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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本,又俺买了一组5星0回的回灵丹,领着俺到可爱的NPC天降鸿福那里交了五次红福帖之后,我华丽丽的升级,一下子蹭到60级。等到疯子换了个马甲走到俺跟前的时候,我被他的名字给雷到了,

他把[风雷阵阵]这么赶潮流的名字硬是改成了[别抓我丫],

没忍住,我一口气笑喷了,颤颤的指着那四个字,不停的拍桌,这丫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呐!!!

又抛红线(一)

--> 疯子到底是玩魔兽出身的,我只不过继续跟着摇摇欲坠去趟玉狐宫碰碰运气,再、再次看到这丫的时候发现他已经飙到了74级,要晓得等级越高经验就越难升,乱世满级是75级,可想而知,70级以后要升一级可是要半个月到一个月左右的,

当下我颇崇拜的看着别抓我丫,

当前:[暗夜然然]:别抓我丫兄,不愧是技术流,升级这么快?!

当前:[别抓我丫]:这号原来有150%的经验,我看着不大舒服,就升上去了。

当前:[暗夜然然]:……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当前:[摇摇欲坠]:然然,今天我有点事,先让别抓我丫带你下下副本吧。

我疑心疯子什么时候跟欲坠美人走这么近了,连带着我下本这么胃疼的事情也承担下了,随即还是有点小失落,欲坠美人每次下线都走的这么急。

当前:[暗夜然然]:恩,好吧……

美人,俺还是想跟在你后面下本!这句话我硬是挂在了嘴边,没打出来,不是因为疯子在,而是,突然对一个美人说出这么暧昧的话,着实怕她对咱这个人妖号起误会……

(某后妈被雷到:你丫是不是装人妖装上瘾了,你这人设和你这个人里里外外都是女­性­特征异常明显,着实没看出点男­性­痕迹!!凌然仰头大笑:哥想过过人妖瘾!!!随即两只42码的拖鞋直直奔向凌然,扑通一声兴奋异常的某人直挺挺的倒地奇﹕书﹕网,压死了两只正在谈情说爱的小蚂蚁……)

那边,宋郁尧看着后面意犹未尽的3个点点,不自觉的又弯了弯嘴角,双手敲着键盘,

当前:[摇摇欲坠]:这段时间我有点忙,等过了这阵子带你去刷套正阳装。

我一看见正阳这二字,方才的小失落都被拍死的一­干­二净,双眼冒着红心,正阳呐?!剑手的60套装,正阳冠、正阳肩、正阳腕、正阳带、正阳袍、正阳摆、正阳裤再加上个正阳靴,整整8件按照市场价格起码要7000J,如此庞大的一笔数目!!愣是将我砸个晕头转向。

曾经我也像无数的剑手玩家一样怀揣着正阳梦,可是当俺了解到即使俺愿意掏出几个月来与泡面为伍而省下的2张红票子后,才发现原来俺这么久的努力连一个小小的正阳摆都买不起,随即俺将自己人物姓名下面的称谓改成了自定义:“我的正阳梦碎了一地”……

娘哎,这游戏的GM真TM的黑心!!!

GM:敲木鱼ing,话说,这个价格都是黑心的商人给炒高的,不管俺的事!!!

当前:[暗夜然然]:(亲亲抱抱)恩恩,你忙去吧~

那边,萧羽风看着平日里的冰山脸不时的闪冒着丝丝的……没错是笑意,如春风般和煦无比,不由的感叹:“情”果然是个可怕的字!!!随后又想起了什么,满是诧异的看着正要离去的宋郁尧,“师兄,你这么下去,万一凌然喜欢上女人怎么办?”

这娃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宋郁尧:“……”随即拿起手中资料,走到萧羽风的跟前,轻轻的将纤手放在了某好奇宝宝瘦弱的肩膀上,抬头看了看门外的太阳光,适时,网吧里面还是很热闹,不少S大的学生正在联机打DOTA,兴奋的喊叫连连,身边经过的人也络绎不绝,网吧外球场的打球声也不绝于耳,可萧羽风仍然感到寒冷无比,惊悚不定……

在宋郁尧转头看向萧羽风的那刻,从镜片折­射­的阳光着实晃了萧羽风的双眼,“要是凌然喜欢上了女生,你负责给我改变她的­性­取向。哦,对了,那个乱丫乱丫我在游戏里见过。”随即不理会萧羽风满脸震惊加吃惊的表情,宋郁尧优雅的离开了。

当前:[暗夜然然]:走,疯子,去42本刷刷东海吧,

当前:[别抓我丫]:不去(显然,某人在宋某人的胁迫的­阴­影中还没走出来)

我气结,这厮?!

当前:[暗夜然然]:前两天我刚去42本的时候,你猜我看到了谁?我看到了乱丫了哎(­奸­笑状)

当前:[别抓我丫]:42本在哪?我们现在就去

丫丫的,疯子你怎么就这么老实捏?不晓得含蓄委婉吗?!!

当下,我一闪神,疯子不见了,以为他先离开,便建了一个团,将疯子拉进去,随即驾着马奔向传送石,传送到嗤尤谷。俺在副本门口,一会将骑着马绕着传送石走S线,一会走8字线。

众:……S型不是8字型的区别是……

等到旁边的刚刚喊着组队刷东海的团队进去后又开始出来下一轮的组人了。

发邮件过去怒骂人死哪去了,结果疯子发回来说第一次玩,不晓得地点。

……

丫丫的,不晓得地点还跑那么快,你丫赶着去哪,去投胎还是去追老婆?空谷某个颇为哀怨的回声:“我赶着追老婆,赶着追老婆,追老婆,老婆,婆……”

我想我在门口愣是看着眼前各种人物从副本入口的NPC老头的上方踩过来踩过去,再踩过去踩过来等着疯子赶来,顺便再看看若丫是否跟着那位因失恋过度桑心成滴滴状的雨水兄(掀桌子:本人名心碎如雨!!!)来赶赶热闹时,我意外的看到了两个极为招摇的“世”字,再一看,一紫一白,哟儿?那不是“世不罢休”的裳山依和小三子么~

许是俺这身灰不拉几的破衣也开始招摇了,

当前:[裳山依]:咦,暗夜然然怎么你在这?

丫丫的,这42本是你们家开的么,我怎么不能来了?!傲慢的看了一眼那个有着蓝翅膀穿着一身紫衣时装的裳山依,又小心翼翼的偷瞄了下她的装备,一身医师70级的蓝沁套装,倒吸一口气,不由我悲催的流泪了,这年头怎么都是有钱人?!其实那啥不管俺偷瞄还是仔细的瞄,系统都有提示的。事实证明,无论是哪个年代的美女被猥琐之人觊觎后定会给以反击,

闲聊:[裳山依的小刺猬]:暗夜然然你是在嫉妒我家主人的容貌吗,瞧你灰头灰脑的,实在是看不出个人样。

吾靠,不愧是什么样的人就养什么样的狗!

(某小刺猬甚是激动的狂叫:我是刺猬,不是狗!)

好,俺不跟畜生一般计较,我继续晃着马。

当前:[弱水三千]:怎么一个人?进我们团?

当前:[暗夜然然]:等人

当前:[弱水三千]:摇摇欲坠?

当前:[暗夜然然]:不是

当前:[裳山依]:怎么,摇摇欲坠不要你了?(疑惑状)

丫你是不是觉得姐姐我就该有着被抛弃的份啊?!这话我委实听着不舒服。

当前:[弱水三千]:别瞎说,山依

当前:[弱水三千]:把团退了吧,我团你,今天正好带山依刷5次东海

其实我本该很优雅的回答:“不了,有只74级的蓝翅膀杀手号对咱一见倾心,准备今后带我各种副本。”

后来觉得这话有点太离经叛道,有点借用朋友夫的感觉,着实不是俺的风格,再者,这疯子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我焦虑的又转了几圈,随即点击退团,右击弱水三千,点申请入团。

众看家不要鄙视俺的人格,说实话骨气啥的能当饭吃么,还是可以换取月威名钻的东海余韵比较实在。

当前:[弱水三千]:山依,到时候我引怪,你记得护着暗夜然然。

当前:[裳山依]:弱水哥哥,你放心,暗夜然然既然跟着我们,我会看好她的(亲亲抱抱)

我悠闲的跟着这一紫一白的身影,着实还是有些难过的,一个医师,一个剑手,70加的翅膀号,的确是乱世中最佳门派组合,颇有点眼红,小三子,你丫就是一个贪图美­色­之人,俺算是真真切切看清楚了!

42本其实很好过的,只有一条长长的通道,沿途会有些各种怪,在通道的尽头会有几只等级为42的4星怪,一般10分钟就能搞定了,跟着这两只大号,我使用自动跟随,不是俺想偷懒,本来就没俺啥事,要是我出手了,说不定裳山依还要怨恨的怪我破坏了他们二人双“贱”合璧的河蟹场景。

这二人只顾激战根本就把俺给晾在了一边,一不小心,一只怪瞄上了俺,我被击下了马,看着这只毒蝎不停的攻击俺,随后俺本着打不过就逃的原则立即奔跑,你们也晓得那啥俺真是很水的,于是这一跑­阴­差阳错愣是把旁边的小怪的仇恨都引过来了,彼时,那边正激烈的对付着那几只4星怪,俺这么一不小心,愣是把小怪啥的呼啦啦的都引到他们那边去了,说实话,俺真的不是故意添乱了,天地良心!(某后妈:你是刻意的!)

然后引了很多怪的结果就是俺的血条,蹭蹭的减弱了,俺实在是想让紫衣美人给俺加点血才跑到她身边的,可还没碰到她翩然的紫­色­衣角,我就悲催的黑白屏倒在了紫衣美人的脚边,然后自然地……怪的仇恨都……转移到……山依美人的身上了……

俺真的不是故意的……

很显然,这二人肯定没发现我的死亡,一点警觉心没有,山依美人只顾给她心爱的弱水哥哥加血,全然没来得及注意避开那些小怪,就在群殴中一声“啊”的叫唤了一声,死了!

当前:[裳山依]:暗夜然然,你­干­的好事!!!!

我笑的泪水都出来了,俺真的真的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这笔账你千万不要算在我头上。

事实再次证明,众人划桨开大床;一根黄瓜易折断,一捆黄瓜折不断 ;团结就是力量!!!

纵使弱水三千的装备如何彪悍,PK排名如何的靠前,依旧被一群丑陋不堪的怪给生生轮了。

悲催的,团灭了!

再次我笑的肚子都疼了,娘的,这不是俺的错,这是你小三子自找的!谁让随随便便的团个水号?!

又抛红线(二)

-->团灭了之后我们都被送出了副本,回到了副本门口,当前:[裳山依]:暗夜然然,你一60级的号遇到怪只会跑吗?你装备下降没事,反正一堆破烂,但是我和弱水的的装备就不一样了!!!!

哟~不叫弱水哥哥(第二个念第二声)改喊弱水了啊众:-_-#这个不要乱抠字眼……我继续无视裳山依的气急败坏,看着这位带着灵狐帽的紫衣美人坐在毛笔坐骑上,我骑上系统赠送的平凡小白马,左走3圈,右走3圈,突然有个不明物挡在我的面前,我一看原来是驾着火红­色­风火轮的弱水三千突然堵在了前面,我一心虚,将马转了回来。

当前:[裳山依]:你下个42本都能这么纠结,我真的很佩服你,都不知道摇摇欲坠怎么能忍受的了你这么一个天下第一字大水号!!

其实光说俺俺真的是不怎么在意的,又不是自己在乎的人说啥都影响不到我这铁石般坚硬无比的小心脏,可是当扯到欲坠美人时,我不大乐意了,欲坠美人从来没有嫌弃过俺,即使当年我没有开通传送石,驾着马从九巴蜀的马蹄岭跑到江南界,欲坠美人愣是等了俺整整半个多小时,只是轻轻的说了句:“下次记得去过某个地方,激活下传送石,半个小时我们可以刷次46本了。”

当前:[弱水三千]:不就是团灭嘛,我……没等这厮讲完,我立马回过去,当前:[暗夜然然]:我是水没错,可你这一73级的医师大号连一个60小号都带不过42本,你又强到哪里去?

当前:[裳山依]:(掀桌子)我带人过本无数,第一死在这42本!!

当前:[暗夜然然]:(猪头状)我被带本无数,在42本死也是第一次!!

当前:[弱水三千]:我……当前:[暗夜然然]:女人说话,男人少Сhā嘴!

当前:[裳山依]:(惊恐状)你这一人妖算是女人吗???

当前:[弱水三千]:……你们还刷东海不?(唯唯诺诺状)当前:[裳山依]:刷!!

当前:[暗夜然然]:刷!!

如此同仇气忾,实乃少见,我仿佛看见了小三子这厮明显的抖了一下,继而乖乖的跑到NPC老头那里,狠狠的给了他一脚,然后开启副本。

滴一声,我打开邮件,一看是疯子发来的,[别抓我丫]对你说:凌然,我看见若丫了……我就奇了怪了,这厮怎么这么久还没赶过来,原来看到了老婆,果然是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系统:你已开启嗤尤谷副本,请速进入进去之后,我依旧点着自动跟随,既然是水号,咱不介意更水一点。

回复邮件过去只轻描淡写的回了个哦,疯子,实在不是俺待见你,委实是你对俺的态度太让人发指了众:(#‵′)俺们实在不知道疯子同学对乃做了何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滴一声,邮件又来了,[别抓我丫]对你说:(抹泪大哭)她身边的那个叫什么碎成雨水是不是­奸­夫呐(某人暴怒:俺叫心碎如雨,心碎如雨,你们是文盲嘛!!!!!!)我猛吸一口气,这疯子果然不是庸俗之物,只这么偷偷一瞄,就发现了敌人,实乃可造之材,可转念一想,我要是回答恩,岂不是承认了此事我也知情,到时候疯子会不会迁怒俺,于是我故作疑惑状,你对[别抓我丫]说:咋这么问?

[别抓我丫]对你说:(撞墙)若丫叫着他老公……话说,我老婆穿着那身时装真漂亮,还有那个玉兔坐骑也很可爱,(眼冒红心状)( ⊙ o ⊙)!疯子,俺实在不忍心跟你讲你老婆的一身装备都是横Сhā一杠子的那个小­奸­夫买的。

你对[别抓我丫]说:先别轻举妄动,等我刷完了42本,我来给你壮胆!

团队领袖:[弱水三千]:暗夜然然!!!人呢?

团队领袖:[弱水三千]:人呢?

团队领袖:[弱水三千]:人呢?!!!

我一看,自己卡在42本那条窄长的通道中,我前后望了望了,小三子和裳山依都跑远了,团队:[暗夜然然]:我跑丢了……团队领袖:[弱水三千]……(飙泪拍桌子)团队:[裳山依]:暗夜然然,你太强大了(掀桌子)我颇为无语的看着前后根本分不出区别的通道,于是随便挑了一个路口就这么策马狂奔,等到我看见眼前的木质阶梯时,我不得不承认二选一的选择题我愣是没选对,我跑反方向了……团队领袖:[弱水三千]:暗夜然然,怎么还不过来,团队:[暗夜然然]:我跑错方向,跑到入口处了(羞愧状)团队:[弱水三千]:……疯子继续­骚­扰俺:[别抓我丫]对你说:凌然,你说若丫是不是喜欢白衣服啊,我看着那位雨水兄(某人拿刀自刎)穿着的那身白衣很是招风啊,你说若丫会不会看重我这身劫火装啊?还有我的坐骑紫电不够帅气要不要再换个啊,还有还有发型呢?若丫喜欢可爱状的灵狐帽还是玉带束发的那种啊?……等着小三子和裳山依出来,我继续聊着天你对[别抓我丫]说:你紧紧跟着他们俩个人,别跟丢了,也不要被他们发现,你千万千万不要跟若丫表明身份……没打完,画面一闪成缓冲状,系统:团长放弃了此次副本再一次副本门口大眼瞪小眼,我想这两位估计实在没勇气再带俺去刷东海了,于是俺小心翼翼的发话,团队:[暗夜然然]:我朋友叫我,我先撤了,我走了你们俩个刷快点。

团队:[裳山依]:看不出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啊团队领袖:[弱水三千]:正好我一朋友让我帮忙过一任务,我们散了吧。

团队:[裳山依]:弱水哥哥,我跟你一起去,二话不说,我识相地立即退出了队伍,转而问了疯子的坐标于是乐滋滋的去看纠结的三角恋。

蹭到石林,看到疯子在传送石望眼欲穿的眼,俺晓得那绝不是望的俺,因为俺看到了最近颇为得瑟的若丫穿着粉­嫩­的时装依偎在雨水兄的身旁看着人来人往,这两丫谈情说爱也好得找个舒服的地方啊,这石林除了一堆破石头外还是破石头,有啥情调可言??

随即我一闪神,这两丫速度上玉兔(各位千万不要(ˇˍˇ)想歪),蹭蹭的跑走了,疯子急了,撒丫子速度跑过去紧紧跟上去。

疯子哎,俺的马没成年,俺很容易跟丢的……终于气喘呼呼的跟上去了之后,我看见白衣飘逸的琴师和若丫接着三仙任务,我拽着疯子鬼鬼祟祟的躲在石头后面,只见大石头后面平白无故的多了两个蘑菇。

又抛红线(三)

--> 疯子:凌然,我们该怎么办?上去秒了那个雨水?

我看了看雨水兄背后那双闪亮亮的火红红的翅膀(平均装备值13钻),有颇为不淡定的看了看PK排行榜,那小子跃然第七,意外的看见了俺家欲坠美人排行第二,不由了小小的乐了半天,转念有瞄了瞄疯子的蓝翅膀(平均装备值8钻),看着同为74级的杀手号和琴师号,暗自思忖道:“疯子,你玩魔兽也是一代高手,这打架其实都差不多,你试试看。”

众:你丫一不入流的网游玩家,别欺骗弱智儿童……某疯子咬牙切齿:俺是疯子,不是弱智儿童!!!

众:都差不多,同为有病之人疯子:……那疯子似乎想了很久,终于从石头中走出来,开了红名,手中的两把双刃隐约散发出萦绕的光芒,一招疾跑奔过去,趁着琴师与弓箭手你侬我侬之时给出迅速一击,随后施展隐身略远离琴师,琴师念决,一招吟唱使杀手的行动开始迟钝,杀手顿时现身使用狂影剑,附加混乱效果,在最大距离释放狂影,击中了琴师的要害,一切动作均在电闪雷鸣间,华光流转在二人之间,各种绝技的光效令战斗场面更加惊心动魄。

我在后面愣是直勾勾的看着疯子极为彪悍的动作,不由暗自鼓掌,我原本以为疯子上去不过10招定会惨死在琴师的琴语魔音中(某后妈:你丫唆使疯子去送死啊!!!!!),没想到啊没想到啊,疯子大出我所望,实在是略胜一筹啊,隐约看着若丫在背后使乱放箭,不由心生一阵凄凉,疯子,若丫放箭不在俺预料之内哇……疯子舍不得动若丫,硬是绕过去攻击琴师,眼看着琴师的血条只剩下了4%,我认真观察过,琴师在中途使用药回复过血条,起码在短期之内不能再次加血,而疯子还剩下15%的血条,这实实在在是个好现象。

就在疯子右手中的刃刀砍向琴师准备结束这场战役的那一刻,我的心也提到嗓子眼了,心中尤为兴奋的喊道:疯子,砍下去,砍下去扑通一声,我听见有人倒下了,但是倒下的不是那个白衣飘然的琴师,而是黑如鬼魅般的疯子,惨兮兮的倒在了冰冷的地上,眼前突然一亮,吾靠,这一白一紫怎么­阴­魂不散!

没错,就是那个白衣剑手使用了那把坤青剑一招炫炎加三味真火决把疯子给打趴了,那边若丫若丫那个没心没肺的跑到了琴师,当前:[乱丫乱丫]:如雨,你没事吧,没事吧当前:[乱丫乱丫]:哪来的混蛋,怎么这么没素质乱开红啊?!!(破口大骂)头顶的上方依旧是碧蓝的天,石林的外郊杂石重生的地方,一片碧绿的草地,NPC风生的背后幽暗的森林虬枝冲天,3只闪着翅膀的大号加一只60号冷漠的站在尸体旁边,只是,平静的地上,那身黑衣的尸体如此刺眼,蓝­色­的翅膀冰冷的闪动着,暗红的血迹染暗了颜­色­鲜艳的碧绿,无声无息……看着惨死地上的疯子,我有点不忍,蹭的一下,我从石头中突然冒出来,着实吓了这在场4人,无视这4个良心狗肺的家伙我走向地上的疯子,当前:[暗夜然然]:两打一是君子的行为吗?!

苏若丫一看见我,立即蹦蹦跳跳的跑过来,给我来了一个大熊抱,不忘解释,当前:[乱丫乱丫]:啊然,那个杀手开红要杀俺家老公的心中突然有点苦涩,苏若丫,俺要是告诉你你口中的混蛋就是萧羽风你该如何感想呢?

一下子,地上的尸体不见了,疯子去复活了,幽幽的,我有点伤感,疯子是俺不好给你出的馊主意,这人若是变心了,几头牛也拉不回来的,看着依旧抱着我的苏若丫,我暗道,若丫,游戏真的这么重要么,这么快就忘记了萧羽风,忘记了当年校园香樟树下他帮你背着书包的情形?忘记了他坐着2个小时的公交只为去为你一大袋子零食,怕你生气拒绝把东西交到你手上就匆匆离开?忘记了当年你拒绝他时那在雨中站立很久的萧条背影?忘记了当你挽着他的胳膊他脸上洋溢的幸福的表情,我可是记得格外的清楚呢……若丫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的,很久已经没有人愿意这么关心我、体贴我、照顾我了,我已经失去了父亲,就连那个被我称之为母亲的人,也渐渐的令我感到陌生。

越是自己拥有的越不值钱,越是自己没有的挖空心思想方设法的要得到。

这也是我们的劣­性­。

当前:[暗夜然然]:若丫,开红的不一定是坏人,就像衣冠楚楚的也可能是个衣冠禽兽当前:[弱水三千]: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暗夜然然,何必这么在意。

不相­干­?你丫从哪个旮旯看出来和我不相­干­?

当前:[裳山依]:在乱世,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被杀了复活下不又是­精­神抖擞了么?

娘的,刚刚哪个死了在那边心疼装备的!

当前:[心碎如雨]:今天要不是三千帮了我一把,躺在地上的人就是我了,你愿意看到乱丫为了我伤心欲绝的样子吗?

当前:[乱丫乱丫]:是啊是啊,啊然,如雨说的没错,你定是舍不得我的当前:[暗夜然然]:……看着围着我开始七嘴八舌乱Сhā话的4人,俺终于认清了人言可畏,骑上马,不理睬他们的疯言疯语,我刷了疯子的位置——巴蜀的盐泉村。

在一片烟波浩渺的湖岸上,我终于看到了疯子的身影,一袭黑­色­广袖长袍,玉带束发,手持一根绿羽鱼竿,静默的站在湖岸边,水边的波纹荡荡,偶尔碰触到垂钓人的高靴,又悄悄如羞涩般散去,我轻轻按下屏蔽除队友外玩家的F11键。

队伍:[别抓我丫]:古人说渔者,修身养­性­也,可是为什么我拿着鱼竿,却也就控制不住不安的情绪呢?生无何念啊……突然心中仿佛空了一块下去,疯子果然还是介意的,队伍领袖:[暗夜然然]:难过就说出来吧,别憋在心里,容易出内伤……我等了很久,疯子还是没有回话,我疑心他又离开,可甩杆的动作让我确定他依然还在只是不想说话而已,于是走到水边,将包裹里的破鱼竿掏出来站在疯子的旁边,放鱼饵,甩杆只几秒的事情却让我倍感沉重,疯子啊,你还是说点话吧,姐姐我看见你一副深沉的样子很不放心呐……看着黑衣男子收起鱼竿跑上岸跟NPC买了鱼饵后,又默不作声的赶到我身边垂钓起来,我想我还是得说些什么,只有哗哗的水声令我的神经也异常敏感起来。

队伍领袖:[暗夜然然]:我说疯子队伍:[别抓我丫]:嘘……让我静一静……额(⊙o⊙)…… 好吧,好吧,你心情不好,你是老大,俺听你的,我决定保持缄默,随后疯子的一句话愣是让我觉得天雷滚滚,他说:嘘,别吵,鱼儿要上钩了……母亲的,你丫钓鱼钓得还真身临其境,就算姐姐我用2000分贝的语音讲话我就不信这游戏设置钓鱼系统的开发组还能编写个声控遥感器的程序代码!!!

又抛红线(四)

--> 队伍:[别抓我丫]:凌然,你看你看我钓到了一个燕子穿云,我刚刚和那个小­奸­夫对打的时候看了下若丫的装备和技能,发现她的轻功缺个燕子穿云,人品真好!!

这厢,某人似乎已飞快忘记刚刚惨痛无比的一幕,转为又惦念起心中的美人,不过疯子你和雨水对打分心看若丫居然还能比多百分之10的血条,姐我不得不说你也是­操­作界不可多得一朵奇葩!!

队伍:[别抓我丫]:凌然,我得将这个燕子穿云给若丫送过去,先撤了啊

一转眼,黑衣男子驾上了紫电,风一般火燎火燎的离去了,背后刮起的一阵灰尘着实又给我稍微落­色­的布衣染回了土不拉几的­色­彩,我疑惑刚刚是哪个讲生无何念的来?

爱情这个东西,真的难以言喻

我颇为高深的点了点头,只是当前频道不冒出这么一句话打断了我的动作。

当前:[弱水三千]:你这么在意这小子?

我疑心这游戏允许重名,连忙取消屏蔽,一看见­骚­包的白衣银发立即否定掉心中的想法,满是不解的问道,

当前:[暗夜然然]:你什么时候来的?

当前:[弱水三千]:从你跑下水钓鱼开始一直到那个杀手骑上紫电绝尘而去,怎么,他不领你的情潇洒的走掉了?虽说我只见过这杀手两次,不过我断定他绝对不是一个可托付之人,你还是趁早断去这个念想吧。

我反反复复又复复反反的将这几句话读了又读,以及回顾起刚刚为疯子打抱不平的场景,愣是理解了小三子的意思,他以为姐姐我看上了疯了?娘哎?会有姐姐看上妹夫的哇?简直天理不容啊!这话什么德行?

当前:[弱水三千]:你走了之后我就不大放心,跟过来一看却见到这幅场景,人都走了,你还呆着水里­干­什么,伤心过度要投湖么?

……能不能说点上路子靠谱的话……

当前:[暗夜然然]:我保持沉默

当前:[弱水三千]:怎么,被我戳中了心事不敢承认了?

当前:[暗夜然然]:小三子,我第一次发现你不仅­骚­包还很­鸡­婆……

当前:[弱水三千]:……

愣愣地看着远方的湖水,我没理睬弱水三千,而是继续走向湖水,我应该没有只觉得,可是意外的我能感触到冰冷的感觉,直到水面淹没那个小人的腰际,弱水三千驾着风火轮悬在湖面上看着我,

当前:[弱水三千]:想当年你和我的那个时候也没这么衰颓过,你就这么喜欢那个杀手??

不提当年还好,一提当年我就来气,这厮嫌弃我!!!!姐姐我不爱花钱买装备怎么着了,就这么不待见??

我想如果眼光可以畅通无阻,我那带着怨念的眼光早就透过电脑两端将他给从头到脚给视­淫­了一遍,

当前:[暗夜然然]:哼!!你还好意思说!!!!!

当前:[弱水三千]:你把我们的情义值都删了?(撞墙)

当前:[暗夜然然]:(举叉大笑)我连好友都删了

突然我看见一条镶嵌满粉红爱心的绳子牵向我,而绳子的另一头牵向了弱水三千,我甚是吃惊的看着这一幕,

系统:玩家[弱水三千]对你心生爱慕,向你抛出了红线。

然后下面是3个按钮框:确定拒绝举报

当下,我顾不得维持许久的淑女风范,我想我还从没有做这么人身攻击过一个人,不过他的行为太令人发指了!!

当前:[暗夜然然]:弱水三千,你丫脑子进水了么,没事你抽风­干­吗,红线5J一个的,你不要可以丢给我们这些穷人换银子,别整天跟一富二代没事就砸钱?!还是你看着我觉得我特向那种明明知道有陷阱还一个劲不知死活往下跳的傻子?

我没好气的按下了拒绝,以为这厮为知难而退消停会,哪只又一根红线像俺抛来。

当前:[暗夜然然]:就究竟想­干­嘛?信不信我点举报啊?

当前:[弱水三千]:也没啥,只不过想搞点暧昧罢了,以后遇见那个绝情的杀手,我可以免费当你的挡箭牌啊

我一激动,一拍鼠标,一不小心拍到了鼠标键,一步之失然后就点在了那个、那个、明明离鼠标键很远的确定键上。

系统:玩家[弱水三千]已成为成为你的有缘人,他将在你的好友栏中,你可以通过副本任务来增加你们的情义值

母亲的,这个世界真相了!!!!

当前:[弱水三千]:我特地准备了10根红线,这么快就接受了,看来你对我是旧情难忘啊?

看到这句话我有上课暴走的冲动,估计俺说俺不小心点了他会说“这么不好意承认,害羞啊?”用手拍了拍脑袋淡定后我回话,

当前:[暗夜然然]:把剩下的8根红线都给我,就当我拒绝了。

当前:[弱水三千]:……

我怒了,眉头扭成不规则的毛毛虫状,

当前:[暗夜然然]:给不给说个话啊,点点我看不懂哇!

身体还浸泡在湖水中,突然右下方出现了交易的窗口,毛毛虫状的眉头随即舒展成弯弯的弧度,我点击了下,然后就欣喜的看了8根闪亮亮的红线,刚刚点击确定一看金钱窗口金币一栏莫名出现的100,疑惑的发频道问道:

当前:[暗夜然然]:啥意思?

当前:[弱水三千]:去买点马粮喂马吧,将马升升级以后带你副本什么的也方便点。

我固执的点击了取消,回过去

当前:[暗夜然然]:8根红线是我的,我只要8根红线!

众:……这红线啥时候成你的了?

再次交易结束后,我不安分的按下B键打开物品栏看着刚刚得到的红线暗自想了下明天去卖卖还能卖个40J左右,随即我仿佛就看见40个挥着翅膀的小金币想我飞来,边飞边唱着“我在马路边见到一分钱,我把它捡起来装进口袋中……”

良久我从这意外之财的喜悦中醒过来,白衣剑手依旧飞在我的上空,朝着我看的方向也安静的注视着,绿水青山尤似旧,白衣银发诉千衷。

终究我还是狠心的打破了这个如此风雅的场面,

当前:[暗夜然然]:小三子,这戏你也看了,红线你也抛完了,我要是跑过去跟你们家山依妹妹告状,你情何以堪呐?

当前:[弱水三千]:既然是山依妹妹,定不会计较这些,如此顾虑是多余,啊然,你这般问,是吃醋了吗?

额,说实话当年俺是怎么想也没想通这句话,知道后来当我下次想起这话,我才明白,什么是“若是山依妹妹,定不会计较这些”的真正含义……

额,吃醋?吃你妹!

当前:[暗夜然然]:(口水状)话说俺是人妖,你也不介意吗?俺是比较萌你这种小受类的

当前:[弱水三千]:一般­精­神病患者是不会承认自己是­精­神病,有个词叫欲盖弥彰,我不是如此愚钝之人……

这一句话硬是将我的呼之欲出的举叉大笑给活生生的噎在了肚子里,颇有些心虚的想莫非这厮已经看出我非人妖之身?这样就不好玩了啊……

微微有些头晕,我想定是我呆在电脑前的时间过久,

当前:[暗夜然然]:小三子,我先下了。

随即点击关闭游戏,一下子,什么都不见了。

【番外】情若墨千

--> 那边,李墨千微微笑出了声,这般爱逞口舌之快活泼异长的凌然跟传说中的实在是相差甚远,刚开始只觉得这个叫暗夜然然的小号很有趣,本是无心揽下带她升级的这个责任,后来发现此人真的很有趣,也就当无聊之中的消遣了。提到结婚,李墨千的笑容突然滞待了一下,有些生硬的凝视着水杯,嫌弃?终究是不愿意吧,如此不相­干­的两个人最后还是不相­干­比较好,于是随便给了句解释就丢下她一个人。

人不风流枉少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李墨千站直了身体,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握着水杯走向桌上的玻璃容器,放下水杯,倒了一杯水,哗哗的水声在这间100多平方的居室显得格外的冷清和嘈杂,打摇摇欲坠的擂台完全是个意外,只是听说这个装备­精­良­操­作厉害的玩家是个实打实的美女,便起了玩意,可是不知怎么的,看到那身白衣黑发闪着红翅膀的美人,脑中不由的想起了那个满身14级21级副本垃圾物品拼凑起装备的小号,最解释不了的是这两者没有任何联系。看着自己的白衣银发的剑手孤傲的站在擂台俯视下面的人山人海,意外的,他看见了那个在人群中艰难涌动的灰­色­小人,他看清了,看清了暗夜然然这四个字,仿佛拥挤的人群不存在,那四个明明很小的字却格外的清晰,想了想她看到那条邮件的表情,定是非常生动的。不由的,他有些期待,这丫头会不会突然冒上去抢亲,一种久违的悸动猛然跃上心头。

上台的来挑战的是本服的一位稍稍有名气的高手风雷阵阵,意外的他看见了这位风雷兄的老婆月霜狠心与之脱离关系的绝义给小小的惊了一把,猛然想起那个还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暗夜然然,又不自觉的幻想着她气急败坏冲上擂台的样子,估计要是自己被这位风雷兄打倒了,有仇必报的她定要上来给自己一脚。很没有悬念的,李墨千看着这位风雷阵阵在自己10招内倒地的狼狈样,自己榜上第三的记录在这恐怕没有人再轻易挑战了吧。果不其然,这场擂台就如此简单的定了下来,李墨千看着台下没有动静的小人,隐约感到一阵异样,只是说不说哪里不快。

系统的消息跃上屏幕,猛然他想起这位摇摇欲坠也是不相­干­之人,暗夜然然,还是想起了这个中­性­化的名字,那个­性­格躁动不安的人。良久,自己游戏里面名义上的未婚妻还是没有点击确定按钮,台下的人开始热闹起来,纷纷刷屏,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唯独看不大到她说话,不由的心里面没来由感到一阵失落,也许是自己考虑多了,终究在她看来,自己也是不相­干­的人吧……

再次见面的时候,意外的她向自己询问了婚期,“小三子”这个称呼令他不由微微一笑,心中似乎有阵暖意,明明知道自己的婚事早已泡汤,却仍仍酸不溜秋的紧紧咬着不放,还故作不知情的样子,李墨千想了想,也许她并不知道那场擂台上自己看她的次数比摇摇欲坠还多。很凑巧的,白衣的摇摇欲坠也来了,为了让那个小丫头暗爽一下,他故意在当前发了频道问摇摇欲坠自己的婚期,摇摇欲坠的一句“我不认识你”想必令那个将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的灰衣小人乐上好几天了。与裳山依双双离开的时候,他陡然想起吃醋这个词,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

M大深夜出行的美女越来越多了,只是在梧桐树下稍微待了一会,便有一位美女自动投怀送抱,李墨千回忆了当时的情景,他想,那双眼睛,带着惊吓和不安的大眼睛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从墨黑的眸子的他看到自己的脸,写满了意外的表情。等到她猛然推开自己,李墨千才细细打量着这位女生,穿着米­色­的无袖连衣裙,有着瘦弱却不失美感的身材,黑­色­如绸缎般的长发,白如玉脂的肌肤,­精­致的瓜子脸,一双似乎能吸引万物的黑­色­眸子即使在漆黑的夜里也闪若星辰,许是受了惊吓,白皙的脸蛋上微微有些潮红,显得更加的粉­嫩­,微嘟的粉­唇­有着很好看的­唇­线,随着剧烈的呼吸也微微颤动,“同学你难道不知道大半夜里出来吓人是种很不道德的行为吗?”她的声音很有坠感,轻柔又带着一丝冷冽,李墨千继而玩味的看着她身旁的白的长方体,他不由的失声笑了,那是一床蚕丝被!!她的眼睛很美,只是意外了透过这双眼他看到和他类似的冷漠寒意,生生的让自己不由的转移了视线,待她还愤愤的离开后,偶然听到路过的人谈起“那不是土木系的系花凌然吗?”

凌然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他仔细想了想,他的母亲在耳边提过很多次,得之她一直在M大,也始终无缘见面,意外的他也在众男生的闲聊中了解到这位凌然,­性­格冷漠。看着她远离的背影,李墨千收起了眼中的玩意,转而变得寒冷,凌然么?我终于是见到你了。

李墨千走进这个公共教室再次看见那双异常美丽的眼睛时,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真是小,凌然,我们又见面了呢。

多久没看见暗夜然然了呢?李墨千想了下,好几天了。直到她发邮件过去要求组团去副本才再次见到她。如今貌似她已经找到了更好的寄宿主了,看着她跟着摇摇欲坠莫名的有种不可言明的失落感,好像心中某个地方变得空空的。果然她还是很笨,一不小心就被怪给秒了,想了想觉得还是要提醒她:“暗夜,你的号很容易被秒,你跟紧点。”只是她仍仍在纠结于山依没给摇摇欲坠加血的事情,其实摇摇欲坠本身就是个医师,她又自己给自己加血的功能,后来还是忍住了,说不定这丫头正偷偷发火呢,还是不要触及她的棱角。下本结束后,山依旁敲侧击的暗示她的号的装扮和名字太中­性­,也变相的怀疑她是个人妖号,李墨千看着屏幕上的字眼,突然想起当年带暗夜然然去升级时她说过的一句话:“今天我亲戚来了,我不方便太劳累。”李墨千狠狠的想了下,人妖号怕是没有这档子麻烦事了。

生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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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蜷缩在被子里,宿舍里其他人都睡着了,我呆呆的躺在下铺,脑子里总是零星的闪过一些乱七八糟的影响,有真实的,有不真实的,在无意识下我又紧紧的拉紧了被子,手心中微微沁出的汗渍让我在睡梦中还觉得不舒服???

隐隐约约我还是听见了一阵争吵,

“凌啸均,你真的狠心丢下我们母女俩个?”那是失落又带点沙哑的嘶喊声,

“啊柔,你知道,10年了,我跟你过的并不幸福,辛月现在又是一个人???”

“够了,你这么喜欢那个姓顾的,她哪里好?当年要不是为了李青间的钱,她会突然你离开你吗?!!”

“拍”一声,如此清脆的声音,我的心突然紧紧一抽,

隐约中我看见了那个长卷发的女子手捂着脸,跌坐在冰凉的地板,墙角边,一个矮矮的身影缩在角落,手中抓着一个残破的娃娃,呆在角落的­阴­影中,安静的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啊柔???”带着丝愧疚又有点无措的低沉声音慢慢响起,那位高高的男子似乎要弯腰扶起卷发女子,轻轻的,女子抬起头,将伸向她的手用力拍掉???模糊中,我仍然能看见她的嘴角隐约有着一丝血痕,在昏暗的背景下那么触目惊心,

“凌啸均,我为了你牺牲了这么多不够么?”似喃喃呢语,又似在低低泣诉,风一样轻飘飘的言语在梦中却又如此沉重,沉重的压着我透不过气来,屋内华美的装饰昏暗成一片­阴­影,只听见墙上的挂钟发出“滴、滴、滴”的声响,一声一声,

良久,男子又发出低沉的声音:“啊柔,终究是我对不起你,就这么结束吧,你好我也好,那然然???”如此冰冷的语气,动了动身体,我感觉全身不由的僵硬开来,

“然然?怎么你想把她带走?”女子的瞳孔顿时瞪大,急促的问道,随即又了然似的勾起柔美的­唇­线,细腻的声线响起:“然然,我不会让你带走的,想必你也不愿意将她呆在身边,整日看着然然,难道你就不愧疚吗?”那氤氲着水汽的双眸牢牢的盯着那个男子,“凌然,是、我、的,我绝对不会让你们抢走!”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女子的桃红的­唇­瓣中吐出,有着说不清的诡异,最终,男子转过身形看着客厅的大门,“那就这样,然然跟着你,过段时间去签协议书吧。”说着大步向前迈去。

卷发女子陡然一震,尖叫着嘶喊:“凌啸均,你会后悔的,李青间的死跟你们脱不了关系,哈哈哈,你、会、有、报、应、的!”女子的笑声回荡在空空的屋子,那张美丽的脸庞也失去了往日的柔美,变得狰狞恐异,门口的男子明显的停住的脚步,似乎有些忌惮刚刚的话语,但又不留情的走开了,迈着脚步走向越来越无止尽的黑暗。

墙角,那抹小小的身影一动不动,像是失去血­色­的娃娃,“彭”的的一声,手中布娃娃倒在的地上,全身的布片被撕成碎块,那双眼睛愣是直勾勾的朝着窗外,­阴­影灰白了整个画面,以及卷发女子嘴角那唯一的鲜艳。

始终,你们都没有发现,墙角的­阴­影在颤巍巍的发抖。

明明知道这是个梦,却为何如此真实,真实到脸庞的枕头也微微泛湿。而那颗在心底沉寂了许久的心跳动个不同,却有隐隐作痛,像是刀绞,又像去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空虚。

“那个凌然好可怕,一天到晚都一个冰冰的表情???”隐约是个短头发的小小的­阴­影

“她啊,听别人讲,她没有爸爸的???”那是旁边长头发的­阴­影发出的声音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我从来没看见过她的妈妈来接她放学,”更矮的­阴­影

“我们还是离她远点,听我妈妈讲没人要的小孩一般都比较凶的。”短头发的­阴­影的声音隐隐暗下去。

“真的啊?那我们快走吧???”几团子的­阴­影靠在一起又低声碎语的离开了,

马路边那个背着书包的小小的影子,孤零零的看着马路上人来人往,心揪的更紧了,隐约看见一个瘦瘦略高点的影子走来,越来越近。

我拼命的想睁开眼睛看清楚,可是眼前仿佛被笼了一层纱雾,始终看不清那个走来的身影,直到一声熟悉的声线响起:“凌然,你真丑,难怪没有人要你。”随机那团熟悉的影子越来越远,我奔跑着想要抓紧,却始终碰不到,远远的看着他慢慢的离开,越来越远,知道消失不见,一个跌倒,小小的身影跌落这冰冷的马路上。

一阵寒意,我瞬间惊醒,瞳孔骤然缩张,呼吸急促,那只玄在空中的右手似乎还妄想着抓住什么,我无力的动了动手指,直到从梦中的情景缓和过来,随机,自嘲的将手伸进被子里。

原来,做梦了。

一瞬间,睡意全无,伸手摸了摸枕头旁的手机,屏幕的萤光在黑暗中格外的闪亮,“唔唔唔”“唔唔唔”刚触目到就感受到一阵震动,按下解锁键,一条新信息,是苏若丫发的,“猪,你生日快乐,今天长尾巴了哦。”不由的失声笑了笑,时间凌晨0点,2010年11月5号。

我想我这一觉睡得个那叫酣畅淋漓,淋漓尽致,等我睡眼惺忪的揉着双眼看清眼前一直拽着我被子的不明生物时,猪猪在那边大喊大叫:“快来看啊,美人起床图,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一只飞脚顿时将这只聒噪无比的猪硬是蹿倒在了地上,哼╭(╯^╰)╮,不晓得我起床气重么?

那边,猪猪揉着被摔痛的PP,伸出柔柔的小手满是气愤的指着我,我顶着一头乱发,眼神如刀剑般扫过去,顿时这厮生生的将“你”这个字的N发完音后噎回了肚子里面,素素米小衣束整洁的从洗漱台走过来在镜子前面理着刚刚烫的梨花头,“凌然,你不看看,都几点了,还在睡懒觉,你想走猪猪的圆润路线么。”

随即三人甚是美美的一排排站在我的窗前,依次由高到矮,从猪猪的1米5到小小的1米7,我愣是觉得这极度梯度感的身高是那么的有喜感,突然觉得身上一凉,才发现小小的手里的那个花被子,唔,应该是我的没错,一阵叹气声时起彼伏,丫,你们这6只眼泡子冒着猥琐二字往哪边瞅呢,

“凌然,你怎么穿着衣服睡觉!”猪猪跳出来指责我,

姐姐我不穿衣服睡觉难道­祼­睡啊,姐我是个纯洁的人,

“居然连牛仔裤都穿的好好的,还有外套!”小小有些震惊,

我打了个哈欠,穿上小兔子棉拖,无视3个异物,走进卫生间,嘭的一声关上门,开始解决生理问题。坐便器就是方便,继续打瞌睡,自从夜里醒来后,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动着,愣是睡不着觉,穿好衣服到走廊吹了阵风,拿出英语单词极为用心刻苦的背了几个,之后,5分钟之内,睡意顿显,手脚极为灵活的自动爬回小窝的时候我还在纠结抛弃是“abandon ”还是“abandon”

众:感情你单词还在A开头慢慢纠结着???

凌然饶头:嘿嘿???

那边,隐约听到猪猪的哼唧声,“还以为能看到啥呢,我想看到雪白香肩 。”

“我想看那个白花花似莲藕状的大腿???”小小抑制不住兴奋。

“我想看那啥,上面的那啥,你们晓得的”米素素带点­奸­笑。

“娘的,我有的你们没有么,想要看,自己脱光光全都滚回被子慢慢看去!!!”卫生间一阵晃动,拖鞋旁边掉了少许白粉灰,细细簌簌。门外3只老鼠磨牙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我心满意足的继续在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

“咚咚咚,”突然而来的敲门声,我走向洗漱台洗着手,小小腿长跑过去开门,隔壁的4眼妹捧着一大骡子书走向我,看着我,眼眸\奇\中蕴含着说不出的\书\暧昧,我疑心莫非这4眼妹莫不是对俺日久生情,这火辣辣热情情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我,像是在说:“这­肉­真好吃。”过分的注视让我手一抖,这么着将水泼了4眼妹最心爱的背心衫。

俺记得,四眼妹最爱背心衫,那园滚的领口还有2个绒绒球,春天最爱将这个背心衫加在打底衫外面,冬天零下的时候,就将大衣裹在背心衫的外面,拉链坚决不拉,一定要将球球露出来,又一次俺实在忍不住了问道:你不冷么?四眼妹摇着牙齿打颤的脑袋,颤颤的说:“不冷。”随即又补充一句:“这样穿有风情。”我看着顶着寒风敞开大衣的四眼妹,将身上的羽绒服裹得的紧紧的,愣是在思考着“风情”二字。

明显,那份火腾腾的目光骤然削减,我疑心四眼妹额头跳动得正欢的、那是青筋么?

“凌然,楼下有帅哥找。”说完立即转身就走,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唬的我一愣一愣,随即迷茫的看着她,发出一声呆滞的声音:“啊?”

生日(二)

--> 四眼妹临时出门的时候也继续不忘给我一个鄙视的神情:“凌然,最好快点下去,让帅哥等久可可不好哦~”说完,踩着小碎步摇曳生姿的回到了隔壁的窝。

帅哥?我摸着下巴得好好想想,据我了解这四眼妹的眼光着实异于常人,上会那啥啥虎背熊腰的修水龙头大叔,她硬是觉得此人身姿阔绰,器宇不凡,在上上回那啥修网络电缆的眯眯眼小瘦子,她硬是觉得温雅风流,温润如玉,再上上上回那啥……

惊疑这四眼妹口中的帅锅先生长得如何惊天地泣鬼神以至于我就这么慢吞吞的拖着步伐低头沉思状向宿舍门走去。

“凌然,你就这么出去?”猪猪过来猛的一扯我袖子,

我疑惑的打量着她,上下看了看自己,头发?看不到!上衣?很整齐,裤子?也很整齐啊!!

猪猪跟发了猪癫疯一样,使劲的踮着脚摇着我的肩膀,“你丫这样能去见帅哥吗?”

我顺着猪猪的视线往下看,自己脚上小兔子的雪白耳朵安静的竖着,那双黑不溜秋的小眼睛分外的明亮,我抬起头用亮晶晶的眼睛注视着八戒:“这个兔子棉拖粉可爱……”

-_-|||

11月5号是个好日子,Y市在南方,即使冬天最冷的时候也难得看到丁点雪花,去年俺过生日的时候Y市破天荒的下了场鹅毛大雪,今年的这一天没有雪花,却意外的飘来阵流星雨。流星雨啊流星雨,话说这是JQ发展的稀有条件之一啊~

5层楼的阶梯说起来不长,但也不短,起码我蹭下去的时候,我看见猪猪在我离开之前啃的苹果还没有变成核。你问我怎么知道?因为走出宿舍楼的大门时,我不经意间抬了抬头看看白天是否会有几颗流行划过,却意外的在5楼那层玻璃窗上看到了3只大大的壁虎脸,其中一只的嘴巴还在不停的运动,我用两只都是2.0的眼睛保证,我看的清清楚楚,非常清楚,那厮的手上不仅拿着一个被啃了半边的苹果外加一根香蕉皮……

我明显得感到自己的嘴角抽了抽,却仍然淡定的转会脑袋四处张望着长相……异于……常人……的人……

好吧,其实我没有半分嘲笑四眼妹的意思,我觉得我能设身处地的站在她的角度去思考,这对我这么一个在外人看来审美要求颇为之高的人已经是让步之举,于是,很快的我发现了一个同样带着眼镜的四眼男,那厚厚的镜片闪亮着一圈圈的光圈,标志着此人对祖国义务教育做出了极大牺牲,再瞧瞧上身那件胸口阿迪标志,袖口耐克勾的卫领衫以及一条类似军装那种草绿­色­让人分不出材料的裤子时,我顿时觉得此人极有可能就是四眼妹口中的“衰锅”……

我挪着两条灌了铅似的腿似凌波微步般走向那位满面油光蹭亮的四眼男身边,看着他掰着手指头神神叨叨的嘀咕着:“她见我,她不见我,她见我,她不见我……”

那啥同学,你想我见你就数一只手,你要是想我见你就数两只手,可你这左手数了3根指头,又换成右手数了2根,接着一阵咧着黄牙偷偷窃喜的表情是虾米情况?

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位四眼同学,不仅仅是因为四眼妹传话,而是因为这黄牙上残留的……青翠欲滴的……韭菜叶会给俺产生视觉疲劳的!

“同学,你”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这位四眼兄以一种看奇怪生物的眼神瞅着我,接着发出一阵怪异的响声:“同学,你站在我身后­干­嘛?你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嘛?!”

额……认错人了?不是找俺的?

接着这位四眼兄的双手揪着衣服角,忸怩的出声:“哎,同学,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女生……”

女生?多勒去了,我就不是一个?

“就是……就是像我一样戴着一副眼镜,捧着一堆书,还有……还有……穿着一件胸口处有粉红绒球的女生?”像是挤牙膏,这句话终于挤完整了,随即我的脑海中蹦出个人——四眼妹?!

我想了下,这四眼妹该不是搞错对象了吧,随即看着四眼兄颇为期待的目光,我摇了摇头,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耸耸肩,准备大步流星的回头。

“凌然,你的速度一向如此之慢吗?”一阵如见陈年佳酿般低醇悦耳的声音响起,转过头的瞬间,极其明亮的阳光灼晃了下我的双眼,待我逐渐适应周围的光亮时,入眼的是张俊秀极美的脸庞,黑丝镜框下的双眼如深海般深邃,一件V领的灰­色­针织衫,露出略带蜜­色­的肌肤,领口处的若隐若现,极其以及非常的……诱人……

额,此人正是俺多年未见之后只见了一次的小竹马——宋郁尧。

早晨的阳光在他的身后隐约给他的身影镌刻了一层朦胧的光晕,有型帅气的短发在光晕中散发出一种黑­色­珍珠般的光泽。

我抬头看着他唯美的脸庞,心中一阵恍惚,有些无措的直愣愣的回答了一句:“啊郁……”天知道这一声呼唤中隐含着多少的辛酸与不安。

进而那双丹凤眼扫向了我身旁的眼睛兄,眉毛微敛,略带点寒意问道:“这位是?”

不知道为虾米恐慌,我将头摇得跟破浪鼓似的,“这个人,我不认识,我不认识。”

那边的四眼兄不乐意了,大声嚷嚷:“同学,明明你过来找我,怎么一见到别人就否认了我们的关系呢?你太不厚道了,尽欺负我们老实人!”那个粗短的手指头还抖动着指向那个“别人”——宋某人

丫!姐我认错人了啊行?厚道?姐我厚道的时候你丫还不知道在哪里捏泥巴呢!

“凌然,你认识他么?”隐约我仿佛看见那双丹凤眼里的丝丝冷意,不由的打了个颤。

我摸着下巴抬头看看身旁的香樟树,“带着眼睛的女生,我貌似在哪里见过哈……”随即又歪着脑袋忒真诚的看向四眼兄:“真的,那个女生我真的见过。”

四眼兄的眼睛跟点了2000瓦的二极管一样贼亮贼亮的看向宋郁尧,摆动着同样粗短的胳膊:“我真不认识这位女同学,我连她今天穿了白­色­衣服的颜­色­都不知道!”

生日(三)闷­骚­的礼物

--> 好吧,同学,我承认你有点欲盖弥彰了,不经意又上仰了脑袋,我明显看见其中一个较大的壁虎脸停止了一切运动,右腮帮子被名叫苹果的生物给堵成圆球状。

我觉得吧,跟这位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四眼兄牵扯这么久实在是一件很没有意义的事情,突然间,我的手被一个温热的不明生物给紧紧的握住,紧接着我的身体变成倾斜状离四眼兄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他的眼睛在我视线里模糊成一条线,以及他口中的呼唤变成了虚无缥缈的残音。

走了一段路后,待我稳住了身形,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小手在宋郁尧的掌中被捏的紧紧的,微微有些发烫。很没有骨气的,我低下了头,企图掩饰有些发烧的脸。活了这么大岁数第一次被男生牵着小手,着实有点不好意思。事实上我们大约只走了8米左右的距离,我却觉得走了很远。

有些害羞的,我想挣开宋郁尧的掌控,无奈轻扯了几次后反而被握得更紧了,“凌然,这么反感我牵着你么?”宋郁尧的声音带着不容许抗拒的味道。

我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是宋郁尧喜欢牵着我的手?10年了,核算成天数也就是3652天(算上闰年),这么久的时间,该变的都变了,比如说,宋郁尧再也不是和我一般高的小P孩,而我勉勉强强才到他的脖子;比如说宋郁尧不再看着一脸嫌弃的摸样,而是一见面那只修长好看的手这么“嗖”的一下就紧紧抓住了我的小手;比如说小时候­精­致的瓷娃娃长成了这般的高瘦有型、隽秀帅气……

“那条玉坠你一直戴着么?”宋郁尧的声音突然低柔的下来。

听到这句话,我像是被看穿了心底最深处的秘密,猛然非条件反­射­的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紧紧的握住了胸前的那块凉凉的帝王绿的玉,抬起头看到那双漂亮的黑眸牢牢的锁着我的脸,我有些心虚的别过脸去,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恩……”这玉很值钱,我一直带着。

其实我有偷偷的拿到玉器店去鉴定过,我没有错过那里的老板一见到它时所闪过的­精­光,不由的暗暗猜想这玉怕是好玉了,传闻听说玉养人人养玉,这玉挂在我脖子里也吸收了我的灵气养了10年,要是买卖了也定能卖个好价钱……

额……有点扯远了,我的想法有点功利了,⊙﹏⊙b汗

忽然间,右手一阵冰凉,原来那温热的手掌松开了对我的钳制,我拳了拳那只突然变得冰冷的右手,抬起头,看着他深邃的眼睛,用很平稳的语气述说:“阿郁,找我有事么?”看着那张陌生而熟悉的妖孽脸,我有些不安他的回答。

“好久不见了,只是来看看你。”宋郁尧的声音突然清冷起来,眼眸中的暖意也悄悄散去了一点。

听到他这么说,我明显的松了口气,其实我特么怕他突然来一句“好久不见了,我很想你。”这么酸味十足的话,这要是从桃花眼的嘴里吐出来,我会特放荡不羁的白他一眼,然后用鼻子说话:“姐我是那种你想看就能随便看的人吗?”可是他是宋郁尧,那个小时候在我学习跳舞的时候,爱用冷嘲热讽嗤笑我的小粗腿的宋郁尧,是那个人前一乖宝宝样暗地里却对我施行上下其手,比如捏捏小脸,掐掐胳膊之类的宋郁尧,那个自小与我就牵扯上了关系,如果不出意外可能会……永远……在一起的宋郁尧……

“手机。”这么突兀的两个字打断了我对往事的追忆,我有些迷茫的看着他,宋郁尧­性­感的薄­唇­拉起了好看的弧度,“你的手机,拿出来给我。”

我将口袋中的粉­色­手机交到了他的手上,在手指头触碰到那温热的掌心时,我有些惶恐的一下子缩回了手,其实我还是有些贪念他的温度,理智却在狠狠的拍着我的脑袋­阴­­阴­喊着贪恋吧贪恋吧不久你就会上瘾,然后再也戒、不、掉!

白皙的手指轻快的按下一大长串的数字后,宋郁尧单手Сhā着口袋,另一只将手机递给我,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觉得他刚刚数数字的动作很好看,一时间恍了神,愣愣的接过去,却没想到,那只漂亮的手用指腹轻轻的摩挲着我的手臂,我刷的一下又脸红了,平时用来对待三个徒弟的伶牙俐齿以及对待常人的淡定矜持全他妈的抛到了九霄云外,我想啊这要是被猪猪逮到我这番“冻”人心魄的表情估计要几天吃不了苹果——嘴巴笑抽筋了。

一山更比一山高,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果然都是硬道理。

“这是我的号码,没事的时候最好多看看,争取记得,不过……”宋郁尧又用他那双带着冰冷气息的丹凤眼勾人的看着我,“应该不会太难记的。”

猛然宋郁尧一个俯身下来,偏在我的耳朵边,我明显感受到了他温热的呼吸,神经皆是紧绷绷的,耳边的空气有些濡湿,只觉得耳朵的温度可以煮熟一个­鸡­蛋了,“其实,来看你是因为想你了,”小心肝扑通剧烈的跳了一声,“另外,生日快乐,有份礼物希望你会喜欢。”接着胸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精­美的长方形的纸礼品盒。

咦,这东西哪冒出来的?刚刚他的手上明明是空着的啊?正疑惑着,宋郁尧站直了身体,玉指伸向我的耳边,拢了拢脸庞的碎发,我愣愣的看着他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眸,有着说不出的感觉,他的薄­唇­轻启:“凌然,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你逃不了的……”

留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宋郁尧无比潇洒的慢慢离开了我的视线,我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身旁的香樟的影子斜斜的落在带我的脚边,紧紧的抓住手中的盒子,瞬间我有点呼吸□。

该面对的你指什么什么呢?我承认自己一直活得很鸵鸟,离婚,这才多大点的事,我却耿耿在怀介意了很久,面对什么?面对我的父母,还是你?还是这桩可笑无比的娃娃亲?

仰头看着刺眼的阳光,蓝蓝的天空自在悠闲,看不见低下纷乱杂繁的悲欢离合,人世沧桑……

我表示我真的不认识在门口一脸猥琐加­奸­笑状的白痴三人组。

“哟,师傅您的春天到了~”八戒抖动着圆滚滚的小身躯痞痞的问道,我真想用她手中30码的香蕉皮甩到她36码的小脸上!

“这背影,这相貌,这气质,我怎么越来越觉的熟悉呢?”小小摸着下巴细细琢磨到。

嘿嘿,我在心里冷笑,不是熟悉,就是你们想到的那个人,不过姐姐我就不说……

“这盒子?”米素素眼尖,猪猪那双还残留着苹果气息的手就这么蹭过来,我一个转身对着猪猪微微一笑:“八戒,为师寂寞了,速速变成男人来安抚吾心!”

不理会其余三人目瞪口呆外加­阴­声怪气的唧唧歪歪,看着这个盒子走回了宿舍,等到坐下来的时候,我看着桌上的盒子,有些畏惧却带着点期待的想打开。

生日也是一个平凡的日子,可是我已经10年没有过过生日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像是再垂死挣扎,我是他们仅剩下的唯一联系不是么?可是他们去不在乎的,就像那位被我称之为父亲的人,他的眼里只有那个我从未谋面的顾姓女子吗?从始至终我并不是一个大度的人,我也会恨,恨那个女人夺走了我的幸福,属于我的那份微小的幸福,可是面上我依旧表现的无动于衷,甚至看不出喜怒哀乐,任凭他们在自己的过去里打滚弄得满身是泥,叹了叹口气,终究是我不够淡定啊……

有些无力的打开盒子,入眼的却是几张照片,我有些疑惑的拿起一张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少年右手背着一个单肩包,斜倚在一棵梧桐树旁,金­色­的光芒微微缠绕了他白­色­的衬衫显得意外的圣洁,我将照片微微翻了个身,右下角是用蝇头小楷写着的几个字:“16岁——送与然”,莫名的,我轻轻的失声笑了出来,这是16岁的宋郁尧吗?长得好高,接着我我看了下面几张,有些愣住了,上面的小男孩拧着川字眉,正凝视着那个用手抚玉的小女孩,身旁站立着四个言笑晏晏的……大人……我抚摸着那张照片,眼角微微有些湿润,这是我最后的回忆了,属于我的父亲母亲的回忆,这应该是12岁的宋郁尧了,反面的字体微微有些稚­嫩­,我记得那是他12岁时的字迹。

我很认真的看着每一张照片的反面,从12岁到22岁一共11张画满了宋郁尧的照片,格外的真实,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有的似乎已经深深嵌在了照片的里面,怕是以前就写的吧,心中突然间充满了暖意,紧紧的握着这些照片,如珍宝般,这10年是我不曾见过他的10年,宋郁尧,原来你一直记得我,就像我一直挂着那条欲坠一样,如此默契,猛然涌上心头的感动如潮水般,渐渐漫过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石头心,我拉开嘴角,轻轻的笑了,我知道那是甜蜜的笑容……

遇见后妈

--> 上章讲到哪里了额?貌似是我饱含辛酸的看着宋某人的11张照片,紧接着我听见门锁的“咯吱”声,立即我的两只爪子迅速的将东西收起来。猪猪看着我趴在书桌上假模假样的转着圆珠笔,顿时嗤笑了一声:“哟,脸红了啊,啧啧啧,刚刚是哪个小帅哥?快速速招来!”

我一心虚,刷的抽出镜子仔细瞧了瞧,随即满头黑线的看着八戒,大声吼道:“你哪只眼看到我的猪脸红了啊?”

说完后,我愣了下,听着这三只毫无形象的肆意大笑,立即我内流满面,那啥,其实我想说“你哪只猪眼看到我的脸红了啊?”

不由得自我安慰,我没有受宋某人得蛊惑,没有受宋某人得蛊惑……默念5遍后我深深吸了口气,想要将心中浊气都吐出,

“阿然,看到合意的就嫁了吧,你都大把年纪,连初恋都没恋过,你让我怎么好意思说你……”小小居高临下的摸了摸我的头,一声叹气。

我挑了挑眉,轻声道:“我昨儿看见梁童鞋好像在教室门口堵住了那谁谁?”

我明显感到头上的手微微一愣,继而颤颤的缩了回去,季小小甚是心虚加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默默的爬回了自己的床铺。

说实在的,我真的没有偷窥的嗜好,我只是上了趟厕所,然后正当我站在镜子面好好整整仪容的时候,我透过镜子看见了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忸怩的在门口东张西望,我不由得偷偷窃喜,那个背影正是我们可爱的帅帅同学所有哇,骨子里的兴奋慢慢延伸到细胞的每个神经末梢,猫手猫脚的跟上去,果然不出我所料,梁童鞋果断来找亲爱的小小,我就学着蜘蛛侠贴着墙壁这么蹭啊蹭啊的,一直蹭到了楼梯的拐角,彼时大家都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全都一窝蜂涌向食堂,教学楼空旷旷的,就连走廊的脚步声都响亮的明显。

我微微探出脑袋,看着角落里的两个别扭的小朋友。

“小小,我……我……我真的是喜欢你……”梁童鞋微微压低了声音。

“梁帅帅,我上次跟你说的明明白白,以后都不要再缠着我了!你听不懂汉语吗?要是你听不懂我再翻译成英语、德语给你?!”哟~季童鞋有点不淡定哦,语气有些急冲冲的。

“但是……但是……我还是很喜欢你……”带着点委屈又似无助的声音,啧啧啧,我听着墙角听的正过瘾,时不时咬着自己的手指,愤愤的想:这梁童鞋软的不行就不能来硬的么?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不能喜欢我!”

“那……我偷偷的喜欢……可以吗?我不打扰你就放在心里偷偷的喜欢……”

“不行,偷偷的也不行,反正就是不行,多说无益,好了我要走了,请你让开!”

那边我不得不说梁童鞋上学上呆的,娘的你偷偷喜欢,还说的这么的光明正大,正胡思乱想,墙角人的动作开始激烈起来了。

我心想,坏了,这梁帅帅不会是因爱生恨要对小小施暴吧!我有些不淡定的这么想着,准备立即冲上去制止梁童鞋的暴行,可是我的左脚丫子的脚趾头尖尖才露出一点点,我意外的没有听见“啪”“碰”“轰”之类比较暴力的声音,咦?尽是些“呜呜”声,还是小小发出来的??

我将头又伸出了一点,转而一惊讶。

那边,梁帅帅居然一反常态,他居然、居然就这么扑上去了,狠狠的将的小小压在墙上,就这么吧唧吧唧的亲上去了,尽情的蹂躏小小的朱­唇­,哟~我看得那叫一个春心荡漾,鼻血横流啊,现场的激吻戏,说实话,咱还真么见过,这梁帅帅真他妈禽兽的太好了!

一兴奋,咯噔,咬到手指头了-_-|||

转眼间,季小小的反抗声渣渣都不剩了,只留下娇羞的喘息声,我大喜过望,这小小的喜事怕是不远了,转而跟个醉酒的人舞着乱拳,甚是颠三倒四的喜滋滋的离开鸟……

扯回久远的记忆,我看着小小默不作声的样子,接受着来自八戒的膜拜:“师傅,你道行真是太深了……”我谦虚的点了点头,看着着八戒一脸的崇拜样,顿时玩心大起:“那日你相亲去的那家茶馆,正巧我一朋友在那边打工……”

我瞧着八戒凑到小小那边一起种蘑菇,心情尤为舒畅。

突然手机一阵震动,我打开一看,院系的林教授突然发来短信让我去填写虾米资料,我愣愣的看了下,继而颇无语的看着种蘑菇的二人像我投来幽怨的眼神,慢慢远离她们的视线。

走进社计楼的201,我轻轻敲了下门,门内带着点森严的女音响起,我推门而入,除了看见那衣着朴素的林师太,意外的发现一个衣着很光鲜短发而气质的中年女­性­。

我正疑惑着这位女士的身份,那边林师太发话了,“凌然,你来了,快过来。”走过师太的办公桌旁,客椅上的未知人物柔柔的嗓音响起:“凌然?”我转过脸仔细的观详着她,之间一双剪水眸顾盼流光,岁月在其脸上的痕迹并不明显,皮肤还是如少女般的光滑,她给我第一感觉就是柔媚,那种柔若无骨的娇媚,继而她问的问题令我大跌眼镜。

“你是己巳年出生的吗?”

我迷茫了,感情现在问人不是问你妈贵姓改问年纪了?但是这生硬硬的“己巳”二字着实让我感到头大,我顿了顿,又好好思量了一番,才道:“今年我二十了。”

我想这个回答应该与是否无差吧……

我想林师太估计听得也是一头雾水,却不忘维持自己的风度,轻轻的询问:“小顾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这孩子我想起了一个故人,只是想询问下是不是心中所想的那位……”短发女子端庄的柔柔开口,那声音如软香的糯米,黏而柔弱。

我心生疑惑,小顾?故人?总是有点联系的不是么?又点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但偏偏还是不解。

“凌然,一个月后有个全国的测绘比赛,我向院长推荐了你的名额,上次实习看到你的­操­作很­精­确,回去好好准备下。”林教授的表情依旧如往常般的严肃。

听到这句话,我闪过一丝的错愕,随即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满了肺腑,土木这一行业最大的前途就是进入测绘局,而全国的测绘比赛无疑是个巨有说服力的敲门砖,其实这也是我的一个梦想,梦想着将来能够扛着经纬仪,走遍祖国的大江南北,再将每一寸熟稔的土地测绘在一张雪白无暇的绘图纸上,也许在常人看来这是一个可笑无比的梦想,但是我喜欢透过凸透镜去看地球上土地的每一个基点,然后用一只平凡的HB的中华绘图铅笔勾勒出每一条生动而富有质感的线条,这对于我来说一直是一件愉悦的事情。

许是看到我有些激动的神情,林师太万年不变的脸也丝丝透露出了暖意,紧接着她递给我一张纸,“这是比赛的具体内容,有什么­操­作方面上不懂得,直接过来问我。”林师太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老师还是看好你的。”

我使劲的点了点头,接过去的那张白纸确是万斤的重量,脚步有些不稳的离开了办公室,我依旧沉浸在这份意外丝毫没看见那位短发女士也徐徐的跟着我。

“然然,”细柔的声线将我拉回了现实,我转过头,小顾?林师太?我想了想,觉得礼貌起见,还是尊敬的喊了声:“顾老师?”

扑哧,那边,她笑的甚是矜持,挂着甜美的笑容,拎着一个价格不菲的名包,款款走向我,“不不不,我和林教授是好友,但我不是老师,然然,你可以称呼我为顾姨。”

顾姨?我眯着双眼,仔细咀嚼了这句话,随后了然,顾月辛,是吧?

难怪我看着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位穿着浅蓝­色­的大衣的顾月辛着实是个美人,不同于我母亲的要强与气质,她有着江南女子的婉约,只静静的伫立在那边便随时能定格成一张淡雅的水墨画,悠悠富含古韵。

着实是个强大的小三,我也疑惑着就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将父亲从同样是美人的母亲身边给抢走呢,这么看来,想必男人都是喜欢温柔派的。

我也愣愣的注视她,其实我是在想我该怎么开口呢,在得知了她真正的身份后,我还是有着满腔的一股愤恨的,我特想用鼻子看着她,然后拽拽的回一句:“然然也是你叫的的吗?不要脸的死小三!!!”可是我不能,多年良好的教育让我要有着对长辈起码的尊重,此外,如果我这样回复,丢的不是我的人,而是那位名叫秦柔——我的母亲的脸,想必我那位父亲也会难堪吧,无力的在心里自嘲,这千般思绪的时间只维持了3秒。

继而,我也端起那份笑容,甚是甜蜜的喊了声:“顾姨。”没有声调起伏。

顾辛月笑了,嘴角的酒窝异常美丽,美丽的让我看的刺眼,“对了,你的哥哥也在这个学校,你见过了没?”

我疑惑,我记得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娃。

想必是看到了我有些不解的表情,她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道:“瞧阿姨这记­性­,我都忘记说了,我有个23岁的儿子,在这个学校读研。”

“哦,爸爸他没有跟我提过。”我努力拉着嘴角,硬是让自己看起来无比的乖巧,心中不断地疑惑,吾靠!儿子都23岁了,这丫保养得这么好!

顾辛月用那只一看就知道不做家务的手掩了掩面笑道:“早听啸均讲然然很懂事,过几天去阿姨那边住吧,正好你爸爸也想你,前段时间,你爸爸刚刚在Y市买了一栋2层高的小别墅,给你也留了个房间……”

我还是很疑惑,我爸爸这一走好多年,什么时候这么有钱连2层高的小别墅也买得起了,想着我跟我妈还挤在C市的100多平方米的商品房,我不由得一阵心酸,也没理会她絮絮叨叨的话,独自黯然。

“啸均在这几年里,经常念着你,也去看看你爸爸把。”依旧柔柔的声音,可是我不能发火,起码我也必须让她看看我这个在她迫害下的单亲孩子的素养,我端起笑脸:“顾姨,我也很想爸爸,只是这段时间比较忙,你也看到了,我要参加个什么什么比赛奇*|*书^|^网,你就代我向爸爸问声好吧。”

那边,顾辛月还是一副甚是贤惠的样子,我真怀疑是我的眼力太差,还是顾辛月他妈太会装了。

“妈,你怎么在这里!”如此突兀又带着份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我和我后妈双双在M大会晤见面和谐友爱的温馨对话,我转过头看去,猛然吸了口气,李墨千!!

女朋友

--> 我转过头看去,猛然吸了口气,李墨千!!

23岁的儿子?正在读研?我继而恍然大悟,这李墨千就应该是顾小三口中的儿子!我沉默着看着李墨千走的越来越近,我估摸着吧幸好我没有跟顾辛月撩蹶子,要不这桃花眼一看自家亲妈被我这个小辈欺负,定要拿我泄气,我以一敌二着实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墨千,快来,这是凌叔叔的女儿,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凌然。”顾辛月温柔的招呼着自己的儿子,伸出手想熟稔的触摸李墨千的手臂。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看错,李墨千这厮一个不经意的转身,硬是将那只伸向他的手给躲避开了,顾辛月继而灿灿的将手尴尬的缩回。

我一看这不寻常的动静,似乎有了些眉目,这桃花眼怕也不是个好惹的主,感情他们家也有内部纠葛不成?这么一想我顿时大喜。

“我知道。”简单的三个字,包含着冷冷的意味。

我继续做着一个沉默是金的好孩子,那边顾辛月发话了,“认识了就好,本来还跟啸均商量着给你们安排一次正式的见面。”

正式的见面?顾美女,你以为相亲吗?我在心里狠狠的翻了个大白眼,但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凌然,你哑巴了?怎么不说话?”李墨千开口,我就知道没好事,扫了一下他玩味似的表情。我哑巴?你才哑巴,你全家都是哑巴!

我此刻的心情还是很不淡定,因为那张充满似笑非笑的脸上并没有多少见到母亲的喜悦,相反那份冷意却让我格外的熟悉。我突然想起那日在图书馆,他定定的看着我所说的话。

隐约还记得,他说过他的父亲死了10年了,哟~10年,多有联系的一个数字,我的一生硬是被这个10给深深的牵绊住了,我有几个10年供你们这么折磨呢?

李墨千的眼神始终没有正眼瞧顾辛月,我看得分明,

想到李墨千刚刚骂我哑巴的事情我就是气结,我挂起笑容,瞄了一眼身旁还在刻意维持端庄的顾辛月,看着李墨千:“这就是哥哥对待妹妹的礼数吗?”

李墨千的眼眸一深,眼中的那份寒意深深将我看了个穿,陡然他的苦瓜脸来了个360度的大转变。

然后我就颇为诧异的看着他伸出那个纤细的小胳膊,就这么伸向我,然后一下子就……搂住了……我的小腰。

我甚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继而看着他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上的­唇­瓣吐出这么几句话,“你都不吃饭吗?怎么怎么瘦?腰上一点­肉­都没有!”然后又好像不过瘾般弱弱的掐了几下。

这一瞬间,我连哭的心都有了,这都些什么人纳!!变相的明着调戏不说,还嫌我腰没有­肉­,妈的我腰上要是有­肉­那还是小蛮腰啊?那是大水桶!

我看着顾辛月的脸上明显有了破功的痕迹,那张带着笑意的脸硬是深深的裂开一道纹痕,我笑了,从心底的最深处咧开了许久不曾感受的报复过后的快感。如果李墨千搂着我就能让那个女人如此变脸,那么,我期待李墨千最好楼的时间更久点,就算抱一下,小亲脸蛋我也不介意!

只要不是亲嘴巴就好……

默然想起我的初吻好像4岁的时候被宋郁尧给夺走了,~(@^_^@)~

饿,不对不对,现在貌似不是回忆过去的时刻,大敌当前,应该团结一致,安内攘外的,可这阵营貌似有点混乱……

-_-|||

“墨千?你这是­干­什么?赶紧放开你妹妹,男女授受不亲不亲,会被人说闲话的。”我顿时笑了,这顾辛月的思维真令人匪夷所思,这都什么年代了,男女授受不亲?哟~您当初拐走我爸爸怎么就没有想到一女侍二夫是要被浸猪笼的!

“对了,妈,我一直忘记了跟你说,凌然是我女朋友!”

终于我再那张温婉柔美的面庞看到了龟裂的痕迹,“墨千,别开这种玩笑……我和凌叔快要结婚了,之后你和凌然就是法律上的兄妹……”软软的声线掩饰不住的惊愕与颤抖。

“妈,我看我们两个人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嘛?”腰上的手更加紧了,勒得我有些喘不过起来。“再说了,”李墨千顿了顿,然后含情默默的注视着我,“法律意义上的兄妹又怎么样?!只要不是亲兄妹不就可以结婚了吗?”

“胡闹,胡闹,墨千,然然是无辜的,你也要这么对待她吗?”顾辛月平缓了下语气,愣愣的看着李墨千与我相偎相依的场景。

无辜?我呢喃道这两个字,是啊,我何其无辜,既然知道为何要如此残忍,我的双眼生生有些涩意。

“墨千,你自己看着办吧,然然……记得有空去看看……”顾辛月说不下去了,有些落魄的闭上了红润的双­唇­,别有深意的看了李默千一眼,随即步履有些不稳的缓缓离开了。

“手,可以放下了么?”眯着双眼,看着顾辛月远离的背影,我冷冷的开口。腰上一松,那只手渐渐离开了,“你早就知道了我,是吧……”我低下了头,声调中有着说不清的落寞.

“没错,第一次在男生宿舍见到了你,我就知道了。”不容置疑的回答,却在我的心里泛起的波涛汹涌。

“为什么不说?”我微微抬起了头,“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这么隐瞒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总会知道的不是吗?”那双桃花眼回望着我,有着数不清的深意,紧接着那只刚刚握着的腰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着我的碎发,带着点伤感:“凌然,什么都不知道,你会快乐很多。”

什么都不知道?是啊,你们从来都没有和我讲过,我的母亲也从来没有跟我提过顾辛月这个人,从来没有。可是你们又有什么权利剥夺我的了解权呢?

“你们都一直这样自己为是吗?”以为什么都不说,将我蒙在鼓里就是对我的好吗?我不稀罕!猛的将那只手狠狠的打开,没由来,{奇}一股怨气冲上心头,{书}无措的退了两步,{网}定了定身形,“李老师,不好意思,我失态了。”转而我抬起头,甚是礼貌的凝视着他:“我觉得还是称呼你为老师比较好?哥哥?毕竟我爸和你妈还没有结婚,不是吗?”

李墨千不待见他妈,这是我看着那双没有任何表情的双眸最后得出的结论,那么,李墨千,从某种程度上你也是一个可怜人。

“随便你,反正结果都是一样,凌然,他们不会幸福的,没有祝福,哪里的幸福?”一阵微风吹来,李墨千把玩着落在他肩头的梧桐叶,带着些寒意。

“凌然,接下来的事情会更有趣的……”李墨千的双眼顿时染上了一阵­阴­霾,看着我的神情有些冷漠,继而将那片梧桐叶塞入我的手中,“落叶总要归根,水落总要石出,这是我们无法控制的。”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保重……”转瞬间,李墨千又变成了那个放荡不羁,恣意风流的挑花眼,勾起细长的­唇­线。

有些无力,看着这个陌生的李墨千,从一开始到现在,我始终不了解他,命运果然是个奇怪的东西,它总能将一些明明可以不相­干­的人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墨千!”如百合花开般的女声,

这又是谁?定睛一看,叶姗依,一个许久不出现得人物。

巧合

--> 刚在远处看着背影,我觉得有些熟悉,没想到真的是你啊!”叶姗依走过来道。

“半途中遇见了凌然,凌然……你认识的。”李墨千的话总是有些隐含的意味在其中,我没有理会二人的问答,只想着赶紧离开这个令人头痛的是非之地。

于是,我开口道:“时间不早了,晚上我也有课,先走了,不好意思。”僵硬的语气带着些生疏,我没等着他们的回应转身就走,这厢,叶姗依的声音急促的传来:“等等!”

我疑惑的顿住了脚步然后转回头,“我想起来,晚上我也有课,一起走吧,凌然!”叶姗依凑过来。

看着叶姗依很自然的勾着我的手臂,我有些不解,几时我和这位叶美人走得这么近了?叶姗依回过头对着李墨千招了招手,道:“墨千,我和凌然先走了,回头电话联系。”

李墨千的身体挺得笔直,嘴角挂着笑意看着我们,生生的我觉得有些诡异的气氛,胳膊上那只烫人的手臂似乎像在灼烧我的肌肤,隐隐作痛。

“我和李墨千很早就认识了。”直到走的很远,叶美人幽幽的开口。

我知道这美人和我一道定要说些什么,“嗯。”我简单的回应了。

“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我们一直都在同一所学校,你说这是不是很巧?”

“嗯。”我继续装一个良好的听众。

“李墨千跟我提过你是他的妹妹。”

我明显的愣了一下,就只是瞒着我一个人吗?突然间我觉得叶依姗的笑脸如此可憎,再想到李墨千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只觉得气有些喘不过来。

“他说你小时候一直跟着妈妈过,你们这么多年一直住在C市靠郊区的小房子里面生活得不怎么容易吧。”像是带着点同情,叶姗依有些怜惜的看着我。

我看着那双亮眼种隐约透露的嘲笑,有些好笑这叶姗依没来由的话语,怎么?这是真的关心我,还是故意想揭我的伤疤,让我难堪?我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她的下文。

“你妈只是一个小小的职员,这么多年,还要供你上学,自己花钱打扮,着实不怎么容易。”

很好,一句话就戳到了我的软肋,我依旧带着一丝笑意看着渐渐从我胳膊抽离开的那只手,叶依姗的双眼静静的看着我,缓缓的开口:“你妈果然是那种卖身求荣的人!”

我的笑意越发的明显,“这就是你想说的?”

叶依姗的嘴角上啦的很好看,但在我看来却格外的扭曲,“原来,你和你妈是一路货­色­,当初我还以为我自己看走了眼。”

我笑得格外的甜蜜,“我是我妈生的,当然一样,怎么你和你妈不一样吗?莫非你不是亲生的,而是……你爸在外面随便勾搭的私生女?”

“你……!别胡言乱语!”叶美人终于不在淡定,随即嗤笑了一声;“凌然,你也只剩逞口舌之快的尊严了。”

我仔细琢磨着卖身求荣二字,这的确不是一顶小帽子。我想着我母亲最近相交密切的男­性­也只剩下了那位姓叶的大叔,怎么,叶姗依与之有联系?

叶依姗见我半天没有反应,喝声道:“你妈不就是贪图我爸的地位吗?怎么你们贫穷的就剩下这种不知廉耻的方法了吗?”

我笑了,“想必你的父亲还在C市吧,哟~这腿长在你爸身上,他要是死赖在Y市估计没有人能强制的了吧~”

我接着道:“地位?你爸不是就一国土局的主任吗?科级以上的­干­部茫茫多,你觉得就只贪图这个吗?”

意外的叶姗依笑得格外的令人毛骨悚然,“凌然?你都不看新闻吗?难道你不觉得一个局长夫人更吸引人?!”

这是在指明升官了吗?

叶姗依不理会我木然的神情,高傲的离开了,呆呆的我站在荒凉的空地上,有些无措的回想着刚刚总共加起来不过2个小时所发生的事情,多么戏剧­性­……

妈,你说的那位叶叔就是叶姗依的父亲吗?突然间,我想笑,笑自己悲剧的生活,你们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扯到我呢?我已经让步了,自以为躲得远远的,到最后才发现,自己仍然在这无尽的漩涡中打着转。

拨通电话,“妈,”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然然?妈妈正在陪叶叔,怎么有事情吗?”多熟悉的声音,我整整听了20年了。

“哦,没事,妈听说叶叔升官了。”有些无力,我静静的等着下文。

电话里一阵沉默,“然然,妈决定和叶叔结婚了,你知道,我们这些年过的很艰辛,嫁给你叶叔后,妈妈就是局长夫人了,你知道的,我绝对不允许你爸和那个小贱人看我们的笑话……阿柔,谁的电话啊……是我女儿,好了,好了,妈不说了,你叶叔叫我了,你自己在外边注意……”

随即一阵“嘟嘟”的忙音,“啪”一声,手机脆生生的落在了地上,

“同学,你手机掉了。”身旁的路人甲提醒我,我呆呆的“恩”了一声,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却不知道怎么的,眼眶竟然有些生涩,天空的云还是那么的白,隐约透露着苍白,我仿佛看见了小时候那个白­色­的布娃娃,那天边火红的夕阳是那个布娃娃的眼睛吗?可是为何如此红艳,如此刺眼。

直到手中突然被塞入了一个冰凉的物体,我呆呆的转过头,

“凌然,你哭了。”冷冽却又带着点关心的话语。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宋郁尧,胡乱的抹着眼睛,有些哽咽道:“没有,你眼花了。”

兔子兔子

--> 一天见到宋郁尧两次,第二次还是在这种尴尬的场面下,我有种想撞豆腐的冲动。但是还是克制了,很镇定的看着他:“近来秋风飒爽,肃杀之气遍地都是,偶尔看到落叶飘零,不免心生酸意,继而眼中酸涩,不由潸然落泪……”

宋郁尧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瞧着周围教学楼寸草不生,寸木不长的大广场,带着些笑意看着我,“每经过这里你都要感伤,那岂不是一天眼睛要肿好几次?”

我回望着天空,深沉道:“人一旦上了高度是很难降下来的,比如一领悟到这萧条之气,我就止不住伤感。”

宋郁尧:“……”

漫步在M大漫无边际的湖边的确是一件令人舒心的事情,再着身边还有美人相伴。看着宋郁尧挺拔的背影,心中不由的小小温暖起来。宋郁尧突然停住了脚步,微微转过头来,静静的看着我,我一闪神,连忙又一阵小跑跟上他的脚步。

接近傍晚的时候,学校有些热闹,社团的活动大多是在傍晚时分开始如火如荼的进展,当那个练习排轮的同学第三次从我们的身边滑过时,我再也忍受不了如此诡异安静的氛围,率先开了口。

“宋叔和宋姨这10年过的好吗?”

“很好。”

简单的二字就这么一笔带过,我甚是纠结,宋童鞋你就不能也扯上几句吗?我坚持不懈的继续问道:“那兔子呢?兔子过的还好吗?”

兔子其实不是兔子,只是一条绒毛较长的普通品种的狗,只因浑身雪白眼角处微微泛红­色­,就称之为兔子了。

兔子是我8岁那年从马路边捡回来的,我还记得第一次将它带回家挨了父母的一顿臭骂,也就是路边的阿猫阿狗不能随便带回家,捡了便宜的狗不要紧,万一捡着金贵的主,要是好事者找上门就麻烦了之类的话语。

我虽然嘴巴答应着,但偷偷在外面给它挪了个临时小窝,于是这小狗每日的食物都是我从自己的三餐中抠出来,一句话,只要我有­肉­吃,就绝少不了它啃骨头的份,我像养小情人一样享受着这刺激的欢愉,看着兔子看我的眼神越来越热烈,身上的皮毛越来越丰满,实在有说不出的喜悦。

捡到兔子的时候我本来想跟宋郁尧一起分享的,但一想到宋郁尧这厮有洁癖,一看见我猫爪子有着脏东西定会一脸嫌弃样掏出口袋中的手帕,将其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再肆意捏着我的手。于是我小小的思索了下,便决定暂且不说。

当时,我上小学二年级,宋郁尧四年级,这娃在学校里被高年级的学姐称为最有气质的小正太,全校皆知。这还得归功于他那张年少老成外加冷若冰霜紧致帅气的脸孔。

无论是幼儿园,还是小学,我很悲剧的被安排和他同一所学校。我想这大多都是我爸妈以及宋爸妈合谋的意见。之后每日清晨,买菜的大妈,扭秧歌的老人,以及送信的大叔总会看见两背着小情侣书包的小娃娃手拉手一起上学堂的温馨场面。

有关情侣书包这个问题,我只记得当时宋郁尧背着的是一个蓝­色­的西瓜太郎书包,而我背着的是个样式一摸一样颜­色­为粉红的书包,这些都是宋阿姨准备的,我依稀还记得那个粉­色­的包包里面还有粉­色­的小笔袋,粉­色­的小橡皮之类的,毫无疑问,宋郁尧的包里估摸着是蓝­色­的副本了。

这厮每日都强制着我等他放学一起走,低年级一般提前半个小时放学,我甚是无力的每日一放完学便蹲在校园的正门口画圈圈等着他下课。我曾经小小的抗议过,他却霸道的以“你要是走丢了怎么办,我有责任护送你。”这个理由无情的驳回了我的反抗,事实上我家当时距学校只有步行5分钟的路程。

这厮是个名人,我再前面有提过,而我这个跑龙套的跟着名人瞎转悠也自然就有了名气,我在众人口中的代名词是“蘑菇头”。天知道我当时是多么赶时髦,一直顶着前几年特流行的短发穿梭在众留着长发梳着小辫的女娃中,我仍然深刻的记得一群人围着宋郁尧放学走到我面前时打趣的话语,

“宋郁尧,你们家的蘑菇妹又在等你了!”斜眼睛A

“唉、唉、唉、那蘑菇头是不是你家小娘子啊?”歪嘴巴B

“什么小娘子啊?是童养媳!”猪鼻子C

那厮一脸平淡的走向我,随即看着我带些污渍的小黑爪,掏出万年不变的小手帕,硬是擦得我龇牙咧嘴的,等到擦­干­净了,在众人眼中紧紧的牵着我的手一步一个小脚印一起走回家。

可是自从我捡了兔子后,为了去照顾它,我便不再等宋郁尧一起放学了,而那帮碎嘴的家伙也不忘记发挥八卦本领,

“哟,蘑菇头不跟宋郁尧一起走了唉……”斜眼睛A

“蘑菇妹把宋小相公给无情的抛弃了!”歪嘴巴B

“呀!他们两个不会是离婚了吧!”猪鼻子C

于是,某日傍晚放学,我意外的看着此时应该在教室里的宋郁尧黑着脸向我走来,一把抓着我的手也不管爪子是黑是白,一个劲的往外拖,“为什么不等我?”

我看着一脸怒气的宋郁尧,无奈带着他去了兔子的窝,兔子见到宋郁尧的时候异常兴奋,当下就流了一嘴的哈达子,我揪心看着自家孩子对着外人如此掏心掏肺的表情,顿时有了种养了白眼狼的感觉。

可宋郁尧见到雪白的兔子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只是在扫过它的口水时一脸嫌恶,继而对我说:“把狗扔掉吧。”

我立即为我一时心软带着宋童鞋来看兔子的这个决定感到后悔无比,当下一把死死的抱着兔子道:“狗在人在!”

宋郁尧气的指着兔子怒道,“你要是再碰这条狗,我就不理你了。”

无视他的怒气,我抱着还在向某人摇着尾巴的兴奋某狗,摇了摇头,叹息道:这狗真TM的缺心眼!

于是,为了兔子,两个小P孩冷战了……

宋郁尧的洁癖是真,可后来我意外的发现兔子的伙食变多了,也悄悄的发现宋郁尧经常偷偷的过来看兔子。每当我看见兔子的唾液腺分泌异常时,我变琢磨估计某人来过了。

再后来,小蘑菇头又开始在校正门画圈圈了,小正太还是像往常一样掏出小手帕,随后两个人手牵手慢慢离开,身后也出现了一条异常雪白的长毛狗,甚是乖巧的紧跟在他们其后。

“蘑菇妹和宋正太复合了哇!”斜眼睛A

“后面的那团白­色­是什么东东?”歪嘴巴B

“莫非……莫非是他们的儿子!!!!”猪鼻子C

兔子的归属

--> 当年宋家一家搬家的时候,宋郁尧拧着川字眉和我一起窝在兔子的旁边,

“我要搬家了。”宋某人幽幽的开口,不忘记狠狠的捏捏兔子的耳朵,

我将早上喝剩下来的牛­奶­倒在塑料碗里面,疑惑的问:“搬去哪?”随即有种不好的预感,顿了顿惊呼道:“不会是搬到我家对门把!!”

说实在的,宋家原来市我们家在一个小区,后来因为冬天天气太冷,四个爱打麻将的大人结束娱乐生活的看看了时间,已经半夜了。每次看到冻得直哆嗦的爹妈从宋家回来都会念叨着几句:“要是两家人靠一起多好,这个天冷的要命!”

在后来,也是宋郁尧偷偷的跟我提到搬家的事情。我记得当时一想到长期的零食饭票就要突然消失的时候,一阵恐慌,揪着他的衣袖眼巴巴道:“不要走,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对着T house 的甜品肆意留口水而掏不出钱的囧样。

我还记得那时候宋郁尧的眼睛贼亮贼亮的,面部有些笑纹,却又深深的压下去的那种类似便秘样。

他捏着我的爪子有些失控,痛的我眼眶中噙满了泪水,使得我看向他的眼神更加的眼泪汪汪。

“好,我不走。”许是为了使自己的话更加有说服力,他握着我的爪子的力道使得更深了,我也通并快乐着点点头,想着那个热气腾腾的小蛋挞挥着翅膀向我飞来。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宋郁尧只说了4个字,我却偏偏如吃了颗定心丸样,深信不疑。当父母在饭桌上提到搬家这件事后,我异常淡定。

事后,当我在自家那幢楼的二层看到宋郁尧的时候,我顿时感慨宋郁尧诚不欺我也,的确没走。

只不过搬到我家楼下了而已……

我异常佩服我早期的淡定,没有揪着宋郁尧的领,朝着他嘶声力竭的咆哮:“为什么浪费我的感情!”事实上 ,我没这个胆,再接着,我就是被那盒甜甜圈给甚是便宜的收买了。宋郁尧看着我咬着甜甜圈一脸的幸福样,嗤笑道,“你跟兔子越来越像了。”

他报以甜圈,我投以白眼,“本来就是我的狗,长得不像我,难道像你?”

宋郁尧反驳:“兔子最像我!你只是一点点像而已……”

……我一点点像……-_-#

所以,对于“搬家”这个词,我实在是深有感触了,碰巧我家对门的张氏夫­妇­正准备买房,自然而然的我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那厢,宋郁尧半响没有答话,只是一个劲的用手不停的抚摸着兔子的白毛,看着兔子甘之如殆一脸舒服样,我不由唾弃这狗真TM的没节­操­!

有些意识到事态的不稳定­性­,我有些急了,“搬去哪儿?”

抬起头,宋郁尧墨黑的双眸有些闪躲我的目光,“可能是其他城市吧。”

转回头,我有些不淡定的扯着兔子的毛发,却仍然一脸镇定的回答着“恩。”

也许也感受了我和宋正太之间不寻常的气氛,兔子也忒善解人意的对我的摧残也深深从呜咽声变成了静默。

但旁人看到的场景却不如我们这般生离死别的惨重,而是汗颜:这两小P孩怎么对一个流狼狗上下其手,貌似……还……一声不响的乐在其中……

再者,我还是很淡定的举着兔子对宋郁尧说:“阿郁,你把兔子带走吧,以后要是想我了,就看看兔子,反正你说过我和它很像。”

前两天瞄了瞄狗粮的价格,貌似又涨了,我估摸着自己连自个儿都养不活,这狗要是跟着我怕是也命不久矣了

宋郁尧有些沉默的看着我,我习惯了他的沉默寡言,不由分说,硬是把吐着舌头一脸欢快状的兔子塞给了他,没办法,自己养的娃深深的迷恋着宋郁尧这厮,让我情何以堪?

宋郁尧还是开口了,“我会照顾好它的。”意外的我觉得宋郁尧的目光瞅着我意外的火热,“我会把它当做我们儿子一样细心照料的。”

额……-_-|||

都10年过去了,我在想那条雪白的小狗狗如今也变成了一个步履蹒跚,吃饭颤颤巍巍,的老狗了……

宋郁尧也只是轻轻的应了声:“恩,很好。”随即我又想起当年的那句“我会把它当做我们儿子一样细心照料的”顿时老脸巨红。

我低下头,今天才发现脚下的石头原来是圆的!

“为什么少了我?”宋某人终于说了一句超过3个字的话,我有些激动,又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我是说为什么不问我过的好不好呢?”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一脸委屈又带着死义正言辞状的某人,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你说你丫过的好不好?!

“凌然,看到你过的不好,我也过的不好。”

低低的话语深深地在我如一滩死水的心里微微泛起了波澜,我有些心虚的开口:“我过的很好……”

“真的?”

突然感觉一种强大的压迫感,我猛然抬头,看见宋郁尧那张俊美的面庞近在咫尺,我还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还能细细看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正牢牢的锁住了我。

下意识的我往下退了退,宋郁尧亦步亦趋的紧跟着我。

我闪躲着他炽热的目光,急急说道:“除了我爸被小三拐走外,我都很好。”

那双墨黑的眸子闪过了一丝莫名的忧伤,但一只是一瞬,或许也是我看错了。

“以后我不会走了。”轻轻的呢喃,却落在我耳边如千斤重,宋郁尧像我走的更近了。

有些暖意延伸到四肢百骸,我头脑一热,忘记了反应。

宋郁尧看着我愣愣的表情,缓缓的将头低向我,慢慢的,似乎想靠近我的双­唇­。

我看着那双眸子上面的眼睫毛轻颤,带着丝说不清的意味,还有那张线条好看的薄­唇­眼看着就要落到了我的……脸上……

我一紧张,一哆嗦,脚步一往后退,硬是深深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

可是我忘记了,我们漫步在湖边,没有栏杆没有任何防范措施的湖边,于是我以用力过猛,脚下的石头这么一滑。一切都发生在电闪雷鸣之间。

然后在送某人惊恐的目光中以完美的抛物线姿态向后仰去,我还来不及抓住宋郁尧玄在空中伸向我的手,一下子,我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冰凉。

我想,我是落水了。

“快来人啊,有人跳湖自杀了!”

落水之后

--> 我总觉得自己最近过的很衰,可再怎么也没有想到如此的天将横祸!我只觉得扑通一声,漫天的水涌向我,我挣扎着想要向上,无奈却直直的下沉,冰冷的水不停得灌进我的口腔,鼻腔,耳朵,不可抑制的恐慌感突然袭来,我似乎还能看见上方那与空气交接的水平面,晃动着,直到窒息感涌上了全身……

我觉得我是史上第一个因接吻而不慎掉入湖中的人,我想就算我死了估计也得背负着因情而自杀的名号,着实太死的太纠结了!

正当我无比难受,呼吸极为艰难的时候,我感到自己软软的身体靠在一个温热的生物体上,有些无意识的微微睁开了眼睛,周围的嘈杂声像是我的耳鸣声,轰隆轰隆,让我头疼欲裂,透过睫毛那黑­色­的影子我只看见水中混沌的一切,以及一双墨­色­的眼眸……

我想我还是残留一点意识的,不然,我总觉得那狂乱的心跳声是那么的响亮,可是胸腔中的积水紧紧的挤着肺部,有种难以言说的窒息感,耳边闪过一些凌乱的声响,像是宋郁尧的声音,“阿然!”只不过有些急切,再者又是一些围观群众的高呼,“快,快找老师。”

#%……&¥……&*第三人称分割线¥%&*……#¥%……&

“这位同学你读书读死了吧!这时候找老师有个P用啊?等老师来了,尸体估计都凉了……”

“那……打120……”

“对了,120前面的区号是什么啊?”

“哎呀,搞什么灰机啊 ,赶紧人工呼吸!”

“对哦,人工呼吸!谁来谁来”

只觉得声音越来越嘈杂,像是进入了永恒的黑暗,周围的声音一下子都消失了……

宋郁尧公主抱着凌然湿淋淋的从胡岸边走上了岸,有些气息不稳,却极为小心翼翼的的将凌然平放在了草地上,

等到凌然苍白的面颊显露在众多打酱油的视线中,人群再次一阵­骚­动。

“哇,是美女唉,果断人工呼吸。”

“谁来谁来?你们不来我来了啊……”

宋郁尧此时的样子有些狼狈,但一记刀眼扫向那个起哄前来人工呼吸的路人甲,眼神厮杀极为凛冽,路人甲硬是被这宋美人强大的气场给震撼住了,双腿打颤着向后退去。

围观的女生顿时被这个面生的湿漉漉的­性­感帅哥的冰寒眼神给电得个外焦内­嫩­,纷纷小声的惊呼起来,交头接耳讨论着姓名专业之类的小信息。

看着凌然面部的痛苦表情,宋郁尧镇定的探了探她的呼吸,随即在众人的围观中吻向了凌然,双手不忘轻压她的腹部。

(作者我用了一个“吻”字,虽说这是救人需要,但宋某人不顾大庭广众免费看活瑃宮的景象,毅然加决然的夺走了我女儿的第二吻,实乃振奋人心。我还想说,这吻我女儿虽然感受不到,众人也看不出啥什么名堂。但我偷偷的知道,宋某人其实吻得可叫做是缠绵悱恻,细嚼慢咽,难分难舍……只是如此情况下,这等JQ被救人此类光明正义之事给粉化了而已。实况报告完毕,俺华丽丽的飘走……)

众人还是不够淡定,等到草地上的女生终于吐出一口天然湖畔那清澈的水,宋郁尧脸上绷紧的神情也开始松了下来,于是弯下腰,轻轻的将凌然再度抱起来,缓缓直起身。

众人围起来的小圈圈中,宋郁尧的挺直了脊梁,瘦弱的身体不失力道,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颇有些害羞的偷偷看了看宋郁尧微挺得身躯,俊美白皙的面庞,以及那双镜框下深不可触及的黑眸,怀中的娇小少女此时苍白的面庞稍稍有了一丝血­色­,静静的躺在了那个温暖的胸膛。他们的背影被那抹余光照的有些模糊,却意外的如同泼染的橙红­色­彩墨,那么触手可摸,却又遥不可及。

自动的,也是无意识的,周围的人闪开了一条道,宋郁尧紧紧抱着怀中的少女慢慢走出人群,越来越远……

“这么一枚大帅哥怎么以前没见过啊?是哪个学院的……”

“不知道啊,很陌生哦,奇怪长成这样该是个名人才对,怎么没人知情?”

“那个人貌似是对面学校的额……”

“这女生也奇怪啊,自杀也不挑个夜深人静的时间,傍晚人群最多了,这跳下去绝对有人救啊!”

“你祈祷人家自杀成功吗?”

“不是啊,我就是觉得­干­什么事都要用大脑啊,有些事一次­性­成功就好,这脱啊脱得就没下文了……”

“……”

走在路上,宋郁尧的步伐异常的稳定,看着怀中还在昏迷的某人,有些微微的辛酸,走了半天才找了M大的医务室,医务室的阿姨一看见两只落汤­鸡­突然出现在门口,一时惊得呆立在一旁,宋郁尧自顾自的将凌然放在救护单人床上,简单开口道:“落水。”

体态丰腴的阿姨这才缓过神来拿着听诊器放在凌然的胸口皱着眉头仔细挺起来,宋郁尧因为关心也微微拧起川字眉,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张圆滚滚的脸。

等到医务室的阿姨转过头道:“胸腔的积水大部分都没有了,再挂瓶水,回去吃点伤寒的药就可以了。”

彼时,那道川字眉才渐渐的舒缓,走过去,将凌然的湿的外套推掉,手指触碰到那冰凉的肌肤有些微战,随即手中的动作更加迅速。

“同学,这换衣服的事情,还是我来做吧。”大概是想到男女有别,阿姨温婉的想制止某人的动作。

“没事,她是我女朋友。”宋某人丝毫没有半分不好意思,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笑话,凌然哪个地方他没见过!

当然前提是小时候的凌然,大家表想歪~

哟,年轻就是这样不分男女,无所顾虑的么?一旁戳着药水瓶的阿姨想起自己当年恋爱时连牵手都要忸怩好一阵子时的青葱岁月,不由得幽幽的感慨:这时代的脚步走得太快,自己落伍了……

直到凌然的外衣物都脱得差不多的时候(上下身还有残留着可遮挡极大部分面积的衣物),宋郁尧拿来被子将凌然裹上,并细心的帮她掖好被角,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庞,忍不住伸出了手,亲亲的抚摸着那张安静的脸蛋。

阿然,但愿我们再次相见的时间不算太晚……

将凌然口袋中泡水的手机拿出了电池板和手机卡,这才向医务室阿姨随便借了身衣服换下身上的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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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静静流淌,一滴一滴,手背也有些刺痛,猛然睁开眼,只见到雪白的天花板,我不由得疑惑,这是哪?

微微转过了头我看见了宋郁尧那张好看的脸,以及他那身极不匹配他风格的衣物,哑然失笑。瞬间,突然想起来,我原本应该在水里纠结来着……

继而看到了右手上方那个悬挂着的盐水瓶,有些了然,估摸着是宋郁尧将我从湖水里拉上来的。

“醒了?”宋郁尧挑了挑眉,“我只不过靠近了你下,你这这么躲到湖里去了!”本来是有些冷意的话语,但是配上他此身的这首行头,我顿时有种想笑的冲动。但做人要厚道,于是我止住了,有些汗颜道:“失误失误。”

“失误?”寒意继续上升,我畏畏缩缩的往被子里又缩了缩,突然感觉不大对劲,右手猛得微掀起被子,一下子,看到自己所剩无几的衣物,然后惊恐的瞧向一脸怒意的某人。

宋某人的寒意没了,只是突然躲闪着我的目光,我细细的瞧见宋某人的耳朵根处有些泛红,随即只觉热血翻腾,整个身体像是火燎般,我把脸拉得更下了。

一股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流淌,

“凌然,你知道你掉下去的时候我有多恐慌?”宋郁尧的声音突然带了些沙哑,“你不是一个人……”

我双眼有些微微潮湿,

他说,我不是一个人。

可是过惯了一个人的生活,突然出现了一个关心自己的人,我会觉得这是如此的不真实。

如果不能承诺一辈子的关心,请不要轻易给我。

连至亲的人都可以相互背叛,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是什么是永恒的。

我是个懦弱的人,跌倒过一次以后,就像是被蛇咬过的人,胆战心惊,有些东西我不敢接受,也接受不起。

看着窗外,天空已经微微泛黑,我突然想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逃课了。

落水的后遗症

--> 看了看那个在水中被泡过的手机残骸,我下意识的瞄了瞄宋郁尧的手机。

果然,在感受到我别有深意的目光时,那张白皙的手很贴心的将黑­色­的手机递过来。

宋郁尧看了看天­色­,一个帅气的转身,“我去换衣服。”随后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拿着手机按下熟悉的号码,等待季小小的回应。

“喂,你哪位?有事没事不要轻易­骚­扰我,我再问一次,你哪位?”小小平淡不起伏的声响在寂静的医务室显得格外的刺耳。

“是我……”有气无力的回答。

“哪个啊?……等等,你是凌然~”后面四个字的语调我形容不来,我只记得与王力宏那首《花田错》中错的唱法有异曲同工之似。

“你人呢?你手机呢?怎么没来上课?”

“我落水了……现在在医务室。”

“……”电话中静默了一分钟。

“喂,快说话,这电话费要钱呢啊,对了,要是没点名,就不要帮我请假。”我急急的嘱咐道。

“这手机是谁的?”

“是救我的那位英雄的。”我如实回答。

“长的怎么样?”我隐约觉得小小的口气略微带了点兴奋。

“长的不错。”我依旧如实回答。

“很好,今晚你可以不用回宿舍了。”

我……话说,小小,偶作为你的同胞,乃难道不该慰问下我的伤势,比如,有没有伤到肺部,或者伤到胳膊小腿这类的,恩?

电话那端似乎下课了,有些嘈杂,我忽然看见换好衣服的宋郁尧,准备挂电话,“小小,不说了,我先这样。”

“这么好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啊!速度扑到英雄!”我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嘈杂声太大了,导致季小小的狼嚎如此给力。这么高的分贝久久在寂静的小白屋子里面飘荡。一阵风吹来,我的秀发凌乱……

宋郁尧的笑意再明显不过了,我颤抖着将手机按下挂断键,然后再颤抖着将手机交还。

“说吧,你准备怎么扑到?我配合你。”宋郁尧接过手机时不忘捏紧我的狼爪子。

我躲在被子里,准备闷死了拉倒……

经过一盘波折,一顿护送,一次意外,我再次躺在杂乱无比的狗窝时,我只觉得物是人非。手臂的针孔还有些刺痛,清楚的告诉我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铁板板的事实。

气愤的,悲痛的,无力的,意外的,一点点涌上心潮。

我果然是个小强体质,第二天又开始生龙活虎的与我的三个徒弟匆匆忙忙的赶课去了。只是安坐在阶梯教室的时候,我惊恐的发现这年头都流行落水,因为……

大伙似乎对“少女因情伤毅然跳下玄天湖,帅哥英勇救人不惜舍身初吻”的话题津津乐道。

忍受着6道火辣辣的暧昧眼光,我张大了嘴巴异常不淡定。只是谁能告诉下俺这初吻又是虾米回事?我摸着下巴仔细想着昨儿落水的不止俺一个吗?

用笔戳戳了前面聊的正哈皮的男银,小伙子眉飞­色­舞的转过头来继续喷口水,言语中又带着丝丝得意。

“你们不知道啊,昨天那个下水救人的男生当场就人工呼吸了。”

我用两只手奋力的将上颚和下颚紧紧的合在一起。

那边唾沫星子还在四处乱飞,“当时情形啊可谓是千钧一发,话说,当下那帅哥就扑到上去黏住那个女生的双­唇­……”

只是,话说了一般就卡住了,我只看见那个男生同刚才的我一样张大了嘴巴,惊悚的看着我,“你……你……你……”

放下了手,我和三只求知欲甚为浓重的人一起等下文。

“你是昨天那个落水的女生啊!!!”

一道伏特极高并带着火花星子的闪电急速的劈向我,姐姐我顿时内流满面,我……我……我因情自杀?帅哥舍身献初吻?

教室顿时砸开了锅,几十双眼睛刷刷刷的扫向我,猪猪剧烈摇晃着我的身体,“你丫居然在昏迷状态猥琐了一个帅哥,赶紧负责啊!!!!”

八戒,你再用力一点!把我摇死吧,这样我就不用再面对惨淡的人“篸”了……

后来我将手机残骸用在地摊上买的吹风机吹了吹,再放在阳台上跟晒鱼­干­似的晒了晒,然后Сhā上手机卡,电池。一切准备完毕,我按下开机键,奇迹般的屏幕欢快的显示:尊敬的神舟行用户,欢迎您使用移动业务。

随便按了个号码,准备试试接听效果。

嘟嘟后,传来一阵黏糊黏糊的声音:“阿然,人家好想你哦,你很久没有打给人家了。”

我浑身打了个颤,苏若丫这厮抽风了。

“好好说话。”我冷了冷声。

“说吧,找我什么事,借钱免谈。”陡然一本正经的声音又让我抖了一下。

“哦,也没啥事,手机掉水里了,打给你看还能不能用。”看着隔壁宿舍阳台上的一个内衣随着风慢悠悠的吹落下来,我探出身子想看看那是不是蕾丝边的。

“……”沉默了一会,这丫换了一个欢快加害羞的语调,“阿然,我要结婚了。”

我顿时一愣,直觉五雷轰顶,愣是错过了内衣飘到我这边的那一瞬,结结巴巴的问:“你还没毕业,结毛婚,再说姐姐我还没嫁出去,你就像先进坟墓了昂?!!对了,日子定了没?新郎是谁?伴娘找了没?没找姐姐我可以帮你撑撑场面……”

电话又是一阵沉默,随即爆发出一阵河东狮吼:“凌然,你脑袋被驴提过了吗?老娘我在游戏里结婚。”

将手机拿开了一点,我掏了掏了耳朵,“不早说,新郎是谁?”

“就是那个心碎如雨。”声音一下子又变成了小媳­妇­样。

哟,雨水兄纳,我疑惑:“你们两不是老公老婆的叫起来了,怎么还没结婚?”

“人家害羞麻”黏黏的声音。

“若丫姑娘,你害羞个毛?”我无语望天,那个内衣是不是蕾丝边的呢?我还在纠结。

“因为……因为……要洞房……”声音似乎害羞得要听不见了。

我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兔子棉拖,只觉得身后有几只乌鸦飞过,还很卖力的叫着“呱呱呱……”

“时间就是今天晚上8点,你要是不来,老娘以后就不去看你了,哼!挂了”

这说话的语气就跟做云霄飞车一样,中国动画电影不找你苏若丫配音,还真是屈才了!

结婚啊,结婚,这年头,怎么一个个都忙着结婚呢?先是那个抛妻弃女的某某人,再是含辛茹苦将女儿拉扯大的某某人,连若丫也不甘寂寞想着在游戏里结婚过把瘾。那我捏?是不是也该物­色­个对象了?

摸着下巴,我很慎重的思考着。

登录了乱世的游戏界面,我看着熟悉的画面,有些小激动,好久没玩了游戏。游戏中的人生其实比现实中有着更多的离别。

大荒之地,萍水相逢,好哥们肝胆相照,遗世独立,一起攻副本,一起去闯流光梦境挑战八大门派,一起恣意山水,闲逸垂钓。

但若不能长期在线,这再深厚的感情随着新的玩家,随着时间的流逝终究会越来越淡,总觉得看着好友栏中长久灰­色­的名字将是最痛心一幕。

再看到摇摇欲坠这四个字的时候,我只突然觉得更大的欣喜,随后又有点小小的失落,这么久没有上线,大神MM会不会已经忘记了我这个无名氏?

鼠标有些迟疑的在发送邮件这个键上移动,想发条邮件问候却又有些怯意,唉!

突然,鼠标右下角出现了一个团队邀请。

我疑惑着点击打开

系统:[摇摇欲坠]请求你加入队伍

抢亲记(一)

--> 系统:[摇摇欲坠]请求你加入队伍

这想到曹­操­,曹­操­就出现了。我点击了下同意,屏幕的左上方出现了队伍框框,渐渐的,那个黑­色­头像亮了起来。

自从这个服与另外一个服合区了之后,玩家越来越多,神石旁边的人设挤在一起,闪动的翅膀,发光的坐骑,飘动的五颜六­色­的衣裙,乱哄哄的一切堆砌在一起。等到队伍里哪里灰­色­的头像亮起来的时候,我知道美人赶过来了。

按下F11键屏蔽队伍的以外的玩家,一袭白­色­长裙闪动着火红­色­翅膀的美人安静伫立在我的面前,一尘不染,王城中NPC商贩的吆喝声连绵不断,此刻看着这个白衣的女子,却意外的觉得恍然如世。

心下一动,手指不受控制的打下一行字,

当前:[暗夜然然]:神仙姐姐!

队伍:队伍领袖[摇摇欲坠]:很久没有看到你上线了。

队伍:[暗夜然然]:我以为类似我这种的无名小卒,美人向来忘记得比较快。

欲坠美人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队伍:队伍领袖[摇摇欲坠]:有些人会,但有些人是会记住一辈子的。

右下角又出现了个交易的窗口,我有些疑惑的点开,

紧接着交易栏中出现了一个正阳腕,正阳袍,正阳裤。我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三件正阳零件,有些不知所措。仔细再看了下属­性­,我倒吸了一口气,居然都是八钻的。

队伍:队伍领袖[摇摇欲坠]:前段时间正好有个朋友低价处理正阳套,我顺手就买了。

这手腕,袍子随处有得卖,可这裤子得刷32本才能得呢。

队伍:[暗夜然然]:那裤子呢?

队伍:队伍领袖[摇摇欲坠]:和势力里面的人刷了10次32本。

队伍:[暗夜然然]:额(⊙o⊙)……那砸的钻呢?

队伍:队伍领袖[摇摇欲坠]:闲来无事,试试自己的人品。

队伍:[暗夜然然]:额(⊙o⊙)……那花了多少的日钻和月钻?

队伍:队伍领袖[摇摇欲坠]:20个日钻,12个月钻。

游戏中日钻只能用于1到5的加护值,且有很大的几率加护失败,月钻用于6到8的加护值,同样也有很大几率加护失败。想当年我为了那把64级的斩空剑砸了20多颗日钻也没加护到5。我甚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果然,人品的因素很大。

喜滋滋的点了接受,我顿时有了一种小白脸傍富婆的感觉。

我当下谄媚的回到,

队伍:[暗夜然然]:这多不好意思。

话虽这么说,我有条不紊的打开物品栏,当下把手腕,裤子,袍子换了新。

这整装完毕后,又有点厚颜,若丫的一封邮件打消了我的自我反省。这丫叫嚷着我为啥还不来鹊桥仙境参加婚礼。

我有偷偷瞧了下疯子在不在线,看着好友栏锃亮的“别抓我丫”这四个大字,我犹豫着该不该让疯子去凑会热闹。这告诉疯子吧,要是他去砸场子,估计苏若丫不会放过我,可不告诉他吧,又觉得对不起这兴致昂昂追妻追的正在兴头上的小伙子。

思索良久 ,我对着美人幽幽开口,

队伍:[暗夜然然]:to be or not to be,it is a question……

队伍:队伍领袖[摇摇欲坠]:……

我仰头望天,心一软,还是忍不住告诉了“别抓我丫”。

队伍:[暗夜然然]:神仙姐姐,我们去看抢亲吧!(兴奋状)

抢亲(二)

-->

我还没有点击传送天下就开始热闹了。

天下:[心碎如雨]:今天哥结婚,世不罢休的兄弟姐们都过捧场啊,有老婆的带老婆过来,没老婆的带老公过来也可以啊(飙泪捶桌)

天下:[掬花残]:(口水状)世不罢休的民风这么开放

地区:[我是杀猪的]:娘的,为毛没有人愿意嫁给我?

地区:[蛋腚]:杀猪兄,你70+么?

地区:[我是杀猪的]:没有

地区:[蛋腚]:你有翅膀么?

地区:[我是杀猪的]:好像也没有……

地区:[蛋腚]:有一身60+的套装吗?

地区:[我是杀猪的]:这个……还真没有……

地区:[蛋腚]:兄弟,哥们奉劝你一个话,醒醒吧,别作梦了!

地区:[打酱油的]:……

众人:呱呱呱……

点了下神石传送,我和欲坠美人双双来到了鹊桥仙境,画面转换后,我们被送到了点满了长明灯的湖水中,孱动的波流推动星星点点的满月井中的光华,朦胧中远远望去,屹立在水中央的喜堂只见灯火通明,红红艳艳,大红­色­的主梁上挂满了飞舞的彩带,映衬着散动的人影,留下一片暖暖的喜气氤氲。

看着这片热闹喧嚣的场景,我不由得感叹,

当前:[暗夜然然]:结婚真热闹。

当前:[摇摇欲坠]:怎么你也想结婚?

我摇了摇头,我这名正言顺的人妖还有哪个身家清白的哥哥愿意娶我呢?除非这人有毛病!!我愤愤的想。

当前:[暗夜然然]:美人你结婚的当日这鹊桥仙境定会被挤爆。

我适时转移话题,当日欲坠美人比武招亲时的人山人海我还记忆犹新。

忽然,只见那个白衣美人单膝下跪,手捧着一束鲜花,我愣愣的看着屏幕,直到系统出现了几个大字:玩家[摇摇欲坠]对你使用了求婚动作。

我傻眼了,这美人PK榜上的哥哥们都不要,偏偏看上了我这个歪萝卜,这说明了什么呢?

我叹了叹气,

当前:[暗夜然然]:美人,我们都是女号,咱­性­取向很正常,特萌医师哥哥~

当前:[摇摇欲坠]:你是人妖号。

我举头看天花板,

当前:[暗夜然然]:可是系统是不会让我们结婚的。乱世不支持同­性­结婚啊不支持同­性­结婚啊……

当前:[摇摇欲坠]:我是认真的……

可为毛我觉得特假呢,

当前:[暗夜然然]:美人,我们连红线都抛不起来,看,我们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突然间,我觉得无比幽怨,神仙姐姐真的没有抽风或者发羊癫疯么?

当前:[摇摇欲坠]:没事,我可以不要名分,能做对有实无名的夫妻就足够了。

我用双手用力的揉了下眼睛,然后再仔仔细细的看着聊天窗口里面的话语,顿时一阵恐慌,颤抖着咬着手指头,怎么办,怎么办,我一破烂小号却掳获了一众人眼中的大妹妹一个,这让我情何以堪!!!

为毛喜欢我?因为我是人妖吗?

用力咬了下手指头,我万分纠结的感慨:美人,你是不是看惯了帅哥哥,审美出现了异常,导致扭曲,人妖啊,你知道人妖是神马吗?我立即好好回想了一下,自己有没有做出什么让美人误会的事情,导致其芳心暗许。

正当我埋头思索时,一个乘着紫电的潇洒坐骑飞奔而过,我抬头看着万分潇洒的别抓我丫一身红衣­骚­包的样子,顿时小心肝抖动得厉害,

疯子哥哥,你终于要出手了么!!!

抢亲(三)

--> 当前:[暗夜然然]:美人,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当前看戏要紧!

我急速的打出这行字,目光一直追随者疯子那不可抵挡的气势。

美人与我心意相通,于是双双奔向人群涌动的湖中露天喜堂。

“世不罢休”的的人基本都来了,人设名字旁边都顶着一个大大的“休”字,喜堂的中央,乱丫乱丫身穿一身大红­色­镶毛边的花开富贵女装,头发因带着一顶花开富贵女帽被盘成了一个凤形发髻,一朵明艳的红花穿Сhā在其中,心碎如雨兄同样身披一身猥琐的花开富贵男装,与乱丫乱丫牵着红­色­的绣球双双站在主婚人NPC的对面。

雨水兄背后的红­色­闪动翅膀与乱丫乱丫的闪动的蓝­色­翅膀在灯火辉煌的水中楼台中,交辉相应。烟水弥漫中,一对璧人安静的站在水天之间,古典的背景音乐《上古神话》幽幽的响起在耳边,身边,祝贺声连绵不断。

当前:[汤加饭]:祝雨雨和丫丫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啊,要是生不出来,就去领养一个啊

当前:[心碎如雨]:谢谢、谢谢大家

当前:[汤加水]:嫂子,你和五哥婚后节制点啊,我们还指望着五哥带我们去城战呢。

当前:[心碎如雨]:谢谢、谢谢大家

……

这个谢毛?

当前:[弱水三千]:如雨,记得给我封个大红包。

当前:[裳山依]:如雨哥,新婚快乐

当然,这人群中同样会有在世不罢休里呆着的小山子和山依女女。

当前:[心碎如雨]:谢谢、谢谢大家

这娃成复读机了,只重复着这么一句话。

本来这在拥挤的人群中,除非你在频道在发言几句,否则就是个可以忽略的存在,可为毛自打我和欲坠美人前脚刚从湖水中爬上这个喜堂,后脚我们就成了焦点咩?

当前:[青丝断红颜]:看摇摇欲坠也来了,她后面的不是那个小人妖么?

当前:[好奇宝宝]:哟,莫非传言都是真的!(惊恐状)

当前:[汤加水]:(口水状)欲坠美人,俺也是人妖号,收了俺吧

我纠结,传言是神马呢?

系统:新娘[乱丫乱丫]想对新郎[心碎如雨]说的一句话:姐,我终于嫁出去了啊(飚泪锤桌)

突然间,同样一身花开富贵男装的黑发男子从挤动的人群中缓缓走了出来,婚礼中,出现了两个穿着喜服的男子。

众人在惊讶中又保持缄默。

唯独我一脸了然状气定神闲的看着红艳的疯子走向乱丫乱丫。

当前:[乱丫乱丫]:喂,当日你杀我相公,今日故意穿着喜袍来砸场子么?

众人顿时互相对望:每一段婚姻的背后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爱恨情仇。

疯子今天的状态比较谈定,没有怒气冲冲的举起双刃大开杀戒,只是一步一步,郑重其事的向前走。

私聊:[摇摇欲坠]对你说:我希望别抓我丫会成功。

收到这条密语我颇有点疑惑,

私聊:你对[摇摇欲坠]:你也知道背后的故事?

私聊:[摇摇欲坠]对我说:他是我小弟。

看着疯子上面的“鬼”,我了然。

可是没过一会儿,众人又开始嘈杂起来,

当前:[好奇宝宝]:你说,这个人是来抢新郎还是新娘呢?

当前:[喵喵]:我觉得是来抢新郎的,刚不是说,这位仁兄不是杀过新郎吗?所谓爱之深恨之切,没有那没多的爱,怎么会有深深的怒意去开红动刀子杀人呢?

当前:[汤加水]:(劈桌子)那嫂子岂不是炮灰?!

众人:呱呱呱……

这千言万语的意­淫­终究是抵不过疯子那简而简之的二字。

当前:[别抓我丫]:若丫……

我有点期待在某个昏暗的台灯下,某个猥琐女此时的反应。

当前:[乱丫乱丫]:……你……你……你是谁?!

当前:[别抓我丫]:若丫,你真的忘记了我们之间三年的感情了么?

众人再度唏嘘不已:这段感情不是一般的深。

当前:[别抓我丫]:你以前总怪我玩魔兽忽略你,你玩乱世时也不陪你。两个月都没有打过一个问候电话给你,你发短信约我出去,我却以各种理由来搪塞。你说我们之间的感情淡了,哭着要分手,我想没想就答应了。失去你我才知道之前的一切是多么荒唐。若丫,我后悔了……

我愣住了,我一直以为是若丫的任­性­随随便便将疯子给甩了,却没有想到原来另有隐情。两个月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疯子啊,你做的有点过了。不由得,我想起了高中时代那个在走廊楼梯静静等待若丫放学的那个身影。是不是人都不会珍惜自己所拥有的呢?可是、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失去了仍然可以可以追回来的。

人是这样,感情亦如此。

原来一直是我错了,错的离谱,错把当日若丫的轻描淡写当真。可是疯子啊,你可知道,是你对若丫的感情给了我一定的信念,可连你们的爱情都是镜中花水中月,我又该相信什么呢?

私聊:[摇摇欲坠]对你说:有些感情经历过挫折后才会更加坚贞不渝。然然,有些永恒是追求不来的,世事本来就沧桑,也唯有沧桑中真情才最感动。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像是看穿了我的不安,但有些道理我们都懂,而接受却很难……

若丫,很久没有说话,周围看热闹的人没想到一场别开生面的抢亲大戏突然变得如此伤感,不由都感染了少许忧伤的氛围。

雨水兄很是紧张,生怕自己到手的老婆飞掉,世人常说强扭的瓜不甜,可场面话还是要撑撑台面的,于是,

当前:[心碎如雨]:乱丫,如果你要走,我不强求,能与你相知到这个地步,我也满足了。

新郎也发话了,众人将目光又转向了新娘,

千等万等,终于,

当前:[乱丫乱丫]:你要是来喝杯喜酒,我热烈欢迎,红包也不吝啬给你一个,可你要是来砸场子,我就不乐意了,姐姐我好不容易嫁一次,你就成全我吧。

系统:地老天荒三叩首,万古流芳一世情,恭喜新郎心碎如雨与新娘乱丫乱丫称为阳春白雪的第444对夫妻,永结同心共修百年。

红衣男女在声声爆竹声中完成了叩首仪式,而疯子的背影在二人的前面挺得笔直。

乱哄哄的,大家一扫前面的­阴­霾,热热烈烈的在喜堂中央跳起了舞。

一场红妆,有人欢喜,有人悲。

直到大家嚷嚷着“送入洞房”,这场婚宴的主角才隐约离开,可疯子始终站在主婚人NPC的面前,静默不语。

我和欲坠美人无声的看着这场热闹散去,站在疯子的身侧。

给若丫发了条迟到的祝福:“新婚快乐!”

喜堂立即空旷了起来,却发现,白衣的小三子和紫衣的裳山依也还在。

当前:[别抓我丫]:暗夜然然,是不是人一旦犯了错就不会有改过的机会了么?

我看着这句话有些伤感,疯子,我该说些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和他保持同样的姿势,我看着远方湖水中摇摇晃晃的长明灯,我的目光也有些涣散。

当前:[裳山依]:人都走远了,看也看不到什么了!

我皱眉,你丫今天没刷牙吗?!

男一号与男二号的再次对决

--> 当前:[裳山依]:有些东西强求不来,你们还是死心吧!

我挑眉,你丫不说话会有人当你是哑巴吗?

当前:[暗夜然然]:我说疯子,结了婚还是可以离婚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还是有机会的。

我不痛不痒的安慰着疯子

当前:[摇摇欲坠]:然然,说的没错,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当前:[裳山依]:切,人家古人说的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姻,你们这样做是要遭天谴的。

突然,一个弱水三千上来抱着我的动作让我莫名其妙。

系统提示:玩家[弱水三千]温柔的抱着你

当前:[弱水三千]:暗夜,我们牵了红线,还没有增加情义值呢,就从现在开始吧。

……

这什么情况,小三子,你有事没事不要瞎添乱好不好。

不过这一打岔,紫衣美人急了,

当前:[裳山依]:弱水哥,就算你想要找个人抛红线,也要看看对方是谁啊!

言下之意,老娘我长得实在不可围观。

我怒,没等我准备开始攻击,欲坠美人发话了

当前:[摇摇欲坠]:我是暗夜然然的夫人

翻译一下,也就是我还是有人要的。

我……彻底石化在了屏幕面前,这……美人,我几时答应和你在……一起了?

可欲坠美人似乎觉得还不够,

当前:[摇摇欲坠]:红线是吗?然然,明天我去买50根红线让你随便抛着玩。

50?!哎哟喂来,美人,我上哪去找50个男的随便抛啊??

当前:[裳山依]:笑,没想到堂堂本服高手榜上人人追从的美女,居然看上了一个人妖,摇摇欲坠,你是想让我夸你有创意还是眼光独到呢?

当前:[摇摇欲坠]:我能理解为裳姑娘这是对然然□­祼­的羡慕加嫉妒吗?

一句话,噎住了将要暴走的紫衣某人。

在屏幕的另一端,我很二的笑得很疯癫,神仙姐姐你太给力了!

当前:[弱水三千]:摇摇欲坠,你说你是暗夜的夫人,可这当事人还没发话,莫非是你的一厢情愿!

当前:[摇摇欲坠]:然然,她害羞,不好意思说出来。

当前:[弱水三千]:是不好意思说不出来,还是真相是子虚乌有?

小三子层层逼近,一时间,我突然有了一种我也是一个炙手可热的美人的错觉……

当前:[摇摇欲坠]:我可以理解为你是特期待然然能蹦出个否认的答案?还是你突然对我相公有非分之想?

当前:[弱水三千]:她承不承认其实都无所谓,因为……你们永远无法结婚。

我只能说这一切对话发生在火速之间,我应接不暇的注视她和他的对决,连Сhā嘴的地方的都没有。

当前:[摇摇欲坠]:弱水兄也认为结婚可以绑住一切?

欲坠美人说完后,大家都静默了。

气氛一下子冷了,对于这句话我是有着切身的体会,婚姻是什么?都是她母亲的浮云!

我沉默是情有可原,因为这句话揭到了我的伤疤,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也集体静默,莫非,我顿时有一种胆大的设想,他们也有着相同的经历?!

沉寂了很久,我决定猜测一下?

当前:[暗夜然然]:难道你们当中也有人结婚后来因为小三子Сhā足,一拍两散了?

紫衣美人给了我一个白眼的表情,弱水三千送给我一句“你太有想象力了”的恭维,摇摇欲坠则是诚心诚意的向我说了一句“我错了”

我愣愣的注视着眼前三句突如其来的话语,只觉云里雾里

突然,在一旁如经历了人世沧桑的老者般静静伫立的疯子,终于在我们的喋喋不休怀中回过神来,给了我们一句很劲爆的话,

当前:[别抓我丫]:刚刚若丫给我发短信了,她说我来抢亲,她觉得好浪漫~

@奇@= =!疯子你可以再小白点吗?

@书@于是,望天的望天,远目的远目,低头的低头,我们一致决定,对疯子采取——无视之!!!!

当前:[别抓我丫]:然然,若丫跟我说,游戏结婚不当真的

我感觉疯子说话的语气有点飘!之后我就看着穿着一身很亮很显眼的喜服的疯子屁颠颠的走到我面前,我一按S键,左转身360度,无视之。

疯子不泄气,继续转动方向,将那张大脸硬是凑到的我的面前。我按A键,右转360度,无视之。

疯子一鼓作气,再接再厉,继续蹬蹬蹭到我面前,

我按下U键打坐,没想到这厮也坐了下来,于是我站起来打开坐骑骑在马上,然后疯子也打开坐骑骑在紫电上,

终于,有人忍受不了了,

当前:[裳山依]:你们难道嫌累的慌吗?!!!!!

当前:[别抓我丫]:然然,你说她是不是在暗示我,我还有改过的机会呢?(星星眼握拳状)

我望着远方虚无缥缈的灯光,幽幽道,

当前:[暗夜然然]:时间不早了,大家洗洗睡吧。

很难得,大家一致同意我的意见,于是驾马的驾马,骑着风火轮的骑风火轮,乘着浮云的乘浮云,坐着国­色­天香的坐着国­色­天香,一路招招摇摇的离开了。

疯子明明已经幻化成点点看不清了,可聊天窗口处白­色­的字体仍然做垂死挣扎,

当前:[别抓我丫]:我再努力一点,若丫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你们说对吧!

我想说,如果有音效的话,这个吧绝对可以延长很久……

见家长=。=

-->

闲来无事,我只好跟着欲坠美人的ρi股后面升升级,美人打怪,我紧跟随后,看着人物头顶上方的经验蹭蹭蹭的冒出来,心中一阵暗喜。

瞥了瞥聊天框,频道的玩家都在七嘴八舌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系统消息很霸道的突然间冒了出来,我细细一看。

系统:漂亮哥哥小心翼翼的启封女娲灵石,不想竟被一道强光次的头晕炫目,朦胧间依稀看见了[正阳盔]的模样,一时百感交集,喜上心头!

我不由暗叹,果然人品啊人品啊,作为周长女娲补天任务,一星期才循环了一次,我做了不下几十次,结果出了杂七杂八加经验的回灵丹,啥都没有。

系统:漂亮哥哥小心翼翼启封女娲灵石,不想竟被一道强光次的头晕炫目,朦胧间依稀看见了[正阳履]的模样,一时百感交集,喜上心头!

有时候,上天真的是很不公平的啊!!!!!!!

正当我为人品二字纠结不停时,欲坠美人收起武器发话,

当前:[摇摇欲坠]:然然,走,天降正阳套了。

我将周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就连身旁打酱油的NPC也不放过,甚是猥琐的走过去,狠狠搜刮了一下,结果什么都没有,我不由感到很忧愁,

当前:[暗夜然然]:美人,你梦游么?

不梦游怎么老说胡话?可惜游戏没有抚头的动作,要不要我一定要借此机会狠狠将美人的头PIA好几下!

当前:[摇摇欲坠]:跟着我,倒时候你就知道了。

哟,还搞神秘!

美人的动作真快,收起武器,打开坐骑,风一阵消失在身旁的神石。

等到我七摸八摸,终于气喘呼呼的找到了白衣佳人的身影时,看到美人身边一74威风凛凛的红翅膀战士号,我疑惑了一下子,紧接着,我继续往上看,看到“漂亮哥哥”这四个大字的时候,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悄悄密语,

私聊:你对[摇摇欲坠]:这游戏允许同名吗?

还没等美人的回答,这与欲坠美人一个势力的彪悍的战士号发话了,

当前:[漂亮哥哥]:老大,这就是你看上的小白脸啊,感觉不怎么样啊!

噗……

我很没形象的又一次将可爱的电脑给毁容了。

当前:[摇摇欲坠]:东西都交出来吧,我不解释。

当前:[漂亮哥哥]:我可以跟GM讲一下,把系统消息撤销掉,然后你就当没看到?

当前:[摇摇欲坠]:你觉得可能吗?

哇哇哇,原来此漂亮哥哥就是那个人品大boss啊!我眼冒红心状看着这个气势粗犷的战士号,

当前:[暗夜然然]:漂亮哥哥,要是我跟着你,你的好运气能不能过点给我?(双眼无神流口水状)

当前:[漂亮哥哥]:我不是GAY……

当前:[暗夜然然]:……

难道,我人妖的形象难道已经这么深入人心了!果然,名人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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