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挤着一群人,襄楚,燕南风,黄谲,还有跪了一地的侍女,神色各异,或是焦急,或是淡定,或是惊恐。
冥樾扫了一眼众人,将所有的表情纳入眼底,然后似笑非笑地回眸看着躺在床上的宁欣,脸色苍白,眼神恹恹,脉象也极为微弱,要不是察觉到这个女人眼角一闪而过的得意,冥樾真的觉得自己也会断定她是蛊毒复发了。
好有心机的女人,黑眸一暗,有种肃杀的意味,像是野兽锁定了猎物,冥樾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上的面具。
“宁欣,怎么样?不是有忘生的血就可以没事了吗?为什么她还会犯病!是不是血还不够呢?”襄楚看到冥樾一直不说话,误以为宁欣的情况很糟糕,担忧地说着。
忘生的血,听到这几个字,冥樾感觉到自己有股莫名的火气,身为落的二哥,怎么可以这样冷血地说出这些话,他只知道宁欣,那落呢,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纤长好看的手指狠狠地攥紧,他斜扫了一眼襄楚,淡漠地说:“用不着的,这只是解毒过程中出现的正常反应。你们现在出去,我为她施几针,让她更快恢复。”
凌厉的目光,强烈不容抗拒的气势压得襄楚透不过气来,他感受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怒火,想了一下就知道为何了。襄楚的脸色变得一阵红,一阵白,然后,只好和众人一起出去静候。
冥樾见人都走光了,收起为宁欣把脉的红线,低声说道:“不用装了,人都走了,这戏也该谢幕了!”
明显感到宁欣的身子一震,抬头诧异地盯着冥樾。
冥樾又低声道:“今天在落那里吃得水果很新鲜,宁欣小姐要不要尝尝,这对你的病很有帮助?”侧过脸,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神情惊愕的女子。
她抓住被子的手紧了一下,挣扎着起身,似乎很费力咬着牙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懂。”和落一样美丽的双瞳里氤氲了些雾气,真是楚楚可怜啊!
冥樾笑了:“宁欣小姐心里很清楚我在说什么。”
宁欣的脸色变了变,但还是不肯轻易松口。
冥樾似乎料到了这样的状况,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我知道你刚刚去了厨房,给秸儿准备的水果加了点辅料。我还知道……”冥樾停下,朝她一笑,犹如寒冬冰泉,宁欣打了一个颤“还知道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冥樾说话的语气很笃定,简单的话语里暗藏玄机。他在等,等着眼前这个女子露出马脚。
果然,宁欣不顾眼前之人,大胆地将里面那只手的衣袖掀起,一根银针深深Сhā入白皙的肌肤,轻轻一拨,苍白的脸色居然慢慢恢复了·樾唇角上扬,看来又有一出好戏要上演了。
宁欣镇定了一下,被人看穿把戏,没有怒,也没有叫,启唇道:“看穿了又怎样?我劝你闭上你的嘴巴。现在只要我叫一声非礼,只怕今日就是你鬼医的死期了。”
冥樾冷笑一声,搞不清楚状况的丫头:“那是自然,宁欣小姐可是这莫沉楼未来的夫人,而我不过是个闯荡江湖的小郎中,外人看得起才送了个“鬼医”称号,说到底,我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罢了。怎么能和你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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