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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心

事,着实让她头大,到了药膳堂后,邱如墨便着手开始做些药膳,分装成小碟让伙计送去给各个厢房内的客人品尝,也算是特别的厚待,很多人都没尝过自己的手艺,所以她打算暂时让他们尝尝看,这样能多拉些生意。

晚间客人稍多了些,定了秋风阁和秋意阁的客人也来了,邱如墨便开始着手按照客人的点单做药膳,忙活完后,便招呼梁涟希过来询问那事情进展如何。

梁涟希对薛二爷大大的赞赏了番,一直说此人才思敏锐乃是饱学之士,又对邱如墨说了不少契约内敲定的细节,邱如墨也不太懂,便也听听就算了,他们生意人负责这些事情,闲聊了几句后,梁涟希便被叫走了,毕竟这店内的事情多得很,很多事情都要过问梁涟希。

倒是新店要由世子那边派个人来,也不晓得是个怎么样的人,希望是个有才之士,能帮忙打理好生意,不过想想世子什么人,手下怎么会有庸才,倒也释然。

正准备回去的邱如墨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油烟味,不由得叹了口气,要是消毒水的气味就好了,相比做个厨子她还是喜欢做个医生,可惜她不敢在古代开先河弄先进的药物进行治疗,毕竟古人接受能力有限,除非有什么能成为她将这些药物推出去的踏板,不然她怕是这辈子都没戏了。

邱如墨微微一笑,这种机会怕是微乎其微吧,但愿有生之年能有机会……

回到家里,邱如墨迟了些夜宵后,便沐浴将一身的油烟味洗去,神闲闲意懒懒地躺在床榻上看着她从书房内瞧见的书卷,似乎是薛润生买下来存放在书房内的,怕是已经他想出来居住的时侯来看打法时间,而且古代读书人就喜欢收集各种书卷,毕竟没有网络,只能靠着这种纸质书来传承文学作品,想来她来到这世界还算可以,起码有了印刷术、造纸术等等。

不过这本书越看越有水浒传的味,都是写农民起义的事情,倒也算是有趣,毕竟古代能有个打法时间的小说看也算是不容易,好在语言不至于晦涩,她来古代这么久,看书不至于像以前那般磕磕绊绊的,越看越觉得有趣。

等到她有困意时,已经是半夜三更了,她倒也没什么感觉,毕竟她也就中午和傍晚去做药膳,比平常人清闲多了,而且她的小厨房有专门人打扫,也不用她提早过去费心打理,倒也算是比较舒服。

睡到日上三竿,邱如墨懒洋洋地起了床,梳洗打扮之后,便跟娘亲打了声招呼出了门,心想以后日子也能一直这般舒坦便好了,可惜凡是不能想得太好,太舒服,因为老天注定让她此生没那么太平,也没那么舒坦。

邱如墨刚到养生药膳堂便能听到外面的争吵声,她忙悄悄往外看去,果然王荣生带着人来砸店了,好在店内已经有几位身份不凡的人来用药膳,所以倒也勉强压住了场面,没让事情闹大,但是王荣生一定要让他们交出韩蕴,不然绝不善罢甘休,而邱如墨则么会将韩蕴推出去,就在她无比犯难时,薛润生的大驾光临让她差一点没蹦起来。

她偷偷躲在角落瞧着薛润生与几位看起来身份不凡的公子哥走进店内,然后一瞧见是王荣生,便没给好脸­色­,又听到他居然敢在这店内闹事,便气不打一处来,薛润生走了过去,冷飕飕地对王荣生询问道:“怎么又是你,之前那事怎么没有悔改,现在又跑来这里闹事。”

“薛二爷,这话可不对,之前薛大­奶­­奶­那事乃是误会,现如今可不是误会,这养生药膳堂的人将我打成这副模样,你可要为我做主呀。”王荣生指着自己鼻青脸肿的面容,一脸委屈的对薛润生说道。

世子

薛润生自然不会信王荣生的话,对他说道:“再如何也不能在别人店里滋事,回去吧。”

“那怎么能行,我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二爷你瞧我被打成这副模样,怎么能轻易饶过那恶人?”王荣生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对着店内叫嚷着,却也不敢大声对着薛润生喊。w

邱如墨躲在里面气得牙痒痒,身后突然想起一个人的声音:“又是那个男人,我去收拾他。”

“慢慢慢。”邱如墨一瞧是韩蕴,帮拽住他劝说道,“他不会放过你的,后院躲躲去。”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怎么能连累你们。”韩蕴英雄气概一下子飙升,完全属于振奋­精­神准备再揍王荣生一顿的模样,让邱如墨有些哭笑不得。

邱如墨将韩蕴拽到一边去,对他说道:“你可是为了我才会这般,再说他的目的本就不是你,说找你只是一个噱头,主要还是来养生药膳堂寻事,所以你不要出去,到时候指不定怎么诬赖你呢,且瞧瞧,薛二爷在那里呢,不会有问题的。”她倒是对薛润生信心满满。

“这也真是热闹,我今日好不容易出一趟内城,倒是瞧见这一出好戏,这位是谁?”一位雍容华贵的公子哥突然开了口,扇动手中雅致的折扇,端详着王荣生,故作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王荣生本来对这些人都没在意,不过这人气度颇为不凡,明摆不是普通人家出身,而且这身行头怕是来历不小,最最最重要的是,这人居然是打内城出来的……

一听这话,王荣生忙嬉皮笑脸地凑了上去,对那公子哥殷勤地回道:“在下王荣生,乃是知府王喜之子,见过这位大人。”

“大人担不起,我可没有功名在身,只不过因为出生比一般人好了些,挂了个世子的名号而已。”洛天傲一双清眸内流转着一股公子哥般的玩味,语调中也透着股调侃之­色­,“咔”一声合起手中的折扇,用扇子敲了一下王荣生的脑袋,对他说道,“速速离去,莫扰了我今日的兴致,薛家二爷今日请我来尝尝这里主厨的手艺,我正饥肠辘辘等着美食饱腹,一进门便瞧见这种事情着实晦气,殊不知道这品尝美食也需要个好心境?不然吃什么都味如嚼蜡。”

“莫不成是永凉王世子?小人王荣生见过世子,着实对不住世子大人,小人这就走,这就走,绝对不会扰了您的兴致。”王荣生吓得手都哆嗦了,忙作揖对洛天傲说道,“这一顿饭全算小人的账,谁让小人扰了您的兴致。”

洛天傲冷眼睥睨王荣生,不屑地冷哼一声,倨傲地说道:“你也配付这顿饭的账,我今日是瞧着薛二爷的面子来的,若是算了你的帐下,岂不是等于你请了,着实掉了我的价,滚远点,莫污了我的眼。”之前那玩笑的意思全消,洛天傲说话着实不再留情面,对于王荣生这种人,根本无需情面,当做跳梁小丑般戏弄即可。

薛润生也冷着脸瞧了一下王荣生,然后转眸对洛天傲道:“世子里面请。” “润生,这般称呼着实生分了些,还是叫我天傲的好,走吧。”洛天傲突然飒爽一笑,拍了拍薛润生的肩膀,对他说道,“你总是这般,真是受不了你。”

“受着受着就习惯了。”薛润生也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领着洛天傲和其他几位公子哥进了院内的秋意阁内。

邱如墨盯着那个永凉王世子打量了半天,突然感叹一句:“这就是皇亲国戚,果然气度不凡。”

“这有什么?待我考上了武状元,当上了镇国将军,势必比他威风百倍,他不过是个手无束­鸡­之力的小白脸而已。”韩蕴对这些靠着出身的公子哥着实不屑,口无遮拦地说道。

邱如墨忙拍了他脑袋一下,对他说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传出去可是要倒大霉的,即便是你当了镇国将军也说不得,更何况你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儿呢。”

“我一定会成功的。”韩蕴倒也是有志气之人,这一句话说得铿锵有力。

而邱如墨自然展颜露出一抹笑容道:“自然,到时候大将军切记莫要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位曾经使唤过您的邱如墨。”

韩蕴瞧着邱如墨这般对自己笑着,不由得一愣,随即转过身去对邱如墨说道:“再说再说。”然后飞快地向院外走去。

邱如墨耸了耸肩膀,对着韩蕴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心道这家伙,玩笑话随便应承一句也好,再说再说什么意思嘛!

不过突然想起里面要做的药膳还没开始准备,忙冲回了自己的小厨房,一边对耽搁自己时间的王荣生大骂,一边有条不紊地开始着手做着药膳。

让人将做好的药膳送进秋意阁和秋风阁,又做了她最近特别研究出来的糕点,让送进秋意阁给薛润生和世子他们尝尝,毕竟是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怎么能不好好感谢一番。

做好后,邱如墨和冬梅便开始寻那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韩蕴,突然见他拎了一只烤鸭走了进来,对邱如墨说道:“刚出去,被这烤鸭的香气给勾跑了,买了只回去一起尝尝吧?”

“自然好!”邱如墨本来想说扣他工钱的玩笑话,被那香喷喷的烤鸭给诱惑了,全部抛之脑后,同他们一起回了宅院,虽然她向当面进去感谢世子和薛二爷一番,不过想来他们出来吃饭兴致高,自己要是进去坏了他们的兴致得不偿失,便也罢了。

邱如墨回了家后,便让青松将那烤鸭切切,分盘一同吃,吃饱了饭后,她便进了书房,寻思着今日之事该如何是好?毕竟那王荣生一次被世子骇跑了,但是世子不可能天天过来,自然以后王荣生还会来闹事,到时候该怎么办?

韩蕴血­性­得很,万一到时候脾气上来了,在店外将王荣生再揍一顿,哪怕是就落实了罪名,到时候知府命人过来拿人,怕是到时候韩蕴的牢狱之灾就难免,再胡乱治养生药膳堂一个纵人行凶,到时候怕是他们就要关门大吉了。

再说韩蕴要参加武试的人,若是因此留了案底,怕是这武试也参加不成,绝对要想个办法对付这王荣生。

哎,怕是只能用钱消灾了,那王喜绝对是个贪官,他们屡次来寻事不就是为了银子么?惹不起只能遂了他们的­阴­谋,有什么办法呢。邱如墨不由得叹了口气,没权没势,果然在哪里都容易被欺负。

随意翻动书桌上的书卷,倒也没有什么兴致看书了。邱如墨准备回自己屋回了懒觉将一切暂时抛之脑后时,梁涟希居然来了,让她微微有些吃惊,让冬梅请他入了书房内,见他红光满面的模样,便晓得绝对有了好事,不由得开口询问道:“怎么了?什么好事情要同我说?”

“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契约敲定了,世子也签字画押,其他几位公子做了见证,乔老板也签字画押。”梁涟希欢喜地从怀中掏出那契约,给邱如墨看。

邱如墨看了下,条条款款倒也公平,而且还特别给自己两成分红,这是她着实想不到的,毕竟这种绝对是天大的好事,将这契约交还给梁涟希,对他询问道:“世子这顿饭用得可好?”

“自然,高兴得很,本来想叫你进去,结果你倒也走得早,世子也没介意,说过些日子去永凉王府帮忙坐一桌药膳给王爷尝尝,孝敬孝敬他老人家。”梁涟希兴奋地对邱如墨说道,“还有,世子说了,瞧那王荣生碍眼极了,以后养生药膳堂要是有什么人赶来闹事,便报上他的名字,让那些人来王府寻他。”

邱如墨顿时间合掌一拍,高兴地对梁涟希说道:“这便好了,我先前还担忧呢,深怕以后那姓王的还来寻是非。”

“他敢!”梁涟希一想起王荣生便一肚子火,不由得怒斥道,“谅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得罪世子!”

邱如墨点了点头,心中早已欢呼雀跃,可惜碍于面子,不好表露,她小声地询问道:“薛二爷可有说些什么?”

“他到也没说什么,此番能傍上世子多亏了薛二爷牵桥搭线,而且他却没有得到任何好处,所以我打算过些时日请他一请,也算是了表谢意。”梁涟希对薛润生的所为着实感激,他也算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若是不是薛二爷,怕是此番这王荣生那关便过不去。

邱如墨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开口问道:“到时候城东的分店怎么办?要不我去照顾一下,世子派来的掌柜怕是一下子也不熟悉,到时候我搭搭手帮点忙好了。”

“那太劳累你了吧。而且秋意阁和秋风阁……”梁涟希也有些犯难,这两个厢房着实赚钱。

“移到那边去好了,这边让我家丫鬟青松来做,她手艺也极好,绝不输给我。”邱如墨寻思了一番,对梁涟希说道,“我过去也能帮忙招揽些客源,倒也是不错的。”

“那边这般说定了。”梁涟希点了点头,对邱如墨说道,“那我便不再打扰了,先行告辞。”

邱如墨随着梁涟希到了宅院门口,对他说道:“城东那边很多事情麻烦梁公子多多­操­心了。”

“自然,邱姑娘请回吧。”梁涟希含笑摆了摆手,示意邱如墨回去后,才转身离去。

转机

在那日之后,王荣生倒也没再来捣乱,就是薛泫云一而再的来养生药膳堂让邱如墨颇为厌烦,城东那边的已经选好了地方,原来乃是一处大酒楼,后来被钱老板挤垮了生意的酒楼老板只能低价转手要卖给钱老板时,梁涟希借着关系抢了这档子生意,而且价格公道让那酒楼老板感激连连。

城东的那家店买了下来后,便开始粉饰装修,毕竟是和世子联手做生意,钱老板肯定多有耳目,也不敢来滋事,倒也算是顺利,不过暗地里捣鬼是兑不了,虽然拖延了他们的工期,但是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麻烦。

邱如墨日日去养生药膳堂做药膳这种忙碌的生活依日在继续,直到永凉王世子洛天傲的一封书函,才让她古代生活内出现了一线转机。

这日,邱如墨做了女子打扮带着青松和冬梅去了内城的永凉王府,这女人的事情怕也瞒不了王爷世子,还是莫要在这种事情上给他们留下坏印象,所以地再三考虑还是恢复女装。

毕竟头一且去王府,邱如墨着实心底有些坎坷不安,大门她是休想进了,只能从后门进了后院,王府内倒也戒备森严得很,那些丫鬟婆子们盯着她们二人瞧了好半丢后,才揶捕地对邱如墨说道:“王府内已讳多,莫要犯了什么事,惹恼了上子们,到时候遭了罚自已受着,莫要连累了我们。”未了还不忘补上一句,“手脚­干­净点,眼睛不要乱瞟乱瞅,有的话听得了也要懂得立马忘了,闭好自己的嘴巴。”

邱如墨忍住火气跟随着一副瞧不起她们这种人的婆子走进了后院的厨房内,此处乃是专门为王府内的上子准备每日饭票的厨房,无论装漕亦或是锅碗瓢盆的­精­致都让邱如墨有些叹为观止,有些东西怕是连薛府也难得一见,果然皇亲国戚跟世家还是有所差别。

不过她也没多想,她将袖子挽了起来,洗净了双手后,便让青松帮忙打打下手,开始为王爷王妃和世子准备药膳,之前询问过,王爷近日来咳嗽不止。所以邱如墨专门为王爷做了几道止咳清热的药膳,而为王妃自然是做了几道美容养颜的药膳,至于世子嘛,薛二爷特别命人过来带话给她,告诉她世子的喜好;对她做的哪些药膳赞不绝口,今日便也照着他的喜好为他准备几道药膳,好在他们都没有特别的忌口,做起来倒也省心。

几乎忙活了一个时辰,邱如墨才将所有药膳做好,取出娘亲给她的手帕擦着汗的邱如墨不自得叹了气,这厨子果然不适合她,平时小打小闹给自已做做吃吃,给亲近的人做做吃吃倒也罢了,拿来当做一个职业来做,着实受不住。

清闲下来的邱如墨走出闷热的厨房,在外面纳着凉,轻轻挥动手中的手帕,而这后院内倒也有不少丫鬟,突然便听到其中一个身着蓝­色­袄裙的丫鬟自自忙忙地突然跑了进来,对其他人说道:“那个金发碧眼的怪人又来了 ”

顿时间后院内的丫鬟纷纷惊呼一声,蜂拥而出,像是去瞧热闹一般。

本来一脸莫名的邱如墨愣了一愣,颇为介怀那个丫鬟所说的话,金发碧眼?莫不成……

转念一想,邱如墨赶忙跟了出去,完全忘记她只是来王府做药膳,没有王爷世子的命令,是

不得在王府内随意走动的。

可惜她对着王府的结构根本不熟悉,一出后院便晕了,也没寻到那几个丫鬟跑哪里去了,连个大致的方向都没有,没走多远便被王府内的侍卫给拦住了,这才晓得她居然差一点误闯了世子居住的院子,不过任她如何解释,对方都不愿相信她所说的话,将双手绑在身后,把她押去繁华厅外。

此时,王爷王妃和世子正在用药膳,她就这般异常丢人地被押到门槛前,猛地被按在地上跪着,差一点身子不稳脸着地,还好她勉强稳住了身子,瞧瞧抬起头瞧了眼厅内王爷世子,又赶忙低下了头,面容上浮现一抹懊恼之­色­,自己真的是胆大包丢,怎么一着急就乱了方寸,现在怎么死都不晓得了。

“这女子是?”洛天傲放下筷子,不解地开口询问道,“倒也头一且见到过,面生得很。”

“回禀世子,此人鬼鬼祟祟在王府内,在准备闯进世子住所处时被小人捕住。”那侍从也颇为恭敬地对洛天傲说道。

“民女邱如墨拜见永凉王爷王妃世子,民女乃是养生药膳堂的上厨,出了后院后便迷了

路,着实不是有意如此,请王爷王妃世子恕罪。”邱如墨不敢抬头,不过余光瞄到桌边就二

人,怕是就是王爷王妃和世子,于是开口不亢不卑地解释道。

“哦?”王妃上下打量了邱如墨一眼,转眸看向洛天傲询问道,“可真是做着药膳的厨子?

“听闻薛润生所说,确然是个女子,应该是此女。”洛天傲也在打量邱如墨,不过他视线中透着股好奇之­色­,是怎么样一个女人能让清心寡欲的薛润生为之着迷、魂牵梦绕,最后亲自登门拜访求自己帮忙。要知道薛润生这人骨子里傲得很,自打他们相识之后,薛润生从未与自己求过任何事情与任何东西,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倒也稀奇,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润生也过不了这个坎。

“薛家老二?”王爷突然开口询问道,“此人倒也不错,才华横槛可惜为了薛豪放弃考取功名,着实是可惜了。”

“那也没办法,那是他自已的选择,不然金榜题名绝对不是问题。”洛天傲也微微叹了口气,不过话锋一转又转又到邱如墨身上来了,“邱如墨?”

“民女在。”邱如墨跪得膝盖痛得要死,一听这二位终于将话题转到自已身上,忙说道。

“起来吧,进了她的绑,这药膳父王喜欢得紧,伤了那双巧手日不好。”洛天傲倒也对邱如墨的误闯没太在意,毕竟薛润生之前拜托过他,所以他自然也不舍为难邱如墨。

邱如墨一听此话,如释重负,身后的侍卫为她松了绑后,她感激地说道:“多谢世子。”然后站起了身,也不敢揉揉隐隐作痛的膝盖,低着头,毕竟看电视剧,这些皇家人都不喜欢被直视,所以地低着头将视线落在地板上。

就在邱如墨站起身之后准备告辞时,突然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到她身侧,用着蹩脚的中文对厅内王爷他们请安道:“见过王爷王妃和世子。”明显带着特殊调调的中文让邱如墨忍不住侧且瞧去,差一点惊呼出声,这金­色­卷毛短发,天然蓝­色­的眼珠子,高高的鼻梁,白白的皮肤,明摆是一个外国人,而且还是个会中文的外国人,而且还是个模样非常英俊的外国人!

让邱如墨顿时间有种且到现代的感觉,只不过这身材健壮的外国人居然穿着一身正统的中式服装,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爱德华医生你来了。”王爷居然起了身,对那外国人打着招呼,“请坐请坐。”

世子也起了身对那外国人极其亲近地询问道:“爱德华医生来得正巧,尝一尝我们这里具有食疗作用的药膳。”他说的话极其慢,生怕那爱德华医生听不懂,还斟酌了词语细致的解释了一番。

王妃也露出一抹笑容,对爱德华医生询问道:“贵夫人怎么没有一同前来?”

“谢谢。”爱德华给王爷他们弯腰鞠躬优雅地见了礼后,没咋客气就坐了下来,王爷他们似乎已经对他这种直爽的个­性­习以为常,也纷纷落了座,对世子磕磕绊绊地开口说道,顺便反问了一句话,“那我尝尝,不过,没病为何要吃药?”最后对王妃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道,“她今天那一句反问的话让世子顿时间语噎,让他着实不好解释,毕竟这爱德华医生能听得懂的话着实有限,沟通起来有些难度,不过他乃是外来使节,皇上都特别交代过必须好生照顾着。

而邱如墨在一旁听着强忍着狂笑的欲望,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不是她不想走,只不过有些舍不得,毕竟听到这人居然是个医生后,她顿时间心中打起了小算盘。

而王爷他们倒也没有对邱如墨有多少避讳,当着她的面便跟爱德华闲聊起来,最可笑的就是爱德华有的时候口拙,时不时舍蹦出几个英文单词来,让邱如墨更加欣喜,还好她英语还没忘光光,跟着外国人简单的交流问题不大,就是如何找机会呢?看起来此人身份不低,起码王爷都对他客客气气,怕是很难接近了。

突然世子冷不丫对爱德华医生询问道:“这顿饭味道如何?是这位邱姑娘所做。”

爱德华医生本来先是蹦出个英语来,后来想想补充说道:“很好。”然后转头看向邱如墨,不自得夸赞道,“人也很好,很漂亮。”

邱如墨不自得微微露出一抹浅笑,说不定有机会,到时候去问问薛二爷,毕竟二爷跟世子关系极好,怕是也晓得这爱德华医生的事情,到时候问问具体情况再决定如何做。

掌柜

邱如墨在一旁听得心中暗喜,毕竟这乃是天大的好事,就是自己要如何圆自己药物的出处呢?毕竟也不可能凭空出现这么多药物吧,想来想去这外国人估计也容易骗,到时候再说,先找机会见上一面才是关键,不然想旁的都是白搭。

在之后那爱德华便开始为王爷诊断病情,世子也悄悄对抬起头看情况的邱如墨试了试眼­色­,示意她现在趁机下去,不然不晓得她要在那站在什么时候。

邱如墨会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便无声地给厅内的人见了礼后,向后退去,拜托那位侍卫将她带回后院,看着紧张地寻找着自己的冬梅和青松,不由得露出一抹浅笑,对她们招了招手。

就在她们准备离去时,刚走到后院门口,几个侍卫赶忙追了上来对她们喊道:“邱小姐请留步。”

邱如墨不由得顿住了步伐,向后看去,不解地询问道:“怎么了?”

“这是王爷赏赐给邱小姐的,请您收下。”侍卫们对邱如墨倒也颇为恭敬,不至于像是之前那几个丫鬟婆子一般,目中无人。

“多谢。”邱如墨也不墨迹,让冬梅接过侍卫递过来的锦盒,对侍卫们说道,“邱如墨身份低微不宜面见王爷亲自道谢,麻烦您们帮我感谢王爷,就说邱如墨今日多有冒犯,若是王爷喜欢如墨所做的药膳,便让人知会养生药膳堂一声,邱如墨还会前来,只不过莫要在这般,能为王爷做药膳乃是邱如墨福气。”说罢她也给侍卫们见了个礼后,带着冬梅和青松离去。

回到家里,邱如墨才长舒一口气,今日倒也是她的幸运之日,非但没有因为擅自在王府内闲逛受罚,还见到了一个洋人,怎么能让她不为之欣喜。

邱如墨让冬梅将那锦盒放在厅堂内的桌上,唤来娘亲白浅浅围在桌边,就连韩蕴听到消息进了厅堂,一起准备瞧瞧王爷赏赐了什么东西。

锦盒打开后,邱如墨愣住了,她视线是落在锦盒左侧放着的古籍,而白浅浅和冬梅她们是惊讶地盯着锦盒右侧放着的珠宝首饰,毕竟王爷赏赐的东西能差到哪里去,哪一样不是­精­雕细琢的宝贝。

而韩蕴对那些珠宝首饰兴趣索然,对那古籍颇感兴趣,对邱如墨询问道:“这书卷可借我看看?”

“嗯,拿去。”邱如墨随手拿起一本古籍给韩蕴,自己也拿起一本翻看,毕竟她不是这里的读书人,对这种古籍的价值知之甚少,对王爷赠予这书卷给自己也颇为费解。

只听韩蕴惊呼一声:“刘锡行诗集孤本!”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这本古籍,对邱如墨开始解释这诗人是哪个朝代怎么样的一个文人墨客,邱如墨顿觉得王爷将这些珍品送给她是不是浪费了点。

就在她疑虑重重时,突然韩蕴从锦盒内取出一封信件递给了邱如墨。

邱如墨拆开信件一瞧,看了信上的内容了悟地点了点头,对其他人说道:“这些书卷并非赠予我的,是想让我帮忙转交给薛润生也就是薛家二爷手上。”

“为何托你之手?”白浅浅不解地询问道。

“王爷说薛二爷他从不接受王爷王妃的赏赐,说是若是这般与世子的关系会变味。”邱如墨不由得苦笑道,“这二爷倒也是­性­子傲得很,连王爷的赏赐都敢拒绝,瞧不出来这人这般有­性­格,倒是将这烫手的山芋抛给我了。”

“哎,这薛二爷倒也是好福气。”韩蕴看着这么珍贵的书卷,不由得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书卷端端正正地放回了锦盒内,便转身离开了。

邱如墨将里面的饰品取了出来,都给了娘亲白浅浅,然后将那锦盒自个抱回了屋内,寻思着怎么给二爷送去,顺便哄骗那二爷接受了去,而且还要顺便打听下爱德华医生的情况,想来这事还是尽早问问,不过她不方便差人去薛府送信,只能抱着锦盒去养生药膳堂守株待兔,可惜那只被她守着“兔子”却没再出现。

而城东那边的分店已经筹备好了,邱如墨只能叹了口气,放弃在养生药膳堂蹲守,转而去城东的分店帮忙做最后的准备,顺便让梁涟希给世子写了一封信,大意便是分店已经准备妥当,若是可以,请世子将那位掌柜介绍过来认识一番,也好挑个良辰吉日开张大吉。

世子回信倒也快,说是那位掌柜会自己去城东的分店寻邱如墨,让她多等上两日,那位掌柜家中有事还未处理好。信件下方还画有一块玉佩上面的纹路,怕是为了到时候鉴别来者是否是世子派来的掌柜。

邱如墨见到这封信倒也宽心,但是对世子居然对这掌柜的身份只字不提,颇为不解,询问了梁涟希,结果他也不晓得这个准备过来的掌柜的身份,倒也是个极其神秘的人。

邱如墨也不急,先跟梁涟希商量着分店开张的事宜,邱如墨最近也研究出专门为招揽客源的新菜­色­,到时候头三日进本店用餐的客人均可免费品尝新菜­色­,虽然一开始开销大,不过却也是个招揽客源的好办法,打着免费名号的促销绝对是屡试不爽。

梁涟希也没有反对,毕竟世子的出资让他们手头宽松了不少。

两人暂时敲定了细节后,便静候着那位神秘的掌柜出现。

这一日,邱如墨指挥着帮工搬运着新定制的桌椅进厢房,而此时薛润生居然出现在店门口,四下打量着还在筹备中的分店,瞧见忙碌的邱如墨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走了上去对她说道:“邱老板,好久不见了。”

“薛二爷!”邱如墨不由得惊呼一声,她哪里料想过薛润生会来这里,忙寻了一间已经收拾好的厢房,带着薛二爷走了去,招呼冬梅赶快去家里将那锦盒取来,“今儿怎么有空闲,来这边瞧瞧?莫不成世子让你过来看看状况?”

薛润生笑而不语地看向邱如墨,看得她浑身都不自在之时,才开口对她说道:“莫不成,你还不晓得我是来做什么呢?邱老板不会这么笨吧?”

邱如墨愣了片刻之后,猛然间醒悟地掩口惊呼道:“莫不成二爷便是世子所说的那位掌柜?”

“正是。”薛润生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展示给邱如墨看。

邱如墨一瞧,果然与世子送来的那封信上的纹路相符合,不由得蹙紧眉头询问道:“二爷身份尊贵,怎么会想来这里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店掌柜?”

“莫不成邱老板嫌弃我乃是一介无用之人,打理不了这药膳堂的生意?”薛润生故作萧然地叹了口气,眼眸内却尽是调笑之­色­。

邱如墨也无奈了,着实想不通这薛二爷和世子弄得是哪一出戏,揶揄地笑道:“我怕付不起请您这身份不凡的二爷的工钱,到时候别因为您倾家荡产了,多不值当。”

“这倒也是。”薛润生倒也大言不惭地应了,然后摇了摇头道,“好了,言归正题吧,这开张之日世子会亲自来临捧场,到时候会有不少世家公子也同行,所以也算是给你药膳堂造势,店门世子已经定好,由翰林院柳大人亲自题字,过几日牌匾便能送过来,世子说就叫佰草堂。”

邱如墨一听居然是号称大梁国第一才子的柳大人亲自题字,不由得惊喜连连,毕竟此人墨宝稀罕得很,极少为人题字,世间流传他的真迹少之又少,大多数都是赝品,着实是稀罕呢。

“对了,二爷,有样东西我要送给你。”邱如墨听到外面的敲门声,便晓得冬梅怕是取来锦盒了,忙对薛润生说道,然后开门接过那锦盒,再掩上门,将那锦盒递与薛润生道,“你可一定要收着。”

薛润生一瞧邱如墨居然送自己礼物,满面春风地接了过来,哪里有拒绝之意思,只不过打开锦盒看到里面的古籍的瞬间,笑意散去,开口询问道:“可是永凉王爷托你送我的?”

邱如墨见瞒不过他,只能应道:“是呀,王爷说你对这些古籍喜欢得紧,却又不愿接受王爷他的赏赐,说怕伤了与世子的交情,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

只见薛润生脸­色­有些不好看,似乎有着希望落空的感觉,让邱如墨说不出懊恼,早知道自己就为他专门准备点书画什么的,再说顺便将王爷赠予的东西一起交给他来了,现在让他给识破了,着实让她下不来台。

“我晓得了。”薛润生将锦盒合上,淡漠地对邱如墨说道,“这些古籍我收下了,我还有事情,先行告辞了。”说完,便拿着锦盒匆匆离去了。

邱如墨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绛­唇­张张合合,却说不出留住他的话语,总是摸不透他的心思着实让她为难,早知道当初选修一门心理学,这样指不定能看透这二爷那点小心思!

可惜,时到今日,已经没得后悔了!邱如墨为难地坐在厢房内,寻思着以后怎么跟二爷解释解释,虽然她完全不晓得怎么惹恼这位爷!

盘算了下,邱如墨还是决定起身,让冬梅帮着照看着,自己则独自出了门,反正这城东这片倒也繁华,她准备揣着银子寻些薛二爷能瞧得上眼的东西,买来献献殷勤,拍拍这位新掌柜的马屁。

想法

邱如墨进了几间古玩店,却瞧不见中意的字画与书卷,倒也不抱什么希望地走进一家有些破败的小店内,刚进门便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居然韩蕴在这里面跟店老板激烈地讨价还价中,他非常执着于手上那本兵书,苦于身上银两不够,如同在战场上杀敌一般气势如虹地跟那店主杀价。

邱如墨站在旁边听了好一会,这店主倒也坚持,价格压到二十两银子时便再也不肯松口,而邱如墨见韩蕴颇为执着,便走了上去,对店主说道:“二十两银子我要了。”

“你怎么能这样,先来后到!是我先看到的……”韩蕴突然怒发冲冠地转过来,对邱如墨怒斥道,结果一瞧是她,说话音调不由得弱了许多,到最后直接消音了。

邱如墨从怀中爽快地掏出了二十两银子递给了那店主,将那本兵书拿了过来翻看了下后收入怀内,想来韩蕴也不会接受自己的馈赠,便开口道:“这本书放在我书房内最左边那个空书架上,若是某人想借阅,便自己进去看,不需要经过我同意。”

韩蕴自然晓得邱如墨的意思,不由得感激地对她说道:“其实你不必如此。”

“好好保护我,若是有所懈怠,便禁止你进书房。”邱如墨轻笑一声道,瞥了眼韩蕴后,想了想开口对他说道,“正巧你在这里,帮我个忙,我要买副字画送人,你火眼金睛,帮我挑挑?”

“好!”韩蕴听邱如墨开口求帮助,自然义不容辞,开始着手打开店铺内一卷卷字画,真伪他倒还真的甄别的出来,都是悄声对她说的,毕竟在店内大声宣扬店老板的画是赝品,肯定被人拿扫把撵出去。

而邱如墨也在韩蕴的帮助下选了一副价格让她能承受得起的字画,叮嘱店主小心帮她包好,装入锦盒内,再三交代可是要送人。

韩蕴帮她拿着锦盒一同出了那古玩店,倒也有几分好奇地询问道:“送谁的?”

“给新来掌柜的,要拍一拍他的马屁,所以我也附庸风雅一番,买副字画送给那位爷。”邱如墨调笑地回道,想到薛二爷那副模样离去,心里倒也不是一番滋味。

回到店内又忙活到夜里才同韩蕴一起回了宅院,将那兵书直接给了韩蕴,对他轻笑一声道:“借你看看,若是喜欢得紧以后拿银子来我这里买,到时候给你打个折旧价。”说罢,抱着那锦盒便回了自己的屋内,将锦盒内的字画取出来看了看,越看越喜欢,想来不晓得薛二爷是否喜欢,但愿他喜欢,不然怕是又要跟自己摆脸­色­了。

第二日,邱如墨让韩蕴和冬梅跟着一同去了佰草堂,这日薛二爷也早早来了,她倒也满欢喜的,将带来的锦盒偷偷藏在柜台下后,摆了摆手对薛润生说道:“二爷,过来下,有些事情要与你说。”

韩蕴本就诧异于薛润生居然出现在店内,一瞧邱如墨那熟悉的笑容,了然地盯着薛润生打量了许久后,摇了摇头后便独自一人出了店。

而邱如墨神秘兮兮地将那锦盒取了出来,推到薛二爷面前,对他说道:“薛掌柜,这可是给您的见面礼。”眼神直勾勾地瞧着薛润生,打量着他的神情。

可薛润生脸­色­平淡,瞧不出有任何喜悦之­色­,让邱如墨着实有些落寞,这人怎么了?昨天收到东西的时候还蛮高兴的,今天怎么这幅德行,莫不成还在怪自己么?

薛润生只是平淡地说了声谢谢后,便拿起那锦盒招呼店里面的伙计将那锦盒送回薛府后,便开始接手邱如墨一直在做的活,指挥帮工布置整个佰草堂,新定制的屏风厨具也都陆陆续续地送了来,世子大手笔,所以买的东西自然都是好东西,让邱如墨也喜爱得很。

近些日子秋意阁和秋风阁都是青松在负责做药膳,所以她都空闲了下来管理佰草堂这边的事情,而佰草堂的筹备工作也准备得差不多,可这段时间薛润生就是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着实让邱如墨纳闷了,这二爷­性­子也真的是别扭!她几次寻思着请他去养生药膳堂吃一顿,可一张口,便被他冷冰冰地给回绝了,弄得邱如墨颇为失面子。

而牌匾也在开张的头一天用红缎子包着送到了佰草堂内,邱如墨命人挂在店门口,她立于门口瞧着这用红绸缎蒙着的牌匾,不由得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就在她准备进店内时,突然听见身后的几个人交谈的话语,让她不由得一惊,因为居然是关于那日那个爱德华医生的事情。

“你可晓得近些日子在前面开了一家医馆,乃是两个模样怪异的异族人开的,不过,据说此人乃是见过当今圣上的人,所以不少人过去准备凑热闹瞧瞧看那人医术如何。”其中一个人情绪颇为激昂地说道。

邱如墨也起了兴趣,她还以为那洋人见上一面难得离谱,这些日子闹别扭的薛二爷一直给她摆脸­色­,害她都不敢提这事。

而现在的情况倒也让她欢喜得很,跟着那几个人走了没一会,便瞧见一个御赐金匾挂在一间颇大店铺上,看来这间洋人医馆的行医执照是皇上颁发的。

邱如墨外外面围观了下,里面倒也有些人看病,那爱德华医生身边有几个帮忙的伙计外,还有一位身材火辣的金发美女,让她大呼人间凶器,想不到能在这里瞧见这般漂亮的金发美女,怕就是这爱德华医生的夫人。

而这医馆后面的架子上摆放着一罐罐试剂,看来这爱德华医生还是个药剂师,能调至药剂,虽然能质量粗糙些,却也不易,看来此时洋人的医术发展极快,有些器材已经有了基本的雏形,只是不够­精­致而已,但是大体上她还是能分辨的出来用途。

看来这样医馆有戏,就是如何与这洋人打好关系比较重要,今天先不急,人太多,待以后人少了再说。

邱如墨认好了医馆的位置,便慢慢悠悠地往佰草堂走去,还没走到就瞧见薛润生居然在店铺内与薛泫云对峙,她不由得心惊,忙绕到后院门进了佰草堂,然后悄悄地从后面溜到店前面来,小心翼翼地躲好,偷听着两人的对话。

只听薛泫云颇为不屑地对薛润生质问道:“这就是你今后的打算?在这种店内当一个掌柜?你倒是有出息!”

“大哥,我愿意做什么怕是与你无关。”薛润生强压住心中怒意,对薛泫云回道,“我喜欢在这里。”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早在薛府内时,你便看上邱如墨了是不是?现在让世子帮你牵桥搭线,让你有机会接近她。”薛泫云冷冷地对薛润生斥责道,“我想你还是莫要异想天开了,即便那邱如墨愿意嫁与你,老太君也不会容忍她嫁给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你和她没有可能的。”

“大哥……”薛润生捏攥紧双拳,忍不住怒喝一声,“我的想法你莫要妄自猜测,请回吧,我心已定,在薛家做个管家,倒也不如在这佰草堂内做个掌柜。”

“哼,我警告你,莫要打邱如墨的主意,你一辈子也休想与她在一起。”薛泫云冷眼瞧着自己的二弟,一想到他居然违抗父亲的命令,将一切家族内的生意全部转手给了自己,跑来这不知名的小店来做一个小小的掌柜,倒也可笑。

起初他还颇为不屑,不过后来一听这乃是养生药膳堂的分店,新老板乃是一位姓秋的老板,虽说是秋天的秋,但是他立刻想起在养生药膳堂瞧见邱如墨时,她正与薛润生私会,两人怕是就在那里盘算着合伙开这佰草堂,可惜有世子在薛润生后面撑腰,所以让他没有半点办法,只能过来用言语打击一番薛润生,让他断了对邱如墨的念想。

而邱如墨在店内角落越听越气,恨不得跑出来狠狠地揍一顿薛泫云,却又也因为薛泫云的话心跳扑通扑通急促地跳动着,二爷对自己有意?不会吧……

听了这番话,邱如墨开始稍稍有些了悟为何薛润生最近这般别扭,不由得苦笑,这家伙若是对自己有意怎么也不吭声,什么也不说,也没有表态,她怎么晓得他的心思,她又不是他!能将自己的想法吃得透透的,什么也不说,闷在肚子里,又以这种模样别扭地跟自己闹脾气,着实让她哭笑不得。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邱如墨有些好奇,她不排斥薛润生对自己的感情,相比薛泫云那种令她无比厌恶的爱喜,薛润生这种隐在心中的感情让她不由得脸红红的,想来其实二爷人极好,待她一直就很不错,莫不成早就对自己有了心思才对自己好?一想到薛润生现在那副冷漠的别扭模样,她便忍不住想要笑,直说会要了他的命么?

好面子、死心眼的男人着实受不了!

不过这样终究是薛泫云的话,也不能全信,但是薛润生究竟对自己有没有那种心思还有待商榷,所以还是试试看,省得自己自作多情也不好。

没过多久薛泫云便离去,邱如墨也悄悄回到了后院,寻思着怎么撬开薛润生那张死硬的嘴,思来想去还是苦­肉­计能看人心。邱如墨便出了后院,向佰草堂正门走去,瞧见薛润生一脸冷冽的站在店内,似乎陷入沉思。

邱如墨佯装上台阶,假装一脚踩空,惊呼一声跌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右脚腕发出呜咽的呻|吟,虽然一脸疼痛难忍的模样,不过那双眼眸内却没有掺杂着痛苦的神­色­。

入赘

邱如墨心中暗暗有些紧张,深怕被薛润生那贼心眼给瞧破了自己的小计谋。

在店内忙碌的薛润生一听邱如墨惊呼,忙放下手上的东西赶快跑到了佰草堂外,结果他出手晚了一步,韩蕴就从身后将邱如墨扶了起来,但有关心地询问者她情况,让她颇感无语,却又不敢说些什么,只能连连道谢。

而已经走到门口的薛润生瞧见邱如墨跟韩蕴居然如此亲近,不由得心中一恼,走了过去,将两人隔开,然后对邱如墨声音生硬地询问道:“怎么样了?”

“脚腕有些痛。”邱如墨忙带着2惹人怜惜的娇弱声音对薛润生说道,然后一瘸一拐地向佰草堂内走去。

韩蕴忙对邱如墨询问道:“我去请个大夫来帮你瞧瞧看吧?”

“你等着我命人送上上好的跌打药酒。”薛润生冷着脸对邱如墨说道,不过虽然语调依旧带着些疏远,不过看着她那模样,还是忍不住上去扶她一把,将她送进了里面的厢房内休息。

韩蕴看着薛润生,颇为不爽,毕竟这新来的薛掌柜一副与自己较真的模样让他着实看得不爽,而且怕是这人对邱姑娘存有不良居心,她也不小心提防着点,居然他近身。

薛润生则动作颇为轻柔地将邱如墨扶进店内的一间厢房内坐好,寻思了一番,还是语调柔和地询问道:“痛得厉害吗?”

“还好。”邱如墨瞧着薛润生这副紧张的模样,心底乐开了花,不由依旧不露声­色­地调侃道,“薛掌柜,近些日子脾气真是冷得很,我同你在一个屋檐下都感觉冷飕飕的,刚一进店,便感觉一阵冷风袭来,这才将我骇得摔着了。”

薛润生不由得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容,她在埋怨自己近些日子对她态度冷淡,不过想来之薛泫云那番话倒也没有说错,他跟邱如墨即便相恋也不被老太君、大老爷和大太太所认可,更何况还不晓得邱如墨对自己究竟有没有那种心思。

邱如墨见薛润生不答话,便也有些气恼,心道这个男人­性­子着实是内敛得很,怎么也逼不出他表个态,让她颇为不爽,摆了摆手对他说道:“罢了,瞧你最近也不待见我,我还是不在薛掌柜面前出现了。”说罢,还起了身向外走去。

薛润生一看,忙拦住她说道:“且等等,我让人去拿药酒了,上了药再回去休息,其实我……”他瞧了眼邱如墨,迟疑地说道,“男女有别,我怕走得近了,旁人流言蜚语,到时候坏了你的名声,到时候对你不好。”

邱如墨叹了口气,这古代也真够麻烦的,便不由得话锋一转,开口对薛润生询问道:“二爷,你应该不缺银子,为何要来我这间佰草堂屈才做一个掌柜?”

“我只不过想自食其力而已。”薛润生此话倒是有心而发,“薛家的产业虽大,但是让我屈居管家为薛家料理里里外外那才是屈才,我只想做我喜欢的事情,而此时此刻我喜欢做的事情便是成为这家佰草堂的掌柜,好好将这店经营起来。”

“为什么?”邱如墨依旧紧追不舍地询问道,“那么多家店,为何单单挑养生药膳堂?”

“生意好,而且信誉佳。”薛润生回答倒也简洁直白,可惜不是邱如墨要的答案。

“你明明可以自己开店做生意,或者与我们合伙,但是为何要来这里做个掌柜?”邱如墨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世子刚巧与我商量与养生药膳堂合伙的事情,他对我比较放心,所以让我来接手掌管这里的生意,我也不好拒绝。”薛润生回答的倒也是义正言辞,没有一丝含糊其辞,但是邱如墨越听心情越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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