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按耐不住,刚要破口大骂,女的制止,说道:“可能你真的记不起来了,但还是希望你记起,回答一些问题。我哥叫罗云天,我叫罗紫霞。三天前的晚上,帮你修过车的。修好车后,你用榔头敲掉了摩托车的前后牌照。好好再想想。”
陈明伟一怔,似笑非笑,自己怎么可能敲掉牌照?不合常理。一直以为是摔倒损坏而掉的,太出乎意料了。他将信将疑地说道:“能说得详细吗?敲掉牌照,还得去补办,不是自找麻烦吗?平时记忆就不好,醉酒了更加记不得。那晚回去摔了几次,摩托车损坏得不能骑,第二天当废旧卖了。”
罗云天板着脸,质问道:“第二天卖了车,昨天晚上不是你了?你小子要是敢骗我,非打你个狗血淋头。妹儿,走吧!已经问清楚,没必要给他废话了。”罗紫霞生气说道:“你没话说了,不等于我也话穷。你就呆到一边去,我给他聊几句。”
陈明伟心里说道:“千万别走,说得我云里雾里。不说个清楚,岂不是要急死我。罗云天长得五大三粗,脾气暴躁,可得留个心眼,不要惹怒了他。我这人有时会耍点小聪明,当时取下牌照,难道是怕出了事故担责任?”只得讨教地说:“我看只有你说一下事情的经过,来龙去脉的,记起的机率才会大些。”
罗云天向他竖起中指,走到一边抽烟。罗紫霞直盯着他,说道:“我在城里的酒吧上班,家里有什么事,吃个饭什么的,大哥就用摩托车接送我。你好友杜泽基同我们家是亲戚,请了假回家参加婚礼。当天下午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只是你只顾喝酒,没有注意到我。晚饭后本来可以早走的,但大哥打麻将正兴起,一直打到凌晨,输了几百元之后,才骑车载着我回城。”
天色暗了,蚊虫袭扰。罗云天发动摩托车,打开车灯,不耐烦说道:“小妹,你长话短说。这小子就是欠揍型,他那里是记不起,而是给你套近乎∵吧,家里还等着吃饭。”
陈明伟不知他为何对自己看不顺眼,心里直埋怨何林为什么还没赶回来,没人壮胆,腰干硬不起来nAd3(罗紫霞过去,不客气地拔了车钥匙,小声说道:“哥,再等一会儿◎晚表哥出车祸死了,肇事者跑了,我有一种直觉,陈明伟就是肇事者。你看我套他的话,或许能成,表哥他们可不能不明不白死了。”她笑着走过来,说道:“别管他,听我说。你比我们大概早走半个小时,照理是追不上你们的。但在离这里约两公里处,赶上了你。当时就你一个人,蹲在地上修车。然后窜到公路正中拦下我们,要借工具。说话口齿不清,满嘴酒气。我哥误以为你是拦路抢劫,拿了榔头下车要与你拼命。”
罗云天得意Сhā话道:“在龙门乡,还没有人敢打我的主意。陈明伟,小妹说得够多了,记起来没有?听说你很会喝酒,那天我们一决高下?”陈明伟想道:“难怪我有点惧怕他,原来是三天前差点就揍我了。”小心翼翼地说道:“等你小妹说完,我或许会想起。喝酒嘛,会有机会的。”
罗紫霞继续说道:“我感觉你有点特殊,所以记住了你。一看是你,拦住了哥。问你有什么事,你醉得很厉害,指着哥手上的榔头说要用他。你拿到榔头后,使劲敲摩托车的前后牌照。问你敲掉摩托车干嘛,你故卖玄机不说。我哥见状,来了兴趣,砸东西搞破坏是他的爱好。他夺过榔头,几下敲掉牌照,并扔到悬崖下的荆棘丛中。你不胆没有生气,反而一个劲说谢谢。我见你真醉了,不适合再骑车,打电话给你朋友杜泽基,建议他来接你回去。后来听说他骑车掉下悬崖,摔成重伤。这两天有没有去看他,晚上回去呢?”
“原来是这样,难怪牌照前后都掉了。”陈明伟听说了,记忆里仍是全无印象,说道,“我也是今天才听郝仁说杜泽基出了车祸,受伤不轻,相约明天一同去看他◎晚出的严重车祸,也是中午后才听说,你们怀疑我是肇事者?怎么可能呢?”
罗云天叫道:“小妹,走了。再不走他就要责怪你起好心干坏事,杜泽基出车祸是因你而起的。他能骑车回到家,纯粹是运气加上辈子子修来的福。这两天肯定是车不敢骑,暗地庆幸福大命大。”
罗紫霞知道对方有了警觉,没有证据,难以让他承认,只好坐上摩托车,说道:“陈明伟,你想过没有,重度醉酒骑车,居然能无大碍地行驶几十公里山路,没有几个酒鬼能做到的。带手机了吗,借我用一下。”
陈明伟把手机递给她,很快还了回来,发现拨了一个号,显然是她的手机号。罗紫霞神秘一笑:“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摩托车车一溜烟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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