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爱欲，亦或是表演，谁知道呢？

时间在流逝，随着水钟的清鸣，指针开始从十二的刻度上不断位移，直到分针和时针形成竖直的夹角。午后最炽热的时光已然过去，现在正是气温逐渐下降的行程。

“是舒哥特商会的旗帜吗，老爹？”我望着逐渐清晰的小旗，转身向老佩奇确认到。

说实话，我对海上旗帜的了解差得够可以，也幸好这家商会算是十人团中的一员，不然绝对认不出来。

“嗯，看那只绿­色­的大雁，可以肯定这是舒哥特商会的船。”佩奇向海里吐了口痰，擦拭着嘴角回复道。

自然，作为无国籍的海盗，除了几个寻求出名的傻瓜外，我们从不在桅杆顶上悬挂象征的旗帜。身为白墙上的悬赏品并不是件有趣的事情，在魔法的世界里从没有所谓的安全，只要施法者们愿意付出代价，你的踪迹随时随地都会出现在魔镜当中。

所以，除非你强大到令所有人害怕，不然，冷静和低调才是海盗船长应该具备的素质。

“他们的船舷”我微微皱起眉角，察觉到几分不对劲。“似乎太高了点……”

作为货船，自然是载货越多越好，没人会让舱室空着占地方。可是看这艘船的吃水，撑死也就载了半船的货，奇怪地让人不由心生警惕。

“挂上丹玛克海军军旗和黑带，勒令他们停船检查。”下达命令后，我用商榷的语气，向老佩奇问询。“老爹，你看呢？这艘船的吃水太浅了，我怕是个陷阱……”

所谓黑带，就是在桅杆顶上绑一根黑­色­的长带，在黄金海上，这是众所周知的威胁信号，代表着“停船并服从，不然就将彻底毁灭”的意思。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把着舵，看不对劲的话就早点撤手，别把自己给搭上去。”佩奇老爹同样拿不定注意，毕竟船上有这群疯狗在，想勒住他们嗜血的**，无异于将自己变成靶子。

船上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伤疤弗纳已经到下甲板去，用皮鞭、辱骂和恐吓驱使着船奴透支生命去划桨，以求速度更快些。

“船长～”该死的，这被晕船折磨得半昏迷的家伙为什么偏偏现在醒过来。

迪普强忍住胃里的翻腾，向我叫嚷道：“快停下来～，你们这帮家伙～，商会付钱让你们运货，而不是去抢劫，你们……”

说到这，他的声音哑然而止，因为我利落地伸出右掌，狠狠切在那满是脂肪的脖子上，让这碎烦的杂种直接晕了过去。

“莱恩！”我喊着蓝眼睛小滑头的名讳，让他把这摊烂­肉­拖去下甲板，用麻索好好捆上，别让这­肉­蛆打搅到我下面的行动。

“他们转向西北了，想和我们的航向错开！”瞭望台上的水手低头高呼着。

哼，这些鬼鬼祟祟的杂种，要是就这样一直开下去，我还真以为你们身上有猫腻了。呸！原来不过是一只往鼻子里Сhā草的蠢猪而已，他娘地还真以为自己是大象了！

“追上去，海盗们，追上去扯断他们的肠子！”我高呼着示意转动舵轮，重新调整桁木和风帆。

随着轮舵的急速左转，铰链咯吱地带动舵板向左偏移，接着重达数百吨的**震颤着在海面上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白沫顺着浪花在这优雅的曲线上做出注释。

这是艘双桅的科格船，和我们的卡拉克船一样，后桅用的是悬挂的纵帆。可惜，虽然同样是半饱着肚皮，但是长宽比更适合快速航行的卡拉克船，明显要比对方的科格快上整整一节。

不过半个对时的追逐，乱窜的“胖子”就彻底丧失了逃走的信心，那些蠢货徒劳地转动风帆，但结果不过是越来越接近我们的战舰。

“准备好弩炮，让那帮杂种知道敢于抗拒我们的下场！”我高喊着残忍的口号，让手下解开油布，准备好石弹。

船头处的弩炮被放置在坚固的支架上，前端两侧装有两具扭力弹簧组，每个弹簧组带动一支弩臂，弩臂末端连接弓弦，弓弦正中是容纳投­射­物的编制网袋。横梁上侧带有燕尾长槽，一个带长导轨的滑块可以沿着长槽前后滑动，滑块的后方装有一套­精­巧的击发机构，可以方便地锁定和释放弓弦。

为了让­操­作绞盘不至于太费力，在横梁两侧设置了圆形棘轮，这既能让开弓的工作不必一气呵成，又能调节武器的抛­射­力量，从而获得需要的­射­程。为了赋予弩炮灵活的方向和仰角，丹玛克王国的技师们还未弩炮设计了可以自由转动的基座。

柚子般大小的石弹被放在兜具上，随圆形棘轮的转动，沿着滑槽被盘车拉至弩臂末端。扭力弹簧组上的马鬃皮索不断发出崩紧的咯吱声，隔着金属套筒沉闷地回响着。

“瞄准，开火！”我狠狠抽打着皮鞭，冲­操­作巨弩的杂种高吼到。

触发机构瞬间带起棘爪，皮索抽转短棍，将一磅重的石弹瞬间投出，砸向百余码外的货船。

“笨蛋，瞄准些！”看着不远处溅起的水花，我大声骂道。“该死的，再来！”

这些石弹，是由沉重的砾石外包以烘焙的粘土做成的。只有如此，弹丸在落下时才会摔得粉碎，让敌人的器械无法再次利用这些弹丸。这些­精­心制造打磨的石弹可不便宜，每个足价值五枚银克朗。

不过，因为不断接近的距离，石弹投掷也变得越来越容易，连续三次投失后，终于准确命中了船舷，砸出了一个凹陷。

“­干­得漂亮，水手，继续给我瞄准了打！”我猛力抽着船板，大声叫嚷着。“继续给我­射­，他娘地捅穿它们的烂**，­射­爆这群敢反抗的杂种！”

“哈！­射­爆它们的烂**！”水手们喊起粗俗的俚语，愈加勤快地朝目标­射­去。

不到一个沙漏的时间，价值数十枚金币的石弹就被这帮杂种像不要钱般地甩出去，看得我心中直咧嘴——该死的畜牲，不知道这他娘地都是钱啊！

“白旗，他们升白旗了！”瞭望台在高喊。

是的，那些肥猪已经升起白旗，收下帆布，等着向我们投降。

还没等最后的跳帮战节目上演，这群没种的垃圾居然就升起了白旗？我­操­他妈！整整浪费我这么多时间和金币，以为现在投降了就可以一笔购销？我呸！

“弗纳！”我高喊着，叫人去把这杂种从下甲板拖出来。

“什么事，船长，我听说‘猎物’投降了……”他咧着大嘴，露出一圈焦黑的板牙，那是嚼烟嚼多了的结果。

“别他娘的废话，跟我上船去！”一脚挑起那把原属于野狗道奇的“斩骨者”，我扭头对甲板上的畜牲吼道。“都他娘地准备好了，今天不留活口！”

“砰！”是船帮相接的闷响声，微微的冲撞感顺着木板传到我**的脚趾上。

“上啊，杂种！”脚趾紧扣着船板，我怒吼着带头从船舷上向目标跳去，不过一码的高度差距，根本算不得什么。

“我们投降了，大……大人饶命啊！”长着典型商人脸的杂种半趴地上，讨饶地向我哀求。

切，要是犯了错误不惩罚，还需要警察­干­什么？呃，奇怪，警察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会想到这个词？

某明奇妙地东西出现在脑海里，额头上抽搐的青筋令我痛苦，令我疯狂——唯有鲜血，唯有杀戮，才能舒缓这种痛苦，没错，舒缓这种痛苦！

“想活命吗，杂种？”我狰狞地冲他笑道，看着这­肉­蛆的面­色­从喜悦转为绝望，是的，哈哈哈，绝望啊！

“到地狱去诅咒吧！”出鞘的巨剑犹如清理杂草般，剁去蛆虫的半个脑袋，凝胶状的脑浆混杂血水，从瘫倒在地的尸体上流出。

“要怪就怪你这­婊­子养的太不识趣了……”我一甩剑上的血腥，高喊着扑向那些手无寸铁的水手——巨剑过处，血­肉­纷飞。“我，一个都不会饶恕，­操­翻这群狗娘养的！”

这就是海盗，残忍无情的海盗，对反抗者毫无怜悯之心的海盗。

我们是怒涛间游荡的幽灵，我们是海域上漂浮的死神，我们杀戮，我们掠夺，我们坏事做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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