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业城瞬间变得落针可闻,众人看着眼前这个魁梧的男人,耳边便只剩下了七个字:凌家老祖凌远山。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眼神无异于大白天的见到了鬼。
这凌家老祖闭关这么多年,杳无音讯生死未卜,很多人只当他是死了,就像古剑圣那般找了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独自走完生命的最后一刻。
想不到在凌家被血洗的一年多后,这个早已被人们遗忘的凌家老祖,又回来了,而且看上去很强悍的样子,最少也是个武圣了吧。
凌远山就这么伸出手遥遥的隔空捏着呣子俩,眼睛中快要滴出血来。当年修为境界卡在半步武圣上,十几年修为没有寸进,这才不得已出去云游,寻找进阶的契机。
不料一去便是几十年,再次回来已是物是人非,血肉至亲被尽数灭杀,怒火不可抑制的窜上脑海。
“说,凌家被谁血洗了?”凌远山看着瑟瑟发抖的妇女,扯出一个笑容问道。
那笑容残忍之极,绝对比哭要难看一百倍。骇人的威压如山岳般砸在整个业城中,所有人都定格在了原地无法动弹,空气中满是众人呼吸困难的哼哧声。
“凌家是被古家人杀光的。”庞大的威压下,小孩似乎快要窒息了,一张小脸憋成了紫黑色,有气无力的回答着。
“古家?”凌远山的眼眸沉了沉,感知力迅速在整个业城内扫了一遍,却发现古、夜两家已是人去楼空。不同的是,古家和夜家似乎有人在照料着,宅邸中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院中的植物也长的很好,不像眼前的凌家大院,没有半丝生命的气息。
“他们都去哪了?”眼眸一转,凌远山继续将目光放在小孩的身上沉声道。
“城外!古家和夜家的两位家主都在城外的青山中!”妇女再也受不了这种让人窒息的威压,突然大声叫道,歇斯底里,颤抖的声音中还带着哭腔。
空气中传来一个低沉的轰鸣声,就像平地炸开了一道闷雷,凌远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整个业城都晃动了一下,土地生生的向下塌陷进去半寸,众人都脱离的瘫坐在地上,就像被摄去了魂魄,沐浴了一场冷汗澡,有些身子骨不好的人,直接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七窍渗血。
业城外的青山白雾间,夜封尘和古雍丝毫不知道将有大敌来临,坐在屋前的太阳地下,面前摆着一盘棋。
夜封尘身上的儒雅被沧桑洗去,两鬓斑白,分明就是和古雍年龄相仿,看上去却比古雍老了许多,双肩也有些佝偻。
月歌静静的盘腿坐在湖边,掌心对立在胸前,一颗海螺悬在掌心间,散发出丝丝缕缕纯净空灵的气息,渗入月歌体内。
“月歌这姑娘的脸色日渐苍白,一天比一天憔悴。”古雍看着月歌,恍惚间月歌身上似乎出现了一大块一大块的空洞,她身后的湖色从空洞中映入眼帘,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再看过去时,月歌身上并没有什么空洞,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古雍只当自己是出现了错觉。心中却总有一种,月歌随时都会消散在这天地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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