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双臂已经完全麻木,而且肩膀也开始有些发麻,杜蓝想取出怀里的药丸解毒都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眼珠子转了转,杜蓝用脚从床上勾出那个布包袱,随即踢掉鞋子,用灵活的脚趾将包袱解开,从里面翻出一把异常锋利的小刀来。
脚趾夹住那刀柄轻轻一甩,小刀便“嚓”地一声钉在了桌沿。刀锋一半没入木桌,一半留在外面。杜蓝走过去,身体巧妙地一侧,便用那露出的一半刀锋割破了自己的衣襟,同时用脚勾过那布包袱垫在地上,身体往包袱上一伏。“稀哩哗啦”一阵轻响过后,一堆药瓶药包便落在包袱上。
随便看了两眼,杜蓝用嘴从里面挑出几个小瓶,咬开瓶塞将药丸倒出,各服下几粒后,也顾不得收拾包袱,径自走到床边躺下,一直过了二个时辰,那麻木之感才渐渐消散。
“好厉害的麻药!服了驱麻散,居然也要二个时辰才能去除麻木之感……哪天有机会倒要去会会这位江湖上有名的‘怪医’花陀!”杜蓝轻轻地吐出一口气,这才起床收拾包袱和换衣服。
瞅着手中换下的夜行服,刚才为了取解药,已经将衣服割破了一条大口子,看来最近晚上不能再行动了。总得哪天找个借口出去再弄一套夜行衣才方便行事!杜蓝心中盘算着,对那个神秘的木匣更是志在必得。
如此想了一夜,直到天色放亮时才睡着。可是,刚睡下没多久,便听见孙大娘在外面大叫:“蓝儿,你这懒丫头还没起来么?快点起来,给少爷房里送药去。”
杜蓝极不情愿地睁开眼,应了一声:“就起来了,请孙大娘稍等。”这才爬起来走到屋角,用昨晚备下的清水洗了脸,胡乱地理好头发开门出来。
孙大娘正叉腰站在木屋前,红杏手捧药碗静立其后。见杜蓝过了一阵子才开门出来,孙大娘便颇为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斥道:“我说蓝儿呀,虽然你是当的磨墨丫鬟,少爷对你又有几分看重,可你也不能太不像话是不?哪有丫鬟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的?要归这样子,那不是当丫鬟的比当少爷小姐的还自在了?”
“蓝儿知错了。”杜蓝本来是低着头出来的,听得孙大娘训斥,便把头更往下低了几分。
看见杜蓝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孙大娘的心情这才稍有好转,声音柔和了不少,低声道:“蓝儿,你是个懂事的本分丫鬟,你可别怪大娘话多。大娘这样提醒你,是怕你犯了错误被赶出去。你一个人孤伶伶地无家可归,也怪可怜见的。”
杜蓝乖巧地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道:“蓝儿知道孙大娘是为了蓝儿好。”
孙大娘横了杜蓝一眼道:“你知道就……咦?你这两只眼睛怎么跟熊猫儿似的?昨晚没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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