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琙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说这些干吗。想不想吃点什么?我让店家煮点粥。”陈情微笑着点点头。
李琙出门,只见萧东和二狗早就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地等在走廊里。李琙吩咐二狗去厨房,让店家煮点粥。
此时李生也回到客栈里,他果然和猫一样有九条命,既躲过了白莲教的捕杀,又躲过了镇抚司地全城大索。李琙本来就是放他自生自灭的,没想到他的确比较机灵。见他回来,李琙也安慰了他几句,夸他立下大功。李生没有想到这是李琙对他的考验,连忙感谢不停,为自己得到李琙的承认而庆幸。李生这种人就是这样,对他好可能会咬你一口,对他不好的时候,他反而来『舔』ρi股。
萧东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李琙:“大人,这是那个杨公子昨晚离开时留下的。”
李琙打开信,前后仔细看了一遍,信里告诉李琙,决堤淹田一事,关键在三人,一个是金衢严道巡按严棱严俊山、一个是杭州知府陈宝良,还有一人是杭州府衙兵百户包横,布政司兵吏胡说已经在上月被灭口。最后告诉他所有事情都是上面派人来做,并没有通过两县的人员,所以就算抓住两县地知县也不可能获得想要地东西。
这封信给李琙的震撼简直无与伦比,这个杨公子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出现在新城,为什么江员外对他们如此惧怕,为什么他知道自己此行目地是为了调查决堤案,为什么会给自己留下这封信告知案子的线索?李琙的手轻轻发抖,那个笑容和善,但出手狠辣的杨公子啊,如『迷』一样令人揪心。
到了中午,镇抚司的人过来跟李琙打了个招呼,李琙自然多谢他们一番,人家来主要是看看陈情的。镇抚司的人又留下几盒金疮『药』,据说是从军方淘换出来的。大家的工作没有交集,李琙寒暄一番,人家就走了。
李琙本来想把陈情留下,雇个婢女服侍她,但陈情坚决不同意,非要跟随李琙回杭州。李琙没有办法,只好找到当地四通车马行租用了一辆最大最豪华的马车,改装成可以放下一副担架的,准备停当一行人在第二天早上离开了新城。
经过新城一行,李琙对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破案天分彻底否定了,看来自己那些所谓的天分只能在穷乡僻壤里胡弄一下老百姓,至于到了朝廷层面的大案,比如浙江案和白莲教的案子,自己简直就跟傻冒一样,不得要领。
李琙不敢走得太快,一直蹭了五天才回到杭州。等到了浙江法司,李琙才发现浙江案发生了沧海桑田一般的变化。金衢严道巡按严棱『自杀』,杭州知府陈宝良疯了,其他一众官员虽然都入狱,但仅仅承认了贪墨案,对于决堤全部矢口否认。
李琙安顿好陈情,立刻提审杭州府衙兵百户包横,包横承认闸口是自己打开的,但只肯承认当夜太混『乱』了,自己本来是想护堤,但没想到发错了命令,下面士兵一时错误打开了闸口。李琙忍无可忍,但又不能对他用刑,李琙实在拿他没有办法。
贪墨案却恰恰相反,算上一死一疯总共有二十一名官员下狱,大家都对这些案情供认不讳,按林莆的意思已经可以写结案陈词了。
这日当李琙在法司衙门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名狱吏突然来访,告诉他,黄淮在狱中提出要见面。李琙感到十分奇怪,自己没有找他,此人竟然有胆找上门来。他问狱吏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狱吏拿出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两个字“真相”。李琙猛地抬头,真相?!关于什么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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