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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文学 > 焉知非狐(强攻强受) > 第五章

第五章

又走了一段路,前方豁然开朗,却是间大宫殿,殿堂辉煌阔大,角柱上盘桓的鹰狼图腾上镶金嵌玉,于是聂瑶给这位草原之王的评价又多了条——奢华。

殿堂正中摆着纯黄金宝座,座上坐了位身着金甲,头戴五彩王冠的人,身躯已成白骨,却依然屹然直坐,幽洞洞的瞳孔里散着逼人神采,仿佛活着一般,聂瑶抬头看看殿顶,那里也嵌有无数珠玉,呈四合八方排列,想来是珠石在骸骨上的投影,才给人一种瞳光凌厉的错觉。

座前摆有白玉案台,台上的兵器架上横放了一柄长剑,剑身细长晦暗,鞘如砚墨,聂瑶心一动,问:「莫非这就是你们要寻求的墨剑?」

天狼点点头,「只有鬼獒才有资格坐此金座,如果他是鬼獒,那摆在他面前的就一定是墨剑,不过鬼獒叫它中州之剑,他曾凭此剑在这片草原上称雄,说只要得到它,就能称霸天下,一统中州,只可惜他并未得偿所愿,后来世人称中州之剑为墨剑,剑身韬光隐晦,如墨如电,我觉得墨剑之名更配得起它。」

「一统中州?」聂瑶一皱眉,草原有关中州之剑的传说他早有耳闻,不过没想到就是墨剑,可能后人怕中州之名太过霸厉,会招致不祥,才改称墨剑,他眼眸一转,笑道:「终于找到了,还不快去取到手。」

握住他的手却并未放开,忽然手一紧,被天狼拉到一边,驽箭随即擦着他肩头飞过,跟着有数人奔进,为首是兀克豹,狠喝道:「天狼,别想拿走不属于你的东西!」

兀克豹其实也是为寻找鬼獒墓地而来,那晚天狼夺图时的凌厉气势让他们心惊,虽知是假图,也不敢多拖延,于是一人留守,一人率兵来寻找墨剑,他们按图顺正路进来,沿途遇到不少机关,族人损伤大半,反而比误打误撞落入墓室的天狼晚到。

烛火被弩箭箭风击灭,天狼忙拉聂瑶躲到柱后,他暗中视物,劈手夺过其中一人的弯刀,刀锋挥下,瞬间便将数人斩杀,记挂着聂瑶,他不敢离石柱太远,黑暗中忽觉厉风劈来,忙挥刀招架,辛辣霸气震得他的手一麻,却是兀克豹的刀锋。

火光一闪,殿堂又亮了起来,一名渭凉族人奔到玉案前,拿起了长剑,兀克豹冲天狼狞笑道:「草原的霸主是我,认命吧!」

「未必!」

话起同时,那名族人发出连声惨叫,剑跟剑架的分离触动了机关,数枚暗器从桌案内­射­出,将他穿膛而过,他滚倒在地,长剑也远远摔了出去。

没在意族人的生死,兀克豹跃身拿过长剑,顺势拔出,剑身寒光游动,煞气扑面,果然是剑中上品,墨剑到手,他忍不住张狂大笑,挥剑向天狼刺去,招招犀利­阴­狠,欲致他于死地。

天狼重伤在身,又要护着聂瑶,功夫大打折扣,激战中两人渐渐移到鬼獒座前,有金座遮挡,兀克豹接连几剑都刺空了,只在纯金上留下微末磕痕,他怒从心起,挥剑将鬼獒的身躯劈到一边,那躯体历经数百年,早已腐化,击打下摊散成湮烬,一团黑雾腾空散出,天狼知道不好,忙屏住呼吸,又伸手捂住聂瑶的口鼻,拉他纵身跃开,冲出宫殿,兀克豹被黑雾袭到,神智恍惚,没顾得来追他们。

两人跑出很远后才停下,聂瑶问:「那烟有毒?」

「剧毒,可能是鬼獒为防躯体被后人亵渎,所以死之前在自己身上撒了毒粉。」他曾听过此类传说,所以一早便有防备,没想到兀克豹会鲁莽地毁去尸首,导致剧毒散出。

惨呼声从远处隐隐传来,在旷阔石室间回响,分外凄厉,天狼不敢多停,拉着聂瑶继续向前走,又走了一段路,聂瑶忽然停下,道:「等等!」

「怎么了?」

黑暗中隐约看到聂瑶嘴角浮出笑意,「我想,我可能知道墓宫的构造了。」

「你知道?」

「是按九宫八卦建制的,如果我没推测错,我们现在应该在坤宫,位申未,刚才那个宫殿也不是主宫,而是死门,是鬼獒故意布局引敌人入瓮的。」聂瑶只略通奇门遁甲,更料不到数百年前的异族会有人­精­通九宫,所以才会稀里糊涂跟着天狼乱走,直到刚才看到宫殿天井上呈八卦镶嵌的珠宝后,才逐渐明白过来。

他拉着天狼转向相反方向,后者毫无异议的跟从了他的步伐,反而让他有些不安,道:「我不是太有把握,如果你直觉感到有问题,告诉我。」

「我信你!」黑暗中传来天狼沉定的回答,聂瑶怔了怔,忽觉手掌有些粘稠,是天狼的血,他伤得很重,刚才又跟兀克豹一番拼战,伤口绽裂,一定疼痛难当,却仍在生死关头护着自己……

心头说不上是种什么感觉,他幽幽叹口气,「你为什么这么信我呢?有时候连我都不信我自己。」

「我喜欢你!」不带丝毫犹豫的回答,似乎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想到刚才他为了守护自己放弃夺剑,聂瑶感到心似乎微微晃了一下。

晃亮火摺子,凭自己对九宫术的记忆带天狼往前走,在攀过石阶后,来到尽头一间石室前,聂瑶道:「辛庚,巽位,奇门中位惊门,主凶,不过它的前方是乾位,位开门,应该通向外界的路口。」

「置之死地而后生,是鬼獒的风格。」怕室内有机关,天狼先走进去,却陡然看到里面有无数人影同时向他们扑来,不及抵挡,就听身后哐当一声巨响,石门落下,将他们封闭在[yuying]室中。

透过幽晃烛火,天狼发现刚才看到的其实是他们的投影,房间四壁乃至天井都装满镜子,乍然看到,那种压抑错觉令人毛骨悚然,正前方挂了一轴图画,画上之人身长丈八,衣披金黄铠甲,脸上附着獒状鬼面,气势凛然,想来便是鬼獒。

两边立有灯烛,聂瑶上前点着了,房间顿时亮堂起来,不过四壁皆镜,让人更觉­阴­森,他见那张画下有字,便问天狼,「你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天狼走到近前,图画历经数百年,有些字迹已然模糊,他不敢碰触,默默看了一会儿,道:「鬼獒说能来到这里的是勇士,更是有缘者,所以他会让勇士得到他想要的墨剑,达成征服天地的心愿,剑就放往画后,拿到它,然后,成为真正的男人……」下面还有字,不过看不清楚,很显然刚才兀克豹夺到的是假剑,若非聂瑶懂奇门遁甲,带他来这里,他也想不到中州之剑会放在这种不起眼的小石室里。

天狼掀开画轴,轴线断掉,散落到地上,露出后面的暗格,聂瑶忙道:「小心有机关。」

「鬼獒不会说谎。」

一柄墨­色­长剑横放在暗格当中,天狼拿出来,见剑鞘通黑,上镌狰狞兽纹,柄处睚眦扬首跋扈,他握住柄首将剑拔出,刃身漆黑如墨,却森寒流动,耀亮整个石室,数百年古器,不减当日锋芒,带着鬼獒曾留下的辉赫战绩。

「这剑好像是真的。」没想到传说中的中州之剑这么轻易就到手了,聂瑶有些心动,忍不住伸手去摸,却被天狼挡开,回剑入鞘。

「我只是看看而已,又不跟你抢,你怕什么?」

见聂瑶不悦,天狼忙道:「这剑太过锋利,我只是怕伤着你,你若喜欢,我送给你便是。」本 书 由 耽 行 天 下 录 入 严 禁 一 切 转 载

「谢了,我对称霸天下没兴趣!」反驳后聂瑶才发觉自己语气重了,暗骂自己心浮气躁,见天狼面露担忧,他展颜一笑道:「你伤口裂开了,我帮你止血。」

淡笑中将尴尬撇开,聂瑶拉天狼坐下,帮他把伤口重新裹好,他眼帘垂下,表情沉静淡然,似乎很好看,却­精­致得过于冷漠,药香缭绕,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天狼终于忍不住,抬手抚上他的眉间,轻声问:「瑶瑶,你在生气?」

「没有,唔……」想说自己没那么无聊,谁知刚抬起头,就觉­唇­间一暖,天狼将他带进怀里,狠狠啮咬他的双­唇­。

「痛……」这只狼就不知轻点儿吗?聂瑶微皱了下眉,想推开他,却不自觉的感到心神一荡,似乎有热气顺着那个吻从­唇­齿间流入心扉,些许疼痛化成了调情良药,一点一点刺激他的感官,倒有些眷恋天狼的放肆了。

双舌缠卷到一起,摩梭中津液香甜了满口,听到自己沉重的喘息声,聂瑶脸露羞赧,隐隐觉得这样不妥,但热情已被吻吮轻松挑逗了起来,全身酥酥麻麻,像有团火在烧,心悸得厉害,似乎已不甘于单纯的吻啄,聂瑶主动靠上去,伸手勾住天狼的脖颈,肌肤凑到他身上慢慢蹭揉。

「瑶瑶……」聂瑶的热情让天狼受宠若惊,只觉热浪在腹间翻滚,再也把持不住,伸手探入他衣襟里恣意搓揉,呻吟随之传出,轻轻弹动他的心弦,让他神智一清。

心跳得厉害,热流顺着血脉在全身飞快窜动,莫名鼓噪着想宣泄原始的欲望,他茫然抬头,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泛着诡异的赤红,野兽戾­性­在眼瞳里若隐若现,他一惊,忙推开聂瑶,按住他肩头,急唤:「瑶瑶,醒一醒!」

被轻唤,聂瑶神智稍清,抬手揉揉混乱的头部,喘息道:「这药香好怪,不是我的药……」他生­性­机警,若换了平时,闻到异香一定会有所警觉,不过刚才先是气恼天狼的推拒,后来又拿药敷伤,那药香混淆了他的嗅觉,此刻只觉周围尽是清雅淡香,心被扰得烦乱不堪,明知不能呼吸,却又忍不住大口喘息以平息心中悸动。

身旁火烛燃着丝丝光华,聂瑶心中一凛,猜到了那怪异气味是火烛作祟,灯烛历经百年不朽,他本来有些奇怪,不过贪图明亮,还是都点燃了,此刻想再扑灭显然已于事无补。

「快离开!」这是唯一的想法,聂瑶挣扎爬起,却觉手脚发软,重又摔倒在地,被人以这种招式放倒,他在心里痛骂自己笨蛋的同时顺便又大骂鬼獒卑鄙,见天狼想上前相扶,忙斥道:「滚开!」

心里情潮迭起,汗如雨下,他经常游迹欢场,当然知道这种反应意味着什么,抬手抚去额上冷汗,极力思忖应对之法,脑海中却不自禁想到壁上那些春宫图形,一时间只觉腹下如火烧,全身在压抑中微微颤栗,心神荡漾颠翻,不能自已。

天狼刚才其实只是单纯搀扶,他未识风月,虽然此刻也是神思难抑,但对情药的反应不似聂瑶那般强烈,被他斥责,便避到旁边,见他双手撑地,修长身躯不断蹭磨地面,发出动情喘息,单衣在挣扎中半褪下来,肩上那尾鹰羽釉光流动,墨瞳中水波潋滟,充满了诱惑。

心中那根理智的弦断开了,不自禁凑过去,伸手搭上了他的身躯。

「滚、滚开!」天狼的触摸让聂瑶一直与情yu抵抗的心智瞬间崩溃,嘴上说着让他滚,手却急切地攀住了他的胳膊,贲勃的欲望快把他逼疯了,原本讨厌的血腥气息此刻充满了致命的诱惑,让他不由自主去依附,恍惚中只听天狼道:「你这么难受,让我帮你不好吗?」

这不是个好选择,他很清楚,可是当欲望的獒兽冲出樊笼时,身体已经不受理智左右了,茫然点点头,随即­唇­舌便被紧紧攫住,带着窒息的冲击,跟着身上一凉,衣带被扯开,上衣落下,天狼的手放肆地触摸他的腰腹,再沿着柔­嫩­肌肤摩梭到胸前搓揉,然后俯下身,叼住那早已挺硬的一点轻柔啃啮。

体内窜起宣泄的快感,聂瑶仰头发出呻吟,腿间一阵酥软,却是天狼的膝盖顶在了他腹下,将他的腿撑开,分身在膝盖的蹭揉中硬挺起来,溢湿了衣衫下摆,烁热传来,天狼的手探下,握住了那虚弱部位,随即身子一沉,被紧压在了地上。

聂瑶一凛,微睁开眼,正对上天狼投来的目光,冷戾瞳仁下闪烁着属于野兽的原始欲望,狂烈暴野,似乎随时会将自己撕成碎片,心里升起莫名的恐惧,他扣住对方的腰想推开他,自己才是狩猎人,他只是自己的猎物……

手腕被扣住压到一边,随即衣衫被全扯了下来,长期游猎练出来的柔韧手掌在他身上恣意游移,所到之处带起酥麻痛感,野火燎原般一点点挑逗他的欲望,男人略带霸道的触摸在间接证明自己的强悍,不容他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情yu正旺的人下手没有轻重,聂瑶痛得皱起眉,犹豫着是否要反击,但这个念头随即就被突如其来的热浪踢飞了,天狼捋动着他的欲望,绵绵情药吹走了他的神智,和对方的身躯纠缠在一起,很快便将热情发泄了出来。

宣泄暂时缓解了情药的力量,聂瑶慵懒的躺在地上,但很快便被天狼搂住继续吻啄缠绵,跟着腿被叉开,手抚过他会­阴­,探入他体内。

借液体的润滑,聂瑶并没觉得很痛,但他不喜欢这种被主导的感觉,一直以来他才是主导的那方,扭动着想退开对方的束缚,可惜被无视了,柔­嫩­内壁深深吞吸住天狼的手指,他索­性­又多加了两指,继续向里探入。

痛楚瞬间游走全身,聂瑶一阵颤栗,从未开垦过的地方经不起毫不留情的对待,随即体内敏感地带在手指的恶意碰触下不由自主地痉挛,禁不住的,他发出长长叹息,悸动随着手指的拨弄一波波传来,恬淡药香让刚刚淡下的欲望重又复苏,情液汩汩流下,溢湿了握住分身的那只手,他嘶哑着声音道:「够了……」

缠绵低回的嗓音才是最魅惑的情药,见聂瑶剑眉微蹙,表情有些痛楚,但更多的是迷离妖娆,水波潋滟,透过辉辉墨瞳望着自己,天狼再也忍不住,抽出手指,将欲望顶在那抹艳菊中心,一鼓作气冲了进去。

「啊……」

撕裂的痛在那一瞬狠狠撞击入聂瑶心头,他自认不是弱者,但那份痛让他有种屈服的渴望,水波漾了漾,终于顺眼角流下,他闭上眼,忍受对方不带怜惜的冲击,与其说这是欢爱,倒不如说是场狩猎,狠烈、凶猛,不带一丝容情余地,出了手,便不再给猎物逃生的机会,恍恍惚惚中,聂瑶眼前似乎幻化出一只小火狐在无边旷野间奋力奔跑的画面,妄图逃离天鹰的狙杀,但终究还是败了,风声鹤唳,是鹰隼横空掠击的狠厉……

有烈药助情,天狼很快便把热情发泄在聂瑶体内,神智渐清,这才发现聂瑶脸上的湿痕,慌忙将他搂进怀里,吻下他颊上泪水,问:「是不是我弄痛你了?」

「没事……」皇子的傲气让他不能低头,聂瑶勉强扯出一个笑,痛楚暂时压住了贲腾的欲望,他现在只想早点儿结束这场痛苦的征战,至于其他都暂时撇到一边。

「别这样,我会轻一点儿。」

聂瑶苍白的脸让天狼看着心疼,低头缠绵深吻,又握住他的分身轻轻搓揉,刚才不堪受痛,聂瑶并没Gao潮,眼神扫过镜子,此刻的自己正全身赤­祼­着跨坐在天狼的怀里,那­淫­荡模样让他羞恼的垂下眼帘,不过天狼的爱抚疏解了最初的痛楚,很快情潮涌上,聂瑶忍不住又抱住他开始蹭揉酥麻的身躯。

天狼神智清醒了许多,下手便没像刚才那么粗鲁,抱住聂瑶对准自己的欲望坐下,情yu催动,聂瑶对他的再次进入倒没觉得太苦,体内敏感部位被硕大硬物顶住揉蹭刺激,最初的痛逐渐化为情潮,倒有些享受那种撞击带来的快感了,分身也被裹在厚实手掌中爱抚,双重刺激带来的感官交织在一起,终于在顶峰的某一点坠落了。

欲望宣泄的同时,聂瑶发出一声长长叹息,蜷倒下去,恍惚中只觉那结实温热的胸膛靠过来,暖意很快裹住了他沉沉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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