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风和篝火偶尔发出的声音,所有人都沉默了!虽然只是个传说,但半兽人是否真的有记忆和曾经执着的牵挂?在偶尔清醒的片刻,看着自己丑陋肮脏的躯体,回想着曾经的过往,它们是什么样的感觉?它们……还记得什么是痛苦吗?是否因为这样,半兽人的心……才那样的,那样的脆弱?
篝火渐渐的暗淡了,夜风有点刺骨嚣往篝火中添了些松枝,悄声提醒大家:“早点睡吧~我给大家守夜,顺便把大家的兵器擦擦明天还要赶路,大家都早点睡吧~!”
和衣躺在篝火旁边,闭着眼睛的艳容却怎么也睡不着,半兽人之心的确是令人垂涎的宝物,有了它,就有财富荣誉和对自己实力的承认,但得到这些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要拿自己的最爱去交换吗?夜风穿过树梢,发出阵阵轻响,就象……就象自己在树枝上嬉戏,树上有人!她一个翻身跳了起来,大声喊道:“戒备!有人接近!”伴随着她的喊声,一只利箭划过她的鬓角,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所有人都跳了起来,守夜的嚣早也摆出了攻击的架势,两个单手浇士扑向自己的剑和盾,一把抓起盾牌挡在自己身前,与嚣形成了三角防御的阵型尽管没有穿上盔甲,但手中的盾牌足以防御前方的攻击,至于身后,有全副武装的嚣做后盾应该是安全的
黑暗中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动手!”嚣突然大吼一声,手中的刺枪划了个半圆,准确地刺进身后战士的后脑,随手一挑,锋利的枪尖划开了另一名战士的颈动脉在身边的人还没来得及惊叫时,嚣已经站到了一棵大树下,黑暗中又冲出两名刺枪战士,与嚣并肩站在一起
妖兽的眼神中慢慢散发出浓厚的悲哀,他看着地上两个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朋友,再看着一脸得意的嚣,轻轻地摇了摇头:“为什么?只是为了减少一个对手?嚣?应该不是你的本名吧?”
“应该叫我枭!我和我的同僚也是奉命行事,别怪我们心狠哦~!再说,这个世界上不自量力的傻瓜本来就太多,清楚几个也无所谓!看在同行这么多天的份上,告诉你们吧~你们的兵器都已经被做了手脚,所以你们还是识相一点,放弃徒劳的反抗,我保证,我会很小心很仔细地帮你们解脱的!”
面对着一群待宰羔羊,其他的袭击者也从黑暗中现身,一个一身黑衣的弓箭手,其他的都是战士妖兽扫视着对方的阵营,好象在自语着:“无辜者的鲜血还要流多少?还要流多久?”深吸一口气,他慢慢地向着枭走了过去,嘴里仍旧轻声地自语着:“世间离别之苦,莫过于生离死别;寂寞良宵,红烛孤影,伴心碎神伤!明日天涯,穷途末路,狠黄泉碧落,与君两隔……”
枭脸色一变,骤然狂吼道:“这是悲魔词!大家站在一起,不要让他近身啊”身边的几个战士慌忙结成防御的圆阵,拼命地舞动着手中的兵器,尤其是以枭为首的三名刺枪战士,更是舞出了漫天的枪影唯一的弓箭手迅速拉开弓弦,却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可以看到自己的后背,然后,是喉头传来的剧痛……漫天的枪林剑影中,不断地传来妖兽断断续续低沉的吟唱,很快,只剩下枭一个人在苦苦挣扎,手中的盾牌早已粉碎,长长的刺枪竟然也被扭曲得变形,妖兽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叹悲魔重生,饮人间苦泪!”声音刚落,枭捂着脖子踉跄后退,靠在一棵树上,他挣扎着嘶吼道:“你……你早就应该是死人的……你就是……”被捏碎的颈椎阻止了枭再发出任何的声音,他徒劳地抓挠着自己的脖子,试图让哪怕一丝空气吸进自己的肺里,挣扎了好久,枭终于不再动弹
艳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悲魔词?好象是传说中从遥远的东方流传过来的,听说连铁人听完都要流泪,那这个妖兽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他不是双手斧战士吗?怎么连拳战士的工夫都会翱看着静立在松涛中的妖兽,艳容开始头疼了!她一脚将快要熄灭的篝火踢了个漫天散花,全不顾身边的睿被突如其来的火星烫得满地找牙,身边的灌木迅速地燃烧起来,借着风势很快向几个幸存的战士逼来,几个战士连拣起背囊的时间都没有就向着火焰的缺口狂奔起来,火越来越大,有好几次都险些追上跑在最后的睿当面前出现一个大湖的时候所有人二话不说直接跳了进去……
四天后,在补给点出现了几个衣衫褴褛的战士相互搀扶着一步步向补给点磨蹭,打头的是个女战士,头发不知怎么的长短不一,而且散发着一股焦糊的味道,身后的几个战士中只有一个外表还算正常,其他人两只眼睛都又青又紫,一个刚走出补给点的祭司一眼看见那个女战士的狼狈涅,忍不住笑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只听那祭司一声惨叫,右眼上变得又青又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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