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了,是个老记者出身的社长。他头发不但半白而且半秃,个子小而瘦,可是他的眼睛却亮亮的,转动得极为灵活,他平常见谁脸上都挂着慈祥的微笑。他的穿着也符合他的个『性』,干净,整齐,一丝不苟。云雄几乎感觉不到他是个社长,他只把他当成老师看。
在报社快两年了,有些同事之间仍陌生的很,他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大概越有知识,人在自己心灵四周筑的墙越高吧。田子明的微笑就是他所有思想的外现吗?不是,那是什么含义?云雄为弄不懂人而苦恼,也有些丧气。
云雄两年基本干的是排版,初审稿件之类的最枯燥乏味的活,在报社印刷厂下面的车间他就呆了半年。他知道新到报社的人都该从最基本的做起的,两年里,他感觉自己的文字能力提高了很多,虽心里仍有一丝不满足,但仍庆幸报社的好传统,也庆幸自己两年并没白过。
越立奇是主管一,二版时势新闻方面的副主编,此时,他正抽着烟,默默地站在窗口,看着正向大楼走来的云雄和田子明,他吐出最后一个烟圈,摁灭已将烧到手指的烟头。他四十五岁左右,身材细长,脸也削长,但却举止适度,吐字发音清晰准确。他的眼睛常躲在近千度的镜片后冷冷地打量人,只有在某些场合,那冷冷的目光才有所收敛。他几乎不和同事谈论与工作无关的事。云雄和越立奇在一起时,他总感觉到这个人象是根本不呼吸,而且常常不认为他说话的声音是从他那开合不大的双唇间吐出来的。几个月来,云雄就在这个待人若即若离,心思敏捷,城府幽深的副主编手下工作。进了办公室,越立奇和云雄打招呼,告诉他以后他归玉洁那一摊,只是不着急就搬过去,大家都需要过渡一下。
金玉洁是主管副刊上各种专栏,诗歌,散文之类文化档的副主编,今天她坐等着云雄来见她。她是个已三十八岁的中年丽人,然而你看上去却常常感到困『惑』,分不清她是个温柔少『妇』,还是个人近中年的『妇』人。她是妩媚的,可她安详自若的神态,款款有致的风韵更胜过她的美,只有她动你才知道她不是艺术家的雕塑,而是一个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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