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找到了白楚及其亲卫队,敌军的最后势力被击溃,兰乔赢得了绝对的胜利。
他独自来到审讯室外,钥匙Сhā进锁孔,一瞬间,手竟然抖了起来。
审讯室四面墙壁光秃秃的,没有窗子,只在角落里开了个小通风孔,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白楚就坐在墙角的椅子上,一身尘土,衣服上有破损,也有血迹,形容消瘦,狼狈至极。
兰乔关上门,静静地打量他,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两人,竟会是这样的结局。
过了很久白楚才抬起头来,那双眼睛混混沌沌,早已不复往日的神采。
“他真幸福,”白楚盯着兰乔隆起的腹部,苦笑道,“被你爱的人,真幸福。”
“你也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兰乔走过去坐在床边,“算算时间,你已经做爸爸了。”
白楚摇摇头,似乎不想谈这个问题,“兰乔,祝贺你,胜利了。”
“青、墨两位家主已经向我递了投降书,你呢?”
白楚干脆地答道:“我的家族也愿意投降,但是,我要以个人名义跟你进行一场贵族的决斗。”
“因为你爸爸?”
“对,”白楚直直盯着兰乔,眼神变了,“如果我赢了,你就把我爸爸交出来。”
兰乔低下头,顿了顿,“我已经取得了战争的胜利,你父亲既是战俘,也是我的仇人,我完全没必要答应你这种多余的要求。”
“选择权在你,我只是做我自己该做的。”
兰乔吸了口气,站起来,“最迟今晚,我要看到你的投降书,至于你的要求,明天答复你。”
“谢谢。”白楚犹豫半晌,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作罢。
兰乔转身,眼看着就要出门,白楚突然低声说:“无论如何,我曾经是真的很爱很爱你。”
曾经?兰乔一愣,停下脚步。
白楚继续说:“但是从今天开始,我的心里,将不会再有你的存在。”
兰乔心中一滞,终究没说什么,关上门走了。
然而白楚最后的那句话却一直在他耳边萦绕,他想不明白,爱情这种东西,究竟是从何开始,又因何变化,能持续多久?究竟怎样的变故,能让很爱变成不爱?一个人的一生中,是否都会遇到两情相悦的那个人?为什么有些人的爱情很顺利,有些人却很艰难?
与任江闲聊时说起这些,任江很反常地没有废话,只是对他说了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兰乔念了几遍,皱着眉头,好像还不能完全领会。任江笑嘻嘻地捏起他的脸,“好啦宝贝儿,别那么认真嘛,这种哲学问题你想再久都不会有结果的。怎么突然变十万个为什么了?”
搂着媳妇儿正要睡觉,兰乔把白楚要求决斗的事说了,任江立刻跳起来,坚决说不行。
兰乔却淡淡道:“我已经决定答应他了。”
任江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不行,这个绝对不行。你就快生了,怎么能去打架?”
“我已经决定了。”
“但他是故意的!”任江炸毛,“他想救他老爸!他知道你一定打不过他,那样你就杀不了他老爸、报不了仇了!他老爸是我抓回来的,我好歹也有发言权吧!”
兰乔对着任江微笑,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你放心,我一定会赢,你拼了命抢回来的胜利果实,我一定会牢牢守住。”
“那也不行,我不管你是赢还是输,我不答应,太危险了。”
兰乔脸色一沉,“我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兰乔你……”
“我们之间需要这样一场决斗。”
“我管你需要不需要,你理智一点儿好不好……”
“我很理智,任江,我不想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兰乔好像真的生气了,声音冷冰冰的,径自躺下,背对着他,“我有权选择决斗方式,既然是在战场上,那就用战车打,我不会输,也不会让自己出事,你可以放心。躺下睡觉吧,如果你还想说话,那么请出去。”
兰乔按掉床头灯,任江憋了一肚子火,气得牙痒痒。
第二天一早,任江便去找最近被小云和宝宝占据了全部生活的狄斯老兄询问情况,这才知道,原来决斗并不是像他想的那样一定要以生命作为赌注,分个你死我活。所谓贵族的决斗,即双方用同等级的武器对抗,采用回合制,直到能够明显判断出输赢为止。期间一方可以宣布认输,如果输赢判定后输家坚决不认输,仍然坚持战斗,那么他的生命将不再受决斗约定保护。
回合制?那就是你打一下我打一下,比谁的血多?
可兰乔明显没有白楚皮糙肉厚经打啊!
任江来回一想,虽然没最开始那么担心了,但还是觉得不妥,便将昨晚兰乔的固执讲给狄斯听,让他帮忙劝劝兰乔。其时狄斯正在给孩子换尿布,心不在焉地答道:“任先生,你不是说媳妇儿不听话就要教训,压在床上大干三百个回合,让他跪地求饶么?”
任江吃瘪,怒道:“那也要讲时间讲条件!兰乔肚子都那么大了,我能对他做那种混蛋的事吗?这是在你们的地盘,我孤寂他大小也是个领导,给他面子不跟他一般见识,等回去了哼哼,看我不好好给他立规矩,让他知道知道究竟什么叫做老公!”
换完尿布,狄斯又给孩子喂奶,对任江的义愤填膺视若无睹,“不好意思,我没办法帮你劝兰爵,贵族一旦答应了决斗,就不能反悔,决斗可是一名贵族人格的最高体现。”
“屁!”任江愤愤地低声咒骂,什么乱七八糟的贵族,真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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