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冥冥一刀砍向男子,对方没想到她还有这招,虽有惊讶之色,却没有半点慌张,只是唇边的那抹笑意更显浑浊了。
鳞碎是一把绝世好刀,它所激的气息没有人敢以血肉之躯承受,男子再也不能站在原地不动,他飞身避开了这来势汹汹的杀意,接着起了攻击,那柄看似脆弱的折扇,却硬生生与鳞碎碰在一起,虽有裂纹,却没被当场折断!这不得不令柳冥冥吃惊,人不可貌相的词,同样适用于扇子。
男子看着手中折扇,叹了口气,淡淡道:“老天总喜欢开玩笑,多年后能重见鳞碎,我的老板却把它的对手送人了,他肯定后悔。”他在叹息的时候柳冥冥并未打算做君子等他,握紧鳞碎再度攻了上去,她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所以不似从前那般还有保留。刀法大开大合,这般娇小的女孩使出来倒也显得大气,自鳞碎在手柳冥冥就一改前风,不再快速抢攻。ww男子招式奇特叫人防不胜防,她稳扎稳打,倒反而僵持住了。
每一次兵刃相触,柳冥冥就要受一次内力拼斗的反震,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痛楚,如同五脏六腑挤在一起要被炸开,痛苦得连握住鳞碎的手也在抖,好像拿不住了一般,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然后她终于明白了……她连他的三招都接不住!
柳冥冥虽受了内伤,依然面不改色,除了脸色苍白些,你看不出任何破绽,所以叫男子暗暗称奇。柳冥冥的无畏的身姿令薛淮佩服,但他无法对自己的贾狐狸动手,无非是为了卖给他父亲一点面子。小姑娘一心为他,而他却在盘算她,心中到底难安……他是薛淮,不是薛笑卿,做不到无视人心!
眼看柳冥冥不支,薛淮到底是上了前,将她一把搂紧,护在身后退了好些距离。若老狐狸还要动手,那他也不再顾忌父亲,便是玉石俱焚也要讨回一二!
如此激烈的打斗之下,书房早已不成样子。男子将折扇往地下一丢,挥手道:“不能用了。虽是武器本身就不行,但若不是小姑娘攻势不减,步步紧逼,也无需要我用它招架。后面的刀法很不错,但那是男人的打法,你还有更适合自己的方式。若能勘破明白,实力必将大进。”狐狸眼男子笑了笑,一副心甚好的样子。“既然那么想走,你们便去吧。少爷,若你不想被摆布,那就全力反抗。当然,我效忠的是你父亲……对你是不会留的。”薛淮闻恨恨看向男子,将鳞碎放回琴匣背好,又一把抱起柳冥冥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该说托了柳冥冥的福吗?若不是她没有背叛他,如此拼命的话,那个男人绝不会轻易的放他们走。这次薛淮来章州是要查一个人的下落,却没料到贾狐狸也会在此地出现,但凡他一出现就绝无好事,至少又要布置一些阴谋了,不然贾狐狸不可能丢下得月楼许多事物不管,亲自前来。这叫做柳冥冥的小姑娘重要到要和他一起被软禁,她到底是什么人,在那个男人的计划里又是怎样的变数?
怀中的娇小女子内伤颇重,因此脸上毫无血色,额上冷汗连连,想她五脏六腑均有损伤,必定极度痛苦,却硬是一声不吭,神色上也不表现出来。这样的人,大多都是死士或刺客,他们的性命从来都不掌握在自己手中,死亡与他们如影随形,所以他们对痛苦必须都有相当强的承受能力,而她小小年纪,无疑已是十分优秀的了。
薛淮将柳冥冥带到他先前下榻的小屋,这里是他的临时藏身之处,虽被贾狐狸现了,但他既然放过他们,那就是章州地界内不会出手的意思。暂时没有其他人现此处,因此较为安全。薛淮将柳冥冥轻轻放下,回身找水找药。柳冥冥看着他忙碌的身影不一语,这屋子不大,却放了不少东西,粮食兵刃都有。小屋位置也十分隐蔽,适合藏身,若不仔细留心,便难以现空气中的淡淡药味,可见薛淮还懂得医术,从某个意义上来说,帮了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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