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好整以暇地道:“皇上对这种事,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是百口莫辨!试想一下,孤男寡女,光着身子共处一室,能做出什么事来?就算你没有做,但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败坏了皇家清誉,百死莫赎!”
钱超然沉默了。显然,方芳的话,如利箭一般射中了他的心口。
钱超然沉思一会,厉声道:“说出你的条件吧!你要我父子怎么做?”凭直觉,他知道方芳一定有罪恶的阴谋。
方芳知道,万万不可暴露自己的真实心意。也就是说,万万不能让钱超然知道自己对周洲的滔天巨恨。自己要说:“我是为了报复皇上,才找顶绿帽子给他戴戴!”那么钱超然肯定宁死不屈。
因此,方芳嫣然一笑,道:“我的条件很简单,那就是:今天,你必须拿走我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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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章
-转载 钱超然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为何要这样做?”
方芳怎能说自己这样做是为了报复周洲呢?她显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皇上说了,他要做个孝顺的儿子,要为先帝守孝,因此在三年之内,将很少与我圆房。这不是要我守活寡吗?和当尼姑有什么区别?”然后她看着钱超然的眼睛,满怀倾慕之情地道:“自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鬼使神差地看上了你!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俊的男人!虽然我表面上对你很凶,但我在心中,却是爱煞了你!”
钱超然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于是,你就处心积虑地策划了今日之事?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要爱我呢?还是为了要害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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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章
-转载 “我也说不清!爱而不得,便会成为恨。”方芳看着钱超然道:“现在呢,我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该脱的衣服都脱了。接下来呢,就看你怎么做了。你完全可以充当坐怀不乱的君子,但这样一来,就把我彻底得罪了。你就成了这世上我最痛恨的人!那么,我就是拼着失去皇上的宠爱,也要诬告你弓虽暴了我。那时,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你除了死路一条外,我实在想不出你还有什么路可走!而且,令尊也必将受到你的连累!你钱家几代忠良之名,将毁于一旦!”
听到这里,钱超然脸色铁青,两眼闪出骇人的光芒,似乎要将方芳撕成碎片。
方芳接着说:“但是,你要是顺从了我,从此你就成了我最亲近的人!我会死心塌地爱你!你到底要做我最痛恨的人呢?还是要做我最亲近的人呢?如何选择,全在于你一念之间!”
钱超然的目光闪烁不定,心中在反复盘算,计较其中的利害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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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章
-转载 方芳道:“也许你以为与我好上了,就对不起皇上。但你只要以后多为皇上出力办事就行了。你们钱家为朝廷出了那么大的力,皇室对钱家赏赐的金银珠宝,令尊十有**都拒绝了。我虽皇上的女人,但你可以看作我是皇上对你的赏赐!其实,我作为亡国的公主,不过是一个汝奴,是一件战利品。”
钱超然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似乎有所心动。
方芳不失时机地再次扭动着身子,向钱超然贴了上去。
这一次,田超然没有推开她。
方芳将自己的脸凑在钱超然的脸上,吹气如兰:“傻瓜,难道我长得不好看吗?人生就应该及时行乐。花堪易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钱超然猛地扳过了方芳的身子,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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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章
-转载 钱超然一身大汗地从方芳的身体上滚了下来。
经过刚才的暴风急雨,方芳的脸色酡袖,显得更加美丽动人。
在刚才的缠绵中,方芳看得出钱超然在男女情事上还完全是一个新手,是一个标准的“处男”。他的一些方面还要在方芳的引导下才能完成。
相比之下,前生的周洲就是男女方面上一个娴熟的高手,他很会调动女人的情绪,能很好地掌握其中的节奏,轻重疾徐,各得其妙。但后来方芳自然就知道了,周洲在男女方面娴熟的技术,是跟袁圆长期操练的结果——方芳也曾经为此而忌恨如狂。
现在的钱超然虽然技术很“生涩”,但方芳却对他非常满意:很显然,她是钱超然的第一个女人。
除了生理上的快感之外,方芳在心理上的快感更是无比强烈:她终于初步达到了报复周洲的目的,成功地给周洲戴上了一顶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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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章
-转载 钱超然虽在男女**上毫无经验,却有一定的男女方面的知识,知道方芳不是处汝——因为他没有见袖。
方芳也为自己不是处汝而惊诧:穿越之后,容貌身材全变了,下面的那东西竟然没有变!这么说来,周洲早将自己的初夜拿去了!想到这里,方芳的成功感多少有些降低了。
ji情过后,钱超然不禁为自己刚才的冲动而后悔和害怕。
方芳用手摸着钱超然的脸蛋道:“宝贝,我没有看错你,你真的很棒!”
钱超然脸上显出了厌恶之色,生硬地推开了方芳的手。
方芳惊叫道:“有人说:男人穿上裤子就不认账(此句抄袭了本站作家子夜月隐的《帅帅太坏我要逃》,书友们可去看一下。)。你还没穿裤子呢,就翻脸不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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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章
-转载 钱超然冷冰冰地道:“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你还要我怎么做?”
方芳用手指在钱超然的脑门上轻轻一点,撒娇地道:“听你的语气,好似是受了多大的损失似的!你只不过是出了一点力气,吃亏的还是我啊!我不仅赔上了身子,还将令尊欠我的账一笔勾销了。”
钱超然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道:“咱们到此为止吧!快将我的衣服拿出来!”
方芳心中暗暗冷笑,脸上却换作一副柔媚万种的表情,眼泪恰到好处地流了下来,悲悲切切地道:“咱们到此为止?你说得好轻巧!感情如泼出去的水,一旦付出,就收不回来了!你刚才不仅拿走了我的身子,更拿走了我的心!我不敢想像没有你的日子如何度过!你要是不理我了,我一定会日渐憔悴,最终如那失去露水滋润的花儿,走向枯萎和死亡!你难道忍心看着我走到那一步吗?”说完伏在钱超然的身上,痛哭起来。
钱超然还是不说话,但是没有推开方芳。
方芳的哭声不停,泪水也不停,一颗心却在飞快地旋转:“想与我到此为止?那有这么便宜的事?上了贼船,那么容易下来吗?我一定要不停地操纵着你,让你成为我手中打击周洲那狗东西的一面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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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章
-转载 钱超然叹了一口气,颇为伤感地道:“大错已然铸成,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方芳含娇带嗔地道:“什么话!得了便宜还卖乖!”
钱超然面无表情地道:“说吧,你要我以后怎么办?”
方芳心中暗暗盘算:“此时绝对不能让他感觉到我对周洲那狗东西的仇恨。我要装出一副对他万分迷恋的样子。只有这样,才能步步为营,实现我的计划。”
于是,方芳板起脸道:“现在我要你答应三个条件,并在今后切实遵守。”
钱超然心中暗自冷笑:“贪得无厌,还提出了三个条件!你以为凭借你的色相,就能任意驱使我吗?难道我去妓院睡了一个妓汝,还要听那妓汝的支使?真是可笑之至!且听听她说的是那三个条件。”便不动声色地道:“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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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章
-转载 方芳道:“第一个条件:你不能结婚!即使令尊逼迫你,你也不能屈从,要千方百计地推辞!”
钱超然不置可否,只道:“说说你的第二个条件。”
方芳道:“第二个条件:你不仅这辈子不能结婚,还不能再拥有除我之外的第二个女人!你不能再与别的女人干咱们刚才那事,即使去妓院也不行!”
钱超然心中怒气上涌:“你不过逼迫我上了你一次,还想霸占我一辈子?想得倒美!”但他还是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穿上了方芳扔过来的衣服,道:“好,再说第三个条件。”
方芳道:“第三个条件是:今后,我将是你唯一的女人,但你却不是我唯一的男人!而且,平时咱们是君臣关系,你要对我恭敬有礼。而一旦我想要你了,你就得将我当成你的妻子!更重要地是:你要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就算我和皇上同时叫你,你也要先满足了我之后,再去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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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章
-转载 听到这里,钱超然不禁狂笑起来,语带讥讽地道:“你把我当成你的什么人了?我是你的面首吗?或者,你是一只雌猫,我是一只雄猫,你可以任意与其它的雄猫乱配,但我却只能与你相好!而且,只要你一叫春,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得与你亲热。是不是这个意思?”
方芳笑道:“话虽然说得有些难听,意思却差不多。”
钱超然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冷地道:“办不到!”
方芳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冷冷地道:“办不到也得办!明天这个时候你再到这里来,干你今天所干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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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章
-转载 钱超然恶狠狠地道:“你就等着吧!我没空侍候你!”说着向门口走去。
方芳没有去追赶钱超然,却哭了起来,似乎想用哭声来挽回钱超然的心。
但方芳的哭声根本无法阻止钱超然的脚步,他头也不回地来到了宫门口,打开宫门,走了出去。
表面上,方芳在掩面哭泣。实际上,她在心里暗暗偷笑。现在,钱超然不仅与她有了那种男女关系,还会认定她是一个只知与男人寻欢作乐的放荡汝人。这两个结果,都是方芳想要的。
方芳暗道:“下一步,我就要你对我欲罢不能。我相信,偷情与吸毒一样,既然有了第一次,就还会有第二次的。明天,你一定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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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章
-转载 第二天,钱超然正独自想着心事,有两名侍候方芳的宫女慌慌张张地来报:“总管大人,大事不好了!”
钱超然暗吃了一惊!表面上他却不动声色,问:“发生什么事了?”
一名宫女道:“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贵妃娘娘没吃过一口饭,喝过一口水,只是不停地哭,还不时寻死觅活的,一会说拿刀抹脖子,一会说拿绳子上吊。弄得大伙提心吊胆,心慌意乱。你快去劝劝贵妃娘娘吧!”
钱超然心中暗暗叫苦,很为方芳的无理取闹而生气,但同时又心生怜惜之意,很担心方芳的身体。
但他转念又想:“这次我又是去看她了,她就以为我向她屈服了,以后她会时时要挟我的。”当下他颇为严厉地对两名宫女道:“一定是你们中有人惹得贵妃娘娘生气了!赶快回去,哄得贵妃娘娘回心转意。要是娘娘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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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章
-转载 很快又有宫女来向钱超然报告:“总管大人,不好了!娘娘要撞墙自尽,多亏被大伙拦住了。你快吧,否则早晚要出事的!”
钱超然心中恼火,暗道:“这个女人,真是难缠!”他气冲冲地来到了方芳的身边,没好气地道:“你还有完没完?”
“大胆!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方芳突然暴喝一声,周围的宫女都吓了一跳。
方芳手指钱超然道:“钱超然,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咆哮本宫?本宫令你跪下!”
钱超然忍气吞声地跪了下来:“臣钱超然叩见娘娘!”
方芳向身边的众人一挥手道:“你们都退出去吧!没有本宫的呼唤,不准任何人进来!”
钱超然想要起来,方芳大喝道:“好好跪在这里思过!没有本宫的旨意,不准起来!”
屋里只剩下方芳和跪在地上的钱超然了。
方芳转到钱超然的后面,突然伸手双臂,抱住了钱超然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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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章
-转载 钱超然腰上使力,一下子便挣脱了方芳,站起身来。但他发出的这股力是如此巨大,方芳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钱超然冷冷地道:“希望你自重!”
方芳爬起身来,盯着钱超然,满怀幽怨地道:“你都不尊重我了,我还要自重吗?”
钱超然冷冷地道:“我怎么不尊重你了?”
方芳道:“还很意思说?你昨天把人家怎么了?”说着低下了头,完全是一副小女儿的娇羞姿态。
钱超然轻轻地狂笑起来:“是的,我把你干了,但是你逼我那样干的!”
方芳声色俱厉地道:“昨天是我逼你的,是我不自重。但今天,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你向我大呼小叫的,你把我当作贵妃看待了吗?莫非你以为上了我一次,身份就比我高了?”
钱超然目瞪口呆,作声不得。
方芳突然笑了,这一笑,如百合怒放,钱超然的心猛地一动。
方芳微笑道:“虽然刚才你当众呵斥我,让我在下人们之前大失面子,但我还是在心里非常高兴。这说明你在骨子里,已不把我当贵妃娘娘看待,而是将我看作了你的女人。这正是我所希望的!”
就在钱超然不知所措之际,方芳再次抱住了钱超然。
这一次,钱超然没有推开她。
方芳开始解钱超然的衣服,钱超然没有拒绝,他的呼吸越来越重。
突然,钱超然开始脱方芳的衣服……
最后,两人互相搂抱着,滚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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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章
-转载 当ji情过后。钱超然还是如昨天一样,神情郁郁,充满了负罪感。但与昨天不同地是,这一次,钱超然没有向方芳横眉冷对,而是脸上有了一丝罕见的温情。当方芳要服侍着要给他穿衣服时,他低声说:“让我自己来吧!”
方芳小鸟依人一般偎依在钱超然的怀里,撒娇地道:“人家真的离不开你嘛!一日不见,如隔三年。你要是不见人家了,人家活着还有什么滋味?今后人家就是因你而生!”
钱超然一言不发,但这一次,他没有恶言相向,也没有推开怀中的方芳。只不过,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沉沦,在沦向黑暗的地狱——周洲是自己幼时的朋友、现在的主子,但自己却占有了他最心爱的女人!
方芳用手摸着钱超然的脸,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明天我要是想你了,你要立即赶过来!你要是辜负了我,我可要死给你看!”
钱超然不置可否,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方芳暗道:“看得出来,他对我的迷恋在加深。下一步,我将要他彻底成为我美色的俘虏,成为我复国大计的工具。”她突然想起了哥哥方苞:“周洲亲率周国精锐前去镇压,也不知哥哥现在如何了。他是否知道我的现状?他又会如何与我联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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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章
-转载 晚饭过后,宫女们都退出去了。方芳很惬意地上了床。刚才钱超然的暴风急雨,使她很舒服,很放松。从内心里说,就算不是为了报复周洲,就算不是为了复国大计,她也很愿意与钱超然做那种事。那是一种人类本能的**。
她闭上了双眼,就要进入梦乡。忽然,似乎眼前有什么奇异的声音。她睁开眼一看,天啊,一个蒙面人立于床前,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从哪里钻出来的。
方芳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她刚要呼人,已被那蒙面人捂住了嘴巴。几乎同时,她只觉身上一麻,已被点中了茓道。不仅身子不能动了,舌头也不能动了。
她知道,自己的哑茓被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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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章
-转载 方芳以为那蒙面人要弓虽暴自己,不禁害怕到了极点。虽然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这身子不是我的,是袁圆那贱人的,且让他糟蹋好了,不关我的事。”但还是倍感恐惧。
那蒙面人用尖锐而低沉的声音说:“小楼昨夜听春雨。”
方芳雷震一惊!头脑中闪电般掠过父亲方茴生前曾对自己说过的话“只有坚强地活着,才能夺回原来属于我们的一切!到时候,你哥哥会派人跟你联系的,那个人会说出‘小楼昨夜听春雨’的接头暗号。你记住了吗?”
那蒙面人随即拉下了蒙面的黑布,在月光下露出一张方芳似曾相识的面孔。他向方芳躬身施礼,声音依旧是尖锐而低沉:“奴才参见公主殿下!刚才奴才是怕公主无意中出声而惊动了别人,才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见谅!奴才这就给公主解开茓道。还请公主在随后的谈话中,声音尽量压低一些,免得被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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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章
-转载 方芳突然想起来了:此人是原方国的东宫太监总管阳公公,是哥哥方苞的心腹之一。
她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你是如何进来的?可不是从地缝里钻出来的吧?”
阳公公颇有些自负地道:“奴才自小习过武功,这里看似防备森严,对奴才来说,却是如入无人之境。”
方芳问道:“是我哥哥派你来的吗?”
阳公公道:“奴才正是奉了太子殿下谕旨,来见公主。”
方芳不禁精神一振,道:“快说,我哥哥是怎么说的?”
阳公公道:“目前,周国的狗皇帝周洲亲率周国精锐远征我们的都城幸京,这样他们的都城福京就空虚了。太子殿下调集我们潜伏下来的精锐,秘密来到了福京。但太子殿下敏锐地感觉到福京隐匿着一股莫名的杀气!他由此断定:周国一定在我们不能觉察的暗处,埋伏了人马。如果我们贸然出击,不仅不能打击敌人,自己还会遭到灭顶之灾!因此,太子殿下迟迟没有发出攻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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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章
-转载 方芳急忙问道:“那我们怎么办?要是等到周洲那狗东西班师回朝,我们岂不是更没有机会了吗?一定要想一条万全之计!”
阳公公低沉地道:“这就是太子殿下今天派奴才来见公主的原因!”
方芳不解地道:“我哥哥的意思是……”
阳公公道:“我们若出击,那么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因此太子殿下想让公主设法搞到福京的城防图!倘若我们知道了他们伏兵的确切位置,那么将是主客易势的局面,成了我在暗、敌在明!”
方芳沉吟道:“我应从何处下手呢?”
阳公公道:“据我们的间谍得到的可靠情报,这次福京伏兵的安排,是周国丞相钱起一手所为。我们几名高手也曾想过要劫持了钱起,逼他交出城防图。但太子殿下阻止了我们的行动。他说,钱起是周国忠心耿耿的老臣,又是垂垂老矣的将死之人,就算劫持了他,他也一定会宁死不屈。就算他给了我们城防图,也一定是假的。因此,钱起虽是这次安排伏兵的唯一知情人,但是,他这条路走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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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章
-转载 方芳问道:“既然无法从钱起身上打开缺口,该从哪里入手呢?”
阳公公长吁了一口气,吐出三个字:“钱超然。”
方芳的心猛然一震。
阳公公道:“钱超然是钱起唯一的亲人,也是他最信任的人。我们就从钱超然身上寻求突破!”
方芳道:“但是,钱超然也不会知道城防图啊!”
“钱超然不问的话,钱起可能不会告诉儿子。但是,要是钱超然出面询问钱起,我想,钱起应该不会对儿子有所隐瞒。”阳公公胸有成竹地道:“以现在公主与他的特殊关系,要是公主出面,向他软硬兼施的话,我想,他会为我们出力的。”
霎时,方芳羞得脸袖脖子粗。很显然,她与钱超然的颠鸾倒凤,阳公公肯定察觉了,要不的话,“特殊关系”如何说起?
阳公公接着说:“太子殿下说了,这是我方国社稷倾覆之后,我们对周国的第一仗,对我方国的士气民心有极大的鼓舞作用,能大大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因此务求必胜!太子殿下希望公主看在列祖列宗的份上,勉为其难,完成这次任务。”
方芳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她要与钱超然提前摊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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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章
-转载 阳公公道:“公主要是有需要奴才相助的地方,尽管吩咐。”
方芳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盘算了一会,然后睁开眼来,向阳公公道:“你走吧,不要让人发现了。什么时候你发现宫门外摆着两盆白海棠,就来跟我相见。”
阳公公犹豫了一下,躬身施礼:“奴才告退!公主保重!”
第二天,吃过早饭,方芳将贴身宫女小秋唤到眼前,吩咐道:“你去请钱总管过来一趟。等到他来了,你要守在宫门外,任何人不准进来!”
小秋躬身施礼:“奴婢遵命!”然后去了。
不到半个时辰,钱超然就过来了。小秋立即和其他人退了出去。
看到宫内再无别人了,钱超然突然一把抱住了方芳,伸嘴就往她樱唇上吻去。
方芳一动也不动,任钱超然在她的口上和脸上狂吻。但在心里,方芳却暗自冷笑:“才不过睡了我两次,就主动出击了!男人在美女面前,实在没有多少抵抗力。”
钱超然吻够了,就动手解方芳的衣服。
但这一次,方芳竟然坚决地推开了钱超然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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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章
-转载 钱超然不禁愕然了!女人的心理真是叫人猜想不透啊!前两次她都是千方百计地逼迫自己与她相好,这次自己主动了,她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方芳淡淡地问:“你现在很在乎我吗?”
钱超然点头道:“当然。”
方芳道:“那好。我知道你父亲亲自负责福京的布防,特别是伏兵的安排,更是你父亲精心布置的。我现在要你从你父亲那里,给我搞到一份真实而详细的城防图。我提醒你的是:一定不能弄一份假的来糊弄我,否则后果很严重!”
钱超然一下子警惕起来,他盯着方芳,声音中没有任何感**彩:“告诉我,你为何要这么做?”
方芳暗暗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暴露出哥哥,以免威胁到他的安全。”她的神色很平静,道:“可能你早说看出来了,我已不是处汝之身了。因为我的第一次,已经给了方国一位著名的勇士。”
钱超然的目光中充满了巨大的愤怒,似乎有一股怒火在燃烧。但方芳看得出来,这股怒火,主要是妒忌的火花。
钱超然盯着方芳,沉声道:“是他要你做的?”
“是的。”方芳并不回避钱超然的目光,沉着地答道:“他派人来联系我了,要我无论如何要帮这个忙。此事过后,他会与我形同路人,再无瓜葛。而我,无论如何难以拒绝。如同你要我办这样的事,我也是一样难以拒绝!”
方芳话锋一转:“我也知道,你钱家是周国世代忠良,如今要强迫你做背叛周国之事,实在是大违你的本心。但是,只要你为我完成了此事,咱们就主客易势了:以后,你可以娶妻纳妾,我做你的秘密情人,我的身体随时为你敞开。只要你不愿意,我决不会再强迫你干那种事了。相反,只要你愿意,你可随时要我的身子,我决不拒绝你。”
钱超然只是沉默。
良久,钱超然方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方芳凄然道:“我只能用死来表达对他的歉意。毕竟,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钱超然突然抓住了方芳的头发,狠狠打了她两记耳光:“贱女人!”说完将方芳一把推倒在地上,大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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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章
-转载 钱超然出了宫,往家里走去。他的头脑极为昏乱,却又极为清晰。他知道,自己将要走的,是一条危险的路!但他实在拒绝不了那种诱惑!一旦完成了方芳的答件,从此她就成了自己的金丝鸟。若是完不成她交待的任务,她可能会真的自杀,那么自己将受到周洲的严厉惩罚!他永远也忘不了周洲临行前对自己交待的话,以及话中所包含的杀机!
他暗暗拿定了主意:宁可负国、负家,也不负方芳,他的第一个女人!
他悲哀地想:自己真像投火的飞蛾,明知是毁灭,还是义无反顾地扑上去。如果说飞蛾是面临光明的诱惑,自己则是面临美色的诱惑。
钱超然回到相府,天色已全黑了下来。府中几名家人都向他问候。钱超然问:“天这么晚了,老爷怎么还不回来?”一名家人回答:“这些日子,老爷回家都很晚。”
又过了一个时辰,钱起才回来。烛光下,钱超然发现父亲白发苍苍,几日不见,好像又老了很多。他不禁一阵心酸,叫道:“父亲!”
钱起问道:“你不好好保护贵妃娘娘,来家干什么?”
钱超然道:“我怕父亲操劳过度,过来看看,贞静宫我也布置好了。”他问道:“父亲,皇上安排的布置伏兵一事,您必已字排好了。是否检查过?”
“没有。”钱起忽然心中一动,让家人取来纸笔,对钱超然道:“我将伏兵的安排情况细细告诉你,你去检查一下,让他们提高警惕,不可麻痹大意。”
钱超然心中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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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章
-转载 第二天,钱超然出现在了方芳面前。方芳一挥手,宫中的人都退了下去。
钱超然一语不发,将几张纸交给了方芳。方芳看时,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还配有图,详细表明了各处伏兵的位置、数量以及化装的身份。
忽然,钱超然一把将方芳揽在怀中,粗暴地脱她的衣服,随即将她摁倒在地上……
这一次,钱超然方外疯狂,完全不顾方芳的感受。
结束后,钱超然穿好衣服,自己去了。
方芳也穿好衣服,然后唤来小秋,命她将两盆白海棠放在宫门外。
不一会,阳公公如幽灵般出现在了方芳面前。方芳将那几张纸交给了他。阳公公又幽灵般消失了。
阳公公奔走如风,来到了一间小木屋,将几张纸交给了一个英俊的男子——他就是方国原太子、方芳的哥哥方苞。
方苞的目光中显出一丝阴狠的神色:“这一次,一定要打痛周洲!我的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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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章
-转载 阳公公垂手立于方苞身边,道:“该如何做,太子殿下,请下命令吧!”
方苞将那几张纸细细研究了一会,指着纸上的一处地点是:“我们的攻击目标是这里:周国的皇陵!此时我们还不能完全相信那个钱超然。为了稳妥起见,我们分成三队。第一队首先出击,拔掉沿途以及皇陵周围的暗卡。倘若顺利,第二队再行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掉负责防守皇陵的周军。第三队直Сhā皇陵,将其烧掉!第四队负责侦察敌情,掩护前三队撤退。”
阳公公听方苞说得头头是道,安排得井井有条,不禁佩服,躬身施礼道:“奴才立即按太子殿下的命令布置。”
方苞这次所带的四百人皆是精锐中的精锐,每个人都能以一当十。
行动开始后,比较顺利,拔掉了一路之下和皇陵周围的伏兵。随后方苞亲自率领人马,向防守皇陵的周军发动了突然袭击,经过激战,拿下了皇陵。方苞一声令下,点燃了遍布皇陵的松树。松树是油性,很快熊熊燃烧起来,火光映袖了半边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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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章
-转载 当钱起听到皇陵起火的报告,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立即调集大军前往,但当周国大军赶到时,方苞及其部众早就撤离得干干净净了。而且火势之大,根本无法抢救。
三日三夜之后,烟火方熄,周国的整个皇陵化为一片焦黑。
这场大火,也将周国上下烧得人心惶惶。因为在人们的传统印象中,祖坟被焚,是最不吉利的。皇陵被焚,意味着大周国气数已尽。
钱超然将自己关在屋里,不敢出去见外人。他不敢去见父亲,也没有与方芳苟合的心情。他不知道自己将如何面对父亲,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如何面对即将班师回朝的周洲。这一些,他不敢想像,更不敢面对。
他没有料到,方国的人出手会如此之狠,竟然将周国的皇陵作为了目标。
两天后,在屋中不思饮食的钱超然得到了确切消息:周洲率出征的大军回到了福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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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章
-转载 这两日钱超然一直处于心神恍惚之中,在皇上出征的这段日子里,皇陵被敌人焚毁,主持朝政的父亲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父亲如何向皇上和周国的臣民交待?自己又如何向父亲交待?
钱超然不敢去见父亲,他在下意识地逃避父亲的责问。
他心里很清楚:向来精明的父亲一定知道是自己泄露了机密,才使敌人顺利清除了伏兵并成功地焚毁了皇陵。
自己不敢去见父亲,更显得自己做贼心虚。但是,父亲为何没有过来拷问自己?
忽然,有人来报:“贵妃娘娘驾到!”
钱超然无精打采地抬起头来,发现方芳已到了面前。
方芳一挥手,众人都退了出去。
然后她静静地看着钱超然,目光中尽是歉疚之意。
钱超然两眼血袖,突然手起掌落,给了方芳两记响亮的耳光。
出人意料地是,方芳反而哭着说:“我知道你心里非常难爱。你继续打我吧!要是你将委屈弊在心里,会得病的!”
钱超然也哭了,突然抱住了方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突然,外面响起了惊慌的拍门声:“公子,公子!”
钱超然听出是相府的家人来了,不由心里打一个冷战。
他推开方芳,硬起头皮过去开了门。
相府的家人一见钱超然就跪了下来,哭道:“公子,老爷上吊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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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章
-转载 惊闻父亲自尽的消息,钱超然的第一反映是茫然,有一种心被掏空的感觉。
随即钱超然流下了眼泪。
方芳也呆住了,她喃喃地道:“怎么会这样?”
钱超然恶狠狠地盯着方芳,咬牙切齿地道:“你现在该满意了吧?”转头向家人道:“回府!”
钱府家人颇为吃惊,没想到向来文雅守礼的公子爷竟敢对贵妃娘娘如此无礼。“公子爷一定是悲痛过度,才失了分寸。”那家人暗想。
到了相府,这里早已设了灵堂,周围笼罩着一种凄凄惨惨的气氛。
钱超然在父亲的灵前长跪不起。他知道,父亲一死,线索就全断了,自己就不会受连累了。而且,父亲自杀谢罪,必会博得众人的同情,减轻皇上的愤怒。可以说,父亲用结束生命的方式,起到了保护自己的作用。
同时,钱超然还隐隐约约感觉到:父亲用结束生命的方式,来对自己进行无声的谴责!也借此来表达无限的伤心和愤怒!
忽然,耳边响起了太监尖锐的声音:“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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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章
-转载 一身戎装的周国皇帝周洲在几名太监和将军的簇拥下,来到了钱起的灵前祭拜。
钱超然含泪来得周洲面前,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贵妃娘娘安好?”这是周洲对钱超然说的第一句话。
好像在周洲的心中,皇陵的被焚毁,相国的自尽,都不如爱妃的安危来得重要。
钱超然感受到了周洲对方芳的深情,他有些不自然地说:“托皇上的宏福,贵妃娘娘安好。”
“那么朕就放心了。”周洲道:“朕刚入城,就得到了相国自尽的消息。于是朕来不及回宫,就先过来祭奠了。”
钱超然含泪道:“先父自知有负皇上所托,愧对皇上,于是选择了自尽这一条路。”
周洲低沉地道:“相国乃三朝老臣,有大功于社稷。不管他犯了何等弥天大罪,朕都不忍心加其罪的。他的死,完全是方国余孽逼死的!”
钱超然心头一震!是啊,要不是自己受了方芳的蛊惑,父亲怎么会死?正是因为自己迷惑于方芳的美色和柔情,才逼死了父亲。可以说,自己是杀害父亲的罪魁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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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章
-转载 周洲略有所思地道:“不过,朕还是颇为不解。”
钱超然暗吃一惊,恭敬地道:“不知皇上有何疑惑?”
周洲道:“令尊为官多年,其中身居宰辅之职十余年,经验丰富。以令尊之明,应在皇陵这样重要的地方布下重兵的。为何被敌人轻易地袭取了皇陵?更令人想不到地是:敌人似乎提前知道了我国伏兵的位置!难道他们当中有未卜先知的神人?”
钱超然不敢应声,一时全身都是冷汗。
旁边有一位将军义愤填膺地道:“敌人太猖狂了!将皇上降旨,臣愿提一旅之师,将原方国之人斩尽杀绝,以泄心头之恨!”
周洲深沉地道:“敌人虽然猖狂,但我有一条妙计,能让他们的复国梦胎死腹中!”说完一拂衣袖,道:“回宫!”
立即有太监扯着长长的嗓音道:“皇上有旨,摆驾回宫!”
钱超然跪倒在地:“罪臣钱超然跪送皇上!”
等到周洲等人去得远了,周洲只觉全身无力,瘫倒在地上。他不敢想像周洲与方芳相见之时,会是怎样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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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章
-转载 很快有大臣问道:“请问皇上,原周国的百姓是否也享受这等待遇?”
周洲斩钉截铁地道:“不能!我周国庞大的军队和官员需要钱粮养活。”
立即有大臣提出异议:“皇上,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百姓皆是皇上子民,皇上岂能厚此薄彼?”
更有大臣尖锐地说:“我原周国百姓,对皇上忠心耿耿。而原方国的百姓,心念故国,其心可诛!像这次焚毁皇陵这等十恶不赦的大罪,一定是原方国的人干的!皇上不对他们重重惩罚,反而重重奖赏。天下岂有这等道理?”
有一个老臣更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对周洲冷嘲热讽:“皇上,男人多是喜新厌旧之人,但那都是对女人而言。没有听说哪个王朝对新民好、对旧民差。如元朝,将天下人分为四等,是按归顺的先后顺序来的,蒙古人为上等,南人为最下等。这样的划分显然十分合理。但皇上的作法真让人不明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是原方国的人呢!”
朝上的文武大臣听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周洲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众大臣一齐跪倒,齐声说:“请皇上收回成命!”
周洲脸色铁青,道:“朕并非独断专行之人。但此事能否顺利推行,关系到我周国的长治久安。因此,这次,朕一定要乾纲独断,不理会任何意见!”随即向身边的太监道:“按朕的意思,立即拟旨。然后派人以八百里急报的方式,下达给原方国臣民。一定要做到家喻户晓,人人皆知!”然后高声宣布:“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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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章
-转载 周洲径往内宫走去,不由自主地走向方芳的贞静宫。立即有太监拦住道:“皇上走错了吧?应向皇后的慈宁宫吧?”
周洲暗道:“是啊,顾及众人的口舌,还是先到皇后的宫中看看吧!原方国百姓减免十年赋税的旨意发出后,下面的人肯定议论纷纷,原周国的百姓一定会怨声载道。但他们,怎会知道我的良苦用心?”
周洲到达慈宁宫后,皇后喜出望外,流下了激动的泪水,悄悄地让贴身的宫女去安排酒饭。
周洲与皇后闲谈了几句,然后起身要走。皇后慌忙道:“臣妾已让下人准备饭菜了,皇上用过膳再走吧!”
“朕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吃饭的事,改天再说吧!”周洲说完,不顾皇后恳求和幽怨的眼神,转身去了。
周洲来到方芳的贞静宫后,宫里的人一齐跪倒迎驾,山呼万岁。
周洲道:“都起来吧!除了贵妃,其他人都出去吧!”
宫内只剩下周洲和方芳二人了,周洲只是望着方芳,并不说话。
方芳心里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暗道:“难道钱超然已全部招认了?哼,就算是周洲知道焚毁他祖陵一事与我有关,我也不怕。他最多将我杀了。”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方芳淡淡地道:“你回来了?”她的语气和神情毫无谦卑之态,仿佛她不是一个面对着皇帝的妃子,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面对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周洲不动声色地道:“我已下旨,免除原方国百姓十年的钱粮。”
“真的吗?”方芳看着周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周洲笑道:“君无戏言。”
方芳不禁流下了眼泪,低声道:“臣妾代方国的百姓谢过皇上的大恩。”
这是方芳第一次以皇妃的姿态来面对身为皇帝的周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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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章
-转载 这也是方芳第一次软声软语地对周洲说话,周洲心里非常高兴,暗道:“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怎么就看不出我这条旨意背后隐藏的杀机呢?”但他却郑重其事地道:“你可能已看得出来,我是完全看在你的面上才这么做的。”
方芳低声道:“多谢皇上!”
周洲见方芳低眉顺首的样子,便有一种不女儿的动人姿态,不由心中一荡,拉住了方芳的手。
方芳微吃一惊,本能地抽回了手,心中暗叫惭愧:“我这不是昏了头了吗?竟然对这狗东西生出了好感!难道你忘了前生他是如何残忍地对待你的吗?你难道忘记了今生他是如何让你国破家亡的吗?你与他之间,是比大海还要深厚的仇恨啊!”
周洲见方芳有意躲避自己,不禁微微有气,他很固执地搂住了方芳,有些强硬地说:“你注定是朕的女人,任何时候你都不能拒绝朕!”
方芳心中暗骂:“狗东西,姑奶奶不仅要给你戴绿帽子,还要毁你的江山!”她奋力挣脱了周洲的怀抱,强装微笑道:“先帝驾崩后,皇上曾对臣妾说过:为了给先帝守孝,皇上将在三年内不动臣妾。现在皇上又对臣妾动手动脚,难道这就是君无戏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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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章
-转载 周洲浑身一震,当即道:“好,朕不能让你看轻了!朕就遵守诺言,三年内不与你圆房,免得你说朕言而无信。”
方芳这才放下心来,嫣然一笑道:“皇上一定是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至圣至明的贤君!”但同时,方芳又有一种失落感,内心深处又深深盼望着周洲来侵犯自己。
周洲的心猛然一动!方芳这一笑,比怒放的百合还要迷人,真有万种的风情。他心中暗自苦笑:“我现在才明白,为何古代有的帝王不爱江山爱美人了。”
周洲好似很随便地问道:“你觉得钱超然这个人怎么样?”
方芳心如电转:“看来,周洲这狗东西还不知道我和钱超然之间的事。否则,他要是知道自己最信任的人与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好上了,不疯也得气个半死,怎么会好整以暇地来探望我呢?看来刚才我是做贼心虚了。”
当下方芳淡淡地道:“他不过是一个古板的书呆罢了。这样的人,应该叫他上战场去冲锋陷阵。”
周洲不置可否,只道:“朕会令他尽快办了丧事,然后他就会再来保护你。朕出征归来,有很多军国大事需要处理,你自己保重。”说完离开了贞静宫。
到了天黑时候,方芳身边的两个宫女忽然“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惊恐万状的方芳正要呼人,眼前一花,幽灵般的原方国东宫太监总管阳公公再次出现在了方芳的面前道:“公主,太子殿下有急事,必须与你见上一面。”
方芳又惊又喜:“太子哥哥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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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章
-转载 “我来了!”随着一个低沉的声音,人影一闪,一个英俊而年轻的男子来到了方芳面前,正是方芳的同胞哥哥、原方国太子方苞。
方芳又惊又喜:“哥哥,你来了!但这里太凶险了!”
方苞苦笑道:“要不是事情紧急,我也不会冒险前来与你相会。”
方芳察觉到,向来沉着稳重的哥哥现在的脸上明显地带有焦躁之意。
方苞强装出一丝笑容,兄妹俩搂抱在一起。这是自从方国灭亡之后,兄妹俩的首次见面。
方苞只是象征性地搂抱了方芳一下,然后就分开了。
方芳道:“对了,周洲那狗东西竟然良心发现,减免我们方国百姓十年的钱粮。”
“我就是专为此事来找你的!”方苞阴沉着脸道:“小妹啊,你是如此的善良和单纯,难道就看不出周洲此举所包含的险恶用心吗?”
方芳心头一震:“我还真的没有看出来。”
方苞道:“父皇生前,仁慈爱民,对我们方国百姓轻瑶薄赋,百姓无不感恩怀德。方国虽为周国所灭,他们仍然心系故国。这就为我们光复方国,奠定了极好的民心基础。但那周洲竟然减免原方国百姓十年的钱粮!一旦真的实施,百姓就会忘记父皇的恩德,心甘情愿地做周洲的臣民了!”
方芳这才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皱眉道:“怎么办?”
“周洲不死,方国难复!”方苞英俊的脸上显出一股阴狠的神色:“必须设法让周洲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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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章
-转载 方芳吓了一跳:“非得除掉周洲不可吗?除掉了周洲,我们就能复国了?”
方苞道:“周洲要是死了,周国就会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周洲下达的免除原方国百姓十年钱粮的旨意就无法推行了。从现在的形势看来,除掉周洲是我们复国的唯一机会!”
方芳不禁呆呆出神。虽然她知道自己与周洲有着前世今生无法化解的九重恩怨,终有一天,自己会与他来一次彻底的清算。但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自己心中还是有百般滋味的。
方苞看到方芳古怪的神情,不禁警惕地道:“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莫非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你已对他动了真情?”
方芳强自笑道:“你真会说笑!我怎么会爱上一个令我国破家亡的人呢?”
方苞道:“那就好。记住:若不能光复社稷,我们兄妹死后都无脸去见父皇!”
方芳道:“说吧,我应该如何做。”
到了这一刻,方芳仿佛已不是方国的公主,也不是周国的皇妃。她又成了前生的学富五车的博士,又成了父亲公司的总经理,有了一种杀伐决断的豪情。
方苞从怀中取出一张自绘的地图,指着地图道:“你看,这是目前我们所在的位置——周国的皇宫。这是威神庙,这是震虎山。震虎山是周国皇宫到威神庙的必经之地。”
方芳不动声色地道:“接着往下说。”
方苞道:“我将我们方国的所有精锐都提前埋伏在震虎山。你则设法劝说周洲陪你前往威神庙看风景。威神庙向来是周国皇宫的产业,周国普通的百姓是不能去的。”
方芳道:“我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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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章
-转载 方苞一下子抓住了方芳的手,双目中闪出炽热的光芒:“小妹,我们的国家能否光复,祖宗的基来能否延续,父皇和母后能否含笑九泉,全在于你是否能说动周洲前往威神庙!成败在此一举,你一定要充分施展你的魅力和手段,做好这件事!”
方芳一时心乱如麻:“我会尽力的!”
“你必须办成此事!”方苞加重语气说:“我知道有些强你所难。但是,谁叫我们生在帝王之家呢?”
方芳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妹妹,你保重吧!”方苞转头向阳公公道:“此地不可久留,我们走!”方苞说完,与阳公公展开轻功,如风一般消失了。
过了一会,昏倒在地上的两个宫女才苏醒过来,她们哪里知道是被方苞和阳公公用隔空点茓的手法点了昏睡茓,因此脸上一片茫然。
方芳“咳”了一声,一脸严肃地道:“本宫正要有活吩咐你们,你们竟然不约而同地装死。快说,你们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两个宫女见方芳好似动了真怒,不禁都害怕了,一齐跪在了方芳脚下,哭着说:“奴婢只是有些打盹,就晕倒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请贵妃娘娘恕罪!”
“都起来吧!”方芳阴沉着脸道:“这次我就不告诉钱总管了。下次再要这样,必将严惩!”
“多谢贵妃娘娘!”两个宫女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从小就怕吓。”方芳叹了口气,向两名宫女道:“刚才你们突然倒了下去,把我吓坏了,现在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恍恍惚惚的。要是钱总管和皇上问起来,我决不会将你二人说出来的。但是,你们也要照我说的办。”
两名宫女一齐点头:“您怎么吩咐,奴婢就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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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章
-转载 第二天早晨,周洲在自己的寝宫起来,刚要上早朝,宫门外一名太监来报:“启禀皇上:贞静宫有两名宫女有急事求见皇上。”
贞静宫?周洲一听是方芳宫中来人了,立即道:“快宣!”
贞静宫的两名宫女来到周洲的足下一齐跪倒:“奴婢叩见皇上!”
周洲有些不耐烦地道:“快说发生什么事了?莫非贵妃娘娘有什么不测?”
两名宫女哭丧着脸道:“贵妃娘娘昨夜一直做恶梦,说胡话,一夜又哭又叫。奴婢就赶紧过来禀报皇上。”
周洲大吃一惊,立即急奔如风,一气来到了贞静宫。
方芳合衣躺着,披头散发,不施脂粉,脸上挂满泪痕,如梨花春雨,楚楚动人。
周洲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
方芳哭哭啼啼地道:“昨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恶梦,有许多小鬼捉了我,要将我带到地狱里下油锅,原因是我的亲人做了一件伤天害理、触犯神灵的事。我哭着饶命。那些小鬼告诉我:要想活命,就要由自己的丈夫陪着,去一个什么威神庙的地方烧烧香,企求上天的宽恕。”
方芳一边哭着述说,一面偷偷观察着周洲的脸色。奇怪地是:周洲听得呆呆出神。
良久,周洲长吁了一口气,道:“好,朕和你去一趟威神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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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章
-转载 方芳听到周洲要和自己一起去威神庙,心中一阵狂喜:“狗东西,你的死期到了!”但表面上,她却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臣妾谢过皇上了!皇上对待臣妾太好了!臣妾永远感激皇上的大恩大德。”
周洲道:“此事宜早不宜迟。朕去安排一下,争取明天动身。”说完转身就走。
方芳高声道:“臣妾恭送皇上!”
周洲要和方芳前往威神庙烧香的消息,像Сhā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周国皇宫。皇后在第一时间来见周洲,苦苦相劝:“皇上,您要去威神庙,震虎山是必经之地。震虎山的地形极为复杂,高低错落,山高林密,不法之徒极易在那里潜伏。皇上也很清楚,这些天来,原方国余孽的活动极为猖狂,他们极有可能对皇上不利!万一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将置江山社稷于何地?将置天下臣民于何地?将置太后于何地?将置先帝于何地?”
周洲阴沉着脸道:“你要咒朕死吗?”
皇后哭道:“臣妾私下听说皇上此次前往威神庙,是受了方贵妃的撺掇。这就更去不得了!方贵妃肯定与原方国余孽勾结,谋害皇上!”
周洲勃然变色道:“你不要血口喷人!”说完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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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章
-转载 周洲没走出多远,有一名太监来报:“启禀皇上:皇太后有请!”
周洲来到皇太后的“春晖宫”,向皇太后施礼道:“母后突然召见儿臣,莫非有什么急事?”
皇太后道:“皇儿啊,听说你要和你那个姓方的妃子前往威神庙烧香?”
周洲道:“是的。难道母后以为有什么不妥吗?”
皇太后道:“我就看不惯那个姓方的女人那一副狐媚妖娆的样子!偏偏你又将她当成了心肝宝贝!皇儿啊,我们灭了她的国家,毁了她祖宗的基业,她必定恨我们入骨!她是一条美女蛇!”
周洲淡淡地道:“母后言重了!她只不过是一个胸无城府、非常单纯的女孩子。”
皇太后的语气中明显地有了愤怒之意:“难道你就信了她的鬼话,坚持要去威神庙?去威神庙的后果,难道你不知道吗?”
周洲道:“为了她的平安,我就算折去十年阳寿,也无怨无悔!”
皇太后变色道:“我看你是被她迷昏头了!”
周洲郑重地道:“我好像是上辈子欠了她的!这辈子好似是为她而生,也好似将为她而死!”说完向皇太后施了一礼:“儿臣告退!”
周洲回到朝堂,发现奏章如雪片般飞来,所有的奏章中都是同一个主题:强烈反对周洲带方芳前往威神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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