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后,天恒坐在馨?费尔多为他准备的卧室里一脸气恼的对着的面前的馨?费尔多和娜吉嚷道:“都告诉你们了,我一点事也没有!为什么不许我活动活动?”他掐着手指头数道:“我想练功、晒太阳、出去玩,还有,我更想吃肉!天天吃那鬼药,我现在快要连肉长什么样子都要想不起来了!”
馨?费尔多道:“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身体的伤还没有好,不能到处乱跑。吃肉?
更不行了!你上次把大家吓坏了,所以我看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上次天恒死过去后又活回来的事,搞得所有的人人心惶惶的,大家便不由自主的对天恒的事特别小心,怕他再有什么意外的闪失。偏偏天恒醒来以后,又对那不死不活的十七天的事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大家因此更加的小心了。这也就是天恒为什么能亨受到这种不公平的国宝级待遇的原因。
天恒怒道:“胡说八道!谁说身体还没有好?你看,你看!”他将衣服扯了下来,丝毫没有注意到馨?费尔多因他个举动已红透耳根。他指着身上的伤口道:“都好得差不多了。不信你瞧瞧。”
馨?费尔多只看了一眼就不好意思再看了。天恒身上的那结实的胸肌、六块腹肌都说明他已经是一个小男人了,她哪里好意思多看?倒是娜吉可不管这么多,将天恒从头到脚看了个仔细,道:“好象…嗯…还可以吧。道远医师,你觉得怎么样?”
道远再次察看了一下天恒的伤势。这些个大小伤口在天恒醒来以后都在其表面形成了一层奇特的透明薄膜。它们保护着天恒的伤口,将之和外界隔绝起来。有了这层薄膜,天恒的伤口复原得很快。到现在为止,这些伤口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而且,自天恒醒来以后,熟识天恒的里特和扎克等人都说天恒眼里的光彩更盛从前,体内的力量好像比以前更为精进了。所以现在让天恒做他想做的事应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可是…
道远沉吟了一下,道:“伤口的复原情况…很差!你还得多呆一些时日。这些日子里,你哪里也不能去。不许练功、不许晒太阳、不许出去玩,更不许吃肉!”嘿嘿,他就是不想让天恒称心如意。想当初,费尔多保卫战时,天恒的形象在他心目是个何等的英雄!简直是他心里这六十多年来的唯一的偶像。可是,哪里知道等到了解了他,才知道他竟是活脱脱的长不大的小鬼一个!这根本就是扼杀他心目中的偶像!
试想,人活到六十岁了才有了一个偶像。这是多么不容量的一件事啊!所以,天恒的一切举动简直就是不可饶恕!想吃肉?没门!俗话说得好,“人是越活越老,也越活越活越小”。让他这个老少年偶而也耍耍奸诈…应该也是可以的吧?呵呵呵,道远看着天恒一脸的鳖样,心中快意无比。爽!
天恒看着道远,完全无法相信眼前笑得一脸坏相的人竟是个德高望重的医师!偏偏馨?费尔多和娜吉又把他的话奉为圣旨。“你…你…你…算了!”天恒指着道远的鼻子,说不出话来。
道远装作没有看见天恒的鳖样,转头对两个女人道:“咱们走吧。不要打挠天恒-- --休息!让他清静一下,好好的养----伤!”说完以后,转身领着两个女人竟施施然的走了!更可恶的是,三人出门的时候还将门给锁上了!那么大的房间只留下天恒一个人对着床单发泄怒气,将好好的一张床单撕成了布条。
撕了一会,觉得实在是毫无用处,天恒摸摸身上,发现自己身的常常带着的小玩意儿一样也没有了,这才发觉在和约多?桑托斯战斗的时候,这些东西估计都让约多 ?桑托斯打了个稀巴烂。没有这些常用的偷鸡摸狗的东西,天恒想开锁出去就是不可能的了。总不能打破门出去吧?好歹也得给可爱的馨?费尔多和慈详的娜吉留一点面子----尽管她俩都爱拧他的耳朵。
正在生气间,忽然听得墙上的气窗上传来敲打的声音。天恒扭头往气窗看去。气窗里悉悉唆唆的响了一阵,露出一个脑袋来,那顶着一头金毛的小脑袋不是扎克又是谁?他正对着天恒笑,笑容有一种和天恒一样的古灵精怪的神气。真是活脱脱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笑道:“天哥,我给你带好东西来了!”说着,手一扬,一根铁丝掷了下来。
天恒大喜道:“哈,真的我的扎克小乖乖!我爱死你了!”他捡起铁丝,走到门边,三下五除二的就将门捅开了,然后像集中营放风的犯人的一样冲了出去。
走出门外的天恒对着阳光长长的吸了口气,一脸满足的道:“真舒服!”转念接着又道:“关了我六天了,真是太过份了!我看起来像豆腐渣和屁做的一样那么脆弱么?
真是的!“
扎克从撒哈尔的肩上跳下到,跑到天恒跟前,道:”天哥,你想做什么?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练功?“
天恒摇摇头,道:”不去了。去的话,一定会让道远那个老匹夫给抓住。他一定会向馨姐告发的。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他老是瞧我不顺眼?我又没惹他。他最好不可太过份,我已经忍他很久了,要是惹急了我,我就拆了他的老骨头!“
扎克和撒哈尔闻言不由笑起来,直觉天恒要是骑在道远的身上修理他,那情景一定极为爆笑。扎克笑道:”那你打算做什么?总不能好不容量逃出来了,又把自己关回去吧。“
天恒转了转眼珠,道:”你们去练功吧。我自然能找到好去处,不过…在这之前嘛…我要去吃肉!“他呵呵笑起来,想起美食的味道,只觉唾液真流,就快要忍不住了。”我先走了!“他叫道,然后急不可待的跑了。目标----娜吉大婶的一品厨房。
※※※
四个小时以后,天恒坐在费尔多城外的树林里的一棵大树上,抓着手里的青面兽肉大啃特啃一气,过着憋了好几天的肉瘾。树下,肉骨头丢了一地,活像是被一群野狗抢食后留下的战场。好半晌以后,天恒才停止了风卷残云的动作,笑咪了眼,满足的舔着手指头。
天恒偷了肉以后,本想直接就找个地方进食的。可是转念一想,他自己觉得对这片亚里斯大陆的了解太少了,想关于亚里斯大陆的资料。所以他又去费尔多城里的图书馆里溜了一圈,现在才来到这里。在去图书馆的路上,天恒一路躲躲藏藏的,让他自己都觉得很窝囊。堂堂的费尔多的救城英雄,去看几本书还得这样鬼鬼祟祟的见不得人。真是活见鬼了!这全都得怪道远那个老混蛋!天恒不住的在心里暗骂。
此刻,他已酒足饭饱,便懒懒的倚在树杈上,回忆着他刚刚吸收到的知识。
就天恒大概了解到的而言,这片亚里斯大陆严格的来说,并不是只有一片大陆,所以它应叫做亚里斯时空才对。这片大陆一共有十一块陆地,如果从东到西、由北到南的这么数过来,他们应分别叫做加利多摩、普里堡、格洛、风棱半岛、依修斯、奥圣奥、米易、巴鲁兹利弗、里尔、博林布莱奇文和黑斯廷斯。其中最大的一片大陆是依修斯,最小的一片是格洛,而天恒现在所处的巴里兹利弗大陆在面积上则位居第五。这十一片大陆被广阔的绿色海洋分隔开来,从而在这片时空里,形成了海洋占 58%,陆地占%42的格局。在这里,不仅地形分布和天恒原来所处的那个时空不同,而且在历法时间上也不相同。亚里斯的一年竟分成十八个月,而且在这十八个月中只除了几个月的天数一样以外,其它的每月从二十六天到三十五天各不相等,记起来十分的麻烦。更出奇的是,它一年四季的分配也很奇特,它的春季从五月开始,到九月结束,历时五个月;夏季从十月到十二月;秋季从十三月到十六月;而冬季则从十七月到次年的四月,经历漫长的足足六个月的时间,相当于地球的半年了。对于这个,天恒十分好奇,到底这颗叫做亚里斯的鬼星球是怎样围着那四颗太阳公转的?这历法才显得如此出奇。而且仔细一想,足足有四个恒星哪!这是不是也太多了点?好在在这里,一天仍是按二十四小时划分,要不然天恒就真的是头晕了,每天过起日子来都将不知“今昔是何昔”。并且,他手上戴的电子表恐怕得从此束之高格了。如果一天不是二十四小时的话,这种二十四小时一循环的计数器有个屁用!再有,就是亚里斯的势力分布了。在这十一块大陆,甚至包括海洋,足足分布了一百多个不同的势力。天恒没有细看是哪一些,反正看了估计也记不住。他只是数了数,发现足有一百七十四个之多,而且据页脚下的注释里的专家分析注明,很有可能从这些势力中还会分裂出一些新的势力来。天恒看着这些统计数据,吃惊得直摇头。这是什么跟什么嘛!简直乱了套!亚里斯现在的情形比中国古时的战国时更乱;比三国时的群雄割倨更为糟糕!很难想象在这样的情形下,亚里斯的人民是怎样生活的。天恒有些好笑的想,如果有谁能把这片亚里斯时空统一起来,那么这将会是一个开天辟地、千古伟诵、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惊世壮举!不过,也很有可能这也将会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至少,天恒是这么想的。(如果天恒知道日后这个重任会落在他的头上,只怕他现在便一头直接在树上撞死拉倒了!)
想了一会,天恒觉得头脑里昏昏沉沉的全是亚里斯的乱七八糟的事,想得他头疼,便转念不去想了,开始去想如何能提高自己的能力,免得再次出现象这次的差点让人打掉了小命的事。他回忆着那天和约多?桑托斯的对决,如果那个时候他能将那招“晓月连天崩”完成并且练熟的话,纵然他仍然打不过约多?桑托斯,但他却可以用这招和约多?桑托斯一拼,从而找到枪下逃生的机会,不会再象当日一样,他想逃都逃不了。
这一套拳法是天恒一个山西的老师教他的。其拳理是将体内的内息由手掌发出,在体外压缩成一个球形的内息,再由发拳者控制攻击的方向和速度,利用它自然爆发的突发力达到伤敌的目的,它的诀窍就在于一个“崩”字。这套的拳法的缺点是攻击前必须有一个传送内息、凝结内息的过程,预备动作稍慢,而且它还不能远程攻地击。
但做为近身攻击时,威力却是奇大无比。并且它不用和敌手直接接触,所以对付对远攻能防、对近攻则能攻能防,好用得很。再者,它在爆发时,骤然的就来了,速度极快,让对手很难防备,可以说是攻防兼具的好拳法。这套拳法的三杀招之一的“晓月连天崩”,是用内息连爆六十一次,在这个过程中,只要打中一击,敌人就会暂时的麻痹,剩下的连击就会一直连着爆过去,厉害无比。但这六十一连爆要一直连下去,却是一件极不容量的事。其间传导、凝结、爆发这个小循环要一直不停持继下去,所花费的精、气、神不是以一招“天崩拳”就能衡量的。所以它看似简单,实际做起来却很难。天恒现在连到第十四爆就连不下去了。要不然,纵然是约多?桑托斯这样的高手,也不敢正对其锋。
天恒想着自己的发劲方式,总得自己的内息不纯,而且发劲方式好像也有点问题,所以才导致连击无效的结果出现。要怎样才能让它更具破坏力呢?天恒皱着眉头,想得入神。
想了半天,他突发奇想,如果把内息送入敌手内部产生内爆会怎样呢?这样就省了外爆时的凝结过程,改为在敌手体内直接爆发。所以只要一直不停的输送内息,那么从理论上来说,它就可以在敌手的体内一直无限制的连爆下去,直到发劲者停止发送内息为止。这样由外爆改为内爆,虽然手掌无可避免的要和对手接触了,危险性增大了很多,但是却可以一直连下去,使连爆成为可能。试想,有多少物体能承受得住从内部的多次连爆?和一击的“天崩拳”比,这样的连爆的伤害力是以几何的层次激增的。
天恒仔细的推敲,觉得这样的想法确实可行,便四下里张望,寻找可以一试的物体。正巧,费尔多城墙的一角映入天恒的眼帘。这城墙看上去又厚实又坚固,给崩上几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天恒走到城墙边,上下打量了几次后,便凝神聚气,等到体内的内息到达了快溢出来的状况,才大喝了一声:“晓月连天崩?改!”一拳往城墙上砸去!然后,他将手掌贴在城墙上,一口气发出了六十一崩!
这六十一崩爆完了,天恒才收回手掌,仔细的察看这六十一连击的效果。看了半天,他不由得“咦”了一声。奇了!这六十一崩打下去,那城墙竟然什么屁事都没有。
找了半天,连一个小坑小洞都找不着,就像这一拳打上去只是风吹过一样,无关痛痒。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天恒再次的推敲整个出招的过程。好像是没错呀,理论上来说是行得通的。想了想,他决定再来一次。正在他再次凝神聚气就要再次出拳的时候,那面被他击打的城墙呻吟了几声,如风中的残烛一样摇了一下,然后就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以天恒击打的那一点为中心,有二、三百个平方米那么大的一块城墙整个儿爆开了!那庞大的声势,听起来就像整面墙全都塌了一样。随着城墙听倒塌,无数碎石漫天乱射,灰尘扬起半天高!四处激射的石块和粉尘整得天恒唉唉叫个不停。更加好死不死的是,有一些石块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天恒的伤口上,让他尽管有薄膜在保护着伤口,却仍然痛得惨叫个不停,眼泪哗哗直流,好不狼狈。
他受着痛上前察看,才发现这墙不是没事,而是从内部往外一直破坏开来,才造了成这样的情形。那呈放射状的石粉说明城墙中心承受爆力那一点的周围全被爆成了石粉!真是厉害!这六十一连爆所造成的破坏力连他自己看了都直伸舌头。“成了!”他叫道,喜孜孜的打算换一个地方,再试试来个一百连爆,看看会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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