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自诉苦,叶喜笑嘻嘻地从袖中也摸出一张银票塞进她手中。春妈妈的眼光飞快地扫过那银票上的面额,立刻话锋一转:“……呃,这个,不过,三十年的竹叶青好像也还留了两壶,小四你快去拿来。唉,昨晚严公子听了一晚的琴,花奴昨早了才睡的,现在怕是还睡着。叶少爷,花公子,你们楼上稍坐,我这就去叫花奴起来待客。”
龟公领着叶啸楼和花陀来到三楼,花陀坐下来后,脸色才渐渐恢复正常。可是,叶啸楼却摊出手来,笑道:“花兄,那生生造化丸你一定是随身带着的,拿来吧。”
花陀苦笑着摇头:“叶兄,既然答应了给你,自然不会食言。”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只有拇指大小的白玉瓶,悻悻地扔给叶啸楼,叹气道:“为了这一粒药丸,你平白地给了那个春妈妈怕不有上千两银子吧?你说什么有美女,诓着我来这里,也是早就算计好了的吧?”
叶啸楼接过瓶子,看也不看地塞进怀里,笑嘻嘻地道:“花兄此言可就是冤枉我了,不信你问问叶庆,这楼里的花奴姑娘是不是位难得的美人?”
叶庆见叶啸楼用区区一千两银子就从花陀手中讹出了一粒价值万金的药丸,脸上早已笑开了话,这时便忙帮腔道:“花大哥,咱们少爷可没骗你。这楼里的花奴姑娘,长得真是比那最漂亮的花儿还好看。她不笑的时候就已经能勾去你的一缕魂儿。她要是笑起来呀,保证你连自己姓什么都想不起来。金陵城里的头牌姑娘也不知换了多少,可是依我看呀,只要花奴姑娘一天不走,这头牌就一天轮不到别人去做。”
花陀无奈地笑道:“叶庆,你再吹得天花乱坠也没用。”意味深长地瞅了一眼前来斟酒的两位身穿粉绿衣裳的“姑娘”,花陀挑眉笑道:“叶兄,我一直不知道,原来你还有这种爱好。想来那花奴姑娘更是个中翘楚吧?”
叶啸楼哪里会听不出来花陀的弦外之音,但此时他心情正好,只是懒洋洋地喝着小四送上来的美酒,嘴角挂着邪邪的笑意,淡淡地问:“小四,怎么春妈妈还没把花奴姑娘叫来?”
小四点头哈腰,脸上笑得殷勤:“马上就来,叶少爷,您先喝着酒,小的再去给你备办点佐酒的菜来。”
叶啸楼挥挥手道:“不用了,我们才吃了饭,专为喝酒听琴来的。这里没事了,你下去罢。”
“叶少爷,有什么吩咐你叫一声,小的告退。”小四嘴上说着“告退”,可还是哈着腰小心翼翼地站在旁边。
叶庆撇嘴道:“小四,咱们少爷叫你下去,你怎么这么啰嗦?”说着,不由分说地把小四推到楼梯口,看见小四一脸悻然地下了楼,这才转过身来走回叶啸楼身边,嘴里嘀咕道:“这个啰里啰嗦的家伙,以为回回都有打赏的么?话那么多,听得我都烦了,不赶他下去,还不知道他能说出多少废话来。”
屋里的人全都不由自主地望了叶庆一眼,不约而同地觉得天气真是有点热了,额上似乎是出汗了。杜蓝对着自己的脚尖翻了个白眼,都忍不住要替小四叫起撞天屈了----小四才说了几句话?比起叶庆来可是差得远了。
花陀闻着揭开壶子的酒壶里飘出的酒香,鼻尖轻轻地抽动,随后一把抓起自己面前的那个酒壶,斟出一杯酒来尝了尝,脸上的无奈和郁闷立刻一扫而光,又恢复了清雅出尘的神仙风范,大声赞道:“好酒!果然好酒!罢了罢了,一粒生生造化丸换来一壶美酒,我倒也不算吃亏。”
叶啸楼笑得犹如鸡窝里的黄鼠狼,痞痞地道:“这样吧,花兄,我这壶酒也归你,你剩下的那粒生生造化丸,自然归我。这样,你也不算吃亏吧?”
“……此等美酒,我怎么忍心一人独尝?自然要和叶兄共饮才有味道。”花陀在呆滞了一瞬间后,立刻反应过来,赶紧拒绝了叶啸楼这种明显居心不良的提议。
“眼前的这两个人,真的是好朋友吗?”饶是杜蓝聪明过人,也被叶啸楼和花陀给弄得一头雾水。看见花陀处处被叶啸楼算计,身为“同门”师妹的她,已经忍不住想要挺身而出,替这位楚楚可怜的“师兄”出出头了。她的眼中渐渐地露出一丝喜色:“要不要找个机会向花师兄表明身份,让他助我一臂之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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