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进来!”还是龙仲看出了些端倪,命手下让开一条通路,放二人进来。
白彤儿神色焦急,疾步过来,走到吴赖跟前,见他满身是血,浑身是伤,心痛无比,再也忍不住,眼泪稀里哗啦便下来,泣不成声道,“你干什么如此拼命,一点儿也不知道爱惜自己,你要是……”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唯有泪千行。
吴赖那冷冰冰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丝柔色,言道,“别哭了,我这不是还没死么。”说着神色一黯,悲痛道,“可是白叔叔死了!”
白彤儿这才注意到一旁白江雄的尸体,先是一怔,旋即脸色苍白如纸,颤声道,“大伯,是彤儿来迟了,彤儿有负您的重托!”她虽不是白家人,但白江雄对她照顾有加,心中早已将之当做亲人,此刻悲从中来,忍不住抱住白江雄的尸身失声恸哭。
“小姐,区区一个江城城主死了便死了,何必如此自责,您是金枝玉叶之躯,切莫哭坏了身子。”那青年见状连忙安慰道。
“这他吗哪来的孙子,会不会说人话!”听得如此“安慰”之言,吴赖顿时火冒三丈,双目一寒,瞪了那青年一眼。而且要不是看在白彤儿的面子上,可就不是瞪一眼那么简单了。
那青年却无半点自知之明,冷冷瞥了他一眼,神色甚是不屑。
白彤儿倒是没有注意倒这些,亦没有理会那青年,渐渐止住哭泣,抬起头来,愤恨的瞥了仍被吴赖扣住咽喉的姜宏一眼,然后讲目光落在吴赖身上,柔声道,“吴赖,我知道你想替大伯报仇,可是你不能杀他,至少现在不能。”
“为什么?”吴赖惊愕道。
还不等白彤儿解释,那青年又Сhā嘴,颐指气使道,“小姐说是不能就是不能,你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
“吗的,老子看你是给脸不要脸!”吴赖心情本就十分糟糕,已然忍了他一次,他却还不知趣,当即目光一寒,冷冷道,“这里哪里窜出来的畜生,人说话有他Сhā嘴的份儿么!”
那青年脸色骤变,怒道,“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骂我,你知不知道我是……”
“住口!”不等他话说完,白彤儿便一声冷喝将之喝断,面寒如霜,冷冷道,“常沂,你闹够了没有,还不给我退下!”
莫看她是个女儿身,她这一声冷喝却极有威严,那被叫做常沂的青年虽然桀骜不驯,却也不敢造次,灰溜溜的退到一旁,只是又恶狠狠瞪了吴赖一眼,满是怨愤之色。
对于这种人,吴赖见得多了,根本不放在心上,总不能狗咬你一口你也咬狗一口,那太掉身份了。
这时,白彤儿歉意的看了他一眼,这才继续解释道,“你看看眼下形势,你若是杀了姜宏,后果如何?”
吴赖虎目环视战场一周,但见姜家武士尚有两千之众,实力远在白慕两家之上,若是自己杀了姜宏,不用说双方定是不死不休,后果不言可知。吴赖如何不知这些,只是别无他法,也只有拼个鱼死网破,不过听白彤儿的口气似乎已有办法,于是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白彤儿冷冷道,“放了他。”
“什么,放了他!”吴赖震惊不已,这番话若不是从白彤儿口中说出,他几乎要暴跳如雷。
好不容易擒住姜宏,白江雄的大仇立时可报,怎么能放人!
白彤儿向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这才冷冷望着姜宏道,“若放了你,你能否保证再不找白慕两家寻仇,你姜家永不踏入江城半步。”
姜宏眼见事情有转机,毫不迟疑,头如捣蒜道,“没问题,我姜宏发誓,此事就此一笔勾销,我姜家永不回江城。”
他答应的倒是爽快,不过吴赖却是根本不信,冷冷道,“你这种人发誓不如放屁,有用么?”
姜宏脸色微变,自是被言中,事实上他刚才还在想只有脱得身去,定要报今日之耻辱。
白彤儿又怎会不知道他心思,冷笑道,“姜宏,你若是还想出尔反尔,那可就是自寻死路!你看这是什么!”说着手中一晃,却多了一件黄灿灿的事物。
吴赖定睛一看,却见她手中的是块金牌,雕刻着一条黄金蛟龙和一只金凤,乃是龙凤呈祥之图案。在龙凤的下面,却又还有两个金灿灿的古篆大字,只是因金牌面向姜宏,吴赖处于侧面,倒也没看清那两个金字。
“这是什么金牌,好像很值钱的样子。”吴赖也着实吃了一惊。
不想姜宏见了这金牌更是脸色剧变,颤声道,“你……你是……”
白彤儿收起金牌,截断他的话,冷道,“你明白就好。”
姜宏面如死灰,骇然道,“是,我……哦不,小人绝不敢食言而肥。”这一次看他那样子,倒像是真心实意。
这到底是什么金牌,竟能让姜宏惧怕如斯?吴赖更是疑惑,吃惊的盯着白彤儿。
白彤儿却并无要解释的意思,问道,“我可以保证他绝不敢食言,但到底如何处置还是由你决断。”
决断权又回到了吴赖手中。
杀?
不杀?
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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