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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文学 > 一不小心搞定朕 > 7 5 ?2 3

7 5 ?2 3

请选择答案。

A.3

B.2

C.6

D.9

E.5

F.1

这几个数字看起来很简单,但到底是什么顺序呢?

我咬住嘴­唇­,心中灵光一闪。

将每一行的数字按顺序颠倒过来,然后将第一行组成的数字加上第二行组成的数字,即等于第三行组成的数字。18459+13698=32157……幸好我的心算能力还算不错……

“正确。”

随着这一个声音,树­干­内部发出一声浅浅的爆破音。

继而,树­干­里面似乎弹开了一扇小小的铁门,继而,那里面竟然亮起来!

这里面还安置了自动照明装置!

我看着静静地躺在一块看起来质地很不错锦缎上的东西,舔了舔嘴­唇­。

太好了……

这每一件东西……

都是我现在十分需要的。

特别是……

我嘴­唇­扬起一个亲昵的笑意,伸出手去,握住了那离我最近的一件,我曾经无比熟悉,无比亲切的东西。

冰凉,­精­致,紧贴我的手部曲线。

它,曾经就好似我身体的一部分。

那么亲切,那么难以分割。

咔哒地一声。

是的,一切都那么完美。

太好了。

是的,这是一把银­色­小巧的——左轮手枪。

重量只比IPHONE重一点,大小能放进手袋里。

后坐力很小。

仅仅九毫米短弹,威力却很强。

我轻快地退出弹匣。关上保险。将套筒向后拉,推出子弹。

烈焰留给我的宝贝1

我轻快地退出弹匣。关上保险。

将套筒向后拉,推出子弹。

这是我,在前世做了千遍万遍的动作。

那么熟悉,已经渗入我的血液中。

很不错的子弹,黄橙橙,闪亮得好似有生命一样。

完全无法看出,已经经历了五百年的岁月。

竟然连一点点潮湿的迹象都没有。

此时我再蠢也能想象,烈焰大抵是在着树­干­里放了­干­燥装置,肯定还有些我连想象都不曾想象出的装置。

我再次感叹了一遍,他是个绝顶天才。

此外,还有子弹带。

子弹并不是很多,大概还有三十发。

但即使是这么一些,我也无法全部装进袖口。烈君绝会发现的,他若是怀疑起来会很麻烦。

我只能装七发。做救命的用途。

我熟练地再装载了一次子弹,咔哒一声装上弹匣。送进枪膛。

然后推下枪身左侧的推杆,关上保险。

好了,现在这件美丽的如同­精­灵的杀人武器,就已经随时可以发挥效用。

我顿时觉得变得自信了许多许多,因为我现在有了一支枪,一支这个时代,从来没有人见到过,甚至想象过的武器。

有了它,我连风无涯那把魔剑——沧桑雪,也不再怕。

就在此时,烈君绝焦急的喊声再次想起:“娇娇,你在哪里?”

剩下的几件东西幸好也比较小巧,我全部塞进袖口和鞋帮中,再也不敢耽搁,大步走回去。

烈君绝­精­明无比,我只怕消失在他视线中已经有二十来分钟,他应该早就起疑心了。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除非万一,我是绝对不能告诉他我有一把枪。

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他面前,手上抓着几根藤蔓:“叫什么啊?我又不会走丢。”

他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让我琢磨不透,似乎是想要开口问我什么,却最终是低头沉默,只是向前面一指:“你看,这就是我们的木筏。”

烈焰留给我的宝贝2

他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让我琢磨不透,似乎是想要开口问我什么,却最终是低头沉默,只是向前面一指:“你看,这就是我们的竹筏。”

在月光下,一艘宽约两米半,长约四米多的圆木竹筏,根根差不多粗细,闪着动人的光泽。

这么短的时间,他竟然能做的像模像样。

完全不像是个皇帝,倒像是个木匠。

我有些好笑,将手上的藤蔓递给他:“喂,我的木匠师傅,做的真不错。”

“你这可就不懂了,我们烈氏虽是皇族,可是从小就要经历严酷的生存训练,以便防备最可怕的敌人,这些根本不算什么。”他淡淡一笑,俊面脸­色­不动,如数家珍地朝着我讲解道:

“这大小是最好的了,要是再大,就不方便掉头,我看前面有不少岩石,到时候水流会非常急,若是太大就会活活地撞在岩石上,撞个四分五裂。太小的话,又很容易被浪打沉,水底不知道还有什么凶猛的东西。”

我微妙地摸了摸被我用藤蔓绑在手肘上的手枪,心中想要是沉了,我的枪就可以派上用场。

若是不能击退对手,那我至少可以打死自己,不用连累他。

烈君绝看着我,眼中­精­光一掠,倏然挑了挑眉:

“娇娇,我怎么觉得你有心事。”

我没想到他对我观察如此仔细,也只能打个哈哈:“我是有点紧张,不过我相信跟着你肯定没事的!你想想,我们两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都捡了一条命,这不就是渡河吗,我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是你想太多啦!”

烈君绝的­唇­角动了动,不过没有说什么。

我俩默默无语。

都能够感到空气里的紧张气氛。

再不说话,弯下腰来继续加固了捆绑着原木的“绳索”。

我打死结还是比较有两下子的,将这几根圆木用藤蔓几圈几圈地固定住了,就算是用刀砍也未必一下子能砍断。

活,我们一起活,死,我们一起死1

我打死结还是比较有两下子的,将这几根圆木用藤蔓几圈几圈地固定住了,就算是用刀砍也未必一下子能砍断。

就算水流再急,岩石尖利,也还是可以承受一段时间。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我们站起来,松动了一下酸软的筋骨。

烈君绝突然转过身,对我道:“你——”

同时我也抬起头来,对他道:“你——”

结果就是……

“BANG——!”

我们二个人的头,不偏不移地,正好撞到了一起——!!!

那个响啊!

我揉了揉额头上撞出来的大包,很郁闷地喃喃道:“你……怎么跟着你……我不是被你踩着,压着,就是撞着……你还真是我的天生灾星……我得查查去,Chu女座和天蝎座,是不是真的不合……”

“Chu女座是什么?天蝎座又是什么?”他似乎也是想要缓解一下二人就要面对冒险的紧张气氛,低下头,无限温柔地看着我。

我灵机一动:“一会儿到了船上,我再和你说。”

一会儿到船上,我们想必很紧张,说说星座八卦什么的,有助于搞活气氛,而且也比较浪漫,怎么说也是我们二人第一次“驾船出游”啊!

而且,也许,是最后一次。

但,这句话,我始终没有说出来。

我并不怎么会水,逃生希望并不大……

“好,就依你。”他弯下腰,拍了拍我的脸,以打量粉­嫩­­嫩­小猪的眼神看了看我:“娇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一会儿到了船上,一路上不论发生了甚么,你都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

“啊?”我心突然跳得好快——难道他想到我的计划了?

要是遇到了危险,我被困住的话,我就宁愿自己给自己一枪,让他逃脱……

“你别给朕装傻。”他拧着我的脸,好痛!

“什么装傻?”

既然装了,就装到底。

活,我们一起活,死,我们一起死2

“什么装傻?”

既然装了,就要装到底。

“朕命令你,到时候不论遇见了什么,不论是掉到水里了还是被怪鱼困住了,你都绝对要听从我的指令,绝不能想着牺牲自己换我逃跑这种笨办法,知不知道?”

他看着我,表情很臭,语气很严厉,但我的心里却……很甜。

“我,我不会的啦~~~~我当然也不想光荣牺牲啦~~~我是最怕死的啦,你不知道吗?”我笑笑地看着他,努力克制心头酸楚。

“你已经做过一次了,不由得朕不怀疑你。”他再次揉了揉我的鼻尖,“你知不知道,开始在山上,你为了保护朕,放开手中的绳子,跌落山谷的时候,朕心里有多痛?那颗时候,朕好想杀光了天下所有的人!”

“为……为什么……”我笑不出来了。

咬住牙,极力控制自己的泪水。

“因为,朕想,若是你死了,这世上其他人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怕你寂寞,都应该去陪你。”他苦笑了一下,揉了揉脸,呈现出疲惫的表情。

“娇娇,你再也不要吓朕了,你答应朕,一会儿哪怕遇见什么天大的危险,我们也要二个人一起携手去面对。”

“这世上没有什么困难可以打倒我们,要相信自己,千万不要傻傻地去牺牲自己,那样……朕也不稀罕你的这份牺牲。”

一滴泪水从我的眼角滑下来。

他伸出手指,悉心地擦了擦我的眼角:“娇娇,你要是伤害自己来换取我,我是可以也伤害自己的。你要是敢一个人冒险,我也可以去死——我们俩,活,一起活,死,一起死,到哪里,都不能孤单,你知不知道?"

我已经完全哽咽不能语:”你怎么这么傻呢?你是一国之君,这天下需要你,天下的人民都需要你,而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死了大家的生活不会有什么影响,你比我重要多了,你应该有责任感才才对……”

十年修得同船渡1

我已经完全哽咽不能语:“你怎么这么傻呢?你是一国之君,这天下需要你,天下的人民都需要你,而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死了大家的生活不会有什么影响,你比我重要多了,你应该有责任感才对……”

“我是有责任感,所以我对你,更应该有责任感。”

他拥著我,和我十指交握,俗话说十指连心,他这样的动作,似乎已经握紧了我的心。

我也,感觉到了他的心。

坦诚相对,两心合一。

“一个男人,假若对他最心爱的女人都没有了责任感,可以放任她去死,那么这个男人还谈什么家国大义,谈什么对国对民的责任?那都是虚伪的口号而已,粉饰苍白罪恶的灵魂。”

“在这世上,我首先要保护的,就是你,我最爱的女人。”

“因为这国家还可以有新的皇帝,未必比朕做得更差,朕也不过是历史长河中千千万万的君主之一而已——但是,娇娇,你却只有一个,千千万万年,只有一个。我不来保护你,谁来呢?若你有事,我会抱憾终生。无论你在哪里,我都陪着你。”

“哪怕地狱,我也陪着你。”

这样的誓言,我从未曾听过。

月光,笼罩着我们。

虽然身处崎岖恐怖的山谷,而我却觉得身在花香鸟语的天堂。

只因为,你爱的人,也爱你。

“……你……你……­干­吗让我这么感动了啦!”我哭得像一只花脸猫,伸出拳头狂打他胸口。

“你这么容易感动啊,小东西。”他笑我,“以前朕怎么做,你也不感动。”

“那……那是你以前很讨厌……”我得承认,他的这段话,是完完全全,一丝不留,彻彻底底地攻占了我的心。

“哦?现在不讨厌了?”

“讨厌讨厌着,就习惯了,习惯了就喜欢了……”我嘟哝着,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脸颊贴近他颈项跳动的血管,轻轻地吻了一下。

十年修得同船渡2

“讨厌讨厌着,就习惯了,习惯了就喜欢了……”我嘟哝着,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脸颊贴近他颈项跳动的血管,轻轻地吻了一下。

这个吻,甜甜的,就好像棉花糖。

他的身体倏然灼热起来,牢牢地扳起我的脸,狠狠在我­唇­上啄了一下!

然后,戛然而止!

我还准备呼应他,谁知道他就撤退了,不禁有些又羞又恼。

“你——”

“那你答应朕了,不许一个人做傻事。”他牢牢地握住我的手腕,眼神挑逗,“小家伙,朕知道你很想和朕亲热,咱们的时间,还多的是,先出去,之后,我们把所有人都一脚踢开,好好地亲热上三天三夜……”

“谁要和你亲热三天三夜……”我嘴上小小声地反驳着,脸却不受控制地红了。

上帝保佑。

这条河不要送了我们的命,让我们还有这个机会。

以前从来,都是他强迫我,而这一次,我终于发自内心地,想要和他融为一体。

————————————————————

月光,将一切照得很通透。

烈君绝将木筏狠狠地抛出!

他除去了上衣,身姿矫健如豹!

木筏稳稳地浮在河面上!

看来他的技术还真不是盖得,之前我还怕木筏会找不准平衡歪歪扭扭,现在看起来完全没有问题。

烈君绝回眸对我一笑:“丫头,我先上去,你一会儿上去啊,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度,我们为这一刻,怕是已经修了十年呢。”

我低头一笑,心中想的却是,下一句可是“百年修得共枕眠”,我们也算是共枕眠过了,那可是修了好几百年了吧?

看他轻盈敏捷地一跃,稳稳地站在木筏上。

虽然河水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泽,我依旧觉得,和他在一起,就什么也不用惧怕了。

他的臂膀是如此宽阔有力,他的深情真心是如此的坚定,他和我许下这样同生共死的誓言。

夜半诡异歌声1

他的臂膀是如此宽阔有力,他的深情真心是如此的坚定,他和我许下这样同生共死的誓言。

我已经十分满足了。

从来没有觉得如此幸福过……

他站在木筏上,把握了一下平衡,接着转过身,朝着我温柔而坚定地伸出手。

黑发翩飞,眼眸坚定如星。

我弯起嘴角一笑,伸出手朝着他,准备跳上木筏去。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万籁俱寂,漆黑的河水、漆黑的天空,仿佛要将人吞噬。

就在此时,在云与水之间,突然飘来一阵清越却带着些幽魅的歌声!

我和他同时一怔!

脸­色­俱变!

这歌声带着规律的韵律,吟唱得十分优美。

可是,在这样空无一人的山谷,无边无际,却又有谁在唱歌?

我顿时觉得全身泛起一阵无比可怕的寒意。

烈君绝眉一蹙,紧紧握住我的手:“快上来,娇娇。”

“可是……这声音……”我抬头,举目四望,却始终无法弄清楚,那唱歌的人,在哪一个方向。

歌声,就好似狂风一般,从四面八方席卷过来,根本无法捕捉住出处。

只是那样规律到带着些死板地唱着,声音越来越清晰,原来是一首所有人都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到会出现在此处的旋律。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我又是一阵恶寒。

这是一首情歌,在我那个时代,还曾经被穷摇­奶­­奶­谱成了曲子,脍炙了一代人口。

这个曲调,却比穷摇­奶­­奶­哪个版本,还要忧伤。

细听下去,几乎断肠。

可是,歌声虽然优美而忧伤,可是在这样一个按照常理来说没有半个人的空寂山谷里的半夜,未免太也诡异。

“遡洄从之,道阻且长。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难道有一个为情而死的女鬼,在这里吟唱?

————今天到此:)

夜半诡异歌声2

“遡洄从之,道阻且长。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难道有一个为情而死的女鬼,在这里吟唱?

可是她为毛早不唱迟不唱,偏偏在我和烈君绝就要渡河的时候唱?

难道,她是要阻止我们渡河?

歌声再度响起,比之前还要悲伤。

而就在此时,一片乌云遮挡了月光!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烈君绝!”我牢牢地看定他,用尽浑身的气力大喊,“我突然觉得我们还是别过这条河的好!”

“你这傻丫头。”烈君绝的面­色­也有一些苍白,显然,这歌声太不寻常。

可是他到底不是平常人,遇起突然变故来,比我要镇定得多,“这声音,不知道是谁装神弄鬼,我们先过去看看!”

“可是,我怕……”我话还没说完,身体就被他整个一个大力“抛”上了木筏:“你怕什么?胆小鬼!有朕在,个把吓人的女鬼,算什么?何况,指不定还是谁装神弄鬼呢!”

我一ρi股坐倒在木筏上,其实我有轻微的恐水症,还曾经出现晕船症状,而且木筏毕竟不比现代的船舶,根本没有船舷,站在上面一阵头晕眼花,好想吐。

感觉四面八方黑漆漆的水就要用过来,淹没了我,永世不得超生。

我不能在烈君绝面前显出这样脓包,深呼吸一口,告诉自己要冷静,有他在,我怕什么?

这样想着,身体慢慢恢复了了力气,摇摇晃晃地稳住下盘,提身深吸气,缓缓站起。

就在此时,那歌声又再次响起!

“遡洄从之,道阻且跻。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遡洄从之,道阻且右。遡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不知道怎么,这歌声里某一种情绪狠狠地击中了我!

我下盘再次不稳,看着似乎无边无际的河水和黑魆魆的树影,眼一花,一头就要栽倒进水里!

夜半诡异歌声3

不知道怎么,这歌声里某一种情绪狠狠地击中了我!

我下盘再次不稳,看着似乎无边无际的河水和黑魆魆的树影,眼一花,一头就要栽倒进水里!

完了。

我怎么会变得如此脓包?

太奇怪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歌声似乎有一种贯穿我身体的力量。

从没一个毛孔,开始颤栗。

我虚浮地往前倒去,失去了所有意识。

只见水面,离我越来越近。

是我看错了么?

为什么觉得,水底下,有个巨大的影子?

平静地,蛰伏着。

一头冷汗……

幸而……

这时候,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扶住了我!

我抬头一看,正好对上烈君绝一双关切而焦急的眸子。

“娇娇,你怎么了?”他眼神中似乎燃烧着火焰。

我不能让他太担心,只能假装无事地笑着说:“哼,都是太久没吃饭的缘故,我好饿,低血糖,头晕嘛……”

他拧着眉:“抱住我的腰,我怕你一会儿再头晕,倒下去,坚持一会儿,等到一会儿到了下游,我们就到岸边我打几只野物给你吃,坚持啊。”

我脸微微一红,依言抱住他的腰。

只感觉到他背部的弧线,是那么宽阔而流利。

登时,有了安全感。

心也不慌了,视线也不晕沉沉了。

正常的我,似乎又回来了。

“有你真好。”

我低低地说。

自以为是自言自语。

可是,还是被他听见了。

他也没回头,只是双手往后抓住我的手:“你才知道啊,以后,你会发现更好的。”

我微微一笑。

只觉得无比温暖。

可是,水下那影子,到底是什么?

这个时候,这株月亮的乌云缓缓散卡u无比清亮的月光,笼罩大地。

那歌声,似乎也随着这月光,消失不见。

就好似,刚才只是我们两人的一场噩梦。

跟他普及星座知识1

那歌声,似乎也随着这月光,消失不见。

就好似,刚才只是我们两人的一场噩梦。

我和烈君绝对望一眼,心中都暗暗讶异,这里许多事情,都已经违背了常理。

但是多想下去也是无用,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握紧他的腰,我们一前一后,并肩稳稳站立在木筏上。

他扬起一对用类似大芭蕉叶制成的船桨,形状适合抵御水的浮力,往前划去。

漆黑的河水上,顿时荡漾起浅浅的波纹。

果然,我们在移动了。

虽然移动的很慢,可是岸边的灌木丛,已经缓缓地往后移去。

我心中微微一喜,再次握紧了他的腰。

在这儿,只有他是我唯一的依靠。

而且,因为木筏实在太狭窄,若是重心不稳,随时有可能倾覆下去。

此时万籁俱寂,只听见我们二人的呼吸声。

烈君绝突然碰了碰我的手指,问:“刚才我还一直没有问你呢,你手上这个大家伙,是哪里来的?”

我一低头,便看见那个几乎是“咬在”的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对了,我刚才几乎都忘记了这个东西。

顿时一五一十讲将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反正,我也绝对没有骗他。

烈君绝一边缓慢地划着桨,水声听起来沉闷,不知到水底到底有多深。

接着道:“这样说来,这东西是个邪物。“

我不服气地回答道:“那也不一定啊,说不定会是我的幸运宝贝呢!你想想,我对这玉扳指的主人那么好,还帮他入土为安,他不会害我的!”

烈君绝背部抽动了一下,我感觉他在苦笑:“娇娇,你还真是容易满足,你以为你这样,别人就会感谢你了?”

“哼,本来就是,我帮了这么大的忙,简直就是再生父母了,要是哪位骷髅大哥还要对我不利,那可真是没有人­性­,啊不,是没有鬼­性­!”

跟他普及星座知识2

烈君绝低低笑起来,他的笑声依旧悦耳,就好似银珠子打在乌木盘上,一圈一圈地扩散开来。

听着他的笑声,我不由得觉得心醉神迷,一下子突然什么也不在乎了,漆黑的空间、诡异的歌声和影子……一切,都变得没那么可怕。

水声,也变得轻灵了许多。

一路上风平浪静,我们的木筏已经离开出发点大概有两百米了,除了水面似乎略微有一点点收窄之外,并无其他的不对。

我也慢慢地安下心来。

也许,并没有那么恐怖,只要你敢于面对,一切都会好起来。

“喂,娇娇。”他突然开口了,看着夜空中的星星,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Chu女座和天蝎座的故事,是什么?”

“额,真的要我说吗?”忐忑地开口,“你,你现在可是我们的总舵手,我们二人的千金之躯和­性­命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你可要上点心,给点力啊大哥。”

烈君绝低低地哼了一声,脖颈往后,贴过我的脸:“怎么?女人。你不相信朕?”

“额……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们,我们二人都没有买保险……”

“说不说?”

我终于屈服了:“好吧,我说。”

“嗯,你说吧,我听着,我还从来没有听过我的娇娇说故事呢。”他的声音奇异地温柔缠绵下来。

我脸一红,也不去追究他说我的娇娇了,咳嗽了一声:“这个星座呢,是我们家乡的一个久远的传说了……”

“你们家乡,指的是邺城吗?”他果然是个­精­明的皇帝,”怎么朕没有听过这样的传说?”

我咳嗽一声:“我说的是我娘的故乡,比邺城还要远,而且也有民间传说的成分,皇上您就不要太介意出处了,听故事要紧。“

“那好吧。”他转过身,摸了摸我的头,语气带着些威胁,“快说,说得不好听,朕可是要打你的ρi股,而且还是要光着打哦。”

跟他普及星座知识3

”那好吧。”他摸了摸我的头,“快说,说得不好听,朕可是要打你的ρi股,而且还是要光着打哦。”

我脸一红,假装若无其事地道:“天上有许许多多星辰,在我们家乡的传说中,每个星辰就是一位神祗,他们之前有许许多多可歌可泣的故事,从而化成了许多美丽的星座,影响着在一段时间内出生的人们,这样,不同的月份,时间出生的人们­性­格、脾气也会有所不同,并且彼此之间还有奇妙的联系和配对呢。”

“哦?还和人的生辰八字有关?”烈君绝果然兴趣来了,“娇娇,那你是什么那个……星座的啊?”

“我是十一月出生的,天蝎座。”我朝着他莞尔一笑,我是个星座狂人,说起星座来,我可是如数家珍啊。

“真难听——那你们这个星座有什么传说?”

“天蝎座的传说是这样的,嗯……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希腊——啊,希腊就是一个很遥远的外国的地方,有位巨人以打猎为生,他因为自己长得高大威猛所以很牛逼,很臭屁,自以为自己是根好大的葱……就和你一样……额,我什么也没说……”

“继续。”烈君绝的声音虽然很冷酷,可是我怎么会听不出他是强忍着笑意。

笑毛啊,笑。

我继续道:“这个巨人大牛一向夸言道:‘在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我猎不到的猎物。’由于他的傲慢态度,激怒了天上的女神,女神正好天天也闲得无聊,淡出鸟来,正好拿这个巨人开开涮,”

烈君绝哼了一声:“这个女神不好好造福人类,却管这等闲事。”

我赶紧道:“哎呀,女神偶尔也要八卦一下的,总之呢,女神就派了一只蝎子,在这位巨人每日必经的道路上等待,螫了他的脚,巨人同志呢,禁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毒很快地就流遍全身而死……”

“哦?就这么死了?“

烈君绝似乎觉得故事实在太虎头蛇尾,不满地问。

娇娇和蝎子很像?1

“哦?就这么死了?“

烈君绝似乎觉得故事实在太虎头蛇尾,不满地问。

“额,是啊,就这么死了……巨人同志便成了猎户座。而这只蝎子因为有功,被拉到天上成为星座,即天蝎座。”

“这么快就被蛰死了,可见这位很牛逼的巨人同志也不是真的很牛逼啊。”

烈君绝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讪笑道,“喂,这只小小的蝎子还真有勇气,明明晓得自己可能会被一脚踩死,还如此英勇地去蛰这位巨人,这种­精­神,朕似曾相识啊。”

“咦?”我明知故问——就知道这家伙没有什么好事!

“这种明知不可而为之的勇气和­精­神,哪怕被踩成一团烂泥也要蛰人家一次逞威风,实在是太令人感动了,而且,岂不是和娇娇你很像么?哈哈哈哈哈!怪不得你是这个什么蝎子座,哈哈哈哈!看来你么家乡的传说还真是有些道理!”烈君绝笑得船桨都打滑了,好像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

我却在一边郁闷——一个很正常的星座的故事,竟然能被他联想到我身上!

我RI!

何况蝎子那是一种多么又丑又邪恶的生物啊,怎么可能和有美丽又聪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超萌无比的本姑娘联系在一起呢?

这个讨厌的烈君绝!!!

“哈哈哈哈哈……”好像他真的觉得这个冷笑话很好笑,还在笑个不停。

“SHUTIP!”我终于大怒地喊道。

“什么?”

我哼了一声:“我让您住嘴。”

“你敢命令朕?”他口气立刻严肃起来。

“这……我恭请圣上您住您的龙口。”

“……你说吧。“

我和颜悦­色­地道:“圣上啊,你说我是那只蝎子,难道您就是那位被我蛰死的巨人牛逼同志嘛,不然,你怎么那么熟悉呢?”

烈君绝冷哼一声:“你想危害朕,还没那个本事。”

“切,我是懒得。”

娇娇和蝎子很像?2

“切,我是懒得。”

“哦?那你来危害一下看看?”他声音中带着诱惑。

我登时加紧了手上的力度,狠狠地掐住他­精­壮的腰部!

乘此机会他忙着划船无力对付我,我不给他小人一把,我就不是周娇娇!

岂知我怎么掐,他都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他腰部的肌­肉­,实在太结实了!

掐着掐着,我反倒先软了下来……

我的虎口,好痛啊……

他的腰部肌­肉­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那么坚挺……

“怎么样?感觉到朕的力量了吧。”他邪恶地开口,“以你那二两小力道还想要掐朕——须知,要是朕的腰部没有力量,又怎么能让你欲仙……”

我听着丫说的话不太对劲,眼看又要走入少儿不宜的范畴,赶紧打止道:”你想不想知道你是什么星座?“

他闲闲地回答道:”你先跟朕说说你们这个蝎子座的人有什么特­色­,朕看看,准是不准,再让你算。”

我骄傲地道:”嘿,这你可就土老帽了吧,我们天蝎座那可是传说中最神秘,最热辣,最惹火,最令异­性­倾倒,同­性­羡慕嫉妒恨的星座了,天蝎座的人通常是深情而且专情的,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温文儒雅、沉默寡言,但内心却是波涛汹涌。他们在决定行动时会表现的大胆积极,属于敢爱敢恨的类型……我们天生具有吸引别人的磁力,周身散发着活力、刺激而迷人的气质!“

烈君绝笑道:“朕怎么都一点儿没有看出来?!”

我登时觉得他严重地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是因为你没眼光!“

“算了吧,什么神秘、热辣、惹火……神经,泼辣,惹祸还差不多……”他笑得那个邪恶那个爽啊。

我哽了一下,却不得不承认丫这三个词说的还怪有道理的。

神经,泼辣,惹祸……这不就是我的写照吗?

看来丫还真够了解我。

他能看透我的心1

神经,泼辣,惹祸……这不就是我的写照吗?

看来丫还真够了解我。

竟然用区区三个词就将我完整地刻画出来……

果然牛逼啊。

皇帝不愧是皇帝,啧啧啧。

饭不是白吃的。

纳税人的钱,看来也不是白交的。

“怎么?觉得朕说的很有道理了?”他的眼睛可真毒啊,一下子竟然能够看出我的内心想法。

我冷哼了一声。

不愿意承认,却又没话可说。

“不过呢,后面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沉默……内心波涛汹涌……我们娇娇也是……表面上看起来牛逼哄哄,不可一世,遇事冷静沉着,其实那个内心啊……很脆弱……”

“被人一激就会狗急跳墙,又很希望有人关心,走近你的内心……但是又很爱面子,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出你其实很需要别人的肯定和温柔,所以故意搞的装神弄鬼,故弄玄虚,好像一点儿也不需要别人,但内心又会受到伤害,越是冷酷,伤害越深……特别是在感情上面,看似坚决,却裹足不前……”

他越说我越是一身冷汗。

“不准说了!”

“朕偏要说。”他的声音郑重下来,“你之前对朕摆出那么一副神神鬼鬼的样子来,想尽办法捉弄朕,希望我放弃让你进攻的想法,其实是对自己的保护意识吧?”

“就好似你们那么什么见鬼的蝎子一样,挥舞着自己的钳子,想要击退每一个可能的敌人,但内心却又觉得孤独,想要人来关心……你为什么这么傻呢?要用了这么久的时间,这么久的挣扎,才能说服自己来接受朕的心?你是不是一直在等待朕的更近一步行动?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朕最后因为你的冷淡而放弃了,你会失望么?”

“你说什么呀……”我顿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完全无所遁形。

我所有的伪装和小伎俩,原来他早就看穿了。

他能看穿我的心2

我所有的伪装和小伎俩,原来他早就看穿了。

只是,他一直不说。

也许,是为了尊重我可怜的自尊心。

也许是,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吧……

只有同类型的人,才能如此惺惺相惜。

我低下头,心中百感交集,最终喃喃地道:“也许,上天就是这样注定了,你和我会相遇,这是我最大的幸运……”

“也是我的。”他一匣子转过神来,将船桨放下,紧紧将我拥在怀里,“在认识你之前,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可是,看见你的倔强,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倔强,看到你的软弱,让我想起了我的软弱。”

“甚至看到你眼神里的躲闪,让我想起了我的逃避……也许认识你,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之前我只知道自己是个皇帝,是这江山的主宰,需要对天下万民负责人,需要做一个永垂青史的好皇帝,可是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心在想些什么。看到你,我仿佛看到我自己……”

“——我们都是一样的,倔强又脆弱,又想爱又怕受伤害……但是,现在不回了,因为我们两个人的冰冷在一起就是微温。”

我的脸贴近他温暖的胸膛,脸颊微湿,却口不对心地说着:“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也知道自己的怪脾气,臭­性­格……真是Chu女座的典型代表……”

此时因为烈君绝放下了船桨,木筏倏然停住。

风静静地吹过来,虽然很凉,我们二人却觉得无比甜蜜。

直到因为木筏太久没有动静,被河面上微微的波浪给刮得左右摇摆。

烈君绝不舍地放开我,粲然一笑道:“我是出生在金秋的,瓜果累累,锦绣满堂的季节,天空是无比的蓝,硕果累累,一切都是完满,我很爱自己出生的这个季节,一想起来,心中就全是满足。”

我微微一笑:“记得是几月么?

烈君绝思考了一会儿,微笑道:“印象是八月。”

鸿鹄到底去了哪里1

烈君绝思考了一会儿,微笑道:“印象是八月。”

“八月是秋天啊?!”我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这家伙,是不是今天甜言蜜语说得太多,把自己都给说晕头了?”

“八月已经是秋天的来临了,桂花飘香,啊对了,我母妃以前会做桂花糕,做的可好吃了……我也学会了一手,等到回宫了,我做给丫头吃。”

我心中一甜:“好吧,既然是皇上亲手做的,那么就算冒着中毒拉肚子的危险,我也会吃的。”

烈君绝不忿地飞快瞟了我一眼:“你吃到就知道了,非常好吃,朕保证独此一家别无分店,而且6”

他微微笑了笑,又道:“而且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吃到呢……”

“哦,你的意思是只有男人能吃到了?”我心中感动莫名,却故意嘲笑他,“不知道哪位帅哥有那么好福气啊?难道……”

“朕就知道你这小脑袋里又在想些什么。”烈君绝无奈地摇了摇头,“别瞎想,朕只是有一次和鸿鹄打赌赌输了,做给他吃……那家伙吃的那个爽,当时我就大怒,朕第一次亲手做的桂花糕,竟然给了一个男人……”

说到此,烈君绝脸­色­倏然一寒,背脊也有一刹那的凝滞:“娇娇,其实我这次到西域来,也有一个目的,是来找鸿鹄。”

“鸿鹄怎么了?”我一凛,“上一次他离开­精­绝城的时候,可是我亲自送他走的,他当时除了有点心师,并没有什么特别啊?”

烈君绝叹息了一声:“可是他至今都没有回到京城。”

“啊?!”我差点跳了起来,“这都,这都已经三个月了啊!你该不会记错了吧,或者他有什么别的事情去了?”

“不可能。”烈君绝显然很不想提起这个话题,因为一旦提起,他的心情就会变得很不好,“鸿鹄和朕认识已经十余年。这十余年之中,他无论做什么都一定会跟朕报备,绝对没有这样不说一声就失踪的状况。”

鸿鹄究竟去了哪里2

“不可能。”烈君绝显然很不想提起这个话题,因为一旦提起,他的心情就会变得很不好,“鸿鹄和朕认识已经十余年。这十余年之中,他无论做什么都一定会跟朕报备,绝对没有这样不说一声就失踪的状况。”

“就算他临时有事请,也未免太久了些。”

我咬着嘴­唇­,心中也觉得有股不祥的感觉。

鸿鹄我也算是见过好几次面,他虽然武功甚是不错,可是人的确比较老实温顺,断然不是那种作出离家出走又不说一声的事情的人。

而且他和烈君绝是生死之交的好兄弟,竟然能够失踪足足三个月连个信号也没有,那的确太不正常了。

难道,鸿鹄是从我­精­绝城回去的时候,遇见了什么事情?

可是,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走着条路了,而且他的身手如此好,又会有什么事情?

我突然想起在鸿鹄临走之前我和他说的话。

那个时候我的心情甚为不好,就和他说了很多关于人生啊,感情啊,等等的事情。

我似乎还和他说,如果她爱上一个人,就一定要一心一意,好好地过日子,千万不要脚踏几条船,这样才是真正的幸福,我也会为他高兴等等

这些话,的确是当时我在发觉自己对于烈君绝纠缠不清的感情时,心底的话。

可是这些话,难道触动了他的什么心事?

但是,就算是触动了他的心事,鸿鹄也并不是一个为了心事就违背承诺的人,这一点,虽然我和他并不是太熟悉,却也能猜得到。

烈君绝所信赖的好兄弟,就一定是天下最好的兄弟。

但,这位好兄弟,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咬着嘴­唇­,怎么也想不出端倪来。

只得问烈君绝:“你知道鸿鹄可有喜欢的女子?”

烈君绝咳了一声,很怪异地瞟了我一眼;“你问这些,做甚么?”

切,你以为我对他有兴趣啊,醋坛子!

那个男人令人心碎1

切,你以为我对他有兴趣啊,醋坛子!

“鸿鹄是个很好的人,对你忠心不二,可是他总有他自己的生活,会不会他遇见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一起游山玩水去了?”我说出自己的猜测。

的确,鸿鹄那样的身手,若不是心甘情愿,恐怕少有人能得手。

我有一种直觉,他是心甘情愿地遇见了一些什么事情的……

“哼。”烈君绝的声音冰冷,让我吓了一跳,“鸿鹄是不会为了一个低贱的鱼人女子而对不起朕的,这世上,鸿鹄是朕唯一的兄弟,他要什么财宝,什么美人,朕都会给他,他为什么要去追寻一个鱼人?那种根本不算是人的人?”

“鱼人?”

我听见这两个字,突然一阵寒流直袭心底。

“怎么了?娇娇?难道你没有听过鱼人的传说?鱼人是一种邪恶的非人类,他们虽然有着美丽的外貌,却流着邪恶的血液,根本配不上朕最好的兄弟,而且他们个个心地歹毒,跟他们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烈君绝还在喃喃自语,我的思绪却停驻在了一个点。

血­色­的。

血­色­的,曼陀罗。

那个男人,他只有半张脸。

但是,即使是世上所有的花开放,所有的贝壳中的夜明珠都放­射­光华,也无法形容这半张脸的美貌。

因为,那已经超越了人能够漂亮的极限。

近于妖异。

我现在可以完全地肯定了,那个男人,烈无殇,他是鱼人,而且身份肯定很高贵。

不然,他不会有那样的面容。

但是,就是这样的半张脸,美到令人心碎,却也可以真的让你心碎——把你的心挖出来碾成碎片。

想起烈无殇是如何训练自己的傀儡,想到他送在我手上的那一杯温热腥臭的血液,我就忍不住伶伶地打了个寒颤。

而且,他还调戏我。

用最直接的冲动,和我调情。

意图占有我的身体,和,思想。

——吃饭去,回来更。

这个男人令人心碎2

而且,他还调戏我。

用最直接的冲动,和我调情。

意图占有我的思想。

可是他失败了,我宁可死,也不愿屈服于他。

这也许,给了他无比沉重的打击。

看他离开时的眼神,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我。

下一步,他要做出什么来,是否真的要像他所声称的那样要将我打倒,让我乖乖地屈从与他,做他的女人?

我在明处,他在暗处,

我不知道烈无殇要做些什么。

可是,我明白,无论他要做什么,他最终的矛头只有一个,那就是皇权,天下。

他要争夺天下,所以他必须要烈君绝死。

想到底,我更紧地拥住了烈君绝的背。

这件事,我要不要和他挑明?

要不要告诉他,在他完全没有发觉的一个黑暗角落,已经有一个强大而诡异的敌人在蠢蠢欲动,而且,他的手上甚至还有一架巨型歼击战斗机。

可是,我又不想告诉他。

因为,我的心中有个直觉,这个烈无殇,说不定并不是睿王的子嗣,也许,他就是烈君绝的同父异母兄弟。

烈君绝若是知道了,会做什么?

为了皇位大统的兄弟杀戮,流血成河,世上已有太多,我不想再在面前上演这样的悲剧……

“你在想什么?”烈君绝敏感地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我摇了摇头,驱走所有的思绪:“我在想鸿鹄去了哪儿。”

“不,你刚才不是在想这个。”他看向我的眼睛,“你在想一个男人。”

“鸿鹄也是男人啊……”

这家伙,直觉怎么这么灵?

“不,你想的那个人,比他要强大,要危险。”他斩钉截铁地开口,“而且,你和他曾经有近距离接触。”

我咬了咬嘴­唇­:“你多心了。”

“不,你在想谁,是不是风无涯?”他的眸子里,充满危险的气息。

你在想一个男人1

“不,你想的那个人,比他要强大,要危险。”他斩钉截铁地开口,“而且那个人,跟你曾经走得很近。”

我咬了咬嘴­唇­:“你多心了。”

“不,你在想谁,是不是风无涯?”他的眸子里,充满危险的气息。

山雨欲来风满楼,空气中都是­干­燥而热烈的颗粒。

“在我面前,为什么要想别的男人?!”

烈君绝显然是发怒了,他也不再划桨,伸出手,紧紧地捏住我的手腕,“难道刚才说的,全都忘记了?我们许下的誓言,难道你一转眼,就可以想别的人?女人,是不是真的这么善变?”

我有些无助地抬头看他:“不是这样的,你要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那么,告诉我。”他的眸子很深很深,“告诉我,你在想什么。相爱的人之间,不应该有秘密。”

他的声音很温柔,他的语气完全地蛊惑了我,我深深地思考着,是的,我应该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他,既然烈无殇迟早有一天要对烈君绝不利,我应该提醒他,防患于未然。

可是,我是多么不想打破现在的平静。

我不想看他们决一死战,我也知道烈无殇有多么危险和可怕。

我只希望和他一起,岁月静好安稳。

可惜,那也许只是我自己的梦吧……

我犹豫良久,终于很艰难地找到一个开口的切入点:“你,你可有其他的兄弟?”

烈君绝显然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舔了舔嘴­唇­:“请你回答我。”

他淡淡道:“好,既然你问,我什么都回答——朕有两个皇兄一个皇弟,都非我同母兄弟。”

“那么你父皇还有没有不被承认的皇子,流落在外的?”我继续问。

你在想一个男人2

“那么你父皇还有没有不被承认的皇子,流落在外的?”我继续问。

心怦怦直跳。

烈君绝眸­色­一黯:“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我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只是听到一些传说……”我嗫嚅着,看着他的眼睛。

我希望暗示他,让他感受到现在的危险。

但是,又不想说的那么明白。

烈无殇,他虽然极端变态,可怕而邪恶,可亦是很可怜。

恐怕没有人能够想象他生活的方式,就好似深海的人鱼,在人世间,因为不被承认,痛苦而缓慢艰难地行走,流着鲜血,也吸食别人的血。

他是个悲剧,也在造成新的悲剧。

自我毁灭,也毁灭他人。

而那张美丽的脸,也许也将化为森森白骨。

但,如果可能的话,我不希望他死去。

因为他们这个族类,本来就够可怜了。

从烈君绝的口中我可以感受得到,他这个一国之君尚且这样歧视他们,他们这鱼人一族的生活,将是何等悲惨。

不是娼妓,就是奴隶。

我该怎么办呢?

我突然觉得自己站在一把双刃剑上。

“娇娇。”烈君绝突然地扳住了我的下颌,“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事情?”

“我……我也只是听说……听说而已……”

“哼。”烈君绝冷冷地道,“是的,朕也听过一个传说,说我父皇曾经宠幸过一个鱼人族的女子,但是那只是传说而已,父皇是一代明君,当然不可能带这个女人进宫,露水情缘,对于一个帝王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

我心头一凛。

觉得很不舒服。

“那她可有孩子?”

烈君绝似乎不愿意再说这个话题,一笔带过:“父皇怎么可能让这样的女人有孩子!”

我突然心生一阵反感。

男人可以被无限原谅么?1

我突然心生一阵反感。

他虽然是我爱的男子。

可是因为我爱他,我就更不希望他有这种令人难受的思维。

在他的言语里面,似乎那个被他父皇宠幸过的鱼人有多么低贱,连生孩子和进宫的权利都没有。

而他的父皇,作为男人,明明占有了一个女人,却还显得多么的“神圣”“庄严”,什么都是对的。

一切都是女人的错?

男人的生理冲动,就可以被无限原谅么?

他的父皇还不是看上了鱼人姑娘的美貌,与之OOXX,难道男方就是对的,女方就是错的?男人爽了,女人不但要忍受,还没权力得到任何好处?甚至不能生孩子?

有种他就别OX啊!

我冷冷地回答道:“你是否觉得,你父皇他爱宠幸谁就宠幸谁,别人要跪下来感恩?舔他的脚趾?”

“我父皇是位明君,他自然有这样的魅力。”烈君绝很不高兴地问,“娇娇,你是什么意思?我们之前明明在说鸿鹄的事情和你心里的男人,为什么要扯到我父皇身上?你该不会是想岔开话题吧?”

我亦是冷冷地回答:“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就是因为鸿鹄喜欢的是个鱼人女子,而你又反对他们来往,因此鸿鹄为了实现他心中的爱情,才不得已和你不告而别?”

“鸿鹄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他的脸都发青了。

“你觉得只有你的感情能够被尊重,而其他人的感情就是可以被牺牲的么?”我也不想和他吵,只是淡淡地一笔带过,“在你的心中鱼人一族可能是很低贱,很邪恶的,但是鸿鹄可能不这么认为——他们也是人!”

“他们不是人,他们是邪恶的种族!”

“好吧,我不管他们是什么种族。”我轻轻地说,“但是他们既然活在这世上,就有他们的权力。即使是动物也有生存和被善待的权利,何况他们也是人类的外表。烈君绝,你是皇帝,也许太不了解普通人的感情了。”

男人就可以被无限原谅?2

“好吧,我不管他们是什么种族。”我轻轻地说,“但是他们既然活在这世上,就有他们的权力。即使是动物也有生存和被善待的权利,何况他们也是人类的外表。烈君绝,你是皇帝,也许太不了解普通人的感情了。也许鸿鹄爱的只是他所爱的女人,不管她是什么人……”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烈君绝显然绝对没有听到过我这番权力的言论,蹙眉反驳,“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朕要维护大煌王朝的安宁,就绝对不能放任其他族类犯上作乱,这些都是为了朕的子民,为了江山社稷,一片苦心……”

“你太奥特了。”我冷冷地反驳他。

“什么意思?”他冷着脸。

此时天­色­已经微微有点亮光。

然而黑暗却依旧不肯离去,铁一般地紧紧禁锢着大地。

我笑了笑,笑却是凉的。

的确,我怎么能以现代的标准来要求他,要求他懂得众生平等,都有被尊重的权利,爱情是自由和高尚的,不论对方是什么人,只要是真心,都应该得到祝福,在这个时代,也许只有皇帝和有钱人可以拥有很多很多的女人,普通人却被加诸于许多许多枷锁……

是的,这一切不是烈君绝的错。

他生与斯长于斯,从小就受的是这样的教育,我不能怪他。

要知道,即使在我生长的2010年,还有许多人有门户之见。

这种腐朽的思想,早就根植在人的心中。

“娇娇,如果你有什么话说,就直说吧。”他的语气突然没那么冷了,带着一种坦诚,“你说的,我也许能听得进去——我早就说了,对于你,我是没有任何保留的。”

有点感动。

我想了想,突然笑着说:“你听过许仙和白蛇的故事吗?”

烈君绝摇了摇头。

这个时空,果然和我原本的时空是不一样的。

白娘子的故事在我所在的时空早已家喻户晓,而他却根本不知道。

烈君绝的决定1

烈君绝摇了摇头。

这个时空,果然和我原本的时空是不一样的。

白娘子的故事在我所在的时空早已家喻户晓,而他却根本不知道。

我微笑着握住他的手:“这个传说是这样说的……在很早很早以前,有一只得道的白蛇,差一点被猎户所杀,幸好被一个小小牧童所救……从此她决定要报恩……”

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说完这个故事,烈君绝沉默不言。

良久,他弯下腰来,摸了摸我的脸。

我又加上一句:“那你肯定更加没听过金刚的故事了,要听么?”

“娇娇说的故事,朕都爱听。”

我心一动,觉得他还是对我很不错的。

于是继续开口:“金刚是一只大猩猩,他很强大,很凶猛,他原本生活在茂密的原始丛林,自由自在,无所畏惧。然而,偶然却遇上一个人类女孩子,他爱上了她。为了她,付出一切,自由,甚至生命……”

待我说完金刚的故事,泪水已经淹没了眼眶。

当年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哭了好久。

就此懂得,爱是可以超越种族,超越一切的。

烈君绝沉默半晌:“娇娇,朕懂得你的意思了。”

“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真的将鸿鹄当做你的朋友,就要尊重他的选择。”

他沉默着,河水在我们身边缓缓流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中缓缓绽开了清晨的气息。

黑暗不情愿地散去,隐隐约约地有清新的空气缓缓流动,早晨,总是令人格外清凉而舒适。

烈君绝滑动着船桨,静静地道:“朕明白了。娇娇,朕答应你。因为朕爱上了你,懂得了爱是怎样令人痴狂……所以,朕也理解了鸿鹄。”

“真的?”我喜不自胜。

太好了。

他毕竟还是很宽容的。

他点点头:“如果鸿鹄真的是和他喜欢的鱼人女子一起走了,朕不会去阻止他,朕希望他能够幸福,他选择谁,只要是真心,朕就祝福他。”

烈君绝的决定2

他点点头:“如果鸿鹄真的是和他喜欢的鱼人女子一起走了,朕不会去阻止他,朕希望他能够幸福,他选择谁,只要是真心,朕就祝福他。”

“真的?!”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朕可曾说过假话?”

“太好了!”我欢欣鼓舞地跳了起来!

鸿鹄,你要是听见烈君绝说的话,就快回来吧!

他不会再阻止你的感情了,你快回来帮助他吧……要知道,你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总是觉得很孤单……

“小傻瓜。”烈君绝回过头,看着我一副傻乐的模样,微微弯起­唇­,无奈道,“朕要违背祖宗法令了,禁止大煌民众和鱼人通婚的法令,也许就要在朕的手里改掉了……也许,像鸿鹄一样的人不止一个……以后去见列祖列宗,不知道会不会被他们责罚啊……”

“嘻嘻,他们不会打你ρi股的,我会帮你说好话的!”我高兴的得意忘形,一下子忘了自己是在一条才不到两米宽的木筏上了!

这一个欢腾不好,沾了不少泥土的脚底顿时打滑,就此一ρi股滑进水里去!

黑漆漆的水,眼看就凶猛地涌到了我眼前!

心底一个紧张!

乐极生悲啊!

努力扑腾两下,却越扑腾越下去。

唔……

幸而,烈君绝眼明手快地一个海底捞月捞住了我的腰,将我狠狠往木筏上一掼!

我惊魂未定地像粽子一样逃出生天!

微怒道:“朕都命令了你要保持平衡!到时候你一个秤砣沉底了,朕上哪儿找你去?”

我一ρi股坐着,到膝盖都被水打湿了,筋疲力尽地喘了几口气:“对,对,对……不起……我,我太­鸡­冻鸭冻鸵鸟冻了……我保证,一会儿不会这样了……”

“哼,直到我们发现出口,你都别动,不许站起来,不许摇晃。”烈君绝冷哼,“记住,你为鸿鹄做了件大好事,可千万要好好宰他一顿,千万别丢了小命,错过了宰他的千载难逢的机会。”

又入险境1

“哼,直到我们发现出口,你都别动。”烈君绝冷哼,“你为鸿鹄做了件大好事,可千万要好好宰他一顿,千万别丢了小命,错过了宰他的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哭笑不得——这家伙,以大餐来诱惑我啊……

不过说起来,我还真的有点饿了……

我无聊地低头看着水面。

此时晨曦慢慢升起,我眼角余光一闪,突然心一沉——

在已经慢慢亮起来的光线中,我之前看到的那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又出现了……

心一凉……

难道,这影子不是我的错觉?

难道,一直跟着我们­阴­魂不散?

太可怕了。

全身的冷汗蜿蜒。

我几乎恐惧到不能呼吸……

烈君绝在前面提醒道:“丫头,注意一点,前面有山洞!咱们要进洞了,你可千万别被撞了头!”

山洞?

这儿还有山洞?

我登时又被恐惧攫住。

好不容易天亮了,本以为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可是为什么又要进那­阴­森,黑暗,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的山洞去?

不要啊!

“我,我怕。”我咬着­唇­,牙齿打战,抖抖索索,努力贴着他的腿近一点。

那个影子……

那个影子……

还在水中!

“今天我们的周大胆都怕了?”烈君绝在前面心情很好地笑着,“好了,你这个小笨笨,有山洞是好事,说明我们可能已经到山谷的边缘了,很有可能,我们在石洞里就能找到逃出生天的路!”

他说的,也有道理。

我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变好一点。

可是,我怎么能不害怕呢?

烈君绝,一定没有看见那个影子啊……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石山石洞,已经朝我们扑了过来。

“记住,千万别到处乱摸,这种山洞里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毒物,握好剑,万一有蝙蝠什么的就给它们一刀!”烈君绝的声音中也有几分紧张,但他比我镇定得多。

又入险境2

“记住,千万别到处乱摸,这种山洞里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毒物,握好剑,万一有蝙蝠什么的就给它们一刀!”烈君绝的声音中也有几分紧张,但他比我镇定得多。

我感觉到他的镇定,也慢慢恢复了情绪。

是的,我怕什么?

大不了,我们二人一起去­阴­曹地府,那也不寂寞啊。

只要在一起,就好。

何况,我这儿,还有一些,能派得上用途的宝贝!

想到此,我慢慢地找回了一直以来的冷静。

握紧袖中剑,张大眼,将感知力调整到最灵敏的位置。

然后,和他一起,一头划进山洞!

山洞里有很多倒悬的钟|­乳­石和石笋。

虽然里面没什么光线,我还是影影绰绰能够看得见。

这是天然的喀斯特地貌。

为了以防我们二人被石笋打到头,烈君绝微微弯下腰,我用一只手抱着头,耳朵却一丝也不敢放松。

这样的地形,太容易有蝙蝠等等怪东西了。

不过也好在,在缓缓水流的推动下,木筏顺势前行,也不需要烈君绝太大力来划桨。

于是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观察四周。

我低下头想看看那个影子还在不在,但是实在太暗了,我根本看不清楚。

洞里并非是一马平川,弯弯绕绕,曲径通幽,好几处十分狭窄。

遇到狭窄的地方,烈君绝就立起桨,与我一同用桨撑住水底的石头平衡木筏。

还好,狭窄处怎么也能过得去。

而我们担心的毒物什么的,也没看见。

空气中反倒有一种古老的清新味道。

一叶小小竹排曲曲折折的漂流在伤洞中,倒是真的别有几分情致。

我不禁对自己刚才的恐惧有几分好笑,有什么怕的,也就是跟在桂林漓江划竹排差不多嘛!

看来我真是老了!

想到此,不禁豪迈地哼起了歌:“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又入险境3

想到此,不禁豪迈地哼起了歌:“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烈君绝听到我唱歌,不由得在前面一笑:“还没听见我的丫头唱歌,虽然难听,别说还有几分——”

他话还没说完,我们二人全都楞住了!

这山洞之中原本是漆黑一片,没有丝毫光线。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漆黑中似乎长出了漫天的星斗!

只不过,那星斗全部都闪着诡异的莹绿­色­!

朝着我们,凶猛地席卷过来!

“蝙蝠!”

我脱口惊呼而出!

完了,我不应该唱歌的。

有限的生物学知识告诉我,蝙蝠是没什么视力的,但是耳朵极其好使。

我,我怎么会这么蠢?

犯下这个大的错误?

烈君绝一手紧紧抱住我,以极其镇静而决断的声音道:“别怕,一个一个杀!”

他的声音凛然含威,似乎不是处身于一个狭窄的山洞里,而是在巍巍朝堂上,杀伐决断!

“是!”我双手从袖中抽出小剑,刷刷刷砍将过去!

蝙蝠似乎源源不绝,顷刻把握到了我们的具体位置!

我的小剑砍起这些东西来实在太简单了,就如砍瓜切菜一般,登时山洞中弥漫起极其强烈的血腥味道。

这血腥味道中,更大的不安似乎就要来临。

烈君绝一把金­色­长剑如雷霆电闪,在黑暗中煌煌天威,不可一世。

金光所到之处,碎片飞溅。

然而,蝙蝠毕竟比我们数量多得多。

前赴后继,似乎根本不害怕同伴的死亡。

而且,更可怕的是,在烈君绝长剑的亮光中,我看见这山洞有些­祼­露的石块上有不少动物的尸骸白骨。

这些动物,是饿死的?

还是有更大的可怕东西?

烈君绝凝神屏气,看着越来越多汹涌而来的蝙蝠,突然将我拥在怀中,以身体和剑光护住我,低声道:“跳到水里去!”

娇娇受伤1

烈君绝凝神屏气,看着越来越多汹涌而来的蝙蝠,突然将我拥在怀中,以身体和剑光护住我,低声道:“跳到水里去!”

说完,我还没来得及说半个不字,就被他拥着,二人一起,落进冰冷的水中!

砰地一声!

我呛了一口水!

他将我护在怀中,划起双臂,将整个身体除了头都藏匿在水中,对我低声耳语道:“蝙蝠怕水,我们进了水,它们无法找到我们,就会慢慢散去了,你别担心。”

我也低声回答道:“那木筏……怎么办?”

烈君绝低低一笑:“朕自然有办法,刚才就用绳索将木筏捆在一块石笋上,决计漂不掉。“

我心中暗自佩服,可还是不能阻止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那个影子……

那个影子,现在应该离我们很近了吧……

那到底是什么?……

我开口道:”你小心脚下……我开始看见有东西……“

”哪有?“他低头看了一眼,”甚么也没有啊。“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在这种危机关头,我不想给他造成太大的压力。

但是,我知道,我是不可能看错的。

蝙蝠,慢慢散去。

失去了我们的气息,它们似乎也很怕水,慢慢地便又倒吊在石壁上,进入了新一轮的酣睡。

烈君绝松了口气,对我道:“娇娇,现在可以上船了,记着,千万不要发出声音。”

我“嗯”了一声,正要攀着竹筏向上爬,突然感觉到脚背一下刺骨的疼痛!

那种痛,就好像我的­肉­都被撕了一块下来!

绝对不是撞击,肯定是什么东西!

烈君绝看我表情不对,全身僵硬,将我硬抛上船!

我ρi股刚一落在筏子上,便大喊:“快上来,快上来,水里肯定有东西!!!”

烈君绝一个虎踞龙盘,电一般地闪身上来!

我赶紧扑到他身上,泪眼婆娑地喊着:“喂,你没事吧,你有没有被咬到?”

娇娇受伤2

烈君绝一个虎踞龙盘,电一般地闪身上来,我赶紧扑到他身上,泪眼婆娑地喊着:“喂,你没事吧,你有没有被咬到?”

他拧着眉,稳准狠地抬起我的小腿,焦急得眼中喷火:“娇娇,你都伤成这样还管我做什么?你看你……”

我刚才也是急坏了,生怕他被什么东西咬到,现在看到他没事,突然似乎才恢复了神经的传导功能。

感觉到脚背一阵钻心的痛,低头一看,在微弱的光线下,我的脚背有一个五公分宽的血印子,皮全部撕脱了,说不定­肉­都叼走一块,血疯狂地往外冒。

烈君绝目中全是火焰,一下子剑光一闪,割下自己的袖口,要给我包扎。

我摆摆手:“你别急,看好木筏,我有金疮药,包扎,我很拿手。”

“要是有毒怎么办?”他脸­色­都变了,“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随便让你下水的!”

“傻瓜,不会有毒的,要是有毒,血不会这么鲜艳。”我安慰他,狠命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叫痛,“看起来很可怕,其实也不是很痛。而且刚才是我不对在先,你没必要自责……”

“真的不会有毒么?”

“你听我的,这个我是行家……你别和我争,啊……”我已经痛得头晕眼花,可是决不能让他知道。

不能分散他的­精­力。

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药瓶。

倒出浅黄|­色­粉末,均匀地涂在伤口上。

这样,止血是没问题的。

可是,那咬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牙齿如此尖利,似乎只是轻轻一下就这样,那要是狠狠咬上来那我一只脚估计都没了。

越想越后怕。

烈君绝面­色­无比冰寒:“什么东西敢伤害朕的娇娇,朕要将它们碎尸万段!”

我在一边有气无力地笑道:“皇上您就先别说大话,不是你要将它们碎尸万段,是它们,它们……说不定要将我们……我们……”

食人鱼群1

我在一边有气无力地笑道:“皇上您就先别说大话,不是你要将它们碎尸万段,是它们,它们……说不定要将我们……我们……给……”

我话还没说完,木筏突然剧烈地摇动起来!

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水下要掀翻我们!

那股力量,而且越来越强烈,似乎不把我们置于死地,决不罢休!!!

————————————————————————————

我努力地伸了伸脖子,甚么也看不见。

太黑了,水是黑的,水中有非常不安宁的力量,但我看不清那是什么。

烈君绝拔剑挥出剑花,我好不容易看清楚了一点……

太可怕了。

我平生没看过如此可怕的景象。

无数手掌大小的金鳞鱼群,正包围着我们的木筏,就好似飞蛾扑火一般,团团围拢而来。

那些鱼的身体大约呈三角形,头很尖,身体呈青灰­色­,背部却有一道金­色­的细线,在黑暗中发出瘆人的光。

在木筏上看来,就好似是一大群金­色­的细长眼睛,带着凶狠的眼神,团团包围了我们!

铺天盖地而来!

电光石火,我突然明白了刚才木筏下面那一片诡异的影子是什么了!

是鱼群!

在水下,由光线折­射­来的,灰蒙蒙,给人巨大压迫力的鱼群!

它们,已经追踪了我们许久,也许从我们刚刚踏上木筏就一直追踪下来。

怪不得我隐隐约约觉得那神秘的影子似乎比之前大了,原来是跟着我们一路前行,那鱼群相比也是慢慢地渐渐围拢而来,在我的角度看来,就是影子越来越大!

这种鱼,预计就是传说中的食人鱼的一种。

看它们在漆黑的光线中那细小而尖锐的牙齿,那闪着寒光的鳞片,就知道,几十只鱼,就足以把一个人活活嚼碎!

刚才烈君绝和我为了躲避蝙蝠的攻击而跳进水里,那些鱼群估计常年生活在水底,视力也已经严重退化。

食人鱼群2

刚才烈君绝和我为了躲避蝙蝠的攻击而跳进水里,那些鱼群估计常年生活在水底,视力也已经严重退化。

之前根本看不清楚我们是甚么东西,只是本能地追击下去。

直到我们活活掉进了鱼群所组成的天罗地网,而且蝙蝠散发出的巨大血腥味,让它们完全活了过来!

不知道那条身先士卒的鱼就试着在我的脚背上咬了一口!

那一口估计没有费什么力气,不然我的一只脚就要变成鱼群的美餐了。

咬了一口之后,人血的气味再次更加强烈地激起了这些食人鱼的嗜血本­性­。

他们也许正在以某种讯号告诉躲藏在深水区的同伴:“这儿有美餐,快过来吧!”

我紧紧抓住烈君绝胸口衣襟,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在现代的时候,我曾经看过一个科普自然的纪录片,就是关于南美洲亚马逊丛林的食人鱼。

我看过一群食人鱼是如何在三十秒钟之内,将一头河马撕成碎片。

全身的血液,似乎冷冻过一般。

太可怕了。

我曾经想过水底可能是某种大型怪兽,或者­阴­魂不散的水鬼,但是,无论哪一种,显然都没有食人鱼这个答案来得可怕。

就算修罗地狱,也不过与此!

我闭上眼睛,用最诚恳的心祈祷,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多么希望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没有漆黑的水,没有可怕的鱼群,我和烈君绝还在邺城,虽然针锋相对,虽然都还不能了解自己的心意……可是,怎么也没有现在可怕。

可是,天不遂人愿。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惊呆了。

金­色­的细线,至少在我们的小小木筏周围,形成了方圆5米的包围圈!

若是算一条细线有五厘米长,那么总共有多少条鱼,我根本无法想象。

黑暗中,那些鱼还没有主动发起攻击的意思。

大概它们也属于比较谨慎的生物,在关键时刻,才拼力给对手以致命打击!

食人鱼群3

黑暗中,那些鱼还没有主动发起攻击的意思。

大概它们也属于比较谨慎的生物,在关键时刻,才拼力给对手以致命打击!

但是,之前蝙蝠落在水中的尸体,已经严重地勾起了食人鱼群的食欲。

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见影影绰绰之中,许多细小的,雪白的,似乎通向地狱的牙齿细细碎碎地嚼着,发出就好似钢铁绞­肉­机一般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我知道,这是那些食人鱼,在水里咀嚼吞咽蝙蝠尸体的声音。

刚才,被我和烈君绝斩碎的蝙蝠,应该至少也有几十只。

可是,几十只蝙蝠,哪里够这疯狂的一群食人鱼的晚餐?

没过几秒钟,没有填饱肚子,却愈发被勾引得饥饿难耐的食人鱼再次将目光,对准了这一对更大,更美味可口的食物——我们两!

鱼群纷纷钻进木筏底部,剧烈地掀动。

虽然每一条鱼的体积都不大,但是成千上万的鱼一起兴风作浪,眼看,木筏的一端就已经被活活地拉入水中!

漆黑的,冰凉的水,夹杂着诡异的金光,就向我直袭过来!

烈君绝一把将我揽进怀中,梦魇一般挥出长剑!

长剑金光犹如魔鬼利爪,瞬息将随时涌上来的鱼群碾成碎片!

金光,瞬间断为无数截!

如同漫天星斗,纷纷扬扬地坠落下来!

鼻端一阵浓稠冲天的血腥味!

烈君绝在我耳边道:“娇娇,抱紧我,身躯悬空!”

我一回头,见木筏的一端,已经完全被拖入水中!

而且,木筏还在大力地摇动着,似乎没有多久,就要完全散架!

更可怕的是,此时一片黑寂,完全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我登时明白了——漆黑之中,那些鱼似乎也学乖了,层层叠叠地叠在一起,互相隐去了那道金光,根本无法看清楚都在何处!

我心一惊!

烈君绝将我双腿固定在他腰间,他的声音也是一触即发的紧张。

恐怖金光1

烈君绝将我双腿固定在他腰间,他的声音也是一触即发的紧张。

“娇娇,闭上眼睛!”

“你想­干­什么?”

敏感地我,意识到他全身凝固起一道可怕的杀意!

“闭上眼睛!”

他继续命令道:“一会儿,紧紧握住手上的东西!千万不要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也不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一声巨响,我们脚下的木筏生生被扯成了碎片!

也就在同时,烈君绝的手上传来一股大力!

接着,他将我抛掷上半空!

也就在那一瞬间,他另一只手捞起脚下残存的一根木头,生生将它Сhā进了两米高的石壁的罅隙中!

若此,便奇迹一般地在这个上有蝙蝠,下有食人鱼的密闭空间中,撑起一方小小晴空!

我落下的瞬间,立即挥出身边仅剩的半条牛皮绳,紧紧缚住了那根木头!

就此,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却寻到了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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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是暂时安全了,可是心中焦心似火!

烈君绝,他想怎么做?

现在他脚下已经没有了任何支撑。

虽然他的剑法几乎可以说是举世无双,但面对着这一群魔鬼的鱼,又能怎么办?

有好几秒钟,冲动几乎驱使着我朝下面跳去。

可是,理智又恶狠狠地在我耳边叫嚣,不能这样做!

烈君绝将我抛到这儿来,自然有他的道理!

我现在要是掉下去,自然是……

自然是……

我心中突然一掠而过一个念头!

我怎么,刚才一直都忘记了,烈焰留给我的东西?

紧紧地匍匐在木头上,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但凭恋人的直觉,我能感觉到烈君绝就在我不远处。

黑暗,一切都是黑暗。

鱼群也失去了我们的踪迹,开始混乱起来。

但鱼群数量毕竟极其庞大,很快兵分几路,也有好几百只朝着我们而来。

恐怖金光2

但鱼群数量毕竟极其庞大,很快兵分几路,也有好几百只朝着我们而来。

水中,那恐怖的死亡金光一点点泅渡过来。

但是,当到了我们面前时,那些鱼早就学会了隐藏自己,竟然在一瞬间,金光消失得­干­­干­净净!

死亡残忍的气息,瞬间猛扑过来!

————————————————————

烈君绝静静地匍匐在石壁上。

蝙蝠,他并不怕。

早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气息。

呼吸,不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让自己,完完全全和自然融合为一体。

小的时候,皇兄经常将他关在封闭的冷宫中。

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人和他交谈。

只能听见风,亘古的风。

从那时起,他就懂得了怎样和静默相处。

有的时候,绝对的安静,死寂,反而令他觉得更加自在。

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也许,也是一种自由。

他就是这样静静地贴在石壁上,静默地,却是耐心地和那一群食人鱼对峙。

他的利剑,已经就要出鞘!

一剑下去,那些鱼定然会变成碎片。

就算在有一批,他也不怕。

只是……

他蹙起眉,这些鱼,似乎另有主张,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展开第一轮攻击?

眼前一片漆黑。

那些鱼隐藏起了自己的光芒。

似乎,潜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烈君绝抿起­唇­,不知现在要不要拔剑。

拔得早了,可能反而暴露了自己的目标。

但是拔得晚了,那些鱼就盘踞在自己脚下。

他犹豫了一会儿,挥出第一剑!

剑花,击中了几条鱼!

但并不多。

食人鱼都到哪儿去了?

烈君绝暗自纳闷。

按照他们游动的速度,是不太可能这么久了还没有赶到他脚下的。

他往水中看去,却甚么也看不见。

奇怪亮光1

太奇怪了……

他突然,有了很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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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

一条金­色­细线飞跃而起!

落在烈君绝的衣襟上!

他大惊!

闪电一般挥剑,将那鱼斩为碎片!

腥臭的血腥味一点点扩散开来。

金光,也变为粉末。

然而……

烈君绝有很可怕的感觉。

这些鱼,怎么可能跃起那么高?

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明明离开水面至少有五尺。

按理说,它们是只能蛰伏在水中的。

若是这些鱼竟然能够跃起五尺高……

那么,就实在太令人恐惧了……

会飞的鱼,而且有那么锋利的牙齿!

只要一不小心,就能将人身上的­肉­撕一条下来!

……

很快,又有好几道金光凌空而起!

烈君绝心中惊惧更甚!

刚才是一条。

现在已经是几条了。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他再不犹豫,手起剑落,啪啪啪啪斩碎了这几条“飞鱼!”

但是,下一波,再次来临!

烈君绝暗叫不妙。

若是同时来个七八十条,就如同最可怕,还会自行活动的暗器,他是很难有办法的。

即使他能够解决大部分。

但是,只要有一条,只要有一条他来不及解决。

那疯狂的利齿,就有可能生生地将他身上撕一个致命的伤口。

而且,就算伤口并不致命,滴下的血液,也有可能令那群魔鬼鱼疯狂。

那样,他就无比危险了。

到底,水下发生了什么?

他想点一个火折子,但是从悬崖上跌落的刹那,火折子已经不见了。

而且,这里空气稀薄,也不知道能不能点的着。

要是能够看见水中发生了甚么,该有多好。

就在他闪过这念头之际……

眼前,突然亮了!

奇怪亮光2

就在他闪过这念头之际……

眼前,突然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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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君绝整个惊呆了。

他从来没看过这样的光线。

光线的颜­色­和亮度,和明亮的烛光差不太多,可能要更亮一些。

但是,令他极其不解的是这一团光线,是有边界的。

他从来没看见过这样的光。

就好似一团光线的柱。

在光线内,能见度很高,黑暗的水面都看得清清楚楚。

但是光线内,依旧是一片漆黑。

这是为什么?

烈君绝完全惊呆了。

他从来没看见过这种奇怪的光线。

难道是阳光?

可是,阳光怎么会成这种形状,难道是上面的石壁,竟然开了一个口?

愣了半晌,当瞬间又有好几条鱼跳起来咧着獠牙袭击他,他才反应过来。

挥舞宝剑,将鱼斩碎。

这些鱼到底是怎么上来的?

他低下头,便看见了一幅,令人心惊胆颤的奇观。

漆黑的水,在这种光线的映照下,变得透明了许多。

而水中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水中,竟然聚集着成千条鱼!

金光,在这样强烈的光线下变得不再醒目。

那种灰绿狰狞的颜­色­,一块一块,就好似石壁上粗粝的石片,令人一看就很不舒服。

那些鱼为了之前在黑暗中隐藏背上的金­色­条纹,一条一条地活活叠在一起。

看起来,就好似深海海底的礁石,生满青苔和堆积物,很是恶心。

然而,那些鱼正在水里一条一条地飞起来!

一条使劲全力,也只能跃起几寸高。

然而,另一条鱼竟然从另外的地方跃在之前那一条鱼背上!

以那条鱼为跳板,竟然就升高了几寸!

再有一条,从其他鱼背上跳起来,正好弹在之前那鱼背上!

就这样一条接着一条,一轮接着一轮。

拼个你死我活1

再有一条,从其他鱼背上跳起来,正好弹在之前那鱼背上!

便再上了几寸!

就这样一条接着一条,一轮接着一轮。

就好似他曾经看见过进宫来表演的杂耍班子,这样的技巧和准确度,令人瞠目结舌。

完全看不出,这竟然是小小的鱼,作出的事情!

最终,能够跃起四五尺高!

咧着雪白獠牙,朝烈君绝凶神恶煞地飞过来!

烈君绝惊呆了半晌,继而恐惧缓缓蜿蜒上脊背。

是的,这样的动作,能够弹起来袭击他的鱼,是少之又少。

能有百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但是,这些鱼的总量,实在太多太多,多到无限。

就算只有百分之一能够跃起来袭击烈君绝,却已经是很不得了的数字。

而且……烈君绝发现,远处,还有许多道金光,源源不断地泅渡而来……

那金光,极目所见,几乎在好几十尺之外还有。

似乎是大部队,知道前方的鱼群在进行艰苦的攻坚战,过来支援。

烈君绝只远远地瞥了一眼,就心底发凉。

他自认为自己是极端冷静,极端理智的人。

绝对不会被任何事情所惊惧。

即使好几次,在他的帝位之争中,险些都被皇兄杀得一败涂地。

好几次,也面临着生死边缘。

但是,没有一次能够比这次那样令他发次内心地觉得可怕。

因为,在以往的生死边缘,因为十分快,电光石火,已经忘记了害怕。

一刹那间,胜负已判,生死已分。

无论是生是死,都不会令人那样彻骨的冰寒。

但是,这一次却不同。

且不说面对的不是人类,而只是鱼类,这样微不足道,却凶残异常的生物。

而且,那样庞大的数量,能够想象,自己若是落入它们的口中,将连尸骨也不存。

这样的想象,足以令任何人发疯。

似乎可以听见,自己的白骨,被咬碎的声音。

拼个你死我活2

这样的想象,足以令任何人发疯。

似乎可以听见,自己的白骨,被咬碎的声音。

血液凝滞。

思绪停顿。

——————————————————

但是,烈君绝毕竟没有发疯。

他毕竟不是寻常人。

而且,他刚刚能够和自己心爱的女子两心相印,又怎舍得死?

他­唇­角微微一个冷笑:“好,就跟你们这些怪鱼拼个你死我活!”

抬头,他看了看自己心爱的女子藏身之处。

太好了,她果然听话。

他之前,最怕的就是她这个傻大胆,会奋不顾身地过来救他。

幸好,这一次她没那么傻了。

现在,他唯一的害怕,就是她的安全。

只要她安全了……

她在那么高的地方,就算那些鱼再怎么发狠,肯定也够不着。

只要她安全……

自己就无牵无挂!

可以,和这些怪鱼,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他是人。

是这天下至尊。

怎么可能,被这一群有着獠牙的生物吓退?

烈君绝­唇­边,绽放出一个冰冷的,却是骄傲的笑意。

来吧,就让你们看看天下至尊的厉害!

也死得瞑目!!

握剑的手,真气一刹那提至最高点!

他虽然还是对这笼罩自己的光亮从何而来感到很迷惑,却也不再去思考这些问题。

双腿倏然展开,在相隔甚近的两道石壁中间,稳稳站立!

黑发,在风中飞扬!

双手,缓缓拉开剑鞘——

这一下——

——

魔鬼之剑!

——开天剑法!

绝不是零散的剑法。

那是他这二十多年以来,苦心孤诣练就的至尊剑法。

一剑,便有开天辟地之神效。

这是他的祖父,一代神君的绝学。

当然,他现在还太年轻。

这开天剑法,并未臻完善。

但是,却已经气势汹汹,无可匹敌!

食人鱼王1

这开天剑法,并未臻完善。

但是,却已经气势汹汹,无可匹敌!

——————————————————————

只见,一道如电般雷霆万钧的金光,在黑暗的水面上飞速划过!

金光所及之处,似乎响起隆隆雷声!

“煌煌天威,以君引之。”

漆黑水面,被划出一个三尺深的口子!!!

“助我神威,开天辟地。”

这口子所及之处,所有的食人鱼,劈成碎片粉末。

“阻挡吾者,永劫不复!”

金光继续往前一往无前地延伸开来!!!

鱼群似乎也被这魔鬼的剑光和吓坏了,之前那层层叠罗汉式的飞鱼法已经退了下去,不敢再近身攻击烈君绝!

就这么一瞬间,成千的鱼被斩碎。

血腥味充满了这个密闭空间。

碎块在水中翻滚,沸腾,如在煮汤一般。

血,将水都染成了红­色­。

红得那么刺目!

————————————

远处支援的大批鱼群,似乎也有些害怕,缓缓地静止下来。

烈君绝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这一招,果然有效。

这么一下子,至少杀灭了三分之一以上的食人鱼。

不知道其余的鱼,会不会因为这一下震慑,而退却。

鱼群纷纷发出规律的律动,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继而,似乎得出了一致意见,缓缓地退却。

烈君绝松了口气。

看着鱼群,潮水一般退却。

倒也很井然有序。

大约就过了一会儿,残存的鱼群已经退得­干­­干­净净。

只留下在水中翻滚的死鱼的碎片,带着血腥,肚破肠流,很是恶心。

看来,这些鱼不会再来了。

烈君绝微微一笑,刚想抬头呼唤娇娇,却发现不太对劲。

鱼群已经退缩了,为何……

为何还有一道极其冰冷的视线,在下方注视着他?

————————今日到此

食人鱼王2

烈君绝微微一笑,刚想抬头呼唤娇娇,却发现不太对劲。

鱼群已经退缩了,为何……

为何还有一道极其冰冷的视线,在下方注视着他?

他握紧手中剑。

可是,突然发现,真气已经不足。

丹田已经空虚,怎么提,也提不上来。

刚才那雷霆一击的开天之剑,已经耗费了他绝大部分的元气。

饶是他自幼练习武功,真气源源比一般人要充沛的多,要是一般高手,早就要打坐休息至少三个时辰恢复元气了。

然而即使是他这样,暂且还能稳稳站立于石壁上,却也已经再也无法使出一招“开天之剑”。

他浑身血液一凝,低头望着下方。

到底是什么?

就那么一下,他惊呆了。

自己的正下方,有一只鱼。

只是一只鱼,而已。

但是,又不仅是一只鱼。

也是青灰­色­的粗粝表皮,背部,有一道金­色­的光。

一双狰狞的眼睛,静静地,默默地,翻着白眼,冷冰冰地注视着自己。

然而,这条鱼,竟然是如此巨大!

看起来,足足有五尺长!

就好似一个巨大的幽灵,静静停驻在水下。

而它的嘴,也比之前的那些小鱼比例要大了许多。

那嘴的狭长边缘,几乎延伸到肚皮。

光一张嘴,从侧面看就有二尺余长。

雪白闪着紫光的獠牙,依稀显露。

他心惊——这血盆大口张开,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可怕?

烈君绝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此前,那小小的,仅有寸余长的鱼,已经极端可怖,一嘴巴就能咬下一块­肉­。

这只鱼,定然是传说中的食人鱼王。

他似乎曾经听过,鱼类也有王者,所有的鱼类,都听王者指挥,决不会反抗。

想必,方才并不是自己的“辟天剑法”令鱼群退缩了,而是食人鱼王感觉到了它的鱼民死伤惨重,而静静地从水中,不知道何时幽灵般浮了起来。

食人鱼王3

想必,方才并不是自己的“辟天剑法”令鱼群退缩了,而是食人鱼王感觉到了它的鱼民死伤惨重,而静静地从水中,不知道何时浮了起来。

并且,命令所有的鱼,全数撤退。

独留它一人,与这强大的敌手相对。

此时,它就停留在烈君绝脚下,不到三尺处的水中。

一双眼睛,冷冰冰,诡异而邪恶。

然而,它并不急于出手。

正在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对手。

烈君绝深呼吸了一口气。

令他恐惧的是,竟然连呼吸,也不怎么提得起来。

他显然是太累了……

这一日来,连番攻击,耗尽了元气……

此时,他真的好想睡一觉。

但是,他不能。

他面对着最可怕的对手,却还要保护最重要的女人。

微微地抿起­唇­,只要想到娇娇,他就有了全部的勇气。

这一生中,从来他都以为自己全部的使命,就是保护这个国家和人民。

然而,现在的使命却更加直接。

为了他心中的爱人,不惜战斗到最后一刻……

绝不倒下!

他虽然体力已经甚是虚弱,却感觉胸中燃烧着烈焰。

慢慢地,全身似有电流通过。

那食人鱼王,明显也感觉到了对手的变化。

然而,它竟然一点儿也不在意。

还是保持着静止甚至看上去有些蠢笨的姿态,若无其事地悬浮在那儿。

似乎烈君绝无论怎么做,它都不在意。

现在,它只不过是在那儿悠闲地等待,观赏着猎物最后的挣扎。

它那一双翻着白眼的鱼眼睛中间,竟然有着人类都少能及的­阴­险和冷酷。

烈君绝不禁背上浮起一层冷汗。

他明白,这只鱼王,可比它手下的小鱼厉害多了。

但是,你是这食人鱼的王者。

而朕,是人类的王者!!

人,怎么可以败在鱼的手下?!

烈君绝冷哼一声,杀气涌现!

王者之战1

人,怎么可以败在鱼的手下?!

烈君绝冷哼一声,杀气涌现!

唰地一声,拉开剑鞘,准备如电攻击!

金­色­的剑光一寸寸拉出来,带着王者的桀骜姿态!!!

虽然已经没有了刚才那一招“辟天”的狂暴力量,却多了几分高贵和­精­确!

但是,那只鱼王,依旧死沉死沉地蹲在那儿,任凭剑光将它背上的金­色­条纹映照得暗淡无光。

有那么一瞬间,烈君绝甚至觉得,这只鱼王,是不是已经死了。

要不然,怎么一动不动?

连它翻着白眼的那种表情(如果可以算是一种“表情”的话……)

也显得一团死气。

烈君绝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难道是自己刚才那一道辟天剑法,活活地把这只正从水里幽灵浮起来的食人鱼王,给活活地震死了?

细想起来,也并非不可能。

王者,也是养尊处优,攻击力,或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强大。

但是,烈君绝也绝不会掉以轻心。

长期以来,他的个­性­已经养得极端敏锐而谨慎,任何一个可能的敌手攻击,他都不放过。

因此,他的剑,依旧闪着寒光,如同修罗之光那般横劈下去!!

若是不出所料,这一刀,能够活活地在这不知道是死是活的食人鱼王背上,劈出一条至少深达二寸的伤口!

即使真气不足,他的准确度依旧完美!

可是。

烈君绝的虎口,很快传来一阵可怖的感觉。

好似,劈在了一块坚硬的巨石上,传来阵阵酸麻和尖锐的痛。

怎么回事?

他几乎不可置信地又看了看水底——难道他的剑锋竟然偏差,砍在了水底的石头上?

然而,没有偏差,

一点儿也没有。

烈君绝的剑锋,完完全全,和食人鱼王背上的金­色­条纹,吻合起来。

但是,却一点儿也无法撼动这条鱼。

它,竟然是如此坚硬!!!

王者之战2

但是,却一点儿也无法撼动这条鱼。

它,竟然是如此坚硬!!!

烈君绝觉得一阵彻骨的寒意。

他的这把剑,可以削断山石。

曾经,生生地将皇宫后院一块二尺长的假山,给削成了两段,而且上端还是平飞到了地上,一点儿也未曾摇动。

当时,

震慑了所有人。

而这把剑上,一点儿缺口和折损也没有。

可是,面对着这么一条看起来又笨又死相的鱼,却毫无办法!

烈君绝愣了一瞬间。

这一瞬间,他第一次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是,也就在这一瞬间!

他捕捉到那食人鱼王原本死寂的眼睛中,闪过一缕极其敏锐的幽光!

这下,烈君绝知道大事不妙!!!

那一缕光,虽然只是极其轻微,却代表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意义。

——这条巨鱼,并没有死。

非但没有死,而且正在极其­精­明地等待着自己上钩。

烈君绝,发现自己失算了。

这鱼王,定然是知道自己准备用剑,也只能用剑。

但是,它也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体是如此坚硬,剑根本就绝对不可能撼动!

等到它的对手力量已经耗尽,就是它出手的时候了。

烈君绝想透了这一层,不禁觉得冷汗湿透了衣裳。

山风吹过,凉飕飕的。

这只鱼,太­精­明,太厉害了。

而且,自己的确已经­精­疲力竭。

刚才那一剑,已经是自己在这样的体力下,能够蓬发而出的最大力量。

然而,却根本无法劈开这只可怕的鱼。

反而,耗损了自己的不少元气。

若是说使出了“辟天之剑”之后,自己的力量还剩下三成。

那么,再使出刚才那绝中求胜的一招之后,自己的力量,就连一成,也很勉强!

他迅速地调整呼吸,力求以最小的耗损,最大地运动全身经脉,活动气血。

——木有评论,木有评论……

王者之战3

他迅速地调整呼吸,力求以最小的耗损,最大地运动全身经脉。

呼吸绵软而悠长,但是这么一通下来,他已经发现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那就是,他的四肢百骸,都已经空虚无物。

这对于身负武功的人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一种感觉。

那就意味着,自己只能坐以待毙。

就在这一同时,食人鱼王背上的金­色­条纹光芒大盛!!!

也就在这一同时,那金­色­条纹突然从两边分开!!

此时烈君绝的心情,绝对不是“惊惧””讶异“所能够形容的。

从未看过如此惊骇的景象。

就好似这条巨大的怪鱼,突然之间从中间裂了开来!

而与此同时,许多金­色­的光片,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朝着烈君绝极其迅疾而凌厉地飞了过来!

啪啪啪啪啪!

就好似一簇一簇的暗器!

烈君绝心一凉。

这食人鱼王,竟然还有这种本事。

它自己可以俯身在水里,像条死鱼一样木呆呆地睡着。

可是,竟然能够从身体内部,翻出可怕的鳞片来!

那些金光,的确就是食人鱼王的鳞片。

每一片,都好似刀刃一般锋利。

而且闪着奇怪的光芒,还有着蠕动的粘液。

明显,有着剧毒。

要是被鳞片碰到,或者只是被粘液黏到,那都必死无疑。

此时,鱼王的头微微抬了起来,那硕大而笨重的脑袋,呆滞的眼睛也微微一动。

明显,是在居高临下地观察着猎物。

看这一击,能否直接将他置于死地!

烈君绝本能地想要后退一步。

同时格起剑来,试图挡开这些恶心的鳞片。

但是,他格剑之时,便觉得丹田一阵气血翻涌。

然后,不自觉地想要咳嗽。

的确,他太累了……

但是,即使累,他也不可能坐以待毙,

袖风一拂,便已经拂开绝大多数鳞片!

王者之战4

的确,他太累了……

但是,即使累,他也不可能坐以待毙,

袖风一拂,便已经拂开绝大多数鳞片!

那些鳞片闪着诡异的金光,劈劈啪啪地掉落在岩石或者水面上。

竟然,还会蠕动,

就好像有生命一般。

粘液,一点一点地变成细丝,胶结在一起。

然后,又准确无误地落回食人鱼王背上!

这等奇景,真是亘古未见。

突然,烈君绝感到背后一阵寒意!

他明白大事不妙。

刚才他挥袖一格,只是隔断了面前的那些鳞片。

但是身后的……

这鱼王,实在太狡猾。

————————————————————————

千钧一发。

身处这狭窄的石缝之中,想要转身,的确是太难太难了。

而那些鳞片的速度,又极其可怕!

烈君绝嘴角发出一个嘲讽的微笑。

袖中,握紧了剑。

若是,他真的中了这些怪异的鳞片。

他就一剑刺入自己的心脏。

虽然,他已经没有多少力量了。

但,至少还可以杀死自己。

省得生生受那怪鱼的折磨。

也希望那傻丫头,不要牺牲自己来救他……

连他都无法和这只亘古怪鱼相抗衡,她又怎么能够?

只希望她找准时机,快些逃跑。

她活着,也就等于他活着了。

——————————————————————————

可是。

越想什么,越是来什么。

身后。

只听啪啪两声闷响!

继而,几块鳞片的碎片,无力地掉落在水里。

再也翻腾不起来了。

那鱼王眼中已夹杂了几分怒意,恶狠狠地看着这一对,第一次挫伤它必杀技的男女。

烈君绝心中一滞!

猛然回头!

果然,映入他眼帘的是他心爱入骨的那张脸,娇俏的面颊上带着坚毅和肃杀,长发飘飞!

偶尔也让老婆保护老公啊1

猛然回头!

果然,映入他眼帘的是他心爱入骨的那张脸,娇俏的面颊上带着坚毅和肃杀,长发飘飞!

————————————————————————

他叹息一声。

又是无奈,又是感动,又是……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欣喜……

”你怎么来了?“

我抬起脸,牢牢地注视着他。

还好,他没有受伤。

只是脸­色­,极端的苍白。

自从我认识他以来,就没有见到他有如此苍白的脸­色­。

明显,他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心中一痛!

我,应该早一点下来的!

可知道,我留在上面,看着他单独迎战强敌,有多么不舍,有多么难过?

可是,尽管不舍,尽管难过,我还是极力地克制着自己。

因为我们的敌人,实在太强大。

我必须在关键时刻出现!

早一分,都不行。

对不起,烈君绝……

我害的你一个人迎战如此强敌……

刚才,若是只要我出手稍微放慢一点,他就有­性­命之危!

我眼眶儿一红。

紧紧地拽住他的手:“你受苦了……”

”你说什么胡话?”烈君绝恶狠狠地看着我,但是明显他已经没了什么力气,就算这样穷凶极恶地吼着我,也感觉底气不足。

“你快点走!上去!!!”他大概也听出了自己的声音不对劲儿,赶紧掩饰地放低嗓子,“快上去,你想被鱼啃掉么?”

我飞快地凝视那条会以“鳞片分身”攻击的食人鱼王,冷冷一笑。

那食人鱼王明显也意识到了我的冷笑,背部的鳞片再一次裂开!

“小心!!!”烈君绝穷凶极恶地吼,“快给我上去!!!”

我屏神静气地凝视着鱼王背部那不断裂开的金­色­口子,更多的金­色­鳞片从粘液之中沸腾地涌出来,仿佛得到了什么指令一般,朝着我们,飞了过来!!!

偶尔也让老婆保护老公啊2

我屏神静气地凝视着鱼王背部那不断裂开的金­色­口子,更多的金­色­鳞片从粘液之中沸腾地涌出来,仿佛得到了什么指令一般,朝着我们,飞了过来!!!

“上不上去?!”他还在吼。

我微微地转头,看着烈君绝温柔一笑:“傻瓜,偶尔也要让老婆来保护老公的。”

这句话刚脱口,我倏然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

飞速地扒开红­色­瓶盖,将小瓶子里的物体迅速地倾倒在空气之中!

此时正好有风,挥发速度比我之前预计的还要快!!

同时,我朝着烈君绝低语:“快!闭上眼睛,捂住口鼻!!!”

……

白雾,缓缓腾起来。

一时间,甚么也看不清楚。

那些鳞片,也失去了我们的目标,犹疑一会儿,不知如何是好,似乎不敢接近白雾,只得又缓缓回到主人身侧。

食人鱼王也被这白雾一下子惊住,但它毕竟老谋深算,甚至连庞大的身躯,都不曾动上一动。

还是稳稳地,盘踞在那儿。

“这是什么?”烈君绝在白雾中怀疑地看着我,“这东西……”

我什么也不说,径自掩着鼻凑近他,直接稳准狠,吻住他的嘴­唇­!

烈君绝一下呆了。

他万万也没有想到,我竟然在如此的生死关头,面对这一条巨大的食人鱼王,还有如此情调。

可是,他的身体,一下子先于他的神智,作出了反应。

他的嘴­唇­柔软而火热,舌尖和我紧紧相纠缠。

眼中,也陷入野­性­的挣扎。

在这样的生死关头,如此热辣的吻,倒还真是——别有一番情致!

似乎有鲜红的花朵,从­唇­角绽放开来。

天罗地网。

欲仙欲死。

人生如此,浮生如斯,谁知,谁知?

可是,其实我在此时吻他,倒还不是我真有什么特殊嗜好。

实在是,他要开口,我不得以堵住他的嘴。

生死烈吻1

可是,其实我在此时吻他,倒还不是我真有什么特殊嗜好。

实在是,他要开口,我不得以堵住他的嘴。

这种粉末是有毒的,虽然不至于致人死命,可是烈君绝现在就已经很虚弱了,再中毒只怕雪上加霜。

我们的吻缠绵而辗转,长发交织,似乎永远也不会分离。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而白雾中的食人鱼王,微微地抬起了头,翻着大白眼,似乎也被这毒粉弄得很够呛。

但是,食人鱼王毕竟是食人鱼王。

虽然这浓密的毒雾令它暂时不能再使出杀手锏——鳞片分身,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眼中,都是愤怒和疯狂。

但是,我很清楚,那白雾是不能维持多久的。

渐渐地,白雾已经缓缓散去。

我一咬牙,顷刻将烈君绝推开!

烈君绝方才还沉醉在我的吻中,一下不明所以,便看着我突然飞跃而起,双足在石壁上轻轻一点,霍然来到了食人鱼王面前!

此时的我,几乎是悬空的。

而脚下,不到一尺,就是那巨大凶残的食人鱼王。

看似,就要活生生滑进它的大嘴!

——————————————————————————————

我看它,看得清清楚楚。

青灰­色­的皮,貌似钢筋铁甲。

估计,连子弹也打不穿。

不知道是经过了几亿年的优胜劣汰,才给了它如此坚硬的一张皮。

装甲车!

但是,它也不是没有弱点。

“娇娇,回来!”

烈君绝见我竟然飞身而起,而且跃到食人鱼王的血盆大口前方,脚下就是水面,毫无所依,这一下真是震惊又愤怒到了极限!

“你做什么?!回来!!!你想死么?!!你想被它啃成一副骨架?!”

他的双­唇­,还带着她的味道。

无论何时,她都那么令他感到诱惑。

即使在生死边缘,也想和她紧紧融为一体。

生死烈吻2

他的双­唇­,还带着她的味道。

无论何时,她都那么令他感到诱惑。

即使在生死边缘,也想和她紧紧融为一体。

但是,她现在在做什么?——送死么?!

傻女人!!!

你以为你死了,我……

——————————

我淡淡地一笑,双手向上,身姿矫健,就好似在现代做那种叫做引体向上的运动一般。

手中牢牢地,握住一根东西。

那就是我的牛皮绳!

方才,在烈君绝和食人鱼战斗之时,我已经牢牢地将牛皮绳捆在了顶端山石上,而且正好在食人鱼王上方!

这是我想到的唯一办法!

我固定好自己,一边好似荡秋千一般地荡着身体,一边回眸,淡淡笑道:“老公,你真的好啰嗦耶,男人不要说那么多话,很影响风度的。”

话音未落,我袖中直接弹出三颗小石子,直接打中烈君绝的|­茓­位!

他一下子真气郁结,全身麻痹,无法扑过来了!

不过,我这个封|­茓­位之法凭得是一股巧劲,一会儿,他自己就能冲开。

但是,这短暂的时间,已经足够我行动了。

我要保护你!

——————————

食人鱼王抬起巨大丑陋的头,那苍白­色­,似乎随时都要腐烂窜出蛆虫的大眼珠,朝着我瞪过来。

虽然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忍不住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它朝着我,似乎正在犹豫这到嘴的香喷喷食物呢,是吃,还是不吃?

会不会有诈?

食人鱼王很犹豫。

这猎物,就在它嘴边。

只要一张嘴,就可以吞到。

看起来味道应该不错,比水生动物那种臭腥要好很多。

但是,总觉得还是不对劲。

食人鱼王决定按兵不动。

反正这猎物是不可能一直吊在那里的,迟早有一天她会无力地坠入水中。

那时候,吃也不迟。

生死烈吻3

食人鱼王决定按兵不动。

反正这猎物是不可能一直吊在那里的,迟早有一天她会无力地坠入水中。

于是它继续呆滞地趴在那里。

我微微蹙了眉。

不妙,这鱼王实在太­精­明了。

我不可能和它耗太久,它有的是­精­力,我没有。

咬了咬牙,我必须下决心了。

我再次运足力,狠狠在山石上又蹬了一下!!

身体划出流利的抛物线,荡秋千一般到最高点!

也就在这个最高点上,我飞速掏出短剑,狠狠朝自己的手腕划去!!!

血箭,鲜艳地溅出!

剧烈地绽开!

一滴一滴,好像最冶艳的花!

那血液,稳稳准准,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食人鱼王的面前!

一滴,又一滴。

在水面上,洇出一朵一朵凄艳的花。

食人鱼王忍不住眨了眨它那灰白­色­似乎就要腐烂的大眼珠。

似乎很是不解。

但,又有一点儿,抵挡不住这芬芳的血液的诱惑。

而我抬头看了看烈君绝,他一副就要崩溃的表情。

深邃的眼珠子狠狠地瞪着我,就好似要在我的身上戳上好几个透明窟窿。

那种又愤慨,又失望,又心疼,又怜惜的表情,

我几乎可以看到,他的眼圈都发红了。

他现在已经不能移动身躯,但还可以说话。

只是,他的声音也是嘶哑的。

“你——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他紧紧闭上嘴,一语不发。

眼中的火焰,就要迸涌而出。

幸好我已经点了他的|­茓­道。

血的气味,萦绕至鼻腔。

浓稠,甜腥。

加上失血的眩晕感,

我似乎也产生了幻觉。

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幻觉。

这一次,若是能够逃出升天,我一定再也不会,不听他的话。

我一定再也不和他生气。

我们要一起活下去1

这一次,若是能够逃出生天,我一定再也不会,不听他的话。

我一定再也不和他生气。

再也不和他吵架。

一定要每天早上醒来,都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吻一下,告诉他,我爱他。

如果我们还能活着出去——

对不起……

请原谅我的倔强和任­性­。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们不能一起死,要一起,活下去!!!

————————————————————————————

心中虽然这么想,手上却一点儿也不停。

见食人鱼王已经有了要张嘴的意思,我赶紧在手腕上再次划了一刀。

血再次喷了出来。

我一点儿也不觉得痛。

实话说吧,其实我是很怕痛的。

也就是说,我的痛觉神经,特别敏锐。

别看在现代,我是个警察,但是,我大概是警察里面,最怕痛的那一种。

特别没用。

小的时候,要打预防针,我一定把牙关咬的死紧,最后一个伸出小胳膊,还要可怜兮兮地说:“阿姨,轻点,特别轻~~~~”

后来不得已做了警察,我苦练功夫和枪法的其中一个信念就是:“因为我太怕痛了,我一定不能让别人伤害到我,所以我必须比别人厉害才行……”

是的,我很怕痛。

可是,到古代以来,我各种各样的痛都受过。

但是,没有哪一次,比这一次更痛。

自己用利刃切开自己的大动脉的感觉,如果你没做过,绝对无法想象。

看着浓稠的液体,带着生命和活力,一点点地涌出来。

但是,我竟然不觉得痛。

因为,我有要保护的人。

只要能够活下去,痛得掉了一层皮都没关系!!!

终于,被我等到了机会!

食人鱼王虽然是鱼中的王,但毕竟沉睡在这个偏僻隔绝人世的山谷太久了,估计已经很久,没有喝过新鲜的人血。

我们要一起活下去2

食人鱼王虽然是食人鱼中的王,但毕竟沉睡在这个偏僻隔绝人世的山谷太久了,估计已经很久,没有喝过新鲜的人血。

我主动把血液滴在它面前,它僵持了半天,终于还是抵挡不住那冲天的诱惑。

死蝙蝠,死鱼死虾,水鸟水蛇,又如何能够和人类血液的香甜相比?!

看着食人鱼王的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将血盆大口,缓缓张开……

这一刻,我终于看见了它的嘴。

一条足足有三米长的鱼,它的巨口张开,到底有多大?

你,一定无法想象吧?

虽然我已经想象过,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那个巨大的,就好似漩涡一般的血洞,还是将我好生吓了一跳。

它的口,几乎能张成一个平面。

感觉,那张血盆大口一口能吞下三头牛。

自然,吞下十个我应该也不成问题。

而且,就在我的脚下面。

腥臭的气息,几乎将我熏得窒息。

食人鱼王的獠牙无比尖利,比起我曾经在电视里看过的鲨鱼的牙齿,有过之而无不及。

密密麻麻,至少有三百颗。

每一颗都极端尖利,能够直接撕破最坚韧的动物的喉咙。

当然,也包括我的。

食人鱼王狞笑着,先迫不及待地舔舐了一下水中漂浮的我的血液,继而被那血液的味道完全勾引起了食欲!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出水面,大口若森然地狱,带着三百多颗尖利无比的獠牙,朝我吞过来!

烈君绝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咬出了血,可是他全然感觉不到。

看着那巨大的食人鱼王朝着她稳准狠地咬了过去,他的心似乎被生生撕裂。

若是她有甚么事……

若是她有甚么事……

他就……

要这个世界,和她一起毁灭……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

不知道甚么东西,发出了一声闷响。

手枪!奇妙的武器1

不知道什么声音,响起。

烈君绝一怔。

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

一下。

两下。

三下。

继而,一道白烟幽幽腾起。

从……食人鱼王的口中。

诡异的声音。

似乎是死神的曲调。

烈君绝睁大眼,朝着娇娇望过去。

在白烟之中,他看见他心爱的女子,长发飞扬,轻盈腾起,一手依旧紧紧地握住悬在半空中的牛皮绳。

另一只手,却手持一件,非常奇怪的东西。

那东西,怎么说呢?

就好像,好像……一把很奇怪的兵器。

银­色­,铮亮。

有着一个细长的管,以及一个正好可以将手指放进去的铁环。

刚才,她就是在电光石火之际,打开了“这件兵器”,将它对着食人鱼王的嘴巴­射­了什么出去!

————————————————

“呜哇~~~~~~~~~~~~!!!!!!!!!!”

食人鱼王中了枪,而且,刚才我把子弹,准确地打进了它的口中。

一连三发!

估计,这鱼就算再彪悍,也一定被打得,肠穿肚烂了!

食人鱼王的眼珠子完全爆了出来,巨大笨重的身躯在水中颤抖着,痉挛着。

锯齿形的尾巴,重重地拍击着水面。

惊心动魄。

溅起十几米高的水花。

发出一阵阵原始的,可怖的吼叫声。

我紧紧地抓住牛皮绳,足尖在石壁上紧密地移动。

现在,我要离它远些。

力大无比的它,一尾巴就能将我掀进水里去。

“呜哇~~~~~~~~~~~~~~~~”

食人鱼王估计真的受到了致命伤害,嚎叫声已经慢慢低了下来。

是的,我之前早就判断过了。

它的皮如此坚硬,就算我用枪,子弹也不一定能够打进它装甲车一般的身体里面去。

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地方是软弱的。

那就是它的嘴。

手枪!奇妙的武器2

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地方是软弱的。

那就是它的嘴。

但是,这鱼王实在太­精­明,太狡猾了,刚才死活不肯张嘴。

逼得我不得不自残!

用自己的鲜血,引鱼张嘴!

终于,这食人鱼毕竟是畜生,终于受不了诱惑,即使知道可能有埋伏,还是禁不住张了嘴!

接着,就吃到了我的子弹!!!

这种贪欲,岂不是和人一样么?

明明知道被算计,却还是忍不住贪心,总觉得多一点,没事。

足尖跃上山石,我一转头,看着那在痛苦的翻滚中疯狂地张着血盆大口朝我咬过来的食人鱼王,右手又是连发几发子弹!!!

心痛啊。

这子弹,我总共也就只有一点。

少一颗,那就是永远的少了。

我不会以为以我的水平,能够在古代制造出子弹的。

每一颗,都是绝品。

食人鱼王的口中已是鲜血淋漓,血倾泻进水中,水面被它疯狂搅动,好似一锅煮沸的血水!

眼珠,也慢慢地变成青紫­色­。

眼看,就要没命了。

……太好了……

……这我自从穿越以来,遇见的最令人恐惧的敌人……

……终于要死翘翘了……

可就在此时,变故发生了!

我左手紧紧攥住的牛皮绳,是牵引在上面石缝之中的那根木头上的。

原本,我并不重,那木头卡得甚紧,按理说应该没事。

可是,大约是因为刚才运动幅度过大,或者是那食人鱼王发出的动静太过可怕,甚至动摇了石壁的罅隙!

我此时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唯一的支撑,就是那根牛皮绳。

可是,突然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不好!

难道上面的木头要掉下来了?

且不说掉下来会不会直接砸在我头上,就算不砸在我头上,我的身躯被牛皮绳牵引,只有一个结果——

掉进水中。

不管我有什么秘密,我爱你1

且不说掉下来会不会直接砸在我头上,就算不砸在我头上,我的身躯被牛皮绳牵引,只有一个结果——

掉进水中。

虽然食人鱼王已经奄奄一息,但这个状态的它,还是足以将我咬成碎片。

和它一起死!

不,我不要做食人鱼王的陪葬啊!

可是,也许是太累了,我已经想不出别的法子来。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上面的木头一点点往下滚落的时候,一个身影,箭一般飞了过来。

脚尖在石壁上一点,就将我牢牢捞进怀中!

也正在此时,上方的木头带着石屑和半根牛皮绳,轰然落水!

溅起巨大水花!

要是再晚一点儿,我一定被那木头带着一起滚落水里!

而烈君绝抱着我,正好踏足在落水之际的木头上!

以此为支点,他身形轻捷,紧紧搂住我,二人一起扑倒在之前他藏身的石壁上!

但,我们也已经全身湿透。

——————————

惊魂甫定。

我转头朝那边的“战场”看去。

只见说巧也巧,那根木头,正好砸中了已经奄奄一息的食人鱼王。

鱼王原本是不可能被一根木头造成致命伤害的,但它现在已经极其脆弱,木头落下,竟然生生将它满嘴的獠牙给撬下了一半!

接着,又重击在鱼身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

那原本不可一世的巨型鱼王,终于缓缓地,不甘心地,翻着白眼,沉了下去。

这回的白眼,真是死亡的白眼了。

我松了口气,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绷紧的神经太久了,而且刚才我至少失了500CC的血……

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只觉得眼冒金星。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是不想面对现实。

我刚才在他的面前,掏出了手枪。

我不会以为他没有看见……

事实上,现在他的眼神中,就已经充满疑问。

不管我有什么秘密,我爱你2

我不会以为他没有看见……

事实上,现在他的眼神中,就已经充满疑问。

他一定想知道,那是甚么东西,我从哪里弄来的。

可是,我不能告诉他实话,更不能把这把手枪交给他,这是原则,无关爱情。

也许,我又免不了和他大吵一架……

他的倔强,我的刚烈,又会碰撞得那么痛苦。

虽然,就在刚才,我才对自己发过誓。

如果能活下来……

再也不和他闹别扭,不和他吵架了……

我突然微笑了。

就让我睡下去吧……

睡在他的怀里……

即使不再醒来了……

也比面对着他的冷酷要好吧……

朦朦胧胧中,感觉到他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

感觉到他的心跳。

我觉得很冷,也许是因为失血太多,也许是因为全身湿透,我觉得好累,从来没有的累……

似乎,感觉到他从我的衣袖里掏出了金创药,扯下自己的衣带,给我包裹手腕上深深的伤口。

……他要是能一直这样温柔下去,该多好……

手枪,还紧紧地握在我的另一只手中。

就好似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我的意识逐渐涣散。

想起初遇的那时候,在隐隐绰绰的沙曼中,看见他的眸子,锐利如鹰。

人生若只如初见……

我突然笑了,用尽全力对他说:“不管……我有什么秘密……”

其实,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发出声音来。

眼前一切天旋地转,嘴­唇­很­干­裂,额头很烫,而四肢又很冷。

但是,我依旧努力着挪动­干­裂的嘴­唇­,生怕下一秒钟自己就会死去。

在死去之前,要把这句话,完整的说出来:

“不,不管……怎样……不关我说了多少谎言……”

“别说话,别说话。”似乎听见他在不停地重复,不停地拍击着我的脸颊,“别睡,别睡……”

不管我有什么秘密,我爱你3

在死去之前,要把这句话,完整的说出来:

“不,不管……怎样……不关我说了多少谎言……”

“别说话,别说话。”似乎听见他在不停地重复,不停地拍击着我的脸颊,“别睡,别睡……”

——————————————————

“别睡,娇娇……”烈君绝看着她苍白发青的小脸,湿透的发丝,毫无血­色­的嘴­唇­,以及即使这样,右手依旧紧紧握着的那把怪异的银­色­武器。

那到底是什么呢?

可是,已经不再重要了。

傻瓜……

只要你能醒来,别的什么也不重要了。

他很清楚,她失了多少血,几度刺激,如果这次睡了过去,也许永远都醒不来了。

他不能看她这样睡去……

他心慌意乱,从来没有这样无措。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支撑点,在石壁上紧紧地拥住她:“别睡,别说话……不要离开我……”

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可是嘴­唇­还在喃喃地重复着,就好似梦呓:“不管我说了多少谎言……都……都是不得已……我,我爱……”

她再也发不出声音来,气若游丝。

他只觉得心完全被揪成一团。

有什么在狠狠地碾压过。

——不是说过了吗?

——在上一次,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不要你一个人去面对。

——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活,一起活,死,一起死。

——为什么,你还是要这样任­性­,这样傻?

——你以为你这样做,我会感谢你吗?

——我不会的。

——若你抛下了我,一个人先走了,那么我不会原谅你的。

——绝对不原谅!

“不要离开我……你这傻瓜……还有什么秘密,什么谎言,比让你活下去更重要?”

他的声音,已经泣不成声。

可是,她还是闭着眼睛,面上带着一丝释然的微笑。

就是到地狱,也要把你救出来

可是,她还是闭着眼睛,面上带着一丝释然的微笑。

似乎说完了这句话令她觉得非常轻松,再也没有一丝遗憾。

她安然地睡去。

也许,就此将不再醒来。

烈君绝惶惑地将她贴近自己的胸口,一瞬间,大脑完全空白了。

原来恐惧,是如此可怕的事情。

想到若是要失去她,也许还不如之前二人一起葬身在河水中,成为永远的幽灵。

却不孤独。

他能怎么做?

他能怎么做?

这儿,没有更多的医药。

甚至,没有可以让她躺下的地方。

只能这样吃力地贴在石壁上,将她搂在怀里。

手指,狠狠地陷入她的肌肤中。

泪水,静静地流下来。

不记得多久了,也许从记事起,他就没怎么哭过。

因为,在皇家,眼泪,是无用的东西。

可是,现在,他有了流泪的的冲动。

也许,就算没有用,那也是唯一的发泄。

泪水落在她面上,坠在她的睫毛上。

好似一串珍珠。

“不要————————————————!!!!!”

他突然仰天长啸!!!

“不要——!!!!不准离开我!!!若是谁敢把你带走,我就算深入修罗地狱,也要将你带出来——!!!”

英俊的男子,洁白如玉的面上泪水纵横。

浓眉紧蹙,蔷薇­色­­唇­角被泪水染成血红­色­。

又或者,那本来就是他自己咬出的血迹。

黑发,如闪电一般!

他看起来,就好似一个英俊而悲伤的毁灭之神!

一切都已经不在乎。

若是没了她,要这世界有何用?

“即使你化为灰烬,我也要用圣河之水,将你重新造出来——!!!不许离开我!!!生生世世,都休想——”

“——你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换她?”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写这几张,桃桃自己都觉得好想哭啊……我很脆弱的,55555555555555555555今天到此

你愿意付出一切吗1

“——你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换她?”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烈君绝一愣。

这里,有人?

怎么可能?!

然而还没等他思索,那声音又开口:

“不用回头,只用回答问题就好。”

烈君绝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你说的一切是指什么,我不明白。”

那声音微微地笑了。

刚才一开始响起的时候,因为声音实在来得太猝不及防,烈君绝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声音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当然,也是因为这个声音的确给人一种无法捉摸的感觉。

感觉就是一个任何地方都可能出现的普通的声音,却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人。

但是,当这声音现在发笑的时候,敏感锐利无比的烈君绝可以断定了。

这个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虽然这声音极力做到隐藏自己的气息和特征,但那种笑意,定然是一个女人。

没有男人会在这个时候发笑的。

烈君绝又补充了一句:“你一个女子,为何要躲在这种诡异的地方,装神弄鬼,你想要怎样,出来,大家慢慢谈。”

那声音并没有因为被看出自己是女子而有任何惊慌,声音依旧是淡淡的:“我不想要怎样,我只是问你这个问题,你愿意付出你所有的一切,换你爱的女人的生命吗?”

烈君绝沉默。

看着娇娇在他怀中面如死灰的模样,他的心就好似被一刀一刀剜过。

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也绝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以及,这个身份,代表着些什么责任。

“还要思考么?那只能说明,还不够爱吧?”那女子的声音里加了几分讥诮,”我可以救她,但是你要告诉我,你能承受得起付出些什么?“

————桃桃昨天吃了冷东西,感冒了,一晚上都想吐,今天一天晕晕沉沉,所以现在才更,不好意思啊,各位亲亲,换季要多多保养身体,不要像我一样啊=。=

你愿意付出一切么?2

“还要思考么?那只能说明,还不够爱吧?”那女子的声音里加了几分讥诮,”我可以救她,但是你要告诉我,你能承受得起付出些什么?“

“若你是要我个人的任何东西,我都可以给你。”烈君绝紧紧攥住手指,胸中波涛翻涌,却只能极力冷静下来,“但是若你要的不是‘我本人’的东西,那么,朕不会那么轻易地给你的。”

他是一个皇帝。

作为皇帝,怎么能为了一己私情,而付出自己的江山社稷呢?

“哦?那你的意思是,若是我要这江山,你是不给的了?”女人似乎一点也不惊奇,还是慢慢地开口,“即使你看这你心爱的女人在你面前死去,也一点考虑的余地也没有?”

烈君绝的眉头紧紧蹙起。

女人又道:“你应该也知道,她为了保护你,受了很重的伤,失血过多,如果没有恰当的医药,很可能就会引起高烧感染,就算不至于一命呜呼,估计也会严重损害到经脉,跟活死人没什么区别。”

烈君绝的牙齿,狠狠地咬住嘴­唇­。

那女人的每一个字,都在他心上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是的,他是多么不想看着她在他面前有事。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都要破口而出,说出他心中最直接的想法——

不管了,什么也不想管……

只要她能够睁开眼睛!

只要她能够再次在他面前展开笑颜!

只要她能够牵着他的手,两个人一起走到世界的尽头!

那么,这事件发生了什么,是沉沦还是毁灭,又有什么关系?

一直以来,他所承受的,实在太多了。

多么想,只是为了自己,自己的感情,活一次。

那女人见烈君绝的脊背抽动,又补上一句:“其实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清楚的,这江山,无论谁做主人,只要不是残暴无道的暴君,都不会差太多。你为何要执着呢?难道你真的舍不得那凌驾于世间之巅的感觉,山呼万岁的感觉么?”

你愿意付出一切么3

那女人见烈君绝的脊背抽动,又补上一句:“其实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清楚的,这江山,无论谁做主人,只要不是残暴无道的暴君,都不会差太多。你为何要执着呢?难道你真的舍不得那凌驾于世间之巅的感觉,山呼万岁的感觉么?”

烈君绝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指,缓缓地,万分小心而怜爱地将娇娇面上的湿透的发丝,拨到耳朵后面去。

她的脸,好冷。

冷得,就好似一块冰一样。

从前,他老是想,若是她安静温柔就好了。

若是她不要那么倔强,什么事情都和他对着­干­,那就好了。

若是她能够乖乖地伏在他的怀中,就好了。

可是,现在的她,再也没有了那一层桀骜的玫瑰的刺一般的外壳。

就好似新生的蚕儿,洁白而安静,垂着浓密的睫毛,无比乖顺地伏在他怀中。

可是,他却不愿意看到她这样了……

若是她还能那样风风火火地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都比现在这样好一万倍。

“娇娇。”

他低低地,呢喃着她的名字。

“对不起。”

那声音,就好似最温柔的吟唱。

“都是我不好。”

“若我能够早一点和你坦诚相对,也许就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事了……”

“可是我知道你能听得到。”

“你一直都能听到的。”

女人见烈君绝没有什么动静,微微加高了调子:“男人都是一样的,就算嘴巴上说再爱一个女人,毕竟不肯为她放弃江山社稷,这世上,为了美人放弃江山,不过是一个传说罢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细,竟然好似一根钢丝拔在天上。

“不是的。”

烈君绝缓缓地开口:“不是。”

“不是?那你为什么怎样也不肯呢?”

“那是因为……”烈君绝缓缓地回过头来,他看见一个一身白­色­的女人,给人的一个感觉,就是一团雪。

无论生死,我一直陪你1

“那是因为……”烈君绝缓缓地回过头来,他看见一个一身白­色­的女人,给人的一个感觉,就是一团雪。

什么都是白的,在这个山谷中,白的刺眼。

女人的脸上蒙着面纱,飘飘荡荡。

“那是因为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绝不会受了要挟,出卖江山万民。”

他的声音很低,却有着不容反驳的力量。

“那若是她真的因为你的‘堂堂正正’,牺牲了呢?你难道不会后悔一辈子?”

女人说话的时候,脸上的面纱连最轻微的抖动都没有。

仿佛来自冥界的使者,对芸芸众生的爱欲喜乐没有一点兴趣。

“我没有后悔一辈子的机会……”

“如果她死了……”

他继续开口,将怀中的她拥得更紧了些:“我也不会独活。“

“哦?”女人的眼中第一次有轻微的波动,就好似一片小小的叶子坠入古井。

而她的声音,也有着小小的颤抖。

”是的,你没听错。”烈君绝用手指轻抚着娇娇的眼睫毛,低头一笑,“她是为我而死,我又岂能独活?一会儿,我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陪她最后一会儿,然后就要麻烦你了,将我和她葬在一个地方,也不用什么墓碑,那些玩意儿没有意义。”

女人眼中浮现迷惑:“我不懂。”

“什么不懂?”

“我不懂,你宁愿陪她一起去死,那么反正也要不了这江山,为何不肯乖乖地拱手让人呢?”

烈君绝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你也说过了,即使不是朕,也有更好的人选,绝对不会比朕差很多,但是娇娇却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我不能看她一个人寂寞孤独地走下去……我要去陪她,我们说好了,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女人声音突然又变得很淡然:“你有更好的做皇帝的人选?”

烈君绝点头:“自然,朕一向是个很谨慎的皇帝,随时都会预料万一朕被人暗害,这江山要怎么办——绝不可落入­奸­人手上,朕可不想遗臭万年。”

无论生死,我都陪着你2

烈君绝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你也说过了,即使不是朕,也有更好的人选,绝对不会比朕差很多,但是娇娇却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我不能看她一个人寂寞孤独地走下去……我要去陪她,我们说好了,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女人声音突然又变得很淡然:“你有更好的做皇帝的人选?”

烈君绝点头:“自然,朕一向是个很谨慎的皇帝,随时都会预料万一朕被人暗害,这江山要怎么办——绝不可落入­奸­人手上,朕可不想遗臭万年。”

女人不再说话,突然伸出手,在山石上重重地按了一下!!

烈君绝原本是贴在山石上的,女人这么一按,原本巨大巍然不动的山石突然好似被翻了个个儿!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往下坠去。

不停地坠去。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

完全无所依托,他只能抱紧怀中的女子。

娇娇,这难道是通向冥界的道路么?

你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你不会怪我的,我知道,我的想法,你都明白。

现在,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无论在什么地方,哪怕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也不会害怕。

因为我们已经深深明了彼此的心意。

这一生,已经足够了。

遇见你,爱上你,还能和你同年同月同日死。

上天已经给我太多。

我非常满足……

……

……

……

不知道过了多久,烈君绝缓缓地睁开眼睛。

眼前看到的景象,令他吃了一惊。

摇了摇头,难道这是梦?

还是,这里真的就是冥界?

他又看了看怀中,幸好,她还安稳地睡在那里。

他所处的地方,是一个纯白­色­,以纯白大条石砌成的广场。

广场很大很大,一眼几乎望不到边。

简直,比他的皇宫中的议事广场还要大得多,雄伟壮阔得多。

海底世界1

广场很大很大,一眼几乎望不到边。

简直,比他的皇宫中的议事广场还要大得多。

只是,有些­阴­暗,似乎缺少光线,笼罩着一种寂静的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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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甚么地方?

难道还是在山谷里?

山谷里又怎么可能有修葺得如此­精­美的地方?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平稳而绵长。

怀中的娇娇虽然脸­色­还是苍白,但呼吸也已经比刚才平稳。

我们两,都没有死。

他的心中,有点遗憾,又有些欣喜。

不论如何,能够活着,总是一件好事情。

可是,那女人呢?

他环顾四周,却没见到那白衣女人的身影。

抬头看,登时又惊呆了。

这个地方,没有天空。

是的,没有天空。

原本应该是天空的地方,是蓝­色­的,蓝­色­的水。

蓝­色­的水?!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天空中都是水?

这是违背常理的,水应该会坠落下来啊!

可是,他再次仔细地端详了半晌,的确,他的第一感觉没有错。

那的确是水。

波动着的,鱼鳞一般的波浪。

甚至,还能看见偶尔划过的暗影。

似乎是有鱼类,在水中泅游。

烈君绝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看起来,他似乎置身于水底。

只有水底,才可能看到如此奇怪的景象。

还不是一般的水,而是海水!

可是,自己和娇娇明明刚才是在沙漠中的山谷,又怎么会突然来了海底?

完全不可想象。

烈君绝抱着娇娇站起来,探测了一下她的呼吸依旧平稳,便细细地观察起这个空间来。

远处,似乎有一个白­色­的建筑。

不知道有什么力量吸引着他,他抱着娇娇,缓缓地走过去。

海底圣殿2

不知道有什么力量吸引着他,他抱着娇娇,缓缓地走过去。

这个广场,真的比看起来还要大得多。

地上的石条,完全一般大小。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按理说,他和娇娇二人掉进山谷已经很久了。

而且经过了一番殊死搏斗,按理说早就应该觉得腹中饥饿。

可是,他现在却不觉得。

似乎才饱餐了一顿,身体中有的是力气。

而且……他运转了一下浑身经脉,发觉之前只剩下不到一成的真气,竟然又有一些复原的迹象。

这是为什么?

怪不得,看娇娇的情况,也比在山谷里的时候要好一些。

他摸了一把她的额头,并没有开始那样滚烫。

真奇怪……

难道是那白衣女人帮了他们?

可是,自己明明没有答应她的条件,她怎么会那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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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慢慢地走,心中忐忑不安,但是也没有其他办法。

费了一番时间——他也不知道这一番时间,具体是多久。

在这样一个完全匪夷所思的空间里面,他根本就估计不出时间来。

好在,他也不饿,也并不很累。

终于,他走到了那白­色­的建筑下。

那白­色­建筑,原来是一扇大门。

这门十分高,高到令人匪夷所思的程度。

至少,比他的皇城还要高几倍。

门上,雕刻着浅浅的浮雕。

那浮雕上的人,都有一个特点,面容美丽,有着鱼尾。

烈君绝不禁心一滞!

有着鱼尾!

难道……

难道……

难道这里竟然是南疆鱼人的圣地?

他之前听人说过一个传说,南疆鱼人在被中原驱逐之后,常年隐居在碧落海。

碧落海的一个珊瑚岛上,有他们的圣地。

但是,这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鱼人的国度1

碧落海的一个珊瑚岛上,有他们的圣地。

但是,这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没想到,真的有!

而且,这圣地,论规模,庄严程度,都比他的皇城毫不逊­色­!

鱼人,到底是怎样一个民族?

他从来只以为他们是邪恶的贱民,可是看这圣殿的庄严程度,竟然很有艺术天赋!

他不自觉地,伸出了手指,放在那扇大门上。

看似严丝合缝,完全无法推开的大门,竟然缓缓打开。

烈君绝心头一惊!

门后面,是一个他完全无法想象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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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世界里,天空蔚蓝,清澄。

集市繁华,人们都穿着鲜艳的衣裳,男子帅气,女子俊俏,而且谦和有礼。

是任何皇帝都希望拥有的国度和人民。

那边,走来梳着黑亮辫子的美丽少女,衣角上坠着铃铛,手上的竹筛子满是花朵。

一个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走过来,美丽少女弯下腰,男孩脸颊上荡漾起红晕,伸出雪白的双手,将花朵别在少女的辫子上。

人比花娇。

就好似天堂一般,没有任何的悲伤,只有繁花似锦的欢乐。

人们的脸上,都是花朵一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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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君绝伸出手指,下意识地想去触摸。

但是,却完全触摸不到。

手指所及之处,全是虚空。

彻彻底底的虚空。

他惊愕地望着前方。

景象还在,一个端庄少­妇­走过来抱起了之前男孩子,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糕点,男孩子两腮鼓鼓的,黑亮双眼眨动。

美丽少女挥手目送他们离去。

而从另一边走过来一个潇洒少年,牵起了少女的手。

他们脸上的笑容那么真切,可是却那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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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以前我们的国度。”

那个女子的声音,再次从身后响起。

鱼人的国度2

“这就是以前我们的国度,幸福和鲜花,美之国。”

那个女子的声音,再次从身后响起。

烈君绝转过头去,又见白衣女人。

她还是一身白衣,长长的纱幔下看不出身体的轮廓。

但是面纱之上露出的一双眼睛,却是盛满了悲伤,和无奈。

之前烈君绝在山谷之中并没有注意,此时面对面一看,心不由得一惊。

这双眼睛中,跳动着雪一般的银­色­光芒。

而且,形状极美丽。

能够想象,若是这女子取下了面纱,一定是位绝­色­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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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君绝霍然问:“你是南疆鱼人?”

女人没有否认,只是淡淡一笑:“大煌王朝的王,看见我们族三百年前的虚像,有什么感觉?”

“就是他们?”烈君绝再次端详着那虚空里的画面,不禁赞叹道,“的确太完美了……和平、有礼、富饶……这样一座城市,大概是所有王者的向往吧。”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那女人的声音变得寒冰一般冷,“所以,大煌王朝的王啊,在三百年之前,我们鱼人一族,还曾经有过这样的繁华和文明,但现在,一切却都消失了,都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

随着她的话语,虚像就好似镜面被一块尖利的石头打破一样,发出一声巨响,接着在二人眼前,化为粉末!

“三百年前,我们的王因为不肯纳贡而惹怒了你们的王,你们的王发动大军攻入碧落海!”

女人的声音拔高了,带着无穷的恨意。

“我们鱼人一族是最勤劳而善良的民族,但是却几乎没有武装,因为我们坚信统治这世界的是爱与美,而不是冰冷的武器!”

烈君绝沉默。

是这样的么?

他只是听说,三百年前邪恶的鱼人之王攻打上京城,引起了一场血腥的战役,鱼人一族战败后,便永远地退出中原!

难道,竟然真相不是这样?

圣女的请求1

他只是听说,三百年前邪恶的鱼人之王攻打上京城,引起了一场血腥的战役,鱼人一族战败后,便永远地退出中原!

难道竟然不是真的?

历史,原来是反过来的?

“可是,我们这样手无寸铁的一族人,被你们的大军铁骑踏平……而且从此之后,为了满足你们中原贵族无穷的贪欲,将我们一族永远地化为贱民,只能以­肉­体供你们的贵族赏玩和蹂躏!”

她将手臂平平地一挥,那个虚像突然又出现了,只是变成战火连天。

在废墟中,燃烧着火焰,房屋的梁柱倒塌,血迹斑斑。

战马的铁蹄,哒哒哒一路踏过去。

之前那个梳着乌黑发辫的美丽姑娘,满脸血迹,无措地在街道上跑着,有着­精­致花边的裙角,已经被撕破。

她的鞋子也被跑掉了一只,雪白的脚趾伤痕累累,却依旧疯狂地跑着。

她知道,若是不能逃走,下场将要比死还要悲惨。

然而,她却在一个小胡同口,被几名高大威猛的大煌士兵拦住!

她惶惑地想要回头,却发现身后还有好几名。

她的身高,只及那些彪悍士兵的胸口。

少女无助的惨叫声,带着衣裙被残酷撕裂的声音,如同针刺般,刺着烈君绝的耳膜。

“从此,我们这座爱与美的鲜花之城,就这样凋零了。”

女子双手合十,那虚像再次化为乌有。

“你是谁?”烈君绝看着面前女人,终于问出这一个问题。

女人淡淡地一笑:“我是谁并不重要,我想,你是要问我把你弄到这里来,是做什么吧?”

“这正是下一个问题。”

女人缓缓地笑起来:“我听说,你是一个英武而明慧的少年帝王。”

烈君绝不置可否地摊了摊手。

女人又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烈君绝此时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太诡异了。

若是历史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们南疆鱼人一族,就和大煌帝王有着血海深仇。

圣女的请求2

“什么?”烈君绝此时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太诡异了。

若是历史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们南疆鱼人一族,就和大煌帝王有着血海深仇。

他不会以为,她会轻易地放过他。

女人眼光变得很寒冷:“你觉得我会拜托你什么?”

烈君绝道:“若是你想要我把江山拱手相让,那对不起,不可能——虽然即使你说的是真的,那也已经过去了三百年,即使你杀了朕,也无法报仇!”

“是的,我很明白这一点。”女人的声音很平静,眼光也平和,“所以我希望我们两族的恩怨,就在这里结束。”

“你想怎么结束?”烈君绝暗自运了运全身的真气。

难道她要在这里和他背水一战?

现在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而且娇娇还没有苏醒。

怎么看,他也没有胜算。

而且,若是这个女人要杀自己,又何必这么麻烦?

女人的眼神波澜不惊:“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打的。要是我想杀你,那么刚才就已经这样做了。”

“那你想如何结束呢?”

女人淡淡一笑:“我希望你废除南疆鱼人贱民的身份。”

烈君绝道:“然后呢?”

女人微笑:“允许他们在中原自由行走,有钱人也不得将我们的族人像货物一样买卖,违者斩首,诛九族。”

烈君绝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蹙:“你为什么会认为朕会答应这样的条件?”

女人淡淡道:“我有一个儿子……”

烈君绝一愣,这女人为什么突然提起她的儿子?

她继续道:“你可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么?”

烈君绝看着她眼中的神情,那面上的白纱掩盖之下,依旧可以依稀看出的绝美面容,突然,想起了那一个传说!

他几乎不敢相信。

女人似乎完全料定他的反应,开口道:“是的,孩子的父亲,就是你的父皇,他是你的亲兄弟。”

“不……!!!”烈君绝倒退了一步,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圣女的请求3

女人似乎完全料定他的反应,开口道:“是的,孩子的父亲,就是你的父皇。”

“不……!!!”烈君绝倒退了一步,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女人很平静:“我没有必要骗你,我的儿子,他继承了帝王之血,和你一样。在他很小的时候,我就将他送到另一个地方,让他在,某人的庇护下,长大成|人,原本,我是在他的身上,寄托了复兴鱼人一族的希望……”

“但是,随着年岁的增长,我发觉,我已经无法控制他血液中的暴戾和疯狂嗜血。”

“也许是我对不住他,从小我就教导他要为鱼人一族鞠躬尽瘁,但是,他长大后,作出了许多事情,那些手段,我……实在有些无法忍受。”

“若是鱼人一族交到他的手中,那么列祖列宗也不会瞑目的。”女人的眼神呈现一种悲痛,“所以,我希望你阻止他!在他完全发狂之前,阻止他!”

“他在哪里?”烈君绝被这个事实惊愕得全身血液如同要凝固。

“他在邺城。”女人伸出手,白皙的手掌上平摊一件奇怪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一块红玛瑙,“若是你找到了他,把这个东西嵌进他的眉心正中,他就再也没有办法危害别人了,要趁早,他的魔­性­,如果我所料不错,还有三个月就要爆发出来……”

“你是他的母亲,你为何不去阻止他?”烈君绝不解。

“因为……”女人的眼神变了变,突然住口不言,“你答应我的条件么?!”

烈君绝看看那块如同鲜血一般的玛瑙,犹豫。

女人突然往后退了一步,似乎头很痛,勉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若是你答应……我……我就帮你救活……你心爱的女,女人……”

烈君绝低下头,看着娇娇还在沉睡的脸颊,心一痛:“我答应你。”

“好。”女人盘腿坐下,对烈君绝道,“你把她放在我面前,我给她的经络解毒!”

圣女的请求4

“好。”女人盘腿坐下,对烈君绝道,“你把她放在我面前,我给她的经络解毒!”

“我能相信你么?”烈君绝一向是个极其谨慎的人。

“你没有损失。”女人静静地看着他,“你要是继续这样等待下去,周娇娇必死无疑。”

————————————————————

暖暖的,似乎有温暖的风在我的血脉中吹拂。

我沉睡了多久?

只觉得很冷,很冷。

但是,这阵风,将心头的冰霜完全吹拂开来。

我……我这是在哪儿……

我是死了,还是没死?!

记得在我晕过去之前,看着烈君绝那张悲痛欲绝的脸。

那种悲伤,再也不想品尝一次。

“娇娇,娇娇?”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温柔地低呼着。

是他?

我努力睁开眼,似乎这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已经要耗费全身的力气。

好不容易,才勉勉强强睁开一条缝。

果然,是他。

他的脸­色­如此苍白,表情如此焦灼,都是为了我……

叹息一声……幸好,我没有死……

可是,没有死,就必须面对着我的秘密被他揭穿的问题……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既然活了下来,一切都必须去承受。

“娇娇,你醒了?!”

他的声音,欣喜若狂。

我吃力地点了点头:“嗯,我醒了,你别担心。”

“太好了!”他也不顾忌旁边还有人,一把将我拥进怀里,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这,这儿还有人呢!”我脸红红地推开他,举目四望。

咦?

没有人。

只有白­色­的空间,投下一块块的暗影。

一切,似乎海底一般的寂静。

“谁救了我?这里又是哪儿?”我看着他,问。

烈君绝犹豫了一会儿,从手中取出一块鲜红­色­的玛瑙石:“是一个白衣女人救了你。”

老婆,不用摸得这么带劲吧1

烈君绝犹豫了一会儿,从手中取出一块鲜红­色­的玛瑙石:“是一个白衣女人救了你。”

“白衣女人?”我立刻想到很久以前包抄我的那什么“玉蝶门”的人,赶紧问道,“是不是甚么见鬼的玉蝶门的,一身白衣,连脸上都蒙着白­色­面纱?”

“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门,那个女人……”他犹豫一会儿,“她是鱼人一族的圣女。”

接着,烈君绝就将这一切原原本本讲述给我听。

我听完,整个人陷入沉思。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烈无殇,倒是正如我所料,他果然是先皇的私生子。

只是,他的母亲,以前鱼人一族的圣女,都已经无法忍受他的行为,要将他封印起来?

越想,越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是很对劲。

但是,既然事到如此,我们也只好相信她。

“那我们怎么回去呢?”我站起身来,眺望头顶上一望无际的蔚蓝­色­海水,这样的奇景,一生中还真没有几次机会得见。

一尾鱼翩翩游过,在烈君绝的面上投下暗影。

“她说,她会送我们回去。”

话音刚落,我们二人同时觉得眼前一阵晕眩!

好似天地完全倾覆下来,只能紧紧地握住彼此的手……

————————————————————————————————————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只觉得,风好似鞭子一样抽打着我的脸颊。

好痛。

费力地睁开眼睛,便看见烈君绝在我身边,以他的胸膛替我挡住风沙。

他的眼睛是闭着的,浓密的眼睫小扇子似地垂在面颊上。

他还没有醒……

可是,即使还没有醒,他已经下意识地将我护在怀中。

看着他熟睡的表情,我心中充满怜爱。

终于,我们还是没有一起死,我们一起活着回来了。

虽然,经历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老婆,不用摸得这么带劲吧2

看着他熟睡的表情,我心中充满怜爱。

终于,我们还是没有一起死,我们一起活着回来了。

虽然,经历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山谷,怪鱼,鱼人圣女……

虽然,以后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但,至少我们现在还在一起,两心相印。

我呆呆地凝望着他,伸出手指划出他的面部轮廓。

这样的眉。

浓密,坚毅。

这样的眼。

深邃,美好。

这样的鼻梁。

高挺,玉洁。

这样的­唇­角。

含情脉脉……

划着划着,不由得开心地微笑起来。

这个男人,他是我一生的牵挂。

有一个人作为生命的寄托,这种感觉是多么的好。

本来,我一直觉得我是孤独的。

可是,和他定情以来,突然觉得一颗心,涨得满满的。

有太多事情,想要和他一起做。

我边画边傻笑了不知道多久,突然听见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老婆,虽然你老公我长得很英俊,你也不用摸得这么带劲吧!”

我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赶紧将爪子飞速地收了回来,正好遇上一双充满笑意和戏谑的眼!

“你……你啥时醒了?”

我赶紧咳嗽了一声,赶紧飞速地将爪子背到身后去!

“我早就醒了。”他一双眸子哪里有半点睡意,又是狡黠又是晶亮,简直里面藏了无数个鬼主意!

“额,你早醒了,为什么不早叫我?!”

“额,那是老公我怕打搅老婆你吃我的豆腐啊!”

“……我哪里有吃!我不过是摸了摸你的脸而已,摸脸不算吃豆腐!”

”哦,那你还想摸哪儿?“

“……我不摸了,你快起来,太阳晒ρi股了!啊对了,你那个老公老婆的,是跟谁学来的……“古代没有这样叫法吧!

“咦,不是老婆你自己说的吗?小笨蛋,这都不记得了?”他老神在在地看着我。

老公摸老婆,是合法的摸1

“……我不摸了,你快起来,太阳晒ρi股了!啊对了,你那个老公老婆的,是跟谁学来的……“古代没有这样叫法吧!

“咦,不是老婆你自己说的吗?小笨蛋,这都不记得了?”他老神在在地看着我。

我登时囧在当场。

是哦……

貌似,好像,大概,可能,我是这样说过一句。

那个时候,我冲出去救他的时候,心中充满了一种MS英雄主义的伟大感受!

只觉得自己化成了圣女贞德,女神希瑞,一往无前,牛逼哄哄!

为了营造出一种类似于电影画面的牛B效果,我那时候头脑发热,热血上涌,想也没想就大吼了一句:“偶尔也要老婆来保护老公的……”

囧……

我被自己雷翻了。

五雷轰顶。

僵在当场。

“你别说,这个称呼还挺好的,一目了然。”烈君绝眯着双眼,似乎是觉得太阳太过于火辣,懒洋洋地伸了个大懒腰,像一只捋着胡须的加菲猫。

这副模样哪里还有一点儿当初说要救我时候的悲壮惨烈,整个就是一个闲来无事调戏妃子的酒­色­皇帝嘛!

我登时觉得我被他骗了!

那时候的那种生死相许的誓言,现在想起来真是好搞笑!

“怎么不说话了?乖乖老婆,过来,亲老公一下。”他一把捉住我的腰,把我往怀里挪。

我觉得我的豆腐都被他吃了个­干­­干­净净,连豆子都不剩了,怒道:“你就那么放心我啊,我失了那么多血,还可能中了毒,哼,说不定我这是回光返照,一会儿就要嗝屁了,你还调戏我!!!”

“这才不是回光返照,是你已经痊愈了啦,亲爱的老婆。”他眨着眼睛。

“你怎么知道,哼!”

“因为老公比老婆醒得早啊,在老婆你还在小猪一样呼呼大睡的时候,老公就已经起来了,将老婆你全身的经脉都摸了一遍,确定一点儿事情都没有,这才放心地睡去的!”

老公摸老婆,是合法的摸2

“因为老公比老婆醒得早啊,在老婆你还在小猪一样呼呼大睡的时候,老公就已经起来了,将老婆你全身的经脉都摸了一遍,确定一点儿事情都没有,这才放心地睡去的!”

“真的?”我瞪着眼睛,有些感动,也有些不可置信,“你真的比我醒得早?”

“那还用说?”他撇了撇嘴,“我可是‘全身’都摸了一遍,‘全身’哦!!!”

我脸有点发热:“谁叫你乱摸的?”

“嘿,老公摸老婆那不叫乱摸。”

“那叫什么?”

“那叫合乎我大煌律法,尊重祖宗家规,有理有据,冠冕堂皇的摸!”

我飚血了。

一怒跃起:”起来,起来,大懒猪!!再不起来,我把你杀了做热狗!!!”

他把眼睛笑成半月形;“老婆,你没事,我真是太高兴了……你能不能让老公多睡一会儿啊,老公为了老婆担心了好久,好累的哦,老婆就那么舍得老公辛苦啊,好狠心哦,当初老公可是抱着肥肥的老婆奔波了一路,连饭也没吃,很辛苦嘛,肥肥的老婆现在醒了,也不体谅一下老公,就要老公起床,娶了这样的老婆,可真是上辈子造孽哦!!!“

看他那付正太又欠扁的模样,我想骂又想笑,憋着笑怒吼了一句:“谁说我是肥肥的老婆了?我很瘦,很苗条的,腰围才一尺八,是你自己没劲,肾虚,才抱不动我吧?哼!”

“咦,现在这个肥肥老婆嫌弃老公肾虚了。”他似乎料到我会说出这样毒舌的话,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那你还不做点好吃的,给老公补一补,什么冬虫夏草啊,天山雪莲啊,何首乌啊……”

“你想吃好吃的回你的皇宫去啊,有的是废品,啊不,妃嫔们给你做,什么好的都有,连红烧恐龙­肉­都有,­干­嘛赖在我这鸟不生蛋乌龟便秘的地方啊,回去回去,给我滚回去!”我作出恶婆娘嘴脸。

共作一对野鸳鸯1

“你想吃好吃的回你的皇宫去啊,有的是废品,啊不,妃嫔们给你做,什么好的都有,连恐龙­肉­都有,­干­嘛赖在我这鸟不生蛋乌龟便秘的地方啊,回去回去,给我滚回去!”我作出恶婆娘嘴脸。

“哎呀,见到老公肾虚了,老婆就开始嫌弃了,这样的老婆实在太现实了,简直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

他­色­迷迷地眨了眨眼,凑近我,在我脸上PIA地亲了一口:

“不许再说我肾虚,不然我非显示给你看,根本一点也不虚!”

“咦,那你显示啊,显示啊显示啊显示啊来来来来……”我做出一副女流氓表情。

他没说话,眼中闪过一缕锐利狂恣的光芒,接着猛地扑了上来!

那动作,哇塞,可以去跳马参加奥运了。

稳准狠,活活将我压在身下!

本女警虽然身手也颇为不凡,但毕竟是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儿的,身体毕竟有点虚弱(好了,你就别找借口了,你就是想让他扑,承认又不会死!)

于是乎……他的脸孔瞬即在我上方,黑发带着些咸味,野­性­地垂在我的脖子和肩膀上。

“哎呀,好臭,我不要和你玩了,你洗个澡再来找我……”我故意捂住鼻子,做出一副忍无可忍的表情来。

“你以为你很香啊,臭臭老婆,你自己好好闻一下……”

“哼,那你还扑,你好恶心啊……”

“恶心怎么了?大煌律法还没有一条因为老婆没洗澡,老公就不准扑的……”他将身体弯曲成弓形,手开始不安分。

从我的锁骨移到胸前,啪地一声解开了一颗扣子。

我脸有点红,想到这毕竟是青天白日还在沙漠上,要是有人看到还是小事,万一有什么毒蛇毒蝎子看到了实在忍不住好奇心来亲我们一口,那可真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于是穷吼一声:“STOP!”

“什么?”他的舌尖已经伸出来在我光滑的肌肤上轻轻尝了一口。

共做一对野鸳鸯2

于是穷吼一声:“STOP!”

“什么?”他的舌尖已经伸出来在我光滑的肌肤上轻轻尝了一口。

“别打岔,做老婆一点儿规矩也不懂。”

“规矩你个头啦!”我感觉到他的动作似乎跳动了一根隐秘的弦,全身好似上了发条一般紧绷起来,还有些气喘吁吁。

NND,这家伙太会挑逗人了。

赶紧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大喊道,“这里可是沙漠诶!”

“沙漠怎么了?沙漠很好啊,天为被地为床,共做一对野鸳鸯。”他竟然还吟起了YIN诗!

“你,你,你从哪学的!!”他,他,他口味太重,我有点儿受不了了啦!!

“咦,听这个你都会害羞啊,一点儿也不像我的厚脸皮野蛮粗鲁老婆啊。”他再次­色­迷迷地狠狠吻了胸口一下,“据老公我说啊,这首诗充满了意境,又豪迈,又壮阔,只有真正的英雄,真正的男儿,才能够领会到其中的壮丽含义。”

“在一望无际的沙漠草原上,天是无边无垠的蓝,狂风肆虐,这个时候抱着心爱的女人,身躯相贴,两心合一,这样的美好,水|­乳­交融的感情,又岂是‘宁做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等歪诗可比?只有真正的男人和真正的爱情,才能够领路到这其中的味道。”

“我靠,一首YIN诗你都能讲出这么多道道,I服了u,果然做皇帝的就是最大的骗子,比什么卖安利的,卖保险的都会骗人!!”我心悦诚服地点点头。

“要你说老公骗人……”他眼中邪光一闪,擦地一声将胸口的衣衫整个扯了下来!

我的个神啊,你不要这么猴急好不好啊?

“我说老公同志啊,咱们还是起来得好,首先,且不说这里太阳很晒,会把老婆我白­嫩­的肌肤晒伤晒出斑点……”

“老婆你的皮肤很白么?我怎么一点儿也不觉得,晒不晒好像也差不多,而且健康一点老公喜欢。”

他完全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老公,你不怕被咬PP?1

“老婆你的皮肤很白么?我怎么一点儿也不觉得,晒不晒好像也差不多,而且健康一点老公喜欢。”

他完全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额,第二,万一这里有什么人看见,也不好啊,你怎么说也是做皇帝的,最大的公务员头头啊,万一被人拍了艳照发在网上,那可是把你们朝廷的脸丢大发了……”

我继续顺嘴胡诌。

他完全没有听懂,也懒得听,只是顺口回了一句:“有人看见,老公我就一刀把他喀嚓了。”

“你怎么这么残忍啊!”我拧了一把他结实的背,“还有啊,第三,这沙漠里可是什么毒虫都有啊,老公你不想一会儿一只蝎子咬你线条很优美很强壮的PP吧?”

“这一点,我早就预料到了。”他得意地好像一个被老师称赞功课好的中学生,恋恋不舍地从某处抬起头来,弯起嘴角,“你看,我们旁边这是什么?”

我一转头,看见我们身侧长了好几根很奇怪的草。

只有三片叶子,顶上还有奇怪的小颗粒。

“是几棵草啊,我还以为是金元宝。”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草,哪里没有?”

“说你这个眼里只有钱的老婆还真是不假。”他同样鄙视地看了我一眼,“这草的名字,叫做断魂草。”

“哎呀!!!难道有毒???”我赶紧迅速地移动自己的身体,试图离那草远一点,靠,有毒的东西他还要我看

可惜,大家也能想象的,在身上压着一个­精­壮男子的情况下,是多么地难以移动。

烈君绝看着我笨拙的模样,仰天狂笑:“哈哈哈,老婆你也太怕死了……哈哈哈,合着在山谷里面那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模样,全是装出来的,哈哈哈哈……原来你就一胆小鬼……哈哈哈……”

“你笑个P啊。”我狠狠地再次掐了他的背一下,“我一向都是很视死如归的,但是什么都要用在刀刃上!”

老公,你不怕被咬PP?2

“你笑个P啊。”我狠狠地再次掐了他的背一下,“我一向都是很视死如归的,但是什么都要用在刀刃上。“

“哦?老公不懂,请老婆解释下。”

“你个笨蛋,面对强敌死了也就算了,但是可绝对不能被这么一根小小的草搞死了,要不多损害我一代女侠的威名?!”

“你这么说倒也对。”他轻笑,“不过老公我可以让你放心了,怕死的乖乖老婆,这断肠草对人是没有危害的,但是要是什么毒蛇毒虫一碰,立马毒发身亡。”

‘啊?竟然如此神奇?”

“是啊,所以老公我当然会找一个好让我们共做一对野鸳鸯的地方啦,这里是绝对不会有毒蛇毒虫的,它们看见有断肠草,跑得绝对比老婆你逃命还要快!”

我哼了一声。

他将­唇­轻轻上移,在我耳边轻轻地低吟道:“在山谷里,就好想要你……现在我们二人好不容易逃出险境,当然要好好庆祝一下,这,就是最好的庆祝……你是我的……”

他滚烫的肌肤,贴在我的肌肤上。

感觉到他的身体,已经起了变化。

我听见自己发出一声深深的呻吟。

真是太没面子了。

脸上,红晕满颊。

他抬起头,深深地含住我的耳垂。

好痒啊,无处排解,讨厌啦!

”不……”听见自己有气无力的声音。

“你们女人都是这样口不对心……”他喉中发出诱惑的声音,“我们不是已经说好生死相许,一直在一起,既然生命永远在一起,那么这种事又有什么好拒绝的呢?难道你不想做我的女人,一直都是我的女人吗?”

手在往下游移,已经滑到我的腰,在那里深深流连。

既狂暴,又温柔。

狂暴得似乎要把我吞吃掉。

却又温柔得好似我是这世上最珍贵的玉石,稍稍一碰就会被打碎。

我抬起自己的腿,下意识地攀上他的腰际。

沙漠中的水|­乳­交融

我抬起自己的腿,下意识地攀上他的腰际。

紧紧地和他,贴在一起。

带着汗水,带着生死相许的决心。

他说的很对。

既然我们已经下了决心,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要在一起。

那么,又何必在乎这些?

我爱他。

他也爱我。

永永远远,我都要做他的女人。

想到此,我伸直双臂,静静地揽住他的肩膀,将­唇­贴上他的额头。

烈火一波一波地烧起来。

就好像是花朵全然开放,就算下一秒就是开到荼靡,也无怨无悔。

我们的喘息,完美地交融在一起。

若是说第一次,是全然的懵懂。

第二次,是爱恨交织的对抗。

而这一次,则是两情相悦的水|­乳­交融。

从来,就没想过这种事,可以这样美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全然空了,轻得好似就是一根羽毛,一个水泡,自由自然地飘动着。

他的动作,一下子带我到这世上最高的山巅。

几上几下,汗水沾湿了我的眼,却能够看到最美丽的花朵。

他突然将我身体整个抬起,放到他的上方。

一低头,就能看见不着寸缕的自己。

羞红了脸,我低声道:“喂,不要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啦……”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换种花样,让我……”他笑得邪魅又动人,“让老公更加好地欣赏一下你……是怎样纵情地开放……”

他的表情,邪魅处和那个烈无殇有些相似。

可是他和他毕竟是不一样的,因为他有心,而烈无殇没有。

一个没有心的人,就算再美艳,再­性­感,也只会令人觉得恐惧。

我羞得就快要爆炸了。

可是,还是身不由己地,跟着他的动作,一起一伏。

黑发在脑后摇动着,划出美丽的弧线。

最后,好似烟花燃放到最高点,我和他的喉中同时爆发出低低的呐喊。

娶­鸡­随­鸡­,娶狗随狗1

最后,好似烟花燃放到最高点,我和他的喉中同时爆发出低低的呐喊。

泪水,也同时从我眼中流下……

为什么要哭呢?

大概,是觉得太幸福了吧……

然后,我就累得好像跑完了一千米长跑一样,一下子栽倒在地。

可是­唇­边,还残存着幸福的微笑。

————————————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觉得好像没那么热了。

疲倦地睁开眼一看,果然,阳光已经不像开始那么火辣,暮­色­,已经缓缓地爬了上来。

我揉了揉太阳|­茓­,自言自语道:“天黑了……”

“是啊,老婆,天黑了。”他的手指缓缓滑过我的脸颊,“你睡了好久啊,你个小懒猪,明明也没见你怎么动弹,却呼呼大睡,让老公我在一边­干­瞪眼。”

“……我睡了多久?”

“至少四个时辰了……”他在我的脸上划圈圈,“我的老婆哦,又懒又肥又怕死,又凶又粗鲁又厚脸皮,真是不知道拿你怎么办……”

我呸了一口:“娶­鸡­随­鸡­,娶狗随狗!”

“啊?这是什么话?老公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他苦笑,拧着鼻子。

“哼,这是我周女侠,­精­绝城主大人的名言警句,你给我记好了——娶——­鸡­——随——­鸡­,娶——狗——随——狗!你既然娶了我,那就不能反悔了,反悔是包子!”

“慢着慢着,你这话说倒了吧,我只听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啊……”

“那都是封建糟粕,你们大男子主义的屁话,告儿你,既然你跟了我,就要跟着姐走,跟姐走,有­肉­吃,信了姐,不挂科,额……总之你要听我的,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

“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

娶­鸡­随­鸡­,娶狗随狗2

“……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在你心里只有我……!”

“挖,这也太难做到了,你这要求太高了。”他苦着脸,“估计天下没有几个男人能做到!”

“做不到?做不到姐现在把你休了!”

“别别别啊,姐,有的商量没?”

“没得商量了,说吧,行,还是不行?!”我双手叉腰,瞪着他。

“唉……”他愁眉苦脸地抬起头来,倏然在我嘴边亲了一下!

“快说,不许随便吃豆腐!”

“那当然是……”他斜眉看着我,挤了挤我的两腮,打了个哈欠道,“朕累了,姑且答应你。”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气得我大怒!

怒火值蹭蹭蹭往上冒!

“这态度很好了,我说的话,不会再更改的。”他抬起我的下颌,“可是你也要对我好哦!”

“对你啊,哎,能够让你吃饱不饿死不冻着就行了!”

“这么低要求啊!我说城主大人,对我好点吧……”他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笑死我了!

“我对你够好了啊,小样~”我也抬起他的下颌,“你还想怎样?”

“我也不想怎样。”他突然出其不意地袭击我的腰!

“哎呀,你­干­嘛啊!~~~~~~~~~~”这可是我最怕痒的地方了……

“不­干­吗,就想……”他在我耳边邪笑,“再来一次。”

“不。”

“来嘛~”

“NO.”

“来嘛~”

“姐很累,不来。”

“又不要你动~~”

“都说了娶­鸡­随­鸡­,娶狗随狗,你听不听我的?”我一拧眉,作女王状,就差挥鞭子了。

“不行,唯独这件事,老公绝对不能听老婆的……”他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再来一次好不好1

“不行,唯独这件事,老公绝对不能听老婆的……”他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不然,那还有什么威信嘛……”

“——啪——!”

我伸手拍掉他的­色­爪子,四周看看:“天黑了,我们还是快回城里吧,对了……”

电光石火,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登时跳了起来!

“怎么了嘛,老婆,一惊一乍的。”他懒洋洋地伸了个大懒腰,“就算不想要,也不用跳的那么高啊。”

“我不和你贫嘴!”我从醒来到现在一直处于和他纠缠不休的朦胧状态,一直到现在才想起我们已经“失踪”至少一天光景了。

那真正的张大娘呢?李大嫂呢?老尤呢?小如呢?

她们被睿王手下那个女杀手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已经一天多了,他们有没有生命危险?

我顿时全身冰冷。

连连责怪自己……

都是我太贪恋他的怀抱,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责任。

要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

这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如何能够推卸责任?

烈君绝看我急得一副火烧眉毛的模样,挑了挑眉毛,将我搂进怀里:“老婆,说嘛,什么事情,老公一定会帮你解决的,难道你忘了,方才刚才打答应了你,要宠你,不能骗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许骗你、骂你,要关心你,别人欺负你时,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你么?”

我又好气又好笑,埋在他的怀中:“这件事,你也爱莫能助啊!”

“什么事情,到底?”

我只有原原本本地和他讲述了一遍。

至于洛紫儿的死,反正迟早也要告诉他的。

不如就说出来算了。

只是,那杀手是睿王派出来一事,我隐忍不说。

这件事,还是先隐瞒一下为好。

等我们解决了烈无殇那边,我再告诉他。

不然,小心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再来一次好不好2

不然,小心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烈君绝听完,面­色­微变。

手指紧紧攥进沙中,目闪寒光:“竟然有人敢冒充后宫妃嫔,行刺你?!”

老大,你别那么火啊:“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反正我没死……”

“什么话?!要是你死了我去哪找你?朕一定要查出这幕后黑手是谁,加以严惩!”

不知不觉地,他又不见了方才和我开玩笑的那种谐谑语气,又变回他的严肃高贵腹黑帝王本质!

我喃喃道:“这事情很难查,我们还是先解决了手头的事情吧……”

“哼。”他冷笑,“想要动朕最心爱的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咬了咬­唇­,犹豫半天还是问:“那……洛紫儿……”

“好生葬了。”他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多少令我有点意外。

不过想想也是,他也不能说些什么,自然,害死他的后宫妃子他不会高兴到哪里去,但是又怕影响我的心情,他也不能表现太愤怒。

我想着,心中突然一阵温暖。

从后面,抱住了他:“我们一起去找老尤他们吧!”

烈君绝嗯了一声,突然拢住­唇­,一声唿哨!

随着这身唿哨,灰­色­的天空上,突然立即腾起十根颜­色­不同的烟雾!

赤橙黄绿青蓝紫!

我看呆了。

“那那那,那是什么?!”

烈君绝回眸一笑,刮了刮我的鼻子:“老婆,这是你老公的忠心手下哦!”

“咦?就是跟你一起来的那十匹白马么?”

“猜对了,有奖!”

“啊?!他们还等在沙漠上啊……”

“不等在沙漠上,还能去哪儿?”

“咦?他们不用吃喝拉撒么……就在这儿傻等着你?!”

“哼,你以为他们都像朕的老婆那么胆大包天?得不到朕的命令,他们就会一直等在沙漠上。”

“啊?!那万一你挂了怎么办?”

“你这个乌鸦嘴老婆,哪里有说自己老公挂的道理?”

再来一次好不好3

“啊?!那万一你挂了怎么办?”

“你这个乌鸦嘴老婆,哪里有说自己老公挂的道理?”

“这个,这个,我只是假设一下,假设一下嘛,你不要这么严肃……”

“哼,就算朕消失了,他们也会一直等的,之后会有一个为首的侍卫将讯息即刻发向京城,其他的继续等,直到在沙漠中变成一堆白骨……”

我说不出话来了:“那也未免太残忍了……”

“这就是绝对的忠心。”他严肃地看着我,眼眸如鹰,“一个帝国,没有这样的纪律和忠心,还成何体统?”

我被他吓了一跳,这样的冷酷和威势,不禁让我觉得有些遥远。

“好了,别瞎想了,朕不会有事的,你看,和我的乖乖老婆在一起,定然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他弯­唇­一笑,飞快地在我­唇­上亲了一下,

“你看,他们来了!”

就好似电影场景一般,一望无际的沙海尽头,竟然出现了一队白马!

黄沙滚滚,扬尘而来。

片刻,那一队白马,就已经到了我们的面前!

烈君绝搂着我,眼神炯炯地凝视着那十名顶级侍卫,沉声道:“你们果然对朕是绝对的忠心,值得嘉奖!朕回京后,定会给你们每人不菲的赏

赐!”

那十名侍卫拱手道:“微臣不求赏赐!微臣为皇上肝脑涂地,死而后己!”

烈君绝微微地笑了笑:“那自然也是要赏赐的,须知即使你们不求赏赐,你们的家人也要养活的,不能只靠忠心过日子啊。”

侍卫们连忙翻身下马拜下道:“拜谢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烈君绝笑得好­奸­诈。

我在心中不禁想——这老狐狸!

还真会笼络人心!!!

烈君绝吩咐道:“­精­绝城主大人的府上管家等人被刺客藏在这周围的沙漠了,就麻烦各位寻找一下吧。”

一名侍卫拱手道:“我等定然会尽心竭力地寻找,但是此处地形险峻……”

我不想做皇后嘛1

一名侍卫拱手道:“我等定然会尽心竭力地寻找,但是此处地形险峻……”

我也蹙眉不语,这就是我最担心的——沙漠里面空心沙山不知道有多少,天知道他们会把人藏在了哪里。

但是,又绝对不能不去找。

烈君绝看我这表情:“不如我们也骑一匹马去找吧,看你急成这样子。”

我撇嘴道:“哪里还有马——”

话音未落,便见一匹浑身漆黑的神勇马儿箭一般跃向烈君绝!

“好个‘暗夜’!”烈君绝唿哨一声,那马儿便人立而起,似乎是对他致意。

我立刻认出这马儿正是此前我和风无涯在石山上纠缠那一日,见到烈君绝所骑的那一匹!

真是通人­性­的神驹!

烈君绝抱着我往前一跃,稳稳地抓住那马的缰绳,在我耳边邪魅叫一声:“老婆,抓好了!”

“你轻点,这里好多人呢!”我稳稳地靠在他背后,羞得脸都红了,幸好被他挡住,那些侍卫们看不清楚我的脸。

“有什么好怕,你就是朕的老婆,现在还只有这几个人,等以后天下人都听到了,你还不是要羞得钻到沙漠里边去?!”

“什么,什么天下人,喂,我可不要让天下人知道……”

我很低调,很低调的!

偶一向是个低调的人,可是金子到哪里都能发光!

“哦?那你就想做一辈子的朕的外室?”他轻笑。

“外什么外?说得难听死了,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是你二­奶­……”想到他还有满宫殿的妃嫔,我真是郁闷得都要抓狂了。

“朕可不要你做我的外室。”他揪了揪我的耳朵,“听着,你必须要见天下人,不仅要见天下人,还要见朕的列祖列宗……”

“你的列祖列宗不是都死光了么?”我大喇喇地问。

“不许说‘死’,要说‘殡天’!”他再次揪我的耳朵,哎呀,好痛!

“好好好,那你要我见毛啊?”

我不想皇后嘛2

“好好好,那你要我见毛啊?”

“你要见他们牌位啊,要和我一起见。”

“为毛啊?我和他们又没什么关系,我不要见。”

“谁说没有关系?”他怒道,狠狠剜了我一眼,“你现在嫁给我了,就是他们的儿媳­妇­,孙媳­妇­,曾孙媳­妇­,自然要见的。”

“哎呀,他们反正已经在天上看着我们了,没必要这么正儿八百的去见牌位……”

“那不行,册封典礼上,一定要见。”

“啊?啥?你说啥?册封?册封是啥,是厕所的一种吗?”我被这一个词给吓呆了。

“你这刁钻嘴滑的小蹄子。”他转过头,狠狠拧住我的下颌,“册封,你不知道么?就是皇帝对一国之后的——册——封——仪——式……”

“皇后?册封皇后?这和我有毛关系啊?”我张着嘴看着他。

我傻了。

这可是真傻了。

虽然我已经和他定了情,但是皇后这个词,我的心理印象中还是那个还珠格格里面一脸冷峻表情,妆画得暴浓无比,头上还顶着一大坨压死人的假发,身边还跟着一个老谋深算­阴­毒无比的容嬷嬷的——皇后……

离我太遥远……

“我说丫头,你就不要再装傻了,虽然偶尔的装傻老公很喜欢,但老是装傻也会缺乏新鲜感的。”他用手点着我的额头,“好,朕就再说一遍——我要册封,你做大煌王朝的皇后,一国之母,后宫之主。”

我差点从马上跌下来,好不容易稳住身体,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喊一声;“不要!我拒绝!NONONO!”

“为什么拒绝?”他狠狠一勒缰绳,“暗夜”嘶叫一声,猛地抬起前蹄,不知道自己跑的正爽,主人为什么要勒住自己。

“因为……因为……”我汗珠子下来了,我要说什么原因呢?我总不能说是因为看了还珠格格,觉得皇后都不是好鸟,所以拒绝做吧。

其实,这也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

我不想做皇后嘛3

“因为……因为……”我汗珠子下来了,我要说什么原因呢?我总不能说是因为看了还珠格格,觉得皇后都不是好鸟,所以拒绝做吧。

其实,这也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

主要是,这个位置,实在太引人注目了。

虽然我想要在古代呼风唤雨,大有作为,可是做皇后……这毕竟还是太不适合我了。

做皇后,需要什么呢?

需要母仪天下的姿态。

我只会骂娘和打架。

需要一颗宽容体贴的心。

我比较喜欢耍赖。

需要和朝中各大势力保持着一碗水端平的关系。

我最讨厌和那些山羊胡子打交道了。

最重要的,是还要立即多生几个皇子,不然全国人民都要骂你。

关键是,我不想那么快生娃,我觉得我现在还没长大哪。

总之,我很爱面前这个男人,也想和他携手共度一世,但是做皇后……这……

想了半天,我讪笑道:“我听说做皇后的,家世都很显赫,不是老爹是丞相,就是兄弟是国舅……”

烈君绝一听哑然失笑,再次狠狠地点了点我的额头:“笨丫头,皇后的兄弟自然是国舅,因为皇后是一国之母啊,她的兄弟自然而然是国舅了!”

“这样啊。”我揉了揉太阳|­茓­,“可是我听说皇后都需要很贤明,不论皇帝找多少女人她都要装作不在乎,这个我做不到!”

“这个你不用考虑了。”他大手一挥,“我不会再找别的女人的。”

“……那我还是不当……”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想了半天,“因为我是­精­绝城主大人啊,没听过城主还是皇后的,那不是浪费社会资源吗?”

烈君绝再次狂肆大笑:“那有什么浪费的,朕说皇后可以是­精­绝城主大人,­精­绝城主大人也可以是皇后,天下谁敢反驳?”

那自然不敢,想死啊……我心中叽咕。

我不想做皇后嘛!4

那自然不敢,想死啊……我心中叽咕。

“可是,若是做了皇后,那我也不能来­精­绝城了。”我道。

“那是当然,老婆自然要陪在老公的身边,我可以继续让你做名义上的城主,但是具体管理,得换人。”他的话里面毫无反抗的余地。

我蹙眉:”那十万两银子不是没人还了?“

“……你现在还惦记着十万两银子啊丫头,我还从来没看见过借债的比债主还热心还债的。”他无奈地揉了揉我的头,“要是天下欠债的都有你这种自觉­性­,那可真是安定昌明,市面上的流血纷争也会少很多。”

“你别扯废话,到底你还要不要十万两?”我瞪着眼睛。

他紧紧地搂住我:“十万就算是你的卖身钱。”

“啊?!”他说啥?

你以为我是被人贩子卖的啊,我勒个擦!

目中凶光乍现——!

“朕的意思是,你嫁给了朕,这十万就是你的卖——好好好,算是你的彩礼钱……”他看着我要杀人的目光,不得不改了口。

“那你不要了?”

“嗯,十万两,换来一个皇后,还是比较划算的。”他朝着我ⅿⅿ笑。

我一咬牙:“那不行,我一向人品很好,既然欠了钱,就一定要还!”

“我都说了不要你还了。”他蹙眉,突然又绽开邪恶笑容,“若是硬要还,多生几个皇子给朕,也就算了。”

我脸一红:“我就是要还!”

“不用你还!”

“要还!”

“不还!”

“偏要还!”

“就不让你还!”

“还!”

“不还!”

“……”

我俩齐齐回头,见跟在身后的侍卫同志们一个个满脸黑线。

大概从来没有看见过欠钱的如此急着还钱,而债主如此大度不用还的……

囧……

烈君绝也终于想到还是要在手下面前保持一个权威形象,板起脸,不再和我进行无谓的争端。

种个娃娃在我肚子里1

囧……

烈君绝也终于想到还是要在手下面前保持一个权威形象,板起脸,不再和我进行无谓的争端,只是轻轻丢下一句话:“我说你要做皇后,你就一定要做,少给我打马虎眼。”

“那你给我一个期限。”我想了半天,只有这一个策略。

本城主的拿手好戏——

拖——!!!

慢慢拖,拖到他烦了,忘了这个茬为止……

“什么期限?”他很凶地看着我。

“就是……喂,你要娶我做大老婆,好歹也该求个婚啊,给我点心理准备的时间什么的,哪里说娶就娶了,一点儿也不尊重我!”

“我已经给你很长时间了,不然,根本不会还让你做什么劳什子的­精­绝城主,早就把你打晕,一麻布袋拖到京城里入宫!”他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这……可是你得承认,这个城主我当得很称职,是不是!”

“还算可以吧。”

“那么换别人来当是不是可能没我称职?!”我诱他按照我的思维走。

“你想说什么?”

“皇上,既然你都让我当了,而且也当得很好,起码也等我任期满了一届吧!”

“一届是多久?”

“一,一年。”

他面­色­很臭地思索着,过了好半天才道:“还有五个月。”

“嗯……一年后,我正好可以还十万两给你,十万两耶!可不是小数,难道皇上不想要么?!”

他的脸板得更严实了:”你少给我玩鬼主意,我可以给你五个月的时间,但是五个月一到,立即举行册封典礼。”

“真的?!”

五个月,我能做的事太多了。

“朕说出的话从来不反悔,不过……”他突然绽开一个无比邪恶的YIN笑,贴在我的耳边道,“不过要是你做了朕的皇子的娘,那么可不能按照这样处理了。”

“啊?你这是甚么意思?”他的这句话听起来好绕口~~~~

种个娃娃在我肚子里2

“啊?你这是甚么意思?”他的这句话听起来好绕口~~~~

“你别装傻,朕的意思是,若是在五个月之内城主大人不幸怀上了龙子,那么朕自然也不能够放任龙种流落在外不知道被什么风吹雨打的,自然要接进宫中,好生观察~~~”

我恍然大悟。

这家伙,够毒!

他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种个娃娃在我肚子里,让我怎么也跑不了了!

手掌下意识地下移,我RI啊,刚才在沙漠中那一场激|情戏,可是没有安全措施,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个避X药,额的个神啊……

我努力地翻滚着脑袋瓜,记得还在21世纪的时候跟嘟嘟那个女流氓曾经学过为数有限的一点儿生理卫生知识,什么前三后四,还是前七后八的安全期?

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我一向是个马大哈,扳着手指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上一次大姨妈是什么时候大驾光临的了。

想了很久,完全没有一点儿概念。

最后我只能放弃,懊丧地叹了一口气,只求上帝保佑,真主安拉,千万不要不幸种个娃娃在我肚子里,那我就不得不做个未婚先孕的大肚子皇后了……

真是丢人现眼啊……

我的脑海里浮起自己挺着大肚子,将皇后的凤袍撑成了一个球。

笨拙而缓慢地移动着,而且还长了一脸的斑。

被烈君绝牵着拜祖宗牌位,一边拜,我一边犯恶心……

胃里在翻腾……

难受啊……

脚步缓慢,像个球一样滚着。

肚子里的娃娃,还在不听话地死命踢着我的肚皮。

下面观礼的满朝文武,都窃窃私语。

……最后,我实在控制不住胃里的翻腾,吐在了祖宗牌位上……

我被自己的想象给吓坏了。

满脸发白。

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胃里一抽一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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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烈君绝没好气的声音打破了我的噩梦。

种个娃娃在我肚子里3

“你怎么了?”

烈君绝没好气的声音打破了我的噩梦。

我下意识地回答:“不要啊,我不要做大肚子皇后……”

“哦?原来你是怕这个呀。”他笑得邪恶,双手乘机在我腰上揩了把油,“放心,一旦你有了,绝对在肚子还没有大之前就举行典礼,朕怎么可能和一个带球皇后在文武百官面前丢人现眼呢?”

“丢什么人?!”虽然我也觉得带球结婚是个丢人现眼的事情,但是他怎么能嫌弃我!

何况,要是老娘有了,那还不是他造的孽!!!

还嫌弃老娘!

小心老娘把娃娃打回去!(打得回去吗?作者汗死……)

“好好好,不丢人,不丢人,你愿意带球也没关系,反正本来也没多苗条……”他还没说完,脸就被我狠狠拧了一下,“要你让我带球,要你让我带球!!!”

“这不还没怀上呢,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他撇了撇­唇­,“总之我们就约好,五个月,五个月之内,若是随时有了,随时跟朕进宫。”

“哼……”我暗想,我在我的­精­绝城,你在你的皇宫大内,按理说,五个月之内有了的可能­性­应该不是很大。

要知道现代多少男女一张床上睡了几年都还没呢,哪有那么巧的事?

赶紧的,把他给我撵走。

撵走了,我再想办法。

可是,下一秒钟他的话把我的幻想破灭了:“朕看这­精­绝城也是风景壮丽,比起京城又是一番不同的景象,朕决定在这儿再呆一段时间,欣赏景­色­,顺便多陪一陪我未来的皇后娘娘……”

我的脸刷的白了:“你还不走?”

“咦,我好不容易和你团聚,­干­嘛那么快走?”

“……你不要回京城上朝管事情么?消极怠工,什么皇帝?”

“现在朝政昌明,不需要朕,一切也很好,你放心,老公会抽出时间好好陪老婆的,直到老婆……”他话还没说完,我就神经质地跳了起来!

在我肚子里种个娃娃4

“现在朝政昌明,不需要朕,一切也很好,你放心,老公会抽出时间好好陪老婆的,直到老婆……”他话还没说完,我就神经质地跳了起来!

“激动什么?虽然朕知道你是恨不得分分秒秒和朕黏在一块儿,可是这里人多眼杂,也要注意一下形象嘛……啧啧啧,未来的皇后娘娘……”

我只有叹气。

完了,完了。

这家伙,看来不把我肚子里种出个娃娃,是肯定赖着不走了。

有了娃娃,我还怎么当城主。

越想,我越郁闷。

而且,他老人家在这儿,我这个城主当得多憋屈啊。

之前,我这一城之主,在­精­绝城那可是说一不二,百姓们头顶上的天。

个个都当我是偶像,SUPERSTAR.

可是要是皇帝老儿来了,那我还算个P啊。

顶多就是个打杂的。

到时候呼风唤雨的生活离我远了,估计连小武都不会拿我当老大,改奉烈君绝做老大了。

我愁眉苦脸,垂头丧气。

我的自由啊……

我的牛B啊……

我的粉丝啊……

完了,完了。

我脸都青了。

一幅世界末日的表情。

烈君绝可是HIGH的不行,在我身前哼着小曲儿,我不看他,也知道他是一脸“看你还敢往哪儿跑”的欠扁表情!

想起还没有救出老尤等人,我才稍微打起了一点­精­神。

——————————————————

于是,在这匹黑马上,一个得意洋洋的男子带着一个委顿蔫巴的女子(也就是我)在茫茫沙漠中疾行……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贩卖­妇­女……

其实,也差不多……唉……

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黄沙。

他们会在哪儿?

突然,前面有一样东西,瞬间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东西,已经大半个被黄沙掩埋。

但是,最后一缕阳光照­射­在上面,还是令我瞬间一呆。

你要好多好多的老公­干­什么1

但是,最后一缕阳光照­射­在上面,还是令我瞬间一呆。

“暗夜”就要飞驰过去,我赶紧捏了烈君绝的肩膀一把:“停,停,停!”

烈君绝很不高兴地勒住缰绳。

“­干­什么?大呼小叫的。”

我没理会他,一跃下了马背,走到那个东西旁边,弯下腰,把它从沙堆里面扒出来。

可是已经陷得很深,扒起来很吃力。

烈君绝在一边皱眉:“你别刨了,我让人来刨,本来爪子就不好看,越刨越粗,以后还怎么做朕大煌王朝的皇后?”

“哼,不许嫌弃。”我全神贯注地将覆盖在那东西上的沙子一点点抹开。

烈君绝叹了口气:“老婆这么笨,没办法,老公只好来帮忙。”

二人果然速度快了很多,好不容易从坑里扒出来——

果然,是一只我熟悉的——

HELLOKITTY的水钻吊坠。

“是小如的!”

我捧着那HELLOKITTY,激动得都要流泪了。

“这是什么?”烈君绝鄙视地看了一眼,“这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就是你们生产的宝贝?又不是珍珠又不是玉石,朕后宫里随便找一件出来价值都是它百倍。”

“你懂什么?这就是款式,创意。”我白了他一眼,“你们皇宫里那祖­奶­­奶­的设计,土到没边了,只有恶俗的老女人才喜欢。”

“听你这么说,以后满后宫的宝贝朕也不用留给你了。”烈君绝从我眨眨眼,“原本朕还准备御赐一对玉如意,一只金嵌翡翠的凤凰给你呢,现在你既然喜欢这些东西,那朕就成全你。”

“别别别别……别介!”我听说什么玉如意,翡翠凤凰,口水早就流了三尺,“那个,你还没有送定情信物给我呢,这个,这个就当定情信物给我吧……”

“咦?刚才不知道是谁说皇宫里的宝贝都是土到没边了,只有祖­奶­­奶­才喜欢吗?”

“……这个这个,虽然款式是土了点,可是我还是能勉强接受的。俗话说,越土的东西越经典……”

你要好多好多的老公­干­什么2

“……这个这个,虽然款式是土了点,可是我还是能勉强接受的。俗话说,越土的东西越经典……”

“不行,未来皇后说话也是一言九鼎,说不要就不能要了,不然还怎么母仪天下?”

“我可不要母仪天下,我要宝贝……实在不行,你给我一件,给我一件,让我开开眼界……”我的财迷本­色­显露无疑。

烈君绝看着我的贪财嘴脸,哑然失笑,伸出手将我的脸颊朝两边用力扯了扯:“傻瓜,你还要什么宝贝,这世上最大的宝贝已经在你手上了,贪心不足的小丫头。”

“什么宝贝啊?”我做无辜状,左看右看,又伸出双手来挥了半天,“我没看见有什么宝贝啊?”

烈君绝揪着我的鼻子:“朕就是这天底下最大的宝贝!现在已经栽在你手里了,还敢说没有宝贝?!”

“哦?是你啊,可是你是人,你不是东西。”

”你才不是东西呢!”

“……哎呀,别生气,话说宝贝啊,我好不容易得了你这么一个大宝贝,你说我怎么办呢?”捏着吊坠,我的心情大好。

这一定是小如留给我的暗号。

小如他们,一定就在附近。

“你想怎么办?”

我嘿嘿笑着,假装若无其事地道:“春天我埋了一个老公在地里,秋天就长出好多好多的老公了。”

“……”烈君绝脸­色­白了。

“好啊,最毒­妇­人心,竟然想要把朕埋在地里!!!”

“你不是说你是宝贝吗?我舍不得用,只有埋在地里,等到秋天长出好多来~~~嘻嘻~~~~~~~~~~~~”我躲闪着他的袭击!

“你还要好多的老公­干­什么?难道一个朕还不够?!”他的爪子直袭我最怕痒的地儿。

“嘻嘻嘻……其实我用你一个就够了,其他的我可以拿来卖……一个一千两银子,我就发财了……谁叫你不给我玉如意的……嘻嘻嘻……”

“……”他再次哑口无言。

皇上亲切会晤群众们1

“……”他再次哑口无言。

我晓得他心里在想什么。

哦!!!

————————————————————

果然,不久之后,我们在离此不远的沙山中找到了一个洞|­茓­。

小如、老鱿鱼、张大娘,李大嫂都在里面。

一个个都饿得面有菜­色­,可是­精­神还不错。

小如看见我,高兴得大喊一声:”周姐姐,你终于来救我们了!”

“是你给我留的吊坠?”我捏着那只HELLOKITTY,看着小如消瘦的脸颊,“辛苦了……”

“我们知道周姐姐这么聪明,一定会来的,这东西特别能反­射­光芒,周姐姐一看见就知道我们在附近。”

小如说完,才看见我身边的烈君绝同志,惊愕而惊艳地张大了嘴,“这,这位公子是……”

“我是她相公。”烈君绝还没等我开口就大大咧咧地自我介绍了。

小如讶异地道:“没听过周姐姐订了亲啊……不过……真的是位人中之龙的公子……”

此时,张大娘,李大嫂,老鱿鱼这些八公八婆们也忘记了饥饿和疲惫,一听见有八卦,赶紧凑了上来。

“公子贵姓?”

“公子何时和周姑娘订亲的?”

“哎哟,公子啧啧啧……真是……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竟然有这般的人物……就好似画上走出来一般……”

烈君绝同志一概亲切地接见了各位百姓代表。

保持着和蔼可亲的微笑,甚至连大娘大嫂问他生辰八字什么的都没有拒绝。

那态度,好得啊。

我都疑心我看错了。

他不是很酷,很臭屁的嘛?

何时如此和八公八婆们打成一片了?

果然,这家伙装起乖乖牌来还是有一手。

亲切会晤到了一刻钟后,张大娘李大嫂已经成了烈君绝同志的忠实粉丝。

看那眼神,看那动作,简直就恨不得发动全家来给他投票了。

皇上亲切会晤群众2

亲切会晤到了一刻钟后,张大娘李大嫂已经成了烈君绝同志的忠实粉丝。

看那眼神,看那动作,简直就恨不得发动全家来给他投票了。

完全把我这个刚才救了他们一命的城主大人当做背景墙。

我也是

……

“哎呀大人啊,什么时候找了这么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果然,天下第一大八公老鱿鱼突然出现在我背后,脸好像红得很诡异,带着一种诡秘的表情,“大人的眼光果然不错啊,这公子文才武艺都是顶尖的,气质非凡,可惜大人已经……”

“已经什么?”

————————————————————————

烈君绝同志在和八婆们亲切会晤的当儿,竟然耳力还一点也不放松我这边的动静。

闻见有风吹草动,立即飞一般地掠了过来。

我大囧。

赶紧推了老鱿鱼一把:“你瞎说什么呢?”

老鱿鱼一脸“这个女人是皇上的人了,公子你别浪费感情”的表情。

烈君绝不高兴地蹙起了眉:“你说,没事的。”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公子,我们城主可真是西域一枝花,万家人人夸,不知道有多少王孙公子都看上我们城主,那真是什么花样都有,送花的送礼物的赖着不走的……可是我们城主眼光高的很呢……”

老鱿鱼也不知道是在夸我呢,还是在给我找死呢。

“哦?你们城主眼光高得很?”烈君绝似笑非笑地抬起我的下巴,“来,城主大人,说说,有哪些王孙公子看上你了,要是好的,也不妨去试一试啊——”

我赶紧撇清:“没有啊,都是他瞎说的,哪有人看上我,你看我这么一副粗鲁野蛮模样,又不会撒娇,爪子还很难看……”

“那倒也是。”烈君绝‘满意’地点了点头,“所以那个风驰国的国王也真是眼睛有毛病。”

“额,是啊,他们是疯子嘛,做不得真。”

老鱿鱼把我卖了1

“那倒也是。”烈君绝‘满意’地点了点头,“所以那个风驰国的国王也真是眼睛有毛病。”

“额,是啊,他们是疯子嘛,做不得真。”

老鱿鱼赶紧结巴着舌头道:“还有别人呢,有一次一个美得吓死人的公子过来找我们城主,那公子可真是比女人长得还漂亮,啧啧啧……我从来没看见过那么美的公子……咳咳咳,当然,公子你除外……”

烈君绝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青。

他轻咳了一声,摸了摸我的脸,目中闪过一丝­精­光:“哦?还有这样的美公子,怎么也不考虑一下?”

我心想这老鱿鱼今天疯了,回去我定然把他的鱿鱼须剁了下酒。

平时,他虽然很八卦,言语却还是谨慎的,今个儿这是咋了?

“嗯?!”烈君绝的手指加了点力度。

我赶紧道:“你别听他胡说,那家伙是个神经病,他过来找人的,找了人就回去了,根本没有吃我的豆腐。”

说完,我才觉得自己做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最好佐证。

“根本没有吃你的豆腐?!”他又重复了一遍,使力在我腰上掐了一把,“那吃的是什么?”

“哎呀,你别生气嘛,听我解释……”

“哼,有什么好解释的,城主大人在这­精­绝城的日子,过的那是相当的爽啊……”他的脸­色­那叫一个晴转多云。

雷雨大风。

就要来了。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别谦虚,金子到哪里都能发光,城主大人到哪里都是被人追着跑,是不是啊?”

“不是不是,追着跑那也是讨债的……”我赶紧解释……可是怎么越解释越像是掩饰……

老鱿鱼还在继续发飙,我深刻觉得他一定是喝多了。

后来我听张大娘李大嫂说,他果然是喝多了,那群杀手给他灌了不少的酒,结果他发了一天的酒疯。

“……公子啊,您还别说,就连当朝圣上也喜欢我们城主大人呢!“

——各位亲亲,桃桃明天要坐一天的火车,只能有少量存稿让朋友代发,不好意思啊=。-等到了目的地,会照常更新。。。

老鱿鱼把我卖了2

“……公子啊,您还别说,就连当朝圣上也喜欢我们城主大人呢!“

烈君绝的手凝滞了,瞟了老鱿鱼一眼:“那又如何?你们城主大人又不喜欢皇上,要是喜欢的话,还不早就入宫做妃子了?”

“那是啊,所以说我们城主大人真是个奇女子啊,放着妃子不做……嗝~~~”老鱿鱼皱起鼻子。

“妃子有什么好做的,皇帝老儿有三宫六院,你们城主大人又如何愿意屈居人下呢?”烈君绝瞟了我一眼,淡淡道。

老鱿鱼舌头已经大了,喃喃地道:“嗝儿……城主大人是不愿意屈居人下,他老是说皇帝有什么了不起的,从来对国家没有作出任何贡献,就是一个最大的蛀虫,拿着纳税人的钱到处找女人……根本就是封建……什么封建社会的……什么糟粕……要是在什么……什么民主社会……早就该拉去坐上几年……几年大牢……“

我只想脱下臭袜子,把老鱿鱼的嘴给堵上!

烈君绝大概是发现了我的蠢蠢欲动,一挥手按下我:“城主大人不要发火嘛,就听听你位忠心的老家仆是怎么抖露你的底细的……”

我晕啊,我晕!

“怎么?你们城主大人还说了什么?我有没有希望?”烈君绝又带着甜蜜而毒辣的微笑,逼供起了老鱿鱼,而且还是连骗带哄,“只要你说出来,本公子就给你最好的好酒,包你喝上三天三夜,还给你最好的下酒菜,螃蟹、酱爆牛­肉­……”

老鱿鱼一听有好酒,那眼睛都发亮了,我暗恨啊,我以前为什么对他太过严苛,现在烈君绝随便给了他一根­棒­­棒­糖,他就受不了诱惑,变节了!

我一副要把老鱿鱼杀鱼灭口的表情……

烈君绝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所以说呀,这事情证明,要对自己家的管家好一点儿,不然什么底细都被抖出来喽……”

——要坐一天的火车呀从北到南,55555555555555555555555,好累好累啊,

老鱿鱼把我卖了3

烈君绝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所以说呀,这事情证明,要对自己家的管家好一点儿,不然什么底细都被抖出来喽……”

老鱿鱼搜索枯肠,一点点道:“城主大人还经常忍不住自言自语说皇上名为给她个城主当当,实为要挟,这种作风,实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花了十万两就想买断她终身,想得美,她可是二,二什么地方出来的人,什么,什么新派女­性­,怎么会甘心这样被他搞定……”

“二什么?”烈君绝很疑惑。

我在一边苦笑——二十一世纪啊,这老鱿鱼的听力,还真不是盖得,的确,这些话我经常有事儿没事儿在肚子里面说,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就说出了口?我都不记得了,这老鱿鱼还记得……我汗……看来做管家的都有超级强大的情报功能……

“对了,那位又温柔又可亲的妃子娘娘来的时候,我们城主大人还说这样的女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小学也没上过,屁也不懂,说皇上一点欣赏水平也没有……”

烈君绝微微僵了僵­唇­道:“我怎么闻到好重的酸味~~~~~”

我赶紧解释道:“老尤,我说的不是‘屁也不懂’,是‘什么也不懂’,你可千万不要诬赖本城主啊,本城主一向是很有礼貌,很文雅的。”

老鱿鱼看来是被我压抑得够久了,这一下子借酒装疯爆发了:“城主大人说的就是‘屁也不懂’,这个奴才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奴才还想花一样的城主大人怎么出言如此粗秽,啧啧啧……”

我怒极:“老娘爱说什么说什么,关你屁事?”

烈君绝冷笑道:“看吧,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了。”

“哼。”我­干­脆不去理他们!

一个卖主求荣!

一个威逼利诱!

都不是什么好鸟!

我­干­脆自顾自地走到旁边,哼歌道:“有种不要躲,有话就直说,别窝在角落,不爽就反驳~~~三分球,它在空中停留,所有人看着我,抛物线进球……”

皇上打翻了醋坛子1

我­干­脆自顾自地走到旁边,哼歌道:“有种不要躲,有话就直说,别窝在角落,不爽就反驳~~~三分球,它在空中停留,所有人看着我,抛物线进球……”

烈君绝全然不理我,继续邪邪一笑,挑眉:“那,你们城主大人是怎么说风驰国的国王的?那位国王陛下不是也在追求你们城主大人,想要娶她么?“

“额,这个嘛,我们城主大人说那家伙虽然长得不错,但是粗鲁野蛮,只晓得打架,肯定会家暴……家暴是什么……奴才不懂……而且他只是为了得到­精­绝城的土地所以才追求她的,一点诚心也没有,典型的一个凤凰男,鄙视鄙视……”

烈君绝笑眯了眼:“说得对,就应该鄙视他。”

老鱿鱼又说:“城主大人说,可惜了那家伙一副好身材,六块腹肌,随便玩玩,倒也不错,嫁给他,那就是脑袋被门夹过!”

烈君绝霍然变­色­!

冷冷地,冷冷地转过头。

一双目光,BIU地冲向在一边假装行若无事的我。

此时,我还在唱:“有种不要走,三对三斗牛……”

烈君绝用一种可以把我戳出两个窟窿的眼神看着我:“城主大人,请问你要和谁玩玩也不错啊?”

“咦?啊?你说什么啊,我不懂……”此时不装傻,还­干­什么?

烈君绝冷道:“你别装蒜,回答,刚才你们管家说的是不是真的?”

“嘿嘿,嘿嘿,嘿嘿。”我脑门冒出三条黑线,“我真的没这么说过啊……”

最多,最多只是在上WC的时候偶然说过一次,这老鱿鱼难道还蹲在我WC门口偷听!

烈君绝见我决意装傻到极限,也不再问,只是脸­色­十分臭,臭到极点。

他又问老鱿鱼:“那么,对于那个美得比女人还美,惊艳天下的公子,你们城主又怎么说的呀?”

“额,那个公子啊,那个公子城主可是恨得牙痒痒,因为他带走了城主最疼爱的小七……”

皇上打翻了醋坛子2

“额,那个公子啊,那个公子城主可是恨得牙痒痒,因为他带走了城主最疼爱的小七少爷……”

“哦?小七又是谁?”

“小七少爷你都不知道啊,公子,唉,看来我们城主什么也没和你说。”老鱿鱼同情地拍了拍烈君绝的肩膀,一副“女人不可信”的表情。

我一阵恶寒。

“说。”

“小七也是一个响当当的美少年,那可真是­唇­红齿白,就好像画里走出的人儿~~~”

“还有呢?”

“小七是城主大人捡来的。”

烈君绝又看向我:“没想到城主大人还兼做捡破烂的。”

我怒道:“小七不是破烂!”

说起小七,小如的眼中立即闪出光芒。

我没看她,都知道。

这下子不由得心中微酸。

小如,还没有忘记小七。

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烈君绝不满地哼了一声:“不是破烂又怎会被你捡到?捡到了又为何不逃跑?”

我鄙视地看着他,心想皇帝就是封建大地主阶级,完全没有一点对劳动人民的怜悯和同情和人道主义!

“说,他到底是谁?”

隔着八里远我都能闻见从皇帝同志嘴里散发出来的醋味儿~

“小七不是破烂。”我想起小七留给我的话,写给我的信,心中又酸又柔,“他是我的弟弟!”

“你哪里有弟弟?”

“我和他投缘,就认他做弟弟,不行吗?”我火了,怒气冲冲地瞪着烈君绝。

我一向是爱恨分明的,虽然我说了,我爱他,可是不代表爱他的全部,他的小心眼,爱吃醋,没同情心,自私,我都很讨厌!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丢下这样一句话。

我怒了。

——————桃桃坐了22小时的火车,终于胜利到达广州~~~

一进宾馆还没顾得上洗澡就来发文,大家感动吧,哇哈哈哈哈哈

广州好热哦~~~~~

关键时刻,闺蜜才可靠!1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丢下这样一句话。

我怒了。

“你说什么?”我大步走到他面前,“你把话说清楚!”

这个男人,可爱的时候真的很可爱,可恨的时候也真的很可恨!!!

他很不悦地揉了揉我额头前的乱发:“未经我同意,不可以乱认哥哥弟弟的,听见了没有?”

我冷哼:“你以为我是什么?你养的宠物狗?”

他眼神中也燃起了怒火,狠狠扭住我的手腕,开始口不择言:“你别忘了什么都是我给你的——”

“谁稀罕!”我欲拂袖而去。

“你要是心里没鬼,何必这么大火气?”他目光似乎刺入我骨头。

我冷笑:“我还真是没鬼了,俗话说心中有佛,看什么都是佛,心中一坨大便,看什么都是大便,这后一句我敬赠给你!”

烈君绝很不愉快地板着脸:“你那么大火气­干­嘛?你是不是没事找事想找我吵架?你有没有考虑我的想法?要是你是我,看到我到处认别人,难道也一点意见也没有?”

我微微一愣,却依旧硬着嘴巴:“你要认哥哥弟弟,我一点儿意见也没有,何况你还有那些——”

妃嫔二字就要冲出口中,我还是勉强克制了——我能看得出现在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好啊,那我就去找我的那些——”

他也火了。

他该什么时候发火,我完全都能预计到。

但是,我还是很生气,生气得要命。

我握紧拳头,想转头就走。

此时,小如冲了过来,拦在我面前,面对着烈君绝:“公子不要生气,城主大人真的没有和任何男子暧昧过,刚才大人说的小七,真的只是她认的弟弟,因为……”小如犹豫了一下,“因为小七是小女子的情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烈君绝面­色­稍微好了点,看着小如:“你说的是真的吗?”

关键时刻,闺蜜才可靠!2

烈君绝面­色­稍微好了点,看着小如:“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公子,你看不出周姐姐看你的眼神吗?周姐姐从来没有以这样的眼神看过别人。”

小如这一句话,帮了我的大忙。

任谁都看得出小如温良可靠,说的话肯定不会撒谎。

我感动无比,你看吧,关键时刻就是闺蜜才可靠!

什么男人,都是一坨SHIT!

烈君绝好不容易将脸上肌­肉­松弛了点儿,丢下一句:“那好吧,等到把那个你的弟弟找回来,就立刻­操­办他们二人的婚事。”

这家伙,还真是会釜底抽薪。

我叫苦不迭,小如自然不会反对嫁给小七,可是小七呢?

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烈君绝又牢牢地看定我:“我愿意相信你,请你也坦诚的告诉我,那位艳丽的比女人还漂亮的公子是谁?在哪儿?你弟弟又在哪儿?”

我无法,只得道:“他在邺城。”

————————————————————————

邺城,寥汀花榭。

红烛摇曳,莲花瓣一样层层开放的床榻中,如同平时经常发生的一样,传来女人的喘息和呻吟声。

很快,暴风骤雨停止了。

烈无殇带着几分不耐地掩上衣襟,对女子道:“碧姬,你走吧。”

那名被称为碧姬的女子披上一层碧­色­的薄纱,烛光下映出她无比曼妙动人的胴体。

她微微侧过脸来,五官娇艳无比,同烈无殇一般带着一种天生的媚气,冶艳入骨。

而且,她的眼睛里也跳跃着银­色­的光芒。

“少主,可是你的毒……”

烈无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毒自然会解的,你先回去吧,还有事情等着你做。”

碧姬并不像烈无殇其他的傀儡那么听话和毫无自主能力,并不动作,反身摸了摸烈无殇颈部的动脉,道:“少主的毒已经深入肌理,唯有和鱼人女子交合才能克制。”

此毒,唯有交合可解1

碧姬并不像烈无殇其他的傀儡那么听话和毫无自主能力,并不动作,反身摸了摸烈无殇颈部的动脉,道:“少主的毒已经深入肌理,唯有和鱼人女子交合才能克制。”

“这个不用你说我自然知道,不然,叫你来做什么?”烈无殇的表情冷淡,语气也很冷淡,冷淡中,却潜藏着一种悲伤。

他知道自己身体内的毒就快要到达极限了。

唯有和与他同族的鱼人女子交合,才能够暂时克制。

这也就是他把心腹,左护法碧姬从碧落海叫来的原因之一。

他的那些傀儡,虽然随时都可以上床,但却没有这种解毒能力。

但是,刚才看着碧姬那魅惑的面容,和他自己一样天生的蛊惑力,富有张力的动作,那能够撩拨起人最隐秘激|情的呻吟,他突然没了­性­致。

身体疲软下来。

一种厌倦,甚至恶心欲吐的感觉包围了他。

难道他们鱼人一族,只能在床上发挥最大的作用?

这也是他一向的原则——他一般除非迫不得已,不愿意和自己的族人上床。

因为,大煌王朝那些可恶的人类,已经是将鱼人女子当做满足欲望的工具。

如果他作为少主还要这样做,那无疑是让他觉得自己很恶心。

他需要保护自己族里的女子,而不是在她们身上获得原始的满足。

但是,这一次实在是没办法。

他浑身的经脉,都痛得要断裂了。

而且,碧姬是他最信得过的心腹,她又­精­明又果敢,很得他的欣赏。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肮脏,很野兽。

碧姬默默地看着烈无殇,海藻一般的长发如同飘浮在水面上温柔地律动着,丰满多汁的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少主,你不用自责,碧姬作为您的左护法,让您舒服和健康是我的天生使命。”

烈无殇沉默,良久道:“我不会再那样跟你……,刚才是我的不对。”

此毒,唯有交合可解2

碧姬突然扑上前去,将头埋在烈无殇半赤­祼­的胸膛上,舌尖轻轻滑过他的敏感部位:“少主不要这样说,少主难道一直不明白碧姬的心吗

?”

烈无殇有点烦躁地将她的脸抬起来:“碧姬,你是我的左护法,我不可或缺的完成复国大计的一员,我很欣赏你。”

“可是碧姬很爱少主。”碧姬突然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薄纱,“为了少主碧姬什么都愿意做,少主,我愿意用自己的身体为你解毒。”

“你知不知道这样对你的元气是很大的伤害?”烈无殇摇了摇头,“你看,你的脸­色­比刚来的时候憔悴很多,我不要我的左护法变成一个

病人。”

“能够得到少主的垂爱,我不会病的。”她弯下腰,海藻似地长发垂在烈无殇半边妖艳的脸上,“少主的身体才是我们族人最重要的使命

!”

烈无殇有一点感动,可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想再和她上床。

也许,是因为他不想这样对待自己的心腹,更也许,是现在他真正想要的女人,只有一个。

但是那个人,宁愿死,也不要他。

就因为这样,他才那么想要她,想要进入她,吸食她的血液。

他搂住碧姬的纤腰:“那个人,怎么样了?”

碧姬在烈无殇的耳边邪魅的一笑,果然鱼人女子的笑,颠倒众生,完全是烈无殇的那些机械傀儡所不能比拟。

“我正在按照少主的吩咐,将他改造成我的‘傀儡’呢……”

“很好。”烈无殇奖励一般在她­唇­角轻吻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没有任何情yu的痕迹,“这将是我们目前掌握最厉害的武器……大概还有多久?”

碧姬笑道:“最多还有半个月,他就完完全全只听我的指令。”

“从外表看起来,没有什么不一样吧?”

“绝对没有,说话的语气都完全一样。”

“确定那个人看不出来吧?”

此毒,唯有交合可解3

“确定那个人看不出来吧?”

“属下绝对能确定。”

“太好了。”烈无殇欣赏着碧姬的笑容,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颠倒众生,鬼魅绮丽的笑容,就好似是在看一个女­性­的自己,“半个月后,就将他送回京城去……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要给他好生编造一个不联系皇帝陛下的借口,比如说,失忆?”

碧姬微笑:“属下也正准备这样做,而且还会制造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恢复记忆‘……”

烈无殇点点头:“碧姬,我大概明日就要离开这里了,这边的事情,由你先掌控。”

“为什么?”

烈无殇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因为‘那个人’,就要找上来了,而且,我娘——还给了他封印我的血玛瑙。”

“圣女为什么要这样做?”碧姬大惊,“圣女一向是复国军事实上的最高领袖啊!”

烈无殇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娘……”

碧姬眼中满是疑问。

烈无殇终于开了口:“这个秘密目前世上还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碧姬,我娘,圣女她……从很早之前,就分裂出了两个不同人格……”

“什么?”碧姬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是的,就是这样。其中一个人格,是敦促我复国,铲除当今皇帝的最有行动力的人,也是她给我的血液里下蛊,从而让我不得不把自己变成

魔鬼,从而有可能打败烈君绝……”

“属下平时看见的圣女,就是这样的。”

“但是,我娘她毕竟和之前那皇帝有过春风一度,也许在某些方面,她还眷恋那段时光,因为那是她生命中唯一被爱的时光,所以……”

烈无殇的声音渐渐地沉下去,“所以我娘在我三岁后,就分裂出了另外一个人……”

碧姬眼睛都瞪大了。

“那个人,愿意和大煌狗皇帝和解。”烈无殇笑得凄凉,“她认为我才是最大的邪恶,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此毒,唯有交合可解4

“那个人,愿意和大煌狗皇帝和解。”烈无殇笑得凄凉,“她认为我才是最大的邪恶,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而且随着时光

的推移,这个人格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最近我得到线报,烈君绝和那个女人遇见了我娘的那个人格,而且我娘把这世上唯一能封印我的东西

——血玛瑙交给了他们,让他们来对付我……”

碧姬心一痛,突然发现面前这个英俊邪恶似乎无坚不摧的男子身上的软弱和悲伤。

他从小,其实都是为了自己的娘活着的。

为了她,每年都要受反噬之苦。

为了她,活得像个­阴­暗的魔鬼。

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复国,他娘已经要抛弃他了……么?

碧姬突然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将烈无殇紧紧地拥在怀中:“少主,你不要难过,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哪怕就是下修罗地狱,我也会陪着你。”

烈无殇眉尖微微触动——要是这句话是从那个女子的口里说出来,该有多好。

但是他并没有推开她。

他的凤眸中,闪过一丝­阴­暗晦涩的光。

烈君绝,你看着……

我和你,终有一天要以­性­命相拼,看看谁赢谁输!

————————————————————————————————

烈君绝听我大致地描述了一下烈无殇和他的种种行为,沉默了半晌。

自然,我把那些他是怎么调戏我,怎么差点把我OOXX的细节都给喀喀喀砍掉了。

最后他丢下一句:“真是邪恶至极,我们要赶快去把他除掉,否则,江山社稷将有大难。”

我试探地问:“你想要他死?”

烈君绝冷冷地瞪着我:“难道这样的人,杀人如麻,还不该死?”

我蹙了蹙眉:“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国家——”

“我已经答应圣女给南疆鱼人一族放一条生路。”烈君绝的表情很严肃,“但是这个祸害,必须要除掉。”

皇上终于发飙了!1

“我已经答应圣女给南疆鱼人一族放一条生路。”烈君绝的表情很严肃,“但是这个祸害,必须要除掉。”

我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微微的难过。

圣女,难道不应该是烈无殇的亲生母亲么?

为什么,连他的亲生母亲,都要背叛他,抛弃他?

虽然他可怕兼变态,但想起来也很可怜。

“我们能不能不杀他?”我向着烈君绝讨价还价。

“怎么?难道你对他动了心?”烈君绝的脸更黑了,“那么他更加要死!”

我觉得没话好说。

的确,按照道理来说,烈无殇是应该去死的。

可是……

总觉得,他也不过是一个工具。虽然死有余辜,但是……

老鱿鱼没听懂我和烈君绝到底在讨价还价些甚么,乜斜着嘴流着口水凑过来:“公子,你还想听什么?”

烈君绝已经无心在吃醋,手一挥:“不想听了。”

“你不想听皇上是怎么对待我们城主大人的?有这样强劲的情敌公子你……”老鱿鱼还没说完,烈君绝已经皱着眉头转过脸来,眼中迸­射­

火花,“朕怎么对待你们城主大人的,难道你会比朕知道得更清楚?”

老鱿鱼的脸一下子由红转青,由青转黑,接着是一片火堆燃尽之后的灰白­色­。

他蠕动着鱿鱼嘴,很吃力地重复了一遍:“您……你说啥?”

“朕说难道朕和你们城主大人是怎样发展感情的,还要向你汇报不成?”烈君绝再也没看老鱿鱼一眼,将我往怀里一裹,跳上马。

我幸灾乐祸地看这老鱿鱼如我所料,天旋地转,晕晕乎乎地……倒了下去。

这老鱿鱼,活该。

谁叫你要八卦。

做八公,是要付出代价的。

难道你不知道吗?

灭哈哈哈哈哈!

张大娘,李大嫂和小如也呆住了。

此时,十名白马侍卫也来到此处,道:“臣等护送皇上回城!”

皇上终于发飙了2

张大娘,李大嫂和小如也呆住了。

此时,十名白马侍卫也来到此处,道:“臣等护送皇上回城!”

“皇,皇上……”

张大娘尖叫一声,那是最原始的呼喊。

李大嫂腿一软,晕了过去。

老鱿鱼继续在地上呈大字状。

我无奈地被烈君绝紧紧禁锢在马背上,心想,真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的……是皇帝到哪里都会发­骚­的……

唯有小如竟然还保持着冷静,对我远远喊了一句:“周姐姐,要珍惜哦!”

我囧……

——————————————

一路上风尘仆仆。

但是有了十匹白马护卫,这阵势自然和一开始不大一样。

侍卫们甚至放出信号弹通知了­精­绝城里的兵士,我们没走多远,就见到前面半里处黑压压的,是我­精­绝城的兵士们来迎接了。

只不过迎接的不是我……迎接我哪里需要那么大规模。

我认命地在他怀里叹了口气:“从今以后我就不是老大了,你才是老大。”

他不理我:“哼。”

“你生什么气啊?”

“哼。”

“哎呀,我不过是要你不去杀一个人嘛,你可以废他武功,把他驱逐出境……少杀一个人,胜造七级浮屠……少杀一个人,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痛了腿也不抽筋了……”

“哼。”

“你猪变的啊,直哼哼,我不理你了,你自己玩吧。”

此时,我们位于白马群的正中央。

具体来说,就是我们前面有三匹白马,后面三匹,左右各两匹。

真是华丽丽的阵势啊。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

到底是为什么呢?

现在都快要能看见城门了,也能看到大队迎接人马,我突然觉得心中有些发毛。

到底是为什么?

我狠狠吸了吸鼻子。

这­干­燥的黄沙中,怎么有一种奇怪的香味?

侍卫有鬼1

这­干­燥的黄沙中,怎么有一种奇怪的香味?

烈君绝似乎很生气,走着走着就一夹“暗夜”马肚,带着我,一脸杀气地蹬蹬蹬地走到了队伍最前方。

我啼笑皆非。

这位皇帝同志,这醋吃的还真久。

其余侍卫想要追上来,烈君绝却大手一挥,丢下一个白眼:“别跟上来,朕要一个人散散心。”

散毛心啊?!

就在那一瞬间。

一匹白马上的骑士突然喊着:“皇上,你们掉了东西——”便匆匆地冲了上来。

——不对!!

这个人,不对头!!

我下意识地狠狠一回头!

并且,下意识地伸手一格!

同时对烈君绝大喊:“快下马,有变故!”

果然,我的第六感很准确,就在那瞬间,一把闪着幽幽蓝光的短剑已经直直地从那匹赶上来的骑士手中弹了过来!

速度之快,就如同闪电一般。

烈君绝狠狠勒紧缰绳,对我大吼:“抓紧!”

而在同一时间,“暗夜”竟然生生从地上跃了起来!

跃起的高度,几乎有三尺。

短剑已来不及改变高度,刷地划过我们耳侧,然后稳稳地再飞了十数米,Сhā在不远处的一座沙山上!

惊魂甫定。

烈君绝面­色­一暗,翻身下马:“是谁派你来的?”

他得不到回答了。

因为那一名“侍卫”已经满脸青紫,嘴角流下一行鲜血。

死了。

他蹙着眉,翻了翻他的眼皮:“的确死了,瞳孔都散大了。奇怪,十名旋风卫都是朕亲自选出来的,怎么可能会突然行刺?难道也被收买,反间了?”

我却翻着那死人的脸皮:“这人肯定不是你的那个侍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调了包,搞不好早在京城就已经埋伏好了,你都没有察觉。”

烈君绝道:“你怎么知道?”

我笑了笑,顺手一扯,那人的“脸皮”刷的被生生地扯了下来!

侍卫有鬼2

我笑了笑,顺手一扯,那人的“脸皮”刷的被生生地扯了下来!

烈君绝眉微微一蹙,刚想说不想看一团烂­肉­——继而看到并不是血­肉­模糊的一片,而是一张脸。

秀眉挺鼻,是一张女人的脸,模样还算得上是个美女,只是美得很模糊,下一秒钟似乎就会忘记——烈君绝的傀儡,都是这样的美法。

他大奇:“这人是个女人?是易容的?朕一路上竟然都没有看出来。”

我冷笑:“他们这种杀手,即使是女人的身手也极其强大,而且易容术也不同凡响,你怎么可能看出来,你这一路上没有给这女人机会,已经很不容易了。”

烈君绝道:“那是自然,即使对着这十名旋风卫,朕绝对也不会掉以轻心,这世上朕唯一信任的人,除了鸿鹄,就只有你。”

我面­色­微微一红:“你可知道我怎么知道这是个易容女人?”

烈君绝道:“我正想问你。”

我说:“女人骑马的姿势再怎么彪悍肯定也跟男人不同,因为女人无论如何总是比较想要保持形象的,腿总会夹得比较矜持,我一早就觉得有点不妥,但一直没想出是哪里不对。而且刚才她贴着我们时,我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虽然很清淡,但还是很诡异!我立刻就知道有埋伏!”

烈君绝吸了吸鼻子:“朕不觉得有什么味道。”

“你们这种粗心的男人,又怎么会发觉。”我嗤之以鼻。

此时另外九名旋风卫已经赶上来,烈君绝冷道:“你们每个人都报出你们的侍卫暗号!”

这暗号是旋风卫绝无仅有的身份象征,绝不会有人能得知。

我摇了摇头:“不必了,他们肯定是真的,如果她还有帮手,刚才我们可能都逃不过。”

“难道她也是……”烈君绝看了看我,我们二人一般的心思。

难道也是睿王所为?

难道朝中,已经发生了什么变故?

烈君绝拧着眉,眼神怔忡不定。

你跟我在一起有个P用1

难道朝中,已经发生了什么变故?

烈君绝拧着眉,眼神怔忡不定。

我很认真地仰起头看着他:“要不你先回去,朝中事情要紧。”

他紧紧地牵著我的手:“我要跟你在一起。”

我恨道:“你怎么那么傻呢?你跟我在一起有个P用,到时候别人把你的皇位抢去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到时候你和我只能做一对被痛打的落水狗,你到底是回不回去?”

烈君绝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就知道你怕跟着朕,受连累。”

我都快被他气爆了:“我怕受连累,早就不惹你了,现在还说这种话,老娘真想一巴掌把你打回你妈肚子里去!”

烈君绝警告地看着我:“不许我朕母妃的坏话,她是你婆婆。”

我心想婆媳问题在我们那个时代就是最难处理的问题,想必在这个时代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也不跟他纠缠:“反正你回不回去?”

烈君绝突然反手一捏我的脸,我被他捏成一副可怜巴巴的狐狸样。

嘴巴翘得,比凤姐还高。

他突然哈哈大笑:“这样子比较适合你,哈哈哈哈!”

我怒了:“你别是神经了吧?”

烈君绝面­色­转为严肃:“丫头,你别以为朕在外面,某些人就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朕从来不是这样不谨慎的人,在朕出来之前,早已有所布置。”

“比如什么?睿王手上不是有兵权吗?”我凶狠地看着他。

作为一个现代女警察,我很明白,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一个皇帝哪怕他再牛B,手上没有兵权,那就等于是个花架子,要是人在宫中还好,不论谁都还是会有所顾忌悠悠之口i,可是现在他大老远地跑出来和我培养感情,还固执地要在我的肚子里种个娃娃,等他种出来了,睿王那老狐狸——不,是老豺狼——才不把丫比喻成狐狸,丫没那么可爱!

那老豺狼早就重兵团团围住宫廷,自立为王了!

和我在一起有个P用

等他种出来了,睿王那老狐狸——不,是老豺狼——才不把丫比喻成狐狸,丫没那么可爱!

那老豺狼早就重兵团团围住宫廷,自立为王了!

烈君绝,他怎么那么傻呢!

我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看着他。

烈君绝摸了摸我的脸,淡笑道:“你连这个八卦都知道?不愧是个大八婆。”

我没心思和他说笑:“你懂得兵权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不过是一个大包子,他能随时把你吃了!”

烈君绝依旧没心没肺地笑:“要是朕是包子,也是铁馅儿的,保准让烈天逸那家伙咬上一口,牙都崩了。”

“哦?你就有这么自信?”这家伙还真是嘴硬。

“丫头,烈天逸手上只有东军的兵权……”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父皇留给了我征西军的兵权,虽然在他故世之时,征西军还不是什么强大的军队,根本无法和东军抗衡,所以烈天逸也没有说甚么。可是这些年,朕励­精­图治,悄悄地给军队中加以整理,甚至派出朕最信任的鸿鹄作为征西军的总监军!”

“啊?那家伙有这本事?”我讶异地张大了嘴,“他不是一个书呆子么?”

“娇娇,你可千万别小看鸿鹄。”烈君绝严肃地告诫我,“他不过是比较不适应和女人打交道,所以你看起来,他好像很怕你,对你节节退让,但是他的才华非常人能比,他熟读兵书无数,而且善于治军,你可知道军中的人都称他什么?称他铁血大元帅!”

我把嘴巴张得好像一只青蛙。

实在想不出来,那个傻了吧唧的,看见我展示个内衣都会脸红的鸿鹄书呆子,竟然会是什么铁血大元帅……他哪里铁了,哪里血了……

可是,这时候,突然有一个很模糊的概念闯入我的脑海。

待得我细细去寻觅,却又无法寻觅的到。

似乎刚才想到了什么,什么……­阴­谋……

夫妻双双把家还1

似乎刚才想到了什么,什么……­阴­谋……

算了,既然想不出就不想了,我挠了挠头:“那鸿鹄现在失踪了,征西军你能调遣么?”

烈君绝大笑:“那自然,鸿鹄虽然是大元帅,可朕才是征西军真正的主人,征西军的狮符,就在朕手中!随时亮出狮符,征西军就能在一个时辰之内调兵遣将,将皇宫包围起来!”

“狮符?”我挠挠头,“兵印,不应该叫做,叫做虎符么?”

他看了我一眼:“烈天逸的东军调遣之符,称作虎符,而朕的征西军,乃是狮符!”

我大笑:“这点小事你也非要压过他,你还真是小孩子脾气,哈哈哈哈哈……”

烈君绝冷笑道:“总有一天我会把这个老家伙斩草除根,对了,娇娇,你知道你妹妹做了烈天逸的第九房小妾的事情么?”

我一想到这件事就烦躁,点点头,没说话。

烈君绝冷道:“她一定很恨你,你要小心。”

我摊摊手:“反正我就只有这么一条命,这个也想要,那个也想要,我都不知道要给谁好……”

话没说完,就被烈君绝一把粗暴至极地拥进怀中。

他的声音喘息着,在我耳侧:“你的命,只能给朕一个人,没有别人可以拥有,更加没有别人可以摧毁,谁要想毁了你,朕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我有点感动,拍了拍他的肩:“我一定会没事的,周媚那人我很清楚,不会使用什么太高明的法子。”

烈君绝勉强放了一半心:“那我们回城吧。”

“你确定真的不要回京城?”

“朕说不回就不回!”

“万一烈天逸的东军有什么变故……”

“你别瞎想了,那老家伙不至于这么急,而且征西军也未必不能抵抗他一个月……一个月后,朕早就得到消息……”他安慰着我。

可是我总觉有些不是很靠谱。

至于究竟是哪里,也说不准。

夫妻双双把家还2

可是我总觉有些不是很靠谱。

至于究竟是哪里,也说不准。

我对自己说,大概是我想多了。

而且,其实我也舍不得他呀。

于是,我只好赖在他怀里点了点头:“那好吧,但是你不能在我这儿超过一个月!”

“……一个月足够了。”他邪笑。

“什么足够了?”我脸都羞红了!

“给你种龙子的光荣使命啊……”

我啐了一口,心想这家伙还真是不占我便宜不罢休。

却没有再抓狂,只是冷道:“希望你有这个能力,也希望……万一被你种了出来,不要让他一出生就没了爹!”

“不会的。”他的眼神温柔得好似一汪湖水,“我会保护你和他,永远永远。”

“只有你们,是我最重视的宝贝。”

“没有人,可以伤害,朕会给你们最好的一切,这个江山,就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家——啊对了,还不只是一家三口,以后你要再给我生好几个,最好七八个,热闹。”

“你当我母猪啊?”

“孩子多了,好玩,难道你不喜欢带着他们玩老鹰捉小­鸡­?大孩子可以带着小弟弟妹妹玩……”

我不知不觉也随着他的话语憧憬了半天,终于醒悟过来:“你说啥啊,还没有呢!”

烈君绝猝不及防地摸了摸我的肚皮,然后笑道:“说不定已经有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呸!”

——————————————

这一日,­精­绝城中为了欢迎皇上光临,举行了无比盛大的烟花会。

其实我本来不想搞得那么高调,但是一想,这样做可以给我的子民们看看皇帝同志是多么地重视我们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让他们更有建设美好和谐社会的勇气和信心……于是就同意了这个建议,但是向烈君绝提出了一个要求:

“这场烟花会的成本,皇上你出!”

“……你还真无耻啊,未来的皇后娘娘。”

皇上,你出钱1

“这场烟花会的成本,皇上你出!”

“……你还真无耻啊,未来的皇后娘娘。”

“做皇后,不无耻怎么行?”我也理直气壮地回答他。

烈君绝同志有些愣住了,继而可能觉得我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冷酷地咳了一声:“做皇后需要的是母仪天下的气度和一颗宽容的心……”

“那不就是无耻?”我继续无耻地反问。

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朕不和你这无耻的小东西说了。”

“那你到底出不出钱啊,皇上,我还欠着您十万两银子,您以为十万两很好挣的啊,我辛辛苦苦卖了半年马桶内衣也才赚了不到一半,您这次大驾光临的欢迎仪式若是还要我出钱那未免也太不尊重贫困地区了。”我说的无比顺溜。

“我怎么没觉得你这儿有多贫困啊?”烈君绝舒舒服服地躺在我的三米宽大床上,吸溜了一口刚才老尤恭恭敬敬送来的水晶葡萄,又饮了一口我窖藏的秘制美酒,“城主大人很会享受啊,这被褥和熏香比起朕的后宫都不差,还说什么贫困地区?”

我咳嗽了一声:“那是以前的­精­绝城主那个老­色­鬼留下来的,和我没关系。”

“没关系?”烈君绝指着毯子上的HELLOKITTY,悠然自得地讥笑我:“这东西,没嘴的丑猫,难道也是以前­精­绝城主那个逆贼留下来的?”

我大怒,这都被他看到了?

这可是我特意让小如给我做的绝品啊,这才真正是顶级定制!

要知道我在21世纪的时候可是HELLOKITTY狂人,麦当劳家所有的KITTY我都买了回来,还上淘宝买了无数KITTY窗帘、挂坠、毯子、饭盒、伞、甚至­内­裤……

什么?你说我这么粗鲁还覥aoELLOKITTY做啥?我靠,老娘虽然很粗鲁,可是也有一颗少女心的。

为了安慰我的一颗思乡之情,特意订制了这条KITTY和樱桃的毯子。

却被烈君绝这家伙看见了!

皇上,请出钱2

为了安慰我的一颗思乡之情,特意订制了这条KITTY和樱桃的毯子。

超级卡哇伊!!

却被烈君绝这家伙看见了!

我哼了一声,抢过毯子:“关你什么事啊我就喜欢就喜欢就喜欢你一个大男人看我女人家的东西要不要脸要不要脸要不要……”

烈君绝恣意地看着我,口中吹出一声唿哨:“朕可以出钱的。”

“咦?”我的眼睛瞪得圆溜溜。

烈君绝忍不住笑意:“朕可以出钱办烟花大会,城主大人这下高兴了吧。”

我大喜:“真的啊,皇上同志真是大方又潇洒,啧啧啧,过来,给妞笑一个。”

烈君绝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乜斜着眼:“朕有条件。”

“什么条件?”我立即想到他曾经有过“借钱,拿身体来换”的光荣劣迹,不禁对他怒目而视,“想要我牺牲自己的尊严,没门!:

”咦,朕又没有要你牺牲自己的尊严,不过让你牺牲下身体而已。“

亏他还笑得出!

我败了:“我为毛要牺牲我的身体啊?”

“因为你要我出钱啊。”

“你拿钱买我啊?”

“嗯。”他竟然老神在在地点头。

我怒火冲天:“你以为我是小姐——”

“小姐?小姐是什么?”

“就是,就是青楼的姑娘……”

烈君绝眯着眼睛细细看着我:“不说朕还忘了,你还有这等劣迹……”

我真不该挑起这个话茬!

“唉,当年若不是朕,你早就被不知道什么肥肚子龌龊老男人给糟蹋了,你难道不应该来感谢一下我?”

“我RI,你还有脸说,你自己把我吃­干­抹净就跑了,害得我担心了好久!”

“担心甚么?”

“担心你有花柳啊!”

“那你现在知道朕没有了吧?”

“……你想说什么?”

“既然知道没有了,还不表示一下……”他­色­迷迷地将我朝他身上揽。

床上尴尬事1

“既然知道没有了,还不表示一下……”他­色­迷迷地将我朝他身上揽。

这家伙最近怎么X火如此旺?

我一边急急道:“不好,天还没黑,外面好多人……”

“这样才更刺激嘛,未来的皇后娘娘,要知道,男人都喜欢刺激的,你太不了解男人的心了。”

“刺激你个头啦!”

他一把捂住我还在吱歪乱叫的嘴,朝床上按下去:“听话,我们要抓紧一切机会……”

“啥机会?”

“制造娃娃的机会……”他笑得那个YD啊。

我不禁怒气冲冲地推着他的胸膛:“你就把我当做一个生娃的母猪!”

他的手不听话地向下,活生生将我的衣襟扯开:“你这傻瓜,你一旦有了龙子,一切都名正言顺,朕可以立你为皇后,而百姓也满意了,烈天逸的­阴­谋就难以实现……”

“原来你是把我当做对付烈天逸的工具……”我的声音越来越小,继而颤抖出一声呻吟。

自己都被羞死了。

这家伙,是越来越了解我的身体喜欢什么了……

真是个调情高手……

我咬着牙,感觉到他的手指滑过柔­嫩­肌肤,天旋地转……

不对……

突然,我觉得肚子有点痛。

难道是刚才进府时那顿大餐,一下子饿坏了,吃得太多了,热的和冷的一起吃,闹肚子了?

我想要抑制一下那种痛,可是这痛似乎了解我的想法一样,越来越痛,在我肠子里面打转。

此时烈君绝已经骑了上来,喘息愈加粗重。

我真不好意思告诉他……

他那么激动,我咋告诉他……我要闹肚子了?

烈君绝深呼吸一声,一手扯开我的裙子。

这个动作令我的肚皮一下子暴露在外,冷意一下子袭来!

我立刻觉得肠子不听话地搅在了一起!

而且还在冒泡泡!

“喂……”我吃力地翘起膝盖,试图打断他的动作,“那个……停……”

床上尴尬事2

“喂……”我吃力地翘起膝盖,试图打断他的动作,“那个……停……”

“老婆怎能在床上打断老公?”他不高兴地看了我一看,继续他的进攻,“记住,以后千万不要这样,小心危害巨大!”

我欲哭无泪。

感觉到他身体的灼热和试探,我的肚子还是一波一波的痛,痛啊……

最后,我不得不用尽吃­奶­的力气把他推开!

此时他一下子没有防备,竟然很容易地被我推了个仰八叉!

皇上同志再次发飙了。

眼中燃烧着的怒火,差点就把我变成一只明炉烧鹅!

他的脸都黑了。

浓眉拧在了一起。

薄­唇­发出咬牙切齿的低吟:“丫头,你想朕死么?”

“额……我不想你死……你死了没人罩着我了……”

“那你为何要拒绝?你难道不知道……”

“我要上茅房。”我不等他说出男­性­生理卫生知识,就异常果断地宣布这个事实。

烈君绝的脸­色­一变,形成一个囧字:“啥?”

“您听清楚,我要上茅房,不说了,急~~~~~~”我抓起桌上的草纸,连滚带爬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往WC跑去。

我RI啊,这肚子实在闹得太不是时候了。

刚才的情调,其实还蛮好的。

我坐在马桶上,百般郁闷。

烈君绝这家伙,不会因为这一次他在OOXX快得逞时我闹肚子而从此对我没X欲了吧。

我很担心啊。

那家伙,我了解,很完美主义的。

虽然我跟他说话也很粗鲁,还曾经说过什么五谷轮回之事……但是说和做毕竟是有区别的,何况他刚才激动得啊,那个模样……我实在太

对不起他了。

心里这么谴责着自己,但是肚子依旧一波一波……

我本来以为在WC蹲上几分钟就好了,可是谁知道一点也没有这个趋势。

NND!定然是老鱿鱼没把菜洗­干­净!

床上尴尬事3

NND!定然是老鱿鱼没把菜洗­干­净!

我把一腔怒火全部迁怒于老鱿鱼!

可是……我回味了一下……难道这说明我很喜欢和他OOXX?

所以没有OX成,我和他一样郁闷?

我脸一红,继而否定,我才不会和他一样满心X欲,不过是因为我欠了他的钱,又欠了他的情,所以不好意思而已!

我又坐了五分钟……

八分钟……

我觉得我腿都软了。

自从来了古代,我就没有一次肚子闹得如此严重的。

就是在现代,即使我吃了八喜冰激凌,又大嚼麻辣烫,也很难有现在这种一发而不可收拾的趋势……

呜呜呜呜……

上天亡我……

————————————————————————————

“娇娇?”正在我自怨自艾之际,烈君绝的声音在WC门口响起。

我实在无颜面对他。

“你不会掉下去了吧?”他的声音带着些嘲笑。

“没有……”我有气无力地回答他。

“那怎么那么久?”

“……闹,闹肚子……”

烈君绝的的声音一滞,继而大笑起来,笑得那个酣畅淋漓,我疑心他OX不成,疯了。

“你笑个P啊,我都快虚脱了……”

“哈哈哈哈……你这小丫头……哈哈哈哈哈……”

“……囧……”

最后他道:“我给你找点药来。”

十分钟后,我满脸苍白,全身虚浮地靠在桌子边。

烈君绝强忍笑意,一脸抽搐的表情,端了一大杯热水来:“来来来,喝掉。”

我有气没力地看了他一眼:“还让我喝水,岂不是让我闹肚子更严重?”

烈君绝点了一下我的鼻尖:“你这傻瓜,严重脱水当然要补水啊,这水里面我特意吩咐加了药粉,你喝下不会再闹肚子的。”

“真的?”我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你靠谱吗?”

“这关系到朕的­性­福,自然靠谱的。”他自信地道。

以后只能一月OX一次?1

“真的?”我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你靠谱吗?”

“这关系到朕的­性­福,自然靠谱的。”他自信地道。

我无话,只能喝了一口。

水是暖的,带着我心中也很暖。

水中,有一缕淡淡的幽香……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喝了一口之后,真的觉得肠子没有那么纠结了。

心中,有些暖暖的感动。

“怎么样?丫头,是不是舒服多了?”他笑笑地看着我,眼中都是关怀和溺爱。

我咳嗽了一声,握紧杯子,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没有生气?”

“我生气什么?”

“这个……你最激动的时候,我闹肚子……”

烈君绝哑然失笑,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这是你生病啊,难道朕连你生病都不体谅,那未免也太没有人­性­了。”

“可是,你当时那么兴奋,你还说要是我拒绝你,你就会受到很严重的后果……”我怯怯地看着他。

后果,不会是他以后不行了吧?

真是惨啊……

我为我自己叹了一口气……

可是,就算是他真的不行了,我肯定也不会丢下他的……

“很严重的后果?”烈君绝重复了一遍,突然泛起一种诡秘的笑容,“是啊,以后也许朕就不能满足你了……丫头……都是你闹肚子闹出的好事……”

我心想还真是啊,男人可真脆弱啊,唉,怪不得现代伟哥那么好销啊!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突然壮烈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斩钉截铁地道:“你就算不行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哦?真的?”烈君绝一副强忍笑意的表情。

你笑P啊?你都要不行了,你还笑?!

真是死到临头不改悔!

“是啊,我不会嫌弃你啊……反正,反正我对‘那个事情’也不是很热衷……额,你只要好好地疼我就好了……”我咬着嘴­唇­,吃力地说出这段话。

以后只能一月OX一次2

“是啊,我不会嫌弃你啊……反正,反正我对‘那个事情’也不是很热衷……额,你只要好好地疼我就好了……”我咬着嘴­唇­,吃力地说出这段话。

烈君绝的脸更加扭曲了,思考了半天突然道:“以后可能只能一个月一次了哦。”

我的脸都要烧红了,低下头道:“那也没关系……”

一个月一次?

我还以为就没有了呢。

好像也还可以接受哦。

而且,生个娃娃是绰绰有余了。

烈君绝的胸口急剧地抖动着,脸部肌­肉­不停抽搐,道:“一个月一次可能都不行了哦……说不定,半年才可以一次……”

“这么少?”我的话冲口而出。

刚出口,立即肠子都悔青了!

我靠啊!

我怎么……怎么说这个!!!

烈君绝终于忍不住了,爆笑声冲口而出,差点震破我的耳膜:

“哈哈哈哈哈!丫头,原来你嫌少啊!”烈君绝笑得脸部肌­肉­不停抽搐,“哈哈哈哈,丫头,你不是很不喜欢和朕亲热么?你不是总是叫得那么凄惨,喊着不要啊不要啊,谁知道你比谁都想!!!哈哈哈哈哈!!!!女人真是口是心非!!!!”

我下巴都掉了下来。

从来没见他笑得这么HAPPY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像他真的觉得很好笑!

我等他稍微平息一点儿,严肃地看着他说:“我这是为了你的娃娃大计着想……”

“你就别不承认了。”烈君绝亲了一口我的脸,“宝贝儿,你老公怎么可能会经过这么一点点小小的打击就不行了?你以为朕那么脆弱?告诉你……”他在我耳边说了几个字。

我的脸立即红成了西班牙某种职业手上的布。

“怎样?”

他挑眉,得意非凡地看着我。

我深呼吸了一口,轻若蚊鸣地挤出几个字:“那也太多了。”

————评论啊,评论啊……

以后只能一月OX一次?3

他挑眉,得意非凡地看着我。

我深呼吸了一口,卿若蚊鸣地挤出几个字:“那也太多了。”

“朕的老婆还真是难伺候,多了嫌多,少了嫌少,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儿。”他摇了摇头,“这两样,就允许你选一样。没别的选择。”

我登时完全囧掉。

心中那叫一个翻腾啊。

怎么办……

怎么办……这家伙真是吃定我了……

呜呜呜……

抬眼瞟了他一眼,见他好整以暇地在桌上敲着手指,俊美飞扬,胸口线条微微敞开,露出白皙肌肤,那叫一个­性­感逼人啊……

我,我其实……

最后我只好很屈辱地道:“——真的只能选一种?”

“那自然,朕说的话一言九鼎。”

我狠狠地咬了咬牙,抑制住心中的哭泣,轻若蚊鸣地道:“那就后一种吧。”

烈君绝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将我一把搂入怀中:“就知道朕的老婆喜欢跟朕亲热的!”

苍天啊……

大地啊……

我,我真的不想那么频繁啊……会伤身的。

烈君绝在我面上吻了一口:“宝贝儿,等你肚子好了,朕一定好好满足你的……你现在,要把身子养好,好好地等着朕……”

我再次无比屈辱地低下头去……

心中想的却是……我的肚子最好暂时先别好!

要知道……

要知道……

烈君绝那个OOXX狂,刚才跟姐说的是“一天三次……”

……

……

……

囧。

o(╯□)o

——————————————————————————————————

烟花,一朵一朵在天际盛放。

烈君绝果然出言必行,给老尤拨了三千两银子,令他­操­办这大会。

老尤此时酒已经醒了,全身抖得犹如筛糠,

看着我一副要斩断他鱿鱼须的表情,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割下来。

太频繁,对身体不好

烈君绝果然出言必行,给老尤拨了三千两银子,令他­操­办这大会。

老尤此时酒已经醒了,全身抖得犹如筛糠,

看着我一副要斩断他鱿鱼须的表情,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割下来。

天啊……

为毛啊……

看来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害了我啊……

得罪了城主大人,咱以后还怎么活啊……

好在,皇上虽然对自己冷冷的,却也并没有责备自己,只是令自己去­操­办烟花大会。

唉……

看皇上这副模样,是对我们城主大人宠爱无限了,那表情,那甜腻,简直分分秒秒都要赖在一起。

老尤真恨自己之前没有更多拍一些城主大人的马屁,拍得她心花荡漾~~~~~~~

唉,因为上次那个娘娘的事情,城主大人肯定恨死自己了。

怎么办呀……

要是有一天大人入主东宫,那么自己还不是要被满门抄斩?

老鱿鱼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可怜。

含着半包眼泪,抖抖索索地出出进进,竟然也将一个烟花大会安排得井井有条。

烈君绝摸了摸我的脸,笑道:“你这个多嘴管家其实也不是没有能力的。”

我冷道:“是,他八卦,卖主求荣的能力那真是一个强!”

烈君绝忍俊不禁:“他又没有栽赃陷害你,说的句句都是实情。”

“呸!他说的那个态度不对!”

“怎么不对了?”

“他说的就好像我是个女流氓!”

“咦,老婆你本来就是女流氓。”

“……那好吧,正太,给流氓姐姐挑个脱衣舞。”我­干­脆打蛇随棍上!

烈君绝摇了摇头:“不跳。”

“为何?”

“朕这样的英俊男子跳了,怕你受不了,闹肚子加重,又不能……”

“……你真无耻。”

“咦,皇后都那么无耻,皇上自然不能落在皇后的后面呀!”他说的言之凿凿,响当当。

当众饮交杯酒!1

“……你真无耻。”

“咦,皇后都那么无耻,皇上自然不能落在皇后的后面呀!”他说的言之凿凿。

我倒了……

于是,晚上,这场皇上自己出钱赞助的XX杯烟花大会准时开始。

我也少见地换上了一身正式的礼服,带着两斤重的头冠,和烈君绝一起携手站在城楼上。

看着下面民众欢喜的笑颜,以及兵士们年轻激动兴奋通红的脸,心中想,看来让这家伙亮个相,还真是对了。

咱们国家的人民啊,就是喜欢领导过来慰问。

皇帝来了,那就是最大的领导,谁不高兴?

烈君绝看着我的表情,在我手心中轻轻一划。

好痒!

接着道:“­精­绝城的民众兵卫们,朕要感谢大家在这半年来配合城主大人所做的一切。”

下面欢呼雷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气馁地想,丫就说了一句话,比老娘励­精­图治大半年都有用。

真是,投胎是个技术活。

烈君绝又举起一杯酒,朗声道:“与万民同饮!”

我也机械地举起酒杯,欲饮。

此时,天际正好绽放出一朵鲜红无比的烟花,

太美了,国­色­天香。

烈君绝突然拽住我的手,飞速地让我的手臂和他的绕了个半圆。

动作纯熟无比。

我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却发现他手上的酒杯已经滑到了我嘴边。

而我的,在他嘴边。

这是­干­毛?

他的声音很温柔,在我耳边响起:“饮交杯酒啊。”

我囧了:“这是在慰问万民耶,饮毛交杯酒啊?”

“正是要他们作证。”烈君绝狠狠地把被子在我嘴上一碰,我不得已喝了一口。

他也含着笑意饮了一口,此时万民皆肃然。

大家都端详着我们的方向。

表情有些诧异,却又有些期待。

我从来没这么被关注过……

懵了……

当众饮交杯酒2

我从来没这么被关注过……

懵了……

差点觉得我要嫁给周董……

烈君绝扬声道:“各位­精­绝城的百姓,父老乡亲,朕今日宣布和你们­精­绝城主订婚!”

下面沸腾了。

欢呼声,喜悦声,成了一片。

人人面上都兴奋无比,人头攒动。

只有当事人——我,傻在当场。

这是­干­毛啊?

有这样的节目,为毛之前不告诉我。

把我当什么,动物园里的猴子啊。

我又尴尬又郁闷。

烟花突然从一朵变为五朵,层层叠叠,分别是赤橙黄绿紫,在天际流光溢彩。

这明显是早就设计好的。

我再傻现在也明白了,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只瞒着我。

连老鱿鱼都知道。

心里不禁有些不爽,偷偷地踩了烈君绝一脚:“你这是­干­嘛?”

————————————————

烈君绝无辜地看着我:“娶你啊。”

“你要娶我怎么不问下我的意见?”

“你不早就承认是我老婆了吗?”

“可是这公诸于众……”

我话还没说完,烈君绝突然扬声朝着下方笑道:“百姓们,你们城主大人不好意思,不肯答应朕和朕订婚,你们说,怎么办啊?”

一个浑厚激动的少年声音响起:“那自然是亲她的嘴啦!!!”

我囧……

这声音,我怎么会听不出来,是小武!!!!!

小武,不学好!!!

NND,我对你那么好,你却怂恿这家伙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我的嘴!!!

死小武!!!!

以后我不给你介绍女朋友了!!!!

可是,小武话音一落,竟然应和者一大片。

至少有一千名穿着整整齐齐的黑­色­衣裳,左臂上还有一道鲜红火焰的青年人,威武地将小武围在中央!

定是他的洪兴黑社会!

小武道:“兄弟们,你们赞成么?”

皇上,亲城主大人的嘴!1

小武,不学好!!!

NND,我对你那么好,你却怂恿这家伙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我的嘴!!!

死小武!!!!

以后我不给你介绍女朋友了!!!!

可是,小武话音一落,竟然应和者一大片。

至少有一千名穿着整整齐齐的黑­色­衣裳,左臂上还有一道鲜红火焰的青年人,威武地将小武围在中央!

定是他的洪兴黑社会!

小武道:“兄弟们,你们赞成么?”

一呼百应!!!

那一千名少年,登时以相同频率,相同速度举起左臂,应和他们的老大:“亲嘴~!亲嘴~!亲~~~~~嘴~~~~~!!!!皇上亲城主大人的嘴——!!!!”

我得个神啊。

你们这些毛娃娃,也要注意影响,这里还有好多大妈大叔大伯大娘,你想他们心脏病发啊。

可是我想错了。

这里虽然是大煌王朝的领土,可是到底在西域边境,民风比起中原要开放了许多!!

大伯大妈们虽然一开始有少少尴尬,可是不久竟然也加入了这洪流!

中年人的声音也洪水一般响起,有男有女,我远远地还看见张大娘李大嫂的眼睛,那笑容啊,是发自内心的八婆的笑容!!!!

“亲~~~~~~~~嘴!!!”

“亲~~~~~~~嘴!!!!”

“皇上亲城主大人的嘴!!!!!”

“快亲!!!”

“快亲!!!!”

我顿时被这种全民­性­的八卦浪潮给吓趴了。

这……

他们真的那么想把我卖出去嘛?!

他们真的那么怕我卖不出去嘛?!

呜呜呜呜呜呜!!!

我含着眼泪看了下面一眼,一张张脸上都激动得不行了,焕发了第二春=。=

继而,是少女们的声音。

我听得出小南的欢快声音:“皇上,亲周姐姐的嘴!!!”

烈君绝乜斜着眼,邪笑着看我:“你看吧,这是人民的呼声。”

_今天到此

皇上,亲城主大人的嘴!2

我听得出小南的声音:“皇上,亲周姐姐的嘴!!!”

烈君绝乜斜着眼,邪笑着看我:“你看吧,这是人民的呼声。”

“人民都唯恐天下不乱。”我看着他越凑越近的嘴,腿都有点软。

虽然我脸皮真的很厚,可比河马。

可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的城楼上亲嘴,还是很挑战底线啊。

“那是你的人民,不­干­我的事。”

他的嘴,越凑越近。

“唔……你真坏……”

——————————————————————————————

“我不坏,你怎么喜欢……”

下一秒,他牢牢地吻住我……

这早已不是我们的第一个吻,可是这是围观人数数目最多的一个吻……

我感觉到他的手牢牢地扶在我的腰上,以防我太激动掉下去……

他吻得细心而温柔,完全不似平时那样粗暴激烈。

城楼下,一片掌声。

小武:“我靠!没想到皇上还有几分勇气啊,真不愧是咱们国家的老大!从今以后我决定就和他混了!!!”(娇娇的猜想完全正确……)

小南:“哇塞!皇上不仅长得帅,还那么深情!简直比说书里面的公子还要值得托付终身啊!!不愧是配得上我们周姐姐的人!!”

小如:“也许,只有这样霸道的男子,才能和周姐姐一起吧……小七……小七要是看到这一幕,会不会很难过呢……”

张大娘:“这……这……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激|情澎湃啊……想我们那个时候,男女授受不亲,哪里敢这样……不过,皇上就是皇上,想怎么样,咱们都没话说……”

李大嫂:“城主大人真幸福啊……”

路人男甲:“靠!火辣!澎湃!爽就一个字!­干­脆一会儿就进房里好了!!”

路人女乙:“你们男人就是会占便宜!”

路人男甲:“难道你不想在众目睽睽下被一个这么帅的男人,而且还是皇帝表白强吻?”

皇上,亲城主大人的嘴3

路人男甲:“难道你不想在众目睽睽下被一个这么帅的男人,而且还是皇帝表白强吻?”

路人女乙:“这……其实我也想……”

……

……

……

可是我完全不知道这一切……

我被他吻晕了。

只觉得天地一片混乱,连星星都头重脚轻地掉了下来,更别说还有无数双探照灯一般的目光BIUBIUBIU……

“唔……”好不容易他的嘴角给我放开一丝氧气。

我头晕晕地睁开眼。

他邪笑着注视我:“怎样?在一万人面前接吻,是不是特别好?”

我脸皮很厚地回答他:“的确不错啊,不过,你这个大流氓,为啥­干­脆不在这些人面前来个十八摸?”

烈君绝被噎住了:“……”

我眉目飞扬,扭了把腰:“来呀来呀来呀来摸呀!”

烈君绝同志看来真的很想摸一摸。

但是,他毕竟还是要在这些民众面前保持形象的。

正所谓,有这个贼心,没这个贼胆。

于是,他只能在被城墙挡住的地方狠狠地掐了一把我的大腿!

他的力度可不小!

——————————————————————

我完全没料到他竟然这么怀恨在心!

这痛啊,痛得我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大喊了一声:“啊~~~~~~~~~~~~~~~~~~”

本来,觉得这个时候大家都处在极度的兴奋之中,应该没几个人听见我这声惨叫的。

可是不知道为啥,在我叫的同时,大家突然都安静了下来。

=。=

于是。

所以。

SO……

我的那声惨叫,十分响亮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而且,从高高的城墙上传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从本来的悲惨中,还加了几份欲迎还拒的味道……

下面的围观群众不禁春心荡漾。

路人甲:“哇塞,皇上真有一手,在这种地方都能把城主大人搞得那个兴奋啊!”

亲嘴之后的后果……

下面的围观群众不禁春心荡漾。

路人甲:“哇塞,皇上真有一手,在这种地方都能把城主大人搞得那个兴奋啊!”

路人乙:“哎呀,真不好意思……羞死个人了!嗯嗯嗯~~~~~~~”

小武、小南、小如这些CHUNAN、CHUNV们个个也是目瞪口呆。

良久,小武才感叹了一句:“哇塞~~~~~~~~~~”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我看着大家一脸春心荡漾的表情,脸皮都要拿来拖地了!!!

赶紧大喊一声!

喊完,才发现自己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围观众人的表情中又加了几许耐人寻味……

我懊丧地差点一ρi股坐在地上。

完了。

完了。

丢脸丢大发了。

我这个城主,好不容易,励­精­图治,兢兢业业,建立了不少的功勋。

在众人眼中,我就是那女神啊~~~~~

却,全部都毁在这一声呻吟(实则惨叫)之中!!!

烈君绝看我一脸“欲仙欲死”(其实是“怒火滔天”)的表情,哑然失笑,在我耳边轻轻道:“咱们回去吧。”

“回去­干­毛?”我怒视他。

都是他,毁灭了我的形象啊!!!

你知道我建立现在的形象有多么不容易不?

你知道我做了多少好事才有现在的名望不?

就被你这么一亲嘴,全毁了!!!

他几不可见地在我手心轻轻一划:“回去继续啊。”

“我才不要……”话音还未落,烈君绝已经对着下面的大伙儿潇洒地一挥手:“大家散了吧,晚了!”

围观众人一看,烟花的确也已经放完了。

到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时候了。

路人甲:“啧啧,果然皇上忍不住,要回去进一步行动了。”

路人乙:“……”

于是,大家怀着满肚子的兴奋激动和八卦之心,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城楼上的皇上和城主大人……

我大姨妈来了!1

于是,大家怀着满肚子的兴奋激动和八卦之心,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城楼上的皇上和城主大人……

—————————————————————————————

一对鲜红烛火映照在绯红­色­的窗帘上,飘荡着的半透明帐子好生暧昧。

我一进门就晕了——我这房间以前没那么香艳YD吧?

一定是老鱿鱼搞得!!!

“怎么,喜欢吗?”烈君绝一手搂着我,缓缓走进门。

“真俗气!”

“哦?这个你就嫌俗气啊,还有更俗气的呢。”他将帐幕一拉——

我呆了。

床头,整整齐齐地放了许许多多朵红得耀目的玫瑰花!!!!

“这,这,这是哪来的?”

“你数数,是不是999朵。”他笑着看我。

“……你还记得这个茬?”

“那自然,欠了你的花,我一定会实现的。”他在我­唇­上啄了一下。

我那个感动啊。

心头温暖如春,忍不住“吧唧”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烈君绝顺势将我往床上一扔!

我小心地挪了挪ρi股,以防被玫瑰花刺到ρi股……

他垂下头,黑发蜿蜒在我胸口。

正当……

两情相悦。

难舍难分。

XXXX之际……

我突然有种很不好描述的感觉。

以为是错觉。

但是,那感觉越来越清晰……

我抬起头,郁闷无比地看着烈君绝:“我说,咱们还是停手吧。”

“为什么?”他的手已经无比顺利地游移着,“难道你肚子还没好?”

“我倒是不闹肚子了。”我看了看他,叹了口气,“但是……”

“怎么?”他眼神灼灼地看着我。

“……来了。”

“啊?”

“那个来了。”

“什么?”他一副无辜的模样。

“我说——我,大,姨,妈,来了——!!!!”

————————————————————

我大姨妈来了!2

“我说——我,大,姨,妈,来了——!!!!”

————————————————————

果然,我的感觉没错。

于是,我被包得严严实实地,头上还围了块大毛巾,被烈君绝抱在怀里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只露出小半张脸。

他还给我倒了一大杯的热水让我牢牢捧着,又让丫鬟熬了最好的红枣桂圆汤和红糖姜茶摆了一桌子2,又把汤婆子稳稳地放在我的肚子上!

我简直从来没被这么专业地伺候过,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千万不能着凉!”他看着我极其缓慢地想要偷偷伸出一只爪子,怒气冲冲地扬起眉,把我的爪子塞回被子里面去。

我实在是很囧:“我热啊……”

“热也不行,决不能着凉!!!”

“……我不过是来大姨妈,不是坐月子,大哥……”

“再敢跟朕顶嘴?”烈君绝的脸­色­十分臭。

那当然,要是我是他,我的脸­色­也会很臭的。

下午,我拉肚子了……

晚上,我来大姨妈了……

……

……

……

还有比这更打击一个男人的事情么?

不过,实在也有些黑­色­幽默的好笑……

我闷在被子里,笑了好久……

笑着笑着,肚子还是有点痛,就睡着了……

半夜中醒来,见烈君绝坐着,上半身趴在我旁边的被子上,也已经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我叹了口气——我这儿床多得是,他­干­嘛搞得自己那么辛苦。

想要喊他起来自己找床去睡觉,突然发现……

他一只手,还握着我的。

我心头一震。

一种暖流划过心房……

他睡得很熟。

浓密的睫毛,垂在面颊上,看起来乖乖的。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的睡颜。

可是,每一次看都还觉得……

超萌!

我弯下腰去,弹了弹他的鼻梁。

你老公,很厉害的1

超萌!

我弯下腰去,弹了弹他的鼻梁。

这家伙……

从前我以为他只知道骄傲别扭,却没想到他竟然能够这样守护着我……

一个男人,说起甜言蜜语,不见得是爱你;

一个男人,许下承诺深切,不见得有多爱你,

一个男人,和你缠绵炙热,也不见得是多爱你。

可是,一个男子,在你来大姨妈的时候将你暖暖地拥在怀里,给你喂热汤,怕你着凉,傻乎乎的在你旁边睡着,那想必……

是爱你的了……

轻轻地闭上眼,将他的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脸颊上……

————————————————————

阳光洒满了房间。

我醒来了。

却觉得身边很空——烈君绝,他去哪里了?

左看右看,都没看见他的身影。

难道昨天是个梦?

我一跃而起,跃出被窝,跃出房门!

“烈——”我话还没说完,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鼻子好痛!!!

抬头一看,果然是烈君绝。

“你去哪里了?”

“还不是给你这小懒猪端吃的。”他手上的钵子散发出浓郁醇香的­鸡­汤味道。

我吸溜了下鼻子:“你和我一起吃吧!”

“我要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烈君绝摸了摸我的脸。

“你去哪?回京城?你不是不舍得走吗?”说出这句话的我,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朕不回京城,朕只不过去趟邺城,回来就陪你。”他抱了抱我,“等我把那个狂人杀死,我就回来。”

“你要去杀烈无殇?”我一下子跳了起来。

“嗯。”

“你……”

“怎么?你要阻止?”他的脸­色­一下黑了。

我喃喃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你不能去。”

他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我:“你现在身体不适,我不能带着你去冒险。”

别担心,你老公很厉害的2

“不,你不能去。”

他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我:“你现在身体不适,我不能带着你去冒险。”

“我那个没事的啦!!”我凶猛地跳了起来,显示我十分彪悍,“真的没事,我要和你一起去!!!”

“你不许胡闹。”他脸­色­一变,将我固定在他怀中,“你现在身体很虚弱,不能骑马也不能使武功……我不能让你有丝毫的危险!”

“可是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呀!”我大喊,鼻尖都冒出汗珠,“你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白白担心,也不是老公应有的作风啊!”

烈君绝脸­色­微微一柔:“你真的会担心我?”

“那不是废话吗?我不担心你担心谁?”

“真的?”他点了点我的鼻子。

我点了点头。

“你老公很厉害的,你不要担心,乖乖在这儿等我回来就可以了。”

我好像树袋熊一样赖着他:“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哎,你这个傻丫头。”他叹了口气,“就知道赖着老公,你说我要拿你怎么办?”

“……带我走。”

“你确定?”他的脸­色­已经有微微松动和柔和。

“当然确定,你别想甩掉我!!!”

“……那你一定要听我的,我会保护你,你不许随便冒险。”他拉住我的手。

我点了点头,心中想的却是……

烈无殇,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

我要是不跟着他,那么他面临的,将是相当大的危险……

——————————————————————————————————

我和烈君绝共骑“暗夜”,带着九名旋风卫,花了两天的时间,才到达邺城。

一路上,烈君绝都紧紧地将我搂在怀里。

不允许我吃一点凉的东西。

我一旦汗湿了,他立即拿出丝巾来给我擦去汗珠,然后换上­干­净的衣裳。

我都觉得他快变成我的超级­奶­爸了……囧……

别担心,你老公很厉害的3

我都觉得他快变成我的超级­奶­爸了……囧……

幸好,在到达邺城的那一天,我的大姨妈已经走到了末期。

肚子也不再有不适的感觉,全身的体力还算比较充沛。

太好了。

停下来饱餐一顿后,我们便来到了坐落在安静地带的“廖汀花榭”。

还没到门口,我就觉得有一种不对的气息。

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其实,我也没来过两回。

只是……

这一次的感觉,和以前不一样。

以前的“廖汀花榭”,神秘、诡异,华丽,就好似烈无殇这个人一般。

可是这一次的这件宅子,同样是那么的神秘,华丽,蛰伏而诡异,却隐隐地,透着一种被遗弃的感觉……

——为什么我会有这个感觉?!

烈君绝和我静静地将“暗夜”停在“廖汀花榭”对面的一所小宅子里。

这所宅子,之前早已被烈君绝买了下来。

从这个角度看起来,“廖汀花榭”还是那么安静,那么古井一般波澜不惊,

可是我知道,这里面却不是这样,这所豪华安静的宅邸里面,有数十名随时可以开始OOXX的傀儡,有许多你想都想不到的装置,还有一个神秘又变态,却又可怜的绝代美男鱼。

不禁叹了一口气……

————————

好不容易,天黑了。

烈君绝和九名旋风卫换上深­色­的夜行服。

我也嚷着要换,而且我一再坚持,只有我进去过这宅子里面,他们肯定找不到方向。

烈君绝没办法,只得也让我换上,并一再嘱咐我,要小心。

我们从早已铺设好的地道中偷偷地潜进了这所宅子,正好落在庭院中。

夜­色­中,我们一行人慢慢地潜向那个方向。

自然,也不会是没有丝毫障碍,烈无殇是个警惕­性­高到变态的人,黑暗中,有飘飘忽忽,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影子游动着。

中了埋伏1

自然,也不会是没有丝毫障碍,烈无殇是个警惕­性­高到变态的人,黑暗中,有飘飘忽忽,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影子游动着。

只是我早已准备好了令人昏睡的药粉,加上点|­茓­功夫,在最快的速度之内,解决了拦路的傀儡们。

即使药粉不管用,旋风卫的身手,也能最快地一刀斩杀他们。

但是,不流血是最好了。

烈无殇的那些傀儡,虽然让人觉得很是恶心,但是也很可怜。

很快,我们便来到了那间密室。

密室的窗边,隐隐绰绰地有灯火。

一种甜腻而让人血脉喷张的香气,缓缓地蜿蜒出来……

——————————————————————————

我一想起密室里面可能有的春­色­无边,微微地红了脸。

烈君绝看我颜­色­不对,挑眉问:“你怎么了?”

我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

烈君绝也不理我,大步走过去,轻轻挑开窗纸,敏锐的眼神朝里面扫描而去。

他的脸­色­也微微一变。

我问:“怎么了?”

他冷哼一声:“看来这位少主,还真是瑃情无限。”

我道:“他,他又在……”

烈君绝蹙眉:“你没听见声音么?”

从开了的窗纸,传来断断续续的女人呻吟声,撩人心弦。

不知道又是哪一个傀儡。

“我们……”烈君绝打断我的话:“我们现在就进去。”

“啊?”我一愣,“不好吧,打断人家……”

烈君绝冷哼:“这个时候是他最脆弱的时候,我们不能放过。”

他转头向旋风卫,九名黑衣侍卫一起点头!

继而,九名侍卫同时从屋顶跃进室内!

就好似九道电光!

而且,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就好似,只是九个影子。

我不由得再次佩服起这些大内侍卫来。

烈君绝朝我一笑:“怎么,知道你老公的厉害了吧?”

中了埋伏2

我不由得再次佩服起这些大内侍卫来。

比起江湖高手,还要有风范啊。

烈君绝朝我一笑:“怎么,知道你老公的厉害了吧?”

我撇撇嘴:“又不是你厉害,是你的手下厉害。”

“能够训练出如此­精­锐的手下,难道不说明你老公的超人之才么?”他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点点他的鼻子:“你的超人之才就是打断人家的好事么?”

烈君绝冷笑:“朕还没有做成好事,岂能容他?”

我跺了一跺脚:“原来你是心理不平衡!”

烈君绝爆笑道:“朕就是心里不平衡,却又怎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还没有做成好事,谁也不许做……”

“你变态你变态你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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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打闹了好一会儿。

一刻钟过去了,却没有任何动静。

烈君绝挑了挑眉:“怎么回事?”

我看向里面的灯火,也觉得惊异:“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啊……不然我们再等等?”

又过了五分钟,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旋风卫的暗号,一点儿也没有发出来。

烈君绝一凝眉,看向我:“难道有什么变故?”

我也是心底一寒:“应该不会,我们来的已经非常秘密了……”

“可是朕的旋风卫从来不会毫无动静地消失掉。”烈君绝的脸­色­很难看。

我心一凛:“难道是……计?”

烈君绝突然将我往外面一推:“娇娇,你先走!”

“不!”我扯著他衣襟,“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我拉着他的手,不由分说,和他一起跃入室中!

既然是计,那么烈无殇的计,也不可能是能够允许我们逃脱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勇敢地去面对。

就在那一刹那,原本明亮的烛光,豁然间一片漆黑!

中了埋伏3

既然是计,那么烈无殇的计,也不可能是能够允许我们逃脱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勇敢地去面对。

就在那一刹那,原本明亮的烛光,豁然间一片漆黑!

而那时断时续的女子呻吟声,竟然也诡异地完全消失掉!

在一片黑暗中,他将我的手拉得紧紧地。

“娇娇,别怕。”

他话音刚落!

突然一声奇怪的机括响声!!

很难形容这种响声是怎样,我顿时有一种天花板跟地板都开始抖动的感觉!!!

若让我来形容这究竟像什么感觉,就好像是地震一样……

当然我敢肯定这绝对不是地震,这一定是烈无殇那个家伙搞的鬼。

地板在剧烈的摇动着,地板下面好像有什么庞然大物要挣脱出来的感觉,加上又是漆黑一片,我感觉五脏六腑纠结,胃一阵阵翻腾。

原本身体这两天就比往常虚弱,这么一阵折腾我更是感觉身在云端般缥缈,虚,真虚了。

幸好有烈君绝在我身后将我牢牢抱住,“别紧张,我们看看怎样可以逃出去”。

烈君绝冷静地说,听着他的话我那翻腾的胃也有些平静下来。

继而他从袖中掏出一个火折子点亮,此时地板跟天花板的震动更加大了,还传来挤压跟震动的声音就好像这个房子突然在装修了一样=。=

接着火折子微弱的光芒,我跟烈君绝向周围看去,两人都惊呆了。

在我们眼前哪是刚才那间富丽堂皇、垂着莲花形状帷帐、有着雕刻十分­精­美的雕花和柱子的内室,而是一间四四方方全部由玄铁铸成、连一丝缝隙都找不到的密室!!

此时周围诡异的响动也停了下来。

我心头掠过一丝非常不祥的预感,转头看着烈君绝:“原来我们真的中计了,他的目的不是要把我们震死而是要把我们困在这个密室中,烈无殇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情报早就逃离了此处。”

中了埋伏4

我心头掠过一丝非常不祥的预感,转头看着烈君绝:“原来我们真的中计了,他的目的不是要把我们震死而是要把我们困在这个密室中,烈无殇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情报早就逃离了此处,他故意将这座宅邸装饰摆设成跟他在的时候一样,感觉就是为了诱惑我们上钩。”

烈君绝半晌无声,继而捂紧我的手,声音柔软:“娇娇,对不起,都是朕一时太自信害了你。”

我摇头:“你不要这样说,这家伙的­阴­险毒辣不是一般常人所能及,而且到底是谁出卖了我们的计划呢?”

“还是朕太大意了。”他用身体将我护住,“你一定不能有事。”

此时周围的摇动一逐渐平息,我们也勉强冷静下来。

我们在密室的四周走来走去,拿出兵刃试图撬动四周的墙壁接缝,然而却无功而返。

墙角跟地板就好像是开天辟地以来就焊接在一起似的,居然连一丝缝都没有。

不但连剑刃都无法撬动,拿着火折子贴着墙角处火焰竟然无一丝摇动,这说明它真的连一点缝隙都没有,进不来一丝风。

我的心中一凉,看着烈君绝:“这间房大约只有5平米见方,我们二人若不能在十二个时辰内出去,想必氧气就会用光,我们就要被活活闷死在这里了。”

烈君绝挑眉反问:“平米?氧气?”

不好意思,现代的知识又弄晕他了。

我解释道:“我们家乡的算法,平米是指计算面积的,用长度和宽度的单位米计算面积,在你们这里是1米=3尺,那用这间房子的长度和宽度多少尺就可以算出这个房间有多大占地面积;氧气是指可以让我们呼吸的一种东西,没有氧气我们都没法呼吸就会死翘翘,这些都是我们家乡的一位叫……叫牛顿……的老人告诉我的……”(汗,娇娇真不愧是特警,心理素质就是好,都这时候了还能忽悠。)

烈君绝似懂非懂的皱皱眉。

绝处求生1

烈君绝似懂非懂的皱皱眉,我赶紧一把打下他手中的火折子,“这燃烧火焰可是要耗费氧气的,咱们先把火熄了再慢慢计议。”

于是,我跟他在这5平方见方的密室内盘腿静坐下来,在黑暗中呼吸着彼此的呼吸,心中滚过千万个疑问:

烈无殇真的已经离开这里了吗?

他是从哪里知道我们要来这里的?

难道那一天哪一个差一点要将我们俩暗杀的女人并不是睿王派来的,而是烈无殇的手下不成?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我们一路上出行十分秘密,没有人,除了那九名旋风卫,会知道我们要到邺城来的。

烈无殇的目的真的是要将我们困死在我们这里吗?

那九名旋风卫一进房间就失踪,他们到哪里去了?

另外,烈无殇的那些傀儡呢?玉莲呢?还有......小七呢?、

想到小七我的心尖锐的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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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这是无边的黑暗,一种久未尝道的恐惧笼罩着我。

难道我跟烈君绝逃过了那么多的­阴­谋算计,竟然要活活困死在这个地方吗?

会不会当有人找到我们的时候,我们两个已经只剩下一堆残破的遗骸?

这个想法令我全身发抖。

我这才意识到虽然我自以为自己很大胆,但是当真正死亡来临的时候还是会害怕的。

何况这个瞬间并不是像之前对付食人鱼王那样,需要豁出去做一个奋不顾身的决定。

这种活活等死的煎熬比任何可怖的敌人可怖一万倍。

烈君绝在我旁边慢慢的走着,不知道他在做着什么。

此时他的心中一定是比我还焦灼,我不能去打扰他。

现在我的袖中手枪还在。

可是对着铜墙铁壁手枪还有用吗?

这墙壁有多厚,能不能穿透?

会怎样反­射­子弹?搞不好首先把我们自己­射­成马蜂窝!

绝处求生2

这墙壁有多厚,能不能穿透?

会怎样反­射­子弹?搞不好首先把我们自己­射­成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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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烈君绝的声音响起在我耳边:“娇娇,你仔细摸摸,这地板上有古怪。”

“我刚刚用火照过地板,没有什么不同啊。”

“目力所见确实看不出有甚么不同,但是你细心的摸一摸,这地板上似乎是有神秘刻痕。”

我依言伸出手向地板摸去,不禁一愣。

的确,在那玄铁的正中是有一道微微的刻痕,那刻痕起伏蜿蜒,说不出是三角形、正方形、菱形还是别的什么形状。

待我手指整个将那刻痕整个触摸一遍,才恍然大悟,那是一个“人”形,一个很模糊的“人”形!

但是这个“人”形却没有双脚,原本双腿的部分,是个鱼尾!

人鱼!

这应当是烈无殇他们南疆鱼人一族所供奉的神祗吧,难道这地方以前是供烈无殇用来思考或者举行什么重大仪式的密室?

我的手再顺着那“人”的身躯抹去,突然发现那旁边还有一个“人”。

只是那个“人”的刻痕更浅,若不是有了前一个人身鱼尾纹做参照,几乎无法感觉到那浅浅的痕迹。这里雕着两个人,两个人身鱼尾人……

而且他们重合的形状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我念头一闪,对了!是在当年的那本小册子上,那小册子上有无数赤­祼­的男男女女OOXX的姿势,他们的身上有古怪的经络通过。

我还练过这种奇怪的武功,但是后来发现也非常危险,于是也再没有练过。

难道?!

我再来不及想,闭上眼睛让自己用所有的脑细胞去回忆那小册子上的经脉蜿蜒场景。

手指,也顺着这方向移动。

……从天灵盖往下、经过耳后、脖颈、锁骨、双|­乳­、腰、腹部丹田、蜿蜒向下、再折回……

绝处求生3

从天灵盖往下、经过耳后、脖颈、锁骨、双|­乳­、腰、腹部丹田、蜿蜒向下、再折回……

然而却毫无反应,地板依旧是死气沉沉,牢不可破。

我失望的叹了口气。

也许是我想错了,也许这地板上的图案是单纯的图腾而已,跟出去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但是若不是这地板上,又是在什么地方呢?

这里的天花板跟四面墙壁都是黑沉沉的,毫无一点能做手脚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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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着眉,努力思索。

就在这时候,我跟烈君绝同时听到一个非常可怖、可怖到让我跟烈君绝的心都同时皱缩起来的声响!

那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到了极致。

与此同时,我们二人在一片黑暗之中,都觉得空间似乎被硬生生地挤扁了。

而那隆隆的,能够将心都碾碎的声音,仍然在持续。

而且离我们二人越来越近了。

我突然全身一凝。

大概知道,这是什么声音了!!!

这是,四面墙壁,开始朝着我们挤过来的声音!!!

烈无殇,实在太残忍了。

太变态了。

原本以为这不过是一间铁铸的密室,却没有想到,在墙壁之外另有机关,能够活活地将四面墙壁朝着中心推进!!

这不是活活地要将我们挤死么?

我伸出颤抖的手臂探了探墙壁,登时冷汗如雨下。

这墙壁,原本离我还有一米的距离,

可是,现在我伸直手臂,就能够摸到那冰冷的墙角。

这说明,仅仅在这几分钟之内,这墙壁就往内部推进了半米!

这……

我脑中一片晕眩。

按照这样的速度,不到五分钟,这间原本有五平方米大小的房间,就要缩到只有一平方米大小。

而,到了一平方米大小之后呢……

我摇了摇头,不去想象那可怕到令人头脑都要爆炸的场景。

绝处求生4

这……

我脑中一片晕眩。

按照这样的速度,不到五分钟,这间原本有五平方米大小的房间,就要缩到只有一平方米大小。

而,到了一平方米大小之后呢……

我摇了摇头,不去想象那可怕到令人头脑都要爆炸的场景。

烈君绝明显也发现了这空间的不对劲,朝我靠过来,紧紧地拥著我:“不要怕,我们总能想出办法来的。”

“不管如何,我们总是不分离。”

我的声音里,已经带了些中气不足。

烈无殇,这个变态美男鱼,他真的这么恨我们?

要用四面铁墙壁,将我们活活挤扁才罢休么?

……

我似乎看见他的脸,那张俊美犹如恶魔一般的脸。

笑容如刀,对着我一点点划过来:

不顺从我,只有死。

谁要你这么蠢,不做我的女人?

不……

你这个大变态……

亏我还对你怀着一丝同情之心,觉得你也够可怜的,应该放你一条生路。

如此看来,你丧心病狂……我一定要出去,出去,亲手杀了你这个变态!

……

我的手指再次下意识地朝着地上那人形刻痕抚摸过去。

不对……

一个念头,闪电一般划过。

这个人形,肯定是有作用的。

但是,我刚才的回忆经脉走向,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

但是,为什么没有反应?

一个念头隐隐约约浮现轮廓……

难道是……起点不对?

对了,刚才,我是从人形的天灵盖开始的……

也许,按照他们这一派奇妙的观念,应该从其他地方开始……

比如说……

我脸略微红了红,幸好这是在漆黑不见底的暗处,烈君绝也发现不了……

我沿着那弧线摸索上去,慢慢摸到那两个“人形”的交合处……

将全身真气,集中到那一个点。

——————出去了,晚上更,亲亲们不要急。

秘密暗道1

我沿着那弧线摸索上去,慢慢摸到那两个“人形”的交合处……

将全身真气,集中到那一个点。

就在那一瞬间,感觉到地底下,有什么微微动了动。

难道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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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登时觉得心头一亮。

微微抬起头,和烈君绝对视一眼:“说不定,这下面真的有通道。”

烈君绝担心地看了我一眼:“你这样随便碰,不会有事吧。”

我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不就是一面铁板吗?会有什么事?会突然燃烧起来把我变成铁板牛排?哈哈哈。”

烈君绝看到我这样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也只能摇了摇头无奈地笑笑:“希望这一回我们还有那时候的好运气——”

“什么好运气,你也变成这样唯心主义的人了?”我一边继续从那“交合之处”沿着下腹,腿,背,再往头顶和前胸完全与之前不同的方向慢慢划过去。

感觉到手指一点点变得灼热起来,而地板似乎也在松动,“烈君绝同志,这一次如果我们能出去全部仰仗着我的聪明才智和乐观主义,肯定和什么运气没关系!”

“好好好,都因为朕找了个好老婆……”烈君绝眉一挑,朝我凑近过来,他的气息朝我迎面扑来,“朕的老婆聪明才智过人,简直就是不可多得的贤内助,被朕捡到了宝……”

我没理他,心想这个时候还忙着吃我豆腐,真是大­色­狼一头!

最后将手指真气完全划过两人的身体,又再次回到开始的地方!!

就在此时,地板发出一阵吱吱嘎嘎的声响。

似乎有什么,慢慢地被打开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密室暗道?!

我们对视一眼,面有喜­色­。

可是我依旧有三分担忧,烈无殇这家伙行事出人意表,就这样放我们逃了?

不过想一想这通道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找到的,按理说不会有什么问题。

秘密暗道2

不过想一想这通道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找到的,按理说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且关键是,我们现在不尝试一把也不行了。

因为我划了这两个人的全身经脉已经用了五分多钟的时间,现在点起火折子一看,四周的钢筋铁臂已经狠狠地冲着我们挤压了过来,我和烈君绝二人的容身之处已经不超过一平方米了!

怪不得他突然爬过来把我搂得紧紧地,原来不是危急时刻还有闲情逸致吃我的豆腐,而是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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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住他的手,简明扼要,简而言之地道:“跳。”

此时地板已经在我们二人的脚下,缓缓地如同怪兽打哈欠一般,张开一个黑黑的洞口。

洞口鼓来阵阵凉风,似乎很深。

我一感觉到风,立刻眉飞­色­舞起来:“喂,有风,那么很可能通往外界!”

烈君绝将我狠狠拥在怀中,鼓起真气,在我耳边低声道:“千万要小心!”

我嗯了一声,这洞里不知道多深,不过依照我们二人的轻功问题应该不大。

而且现在再不跳,那上面的四面墙壁马上就要把我们挤成­肉­夹馍!!!

我闭上眼睛,和他十指相握。

他脚尖发力,我们二人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暗地祈祷,然后缓缓地一跃而下!

——不管下面是什么……

——有他在一起,我就不怕……

只感觉到风,在我们周围呼啸。

我们刚刚跳入洞口,就听见一声沉闷而恐怖的响声。

原来是上面的四面铁壁,已经完全合拢,撞击在了一起……

不知道坠落了多久,我们二人终于停了下来。

原本害怕下面也是铁壁,摔下去重力加速度很大难免会受伤,然而我们二人的狗屎运也未免太好了,ρi股挨到地面,感觉的竟然是毛茸茸松软的织物!

这地方,竟然盖着地毯!

秘密暗道3

这地方,竟然盖着地毯!

我们二人落在地上,都不禁骇笑——这种鬼地方,还那么豪华?

面对面愣了一会儿,烈君绝再次打亮火折子。

我们看清楚这是一条狭窄的秘道,大约只有三米宽,地面上铺着红­色­地毯,地毯上甚至还有繁复的图案。

顶壁上有一些雕刻,看不出内容,只觉得有种崇拜的意味,看起来竟然好似是用来进行什么仪式的秘道。

我心中一动:“这地方好像是他们进行什么秘密仪式的地方,我们不慎闯了进来,不知道还会有什么秘密。”

烈君绝冷笑:“不论有什么秘密,这种邪恶诡异的地方,我们一把火给他烧了­干­净。”

我心想要是真的有什么古怪你防火也没有用,但心中的担忧也不便那么明白地和他说出,只能拉着他的手,一直往秘道深处走去。

还好,秘道里面平坦,空气也新鲜,似乎有风口,直通外部。

那样就好了,只要有通风的地方,起码我们不会闷死。

可是,也不知道要走多久?

那一头,通向什么地方?

我们二人拉着手,只听见彼此的脚步声。

还有心跳,

似乎开天辟地,亘古以来,都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样,也许也是一种幸福吧……

我的心情,越来越平静。

看着他,虽然光线很昏暗,我却还是能感觉到他的轮廓。

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希望他紧紧地拥抱住我。

也许,是太长,太安静的路,给了自己一种恐惧感。

我在心里偷偷地说:“来抱我啊,傻瓜,怎么到了这儿,你反而不吃我的豆腐了?”

可惜我的心声并没有传到烈君绝同志的耳朵里,他只是大步稳健地朝前走去,完全不理会我的心声。

我不由得非常气馁。

哎,女人需要安全感的时候,这家伙一点也感觉不到。

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瑃情涌动1

哎,女人需要安全感的时候,这家伙一点也感觉不到。

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也郁闷了,只是默默地走着。

果然,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

两种不同的族群,要了解彼此,还真的很难!

这家伙总在我很忙没空理他的时候拼命地吃我的豆腐,在我很需要他的时候一脸严肃!!!

一声叹息!!!

——————————————————

烈君绝一边走,一边蹙了蹙眉:“娇娇,你觉不觉得,这儿有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我吸了吸鼻子,“没觉得啊,这里空气很新鲜,并没有什么发霉的味道啊。”

烈君绝道:“就是太新鲜了,有些奇怪,而且,你觉不觉得,这新鲜中有一种甜腻的味道。”

我反驳道:“这里还是在宅邸之中,估计为了防止霉味,放了些什么花瓣香料,你啊就是太敏感了,难道会有毒?要是有毒,我们早就挂了,还会活到现在?”

烈君绝沉声道:“是毒,也未必会让我们死的。”

我心里一下子乱得很,只能安慰他道:“不会有什么事情……首先,我们要相信自己。”

烈君绝贴近我,紧紧握着我的手:“我不怕,我是担心你——都是朕要把你带来,要不然,你还舒舒服服地在­精­绝城休息……”

“你说什么傻话?”我反握他的手,“我们二人早就连成一体,任何时候也不分开。”

“是的,不分开……”他的眼神那么温柔,我不禁心怀激荡,主动投身过去,紧紧地依偎在他怀中!

“娇娇……”他在我耳边,声音有些迟疑,“你……”

“我怎么了?难道我主动抱你就不对了?”我郁闷地抬起头,却还是很贪恋他怀中的味道,“人家偶尔也是会撒娇的嘛……”

烈君绝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继而道:“娇娇,你的脸好烫,你是不是发烧了?”

瑃情涌动2

烈君绝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继而道:“娇娇,你的脸好烫,你是不是发烧了?”

“发烧了?”我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很烫,可是我觉得自己很清醒,没有一点儿疲倦,只是很想抱着他,和他紧紧依偎。

“我没有发烧……你能不能紧紧地抱着我……我想你抱着我……”

烈君绝的声音带了些溺爱:“你这傻瓜,平常看起来是个傻大胆,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胆小鬼!”

他低笑着,将我拥入怀里。

我没再说话,靠在他胸口,心中突然有些情难自禁。

他的味道无比直接地弥漫在我周身,我觉得身躯从来没有过的柔软,第一次觉得我是那么需要他,永永远远也不要离开他!

而且,我很渴……我想要他吻我……

我越来越紧地攀住他,就好似考拉爬树一般将他紧紧缠住,越来越紧,密不可分……

——————————————————————————————

耳边烈君绝的声音在急速的喘息,显然他也在尽力控制着我这样直接的“勾引”。

他在我耳边呢喃:“娇娇,你怎么了?今天这么主动……你别这样……你这样,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的……”

我的心中现在突然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他,只想深深地嵌入他的血脉,抬起头,目光迷离,依恋无比地凝视着他:“那你就吃了我吧……”

“不行!”烈君绝的声音好大,让我都吓了一跳,他今儿个是怎么了?

我无措地看着他,看他自己脸­色­也有些僵硬,显然是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我……对不起。”

我不满意地看着他挑眉:“怎么了?……怎么今天你那么不正常……”

“不……”他看着我,眼神古怪,深深地掐住我的肩膀,“不正常的是你!娇娇,你的脸­色­好红!你怎么了?”

我无心和他废话,脸红又怎样?

瑃情涌动3

“不……”他看着我,深深地掐住我的肩膀,“不正常的是你!娇娇,你的脸­色­好红!你怎么了?”

我无心和他废话,脸红又怎样?

此时,我的心中再也没有别的念头,只有他,只有他,只想和他在一起,紧紧相贴……

那是多么好的事……

是人生最快乐的事情……

我好累,我很想和他一起到达极乐的巅峰……

——————————————————

烈君绝突然不由分说地点住我胸口的几处大|­茓­!

啪啪啪啪啪!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烈君绝沉声道:“娇娇,这里不知道有什么古怪,我们千万不能大意!”

我已经没办法使力缠住他,只能不忿地任凭他把我背上肩膀,大步往前走去。

心中还在想着……

有什么不正常?

为什么他老说这儿不正常?

我觉得很好啊……真的很好……

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

烈君绝回头瞟了我一眼,面­色­微变:“娇娇,你为何笑得那么奇怪?”

“咦,我笑得很奇怪么?”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很柔软啊。

“你别说话,我们快点离开。”他的脸­色­越来越严峻……

我的心中,此时已经是一片混沌。

似乎什么也不想在思考。

任凭他背着我往前走,往前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烈君绝的声音也变得带着些暗哑和沉郁。

他的喘息声,也越来越重。

但是,他还是极力控制着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的脚步终于停了。

他将我放下来,双脚一挨到地面,我就觉得这里不对劲。

这地面,也太柔软了。

虽然之前的路上也铺了地毯,可是这地面简直就是豪华五星级宾馆的装备……

简直想就躺在这儿不再醒来!!!

烈君绝深深呼吸了几口,声音也带着些困倦和慵懒:“娇娇,我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这张床,会勾引人!!1

烈君绝深深呼吸了几口,声音也带着些困倦和慵懒:“娇娇,我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我嗯了一声,­干­脆一ρi股坐在地上,好舒服,又柔又软,空气中飘荡着令人舒服的芬芳,好似玫瑰,又像是香奈儿香水的味道……要是这儿有床,让我睡一觉该多好……

此时,火折子点亮,我看见了周围的境况。

不免吓了一跳——怎么?我梦想成真了,我们的正前方正是一张床!

而且,那还是一张非常舒服的床。

——————————————————————

就好似梦中的童话一般。

是皇宫里才有的,令人忍不住要去睡的床。

床上铺着绯­色­的,厚厚的褥子,充满弹­性­,褥子上有淡淡的花纹,高贵,而且看起来非常­干­净,连一丝灰也没有。

金钩挽着紫­色­的丝帘,丝帘上有星星点点的金­色­,半垂在坠有流苏的枕头上。

枕头无比松软,厚厚的几层,好似在呼唤“来躺下吧,来躺下吧!”

可是,虽然我无比想要躺下,直觉还是知道这肯定不对劲。

————————————————————

我掐了自己手心一把,看着烈君绝。

烛火跳跃在他的眼眸中,他的表情也带了一些难以言说的情绪。

我们二人一时呆住。

虽然知道已经掉入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却又无法抗拒这个­阴­谋的华丽和娇媚。

我们,都太累了。

好想休息……

好想休息……

一起,拉着手,沉入好梦。

烛火将我们二人的表情都映照得很飘忽。

那张床,却似乎有魔力一般,将我们二人一点一点朝它扯去。

不知不觉地,我们就一点点挪动了过去。

就好似铁粉,被巨大的磁铁吸引,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虽然心里拼命喊着不要,但是身体似乎不受自己指挥。

这张床,会勾引人2

就好似铁粉,被巨大的磁铁吸引,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虽然心里拼命喊着不要,但是身体似乎不收自己指挥。

此时的我终于明白了,烈君绝说的是对的,这里的确有古怪。

可是,大概是我先于他中了埋伏,所以一路上都没有发觉。

我们又欢喜又绝望地看着那张床,浑身发抖。

虽然,我们两个人绝不是没见过世面的。

生死关头的危险,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

但是,这样的古怪,还真是令人头皮发麻。

而且最可怕的是,就算头皮发麻,还是一点点地向它接近。

——————————————————————

当我们二人拉着手就要坐上那张床的时候,烈君绝喉中突然爆发出一声低吼!

他说的是:“不!”

接着,他飞速地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剑!

飞快地,在自己手腕上浅浅地划了一道!

他的血溅在我的脸颊上!

滚烫,灼热。

我顿时一个激灵,似乎恢复了神智。

而烈君绝的脸­色­,也清醒了许多。

他紧紧地拉住我的手,不管手腕上还在滴血:“我们快走,这里实在太不对劲了!!!这张床……似乎能­操­纵人的情绪!”

我嗯了一声,由他拉着我的手,往前面跑去。

我们二人都是一个念头,即使回到之前呢黑暗诡异,无边无际的暗道,也比和这张邪床在一起好。

可是,仿佛这间密室也能够了解我们的情绪一般。

我们怎么跑,都找不到开始的暗道。

就好似在无边的黑暗中,那道暗道,竟然已经被吞噬掉了。

我们二人对视,脸­色­都苍白无比。

这间密室很大,大约有一百平方米左右,那张床在西面,而现在我们已经来到了东面。

为了节约火折子,我们并没有点燃它,然而此时却发觉前面有一个黑影!

这个黑影,不知道是何时在这里的。

蛊惑!OOXX的雕像1

为了节约火折子,我们并没有点燃它,一路都是凭着已经习惯了黑暗的视觉来走的。

然而此时却发觉前面有一个黑影!

这个黑影,不知道是何时在这里的。

或者一直都在,只是我们没有发觉。

————————————————————————

这黑影,形状像人,却又比人大,从某个角度看起来……像两个人。

我们俱是一惊!

我脸­色­苍白,渗出豆大的汗珠。

在他耳边低声道:“怎么办,这儿有埋伏。”

烈君绝却比我镇静一些,在我耳边道:“别怕,这不像是人,没有气息的波动。”

此时,我们离那黑影大约有五米。

我静下心来感受了一下,的确,没有气息的波动。

可是,不是人,为何又给人那么强烈的人的感觉!

我相信,烈君绝也和我一样,有相同的感觉。

——————————————————————————

烈君绝深呼吸了一口气。

此时,他的袖中只有最后一个火折子了。

点燃了它,之后他们二人就将陷入深不见底的黑暗。

但是,如今眼前的怪异情景,又令他不得不看清楚到底是什么。

他缓缓地,打亮那个火折子。

火光,缓缓照亮了前方。

前方……

前方……

我和烈君绝同时愣住了。

再怎么想,也想不出,眼前的黑影,是这东西。

不,也不能说那是一种“东西”。

它,看起来,真的是人……

我们二人同时瞪着眼睛看着它,几乎忘记了呼吸。

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心头也不知道是热还是冰寒。

那前面的,是两个人……

或者说,是两个人的雕像。

但是,这雕像实在太栩栩如生,纤毫毕现,甚至令你有一种他们在动作的感觉,连那肌肤的纹理,似乎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蛊惑!OOXX的雕像2

那前面的,是两个人……

或者说,是两个人的雕像。

但是,这雕像实在太栩栩如生,纤毫毕现,甚至令你有一种他们在动作的感觉。

连那肌肤的纹理,似乎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是的,这两个人,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男人高大强壮,古铜­色­的肌肤和肌­肉­线条,彰示着生命的活力和霸气。

女人纤细柔美,三围标准,肌肤雪白,似乎摸起来光滑水­嫩­无比——虽然不过只是雕像。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们二人,紧紧缠绕在一起。

看起来,男子已经进入女子体内。

女子面上的表情,陶醉,带着一点点羞涩,却又有发自内心,最原始和狂热的喜悦。

她的双腿,紧紧地缠住男子的腰,密不可分。

男子上身肌­肉­勃发,连耳边汗湿的发都清清楚楚。

他的一只手,抚摸着女子的胸。

而那美丽浑圆的胸,连粉­色­蓓蕾都清清楚楚。

我再三地提醒自己,他们只是雕像,只是雕像。

可是,还是不自觉地有种晕眩感,似乎他们在我面前动作,似乎我还能听见那爆发出来的喊叫。

就和以前烈无殇那些傀儡在我面前表演活瑃宮一样。

不,也不完全一样。

这两个雕像,无疑比那些傀儡要高级得多。

那些傀儡虽然动作标准,可是没有感情,看起来很恶心。

而这一对男女,看起来却好像真的是深深地眷恋着对方。

那种对对方身体,和灵魂的爱,从每一个细微的依偎,和那种甜蜜和痛苦相交织的表情,都能体会得清清楚楚。

所以,比那些傀儡的震撼力,大了无数倍。

所有人,都忍不住目瞪口呆。

要不是感觉不到他们呼吸的气息。

你会几乎以为,他们是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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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惑!OOXX的雕像3

要不是感觉不到他们呼吸的气息。

你会几乎以为,他们是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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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知道烈无殇有些极其古怪的嗜好,而且还有一群随时能够表演活瑃宮的傀儡们。

却没想到他还真的在这种难以进入的密道里面立了这么一对“欢喜佛”雕像!

据说在印度的传说中,有一尊佛就是欢喜佛,取男女交欢姿态。

我也曾经在网上看见过那尊佛的真容,不得不说面前这一尊比印度欢喜佛要更加具有冲击力多了……

我看着看着,忍不住脸红心跳。

不敢再看,虽然在现代我也看过无数小日本的X片,但不得不说……比起我们古代的水平差多了……我应该感到自豪……

偷眼瞥了烈君绝一眼,见他的喉结在急剧地抖动,微微咬着嘴­唇­,呈现又痛苦又压抑的表情。

我心头雪亮——他定然也是受到了这雕像的蛊惑。

不知道为什么,这雕像的蛊惑力,对于男人似乎更大。

怪不得,记得我还在现代的时候曾经看见过一项调查,声称在OOXX时男人更多取决于视觉,而女人更多地取决于触觉。

也怪不得,他受到视觉上如此强烈的震撼。

而且说不定我们在这暗道中前行的时候,就已经中了某种不明所以的毒。

我赶紧一把狠狠捉住烈君绝的胳膊:“别看了,跟我走!”

他面上的表情很奇怪。

似乎很欢喜,但又似乎很痛苦。

肌­肉­微微地绷紧着,原本就十分­性­感的嘴­唇­更是令人好想亲吻。

可是,我狠狠地掐进手心,我要克制自己。

我不能在这里和他OOXX,那一定就是烈无殇这个变态OOXX狂人的目的。

可是……我要怎样让他从这种狂热中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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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加紧了些力度,试图将他拖动。

可是,他的眼神根本不看我。

蛊惑!OOXX的雕像4

我再加紧了些力度,试图将他拖动。

可是,他的眼神根本不看我。

依旧紧紧地盯着雕像。

我再一看,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在他的角度,看到的和我并不完全一样……

在他那个角度,这一对男女雕像的眼瞳,竟然似乎是会转动的……

一定使用了什么珍贵的石料!

我只凝视了这对眼睛一眼,就感觉到不对劲。

这双眼睛,似乎会放­射­出类似于催眠的磁场!

只要看了三秒钟以上,就感觉到心跳加速,神魂似乎脱离了身体,朝向一个不知名的去处,而且喉咙­干­涸,身体虚浮。

——烈君绝,已经看了这对眼睛超过五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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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悍然伸出双手,踮起脚蒙住烈君绝的眼睛!

“不要再看了——!!!”

烈君绝沉默,我感觉到他的眼瞳在我的手掌下,微微地颤抖着。

而他的­唇­,呼出暧昧而缠绵的气息,在我手掌之侧。

一下,

两下,

三下……

我的天,这儿的气氛,怎么如此暧昧呢~!!

我尽力拖动烈君绝的身躯,一点一点往外扯。

虽然我再也没敢再去看那对雕像,可那对雕像竟然好像会看我。

我背朝着他们,却还是能感觉两道说不出什么感觉的目光——带着冷酷,火热,缠绵和一点敌意,铺陈在我的背上……

快了,就快了。

我使出吃­奶­的气力,狠狠将烈君绝往外拖。

心中暗骂,NND,叫他这么肥,要减肥!!!

累死我了,呼哧,呼哧……

一步。

两步。

一米。

两米。

我简直累得直翻白眼,才把烈君绝同志往外面拖了三四米。

不过,尽管只是三四米,效果已经很明显了。

我的背上,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慢慢消散了。

让我们缠绵至死1

不过,尽管只是三四米,效果已经很明显了。

我的背上,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慢慢消散了。

而烈君绝面上的温度,似乎也缓缓降温。

我刚松了口气,心想这雕像毕竟不是核武器,还是有一定限制范围的。

呼呼呼,烈君绝这家伙要怎么感谢我……

我缓缓地放下手掌,嘟起嘴,开口对他道:“你这傻瓜,差点就中了那一对邪恶雕像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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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那我怎么感谢你?”

烈君绝转向我,表情带着一丝笑,挑起一条眉毛,那种笑容真是又坏又­性­感,在现代只有一个人堪与媲美……

那就是大家都很熟悉的——冠希哥……

我刚觉得有点不对劲。

烈君绝这家伙虽然平时很臭屁又有点臭美,但基本还是不会做出那种直白的勾引表情的。

难道那雕像的后劲还在?

我赶紧拉住他的手再往后退去:“快走啊,你这意志不坚定,被敌人的糖衣炮弹黄|­色­小报给迷惑的家伙!”

“你说什么?”

下一秒,他已经手臂使力,稳准狠地将我……

推到墙角……

这动作,虽然是他习惯的,但这一次总觉得不对劲。

但是,我刚才拖动他已经花了太多的力气,现在再也没力气反抗他了。

我只能瑟瑟发抖地缩成一团,试图以我的无辜打动他:“你­干­什么啊……我们逃命要紧,难道你想死在这里?”

他扬了扬眉,嘴­唇­划出一个­性­感至死的弧度,另一只手若有若无地划过我裙裾里面的大腿:“……就让我们缠绵至死吧,宝贝儿!”

我将身体往后仰去,心中不寒而栗。

这下子我大概有些明白了……

中了那雕像的蛊惑,就是会激起人原始的情yu。

之前,他虽然也时常调戏我,可是没有那么直接的。

而现在,他一副恨不得将我整个咬碎的表情……

让我们缠绵至死2

中了那雕像的蛊惑,就是会激起人原始的情yu。

之前,他虽然也时常调戏我,可是没有那么直接的。

而现在,他一副恨不得将我整个咬碎的表情……

在我还在思索怎么对待他的时候,他已经毫不客气地一把扯下我的衣襟!

我下意识地推了他一下,却被他邪邪一笑,顺势揽进怀中!

接着,他继续带着那种赤­祼­­祼­的表情,将我抱在怀里,一点一点地,朝着之前我们就觉得十分奇异的那张软绵绵的大床移动过去……

我的发垂在半空中,脑袋因为缺血有些眩晕。

怎么办……

怎么办……

我不是不愿意和他亲热。

而是,

我不想他不是因为我这个人本身,而是因为那种邪恶的力量,和我亲热……

那样,会让我觉得很恶心。

好像自己是个工具。

被利用了。

我紧闭上眼,难过地狠狠地推着他的肩膀:“醒来啊!烈君绝,你别这样,我很讨厌你这样!”

他似乎完全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伸出一只手抬起我的下颌。

他的动作很粗暴,我觉得很痛。

而他的眼神里,再也没有曾经的怜爱,心疼和欲望交织的那种表情。

而只有,赤­祼­­祼­的,动物的占有!

我的眼泪,突然飚了出来!

他冷冷地将我丢在床上。

那张床,的确和我之前所设想的一样柔软。

可是再柔软的床,也不能安慰我此时冰冷而受伤的心。

他一把跨坐在我身上。五指从我的脖颈下滑到锁骨,再到胸前,细细地蹂躏!

每一下动作都是那么纯熟,但是在我心中只有恶心和冷。

他的眼神,只有最寒冷的冰。

手指,继续往下,粗暴地解开每一颗纽子。

我觉得冷。

每一寸肌肤,都好似暴露在冰天雪地里面,好冷。

冷得全身血液都凝结了。

你这样要我,我不喜欢1

我觉得冷。

每一寸肌肤,都好似暴露在冰天雪地里面,好冷。

冷得全身血液都凝结了。

他的声音却比我更冷:“怎么?不喜欢我这样摸你么?”

我沉默,眼神含泪。

他弯了弯嘴角,眼神讥诮,将手指放在我小腹上打圈:“真的不喜欢么?……我怎么觉得,你的身体已经做出了肯定的反应呢?”

我抽动嘴角,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的手指加重了些力:“我讨厌女人说谎,虽然你的身体我很有兴趣……”

我咬着牙!

“你其实也想和我融为一体的,是不是?不要那么拘束,就让我们好好享受吧……”

他弯下腰,抬起一条腿,抬起我的腿,扯下我的裙裾!

他的肌肤,火热地在我的大腿内侧中摩挲!

可是,我却觉得好冷。

好冷。

他不认识我了。

他忘记了我是他心爱的女人。

他这样要我,让我觉得无比屈辱。

可是,最屈辱的却是,我不能拒绝他。

即使我知道他此时只是将我作为一个工具,我还是不能拒绝他。

因为,我的心,我的身体,都属于他。

女人,总是身体跟着心走。

既然我爱他,我就不能拒绝他的吸引,他火热的占有欲,虽然可以将我的心碾为粉碎,却还是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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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舔了舔­唇­角,贴近我,准备动作。

我突然终于真的受不了了,大声地抽泣起来。

泪水,顺着我的眼眶流到我的脸颊之侧,流过颈项和锁骨,流下手臂和腿……

烈君绝蹙了蹙眉,似乎觉得我的眼泪很打扰他的兴致:“你哭什么?难道是觉得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你不爱我,你变得不爱我了……”

他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手指从我的大腿滑到膝盖。

你这样要我,我不喜欢2

我摇了摇头:“你不爱我,你变得不爱我了……”

他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手指从我的大腿滑到膝盖:

“我只不过是想要和你一起身体欢悦而已,又何必说到爱不爱?”

“不是这样的。”虽然我知道因为那雕像的原因,烈君绝想必已经在短时间内忘记了我和他的所有记忆,现在的他只不过是被那神秘邪恶的雕像控制的一个工具,急需将我作为一个发泄的出口!

虽然我知道这样,可还是很伤心。

他那极具蛊惑和挑逗­性­的笑容和眼神,变得如此陌生。

这个男子。

他曾经好几次和我一起去到一个极乐的巅峰。

在身躯紧紧相贴,激|情汹涌爆炸的时刻,我觉得我和他就是一体,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用一句很­肉­麻的话来说,就是我的灵魂碎片。

那是因为我们的步调相合,频率相谐,更大的原因是,我们相爱。

因为爱,才要紧紧缠绵。

可是,现在的他,我完全不认识。

“怎么?”

他淡然地看着我。

我擦了一把眼泪:“对于我们女子来说,若是没有爱,床笫之事便没有任何乐趣!”

烈君绝蹙了蹙眉,似乎不相信我的话,将气息微微地吹在我的脖颈边:“何必这么傻呢?人生苦短,我们为何不好好享受?”

我咬咬牙:“你现在可以要我,因为我的体力无法和你抗衡,可是……”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你现在要我,只不过是赤­祼­­祼­的强Jian而已,没有任何乐趣!我鄙视你!”

烈君绝不怒反笑,虽然神智已经有些混乱了,然而却依旧保持着那样冷峻和锐利的态度。

“人最根本的乐趣就是身体的爱欲……你不要否认这些……”

他的黑发垂落下来,天罗地网,我无法逃脱。

可是,我的表情依旧是僵硬的。

他可以蹂躏我的身体,却不能蹂躏我的心。

我没兴趣和死鱼做1

可是,我的表情依旧是僵硬的。

他可以蹂躏我的身体,却不能蹂躏我的心。

是的,我就是这样爱恨分明的女子。

即使我爱他,我愿意把一切都给他。

可是,当他不爱我的时候,我实在是难以配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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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冷笑一声:“你觉得我有兴趣和一条死鱼做吗?”

继而,他披上袍子,站了起来,面­色­依旧是冰冷的。

我屈起身体,紧紧地抱住自己。

“石头一般的女人,还不如去死。”

他的表情充满厌恶。

甚至,还用袍角擦了擦刚才吻过我胸口的嘴­唇­。

那种表情,似乎觉得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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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说我……

我狠狠地咬了咬牙,感觉到自己的心头好似瓷器一般划出一条条蜿蜒的裂痕。

不做,也好。

虽然要受到他的羞辱,可总比让我在他面前出卖自己的爱情和自尊要好。

若是做了,也许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伤痕。

这样的­阴­影。

——烈无殇,你这个大变态!!!

我恨你!!不,我恨不得杀了你,喝了你的骨髓!!!

就在这个时候。

似乎是感应到了我的这愿望,一个­阴­森中却又带着几分艳丽,情不自禁地会吸引人的声音不知从什么角落传来:

“你的自制力很强啊,竟然能拒绝他。”

我一凛!!

这个声音化成灰我也不会忘记的,就是烈无殇那个死变态!!!

我真是恨不得把他的鱼皮剥下来,刮了他的筋,做鱼头火锅!!

我悍然站起来,大怒道:“你在哪里,给我滚出来!”

一边喊,一边还以杀人的目光四处扫荡。

“哈哈哈哈,我亲爱的宝贝。”他的声音丝毫不惧怕,还带着几丝看好戏的快意。

我没兴趣和死鱼做2

一边喊,一边还以杀人的目光四处扫荡。

“哈哈哈哈,我亲爱的宝贝。”他的声音丝毫不惧怕,还带着几丝看好戏的快意,“我早就不在你能够控制的范围了,你不要再找,找不到的。”

“TNND!你滚到世界哪个角落我都能把你弄出来!!!”我已经要爆发了。

如果烈君绝还是平时那样理智和冷静的话,早就应该发现我在这儿疯狂的大吼大叫了。

可是他现在已经完全迷失了自己,只是冷冷地站在一边,没有任何反应。

我的心,刀割一样痛。

越来越恨烈无殇!!!

是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的确很可怜,被人嫌弃,族群也一直被践踏,被蹂躏。

可是,这不是邪恶和毒害别人的理由。

真正善良的人,一定有自己的原则。

这个人,的确,已经丧心病狂了!!

“你找不出我的。”烈无殇的声音还是那样好整以暇,就好似在唱歌剧一般,带着几丝尖利,“你为什么要找我?你是不是想念我了?是不是突然发觉,还是很依恋我,很愿意和我像‘上一次’那样亲密无间呢?”

我气得头发丝都要飞起来了,大怒道:“我想你个毛!!!!!!!!!!”

“即使你这么粗言秽语,却也有自己的味道。”烈无殇的笑意不可捉摸,“亲爱的宝贝,我有些明白为什么我的这位兄弟这么痴迷于你了……你的确很火辣,男人也许都会迷恋你……我也不例外。”

“呸,你算什么男人!”我破口大骂,“以迷|药和催眠来迷惑别人,根本不是大丈夫的所为,你比恶毒的后宫女人还变态,你根本不算是男人,你一定是ED!!!!!!!!”

幸好烈无殇显然听不懂什么是ED(各位读者们,你们知道么,不知道的百度去),还是依旧笑得畅快。

——————今天到此,桃桃出门在外,住着宾馆,还在狂更,容易吗我,流泪……大家快多多留言支持桃桃吧……

你们可以再鱼水之欢1

幸好烈无殇显然听不懂什么是ED(各位读者们,你们知道么,不知道的百度去)。

他丫的还是依旧笑得畅快:“是么?大丈夫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做一切事情,又岂是烈君绝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子骄子可比?”

我冷笑:“我最讨厌听见这种逆境逼得人变态的鬼话,这世上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有很多,但不是个个都像你那么变态,不惜牺牲别人的生命和自尊来达到你的目的,就算你的理想再伟大,再神圣,也还是个变态,小丑!”

烈无殇的声音微微有些变了,可是他到底是个狂妄之极的人,很快便掩饰了那一点点尴尬和愤怒。

冷笑着道:“无论你怎么说本王,本王都不会改变自己的,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我情知和他说也是白说,此人脸皮之厚,心理之变态非常人所及。

只能冷冷道:“你现在到底想怎样?你想要我回到你身边吗?我死也不。”

“宝贝儿你放心,虽然你又火辣又大胆,每个男人都想把你压在身下,但是本王还有大业要进行,在此之前也不介意让你和你的皇帝情郎再鱼水之欢,春风一度,本王会很有兴趣地在旁边观赏一下,绝对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我冷笑:“你以为我们是你那些除了OOXX什么都不会的傀儡?你想的美。我们二人要怎么做,要怎么鱼水之欢,都不关你的事,更加不会在你这个变态面前表演,省得让你这个变态更加发觉了自己的无能,从而挥刀自宫!!!”

我实在是被这个变态给惹急了,不然我不至于这么恶毒的。

我这样的话,大概会刺伤这世上任何一个带把的……

自然,烈无殇这么一个很拿自己当根葱的更加不例外。

我听见他的呼吸日趋激烈和粗重,显然是压抑着心头的愤怒和疯狂,心想NND,终于这个变态也会抓狂,太爽了。

你们可以再鱼水之欢2

我听见他的呼吸日趋激烈和粗重,显然是压抑着心头的愤怒和疯狂,心想NND,终于这个变态也会抓狂,太爽了,总不能只让我们被他搞疯了,他却还很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喝茶。

于是我再补上一句:“留着也是白留,你倒不如去练个葵花宝典,变成东方不败,倒是和你的气质很符合!!!”

虽然烈无殇不知道谁是东方不败,可是我的话说的那么恶毒,他自然不会一无所知。

他冷冷地用鼻子哼了一声,似乎将心头所有的怒火全部变成千年玄冰:“宝贝儿,你知不知道我多想把你扒光了,放进水里,看着你怎样在水中挣扎,然后再狠狠地要你,要到你疯狂地扭动身躯,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亲吻本王的脚趾。”

这家伙现在还在YY,我毅然决然地打断了他的YY:“你想得美!”

谁要亲吻他的脚趾?老娘宁愿去亲吻香港脚,也不要吻丫的!!

“你等着,有那么一天的,我火辣的宝贝,到那个时候你可是会舍不得本王,死也不离开本王。”他似乎再这样的YY中获得了乐趣,呼吸沉重,语气却慢慢暧昧起来,“来吧,宝贝儿,现在就给本王表演一下,你和你的皇帝情郎有多么相爱,有多么契合……”

“不!”

“你不是很爱他,很喜欢和他做吗?”

“我爱不爱他关你毛事!”

烈无殇显然发现我已经被他惹急了,便也不在调戏我,冷冷地迸出一句话:“周娇娇,你听着,你的皇帝情郎已经在我的欢喜神像那儿中了蛊,他已经疯魔了神智,认不出你,若是在一刻钟之内没有女人和他交合,他定会七窍流血而死。”

我大怒:“你TNNNNNNDDDD混账!!!”

“骂吧,尽管骂,你这带刺的玫瑰,骂人也是令人神魂颠倒的——不过,你多骂一下就多费一点时间,一刻钟,只有一刻钟哦……哈哈哈哈……你该知道,本王从来不会说谎话吧?”

你想看他和别人做?1

“骂吧,尽管骂,你这带刺的玫瑰,骂人也是令人神魂颠倒的——不过,你多骂一下就多费一点时间,一刻钟,只有一刻钟哦……哈哈哈哈……你该知道,本王从来不会说谎话吧?”

“……你……”

“那欢喜神像的威力,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吧?原本,本王以为中蛊的可能会是你……可谁知是他中了蛊?哈哈哈哈……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本王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有趣的情景呢!”

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一点点凝结,完全说不出话来:“你——你——你的­阴­谋实在太无耻了——”

“那你觉得本王应该有多大公无私?”烈无殇冷笑,笑意中全是尖锐,“周娇娇,你们是来杀本王的,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们要杀我,本王自然是要对付你们,难道要乖乖地束手就擒,在你们面前送死?!以为我是白痴么?”

我这下倒还真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的确,我们是来杀他的。

既然我们是来杀他,就是敌人。

他要做什么,似乎也是他的自由。

只是他的手段如此下作,让人如鲠在喉,实在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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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无殇见我一时无言,冷道:“你还是快些吧,本王最后在警告你一次——一刻钟后,你的皇帝情郎他体内的蛊虫就要分裂到最高点,那个时候他的身体会极其渴望女人,无论什么样的女人他都不介意……宝贝儿,难道你想看到他和丑陋肥胖俗气的那些下等妓汝做吗?”

“你这儿不是暗道吗?”

我心中一阵阵抽搐。

“我自然有我的秘密出口。”烈无殇笑得好快意,“塞个把女人进来不算什么,就算塞五个,估计他也会来者不拒!”

我终于觉得爆发了!

他怎么能这样……用无耻恶毒来形容他真是侮辱了这个词!

你想看他和别人做?2

“我自然有我的秘密出口。”烈无殇笑得好快意,“塞个把女人进来不算什么,就算塞五个,估计他也会来者不拒!”

我终于觉得爆发了!

他怎么能这样……用无耻恶毒来形容他真是侮辱了这个词!

“好吧,你自己思考吧,本王没空陪你了,宝贝儿。”烈无殇­阴­­阴­一笑,声音突然消失在这个空间里。

我瘫软在地上。

所有的力气似乎都已经被抽走了。

大脑一片混乱,再也无法思考。

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那样软弱过,被人机关算尽,陷入如此­阴­毒无耻的­阴­谋,不得翻身。

终于,我告诉自己,我不能让烈君绝毒发,为了保住他……

他对我做什么,什么态度,我都可以不介意……

泪水,大滴大滴地落下来。

这真是对我而言最残酷的惩罚……

比死,还难受……

为什么?

上天让我穿越到这个时代,遇见了那么多困难,终于找到了自己心爱,也深爱自己的男子。

我们经历了生死,共患难,发现彼此的心。

好不容易,才能够握住手中那一点点可怜的幸福,

就算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可以不介意他是一个皇帝,我可以不介意他还有三千妃嫔。

只要他爱我,我爱他,我以为就足够了。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面对着心爱的男子的冷眼,还要对他婉转承欢。

这样的折磨,世上任何一个女子都无法承受吧……

——————————————————————

我重重吸了口气。

心中有一团烈火,缓缓地燃烧了起来。

将我的心,烧得通透。

是的,既然已经这样了,既然被烈无殇这个变态算计,我毫无反抗的余地。

我能做的,只有牺牲我自己,牺牲我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尊,来拯救他。

因为,我爱他。

你明明对我是有兴趣的1

我能做的,只有牺牲我自己,牺牲我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尊,来拯救他。

因为,我爱他。

他对我说的誓言,言犹在耳。

“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比失去你更可怕。”

“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一个男人,假若对他最心爱的女人都没有了责任感,可以放任她去死,那么这个男人还谈什么家国大义,谈什么对国对民的责任?那都是虚伪的口号而已,在这世上,我首先要保护的,就是你。因为这国家还可以有新的皇帝,未必比朕做得更差,朕也不过是千千万万的君主之一而已——但是,娇娇,你却只有一个,千千万万年,只有一个。我不来保护你,谁来呢?若你有事,我会抱憾终生。”

是的,为了他,我甚么都愿意。

我没有时间了,哪怕烈无殇就在某个­阴­暗的角落看着我如何受他的折磨,我也只能承受!!!

————————————————————————

我再不犹豫,走向在一边依旧冷冰冰地伫立着的烈君绝。

他的眼神很飘忽,面颊上染上一层绯红。

这红­色­,看起来魅惑而­性­感。

然而,在我的心中,却是一片冰凉。

他冷冷地看着我,胸脯在剧烈的起伏,声音却是凉的:“你来做甚么?难道你会以为,我对你还有兴趣么?”

我咬了咬­唇­,在心里告诉自己……

为了他,我什么都能做。

此时他不过是短暂地丧失神智而已,等他醒来,他就会明白我的牺牲。

我的牺牲……

我咬了咬牙,伸出双臂,牢牢地勾住他的脖子。

此时的他,已经不是那个爱我的男子。

只是一个丧失了本­性­,有着男人的原始欲望的男人。

我的动作缠绵而充满炙热,将身体化成一滩水,牢牢地贴在他已经半­祼­露的胸前,声音充满挑逗:“你说谎,你明明对我是有兴趣的。”

你明明对我有兴趣2

只是一个丧失了本­性­,有着男人的原始欲望的男人。

我的动作缠绵而充满炙热,将身体化成一滩水,牢牢地贴在他已经半­祼­露的胸前,声音充满挑逗:“你说谎,你明明对我是有兴趣的。”

自己都觉得说这样的话,很丢脸。

感觉,就像个三陪。

以前,我是最鄙视这样的女人了、

但是,没办法了。

烈君绝几不可见地微微颤抖了一下,显然是在克制着自己那冲动的欲­火­,表情却依旧是冷的,轻轻地推开了我,不屑地眯了眯眼:“没有男人会喜欢一尾死鱼!”

我再次不管不顾地朝他扑过去,好似考拉抱大树一般紧紧地投入他的怀抱。

回想看过的X片,身躯的曲线在他胸口摩挲着,感觉到他的心跳一点点加快,肌肤越来越炙热:“你知道的,我不是死鱼,我会让你……很舒服。”

他的眼神一变。

双手,重重地放在我的腰上。

那动作,粗暴,却带着直白的占有欲。

他的手掌弧线,正好贴着我的腰部曲线。

天衣无缝。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即使在这样尴尬而屈辱的时刻,他的手掌热度和抚摸,还是令我……不自禁地颤抖……

是的,我太习惯他的温存。

虽然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他。

他似乎验货一般检验了一番我的腰肢,继而淡淡道:“这身体,我倒真是有些兴趣,但是你一说话,我就……”

我心一横,不管不顾地,再次狠狠堵住他的口:“来吧……让我们缠绵致至死!!”

此时的我,已经不再是我。

而他,也不再是他。

但即使是这样,我们的身体还是那么契合。

——————————————————————

在他整个将我压在那张很软很豪华很­淫­靡的床上的时候,我的眼中是一片空白。

失去了神智的他,动作激烈而粗暴,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

唤起他的记忆1

在他整个将我压在那张很软很豪华很­淫­靡的床上的时候,我的眼中是一片空白。

失去了神智的他,动作激烈而粗暴,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

我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不断地安慰着自己。

我的牺牲,终有一天他看得见。

他扯下我的衣裙,蹂躏着我袒露在外的肌肤。

一点一点,开出血红的花朵。

我抽搐了一下。

他冷冷地道:“到了这个时候,又何须装什么圣女?”

下一次的吮吸,更加用力。

我始终强咬着牙。

直到最后他真正占有的时候,反而没那么痛楚了。

也许是心理已经到了崩溃的底线,反而生出强大的抵抗力。

我不能输。

我不能输给烈无殇那个变态加混蛋!

想到此,我麻木而疲惫的身心,又有了新的勇气。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勇气,映在烈君绝眼眸中的,我原本苍白的容颜,也突然有了生气。

而且,绽放出一种激烈而野­性­的美。

他满意地再次深入:“不错,果然是够味的野玫瑰。”

野玫瑰……

这个词,也是烈无殇形容我的。

我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心。

就好像,这一晚,整个占有我的,是烈无殇那个大变态利用着我爱的男子的身体!

但是,我也只能压下这个念头。

在他激动的那瞬间,我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背,在他耳边喃喃:“你不要忘了我,我是娇娇……你说了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分离,你说,我是你唯一的珍宝,无论失去什么,也没有失去我可怕……”

也许是我这些安抚的话语,毕竟起到了一些作用。

他的动作,竟然开始逐渐温柔起来。

­唇­边,也带了几丝呢喃。

也许,他的心智,还没有完全沦陷。

也许,他自己也明白,自己是受人所控,他的心底,还认得我,还知道我是他在这世上最深爱的女人。

唤起他的记忆2

­唇­边,也带了几丝呢喃。

也许,他的心智,还没有完全沦陷。

也许,他自己也明白,自己是受人所控,他的心底,还认得我,还知道我是他在这世上最深爱的女人。

我不由得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

轻轻地环住他的腰,将身体整个贴向他,脸颊与他摩挲,声音低柔、轻缓,仿佛要唤起他最深刻,最幸福的记忆:“烈君绝……你还记得么?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红袖阁的阁楼上,那里好暗,我都看不清楚你长什么模样,只是记得很清楚,你那样的眼神,在黑暗中显得如此锐利。”

“……就好似一只野兽,让我铭刻在心……那个时候,你是喜欢我什么呢?是不是我穿越时空,只是为了和你相遇?”

烈君绝的眼神变了,仿佛在挣扎着,在烈无殇那恶毒的欢喜神像蛊惑和他的本心中,激烈地摇摆着。

我再接再厉:“你还记得么?那一次在我家后巷,云吉抱着我,你看我那眼神,就好像要把我全部吃掉?你这小心眼的家伙,那个时候就已经很喜欢我了吧……可是你却为什么不说呢?你那副可怕的模样,现在想起来实在太可爱了……其实,我也喜欢你……只是当时,自尊心太强,处处和你作对……若是我早一天知道我有一天会如此爱你,我一定会对你一见钟情……”

他的嘴­唇­颤抖着,似乎要说些什么。

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他突然猛地闭上眼,喉结抽动,在我身体中绽放出最激烈深情的动作。

我喉中也爆发出呻吟。

这是最缠绵的呻吟。

他总是知道要怎样满足我。

我的身体似乎化于无形,又似乎变成了一片羽毛,在空中轻轻飘拂。

冲起,又落下。

这个世界似乎已经不存在。

只有我,和他。

耳边,眼眶都是汗珠,全身湿淋淋地,可是却感觉从来没有过得舒适。

敌不过真心相爱的心1

我的身体似乎化于无形,又似乎变成了一片羽毛,在空中轻轻飘拂。

冲起,又落下。

耳边,眼眶都是汗珠,全身湿淋淋地,可是却感觉从来没有过得舒适。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

烈君绝,他想起了我。

他被我刚才的话语唤醒了。

这一刻,他很清楚,我是谁。

我是他所爱的,在千千万万人之中偶然遇上的,也深爱着他的女子。

这一刻的结合,出于真心,从而格外幸福。

我紧紧地拥抱住他,在他耳边低低的呢喃:“你想起了我,对不对?……”

他不说话,只是轻吻我的嘴­唇­。

这样的动作,胜过千言万语。

他伸出手,和我十指相握。

在以他的动作说明,他爱我,胜过一切。

我的眼眶滚出泪水。

泪水滚烫。

太好了……

我不愿意带着屈辱的记忆和他走下去,幸好,在最后一刻,他想起了我是谁。

此时,我好想大笑。

我好想得意地叉腰看着烈无殇:“你这变态的蛊术,毕竟敌不过真心相爱的心!”

我赢了!

这场灵与­肉­,爱与欲的赌约,赢的人是我和烈君绝!

因为我们有心,有真心的爱!

汗水浸透了我们二人,他的表情温柔,对我百般呵护,我们好不容易得来这一短暂的互相拥有的时刻,都不想放开彼此。

仿佛在风雨飘摇之中,终于找到了安心的港湾。

从此,不再怀疑。

我赖在他胸口,手指划过他胸前:“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的……即使那个变态的蛊术再厉害……也敌不过我们相许的誓言……”

“你这傻丫头……”他好不容易说出话来,似乎刚才的蛊术依旧有余威残留,“我没想到,你还能主动挑逗我……不错啊,很­性­感……”

我脸一红,低叱道:“那还不是为了救你!我容易吗我?”

敌不过真心相爱的心2

我脸一红,低叱道:“那还不是为了救你!我容易吗我?”

他眯起眼睛看我:“你也没白费力气啊,刚才不是让你很舒服?”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握起拳头敲打他胸前!

他手指一点点捋过我汗湿的头发,是那么温柔,似乎我是一尊易碎的瓷像:

“丫头……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我紧紧依偎他,“这一切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个变态搞的鬼,我不会怪你……”

“可是我会怪我自己。”他手指滑过我的眼睫,我的­唇­,言语深情,“即使是中了蛊术。即使再有什么原因……我也不应该那么对待你……对不起,对不起……我怎能这样对你说话……我的宝贝……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可是为何这个人偏偏是我自己……”

他狠狠掐住自己的手心,嘴­唇­在颤抖,

“不要说了……”这一刻,我已经心满意足。

“可是,丫头,我还是很抱歉……”

“你要是抱歉的话,就以后好好对我,我说的话都要照办!”

他哑然失笑:“好吧,朕什么都听老婆的。”

——————————————————————————————————

“——不错啊,前嫌尽释,两情相悦,祝贺,祝贺。”

­阴­森森的声音,再次在这空间内响起。

烈无殇。

他竟然还鼓了鼓掌,以示他的“祝贺”。

可是我自然知道,他哪里有那么好心?

我真是不能不用最恶毒的心来揣测丫的!

冷冷地抬起头,想到他说不定在监视,赶紧用最快的速度将衣服穿好。

——NND,不想让他这个大BT占到我一点儿便宜!!!

烈无殇的声音步步紧逼:“还穿什么。以为方才我没有看到?”

他话已经说到这种程度,我也没必要再和他客气。

比起脸皮厚,谁怕谁?

你有姐BH么??

女人,不要惹怒我1

他话已经说到这种程度,我也没必要再和他客气。

比起脸皮厚,谁怕谁?

你有姐BH么??

我立即大咧咧地嘲讽他:“看是看了,可惜只有得看,没得吃,看得见,摸不着,我都替你感到可怜!”

烈无殇语气一变:“女人,不要惹怒我。”

“你能把我们怎样?”此时和烈君绝误会尽解,我的心情非同一般的好,“你放马过来吧!”

大不了他就能杀了我们。

可是现在,我已经不怕死了。

能够在死之前,和我心爱的男子一起分享彼此的身体和感情。

我此生无憾。

烈君绝却听不到烈无殇的话。

感觉,他用了某种奇异的装置,只将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

烈君绝担忧地紧紧搂住我:“怎么了。娇娇……那人,那人在哪儿?”

我示意他平静,现在我在明敌在暗,我们只能够慢慢和他周旋。

烈无殇笑得诡异:“女人,难道你以为我布出这重重机关,只是为了看你们二人上演这么一幕活瑃宮么?”

我登时一凛。

的确,这一层,我开始并没有想到。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应该不只是侮辱我。

虽然我知道他很恨我,恨到骨子里,可是……

他的身份,应该不至于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你到底想­干­嘛?”

我心中忐忑。

烈无殇语声越来越尖利:“方才本王的话,只说到一半——后面半句,本王忘了说……”

“什么?”

“之前本王说——若是在一刻钟之内没有女人和他交合,他定会七窍流血而死——这只是前半句。”

我登时觉得完全掉进了冰水中。

全身湿透。

这个变态狂,还有什么毒计?

他显然意识到了我的恐惧,得意地笑了,补上一句:“本王没说完的是——这一刻钟之内,即使有女人和他交合——只要这女人之前触摸过我的合欢石刻,那么,他依旧会中毒。”

她会和我共赴地狱1

他显然意识到了我的恐惧,得意地笑了,补上一句:“本王没说完的是——这一刻钟之内,即使有女人和他交合——只要这女人之前触摸过我的合欢石刻,那么,他依旧会中毒,至于死不死,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触摸过你的合欢石刻?那是甚么东西?”

“就是你下来暗道的时候,地板上的石刻啊,你亲手顺着经脉摸了一遍额,难道忘了么,宝贝儿?”

我登时大脑一片空白:“你在那上面也种了毒?”

“哈哈哈,那只不过是小事一桩。”烈无殇似乎很得意,“宝贝儿,你确实很勇敢,可是空有一腔勇猛是没有用的,你还太­嫩­,需要本王来训练你一下。”

我气得就要发飙了:“你……你……你……为什么你不遭天打雷劈???”

“因为世界不是因为你而创造的,宝贝儿。”他的声音非常悦耳,却带着深入骨髓的邪气,“听着,这是最后的决斗,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亲手杀了他,我就不杀你,回到我的身边来,因为本王只想要你,而只有我,才是能够配得起你的男人!”

“我还真不需要你这样的夸奖!”

烈君绝虽然听不见我和烈无殇的对话,然而从我气愤得快要抓狂的表情上已经猜出了大概。

他微微地蹙了蹙眉,走过来,握紧我的手:“不要怕,我们是在一起的,永远也不会分开,有我在,就会保护你!”

烈无殇冷笑,声音突然扩大,到了烈君绝也能够听得见的地步:

“你以为你是谁?”

“若不是那个被你称为父皇的愚蠢男人将皇位交给了你,你又有什么权力在这儿说三道四?”

烈君绝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但是,他却保持着极度的冷静。

“若父皇不是觉得我堪当此重任,又怎么会将江山交给朕?朕理解你的嫉妒,因为朕得到的,是你梦寐以求,却永远无法实现的东西!”

她会和我共赴地狱2

“若父皇不是觉得我堪当此重任,又怎么会将江山交给朕?朕理解你的嫉妒,因为朕得到的,是你梦寐以求,却永远无法实现的东西!”

烈无殇果然声音变得更加­阴­险:“是么?那就看一看——地狱是不是本王梦寐以求的地方呢?你很快就要死了,而且会死得很惨,蛊毒会在你体内发作,让你浑身千疮百孔,任何看到你的人都再也认不出你就是他们高呼万岁的皇上!”

烈君绝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你放心,即使去地狱,她也会陪着我,无论你怎么嫉妒,她总是属于朕的。”

“那倒也未必。”烈无殇冷笑,“你愿意和他一起死吗?若是你杀了他,本王会给你一切。”

我的心头一片空白。

我不要离开他……

我们曾经相许过誓言,无论发生了什么,也要在一起。

我不害怕和他一起死。

因为只要牵着彼此的手,再黑暗的路途也会开出花朵。

可是,我很清楚,他不能死。

他还有重要的使命,他不能将这江山落在烈无殇这种变态的手中。

那样,生灵涂炭,我们就算在地下,也绝不会安宁。

我必须用尽一切的可能,来救他。

我试探着问:“烈无殇,若是我愿意跟着你,你会放过他么?”

烈君绝缓缓地转过头来。

那样的表情,终其一生,我也无法忘记。

他紧紧地捏着我的下颌,表情绝望:“你说什么?你不许这样说!朕不会放你走!”

“那,本王似乎可以考虑考虑。”

烈无殇狞笑着,声线诡异。

——————————————————————————

我握着烈君绝的手,在他手心中,慢慢地写字,

写的是:“我先稳住他,再图机会。”

我听见他手指骨节的响声。

他似乎在强忍着极大的怒火。

我继续在他手心中写:

“傻瓜,不要冲动,这个国家,不能没有你。”

烈君绝VS烈无殇1

我继续在他手心中写:

“傻瓜,不要冲动,这个国家,不能没有你。”

“不。”他缓缓地,缓缓地开口。

“我决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

“可是你是个皇帝!”我终于忍不住了,“你不可以有事的!”

“你不要替江山社稷太­操­心了,他们还可以有无数个皇帝,而你,只有朕一个人。”

他温柔地看着我:“我们总是一起的,我是这江山的皇帝,可是,更是你的——老公。“

他握住我的手,朗声对那虚空中的烈无殇的声音毫无畏惧地开口:”来吧,就让你看看,甚么是真正的爱情,那是你终其一生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

烈无殇的声音真正有些颤抖,似乎完全不相信烈君绝会说这样的话。

他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真的?你愿意将这大好江山拱手让给本王?”

烈君绝毫无畏惧:“只要你能够拿到,你尽管拿——其实,万顷江山对朕来说只不过是人生的一部分,朕永远不会像你那样,把权力和复仇作为人生的全部。其实,你也很可怜,因为你完全分不清甚么是自己的权力欲,什么是为自己的万民着想,其实你要的并不是恢复你们族群的地位,而是你自己的私欲!!”

烈无殇爆发出兽一般的吼叫:“不是的!本王是为了我们鱼人一族的未来!我们一族受你们大煌王朝的践踏和蹂躏太久了,本王要复仇!!要复仇!!!要将你们踩在脚下,听你们的绝望和哭泣!!!”

烈君绝摇了摇头,淡淡地道:“用践踏和蹂躏其他人的生命和感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样的卑劣,绝不配做一个民族的王。”

“你说什么?不是的!!!本王为了我们鱼人一族,献出了一切,将自己变成一个魔鬼,都是为了复国——!!!”

“朕已经答应你娘亲,以后给你们鱼人一族平等的地位,废除贱民的位置——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你的目的,就是成为这世上的主宰!”

烈君绝VS烈无殇2

“朕已经答应你娘亲,以后给你们鱼人一族平等的地位,废除贱民的位置——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你的目的,就是成为这世上的主宰!”

烈无殇冷笑:“你现在都要去见阎王了,就别和我这么多废话。”

“就算朕死了,你也未必能做这世上的主宰,你的自私和贪欲,就注定了你没有这个资格!”

烈无殇笑得­阴­沉:“好吧,你不妨再多说一些,你再多说一句,本王可以让你死得更惨一点。”

话音刚落,烈君绝便觉得喉中一阵甜腥!!

似乎五脏六腑在被许许多多蛊虫撕咬,又痒又疼痛,让人无法呼吸。

胸口发闷,无法呼吸。

他清楚地知道,那个魔鬼,这一次是不会放过他了。

但是,他不怕。

即使是走奈何桥,他也要拉着她的手,而且,一起绝不饮下孟婆汤……

脑中,渐渐一片空白。

他最后的知觉,是她满眼泪水地陪在他身边。

十指紧紧相握。

娇娇……

能够遇见你,此生不悔。

下一世,还要和你相爱……

————————————————————————————————————————

“烈君绝!烈君绝!”我看着他口角流出鲜血,身心一阵绞痛。

若是他真的没救了,我也绝不独活。

“哈哈哈哈哈!”烈无殇狂恣的笑声,响彻这空间。

“你杀了他。”

我缓缓地站起来,语调平静。

双手腕握紧短剑。

虽然我不知道他具体在什么方位。

可是,我有和他同归于尽的决心。

俗话说,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既然我也不准备独活,那么一定要给这个变态致命一击!

我突然有无比的勇气和信念。

但,就在这个时候,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一线光!

就好似一盏温暖的灯,那光芒洁白而纯净,白­色­光晕之中,我看见一个影子。

药师之血1

但,就在这个时候,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一线光!

就好似一盏温暖的灯,那光芒洁白而纯净,白­色­光晕之中,我看见一个影子。

那是一个俊美无比的少年。

一身白袍,一头银发。

我一惊:“小七!”

小七朝着我微微一笑:“阿姨,我来了,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我擦去流了满脸的泪水,看着小七,不明白他为何几个月不见就白了头发,却也无心再问这个问题,只能不停地抽泣着:“你,你有办法救他?”

“自然,只要他喝我的血就可以。”小七的面上有圣洁的光芒。

喝血?

我不明白。

烈无殇的声音气急败坏地响起:“小七,你想死么?!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儿?……本王明明已经把你带走了……难道,难道……”

“主人,您带走的不过是我的一个傀儡。”小七云淡风轻地笑着,“这可是我所做的傀儡蛊第一个成果,很不错吧?”

烈无殇大怒:“你不怕我杀了你,和你姐姐?”

小七还是笑得满不在乎:“你也可以去看看,我姐姐是不是真的。”

烈无殇发出一声低吼!

小七如同天使般走到我身边,伸手取下我手中的短剑,在自己手腕上划开一个口子。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浓稠的血从他手腕上涌出,慢慢地滴落在烈君绝已经苍白毫无血­色­的面上。

和,­唇­间。

他的­唇­紧闭着,小七有些发急:“把他的嘴撬开,快,过了一个时辰,就回天无力了。”

我也无心再想,赶紧和小七一起,七手八脚地将烈君绝的口打开,看着小七的血液将他­唇­间染成玫瑰红。

“你……”我不知道怎么开口问出我的问题。

小七道:“我是药师之血的传人,任何中毒身死之人,只要不超过一个时辰,我都能救活……”

————不好意思各位亲亲,桃桃最近在路上奔波,更少了,应该过一两天安定下来,就能恢复速度。

因为我要看你幸福1

小七道:“我是药师之血的传人,任何中毒身死之人,只要不超过一个时辰,我都能救活……”

这么神奇?

我有点呆住了,这个时空,有太多我想象不出的事情。

突然回想起小七与鸟灵对峙的场景——也是因为他的药师之血,才能够在一击之内将鸟灵打碎吧?

这个看起来柔弱的美少年,竟然有如此的来历,真是不简单。

若是如此,大约玉莲也不是他的亲姐姐了。

烈无殇的声音突然­阴­毒地响起,好似毒蛇吐着信子:“小七,你可知道那是什么蛊?你体内的血本来就不多了。说不定你救了他,却要牺牲自己,值得么?”

小七的表情很平静,还带着一丝淡然的微笑:“这世上总有些人,是你愿意为之牺牲自己的——却也有些人,即使他怎么逼你,你也不愿意为他做任何事,这就是得人心,和不得人心的区别!”

烈无殇发出急促的喘息声:“你值得吗?为人作嫁衣?你不是喜欢着这女人吗?你为什么不让你的情敌去死?那样,你至少还有一丝机会。”

小七微微一笑,那笑容却带着些嘲讽:“主人,我不像你——得不到一件东西,就要毁了她。”

“……”

“虽然我是喜欢她,但是,我的喜欢,是愿意看她幸福,看着她被她爱的人所爱……而不是毁灭。因为我,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人­性­。”

小七转过头来,看着我,目光清澈。

我只觉得心头一阵酸涩,握住小七的手腕:“就到这里吧,我不能用你的命来换他啊!”

小七耸耸肩,若无其事一般,温柔地笑了笑:“我不会死的,因为我要看着你幸福啊。”

眼眶湿润了……

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幸运。

有人如此默默地守护着我,不求任何回报。

是的,我又怎能回报得起如此的恩德?

强忍下了自己的泪水,心中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地感谢他,要让他得到幸福。

因为我要看她幸福2

是的,我又怎能回报得起如此的恩德?

强忍下了自己的泪水,心中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地感谢他,要让他得到幸福。

虽然这幸福,是我所不能给予的。

但是,我一定要让他得到自己的幸福!

——————————————————

烈君绝的面­色­渐渐转为红润。

胸口,也开始有微妙的一起一伏。

继而,他的眼睛缓缓睁开。

表情迷茫,口中喃喃地呼唤着我的名字。

就好似他的魔咒。

“娇娇。”

“娇娇……”

我将他的头紧紧靠在胸前。

失而复得的喜悦,笼罩了我的心。

小七收回手,用另一只手的手指封住伤口。

苍白的面庞上,浮现出欣慰的笑意:“太好了,现在我就破了烈无殇的阵,带你们离开这儿。”

随即,他深呼吸一口气,双手同时挥出!

银发翩飞。

手指尖,升起一个纯白­色­的椭圆形光球。

与此同时,这黑暗的石室壁上,竟然裂开一个大口!

————————————————————————————

好久没有见到光线,我的眼睛几乎不能适应。

“快走,带着他快走……”小七的声音十分虚弱,想必刚才那一掌,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的元气。

我毫不迟疑地搀扶起烈君绝,一手抓住小七:“你要跟我们一起走。”

“你们带着我,会很吃力的。”小七摇了摇头,“别管我,烈无殇还不会杀我,他留着我还有用……”

“不。”

烈君绝突然睁开眼,牢牢地握住小七的手腕:“你一定要和我们一起走,救驾一事,论功行赏,你的功劳最大,封赏决不会少了你的。”

小七淡淡地一笑:“你只要好好对她,我就满意了,所谓封赏,不是我这种活在影子里的人需要的。”

“朕绝对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烈君绝的语气掷地有声。

我会好好对她!1

小七淡淡地一笑:“你只要好好对她,我就满意了,所谓封赏,不是我需要的。”

“朕绝对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烈君绝的语气掷地有声,完全看不出是刚刚从生死边缘救回来的,“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她!会证明给你看!这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会做的事情……”

我也帮腔道:“小七,和我们一起走,小如还在等着你!”

小七看着我,笑容有些凄凉,

我知道他是想要说,他想要的,不是她。

可是,我依旧诚恳地看着他:“小如一直在等你!”

小七。

终有一天你会知道。

什么样的女孩子,才是真正适合你的女孩子。

生长在­阴­影中,痛苦而悲伤的,冰冷的孩子,需要的一定是温柔的,治愈系的女孩……

小七终于“屈服”了,点了点头。

——————————

在暗道坍塌之前,我们三人终于逃出生天。

九名旋风卫正等在外面。

原来他们是中了烈无殇的调虎离山计,然而毕竟身手不俗,被他们逃了出来。

九匹白马,一匹驮上小七,我驾驭“暗夜”,将烈君绝拥在胸前,飞快地赶向邺城的荆门节度使府上。

之后的事,就不必再细说。

我那爹看见烈君绝和我在一起的惊讶,也不必形容。

以最快的速度,调来了最好的大夫,很快御医也赶了过来,我更是衣不解带在他们二人之侧,忙得不亦乐乎。

幸好我爹府上藏了不少的宝贝,什么冬虫夏草,天山雪莲更是俯拾皆是,在这样的密集调养下,烈君绝和小七二人没用半个月就基本痊愈了。

只是小七失血严重,体质还是很虚弱,只是已经没有大碍。

曾有御医观察小七的脉象,表示非常惊讶:“药师一族已经传说在三百年前就灭绝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后人……”

——————————————————

这一天,天朗气清,风和日丽。

我会好好对她2

这一天,天朗气清,风和日丽。

我爹调集了最好的车队,和京中闻讯赶来的官员们一起,护送烈君绝和我回­精­绝城。

那叫一个盛大啊,华丽啊,国家领导人的待遇啊。

果然跟着皇帝同志,就是给力啊。

路上我爹使劲跟我使眼­色­,我假装没看见。

我爹终于乘烈君绝有事,找了个机会过来,“苦口婆心”地教导我:“阿娇啊,既然皇上对你不薄,你还不快些入宫,等等黄花菜都凉啦……”

我忍不住嘲笑他:“周媚已经飞黄腾达了,爹,你都成了睿王的老丈人,已经很给力,就别管我了。”

“哎呀,你们姐妹二人要是都能出头多好。”我爹一说起睿王就满脸是笑,“媚儿可孝顺了,进了王府半年,给家里送了不少东西,啧啧啧……真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出息……据说睿王可宠爱她了,什么都用的是最好的……阿娇啊,你可不要输给妹妹啊……现在皇上喜欢你,你快生个一男半女的出来……”

果然啊,自家女儿嫁给了比自己年纪还大的老头做了最小的老婆,我爹觉得无比光宗耀祖。

这脑子被驴踢过吧?

我故意冷笑道:“那我现在岂不是要叫媚儿做舅嫂了?”

我爹脸­色­一白,讪讪道:“那也不是这么说……”

我也不给他思考的机会:“爹,我走了,你好好沾周媚的光吧!对了,媚儿现在还没有给睿王生儿育女吧,你还不快点给她多补补,小心再晚个几年,睿王就生不出来了……”

我爹的脸­色­白得好似擦了粉。

用了三天时间,我们回到了­精­绝城。

原本京中过来护驾的官员们都建议烈君绝直接回京城去,但他说还想要看看西域这边的民生,要再多呆半个月。

我知道,他是想要再多陪我一段时间。

这天天气晴好,已经入秋了,天空呈现一种深邃凝重的蓝­色­。

金黄|­色­的落叶,片片飘飞。

带我走1

这天天气晴好,已经入秋了,天空呈现一种深邃凝重的蓝­色­。

金黄|­色­的落叶,片片飘飞。

我和他牵着手,在院子里散步。

他突然转过头,说:“跟我回京吧。”

我有些犹豫。

要是以前,我一定会拒绝。

可是,经历了这一次险些生死别离之后,我突然发觉,你所有的自尊、理想、梦想……一切,都建立在你爱的人,还在这个世界上。

没有他,我什么也不是了。

想到那一刻,他在我面前闭上眼睛,我再也不想重复那一次的痛。

他静静地看着我:“我不逼你,你自己做决定。”

我脑袋有点晕,突然想通了。

我一直想要坚持自己,但是爱自己所爱的人,也是坚持自己的一种方式。

记得在现代的时候,我很喜欢一句话。

你爱一个人,不是因为他是谁,而是因为和他在一起的自己是怎样的。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突然更深地认识了自己。

我曾经觉得自己是一个无比平凡的女生,有着所有21世纪年轻女生的小优点和小缺点。

好奇、爱热闹,有点小勇气,有些小脾气,自恋,花痴,偶像崇拜等等。

但是,和他相爱,特别是经历了这些生死挑战,最后幸存下来之后,我突然发觉我可以告诉我自己。

我是因为爱而存在的。

这个爱,不只是爱情,不只是那么自私的情绪。

在我和他经历了这么多事请以后,我们二人之间的感情,已经不能只用爱情来定义。

那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广阔,密不可分的。

知己、爱人、朋友,都是我们可以给彼此的称呼。

我们是为了彼此而存在的。

我懂得他,他也懂得我。

我们二人的相处模式,已经从当年那种他追我躲,两人相爱又互相伤害的状态变成今天的互相了解,互相依赖。

带我走2

我们二人的相处模式,已经从当年那种他追我躲,两人相爱又互相伤害的状态变成今天的互相了解,互相依赖。

虽然我们还是有很多缺点,还并不十全十美。

可是,已经懂得怎样对待对方。

彼此扶持,彼此成长,彼此携手,面对这个世界。

那么,就让以后的路,一直走下去。

因为我们已经为彼此付出太多,花了太多的时间,走到这里。

想清楚了这一切之后,我突然觉得好轻松。

————————————————————————

突然想到一首我在现代很喜欢的歌。

每次我总一个人走

交叉路口自己生活

这次你却说等我走

某个角落就你和我

像土壤抓紧花的迷惑

像天空缠绵雨的汹涌在你的身后

计算的步伐每个背影每个场景

都有发过的梦

带我走到遥远的以后

带走我一个人自转的寂寞

带我走就算我的爱你的自由都将成为泡沫

带我走……

……

我咬了咬嘴­唇­,重重地握住他的手:“正好我们的新产品这一次要去京中做推广,我想找几个京城里的名女人给我做做广告,那就‘顺便’和你一起去吧。”

烈君绝的面上绽出极其强烈的喜­色­。

感觉,就好似是他的面上,突然绽放了璀璨的光华。

令他英俊,棱角分明的脸庞显得更是夺目无伦。

他一转身,握住我的手:“你说真的?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回京?”

我点头:“是啊,我说了嘛,不过我这可是因公出差,不是要和你一起入宫哦。”

烈君绝摸了摸我的脸:“住在宫里,没问题吧?”

我脸一红:“那你怎么跟别人介绍我?”

他老神在在地道:“你总有一天要做后宫女主人的,早点让他们熟悉你也好。”

我摇头:“我现在还不想那么高调,我还是住客栈好了。”

适当分居有利感情1

他老神在在地道:“你总有一天要做后宫女主人的,早点让他们熟悉你也好。”

我摇头:“我现在还不想那么高调,我还是住客栈好了。”

“那不行,老婆当然要和老公一起住。”

他蹙起眉,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我嘟起嘴:“我才不要去和你的那些这个妃,那个嫔正面对战!!”

他哑然失笑,摸了摸我的脸:“原来我们娇娇是怕和人吵架啊~~~~~~~~~~~”

“我才不是怕和人吵架,我才不屑于和她们吵,整个不是一层次上面的!”

“声音那么高,好像很没有自信心哦。”他摇摇头,“朕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我老婆就是会对我凶,要是被那群女人包围,肯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呸!”

“好好好,我怎么会让你和她们吵架呢?你是我老婆,是朕的宝贝啊,我会把你保护得好好的。”

“哦?那她们不是你老婆,难道是你七大姑八大姨?”心下一股不爽涌上心头,我也没多想就冒出这么一句。

他脸­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暗自跟自己说,坏了坏了,我不是已经跟自己说了,绝对不为那些妃嫔的事情跟他吵架了吗?

真是没管住自己的嘴。

见我沉默不语,他叹了口气,握住我的手,轻轻抚摸:“在朕心中,朕的老婆,只有你一个。”

“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拍拍他的手,示意不想再继续,“我要住客栈,因为一来,现在名不正言不顺,我去了难免给人小看;二来我是要去谈生意的,客栈方便,要是老在宫里进进出出不合适,三来呢,你刚回宫可能事务繁多,要是要顾及我就更加麻烦了。所以综上所述,我找家条件不错的客栈住进去,你要是有空可以来看我啊!“

他无奈地叹口气:“朕的老婆说起道理来还真是头头是道,可怜我们一路回京城却还要两地分居!”

适当分居促进感情2

他无奈地叹口气:“朕的老婆说起道理来还真是头头是道,可怜我们一路回京城却还要两地分居!”

我拍拍他的手:“小别胜新婚,科学家说了,适当的分居有利于促进彼此感情!”

“什么家?”

“嘻嘻,不告诉你!”

我朝他做个鬼脸。

不要住在宫里,看一群女人的嘴脸,应付各种各样在宫斗小说里的毒计!!

我还没有想好,以后该以一个什么身份出现在他身边呢?

苦恼啊……

不过这个问题,就留给时间解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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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吉日,这一日,是我和烈君绝一起回京城的日子。

京中早就得到了消息,连当朝三位丞相之一的杜大人都亲自来迎接皇上回宫,带了马车三十余辆,侍卫一百余人。

旌旗在蔚蓝的天空中猎猎展开,五­色­缤纷,十分美观。

我此次跟着他一起回京,对外的名义是对­精­绝城主治理西域有方,特意给予进京考察的嘉奖。

自然,我相信那位长脸山羊胡子的杜大人是完全明白我们在搞些什么鬼,他的细长眼睛中,明明白白是一副“皇上还真是一副小儿女情长”的表情!

我故意不去看他。

其他官员自然也不敢得罪我,个个找些话题来跟我客套。

有的差一点问出来“城主大人的爹贵姓”这类脑残问题!

烈君绝为了在这些山羊胡子面前给我长脸,特意大表扬特表扬了一番本城主的工作能力。

而且还带着这些山羊胡子在­精­绝城最繁华的地带——“下岗再就业一条街”好好地转悠了一圈!

这条街,现在那是“如呀今的南泥湾,与呀往年不一般”,人头攒动,不但城里的市民们个个有事没事都过来转悠,就连周边几个城市的市民也来这儿进货,­精­绝城女子们的绣花和我的工厂生产的新鲜玩意儿销路火爆!

他,离我好远1

不但城里的市民们个个有事没事都过来转悠,就连周边几个城市的市民也来这儿进货,­精­绝城女子们的绣花和我的工厂生产的新鲜玩意儿销路火爆!

期间,张大妈,李大嫂,各位亲爱的­精­绝城市民们把我夸得那是天上有地下无,简直就是带领他们致富奔小康,就差没唱出来:“带领我们走进那新时代~~~~~~”

这些原本以为我不过是当了皇帝的小蜜所以被封了个官儿,实质屁也不会的山羊胡子一个个都呆住了。

后来,我还带着他们参观了我心爱的工厂,看得他们目瞪口呆。

爽!

爽!

真是爽啊!!!

终于,在大家百余人吃了一顿十分丰盛的午餐后,我们上路鸟。

(自然这顿午餐不能我出钱,是烈君绝同志自费掏钱请客的,啊哈哈哈哈哈~~~~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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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虽然烈君绝十分想要我和他共乘那辆最豪华的“马车中的奔驰”,但无奈这一次来的人太多,三品以上的官员都有五六名,我作为一个因为政绩突出而能够进京参观的城主,根本就只是个小罗罗,地方官,就算再怎么­干­得好也没有坐上前五辆车的资格。

最后我被安排到队伍偏后一辆小马车里面,远远地看着烈君绝的豪华马车,在心中啐了一口:

NND封建社会,

等级差别真大!

不同样都是两只眼睛一管鼻子,他到底牛在哪儿?

气呼呼地坐进那辆小马车,狠狠冲着被众人簇拥的那辆金碧辉煌,车壁上金粉涂着五­色­祥云,车顶伸出龙头璎珞的马车撅了撅嘴!!

小样,牛啥?!

于是乎,这一串漫长的车队走进了沙漠。

黄沙茫茫。

因为人多,需要补给和休息,速度自然没有规模小的车队快了,花了两三天时间,才刚刚越过沙漠的一小半。

他,离我好远2

因为人多,需要补给和休息,速度自然没有规模小的车队快了,花了两三天时间,才刚刚越过沙漠的一小半。

不过这个季节还算不错,正是沙漠比较平静,少狂风和流沙的季节,这群京城来的“文明人”没见过如此浩瀚辽阔的景­色­,一个个都看得目不暇接。

可我,则是无聊无比。

因为车队战线越来越长,算起来我离烈君绝的马车至少已经有一百米了,远远地我连他的车顶都看得不太清楚。

心中无比空虚。

曾经我们并肩作战,共诉衷肠,约定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可是现在,却隔得那么远,判若云泥。

就连他的身影,也看不到……

我突然觉得很孤单,很寂寞。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了他在我身边。

几次出生入死,两人都是并肩相伴,手随便伸出去,总有一双温暖妥帖的手和我紧紧相握。

累的时候,就可以靠在他的肩膀上。

就算会吵架,就算会斗嘴,就算不开心,可是一会儿总会好。

只要看着彼此在身边,就觉得这个世界很容易满足。

可是现在,他离我那么远。

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就算和他还在一个车队里面,可他那边是花团锦簇,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着过来禀报和献媚,而我这里却是没人在意的角落。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只有想到,他和我呼吸的是同一片大地上的空气,才会感觉好一点。

是啊。

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和他,真的有太远的距离。

他是用了怎样的耐心和勇气,才能这样靠近过来,一步步接近我,一步步和我牵手的呢?

突然无比感动。

虽然,也许在世人眼中,他真是一个傻子。

我不过是一个小节度使的女儿,又无天人之貌,而且还算是个寡­妇­,他却宠我到极点,和我立下那些誓言。

他,离我好远3

我不过是一个小节度使的女儿,又无天人之貌,而且还算是个寡­妇­,他却宠我到极点,和我立下那些誓言。

这个时候,好想紧紧地拥抱住他,告诉他,我很感谢他能够那样爱着我,终其一生我都会守在他身边。

可是,却无法见到他,和他说这些话。

越是这样,思念就越浓。

我静静地看着天空冒出的月亮,她轻柔又飘渺,好似一个美丽端庄的气泡,浮在海面上,令人心生向往。

我突然想起了烈无殇。

暗自叹息一声,他被手下人彻底地背叛,心里应该很不好受吧。

可是,这是咎由自取,不怪别人。

又想到小七。

因为他毕竟失血过多,不能承受长途跋涉,我将他放在我的府上,嘱托老尤和其他人好好照顾他。其实我就算不吩咐他们也会这样做的,尤其是那些婆子们,又能够看到小七少爷,那可真是比加了工钱还要高兴。

美少年的威力是巨大的。

病弱美少年,就更加大了好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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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如说了小七回来的事情,请她再去照顾他。

她眼眶红了红,答应了。

突然,她又转过头来,郑重地跟我说:“周姐姐,小七喜欢你,其实你没必要硬把我和他凑在一起的。”

我一时语塞,终于道:“小如,我觉得你是最适合他的女孩子,他终有一天会发现你的好,你要坚持,不要气馁啊。”

“可是,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小如美丽的脸上有着一丝淡淡的凄凉,“周姐姐,我喜欢小七,这个你也知道,而且他是个可怜人,所以就算他喜欢的不是我,我也会好好对他,让他开心的,可是我不会逼着他喜欢我……因为感情本来就是他自己的事情……周姐姐,你的良苦用心,小如很感激,可是你那么忙,就不需要再为我们的事­操­心了吧。”

周扒皮,来偷­鸡­1

“……周姐姐,你的良苦用心,小如很感激,可是你那么忙,就不需要再为我们的事­操­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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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如的表情,我现在还深深记得。

我觉得自己实在不好再说些什么,因为的确,如同小如所说,感情是自己的事情。

也许我还是不要管什么为好,在这个阶段,只要小七能够恢复健康,就什么都好了。

我一定会保护他,不让他落到烈无殇手中,以后,要让他在京城找个事情做,过着舒舒服服的日子……

我静静地看着月亮,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突然感觉有人在抱我。

半夜周扒皮来偷­鸡­了?

下意识地飞出一脚:“NND,想死?”

只听见一声带着低低笑声的“惨叫”:“老婆,你这一脚下去,可就断绝了你的终~~~身~~~­性­~~~~福~~~~了哦?!”

我发出一声鬼哭狼嚎地叫声,继而一把狠狠抱住面前这个带着魅惑笑容的家伙:“你——你——你——怎么来了?”

“咦?朕的车队,朕的老婆,为何不能来看?”他老神在在。

我无语:“你不是坐在那个最豪华的车里面么?怎么大半夜地偷偷跑出来,要是别人看见了怎么好?”

“朕是皇帝,想要看谁就看谁,谁敢管?”他板起脸,抬起我的下巴,“咦,怎么眼睛有点肿,是不是太思念老公我了,哭了几天?”

我脸一红,好像之前是因为想到和他的距离而流了几滴眼泪,但是也没有哭得多严重啊,他说成这样有必要咩?有必要咩?

他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宝贝儿,;老公白天太忙了,一堆人都跟我汇报事情来着呢,乖,到了京城,老公我好好补偿你。”

“好了好了,知道你业务繁忙,你先回去吧,别人看见了多不好,影响本城主的光辉形象!”

周扒皮,来偷­鸡­2

“好了好了,知道你业务繁忙,你先回去吧,别人看见了多不好,影响本城主的形象!”

“不。”他牛劲上来了,硬是将我抱在膝盖上,“朕就要和老婆一起看月亮。”

我一听这话咋这么熟呢,突然想起是在大话西游里面看过的,便笑着戳戳他的鼻梁,“以前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叫人家牛夫人!”

偶还是很爱周星星同志滴!!

“什么?”烈君绝同志果然不明所以。

“没什么啦,就是觉得你是头笨牛!”

“哦?那你想做被笨牛耕的田?”

CJ的我啊,过了很久才意识到这话中的YD意味!

=。=

o(╯□)o

雷……

我怒极:“给本城主恶——灵——退——散……”

“偏不退。”他不由分说地跟我挤在狭窄的小空间内,“老婆,老公很累,一回去就有好多事儿要处理,头都痛了,你让我在这儿轻松一下好不好?”

我心中一阵心疼,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他的头发不像一般男生的头发总是油腻腻的,­干­净,清爽,还带着一点点水果的清香,很柔软。

他伏在我的膝头上,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就好似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依靠着他喜欢的少女,在星空下,畅想未来,慢慢地沉入梦乡。

看着他安静的睡颜,我觉得心里很安全。

不论将来还会发生什么,不论还有多少的困难,只要我和他在一起……

人生,就不再寂寞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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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地,我也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虽然腰酸背痛腿抽筋,但心情却是很好的。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自己被轻轻地放下,然后柔软的嘴­唇­在我的脸颊上轻轻滑过。

我想睁开眼睛来看看他,却实在太累了,一翻身,又进入梦乡。

我的广告代言人1

我想睁开眼睛来看看他,却实在太累了,一翻身,又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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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我打着哈欠,掀开马车的帘子,看见蓝天一碧如洗。

车夫带着些暧昧的眼神看着我:“城主大人,醒了?”

我那是什么等级的八卦女,一下就看出这车夫早就八卦出了我和皇上同志的JQ.

哼,八卦去吧,我勇敢地挺了挺胸,绽放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让八卦来得更猛烈些吧!

车夫讪讪地低下头。

我伸个懒腰,心想论起八卦来,这车夫比我家老鱿鱼差远了。

下意识地看了看远处的车队。

这一看却发现我们这辆车和后面几辆车一起,已经隔着烈君绝前面的大部队颇有一段距离了。

我心里有些不爽,抬眉问车夫:“我们怎么掉到这么后面了?”

车夫挠了挠头:“因为小的看见大人还在睡觉,怕赶车赶得太急……吵了大人的好梦……”

我摊摊手:“那还能追上去么?”

车夫道:“不能了,因为刚才前面传来消息说,这一块的地势比较松软,如果车队走得太近会说不定踩到地下的暗河,会塌陷的,我们现在每辆车之中都隔了二十尺的距离。”

我无奈地道:“那我们这是倒数第几辆了?”

车夫看了看后面:“总共三十五辆车,我们这是倒数第三辆,后面两辆车都是运送水和食物的。”

NND,老娘是装人的最后一辆了!

我又问:“那皇上的车呢?”

车夫想了想:“应该是第三辆吧。”

我怒了!

他坐着黄金位置,我却被发配到这样的ρi股后面!!

NND,我就差他这么多啊!

这就好像他在北京天安门广场附近有一套别墅,我却只能在大西北乡下有个茅棚!

————————————————————今天起正常更新,大家不要错过哦

我的广告代言人2

NND,我就差他这么多啊!

这就好像他在北京天安门广场附近有一套别墅,我却只能在大西北乡下有个茅棚!

但是事已至此也没办法,我只能百无聊赖地坐在车里,无聊地对着手指,希望早一点到京城。

不知道今晚烈君绝有没有时间过来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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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旁边的金­色­虽然很壮观,但是看久了也就那么回事。

当沙漠的金黄,天空的蔚蓝,沙丘的奇诡形状都看烦了之后,我打起了哈欠。

为了驱散困意,我仔细地又在肚子里面思索了一遍我的计划。

我的内衣和饰品已经在大多数地区打开了销路,新颖的款式和相对低廉的价格收到少女们的广泛欢迎,但是我的产品也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材质问题。

在古代,门户之别很严重,真正的大门大户,都是要用黄金、琥珀、珍珠,或者上好的翡翠来做饰品,这样带出去彰显档次,在家里放着也保值。

而我的饰品虽然样式美观,然而毕竟不是什么贵重金属做的,有些大户小姐或者青楼名妓虽然喜欢,却觉得有些掉价,不愿意出手购买。

我现在最大的问题呢,就是要找出一个代言人来,作出广告效应,让这些自恃档次很高的女人们知道我的饰品虽然质地并不是什么贵重的金银珠宝,可是设计感才是最重要的!

就好像现代的什么ZARA啊,H&M啊,你以为它们的质量又有多好呢?

不就是一块布?

还会掉线?

就算是LV,它也不是真皮!

就算是真皮也没他贵啊,一个箱子两万块!

不就是被广告和所谓“名流”炒起来的?

哼,我总有一天让你们这些古代人知道,真正有价值的不是死板的什么玉啊,金子啊,等等石头,不就是稀缺资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些神马,都是浮云,浮云啊,浮云~~~~~~~~~~~

我的广告代言人3

哼,我总有一天让你们这些古代人知道,真正有价值的不是死板的什么玉啊,金子啊,等等石头,不就是稀缺资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些神马,都是浮云,浮云啊,浮云~~~~~~~~~~~

在一个有挑战­性­的社会中,只有设计!智力!才是不可或缺,且不能复制的东西才是真正先进,领先潮流,永远居于不败之地的!

哼!!!

我一定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代言人来宣传我的产品,只要这个代言人够时尚,够潮流且有档次,那么我的产品也一定会被带起来的!

就好像动感地带和周董这对无敌组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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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决定去京城之前,我已经思考出了三个人选。

第一个,是最近在京城的青楼中大红的一名花魁,她的名字也很有特点,叫做金铃铛。

据说这位金铃铛的手腕和足腕上都套上了纯金打造的铃铛,只要她翩翩起舞的时候,那些铃铛都会发出悦耳的鸣声,令人心醉。

再加上她柔软纤细的腰肢,秋水明眸,菱角红­唇­,据说还可以在人的掌心上跳舞,而且最玄乎的传闻,是她还有外国皇室血统,是名外室公主!

这些噱头我早就见怪不怪了,什么在人的手掌上跳舞啊,在我们那个时空啊,汉朝的赵飞燕早就玩烂了,什么外国皇室血统啊,谁知道她什么血统,古代也没有检验DNA技术,大家还不是胡编乱造?

我知道但凡男人都有个心理,若是玩的女人档次比较高贵,神马落难公主啊,神马破产的千金大小姐啊,那就会觉得自己的档次也高了,牛B了,风雅了!!

这就和明星的穿去参加晚宴的二手衣不管有多烂,说不定还有汗臭味和不知道神马香水脂粉味,但是那些粉丝们和钱多没事做的大款们就喜欢买啊!谁叫那是曾经明星穿过的,而且穿去接受闪光灯照­射­的东西呢?

会炒作自己的金铃铛小姐1

这就和明星的穿去参加晚宴的二手衣不管有多烂,说不定还有汗臭味和不知道神马香水脂粉味,但是那些粉丝们和钱多没事做的大款们就喜欢买啊!

谁叫那是曾经明星穿过的,而且穿去接受闪光灯照­射­的东西呢?

那对这件衣服而言,可真是­鸡­犬升天啊!

所以呢,虽然我对金铃铛小姐的炒作手段觉得也就那么回事,但是这儿毕竟是古代,不是我那个时代,男人们,特别是那些达官贵人们都很吃这一套。

导致的结果是,金铃铛小姐红了。

她红到什么程度呢?

红到所有传说她吃过饭的,洗过脚的,梳过头的地方全都生意红火,宾客盈门。

而所有根据传说是她美容秘方的香粉香膏牛角梳漱口盐之类都一下子身价飙升而且购买者众。

这种心理就和在21世纪在淘宝上所有标有“呛口小辣椒”的山寨衣服都能卖好一样!

而且,因为她太红了,客人实在多到数不过来,所以她甚至和老鸨协商好,被赋予了一个挑选客人的权利!

这种权力对青楼女来说是不可想象的,古往今来只要是青楼女子,哪怕你是花魁又如何,只要爷出的起钱就能玩,管我是卖猪­肉­的还是开旅馆的还是当官的,只要有钱,想上就上。

可是金铃铛却历史­性­地打破了这个规矩,她每天最多只见一名客人,而且那客人能不能留宿还要看她的意思。

原本刚实行这一策略的时候,据说老鸨也很忐忑,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把人都得罪光了。

毕竟金铃铛身价不菲,找上门来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大客人啊,这些男人平时到哪不是被万人簇拥,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哪怕3P4P5P都行,­干­吗要等在你一个金铃铛的门口?

就算你金铃铛长得再漂亮跳舞跳得再好又是什么国的外室公主,但还不就是一个女人,灯一拉也就没什么区别,别人犯得着这么贱吗?

会炒作自己的金铃铛小姐2

就算你金铃铛长得再漂亮跳舞跳得再好又是什么国的外室公主,但还不就是一个女人,灯一拉也就没什么区别,别人犯得着吗?

所以一开始老鸨只给了金铃铛一个月的试用期,一个月若是没有能够给她挣回一万两银子,那么就还是和一般青楼女子一样。

但是,奇迹出现了。

第一天至少有三十名客人等在门口,金铃铛从中挑选了一位,一名最近富甲一方的年轻商人,收了一千两。

但是,那一晚据说二人只是弹琴赏花论道谈人生,啥也没有发生。

但是那名年轻商人的魂儿似乎已经被金铃铛勾走了,他第二天又参加了“竞标”,这回愿意出三千两,但是金铃铛已经再也不会看他一眼,她这一次选了一名出价五千两的豪富。

那一晚金铃铛披着一层薄纱翩翩起舞,香艳旖旎,那大爷觉得五千两还是花的很值的,但是……最后金铃铛还是拒绝OOXX.

不知道这美女是怎么做到的,那大爷竟然也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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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不到,金铃铛的美名已经冲出大煌,走向世界!

甚至有外国人拿着满箱黄金,过来一睹芳颜。

最后在第二十天,金铃铛终于有了一位入幕之宾,据说那是一位神秘的公子,付了一万两。

其他也狠有钱的男人们按耐不住了。

NND不就是一万两吗?

俺也有!

但是,金铃铛的选择永远都深不可测,出钱最多的,往往最先出局。

据说有一晚一名达官贵人进了金铃铛小姐的闺房,金铃铛小姐和他谈诗论道,焚香抚琴。

可是那人急­色­心起,欲强OOXX,金铃铛小姐哭得梨花带雨,又是晓之以情。

那人最后完全屈服在她石榴裙下,还大骂自己不是人。

因为声音真的很大,有许多人听见了,所以这件事很快就传得人尽皆知。

神马都是浮云啊浮云1

那人最后完全屈服在她石榴裙下,还大骂自己不是人。

因为声音真的很大,有许多人听见了,所以这件事很快就传得人尽皆知。

唉,真好笑,出了一万两银子没能OOXX成一个青楼女,还觉得自己不是人。

好冷的笑话……o(╯□)o……

这件事情告诉大家,神马都是浮云啊,浮云,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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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这种相互攀比的气氛中,我们的金铃铛小姐成了一位女神。

大家都说她不是看钱而是看人,是风尘中难得的奇女子虾米虾米的,虽然身陷泥坑却依旧高贵万方,娇艳如玫瑰,高洁如芝兰。

而且,最重要的素,这个月她给老鸨挣了足足十万两。

老鸨突然发觉这是很好的商业策略,于是将这个传统沿袭了下来。

直到现在,仍然有不少拿着万两白银过来却得不到金铃铛小姐青眼的男人垂头丧气地在金铃铛所在的“铃铛楼”外面徘徊着,心中都是那名不能一亲芳泽的美人的面容啊~~~~~~~~~~~~~~~~。

为了网罗这些漏网之鱼,在“铃铛楼”外面不约而同开了好几家小型青楼,还弄了不少山寨金铃铛,竟然生意十分不错。

这可见得金铃铛的魅力有多大了。

我觉得这个金铃铛实在是个商业奇才。

一个女人能把自己经营成这样,佩服,佩服啊。

虽然她说白了只是一个JI女,可是竟然在大煌王朝的男人们心中成了女神。

、这就是所谓的“把脱下去的衣服一件件穿回来?”

和她相比,我们21世纪的神马舒淇女神啊,汤唯女神啊,还是显得太小儿科了。

毕竟乃们只不过是拍了几个脱戏而已,并不是明摆着出来卖的(虽然实际上也差不多),而这位金小姐却是明白无误的青楼女,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竟然变成了女神,真是佩服,佩服啊……

神马都是浮云啊,浮云2

这位金小姐却是明白无误的青楼女,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竟然变成了女神,真是佩服,佩服啊……

所以我想到要找一个代言人来代言我的内衣和首饰这一品牌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位金铃铛小姐了。

倒不是因为她漂亮或者神马的,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但是有商业头脑的美女实在太奇缺了。

我不禁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作者:我被恶心到了=。=)

这次上京城,我一定要约见这位小姐,和她谈谈怎么合作。

至于她要什么好处,我可以尽量让步。

哪怕就是她要一部分股权我也可以给百分之十,不过这个时代恐怕没人知道什么是股权吧?

我甚至拟好了一份合作书,金铃铛小姐肯定很­精­明,我不能太占便宜,要拿出我的诚意来。

经商是需要诚意的,而且事实上我也很欣赏她。

一个女人,无论如何,能够在一个并不主流的生活方式中经营好自己,总是值得赞赏的。

但是,我还有一个人选。

就如同金铃铛小姐是以一种香艳而又令人酥软的方式占领了男人们的心房,可是这位人选呢,却是堂堂正正,大家闺秀,从任何方面来说,都可以说是优质偶像啊。

这位小姐就是最近京中大热,和金铃铛小姐齐名的京城第一美才女——祝玉竹。

祝玉竹小姐出身不俗,乃是翰林院院长的爱女!

用咱们21世纪的话来说,她就是北大校长的宝贝千金!

而且,这位祝玉竹小姐才五岁的时候,琵琶就弹得得到了当时琵琶名家XXX(不好意思,俺实在记­性­不是很好,总之就是某某某大家)的强烈赞誉,而且才七岁就在京城宫廷歌舞伎寮进行了第一次琵琶独奏!

用现代的话来说,这位校长家的小姐呢,五岁钢琴就八级,七岁举行自己第一场个人音乐会!

女版郎朗!(不过那的确比郎朗长得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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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现代的话来说,这位校长家的小姐呢,五岁钢琴就八级,七岁举行自己第一场个人音乐会!

女版郎朗!(不过那的确比郎朗长得好看多了……)

而且呢,祝玉竹小姐不但琵琶弹得好,画也画得好,棋也下得不错,一手好文采,据说她的文章被当朝殿试第一主考官汪大人看过,直呼乃奇才,可惜是个女孩子,不然能做状元。

(切,女孩子为毛不能做状元?NND!)

总之,祝玉竹小姐是一个德智体美劳样样皆优的人物,不过这样的才女每一个时代都有,最后的结果一般都是嫁了个好老公,类似卓文君,或者幸福或者被甩,本来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但这位小姐倒是和一般的才女不是很一样。

因为她不满足于在深闺里只被一­干­平民们YY,­干­脆自己走出来,在京城里开办了几家颇有影响的商号和学校!

祝小姐是一位才女,所以她开的商号自然也和才华有关。

乃是书号。

画廊。

经营文房四宝,而且都是颇有来历的珍品。

原本一开始开了商号以后呢,京城的百姓们还颇有些不满。

因为大家一向觉得,名流家的小姐应该不要参与到这些铜臭里面去的。

而且女孩子吗,还没有嫁人,自然是最好不要抛头露面的,才符合这个时代一般普通劳动人民的心理。

但是,祝玉竹小姐果然不是普通人,

她的书号,画廊都招徕了一批颇有学问,却一直没有得到重视的年轻人,他们有一定的才华,却又是璞玉,尚未能够打磨成珍品。

祝玉竹小姐自己出资,自费给这些年轻文人和画家刊印发行,他们其中的一些人,慢慢崭露头角,从她的产业中间成名的近两年的新晋书画家,竟然有五六名。

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此外,祝小姐还以利润作为援助京城和边陲山区贫困孩子的善款,在京中广受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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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祝小姐还以利润作为援助京城和边陲山区贫困孩子的善款,在京中广受好评。

老百姓都称她“才比状元,心若观音。”

至于这位祝小姐长相如何?

用当朝一位著名的文艺男中年,太学大学士的话来说那就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急趋莲步,兰质蕙心,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

这说的太­肉­麻了,总之就是说,是个美女啊!

所以,祝小姐虽然不像金铃铛小姐那样轰炸式地红遍了京城,却也慢慢地得到了人民一致的好评。

她的那种并不太露锋芒的美,也比较适合一般群众。

就好像在现代,徐静蕾的粉丝虽然不会很多,但总也不会太少,骂她的也总比骂范冰冰的少得多。

渐渐地,人民们就接受了这么一位活菩萨,女观音,热心的群众们还自发地组织了她的支持馆——在现代也可以叫做“粉丝团”,而且有无数的热心大妈还给这位小姐张罗起了婚事……

但是这位小姐似乎一点儿也不急,依旧淡淡地做人,宠辱不惊。

好了,这就是我的两位代言人候选基本资料。

总的来说,一个是走美艳路线的。

一个是走气质路线的。

一个属于老中青男人流口水的最爱。

一个属于全民热爱型,女粉丝众多。

一个在时尚方面更有发言权。

一个在内涵方面更加有影响力。

我都发愁了很久了,到底选谁呢?

范冰冰?还是徐静蕾?

老实说,要是我是现代广告商,我会选漂亮的范冰冰,养眼嘛。

不过,那位金铃铛小姐比范冰冰似乎要口碑好一点,那位祝才女又比徐静蕾长得美。

真难选。

自然,我也想过借鉴某些现代企业的做法,某个系列用一个代言人,另个系列换一个。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这两个女人,都很出­色­。

选范冰冰还是徐静蕾3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这两个女人,都很出­色­,

也可以换句话说,他们都不是省油的灯。

而且,未必金铃铛小姐会欣赏祝玉竹,祝玉竹也未必愿意和金铃铛为伍。

我选谁,另一个肯定都不爽。

但两个都选,估计都不爽。

=。=

还有一点是,和她们中间任何一个人合作,估计都需要大量的诚意,和……金钱作保证。

我虽然小有积蓄,可毕竟还欠了皇帝老公同志十万两,说了要还就得还的,用来请广告代言人的费用不能高于一万两。

想来想去,还是只能挑一个。

在古代大家没有代言人的概念,搞一个是比较合适的。

不然,我的品牌的概念和内涵就会混淆了。

我发愁啊。

选谁呢?

当然,两个人也不是那么好谈的。

但是要先决定了,才能做后面的行动啊=。=

我也一遍一遍地问着自己。

我到底是希望年轻的,时尚的,引领潮流,迷惑男人心是我的品牌的内涵呢?

还是有才学,家教好,善良,温柔,智慧?

其实,基于一个21世纪的,上过大学的女人的直觉,我还是喜欢才女祝玉竹小姐。

但是,一个出身高贵的大家小姐,未必会太配合我的宣传行动。

其实很多广告商都不需要自己的代言人形象无比正面,只需要够话题­性­就好了。

毕竟嘛,大家是为了吸引眼球,又不是评好人好事大奖!

但是,我又怕金铃铛小姐一出山,会让良家­妇­女们对我的牌子避之不及……

苦恼。

郁闷。

发愁啊。

我正在那儿看着天空托腮静思,突然感觉到一阵凛冽的风从窗外划过!

我一惊!

思绪迅速地收回来,突然发觉有些不对!

为什么,前面的车队越来越远,就剩下一个小点了?

就算是要把战线拉长,也不至于把我一个人抛在后面吧?

谁要害我?1

为什么,前面的车队越来越远,就剩下一个小点了?

就算是要把战线拉长,也不至于把我一个人抛在后面吧?

我赶紧拉开车帘,大喊:“车夫!车夫!!!你在­干­嘛?!”

但是,我惊呆了。

车帘外,甚么也没有。

没有车夫。

甚至,连马都不见了。

那位看起来很老实的车夫和驾车的马,就好似被风吹走了一般,消失在这无边无涯的荒漠中。

我心中腾起一阵很不祥的预感!!!

飞跃出车窗!

果不出我所料,后面哪里还有两辆车,根本就是一望无际的沙漠!

也就是说,此时天地茫茫,却只有我一个人……

不,不是一个人。

因为我敏感地发觉,从沙丘后面,有许多道可怕的视线,带着贪婪,仇恨和­阴­毒下作,狠狠盯着我!

我心头一寒——我中了谁的埋伏?!

难道这一切,都是计?

若说起来,说我因为睡着了不便打扰而将马车落在后面,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吧?

我之所以睡得那么熟,会不会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昨晚,我有没有吃什么?

是的,车夫曾经递给我一杯水。

难道那杯水有问题?

可是,到底是谁要这样对付我?

我双手紧握着袖中的刀刃,浑身发寒。

这里是沙漠。

茫茫的,没有方向的沙漠。

烈君绝和他的车队,正再一点一点地离我远去,

他定然不知道我已经被抛在了后面,就要被人暗算。

他也许还在想着,今晚要怎样跑到我的马车里来,逗我开心。

那暗算我的人,估计也早就想好了,肯定有人会去和烈君绝说我病了之类的借口,等到他发现我的马车已经不见的时候,估计我已经不知道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深深地呼吸,告诉自己不要紧张。

————————————今天到此:)

谁要害我?2

那暗算我的人,估计也早就想好了,肯定有人会去和烈君绝说我病了之类的借口,等到他发现我的马车已经不见的时候,估计我已经不知道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深深地呼吸,告诉自己不要紧张。

虽然痛恨自己如此大意,可是既然有人如此步步紧逼地暗算,我也毫无防卫的余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转过头,我亮声对着沙丘道:“出来吧,想要杀我,是好汉的,就来决战!”

沙丘后面传来一阵一阵狂恣的笑声:“好,果然不愧是­精­绝城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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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一队至少有三十个黑衣人,自沙丘后面鱼贯而出!

个个都蒙着面,身材高大,袖中有兵刃,看走路就知道是练家子!

我心一沉。

不是沙漠中的劫匪蟊贼。

之前我还怀抱一丝希望想,说不定是沙漠之中的劫匪,前来抢劫的。

若是只图财,我还可以慢慢地同他们周旋。

但,若是要取我的­性­命……

这群人走路的步调都很一致,甚至在他们黑­色­的头巾边,还有一个小小的金­色­标志。

他们一点点地,靠近我。没有其余的动作和声响。

只有沙沙的脚步声。

就好似魔鬼的号角。

风,吹起他们的头巾,那个标志,就好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鹰。

一双双眼,都带着些诡异的蔚蓝­色­。

缓缓地,在我身边围成一个密不透风,滴水不漏的包围圈。

就连那个包围圈,也很像一只鹰。

而我,就在鹰的心脏处。

我突然想起之前听说过的一个名词。

“飞鹰军团!”

那为首的一名黑衣人冷冷地看着我,目光古井无波:“城主大人还是很聪明的,听说过我们的名字。”

我心中飞快地思索着。

飞鹰军团是西域边境上最著名,最强大的雇佣兵军团。

飞鹰军团1

飞鹰军团是西域边境上最著名,最强大的雇佣兵军团。

他们大多是西域人,很少是大煌王朝的人。

体格粗壮,强悍,极度有耐心和控制力。

而且他们常常埋伏在边境线上,袭击包括乌兹,风驰等国家的军队,夺走武器。

长此以来,这军团的武器装备,竟然超过一般的正规军。

这个军团名为雇佣兵军团,自然是受人雇佣的。

要知道西域除了和我­精­绝城接壤的几个国家之外,还有十几二十个国家,有大有小,当然相对于大煌王朝来说都是小国。

这些国家大多民风彪悍,一言不合就可以大打出手。

这样打来打去,最后每个国家都没落到什么好处。

士兵们元气大伤,铸造武器也需要大量的人手和矿藏,所以影响了国力,慢慢地,各国国君们都发现一个事实,就是用自己国家的兵士们来打仗,实在太浪费人力物力了。

最好的,当然是雇佣自己已经装备好­精­良武器,而且骁勇善战,最重要的是不会影响国力的雇佣军团!

而此时,大约是七年前,飞鹰军团就这样在西域闯出了一番名堂。

他们治军严明,而且非常有纪律­性­,只要拿了报酬,就绝对不会再动用雇主那边的一针一线。

所有的武器装备包括食物补给,都由他们自己出。

他们人数并不算太多,大约有一千人。

但是有的时候在战场上,及其­精­锐的一千人绝对比疲惫涣散的三万人都要有用。

飞鹰军团几乎每一次突袭都成功。

自然,他们的报酬也不便宜。

没钱的国家,是请不起他们的。

所以七年来,导致的结果是西域的富国越来越富,而穷国越来越穷。

就是因为穷国请不起军团,所以被大面积地吞并,而有钱的国家屡次得胜,割地赔款之类并不鲜见。

这种拿钱办事的军队,实在很难令人喜欢。

飞鹰军团2

这种拿钱办事的军队,实在很难令人喜欢。

但是飞鹰军团的好处是他们从来不出尔反尔。

他们一般服务期是一个月到半年,只要接受了报酬,就绝对不反悔。

绝不会因为对手出了更高的价钱而退兵。

所以,在西域,飞鹰军团的名字,有些人一听就十分敬佩骄傲,有些人却觉得犹如魔鬼,仇恨彻骨。

不过这些,对我而言基本上是一个传说。

因为和我们大煌王朝交界的几个国家,乌兹、罗罗、风驰,乌兹抠门,罗罗是著名中立国,风驰自己的武力就很强大。

所以飞鹰军团基本和我的生活没有任何交集。

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怎么今天飞鹰军团找上我了?

我自然不会那么蠢,他们受人雇佣,一定是有人出了巨款,要他们来杀我。

是谁这么看的起我?

要用西域最出名的雇佣兵军团来对我除之而后快?

这还真不算是杀­鸡­用牛刀,简直可以说是杀蚂蚁用大炮。

我的命这么值钱?啧啧啧。

用攻下一个城池的钱来杀我,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我冷冷地看着那头领:”久闻飞鹰军团军纪严明,乃是不世出的­精­锐之师,你们煞费苦心,机关算尽只为了包围本城主,还真令城主我受宠若惊啊~”

那头领岂会听不出我话里嘲讽,淡淡地道:“敝军团也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们也久闻­精­绝城主大人­精­明爽利,乃是绝代的女英雄,所以这次不敢掉以轻心,派出了三十名最­精­锐弟兄,希望跟城主大人把酒言欢。”

我笑:“酒呢?”

那头领竟然当仁不让,从袖中甩出一壶月牙形状的酒壶,朝我抛来:“城主接住了!”

我眯了眯眼,袖风一挥,看似要接近那酒壶,却只是在空中虚虚一晃,继而腿一抬,足尖一踢,登时酒壶半个埋入沙内,发出咝咝的响声。

杀我多少钱?我出三倍1

我眯了眯眼,袖风一挥,看似要接近那酒壶,却只是在空中虚虚一晃,继而腿一抬,足尖一踢,登时酒壶半个埋入沙内,发出咝咝的响声。

我随即冷笑:“请我喝酒还送毒,好大的诚意啊。”

那头领却也不恼,语气淡然:“早知道城主大人一定会看穿我们的雕虫小技,不过是试验一下而已。”

我怒道:“雕你个毛虫!老娘要是相信你们早就挂了,用这种下三滥臭婆娘的技术,还甚么飞鹰军团,NND我叫你们母­鸡­军团!!”

头领有一丝尴尬,很快被杀气所取代:“城主大人果然是女中豪杰,能够这一次将你这位女中豪杰斩杀,也算是我们飞鹰军团的福分。”

说着再不与我言语挑衅,回头一招手,三十余名雇佣兵同时亮出黑漆漆的刺刀!

我靠,小日本啊,你们!

“我们西域人不比你们中原人舞刀弄剑的风雅,我们一向都是直取­性­命。”头领一挥手,“大人,得罪了,黄泉路上不要恨我们,要恨就恨想杀你的人吧!”

多老土的台词啊,我当机立断地大吼一句:“谁要取我­性­命,他出多少钱,我出三倍!!!!”

NND,钱,老娘有的是!!

就算老娘没有,老娘老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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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领微微一愣。

我乘机打蛇随棍上:“你们应该知道我有钱吧。你们这样的军团想要的不就是钱吗?有了钱你们可以买更好的装备,可以招募到更多的兵士……钱对你们是最重要的,既然你们也不在乎什么道义,又何不考虑下我的建议,临阵倒戈,倒也未必是什么坏事。”

那头领突然­阴­­阴­地笑了:“城主大人愿意出多少钱?”

我略一思索:“我说了,谁雇用你们,我给三倍。”

头领突然大笑。

笑得黄沙飞扬,好呛!NND!

“笑什么笑?激动了,­鸡­血了,发疯了?”

杀我多少钱?我出三倍2

“笑什么笑?激动了,­鸡­血了,发疯了?”

头领停止了疯狂的笑意,语气冷冰冰的:“城主大人,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们飞鹰军团了,是的,我们军团的确是为了钱做事,但是这一次,要杀你的人,给我们的,却比钱要有用得多。”

我皱了皱眉。

再皱了皱眉。

最后,我用一种很不可置信地声调诚恳地问:“这世界上,还有甚么比钱还要有用的?麻烦告诉我一下,我还真不明白。”

头领哑然失笑:“比如说——权力。有了权力,钱算什么,只不过是附属品而已!”

“那人为了杀我,可以给你权力?”我疑惑地看着他。

“城主大人就不用管那么多了,总之呢,你这条命是很有价值的,以后我们飞鹰军团,会很感谢你!”

话音未落,头领手一挥,登时黑漆漆的刺刀便一寸一寸地向着我逼过来!

我被围在当中,心中飞快地想着对策。

我袖中有短剑一对,而且还有一件他们死也想不出的东西——手枪。

手枪里面还有好几发子弹,足够送十个人上西天。

但是,现在他们的人远远超过十人。

一旦我发­射­出子弹,他们绝对不会给我任何机会,在几秒钟之内把我戳成马蜂窝。

要是阿狸在身边该有多好。

可惜自从那一次后,阿狸一直昏昏欲睡,无­精­打采,这一次就没有把它带去京城。

NND,能够给这母­鸡­军团权力?

这样的人,估计就是那个老不死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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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黑漆漆的刺刀朝着我慢慢近了,又近了。

就好似三十条,毒蛇的信子。

抬头一看,我这身后是沙丘,而沙丘的顶上,竟然有一块石头。

千钧一发,我登时想好了主意。

手一挥:“你们先听我说。”

沙漠逃生1

千钧一发,我登时想好了主意。

手一挥:“你们先听我说。”

头领在一边­奸­笑着:“还要说什么?城主大人可有什么遗言?是不是对情郎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故意将手放在耳朵边,对他们眨了眨眼,神神秘秘地道:“你们听——”

这个表情,可是我积聚了毕生心血的结晶,作为特警,当然要懂得一点­操­控人情绪的本事,也就类似于催眠术。

首领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所有人下意识地都停下动作,疑惑了半秒钟。

是的!

我要的,就是这半秒钟。

就够了。

在他们发愣的当儿,我已经从袖中火速抽出手枪!

刷刷刷!!!

三发子弹,都冲着沙丘顶上的石头打过去!!!

我之前看的很清楚,这块石头是陷在沙堆里的,若不是有人动它,根本不会移动。

但是,我这几枪稳准狠,融合了我多年神枪手枪法之大成,正好打在支撑石头的那个点上!

石头重心不稳,瞬即朝着下面滚落下来!

飞鹰军团,包括头领,瞬即大惊失­色­。

其一,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武器。

其二,这种武器的杀伤力太惊人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那块石头飞速坠落下来,就在他们头颅上方!!!

这些雇佣兵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在短暂的惊恐过后,迅速朝后面潮水一样地退去。

谁也不想被砸个脑袋开花吧。

没有人再有心情管我了。

我冷冷地一笑,瞬即跃上沙山!

在跃起的同时,还回过神,啪啪啪又开了几枪!

登时,好几人当即毙命。

惨叫声响成一片,所有人都乱了阵脚。

我见占得先机,飞速从沙山另一端滚落,再从袖中取出另一件东西!

那是一个硬质纸筒,我将塞子飞速打开,里面登时腾起一股黄|­色­雾气,迅猛在沙漠的天空中绽开一朵金­色­花朵!

沙漠逃生2

那是一个硬质纸筒,我将塞子飞速打开,里面登时腾起一股黄|­色­雾气,迅猛在沙漠的天空中绽开一朵金­色­花朵!

是的,这是强力信号弹!

自然,也是当时烈焰留给我的。

在这一次出发之前,我为了慎重,将信号弹的使用方式和效果和烈君绝详细地说明了一番。

起初,为的怕是沙漠中出现流沙,或者风暴之类的变故,万一有人陷入危急,就可以用它来求救。

但是,还真算我这一次预感超准。

这东西,说不定能救我的命。

花朵在天空几乎存续了五秒钟,我敢肯定烈君绝一定看到了。

用不了多久,他应该就会赶过来。

乘着那群母­鸡­军团的家伙还在胆颤心惊地抱头鼠窜,我飞速朝着之前他们藏身的沙丘后面跃过去。

他们肯定不会是走过来的。

那沙丘后面一定有马。

只要抢到了马,我逃走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我甩出袖中的牛皮绳(上一次的断了之后,我重新订做了一根,材质不输之前那一根),牢牢地牵住对面沙丘上面一根扎根甚是牢固的灌木。

接着,身体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

的确,那沙丘后足足有十余匹好马!

我心中一喜,正准备借这一跃之力,落身在其中一匹枣红­色­马背上。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脑后抵上了一个冰冷的东西。

我登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冰冻了。

极度的冰寒令我牙齿开始打颤。

这个人,找|­茓­位之准确,实在令我叹服。

他抵的那个位置,就是后脑的边际上。

再进去一点儿,我就立马去见马克思了。

那头领冷酷狂妄的声音响起:“城主大人果然好身手,应变之快实在出乎鄙人的意料。”

我淡淡道:“可惜还是着了你的道儿。”

那人残忍地笑着:“因为飞鹰军团想要杀的人,就一定要死。”

他救了我1

我淡淡道:“可惜还是着了你的道儿。”

那人残忍地笑着:“因为飞鹰军团想要杀的人,就一定要死。”

“没有商量的余地么?”我试图将声音放到最柔和,最能够麻痹心神的状态。

那人加重了动作,我只觉得脑后一麻,感觉有细细的鲜血蜿蜒下来,如同冰冷小蛇:“你少玩花样,不要想催眠我,就算你有那奇怪的东西,也肯定不如我快。”

“那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我知道他说的是实情。

他的身手比我更快。

神经在一点点的麻痹,他用来刺我的,一定不是普通的刺刀,只要再一点点……一点点……

头领神秘地笑道:“好吧,既然你就要去见阎王了,我就告诉你——只要你死,他就可以给我五千公里的领地,这样的条件,没有人会不答应。”

他狞笑着,从袖中取出另外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去死吧!不过,你最好是笑着去死……因为一会儿,我还要割下你这美丽的头颅拿给我的雇主看呢,笑一笑,让自己死得更像一件艺术品吧——”

我的脑中一片模糊。

就算此时,我拔枪回头,也已经来不及了。

而且,我突然觉得很累。

这重重的危难,机关算尽,我真的已经很疲惫了。

到底到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才有停止的一天呢?

命运,为何这样对我?

我,也不是铁人。

总有一天,我也会觉得疲倦。

可是,我还不能死……

就在这时候,突然感觉风中一道弧线划过,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

脖颈后面的钳制,登时松脱了。

我激烈地喘着粗气,重新握紧手枪,屏息静气,缓缓地,十分准确地一回头。

啪。

啪。

啪。

那个首领,刚才还扬着利刃,口出狂言,说要将我的头砍下来,现在却已经七窍流血,瘫倒在地上。

他救了我2

那个首领,刚才还扬着利刃,口出狂言,说要将我的头砍下来,现在却已经七窍流血,瘫倒在地上。

然而,我身后,除了他还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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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身墨蓝­色­衣衫,身躯高大威猛,领口袒露出古铜­色­胸膛,黑发邪肆地在风中飞扬,好似一面旗帜。

我噎了一口气。

原本以为那是烈君绝。

可惜,我的人生总是十分之的出人意表。

俗话说,人参很曲折,还有很多须。

或者说,啊,人生啊,就是一个茶几,茶几上有很多杯具和餐具,天上还有一轮小月月……万众膜拜……

总之,我感叹了很长很长。

但是不论我感叹了多长,我想说明的其实只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

为什么,为什么救我的是那个之前被我和烈君绝极其鄙视了的疯子国国王,风无涯!

我觉得很无语。

虽然我最近因为事故频发而已经有点老年痴呆了。

但是,作为一个三观很正的人民,我还是清楚地记得,他曾经从那个假冒洛紫儿的手下,救过我一回。

这次,已经算是第二次救我了。

就算说第一次他救我以后就以令人不齿的小人行径差一点杀了我而让我们恩怨两清,而这一次呢?

我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应该是道一声感谢,还是骂一句小人?

风无涯只是站在那儿,我仔细看去,觉得他似乎憔悴了很多,似乎也瘦了,原本健壮彪悍的体态,此时面颊竟有些微微的凹陷。

难道他们疯子国最近闹饥荒?

或者是他老人家最近胃肠炎犯鸟?

我脑中涌出无数个很囧的念头。

但是风无涯突然对我笑了笑。

他的笑容很疲惫,却很温柔,这令他原本就很俊美的脸孔去掉了平时的杀气和彪悍,显出一种落花流水的温柔来。

风无涯的深情1

他的笑容很疲惫,却很温柔,这令他原本就很俊美的脸孔去掉了平时的杀气和彪悍,显出一种落花流水的温柔来。

我说了我是个名副其实的外貌党,见到美男我虽然不至于犯花痴,可是总能欣赏一下的。

但是烈无殇那家伙就除外了,那样的变态就算是脱光了在我面前跳夏威夷草裙舞我也不会看一眼!

但我毕竟没有那么讨厌这个疯子国国王,起码他还属于正常人。

如今风无涯带着这样一副哀怨温柔的表情看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咳了一声:“你好。”

风无涯勉强一笑:“城主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我不客气地回击了一句:“看到我没死,你很失望啊?哎,我跟你说,差一点你的愿望就达到了,差一点我就烂在下面的山谷里做肥料培育茶花了,可惜上天有眼啊,一定是你上辈子没做好事,明明差一点就搞定了,可惜还是被我逃了出来……”

“对不起。”风无涯嘴角边,逸出这么一句。

我头有点晕。

他说什么?

他说对不起?

这个疯子国国王,不是非常自信,臭屁,把自己当根葱的么?

他不总是大喇喇牛逼叉叉滴喊着要娶我,只有他配娶我什么的吗?

几时他变得那么小受,服软了?

风无涯看着我一副惊讶的表情,叹了口气道:“你知道么?你跌落山谷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我动了动嘴巴,最终道:“那说明你还有点人­性­,或者是因为你觉得我会变成厉鬼天天晚上­骚­扰你吧?你放心,我是属小强的,没那么容易死,你看,你今天不是又救了我么?”

风无涯大步走过来,突然捧起我的脸:“……你瘦了。”

NND还不是你把我丢在山谷下?

我打落他的手,怒视:“你比我瘦得还多吧!”

话音刚落突然觉得有点像打情骂俏,谁要和他打情骂俏?我立时住嘴。

风无涯的深情2

NND还不是你把我丢在山谷下?

我打落他的手,怒视:“你比我瘦得还多吧!”

话音刚落突然觉得有点像打情骂俏,谁要和他打情骂俏?我立时住嘴。

风无涯眉宇间凝成个川字,伸出手,貌似是要摸我的脸。

呸,你当我是你舅妈家小姑子的二舅子的小闺女,想摸就摸?

我立时往后退了一大步。

他讪讪地缩回手,道:“我知道,这时候说这一句对不起,也没有任何意义,你不会原谅我的,那都是我的错,那时候,我的确做得太过分了,但是那真的……我真的是想要得到你,不是想要害你,对不起。”

NND这怎么听怎么像出轨的老公对老婆的倾诉,你NN的熊!

我手一挥,在我和他之间划了一道无形的屏障,然后一字一句,准确无误地说:“大哥,我原不原谅你这重要吗?重要吗?重要吗?你真的那么介意吗?介意吗?介意吗?”

“如果你那么介意,你怎么不早说呢?不早说呢?要是你真的很介意的话,我原谅你,非常原谅你,VERY原谅你,因为你一不是我男朋友,二不是我­奸­夫,三不是我老公,四不是我老爸,五不是我儿子,你这个人在我生命中占得位置真的没有那么严重……”

“就好像狗咬了你一口,你肯定不会去回头咬狗一口是吧啊大哥?哦,我当然不是说你是狗了,狗比你长得萌多了……”

“……我的意思呢,就是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们就把它当个P一样的忘掉了多好,反正我也没死,你也没事,咱们都活得好好的,而且这不,今儿个你还救了我呢,我还要感谢你,下次请你吃饭吧啊。”

连珠炮似地说了这么一大段,看着风无涯深情的表情已经带了几分囧然。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就是不喜欢上演苦情戏,而且这位大哥也不是我的男猪,被别人看到了成何体统啊?

搞得好像我对他OOXX了又始乱终弃一样。

炮灰必备台词1

搞得好像我对他OOXX了又始乱终弃一样。

风无涯摇了摇头,神情有一点哀怨:“为什么你的心里,从来没有给我留一点位置呢?”

我被打败了。

这一句话实在是所有言情小说连续剧的炮灰必背台词。

这家伙地的确确是个老外,还是古代的老外,怎么一点新意也没有。

我的魅力真有那么大么?

我从来不是一个自我感觉如此良好的人,不禁摇头叹息道。

看来艺术真的来源于生活。

其实我真的很想问一句————

我的,心里的,位置,有那么,值钱么?

不过因为得不到,所以感觉很值钱罢了。

这位国王同志,根本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我很­干­脆地说:“国王大哥,你要是一直都像一开始那样又野蛮又无理又牛逼,我在心里会很佩服你的,因为你的的确确是个男子汉,但是你现在搞得这么唧唧歪歪,好像咆哮教教主上身,你要我怎么办呢?其实我还是很感谢你,愿意和你做朋友,但是你这么幽怨的小眼神看着我,我估计就会甲流上身了……”

风无涯轻轻地笑了笑:“你知道吗?你那副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模样,实在是太容易打动人心了。”

我摇摇头:“那是你们自我感觉太好了,我并不是刻意要不把你放在眼里的,你知道吗。在我们家乡,要是一个人第一次见到你就对你求婚,要娶你做老婆,严重的话会被说成是­性­­骚­扰,关进局子……”

——这还真不是我编造的,记得当时的的确确有这么一件事儿。

甲男对乙女一见钟情,大概是穷摇­奶­­奶­看多了的缘故,见面五秒钟后就单膝下跪求婚送玫瑰花戒指,可是他的梦中情人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打了110。

此事当年被传为笑柄。

风无涯没吭气,过了很久,突然问:“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炮灰必备台词2

此事当年被传为笑柄。

风无涯没吭气,过了很久,突然问:“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又来了,炮灰第二句必背台词。

以前我看偶像剧的时候,我就总结过几句台词,而且这几句台词的共同特点就是很傻,一句比一句傻。

老实说被人拒绝并不是多么丢脸的事情,那谁不是唱么,爱要越挫越勇,爱要肯定执着。

但是问出这种类似于“他到底哪里比我好?”“你为毛不爱我?”“你为毛不能给我在心里留一个位置?”这样的问题,那可真是脑袋被门夹过,被驴踢过,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因为问这样的问题就是找抽啊!

他到底哪里比你好?

你要我说实话?

我说他长得比你帅,X功能比你强?

我为毛不爱你?

那我反过来问,我为毛要爱你?我欠你的啊?上辈子我家的公­鸡­拐走了你家的母­鸡­?

……

……

很无语。

当然,我不能说得这么直白。

毕竟刚才要是不是他,我小命都没了,还谈什么七七八八的?

我耐心地跟他好像知心姐姐一样地解释道:“这不是如不如的问题,因为我和他合得来,这是种缘分,猿粪……”

“不。”他一双漆黑的眼瞳幽深地在我面上打转,“我也不是傻子,我知道,在我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有机会。但是第二次,我就已经失去了先机。”

我把嘴巴张了张又合上,他的话,其实……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那一下­精­彩的亮相,倒的确给了我深刻的印象。

假以时日,若是多点接触,未必不会对他产生另一种好感。

可惜也许是上天注定,我和烈君绝的孽缘就是这样华丽地铺开,怎么也无法甩掉。

经历了几次生死之后,我们的命运更加牢牢地绑在了一起。

你没有乙肝非典甲流吧1

经历了几次生死之后,我们的命运更加牢牢地绑在了一起。

就算出现其他人,就算比他更好,我也不会再更改我的决定了。

因为爱一旦付出,就是收不回来的。

风无涯看我的表情,淡淡地笑了笑,带着些遗憾:“我的出现,太晚了,你这个女人,我知道,就是一旦喜欢上一个男人,便一条路走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咦,他的汉话说的不错啊,俗话掌握得很熟练么。

“你会找到更适合你的女孩子的。”我想了半天,最后也只能说一句“甩人必背台词”。

唉,我还说他没创意,我自己也没什么创意嘛。

桑心啊,我很气馁。

风无涯突然扬眉笑了笑,吹了声口哨,云淡风轻地道:“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说,我是个好人?”

额,啊?

他怎么知道?

他怎么知道我准备发好人卡了?

————————————————————

风无涯恢复了那种桀骜飞扬的表情,突然弯下腰,飞速在我脸上亲了一口:“你放心,我不会放弃的。”

他这一下来的实在太神速,我愣在那儿还来不及反应。

反应过来后,使劲拿衣袖搓着脸:“喂,你没有乙肝非典甲流吧……”

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你可以走了。”

“啊?你就放我走了?”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不是他的风格啊!

“嗯,放你走了,你快点走,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他挥了挥手。

“……你这么好,我开始怀疑有诈了……”我嘟哝。

“你是不是觉得我会要挟你,让你以身相许?”

“额……啊……其实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这么高风亮节的一个国王,怎么可能这样要挟你一个弱女子?”

“我还真没看出你高风亮节……”

“我很高风亮节的,以后你嫁人了要是被你老公休了,记得来找我。”

你没有非典乙肝甲流吧?2

“我很高风亮节的,以后你嫁人了要是被你老公休了,记得来找我。”

“……”我再次哑然。

“对了,要是你以后万一没有被老公休,生了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女儿,也记得来找我。”

我瞪着眼:“你想­干­嘛?”

“娶不到娘,娶女儿也是不错的。”风无涯笑得好诡异。

我大怒:“我女儿才不要嫁给你这样的大叔!!!老牛吃­嫩­草,你不要脸!!!”

“那也说不定,你未来女儿就喜欢我这一型的……”

气氛,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和缓了许多。

这家伙,的确还是有趣的人。

也许,他能够做我一辈子的好朋友,也说不定呢,(*^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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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一骑黑马奔了过来。

马上的人黑发黑袍,正是烈君绝。

他双目含威,疯狂地驰骋着,一拉缰绳,马儿便人立在我面前:“嘶——”

“娇娇,你没事吧?”烈君绝从马上跃下,一把将我拥入怀中。

我指了指身后那首领的尸体:“我没事,有事的是他。”

烈君绝深吸一口气,手中寒光一闪。

利剑在那尸首胸口劈出一道深深口子,看上去十分可怖。

烈君绝语气寒冷无比:“朕竟然被他们骗了,他们的幕后主使是谁,有没有说出来?”

我摇头:“这些到京城再说吧。”

烈君绝早已看见风无涯,面­色­带着些煞气,冷道:“你怎么在这儿?”

风无涯摊手:“我很凑巧又救了你家皇后,你怎么感谢我?”

烈君绝哼了一声:“你会那么好心?别忘了上一次你差点把我们二人都杀掉。”

风无涯笑:“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又不想杀你们了,你们要是成亲,我还要去喝一杯喜酒呢,红包可是没有。”

烈君绝脸­色­­阴­晴不定。

我就是要赖定他!!

风无涯笑:“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又不想杀你们了,你们要是成亲,我还要去喝一杯喜酒呢,红包可是没有。”

烈君绝脸­色­­阴­晴不定。

我赶紧学居委会大妈在一边打圆场:“好了好了,我们先走吧,不理他了……”

烈君绝面­色­很不豫:“你为什么替他说话?”

“额,因为他刚才救了我的命啊——”

“就知道他处心积虑,对你觊觎已久,不安好心!”

“额……可是他还是救了我一命啊……”

“肯定有­阴­谋!别再说那家伙了,听见没有?不然我打你ρi股,光着打!!!”

我无语了。

这男人小心眼起来,还真是比老鼠屎还要小(这是什么比喻?)

烈君绝再也不看风无涯一眼,就好似他是一坨便便一般,大步跃上马,带着我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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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不免有点过意不去,不过也知道烈君绝这家伙就是这么一根筋,他今天没找风无涯算账,已经很不错了。

我这皇帝老公,就是这样,又臭屁,又记仇,又讨厌,又不领情,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对了,还是镶金边的。

可是……

我紧紧地拥住他的腰……

我就是爱他呀……

这个家伙,是我最心爱的男人……

因为爱他,所有的小缺点都那么可爱……

我嘴角绽放出一个甜甜的笑意。

就是因为有很多小缺点,他才显得那么真实,那么可爱,不像我们在古装剧里看到的那些秦皇汉武的高大全。

我呀,是决定要赖定他了……

远远地,我下意识地回头瞥了一眼。

风无涯还站在沙漠中。

似乎一根石柱。

就好似永远地立在那儿。

沉郁,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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