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叫主人一个人是因为只有他相信我,或者说,我认为只有他相信我,至于迷烟的事,我承认,是我的大意。”寂月说。
“错,你只叫主人一个人是想向他证实一件事,就是你一直和主人在一起,没有离开过,可是被迷烟迷倒后,那两个时辰就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情了。”忆何飘说。
“你怀疑我在那两个时辰里去刺杀涔晗?”寂月说。
“不是刺杀,你只是虚晃一枪,因为你并没有尽全力,只是打几下就跑了,因为你的目的就是让大家认为,在你昏迷的时候有另一个人去刺杀涔晗,这样大家自然而然的就会认为刺客不是你,也可以洗脱一直以来对你不利的证剧。”忆何飘说。
“对了,虽然我和刺客只过了几招,但总是感觉很奇怪,他用的是双剑,可是却又不像是剑法,因为不是很纯熟。”涔晗说。
“因为寂月擅长的是暗器,也就是她身上的飞刀和头发上的针,而非剑法,更何况是双剑。”忆何飘说。
尘风在旁边一直都没有说话,一方面在分析她们的对话,一方面在想这次刺杀的不同之处,按一般的程序来讲,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刺客先杀了割悦,然后把断臂和破竹的断臂放在一起,只是这一举动一时无法解释。在寂月和自己被迷烟迷倒之际再去刺杀涔晗,并且如忆何飘所说,只是虚晃一枪,是为了证明或是掩饰一些事。这段时间寂月的确有可能进行刺杀,前提是她并没有被真正的迷倒,只是她设下的一个圈套,可是这个无从考证。
当时没有一个人在房间里,都在紫竹林里面寻找破竹的断臂,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有刺杀的可能,前两次都是寂月第一个发现尸体,而这一次却是翎翔,涔晗被刺的事也只是她的片面之词,没有人可以证明,如果她说的是真,刺客有两个目的,第一,像前两次一样,继续谄害寂月,这样可能会绕一个很大的圈子,因为尘风可以证明她和自己在一起,但中间又被普通的迷烟迷倒,这样大家就会想到是寂月的阴谋。第二,如果刺客真的是寂月,那就是为了开脱自己的嫌疑,如忆何飘分析的那样。但如果涔晗说的是假,第一条谄害寂月的阴谋就是她设的。可是不管怎么说,都没有足够的证剧证明,这一切,都还只是猜测。尘风还想到为什么前两次刺杀都只是用毒和匕首,像是故意隐藏自己的兵器,而这次却是双剑,并且是不纯熟的剑法,这可以说明刺客在有意暴露兵器,但目的是为了掩饰一个重要的东西,因为此时根本就没有理由暴露,可是到底掩饰什么呢?
“现在所说的都没有任何足以证明谁是刺客的证剧,但绝对在我们这些人里面,我不会让她们白白亡死,一定会把那个人抓出来。”尘风说话的时候眼神锐利语气生硬,但又转变成一种难过,“把割悦的尸体埋了吧,埋在破竹的旁边。”
割悦的坟是溅飓用右手那把刀挖的,把那只化为白骨的断臂同时埋了进去,他在坟前大叫数声,天空打出无数闪电,这是雷族王族的葬礼。
和破竹死的那天一样,天空下起了很大的雨,唯一不同的就是天空也打着雷,那闪电瞬间划过天地像割悦的刀,他是愤怒的,他到底有什么没有来得及说呢?
深夜,尘风的房门被推开了,是寂月,全身被淋湿,表情痛苦。
“对不起,我错怪了割悦。”寂月说。
“事情已经这样,最重要的是抓到刺客。”尘风说。
然后寂月跑出去,尘风想叫她却欲言又止,他能想象寂月此时的痛苦,让她一个人静静也好。寂月走后不久,又进来一个人,不是忆何飘,而是翎翔。
“我想这种事情你不应该袖手旁观的,是时候来了。”尘风似乎知道翎翔会来。
“从一开始忆何飘和溅飓被刺杀我就在找寻原因和动机,可是查了很多东西都没有任何线索,刺客应该不可能是五族王族精灵,因为这几天我拼命的在试,尽量加速的恢复攻击灵力和施展攻击灵力,可是都没有用,当然,也许有人非常厉害也可以恢复或是隐藏攻击灵力,但机会很小。所以我把目标放在了四族精灵的后人身上,这四个人只有寂月和破竹是一起出生长大的,涔晗和割悦是后来遇上的,也就是说,涔晗和割悦的身份值得怀疑。”翎翔这番话可是尘风忽略的。
“那你查到了什么?”尘风问。
“根本就查不到什么,但如果是涔晗,她和我们一起那么长时间,应该有机会杀溅飓,当然,也有可能在进入凡尘之前我们的灵力很高,她无从下手。可是,每次刺杀都用毒,而且下毒的手法不低于寂月,还是有机会杀溅飓,不会等到了凡尘以后才动手。”翎翔说。
“如果在进入凡尘之前杀,那最容易被怀疑的就是她,这也可能是她不动手的原因。”尘风说。
“那落缨呢?她可是在进入凡尘之前就中毒了,是慢性毒,她的毒是谁下的我们不知道,但比如是涔晗下的,那她就有机会给溅飓下同样的毒,一个被怀疑两个也是被怀疑,她应该不会怕这个,所以,给落缨下毒的人一定另有其人。”翎翔说。
“那你认为是割悦?”
“对,在他死之前的确这么认为,虽然没有证剧,但只剩下他了。可是他突然死了,一切的线索和思路像是被闪电切断。”翎翔说。
“你发现割悦尸体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值得可疑的地方?”尘风问。
“我问过寂月,比如割悦死的时间和伤口被什么兵器所弄,可是寂月说因为毒的关系,死亡时间无法分辨,伤口处也腐烂,和破竹一样,都无法确定。”翎翔说。
“现在表面上最值得怀疑的就是寂月,或者说,一直以来最值得怀疑的也是她。”尘风说。
“可是真的太过于暴露了,如果是寂月,那应该会更完美一些,但今天发生的事情又让我想到了涔晗。”翎翔说。
“你也怀疑她说谎?”
“只是怀疑,没有证剧。”翎翔回答。
让人不解的事并没有因此结束,死亡的恐惧感也在紫竹林里越来越重,第二天一大早,涔晗慌慌张张的跑到敲尘风的房门,像昨天寂月一样。
“主人,有奇怪的事。”涔晗在门外说。
“什么事?”尘风推开门问。
“今天早上我敲寂月的房门,可是她不在,于是我就去竹林里找她,最后以为她去了破竹和割悦的坟墓,于是我也去了那里,可是到了那里发现破竹和割悦的坟墓被掀开,里面的尸体都不见了。”涔晗的话让尘风的头疼了一下。
“走,叫上大家我们去看看。”尘风说完就走出房门,然后就是闻声出来的祭戈、溅飓、驭奴和翎翔,还有从落缨房间里出来的寂月。
“寂月,你昨晚一直在落缨的房间里吗?”涔晗问。
“没有,我先去了破竹和割悦的坟前,然后才回到落缨的房间里的。”寂月身上有被雨淋湿的痕迹,还有泥土。
“你昨晚去过破竹和割悦的坟?”涔晗继续问。
“是,怎么了?是不是又出事了?”这些天的事情也让寂月敏感起来。
“今天早上我去找你,发现你不在房间里,于是到了破竹和割悦的坟前,发现坟是空的,尸体不见了。”涔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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