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宁捏了捏贾鹏的小鼻子,佯装生气的说道:“小鬼,以后不许胡说,看我不打你”
贾鹏扬着脸,很不服输,道:“我没胡说,我说的都是真话不信你去问问大哥哥!”
冬宁瞪了贾鹏一眼,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贾鹏毫不在乎:“我是个小男孩”
冬宁默然不语,摸着发烫的脸颊,转身走了出去她看到曹言站在过道里,没好气的说道:“唉,你愣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回去保护那小鬼”
曹言的目光透过窗户向外看去,道:“你看那老头”顺着曹言的眼光,冬宁往客栈门口一看,只见那是一个白眉老者,坐在客栈门口,左手下棋,右手绘画客栈的主人对其行径装聋作哑,来头似乎不小
曹言看着那老者回头射来的目光,顿觉有异,谨慎道:“你呆在这里别动,我下,”
冬宁觉得有些不对头,说道:“这老头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定是宫玉门的奸贼,你下去岂不是正中了他们的圈套”
“知彼知己,百战百胜你好生呆在这里就是了,我对弈棋一窍不通,可对丹青略知一二,不妨和他较量较量”曹言神秘一笑,跃身而下老者看着曹言跳下来,也不说话,只是心无旁骛的摆弄着自己的东西
只见他左手边放置着一张纵横十九道的棋盘,棋盘是用白玉刻就,显得的精妙非凡右手边摆放着一个案架,架上放着一副两尺来宽,两尺来长的绢布,上面画的有些像月啼镇的夜景
画面之上,穷人富商,美女俊男,星月风云,楼宇草木,碧湖华船,应有尽有画面人物笔法细腻,活色活现,栩栩如生,风景浓墨重彩,与众不同
曹言转身回到客栈找了一张锦蹬坐到老者旁边,看着他刚刚放下的白子,眉头紧皱,道:“这黑子几乎快被白字蚕食殆尽了,阁下自娱自乐,对白子何至于如此偏心?”
“不然,不然,此时白子势已成,明知不对,还要让黑子强出头,岂不是自找不痛快!我从外围布局,另辟蹊径,或许还有一丝转旋余地道友既然精于棋艺,何不赐教一二?”老者摇了摇头,不急不躁的把黑子又落了下去
曹言知道这白眉老者话中有话,分明是“敲山震虎”可他根本不吃这一套,看着眼下这个劲敌,面色平静,若无其事的反唇相讥道:“俗语说‘无鬼不死人’可在下觉得,这也要看那“鬼”的实力如何,不然就要有来无回了在下略懂丹青,还请阁下不吝赐教一二”他虽心慈手软,可对于不怀好意的人,一向是不留情面
白眉老者闻听此话,面上肌肉并未牵动分毫,这神色落入曹言眼中,心中警惕更甚,暗道:“一点马脚都不露,果真是老奸巨猾”
白眉老者把一只狼毫抛给曹言,傲然道:“老夫此图已完成一半,道友请”绢布之上画的确是刚完成了一半的残画,残画完成的是布局和轮廓,中间零星的重要衔接处一片空白
曹言眉头一皱,心想:“怎么看好像都是为我专门设下的局一样难道此人能未卜先知不成?”
老者根本不会知道,曹言对于弈棋一窍不通,可丹青却是拿手好戏他的父亲曹云在绘画上的成就可谓登峰造极作为曹云的独子,曹言在丹青方面自然也是技艺超群
唯一有些难度的就是,每一个绘画者的心理都异于常人,拿捏人物景色的手法又都千差万别,想要把别人的绘画完整的续好,确实是一件大为耗费神思的事情
老者看曹言迟迟不下笔,也不言语,心内只道:“小小年纪胆敢和老夫叫板,自找难堪!”心里如此想,身子却稳如泰山,只是自顾自的两手交换,一丝不苟的弈棋
曹言冷笑一声,在身前木桌上的砚台里沾了少许浓墨,快速挥笔他首先要画的是老者只画出了头和脚的一位挑担工,这挑担工双目四顾,步履矫浆一双长满厚茧粗糙的大手攥着袖口,不停的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曹言明白,这位挑担工一定是刚刚送了货一身轻松,否则神态断不可能这般悠闲明白了这一点,他下笔如风,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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