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草根总有参天时!征途漫漫无阻男儿志向,热血荡荡不俱鬼神作障,家族当灭,草根当立!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才够味道。宁致远这一根草根,只可惜只能在金钱财富上一展才华,无法从仕,否则,终有一日,江山尽入我手。也许吧,天数有定,自古天子非残人,而我命格有一大劫。”
“说起命格,宁致远是从来不信,只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可乔家信这个,李家也信这个,都是相当相当信。据说我出生那天,省城苏芙南山天空有金龙盘祥云,忽冲乔宅来,及我呱呱坠地时,正在宅上方消失无形。呵呵,这他妈真是鬼扯,我不信,但他们信了。”
“因为他们信了,特别是乔老太爷信了,窃以为乔家四孙子将为帝王真龙,那些年真是百般疼惜。可叹的是,当我身世暴露后,老子也就悲剧了。老太爷有一只獒,名叫‘哮天’。哮天在我十三岁那年,不知何故发了疯,咬掉了我的男儿根,还好,咬了头子一半,口下留了情。但是……”
“以他们的迷信学来说,我宁致远注定成不了真龙天子了,因我身残了。想起此事,我心中不平,但又不能怪哮天吧?只是我太对不起晨月,没能给她完整的夫妻生活,这一生都是无法弥补的,哪怕我拥有钱财亿万万,也是弥补不了的。如果长鸿哪一天真能扯起图乔大旗来,请想起宁致远,你是在为他的锤子复仇。”
“呵呵!说了这么多,宁致远有点累了,真累了……”
话至此处,宁致远消声了。刘长鸿与阿城四人心中一惊,猛地回头,还好,宁致远只是闭着眼睛,胸口还有起伏,但额头上有些细细的汗珠,心电仪上显示着心跳还稍稍有些快,他确实是有些累了。
可宁致远这么一些话,透露了大量的信息,让刘长鸿心中震惊不已。可震惊也只是震惊,再强烈的震惊也敌不过宁致远将离去的悲伤,所以刘长鸿虽然和阿城他们一样泪水干透了,但神情肃然,一直在和阿城他们听着,不时轻轻地点点头算是回应,听到最后,宁致远的淡然幽默让他们差点又落泪了。
当然,宁致远的遗言兴许有着才情与豪迈,但又很冗长似的,却给了刘长鸿一个疯狂的任务——倒李图乔,上登大宝!这在刘长鸿来说,从来没有想过,但听毕宁致远的话,他的心有些蠢蠢欲动。在如此转身面对宁致远时,刘长鸿只是低沉道:“四……不,你不是四哥,你是致远兄长。请兄长放心,刘长鸿接受你所说的一切,家族当灭,草根当立!”
宁致远轻轻地点了点头,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出来,道:“我走之后,阿城会将我的笔记交给你,你可细细阅读,会有大用处的。趁着我还有一口气在,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办的,马上说来。”
“致远兄长,我没有事情需要你办的。你好好休息……”刘长鸿哪能提那档子破事儿啊,也哪能再烦劳悲剧的宁致远呢!
宁致远闭眼淡沙沙地呵呵一笑,努力地抬右手指了指刘长鸿,右臂都颤抖地得不行,截话道:“刘长鸿,你这厮果然是有大佬潜质,敢在临死之人面前说谎话!但是,你骗得了我宁致远么,亲?”
“呃……”刘长鸿愕然,脸上有些发热,内心却是不解——宁致远如何知道我有事儿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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