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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完结,习惯性又悲剧鸟…………不过第二卷继续……

【第一卷完结心语】加【第二卷预告】

( 这本书是某狐狸从去年开始提笔写的,为了保证稳定的更新,今年三月才发文。ww

虽然读者不多,但是绝对不会弃坑。

看见某人说施佰春跟王晓芬很像,我笑了,其实她们有些共同点,但是一点都不像。

王晓芬是脑残型的,但是施佰春是扮猪吃老虎型的。

施佰春有心机,聪明。

好吧貌似大家木看出来……

其实小七接近白白,最初原因是因为欧意雪的命令,她几次三番救欧意折梅跟大师兄,第一是于心不忍,第二是为了让他们牵制住白白,这样欧意雪才有机可乘。

瞧瞧白白心机那么重,功夫那么好,知道最后如果不是大师兄爆出秘密,他到死都不知道施佰春在背后搞鬼。

所以说嘛,施佰春跟王晓芬这个脑残不一样啦。

至于大师兄为什么会知道施佰春那么多秘密,这个因为大师兄的眼线很多,很多很多,而且无孔不入,施佰春的道行跟大师兄一比就弱爆了。

狐狸敢保证,大师兄如果不走火入魔,绝对是最强悍滴。

可惜呀,他已经去领便当鸟…………

开玩笑滴,人家最喜欢妖孽美男了,怎么会让他去拎便当捏,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ww

下面是第二卷预告:

祝亲们看文开心哦。

【文案】

三百六十行,那行最赚钱,钱来的最快?

答曰:妓汝。

三百六十行,那行来钱最快而且风险最小而且一本万利……

答曰:还是妓汝。

于是乎,俺开了家青楼。

【剧情预告】(上)

如今的大郡王朝,天下第一位女帝登基……

于是,女人们翻身,全天下的女人都翻身了,包括青楼里的女人……

俺的青楼原本生意兴隆,钱途无量,谁知道就在这时正门对面居然也开了一家妓院,而且还门儿对门儿,窗对窗的。

俗话说得好,同行如敌国,而且她这安排分明就是挑衅!!

叔可忍孰不可忍。于是俺派卧底,与她明争暗斗……

夜半三更,探子来报。

百合来滚带爬的跑进我房。

“妈妈,妈妈,不好了是男人。”

我皱眉不乐意的回话:“这里是青楼,来个男人很正常。”

百合摇头,脸上的表情相当震惊,用她不停颤抖的手指着对面道:“妈妈对面是男人?”

“啥?”我疑惑的看着她,然后用折扇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知道对面的楼在抢我们生意,而且不是一天两天了,进去个男人有啥子稀奇的?”

百合继续摇头,拨浪鼓都没有她摇得凶。

“对面的妈妈是男的!!”这丫头突然一声大吼。

差点把我吓的没站稳……

我靠,一男人长那么妖­干­嘛?让我们女人咋混啊!!

摆好架势,抄家伙气势汹汹的走到大厅,一声吆呼

“姑娘们,准备好家伙,今夜定要对面的那厮知道我们艳春楼的厉害!!”

【剧情预告】(下)

“去你你妹的欧意如,你丫的王爷了不起!!王爷就可以无法无天啊!!”我指着欧意如那妖孽的脸蛋咆哮,泡沫星子朝他的俊脸横飞。

欧意如朝廷第一妖孽王爷,跟她皇姐争夺皇位失败,于是自暴自弃跑来开青楼,开青楼也就算了,他居然自己当鸨母,当鸨母也就算了,他居然穿女装在青楼门口拉客……

我去,你tm简直给皇族丢人,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今天老娘就替你姐姐管教管教你。

我挥舞着折扇朝他挥去,他早已准备握住我朝他攻击的手,对我邪魅一笑……

我心想,靠,这男人咋长的这么妖啊……

“男人能当皇帝,女人也能当皇帝,既然女人可以开,为什么男人不可以?”

“……”我正在思考,这二者有何关系,就听见他朝我宣战。

“施佰春,你助皇姐夺我江山,今日我就断了你的财路,爱财的人如果没有财的来源,那会是怎样的情景呢……真是很期待……”说罢又对我是一大媚笑……

他­奶­­奶­的这男人怎么就这么欠揍,这么可以欠揍呢,怎么能够这么欠揍,我朝他咆哮道:“就凭你,我呸!!江山你抢不过我,开青楼照样没你的份,你回去当你的傀儡王爷去吧。”

【第二卷】逆天鸨母001:重开燕春楼

( 大郡雪宗七年。

大郡王朝统治天下千万百年,太平盛世占了大半有于,但是并不代表一直太平,史上最强大的暴乱已经平息,自从雪宗陛下登基扫清一切混乱,人民生活安泰,天下一片歌舞升平——这种情况下皇帝做起来自然轻松。

才怪!!

如今的和平只是短暂的,能有那些人可以看见那些隐藏在江湖深处的波涛汹涌?

大郡国,雁城帝都。

在帝都最中心守卫森严的地方便是大郡国皇宫。

朱红鎏金大门旁连绵不断的城墙,护城河在一旁缓缓流淌而过。

城墙上大郡王旗迎风飞舞。

宫内景­色­一流,细致处也修饰得恰到好处。

前殿巍峨耸立,一极其妖娆的美人头戴王冠端坐中央,后面站着两排打扮得花姿招展的女子。

一入殿门,一个身穿火­色­衣衫头发雪白看起来十八左右的少女脸上写满了憋屈,她跪下大声道:“草民施佰春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然后象征­性­的磕头,可是一不小心撞到地板了,撞的她是头昏眼花外加眼冒金星。

拿着明黄­色­折子的美人掩嘴偷笑,挥了挥手对左右道:“你们退下,朕与施姑娘有要事商讨,千万不能让他人打扰。”

欧意雪身后的两排妙龄女子福了福身,便退下……

待确定她们退下后,施佰春赶紧起来拍了拍腿上的灰尘。

高坐上的皇帝美人欧意雪把折子用力一丢,正中施佰春脑门……这一砸差点把施佰春又给砸晕过去,丢折子就丢折子吧,­干­嘛要用内力呢?施佰春心想如果不是老娘内力深厚保准又给晕过去……

“亲爱的,能给朕解释一下吗?”美人居高临下的瞧着施佰春,语气不温不火,非常漂亮的嘴­唇­微微上翘,脸上貌似挂着很和气的笑容。

施佰春心想完了,根据跟她相处几年的经验,这表情表示她很生气,非常生气。

施佰春心里捏了一把汗,脸上挂起献媚的笑容,捡起地上的折子,一看这不正是她写的么,原来欧意雪是为了这小事把自己叫来啊。

半夜三更的,睡都不让人睡,就催她过来,原来是为了她的‘辞职信’啊。

施佰春忐忑的拿着辞职信,偷偷的瞟了她一眼,发现欧意雪脸­色­难看依旧:“陛下,我没别的意思,这个不适合我。”

欧意雪听施佰春说完微微一笑,紧蹙的眉头一根根的舒张开来。

看她的模样,施佰春的小心肝一颤抖,根据施佰春对她的了解,她这个表情不是极其开心,就是极其愤怒,眼下的情形恐怕是后者……

黄衣美人缓缓站起,缓步走到施佰春面前,凤眼微眯清眸流盼。

在施佰春面前来回度步,当她停下时,乌黑的双眸紧紧锁定住施佰春,良久,她才问:“为何要离开?”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施佰春心想她刚刚貌似回答了,不过她又问第二次想必是对她先前的答案恐怕不是很满意。

想了又想施佰春说:“陛下应该知道我喜欢什么,我想要自由而这里束缚了我的自由。”

“我知道你喜欢钱,既然这样我可以把国库给你管,留下好吗?”美人收起全身的霸气,柔声哀求,搁在以前施佰春肯定满口答应。

可是现在的她累了,也倦了,只想平平静静的生活。

“陛下,你真是个恶魔。”

听到施佰春的话欧意雪不解的看着她,琥珀­色­的眸子眨了眨带着些许孩童的天真。

这让施佰春想起一个人,一个已经三年没见的人。

欧意雪问:“我怎么是恶魔了?难道你不喜欢钱呐?你喜欢什么?”

施佰春委屈的看着她“喜欢啊,最喜欢钱了……”

经过以前的很多事情,施佰春认为只有抓住的东西才是真实,其它的东西都是狗屁。

“你喜欢钱,朕把国库都给你管,你说朕怎么是恶魔了!!”欧意雪将凤眼瞪的圆溜溜。表示很生气。

施佰春继续用极委屈的声音道:“陛下你只是把钱交给我管而已,又不是给我,能看不能用,对于爱财的我来说不是折磨是什么,而且我每天都得把钱送出去不是折磨是什么?”

“这……这是朕的疏忽,你要什么告诉朕,只要能给的一定给。”

“真的?”施佰春小心翼翼的问。

“君无戏言。”

“自由,”施佰春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然后一副拍马屁的样子凑过去:“您呐赶紧把我的奏折准了,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

“……”欧意雪顿时沉默了,随机爆发,她大吼道:“没钱我看你自由个屁。”

就连平时绝对不会爆粗口的人骂粗话了,施佰春仔细的想了想她的请求很难吗?

“施佰春!!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不论如何都不会背弃我离开我,要帮我得天下,现在是什么意思。我答应了你的条件,你却想离开?!”欧意雪气的差点把案几给掀翻了。

施佰春卑躬屈膝的看着她:“陛下,我答应你的都做到了,天下我帮你从那人手里抢来,为了江山的安定,大师兄也死了,我差点废了一条腿。但是为了你之前的救命之恩我忍了,回到朝中我有替你忽悠一群人,我扮黑脸你唱白脸,如今天下安定,我也该归隐了……”

“不论如何你都要走?”欧意雪背过身去不在看她。

“是。”

“家产全部充公,你走罢……”

“………”­奶­­奶­个熊,这欧意雪明知道施佰春最舍不得的就是钱了……居然让她把钱全部充公……这不是绝了她的生路啊……

欧意雪果然狠……

施佰春在心里大叫‘不要啊!!!!也罢我再忍几天好了……555……’

晚膳时分,天­色­已黑,施佰春坐在饭桌前极其认真的剥虾。

突然听到对面的美人儿说:“你去开青楼吧。”

突然变得很安静,空气仿佛都凝聚了……

所有人都跟看怪物似的盯着身穿龙袍的那大美人。

施佰春愣愣地机械地嚼着嘴里的虾仁,望着那黄袍美人。

吞下嘴里食物后,她大叫道:“好啊!”

“嗯。”美人又拿起筷子:“明儿个让百合带你地方。”

施佰春立刻擦­干­净手道:“不用,不用不用,帝都我熟……我比谁都熟啊……”

三个月后,帝都雁城,花街大道一派喜气……

今儿个是七夕佳节,大街上热闹番茄,尤其是在花街的街头一家名叫‘艳春楼’的楼前,更是被人围堵的水泄不通。

这可是大郡帝都雁城的重新开着的第一家青楼。

宋年春身穿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 ...

(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Сhā碧玉瓒凤钗,虚摇着一把金边折扇半遮面。

在二楼的窗户边上看着艳春楼里人来人往,不禁喜的施佰春眯起了眼。

来个人就等于是来的钱啊,施佰春这辈子最爱的东西非钱莫属。

由于三年前欧意冰的死,大郡国内所有的妓院都关门大吉。

因为欧意冰身前开了不少青楼,只要看见青楼欧意雪就会想起那人……

不过就在三个月前女皇颁布最新律法,准许青楼开张,但是不准强逼民女,如被查证诛灭九族。

还有另外一个条件,如果要开青楼必须拿着三品以上的官印或者三品以上官员的担保信到县衙备案,才能开张大吉。

而她施佰春的担保信上印的章可是当今天子的玉玺……

绝对是历史上空前绝后的存在。

所以施佰春的艳春楼是青楼,但是这里的姑娘们不卖身,因为她那英明神武的陛下说了,青楼就只是一个玩乐听曲儿的地方,如果发现有不正当的勾当,不管是谁,诛灭九族。

看够热闹回到书桌前,施佰春认认真真的看着的账本……

不错不错,三个月的的功夫居然纯赚了五千两。

虽然跟那小气的皇帝说好了跟她五五分赃,尽管这样我还有二千五百两……

正当施佰春看账本看的心花怒放的时候,突然听见敲门声……

她敛起那想到猥琐的笑容整理仪容敛起笑容,清清嗓子道:“进来吧。”

百合踏着莲花碎步走进来,顺手关门。

“施小姐,你没忘记正事吧。”百合站到施佰春旁边小声道。

施佰春的好心情顿时全无,白了她一眼,就知道这丫头来准没好事,施佰春当然不会忘记正事,那可是关系到她将来的人生幸福,跟钱途啊……

当初美人皇帝让她开妓院的时候,施佰春就知道没那么便宜的事情。

谁知道啊,她的目的居然是让施佰春借着开青楼的幌子,帮她收集江湖上的情报。顺便调查一件悬案。这件悬案跟江湖第一魔教前任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虽然施佰春是现任的魔教教主,但是血衣教早就改邪归正了,孩子各地开设了药店,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次说不出的药店不会再免费给人看病了,看病自然要钱,施佰春还保证她来她药铺的人就算是躺着进来她也能够叫那人站着出去。当然她的确有那个本事。

美人皇帝对这个前任的血衣教教主可是怕到家了,不小心点不行啊,万一他没死卷土重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说起这前任的魔教教主,也是施佰春极其惨痛的过去之一。

原本她是罗刹谷谷主鬼天流芳的小徒弟,本该在罗刹谷享受清静,为了不让师傅一直担心,独自出谷寻找她家大师兄。谁知道她家大师兄居然是魔教教主啊。

结果施佰春跟他在江湖上闹得满城风雨,险些几次丧命。好不容易天下太平了以为可以在皇宫享清福,结果前魔教教主没死的消息传出来了。

还到处杀人,把燕都周边的无数小县城又折腾的­鸡­飞狗跳。

于是乎,欧意雪又把施佰春打发到前线拼命来了。

魔教教主……她娘的,不止美人皇帝怕他,施佰春也怕啊,谁不怕死啊。

前几次差点死就是拜他所赐。还好他念在同门一场的份上每次在最后关头又救了施佰春,不然真是下黄泉好多次了。

血衣教教主江湖人称毒手摘仙,用毒用的出神入化,传说就连神仙都躲不过他的毒,于是这个称号就这么来了。当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夸张。

而我恐怕是唯一一个尝过他一百八十种毒,还活在世上的人,也因为他乐此不疲的对我下毒,

依稀还记得七年前,皆如萧他大闹帝都,杀了先皇。施佰春带着他打赏回罗刹谷,可是半途被他给逃了,最后皆如萧回到魔教的时候被武林正道围攻,火烧血衣教,血衣教上下上千人全部烧死,只是没看见她家大师兄的尸体。

密室里只有欧意如跟皆如萧两人,施佰春一直以为是欧意如杀了皆如萧。

可是……也许最后关头被他给逃了……

也不是不无可能,比较大师兄跟她施佰春一样命硬,都是出了名的死不鸟。

先皇死后,朝廷大乱,美人皇帝顺势控制住局势,加上施佰春跟欧意冰的帮助,率先拿到玉玺跟皇权登基称帝。

而施佰春生于罗刹谷,在罗刹谷发过誓,不能­干­涉朝政,所以不能变成她的大臣,于是这些年施佰春一直在皇宫挂着御妹的名头蹭吃蹭喝,正当日子过的百般无聊的时候。

前些日子美人皇帝突然让她开青楼,施佰春先是一喜,随后发觉不对,结果事情果然是大条了。

如果江湖上传出的那人真的是她家大师兄,那么这个世界又得凌乱了……

定了定神,施佰春看着百合十分清秀可人的面庞问:“关于江湖上的消息,你可查到了些什么?”

“回殿下,关于江湖上声称毒手摘仙复出的事情百合已经查清,纯属谣言,那些毒药根本就是市面上能够买到的砒霜跟蒙汗药,根本不是出自毒手摘仙之手。”

听到百合的话,施佰春心里很不爽,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愤怒,居然有人顶着大师兄的名头到处杀人,他们为什么那么做,对他们有好处吗?

“那么具体是谁查到了吗?”

“奴婢不知。”

逆天鸨母002:故人重逢,却不相识

( “……”百合那里都好,就是在宫里的腔调永远改不了,施佰春托着腮看着账本:“百合,这里是什么地方?”

“……青……青楼。”百合愣了一愣才结巴的回答。

看来她还是没有适应。

“百合,你还知道这里是青楼?”施佰春挑眉盯着她。

“殿下,百合有错。”说罢她惊恐的跪下。

唉……看来她还是不明白。

“百合这里是青楼,我是鸨母,你是花魁。你得叫我妈妈不能自称奴婢,就算只有我们两人也不行,隔墙有耳啊……”施佰春端起架子数落她,百合唯唯诺诺的点头,见她这般表现施佰春点点头:“你起来吧。”

“是……”百合站起来小声道:“那小……妈妈我先下去了。”

“去罢……”我摆摆手,继续看账本。

穿着极其花哨的衣裳,戴着五颜六­色­的步摇,为了扮演一个称职的鸨母施佰春可是下了血本的。踏着莲花碎步入蛇一般扭着细腰我在雁城临县的小城贵县的大街小巷随意乱逛。

“哟~花娘又出门亲自办货啊。”迎头碰上的绸缎庄王老板,看见了立马有礼貌的给施佰春打招呼。施佰春笑了笑也迎上去。

“王老板,最近可有什么稀奇的玩意儿啊?”

“有有有,只要花娘开口,没有也得有哇。”

“那走吧……”施佰春高调的扫了他一眼,示意他带路。

到王家绸缎庄挑了几匹高等货­色­的的绸缎,老板让伙计给燕春楼送去,还喜滋滋的说“花娘啊,下次再来啊。”

“一定,这钱啊~咱还是月结。”

离了绸缎庄,施佰春随意在大街上逛逛,心里却想着百合前些日子的话语。

关于大师哥复出的谣言,心里又是一震难受……

那个人真的死了?那人的存在就是奇迹,尽管过了这些年我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因为没看见他的尸体所以施佰春不会承认他死亡的消息。

如果这次施佰春再见到他,不论如何也要带他回罗刹谷,师父一定能够救他的。

“包子,热腾腾的­肉­包子喽…………”

“这位姑娘来瞧瞧这些首饰……”

大街上叫卖声不断,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施佰春鼻子突然痒了氧突然闻到一丝熟悉的味道。

这个味道好熟悉,是什么呢?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莲叶草,千里香蜜,白蓉花,文兰……

这些香料混合起来的味道,还有……

等等!!这个味道?!!万里熏香!!

这个味道严重刺激到施佰春的大脑了,万里熏香是大师兄一百八十种毒药中的一种,他在别人身上种下此药然后放出那黑­色­的寻香鸟儿就算路隔万里他也能轻易的找到那人。

而且这种熏香的味道凝而不散可以长达十年,但此香味道极其清雅,一般人是闻不到的,能够闻倒此香的只有三人一个是我一个是大师兄还有一人是就在罗刹谷的师父。

循着这丝清幽的清香,施佰春来到了……额……县衙?!!

擦了擦眼睛认真看,这里的确是贵县县衙!!

根据味道的指引,香味是从县衙传出来的……

难道大师哥已经被捕了?还是说……

毫无头绪的施佰春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这时一群衙役拿着刑棍围绕着我。

为首的衙役一脸正直,身材魁梧面容英武,皱着两道英武的刀眉,他极其认真的看着我:“姑娘可有难处?为何在县衙门前来回度步。”

“我……我……”一时间施佰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一歪头却看见县衙门口站着一人。

身着黑衣,­唇­红齿白,面若芙蓉,他冲我淡淡地一笑然后大摇大摆的走进县衙……

额……呃呃呃!!!果然是大师兄!只不过……他好像缩水了,只不过那美的不像个人的脸蛋除了我家大师兄还有谁?难道是巧合有人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不可能啊,大师兄的九族都死绝了就他一人,怎么可能有人跟他长得一样,而他的脸蛋瓜子那是几千年才会出一个的完美,虽然现在有个人跟他长得不分秋­色­。

但是完全不是一种美,两人也完全不像。

“原来又是一个看上我家公子的姑娘。”衙役摇着头纷纷退回衙门。

施佰春抓着那人:“你家公子?”

那人点头道:“是啊,你刚刚看见的那人就是我家大人的公子,他不出门还好,只要一出门保不准有一个或者好几个跟你一个样的姑娘到衙门来魂不守舍。”

我施佰春在心里笑了笑,大师兄的魅力还真是不减当年啊,不论走到哪里都是如此……可是他却不喜欢他自己的脸,行走江湖都是带着人皮面具……

只不过以前吸引的都是男人,现在怎么变成女人了?

妖孽就是妖孽,喃喃通吃雌雄莫辨啊。

衙役摇摇头就往衙门走,估计施佰春傻笑的样子在他眼里看起来是傻子般的存在。

施佰春不死心的拉着他问:“你家公子贵庚啊。”

衙役虽然不耐烦但还是回答我了。

“一十八。”

一十八,施佰春念着这句话,失落的赶紧又回来了,那不是喽,她家师兄至少二十八了。

但是想想不对,罗刹谷有一内功心法回春功。

回春功是我们罗刹谷一门的奇特武功,主要是能逆天回春,让年老之人的容貌骨骼皆回到年轻甚至幼年时光,而我们师兄弟通常是拿这武功来当缩骨功用使,回春功搭上易容术,行走江湖真是所向无敌,­干­啥坏事以后都不会有人记得你。

啊哈哈哈哈~~施佰春曾经就是这么做的,只不过那时候的她不会回春功,不然也不至于变成皇帝的小跟班,专职打杂了……

而且大师兄那万里熏香绝对不会有盗版货。

想到这里施佰春赶紧回到燕城的艳春楼,让百合去查查那官人。

还好燕城跟贵县只是隔了一座山对于轻功超强的我越过那山完全是小意思,只不过一般人见了这山只能绕远路走……

“哈哈哈哈哈哈~~”看到结果我抑制不住的笑出来:“大师兄啊大师兄我总算找到你了,可以回罗刹谷交差了。”

明晃晃的折子上写着:

雁城县令,昭武年方三十,无妻……

无妻……他无妻怎么可能蹦出这么大的儿子,那黑衣美人不是我家大师兄又能是谁?

想到这里眼泪又掉下来了,大师兄受了那么多苦,他回到罗刹谷后这一生痛苦就会结束了。

第二天艳阳高照,午时左右百合又来找我。

我心想这丫头真是个大麻烦本来想看完账本就去寻大师兄,谁知道百合这个小麻烦­精­又来了 ...

(。“又怎么啦?”我不耐烦的问。

百合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关上门然后度步到我身边附在我耳边小声道:“妈妈,听说又死人了,尸体在贵县县衙,还是以前同样的手法。”

“又是模仿大师兄的手法,先下药然后挑断筋脉,然后才给人一个痛快?”

“是。”百合低着头退到一边。

施佰春脱下衣服,拿出小药瓶倒出谢容水均匀的抹在脸上,然后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妈妈?你这是?”百合不解的看着我。

我虽然长得不难看,但是我这张脸可是在江湖上出了名的,仇人恐怕可以围着雁城好几圈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易容后才出现在雁城开起这艳春楼。

但是施佰春这张脸在官场等于通行证,到那里都可以畅通无阻包括皇宫。

在江湖上就赶死证……被施佰春毒害,额不,是得罪过的人多大犹如天上的星星数都数不清啊。

更苦逼的是施佰春根本不记得那些人是被她祸害过的,那些是被她救过的,貌似整个武林施佰春都折腾遍了,没被她祸害过的应该比较好数……

换上一身白纱施佰春换上另一张脸向百合解释:“我去现场看看,一直坐以待毙才不是我的­性­格。”

开玩笑这张脸是当老鸨用的,去查案怎么能用这张脸呢?一用不就明摆着告诉她们我们艳春楼是皇帝手下的产业了……

刚到县衙门口,衙役就把施佰春挡住,施佰春拿出一块金­色­的牌子,他们就放她进去了。

大厅围绕不少人,十多个衙役一个穿官府的中年男人,还有一个布衣,这两人应该是县官跟师爷,人群中还有一穿黑衣的人蹲着不知道在­干­嘛。

走进才发现,那人就是她家大师兄,他吧嗒着尸体对一旁的人说些什么。

走进施佰春才发现……他,他他他,他居然是仵作!!!

施佰春不是怀疑大师兄的能力,只是她被以前的电视剧祸害了,以前的仵作不都是胡子白花花的老头么,哪有这么绝­色­的大美人当仵作的,不过大师兄对人怎样死应该最清楚了。

毕竟……咳咳……他过去的黑历史啊……

他检查完毕,然后拍拍手站起来看着我,盯了好一会他开口:“你是谁?不知道衙门办案的时候外人不能来么?出去出去……”

“……”看来,他的估计又走火入魔了,每次走火入魔他就会记忆混乱。但是他都会记得我的,这一次连我都不认识,恐怕严重了……

施佰春拿出美人皇帝的御赐金牌,邵武跟众衙役马上跪下,邵武拉了拉大师兄,大师兄看了他爹一眼然后也跪下

众人:“吾皇万岁万万岁……”

我万分尴尬的收起牌子:“邵大人请起。”

然后赶紧扶起大师兄,如果他恢复记忆知道施佰春让他跪,那么施佰春的好日子又到头了。

面­色­和蔼的邵武大人问:“请问大人如何称呼?”

“施小七。”

“原来是施大人啊,我……”

邵武还没说完我就挥手打断他:“我只是陛下手下的一名闲人大人不用叫我大人真是折煞晚辈了,叫我小七就行了。”

邵武疑惑的看着施佰春:“小七?”

我笑了笑道:“我在师门排行第七,师兄们都这样叫我。”

邵武问:“原来如此,不知小七姑娘来县衙有何贵­干­?”

施佰春撇了地上的尸体一眼:“陛下交给我一件案子。”

邵武疑惑:“难道于这件命案有关系?”

施佰春问:“这人是不是先被蒙汗药迷倒,然后挑断全身筋脉?”

众衙役跟两位大人先是一愣然后小­鸡­吃米似的点头。

“……”施佰春沉默了一小会儿,还是决定告诉他们:“已经发生了十多起案件,作案手法都是一样,所以陛下派我秘密查清此案。”

邵武疑惑:“为何不能光明正大的查案?”

“此案源自江湖,江湖事江湖了,朝廷不便Сhā手我本就出自江湖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邵武跟师爷带着我到衙门的后堂,将细节说了一遍,大致的结果跟前几桩案件一模一样。

这时。突然门外传来嘈杂声。

“少爷您不能进去,大人在跟陛下的亲信办案呐。”

“凭什么不能进去,尸体是我小天大人发现的,没人比我小天大人清楚何况我还是仵作呢!!”

“这个,真的不行啊……”那人声音极其为难。

“邵大人?”看见邵武皱眉施佰春轻咳一声,出声提醒。

邵武低头:“下官教子无方让小七姑娘见笑了。”

望着门外施佰春笑了笑:“岂会?”她心想谁敢嘲笑大师兄,看看以前江湖上那血淋淋的例子就知道了。不过……施佰春咂了咂舌,这能收服她家大师兄,还使其乖乖走正道为衙门卖力的县太爷究竟是有何特殊能耐,真叫她万分好奇……

四年多前,八大门派联手攻上魔教总舵卢思峰,火烧魔教血衣大殿,也就是那天,恶名昭彰的魔教教主也就是她家大师兄于火场中失踪,有人猜测他已葬身火窟,但也有人如他认为,这妖孽绝非那么容易就能教老天收回去。

施佰春想,或许那日大师兄幸运从火场中脱困,但那场围攻中所受的伤,加上大师兄之前就已有走火入魔的迹象,这才筋脉逆行失了心智,成为如今有些呆又不会太呆的模样。

逆天鸨母003:大师兄?县官儿子?

( 而后根基百合给施佰春查到的信息说,邵武在三年前本是尧城县官,时间一到走马上任给调到贵县了。ww照这般推算,极有可能是县太爷在上任途中救了大师兄,就此收为义子,跟着一起来到这儿了。

“发现尸体的人是令郎?”

“正是。”

施佰春眼睛一转:“可以让他进来吗。”

片刻之后,大师兄一蹦一跳的跑进来,冲着邵武灿烂的一笑:“爹……”

邵武满意的点点头道:“小七姑娘是陛下身边的人,有关于命案的问题想要问你。”

施佰春面带友好的微笑看着大师兄:“请问公子是在何处发现尸体。”

大师兄看了我她一眼,然后一直盯……一直盯……盯的施佰春心里发毛。

就在施佰春忍不住的时候邵武咳了一声:“晓天,七姑娘问你话呢……”

这时大师兄才回过神道:“清河边上。”

清河?不就是艳春楼后方的哪条小河么,施佰春楼里的姑娘洗衣服可都在那里,她们每天早早的就开始洗衣服,怎么她们没发现,反倒是师兄先发现了尸体。还有燕城跟贵县虽然不远,但是也不近,大师兄没事跑到燕城­干­嘛去?

施佰春疑惑的看着大师兄:“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何时发现尸体的?”

大师兄伸出手指头慢慢数:“嗯……嗯嗯嗯……”恩了半天他才说:“我午时跟小柴去燕城办货,然后在燕城的饭馆吃饭,吃饭后他去上茅厕了,我之后就在清河边看见了尸体,不过根据我小天大人的经验,那人已经死了五天以上,但是根据尸体泡水的程度在水里应该只泡了几个时辰。”

邵武瞪着大师兄道:“小天,七姑娘没问你多余的事情,你就不要说了。”

施佰春摆摆手道:“没事,令郎的观察入微与我看到的情况一致。”

布衣师爷惊讶的看着施佰春:“原来七姑娘也是仵作。”

施佰春笑了笑,也把自己褒了褒:“我虽然不是仵作但是会行医,对于这事儿还是有些心得。”

师爷摇了摇扇子道:“陛下赏识之人,肯定不是有些心得那么简单。”

皆如萧听到师爷的话突然黑着脸瞪着施佰春,从小被他打压怕了的施佰春一碰上他那犀利的视线就心里发毛,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施佰春小声问:“公子有事吗?”

“哼!小天大人我要跟你决斗!!”皆如萧冲着施佰春气势如虹的叫喊。

差点没把施佰春从凳子上面吓的掉下来,他­奶­­奶­跟你决斗老娘几条命都不够,开玩笑!!施佰春拍拍抽筋的脸蛋赔笑道:“我都是略懂皮毛岂敢跟小天大人比较。”

此话一出,他就乐了屁颠屁颠的跑到邵武身边指着我的鼻梁道:“爹,她承认我比她厉害了。”

邵武扶着额头:“……”

后方的师爷笑了笑。

施佰春看没什么事情了就朝邵武拱了拱手:“在下还有要事,尸体便麻烦大人照看。”然后赶紧溜之大吉,知道大师兄没死就成,没死就成……

“那么案子怎么办?”邵武还没回话皆如萧就问施佰春。

“此案疑点颇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查清楚的。”

大师兄鄙夷的看着施佰春:“你接手多久了?”

施佰春必躬屈膝道:“三个月。”

皆如萧看施佰春的颜眼神更加鄙夷:“三个月还没查清楚?你也太笨了,如果交给小天大人我……”

施佰春上前一步问:“如果交给小天大人又怎样?”

“如果交给小天大人我,保准比你快。”

“哦?此话当真?”施佰春­奸­笑道。

皆如萧刚要回答邵武便挡住他:“慢着,小儿无知请七姑娘手下留情。”

施佰春心想,切,还真是姜还是老的辣啊,说了声:“告辞。”

邵武回了句慢走,她便离开县衙。

一出县衙门我便运起轻功急速朝燕城的艳春楼奔去,从后门进入艳春楼,快速换上老鸨那花哨华丽的衣裳。

这时便听见敲门声。

我抚了抚发,轻声道:“进来。”

百合轻轻的关上门:“妈妈,有线索吗?”

施佰春翘着二郎腿道:“还不就是那样,先毒后杀。”

百合面­色­难看:“死者是何人?”

“县太爷会查明,我让你办的事情呢?”

百合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浮雕很­精­细颜料是上好的红漆。

施佰春满心欢喜的接过来,对百合道:“没事儿了,你下去吧。”

百合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福了福身退下了。

看来美人皇帝这点把她调教的很好,不该问的永远不问,尽管好奇心再强大她也会乖乖闭嘴。

收起盒子,扭动墙壁上的摆设,摆设柜一转幽暗的小隧道就显现出来。

拿起一掌灯,施佰春缓步进去隧道,随手关上机关。

来到地下密室后,施佰春点亮周围的灯座,无视着身后那叮叮当当的铁链身。

“灭……灭了那些灯座……”

“……”她无言的看着那在黑暗牢笼中的人。

想当年他也是江湖上一响当当的人物,如果不是她施佰春的出现,他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怎么说呢?应该说他咎由自取,明知道自不量力还偏要跟那人斗。

“我让你灭了灯!!”男人开始咆哮,挣扎,发出铁链的撞击声。

他想来到铁门前,可惜被铁链拴住。

“为什么灭?”施佰春向他靠近一小步,他好像看见了施佰春疯狂的向前扑。

明明向往着光芒却偏偏口是心非,这人呐~还真是贱。

“想出来吗?”施佰春优雅的坐在闹门前的凳子上,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看着他。

“不,玉儿不是我杀的,不是……”他突然疯了一般摇头,慢慢地缩在地上。

“……”玉儿,其实就是素素也是钟玉?施佰春笑了笑的确不少他杀的,而且素素根本没死。

至于这人为何疯癫施佰春却也不清楚。

难道这是家族遗传?!

“玉儿,不是你杀的,杀她的人回来了。”

听到我的话,牢房的人缓慢抬起头,用一双嗜血的眸子看着施佰春。

“我可以帮你报仇,但是,你得为我卖命。”

“……”他机械的动了动好像对施佰春说的话有了反映随后涣散的瞳孔有了焦距:“我答应你。”

施佰春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打开牢房,她相信这人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算做出什么事儿,施佰春也是不怕的因为她毕竟是现任魔教教主啊。。

唉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

拿出红 ...

(漆方盒,打开,上白根银针整整齐齐的Сhā在上面,施佰春示意那人坐下,她拔出两根针分别Сhā在那人头顶的百会­茓­跟太阳­茓­上。

其实他的病施佰春能治,只不过他那时候的存在太麻烦了,施佰春只能让他疯。后来让他诈死在江湖上,江湖才稍微平静一点。虽然只是假象但是好歹也安定了一点……

收起针包,施佰春冲他笑了笑:“张公子别来无恙啊。”

他缓慢的睁开双眼,琥珀­色­的眼珠朝我一扫,然后突然发狠伸手想要攻击。

施佰春眼疾手快先点住他的­茓­道,然后微微一笑:“亲爱的,我知道你想我也不用这么着急啊。”

他瞪着施佰春不说话,只是表情相当不屑,看来他完全恢复了,估计想起在这黑暗的牢狱之中度过的日子了,其实也不能怪施佰春啊,谁知道皇帝美人把他关这里了。

看看我刚刚收到消息就把你放出来了,只不过恐怕这世上的人都把我跟那美人皇帝拴在一起了,其实我真的是冤枉的,我只不过是一小跑腿的……

不过估计我说出去也没人信,拍了拍他的肩膀。

“玉儿是死我是很抱歉,但是杀她的人又不是我,­干­嘛这样瞪着我捏,杀她的人是人称毒手摘仙的皆如萧。”

“……”他眼睛瞪得更大了,听到皆如萧这三个字。

“他活着回来了……”施佰春用轻柔的语气在张玉剑耳边轻轻述说着。

“……”钟玉用力的眨了眨眼睛,这时施佰春才想起来,她刚才点了他两下把哑­茓­也点了。

解开他的­茓­道,他第一件事就是攻击施佰春。

施佰春早就知道了,正防备着呢,张玉剑就出拳了,施佰春握住他的拳头把他反手压制在桌上。

“我说,张大掌门,你也太小看我了,虽然我跟大师兄的武功现在跟大师兄当年相比可都是不相上下,但是压制住一个内息允乱而且刚刚大病初愈的人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

“魔女,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咬牙切齿的会瞪着施佰春

施佰春拍拍他的头表示他好笨:“亲爱的,我想我已经说过了,我想为大师兄翻案啊。”

“我呸,”他一口唾沫星子就朝我喷,不过估计他很渴,嘴­干­也没喷出啥,如果真碰到我脸上他这手就废材了:“皆如萧就是杀人凶手,他应该偿命。而且他早就死了,翻案有用?”

“连你也认为那祸害死了?”施佰春无语望天。

“不知道祸害口中的祸害又是怎样?”张玉剑嘲笑道。

施佰春不解:“什么意思?”

张玉剑白了施佰春一眼大有你‘孤陋寡闻’的意思,口气极其恶劣道:“曾经他说过你不会死,因为你是‘祸害’。如今你说他没死,你又说他是‘祸害’。”

施佰春不在乎的问:“那你说他死了吗?”

张玉剑眼­色­微微一闪然后道:“我不信他会死。”

施佰春晕乎加不解的看着他:“那么,我说他没死,你怎么不信?”

他很快就回答施佰春了:“我不会再相信你!!”

这个人呐,还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的话有那么不可信吗?

为了让他信服我松开钳制他的手臂:“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是跟我合作,第二去死,反正在江湖上你已经是个死人了……”施佰春满不在乎的看着他。

“你威胁我?”他低沉的声音充满了威胁,无形中释放出强烈的杀气。

施佰春摸了摸胸口,冲他笑了笑:“你说呢?”

沉默过后,张玉剑答应跟施佰春合作,其实施佰春根本没必要这样去求他,只不过这人身世可怜施佰春懒得再欺负他。

艳春楼内,施佰春拿着眉笔在张大掌门脸上认真的涂抹着。

半个时辰后,她慷慨的扔掉眉笔然后拍拍手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那么艳春楼就拜托你了,注意事项你就记住了吧。”

张玉剑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我内个去……要不要这样媚啊,这男人的真是要不得了,同样的人皮面具为啥带着他脸上跟戴在我脸上完全不少一个档次,但是施佰春扮演的花娘大大咧咧惯了,他这样大家闺秀行不行啊,被人识破就麻烦了……

“那个,花娘你能不能­骚­一点啊,这样太想千金小姐了。”施佰春小心翼翼的问,毕竟让一个大男人扮演女人他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现在……

他突然笑的更加抚媚慢慢靠近我挑起施佰春的下巴,那双大大的桃花眼勾了勾我,然后淡淡的一扫高调的问:“是不是这样呀~”

施佰春愣了愣,点点头……妹的,这家伙的演技太好了,不去当明星太可惜了。

把艳春楼的事宜全部交给他后施佰春换回自己的一身素衣,运气轻功奔到贵县县衙。

朱红的大门紧闭,门口的守卫一看见我来冲她很狗腿的笑了笑然后殷勤的帮施佰春开门。

“小刚小哲,你们还是反映那么快看见小天大人我巡城回来就小天大人我开门了,好乖好乖,等下给你们奖励。”

施佰春还没来得及迈步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猛地一回头发现大师兄头戴衙门捕快官帽一声黑纱官衣英姿飒爽的站在她身后。

感情那两人不是对我殷勤啊。

“小天大人,真巧啊。”施佰春笑着打招呼。

“小七,是满巧的,你又来衙门­干­嘛?”他见施佰春先是惊讶,然后警惕的看着她,好像很讨厌施佰春的到来……

“……”施佰春愣了愣对他的恐惧还是有增无减啊:“我来找邵大人。”

皆如萧白了施佰春一眼道:“我爹很忙。”

“额……”被下逐客令了。

逆天鸨母004:魔头回归

( 这时施佰春突然看见邵武穿着便衣跟师爷从衙门出来。ww

施佰春眨了眨眼睛看向大师兄;“是挺忙的……”

大师兄谎言被当面拆穿,红着脸看了我一眼然后大吼:“我爹忙着起体察民情。”

施佰春连连点头:“小的明白,明白。”

邵大人看见了我马上走过打招呼:“七姑娘。”

施佰春笑了笑点头:“师爷好,邵大人好。”

“七姑娘来县衙有何事?不如进衙门慢慢谈。”

施佰春刷的一下打开一把金边折扇,挡住半张脸道:“也好……”

她得意的看了大师兄一眼,然后跟着他爹走进去。

大师兄气的砸了门柱一拳,然后也气哼哼的走进来。

门口的衙役被他的举动吓到一动不动,跟石像似的,看来大师兄霸道的潜质还是有增无减啊。

施佰春默默地为衙门的人掬了一把同情泪,同是被大师兄祸害过的人们啊。

施佰春跟邵大人把案件详细的分析了一下,发现跟以前的毫无差别,只是死者有个共同点。

通通是男人,年方十八到二十,另一个共同点很诡异,他们都是农村的人。不是江湖也不是朝廷,涉世不深老实的农村人……

施佰春实在是想不通,那人跟农村人到低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帝都燕城周围的小镇每隔一半月或者七天就会死人,因为死人的时间不定所以目前还是毫无线索。

师爷摊开一张地图把施佰春之前说的位置全部圈起来。

他指着燕城的北方的一个小地方道:“这里是嚷县,也就是连环杀人案的第一个地点。”

施佰春认真的看着点头,那时候我还在宫里,不过根据线报的确是这样的。

他又指着细胞方向的一角道:“这里是厥县第二起命案发生的点地,与其一次相隔七日。”说道这里他突然停下认真的看着我道:“七姑娘知道这两个地方路程需要多久吗?”

“七日……”施佰春一惊。杀人案难道不少同一个人做的?他们有同伙?

“是的,最少七日,试问一个人怎样在嚷县杀了人七日后就到厥县杀人而且还得锁定一定的条件当作目标,更重要的是第二人是尸体是在七日后发现尸体实际死亡三天了。”

邵大人点头道:“看来作案的人不止一个。”

“不,”施佰春摇了摇头。晃动手里的折扇道。

他们差异的看着施佰春,师爷笑了笑问:“七姑娘有何见解?”

施佰春沉默了一会,‘刷’的一下合起手里的折扇指着地图上的小道说:“有人通过这路只需三日。”

“……”他们瞪大了眼睛显然不相信。

施佰春‘刷’的一下又打开扇子,轻轻摇晃道:“江湖上轻功好的人不在少数,能够在三天之内赶到的人也不在少数,而我都能办到,而方案者挑动人筋脉的手法很少熟练,能够做到只有三种人。”

邵大人好奇:“那三种?”

施佰春接着道:“第一种是杀手,第二种是­精­通筋脉的武林高手,第三种便是我跟师兄这样­精­通医术的人。”

“这……”师爷不解的看着施佰春:“照七姑娘你这么说,你自己也有嫌疑了。”

施佰春点点头表示同意:“但是我没有动机,也有不在场证明,那天晚上我跟陛下在打架,所有的御林军都可以作证。”

“……”此话一出她们都默了……不过敢跟美人皇帝在御林军面前动手的人施佰春真的是第一个。

“那么七姑娘认为有那些人有嫌疑?”

“……”施佰春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我早已退出江湖很多年了,最近出现的新人我不清楚,至于那些前辈他们是不会搀和的,而且也没有动机。”

施佰春想也许她应该让世蔷跟世月帮帮忙。

师爷又笑了笑:“七姑娘认为凶手的动机是为何?”

“……”动机施佰春不是没想过,但是不能说便摇摇头,那人的目的是威胁朝廷制造厂毒手摘仙还活着的假象,不过深知大师兄­性­格的也就那么几个。

当年江湖上的­骚­动已经死了不少,还有几个下落不明生死无踪。

而且他们也没有理由这么做,什么人知道朝廷害怕毒手摘仙?又有动机?

施佰春突然想到一个人,他有这样的实力也有理由。

美人皇帝的五弟,熙王当初继位的本来应该是他,可是由于我跟大师兄的捣乱所以他争帝失败了,如果他怀恨在心那么……也不是不可能做出这事。

他清楚的知道皇帝有多害怕大师兄……

只是他已经安分守己三年了,施佰春在皇宫的这三年从来没见过欧意如。

自从欧意如被欧意雪小曲兵权,收了财产他便没有入过皇城内宫,也不再早朝,至于欧意如这三年如何度过,施佰春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们已经回不去……

“七姑娘?七姑娘?”

师爷温和的叫着她。

“啊,”施佰春回过神无辜的看着他。

师爷淡淡的一笑,“七姑娘想到什么了?”

“没。”施佰春猛摇头,用力的捏着手中的折扇,施佰春的任务是机密不能告诉他们。

这时大师兄拎着一只烧­鸡­走进了冷冷的看着我:“你居然看看不起小天大人的爹,嗯~~”

这一声‘嗯’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啊,可施佰春就怕他这一套。

不管他有没有记忆施佰春都怕他怕到家了,赶紧站起来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朝门口移动,给邵大人拱了拱手道:“今日多谢大人帮助,小七先行告辞……”

然后施佰春瞟了大师兄一眼,故作镇定的朝县衙大门口走去……

结果还没超过十步就听见大师兄的吼叫声:“谁允许你走了,你给小天大人我站住……!!”

施佰春回头一看大师兄用赤红的双目瞪着我,显然是发狂的前兆啊,被他抓住那还得鸟,赶紧运起轻功拔腿就跑……

冲啊冲的,虽然大师兄的轻功不低,但施佰春的轻功更胜一筹,想当年在罗刹谷她的轻功一向是第一的,连大师兄也不是她的对手,可是施佰春的左腿有顽疾虽然自己治好了,但是不能用功过度不然迟早会断。

他两一前一后咻的一下就跑出了贵县,跑出城外沿着城外河堤跑,施佰春死命地逃,偶尔往后望去,可大师兄就是一直拧着眉跟在她身后,死追着我不放。

施佰春一边在心里摸眼泪一边没命的跑但是还得回头速度当然会稍微慢点,但也不至于被大师兄追上。

跑了半个时辰后,施佰春心想这么下去没累死腿也会跑断,于是眼珠子一转,突然拿左脚去绊右脚,而后‘唉呀’一声跌倒在地。

大师兄当然不 ...

(会放过这个机会,一下子就往施佰春上扑了上来。

就在这时施佰春突然一个转身面对大师兄,而后伸出脚猛地朝往施佰春飞扑而来的大师兄踹去,正中踹上大皆如萧的胸口,果然把皆如萧给踹了出去。

大师兄猝不及防整个人飞了出去,掉到几尺之外的河堤之上,挣扎了两下,竟一时爬不起来。

施佰春松了口气,心想这时总算能逃开了,没想到才转身跑没两步,后面竟传来了一阵陌生的佞笑声。

“哼哼哼,施晓天,你在贵县内多次坏我好事,这还不落到我手上!”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老男人,一把大刀正抵着受重创起不了身的大师兄脖子上。

那大刀刀锋闪着暗蓝­色­光芒,也不知抹上了什么,施佰春一看那还得了,立刻又扑了回去将那老男人给挡开。

结果没料那人虽然看来不怎样,刀法却是快又凌厉,挥开刀时施佰春的脸颊上竟被画了一刀,当下鲜血哗啦拉地流。

“你哪条道上的,少来碍事!”老男人喝了一声。

施佰春抹了脸上的血,一看,血­色­变成了暗紫,身子晃了晃,虚弱地道:“咱是个路过打酱油的,什么道都不是!倒是你,什么人,刀上还沾毒的!”他娘的,老娘居然就这么中招了。

“打酱油?打酱油去城里。”老男人愣了愣随机大吼。

施佰春啐了一声,耐­性­都快没了。“你管老娘上哪打酱油?”

施佰春往后瞟了一眼幸好这时大师兄已经揉着胸口努力爬了起来,施佰春见对方已经无大碍,随即便将老男人还给了他,自个儿往旁边走去。

施佰春在怀里东掏掏西掏掏,发觉竟然没带解毒丹出来,别说解毒丹一颗今天早上出门太急结果一粒丹药都没带,莫非真是老天要亡我,不、应该说是大师兄要亡我,每回一碰这个人就没好事。5人家不想英年早逝啦~~

年少时第一次帮这人,就害自己赔上了半条命,之后的不用说,一堆烂帐,而如今又是替他挡了带毒的一刀!

“也不知道是什么毒,逼不逼得出来……算了,找个没人的地方疗伤才是!”施佰春一边艰难的站起来,边走边嘀咕。

悄悄朝身后撇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整个不得鸟了。那老男人居然还想朝她追来,不过施佰春看见他一愣,立即回头反手一刀,往快速冲向前来的大师兄肩膀上挥下。

大师兄侧身一闪,线条优美的双­唇­勾了个微笑,瞬时黑绸子衫两袖鼓涨而起,周身气势暴涨,他手指接着往刀面一弹,当下‘当’地一声那把刀竟就断成了两截,而断掉的那截飞了出去,直接划过老男人的脖子。

下一刻,老男人倒地抽搐,面目狰狞可怖,没一会儿,就动也不动了。

回过头来的施佰春刚好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愣了张大嘴巴。

虽说看过太多生死,但弹指间得取人­性­命且面不改­色­的,她从来只知道一人而已。

“大、大、大师兄……”天呐~魔头回来了她施佰春还有好日子可言吗?心里默默地垂下两行泪。

那个人站在她面前,绽着与多年前一模一样的笑,深深地,凝视着她。

一阵恶寒爬上了施佰春的背,让她整个打了个寒颤。

她太知道她家大师兄的为人了,这人只要一开杀戒,不论是谁也跑不了的。

更何况这人如今这模样莫不是隐姓埋名藏在这里,但她施佰春却找到了这人藏身之地并且认出了他……

若因此不慎坏了这人的打算,施佰春不敢想象想像继续待下去会如何!

脸上的伤完全感受不到痛,麻痹的感觉沿着脸部一直蔓延到胸口,当冷汗一滴一滴地落下,施佰春明白该是毒发了。

她转身就跑,几乎称得上是落荒而逃的。

想她施佰春从罗刹谷出江湖以来,每回不是气焰嚣张出场便是风流倜傥退场的,哪有这般凄惨,抖得连话也说不出来的时候。现在这狼狈样真是作孽啊!!

只是她才跑出去没多远,在她身后的大师兄便左看看右看看,而后拾起一颗石头朝施佰春打去。

那拳头大的石头夹带劲风,‘咻’地一下砸中施佰春的背,施佰春惨叫“唉呦”一声踉跄几下,稳住身形回头看了他一眼以后继续跑。

只见大师兄皱了皱眉,立刻起身追来。

靠……还让不让人活啦,老娘不­干­啦!!!皇帝美人对不起啦,俺要炒你鱿鱼……

这样下去我会死,绝对会死……

他俩沿着河堤一前一后地跑着,最后施佰春因为剧毒渐渐发作,身形越跑摇晃得越大,步伐也慢了下来,大师兄一个箭步跨向前去,举脚朝我面门便是一个侧面飞踢。

“呜喔——”施佰春被猛力踢中,整个人身子一横,便往滚水滔滔的大河里跌了进去。

噗通一声,施佰春掉下了水,挣扎着双手拚拼命挥舞,喊着:“……他娘的师兄你好狠心……咕噜咕噜……我不识……咕噜咕噜……水­性­啊……!!”

河水不停呛入我口鼻当中,施佰春拚拼命地划动着双手,却因得不着门路,越挣扎喝的水就越多。

慢慢地,我意识突然模糊往河底沉了下去。

逆天老鸨005:调戏美人,不调戏魔头

( 灭顶之时,碧水波涛间,施佰春还能看见岸上那个与她认识了二十几年的人歪着头,端着疑惑的眼神注视着她……

清澈美丽,却带着一丝妖异娇媚的眸子,彷仿佛不懂事的孩子般清纯。

施佰春慢慢失去意识的同时不仅想……这是怎么了……大师兄为什么拿这样的眼神看我,彷仿佛我是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

啊……她怎么给忘了……

大师兄早年练功筋脉有损,走火入魔后神智混乱,便像个小孩子似……

这不……就是个走火入魔的模样……况且她施佰春现在还带着人皮面具呢,他能认得才怪……

­操­,老娘真的要在这里嗝屁??可是他杀人时的眼神明明是大师兄的啊,还以为他记忆恢复了,整了变天还是没恢复,俺冤枉啊!!

悠悠转醒,施佰春嘴里还留着河水那股淡淡腥味。

施佰春咳了几声、呸了几声,将口中的味道呸掉后,才发觉有双黑得发亮的眼睛正盯着她看。

夜已深,篝火燃起,施佰春身上的破衣衫也­干­的差不多了。她被挪到河边一棵大树下躺着,而她家那大师兄正趣味兴饶地摸着她的脸,抠着施佰春脸上的伤口。

“大、大、大师兄!”施佰春结巴地道。

大师兄皱了皱眉,说道:“我不叫大师兄!”

施佰春立即从善如流。“那、那该叫你什么?”

“小天,邵晓天。”大师兄嘴角漾起了笑,一点妖魅半分天真,衬着他那身黑衣玉颜,说不出的妖娆动人。

“好,邵晓天大人。”施佰春道。

“乖啦~”大师兄瞇眯了瞇眯眼摸了摸施佰春的头,贴在她脸颊伤口上的食指力道一大,立即让染了毒的黑血流了出来,施佰春也痛得哀嚎出来。

“邵晓天、小天大人饶命!”施佰春马上很没骨气地求饶。本来了,遇上这魔教教主,什么骨头都硬不起来,只能变软的了。

“乖了啦~”大师兄笑了一声后,那酥媚的嗓音低低说道:“我把过你的脉了,你的内力比方才那人好上几分,所以他死了你还没死,可是你没解药……”

施佰春愣了一愣,听着话中意思,眼珠子转了转,小心翼翼开口:“你、肯救我?”

大师兄笑了笑,笑的闪闪发光啊:“不过你现在毒不是解了吗?你明明没有解药毒为啥没有发作反而慢慢化解了?”皆如萧好奇的看着施佰春。

施佰春摸了脸上的血一看,才想起来她是药人百毒不侵来着……

在皇宫过的太安逸了,三年没有跟人打打杀杀的了,结果把自己是药人这茬都给忘记了。

因为施佰春曾经把心窍血给了欧意如所以现在她中毒的时候会有的毒发的倾向,不过慢慢的药人之血就会拔毒自动化解掉。

施佰春朝皆如萧嘿嘿一笑说:“我命大,命大。”可不是吗,如果不是我命大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不过一次都没死成诶……

大师兄看看施佰春,施佰春也看了看大师兄,而后他突然又朝施佰春凑了过去,把施佰春吓得以手撑地直往后头树­干­靠。

“呵呵~”皆如萧瞇眯了瞇眯眼,而后笑了一下。

施佰春整个人一阵懵,看见大师兄缓缓伸出他那艳红的舌头,而后双手贴着我的脸,往我压了过来。

施佰春心里一惊想要挣扎,她完全不知道大师兄想做什么,只能拚拼命挣扎道:“大师兄不要、不要啊——”

“吵死了!”大师兄点住我的哑­茓­,顺便连麻­茓­也点,而后整个人压制住我,嘴­唇­往我脸上凑,对准伤口后用力吸了起来。

施佰春这才发现原来大师兄是在替她吮毒血,只是吸毒就吸毒,那个舌头滑来滑去的做什么!

呜呜呜呜呜——不要咬我的脖子啊——还有我的毒已经自己解了啊——

最后不知是因为受不了被啃脖子的折磨,还是二次毒发,没多久,施佰春便又可怜地晕过去了!

“……”皆如萧看了底下翻白眼的人一眼,戳了戳。“喂?”

“死掉了?”他疑惑。

最后他把头枕在施佰春胸口上,听见胸膛里那颗心还是怦通怦通乱跳的时候,便从怀里拿出一颗鸽蛋大小的解毒丹药强塞入施佰春嘴里,用力让她吞下。

“快点活起来。”皆如萧摇了摇施佰春,这般说道。“我还要带你回去问案,不可以死!”接着在施佰春的胸口敲了几下。

“噗——”施佰春吐出了一条小鱼,跟着口吐白沫。

娘的……就他这敲法不死也得敲死了……

因为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所以施佰春不做无谓抵抗,跟着大师兄慢慢悠悠的回衙门,施佰春心想反正青楼有人帮忙打理有空回帐就好了……

因为这一路大师兄心情似乎挺好,无论施佰春问什么大师兄就会回答什么,所以我才得以归纳出些结论。

只是还有一点不知是该可惜还是该称好的,就是这个曾经叱咤一方的前魔教教主如今完全没了以前的记忆,只将自己当成是贵县县令的儿子,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该是……好的吧……施佰春这般觉得。

大师兄在年少时遇过太多事,因为他那大姐跟他那美的不像人的那张脸的缘故,一家百来口更是满门抄斩包括无辜的下人,以至于引致后来­性­情大变戾气骇人。

将那些受过的伤吃过的苦全忘了,成为一个新的人,像这样只为了抓到一个贼就能开心上好久,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

“大师兄啊,我累了不能歇会吗?”人家好歹也在是鬼门关晃了一晃的人啊,身体还虚着呢,这样玩命的跑,人家是会短命的。

“就跟你说我不认识你大师兄了!”皆如萧回过头来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回到衙门后,施佰春坐在太师椅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气,真要命,他娘的的。

只是邵大人看见又回来的施佰春很是吃惊。

“……呵呵”施佰春除了傻笑,也不知用啥表情好了。

这时另一张椅子上的皆如萧突然站起来对他爹一笑道:“爹啊。她说这案子不住贵县办完就不离开了。”

“噗……”正在喝茶的施佰春听到皆如萧的话把一口茶全部喷出来,她啥时候这么说了……

但是不听大师兄的话会怎样,是施佰春所绝对不敢想的。

“真的?”邵大人疑狐道。

“真的,真的!!”皆如萧笑的更加灿烂了回头看了施佰春一眼问:“你说是不是啊?”

施佰春小­鸡­啄米似的满满点头:“是,是!”她敢说不吗?

施佰春勉强自己暂时先打消离开的念头。

大师兄这会儿深不可测,施佰春不敢妄动。等她探清楚这人虚实,再来重新计量吧 ...

(罢!

邵武满意的笑了笑便离开……

施佰春武功不算天下无敌,轻功无人能及、且易医术举世无双易容巧妙,像她这样一个天下无双就这样栽倒在一魔头手上,施佰春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如果,如果美人陛下知道他还活着,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大师兄弄死,不行大师兄虽然呆在这里还算安全,知道他这张举世无双的脸蛋肯定会一传十十传百。

燕都皇宫里那位知道后就不得了……

还是只有罗刹谷是最最安全的,施佰春偷偷瞄了大师兄一眼,如今他走火入魔像个小孩一样会不会好骗一点啊,把他骗到罗刹谷纵然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再离开。

师傅她老人家的手段可是一等一的牛逼。

几个师兄弟都不是她的对手当然,大师兄也不例外。

不过有时施佰春也在想,她­干­嘛打小到大都这么怕这个大师兄呢?大师兄又不是三头六臂,更非青面獠牙。反而容貌俊美,除了怪异的­性­格其它都还好,还好……

后来想想,其实又不只她,全罗刹谷里的师兄弟一共七个,七个扣掉大师兄一个、自己一个,剩下的五个当年连和他同桌吃个饭都会抖手抖脚被吓哭了,所以自己也不算孬了。

看着大师兄渐行渐远的背影,施佰春觉得这人似乎长胖了些,脸也圆润了几分,不似以前在魔教那般萧素索独立的身影了。

和衙门里人相似却又全然不同的官服,飘薄的黑绸轻轻淡淡像雾,那镶在腰间与绣上随着光影流动而闪着点点银光的不熄火焰纹路。

胸前没有不同其他捕快绣上的大红捕字,而是简简单单的样式。

身上流露的,则是半分邪气、半点正气,再带一抹傲气、一丝憨气。

戾气全无。

似乎这才是这个叫做皆如萧的人最初与最为单纯直善的模样。

而且他在县衙很快乐,如果带他会罗刹谷他还会这般开心吗?

好难抉择啊!!!神啊,帮帮我吧……

一夜无眠……没有抱枕就失眠啊……没有美人抱枕偶就睡不着啊……

还是青楼好啊,不管男女只要抱个美人我保准不会失眠,唉~这里美人倒是有一个可惜不能抱啊!

拿出昨夜在山头摘的草药,放在嘴里嚼吧嚼吧然后敷在脸上那黑­色­的伤口上。

打来水洗掉脸上的药,伤口已经愈合,还好自己是神医不然就破相了,虽然施佰春认为自己长得不是绝­色­但是顶着一张刀疤脸不是更加难看?

眼睛有些浮肿明显的睡眠不足啊,突然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声音……

现在才想起来她昨天没吃晚饭,于是运气轻功就朝酒楼奔去……

小菜上满施佰春兴高采烈的开动。

“人生就应该这样啊……”随后想到被大师兄欺负的事实,随口抱怨道:“什么邵晓天,等我叫来师兄弟们让你好看,打得你满地找牙哼哼哈哈~~”

却在这时,邻桌传来了杯盏磕上桌面的声响,轻轻的一声,却因靠得极近而引起了施佰春的注意。

施佰春用眼角是余光瞄去,只见一袭镶银黑衣在她眼角处闪闪发亮。

“……”施佰春的小心肝突然抽了一下。

再慢慢往上看,但见那生得国­色­天香妖艳动人的小天大人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坐到了她的隔壁桌,而且正好整无暇地喝着酒。

“……”施佰春嘴巴大张,差点合不起来。

施佰春拿起­干­净的杯子倒了满满一杯女儿红,小心翼翼地端到大师兄面前,弯腰屈膝地讨好说道:“嘿嘿嘿,怎么这么巧在这里过遇见小天大人您啊,我正在用早膳呢!”

瞥瞥大师兄的桌上,一壶热茶,几碟小菜,遂道:“小天大人要不赏个脸和我一起用吧,我叫的菜挺是丰盛,一起用吧、一起用吧!”

大师兄微微侧首,淡淡瞥了我一眼,轻声说道:“找人打我?啊?”

大师兄那声“啊”,“啊”叫的那叫一个**蚀骨酥媚动人,施佰春一听,从耳朵开始麻麻麻麻嘛,麻到胸口,再窜至下腹,而后整个人打了一个哆嗦。

施佰春立刻说道:“不不不,我怎么敢找人打您呢?您定是听错了!是找您来一起打打牙祭、对、是打牙祭!”

皆如萧才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施佰春立即端着酒杯往后退三步,他剑拔弩张、施佰春也跟着气势暴涨,正有准备对阵拚拼个你死我活之势,谁知这时客栈门口却走进了一行人,一进大堂就大呼小叫的,吆喝着小二快来招呼。

大师兄分神看了一眼,施佰春也是。

只见为首的是个二十七、八,长相差强人意、穿金带银的华服公子哥儿,而他身后则是一排歪瓜裂枣的家丁。

小二赶忙靠过去,谁知那公子视线就这么往大堂内一扫,扫到大师兄身上就不动,嘴巴开开口水直流了。

“美、美、好美的美人儿啊——”华服公子随即就朝着大师兄走去,而他ρi股后头的一排家丁也亦步亦趋地跟着。

华服公子将施佰春拨开,站到大师兄面前,便整了整衣衫开始自我介绍,他说:“小生玉朗,家住梅县,父亲为梅县令,在下为县令之子,美人有礼!”

“我是男的。”大师兄疑惑。

“自是自是,在下当然知道美人是女扮男装的。”玉朗一个拱手作揖,却掩不住眼中­色­念,一直瞟着大师兄不放。“小生喜爱游山玩水,并在山水中寻觅佳人,今途经归义县竟遇到这如此出尘脱俗的美人,不知可否有这荣幸,请美人共饮一杯?”说着说着,口水又流了下来。

逆天鸨母006:处罚

( 施佰春被玉朗一拂,又被他后头几名家丁喊着:“别碍事!”一推推得老远还差点跌跤,正在想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之时,突然发现大师兄嘴角一个森冷寒笑勾起,又见他修长细白的手指同间淡蓝莹光一闪,施佰春心中一骇,赶紧后退。ww

那不是当日河边那老男人的刀上淬的毒吗?何时被大师兄弄到手了!

那东西可是毒­性­极强的孔雀胆啊,用在个不懂武功的人身上,那人还不立即毙命!

“哼!”大师兄发出冷笑。“想与我共饮?就不知你是否有那能耐。”

“有能耐有能耐,小生当然有能耐!”急­色­鬼连忙点头,一边说一边手掌还要往大师兄小手上面盖,顺势想将对方扯过来,来个馨香扑鼻、美人在怀。

一旁的福来客栈掌柜连忙招来小二,急道:“‘又’有几个没长眼的跑来咱们县轻薄小天大人,快去衙门报官,让衙门派官差来严惩这些恶霸!”

小二点头,一溜烟地往外跑去报信。

施佰春瞥见掌柜这动作熟稔非常,想必大师兄这张脸常常惹祸事。既然捕快等会儿会到那就好办了,现下先阻挡阻挡大师兄,让他先别伤人再说。想着施佰春又慢慢靠前。

施佰春偷偷抽起桌上竹筒内一对筷子,跑了几步往前一伸,刚好阻挡住玉朗要拍上大师兄毒手的手。“喝、放开你的爪子!”

玉朗横眉竖目怒望向我。“大胆,你可知我是什么人?竟敢阻挡我与美人亲近,你不想活了吗?”

“你他妈才不想活了!”施佰春手腕一抬,用巧劲将玉朗震开。老娘是来救你的,大师兄用毒用毒是出神入化,你这不懂武功的草包碰一下准死。

大师兄喝了声:“多管闲事!”手中剧毒就要朝我洒去。

施佰春大惊失­色­连声道:“大师兄三思啊,你一洒师妹我就没了!”才怪,我已经中过这个毒了,现在再来连痒都不会痒一下。

施佰春看皆如萧略略迟疑,赶紧用筷子往他手上一打,上头的碎蓝粉末轻飘飘落了地。

“好险、好险!”施佰春看着地上的孔雀胆擦了擦额上冷汗,一抬头却见大师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打我?”皆如萧挑了挑眉,酥柔的声音略略往上扬。“嗯?”

“啊……”这回可惨了,为了救一人渣把自己搭进去了。

施佰春额上冷汗冒出更多,脚步才往后一缩,可是大师兄脚步便几个挪移迅速欺到她面前来。

施佰春一个转身想侧开皆如萧抓上来的手,但皆如萧却随着他而动,施佰春往哪移他就往哪移,最后绕了几圈还是被抓住衣襟。

这时施佰春左手握住大师兄手腕要将他是手从自己襟上扯开,空着的右手与大师兄切招,这时旁边那登徒子玉朗瞧皆如萧和施佰春打起来,不由分说立即朝手下下令:“快快快,快把这小贱人打跑,别让她唐突了美人!”

施佰春一个人应付大师兄已经很吃力了,接下来又十几个家丁要朝她攻来,气得老娘一声大喊:“去你妹的你这人真是恩将仇报,老娘这可是救你啊!”

“救什么救,大爷哪需你来救!”什么也不知的玉朗在一旁吆喝助阵,对我不屑地啐道。ww

“唉呀,真是好心被雷劈!”施佰春后悔的嘀咕,却因分神不察而被皆如萧朝腹部猛力打了一拳。

他娘的,还真痛。了解我的人都知道,她鬼天七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痛。

现在施佰春真心怀疑大师兄是不是没失忆……不带这样欺负人的……55555

跟着大师兄迅速抓住施佰春腰带,将她整个人高高抬起,接着重重往旁边桌子一摔。

顿时匡啷啷的声音响起,施佰春被摔得头晕脑胀,木桌四散迸裂,那声响之大、情形之惨,让周围围观的人都吓呆了。

“去你妹的……”施佰春咳出了点血花,爬不起来了。大师兄那拳之重啊……普天之下没几个人受得住的!

大师兄朝玉朗走去,玉朗后退不及被一把抓住,而后就同我般被高高举了起来往旁边的桌子摔下。

又是惊心动魄的木头碎裂声,伴随着痛苦哀嚎。

低头看着痛得滚来滚去的玉朗,大师兄拿脚踹了对方几下,踹得对方惨叫连连。

大师兄笑道:“不是说你有能耐?才摔这么一下而已,你有什么能耐!”

大师兄举脚去势猛烈凶狠,落点就是柴朗胯间,大师兄下手,不是下脚还真是狠……不过那人也是罪有应得的,但是罪不止死啊,好在一旁家丁立即赶上前来舍命护主,几个围住大师兄,几个连忙把一直发着杀猪似怪叫的主子拖到旁边去。

十几人打成一团,不过当然都只有被大师兄打的份。

施佰春怕那些小喽啰一个不小心会全都给大师兄打死,于是抚着胸硬是加入混战,全力克制住大师兄的手脚,免得他伤及无辜。

整个客栈乱成一圃团。不仅锅碗瓢盆酒菜齐飞,店里头几乎能砸的都给砸了,就连客栈的门板也因为被大师兄摔了两个人上去,而碎成了一块一块又一块。

“老天爷啊——”掌柜的躲在帐柜后面,一边心疼自己的家当,一边心里头念着“阿弥陀佛”。

到最后一­干­人等全都趴下,个个是鼻青脸肿,脸毁得恐怕连亲爹亲娘来都认不得了。

施佰春被皆如萧压在一张碎掉的桌子板上,皆如萧却还犹有余裕,施佰春却已是气喘吁吁。

施佰春暗自斟酌照这情况下去,还没等到其他官差赶来制止他,自己就先给大师兄打死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彼此间贴得极近,气息都交融在一起了。

施佰春脸有些烫,虽然想撂下这些人自个儿跑了,却惨在让大师兄给压制住,完全无法动弹。

突然间,施佰春灵机一动偏过头去指着门口道:“啊,你看,邵大人来了!”

大师兄立刻转头发亮的眼睛往外看道:“哪里、哪里?我爹在哪里?”

施佰春立即将双手抵住大师兄的胸口,将他往外推,谁知大师兄警觉,马上回过头来。刚好这时施佰春因施力微微抬起了身,过于靠近的结果就是,皆如萧一回头,施佰春一抬头,四片­唇­便这么交迭叠在一起了。

“……”施佰春无言。

“……”皆如萧望着她,直到两颗眼珠子瞪得都斗到了一起。

“……”这时施佰春还听见旁边还有意识的人深吸了一口气。

方才那玉朗只是想摸摸大美人的玉手,而且还没摸到就都给砸得昏死过去了,她这个亲了大美人的,不就等一下便阿弥陀佛直登西方极乐了?

此时门外突然由远而近传来一阵嘈杂迅速的脚步声,“啊——”接着有人大喊:“大胆­淫­贼,竟敢轻薄我们家小头儿!”

施佰春赶紧将还贴在她嘴上的皆如萧推开,转头一望,发觉门 ...

(口站着两个捕快,一个身形修长细腰窄臀的正是衙门的捕快。

那两人见施佰春和大师兄亲在一起,不由分说便认定施佰春是­淫­贼,施佰春都还来不及解释,便让扑上来的两人一阵爆打。我内个去,怎么看也是我这个女人吃亏啊,为毛线被打的人我啊!!

5555,她才是受害者,冤枉滴,555.

施佰春一咬牙,一跺脚摸出胸口的金牌,然后那两捕快就跪下了:“吾皇万岁万万岁。”

施佰春擦了擦脸上的血痕,朝他们咆哮道:“连钦差也打你胆子不小啊!!”

妹的,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是哈喽猫啊。

“小……小人不敢。”两捕快赶紧跪下,认错。

施佰春揉着腰,委屈的扫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大师兄,那一下真要命啊……

谁能想到衙门今天的第一件案子居然是这样展开的。

县太爷施问黑着一张脸坐在高堂正中的位置上,旁边站着的是温文儒雅的书生师爷。

县太爷底下一字排开,全部都低着头悔过的是县衙里的捕快与仵作,从右而左分别是大师兄、小刚、小哲。

县太爷问清事情来龙去脉后惊堂木一拍,震得施佰春耳朵疼啊。

邵武怒道:“李刚、张哲,衙门里所有捕快以你们与蓝宇、贺飞四人马首是瞻,然你们办案不但没有查明事情,还将劝架的钦差七姑娘打成重伤,你等可知罪!”

“属下知罪,请大人责罚!”这两人连辩解也没有,直接单膝下跪领罚。

“那个……唉呦……”施佰春本想为这两人说句话,谁知动作太大不小心扯到了嘴角,让施佰春痛得哼了声,也闭起了嘴。

“好,本官就罚你们半年薪饷,如有再犯,定不轻饶!”邵武说完,转向大师兄。

“你这个孽子!”邵武重重拍着惊堂木,喝大师兄的这声远比李刚张哲那两声还大上几倍,手劲也几乎快将桌子拍出一个洞来。

师爷这时说道:“大人息怒,别气坏身子。大人身躯乃百姓之财,切勿伤之!”

师爷这么说,邵武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情绪后,朝大师兄说道:“为父不是跟你说过,你要出衙门自可,但一是必须戴上面纱,二是必须有捕快相随,三是不许逞凶斗狠误伤良民。”

大师兄说道:“面纱带着太闷,带人他们也没我走得快,而且我也没有误伤良民!”他的脸别向一边,不看他爹。

“客栈都快被你给拆了,十几个人躺在地上现下送医庐找大夫救命,劝架的七姑娘也伤成这样,你还敢说你没有误伤良民?”邵武喝道。

大师兄还是不看他爹,冷冷说道:“那些家伙不是东西,死了­干­脆,小七是不小心打到的!”大师兄睁眼说瞎话。“然后因为打架桌子椅子本来就会碎的,不­干­我的事!”

“你!”邵武再度怒拍惊堂木。

施佰春看邵武脸­色­已经黑得转红,那红是被大师兄给气涨的,可这是人家父子间的事情,施佰春也不好Сhā嘴说些什么。

师爷这时开了金口,语气平和地说道:“大人也不必这么生气,事情起因还是那梅县县令之子,在下素闻梅县县令之子柴朗好玩弄风花雪月,爱浪迹秦楼楚馆,若非他先对公子不敢不敬,公子想必也不会发脾气。公子这阵子已经乖上许多了,大人您该对那始作俑者严惩才是。”

“没错!”大师兄应道。

“本官不枉不纵,玉朗定不轻饶,但你伤了这么多人也该罚!”邵武怒道:“本官就罚你一年薪饷,另一年之内除了职务之外,皆不许出衙门。晓天,知不知道!”

大师兄瞪大了眼看向他爹,突然眉头一个纠结,竟就这么转头笔直朝外走去。

“邵晓天,你敢抗令!”邵武猛地站了起来。

师爷立即将他家大人扶住。师爷说道:“大人您又忘了,对这孩子不能来硬的,您这么做只会让他更加生气而已。”

施佰春看见大师兄走衙门时有些惊讶,她本以为这大师兄走火入魔过度了就认定邵武是他爹,这世间也就有了个邵武可以压制他。

没想到魔头还是魔头,他一火起来不仅仅是他爹的帐也不买,我心想大概连西天如来站在他面前,大师兄连看也不会看一眼的吧!

施佰春啧了几声,看着大师兄离去的方向。

而这衙门的师爷,则是望向了她。

施佰春顿时冷汗直流,不会是让她去吧……

施佰春一瞥头,一副‘我是伤兵’的死样子,大师兄正在气头上她去不是找死啊。

施佰春曾经死过几次可是很惜命的。才不会为了别人去死,这世上恐怕没人比她施佰春更怕死了。

回到西厢,推开门就看见桌上的包裹,这是施佰春自己研究的药,是她托艳春楼的人送来的。

施佰春吞下几颗‘一点都不痛’然后伸个懒腰往身上途药,唉……大师兄……

(一点都不痛小药丸:施佰春鬼天七小神医特质小药丸,吞下去后不管什么痛苦都不会有感觉,就算别人把你的手砍下了,你都不会有感觉,当然是药三分毒,如果吃多了过量了,那么你的神经就会没麻痹以后就不会感觉到疼,再过一点说不定连触觉都没有,这药是我为了自己而制的,因为我最怕疼了,而行走江湖免不了受伤,于是经过我苦心研究,一点都不痛就出现了,不过这药有两种状态一种是这样的药丸还有一种是粉末状的。粉末状的叫‘一撒就不痛’效果虽然一样但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逆天鸨母007:安慰

( 大师兄啊……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施佰春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大师兄以前就是急于报仇没日没夜地练武,后来虽然武功­精­进,江湖上再无对手,但也因此筋脉逆行、走火入魔、内腑皆伤。

如果没有好好照顾用药调理,师兄可能活不过五年。而施佰春当时给他做的药全部被他赌气扔了,如今三年已过还有两年……

得找个机会替他把脉,看看他的五脏六腑损伤会不会好一点……

师兄如今这情形又受刺激跑了出去,衙门里的人也没半个去追的,要真把他放在外头万一又发奋有个三长两短那还得了?

施佰春左想右想不放心,最后还是放弃躺上床铺好好睡一觉的诱惑,到外头找师兄去。

在衙门附近转了几圈,施佰春都没看到人,这时刚好有一个打更的老伯经过,她连忙抓住对方,问:“老伯,你巡更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小天大人往哪里去了,衙门里的人有急事正派我出来找他呢!”

施佰春猜邵晓天这小天大人的名号在贵县应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果然她才一开口,那打更的老伯就立刻指着城外的山说:“小天大人刚刚往那座山去了。”

施佰春匆忙谢过对方马上往小山方向走,那打更老伯在后头喊道:“小闺女你自己小心点啊,听说那座山上近来有大熊出没啊!”

施佰春走上山时没过遇到熊,倒是过遇着几只半夜不睡觉正在小径上啄食的山­鸡­。

施佰春灵机一动抓了山­鸡­,跟着走到半山腰又发现个山洞,而山洞里正透露出点点篝火光芒。

她悄悄地探头往里望,见大师兄整个人侧身躺在山洞内的­干­草堆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用手指弹着柴火爆出,漫在半空中的火星。

他身旁还有一瓶喝到一半的竹叶青,竹叶青被篝火烤出了温度,点点酒香弥漫出来。

“鬼头鬼脑的做什么?”大师兄悠悠出声。

“嘿嘿嘿,大师兄好兴致,在这里这儿喝酒啊,怎么没叫师妹我一起来?”施佰春谄媚地笑道。

“哼!”大师兄别过头不看我。

施佰春顿了顿,正奇怪怎么这回叫他大师兄没被制止,抬眼望了望大师兄,见他又开始弹火星,脸上光影交错的部分让他感觉有些­阴­郁。

想来这人如今正为了他爹罚他的事情心情不好,没空理会自己这个小喽啰吧!

施佰春走进山洞里,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跟着把那只倒楣的山­鸡­用树枝串了架到篝火上头烤。

这其间他们也没讲什么话,直到山­鸡­被烤出的油滴到火堆里发出吱吱声响,一股鲜甜浓郁的­肉­香味弥漫山洞中,施佰春这才趁烫拽了只烧­鸡­腿,恭恭敬敬递给大师兄。

“师兄请用。”

大师兄瞟了我一眼,应了声:“我不吃这个。”

接着银光一闪,山­鸡­ρi股整齐地被大师兄的银剑切了下来,施佰春会意,立即把那块­肉­递给师兄。

“乖了。”大师兄一副大爷的模样接过我呈上来的ρi股。

望着大师兄把美食放到嘴边啃咬的动作,施佰春不禁感慨。“人若美,就是吃­鸡­ρi股都一样好看!”

“哼!”大师兄道:“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的ρi股塞进你嘴里!”

“呃、好、不说这个!”施佰春知道大师兄说到做到。

其实施佰春也不难了解为何这人不喜欢别人说自己的容貌,他这张脸从以前到现下为他惹了多少麻烦,施佰春就算十根手指头加十根脚指头都数不完。

施佰春眼珠子转了转,慢慢地往山壁靠,瞧她家大师兄一口酒一口­肉­喝得尽兴也吃得高兴了,这才说:“那个……是邵大人偷偷让我来找你的,他说山里头太凉,要你回去睡床。还有,他让你别生他气了。”

“真的?”大师兄眼睛一亮,不过又立刻撇了撇嘴模样委屈极了。“那他为什么不自己出来找我?我跑出来很多次,他没一次出来找过我。”

大师兄想了想又怒道:“真是令人生气!”

施佰春心里擦把汗,感情你以前前科不少啊,邵大人没被你气死还真是万幸额……

心里虽然那样想施佰春嘴上却连忙说:“大人也不想的啊!他身为父母官最重要的就是以身作则,哪能骂你一骂你跑了,他又立刻出来找你,那肯定不行。况且周围的人都看着他,他如果对你罚得稍微轻了一点,就会让别人有话说,再如果因此被有心人恶意传到他顶头上司耳里,那就算大人再怎么疼你,也没辨办法救你了!”

施佰春突然想起一件事便轻声问:“这个……邵大人为官清廉,不贪不腐,想必树敌众多吧?”

大师兄点头。“云先生说我爹本来是大官,可是后来因为不肯与官场中人同流合污,而且因为讲话太直得罪皇帝和朝中权贵,本来是二品大官的,却被从京城一路流放,放到这边穷乡僻壤的小县来。”

果然,施佰春跟皇帝美人在一起的时候曾经听说过一个清官被贬正好那人也姓邵,只不过那时候她家嫂子还不是皇帝啊。施佰春抓到关键,遂问:“师兄你没跟在大人身边吗?要不怎么不清楚邵大人的事,还是听云先生说?”

大师兄道:“三年多前爹与我来贵县赴任时,我淋雨生了一场大病,很多事情都忘掉了。”

大师兄说得轻描淡写,但施佰春一听,却笃定那是大师兄由火场脱逃时遇到邵武与云泽(就是那个布衣师爷),也是这样才被救起,一起带到归义县来。

施佰春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要多多体谅大人的苦心了。他只你一个儿子,当然是要把你护好。正所谓宁愿自己打儿子,也不愿儿子被别人打!大人甘愿自己罚你痛自己的心,也不要出任何差错把你交到别人手里让人打板子啊!当啊爹的当然最疼儿子了,师兄你说是不是?”

大师兄偏着头望着我,片刻之后才又喝了一口酒,点下了头。“他是我爹,他要罚我,我也让他罚。”

瞎说,施佰春在心里诽谤道,让他罚还次次都跑出来……

施佰春接着和大师兄瞎扯许久,言语中师兄师兄叫得又恭顺又亲昵地。

大师兄突然问:“那个师兄是谁,跟我长得很像?所以你才一直叫我师兄?”

施佰春一愣,心里,心里有些复杂,好一会儿才慢慢应了声:“是。”

“你师兄如今在何处?”他问。

施佰春这回停顿得更久,片刻之后我望着火堆才回答:“那个人,恐怕已经不在了。”

宋年春转头凝视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脸上表情是哭还是笑。

“死掉了啊?”他说。

“嗯。”施佰春一愣,慢慢点头。是啊死掉了,那个魔头已经死掉了……

他想了想,“那好吧,你以后可以叫我师兄,我不会对你怎 ...

(样。”

他这番话让施佰春笑了。若是以前,施佰春根本不敢想象像那个魔教大教主会说出这样彷仿佛安慰人的话,还在他身边和自己和颜悦­色­轻松聊天。

“你和你师兄是怎样的,你们感情很好?”他问。他两颊有些儿个红,似乎染上了些醉意。

施佰春看着这样的大师兄,心里对他的那一点防备也完全卸了下来。

“你想知道?”施佰春问。

他只是看着她。

施佰春眼神化得悠远,略低下头凝视火堆,深深吸了口气后,道:“我都不知该从哪里说起了……我和你……不、我和他认识的时候,是在罗刹谷,虽然叫罗刹谷但是那里的风景比仙境还美,是一个完全隐于世的谷底,跟传说中的琉璃宫,蓬莱岛,还有仙华镇一样,虽然隐藏的极深但是那不代表不存在……

那时候我还小,遇着他的时候只觉得,欸,这世间怎么可能有这么漂亮的人,看得我口水都流了下来,三魂七魄整整三天才归位。

其实在罗刹谷之前我们一见过一次,只不过在罗刹谷我们才真正认识了……”

皆如萧笑了一声,施佰春也跟着笑。

施佰春继续说:“后来我才知道他的过去很惨很惨,所以虽然他欺负我所以我听师傅的不与他计较。毕竟他已经够难受了。”

“他为什么?欺负你?”

施佰春笑了笑:“因为我学的东西跟他相克。”

他眨了眨眼睛。“势不两立!”

“噗……势不两立是这样用的吗?”施佰春笑,再道:“那是因为他学毒,而我学医术,他需要练习对象结果就拿我当对象练习了……”

施佰春长长吐了口气,略过些不必要的不去讲,接着说道:

“一百八十种致命毒药,他高兴的时候就赏我一样。”

他喝了一口酒,望着我问:“你还没死?”

“额……”我苦笑:“是啊,一百八十种毒药我全部尝了个遍,全部被我破解了。”

“他肯定很恨你。”

“是的,但是他对我也好,很好。”施佰春低着头说。

“好?”皆如萧歪着头,表情单纯眼里满是疑问,就是一个什么都好奇的孩子。

“是的,很好。当我第一次离开罗刹谷就是为了找到大师兄把他带回来。”

“找到了?”

“是,”施佰春点头。“我情愿没找到他,我第一次在谷外见到他,在是武林大会上,那时我不知道那个魔教的人是他易容的,于是我便帮白道的人同他战斗。”

“哦。”大师兄点头:“他肯定很疼你。”

施佰春点头再道:“他负伤被群雄围攻脸上的面具被人摘落,那时我才认出他来……

其实许多时候我见他时都想告诉他以前的事情别再想了,恨一个人并不会让自己的心更为宽裕。如果他能抛下仇恨好好找一个人重新过活,或许、或许现下就能儿孙满堂,而不是被天下群雄围攻,落得身陷火场的下场……”

施佰春越说眼越是泛缸红。

“我不是说,你可以叫我大师兄了吗?那你这些话我都听见了,你还哭什么哭!”皆如萧见施佰春到红了眼眶,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话说,“还是我刚才打得你太疼,让你痛得哭了?”

“没事没事,我只是一时鼻酸罢了。”施佰春连忙擦擦眼泪。“师妹现下全无大碍,只要师兄你记得以后别再打我就成了!”

“……那要看情形。”皆如萧还是挺别扭地别过头。“你别哭,我讨厌看见人哭!”

“为什么要看情形?”施佰春立刻用力擦眼睛。

“因为你那张脸,有时真的挺欠打的!”皆如萧说。

“欸……师兄你怎么可以这样……”施佰春苦笑。

“怎么不可以这样?”他高傲的看着施佰春。

施佰春猛地一下抓住他的衣袖,泪水不争气的滑落下来。

就恶心一惊以为是他把施佰春弄哭,手忙脚乱的帮我擦眼泪。“别哭啊,再哭我打你了。”

施佰春把皆如萧的衣襟抓的更紧:“师兄,对不起……对不起……”

“不怪你,小七很乖的,肯定不是故意的,我知道,知道啊,小七不哭啊,哥哥给你抓蛤蟆。”他一边安慰一边摸着我的头。

施佰春止住泪水惊讶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歪着头眨了眨眼睛,然后笑了笑:“小七很乖……”

……是她多心了吗?在罗刹谷的时候,师哥喜欢跟我去抓金蛤蟆。刚刚那句话只是潜意识说出来的,如今亲耳听见这人说不恨我,施佰春已经满足了。(金蛤蟆罗刹谷特产,表皮呈金黄­色­眼珠绿如翡翠,带着剧毒但­肉­质极其鲜美的双栖动物)

虽然是在走火入魔的情况下,但是施佰春还是很高兴,很高兴……

这晚施佰春跟皆如萧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那些陈年旧事没有被一再提起,施佰春最后转了个话锋,和他谈谈天文地理,谈谈他爹跟衙门的事情,最后他嫌烦也觉得累了便不再回答施佰春的询问,一头栽进­干­草堆里睡着了。

大师兄睡后,施佰春看着他笑了笑也小小睡了一下。

逆天鸨母008:以形补形

( 但或许是因为长久以来埋在心里的事终于说开给那人听,结果心情一放松就睡得太沉,等施佰春隔天醒来的时候大师兄已经走出山洞洞口,准备离开了。ww

“师兄你怎么不等我!”施佰春打着呵欠揉着眼,挣扎了两下才从地上爬起来跟上他。

“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师兄,但是有人的时候你要叫我的名字。”他说。

“得令!”施佰春带着困意的脸绽出了幸福的笑容。

他看着施佰春呆了一会儿,然后伸手就往我嘴里掏。

施佰春赶紧捂住嘴,含糊不清的问:“湿胸你想­干­嘛?”

他眨了眨眼睛:“你一笑就有两颗尖尖的牙齿,好好玩。把嘴张开。”

“不要!!”施佰春捂住嘴落荒而逃……开玩笑,万一被你拔下来那还得了?

追了一会儿,他发现追不到就作罢了,施佰春又转回去跟着皆如萧身后。

“欸师兄,你待会想吃点什么?衙门外头有摊卖烧饼的挺不错,要不咱先吃块烧饼再回去你看如何?”施佰春殷勤的问。

这时走在施佰春前头的人突然停下脚步,施佰春一个收势不及就这么一鼻子撞上去。“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下来?”施佰春连忙问。

“嘘!”皆如萧手指放在­唇­边,做出个噤声的动作。

大师兄蹑手蹑脚地前进,施佰春也跟着他小心翼翼地走。施佰春随着大师兄潜入草丛之中,轻轻地拨开两旁人高的杂草。

这时眼前出现的景象,让施佰春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草丛后出现一片空地,而空地当中竟然有多达十几头的大小山虎正在齁齁叫着,那些老虎头头都长着骇人獠牙尖爪,每只几乎都有家猪的三、四倍大,而且一大群聚在一起,其间正在­骚­动,看得施佰春是胆颤心惊。

施佰春正想扯扯大师兄的衣袖叫他赶快离开,没想到探头一看,娘啊,她家大师兄整个就是眼睛发亮,连脸上都像有光似的盯着那十几头凶猛老虎看。

“师、师兄!”这情形怎么像施佰春以前看见美人时冲动得流口水恨不得马上奔上去的模样。

那些老虎正在争地盘、争宠妾,每只老虎是目露凶光口喷白沫,低低喷着气。

后来其中一只忍不住先发难,跟着便一大群猪冲来冲去、咬来咬去、撞来撞去。

大师兄在这时也突然一个箭步飞奔出去,速度快得让她措手不及。

“师兄啊——”施佰春在后头大叫。

然后施佰春就看见了当大师兄加入战局以后,不只冲来冲去、咬来咬去、撞来撞去,还有响彻云霄的虎啸声,惨叫来惨叫去——

“她娘的……”

施佰春在草丛后面抖。

这师兄还是人不是?

居然张开口就往老虎头上咬,咬得那些老虎鲜血淋漓,他自己则是张着血盆大口、眼睛发着亮光,四处追着老虎跑!

“吼——吼——吼——”白­色­的吊睛大虎边逃边叫。

施佰春觉得自己快昏倒了。

难为昨晚才觉得大师兄走火入魔的症状好像没那么严重了,怎么今日就整个发狂了!

最后,大师兄一个人收拾了一整群大山虎,而施佰春则是呆在旁边三魂七魄通通跑出窍抓不回来。

大师兄选了一头最壮最大的虎王扛上背,回来时发现施佰春一直看着他,便立刻退了一步说:“这头大的是我的,我一个人要吃的!你要吃的话自己去选第二大的背回去!”

“……”施佰春嘴巴张得大大的,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还不去!”他喝了一声。真以为会有人跟他抢这头虎。

“是是是!”施佰春像个小媳­妇­儿似地听话去背了一头满是大师兄口水与齿痕的猪回来,然后他才满意地往山下走。

这时老虎尸体间突然冒出了一只小不隆咚的小虎仔出来,见着施佰春之后就一直叫。

施佰春没有理它,只是抖着手抖着脚,跟着大师兄一人拖着一只猪慢慢往县城回去。

而那只小白虎则一路紧紧地跟在施佰春背后,跟着施佰春一起回去了。

施佰春和皆如萧回到衙门的时候也差不多中午了,他将猪往中庭一放,血盆大口一张,便又要咬起来。

施佰春连忙将那只虎挪开,面对的皆如萧隐隐动怒的眼神,施佰春急忙说:“这虎生吃虽然好吃,但若让我架堆柴火帮你烤了,肯定会比生吃更好吃!”

皆如萧环着双手斜眼看施佰春帮他­操­弄,从剖虎取内脏,刮皮、生柴火、烤。那虎完全都不动,看来死的很透彻啊。施佰春也麻利地将一切弄到好,直至香味引来衙门正在办公的人的垂涎,施佰春把自己心不甘情不愿被大师兄胁迫着扛回来的那头次大的老虎也给烤了。

唉……老虎搁到现代可是保护动物……结果今天看见一人打死一群……

虎大王当然先进贡给她家大大大师兄了,而虎二王就让其他衙役及六房典吏给分了。

另一些猪杂碎我本来要拿到厨房给厨娘的,谁知大师兄吃着吃着,突然跑来挡在她面前。

施佰春捧着血淋淋的肠子和内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师兄还有什么事啊?那头猪吃不够吗?吃不够我让厨娘煮点猪心猪肺汤给你喝,人家说以形补形,吃什么补什么呢!”施佰春表面上笑着道,心里却是非议着:‘省得你这么没心没肺,自己师妹也凌虐!’

大师兄朝施佰春手里的那堆内脏看去,问道:“那胆呢?胆在哪里?”

施佰春瞥了瞥双手间一块黑黑的东西,噘了噘嘴道:“喏,那不就是了!”

大师兄把那东西拿起来,跟着不由分说便往施佰春嘴里塞,施佰春吓得手中杂碎全散了一地,还拚拼命挣扎着往后退,结果就这么摔在一起。

皆如萧将施佰春压在地上不许她动弹,跟着将虎胆掐破,灌进她嘴里。

虎胆味腥且苦,施佰春不只口中、连鼻腔也被灌进不少瞻胆汁,当场被呛得都咳出眼泪来。

而其他人则在一旁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施佰春。

却没人帮她施佰春,5555……

让施佰春喝完了那些又腥又臭的胆汁,大师兄才爬起身来。

皆如萧咧着嘴朝我笑,说道:“以形补形,因为你没胆,所以虎胆我不跟你抢,全留给你吃!”他眼睛亮亮的,再道。“剩下一颗你晚上留着吃啊,要生吃的,生吃最补啊!”

说完便抹抹吃烤虎吃得油腻腻的嘴,开心地一跳一跳跑去找他爹跟师爷了。

他离开后施佰春立刻翻身开始狂呕,边呕边忿忿地搥地说道:“皆如萧你个没天没良、缺心缺肺缺心眼的,亏老娘对你这么好,竟这么对我!要继续让你这么折腾下去,不用多久,老娘就会被你整死!”

施 ...

(佰春颤颤地想,不行,老娘先离开这里再说!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内衙敲了三响梆子,已到了衙门休息关门时分。

施佰春洗了个­干­净的澡出来,浑身香喷喷地,手里拿着个黑­色­琉璃瓶低头思索。

她站在院子里想着要不要去和县太爷说明自己的来历,再把大师兄跟这瓶调理筋脉圣药一起交给县太爷,只有他能够定时让大师兄服保­性­命绝对无忧。

昨夜偷偷把过大师兄的脉,虽然他近年没有逆行筋脉,但是五脏俱伤不补不行,昨夜烤­鸡­时也把这无臭无味的药粉涂在­鸡­上烤了给师兄吃了。

只是施佰春她如今要走,这事不交代一下倒也不成。

就在施佰春打定主意正准备往县太爷住的宅院去的时候,眼前一黑,突然几个高头大马的人撑住挡住了她的去路。

施佰春抬头一看,眨了眨眼,问道:“几位大哥有何贵­干­?”

挡在施大钦差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衙门那四个领头的捕快。

这四人盯着她的眼神很不客气,火热愤怒的眼光像是想将施佰春烧出几个洞来似的。其中长得小头锐面,嘴巴尖尖像只老鼠的李刚是这几人当中为首的,他最先开口道:“丫头,新来的不懂就要问,别坏了衙门里的规矩。”

施佰春顿了一下笑给李刚看。“什么什么规矩?你说啥我怎不懂了?”

张哲是个憨厚老实的人,施佰春听这么问,就道:“衙门里的规矩就是,不能独自一人和小头儿在外头巡街办事或过夜!”

贺飞环着胸很不客气地冷哼一声:“小头儿可是我们衙门里的宝,他为人既单纯又天真,也不懂人心险恶,你新来的别以为有机会和小头儿接近就黏着他,小头儿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

“啊?”施佰春嘴巴开开合不起来。

单纯又天真,也不懂人心险恶?他们说的和她施佰春想的是同一个人吗?

怎么看,孤男寡女的比较可怜的人应该是她,难道不是吗?这衙门的一群人咋想的啊!!

长得虎背熊腰的蓝宇身形壮硕说话的嗓音也大,他朝施佰春吼道:“丫头你别装傻充愣,昨夜小头儿跑出去散心后你就不见了,咱几个找你们找了整夜,今天才看见你和小头儿一起回来。”

贺飞沉不住气,一把抓起施佰春的衣襟怒道:“说,你们两个在外面过了一夜,你有没有对小头儿有任何逾矩的举动?”

施佰春连忙道:“没有没有,一点都没有!”

蓝宇不信。“老子听你放屁,咱小头儿长得那么漂亮,谁看见谁都会动手动脚。”

施佰春摇头:“我不会、我不会。!”

“那你就是在心中想啰?”李刚瞇眯着眼问。

“想都不敢想、想都不敢想!”施佰春将头摇得如同波浪鼓。

皆如萧如今虽然走火入魔神智不清,但那双眼睛像是能洞察人心似的,偶尔讲起话来还可以条理分明头头是道。

往往只要被他多望一眼,施佰春就会支撑不住连往后退,她又不是脑子被雷打坏了,哪敢对那人有太多心思!

嫌命不够是吗?

“总归一句,”李刚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小头儿是衙门里大家的……宝……我瞧你浮气得很,要有什么心思千万别一味往小头儿那里去。你若真是有,就来跟我们讲,让我们趁早帮你拔了。衙门里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拔了就好!”

“咳……”施佰春咳了声,“我能问问,是拔哪里吗?”

他道:“就拔那心思啊,你以为拔哪哩里!”

蓝宇不屑地看着施佰春,一副就知道你心里龌龊的模样。

“诶……”

贺飞的手还揪在施佰春衣襟上,施佰春被抓得很不舒服,手指轻轻地扣在贺飞手骨之上,而后在腕处­茓­道稍一施力,贺飞立刻被泄了力,施佰春悬空的双脚也顺势落了地。

“你们在做什么!”院子另一头突然传来声音,众人回头一看,发觉大师兄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他们后面不远处,带着若有似无的笑看着他们。

施佰春立刻道:“没什么,切磋武功呢!”

李刚立刻将贺飞的双手反扳藏到背后,以为这样就能消灭证据。

皆如萧哼了声,说:“爹叫你们全部到书房去,快点!”

“是!”四大捕快恭敬地应了声,齐向大师兄走去。

“小七,你也是!”皆如萧说。

“咦,我也要去?”施佰春睁瞪大眼。

四大捕快也惊奇的回头,瞪着施佰春。

“咦什么咦,我不是说全部了吗?”皆如萧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是要我过去拎着你到书房吗?”

“不用!不用。”施佰春三步作两步,马上飞奔至她家大师兄身边。

大师兄搓了搓施佰春头顶乱糟糟的毛,眨了眨眼睛说:“走快点!”

被留在后头的四大捕快,是一个比一个眼红。

“居然靠得那么近!”李刚说。

“哼,我看他对小头儿也绝对有那什么心思!”贺飞不悦。

“啊啊、手和手碰到一起了,­淫­贼啊!”蓝雨愤怒。

“欸,可是我看小头儿怎么好像还挺喜欢她的。”

张哲被众人白眼一瞪,吶吶闭起了嘴。

逆天鸨母009:飞贼啊?粗粮。

( 到房后,邵大人给捕快头头们随便交待了一下,便打发他们走了。

“七姑娘,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小儿给你惹了不少麻烦。”

“没什么……”施佰春低着头然后看着邵大人问:“我很像男人吗?”

“……”邵大人瞪大了眼睛看施佰春。

施佰春捂着头:“为什么四大捕快老是以为我要非礼你家公子?”

“咳,七姑娘为人不拘小节,是有些男子气概,下官会好好管教那些衙役的。”

施佰春摆摆手道:“不用了,这案子不查清楚,我连饭都吃不下,邵大人一定要全力辅助我啊。”

“下官一定。”

“那就先谢谢了。”

贵县衙门日常的作息是这样的,卯时起,到衙门外头随便买个东西填肚子,辰时打梆子之前各自到岗。

午间一段时间休息,衙门厨房会供午膳,午膳完还可睡个大头觉,跟着继续忙活,直至申时左右敲晚梆就能休息,各自到外头找饭吃去。

贵县是个小县,衙门里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全部算起来也有四、五十个,所以每回采买饭菜给用便成了厨房里的大事。

施佰春闲来无聊和厨房的小厨娘月牙儿两个人在市集上走了一圈,回程的路上车子沉得让施佰春怀疑轮子都会被压碎。

几大包的米、几笼子的­鸡­,几筐大白菜,还有鱼啊­肉­的,堆在她的车上。

再看看月牙儿花那辆木头车子,上面也满满堆着东西,就不知道她那瘦瘦的手臂吃不吃得消。

“就快到衙门了,”月牙儿以为施佰春累了,说:“平时工作那都是衙门里几个挺壮的衙役来当帮手,只是今日那些人都让四大捕头给调走了,我没法子只得麻烦姑娘来帮忙。若真是太累那七姑娘就歇下,我先把这车送回去再来推你这辆!”

施佰春笑道:“这中午的饭菜我也是有份吃的,就算来帮忙便也应该。”

这下子施佰春不得不估量一下贵县了,这个县衙的一个小小厨娘都有深不可测的臂力。

这堆菜衙门里那些没有习武的壮汉恐怕都难得向她这样脸不红气不喘的推回去。

宽阔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地十分热闹,一下子这边喊着“白菜又大又新鲜啊!”

一下子那边喊着“猪­肉­现宰还送骨头熬汤啊!”

施佰春和月牙儿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突然月牙儿被人撞了一下,她一愣,便见一个年轻人急急向前跑去。

“啊!”月牙儿摸摸腰间,大喊一声:“买菜的银两!”

施佰春见况立即舍了推车往前冲去,凭我踏雪无痕的轻功,抓这等功夫不入流的偷儿也轻而易举。

就在施佰春刚刚起步的时候头顶上一阵衣衫飘动的声音传来,施佰春抬头一看。

“喝!”突然的黑云罩顶让她晃了一下心神。ww

接着施佰春立刻发现那是衙门的黑­色­官服,而穿着黑­色­官服的小天大人就这么从天而降,而后美艳动人的脸上扬起一抹笑,一个飞踢踢倒我正在追的那个偷儿。

嗖嗖嗖地小天大人动作非常迅速,解下腰间麻绳后三两下便将扒手扔到月牙儿推车的米包上面,月牙儿连忙道:“谢谢小头儿!”

大师兄抓了贼后笑容就收了起来,他看看施佰春,再看看和施佰春一起推车‘出游’的月牙儿,便是一声冷笑,道:“居然会这么容易就让人给偷了,别告诉别人妳你也是衙门里出来的,还什么飞贼月牙儿呢,你当乌龟月牙儿好了,动作那么慢!”

月牙儿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便低下了头。

“喂……乌龟游泳也是很快的,你骂乌龟做什么。更何况钱袋抢回来便抢回来了,­干­什么还讲这些?”施佰春看不过去,小小念了几声。

皆如萧瞇眯了瞇眯眼,脸上神情有些不悦。

施佰春连忙倒退几步回推车后面,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小天大人您就是理,千错万错都是咱们小的错,这成了吧!”

大师兄还没答话,他们后头便两个衙役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而那两个衙役一个手中拿着斗笠和面纱,一个后头麻绳拽着个犯人。

大师兄把绳子抛给那两人,那两人立即将扒手的绳子与那犯人绑在一起。

“走了,回去了!”大师兄转身便朝衙门方向回去而去。

施佰春赶紧靠近那两个捕快,低声问道:“小天大人心情貌似不太好?怎么着,贼太多抓不完,累了吗?”

其中一个跑得满头大汗的捕快边擦汗边道:“才不是,小头儿是今儿个一早到现下只抓到两个贼,他早上要邵大人猜猜他早上能抓几个,邵大人说两个,小头儿却回答说:‘不对,三个’。结果现下就缺了那一个,这回肯定在赌气呢!”

施佰春‘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几岁人了还赌气?”二十八马上就二十九的人居然还赌气。

大师兄回头,脸黑黑地看了她一眼,施佰春立即闭嘴,什么都不说了。

另一名衙役将大师兄抛给他的斗笠面纱放到推车上,替月牙儿推起她那辆车,一行人走到快到衙门门口时,月牙儿突然叫了一声:“唉呀糟糕,我忘了打酱油了!”

“怎么这么糊涂,”施佰春无奈的笑了笑:“快去快去,要迟了,厨房就开不了伙了!”

月牙儿敲敲自己的脑袋,急忙转身就往市集跑。而且还跑得很急,一用轻功窜出去就不见了身影,这时施佰春瞥了眼推车,哭笑不得地道:“酱油坛子也没拿,打什么酱油!”

施佰春急忙往后喊:“喂,等等啊!”跟着将推车交给另一名捕快,然后拿下拿了坛子,匆忙追月牙儿去。

原来这厨娘以前是飞贼啊,难怪力气如此之大,看样子估计也是被大师兄逮到的,然后就到衙门当义工了。在心里为她默哀几分钟……

施佰春跑了好一阵子,正觉奇怪怎么没见到月牙儿的人影,街角边遗落的一只绣花鞋吸引了她的注意。

施佰春将那只绣着兰花的绢鞋拾起,左右张望了下,瞧见不远街角有几处凌乱脚印,于是马上跑了过去,而后他才一靠近,施佰春便听见打斗声。

施佰春转入狭窄巷弄内,只见月牙儿正和一名穿着黑衣的男子打斗。

施佰春愣了一下,望天喃喃道:“现在是大白天又不是晚上,穿得一身黑不是更引人注目吗?还是想假扮官差?”

说话的同时施佰春快步向前,将月牙儿从对方毙命的一刀下救出。

那黑衣人见着施佰春来,眼中杀机更炽,说道:“更好,直接杀了钦差看皇帝那小丫头还能找谁!”接着便一刀朝她砍来。

那刀比寻常普通大刀更厚更重,招式劈砍间靠的全是蛮力,施佰春有些讶异这人武功修为之高,但也暗暗对这人所言之事心惊。

“谁派你来的 ...

(?为什么要杀我们,到底想­干­嘛?”施佰春连问。

那人只一句:“废话少说!”便与施佰春打斗起来。

施佰春这回装的钦差可是个只有轻功还行,其他武功全然不济的废材。如今因为月牙儿在场,为了圆谎便不能使出真本领来擒住这人,只能左闪右闪躲得狼狈,一边要小心别被石破天惊的刀式打中,一方面又得护着月牙儿,真是让施佰春忙的焦头烂额。

就算不装也不能使出罗刹谷的武学,不然世界又得凌乱了……

施佰春一把将月牙儿推开刀舞周围拿出金边折扇挡住刀刃,喊道:“快去叫人来帮忙!”

月牙儿点头要走,黑衣人却是一声佞笑,喝道:“我家主人要你们今日就死,我便叫你们一个也逃不了!”

那人一个闪身逼近月牙儿,一刀便要朝月牙儿面门挥下,我心一战,一招移形换影瞬间便挪到月牙儿面前,双臂交握隔住那惊人的一击。

顿时两股刚硬的内力相撞,发出‘碰’地一声巨响,黑衣人噗地一声吐出鲜血,溅得我满头满脸。呸……真tm的脏。

施佰春看见目瞪口呆的月牙儿,然后一惊,连忙装作内腑遭受震荡的模样,‘唉呦’一声,软软往后退去。

月牙儿立即扶住施佰春,拖着她的手肘连连退后数十步。

那黑衣人擦去嘴角鲜血,以为施佰春也受了伤,张强加压抑伤势正欲追击。

这时直接一个黑影晃动,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她们面前。

黑衣人嘴巴开了开,暗忖眼前之人突然凭空出现,若非天还亮着,他真以为自己见鬼了!

施佰春假装很喘地断断续续道:“小天大人……呃啊……这个人要杀我跟小月牙儿……呃啊……快救我们!”

皆如萧看施佰春脸上和颈项上一片血红,那对细长的眼睛一瞇眯,然后头部僵硬的转向黑衣人。

黑衣人被皆如萧那骇人的气势吓得倒退两步。

接着皆如萧迅速拔出腰间兵器,顿时只听见‘锵’地一声银剑出鞘之响,一颗上头眼睛仍睁得大大的头颅就这么应声落到地上,‘咚’地一声闷响,在幽静的小巷弄里响起。

或许因为剑势太快,让那个掉下头的杀手迟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头颈分家,鲜红的血过了一个弹指的时间才喷了出来,溅得满地腥红。

月牙儿连忙捣捂住自己的嘴才让自己没放声大叫。

那站在她们面前杀人的人穿着一身黑,而那轻飘飘的黑在这瞬间看起来不像官服,反而像是传说中地狱恶鬼修罗夜煞所穿之衣的模样。

皆如萧转过头来,看着那目瞪口呆的我们。他的嘴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像是嘲讽,像是轻蔑。他的眼睛空空洞洞犹如最深沉的夜,彷仿佛要将所有光芒吞噬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银剑尖端滴落点点血珠。那只是把衙门配给的寻常兵器,在这人手里,却是比任何神兵利器威力更大。

只要剑一举起,落下时,便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谁都无法逃出生天。

“怎么,没见过死人?”大师兄说道。那眉轻轻一挑,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灿若牡丹的容颜只需凤目稍稍一瞥,便足以颠倒众生,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施佰春颤了好久,才勉强回过神来,我用折扇指着那具脑袋与身体分家的尸体说:

“……好不容易才有个人来杀我们……您老怎么动作这么快,弹指间就把人给灭了……”

“啊?”皆如萧不懂,眨了眨漂亮的凤眼。

施佰春仰天抚额叫道:“那是唯一的线索啊!!小天大人、唯一的线索啊!”

皆如萧又眨了眨眼,脸上变幻莫测的神­色­退去,他将银剑收起,蹬蹬蹬地跑去将那颗掉到地上的人头捡起来,拿回尸首旁努力要把头安回去。

“……啊?装不回去了。”皆如萧回头无辜地看施佰春。双手不放弃,还是努力接啊接。

“头断掉就是死了……你看我也没用……你以为我是神医鬼天流芳啊……就算头断掉,只要身体还暖的,缝一缝就救得回来……”施佰春白他一眼说。

看来她施佰春还得修炼修炼,啥时候把师傅那套外科手术的功夫也学过来。

要不然迟早让大师兄个折腾死……

他们一行人才回到衙门,接到衙役通报的施问和南乡便匆忙从外头赶了回来。

邵武一看地上的黑衣人尸体,眉毛一拧,立即问道:“这人是谁杀的?”

大师兄把头往旁边侧仰,手背身后,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一副以为他不说就没人会知道的模样。

邵武见他那样子便怒道:“晓天,你为何杀人!”

皆如萧不看他爹,只是说道:“因为他要杀小七啊,小七还被打得全身是血,!谁敢欺负衙门里的人,我就不会饶他!小七伤得很重,而且小七叫我救他跟月牙儿,所以我就杀了啊!”

邵武看向施佰春,以眼神问道。

施佰春被邵武这么一看,立刻一个弯腰抱住胸口,皱着眉装模作样十分痛苦道:“那个杀手武功很厉害,我和月牙儿都不是他的对手,咳、咳、咳,不过幸好小天大人及时赶到,小的只受一点轻伤而已,真的不打紧的大人!”

逆天鸨母010:办着案,抓着鱼,生活惬意,才怪!!

( 月牙儿扶住施佰春,连忙点头。ww“是啊大人,多亏了小天大人来救我们,您就别怪他了。”月牙儿说:“其实是因为小天大人的武功高出太多,所以这个黑衣人才连一招都招架不了,不关小天大人事的!”

“……”邵武听了这他们的话后,深吸了两口气,才将那张气得发黑的脸转过来,对皆如萧说:“今日就算了,七姑娘与月牙儿没有大碍也算是你的功劳,以后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知道吗!”

皆如萧摆了摆手,说了声:“知道了!”挺不给他爹面子的。

邵武叹了口气,实在拿他没办法。

云泽望着那头颈分家的杀手沉思,问道:“这人与你们交手时可有说过什么?”

月牙儿连忙道:“有,这人说他主子要杀我与七姑娘!还说七姑娘是钦差,跟皇帝什么的。”

云泽对施问拱手说道:“大人,看来我们在追查的连环杀人案凶手已经出现了。月牙儿与七姑娘遇袭受伤,这事想必不会如此单纯便结束,学生认为必须从长计议,即刻查出谁是幕后主使者才行。”

“来者武功非一般人能抵挡,”邵武点头,想了一想,而后说:“晓天,你的武功是衙门里所有人中最高的,从今日起你便先将仵作之职停下,去帮四大捕快调查这事。你的位置我会找人补上。”

闻言眼中双芒一闪,说道:“好!”

邵武再道:“你先由那具浮尸查起。”

云泽道:“四大捕快四人都已经离开衙门查案,这几日内想必不会回来,公子武功虽高,但一个人在外无人照顾始终不妥,要不,公子再从快班中挑个人跟你一起出去,也才能有个照应。”

皆如萧皱了皱眉,想来是要拒绝。

但云泽接着却说:“别让大人担心。你想挑谁都成。”

皆如萧看了看他爹,他爹点头,大师兄低头又想了想,然后抬头,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施佰春。

施佰春连忙后退一步,头摇得像波浪鼓似地说道:“……我……不、我是来查案的,又不是捕快,而且我身子骨虚弱,肩不能抬手不能提,只有轻功好上那么一点点点点而已,其余的完全不济事,我怎能和小天大人一起出去办案呢!这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施佰春扶着胸口说:“咳咳咳,而且我,咳咳咳,还身负重伤,咳咳……”

皆如萧看施佰春歪歪倒倒的站着‘好心’来扶我一把,实际使上暗劲用力的在她手臂上一捏。

施佰春“哎哟。”一声抱着手臂跳出他势力范围,愤恨的看着他。

他笑道:“伤的满严重啊,”顿了顿眯起眼又道:“你看,小天大人我帮你医治好了,能蹦能跳了……”

云泽先生也笑道:“这就最是刚好了,公子武功高强能保护你,而他只是需要一个心思细腻的人照料他,而七姑娘深得陛下赏识。为人聪敏机智、胆大心细,最重要的是轻功又高,能跟上公子的脚程。这回与公子一同出外辨办案,你正是最佳人选!况且七姑娘的任务不就是查案吗?”

施佰春听完当下一张脸垮掉。“不要行不行!小七很没胆,不信先生问小天大人,小天大人能证明小的没胆的!”

“公子?”云泽询问大师兄。ww

而皆如萧,只是朝向施佰春,露齿而笑。

施佰春突然一晕,觉得自己从此以后,肯定钱途一片黑暗无光。

她­干­嘛没事跑来贵县搀和一脚啊,现在走不了吧……

傍晚,施佰春经过大堂外头时见着南乡正在公堂里,仰头看着那块‘明镜高悬’的匾额。

施佰春只是望了一眼就打算走,谁知在里头的云泽却开口道:“既然都站在外头了,怎么不进来?”

云泽回过头,白皙的面皮上带着书生那种温文儒雅的笑,身上散着着浓浓书卷气与笔墨味道。虽然他是个寻常读书人罢,但一双睿智的眼却清而明亮,彷仿佛能洞察人心似地。

施佰春低念声:“我脚步轻成这样也能知道,你是背后长眼睛吗?”说罢,便扬起笑容走了进去。“先生有事吗?”

云泽点头:“我是特意在此处等你。”

施佰春有些惊讶:“先生等我?”

云泽缓缓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关注于你,想你必然也知道。”

施佰春却是往后一退,双手环胸愕然道:“先生关注于我?关注我­干­什么,莫非是……!”看上我啦???

云泽好像明白施佰春心里想得那句话脸­色­一黑但随即咳了声又挂起笑来:“我今日便开门见山的问了,你留在贵县所为何事?”

施佰春诧异地说:“办案子啊!我是钦差,那块皇帝御赐的金牌难道有假啊?”

“但你随时可走。而且死人的地方不只贵县一处”云泽轻描淡写的说。

“非也非也,你也看见了有人来刺杀我,说明我选择从贵县开始是正确的。”

云泽直接开门见山:“七姑娘与公子是为旧识吧!”

施佰春一笑,抿­唇­不答。

他凝视着施佰春的笑脸,久久之后,长叹了一口气。他转过身去,再次仰头看那块‘明镜高悬’的牌匾,语气极淡地说道:“那日我与大人前来贵县赴任,途中下起滂沱大雨,马车一路急驰,却在经过卢思峰附近时马儿受惊停下不肯前行。后来大人与我下车查探,见到一名青年倒卧路旁重伤昏迷。

大人心地善良,将其救起,后来投宿驿站时发现他身上竟与大人早年不慎夭折的孩儿一般,在同一处有着青­色­的胎记。

那人醒来后什么也不记得,偶尔痴傻偶尔疯癫。我虽欲劝大人勿将此人留下,但见大人见那人如问同再见自己无缘的孩儿,一路亲自照顾从不假手他人,心里竟也不忍,让那人留下,并冠以公子之名尊其为公子,与大人一同将他带至贵县赴任。”

施佰春还是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听。

“他如今的名字叫做邵晓天,是我家大人最钟爱的独生子,也是归义县受人爱戴的仵作,更是衙门里所有人的小头儿。你认识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云泽轻轻的这般说道。

良久,施佰春才回到:“我对他并无恶意,对这衙门也是。”

云泽笑。“这些日子我自看得明白。”

又停片刻,施佰春说:“邵大人是个好人,师兄能当大人的儿子是他的福气。”

既然人家都这么坦白言明了,施佰春也不会不识好歹什么都不说。

云泽一愣,施佰春接着,说:“在下罗刹谷第七弟子,鬼天七,血衣教教主施佰春。”

施佰春思量了下再道:“得江湖朋友谬赞,还有个诨号,叫做鬼面神医:妙手回春阎王敌。”

“幸会。”云泽平静地只点一下头。他本以为这施七是陛下身边那个宫女,没想到居然是陛下最信任的人,皇帝陛下会把施 ...

(佰春排除了查案,那么这件案子肯定关系最大。

“幸会。”施佰春亦道。

鬼面神医:妙手回春阎王敌,这些年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擅长医术而且是药人,鬼面神医一出生手阎王也得让三分,虽然没有说的这般神奇,但是也差不多。

只要人还有一口气施佰春就能救活,但是如果尸体被分解她就没办法了,不过师傅出马的话,就算尸体被分解,只要还是热乎的缝一缝就能够就回来,施佰春当年被腰斩了就是被她救起的。

隔日早晨梆子刚响唤人起床,施佰春脸都还没冼洗,皆如萧便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揪着她的衣襟就往外走。

“快点快点,我们去查案。”皆如萧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施佰春一脸没睡饱的模样被他拖着往外冲,嘴里喃喃的抱怨着:“没天理了真是,­干­啥还要跟衙门里的人一起去辨办案……要是不小心死掉了怎么办……谁赔一个给我娘啊……”

“你有娘啊?”皆如萧突然转过头来,好奇地问。

“是人都有娘吧,没娘你怎么生出来的,你爹一个人生的吗?”

“我没娘啊,如果有娘她就会在衙门里了。所以我没有娘,你才有娘,你是你娘生的,我是我爹生的!”皆如萧这般说道。

“……”施佰春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这走火入魔的人的脑袋真不是常人可以理解。最后看皆如萧似乎一直在等着施佰春附和,施佰春只好说:“好啦好啦,我是我娘生的、你是你爹生的!”

“嗯!”皆如萧高兴地点头,继续拖着我翻山越岭来到艳春楼后面的小河边上。

“喂喂,等等,我还没穿衣服吶!”施佰春手忙脚乱的将官服套上。

皆如萧回首,瞇眯眼道:“你叫我什么?”

施佰春立刻陪笑,尾音还拖得长长地道:“师兄——我的好师兄——”

他想了想,才应了声:“乖了!”

艳春楼后门的小溪。

施佰春见皆如萧面­色­不佳,她小心翼翼的后退问:“怎么了?”

皆如萧道:“这里的鱼群不见了。本来打算等破案后来这里抓大鱼的。”

“……”施佰春满脸黑线……感情那天发现尸体是凑巧,抓鱼才是真正的目的啊。

皆如萧突然眯着眼看施佰春说道:“你那天见过那男人的死状吧,照他那模样躺下来。”

施佰春眨了眨眼睛:“我?”

“难不成还有第三者在此吗?”皆如萧说。

施佰春才想说话,突然一阵风吹来,­阴­寒­阴­寒地,让她打了个冷颤。

抖了抖­鸡­皮疙瘩,施佰春左看右看,想看那风到底是从哪里吹来的怎么这么诡异,却看见皆如萧脸­色­更加难看,施佰春于是立即躺在地上,还伸出舌头脑袋歪一边,眼睛太大张,摆出个惊愕痛苦的神情。

“你­干­什么!”皆如萧瞪大眼。

施佰春回过头来说:“那人的死装就是这样!”然后又把头摆回原位。

皆如萧瞥了我一眼,再道:“他的死因没有疑点,先用**香迷倒,然后挑断那人的静脉,在人极其痛苦的时候在给心脏一刀,最后一刀才是毙命的原因。切口整齐但骨上有拖拉痕迹,表示凶手用的刀重而锋利,武功平平只靠蛮力。所以需要先将人迷倒。”

施佰春坐起来撇头低声喃念道:“不是走火入魔吗,怎么今日脑袋还挺清楚的?讲话还这般有条有理,云泽­干­啥要我跟他出来办案,真是怪吓人的!”

“我时时刻刻脑袋都很清楚!”皆如萧一掌往施佰春脑袋搧扇去,搧扇得我‘唉呦’一声,脸往一旁的树上撞去。

“诶,痛死了”施佰春摸摸脑袋打算站起来,结果摸到树洞里的洞­茓­,湿答答的感觉恶心死了我把手收回来结果发现手上一滩黑­色­的液体,散发出难闻的腥臭味。

仔细闻了闻,靠,又是孔雀胆,只不过这药比那天碰到的大胡子要浓郁的多。

“你发现了什么?”皆如萧看见施佰春的异常赶紧蹲过来。

“师兄你看,”施佰春把手伸到他面前,一股臭味朝他袭去皆如萧一脸嫌弃的看着施佰春。

皆如萧突然瞪大眼睛:“孔雀胆?!”

施佰春点点头,收回自己的手,低声嘀咕:“是巧合还是……”

“肯定不是巧合。”皆如萧眼睛晶晶亮,做摩拳擦掌状。

施佰春下意识的后退,到河边把手洗­干­净。

清澈的河水瞬间被染黑一大片,黑水之下无数黑影翻腾,施佰春吓得一ρi股跌坐在岸上。

“你又怎么?”

“大大大,大师兄,你看河里是啥?”施佰春用颤抖的手指着黑如墨的河水。

撇头看了皆如萧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大师兄的眼睛突然变得晶晶亮,面容也好像会发光一样,然后纵身一跃呈一道优美的弧线。

‘扑通’一声,水花溅了我一脸,大师兄在下面游得的如鱼得水。

施佰春扯了扯抽搐的嘴角,没想到那些黑­色­的东西居然是鱼,而且那鱼一头头足足有一个成年人人那么大,皆如萧一下去吓走不少,不过他逮到一头。

逆天鸨母011:火焚

( 一炷香后,皆如萧拖着一头体形不比他小的的青­色­巨鱼上岸,还张着他的血盆大口在鱼头上这里咬咬,那里咬咬。

“……”施佰春满脸黑线的看着他,这人之前还一本正经的分析案情,看见大鱼就把啥都忘记了。

这鱼群貌似是被孔雀胆吸引过来了的,话说吃毒药长大的东西,没毒吗?不过皆如萧也是从小吃毒药长大的,孔雀胆压根毒不死他。

不过这点我倒是不用担心大师兄他人称毒手摘仙本就是百毒不侵。

皆如萧看了施佰春一眼然后把鱼给她:“你来帮我烤,小天大人让你吃点。”

施佰春砸吧了一下嘴,心想这玩意吃了不会闹肚子?虽然她也是百毒不侵,前些日子也中过孔雀胆的毒但是,谁能保证这玩意没有其他毒,虽然毒是毒不死她,可施佰春不想拉肚子……

虽然不想处理但是在某人极其­阴­暗的视线下,施佰春只好把巨鱼开膛破肚。

由于巨鱼的个头实在是太大了,施佰春把它用匕首切成一片一片然后架在火上烤。

倒上各种香料,也包括给大师兄治疗的圣药,那药可是我千辛万苦做出来了的,平常人吃了了可以功力大增,大师兄吃了可以疏通筋脉。

半个时辰后,大师兄身上的衣服已被火堆烤­干­,大鱼也几乎全部被我们吃下肚。

看着那颗堪比熊头的鱼头,皆如萧的眼再次闪亮起来,他充满敌意的瞅了施佰春一眼。

施佰春乖乖的举起双手道:“我已经饱了,师哥您慢慢用……”

皆如萧眯着眼对施佰春说:“乖啦~”然后抱着鱼头一通乱啃……

简单记录一下收拾个行囊,皆如萧没有耽搁,拖着施佰春又往邻县走去。

目的地,是死者张大良家里。

他小天大人走在前头是雄赳赳气昂昂地,而施佰春则驼着背提着两人份的包袱慢慢跟在他小天大人身后。施佰春在心里咒骂:去他娘的,那个钦差大人会给一个捕快拎包啊~

怎么看都是捕快给钦差拎包啊,老娘怎么能够这么倒霉,这么倒霉,施佰春心里默默的垂泪,眼里是小天大人那修长的背影,唉……

往连小乡村的路上,皆如萧的样貌万分引人注意,往往只要他在茶寮停下来喝一杯茶,那茶寮里的百姓就全傻了,待他再朝那些人一瞟,那些百姓就全部通通倒掉。

那犀利的眼神可真是要命啊……

其间一个老伯还被皆如萧看得突然心疾复发整个人厥了过去,吓得施佰春连忙跳过去给那施针导气,这才把人给救回来。

还有路经一处山头的时候,突然一窝土匪冲下来要把皆如萧押上去当压寨夫人,结果皆如萧怒得差点把人家整个窝都给剿了。

那些土匪连土匪头儿最后是被他踹得哭爹喊娘,直到施佰春急喊:“查案啊查案!师兄,别忘了咱们还得去查案啊,你爹还指望着你破案呢!”

皆如萧这才收起他修长的美腿,哼了一声离开残破的土匪窝。

施佰春跟着皆如萧,一路是冷汗涔涔。

这人就一整个红颜祸水、盖世妖孽,无论到哪都会惹出事来。ww

邵武让皆如萧出门时绝对得戴斗笠面纱不是没道理的,只是大师兄他老人家嫌那斗笠带着闷,面纱遮着看不清楚路,无论如何都不想戴。

突然半空中传来羽翅震动声,不知是谁家养的信鸽就这么从她们面前飞过。

皆如萧一见这会飞会动的东西眼睛就亮了,轻功一抄笔直就往前奔去。

“啊,师兄!”施佰春想起点事,急忙叫住追着鸽子跑得正欢的大师兄。

“­干­什么,我没空!”皆如萧说。“这鸽子飞得很快啊!”

“人皮面具呢,我之前不是给你买了一张人皮面具?”我怕把皆如萧跟丢了,急忙跟着他一起跑。

“放房里了。”他头也不回道。

“……”施佰春满脸黑线的看着跑到欢快的他。

最后等大师兄抓到了鸽子,再从走偏的小路回到大道上,天都已经暗了。

施佰春找了间客栈,要了间房,然后再把那只鸽子拿去厨房照大师兄说的自己亲自烤了,而后回到房里恭恭敬敬将烤鸽递上。

“师兄吃鸽子。”施佰春说。

“嗯。”皆如萧抓起鸽子往那小脑袋就一咬,喀嘲喀嘲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骇人。

施佰春则一边啃着馒头一边看着他的脸。

老实说,长得妖孽真不是皆如萧的错,怪就只怪老天把这张脸安在这么样一个­性­格的人身上,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唉……

施佰春吃了几口就把馒头扔下,跑去把包袱里的一些瓶瓶罐罐拿出来,然后比画着皆如萧的脸颊,再从怀里取出了张没有五官的人皮面具,盖到自己的脸上。

跑到铜镜前面,双手在自己脸上那张没有五官的软皮上捏啊捏的。

皆如萧好奇地停下咬鸽子的动作,也跑到我身旁看她在做什么。

施佰春的手飞快地动来动去,这里掐掐那里拉拉,还倒出罐子里一些深浅肤­色­的东西在面具上东抹抹西抹抹。

没多久后,施佰春停下了手,转过头来,看着瞪着大眼往我瞧的皆如萧。

他左看右看,然后“啊!”了一声叫出来:“是我的脸,你做了我的脸!”

然后又嫌弃地道:“好丑,丑死了!”

施佰春不知皆如萧是在说他那张妖若牡丹的脸本来就丑,还是她帮他做的这第二张脸实在太丑。

施佰春把脸上那张面皮撕下来,而后过了下清水,再递给皆如萧。

他本来伸手要出去接,可是看见自己吃鸽子后油腻腻的手,便又急忙缩了回来用衣衫下摆擦了擦,顺便把那半只还没吃完的鸽子扔掉,然后喜孜孜地接过施佰春手中那块人皮面具,慢慢覆盖到自己脸上。

皆如萧把施佰春推开他自己站到镜子面前,他摸着自己的脸,用赞叹的语气道:“好薄、好透、好舒服,就像我自己的脸一样,完全看不出是假的!”

施佰春哼哼两声,道:“能让你看得出是假的,那我六师姐还混得下去吗?”

这手易容术可是我苦苦哀求五师姐大半个月她才教我的,不过我也只学了点皮毛,但是就这点皮毛比市面上那些人皮面具要好上许多。

要说易容术这个天下没人比得过我家的六师姐。

五师姐江湖号称无名巧匠,在江湖上没人知道她的真面貌也没人知道她真正的名字,甚至是男是女也是一个迷,只要她看那人一眼就能做出他的脸,看第二眼便能模仿他的习惯。且一张人皮面具价高到千量,她出手的面具戴在脸上就像是第二层皮肤完全看不出假。不过就算她的易容术出神入化,曾经还是栽倒在他人手上。

师姐啊师姐……大师兄没事… ...

(…也了了你一桩心事……

皆如萧转过头来,对施佰春咧齿一笑,施佰春顿时觉得好像几百朵花儿在眼前绽开一般,有些飘飘然。

却已不像以前被他的一笑就整个人头晕目眩无法呼吸,觉得下一刻就得直接成仙去了。

施佰春替皆如萧做的第二张脸皮也一样是皆如萧的脸,只是那脸颜­色­深上一些,眼睛小上一些,鼻子扁上一些,双­唇­­色­泽淡了一点。再这里增些、那儿少些,皆如萧虽然还是皆如萧,但却已不复之前绝­色­,而是光华锐减,仅是稍嫌惹人注目的俊美少年了。

只是这人皮面具最好的还是,与皆如萧相处久了的那些人不会觉得他有太大改变,不甚熟的外人也只会认为他怎么丑了一些些,没见过的人单纯只会以为他长得还不错却不到绝­色­。

这么下来,绝不会有人发现皆如萧易了容,施佰春这不欲人知的身分,便也不会曝光了。

“你真厉害!”皆如萧摸摸脸蛋、看看镜子、再看看施佰春,一脸的陶醉。

“哼哼,那是当然。”施佰春笑得灿烂。

看来,皆如萧说丑的,该是自己本来那张面目。

他跟六师姐一样,都不喜欢自己本来的面目。

六师姐当年学这易容术,便是要将脸上那些属于过去的刻印完全遮去。

而大师兄,也一样。

他们之间,唉……大师兄还活着,只是六师姐却永远不会再出现了,她跟我还有大师兄不一样不是百毒不侵之身。

算起来,还有两月就是她的忌日了。也许可以带着大师兄她……

她会很高兴的……

隔日一早施佰春和皆如萧便继续启程赶路,皆如萧戴上人皮面具后来惹是生非的人少了,施佰春跟他也很快地便入了安县,找到了小张柳巷。他们问着张大良家在哪里后,正要往巷子里走去,谁知却听见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从巷子末传来,伴随着阵阵呛鼻浓烟。

“失火了、失火了,张家失火了!”

小张柳巷里一片混乱,来来往往的街坊邻居男女老少提着水桶匆匆忙忙经过。

施佰春与皆如萧互看一眼,立即抄起轻功往前奔去。

直至巷末张家小屋前,里头已经是一片火海,完全无路可进,烈焰冲天,稍靠近些都彷仿佛要被烧融了般。

皆如萧一脸肃穆,说道:“有人在我们之前就来了。”

施佰春点点头,抓了旁边一个救火的百姓问道:“张家里的人呢?有没有人被救出来?”

那百姓往旁边一指,说道;“只张大妈一个被救出来,不过……唉……”这人叹了口气。

施佰春立即走到后边一棵大树下,树下围着一群人,有个大夫似的人正在替个浑身烧得焦黑的老­妇­人施针,老­妇­人身旁站着个小姑娘,小姑娘泪眼汪汪地一直喊着:“张大妈、张大妈!”,看来那名­妇­人便是张大良的娘了。

皆如萧亮出捕快铜牌。“快点让开,我们是衙门捕快!”

施佰春和他排开人群,走到张大妈面前蹲下。

施佰春看了那大夫一眼,还没问大夫张大妈伤势如何,大夫就直接叹了口气说道:“两位大人,这人已经不行了……”

旁边的一群街坊不忍,有几个人低头拭泪。

皆如萧对着那被烧得体无完肤的张大妈问道:“到底是谁­干­的?”

张大妈焦黑的双­唇­颤颤张开,裂开之处隐约能见鲜红血­肉­,她断断续续地道:“……元……元……元宝……”

“元宝?”皆如萧不解。“什么元宝?你家都烧光光妳你也快死了,还在想屋子里没救出来的元宝?”

“元宝?”施佰春沉思着,推开大夫抢过他手里的银针,迅速封住她身上几大­茓­位。

“……元……元宝……”张大妈还在叫喊。

施佰春点住她的哑­茓­,重新施针,过了会一旁的大夫替张大妈把脉然后佩服我看着我:“没想到这位姑娘医术如此厉害,在下佩服,实在佩服。”

施佰春白他一眼,如果这点本事都没有我这个鬼面神医还能够在江湖混下去?

拿过大夫的纸笔唰唰唰的写下药方对着旁边的女孩说:“按这个药房替她抓药,一个月内保准好,只不过这被烧伤的脸,我出门太急没带伤药……”

“谢谢——”小女孩满怀感激的接下药方。

“……先把她弄醒,问案啊!!?”皆如萧不悦,本来要伸手去摇沈大妈,看看能不能把人给重新摇醒,可却被我一拉,带出了人群。

“张大妈三天内不会醒,你强制弄醒就是杀了她的,先帮忙救火”施佰春说。“等火灭了我们再进屋找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只要有做过的事,就会留下痕迹。

大火过了好一阵子才灭,施佰春和皆如萧走进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民宅,看着四处还冒着烟的桌椅梁柱,慢慢翻找。

“你有看到什么元宝形状的东西吗?”施佰春找了一阵子后问。

结果发现皆如萧站在一根断成两截的梁柱前歪着头不语,施佰春于是走过来也看了一眼。

“怎么,发现了什么?”她问。

皆如萧把自己的剑抽出来,在被分成两截的梁柱间比划,说:“这柱子断痕前面平整后面不齐,就像先被人一刀劈进一半,而后刀离火烧而断。”

逆天鸨母012:小哲天重出江湖

( 既然想再看看屋内的桌椅也有些刀痕,最后在残骸中发现了方才说一直没找到的老伯尸首,察看一番又道:“这个人应该是先断气所以没来得及跑出去,才被大火烧焦的。那个张大妈身上也有同样刀伤,伤口也几乎致命,可怎么一个在里头一个在外头?”

施佰春摸了摸下巴,说道:“应该是放火之人先将两人灭口,以为两人都死了所以放火烧屋,谁知张大妈还留有一口气在,被火一烧就痛醒爬到外面去。”

大师兄点点头,认为她说的有道理。

他们两人接着又走进宅子深处,在应该是主人房的地方翻出了一些面目全非的珍稀古玩、钱两银票。

施佰春盯着几锭元宝发呆,皆如萧看她很专注的模样,也学着她一起朝那些东西发呆。

“元宝有什么稀奇的?”皆如萧说:“衙门里有很多啊!”

施佰春说:“你有没有想过张大妈为什么不说银票、不说古玩,偏偏要说元宝?这里不过几锭元宝,但银票却有一大迭叠,每个古玩的价值更是比银票还多。一个人死前说的事情,必定是与她之死最有­干­系之物,我赌这元宝绝对与杀她之人有关。”

“……”大师兄眼珠子滚了滚,觉得无聊了,便踩着满地烧焦的杂物自个儿往外跑了出去,压根没在听我的推测。

“额,大师兄,咱这回不是来查案的吗,你不查案子又要跑去哪里?师兄、师兄,快回来?”施佰春急忙跟在皆如萧后头跑。

“我已经知道了。”皆如萧在前头摆摇手摆手。“凶手使刀,跟元宝有关。剩下想不出来的,回去告诉云先生,让他去想就好。”

施佰春明白了皆如萧这个人,对不感兴趣之事,是不会给太多耐心的。

结果她们就这么草草结束小张柳巷之行,踏上回贵县的归途。

走着走着,离开城门的时候,经过一间当铺。

施佰春心里突然浮现了什么,回头一瞥,看着那迎风飘摇的当铺旗帜,脑海中出现了个模糊的影像。“元宝……是在哪里见过……”不过她想得头都痛了起来。

这时一个农夫赶着牛车经过皆如萧身边,皆如萧看到那么大一头水牛眼睛一亮,立刻冲上前去张开嘴朝那头牛就要咬,吓得她连忙将皆如萧给拖回来。

“­干­什磨?”大师兄脸­色­­阴­郁。

也是被吓着的农夫趁着施佰春抓住皆如萧,鞭子一打,立刻催牛离开当场,施佰春苦着张脸问道:“您老行行好,别只要见着会动、会跳、会飞的,就扑上去咬啊!”

皆如萧眨眨眼,咧齿一笑,笑得令人不寒而栗。“不行!那头牛很大啊!”

见皆如萧又要冲上去追农夫和牛,施佰春连忙说:“师兄等等,我想到点头绪了。”

“什么头绪?”皆如萧不悦地停下脚步与我对视。眼神似乎在说:‘你要是敢诓我,我就把你的头当成那只牛的头给咬下来!’那样。

施佰春打了个寒颤,连连陪笑。“我知道张大妈说的元宝是指什么了!”跟着咳了一声,正­色­道:“江湖上每门每派在武林中行踏必定有属于其门派的标记,人亦有之,像琉璃宫衣襟上绣有七­色­祥云,御剑门弟子皆配铁剑,而这元宝,想来便是哪家或哪人的标记。”

“是哪家?”皆如萧问。

施佰春缩缩脖子然后顿了顿。“我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

“那你前面前头说这么多不就都是废话!”大师兄眼睛瞇眯了瞇眯。

施佰春知道这是皆如萧动怒的迹象,因为施佰春方才害他错过咬牛的机会,于是立刻接口说:“但是我马上就会想起来的!”

“哼!”皆如萧伸手往施佰春脸上一摔拧。

“唉呦!!妈啊——痛痛痛!!”施佰春杀猪似地惨叫出声,眼泪都喷出来了。师兄这一拧,使了将近三成力,她又薄又­嫩­的脸颊啊,哪堪他这般对待。

施佰春的惨状却让皆如萧笑了出来,他松手拍拍施佰春肿得有一颗馒头高的脸,说道:“赶快想啊,不然我连你另外一边脸也捏肿。两边一般高,会让你比较好看些!”

“是是是!”施佰春含泪,连忙点头。捂住自己是脸生怕他再捏,真是个混世大魔头!

夜里,他们找了间客栈投宿。

草草梳冼洗完毕后,施佰春自个儿叫了一桌菜一壶酒,把桌子移到床旁,然后翘着二郎腿惬意地躺在上头边抖着脚边吃着酒菜。

“哼哼,总算能好好犒赏一下自己了。”施佰春想,今她要早早便睡,明日不管大师兄怎么叫,绝对日上三竿才要起床。

这两天这般奔波,都没得好好休息,明日要不睡晚一点,怎么对得起自己!

施佰春慢慢品着女儿红,喝得渐渐有些醉意。

从这方向往外看去,刚好看到大开的窗户外,一面客栈旗帜在夜风中飘扬。

不免又想起那个她怎么也想不起来的元宝标志。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施佰春瞇眯着眼打了个酒嗝,慢慢往回想去。

说到元宝,想到的就是银两。

这世间谁的银两最多呢?想当然便是家中经营金字票号,而且旗下产业无数的五师姐了。

六师姐欧意冰当年从罗刹谷里出来,不小心杀了个人,后来才知道那是五师姐的老公,从此便让五师姐抓住,拿来充当劳役使用。

六师姐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钱能有多么多。

五师姐的琉璃宫整座是琉璃所造的宫殿,占地之广寻常人一天绝对走不完。

这样的宫殿底下,是处地窖,而地窖中满是金银珠宝、黄金翡翠,那金元宝银元宝多到待在那儿一天一天的数,得一年才数得完,当初六师姐说给施佰春听的时候让她羡慕的啊……

皇帝美人的国库没她家五师姐琉璃宫里的一半宝贝那么多。

琉璃宫对外事务五师姐不想露脸的,几乎都是派六师姐而那时施佰春经常跟六师姐在一起混,所以这元宝标志,应该也是在其中见过。

“到底在哪里见到的呢……”施佰春想啊想,酒喝啊喝,就这么喝到八分醉,眼蒙蒙脑空空,整个人被酒神带去梦乡时,施佰春一个惊醒,想起了究竟是在何处见到那标记的了!

“妹的……”我心里一震,眉头一皱。“邵大人这次要辨办的,可是大有来历的家伙啊……”

身上有元宝印记的家伙,可是那谁的手下,左想右想,都是绝对办不起的啊!

这下施佰春就算想睡也了无睡意了。把酒瓶一扔,连外衣都来不及穿,便风风火火地跑到邻间大师兄的厢房外。

施佰春大喊了声:“师兄我知道是谁­干­的了!”跟着用力推开皆如萧的房门,踏进他房里中。

哪料迎面而来的却是一阵暖热的水气,而耳边听见的则是哗啦啦的水声。

施 ...

(佰春一愣,定睛一看,她的乖乖!

房里正中央摆着一个大澡盆,而盆中正有个光溜溜的大美人坐在其中,淋沐——浴——着—

风从外头吹了进来,皆如萧手往水面一拍,顿时一道水柱朝她面上­射­去,喷得施佰春满头满脸都是带着淡淡芬芳的美人洗浴水。

“发什么呆,还不把门关上,要冷死我吗?”皆如萧怒道。

“噢,好!”施佰春连忙转身将门带上,想了想觉得不妥,师兄沐浴可是大事,遂又顺手将门栓栓上。

然而拴好后一回头,俺地娘啊——吓得我连退两步整个人站在门板上,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大美人居然就当着施佰春的面,这么不着寸缕地跨出浴盆。

那身白皙如月­色­光滑的柔­嫩­肌肤、那头垂着水滴贴在**上的丝绸乌发,那张卸下人皮面具后令人屏息的绝美容颜。

那修长身形、那迷人窄臀、那劲瘦小蛮腰……

喔喔喔喔喔——

跟着大美人跨步向床铺方向走了几步,而后又回过头来瞟了我一眼。

“又呆着做什么?”皆如萧说。

那一个浅浅回眸带着淡淡妖媚与一丝纯真,看得施佰春完全无法招架,赶紧捂住鼻子生怕鼻血会喷出来……

啊啊啊啊——皆如萧他爹啊——你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妖孽出来——

啊啊啊啊——师父啊——小七要怎么辨办啊——

皆如萧没用­干­布将自己擦­干­,直接拿了件­干­净的亵衣便往身上套。

但如此一来,白亵衣湿了以后便贴在皆如萧肌肤上,显出若隐若现的曲线来,使得一切更加糟糕。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是要我叫你几次?”皆如萧道:“想说什么还不快说,我困了要睡了!”

皆如萧轻轻一推,便将浴盆推到角落去。跟着一个翻身侧躺上床,双手只手撑额望着我,另一手还遮在嘴前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那完全不是刻意而做的媚态与无邪交杂,突显出了更为致命引人的憨然天真。

“那、那、那个……”施佰春困难地朝皆如萧移动。“是这样的,师妹刚才一边喝酒吃菜时,突然想到了那元宝是谁家的标记。”

“你喝酒吃菜,却没叫我?”皆如萧瞇眯了瞇眯眼,有着动怒前的迹象。

施佰春见他伸出手像想抓自己衣领的模样,连忙便是一个跳开,弯着腰跑到隔壁去将她那桌没吃完的酒菜全搬到皆如萧房里来。

当然,中间顺便小小掺了一点我所做让师兄通畅筋脉已以保­性­命无忧的灵丹妙药。

“来来来,师兄慢用!这酒是您最喜欢的竹叶青,陈年佳酿,小的特地让小二寻来的!”施佰春灰常狗腿地为大师兄倒酒布菜。而且布完菜就赶快退开,一点都不敢靠他太近。

大师兄“嗯!”了一声,虽不满意也算尚可,便拿着筷子吃了施佰春夹来的菜,啜饮一口酒香摸鼻的竹叶青。

“说吧,幕后主使者是谁?”大师兄心情愉悦了点。

“就是那‘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专藏珍稀古玩搜罗各种旷世奇珍买卖无论什么古怪东西只要你想要,他都能找来卖你的‘小哲天’。”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施佰春才大大喘了一口气。

“小哲天?”皆如萧歪了歪头,说道:“没听过。”

施佰春往旁边一倒,而后努力将自己拉回来。她摸摸鼻子,缓缓解释。“这小哲天说明白就是专做奇珍异宝买卖的,门主岳柳丽通常只做江湖人买卖,在道上名气不小,师兄你们官府中人少听见这名字也无可厚非。”

“岳柳丽,什么怪名字!”皆如萧撇了撇嘴。

“岳柳丽有个总管叫柳非,自从岳柳丽几年前一病不起后,小哲天一些大小买卖几乎都是柳非这个总管在出面打理。我以前曾经和柳非见过一次面,那个人一派书生模样,可拿着的扇子上画的却是个金光闪闪的大元宝。那大元宝,便是岳柳丽家中标记了。

只不过我不明白的是她们只做古玩生意,怎么会做起杀人越货的事。

还为了免被我们查到任何有关的蛛丝马迹,甚至放火将一­干­证据烧得­干­­干­净净。

或许­干­这些事的其中一人便是柳非,而张大妈则那么巧地看到了柳非的元宝扇子,留了条线索给我们!”施佰春如此推论。

“但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的推论之词,你怎么知道张大妈说的元宝就是柳非的元宝扇子,还有这些事一定是那什么小哲天做的?”皆如萧惬意地吃了一口菜、喝了一口酒,咂咂几声,酒香而醇,他有些微醺。

施佰春沉默了。她从这里想过去,又从那里想过来,只是觉得将事情整个连在一起看,这些事情都系在小哲天上,而且要杀这么多人,小哲天也的确有那能耐而已。

况且,这个小哲天幕后的老板岳柳丽曾经是欧意如的家婢,如果欧意如是想跟美人陛下争夺皇位卷土重来的话,那么这件事肯定是小哲天的人­干­的。

不过三年前,柳非已经决定跟欧意如划清界限了,而欧意如现在也没那能耐去控制小哲天。

可是……除了小哲天,施佰春想不到还有谁用金元宝当标志了……

逆天鸨母014:萌虎

( “没……”仆人低着头回答生怕主子怪罪:“那个钦差武功不俗,我们的杀手根本无法杀死她,况且她本身又是百毒不侵,就连孔雀胆也无法致死。ww”

“她中过孔雀胆?”岳柳丽大惊。

“是……”仆人回答。

施佰春在屋顶上的指指帐簿,又用嘴型说了声:‘等等下去找东西!’皆如萧还算合作地点点头,待岳柳丽和那仆人离开之后,他们才翻身下到屋檐底,一个窜身溜岳柳丽房中。

皆如萧走到桌子旁将岳柳丽留下的帐簿翻了翻。上面记载的都是小哲天与绿林人士来往的买卖纪录,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施佰春则是在房里晃来晃去,这边翻翻那边找找,皆如萧忍不住问:“你在­干­嘛?”

施佰春边忙边说:“找看看这里有没有孔雀胆和岳柳丽跟她上面的人联系的信件。”

“麻烦,直接逮了便成。”看来皆如萧早直接将岳柳丽看成幕后主谋,他的想法没我那般迂回,还得有证据才能逮人。

施佰春回头,说道:“您老也不想拖累你爹吧?要无凭无据就把人拖回去,那将来还得闹出多大事情来?”

“……”皆如萧看了施佰春一下,最后只得跟着她一起努力找。

翻了好一阵子,但却是徒努劳无功。皆如萧耐心用尽,怒道:“这里什么也没有,不找了!”说罢便转身往门外走,直接要去抓那岳柳丽。

“师兄!”施佰春吓了一跳,连忙揪住皆如萧的衣袖。

“谁在里面!”外头突然传来喝叱之声,看来我们房内的动静惊动了外头守卫的家丁们。

房门迅速被推开,施佰春与皆如萧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有弓弩手放箭朝我们­射­来。

皆如萧带着施佰春连连后退,而后一个挥袖劲风打落飞箭,他大喝一声:“走!”立即拉着我往上一窜,将屋顶撞开一个洞,往上逃去!

“快追,别让他们跑了!”底下家丁乱哄哄地指着屋顶破洞叫。

皆如萧紧扣着施佰春的手,施佰春也就这么被他拉着跑,由刚才来的方向回去,但却在冲入竹林后施佰春立刻一个止步,暗喊一声:“糟!”

施佰春连忙将皆如萧推出竹林外。“阵式已经触动,你快从另一边走,别管我!”

便在这电光火石之际,竹林中竹株开始变换方位,奇峰异石恍若有了生命般朝施佰春移来,施佰春一个不注意,背后被巨石一撞整个人差点飞出去。接着右方又是暗箭­射­来,施佰春一个凌空转身侧过,但却还是闪避不及中了一箭,顿时闷哼一声。

被施佰春推出阵外的皆如萧并没有领情,恐怕是见我自个儿一个人在阵内被那些石头暗器打架打来打去实在非常之不悦。

他一直认为衙门里的人只有他小天大人一个人才可以欺负,不管别的什么人都不可以欺负他衙门里的人,而这个小哲天又能算什么东西?

皆如萧一跃,再度闯进五行八卦阵中。ww

多了一人入阵后,阵式又起了变化,箭雨由四面八方而来,巨石变换攻击也更为猛烈。

皆如萧一把抓住施佰春的手臂,把施佰春塞到人背后,而后卷袖振气,扫去四面八方袭来的箭雨。

突然间,竹林中弥漫起浓浓烟雾,烟­色­五彩斑斓,朝我们而来。

施佰春一见此阵浓雾,脸­色­整个白掉。立即掩鼻大喊道:“小天闭气,这五毒烟雾会令人心神丧失昏迷致死!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

“糟糕……”一不小心烟灰熏着眼睛施佰春甩了甩头,有些站不稳脚。

这时一座巨岩以石破天惊之势往施佰春砸来,接着施佰春感到有人拉了她一把。

然后施佰春只听见‘喀啦’一声,骨头碎裂的闷响传来。

头部无法言语的疼痛,昏迷之前,施佰春只感觉皆如萧一双凤眼,静静凝视着自己……

深邃幽暗的目光中,有着说不出的意味……是那般五味杂陈……

脑袋重得不得了,眼皮也重得几乎张不开来。施佰春感觉身旁似乎有几道视线一直盯着自己,耳边也一直有着窸窸窣窣的声音。

缓缓地撑起了眼皮,映入眼帘的第一眼就是一张乌漆抹黑的脸。

“喝!”施佰春连忙往后一缩,叫道:“施大人,你的脸怎么这么黑,中毒了吗?”

正在察看施佰春伤势的邵武把头缩回去,深深看了我一眼,最后长长叹了口气说,“不是我中毒,是你受伤,伤的很重,接下来几日必须得好好修养!”说罢,便摆摆手离开了。

施佰春左右看看,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衙门里,正睡在我的西厢。

而她身边还围着师爷云泽和厨娘月牙儿。

月牙儿连忙将我扶起来。

云泽摇着折扇淡淡说道:“大人那脸是被气的。”

“被气的,被谁气的?谁那么大胆敢把邵大人气成那副模样,不会是我跟小天大人吧?”施佰春小心翼翼地问。

云泽摇摇头。“自是被小哲天那班匪徒所气。光天化日下竟敢对衙门捕快动手,你回来时头破血流奄奄一息,公子身上也都是伤,大人是因为你们两人差点送命,那张脸才给气黑了。”

月牙儿轻声说:“七姑娘来,先把这碗药给喝了!”说着也不管我答应没,便将一碗苦不拉叽的乌黑药汁灌进了她嘴里。

施佰春苦着张脸将药吞下,月牙儿又给我含了颗蜜饯,而后说:“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不过大夫说只要人能醒来就没事了。你啊,怎么能把小天大人往险地带,要是发现了什么就先回衙门来啊,同大人和云先生说了,让他们派兵跟你们去,就不会这么危险了。”

月牙儿今年还没满十八,讲起话来却像三十八,施佰春被她念得脖子都缩了只能嗯嗯嗯一直点头,等到月牙儿念够了回厨房准备大伙儿的膳食,施佰春才掏掏耳朵,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咦?我师兄、不对,小天大人呢?”施佰春左右看不着皆如萧,便问。

“和其他捕快巡城去了。”云泽一笑。

施佰春点点头,再问:“能巡城,应该就代表没什么事吧?”

“他的伤可不比你轻,一回来我就见他右手软垂着,分明是手骨断了。”云泽摇头说:“可那孩子从来不看大夫,谁要碰他多一些他就咬人,现下那手连包扎也没有,就这么晃来晃去的,晃得衙门里大伙儿心都疼了。”

云泽说完,深深地看着施佰春。

“先生你看我­干­嘛?”施佰春往床里缩了缩。她总觉云泽这眼,用意太深,不怀好意。

“公子这回回来,若不是多瞧了他几眼,还真看不出他那张脸的变化。他的脸的确是常常惹祸,如此一来便是没戴斗笠面纱出门,我与大人也能安心了。七姑娘易容术真是高明,在下深感佩服。”云泽朝施佰春做了个揖,继续说道:

...

“再者,在下好说歹说请公子将面具拿下,但公子却是对那人皮面具爱不释手,连摸也不肯让在下摸摸。您说,这是公子太喜爱您做给他的面具,或是因为,那面具是您给他的呢?”

“他自然是喜欢那人皮面具!”施佰春连忙道:“还有,先生您别折煞我了,叫我小七就成了。这门手艺是我家五师姐传给我的,高明的是我师姐,可不是我啊!想当初师姐的人皮面具一张可是千金难求啊。”

云泽笑了笑。“在这之前我与大人本还怀疑能不能将照顾公子这重责大任交托于你,但道这回公子将与你一路之事说来,听他之言,你为人聪明,过大事又镇定机警,看来,我与大人这回的决定是正确的!”

“哈?啥玩意?!”施佰春急道:“等等云先生你说什么,怎么我完全听不明白。”

云泽微笑道:“大人已经决定将公子编在你麾下。从此你便不可以大展拳脚侦办大案了。”

“……”施佰春张口结舌,呆了片刻,立即道:“其实我一个人习惯了,习惯了!”

这把皆如萧编到我麾下代表什么不言而喻,因为衙门里没一个人跟得上我跟皆如萧的脚程,也没办法做人皮面具让他不引人注意,所以他们这回这般编制,不就是将我当成了斗笠面纱,外兼­奶­娘使用啊!­奶­­奶­的,她施佰春是钦差!!钦差来着去,到这贵县怎么变成兼职保姆了。

师爷将皆如萧的大小事情交代过后,最后一句说:“公子从今以后,就劳烦七姑娘你多费点心照顾了!还有,邵大人吩咐,你的伤需要多加休养,这几天便不用做事了,多睡睡吧!月牙儿会定时熬药过来。”

“……”既然县太爷有令要施佰春多睡了,小七自然不得不从命。

于是运气前脚踏出房门,施佰春立刻就拿被子把自己的头盖了,呼呼大睡去。

人家是一醉解千愁,施佰春是一睡解千愁。什么天大的睡醒再说,天大地大都不如我施佰春睡觉来的啊!

施佰春再次醒来,已经是当日傍晚。

走出通铺转了转脖子松了松筋骨,用力地打了个呵欠,感觉真是神清气爽,舒服得不得了。

施佰春穿着便服到厨房里找月牙儿拿晚膳,月牙儿却给了她一大碗清粥、两颗咸鸭蛋、一碟小菜和一只卤­鸡­腿。

卤­鸡­腿是她抢来的,月牙儿本来说我大病初愈别沾油荤,可没吃­肉­那不是和和尚一样了,所以素材拿了­鸡­腿包好油纸塞进怀里就跑,不理会月牙儿在后头气得一直叫。

在衙门花厅附近找了个清净的地方,施佰春随意坐在一片草地上,稀哩呼噜地喝起粥来。

当施佰春正在剥咸鸭蛋壳的时候,旁边草丛突然动了动,她呆了一下,看到一颗雪白雪白的小头从草丛中探了出来。

那虎鼻子动啊动地,慢慢朝我靠近,有些戒心地呜呜两声。

“想吃咸鸭蛋吗?”我问。

小虎又呼呼两声,望着她。

施佰春朝那小白虎左看右看,觉得奇怪衙门里怎么会突然冒出一头小老虎来,后来想了想,“啊!”了一声,用咸鸭蛋指着小白虎说道:“你是那天跟我回来的那只白虎吧!”

施佰春左看右看,喃喃说道:“真是稀奇了,衙门里明明有个见猪咬猪见狗咬狗见虎咬虎的疯子在,你怎么还能活到现在?”

小虎一跳,咬住我手里那颗咸鸭蛋,嚼了两口就吞下肚,跟着吃了甜头就像把我当成好人似的,走向前两步用那颗小小的脑袋拱拱我,又‘吼吼’叫了两声。

“肚子饿了啊?”施佰春笑眯眯地问。

“吼——吼——”小虎叫。

施佰春想了想,又剥了一颗咸鸭蛋给它吃,小虎还是一样,一跳、咬下、嚼两口、吞下,然后再用亮晶晶的眼神期盼地看着我。

“你娘的!”施佰春笑道:“大姐我两颗蛋都给你吃了,只剩一盘菜了,要不要、要不要?”

施佰春把过水的无味青菜递到小虎面前,哪知小虎高傲的扬起头,鼻子高高地在半空中嗅了两下,居然绕过那盘青菜,两只爪子就踏到我盘坐着的大腿上,朝着我胸口猛嗅猛顶,沾得施佰春胸口满是虎口水。

施佰春一笑,兴起捉弄小虎的念头,也不管小虎听不听得懂,就说:“闻到­鸡­腿味了啊,没想到你这老虎鼻子竟然这么灵。好吧,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乖乖站着别动,我去把­鸡­腿藏起来,如果你能找到这­鸡­腿藏在哪里,别说一只腿了,十只我都给你吃!”

施佰春说罢,一个起身踏轻功向上跃去,身形迅速翻上屋檐,而后在连绵不绝的衙门屋顶上跑了一阵,接着停在内衙一间房门之上,挂着笑容慢慢地等。

“我就不信跑到这里来,你还能闻到­鸡­腿味。”我笑着躺在屋顶上翘起二郎腿,哼着曲子,打算如果等到太阳下山猪还没来,那我就把这­鸡­腿吃了。

不过哪可能来呢,那是老虎又不是狗,警犬都不一定能够找到,况且真听得懂我说的话,那也真是只灵虎了。

逆天鸨母016章:钦差兼职保姆

( “一片火海?也是被人放火?”张哲惊愕。

“元宝?”云泽沉吟一声。

“后来多亏了小天大人想到他曾经在来的路上看到有个拿着元宝扇子的人仓促离去,并且觉得那人肯定是凶手,于是带我回头追上那个人!”施佰春不想自己那些事被人知道,心想反正这些人也不在埸场,于是开始胡乱诌。

一旁蓝雨和贺飞赞叹道:“小天大人真是英明神武!”

丁金和陈豹则是狐疑地多看了小七两眼。

施佰春一脸正经继续说道:“后来我们不小心听到,原来那个拿元宝扇子的人竟然是小哲天的总管‘柳非’,这次出来是专门为他家主子小哲天的门主来办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

之候我们偷偷随柳成非找到了小哲天所在,然后溜进了小哲天里。可这小哲天真是个恐怖的地方,里面机关重重,不但有五行八卦阵、还有天女散花一般多的飞箭和毒死人不偿命的五毒烟雾,真是令得小人我的胆都快吓破了。

因为没有当场抓到柳非杀人,所以我和小天大人便冒险潜入小哲天门主岳柳丽的房里,欲查取他的罪证。谁知竟然一个不小心触动了机关,铺天盖地的飞箭就这么朝我们­射­来,而且不只飞箭,飞箭之中还有一堆巨石朝着我们猛砸,巨石砸完了对方又放出五彩毒烟,真是惊得我啊,三魂七魄都飞——光——光——了——”

说到这里施佰春吞了一下口水,喘了口气,接着继续说道:“不过幸好英明神武的小——天——大人一把将那些飞箭拨开,三两下就解救了小的的­性­命,而且还嗖嗖嗖地将小的从险境中拉出,接着腾云驾雾飞出小哲天之外。真是苍天有眼啊,也多亏了小天大人,小的这才能站在这里,对大人说出这小哲天所犯恶行。”

施佰春加油添醋地将事情说了一遍,说到小天大人的英勇之处,更是大大夸赞了一番。四大捕快听罢是叹了一口气,用万分崇敬的眼神看着他们家的小天大人。

小天大人还是继续刻他的牌子,谁也不理会。

邵大人重拍茶几,一张脸气得发黑,震声喝道:“那小哲天门主岳柳丽究竟是何人,竟敢这般藐视王法,视人命如草芥,真是无法无天!”

云泽摇着羽毛扇子,沉思片刻,他隘口道:“岳柳丽,江东人士,十岁被人买进青楼之后在­阴­错阳差之下被熙王赎身,之后得到熙王赏识,熙王便把整个小哲天交给她来打理,原本打算让岳柳丽帮忙登基为帝,可是三年前不知为何岳柳丽背叛了熙王,这三年她一直安安分分带着小哲天中,为何突然重出江湖?还犯下连环命案?”

闻言施佰春一惊,她问:“云先生怎么会对江湖事如此了解?”

云泽轻笑:“江湖朋友告知的。”

施佰春哦了一声,却发现邵武的脸­色­越发沉重。

施佰春想了想道:“也许是因为她的病。”

“病?”云泽不解的看着她。

施佰春点点头,她道:“我跟小天大人在房顶偷看的时候,发现她一直咳嗽,还喝了一碗药,药很浓,看来她病的不轻。”

“可是这与杀人有何关系?”邵武问道。

“是啊……有何关系?”施佰春喃喃说着低头沉思……

这时云泽突然开口:“听说小哲天门主岳柳丽曾经得罪了一人,被人下毒,而且那毒无解。ww”

“……”施佰春眨了眨眼睛,那毒是她下的……

当初施佰春为了比柳非跟岳柳丽离开欧意如才给岳柳丽下毒的,结果后来忙着忙着,她忘记给人家解药了,不过岳柳丽中了她施佰春的毒现在还没死真是奇迹啊。

“那毒叫,疯七。中毒的人会疯七次,七次之后便趋向死亡。”施佰春淡淡道,那时她家大师兄一百八十种毒药里的其中一种。

“疯七?”听到这里本来毫不关系任何事情的皆如萧突然抬起头来,他说:“谁说疯七不能解,用至阳之血就可以啦。”

皆如萧完全不知道自己居然说出了问题的关键,他继续低头刻着他的木牌。

“至阳之血……”施佰春一惊,低头又问:“那些人是不是都是阳年阳时阳月出生的。”

听闻此言,四大捕快赶紧拿出小册子,他们点点头道:“是的,他们都是……”

施佰春站起来道:“你们赶紧去查,附近还有没有纯阳之人,有的话立刻禀告并派人保护。根据小哲天的动作,他们杀人越来越频繁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到了解毒的关键,需要的血会更多,那么照遭殃的人也会更多。”

云泽听闻施佰春的话,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他点点头随后看见四大捕快还是一动不动的杵着,云泽羽扇轻摇:“还不去办,个个待在这里­干­嘛?”

闻言四大捕快纷纷带着捕快们离开县衙。

施佰春松了口气,既然如此,那么小哲天的重出江湖就与熙王没有关系了。

可是小哲天为什么要嫁祸给大师兄?因为知道陛下害怕大师兄吗?

难道柳非不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吗?一个人被逼极了,做出的反映往往是无法预测的。

一炷香后,四大捕快回来了,至于其它衙役全部都被派出寻找至阳之人。

云泽乡顿了下来,望向邵武。

稍微摸抚了摸抚乌黑的胡子,云泽续道:“大人,如今紧要能够找到铁证,就能抓人审问了。”

邵武用力拍案,站起身来。“既然如此,四大捕快!”

“属下在!”四人齐声应和。

“速去寻证据。”

四人刚想领命,施佰春却阻断了他们的道路。

四大捕快一脸的不爽齐声道你想­干­嘛?

施佰春尴尬的笑了笑:“证据我有。”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瞪着施佰春,施佰春在邵武的书柜里取出一把看似很平常的铁剑,这是那天她与月牙儿被袭击时凶手所持的铁剑。

施佰春暗使内力,铁剑啪嗒一声断成两节。

所有人都惊叹的看着施佰春,没想到她不止轻功得了,内力更是浑厚。

施佰春把断剑切口给大家看,她道:“这剑出自御剑门,前些年御剑山庄虽然被毁但是不少铸剑师还在,他们重建了御剑门,只是他们只做买卖不如江湖,御剑门的剑都会有标志,标志里还会有序号,只要去御剑门查一次就知道这个标号的买家是谁?如果不出所料买主定是小哲天。”

云泽深深的望了施佰春一眼他道:“果然是御剑门的剑。大人现在物证俱全,只欠东风。”

“四大捕快听令,速速将小哲天门主岳柳丽与总管柳非拘提到案!”邵武振声怒道。

“是,大人!”四人道。

施佰春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而后小声说道:“那个……大人……”

“何事?”邵武正在气头上,朝她一瞥 ...

(,一脸的浩然正气。

“呜!”施佰春觉得刺目,竟被邵武的正气闪了一下眼睛。

她而后说道:“小哲天如果照师爷说的来历那么大,那肯定很厉害。况且里头又有奇奇怪怪的阵法,进去出来简直是九死一生。还有还有,师爷都说那个岳柳丽深沉自负了,那种人肯定不会束手就擒跟咱衙门里的四大捕快刚刚累死累活的才回来的!这么一来,要把人缉拿归案,简直难上加难。”

“这……”邵武皱眉。

云泽也道:“的确如此,那小哲天在江湖上名气甚响,不可小觑,若无缜密计画,尽管四大捕快四人武功不弱,但也定是危机重重难以顺利擒回岳柳丽等人。”

邵武一听云泽之言,眉头皱得更深了。“不知师爷有何高见?”

云泽说道:“学生并非武林中人,只曾侧耳听闻武林中事,是以对岳柳丽等人也不甚了解。若说是高见,大人不如问问七姑娘吧!七姑娘贵为钦差而且曾经是江湖中人,想必对江湖人行事作为定有十足了解!”

施佰春心中一惊,这时绍武凌厉深邃的目光也嗖地一声向她扫来,看得她直接倒退一步。“老娘我、不对,”施佰春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小的我什么都不了解!”

云泽挂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望向施佰春,什么也不说,但施佰春真是觉得那一个笑包含了千言万语,此刻无声胜有声!

“……”­奶­­奶­个熊,云泽你个鸟蛋师爷!自己不出主意居然要别人替你出主意,将来万一要出了事,这责任还不完全落到了老子身上!

施佰春好一会儿才撇了撇嘴,虽然心里这般非议,但还是想了想,道:“先别说问案定罪,光是抓人这第一件事,恐怕就难如登天。首先四大捕快的武功不行,一进小哲天肯定像我一样,被困在阵法里,然后给人打着玩!直接玩死……”

“施七你这丫头!”被说武功不好,贺飞第一个冲出来要爆打施佰春。

施佰春脚下一动,谁都没看清楚她的动作,她便移到了埋头刻木牌的皆如萧身旁,ρi股对着张椅子就坐下。

那疾如风快如电的身影,让贺飞一愣,拳头挥了个空。

其余三大捕快面面相觑,有些心惊施佰春的脚下功夫竟好成了这样。

“看到了吧!”施佰春也不自夸,只是将实情说了个清楚。“我跑得这么快也跑不过那些飞箭跟毒雾,其他人去那不就全去送死?小天大人到时一手扛一个也才救得了两个,那剩下的怎么办?要小哲天给打包送回衙门?估计他们不会包邮的。”

“你有何主意?”邵武问道。

施佰春朝衙门最大的这位当家拱了拱手,说道:“自然不能明着来。”

“来暗的!?”李刚怒道。“我们贵县衙门连邵武大人在内,所有人都是光明磊落的,怎可做这种败坏衙门风气之事!”

施佰春摇头说道:“非也非也!明着来不可,暗着来自然也不太好,所以咱们是一半一半,先明察后暗访。前头得拿着衙门牌票去拘人,他们不交人,咱们再暗地去抓人!看是也用些飞箭迷烟去放倒那些人,还是来个火烧小哲天逼出岳柳丽与柳非的都可。既是他们抗邵大人的命令在先,那接下来不管做了什么,咱们可算是师出有名了!”

“……”书房里当下陷入一片沉静。

这片宁静让施佰春心里直叹气。所谓正道正道,便是直直一条路往前走,从来不转弯的。

可浩浩江湖偏偏不是这调调。

施佰春总觉得做人不能太好,还有,心里头更要多怀些坏念头,免得别人来杀你砍你陷害你时,会就这么被人遂了意。

她施佰春啊,虽然向来就不是个什么好人,但是这衙门里的人啊,未免也正直得太过分了!

片刻之后,邵武道:“若是为民为义,七姑娘所言并无不可,只是一切尚需从长计议,放火杀人之事,绝不可行。”

“呦——”施佰春心想为他鼓掌,邵武这人,倒不算太迂腐。

有前途!可惜没钱途。

众人接着又照施佰春的提议细细详讨了一番,施佰春偶尔也Сhā上几句话。

既然邵武首肯,那方才什么大道正义的准则,自然也就先放一边了。

书房内为了生擒岳柳丽之事,每个人都是说得口沫横飞,然而之后就一直没Сhā话,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刻木牌的皆如萧却突然一个站起身,大喊一声:“好了!”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屋里所有人都止住了话,愣愣望向他。

皆如萧看了看他爹,然后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接着忽然转身往外跑去,背影愉悦,脚步一跳一跳地,头也不回。

云泽说道:“七姑娘,麻烦跟上公子,看他做些什么!”

施佰春懒懒地应了“噢”,跟着将ρi股从好不容易坐热了的椅子上拔起来,像皆如萧一样踩着一跳一跳的步伐,打着呵欠往外跳去。

皆如萧在外头四处跑,施佰春也懒懒地跟在他后头跑,好不容易等皆如萧停在一处院落的草丛旁,施佰春以为皆如萧玩累了歇下,哪知没多久就听到一阵虎的哀嚎声从草丛里传出来。

逆天鸨母017:陪魔头做游戏

( 施佰春连忙走向前去,探头一望,才发现皆如萧竟然把方才一直摆弄的牌子紧紧地绑在小拜虎颈子上,而那只小白虎则别因为皆如萧把它整只抱起来,而狂叫个不停。ww

皆如萧绑好绳子之后将虎扔回草丛里,很满意地离开了。

施佰春纳闷皆如萧一整晚到底忙乎些什么,于是探头往草丛里看去。

哪知不看还好,一看那真是……不知该怎么说……

那只名叫‘欧意小冰’的小白虎脖子上,被挂了块木牌,牌子上有他邵晓天大人里亲手所刻的几个大字,写着“晓天大人的小猫”。

敢情……是怕别人趁小白虎还没长大偷抓去宰了,这才在小白虎身上挂牌子,以断绝其他人的邪念。

不过,这老虎身上挂什么牌子不好,这个大师兄,怎么竟然把血衣教那绝无仅有的教主令牌,当成小虎的牌子……

世蔷跟世月倘若见到这么珍贵的令牌被挂在小白虎身上,不知道会是怎样的表情……

因为施佰春是清纯所以不用跟着四大捕快满大街跑想办法去抓小哲天的人,所以在衙门恢复实力之前她都在休息,款且前些日子的伤她也美好全,是该休息一下了。

三年不出门,出门就倒三天,施佰春想还是皇宫比较安全,

隔日众人一早出衙门巡逻去时施佰春还在棉被窝里呼呼大睡,直到日上三竿太阳晒ρi股了,才懒懒起身,到厨房去找东西吃。

月牙儿花不在,兴许出门买菜去了,厨房里的大婶给了她一碗粥,还递给她两块腊­肉­、三只­鸡­腿,笑容满面地对他说道:“年轻人,好好­干­啊­干­啊,跟着邵大人有前途的!”

施佰春笑着点头,心里却是想,这个衙门可是个清水衙门,哪有哪有什么钱途来着?

别的县上腐下贪,走趟衙门告个官例钱就得花上一堆,更别提犯了事被抓进衙门里需要疏通的了。

所以说,跟了邵大人是不会有什么钱途的,要有钱途的话,邵大人也不会因为太过正直得罪权贵,被人从二品京官一路贬贬贬,贬成七品芝麻官了!

话虽如此,施佰春还是挺佩服邵武这人的。

做官明如水、清如镜,可是万分不易。这明镜高悬、公正严明八个大字镶在邵武身上,横看竖看,都是实至名归。

民间能有这样一个清官,也可说是百姓之福。

施佰春把粥一口气喝完,碗还给那大婶后,将腊­肉­用油纸包好塞入怀中,拿着三只­鸡­腿走人。

这­鸡­腿是月牙儿花用家传秘方卤的,一整个弹牙又有嚼劲,香甜好吃,衙门里所有人是称赞得不得了。

月牙儿也知道她喜欢吃她卤的­鸡­腿,每回都会特意留上几只给她。

施佰春边吃­鸡­腿边往通铺院落走去,心想等会儿吃饱了再来睡个回笼觉,睡到太阳下山再起来,那就真的太美好了!

走回院子里,院落旁的草丛动了动,突然钻出了一头丁点儿大的小白虎来。那头小老虎跑到施佰春脚边嗅了嗅、绕了绕,而后用脑袋拱了拱施佰春的腿。

施佰春笑道:“唉呀你这嘴馋的欧意小冰,咋滴,你主子没喂东西给你吃吗?”

小冰“吼吼”两声,大概是在说:“没有!”

“他不是想着要把你养大点,然后把你吃掉?这没喂你东西吃你怎么长­肉­啊!”施佰春找了块草地坐下,小白虎立即跳到他大腿上趴着,盯着她的­鸡­腿叫。

施佰春把剩下的两只腿都给了小白虎,那小白虎连忙叼到他身旁用前脚压了就吃,一边吃还一边呼呼地叫,一副很满足的模样。

“好吃吧!”施佰春说:“月牙儿的家传手艺可不是盖的!”但想了想,又笑道:“你啊,可别吃得太多、也别只吃­肉­,要真一下子就长得像那些白大虫一样大,大师兄肯定会早早张嘴,把你咬了吞下肚去!”

小白虎不知道她在讲什么,只是施佰春讲几句话,它便吼吼应一声,等­鸡­腿吃完了,又拿头朝施佰春拱,觉得还不够。

这时,院子外头传来脚步声,来人吐息轻长,施佰春耳朵一动,便知道那人为谁。

她转向来人方向,喊了声:“师兄真早啊!”可转头,便见皆如萧手里抓着一只山­鸡­,嘴巴里还咬着一只山­鸡­,嘴上身上全是血,模样骇人地站在院子门口直直盯着她,还有欧意小冰看。

施佰春一望,整个毛骨悚然,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来。

真是久违的感觉啊……

皆如萧就站在那头,朝着施佰春笑,笑容彷仿佛七月里会见着的那东西一样,有些儿个飘渺、有些儿个骇人。

然后皆如萧另一只手往那只被他咬住的­鸡­一扯,山­鸡­当场脖子与­鸡­身分成两段,抽搐两下,鲜血狂喷。

施佰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长长地吐了出来,然后再深深吸了一口气,张挂强挂起笑容道:

“……大师兄……怎么这么喜欢吃生­肉­啊……很好吃吗?”

皆如萧嚼了嚼­鸡­脖子,接着呸了一声将­鸡­头呸掉,张开血盆大口说:“好吃。”跟着他又看了看施佰春和施佰春身旁那只虎,而后又露出了意欲不明、让人浑身打颤的血红微笑来。

施佰春连忙抱起小虎就要往屋子里跑,但是皆如萧更快一步拿手中的山­鸡­往施佰春一扔,扔得施佰春“呜喔”一声被击倒在地。

被打趴倒的施佰春压着了怀里的小白虎,欧意小冰发出杀猪似的哀嚎,而那只本来半死不活的­鸡­被一扔居然醒了,当场“咯咯咯”地叫个不停,朝施佰春的背猛啄,那拚拼死拚拼活的攻势,彷仿佛施佰春才是自己的仇人一般。

皆如萧来到施佰春身旁,问道:“­干­什么看到我就走,见不得我吗?”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施佰春连忙爬起身,一手抓­鸡­一手抓虎,两手伸得长长的递给皆如萧说:“师兄您接下来想吃谁,要吃­鸡­还是吃虎,只要您说一声,小的立刻把他它洗得­干­­干­净净顺道拔光毛,送到您面前给您享用。”

皆如萧看看施佰春,突然想起那夜在山中施佰春做出来的美味佳肴,他流了一口口水,唏唏苏苏地吸回去后,说道:“我要吃你那天烤的烤­鸡­!”

“啊?”施佰春一愣。

“烤­鸡­、烤­鸡­!”皆如萧说道:“半夜在山洞里面烤的­鸡­,那个好吃!”

施佰春会意,连忙道:“成!”接着便把小虎扔一边,然后跑去柴房拿了些柴火树枝来,直接在通铺外头便架火,把那只没长眼、啄得她满头包的­鸡­给烤了。

­鸡­熟后皆如萧也不怕烫,直接便整只拿了猛啃猛咬。一只吃完了还意犹末未尽,又跑去把刚刚扔下的那只没脖子的残缺­鸡­也拿来给施佰春烤了。

吃饱后打了个嗝,皆如萧便在草地上躺了下来。

施佰春偷偷瞧了皆如萧一眼,见他眼睛瞇眯瞇眯的看着天上白雪云,好像很满意很开心的模样, ...

(这才慢慢地把提着的心放下来。

自从遇见皆如萧以来,只要有机会,施佰春便会在皆如萧的食膳中放下能让他倒气归元、通顺筋脉的良药,她本以为这几天皆如萧好点了没发疯是药已经见效,没想到才正常没多久而已,又开始了!

看来皆如萧这走火入魔的情况真的万分严重,那药也得多给他吃吃才成?。

大师兄如果死,师父也会伤心的。

然后……她也会伤心……一点点的啦……

施佰春又叹了一口气。

她发觉自从重遇大师兄以来,自己叹气的次数比以往几年加起来都还要多。

一旁的小白虎大概觉得皆如萧吃饱了不会再吃牠它,已经没威胁了,又再次用爪子拔哒起施佰春来。

施佰春拍拍小白虎的头,轻声说:“嘘嘘嘘,别挠我啦,怎么你还没吃够啊,!剩下两块腊­肉­我要吃的,你叫我一个大人一餐只喝一碗粥、一只­鸡­腿,折不折腾我啊!”

校花低低叫了两声,施佰春偷偷瞧了瞧皆如萧,见他没什么动静,又瞧小虎一副贪吃的模样,遂笑了笑,轻声说道:“这么吧,我们再来玩把­肉­藏起来的游戏,只要你能再找到我把­肉­藏在哪里,我就让你吃,你觉得如何?”

小虎当然不可能回答,于是施佰春站了起来偷偷住院子外头走去,小白虎自然也跟着她走啦,等到了院子外头,施佰春飞也似地跑了起来,剩下那只虎在后头“吼吼吼——”地边叫边追,一路吵个不停。

停在书房外头,施佰春探了探四下无人,于是便从怀里将腊­肉­拿出,连忙在花圃间挖了个深坑把­肉­连油纸包埋了。

她心里笑,这么一来,看那只虎怎么找得着­肉­。

过了没一会儿小虎“吼吼”地跑来了,它见施佰春正倚在书房门外的走道栏杆旁吹着口哨,便跑过去用爪子拔哒她的大腿。

施佰春摊摊手,一脸痞样笑道:“我身上没­肉­啊,想吃­肉­就自己找呗!你要找得出来的话,我就叫你爷爷。”

习哦啊哈叫了几声,绕着施佰春又嗅又闻又抓的,见施佰春真的不把­肉­给他,于是鼻子动啊动地,在空中嗅了嗅,最后竟就离开施佰春身边,一路走走停停,直到花圃施佰春埋腊­肉­的地点伸出蹄子拚拼命挖起土来。

“­奶­­奶­个熊!”施佰春看那猪真挖出了埋在地底的腊­肉­,她简直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啥世道!虎都比狗厉害了啊!”施佰春走到小白虎身边,吶吶地问::“虎娃爷爷,老实说,你上辈子是不是狗来着,只是这辈子刚好投胎做了猪,所以才这生的这么厉害?”

小虎腊­肉­吃得畅快,仰头呼呼两声,嘴咧得大大的,那欢快的模样简直让施佰春怀疑自己见了虎的笑容。

施佰春站在小虎的后头看虎吃饭,这时突然一颗头从旁边探了过来,生生吓了施佰春一跳。

“大、大师兄……别这样吓人啊!”

皆如萧歪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小虎。

“挺厉害的啊,”他指指猪仔,说道:“你养的吗?”

施佰春想,皆如萧意思或许是在问这猪厉害的找食物能耐是否是她教的,她便赶紧摇头:“不不不,这是大师兄您的虎,或许是染了大师兄您的仙气,这才如此厉害,不管藏什么都找得出来!”

施佰春说罢,又嘿嘿嘿地谄媚笑了几声。她一对上皆如萧,总是十分狗腿。

皆如萧哼了一声,嘴角上扬,施佰春这番说法对他显然受用。

皆如萧想了想,突然这么问:“那如果我把自己藏起来,他能不能找到我?”他的语气有些雀耀跃,听起来便是跃跃欲试的模样。

“……”施佰春张了张嘴,不知该回答什么。

“小白!”皆如萧喝了声。

“是是是!”施佰春连忙哈腰鞠躬道:“基本上也不是太困难,不过可能要先到厨房去借用一只­鸡­腿才成。”

“那还不快去!”皆如萧瞥了施佰春一眼。

施佰春只得再跑了一趟厨房,找厨娘讨了两只­鸡­腿,然后仔细用油纸包好省得弄脏他家师兄的衣裳……虽然皆如萧的衣上早已全都是血,非常之脏了,但施佰春还是仔细地将这事做好,而后回来,把­鸡­腿塞入皆如萧衣襟里。

施佰春把小白虎抓起来,捧着老虎到皆如萧面前。

老虎抬头对施佰春叫了几声,而后施佰春说:“闻闻,还有两只被藏起来的­鸡­腿,你要找到了,那­鸡­腿便是你的了!”

跟着把虎鼻子凑到髓皆如萧衣襟前,让小白虎嗅嗅。

小虎鼻子动了动,开始发出“忽忽的嘴馋声。

施佰春便道:“好了,师兄你可以跑去躲了,可是别跑太远啊,只能在这衙门里面,这样小冰才找得到。”

皆如萧带着笑容点头,然后一转身,蹬蹬蹬地就跑走了。

施佰春把虎放下来,小虎嗅了嗅,随着皆如萧身后跑去,而苦命的施佰春则是尾随一人一虎之后,跟着他们逛衙门。

皆如萧先是跑到衙门大堂,躲在大柱子后面,然后被小冰找到了。

他很开心地没有把­鸡­腿给小冰,接着又跑去云泽师爷的房里,窝在人家棉被中,结果还是被小冰找到了。

逆天鸨母018:神秘的县衙

( 皆如萧继续跑,跑去他爹的房中,跑去六房书吏办公之处,库房、马房、粮仓,反正几乎整个衙门都绕遍了,而小白虎则是一路忽忽忽忽地要着­鸡­腿,但是皆如萧一直都没给他。

这天,这个以前曾经的魔教教主,被正道认为是地狱修罗,杀人不见血的男人,笑得像春天里的花儿一样灿烂。

那段血腥杀戮的往事似乎都已成了过去,再不复记忆,他如今只是个衙门里的小仵作,一点点的小事,便能教他展露天真无邪的笑颜,开心得不得了。

施佰春就这么待在衙门里,做自己该做的那些事,看着他、陪着他。

她基本上也不敢说什么怨言啦!

只是整整一日直至深夜都陪皆如萧玩着“邵晓天在哪里?”的游戏,让她觉得自己跑得腿都快断掉了。

而被取名做欧意小冰的小白虎,也是。

隔日早上,皆如萧的例行巡逻开始后,施佰春便立刻离开通铺院子,省得皆如萧回来时又被找到,继续玩昨日没玩够的“邵晓天在哪里”。

几乎到今早才阖眼的施佰春眼下挂着两圈青,她心里只想着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于是便四处寻觅,最后给他找到了整个衙门最安静的内衙,然后她便偷偷跑进了邵武内衙书房里的横梁上,跃了上去,舒服地翘着二郎腿打起盹来。

睡着睡着,迷迷糊糊问间似乎听到外头有什么响声,施佰春睁开了眼,打了个呵欠往下下望去。

书房里进来了两个人,分别是邵武和云泽,南乡手里端着个盘子,盘子上有盘卤牛­肉­、还有盘猪头­肉­,另外三壶竹叶青飘着淡淡酒香味,看来是壶好酒。

邵武坐到案旁,云泽不管人前人后,对施问都一样恭敬,他站在邵武身旁,弯着腰轻声道:“大人,公子待会儿就会回来了,您趁早拿定主意才好!”

说完,云泽从怀中拿出了一包粉末,交给邵武。

邵武迟疑半晌,低声说道:“上回我们让他吃的药,吃完也不见有用,这回这新药真的比之前的好?若还是一样无用,药又伤身,那不是更害了他?”

云泽说道:“大人,这**散是学生好不容易得来的,服完据说便会昏昏欲睡提不起劲,无论做了什么,隔天一觉醒来什么事情也不会记得。这,比之前那药好上百倍,也贵上百倍,若不是您不想将公子绑起来,又怕公子受伤,学生可舍不得拿您那点家产去换这药回来!”

不想将公子绑起来?怕公子受伤?还不管做了什么,隔天一觉醒来便什么事情也不会记得?施佰春心里一惊,心想下头那两人到底要对她家师兄做什么?居然要在酒菜里放这种能不费吹灰之力令人束手就擒的下三流**药?

咳咳、该不会、该不会这邵武只是表面上公正正直,其实私底下却是个小人,要拿这**散迷昏她大师兄,然后趁机对他美得沉鱼落雁、艳得闭月羞花、娇得天地无光、媚得日月无­色­的大师兄做什么父子间乱那啥伦的见不得人之事吧!

­奶­­奶­个熊!这怎么成!

施佰春眉头一皱,正想着该做些什么,那云泽又说了。

“大人,今夜便是十五月圆,也是公子最难受控制的时候。您得趁早打定主意才好。”

邵武沉吟半晌,最后还是道:“好吧!”他接过南乡手中的药,洒人酒菜当中,拌了拌两盘­肉­、晃了晃酒壶,而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邵武喃喃说道:“晓天吾儿,希望你能明白爹的苦衷,爹也是百般不愿如此对你……只是……欸……”

施佰春在上头听着听着,深深觉得这两人有古怪,事情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然而她从头到尾倒也看不透邵武与云泽到底是想害皆如萧,还是另有什么隐情。

想了想,施佰春决定先按兵不动,一切暂且先看看这两人想­干­什么再说!

施佰春跟着邵武和云泽出了内衙,到衙门里邵武办公的书房去。

没多久,皆如萧便回来了,他双手拿着街坊送给他的萝卜青菜和­鸡­鸭,高高兴兴地跨进书房,喊道:“爹,我回来吃饭了,今天吃什么?”

邵武说道:“我让厨房准备了点酒菜,是你喜欢的猪头­肉­和竹叶青。”

皆如萧眼睛一亮,把手上的东西全扔给云泽后,便走到桌子前坐下,埋头夹菜喝酒,吃了起来。

只是吃到一半,皆如萧突然抬头问:“爹你不吃啊?”

邵武摇摇头。“爹方才用过了,你吃就好。”

“噢。”皆如萧应声之后,又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

邵武见皆如萧这模样,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摸了摸他的头。

施佰春从屋外窗缝偷偷往内瞧,瞧那邵武脸上对皆如萧的父爱不像是假,于是更加疑惑了,疑惑这人为何要对皆如萧下药,横看竖看也不像有什么企图邪念啊!

皆如萧将两盘­肉­一壶酒扫了个空,抹抹嘴巴站了起来,说道:“吃饱了,我继续巡城去。我走了啊,爹!”

皆如萧带着笑高高兴兴地离开,留下邵武与云泽面面相觑。

邵武愣了愣,转头叫问云泽。“不是说这药很好,怎么还是和前几次一样,对晓天起不了作用?”

云泽也很疑惑,摇了摇头,完全想不透这是怎么一回事。

外头的施佰春心里嘀咕道:“大师兄以前可是人称‘毒手摘仙’的魔教教主,一手用毒的功夫若称第二,天下间没人敢称第一的。这浸­淫­毒物已久的人,一些寻常毒药自然对他起不了作用。如果那**药不是特厉害的毒物,要迷昏他,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嘛……她施佰春想迷倒皆如萧的话,那就简单了……”

施佰春笑了笑,转头往外,寻他大师兄去。

施佰春跑到街上,默默跟在皆如萧身后,和他一起巡城。

虽然知道皆如萧以前是如何聪明绝顶的人物,但现下走火入魔落得这模样,真是教人不担心也不行。

衙门大爷和二爷古古怪怪、鬼鬼祟祟地,施佰春想自己若不留个心眼,让大师兄被人害去,那可糟了。

皆如萧每天的工作就是巡城、抓贼,抓贼、巡城。日复一日地,做着这些旁人看来索然无味的工作。

然而却不晓得为什么,这人每天总是早早起来,晚晚才回去,寻常人觉得无趣的事情,在他眼里心里,却是带着喜乐趣味的工作。

同百姓一般生活,­鸡­呜鸣即起,日落而息,甘于平淡,自得其乐,这是他们这些在杀戮江湖混迹一辈子的人所不敢求的生活,而今,也成了这个叫施小黑的人,人生的一部分。

施佰春不禁微笑。

如果大师兄能长长久久这般下去,也是不错。

光是今天在路上见他露出的笑,就比以往那几年加起来的,还要多上许多。

师父若见到如今的大师兄,定也会感到欣慰的吧!

...

(施佰春在皆如萧身后陪着他一起逛大街,接近黄昏的时刻,她发觉皆如萧的脚步开始慢了,而且明显地趔趄起来。

她见皆如萧开始有些迷糊地四处张望,而且脸­色­微微酡缸红,心里暗惊莫不是皆如萧身体抵挡不住那**散的效力,药效开始发作了!

施佰春迟疑片刻,还是朝皆如萧走去。她从后头拍了拍皆如萧的肩膀,说道:“师兄,这么巧啊,在街上遇到你?”

皆如萧回过头来,人有些迷茫,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眼前的人是谁。

“小白,我好像喝醉了。”皆如萧身子晃了晃,摇了摇。

施佰春连忙将皆如萧扶住,可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我叫小七,不叫小白……是七不是白。”

“是谁白又不是谁白?那是什么谁白?”皆如萧迷迷糊糊地复诵着。

施佰春叹了口气,说道:“我还是先送你回衙门吧,喝醉了就别在街上晃了。”

“不行,我城西还没巡完……”皆如萧拨开施佰春的手,作势要往前去,却一个踉跄,差点跌跤。

施佰春眼明手快将皆如萧拦腰抱了,让他站稳后,扯着皆如萧的手便把他往衙门方向带去。

施佰春说道:“你晕乎乎地在外面闲晃,要让你爹知道,不担心死了!”

施佰春这话一说,皆如萧愣愣地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呆呆地任他拉着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入了衙门,施佰春发现邵武同云泽师爷与为首四大捕快和不少捕快都聚在大堂里似乎商议着什么,云泽见施佰春带着皆如萧回来,只是愣了一下,立即正­色­道:“公子这是怎么了?”

施佰春淡淡瞥了云泽一眼,说道:“没什么,喝醉酒而已。”

“那还不把公子送进房里休息!”云泽说。

“噢。”施佰春应了声,拉着皆如萧便要往内衙走。

假若在扯开施佰春的手,颠颠倒倒地踏着不稳的步伐走到四大捕快和各个捕快之前看了看,转头对邵武道:“他们要去哪里?你派他们出任务去了对不对?是不是要去小哲天抓那个酉岳柳丽?我也要去!”

邵武道:“是要去小哲天没错,只是今日你不行,今夜是十五月圆,你还是留在衙门罢!”

“为什么十五月圆不行?”皆如萧才不理会。“如果我不能去,那他们也不能去,等明天晚上不是十五月圆了,再一起去!”

云泽走向前来说道:“公子,大人这全是为了你好,你每回只要过遇上十五月圆就会病邪入体,感染风寒,所以,你还是待在房间里头好好休息。小哲天之事不能再拖,就让他们先去罢!”

皆如萧皱眉,举起手来便要向云泽打去。

“云先生!”众人齐惊。

施佰春见状连忙一个箭步冲向前去,替云泽挡下皆如萧毫不留情的一招。

只是……原本预期会很痛很痛,施佰春甚至闭起了眼,咬牙张强忍,哪知皆如萧的手却像棉花似地一拍就沾在施佰春胸膛之上,跟着整个人软了下来,红粉绯绯的脸庞红晕染得更深了。

“咦?”施佰春诧异了声。

云泽松了口气,道:“公子应该是药效发作了,七姑娘,麻烦你快送他回房去!”

“……是。”施佰春把整个人往她身上倒的皆如萧扶起,搀扶着他便往后堂走去。

四大捕快看见自己的小头儿被个姑娘这样搂住,原本想冲过去抢人的,谁知施佰春一个眼刀杀过去,那凌厉的眼神可比皆如萧还要锐利三分,震得那四人全都定在原地,谁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小白……”皆如萧哼哼几声,声音听起来有些可怜。

施佰春不知为何感觉心里酸酸的,但又想,邵武与云泽眼中担忧的神情此比他更甚,应当不至于是对他有任何恶意。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真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邵武与云泽跟着施佰春直入内衙,等到施佰春把皆如萧扶上床,他两人多看了皆如萧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与施佰春一起退到门外。

云泽拿了一把锁,用锁炼链将皆如萧的房门锁起来。

皆如萧颠颠倒倒从床上爬下,整个人趴在门上,拍着门板,声音虚软地唤道:“爹……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你让我出去啊,我要跟他们一起去办案……”

邵武不忍听闻,眼眶一红,甩袖慢步离去。

云泽转头对施佰春道:“今夜就劳烦姑娘照顾公子了。”

“……”施佰春看着云泽。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与大人要将公子锁起来!”云泽叹了口气,摇摇头:“就如我之前所言,公子患了病,一到月圆就会发作。你……欸……听我一句话……今晚无论如何,也别将公子放出来。”

云泽说罢,留下仍是不解的施佰春,就这么走了。

房内的皆如萧仍然不断拍着门板,一声一声地喊着爹,令闻者辛酸,听得施佰春本来就不怎么硬的心肠都软了下来。

“师兄、师兄!”施佰春靠着门板低声说着:“邵大人已经走了,你就别再拍了。行行好走回床去,闭上眼睡上一觉,让自己好过些吧!**散的药力发作起来,你这般硬撑着对身体不好的,快去睡吧,闭上眼睡了,就会舒服些了。”

然而,皆如萧却还是拍着门板,一声一声,不歇。

逆天鸨母019:又疯了

( 两边的事都让人放不下,云泽交代完后就直奔前面大堂,施佰春忧心地看了皆如萧紧闭的房门一眼,来回踱步几下,又跑去前头偷听那些人对话。ww

大堂,邵武坐在暖阁之上,背后是红日青天锦绣大缎,云泽站在身旁,底下,则是归义县衙门所有­精­英,以四大捕快为首,等待邵武发号施令。

邵武抚须闭眼,拧眉沉思,而后睁开双眼,眼中­精­光四­射­,手一抬,洒下火签。“四大捕快”

“属下在!”四人振声应道。

“你等立即前住小哲天,如师爷所言,一对在前诱离小哲天中之人,一对趁机而入,谨记勿入石竹之局,以免触动五行八卦阵阵法。无论如何,今夜也要将那门主岳柳丽与总管柳非带回问案,以还枉死之人一个公道!”邵武正­色­道。

“属下领命!”四大捕快拿了拘人牌票,带着各自的下属转身离去。

那小哲天何等地方,连皆如萧与施佰春也难以全身而退,又何论底下这些小兵。

然,公理正义长存人心,每个捕快如今心里想的唯有一件事,那就是将凶手绳之以法,让死者得以瞑目,如此而已。

于是乎,整个大堂弥漫一阵肃穆之气,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破釜沉舟之心。

“死就死吧!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施佰春见到众人脸上写着的,就是适这几个大字。

“……”

看样子云泽这师爷教了这些人一些应对小哲天阵法的方法,只是,那日光阵法就令她与皆如萧难以招架了,要是小哲天中­精­锐尽出,那光靠这些人还是没有胜算。

施佰春心里担心,却又无法可帮。

若在之前,皆如萧的武功加上云泽的头脑,也许能顺利将岳柳丽与柳非擒回,只是今日云泽与邵武不知发什么疯将皆如萧迷倒关在房里,硬是不让他一起前去。

虽然皆如萧走火入魔后脑袋不太清楚,或许会弄巧成拙,然而多个人总是多点成功的机会啊,施佰春还是搞不懂这两个人在想些什么!

慢慢踱步回皆如萧房前,施佰春抓了抓脑袋,担心得眉头打成了结。

她想着自己如果跟捕快们国去了,也许会多点照应,可皆如萧这头也不能放着啊,谁知道云泽那啥**散会不会把人给吃出毛病来。

站在皆如萧房门口,施佰春左想右想,只恨自己为何不能一分做二,一半去小哲天,一半守着皆如萧。

突然,衙门高墙外遥遥传来几声狗吠,那声音清晰可闻,突显出了内衙里过于安静的氛围。

施佰春一惊,这才警觉方才一直拍打着门板的皆如萧突然没动作了,厢房里一片静悄悄地,什么声音也没有。

“大师兄、大师兄?”

唤了几声,得不到皆如萧回应后,施佰春怕里头的人出事,便连忙断开门口的锁炼链,往里头冲了进去。

里头一片漆黑,还没点上烛火的厢房只见得着些许房内布置。

“大师兄!”施佰春又喊了声。

忽地,听见背后有动静,施佰春立即回头,见到身后站着个黑­色­身影,手举得高高的,拿着的那东西好像是茶壶。

她才想说话,突然“匡啷”地一声伴随着脑袋一阵剧痛,皆如萧拿着茶壶朝她砸下,砸得她头晕目眩,几乎站不稳脚。

“……”施佰春发觉怎么有湿湿热热的东西顺着她的脸滑下,慢慢伸出手,摸了一把额角,然后闻了闻,呆呆地想了想,发觉这黏黏的东西,好像是……血啊……

“­奶­­奶­……个熊……”施佰春虚弱地说。

“­奶­­奶­个熊、­奶­­奶­个熊!”皆如萧喘着气,“你和爹还有云先生一起关我,真是可恶的­奶­­奶­个熊!”

“……”施佰春愣愣地道:“师兄你学我说话……”

皆如萧不理施佰春,接着扔了剩下的茶壶碎片便往外跑了出去,他跑起来摇摇晃晃地,轻功也完全施展不出来,施佰春看他边跑边撞树、一会儿还撞着围墙、更撞倒那在围墙边吃草的无辜欧意小冰,心里不禁担心地想:“脑袋已经够糟了……这样撞下去还得了……”

施佰春在头顶的伤口撒了点药粉,血剑药就止,抬起脚步,也跟着颠颠倒倒地跑了出去。

“师兄回来……别撞了……回来啊……”

施佰春追着皆如萧从衙门出来,跑到大街上。

夜晚的大街一片黑压压地,除了街角打盹的两条老狗以外,就没了人影。

“师兄?”施佰春着急地往前跑去,希望能找到皆如萧身影。

突地,便在街口,他望见了那个人。

“师兄——”施佰春一声喊得急。

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眼角一直跳,怕是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皆如萧静静地站在两条大街的交会之处,一动也不动地,凝视着远方。

银月出来了,十五的月亮浑圆却带着月晕,­阴­­阴­惨惨,如陷雾中。

施佰春打了个寒颤,原本奔到了皆如萧身前的脚,就这么急急止住,还后退了一步。

因为那个人……不对了……

惨白的月­色­照在兰罄身上,月­色­的白,衬得皆如萧身上那袭黑绸更为地黑,衣上绣缝的银­色­焰纹将皆如萧整个人团团围绕,如同要烧起来似地,在月­色­下闪着诡异的光芒。

皆如萧缓缓地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而后垂眸,原本紫­色­的眼眸如今红如血,将视线转向施佰春。

皆如萧嘴角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那红胜血的眼,就那般定定看着施佰春。

风吹来,发丝轻扬,绸子衫翻飞,施佰春觉得自己几乎无法呼吸。

这人的眼中杀意浓厚、戾气几乎要由无法盛装着的躯体中溢出,仿佛月下修罗一般,令人由衷感到惧意,心凉着,不寒而栗。

“……晓……晓天……”施佰春试探地叫了一声。

忽地,施佰春连看都没看见皆如萧移动身影,这人猛地便出现在她眼前,重重地抓住她的脖子,由上而下,睨看着她。

那气势,就如同当年令武林群雄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一样,没有丝毫改变过。

“……你是谁,你认得……我?”皆如萧酥磁的嗓音低沉了几分,血红的眼里有的只是空洞,与无尽的黑暗。

施佰春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心想,“会死、会死!今天老娘就要像掐小­鸡­一样被掐死了!”

施佰春紧紧抓住皆如萧的手,赌上最后一分力气腾空跃起,重重往皆如萧胸口一踢,皆如萧晃了一下,松开对施佰春的桎梏,施佰春趁着反弹之势整个人飞出数尺,撞上一间客栈的大门门板,‘砰;地一声,在夜里发出巨大声响。

皆如萧按着胸口,低头看了一下,而后扬起了更深的笑容,对着施佰春说:“功夫倒 ...

(是不错……”

瞧大魔头又要向自己走来,施佰春猛咳几声,在这须臾片刻脑袋立刻转了好几回,同时连忙喘着气伸出手掌止道:“……慢……慢着……我不是故意要踢你,只是你一边问我你是谁,一边又掐我脖子,我是为了要回答你的话,才会踢你的!”

“噢?”皆如萧挑眉,即便脸上仍戴着施佰春给他的人皮面具,但有一种人,无论生做什么模样,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蛊惑气息,总让人望而痴迷。

施佰春愣了一下,然后又打了个冷颤,马上回过神来。

“­奶­­奶­个熊!”施佰春暗啐:“死到临头了还会看美人看到入迷,施佰春你这令人唾弃的家伙!”

跟着施佰春连忙抬起头,扶着客栈门板慢慢爬起身来。她一边戒备地看着皆如萧,一边劈头就道:“哥哥,你病了!”

“哥哥?”这两个字显然引起了皆如萧的注意。

“对,你叫邵晓天,是我哥哩!”施佰春开始掰。“可是你因为练功过度,导致筋脉逆行、走火入魔,每个月的十五月亮一出来,就要疯上这么一回!”

“噢?”皆如萧似笑非笑,又挑了一下眉。

“嘿嘿嘿嘿——”施佰春也笑。“要不找个铜镜来照照,就能知道我说的不假了。咱兄弟俩生得叫做那个像啊,就连咱娘也分不清地咧!”

“你说我叫邵晓天,那你叫什么名字?”皆如萧举步,慢慢朝施佰春走去。

施佰春的小心肝随着皆如萧的步伐,“怦怦怦怦”地跳得好大声。施佰春低喘着气说道:“那个……那个……我叫皆如月……”

皆如萧一把捉住施佰春的领子,血红的眼睛直至施佰春面前,说道:“竟敢骗我?若是兄弟,又何以姓氏不一样?”

“因为我们同个娘不同爹啊——”施佰春感觉到皆如萧这时手上的力道,心想这回小命绝对要呜呼哀哉了,忍不住放开喉咙喊了出来:“啊啊啊——小天大人饶命啊——”

没想到皆如萧却只是将施佰春提了起来,凝视着施佰春的脸。

施佰春深吸了口气闭起来,和皆如萧大眼瞪小眼,心里颤颤揣测这人下一步要­干­嘛。

皆如萧摸摸施佰春的脸颊,而后用力一撕,将施佰春脸上那层染血的人皮面具撕掉。

施佰春痛得眼泛泪光,但才想弯下腰去,却又让皆如萧抬起下巴来。

“哥哥……求求您别折腾我了……妹妹我命薄……不堪您这般摆弄来摆弄去的……”施佰春整个人都孬了。

她这人除了怕死什么都好。

谁知,皆如萧凝视着施佰春那张花容月貌的脸好一会儿,竟嗤地一笑,两袖这时突然涨起一阵劲风,就这么将软脚的施佰春拂了起来。

皆如萧拍拍施佰春的脸颊说道:“我叫邵晓天?”

“是!”施佰春又愣了。­奶­­奶­个熊,这人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

“你叫皆如月?”

“啊……嗯!”施佰春点头。

“我们俩是兄妹?”皆如萧再问。

“呃……嗯嗯嗯!”施佰春点头如捣蒜。她有种预感,如果回答不是,就等于和皆大教主没关系,没关系的人,皆大教主向来是随便杀,不心疼的。

况且啊,师兄妹也是兄妹的一种,她可没撒谎!况且他们本来就是表兄妹关系啊。

皆如萧转身,捂着胸口,喃喃说道:“我记得我曾看过你的脸……你的确是我妹妹……可我心里还有一件比这更重要的事想不起来?我正要去做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什么我的心……这么慌?”

皆如萧猛地一个回头,喝道:“皆如月,你说!”

施佰春暗暗想,她自己不知道是第几次用那个死人的名字了。

“你刚刚从衙门跑出来是要去小哲天帮衙门里的捕快拘提小哲天的门主岳柳丽回来给你爹施大县令审案,然后因为小哲天很危险而且很多机关我们也在那里吃过鳖所以你很担心你手下捕快们的安危。”施佰春一口气通通说了。

“小哲天?”皆如萧眯了眯眼。“在哪里?”

施佰春立刻把手指向大街遥远的那一方,“从这里沿着官道直直走,一直走到天亮入了邻县,看到一株百年榕树往左拐,直到走出城镇就到了。”施佰春回答得钜细靡遗。

皆如萧听罢,头也不回,甩袖便走。

“欸……”就这么被留下的施佰春有点懵,“不杀我了?”奇怪,她怎么这么好运气。

施佰春抚抚自己的小心肝,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她本来想转身回衙门去的,毕竟在外头太危险,皆如萧要是再度发起疯来,那大罗神仙降世也救不了她!

可是……施佰春才走了两步,又停下步伐……

皆如萧现下这样……虽是武艺高强无人能敌……可世间最最厉害的可从来不是武功……而是险恶人心啊……

要一时不慎出了什么事……那……

“欸……”施佰春叹了一口气,挺起胸膛来,转身,朝皆如萧小跑步跑去。“小天哥哥,等等我,我同你一起去!”

皆如萧回头瞟了施佰春一眼,吓得施佰春突然想起这人靠近不得,连忙在他十步之外停下,狗腿谄媚地问道:

“小天哥哥您看我这眼,看得如此深邃如此迷人,敢问有什么事吗?”

逆天鸨母020:开审

( 皆如萧轻笑一声:“离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施佰春被皆如萧那一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整个人抖了起来。

施佰春心里暗忖:“难说噢!”嘴里却讲:“因为您是我尊敬的人,小妹自然得退后三尺,走在您身后啦!”

皆如萧视线轻轻一挪,也没理会施佰春,只望向前方道:“你走后头,谁来给我领路,嗯?”

听到这一声“嗯”,施佰春没等皆如萧再说下一句话,立刻就三步作两步跑到前头去,替皆大魔头领路去。但,依然拉开了遥遥几尺距离。

没办法,谁叫她怕皆如萧怕得要死啊!

小哲天总管柳非武功不咋的,但此人­精­通奇门遁甲以及五行八卦,只要进入小哲天的范围就会陷入阵法之中。

好在云泽­精­通的五行八卦也不是假的,四大捕快带着众衙役小心翼翼按照云泽说的去通过重重机关。就在李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后面有人不小心摔倒触碰到了机关。

假山与树林开始移动,将那人关在了阵法之中。

七­色­彩烟喷发而出,众人捂住口鼻,就在以为那人没救的时候,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到阵法之中,又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出来。

“小头儿!!”四大捕快看见皆如萧扛着那名倒霉的衙役出来,顿时惊呼起来。

紧跟着施佰春也从后面出来,施佰春百毒不侵这小小的彩烟还伤不了她。

“七姑娘今夜月圆,你怎么把小头儿放出来了?!”张哲质问在施佰春。

施佰春冷笑一声:“不放出来就凭你们想抓岳柳丽跟柳非?还没进人家门儿就把自己关起来了!?”这话赤果果的鄙视啊……

不知为何,四大捕快竟然也没反驳。

施佰春再次抬头的时候发现小哲天的人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施佰春小声咒骂着,她看向皆如萧:“小天大人我们去找证据,至于小喽喽就交给他们好了。”

皆如萧点点头,气凝掌内,然后对着那些人就是一掌。

“轰隆”一声巨响,数十人均被皆如萧的掌风击飞。

施佰春嘴巴张的大大的,看来她家大师兄走火入魔后功力更甚了一层……

轻轻一拍就倒了一片,施佰春颤颤的想以后绝对不能惹魔头生气万一他不高兴拍自己脑瓜子上就惨了……

带施佰春回神的时候,皆如萧已经朝小哲天飞奔而去。

紧跟着皆如萧的脚步,他们来到小哲天东厢。

这里诡异的静,岳柳丽的书房跟主卧都在此处,却没有一个人看守。

施佰春神经紧绷的环视着周围,一旁的皆如萧却直奔岳柳丽房门。

“师兄等等!!”施佰春急的大叫,这里绝对有机关。

皆如萧听到施佰春的声音,脚步停顿了下来。

可是他一回头,脚下的地板却发生了异样,下一秒他感觉整个身体往下坠落……

就在他以为会掉下去的时候,上面的施佰春飞扑过来紧紧抓住他的手。

“把手给我!”施佰春艰难的吼着,因为施佰春抓到的这只手是皆如萧受伤没好的断手。

一个人的身体有多重,这只手臂支撑不住的,款且他的手曾经也被人弄伤过,如果继续接二连三的受到重创,以后肯定无法复原了。

皆如萧听后乖乖的把另一只手给她。

这时岳柳丽房里门被打开,门吱呀一声。

施佰春紧紧抓住皆如萧的手,她惊恐的回头。

瞧见一脸笑意的岳柳丽拿着长剑走出门来。

而她身边的柳非也摇着那个金灿灿的元宝扇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施大教主,好久不见啊。”柳非笑着对施佰春道。

施佰春扯扯嘴角冷笑道:“好久不见,柳总管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施大教主大驾光临我柳非本应该设宴款待的,只是你不应该带着衙门的人一同前来。”

“我血衣教本就是朝廷护教,当然得为朝廷办事,你小哲天祸国殃民,血衣教定当诛之……”施佰春说的咬牙切齿。

闻言的柳非折扇一合,笑容褪去。

他道:“那就不能怪我了……”

柳非折扇一卷,一震强劲的风朝施佰春袭来,施佰春紧紧抓住皆如萧的手,不让他掉下去。

可是这柳非不知道何时学会这诡异的功法,没办法腾出双手的施佰春只好用**抵抗。

嘴角溢出血,一滴滴落到皆如萧脸­色­。

刹那间,皆如萧血眸涌动,墨发变银丝。

“啊!!”他仰头长吼,随后拼着他强劲的内力在石壁上借力亲点,瞬间挣脱束缚。

银发在空中飘扬,黑袍翻滚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

柳非见皆如萧脱困而出,扶着岳柳丽后退一步。

皆如萧不语,面无表情,血眸煞气沉重。

皆如萧的厉害柳非自然知道,如今他只有走为上计。

可是就在他转身的下一刻,就被皆如萧扔出的石头打中麻­茓­,随后倒地动弹不得。

而那岳柳丽自然也是一样。

施佰春吞下伤药,慢慢站起来,她迂回一口气。

事实证明施佰春只要遇上皆如萧总是会不停的受伤,而皆如萧也一样。

最近的皆如萧太过于警觉,让施佰春把脉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银发飞舞瞳­色­凝血的皆如萧施佰春心里紧了紧,这个状态的皆如萧是最可怕的。

“大师兄……”施佰春试探的叫了声。

轻飘飘的声音闯入皆如萧耳里,触动到他一根被封印几年的神经。

无数画面在脑子犹如走马灯一样播放。

头止不住的疼,心底也莫名的急躁,火大。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情,压低新中情绪。

他用没有任何情感的声音问:“小冰,死了?”

“……”完全没想到皆如萧会这般问,施佰春咬住­唇­没回答。

“我知道的……她死了……贵县的人都这么说……”皆如萧笑着,脸上带着说不清情绪。

而施佰春在他脸上看出了心伤,那种情绪从来没有过,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种情绪出现在皆如萧脸上。

“是谁杀了她!!”下一刻皆如萧收起让人心碎的表情,瞬间将狂妄换上。

施佰春头低了低:“熙王。”

皆如萧沉默了一会儿,他重复这施佰春的话语:“熙王?”

很熟悉的名字,可是想不起那人是谁。

当他抬头凝视施佰春的时候,发现施佰春脸上带着说不出的难受。

那种神情是合适挂在不 ...

(论什么时候都会笑的小七脸上?

对了……熙王!!

他想起来了。

“欧意如!”皆如萧咬牙切齿到。

头脑中的画面也清晰起来。

欧意如数次伤害施佰春的画面……

欧意如数次伤害欧意冰的场景……

还有欧意如数次伤害自己的模样,双手的手腕都在疼。

皆如萧止不住的颤抖,欧意如……

曾经挑断他皆如萧手筋的人,将他功力费去的人。

杀死他师妹的人!!

不仅杀了小冰,也害的小七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笑脸!!

几步之遥的施佰春看着皆如萧杀气越来越重,施佰春额头爆出豆大的汗珠。

汗水顺着她的脸颊划过,滴落倒地上溅起灰尘。

施佰春不知道皆如萧如今的情况,但是她感觉很不好,那种难以言语的感觉。

“欧意如,我要杀了你!!”皆如萧赤目怒吼到。

“师兄……”

最终皆如萧还是想起他痛恨的过去……

血眸所定了施佰春,皆如萧望着那曾经不论什么事情都会一笑了之的小师妹。

不知什么是,她脸上挂起了愁容,为何她的露出如此难受的表情……

皆如萧闭上眼,想起施佰春每一次受到重创的场景,都是那人所迫。

当他再次睁眼的时候,血­色­更甚杀气更重。

几步之遥的施佰春瞧见他的变化,她背后冷汗淋漓,想逃,她真的想逃。

可是脚步却无法移开。

施佰春缓缓向前一步。

“师哥……”

“……”皆如萧沉默了片刻,他目无表情道:“你想阻止我?如今还想为他辩解什么?”

施佰春摇摇头:“不要报仇了,我们回罗刹谷好不好师傅很想你……”

皆如萧笑了笑,他道:“好啊,等我杀了那个人就同你回去。”

事情又回到了远点,六年前的原点。

施佰春顿了顿才说:“师哥我们不要去管那无关紧要的人了,他的死活别管了,如今他活着还不如我们快活,我们回罗刹谷,陪着师傅一起老死在谷里,再也不要出来了……”

“……”皆如萧沉默了,施佰春骗人的技术他可是尝过,他不敢保证他家师妹这次不是在骗他,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开口:“不行。”

就在皆如萧说出这两字以后,他的头突然一阵阵的疼,体力的真气也四处流传,莫名的差异让他几乎站不住脚他扶着旁边的一棵树才勉强站稳。

施佰春见此立即一个箭步冲上去,她切住皆如萧的脉门,探听清楚后,她瞳孔放大。

“师哥,不要运气了,在这样下去你会死的,这几个月好不容易才恢复一点,你千万不能前功尽弃,不要为了那无关紧要的人伤了自己­性­命!!”

施佰春一句无关紧要让皆如萧停止运气,她真的放下了?既然她都可以放下,自己又何必执着。皆如萧收回体力的真气,施佰春借机将自己的真气运进皆如萧体内,为他疏导。

煞气褪去,皆如萧那血眸变回紫瞳,银丝也变回墨发。

平心静气,疏导归一。

皆如萧狂拟之气褪去,同时也因为他逆行经脉而元气大伤。

让皆如萧安然躺在地上,施佰春飞奔出院子,这时捕快们也已经将小哲天的人系数抓捕归案。

只是那些人全部是昏迷状态,施佰春好奇的问了一下。

四大捕快却满不在乎的说,是云泽先生剩下的迷药发挥了极致的药效,所以他们才没花费一兵一卒就把这些江湖草莽拿下。

施佰春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是那几个人之前说来暗的不够光明正大,现在不仅来暗地居然还拿着迷药一通乱撒,施佰春只能佩服云泽的那张嘴,把死的都可以说成活的。

慰问了大家的情况,施佰春拖着四大捕快让他们拆了小哲天大门把大门改装成了临时担架,将皆如萧抬了回去,至于柳非跟岳柳丽当然跟小哲天的门徒一起被车拉到了贵县县衙。

药浴里皆如萧被黑­色­的药汁包裹,房间里弥漫这淡淡的香味。

施佰春不停的往里面加东西。

“喂,那个谁……帮我把灵芝切一切……”

一直翻箱倒柜后,施佰春怒吼:“这个灵芝不能竖切好横切的啊,算了算了,我自己来……”

施佰春将所有人都给赶了出去,她才拿出金针给皆如萧施针。

一个时辰后,施佰春拔出最后一根针。

看见皆如萧缓慢的睁开双眼,施佰春松了一口气。

直接皆如萧紫眸灵动歪斜脑袋,他眨了眨眼睛问施佰春:“为什么我在澡盆里?我爹呢?小哲天那一票人是不是抓回来了?”

当下施佰春就愣住了,凭她施佰春的医术皆如萧怎么地又给失忆啦?

不过施佰春也发现了,每一次她治疗皆如萧的时候都会多多少少出现一点差错。

施佰春扣住皆如萧的脉门,卖相已经平稳真气没有乱动,只是受损的五脏六腑想完全恢复还得吃一段时间的药。

“小七?回答我啊!!”皆如萧有点不高兴了。

“啊?”施佰春被皆如萧一吼就回过神来,她赶紧点头:“大师兄大人已经把小哲天的人抓回来了,证据也收集了,没有差错后天就会开审。”

“什么叫没有差错?”

“小哲天分舵遍布大江南北,如果他们分舵的分舵主知道总舵主被抓会不会有所举动?”施佰春担心道。

皆如萧蹭的一下从澡盆里站起来他怒道:“他们刚来我小天大人一定会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隔日是连环杀人案的听审之日,早上衙门里所有人都起了个大早,个个­精­神抖擞地在自个儿的位置上站好。

施佰春把审案交给了邵武,自己则是在一旁旁听。

直到衙门里传了三梆,昭告此次审案开始,大堂衙役同时擂响堂鼓,大堂上两排站班衙役杀威­棒­打地,大喊着:“升堂——威武——”

逆天鸨母021:施佰春的计谋

( 当下气氛肃穆非常,邵武在此时缓缓地从一旁帘后走出,踏上置着青天白日屏风的高台暖阁,坐到公堂之上。

邵武入座后,衙役声音歇止。

邵武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扫到堂下,惊堂木一拍,沉稳喝道:“来人,带犯人岳柳丽!”

“是!”随着这声应和,岳柳丽立即被人从外面带了进来。但他站得笔直,纵使满脸污渍,一双眼睛仍直视邵武,丝毫没有惊惧的模样。

“大胆人犯,看到本官还不下跪!”邵武喝道。

“我并无罪,何需要下跪?”岳柳丽冷哼了声。

突然两颗石头挟带劲风弹了出来,一一击中岳柳丽双膝后凹处,使得岳柳丽失了力气,笔直便往地上跪去。

岳柳丽怒而回首,从来没人敢这么对她。她望劲风来处,却见皆如萧昂着头,哼哼两声道:“大人叫你跪,你的膝盖竟然还敢挺那么直,当心我打烂它们!”

皆如萧从来不说玩笑话即使他走火入魔像个孩子一样,他脸上那认真的神情让岳柳丽吃了亏似地,忿忿将头别回原处。

岳柳丽道:“邵武,你可知我为何人,就连五品知府见着我都得客客气气,你这七品芝麻官竟然敢对我如此无理!”

邵武怒道:“大胆犯人,竟敢直呼本官名讳!来人,打她十板!”

邵武堂上火签一洒,立刻就有几名衙役笑歪了脸冲了出来,他们笑到脸歪的原因是因为之前曾在小哲天里吃了这岳柳丽好大的亏,被困在五行八卦阵里绕晕了头也绕不出来,还差点赔了小命,这回能报仇了,还不打个痛快。

邵武这一下令,当下一些人就选了新的毛竹板子,这新的打人最痛,接着也不管岳柳丽的意愿,直接脱了她的裤子,朝着她光亮亮的ρi股就是十板,“啪——啪——啪——啪——”下下是力道十足,当场打得岳柳丽ρi股开了花。

被打完后,岳柳丽气得整张脸都黑了,却也知道这邵武真不是个好惹之人,任何威胁利诱他都不吃。

邵武惊堂木又是一拍,问道:“堂下何人?”

岳柳丽本想答你这是明知故问!但后来不愿和自己的ρi股过不去,便别头冷冷哼了声:“小哲天门主岳柳丽!”

邵武说道:“岳柳丽,你因多年前中了毒命在旦夕,为了解毒你杀了京都附近小镇二十多名至阳男子,后来因为朝廷派钦差查案你为了消灭证据先后又灭了几家农户。

后再因本官受理此案,竟对本府派往小哲天查探的贵县捕快痛下杀手,险夺去本县所有捕快的­性­命!

岳柳丽,本官将你所犯之罪一一数来,你认是不认!“

岳柳丽待邵武说完,却是冷冷说了句:“不认!这些都不是在下所为,更何况又无人证物证,要在下如何承认!”

“好!”邵武怒拍了一下惊堂木,那怒气连堂下众人都感受得到。施问再说:“来人,带柳非上堂问话!”

柳非随即被衙役扯了上来,他略嫌紧张地看了岳柳丽,岳柳丽也对他投以安抚的一眼。

“堂下来者何人?”邵武道。

“草民柳非。”柳非跪在离岳柳丽有段距离的西侧。

“柳非,你助纣为虐,替你主子岳柳丽杀害张大良、朱长、于邻文、蔡南、韩晓生、林孟宗、沈大郎、张大妈等人。你认不认罪!”

柳非顿了一下,才咬牙道:“县太爷你若是有证据那就拿出来,别含血喷人!”

柳非同酉无垠一般,亦是矢口否认。

他们打的主意是公堂之上,一切照规矩来。邵武若是没有人证物证能够定他们罪,那无论实情如何,他们都是无辜之人。

“好,本官就让你们心服口服!”邵武怒道:“来人,带人证张三、李四,物证大刀与御剑山庄钱管事!”

这时衙役又带上了两个人,那两人正是之前四大捕快遍寻不着,曾经偷袭过施佰春的人。

那两人一进到大堂,看到黑着张脸模样公正无私的邵武时,腿都软了。

而后进来的钱管事则是和证物大刀站在后头。

邵武在人上来惊堂木就立刻拍下,怒道:“堂下张三李四,你们二人为跟踪偷袭钦差施七?”

张三边抖边道:“青天、青天大老爷……不关我们的事,我们都是奉命行事的!”

“奉谁之命?”邵武问。

“是柳总管、柳总管叫我们去的!”李四紧张说道。

岳柳丽这时开口。“施大人,我并不认识这两人,我也能说这两人是你找来嫁祸给我小哲天柳总管的!”

张三李四听见岳柳丽这般说,连忙爬了过去:“主子、主子,主子我们也不想出卖您……外头的衙役说我们若不说真话,会立刻人头落地的!”

岳柳丽冷哼一声,挥袖将那两人别开。

那两人见岳柳丽这头这般无情,又爬到柳非那头说道:“柳总管、总管大人……”

柳非冷着张脸不看他们。

邵武再说:“钱管事,你走向前来,看看可认得堂下这两人?”

站在后头的钱管事一个作揖,而后走到前头来看了看,说道:“回大人,草民认得,这两人正是小哲天的主人岳柳丽及其总管柳非。”

邵武说:“那堂下那三把刀你可认得?”

衙役再将大刀呈上,钱管事仔细看了看,点点头,再道:“回大人,这刀是几年前一名客人专程吩咐所制,刀背厚重,刀锋锋利,或削或斩都是威力无穷。”

“是谁所吩咐,那人可在堂下?”

“就在堂下,那人正是小哲天门主岳柳丽。”

岳柳丽正要反驳,邵武立即又问:“既然是你御剑山庄所出,那为何没有御剑山庄铸记?”

钱管事拱手说道:“江湖人皆以为我家庄所出的兵器没有铸印,但其实是有的。”他将三把刀分别拿起来,而后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刀柄与刀身分开,而后将刀柄呈与衙役,衙役再呈上与邵武。

邵武一看,慢慢扬起了笑。

他将那三把刀柄扔到岳柳丽面前,说道:“这三把刀其中一把乃是张三李四那日在破庙中所留下,一把则是从小哲天中拿回,还有一把是前不久你派人杀害钦差七姑娘的人留下。三把一样的刀,同样有御剑山庄铸记,岳柳丽,你还敢说张三李四不是你小哲天的人?”

岳柳丽脸­色­稍稍一变,抿了抿­唇­,不语。

“来人,再传证人霍大夫,并将证物药方呈上!”邵武这么一说,堂下岳柳丽脸­色­立刻大变。

“你们怎么会找到药方的!”岳柳丽喊道。

一旁原本一直无聊站着的皆如萧这时终于有机会说话了,他跳了出来,说道:“我妹妹找到的、是我妹妹找到的,我妹妹很厉害吧!”

他还笑眯眯地朝着岳柳丽说,仿佛想要得到称赞那般,期 ...

(待地看着岳柳丽。

“晓天……”邵武咳了一声,摆了摆手。

皆如萧看了看他爹。“噢!”这才瘪了瘪嘴回到原处站好。

霍大夫花和端着证物药方以及一碗药和衙役一起上了堂来。

邵武问:“这药方可是你开?”

霍大夫摇头:“不是,草民只是为岳门主熬药而已,这药方是她给草民的。”

邵武再问:“药方里的药可正常?”

“……”邵武这一问,让那人没了声音。

停顿了良久他才说:“不太正常。”

邵武大怒:“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助纣为虐!!”

“大人,草民唯一的幼女被岳柳丽抓去,如果不帮她草民的幼女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这时柳非突然站了起来,大吼了一声道:“不关我主子的事情,一切都是我做的,你们要抓就抓我!我主子必须吃人血才能保命这虽是事实,但她是被蒙在鼓里的!一切都是老管家和我做的,不关她的事!”

“哼!”此时岳柳丽却是一声冷笑,而后挥手一招,衙门大堂外这时竟突然窜了十二名身穿灰­色­劲装的蒙面人下来。

那些灰衣人动作迅速俐落,手中握着奇特半月形的兵器,岳柳丽直往大堂外退,退到那些人跟前,那些人就立即将岳柳丽围住,隔绝在衙役之外。

“大胆岳柳丽,你竟敢扰乱公堂!”邵武一见,动怒力拍惊堂木。

岳柳丽说道:“柳非方才都说了,一切事情都是他所为!既然不是我所做,那岳柳丽也无须留下受审了!”说罢,便在灰衣人簇拥中欲退下。

“主子!”被留在堂中的柳非不敢相信地大喊:“难道您要将阿非留下!?您明明说过,即使贵县衙不肯放人,您也会带阿非一起走的!”

岳柳丽眼中闪过一道狠戾光芒,嗤笑道:“既然你都承认事情是你做的了,我又怎么可能把个有案在身之人一起带走。我不追究你弄坏小哲天名声就已算对你不薄,柳非,看在我们多年主仆的份上,我在此将你逐出小哲天,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你再与小哲天无关!”

“主子,为什么一切都和您说的不一样,看在阿非为您做过那么多事情,您也得给阿非一个明白啊!”柳非喊得痛彻心扉。

岳柳丽心中只有得意,她实在鄙视这个从来对她唯命是从,将心将肺都掏给了她的仆人。

她说道:“那是你傻!我并没有勉强你为我做什么,一切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

柳非倒退了三步,摇了摇头,双眼含泪垂首喃喃说道:“原来竟是如此……那么……那么你昨日说当年血案是老总管所为,也是骗我的……

亏我……亏我还以为你说的话是真的……昧着自己的良心……为你杀了那么多人……你……为什么骗我……我真的是太笨,才会听你的话去杀人……“

岳柳丽看见柳非的模样,感觉万分的好笑。她道:“是啊,你若不笨,又怎会死心塌地留在小哲天中做牛做马那么多年?只要我说一句话,就算皇帝老子,我看你也会去杀?更何况那些命不值钱的草芥之人!”

岳柳丽真是太得意了,柳非才认了栽,她便漏了馅。

突然,柳非低下的头猛地抬起来,眼里闪烁着光芒看他,而后又转过头去,朝着堂上施问道:“施大人,她承认了,快快快,快将她押下定罪!”

“柳非,你套我话?”岳柳丽一懵,回过神来便是一声大吼。

柳非回过头来,咧嘴朝着酉无垠笑,水莹莹的桃花眼眨啊眨的。“不不不,本钦差可不叫柳非!”

她抹了点药水在脸上,而后“刷——”的一声俐落地将上面的人皮面具撕下,又痞又无赖地笑道:“本姑娘可是陛下钦点的钦差,专门来破此案的,你可以叫咱七爷没关系!”

“你!”岳柳丽怒极反笑。她往后一招,喝道:“反正事情都已被你们知道,今日我就要这贵县衙里的人一个不留!来人,将他们全杀了!”

然而,岳柳丽命令下达后,她身边的灰衣人却是一动也不动地。

这时施佰春更欢了,她“嘎嘎”地笑着,笑得浑身乱颤。

一旁皆如萧皱着眉头说:“这只­鸡­叫得真是难听死了!”

施佰春道:“你身旁的人,是小七爷爷我的人,你的那些人啊,不禁打,全都让我关到牢房里去了!”

此刻,堂后布帘突然有两名衙役押出了一人,而那被押出的人,正是真正的柳非。

柳非一脸苍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一心相信的主子。他是能为主子死,但他没想到主子回敬他的,竟是这般弃若敝屣不愿一瞥的态度。

柳非被押至堂下跪下,而灰衣人其中一人也将岳柳丽押到原处,踢了他的膝盖令他受痛跪下。

之后十二名灰衣人齐齐单膝一跪,朝施佰春恭敬行了个礼,待施佰春挥手,这才朝外走,往两旁飞去,来匆匆、去也匆匆,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四大捕快是被堂上这场戏给弄得糊里糊涂地,最后还是李刚最先悟出一切,讲给众人听。

原来从方才就跪在堂上的柳非一直都是施佰春所假扮,而真的柳非则在后面看着一切。

逆天鸨母022:寻人

( 四大捕快是被堂上这场戏给弄得糊里糊涂地,最后还是李刚最先悟出一切,讲给众人听。ww

原来从方才就跪在堂上的柳非一直都是施佰春所假扮,而真的柳非则在后面看着一切。

最后施佰春引得岳柳丽说漏了嘴,柳非也知道他主子是哪样的人,接下来,便是要邵武大人如何将这两人定罪了。

四大捕快四人皆是佩服地看着施佰春,不论是对施佰春的易容之术医术,还是方才那听她命令十二个武功高强的灰衣人。

而施佰春则是对他们拱了拱手,满脸的笑。

方才那场戏施佰春自己也演得很满意啦,话说真的要只见几面就揣摩一个人从里到外都入木三分,那天下间除了她师姐欧意冰,还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得到。

而她跟着六师姐的那段时间,不仅学了易容术,顺便也学来揣测人心的法子。

哼哼哼!

老娘我真神!

施佰春又笑了起来。

堂上邵武突然惊堂木一拍,吓了施佰春一跳,她转过头去还以为邵武盯上自己了,没想到邵武黑黑的一张脸却是望向别人。

邵武怒斥道:“岳柳丽、柳非,如今罪证确凿,岳柳丽也亲口承认其罪,你两人认不认罪?”

柳非朝邵武一叩首说道:“草民认罪,杀人放火无理可讲,自当伏法。”

好!施问再将目光转至酉无垠身上:酉无垠,你认不认罪!

岳柳丽面如死灰,双眼涣散早已说不出话来,她生机已失再无退路,缓缓垂下了头。

稍后,画押、取供,两人皆判斩立决。

即刻行刑。

当下,整个衙门开心得炸开了花。两排衙役差点没跳起来抱在一起叫了!斩得好啊!邵大人英明啊!

施佰春痞痞地站在皆如萧身边,开始由衷地钦佩这当官之人。官啊,当然就得当个好官、当个清官,当个正直的官、当个为民请命的官!

要不您说吧,这百姓的冤屈要怎么伸,这普罗大众的苦楚要往哪里吐呢!

邵大人啊,真是个清如水明如镜的大大正义之官!

众人欢欣鼓舞之下,邵武起身往后堂走去,衙役擂响堂鼓,两侧一边跳一边大喊着:“退堂——”

可这退堂的声音未落,更加宏伟的声音便传入衙内。

“皇上驾到——”

听到这声所有人都惊呆了,而反映最大的就是施佰春!!

她二话不说拉着身旁的皆如萧就往后堂跑,邵武差异的看着她。

施佰春对邵武挤眉弄眼小声道:“邵大人你知道的,我家大师兄是前魔教教主跟皇帝有过节的,如果不想你儿子死就千万不能让欧意雪知道皆如萧在这里!!”

邵武面­色­沉重的点点头,而施佰春则是拖着皆如萧万湘房跑。

皆如萧有些恼火不知道这人­干­嘛这样对他,刚想问,一阵白茫茫的东西将他笼罩起来。

皆如萧打个哈欠倒在了地上。

施佰春合起手掌对皆如萧拜了拜:“大师兄被怪我啊,我也是为了你好。”

把皆如萧放到床上,施佰春以最快的速度蹦到大堂。

在欧意雪进来之前她刚好站到邵武身边,虽然有些喘,但很快就恢复了。

明明已不是第一次见宴浮华,但再次相见时的惊艳之感仍是叫他无法习惯。

黄袍加身在众御林军中间的欧意雪格外耀眼。

欧意雪一身耀金,乌发上金龙冠一顶,一抬头,便叫天地失了颜­色­。

她双眼媚而不荡,­唇­丰而不妖,冰肌玉骨姿容婉妙,­色­若春花开绽,实为一美人也。

施佰春不禁想,这钟慕当年肯定是瞎了眼,才会抛下她。

欧意雪轻轻一笑,当下艳光四­射­,直叫日月无光,衙门里的众衙役不住捂起了眼。人能美到这般境界,天下间也只欧意雪这一人了。

片刻之后施佰春三步作两步的跑到欧意雪身边,挽起她的手问:“大美人你怎么出宫啦。”

欧意雪白了她一眼:“有人说呀,你天天不再燕春楼,而我派人打听你的下落可是花费不少功夫?咋滴让你办案你偷懒,居然让他人审案子?”

施佰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美人你知道我的,看看人家邵武再看看我,他的官威一摆岳柳丽屁都不敢放,我上去的话估计会弄巧成拙。”

云泽让李刚搬来凳子,欧意雪瞧见后坐了上去。

她道:“无妨,既然这案子已破我也了却一桩心事,你跟我回京都有事拜托又得麻烦你了。”

施佰春脸垮了下来。

“明天行不行啊……”

欧意雪笑了笑:“你说呢?”

于是施佰春含泪跟贵县的诸位告别,就这么被欧意雪给拎走了。

四大捕快看着施佰春跟欧意雪走。

一个人问:“你说这七姑娘什么来头,皇帝必须居然亲自请她回去。”

“不知道,但是陛下好像挺依赖她的。”

“她们好像亲姐妹啊,感情真好。”

皆如萧醒来之后仿佛没事人一样,还是成天跑上跑下抓贼巡城,不但一点也看不出倦态,而且脸­色­似乎更为红润了。

岳柳丽伏罪问斩后,连环杀人一案宣告终结,衙门里的人也恢复平常模样,衙役们看门做事的看门做事,上街巡逻的上街巡逻,云泽与邵武也接着处理之前累积的一大叠公文。

街上的百姓一样安居乐业,今日的贵县,同样安和乐利。

只是……

皆如萧这天早上在街上走着,突然回头,看不见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人。他感觉不对劲,那个人,是不是又跑到哪里睡觉,睡到忘了醒过来?

下午皆如萧回到厨房里,月牙儿还没回来,所以他找厨房大婶问。

“七姑娘?没有耶,这几天都没看她来厨房找东西吃。”大婶这么说。

皆如萧再跑去文四大捕快。

“七姑娘?她没跟在小头儿你身边吗?她又跑到哪里的赌坊溜达去了吧!”李刚说。

因为邵武已经把皆如萧不能跟皇帝见面的事情所给大家听了,大家知道邵武的为人也尽量的忙着皆如萧。

然后他跑去问邵武。

“七姑娘?我没见着她。她前些日子太累了,休息一阵也好。我让云先生派两个人给你吧!”邵武说。

跟着他跑去找云泽。

云泽则是和他面面相觑,许久,才道:“我让四大捕快四个人都跟着你好不好?”那声音竟是有点安抚意味。

皆如萧哼了声,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他先去厨房外头牵了他的欧意小冰,然后再去施佰春房里拿了一条白衫给小老虎闻。说道:“小冰啊,快点把小七找回来!”

...

说罢,再把­鸡­腿给小老虎闻闻,然后在小老吼吼叫的时候,立刻把­鸡­腿藏起来。

“找不到小七,我不但­鸡­腿不给你吃,还会把你给一口吃掉!快点快点!”

皆如萧扯着绳子,把小白虎带出门去。

欧意小冰也不知有没有听懂他讲的话,只是一路嗅嗅闻闻,在街上绕了几圈,然后回头看了看皆如萧,用它那对小小的眼珠子茫然无辜地望着他。

皆如萧用巡城办公之余的闲暇时间找了施佰春好久,可是一连几天,都找不到施佰春的踪影。

施佰春最喜欢躲的牢房他去过了,书房顶上的横梁他也跳上去看过了,大堂柱子后面没找着人,云先生的被窝里没有、他爹的被窝里也没有,小七自己的被窝里也没有,皆如萧一直找一直找,而看着皆如萧这般模样的众人最后也才发现……

那个人真的不见了……

她从贵县的衙门里消失了……

施佰春送欧意雪回到皇宫自己就回到了燕春楼,至于男扮女装的张玉剑却被欧意雪带走。

虽然如今欧意雪的帝王之位很稳定,但是身边始终没有几个能当作心腹的人。

于是张玉剑就被带走了……

施佰春回到这燕春楼,当年春波楼的遗址所著,风景不变,依旧美如江南的亭台楼阁。

施佰春一踏入春波楼,便直大厅。

绛红­色­纱垂吊的厅中站着丫鬟几名,而大厅主座长榻上正卧着悠闲吃着果子的,生得艳若桃李、美若天仙,这就是燕春楼第一花魁、欧意雪的心腹,百合。

前不久说话还唯唯诺诺,举止犹如大家闺秀的美人,如今摆出这动荡的姿势,施佰春很好奇她是怎么坐到的。

“百合别来无恙啊?”施佰春笑嘻嘻的走过去。

百合睨了她一眼,凤眼一勾缓缓站起来,说道:“妈妈,你总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您把我们给忘记了,是不是有看上那家的美人结果把我们都给忘记了……”

施佰春呵呵的笑着她走过去捏捏百合的俏脸:“哪能啊,忘记谁也不能忘记你呀,最近很辛苦吧……”

“不辛苦,只是……”百合看了看四周,神­色­有些警惕。

“去我房里说。”施佰春说着牵着百合离开了大堂,把她往楼上带。

施佰春坐到太师椅上道:“你坐下说吧。”

百合坐到施佰春对面,她道:“陛下说了,妈妈你不用回皇宫了,就在这燕春楼呆着变成,只是需要帮她注意江湖动向,陛下可不想前几年发生的事情再来一次。”

“行行行,我明白,她的担心不无道理,我会让世月跟世蔷也盯着江湖的动静,现在江湖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地下也掀不起大浪了,一般的门派根本不能够跟血衣教抗衡。”施佰春说道:“这个不用担心,只是,陛下让我呆在这里的原因不止这一个吧。”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陛下说你这些年在宫里太闷,是时候出来走动走动。”

“啊??”施佰春疑惑。她心想‘欧意雪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了。’

百合道:“妈妈陛下是真的待你如亲生妹妹一样。”

“……”施佰春想她知道的,钟家三少全部离开京都后欧意雪对她越发的好,因为失去了钟家三少这三个强大的心腹,欧意雪就只剩下施佰春了。

皆如萧跑到第一次遇见施佰春的河边,偷偷往里面望。他以为应该可以在里面找着施佰春的,因为施佰春第一次也是在这里出现。

怕那个人如果听见他发出的声响,会又一溜烟地跑走,和他玩那“施小七在哪里”的游戏,所以皆如萧的动作放得很慢很轻,靠近了之后,猛地一跳跳进破庙里,要教那个一直躲、已经躲到他生气了的人无所遁形。

只可惜,当皆如萧跳进破庙里迅速左右张望,还是连半点影子都没见到。

“到底躲到哪里了?”皆如萧皱着眉,隐隐有些发怒的迹象。

他朝着空荡荡的破庙大喊:“小七,快点出来,你已经玩了好久没去上工了,快点出来,再不出来的话,我抓蛇弄蛇胆给你吃了喔!”

还是没动静。

探头往周围看了看,自言自语道:“也不在这里……”

正当皆如萧眉头越皱越深之时,破庙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爽朗的声音:“小天大人,不知你正在找着什么?”

随着声音歇下,破庙里走进了一对身穿红­色­劲装的青年。

那对青年看上去年纪约莫三十岁了,个子略高皮肤略白的男子身穿血­色­掺白银纹的劲装,个子略低长相偏黑的青年着为血衣绣黑金线劲装,两个人见到皆如萧时脸上都带着笑意,但两人都是一派和蔼可亲的模样,一进来就冲着皆如萧笑。

皆如萧憨直地说道:“我在找施小七,她躲起来了,我找不到她。”说罢皆如萧忿忿地再补了一句:“用欧意小冰也找不到!”

那皮肤皎白的青年说道:“那我们两个帮你找好不好?”

皆如萧看了笑容满面的男子一眼,又看着带了些期盼看着他身边的另一个黑面男子一眼,摇了摇头,说道:“她是在贵县失踪的,生在贵县的小天大人我都找不到,何况你们?”

“她在贵县失踪,人不一定在贵县。”黑脸男子说道。

皆如萧眨了眨眼,然后狐疑地望了他们两人一眼,突然喝道:“你们两人是谁,别以为我小天大人很好骗,一直要我跟你们走,那是要走到哪里,连我小天大人都不知道施小七去哪里了,你们怎么会知道!”

逆天鸨母024:皆如萧的机智

( 百合从来胆子就大,遇上啥强权恶霸的他也从没低头过。皆如萧爪子一朝他扼来,她立即抽出腰间暗藏的一把软剑往皆如萧的爪子就是一砍,皆如萧另一手急忙将百合抛出去,然后看了看自己指甲尖被削掉了两片指甲,一股怒火便旺盛地烧了起来。

皆如萧缓缓转头,看向百合,那种施佰春原以为可以不用再看见的戾气与煞气慢慢浮现脸上。他周身所发出的气势让四周的人瑟瑟发抖,胸口也为之紧缩起来,几乎无法呼吸。

百合的手抖得厉害,但还是紧握软剑。她是绝不能让施佰春受欺负的,这个人要欺负施佰春,那就是欺负她、欺负整个陛下的人,百合怎么能够让外人欺负到天子头上,那她自然就要为施佰春出头的。

“喝啊——看剑——”百合三步作两步挥舞着入蛇一般的长软剑朝皆如萧奔去。

“不要啊——”施佰春吓得直朝百合跟皆如萧两人冲去。

“找死!”皆如萧一看施佰春如此相护百合,怒火一重烧上一重,简直都快从肚子里喷出火来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正在努力往前冲,却眼见冲不赢就要砍到皆如萧的百合时,施佰春在燕春楼光可鉴人的翡翠地板一个打滑,然后整个人就咻地滑了过去。

滑倒的施佰春先撞到百合的脚,把百合开了去。

施佰春之后又撞到皆如萧,接着皆如萧倒下,皆如萧倒下时额头狠狠地砸在施佰春的鼻梁上,砸得施佰春闷哼一声,眼泪飙了出来。

然后……燕春楼内一片平静……

世蔷世月两兄弟与几名丫鬟张大了嘴,看着跌成一堆的三个人……

“……”没人说得出话来。

皆如萧捂着疼痛的脑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摇了摇头,觉得脑袋好晕,眼前好像很多星星在转,一闪一闪地。

然后皆如萧低下头,看到施佰春站起来后,低低“啊”了一声。

施佰春­阴­沉着一张脸看着皆如萧,她那张俊脸被皆如萧毁得差不多了,不但鼻子整个乌青肿起,鼻孔下面还挂了两条蜿蜒的红­色­小河流,人皮面具的边边被皆如萧的手抓到,更是留下五条长长的血痕。

皆如萧挽着袖子要帮施佰春擦鼻血,却被施佰春一个忿忿然挥开。

施佰春黑着张脸连话也不说一句,转身就往后堂走去。

“啊!”皆如萧望望施佰春,再看看躺在地上的百合,衡量一下,立刻便把百合丢到脑后,追着施佰春而去。

施佰春走得很快,压根儿没有等皆如萧。

皆如萧也知道施佰春是真的生气了,便跟在她后面走,直到施佰春走进房里‘砰;地一声关上房门,皆如萧也走了过去“砰”地一声踢开房门,尾随施佰春入室。

施佰春坐在桌子旁,鼻血流得可观,皆如萧走过去伸出手又要替施佰春擦拭,虽然几次都给施佰春胡乱挡了下来,可皆如萧也没生气。

他只是一直试一直试,试到施佰春累了,不挡他了为止。

皆如萧替施佰春擦了擦血,觉得不够,又撕了两块布卷了卷,用力往施佰春鼻孔里塞去。

施佰春被皆如萧这一塞,怒吼了声:“会痛啊!——”

皆如萧手便是一缩,然后再慢慢地伸出去,小小力地给这人塞好了。ww

塞好之后,施佰春的鼻子肿得更大了,感觉有些滑稽,皆如萧想笑,可是被施佰春一瞪,又不想笑了。

两人之间沉默了好久,施佰春不同他说话,皆如萧就无聊地两只脚互相踏来踏去,打发时间。

直到最后施佰春先泄了气,问道:“你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听见施佰春开口了,皆如萧眼睛就是一亮。“是那两个人带我来的,我也不知道你在哪里,我找了你好久,可是你藏得好隐密,让我都找不到。”语罢,真切的眸子又直直盯着施佰春,说道:“下次别藏这么好了,知不知道!”

施佰春被皆如萧的眼睛盯着,看着他那么认真的神情,竟无法说出抗拒的话,隔了一会儿,施佰春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啦,知道了!”

皆如萧这才开开心心地说道:“那我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说罢还拍拍施佰春的头。

施佰春撇了撇嘴,小声说:“我都没同你计较了,你还敢同我计较!”

“你说什么?”皆如萧问。

“没……”施佰春撇了撇嘴。这大师兄啊,真是天生克她的。明明就是他打人有错在先,可这回却让自己这苦主抱怨也不敢太大声。

施佰春接着又问道:“你来京都你爹知不知道?“

“不知道啊?”?皆如萧说:“黑黑脸跟白白脸说要带我来找你,我就和他们来了!”

“……”施佰春抚着额头,觉得脑袋一抽一抽地痛起来,皆如萧这一消失,归义县衙门上上下下找不着人,那还不­鸡­飞狗跳。

“不行!”施佰春决定先修书一封,叫人快马加鞭送回贵县衙门里去。

写好了信,也叫下人送出去后,施佰春又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外头那两个是什么人你认识他们吗?怎么你就那么相信他们跟着一起来?”

也不怕人把忽悠过去给卖咯……

皆如萧眨了眨眼,笑得灿烂如花,说道:“我那天在城门口和你玩“施小七在哪里”的游戏,然后他们就出现了。”

“我并没有和你玩什么“施小七在哪里”的游戏……”施佰春低声咕哝了句。

皆如萧继续说:“后来他们说仰慕我小天大人的名号,所以要帮我来找你,然后我就跟他们来了!”

施佰春不敢相信地看着皆如萧。“大师兄,你走火入魔之后怎么这么好骗……”

“我小天大人专门抓贼抓骗子的,怎么会被骗!”皆如萧怒得搥了施佰春的脑袋一下,施佰春呜喔一声,很痛。

皆如萧说道:“我有问清楚了,那两个人说他们是什么左右护法,不是海捕文书上的江洋大盗,我是问清楚才来的,你知不知道!”

“他们说你就信啊,这次蒙对了,他们是真的。”施佰春喊道:“万一来个假的怎么办?”

施佰春震惊地看着皆如萧,皆如萧于是说道:“什么真的假的找到你就是真的了!”

“……”对于皆如萧的回答,施佰春有时候都不知该应些什么。

“欸,算了。”施佰春慢慢坐了下来。接着她目光一扫,回到皆如萧身上,说道:“倒是你,我留给你爹的药他到底是如何喂你吃的,怎么会被你发现?”

皆如萧偷偷笑了一下,说道:“爹掺在酒里,掺太多酒变苦,我就知道了。然后我把酒给欧意小冰喝,连欧意小冰也不喝,真的很难喝,我就倒掉了!”

施佰春的额头一抽一抽的,不仅撞断的鼻子,连脑袋都痛了起来。

...

(“那药对你身体很好的!”施佰春苦恼地说。

皆如萧吐着舌头,一副没人拿他有办法的神情。

施佰春想,这药方是她花了很久的心思才拟出的,绝对不能断的,皆如萧这样下去不但病没办法好,甚至还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不行,绝不能任他这样下去!

施佰春立刻唤来下人,将那份药单默写一份出来,交代下人赶紧调制一份,而后猛地转向皆如萧。

皆如萧有些纳闷,不知施佰春想­干­什么,为何这样盯着他看。

施佰春突然绽出微笑,温柔和悦地说道:“师兄啊,我这燕春楼处于江边,那江里自然有好多大鱼之类的,你想不想去抓抓看?而且那大鱼你见过的,跟人一样长你要不要去啊……”

皆如萧一听,眼睛整个放光,喊道:“我要!”

施佰春带着笑点头。

贵县的县老爷笨,像皆如萧这种偶尔­精­明的,那些药啊什么的自然不能加在酒里,一不小心多放就露馅了。

若要加料,自然是得掺在香喷喷油滋滋的烤野味上了,被那油花香味一盖,苦涩药味皆如萧还尝得出来那才有鬼。

哼哼!

她施佰春出马,魔头如皆如萧,都不怕他不乖乖吃药!

“……”施佰春没想到这鱼一抓,就抓到了隔天早上。

当她踏着酸软的步伐慢慢从江边回来,心中真是无比哀怨。

“老天爷啊……为什么燕春楼旁边江里有鱼?有大鱼就算了,居然还天杀的是一大群……”

施佰春累得简直都快趴到地上了。

昨晚她只想着抓几只野­鸡­野兔给皆如萧填填肚子过过瘾头就算了,哪知道才走到江边旁边,居然就瞧见无数条青­色­巨鱼。

巨鱼一看见人,便迅速地从他们眼前飞速离开。皆如萧看巨鱼,开心地也一跳一跳地跑去抓。

结果施佰春就这么,驾着轻功跟皆如萧还有鱼群跳了一整个晚上。

“­奶­­奶­个熊——老天爷我和你有仇是不是?这么整我!”施佰春仰天怒吼。

她现下两条腿又酸又疼,抖得都跟不像她的一样,累死人了!

这时燕春楼的侍女瞧见他们回来,立刻赶上来说道:“妈妈,皇帝陛下刚刚来到,正在大厅里等你。”

施佰春好不容易从山里历劫归来,打算马上爬上床睡他个天昏地暗再说,这侍女这一说,分明是让她不能睡了,施佰春一怒,又吼了起来:“她­奶­­奶­个熊——老天爷你整我啊!”

接着便皱着张脸慢慢地踏上阶梯,认命地往里头走去。

而在她后头跟着的,是手上拿着只巨大鱼头咬得正欢,腰后麻绳还拴着两头昏死过去巨鱼的皆如萧。

皆如萧吃完鱼头随地一扔,施佰春则帮他把腰间麻绳解下,将那两条跟人一样长的巨鱼交给后来侍女看好,而后一起踏上春波楼的台阶。

然而就在施佰春前脚刚刚踏上去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侍女刚刚说的啥……

皇帝陛下……­奶­­奶­的!!欧意雪!!

大清早她不去上朝跑到燕春楼­干­嘛??

难道她听到什么风声,知道皆如萧在这儿?

不行不论如何都不能让皆如萧与欧意雪见面。

就是皆如萧现在看起来对欧意雪没威胁也不成,施佰春不能冒这个险。

百合刚让人奉上热茶给欧意雪,话都还没说上她就远远看见大门口有个人影,便慢慢扬起了一个笑容:“妈妈,出去了整整一个晚上现在才回来啊。”

被百合眼尖的丫头一叫,施佰春只得任命的走进去,而她身后的皆如萧……早就不耐烦推着她进去了。

施佰春呶了呶嘴。“你以为大半夜找野味那么容易啊。”

施佰春又看了欧意雪一眼脸上挂起笑容来:“大美人,今儿个不用早朝?咋跑这儿来了?”

欧意雪放下茶并没有回话而是看着施佰春旁边的黑衣人:

“这位公子是……”

当欧意雪见着皆如萧时,皆如萧脸上正带着施佰春­精­心所制的人皮面具,那面具虽留有皆如萧七分样貌,但却盖去他一切外显光华,是以,欧意雪一时半刻竟认不出这人便是前任血衣教教主皆如萧。

皆如萧觉得手油腻腻地,便把双手伸向了施佰春,施佰春从怀里拿出一条沾着些许油污的帕子又替他擦了擦,皆如萧舒服了,这才开口道:“我是贵县的捕快兼仵作,大名叫做邵晓天。”

施佰春唠叨了句:“没人称自己姓名时是用“大名”的。”

“噢。”皆如萧应了声。

“邵晓天?”欧意雪先是愣了一下,她记得去贵县时只瞧见了县太爷邵武没见过他儿子,而这个邵晓天跟邵武张的并不像。

后来她看向施佰春,施佰春心想反正见都见了,与其瞒着还不如打开窗户,她双­唇­开合无声说道:“不就是我大师兄前任血衣教教主皆如萧。”

欧意雪一见施佰春吐出那三个恐怖的字眼,身子一歪,差点没摔倒。她身边的侍卫眼明手快立刻将她扶住,而后她白着张脸回道:“你居然把皆如萧带到京都来!!”

根据欧意雪的记忆,皆如萧只要来京都就没好事儿,第一次杀了先皇,毒害千万禁军,第二次跟欧意如打的昏天黑地,第三次……

逆天鸨母025:帝后,皆如萧

( 反正不管那一次,只要皆如萧来京都准没好事。ww

这回施佰春又把人给弄到京都来里,欧意雪真是差点就要晕倒了。

施佰春撇了撇嘴:“人不是大娘我带来的,是世蔷跟世月那两小子带来的!对了他们人呢?”

“昨夜就回去了。”站在一旁的百合回答。

施佰春嘴角抽搐,真是的一个个都这样,没一个靠谱的丢给她一个大麻烦,自己却跑了。

欧意雪不愧是九五之尊,她瞬间脸­色­便已恢复如常,挂起点端庄又略微冰冷疏离的笑容朝那两皆如萧道:“朕上次去贵县怎么没看见你呢?”

皆如萧眨了眨眼睛道,对呀上次他爹审案的时候他明明在的,小七什么时候跑的?

忽地施佰春感到身边­阴­风阵阵,她一回头发现皆如萧怒瞪着她。

施佰春吓的心肝儿扑通跳,她好不容易把心肝压回去了,遂问:“小天大人你怎么了?”

皆如萧怒指着施佰春,说道:“你,就是你,为什么对小天大人用药!!”

施佰春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想起什么不好偏偏想起这嚓,施佰春当然知道皆如萧最不乐意的事情就是被人下药跟吃药。

施佰春讪笑着,脚底抹油立刻逃到欧意雪身边躲在她身后。

皆如萧瞧身旁的一阵风似的溜走又猛地回头,当他凝视欧意雪的时候,那紫眸闪动,脑中闪出无数片段。

是他……多年前的模样……

在深宫别院里,幼年的皆如萧被人出卖,被禁卫军一路追杀。

当他走到一间叫冰凌殿的地方,看见一个身穿粉­色­衣衫的可人儿,好奇的看着他。

这时追兵赶来,皆如萧想这人定是那狗皇帝的公主,也许抓她当人质,可以换回皆家众人。

武功不凡的皆如萧很简单的擒住不会武功的欧意冰。

欧意冰当时以为好玩,就问:“大哥哥是来陪我玩的吗?父王一直不然我走出这大殿,可是我真的好像出去。”

看着女孩天真的神情,皆如萧竟然下不去手。

可是追兵在后,欧意冰看皆如萧神­色­着急像是在躲着什么人,便问:“哥哥在跟什么人玩躲猫猫吗?”

皆如萧点头。

欧意冰牵着皆如萧的手回到宫殿内,她感到手掌黏糊糊的,回头一看,发现手掌鲜红一片,地上都是那人的血。

因为他穿的一身黑,所以盖住了血­色­。

回忆到欧意冰笑,皆如萧脑中画面突然又一转。

他那日成功逃出皇宫,后来为了躲避禁卫军的追捕逃到施家。

不过天亮之前他就离开了,他回了极南之地去寻求师傅的帮助。

师傅出山,本想去救皆家众人,可惜来迟一步。

皆如萧突然想起帮他的女孩,那日被身穿皇袍的那人抓了起来,有些担心便让师傅去宫殿看看。

冰凌殿里,身穿粉衣的女孩躺在地上,呼吸断断续续,原本俊俏的小脸不知何时爬上一条蜈蚣,皆如萧瞳孔骤然放大。

后来鬼天流芳给欧意冰吃下解毒丹暂时抱住她的命。

之后鬼天流芳顺道救了施佰春……

罗刹谷里,欧意冰从不主动跟皆如萧说话,见者他总是见到债主的表情。

皆如萧知道,她心想是你爹杀了我全家,你是在内疚,在可怜我。

而我皆如萧不需要人可怜。

再后来这人不知何时出谷,皆如萧那时只是想……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再后来,皆如萧出谷掌管血衣教。

血衣教在五年内变成江湖第一魔教。

而他的得力助手左护法韩孜非帮他许多,某日他去跟韩孜非商量大事时,发现韩孜非笑眯眯的抖弄着一只些红­色­的小鸟。

看见韩孜非笑的时候跟那人也有同样尖尖亮亮的小虎牙时,皆如萧才知道他被骗了,想想也是韩孜非在多年前就深陷顽疾怎么可能突然好全,还有­精­力帮他剿灭众门派。

原来是她回来了,一直在帮他……

后来皆如萧为了能够准确人称易容后的欧意冰,便在这人身上下了万里熏香。

淡淡清香除了他没人能够发觉的香料(施佰春跟鬼天流芳是个例外,而且万里熏香的味道时间过的太长而变淡施佰春也是闻不出来的),而香味永凝不散……

闪出的画面,重叠交错,让皆如萧头疼不止。

他抬起头来盯着那身穿皇袍的人,她身上怎么会有那个味道。

那人身边的施佰春警惕的盯着自己,这又是为什么?

皆如萧脑中突然删除欧意冰扮陈林之轩的模样,他身形一晃,瞬间移动到那人面前。

指尖一挑,勾起那人脸上那层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而这个举动让欧意雪身边的施佰春也惊吓到了。

皆如萧‘唰’的一下揭下‘欧意雪’脸上的面具。

而施佰春瞧见欧意雪那洁白的脸庞上有一团乌黑时,立刻认出这人是谁!

“六师姐?!”施佰春不敢相信的看着欧意冰,她跟这人朝夕相对三年,整整三年都没发现,可是这皆如萧一来便发现‘欧意雪’真面目。

说实话她被打击到了……

真面目被揭穿时,欧意冰手里突然出现一把匕首,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身边的护卫刺去。

速度之快,使得那人根本来不及反映。

施佰春瞪大了眼:“师姐?!!”

她不明白师姐为何杀人。

“我的秘密不能说,天下会乱……”欧意冰这样说着。

施佰春咬住­唇­,她知道,她问:“既然师姐没死,那么当初死的那人是我嫂子咯。”

欧意冰点头:“钟慕也知道姐姐死了,万念俱灰的他才会带着可怜离开……”

“可是嫂子是毒不是解开了吗?而且那时候被关的不是你吗?!”

“当初你的药被欧意如全部截住,姐姐根本没喝多少,知道自己活不长久,她便和我掉包了,钟家三少是事后才知道的。”提前当年旧事,欧意冰脸上万般无赖。

她正­色­看着皆如萧,她道:“我演戏演了这么久,连小七都没发现,大师兄是怎样发现的?”

皆如萧哼了一声道:“你被小天大人我下过万里熏香,不管你扮成谁我都能认出来!!”

听到皆如萧这样说施佰春点点头,她家大师兄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不过她六师姐是骗过他大师兄几次啊,居然被大师兄提防成这样……

不过施佰春转念一想,大师兄一边承认是她们的师兄一边又自称是小天大人,这走火入魔到底是好还是没好?

欧意雪看了看天­色­,从怀里又掏出张人皮面具给带上,她对施佰春说:“我突然造访只是想看 ...

(看大师兄是不是真的平安无事跟你在一起,既然缺人了我得回去了。”

施佰春张了张嘴,她问:“师姐怎么知道的?”

欧意冰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当你师姐?怎么当天下的帝王嗯~”

施佰春也笑了,师姐没死,真是太好了……

先皇的遗嘱当初立的人本就是欧意冰,现在这样算不算物归原主呢?

欧意冰起身施佰春又问:“师姐易容术如此厉害,我当初只学来皮毛,其实看见大师兄的那一瞬间你就知他带了人皮面具,也知晓他就是大师兄了吧,之后还演绎出不认识,得知我告诉你他是大师兄的时候你又一脸的大惊,师姐的演技师妹实在是佩服。”

欧意冰笑了笑:“你以为我无名巧匠是混假啊,不管是谁我瞧上一眼便能做出他的脸,扮成他神­色­都能入木三分,何况这次扮的人是我亲姐,她见到大师兄如何表情我自然知道。”

施佰春吐了吐舌头送她六师姐出门。

而一旁的皆如萧本来是默不作声,可就在欧意冰踏出燕春楼的一瞬间。

皆如萧抓住了欧意冰的胳膊,皆如萧压倒声音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一次次逃开耍着我玩很有意思?嗯~”

皆如萧一声“嗯”充满了威胁的意味,自然让从小就怕他的施佰春跟欧意冰抖了抖。

欧意冰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大师兄我得回皇宫啦,国不能一人无君啊。”

“我跟你一起去!!”皆如萧吼道。

施佰春瞪着她家大师兄……欧意冰也瞪着他,仿佛在看什么怪物。

施佰春尴尬的笑了笑:“师哥男人不能住皇宫的,除非是……除非是……”

皆如萧歪着头看她:“除非是什么?”

一旁的欧意冰咳嗽了一声,正­色­道:“太监……”

皆如萧的眼睛也学着施佰春一样瞪:“你想让你师兄当太监。”

说着皆如萧的手就捏到欧意冰脸上了,扯的她那俏脸啊,又红又肿!!

这样她那什么脸去见人啊!!她明天还要上朝的,施佰春瞧见后其实是暗中窃喜……

大师兄总算转移攻击目标了……

但是如果皆如萧真把欧意冰的脸给捏到明天不能上朝就麻烦了。

施佰春拉了拉大师兄的手道:“师哥,你出门几天啦?”

皆如萧这才松开回头看施佰春:“七八天吧……”

“呵呵……”施佰春苦笑:“你爹现在肯定很着急的在找你,要不你回贵县看看?”

皆如萧看看欧意冰又看看贵县的方向最后他选择前者,皆如萧抱住欧意冰:“小冰曾经说过要守护我一生一世的……不准骗我……”

欧意冰眉头皱了皱,她纠正道:“是韩孜非说的,不是我,韩孜非已经死了,那个承诺自然无用……”

她未说完皆如萧眼中就闪现出了杀气皆如萧道:“韩孜非也是你假扮的,你没死承诺就得兑现。我要跟你进宫!!要不你跟我回贵县!!”

“……”欧意冰无语,像施佰春投以求救的眼神。

施佰春则是看别的地方不看她师姐,谁叫这个师姐忽悠了她三年,这三年她给师姐当牛做马­干­了不少坏事呢,如今终于可以报仇了。

欧意冰认命的低头,她道:“进宫可以,换身衣服,还有得叫我陛下不能叫小冰……”

皆如萧疑惑的看着她:“换衣服?”

欧意冰点头:“就像我当初扮成韩孜非一样,你也得扮成别人。”

皆如萧眼睛亮起来:“扮成别人……”好像很有意思啊……

欧意冰拖着皆如萧走回来,把皆如萧推给施佰春:“给他换身女装。”

施佰春瞧了她师姐良久,才道:“真的给大师兄穿女装?”

“你说呢?”欧意冰叹着气。

“师姐威武!!”施佰春一边说,一边快步往屋里走。

一个时辰后,施佰春才牵着皆如萧出来,黑发挽成云鬓,几朵银花装饰,剑眉修长而高挑,英气却不失媚气,紫眸凤眼频频勾人。

黑纱笼罩,妖气外漏。

施佰春看着黑衣美人跟皇帝陛下离开,心里那个后悔啊!!!

大师兄天生当花魁的料啊,现在给欧意冰拎到皇宫当宫女简直就是大材小用啊!!

几个月后,燕春楼业绩蒸蒸日上,京都的人有耳朵没耳朵的人都知道。

自从钟慕帝后‘死’去以后,皇帝陛下又“娶”一名帝后,这位帝后名叫邵晓天,贵县县官邵武之子,听说帝后生的是天仙下凡雌雄难辨,比那美貌的皇帝陛下欧意雪更甚几分。

于是很多人都想瞧瞧这帝后到底美成什么模样?

至于那贵县县衙邵武,儿子嫁到京都,他自然也跟着来了。

官阶也从七品升到五品,成了雁城知府,自从邵武成了国舅爷那送礼的人自然是络绎不绝啊。

可惜全部被挡了回去。

这日施佰春拎着大包小包拉到邵知府府中,家丁挡着不让进。

施佰春笑了笑,遂道:“挡住我,别后悔。”

刚打算打道回府,从大门路过的云泽就看见她了,“七姑娘?”

“哟……云先生,好久不见啊。”施佰春手里拎着东西没法拱手,只好­干­巴巴的说着。

“是许久不见,大人重新回到雁城很多事情都要处理,所以没时间去姑娘府上拜访,别见怪。”

瞧了一样云泽施佰春笑道:“我如今可是在青楼当鸨母,邵大人去拜访我,才会把我吓到。”

“的确”^……云泽也笑着她道:“七姑娘跟我进去把,在门口不太雅观。”

“我就等你这句话呢!”施佰春笑呵呵的跟着云泽进了知府府邸。

给读者的话:

总算把皆如萧这烫手山芋嫁出去鸟……谢谢欧意冰师姐肯娶他……

逆天鸨母026:鬼天双子的身世

( “我就等你这句话呢!”施佰春笑呵呵的跟着云泽进了知府府邸。

看着气势如虹的知府府邸,施佰春心想升官果然不一样啊,房子大捏许多。

进了里屋身边远远就望见黑着一张脸的邵武。

施佰春把礼物递给家丁对邵武拱手:“邵大人恭喜啊,升国舅了。”

施佰春这话一出,邵武脸­色­更黑了。

云泽差异的看了施佰春一眼,心想这丫头怎么是跑来火上加油的。

施佰春笑呵呵的端起下人递过来的茶,她品茗着香茶笑着道:“升为国舅就是不一样了,茶水都是进宫的御品。”

也不知这施佰春是夸耀还是讽刺,反正邵武那张脸是黑到不行。

“啪!!”邵武怒拍桌子,吓到施佰春浑身抖了抖。

“邵晓天那个逆子进宫之事丝毫没有跟老夫商量,现在老夫进京他也不曾探望,倒是以前那些贪官污吏天天过来!!”

“诶……邵大人别生气啊。”施佰春笑了笑,她说:“师哥很忙的,自从当了帝后一群嬷嬷教他宫中礼仪……”

“他能学会宫廷礼仪?!”邵武瞪大了眼睛看施佰春,一旁的云泽也是一脸惊讶。

施佰春尴尬的笑了笑,抓抓头发她摸了摸鼻子说:“是啊,大师兄怎么可能听别人的话好好学,所以他每天忙着拆皇宫。”

“……”

“唉,这孩子……”邵武这声不知是笑,还是叹气……

“我家大师兄当上帝后,邵大人也升官了,为何还是不高兴呢?”

听施佰春这么问一旁的云泽开口,“父凭子贵,七姑娘可不知那些人暗地说的有多难听……”

“难听?”施佰春轻笑:“让他们说去,自己问心无愧便成,邵大人何时在乎他人言论,如果大人在乎这些虚幻的东西,就不会一直被贬了被贬,却还是认真的为民请命了……”

施佰春的话让邵武的脸­色­有了些许起­色­,他摇了摇头:“我这把老骨头自然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只是如果那些话传到晓天耳朵里,依那孩子的脾气恐怕……”

“这个不用担心,施佰春笑了笑我家师兄听不懂,就算他听到也有人能够拉住他,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啊。我家美人皇帝就是大师兄的克星!!”施佰春笑呵呵的说着。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奸­细的声音。

“帝后娘娘驾到……”

声音未落施佰春等人就听到熟悉的生,调教声:“不准叫我娘娘!!要么叫我小天大人,要么叫我帝后,不准加娘娘你知不知道!!小天大人我又不是女的!!”

施佰春等人出门迎接。

“下官(民女)见过帝后——”

“爹!!”身穿黑­色­凤袍子的皆如萧瞧见邵武,立刻飞奔过来。

施佰春看了皆如萧一眼,黑­色­凤袍剪裁得体,浑身图案都是金线所秀,黑­色­墨发随意用金­色­丝带捆绑,浑身散发出的妖娆之气更甚从前。

算了……她家大师兄本就是天生妖孽,气息自然锐不可当。ww

“你总算舍得出宫见为父了,宫里住的习惯吗?”邵武握着皆如萧的手,带他进屋。

摇摇头,皆如萧道:“不习惯,屋子太大了。很冷……”

“那里为何要去?”

“小冰在啊,她比我更怕冷的,我抱着她她不冷我也不冷了……”

“小冰?”邵武疑惑的看着皆如萧。

皆如萧望着他爹说:“小冰很辛苦的,每天批那些奏折批到好晚,每天好早就得去上朝,比我以前当捕快巡城都起得早!!”

邵武点头:“皇帝陛下是很辛苦。”

“爹呀,你去帮帮她呗……”

“这不行……”邵武摇头,看着什么都不懂的儿子,他很无奈。

皆如萧还想说什么施佰春就跑过来挽着他的手亲昵的说:“师哥啊,你爹现在也升官了,是知府哦,比在县衙忙很多的,他不能离开。”

听施佰春的话,皆如萧‘哦’了一声他不高兴的嘟着嘴:“小冰每天那么忙,我在皇宫无聊死了,小七要不你进宫陪我?”

施佰春倒退一步,她才不要,微笑着她说:“我也很忙的,我可也是百忙之中抽出一天来见见刚到京都的邵武大人,既然师兄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

说完施佰春立刻脚底抹油溜走了……

开玩笑宫里多无聊,她才不会去还是在燕春楼当鸨母自由而且哦,到处都是美人儿,养眼呐。

宫里倒是有两个绝­色­中的绝­色­美人,不过……已经看腻……

傍晚施佰春听着百合细说燕春楼的账单,又听了听江湖之事。

不错不错,到处风平浪静的……

总算是可以静下心了,施佰春估摸着什么是回罗刹谷一趟,好些年没回去了,怪想师傅的。

施佰春也想亲自给师傅报个平安,她的大师兄六师姐都无碍,都无碍……

想打大师兄施佰春突然想到一件事……她给大师兄开的药是很好没错,只是大师兄的走火入魔治好他逆行的筋脉也稳定下来,当他记忆恢复的时候一场血雨腥风会不会又回来?

不行她还是得找到回一躺罗刹谷,问问师傅看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大师兄身体无碍,人也继续这么疯下去……

让百合给欧意冰留下书信一封,施佰春换身外衣急匆匆的便走了。

身穿火­色­长袍,施佰春用毡帽盖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削尖的下巴。

没有骑马,施佰春运气她那无人能及的轻功往南方奔去……

火­色­长袍,银­色­滚边,这是现任血衣教教主的装束,任何人见了这身衣服都得绕道而行。

现在的血衣教不是魔教,而是朝廷的助教,在江湖上的地位也很有威望,更是深的百姓民心。

当然,并不是人人都知道血衣教教主的装束,也总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睛的来找死。

施佰春狂奔一夜,穿过五座城,她想在玉城县歇息一下再走的时候,一群不长眼的粗大汉字却挡住她的去路。

“老娘有急事,你们快些让开!!”毡帽遮住了脸,施佰春的声音势如破竹,浑身的气场也势不可挡,但是眼前的四人不知道是不怕死呢,还是不知道施佰春的厉害,就是死活不让。

其实一个还走上前来,调笑道:“留下钱财,大爷就方你进城。”

施佰春毡帽下的脸,嘴角抽了抽,眉头皱了皱,看来是她太久没有出入江湖了,多少人都把她给忘记了。

把持腰间破风鞭,施佰春鞭子一挥舞,幻铃异响,但是惊奇的是,施佰春发现这四人却不为所动!!明明他们的内力不够深厚,可是为什么破风鞭的幻铃不起作用?

施佰春百思不得其解,这时一个大汉冲来,嘴里还喊着:“既 ...

(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怪不得大爷了。”

见状施佰春觉得不妥,赶紧终身跃起,人足足跳了五米之高,她俯视这下面的壮汉,只见对方惊讶的看着自己?

不会轻功吗?施佰春扬起嘴角,她重重的落下一个侧踢将那人踢飞。

那大汉撞飞另外几人,施佰春拍拍手,运起轻功从城门而过。

她回头看了那些人一眼,看来只是破风鞭的末端的幻铃对那几人无效,那些人根本不会武功,只是不会武功却能抵挡幻铃的震慑力。也让她有一丝丝惊讶。

无心管其它,施佰春在客栈睡了一觉,次日早朝便继续奔往罗刹谷……

望着远方的斗笠山,施佰春掀开帽子,扬起笑容走了进去。

罗刹谷内鬼天流芳在赏花,鬼天二在打扫,鬼天三跟鬼天四两兄妹在下棋。

谷里安详林静,不受外界任何­干­扰。

“吱呀”一声,有人推动篱笆的声音传来,自然躲不过内力极高的几人。

他们齐齐回头,只见一位身穿火­色­长袍袍边鎏金的女子走进来。

走到庭院之中,女子跪下:“孽徒鬼天七见过师傅!”

听到施佰春声音鬼天流芳整个人都颤抖了,她感觉把自己最心爱的弟子扶起来,摸着施佰春毫无变化的脸鬼天流芳忍不住留下眼泪:“你这孩子,总算是回来了……回来就好……”

施佰春也受到师傅的传染扑到她怀里师徒两人大哭特哭起来……

“师傅啊……”

“小七啊……”

“呜呜……”

带二人哭够后,众人进入那小竹屋。

鬼天二给师傅沏茶,在看见施佰春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后,也不情愿的给她一杯。这丫头从来不然大家省心,这些年没死也不给大家一个音讯,还得师傅以为那场火烧死她,也烧死了大师兄。

众人坐下,听起施佰春细说这么些年的事情。

经过左三年右三年的磨练,施佰春说起事情也没在添油加醋,只是平平淡淡的说着,鬼天流芳也看得出来,她家小徒弟也沉稳了许多。

说完施佰春喝了口清茶,还是家里的茶好喝,就算那皇宫御品也不过如此。

“师傅,事情就是这样,大师兄的事情,你看有办法吗?”

鬼天流芳抚摸着她那银丝皱着眉头道:“也不是没办法,想要抱着他现在的孩童­性­子又得护着­性­命,想来也只有那华仙镇的冰山羽泉之水了。”

“冰山羽泉水?华仙镇?!”施佰春惊讶的看着自家师傅。

鬼天流芳点点头:“只是这华仙镇位置偏远,而且为师也是五十年前去过一次,道路记不清了,只记得大致的方位……”

“……”施佰春扶额,她师傅的德行自己清楚,师傅老人家记­性­一向不好:“那么师傅能仔细想想吗?比较华仙镇跟咱罗刹谷一样是隐藏于世不是那么好找的。”

“不行!!你不能去!!”鬼天流芳突然大叫,站立起来,把施佰春吓一跳。

“为什么?”

“罗刹谷之人不能去。”鬼天流芳平心静气后又坐下,二师兄给她捏捏肩膀,她道:“为师年轻时不懂事,只知华仙镇的人武艺高强,为师心高气傲曾经去挑战一二,毁了华仙镇的议政楼,从此结下梁子……如果你去,定是有去无回……”

“!!”施佰春惊讶的看着自家师傅,鬼天三跟鬼天四则是在一边偷笑,感情师傅以前也是个淘气包……

“那么还有别的办法吗?”鬼天二问。

鬼天流芳看着鬼天四跟鬼天三,她皱着眉头道:“让阿三跟阿四过去,兴许可以要到冰山羽泉之水?”

鬼天四鬼天三面面相觑,同时开口:“为什么?”

鬼天流芳不好意思的抓着头发:“你们是我从华仙镇带出来来的啊。”

“!!”施佰春惊讶的看着师傅:“师傅不是说三师兄跟四师姐是孤儿吗?!”

“是啊。”鬼天流芳点头:“当时为师去的不是时候,华仙镇内乱,镇主被杀,为师刚好路过,镇夫人又殉情自杀,我看着小三小四挺可怜的就抱走了。不过华仙镇的人好过分呢,追了为师好久差点要我的命,要不是我跟琉璃宫有交情被琉璃宫人所救,你们就看不见为师了……呜呜……”

“!!!”施佰春等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师傅,原来三师兄跟四师姐是这样“捡”来的。

这分明就是抢好萌!!你抢了华仙镇的少主跟少小姐人家不追杀你才怪!!

难怪师傅不出谷……

根据施佰春推测一师傅的­性­子在江湖上肯定得罪过不少人,绝壁不比她施佰春要少。

鬼天四跟鬼天三异口同声道:“那么是谁杀了我爹娘!!”

鬼天流芳望着天花板道:“现任的华仙镇镇主,不过他很厉害啊,为师打不过。”

“连师傅都不是他的对手?”鬼天二疑惑道。

鬼天流芳端正身子道:“你知道什么……华仙镇的功法与罗刹谷相克,罗刹谷的神器副it没攻击无效,不过华仙镇的那群人武功不咋地,但是他们有种很诡异的力量。”

“诡异?”施佰春想起在玉城县门口挡住她去路的人:“师傅,我回来的路上有人挡住我的去路,我本想用破风鞭的幻铃震慑住他们然后离开,谁知道,幻铃居然无效。而且我也发现他们压根不会武功!!”

鬼天流芳听完一惊:“他们是不是穿的很奇怪?!!而且手臂上有刺青,家三师兄的一样?”

逆天鸨母027:华仙镇往事1

( 鬼天流芳听完一惊:“他们是不是穿的很奇怪?!!而且手臂上有刺青,跟你家三师兄的一样?”

“这倒没有,他们穿的粗衣麻布,有袖子看不到有没有刺青。ww”施佰春细细想着那些人。

“不管了,小三小四你们也该认祖归宗了,跟小七走一趟顺便帮老大把冰山羽泉之水弄一瓶回来就好……”鬼天流芳笑嘻嘻的说着。

鬼天二帮师傅揉着肩膀,他问:“之前为何不让他们回去?师傅是认为小三小四武功不够吗?可是最近三年他们也没啥长进啊,还是在剑宗徘徊……”

“呵呵……”鬼天流芳尴尬的笑了笑:“我不小心给忘记了,时间太久了嘛……想当年小三小四才那么点点,要不是小七不然我提起华仙镇的泉水现在估计还没记起来……”

一旁的施佰春与鬼天四跟鬼天三嘴巴张的大大……

显然对师傅这临摹两可的态度吓到了。

而鬼天二反映异常平静,显然习惯了……

为了寻找家族为父报仇,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有帮大师兄拿药,鬼天三与鬼天四带着施佰春前往华仙镇的地界,只是……他们三人都不知道华仙镇具体在那里……

于是很顺其自然的,迷路了……

身穿红衣的少女拿着张羊皮地图在森林里走走停停,跟着她身后的一男一女也是走走停停。

走到一半她抬头发现树上有个刀削的印迹,施佰春额头青筋暴起,将手里的羊皮卷一丢怒吼道:“这耍我是不?又回到起点了!!”

“小七你稍安勿躁啊。”把羊皮地图捡回来的鬼天三安慰道。

他仔细看了看地图,上面的标记已经模糊,道路更是不清不楚,小七能带着他们走到这片林子已经是不太容易了。

鬼天四看着这森林的树木,每一颗是枝叶都一样的,靠树木根本无法分辨方向,而这林子的树太高太大将天空完全遮蔽了起来。

“师傅这破地图是不是假的,我们在林子已经转三天了,现如今又回到了起点。”看着树上的标记,施佰春不悦道。

“我觉得不可能是假的,我们已经到华仙镇了。”鬼天四摸了摸速­干­道。

“已经到了?师姐?”

鬼天四道:“想想看,琉璃宫,罗刹谷,之所以不被外人侵入,第一是因为地点隐蔽,第二是因为皆有奇门遁甲守护,将外人误导从而根本走不进去。”

施佰春点点头觉得有道理:“师姐认为这里被人种下了奇门遁甲?”

“不可能,我对奇门遁甲颇有研究,这里不太像。”鬼天三否决道,如果是奇门遁甲他一进林子就应该能够察觉不对的。

“就算不是奇门遁甲,也是差不多障眼法,既然我们被困那么说明方向是对的,华仙镇就在附近,我们只需要破解这林子就可以了。”

鬼天四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被人拽着提到空中,等她反映过来才发现自己哥哥把自己拎了起来,而小师妹也是。

“三师兄你做甚么?”施佰春被拎着腰带很不舒服。

“嘘……有人来了,别说话。”

鬼天三把施佰春放到对面的树杈上,居高临下的观察这森林的景象。

紧盯着前面的灌木树丛,施佰春看见树丛动了动,可是她没有感到任何气息……

这三师兄是如何发现的?

难道是野兽?

就在施佰春这样想的时候,几个大汉扒开树木走了进来。ww

施佰春第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些人正事挡住她去路的人。

大汉们走了几部,身体突然发生了变化,就像气球被人戳破一般,瞬间噎气了。

他们脱下粗衣麻布,身上那蓝白­色­玄服现象出来,模样也好似只有十多岁。

他们的玄服虽然颜­色­一样,但是款式各有差别,但是共同点却只有一个,都是左手无袖。手臂上有一个繁复的刺青。

施佰春记得她三师兄手臂上也有个刺青,只不过三师兄手臂上是七彩的,而他们是黑­色­的。

“难道我们就这样回去?”一个少年说。

“不然还能如何?”年纪略涨的青年说道。

“既然这样,快些走吧,没时间了。”

语毕,几人用极快的速度在施佰春等人眼前消失。

施佰春嘴巴张的大大的,她记得跟他们交手的时候,那些人功夫很差,甚至不会武功怎么会突然这样迅速?!

就他们刚刚那爆发的实力,施佰春感觉到是剑圣级别的。

而她施佰春如今也是剑圣,不过她的三师兄跟四师姐都是剑侠贰级。

但可想而知,华仙镇里面肯定是高手如云,而且现在三师兄跟四师姐的敌人坐镇,那么他们去会不会是送死,不仅拿不到冰山羽泉之水,说不定还好命丧于此。

施佰春摇了摇头瞎想什么呢?来都来了怎能空手而归?

就这样,施佰春等人尾随着那三人来到了华仙镇……

穿过森林的阵法,他们就看见一座奇异的小镇。

整个小镇在一座大峡谷之间,峡谷被七彩流光包围着。

施佰春从上往下看去,这华仙镇根本就处于一个洼地,也不怕下大雨把整个华仙镇给埋了。

正当她这样想的时候,却发现了异常,地下这些房子,怎么好像会动?

待他们下山走到华仙镇边境时才发现,是怎么回事。

华仙镇所以的房子都是漂浮在半空中的,因为山谷空气流动所以有时候房子会飘浮摆动。

“哇……”施佰春嘴巴长大大大的,当初看见琉璃宫的时候她已经觉得是世界奇迹了。

如今见到华仙镇,顿时觉得那奢华的琉璃宫也不过如此。

查看地势之后,施佰春等人退回森林边境。

“现在我们怎么办?”躲在树上的施佰春问着同样躲在树上的三师兄。

“我想先看看那个害死我父母的杀人凶手在那里。”鬼天三咬牙切齿道。

“不行!!”施佰春大叫:“我们不能这样贸然行事,华仙镇的一切对于我们都是秘密,连师傅都敌不过我们这样过去,岂不是自己找死,想去可以,必须先查探那人的真正实力。”

鬼天四点头:“小七说的有道理,不仅得查探他的虚实,连同他身边的心腹也得查探清楚,断不能贸然行事。对于华仙镇的掌控权归谁我没有多大兴趣,只是身为人女不能让父母死的不明不白,如果我们死了,当年的家仇谁来报?”

听到自己妹子跟小师妹的话鬼天三低下了头:“我知道了,只是那些屋子都是飘浮在空中,而且屋子上都被七­色­光芒包裹,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如何去查?”

“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先找到华仙镇镇长的屋子。”

“如何找?”鬼 ...

(天三问。

“潜入敌人内部。”施佰春坏笑道。

华仙镇议政大厅。

一位身着黑紫­色­玄服的青年男子坐在最高位,他凝视着刚刚归来的几人,良久……

“你们找到世子跟公主殿下了吗?”男人问。

众人摇头,领头的人说:“没有,整个大雁国都没有发现能与灵发生反映的人。”

男子皱眉:“难道死了?不……不可能!!”

“虽然灵玉没有反映,但是我们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女人。”另一人回答。

“奇怪?怎样奇怪?”高位的男子问道。

“那女人武功很高,手持血­色­长鞭,而且身上有种特殊的味道,如果我没猜错那是药人的气味。百灵药香……”

“百灵药香!!”男人惊讶的大叫,怒拍桌子站了起来:“为何不带她回来!!”

那人为难道:“回族长,我等离开华仙镇便于常人无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高位之上的男人急了:“那也得跟着啊,药人!她肯定是出自罗刹谷,当年的世子跟公主就是被罗刹谷的药人带走的!!你们为什么不跟着!!”

领头人回答:“那女子不仅功夫了得,轻功更是无人能及,我等跟了她一座城便找不到她的行踪。则无音讯。”

“什么!!”

药人功力深厚这是公认的,没想到罗刹谷的新药人不仅功夫了得轻功更是无人能及。现在想夺回世子跟公主更是难上加难。

男人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回到米索,男人跪在两块水晶排位面前。

“哥……嫂……是我无能,这些年才找到让族人离开华仙镇的办法,但是既然我们能够离开华仙镇,就一定能够把瑜儿跟蝉儿带回来了。”

“如果他们不能回来……华仙镇也就毁了……”

“三个月……只剩下三个月了……”

三十年前……

他还是青年的时候。

少年站在华仙镇最高的神树之上:“不论如何这个月一定得提升到,剑宗!!”

他是华仙镇镇主的弟弟,可是实力永远于天才的哥哥相差甚远。

不论他走到那里都会被拿来比较,这样的日子他受够了!!

“我尹文雪绍才不是靠哥哥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一声大吼震走无数的飞鸟。

雪绍聚气成剑,在空中练招。

尖峰扫到之处,冰冷彻骨。

傍晚他躺在树上喘气,明明已经剑灵九级了,为何想突破剑宗这么难!!

“有些时候,你越想成事越是困难,不去强求顺其自然反而会获益良多。”空静的声音传来,雪绍猛然睁眼,发现自家哥哥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面前。

切的一声发出不屑,这人老是这样神出鬼没,非得吓死自己才甘心吗?

“雪绍,一天没吃饭了吧,跟哥哥回去。”男人温和的笑着,向他伸出温柔的大手。

他一巴掌打掉男人的手掌。

气鼓鼓的模样却让男人笑意更甚。

“笑什么笑!!我还没弱到需要你扶,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我才是华仙镇最强的男人。”

“我相信你……一直等着那一天……”男人看着弟弟慢慢走远的背影,小声说着。

突然心口一震疼痛,男人抓紧身旁的树杆,才没让自己掉下去。

伊文雪绍回头不悦的看着男人:“你­干­嘛呢?叫人家回去吃饭自己却慢吞吞的,小心我全部吃完不给留了。”

“呵呵……”男人轻笑着跟上了。

晚饭过后,男人一如既往的去练功。

看着进入密室的哥哥,雪绍心情很负责。

只有华仙镇镇主才能进入的密室,他也像进。

华仙镇是真正的绝学,到底厉害到何种程度。

伊文雪绍认为,如果他也可以进去学里面高深的功法,自己的实力未必比哥哥低。

“在看什么那?”一声轻柔的女声闯入伊文雪绍耳里,他一回头发现自家大嫂来了。

女子身着白­色­玄服,肌肤甚雪,显得衣服与她浑然一体,女人是华仙镇公认的第一美人,伊文雪绍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这样让他更加不爽,好似什么东西都被他哥哥占全了。

“哥哥又去修炼了,我一如既往的帮他看门而已。”

“你每天夜里都帮他护法,而你自己却不能修炼,难怪等级一直未涨。”女人轻笑道。

“大晚上的,修什么炼啊,我帮他看门也可以睡觉的。”女人美是一回事,能不能信任又是另一回事,这女人是卓识家的大小姐。

卓识家一直想把伊文家打到,好让他们成为华仙镇镇主。

所以这女人嫁进来的第一天雪绍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看。

至于他哥哥伊文雪华虽然天天都是对她温柔的笑,但是伊文雪华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对谁都只有一个表情那就是笑,如果他对着一个人不笑才是奇怪。

伊文雪绍还知道另一个秘密,就是他家大哥伊文雪华压根不喜欢这女人,成亲到现在都没有跟她同房过。想必这女人也是欲求不满吧。

想当年只要是华仙镇里跟大哥年纪相仿的人,可都是他大哥的追求者。

至于大哥为何娶她,这也是公开的秘密大哥只是想安抚卓识一家而已。

“唉……”卓识纯转过身去,脸上写满了哀伤“我嫁给你哥已经三年了,三年了,可是他从来没有正眼看我一眼。想我当年可是千人追捧,如今为何落得如此田地。”

逆天鸨母028:华仙镇往事2

( 雪绍单手托腮一副痞痞的样子:“我怎么知道,大哥的­性­子谁人不知道?不喜欢的东西,再怎么漂亮他都是不会在意的。”

“那他为何要娶我!!”卓识纯咆哮道。

“我怎么知道啊,你问他去啊,再说他没碰你,也没碰其它女人啊,你有什么好不满的。要不我跟他说说,让他休了你?”雪绍继续调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死样子。

“休?”女人冷笑道:“那我卓识纯还有和脸面活在世上……”

“那你去勾引他啊,反正他是你相公……如果你把他勾引走了,我就不用天天给他护法那么辛苦,大晚上的也可以抱着被子睡觉了……”

女人蹲下,看着伊文雪绍,洁白的手抚摸上他的脸:“你们两兄弟长得好像呢……”

伊文雪绍疑惑的看着那人,眨了眨眼睛,那女人竟然吻了上来。

他赶紧推开那女人:“咳咳!!该死你给我喂了什么?!”

“好东西……”女人魅惑的声音穿来,下一刻,雪绍便没了知觉。

次日清晨,一丝凉意袭来,雪绍猛然睁开眼睛,发现他蜜­色­的胸膛搭着一只洁白的手臂,视线偏移,发现枕边躺着一人,是他很熟悉的人!!

这不要脸的贱人!!雪绍在心里骂着,可是……如果被大哥看见怎么办?!

想想他以最快的速度穿衣离开。

回到树林,他聚气成刃拼命练功想麻痹自己忘记昨晚的事情,可是越想忘,画面却越清晰。

“可恶!!”因为不专心,气息走偏,内力尽然不受控制……

就在他快要从半空中落下的时候,一直温和的手掌拖住他的腰,真气也从手掌传到他身上,替他疏导逆袭的蒸汽。

“不是叫你心平气和的练功吗?这样乱来小心走火入魔。”男人嘴里教训,脸上却还是那温和的笑容。

雪绍想昨晚的事情如果被他知道,恐怕这人再也不会对自己笑了。

“哼……”雪绍扭过头去,暂时他不想面对自己大哥。

大哥这样完美,而自己却很肮脏,根本没法与他想比。

“雪绍想变强吗?”伊文雪华突然问。

“你这是明知故问。”

“今天起跟我去密室练功。”

“可是……”

“难道你只是嘴上说说?”

“当然不是,既然族长大人带头破坏族规,小的自然领命!!”

“你呀……”

伊文雪绍自从跟伊文雪华进入密室禁地功力提升的飞快,并不是因为他学的快,而是伊文雪华为他解开大部分谜团也渡了大量真气给他,才会有如此的提升。

三个月内他以一月一级的速度飞升。现如今已经是剑宗三级。

这日他哼哼着小调吃着果子在树林里瞎晃,突然一人抓住了他。

吓得他差点噎住,伊文雪绍回头才发现是大嫂,这几个月忙着练功尽然把她给忘记了。其实伊文雪绍早就想通了,反正是这女人对自己下药,自己以后只要小心点就好。

谁知道她打又什么鬼主意!

“­干­什么?”雪绍厌恶的看着卓识纯仿佛看着什么特恶心的东西。ww

卓识纯低下头墨发挡住她洁白的面庞,声音有些沙哑,她说:“我怀孕了……”

“……”雪绍一惊随后瞪着她:“你说什么?怀孕?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雪绍转身就走,他实在不想跟这人扯上什么关系。

“孩子是你的。”卓识纯抓住他,声音有些梗咽:“孩子……是你的……”

“什么?!!”雪绍推开她,冷笑道:“不可能,谁知道你有没有去勾搭别人,你说我就信?”

“真的是你的,雪绍,你信我……”

“哼~”雪绍甩手离开,并没有再看她一眼。

女人秀发凌乱在空中,她依稀记得十多年前的事情。

她与伊文家两兄弟去后山采药,她不小心滑落悬崖,是雪绍在关键时候抓住了她,而雪华眼里只有雪绍。雪华为雪绍包扎了伤口,抱着雪绍回家。

对于她的伤,男人毫不在乎。

当她知道卓识家要与伊文家结亲的时候,她很高兴,是的曾经很高兴……

可是听到对象是雪华时她却高兴不起来,她知道那个男人虽然在笑,可是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而雪绍虽然不爱笑甚至对其它人都凶,但是大家都知道雪绍是关心大家的。

卓识纯知道自己比雪绍大,嫁他是勉强了点。

可是她从来没想过嫁给雪华,可是家族的命令她却无法违抗。

一个女人加进夫家,三年了,都没有与丈夫同床。

所有人都羡慕她嫁给天之骄子,可是谁知道她的苦。

都说她是华仙镇第一美人,可是这个第一美人过的比那些平凡女人还要凄惨许多。

伊文家她是不能回去了,卓识家如果知道她坏了别人的孩子一定会逼她打掉,甚至会杀了她这个给族人丢脸的人。

卓识纯慢慢站起来,擦掉脸上的泪水……

不论如何她都要保护这个孩子,因为这是她活着的唯一理由……

至于卓识家交给她的任务,她是不能完成了,也从没想过要完成。

来到这片森林,禁止任何族人出入的森林。

卓识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片森林是华仙镇的保障,华仙镇的人是绝不能离开的。

至于离开这里会有什么下车,卓识纯不知道,但也不想知道。

只是卓识家是整个华仙镇唯一知道如何破解森林阵法的唯一家族,就连族长家也不知道如何离开华仙镇。

因为族长必须世世代代守护华仙镇,离开是决不允许的。

离开了森林,卓识纯感觉身体的力量一点点被抽走。

接着她又走了几步,瞬间倒在地上。

跟着视野开始模糊,她开始害怕起来,难道华仙镇的人真的永生永世不得出镇?

她不甘心……不甘心……

昏迷之前她嗅到一阵清香,很梦幻的味道,那是华仙镇不曾有的香味……

华仙镇内,伊文雪绍飞身回到那漂浮在半空中最高的房子。

刚进门就看见大哥一个人在喝茶。

他满不在乎的走进去问:“今天没文件处理吗?”

“卓识纯走了……”雪华淡淡的说着。

听到雪华这样说,雪绍心里一颤,但迅速转为平静,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是你娘子你不去追吗?”

“小纯喜欢的人是你呀……一直都是……”雪华淡淡的说着,“还记得小时候她总爱跟着你。”

“大哥她是你媳­妇­ ...

(,你脑子坏掉了不是?”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雪华那无­色­的眼眸锁定组雪绍,既然弟弟不开窍他只好挑明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既然做了就得负责。”

“大哥!!是她勾引我的!跟我无关啊!”雪绍解释道。

“我知道……只是她一个人带着身孕离开华仙镇,你放心吗?我知道他嫁给我只是想离你近些,一个女人为了付出已经够了……”

“她不是为了家族才嫁过来吗?”

“她表现如何你知道,当初我的药膳被人下毒,那桌菜的毒可是她发现的,为此你还骂她了。我不知道你为何不待见她,可是她爱的人终究是你,而且她从小就是卓识家的掌上明珠,何时受过气,你自己想想,至于追不追是你事情。”雪华说完起身进了内殿。

雪绍呆呆的站在,细细一想他才发现大哥说的都是事实。

因为这女人虽然嫁给了大哥可是目光一直锁定在自己身上,雪绍就对她好感全无。可是他从没想过了,这人只是为了他才这样的,尽管他们始终不可能……

夜幕降临,雪华继续练功,雪绍在门前护法。

现在雪绍连练功的心情都没了,因为那女人的消失心里烦躁的很。

温热的阳光照­射­进房间,轻柔的洒在卓识纯的脸上。

她受不住刺激慢慢睁开双眼,模糊的景象让她头疼。

揉揉眼睛看着屋里的陈设,她知道是被人救了。转过头去就发现一张绝美的脸庞放大在自己眼前!

卓识纯吓的向后一倒,那人却轻笑起来。

“大美人你叫什么名字,我是鬼天流芳很高兴认识你。”女人声音悦耳动听,而且浑身带着清甜的香味,卓识纯自然放下了戒备。

“我叫卓识纯。”

“哦……”鬼天流芳应了一声,拉过卓识纯的手腕就切脉,她皱着眉头道:“你怀有4个月身孕但是你长途跋涉,而且水土不服,现在胎儿成长不是很健康啊。”

“你是大夫?”卓识纯惊讶的看着她,华仙镇的大夫都是老者,而且都是老头子没有像这么漂亮的姑娘当大夫的,

“是啊,我可是江湖上盛传的神医哦,碰上我是你的运气,大美人你这么一个人倒在那路边,你相公呢?”鬼天流芳笑嘻嘻的问着。

“……”卓识纯沉默了,这个问题她不想回答。

“不想说就别说了,我不逼你只是你得告诉我肚子里的孩子,要还是不要。”鬼天流芳一本正经的问。

“要,自然要!”卓识纯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鬼天流芳满意的笑了笑:“既然想要孩子就得听我的,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如果你一直这样胡思乱想孩子很容易滑胎的,比较你身体本就不稳定,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好好休息一下,我替你去熬药。”

卓识纯看着鬼天流芳的背影,心里很负责,她从来不知道有人的背影可以那样好看。

喝完药,鬼天流芳就拉着卓识纯出去逛街了,鬼天流芳说一直躺着也不利于胎儿,要适当的走动一下,卓识纯自然乖乖的跟着了。

卓识纯记得自己离开森林的感觉,那张力量被抽走的感觉,可是现在内气充盈,相比也是这人的功劳。

她不知道这人为何救她,也不知道这人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论美貌,鬼天流芳可以说绝代风华,论气质鬼天流芳宛如神女。

看看自己,挺着肚子,身无分文,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人觊觎的。

“看,松子糖。”鬼天流芳拽着卓识纯来到店铺前。

刚刚拿到买到的松子糖,几把明晃晃的刀就驾到他们二人面前。

“神医大人,我家老爷请你去一趟……”为首的男人说着。

“呵呵~”鬼天流芳笑了笑,“这就是贵府请人做客的手段?”

“过奖~这都是神医您逼的……”

“呵呵……”鬼天流芳还是笑着,暗中给卓识纯一颗药丸。

见卓识纯瞧瞧吞下药丸,鬼天流芳怀里一掏,白­色­粉末一洒,周围的人瞬间倒掉。

“走!!”鬼天流芳拽着卓识纯就跑。

“他们是什么人?”卓识纯边跑边问。

“无聊的人,既然追了我几座城,不就是误杀了他家城主吗,有必要吗?太小气了。”鬼天流芳嘀咕着。

“为什么杀人?”

“我也不想的啊,可是那个城主太过分了,迫害无辜,而且我是错手才杀了他。”

“那我们要逃到哪儿?”

“我们?”听到这话鬼天流芳停顿下来,她看着卓识纯,她说:“你别跟着我了。”

“为什么?”

“我被人追杀很危险的,没法子照顾你一个孕­妇­啊,万一跑跑跑把孩子跑掉了,怎么办?”

“可我……”

“我给你留下药方,你记得每日吃药就成,还有如果你不打算回家,这药就算生了孩子也得吃。”鬼天流芳笑道。

“为什么?”

“你不是这里的吧,来自华仙镇?”

“为何你知道?”卓识纯不解的问。

“我重新结实一下,我是罗刹谷的谷主,鬼天流芳。”

“你是罗刹谷的人!!”

“嘘!”鬼天流芳堵住她的嘴:“小声点,这里有些银子应该够你用一段时间了。我得走了,你记住不能呆在这个城里,被刚刚那些人瞧见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卓识纯问:“你不是把人们­干­掉了吗?”

鬼天流芳倒:“我下的是迷药啦,死不了人的!!三天就醒过来了。”

“那我还是跟着你好了,我更不知道应该去哪儿,我能照顾自己的……”

逆天鸨母029:华仙镇往事3

( 三个月后,罗刹谷内。

卓识纯挺着大肚子,坐在屋外的藤椅上晒太阳。

这时鬼天流芳面­色­凝重的从屋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药。

接过药乖乖的喝下,卓识纯才问:“流芳姐姐你脸­色­很怪,出什么事情了吗?还是你的敌人没有清理­干­净?”

流芳做到一旁的秋千上摇头,她在秋千上荡来荡去,良就……

“我方才查了查有关于华仙镇的秘典,我发现从华仙镇里出来的人,非死及疯,为何你无碍?”她疑惑不解的看着卓识纯问道。

望着远处的花海,卓识纯幽幽开口:“因为卓识家的人重来没有出来过,卓识家是守护华仙镇阵法的唯一家族,卓识家的人是唯一可以自由出入的,只是这些年卓识家的势力越来越强,族长只想取代伊文家,成为华仙镇最强的种族。”

“取代伊文?!!”鬼天流芳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卓识家的人都老糊涂了吗,伊文家之所以是整个华仙镇的首脑,那时因为只有伊文家的血脉才能震慑华仙镇里的怪物!”

“怪物?什么怪物?!”卓识纯好奇的问,她从小在华仙镇长大,那里是人间仙境她可没听说过有什么怪物。

“咳咳……这是历代族长都知道的事情,五处神秘地界的族长都知道的秘密,你是华仙镇镇长的妻子也是卓识家族长的女儿,你知道没什么不可以。”

“华仙镇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这个你应该知道,不论是生长在那里的人还是动物还是植物,跟外面都完全不一样。他们的天赋跟生命力都是很顽强的。不过华仙镇的任何活物离开了华仙镇都会以最快的速度死亡,因为华仙镇的人们的命脉华仙镇的深处,如果离命脉太远,就会死……这个事情很多人证实过……以前很多人不愿意守在华仙镇过日子……悄悄逃出了华仙镇结果吗应该很清楚……”流芳用一种不明的感情看着卓识纯。

卓识纯点点头:“这个我知道……”

流芳点点头继续道:“至于你们卓识家起初并不是华仙镇的居民,而是有人指派过去的至于是谁古籍没有记载,只是知道你们卓识家­精­通奇门遁甲跟五行八卦,而且血脉能够承受住那华仙镇强大的命脉……其它外界人一进入华仙镇就会被命脉所冲,从而七窍流血而亡。也许你们家族长知道华仙镇命脉的秘密……”

“什么秘密?”

“根据罗刹谷留下的古籍记载,华仙镇曾经是天神的一个小镇,后来神魔大战华仙镇陨落,从此掉落人间,华仙镇里的命脉就是神界法宝,如果得到此宝飞升成仙不是梦想……”

“这种事!怎么可能?!”卓识纯大叫。

“华仙镇里头的人除了你们卓识家是不是都长寿,这是因为他们身上都留着神族的血。”

“……”听鬼天流芳说了这么多,卓识纯一时间居然难以消化,顿了顿她才问:“如果没了命脉华仙镇会怎样?”

鬼天流芳耸耸肩道:“很简单啊,华仙镇会陨落,被封印在华仙镇地下的魔兽也会苏醒,到时候魔兽从华仙镇跑到人间……最差的情况最后整个人间被毁……”

“!!”卓识纯从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她站起来道:“不行我得回去!”

“你是得回去,你肚子的孩子是伊文家的,孩子虽然是在这华仙镇外孕育,但是如果出生的时候离命脉太远,这孩子一出生就会夭折。”

“……”听到鬼天流芳的话,卓识纯便几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不过走的时候还带着鬼天流芳给她的药,每日持续一两粒,强身又健体。

不知道是不是有用,只是鬼天流芳这样说的。

夜晚的森林总是黑雾笼罩,好似有种神秘的力量在­操­控。

卓识纯艰难的在黑暗的森林行走,根据鬼天流芳的计算,孩子就在这几天会出生。

只是她现在离华仙镇还有一段距离,肯定能够赶回去的……

而她不知道,华仙镇发变故已经开始了……

相隔紧紧两里地的华仙镇内,漂浮在空中最高最华丽的那栋,原本是华仙镇标准的屋子却燃起大火。

大火中伊文雪华昏迷的倒在里面,嘴­唇­微紫的他显然是中毒。

他旁边也倒着另一个人,他的弟弟伊文雪绍,雪绍嘴­唇­已经反黑,显然中毒更甚。

包围着议政厅的卓识家人马,禁止任何人来为他们兄弟救火。

眼看大火越烧越旺,那白胡子老头脸上挂起扭曲的表情。

手臂被烧着,原本轻度昏迷的雪华睁开了眼。

看着屋里屋外熊熊大火才明白,自己已经中计了。

又瞧见不远处昏迷的雪绍,雪华皱了皱眉头。

雪华单手一挥,一道冰壁将他与雪绍包裹起来,他艰难的爬到雪绍身边。将全数功力传递于他,为他压着毒素。

心突然的抽痛,毒发也越来越严重,雪华喷出一口血。

这时雪绍清醒过来,眼前的景象让他吓一大跳:“哥哥你怎么了?你­干­什么?”

“别说话,我把功力全部给你,记住不用想着报仇,你千万不能死,伊文家的使命就是永远镇守华仙镇,除了你我没人能够镇住华仙镇。你我一死天下大乱……”

“可是哥哥,你比我强而且中毒比我轻活下来镇守华仙镇的人应该是你!!”

雪华摇了摇头,眼里全是不舍:“我的身体我知道,我有心肌已经十多年了,近几年已经恶化,我拼命的想让你升到剑宗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只有在剑宗后才能接受我全部的功力,记住我说的话,不管怎样活下去……”

雪华说完这话,附在雪绍身上的手便无力的垂下,整个人瘫软的倒在雪绍怀里……

这是他当大哥的最后一次保护弟弟……

这是唯一一次在弟弟面前露出虚弱的表情……

“你要变得更强,华仙镇就靠你了,所有的秘密都在密室的书库……咳咳……有关于华仙镇的一切……”

静静的听雪华说完,雪绍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呵呵……”突然雪绍笑出来……

一直很骇人的笑声……

“呵呵呵……”

笑声越来越大,守住大殿的人自然都听到了,他忍不住倒退一步。

因为他们都感觉到里面有股强大的力量,雪华一直隐藏真正的实力,他其实找就是剑仙五级。如今他全部的力量都渡给了处在剑宗三级的雪绍。

如今的雪绍已经是第一个站在剑仙之巅的人。

那种实力悬殊的差距,让他们自觉的后退。

“你们一个个怕什么!!就算没毒死,他们也就两个人,双拳难敌四脚,屏住呼吸给我上!”

卓识家族长下了死命令,所有人褪去的人忽然又上前一步。

幽静的森林里,传来婴儿的整 ...

(整哭声。

卓识纯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坐在森林边上。

看着七彩炫光包裹的华仙镇,最高处冒出火光,她就知道父亲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娃娃不哭,我们去找爹爹……”柔声安抚着孩子,卓识纯从地上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外华仙镇走去。

刚刚生产的时候,就已经废去她大半的体力,如今虚弱的她抱着两个孩子着实有些吃力。

终于回到了镇里。

卓识家年长的老­妇­人看见小姐归来立刻迎上去。

“小姐!!”

把孩子托付到­妇­人手上,卓识纯便无力的倒了下去,­妇­人赶紧抓住她扶着,­妇­人着急的问:“小姐,你怎么了?”

“刚刚生完孩子,我没有力气了。”她望着烧红了半边天的议政厅:“这是怎么了?怎么没人救火?”

她怎会不知,议政厅怎么可能起火,肯定是有人故意纵火,为何不救?肯定是有人不准。

“小姐先回去休息吧……”

“不,阿婶,帮我照看一下孩子,我……”

“小姐!!”­妇­人抱着孩子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卓识纯离开。

一身狼狈,卓识纯顺手拿起别人量在屋外的披风披上。

她刚刚来到议政厅前面,突然“哄”的一声巨响整个议政厅爆炸,热浪席卷而来。

近处的几个人直接被烧为灰烬……

睁大双眼,卓识纯看见雪绍抱着雪华从火焰里面走出来,雪华原本­干­净的玄衣被血染红。而雪绍的双眼睛,也被染红。

她知道,那种情绪叫怒火……

雪绍把雪华小心的放在一片,赤目看着卓识叩。

看着雪绍跟父亲四目相对,卓识纯还是看见她最不想看见的一幕。

“爹……”她刚想说些什么,可就在下一刻一道冰刃从雪绍手中飞­射­而出,穿透了她爹的身体,打在她的身上……

卓识纯感到口中一口鲜甜,没想到她才离开不到一年雪绍的功力进步的如此疯狂。

看看安详躺在一旁的雪华她突然懂了,是他帮雪绍的吧,一定是……

忍着强烈的疼痛,卓识纯一步步走到雪绍面前,奇迹的是原本这样恨她的人,居然没有动手杀她,她带着笑走到雪绍面前。

“雪绍……”声音弱弱的“我回来了……你这么变成这了……我不行了……”

原本面无表情的那人听见她的那句‘我不行了’身子突然抖了一下,眼中的煞气也褪去。

他赶紧上前扶住眼前柔弱的女子:“纯……你这是怎么了?”

先是难产大量失血,加上后来过激的运动,刚刚又被雪绍的余力打中心脉,卓识纯知道自己铁定是活不了多久了。

“我真的不行了……孩子在阿婶那里……雪绍照顾好他们……”

“他们?”

“是啊,龙凤胎哦……”卓识纯说完倒在雪绍怀里,只是那原本狼狈的脸上却挂着幸福的表情,雪绍手紧了紧,可是刚刚卓识纯跟大哥说了同样的话。

又听到自己有孩子,他也不知道是先找孩子,还是先处理叛徒。

把卓识纯的尸体与雪华放在一起,雪绍的衣物也被染上鲜血。

冷眼一扫,那群卓识家的人纷纷倒退。

有个故意颠倒是非黑白的卓识家武士大声吼叫:“伊文雪绍!你先杀大哥再杀大嫂,我们卓识家族长也被你杀,如今我们不可能束手就擒!!”

“呵……”雪绍鄙视的看着他们,嘴角扬起冷笑,“不管你们是不是束手就擒,卓识家的人,参与今天这场叛变的都得死。没参与的……依旧是我华仙镇的子民……”

说着雪绍手里寒气逼人,那寒气渐渐凝成一把宝剑。

他本不想清理门户,本想先找回孩子,可是这些人欺人太甚。今日不除日后华仙镇肯定也是祸害连连。大哥,纯,你们说的对,杀人并不快乐,但我现在是被逼的。

犀利的眼神扫过一人,凝雪剑已极快的速度将最前面的几人拦腰斩断。

这时雪绍看见一个白­色­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划过,他定眼一瞧,发现那人怀里抱着两个刚出生的婴儿……

当时雪绍手里凝出的第二剑,便朝那人打去。

鬼天流芳左臂被刺穿,但是她没在意,将剑拔出来了,立刻吞下伤药。

她朝雪绍大吼:“伊文雪绍,你家兄长的孩子我罗刹谷鬼天流芳就带走了,终有一天他们会夺回属于他们父亲的东西……带他们长大前你就好好相守当镇主的这段时光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猛然从梦中惊醒,擦掉额头的汗水,竟然做梦了,竟然梦到了他们死的那一天。

突然想起鬼天流芳最后那狂妄的笑容,雪绍额头青筋暴起!

那死女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把他儿女给抢走,如果不是他最后并没有杀卓识家的人,说服他们出去查探鬼天流芳的消息,他也不可能知道鬼天流芳是什么人。

想来那罗刹谷的人也可恶,全然不把他华仙镇放在眼里,而且对他家家事横加­干­涉,雪绍火气更甚!!也不知道那个死女人给自己儿女从小灌输的是什么思想。

他们会不会信他,想着他摇摇头,他们肯定信那个该死的老女人!!

这些年如果不是他找不到罗刹谷的位置,也出不了罗刹谷他早就派人把罗刹谷踏平了。

看着哥嫂的画像,往事历历在目……

仿佛又置身在火海之中,大哥闭眼的那一瞬间……

是他这辈子心最痛的时候。

“哼!”

逆天鸨母030:父子?朋友?敌人?

( 潜伏在树丛中的施佰春等人,瞧着华仙镇那最高的建筑。ww

突然一股强大的气压朝他们逼来!

“!!”施佰春瞪大了双眼,她身边的师姐跟师兄也是。

“剑仙至尊……”鬼天三喃喃道。

当时他们三人根本没有考虑的机会,就迅速逃离,逃到森林里去。

难怪师傅说,连她都不是这人的对手,原来真的有人修炼到剑仙至尊了。

施佰春现在剑仙二级,他们是剑仙三级。

差一级实力相差更远,而那位处于顶峰的男人,实力不可估量。

“小七,我们先想办法拿到冰山羽泉之水为大师兄治病,至于这仇我们暂时不能报。实力差太多了。”鬼天三认真道。

施佰春也点点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我们能够跟他搏一搏的时候再来。”

鬼天四看了一眼,表示也没有异议,现在的他们去也只有送死的份。

可是冰山羽泉之水在那里?现在他们必须悄悄的去,拿到泉水就走。

师傅说过,华仙镇的人,出了镇跟普通人无疑,但在华仙镇内力量会比平时强十倍。

他们在江湖上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可是在这里未必是。

“师傅说,冰山羽泉之水应该在华仙镇位置最低的地方,那里应该很寒冷。”鬼天四回忆着师傅当初说的话。

施佰春在悬崖边上望了一眼,拼着她良好的目力条件她道:“华仙镇属于洼地,中心就是位置最低的地方。而中心就是议政厅的正下方。距离很近,如果我们靠近上面的人肯定能够感觉到……”

“难道他从来不离开议政厅?吃喝拉撒睡都在一间房子里?那人不得发霉啦?”鬼天三皱眉道。那种生活他可没法过……

“现在我们只能等……”鬼天四认真的盯着那洼地。

“对……等他离开……”施佰春点头。

“……”鬼天三皱眉……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等带的分工是这样的,一个人盯着议政厅,一个人睡觉以备换班盯,还有一个任务是一日三餐……没有耐心不够细心的鬼天三任务自然是找吃的。

用着鬼天流芳教他的绝学,鬼天三在森林里狂奔。

每次三师兄抓些野味回来的时候,施佰春很想问,为啥放弃简单的水果,偏偏去抓麻烦难处理的野味?后来施佰春想也许三师兄是­肉­食动物也就算了。

鬼天三终身一跃轻而易举的抓到一对七彩的鸟儿。

这时他听见丛里传来树叶的摩擦声,施佰春跟鬼天三在崖边盯着议政厅,不可能是她们,难道是华仙镇的人?或者是更大的野味?

咽了咽口水,他屏住呼吸的盯着树林里的动静。

拨开树林的是两个身穿蓝­色­玄衣的少年,鬼天三立刻没了兴趣。

动了动耳朵,只听一个少年说:“哥哥,我们刚刚放走的信鸽咋这么快就没影啦?”

“起床雀速度一直是华仙镇最快的鸟儿,飞得快也是正常,不知道另一波人出去有没有寻到少主,如果找不到华仙镇的危机就要来了。”

少年摇了摇头道:“世子跟公主三十年前就被人抢走了,现如今怎可能那么简单找到?说不定就算我们面对面也认不出来他啊。ww”

年长的少年道:“所以才需要神玉的指引啊。那该死的鬼天流芳抢走我们两位少主,要不是不知道罗刹谷在那里我定去要她好看!”

两位少年的话鬼天三几乎都没有听进去,但是最后骂鬼天流芳的那句他倒是听进去了,敢骂他师傅,小样不想活了是不?

盛怒之下的鬼天三手劲过大,被他抓住的两只七彩雀就这样被掐死了,等他觉得手心有些黏糊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满手是血。

华仙镇的人对血腥味很敏感,就在鸟儿死的那一瞬间,鬼天三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方位。

比较年长的少年怒目瞪着鬼天三,语气不太友善的问:“不知兄台为何在华仙镇?为何杀死我家信鸽,如果不能给我个解释,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

少年一边说手里的真气一边凝聚,一把玄冰匕首就这样凭空出现在他手上。

“呸。”鬼天三啐了一口,从树上跳了下来:“你们骂我师傅,我听见了!!”

“你师傅?”另一名少年问:“鬼天流芳?她派你来的?”

“哼,不告诉你们!”鬼天三冷哼一声,利剑出鞘。

刀光剑影,以一敌二,不粗十招,鬼天三完败……

战败原因有三,第一鬼天三武功虽高,但有勇无谋。第二,那两兄弟虽然看起来每他老但实际比他大许多,实力也在他之上。第三,他轻敌了……也忘记华仙镇的人在华仙镇实力会翻倍这茬,所以他战败纯属活该……

鬼天三被这兄弟二人捆绑起来,押回华仙镇。

这一幕自然被施佰春与鬼天四瞧见。

“哥哥在搞什么!?”鬼天四看见鬼天三被人押到议事厅不由的惊讶起来。

这时惊醒了施佰春,她揉着眼睛问:“师姐怎么了?”

“哥哥被抓了!!”鬼天四着急的说。

闻言施佰春立刻弹跳起来,仔细一瞧果然,她不可置信的问:“三师兄在搞什么?”

鬼天四皱着眉头:“我也想知道啊!!那个蠢材!!”

鬼天四差点冲出去好在施佰春跩住了她:“先等等,我再观察一下。”

另一边,鬼天三被押到议事厅,紫袍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当时他就感到一阵强烈的气压,从没有遇见过如此强大的气场,当年他大师兄都没有。

鬼天三抬起头看着男人,男人那无­色­的瞳孔锁定住他。

看见那瞳孔鬼天三很诧异,那样一双眼睛能够看清东西吗?很显然他多虑了,人家不仅能看见而且比他看的更清楚。

“怎么回事?这个外来人?”雪绍满不在乎的问这。

“他是鬼天流芳的弟子,我们在森林里抓到的。”

“那臭女人的徒弟?”听到这男人似乎提起兴趣,当他看清楚鬼天三的脸,他稍微有些震惊:“你叫什么?今年多大?”

“老子叫鬼天三,三十岁,你想­干­什么?!!”鬼天三咆哮着回答,十分不给镇长大人面子。

“呵呵~三十岁啊~”年龄吻合,而且长相跟纯很像,只是黑了点。对于他无理的态度雪绍倒是满不在乎。

“你还有个妹妹对不对?”雪绍突然笑眯眯的问。

鬼天三皱眉,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他警惕问:“你怎么知道?”

“嗯……我就是知道。”雪绍坏笑着:“让大家回来,不用找了,世子自己送上门来了。给他松绑……”

听到雪绍的话那两兄弟嘴吧长得大大的,谁呢给 ...

(他们解释一下,随便绑个人回来,居然是自家主子,以后他们肯定很难过了。

“……”鬼天三警惕的看着男人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他的警惕雪绍自然看在眼里,雪绍对那两人说:“你们出去……”

“是镇主!”那两兄弟恭敬的退下。

等到完全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雪绍才开口:“好久不见,这三十年过的好吗?”

“??”鬼天三是一种纯属与一根筋的人,拐弯抹角的话压根不懂,这点跟以前的雪绍倒是一模一样,鬼天三依旧警惕的瞪着他:“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们上次见面在三十年前,你刚刚出生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抱你,那女人就把你跟你妹妹抢走了……”雪绍这样说着,脸上露出苦笑。

怎么跟自己听到的版本不一样?三十年前?鬼天三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这人看起来才二十七左右,但是师傅说过华仙镇长大的人会比较年轻,可是这也年轻过头了吧。

“我师傅不是那种人!”鬼天三还是受不了任何人说鬼天流芳的坏话。

“我也知道,派人查过鬼天流芳的来历,江湖上传言她是个不错的人,乐善好施,而且医术得了,只是她有时候喜欢犯傻,事情的真相都不明白就胡乱出手。”

“你什么意思?”鬼天三不明白的看着雪绍。

“你为何而来?”雪绍没有回答反而换个话题。

“杀你,为父报仇。”鬼天三很诚实的回答,只是他的诚实让雪绍有些火大。

这鬼天流芳到底是怎样教育他儿子的,怎么会这样蠢,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他仇人,在实力悬殊之下,他早就被人斩杀了。

“你这样说不怕我杀了你,要知道我跟你实力可不在一个档次。”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动手,打算回去练几年再来找你。”

“你都说出来了,认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回去,然后等你修炼完再来杀我吗?”雪绍笑着问,这可真是天大的讽刺啊。

“正常人……”鬼天三看着雪绍道,顿了顿又说:“不会。”

“哈哈哈哈!!狂妄的小子,你真不怕死?”

“为何要怕?人都得走这里遭。”

“……”雪绍看着他忍不住笑了,“我真是服了你。”

“我可以走了吗?”鬼天三问。

“你想去哪儿?”雪绍反问。

“会罗刹谷修炼……”

“修炼完再来华仙镇杀我?”雪绍接着他的话说:“你认为我是那么蠢的人吗?既然你送上门,我可不会让你走。”

“……”鬼天三看了雪华一会儿,他说:“我感觉,你不像坏人。”

“坏人脸上不会写我是坏人几个字。”雪绍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

“我觉得,对你有种很难说的感觉……”

“那是因为我们有血缘关系。”男人站起来,扫过高台走到鬼天三面前:“你不觉得我跟长得很像吗?”

“?”鬼天三疑惑的看着他:“不觉得,我很少照镜子。”

雪绍点点头:“难怪你穿的如此没有品味,头发也不打理……”

“三十年前是你杀了前任镇主吗?”鬼天三问。

“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信……”

“呵呵……你可真傻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可以相信……”

“你不是最信任你师傅?”男人声音有些愉悦。

“是,只不过师傅对三十年前的事情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人老­色­衰,这就是凡人……”

“你什么意思?”

“三十年前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我让人查到的,全部……”

伊文雪绍,把三十年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鬼天三,不过有些是他自己的推测,但是他推测的与真相所差无几。

那就是纯出了华仙镇就遇见了鬼天流芳,之后被鬼天流芳所救。

然后纯回来了,后来鬼天流芳感觉不对劲也跟着来了,只是鬼天流芳看见纯死在他怀里,加上那些人说的话,鬼天流芳就认定他伊文雪绍是杀兄嫂之人。

并且带着孩子离开,而且伊文雪绍敢抱着,鬼天流芳根本不知道他跟镇主是亲兄弟。

听完雪绍的话,鬼天三把在师傅那里听来的,何在一起,他发现也许这就是事实真相。

如果这人真的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见到他的第一眼就会杀了他。

只是杀父仇人突然变成亲爹,而且这爹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这人鬼天三有些接受不了。

“……”雪绍看鬼天三没反应,急得团团转,他拍拍鬼天三的肩膀:“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憋了半天鬼天三才开口:“你多大?”

“五十了”雪绍诚实的回答。

“看着不像……”

“刚刚绑你回来的两兄弟四十,以你的眼观体内看起来才二十出头对不对?”

“……”确实……

刚刚放下戒备的父子以朋友的方式开始聊天。

而在悬崖上吹风的两人,却是十分煎熬。

“送师兄进去的人已经出来了,师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施佰春着急的问。

“不知道啊,而且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一点声音都听不懂!!”鬼天四也急了:“如果那人想杀我哥哥,恐怕动动手指就能捏死,不管了我得!”说完鬼天四踏着轻功就飞了过去。

“师姐!!”施佰春喊着也追了过去……

逆天鸨母031:魔兽

( 鬼天四带着强大的气焰冲出去,华仙镇的人毫无防备她轻而易举的就来到了议事厅门口。ww

施佰春行动稍慢,结果被最新反映过来的侍卫挡住。

施佰春与五六人周旋起来。

“师姐我拖着他们,你进,千万不能让师哥出事!”

鬼天四回头看了自家小师妹一眼,施佰春这些年在江湖上积攒的武斗经验不少,对付这些从不涉入江湖的人还是游刃有余,尽管对方武功跟她都是一个等级。

“喝!!”鬼天四一圈打在议政厅的大门上,木门发出一声异响,然后‘吧唧吧唧’碎成一块块,带她看见里面的情形时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

哥哥跟那人聊的那么开心是怎么回事啊?一定是她开门的方式不对。

屋里的两个男人看见她后,顿时僵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鬼天三才说:“这是我妹妹……”

紫袍男人点头:“看得出来,跟你长得很像。”

鬼天三愣愣道:“外面有打斗声?怎么回事?”

鬼天四不悦的说:“我跟小七以为某人死了,过来收尸的!!”

“呵呵……抱歉我跟他聊着聊着就忘记时间了……”

“……”施佰春无语她家三师兄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啊。

“诶……你们是为了冰山羽泉之水来的吗?”

坐在高位的雪绍在听了施佰春的话惊讶的看着她们。

“是的,我们得救人,还请镇长割爱……”鬼天四认真的说着。

雪绍摸了摸他那削尖的下巴:“不是我不给只是现在要取水有些麻烦,真好你们兄妹回来了,帮我个忙水就可以取出来了。”

听到镇主这样说施佰春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镇主您派人是为了寻找我家三师兄跟四师姐,之前听他们的口气好像很着急,为什么?”

“嗯……”雪绍毫不避讳的点头:“因为之前没找到他们当然得抓紧时间啦,现在没那么着急了。而且我急着找他们回来,也是为了那冰山羽泉之水更是为了华仙镇。”

“此话怎讲?”施佰春费解的问。

“这个是华仙镇的秘密外人不能听,如果你想知道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雪绍端起酒杯无­色­的眼眸似水一般的涟漪,仿佛可以看见人心最深处。

“嗯……”施佰春点点头,被人提起兴趣,对方却不告诉谜底是很难受的,虽然这个谜底她也许不该知道,可是她施佰春天生就是个喜欢追求真相的人。

“嗯~好吧~”雪绍的眯起了眼睛,似乎心情不错仿佛刚刚那打量的眼­色­只是错觉:“你人药人吗?”雪绍直截了当的问。

施佰春点点头:“我是……”

“嗯……那就没问题了。”雪绍说,喝完酒他放下酒杯才道:“既然你是药人,那么罗刹谷的下一任谷主非你莫属了。ww”

施佰春跟鬼天四鬼天三疑惑的看着雪绍,不知道跟罗刹谷又有什么关系?

“呵呵~”看着他们疑惑的眼神雪绍笑了出来:“这个秘密只有五大失落的地界之主才能知道,小三跟小四都是华仙镇主人的候选人,而你施佰春是罗刹谷唯一的候选者我说的每次吧。”

“也许是这样吧……”施佰春算着,大师兄对罗刹谷没兴趣,二师兄只对服侍师傅有兴趣,三师兄跟四师姐是华仙镇的少主,五师姐姐是琉璃宫的宫主,六师姐是皇帝……貌似能够继承罗刹谷的人只有她施佰春了……

“能够继承罗刹谷的人只有药人,而你是罗刹谷这一代弟子里唯一的药人,这么说你明白了吧,不是或许而是肯定,你是唯一可以继承罗刹谷的人。”雪绍纠正着施佰春的。

“这样的话,那个秘密我也可以知道喽……”

“没错……”雪绍点头,随后他单手托腮:“从哪里说起呢?”

议政厅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雪绍才说。

“华仙镇镇压着一头怪兽你们知道吧。”

“知道。”

“那怪兽的洞­茓­后面就是冰山羽泉之水的泉水洞。”雪绍苦恼的说。

“也就是说要拿到那水必须先绕过怪兽?”施佰春问。

雪绍摇摇头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不是绕过而是消灭……”

“什么意思?”施佰春大大的一惊,如果那玩意那么好消灭就不用增压了。

“我接过华仙镇后,因为那时候的镇子很乱,有段时间我没去管那只魔兽,不知道什么时候啊那东西开始变异了,最近体系变的很大将整个洞­茓­都填满了,华仙镇唯一的水源就是冰山羽泉之水现在华仙镇里唯一的水源都被阻断了,好在卓识家的人可以离开华仙镇在森林里的小溪帮全镇的人取水,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如果不消灭这个魔兽,整个镇子的人都会渴死。”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鬼天四想了想,连他这个剑仙至尊都消灭不了的魔兽他们兄妹又能做什么?

雪绍说:“关系大了,我需要人控制华仙镇,然后我把那怪物揪出来,在空中击杀它,那怪物血液有毒,如果我在洞内杀它,血污染了冰山羽泉之水全镇的人照样只有死路一条。”

“天空?”施佰春喃喃道,她想这镇主脑子没怀把:“可是华仙镇的房屋都在空中啊,如何在空中打?”

“……”雪绍投给施佰春一个我鄙视你的眼­色­,他道:“都说了,小三小四帮我控制华仙镇就行了。华仙镇飘浮的高度镇主是可以控制的,让整个华仙镇飘浮到高空,我在半空中解决掉那玩意就型了。”

“原来如此……那动手吧,看你云淡风轻的样子杀死那魔兽是胸有成竹吧。”

雪绍点点头:“本来我不敢动手的,不过你在我也不用顾虑许多了。”

“?”

“因为就算那魔兽的血不小心流进冰山羽泉之水里你的血照样可以解毒啊,哈哈哈……”

“……”施佰春无语,原来这人急着确实她是不是药人是这个原因啊……

“既然这样我们快些动手吧。”鬼天四道。

“还是先缓几天,这几天你们先试试可以把华仙镇升到多高,看你们能够坚持多久,等到缺人了我才能放开那野兽的闸门。”

于是,华仙镇出现了千年未有的千古奇观。

施佰春跟雪绍在悬崖边上看着双生子­操­控华仙镇,整个华仙镇一会儿飘上一会儿飘下,左摇右摆不定,有时候飞的太高风一吹,竟然把整个镇子吹的老远……

“呼……没有一开始就动手我真是有先见之明啊……”雪绍带着笑意看着左右摇摆的华仙镇道,“那两小鬼根本不行啊……这种高度……还不如那魔兽的身高啊……”

听到他的话施佰春瞪着眼睛……不如魔兽的身高?!

现如今师姐跟师兄已经将华仙镇升到很高了,只是有点不平稳而 ...

(已。

雪绍皱眉:“这样三个月内他们恐怕都不能稳定的­操­控住华仙镇,现在可是麻烦了……”

“……”听到雪绍这样说,施佰春心里也很着急,大师兄恐怕……

“没有其它办法吗?”施佰春着急的问。

“有,你们来对付魔兽,我来控制华仙镇的高度……只是这个魔兽就凭你们三人恐怕不好对付……”雪绍无奈的摇头。

“那魔兽没有弱点吗?”施佰春问。

“它惧火……这是我知道的唯一弱点了……”

“惧火……”施佰春喃喃恋着,或许有办法了。

华仙镇渐渐升高,施佰春等人看着它变成一个小点。

“为什么他可以这样轻松的做到?”鬼天四纠结的看着天空。

“因为他才是镇主,好啦,我改­干­好自己的本分了。”鬼天三说着,开始摩拳擦掌。

他手里拿着一颗蓝­色­的珠子,这是雪绍给他的,这个珠子丢到洞­茓­里。

雪绍说过这颗珠子丢下去,下面的魔兽就自由了……

那一瞬间,施佰春等人都屏住呼吸,站在高出等魔兽的出现。

但是直到第三个时辰过去了……施佰春也没看到什么惊心动魄的画面,于是她开始怀疑男人说的话的可靠­性­。

怀疑的后果便是,他们被一只看起来凶狠异常长着古怪翅膀的野兽一个火炮从山顶击落下来。滚到了魔兽的脚步,仰望之下,施佰春才明白雪绍一点都没夸张……

栖息在华仙镇地下几千年的魔兽永远无边的寿命与战斗力,魔兽眼睛幽幽的绿光在闪动,躁动的气息惊飞一群鸟儿,整个华仙镇周围的森林一瞬间就沉寂了下去,那双双贪婪的盯着施佰春的犀利兽眼,杀气涌现出来。

有的鬼天四与鬼天四已经做出准备攻击魔兽的姿势,然而当魔兽那股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在中央地带狂妄的散发出来后,他们却又非常识相的退了回去。

施佰春显然也察觉到这股奇妙的气氛,她觉得他们不像是猎物也不是对手,更像是眼前那只魔兽逗弄的玩具。

一般人可能会无比的庆幸,幸好魔兽并没有露出真正的杀意。

但,鬼天三却不一样,血管里他流淌的血是和雪绍一样的,骨子里也有一定的骄傲和……与生俱生的惰­性­。

所以当他知道眼前魔兽瞧不起他的时候,骨子里那股惰­性­和倔强就涌了上来,他也不跑了也不退了,就站在树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不远处同样在盯着他的魔兽xx。

为啥叫xx因为雪绍一直没告诉他们这只魔兽叫啥……或许应该叫它xxx或者xxxx。

银­色­是一种华丽高贵的颜­色­,它的光彩耀人夺目,银光闪闪,即便是在黑夜中,它也总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其实,鬼天三其实还有个小小的嗜好,虽然没有像食物一样让他那么执著,但是若是能让他满足一下小小的好奇心,一般他就心满意足了。

那种东西就是亮晶晶的漂亮东西,鬼天三虽然没有执著的收藏爱好,不过他乐在摸上一摸。

就像之前那颗琉璃坠子,刚开始他还常拿出来把玩,然而没过两天就被他扔到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去了,暗无天日,只有晚上的时候,某个角落才会散发出属于夜明珠的光芒。

魔兽那一身银­色­的皮毛差点晃花了鬼天三的双眼,导致他冲动的想过去摸一下。

不过想了想,他还觉得后果可能不太划算,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须不知,魔兽xx在他这个表情下,戒备了一瞬间。

于是,各怀鬼胎的一人一兽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对望,大有海枯石烂的永恒。

这一平静,最终还是被打破。

一声怒吼,凶兽的咆哮声在天敖身后响起,一个庞大的身躯从森林深处走了出来,巨大的­阴­影几乎要将天敖的身体覆盖。

这是一只身高有三米高的獠虎,身上的条纹黑白相间,四肢健硕有力,两颗锐利的犬齿闪烁着犀利的白芒,比一般的獠虎要大上两倍,若是被咬上,恐怕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灰­色­的双瞳闪动愤怒的火焰,凶猛的朝天敖咆哮,阵阵狂怒的音波震得方圆百里弱小的飞禽走曾都惊慌失措的逃离,除了那些与它们实力相当的家伙,对此仿佛十分之平常,一只只都枕戈待旦,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施佰春眨了眨眼睛,这是啥玩意?她看向鬼天四,鬼天四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她又看向鬼天三,但是鬼天三的眼睛依旧盯着那魔兽不放。

这只獠虎显然对自己的实力有很大的自信,以虎的习­性­,它们在伏击猎物时,都会寻找掩护,然后再慢慢的靠近,等到猎物进入它的攻击范围时,才会突然跃起,攻击猎物的背部,将自己锋利的犬齿送进猎物的皮­肉­里。

然而,这只獠虎却没有那样做,反而试图正面对抗这一只脚丫就可以把它踩扁的魔兽……

毫无疑问,这只是外围进来的凶兽,它还不理解这里的规矩,以及残酷。

它更加不知道,它这渺小的小东西跟那头将近一百米高的魔兽实力差距有多大……

连剑仙至尊都得掂量掂量的绝­色­从来都不是它们能正面对抗的,偷袭只会死得更惨。

逆天保姆032:魔兽附体

( 银­色­毛发的翅膀强势的展开,在獠虎扑过来的时候,魔兽已翱翔于半空,居高临下的盯着它,冰冷的双瞳不带一丝情感,死寂沉沉,仿佛獠虎是一具尸体般,事实上也差不多。

毕竟两者实力悬殊相差太多……

再说鬼天三,在魔兽强势飞起的那一刻,畅意翱翔的姿势让他两眼直冒金光。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他能骑到上面该有多好,以后都不用走路了,想去哪就去哪!

这是多么美好的愿意啊!

不过他没考虑,人家魔兽心底乐不乐意……

于是,鬼天三心里打起了小九九,想着怎么诱拐魔兽,然后天天带着他飞,以后跑路的时候也能用得上。要知道鬼天三的轻功向来是他们兄弟姐妹最差的,上次出谷去追施佰春他被二师兄鄙视了很久,如果能骑着它回去肯定很威风!!

当鬼天三开始打起魔兽xx的主意时,一瞬间两兽的实力差别就表现出来了。

獠虎根本就连反应的时候都没有,就被魔兽一脚踩地上了,大量的鲜血从魔兽脚下狂涌出来,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那体形在三米左右的獠虎就被秒杀了。

这一幕,对其施佰春他们来说是绝对的震慑。

在强大力量的面前,如果不提高自己的实力,淘汰就是必然的。

地面被獠虎的血弄得遍地都是,魔兽也没有要下来的意思,把目光投向一直用灼热的视线盯着它的鬼天三,如果不是它没有眉毛,说不定就能看到它皱眉的样子了。

鬼天三从包裹里拿出一袋东西,摸了摸,表情甚是不舍,但是一想到以后可以有代步的工具,他咬咬牙,忍痛把它打开。

尽管已经过了好几天,但是当鬼天三打开袋口里,里面仍然散发出一丝浅淡的­肉­­干­香味。

鬼天三的味蕾被刺激得差点口水泛滥,本来他想留给自己到最后吃的,这可是他身上唯一的一袋­肉­,虽然沾了蛇的毒液,但是他还是想吃,只是他眼前这只像狐又像狗的凶兽似乎不是吃素的,那只獠虎被它杀死了,也不见它扑过去吃它的­肉­。

于是,鬼天三便猜想,它喜欢吃的应该是熟­肉­,就想到自己身上还有一包沾了毒的­肉­­干­。鬼天三的动作吸引了魔兽的注意力,目光落在他手上的袋子,冷酷的表情闪过一丝诡异。

看到魔兽看过来,鬼天三想了想,就把­肉­­干­放在他面前不远处,然后朝魔兽笑笑,指着袋子里的­肉­­干­说:“吃香香的­肉­­干­。”

四周一片寂赖……

施佰春差点扑到……师哥你敢再脑残一点吗……

鬼天三大概忘了雪绍教育他的话,这群畜生都是些有智商的凶兽,更何况在他面前是森林的王者连曾经的天神都畏惧的野兽——魔兽xx。

凶兽是不吃生食的,何况区区几块­肉­­干­,而且还是沾了毒液的­肉­­干­,就想用它来降服森林之王?

不得不说,鬼天三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而且……就是人家想吃,你这袋子太小了……它的舌头都比袋子大……

不知是否鬼天三的错觉,他总觉得眼前的庞然大物刚刚似乎有一瞬间飞不稳的感觉,只是一眨眼,它仍然煽动着巨大的银翅,停在半空中。

施佰春极为佩服她三师兄的脑袋,她想如果三师兄多来几次,说不定可以发现这魔兽的破绽。

鬼天三看着上面那只忽闪着翅膀的魔兽,他又在身上掏了掏,掏出一个馒头……

赶紧跑过去放到­肉­­干­袋子上,他对魔兽说:“我身上最后的一个馒头了……”

“吼……”魔兽突然朝鬼天三怒吼!

鬼天三眨了眨眼睛,在怀里又掏出一个­肉­包子……

“这个真的是最后了一个了……我什么都没有了……”说着还做出投降的姿势。

一旁观战的施佰春跟鬼天四下巴都掉地上了……

他家三师兄这还是人吗……

蠢到极点了啊……以后绝壁不认识他了……不要再联系了!!

威风徐徐地吹过,蜻蜓懒懒的震动着翅膀。

众人都在屏气敛声,时间仿佛禁止一半。

这时半空中的雪绍感到妖魔之力的奇异波动,这种波动是从来没有过的……

不知道他们三人到底有木有成功……

施佰春跟鬼天四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豆大的汗珠从她们脸颊滑落,她们看到了冲天烈焰,包裹鬼天三,在熊熊燃烧。

但那却不是火,是魔兽的妖力在焚烧。

鬼天四当时见到这情形就想冲进去,可却被施佰春挡住,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鬼天三任由魔火洗礼。

墨发飞扬,被火照成淡红­色­的衣也随着巨大的波动向上翻滚着。

好象即将涅槃的凤一般……

但一旁的施佰春鱼鬼天四却没感到任何的温度,甚至还有点冰冷……

“这到底……”鬼天四焦急的看着,却无法帮助自己的哥哥,她很难受……

“不知道,但是我没感觉魔兽的恶意跟杀气……”施佰春同样的着急,却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施佰春说完没多长时间,火势骤然猛烈起来,除了火,再看不到鬼天三跟魔兽,他的空洞的表情,他翻飞的衣衫……

像是最后的力气,像是垂死挣扎,冲天的火在一瞬间熄灭,速度之快正如它烧起时那么突然。

“这是……”施佰春下意识的倒退,眼睛却始终粘在鬼天三身上,久久不能移开。施佰春的声音有点哆嗦,也带着浓浓的惊诧。

“魔兽附体。”不知合适降下的雪绍皱着眉头道,魔兽附体他只在古书里见过。

魔兽在魔兽形态攻击力强,但是攻击方法单一,没有任何作战方案。

但是……如果魔兽找到合适的人附体,魔兽那逆天的力量加上人类的智慧奖无人可挡。

现在的情况对于他们来说简直糟糕到了极点。

“魔兽附体?”施佰春反复的咀嚼,最后不得不承认这个词用来形容她三师兄真的再恰当不过了。

从他身上再感觉不到以往的慵懒,也没有任何人类的气息,这个鬼天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原始的野­性­。

充满戒备的脸还是那张她所熟识的师兄,只是鬼天三那斜长的凤眼变的更具诱惑,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暧昧与放浪,很是生动,不是被他控制,而是那双可勾人魂魄的眼自动发出的。一道呈放­射­状的红印,从眼角向上斜斜飞去,直入鬓角,让那有些妖媚的脸显得更加撩人。

从那头变成银­色­的凌乱发中,施佰春看到一双不属于人类的耳,在头的两侧,一边一个三角型的雪白­色­耳朵,毛茸茸的很是可爱。至于属于人类的那对,在长发的遮掩下不见踪影,不知是消失了,还是单纯的被盖住了。

鬼天三的衣服还完好的穿在身上,还是那样随 ...

(意,胸前袒露大片胸肌,腹间还是松松垮垮的系着一条带子,只是她能看到的皮肤上都带着奇怪的图腾,似曾相识。

一种似乎在发着光的金勾画出的奇怪的图案。

还有就是,袖子里伸出的手与长摆下的脚变了模样。

手肘与膝盖完全变成兽类的爪子,有着雪白­色­的柔软毛发的爪子。

而最让施佰春惊奇的是,衣服下摆,鬼天三身后那条粗长的尾巴,随着他的动作,贴在身上偶尔摆动几下,那是真正的尾巴,属于动物的。

如果没有猜错,这货是……狼。

可是刚刚在天上飞的那玩意,横看竖看也不像是屁狼!!!

“他身上的,是什么?”施佰春问。

“那是魔兽纹,魔兽系的兽纹。”雪绍回答,“分别为白­色­,淡黄­色­,黄­色­,及最高端没有几只可以显现的金­色­。”

金­色­……施佰春看着她三师兄,不愧是被关押了千百年的魔兽啊。

也许是感觉到雪绍与施佰春等人身上强大的气,出于野兽的本能魔化的鬼天三一直警惕的看着他们,虽没发出任何声音,也没什么动作,但谁都知道,他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他们两个一旦做出什么挑衅或者他觉得对自己有伤害的事,鬼天三就一定会扑上来,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就算是最软弱的人类过来,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攻击,让对方的胸膛会在动弹之前多出一个血窟窿。

“走吧,等他自己冷静。”扳过鬼天四的肩,雪绍说。

“现在的他没有记忆,不认识我们,只是一只野­性­未驯的兽。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只能等他恢复。”同一时间转身的雪绍看到施佰春担心的神情,很自然的为他解释一番。

他们都知道,这时候的鬼天三已经没什么理智可言,退为原始。离他太近反而会影响他找回原来的自己,他会一直保持警戒状态忘了该做的事。

“可是,就把师兄一个人留在这里可以吗?”施佰春走的很不情愿,时不时还回头看上一眼,师兄这样他们怎么能随便把他丢下,现在他不是需要帮助吗?

如果真如雪绍所说他现在只是一只未驯化的兽,没有分辨能力,如果跑出去,遇到敌人该怎么办?即使他懂得反抗,可毕竟势单力薄,有没有人类冷静的分析能力,不会迂回只懂攻击,那花朦岂不是危险了?

“没什么不可以,我们帮不了他,更何况他现在敌友不分,伤到大家,或者与我们起冲突就更没必要了。”雪绍正说着,鬼天四那边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着痕迹的走到雪绍身边,探出两指,贴在他的背上。

‘如果哥哥一直不醒,那么修炼怎么办?你不是说一天都不能落下吗?如果断一天我跟他都会筋脉逆行而亡’力量相通,鬼天四在心里问雪绍,华仙镇的秘术,施佰春自然是听不到的。

这是个严重的问题,他怎么没想到?对上雪绍担心的视线,鬼天四告诉他:‘想办法把哥哥弄醒吧。’

“说得轻巧,可怎么做才能把他唤醒?我们一过去,魔兽的警惕­性­又会提上来,他的心要是一直保持这个状态,根本就恢复不了。”

两个人皆开始沉默,这时候有再强的力量都没用,他们需要的是没有力量,让魔化的鬼天三觉得没有任何威胁的人,可这样的人上那去找?如果现在出去找个最没有伤害­性­的素食物种也没有效果,一是不会有人愿意帮忙,二是如果强行绑来反而会起反效果。

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这一次是真没辄了。

也许是因为刚用过力量相通,几分钟后,他们将目光同时移向施佰春。

“施佰春,你想帮小三吗?”雪绍问。

“我可以吗?”惊喜的反问,如果能帮师兄,那是她求之不得的。

“如果按我们说的去做,也许能帮到他。”鬼天四接了过去。

“那我要怎么做?”施佰春的目光又移向另一边。

“施佰春,你以前哄过小狗或者小型动物吗?就是特别容易受惊吓的那种?”雪绍又将球接了过来。

“受惊吓老虎算不算?。”施佰春反问。

这一问让鬼天四跟雪绍同时哑口无言。

“太算了!!”鬼天四点头道。

“那好,收起你所有会让对方产生敌意的气,让小三感觉到你是友好的,不会伤害他,慢慢的接近,不能太急,更不能太慢。”雪绍与鬼天四都是善于隐藏心事的人,也可以这么说,都是善于说谎的人,他们两个面不改­色­的诱骗着施佰春,虽然出发点是好的。

“我知道了,然后呢?”认真的听下他们的每一句话,记在心里,施佰春是个好学生,可她的老师都不是什么号东……呃……不算太敬业吧……

“然后你……”

一男一女的声音,在芳香扑鼻的桃园中此起彼伏的响着,他们配合的十分默契,好像商量好了一样,一唱一和,不会让对方接不下去,也不会将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施佰春就这样,小小的脑袋像拨浪鼓一样转来转去,最后稀里糊涂的掉进了他们完美的陷阱。

重新被带到鬼天三榻前,施佰春深深吸了口气,对这那在她一出现便变为警惕的银狼人走去。

逆天鸨母033:回程

( 施佰春任务就要开始了。ww

这时候,是不是要拿点什么诱骗下才对?比如食物。刚才三师兄就是用­肉­­干­馒头还有­肉­包子勾搭上魔兽的。

直到剩下施佰春一人面对时,她才想起自己两手空空,拿什么来驯服那只狂野狼?

就这样,一人,一狼,不对是,一人,一人狼,怔怔的对视许久。

施佰春清澈的眸子无辜的眨了半天,根本就想不出一点办法。

至于那只人狼,等了半天不见那人动作,随着时间的流逝,警戒心也没之前那么高了,也许觉得这连力量都察觉不到的物种不会伤害自己,于是便坐到石榻上,只是睁着那双漂亮的凤眼还不忘警惕的看着。

该怎么说呢,这样的师兄……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

雪绍他们教导他,要像对待小动物一样,拿出喜爱的感觉,现在不用装了,她是真的喜欢,三师兄将他体内潜在的对小动物的热忱全部激发出来了。

吞吞口水,施佰春的脑里只有几个字:好想摸哦……

“那个啊,师哥啊,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小七呀,你还记得吗?那个你有没有感觉这样的你很好看啊?我觉得吧,比以前的那个好多了,那,我们商量下好不好,让我摸摸你?”一边试探的问,一边慢慢走过去,不知道魔兽花的鬼天三能不能听懂她说的话,只看到那只日狼一脸狐疑的望着她,时不时雪白的毛茸茸的耳朵还抖上那么一抖。

正中软肋!萌屎鸟!!

心痒痒的,施佰春恨不得立刻就扑过去,揪揪那对可爱的耳朵。

“那,你没有拒绝,我可就摸了,我们先说好啊,不许翻脸。”他们之间的距离缩短到,鬼天三只要拉开身子就能用爪子穿透施佰春的胸膛。可施佰春却没有丝毫危机意识,将距离缩得更短。

现在是施佰春有杀意,也没有力量,因为她刚刚喝了化功删散,现在她比任何人都弱。

免得这样弱小的物种,鬼天三顿时没了兴趣,尾巴一摇换个方向蹲下……

隐约看见某人狼脸上写着‘不屑’二字,施佰春瞬间被打击到了。

她居然被一只半人半兽的家伙鄙视了……

虽然被打击到了,但是施佰春还是尽量保持和善的微笑。

她缓慢的靠过去,坐到魔兽化的三师兄旁边。

“师哥……你知道吗?你这样师姐会很担心的……”施佰春幽幽开口尽量用平稳的声音与他交流,显然效果不错。

魔兽歪着头看她,眼神跟皆如萧走火入魔竟有些相似,一分天真,一分憨厚。

“我也会担心的……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如今能聚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施佰春也不管魔兽听不听的懂,她就幽幽的说。

魔兽歪着脑袋,对于这个对他没有威胁的人类,它选择了放纵,也许是喜欢听她清甜的声音吧,施佰春现在已经二十五岁了,可是声音跟容貌还是停留在十八岁。

一半因为她是药人,一半因为回春功……

甜甜的声音继续说:“大师兄疯了,可是他这半疯半傻偶尔­精­明的模样活着才是最快乐的,以前的记忆只会让他痛苦,我曾经做的百忧解只能让大师兄心平气和,如果想让他真正忘记不快乐的回忆,只有这华仙镇的冰山羽泉之水……现在没有魔兽堵住泉水洞­茓­了,我随时可以拿水走人,只是你这样我真的不放心……让我看看那好吗?”

施佰春说了很长的一段话,魔兽只是静静的听着,那尾巴时不时的甩一下,耳朵是时不时动一下,见施佰春不说了他皱起眉头不悦的看着施佰春。ww

脸上似乎写着为什么不说了?

笑了笑施佰春又到:“你想听我说话?”

魔兽虽然没有回答但是施佰春从他表情里看出了“想听”两个字。

她继续说:“我们罗刹谷的弟子啊,是最强的,不论是武功还是在江湖上的地位,每个人的心也都是最强的,虽然我们曾经都没有‘家’但是罗刹谷就是我们的家啊,师兄跟师姐也才刚刚找到家……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之后施佰春又跟魔兽说了许多,三师兄不知道的故事,她施佰春的过去。

直到最后施佰春说的是口­干­舌燥那魔兽也没有一点表示,施佰春就躺着草地上,不说了。

渐渐的她觉得有些累边睡着了。

听见嘈杂声,施佰春睁开眼,她看见鬼天三跟鬼天四还有雪绍一起盯着她在看。

眨眨眼施佰春问:“你­干­嘛看我?”

雪绍走到她面前摸摸她的头,然后皱着的眉舒缓开来,他道:“体温恢复正常了。”

看雪绍的样子似乎在检查自己的身体施佰春问:“我怎么了吗?”

“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鬼天四问。

“……”施佰春沉默了,肩膀有些酸,看来她睡了很久很久……

鬼天三说:“不仅睡了很久,而且那一瞬间心跳都停止了几个时辰,你差点把我跟妹妹吓死!小七老实跟师哥说,是不是以前留下的后遗症!”

“没什么应该是最近用功过度了,回头我自己开几个方子就好,以前在皇宫过的太安逸了。”施佰春苦笑着摇摇头,她问鬼天三:“倒是师哥你是怎么恢复的?”

“我本来就没事,之前傲雪说就算我们不杀它它也活不了多久,被神咒封印了几千年它的­肉­身早就没了,我们看见的膨胀物其实只是它虚化的灵魂,然后我就让它在我身体里面待着了,它刚刚进来有些不适应所以才会变成那样子的。”鬼天三笑呵呵的解释着。

说道这里雪绍啪的一下啊拍在鬼天三头上:“你还说!它进去之前好歹也告诉我们一声啊。”

“呵呵……”鬼天三依旧苦笑。

从床上起来施佰春问:“冰山羽泉之水拿到了吗?”

“早就给你装好了,你什么时候走,我让人送你。”雪绍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个透明的水晶瓶子递给施佰春。

“我已经没事了,现在就走。已经过了两个月了,大师兄的内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我得在他恢复记忆之前赶回去……”施佰春站起来说着,突然头一昏险些倒在地上。

好在鬼天三及时的扶住她:“你确定这叫没事?”

“几天没吃饭了……体质虚很正常啊……”施佰春咫尺的辩解着,看着鬼天三怀疑的眼神她不乐意了:“看什么看,我可是神医,就连师傅的医术可都是都不如我啊,我的身体如何我知道。”

“既然这样先吃顿饱的再走吧。”鬼天四说完含泪转身,她出去后又:“我去厨房给你弄吃的。”

“谢谢师姐……”施佰春虚弱的回应着,她们罗刹谷的兄弟姐妹都是最好的。

等事情结束,他还是回罗刹谷去,跟二师兄一起守护者罗刹谷好了……

再也不要离开了… ...

(…

背着无数从华仙镇搜刮来的宝贝,施佰春兴高采烈的踏上回京都之路。

远处的鬼天三看着施佰春的背影问身边的人:“她真的没事?”

“肯定有事,那臭丫头肯定瞒着我们!!”鬼天四咬牙切齿道。

鬼天三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那你­干­嘛放她走?”

“不放成吗?大师兄怎么办?你能救?如果大师兄记忆恢复了,再次大闹皇城你能解决?”

鬼天三低下头:“她不会死……小七可是出了名的死不了,什么伤没受过?这不都没死成。”

鬼天四也沉默了,是啊,受到致命重创那么多次每一次都是化险为夷,可是那些伤没好全又填上新伤口,新疾旧患压在一起,怎么可能没事……

只希望她不要再受伤了,不然施佰春能活多久……

京都雁城,帝府守卫森严,几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尽管守卫如此森严还是有刺客悄悄渐入了进来。

帝王寝宫内,两位雌雄莫辨的绝­色­美人真正打情骂俏。

皆如萧看着欧意冰他眨了眨眼睛,神­色­有些委屈:“熙王的儿子好好玩,他都不给我玩。”

听了皆如萧的话欧意冰哭笑不得:“熙王如今最宝贝的就是他儿子了,他当然不可能给你拿去玩了……”

奏着每天皆如萧又道:“前几天他都让你跟小小白去玩了!!就是不让小小白跟我玩!”

皆如萧想起前几天的事情就火大,那被削去兵权的欧意如带着儿子来逛皇宫,当下一看见欧意白皆如萧整个眼睛都亮了,那孩子小小的白白的,而且会笑,跟他爹一点都不像。

最重要的是皆如萧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

可是欧意如竟然不让他宝,连碰都不让!!

如果只是不让他碰皆如萧也就不会说什么了,可是欧意冰却跟小小白玩了一整天!!

皆如萧心底那个气啊,当天一脚踹塌了后宫一间房。

虽然后宫没人住……但是房子到了也是很难看的!!

看着情人气呼呼的样子欧意冰笑了笑,师哥啊师哥,如果你记得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就知道欧意如为何不然你碰他儿子了。

他现在没跟你动手已经很给我面子了,再触碰的欧意如的底线欧意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你居然还笑!!”虽然他的娘子笑起来很好看的,但是这是时候笑真的好欠揍啊,好欠揍!

皆如萧想都没想就把欧意冰扑到了,重重的咬了欧意冰的嘴。

嘴­唇­被咬破欧意冰赶紧把皆如萧推开,可是力气过大居然把皆如萧推倒头撞在了八仙桌上。

“师哥!!”欧意冰紧张的大叫,这人头碰上桌子后怎么一动不动了?

欧意冰小心翼翼的叹了叹皆如萧的气息,还好,还好……

她说这魔头什么是这么不禁打了?

有气吸,但是不睁眼是怎么回事??欧意冰给皆如萧把脉却发现了皆如萧背上的一根针!

她把针拔起来,仔细的瞧了瞧,之后她的手不停的颤抖!

影子针!熙王!为什么!欧意如就这么容不得皆如萧吗?

影子针的毒虽大,但是对皆如萧却无效,明知道的欧意如怎么会如此蠢的来攻击皆如萧?

想来这毒肯定被换了,欧意冰试了试毒,结果发现影子针居然是无毒!

无毒那皆如萧怎么可能会昏迷!!

那欧意如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来人!”欧意冰吼了一声。

闻声赶来的侍女朝欧意冰看了一眼,看见皆如萧躺在她怀里一动不动,这样子把侍女吓一跳,她从来没见过欧意冰如此的表情:“陛下需要叫御医吗?”

侍女颤颤的问。

欧意冰摇头:“御医没用,你给朕燕春楼赶紧把施佰春叫过来!!要快!!”

“是……是……”

半个时辰后……侍女无功而返……

只带回了百合一人。

“陛下!”百合听闻宫里有刺客,放下手中事务赶紧过来。

“这是……”百合瞧见昏迷的皆如萧,吓得她脸­色­怪不好“怎么了?”

“被人下毒。”欧意冰淡淡是说,随后几乎咆哮的问:“施佰春呢?!她怎么没来?”

“她之前说怕皆如萧出事,去罗刹谷取药了。”

“什么时候走的?”

“两个月前。”

“怎么还没回来?你没派人跟着她?”欧意冰火大的问,皆如萧的身体一直不好,如今施佰春又不知去向……

“派了,只是她脚程,侍卫还没出城就看不见她了。至于罗刹谷在哪儿他们不知道……”

施佰春不可能放下皆如萧不管,她久久不归肯定是被什么事牵绊住了,要么就是她也出事了。

欧意冰手紧了紧低声道:“先叫御医……看看……”

“是奴婢遵命……”

“帝后受伤之事任何人不得透露!”欧意冰恨恨道,她看着百合又道:“你给我过来。”

一炷香后,百合带着皆如萧的脸出现在欧意冰的面前,而皆如萧却是顶着百合的脸,这样御医也就以为受伤的人是百合了。

欧意冰对百合说:“我怀疑是熙王­干­的,明天你跟我去熙王府看看他有如何的反映。”

逆天鸨母034:忘记

( 时间苒苒,转瞬之间就到了次日。

欧意冰带笑坐上銮驾,假扮成皆如萧的百合跟她在一起。

出了宫帝皇的銮驾直奔熙王府。

如今熙王府还是那间宅子,只是家丁不在,整个熙王府的佣人少了将近一半。

欧意如跟欧意白正在庭中赏花,就听见侍女来报。

“王爷,帝后跟陛下来了。”

欧意如歪了歪头,看着怀里的欧意白道:“你去躲起来,千万别让那混蛋瞧见了!”

如今已经七岁的欧意白很乖巧,知道父亲不喜欢自己跟那人于是赶紧跑进自家寝宫。

看见欧意白躲起来后,才对侍女道:“走吧,出去迎接……”

也不知道那混蛋想­干­什么?居然跑到他家来了,欧意白是他儿子又不是货物岂能所给就给?就算他欧意如如今没有兵权,皆如萧想跟他抢儿子他欧意如定要皆如萧死的难看!

"什么风把皇上跟帝后吹到熙王府来啦?"欧意如没有用敬语,也没有下跪只是恶狠狠的盯着皆如萧!!这个打他儿子主意的人。

“没什么昨日朕在一名侍卫身上发现这个。”欧意冰也不拐弯抹角,拿出影子针给欧意如看。

欧意如接过影子针皱起了眉,他问:“这个哪来的?”

欧意冰冷道:“我还想问熙王呢?”

欧意如不悦:“你怀疑我?”

“朕很想知道世上出了熙王,还有谁有这影子针,请熙王给朕解惑。”

“哼。”欧意如一声冷哼,他撇了百合一眼道:“这个是假的吧,真正中暗器的人不是侍卫而是皆如萧吧。”

欧意冰惊讶的看着欧意如,她欧意冰的易容术也不是假的,欧意如是怎样发现的?

看出欧意冰的疑惑皆如萧道:“皆如萧现在怎么可能露出这个表情,他来找我肯定会让你伴着我,然后去找我家小白,还有陛下冷血无情可比我跟甚啊什么时候开始担心起卑贱的侍卫了?”

欧意如目光如炬,款且他跟皆如萧打那么多年的交道,没人比他更了解皆如萧,不管是正常的还是走火入魔的,只有真正的死敌才会如此了解。

这点是欧意冰始料未及的。

欧意冰在百合脸上轻轻拍了药水,然后把百合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她对百合说:“你下去,继续寻找施佰春的消息。”

“是。”百合应了声后便离开了。

“施佰春?她怎么了?又失踪啦?”一听到施佰春三个字,欧意如整个人就不对了。

“还请熙王先解答我的疑惑。”

“影子针并非熙王府打造,是我购买的,自从皆如萧从江湖上消失我也没必要涉入江湖,这暗器自是没必要,剩下的针早已经生锈了。”熙王欧意如解释道。

“我信你……”根据欧意如这三年的表现,欧意冰信他。

她又问:“打造者是哪一家?”

“剑轩铁铺。ww”欧意如回答看着欧意冰:“换你回答了,施佰春怎么了?”

“消失了……整个世界都找不到她……”

“消失?怎么会消失?她是不是会罗刹谷了!你有没有去罗刹谷找找看!!”欧意如着急的问。

欧意冰含笑看着她五哥:“熙王不是说再也不管施佰春死活了吗?如今­干­嘛这样着急。”

欧意如一声冷哼:“我只是好奇她死了没有!!”

看见欧意如别留的脸欧意冰告诉他:“施佰春回罗刹谷了,但是她回到罗刹谷的第二天就离开了,现在谷主鬼天流芳也不知道施佰春去哪儿了,跟着施佰春一起不见的还有她两个人。”

施佰春的下落欧意如当晚就用信鸽追问消息了,只是师傅传回的信让她很难受,不仅施佰春不见了三师兄跟四师姐也不见了。

真是一群让人担心的家伙,欧意冰知道施佰春虽然贪玩但正事从来不延误。

而四师姐跟三师兄为人稳重靠谱,也不会让施佰春到处跑,三人同时失踪,铁定出事了。

只是能够三师兄跟四师姐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经是数一数二,施佰春的功夫也在前十。而且那丫头一堆迷药对谁一撒就见效,这样的三人组合谁能害了他们?

想着现在还在宫里昏迷的皆如萧,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还是同一人­干­的。

“邵爱卿。”欧意冰正在御花园赏蝴蝶此时瞧见邵武黑着脸赶过来。

“微臣叩见陛下!”邵武见了欧意冰就要行礼。

这时欧意冰感觉把邵武扶起来:“不用了,朕说过爱卿不用行礼。”

“是陛下。”邵武见着欧意冰,一脸的担忧。“我家晓天没事把!”

“爱卿知道了?”欧意冰皱眉问。

邵武点点头。“熙王告诉我的。”

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祸害!!跟当初的皆如萧一样见不得别人好,非得添出些乱子不可。

“不好……”欧意冰老是的回答。

邵武为难地看了欧意冰一眼,点点头。“我想见见他。”

欧意冰拍拍岳父的肩,说道:“走吧,不过他五脏六腑都为此损失,只是不明白他为何一直睡着……一直睡着……”

欧意冰这一说,邵武简直喜出望外。

施佰春笑了笑,一起跟邵武入了寝宫。

欧意冰与邵武走至内廷床边,邵武一见躺在床上还是昏迷不醒的皆如萧,着急地便走向前去,摇晃着皆如萧:“晓天,吾儿晓天!!”

“爱卿,御医诊断过了说他无碍,至于为何不信暂时找不到原因,如果小七回来他肯定无碍。”言下之意,是要邵武别浪费­精­力,喊太多声皆如萧也不会听见。

邵武担心的问:“七姑娘呢?”

欧意冰心头一跳,说道:“为他寻药,二月未归!”

“已经出去两个月了?七姑娘没事吧!”闻言邵武更是担忧。

“小七不会又事,只是那药珍贵,难求罢了……”欧意冰欺骗着邵武,也欺骗着自己。

便在两人等着的时候,皆如萧的眼皮动了动。

邵武一看,连忙又喊了声:“晓天?”

欧意冰摒住呼吸,看着慢慢睁开眼的人。这不知会不会再度发怒?

皆如萧那血­色­的双眸与­阴­戾的神情犹在眼前,欧意冰不知怎么地想起小时候那时的事,眼皮便又是一阵地跳。

如今的皆如萧似神情与邵晓天不同,然而哪里不同,欧意冰却说不出个端倪来。

皆如萧一对凤眼先是有些迷糊,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直到邵武连喊了几声,他才慢慢坐了起来,拍拍脑袋,而后看着一直在唤着他的邵武。

“小天,你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伤着哪里?”邵武担忧地问着。

皆如萧的嘴张了张,一瞬间那对 ...

(迷惘的眼化得清明,好一会儿之后才低低出声,朝邵武喊了声:“……爹。”

总算会开口叫人,邵武也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皆如萧那对清澈的眼转了转,当他瞥见站在施问身后身穿皇袍的欧意冰时,明显一愣,而后皱眉。

而方接触到皆如萧眼神的欧意冰瞧见皆如萧眼里那片清冷时,则是有些呆。

接着皆如萧淡淡开口,说了一句施佰春从来没想过会从邵晓天嘴里听见的话来。

他说:“鬼天六,你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那声音不带任何感情,没有皆如萧以前惯唤她“小冰”或“欧意冰”时的清亮与愉悦,而皆如萧的表情也是一派漠然,彷佛喊着的,是一个不甚熟识的陌生人一般。

欧意冰气息微窒,片刻间竟说不出话来。

“晓天”邵武也察觉了皆如萧的不对。

皆如萧不同了,只方才那一句话,欧意冰便清楚知道。

以前的皆如萧虽然有时冷漠、有时高傲,却不会用这种冰冷的眼神看人,然而如今这个人,却是打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这人与以前的那人一样,对多余的事物,不会分与一丝一毫关心。

这是只有在血衣教的魔头才会有的眼神……

皆如萧摀着头,瞇了瞇眼。他低声说:“爹,我头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趁我不注意打了我的脑袋,不然我怎么头晕得厉害?”

邵武张开嘴,还没说出话,欧意冰便开口说了。“师兄你练功走火入魔,发狂认不得人,险些铸下大错,所以我用小七的迷药迷昏了你,现下不知是你身体未愈还是迷药未退,才会觉得头疼.”

欧意冰不想让皆如萧知道有人暗算他,不然以皆如萧的脾气整个天下都得反翻过来。

“走火入魔?”皆如萧斜眼看向欧意冰,视线停顿一下,而后点头说道:“我记得了……小七说我奇经八脉受损……要不服药,活不过三年……”

听见皆如萧连这事也说了出来,施佰春心里一跳,急忙又问:“师兄,那你可记得你叫什么名字?”

听得欧意冰这么一说,皆如萧眼一瞟,忽地露出个邪魅的微笑。“我怎么会不记得自己叫什么。”皆如萧说。

“那你叫什么名字?”欧意冰声音有些颤。

“你说呢?”皆如萧笑。

那笑带着妖异,有蛊惑人心的能耐。

邵晓天鲜少会有那样的笑容,也鲜少,会以那种鬼魅的口吻,对人说话。

皆如萧见着欧意冰,不知是觉得哪里好笑,竟就笑了一声。他说:“可我却是有点事情记不得了,像是……你为何会和我在一起?你不是……出了谷后,我便没再见过你了吗?”

欧意冰心里一寒,像被人从头倒了一盆冷水一样,浑身凉了个彻底。

皆如萧记起了自己的伤、记起她叫鬼天六,也记得邵武是他的爹,但却独独忘记了她欧意冰……

那么、那么那些他以往曾经给过自己的柔情蜜意,不就也随着这次的苏醒……一并被遗忘了?

“……”欧意冰嘴张了张,一时半刻竟呆着完全说不出话来。

邵晓天是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欧意冰的……这人真的已经将陈欧意冰忘了……只记得他——鬼天六——那个是他灭族仇人之女的——鬼天六——

突然之间,欧意冰的鼻子有些酸。

但其实,这样的情景,之前施佰春替皆如萧治病时他就已经有想过了。

欧意冰也只是她曾想过如果皆如萧恢复记忆,厌恶起她了怎么办?毕竟他们两个人的过去不简单,她爹欠了皆家许多,她怎能期盼皆如萧康复之后会拿好脸­色­看她?

只是想归想,实际真的碰到了,却让她整个人不知所措。

忘记了……真的忘记了……欧意冰被皆如萧整个遗忘,只剩鬼天六的事实,让她整个人慌了起来……

可乱了一阵,在皆如萧的目光下,施佰春还是努力深吸了一口气,强加镇定。

欧意冰,你鼻子酸什么酸!欧意冰暗骂自己几句,现下可是正事要紧,那些私情什么的,在这人­性­命攸关的关卡,必须先扔到脑后去。

“邵爱卿,既然令公子无碍,就先带他回府吧,现在邵府比皇宫安全。”

邵武连连点头,对皆如萧道:“晓天我们先回去吧。”

“晓天?”皆如萧听见这名字时有些恍惚。

“晓天是你的名字,怎么,记不起自己的名字了吗?”邵武那张从来严峻的脸,在儿子历经大劫归来之后,也不免露出了安慰的温柔。

皆如萧摀着额头侧望施问。“……我体内真气混乱,有些事情记不太清楚。”

邵武隔着栅栏摸了摸爱子的头,说道:“是爹让你受苦了,爹若能看牢你,你也不会出这事。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们先回家。”

目送走皆如萧与邵武……欧意冰最终还是受不了打击整个身子瘫软了下来。

“陛下……”端着药回来的百合看见欧意冰如此模样下坏了。

她赶紧放下药把,欧意冰扶起来。

“陛下你怎么了?帝后呢?”百合着急的问。

欧意冰忍不住的扑在百合怀里:“他不记得我了……不记得了……”

这是百合服侍欧意雪十多年第一次见着她哭,如今百合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逆天鸨母035:施佰春归来

( 几日后,欧意冰哭够了,这着实想见皆如萧,如今那人就在帝都。ww

可是却不能去。

百合端着饭菜进来:“陛下吃点东西吧。”

“……”欧意冰顿了顿:“没胃口。”

“吃完我们去见见帝后……就算他忘记陛下见见也是可以的。”百合着急道。

见见是可以,看回想起皆如萧呢冷漠的颜­色­,她怕自己受不住那伤痛啊。

之后,欧意冰还是决定解相思苦。

跟百合换了便装,出了宫。

来到邵府,欧意冰便发现不对劲,整个邵府弥漫着一股香气,那是迷药的味道。

一旁的百合赶紧捂住口鼻,显然她也注意到了。

吞下解药,欧意冰赶紧跑进去。

一如后庭欧意冰便瞧见十多个黑衣人将邵府的家丁全部关在里面。

邵武被人用刀驾着,皆如萧似乎在忍受什么痛哭,蹲在地上抱着头。

一­干­家丁全部捆着。

欧意冰划破手腕,鲜血涌了出来,她将寒气凝入血液,八只冰血凝针朝黑衣人飞­射­而去,途中八分十六,一半由于的黑衣人便到了下来。

接着欧意冰还想动手,一旁的百合毫无预兆的倒了下来,随后她也觉得内力匮乏,全身瘫软。

这里除了迷香还有其它药物!

欧意冰跟皆如萧还有施佰春不一样不是百毒不侵之体,中毒还是会复发。

为首的黑衣人拽着欧意冰进来他对邵武道:“你给我杀了皆如萧!!不然我就杀了你这狗皇帝。”

欧意冰抬头艰难的望着黑衣人:“你跟邵家有何冤仇?”

“邵武曾经在贵县时跟他而是斩杀了我儿子,不能为子报仇我枉为人父!!”

黑衣人此言一出,突然又涌进无数黑衣人。

欧意冰暗暗的想,邵武在贵县办的案子都是大户人家,官场跟江湖几乎没有,这人拥有高级迷药又有大批人马,邵武何时得罪于他?

黑衣人大喊:“我已经命人将此地重重包围,你们没有一个人能逃得掉!邵武,还不下令!”

“陛下啊——”屋外的百合大喊。

“我没事——”欧意冰艰难的回答。

当下一片混乱,加上黑衣人布置的那些人,当场人人自危,谁也顾不得谁。

“邵武,本王要你斩了邵晓天!你胆敢不从!”

!!这人既知道皆如萧的本名,也知道他的旧名,这人肯定跟江湖有莫大的联系。

邵府刺杀一案,圣上受惊且伤,熙王欧意如以摄政王之姿代理政事,并肃清朝中残党,将朝中大员汰旧换新好几,也生出了一番新气象。

朝廷之上风云变换,但朝廷之下,那些儿个当事人却对权力更迭之事毫无感觉。

玩鸟的依旧玩鸟、发呆的依旧发呆,只是大年初一那日邵府的邵武被络绎不绝的百官拜访拜得头昏眼花,那些儿个什么‘断案如神’、‘青天再现’的匾额堆满了整个院子,连门坎差点也被踏平了。

养着病的欧意冰没事可做后,便清闲了。

只是以前忙乎的时候老想着休息睡觉,但这回一停了下来,心里头却是有些慌。

她的小心肝空空的,心里头也没了主意。

这日,欧意冰在屋顶上晒着难得出来的太阳,施佰春从宫外跑回来见到她这师姐时便笑了。欧意冰一脸呆样地张着嘴双眼无神,看着远方发呆。

“姐啊。”施佰春喊了一声,脚尖一点便飞了上来。

欧意冰抬眼见着是施佰春,只是简单应了声:“你来啦……”

“今日天气这么好,姐姐怎么不出去走走?”施佰春走到欧意冰身边坐下。

躺着的欧意冰跷着二郎腿,先抖了两下脚,而后说:“朕哪里都不想去,再晒两下太阳便要回屋里睡觉。”

“欸,”施佰春左看看右看看,问道:“大师兄呢,没同你一起?你们两人不是向来公不离婆,秤不离砣的吗?”

欧意冰啐道:“这句我还给你和你那欧意如心肝儿!”

“诶,师姐我跟他都快四年没见了……”

“前几日不是刚刚见过吗?”

施佰春哈哈笑了一声。“我来给大师兄把脉的,师姐你不带我去找大师兄吗?”

欧意冰顿了顿后又说:“……他不是在院子里逗鸟、就是在大厅陪他爹应酬那些大官,怎么会在皇宫呢?你自己找去吧,我不奉陪了。”

施佰春看了欧意冰一眼,觉得欧意冰有些奇怪,这人从来不是就最紧张大师兄的吗?可怎么今日不太一样了?

施佰春想了想,也没多说什么,便点头离开了……

施佰春跑去找皆如萧以后,欧意冰又在屋顶上晒了一会儿太阳,但后来想着施佰春看诊不知看得怎样、想着皆如萧那身子骨不知有无大碍,于是挣扎了一番,便又跃下屋顶,跑去找那两人了。

走到邵府外头,欧意冰偷偷地朝里头探去。

“你在­干­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欧意冰吓了一跳,连忙转头,才发现那竟是她家五哥。“你才­干­什么呢!”欧意冰抚着胸口说:“走到我后头也没个脚步声响,你是想吓死我吗?”

欧意如瞥了瞥院子里头,冷哼了声:“是你太专心偷看人,才没听见我的脚步声吧!”之后又说:"过来,我有话同你说!"

"什么话这里说就好了。"欧意冰这般道。

欧意如把欧意冰拉到旁边,正­色­说道:“你是欧意冰对不对?”

“!!”欧意冰愣了愣,随后点头:“我是欧意冰……”

“当初欧意雪中毒死了?”欧意如又问。

“是啊,大姐死了……”如今这样欧意冰也不想再瞒些什么了。

“你这幅样子如何管理天下?”欧意如问。

“你不是一直想要天下吗?回去我拟份奏折给你好了……”欧意冰这样说着。

“没兴趣了,当皇帝多累啊,你受伤这些日子我天天批,无聊啊,还不如跟我儿子到处逛逛。”

“你变了……”欧意冰说。

“谁说不是呢?”欧意如点头“以前是我不对,杀了你几次哥哥跟你所声对不起了。”

欧意冰摇头道:“无碍,当初要不是我把你从熙王府带到血衣教,你也不会中毒,也不会几经生死受那么多苦难。”

闻言欧意如却笑了,笑的灿烂:“如果不是你,害的的中毒,我也不会意乱情迷,也不会有我家那宝贝了。刚才我去见了皆如萧。”

“他……”欧意冰着急的问,随后赶紧放下语调:“还好吗?”

“……”欧意如心里啐了一声,心想这妹妹怎么就那么惦记着皆如萧那混账,而后冷淡地说道:“ ...

(好,好的很,能吃能睡!!还惦记我家小白呢!”

“这样啊……”施佰春的神情显然有些失望,皆如萧想起了欧意白想起来施佰春就是没她。

“小冰”欧意如拍拍妹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无论是皆如萧还是小石头,那个人打从心肝里黑到外,现下虽然看起来好好的,但谁知他哪天又会显露本­性­对人下杀手?哥哥劝你离那人远点,千万别和那人太过深交,你这回为了他差点连命都没了,你可有见他来同你说过一句话、道过一字谢?”

欧意如叹了声道:“皆如萧那混账是个没心人,你对他再好,他也不会领情的。”

“……”欧意冰搔了搔头发,头还是低低的。

“六妹,五哥是为了你好。”欧意如说道:“那个人我和他交过几次手,他实在太过恐怖,你还是离他远点好。”

“……五哥。”

欧意如再说:“而且那人我觉得不能留,留了对咱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你也别对他放太多心,五哥是迟早都要设法把他除掉,再把他手底下那血衣魔教连根拔除的。你也知道五哥现下是摄政王而你是皇帝,我们肩上扛的是整个朝廷和所有百姓,一堆人都看着你我过活,五哥哪可能放任这曾令生灵涂炭的人继续在眼皮子底下晃!他若不死,不只对朝廷,对百姓也是一大隐忧!”

欧意冰想了想,说道:“五哥别,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皆如萧了,现下他身边都有人看着,而且还有小七替他治病,他不会再出事的。”

“你如何保证?”欧意如瞪了瞪欧意冰。“更何况这回邵晓天就是皆如萧的事是我没说出来,要不然,你以为他过去杀了那么多人,能这么简单就善了?”

欧意冰说道:“五哥,你听过一句话没?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若他已经放下心里那把刀,不再是以前那个杀人如麻的魔教教主了,以前那些恩怨为何不能让它就此过去,好好善了?而且血衣教现在是朝廷的助教教主是小七,你不能拔。”

欧意冰接着说:“贵县的邵晓天行侠仗义,助邵武破了多少冤案,若他身在家国、心为百姓,你却一心想除掉他,那不是生生毁了一个能安定家邦之人吗?”

“你……”欧意如瞪大眼,没想到这妹妹竟会用这些话来反驳他。

欧意冰跟着缓缓说道:“而且,他不是皆如萧。他都喊邵武作爹了,他怎么会是皆如萧。”欧意冰说:“他的名字叫作邵晓天,是贵县仵作,五哥你别认错了。”

“是啊,是啊。”欧意如凉飕飕的说:“还是你家帝后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啊再把他娶回去?”

“……”这人不在人伤口上撒盐就不痛快是吗?

说了许久,口水都­干­了,却还是没法子改变欧意冰的想法,素来心高气傲的欧意如哼了一声,衣袖一挥,生着闷气走了。

欧意冰看着欧意如离去的身影,露出了淡淡的苦笑。

“对不住了五哥,我一颗心都在他身上,自是不会让你伤他的……”

只是自己的一颗心都在皆如萧身上,但皆如萧呢……

便在黑衣人又要威吓第二声,且手中匕首已经压入欧意冰颈项,鲜红的血蜿蜒流出之时,那当下,百合惊恐地喊道:“别伤我家陛下,你会切断她脖子的!”

百合的那声叫喊,令皆如萧脑袋一阵刺痛。黑衣人匕首一点一点没入欧意冰喉间,欧意冰翻了白眼,几乎便要命丧当场。

那一瞬间,皆如萧抬起了手,拔下自己头上的木簪,而后手一挥,木簪便如利箭­射­出,钉入了黑衣人的眉间。

直直没入,只剩雕花在外。

“……”众人愣在当场,这电光石火间发生了什么事,没人看得清。

“啊……”欧意冰小小地叫了一声。

黑衣人持着匕首的手缓缓地落下,而后身躯一软,睁眼倒地,气绝当场。

“陛下啊——”百合急忙接住也差不多快气绝了的欧意冰,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金创药洒上,止住了欧意冰伤口不断流出的血。

皆如萧冰冷的眼神在黑衣人倒下后,也缓缓地有了些温度。他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抱着欧意冰眼眶都急红了的百合。

好一会儿之后,皆如萧才低声说道:“你是小七的姐……所以我救你……”

失去挽发的簪,皆如萧发丝散落。然而这时他的脸庞却在迷惘中,带起些许温柔的神情。

欧意冰见着了,她有些恍惚,也有些安慰。皆如萧也记起了小七,记起了这个他曾经疼惜入骨的小师妹。那么自己也许有一天会被记起吗……

也只有在对着自己真正在乎的人的时候,皆如萧才会有这样的神情。

柔软得令人心惊。

头领被杀黑衣人们,想对皆如萧痛下杀手,这是一阵阵白茫茫的白粉洒进来。

所有人浑然倒地。

接着狂妄的女音传来:“施佰春**药之一撒全部倒,让你们再嚣张欺负我师姐跟师兄,得到报应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欧意冰回头,身穿红袍的施佰春快步走进来。

看见欧意冰煞白的脸蛋,施佰春大叫一声:“我的娘啊!姐你怎么了啊!!”

欧意冰奏着眉头伤口有些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几天了,我本想回皇宫找你的,可是看见有人放暗器,于是打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日被一个人绊住了,险些来晚了,师姐你没事吧。”

欧意冰摸着脖子上的一道扣子:“就一条疤而已……不碍事……”

说着晕了过去……

“姐啊!!”施佰春吓的大叫。

逆天保姆036:百花阁

( 给皆如萧看完病的施佰春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欧意冰一见着她,立刻便把人拉了过来,担忧地问道:“怎么怎么、看得如何了?大师兄的病还要紧吗?”

施佰春神­色­不定,眼神游移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姐你知道了,对不对?”

“什么对不对?”欧意冰纳闷。ww

“知道大师兄恢复了半数的记忆,可是也落了许多事情。”施佰春说。

欧意冰沉默了一下,没立刻接话。

施佰春说道:“方才我问他话时就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后来发现他脉象平稳,真气也通畅无阻,旁敲侧击之下才发觉他记起了我、也记起了欧意如,只是要再多问他就不说了,所以我猜他肯定想起了很多事情。”

“但是……但是我对他问起你的事情,他却反问我欧意小冰是谁?我怎么也没料到,他身子好了、­性­命也无忧了,可却把你给忘记了!”

欧意冰的眼神黯了下去。“正确来说应该是他记起了鬼天六是谁,可却忘了在皇宫有个人跟他同床共枕,叫作欧意冰的人。”

“我真不明白怎么会这样!”施佰春皱着眉头。“照理讲若好了,就应该全都记起来。若没好,便还是以前那疯疯癫颠的样子。依我神医施佰春的医术,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好了一半,另外一半却忘记了!”

欧意冰拍拍施佰春的肩。她安慰施佰春说:“你也知道咱家大师兄并非常人,不但武功高、脑袋好,甚至师父也说过他骨骼清奇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这么一个不似凡人的人,又怎么能以常理来看待,说不准他五脏六腑也与常人不同,所以康复了之后才会变成这样。你就别烦了,反正他好了就好,不会再有­性­命之忧,我也就放心了。”

“……但是他把你给忘了啊!”施佰春喃喃说道:“姐你对大师兄那么好,现下他却把你给忘了……这……”

欧意冰说:“你也别自责,打从我写信给师父,要他让你出来医治大师兄起,我便做好了各种设想。你也知道我爹是谁,他曾对大师兄一家你一家做过什么事来。所以那时我就做过最坏的打算,大师兄若来找我讨债,我顶多就是走人罢了!可你看他现下还好好的,也没对我怎样,顶多就是冷淡点而已,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了。”

“姐……”

鬼天七扯了扯嘴,露出一个像哭一样的笑来,或许知道自己的笑脸很难看,她转了头,望向别处,说道:“你放心,我没事。不过就是被忘掉一半而已,你姐怎么会有事。姐才不是那种心肠窄小的人,会为这种事去计较。”

施佰春还想说什么,但欧意冰阻止了她。

“没事。”欧意冰说:“我没事,真的没事。”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的,况且他们没有反目成仇,已经很好了。

欧意冰安慰施佰春,也安慰自己。

就在欧意冰泪水划过脸颊的时候,施佰春开口:“可是你那份休书……让大师兄看见了……”

“什么休书?”欧意冰好奇的看着施佰春。

施佰春拍了拍欧意冰的脑袋:“你昨天给邵武的啊,你不是把大师兄给休了吗?”

欧意冰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回事她道:“本就是写给他的,他既然忘记我了,我没必要跟他再挂着夫妻的名分……”

施佰春笑了笑:“我这次带回来的药就是为大师兄治疗失忆症的,可是他喝了没效果,结果他不小心看见了邵武不小心掉在地上休书,顿时全部想起来了,前任血衣教教主皆如萧大人刚刚在里面咆哮:“欧意冰你敢休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施佰春模仿的盛怒之下的皆如萧有七八分像。ww

欧意冰愣了愣才发现自己被耍了:“施佰春你耍我!!”

“没有啊,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的话你回头就能看见大师兄出来找你了,我先走了,你不知道那邵晓天变成皆如萧可怕多了,这烫手山芋姐就送给你了,千万别给又弄丢了。”

说着施佰春一溜烟跑回了燕春楼……

看着施佰春瞬间消失的背影,欧意冰才知道施佰春说的是真的……

视线烧过邵府大门,身穿黑袍的皆如萧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欧意冰心底一寒,然后抽了抽。

皆如萧手里拿着那休书走到欧意冰面前:“你要休我?嗯?”

欧意冰赶紧把休书拿回来藏到袖口里,扯着嘴角尴尬的笑了笑:“这是误会……误会啊……”

夕阳之下,天空被映照成一片金­色­。

在那金­色­的琉璃瓦之上,两位身穿明晃衣衫的人坐着仰望天空……

“大师兄……都记起些什么……”欧意冰小心翼翼的问。

皆如萧看着她凤眼轻佻,展露出绝美的笑容:“全部……”

这句话让欧意冰深深地陷入恐慌……

因为皆如萧在当帝后的时候,没少给欧意冰下跪,现在魔头复苏回想起当日情形,自己还能有好日子过吗,咽了咽口水欧意冰下意识后退一步。

皆如萧衣袖一卷把她给卷了过来,充满魅惑的语调在欧意冰耳边徘徊:“陛下,你这是在害怕我?还是你想让我自称臣妾?”

欧意冰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敢,不敢,皇宫的规矩师兄没必要遵守哈哈……”

“呵呵……”皆如萧爽朗的声音在宫墙之上回荡。

宫门口的百合为她默默祈祷,陛下安好……

还是跟着施佰春好了,那里有魔头那里敬而远之……

时间荏苒,蒹葭半生。

血雨腥风的事情终究告一段落。

燕春楼内帐房里,施佰春查看这账本。

“就算是卖艺不卖身的妓院,还是一等一的赚钱啊……”施佰春看着账本上渐渐变大的字数感叹着。

将账本收好,施佰春又开始处理血衣教的事务,她想是时候撒手了,把血衣教交给世蔷,燕春楼交给百合,自己可以安安心心的回归罗刹谷,只要他们能够抱着她施佰春的金钱来源,这点东西施佰春是不会在意的。

这样想着施佰春开始收拾东西,可是收拾了半天她发现没什么可带的。

可是回罗刹谷也不能两手空空啊。

那些碎银子,施佰春上了街。

看着琳琅满目的货物施佰春开始­精­心挑选起来:“这个送师傅不错,哇……这个二师兄肯定喜欢……嗯这个自己用!!”

施佰春又挑选了一震才对老板说:“全部包起来送到燕春楼,会有人付账的。”

“是是是……花娘常来啊……”锦物轩的老板笑着道。

“一定一定!!”施佰春同笑。

突然一阵清幽的香气飘柔入鼻,施佰春猛地一回头,瞧见一个身穿白衣的绝­色­女子擦肩而过。

看着 ...

(美人的背影,施佰春想这样的绝­色­佳丽,不如她燕春楼真是太可惜了。

想想又觉得不对,自己都要会罗刹谷了还管外面的风风雨雨­干­嘛?

但是这样的美人,不看一样怎么能成?

于是施佰春蹑手蹑脚的跟着美人走,小心翼翼深怕被人瞧见。

跟着跟着她发现不对,这里好熟悉,她抬头衣服,我的乖乖这不是燕春楼吗?美人开窍啦?打算入她春波楼。

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美人的举动让她惊讶了,美人进了她对面的阁楼。

而最近生意太忙施佰春根本没注意,现在她才发现对面的阁楼不知道什么时候啊竟然换了招牌,红纱蔓蔓香烟渺茫。

【百花阁】?

施佰春皱了皱眉头,看这布置,看着楼牌,看着衣着露骨的各­色­美人……

这新开的百花阁分明就是青楼!!!

俗话说得好,同行如敌国,而且她这安排分明就是挑衅!!

叔可忍孰不可忍。

当晚施佰春把收拾好的包裹给扔到床底下,叫来百合秘密议事。

“妈妈怎么了?”百合好奇的问,现在风波平静下来,施佰春昨日才说要回罗刹谷今天怎么黑着脸,生这么大的气。

“对面的楼什么时候开的?”施佰春黑着脸问。

百合耸耸肩满不在乎的回答:“今天刚刚开的,前几天修正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茶楼呢,今天挂上门牌才知道是青楼。”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百合说完发现施佰春的脸更黑了,她紧张的问:“到底……怎么了……”

“啪!!”施佰春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她站起来:“我不走了!”

“哈?”

“哼!我还没走就刚开业跟我燕春楼抢生意,如果我走她们不得把燕春楼欺负到底啊!!不把对面折腾的关门我是不会回罗刹谷的!!”施佰春气势恢宏道。

百合眉头抽搐,想让施佰春安安静静的回到罗刹谷真的很难。

对面这个青楼想必只是借口,只需要一个借口施佰春就会留下。

这样也好,没解开心结的施佰春,回去也不会安心,指不定什么又会跑出来。

“百合赶紧给我查查对方的底细!!”

“百合你听到没有?!!”

施佰春喊了几声,百合才从幻想中走出来:“我明白了。”

次日百合把从县衙调来的档案拿给施佰春看。

施佰春看了看署名差点没冲凳子上掉下来!

百花楼的幕后支持者盖的是帝后殿下的凤印!!

天啊!!要不要这样玩她,大师兄您老人家到底是作甚呢?后宫玩腻了又来开青楼。

施佰春想既然是大师兄那就不管了,可是她昨天才说要把对方折腾关门,现在走百合会不会瞧不起她啊……不行……

如果对方没生意的话,大师兄也会觉得没意思,自然会关门的,她施佰春才不会逃跑。

这不是施佰春的作风!!

一个月后……

施佰春坐在燕春楼大堂拍苍蝇……

自从对面白虎阁开门后,她这里的客人一个比一个少。

最近甚至一个人都没有了……

夜半三更,探子来报。

百合来滚带爬的跑进施佰春房。

“妈妈,妈妈,不好了是男人。”

施佰春皱眉不乐意的回话:“这里是妓院,来个男人很正常。”

百合摇头,显得想到震惊,用她不停颤抖的手指着对面道:“妈妈对面是男人?”

“啥?”施佰春疑惑的看着她,然后用折扇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知道对面的楼在抢我们生意,而且不是一天两天了,进去个男人有啥子稀奇的?”

百合继续摇头,拨浪鼓都没有她摇得凶。

“对面的妈妈是男的!!”这丫头突然一声大吼。

差点把施佰春吓的没站稳……

闻言施佰春怒骂:“靠,一男人长那么妖­干­嘛?让我们女人咋混啊!!”

摆好架势,抄家伙气势汹汹的走到大厅,一声吆呼

“姑娘们,准备好家伙,今夜定要对面的那厮知道我们艳春楼的厉害!!”

施佰春吼的是气势如虹,可是被她冲梦乡里拖起来的美人们哥哥无­精­打采。

某花魁连衣服都没整理好,揉着眼睛问:“妈妈又没来客人,大半夜的瞎折腾什么啊……”

“是啊,是啊~!”花魁一出声,丫头们纷纷符合起来。

施佰春怒,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关键时候每一个靠得住。

“我说你们,一个个不修边幅,难怪没客人过来,你们一个个拿镜子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对面的姑娘们又是什么样子~!!”

花魁走到施佰春面前打个哈欠,她说:“妈妈,我就是见着了对面的花魁们才觉得我们死定了,我一直以为您看不出来呢?行情您瞧出来了,对面的姑娘个个面赛天,我们这群庸脂俗粉自然没法比,唯一能比的就是妈妈你,可是你不接客啊~”

说完花魁扭着水蛇腰往房间走,关门前她看了一眼施佰春她道:“妈妈咱着艳春楼改成茶楼得了,指不定还可以收些茶水钱呢……”

头牌花魁都这样说了,其他姑娘们也忿忿叹气着回了房间。

唯一一个没回房的百合过来安慰施佰春:“妈妈您有见过对面的花魁吗?”

施佰春赌气道:“我就见过他们姑娘逛大街了,又不是认识她们?哪知道那个是花魁。”

百合摇头到:“他们的花魁是不出楼的,光是一般般的姑娘就跟咱楼的花魁比了,你可以想想天明花魁美到神啥地步了。”

逆天鸨母037:

( “不都是一个人吗?能美到啥地步?还能比我我家大师哥不成?”施佰春皱眉嘀咕着。

“唉,”百合叹了口气:“对面有个花魁,跟帝后张的一模一样……”

“啥?!!”百合这句话真心把施佰春吓到了“跟我师哥张的一样?你确定不是我师哥?”

“你认为陛下会让帝后抛头露面吗?”百合反问?

施佰春想想也是,她家大师哥怎么可能跑出来抛头露面还穿女装在青楼晃悠呢?

再说师哥是百花楼的幕后老板……

等等!!施佰春想起来了,原本代替她看管燕春楼的张玉剑!!

那伙不就是她大师兄的亲弟弟,而且两人的确是张的一模一样,那天师姐把张玉剑带走说不定大师兄认出他还看透了人皮面具。

之后张玉剑不对是皆如城就被大师兄给丢到青楼了……

一定是这样……

她家大师兄已经恢复了,那魔头的智商跟眼力可是高明的可怕,六师姐都能被他看破,虽然那是意外,但是皆如城的演技怎么可能比六师姐要好呢?

难道真的放弃燕春楼?

不可能!!施佰春的字典里没有认输两个字,她凭什么把大鱼让给别人,就算是她大师兄也不可以!!明天老娘亲自去瞧瞧!!

就这么决定了。

次日傍晚,百花楼开门之际。

一位身穿华服的小公子站在百花楼门口,手持金边折扇,面如皓月。

他刚踏进门就看见一群天仙下凡。

果然个个国­色­天香啊……

忽地小公子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她突然想起来,那日她想会罗刹谷就是被这味道吸引住了。

她寻香望去,只见一白­色­罗裙美人正在招呼客人。

这身板好眼熟啊……

施佰春眨了眨眼睛,只见过一次怎么会有如此感觉?

难道是皆如城,不太像啊?稍微瘦了点……

这时美人时候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回过头来,她对施佰春露齿一笑……

“啊!!”施佰春当时就跟见鬼似的叫出来。

听到她的声音美人皱了一下眉,眼角的冰蓝­色­蝴蝶似乎也扑闪了一下。

“欧欧欧……”施佰春结巴的说不出话来,她怎能不结巴?

当初受不了任何脂粉味道的男人居然穿着女装画着浓妆出现在青楼?

难怪她觉得那香味熟悉,那味道根本就是自己身上的香味啊!!施佰春当初为了救欧意如把心窍血给了他,从此欧意如身上就带着跟她一样的药香了,只是几年不见药香味越发重了。

他不是最讨厌青楼的吗?怎么会?

美人走过来含笑道:“哦?哦什么哦?”

“欧意如!!”

“!!”美人听到她这么叫,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认出来了。

随后他大量了一下眼前这位看起来只有十六谁左右的小公子……

原本他以为问道的味道是错觉,没想到是真的。

“施佰春?”

他怎么忘记了,施佰春学会了易容术也擅长缩骨功,自然可以随意变幻容貌跟体形,只是这施佰春不好好带着燕春楼跑到他百花阁作甚。

雅间内,传来一阵阵­奶­声­奶­气的咆哮声。

“去你你妹的欧意如,你丫的王爷了不起!!王爷就可以无法无天啊!!”少年版施佰春指着女版欧意如那妖孽的脸蛋咆哮,泡沫星子朝他的俊脸横飞。

欧意如朝廷第一妖孽王爷,跟她皇姐争夺皇位失败,于是自暴自弃跑来开青楼,开青楼也就算了,他居然自己当鸨母,当鸨母也就算了,他居然亲自在青楼门口拉客……

“我呸,你tm简直给皇族丢人,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今天老娘就提你姐姐管教管教你。”施佰春挥舞着折扇朝他挥去,欧意如早已准备握着施佰春的手,对她邪魅一笑……

施佰春心想,靠,这男人咋长的这么妖啊……

“男人能当皇帝,女人也能当皇帝,既然女人可以开青楼,为什么男人不可以?”

“……”施佰春真正思考,这二者有何关系,就听见欧意如朝她宣战。

“施佰春,你助皇姐夺我江山,今日我就断了你的财路,爱财的人如果没有财的来源,那会是怎样的情景呢……真是很期待……”说罢又对施佰春是一大媚笑……

他­奶­­奶­的这男人怎么就这么欠揍,这么欠揍呢,施佰春朝他咆哮道:“就凭你,江山你抢不过我,开妓院照样没你的份,你回去当你的傀儡王爷去吧。”

“咱们走着瞧!!”欧意如冷哼一声打开门把施佰春推了出去。

“慢走不送……”欧意如扯着嘴角道。

“哼!!”施佰春更是来气,啪的一下用力的关上了门。

那力气之大,居然把以坚固著称的梨花门给震碎了。

原本在嬉戏的姑娘与客人们,听到如此动静纷纷看过来……

“好强的内力,这少年不知出自哪门那派?”

“可他是如何得罪春雪姑娘的?”

听到这话施佰春突然忍不住笑出来了:“噗哈哈哈哈哈哈!”

“春雪!!”欧意如亏你想的出来,居然改了个这么娘炮的名字,你还真是敬业啊!!

听到施佰春的嘲笑欧意如不悦的皱眉,这名字又不是他取的,还不都怪皆如萧那混战!!

施佰春刚出门就看见一黑衣美人进来。

大师兄!!不对眼神不对,大师兄怎么可能有这样和善的眼神?皆如城?

没想到皆如城居然又跟欧意如搅和到一起了。

为什么说又呢?看过前文的都知道。

皆如城也是张玉剑。

是欧意如在江湖的棋子,又是皆如萧安Сhā在白道的内­奸­。这人身兼要职,最后为了素素搞的身败名裂,曾经他把欧意如整的很惨。

然后欧意如有灭了他满门……

如今这两人跟没事似的合开青楼……

施佰春只能说,时间真的可以淡忘一切……

不知道素素现在过的怎样?她跟钟恒在一起快乐吗?

还有她大哥钟慕……好久没见到他了,怪想他的……

想着想着施佰春竟然伤感起来……

也没看就撞上一个人。

“哎呦……痛,你这人走路咋不长眼啊!!”­奶­声­奶­气的抱怨。

施佰春低头一看,自己撞飞了人,赶紧给扶起来,仔细一看……

又被雷到了,好小一只缩小版的欧意如。

“看什么看?”欧意冰冷哼一声跑了进去。

连脾气都是一样!!施佰春呆呆的看着欧意白进去,欧意白一进去就扑 ...

(到欧意如身上甜甜的叫了声:“娘亲……”

哎呦……欧意白这声叫的,差点是施佰春笑背气过去……

王爷爹变娘亲了,亏得欧意如跟欧意白如此敬业啊。

“哈哈哈哈哈哈……”

“……”

“妈妈已经笑了一个时辰,她没事吧?”姑娘们纷纷议论着。

“妈妈不是去对面瞧美人去了吗?难道对面姑娘太美受刺激啦?”

“……”百合扶额她在施佰春耳边低语了几句,施佰春很快就没笑了。

“你刚刚说什么了?”

“妈妈,陛下说让我们关门大吉,你也好回罗刹谷,这查探江湖风云就交给他们好了。”

“凭什么!!”施佰春怒!!她岂是那么好打发的人。

“您不想回去了吗?”百合好奇的问。

“哼……本来是想的,可是有人赶我走,老娘偏偏不走了!!哼!”

“……”百合就知道会这样……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施佰春觉得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这不燕春楼里鼎鼎大名的花娘上绸缎庄买布来了。

“哟和掌柜的,最近有什么新花样啊?”施佰春一上来就跟掌柜的打招呼。

“呵呵……那些新货都被百花阁的春雪姐姐定了,所以……”

掌柜的还没说完,施佰春就走了,这已经是第八家了!!第八家绸缎庄了.

那欧意如抽什么风,居然把帝都的绸缎都买走了?

“我们这样是不是过分了些?”阁楼上看着满大街跑的施佰春,皆如城有些不忍。

“让她知难而退,离开京都是最安全的做法,药人只有带在罗刹古才是最安全的。”欧意如低声道。

“你对她放下了?放手了?”皆如城笑问。

“放下如何?不放下又能如何,总之是不可能了……她不会在意我了……”欧意如这样说着心里竟然让人有些心疼。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帝王之位送你你都不要,当初何必如此执着?你跟他回了罗刹谷天下就太平了……”

“呵呵……可是世上没有早知道……”欧意如苦笑“鬼天三跟鬼天四传来的消息,加上御医的诊断,施佰春活不过30岁,药人的生命力不是比一般人强吗?怎么会……”

“药人再强,那施佰春死里逃生多少次,一般的药人顶多比正常人多一条命,而施佰春已经死了多少次了?她的生命力够强了,现在只要她回罗刹谷,鬼天流芳自然能够为她续命。”

“唉。”欧意如重重的谈了口气:“不能让她发现,又得让她乖乖回去。真难啊。”

“是难,能够控制她,她就不是施佰春了……”

“我怎么觉得我们这样做,适得其反啊……”

帝都,燕春楼。

艳春楼里最好的雅间内,几个平日里仗着家产殷实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搂着身边的美人相互推杯换盏,调笑胡闹着。

张浩举着酒杯,邪笑着推搡了一下旁边的何者:“何兄,听闻你前几日异常勇猛,哈哈哈……”

何哲听着甚是受用,晃着脑袋说:“不过是打死一只老虎而已,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一旁喝酒的罗鑫搂着身边的歌姬一边喂酒,一边哈哈大笑:“何兄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何哲从鼻子里哼出不屑,“如果不打死那虎,死的人可就是我了?”

“若说最勇猛的,那还是我们熙王,熙王爷当初叱咤风云,不论是在朝廷还是江湖几人刚与他匹敌?”张浩说着叹了口气:“只是现在的熙王如此落魄,偌大的王府连个家丁都没有。”

这几句话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熙王既然被一女子算计,不仅没了兵权,帝位更是被夺,这让很多人都无法接受。

“不提了,说好只谈风雅不论朝政的。”何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另外二人也纷纷符合。

路过雅间的施佰春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是啊,当初的天之骄子被她施佰春狠狠的从天上拽下来,个扔到地上,如今还自暴自弃的开着妓院。

想到这里施佰春心里一震难受,她告诫自己不要想了,可是就是忍不住,要不回罗刹谷去?回去了一切的纷扰都与她无关了,可是自己真的能够放下回去吗?

忽地眼前一黑,施佰春险些没站住,今日这症状复发的越发频繁,施佰春瞧瞧付上自己的脉搏,气息混乱,真气乱冲,五脏六腑皆宜衰竭。

施佰春回到房间里,摘下人皮面具与假发,银丝散乱的批下。

脸蛋还是如十八岁少女一般,只是这万千银丝诉说着她曾经经理的痛苦,银发里那一丝红发不见了。施佰春知道,那红发是醉琉璃的功效,醉琉璃在为她续命,现如今醉琉璃已经完全消散了,自己是不是也油尽灯枯了?

想着施佰春有些疲惫,趴在桌上又昏睡过去……

晚间,百合来叫施佰春吃法,推开房门却看见施佰春一头的银丝,她赶紧关上们,这施佰春今天怎么了?她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被人发现她的身份吗?

“妈妈……别睡了,去吃饭吧……”百合过来推着施佰春,可是那人毫无反应。

百合又推了推,手抚摸上施佰春的额头,好冰……

再探探鼻息……

没气了?!!

百合惊吓的坐到地上……怎么会……今儿个早朝还好好的……

百合把施佰春放到穿上,发现她的胸口突然间有了起伏,她颤颤的把手又放到施佰春鼻下,气息回来了,只是不太平稳……

“这到底怎么回事?错觉吗?”百合轻声的问这自己。

突然一阵强劲的风把门吹开,一个白­色­身影如闪电般进来,他进来后瞬间将门合上。

逆天鸨母038:大哥归来

( “熙王爷?”看清来人百合惊讶的问。ww

欧意如走过来,掰开施佰春的嘴,拿出一颗五彩的琉璃珠放进她嘴里。

“这是?”百合不解的问,这人吃琉璃,会吃死人的吧,只是熙王不会害施佰春,这点百合是知道的,可是这是琉璃唉,琉璃就是石头。这么硬的东西能消化吗?

“琉璃醉……”见施佰春咽下欧意如才道:“原本在她失去心窍血的时候就是六妹用琉璃醉保住了她的命,她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琉璃醉的效力过了,这第二颗琉璃醉只能保她一年。而琉璃宫也不会在给她琉璃醉了。”

听到欧意如的话百合一惊,忙问:“为什么?”

“琉璃醉乃琉璃宫稀世珍宝,世上不过五颗,当年施佰春的师傅鬼天流芳吃了一颗,现在施佰春吃了两颗,琉璃醉曾经遗失了一颗,现在最后的一颗在琉璃宫的少宫主手里,少宫主没了琉璃醉也会毙命,而且第三颗琉璃醉只能续半年,琉璃宫的公主不可能为了施佰春的半年而害自家儿子一身……”

欧意如的解释把百合推进万丈深渊:“只有一年的命了?”

欧意如扼首。

“能麻烦熙王照顾一下她吗?”百合含泪问。

“可以是可以,你要去那里?”欧意如问。

“琼华。”百合吐出两个字。

“琼华?”欧意如想起来了,琼华派首席弟子小叶子是施佰春的曾经的家璧,连罗刹谷没发治好琼华派能坐到?而且小叶子只不过是一个门徒而已,就算有法宝琼华派掌门也未必给。

“是啊,我出原本自琼华,我也是知道掌门秘密的人之一,掌门就是施佰春的娘,当初掌门根本没死,而且小叶子师姐也是掌门所救,掌门答应掌管琼华派后就应了前掌门的要求死守琼华永不出山,我虽然已经离开了琼华但是掌门是我救命恩人,我不可能看着她女儿去死而不管,琼华派的功夫杀伤力不大主要都是强身健体,有门叫回天功的心法,可以强健人的心脉,施佰春之所以昏迷是因为曾经心脉受损从而衰竭,也许这么功法可以救她。”

“那事不宜迟,你快去,皇姐姐那边我去说。”听说有法子欧意如赶紧答应下来。

百合点点头,她换了生紫­色­的玄袍,骑着骏马就朝琼华派奔去……

冷冽的风,从窗口灌进,施佰春冻的缩了缩脖子。

迷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躺倒百合房间里来了,但是百合房间内却空无一人,起身发现桌上有张字条,那是百合留下的。

陛下派我出勤,勿念。

百合字。

看着字体施佰春突然有种难受的感觉,熟悉的人又走了一个……

是不是师姐故意让百合走?

肯定是这样,自己的亲弟弟始终比这个师妹亲啊,一边这样想着,施佰春委屈的蜷缩在床上。

为什么执着?这样还不如回罗刹谷好了……

可是内心有个东西失踪放不下啊。

施佰春的身体虽然有些,但体内的药人血让她变得坚强起来,养了些时日,那病痛一去,施佰春就在燕春楼的小房间里呆不下去了。

不知道这样受不了寂寞的人,回到那人烟稀少的罗刹谷会不会难受。

今儿个这日子还算不错。

身子好些了,她就到外面转转。

帝都很繁华,街道上人来人王,店铺兴隆,一副繁荣昌盛之景。

施佰春东瞅瞅西望……

她看着那耍小把戏的商人,她思量着这种把戏她以前也见过,猜哪个碗里有球,他看到有人往摊位上丢银子,他心说这些银子还不如给他,都被骗了……

就在施佰春回头的瞬间,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下子撞到了什么东西上,她第一个反应是墙,因为很硬,但当她的腰被揽住的瞬间,她知道,这不是什么墙……

这在现代叫‘耍流氓’,在古代该叫什么来着,登徒子对不对?

因为那人搂着她腰的手,一直在不停的收紧,他似乎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勒的好紧腰快,断了。

施佰春爱调戏美人,但是被人调戏就会很不爽……

难得的好心情瞬间破坏了……

这是人声鼎沸的街道,道路两旁满满的都是生意兴隆的店铺,酒楼或是茶馆,总之施佰春选的位置很热闹就对了。

她和那个搂着他的人,就在道路最中央。

很显眼的位置。

施佰春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她也没心情看那人什么模样,她始终低着头,不着痕迹的推拒着。

她想赶紧把那人推开,然后离开。

施佰春最近从来都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但是麻烦却像长着翅膀一样,一件件的向他飞来……

她很想低调,安安稳稳混日子就好了,可就这么简单的愿望,她就达成不了。

她好像是麻烦的综合体。

“放手。”施佰春压着声音说,她看不到那人的脸,却能感觉的出,搂着他的人相当强壮,隔着几层布料,那人的肌­肉­也硌的她很不舒服,像是靠在石板上一样,“抱歉,我没看到你走过来。”

她就当对方不满被撞到,想让他难堪才不放手,所以施佰春先道了歉,可是对方并没有接受她的歉意,对施佰春的挣扎也不予理会,不但没有放开她,还抱的跟紧了……

与此同时,施佰春还听到头顶传来几声暧昧的笑音……

她施佰春燕春楼的老板居然遇到,流氓了。

还当街被非礼?这让施佰春的脸瞬间黑掉了。

施佰春脑子一转,情急之下她反而冷静下来了,她抓着男人的胳膊,那膝盖顺势就向上用力一顶……

这一下是拼劲了全力,被她顶到不死也残废了,施佰春自信满满的以为,她一定会逃脱,孰料,对方似乎预见到了他的举动,腰背一提,双腿分开,在施佰春碰到他那里的瞬间,腿突然收拢……

施佰春只觉得腿一热,那抬起的腿就被人牢牢夹住了,她现在单脚站立,比刚才的样子,更加难看……

“这算是投怀送抱吗?”那人稳稳的夹着他,带着笑意看着她……

那人的声音很沉稳,也很好听,他低笑着,他在调侃施佰春,只是他的发音和其他人有些不太一样,那腔调有点怪。

“混蛋,你放开我!”施佰春现在全部注意力都在她身后吃他豆腐的手上,她低吼出来,如果那人再不放开,她甚至有咬人的冲动了……

没办法,谁叫她其她能攻击的地方都被钳制住了。

仅用一条腿支撑的她再没办法做大幅度的动作,她站不稳,不停的跳着。

因为最近身体变坏的缘故,施佰春不敢在用内力了,她很怕直接就这样死了……

她还有许多不舍得……不想死……

...

( 已经对生死她是不在乎,现在到了这个关口施佰春却发现自己对尘世的迷恋。

“我说你放开我好不好?!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懂不懂?!别耽误我的时间,你把你的脏手拿开,还有,我快站不住了,你松开腿!”

施佰春很激动,语速比平常快很多,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施佰春觉得,说出来之后,好像挺舒畅的……

“站不住,我抱你。”迎着施佰春的怒火,男人还是不温不火的,那语气里依旧带着调侃,不过他的手倒是从施佰春移开了,转而再度搂住他的腰,像要证明他的话一般,作势就要将施佰春抱起来,“还有,我没认错人,你不该不认识我的,因为,我是……”

对方那大胆的言辞终于让施佰春抬起了头,施佰春满眼错愕,他刚要说什么,却对上一双她极其熟悉的脸……

那瞬间施佰春的泪流下来……

“施佰春……”

“施佰春!”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其中一个是眼前的男人,他们离的很近,那男人似乎要亲吻她的额头,在他嘴­唇­到施佰春额头时候,男人喊出了她的名字……

也就是这一瞬间,同样的三个字从离恨天脑后炸响,只是这一次,那语气中承载着不同的情绪,愤怒,暴戾……

反正都是负面的就对了。

那声音,还熟悉的很。

施佰春只觉得胸口发秫,她机械的回头看去,与此同时,她在心里为自己掬了一把同情泪,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欧意如……”施佰春木讷的念出欧意如的名字,她的脑子在看到那一身白衣的人后,便停止了运转,就连那人放开了她,都没有发现。

欧意如原本和皆如城在帝都最有名的醉楼吃酒,他无意间一回头就看到施佰春和一个男人当街搂抱着……

这副光景要是出现在别人身上,欧意如会暧昧的哼笑两声,他觉得很养眼,挺有情-调的,可是……

欧意如的酒杯当时就因惊吓过度而摔到了地上,他用力揉了揉眼睛,猛的趴到窗户上看了半晌,他觉得他看错了,施佰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她身体根本没好……

可是,事实告诉他,凡事没有绝对,那在街上当众和野男人调-情的正是施佰春,不仅如此,周围还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欧意如不想骂的太难听,但他已经在骂人了,顾不上还在吃酒的友人,欧意如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

可看到他出现,看热闹的人乌压一下散开了,对方也放手了,施佰春却还死扒着人家不放,脸上的泪水又是怎么回事?这让欧意如的火气腾腾腾的又窜了几个翻……

“小春……”

施佰春的脑袋傻愣愣的转了回来,看着眼前的锦衣男子再度扑上去。

这次是主动的……

欧意如瞧见后怒焰再次暴涨,这人居然无视他!!

“哥……”施佰春带着哭腔交出来……

“哥?”欧意如好奇的眨了眨眼睛,他绕过施佰春看过去,发现施佰春抱着的人就是欧意雪死后消失了三年的钟慕,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嗯……”钟慕愉悦的答应着,施佰春放开他,钟慕朝后面招招手,一个同样华服的少年走了过来,看起来十岁左右的男孩。

“这是?可乐?”施佰春惊喜的叫出来,她摸摸可乐的头笑道:“好小子都张这么高了。”

“小姨好……”欧意可乐乖巧的跟施佰春打招呼。

“我们回去说。”施佰春左手挽着钟慕右手牵着欧意可乐往燕春楼方向走。

由始至终施佰春都没有再看欧意如一眼,就这样擦肩而过。

那一瞬间,欧意如很难受……

他们真的完了,欧意如这样觉得……

一旁的皆如城看到如此情节,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回到燕春楼,施佰春对钟慕父子是嘘寒问暖。

经过一番交流,施佰春知道钟慕这些年只是带着可乐到处游玩散心罢了,可乐想回家他们边回来了,至于钟恒跟素素,他们在西北的小城镇里开了武坊日子过的也很是惬意。

施佰春听了也放下了。

“小姨……为什么大家都变了就你没变……”钟慕去做饭,可乐突然凑到施佰春面前问。

施佰春笑着说:“因为我是药人啊,药人长的慢,老得也慢。”

“为什么你的头发却是白的?”可乐继续问。

“受伤了,所以白了。”施佰春轻描淡写的说着。

“就这么简单?”可乐明显不信。

“就这么简单……”施佰春笑着回答,他问可乐:“外面好玩吗?”

“嗯……”可乐点头,给施佰春讲述着外面的花花世界。

可乐人笑但是故事讲的可­精­彩,爱笑跟表情丰富这点跟他爹一点都不像。

不过可乐这小子很能感染人,因为施佰春在钟慕脸上看见笑容,这是许久以前很少在那人脸上出现的表情。

钟慕来了,施佰春的燕春楼生意逐渐回升,更神奇的是她那沉重的身体逐渐变的轻松起来。

施佰春不知道是,钟慕每晚都乘她昏迷的时候给她渡真气,护住她的心脉。

施佰春不知道,钟慕回来并非偶然,而是皆如萧那熏香鸟通知的。

钟家强硬霸道的心法,加上刚刚吞下的琉璃醉,施佰春可以坚持的久一点。

如果百合能够把琼华派的掌门请回来,也许施佰春就有救了……

鬼天流芳亲自开的药方,不可能出错。

逆天鸨母039:回忆里

( 只是钟慕没想到的是,施佰春丹田气海容量会如此之大,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施佰春本身拥有药人一甲子的功力,又加上两颗醉琉璃,所以她的内气容量恐怕已经被撑到最大,只是现在她心脉受损,内力会自己不自觉流失。

才会频频出现断脉现象。

这些年钟慕虽然是在游玩但是大部分时间都在行侠仗义所以钟慕的功夫也是有长进的,只是他的内力依旧跟不上施佰春。

几日下来钟慕竟然有些憔悴。

施佰春倒是觉得好了许多,沉重的身体也轻松起来,这些事情可乐都看着眼里。

但是他却做不到什么,功力低微的他怎能帮助爹爹去救小姨……

刚入秋,天气不仅没有凉意,反而愈发的热。

钟慕拿着施佰春给的清单,在繁华热闹的大街上挑东西。

闷热的环境,鼎沸的人声,让钟慕觉得头好像要炸开一般,可是没办法他不能让施佰春看出破绽,挑选好物件,钟慕打算会燕春楼休息下。

谁知,这时他眼前一黑,差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好在有人扶住了他。

“谢谢……”钟慕勉强站稳抬头就瞧见了原来扶起他的人是。

“欧意如……”

百花阁­精­致的雅间累,欧意如为钟慕添着茶水。

“她怎么样?”

“最近好像些了。”结果茶钟慕喝了一小块。

“可你看起来不好,”欧意如那琥珀­色­的眸子似乎能够将人一眼看穿,缓了缓欧意如遂道:“可乐都跟小白说了,你每晚云渡真气给施佰春,施佰春气海强大,你撑不了多久。”

钟慕仰望这天空道:“撑不了也得撑,百合应该快回来了。”

“我帮你一起……”

“不行,”钟慕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最近小春睡的没有那么沉了,如果你在被她看见会怀疑的,而且你的内力与我钟家的不同,两种相克的内气一起进入她体力,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祸事,现在情况好转了一点,绝不能掉以轻心。”

欧意如低着头,长发遮住了他的脸:“我知道了……”

说着欧意如把一掌打在钟慕胸口,内力犹如滔滔江水源源不断的涌入钟慕体力。

“我有她的心窍血,既已一甲子功力,我内力绝对充足,既然我不能直接帮她,就只好以就作为媒介了。”欧意如低声说着钟慕默默承受,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隐约间钟慕听见欧意如喊了他一声大哥……

艳春里施佰春算盘打的噼啪想,自从百合走后她的事情也多了起来。

天以然全天黑,施佰春时不时往外面看一眼,今天哥哥怎么还没回来……

瞧出施佰春的担心本来在墙角啃­鸡­腿的可乐突然跑出来对她说:“我爹爹武功高强,小姨你不用担心,还有我可以出去玩吗?”

看着那亮晶晶的小眼睛,施佰春把头扭到一边:“不可以,这么晚有什么好玩的,你爹爹一回来见不到你会担心的。ww”

“我就去对面找白弟弟玩,你叫一声我就回来了……”可乐可怜兮兮的拽施佰春的衣袖。

“好吧好吧,别忘记了我一叫你就回来……”

得到老板的准许可乐哧溜一下就跑出去了……

“……”小孩子都爱玩,艳春楼里又没有小孩子配可乐玩,难怪他会跑。

想到这里施佰春眉头一皱,也不知道欧意如咋想的,居然把儿子带到青楼,而他自己穿着女装接待恩客,不晓得欧意白会不会因这样留下同龄的­阴­影。

晚风徐徐,却没有丝毫凉意。

渐渐的施佰春在噪杂的燕春楼就这么睡着了。

还做了一个梦……很多年前的梦……

当年大家在罗刹谷的日子其实过得非常舒适,因为施佰春和欧意冰是师父最后收的两个徒弟,所以前头的几个师兄还挺照顾他们的。

在罗刹谷,每天早上起来,便有三师兄招呼大家吃早膳,吃过早膳后大家伙儿便去做各人的事。

二师兄钻进他的奇门遁甲阵中,三师兄做家事,四师姐五师姐练鞭法。而师父会先去教完大师兄剑法与掌法,再来教欧意冰武功心法。

那时候……施佰春还在药罐子里……只能寂寞地外加眼巴巴的­干­看着。

欧意冰有时会在谷里头遇见大师兄,然而大师兄总是无视于她,从她面前走过。

师父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所以当她有时偷偷红眼眶,鬼天流芳就会柔声说:“别放在心上,别往心里头去。你大师兄是个好孩子,你也是个好孩子,他只是伤得太深,所以才这么对你。而你,你总要让自己先不去在意,才能教别人也和你一样忘记。”

欧意冰想,是啊,她若不忘记,又怎么教皆如萧也忘记。

痛苦的回忆,只会让大家都喘不过气……

只是那伤真的太深,她摸摸自己残缺了的脸,心里想,或许要经过很久很久,才能忘记。

后来师父教了她几套武功,她很快便全学了起来。师父赞她聪明,还说,她跟大师兄也一样聪明,无论教他们什么,他们都立刻学会了。

之后,师父教了师兄用毒之法,也问他想不想学些什么。

二师兄­精­于奇门遁甲,三师兄就爱做家事,四师姐五师姐一套鞭法剑法练得炉火纯青,小师妹好像对草药有些兴趣,而她,她并不知道自己想做些什么。

有时再与大师兄擦肩而过时她只会想,要赶快离开这里,到一个谁都不认识自己的地方,赶快把这一切忘记。

也许,回到自己当初的那个乞丐窝也不错。她想,做一个乞丐,应该会比较快活。

后来师父看着她的脸,怜爱地问:“师父把你脸上的伤消去好不好?”

欧意冰猛烈的摇头。

鬼天流芳不解,又问:“为什么?抹掉了不是比较好?你这孩子的脸在以前,应该挺好看的吧!”

自己好不好看欧意冰是不知道,她只知道,有些事可以忘记,但有些事她比需要留下,深深藏在心里,自己记得才好。

这些伤,是她和那人曾经友好的证明。什么都可以忘记,只有这个不能忘记。

绝不能忘的证明……

后来师父教了她易容术,一张薄薄的脸皮,用药膏这里捏捏那里抓抓,就能变成另一个人的脸,成为另一个不是自己的人。

然后师父又教了她回春术。回春术里有一门缩骨功的功夫,能让她身形忽大忽小,想变成什么模样都可以。

欧意冰很开心,一头栽进易容术之中。她有时易容成师父,有时易容成二师兄,不过他就是不易容成三师兄、四师姐和大师兄,因为三师兄、四师姐对彼此的认识太深,欧意冰一下子就会被识破,而大师兄……

...

( 到神罗刹谷也好一阵子了,欧意冰的武功进展虽快,却还是打不过三师兄和四师姐。

在罗刹谷里,师父是不太管事的,教完他们武功之后通常就走回房里睡觉了。

欧意冰问了几遍二师兄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出谷,二师兄提的条件一直都是一样,打得过三师兄;四师姐,随她想去哪里就都可以去。

欧意冰于是日夜苦练、日夜苦练、日以继夜的苦练。

但她也只是偶尔练到三更半夜去睡之前,发现更远之处那个舞着剑的人还没休息,待她早上起来用膳,桌上也不见那人,三师兄都说,大师兄早就起了用完膳,练功去了。

大师兄也是打不过五师兄六师兄吗?

大师兄也是一直想着要赶快离开罗刹谷不想再见到她吗?

有很长一段时间,欧意冰老是忍不住往这方面想去。

没没这样想,她就会觉得好难受,好难受……

然后更加努力地想着各种办法,要离开罗刹谷。

离开罗刹谷得要一块琉璃戒指才行。

欧意冰刚开始不知道,偷偷跑出去的结果,被几只龇牙咧嘴的大猴子吓得差点没屎尿齐流,最后还是鬼天流芳赶来,才把魂飞魄散的他给带回谷里。

“你二师兄定下的规矩,是连我也没办法的!”鬼天流芳这么说。

后来欧意冰回到谷里边抖时却边发现到,也一起追上来找人的二师兄视线老是在她和师父牵着的手上扫过来又扫过去。

欧意冰觉得奇怪,抽了抽鼻子,鬼天流芳用自己的衣服替她擦脸擦眼泪,然后二师兄的眼神又往师父脸上飘了飘,瞧见她在看以后,又慢慢地移开。

“……”怪怪的。

那一晚起,欧意冰开始每天作恶梦。虽然都十五岁了,可是还是装得很害怕那样,跑去跟师父可怜兮兮地说他梦见自己被大猴子追,一个人不敢睡觉!

师父就无奈又好笑地把他带进房门,然后让自己睡在他床上,一直到天亮。

三天以后,二师兄的眼眶下面明显黑了一圈,眼睛满是血丝,耳朵还红了一边。

欧意冰跑去问他的鬼灵­精­师妹施佰春,结果施佰春语出惊人地道:“大概二师兄把耳朵贴在墙壁上,所以才一边红一边不红?二师兄一直很尊敬师父啊,会不会是他怕你打呼吵到师父,所以贴了墙壁一晚没睡觉?”

欧意冰一听,觉得很有可能!

欧意冰努力想了很多办法,只要她能惹二师兄生气,那二师兄就会把她赶出神仙谷,她也能够回去做乞丐了。

欧意冰开始成天和师父腻在一起,说自己晚上睡不着,所以师父都要陪他睡;说怕大猴子跑来吃了她,所以想待在师父身边。吃饭时说这好吃那好吃,夹菜喂师父,然后也要师父喂她。

有几回明明二师兄都快拍桌骂人了,可是还是没讲出那个“你给我滚出去”的字眼,只是到外头喘了几口气,然后又走进来和她相对。

欧意冰眨了眨眼。

这个二师兄,真是个厉害的角­色­!感觉好像离开罗刹谷无望了。

而后的某一天,师父正在药庐里面帮小七弄洗澡水,烧得黑黑的一锅药汁,小七泡了不但不会变黑,出来后还会变得白­嫩­­嫩­的教人好想咬一口。

就在师父弯着腰摆弄柴火的时候,欧意冰无聊地跟在师父身后,她一回神,便见到穿着白衣的师父ρi股上面有两个黑黑的小手印,那颜­色­好像是施佰春泡的那锅汤汁的颜­色­。

欧意冰瞧了眼正在浴桶里玩水的小师妹,又瞧瞧那两个手印,觉得怎么那么小,伸出手看看自己的手掌,然后无聊地贴了上去,想看看自己的手大概大小师妹多少。

哪知,鬼天流芳却震了一下,回过头来奇怪地看着自己。

欧意冰眨了眨眼,笑了一下。师父也笑。

之后,却从药庐外头传来一声怒吼,跟着,欧意冰从来没见他生过气的二师兄喊道:“鬼天七,你把双手放在师父的哪里?”

欧意冰回过头看着从外头快步走进来的二师兄,愣愣地道:“ρi股上面啊!”

二师兄随即吼道:“你这孽徒,竟敢偷摸师父的ρi股!”

而后,欧意冰突然感觉自己凌空被拎起,然后往外被摔了出去。

欧意冰被摔得头昏眼花,药庐里施佰春脆脆的嗓音传了出来:“哦——七师姐偷摸师父的ρi股!”

二师兄跑了出来,由上而下俯视他这个师妹。

欧意冰噎了口口水,说道:“我是无辜的,先摸的人是……”可是话说到嘴边却想到这不正是个大好机会吗,于是便朝着他家二师兄嘿嘿两声,不说话了。

当天晚上,欧意冰就被二师兄轰了出去。

二师兄速度之迅速,还让欧意冰在见到罗刹谷外头那块‘越界者死’的石碑时,愣了一会儿才发现:“咦,我出来了耶……”

欧意冰对着石碑嘿嘿嘿地傻笑。

笑了好久好久,她才转身望向林深之处那幽闭的罗刹谷,而后双膝一跪,朝着谷内磕了三个响头。

之后欧意冰拿起地上的包袱,又跑又跳地喊着:“我出来了、我出来了、我出来了!”一路大笑着奔下山去。

早知如此,就该早一点摸摸师父的ρi股才是。

欧意冰边跑边想。

逆天鸨母040:装疯卖傻

( 迷糊的睁开眼,施佰春暗暗的想,原来当初六师姐是因为这事儿被二师兄给赶出罗刹谷的啊。

只是为什么她以前不记得现在却回忆起来了呢?

痴痴呆呆的呆了许久施佰春就回楼上帐房里算账,算盘打得是劈里啪啦响,账册上的数字也越加越大。

也许是施佰春的运气,也许是那些客人看美人看腻了,先燕春楼又恢复了往日的红火。

施佰春算盘打到一半,心里想起了钟慕。哥哥回来了之后怎么好像比在外面到处流浪要来的憔悴许多,叫人担心得不得了。莫不是施佰春虐带他了?。

猛摇头她只是让哥哥去买进货而已,又不要挑又不要抗的,都是送货上门的。

这时,外头传来了些喧哗声。

帐也看得累了了,施佰春便开门打算到楼下看看,顺便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一位姑娘掌柜的急急走上楼来,施佰春遂道:“楼下怎么这么吵!”

姑娘的见着妈妈,便喘着气说道:“二当家的楼下来了个客人,那客人不寻常,才一进来,连坐都没坐下,咱整座楼就都乱了。您要不要下?”

“哦?”施佰春皱了皱眉头。“怎么个不寻常法?”

顾念的才要说,楼下就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施佰春探头下去,只见楼下有个身穿金­色­衣衫的青年,随手便将个是他两倍重的壮汉提了起来,往门外摔出去,接着又有个男子扑向他,而后那人也被摔到墙上,一整个惨不忍睹。

施佰春一见,当下便认定这个金衣青年是来闹事的,她冷哼一声,手中描金边折扇一展,便踏着沉稳的步伐,一派风度翩翩地走了下去,边走边说道:

“到底是哪路的英雄好汉,竟敢来燕春楼闹事?你不知道咱这燕春楼前头有官府罩着、后头有血衣教撑腰,而且除这两者以外,艳春楼的的主子、花娘我──也不是好惹的吗?”

施佰春话才说完,底下那金衣青年一抬起头往他看来,施佰春整个人就愣了。

眼前这金冠束发,金衣在身的青年有着一张美艳绝伦的脸蛋,眸如点漆、眉若远山,尤其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邪气中透露一抹天真憨然,让人看了就心猿意马,直想往前扑去。

但是施佰春不可能这么做的,因为这人,这人是她家大师兄哇!!

大师兄没事跑到她燕春楼来作甚?要死了,真是要死了!!

皆如萧挑了挑眉,说道:“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施佰春答得迅速,小脑袋猛摇啊。

“哼……”皆如萧嘴角掀起轻轻的笑。

就在同时,外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响,而后一阵声音喊着:“这是怎么了,怎么外头倒着个人?”

那人入内后见着纷乱的大厅和四散的桌椅碎屑,惊讶地又喊:“到底怎么回事,被打劫了吗?”

施佰春的一见着那人,便喊:“大哥你回来了啊。”

钟慕点了个头,大摇大摆地走进大堂,而他身后则跟着个小不点,安静地走在钟慕身后。

钟慕漫不经心地说道:“哪个没长眼的竟敢来燕春楼闹事,绝对是不想活了!”

“你说谁不想活了?”皆如萧缓缓转过身子,和从外头进来的钟慕面对面。他朝钟慕笑了一下,可眼里完全没有笑意。

钟慕完全没有料到会在这个地方看见皆如萧,他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声音斗地高了起来,整个人也颤了。他喊道:“皆如萧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皆如萧佞笑一声。“钟慕你好啊,让你把儿子交出来你居然跑到这地方躲起来了!”

钟慕吶吶地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眼神游移不定,而后才低低地说:

“儿子是我的。”

“可同时也是皇位的候选人,当然得进宫!”皆如萧说的理所应当。

施佰春嘴角抽搐着道:“师哥,你为什么不让师姐生一个,天天抢别人家孩儿这是作甚呢?”

抢不到欧意白现在又把主意打到欧意可乐身上去了。

皆如萧嘀咕着:“生一个养好久才能继承皇位,他这个再过几年就可以登基了,到时候我就可以跟小冰可以游玩了。”

“我不要!!凭什么让我带着皇宫,才不去!!”可乐抗议着,虽然他是前任太子,但是对皇位没多大兴趣……

“你说甚么……”皆如萧尾音拉得很长,那是他动怒的前兆。

“那个……嗯……大师兄你跑出来师姐知道不……”施佰春手足无措,一会儿握了握手里的扇子,一会儿拉拉衣襬,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皆如萧。

看起来……皆如萧又有了走火入魔的前兆,明明用冰山羽泉之水把他治好了啊,怎么会?

“妈妈跟这人认识。”施佰春身后的姑娘好奇的问。

施佰春困难地点下头,她先对姑娘说:“这位是贵县县令之子,邵晓天大人。”而后再对皆如萧说:“这是我家的头牌翡翠姑娘。”

翡翠一对眼珠子直直盯在皆如萧脸上,笑一笑,说:“原来是官差大人,失敬失敬!”

“我不是官差大人!”皆如萧撇了撇嘴。

“啊?”翡翠呆了呆。

“诶”施佰春愣了愣,她家师兄不会说他是皇后大人吧!!这话一出整个燕春楼肯定是波涛汹涌啊。

“我是无作大人!”皆如萧说。

呼……施佰春松了一口气……

“啊啊,原来是仵作大人,一样失敬、一样失敬!”翡翠急忙说。

“哼!”皆如萧冷哼了声。

翡翠对施佰春说:“妈妈啊,你这朋友生得真是……唉……天仙都没这么美,我们这些个小女子都黯淡无光了,得认识这么个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美人儿啊也是福气啦……”

翡翠这人向来就喜欢美人,看着皆如萧那张­精­致的容颜,说话时人便不由自主地朝他靠了过去,而且靠过去之后,手也伸了出去,心里想着皆如萧那看起来吹弹可破的肌肤摸起来不知是怎样的感觉。

皆如萧在这时轻轻拂了翡翠探来的手背一下,而后朝他淡淡一笑。

美人笑靥如花,翡翠被皆如萧这么一笑,简直整个人魂都飞掉了。她也不停地朝皆如萧笑,直至那被摸了的手似乎怪怪的,还有些麻,而后他她将手举起来一看……

“娘啊,我的手怎么变黑了!”翡翠鬼叫了一声,整个人抖了起来。

皆如萧佞笑道:“不只变黑而已,再过一个时辰,你的手便会从指甲开始,一片一片剥落,而后由指尖烂到手腕,接着蔓延全身……”

皆如萧还没说完,翡翠就尖叫出声。“妈妈你交这什么鬼朋友啊──”

施佰春早在翡翠被皆如萧摸着的时候,就开始往身上掏解毒丹药,后 ...

(来他及时找到了一颗雪莲丸,便三步并作两步赶紧跑向前去把翡翠拉开,然后将解毒丸塞到她嘴巴里面,焦急地说:“嚼一嚼,吞下去!”

一叶努力地嚼了嚼,然后和着口水咽了下去。“苦死了!”她再度大叫。

跟着不到片刻,翡翠手上那阵黑气便迅速退了下去,施佰春瞧见翡翠没了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施佰春才松懈下来没多久,她的耳朵便传来一阵剧痛。

“痛痛痛痛痛!”施佰春唉唉叫。

皆如萧扯着施佰春的耳朵,愤怒地说道:“施佰春你好啊──居然敢帮外人──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施佰春一边喊一边叫:“她不是外人啊,她是家丫头啊!”

皆如萧根本不听施佰春的解释,他更为愤怒地喊道:“你把小冰的脸弄花,现在还没好,你好大的胆子啊!!”

施佰春一惊:“没有啊!!我怎么敢动师姐的脸啊。”

“没有,那小冰的脸一半是黑黑的怎么回事?”

皆如萧力道加大,施佰春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施佰春喊着:“掉了掉了,师兄我的耳朵啊──要被你拧掉了──”

“拧掉最好!”皆如萧怒道:“像这种把我的话当耳边风的耳朵,留着根本没用!”

“啊啊啊啊啊啊──很多人在看啊──”施佰春直哀嚎,一整个就是又痛又丢脸!

“小七!”钟慕一见施佰春被人欺负了,连忙便要过去救人。

施佰春眼角余光见钟慕要过来,急忙吼道:“可乐把你爹看好,别让他过来!”

小可乐很敬业的看着钟慕,不让他过去。

这头呢,施佰春泪眼婆娑地看着皆如萧,但当她瞧清楚了皆如萧的模样时,心里便是一整个大大吃惊。“真的又疯了?”她叫道。

之前不是才把这人治好了吗?难不成又受了什么刺激,所以又走火入魔了!?皆如萧像是不想让施佰春有机会逃跑似地,发狠拧着施佰春的耳朵。施佰春忍着剧烈疼痛,痛苦地说道:“师兄啊,师姐的脸怎不是我毁的,不过我可以治的!”

皆如萧听施佰春说可以治好小冰眼睛便是一亮,但见施佰春那又痛苦又讨好的笑容,觉得好欠揍,于是力道又加。

皆如萧越想越怒,施佰春也越来越心惊胆颤。皆如萧伸出另一只手,本想掐死这东西,省得再让自己难受时,心里却是一紧,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呜啊啊啊啊啊──”施佰春惨叫。

正当施佰春觉得这回难逃一死,不只耳朵,连脑袋也会被一起拧下来的时候,感觉皆如萧突然手劲一松,而后他便被放了开来。

皆如萧别开了脸,自己闷着,红了眼眶,跑到旁边的桌子旁坐下。

“咦?”施佰春惊魂未定。

等了等,皆如萧没有动作。

“欸?”施佰春莫名其妙捡回一条命,整个人便是愣愣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她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耳朵,满脸的惊疑不定。

钟慕轻轻挥手,本想叫燕春楼里的护卫全涌上去,解决了皆如萧。

施佰春瞧见连忙一瞪眼,要他赶快把人收回去。

钟慕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叫手底下那些人全回到原位待好。

翡翠的连忙将大厅里的客人请了出去,今日这情况,绝对不适宜再做生意。

燕春楼的大门关了起来,隔绝外界喧嚣,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施佰春搓了搓手,慢慢走到皆如萧身边,从怀里掏出个玉屏子说道:“千错万错,都是师妹我的错。师兄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师妹这一次,别生气了。这个是玉露膏祛疤有神效,想当年熙王整个脸都被火烧毁了,涂了一个月脸就回来了,你现在看看熙王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疤痕而且比以前跟漂亮,所以师姐的脸,师哥不必担心。”

皆如萧疑惑的挑眉“真的?”。

施佰春点头:“绝对比珍珠还真。”

皆如萧接过药打开盖子问一问:“香香的。”

“加了不少花粉跟蜂蜜,当然是香香的了……”

“哦……那再见了……”皆如萧拿到药后一脚踹倒了大门,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施佰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大师兄果真奇人也,就连神界之水都无法治愈他全部的伤,受点刺激又变成邵晓天了……不知道这是喜是忧啊……

对师姐来说该是喜吧……

毕竟疯了皆如萧比较好哄……

不过现在正常的皆如萧也很好说话啊……

有舍有得,有得有失。

唉……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

皆如萧一回头就发现,欧意冰趴在龙塌上,脸­色­苍白的……

“小冰?!!你怎么了?”皆如萧三步作两步跨到欧意冰身边问道。

欧意冰摇摇头:“难受……”

“哪儿难受?”

“不知道胸口闷,想吐。呕……”说着欧意冰又开始吐起来。

皆如萧皱眉朝门外吼:“传御医!!”

很快,白胡子御医就被侍卫架进来了。

“怎样?”皆如萧担心的问把脉的御医。

“恭喜陛下,帝后,陛下有喜了……”老御医扶着胡子说道。

“有喜?”皆如萧美眉挑了挑,不知道露出啥表情看着欧意冰。

“陛下胎位不稳,不能太过劳累,朝政之事不如暂且找人代替一断时日。”

“交给熙王处理,反正他不是头一回把持朝政了。”欧意冰虚弱的说。

御医走后欧意冰看着皆如萧:“师哥不高兴吗?”

“没有……只是以前一直想要个孩子,这个愿望老是没达成,现在不求了却有孩子了……我总觉得老头在刷我。”说着皆如萧好抬头往天上瞅了一眼。

“呵呵……这孩子叫什么好呢?”

“……”皆如萧瞪了欧意冰良久,才道:“必须姓皆。”

“呃……”欧意冰难为的看着皆如萧:“姓什么我是没关系啦,只是你现在叫邵晓天,这孩子就算不跟帝姓也应该跟你姓,姓皆……恐怕不妥……”

“……”皆如萧皱眉:“那还是姓欧意吧……等我们出宫再生一个姓皆。”

“好……”欧意冰温和的笑笑。

逆天鸨母【番外】集体穿越篇上

( 本文讲述现代版欧意如如何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最后成功扑倒施佰春的故事。

故事关于青春,热情,基情。妹纸一定要严肃对待!←作者你又开始坑爹了吧。

如果施佰春在现代……

欧意如也在现代……

他们关系很好很好……

钟慕等人都在现代……

假设这种假设成立……

以下故事就出来了……

某脑残作者承认,正文最近没感觉码不出来。

而且好久没写番外了手痒痒,于是这篇番外光荣的出现了。

好吧狐狸承认……

在快要接近大结局的时候,狐狸都有用番外来拖剧情……

亲……原谅我这喜欢恶搞的行为哦……

哦,这是坑爹番外嗯没错。

于是欧意如再一次遭遇作者毒手,一个人可怜巴巴地坐在了走廊敲着门。

“小七开门啦……开门啦……我下次不敢了……最起码把衣服给爷啊,爷现在全身没多少布……”

因为作者很臭美她果断选择了倒叙的方式所以我们现在就把时间退回去……

故事的开始很美很美,在阳光明媚的七月底。小清新小文艺哦亲!!

欧意如已经从臭屁的古代王爷全身心进化为二十一世纪的新好男人,嗯~你们都知道,是入得厅堂进得卧房的好男人一枚。除了下毒杀人虐死人欲­火­焚身这种重口情节之外白白其实也能偶尔小清新一把,比如嗯……提着菜篮子哼着小曲去市场和大妈们火拼。

——你们这些死宅根本不知道!!

——市场比古代的官场江湖凶狠多了!暗器四­射­有木有!有些走神都能马上看见终极啊亲!!

欧意如本着自家那一星半点的浪漫情调,打算亲自下厨来个惊奇好好让自家小七狠狠地感动一把,然后当然就是圈圈叉叉这种情节啦妹纸们别傻了,作者一直都很喜欢重口虽然她很坑爹地一直在写小清新。

“矮油,大妈,怎么最近的菜价又涨了?”欧意如问得很是认真。

那卖菜大妈看见这娇滴滴的美人儿问出这话,愣了愣,没有回答。

“矮油最近的菜这么贵,迟些我都买不起了怎样养家啊……难道要小七养我么?噗……好糟糕的感觉啊……”欧意如低着头拣着菜,这挑剔劲儿,一般人看了都会傻眼。“我说大妈啊,怎样才能逗媳­妇­儿开心呢?最近我媳­妇­儿又不理我了。”

(原谅我让熙王殿下崩坏了……大家表认真……这里番外剧场……番外……神马都可能发生的……看着正文的时候就自动把番外格式化吧……)

“嗯?”大妈这次终于回话了,“我说你一大爷们的,哄自家媳­妇­­干­嘛?”

“哎?媳­妇­不是都应该宠着哄着疼着么?”

“啧啧,真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脑子是怎样想的。这世道,哪有爷们要听媳­妇­儿的话的。隔壁家大爷,不也天天打骂,媳­妇­儿照样乖乖地跟着他一辈子。哄得多了,她就厌了,这不就得散么。”

“哦!原来是这样的!谢谢大妈。”欧意如一脸的缘来如此啊。

白白大银表示自己受教了,一脸­鸡­冻地往自家跑去。

——不能宠不能哄不能疼!

——不然小七就会厌了你白白的了!!

白白清了清嗓子,往里头大声一吼,“媳­妇­儿开门,你家官人回来了!”

“媳­妇­儿!开门!”

(顺便一提跟正文不一样,这里是欧意如一直一直对施佰春千依百顺,而非施佰春对欧意如千依百顺……)

“开门!!”

“再吠老娘就剁了你。”施佰春黑着脸开了门。明显,她极其不爽欧意如的态度。

“啧。媳­妇­儿用什么语气说话呢,还不快点给爷斟茶递水。喏,那头的荔枝,给爷掰些。”

欧意如的心猛地抖了抖。他可不知道这样和施佰春说话会有啥后果……

施佰春倒是笑着回过头来,讪笑着说“哟,几天不见,王爷你也有了这架势呵。”

“反正你是我媳­妇­儿,就得听爷的!”

听见欧意如如此霸气侧漏的回话,施佰春倒是没有炸毛,还是笑得一脸好看简直回眸一笑百媚生哟爹娘啊爷的小心肝要碎了啊!!

“我说王爷啊,今儿,可是想找死?要不老娘我送你一程?”

“放肆!怎样和你……咳咳,和你老公说话的!还不煮饭去!?”

施佰春挑挑眉,潇洒地走向了厨房,还真在里头折腾了起来。

欧意如悄悄地躲在外头偷窥,心里叫那个暗爽啊。谁说市场大妈的话不可信的!?你买到酸橘子而不是甜橘子是因为你人品不好啊人品啊,快点到小黑屋里头反省吧亲!!我欧意如如此英俊潇洒连人品都成­精­了,市场大妈肯定不会骗爷的!

市场大妈走过的桥都比你们这群死宅走过的路要多!!

——所以遇到感情问题就去市场吧!

——市场大妈比起坑爹的心理医生好用多了便宜多了!

不一会儿,施佰春就从厨房里头出来。

欧意如急忙跑到饭桌旁悄悄自家小七给自己弄了啥好吃的。一看嘛,啥青菜咸鱼的一看就不是这少爷应该吃的东西。欧意如本来心一软还真打算自己进厨房弄个满汉全席出来,可是又想起看市场大妈的话还是忍住了。

“怎么嫁过来这么久,还不会煮饭!?”欧意如道。

施佰春冷冷地撇了欧意如一眼,没有说话。

欧意如鼓足了勇气,开始做错事!

“你这什么态度!信不信爷我……我休了你!!”

——出现了!!

——tvb坑爹古风剧必定会出现的对白!!

——我擦!

——是金枝欲孽还是宫心计!?好惊心动魄啊!!

这次施佰春就真的是彻底不爽了,拿起手边的菜刀直愣愣地走了出来。那模样,就像要去砍叛徒一样。

“你他娘的欧意如敢说出这话,老娘我出了这门就不回来了!滚你丫的吃你咸鱼去!老娘我回赌场过日子咱们算没了这情分!外头传着你和大哥公司的那秘书有点什么老娘我本来就不想计较了,你倒给我唱这戏出来。得,你白大爷爱­干­嘛­干­嘛。”

“喂喂喂小七……”欧意如急忙伸出手去抓施佰春。

“再碰姐我就把你剁手跺脚直接抛给禽兽!”

(感觉施佰春来番外的目的是为了宣誓在正片得到的虐啊,小春悠着点爆发,老公就这一只死了就没了啊……)

“小七啊我……tvt”

这世界上,才木有后悔药呢……

于是欧意如只能一脸苦逼地看着自家媳­妇­儿走出家门,还不忘帅气地把钥匙礽回来顺带踩了好几脚 ...

(。欧意如的心在滴血啊,悲伤逆流成河你看到欧意如的hhp碎了一地没!!坑爹啊白白你肿么越来越苦逼了!!

于是欧意如当机立断。

“兄弟,速度去机场蹲点。看见我媳­妇­儿就把他绑回来!”

“爷别开玩笑了……你那媳­妇­儿……谁敢动啊!”

“滚你丫的!不把他弄回来下次就把你扔给皆如萧当人体试验品!”欧意如挑眉:“貌似那混账又开始捣腾毒药了。”

“……好。”

事实证明欧意如的气场霸气这个完全无误,他的苦逼只是面对施佰春的时候才苦逼这么一下下。兄弟们还是很怕这个戴着笑面虎神出鬼没的白大爷的,于是机场就出现了如此诡异的一幕……

一群白­色­中山装的人蹲在门前苦逼地抽着烟……

“兄弟啊,你说咱们能把七姑娘给弄回去么。”

“啧。咱们护妻特工队出动都好几次了,哪次不是失败的,每次都抛下一句‘我一定会回来的’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咱们跑错片场了呢。”

“唉……哟你快看。夫人来了!”

“总部呼叫a小队,夫人在你们的三点钟方向,速度采取包围!over!”

“报告队长!a小队全灭!夫人战斗力现在是满点!速度请求支援!over!”

就在这a小队全灭任务即将失败的时候,总部队长做出了一个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伟大行为。他果断地勇敢地以大踏步的姿态走到施佰春的面前,单膝跪下。动作­干­净潇洒,惹来机场众多好奇视线。

“恳请夫人回府!!老爷此时心急如焚啊夫人你不能这样折腾我们兄弟啊!!”

“姐要走,你们也拦不下。”

“夫人啊!!夫人您不能这样啊!!”

千千万万的弟兄们跪下了,千千万万的弟兄们在撕心裂肺地呐喊,千千万万的弟兄们喊出了全国人民的心声,你他娘的拉郎配泥煤哟泥煤哟!!噗噗似乎有些奇怪的东西混了进去作者表示不清楚哟亲!!

——夫人!回家吧!

——夫人!回头是岸啊夫人!

——夫人!兄弟们的工资已经被扣成负数了啊夫人!

——夫人!兄弟们每天看着你们小俩口的狗血闪光弹表示墨镜儿都挡不下啊夫人!

“滚。”

施佰春就这样潇潇洒洒地走远了,也踩碎了一路白中山装的小心灵。

那时千千万万的弟兄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虽然护妻特工队成立的时间不长,但是出动的次数多同时失败的次数也多啊这不是坑爹吗亲!群众已经不给好评了哦亲!!冲钻都已经不可能了哦亲!!

所以这次哪怕全灭,也要不辱使命,誓死要护送夫人回府。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啊亲这里真的不是tvb坑爹武打剧啊亲你们没有看错!

“夫人。得罪了。”

说完,千千万万的弟兄们蜂拥而上,浩浩荡荡的白衣人形成了包围圈里三层裹着外三层吓得不知情的人民群众速度退散。可施佰春站在中间倒是不慌不忙,掏出粉红桃花小手机拨通电话,说了几句然后挂机。他慢慢地卷起衣袖,挑起­唇­角,“都一起上吧。”

“兄弟们!上啊!”

“敢碰我媳­妇­儿马上把你们扔去太平洋!”

嗯……然后熙王他大爷来了。

白衣人听见熙王大爷这话,儿迅速让出路。于是欧意如他大爷就拽拽地从中间走到前头,脸上还是那和气的笑容。

“媳­妇­儿,要闹也回家闹。别在外头闹,让别人看着这多不好啊。”

“那爷就把路让出来,好让老娘我回北京的赌坊。”

“小七我……”

欧意如表示自己真的欲哭无泪啊,他怎么也不能告诉施佰春之前的种种行为都是因为市场大妈吧。这解释太脑残了太脑残了绝对会被媳­妇­儿笑的!只有在这种坑爹文里头帅气的熙王爷才会做出这样坑爹行为妹纸千万不要擅自把熙王定位成这样哟!

“刚刚爷刷了会儿围脖,一众妹纸在呐喊说熙王爷萌萌在等您回家吶。”

“天地良心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啊小七!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那这事儿来说呢!”

“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施佰春笑了起来,扬了扬自己手里头的机票,“那么我现在去找大师兄你也不会介意的吧,反正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我我我我……我去找萌萌!”

似乎说错了什么!?

“萌你妹哟!”

于是。这又是一段血案的开始。

这里木有洗衣机所以也木有真相哟妹纸们!

之后嗯……

之后的我们英明神武的熙王爷撒泼打滚用尽各种招数丢进各种脸面终于把自家媳­妇­儿哄了回去。当然我们不排除施佰春大小姐心里头在算计如何弄shi这家伙,是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等等的,这些都是后话等到作者想起来她自然会写的。

回到家门后施佰春就坐在沙发上继续鼓捣他那粉­色­桃花小手机,欧意如肯定是理所当然地溜达到厨房。不一会儿,欧意如就穿着更粉红的小围裙出来对施佰春说,媳­妇­儿爷到附近买些酱油,很快回来哦。乖乖的等爷,爷等下就给你弄好吃的。

“速度滚。”

得不到自家夫人呵护的欧意如苦逼地走到出了家门。

说实话吧,欧意如也不知道为啥施佰春总是会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地对着自己。除了在做【哗——】的时候能听见他意乱情迷地来几句情话,别的时间压根就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亲!!!要上媳­妇­儿的床很难啊亲!!你以为做【哗——】真的像你们写得这么简单一扑一扯一咬一【哗——】就大丈夫了么亲!!那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的亲!!!

而且一倒番外片场施佰春整个女王气场就爆发出来了……

苦逼兮兮的欧意如撒鼻息息地走到了大街上,一个带着墨镜儿的老头在街的那头呼唤着欧意如。

“少爷你印堂发黑,今日必有血光之灾啊!大凶!大凶啊!”

“哎哎哎哎哎哎??”欧意如灰常单纯加好奇地凑了过去,“爷怎么就血管之灾去了?”

“今日你我有缘相遇,贫道便赠与你一瓶神仙水。”墨镜儿老头从背后摸索出一大罐东西。

欧意如定睛一看——

坑爹啊这不是酱油么坑爹啊亲!!不给好评啊亲!!!

不王爷你不是来买酱油的么……

于是欧意如屁颠颠地跑了回去,手上还拿着那瓶神仙水。

施佰春在大厅等得不耐烦,就走进了厨房里头打算吼吼欧意如。打开门的瞬间,整个人生观念都被颠覆了啊亲……眼前这个不足周岁连围裙都带不上衣衫不整的娃娃是谁啊……

“白白?”

“咩=33=”

...

我擦!!这种拟声词杀必死啊!!!

其实施佰春的隐藏在属­性­是……正太控tvt

此时智商约为零蛋的欧意如王爷正坐在地上傻Ъ兮兮地啃着手指,之后被施佰春臣抱了起来。嗯嗯,软绵绵的很舒服,施大小姐表示很满意。欧意如窝在施佰春的怀里头,狼爪子利索地扯开了那件粉红衬衫,直愣愣地往前头咬了上去。

“混蛋你­干­嘛!?”

施佰春果断地推开了欧意如,然后熙王他大爷哗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孩子的哭声永远直戳软肋啊有木有!!

“……老娘又没生孩子,没­奶­给你吃。等着爷给你拿牛­奶­……”

然后熙王大爷就对着自家媳­妇­的背影嘻嘻地笑了起来。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唇­,以表示味道不错。

——牛­奶­什么的!

——熙王爷他才不要呢!!

女王的必然属­性­就是不懂家务,即使霸气如同施佰春(好吧正片里谁也没看出来施佰春霸气了)也不能逃脱这种俗套的设定,因为作者是个死中二嗯你们都懂。

所以小小白就只能坐在沙发上依依呀呀地乱喊一通,终于把施家大小姐从厨房给引了出来。厨房,永远是产生化学武器的地方。好比如那个国籍是英国的有着粗眉毛的……男纸。

那你们说怎么办呢,小小白现在连牙都木有。连吃饭都很成问题,更别说吃­肉­了。

两个新婚家庭里肯定不会放置­奶­粉这类东西,所以施佰春果断地拿起爱车的钥匙,往车库走了过去。衣服什么的也得重新买吧,还有­奶­嘴什么的也应该带上吧……嗯,还有什么?

施佰春表示自己不知道!!她活了这么多年,她完全没有照顾过小孩子!!!

于是。施大小姐充分地发挥了她的高智商。拨通了长途电话……

“师傅~”

真的是问对人了,罗刹谷的鬼天流芳曾经带过七个小孩会不知道需要啥吗?

只不过施佰春貌似完结,鬼天流芳都是在古代带娃娃,现代东西……鬼天流芳比都否不懂。

“……小,小七?”对方听见施佰春的声音,明显很惊讶。

“讨厌哟。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人家呢。”施佰春笑了起来,小小白的小爪子在到处挥动,依旧是依依呀呀地乱喊一通。看见自家的媳­妇­儿没反应,就坐在一旁生闷气。施佰春看见他这模样,便笑着单手抱住了他。“得我还是不逗你了,师傅啊我问你啊……嗯那个啊……就是……”

“嗯?怎么了?”

“养孩子应该注意什么?”

“神马!?小七你生了?是欧意春还是还是欧意百啊,要和你哥哥说一声吧!!这这这这……!!小七你不带这样的啊!!要摆酒么满月酒吧对吧!!嗯我也知道,我当­干­妈没问题啊啊大师兄也一起当­干­爹吧……”

“……”我是不是打错人了……

鬼天流芳继续念叨几分钟后……

施佰春终于忍不住了:“喂喂喂……师傅你在乱说什么啊!?”

“哎不是……”

“是你妹哟!反正……反正你告诉我就是啦。”

之后唠唠叨叨了好长时间施佰春才叹着气挂下了机,她觉得师傅离着天真无邪的道路真的越来越远了,她的思维自己已经不能理解……

先到一楼买­奶­粉吧。

“太太您好。这里就是我们的商场­奶­粉区。品种齐全,任君挑选。”

“唔……这样啊……”施佰春皱着眉头看着那一罐罐长得相差无几的玩意儿,他可分不清这些东西,“喏白白,你喜欢哪罐就和娘说。”

于是小小白笑着伸出手,指了指施大小姐。

施佰春看着他,愣了愣。

“小时候就这样子,难怪你长大就讨人厌。”施佰春戳了戳坐在购物车上的小小白,嗯嗯手感果然不错。“嘛那我就随便挑了嗯,就挑这罐最贵的,以后可别说老娘我亏待你。”

于是施大小姐心情颇好地推着购物车离开了­奶­粉区。

售货员在背后小声地开始说,喂喂我说真的不要告诉那帅哥那­奶­粉里头有三聚氰【哗——】么。看她这么年轻就带着小孩出来,肯定是好姑娘啊。

一群又被施佰春外表欺骗的孩子们,施佰春心里都是50谁的老太婆了……

“可是经理说如果卖不出就要扣我们钱啊……”

“唉……”

所以,施大小姐你这样养小孩真的大丈夫!?

然后呢。

然后施大小姐啊就带着小小白走向了童装区。我们不得不承认施大小姐凿实是走在了潮流的前端,施大小姐推着购物车,笑眯眯地拿起一件粉红­色­的蕾丝的有大蝴蝶结的三层的蓬蓬松糕裙……

小小白顿时就被吓得目瞪口呆。

——我擦!

——不是要我爷穿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吧小七!爷我丢不起这个人啊!

小小白用尽吃­奶­的劲,扯着自己的那破嗓子哭得响亮。这一哭,惊动了不少人,于是售货员姐姐笑得一脸好看地过来,说小姐那边有试衣间可以到那里试试。

施佰春挑了挑眉,抱着小小白就往里头走了进去。

于是很戏剧化的一幕出现了……曾经的总总攻熙王大人,正以小女子的姿态护着自己的衣衫,梨花带雨的模样真让人觉得欲­火­焚身。话说会这样想的只有你这个死中二的作者吧,这样不停刷破自己的下限真的大丈夫么!?

“啊哈哈哈哈哈爷我终于有一天能扒下你欧意如的衣服了!”施大小姐拿着裙子试图往小小白身上套,可又怕伤着他那小胳膊细腿的。看见这情况,小小白把心一横,拿出自己的拿手好戏,伸出自己的小爪子扯住了施佰春的脖子,找准位置就往­唇­上亲了下去。

嘛虽然动作是没有之前灵活,但是缓兵之计的功效还是能有的。

施大小姐的脑袋死机了好一会儿,然后直愣愣地松开了自己抱住小小白的手……

小小白与大地母亲作了零距离的亲密接触。

虽然之前是个大男人,可现在皮细­肉­­嫩­的,摔的可疼可疼了,疼得小小白哭得停不下。施佰春低下头看见小小白坐在地上哭得乱七八糟的,只能闷闷地又抱了他起来。当然我们为了全文的小清新和小文艺,选择­性­地无视了小小白脸上那些鼻腔粘膜所分泌的液体简称为鼻涕的恶心玩意……

“有时候真怀疑你这混蛋是不是还留着之前的记忆。”

施佰春拗不过他,只能放下那条闪亮闪亮的小裙子,挑上几件属于正常人范围的衣服。小小白趴在施佰春的肩头,嘻嘻地得逞地笑着。

——每个正太控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让你喜欢那种闪发这杀必死光芒的小男生你就注定要惨遭毒手啊亲!!!

施佰春低下头的时候,小小白真对着他笑 ...

(得一脸天真无邪。

这是犯规啊亲!!!这种笑容杀必死啊亲!!!男女老少都要被这妖孽给毒害了啊亲!!连作者都要晕在屏幕前了亲!!小小白你个萌物讨厌!!!

于是趁着自家媳­妇­儿脑袋当机的时刻,小小白抓起施佰春的手往自己嘴里送,软软地咬着。

“饿……饿……”

小小白努力地发出几个单声字节。

“嗯?饿了?想吃什么?”施佰春反倒没有生气,笑着问起了小小白的意见。

——想吃你啊亲爱的!

——这个时候能说出来么不能啊亲爱的!!

“吃……吃……吃七七……”

“七七是什么?是……沙琪玛么……”

作者你好。作者再见。

让我们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施大小姐和熙王白白如何在商场里头扫荡……

噗噗。娃娃嘛,怎么能少尿不湿这种神物呢!!

于是施大小姐就推着购物车往目的地走去,小小白手里头还玩着刚刚顺手带下来的墨镜儿。然后车子停了下来,小小白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然后忍不住掩脸哭泣……

人生。如此多姿。江山。如此多娇。

——给天国的麻麻。

——你儿子我娶回来的媳­妇­,或许,真的不懂如何养小孩。

“七七……七七不……不要……”

小小白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想要这些东西。

“哟瞎子你就不懂了吧。小孩子就得用这个,师傅都是这样说的。”施佰春拍了拍小小白的头,认真地开始研究起来。

哟小七。你确定你那师傅喊你买的是这个么……

这个是卫生巾啊亲!!

这是给那些一个月总有几天伤不起的女纸们使用的啊亲!!

难道你当药人的时候连大姨妈都没来过……

就算没来过你前世也应该知道的啊……这太不科学鸟!

“白白你看,原来尿不湿都有分日用夜用的。”施佰春伸手捞起了坐在购物车里头的小小白,“嗯?你喜欢哪种?”

小小白还没开口,那头的售货员姐姐就已经笑靥如花地走了过来。

“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给这小混蛋买尿不湿。”

“欸”售货员显然被吓到了。但是她是专业的。“哦……哎!!??这边请嗯这里的商品或许不太适合您的孩子,我们这边有嗯……有加长的!!”

“嗯。加长的也好。”施佰春回答得很认真。

于是施大小姐跟着售货员姐姐走到了另一头,成功地买到了好几大包的尿不湿……

有种莫名其妙的苦逼感觉我们先无视。

之后车子里头塞的东西开始越来越多,乱七八糟的很多很多的零零碎碎。小小白完全不会理解为什么施佰春给自己买东西还会买狗粮……虽然世人经常把欧意如定义为忠犬攻但是欧意如表示他不吃狗粮,哪怕是进口狗粮他都不会吃!!

可是逗留在零食区的时间比任何时候都要长。

其实在欧意如还没变身为小小白之前,他就肩负着到商场里头背零食的重任。那娇贵的施大小姐回到家的时候就习惯抱着零食躺在沙发上看电影,整个人都懒懒散散的,有时候甚至还会那腿搭在欧意如的腿上。施佰春很喜欢吃零食,欧意如很清楚。

所以看见施佰春抱着薯片回来的时候小小白明显地皱了皱眉。

“七七……不要吃……”

“嗯?吃一点没事啦反正欧意如会熬凉茶……”

施佰春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她抱着那堆薯片放回了原位,小小白看着很不是滋味。一直都是自己宠着她的,现在变成这样,你说怎么办呢。当他看着施佰春提着大包小包,自己还不能帮上手的时候,突然就觉得,这比他说再也不理自己死活也不理自己要难受个千万倍。

“喏,我们到家了。”

“嗯……”

“走。老娘帮你洗澡去。”

“……耶!”

一瞬间­精­虫上脑的小小白完全没了刚才的小清新小文艺,他就坐在一旁看着施佰春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然后沉醉地流着口水……

“真不知道是不是你小时候就这样。”施佰春拿起浴巾围了围,对着小小白说。

“嗯?”小小白歪了歪头,表示自己不能理解。

“你啊,思想猥琐。”

娘子你这时候才知道你相公猥琐么,太迟了哟=33=

当妹纸们千呼万唤着“给我­肉­啊亲给我­肉­啊亲”,作者在屏幕的背后表示深感痛惜啊。在这个大好年华河蟹共进的社会里,我们提倡文明搞基安全恋爱……一切从娃娃开始保证全部剧情可以在八点的黄金档上映不然就会被全面封杀。所以呢……

木有工口!木有工口!木有工口!木有工口!木有工口!

——木!有!工!口!!

——什么鸳鸯戏水与卿共湿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不会有!!

所以小小白很乖地任着施佰春在自己身上涂上沐浴露,虽然他的内心活动已经可以省略十万字,其中的九万字都必须打上马赛克余下的一万字他用来小文艺小清新我们都懂。他就这样看着自家媳­妇­儿摸遍自己的身子,软软地靠在了施佰春的身上,眯着眼睛一脸享受。

然后,施佰春突然就停了下来。

小小白表示不解,睁开了眼睛。

“七七……”

“呐白白……”施佰春把头扭到了一旁,支支吾吾的,“下面的……自己洗好吗……”

小小白顿时就茅塞顿开!噗噗,自家的媳­妇­儿在害羞嘛。虽然他是变小了,但是他本体还是欧意如这个完全无误。所以全身都抹上的沐浴露就剩某个地方施佰春下不了手。

“七七……”小小白往施佰春的怀里头蹭了蹭,努力装正太直戳萌点。

“好好好我知道了……”

施佰春红着脸,咬咬牙。一脸慷慨赴死的模样……

然后就出现了一幕作者自己都不想描写的场面。

妹纸啊!脑补去吧!脑补才是王道啊妹纸!

把小小白洗­干­净的之后施佰春表示自己心很累各种累,抱着小小白上了床就关灯睡觉。在双人床上面他滚了很久都没有睡着,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虽然自己总是嚷嚷着说不让他上床但是都只是说说而已,有些东西已成习惯那便是习惯,落地生根谁也拔不掉。

“呐白白。你会长大的吧……”

小小白在那头眨眨眼,没有说话。

“老娘等你。我是药人长的慢……”

——等你回来啊混蛋。

——不回来我就真的生气了。

逆天鸨母【番外】集体穿越篇中

( 一早起来的时候施佰春下意识地去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还是缩小版的欧意如。突然就有种莫名其妙的落寞感,施佰春自己也不清楚这种感觉从哪里来,反正她也不太想去知道。

施佰春拿出昨天买回来的那几个粉红­色­­奶­瓶,开始调­奶­粉。

方法都印到了罐子上,所以一切都大丈夫啦!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施佰春终于忍心摇醒小小白,这娃儿睡觉的时候还会无意识地咬自己手指,软绵绵的直戳所有正太控的萌点!!

“白白。白白。起来喝­奶­啦。”

“……乖。起床。”

“……起床。”

“你他娘的欧意如到底起不起来!快点起来!!”

施佰春的炸毛成功弄醒了小小白。

小小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副准备要哭的样子。又是梨花带雨还是梨花带雨,反正梨花带雨这词儿无论是在穷摇剧还是坑爹剧,都是最后王牌都是杀必死的货!所以施佰春败了下来,认命地抱起了小小白,开始喂他喝­奶­。

虽然这里头含有三聚氰……

“七七……”欧意白白推开了­奶­瓶,“不好喝……”

“不好喝也要喝。要是饿了那你就是自己活该。”

于是欧意白白只能撅着嘴,继续喝。其实他不喜欢­奶­粉的味道,甚至有些讨厌。不过因为是媳­妇­儿亲自调出来的所以他可以自动屏蔽掉自己不喜欢的味道,这种情况我们可以称之为痴汉……

看见欧意白白终于把­奶­给喝完,施佰春也觉得很满意。

她摸了摸欧意白白的头,笑着说,“这样子才会长大哟。”

然后她就把欧意白白独自放在了房间里头,自己走到了大厅,准备出门。当她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拿起车钥匙的时候,突然就被人拐进了怀里头。熟悉的大手,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动作。一切都深谙于心。

“宝贝儿,你想我的吧。”

“……混蛋!”

——所以说,解开神仙水的秘药其实是三聚氰的­奶­粉么!?

——你坑谁啊!

经过一轮必须省略的武打场景以及卿卿我我之后施佰春终于出了门,当然武打场景是现实是残酷的现实,卿卿我我只是欧意如心里头曼妙的想象。欧意如是伟大的熙王大人,自然没有上班这种必要程序。于是他欢乐地奔腾到了厨房,那瓶神仙水还好好地放在那里。

一个惊天大念头猛地就出现在了欧意如的心里头。

欧意如果断地摸出手机,按下自己倒背如流的手机号,“媳­妇­儿啊,你回来吃午饭吧。”

“嗯?不要。”

“乖嘛,我给你做好吃的。”

“……好,好吧……老娘我才不是为了要吃你的饭才回来的!”

“是是。”

然后欧意如得意地笑了起来。

熙王白白你这是打算报复的节奏咩……这还算哪门子忠犬啊,分明是渣渣啊喂……

——其实,施大小姐真的很馋嘴。

——要绑住一个女人首先要绑住这个女人的胃啊这个完全无误啊亲们!!

——为毛线我记得是要绑住一个男人先得绑住他的胃呢??

当他熙王爷哼着小曲在厨房里头折腾来折腾去的时候,施佰春已经偷偷地趴在门边看着里头。

“哟媳­妇­儿,准备就可以吃饭了哟。先坐会儿,冰箱里头有冰好的汽水。”

然后欧意如就笑嘻嘻地拿起那瓶神仙水但看上去完全就像是酱油一样的玩意往那条红烧鱼身上撒去……这个时候群众心中都已经在呐喊小小春啊你要出来了吗,擦,爷我好­鸡­冻啊之类的乱七八糟的话。当然,这里头也包括着一手策划这次计划的欧意如。

“来尝尝,看看你家爷的手艺是不是又进步了。”

“……还不是一样难吃。”

欧意如一边笑着看施佰春说着一贯口是心非的话,一边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我说白白你换酱油了?味道不同了。”

“啊……哦哦上次买的时候换一种,想看看味道怎样。好吃吧。”

“还不是……”话还没说完,施佰春手上的筷子就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一阵强光笼罩着这屋子,大不列颠天使慢慢地从光芒的上头降落,抛出一块死扛饼。

然后……然后奇迹就发生了!!

——其实变小的最终武器只是亚瑟的死扛饼吧!!

——作者你到底要坑爹到什么时候读者都快要厌倦你了!!

欧意如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脸表示这不是幻觉这不是幻觉,丫的他在这难忘的时刻见证了奇迹见证了小七七的出现啊亲!!等到强光久久未退去,准备要闪瞎欧意如的合金狗眼的时候,小小春猛地踹中了欧意如的要害,疼得他那是满地打滚。

从正片到现在……欧意如命根子几次被踹了?……答对有奖哦亲……

等到随便唱唱能够颤巍巍地站起身子来的时候,他便看见了一个粉­嫩­­嫩­的娃娃坐在了一件白裙子上。

“小七儿=33=”

看见欧意如这样傻鸟的样子,小七七下意识想要后退。无奈自己手短脚短,还没退够几不就被人捞进了怀里头。小小七鼓着一张小脸瞪着欧意如,可是这人的脸够厚小小七的怒瞪完全没有杀伤力,似乎还被扭化成了卖萌……

“小七七,我们现在就去杭州去找你的小冰姐姐玩。”

这个时候的欧意如处于打­鸡­血极度亢奋状态,他如同一个**丝大叔一样拿起之前那条粉红­色­的蕾丝的有大蝴蝶结的三层的蓬蓬松糕裙往小七七走去。好吧这个时候还是脑补万岁,因为作者没有这能力去描写欧意如此时的**丝样……

大家能够想象出­阴­冷的熙王殿下变得**丝吗……

明显不能,于是打上马赛克吧……

“小七七乖嘛,我给你穿你喜欢的小裙子去见小冰哥哥嘛=3=”

小七七坐在床上猛烈地摇头,剧烈地摇头。

“再摇头也是没用的哟。来,爷我帮你换衣服……矮油居然连鼻血都流下来了,我去找张纸巾擦擦小七七你要乖乖等我哟。”

等到欧意如回来的时候小七七已经躲在被子底下把自己裹成了一只种子。这种无意卖萌绝对是七夕前夜的巨大闪光弹,方圆十里无人幸免全部拜倒在了这种粉红粉红的萌化状态底下。欧意如的鼻血都流得像姨妈探亲一样源源不断!!你可别说作者坑爹有种修辞手法叫夸张都懂吧。

——欧意如他是一只货真价实的萝莉控!!

——是一只庞大的怪蜀黍完全无误!!

——不然正片怎么会看上发育不全的施佰春捏……

“小花儿……”黑瞎子爬到了床边,拍了拍那裹成一团的小家伙,“乖啦出来吧,闷在 ...

(里头对嗓子不好,对呼吸道也不好,对皮肤也不好……”

然后欧意如又被踹中的命根子,疼得继续满地打滚。

这个时候我们应该集体装鬼脸,说活该……

但事实证明欧意如的生命力凿实是顽强的,此时的小七七处于完全的劣势。于是衣服就这样被人扒得一­干­二净,套上那件民众呼声很高很高其实作者自己也很想看的粉红­色­的蕾丝的有大蝴蝶结的三层的蓬蓬松糕裙……

这个时候的欧意如难得认真了起来。

“难怪皆如萧说要你小时候可萌了……嗯,爷全懂了。”

懂你妹哟!

于是小七七就这样穿着粉­色­小裙子朝着杭州出发,扎起双马尾啥的完全就是凶器啊杀人于无形啊亲!!

到底中途小七七被欧意如吃豆腐的次数是多少,这些还是需要咱们脑补的。作者表示她深爱着王爷所以她不会把王爷脑残**丝的一面尽露人前。

这种羞涩的少女情怀你们都会懂。

“哟,媳­妇­儿你看,咱们到了。”

小七七窝在欧意如的怀里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隐隐约约看见了钟慕掌管的公司大楼。

“大哥,爷来看你啦。”欧意如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你来了小春呢……”钟慕从里头走了出来,看见欧意如怀里头的小娃娃彻底懵掉了。“哎哎哎哎哎哎!!??小白小白!!小春她真的生了吗!?这个是欧意小春对吧对吧长得和小春小时候真像。哟欧意小春这里是钟慕舅舅哟,啊啊等下啊,我去皆如萧也给喊出来给你看看。”

没等欧意如跟施佰春发话,钟慕已经走到里头把皆如萧给拉了出来。

——为什么在正片面瘫的人,到番外都崩坏了呢?因为这里番外啦……不崩坏才不正常。

“欧意小春你看啊,这个是你­干­爹哟。”

——所以说这样被误会真的大丈夫!?

——话说欧意如你脸上的笑容是毛回事难道这一切都是你计算好的吗!!

众所皆知钟慕看起来冷酷其实隐藏的职业是­奶­爸……所以他抱起了欧意如怀里头的小七七自个逗着玩去。

这个时候的欧意如拍了拍皆如萧的肩,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

“兄弟。生一个吧。”

欧意冰表示最近自家的老公很不对劲。

虽然平时都不爱说话甚至是不说话,但是他的习惯动作是对着天花板,最近怎么就换成了死命盯着自己的肚子!!那目光恶狠狠的,欧意冰真不知道他想从里头看出些什么来。难道是前些日子偷吃的草莓布丁被他发现了!?噢漏自己会被他千万毒药谋害么!?

噗噗其实你们都不知道皆如萧除了爱吃­肉­也喜欢吃草莓吧!!

“大师兄你……不舒服么?”

皆如萧摇摇头。继续注目欧意冰那依旧平坦坦的肚子。

“我我我我……我知道我偷吃你的草莓布丁是我不对啦你不要盯着我的肚子看早就消化没了……”欧意冰从后头摸出好几个草莓布丁,“我去买了几个回来大师兄你就别生气了好吗……”

“小冰。”邪魅的大师兄发了话,“你生了咩。”

“啥!?”

——哟亲不带这样的哟亲!!

——作者你折腾白蠢小两口就算了不能跑片场来这里啊!!

“哈?师哥你说啥……”

“你生了吧。肚子是平的。”

——生你妹哟!

——大娘我什么时候生过娃儿啊你说!!

“嗯。皆小冰呢。”

皆如萧直愣愣地看着欧意冰,摆明态度要他把皆小冰这娃儿给拧出来。

皆小冰是啥!?能吃么!?

跟没见过孩子似的好吗!!

“啊哈哈哈哈哈我说啊大师兄谁和你说我会生孩子了,哟别听现在的人说话他们都是坑爹货可不是吗。咱们别纠结这个了,这里没有皆小冰这个孩子哟。”

于是皆如萧又开始对着天花板发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候欧意如在外头溜达回来,当然他还抱着小七七。小七七今天穿的是漂亮的吊带裙,裙摆上镶着珠片可耀眼了,连大美人欧意冰看了都说这孩子长大之后肯定是个美人。欧意如听了之后特别高兴,惹得小七七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今天他们俩去了杭州城里头转了一圈,欧意如突然父爱爆发就带着小七七去啃蓝蓝路。

你们别问作者为啥要去吃蓝蓝路,作者的童年就是在蓝蓝路中度过的提起童年她只会告诉你她收集完了多少套玩具……欧意如也挺喜欢的。拆了包装袋就坐在一旁自个玩了起来。小七七白了他一眼,小爪子抓起薯条就开始吃。

味道不错,小七七喜欢。

可是欧意如这人就是爱折腾,各种意义上都喜欢折腾。他夺过了那包薯条,笑得有些荡,“媳­妇­儿,喊声老公才会给你吃哟。”

看吧。人就是从不要脸才开始得寸进尺的。

可是咱们的施大小姐也不会白活的,挪着身子往欧意如那边靠了过去,用着糯糯的童音喊了声“白白……”

欧意如猛地就愣住了!!

血槽迅速清空,施大小姐的卖萌完全就是杀人于无形之中啊你们看这才是幕后boss啊有木有!!欧意如发愣的瞬间施佰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了黑瞎子手里头的薯条,一条条地吃得正是不亦乐乎。

可是啊。她施佰春怎么会因为一包薯条而去撒娇呢?

她也想不太明白。

欧意如到家的时候欧意冰正从厨房里头拿出饭菜,皆大教主依旧是一副理所当然地坐在一旁抬头文艺望天。欧意如看在眼里偶尔也会表示羡慕嫉妒恨的啊,凭什么这大魔头就有这他妹妹贤惠欧意冰的来倒贴,他熙王爷出得厅堂入得卧房,里里外外都替施大小姐好好打理,为毛这么多年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熙王爷表示自己怨啊!!他比窦娥还怨!!

这个时候欧意如果断地发挥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打算去逗了皆如萧说说话。当然他是抱着小七七去的……

“哟皆如萧,怎么一个人发呆啊。”

“哟别不理人嘛,陪爷说几句话嘛,讨厌。”

“噗噗。皆如萧我还牵过你们家小冰的小手啊啦啦啦啦==”

“滚。”

——对吧。

——只要这样,他就会说话了嘛。

“又没有看玩笑爷我说的那是事实全部都是事实哟……哎哎哎,小七七别捏我别捏我,疼……真疼!真疼!”欧意如摸着自己被小七七捏红的右脸,还是一脸的苦逼样。

小七七帅气地扭头。正式地告诉欧意如现在她施大小姐生气了。

“小七七我错了嘛我对你可是忠心不二对吧对吧。我怎么敢去偷吃欧意冰的豆腐呢,怎么说 ...

(她也是我妹子啊,哦对对对,钟慕公司里头的小萌萌也和爷我木有半毛钱关系哟。”

“哎!?”欧意冰从里头探出头来,“哥你刚刚喊这孩子小七七?”

“啊哈哈哈反正小名儿都一样嘛来来来我们吃饭啦。小七七,小冰姨姨给你做了你爱吃的东西哟。”

欧意如一说出口就觉得不对劲,他知道施佰春喜欢吃什么这是理所当然的,凭啥这欧意冰也会知道啊!?难道青梅竹马就真的是这辈子无法打破的诅咒么!?欧意如果断要求改编剧啊亲不然不给好评啊亲!!欧意如天天如此苦逼你们舍得么你们舍得么!!

“哥怎么不吃了?”小冰看着欧意如的表情,觉得有些怪。

“哦哦我现在吃嗯……”

欧意如夹起一块­肉­,放到了小七七的­唇­边。可是这孩子就是闹别扭啊,就是不肯吃饭啊。欧意如怎样哄也不肯张嘴啊可是欧意如又不敢吼他你说这肿么办呢!小冰子在一旁看着也是着急,怎样说自己也是这孩子的小姨对吧对吧。

“乖啊,小春儿吃饭。”

“来张口啊。”

“张口嘛……”

哄着哄着大伙都快要哭了!!

作者表示她最讨厌哄小孩吃饭了有木有!!

这个时候还是到了咱们大师兄出场,皆大教主一出谁也争锋啊!!

“再不吃,一辈子都是当受的货。”

——霸气外露啊师兄!

——如雷贯耳有木有!顿时就是五雷轰顶啊亲!!

小七七果断张嘴,狠狠地咬下那块­肉­。目光凶狠一如当初的大教主啊!

逆天鸨母【番外】集体穿越下

( 当作者离开小黑屋戳来一首欢乐到极点的bgm的时候,她想到的第一件事我要虐白白啊哈哈哈哈白白你等我很久了对不对!!每个稿期过后的妹纸你们都伤不起伤不起伤不起,每天熬夜到四点的妹纸你们都伤不起伤不起伤不起。所以这次的番外本你们要好好期待……

“小七七好好吃……好好吃……慢点吃……别急……”

欧意如觉得自己都快要哭了好不好!!

但是其实总总总攻大人的思维很跳跃,他很快就能调整心态继续春光盎然地吃着小七七的豆腐……他就这样抱着小七七看tvb的坑爹宫廷剧,一脸的荡笑看得吴邪都想给他狠狠地打上马赛克。他见过人荡,没见过人荡得跟他似的。

光明又正大。

“走嘞。小春儿咱们洗澡澡去。”

——纳尼!?

——又重复之前的情节么亲!!坑爹么这是!!

重复之前的情节不重要啊,重要的是现在握着绝对优势的是一个人面兽心的黑瞎瞎!!这个时候即使打上马赛克也挡不住黑瞎子从骨子里头透出来的荡……于是欧意小冰小朋友可以在客厅里头听见这样荡荡的湿湿的对话……

“来嘛小七七别害羞,白白给你脱衣服。”

“噗噗小七七皮肤就是好,爷就喜欢这样好好摸。”

“脸红了么小七七。你里里外外都是爷的嘛别害羞,亲一个=3=”

众人皆湿唯他独荡。白兄,敢问你的廉耻心还在么!?

欧意冰听着这对话,倒是红了脸,心想自家哥哥怎么对自己孩子这样说话。

可这时候,咱们霸气外露的皆大教主终于结束了自己一天漫长的抬头望天花板的文艺活动,出手扑倒了脑袋还尚在当机当中的欧意冰。动作那是一个快!准!狠!乃是一众小攻都应该学习的模仿对象!

“师师师师兄……你怎么了……”

“生孩子。”

怎么办。这个时候应该从何开始吐槽。

是应该吐槽皆如萧的脑袋依旧天真无邪,还是应该吐槽欧意冰在这时候还不懂反抗,或者咱们回去吐槽浴室里头发出【哗——】【哗——】【哗——】声音的白蠢小两口。

不管怎样。槽点已经太多太多了!!

“哟你们俩在造人啊,那爷我先去睡了啊。”

不对……

造人你妹啊!欧意小冰果断地掏起一旁的遥控器朝自家哥哥砸去,当然咱们身轻如燕的欧意如三步并两步,轻而易举地闪过了妹子的攻击。最后还附送飞吻一个,惹得皆如萧顿时就黑了脸。

“欧意如求你死!祝你明天就被小春反攻!”欧意小冰咆哮之。

小七七果断地给自己的师姐竖起了拇指!

不愧是自己的青梅自己的竹马啊,懂我的还是你啊师姐!师姐代表我的心啊有木有!!

“小春儿能反攻?妹子你还是顾好自己再说吧。”

“欧意如你滚!嗯……”

后面拉灯。

拉灯乃中华美德哦亲!!

睡觉永远是一段充满着基情的给人遐想的好情节。

我与将军解战袍这种情节不会在倾绝出现但是没人说不能在矮油里头出现,于是情深深雨蒙蒙世界只在欧意如中,他只看见小七七有些笨拙地解开自己的小熊睡衣上的纽扣。谁不知道施大小姐喜欢果睡啊我们都知道他欧意白白会不知道么!他敢说不知道那是骗鬼!!

在这些日子来,欧意如都饱受着能看不能吃的苦逼煎熬……

你去玩弄一个小孩子啊你去啊你去啊!!这种严重要被河蟹的情节咱们可爱动人的狐狸会写么会么!!别忘了她的最大乐趣就是折腾瞎子玩弄白白每天荡笑着只会想小黄段子来亵玩白白……当然这里也不例外,欧意白白只能抱着脱得­干­­干­净净的小七七,哭得一脸的凄凄惨惨戚戚。ww

——作者说她讨厌写小黄文。

——真心不会写。

“小七七啊,你别乱动好吗……”

“就要。”

“……爷会把持不住自己的……”

小七七沉默了!安静了!不动了!

好吧,经过欧意如王爷一轮恐吓加上咱们小七七也是­精­明的一美少女,她就只能乖乖地窝在欧意如的怀里头睡觉。要怎样形容欧意白白的怀抱呢,嗯写不出的那种窝心感觉,他们小两口的私事咱们也不要管太多啦是不是。反正小七七睡得那是安安稳稳,直到……

这种莫名其妙的省略号就告诉你们,作者清你们血槽了。

小七七完全是处于无意识状态,那小小的身子直往欧意如身上蹭去,惹得欧意如那是一身烈烈的欲­火­。这才没完呢,最后必杀的是果断是小七七那糯糯的同音,喊出的那两个字。

“黑黑……”

——血槽清了没!!

——清了吧!清了吧!

作者她自己也清得七七八八了……

好吧血槽一清那我们就跳过欧意如那脸荡荡的表情咱们直接跳到早上去,欧意如经过昨晚激烈的思想斗争那是完全没睡好,迷迷糊糊地摸着自己怀里头的小七七,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之前还是­肉­嘟嘟的……怎么现在……

欧意如努力地睁开自己的眼睛,虎躯那是一震又一震啊!!眼前这个睡颜如花的少女是谁啊亲!!那不就是自己的亲亲媳­妇­儿么还是凶狠至极的成年版啊亲!!不能说变就变啊这里是矮油剧场不是变三啊亲!!欧意如一脸血,表示自己只想说四个字。

——我!勒!个!去!

吃­肉­真的可以快高长大啊!!大师兄没坑爹啊亲!!

还没等欧意如的思维反应过来,床上的施佰春已经揉着眼睛爬了起来。阳光那是一个明媚,落在咱们施大小姐那白皙的皮肤上那又是一个戳人血槽的凶器!!欧意如坐在一旁看着,鼻血就这样流着……

“王爷……”

“怎么啦媳­妇­儿。”欧意如笑得还是那样荡。

“去死!”

“媳­妇­儿你别……”

于是楼上一阵打打闹闹也吵醒了楼下的欧意小冰,欧意小冰只穿真丝睡衣没好气地溜达达到二楼,只看见欧意如一脸苦逼样地跪在了门前,而自己的发师妹笑得媚眼如丝的靠在了一旁。

“师姐,把你们家洗衣板拿来,给咱们熙王好好跪跪。”

“甚!?”

下面开始正式折腾欧意白白。内含暴力­色­亲内容,妹纸们小心谨慎。

好吧既然你们觉得跪搓衣板那不够猛那咱们好好地摆出咱们上几辈的酷刑来,来人上容嬷嬷关小黑屋什么的已经木有新鲜感啦,咱们要走文明和谐的道路努力伤害欧意白白同学的小心肝……

其实欧意小冰也是有时候缺根筋的人物,打着哈欠 ...

(对着施佰春一脸淡定地说小七你什么时候来了,哥他又犯事儿了?我先下去穿好衣服出门给师兄在街口转角处买包­鸡­仔饼和小豆浆,回来就给你端洗衣板啊……我说哥你­干­嘛又惹小七呢唉……

欧意小冰就这样摇着头,一脸淡定地下楼。

她从来没有质疑过施佰春到底是怎样凭空出现的,有些时候闺蜜直接的互相信任度往往比情侣之间要高得多高得多很多。就像咱们欧意小冰刚回房的时候就被同样穿着睡衣的皆如萧大教主那镭­射­般的目光给来来回回扫­射­了好几回。

——男人有时候很小气的有木有!!

——这些闷**最喜欢一哭二闹三上吊了有木有!!

“我说师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对了小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她又罚哥哥跪了……”

这个时候的皆如萧虽然还是面瘫兄,但是他心底已经无比欢腾。他是个闷­骚­偶尔腹黑的货,他是个影帝我们都懂。所以当欧意小冰出门的时候皆大教主也脸瘫着上楼。

你问他要去­干­嘛。

废话。此时不嘲笑!还待何时啊亲!!

于是欧意如扭头的时候就看着皆如萧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在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然后几秒之后迅速恢复淡定状态。欧意如表示自己没有这样的战友!!当初你我约定好你要小冰我要小春的战斗信念都死在大西洋不回来是不是!!!欧意如快要哭出来了!!

“媳­妇­儿……我腿麻……”

“累了?”施大小姐一挑眉,慢悠悠地走到欧意如的身边。好吧施大小姐到现在还是衣衫不整的模样,粉红衫的纽扣全部都没扣上,那条长裤欲脱不脱的样子惹得人心痒痒。施佰春笑着,小声地在欧意如的耳边说,“让你这混蛋对我乱来。老娘我还没要了你的命呢。”

“爷我又没对媳­妇­儿你­干­嘛……”

施佰春说变脸就变脸,在行李箱里头翻腾出一件件娃娃裙……

虽然施大小姐知道自己长得那是人比花娇,但是他不能接受自己被人就这样套进去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施大小姐已经几百年不穿群子了……

嘛虽然她穿女装的时候也会挑蕾丝的有珠片的闪闪发亮的……不对这都不是重点!!

“混蛋!你给老娘好好说说这是什么!”

“给小七七穿的衣服……”

“滚蛋吧你。我凭什么要穿这些衣服!?”

“我想看嘛……小冰子跟皆如萧都见过媳­妇­儿你小时候穿女装的样子我都没见过,我还是媳­妇­你的老公……就算现在你也天天是女扮男装啊……在古代也是天天女扮男装啊……”

“谁……谁要听你这种借口了。给老娘在门边好好跪着去。”

——青梅竹马那货就是一道深深的疤。

——砍得咱们熙王爷那颗玻璃心那是碎得一坨坨的。

熙王爷其实内心还是满介意这事儿的……

欧意小冰扯开嗓子在底下喊着说,“小七啊。我们家没有洗衣板啊,只有洗衣机,你要我给你买去,行不?”

施佰春从床上爬了起来,回头看了还跪在门边的欧意如。

慢慢地开口说,“那不用了。”

咱们得好聚好散所以欧意白白这次就放过你。

——相信二缺作者说的话的话的妹纸永远都是折翼的奥尔良烤翅。

——你们信她会如此好心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才不会呢,咱们镜头转一转看看外头那个还在跪的兄弟是谁啊,噗噗那就是咱们的熙王爷。作者是真心觉得熙王爷这名儿好听且有范儿,并且充满童真童趣耀家千万百姓谁都晓得熙王爷这个响当当的名儿呢。

咱们的欧意白白同志已经跪了一整天了……谁敢再吼没有放榴莲壳没有放电板,小心熙王爷­射­你一脸。到了这年纪,老早啥风湿毛病就出来了,冰凉的瓷砖那是让膝盖刺骨地疼啊。

欧意如知道施佰春不可能这么快就消气,不过他也觉得自己没错。

有道高高的坎黑瞎子死活都跨不过去,那就是青梅竹马青梅竹马青梅竹马……

皆如萧是青梅竹马啊,二师兄也是青梅竹马啊,三师兄也是青梅竹马啊,钟慕是前世今生啊,他熙王到底算个甚啊……

青梅泥煤哟!竹马泥煤啊!谁懂拉郎配脆弱的小心肝啊你不懂你都不懂!!天天有人来问哟欧意如你怎么就和施大小姐在一起啦……劳资跟谁在一起关你们毛事啊信不信爷立马就­射­你们满面!!!

“哟亲!亲你们怎么在一起了!”

“哟亲!你们应该没有见面的啊亲!亲你们为啥会在一起求内幕求解释各种求啊亲!!!”

——为啥小七七和皆大教主在一起就没人问。

——欧意如表示自己的心碎得一坨坨的……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欧意如独自垂泪的样子你们没见过你们别以为他真的是铁打的!!欧意如其实挺脆弱的……越脆弱的人越让你看着他是没心没肺……所以啊,那个写着欧意如被攻的妹纸小心熙王半夜敲门……看狐狸的这一脸正直。

于是这凄凄惨惨戚戚终于也熬到了半夜,虽然说半夜但是欧意如凿实还跪着。咱们先不要去质疑为啥在这种情况下欧意如还能睡得昏昏迷迷还淌着口水……

“白白……”

“白白你给老娘醒过来!”

“嗯……嗯?媳­妇­儿怎么了?”欧意如擦­干­净口水,眼巴巴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施佰春。

“过来。给老娘暖床。”

欧意如先是一愣,然后屁颠颠地跑了过去。他就知道自家媳­妇­儿心疼他……不对他就知道作者喜欢狗血最后一发肯定要满血的!!妹纸们快点戴好墨镜儿接受白蠢小两口的闪光弹!!

“媳­妇­儿,这样还冷不?”欧意如抱住了被窝里头的施佰春。

——在番外施佰春体质依旧是各种差啊,各种差……

“……嗯。”

“那这样呢。”欧意如笑得有些得瑟,抱得倒是更紧了。“媳­妇­儿你也别生气,这事儿都是爷错好吧。”

“混蛋。”

“好好好,爷是混蛋。”

“……嗯。”

“嘿嘿,爷还不是吃味了么。爷我可是真心喜欢你的哟。”

“……嗯。”

——似乎不太对劲?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拳打脚踢的么!!

“媳­妇­儿?”

“……嗯。”

“睡着了啊……”欧意如突然就开始笑得有些荡,咬住了施佰春的耳朵,慢慢地开始说。

“亲爱的,来一发吧~☆”

“……嗯。”

……

于是第二天早上就出现了番外开头的画面。

欧意如一个人可怜巴巴地坐在了走 ...

(廊敲着门。

“小七开门啦……开门啦……我下次不敢了……最起码把衣服给爷啊,爷现在全身没多少布……”

偶哈哈哈……主角们相互转行­性­格了有木有……好好玩有木有……

好吧狐狸承认自己是抽风了,才撸出这文的……

逆天鸨母041:剖腹取籽

( 京都雁城,某家不起眼的小餐馆内,个不起眼的角落里。ww

几个很不起眼的人在秘密交流着……

“喂你们瞧见没有,今天燕春楼砸场的金衣美人,有人叫他皆如萧呢!!”

“听见的,不过他不是帝后邵晓天吗?确认是皆如萧?皆如萧不应该看起来才十八岁啊。”

“回春功……”另一个人说道:“罗刹谷绝技回春功,那人浑身是毒,除了皆如萧不可能有第二人,看见他下毒的手段没有,看见他那嚣张的气焰没有……”

“皆如萧真的没死……”

“啪,”一人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我要给死去的兄弟报仇!”

“皆如萧现在是帝后,整个朝廷都是他的后盾,如何报仇只会害死更多兄弟。”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皆如萧逍遥快活?”

“先是在江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现在朝廷也在他皆如萧的掌控之中,莫非他的野心是得到天下?”几个人越说越­鸡­冻。

突然飘零一震幽香众人回头,发现一人一席黑衣站立在门口,邪气的笑容,笑颜如花。

“皆如萧!!”其中一人暗中拔出匕首,朝他砍去。

黑衣人轻而易举的化解他的攻势:“呵呵……我可不是皆如萧……”

“你是谁?”稍显淡定的人问。

“与尔等无关,我来奉劝你们一句,皆如萧已经死了,现在的帝后可是邵武大人之子,邵晓天,如今天下初定,你们非要捅出这个秘密让生灵涂炭吗?这样变成天下罪人的不是他皆如萧……而是你们……邵武大人的为人……天下人都清楚……”

皆如城说罢将那人推回去:“就算你们想对付皆如萧跟陛下,也得掂量掂量,罗刹谷,琉璃宫,血衣教,御剑门,琼华派等……”

说完皆如城就走了……

留下几人面面相觑,的确皆如萧不禁有朝廷还有无数人力挺,刚才那人说的那些门派都是施佰春的后盾,但是那个老不死的药人为了皆如萧什么都能做。

他们真的不是对手……

没有实力去报仇,而且就算没有那些后盾,单凭皆如萧一人就可以让他们全部死无葬身之地。

皆如城刚回到百花阁就看见欧意如铁青着脸,知道熙王爷不好惹,他只好绕道走……绕道走……免得被那人的怒火波及就得不偿失了……

“去­干­什么了?不知道很多人在等你吗?”欧意如­阴­沉着脸问。

“警告一群蝼蚁让他们别轻举妄动而已。”皆如城笑着回答。

冷哼一声,欧意如讽刺道:“庄主大人也学会警告了?你不是一向喜欢杀人灭口吗?”

这人这张嘴的,要么不说,要么出口就让人火大,皆如城还是温和的笑着他说:“人是会变的,现在我不想节外生枝……”

“哼……今儿个先关门,我去休息了……”说罢欧意如上了楼。

看着欧意如不太好的脸­色­,皆如城眼神暗淡下来,那施佰春还真是幸运了,这么多人为她赴汤蹈火,哥哥的身份都不惜暴露了……

也只是为了让施佰春多想些其它的,不让她去想自己身体方面的事情……

这个施佰春呐,还真是会一种很神器的魔力呢……

能改变任何人的魔力,皆如萧为她变软,欧意如为她变善,欧意冰为她放弃了一次次可以成功的计划,就连自己也在慢慢改变,莫不是这人前世是个妖­精­?

不然大家怎么心甘情愿为她付出,还没有怨言,甚至以前的死敌现在都和解了……

这样想着皆如城笑着关上了,百花阁大门。ww

希望这丫头不会出事,不然伤心的人一片片啊……

皆如城望天,我会伤心吗?也许一点点吧,那丫头的确有左右人心的本事。

夜黑风高,无星无月,秋凉萧瑟,入骨刺寒。寂静的大街上突然响起急促的拍门声响,一击急过一击,几乎快将几寸厚的木门拍出洞来。医庐内早已歇息的老大夫被如此大的拍门声惊醒,只道是有急症患者夜间求医,连外衣也没披上,便起身快快开了门。

“大夫救命!”门才一开,立即有两个身影窜了进来。大夫一楞,只见其中一个高壮一些的少年抱著名穿着白衣的女子,另一名瘦弱些的少年反手将门板带上后也来到他面前,两人动作之迅速,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却已有深厚的武功底子。

这两人脸上都有着未­干­泪痕,那名年长的少年黑白分明的大眼含着泪,见老大夫没有动作,心急地又喊了声:“大夫救命!”

老大夫回过神,快快道:“把人放到里头榻上,我看看。”

年长少年迅速冲进了内堂,老大夫忙跟了进去,瘦弱少年紧张地拿了把椅子将门顶上,这才尾随入内。

当病患平躺下来,烛火燃上,老大夫仔细看了下,猛地一震。躺在榻上的人他可识得,而且这身怀六甲的女子还穿着寿衣,更不会认错。

“这……这不是城西王大官人家这两日过世的二夫人……”老大夫不敢置信。“死者为大,你们两个孩子怎居然……居然……”老大夫说完一个摆手,叹道:“老夫就算医术再如何高明…….也救不得一个死人啊!”

“是孩子,俺姊肚子里的孩子还活着。”年长的少年一开口便是浓浓的北方音,大夫听得一楞,那少年又道:“孩子刚刚踢了一下俺姊肚皮,俺摸到了,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俺姊的孩子。”

瘦弱的孩子揉了揉眼,也带着鼻音说:“大夫你救救孩子,俺姊已经被那格老子的混帐王家人害死了,不可以连孩子也一起死啊!”说罢,又落下了泪来。

“妹子,女孩子不许骂那些话,妳忘了爹怎么教妳的吗?”年长少年怒斥了声。

作男孩打扮的小女孩立即噤声不语,别过脸往外望去,噙泪注视厅堂外动静。

“你们是王二夫人的弟妹?”老大夫大感震惊。

年长少年用力以衣袖拭去落下的眼泪,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瞳里有着强忍的悲伤,也透露出一抹坚定。他抱拳行礼道:“在下何楠。”说罢往旁边看去,又道:“她是俺妹何珠。”

何楠心想既要求得大夫帮助,便得将一切说白开来。

他道:“俺姊因为非要嫁进王家与家里头断了关系,俺爹不许俺们和娘来见姐姐,但娘亲思念姐姐而生了大病,俺俩是代娘亲来见姐姐一面的。但俺和俺妹入城,竟打探到姐姐死讯,奔到王家门外,陆家人却说俺们小鬼来历不明,不让俺们进去!”

何楠说到这里时,气得微微发抖,眼眶泛红。“后来俺们偷偷番强而入,找了许久,才在偏僻院落找到姐姐。格老子的混帐,他们…….他们竟然将俺姊棺木随意置在屋里,既没设灵堂,也没人看顾!俺姊……俺姊为了陆家人与俺爹断绝父女关系,死后竟被如此对待……王家……王家简 ...

(直……”

“王大官人家简直不是东西!”何珠恨恨说了句。

何楠大眼里迸出怒意,恨恨吼了声。“格老子的王家不要姐姐,俺要,所以俺和俺妹决定将姐姐带回家去。但也就是在俺们抱起姐姐时,发觉孩子踢了姐姐的肚皮。所以大夫......”

何楠急忙抬头,恳切而诚挚地凝视着眼前有了一把年纪的老人家。“孩子还活着,大夫一定要救救他。”

老大夫静静听完少年的话,端详着两人的模样,他们行为举止虽稍嫌鲁莽但天真率直,言语间着实不像说谎。

老大夫活到这把年纪了,什么事情没见过,“王大官人”王家是京都大家大派,根深奉城,势力庞大,朝廷更是有熙王撑腰,他们要人死,那人绝对生不得。这事他若管了,接下来自己为数不多的日子肯定热闹番茄,然而……

老大夫叹了口气,摸了摸何楠的头,慈爱说道:“放心,我这“德恩堂”虽不是什么大医馆,可见死不救这事,从来不做。”

何楠大喜过望,差点便要跪下来开磕头。他年纪虽才十三,可这几年跟着家中叔伯往江湖上跑,怎不懂叫这老大夫帮忙,是替人家找麻烦。

老大夫却没再往何楠身上看,伸手便往少­妇­高高隆起的腹部按去。他问:“胎儿动作是多久以前?”

“两个时辰前。”何楠急急说:“王家的人不停追俺,好不容易才甩掉。”

老大夫喃喃低语了声:“尽人事……听天命……”随后对一剑道:“你们两个都出去,把帘子放下,没我吩咐不要进来,老夫要剖腹取子,任何人­干­扰不得!”

何楠一听,脸­色­刷地白了。“剖腹,会不会有危险?”剖腹自是拿着把刀朝肚子划下吧,如果剖到孩子怎么办?

“哥,你还不出去?”何珠拉扯哥哥的袖子。“你敢留下来看吗?”

何楠不肯让妹妹瞧轻,火气上来,便也忘了家中高堂告诫要戒粗言、行端正,一口鄙语便出了来:“老子哪有咋不敢的,胆子鸟地小,还能当妳哥吗?!”

只是再回首,那头刻不容缓,大夫已经轻车熟路一刀划下,血顿时冒了出来,跟着大夫的手便伸进里头掏啊掏。

何楠看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一叶­干­呕了声,两兄妹急急往外撤退,安守本分死守外头。

帘子被放了下来,何楠心里既是慌又是急,紧紧攥着拳头,灰扑扑的脸颊上清泪刷过,留下两道白­色­痕迹,他年纪还小经历尚浅,完全不知接下来如何是好。

何珠则是转过头去死盯着门板,注意着门板后大街上的动静。

“姐姐的孩子不会有事,他们也不会这么快找来。俺们又绕回城里,那些人铁定以为俺们跑出城去了……”何珠不停安慰自己,焦躁的情绪却始终平复不下来。

大街上随风传来些许嘈杂人声,何珠和何楠寒毛都竖了起来,像两只戒敌的小猫般弓起了背脊,谁要敢入这医庐一步,他们就和对方拼命。

内堂的动静未停歇过,细细的铿锵声、衣衫摩擦声,可就没一点人声。

何楠越来越急,姐姐死了,她腹中的胎儿本该跟着死,可上天不忍何家从此断后,这才留了这孩子。若非之前为躲避王家而多所耽误,早就能寻着医庐请大夫诊治了。如今缓了这么久,那孩子……那孩子如果活不下来怎么办?

毕竟是少年心­性­,想着伤心无力处,眼泪刷啦啦地又落了下来,呜咽声被他狠狠压抑住,只流出几声几不可闻的低鸣。

妹妹何珠看哥哥的模样,从怀中拿出帕子替他擦了擦,恢复那张稚­嫩­脸蛋原有的模样。她也给自己擦了擦,毕竟脸上又是泪水又是尘土的。可再见哥哥哭不停,最后两个人竟抱头痛哭起来。

“这里……血迹……”外头突然有人喊着。

何楠和妹妹两个又全身寒毛直竖,差些便要冲出去和那些人拼命。

大夫说姐姐的孩子正在生死关头,他们不可以让孩子有意外。

那可是何家唯一的血脉。

突然,内堂门帘被掀动,脸­色­本来就很苍白的老大夫抱着一个青包走出来,额间满布细汗的他,整张脸白到几乎没血­色­。

何楠一下子便冲到大夫跟前,眼睛大睁,盯着青包里头的东西看。

被青­色­布料包裹起来的是个好小好小的­奶­娃娃,­奶­娃娃脸­色­青青的动也不动,几乎和裹着他的布一般颜­色­了。

大夫轻轻揉着娃娃的胸口,正在替娃娃缓气。

“大夫,俺抱。”何珠焦急地伸出手揽过姐姐的孩子。这是他的外甥,他何珠的外甥。

何珠一看,慌乱问道:“大夫,娃娃怎么又青又白?”这颜­色­可不对。

老大夫叹了口气说:“孩子不足月,又困在母体里太久,先天有损、禀赋不足,日后可能……”大夫没再说下去。

何楠学着大夫的动作,揉着娃娃的身体,揉着他的小手小脚,但可能是不会拿捏力道,用力过度了,只见娃娃一张皱皱的脸瘪了瘪,细细地哭了起来。

那哭声小得几乎听不见,大夫直道不好,摇了摇头。两兄妹见大夫脸上的神情,才终于明白大夫没说下去的话里有什么意思。

原来就算万幸出了母体来到人世,但能不能撑下去,活不活得长,还是个问题。

外头嘈杂的人声越来越近,两兄妹又慌了起来。

老大夫见他俩六神无主,颇是心疼。

“哥,你先带娃娃走,俺留下来跟他们拼命。”何珠含着泪说:“你把娃娃带回去给娘看,娘只要看到娃娃,病就会好了。哥你别管我,赶快走。”

“不行,要走一起走,不只娃娃,俺们还要一起把姐姐的尸首带回去,葬在何家,不让她继续给王家糟蹋。”何楠怒视着妹妹,他才不会扔下妹妹一人。

外头王家的人挨家挨户拍门搜查,火把火光映天,从门缝都可瞧见漫天红光。眼看,便要搜到此处了。

“你们谁轻功比较好?”老大夫突然如此问。

“俺!”何楠说:“俺大一珠儿一岁,早她一年习武,轻功也早学一年。”

老大夫沉吟半晌后道:“我屋子底下有个地窖,用来藏两个人不是问题。何珠娃儿带着妳姐姐往地窖躲去,至于你……”

老大夫忧心地看着何珠:“地窖满是秽气,方出世的小娃儿绝对受不住,你带他能多远跑多远。你们两个孩子年纪太小,什么也不懂才做出盗尸这样的事情来,待风波平息后让家里大人来处理,王家那些人……不能得罪……”

“格老子的,明明是王家有错在先,咋还有理了他们!”何楠反驳,却得到老大夫一个不赞同的眼光。

猛烈的拍门声已来到医庐之外,老大夫将一剑往内堂窗边推,说道:“快走!迟了便走不了了!”

何珠不舍地看了妹妹一眼,妹妹用力点下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道:“哥哥你一定要保护好娃娃!”

...

何楠看着老大夫将榻上的姐姐连人带被褥一起包起来,带着何珠便要入地窖,他再望了他们一眼,随后含泪咬牙往窗外跳,驾起轻功拼了命地往西方奔去。

逆天鸨母042:靠山

( 何楠一面跑一面哭,不知怎么地又想起了以前的事。ww

他和妹妹两人懂事的时候便已跟着个老乞丐在庙前乞讨,后来有一日他饿得慌,顾着捡人落在路上的半颗馒头,竟让辆疾驶而过的马车撞成重伤。

他身上骨头断了好多根,不停吐血,他以为自己会死,菩萨却发了慈悲,让他给何家的娘捡了回去。

后来,娘还收养了他和珠儿。

娘待他们真的很好,比亲生的还亲,娘唯一的女儿何花姐姐对他们也很好,把他们当亲生弟弟看待。

何珠喜欢穿男装扮男孩儿,娘和姐姐都允,姐姐还亲手绣了几件漂亮衣裳给一叶,一叶总穿着那几件衣裳招摇过街,破了都舍不得扔掉。

他喜欢习武,立志将来要成为剪恶除­奸­行侠仗义之人,娘和姐姐就让爹请人来教他武功,还拜托了几个叔叔伯伯带他游历四方,要他增长见识知天广地阔。

他不舍得娘伤心,也不想见姐姐被王家人糟蹋,他得带姐姐的孩儿回去。他会好好照顾这娃娃,就像娘和姐姐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和珠儿那般。

迎着风,几滴泪飘洒而去。

郊外小村一户人家外,­妇­人正在晒菜­干­,忽然听见屋里头小儿子的哭声,心想该是饿了,便回房抱了出来,边翻着菜­干­边喂­奶­给儿子吃。

突然旁边的草丛动了几下,­妇­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长相挺好的少年戒备地环伺四周,而后缓缓走了出来。

那少年眉浓眼大、鼻高­唇­丰,相貌清俊带点刚毅,十来岁的年纪只留半点青稚,一对黑眸中显露出来的炯炯神采,叫人无法忽视。

由他身上锦衣罗服看来,少年该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只是不知遭逢什么变故,如今满身污泥,乌发散乱,颇为狼狈。

“大婶。”何楠来到­妇­人面前,目不敢斜视,直盯着­妇­人的脸道:“俺外甥不知咋地一直哭,妳能帮帮忙吗?”何楠尽量不去看­妇­人脖子以下的部分,因那大婶酥胸正露在外头,一个比他外甥大上好多的孩子猛吸着­奶­。

­妇­人被何楠的话唤回神来,讶异问道:“他的娘呢?”

何珠眼眶一红,说道:“俺姊已经……”

“唉呀唉呀,怎么会这样!”­妇­人叹了几声,伸出左手说:“孩子我看看,铁定是饿了吧,没娘也没­奶­的,真是可怜啊!”

何楠小心将娃娃递了过去,只见­妇­人极为俐索地拉下左襟,丰满­乳­防跳了出来,那正细细哭着的娃娃随即被她搂进怀里。她将­乳­投对准娃娃的嘴塞进去,娃娃立刻就不哭了,声音啧啧地吸起­奶­来。

何楠让这大婶豪迈的喂­奶­动作给吓得一楞,随后才想起要将脸别到一边。

大婶却是大笑,说道:“你这孩子害什么臊啊,你不也是这么让你娘给喂起来的吗?”

何楠涨红着张脸说道:“大婶仗义相助在下实在感激不尽,这份恩情先且记下,日后定当回报。”

大婶娴熟地喂着孩子,听见何楠这半大不小的孩子竟说出如此老道的江湖话,忍不住笑意,噗地大笑出声。

何楠没敢耽搁,娃娃喂饱不哭以后,他别过­妇­人,带着娃娃又急忙赶路。

娃娃脸上的青­色­已经褪了,只剩小嘴­唇­上有些紫而已,何楠端详娃娃的睡脸片刻,伸出手才想摸摸,又觉得自己一双手都是茧子又粗又糙,肯定刮坏娃娃的­嫩­脸蛋。随即,便改变主意缩了回来。

娃娃缓缓睁了眼,小小的眼睛水灵灵地。

何楠低低喊了声:“啊,醒了。”

他声音很小,可也不知怎么竟吓着娃娃,娃娃鼻子吸了两下,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何楠手忙脚乱地把娃娃抱起,学着那大婶教他的动作,轻轻拍拍娃娃,嘴里‘欧欧欧──’地轻声哄着。可娃娃还是哭个不停,而且声音越哭越小,何楠简直快给吓死了,无头苍蝇一样地在破庙里乱窜,慌了手脚。

最后好不容易想到离开那户人家前,大婶用羊皮水袋装了很多­奶­水,准备让娃娃在路上喝,何楠立刻拿出那羊皮水袋,用手指沾了些,凑给娃娃吸吮。

果然,娃娃的哭声立即停了下来,两只小手紧紧攀在何楠的拳头上,慢慢地吸着那点滴汁液。

“原来只是肚子饿。”何楠松了口气,却在同时头晕目眩好一下,他晃了晃脑袋用力睁开眼,耐过不适后,再一点一点地喂娃娃喝­奶­。

何楠低声对娃娃道:“乖娃娃,再忍耐一下,明日舅舅带你继续赶路,没多久就能回到家的。你外公外婆如果看见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其实已经好几天了,他连京都都没出去,因为王家人那夜就在四大城门看守,而他轻功不够,飞跃不过那高高的城墙,之后他便带着孩子东躲西藏。

何楠想起爹娘的脸,想到他们见到外孙的喜悦,脸上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娃娃喝饱了,满足了,抱起他拍拍背,让娃娃打了嗝。

何楠躺在­干­草堆上侧卧着望着娃娃,在他脸上寻找姐姐何花的痕迹。只是左瞧右瞧,发现孩子还太小,五官皱皱的一整团都没展开,还看不出来什么模样。

这时娃娃突然伸手捉住何楠的食指,何楠被这个小娃儿抓住了,心里不知怎么好是高兴,他屈着手指挠了挠娃娃的下巴,轻轻说道:“娃娃、娃娃,俺是你舅舅咧!知道吗,俺是你舅舅,你是俺的小外甥!”

也不管小孩子听不听得懂,何楠那张大脸凑到娃娃面前,展露着年少天真无邪的笑容。

娃娃被挠得痒了,忽地咯咯两声笑了出来。满是泪痕的脸蛋像生了光一样温温润润地,左边脸颊上还浮现一个浅浅的小窝窝,那可爱的模样简直叫何楠喜欢得心都揪了。

何楠不住地笑,那没心机的呆样子说多傻有多傻,傻到连不足月的小娃儿看了也忍不住一直咯咯笑,停都停不了。

突然有人毫无预兆的拨开草丛,光­射­进来何楠一惊抬头对上那人的目光。

看清来人,何楠松了口气,是跟他差不多的孩子,男孩一身的锦衣看来是富贵人家的孩子,那张脸蛋更是美的不像个男人,甚至比他妹子还要漂亮。

“你是谁?”可乐走了过来蹲下来看他们。

“俺是何楠。”何楠喃喃道,不知怎么地就回答了。

“我叫可乐,”可乐笑着回答:“你怎么在这,还抱着个孩子?”

不知道是对方太漂漂亮让何楠失去防备之心,还是可乐温柔的笑容让何楠认为这个人可以信任,也许他会帮他。

听完何楠的话可乐皱起眉头,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王家竟然做出这种事情!不可饶恕,你跟我走!”

“你是?”何楠好奇的看着他,一个小孩子能­干­啥,除非他背景足够雄厚,而且听这孩子的口气,他来历想必不简单。

“我是欧意可乐。”

男孩的话让何楠震惊了, ...

(欧意可乐是当今太子,虽然他跟着钟慕跑出京都三年,欧意冰可从来没废去他的太子之位,虽然欧意可乐现在不想当太子,但是太子之名现如今还是挂在他头上。

“太子殿下……”

何楠未说完,可乐就拽着他的手带着他离开,七弯八拐的就来到燕春楼门前。

“!!”何楠看了门牌就知道这里是青楼,太子带着他来青楼­干­嘛?

一进门,一个长相绝佳身穿七彩衣衫的女子就走过来,她怒瞪的看着可乐:“我说可乐,你今天又捡了什么回来?把老娘这里当动物园啦!!猫啊狗啊吵死了!!”

女人看见可乐身后的那人时,愣愣的,她轻声喃喃:“我的乖乖,你居然捡了一对孩子回来!我这儿可不是孤儿院啊!”

“小姨,你别这样,都吓到他了!!”可乐不满的抱怨着,看向何楠:“进来说话。”

可以了又对施佰春说:“小姨麻烦找个­奶­娘过来。”

“臭小子!!你还指挥起我来了!!”施佰春怒。

“小姨……”可乐娇滴滴的一声,施佰春立刻服软。

“好啦!我知道了,带他先上楼,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我叫哥哥打你ρi股!”

可乐朝施佰春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带着何楠上楼了。

把娃娃放在床上,何楠看着可乐:“你刚才……”

看见何楠一脸的惊讶,可乐笑着说:“这叫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对付我小姨这样的人千千万万不能用硬的,得来软的,抱着百发百中!!”

不知道施佰春听见自家侄子如此教外人计算自己会有如何刚想……

很快施佰春便来敲门,可乐打开门,只见施佰春带着一个很朴素的女人回来。

施佰春对女人说:“床上的那孩子就拜托你了。”

“花娘拜托,我自然义不容辞。”说着女人轻轻的抱起娃娃,开始哄他入睡。

“在下何楠谢过花娘收留。”何楠立刻给施佰春跪下。

“大礼就免了,”施佰春好声没好气道:“小子过来,给我解释一下。”

施佰春朝可乐勾勾手指,可乐乖乖走过来。

“解释呢?”施佰春皱眉道。

“哦……”可乐突然露出焕然大悟的表情。

“哦你妹啊!!快解释一下,起哦不收来历不明的人。”施佰春又怒!

可乐点点头,把何楠告诉他的原封不动的告诉施佰春。

­奶­娘听闻后大惊:“王家?”这可得罪不起啊。

施佰春挑眉:“不用担心,王家又咋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能够证实真的是他们谋害了二­妇­人,老娘就能把他们送到大牢去!!”

“可王家背后有熙王爷撑腰啊,以前熙王爷没权,现在熙王爷是摄政王了,恐怕……”

“切,充其量也只是个摄政王!没兵没权,让不让他当还不是皇帝的一句话,邪不胜正你就安心呆在燕春楼给娃娃喂­奶­,我花娘不会亏待你,何楠你跟我走。”

说着施佰春站起来,何楠愣愣的看着施佰春,走了过去,他觉得这人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话肯定本事不小。

“小姨你要去哪?”

“去国舅爷家,审案子,自然找专家,你留着王家人若来燕春楼闹事,你就叫醒你爹爹,不用客气,直接打出去,算我的!!”施佰春豪迈的说着。

一边的何楠已经热泪盈眶了。

施佰春揉揉何楠的头:“你这孩子哭什么,跟我去见邵大人,把你一家的冤屈说出来,他定会还你一个公平。”

“是邵武大人吗?”何楠轻声问。

“是……”

何楠哭的更凶了,他真的遇到贵人了,邵武的公正廉明天下人皆知,如果那人真的肯审理案子,那他就不用东躲西藏了,还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姐姐的尸体带回家去。

刚到邵府门口,施佰春与何楠遇见神­色­匆忙的云泽。

云泽一脸心事,似乎没看见施佰春擦肩而过的时候施佰春抓住了云泽的胳膊,她叫了生:“云先生?这是要去作甚?”

云泽被施佰春一角回过神来,他皱眉道:“邵大人近日接了一宗无头血案,繁忙的不得了,凶手太残忍了……”

闻言何楠低下头。他想邵大人为人正直想必忙的不得了,又怎会管他呢。

这样想着他想先回去,却被施佰春拽住,听见施佰春问:“是不是医馆老大夫被杀一案。”

云泽点点头,何楠震惊了,为了救他的外甥居然害死了老大夫……

那何珠,他妹子珠儿是不是也……

何楠抓紧了云泽的衣襟:“是不是‘德恩堂’的老大夫!!”

云泽一惊但并没有表露在脸上,他温和的问:“小兄弟如何得知?”

“真的是……”何楠险些跌坐在地上。

“这?”云泽不解的看着施佰春。

施佰春耸耸肩:“那老大夫因他而死,邵武大人要的线索,我给带来了。”

云泽笑:“七姑娘一出门,果然非同凡响。”

“客气,只不过是碰巧而已,我还有事,他就先留在邵府,大人问完话麻烦亲自送回燕春楼,我怕那群人会加害他,只有燕春楼里那群人不敢妄动。”

“难不成他们还敢闯国舅府?”云泽大惊。

“呵呵……”施佰春笑了,“自然,你们的守卫对她们形同空设,在燕春楼高手如云保护几个孩子自然不在话下。”

“听七姑娘口气,你知道凶手是谁?”云泽问。

“孩子的一面之词不能当成破案的根据,我们还是得找证据,告辞……”

逆天鸨母043:夜探

( 回到燕春楼,大门被砸,数十个身穿蓝­色­粗布衫的壮汉堵在春波楼门口。

壮汉中间站立着一身穿华服的公子,施佰春认识他,以前在御花园中见过几次。这人就是何花的相公,王大官人家的二少爷,王濛。

施佰春拨开人群走了过去,她笑道:“王少爷,你这是作甚?”

王濛见了燕春楼老板花娘笑了笑,这人好歹也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不好正面冲突,他眼睛转了转道:“我找人还请花娘姐姐通融通融。”

施佰春冷哼一声,含笑看着他:“你当我燕春楼什么地方?你是官府的人吗?岂能让你说搜就搜,我花娘在此还容不得你来超次。”

闻言王濛脸一沉:“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区区一个风尘女子不要以为蛊惑陛下就能只手遮天了,现在掌管朝纲的可是熙王!陛下给你撑不了腰了。”

施佰春冷笑:“是吗?你非收不可?”

“非收不可!!”整个京都王濛都收过,现在只有燕春楼跟百花楼没有被收,王濛相信百花楼是不能有人,就剩下这间燕春楼了,而且看花娘的态度他料定人肯定再次。

“若搜不到你想要的,怎么办?”施佰春问。

“若是搜不到我自当赔礼道歉。”

“道歉?”施佰春瞟他一眼:“开玩笑。”

“你想如何?”王濛问。

“十万两。”施佰春笑了笑:“你这一闹腾我燕春楼定是几日不能开业,我的损失谁赔偿?”

“可以。”王濛爽快的答应。

“我说的的可是黄金哦……”施佰春挑眉道。

“你不要欺人太甚!!”

“原来偌大的王家连十万两金子都拿不出来,真是……”施佰春一边说一边摇头。

“可以!!”王濛满口答应,挥手对身后的家丁道:“进去搜查,一定要把那小鬼找出来。”

“小姨!!”看见施佰春答应,可乐不满的叫着却被钟慕挡住。

可乐愤恨的看着家丁们进去搜查,却无能为力。

一个时辰后,施佰春悠闲的喝茶对着忙上忙下的家丁道:“搜查可以,不过谁要是损坏我燕春楼一件物品可是得照价赔偿,我燕春楼的稀罕物可件件都是价值连城。”

“哼。”王濛怒视着施佰春,随后转身问身边的家丁:“找到没有?”

家丁摇头:“厢房,马厩,帐房,茅房,都查看了,没有那小鬼的踪影。”

“咋滴?”施佰春­阴­笑着:“王少爷,十万两黄金,先立个字句吧。”

“哼!”王濛挥笔立下万金字句气呼呼的带着家丁们离开。

这时可乐跑过来问施佰春:“为什么他们找不到,你把娃娃藏哪儿去了?”

“藏?­干­嘛要藏?”施佰春摸摸可乐的头:“他们根本不知道娃娃活着,就算娃娃在他面前晃悠他也不认识啊,再说这是青楼,那个姑娘生个孩子正常得很。”

可乐佩服的看着施佰春:“小姨威武!!”

“那是自然!哈哈哈哈!!”狂笑过后施佰春对门卫说:“从今天起大家放假,工资照付,姑娘们也休息几天,大家可以去游玩开门之前我会通知大家。ww”

“妈妈万福……”闻言的姑娘个个向施佰春鞠躬。

“那……”施佰春望着燕春楼门牌上的红幔扬起了嘴角:“接下来,轮到我们出招了……”

“小姨有办法吗?”可乐兴奋的问。

施佰春用那细­嫩­的手指点了点可乐的眉心:“我们先邵大人查到的线索。”

施佰春牵着可乐的手走出燕春楼出门前她回头望了一眼钟慕,哥哥脸­色­还是很差施佰春皱眉道:“燕春楼就拜托哥哥了。”

钟慕微微扼首,他道:“我明白。”

邵府,依旧那般正规,不论是园林修剪,还是摆设,都是规规矩矩。

跟它的主人一样,施佰春带着可乐前来,门卫客客气气的放他们入内。

后堂里,邵武还在问话。

施佰春与可乐站在门口,想等他问完再进去,谁知道那邵武眼观八方一下子就瞧见了他们。

“七姑娘来了,为何不如内?”

“呵呵……”施佰春轻笑领着可乐走进去,她朝邵武贡贡手:“这不是怕打搅到大人办案吗?”

邵武笑道:“无碍,七姑娘也是证人之一,请坐。”

“那姑娘我就不客气了。”身边笑着坐下,指了指一旁的凳子,欧意可乐会意也坐上去。

“大人问的如何?”施佰春问。

“王家人欺人太甚!!”邵武怒拍桌子,这人不会武功也毫无内力,拼着蛮力居然拍的桌子一震,把没准备好的施佰春都吓一跳。

眨了眨眼施佰春问:“大人查到写什么?”

邵武道:“七日前,本宫公休,却接到有人击鼓鸣冤。一­妇­人说“德恩堂”的李大夫死了,李大夫为人仗义扶贫济弱甚少得罪人,了解案情后本官与云先生火速前往德恩堂,谁料那原本慈善的德恩堂竟然毁的犹如地狱一般。”

施佰春皱眉:“何为‘犹如地狱一般?’”

“李大夫的尸首七零八落,膛内一具女尸更是骇人,女尸体被人开膛破肚,惨不忍睹……”

施佰春苦笑着用折扇遮起半边脸道:“那是把女尸首开膛破肚是人应该是李大夫。”

邵武点头,“这个也是我问何楠才知道的,李大夫破腹也是为救腹中胎儿。”

邵武身后的云泽道:“只可惜,他们作案手法太过利落现场没有任何物证。”

施佰春看了一样站立在中央的何楠,她问:“你那人有看清楚家丁的容貌吗?不能撒谎,我们要当庭对证的。”

何楠摇摇头:“只听见声音,跟之前追我的一样,当时我抱着娃娃从后面逃的。”

“也就是说,没看见,不能确定了……”云泽皱眉。

“先不管这个,你们到底有没有看见俺妹,俺妹子还在那德恩堂里啊,都快十日了!!”何楠紧张的问这,水莹莹的大眼睛,泪水随时会落下来。

“你还有个妹妹!!”施佰春大惊:“她也在德恩堂里?你为什么没带着她一起?”

“呜呜……”何楠擦拭着泪水:“当日情况危机,珠儿轻功不好,老大夫怕她会连累我们被抓让她躲到地窖了,我就带着娃娃跑了……珠儿……呜呜……”

“什么!!”施佰春大惊她看向邵武。

邵武摇摇头:“整个德恩堂衙役都翻遍了,没有找到珠儿,不过地窖有打斗的痕迹,但是没有血迹,我猜珠儿是被人带走了,但是珠儿好歹也是何家二小姐,我想暂时不会有危险。”

云泽点头:“毕竟他们可以用珠儿来与何楠谈条件,所以暂时不会对珠儿痛下杀手。”

...

(“可是王家人心狠手辣!!珠儿肯定会被他们折磨的!!”何楠擦了擦泪水:“不不行,俺要去救她,俺不能让珠儿出事。”

“救?你那什么救?万一把你搭进去?这案子更难破,你老实在这里带着可乐看好他,今晚我去王府看看。”

何楠眼泪汪汪的看着施佰春。

施佰春笑了笑:“珠儿有想你这样的哥哥很幸福呢,我也有个一直保护我大哥哥,自然也见不得你们伤心,我施佰春可不是吃素的,那王府的家丁岂能比过江湖上的高手,放心交给我啦……保证把人平安带出来,而且我是大夫就算那丫头在里面受了苦服了伤我也能轻松解决……喂喂喂……你怎么越说越哭了?!!”

何楠突然扑到施佰春怀里,大哭特哭起来:“谢谢你……花娘……”

“不用谢,你谢我我怎么好意思跟你收钱啊……哈哈哈……”

“呃……”果然施佰春这话一出何楠顿时不哭了。

可乐皱眉:“小姨?你是女人不要动不动就提钱,你今天刚刚黑了王家一笔,还想要多少?”

“钱我可不嫌多,”施佰春道,看着愣愣的何楠施佰春揉了揉他头发:“我开玩笑的,我只是见不得他人哭,哭的我心烦意乱啊……”

何楠摸了摸眼泪:“我知道了。”

云泽笑的:“今夜就麻烦七姑娘了,务必将何珠带出来,如果可以找到证物就更好了。”

“啐……你要求真多……”施佰春倪了云泽一眼,早知道不说,悄悄的去了……

夜清冷异常,施佰春穿着夜行衣飞快的屋顶上移动。

速度之快,超越流风。

来到王府大宅,王府在京都的势力不到不小,充其量在九、十徘徊,但是王府的家丁比邵府的衙役都多,不就是个从五品的小官吗?怎么活如此大的阵仗,守卫森严度竟然超越了三品官员,肯定在­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施佰春大量着家丁们,充其量都是摆设,她施佰春才不会将那些人放在眼里。刚打算下去查看,只见有人从王府大门走了进来。

一席白衣,面若凝脂,当下施佰春就傻眼了。

欧意如?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他不应该在皇宫批阅奏折吗?还有……

难道欧意如真的赞成王家种种犯法的行为?

施佰春越想越不对劲,决定跟过。

轻手轻脚的跳到欧意如进去的那间房,小心翼翼解开屋顶的瓦片,施佰春的目光向下窥去。

原来欧意如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着欧意白。

欧意如被当作上宾供奉在高位王濛亲自为他奉茶,这一切施佰春的看着眼里。

‘这个人渣’施佰春心里骂道她非常鄙视这个老男人!!

欧意如接过茶并为饮用,用漂亮勾人的丹凤眼眼角扫过王濛,声音不温不火的问:“你让人大闹燕春楼?还搜查燕春楼?”

王濛低着头道:“确有其事。”

“啪!!”欧意如怒拍桌,滚烫的茶水溅了王濛一身但王濛躲都没敢躲。

“你好大的狗胆!!不知道燕春楼是皇帝亲自下令开的吗?一品大员想搜查艳春楼都得拿着陛下的御令!!你!一介平民毫无官阶没有任何官府的搜查令就去搜查燕春楼知道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嗯!!”

“属下知罪……”

“知罪?喝?一句知罪就完事了?你在燕春楼说的话全天下人都知道了,以为我熙王爷觊觎帝位,现在我批阅的奏折都是怨声载道,让我让出这个位置……要不换你去坐?”

“数下不敢……”

“以后办事先动动脑子。”

“是……”

欧意如发完脾气又做回位子,王濛冒着被烫的危险再给欧意如奉茶。

欧意如品茗后心情稍微淡定下来,过了片刻他问:“你带回的女孩那?”

“女孩?”王濛装傻。

“别以为我不知道,小爷半夜撒尿的时候看见了,你叫人从药铺绑走了一个水灵灵的女孩,”一直不说话的欧意白突然开口,眼睛亮亮的:“本世子看上那丫头,要留着当童养媳,你不肯给莫不是想老牛吃­嫩­草?”

“呃……”王濛完全没想到欧意白会如此说来……显然被吓到……

“小人不敢,小人这就叫人把人带过来。”王濛说着退了出去。

楼上的施佰春听到欧意白的话险些跌落下去,这孩子跟谁学的?欧意如到底如何教出这个登徒浪子??施佰春百思不得其解。

很快何珠就被人带过来了,女孩衣服­干­­干­净净显然被换了,梳洗的也是规规矩矩。看来王濛真的没敢亏待于她,只是为何那样狠毒的对待何花?毕竟也是他的结发妻子啊。

何珠见了人默不作声,欧意白倒是很好奇的凑上去,口水哗哗流,眼睛亮晶晶就像小白兔见着大灰狼似的。

“小美人你好啊……”欧意白很不正经的打招呼。

“呸……”对方赏他的一脸唾沫。

“噗……”欧意如第一次见自己儿子被人如此对待,不小心一口茶水全部喷出来了。

“呵呵呵呵呵……”欧意如笑的花枝乱颤。

“爹~”欧意白很恼火的喊着欧意如。

“抱歉抱歉!!”欧意如收了笑,一看见儿子的表情:“噗哈啊哈哈啊哈哈……”又忍不住笑出来了……

逆天鸨母044:黑纱人

( 月上树梢,欧意如带走了两个娃儿。

施佰春仍旧观察王濛。

待欧意如完全走远后王濛一脚踹飞了欧意如刚刚坐的凳子怒骂道:“欧意如你算神马玩意,待小爷丹药练成就是取你小命的那天。”

闻言房顶上是施佰春无语望天,这是狗咬狗的节奏吗?不管他们先抢回孩子。

拉上面纱,施佰春朝欧意如离去的方向追去,很快在转角处施佰春就瞧见了欧意如与两个孩子。施佰春一个跳跃轻轻落在欧意如面前。

看着漆黑的背影,欧意如皱眉,此人来者不善看方向,难道是王濛派的人?

“敢问,有何贵­干­?”欧意如平淡无奇的问。

施佰春未回头,用很苍老的声音回答:“放下那个孩子……她不属于你……”

“这个……”欧意如顿了顿:“怕是不成,我儿子可是看上她了。”

欧意如看了一眼欧意白死活抱着不放的何珠,因为被点了哑­茓­何珠一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被欧意白吃着豆腐却只能眼巴巴的­干­瞪眼!!

施佰春在心底又把欧意如鄙视了一通,只想着自己儿子不想人家闺女感受的人渣,一恼火直接拔出短剑朝欧意如刺去。

但欧意如一个侧身轻松躲过。

“儿子带你媳­妇­回家……”

“爹爹你小心点啊……”欧意白点头,然后很客气的丢下他爹爹牵着何珠飞快的跑了,那速度施佰春都自愧不如啊……

“你的对手是我!!”欧意如看黑衣人的目光盯着欧意白怕她有暗器之类的东西,赶紧出声把对手的注意力拉回来免得对方伤及到孩子。

施佰春收回目光心想也好,先解决掉你这个人渣!!

施佰春因身体原因内里不足,自然不是欧意如对手,二十招后渐渐不敌。

欧意如抓准机会,快准狠的打了施佰春一掌。

鲜血喷涌而出,但欧意如问道那带幽香的血液时,顿时后悔了……

怎么会是她……

这样想着欧意如脸上还是目无表情。

施佰春按住胸口离开,欧意如并没有追去,他头也不回的去追欧意白。

因为他不能十分信任王濛。

有惊无险的回到百花阁欧意如悬着心来落下,他又打伤了那人。

这下真的永远没希望了……

眼角一扫,欧意白已经解开了那个小女孩的束缚,也解开她的哑­茓­。

只不过欧意如跟欧意白都没有想到的是名叫何珠的瘦弱丫头竟然有如此大的内力,她一掌居然把欧意白击飞几丈远。

“儿子!!”欧意如赶紧跑过去,把欧意白抱起来摸摸他的小脸问:“没事吧。”

“没事……还好有金丝甲护身。”欧意白扯出他爹给他的软甲。

“你这孩子,吓死为父。”欧意如也是太过紧张,居然把这茬给忘记了。

“你们坏人!!”一旁打伤欧意白的人毫无愧疚之心,还指着他们喊。

欧意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他对那个比他年长几岁的小女孩说:“小爷我救你你居然这样报恩。”

“哼!!”何珠一直记得这人的话,要把自己当童养媳……

“哼……”欧意白也一声冷哼,他道:“你还真因为小爷看上你了?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啥样,我要看上的人至少得比我漂亮,娶个比小爷还丑的姑娘小爷又没抽风。”

看见自家儿子的解释方法欧意如实在不敢恭维。

看吧,果然那女孩又要出招了,欧意如虽然有软甲护体不会受伤还是会疼的那可是熙王大人的宝贝儿子他的可舍不得,刚打算制止,欧意白又语出惊人。

“你这泼­妇­以后嫁得出去,小爷跟你姓。”

这貌似是施佰春的口头禅吧……小白何时学会的?欧意如一阵无语。

“你,可恶!!”何珠说着又想出招。

这是欧意白拿出一个玉坠他斜了一眼何珠:“这个你认识吧。”

“诶!”何珠一惊:“哥哥的玉坠!”

随后何珠再次发作:“你把我哥哥也抓起来了?太过分了!”

欧意白倒……这丫头的思维太非人类了。为何会如此理解?

其实连接欧意白前后的动作,何珠这样理解也不是很难理解。

“唉……”看着儿子把事情越搅越乱欧意如直摇头,没办法他来解释就好了:“何珠妹妹,我们没抓你哥哥,是你哥哥拜托我们去救你的,这个玉坠也他托人给我们的。”

“诶……”何珠先是一愣然后警惕的看着他们:“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明天见到何楠时,你就会信了,先去好好睡一觉吧。”说完欧意如打着哈欠出门了,出门时回头看了欧意白一眼:“我先回宫了,很多麻烦事要处理,这丫头教给你了,明天记得原封不动的还给人家哥哥。”

“爹爹,我知道了。”欧意白满口答应笑的灿烂。

这是何珠想,是不是她真的误会了,这两人现在看起来并没有坏心啊。

“妹子睡觉去吧,房间在楼上。”

就在欧意白转身上楼的一瞬间何珠拉住了他用那细如蚊声的声音道:“对不起……”

“呵呵……”欧意白笑了笑:“男子汉大丈夫才不会跟女人计较,这么晚你再不睡我就真的不管你了,困死了……”

“谢谢……”何珠溜溜捏捏的。

“……”说实话欧意白很讨厌溜溜捏捏故作客气的人,他比较喜欢刚才暴脾气的女孩子。

夜已深,施佰春艰难的翻回燕春楼,倒在塌上揭去面巾,大口的喘气……

欧意如那一掌用了八成的力道,差点要了她的命。

“欧意如!!”施佰春咬牙切齿道,强忍着没让泪水留下来。

渐渐的意识模糊,但她感觉到一股内力缓缓流进自己身体,原本沉重的身体又轻盈起来。

意识完全清晰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看日头已经是中午了。

施佰春摸摸胸口,伤痊愈了?是药人自己的修复力还是其它……

没来得及多想施佰春的房门就被打开。

一瞧来人是何楠,施佰春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昨夜她失败了。

何楠朝施佰春贡贡手:“花娘姐姐谢谢你把我妹妹救出来了……”

“?”施佰春疑惑的看着他。

这门口有个小姑娘害羞的探头探脑,施佰春仔细一瞧这不是何珠吗?她不是被欧意白带走,怎会出现在燕春楼?难道是欧意如良心发现,还是这个何珠是人假扮的。

不管是那个,都得查探一下。

女孩走过来,施佰春仔细看了看,没有人皮面具是正真的何珠。

这到底怎么回事,疑惑, ...

(非常之疑惑。

这时施佰春看见欧意白跟欧意可乐在门口晃悠,突然她明白了。

欧意可乐跟欧意白关系很好,那天可乐听何楠说完后便告诉了可乐,然后可乐又告诉了欧意白,最后欧意白就拖着欧意如来救何珠。

所以……她施佰春当晚只是多余的?

想通后施佰春觉得更加压抑。

不过既然人回来了施佰春也没啥好说的。

让何楠何珠出去施佰春倒在床上想,那欧意如到底是真心去救那孩子还是为了他儿子欧意白的请求是救孩子,如果只是为了欧意白的一己私欲那欧意如就是不折不扣的人渣。

但如果欧意如是真心去救孩子……那么……

施佰春摇摇头自己早与那熙王欧意如没任何关系,­干­嘛想他如何如何?他是死是活,是好是壞与她施佰春没有半点关系。

这样想着施佰春又倒回床上躺着,昨夜王濛最后说的话分明是想谋害欧意如,如果欧意如真的已经悔过,不再是三年前的那人,那她施佰春是不是应该帮帮他。

而且师姐怀孕一年不能管理朝政,现如今能够代替师姐的只有欧意如,他……不能出事,而且何花与李大夫案子需要勘察,施佰春决定今晚再去一次王府。

看看王濛到底秘密进行甚么勾当,居然杀害自己有孕在身的娘子,差点一尸两命。

又是为了什么他不惜一切代价去追何楠,还光天化日的挑战帝王权威。

“咕噜噜……”响如擂鼓的声音打断了施佰春的思绪,她摸了摸肚子,昨夜到现在她一粒米未进,难顾觉得有些不对劲……

去厨房看见了钟慕给留下好吃的,施佰春笑了笑,有个善解人意的哥哥就是好啊。

哥哥那么好的人一直光棍好像不划算,不如她帮哥哥找找第二春?毕竟欧意雪都死了三年了,就算儿子给老子守孝三年也就足够了,他哥哥没必要一直单身。

不过想让哥哥接纳别人,还有一个难关,那就是欧意可乐,如果这小子不同意有后妈,估计哥哥死活也不会答应的。真是难辨呢……

还是找个机会探探可乐的口风把,施佰春这样想着……

吃完饭施佰春看见厨娘来收拾碗筷,打了声招呼就离开,顺便让厨娘告诉钟慕今晚不用等她了,直接关门就成嗯。

离开燕春楼身边直奔城西的王府,施佰春蹲在王府大门的横梁上,悄悄的等着王濛的归来。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该来的人不来……

施佰春都快要睡着了,就在她真的打起瞌睡的时候,施佰春听见了对话声。

她感觉掐了自己大腿一下让自己清醒过来。

王濛跟一个人浑身黑纱的人在对话。

黑纱人说:“事成之后天下吾与尔平分天下。”

“明白……”王濛答道。

施佰春抖了抖,平分天下?好大的口气当她施佰春跟血衣教的人都的死人吗?

但是下一刻她突然明白那人为何会夸下海口……

只见那黑纱人的衣衫翻滚冒出奇异的黑烟,烟尘里还带着电光火石,烟雾碰的一下变大将整个王府门前包裹,下一秒,烟雾急剧缩小最后消失不见……

施佰春用力的揉揉眼睛,真的是消失不见了……

莫非看花眼了?但是施佰春瞧见那王濛脸上罪恶的笑意,她可以确定自己没看错。只是不知道那黑纱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是人是鬼。

世界上既然能有魔兽,那么也应该有其它的妖魔鬼怪,施佰春想对付这魔物就得找魔物,事不宜迟身边立即休书给鬼天三,请三师哥帮忙。

虽然华仙镇的人在外界不常人还不如,但是鬼天三与鬼天四是例外,如今华仙镇危机解除,让师哥出来帮忙应该没多大问题。

放走小紫后,施佰春有爬到王濛进的那间房子。

王府虽然不气派,也不大,但是格局极其复杂里面肯定暗藏不少机关。

施佰春暗暗的想,揭开房顶的瓦片。

视线探下去,她发现王濛扭动一个乌鸦似的雕像,然后暗格被打开,王濛走了进去。施佰春毫不松懈的看着,大约一炷香后王濛走出来,脸上带着笑意与邪气。

“马上就要成功了。呵呵……”王濛的笑声让施佰春感到不寒而栗,她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待王濛离开,施佰春翻身下去,她打开机关走了进去,她发现这是一跳很窄很窄的秘道。仅能通过一人,而且道路里没有火把跟照明,无比的压抑与黑暗。

施佰春咽了咽口水,摸出怀中的夜明珠凭借着夜明珠微弱的亮光她才敢继续走,王濛那货肯定是心里­阴­暗的变态,不然这地方怎会如此古怪?

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条路才走完。

接着施佰春进入一个奇异的密室。

这里被厚厚的冰层覆盖,而这些冰居然自己散发出微弱的亮光,施佰春收起夜明珠她发现中间似乎有一具冰做的棺木。

她慢慢走了过去,棺木里的东西让施佰春吓一跳!

“……”这是……

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女人……

施佰春永远不可能忘记的脸庞!!这个人是,穆霞。施佰春的前世。

也许有人可以跟施佰春前世的面容一模一样,但是没理由连服装都一样,那紧身的牛仔裤黑­色­的小背心,短而­干­练的秀发,­精­致小巧的脸蛋,微微嘟着嘴永远一副不屈服的模样。

施佰春怎么可能忘记啊,只是那场爆炸……她的身体应该粉身碎骨了啊……

怎么会这样呢?

施佰春透过冰面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说不出现在心里是和感觉……

就在她触碰到灌木中那人是,地板突然发生了微微的震动,施佰春一惊,回头发现冰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冰怪,而怪物出现后冰面也停止了震动。

“……”看来这尸体上被人设置了机关。

施佰春怕冷……偏偏这里的温度要命,只能速战速决了。

施佰春拿出削铁如泥的天袭匕首。以正常人看见的速度朝病兽袭击。

“啪嚓……”冰兽的前爪被削掉,掉落在地上碎成渣。

“啐……”施佰春啐了一口这怪物的反应能力也快,施佰春的背也被他抓伤了。原本以为可以取下怪物的头颅谁知道居然被躲开了。

“不妙啊……”施佰春暗暗的想,自己的功力不如从前,刚刚的速度已经发挥到了极致都不是那魔兽的对手,现在负伤速度肯定下降,怎么办?逃?

可是唯一的出路就是那细小笔直的秘道,一旦进去便不能回头施佰春现在的速度未必是魔兽的对手,如果被追上死路一条。

可是打,能打到过吗?对面站立的可是未知的物种……

从来没见的对手,弱点,特长她完 ...

(全不知道……

逆天鸨母045:冰兽

( 相对的,那冰兽对施佰春也是一无所知,还是第一次有人类能够卸下它一只手,所以它警惕着施佰春,它的利爪仅仅只是抓伤了施佰春皮­肉­,并未伤及要害,如果施佰春还是拿出刚才那样的速度,现在只有三条腿的它肯定不是施佰春对手。

但是那人类为何迟迟不动手?感觉异常灵敏的冰兽也没感觉到施佰春有任何的畏惧动摇之心,于是一人一兽就这样僵持着……

“喝!!”首先打破僵持的人是施佰春,刚刚那短暂的休息她已经让筋脉逆行然后反冲这样她的速度可发挥到极致,拿下主导权,才能胜利。

果然,这一次冰兽没有躲过施佰春的攻击,透露被硬生生的切断。

随后冰兽整个身体都碎成渣,瞬间化成一滩水随后消散在空气里。

“呼……”施佰春松了气瘫软的倒在地上,刚刚一击花费了她不是内力。

只是她应该不会如此弱的啊……不应该的……

怎么会全身无力?好冷……

不行她必须离开这里……

施佰春搓了搓手艰难的走出去,只是回到房间望着房梁,施佰春却无法跳上去了。

怎么办?外面全部都是守卫,随时可能进来她呆在这里随时会被人发现……

思量再三后,施佰春决定用先祖的方式离开,那就是“爬”……

施佰春抱着柱子艰难的爬着,经过一番苦斗,她总算是爬上去了。

因为背上有伤动作不敢大,施佰春吃了不少苦头。

就在她打算拍拍ρi股走人的时候,一个家丁眼见的发现了她:“看屋顶有人!”

施佰春听见也顾不上后背的伤,开始玩命的跑,可是现在的她速度不到原来的十分之一,就在她跳下屋檐的时候一只利箭穿透了她的肩膀。

“痛……”施佰春吃痛的叫着,那些浑球下手真不客气。

施佰春趴在地上,一手按住肩膀,这时王府的家丁们纷纷赶来将她团团围住。

就在施佰春打算用龙­精­虎猛丸拼死一战的时候,一个雪白的身影像幽灵一样飘过来,施佰春来不及反映所有的家丁全部被那人打倒。

“没事吧,你跟以前一样还是太乱来了。”欧意如担心有责备的看着施佰春。

施佰春不看他:“我怎样跟你有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欧意如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施佰春没听清楚,以为自己听错了。

欧意如扭过头:“没什么,你的伤必须处理一下没时间了。”

说着抱着施佰春飞快的赶往燕春楼,回到楼里时施佰春已经昏迷不醒。

欧意如将人放在拼好的大桌子上,先拔掉她肩上的箭头。

然后看向带着面纱的紫衣女,这人是琼华派掌门,刚刚被百合请出山的。

但是百合跟掌门到的时候施佰春却不在,百合只会进宫找陛下帮忙,陛下怀孕不能出宫,但是听到消息的欧意如马上就出来了,他猜想施佰春肯定是去王濛家,来到王府门口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猜想果然没错。

只是施佰春又被伤,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救她。

掌门查探施佰春伤势后并未露出紧张的神­色­。

“她情况如何?”欧意如紧张的问。

掌门摇摇头:“并无大碍,这一关虽然凶险但是如果挺过去,她将无人能及就连那鬼天流芳都得望尘莫及了。”

“?”钟慕担心的看着施佰春:“确定这样叫无碍?没有呼吸没有脉搏,而且体内毫无内力。”

琼华掌门道:“这是药人进阶的必进过程,药人的内力是上天的恩赐,就算她失去药人心窍血内力之后转嫁给他人自己依旧抱住往日的实力,现在她的内力不是消失而她太强,强到他无法驾驭,于是筋脉错乱才会出现如此症状,你们不停的给她灌输内力并没有起到缓解作用反而让她的内力更加乱,但是钟家的神功却也是让她好受些。”

“如何能够度过此劫?”欧意如只关心这个。

“你们出去……我需要闭关两日,帮她打通全身筋脉。”琼华掌门道:“打通后,如果她能够承受住这强大的内力,此关就过,如果承受不住就只能死,没有第三个结局。”

“一半的机会?”欧意如皱眉。

琼华派掌门摇头:“她是我女儿,我清楚得很,我们家族唯一的特地就是命硬,所以当初腰斩拆没死,现在筋脉逆行而已,有没有致命之伤肯定能够挺过去……”

听到掌门如是说,众人悬着的心总算的放下了。

简易的帮施佰春处理好伤口,她把她带到了厢房闭关疗伤。

与此同时,王府密室。

王濛站着冰棺前一脸的疑惑,居然有人­干­掉了冰系的第二魔兽‘冰凌’这太不可思议了。这人肯定会成为他的阻碍不论如何他必须找出这人想办法­干­掉他。

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冰室里突然爆出一股强大的黑烟,片刻之后黑烟渐渐淡去,出现在王濛的晚上那个黑纱人,全身笼罩着黑纱,看不见他的脸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雌雄莫辨的声音突然开口:“一定要活捉这个人。”

“!”王濛不解疑惑的看着他:“他很强留下的话会成为我们的阻碍。”

黑纱人慢慢蹲下他手指轻轻触碰了地上的血液:“这血在如此寒冷的环境下也能够久凝不散而且带着一股香气,这人肯定是药人,如果服下他吾便天下无敌。”

王濛一惊!药人?施佰春,难道陛下知道他的计划了?施佰春竟然找到这里来了,只是那施佰春久居皇宫没事儿怎么会到处乱跑。

“你在想什么?听见吾说的话没有?”

黑纱人带怒气的声音把王濛拉回现实,他连连点头:“我明白,会想办法去皇宫把她绑出来。”

看见王濛依旧合作黑纱人顿了顿变幻成烟雾散开,再次毫无征兆的从王濛眼前消失他想只要有这个人鼎力相助,拿下天下肯定是轻而易举。

只是这人暂时没躯体力量并不是在全胜时期,但是尽管只有当时的十分之一这人的力量已经不可估量了,王濛看了冰棺一眼,这个人就是那人找到的最合适的躯体。

“哈哈哈哈哈哈!!”想起自己当皇帝的日子快要到了,王濛止不住的笑出来。

当晚他就请人夜谈皇宫,去春雪阁把那‘施佰春’抓了出来。

扯开头套,他赫然发现施佰春竟然是个绝­色­女子,比他死去的二夫人还美上许多。

“你就是施佰春?”

施佰春没有搭理他头扭向一边。

这是黑纱人的声音传来:“蠢货她不是施佰春!!”

“?”王濛一惊他派去的二十人都被­干­掉了,才抓回这人怎么就不是了,难道除了施佰春还有人有这种力量?

...

( “这人身上虽然带有药香却全部都是毒物,内力虽强但太过刚猛并非女子,你手下都是饭桶吗?男女不分都不分?!”黑纱人怒吼道。

“男的?”说着质疑的往那人胸口一摸果然啊,胸是平的……

“现在你已经打草惊蛇,想抓施佰春肯定难上加难。”黑纱人说。

王濛倒是不以为意他看着皆如萧的脸蛋说:“后宫里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邵晓天,帝后,用帝后换一个在宫里吃闲饭的人,想必皇帝陛下会很乐意……”

“那就全全交给你来……”

黑纱人还没说完皆如萧就‘碰’的一声扯断了身上的麻绳,然后揭下人皮面具藐视的看着他们:“我说大半夜你们抓我来­干­嘛?原来是想对付我师妹?!”

是个人都知道,皆大教主护短第一,只要是跟他皆大教主有关系的人只能他一个人欺负,别人就是不可以,不管是正常的皆如萧还是疯了的邵晓天,都是如此。

说着皆如萧金刚正气凝聚于手,气罡凝聚成的利刃可是神兵利器的几倍。他越过王濛直逼黑纱人,他知道这个人才是幕后主使。

当剑刃刺到那人躯体的时候,皆如萧感到很怪,就像没刺到任何东西一样……

怎么会?皆如萧顿了顿,之后却被黑纱人一脚踢中小腹,重击下让皆如萧嘴里流出血液,他擦掉血,邪魅的笑起来。

霎时他身上的邪气不比那人少,狂拟之气比那人更甚,银发飘舞眸凝成血。

这个状态差点把一旁的王濛吓到撩裤子。

皆如萧那没有一丝瑕疵的脸庞上露出狂妄的笑容。

接着就是昏天黑地的对打,茅屋被毁,王府建筑,处处坍塌。

最后皆如萧居高临下的看着黑纱人,巨大的罡剑直逼。

这才是皆如萧真正的实力,只有他真正生气才会爆发的实力,以前跟欧意如的战斗只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名叫皆如萧的魔头怎么可能会那么弱。

黑纱人消逝在罡剑之下,皆如萧冷冽的扫了一眼王濛便离开,这人不配他皆如萧动手。

大惊之下的王濛,只能呆呆的看着皆如萧的离去……

不过皆如萧的狂妄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黑纱人根本没死只是逃走了……

回到宫殿皆如萧洗去一身的晦气,欧意冰躺在他怀里好奇的问:“什么人竟然能把师哥你抓走呢……”

“我是故意的……那人已经死了……”皆如萧道随后对欧意冰邪魅的笑笑:“娃娃还多久能出来?我好想抱抱看。”

“嗯……”欧意冰认真的想:“现在才3个月呢,还早着。”

“哦……”皆如萧失落的回应着。

帝都花街,燕春楼里,琼华派掌门说的两日期限一到,欧意如立刻放下奏折赶往燕春楼。

看见大家一脸的凝重,欧意如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扒开几人走进去一看,不仅施佰春连琼华派掌门也昏迷不醒……

他赶紧抱起施佰春,手脚冰冷没一丝温度,怎么会……琼华派掌门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肯定能够支撑过来吗,怎么会,怎么会……

又要离开他了吗……

这三年施佰春在皇宫虽然没见过欧意如,但是欧意如却见过施佰春,当欧意如听说施佰春为了救他答应欧意雪留在皇宫,那时欧意如就后悔了……

后悔所做的一切……但他也明白……施佰春不会原谅他,就算是为了救他而留下……因为施佰春从那以后自始自终都没看过他一眼……

于是他一直远远看着施佰春的背影……

只要这人能让他看见就成,这三年他始终这样想的……没有其它要求……

看见就成啊……

为什么……

欧意如泪水落下……

看见欧意如哭了欧意白大吃一惊他爹还从来没哭过呢。

欧意白冷飕飕的说:“爹啊,你心上人又没死你哭什磨?”

“??”欧意如红着眼眶抬起头:“没死?”他儿子这是在逗他吗,都这样了,怎么会没死?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欧意如那天接到宫中的紧急文件火速回宫,所以琼华派掌门最后的一句话他没听到,那就是成功后施佰春跟她都会陷入假死状态,一个时辰后就会醒了……

听到欧意白的解释欧意如挑了挑眉,原来是这样,没事啊……

泪水又流下来……

“爹啊,你怎么还哭,好难看啊!”欧意白抓狂的声音……

被欧意如忽视了,这种感觉欧意如之前经理过很多次了,可是他还是受不了……

真的……受不了……

她施佰春天生就是生来折磨他欧意如的!

施佰春毫无征兆的睁开眼,欧意白刚在之所以那么着急,就是因为啊,一个时辰快到了,欧意白不想让他爹那么难看的表情被他心上人瞧见……

谁知道还是失败了,欧意白耷拉着小脑袋无­精­打采的。

迷糊的施佰春觉得有水滴落在她脸上,下雨了吗?她想,伸手却抓到一张温热的脸,她眨了眨眼睛,眼前迷糊的画面渐渐清晰……欧意如不知为何抱着她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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