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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叶啸楼不耐烦地催促:“蓝儿,你还在磨蹭什么?难道要让本少爷一直举着手等你?”杜蓝这才低垂着眉眼,缓缓地抬起手来,慢慢地拉开叶啸楼的衣襟,替他将外袍脱下。然后,耳根通红地将头埋得更低一点,却又慌忙抬起来,将眼光望向旁边。
叶啸楼赤着上身,只穿着一条白色的细丝长裤,杜蓝给他换衣服时,不可避免地要看到他那结实强健的胸膛,以至于双手都有些轻微地颤抖起来,内心底早已不知骂了多少遍“无耻”。
叶啸楼居高临下地看着杜蓝,这个角度的视野却是正好把杜蓝的胸前风光大半收入眼底。这一瞅,正看见峰峦间的沟壑,于是,叶啸楼的呼唤开始变得不够平稳……
杜蓝半蹲下身正在替叶啸楼整理衣袍的下摆,突然注意到一个诡异的现象----她刚刚替叶啸楼整理平顺的前摆突然又不平顺了,面前有一块儿异军突起。杜蓝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抹,想把它抚平,可是,她的手刚刚触上去,立刻知道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而特错,于是又飞快地把手缩回。这次杜蓝就不只是耳根发红了,连胸前露出的那一片雪白这时也泛起了粉红色。
“呃----”当杜蓝的手抚上不敢抚上的位置时,叶啸楼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压抑的低吟,浑身的血都沸腾起来,眼神突然变得幽暗。杜蓝虽然仅仅是一触即回,却反而更勾起了叶啸楼无穷的欲望。几乎是在杜蓝缩回手的同时,叶啸楼长臂一探,一把捞起半蹲着的杜蓝,另一只手轻轻地一圈,已经将杜蓝纤细有力的腰肢圈入怀中。
“大少爷,你----”杜蓝惊惶地抬头,双手抵在叶啸楼胸前,指缝尖已经隐约有冷芒闪动,而且,她的左手衣袖已经褪到肘部,露出了半截光洁白嫩的胳膊。当然,那胳膊上一只不起眼的银镯也微微地转了个角度,镯身上的叶纹正遥遥地对着叶啸楼的颈部。
可是,叶啸楼的手臂也如同杜蓝先前的手一般,只是在杜蓝的腰上搂了一下,便又收了回去,然后垂下手拍了拍衣袍下摆,前襟恢复了一片平顺。
杜蓝也将手放下来,暗道:“好险!”然后转过头,毫不意外地看见花陀走了进来。刚才,就是因为听见花陀走上楼的声音,她才没有把指缝间的飞针和镯内的暗器刺向叶啸楼。
叶啸楼又何尝不是因为听到响动才放开杜蓝的呢?他望着换了一身干净的青袍,神采奕奕地走进来的花陀,笑得很是无奈:“花兄,你怎么又来了?”
花陀笑嘻嘻地倚在门边道:“区区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和叶兄一起过去比较好。你也知道的,我向来不擅长和女人打交道,叶兄你送给王姑娘的东西,我去问她要,我怕她会把我给骂回来。”
杜蓝突然发现,花陀根本不是什么清雅出尘的神仙般的君子。当他和叶啸楼在一起时,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比叶啸楼的脸皮更厚三尺的无赖。
而叶啸楼却笑着走过去,在花陀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然后搭着他的肩膀往外走,边走边说:“谁说是我送给她的?是她说,那玉佩对王尚书的哮喘有效,借去佩戴一晚,今天还回来。”
“呵呵,原来如此,我还当叶兄境界高远,当真超然物外,无价之宝随手送人。”花陀淡淡地道,话里却不乏调侃之意。
叶啸楼笑道:“得了,花兄,少说这些有的没的。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头,你要拿那血玉佩去边角上刮点粉末做药引,总不能没点回报吧?你要知道,我那可是万中无一的极品血玉。”
花陀:“……”
本来默默地垂着头跟在后面的杜蓝,这时却愕然地抬头,嘴角轻轻地撇了撇。灿烂的阳光洒下来,洒落在草叶花尖上,也洒落在了杜蓝的脸上。
来到前院,老远就听见大厅里的欢声笑语。杜蓝却只跟到门外便不进去了----她现在穿成这样,实在是没脸见人,还是躲在门外的好,省得让人笑话。
叶啸楼和花陀一进门,便有不少的声音在和叶啸楼打招呼,看来真的已经来了不少客人了。而且从称呼上可以听出来,这些客人和叶家似乎都沾亲带故。首先开口的人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大少爷”就没再说话了,那是凝香。然后,分别是叶啸楼的“二表姑”,“三舅爷”等远亲。当然,现在正在柔柔地喊:“叶大哥”的这个人肯定不是叶家的亲戚,因为,杜蓝一下子就听出来了,那是王月柔的声音。
“啸楼,月柔特地前来道贺的,你陪她聊聊。”
尽管在一片嘈杂声中,叶夫人这句话在杜蓝听来仍然异常清楚。然后是花陀的笑声:“叶兄,那个……”
叶啸楼懒洋洋地道:“什么事?”
“就是那个……”花陀似乎有点难于启齿。
叶啸楼还是那腔调:“嗯?”
王月柔好奇地问:“叶大哥,花大哥,什么事呀?”两声“大哥”,她叫得非常自然。
“那个……王姑娘,那个……叶兄的,那个……玉佩……”光听声音,杜蓝也能想象到花陀此时脸上尴尬的神情。
叶啸楼终于恍然道:“哦,月柔,花兄说要用极品血玉粉做一味药的药引。”
王月柔道:“是这样啊,给。叶大哥,真是谢谢你了,这玉佩果然有奇效,爷爷他戴了一晚上,今天早上起来就不喘了,他还让我代为向你道谢呢。”
叶啸楼笑道:“区区小事,何足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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