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从激动与感慨中走出,就听狄斯一声急切地高呼:“任先生你受伤了?!医疗兵,快!”
士兵扛着药箱迅速前来,手脚麻利地剪开任江鲜血淋淋的裤管,处理伤口,“禀告少将!一共三处伤口,都是被弹片所伤!”
任江一脸黑线,心说受伤的是我你禀告狄斯有个屁用!他坐直身子,拍了拍医疗兵的肩膀,“哥们儿,这伤要紧不?我这条腿不会废了吧?”他可不能接受兰乔的老公少条腿或者是个跛子。
“怎么会,”医疗兵嘲笑起他的无知,“都是外伤,没发炎没感染,很容易痊愈,不会有病根。”
“那就好那就好,”任江长出一口气,被炸的时候整条腿都麻了,他当时心里猛地一凉,再没敢往下想,“狄斯老兄,兰乔呢?”
“兰爵亲自率领一队战车迎战敌军前来救你,我刚才给他通了信,他们正准备撤兵。”
“什么?他又来?!”任江急得要跳起来,无奈一条腿被人摁着,先前是麻,现在终于恢复知觉,疼得要命,只得狼狈地躺回去,“他肚子都那么大了,你们也不劝着他?”
狄斯事不关己地抱臂说风凉话,“你生死未卜,兰爵怎么可能坐得住?”
任江一听,得,这是怪自己了,不过也确实该怪自己。
“你放心,”狄斯说,“我们的空中轰炸很给力,为陆上作战提供了极佳的便利,兰爵很安全。”
任江点点头,心说狄斯跟他混的效果还不错,都会说“给力”了。
他重重地打了个哈欠,一个礼拜以来第一次安心地闭上眼睛,咂咂嘴道:“好困,我睡一会儿,”
返回驻地,担架抬进卧室,床还没坐热兰乔就进来了。两人对望一眼,俱是愣住。
任江眼巴巴地看媳妇儿,看他好像清瘦了些,有重重的眼袋和黑眼圈,肤色泛黄,但肚子却比上次分别时大了许多,将衣服撑得很高;兰乔也眼巴巴地看老公,看他没来得及洗澡,灰头土脸的,脑袋上顶了个鸡窝,胡子茬冒出来了,围着嘴巴绕了一圈,衣服是脏的,裤子也是脏的,还拖着一条缠着绷带的伤腿,像个难民。
兰乔鼻子一酸,扑到床边紧紧搂住任江的脖子,浑身颤抖。
“哎呀媳妇儿你真是……”任江抱着他的腰,话说到一半突然哽咽,再说不下去。
“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兰乔抱住他的脖子使劲儿摇晃,拼命大吼,让他险些背过气去,“不声不响地一个人走,那么危险的事也敢做!”
“媳妇儿别生气嘛,”任江两手上下撸动给他顺气,“我想帮你嘛,而且你看我这不轻轻松地就成功了?牛逼不?他日大将军你论功行赏,可别忘了末将啊!”
“你……你神经病!”兰乔被气得不轻,双手捧住任江的脸,帮他抹去上面的灰尘,认真地看了又看,“让你为我受伤,看着你倒下、看着血从你身体里流出来,我却帮不了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着急,那种感觉,这是第二次,我不想再发生这种事了你明不明白?!”
“我明白啊,”任江呐呐地说,“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我也心疼你,不想看你一个人那么辛苦,我却像个废物一样什么忙都帮不上。而且我也有点儿大男子主义,怕在你面前、在你的朋友和下属面前丢份儿,让他们觉得我不够强大,配不上你……我想做出成果给你们看。”
“傻瓜,大傻瓜!”兰乔一脸愤愤地盯着他。
任江狗腿地笑着,“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这么危险的事,我也不想再做了。好在这回老天保佑,宝贝儿,我这算是立了大功不?”
兰乔重重点头,任江开心地笑。
任江道:“宝贝儿,我一个礼拜没刷牙没洗脸没洗澡,你嫌我脏不?”
兰乔一顿,莫名其妙地摇头。
任江满意地笑出来,“那好,那亲一个。”双手按着兰乔的肩膀一翻,让人斜靠在怀里,任江低下头用力地亲。兰乔勾着他的脖子,仰头热切回应,隆起的肚子隔在两人中间,任江腾出一只手来温柔地抚摸,唇分时说:“宝宝很活泼嘛,动来动去的,媳妇儿,辛苦你了。”
两人额头顶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兰乔咬了咬任江厚厚的下唇,道:“不辛苦,我很幸福。”
任江托起他的腹底,“我也很幸福,这家伙一定也是个胖儿子。”
兰乔靠在他怀里,闭起眼睛,放纵自己享受这久违的轻松时刻,“我想胖儿子了。”
任江抱着怀里的一大一小轻轻摇晃,“那家伙一定又胖了,哎,回去必须让他减肥。”
兰乔扑哧笑了,两人拥在一起,一会儿亲一会儿摸。兰乔把手放在任江的皮带扣上,那是自己送他的礼物,亲手解开的感觉果然很棒,“任江,我想跟你做/爱。”
任江按住他的手,面露犹豫。
兰乔蹭了蹭他已经硬起的地方,“你不想吗?”
“我想,很想很想,”任江诚实地回答,“可是宝宝这么大了……不好不好,我们要忍。”
兰乔却不答应,跪坐在他身上不老实地动来动去,两手伸进他衣服里不停抚摸,“没到八个月,可以的。我已经忍了很久,不想再忍了,任江,我不想再忍了!我想要你……”
求欢的声音沙哑低沉,叫得人心痒难耐。
任江双手扶着他的腰,叹了口气,调笑道:“媳妇儿,你可真放/荡。”
兰乔眯起眼睛一笑,“你不喜欢吗?”
“喜欢,媳妇儿不管怎么样我都喜欢,”任江腰间一挺,指了指皮带下撑起的帐篷,“我一个礼拜没洗澡,那里很脏。”
“没关系,我帮你洗,就现在。”
任江一打响指,“那敢情好,走,就现在。”
二人转战浴室,任江的伤集中在小腿,兰乔把他的伤腿担在浴缸边上,避开伤口给他洗澡。
现在二人都体力不佳,不能玩得太疯,所以简单洗过之后便回到床上。任江在浴室释放过一次,此时仍然很有精神,兰乔的身体也极度敏感,很快就兴奋起来。
打开身体,从背后缓缓顶入,压抑的呻/吟与喘息响起,长久禁欲的空虚、危难后重逢的喜悦,各种情绪充斥在一起,身体与灵魂交融,那种满足,只有相爱的人才能给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家里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上不了网,来网吧更新,很敬业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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