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求医无果的我,被爷爷囚禁在一座方寸之地的绝峰之上,那山好高,好险,没有武功的我,根本无法逃脱,我一个人看朝阳,一个人看落日,一个人弹琴,一个人炼功。”
“我……”
“受死吧!”
一声怒吼,神剑出鞘,闪电般刺出。
杂着愤怒,杂着绝望,杂着痛恨,杂着……
噗!
利刃入体,一剑洞穿,释如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从后背穿体而过的剑,他不可置信,自己居然会死在自己的剑下。
他坚难地回过头,嘴里不停地喷着血液,再次将他的白衣染红。
白色上那点点腥红,他想起了在那遥远的罗浮。
那白色的世界,一株红梅,风吹过,花瓣落下,留下点点姻红,那个美丽的精灵,在那花雨欢快地舞蹈。
生,他已放下,死,他亦不惧。
只是他不甘,他还有心愿没有完成,还有仇恨没有报。
冷心寒身体摇摇欲坠,黑色的面巾不知何时滑落,这还是释如来第一次看到冷心寒的真实面貌,一张很清秀的脸,文弱,清秀,这是冷心寒给他的第一感觉。
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可此时,那张文弱清秀的面,却是扭曲,如同魔鬼一般,让他感到恐惧。
他预感今天有让他恐惧的事生,比死还要可怕。
释如来倒地,脑袋狠狠地撞击在湖边的石头上,鲜血,将他的乌染红,剑还留在体内,血却如同泉涌,染红了石,染红了草,流进潭中,染红了水。
“为……什……么……”
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他只来得及问出这三个字,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在那瞬间,他好像听到了一声嘶心裂肺的哭喊,让他奇怪的是,不是男人的声音,而是一个女人……
他坠入了永恒的黑暗中,没有一切,他如同受伤的婴儿,默默地倦缩在那里,孤苦,无依!
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也许是百年,或者千年,亦或……万年!
他听到了有人在呼唤,有人在不停地对他诉说着什么。
很熟悉,又很陌生……
这让他好奇怪。
……
这里是一片冰山,永恒地冷寂。
一座极深的冰窟内,一张冰床,上面躺着一个苍白如纸的人。
他就是,释如来。
或者说,释如来的尸体。
一个女人,一个极美的女人,走到床边,坐下,熟练地握着释如来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小相公,今天我又出去看雪了,今天的雪好美呀,跟罗浮的雪一样。”
“就是没有罗浮的山高,没有罗浮的梅香,没有罗浮的风和……”
“等我们出去之后,我就带你回家,回我们的家。”
“我等你醒来,你醒来之后,你会现,我们的家全是梅,我还要你为我摇落一片的梅花,我在花中舞剑……”
“小相公,我们要永远地在一起,好不好?”
“你不说话,那就当是默认了哦,我们拉勾,这次你可不许骗我了,如果你再骗我,我就……”
“我就……呜呜……呜……”
“呜呜……”
此时此刻,这个女人,已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唉……”
在旁边Сhā着的先天神剑上,一个由雾气构成的女人望着这一幕,也不由长长叹息。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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