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昏暗无光,月亮被遮在了云的后面,正是夜行者们出来活动的理想天气,草丛里偶尔传来了几声蛐蛐的叫声,使得这夜更加静谧了,而卫蓝此时就潜伏在一簇草丛的后面,并融入到了这无边的黑暗之中
卫蓝在一个相当近的距离观察着这座院落,是标准的徽式建筑,每间独立的房间上都留有一个天井,这是安徽一带特有的建筑风格,多雨季节,雨水从天井中流下,徽派建筑中这叫做泗水归明堂,就是四个屋檐落下的水仍然归到明堂里,天井的作用是通气采光肥水不流到外面去这种建筑在临安府却并不怎么流行,卫蓝不晓得为什么只有这座院落采用了如此的建筑风格,但是对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他并没多在意,因为其中一个房间门口站立着的两名彪悍的释府家丁吸引了卫蓝的注意力
这两名家丁精神奕奕,警惕的望着四方,这给了卫蓝一个信号就是屋子里边正在进行很重要的活动或放着什么要紧的事物,卫蓝也是因此被吸引过来的
卫蓝再次使用出“血眼术”,房间内的两个人的身影让卫蓝的瞳孔不由得一缩,竟然是白天里秦嬉手下的三个打手中没有受伤的两个,此时两个人站的笔直,在卫蓝的血眼术的观察下,两人身上散发着一股败灰色的真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转凉的缘故,卫蓝打了个寒颤,心中犯起了嘀咕,秦嬉的手下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是来要人的吧?
卫蓝仔细看了看房间里只有这两个人并没有发现秦嬉在,但见两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后一个巨大的书架,两人倒像是在守卫着一般,于是卫蓝再次运目望了过去
书架的后面果然另有玄机,那是一间暗房,暗房中摆放着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盏烛台,两旁的椅子上赫然坐着秦嬉和释延武
卫蓝的心中打了个突,若是秦嬉深夜上门找释延武要人还勉强可以说的过去的话,那两个人如此神神秘秘的跑到密室去就真的太匪夷所思了,但想一想释延武刚正不阿的样子,卫蓝又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如果此人是有意在自己和赵玉儿面前演戏,还演的如此逼真的话,那此人就太可怕了卫蓝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决定冒险过去一探究竟,听听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于是乎,卫蓝脚步轻盈的绕到了院后,如灵猫般的攀上了屋顶,先一点点小心谨慎的蹭到天井的上方,向下扫了一眼,两个死气沉沉的家伙依然木头般的杵在那里,卫蓝暗自松了口气,又爬到了秦嬉两人密会位置的正上方,轻轻的掀起两片瓦片,微弱的烛光立时透了上来,卫蓝适应了一下光线,便侧耳倾听起屋内的谈话来
“相爷派人送来的三花破气散真的不会药死人吗?”释延武的声音清晰的传了上来
“那还用说?用这种方法控制住他们万无一失,这三花破气散,中后头疼欲裂,使不出力气来,而且根本没有解药,除了服食这种药丸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就是服食了这‘神仙丸’,药效也只有三个月而已,三个月一过就又会发作,还要继续服食下去,哈哈”秦嬉得意的奸笑从怀中拿出了一颗土黄色的药丸来,继续说道:“有了它,这天下武林就是你的了,哈哈”
“秦少爷,我还是有点不踏实,你实话告诉我,这是皇上的主意,还是秦相爷自己的意思呢?”释延武听了秦嬉的笑声却感觉到相当的不舒服,皱着眉头问道
“这当然是圣上的意思了,我说延武兄,我这也是为了你们释家好艾你也知道的,皇上一直以来都视天下武人为眼中钉肉中刺一般,你们释家是江南武林的盟首,又住在临安城内,不除掉你家皇上他睡不安稳艾还是我爹多次在皇上面前求情,你释家才能保到现在啊现在有了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爹却老糊涂了不肯听从朝廷调遣,你要是再不拿出点魄力来,你们家灭门大祸就在眼前了,而且你年少有为,正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是个取而代之自己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的好机会啊”秦嬉软硬兼施,不挽的劝释延武答应自己的条件
“好吧!我释延武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秦少爷放心好了,此事我一定会安排妥当”释延武咬了咬牙,应了下来,不断膨胀野心使得原本英俊的面容变的阴翳起来
“哈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延武兄,不,是明天的释大盟主,天晚了,明天就看你的表现了,在下先告辞了,哈哈”说着秦嬉起身便要走
“秦少爷先别急着走,呵呵,既然少爷和相爷给了释某这么大的关照,我也应该拿出些诚意来,等事情成功了,到时那副盟主一职,不知道秦少爷可否看的上翱嘿嘿”释延武和白天时简直就是判若两人,一脸献媚的巴结着秦嬉,卫蓝大气也不敢喘,但是肺早就气炸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艾没想到这释延武是这么个东西然而更叫卫蓝瞠目结舌还在后面,只听释延武见秦少爷似乎兴趣不大的样子又接着说道:
“我知道秦少爷是风liu惯了,受不了我们武夫的这等约束,只是挂名而已,挂名而已,嘿嘿,秦少爷可还记得今天白天的那个粉白的妞没?就是要和少爷的人动手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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