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泰梓还在走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阻止,身体就背向了洛玲珑。
沉默,寂静。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只颤颤巍巍的小手正在极轻极柔地抚摸着自己后背那道没完全愈合的伤口。
他只是筑基阶段的道士,并没有真正达到“元婴存,肉身不灭”的境界。哪怕自我修复能力足以让医生科学家们瞠目结舌,但短短不到一小时,还是不能让将近四寸深的伤口结痂痊愈。
“好啦,有什么好看的,一点皮外伤而已。我觉得下面好像更不舒服一些,要不你帮我看看……”
转过身,佳人已美眸通红,泪眼婆娑,雨打梨花。
就像是这江南烟雨,让人恨不得勒入怀中肆意怜惜。
“妈-的!要破功了!”
在这么浪漫温馨的时刻,黄泰梓这个神仙都想专门下凡揍他一顿的贱人,脑海里面浮现得居然是这么狗血的念头。
如果硬要说这个几乎完美的少年身上有什么弱点,或者是对自己哪一方面没有信心,那就是——哭了的女人。
不管当时的他有多犯贱,多不可一世,一旦有女人哭了,他的智商就会瞬间降为零,手足无措、口舌笨拙。
当然,前提是这个女人是要他喜欢的、足够漂亮或者可爱的。
因为在他的世界观里,只有美丽的女人才叫做女人,其他的……是女xìng,下面少了一团肉上面多了两团肉的异xìng而已。
看到那种女人哭,他要么掉头就走,要么上前扇两巴掌然后恶狠狠地让人家闭嘴。
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洛玲珑啊!超级长腿美眉啊!对他来说,这杀伤力甚至可以媲美核弹头!
“别、别、别价……你、你别哭,我真没事儿!这点小伤,和我在山上受的比起来,跟被蚊子咬一口没多大区别。”
这话刚一说完,洛玲珑哭得更凶了。也不发出声音,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这下乐子大呵了。
太子殿下都不知道要把手往哪里放,给她擦眼泪也不是,不给她擦眼泪也不是。
你说给她擦眼泪吧,她现在心情那么脆弱,以为你要趁虚而入非礼她咋办?这旁边就是大珠江哇!她要是一想不开往下跳你找谁哭去?
你说不给她擦吧,她要是以为你不在乎她心里没她,受不住刺激又往江里跳咋办?
简直就堪比“我和你妈掉水了你先救谁”这种神级选择题。
就在黄泰梓考虑要不要自己先往江里跳一了百了的时候,洛玲珑用几乎能把人的小心肝颤碎的声音问道:“疼吗?”
可怜的太子殿下脚都在发软,怂得像只感冒发烧的鹌鹑,哪有一小时前君临天下唯我独尊的英姿霸气?看来今rì杀戮过多,报应来了啊!
“不、不疼……”
一阵香风扑面而至,黄泰梓只觉怀里像掉入了一只娇小乖巧的猫咪,柔若无骨,嫩如润玉。
慌乱的心,也迅速平复下去。
夜风轻拂,一丝丝温情在空气中弥漫洇散。
“泰梓,对不起——”
恢复淡定的黄泰梓又贱贱地笑了,咧嘴道:“道歉有什么用,没点实际的……”
唔——
话音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那东西好像有点柔软,有些冰凉,还带着些淡淡的香甜……这是他尝过的最美妙的滋味,比太一宫中那棵仙树上结的果子还要美味,让人沉醉、yù罢不能。
在这个物yù横流的都市,还有多少年轻的男女能够在夜sè里相互献出纯洁无暇的初吻,而不是荒靡无度的肉身。
真好!
好像整个世界都因此变得干净了许多。
微微喘着兰气,面如火烧滚烫的洛玲珑将脑袋深深埋进黄泰梓的胸膛。不敢抬头看他的样子、他的眼睛,她害怕自己会再度晕过去。
这一切,很美好,却又好不真实。让她脑海一片空白,全身都酥麻无力。
“泰梓,你还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洛玲珑的声音细如蚊吟,连她自己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这是深陷泥潭的危险信号——不对,准确来说,当她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已经是遇难了。
气血方刚的黄泰梓知道这丫头经过一晚上那么多事情,脑子已经有些不大清醒,已经没办法正确思考了。所以哪怕他再想扛枪上阵,也得偃息旗鼓。
洛玲珑还是女孩儿,不是女人。
她有着对爱情的幻想、追求和对初-夜难以形容的尊重。他若是把持不住,在这种情况这个地点要了对方的身子,多少会在女孩儿心中留下一丝遗憾。
黄泰梓是完美主义者,他要给身边的女人和女孩儿一个同样完美的人生和梦。
所以,现在,这还不是他想要的。
“泰梓……”
“嗯,就这样给我抱着,不要动。”太子轻抚女孩儿头上青丝,声如柔水。
是夜。
江上月sè铺洒,有人影瘦腴。(去 读 读 www..com
说件事~
这两天实在有些卡文,倒不是不知道要写什么。就是不想轻易下笔,开头很重要,不然接下来的文会很散。抱歉了各位,今天严肃些,就不吊儿郎当的了。我没有存稿,写多少就更多少。不会因为欠一章,明天就水一章出来,那样没意思。就像读书时期做作业一样,我要么就不做,要么就认真做好,抄作业没有意义。所以捏,大家不要急着打骂。断更不至于,但会稍微少一点。从上个星期开书以来,一般我每天都7000+的字数,这在新书里面自认算勤奋了。毕竟才开书,大家都不会更得太多。嗯,就酱紫吧。不求票也不求收藏了,求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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