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原来也有这么穷的地方,这是格格在刘璐萍家里住了一个月后的感慨。她家是个很小的不到十平米的筒子楼,刘璐萍的『奶』『奶』住在楼下,格格和她住楼上。
刘璐萍几乎不怎么去上学了,大部分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去见客,有时候大包小包提很多山珍海味回来,有时候浑身乌青的回来,一到家就瘫坐在门前的躺椅上指着老天骂娘。
格格问过她,为什么不找个正经的工作,反正只有她跟『奶』『奶』两个人,其实也用不了很多钱的。
“我有个男朋友,青梅竹马的那种,他们家也很穷,可是他很争气,考上了美国的一所大学,我们商量好了,我先挣钱供他读书,等回来了,他找个好工作,然后买所大房子。”刘璐萍开心的告诉格格她的小秘密。
“他说,以后都不要我『操』心,他养我一辈子,我们会有我们的孩子,每年暑假我们要带孩子去海外旅游。”刘璐萍的眸子里闪着希冀的光,格格觉得她那浓妆艳抹的脸上,从来没有这么美丽光鲜过。
这天是夏天里最热的一天,黑『色』七月,在没有空调又狭小的房子里,格格挥汗如雨,她拼命的给『奶』『奶』扇这扇子,看她坐在摇椅上打瞌睡感到很幸福。
不知道是不是天热的关系,今天她的心突突的跳得特别快,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似的,刘璐萍从昨天就没回来,格格已经警告过她不要去陪亨利,那是个变态,可是亨利出的钱最多,格格有些担心。
前天,刘璐萍的男朋友又来信了,说需要一大笔钱买参考书,他最后一年了,写论文需要很多钱来买书和资料。
忽然,她听到叮铃铃的电话声,格格一直以为那电话是用来做摆设的,原来居然也会响。
电话是刘璐萍打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格格总觉得她有些没力气:“你能不能来医院一趟,顺便帮我带些换洗的衣服过来。”
“你出事了?严不严重啊!”格格喊道。
刘璐萍有些哽咽:“妈的,那老不死的变态死在我床上了,他们家黄脸婆找上来,打得老娘那里出血了。”
格格吓得哆哆嗦嗦的就哭起来:“你没事吧,医生怎么说,要不要紧啊。”
“你哭啥,老娘还没哭呢,快来,我要换身衣服,这衣服到处是血。”刘璐萍不耐烦的道。
格格匆匆忙忙找了几件宽松的衣服,又拜托邻居看住『奶』『奶』,立刻打的去了医院。刚进门,刘璐萍就大叫:“我靠,你怎么这么快,你不是打的来的吧,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要省着点儿花,省着点花,你就是记不住。”
格格连连道歉,忙帮她换好衣服,裙子和短裤上全是血,格格看到医院白『色』的床单也被染脏了,很疼吧,她看着刘璐萍整呲牙裂嘴的忍着。这时候,护士朝格格使了个眼『色』,悄悄跟格格说:“主治医生找你呢。”
格格到了医生的门口,远远地透过门缝,她看到有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背对着门,坐在那里,双腿优雅的叠放在一起,有一瞬,她以为是看到金霖了呢,可是怎么会,金霖不会回来了,一切都结束了。
格格仿佛入定了一般,有些痴痴的看着那男的,屋子里的东西是清一『色』的洁白,他却一身黑衣,强烈的颜『色』对比,让人没法不注意到他。
完美的身形,桀骜的姿势,虽然在医院,看过去,竟似乎他只坐在帝国集团的办公室里一般。那么淡定自然,行之若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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