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罪名嘛……我想想,嘿……私通敌国、卖国求荣、以下犯上、谋逆弑主!”司徒亮区区几句话,便将吉尔伯托钉在了罪大恶极的钉板上,要他万死也难辞其咎。某人还嫌不够,更道:“当然了,你也可以将吉尔伯托以前的行为变成罪名……什么,不知该怎么做?哎哟,就是小事把它放大、大事把它通天,没有就给我编!澄清一个人很难,难道陷害一个人还不容易吗?比如他高傲的话,你就说他目无主上,不把国王放在眼里;比如他冷漠的话,你就说他小气记仇、呲牙必报;比如他不好相处的话,你就说他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他不是宰相吗,你就说他嫉才妒能、排除异己、以权谋私、任人唯亲、贪污受贿、欺男霸女……随随便便就一大堆啊。”
卑鄙!莉莎和阿鲁姆忍不住在心中同时“赞扬”司徒亮。
司徒亮仿佛看透了他们的想法,冷笑道:“对付敌人,还有什么不能用的?不择手段才是王道!也许你们认为有违骑士之道,可我告诉你们,骑士精神在我眼中不值一文!属于我的方法,不会妥协、不会改变!你们要嘛接受,要嘛大家分道扬镳!”
在原则和现实面前,莉莎和阿鲁姆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后者。
“我有一个问题。”虽然有些不喜欢,可阿鲁姆不得不承认,司徒亮的谋划的确非常精彩。既然统一思想了,阿鲁姆就从纯军事角度提出他的担忧:“我们军力不足!我的亲卫队、格里菲斯的山贼团、巴尔豪格的佣兵团加在一起还不足300人,凭什么讨伐吉尔伯托?”他苦笑一声:“就算威尔特因战败而损失国家大半军队,可留守国内的军队依旧比我们多得多。”
司徒亮对此早有准备:“你忽略了一个人,莉莎!”
“就她一个?”
“不错,拥有了莉莎,就等于拥有了千军万马。”
莉莎以为司徒亮在开玩笑,遂不满道:“除了我和米雪儿,我哪儿找军队给你?”
“不对,我的意思是有你在,便意味着整个威尔特军队都有可能为我们所用。”
“你是说……“阿鲁姆眼前一亮。
“从现在开始,莉莎就是讨逆军的统帅,当我们发表针对吉尔伯托的宣言起兵后,便占据了道义上的先机……你们说,威尔特会没人响应吗?”司徒亮奸诈地笑笑,随即又板起脸:“当然,吉尔伯托手上有一张对我们威胁最大的王牌——玛尔斯王子,他完全可以借王子的名义反过来诬陷我们……到时就看别人相信谁了。”
“不过,我从来不把命运交给别人来决定!所以,我们必须得拥有一只铁杆支持我们的军队。”司徒亮边说,边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铺到二人面前。原来,他拿出的是一张地图,一张威尔特的全国地图。而最关键的,是这份地图十分精细,甚至超过了威尔特本身所拥有的。其上画着威尔特的军事部署:兵力分布、大小城市防御特点、粮食及指挥部所在等等。
这、这、这!莉莎可以不懂,但阿鲁姆心中的震惊便可想而知了,他很清楚这份东西代表的含义。军事机密啊,司徒亮怎么得来的?
司徒亮无视阿鲁姆眼中的异样,用手指着地图解说:“……安富尼的部队已经全完蛋了,可以排除;而全国唯一成建制的大队骑士团驻守在王都,我想吉尔伯托不会坐视不理,可以排除;帕罗亚城的城主白痴伊万和我有仇,加之离我们太远、离王都太近,也可以排除;其余小城镇力量弱小且太过分散,集结所需费时,所以也不是上策。最后,只剩下了……”司徒亮手指着一个地方。
“诺维亚!”莉莎一眼就认出司徒亮所指。
“不错,诺维亚,据我探查,那里还有约1200的正规骑士团。若加上受过训练的警备队,能征集到的部队还可以更多。诺维亚离安富尼不远,只需要派出一小队人马,便可以控制完全不设防的安富尼。如此,我们便有了对抗吉尔伯托的本钱。”
妙啊!阿鲁姆被司徒亮的战略谋划深深吸引了,佩服之情溢于言表。
“但是……但是肯扬马丁城主会同意吗?”莉莎问道。
“他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司徒亮狞笑道:“不服从命令便杀之,夺其军权!”
什么!二人失声大叫,莉莎更俏脸惨白,随即变得铁青,厉声质问道:“开什么玩笑,肯扬马丁叔叔没犯罪,凭什么杀他!”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此时的司徒亮冷酷无比:“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抗命不遵、置王子及国家危难于不顾,其行可恶、其心可诛!单凭这条罪名,还不够杀他吗?如果只能在哥哥、国家及肯扬马丁中二选其一,你会怎么选?”
“我……”莉莎为之语塞。
“收起你那无谓的怜悯吧,现实就这么残酷!生在帝王家,或许以后你将面对更加残酷的抉择!”司徒亮若有深意地道。
阿鲁姆一震,惊讶地看了司徒亮一眼,心想他似乎很了解王家的阴暗面。(废话,不然看那么多电视和史书白看了。)
经过激烈的内心挣扎,莉莎最终同意了(或者说是被迫同意了)司徒亮的提议,她无力地道:“说吧,具体该怎么做?”
见莉莎一副罪恶感十足的表情,司徒亮不禁摇头苦笑:“别紧张好吗,毕竟我说的只是最坏的情况。”
“知道了。”语气僵硬,一时半会儿,莉莎根本无法释怀。
算了,给她一点时间适应吧。司徒亮转向正事:“该写檄文了,我说你写,然后我们一起将它交到肯扬马丁的手中。”
不好意思,道歉先,立即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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