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剑,萧剑,我该怎么办,尔康被抓了,尔泰死了……”永琪挥拳砸墙,深深的自责。
还把永琪当那单纯阿哥的萧剑赶紧温柔安慰,却是没有看到永琪眼里闪过的恨意!如果不是萧剑把他们“带”到这个城镇,晴儿紫薇就不会失踪!如果不是萧剑赌气离开,尔康尔泰就不会出事!
相比起一路逃亡一路见义勇为潇潇洒洒策马红尘的永琪众人,姚华跑得很低调。
谢谢错爱啊喂。侧身避过又一批拿着画像走过的捕快,姚华拢了拢披风。
感谢清朝画作还是写意而不是写实!感谢自己曾经学过简易的化妆术!
...
“三……公子,你怎么在这?”
姚华惊讶侧头,见到了一个成熟美丽面容端庄大方的妇人。
有点,眼熟?
“若是公子不嫌弃,不如到妾身府上歇歇?”面对姚华狐疑的目光,妇人笑得温婉,“妾身曾与公子的嫡母和生母交好,还曾奶过公子月余,公子那时还小,怕是不记得了吧。”
有些记忆如果真是永璋那是记不得的,不过姚华不久前才清理过那些记忆,有些永璋小时候看到过的画面或许不被记得可是确实存在的都被再次记住了。姚华点点头,想起了这个妇人。
“表姑婆。”妇人跟纯贵妃有点亲戚关系,小时候纯贵妃还开玩笑说过永璋该喊妇人“表姑婆”。
妇人高兴地笑了笑,带着他绕小路回府。姚华特意打量了几眼简约大气雅致的府邸,注意到府里下人都是规矩严谨见到妇人都真心恭敬。
“额娘,你回来啦。这位是……?”身着翠色衣裙的年轻姑娘亲热地挽住妇人的手,偷偷看了眼姚华。
“这是我一个好姐妹的儿子,游历四方正好经过。”妇人滴水不漏地作了回答,将那三贝勒的身份略去不提。乾隆为了找三贝勒闹得沸沸腾腾几乎有点门路的八旗贵族都知道一二,妇人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可还是善良地替姚华继续隐瞒,“公子,这是我的小女儿,他塔拉绿萍。”
姚华感激地点点头。……不过话说,绿萍这个名字是不是很耳熟?
“额娘,那女人大早上就在‘翘首以盼’,阿玛很是同情。”绿萍贴在妇人耳边告状。
“呵。让你阿玛搬到望月小筑里住。”
“好的额娘!”绿萍雀跃地跑走了。
姚华体贴地后退一步,不去听别人的家长里短。
“公子若是不嫌妾身啰嗦,不如听妾身说说些事儿?”妇人想起纯贵妃的来信,想起那个好姐妹曾在信里烦恼过大儿子的天真和偏执。妇人没有别的好办法,便想着要把自家里那些事跟姚华说说,让他“开阔眼界”。
这么多年,她早就不把这些丑事放心上了。
妇人名叫雁姬,出身自乌喇那拉氏,与纯贵妃的娘家苏氏也有亲戚关系。大约是三十年前,当时还是个普通侍卫的他塔拉怒大海跪求雁姬下嫁。雁姬娘家看在他诚恳勤奋,还立誓说永不纳妾,虽然职位低了点不过好歹是八旗子弟,同意雁姬下嫁。
在雁姬娘家的帮助下,怒大海步步高升很走运地打赢几次仗入了乾隆帝的眼被封威武将军。曾经他们也是夫妻和睦,还有一双天真懂事的儿女,让京里贵眷都甚是羡慕。
只可惜,那一次荆州叛乱,怒大海平乱平回了个娇滴滴的新月格格,一切都改变了。
谁都无法想象,年近五十家室俱全的怒大海会跟个比他女儿还年轻的新月格格坠入爱河,甚至到了疯狂的地步,一双儿女竟然都亲近新月而嫌弃生母。
可不就是新月格格的故事么。姚华看了眼那冷冷清清的望月小筑,远远就能听到有个男人在捶门大喊,“雁姬,雁姬,你冤枉我了!我心里只有你啊!雁姬!是新月那贱人勾引我的!雁姬!”
“怒大海!我那么爱你啊!你是我的天神啊……骥远,对不起,我们是不可能的……”
“骥远!你想干什么!废物!喂!”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憔悴下堂妇啊?姚华偏头。说实话,怒大海与新月格格,让他莫名联想到乾隆和自己……简直作孽。
“啊,我又何必为了些不值得的东西让自己过得不好呢。”雁姬笑得很释怀。
骆琳那太天真的姑娘既然那么想高攀,她就把骆琳高嫁,嫁给了有个白莲花妹妹还天性温柔怜香惜玉的国公家二公子。一家人竟然全部同意了还甚为期待。甚至在她日后回娘家哭诉时还认为她太矫情。
既然骥远那么崇拜怒大海那么痴迷新月,她就请旨把新月嫁给骥远。于是,父子反目。雁姬请罪削掉了家里官职只留下自己的诂命,一家人被迁往江南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
远离了京城的压抑,雁姬放开了手去玩,萝卜加大棒,人心加面包,总之整个他塔拉府就像是她手心里的玩具,想怎么捏怎么捏。
半路上意外救下意外投缘认回的干女儿绿萍是个有心的,母女俩都过得很好很开心。
姚华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
正如雁姬所说的,他何必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呢,他跟乾隆,谁占强势地位,还真不好说呢。为什么一定要那么悲观地想象万一背叛万一被骗万一不是真心怎么办呢?
就算是做戏做一辈子直到死,那也是假戏真做了不是?
若是乾隆敢变心,他就杀了他再自杀好了嘛,又不是第一次杀人了。姚华低低笑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不过看样子似乎是已经想开了。雁姬欣慰地点点头。
已经微服离宫的乾隆打了个寒颤。
那已经花白头发还“精力充沛”的怒大海已经冲了出来,抱住雁姬的大腿咆哮着各种甜言蜜语。
雁姬跟养狗逗弄一样微笑着摸着怒大海的头。
“怒大海,怒大海——”新月倚着门凄美地嚷嚷,只是她的天神头也不回。
“嘁。”躺地上烂醉如泥的骥远嘲笑了一声,再没去关注这个当初有多痴迷现在就有多恨的以泪洗脸的妻子。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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