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值午后,初夏的太阳抛撒着眩目的金辉,波涛般起伏的黔北山地显得格外灿烂辉煌。ww***娄山关金盔铁甲,傲视长空,俯瞰大地,显示着一种气壮山河的美。
我漫步在娄山关上。路边青草漫漫,山上野花摇铃,我的衣襟好几次被荆刺拽挂。几十年前的战壕,如今已圮为草荆掩映的浅沟。
信步在娄山关上,不经意中头脑流动起来了,陕南南宫山的险峻,遇子坪的传说,牛蹄岭的壮烈……
雄山处处留遗址,逝水茫茫送岁年。古战场时而把我带进历史,时而又把我带回现实。我极目寥廓的天宇,遥望绵亘的远山,仿佛那震慑千古的枪声还在耳边回响。
山上的碑文记载我军于1935年2月26日下午攻破铁关后,乘胜利之威,向南直追残敌,**策马经过关口,驻足停马,登上高山,举目四顾,吟诵出千古不朽的词章:“……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这雄浑壮丽的词句,脍炙人口,英雄的山关也因此而名传中外,成为耸立在革命征途上的一座丰碑。
**手书的《忆秦峨·娄山关》这词如今存留为了宽二十几
米,高三十几米的一座白色巨大大理石石碑,巍然屹立于雄关之上。词章中最大的字有三米多高,一般在两米左右。贴金的大理石石碑兀立雄伟,金碧辉煌。那矫若游龙,惊似飞鸿的字迹,仿佛要腾空而起,飞向天穹。
站在碑下,我留了影。身子好小好小。
(原载2000年11月1日《陕西工人报》)
娄山关记游
初夏长假,携妻儿到姑苏城。安排下住处,见窗外正临着座木质古塔,随意问访,软软的吴语答是孙权为报答他乳娘的恩修建的北寺塔。
塔旁购了城区景点导游图,先从脚下站着的地方看起,近旁清楚地标着“唐寅故居”。听说江南才子唐伯虎的家就在近前,小儿问是电视上那位既吟诗作画又武功超人的书童吗?得到肯定,好动的孩子嚷着先要去看。
唐伯虎点秋香,这是人人都晓得的故事。让唐伯虎会武功,实是画蛇添足,娱乐所需吧!我一直认为,仅凭点秋香这个附加在他身上的风流不羁的艺术传说,似乎冲淡了他的才气和英名。有一天,我在一本什么书上读到,这位大名鼎鼎的才子死后
竟无钱下葬,合书竟默默地坐了良久。浪漫的传说是幸福的,真实的记载又似是让人难以接受。
照图上的标识,走过桃花坞大街,再找到桃花桥弄。才子住的地方,似乎与别处两般。记得“坞”字是指周围地势高而中央凹的地方,但这里似乎并不低洼,也不知道这“坞”字有何别指?想象一下,四百多年前这位身穿白府绸长衫,手摇题画绸扇穿行在红绿灿烂的桃林里的倜傥才子,那是一种怎样的快意兴致呢?
桃花桥弄小巷幽深静谧,大多是黑瓦灰墙,脱漆木门的低矮庭院,有的墙头爬满了藤蔓,探视着墙角一簇簇朝上滋生的蔷薇花,不时地,院子门前,几个鲜衣妇女围着古井提水洗衣。在喧嚣的城市里,实在少有这样清静的居处了,走在这样的巷道里,似是走在戴望舒式的小巷,会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依我们经验中的想象,唐寅故居也应和别处名人故居一样,大门口有显眼的匾额,大门旁有售票的门窗,直到走完窄窄的小巷,才现并没有如此的处所。
巷道拐角又岔出个巷道,无牌无名,地图上也无标记,彳亍着,一阵自行车铃响,过来位眉端目秀的苏州女子,忙好相问。“唐伯虎?听说过,好像就住这哪里,我没去过。”我诧异着,期待着她的准确回答,然而,没有了。
再往前走,一处门阔柱高的机关大院门口走出位身宽体胖的圆领白衫男子,见我们手里持着地图,似乎知道了我们的来意,主动走上前来搭话道:“是找唐伯虎的吗?没有,啥都没有了,昨天还有一伙北京人来找,来了又回去了。”
我们怔住了,殷殷的寻求竟变成了无有,惆怅拖上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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