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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护花高手

一、美女与流氓

一场秋雨一场凉,桂花的香味尚未散尽,温泉河的泡池里便迎来今年第一批沐浴温泉的客人。

确切的说,是一群美女,各种身材、身穿各­色­比基尼的美女在水里晃动,晃得阳诚的眼有些发花。

阳诚蹲在岸边上,悠闲的叨着没有点燃的烟,舌尖抵着烟嘴左右摆动。他的年纪不过二十出头,但眼里透出的沧桑感,却比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还要深远。仿佛茫茫的大海,一眼望不到尽头。

温泉泡池里的美女成堆,阳诚的目光只是不时瞟向一个穿着深蓝­色­比基尼的女孩。细长的小腿,白晰的皮肤,傲人的xiōng部,完美的S型身材,在美女堆里也格外吸引目光。

温泉河的岸边,有一处管理站,里面坐着个四十多岁的光头,正颇有兴致的看着正在嘻戏的美女。他是管理站的看守,叫做杨三,人称三爷。

早些年,来这里沐温泉是要收费的。

后来市里为促进旅游业,收回了温泉河里所有泡池的经营权,免费对外开放来吸引游客。杨三是最早一批承包这些温泉泡池的人,现在没有了门票收入,每月发的那点管理费不够花,就只能在管理站里摆些泳衣售卖。

泡温泉不要钱,但来这里泡温泉必须要在管理站买泳衣。

阳诚的目光在泡池停顿了片刻,慢慢转到管理站里,他看到杨三的背后出现了手臂上背上刺着龙头的男人,在对杨三说着什么。

杨三正兴趣颇高的欣赏着美女,冷不丁被人一左一右给挤在了中间,粗壮的胳膊传来一阵麻痛。杨三以前混过江湖,身手不差,可这两人像两座山似的令他不能动弹。

来者不善,直觉告诉他,这两人是来找麻烦的。

瞅着脸生,杨三没放在心上,冷冷的道:“想泡温泉下午来,上午只对女士开放,这是规矩nAd1(”

啪!

左边戴着耳钉的魁梧大汉扇了他一耳光,眸子里闪着灼人的光,让人不禁陡生寒意。

这时,右边留着寸板头的家伙猛的抓住杨三的胳膊,使劲一捏,钻心的疼痛顿时从骨缝里冒出,像是被铁钳夹住似的,骨头都仿佛要被捏碎了一般。

“兄弟这是­干­什么?我……我只是打工的。”

杨三软下来,这两人不好惹,好汉不吃眼前亏。特别是捏着自己的寸板头,身上肌­肉­紧绷,线条分明。

胸口一道斜着的刀疤,从右边的肩胛骨横到左边的胸口下,足有一尺来长,看着就寒碜人。

“­干­你玛比,让开。”寸板头两指弹在杨三头上,疼得他咧了咧嘴,吸了口气,却是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接着,杨三被一股牛力给甩开,一ρi股坐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耳钉男和寸板头大步跨到温泉泡池边上,对着阳诚一直关注的女孩指了指:“你就是庄晓晴?”

“嗯!”庄晓晴很自然的应了声,转头发觉不对劲,下意识的退了退。

“啊……”温泉泡池里阵阵尖叫声,现在还是上午,怎么就有男人闯进来了。

耳钉男哈哈一笑,目光落在庄晓晴身上扫了扫,嘻皮笑脸的说:“晓晴妹妹,交个朋友怎么样?”

“有病!”庄晓晴撂下两个字,板着脸爬上泡池,想回到管理站里去。

寸板头伸手一拦:“想走?让哥抱抱、亲亲,哥就让你走nAd2(”

耳钉男追了上来,伸手拉住庄晓晴的胳膊,凝脂般的皮肤透着阵阵温滑,刺激着耳钉男的雄­性­荷尔蒙。双眼透出狼光,盯着快要撑爆泳衣的双峰,不停的咽着口水。

“臭**,放开我。”庄晓晴咬牙卯力甩去,却哪里甩得掉。

耳钉男眼睛眨了眨,恬不知耻的说:“哥是**不假,可你怎么知道哥臭呢,嘿嘿,哥身上香着呢,要不你闻闻。”

嘴里的恶臭让庄晓晴一阵反胃,差点就吐了出来。

“喂,哥们,人家都没穿衣服,天气这样凉,你怎么一点怜香惜玉的同情心都没有?”阳诚叨着烟对着耳钉男呶了呶嘴,身后背着一只帆布包。

“你特玛谁呀,在这里多管闲事。”

耳钉男见阳诚一副寒酸样,大腿还没自己的胳膊粗,火气嗖的就窜了起来。松开庄晓晴的手,“突突”就冲了过去,一脚踢向阳诚的小腹。

阳诚看都不看,摇摇头,像道影子似的落在耳钉男的后背ˉ小­鸡­般的,将耳钉男提了起来,在空中转成了圈。

耳钉男少说也有一百七八十斤,身板差不多比阳诚粗一倍。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被阳诚抡着玩,一旁的寸板头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扑通”一声,阳诚把耳钉男扔到河道里,刺骨的河水让耳钉男手脚几乎都麻木了。

咕咕的吐出几口水后,耳钉男钻出圆溜溜的脑袋,冻得直打摆子,牙齿咯咯咯的磕着。

“林……林哥,救……救我……”一口气接不上来,身体猛的往下沉。

寸板头回过神后,飞奔过去,将耳钉男拉了起来,然后转身冲向阳诚nAd3(

阳诚将庄晓晴护在后面,右脚向后一勾,勾起帆布包往地上抖了抖,掉出一件粉­色­的软毛大衣,递到庄晓晴手上。

动作快速无比,一气呵成,还带着几分帅气。

寸板头看准时机,右手抡拳轰向阳诚的脸,又抬起左腿踢向小腹。

“阳哥小心。”庄晓晴花容失­色­,掩嘴大叫一声,心都要跳出来。

不过,阳诚只是淡然的往后退了退,便躲开了寸板头的拳脚。

接着,庄晓晴只觉得眼前有什么晃了晃,阳诚已经抓住寸板头的胳膊,用力一拉。

寸板头身体往前一拱,头朝下扑去。阳诚躬起膝盖往上一顶,“砰”的一声响,寸板头的鼻孔流出两道血柱,疼得眼泪往外直冒。

“你特玛敢打我?”寸板头捂着脸痛苦的蹲下身体,一只手指着阳诚说:“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知道,”阳诚人畜无害的笑了笑:“你是臭**,哥是专打臭**的无名英雄。”

耳钉男双手抱胸,身上冒起白气,牙齿打着哆嗦说:“小……小子,你敢打七龙会的林哥,你……你死定了……”

七龙会?阳诚微微皱了皱眉,脸­阴­沉下来,猛的抬脚踩在耳钉男的一只腿上:“你就是七龙会的林哥?为什么要冲着晓晴来?”

林哥发出一声惨叫,身体躬成一团,哆哆嗦嗦的说:“是陈少爷的意思,陈少爷要我们带这小妞……庄小姐去见他。”

“哪个陈少爷?带晓晴去做什么?”阳诚嘴里的烟在­唇­上左右摆动,脚上稍稍松了松,眯着眼看着林哥。

林哥额上渗满冷汗,嘴里吸着气答道:“陈少爷是门主的儿子,我也不知道他请庄小姐去做什么……真不知道……啊……”

“咔嚓”一声,林哥的腿骨碎裂。

“回去告诉什么破少爷,再敢打晓晴的主意,哥拆了他的骨头。”

阳诚背起帆布包,跟在庄晓晴的身后,淡然的离去。

林哥喘着粗气,双手握拳狠狠砸在地上,喃喃自道:草,给老子等着瞧。

二、极品老板娘

回去的路上,庄晓晴一语不发,轻盈的美腿有节奏的交错着,脑后的马尾辫跟着左右摇摆。

“有心事?”阳诚拍着她的肩,灿灿的笑着。

两年的相处,阳诚对于她的每个表情和动作所蕴含的心思,已经了如直掌。

“没……没事。”庄晓晴摇摇头,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还说没事,看看你,眼泪都出来了。”阳诚变戏法般的抽出纸巾,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是不是怕云姨骂你?有哥呢,你把责任都推哥身上,大不了让她扭几下耳朵,反正哥的耳朵已经快赶上猪了。”

庄晓晴低着头,咬住下嘴­唇­,扑哧一声笑起来,葱白的芊手拍向阳诚。

“对嘛,这样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鱼见翻白眼,鸟见裁下来的晓晴嘛。”阳诚Сhā科打诨的逗着庄晓晴,眼里不经意中闪过一丝伤感。

“阳哥,”庄晓晴收回手,有些担心的说:“刚刚那两个臭**是七龙会的,你知道七龙会吗?”

阳诚当然知道七龙会,西街第一地下势力,堂口分会不下二十几处。这几年七龙会的势力急剧扩张,已经超出西街的范围,逐渐向东街和南门挺进。

照这种速度,过不多久,七龙会就将成为香泉市的第一势力。

这也正是阳诚所担心的,很明显,晓晴被七龙会盯上了,不管是什么原因,终归不是件好事。

“没听过什么七龙会八龙会。”阳诚摇着头,说得轻描淡写:“总不是身上刺条龙显摆吓唬人的玩意。”

“不,不是这样的。”庄晓晴原本粉­嫩­的脸此时吓得惨白,双手抱住阳诚的胳膊:“我知道七龙会,他们都是凶狠之徒,而且背景深得很,什么事都敢做,我爸……就是他们害死的nAd1(”

似乎触动了内心的痛苦记忆,庄晓晴嘤嘤哭起来:“你得罪了他们,只怕……只怕……”

阳诚心中一动,有股暖暖的气息在流动,淡淡的说:“不怕,不怕,区区七龙会,哥还不会放在心上。你爸怎么……他们怎么害死伯父的?”

庄晓晴却沉默了,不知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提及。阳诚也不好再问,深邃的眸子里闪现灼人的光芒。

“一会儿要是碰到我妈怎么办?”庄晓晴转移话题,白白净净的脸庞上升起一抹红晕,羞羞答答,像是偷偷约会被人抓住似的。

庄晓晴的老妈,也就是阳诚说的云姨,一直反感她跟阳诚这样的Diao丝混在一起。要是知道阳诚陪她去泡过温泉,鬼知道脾气火爆的老妈会做出什么来。

阳诚咧嘴一笑:“刚刚不是说了么,你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大不了被云姨扭耳朵呗……”

话没说完,他就愣住了,连同庄晓晴,齐眼望向前面。

不远处,一个身材姣好,穿着紫­色­旗袍的中年女人,满眼喷火的瞪过来。如果眼神能杀人,阳诚已经死在了她的眼神下。

她就是庄晓晴的老妈,去姨。同时,也是阳诚的老板,她背后的“去姨夜宵店”,就是她一手做起来后以自己的名字来命名的。

云姨已经年过四十,略显富态,但丰韵犹存,甚至皮肤和脸蛋一点也不输给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

“妈……”

庄晓晴怯怯的叫了声,忽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然一直桥阳诚的手,这下再多的解释都没有用。接下来,肯定会是一场急风骤雨nAd2(

云姨气得脸­色­发绿,挥挥手:“你先回云,待会再跟你算帐。”

然后,径直走向阳诚,双手从背后伸出来,竟然拿着一根两尺来长的擀面杖,呼呼的就抡过来。

擀面杖在云姨手里,像孙悟空舞金箍­棒­似,劲风袭面,密不透风。

云姨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阳诚拔腿就跑,刚转过身,云姨便冲过来一个扫堂腿,手中的擀面杖同时一挑,直戳向阳诚后背。

居然是个练家子,阳诚微微怔了怔,倒是第一次看到云姨露出这手活。

轻轻一笑,阳诚轻盈的跃起,踩在云姨的腿上,一手抓住抡过来的擀面杖。

“这样会闹出人命的。”阳诚松开擀面杖,往后跳了两步,与云姨保持相对安全的距离。

云姨双颊红艳,柳眉轻挑:“打死你活该,敢泡老娘的女儿,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将擀面杖朝地上用力扔去,假装转身。

阳诚刚舒口气,冷不丁一阵香风袭来,耳朵被云姨抓在手里。

“云姨……哎哟……亲娘,手下留情……”

云姨扭住耳朵,朝一个方向拧着,手法很老道,看样子对阳诚经常用这招。

“手下留情?连手都牵上了,还让老娘手下留情?”云姨喘着粗气,像拧黑白电视机上的频道开关一样,将阳态的耳朵扭成了圆形。

阳诚脸不红心不跳:“那哪能叫牵手,我都没注意到,一点感觉都没有。”

身体一缩,耳朵像泥鳅似的从云姨的手里滑脱出来nAd3(这个动作一般人做不来,也就他,经历不知多少次后,才给练出来的。

“臭小子,你还想要感觉?好,那老娘就给你点感觉。”云姨伸开五指,宛如老鹰捕食的掠向阳诚的耳朵。

胸口的兔子随之一颤,带过大片香风,透过旗袍袖口,可以看到白花花的一片。粉­色­的罩罩根本罩不住呼之欲出的白兔,大半个圆球都露了出来,傲立高耸,没有半点的下垂。

里面风光无限,阳诚却无心欣赏,他知道接下来云姨的魔爪肯定比拧黑白电视机的频道开关,要厉害得多。

“极品老板娘,越品越有味。”

阳诚回头一笑,冲进夜宵店后面的小院里。

云姨骂了几句,气呼呼的转身进屋,里面传来庄晓晴的尖叫声。

阳诚冲进小院后,喘了口气,奔向一间小平房。

这个小院与夜宵店是连着的,不过从外表看,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景。

一种透着浓浓的繁华都市气息,灯红酒绿,目不暇接。

另一种却保持着古朴和落后,低矮的平房,破旧的围墙,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抬头是蜘蛛网似的电线,交错横行,低头是垃圾成堆,恶臭扑鼻。

这就是城中村,城市的边缘,也是乡村的边缘。

两者相汇,却并不相融。

阳诚住的小院有三间平房,是云姨给伙计提供住宿的地方。现在实际住着的只有阳诚一人,另两个处上对象后就搬走了。

院子中间,种着两棵几人粗的桂花树,虽然花早已凋谢,但还能透过树丛中寻到那种泌人肺腑的清香。

阳诚刚走进门,忽然感觉到一股沛然莫御的气息,将空气挤压得几欲爆裂。阳诚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胸腔,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三、托付

什么人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气息?

阳诚的眼睛适应光线后,才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五十多岁的模样。穿着灰­色­长袍,右手拄着拐杖,正对着门口的方向,似乎是在张望。不过他的双眼深陷,眸子里浑白一片,居然是没有眼珠的,看起来很可怖。

“队长?”阳诚看清这人的相貌后,忍不住惊叫起来,“你不是……牺牲了吗?”

仿佛是见到鬼似的,阳诚瞬间石化了一般,站在那久久无法相信。一幕幕的往事和画面像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闪过,勾起无限的痛苦的酸楚。

作为华夏一支奇异的战队,阳诚和他的兄弟曾经创造了一个个的奇迹,成为国内乃至世界顶极的特战力量。

然而两年前的一次任务中,战队遭遇伏击,除了阳诚,战队所有成员全部牺牲。没想到时隔两年,队长尚青云还活着,还找到了阳诚。

“差一点就挂了,在阎王殿里走了一遭,阎王不收。”中年男人嘿嘿一笑:“以后别叫什么队长了,喊我老尚吧。刚才我感应你身上的真气,比以前弱了许多,难道说当年你也受了伤?”

“嗯,确实受了点伤,”阳诚点头答道:“不过只是皮外伤,应该与真气变弱无关。我也很纳闷身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以至于现在无法突破,反而战力在慢慢下降。”

老尚顿了顿,叹了口气说:“那次任务有太多的诡异之处,不仅对方的实力十分强大,对咱们形成绝对压制,而且时间也十分巧合。似乎咱们的一切,对方都了如直掌。”

“你怀疑有人出卖了我们?”阳诚也很奇怪,这两年来他无时无刻在考虑这个问题。如今被老尚说出来,更加印证了阳诚的断定。

老尚说:“不是怀疑,而是肯定。否则我不相信会有那巧合的事,咱们的路线那么隐秘,连上面都只有极少人知道nAd1(”

是呀,阳诚也有这样的疑惑,当时为了安全起见,行进的路线都是对外保密的。并且还对外宣布了一条假的路线,用以迷惑对手。

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泄露出去,对手不可能想得到。不过,当时参加任务的人里,除了阳诚和眼前的老尚,其他队友全都牺牲了呀。

难道老尚怀疑自己,所以才找到这里来的。

似乎是觉察出了阳诚的疑惑,老尚接着说:“我来找你,并不是对你有怀疑,只是想告诉你,当年袭击的对头里有一个异能者前几年在西街出现过。”

“什么?”阳诚震惊的看着老尚,皱起眉道:“你是说那个会吐丝的家伙?”

“没错,她似乎已经察觉到你的行踪。既然我能找到你,相信她也一定能,所以你最近要小心些。”老尚慢慢踱着步,“你在她眼里是当时唯一逃脱的人,不除掉你,对于她们来说是个隐患。”

阳诚­阴­沉着脸,摩拳擦掌道:“怕什么,来得正好,我正要为兄弟们报仇。”

“不……”老尚摇头说:“你不是她对手,更别说她背后的巨大能量。先隐忍,壮大实力后再彻底铲除。而且,出卖兄弟们的叛徒必须要及早找出来,否则是更大的隐患。”

听到老尚这样说,阳诚慢慢冷静下来,眼下确实应该先找出当年出卖兄弟的人,但是到底是谁呢?

“你觉得叛徒会是谁?当年的队友只剩我们两个了,上面的高层肯定不会是,那么……似乎只剩下老排骨。可是老排骨的为人我清楚,他虽然爱钱,但不会没骨气到这般地步。”想来想去,阳诚觉得唯一有可能的只有老排骨。

当年的任务除了参与的人员和官方上层,就只有老排骨知道。因为老排骨是阳诚的师傅,而这样的任务通常都很危险,每次接这样的任务,阳诚都会告诉他nAd2(

可对于老排骨,阳诚知根知底,那老家伙虽然是个财迷,但大是大非的事儿他不会含糊。而且阳诚还是他一手带到的徒弟,不可能为了钱而出卖阳诚。

或许,老尚会有线索吧,所以,阳诚把问题抛给了他。

老尚说:“不会是他,虽然你告诉过他一些任务的情况,但行动路线是出发前才获知的,他不可能知道。”

也对呀,行动路线是临时才通知的,只有参与者和官方上层知道。也就是说,如果除去官方,那么只会是参与者里的其中一人泄露出去的。

排除了老排骨,阳诚也松了口气,不然他还不知道以后该如何去面对。

“难道是队里的人泄了密,然后对方却杀人灭口了?”阳诚疑惑的道。

老尚沉默了一会,抬起头说:“这种可能­性­不大,泄秘人的身份并没有暴露,没必要灭口。我倒觉得当时咱们里面有人假死,借此来掩人耳目。并且对方故意放你走,就是为了让你把全员牺牲的消失带出来。”

阳诚心里一咯噔,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对方一个执刀的蒙面人挥刀砍来,庄言从地上爬起推了阳诚一把,然后抱住蒙面人,引爆了身上的手雷。

如果当时有人想截杀阳诚,确实轻而易举。可是对方并没有这样做,而是放任阳诚离开。这太反常了,那些人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放虎归山的隐患。

但是,会是谁呢,那些都是跟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阳诚实在不愿相信,背叛者是兄弟当中的任何一个。

“不,我不相信,大家亲如兄弟,为什么要这样做?”阳诚无力的坐到椅子上,轻轻摇着头。

老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冷冷道:“这些终有一天会查清楚的,你窝在这里两年了,没想着为死去的兄弟做些什么吗?”

“为死去的兄弟做些什么?”阳诚不解的看着老尚,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nAd3(

老尚哼了一声说:“我知道当年是庄言救了你,所以你在这里是为报他的恩。不过你别忘了,你的命并不是他一个人救的,而是所有兄弟用生命换来的。”

“队长,你有什么话就直接挑明吧,这样说我心里难受。”阳诚泛起一阵酸楚,老尚明显是话中有话,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定然也不会只是提醒阳诚这么简单。

“好,你也是个直爽人,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让你重出江湖,追查出卖兄弟们的叛徒,铲除凶手,并且重建神龙卫队。”老尚说着,有些激动起来,手上的拄杖轻轻抖着。

重出江湖?重建神龙卫队?这谈何如易,在没有官方支持的背景下,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呀。可是阳诚必须答应,他太了解老尚的脾气,如果不答应这个托付,只怕老尚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好,我答应……”阳诚犹豫了一会,有些没有底气的回答。

老尚笑起来:“男人要一口唾沫一个钉,说出的话就不能反悔。至于重建神龙卫队的人选,我建议你找老排骨,让他帮你想想办法。”

找他?阳诚暗自摇头,还是算了吧,师门里就那么几个人,老排骨铁定不会同意。而且这事儿吃力不讨好,更是不可能。

但是表面上,阳诚还是答应下来,说回去试试看。

“小阳,为兄弟们报仇的事就全靠你了?”老尚拍着阳诚的肩膀,慢慢走出了房子。

“队长,你要去哪里?”阳诚追出去问。

老尚嘿嘿道:“天大地大,自有我尚青云的容身之处。等你为兄弟们报了仇,重建起神龙卫队,我老尚来请你喝酒。”

阳诚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的生活仿佛在瞬间被老尚的到来给扰动了—念间,一种莫名的悸动油然而生,心底好像有什么深藏的东西被触动。

这时,口袋里的板砖手机传来悦耳的和弦铃声,有电话进来。阳诚一瞧,顿时乐了,刚刚还在说老排骨,现在就打电话来了。

“老子托人帮你找了个对象,明天上午十点,美玉茶坊九号桌,你俩先见个面……”不咸不淡的声音穿过电话,传入阳诚的耳膜中。

呃……相亲?阳诚愣了愣,顿时满头黑线。

四、Diao丝和白富美

美玉茶坊,九号桌。

“老实说,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

坐在阳诚对面的女子自顾品着手中的红茶,连头都没抬,全然漠视阳诚的存在,高傲冷艳,像高高在上的女王。

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配上­肉­­色­半透明丝袜,修长的双腿紧紧并拢弯曲,微微露出一线空间,引人无限遐想。

阳诚嘴里叨着烟,靠在红木长背椅上,身上穿的是一件洗得发黄的白­色­T恤衫,腿上的运动裤破了两个小洞。

本来他对这个女子还比较顺眼的,不过看到她身后还带着跟班,心里就很不爽了。

她的身后,站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戴着金边眼镜,一身笔挺的西装从头到脚看不到丁点的皱痕,里面是白得映光的衬衣。红­色­的领带系在领口,更凸显了几分帅气,一副派头十足的样子,好像他才是相亲的主角。

“你怎么不说话?”女子终于抬眼看过来,时间停留得很短,斜睨一扫而过。

“强扭的瓜不甜,你我是不同世界的人,不可能走到一起。当然,我很乐意与你成为普通朋友。”女子见阳诚仍然一语不发,以为他的自尊心受到打击,语气柔和了许多。

女子叫秋海澜,在香泉市算得上是名人,她掌管的玛琳集团每年都赞助市里举办的旅游节,身价早已过亿。

在阳诚面前,她是白富美,是上层社会的人。

而阳诚,只是Diao丝一个。

所以她才说与阳诚是不同世界的人。

Diao丝与白富美相亲,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海澜跟你说话呢小子,强扭的瓜不甜,听到没有nAd1(”女子身后的男人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趾高气扬,语气有些强硬,一副欠揍的模样。

转头又对秋海澜说:“别跟这穷小子浪费时间了,这是相亲不是订亲,讲求的是你情我愿,不同意就是不同意,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秋海澜顿了顿,柳眸端倪阳诚,相亲的事是爷爷安排的,如果她主动不同意,回去不好交差。所以,她希望阳诚能主动放弃,刚刚话都挑明了,死赖着也没什么意思。

阳诚眯起眼,正了正身,嘴里的烟变魔术般的移到手上,接着飞出去砸在男人的额头上。

“老子相亲,关你鸟的事。”阳诚皱眉,终于开口说话,“你妈没教你人在说话时畜牲不能Сhā嘴吗?”

“你……你特玛敢骂我,知道我是谁么?”

男人顿时大怒,双手微微捏拳,似乎是想扑过来。但碍于秋海澜,他将怒火强行给压了下去,扶着眼镜,瞪起一对小眼。

“知道,你是畜牲。”

“我看你是找死。”男人气汹汹的抬脚踢过来,想踢中桌子砸向阳诚:“土包子,不知天高地厚。”

一百多斤的红木实心桌就这样被他一脚踢翻,茶壶、杯子散了一地,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茶坊的服务员连忙奔过来劝解,男人摸出一张金­色­的卡扔过去:“一边去,今天的损失我十倍赔偿。”

“对不起……”服务员本想说就算赔偿也不能在这打架的,结果看到那张卡就吓尿了,慌忙跑到服务台,将卡交递给了值班经理。

值放经理的脸­色­立即就变了,拿起电话拨起来nAd2(

“你死定了!”男人狞笑着,将西装脱下来搭在肩膀上,又松开领带,斜在了一边。

刚刚还是风度翩翩绅士,这会就成了放荡不羁的公子哥模样。

秋海澜皱了皱眉,本来对身旁的男人还有些好感的,现在也荡然无存了,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阳诚眯眼一笑,手里端着的茶盅轻轻一扬,一盅红茶下雨似的淋到男人头上,狼狈不堪。

“够了,真不知道爷爷怎么让我跟这样一个没素质的人相亲。”秋海澜怒目而视,柳眉震怒,帮身边的男人拭擦身上的茶渍。

“你倒是挺护着他的嘛。”阳诚冷笑:“怎么的,许他打我,就不许我还手?看样子,他与你的关系很不一般,是你男朋友吧?”

“这不关你的事,没素质没教养没礼貌,有多远走多远,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就行。”秋海澜愤然冷哼,鼻子哧哧的要喷出火。

阳诚作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环顾四周道:“这家茶坊好像不是你开的吧,我为什么要走?还有,你带着男朋友来跟我相亲,这就是有素质有教养有礼貌么?”

“你……”

一句话呛得秋海澜差点顺不过气,偏偏这事是她理亏,激愤的话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想想也是,带着男朋友跟人相亲,这叫什么事儿?

秋海澜哼了一声,白皙的脸庞憋得通红,柳眉拧成一团,甩手拉起身旁的男人:“富森,我们走。”

富森,程富森。在香泉市也小有名气,他创办的程氏集团近年来风声水起,与玛琳集团有密切的业务往来。

两人还有另一层关系,大学的同学,程富森比秋海澜高二届nAd3(一个是校花,,一个是学霸,站在一起,绝对的金童玉女,天造一对,地生一双。

不过两的人关系倒还没到那一步,程富森追求秋海澜不假,但秋海澜现在的心思在公司上。

当然,阳诚并不知道这些,所以他说出那句话也情有可原。秋海澜本可以澄清事实,想了想,觉得没必要。

原本秋海澜也没想过要带程富森过来,刚好他到公司约秋海澜出来喝茶,顺便谈些生意上的事,就跟着过来了。

谁料到会发生这样不愉快的事。

秋海澜觉得很丢面子,临走时冲着阳诚狠狠的瞪了瞪。

阳诚则冲着两人摆摆手:“慢走,不送了。”

周围的人刚刚目睹了发生的一切,有的拍手称赞,也有人嗤之以鼻。

Diao丝和白富美,两个不同层面的人,能够走到一起的可能­性­非常小。既便真能修成正果,也必定充满曲折和艰辛,还有重重的阻力。

那些爱得轰轰烈烈,死去活来的情节,只会出现在影视剧里面,现在生活中实在太少。

所以,当阳诚第一眼看到秋海澜的时候,就知道结果不会好到哪里去。当然,他也并不在意,虽然他喜欢美女,但还不会贱到去低声下气的求她。

这时,茶坊外面响起一阵警笛声,两个警察推门进来,直接走向服务台。

“刚刚谁报警这里有人闹事?”一个脸上黝黑的高个警察拿出记录本,边问边朝大厅里扫了一眼。

另一个警察是个女的,虽然比较瘦,也黑了一但穿着警服十分­精­神,英姿飒爽,双目炯神,双手负在背后,看样子还是个领导。

茶坊经理站起来,有些不悦:“你们出警的速度也太慢了,这要真出点什么事,等你们来黄花菜都凉了。”

出警慢吗?其实真不慢,才五分多钟呢。而离这最近的派出所也有两公里左右,现在正值下班高峰期,车慢得像蜗牛。

“怎么说话呢?”高个警察浓眉高挑:“暴徒在哪?”

什么情况,敢情茶坊经理把普通的“感情纠纷”,添油加醋成暴徒闹事了。

茶坊经理指了指阳诚的位置,两个警察便都走了过来,端详了一会。

“刚刚是你斗殴闹事?”高个警察板着脸,表情十分严肃。

阳诚摊开双手:“我要是说不是,你们肯定不信。”

“警察叔叔,我可以作证,就是他。”邻桌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少女指了指阳诚,抬起十分好看,但略显稚­嫩­的粉脸,狡黠的一笑。

五、土豪了一回

少女指阳诚对警察说:“就是他,我可以作证,刚刚有暴徒闹事,他就是受害者。”

两个警察觉面面相觑,情况与茶坊经理反映的不太一样啊。

“你是什么人?”高个警察问少女,眼里透着些许­阴­寒。

少女说:“在这间茶坊里,我是消费者,是客人。在刚刚的暴徒袭击事件中,我是目击者,是证人。”

阳诚点点头,假装哼哼唧唧了几声,指着茶坊经理说:“那个人与行凶者是一伙的,唉哟……”

茶坊经理吓得面如土­色­,赶忙过来解释,将刚才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说。边说边指着倾倒的桌子和地上散落的茶具,其实也没什么事,愣是被他描述成了恐怖份子搞袭击似的。

岂料不等他说完,一旁的少女便站起来说:“警察叔叔他骗人,明明是他一伙的人先动手的,您看,这桌上还有暴徒留下的脚印呢。”

可不是,程富森新皮鞋留下的印痕还依稀可见,虽然这种小事不致于取证,但还是把茶坊经理吓得够呛。

作假证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还是他报的警呢,再加一条报假警的罪名也不为过。

“林队长,这事……”高个警察似乎有些为难,将目光投向女警察。

女警察叫林妙溪,是片区负责治安的队长,高个警察是他抽调过来帮忙的。

林妙溪看了茶坊经理一眼,十分严肃的说:“曾经理,以后报警前请把情况说清楚,这次的事就不追究了。”

呃……茶坊经理一咯噔,听这话,好像有责备的意思啊。

想想也是,人证物证都证明阳诚是清白的,而且还是受害者nAd1(你却一口咬定人家是施暴者,这不是颠倒黑白么。

况且,人证和“受害者”还都指认你是暴徒的帮凶呢。往严重点说,那就是栽赃陷害,贼喊捉贼。

茶坊经理低着头,脸上窘得通红,原本是想巴结下程富森的,这倒好,把客人也给得罪了。

不过案情虽小,但既然是接了警,就得有个处理结果。于是高个警察让少女、阳诚和茶坊经理分别做了笔录。

还别说,虽然是分开做的,但少女和阳诚的笔录“惊人”的一致。而刚刚还在指责阳诚是暴徒的茶坊经理,笔录却与自己说的很有出入。

作完笔录,阳诚咳了咳,对林妙溪说:“警察同志,你说我这情况,是不是可以起诉当事人诽谤?”

林妙溪一愣,随即点头:“当然可以,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在有证据的情况下,可以依法起诉并提出赔偿要求。”

阳诚当即就乐了,意味深长的瞄了茶坊经理一眼,那家伙也正看过来呢。一遇到阳诚的目光,头差点要埋到裤裆里。

“那像我这种情况不知可以赔偿多少?”阳诚嘿嘿的望着林妙溪,眼神不自主的朝她高耸的xiōng部瞟了瞟,36D的巨峰几欲撑破厚实的警服。透过扣子缝,隐约能看到一点诱人的春光。

林妙溪还没回答,茶坊经理就先按捺不住了,一个劲的向阳诚道歉。说到最后,竟是泪声俱下,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你们可以先协商解决,实在谈不拢再走法律程序。法院会根据实际情况,作出相应的判决。”林妙溪跟茶坊经理也对不上眼,故意将协商两字说得比较重。

阳诚心领神会,笑眯眯的对着大厅里大喊道:“各位今天的消费都有本人包了,都往好的贵的点,吃不完可以打包nAd2(”

然后转头对茶坊经理说:“这个要求不过份吧?”

茶坊经理鼻子一缩,差点都要哭出来,这还不过份?茶坊的东西都很贵好不好?

不过,相比于起诉,这种协商的解决方式显然更能接受些。于是,茶坊经理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顿时,大厅里一阵欢呼,点餐机不停的响起来。茶坊经理听到那声音,心都要滴血了,这些消费最后可都要自己来买单的呀。

林妙溪笑着摇摇头,带着高个子警察走了出去,既然是协商解决,他们也不便Сhā手什么。

只不过,在林妙溪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意味深长的望了他一眼,笑得更灿烂了些。

“帅哥,这次你可土豪了一回呀。”旁边的少女端着高脚杯朝阳诚挥了挥,

嘿嘿,阳诚咧嘴笑了笑,还真是土豪了一回,这些食客的消费没个几万块怕是下不了地呢。

“有兴趣陪我喝两杯吗?”少女发出邀请,双眼有些迷离,妩媚动人。

阳诚扭头看过去,瞧她样子不过十七八岁,应该还是读书的学生。喝酒的姿势和动作却娴熟老道,应该是这里的常客。

“小妹妹的酒量似乎挺大。”阳诚在她对面坐下来,桌上的两只红酒瓶已经见了底,手上握着的一瓶也只剩下一小半。

少女略有些醉意,双手托着香腮:“红酒而已,算不了什么。刚刚失恋,心里很难受吧,喝点酒,会好些的。”

阳诚一笑:“哥都没恋,哪来的失恋。你不上学跑这里来喝酒,不怕家里人过来抽你?”

“家里人?”少女轻叹一声,摇头道:“我家里没有人,老爸老妈玩六/合彩,欠一ρi股的债,躲好几年了nAd3(姐姐自己工作忙得要死,没时间管我。”

阳诚一怔,还有这样的父母,自己躲债连亲生女儿都不管了。不过转念一想,这种情况其实并不少见,很多家庭都毁在了六/合彩上。

“这样说,你读书的钱是姐姐供的?”阳诚推开酒瓶,倒了杯红茶,细细品了一口。

少女两眼一亮:“你喝茶的动作很专业,应该经常来吧,现在的Diao丝也挺有品味的。”

“谁归定Diao丝就不能来喝茶的?”阳诚举着杯,跟少女的碰了碰:“刚问你话呢!”

“什么话?”少女拍着脑袋,想了起来:“哦,你问谁供我上学呀,没错,是我老姐。怎么,问得这么清楚,想泡我呀?”

噗……

阳诚一口茶全喷了出来,浓郁的剑眉挑了挑:“我对小屁孩没任何的兴趣,赶快回去读书吧,别白费了你老姐的辛苦钱。”

少女板起脸,挺起不算小的xiōng部,大声说:“谁是小屁孩,小屁孩有我这身材吗?”

阳诚叨着烟一笑:“身体发育成熟不代表心理也成熟了,小屁孩和大人之间的区别就在于心理是否也发育成熟,知道么?“

“切!”少女不屑的挥着手,舌头有些打结:“难怪你不讨女孩子喜欢,说话……太没溜了。刚刚要是我跟美女姐姐相亲,肯定……肯定把她搞定。”

“行啦,知道你厉害,哥还有事就不陪你了,喝爽了就早点回去。”阳诚有些头大,准备离开。

刚起身呢,少女也跟着起来,双手抱着他的胳膊,身体朝前倾倒。

“喂,喂,什么情况?”阳诚扶起少女,胳膊传来阵阵柔软和麻酥,阵阵香风扑鼻,让人不禁要陶醉。

少女着酒嗝,呢喃道:“人家叫安娜,不叫喂……今天我帮了你,你得送……送我回家。”

六、说不清的误会

阳诚架着安娜倒在客厅的沙发上,这妞儿在路上吐了他一身,现在整个人都散发出带着酒气的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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