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卡卡卡,本书唯二的东方来客出场
顺带,我要高呼蓝阿姨微乳——“阿姨洗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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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啥大蠢牛打水时从来不带水桶吗?很简单,因为他可以用自己!
——蓝精灵
烈风呼啸着奔驰在辽阔的平原上,现在正是春夏之交的时节,青翠的牧草在新雨过后显得格外娇嫩。55885。com
“头领,头领”噶勒按照首领的吩咐,弯下腰来尽量小声地嚷着,但他天生的大嗓门,依旧吓跑了数只草丛里的鸟雀。
“闭嘴,蠢货!”楚特漏出板黄的门牙,低沉着嗓子骂道。他是这个兽人战团的头领,尽管不到二十口的战团在昨天才刚刚成立。
所谓兽人战团,不过是一批被赶出部落的流浪群体,或是从部族内战中幸存下来的残余。由于兽人过快的繁殖速度,他们就会像草原上的兔子一样,每到一定的阶段就因为过多的人☐爆发生存斗争。但通常来说,这种斗争是以战争或战斗的形式来进行,来筛除掉兽人中的“弱者”,而所谓的战团,往往就是这种生存斗争的失败者。
楚特有着暗棕色的毛发,接近六英尺的高大个儿,看去显得比战团中其他同类更高大也更强壮。他作为战团的最高统领,此刻正穿着那身肮脏的双层皮衣,拎着一柄沉重的青铜战斧,带着最强壮的十来个兽人进行草原上最常见的活动——对,那就是抢劫。
“他们来了,四口,啊不,是五口,呃,五口!”噶勒伸出手掌,稀里糊涂地报出连自己都搞不清的数字。
“叫你闭嘴了,蠢货!”楚特张嘴吐出足以熏死牛的口臭,抡起斧背,将噶勒打晕了过去。
因为这傻瓜没用了,远方风中传来的铃铛声,已经证明猎物正逐渐靠近。
“一个东边的长牙,一个猴子,一个半人马?一个食人魔?还有一个人类?”楚特略显疑惑地看着这只队伍,暗暗思量道。“这帮家伙怎么会走在一起?俺们长牙咋会和食人魔半人马搅在一块上草原晃悠?”
现在,战团里的所有兽人正蹲在一条浅沟里,个把月没清理的身上满是污垢,甚至在十几码外都能闻到那股酸臭味。
“算了,想这么多干嘛,直接用斧头砍翻就是了,我们口数多着呢!”楚特摇晃着他的猪脸,对兽人来说,思考什么的和酷刑没啥两样。
“叮~叮~叮~”铃铛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说明猎物距离他们的距离在缩短。
“叮!”——突然,那跟熟铜禅杖上的铃铛声骤然停下,高大厚实的秃头人类突然走上前来大声吼叫。
“遭了!”虽然听不懂那人类在说些什么,但相较同类更加聪明的楚特立刻想到——我们被发现了!
“做了他!”战团首领的楚特大吼着跳出浅沟,扭头还对手下的长牙补充了句。“有肉吃!”
也许是最后这句的作用,十余口兽人强盗大吼着冲出浅沟,向这队古怪的家伙冲去。对这些猪面杂种来说,没有什么比吃和**更重要的事,特别是在饿了好几天后,吃更是比什么都重要。
……
“只见那郑屠户被这鲁提辖就势按住左手,赶将入去,望小腹上只一脚!”讲到兴奋之处,胡静水手拍头顶的戒疤,“唰”地踢了下高腿。“于是,腾地倒在当街上了……”
虽然身材宽厚的破戒僧讲得是眉飞色舞,口水唾沫爆了一地,但他身后的矮个子却哈欠连天。
“呸,你这厮猴,怎地这么不堪!”听到背后不断传来的哈欠声,胡静水有些恼怒地回过头来,跺脚骂道。“咱家好好给你说书,免得你这厮显闷,怎个好心遭狗咬!要知道俺这可是师承顺天府张铁嘴,得起真传,等闲人等可没这个好福分!”
仔细看去,这个名叫胡静水的破戒僧相貌凶恶,方面阔额,脸上凸出一对铜钱大眼,一身的腱子肉鼓得像榆木疙瘩似的。他手脚粗长,穿着一身百纳破袍,腰挎上系着一个不太鼓的布兜,一柄熟铜禅杖被他抗在肩头,与其说他是和尚,不如说是扮成和尚的土匪头子。
“哈~~好好好!你讲得非常好……”犹如敷衍般地声音传来。“就是这三年里,你除了《封神榜》就天天讲这,我听了几十遍都不止了,再怎么好,嚼上几十次也就一股子霉味了……”
“呸,你这贼厮鸟!”胡静水听到这揭短的话,涨红脸腾地伸出手去,将那矮个抓将提起,大声斥责道。“洒家哪里就会这两本,不是还跟你讲过《西游记》吗?你怎的这般龌龊!”
被破戒僧喷了一脸口水,那矮个悻悻地撇过脸去,拂袖擦去那些唾沫,低声咒骂道:“是啊,你是给俺讲过《西游记》,还说要学那唐玄奘法师,所以一路西行……”
“自然!”或许是那矮个的话挠到痒处,胡静水一把将他甩下,抹了把下巴的硬须开口念道。“咱家虽然佛学不咋的,但也知道三世佛祖,晓得佛在西方极乐之说。所以三年前就下定决心,一路西行,定不让三藏法师专美于前!”
说将到这里,破戒僧更是重重一跺禅杖,伸手从布兜里掏出枚水晶镯子,一脸自得地咧着大嘴嚷道:“看到没,听洒家主持说,这可是封神榜里那位人皇朱龙氏流传下来的佛宝,呃,也就是故事后头得证未来弥勒佛正果的那位……”
“切,不过就是个滥水晶镯子!”矮个翻了翻他倒吊的眼皮,咋吧着嘴小声念叨。“撑死时不时发发光罢了,算个屁佛宝,道爷我金的、银的、琉璃的、七彩的又不是没见过,哄谁呢哄!”
“球!”也许是刚刚声音过大被那胡静水听到的缘故,一张蒲扇大手立马拍得那矮个鼻青脸肿。“就你那傻样,混吃混喝半天不长进,能看出来个屁,也就依仗点开光的小本事,唬唬小地方的善男信女!”
说着说着,破戒僧胡静水脸上的孽气泛将起来,指着那矮瘦的家伙叱骂:“你这贼道士,外不修善缘,内不修心境,爷爷看你这辈子甭想当上真人!”
“是啊,是啊,我自甘下流,我不学好,行了呗!”也许是因为长久的怨念,矮个捂着自己青肿的额头,跳将起来骂道。“你不就是看着道爷我没投个人胎,长一副尖嘴猴腮的样,才把我硬绑着跟你出关。你这傻大个,不就比俺痴长几分力气,学谁不好去学那唐三藏,还好的不学,偏学他带四个徒弟……”
“还说我是通灵野种,硬生生逼我做那猢狲,想我兰精灵苦苦修道十来年,不就是偶尔下山骗点吃喝嘛!没想,到头来居然成个破戒僧的徒弟……”那矮瘦的小东西越说越心酸,讲到后面更是泪流满,看似要哭将起来的样子。“还得跟着你一路西行,结果弄得道爷我是苦不堪言,有饭吃不得,有家归不得……”
“好了,好了……”胡静水被揭穿老底子,也面带些尴尬神采,弯下腰去拘束地摸着那矮瘦道士的脑袋,“只要洒家寻得转世弥勒,得证无上正果,你们自然都能被渡往西方极乐世界,那时候要啥啥没有啊,你天天吃喝玩乐做个猢狲都没人管你!”
破戒僧本想这般安抚下兰精灵徒儿,没想到话一出口,这一身蓝肤的矮瘦道士更加哭得厉害。
“我不是猢狲!”兰精灵大叫起来,然后哽咽着将“金箍棒”指向身后。“呜呜~~这不公平!我跟你从中土一路远行整整三年,能进西方极乐世界也就罢了——凭啥那几个家伙也能进去?”
一个强壮的半人马,一个丑陋的兽人,外加一个高大的食人魔,正被一根长麻索串将起来,垂头丧气地跟走在后面。
“这个么,这个……”胡静水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蘑菇了半天才回答。“洒家想既然有你这‘孙悟空’,其它的白马啊、猪头啊、吃人生番啊,最好都有不是吗?”
听到这个答案,心中有说不尽苦楚的矮瘦道士,哆嗦着嘴,指着那想扮“唐三藏”的破戒僧,恨恨地说不出话来。
“小心!”突然,胡静水一正脸色,操起手中的禅杖,小心戒备了起来。“气氛有些不会!”
虽然破戒僧胡静水在很多事情上疯疯癫癫 仙欲逍遥帖吧,但对于打斗来说,他的确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近三年的西行路上,别说九九八十一难了,他至少打杀不下八百余次,什么伎俩没见过,什么怪物没碰到过?
“是哪路的豪杰,在下大相国寺武僧静水幽狐这厢有礼了!”横提禅杖的胡静水站出身来,深吸了一口气后大声嚷道。“洒家本为寻求转世弥勒而来,身上既没有金银珠宝,又无绝世神兵,不想与诸位豪杰争强斗狠,如果方便的话,万望让出条道来,多谢!”
趁着大和尚嚷嚷的机会,兰精灵迅速施展起他最擅长的异能,犹如变色龙般,将整个人连带服装都变得和周围环境一模一样。
“笨蛋!”接着,他心底暗暗骂道。“没有咱家的‘巧言术’,那些蛮子能听懂你的废话才怪!”
事实正像这兰精灵所料想的一般,十几个猪面长牙的兽人蛮子,呼喊着从不远处的草丛窜将出来,一脸杀气腾腾的模样。
“呸!”看到这番境况,胡静水非但没有胆怯,反而愈加兴奋,向旁吐了口唾沫笑道。“按照说书的套词,洒家可是明明白白和他们交涉过的,是他们自己逼洒家出手的,可不算是破戒!”
然后,这破戒僧瞬间握紧禅杖,凝身扎马气沉丹田,直面冲上来的猪面怪物大吼一声:“啜!看打!”
一根熟铜禅杖,有如山崩般砸下,格飞兽人蛮子的青铜斧后,海顺带将那丑脸踹得粉碎,白色的脑浆沾起血水,爆了周围一圈腥臭。这先声夺人地一击,让跟上来的兽人不由心惊胆颤,脚步也变得踌躇起来。
“呸!”胡静水狰狞地舔了舔溅上的脑浆,瞪出铜钱大眼,厉声地吼道,“你们这些邪魔歪道,不事耕作,反行掠窃之道,佛爷我今天就好好地来渡化你们!”
只见这破戒僧单掌斜立,迎在身前,一手倒提熟铜杖,背于身后,碎首尸身倒毙于前,说不出的狰狞恐怖,让群龙无首的战团霎时不敢行动。虽然兽人们并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但那股恐怖的气势和狰狞的面容,无疑镇住了这群人身猪脸的丑家伙。
“怎么?”和尚一抚头上的九个戒疤,倒提禅杖大步跨出。“怕啦!你们这些丑八怪!”
霎时间,熟铜禅杖在胡静水手中化作一团暴风,向面前的兽人袭将过去,每每砸落到他们的要害之处,传出哀号嘶鸣!
“这个疯子!”小心躲在附近,免得被战斗波及的兰精灵心中痛骂道。“每次都这样,搞得人家一整天吃不下饭,道爷我又不会辟谷!”
但见那名为胡静水的疯魔,施展出一身石龙流武学,每每以强破强,随手挥出脆响,将禅杖化作巨木一般砸将下去。想要顽抗的,往往是连人带武器,都被这厮砸得粉碎,而且他的恶癖还正当发作,特别喜欢将对方脑袋开瓢,不溅得一地血水就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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