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又甜又脆的酥角,俞某人精神大振他一双冒着绿光的眼睛紧紧盯着油锅,看着应怜袖把那一盘盘酥角倒于其中热油烹炸;还有那一个个外面裹了层芝麻的糯米团子,在那锅里一滚,不一会就给膨大了几倍,炸成了圆圆金黄的油果子在锅面上载沉载浮
那花生的油香和新混入的芝麻香以及淀粉谷物经过油炸后特有的食物香气勾引着俞某人脆弱的鼻腔在又吹又拍又打,一路在边偷吃边打下手犹觉得不太够的俞某人,要不是碍于那锅沸腾的滚油温度太高他又受不了,恐怕他能把整张脸都能沉到锅底去,只为舔一舔试一试那炸得半生熟的油果儿现在是什么口感
在看应怜袖反复做了几个来回之后,自认那些动作自己也能轻易做到谗猫一样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油汪汪的唇,终于抵制不过吃货本质和好奇心的召唤,卷起袖子,兴致勃勃地向应怜袖提出:让他自己也来试试
应怜袖看着伸到面前的手,虽然他对俞某人的厨房功力完全没指望,可对视着对方在刘海间隙中露出的那双水汪汪流露着渴望的桃花眼……让她实在把拒绝二字说不出口算了,给就给他吧!反正有自己在旁边看着,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岔子应怜袖如是想
所以她很快后悔了
她不知道向来行事精明干练从不拖沓的俞某人会如此缺乏这方面的天分如果说“君子远庖厨”这句话原来只是一些大男人用来推脱下厨的借口的话,那么,这话放在俞某人上,就成了红果果的警告——警告某人,千万不要对不应该触碰的领域伸手
应怜袖很庆幸,幸好她已经突破到筑基期,所以她才能及时的弹出瞬发灵力护盾,将那一锅滚油连同锅子牢牢包裹,就算扑倒在地上也没一滴油溅洒出来染到尘埃当然她也庆幸自己的眼疾手快注意力高度集中,所以才能在事发的瞬间及时做出反应
——实际上,任是谁只要一看到俞某人拿着笊篱围着围裙站在那沸腾油锅旁边立刻就手足无措同手同脚甚至做作笨拙得不是磕到这个就是碰到那个的样子,都会高度提高警惕并且手心里捏着一把汗的
在这样高度精神集中下,手中已经捏好随时能撒手而出的印诀,应怜袖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做出补救措施,真的不是多么奇怪的事
“不行,这东西不能给你过家家了你看,这炉子这锅经得起几次你这么碰翱”应怜袖一手Сhā着腰,做出茶壶撞一脸不客气地训斥某人,“boss,现在你的自知之明哪里去了?这事情还是我来吧!”说着伸手要拿过笊篱
“不行!”俞某人身形一扭灵活闪开——平时都没见他动作有这么敏捷,难道他敏捷度又升级了么?
“我还没玩够!艾不,你别看我看得这么象要吃人好不?袖袖,刚才只是个美丽的意外我保证!我很认真的,我保证那真的只是个意外!下一次下一次同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啊别打!我是说没有下一次!”
狂风暴雨过后,双手抱头的俞某人含着两泡热泪那声音如泣如诉,一边让步一边索求赔偿:
“袖袖~~~是我错了,是我说话不经大脑你看,我也给你暴打了,你还打我下手这么重,气也出够了吧?现在是不是可以给我继续玩,啊不继续做了?我保证这一次你可以扶着我的手做,诺,你一边说一边还可以扶着我的手手把手地教我做,总不会再出问题了吧?”
在这样声音凄惨的控诉下,应怜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自己由于打人太用力而打红的手,还有受害人那委委屈屈的表情,心底难得升上一点愧疚:或许,刚才不止是皮肉伤,我还把这家伙的脑袋也打过了?所以现在这二货才抽风抽得无耻无下限唱念做打俱全?好吧,这一次自己提线木偶一样拉着他,总出不了事吧?
于是重新扶起炉子重新点上火,在店里后院中摆开阵势
前来帮忙扶炉子抬油锅的水逸风把炉扶好后,还特地蹲下来煞有介事地曲起中指敲了敲那炉子外皮,立刻一脸惊讶地咋舌:“好严重的内伤!这么严重的伤势,如果再来一次,估计这炉子也不用扶了,直接叫外面收废铁皮的拉走吧!”
应怜袖大笑
俞某人转过身去细碎地抖动着身子捂脸假哭:“嘤嘤嘤嘤……”
古装青年的打趣表演完,两手一摊:“师妹,我现在认同你刚才的话了你说得真没错,打人不能打头的,boss的智商本就低,现在脑子更傻缺了以后得注意,打人打脸就行了,别敲脑袋”说完特意拍了拍应怜袖的肩膀
应怜袖点头:“恩”
刚才坐大家闺秀状哭的某人突然撒手冲过来抱住炉子深情大喊:“小强!你要挺住千万不能死啊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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