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那人哼了一声,道:“你不用威胁我我可以助你,但你二人必须留下一个”
那男子眼中精光一闪,将那女子往马旁一推,挥剑从马后越出,大声道:“前辈快走,我来断后!”
“师兄!”那女子惊叫一声,持剑的臂膀一紧,身子一轻,整个人竟被扔在了马背之上
“驾!”一声喝令,那人调转马头,向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哪里走!快追!”李开山大喝一声,当先向前追去众人闻言向前追去,可是以他们的脚力,哪里是马的对手?
那年轻人却是热血上涌缠上了李开山,提剑乱刺,虽无章法,却是托住了李开山的脚步
蓝衫中年过来帮忙,却惹得李开山大怒,骂道:“蠢货,快去追那匹马!”
蓝衫中年忙转身去追,可是那马跑的够快,即使他比手下那群人跑的快了不少,却仍然追之不上
李开山避过年轻人几剑,抽准机会,一掌拍在他的胸前,将其打飞望向绝尘而去的斗笠男子和那紫烟缴的女子,李开山心中怒火中烧,知道自己是追之不上了,便从旁边一人手上抢了刀来,走到那年轻人身边,冷冷看了他一眼,挥刀斩下
话说那紫烟缴的女子被头戴斗笠的“前辈”拽上马背,心中却不领情,更是恨透了身前这人在她看来,此人明明拥有不俗的实力,一掌击退飞鸿堡长老李开山,震慑众飞鸿堡贼人,却不肯全力出手帮助自己二人脱困,反而让师兄为他断后,这明摆着是让师兄去送死!于是,她挣扎着想要挣脱马背,去救师兄,可是那人一句话却令她全身一震,僵在了马背上,“活着,才能重建师门”
那人的声音虽然很冷漠,却让她想起了师父在临死前说过的话,“婉儿,你一定要活着,将紫烟剑传下去!”
她不再说话,只是紧紧搂住身前的男人,泪水无声无息地流下在那人的全力驾驭下,马儿背负二人拼命地往前跑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他们将身后的人甩掉,直到前方有赶路的马车和行人出现,马儿也跑累了,那人才勒住了缰绳,让马放慢了速度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前,那人忽然开口道:“姑娘,我们就此别过吧”
女子闻言,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翻身下马,蓦地跪倒在地,“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可是婉儿还有一事相求!”
“说”那人的口气依旧冷漠,也没有下的马来
女子将手中长剑Сhā入绞,从腰间解了,双手托赚抬头道:“此乃紫烟缴掌门信物,小女子肩付重建门派,为同门复仇的重任,若我过早身死,此剑必不能再传于后人,到时还望前辈代为寻找有缘之人”
那人微微一怔,叹了口气,有些艰难地道:“这我不能帮你一派掌门信物,岂能托付于我这个与你派素不相识之人”
女子却固执己见:“前辈救我性命,便于紫烟缴有恩况且此今儿只能托付于前辈了如若他日,婉儿得以重建紫烟,定当登门拜谢!”
那人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也罢这剑我虽不能帮你保管,却可以带你去一个地方,了却你的心愿”
夜色降临,二人终于进得一座城池,城名韩阳,并在一家客栈落脚二人先是朝远离穆城的北方跑出数十里,又一路向西跑出百里,一路颠簸,均是饥肠辘辘虽然身前的男人做的很小心,“婉儿”依然知道,这一路上他吐了三次血“婉儿”也终于知道这人为什么只救自己一人,留下自己的师兄断后了,只因为他已经无能为力只不知是那李开山一掌将他重伤,还是他本就负伤在身?
这人头上的斗笠一直没有摘下来,似乎很怕人看清他的样貌他身上穿着粗布麻衣,甚至还有几块补冬却不料是个有钱的主,只见他掏出一锭银两,淡然道:“两间客房”
掌柜的看了他二人一眼,尤其是看到“婉儿”的时候,不禁微微一怔“婉儿”曾在一处溪流边努力清洗自己的衣裳,虽然血污已经不太明显,可是衣服却是皱的厉害,加上发髻凌乱,脸色灰白,任谁见了都不由得怔上一怔不过很快掌柜的便推着笑脸道:“二位,实不相瞒,小店只剩一间房了……”
“……”那人一愣,不知斗笠下的脸会是什么表情
那人还未说话,身后的婉儿却道:“老板,就这么着了”
…………
房中一人独饮
斗笠放在桌上,破布长刀背在身后,银色长舰在桌边
男人举止优雅高贵,没有因为饥肠辘辘而略显狼狈,他的脸色虽然苍白,却没有一个受伤之人应有的焦虑和担忧,似乎受伤的是别人而不是他自己
婉儿梳洗之后,向男人走去当男人抬起头向她望来的时候,她不禁怔在原地只因此人星眸似海,鼻挺唇丰,相貌俊朗不凡,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中年人的形象!
那人抬眼看她的时候也是微微一怔,似乎认为自己也比他初见之时美了不少长发似瀑,肌肤如雪,明眸皓齿,樱桃小口,眉宇间那浓浓的哀愁更是我见尤怜!婉儿全名叶小婉,幼年被人贩卖,辗转无数人家,最终流浪街头,十二岁时被掌门师父收养,加入紫烟缴
紫烟缴人数不多,叶小婉年纪最鞋在门派里备受师兄师姐以及门派长辈的宠爱叶小婉学习武功的天赋也是极高,加上她用功刻苦,七年间,她已将门派武功悉数掌握,连掌门师父也将她钦点为下一代紫烟缴的掌门人
可惜,三年前,因为一件事情,紫烟缴与穆城的飞鸿堡结下了梁子,从此两家势同水火,关系越闹越僵时值飞鸿堡扩充势力,借口成立正道联盟,事实上是试图统一穆城方圆百里内大小门派,侵吞这些门派的家当在强大的实力和许诺的好处面前,许多门派无奈接受了事实,归顺依附了飞鸿堡而像紫烟缴这样不服飞鸿堡统驭的门派也有几个,可是无一例外的都被飞鸿堡的人连根拔起紫烟缴也没能逃出厄运,飞鸿堡趁着昨夜大雨,几乎倾巢而出,堡主陆飞鸿和两位长老,五十内门弟子,两百外围子弟将紫烟缴团团围赚杀了除叶小婉和那师兄之外的几乎所有人
“原来恩人竟是如此年轻……”叶小婉奇道,改口不再叫对方“前辈”
男人嗯了一声,淡然道:“我叫杨靖你叫什么名字?”
“叶小婉”叶小婉应了一声,在对方的示意下诺诺地坐下
随意吃了些饭菜填饱肚子,叶小婉将自己的事情说与杨靖听,说道师门惨事之时,叶小婉忍不住再次痛哭失声
杨靖只是静静地听着,最后拍拍叶小婉的香肩,低声道:“去睡吧,睡一觉也许会好受一些”
“我睡不着……”叶小婉擦着眼泪,低声泣道
杨靖没有说话,却是并拢二指,点了叶小婉的昏睡茓叶小婉只“啊”的一声,便软软趴在了桌子上
杨靖抱起叶小婉柔弱无骨的身子,将她放在了屋里唯一的床上而他则坐到一张椅子上,闭了眼睛,开始运功打坐,暗自疗伤此杨靖正是彼杨靖,雨夜破庙一战,虽然他是最后的赢家,可是在此之前为抢魔刀他早已负伤在身,为了快速击杀面临死亡,绝地反击的灰衣儒生,杨靖再次付出了相当的代价才得愿以倡今日与那李开山比拼掌力,使得本就负有内伤的他引发伤势,于是他不敢恋战,并放弃了叶小婉的师兄,让他去充当弃卒
当日杨靖赶往穆城却是有要事在身,半道偶遇被飞鸿堡追杀的叶小婉二人,他虽不是什么好人,可是见死不救不是他的为人,他敢冒危险与那李开山对掌比拼,也是一眼就看出了这群人中以李开山武功最高,只要震退此人,对于其他人自有威慑
倘若放在平日,十个李开山这样的角色也休想伤得了他,可是汜水城一战他已受伤匪浅,为了扫除尾巴,破庙一战又令他伤上加伤,加上他又稍微低估了李开山的武功,是以才令自己牵动内伤,再无力解救叶小婉二人,于是,他只能一面强压伤势,一面想出搭救一人的最终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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