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和了二十局棋后,叶啸楼和花陀终于结束了这种无谓的浪费时间的行径,相携走下楼来,大叫:“笺儿,叫叶喜备好马车。”
玉笺轻声提醒道:“少爷,已经到了午膳时间了,饭菜早已备好,您早饭都还没吃……”
被玉笺这么一提醒,杜蓝方才觉得腹中空空,顿生饥肠辘辘之感。她整个上午都在考虑要怎么避开花陀,哪里想得起吃饭的事?
叶啸楼却不在意地挥挥手道:“笺儿,你们吃就是,我和花兄去醉仙楼。”
玉笺应答后快步走出门去。凝香大概是因为琴心的事情心情受了影响,今天破例地不曾撒娇卖痴,只说了一声:“少爷,早去早回,别喝太多酒。”
花陀微笑道:“凝香姑娘还是这般温柔体贴,叶兄你莫要负了美人一番心意。”
叶啸楼懒洋洋地搭着花陀的肩膀,半个身子都靠在了花陀身上,漫不经心地笑道:“花兄,君子有成人之美,你若是喜欢,我就把凝儿送给你如何?”
花陀大笑道:“我好歹也算是个君子,从来不做此等夺人之美的小人行径。”
两人勾肩搭背地调侃着往外走,言谈中笑声不断。杜蓝迅速地将绣好的手帕折起来放入袖中,站起身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出了戏月楼。
叶啸楼站住脚回过头来,淡淡地看了杜蓝一眼,懒洋洋地问:“蓝儿,我和花兄去喝酒,你跟出来做什么?”
杜蓝垂着头小心翼翼地道:“大少爷,老太爷说过……”
不等杜蓝说完,叶啸楼便打断道:“也好,你爱跟着便跟着吧。”
叶啸楼和花陀才走出内院,叶安已经驾着马车静候在路旁。叶喜和叶庆分左右立在马车两侧,看见叶啸楼和花陀过来,两人便弯腰行礼,叫了声“少爷”后,却一齐冲向花陀。
叶喜笑嘻嘻地道:“花大哥,好久不见,这一年你都跑哪儿去了?让我和叶庆想得好苦!”
叶庆却围着花陀转了两圈,拍手笑道:“啊哈,玉笺跟我说来了个花神医,我还以为就知道是花大哥回来了。嘿嘿,花大哥,这一年你又弄了多少好东西?久别重逢,看在我和叶喜这么想念你的份上,怎么说也得给点见面礼是不?”说着话,叶庆可就摊出双手来,伸在花陀面前,手指动啊动的,笑得来眼睛只剩了一条缝,嘴里露出了满口牙。
叶喜也帮腔道:“就是啊,花大哥,我可真是想死你了!”说着也摊出了双手,表情动作和叶庆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叶啸楼轻轻地一纵跳上马车,坐在叶安旁边的车辕上,看着被叶喜和叶庆包围的花陀,只是嘻嘻地笑。
花陀看了看嘻皮笑脸的叶喜和叶庆,又瞧了瞧一脸看好戏表情的叶啸楼,无奈地摇头道:“叶庆,叶喜,你们俩个真是越来越像你们主子了。从来只有我敲诈别人的,偏偏你们两个被教坏了的臭小子专门来诈我。罢了罢了,这是两瓶疏络丹,你们拿去玩儿吧。”
花陀随手一抛,两个小小的瓷瓶从袖中飞出,落入叶庆和叶喜摊着的手心里。两人喜滋滋地打开了闻了闻,立刻笑眯眯地收入腰包里,齐齐地伸出大拇指,像两只摇着尾巴的小狗似地对着花陀好一阵笑。叶喜热情地点着头:“花大哥,这次来,可要多住一阵子。”
叶庆挤眉弄眼地也跟着点头:“对,一定要多住一阵子,千万别急着走啊,我们少爷可是记挂你得很。我们少爷他是日也想,夜也念,月也思,年也盼,好不容易盼着花大哥你回来了,你一定要多住些时日。”
跟在后面的杜蓝,浑身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听听这叶庆说的什么话?就算是思念情人,也没这么夸张吧?何况是两个大男人,真要想念成那个样子,可就……
正在杜蓝抖落满身鸡皮的时候,花陀脸上却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叶庆,一年不见,你嘴上的功夫又长进了!”说着,竟然又扔给叶庆一个小瓶子,笑道:“这瓶含香凝露,虽然没有什么别的功用,却是香气袭人,最讨女子欢心。你好生收着,有中意的姑娘时,不妨送给她,保管她对你另眼相看。”
叶庆在叶喜羡慕的眼神中小心地收起瓶子,眼睛却悄悄地望了望跟在后面的杜蓝,竟然像个锯嘴葫芦似的,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花陀上了车,正要往车厢里钻,叶啸楼却夺过叶安手中的马鞭,用鞭杆轻轻地敲着车辕,痞痞地笑道:“花兄,两个小子都有了好处,你总不能厚此薄彼,让叶安眼巴巴地看着吧?如果他心不在焉,一会赶起车来,难免颠簸。”
花陀回过头来,无奈地扔给叶安一个瓶子:“来,叶安,你也有,赶车时用心点。区区这把骨头,最怕的就是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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