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糟糕──最少也让我先吃完饭啊,我可是个低血压患者,还有慢性胃炎,要我因为吃饭问题而让身体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问题……
啊……那位现在远在法国某地的变态医生一定很有兴趣狠狠的虐待我的……
艾尔德学长那张笑得很恐怖的脸一瞬间闪过了我的脑海──马上甩甩头,把这个恐怖的幻觉甩掉。
我们快步下到一楼,而在入门的大厅处,看到了人群在围观什么。
“怎么了?”林素迅速的走上前去分开人群──
而看到的,是一具倒卧在一片血泊中的尸体──没想到,第一个牺牲品会这么早出现……
算不算是我间接的害死了他呢?
──我相信,就算他们能逃得过这次,也不一定能逃得过下一次的……
深吸一口气,我走上前去蹲在林素身边。
“是谁?”
“余静紊。”林素皱著眉,他戴上皮手套,用手翻过尸体的脸部,虽然因为撞击地面而让面部的容貌扭曲,但还是能依稀的辨认出死者是谁,更不用说还能靠清点在场人员数目来知道他是谁。
“怎么会这样?”我问。
而对象是余静紊的同房──周英龙。
“我不知道啊……是、是他自己才刚进房间,把东西放下就说要到处去看看,我又不是他什么人,当然也不好管他……而且,别人喜欢到什么地方去是他的事……但……但我不知道……”话没说话,他就发出一阵有些想吐的声音,让后面那一群围观者中大部分脸色青白的人都一块跟著他来个胃部版块移动。
微一皱眉,我现在只想知道现场有没有人是医生,要不凭我这半桶水加林素这半半半桶水就算连维深算上了也没办法很好的从这具尸体上知道什么。
“受不了的人都回房间。”我冷冷的出声。“有没有谁是学医的?”然后在一群人如临大赦的离开时问。
全部人回头,但没有一个人点头──妈的,这种会随时有个医生在场的幸运果然只存在在电视连续剧里。
在人群散去的过程中,那位拉丁裔老兄匆匆的出现在大厅。
“这是怎么了?”标准的字正腔圆的粤语,但我却怎么听怎么觉得怪。
“如你所见,有个倒霉鬼死掉了。”我对他微笑,然后帮林素移开余静紊身上的那块凶器──是的,就是那块在进门时看的十字架──真讽刺不是吗?……
还是能说这寓意了天罚的意味?
“这……这不可能……我昨晚才检查过那根挂著十字架的钢索,不可能会脱落的……”那位拉丁先生的脸也绿了──如果是在演戏的话,我想……我该给他一个金球奖的。
我看了眼站在一边完全处于看戏状况的维深,他才反应过来的拍了拍那位绿了脸的拉丁先生。
“啊,你好,我是维深.奥本.莱芬斯特……发生这种事真是糟糕,我有些问题想问问你的……其实我们会到这里来也是糊里糊涂的,又死了个人,到时候很难交代的不是吗?……”
维深熟练的把他带离尸体旁,往大厅的右侧通道口旁的沙发方向去了。
“我说小林子,你行不行?”我把放在维深身上的目光收回,看向林素。
“怎么可能行……平时这种东西都是法医做的。”他白了我一眼。
我没有管他,只用手轻轻的压了压那个看起来是致命伤口的后脑凹折出血口。
“要是不是在这里他可能还有救……”我低声说了一句。
但换来的是林素过激的反应,他几乎是用吼的在我耳边喊──“拜托!这都跟意大利肉酱差不多了好不好?还有救?!”
呃……糟糕……被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恶心起来了……
“咳嗯……你闭嘴没人说你是哑巴……”
林素跟我把尸体翻转过来,两人继续完全没做过──或者说不习惯做的初步尸体检定。
……
第一个牺牲品已被黑色的蝴蝶取走了生命,
恐惧慢慢的在众人心中漫延,
那么下一个……
会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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