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黄兄真是风趣,哈哈哈……”麻布衫男子哈哈大笑起来,半晌笑罢,神色便黯然了起来,目光似穿透时空般,望向过去、现在和未来,沉声道:“爱情,什么是爱情?区区两只水鸟,便能代表爱情么?耳鬓厮磨?亲亲我我?说到底,不过是yu望罢了。”
“呵呵,”黄天仁笑了笑,目光望向了那对儿嬉戏的鸳鸯鸟。“看来,孽龙兄也是心事重重呀,终年守在这里,却是心有千结。”
“什么心有千结?结多了,便也不在乎了,小时候无忧无虑,到处闯祸的日子,早就离我而去。”麻布衫男子摇头苦笑,道:“黄兄,你已经成就了最强掌控者,回归了最本源。能否告诉我,何为爱情!”
“呵呵,爱情?龙兄说的,是哪种爱情?”黄天仁望着麻布衫男子问道。
听到黄天仁再次叫自己‘龙兄’,麻布衫男子心中一动,道:“洗耳恭听。”
“哈哈哈……龙兄真是狡猾!既如此,我便为你一一解惑吧!”黄天仁哈哈大笑,随即脸色一怔,露出一丝缅怀之色,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句话,很有意思吧?一个漂亮的女士,便是‘君子’的好伴侣。这句话说白了,是什么?是‘君子’的爱美之心在作祟,因为美丽,所以爱么?婚姻,不过就是爱情的温床罢了。苏轼曾做过《江城子》缅怀亡妻: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说到底,便是这苏轼,人到中年,却是明白了夫妻之恩。山无棱,天地合,寒天霹雳,六月飞雪,不过就是把异性骗上chuang的把戏罢了。自古至今,情歌艳词,多出于青楼妓寨,像柳永,便是情歌作家的代表之一。不过,我也佩服柳永,话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柳永在死后,能得妓汝收殓丧葬,也真是一段千古佳话。”
“你相信有一见钟情么?”麻布衫男子神情有些阴郁,显然黄天仁的话,和他想要听的,有些差距。
“相信!”黄天仁点了点头。
麻布衫男子神色好看了点,道:“我就曾经一见钟情的爱上了一个女子,将她带回了家族,但是,家族长辈不同意我娶她,我不愿意放弃,便和家族据理力争,最终,我被废掉修为,开革出族,我带着她,离开了家族,可是……她最终却是死了。”说着,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死了?我怎么听着,就这么不敢相信呢?如果那个女子真的死了,你还会好好的在这里……钓鱼?”黄天仁的目中,都是怀疑之色。
嘿嘿……
麻布衫男子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你猜的不错,当年,我初到无上境,修为尽失,自顾不暇,她的相貌便成了祸患,被这里一个恶少惦记,欲将她掳走,纳为妾室,奈何,她性情外柔内刚,竟是自尽而死。而我,便被那羞恼的恶少捉去做苦力,每日挨打受辱,呵呵,你绝对想不到,当我修为尽复时,那恶少、恶奴吓成了什么样子!”说到这里,麻布衫男子面上一片狰狞,“后来,我复活了她,可是……”
“可是,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死去之前?所以,这些年来,你一直心中存有遗憾,对么?”黄天仁淡淡的笑道。
“不错。”
“可你为什么不回到她自尽之前,改变那段历史?”黄天仁的笑容中,带着淡淡的伤感,“呵呵,我也曾经像你这样迷茫过。”
麻布衫男子心中一动似乎抓到了什么,道:“所以你死了,把生的权柄,交到了对方手上?”
嗯!
黄天仁重重的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是要说,一见钟情,并不是爱情,只能算是一颗种子,婚姻便是温养这颗种子的温床,发芽之后,也许会是爱情,也许,便是颗伤痕累累的心。一个普通凡人,没有五十年的婚龄,永远都不明白什么叫爱情,像我们这些掌控者,收获爱情的时间,就更长了!这么长时间了,你对她没有信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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