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赖一怔,倒没想到白彤儿要用涵神木救人,又见她毫不犹豫便将如此贵重的东西交给自己保管,显然是对自己十分信任,不由得浑身一震,肃容道,“你放心,但凡我吴赖还有一口气在,此物便绝不会有闪失!”
他说这话时,神色肃然,再无平素嬉皮笑脸之色,自有一股决然之气,令人不敢怀疑他的承诺。
白彤儿一双美眸顿时亮了起来,目光灼灼盯着吴赖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吴赖为之一怔,显然还无法适应她这跳跃式的思维,旋即回过神来,下意识点了点头。
此刻,白彤儿反倒有些犹豫,最后好似鼓起极大勇气,问道,“如果有一天我也身陷险境,你会不会如同救蝴儿一样奋不顾身的来救我?”
“这……”平素巧舌如簧的吴赖,此刻却是语塞。
蝴儿是吴赖在这个世上除了父母之后的唯一的亲人,为了他吴赖可以牺牲一切,包括生命在内。但白彤儿不同,吴赖虽然喜欢和她“打情骂俏”,但其实内心还是将她当做朋友来看待,自认还无法为她舍弃一切。
若是平时,他自可张口即来,说几句好话讨白彤儿开心。但此时在她那灼灼目光下,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我明白了,保重。”白彤儿明眸内的光芒黯淡了下来,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变化,也不等吴赖反应过来,倏地转过身去,轻轻一跃便已飞身而起,玉足在屋顶瓦面上人蜻蜓点水般点过,娇躯化作一道淡淡的影子,转眼间便消失于夜色之中。
吴赖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为何,心里突然空空的。
半晌之后,他回过神来,准备翻墙离开,可是看到身后那高达两丈的高墙顿时傻了眼,忍不住破口骂道,“谁他娘的把墙修这么高,欺负老子不会轻功么!”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吴赖好不容才爬上那堵高墙,果如白彤儿所言,后面是一条长街,直通坊市出口。
亦如白彤儿所料,十余名慕家武正在盘查可疑之人,领头的正是慕秋蝉。
“他娘的,这婆娘行动还真真快!”吴赖心中暗骂,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孤身一人,慕秋蝉又没见过自己的真面目,应当不会被认出来。
心中有了定计,他麻利的将身上黑斗篷扯下来,从墙上跃下,混进街上并不多的人群中然后大摇大摆的往出口行去。
不片刻来到出口,吴赖镇定自若的往外走,慕家武士扫了他两眼便即将目光投向其他人,看来并未起疑。
眼见就要出去,吴赖悬着的心彻底落下。
就在这时,慕秋蝉发现了他,俏目一寒,冷喝道,“站住!”
“难道露馅了?”吴赖心头一震,又觉得不大可能。不得不说,吴少爷心理素质过硬。若是一般人此刻必定慌乱无措,露出马脚,但他情知此时慌不得,迅速镇定下来,故作惊喜的望着慕秋蝉,叫道,“原来是秋蝉小姐!哈,深更半夜叫住本少有事儿么?”
慕秋蝉冷道,“你自己做的好事忘了么!”
“莫非真的被她认了出来?”吴赖心头咯噔一声,也不知慕秋蝉是何意,强自镇定,笑嘻嘻道,“本少向来急公好义、侠义心肠,做过的好事实在太过,也不知秋蝉小姐说的是哪一件?”
慕家众武士均露出鄙夷之色,显然不信他的鬼话。
慕秋蝉脸上满是厌恶之色,冷哼道,“少跟我油嘴滑舌!我问你,慕东是不是你打伤的!”
“原来是为了这事儿,吓老子一跳。”吴赖长长舒了口气,脸上却不动声色,冷淡道,“是又如何?”
慕家众武士见他居然敢承认,纷纷露出幸灾乐祸之色。
慕秋蝉双目冷芒大作,怒道,“仅仅是几句口舌之争,你便将人打成重伤,手段也太歹毒了!”
“我手段歹毒?嘿嘿!”吴赖嘴角扬起一抹讥诮冷笑,倏地又面若寒霜道,“他对先父出言不逊,老子没杀了他已经算是仁慈!哼,若是被打成重伤的是老子,你又会否觉得你们慕家的人手段歹毒?别他娘的扯淡了,你恐怕高兴还来不及吧!”
“你……”慕秋蝉气得娇躯轻颤,却又找不出别的话来反驳。
“你什么你!你想要报复老子直说就是,偏偏还要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真他吗可笑,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的人!”吴赖越说火越大,连连爆粗口。
“住口!”慕秋蝉俏脸涨得通红,从小身份最贵的她哪里受得了被人如此“辱骂”,愤怒尖叫。
“放肆!”慕家众武士也狂喝不已。
“嘿,站在道德的高度骂人果然不一样,好爽!”看着那几乎要被气得吐血的慕秋蝉,吴赖心头一阵畅快,虽然明知此时激怒慕秋蝉必定无法脱身,但要他低声下气装孙子那也万万做不到。
“混蛋,我要杀你!”慕秋蝉俏脸一阵青一阵白,一副恼羞成怒就要动手的样子。
吴赖知道不是她对手,但这时候岂能怂,狂笑道,“恼羞成怒了么?动手便是,老子还怕你不成!”
更何况他已是淬体六重修为,再加上处男痣,面对炼精境高手未必就没有一战之力。
慕秋蝉再也受不了,娇叱一声攻了上来。慕^残^文^学(,如果你觉得不错,按ctrl+D可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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