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残\文\学:) 此实乃吴赖苦心经营而来的转机。
他先是以高明得不像话的预判,成功避开了要害,然后在剑刃入体之后立时收缩肌肉减缓其力量,同时令其刺中肋骨,避免伤及内脏,将这一剑的伤害降至最低,为反击争取机会。
这其中任何一步都无比关键,出不得半点差池,否则便是损身殒命。当然更重要的是,肌肉筋骨要足够强,能够抵挡住这一剑,否则他仍免不了败亡的下场。
他在进行一场豪赌,赌注就是自己的生命,好在他赌赢了。
不过饶是如此,他依旧被那透体而来、足可摧心裂肺的元精之力震荡得五内遽震,脏腑好似被震碎一般,难过的要死。
机会稍纵即逝,他根本顾不得伤势,拼尽全力果断出拳。
拳风如虎啸龙吟,带着吴赖满腔的怒火,以摧山倒岳之势凶狠的轰击向心窝。若是敌人继续出剑而不闪避,保可令其步方才那人之下场。
来人满目骇然,哪料得吴赖非但躲开且不可思议的化解自己这必杀一剑,而且还有余力悍然发动反击。面对吴赖这全力尽出且含愤而发的一拳,再加上有前车之鉴,他根本不敢有半点大意,左掌急劈封挡。
轰!
拳掌交击,激起的巨响几如石破天惊,已经被吴赖提升至两倍的拳劲,如暴龙猛象般碾压向敌人。
以来人之高明亦不得不脸色大变,然后浑身遽震,噔噔噔连连向后爆退。
吴赖则更惨,人如断线纸鸢般倒飞出去,本已受伤的脏腑在强大的反震力冲击下更是雪上加霜,喉头一甜,鲜血就要喷出来。然而他深知此时绝不能显露出半点身受重伤的迹象,否则必将遭到敌人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不得不将涌上的鲜血又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nAd1(
如此一来,体内翻涌的气血得不到释放,伤势再加重一分。
但伤得再重也总比将小命丢在此要强。
借反震之力落在屋顶之上,他强压伤势,昂然而立,虎目射出可洞穿虚空的可怕冷芒,紧盯着来人。
来人身体挺拔,颇有股卓尔不群的味道,面罩下的眼睛内精芒闪烁不定,与之对视。
四目交汇,空气为之一凝。
雨夜冷寂,二人好似成了这黑暗中唯一的两个存在。
见对方显然因不敢确定自己的伤势而不敢贸然追击,吴赖心下稍定,同时又惊疑不定,“这家伙到底是谁,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他娘的,老子还从未吃这么大的亏!两次遭人暗算,要不是老子足智多谋且实力够强,今天就真的要阴沟里翻船了!”
心中虽然愤怒,但他也知道眼下最明智的便是赶紧走。
他也曾想过利用纯阳真火灭杀此敌,但那样他将再无半点自保之力。照今夜的形势来看,谁也不敢保证是否还会有杀人,为防万一,还是忍一时之气为妙。而且自己实在伤得太重了,真火的威力亦将大打折扣。
反正已经杀了一条狗,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脑海中种种念头电闪而过,他的面容却冷峻如山,朗声道,“今天这仇小爷记住了,你们陆家给老子等着!”
言罢腾身而起,落下屋顶,如幽灵般转瞬间便隐没在雨夜中。
来人并未追击,目送着吴赖离开,目中厉芒大盛。
夜死寂,雨冰冷nAd2(
刚才逃走那高个儿并未逃远,见来人出手便并未继续逃,此刻见吴赖逃走,赶忙问道,“少主,要……要不要追?”他这显然是废话,此刻吴赖都没了影,如何能追的上,不过是在主子面前表忠心而已。而且见识了吴赖方才的神勇,他又哪里敢真正去追,否则说话时声音也不会因惧意而颤抖。
被叫做少主的来人似乎并不介意这些,摆了摆手道,“不必追了,他是死是活都一样。”
高个儿松了口气,然后又是感激又是惶恐道,“多谢少主出手相救,属下办事不力,请少主责罚!”
那少主淡淡一笑道,“谁也没料到这小子已经强绝如斯,而且你们已经尽力,也怪不得你们。”
高个儿方才不战而逃,心中实在惶恐,此刻听竟没被追究,如蒙大赦,赶忙歌功颂德道,“少主仁……”
一个“慈”字还未说出口,眼前突然一道电光闪过,继而就觉喉头一凉,灼热粘稠的血液喷溅而出。他紧紧的捂住喉头,眼睛瞪得斗大,骇异盯着少主,断断续续道,“少……少主,你……你……”
那少主手中的剑锋仍有鲜血滴答滴答落下,神色却平静道,“我不会怪罪你,却不得不杀了你。”
那人目光一震,旋即生机散尽,咚的一声倒地气绝。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终于明白,无论这一战结果如何,他们两个都必死无疑。
杀人灭口之后,那少主身体微微一震,面罩下竟有点点鲜血滴出,显然是方才被吴赖的拳劲所伤,目光却紧盯着吴赖消失的方向,淡淡道,“吴赖,我可真是小瞧你了。”言罢闪电般掠起,片刻间便消失不见。
雨夜重归平静,只留下两具尸体。
江城,一处偏僻的荒园nAd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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