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想了想回着:“属下尽量想办法。”说完。带着庄李二人出了法司。
直隶镇抚司和苏州法司都在一条街上,三人走了几步就来到一处高墙地后门。凌志让二人在此等候,李根十分熟练地『摸』出一摞重宝塞到凌志手中:“大人,你看这些打点可够?”
凌志在手里掂量掂量:“嗯,差不多了。二位在此稍等。一会一切听我吩咐。”说着敲开了后门。
他进去了片刻就回转出来,身后跟着两个打着灯笼的差人。凌志给他们介绍:“小六,这个姑娘是陈捕头的妹子,这位是陈捕头的家人。你看?”
那个叫小六的差人想了想道:“既然是妹子。见一面也无不可,只是这位大叔最好别进去了。”凌志连忙向小六拱手致谢,然后回头朝庄若蝶使了使眼『色』。
庄若蝶连忙上前道了个万福:“多谢大人,那就多多麻烦了。”小六点点头,带着庄若蝶进了门,留下凌志和李根在门外等候。
小六在前,庄若蝶在后,在高大黑暗的镇抚司里左转右转。不一会来到一个院子里,只见院子里有一座高大的房子,门口是一扇黝黑地铁门。小六摆摆手,门口地看守打开门,庄若蝶跟着小六进到里面,只见一条漆黑甬长的通道,两边密密麻麻都是铁栅栏的牢房。走到最里面,小六对着一个牢门里喊了一声:“陈捕头。你妹子来看你了。”说着回头对庄若蝶道:“姑娘。咱们这里的规矩也不多说了,你莫要让兄弟们难做。时间不能太长,一会我就来唤你。”庄若蝶点头道谢。
监牢里闪着一丝柔弱的灯火,庄若蝶朝里叫了一声:“姐姐,是我啊。”接着就听里面响起脚步声,一个人影闪到铁栅栏边。
陈情朝外一看,原来是认识的人:“庄姑娘,你怎么在这?”
庄若蝶借助微弱的灯火看见陈情一身行头还算穿戴整齐,只是帽子没了,一头秀发披撒下来。连忙低声道:“姐姐,吴江那边也出事了,少爷还有费师爷他们全被抓了。”
陈情神情焦急地问道:“李大人怎样了?被抓之后,姑娘有没有见过他?”
庄若蝶黯然摇摇头:“今日早上被抓地,奴婢也只看到他一个背影。后来小姐着急救姑爷,立刻派我和李管家来苏州找捕头,没想到,捕头也!”
陈情眉头紧锁,神情同样黯淡:“没想到他们这么快速,我是前天下午被带到这里地,事先一点征兆没有,看来对头是积心处虑突然发难……过两日我也要去吴江受审。你是李大人派来的?”
庄若蝶道:“是地,姑娘受了姑爷吩咐,让我来找捕头联络。”
陈情道:“你总算来了,如果我去了吴江恐怕要误了大事。”
说着话,陈情把话音压低:“仔细听我说……把我刚才跟你说的一定要牢牢记住。东西拿到手后,千万不能再让任何人知晓,务必要在五月初一当天在东角门击鼓!只有这样,李大人和我的冤情才有可能昭雪!切记切记!”庄若蝶连忙点头。
两人又说了几句,小六回来走到牢门口陈情做了个揖:“陈捕头,实在不好意思,时候到了。”
陈情点点头:“劳烦小六了。”
庄若蝶从牢房里出来,汇合李根便跟凌志道了别。庄若蝶上了车,吩咐车把式打听一下儒林大街怎么走,李根忙问怎么回事,庄若蝶道:“去陈情家!”
车把式一路打听,把两人送到儒林大街锣鼓巷,庄若蝶让车把式在巷口等候,她和李根拿着一个灯笼进了巷子。依照陈情地话,庄若蝶来到左首第一个院子门口。庄若蝶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把钥匙,打开锁头,进了房子。
“门口向前第四块地砖,然后向左第五块地砖,再向右第四块地砖。”庄若蝶嘴里念叨着,按照陈情的嘱咐一块一块地砖地数着。屋里漆黑一片,李根攥着从院里拿着的一根棍子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庄若蝶顺着地砖数过去,最后一块地砖接着墙,有一个小柜子挡在墙根。庄若蝶回头对李根道:“李叔,麻烦你把这柜子移开。”
柜子移到一边,庄若蝶蹲下来,用手在墙根处敲击着,果然听到一阵“空空”的声音。庄若蝶双手抠着墙缝往外一拔拉,一块活动地砖头应声而开。庄若蝶兴奋地与李根交换了一下眼『色』,李根将她拉到一边,伸手到墙洞之中,只见他『摸』索一阵,手缩回来的时候,抓着一块油布包。
两人就着亮光将油布包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本蓝皮的书册。庄若蝶轻轻将书册一页一页打开,就着微弱的灯笼看着。李根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变了:“这个?这个是什么?”
庄若蝶将书册合上,神情凝重地将油布包包好,塞入自己怀里,双手紧紧捂着,一字一句地对李根说:“李叔,这个就是导致咱们少爷和陈捕头被冤的账本,它的背后是一众浙江贪官的罪行,现在只有它能救我们少爷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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