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蔡庆所料的那样,墨悮城的人马回到清州城的时候,正好碰上稻生合战凯旋归来的信长军押着俘虏开进城去。
“大获全胜了,真的大获全胜了!”泷川一益兴奋的欢呼道:“我们家主公真的把二公子的叛军打垮了!”
“是啊,这下子尾张长年的内战算是要划上句号了呢。”蔡庆看着前面敲锣打鼓进城的队伍,感慨道。吉法师现在家内的制肘算是完全消失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有点开心不起来。
无厘头少女今后会变得和我知道的第六天魔王一样么?蔡庆一边招呼身边的大伙们也快点进城,一边在内心惴惴不安道。
这天晚上,清州城的大广间内灯火通明,信长军内所有的老将新贵们齐聚一堂,庆祝着国家的统一和战争的胜利。
“主公,还有稻生合战凯旋归来的诸位大人们,今后的日子小号还请诸位多多关照了!”伊藤总十郎今天是笑的合不拢嘴了。蔡庆没有诳他,在见到国主的第一时间便向其报告了自己的功绩。国主也确实是个大度之人,不仅当场将伊藤屋贩卖劣质木材的旧账一笔勾销,还批准了伊藤屋成为尾张国御用商人的许可。他非常殷勤的在宴会上向在座的武士们敬献着葡萄酒。这时代的葡萄酒绝对是寸滴寸金的奢侈品,也只有那些钱多的花不完了的商人和大大名们会有兴趣去搞这个。
“不错,南蛮酒确实是好东西啊!”吉法师一边品尝着玻璃杯中的暗红色美酒,一边对蔡庆笑道:“阿庆,等你回了界港可一定要帮老娘多搞点这个东西啊!这么美味的佳酿老娘一定要经常品尝!”
“哈衣,吉法师大人若是喜欢的话,我一定帮您多弄些回来就是!”蔡庆闻言行了个礼道。他可没把这葡萄酒放在眼里。后世葡萄酒可已经是遍地都是的家常货了,什么国产的张裕解百纳、长城干红;进口的拉菲、红男爵、卡斯特他蔡某人都喝过。扶桑可是个遍地都有产野葡萄的地方,他要是有钱了自己搞个酒庄以后玩国产红酒也不是不可以。
“诸位,让我们举起酒杯!”吉法师看来是喝到兴头上了。她非常有气魄的从榻榻米上站起来,举起酒杯笑道:“为墨悮城的建成还有叛军的覆灭而干杯!”
“为了尾张的统一,干杯!”在场的众人们纷纷举起酒杯,跟着主公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哈!痛快!”豪饮了一杯“黄金”的织田信长环视了一下自己的家臣们,最后将目光停在了柴田胜家的身上。
“与六酱,你这次在墨悮立下的功绩不小啊。”她赞赏道:“你现在已经是将功补过了,老娘决定把你的品级从足轻大将升级到家老!以后末森城就交给你全权打理吧!”
“呵!”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在场的人们用复杂的目光看向了突然高升的柴田胜家。这些目光有的是羡慕、有的是嫉妒、更多的是对她尾张第一猛将实力的肯定。
“与六酱,太好了呢!”丹羽长秀高兴的向她祝贺道:“你终于得到了与自己实力相衬的地位了!”
现在信长麾下干到了家老位置的家臣只有平手政秀和丹羽长秀两人,就连以后位居尾张四大天王之一的泷川一益现在也只是个侍大将。柴田胜家在信行麾下的时候官职也只是侍大将,现在得到家老的位置已经算是破格的提升了。
在场的人们都想着这下她应该会内牛满面的感谢国主的恩德了吧。可是让所有人意外的事发生了。柴田胜家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摇头道:“不,家老的位置属下实在是愧不敢当。若是主公真想要赏赐属下的话,请务必答应属下一个请求!”
“纳尼,我没听错吧,你说你不配当家老?”吉法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问道:“先不提这个,你先说说看你有什么请求要老娘答应的?”
“主公,”柴田胜家一脸决然的磕头道:“请您务必宽恕信行大人的罪行,再给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什么?!”“柴田大人,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啊!”她的话就像在大广间里扔下了一颗原子弹,把在场的信长家臣们全都炸的跳起来了!
“柴田大人,你该不会是酒喝多了吧?”佐久间信盛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道:“信行大人可是年年造反的惯犯,现在我们好不容易制服他了,你却要叫主公放虎归山?”
“就是就是!”木下藤吉郎也站起来附和道:“就算主公有心想宽恕他这一回,你难道敢保证他不会叛心再起明年又起兵造反么?”
“主公,二公子绝不可以宽恕!”佐佐成政也赞同道:“要是就这样放过他的话,那尾张日后可真的是要永无宁日了!”
平手政秀、丹羽长秀、泷川一益等和柴田胜家关系比较密切的家臣们全都不发一语。她们也被与六酱提出的请求雷住了,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自己该帮着哪一边说话。
现在周围人看向柴田胜家的目光全变了。果然这个人还是站在二公子那边的敌人么?所有人都用着异样的目光瞪着一脸觉悟的少女。
“都不要吵了!大喜的日子说这种事情扫不扫兴啊!”吉法师眼看着庆功宴会都快被与六酱的一句话给整成批斗大会了,急忙试图压住众人愤慨的情绪。
可惜天不遂人愿,这厢家臣们都快闹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那厢又来了一个添油加火的。
“报!”一个传令武士突然闯进了大广间,喊道:“启禀主公,土田御前夫人突然来访了,现在就在候客的厢房内等着呢!”
“母亲大人来了?”织田信长闻言愣住了,这可真是来了一个稀客啊。自从前任国主织田信虎去了之后,土田御前夫人就离开了清州城搬到了儿子那里去住,这些年自己女儿的面那是一眼也没见过。
吉法师茫然的呆立了片刻,忽然哈哈怪笑起来:“哈哈哈,岂有此理啊,简直是岂有此理!这么多年了老娘的家门她都不肯踏进一步,今天儿子刚被我抓了就心急火燎的冲过来了。你们说,她这是想干什么?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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