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又账折,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灯光直刺得眼睛疼;挤下几滴眼泪,应怜袖试着动了动,发现身子骨总算有点劲儿了
回过神,看了看周围,之前的记忆渐渐回炉,总算认出这里是自己和路大魔头今天晚上给老祖宗布置的房间,现在自己躺着的也是老祖宗的床,应怜袖赶忙一骨碌从床上爬起一抬头,就看见红衣黑发的少年盘足坐在床前不远的高脚圆椅上
“老祖宗……”声音呐呐地飘散在空气中,心虚意味十足
自己方才和路大魔头做的……该不会让老祖宗生气了吧?也是,明明自己也知道这样不妥的,可当时怎么就那么鬼迷心窍,让路大魔头随便亲亲抱抱就迷迷瞪瞪的让对方为所欲为了呢?自己这自制力真是太差了,要是真有人在自己房间里做这个,自己也会生气的应怜袖心里懊恼地检讨着,一边偷偷抬目瞄了那少年一眼
少年还是那么端正地坐在那里,大红锦缎纱衣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从不同角度隐隐折射出攒枝石榴的各种繁复暗纹,随着光影深浅和微妙角度,明明面上是同色丝线,可打暗里细瞧,却微微地透出不同光泽带出几份流光溢彩的味道来
那是云纺居的织女一年才纺得出一匹的霓羽天纱,即使在上界也只有仙君以上级别的仙人才有资格购买以做礼服,可到了老祖宗手里做成的也不过是件平时随便穿着的衣服罢了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吧?应怜袖在心里反问着自己,不再允许逃避,终于把心思放到研究红衣少年的表情上来
素白玉净的脸上神情无悲亦无喜:眉淡远山,薄唇轻抿,整个人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可应怜袖却在在从对方此刻在光线下呈现琉璃澄金色的眸子中,看出对方的不悦;意识到这点,她身体不由不可觉察的一缩
“知道错了?”这微小的举动自然是瞒不过坐上人的,红衣少年平静如水,也如水般,只有熟悉水性的人才能体会到那如镜般的水面之下潜藏的暗流
“知道”低头,小声这时候可千万别整出什么妖蛾子刺激对方,需知,尽可能淡化自己的存在感才是最合适的无论是恶人先告状还是虚张声势,多年的经验告诉应怜袖这类型喜欢以进为退另辟稀径的款儿在老祖宗面前一般会死得很惨毕竟那样的上位者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心情包容欣赏那样的“特别”,太费神儿了啊
“好吧,自己说,错在哪里?”声音还是平平淡淡地在空气里震动
可应怜袖却不能不认真以对:“错在……不应该和路大哥在这里在这里做……”
“只是不应该?”语尾轻轻上挑,少年精致妩媚的猫儿眼微微眯起,呈现出万种魅惑风情,“你和迟那小子本也是互相爱慕,发乎情止乎礼,如果真要计较,你们实际上也没做出什么亵渎之事何错之有?”
“这,这——”应怜袖背后微微冒起一层薄汗小脸儿也开始被渐渐升起的热气熏的晕红;两瓣樱唇越发显得娇艳欲滴
是艾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错了?仅仅是因为少年的语气也在指出是自己错了吗?还是因为……因为自己的行为并不庄重,让少年认为丢了浮生界的面子浮生界的教养……可不是这样的应怜袖试探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笨,真是笨死了!”不料自己一说完,少年似乎更气了他抽动着眉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色瞅着在面前老实跪好的女孩儿:
“袖儿,你怎么就一点警觉心都没有呢?还是以前天天给你们说的那些魔门法术给你们上的那些课你都白听了?早和你们说的东西你们都学得一点都不上心,刚才你都着了路迟那小子的道了你懂不懂?”红衣少年眉角跳动出“井”字
“着着道了?我?”应怜袖惊讶得小嘴张成圆圆的“o”字型,“我那时候明明是有自己意识的只是……”女孩儿本就薄红未褪的脸上再次染上一层颜色更深的彤云,“那时候人家身上就觉得软绵绵的软得厉害,老祖宗,是不是那时候路大哥给我下软筋散了?”
软筋散?!去你的软筋散!难道他家天天每次对他也就只会下软筋散这种不入流的东西么?原发明者的情魔要是知道自己独创的法术“魔魅引心”和那种下三滥的迷药软筋散是一个性质,八成会哭死的红衣少年顿时觉得自己一口血都要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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