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蓝听见两人的对话,渐渐明白过来。看这情形,师父和大师伯本应该是对情侣来着,只是因为中间夹了一个什么林小姐,所以师父才一直躲着大师伯不肯见面。这时,只听妙玉道:“哼,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只会说‘这个’、‘那个’,别以为剃了个光头就能让我信你。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圆通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眼看妙玉拉着杜蓝转身要走,这才一脸决然地抢上前拦在妙玉身前,大声道:“好啦!师妹,玉儿,我承认,我当年的确意志不坚,一时把持不定,和那林小姐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知道错了,玉儿你就原谅我吧!”
妙玉冷着脸道:“哼,今日你总算肯承认了!当年我给了你三天时间,你不是一直说没有那回事吗?既然你当初就对我隐瞒,今日何必再惺惺作态?事隔多年,焉知你又多了多少红颜知己?凭着你现在的皮相,也不知有多少女人心系于你,又何必再来取笑我这出家之人?”
圆通苦着脸道:“可是……玉儿,你的性子急,当初我要是承认了,你还不得让我作了太监?但是,自从你走后,我就再也没有接近过女色,连女病人也不曾接得半个----不信,你问他!”说着,圆通转头问花奴:“小奴,你告诉你师叔,你师父我可曾有半句虚言?”
花奴听见圆通的问话,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古怪,幽幽地看了圆通一眼,却并不答话。
妙玉见了花奴的表情,刚刚和缓的脸色又冷冽起来,怒道:“好你个贼秃,还在花言巧语地哄骗于我,当年没让你作太监,今日再补上也不为晚!”说话间,袖袍挥了一挥,又是几点蓝光向着圆通疾射而去,正是杜蓝常使的那种毒针。不过,这毒针从妙玉手中使出来,速度和力道都比杜蓝打出的毒针要快上三分,而且距离极近,纵是圆通的身法快捷无比,也没能完全避开。
“哎哟,玉儿,你……”圆通呆呆地看着钉在腿上的三根毒针,额上不禁出了一头冷汗。若不是他勉强躲开了要害,此时这三根毒针恐怕真能让他当太监了。
“师叔,师父他没有说谎!”到了这时,花奴才幽幽地开了口。
杜蓝白了花奴一眼,跺脚道:“花大哥你这话怎么不早说?”
圆通松了一口气,也不管那三根毒针还钉在腿上,只眼巴巴地望着妙玉道:“玉儿,你看,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以后再也不敢骗你了。”
妙玉横了圆通一眼,没好气地道:“别以为我那么好骗,如果是真的,刚才他怎么不说?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人,明明就是怕我再打你才帮你撒的谎。”
花奴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师叔,你误会了,刚才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我大哥,心中有些伤感,所以才没有答话。”
妙玉皱眉道:“你大哥是谁?怎么这事和他还扯上关系了?”
花奴淡淡地笑了笑,笑容里却透着一丝苦涩:“我和我大哥都是从小被师父收养。正因为师父他从来不接触女人,也不许我们接近女人,我大哥与师父最亲,所以他才会……”
花奴没有再往下说,杜蓝却已经明白了,不由得也苦笑起来----闹了半天,花陀会喜欢男人,竟然还是圆通造成的。
妙玉并不知道花陀的事情,所以听到花奴只说了半截,不由得疑惑地问:“他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呀?”
杜蓝用力扯了扯妙玉的衣袖,大声道:“我知道了,大师伯和花大哥说的都是真的,师父您就别问了。”
妙玉还想再问,杜蓝便搂着妙玉的胳膊,撅着嘴道:“师父,您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蓝儿吗?”
“小蓝儿你都这样说了,师父我自然是信的。”妙玉抬手摸了摸杜蓝的头发,脸上的煞气便消失无踪,渐渐地变得温柔起来:“蓝儿,你怎么瘦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了你?告诉师父,让师父毒死他去!”说着,瞟了一眼圆通和花奴,眼神便又变得犀利了。
杜蓝的眼神黯了下来,脸上却笑吟吟地道:“没有谁欺负我,师父,您也别光顾着和大师伯算旧帐了,先帮花大哥治伤要紧。”说着,一手拉着妙玉,一手拉着圆通往妙法庵走去,又大声道:“慧儿,霜儿,你们俩扶花大哥上来。花大哥身子弱,你们俩小心点啊。”
“花师兄,请!”灵慧走到花奴身边,和灵霜一左一右扶着花奴。
花奴淡淡地笑了笑,柔柔地道:“有劳二位师妹。”
灵慧和灵霜呆呆地看着花奴脸上比春花更灿烂的笑容,两张小脸不约而同地泛起了桃花般的艳红,走路的脚步都有些不稳了,也不知是她们俩在扶着花奴,还是花奴在拎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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