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却掰着手指说道:“安德·普拉斯,林仪格里西斯人,却在格里西斯早有了很大名气,被称为‘格里西斯的钱财黑洞’,一直因为奇怪的理由没有通过盗贼审核,今年春天才取得盗贼资格,同时获得了‘勇者小偷’的称号,并在短短半年内上升到了盗贼工会排行版的第一百三十二位,尤其是海港城的案子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就刚刚我见识到的能力来看,不亚于一位高位的魔弓手,是一位相当有本事的人呢!”
“呵呵,您太过奖了。”我傻笑道,原来我已经那么有名了吗?
“那么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鼎鼎有名的勇者小偷大人。”美人却收起了笑容,冷冰冰的说道:“您既然有那么厉害的本事,什么事不好做,偏偏要去做盗贼,还和恶名昭彰只要给钱就什么人都杀的杀手蓝斯在一起呢?”
耶,这是什么问题?这美人不会正好是“正义过度症”的晚期患者吧!
第十一部 粉红桃花运+最强的敌人 第四章 冷雨的要求
“小姐,您认为作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一个杀人犯——那也是为了自卫不得已而为之,但像我这样的人,除了盗贼工会外,还有什么地方肯收留我吗?尤其是满是自持甚高的贵族和有精神洁癖的精灵的弓箭手协会?而且,作为盗贼不一定是坏的。在海港城,我可是冒着解职的危险鼓动人们把盗贼工会给砸了(说谎)。蓝斯作为我的同伴,我深深相信他的人格,就算他有什么过失,也一定是误会。”
我以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的表情“楚楚可怜”的望着“公主”。无论这位美人是不是真的正义过度,只要是女性都会被所谓的“悲惨身世”所感动吧!长久的经验告诉我,我的经历为我的一切行为提供了一个可以让所有人“理解”的理由——虽然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孤儿”或是过去经历过什么重大苦难的人,做人们所谓的坏事是“可以理解”的。
“那么,在格里西斯那件事情呢!?”美人的脸色稍为和缓,又冰冷了起来。
奇怪,我又没有偷到她头上,干嘛总死抓着不放啊!不过看在对方是个美人,她旁边的男人很厉害的样子,而且我脖子上的剑好像非常锋利的份上(这三个理由有什么联系吗?),我把那件事情的责任全部推到了阿君——其实本来他就必须付一部分责任——的身上:“那个,是我们的勇者,想证明一下我的实力,不关我的事。”
“是吗?他……”奇怪,这种完全没有说服力的理由却说服了“公主”。她又恢复了弱不经风的娇态,变脸速度之快,让人怀疑经过什么特别训练:“对不起,我竟然如此失礼的逼问您的隐私。”
“不,没什么。”只要是美人都可以原谅。为了使她对我更又好感,顺便不再为难蓝斯,我表现得很慈悲的,为那个连脸都没有看清楚的炼金术师求情:“对了,小姐你来这里做什么?不会是为了那位炼金术师吧!不知道他怎么冒犯了您,但杀掉这样的老人是不是……”
“我也不想这样做啊!那位老人非常的杰出,他是哲人石,也就是通常人所说的贤者之石的炼制者。但坠乌的黑巫师也盯上了那石头,所以与其让那么贵重的物品落到他们手中,为害人间,只好……当然,如果贤者之石不会被黑巫师所玷污,我才不会去为难那位老人。”
……换句话说,就是要我把石头偷出来给她吧!不愧是美人,悲伤的表情做出来,杀伤力可以比我大十倍不止。光是秋水一般的眼睛,就足以让我融化了。
“既然这样觉得,那么不象你一直做的那样,毫不考虑的答应帮忙呢?”
冷雨的冷哼忽然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要不是感觉略微不同,我几乎把这话当成我自己的想法。难怪自从离开小镇就没有见到他,这家伙八成一直附在我的身上,不过因“监督失职”,冷雨也不敢就这么回去让香菜修理吧!
尽管对这幽灵擅自附身有些不满,但我依然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没有看见美人身边跟着那么大一‘随身物品’吗?虽然他们两个好像互相看不对眼的样子,但这种相处模式最容易发展成那种关系了。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的,去讨好别人老婆。”
“……那两个人?”我感觉到冷雨正借助着我的眼睛观察着“公主”和那男人,然后“哧”的笑了一声:“安德你抽身抽得很快啊!喜欢上的快,热情退得也相当的快。”
“废话,我要是一直念念不忘的话,以前那么多次打击,我早就直接去搞同X恋了。”我不以为然的回答:“而且这次我还没有死心,只不过决定谨慎从事。”
“安德先生?”
大概见我一直没有说话,“公主”眨着长长的睫毛,迟疑的唤道。
“啊,对不起。因为这件事情那么严重,使我吓了一跳。不过,小姐的意思是贤者之石不在,就不难为炼金术师大人吧!那么,是否不介意我用我微薄的能力先把这贵重的物品‘借’出来呢?”我认真的说道:“我想我的同伴中有人知道怎么处理……”
“但青,哦,勇者不在吧!”
美人刚刚含糊不清的叫了谁的名字?我疑惑的皱了皱眉,反问道:“那么小姐你觉得怎么处理比较好呢?”
“当然是把哲人石交给他们,一向不和的东和北竟然会合作,已经说明比起黑巫师什么的,哲人石对他们来更为的重要。”
我忽然觉得身体一轻,冷雨竟然自己跑出来了,以幽灵的姿态展现在众人面前,冷言冷语的挖苦道。
“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们的事?”
“公主”明显的吃了一惊,但决不是因为冷雨的出现,而在听到“一向不和的东和北”之时开始变脸,并逼问道。那如腾起的火焰般的眼神,那具有压迫性的气势,令我也经不住倒退了两步,即使香菜生气都没有那么骇人。
“等一下……”
一旁的男子却按住了她的肩膀,用审视的眼神望了一眼冷雨后,低头在“公主”的耳边说了一些什么,于是“公主”看冷雨的目光也变得奇怪起来。然后她像要压下什么情绪一般,深吸了一口气,对我露出了一个绝美的微笑:
“那么,我就祝安德先生你马到成功吧!在下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在下?自我称呼都变了啊!
我疑惑的问道:“冷雨,你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但认识他们的祖先,一千年前有些渊源,而那两个人长得和他们祖先实在很像,相处模式也是。”冷雨的露出了怀念的表情,我却觉得寒毛直竖。一千年前?虽然知道冷雨已经以幽灵的形式在这世界上呆到足以成为精怪的程度了,但没想到有那么长的时间,是什么样的怨念,让他如此不死心的等待下去呢?
像是感应到我的想法一般,冷雨懒洋洋的说道:“那件事你迟早会知道的。只要你是魔王,那个人,那个杀死我的人一定会找来的。”
“那个人?”难道有是一只千年老鬼吗?我疑惑的重复着,但看到冷雨那看起来的似乎想哭出来的表情,我竟有了做错事的感觉。于是我尴尬的说道:“我,我才不想知道你的事,我比较想知道那两个人的关系!我还想追那个美人呢!”
“是吗?”冷雨微笑了起来用他那双没有半点光芒,宛如盲了一般的眼眸看着我:“好啊!我还可以多奉送一点——让你知道他们的未来。不过我的水晶没有了,就借额上的一用吧!”
“什么?”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脑袋就被冷雨一把抓住,然后眼前一黑,我的脑子里开始有了天旋地转的感觉,无数的闪着光芒的图片从我脑子里一掠而过,在我还没有看清就消失了。很快,就如同开始一般,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只有疼痛的头说明了刚刚的奇怪经历。
只有冷雨在我眼前准备宣布他所谓的占卜结果:“那两个人是……”
“冤家。一见面就吵的那一种。”我没好气的回答,刚刚在我脑中飞掠而过的图片全是关于那两个人的,我还不知道就是傻瓜。只不过令我挂心的是不少图片中,有好多影像是我所熟悉的人,我因为那图片的速度不能看清,但我的预感告诉我那个人非常的重要。不过说话有大多数预言者都有的毛病——重要的话只说一半的冷雨是不可能告诉我的吧!我只好叹息着问:“冷雨,你们占卜时是怎样看清的啊!还有,不是占卜他们的未来吗?出现的都是过去啊!”
“第一个问题是看习惯了就好,而且很多人要看好几遍的。”冷雨回答道:“至于第二个。其实所谓的占卜师分两种,可以看见过去的与可以看见未来的。其中可以看见过去的比较准,因为未来是过去所累积而成的,只要把相应的命运丝线整理出来,就可以得到那个既定的未来,而普通人验证占卜师是不是真的厉害,通常问的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过去的事情吧!”
“而看见未来者,因为未来的不确定性,只能看见现阶段的未来,他们看见的虽然准确,却无法看见后来出现的不确定因素,导致占卜的失败。而我是最厉害的那种,可以同时看见过去和未来,这种能力一亿人中间顶多……”
“够了。”我没有兴趣听冷雨的“占卜师讲座”,不耐烦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属于你们预言师的事情吧!”
“因为……安德,你以前曾答应要帮我做一件事情吧!”冷雨忽然的改变了话题。
“有这件事吗?”我则有了不安的预感,抓了抓头,企图赖帐。
冷雨却像没有听到似的,直接要求道:“我要你的脑袋。”
“什,什么?”我叫了起来:“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你干嘛好好的要……”
“因为种子已经成熟。”冷雨冰冷的手指摸上了我的额:“虽然香…主人给你装上这另有用意。但毕竟给了我可爱的占卜水晶一个再生的机会,再加上属于魔王的力量的帮助。我刚刚的使用情况来看,比原来的还要好用。安德,我决不会伤害你的性命,只要我想占卜什么的时候,借我一用就好了。”
“我才不要!”拿我的头当他的水晶只有这老鬼才想的出来,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变傻了或是怎么样,他负责的起吗?于是我抱着头迅速开溜。
冷雨却不紧不慢的微笑着:“安德啊,你以为你有摸回炼金术师家的本事吗?要是你可以认清路,还会落到被香…主人压迫的地步?”
“……”死|茓!的确,我现在连回去都不可能,何谈偷东西?还是,先答应冷雨,以后再赖帐(……无耻)?可万一冷雨说现在要占卜什么,把我玩坏了怎么办?
“你就那么想见到哲人石吗?”
“当然。”先不说如何可以讨好美人,香菜出现在那里的原因可能也和那宝贝有关系!就算没有,以那女鬼的个性,绝对对那东西有兴趣。这样一来,只要贤者之石在我手里,就不怕那女鬼把我怎么样!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有一点不太对劲,冷雨还在原地等着我下决定,可刚刚的声音却似乎在我的耳边响起的,而且沙哑如一个老头,怎么也不像是冷雨说的。
“那么,我就成全你吧!”
正在我想向冷雨求证时,那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什么也没来得及说,却发现脚下的土地变得柔软起来,像沼泽一般,我慢慢的向下沉去。虽然冷雨发现了我的异状,但他却像被什么阻住了,冲不过来。我也无法听见他的声音,只能像被什么绑束住一般,眼睁睁的等待着泥土把我淹没。
第十一部 粉红桃花运+最强的敌人 第五章 舒的报恩
这应该属于空间魔法范畴呢?还是属于地下非法建筑物呢?
我狼狈的坐在地上,好奇的打量着四周。记得黎焉曾经很感叹的说,我和阿君其实错过了童话岛屿一个很重要的旅游项目,那就是关于沼泽下面的沼泽女人或沼泽王的生活方式展览。当然,对于他这种遗憾,我们的回答是阿君拳头。不过,我想我现在所处的地方和那里没有什么差别吧!
在这里,屋顶似乎是凝固的淤泥,巨大的树根穿过墙壁垂在屋子里,明明没有一个窗子,也不应该有什么光线,但这房间却布满了嫩色的童话般的光芒,这是由屋子中央的火焰照射出来的,而在这火焰的上面,是一口黑色的大锅,里面是沸腾的淤泥一般的物质,一直“呼——噜噜——”的响着,一股煮坏了的酒的味道从里面渗透出来,伴随着的飞出的是透明的彩色泡炮。
“呵呵,欢迎你的到来。”
用类似坏掉的猫嗓子般声音说话的是大锅旁边的,很符合传说中巫婆形象的人类。他长长的鼻子顶端上长着大大小小的疙瘩,脸上的皮肤像风干的桔子皮,爪子一般的双手上,一边拿着搅拌锅中液体的巨勺,另一只托着一个大大的水晶球,那里面的景象正是我刚刚呆的湖滨。本来我想打这水晶的主意,用它来代替冷雨坏掉的那一颗,但仔细一看,这水晶散发着黑色的腐败的味道,根本不能被曾为光明神官的冷雨所使用。
“你是谁?”我瞪向他,认出了他的声音是刚刚和我说话的那一个。
“威拉尔·R·哈尼。你们要杀的炼金术师。”
这老家伙哪里有炼金术师的样子。我努力搜索着脑袋了模糊不清的记忆,说:“骗人,你以为我没有见过炼金术师吗?他长得……总之,不是你这样!”
“呵呵,那是我的商业形象。”老头笑了起来,我意外的发现他有一双活泼的翠绿色眼瞳。他调皮的对我眨了眨眼睛:“就像你说的,弓箭手工会有讨厌的门第之见,像我这样的可怜老头也很难领到炼金协会的赞助金,所以……”
赞助金?的确,无论哪个国家对能力特殊的炼金术师都有这样的福利措施,以留住好的人才,也造成了炼金术师中骗子越来越多的现状。不过,这位炼制出贤者之石的炼金术师也会有骗赞助金的行为啊!真是人心日下。
我对老头的行为再无兴趣,只是问道:“那么,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我不是说了吗?我可以让你见到哲人石,不,送给你也无所谓。”
“……我不要!”
“那么……什么,你不要!你,你不是说你要偷出来吗?我又没有什么企图,只是希望你可以帮我撤消杀手蓝斯的委托,老头子自认没有本事抵抗第一杀手的攻击的本事,拿一生的成果换几天的性命也不行吗?”
“不行。”
我好笑的看着老头的下巴几乎脱臼的狼狈模样。作为盗贼,我也有我的自尊,这种白送行为简直是对我的最大侮辱。况且,天上没有掉下来的馅饼,和香菜相处的越久,我对此体会也就越深。怎么说一个拿一生来做研究的炼金者,怎么可能因为性命受到威胁,就这么简单的交出研究成果,这种人对自己工作的热忱,我从蒙沙的老师,那位创师老头身上有最深的体会。
“不,你不要也得要!我已经受够这种天天躲避着杀手,被巫女所威胁的日子了!”
见我坚决不接受,老头竟然哭叫出来。他手中的大勺一抖动,淤泥一般的东西里面飞出了一个透明的罐子,里面装得是一块红色的宛如火焰一般的宝石,有生命般的流动着耀眼的光辉。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贤者之石?
“千万不要打开罐子,哲人石是一块比什么都坚硬的保持液体状态的固体,如果不是那经过特殊处理的罐子的话,根本无法保存……”
“喂,等一下!”
看着这无比贵重的东西飞到我的手中,我一时手足无措,而那该死的炼金术师竟然就此消失得无影无踪,简直是没有半点职业道德。
接下来,该怎么办?现阶段只想到任何去偷贤者之石的我,只能握着这没有花费半点力气便凭空货单的目标物发呆。
“嗯哼!安安滴哟!”
感觉像是小猫一般的东西在我的脚边磨擦着,还没有回过神来,那东西已经顺着我的裤脚,爬到了我的身上,像无尾熊一样巴着我,那一双大到吓人的红色眼睛正望着我傻笑着。
“舒!?香……香菜呢?”
该死,这里既然是炼金术师的家,那么作为客人的舒在这里出现并不希奇,那么香菜……我慌忙左顾右盼,相信我的狼狈样子和路穆听见他养女的样子相去无几。
“她头痛痛,要休息哟!对了,那个香……姐姐真的是人类吗?人家力量增强了都对付不了她!”小女巫对我哭诉道。并且展示她ρi股后面那一条长长的尾巴给我看。看来这一次是诅咒未成,还原状反弹了回去。
“……是吗?”那女鬼看来越来越厉害了。不过她也会头痛?出了什么事吗?
但小女巫却不给我疑惑的机会,继续说道:“本来呜呜叫偶来看看滴。没想到安安在这里滴哟!”
“我也没有想到会看见你。”安安?真是令人浑身发毛的称呼啊!我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决定尽快开溜,虽然不知道香菜是真病还是假病,要是被逮到就玩完了。于是我一边把装有贤者之石的罐子藏在披风中的暗袋里,一边抓着身上的橡皮糖,想把她拎下来:“好了,别闹了。我要走了。”
“不要,偶还有事啦!”
小鬼却开始在眼睛里聚集泪水,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上半身忽然一沉,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混蛋,你想做什么?”
我忍住肩上,背上的疼痛,火大伸出手去想把那小丫头推开,却摸到了软绵绵的长腿。小鬼竟然又变大了,正嘟着娇艳的火色嘴唇,睁着她那双水灵灵的稚气大眼,瞪着我看。
“蓝斯哥哥说,你救了偶滴命,所以,偶必须报答你!”小巫婆回答道有着妖艳的红指甲的细长手指竟然开始扒我的衣服。
“报答?你这是什么报答?”我慌忙拉住衣服,没有让小巫婆为所欲为的打算。
小巫婆则因为我的举动呆愣了一下:“当然是用身体来报答啊!蓝斯哥哥说救命之恩就要这样报答啊!还是偶的步骤不对?那么,是按路穆说滴?偶先脱自己滴?”
路穆和蓝斯那两个混蛋,到底教了这小丫头一些什么东西?看着小鬼真的开始拉扯自己身上那已经被忽然长大的身体撑得破破烂烂的衣服,我慌忙去制止她:“不要,我才不要你的报答。”
“为什么?因为舒是小鬼吗?蓝斯哥哥说,如果是一个成熟汝性的报答,你就算死也会接受的。”
“那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作为一个绅士,怎么可以像女孩子收取这样的报答!”我大叫道。真不愧是死党,蓝斯真了解我!但他干嘛教这种小鬼这种事情?我对侵犯幼童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骗人!”
不知道蓝斯到底给这小鬼灌输了什么东西,小巫婆这次固执的吓人,她一把扯掉了身上所有的遮挡,巨大的胸部弹跳了出来,火焰一般的刺青散发着特殊的媚惑力,而卷卷的头发从肩上落下来,一直到白色躯体的……呜……快失去理智!我又不是圣人,叫我面对着这么成熟的身体,却不能动手,简直是不人道行为,就算是理智告诉我这丫头连七岁都没有也不可能做到啊!
“我说了我不要!”
我用我最后的理智推开了舒,挣扎着往门外面跑。后面的舒却“哇”的哭了起来。天啊!现在还有谁有那个时间管她哭,还是自己的“贞操”比较重要,我毫不迟疑继续往外面狂奔。
可我的脚却忽然的被什么毛绒绒的东西一卷,然后我又狼狈的趴在了地上。仔细一看,竟然是舒的尾巴!那小巫婆发现哭泣没用后,已经抹去了泪水,用红色的眼睛恶狠狠的瞪住我:
“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诅咒盗贼安德·普拉斯——偶以巫女舒的名义诅咒你,诅咒你的嗓子不能发出声音,诅咒你的脚如石头一般沉重,诅咒你的身体如布娃娃般毫无力气——诅咒完成——”
随着小鬼的手中奇怪诅咒的完成,我发现我该死的身体真的如她所言使不上劲来,脚也像灌了铅一般不能行走,连说话也不能了。可恶,这小鬼真的打算报恩吗?舒那小巫婆见她造成的惨状竟然还有脸笑出来,收回忽然伸长的尾巴,来到我的身边,开始继续脱我的衣服,一边嘀咕:
“先脱衣服,然后蓝斯哥哥说要做什么呢?好像是先@&&^$#%$%^@^,然后&$##%#^@$(为了不影响到各位读者心灵的纯洁,予以省略,有兴趣者去参考中学生生理健康教育有关课程),再——别这样子吗!安安,路穆说不疼的,会很舒服的!”
去他X的很舒服,看我等一下不把蓝斯和路穆那两白痴给解决掉。这事说出去能听吗?堂堂的“勇者小偷”,未来的天下第一大盗,人类历史上可能的恐怖大魔王,竟然被这样一个装大人的小鬼压住,还……呜呜,我不要活了。
“舒,你怎么还不出来……新叶,不,安德?你在做什么?竟然对这么小的孩子……她可是坠乌的公主啊!”
“啊,呜呜……”
公主?这小鬼哪里像公主啊!而且哪里是我做什么,是我被做什么才对吧!等一下,这大叫的女人好象认识我?我挣扎的偏过头,望向了门边的人,舒口中的呜呜。我一瞬间愣住了——
“蓝斯?”
“你……那么多年了,还把我和他搞混吗?”那人语意不明的低语道,大吼了起来:“谁是蓝斯啊!”
然后我的头重重挨了一脚。我在头昏脑涨之余,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她的确不是蓝斯,但就外貌来说,简直像是是蓝斯的女性版本。有着和蓝斯一样的瘦削脸蛋还有一样的水色眼睛——不过颜色还有更深一点,如果不是五官更为女性化的柔和,丰满的胸部,还有较矮的身材,还真是和蓝斯一模一样啊!
大约是猜到了我在想什么,那女人冷冰冰的说:“和蓝斯没有任何关系,我是坠乌的女巫雾舞。当然,我不指望你知道我。但作为对侮辱公主舒……不,是对你畏亵幼童的罪的惩罚,请你用身体记住我对你惩罚吧!”
“不要!呜呜!”
“领域——开——”
骗人,什么没有关系,这不是连能力不,动作都一样吗!看着雾舞比划出和蓝斯一样的手势,我痛苦的闭上眼。见过蓝斯杀人的我,当然知道落入领域是怎样的下场。
难道一世英明的我竟然要背负着“畏亵幼童”的罪死在这里吗?
第十一部 粉红桃花运+最强的敌人 第六章 被控制的路穆
“如果你敢动他一根汗毛的话,那么我就叫你的脑袋立刻分家。”
领域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铺展开来,因为施术者脖子上多了一把亮晶晶的柳叶刀。“真正的”蓝斯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面无表情的威胁着和他长得极为相似的女性。但,我一点也不想感谢他!先不说会造成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以他那么“恰好”出现的行为来看,这小子搞不好一开始就躲在一边看笑话!
“不要伤害呜呜!”
舒倒是明显被蓝斯的行为吓着了,“砰”的变回了原形,立刻抛下我,去拉蓝斯的裤脚。不过她只是在帮倒忙,那样鲁莽的举动不仅没有任何帮助,反而让蓝斯失手划破了雾舞的脖子。看到鲜血的流出,那小巫婆又开始施展她的噪音污染能力。
“伤脑筋。虽然属于黑暗精灵的类魔法不能用,但精神防御那部分是绝对可以的啊!难得继承了那个人的血。”
路穆忽然的冒了出来——看来他原来也一定是打算在旁边看热闹的一个——轻松的拍了拍我的头。我身上一轻,诅咒解开了!但已经学会了初级控制魔法力的我,很明显的感觉到我身上的封印松了一下,于是我反拽住了路穆的衣服:
“该死的,路穆,既然关于黑暗精灵部分的能力被封印了,那么我现在可以使用的魔法力是什么?”
“不知道……这一点,你应该去问香小姐,我也很想知道她解放的力量是什么,明明在魔法学院的时候,你使用魔法力的时候还黑暗精灵化的吧!”
“……”
问香菜?那女鬼不狠狠的耍我一记才奇怪!但我没有就这样放过路穆,而是转而和这个大混蛋算另外一笔帐:
“那么,鼓动小巫婆做那种事情,是什么意思?”
“是蓝斯出的主意,再说,我也很担心,作为你的长辈,你一直找不到女朋友,就这样断子绝孙的话,我怎么对得起卡西!而且你自己不也希望有胸部大大的,腰肢细细的,臀部翘翘的,长得水水的,平时满脸纯真的,看见你就脱衣服的……难得有满足你要求的……”
“舒才多大,和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哪里……”我话刚出口,却发现小鬼对我无心的要求真的很符合。
不知道何时摆脱了那两个巫婆的纠缠的蓝斯傻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怎么样,我很够朋友吧!”
“安德你,你竟然喜欢那样的女人。”相对的,“好像”认识我的雾舞却气红了脸,用发抖的手捏着巫婆常用的那种木质魔杖,颤悠悠指向了我。
“他喜欢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蓝斯却在一旁火上加油,亲密的一把搂住了我的肩膀,指着雾舞皮笑肉不笑的问:“翡翠,你说见到我的时候有些面熟,那么她呢?记得她是谁吗?”
“……是有些熟悉。因为长得像你吧!是你亲戚吗?可是我记得你好像没有……”
“够了!”
雾舞大叫了起来,忽然的拎起一直在哭的舒直接朝我脸上砸了过来——她真的有把这小鬼当公主看吗?——砸得非常之准,舒在与我的脑袋进行了“亲密接触”后,又大哭了起来,而雾舞本人则气冲冲的跑走了。
我痛苦的把抓住我脑袋狂哭不止的舒拎了下来,向路穆问道:
“这个雾舞,就你一开始所谓的美女吧!找她干嘛你不直接找蓝斯算了?欧阳会放鞭炮庆祝的。”
“她是女的,而蓝斯是男的。这是很重要的区别。”路穆笑眯眯的回答,然后目光奇怪的落在了披风的暗袋上面:“你那里面鼓鼓的是什么?我感觉到了奇怪的魔法波动。”
“贤者之石吧?不知道是不是真货。”我把奇怪的炼金术师奉送的东西掏了出来:“真奇怪,好象不能打开罐子,那怎么使用啊?”
一旁几乎被我遗忘(你怎么把她忘记的?)的小巫婆却叫了起来:“当当是真滴,上面有呜呜做的记号。为什么会在你这里?偶要了很久都不给滴说。”
“嗯,我也觉得是真的。”蓝斯赞同道:“听说贤者之石是必须保持熔化状态温度的红色状固体,的确是要用特殊容器装载,并且在特殊环境加以炼制的。”
“是吗?”
我立刻觉得无趣起来,这样说贤者之石不等于是没有实用价值,非炼金术师不能使用的物品吗?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
“不过,真没有想到你那么快就到手了呢!”
“小心!”
在听到路穆奇怪的低喃的同时,蓝斯立刻的拉开了我。而在我原来的位置上,是路穆挥着身上携带的装饰用宝剑留下的痕迹。
“路穆?”
我疑惑的叫道,但那白痴精灵似乎已经不能听见我的声音了。他面无表情的丢掉了他那报废的长剑,举起他的长弓,无形的长箭伴随着风的吹息,渐渐的成型。于是,路穆抬起他无神的蓝色眼睛冷冷的看着我——这是我在我一生中所见过的路穆唯一一次可称得上认真的表情——然后他拉开了弓弦……
“不要!好朋友不能打架的!”
打断了这里的沉默的是舒,当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后,立刻哭泣着去拉路穆,使得路穆的第一箭远远的偏离了目标。这时候,这位女性至上主义者完全失去了平日的风度,他毫不迟疑的踢开了拉着他的小舒,再次对我张开了弓弦,并且从口中吐出一串优美但难以理解其含义的精灵语。
“哼!找死吗?”
“不要,蓝斯你别动,不,离开这里!”
我摆出了备战姿势,却对已经掏出了柳叶刀的蓝斯命令道。
“可是……”
“他好像被什么控制了。”我看着路穆无神的眼神说道:“是很想就这样丢下这笨蛋不管,但他好歹是我的同伴!这是我的事情。而且,我还没有脆弱到这种事情还需要你保护的地步。”
“这样吗?”蓝斯看了我一会,然后很干脆的挥了挥手:“对了。今天你还没吃饭吧!完事了叫这笨蛋精灵带你来厨房找我。”
“知道!”
我回答道,但伴随着蓝斯的离开,路穆的利箭也向着我飞了过来。当然被早有准备的我安全避过,正在我想冲上去躲路穆的弓的时候,却发现躲过的箭转了个圈,继续追着我“飞”,而路穆的口中,正在念着另外一串精灵语。
“呜,讨厌!诅咒你诅咒你——诅咒讨厌的精灵弓箭手路穆·达格鲁——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身体变成坚硬的石头——”
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阴暗的墙角响起了小女巫的诅咒声。那被路穆踢开的小巫婆奇迹的压制下了自己哭泣的欲望,瞪着火红色的大眼开始进行她的诅咒。
我却在心里暗自咒骂道:该死!蓝斯那个家伙,叫他走他就真的一个人跑掉了!也不顺便把这小女巫带走,让那么一小女孩留在这种地方很有趣吗?不过,她的诅咒应该……无效!对了,好像精灵对诅咒有免疫能力。为什么路穆这种根本没有任何精灵特质的家伙,精灵该有的能力一样不缺呢?
“砰!”
路穆射出的,被我引至墙上的第一只箭,造成了巨大的坑|茓。那力量足以令我粉身碎骨吧!他平时怎么没有那么厉害!还没有从惊恐中恢复过来的我却不得不痛苦的与第二只箭开始了追逐,路穆又开始念叨起了第三只箭的咒文。要不是这家伙是同伴,我早就让他尝尝自己放出的箭的味道了,可是我现在却不能弄伤他……他好像只攻击我,而不对付舒?
只好求助于那个小巫婆,我无奈的断定,并对舒叫道:“继续诅咒,舒,直到他不能动为止!”
我倒要看看路穆的幸运加值到底有多少!能免疫多少诅咒?
果然,在这房间被人为扩大到可以当成剧院使用的时候——我很奇怪上面的建筑怎么没有塌下来,也在舒念到第十三遍的时候,路穆的身体明显的一滞,我立刻冲上去一把抓住了路穆的手,想躲走他手中的弓,却发现他的手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对手拷。但与通常奴隶与犯人手上的不同,手拷上没有碍事的铁链,锁也是讨厌的魔法机关。
幸运的是,这种魔法机关偏偏是我这对魔法机关最没有办法者唯一可以解决的一种,当年蒙沙家的创师老头曾经……奇怪,路穆怎么会带着和创师一样的手拷?
虽然存在疑问,但路穆失去意志的问题倒迎刃而解。这种手拷本来就是可以通过控制者的意图进行控制的一种,换句话说,只要打开手拷,就可以使路穆恢复。我轻松的把我的魔法力输送进去,那据说可以抵抗一切魔法力量的约束物应声而开。
“……怎么了……”
恢复了神智的路穆呆呆的看着我。我刚要解释,身后响起了舒的大叫:
“偶要诅咒你——诅咒讨厌的精灵弓箭手路穆·达格鲁——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变成变成一只只会在花丛里打转的蝴蝶——”
她还没有停啊!这下子,还没有完全回过神,处于毫无防御状态的路穆“砰”的变化成了一只大到令人恶心的蝴蝶。我厌恶的拍开他,向舒说道:
“可以了。接下来,怎么解开诅咒?”
“……嗯,”舒支着脑袋想了半天后,回答道:“偶肚子饿了,没有力气!”
“……那么,我们先去找蓝斯好了。我的肚子也饿了。”
我摸了摸肚子如此回答,并且没有理会那只到处抖落磷粉的花蝴蝶的抗议,牵着小女巫,去找厨房了。
第十一部 粉红桃花运+最强的敌人 第七章 香菜的登场
烤肉在盘子里发出“滋滋”的声音,奶油烹鱼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肥美的鸡腿展现着它美丽的光泽(……),面对这色香味俱全,却不用当心有附加奉送什么额外效果的美食,我几乎感动到流下眼泪来。
“蓝斯,你的饭越做越好了。不过——”我美美的咬着烧的外焦里嫩的鸡翅膀,满足的说道:“要是没有破坏人食欲的某物就更好了。”
“你是指我吗?小安?”在蓝斯身边与其说是帮忙,不如说是添乱的某物——欧阳尚响冷冷的微笑了起来。曾听闻炎龙的女孩子都有一手好手艺,但在欧阳的身上我无缘得见,更不用说有享用闻名天下的炎龙美食的机会了。大概是猜到我的想法,欧阳对我冷笑了起来:“安德啊,你知道香菜本来打算怎么处理你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谨慎的望着她。
“‘别找他了,干脆那个笨蛋迷路到死……不,或者在找到路前,他已经饿死了也说不定呢!’”欧阳怪声怪气的模仿着香菜的语调:“怎么样?原本差点成为孤魂野鬼的安德先生,你真的认为,香菜知道你安全回来了以后,会让你如此幸福的吃饭吗?”
原来如此,这就是路穆已经被抓回来了,却没有一个人来找我的原因啊!我沉默了片刻,开始往嘴里拼命的塞食物,谁知道那个女鬼会不会在知道我回来以后,把我一脚踢到外面去,进行“野外生存训练”。
一旁的舒却傻笑了起来:“安安会迷路路吗?不要紧滴。偶都很熟这里,到厨房也是偶带路滴,偶很有用吧!”
“是很有用!就不知道香菜会不会同意你去帮忙了。”欧阳坐在桌子上面摸了摸小巫婆的头,塞了一小盘食物给她,然后望向一旁处于萎靡不振状态的路穆:“路穆,你觉得如何呢!我是说香小姐的情绪状况?”
“我不知道!”路穆的表情简直不能用惊恐来形容,而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似乎他在童话岛已经痊愈的旧伤再次发作,再次由色狼恢复了忠狗的精神状态。
“精神伤害。”蓝斯把最后一份汤放在我的面前,指了指自己脸颊的位置:“他这里被亲了一下后,一提到那个女人就处于这种被狼盯上的兔子的状态了。那个女人是妖术师(擅长精神魔法的魔法师)吗?”
亲吻?对了。香菜也曾经通过亲吻——如果那也算亲吻的话——读取过我的记忆,那么对路穆进行精神攻击也不是不可能。而且这种精神创伤要比物理伤害要痛苦的多,且难以治愈。不过路穆好像已经领教过一次,那次而且还那么快就恢复原状……我真想看看他的精神构造!
这一次惩罚可以维持多久呢?我会拭目以待的。
不过,大概连路穆也觉得揭人伤疤的欧阳很碍眼吧!他不满的问道:“对了,欧阳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香小姐只带了你过来?夜尘小姐呢?”
“你认为她敢就和夜尘两个人呆在一起吗?”
“那么,阿君呢?”带不了夜尘,把阿君带回来也可以吧!香菜怎么专挑最讨人厌的那一个:“还有,你们干嘛不一起过来?”
“嗯,有重要的事情,但香菜又不想放弃这边。其实该说香菜对我和夜尘信赖不够,才要阿君去做。”欧阳看着我怪笑起来:“怎么,想阿君了?讨厌,蓝,看来你魅力不足哟!”
“是啊!翡翠你这样我很伤心的。”蓝斯竟然笑着和欧阳一起胡闹。
我慌忙大叫:“别靠过来!”
“不好吃……”
就在我拼命的驱赶蓝斯的时候,舒忽然的拉了拉我的衣脚。好恶心……欧阳给她的食物有大半落在了她破烂不堪的衣服上面,塞在嘴里的也流了出来。这小鬼就这样半张着嘴,用又变得眼泪汪汪的眼看着我。
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不理她我继续补充能量。蓝斯却跳了起来:
“怎么可能不好吃!”
“放心好了,蓝斯,很好吃的!算了。”我无奈的对那个和小鬼大眼瞪小眼的家伙说道,要他别和舒一般见识。
“不——这伤害了我作为厨师的自尊。”他不是杀手吗?还是以后打算开饭店?蓝斯一把拉过继续吃东西的我,命令道:“所以,翡翠,你过来,让这小鬼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难吃!”
“我要生气了。”虽然嘴里那说,我还是勉为其难的用剩下的材料,做了一个黑色的“煎蛋”递给舒:“好了。不想吃这种东西的话,就乖乖的把蓝斯做的食物吃完,知道了吗?”
“哇!好吃!”
“我知道不好吃,所以……你刚刚说什么?”
“好好吃!”舒眨着她的大眼睛说道:“偶可以不用身体来报恩吗?偶想嫁给安安。”
“你不报恩我很高兴!怎么忽然说要嫁——”我第一次被女性求婚竟然出自这么一个小鬼口中?我的理想可是在幸福美满的结婚后,被一个美丽女子如此的告白,然后我再有男子气概的进行拒绝(什么理想……)。我不要!
“妈妈说,现在会做饭的男人很少了,所以偶遇见了要努力抓住。”
先不评论这小鬼的味觉问题,单从上面那句话来看,坠乌的王后似乎相当的了不得啊!有人会教自己五六岁的女儿这种话吗?
看着屋子里其他三个“闲杂人等”脸上浮起的暧昧笑容,我正想对小鬼进行“再教育”。鼻子却闻到了舒服的草药香味,与此不相称的是,耳朵后面的奇怪寒气,然后我的腰被一双手臂环住,背后一阵柔软的触觉:
“讨厌哟!勾引别人的宠物要经过主人的同意啊!”
“香,香菜,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在吓了一跳以后,并没有马上挣脱她的拥抱——后来的事实证明我应该这样做的,但当时我并没有——而是按住了我的匕首,将身体处于一个随时可以攻击的状态。因为香菜出现的实在太蹊跷了。
在这里的,即使不算我这个盗贼,路穆和蓝斯的职业也需要相当高的警觉性,而且他们无庸置疑的相当的出色,即使是用空间转移魔法,那轻微的魔法波动也无法瞒过他们,更不用说是没有任何武技,魔法的香菜了。
问题是,现在抱住我的,真是香菜吗?
“嗯哼,安德啊!你好像很神气哟?”但那女人却丝毫不把我威胁的语气放在心上,反而对着我的背吹气,弄得我氧氧的,精神无法集中——无论她是不是真的香菜,就某种不同的意义来说,这种接近调戏的行为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恐怖——她却“哧哧”的冷笑了起来,问道:“我问你哟,我忽然的头疼是怎么回事?”
“头,头痛……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的立场立刻从审问者变成了被审问者,回答的尤其心虚。
“没有吗?我开始头痛后不久,某连用机器都不能治好的大路痴忽然自己跑回来,再加上我的头疼好像是因为精神力方面的——可以直接攻击精神体的魔王殿下有着…………”
“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安德,就是因为你这种个性才会招惹上那么多的……”
打断香菜的话的,是门口传来的竭理斯底的叫喊声。那个长得像蓝斯的女人再次莫名其妙的冒了出来,厌恶的看着我和香菜。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找我的碴,但我非常的感谢她的出现——如果她不继续找我麻烦就更好了。
蓝斯则出口讥讽道:“他做什么和你有关系吗?”
“我,我才不管……”雾舞马上红着脸偏过头去,不再看我,用恼怒的口气回答道:“有人找你我只不过是带她过来而已。”
“……小姐……?”
当看见她身后的人影后,雾舞再说什么也不在我的听力接受范围之内了。虽然苦于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总不能真的就这么叫对方“公主”吧!但美人的来到怎么也是受欢迎的。
我的腰却很快被什么抓了一下,剧痛了起来。身后的温暖与柔软忽然的消失,药香也飘远而去,香菜一把推开了我,慵懒的靠在我与“公主”中间的椅子上,浮起了要笑不笑的表情。
注意到香菜存在的“公主”浮起了一丝厌恶的表情,是嫉妒吗?(少作白日梦!)我不由偷笑了起来。但“公主”很快掩饰住了她的情绪,对我温柔的微笑道:
“请您叫我‘寒’就好了,安德先生。”
“你好,我很早以前就听闻您的名字了,果然……”路穆没有给我任何开口机会马上就接口说道。这色狼没有马上冲上去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寒“小姐”身边魁梧男子的存在,另外香菜(这是重点),不幸坐在我们与公主中间的缘故。不过他的花言巧语始终没有说完,声音就渐小下去,然后眉头皱了起来,轻声的问我:“喂,你不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吗?”
“想搭讪直接和寒‘小姐’说,而且你不觉得太老套了吗?”我厌恶的回答。
“不过,我也这么觉得。以前见面都没有这种感觉的,但这次看见她,总觉得很像某个人,但又想不起来像谁。”蓝斯却在一旁对路穆的说法表示赞同。
“是吗?”
我再看了“公主”一眼,更加确定是蓝斯和路穆弄错了。我认识的人里面决没有可以笑得如此温柔的女孩子,当然,男性就更不可能了。所谓男性见到绝美的女人都“似乎有见过”的不现实感受吧(只有你是那样的)!于是做了如此判断的我决定对这两个笨蛋的话置之不理转为对一直温柔笑着的美人傻笑道:“寒……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个,我只是……我知道安德先生您现在已经有了很好的同伴了……”美人露出了难为的样子,微微的低下了头,轻声问道:“但是,请问,安德先生,您愿意和我一起走吗……不,是加入我们当中……”
“啊?”
“我知道这样很冒昧,但是我们需要您这样的盗贼!”寒“小姐”急急的解释道:“虽然我一直对盗贼存在不自然的偏见,但您似乎和普通的盗贼不同,又异常的出色,所以我希望您加入我们。”
原来跟她走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是她喜欢上我了!不过就算欣赏我的能力也没有必要在这种场合挖角——香菜就坐在这里——我苦笑了起来:“我是很高兴啦,可是,我们才分开那么一下子,您怎么……而且,我也不明白您是干什么的……”
“这你不用担心。我们绝非什么不正常的组织,我是四方中北的继承者。您不信的,那边的精灵弓箭手可以作证,虽然他不认识我,但他绝对知道四方代表什么,或者,您也可以问刚才跟着您的幽灵。”
“四方?”冷雨也说过什么东和北的,我疑惑的望向自从听见寒的话后,脸色有些发白的路穆。
路穆则不自然的笑了起来:“是啊!四方代表的是绝对的次序。”
“也是刚才控制路穆的人,呵,准确的说,是听见哲人石时后,控制路穆发动攻击的人。”香菜忽然的Сhā嘴道:“至于他们怎么听见哲人石,那是他们从一开始就可以利用路穆的眼睛吧!”
“那是我自愿的,作为两百年前的……代价。”路穆没有否认香菜的话,只是面无表情的回答。
等一下,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好像路穆没有见过寒,那为什么又被控制了,而且还是自愿的,和两百年前又有什么关系?这一大堆的问题,使我暂时无法理清,但我抓住了问题的重点,低声问道:“那就是说,路穆,你不会和我抢寒小姐了?”(这是哪门子重点?)
“不,这位小姐让我有很不安的感觉。”路穆低声回答道:“我劝你也不要!四方是……”
是什么我才不管。虽然控制路穆有点过分,但阿君香菜也对我进行了他们单方面的“考验”啊!比起人妖女鬼来,美人的折腾我还更心甘情愿呢!正在我想回答些什么的时候,雾舞却冷笑了起来:
“那么什么希望安德的加入,其实只是为了哲人石吧!四方?我可等你们好久了。领域——开——”
耶?耶?怎么回事?
我傻傻的看见周围转化为一个密闭的空间,而这次蓝斯没有进行任何的阻止。
第十一部 粉红桃花运+最强的敌人 第八章 仙紊的威胁
不知道淹死是不是这种感觉啊!眼前模糊不清,周围气压变大,身体被挤压着,随时可能变成肉泥。这还是只有七,八岁的幼小身体在这种空气密度下的感受。看看下面那个大胖子,啧,他身上的油脂差不多都挤出来了吧!
呜……蓝斯,我知道我错了。我该乖乖的听话,呆在孤儿院里不乱跑,不企图偷拿笨蛋商人的宝贝珠宝的。所以,求求你,快把领域收回去,我不想和那个胖子一起被空气挤成肉沫啊!
不过,我的企求没有效用。蓝斯他还是轻悠悠的浮在自己的领域中,操纵着空间,根本无法发现藏在屋梁上的我,我却无法张口说话。难道我就白白的,在天真烂漫可爱无邪的七岁,因为卷入好友的领域不明不白的死去吗?
不要!可恶的蓝斯,要是我这么死掉了。我做鬼也不会原谅你!(这单纯是你自做自受)
正在我不甘心兼痛苦万分之际,终于有人传来了救我命的阻止之声:
“住手!翡翠也在里面!”
“翡翠,你怎么了?”
蓝斯的脸部大特写忽然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把我从“美好的”童年回忆中吓了回来。对了,就是那一次,让我彻底的领教了所谓的领域是什么东西。
说白了领域不过是不影响现实空间的复制空间,按照能力者力量的大小决定它的范围与其中所做的改变,使能力者处于对自己有利的环境里——如领域中的天气温度,陷阱,甚至像那个叫什么的吟游诗人一样,在自己的领域内“携带”了大量的帮手,一般领域空间本身不会有什么变化。
但也有特殊的能力者,他们可以随意改变这个空间的本身,这种时候领域本身就像一个捕虫网一样,能力者可以轻易的缩放大小,决定领域中其他人的命运,而蓝斯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眼前的雾舞竟然和蓝斯的领域属于同种的类型,面临着被扩展速度较慢的领域挤压,被迫回忆那断不想回忆的往事的我,不满的看着蓝斯:“我只是回忆起我似乎也被你这样招待过似的。”
“做梦吗?我怎么可能对我心爱的小翡翠做这种事情呢!”
“别靠过来啊!你别不承认,当时要不是……”
耶,救我的人是谁?管我叫什么?好像也是翡翠?可是只有蓝斯才会这样叫我。那么施展领域是蓝斯,阻止他的也是蓝斯……这样说起来,关于蓝斯的回忆部分,常常出现两个蓝斯的“现象”。当其中一个不肯陪我做某件事情的时候,另外一个一般都会答应,而且他们还常常吵架。难道蓝斯有分身术,还是他根本就是妖怪?(……笨蛋)
只不过其中一个脾气比较别扭,个子比较小,特别会脸红,而且穿裙子……裙子?我呆呆的问道:“蓝斯,你小时候喜欢穿裙子吗?”
“……香菜小姐,你是不是也对翡翠进行了什么精神控制。”
“没有,他脑袋本来就是一团浆糊吧!”
“你们……啊!我想起来了,穿裙子的不是蓝斯,是雾舞!”我终于理清了我的记忆,指着慢慢施展领域的雾舞大叫了起来:“你还说和蓝斯没有关系,你不是她妹妹吗?原来你还活着啊!我就说吗,以你那种金刚一般的身体,区区心脏没了算什么。对了,你怎么去当女巫了,虽然和你阴暗的个性蛮符合的,雾……”
“原来,我还在想怎么在不伤害到你的情况下施展领域的,现在……不,以前就该把你这种家伙打下地狱去的!”
相对于我久别重逢的“喜悦”,雾舞那家伙却一点昔日的情份都不讲,迅速加快了领域的扩展速度,打算让我重新尝尝那恶梦的味道。好在蓝斯几乎在她加快速度的同时,在她的领域上构建了一个小小的防御区,将我们保护在其中,我感谢他们的兄妹不和。
不过:“蓝斯,你怎么不保护寒小姐他们呢?”美人呆在那种空间里面一定很痛苦吧!可惜蓝斯在保护了我的同时,也用他的防御区限制了我的行动,我根本没有办法冲出去来个“英雄救美”什么的。
“我力量不够。”蓝斯却如此悠悠然的回答,一脸轻松的样子根本没有掩饰自己在撒谎的打算。
好在这时有人阻止了雾舞的发疯:“那么久了,我还真不知道,雾舞原来你脾气有那么坏啊!”
“啊!仙……”
听到那宛如猫的惨叫一般的声音,小巫婆舒先一步叫了起来,但马上又用自己自己的小手堵住自己的嘴巴,吞回了她即将说出来的话,把胖的像小猪一样的小脸逼得通红。而雾舞的脸也出现了相似的红色,终于暂时放弃了领域的扩展。
但几乎所有人,也听出了那刺耳的声音是谁的。寒“小姐”可爱的微笑了起来:“是炼金术师大人吗?真奇怪,怎么你们好像早就知道我们会来一样。”
“当然。我知道东西一离开我的手中,你们这些贪婪的家伙就一定会找到出手的理由。与其被动的等你们行动,不如我们直接请你们出来比较好,不是吗?”
老头干瘪瘪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但我立刻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换句话说,什么把贤者之石白送给我,这死老头根本是把老子当成了鱼饵,用我把寒“小姐”他们“钓”出来。
寒“小姐”却没有半点踩进陷阱的懊恼,依然风轻云淡(这个词可以用在这里吗?)的微笑着:“我们?炼金术师大人啊!你果然和坠乌的黑女巫结伙了。作为一个杰出的魔法学者,你不觉得沾染上那邪恶的力量是一种非常可耻的事情吗?”
“很抱歉,对我来说,力量只有强大与否之分,只要可以达成目的,用什么方式,并不重要。而坠乌的国王陛下有着和我相同的想法。另外……”老头那刺耳的哑猫一般的嗓音忽然一变,变得柔美清脆,宛如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般:“所谓的炼金术师一开始就不存在。”
“什么?”寒“小姐”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犹疑。
“这地方是炼制哲人石的必要地点,为了不让你们这些罗唆的正义使者打搅我,我才勉为其难的去取得所谓的炼金术师资格的。不过,没想到,竟然那么快就被我这种人炼制出来了。所谓的炼金术实在不怎么吗!”
老头用少女的声音大笑起来,他的身体也随着笑声开始变化。如同干涸河床的皮肤变得细腻白皙,几乎秃顶的脑袋上长出了翠色的头发,黑色的衣装下伸出的是修长的美腿,绝对赞的是,她的胸部也慢慢的大了起来,从A到B,C,不,啊啊,现在有F了吧?鼻血……最后她竟然从那秀丽的双峰之间掏出一副眼镜架在她小巧的鼻梁上面。
“贺莲仙紊……哼,这样我倒不用担心了。什么炼制哲人石,一定是你杀了炼金术师,夺取他的炼制成果吧!”
寒“小姐”的俏脸立刻有如冰封一般的冷漠,但仙紊小姐的口气并不比她热烈多少:
“好一个正义的使者。我们抢夺什么的时候,至少不会为自己找借口,你们却立刻就栽赃于人,光明正大的夺取别人的劳动成果。哼,雾舞,开领域!”
“是!”
等一下,她们这不是要打起来吧!双方都是美人,而且都是我喜欢的类型,伤害了哪一方我都会心疼的啊!(这个人……)
可惜,没有人理我(那是当然的)。蓝斯防御区以外的空间立刻扭曲了起来,我们几乎可以看见气压的变大,而寒“小姐”的衣服则因为气压的关系紧紧的裹在了身上……哇,好有肉感的美腿,好纤细的腰身,就是胸部小了一点,但如果形状漂亮的话,也无所谓,不过却被衣服上的皱边遮住了。雾舞加油!让气压大到把那种碍眼的皱边消除掉!(喂,喂!)
“东阴!”
“知道了,但请别用命令的口气好吗?”
面对着生命上的威胁,寒“小姐”他们却没有半点惊慌,她身边的男子悠悠然的回答着,抽出了腰上的宝剑,对着空气一剑劈了下去。而随着他这一剑,雾舞的口中也喷出了大量的鲜血,像破布娃娃一般瘫坐在地上,连我身边的蓝斯也弹飞了出去。
当然的,雾舞的领域,蓝斯的防御区也不复存在,甚至原来的空间也受到了影响,什么厨房卧室全部被这一剑击飞了出去,我们周围从香喷喷暖烘烘的屋子了,变成了一片平夷的,吹着冰凉秋风的旷野,那剑风之强,几乎让我以为地下室也被击飞了呢!
“下次设置陷阱的时候,记得要使陷阱抓得住猎物才行!不过,你们大概没有下一次了。啊……”
被称为“东阴”的男子轻松的跳跃了起来,向漂浮在空中的美人仙紊攻去,但他击中的却是一个幻影,那影子抖了抖便不见了。
“这小妮子似乎只能对领域内的人无差别攻击。大名鼎鼎的毒巫女怎么可能冒着也被挤扁的威胁出来呢?”寒“小姐”如此定论道,然后对我露出了绝美的微笑:“安德先生,可以拜托你把哲人石交给我们吗?那东西关系着着世界的未来。”
“未来……”
“呵……你要是交给她的话,我立刻让你的脑袋掉下来哟!呵,真抱歉啊!我还没有胆小到不亲自出来应战的地步。”
正在我想询问之际,背后又一阵柔软,但这次闻到的不是香菜身上不知从哪里沾染来的药草味,而是纯正的足以令所有男人想入非非的少女幽香,再说顶着我的胸部似乎也大得多……但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因为伴随着这些“福利”而来的,是脖子上冰冷的触感。我还第一次被蒙沙以后的人用剑加着脖子。
不过这次是货真价实的美女,是不是该算划得来呢?我苦笑着如此想道。
“……贺莲仙紊,你太过分了吧!竟然把无辜者卷入进来。”寒“小姐”愤怒的瞪向我身后的美人。
“是你们先把他卷进来的吧!我只不过加以利用而已。所以……”仙紊小姐对着我耳朵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把哲人石还给我好吗,安——”
“呵呵……”
我发出意义不明的笑声,扭曲着脸部的表情。这叫我怎么选择啊!如果我把石头给寒“小姐”,仙紊小姐会立刻削下我的脑袋,如果给仙紊小姐,寒“小姐”手中的剑似乎也不是摆设。而现在在这里有战斗力的,路穆一脸被雷打了,无法回神的样子,蓝斯则没有从刚才的伤害中恢复过来……对了,欧阳!
“那个,我们炎龙和四方有约定,不能干涉的……”欧阳一见我望向她,忙撇得一干二净。
这不是要我的命吗?不管哪一边最后都会被杀。果然,天上掉的馅饼不能乱捡,非“劳动”所得不能乱拿。我简直是最好的教训。
“安心好了,”寒“小姐”却依然温柔的对我微笑着:“这附近有施加过魔法契约,除非哲人石的现任主人自愿把石头给人,否则不能进行抢夺或者杀害的。”
“是啊!所以我才活到现在呢!结果你们还不是不死心,派杀手来了吗?”
仙紊小姐开口挖苦道。我却没有回答,笨蛋也知道在给你们石头前,你们决不会杀了我,我担心的是把石头给你们以后!为什么,为什么美人都那么心狠手辣,我再也不相信……
等一下,这也就是说,只要我一直拿着贤者之石,就不用担心生命问题。还好,现在我的命还在自己的手中。接下来,只有跟她们比耐力了。搞不好,我还可以把局面转变得对我有利。
作出如此决定的我,松了一口气,摸向怀中的救命石,却摸了一空!
不会吧!掉了吗?
“这石头……有那么重要吗?”
香菜忽然幽幽的开口问道,她手中拿得罐子赫然是装着贤者之石的那一个,而那对我来说的灾祸之石也正在其中闪着耀眼的红色光芒。
世界上果然没有没有任何漏洞的契约,也难怪寒“小姐”鼓励我去偷。因为在不能抢或伤及对方生命,对方又不给予的条件下,只剩下偷这一办法了。
也难怪香菜这家伙会忽然亲呢的抱住我,她根本一开始就冲着贤者之石来的——她也有过偷她老爸东西的前科啊!我竟然因为紧剔其他无关紧要的东西忽略掉了。仔细想想,这女鬼从哪里钻出来也不奇怪啊!
先一个盗贼被一个外行,一个大外行反耍了一记,有多么丢脸,尤其我还自诩是天下第一大盗!算了,先不管我的自尊(可以不管吗?),看来我这一次的生命又落到了这女鬼的手中,任凭她来决定了,我的人生……
“呵……该怎么办才好呢?”
那女鬼却要笑不笑的玩弄着罐子,眼里闪着不亚于贤者之石的耀眼光芒。
第十一部 粉红桃花运+最强的敌人 第九章 阿君归来
“客……小姐,请您把哲人石归还于我,否则……”
仙紊小姐是所有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一个,但她依然抓着我脖子不放,反而拿刀在我脖子上划了一下,我马上觉得脖子上好像有液体流了出来,不过还好不多。
也对,贤者之石不再在我手中,无论是哪一方要把我解决掉都不是问题……我才不要!我立刻以可怜兮兮的目光望向香菜,企求这女鬼记得我还有点用处,不会就这么让人把我处理掉。
可香菜却一点都不理会我,她看都不看我一眼,望着贤者之石漫不经心的说道:“嗯,安德啊!他怎么样也不要紧。我倒更想知道你们要贤者之石有什么用?”
什么我怎么样都不要紧,这只没有人性的女鬼。大概现在谁给她一点利益,她会毫不犹豫的把贤者之石奉送出去,并且附赠上我的小命一条。不了解其邪恶个性的两位小姐却因为她的问题微微一怔:“有什么用处?”
“当然,哲人石炼制出来的东西,可能会对世界造成一定的影响,我当然要问清楚。”——这句话的意思是问清楚哪一方得到对我比较有好处(安德翻译)。
“可是,我没有打算啊!只是做来玩的,想看看巫术是不是也可以造出哲人石而已。”仙紊小姐相当不以为然的说道。我们这些“旁听者”却有想昏的感觉——贤者之石是想玩就可以玩出来的吗?这位毒巫女也太厉害了吧!而她本人却冷哼道:“不过,就算玩,我也没有让我的东西白白送人,尤其是对我坠乌有不良企图的人的打算。”
“说谎也要说像一点吧!这种宝物怎么可能给你随随便便炼制出来。而且,我要哲人石也不是为了私人用途,而是为了我们的世界。”比起仙紊小姐来,寒“小姐”的理直气壮得多:“你们都应该知道某个重要的预言吧!”
“预言?”我开始有不好的预感。
“是的。就是魔王将于近年觉醒的预言。”乒嘣——预感成真。搞不好我有成为先知的潜力,虽然我的预感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好在寒“小姐”没有注意到我难看的脸色,或者因为最近打击太多,我已经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了?总之,寒“小姐”慷慨激昂的继续说了下去:“为了对付那只魔王。几乎所有的国家已经动员起来了。其中,林仪国更是拿出了藏有等同于国宝的神器的藏宝图,希望找出神器消灭魔王。我听说,晴……安德先生你们也接到了类似的任务吧!”
“那么,和哲人石有什么关系?”香菜依然要笑不笑,但从她忽然瞄向我的眼神来看,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像是案板上的猪肉。
“你们还没有找到神器吧!见过那神器就应该知道,”寒“小姐”面有得色,看样子,四方应该有得到那绿色玻璃,呃,神器,至少,寒“小姐”见过了:“神器是非完整的碎片,要重新把它们炼制成完整的一块,需要大量的哲人石。可是……坠乌却不予以合作。反而想帮助万恶的魔王一般。”
“我们没有帮忙的打算,至少目前没有。不过,魔王肯向我们的王屈服例外。我们是中立,只是因为不听从你们,就被视为邪恶……”雾舞冷冰冰的Сhā嘴道:“你们那么有正义感,干嘛不去挑上炎龙族?他们也没有答应全力帮忙吧!”
“他们不会使用邪恶的力量,听说你们甚至和黑暗精灵结盟了?”
看着女巫和寒“小姐”吵了起来,我再心里高呼万岁。吵吧吵吧,拼命吵吧!最后把目的忘掉是最好(只有你才会这样)。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贤者之石是决不能交给寒“小姐”了。谁知道她要那石头的最终目的竟然是为了对付我!可是,如果给仙紊小姐的话……我担心的望向寒“小姐”身边一脸冷漠的男人,他一剑就破坏了雾舞的结界,伤到了蓝斯,我们可以对付得了他吗?
也罢,现在不用我担心,反正决定权在香菜的手上……香…菜的手上……呜,更担心了!
香菜却装模作样的打断了女孩们的争吵,一脸难为——我保证是装的——的说:“怎么办呢?安德的生命……打倒魔王……两边为难啊!”她的意思是,开出条件来吧!哪边好处多我就给谁(安德翻译)。那种意思不是普通的明显,有什么好难为的?现在杀了我,就是打倒魔王!
可惜,仙紊小姐显然缺乏变通且不知道这女鬼的用心,依然用力拉着我的脖子:“反正,如果你把哲人石交给他,我就要安德的命。”
“卑鄙。安德先生,你一定会为了这个世界牺牲小我的,对吗?”一点也不!无奈我现在不能摇头。不过寒“小姐”显然对香菜的劣根性了解更多——或者也调查过了?她对那女鬼开出了条件:“据我所知,我来找炼金术师,只是为了亲眼目睹哲人石,增加自己的知识吧!我很欣赏您对知识的追求。所以,我愿意用智慧之石来做交换,弥补您卷入这闹剧的损失。”
“智慧之石?”香菜的眉毛动了一下,我的胃也开始疼了起来。
“是的。准确的说是模仿传说中可以增长智慧的宝石炼制出来的。它也是哲人石,却已经不能炼制神器。但哦想对你这样求知欲旺盛的人一定很合适。虽然不能真正的给您知识,但可以给您非凡的记忆力。”
“哦,是吗?”香菜的回答有点不冷不热,我松了一口气。明显是香菜对这交换不太满意,她淡然回答:“可我觉得安德——我的同伴比较重要。而且,接受那种东西,不是等于承认我很笨吗?记忆力?哼哼?”
骗人,明明是比较过,觉得不满意才这样说的。不过,换句话说,她打算把石头交给仙紊小姐吗?两位小姐则因为她的话露出了截然不同的两种表情,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你是说——”
“这样——”
所有人呆呆的看着香菜的动作,她既没有交给寒“小姐”,也没有交给仙紊小姐,而是直接,打开了罐子。而闪着异样光彩的贤者之石,在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变成了灰色的石头。那一瞬间,我也立刻感受到寒“小姐”与仙紊小姐身上蔓延出来的杀气。
完了,两边都得罪了吗?她真的打算救我吗?不是让我被两位小姐杀掉?
好在,香菜还是用她那张理由其多的嘴阻止了她们:“我想,既然炼制神器需要大量哲人石,四方的你们不会为了其中一块伤脑筋吧!尤其是在牵扯到一条人命的情况下。”
“也对!”看得出,寒“小姐”说得不情不愿。
香菜只是笑笑,接下来对仙紊小姐说道:“而您的要求是无论如何不能交给四方,我已经达成要求了,所以,你可以——”
“你这是强词夺理!”雾舞叫了起来。这是青梅竹马的态度吗?这丫头是不是要我死了才高兴,我又没有得罪她!
“雾舞,算了。”可爱的慈仁的仙紊美人却出声阻止道:“反正我已经找到比哲人石更有趣的了。”
耶,比哲人石更有趣的,那是什么?仙紊小姐却很干脆的松开了手,正在我好奇的望向她之际,嘴唇上一片柔软,接着是香香甜甜的味道。
难道,是吻,美人吻了我?等我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时,仙紊小姐已经跑到了曾木头状的雾舞的身边,倒是小巫婆舒先一步大哭起来:“不要,安安是偶滴,不许抢——”
“安心好了。我才不抢姐妹们的东西。按照例平分好了。”
“怎么平分啊——”
在雾舞的叫喊中,仙紊一手拎起舒,一手勾住雾舞,跳上了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的扫帚消失在冰冷的秋夜中。而蓝斯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太好了,平分……那怎么分?”
“……我也很想知道……”
不过,寒“小姐”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她并没有去追麻烦的巫婆们,而是深吸了一口气,保持住温柔的笑脸,问道:“那么,安德先生,我的请求您还没有答复呢!”
“请求?”
“是的。请求您加入我们啊!”寒“小姐”的脸微微红了起来:“我知道……在刚刚发生那种事情以后,还这么厚脸皮的……但是……”
“愿意!我当然愿意!”
我立刻大声应承道。寒“小姐”显然没有想到我如此爽快的就答应了,竟然呆立在了那儿。我则兴奋的问道:
“我们去哪里!哪里我都愿意。”
别以为我是给美色冲昏了头,但仔细想想,这是逃离苦海的唯一机会啊!无论跟着谁,也不会比呆在香菜的身边更惨。虽然寒“小姐”他们似乎是以杀害魔王为目的,但阿君还是“命运中的勇者”呢!同样是要杀我的人,真美女当然比假美女……人妖要好。
“安德……”
香菜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颤,我努力不去看她。反正就要脱离她的控制了,她说什么我也不听。她就慢慢后悔去吧!
“实在是太过分了,你想抛弃阿君吗?”先叫出来的却是欧阳,那口气像指责我始乱终弃一般,我决定不予理睬。
香菜接着开口了,不过不是挽留我,而是:“阿君啊!对了,安德,你想阿君把头发留长,也温柔的笑起来是什么样子啊?”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那样只会更像女人吧!我却不由自主的想象……那样子……阿君……我从寒(小姐呢?不叫了吗?)面前弹开了几步:“你……你……”
“怎么了?”寒依然笑着。但我已经知道了路穆和蓝斯为什么说他像某人。是的,如果阿君把头发留长,多笑一笑,应该和他很像……非常的像,甚至……更漂亮一些。
我痛苦的指着他:“你……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这很重要吗?”寒疑惑的皱起了眉,很女性化的问,让我有逃避现实,就这样相信自己感受的打算。却不小心瞄见了他身边男子的脸上出现的嘲笑意思,那是在嘲笑我吗?
“当然很重要。”我几乎语无伦次的回答:“你是男的,我当然要破除我的邪念,更正我的想法。还有,追究你为什么骗我……那个其他什么的……”
“如果他是女的呢!”
“上前,扑倒。”仔细检查清楚,我弱小的心脏受不了再多的打击。
但问话者却明显误会了我的意思:“哼哼,很好,在我辛辛苦苦的帮你找解除封印的东西的时候,你却在打我哥哥的主意,还企图背叛我。安啊!你简直做得太好了。”
这声音,这语气?我抬起头,望见了站在原——现在被东阴破坏掉了——院子门口的夜尘和……阿君。
阿,阿君,为什么他早不回来晚不回来,这时候跑回来了。而且,哥哥?我到底,我这段时间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堂堂的暗卿佣兵团的团长长成这副德性,阿君他们家是什么遗传基因啊!
可惜,阿君根本没有让我懊恼下去的打算。他示意身边的夜尘让开,从身后拖出了五,六米长的石头……剑。那是新武器吗?他不会打算拿那玩意砸我吧!不要!
“那,那是误会!”
我护住脑袋,向地上蹲去,阿君却没有真的拿那巨大石头块砸我,而是向一旁的寒攻击了过去:
“寒你这个浑蛋。以前总抢我的东西也就算了。这次连这种的也要抢走!”
“……那说明我对你的眼光很肯定啊!”不愧是阿君的哥哥,寒竟然直接用双手托住了阿君砸来的石头剑。不过就算这样,寒的力量依然不如怪物一般的阿君,他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却勉强的笑道:“既然是‘这种的’就干脆让给我算了。上次拿了你常用的毛巾,你也没有那么生气呢!”
常用的毛巾?这种的?虽然这美型到令人屏息的兄弟在因为我而争吵,但他们的形容词实在人高兴不起来。我想发表一点我的意见,却瞥见一旁的男人挥剑的动作,于是我大叫起来:“阿君,小心——”
也许那人根本没有袭击阿君的打算,总之他的剑略偏一些,恰好让阿君险险避过。但阿君却不死心的举剑再次攻击:“这次我才不原谅你呢!混蛋老哥,从毛巾到未婚妻,你什么不抢我的?”
未婚妻?刚刚是我重听吗?寒却微笑道:“是那女人自己粘上来的啊!算了,晴,这次我不陪你玩了。安德先生,下次我们谈过吧!”
说着,他抽出了腰上的宝剑,尽管力量差阿君一点,但武器上的差异立刻显现了出来,巨大的石块立刻成了两半,失去了着力点的阿君狼狈的摔在了地上,寒却趁着这空隙与男人迅速的离去。
“阿君……”
看着阿君懊恼的坐在地上,我们小心的叫道。
“可恶,又忘了问他怎么回去了!”阿君忽然的叫了起来,恶狠狠的转过头,举起那还有两三米长的断石头……剑,望着我:“都是你,搞出这种事情来。”
哇!好可怕的脸,比香菜还要可怕,我连连摇着头,向后面退去。没有一个人敢对我伸出援手,连蓝斯都躲到一边装死去了。而香菜则装模作样的作了一个祈祷的动作。
片刻后,这荒山野岭响起了几公里外的小镇也听得见的惨叫声。呜,我真的不敢了。
第十二部 危机接踵而至 第一章 特殊的梦+夜探香宅
在没有尽头的黑暗中,我呆呆的坐在墨色的河面上,虽然事后想起来有个很大的问题,这样子为什么不会沉下去,但现在的我并没有这种疑问,只是茫然的望着悬浮在黑暗中的光点。
这些大大小小。色彩缤纷的光珠,让我觉得这里看起来颇像是进入冥想后的世界,不过,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些光珠其实是各种各样形态各异的美丽蝴蝶,它们如同萤火虫一般的飞行着,在它们的移动轨迹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细小光芒。于是蝴蝶们就把这些光辉投映在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河面上,使人宛若置身于星空中。但不知何时出现的淡淡薄雾,令这原本华丽的空间有了一种平和寂静的气氛,我甚至可以轻易在空气中闻出类似于冷雨身上所有的冰冷味道。
这时,我的身后传来了划水的声音,我似乎理所当然的发现我坐在了一艘切口颇新的木筏上,我身后的妙龄少女正轻轻的挥动着船桨。少女见我回头看她,清秀的脸蛋马上红了起来,像熟透了的蕃茄,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根。
“原来是你吗?还是那么容易害骚呢!”
我微笑着的对少女说道,可明明认识这位少女的我张口却叫不出她的名字,那部分记忆像是被人挖走了一般,留下空荡荡的失落。少女却丝毫不以为忤,只是羞涩的移开了目光,用颤抖的玉指指向了黑暗的虚空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就因为这孩子背负着这样的命运吗?如果你不怜惜她也罢,为什么把另外一个也卷入进来呢?她是你的女儿啊……”
妇人的竭斯底里的叫喊声透过黑暗传了过来,我疑惑的望向少女,但她没有解释,而是红着脸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我继续看。于是黑暗像被撕了一个口子一般,露出并不清晰的景象。隐约可见的是一个美貌却五官有些熟悉的妇人哭泣着与一个高大的无法看清脸孔的男子拉扯着,那男子却默不作声,宛如最坚硬的石头,只有一旁摆放着少女衣物的椅子因为妇人的动作倒在了地上,从其中一件衣裙上挂着的似曾相似的小包里落出了一粒宛如药丸的黑色小珠,滴溜溜的向更模糊不清的后方滚去。
小珠一直滚到一双赤祼修长,缠绕着少许冰蓝色发丝的美腿下方才停下来,接着美腿的主人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几近僵硬的姿态把小珠捡了起来,而在那洁白柔软的手背上有着同样的珠子。
由于模糊的影像的关系,我不能看清这个人,但依然可见的是她姣好的身体曲线,雪白皮肤泛出的晶莹光泽,还有即使影像再模糊,也无法遮挡的左右颜色各异的金银妖瞳。
这双眼睛,一只是耀眼的红色,宛如凤凰磐旎燃起的火焰,热烈却倔强,另一只是蓝色,雨后晴空般的空灵纯净。但这双眼睛却像盲了一般的空洞没有焦点,只有在看见小珠时有了一抹淡不可查的情绪,于是斗大的珍珠般的泪珠从没有神采的美眸中留了下来。
那瞬间,我仿佛听见了如同秋日风铃一般的清脆却寂寞的声音:
“安——”
“哇!”
我再次惨叫着,被剧痛从梦里拉了出来。又是这种“不吉利”的梦吗?自从“贤者之石事件”中我被阿君着实处理了一顿以后,我几乎天天做这个梦。说给香菜听后,那女鬼竟然得出了一个足以令我毛骨耸然的结论:
“蝴蝶,萤火虫,黑河都代表死亡,做这种梦意味着:安德,你你活不久了。”
去她X的活不久,我有那么容易翘吗?不过,她说得也不无道理。自从被阿君修理已经半个月有余,我只要一有大动作,就疼得厉害。为此更找了附近所有的医生,但那些蒙古大夫一个个咬定我健康无比,会这样是我的心理作用。
可,怎么可能是心理作用?你能相信吗?被阿君那种怪物揍了一顿,不要说内伤,连一点外伤都没有?再加上香菜给我检查以后,要笑不笑的宣布,等我有起色了以后,她再来和我算她那笔帐。这女鬼怎么可能不雪上加霜,从她忽然给我这种待遇来看,我搞不好真的没有救了。
不过,梦中的少女又是谁?先不说她让我看得影像代表什么——虽然那影像让我有极不好的预感,但今天我第一次听到了她的声音:
“……她们的灵魂暂且保存……救救她们……呼唤我的名字,将……”
天知道是因为梦境原本就是模糊不清的,还是那女孩过于羞涩以至于声音太小,总之我只能断断续续的听见这么几句。也许明天晚上可以听清楚,总之她的名字是什么似乎是关键。我确定我认识她,但就是没有记忆,我也向其他人描述过那少女以寻求答案。但在阿君一脸了然的情况下,香菜那女鬼却用盘子砸我的脑袋:
“这种有特殊意义的梦境需要你自己寻找答案,否则是没有意义的。一般按照世界术法的规定来说,那女孩向你指明什么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可能收取了关于那女孩的记忆作为代价。”
虽然她说得如此义正词严,但我肯定香菜是在以看我苦恼的样子为乐。
真是的,难道我就真的一辈子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吗?以前明明似乎有掌握住她的弱点,虽然是另外一个我,而且那部分记忆还被香菜回收了,但也说明那女鬼的确不是无敌的吧!既然不能直接对她实施暴力,找出她的弱点,让她乖乖的听话,搞不好是唯一的选择。
我现在是没有再读取记忆的能力——我也不想再重温一遍去亲吻香菜的恐怖回忆,但即使记忆也应该是有痕迹的,比如蒙沙的爱好就是专门写满是我坏话的日记。香菜是不怎么像会可爱到写日记的女孩子,但她好歹也是“母”的。如果是重要的记忆的话,搞不好会像一般女孩留下一点什么纪念物品来。
嗯!的确很有这种可能。如果我可以找到那东西,并偷出来,那么让香菜俯首称臣也不是不可能吧!(妄想……不要命的妄想……)
话说回来,现在离天亮还有还几个小时吧!我望着漆黑一团的窗外,想道:那女鬼一定睡得像死猪一样,这是我行动的最好时机。所谓择时不如撞日,不如现在就行动。而且因为我的身体最近欠佳,她也应该不会那么堤防我。
于是我以非凡的行动力立刻的潜伏到了香菜的窗户外面——我们住的是某小镇的某平凡旅馆,攀爬难度对我来说为零,之所以不选择从门进去是因为香菜的特殊爱好是在门上设置陷阱对付打搅她睡觉的人。
那么窗户应该是最安全的入口吧!我如此想着,轻而易举的打开了窗子,一个脸盘迎面飞了过来,虽然躲开它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但为了不影响楼下居民的睡眠质量,以至于出现吵醒香菜的可怕事件,我还是接住了它。但接下来,盘子,碗,一些小的用具接二连三的飞了过来,让我有自己成了杂技团演员的感觉的同时,却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接住这些东西,直到……
“哇——呜……”
我强忍住叫喊,一边把嘴巴里面——手脚已经不够用了,只好用嘴接一些小型物品——叼着的鞋刷吐出来,那鞋油真让我恶心。好在这玩意似乎是最后的了。我不由感谢老天,香菜的大脑似乎只是天底下少数不正常的,要是所有人都像这女鬼这样,我们这行真的不用混了。
终于轻手轻脚的放下手脚嘴上的东西后,我才发现香菜竟然不再床上,而浴室里面则传来了“嘟啦啦,啊啦啦啦——”的奇怪“尖叫”声。对了,这家伙在野外宿营的时候也会有半夜把我和阿君敲醒,半夜三更说要洗澡的奇怪行为。
伤脑筋,要是她睡着了,我搜起来还安全一些——因为这死丫头决不用担心她会醒过来。但现在……我难为的看了眼乱七八糟的“锅碗瓢盆”,已经弄成这样了,香菜一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要是这么溜走的话……不,即使找不到什么重要威胁物品,至少也要找到可以不让她动手修理我的东西才行。
于是我轻轻反锁上浴室的门,开始查找。
但是……长得无比奇怪的布娃娃,大量的糖果零食,上次看见的可以用天价来形容的却没有几块布的裙子,各种各样的数量众多的梳子和头饰……这真的是那女鬼的行李吗?明明从来不肯梳头的女人却收集那么多梳子干嘛?还有那衣服,最贵的我就不说了,其他竟然还有舞娘穿的,侍女服,牧师服……这家伙要玩变装游戏吗?她不会把我们辛辛苦苦完成任务的获得的钱全用在这种地方了吧!平时竟然还敢指责我们乱花钱!
威胁她把这些给阿君看,可不可以让她不收拾我呢?(这小子似乎忘记他原来的目的了。)
“砰——哗——”
我这样想着,却听见浴室里面传来了奇怪的声音,香菜奇怪的歌声也终于停止了下来。
那声音,好象是什么砸在水上的声音吧?我侧着耳听了一阵,却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了。这反而非常的奇怪,如果真有什么砸了,应该有后续,比如,香菜去捡的声音之类。我疑惑的把脑袋贴在门上,却发现里面连香菜的呼吸声都没有了——我以盗贼的自尊打赌,正常情况应该听得见的。(你还有属于盗贼的自尊吗?)
我慌忙的想打开门,却又停了下来——万一是香菜的计谋,比如发现自己被反锁,故意弄出来的,那我就惨了——但在好几分钟以后,我还没有听见呼吸声的时候,我终于开始着急了。
慌乱的进入浴室,当然没有看见什么香艳的景象:香菜只要一截小腿在外面,其他的全泡在浴缸了,而她那可怕的头发正浮在水面上,顺着水流到浴室的地板上,简直可以称之为恐怖。
我连忙把香菜从水里拉出来,却见她的脸色发黑,几乎可以说,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香菜,香菜!对了……冷雨!你快出来!”
我拼命的摇晃着她,可香菜一点反映都没有,即使叫冷雨也没有半点动静。我开始真正着急起来:该怎么办?现在是应该急救吧!那怎么做?是不是该做人工呼吸……我还是去找阿君好了。
我把香菜放在床上,急急忙忙的开门,想去叫人来。然后——
“匡当哗啦——铛——”
门上一大堆不知所以的东西落了下来,在我最后被一个疑为巨大金属物的东西砸昏前,我欣慰的想道:
太好了,这么大的声音,即使我不叫人来,他们自己也会过来吧!
第十二部 危机接踵而至 第二章 常见的病症+意外的访客
“……呵呵,安,幸亏你发现的早。不过,安,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半夜三更的在香房间里做什么?而且好像还是从窗户进去的。”
“我……散步!散步而已!晚上睡不着……到处走走……”
感受着阿君纤细柔软的手指在我的脖子上慢慢的“挪动”,我浑身竖起了寒毛,顺便找了个理由准备蒙混过关。阿君却“温柔”的微笑起来,我第一次发现这家伙的牙齿不仅白而且尖利,于是(?)我慌忙补充道:
“我什么也没有做!”
“当然。打算做什么的已经成了那个样子了。”
阿君终于从我脖子上收回了他的手,比了比曾死亡状态一般趴在桌子上的路穆,这色狼精灵眼呈蚊香状态,头上甚至可以看见旋转的星星,更别提那有如面部瘫痪患者的脸。我迟疑了一下,问:
“他……怎么了……”
“他想帮香菜穿衣服兼人工呼吸。”阿君微笑着回答:“当然,我相信你是被香菜门上的东西砸昏的,而不是有企图非礼的行为才昏过去的。因为香菜似乎只攻击有不良企图的家伙。”
“呵呵……”真的相信我,不良企图念得那么重干嘛?我面部抽涩着说:“既然可以把路穆弄成这样,我们的香女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不,问题大了。”夜尘松开了一直捏着香菜手腕的手(那个叫把脉),皱着眉头回答:“她好像一直非正常的压抑着自己的能力,导致力量积蓄过多,偏偏她的身体体力方面又不好。这种压抑能力的行为简直像是用冷却的玻璃瓶去装炙热的岩浆一般,恐怕……”
“恐怕这么样?”这女鬼不会就这么翘了吧!如果她肯直接下地狱——以香菜的日常行为也只能下地狱——还好,若是变成幽灵一直跟着我们,那就凄惨了。(要是你这种想法被香菜知道了,才真正的凄惨了)
“恐怕不在今天把那个以她身体为媒介,囚禁在镯子里的幽灵弄出来,那幽灵以后就不会被她所控制了。而幽灵一旦离开饲主的控制,会对原主人……”
“我们想知道的是香菜的情况!”阿君抢先说道。至于冷雨怎么样也无所谓,就算他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把香菜怎么样啊!真正聪明的做法是,一摆脱香菜女王的控制,立刻能跑多远跑多远,力求以后跟她永远保持一万公里的距离为上限。
“她身体本身没事。因为这次并不是她的能量超过身体忍受极限爆发出来,似乎是因为特殊原因外泄,再加上她平时也好象有吃压制力量的魔法草药,所以反而对她没有什么实际的伤害。反而使可能压垮她身体的能量出来。通常这种状况顶多只会眼前一阵发黑,”夜尘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听得我头昏脑涨:“而她现在昏迷不醒,绝大部分是因为溺水造成的。”
“换句话说,这家伙本身没有事,对吧?”
我走到香菜的床前,拎起香菜软绵绵的手臂,问道。
“这个吗……”
夜尘的脸上露出了难为的神色。然后我抓住香菜的手被反握住,香菜抖抖眼睫毛睁开了暗色的双眼:
“……啊?原来是盗贼先生啊?是你救了我吗?”
“那个……”
怎么会那么快就醒来了,她不会打算和我秋后算帐吧!我慌忙的想逃走,偏偏手又被紧紧抓住,好在阿君马上走了过来:
“香,你醒来了?还好吧?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香菜却没有因此松开我的手,反而抓得更紧了。然后她抬起她暗色的瞳眸,用可以称之为“怕生”的表情注视着阿君,问道:
“你……是谁?”
“香?你不认识我了吗?”阿君愣了一下,马上得出了结论:“失忆吗?麻烦了……用什么药可以治好?”
“药?阿君,你干嘛不用那个打击疗法了?”真是差别待遇。
阿君却连看我一眼都懒得:“香的脑子和你这种笨蛋的不一样,要是砸坏了是一大损失。而你的……原来就没有什么东西,怎么砸也是那样!”
“阿君……就凭你那什么都不想的思维能力,有这么说我的资格吗?”
我颤抖着叫了起来。正在我和阿君挣吵的当口,却也有想趁火打劫的存在:
“香,我亲爱的小香,难道你也忘记我是谁吗?”
路穆这不知道什么叫反省的色狼一听道香菜失忆后,立刻复活了过来,嚎叫着冲香菜的身上扑了过去。香菜一开口却立刻让她定在了那里:
“我当然记得你,伟大的弓箭手嘛!”
“难道只失去了关于阿君的记忆?”我拉起香菜的手臂,对那手镯叫了起来:“冷雨,不会又是你吧?”
香菜却没有理会我的动作,反而伸出另一只手去亲密的拉住了又处于垂死状态的路穆的胳膊:“爸爸,你怎么了?”
“我……”路穆愣了一下,然后扭头问处于石化状态的我们:“你们听见,香小姐叫我什么吗?”
“爸爸,你再说什么啊!”不等我们的回答,香菜就先叫了起来,那撒娇一般的语气,让我们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香菜却像小女孩一般对阿君拍着手叫了起来:“我知道了,你就是当年和爸爸盗贼哥哥一起冒险的勇者吧!我听说过你,不过没有想到那么漂亮呢!”
盗贼哥哥?我迟疑的问:“香,香菜,你知道安德和路穆是谁吗?”
“……你给我讲的故事里的怪兽的名字?”香菜一脸“纯真”的反问道。
“那个,因为香菜小姐压抑的力量是精神力,属于心灵控制类型,所以即使是比较无害的反噬,也会造成记忆混乱什么的……”夜尘一副强忍住笑的样子说道:“现在她好像回到了幼年时代,而根据你们的职业进行了人物替换。”
“……香菜,你听见了吗?放开我的手……”
虽然不知道她嘴里的盗贼哥哥是什么人,但香菜她老爸的确是弓箭手没错,而且是一个为人处事与路穆完全不同的弓箭手,真不知道香菜怎么可以把他们做转换的。不过,不管怎么样,先别让她抓着我比较好,被她拉着,让我觉得格外的……寒冷。
“听见了。可是小香才听不懂那么难懂的话,而且……”香菜不仅不松手反而如同无尾熊一般“挂”在了我的手臂上:“人家才不要松手,人家最喜欢盗贼哥哥了,人家以后要嫁给你的说。”
嫁,嫁给谁?我现在真的很想立刻再次昏迷过去,永远不要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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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爸爸最坏了,明明以前还和盗贼哥哥一起冒险,却老是不许我和他在一起玩!我再也不理你了!”
伴随着茶杯,枕头,被子什么的,路穆在香菜令人发寒的哭闹声中被赶出了房间。看着他对我无奈的耸了耸肩,我越来越觉得我的未来被一片黑暗所笼罩。
在极度的恐惧中,我一把拉住一旁闲闲喝茶的夜尘的袖子,用最可怜最感动人的星星眼望着她:“难道没有什么办法让她恢复正常吗?”我现在情愿被香菜修理,也不想得到那女鬼的“爱”。
“光……光明魔法也许……”
看到我的脸后,夜尘却把喝到嘴里的茶几乎吐了出来,用一种看到了什么恶心东西的目光再看了我一眼后,转开了目光回答道:“虽然找妖术师可能快一点,但是……要彻底的治好还是用光明魔法比较好。”
“光明……对了,冷雨那家伙就是光明法师。”我兴奋的跳了起来。
夜尘却对我泼冷水道:“身为亡灵的他早就没有施展光明魔法的资格了。而且香香菜小姐那么强大的精神力,一般的光明神官根本没有方法。只有是上位的光明法师才行。”
“上位的光明神官?离我们最近的只有在萨国首都底西斯的光明神殿里面找吧!”路穆难得的正经了起来:“这样就麻烦了,我听说萨国在里面养了一只天使,普通人根本不许进去,更不用说,求里面的光明神官治疗了。”
天使?我还听说坠乌养了一只恶魔……现在不是想这种八卦的时候,我拼命的摇着夜尘的衣摆:“求求,还有其他的方法没有……”
“……没。”夜尘毫不犹豫的一脚踩在我的脸上:“所以你别粘着我。”
“安,你不是可以随意使用各种魔法吗?”阿君难得的和我站在同一立场,因为香菜似乎连智商也回到了幼年,平时总把要思考的问题腿给香菜的阿君现在搞不好比我还心急:“你不可以进行治疗?”
“……不,你听说过有会光明魔法的魔王吗?即使是其他的属性魔法中的治疗术,我也完全的不行。”(这有什么好神气的)。我想了想问道:“要不然,我去光明神殿里偷一个光明神官出来?”
·············
回答我的是一片沉默。的确,上位的光明神官又不是物品,怎么可以随便的说偷就偷。正在我想放弃这念头的时候,阿君却赞赏的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主意,安,重要时候你还蛮可靠的嘛!那么,留言给去送蓝斯的欧阳,我们立刻上路!”
“在走之前,是不是可以允许我加入你们呢?嘻嘻,你们好像遇见了不小的麻烦啊。对吗?”
“嘻嘻,让我们跟着吧?”
却有悦耳的女音却Сhā入了进来,从音色上来听,却像是同一声音的重复。只见一对只有十一,二岁的可爱的双胞胎蹦了出来,一模一样的小脸上挂着同一表情,同样的穿着更叫人难以辨认。而在幽灵船上认识的,失踪已久的东方明傻笑着站在她们的后面。不过这次他没有在手里摇晃纸扇什么的,而是极为愚蠢的把上次那把血色刀子当扇子一般摇晃着。
“有什么事吗?”
对于这些看起来就非常不可靠的来客,阿君的口气冷淡极了。
东方却不以为意的继续傻笑:“上次的事情我没有完成,就是匕首交给……耶!匕首怎么自己跑到我的手上来了,我的扇子呢!?”
看着到处找就Сhā在胸前的扇子的东方,阿君面无表情的对我们说:“我们还是快一点准备行李……时间不早了。”
“好——”
我们转过头准备回各自的房间,身后却传来一阵剧响:
“砰——”
一股火药味在这房厅里蔓延开来,阿君的脸颊上出现了血丝,而阿君身边的墙上则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我们慢慢的转过头去,见双胞胎依然甜甜的微笑着,只不过其中一个的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扛上一个巨大的“黑桶”,正冒着缕缕清烟。
见我们转过头来,双胞胎之一笑着开口说道:“嘻嘻,我叫轩辕红线,职业是刺客。”
“我叫轩辕戒。嘻嘻,是械师哟!”
“一路上请多多指教!”这对双生子齐声说道。
第十二部 危机接踵而至 永不忘却(上)
“……小香在家里吗?”
“应该在……”
没有等别人把话说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的小问话者已经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用他最快的速度飞奔了出去。对于他这种没有礼貌可言的行为,回答问题的妇人们却没有任何的不满,反而宠昵的望着对方的背影。
哈尔迪里斯,七岁,小小年纪的他已经拥有了令所有女性心驰神迷的致命吸引力,尤其是,当他那双名副其实的金银妖瞳注视着某个人的时候,不要说是女人,就是男性也会如同催眠一般同意他的一切要求。不过,凡事都有例外,虽然所有人都认为之所以会有这种例外,问题决不会出在这有着银月光芒般发色的小帅哥身上。
“这么小已经那么帅气了,真难想象他长大会变成什么样子。要是我再年轻二十岁就好了。”回答哈尔迪里斯问题的妇人A如此感叹道。
“我看再年轻五十岁也没有办法吧!”妇人B毫不迟疑的嘲笑道:“我还想把女儿嫁给他呢!生不出这样的儿子,有一个这样的女婿也不错,可是,我们的小哈迪早就有意中人了。不过,为什么偏偏是香丫头呢!”
“是啊是啊,偏偏是那鬼灵精。我们村里的女孩子不要说和她抢,就是大她好几岁的男孩子看见她也只有绕道走。”妇人C接着恶意的说道:“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一脑袋坏主意的鬼丫头,对小帅哥下了药什么的。”
对于这种纯属造谣的言语,众人却没有一个表示反对:“搞不好,真的是这样……”
当然,这些话并没有被全力奔跑中的哈迪听见——即使听见了,也不会当一回事吧!只见他急速冲到了村尾的小屋前面,猛然停了下来,整理了身上的衣冠,并确定了口袋中的东西依然存在之后,他轻轻推开了小屋虚掩着的门。
和小屋阴暗破旧的外表截然不同的是,小屋里满是甜甜的小女生气息:这里窗户上挂着粉色的窗帘,到处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布娃娃,连桌椅上都贴着可爱的卡通图案。但这些明显都不在小哈迪的视线范围内,他的目光从进屋那一刻起,就定在了屋子中央的小女孩身上。
那是一个和哈迪同年龄,却绝对称不上可爱的小女孩。尽管她手里拖着一个巨大的白兔娃娃,身上穿着粉色系的蕾丝衣裙,脸上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但那细长的暗色双瞳怎么看也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而且她的笑脸也不能给人普通小孩那种纯真无邪的感觉,反而像是在嘲弄什么似的,满脸不以为然。
这孩子就是妇人们口中的香丫头,小哈迪的恋慕对象。不过她此刻并没有注意到哈迪,而是坐在另一个英俊的年青人的膝盖上,专心致志的望着对方。
常来找香菜玩的哈迪当然知道这个人。他是香菜的父亲,那位鼎鼎有名的弓箭手的朋友,那昔日里大陆闻名的冒险队伍里也名声在外的人物。至于他的职业似乎不要做特别的说明,那灵活却有些鬼鬼祟祟的眼神,矮小瘦弱的体态,无一不证明了他的职业,是并不光彩的人们绝对会避而远之的盗贼。在小哈迪的眼中,如此目标显著的人物,怎么没有被抓起来,反而赫赫有名,实在是一件相当奇怪的事情。
不过,比起他有没有被抓获来,小哈迪更介意的是“情敌”的年龄。身为退隐弓箭手昔日的同伴的盗贼,怎么说也该有三十以上——这年龄也许不老,但对于一个还在七八岁的孩童来说,称老头可能尚早,但叫大叔却一点没错。偏偏这该死的盗贼的年龄就像他的个子,似乎从十六岁就不再见长,清秀可爱的像一小男生,再加上他丰富的阅历,也就是会讲所有孩子都感兴趣的冒险故事。哈迪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牢牢的粘住对方不放。
不过在一旁自哀自怨绝对不符合哈迪的性格,他采取了无视情敌的战术,对女孩展露了一个足以令很多女孩子倾倒在他脚下的温柔笑容:
“小香!”
“那么,然后呢?你们得到那以生命力作为箭只的宝弓没有?”
可惜的是,男孩帅气的微笑显然不被小女孩所注意,她依然沉浸在盗贼所说的冒险故事里,兴致勃勃的问道。盗贼明显也没有提醒小香菜注意自己的小追求者的打算,反而也当作没有看见小哈迪一般,从身上掏出了一卷有如哈迪那头银发编织而成的线团:
“看,这就是那把弓的弦,就是它吸取了使用者的生命力。而你父亲身上背着的那把有美丽猫眼石的弓则是发射生命力的器物——虽然我一直很想把那东西卖掉的说,一定可以大赚一笔……”盗贼说着呆望住虚空中,仿佛在看那实际不存在的金币,然后很快的回过神来,对望着自己的小女孩微笑着解释:“这么危险的弓,只有分开来才能使用。”
“小香,我说……”
“难怪我觉得爸爸的弓和弦怎么好像不大搭配。”香菜想了想,有担心的抓住盗贼的手:“既然弦会吸取生命力。为什么你还有带在身上呢!”
“……香……”
“呵呵,只有把生命力化成箭发射出去才会损耗啊!像现在这样使用。注入我生命力的线绳不仅不会折损我的寿命,反而结实无比。无论我用来背什么‘借来’的东西都不会短,还足以支撑我的重量,进行各种攀爬,简直是盗贼的必备工具。”青年微笑着摸了摸女孩的头发:“如果有昭一日,这东西落入了另外一个盗贼的手里,你看见可要告诉他正确用途,免得暴敛天物。”(某人明显没把这话听进去)
“小香!!”被忽视的哈迪终于用最大音量吼叫了起来,打断了另外两人的说话,但打断别人说话的勇气,在见到小香菜责怪的眼神后,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男孩马上老老实实的掏出了自己的“贡品”——显然这小礼物原来的作用是为了讨好女孩,而非为了赎罪:“这个,是我用我爷爷剩下的材料做的。”
“你爷爷?那个老不死的械师还活着啊!我真担心那老头会变成地缚灵一类的。”盗贼用温柔的口吻吐出毒辣的诅咒:“不过,说到怨念,你也不差你爷爷,竟然从那么老远的邻村跑过来……对了,小子,你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吗?”
决不与过度于高于自己实力的对手硬碰是男孩的原则,因此他没有理会对方的挑衅,采取了继续无视的态度。但香菜却也出现了同样的疑惑:“你路上怎么可能没有……哇!好漂亮!”
女孩的疑问在精致的小礼物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那是一顶金色的王冠,尽管缺乏大粒珠宝的镶嵌,但上面的亮晶晶的小颗粒已经足以满足一个年幼的小女孩,再加上简直不像出自如此幼小男孩之手的精巧做工。即使是被称为鬼灵精的香丫头也兴奋的跳了起来,连盗贼都用还难相信是赞美的语句夸奖道:
“手真巧,凭这手艺你已经可以让你家那个做不出正经东西的老头闭上眼睛了。”
小香菜却已经迫不及待的把这新的装饰物带在了自己的头上,尽管上面已经扎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但对于她这种年龄的女孩子来说,在头上Сhā再多东西也不会嫌多的。
然后她轻巧的从被哈迪所厌恶的盗贼的膝头跳了下来,单脚点地转了圈,于是有着十几层的蕾丝的裙子在空气中飞舞了起来,香菜带着她可爱的小酒窝微笑着问面前的两名男性:“漂亮吗?”
虽然不明白,带在头上的王冠和她奇怪的转圈有什么联系——其实男孩甚至不明白香菜为什么如此想要这样一顶王冠,即使是假的也如此高兴。但哈迪依然微笑着回答:“好漂亮,就像真正的公主一样。不过,如果小香是公主的话,我可不可以当你的骑士呢?”
“公主?”香菜明显没有把对方的后半句放在心上,她只是一副盘算什么的表情说道:“漂亮就无所谓啦!人家比较希望像传说中的可以随便决定别人命运的女神的说……谢谢了,哈迪!”
“不,不用谢!”
男孩虽然嘴里如此说,但女孩小小的一句谢谢已经足以令他心满意足,他甚至对一旁的盗贼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但这笑容却在看见盗贼脸上那绝对称不上好意的神色后结束。果然,盗贼对男孩眼中绝对“纯洁可爱”的小天使说道:
“香儿你想当命运女神啊!其实,这世界上真的有类似的职业哟!”
“真的吗?”盗贼的话成功的吸引了香菜的注意力,她兴奋的抬起头催促对方说出来:“什么职业啊?什么职业?”
“女王!”盗贼换上了一脸认真的表情,开始向正处于学习期的女孩灌输绝对错误的思想:“这里的女王不是一般国家的王,而是指一种利用自身优势,各种恶毒方法令所有人乖乖听话,向她贡献一切的伟大女性,她不用担负任何的责任,却可以享受一切的义务。唯一要做的只是任何更好的控制她的工蚁们。”
“……真的有这种职业吗?”不要说一旁的哈迪,连一向对盗贼言听计从的香菜都表示怀疑:“而且我才不要当坏蛋。”
“不是坏蛋!只要你指挥你的奴隶执行所有人眼中的正义,那些笨蛋甚至会把你当成女神,而最高段的女王甚至可以使她的奴隶都把当仁慈伟大的女神来看待——那个时候你还需要什么骑士,你可以控制你感兴趣的一切男人……”
“包括你吗?”香菜认真的问道。
“……那个啊!香儿……”终于发现自己在自掘坟墓的盗贼愣在那里,慌忙想做一些补救措施:“也不是全这样的,我是说……”
“你又在给我的宝贝女儿灌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盗贼不甘心的语音消失在重重的一拳头下。一个有着锋利眼神的俊异非凡的青年从里屋走了出来,尽管从容貌上看,此人已经有三十以上,但锐利如刀锋一般的气质却使得他年轻了好几岁。他便是香菜的父亲,让小哈迪觉得和“可爱的”小香菜一点都不像的可怕弓箭手。
虽然哈迪同样对这位弓箭手伯父那鹰一般的眼神感到畏惧,但他依然为有人阻止了盗贼的胡言乱语而感到高兴。只见这位弓箭手漫不经心的对哈迪点了点头后,严厉的向他的“好朋友”问道:“博特,你在外面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对吧,香儿?”
在弓箭手严厉的目光下,盗贼像遇上了天敌一般,难得的心虚起来。一旁的香菜则把脑袋点得如同捣蒜,也是一脸心虚的样子。
弓箭手却冷哼了一声,把这明显做了什么亏心事的一大一小揪了出去。哈迪这才发现外面已经乱了套,刚刚在村口闲聊的妇人们正卖力的尖叫着,其中有些人不是被网子套在了树上,就是落入了地上的大坑了。
而中和自己进屋的问话来看,以及身旁盗贼的本领来看,这明显是他的“杰作”。只是为什么自己没有中那些圈套实在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哈迪深知以自己的本事不要说解除,连避开都很难。
事实上,若无其事的从陷阱上跑过去,对哈迪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即使不是陷阱,其他的灾难甚至一切事情,只要哈迪想做,一定会按照他的意愿顺利的继续下去。其中只除了……哈迪无奈的望着正牢牢牵住盗贼衣角的香菜,只有她,自己所有的幸运对她无效。
“你们啊!博特,你要收拾残局并且向女士们道歉。至于香儿……”可怕的弓箭手严厉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时,露出了和哈迪相似的无奈以及过分的宠溺:“你只要不添乱就好了,乖乖在家里看书。你的作业做完了吗?”
“做完了!我才不想看书,一直学一些没有用处的东西。那些东西……哼!我真正想学的魔法和剑术却一直都学不会。”香菜嘟着嘴抱怨着说。
“那是因为体质问题啊!小香你最聪明了!”一旁的哈迪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讨好自己心上人的机会。
女孩却红着眼睛叫了起来:“不用你说我当然知道,可不会魔法和剑术也就罢了,我却什么都学不会,不要说做械师那种精制的活了,我连陷阱都布不好。哪像你,无论学什么都一学都会,无论是魔法协会的魔法师还是那些勇者都说你是难得的天才!像我这样的即使再聪明,也只是脑袋厉害而已,等别人要来杀我的时候,我什么也……”
“不要胡说八道!什么杀不杀的!”弓箭手难得的大吼起来,但他马上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轻咳了几声,温柔的摸了摸女儿的头:“既然不想看书,就去玩好了。但是千万不要离开村子的范围内。”
“……知道了……”香菜闷闷的回答。
盗贼却微笑着说:“那么,我们香儿还是适合成为女王哟!什么都不会的话,只要指使别人去做好了,你只要动脑子。这对我们的小香儿一点都不难吧!”
“……嗯!”这句话明显让香菜好受了许多,她终于笑了起来,向村后面的小池塘方向走去。
哈迪显然也打算跟上去,盗贼却对男孩打趣道:“现在,我们未来的女王需要的不是骑士,而是奴隶哟!小帅哥。”
“没关系,只要是小香,我当什么也没关系。”男孩坚定的回答道。
而碰了一记钉子的盗贼只好叹息着,没有骨头一般靠在了一旁同伴身上:“真是奇怪的孩子啊!对吗,乔?”
“没有你奇怪。”弓箭手的回答是把软体动物一般的盗贼一脚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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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香!”
听到男孩在后面发出的叫喊声,心情并不是很好的香菜终于转过头去。在看清楚男孩行走的位置后,她皱着眉头拾了一个石块,抛了过去。当然,以香菜的力量并不能砸中哈迪,但石块的重量却足以触发那个在香菜看来,就在哈迪脚下的陷阱,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哈迪永远不会陷进去。
男孩却因为她这种行为反射性的跳了起来,很明显,他学的武技没有白学。在地面出现巨大坑洞的同时,他恰好落在了陷阱的旁边,虽然他的本意并不是避开这个陷阱。
香菜却更加的生气,她气愤的不是哈迪的躲避,而是他现在站的位置。在哈迪的身后就是另外一个机关。尽管盗贼曾经说过,因为这两个陷阱之间距离之密切,如果不是对机关有深刻研究的话,即使再厉害的武者也无法避过。偏偏跟武者连边都挨不上的哈迪却单单依靠运气就躲过去。在香菜来说,那简直是作弊!
这也是香菜一直不喜欢哈迪的原因。和所有爱欺负人的小孩一样,她喜欢看的是对方中计后哭起来或者更加古怪一些的表情,而不是屡屡失败。但对于哈迪,无论她做什么,哈迪都有办法不卷入进去。甚至不只如此,即使是所有孩子玩的浑身脏兮兮回家的时候,也只有这小子干净到令人憎恨。
如果以后自己真的做女王什么的话,一定不要这样的奴隶,一定要一个无论什么陷阱都会掉进去,什么灾难都会被卷入进去的超级倒霉鬼。小小的香菜如此决定道,虽然连她自己也觉得,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倒霉的存在。
不过,不知道香菜想法的男孩却忧郁了起来,他也发现了自己身后的机关,但他根本没有避开的打算,他甚至希望一开始就掉进眼前这个极有可能摔断他的腿的大坑里面去——如果这可以让那小小佳人笑一笑的话。
但明显的,他已经失去了这种“机会”,并且已经让对方不高兴了。那么现在,是假装没有发现身后的机关踩上去呢?还是自己跳下去比较令对方高兴,男孩迟疑了起来。
香菜却十分干脆的阻止了他:“够了!我不想看马戏。”
“是吗?”男孩干笑着按照既定路线向女孩走去,他没有发现自己又“幸运的”避开了另外一个陷阱。
香菜却已经没有为这种事情生气的力气了,因为她发现,有人在附近,她父亲布下的结界外徘徊。
是谁呢?香菜抓紧了自己的拳头。从父亲和盗贼那里偷听来的话令她不安,她第一次希望哈迪的幸运可以庇护自己。
第十二部 危机接踵而至 第三章 愚蠢启发+没有开始的结束
为什么东方总跟着一些特别厉害的人呢?难道他不知道这更会突显出他的没用吗?我望着墙上的坑如此想道:竟然可以不用任何魔法发射出火焰球,这位械师明显和香菜邻村那连方向仪都做不好(那是你们迷路的本事实在太强了)的没用老头不在同一档次上。所以,我一点没有和这对麻烦的双胞胎打交道的打算,即使不用直觉(不是脑子吗),我也知道这对双生子绝对不是会听话的那一种。
但,我们这一边也有一个字典里绝对不会有“道理”这两个字的家伙存在。但阿君的确定他那张宝贝人妖脸受伤了以后,这家伙就进入了暴走状态。他竟然不管对方是女孩子,而且还是小女孩,就举着拳头,向那对双胞胎冲了过去。
“嘻,好可怕!”
“好可怕,嘻!”
虽然嘴了如此说着,但这对小恶魔的脸上却绝对没有任何害怕的神情。其中另外一个,就是没有抗着“桶”的那一个,轻盈的跃动起来,她的小手像指挥着什么似的舞动着。阿君前进的“轨迹”上很快出现了密密的红线,阿君则像一头撞进蛛网的飞蛾被红线的缠绕了起来。
那当然不是一般的红线。这位轩辕红线的职业果然是刺客。这种特制的绳线是很多刺客都会用的,以牢固和锋利而闻名,它甚至可以轻易割断一个人的脖子。像现在,红线就深深的嵌在了阿君的皮肤里,要是阿君拼命挣扎的话,搞不好他会在我们面前被切割成一断一断的。之所以我这样认为,是因为曾经有一次,我过于贪心,向某商人“借”走了过多东西后,用于捆绑的正是这种号称“永远不断”的线绳。很不幸的,绳子是没有断,但我所有的收获却被它“切割”成一块一块,完全失去了倒卖的价值。
好在不用我的提醒,阿君似乎已经知道了这一点,终于乖乖的待在里面一动不动。
“对不起哟,嘻嘻。”
“嘻嘻,对不起哟!”
“你们,真这么想吗?!”
见阿君不再动弹,双胞胎便一左一右的走了过去。但她们没有想到的是,阿君除了力气比一般大以外,似乎皮也比一般人要厚。在那对双生子走到红线“蛛网“前时,阿君不仅扯断了所有“永远不断”的红线,身上还没有半丝伤痕。
“呀,怪物!”
“怪物,呀!”
不知道是否故意,俩人的尖叫似乎都一模一样。但布置红线的那一个把身体弯成了一个难以想象的角度避开了阿君挥出去的拳头,而另外那个,则慌忙的发动了她肩上那件古怪的武器。
这一次,阿君没有呆呆等待火焰球的出来便已经一脚踢飞了那个“黑桶”,但伴随着“轰隆”的声响,已经发射出的却偏离了原来目的的火焰球却把旅馆的屋顶开了一个大洞,黑桶则深深的镶在了墙壁上,成了奇怪的摆设。
但最令人恐惧的是轩辕戒身后的墙壁,阿君脚划过的地方,那里出现了大地震也不可能造成的“深刻”痕迹,小丫头本人的脸上倒没什么大碍——除了和阿君脸上相似的伤口。
阿君还嫌没有把这旅馆破坏得够彻底似的,顺手操起了上次那把两三米长的石头断剑,威慑性的向着那对双胞胎的中间Сhā了下去,使旅馆的地面破了一大洞,露出黑漆漆的地下室来。这一切让我确信以后绝对要把阿君那张人妖脸孔当成世界一级保护文物来看待。
“不要,不要这样。”东方这时候“英勇”的拦在了那对双胞胎的面前:“阿君,我为她们惹怒了您而感到抱歉,但可不可以看在我们‘同船共苦’的份上原谅她们,她们只是孩子。”
阿君冷哼一声,算是答应了东方的要求。我好奇的问道:“东方,这两位是谁?”——我实际更想问的是:她们到底是什么身份,竟能可以让你这样的胆小鬼去向阿君求情——毕竟在那幽灵船上,所有人都见识了这位东方先生的“伸缩性能”有多么强。
“她们是——”东方马上露出了一副“你们有眼不识泰山”的表情,洋洋得意的想说什么,但在那对轩辕小姐的瞪视中转换为底气不足的颤音:“……我大哥上司的女儿。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你多少岁了?”
“二十四,不,五……”
“是啊!你已经二十五了,这两位小姐却顶多十一二岁。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犯罪!严重的犯罪行为!”
路穆慷慨激昂的说道。却丝毫不想想他自己曾有过向七岁不到的舒搭讪的行为——即使着件事情忽略不计,这两百年前既已成年的色狼精灵和他骚扰过的人类女孩子都绝对不只十几岁的差距。
“有什么关系。”东方压低了声音,不以为然的辩解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调教一个完全符合你的理想的新娘?那是所有男人的浪漫。”
这的确是一个令人心动的话题,路穆的脸色却在瞬间变得苍白。而倒霉的东方虽然自以为压低了声音,但双胞胎中的一个毕竟是刺客,那样的低语根本无法逃过她的耳朵,红线这一次缠绕上了东方的脖子,轩辕红线却没有下一步举动,而是向一旁擦拭着脸上伤口的轩辕戒如实报告了刚才的谈话。
“讨厌呀!”
“是讨厌。”
与鹦鹉一般反复重复的话语不同的是,轩辕戒手中的奇怪器物不停发射出去的火焰,以及成为活靶子或者说是活人烧烤的东方。真让人不知道真正被调教的是谁。
“不过,真的可以把小女孩教育成理想中的样子吗?”我向退后几步,避免也被卷入进去的路穆问道,心中却因为东方的话,出现了一个大胆而且荒谬的点子。
“当然,虽然有些不同,但绝对的成功。你想让她成为你的新娘,她绝对成为你的新娘,就算追到天涯海角,她都不会放弃!”路穆的神色与竭斯底理相去无几:“绿……她难道就不能那么固执吗?我又没有真的对她做什么。”
那个不应该叫调教吧!我看着蹲在地上的路穆如此想到。一旁闲闲喝茶兼看热闹的夜尘却微笑了起来:“就算是丧失记忆其间,造成的性格变化,也会潜移默化的影响到真正变化的哟!”
“真的吗?”我兴奋的问。
夜尘却不再理会我,反向阿君问道:“我们真的要带上他们吗?”
“我是不……”
“哇!好可爱,一模一样哎!好像炎龙娃娃。”香菜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面跑了出来,一把抱住那对双胞胎,兴冲冲的向阿君问道:“我可以带上她们吗?”
阿君则看了香菜一眼,然后瞄了瞄破坏的不成样子的旅馆以及胆战心惊站在门口的旅馆老板,艰难的点了点头:
“……没问题。但请你恢复记忆后,可以把这件事忘记……”
我则试图对一脸莫名其妙看着阿君的香菜露出一个绝对“诚实可信”,就像奸商黎焉那样的表情:“那个,香菜……不,小香,你说过最喜欢盗贼哥哥了,是不是?”
“……是有说过。”香菜却像看见了什么恶心东西了一样,向后退了两步:“怎么了?”
不愧是女鬼,丧失了记忆还那么敏锐(是你的表情太明显了)。我保持着有些僵硬的微笑说道:“那么,你会听我的话?”
“……”香菜微微一愣后,微笑了起来:“好的。我一定乖乖听话,只要是盗贼哥哥的。”
“真是好孩子。”我夸奖道。沉浸在接下来的计划中的我一点也没有注意道,香菜脸上那抹笑容,正是她平常计算某人时,最常出现的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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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香,可以倒一杯茶给我吗?”
我微笑着对香菜说道。
现在我们已经离开了那个已经被阿君破坏的不成样子的旅馆,正在前去首都的路途中。因为交几个银币,就可以跟随商队进行旅行的缘故,我们暂时不用担心迷路,而且完全可以在这种萨国国道旁随处可见的小茶屋里,享受清凉可口的饮料和点心。
也正如以往的任何时候一样,我们这一行人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有阿君这样的同伴存在,我们根本和不起眼无缘,何况还加上了两个一模一样粉娃娃一般可爱的女孩。但这一次,那些“参观者”明显的靠近我们,并且大胆了许多。
因为这一次,平时作为威慑存在,叫人一看就觉得我们不太好惹的那只女鬼,香菜,不仅没有平时那份阴森感,反而成为了吸引众人目光的焦点之一。
她今天穿着一件她丧失记忆之前决不可能穿的|乳白色长袍——这是我在她形形色色的衣物收藏中翻出来的。那略为贴身的设计恰好的显示了香菜纤细的腰肢与漂亮的长腿,而那一头可怕的令人晚上想要做恶梦的头发被梳理的整整齐齐,用白色的发带轻轻的束在身后——不得不承认路穆除了职业和香菜父亲一般以外,还是有一样的地方的。那就是都颇为知道怎么知道为女孩整理头发,至少,比阿君那种通通编起来(想想香菜这头头发要编多久),最终被折磨的无法忍受,干脆强迫自己“适应”要好得多。
这样一来,香菜虽然比不上阿君的美丽——我为所有的女性感到悲哀,她们竟然大多数比不过那只人妖——但她有了平常人绝对没有的气质。虽然在香菜没有丧失记忆以前,我一直把这种气质当成女鬼的鬼气,但表现在现在的香菜身上,倒更接近光明神殿的圣女们的气质。再加上她现在真的很听话(这才是重点),我愈加相信把这女鬼转变得正常一些,并不是不可能的任务。
“香小姐,我也要。”
路穆也举着杯子叫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没有节操以及羞耻之心的色狼这一次却没有利用“爸爸”这一有利条件,甚至坚决称呼香菜为香小姐,只有无时无刻都要占香菜小便宜这一点没有改变。好在香菜并没有因为路穆的行为,对我的身份产生怀疑。继续冒充香菜的“盗贼哥哥”对香菜进行“再教育”的我,不禁暗中感谢香菜的智商也回到了幼年。
“啊,好。”平时决不会为其他人服务的香菜轻巧的把路穆的茶杯颠满,然后望着我微笑了起来,然后用那我即使听了几百遍还是浑身发毛的撒娇的语气说道:“那么,既然现在是难得的休息时间。盗贼哥哥,像平时一样给我讲故事吧!”
“讲故事?”我愣了一下,以前就对那种完全不现实的童话不感兴趣的我自然讲不出什么故事,更何况,经历过童话岛事件以后,我对那些“低龄”段的童话有了非同寻常的厌恶。
但香菜并不打算这样放过我:“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拿着冒险得来的宝物,向我讲述它们的来历吗?”
那是炫耀吧!这种行为简直是盗贼的耻辱,过于喜欢吹牛夸耀自己功绩的盗贼的最后归属一定是绞刑架(是你自己的经历太少了,才这样说)。如此认定的我苦笑着说:“可我身上一时找不到什么有来历的东西啊……”
“那把红色的匕首,你早上拿着的。我听夜说,那里面蕴涵了很大能量,好像还是少见的火精灵来的。”香菜的样子像是蓄谋已久。
虽然恼怒夜尘的多嘴,但她同样也是我没有办法的对象,于是我只好卖力的推脱:“你不会有兴趣,这和冒险没有关系……”
“那是爱情吗?”香菜的表情立刻凶狠起来。
“不……”
“如果是也没有什么好稀罕的,大概又是一男人吧!”阿君满不在乎的Сhā嘴。
很不幸,这恰好是我的死|茓之一,一直不认同蒙沙那怎么听都像是嫉妒的论点的我大叫起来:“冰是女的,我怎么可能把初吻给一雄性精灵!”
“哦哦,初吻。连那种事情都和男的做的吗?”阿君的表情终于有一点认真:“你确定没有‘那种’倾向?”
“你……”看着周围的人开始议论起来,我这才发现我的大吼已经把我丢脸的往事宣扬了出去。
“盗贼哥哥常会把男人误认为女人吗?你以前明明说在一瞬间判断出一个人的本质再采取行动是成为一个合格盗贼的基本条件啊!”在这种情况下,香菜却忽然开口说道。
每个盗贼的行动准则是不同的。我很想这么回答香菜,但却想到我还在“冒名顶替”中,只好狼狈的转移话题:“休……休息了那么久,我们还是快上路好了。”
“不要,人家想多玩一下。”
“再晚就没有……”我说话的时候,却发现路穆趴在了桌子上:“路穆,你怎么了……这茶里面有安眠药?”
对于我的问题,香菜却微笑了起来:“是的,明天之前不会醒的。所以我们今天可以留在这里玩了吗?”
这丫头不会连丧失了记忆都那么麻烦吧!夜尘则悠悠然的喝着她随身携带的茶壶里的茶,向我说道:“我忘记了,即使是丧失记忆,因为原来人格已经成型,再教育也是很困难的。你还要继续吗?”
第十二部 危机接踵而至 第四章 联络蒙沙+捡来的人
一片红叶在秋风中旋转着,飞舞着落到窗户里面来,我轻轻的伸手接住它,然后,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路边旅馆果然住不得。像纸一般薄的墙壁,大到和墙体面积差不多的窗户,还有满是裂缝的天花板——其中一条裂缝竟然足以令我观赏“美丽而凉爽”的秋日星空。再算上那形同敲诈的高额房价,如果不是被香菜下了药的路穆睡得和死猪没有差别,我们也没有沦落到住这种房间的地步。
不过罪魁祸首却毫无自觉,自晚饭后,就和那对双胞胎姐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暂时没有理她那份闲心的我,决定趁这空档检查一下,我所有的行李。
其实说是行李有一点夸张,任何一个盗贼都不会在身上携带过多的物件,哪怕是在做长途旅行。我们信奉的是,走到哪里吃,不,偷到哪里的原则,所有我们要去的地方自然有“自愿”给我们提供一切我们所须物品的“好心人”,我们要做的只是带好我们的“劳动工具”。
因此,我把我特别定制的披风暗袋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也装不满香菜那个鼓鼓囊囊的行李包的三分之一。其中,带钩绳索的绳子的绳子要换结实一点的,钩子也要磨利一点,手套得换一双新的了,靴子也要重新定制……唯一不用担心的是那把火焰匕首,只有它如同得到那天一般崭新,不过,有机会的话还是需要特别的养护,但萨国一向缺少出色的武器制造师,所以至少也要等到离开萨国以后.
这样盘算着,我把要更换的要修理的一一放好,最后才注意到装着蒙沙给我的通讯石的小盒.至从在童话岛发出刺耳的噪音后 ,我就用叫人用魔法对它进行了消音处理.换句话来说,蒙沙这段时间想找我的话,肯定联系不上我.虽然我不认为他会有什么要紧事,但,偶尔也联络他看看好了.
但当我解除了那上面的魔法后,巨大而忽然涌出的声音几乎把我吓趴下.片刻后,蒙沙带着熊猫一般的厚重黑眼圈出现在我的面前:
安德,你没事吧!
那家伙带着一脸的疲倦,却抢先对我吼了出来.声音沙哑难听,一听就知道,他这几天绝对没有好好休息过.再加上他依旧那身女装打扮,那憔瘁的样子让我几乎以为他要哭出来了.
那句话我送还给你,怎么这个样子,不会是创师老头翘了吧!
我漫不经心的开着玩笑,心里暗中打算,如果真的是重要事情的话,只好先放下香菜的事情赶去蒙沙那里一趟了,希望时间上来得及.但蒙沙却奇怪的冷静了下来,他仔细的,用令人发毛的眼神望了我好一会儿,然后转成了他狂怒前必有的面无表情:
你真的没有事?
我有什么事?我不解的反问.
他却在下一刻像响雷一般炸了开来:既然没有事干嘛不回复,你以为我找了你多久!还以为......还有,我给你的药呢?就是叫你不是万不得已不要用的那一种?”
怎么忽然好好的问这种事情,不过看样子应该没有什么大事。松了一口气的我寻思道:要是告诉他我把药送人了,这位脾气不稳定的伯爵大人大概会气疯掉。为好朋友健康着想的我若无其事的回答道:“在我这里啊……”
“真的?”蒙沙却毫不放松的问:“给我看看。”
“……弄丢了……”
“你……算了,不要紧,反而实验了药性。要是真是你吃下去以后,才发现怕火就麻烦了。”蒙沙一脸火大的样子,但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几乎进入了沉思状态。
我却不安了起来:“等一下,你是什么意思?那药有问题吗?”这有问题的药,万一真的让格瑞斯吃下去的话……我不由担心起来。
“不是弄丢了吗?你,”蒙沙却白了我一眼:“真是的,让我白白担心一场……既然遗失了,那么再来我这里拿药,我现在在林仪正南靠近边界那里的威格里斯学园。”
“威格里斯?我可是在萨国哎!你要我横穿大陆吗?”我叫了起来。
蒙沙却蛮不讲理的回答:“那才和我没有关系。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我要休息了。竟然为你这样的家伙担心,我也真是笨蛋……”
听着伯爵大人碎碎念着消失,我觉得真正应该生气的是我才对。可惜,我没有这个空闲,门就被“嘭”的打开了。
“盗贼哥哥,救救这个人,她好像死掉了。”
香菜和轩辕姐妹俩拖着一个年青女人走了进来。那是一个还算漂亮的女人,穿着白色的亚麻长袍,尽管样式有些特别,但依然可以看得出那应该是光明神官之类光明神的信徒才会有的打扮。
但是,“你们从哪里找到她的?”我问道,那对双胞胎我是不知道,但基本上香菜弄来的事情绝对可以称之为麻烦,我不得不问清楚。
“路上捡的。”香菜回答的满不在乎,听她的口气,好像满大街都有伤患可以“捡”一般。
“怎么捡的?”我追问下去,虽然不想管这种麻烦事情,但为了香菜的“情操教育”,我不得不作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对那女人进行治疗。
“那个,我教她们两个怎么捉鸟,但小戒说她可以把鸟打下来,然后,这个人就掉下来了。”
“是她自己不好,哼!”
“哼,就是,谁要她乱飞的。”
也就是说,这女人是被这三丫头给“打”下来的,难怪这女人身上满是摔伤烧伤的痕迹。我揉了揉太阳|茓,命令道:“香菜,以后不许你们混在一起,还有,把夜尘姑娘找来……救人可不是我的专长。”
“知道了。”香菜回答的倒是乖巧,于是她很快的离开了房间,只剩下那对小捣蛋鬼轻蔑的看着我:
“讨厌的人,哼。”
“哼,好讨厌!”
我还讨厌她们呢!不过我最讨厌做这些小鬼的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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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麻烦你们了……”
经过夜尘的治疗,那女人恢复了健康,但看上去却并没有好多少,好象天生一副病痨样。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个病恹恹的女人竟然是光明神殿负责守护圣火的圣女,不,应该说是前圣女。因为她是从牢房里逃出来的,因为她值班的时候,打了一个小小的磕睡,圣火却因此熄灭了。作为与人私通同样的罪过,被判火刑的她从牢房里逃了出来。因此,自她醒来就一直在哭泣:
“本来,我以为以我多年的学习,逃脱追捕是轻而易举的。神殿却派出了中位的祭师来抓我,本来就很难逃掉了,现在还遇到这种事情。即使你们就活我,我也活不成了……当然,我不是责怪小姐们不好,谁叫我在天上飞呢……但是……”
这种不叫责怪,应该叫做什么?连一直满不在乎的双胞胎脸上都开始出现了愧色,而香菜则小心翼翼的坐在了那女人的旁边,请罪道:“对不起,我知道错了。那么请盗贼哥哥他们惩罚那个祭师好吗?”
听到她诚挚的道歉我是很高兴啦!毕竟,没有丧失记忆的香菜是怎么也不会向人乖乖道歉的,但最后怎么把我也卷进去了呢?
不过,对于香菜的话,女人也不太相信就是了:“不行的,即使你们可以赢得了祭师大人,私自伤害神官的罪也是相当重大的。”
这倒没有关系,我们本来就是为了“伤害”神官而去首都的。香菜却微笑着安慰着那位小姐:“没关系,我们很‘助人为乐’的,不过,这位姐姐,作为圣女,你应该很清楚光明神殿的布置吧!可以帮我们画一张地图吗?我们一直很想去‘参观’一下。”
我要收回刚刚的话,竟然还认为这个女人会本性纯良,结果她对人付出关心是一定要收取代价的。不过,基于我是受利者这一点,我实在不能对她的行为做出指责。
“如果你们可以帮助我的话。”虽然香菜的话令她微微怔了一下,但她咬了咬牙还是答应了,显然已经决定为了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
果然,如同这位前圣女所说的那样,在片刻之后,一位高傲的有着强烈的圣职者气息的男人来到了这家小旅馆,尽管他自以为进行了伪装,但几乎所有长了眼睛的都可以看出他的身份来。这么差劲的伪装也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本来我们是打算等他一个人时,再把他抓起来找个地方关上一两天,但现在这个计划显然不能实行。神官本来就够显眼了,更何况是化了装的,他要是一失踪,准跑出一大堆所谓的目击者来,那就有够麻烦了。
“不过也真奇怪,就只有他一个人吗?”我们躲在楼梯间,窥视着餐厅,而夜尘得到女子的肯定答案后,疑惑的说道:“而且逮捕一个失职的圣女根本不用伪装,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啊!”
“本来让祭师来追捕人就够奇怪的了。”阿君懒洋洋的问道:“要不要我直接打昏他?”
“请你不要让我们在还没有正式行动以前,就成为逃犯好吗?”我慌忙阻止他。
“说得对,如果追捕者行为反常的话,那么,不是这位姐姐在说谎。就是他们另有阴谋。”香菜却向一旁纯粹看热闹的东方伸出手:“我就来看看他在想什么吧!听说你有一把可以进行心灵控制的匕首?给我!”
“心灵控制?”
东方疑惑的望着血色的匕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把匕首并有什么心灵控制能力。东方虽然疑惑着,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乖乖的奉上了那把匕首。这时候,我却不经意的注意到了轩辕姐妹两个在奇怪的互相使着眼色。难道……我却来不及阻止,香菜已经抓住匕首,像魔法师进入冥想状态一般,闭上了双眼。
在“贤者之石”事件中,我企图偷窥阿君的哥哥,进行冥想时,遇见巨大黑色精神体再次出现了,这果然是香菜的,但似乎这只有魔法能力的才可以感受道。因此在场的只有夜尘进入了防御状态,而东方和前圣女这种魔法力明显不如夜尘,大概则和我一样,有一种什么想法也被看见了的不舒服感觉吧!
很不幸的,那位祭师似乎也有了相同的感受。他大叫了起来,开始向周围空气中那位对他来说看不见窥探者进行攻击。一时间,旅馆里火球到处乱飞,这本来就属于豆腐渣工程的建筑物在这样的攻击下,很快就会成为历史遗迹吧!虽然这次不是我们做的,但起因总是我们,说起来,最近总给旅馆之类的建筑物造成毁灭性打击呢!
“只是看一下他的记忆,就有那么大的反应,可想而之,他平常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肮脏的东西了。”
夜尘满脸厌恶的说道。那是因为他可以防御香菜的心灵控制才如此说吧!但面对发狂的祭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第十二部 危机接踵而至 第五章 重生魔法+意外事故
强烈的阴风在忽然之间灌满了屋子,虽然冷雨那家伙对自己的幽灵身份相当的不以为然,但不可否认的是,他那么长时间的鬼没有白当,他作为幽灵的能力相当的强,至少,这能力比他吹嘘的现在已经无法使用的光明魔法要来得有前途。
而本来理应囚禁在香菜镯子里的冷雨之所以可以出来,是因为那位处于发狂状态中的祭师所拥有的光明力量,引起了曾经是光明神官的冷雨的力量共鸣——尽管冷雨不能使用光明魔法,但他那部分能量似乎还存在的,于是他成功的挣脱了香菜的禁锢。事实上,失去记忆的香菜早就不能控制住他,而是靠夜尘的帮忙才把他关住:夜尘似乎很担心这只摆脱控制的幽灵反噬他的主人——这种可能性在我看来,根本等于零。
不过,冷雨出来以后的确进行了鬼魂特有的攻击:屋子里充满了阴冷的气息,凄惨的鬼叫声和模糊的鬼影,所有物品悬浮起来,朝目标砸去,连冷雨本人都难得的呈现了狰狞鬼魂状态……不过在明亮的灯光与众目睽睽之下,几乎没有什么恐吓效果——这里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还有一个被冷雨吓坏的唯一的那个,是我们美丽强大的阿君。他在冷雨出现的同时,“咚”的在我身后倒了下去,谢天谢地,他甚至来不及拽我的脖子。
而冷雨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没有碰香菜一下的胆子。他也没有理会警惕的望着他的夜尘,反而很狗腿的对祭师,那位无意中解放了他的“救命恩人”进行攻击。但他的举动却帮了我们不小的忙:原本因为祭师发狂而惊慌的众人平静了下来并开始看热闹,他们似乎把祭师的反常行为“归功”于冷雨,于是没有人再“妨碍”“除鬼”中的祭师大人,当然的也没有多事的准备去找治安官或防卫队之类的人了。
可怜的是那位倒霉的祭师,他本来就不是有一千年“历史”,且对光明法师的攻击方式有着特别了解的冷雨的对手,很快的就被乱七八糟的东西砸成了晕眩状态。而冷雨则装模作样的“惨败”在祭师的最后一次攻击下,消失在喝彩中的众人面前。而香菜则趁这时候对那位精神状态上可以被她任意处置的祭师的记忆进行了详细的“检查”。
“为什么不干脆控制住他,让他装出发疯的样子就此自杀?这样就没有人抓我了。”
前圣女大人用理所当然的口气提出了这种残酷的建议。我开始怀疑这个女人是否真的只是因为圣火熄灭而被人追杀。不过她的建议立刻被香菜否决了:
“可是,那样的话,你还会被其他人追捕。其实他们抓的根本不是你,而是你身上的衣服,那还是你值班时穿的吧?”
“……是的,我来不及换……”前圣女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红晕,无论对什么样的女人来说,几天没有洗澡换衣服绝对是很羞耻的一件事情。她抚摸着那白色长袍上几乎不存在的皱褶,难为的问:“这衣服……怎么了?”
“这件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香菜回答道:“总之,你只要装做因为化妆逃跑而把衣服忘在这里的样子,那个祭师就自然会带着你的衣服回去。事实上圣火根本不是什么大事,过一段时间,你等到哪个祭师已经回去交了差,再回去自首,他们甚至会恢复你的职务。”
“是吗?那借我几件衣服好吗?”
“嘻,变装,好好玩,我要来帮忙。”
“我也要,嘻。东方来帮我们拿东西吧!”
“啊,好。”
尽管她的语气中有怀疑的成分,但不知道是香菜很有说服力,还是前圣女很容易相信别人——这两种理由的可能性都很小——总之她真的上楼去更换衣物了,还替我们顺便支走了东方和那对小麻烦。
只有回到香菜身边的冷雨有些怀旧的咕哝着:“现在的圣职人员的素质真是越来越差了,在我活着的时候……”
“那时候怎么样?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夜尘拿着一把桃木制成的剑指着冷雨问道。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最讨厌东方龙族了。西方龙族可不会对黑暗力量那么敏感。”冷雨似乎相当怕那把剑,一面小心翼翼的向后退,一面不满的望着夜尘:“纯粹的多管闲事。”
“别把可以视为神灵的我们和那些低等的蜥蜴作比较。把你们这种不遵守天地法则,给我们所护佐的人类带来麻烦的家伙送回你们该去的地方,是我们一族向天帝所承偌的职责。”夜尘大义凛然的回答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似乎比在蓬莱时要正经严肃的多。
“那么,魔王呢?”面对着威严的夜尘,该死的冷雨忽然把我拖下水:“你为什么不把他送回‘该去的地方’?”
“那是因为他有天命在身。那不是我可以干涉的。”
“你这是……”
“算了,夜姐姐,我需要冷雨。就是他告诉我今天这里有好玩的事情的。”香菜忽然打断了他们的挣执,但她的话令我有想掐“死”冷雨的欲望。好玩的事?原来今天的麻烦这小子已经预知了,还鼓动香菜搅和进来。香菜却没有注意到我的情绪,向我们认真的问:“刚刚你们说的,盗贼哥哥是魔王?”
糟了,竟然忘记香菜已经忘记我的一切了,这个消息不会让她转为对付我吧!我担心的想,并开始慌张的转换话题:“那个……香菜啊!那个祭师和圣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意外的,香菜并没有咬着那问题不放,只是怀疑的望了我一眼,用轻描淡写的口气说道:“只是圣火并不是因为圣女姐姐熄灭的,而是祭师和一些人——好象是他的上级或者拥有特殊权力的人——对那位姐姐施加了睡眠魔法,他们想利用圣火焚烧一些不想被人知道的东西,但是那东西里却有一颗黑色的像药一样的珠子爆炸了,但那结果不仅使圣火熄灭,还使所有在场者的衣物沾染上了那东西。因此,他们想在其他人注意到这些衣物时销毁掉。但圣女姐姐却穿着那衣服‘畏罪’逃跑了。”
“他们要销毁的是什么东西?”还有黑色的像药一样的珠子?我有了十分不好的预感。
“也是衣物。不过是被实施了重生法术的人穿过的。”
“重生?就是那个把一个人分成两个,生存率极低的那种法术?”我疑惑的问。想想阿君竟然曾经想把我那样分裂开来就浑身发毛。
但冷雨却摇了摇头:“大概是另外一种吧!那种重生现在应该已经被禁止了,所以他们才不想泄露出去。这法术一开始是炼金术师弄出来的,是把两个不同的个体进行合成,结合他们的优点制造新的个体。后来光明法师进行了改进,成功率是提高了。但根本问题没有解决。”
“根本问题?”我的不详预感越来越强。
“是的,虽然肉体可以进行合成,灵魂却始终不能。因此只要施加这种法术,可以说对进行合成的那两个来说,等于死亡。本来是有人想把它利用到战争方面——比如狼和人合成更强大的士兵之类——但新合成的那个身体只会听从与进行合成的双方都有血缘关系者的命令,所以……而且据说合成者的怨恨会混合在他们穿过的衣物上面,要用圣火进行净化才行。不过还第一次听说中间有什么爆炸,使其他人的衣物也染上诅咒的呢!”
“这样啊!听起来是很不人道的法术。”合成中失去灵魂以换取更强大的力量吗?为什么感觉会如此的不安。我疑惑向香菜问道:“那么,你知道他们合成的是谁吗?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香菜回答道,然后摇晃着我的手臂:“不过,我很想看看那个合成的人,所以,盗贼哥哥你带我去光明神殿好不好!好不好嘛!”
“不行!”
我马上忘却了那种不安。开玩笑,把这家伙带进去,我不是自找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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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告别了那个继续跑路的前圣女和依然昏迷中的倒霉祭师后,我们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萨国的首都底西斯。
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放弃了改造香菜的愚蠢念头,迫不及待的想把她恢复原形了。因为失去记忆的她比原来更加麻烦:如果说未丧失记忆的香菜最讨厌的地方是随便的指使人的话,那什么事都要亲自动手的香菜更会添乱。明明没有那个体力,还总去做一些危险动作,还死不肯让我们帮忙,使我在肉体饱受折磨,精神上也积累了巨大的压力。保父这种工作决对不是男人可以做的,我几乎被香菜折磨出儿童恐惧症来了。
果然知足就是福啊!一到达目的地,我就开始以前所未有的热情,盘算着怎么尽快完成任务。但,我的计划丧未实施,我们先惹上了其他的麻烦。
那是我们到达底西斯后的第二天,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在中心广场的一家杂货店买到了满意的绳索的我,兴冲冲的走了出来,便看见旁边露天咖啡店前挤了一大堆的人。不过,我并不惊讶,因为今天陪我出来的是夜尘——他是我以带路的名义拐出来的——和阿君——巨大电灯泡一个,这两个平常难得一见的大美人正坐在那休息,也难怪一群人挤在那里了。
对于这群人我表示理解,并且对其中被阿君“蒙骗”来的感到同情。另外,我对我自己也觉得蛮悲哀的,竟然靠和阿君逛街来得到虚荣心上的满足,实在是……好在还有夜尘,我还不算完全完蛋吧!
“小姐,我可以请你们喝一杯咖啡吗?”
没想到,我刚钻过人群——顺手牵了几个钱包做为参观费用,便亲眼目睹了向我同伴搭讪的事发现场。“围观的”虽然多,但这么有勇气的真是少见,毕竟要向阿君和夜尘这种级数的美人搭话脸皮还是要有一定厚度的(某个一见面就发血誓求婚的人的脸皮就……)。到底是怎么样的“勇者”呢?
没想到的是,搭讪的这位还真是一个勇者,而且依照我多年的经验一看就知道,这还是一个菜鸟,这从他腰间鼓鼓的钱袋就是最好的证明。虽然一般的勇者,譬如阿君,都会在腰间挎上那么一个小包,但那一般是放急救药品和一些小物品的地方,只有这样的菜鸟才会把所有东西塞进去。
不过,这家伙显然也是个富家公子,从包里发出的轻微声响,我可以断定里面装的全是金币!那么此人身上背的那口小“棺材”就值得研究了。那是一口古怪的黑色盒子,很长,不宽。各别勇者是会用匣子把武器装起来,但他后面这个,装的是剑的话,明显不够宽,装枪一类的又不够长。不过既然身上带那么多钱,那盒子里的东西一定也价值不菲,我开始觉得我的手痒起来了。
这时候,这群围观者就显得麻烦了起来。在那么多双眼睛下面,即使是我也很难下手的,还是采取那比较古老传统的战术!
于是,我暗暗的念起了咒语,开始施展我唯一擅长的水魔法——幻术海之幻梦(因为水系的除了治愈就是攻击,都是安德死都学不来的魔法)。以我现在的程度虽然做不到,像冷雨说的凭空造成某人的幻影来,但这么一个小盒子还是变得出来的。
接下来是“偷梁换柱”,只要像无数个小偷前辈那样和他撞一下,把东西换过来就结束了。我正这样打算着,却发现阿君的目光望向了我这边,表情变得似笑非笑起来。
怎么?他想捣乱吗?
“为什么要请我们?”
那一边,夜尘显然没有注意到我的举动,正拉下脸,准备赶跑那个不知死活的菜鸟勇者。阿君却按住了她的肩膀,对那人露出了令人头脑短路的绝美微笑:
“对不起,我们等的同伴已经来了。要不然,我们另外约过?”
以为自己真的被“美女”喜欢的笨蛋傻笑起来:“没关系。我希望我也有幸邀请您的同伴。”
呵!从你们变成您,双数变成单数了吗?我还是救救这可怜的小伙子吧:“对不起,我可不想和男人喝茶……啊!”
“磅——”
在我走过去的时侯,我手中的盒子“不小心”撞上了他的,而他系住盒子的皮带“恰好”断了,我手中的盒子也被“撞”落到了地上。
“啊,对,对不起!”
教养不错呢!明明是我的错的情况下,还先道歉。我装作恼怒的样子准备去捡“我的”盒子,并给了阿君一个紧告的眼神。他则灿烂无比的微笑起来,帮那笨蛋捡起了“他的”盒子:
“怎么可以让您道歉呢?这明明是我同伴的错。您看看您的东西没事吧!”
“没,没事!”
可怜的家伙沉醉在了阿君的微笑中,恐怕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自然不会发现我拿走的还有他的钱袋。这样的肥羊要是多几只就好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还这样想着。丝毫不知道自己惹了一个大麻烦。
第十二部 危机接踵而至 第六章 缺德的计划+水中少女
对不起,因为前一章节后半部分进行了修改,所以如果觉得开头接不上,麻烦各位重看一遍……
※※※
“为什么女孩子会穿这种东西呢?下面凉嗖嗖的,真不舒服。”
“噗——”
看到阿君的打扮,我把嘴里的啤酒全喷了出来,并把手中的火腿三明治塞到了鼻孔里。可我的反应竟然还算是正常的,我们住宿的这家旅馆里准确的说,已经“血流成河”了,比如我旁边的那位老先生,我估计他已经把身体里一半的血喷了出来。路穆则抱着阿君哭了起:
“为什么,为什么阿君你不是女人啊啊!”
为了不让灾害扩大下去。我一脚踢开路穆,把阿君拖回房间,匆匆向他问道:
“这件衣服是谁选的?”
“香,还有那对双胞胎。怎么,有不妥吗?”
大不妥了!阿君现在穿的是一件白色套装,上半身尚属正常,是萨国女子常穿的那种露肩长袖上装,但,下面,裙子也就罢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裙子竟然是两边开叉,从腿一直到腰部,可以完全展现阿君健美修长的美腿的那一种。再加上阿君不时拉扯前面那块“布”的“性感”动作……如果是女孩子,我很乐意幻想一下那薄薄的布料下面是什么,但阿君……
至于现在为什么要阿君穿女装。我承认是我的错。谁知道那个菜鸟勇者竟然是萨国的王子,而从他身上牵来的那口“棺材”里装的竟然是萨国的国宝——一把令冷雨立刻放弃我的脑袋,抱着就死不放手的,放出耀眼到惟恐别人不知道的光芒的光明“神杖”——才九英寸长,怎么看也应该叫做“神棍”才对——搞得满街都是我们的通辑令。
在冷雨的哭闹下——的确是哭闹,这小子的娃娃脸顶久了,好像连行为都正太化了——逃避追捕的我们决定假装自首,把假的还回去。但,“自首”后,最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什么“神棍”的根本无关紧要,所谓的通辑令压根是那只花痴王子为了找阿君搅出来的。
于是,他们也没有对那假“神棍”做任何的检查,就以“是当时‘不小心’弄错”的理由解除了我们的罪名,反而郑重的为我们遭到破坏的名誉而道歉。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去光明神殿偷上位法师时,任务还多了一个。那就是,在光明神殿的法师认真检查那假“神棍”之前,把它再偷出来——这样子,差错就不是出在我们的身上了。
而做为我同谋者的阿君的任务就是:以女装诱拐笨蛋王子,带他去光明神殿“祈祷”,让光明神殿的警卫全集中到王子带来的“贵客”那里去,好方便我行动。
当然,以我的本事,我并不认为要那么多余的布置。但不可否认的是,比起王宫这种“常规性”建筑物,更能做为萨国首都“标致性”建筑物的光明神殿,是我最为讨厌的存在。先不说那光秃秃如同鹅蛋一般的圆形屋顶——作为盗贼,我对没有立脚点的建筑结构表示深切的痛恨,那白花花一片,没有其他色彩,让我直接想到医院的统一色彩,更令我深恶痛绝:要是所有房屋都这种颜色,会给我们这一行带来多大的麻烦!
因此我没有反对香菜要阿君施展“美人计”的计划——虽然我觉得那小妮子根本就是想把阿君当成“换衣服娃娃”来玩。但穿的那么凉快,也实在是太离谱了。如果因为阿君的打扮使那个傻瓜王子有了什么不良企图,那么明年的今天将会成为他的祭日,而我们大概会因为蓄意谋杀王储,成为其他勇者急欲完成的A级任务之一吧!
不过,阿君这小子竟然就这么穿上了这么一条裙子,我真好奇他是怎么被养大的。
正在我打算劝说阿君换一件衣服的时候,香菜的声音忽然的冒了出来:
“这裙子是人家和轩辕她们好容易才挑出来的,很漂亮吧!”
“什么漂亮!我不是叫你别和那对双胞胎混在一起……香菜!?你,你那是……”
即使刚刚接受过阿君的强烈刺激,我在看见香菜时,依然差点摔在地上。如果说穿女装的阿君像掌管爱情与美丽的女神的话,那么香菜就像是诱惑神的使者们坠天的女妖。这丫头不知道叫什么人用魔法将她的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变成了血一般的深红色,并穿上了一条同色的短裙,再加上她那没有一丝血色的皮肤,这种显明的对比感叫人直竖寒毛。她竟然还嫌身上的红色不够多似的,在右半边脸上画上了奇怪的红色花纹。
注意到我恐惧的眼神,香菜还兴奋的转了个圈,笑着问:
“好看吗?”
“好看……才怪!你穿成这样想去干嘛!”
“当然是跟盗贼哥哥去冒险。呵呵,很有怪盗的神秘感吧!”
这是什么神秘感,而且:“我什么时候答应带你去了?”
“可是……”
看着香菜的脸马上垮了下去,阿君低声对我说道:“带她去比较好,光明神殿里面很大,很容易迷路的。而且就算被别人看见了她,也不用担心被认出来。”
“免谈,我情愿慢慢找,还有,阿君你别穿成这样子靠在我身上!”
“哼,不带就不带,我自己去。人家还要帮圣女姐姐送信的说。”
送……信?这家伙竟然瞒着我答应这种离谱的要求……不过,按照香菜那把惹事生非当成本能的个性来看,就算我不带她去,她也真的会自己去吧!这样的话还不如把她带在身边的比较好。
我只有长长的叹了口气,对一走一回头依然在等待我回答的香菜说道:
“好,我带你去。不过,你得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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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确是莉莉亚的笔迹……这么说,你真的遇见她了?”
和那位病恹恹的前圣女一样属于圣火看守者的收信人草率的翻着信件说道。虽然不知道圣女的选择条件是什么,但单从外表来看,这位和前者一样丝毫没有圣女的气质,只不过这位属于过于健壮的类型,即使是一年到头都在田间劳动的村妇也似乎没有她晒过的阳光多,以至于肤色呈可怕的古铜色。
“是的。而且她不久就会回来了。”
面对于圣者小姐的询问,由于无论如何都不肯她那身离谱的打败,被我强迫穿上阿君那件可以把全身都遮起来的斗篷的香菜,躲在帽子底下闷闷的回答。
事实上,借助着这封信的力量,我们顺利的进入了较接近光明神殿内部的书写着光明神教义的石碑前,而没有遭到任何的盘查,运气实在好得令人觉得不安。但,就算这样,我依然没有带香菜去冒险的打算,因此我并没有圣女面前现身。反而希望这位皮肤像是紫外线中毒的圣女绊住那喜欢招惹麻烦的女鬼丫头,好让我没有负担的完成任务。
但收信者却完全没有知道同伴死里逃生的喜悦,反而漫不经心的把信随手塞进怀里,好奇的打量着香菜:“那么,是你帮她解的围了?”
“算是吧!”
听到香菜的回答,圣女小姐的脸严肃了起来,手再次伸向怀里。我立刻收回了迈出的脚,警惕的望着她。但那位小姐却掏出一块色彩缤纷的纸板递给香菜:“真的,那,给我签名!”
签,签名?连爱作怪的香菜都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望着她:“为什么?你……不问一下你的朋友的情况吗?”
“那个啊!不用!”此圣女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她呀,已经不是第一次,加上这次有……三十七,不,三十八次。而且圣火熄灭即使捉回来也不过是鞭打而已,上次的罪名可是通奸呢!”
那位前圣女原来是常案犯吗?实在看不出来。不过犯了这样的罪,她是怎么活下来的。我记得她们这种级别的神圣职务和人私通,是要活埋的,除非有六月下雪那种“异象”才可能赦免,因为据说那是神证明这位圣女是清白的。
大概,眼前的圣女也明白我的疑问,她主动向香菜解释道:“莉莉亚那家伙实在不知道她是好运气还是坏运气,她总莫名其妙的卷到一些事情里面去,但最后总有人来救她,而且每一个都不平常。像上次,拯救她的竟然是伟大的教宗大人。而我的爱好是收集名人签名,因此我才拜托莉莉亚,无论是谁救了她,都让当事人送人,我好收集对方的签名。”
“可,我并不是……”
“安心好了。现在不出名,以后会的。在莉莉亚第十三次,还是十四次……算了,次数不重要啦!总之,那次就她的男孩子现在已经成为大陆赏金第一的通缉犯了。很伟大吧!我有他的签名哟!”
大陆赏金第一的通缉犯?那种出名谁想啊!但香菜还是耸了耸肩,在对方的纸板上留下了鬼画符一般的字迹。然后圣女小姐郑重其事的收了起来,向外面跑去:
“好棒!我去给同伴们看。你尽情游玩吧……每次的签名者会给这里留下痕迹也是一种惯例哟!”
等等,那话是什么意思?我疑惑的思考这那最后的一句话,香菜却跑到了我藏身的地方:
“走了,穿过这个大厅,再向后向左第三个转弯向右走到光明神像向右走一百米再向前走到壁画前面向斜右方……(省略三百二十个字)走到一排红色小屋那里,就是上位光明神官休息的地方了。对了,盗贼哥哥,你还想赶我走吗?”
“不……”向左向右向后……到底哪里是哪里啊!光听头就昏了,这些人没事把这宫殿修的那么复杂干什么?
听到我的回答,香菜心满意足的微笑起来,以她失去记忆时绝对不能想象的蹦蹦跳跳的姿态,带着我穿过广场,向更里面走去。那一瞬间,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不过,穿过通向广场后方的小花园的那道拱门的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心思去想什么不对劲了。
与只有黑白两色的庄严广场不同,这个小花园里盛开着各种颜色的鲜花,而花园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喷水池,据说饮用里面的“圣水”可以得到光明神的护佑,一生幸福平安。尽管对这种传说抱持的怀疑比较多,但我也不否认我有想带一些“圣水”出去,高价出售的打算。当然,前提条件是我可以向别人证明这是“圣水”。
但在穿过那道拱门,看见喷水池的同时,这种念头也随着我不对劲的感觉消失的一干二净。因为,在那几乎所有光明神的信徒都想喝一口其中的清水的喷水池里面,竟然有人在洗澡!而且还是一个从背影上看,颇为可爱的女孩。
我立刻把出卖“给人幸福的圣水”的方案更改为出售“可爱小姐洗澡水”的方案,相信可以卖得更好一些,虽然这同样存在着如何验证的问题。不过,对于几乎没有什么偷不到的我来说,做一些要花一些精力的小买卖才能得到钱比偷窃有快感多了。(天生的劳碌命?)
可是,如果说,我有什么坏念头的话,也仅限于此。因为这位不畏惧冰凉的秋风在这种地方洗澡的小姐实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她的身材对于我来说太过于玲珑,也偏丰满了一些,完全没有我所喜欢的,例如修长的美腿,纤细的腰肢一类的东西,也许有人会说抱起来很有肉感一类,但我只喜欢健美的骨感美人。(所以常找上男性)而且,她的胸部也实在偏小,以至于接近幼儿体型。尽管祼着身体,性感度却连我身旁衣装勉强算整齐的香菜都比不过,不过这样娇小的身材倒挺能激起身为男人的保护欲的。
奇怪的是,要是普通女孩遇上这种情况,早就大喊大叫,甚至向我砸手边的物品了,那女孩却丝毫不在乎我的“观看”,依然慢条丝理的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即使转过头来,也是为了整理她那头唯一符合我的喜好的水蓝色长发。而正如她的身材一般,这个女孩的脸蛋也属于可爱一型,小巧的嘴,小巧的鼻子,较圆的脸型,还有红得少许不自然的脸颊——我保证她不是因为我才脸红的,因为她连一丝情绪变化都没有。
“哼,有什么好看的!”
“哇!”
呜,我要诅咒那个发明高跟鞋的家伙!我哀鸣着想把脚从香菜脚下收回来,可那顶多拥有七八岁的记忆的凶犯却一点松开脚的意思都没有,恶狠狠的看着我,还加重了力道。
“……安德……”
令人昏昏欲睡的风铃一般的声音忽然的在空中飘荡开来,宛如梦境。因这呼唤暂时忘却疼痛的我惊讶的抬起头来,正好看见水池中的女孩拨开长长的留海,用她那双一蓝一红,颜色截然不同的妖瞳望着我。我却觉得那双眼睛里缺少了什么。
红色的坚强?蓝色的温柔?奇怪,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安德……安德……魔王……父亲说……魔王……杀……”
正在我奇怪于自己的感觉时,低喃着我名字的可爱少女的说话内容忽然有了意想不到的变化。但等我大脑理解这意思的时候,少女已经用一件白色的长袍裹住了身体,而在她的身边,红色的光芒开始凝聚,十几个火球浮了起来。
第十二部 危机接踵而至 第七章 无路可逃+意外的援兵
为什么,为什么我每次都会遇到这种事情?
匆忙的避过了迎面飞来的火球,以高难度动作躲过高速袭来的风刃,再以难以想象的速度逃过不时落下的雷击。尽管这次我拖着的香菜乖到了离谱——大概她也知道这次的危险性,但我依然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虽然对于一个可以带着“战利品”成功逃脱追捕的盗贼来说,带着香菜——就某方面来说,她也的确是我“偷”来的——这样的家伙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实际的阻碍,但这次的攻击实在是太密集,还是在以面积宽广,没有什么遮蔽物的光明神殿的广场上遭到这种攻击。要是一般情况,作为一个拥有出色判断能力的盗贼,我早抛下会影响我行动的累赘(香菜)了。
不过,比起香菜来,我更伤脑筋的是那位厉害无比的小姐。在她的小型魔法已经把我逼到无法思考她为什么知道我是魔王的地步了,她竟然还有念到咒语的空闲。而且,和一般魔法师不同的是,她在念咒语其间,这些小型的魔法攻击不仅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而且依然可以精确的进行攻击。
“轻微的呢喃,激烈的飞舞,疯狂的旋转,风与雷交换,夹杂,以生命为契约,以灵魂为印迹,以吾之力施以命令……风龙,成型!”
听着那风铃一般的声音缓慢却悦耳的念到着咒语,我觉得愈加不安,单单是低等级的魔法就把我逼到这种地步,那么上位魔法一旦使出来的话……我顾不了其他,没有理会被火球击中的肩膀,急速的转过身,准备穿过广场——原来阻隔广场与花园的围墙已经不存在了——尽快的逃走。
但,已经来不及了。随着呼呼的巨大风声,一条完全巨大的龙阻挡在我的前面。当然,那不是夜尘与夜牙变化的那种优雅生物,而是通常的那种丑陋的蜥蜴。因为不是真正的龙——召唤真龙只有上位的召唤士才可以做到,而是纯粹的由女孩的魔力形成,它的体型要小一些,且没有锋利的爪子和尖利的牙齿。但完全由风和雷构成的它,可以喷出可怕的雷击,而且只要它碰到的地方都会被风卷起,被电流环绕。说明白一点,也就是我如果被卷入它的身体之中的话,那么不是被风撕碎,就是活活的被电死。
可恶,我还不想死啊!可是在种类繁多的低等级魔法攻击中,要逃开这么一只巨龙根本就不是简单的事情,最令人恐惧的是,随着风声的越来越大,另外一只风龙即将成型。那恐怖的少女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打算,正在准备开始第三次的凝集力量。
现在我终于了解了我的对手,她绝对是一只披着少女外表的怪物。一般魔法师在如此大量的使用风刃火球后,光使用一次制造风龙的魔法就足以魔力透支,她却可以一次复数的使用这种上位的魔法。而且这种魔法还需要强大的精神力,精神力不够,魔控力就会下降,那么这魔法龙就会差别攻击。可这少女却连看都不用看,就可以进行控制。以她的年纪是怎么拥有如此大的力量的?
“香菜,抓紧我,掉下来可只有死路一条!”
我拿出绳子象征性的在香菜和自己身上绕了两圈,准备用无影神功强行突破。虽然香菜受不了这种速度,但我们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不仅风龙的出现,随着我活动范围的受限,原来跟不上我的低等级魔法已经越来越多的可以打中我。再不逃,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哇,不要!”
“哇——————”
是不是违抗香菜的命令都会遭到报应呢?在香菜的惨叫声中,我尚在加速状态,便一头撞上了一堵透明的墙壁。虽然明知道和香菜没有关系,我依然忍不住如此想到。摸索着那看不见的墙壁,我几乎绝望的发现这来时明明没有的障碍物牢牢的把这里圈住,即使我向上逃窜,也无法得以逃脱。
“别白费力气了,这里是一个以施展魔法者为中心,半径一百五十米的圆,周围的墙壁正在不停增高中,大概半个小时以后,会像玻璃罩一样把这里完全罩起来。除非你可以施展禁咒级的移动魔法,否则根本无法逃脱。”冷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后,悠悠然的说道:“不过,放心好了,罩子外的人也无法攻击你,除非他们自己跑进来。所以,你不必担心神殿里的人。”
“不担心才怪,我现在想知道怎么出去!”我大叫了起来。冷雨倒是提醒了我,这样的大型魔法很快就会把其他人吸引过来。不能在这范围内对我进行攻击又怎么样?他们大可以把这里包围起来。再说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最大的威胁是那个魔女正指挥着魔法龙向我靠近。
冷雨却不负责任的耸了耸肩:“没有办法。这种魔法“罩子”本来就是为了困住在神殿里滥用魔法的捣乱者而做的。外界解除方法只有结界守护者念动特定的咒文。”
“没有其他的吗?”结界守护者?也就是神殿在职人员了?恐怕他肯念咒文的时候,是把我抓住的时候吧!我几乎要哭出来了:“比如这种结界的弱点什么的?”
“弱点?那种东西?怎么可能会有?”冷雨反而气愤的大叫了起来:“这可是我还是上位伟大的光明神官,人人景仰的先知时发明的,我设计的东西怎么可能有缺点?”
“你发明的?”我现在很想掐这老“不”死的幽灵的脖子。
冷雨却干笑起来:“那时候也是为了保护我的神殿嘛(虽然失败了)!我怎么会想到千年后还有人使用,而且把我们困在了里面。”
“呜——我不管,你要负责任!”(用这种口气说话……这家伙已经因为过分恐惧而精神崩溃了)
“没有办法就是没有办法,反正解说完毕。再见吧……如果你们就此死去的话,我会以前辈的身份给予指导的……”
说着,那只没有义气的幽灵说着便逃回了香菜的镯子里。我则焦急的对香菜叫喊道:
“香菜,快把那老鬼揪出来!我要……你在做什么?”
我奇怪的看着香菜,还一直惊讶她怎么那么乖呢!只见这女鬼闭着眼睛,嘴里喃喃的念着什么,手高高的举着,简直想是那种自称被神灵附身的骗子通灵者。不会是被我刚刚并不算快的奔跑吓昏头了吧!
“魔王……杀……”
但现在我实在顾不上香菜,那风铃一般的清脆却柔和的声音在我附近再次响了起来。我慢慢的转过头,只见风龙的数量已经变成了五只,紧紧的把我包围在中间,令我连逃跑的缝隙都找不到,只等着那少女的一声令下,我就会死于这恐怖的魔法下面。
少女却睁着她那双美丽却无神的眼睛,迟疑了起来:
“……魔王……不……安……父亲……”
她到底在嘀咕什么?不过什么也无关紧要。现在风刮得我脸伸痛,静电在我身边霹雳啪啦作响,即使不出动这些魔法龙攻击,如此紧密的包围圈,即使来两个火球,我也没有躲的地方。无论她犹豫什么,也只是我死的时间稍后延迟而已。
奇怪的是,做为有优秀的感知危险的盗贼直觉(这是什么)的我却毫无根据即将死亡的感觉,只是呆呆的坐着,等待着少女最后的决定,但越看着她越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不会又是什么童年玩伴跑出来了吧?不过绝无可能,仔细想想悲哀的我的童年只和蓝斯蒙沙那样的家伙厮混,却没有什么青梅竹马的女孩子——雾舞对于我来说,是蓝斯二号(很残忍的看法,对雾舞来说……)。
“……风龙攻击!”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少女似乎做出最后的决定。不会吧?我这次真的要挂?我慌张的拉过香菜,把她紧紧的护在怀里,凝聚着我能调动的魔法力,支起简易的魔法屏障,对付那几只跳起来,打算用力士那种压制攻击的笨龙——那女孩到底是怎么命令的,它们不是没有重量吗?虽然,我撞上那纯能量体的身体就会死亡。
那时,我已经放弃了抵抗,只希望在我微弱的魔法防御以及身体保护下,香菜可以活下来。要是因为我是魔王而致使她也死在这里的话,就太过分了。这家伙本来就像女鬼,要是变成幽灵会让人更伤脑筋。
“霹咧————轰!!!!”
那五只魔法龙在飞跃在我头顶不远处因能量融合变得巨大无比,就在我以为死定了的那一刻,却传来了巨大无比的爆炸声,一个能量不次于无条魔法龙的落雷从原来万里无云的晴空中劈了下来,与风龙产生了能量冲撞,在我头顶上面一点剧烈的“开花”了。
“怎么回事?”
“啊,终于来了。”
看着忽然间乌云密布的天空,我和香菜同时开口说道。正想问香菜什么意思的时候,我凭借着我超凡的眼力发现了在乌云中翻滚的如同巨蟒一般的身躯,那上面密布着暗色的鳞片。现在,我不必问也知道那是谁了:
“夜尘!她怎么会在这里?”
“嘿嘿,当然是我叫来的。夜可是我镯子的直接契约者呢!”
恢复正常的香菜得意展示她那暗色的镯子够我看,它正发出淡淡的白色光芒,那上面的纹龙图案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像夜尘。不过,夜尘不是不能算龙?而且,香菜不是很怕她……难道是因为失去记忆吗?
我有一些疑惑,但更多的是高兴,有了夜尘,我们等于有了一个超级魔法师的后援,我现在也确实明白了东方龙族的强大。那少女却不以为意的自语着:
“……阻碍杀魔王者……父亲说……杀!”
这样说着,她对天空挥了挥手,巨型的冰箭在她身边凝聚成型,向躲在乌云中的夜尘飞去。当然,这种小型的攻击对于夜尘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一阵局域性——即只有女孩的周围——暴雨下来,冰箭立刻消融得无影无踪,巨大的雨滴还遮蔽了少女的视线。
但少女的水系魔法似乎也尤其的出色,在片刻之间,那些降雨凝结成了冰刀,在狂风下反击了回去。
“下面的小偷,过去阻止她,这丫头简直像老鼠一样,这些零星的攻击阻碍了我对你们实施转移的法术。”
云中传来了如同雷鸣一般的声音,虽然对夜尘的称呼颇有微词,但美人有命,况且还是为了救我,我当然乖乖从令。而且在少女顾不得攻击的情况下,对她进行一些“小动作”也不是难事……不,我错了,在夜尘的那么大声音的指示下,少女当然不可能不注意我的行动。
她随口念了一句咒语,我知道那是简单的物体转移咒语,这该死的结界果然对外来物来者不拒,一个卷轴出现在她的手中。那女孩毫不迟疑的把它铺展开来,一个光是看就令人头昏眼花的魔法阵出现在我们的眼前,而女孩则悬浮在魔法阵的上空,继续对夜尘的攻击。
“真奇怪,不是应该以消灭魔王为优先的吗?”香菜凉凉的说道。
“你希望我……”我忽然注意到了香菜说话的口气,这样说来,她在光明神殿故意说的行走方向似乎也知道我迷路了似的……我颤抖着问道:“你,你恢复记忆了?”
“发现了啊!不过,人家没有恢复哟!”那女鬼嘻笑着对我眨了眨眼睛:“不过失去记忆又不是智力下降,虽然我一开始似乎弄混了你和盗贼哥哥的记忆,但那么多的不同之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但你挺有趣的,竟然想改变我的兴趣之类的东西,所以,我就配合你玩玩了呗!”
“你……”这,这家伙,我刚刚怎么会想保护她,真应该让她被雷劈死。这样的家伙一定连幽灵状态都没形成,就直接被灵界使者丢到地狱里去了。
这鬼女却丝毫不在意我铁青的脸色,径自微笑着:“你动作不快一些吗?按冷雨的说法,等结界完全形成的时候,所有魔法都进不来了哟!那时候,夜也救不了我们吧?”
第十二部 危机接踵而至 第八章 魔法阵+真相
在发出浅红色光芒的魔法阵周围,巨大的白色大理石地板一块一块的摆脱了大地的吸引力,悬浮在空气中,形成一个圆形的屏障,牢牢的守护着魔法阵中的少女。但它们的飞行却毫无次序,只是绕着魔法阵飞行,相互之间碰撞着,并且产生可怕的爆炸,把彼此炸成碎石,再由碎石炸成粉末,这些粉末再在魔法阵的浅红色光芒的包围下,再次凝集回原来的样子,继续下一轮的碰撞与爆破。
有这样的守护阵,我即使速度再快,被卷进去也会被石头撞得血肉横飞吧!
“发什么呆呢?快进去啊!”
“啊————哇哇哇哇哇……你在做什么?想杀死我吗?”
冷不防后面被香菜推了一下,我挥舞着双手就向着那危险的魔法阵跌了过去。好在我平衡感不错,终于在一头撞上石头之前停了下来。简直感觉像捡了一条命回来的我忍不住对那女鬼大吼起来。
“啧!”那家伙却很遗憾似的打了个响指,厚脸皮的说道:“我担心逃不出去啊!人家是女孩子,会怕嘛!”
呵,只有这种时候才会强调自己是女性啊!我恼怒的说道:“你以为是因为谁才害得我那么辛苦的跑到这种地方来的。等一下我们就直接回去啊!”
“耶,不偷光明神官了吗?”
“废话,现在有这种空闲吗?早知道你的智力没有受到影响,我根本就不会来这么危险的地方。谁管你的记忆有没有消失。”
“……记忆不重要啊!那么,你更喜欢丧失记忆的我了,是更纯真可爱……”
我努力不去听香菜的自我吹捧,去看眼前的魔法阵。真是恶心死了,那女鬼一点所谓的自知之明都没有。不过,她也提醒了我,现在的香菜明明没有行动能力却像一只猴子似的,的确是会给我带来更多麻烦,但相对来说,也没有原来的气势凌人。总而言之,没有记忆是麻烦精,恢复记忆是女王样,无论恢复与否都令人头疼。
算了,我怎么想也无济于事。反正这次是什么收获也没有了,先想办法逃出去,再找所有人决断是否恢复香菜的记忆。而且下次即使要偷,也要瞒着香菜……或者干脆让阿君骗那个笨蛋王子拐一个上位神官也好。总之,我不干了。
不过,无论怎么打算,眼下的最大问题是怎么阻止魔法阵中的小妞。地上的魔法阵明显是卷轴上的投影,换句话说,只要破坏卷轴……因为都是我看不懂的东西,我才没有注意,在画着复杂魔法阵的卷轴的右下角,有某个我看起来很“眼熟”的“符号”。
我拉过身后那还在东张西望的鬼丫头问道:“你认识那是什么吗?”
“当然,上面写着‘香菜’……哎呀!讨厌,这上面怎么会有我的签名呢?难道她也是我的崇拜者?”
“崇拜你个X!”我一把抓住捂住自己脸颊装害骚的香菜的肩膀,大吼了起来:“那魔法阵不会就是你画的吧!还是说这女人是你的朋友?现在应该由你来解决!”
“可是人家真的不知道……人家失去记忆了的说……”香菜眼泪汪汪的看着我,还吸了吸鼻子。我忽然发现失去记忆对于这家伙来说,还真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我倒觉得你应该祈祷那魔法阵不是香…主人画得才对。要真是香…主人画的,你麻烦就大了。”冷雨依然龟缩在香菜的手镯中,凉凉的Сhā嘴道。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魔法力也无法感受到魔法元素的存在,而魔法阵的力量则取决于使用者的力量和绘制者的能力两个方面,后者尤其重要。”香菜慢慢的说:“事实上我绘制的魔法阵应该是一点力量都没有的。”
一点力量都没有?我看着悬浮着的大理石移动并爆炸:如果这叫做没有力量,那么什么叫做力量?而且,如果这女人自己会画魔法阵的话,那么能量会发挥到多大?我的脸色不由苍白起来。
“轰隆——————”
“你们还愣着干嘛?”
伴随着如同暴雨降临一般的落雷,夜尘不客气的催促也如雷鸣一般的响起。
可是我们除了愣着还可以做什么?我苦笑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那少女挥舞着双手,制造出如同镜面一般光滑如同橡皮一般具有弹性的屏障,把落雷如数的反弹了回去。这招叫做水冰之屏的魔法冷雨也教过我,甚至这招只属于中位的水魔法还是我比较擅长的,但她用起来和我用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这样,我还有能力阻止她?她立刻把我灭了,已经算宽宏大量了。
“快点,这里的士兵似乎已经被吸引过来了。”
大概是看到我还没有反应,夜尘不满的提醒我的处境。但是……
“你真没有用!”香菜抱怨着从怀里掏出了与衣服同颜色的血色匕首,说道:“干脆看我的好了。”
“你还没有把它还回去?”
“那么好用的东西,我为什么要还?”
那女鬼则如此回答。的确,香菜在见到宝贝就贪这点上和我绝对有共同语言,但是,清楚的记得,在幽灵船上时,香菜不仅对这匕首毫无兴趣,甚至有很深的厌恶感。是因为没有记忆才想要这匕首吗?我的不详预感冒了出来。
但我的阻止从来没有说出口的机会,因为我正要开口之际,香菜古怪的抿住了嘴唇:“没有反应……只有控制没有灵魂的东西才会这样。”
“没有灵魂?你开玩笑吗?只要活着的都有灵魂的。”我奇怪的望向那个少女:“除非她是傀儡。不过,奇怪,傀儡应该是无法施展魔法的吧!”
“傀儡……没有灵魂……我不要……我不要……我想……做我自己……”
可以控制人心的匕首影响不了那个女孩,但我们的话却似乎起了作用。那少女再度陷入自语状态。夜尘似乎对女性也格外的宽容,见对方的攻击一停止,就没有继续下去,而是立刻施展了转移魔法。
巨大的白色光芒从暗色的云层缝隙中照射下来,在我们不远处形成一个圆形的光晕。在夜尘的指示声中,我急忙拖着香菜跑进了光晕中,宛如有云朵托起我们一般,我们开始慢慢上升。
“呀啊———————”
就在我以为终于可以从这个鬼地方逃脱出去的时候,有东西阻拦了我们的上升。密密麻麻如同蛛网一般的红线牢牢的缠绕住我和香菜的身体,如果强行向上的话,没有阿君“皮厚”的我们就等着被这红线切割成一段一段的。
我慌忙让夜尘停止施展法术。
“你想做什么?”我有一些恼怒的望向赤祼着双足站立在红线之上的小女孩:“轩辕红线,快放我们下来。”
“我是轩辕戒。对不起,我和姐姐打了诳语。会用红线杀人的刺客是我才对。”那小丫头脸上全无平时的笑意,表情冰冷的可以做冰淇淋。
“我管你们是做什么的。快放了我们!”我见用匕首也划不断那该死的红线,便对着那丫头叫了起来:“我们和你们炎龙族是有协议的吧!你们怎么可以……”
“和炎龙?我是不知道你们和哪个家族协议了什么。但我现在知道的是,你似乎得罪了你身后那位在萨国身份重要的小姐,如果消灭你可以拉拢萨国的话,我们会很乐意杀了你。跟东方那个白痴出来也不算没有好处嘛!还有,你最好别动!”一颗冰冷的东西从我脸颊旁擦过,和自己那个双生子姐妹放开后似乎就不会笑的轩辕戒,冷冷的擦拭着手中黑色的小型武器:“虽然械师是红线,但我却更熟悉她制造的武器的用法。”
“轩辕……对了,的确是炎龙皇族的姓氏。听说炎龙族长一定会有九个小孩,然后各个带领他们九大家族中的一个在上任族长退位前争取族长的位置。”香菜轻声向我解说:“听说,这次的炎龙继承人都是女孩哟!”
原来是这样。不过,老子可没有兴趣成为这些小丫头争夺王位的基石。
“冷雨,尽可能保护好香菜!”
我这样吩咐后,单单依靠身体的柔韧性就从红线中“钻”了出来。虽然不喜欢在众人面前展示这种能力——因为姿势实在很难看,但这种程度的捆绑怎么可能难得住我这样的盗贼。必要的时候,我甚至可以控制我的骨胳。
“砰——砰——砰——”
“我不是叫你别乱动吗?”
明明是疑问句却没有语气的起伏是杀手的共通点吗?我承认这种说话方式会给人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但这小丫头的魄力和蓝斯根本就不在同一水平线上。而且,速度甚至比不上阿君的家伙可以拿我怎么样?
我轻松的躲开了黑色武器中射出的物体——这次我看清了,好像是黑色的珠子,然后向她冲了过去。当我到达她面前时,轩辕小姐似乎还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令我不禁大大摇头,这位不合格的刺客显然太依靠她姐妹制造的武器,而缺乏锻炼了。
一脚踢飞那奇怪的黑色武器,一掌劈晕小丫头后,我竟然因为她最后由于不甘心而留下的眼泪有片刻的呆愣。果然,我还是太善良了。
但现在显然不是自我感动的时候,我打昏可爱小女孩的行为似乎激起了那位“魔法少女”小姐的不满。她从自言自语状态恢复了过来,除了再度开始了对夜尘的攻击之外,还用魔法阵对我进行零星攻击。
于是,巨大的火柱从即使是外行的我也看得出来不完整或歪歪扭扭的魔法阵中喷了出来。看来这位小姐的确是在魔法阵的学习阶段,否则火力会更加“凶猛”吧!
但这些现在这些火柱对我造成不了实际的威胁。再加上因为少女刚才的“发呆”,造成那防御魔法阵失效,我趁着魔法阵的再度启动阶段,用带钩绳索对那卷轴进行了“回收”。
就在我计划着怎么处理这卷轴的时候,忽然发现依靠魔法阵喷出的火柱中有一“根”火力特别的小。是因为对方魔力不足吗?我兴奋的望去,却发现喷出这火柱的魔法阵是众多魔法阵中唯一完美的一个,尤其是相对周围连圈都画不圆的魔法阵来说。
我的脑袋却“嗡”的响了起来。我恰好“认识”这一张,因为在某一次惹香菜生气后,那女鬼就在我面前完成了它,并且一边强行命令我记住它的结构组成,并要求我转交给劳伦对她进行讲解。
“为什么,为什么劳伦的东西会在你的手上!”我怀疑望向少女。很难相信认真的劳伦会把这种物品送人,不过我们既然是在萨国,那么她也许是劳伦的朋友也说不定。因为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不太单纯,所以不便去看望她们,这正是了解她们近况的好机会。于是我顺口问道:“还有,格瑞斯,就是你们宰相的女儿,她的病有好转吗?”
“……劳伦……格瑞丝……不!!!!”
那女孩却尖叫了起来。我正欲询问的时候,香菜在我身后奇怪的说道:“你问她也没有用,她又没有灵魂……对了,没有灵魂,那她不会就是合成|人吧?”
“合成?”我呆愣了一下,那么可爱的女孩子是用什么合成的,难道也是女孩子,那实在是太惨忍了。像冷雨说的,合成是为了力量吧?如果是为了得到那么出色的魔法师,的确会吸引一些昏了头的人。说起来同样是萨国魔法师,她的魔法力已经超过格瑞斯,魔控力也可以与劳伦相媲美,更不用说对魔法阵的使用……
耶?格瑞斯的魔法力?劳伦的魔控力和对魔法阵的潜能?香菜和阿君犹豫不决正是因为她们的力量很难取舍吧?现在,眼前的少女……我凝视那少女,抱着自己的肩膀发起抖来,同时明白为什么会觉得这女孩似曾相识。
劳伦如火一般的红色眼瞳,格瑞丝如水一般的蓝色眼眸,格瑞丝的红到不自然的脸颊,劳伦的扁平胸部(……),还有她们共同的水色长发!
“……香……香菜……合成|人外形有什么特点吗?”我颤抖着问,想找到理由抛弃那荒谬的想法,无论,什么理由都行!
“人与人合成的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不一样,顶多集中双方外貌上的特点,而且优点居多,所以合成|人比合成者双方要漂亮一些。而且体型较大……不,是偏胖。因为毕竟是两具肉体合成的……”
“喂,你们到底走不走,下面的结界快形成了。”
夜尘打断了香菜的絮絮叨叨,事实上我早就没有听下去的兴趣。我清楚的知道我面对的少女是谁,我甚至知道她为什么被合成。
是我,是我这个魔王,如果我不存在的话,格瑞斯就没有那个该死的使命,也不会有这样的命运吧!
“喂!”见我没有回答,香菜在后面叫了起来。
“你先走,我要留下!”
我用火球摧毁了缠绕在香菜身体上的红线。巨大的魔法力在我的身体里流动着,随我使唤。我的身体向燃烧一样,眼前的感光度却降了下来,就如同那次使用了路穆的弓一般。我很清楚的知道,我又变身了,但这次不是魔王化,而是变回了那黑暗精灵的模样。
那合成少女不在理会夜尘,而是转向了我。我也开始凝聚魔法力,但不是为了伤害她,而是为了把她带走。既然这是我造成的,那么我要负责到底,就算以生命为代价,我也要让劳伦和格瑞斯恢复正常。
第十二部 危机接踵而至 第九章 力量+破碎
还有比这家伙更不合作的被拯救者吗?
现在,我深深的为偷懒没有去背冷雨列出的那一大堆中极魔法咒语而感到后悔。没有格瑞斯的天才魔法力,我当然不可能像眼前的合成少女上位以下的魔法不用进行任何吟咒,虽然难得的可以随心所欲的使用的魔法力,但我真正可以使用的也只有低位的攻击魔法,使体内可以说是“沸腾”至满点的魔法力处于无用状态。
但,即使这样,我也足够和她打成平手。我毕竟不是专职的魔法师,而是盗贼,作战方式自然和魔法师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我灵敏的身手加上可以随时使出的防御魔法,不仅让躲避和防御对方使用的中下位魔法绰绰有余,而且还有足够的时间,打断她上位魔法的吟唱。
真正的麻烦在另外一边。
“啊,啊,魔鬼——”
“快杀了他!”
这些蟑螂一般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从哪里钻出来的?不过即便没有少女的敌对态度,也没有人会错认我的魔王身份。因为我不仅是黑暗精灵的模样,周围更笼罩着黑雾,更不用说在黑雾中依然发出绿色光芒的眼睛。再加上拉着我的,死不肯走的红发红眼红衣妖姬扮相的香菜。在旁人眼里,我整一带着侍妾来观光旅游兼破坏捣乱的魔鬼形状。
而另一方面,白色的传送光晕却越来越小,香菜却如同树袋熊一般抓着我不放。与传送光晕同时即将消失的是夜尘的魔法攻击,也因为这样,合成少女的目标再次完全回到我的身上。更糟糕的是,这里已经被神殿的护卫队包围得结实结实,连只老鼠都不可能跑出去。
所以,现在显然不是和香菜拉拉扯扯的时候。我必须想办法把劳伦和格瑞斯……合成的少女尽快的拯救出去,虽然我所谓的被拯救者才是最大的麻烦所在。
作为一个优秀的盗贼,当然要会尽可能的使用一切可以使用的资源。我一边使用魔法抵挡住合成女孩的攻击,一边头也不回的向依然龟缩在香菜手镯之中的冷雨命令道:“冷雨,去找阿君和路穆,叫他们过来。还有,夜尘小姐,可不可以请你也下来帮忙?”
“阿君不会来的。我叫他扮女装的时候,他已经说了,他的任务只用这个,要是还有其他事情去找他的话,那么他见一个揍一个。”这,这算什么话?不过也难怪,我就说一个大男人怎么回心甘情愿的去穿女装,原来阿君还是有生气啊!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没有人告诉我,实在是太过分了。
“而且,你认为让我去找他真的合适吗?”冷雨漫不经心的回答:“至于路穆,这个时间他肯定已经不知道上哪里去了。等我找到他,这边大概也结束了吧!”
那么说就是援助无望了?面对着我的窘境,夜尘继续毫无同情心的雪上加霜:“我不打算让人类看见我的真面目,而且陷入这种大规模的战斗中,和我的原则不符。放心好了,我也会算命,虽然比那幽灵差一点,但我保证你今天无血光之灾,至于牢狱之灾那种程度的灾难,你就当作上天的考验好了。我先告辞了。”
这是同伴的态度吗?有战斗力的一个不在,就算我成功“捕获”了合成少女,我怎么带着她和另外一个大累赘香菜离开这里?
“那么,冷雨,这结界真的没有破解方法吗?没有人在被困住的情况下,用自己的力量出去过吗?”望着夜尘真的说走就走,我无力的向冷雨问道。
“……有。我想困住的那个家伙……不过,要三个大型禁咒。那个疯子从结界里面出来的时候,加休耐……哦,那是我活着的时候,世界上最大的城市,已经化成了灰烬。而且至今还是沙漠……”
这种结界破解方法说了和没有说有实际的差别吗?暂且不说连上位魔法都无法使出的我,就算对面那个合成少女也无法使用魔法禁咒吧!毕竟就算空有魔法力,没有机遇得到施展禁咒所需要的繁琐咒文,也没有办法施展禁咒。
“那个女的好像没有攻击能力!”
不过,虽说冷雨发明的那个倒霉结界关住了我的同时,却也防御了外面的魔法攻击,但物理攻击依然没有办法防御,他们有没有胆子直接进入结界内和“魔王”直接决斗的勇气,于是那些零零星星的武器的在经过长距离的“飞行”以后,已经不能对我有所威胁。但敌人也不完全是笨蛋,很快便发现了我的“软肋”所在。我不禁怀疑,香菜是不是为了给我添麻烦而故意留下来的。
“如果你把光明神棒移动过来,我可以保护香…主人。只要有可以引导足够神圣力量的器物,我也可以使用生前的一部分力量。”冷雨忽然开口指示道。
香菜也像恍然大悟一般地说:“也是,现在传送过来的话,他们一定会以为是魔王把神棒掉了包,而不会怀疑我们了。果然,进行伪装是正确的,我果然有当怪盗的天赋。”
你打扮成这样只是为了好玩吧!不过我并没有把想法说出来,而且他们说的也蛮有道理,加上以现在我的力量来看,瞬间移动那样的东西一点都不麻烦,于是我开始感应那在魔法元素世界里以巨大白色光芒存在的“神棍”。
“穿越时间,空间,领域一切的一切之魔法之风,吾以安德·普拉斯之名行此命令,将吾希望之物拥有之物召至吾前——”
亏我还记得这咒语,本来学习的时候还以为只要我愿意什么都可以移动过来的,结果后来才知道必须是我或者物品的持有者在上面加驻魔法,同意我进行移动的情况下,才可以进行移动,让我白高兴一场。
不过,我在根据冷雨与“神棍”制定的契约——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冷雨还是有点本事的,据说光明神殿的最厉害的上位神官也无法与这神器制定契约——找到“神棍”的时候,我发现我上次见到的黑色精神体,也就是香菜的精神力量剧烈的收缩着,被与血色匕首相似的红色光芒所包围,也魔法元素也不敢靠近那周围,好像随时可能吞噬一切似的。
难道香菜她……我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一阵魔法吟唱告诉我所剩时间不多了。
“比雪化更为冰冷,比宝石更为闪亮,水之凝结……”
结果,这移动还是给我带来机会了吗?不仅如香菜所说,周围的士兵因为“光明神棒被魔王偷走了”而进入混乱状态,明白中低位魔法伤害不了我,而抓住这个机会进行上位魔法的吟唱,甚至放弃了一般魔法攻击的合成少女似乎处于了无防御状态,这正是我攻击的大好机会。
我暗中握了握拳头,向合成女孩身后闪去,力争在她进行攻击之前,把她打昏。
“嘭——”
但我眼前却忽然红光一闪,一条火龙向我冲来。糟了,是魔法延迟。这是一种中位魔法,顾名思义,它可以使它之后施展的魔法延迟一定的时间。
好在我的反射神经永远不需要我的大脑来进行控制,虽然躲是躲不过去了,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自己掏出了火焰匕首进行防御。而我一直带在身边的宝贝匕首也不愧是经历过火精灵最后火焰考验,火龙不仅如数全收,更发出耀眼的光芒,我估计它现在甚至可以割开钢铁。
“呀啊——”
但我的行为显然吓着了正在施咒中的小姐,她惊叫起来,把没有完成的魔法送了过来。当然,没有完成的上位魔法作用甚至比不上中位魔法,松了一口气的我的优异反射神经再没有起作用,只是傻傻的再次用还处于燃烧状态的火焰匕首去挡。
“哗,乒——”
我显然愚蠢的忽略了对方吟唱的是冰系魔法,炙热的钢铁匕首遇上冰冻攻击的后果可想而知,跟随了我即将十年的火焰匕首在第一时间化成了红宝石般的碎片,在因魔法轰炸中变得污秽不堪的地面上散发出刺眼的光芒。在那一瞬间,我似乎看见了火精灵冰死前破碎的笑容。
“可恶,我为什么要为你这种跟我没有什么实际关系的丫头那么辛苦啊!”
我的意识在那一瞬间被排除于身体之外,被香菜称为第二人格的家伙再次占领了我的身体,生气的向合成少女脖子处袭去。
我知道匕首断了你很伤心,我也是,但决不能向她下手,她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我很辛苦的争夺着身体的使用权,但努力似乎是有作用的,我的身体迟钝了起来,向坏掉的机械一般一动不动。而合成少女似乎也被我的举动吓住一般,用她那双金银妖瞳呆呆的望着我。在这目光下,我的心变得柔软起来。
我的停顿在包围的士兵眼里却有了其他的意思,那些胆小的家伙依然不敢靠过来,而是继续向我抛掷武器或发射箭只。
“魔王好像被制住了!”
“快杀死他!”
“一群笨蛋……”
冷雨代替我下了结论,他关于自己曾经拥有强大的神圣魔法力量部分似乎没有吹牛。在他再次从香菜手镯里钻出来的同一刻,似乎所有的光亮被那“神棍”吸收了一般,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当然,由于我发亮的绿眼的缘故,我依然是最明显的靶子,但因为忽如其来的黑暗,使那些没用的士兵再次混乱起来,对我的攻击暂时停止。而这黑暗似乎也给了我无穷的力量,我再次活动的时候,已经重新得到了身体的使用权。这也是我第一次靠自我意识进行人格转换。
“……杀……”
但黑暗对合成|人小姐似乎也毫无影响,在我恢复活动能力的同时,她也从发呆中“惊醒”过来,不屈不挠的向我攻击,仿佛除了这么做她没有其他的行动方案,简直就是一战斗傀儡。
“劳伦……格瑞斯……住手!”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叫谁的名字才对,只是手忙脚乱的躲闪着。
“你就那么想救她吗?”香菜忽然的问道,但她似乎也对我的回答没有兴趣,马上叹息着说:“把神棒给我,结合它与匕首的力量,我应该可以控制住那女孩。还有,你趁我控制她时,让冷雨教一个大型的转移咒给你,我们好离开这里。”
“啊,好……”原本我应该为这消息兴奋起来,但我的不安预感却越来越强。
我却说不出任何阻止的话,只是看着香菜把白色的光明神棒与血色匕首相交在一起,神情严肃的开始吟唱着某奇怪的炎龙诗歌。
第十二部 危机接踵而至 第九章 抉择+目标
“阿君,让我冷静一下好吗?我很快就好了。”
香菜用少见的哀求口气低声说道,她的脸色呈吓人的青白色,嘴唇也没有半点血色,而且眼圈周围红红的,平时神采奕奕到令人恐惧的暗色瞳眸则空洞洞的,这种强忍住泪水的表情比她哭泣的样子更让人担心。
“没关系,香,你还是好好休息的比较好。不管发生了什么,你恢复记忆总算是一件好事。”
阿君也用难得的温柔得令我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如此安慰香菜,并轻轻抚摸着香菜的头发。但他面向我的表情与温柔完全没有任何关系,而且甚至可以用狰狞这个词来形容。他背着香菜,无声的冷笑着向我比手势道:“你最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
否则怎么样,明明听到了我们那里激烈无比的剧烈爆炸声,却和那白痴王子聊天聊到最后都没有过来帮忙的混蛋是谁啊?竟然还敢怪我?而且我怎么知道香菜会变成这个样子。就像阿君说的,无论如何恢复了记忆都是大“好事”啊!害得我最后也没有把劳伦和格瑞斯的合成少女救出来。
我满怀怨念的回忆着在神殿广场上发生的事情。
那时,在香菜开始念那奇怪的炎龙诗歌以后——或者该说是“唱”,总之是一种十分之荼毒人耳朵的一种声音——然后光明“神棍”发出了耀眼的白色光芒,伴随着白色光芒的扩展,匕首也发出了古怪鲜艳的红光,像液体一般慢慢的渗漏到白色光芒中,就像血液一般,令人有毛骨竦然的感觉。
这光芒似乎真的有效,不仅合成少女停止了攻击,表情变得在挣扎着什么,连一旁的士兵也开始目光呆滞起来。而剩下的只要合成少女完全失去自我意识,再等我把冷雨教导的那又臭又长的咒文念完,就可以开路走人了。
“呜——”
时间正正好吗?在我就要念完咒文的前一刻,一旁传来了女性的哀鸣声,本以为是合成少女被控制住前的最后挣扎,但扭头望去,却发现倒在地上的竟然是香菜。她软绵绵的趴在地面上,眼睛,嘴唇,衣装再也不是因为伪装变成鲜艳的红色,而是因为嘴里瞳孔中留出的血液。这是很明显的法术失控吧!
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到黑色的精神体再次侵入了我的思想,但不同于上次那种被偷窥感,我感觉到我的所有想法念头被明目张胆的翻看着,我却毫无抵抗能力。有此感受的不止是我,还包括了所有包围这里的近百个士兵,他们捂住脑袋悲鸣着,在这声音中,匕首那血液一般的红色越来越鲜艳,我几乎可以闻见上面散发出的血腥味。
“不,不要……”
在这种情况下,最痛苦的似乎是香菜本身,她痛苦的呻呤着,像抗拒什么似的挥动着双手,泪水与鲜血一起从眼睛里流出来,染红了她那原来苍白的无血色的脸颊。
“真是的,香菜大人啊!难得你会这种狼狈样子,我还真是想用魔法水晶保存下来进行纪念啊!”
于是我停止了转移咒文的念颂,冷冷的挖苦道。事后的现在回想起来,大概是因为被人随意翻看我的思想的不满与恐惧,而导致了我的魔王化状态的出现。不过和上次不同的是,尽管这次我嘴里冷冷的嘲弄着,却没有一丝一毫想真的伤害香菜的意思。反而恼怒着自己竟然让身体状况不好的她施展这种危险性极高的法术。
因此这此的魔王化持续的时间还没有几分钟,变成魔王的我就把大部分的魔力用来压制香菜精神力量的扩散,使她昏睡了过去。而我自己则迅速的恢复原来状态,呆呆的不知道这事情该怎么发展下去,毕竟,这样使用难得的魔王化,实在有点太浪费了。
“现在是管她的时候吗?”冷雨却比我更加的激动:“因为你的忽然停止,这不完整的转移魔法已经提前开始,我们马上就会被传送到预定的目的地去。”
“那么说……”
来不及思考,我的脚下已经发出了光芒,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几秒后我就会被传送。而这一点点时间顶多让我带走合成少女或者香菜中一个——该死,她们没事离得那么远做什么。
结果,经过短暂的权衡,我决定带走离我较近,且似乎受了重伤的香菜。毕竟,即使把合成少女留在这里,也应该没有人会再伤害她,而且,如果,是为了杀我这魔王进行合成的话,我应该还有见到她的机会。
现在想起来实在是一种错误的选择,这女鬼清醒后不仅恢复了记忆,还摆明了一副“我出事了”的要死不活的样子。看看阿君的“温柔表情”,估计出了这道门,我就会饱尝一顿阿君的拳头大餐。
“你的东西我捡回来了,是这一把吧!还有,幽灵要的光明神棒。”夜尘似乎没有注意到房间里沉闷的气氛一般,满不在乎的走了进来,并顺手把一个小包丢给我:“还有,这匕首的碎片是小偷你的吧!因为和香姑娘的同颜色,为了避免弄错我把它也带回来了。”
“呜,还是夜尘你最好了,是唯一会想着我的人。”我还以为我的火焰匕首回不来了呢!我兴奋的冲夜尘扑了上去。
然后,然后我的脸上理所当然的挨了重重的一脚。夜尘看也没有看我一眼,向接过匕首的香菜问道:“你确定要用那种方法吗?很痛苦的。”
香菜没有回答,只是有点呆滞的望着那把血色匕首,倒是阿君皱起了眉头:“什么方法,还有什么痛苦?”
“因为她失去记忆其间频繁的使用被她自己以前过度压抑的精神力,结果导致力量觉醒,以后会无法拒绝的读取周围所有生物的思想,最危险的状况可能导致精神分裂。”夜尘的口气虽然轻描淡写,但其内容却无比的凝重:“为了学会控制那种力量,必须把这匕首Сhā在胸口才行。”
“Сhā在胸口!?那样会死吧?”我和阿君同时惊叫起来,我急急的说道:“而且,我应该已经把她的精神力封印了啊!”
“不会死的,因为匕首的构成成分特殊,只要不是Сhā在心脏上面,连流血都不会。”夜尘淡然道:“至于你的封印,顶多维持一天,我不是说你力量太弱,事实上可以做到这种暂时的封印已经相当不错了。至少要有我之上的力量,我也只可以封印一天左右。”
“是吗?”换句话说,如果要持续封印香菜的话,我每天要持续的魔王化,并且每天要“享受”一次施展封印后的虚脱无体力状态,而最糟糕的一点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封印会解开,我必须随叫随到,甚至“伺候”在我们的女王殿下身边才行。想象一下悲惨的未来,我无视于阿君威胁的眼神,苦笑道:“那,不会死,只是Сhā进去的时候有点痛,还是Сhā匕首好了,就当作上天的考验吧!”
“……虽然不会流血,但伤口永远也不会愈合。而且不能Сhā在心脏上,那么就是Сhā在肺叶上,所以每当香菜说一句话,呼吸一口空气,就会感受到胸口的匕首在撕裂着她的胸口(这句话似乎很眼熟?)。很难想象有女孩子可以忍受这种痛苦。”
“……我还是每天魔王化好了……”虽然香菜不能说话是很值得高兴,但如果要她受这种罪实在是太残忍,只有牺牲我自己了。说起来,我的不安预感就是这个吧!
“……嗯哼!”
“香菜!?”
正在我们讨论,或者说我已经妥协的时候,香菜却不声不响的卸下了匕首的前端,把它深深的Сhā进了自己的胸口。正如夜尘所说,匕首Сhā进去的时候,没有半滴鲜血流出来,只有剩余的深红的匕首顶端在她白得透明的皮肤上闪耀着光芒,如同一滴抹不去的血泪。
“你在做什么,快拔出来,安他不是可以……”阿君急急的叫道。
香菜却咬了咬苍白的嘴唇,昂起了她的脑袋:“……即使封印了又怎么样,不九是恢复了我以前的状态,不仅天天得施加一次封印,一旦失控,而安德又不在的话,我不就等死了?”
“我保证我一定天天跟着你……”为什么要逼我做这种令我从心底觉得痛苦的约定呢?
而且最可恶的是某个人还不领情:“我才不要……谁想要你跟着啊!”
“……你不痛吗?我想正常情况应该痛得说不出话来才对吧!”面对香菜的固执,大家都无言以对,夜尘却忽然的问道。
“痛啊!痛的我几乎想把这个部位切下来。不过,比起不能解决问题的封印,不得不受助于他人,利用匕首进行暂时压制,再慢慢学习控制是最好的解决方案,至少,我依靠的是自己……就是我一开始逃避这种可以读取人思想的能力,才造成现在的惨状啊!既然逃避解决不了,就面对……我也不会没用到连这点都学不会。”
香菜如此说着,一边由于痛苦而倒抽着凉气,即使这样她却也没有因为痛苦而使话语有丝毫的停顿。这份超越常人的强烈固执与自尊,不知道该归功于她强大的精神力,还是该说这女鬼本身属于非人类呢?但香菜最后还嫌自己表达的气势不够似的,露出她常见的要笑不笑的表情。也正是因为这个表情,令我有了女王归来的真实的颤栗感。
阿君却似乎看不见香菜这恐怖的表情似的,和缓的微笑起来,向香菜施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那么,香,我们的领路者,既然您恢复记忆,那么可以为我们指明前进的道路了吗?”
“嗯,我……”
“等一下,没有必要急着走吧!”不是我破坏气氛,而是实在对没有顺利带出合成少女耿耿于怀,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拜访一次神殿看看。
“不行,明天出巡的国王以及重臣就回来了——否则你以为你闹得那么严重怎么没有什么真正管事的出来。再说经过这一次,这城市的守备会更严备,迟一些甚至可能出不去。”夜尘代替虚弱的香菜否决道,并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我:“而且,你真的以为他们还会把视为对付你的终级兵器的女人还留在神殿吗?”
“呜……我……”
“安德你如果不变神的话,力量也不够吧!”也许是因为身体的缘故,香菜的口气和缓了很多,但无视我的意见这一点是一样的:“何况我们的敌人的力量似乎都很强的样子,所以当务之急应该是提升力量吧!”
“提升力量?”阿君显然对这话题很有兴趣,眼里发出了堪称恐怖的光芒,而我则苦下了脸,所谓修炼是我不到不得已决不想做的事情。
大概是感受到我的不满,香菜吸了一口气,微笑道:“很遗憾,我们没有休息的时间,所以,要增加力量的最快方法是得到强大的武器。对了,安德,你认识一位创师吧!我们可不可以见见他?”
创师老头?他应该是一直跟着蒙沙的,那就是说:“等一下,我们不会要横穿大陆吧!有这种时间还不如修练……”
“不用担心,”阿君从怀里掏出一个毛绒绒圆不隆东的奇怪东西:“我们可以拜托它,大概两天左右应该就够了。”
“两天?”用飞的都没有那么快,而且,顶了顶那怪东西,竟然热热的还会动,我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你是什么脑袋,当然是波吉啊!”
“哦,波吉……波吉?等一下,我们有让它横穿大陆的金钱吗?不会又要我弄吧!我可没有……”那只会花钱的却和主人一样路痴的肥胖老鼠?它不是被香菜弄成老鼠干了吗?怎么养回来的?不,这不重要,要是真的要我为这种没有用处的东西筹集路费麻烦才大了。我还情愿这可恶老鼠被香菜弄死算了。
“放心好了。”阿君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大堆的精美饰物,看得我几乎流口水出来:“我有啊!”
香菜的眼神却奇怪了起来:“……阿君,你那是……”
“哦,和安不一样,我的财产绝对来路正常,这是和王子聊天的报酬。真是慷慨的人……竟然那么大方的送我那么贵重的东西。”
着是什么来路正常,简单的来说是色诱来的吧!阿君除了勇者搞不好更适合另外一个行业也说不定。但对方出手那么大方实在也有点不太正常,那王子再怎么白痴也不至于白痴到那地步吧!我望向一旁的香菜:“这是……”
“好像是萨国历来赠送给准王妃的……”
准王妃?那就是说……面对着我们难以置信的目光,阿君恍然大悟的拍了拍手:“原来是这样,难怪他叫我明天和他一起迎接国王王后回城呢!我还以为……”
“阿君,今天晚上我们就走……”
我无力的说道。
第十二部 危机接踵而至 永不忘却(下)
如果说,这一生中有什么最让香菜后悔的事情的话,无疑的,就是这一件。
在以后的无数年,香菜总在想,如果当时她不是那么决定的,事情会不会完全不同。不过,无论如何后悔,在发现有人企图突破父亲的结界时,香菜做的决定无法更改,她当机立断的利用盗贼告诉的她的机关,改变了几个陷阱的位置,然后命令哈迪立刻回去把父亲和盗贼叫来。
这个决定,从客观来说,完全没有错误。陷阱如预期的发挥了重要作用,在勉强躲避开火焰弹的袭击后,入侵者的两人如香菜所愿的落入了一个五米深里面,里面充斥着毒虫的大坑里,再加上香菜立刻拉下了大坑上方持有魔法力的大网,基本上,入侵者只能在里面挣扎,即使出来也会消耗掉大量体力,被随后赶来的弓箭手和盗贼擒住。而让移动速度的确比自己快的哈迪去搬救兵的行为,更是怕对方比自己预料的早出来所做的正确举措。
香菜没有小看敌人,但敌人的力量太过于强大,他们几乎在哈迪离开的同时,就从陷阱里出来了,而且毫无损伤。
让香菜后悔的是,敌人出来后,他们所说的话:
“百分之四十的概率,在下的运气实在不错。”这么说的,是入侵者当中一身黑衣打扮的炎龙侠客,他笑眯眯的说道:“网落下的那么快,在下可吓得连轻功都来不及使用。”
“我希望你下次不要被吓住了。”用冷漠的声线回答的是……一团头发,一大团的白头发?
香菜正奇怪的望着,就看见那团白发中伸出一只纤纤玉手,上面带着一只暗色的纹龙手镯,这手的主人把自己的长发往后面一撸,立刻露出了一张漂亮的脸蛋。但辜负了这么漂亮的脸的是她的表情完全是傲慢与怒火的综合:“我的趋鬼术可没有达到家主的境界……差一点都是会被反噬的。”
像是回应女人的话,陷阱里发出古怪的声响,接着爬出一个黑呼呼面目狰狞的鬼魂来,手臂处完全是两把利刃,还咬这网子与毒虫的碎片,看来就是这东西突破了陷阱。
死灵法师?当时对炎龙毫无概念的香菜做出了最相近的猜测,然后根据他们的对话开始有些后悔,如果在这里守着的是幸运指数最高的哈迪的话,那么入侵者的幸运就会转为不幸,不要说百分之四十机率的成功,恐怕被自己的魔法反噬的可能性更大。
这一点点的后悔在悲剧的酿成后,转化为无穷无尽的悔恨,最后成了香菜的心魔,当然,这是后话。
但在当时,看见入侵者的脱出以及鬼魂的出现后,小香菜立刻转身开溜,对手过于强大,自己毫无抵抗能力,不如回去报警,让父亲重新做准备更来得现实。而且,即使是香菜,在她那个岁数,看见鬼怪还是会害怕的。
可惜实力始终差得太远,香菜还没有跑几步,身体一轻,被拎了起来,就听见身后的侠客说道:“抓住一偷窥的。看见没,这才是正常小孩的速度……可能还慢一点,不要老抱怨我前一阵子在格里西斯不去抓那个绿眼睛的小家伙了好不好,跑得那么快的,抓了多可惜,回去我还想收他做徒弟。那我的轻功总算是后继有人了啦!”(这里添加一个地理概念,香菜的村子其实离安德住的小城不远,也就两个星期的路程,但山路特别难走,大型魔兽也特别多,任务也特别多——所以安他们一路上乱接任务兼迷路,最后成功见到香菜——找这个小村子的话,准备工作比较长,小城是一个不错的补给点)
“我管你这么多!不会是这小鬼设得陷阱……呵,运气真好。”长发女人在瞥了香菜一眼后,白色的长发立刻绕上了小香菜的脖子:“我们的猎物到手了。”
“等一下,这不过是一个小丫头。”侠客愣了一下,有些慌张的阻止。
“妍随郡主现在也只是个小丫头,既然是双胞胎,那么这枚小灾星是小丫头,有什么不对的?”
“问题是,华家长老请我把这孩子带回去。”侠客说:“我可不相信琅缳家主叫你立刻杀了这小孩。”
“她当然不可能,但长老下了这个命令。”
女人这么说着,加紧了流水般长发对香菜的束缚,几下子,小香菜已经觉得呼吸困难。
不,我才不要这么死了,我得救自己,从这两个人的话来看……香菜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道:“……这位……大娘……”
“什么!?”女人一听,面目立刻扭曲得和她招出的鬼怪一样,炎龙侠客则忍不住笑出声来。
可痛苦归痛苦,未成气候的小香菜的嘴绝对不会饶人:“……没见过你那么……笨的……你……要是杀了我就……等死好了……”
“你说什么?”女人还想再勒紧一些,干脆把这丫头片子就此勒死。
但一旁的侠客阻止了她:“听听她说下去,没准有道理呢?”
“……哼……大娘的……两个上司下了不同的命令吧!听起来家主比长老要大一些,如果你听从了长老的命令,那么你们家主会原谅你吗……”
“不可能的,即使是家主见到长老也要让几份。”说中了自己担心之处,女人顾不上操纵自己的头发,神色慌张起来。
“是呵,让几份。但只要自己的目的达成,长老还会护着你?你肯定是最好的替罪羊啊!”
“不,不可能,不然长老也不会把密宝交给我,一定让我达成……”
“是吗?”
女人拽着自己手中的镯子,惊恐的望着小女孩毫无笑意的脸上那对满是讥讽笑意的暗色眼眸,已经不确定起来……是不是该把这孩子交给家主,然后在家主面前执行长老的命令,那个时候,长老命令没有完成就是家主和长老的事情,和我无关……对,就这么做,反正长老也没有吩咐自己抓住这小鬼后,该什么时候杀她!
“不过,小丫头,我也不能让你那么完整的去见家主,否则长老可不会放过我。”打定主意后,那女子冷笑道,一边把手镯套在了女孩的的手腕上,念动着什么。
手镯立刻发出了诡异的光芒笼罩住小香菜,香菜感觉到脑子里像有什么被抽离似的,越来越痛。
自己唯一有用的就是头脑吧!感受着痛苦,小香菜终于如她岁数的小孩遇到危险般哭叫了出来:“不要啊!好痛——”
“放开她!”
尖锐的箭只在香菜哭出来的时候,破风而至。大陆排名第三的弓箭手的名号可不是垂出来,一箭就把勒住香菜的无数烦恼丝全部划断,看着香菜比珍珠还难见到的眼泪,不要说把养女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弓箭手,连小哈迪都恨不得冲上去咬对方一口。
可惜可以射得断头发,却阻不了镯子的诡异光芒,听着小香菜的哭声愈加惨厉(估计是故意的),弓箭手那漫天的箭只如暴雨一般向两人袭去,却没有一只落在香菜身上的。
但炎龙侠客也不是省油的灯,把女子拽到自己身后,他当空挥舞了几剑,就把箭只拦截了下来,就算有漏网之鱼,也是强弩之末,没有什么杀伤力可言。
自然,侠客身后的女子也不是愿意白白挨打的主,她厉喝了一声,从身上蔓延出黑暗的气息,地上的鬼怪立刻化成了黑雾,融了进去,于是女子手上也如消失的鬼怪般长出了两把利刃。
看见女子的变化,弓箭手不由停止了射击,表情阴晴不定。
这时,女子身后的大树中却冒出一把短剑,瞬间划过女子的喉咙,接着在大惊失色的侠客的一剑之下,小香菜的盗贼哥哥笑眯眯的不知道从树的哪里一个跟斗翻了出来,还顺便抱走了哭泣的香菜。
对于他的神出鬼没,弓箭手没有任何的奖励,反而一拳锤了上去:“笨蛋,你怎么从以前就只会做自掘坟墓的事情!?”
“什么自掘坟墓?!”
盗贼尚在呆呆的问,就连同哈迪一起被弓箭手一手推开,银色长发从对于弓箭手来说等同生命与力量的手臂中间穿过,然后一拎,整条手臂就这么硬生生的被扯了下来。
看着同伴的肩膀上喷出大量的血液,盗贼惊恐的转头,却发现那本以为被自己划断了喉咙的女子头发无尽的蔓延,就先被刺穿的就是她身后的大树,那棵很粗的树木很快化成了和女子身上同样的黑雾,女子正大量的吸食着这不详的雾气。
“琅缳一族在接近死亡的时候,以前被她吸收的鬼怪会失去控制,杀害周围的所有。”在那一瞬间,迅速逃开的侠客的解释道:“如果我们被杀,力量就会被她吸收,恐怕更难收拾!!”
“……快走!快带着小香离开!!”重伤的弓手则对同伴厉喝道。
盗贼当然不可能离开,他只是躲避着飞得越来越快的头发,一边不理会同伴的斥责,艰难的把企图袭击同伴的头发削弱,但背上还背着香菜,头发不停的生长,那妖怪般女子的行动速度越来越快,他渐渐开始力不从心,如果不是原来布下的机关,如果不是炎龙侠客的帮忙,恐怕在场所有人都难逃劫难。
“把我丢过去……”这时,从盗贼的被后传来这样的声音。
盗贼惊讶的瞥了一眼,却看见刚刚还在哭泣的小香菜在看见父亲的伤势后,竟然停止了哭泣,她坚定的说道:“我有在书上看过,那个女人身上最主要的鬼应该是食发怪,我知道,我知道她的弱点——”
其实书上还有不用靠近就可以杀死食发鬼的方法的,但我当时没兴趣所以没有继续看下去……
小香菜在心里懊恼着,却无比坚定的对盗贼说道:“所以,让我过去!”
“不行——!!”弓手和盗贼几乎同时叫道,盗贼对小香菜命令道:“把弱点告诉我,我来就可以了。”
“可是……可是……消灭食发鬼以后,还有其他的,如果哥哥你出了事的话……反正我不是父亲的女儿,你们根本就不用……”
“你说什么!?”重伤的弓手厉喝道。
“我知道的,我有听到过,我是那个琅缳家的女儿,你们给我取了我妹妹的名字——你们救了我已经很满足了,所以,所以我才不要你们因为我死。”
“别胡说……”盗贼这么说道,背后却一轻,然后香菜到了侠客的手中。
侠客笑道:“小姑娘真的很有勇气呢!那我带你过去好了。”
“啊!?”
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炎龙侠客真的抱着香菜向银色头发的中央跃去。而盗贼想跟上上去,却看看不断袭击过来的头发,因为流血过多和情绪过于激动接近昏迷的同伴,只好咬咬牙大嚷:“把小香还回来。”
“不要!”
回答的竟然是香菜本人,不过侠客的轻功也实在好得有些惊人,那么多的头发竟没有一根真的伤害到他们的,三跃五跳的就来到了女子或者说怪物的面前。
“……”香菜没有丝毫的犹豫,反身夺过侠客的剑就向着发窝中心刺了进去。于是长长的银发开始枯萎,大量的黑雾竟反方向的向香菜身上涌去,女人手腕上的暗色手镯则出现在了香菜的手中,而香菜并不长的暗色头发开始疯长。
这时,感受到袭击,已经可以说死亡的女人翻着白色的眼珠,向香菜挥舞下手臂上的利刃——
“呜!!”令人惊讶的,代替香菜接受这利刃的,竟然是那侠客,他勉强对因为吸收了过多力量的香菜微笑道:“虽然没有魔法力,但你身上毕竟有真正的琅缳之力呢!只要这对镯子在你手上,长老永远也找不到你了。你父亲,我的主人也正式如此希望,在外面比带你回去,你要安全得多……”
“哼!我该谢谢他了?很不幸,我的父亲只有一个……切断他手臂的仇我总有一天会……”说着,香菜因为忽然承受的力量昏迷了过去。
“这女孩……呵呵……她身上的鬼只被这个小姐吸收了一个食发鬼而已。怎么办,丢下村人,带着你的同伴逃走吗?”侠客依然微笑着,回头对盗贼说道:“反正我是完蛋了,如果我一松懈,灵魂本身也会成为她的一部分,所以你要对付她的话,趁现在——”
“我知道。”盗贼简单处理了弓手的伤口,拿起了他手中银色的弓,难为的看了同伴和香菜一眼。
“那个……不是要吸收生命力的吗?”怯怯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银发的小帅哥不要说伤口,身上连粒灰尘都没有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望着盗贼。
“你还在啊!”盗贼的惊呼让男孩露出了欲哭的表情,从刚刚开始什么也不能做甚至连嘴都Сhā不上的他无疑相当的沮丧。知道男孩的懊恼,盗贼笑了起来,难得的没有继续欺负下去:“放心好了,我不会用掉全部生命的,我才没有那么傻,但为了以防不测,我给你一个任务好吗?”
“什么?!”哈迪兴奋的抬起头来。
“安全的带香菜和她父亲回村子里。”
“可……”
“你不希望我们未来的女王再受到什么伤害吧!”
“我……”
男孩低下了头。盗贼则笑了笑,用自己的绝技把弓手和香菜封入一个空间球,方便男孩的‘携带’。而这盗贼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显示的绝技的使用,说明了其必死的决心。
“自掘坟墓……我一生中做过无数次类似的事情,连累过乔无数次,所以我这次必须付出代价。”
这是男孩听见盗贼说的最后一句话,总之,巨大闪光和爆炸后,村落后面的森林化为乌有,唯一幸免的,只有哈迪身边的一棵小树,这个位置因为是一个斜坡免遭到爆炸的袭击——当然,更广泛的说法是男孩无敌的幸运加持。
而从那一天起,再没有了来拜访弓手的盗贼,淘气的香菜则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个人疯狂的看着书,更不让人弄断她一根头发,听任头发生长。
“我……想学弓箭……”
望着把生命之弓找回的弓箭手,小哈迪提出了这样的要求。经过这次的事件,他明白自己虽然什么都可以学会,却没有一样真正拿手,所以他必须掌握一项能力,可以让自己不再只能看着的能力。
如果有这个幸运的孩子的保护,也许香菜可以逃离自己灾难的命运吧!
弓手如此想着,对男孩点了点头。
他却没有想到,他‘可爱的’女儿喜欢灾难甚于其他,香菜从来没有逃避过自己的命运,而是企图抓住,弓手更没有想道,在一个赤月之夜,另一个盗贼从他的手中偷走了这灾难之子,在同伴的协助下飞往未知的将来。
而那时的哈迪被香菜本人骗去参加某学院的考试了。
或许,被邪恶的女王遗弃,也是幸运的一种吧!
第十三部 危险的药物炼制教室 第一章 久别重逢+不准的预言
“我曾经收到过近百个学校的招生小册子,虽然说我的记忆力令我记下了所有学校华而不实没有实际效用的广告词,但真正令我记忆深刻的只有一所,它并不是以魔法闻名于世的麦杰克学院,也不是实力综合排名第一的歌特学院,而是连大陆第五名都有些危险的威格里斯学院。
之所以记忆深刻因为它的招生方案有些特别,而光从其效果来看,我们村子里近一半的女孩子把那本招生手册当成了明星海报,三分之一的立志报考,剩下的在密切关注邻村某个脑袋脱线的家伙……哦,有些离题了。
总之,威格里斯学院是一所奇怪的把帅哥当成一种特产进行‘拐骗’女学生的奇怪学院,比起魔法少女众多的魔法学院来,我更愿意把威格里斯当成一所特别的女校来看,其中的男生是真真实实的商品广告。
而我们将在今天早晨因某原因拜访这奇怪的学院。
————以上摘自《香菜旅行记事》”
“请问这位同学,你在这里做什么?”
“不,我不是这里的学生,我是……”
世界上真的有天使存在吗?
当我在没有一丝云彩,蓝得耀眼的天空下,转过头的那一刻,仿佛看见了满天飞舞的纯白色的羽毛。一个有着与天空同样颜色眼睛的美少女正对我微笑着,那是一个没有半点杂质,圣洁的令我几乎去反省前半生罪恶的微笑。
“你可以嫁……不……我是说,我迷路了。我和我的同伴走散了。你有看见过吗?两男两女,其中一个紫发美女,一个像鬼……不,长头发,拖地长发,另外一个和美女一样的男人,还有一只长得像王子的色狼。”
呼,差一点儿老毛病又犯了。虽然很喜欢她,但这种纯洁型的女孩冒然的求婚会留下不好的影响吧!再说我已经有夜尘了,三心二意是不好的行为。不过,是谁跟我说威格里斯没有美女的,眼前不就是吗?
“……有,请您向前走五十步,再向右,上楼,第二个门。他们好像是去图书馆查所有师生资料。”那天使般的少女听了我的话后,微妙的停顿了一下后,温柔的对我笑道:“对不起,我还有事,不能带你过去。”
“没关系没关系,其实我们是来找人的。结果那个糊涂虫没有告诉我,他在这里做什么,只好去查相关资料。而我走了一会神,所以才走散了。”
“是吗?那么希望你早点找到你的同伴。那么,失陪了。”
“呵呵,慢走。”
我傻笑着说。
上面那段经典的校园邂逅是发生在今天的中午的一个小小Сhā曲,而现在的时间,是晚饭时间,至少,太阳已经下山了。但,即使有了天使的指引,我牢记了天使的话语,我依然没有找到香菜他们。却不得不承认即使天使也会出错,不过,我也没有找下去的打算,因为在天使的指引下,我到达的屋子里,桌子上不仅放置了最为精美的食物,还有美味的醇酒,甚至一旁还有饭后休息的豪华大床。
所以,同伴什么的暂时不管吧!反正我已经尝过学校食堂的“大餐”了,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把东西弄得比我和阿君做的还要难吃的。我决定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一下,告慰我忍受了半个星期高空露天高速飞行的痛苦。要知道,我到现在耳朵还嗡嗡的响,唯一享受了魔法屏障保护的只有香菜那家伙——我想搞不好就是脸色太差,天使才介绍我来这里休息的。
也许现在那位天使还会因为担心我,过来探望呢!
我如此幻想着,舒服的翻了一个身,把脑袋扎进软绵绵的被子里。呜呜,真正的床,还是纯天鹅绒的,好感动。
这时候,门却“吱”的开了。
天使真的来了?
我幸福的想,却没有急着把头钻出来,只是静静的听着那轻盈的脚步声。的确应该是一位小姐的,她似乎习过武,但并不扎实,就像是那种开玩笑学习防身术或为了减肥什么的,又没有认真学的那一种。
万一,那位天使真的不小心说错了,使我不小心错闯了某位小姐的香闺怎么办?毕竟这学校的男女比例是一比三。
于是,我坐了起来,想向那位小姐说一些什么。但还没有来得及转过头,就闻到了一股和房间同样的脂粉味,还有脖子旁边多出来的冰冷触感。
这种熟悉的场景练习,使我有了片刻的呆愣,在我斜眼瞄到那是一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剑后,我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望的呼了一口气,舔了舔嘴唇,说道:
“那个,小姐,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我想我……”
“我知道。企图潜入我房间的笨蛋现在全部成为了我的实验材料,而且全学园都知道。现在敢进入被称为‘威格里斯第八大禁地’的,也只有迷路的和笨蛋了。”低沉而且华丽的声线在我后面冷笑着:“不过我倒觉得你是后者,我不知道要怎么迷路才可以迷路到老师的宿舍区来。”
“那个,我不是学生,然后给我指路的……”
我辩解道,忽然觉得声音有些熟悉,但猜测再次因为手臂传来的柔软触感而放弃,一个男人的胸口怎么也不会如此柔软。可惜我的眼睛虽然可以看破黑暗,但脖子却不能进行一百八十度的旋转,我真好奇身后的是什么人。
“不要说了,理由什么的我不管,我只为我有了新的实验材料而高兴。”那好像是学院老师的女人如此说道:“而且,我最讨厌你这样的家伙,声音和背影像极了我讨厌的人,如果要不是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我几乎以为就是他了。更何况你还和他一样喝了我最爱的美酒,所以就把你当作他处理好了。我一直很想要一个人型标本。”
“可是你不觉得我这样的人型标本不够漂亮吗?伯爵大人。还有你的胸部是怎么回事?”
我向后一靠,倒入对方怀里,果然看见了那张精致的脸孔和华丽的浅金色头发,相对的,他也在黑暗中看见了我发亮的绿色眼睛,我就趁着他因为这一愣的空隙,从下方钻了出来。不过因为这一举动,我愈加肯定我接触到的是一具纯女性的身体,甚至,比较明显的是,蒙沙的个子都有了缩水。
但即使这样我也可以她肯定是蒙沙,不仅因为他唠叨的嘴,而且一天到晚盘算着怎么把我处理成标本的也只有他了。那决不是说笑而已,他曾经让我参观过他准备料理我的全套设备。我当时唯一的疑问就是,这小子不觉得摆一男生的标本在房间里不恶心吗?我只听说过收集美女标本的变态。
“也是,不如活体研究你眼睛为什么会发光好了。”蒙沙虽然如此说,却似乎已经抓我的打算,而是笑了起来:“真的是你?上次你不是说在萨国吗?”
“所以高速飞了过来啊!我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了。”我抱怨着,并依然奇怪的打量着蒙沙:“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蒙沙神秘兮兮的笑了起来——我真想看看他的脑袋构造,身体变成这样还笑得出来?他却明显的岔开了话题:“对了,你那个美人同伴呢?男的那个。”
美人,那就不是香菜,是阿君。我奇怪的回答道:“阿君?你问他干嘛。”
“你向他求过……不,据说是发血誓。这主意蛮新鲜……算了,不笑你了。总之,他是你喜欢的类型吧!”蒙沙极其欠扁的说道,一边拿起桌子上一瓶好像是调味料,不过我因为颜色诡异没有用的小瓶液体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吗?我用哲人石炼制的,可以把男性完全的变成女性哟!怎么样,如果把它给你的勇者同伴吃的话……”
天,他怎么会做这种药出来,我刚刚还差点……不过,如果真的给阿君吃的话……不行,想想原来的身体,我的胃%¥%$@@##¥。
“哈哈哈,你还真的考虑啊!”正在我“思考”的时候,蒙沙却大笑起来,把药在我眼前晃了晃:“你以为我脑袋坏了去了,真的做变性药。真可惜,这只是使服用者身上带有女性的化妆品味道,从而使近处闻到的人在视觉触觉上产生对方是女性的幻觉……不过,你真的要那种药,我也可以给你做哟。”
“谁,谁想要那种东西。”我不满的瞪着蒙沙得意的笑脸,反过来嘲讽他道:“对了,你对这种药怎么那么有研究,不会真的打算变性成为……”
“有这种可能……”
“耶?!”刚刚是我幻听吗?
“如果讨伐魔王进行的不顺利的话,”蒙沙的表情却阴沉了起来:“其实,我那被当成我杀死的孪生妹妹也是有预言的,她的命运应该是被魔王掠走,最后为了勇者成功的打败魔王而牺牲。但是,当时却因为炎龙使团发生了奇怪的事件,好像是婴儿被盗还是什么吧!致使除掉我这个罪恶之子的典礼混乱起来,最后活下来的是我这男孩子。所以,如果必要的话,我必须……”
“可以了……你不用说下去了。”
我很想说为魔王默哀之类的话,但要带走人妖公主的魔王是我,实在是令人高兴不起来的事情啊!如果是和蒙沙长得一模一样的真公主,我可能真的会做这种事情也不一定,毕竟蒙沙的脸的确也是我喜欢的类型。
但,假的……耶,等等,我大声而急切的问道:“你不会真的呆到为了现在还莫须有的魔王去变女人吧!”
有劳伦格瑞斯这一对因为“魔王”而存在的牺牲者也就够了,如果蒙沙也……那么竟然把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害到那个地步的我的立场实在就太难看了。而且合成的话即使找不到还原方法,我即使下地狱也要把把姐妹俩的灵魂带回来,硬塞也要塞回去。但蒙沙恢复不了怎么办?灵魂又正常存在着,我不可能为他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格负责吧!而且就算我负责好了,难不成还娶……别想下去了。我打心地觉得好冷,真的好冷。
“……就像你自己说的,怎么可能会有横穿大陆的工夫?你会那么勤快的跑来这里找我,一定是因为有麻烦吧!”蒙沙却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淡淡的问道:“什么麻烦?是偷了不该偷的东西,还是搔扰了不能动的男人被追捕?”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偷东西也就算了,为什么我会因为骚扰男人被追捕啊!我是来找老头子的。”
“创师?他刚好出去了。我帮你写信联络他吧!不过最快也要一个星期才会回来……别苦着一张脸,我有一件东西要你看看。”
“什么东西?”我不起劲的问。
“还记得我给你的药吗?那不是药,而是我尝试制作的一种传送器,灵魂上的。本来我想如果你不小心翘了,用它来接受你的灵魂资料,然后塞到我根据你以前的身体资料制作的身体样本……”
“身体样本,我的,你竟然……”
等一下,那就是说,我的心猛烈的跳了起来。蒙沙则带领着我下楼,来到某个地下大厅里,拉开了某个巨大的布帘。在那后面是一块巨大的青红色猫眼石,在这种被称为灵魂容器的石头里宛如冻结般的悬浮着两具不完整的少女灵魂。
“我很想知道你是把我给你的药丢在什么地方,才会出现这种……哇!你做什么!”
“劳伦……格瑞斯……”我兴奋的一把抱住蒙沙大叫了起来:“蒙沙,我好爱你!”
“快放开我啊啊!”
第十三部 危险的药物炼制教室 第二章 天使般恶魔+逃兵
“活了十岁零四天的蛤蟆,银月月圆时采摘的月桂枝,赤月月圆时抓到的活蜥蜴的尾巴,凝结在死人头骨左眼的露珠,还有……蒙沙,你确定你领取的是药师资格症,而非巫师资格认证书?”
“你还知道我是药师啊!那就应该知道药师只管活人,而不是修补死人的灵魂!再说了,我有同意你把我给的药随便送人吗?早知道你会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给你安乐死的药。这样你轻松了,我轻松了,我们大家都轻松了。”
“安,安乐死……你以为我会怎么样啊?自己没用就直说。”
我叫了起来。不过,从蒙沙的话来看,这小子也没有办法了。亏我看见劳伦和格瑞斯的灵魂时还高兴了一下,结果这半桶水的伯爵只收集了她们的三分之一还不到。会指望这个只会做毒药的家伙,我简直像是个傻瓜。
“我可以做到这样已经相当不错了。现在你至少不用担心她们灵魂和身体分离太久而使身体排斥灵魂,最后变成植物人……不过,搞不好这俩丫头剩下的灵魂已经升天了也说不定。”
“呸,呸,乌鸦嘴。”虽然我嘴上如此说,但却不能否认蒙沙这小子说的也算是真话,如果劳伦和格瑞斯的剩下灵魂真的升天去了,我难不成真要……她们的灵魂暂且保存……呼唤我的名字,将……忽然间,记忆中模糊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仿佛在我耳边低吟一般的响着,我被吓得差点跳了起来,有再次跌入梦境的奇特感觉。
“安德?”
回过神来,却见蒙沙奇怪的看着我。那么,刚刚……算了,思考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实在不符合我的个性,想不出来就别想才是我的一贯原则。于是,我“理所当然”的不再思考,而是疑惑的望着四周奇怪的建筑物:
“对了,伯……蒙沙,你准备带我去哪里?”
“你不是说,是为了要老创师做最强的武器给你们吗?他虽然现在回不来,但我们可以先开始收集一些材料,我记得我上次叫那些小子帮忙收集的实验材料是在……哦,到了。”
看到眼前有几人高的铁质大门,我本能的有了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就像站在阴暗的地牢或者肮脏的监狱之中一般。这位伯爵不会象以前一样,企图把我骗到哪里抓起来,进行标本处理吧!我如此怀疑着。
蒙沙倒是很自然的打开了门,然后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一片热带雨林?
虽然我的理性很难相信门后面会出现热带雨林这一事实,但潮湿炎热的空气,有着宽大叶片的树木,宛如蜘蛛网一般的蔓藤,还有……不请自来,企图在我身上进行大餐的昆虫,都说明了这一切并不是我的幻觉。而我从根本上讨厌这种地方,奇怪的是,竟然还有人在这种地方争吵些什么。
“会长大人,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竟然把问路去图书馆的小姐带到学院禁地后山去……”
“太过份了,人家只是指错路了而已。再说,这位小姐不是好好的吗?”
“这和对方现在好不好没有关系!我是说你做的事情……你除了这几位小姐先生以外,没有对其他人做类似的事情吧?”
“没有,除了一个把我当成……还……再说,蒙沙老师那里比学院后杀山安全得多吧!”
“会长你……”
“原来如此,会随便跑到我房间的除了真正的路痴和笨蛋以外,还应该有被人有意陷害的倒霉鬼啊!我们可爱的学生会主席拉斐儿同学,请你以后不要把我这里当成垃圾处理中心好吗?尤其是这种大型不可燃型垃圾,即使是我也会很伤脑筋的。”
这些似乎和我一定关系的争吵声是某堵背景感极强的树丛后面传出来的。听到这样的对话,蒙沙皱了皱眉头,拨开了障碍物,对争吵者如此冷冰冰的说道,而我再次看见了昨天那位纯结的天使小姐。
原来是她陷害我去蒙沙那里的吗?望着天使嘟起的粉唇,我决定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予以原谅。毕竟会让有着这种天使容貌的孩子生气说谎,一定是我自己的错,再说:“蒙沙,你说谁是垃圾啊!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天使小姐,你虽然没有让我找到同伴,却让我找到了要找的人。”
听到我胸怀宽广的发言,天使般的少女没有说话,蒙沙却怪笑起来:“……安德啊,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学院的学生会主席,首席大帅哥拉斐儿。你要是随便下手的话,会被女孩子们殴打,我们学院的女生可是以强悍出名的。”
“……首,首席帅哥!他是男的?”我立刻叫了起来:“等一下,你昨天不是故意陷害我去蒙沙那里吧?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变成了人体标本了。”
“是吗?那是我本来的目的所在啊!”
面对我的愤怒,只有外表像天使的男孩又露出了那种令人有满天飘满羽毛和神圣光芒的纯洁笑容,可他的话语可他的话语内容却与他的笑容有着截然不同的意思。绝对不能原谅他,这家伙简直是欠扁!(刚刚某人不是觉得决定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予以原谅。毕竟会让有着这种天使容貌的孩子生气说谎,一定是自己的错吗?)
正在我准备给这小鬼一点“生活智慧”,比如不要顶撞长者什么的。(我保证他比你要大)身后却响起了熟悉的嘲讽声:“呵,知道对方是男孩子以后,态度变化的真快呢!安德,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是女性至上主义者啊!”
“不过你要扁他也无所谓,他昨天竟然害我们在那种地方过了一个晚上。”
紧接着嘲弄声的是某不友善的补充说明,我熟悉的可能与地狱中的恶魔有直系亲属关系的同伴们从热带雨林中走了出来,他们显然是和那个叫拉斐儿的小子一起来的,但即使是那毫无羞耻心的学生会长在看见他们,尤其是说话的香菜和阿君以后,脸色都有一些发青。
“可是,香菜小姐你们不是说只要带你们找到蒙沙老师,就不计较昨天的事情吗?”但代替惊恐不已的学生会长说话的是同样惊恐不已,一直站在拉斐儿身旁没有做声的斯文少年。如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单就表情来看,决对会以为受害者是故易指错路的那一个。
也许是看在美少年的面子上——虽然我很怀疑香菜真的存在正常的审美观吗——香菜难得的没有追究下去,只是要笑不笑的望着蒙沙:“公主大人,好久不见了。”
“什么公主,我还不是被流放到这种地方来了,你叫我蒙沙就好。”被一个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叫做公主,对蒙沙来说,一定是一种屈虏,以致于他的表情僵硬起来,说明白一点,就是标准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流放……对了,从现在林仪的局势来说,公主大人的确不能呆在首都,因为随时……”
对于香菜的解说,蒙沙采取了无视态度,在我看起来似乎不想让我知道一般,有些粗鲁的打断了香菜的话:“香小姐,我想你们来这里不是为了兵器吧!不如你仔细挑选一下合适的材料如何?”
“……”
“等一下,蒙沙老师,你所谓的材料不是前段时间你那个乱七八糟的招生考试所弄来的东西吧?比如你说要成为你的学生命令新生们必须弄来的龙角,精灵翅膀什么的。”
现在,我忽然对这位学生会会长有点佩服,不知死活去招惹香菜的很多,但像他这种被香菜惩罚了还没有两分钟就打算进行报复的,绝对少见——他显然不打算让我们那么轻易的就得到蒙沙打算给我们的东西。不过,竟然借着考试的名义,叫学生去找那些稀罕物品并收为己有的蒙沙实在也没有当老师的资格就是了。
“那个考试你不是也很支持吗?”
“我支持的是对新生们学力的考核,而不是……”
“知道了。”蒙沙回答的相当随和,但我保证他看向我们的目光是典型的幸灾乐祸:“我把单子列给你们,你们自己从这里找出来好了。这是我们学院的规矩。”
“那我就不参加了,反正我有不需要新的武器,我已经有合适的法宝了。”
听到蒙沙的话,再看看眼前莫名其妙的雨林。第一表示退出的是夜尘小姐,当然考虑到可能让她漂亮的脸受伤的危险,我也赞成就是了。
“……新的同伴?美人呢!”
看着夜尘离开这里,蒙沙忽然的说道。听到这种忽然而且奇怪(?)的评论,我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蒙沙反而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然后香菜坏笑起来,对我低声说道:“所谓好朋友啊,就是和你志趣相同的人,即兴趣也极为相似,所以喜欢上同一个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真的吗,蒙沙?我告诉你朋友妻不可戏啊!”我立刻抓住他问道。(真容易被挑拨的家伙)
“你还没有追上手之前,不是朋友妻吧!我也应该有机会……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是既然是你看上的,即使她真的是女人,有一定是有问题而且是很严重的问题的女人。”
“你这家伙啊——”
“别为了这种事情吵起来,”阿君在我脑袋上重重的敲了一记,对蒙沙文问道:“我们真的要在这种地方找材料吗?”
“反正找什么也不要紧吧!我相信香菜一定对雨林环境很了解。因为这是她唯一的特长啊!”我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话音刚落,便看见一头巨大的狮子从里面窜了出来,好在它对我们并没有兴趣,而是像被什么更可怕的东西追赶一般,逃进了树丛里,紧接着一只长相凶猛的亚种龙飞了出来,跟着狮子的逃跑痕迹冲进了树丛。不久,那里面就传出了狮子的哀嚎声。
“那个是什么……”我呆呆的问。
“我的实验材料。”蒙沙如此回答。
“呼……昨天在后山那里……呆了一个晚上……好累哟……”香菜忽然脸色苍白的捂住胸口,那里正是匕首Сhā入的位置。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有夜尘所说的痛苦,但她胸口这把匕首无疑的令香菜找到了崭新的利用价值。这女鬼呻吟着说道:“我刚好……在这里遇到了朋友……所以,我去他那里休息一下。”
望着香菜逃之夭夭,我忽然发现今天安静的有些诡异的路穆原来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逃得人影都没有了——欧阳至从萨国分开以后,就没有回来了。好在战斗力最强的那一个还在,我摆出最惹人怜爱(?)兼可怜兮兮的表情,一把拉住阿君:
“你不会走吧?”
“……大概……”
阿君看着眼前的热带雨林如此不确定的回答道。
第十三部 危险的药物炼制教室 小小追忆
一般人是不会清楚记得四岁时候的事情的吧!我却是一个例外。确切的说,我记得的是,我四岁生日那一天的所有事情。
那一天的天气很好,好到令人不会想到任何与死亡有关系的事情,但那一天也确实是预定为我举行死刑的日子。当然,那一天的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我只是疑惑为什么母亲看起来很悲伤的样子,而为我穿戴衣物的婢女们个个心神不宁。
“这个给你,我原谅你了。”
就长相来说和我一模一样,其实身体没有我一半好的,我的孪生妹妹蒙纱把一颗翡翠珠子塞到我的手里。她常常莫名其妙的宣称原谅我之类的话并且给我这样的小珠——事实上我已经得到一玻璃瓶了——而我压根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她,但想也知道一般不过是因为弄脏她的布娃娃之类的小事,也因此我很讨厌这个妹妹。
可这丫头明显不知道我的感想,依然乐此不彼的玩着她那个“我原谅你”的游戏,我甚至怀疑她之所以对翡翠制品有着近乎狂热的喜爱,是不是就为了收集证明她“原谅”我的次数的绿色小珠。更要命的是,大概是因为她身体虚弱的原因,母亲对她的要求基本上完全的满足。我怀疑这样下去,我的寝宫迟早会被这些绿色的珠子添满。
一预想到这样的前景,我觉得头皮发麻,背着那丫头我偷偷的丢掉了那枚小珠,并计划着将来一定要成为医生或者药师之类,总之是可以撤底的治好我那古怪妹妹的病的职业,看她还有什么籍口在我生气的时候,摆出那张半死不活的表情来。不过,在什么也不能做的眼前,最重要的,是离开她的视线范围。
“对不起,王子殿下,你今天不能离开这里。”
正在我打算躲开小麻烦精的时候,却被卫兵有礼却冷淡的拦住了。从小即是如此,我的活动总被大人们限制在一定范围之内,说难听一点,简直象是一个囚犯。但想想我一问及此时,父亲黯然的脸孔与母亲忧伤的表情,我还是决定做一个听话的小孩,乖乖的在他们限制的范围内活动。
不过,还真是奇怪,一般我的活动范围限制在自己的寝宫周围,今天却只能在王宫的大殿周围活动,一举一动都还有士兵监控着。但这如今想起来摆明了不寻常的前兆,却并没有被幼年的我所注意,当时只是一心想摆脱身后的妹妹,错过了最后温柔的对待她的机会。
然而后来的我如何的后悔莫及,已经无济于事。当时的我只想在大殿前的广场上避开她的追逐,于是不理会虚弱的她的叫唤,迅速的奔跑着。这无聊的捉迷藏直到见到几个明显具有炎龙特征的人,才停止下来。
虽然早就知道有炎龙的使臣来访的消息,但在与炎龙民族不甚和睦的林仪首都,尤其是王殿之上见到炎龙人,实在是一件非常希奇的事情。于是我停止了下来,和追我追的上气接不上下气的蒙纱躲在雕塑后面,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具有比其他民族更深颜色瞳孔与发色,有着悠久的历史与神奇传说,以及拥有与众不同的文化与力量的民族的来使。
不可避免的,我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真可怜,这么小的孩子,长老也真舍得。我听说夫人眼睛也快哭瞎了。”
“那又有什么办法,那孩子毕竟背负了那样的命运。再说林仪不也施加了压力吗?毕竟命运因那孩子而改变的话,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林仪,那个黑暗传说可是与这片土地紧紧连在一起的。”
“这也难怪。不过为了亲眼确定这孩子的死亡,林仪这些人也真做的出来,竟然以他们小主子的命作交换……”
“你不知道,习俗不同啊!龙凤双生对我们族来说是大喜事,可对他们来说,尤其是里面那个男孩子,简直就是灾星。听说本来出生既要处死的,可是因为他们的皇帝皇后的阻止,一直拖了下来。这一次可是正好,算是心愿满足了。”
“哎,造孽啊——”
最后,那些炎龙人叹息着离开了。我却听个了懵懵懂懂。什么龙凤双生灾星的,我不懂。但他们好像是说要死人的事情,不过要死的是谁呢?我疑惑不解。但,另外一个人却打断了我的思考。
“你们两个蹲在这里干什么?过来,有很希奇的东西给你们看。”
忽然对藏匿着的我们说话的,是我们的二哥,他总能毫无困难的找到我们。现在他正微笑着招着手,而大哥皱着眉站在他的后面。这令我紧剔了起来:
“不会又骗我们去拿不能拿的东西吧!上次我都被父王骂了。”
“男孩子不该计较那种小事,而且这次真的是希奇的东西。听说是可以改变人命运的妖女,怎么样,很稀罕吧!”
“妖……妖怪?我不要……”二哥的话起了相反的效果,虽然我是有一些好奇,但更多的是恐惧。毕竟对那时候的我来说,妖怪恶魔之类的东西还是很有威慑力的,而一旁的小妹更是吓得哭了起来。
“去看看,如果是改变命运的话,也许你们都……”大哥一副预言又止的样子,但兄长的话无论如何都是没有反抗余地的,所以我们可以说,是被驱赶到了大殿旁一个隐蔽的小偏厅。
不过那房间里面并没有我预想中张牙舞爪的可怕妖怪,而只放着一个小小白色的摇篮,这象征着纯洁最初的雪白却在炎龙象征着死亡与葬礼。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些,只看见摇篮里有一个胖胖的和摇篮一般雪白的可爱娃娃,我当时甚至觉得妹妹就应该是这样的一种生物,而非像我旁边那个病恹恹兼脾气古怪。
蒙纱她自己却毫无自觉,反而叫了起来:“好可爱,我可以养她吗?”
全然把对方当成了小狗。
“……不可以,但你可以抱抱她或者摸摸……等一下,”大哥这么说着,忽然对我叫道:“你先来……如果有效果的话,希望可以赶在……典礼之前……”
典礼,我和蒙纱的生日庆典吗?改变命运是指改变后面发生的事情的话,那么我们的生日庆典不是没有了。
我胡思乱想着,二哥却依然笑得很轻浮,但那一刻我确实在他的眉宇间看见了悲伤:“皇兄,那么紧张干嘛?反正我已经认命了。相逢既是有缘,就当作缘分已尽好了。”
“胡说八道!”
“是,是,老大,你说这小鬼那么白,一点血色也没有,直接喂她吃血,会不会脸色红润一点,或者把她泡到血池里面……”
不理会二哥的补养,或者虐杀计划,我低头看了看摇篮里的女孩。她胖的小恋,即使大哥不吩咐什么,我也会想掐上一把,而事实上,我也确实这么做了。
“呀哟——”
那孩子却没有像普通婴儿那样用哭泣来表达不满,她张开牙齿也没有长几颗的小嘴叫了起来,并睁开细长的眼睛,表露出了一种只有眼睛在笑的可怕表情,那深不可测的黑色把小小的我吓得坐倒在地上,即使现在回想,也觉得那是十足的妖物。
这时候,外面却传来了钟声,那低沉的音色带有着极端不详的色彩。想起来,母亲曾吩咐我在响钟时去殿堂的偏厅,于是我向神色古怪的两个哥哥打了声招呼,跑了出去,蒙纱却依然跟着不放。
只是我已经没有理会她的时间,只知道来到偏厅时,母亲的眼睛又红又肿,好像刚刚哭过,还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好像在责怪我不该来一般。
“母后……”
我还没有从女婴的惊吓中恢复过来,又被当时凝重的气氛震住,只好无助的拉扯着母亲的裙脚。
但往日里温柔的母亲却不理睬我,只是叫我抱住一华丽的石杖,在通体黑色的杖身上冷冷的闪着寒光。我便捧着这沉重且意义不明的器物,在母亲的带领下前往大殿。
殿前广场上却传来了喧哗声,在“有贼啊!”的叫喊声中,在狭窄的走廊上,一个瘦小的蒙面男子带着刚刚的婴儿与我们擦肩而过,而如雨般的利箭从屋顶下落了下来,然后殿前广场上响起了刀剑相交的声音与魔法相斗的光芒。
所有人全部混乱起来,母亲露出了松口气的表情,但悲伤没有消失。我却在这种不恰当的时候惦记起我丢掉的绿色小珠,经过这样一闹,回头一定很难寻找。我当然不是真的在乎那种无聊物品,但就这样遗失,实在有些过分。而且已经收集了一瓶子了,多一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我向母亲哀求道:“母后,我要找点东西,先离开下好吗?反正这里那么乱,什么事情也要推迟的。”
原以为母亲会说“知道那么乱还乱跑,不怕出事了”。但她听见我的话,眼睛里却放出了奇异的光彩:“是啊……那么乱,即使离开也不会发现的……反正两个以后都会……不如……”
于是母亲让我把杖给蒙纱先拿着,让我离开,甚至我都没有回头看一眼颤悠悠抱住那黑色长杖的蒙纱。
当我再回来时,二哥把我拖到了宫殿的阴暗处,躲开大臣们的目光,大哥捂住我的眼睛,不让我看大厅……但已经晚了,我看见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上满是血污,那比我脆弱的身体倒在冰冷的地上。那也是我见到我的双生妹妹的最后一眼。
像父亲母亲哥哥们所期待的,我的妹妹的命运确确实实发生了变化,我也知道了关于蒙纱的预言,那是一个听起来十足故事的预言。对于两个孩子,一个现在要被处死,另外一个若干年后也必须牺牲的状况,亲人们选择了牺牲了蒙纱,让我这不可能承受魔王的抢亲——除非魔王是同X恋——并且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勇者死去的儿子活了下来。这却不是我所希望的,即使多几年也好,我绝对不想看见蒙纱如此冰冷的身躯。
我开始懊悔我不该回去捡什么翡翠珠子,我懊悔我不该让蒙纱拿住那代表死亡的手杖……我甚至懊悔我不该去碰触那禁忌的小孩。
但发生的不会改变。我被母亲以重病的名义藏在宫殿的深处,我的原名不再有人提起,以至于现在我自己也不再记得,我被叫唤着蒙沙的名字,穿戴着她的衣物,学习着作为一个公主该学习的东西,以蒙沙的身份活下去。
我却一点都不排斥这种生活,如果可以的话,我希冀的不是“以蒙沙的身份活下去”,而是从灵魂到身体彻底的变成她,让我这个总是伤害妹妹的无良兄长消失在世界上。
可我毕竟不是她,至少她因为疾病痛苦的在病床上挣扎着与死神战斗的时候,我强壮到可恨的身体却无需忍受这种痛苦。开始我只是静静的发呆,在心底期盼着蒙纱的幽灵的来到——因为这次我的错误不可饶恕,既然她不可能再送上证明原谅的绿色小珠,那么我希望得到她的惩罚。
蒙纱却到最后也没有来,倒是担心我的父亲请来了一个特别的“医生”,当然他不是为了治疗我并不存在的疾病而来。这位实为创师的医生是作为我的老师来到的。
最终我像以前盘算的那样,开始了药物的学习,虽然我的病人已经不复存在,但只有学习药物和附带的炼金术的时候,我才是以前那个作为蒙纱哥哥存在的自己。
时光也在这种穷极无聊的日子里飞逝而去,这其间再没有什么大事发生,除了母亲的去世。而在我十一岁生日那天,老创师接到了一封信,然后决定彻底抛弃我一般,向父亲提出希望去某地隐居过日——也许是我多心,这位创师与其说是被雇佣在宫殿里,不如说是软禁——父亲却想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一般大笑起来,他以养病的名义送走“公主”。实际上,却赐给了我伯爵的头衔陪同创师去“隐居”。
我当然知道父亲是怕我这样养下去真变成女人……不,比起变成女人,不男不女的更可怕吧!——里面或者也包括监视那个老头,或者他监视我,我们互相监视的意味——总之,我来到了可以林仪说是的起源地格里西斯。
但这里和传说中的英雄故居不同,也和创师嘴里的安静平和的小城不符,先不说街上三三两两的衣服破烂的小孩——我承认我对平民,尤其是没有礼貌的平民没有好感——光是没有进城就听见的杀猪一般的叫喊,就足以令人对这里有最差的影像。
而我也不打算隐瞒我的不满,直接问创师道:“谁啊!一直鬼叫个不停。创师,这就是你所谓的安静平和的小城吗?”
“……习惯就好了。也许你会很幸福的。”
老头子如此回答的,明显的底气不足。不过,幸福?不可能的,至从我的妹妹蒙纱死后,这个词就与我无缘,除非她还可以给我一颗绿色的小珠?但要证明原谅我那样的罪过的珠子。可能用最好的翡翠也无法制出吧!
我苦笑着,外面杀猪一般的叫声却严重影响了我的思绪,我恼怒的走了出去,希望那没礼貌的家伙有一定的自觉。可那些穿着破烂的小鬼们却聚在一起嘀咕着什么,话题的对象明显是我。
无论是谁也不会喜欢被人当面评论,于是我厉声向他们问道:“你们说什么!”
他们却无辜的望着我,然后我的手被人一把抓住。这些家伙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吗?
我愤怒的质问:“你干什么啊……”
声音却卡在了中途,那双和翡翠一般……不,比翡翠还要美丽的眼睛定定的望住了我。这,难道,蒙纱,是你原谅我的证明吗?
“求求,嫁给我好吗?”
……这句话断送了我所有的感动。
我发誓我一定要杀了这小子。
第十三部 危险的药物炼制教室 第三章 失控者+重大失误
力量的表现形式果然因为使用者的不同而不同,就像很难想象黎焉怎么凭空变出房屋之类的建筑物来,更难想象的是眼前的热带雨林竟然是学院某个学生留下来的领域,而且还是可以把里面所有魔法物质暂时无效化的领域。
更要命的是,这里所谓的魔法物质无效化,不单单指一般的麻痹魔法药之类的普通魔法物品无法使用,魔法剑之类的贵重魔法物品附加效果归零,这里甚至可以使制造各种魔法器物所需要的这种原材料中蕴涵的大量魔法元素暂时的隐藏。换句话说,不要说使用魔法寻找,即使利用那把从老将军那里得来的,被香菜唤做无名的,可以探测各种魔法元素蕴含量的剑也不可能起到任何作用。
这也意味着,我和阿君必须老老实实的翻遍这里的每一根草,才可能找到“藏”在这倒霉房间里的所有制造材料。虽然说寻找被人藏好的宝贝是我本业,但我的工作场所可是豪华住宅区旅游区商业街之类的地方,而米境应该是寻宝者的工作领域吧!
相对于我的苦瓜脸,阿君倒是积极而且扎实的开始了“阿君式”的材料“寻找”工作——我怀疑这和他原来就不能使用任何魔法有关——但开始后几分钟……
“啊,那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单翼龙,我的剑齿虎……我宝贵的实验材料,你到底在做什么!?”
蒙沙以高分贝的嗓音尖叫了起来,而作为“凶手”的阿君则继续一脚直接把某不明生物踹成全身骨折状态——否则怎么说是“阿君式的材料寻找”呢——漫不经心的说道:
“谁叫它们妨碍我找东西的?”
“找?你哪里有在找?你从刚刚开始就是直接在杀害我可爱的实验材料——呀,别碰那只独脚蜥蜴,那时把你卖掉也赔不起的——安德,这混蛋是你的同伴吧!快管住他。”
“既然是实验材料,反正最后也要被你用毒药残忍的杀掉,现在直接被阿君打死还算人道毁灭吧!”只不过那破碎的尸体有点难看。我在心里补充着。但谁敢去招惹阿君那种暴力妖怪啊!而且搞笑的是,蒙沙那一边叫着实验材料,一边却又鬼叫的像死了爹娘,就因为蒙沙这种性格才使我喜欢故意的去惹他生气。于是我满不在乎的问:“对了,伯爵大人,你什么时候开始使用动物做实验了?你以前不是直接用人类的吗?”
“人……是呀!我就直接把你……哇,我花了好大工夫才弄到手的蓝血兔子……我要把你们两个变成实验材料。”
看来我的话和阿君的行动还是过分了些,蒙沙终于由言词上的竭理斯底变成了行动上的疯狂。而这里也不愧是蒙沙的大本营。天知道,他拉了一根蔓藤还是是一棵树根,天花板竟如六月飞雪一般降下了大量白色粉末,严重影响了我们的视觉。
然后,白色粉尘中黑色的巨大黑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那物体发出“桀桀”的古怪叫声,长长的触脚在空中挥舞着,浓郁的腥臭味扑鼻而来,恶心的黄|色液体从那黑影上面滴落下来,连草根都被腐蚀成了液体。最后,我们看清了怪物的“真面目”,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朵,大花……
是的,如果,这种长的像极了腐烂猪肉做成的植物可以称之为花的话。
“呵呵,看我的捕蝇草的改良版本。你们就乖乖受死吧!”(现实中的捕蝇草不是这样子的,所以请各位读者不要当真,以免被人当作没有常识……也千万不要以为作者我没有知识,所以,附捕蝇草资料:捕蝇草生长在北美洲,它的茎很短,叶片的构造十分奇特,在靠近茎的部分,叶片呈绿色,可以进行光合作用。可是在叶端,却变成了肉质的,像一个可以随意开合的贝壳,每半个叶片的边缘上还生长有10多根又长又硬的刚毛。平时,“贝壳”向外张开,叶缘蜜腺中还散发出甜蜜的气味。当小虫上了钩来,一旦解动了刚毛,那两片叶片就在极短的时间里闭合,将猎物禁闭在“牢笼”里……相信我,我没有在骗字数,真的)
蒙沙得意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家伙的职业真的是药师吗?我从来不知道他还有制造这种变态生物的能力。
“捕蝇草……你他X的才是苍蝇呢?”
连甚少惊讶的阿君都难得的呆然的注视着眼前严重引起人生理上的不适的植物,但这也招来了灾难性的后果。正如所有有触手的生物出现,必然会出现服务读者的情节一般,本故事也不能免俗——当然不是我,虽然阿君也是公的,但好歹也是个美人,大家将就一下好了——一根明显居心叵测的触手从下面伸了过来,并把阿君倒吊起来,随便扯坏了阿君的裤子……破裂处到大腿为止。
于是,阿君怒吼了起来,也进入了暴走状态。
这时候。以柔克刚成了一个笑话,阿君直接用“蹬”的弄断了缠住他的触手,一个跟斗倒过来,跃起向着那臭猪肉一般的草叶上击了过去。一时间,腐蚀性液体到处乱飞,植物的怪叫变成了惨叫,不停有类似叶片的东西掉下来。
我傻傻的仰着头,看了半天这已经超越人类极限范围内的打斗,再听听空中传来的蒙沙为那植物打气的声音,我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今天,是不可能找得到任何东西的了。
于是我也没有耽搁下去的打算,不理会神经质的俩人。我悄悄的趴在地面上——站着太有可能被无辜卷入,向记忆中门的方向爬去,却不经意的发现,在我身边的树下似乎有被挖掘过的痕迹。
难道,蒙沙说的材料藏在那里?
我当然钻过去,扒开土,竟然真的有东西,像是什么动物的骨头,而且还是烧过的,黑不溜秋,小小的一截,怎么看也不象有什么价值。但不小看任何发现物正是盗贼的本能,我把它放在眼前仔细打量了一阵,还是决定让蒙沙鉴定一下。
可,就在这时候,惨剧发生了。
“笨蛋,去死吧!”
随着阿君一声大喝,巨大臭猪肉……不,应该是改良捕蝇草的一块上面飞了下来,不偏不倚的砸中了我的脑袋,而我的手正好在我的嘴前面,我的嘴巴正微张着,于是,那来历不明的骨头就到了我的嘴里,而我则习惯性的吞了下去。
“呀啊……”
吃下去了,应该是到胃里吧!我的小腹却像火烧一般,疼的厉害,眼前则一片黑暗,意识渐渐模糊起来。据阿君和蒙沙后来说,我的身体当时看起来就像被我所使用的黑色火焰包围起来了一般,根本无法靠近。在朦胧中。我听见了嘈杂的叫唤:
“安德——”
“安——”
真是的,烦死了,他们难道不知道别人正在头疼吗?我怒斥道:
“鬼叫什么?吵死了。”
“你竟然敢说我吵……”
哟!这次的声音满一致的吗?连结尾的声音忽然低下去都一模一样。我冷笑着抬起头,看着站在我面前的两人,不由吹了声口哨。
美人啊!上次在混沌洞|茓见过的叫做阿君的栗法美人赤祼着长腿,性感的站立着,而她身边的则是一位有着初晨阳光一般光泽头发与眼睛的华丽美女,精致的五官漂亮的像娃娃一般。虽然说阿君是我喜欢的类型,但这一位也不差呢!
我懒洋洋的笑着问道:“喂,你,当我的女人好吗?”
“脑,脑袋果然砸坏了!”金发美人却一把按住我的脑袋:“不过放心好了,我一定可以医好你的……顺便治疗你的愚蠢。”
“谢谢你的关心,但,可不可以温柔一点呢?亲爱的。”
女人绝对不能太宠溺她了,否则她绝对会爬到你的头上来。不过,在到手以前,适度的给予一定的温柔也是必要的。我微笑而坚定的抓住了金发美人乱捏我脑袋的细长手指,力度足以令她明白我有多讨厌她现在的不敬行为。不过,做为补偿的我也在那被我抓红的纤细手指上轻吻了一下。那柔软细腻的触感令我非常的满意,与此同时我也注意到了手上明显的烙印:
“蒙莎·安东妮·威尔,你是奴隶吗?气质不像……难道这是你自己的名字?蒙沙,蒙沙,相当好听的名字。”
美人的表情却因为我的举动明显的阴沉了下来,她抽出了她的剑对准我的面门:“你是谁?安德那个白痴是不会有这个本事认识上面的字的。”
“白痴?蒙沙小姐,随便的侮辱别人可不是好习惯哪!”我微笑着伸手折断了那只具有装饰价值的长剑。看来这位美人果然如其外表一般是非力量型的,必须好好养护的公主型。不过,脾气很合我的胃口。我这样想着,避过了她拙劣的攻击,按住她的肩膀,任由她的双手挣扎着,把她压在了一旁的树干上:“所以,你要接受惩罚。”
“混蛋,放开我!你想做什么蠢事啊……”
“……安……”
在蒙沙的挣扎声中,我没有错过一旁的叫唤。对了,还有观众喔!我转过头,对上她疑惑兼古怪的眼神,淡淡的安抚道:“嫉妒了,放心。我不会忘记你的。”
“……你……是笨蛋吗?我是叫你解除这种莫名其妙的变化——”
呵,阿君激烈的脾气还是没有变。要是被这样的拳头砸到,即使是我也会受不小的伤。我侧身避过她的正面攻击,借力打力的困住了她的双手,把她也按在了蒙沙的身边:
“不听话的女人都必须惩罚,可是……伤脑筋,应该先惩罚哪一个呢?”
我偏着脑袋看着两个美人,她们的神色颇值得研究,不过我现在心情很好,所以暂时决定忽视处理。
“放……放开我,你这个白痴……”
蒙沙却在我打量她们两个的时候,忽然发难,伴随着她的话语,从她口中喷出了红色的毒物……这女人是毒术师?不过,怎样的剧毒也无法实质的伤害我,顶多暂时影响我的行动。这对她们的脱困应该没有半点帮助吧!
正在我如此坚定的认为的时候,小腹却传来一阵剧痛。阿君!果然只是限制这暴力女的手远远不够。我因为吃痛而松开了禁制,阿君却得寸进尺的再补上了一脚,我敢肯定她这一次一定用尽了所有的力量。以至于我的身体重重的飞了出去,在撞飞了许多阻碍物(树木)以后,撞在了某结实物体上,然后,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再次睁眼时,我坐在一看上去已经很古老的木伐上,眼前是那吞下去的黑色小骨。看来因为阿君的大脚开出,使我又把它吐了出来。也就是因为吞下去这倒霉东西,我才会莫名其妙的魔王化,还作出了那种事情……好在只有蒙沙和阿君在场,只要他们原谅我,这笑话就应该不会传出去,但他们的惩治……我还活的下去吗?
说到活下去……我打量着四周,忽然发现我似乎已经不用担心这种问题,因为承载我的木筏正悠悠的飘在黑色的河流上,空中飞舞着的美丽的蝴蝶。这黑暗而且梦幻的景象即使不加以辨认,我也可以轻易的辨认出是我梦中见到的地方。
如果,真如香菜所说的,这里是冥河的话,那么,我,已经,死了!?
不可能!不,冷静想一下,这也不是不可能。让阿君那样踹一脚,不要说我脆弱的身体了,即使是龙也……哈哈?我是不是太悲观了,我应该不会那样倒霉吧!
我慌张的张望着,却看见我身边站着一个用白色斗篷裹住身体,手持木浆者。虽然看不见他的面容,但他的打扮却和我见过的灵界使者一模一样。
“你是……”
我颤抖着问道,想确认自己的处境,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不,应该是听不见,因为对方明显张开嘴巴说了什么,我却听不见,而且这里安静的实在太诡异了。
不会吧!来到了奇怪的地方,还聋掉了。我一定在做梦!
“……话要听啊!”
忽然,我的头被人重重的砸了一下,耳朵终于恢复了听力。看来是因为阿君的重击而暂时失聪。但实在很难感谢如此令我恢复记忆的人呢!我疑惑的转过头,看见一个穿着白色炎龙服装,头戴高到异常的白色帽子的奇怪少女正Сhā着腰站在我的面前:
“喂!你在发什么呆!”
“我没有。对了,这里是哪里?”我不满的问。
“告诉你你给我多少钱……”那少女摆出了和黎焉一般的嘴脸,却也在白衣摆渡者轻描淡写的一“瞄”下,还是闷闷的回答了我的问题:“还能是哪里。冥河啊!所有人类最后都会归与的地方。”
冥河?我真的就这样死了。
我犹如真正的被敲了一棒。
第十三部 危险的药物炼制教室 第四章 守护灵+对抗
“放心好了,你只是因为和这里有某种因缘才被拉扯过来的,只要在一天之内归复本体,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不过,我还第一次看见连守护灵都没有的人类啊!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果然人类的生命力是可以媲美小强的。”
虽然拥有对女性杀伤力极强的磁场嗓音的亡灵摆渡者的话对我的情绪有一定的安抚作用,但一旁那个把我当成珍惜动物打量的灵界使者则使人莫名的火大。
于是原本就因为忽然到这种地方而惊慌不已的我没好气的说道:“没有守护灵有什么大不了的,等一下,不会每个人都有一个什么守护灵监视着吧!”
“监视?亏你想得出来,成为守护灵的灵魂必须有极大的力量,还要付出非常大的牺牲——至少在他守护的人类死亡以前没有轮回的机会,一般没有很深的渊源是不会当对方的守护灵的。因为守护对方的代价是牺牲自己的灵力甚至生前的功德。”灵界使者冷笑着打量着我:“你就不觉得你运气特别的差吗?普通人早就会翘掉了。”
“是吗?”换句话说,只要有了守护灵,我的运气就会好转?我立刻讨好的对灵界使者微笑着:“那么怎么样才可以有守护灵呢?”
“你想知道?不过……”
“首先,你必须找一只力量强大的灵魂,是不是幽灵都不要紧,其实没有自我意识的怨灵更好,就不会出现你说的监视什么的,然后说服它就可以了。”
这白衣摆渡者还真是好人,不仅打断了灵界使者可能的敲诈,还详细告诉了我我想知道的事情,不过,给香菜折腾馆了的我已经很难相信别人的好意了,反而灵界使者的敲诈更令我放心一些:“你告诉我这些,对你有什么意义吗?”
“呵呵,这个人简直是好心没好报耶!”
“无是!”亡灵摆渡者制止了灵界使者的挖苦后,淡淡的对我说道:“因为,你马上就必须找到一个可以担当你守护灵的幽灵来,哪怕是暂时的也好。如果没有守护灵的话,我很难保证你的灵魂可以顺利回去——毕竟回程上有很多的妖物会希望得到你那么强大的灵魂的力量。但魔王你不能履行使命的话,是令人很伤脑筋的一件事情。”
魔王的使命和这些已经摆脱了轮回的灵界使者有什么关系?我疑惑了起来,但望向亡灵摆渡者坚定的抿着的薄薄的嘴唇,我打消了询问的念头。我清楚的知道,虽然被称为魔王,但我的力量和这些非人类还是有着极大的差距,犯不着现在就去知道现在的我还不能承受的秘密。
“……冷雨。”
在略微的思考后,我报上了香菜的奴仆,那只千年老鬼的名字。虽然心知那家伙不可能肯当我的守护灵——就算他肯,香菜也不会放手——但暂时的,把我的灵魂带回去,他总没有拒绝的理由吧!
果然,很快的,亡灵摆渡者就得到了冷雨的回应,并对我说道:“那么,现在我可以送你回去,不过请你进入回程时不要有太大的动作,很快你的幽灵朋友就会来接你……对了,你到现在还没有想起你和这里的因缘是什么吗?”
“没有。”
我立刻坚决的否认道。事实上,对于和这死人的世界的因缘就算知道我也会当不知道。没有活人会希望和这种地方有什么因缘吧!但如此回答后,我却有了后悔的感觉,因为在漆黑的河流的对面传来了轻微的叹息声,我感觉到我似乎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呢?
可即使是我这双可以看破黑暗的眼睛也无法看穿这死亡的领域。而且灵界使者们也没有给我疑惑或者后悔的机会。
黑暗,即使是这冥河水也比不上的黑暗在小木伐的一端扩张开来,连空中飞舞的,带有美丽光辉的蝴蝶们也不敢轻易的靠近。可在我看来,这黑暗比我身处的死亡世界可亲了许多。不说里面再没有这里所带有的死灵特有的冰冷气息,至少,这黑暗是普通的我所可以看透的那一种。
于是我对两位灵界使者轻轻的点了点头,走进了那黑暗里。
“等一下,你忘了东西。”
其中那个总想占一点便宜的灵界使者却忽然叫了起来。我回过头,正想询问我忘了什么,却有什么飞到了我的嘴里,我又再次习惯性的吞了下去。然后黑暗把我包围起来,我只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他们最后的对话:
“无是,你怎么这样做?”
“谁叫他一直想不起来的?可怜的小……的努力白费了也罢,但那么可爱的两个小女孩的灵魂现在叫我们怎么处理……”
可怜的小……什么?明明似乎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却顷刻之间记忆被水洗过一般,没有任何的记忆。另外她说的小女孩的灵魂也十分的令我介意,我不会错过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了吧!
这时候,我眼前的黑暗却如同被投进了石头的水面一般荡开了波浪。是冷雨来了吧!不妨问问他的意见好了。
我如此想着,但黑暗中伸出的却是一双修长的美腿,而腿上那没有血色的白皙则与周遭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并且令人有了一种极近妖冶的美感。当然,这么一双腿绝对不可能是冷雨的,但比起亡灵摆渡者所提起的妖物来,我却有更不好的猜测。
像是回应我的猜测一般,长腿周围的黑暗宛如有了灵魂一般动了起来,想是黑暗的触手,仔细一看,却发现那其实是一根一根的长发。现在,我对来人的身份已经没有任何的怀疑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张熟悉的白到透明的脸蛋浮现在黑暗之中。
“呵,安德啊,你越来越了不得的了。现在竟然要我来冥府认领你,下次不会要我下地狱吧!”
暗色的眸子要笑不笑的眯了起来,与冥界生物外表上没有什么实际差别的女人冷言冷语的讥讽道。香菜,这家伙怎么来的?我明明呼唤的是冷雨啊!
八成又是像冷雨召唤我那次一样,擅自把事情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这该死的女鬼,喜欢凑热闹也就算了,也不衡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她那也自我保护能力都做不到的本事,竟然还随便的灵魂离体到这里,说难听一点,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你好像很不满?”
香菜却像感应到我在想什么似的,不,现在的她应该可以轻易知道我的想法吧!要笑不笑的望着我。
“不,我怎么……”
感光度怎么一下子上升了,这么快就回去了?我疑惑的眼前铺展开完全陌生的景色,小腹却如同一把火烧了上来,我望着香菜勾起了嘴角:
“我怎么会不满呢?我当然非常的高兴啊!第一次,你是幽灵身状态,第二次,你失忆还七窍流血,难得可以看你如此健康的出现在我的眼前。要折磨一个人,还是等他健健康康的比较有乐子吧!”
“你……魔王化了?”
“魔王化?真失礼。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我,还是这个灵魂啊!你们为什么要强迫的把我分开了看待呢!”
我冷笑的看着香菜那惊慌失措的脸,好久了,至从被这死丫头制住以来,我做梦都想看到她这种表情,不,还不够,要让她跪在我面前请求我的原谅才够本啊!这也是我屡次救她的理由——她要死也要等还完我的债再死。
现在,这机会终于到了我的眼前。
于是,我优雅的摆动着双手,操纵着黑色的雾气向香菜袭去,先困住这女鬼的行动再慢慢的处理她,反正,我又不急,相反的,时间磨的越长,香菜心里的恐惧就越大,我的报复就越有成效。而这些,这是我们的香菜小姐用她的日常行为教育我的。
但,我也在施展力量的时候,发现了我力量有微小的减弱。按理说就算是幽体状态也不应该影响到我力量的发挥,毕竟身为魔王的我的力量是属于黑暗一系。
在略为打量了四周后,我明白了原因。这里尽管是建筑物中常见的狭窄走廊,但纯白色的华丽的建筑风格只有倒霉的光明神殿才会拥有,更不用说墙壁上面还雕刻着活像饿了好几百年瘦的只剩下骨架子的光明神的雕像了。
真可惜,香菜不是光明神的信徒,否则,在她景仰的神明面前羞辱她,会让她更为绝望和痛苦吧!
即使知道身处自己对头的地盘上,我也只是这样想着。
可就因为这样的分神,我的力量竟然反弹了回来。我还是弄错了局势,冒失的以为自己与香菜同属于灵魂状态,那么力量上的差距一定一同以往,却没有想到对于没有体力和魔法力的香菜来说,身体反而是个累赘。她的力量只有巨大却没有载体的精神力量,平时是无法使用,但现在是幽体的她却可以随意的操控。
相对的,失去了身体的我的精神力加上仅存的一点魔力的辅助,才微微略强过她一点,现在被她抢了先机,我便很难再占上风了。而更为愚蠢的是,再香菜如此大的精神力量下,如果我停止力量的使用,我会被被香菜这丫头的力量完全的压过,丧失一切变成她的俘虏。
所以,超出我预想的,我和香菜就像两个木头一般呆立在这疑为光明神殿的狭窄走廊里,像傻瓜一般对瞪着,要是此时有阴阳眼的家伙看见了,一定会以为墙上的光明神像显示神迹,把俩路过的倒霉幽灵石化在了这里吧!
“这样僵持下去,我们的力量迟早会把人给引过来,这次还是到此为止好了。”
先提出妥协的是我,但受伤更为严重的却是香菜。毕竟我有着强大的生命力作为后盾,这样的精神比拼对我实在算不上什么,真正令我忌讳的是这里的地点不太对。而香菜虽然精神力巨大,可相对的她控制起来也不轻松,尤其是Сhā在她胸口的匕首——一开始我还疑惑怎么香菜都幽体状态了还Сhā在她的胸口,现在看来那匕首不仅使香菜的胸口的伤不会愈合,甚至伤害着香菜的灵魂。
随着香菜力量的使用,火红色的生命力从匕首的位置泄露出来,像血滴一般喷散在空气中。这样下去,香菜可能会连同她的灵魂一起毁灭。我当然要予以阻止,更何况我只是建议“这次还是到此为止”,下一次就算在几秒中以后也不算谎话,而那时的香菜恐怕就没有反抗我的能力了。
我如此计划着微笑起来,但那女鬼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一点,她要笑不笑的望着我,大量的生命力从她的胸口喷了出来,她却咬着牙,看样子要和我死撑到底。
对了,我差点忘记这家伙的倔强性格了。
不想她就此玩完,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好吧!我们订立一个条约如何,以后我们不得要力量彼此对抗的条约?”
说完,我望着香菜,这是我退让的底线。虽然不能使用自身的力量,但我不相信用诡计我真的会输她,我好歹也是魔王。
香菜则望着我,缓慢的点了点头。
而这时,走廊的另一端传来了脚步声。
第十三部 危险的药物炼制教室 第五章 圣骑士+人质
佩带着浅蓝色的羽毛徽章的圣骑士军团……只是没有区区一个小小的守护灵会倒霉到这种地步吗?灵体传送到圣地耶路的光明神殿也就算了,第一个发现我们的竟然还是守护神殿以及他们那个肥猪教皇的圣骑士军团!就算魔王是没有神护佑的,但遭到这种待遇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浅蓝色羽毛……据说圣骑士的级别越高,徽章上的羽毛颜色就会越淡,那么,最高级别是银色的吧!这次会不会有机会见到呢!”
“见到了又怎么样?你希望魂飞魄散吗?”
我冷冷的问道。香菜这个女人似乎总在奇怪的地方发花痴,明明知道灵体状态的我根本没有和银级圣骑士相抗衡的能力,却还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要不是我现在把自己变化成黑暗精灵状态,还把这死丫头变化成上次的红发红眼状态,我可以保证我们一回到身体就已经是全世界S级的通缉犯了。
不过说到回到身体,现在莫名其妙被送到这种鬼地方还不知道回不回的去!这光明神殿总部可是比萨国的那个还要远,更何况还有所谓必须在二十四小时“归位”的时间限制。说起来,都是因为香菜这死丫头代替冷雨跑出来的错。
“死女人,这笔帐我和你算定了。”我愤愤的自语道,一边拉住香菜,迅速的回过身,从那群喧闹的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圣骑士头上飞了过来,然后对着宛如骨牌一般跌成一堆的他们身上施放了一个定身魔法后——魔力不够施展大型魔法了——朝着另一个方向逃去。
竟然这样逃跑,我想,我大概是有史以来最狼狈最丢脸的一个魔王了吧!
但命运之神似乎不打算就这么放弃玩弄我的乐趣。在“繁殖率”极高的追兵的追逐下,在偌大的神殿里面转了好几圈以后,我最后注意到某条走廊的墙上有一个十分隐蔽的暗门机关,在本职是盗贼的我眼里显得格外的突出。
也许可以躲在这里面?
我来不及仔细思考,便反射性质的匆匆忙忙的打开了它,闪了进去,却连站都没有站稳,就听见香菜兴奋的大叫了起来:
“啊,啊,银羽的圣骑士,好感动,终于见到了。”
……香菜,她就这么怕别人抓不到我吗?本来对方还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望见昏暗的房间里面某高大的人影胸前闪亮不容错认的标志后,我恼火的思考着要不要专门找一个帐本来记录香菜的恶行。
但现在显然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虽然不知道银羽和蓝羽的骑士实力差别有多大,但,大象也会被蚂蚁咬死,面对一个总好过一群吧!
于是我一边反锁门,一边紧惕的望住那人影(当时他的动作表情令我想到了被恶霸流氓逼得无路可逃的小女孩——香菜事后谈)。
不过,真不愧是银羽的圣骑士,虽然我一向对这种可以说是宗教狂热症恶化患者才能担任的职业没有好感,但无关好恶,眼前的男人端正的脸孔,威武的气质就是给人一种……很酷的感觉,如果我活到他这岁数的时候,有他这样子,我绝对心满意足了。但,似乎有点眼熟?
当我眼睛的余光扫到那圣骑士身后的的女性后,我的疑问立刻得到了解决。这位圣骑士就是我在梦中曾经见过的被质问的那个男人,如果没有弄错的话,他应该就是那姐妹俩的父亲,而他身后的眉眼相熟的美貌妇人是格瑞斯的母亲咯!脱离梦境的朦胧,这母女俩的相似程度简直如同拷贝一般,只有格瑞斯那头水蓝色头发才仿佛商标一般注明了她和劳伦属于这男人的独家生产。
那么,劳伦和格瑞斯合成的小丫头不会就在他们旁边那个画满奇怪魔法阵的“罐子”里吧!说起来,在合成后不久就施展那种大型魔法,那合成|人的身体没有灰飞烟灭才是真正的奇迹,会送到“总部”来进行“维修”更是理所当然。只是没想到萨国的宰相竟然是圣骑士啊!
“……你是什么人?有事吗?”
在看见黑暗精灵就如同看见杀父仇人的这个时代,银羽面对以这付扮相出现的我的这种态度已经算得上相当的有礼貌了。实在很难想象就是他为了那抹子不明不白的预言,激烈到把自己女儿进行合成。
“不,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虚应道,却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摆平眼前力量差别悬殊的情况,一边向一旁要笑不笑,摆明了看热闹的香菜用只有我们俩才可以听见的音量问道:
“那合成女人的力量可能会给我造成相当大的麻烦,我想杀了她。不过,你们说的那个没有魔王化的我却不同意,现在我把权利交给你,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吧!”香菜的态度似乎很冷淡:“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
“和你没有关系吗?对于那女孩子,另外一个我可是相当的……你真的觉得没有关系。”
“他对劳伦和格瑞斯怎么想跟我有什么关系?!”
虽然我一直认为什么魔王化我和平时的没有什么实际差别,当在香菜看来似乎差别巨大,尤其是在我提到平时的我对于那姐妹俩感情的时候,竟然让从来被迫表演给香菜看的我观赏了香菜的表演。不过,滋味并不好受,至少,没有想象中的痛快。看到香菜一反常态的恼怒的吼叫出来的样子,令我的胸口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也许是太兴奋了,因为这种事情失控,这也算是香菜的弱点?应该有利用的价值?
“劳伦和格瑞斯……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香菜失控的叫喊显然触到了某人的敏感部位。明显有光明魔法加成的宝剑从剑鞘里抽了出来,圣骑士圣光满满的站立着,威武的用圣剑指着我们,凝聚在剑眉之间的与其说是正义的圣骑士对来历不明的邪恶份子的威慑力,不如说是自己心虚的表现。
“等一下,他们也许是劳伦的朋友或者……同学?”
我正为如此迅速的令强劲的敌手进入战斗模式而懊恼之时,美妇人却立刻的压住了她丈夫的持剑的双手,并用她那格瑞斯相似的蔚蓝色眸子示意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谢谢你们来看劳伦和格瑞斯,但是,但是这里不是普通人该来的,而且,等一下,冒犯了贤者大人就不好了。”
贤者?是修补合成|人身体的上位光明魔法师吗?伤脑筋,知道有那种人在这附近就更令人不放心了。虽然对不起这位护着我们的母亲大人,但放弃现在这个机会实在是划不来。
我对美妇人露出了我最友善的微笑:“夫人,您说的很对,我们应该马上……弄个人质才对!”
在圣骑士和他的妻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用最后的魔法力对眼前的男人施加了近十分钟魔法力失效的咒语——毕竟对于处于不受任何物理伤害的灵体状态的我来说,光明魔法才是最头疼的——并利用幽灵本身特有的力量操纵着房间里不多的小器物向正欲发怒的圣骑士攻击。
“混帐!”
“乒!乒!乒!乒!”
这种零星的攻击对银羽的圣骑士当然不算什么,他几乎看也不看的就把所有的攻击物击了个粉碎,还以飞快的速度闪到了我的面前,但被我破除了魔法加持的利剑已经不能对我造成任何作用,那灰暗的剑尖斜斜的,徒劳无功的从我透明的身体中间划过,却不能对我造成任何伤害。
“哼!”
我冷笑了起来,他不会以为魔王大人我真的只满足于区区的幽灵的捣乱式攻击吧!好在刚刚和香菜没有弄到精神力告磬才停止下来,我轻松的控制着精神力,对屋子里所有的生物进行精神攻击。这种似乎存在于空气中,无所不在,无法防御的纯精神力量经过我现在的灵体状态的加成,经过修炼的圣骑士大人似乎也忍受不了,他皱着眉头用宝剑支持着自己的身体,以他骑士的尊严,似乎宁愿死也不愿意对我有任何示弱的表现。
这样的人即使上了战场,也会是那种死了也依然不屈的站立着的类型吧!换句话说,也就是最值得尊敬也是最棘手的那一类型,明显不适合于担当我可爱的人质这一伟大的责任。
至于善良的美妇人么!很难想象连女儿都可以牺牲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仅仅因为一个女人停止攻击……对了,这里不是还有那一个吗?
“呼呼,想必对付魔王的最终兵器坏了会很伤脑筋吧!”
见到圣骑士夫妇,香菜同时露出意义不同的复杂表情,我用精神力引起空气的共振,雕刻着奇怪魔法咒语的“罐子”显然经受不了我强大的力量,看起来好象是金属制成的外壳上产生了明显的裂痕,再变成碎片脱落了下来,露出里面装满液体的巨大“玻璃瓶”,蓝法的合成少女便一丝不挂的悬浮在里面,处于昏迷状态。
“不,现在让她出来,会死掉的!”
同样处于我的精神力量之下的美妇人大叫了起来,并且挣扎着想去护住那只“玻璃瓶”,却无视于从自己嘴角流下来的鲜血。这就是母亲吗?那里面的少女已经不能完全算她的骨肉了啊!我望着她,精神上有了片刻的松弛。
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分身,更为巨大的精神力量压制在了我的力量之上,香菜咬着嘴唇命令道:“不许伤害她们。”
“她们,那里面只有一个女孩子啊!”我微笑了起来:“还是,这是你的选择?你会后悔的,我说过……”
“安……那家伙喜欢谁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倒是劳伦和格瑞斯也算是我的朋友!”
“是吗?这可不是对待情敌的态度……”
“不,甜心——”
正在香菜因为我的话即将再次情绪失控状态的时候,很有“爆发力”的男音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甜心?刚刚这个词是出自这位威武的坚强的严肃的银羽级圣骑士大人嘴里没错吧!我和香菜同时因为这个令人寒毛直立的称呼代词惊惧的望向忽然间大吼出声的男子,并且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而那男人却已经摆脱了刚才连站都站不稳的状态,以令人噌目的速度来到了他妻子身边。
原来,因为失去了“罐子”外壳的支持,不稳的“玻璃瓶”倒了下来,而美丽的夫人自愿成了肉垫,保住了“玻璃瓶”的平安,她自己却被砸昏了过去。甚至因为力气过猛,她的额头也受了不轻的伤,尤其是流出来的血量异常的吓人。
不过,似乎是我估计失误啊!我说要伤害合成少女的时候,那男人也不过脸色变了变,换成他妻子时,却紧张成这样子,少见的老婆比孩子还重要型人种。那么,我应该转换目标才对。
“……似乎不只是外伤,还有脑震荡的样子。”
“严重吗?”
“不知道,我现在是灵体,所以不太方便检查……”
“……是吗?”
等我回过神来,却发现我的存在被彻底的忽略了。香菜更是吃里扒外的替别人检查伤势去了。我只好委屈自己,咳嗽了两声:
“喂,你们……”
“……混蛋,都是你造成的!”
孰料我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使已经精神状态不太稳定的圣骑士想起了所有的新仇旧恨,他现在不仅我的精神力攻击,甚至提前突破了我的魔力封锁。他的宝剑再次散发出耀眼的白色光芒。也许是因为伴侣所受到的伤害,他的光明力量甚至比刚才更为强大。
剑上的白色光芒开始布满整个屋子,这种对于普通人类具有提神醒脑,消炎止痛、清凉止痒(喂,喂!)之作用的神圣光芒,对于充满黑暗力量的我来说并不比利剑好多少。
在白光中,我的身体变得透明起来。可恶,难道真的无计可施了吗?
第十三部 危险的药物炼制教室 第六章 威胁+逃离
纯洁的白色光芒布满了这个空间的每个角落,神的忠实的追随者,正义的伟大的圣骑士英勇的对着他的敌人挥舞着长剑,伴随着利剑的落下,空中仿佛传来了天使的歌声。而倒霉的黑暗势力则……
到了这里,一般诗歌小说是怎么写的?黑暗被消灭?等等,离大结局有一段距离吧!恶魔退散?我倒是想离开这里,可是这施加了光明祝福的神殿即使是幽灵也不能自由进出,否则我也不用那么费劲的“打开”暗门而非直接穿墙了(注意:所以昨天身为灵体的安开门的举动不是BUG,这种说明也绝对不是作者为了弥补BUG而特别补充的),那么还有最后一种结局,恶魔在神的光芒下逃之夭夭——因为还没有到最后结局——被蒙蔽的群众恢复了理智,英雄离开开始另一段除魔之旅?
对,就是这种!可以为自己先前的作为不负任何责任的黑暗蒙蔽说。
于是在圣光的效果下,我的魔王化如愿的消失,或者,该说吐出了那块梗在喉咙里的黑色骨头,连扮成红色女妖的香菜都暂时躲藏了起来。而我在那神圣的一瞬间,恢复了无辜的无知……不,无邪的纯洁的可爱的高尚的盗贼安德的身份,“楚楚可怜”的站立在那里。
“出了……什么事情?”我像故事里所有从恶魔的控制下解放出来的清白群众一般一脸茫然的问道。
“魔气消失了?”真不愧是银羽的圣骑士,他敏锐的发现了我的变化,并且如我所愿的,让他明亮的过头的宝剑在我面前停顿了下来,还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皱着眉头打量着我。
我则回给他亮晶晶的可爱星星眼,并佐以宛如天使般纯真无暇的表情。这样就可以逃脱危险了,反正,神圣的骑士大人是不能伤害无辜弱小的群众的,不是吗?
“但,伤害甜心的依然是你……反正,黑暗精灵本来就是邪恶一族不是吗?”
耶?等等,剧情应该不是这么发展的吧!魔王化的我竟然在解除魔化之前没有先解除黑暗精灵化?要知道平常状态的我是没有自己解除黑暗精灵化的能力的。这样,情况几乎没有改善!
看着明晃晃的剑继续朝我的脑袋挥来,我狼狈的躲闪开,像猴子一样满屋子乱窜。解除魔王化也不算全无好处,至少,魔王化以后的我对这样逃跑似乎相当排斥,难怪他们在自己巢|茓的守卫都被解决以后,还会死要面子的窝在座位上,等待勇者的到来。
不过,没有魔王化的支持,黑暗精灵化一般会很快的解除,那时,我应该就安全了吧!
“不可能的,他们会开始追究你为什么来这里,我们的身份就可能会暴露,所以,务必在打回原形之前离开这里。”
我刚有那个念头,香菜的声音就直接响了起来。奇怪,这丫头在这幽灵也没有办法隐身的神殿里到底藏到哪里去了?还一点帮忙的打算都没有!
这样越想越我恼火,一边躲避着圣骑士凌厉的攻击,一边对虚空大嚷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位伯母怎么样?我是说,人质。”
提供的主意还真是和魔王化的我所打算的一模一样。为什么这个和恶魔性质相同的家伙是中立性质的命运改造者,我却是邪恶的魔王,虽然同样是世人意欲铲除的对象,这女鬼的立场却远比我要好得多。
但,那也是唯一的办法吧!瞄了一眼地上依然昏迷不醒的女性,我咬咬牙,按照一定的方向退避着,把圣骑士向墙的方向引去,然后在他以为我没有退路,用力挥下他以为的最后一剑时,敏捷的侧身一躲——
“叮——”
这男人虽然没有阿君的力气,但毕竟也是银羽的骑士,他的剑最终刺入了没有任何缝隙的墙壁,却立刻又被因施加了光明魔法会自己复原的石墙牢牢的夹住。我则飞快的掠过他,来到昏迷的女人面前,把她扶了起来:
“站住,否则……”
否则什么?我现在是灵体状态,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可以使用。
“……只限于附着于你身体之上的东西……随意取用……”
刚刚,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我奇怪的左顾右盼,却发现因为习惯摸向怀里的手摸到了我通常随身携带的所有物品。但是——我的匕首呢?哦,上次断掉了,那怎么威胁对方?总不能说用指甲切断这女人的脖子,总要有威胁力的,尖利的东西……对了,我手忙脚乱的将我九爪飞勾磨得尖锐的“爪子”部分对准美妇人的细得不像话的脖子,并且不理会香菜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在我脑海简直如同地动山摇一般的大笑声(香菜:“钩子,用钩子,我第一次看见……哈哈,安德,你实在是太天才了,钩子……哈哈哈哈”),继续我有气势的威胁:
“否则,我杀了这女人!”
事实上,我用什么凶器似乎无关紧要,对于优秀的圣骑士大人来说,单是他心爱的……妻子在一个黑暗精灵手里,已经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了。只见银羽骑士毫不犹豫的丢下了对于骑士来说意义非同小可的,依然Сhā在墙上的圣剑,面目狰狞的想向我扑过来,却又因为他的伴侣控制在我手中,焦躁的停了下来,愤怒而不甘的望着我,冷冷问道:
“你想要什么?”
“没什么,只要……喂,你别乱动!”忽然间,一堆粉末落在了我的脸上,我抓紧了手中不知何时醒来的妇人:“药物对我是没有作用的,更何况你只是单纯的药师而非毒术术师吧!夫人。我只要确保我安全的离开这里就可以了。”
“甜心,暂时先听的话。”
“可是,达令……”
他们两个,有格瑞斯那么大的女儿,至少也有三十快四十岁了吧!说起话来怎么感觉像是和我完全不同次元的。至少,那位圣骑士大人不觉得他和他夫人的相处模式会严重折损他身为银羽骑士的威严?那种称呼即使是脸皮厚如我也难以轻易叫出口的啊!有那么“甜蜜”的一对父母,劳伦和格瑞斯可以健康正常的长大实在是世界七大奇迹之一。
还是别管这俩夫妻比较好,令人觉得毛毛的,他们让我知道太相爱了也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我如此想着,威胁着妇人向外走去,而迫于妻子在我的手中,圣骑士则乖乖的为我指路。虽然很想趁这个机会带走合成少女,但在自己生命没有保障的情况,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更何况,为了修复合成少女的身体,还是得让她暂时留在“玻璃瓶”中。
“……小心……”
耶,又好像听见了什么?但,那声音似乎不是香菜的啊?
我正为我是不是出现了幻听而苦恼,却敏锐的感觉到身后有魔法波动的存在。我慌忙的避开,却看见一个身穿白色牧石长袍的老头站在那里,相对于他白色的直到腰间的胡子,他的头顶则明亮的有如黑夜的银月。一看就知道是一位有高深“道行”的光明法师,而圣骑士亦证明了我的推测,他有些不满的对老者说道:
“卡明多贤者,请您暂时停止攻击好吗?甜……我的夫人在这个强盗的手中。”
“我知道,这卑贱的黑精灵也是我伟大的光明神的玷污。”老者的声音满是金属的味道:“所以,更不能让他继续猖狂下去。务必在惊动其他大人之前处理他。”
“可是……”
“布莱骑士长,恕我冒昧的提醒您,您现在的行为是对罪恶的姑息,只会令邪恶更加猖狂,而且,我想您的夫人也亦明白这时刻是对我们伟大的神灵表达她的忠心的时刻。”
说着,那老人如狮鹫一般的目光望向了我威胁着的美妇人。其中蕴藏的阴寒的威胁和莫名的疯狂令我手中的人质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无论如何那种眼神都不像是出自对神灵的尊重,倒使我想起了杀人狂看见他的猎物的眼神。
更糟糕的是,因为这老人的鼓动,周围本来就跃跃欲试想要抓住我的蓝羽骑士与中位牧石们喧哗起来,而我的精灵化又快解除了,看着银羽毛骑士开始游离的目光,我开始苦恼我该如何行动。
“呆子,丢掉那钩子,直接附身到女人的身上。和蒙沙‘公主’混了那么多年,你总知道怎么使用药物攻击吧!这女人正好也是药师啊!还可以利用那女人威胁她丈夫对付那个老秃驴。”
香菜刻薄的声音再次在我脑海中响了起来。也对,幽灵是有附身这一技能。不过这女鬼为什么不在我烦恼选择什么武器胁持人质的时候说出来?刚刚要是我用这女人的身体走出来的话,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那鬼女就这么想看我被折磨的样子?
但,即使有再多的不满我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向香菜发火。我只能乖乖的按她提供的方法附在了格瑞斯母亲的身上——希望格瑞斯会原谅我的行为——并且凭我盗贼的敏锐迅速找到了她身上的药物。
不过,和以逼供和折磨人为平常休闲的蒙沙不同,作为一位正规的药师的善良夫人身上可以直接作用于人体,具有攻击效果的药品着实不多,再加上她本人的意识也在拒绝我的侵入,使我的计划格外的不顺。
“夫人,合作一点好吗?我们真的是小格的朋友,而且也知道怎么拯救你女儿的方法哟!所以,先帮助我们离开好吗?”香菜难得的开口帮忙。不过她所谓的拯救合成少女的方法乃是连影子都没有的事情吧?这样顺便的在神灵的殿堂里撒谎真的不要紧吗?
“真的可以复原吗?那么劳伦……”在这种情况下,依然关心着那个并非她亲生的孩子,我终于知道劳论和格瑞斯的善良来至何人的教导了。
“她当然也可以。”
“是吗?”
这位夫人果然善良过头啊!竟然如此简单的相信了香菜的话,感受到这身体原来主人的沉沉睡去,我终于毫无阻碍的控制住这肉体,然后轻巧的转身,躲过了一个不知死活的偷袭者的攻击,还顺便把他拌倒。
“女人的身体比较轻,似乎比原来的好用……”完了,我故意如此对头上快冒火的银羽圣骑士说道。
这时,香菜的灵体却忽然的不知道从哪里——可以如此快的出现,她到底藏在哪里——钻了出来,从我手中抢夺了控制权。我甚至连抗议的机会都没有,就见香菜操纵着原本看上去纯洁可爱——虽然这个词用来形容一个孩子的娘不太好,却恰当极了——的身体,异常女王样的一脚踩在了刚刚我准备一脚踢飞的偷袭者身上,用只有我和她听见的音量咕哝道:
“硫酸,硫酸……”
“啊——”
脚上立刻传来了凄惨的叫声,然后,我眼睁睁的看着这张几乎与格瑞斯相同的脸上出现了女鬼标志性的要笑不笑的表情:“呵呵,这样的药似乎有很多哟!”
说着,一瓶看上去非常危险的药品向所谓的贤者飞去,黑色的药水立刻染黑了老头的白色长袍,但那味道……?
“傻瓜,你还发什么呆,尽快从这女人老公那里逃走。为了这身体的主人,那男人不敢拦你的!”
香菜的消失像她来的那么突然,不过现在实在不是研究她藏在哪里的时候。看了一眼“活蹦乱跳”想脱掉长袍,丝毫没有要求别人向神证明自己忠心时的气势的老头,我终于想起来了,那气味,香菜扔的根本是一瓶感冒药啊!
于是我窃笑着,依照香菜的话进行撤退,虽然这身体实施无影神功实在有些勉强,但一般速度还可以达到,但即使摆脱了眼前这群人,该怎么离开这神殿依然是一个问题。这全然陌生的地方即使是香菜也……
“这里……请你来这里……”
幻听又发作了吗?我拼命晃动着头(喂,那不是你的身体吧!)香菜却向空气质问道:
“等一下,你是谁?”
“……我是为安德命名的人,也是把他送到这个时间的人,更是封印了他黑暗精灵的真面目的人……”
“……”
“……我是他父亲卡西的同伴和妻子……”
“什么!?”听到这话,我终于惊讶的叫了出来。难道是我的……母亲?
香菜则对我说道:“去看看……反正离开这里,我也不见得回得去,不如去看看好了。”
第十三部 危险的药物炼制教室 第七章 幽灵+锁链
在安全的地方解除了对格瑞斯母亲的附身以后,我们最终依照神秘声音的指示来到了神殿内某间神秘的大厅,这里似乎是连守卫神殿的圣骑士都未必知道的地方。
也因为这样蟑螂似的追兵终于奇怪的消失到一个不剩,周围静得吓人,而白色的纱缎如同蛛网一般相互缠绕着,和神殿的大厅一般到处满是耀眼的雪白,空气中也干净的一点灰尘气味都没有,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这里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封尘已久的古墓,没有一丝半点的人气。
那个声音是圈套?搞不好这里真的是墓地?带着这种疑惑,我和香菜在大厅的最里面惊讶的,或者该说不出所料的,看见了一具人类的骸骨,那种半带透明的白色令我差点以为这是人工制品,再加上骨骸上方手持利刃的天使雕像,与其说这里充满了宗教审判气息,不如说像是某夸张的艺术场景布置,尤其是骷髅手腕上所带着的华丽锁链,怎么看也不像是为锁住罪犯所带上的,倒像是戏剧表演的道具,不过,式样倒有点眼熟。
“呵,可以看出此人死的相当华丽呢!要是安德你……算了,所谓的魔王还是必须沾染着血腥,在烈火中焚烧比较来得有趣呢!”香菜如此恶毒的对我说道。
“谁会沾染……!”
“……终于……来了……你真的是卡西的小孩!?啊,啊,散发的味道的确是同一血缘,我不会弄错的说。可是骗人!一点都不像!”
对于香菜的话我理所当然的想要反驳回去,却被指引我们来到这里的虚无缥缈的声音残冷的打断,与声音一般充满了虚无感和神秘感的美女幽灵从那怎么看也像是天使雕像一部分的装饰品一般的骨骸里浮现出来,可当她长有雪白微卷长睫毛大梦幻似双瞳望见我以后,立刻发出了与原来音线截然不同的,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的高八度尖叫:
“可是,可是……讨厌啊!早知道卡西那么美丽的人和艾伦妮塔姐姐那么性感的人生下来的小孩竟然长成这个样子……明明小时候非常可爱的说……长大了竟然……那么,那么……那么我的牺牲算什么!我简直是世界上最不幸的女人啊啊……”
这算什么意思,虽然我知道自己并算不上特别帅的那一种,但好歹也算是过得去吧!这女人怎么好象一副我长得见不了人的样子?
“我长成什么样子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牺牲了什么?!而且你根本不是我母亲吧!”我火大的瞪着对方如绸缎一般的皮肤说道:“除非你是得了白化症的卓尔?”
“天,天啊!忘恩负义加性格恶劣……还有,谁说我是你父亲的妻子就一定是你的母亲来的了?头脑还那么笨……难怪艾伦妮塔姐姐会不想要你,她的所有行为果然是聪明富有意义的!”
艾伦妮塔姐姐?这名字听起来的确像是黑暗精灵的,那么应该就是丢弃我的女人吧!不过,按路穆的说法,我父母之间的关系应该相当的“微妙”,而这个幽灵的却自称我父亲的妻子,又好像异常的崇拜我的母亲?
“我知道您很委屈,但你找我们来到底有什么事情?虽然你自称是安德的……父亲的妻子……”香菜要笑不笑的眯着原本就细长的双眼打量着对方说道:“但从您遗体上的服装来看,你好像是犯了重罪的神职人员啊!要我们就这么相信你,似乎不太实际。”
“……天啊!不相信……我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使用禁忌的时间转移魔法造成的,你以为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代和这个年龄的他相遇的?你竟然还说不相信!现在的小孩,现在的小孩……”
“你以为我很高兴和这种只会惹麻烦的笨蛋相遇吗?”香菜冷淡的打断了那个神经异常的幽灵的发疯,用最具威胁性的眼神恶劣的睨视着我和那奇怪的幽灵:“快说,到底有什么事情?!”
“……也没有什么,只是既然觉得他来了这里,所以单纯的想要看看……不,我是说,希望这孩子老老实实的隐居起来,这样可能是改变被当成魔王杀死的唯一方法……”可能是真的被香菜吓着了,幽灵有些结巴的说道:“不知道照顾你的是我当年的同伴中的谁,他们都应该知道我当年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对你属于黑暗精灵的那一部分进行了封印,你怎么还会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照看我的人……”对了,路穆的确有说过被拜托,不过他好象因为泡女人的原因错过了,领养了其他的孩子,但是除了路穆以外:“父亲还有其他的同伴吗?都可以活到两百年以后的今天吗?”
“当然,我们那时候可是非常标准的冒险队伍呢!卡西是其中的勇者,艾伦妮塔姐姐是魔法师,我是牧师,还有力士的肯,对了,那家伙现在好像是创师了,还有……”
自称牧师的幽灵满脸怀念的回忆道,我却叫了起来:
“创师……难道是……对了,你手上的链子,我想起来了,那老头和路穆都带着。难道以前父亲的同伴都带着这东西!?”
“这……是对我们的惩罚……即使死了也不能轮回,活着必须听从四方之控制……为了我们的罪……除非有人真心的为我们可以解开。”幽灵恢复了刚出来时,宛如圣女的样子,带着伤感的表情抚摸着精巧的锁链苦笑。我这时才发现这锁链里还蔓延出了银色的丝线捆绑住眼前的灵体。永远被束缚着不能轮回?这到底是什么罪过?我望着她悲伤的脸,想问却问不出来,但在下一刻,这女人却又神经质的尖叫了起来:“路穆!你见到那个路穆了!?”
“是,父亲不是托他来照顾我吗?”她干嘛那么激动?
“骗,骗人,卡西怎么会那么做,那个路穆啊路穆,无耻的色狼,没有用的弓箭手,世界第一大白痴……难怪你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果然是环境造成的。听着,好歹我也算你母亲,无论如何你以后看见那个浑蛋能躲多远躲多远,不吃任何他给的东西,不能听他任何一句话,那个人可是看见了都可能会让你长针眼的——”
“他以前确实是你的同伴吧!”香菜怀疑的说道。
“才不是——是那个鼻涕虫一样的家伙像牛皮糖一样硬粘着卡西和艾伦妮塔姐姐不放的。你们知道那个人渣的理想是什么吗?为什么跟着我们冒险吗?他竟然是为了把全世界的男人全部——变成女人,让世界上只有一个男人来的的恶毒念头来的啊!如果是这样也就算了,那个混蛋还把那些变性魔法物品之类,拿我可爱的卡西做实验……好几次,好几次,要不是艾伦妮塔姐姐的话……所以无论如何你要远离那种变态,你毕竟是卡西的小孩,他一定怀着他那肮脏不可告人的目的打算做一切危险恶心到不能原谅的无耻行为……”
她是怎么把这么长一段话在那么一瞬间吐出来的?不过,把全世界的男人变成女人?这种主意还真是路穆那种白痴才想得出来的吧!或者,该说以前的他比较有野心?
香菜却明显的没有了听那幽灵胡闹的打算——她从一开始就处于不耐烦状态了吧!只是冷冷的问道:“这些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想问你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预言是这样的?你既然和预言者活在同一时代,又是神务人员,应该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吧!”
“什么预言是这样的?”终于,幽灵的表情严肃了起来,用看待警戒的眼神面对着香菜。
“你知道的,为什么这次预言会详细到连魔王是谁勇者是谁魔法师是谁怎样杀死魔王全都知道,预言通常是模糊的吧!但安德身上的预言却详细到了像有人编辑好了一切,就等着角色去上演了一般详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奇怪,是遗传吗?你们家的都那么容易被这种类型的缠上?哦,不对,我不该这么说艾伦妮塔姐姐……”幽灵如此自语后,终于在香菜的压力下回答了她的问题:“具体的我并不知道,好像和一千年前的战争有关吧……据说再往里面的囚厅里就有知道这一切的某位先知,他的灵魂已经锁了一千年了,但,也有说法说他已经逃走了……不过,你们还是别尝试找他的为好,因为这里相当危险,如果不是我的指引,你们已经……”
“先知?他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我和香菜却几乎同时开口问道,不会正好是我们所想的那一个人吧!
“……好像是……冷雨……?”
“是吗?”香菜兴奋的在空中旋转了一圈,暗色的眸子露出了令人浑身发寒的笑意:“我竟然不知道我有那么有趣的玩具啊!”
“什么?”
“不,没什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让我帮你解开束缚吧!我已经解开了老创师和路穆的锁链了。”我努力的不去理会那比魔鬼更为可怕的女人,把自己的主意力放到其他地方。
“不行——”在我碰到锁链的同时,伴随着幽灵的尖叫,锁链化成了银色的大蛇凶狠的向我咬来。
“我的惩罚比他们的要深,解开的代价是用灵魂的交换,所以,你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
幽灵用力的推开我,代替我接受了银蛇的噬咬,因此身形变得朦胧起来。虽然不知道路穆他们到底为了什么遭受这种惩罚,但眼前的这个女人却的确是因为我才使罪行加重的吧!而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对方因为我而受伤的局面了。
于是我没有接受对方的建议,但也没有马上去帮助她摆脱大蛇的攻击——既然她的惩罚是永远的被锁在这里,那么应该不会如此简单的魂飞魄散吧——而是尽快的来到锁链之前,以最快的速度解开它,并对那女人说道:“放心好了,再忍耐一下,所以,在这之前先帮我引开那玩意!”
“什么!?”
听到那幽灵不可置信般的叫声,我才我发现我的行为和香菜平时的一般无二!虽然会对别人予以救助,却全然不顾自己的救助过程中,对象所遭受的痛苦,难道是被传染了……在我复杂的心情下,锁铐应声而开。但在大蛇消失的同时,那位女性却也化成了雪花一般的碎片。难道还是失败了?却见所有的灵体碎片被收于一把炎龙族所有的纸扇当中。
“……真不知道为什么人类会对自己的同族作出永世不能超生的判决来呢?真原是冥王的职责啊!”
“那有什么关系?不过,作为解放了拥有漫长岁月,生前又纯洁无瑕的灵魂的报酬,我们可以给你重新被送回身体的机会哟!”
在一片光芒之后,白衣的灵界使者和亡灵摆渡者手捧纸扇,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惊讶的瞪大眼,却发现自己又身置于黑暗的冥界,坐在了小小的竹筏,刚才的一切宛如梦境.
糟糕!我这时才想起来,我忘记问关于我身上的封印的事情了!
第十三部 危险的药物炼制教室 第八章 因缘+担心
“……细雪……”
在我准备尝试第二次回到身体里去的时候,却听见我身边传出了香菜的声音。怎么回事?那家伙应该在我冥界的同一刻,已经回去了啊!难道她还在,如果这次再因为她偏离了回去的道路的话,我真的会玩完啊!
奇怪的是,灵界使者却因为香菜的愣住了,看着她惊讶的脸,再看看一旁沉默着的亡灵摆渡者,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了这位摆渡者牵着一个红脸少女离开的景象。紧接着,关于那个少女更多的回忆浮现了出来。而。在这我始终看不透的冥河的黑暗的另一边,传来了划水的声音。记忆中的少女羞涩的低着头划着木筏向这边过来,对了,她就是细雪,在迷失森林的黎焉的鬼屋里,那个极易害骚的女孩,和冷雨做了很长时间邻居的小幽灵。她就是我梦境中出现的人啊!
真奇怪,时间又不长,我怎么会忘记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我和冥界的“因缘”?
“这是作弊!”
灵界使者忿忿的大叫起来,一边伸出长有长长恐怖指甲的手指迅速的向我的脑袋袭来。我当然也没有兴趣就这样承受她的攻击,慌忙的向后方一避,总算免去了破相的危险,但还是有几根头发被削了下来——实在不知道这女人是怎样把指甲保养到这种程度的——伴随着头发的落下,我同时感觉到额头一轻,而她的手里多了一只颜色比冥河更暗的凤尾蝴蝶。
“这算什么作弊。”最可怕的是,那蝴蝶竟然说起话来了,而且还是香菜的声音。我这才发现蝴蝶的身体部分竟然是香菜!说起来,这女鬼原来一直躲在我额头的水晶里吗?香菜并不理会我疑惑的眼神,只是对灵界使者淡淡的说道:“又没有规定说不能这么做。”
“胡说,你有什么资格代替他说话,你连来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不,无是,你忘记了吗?活着的人只要不做梦,就会化成梦蝶来到这里。不过,没有人会记得梦境中看到的,”亡灵摆渡者伸出手,让另一只在空中飞舞的蝴蝶停留在他的掌心里。理所当然的,那只蝴蝶的躯体也是人类的样子。这么说,这里的蝴蝶全是灵魂?真令人反胃。摆渡者明显不这么认为,他温柔的看着蝴蝶飞走,然后望向香菜:“不过,可以清楚到化成梦蝶后,还可以思考,甚至说话的,也只有这位小姐吧!相当的了不起。而且,因为是在附着在安德先生的灵魂里说的,也不算违反规定。”
“这只能说是钻了空子啊!所以,我才说作弊!”
灵界使者却很不满摆渡者的说法,继续大叫起来,身为当事人的我则紧紧的瞪着她捏住香菜的翅膀的那只手,再抓紧一点!再一点!虽然不知道蝴蝶的翅膀上面有没有痛感神经,但这无论如何是香菜的灵魂所变化的,即使是翅膀,只要是伤害到的话,缺失了一部分灵魂的香菜搞不好会改变一下她糟糕的个性也说不定。
“……那个,无是姐姐……你真的想……她们死去吗……”
打断了对方的嚎叫的,是低着头含着眼泪的细雪。终于在女孩的可怜攻势下,那个竭里斯底里的女人像看垃圾一般看了我一眼,嘀咕道:“什么啊!这样的笨蛋,细雪老是念叨着也就算了,还有那么可爱的姐妹俩在意着……本来人家还以为会再多两个可爱的同事的说……”
“姐妹!?”
难道是……我紧张的看向细雪。她依然羞涩的低着头,不敢看我,低低的说道:
“嗯……因为……安德先生你们……是可以说是我的……恩人……所以……所以注意了一下……”
“不是因为对同一人有同样的心情才帮忙的吗?”香菜冷淡的Сhā嘴道。
“不……我们怎么敢……和香小姐你……”
“哼!”
香菜明显没有忍受细雪结结巴巴的说话方式的耐心,她从灵界使者的手中挣脱了出来,晃悠着有些损坏的翅膀,飞到了细雪的木筏上。那里,承载着一红一蓝两个美丽的光珠,劳伦和格瑞斯正蜷缩在里面,处于沉睡状态。
“没办法,这是尽量保证灵体不沾染上死亡气息的唯一方法,但还是有微量的变化,你能保证把她们还原到身体里么。”
摆渡者口气严肃向我问道。
“当然!”
我肯定的回答。否则蒙沙是干嘛来的,所谓的朋友就是这种时候拿来利用的。再说他自己也说,只要有灵魂,他绝对可以令劳伦她们复活。要是这做不到他的药师资格算白混了。
“那好。就解决另外一个问题吧!”灵界使者说:“因为要从这里带走两个灵魂,可能会导致灵魂混杂在一起。所以,不能按照常规方法回去。”
“那么非常规的方法是什么?”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这种情况通常意味着我要倒霉!
“因为是你的灵魂和身体融合的时候会容易产生灵魂混杂,所以,先把你的魂魄送到你身体附近与你本身灵魂并不相和的生物体中,然后你将这姐妹俩的灵魂分离出来,再由你的同伴将你本身的灵魂送回身体。”摆渡者轻描淡写的说道:“当然,虽然说因为是和你灵魂不相符的身体,不会产生融合,但如果同时没有尽快的回到身体,或你附身的生物死亡,你也会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听起来相当严重的样子,而且:“我的同伴怎么把我灵魂送回去?”
“不知道。”
“不知道!?”
这是什么回答!?她们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
我刚想提出抗议,通往人世的黑色道路却已经再次打开,香菜迫不及待的牵引着我离开这里,我发誓那变成飞蛾的女鬼边飞还边发出了奇怪的笑声,但是,她的本体是在睡眠状态,所以无论她打什么鬼主意,只要我在她醒来并赶到我那里之前恢复原状,她就什么也做不成吧!我如此计算着,而在冥界的空间消失的最后一瞬间,细雪却丢给我了一颗细小的光珠:
“……那个……方便你和君先生……沟通……但要……放到他……耳朵里……”
什么沟通?直接和阿君他说话不就好了?
我疑惑的想着,下一刻,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正是茂密的热带雨林。看样子,香菜这次是成功的把我带回来了。终于舒了一口气的我,却听见旁边草从传来奇怪的声响,然后,蒙沙钻了出来,看见我兴奋的大叫起来:
“啊啊,终于找到了。”
他在找我吗?不愧是好朋友……耶,等一下,先不说蒙沙知不知道我的灵魂离体这件事情,按照灵界使者的说法,我应该附身在其他生物的身体之上,那么,即使再怎么了解我的蒙沙也不可能在第一时间认出我吧!
那么,他找到了什么?还有,是错觉吗?蒙沙好像变大了感觉。
在奇怪之余,我小心的移动了一下身体,却发现和平常的感觉不同。那是一种怎么样也很难站稳的感觉。是这身体的脚出了什么问题吗?我低下头看去,可看见的怎么也无法归结于人类的身体构造里面去。我看见的是鼓鼓的粉红色肚皮,还有碰着细小光球的肥胖肉掌!
“吱吱——(怎么回事)?”
我惊叫了起来,更为恐怖的是,吼咙里发出的却是类似老鼠一般的叫唤声。然后,我痛苦的听见蒙沙证明了我的恐惧:
“我终于找到了养在这里的虎斑单角老鼠……呵,可爱的小东西,虽然对不起你,但为了让那个笨蛋醒来,只好让你牺牲了。”
什么!?我在那一刻,终于明白了细雪所说的‘方便和阿君沟通’的意思——那两个混蛋,竟然把我的灵魂指定送到了这只所谓的虎斑单角老鼠身体里,这简直是故意整我啊!
而我的磨难还只是杠杆开始,按照蒙沙的说法,我现在这倒霉的身体还要为了救“活”我自己而被处理掉的样子。开什么玩笑,要是这么死了,可是会魂飞魄散。连灵魂都彻底毁灭的啊!
于是我连熟悉一下现在这愚蠢的身体的机会都没有,就捧着——以这身体的手,不,爪子根本不能抓住东西——光珠,开始张惶的逃跑。
好在蒙沙从来就没有抓住过我的记录,而经过将近十年的“锻炼”,我对于如何摆脱这个白痴伯爵,有着最深刻的研究。我跑!我跳!我躲!在绕这个倒霉雨林的某片树丛的第二圈的时候,我终于成功的让他缠在了乱七八糟的蔓藤之间。
“可恶,看我不把你做成老鼠馅饼!”
最后那个傻瓜由火冒三丈的鬼叫着,一如既往。而我则看了看粉红色肉掌中的光珠,虽然现在要把这种东西送进蒙沙的耳朵里是易如反掌,但按照我对这脾气暴躁的朋友的了解。要是他知道眼前的老鼠是一向以偷他东西作弄他为乐的盗贼的化身的话,不要说帮我复活,他不把我解剖制成标本已经算上仁慈了。
所以,眼下可以依靠的,只有另外一个家伙了,尽管,同样的不可靠。
于是,随后,我历尽千辛万苦——要知道用那么小的身体,用很难站稳的一双肥爪子,直立着穿过这么麻烦的房间是多么不简单的一件事——我终于在雨林教室的边缘找到了阿君和我的身体。
很显然,墙上的痕迹说明了这里是我当时的“着陆点”,不同于蒙沙打着救活我的名义到处残害动物,阿君满脸疲倦的坐在我的身体旁边,噬咬着他玫瑰花瓣一般柔软的嘴唇。
第一次看他那么失魂落魄的样子,这样子是在为他那暴力的行为忏悔吧!不过,看看我肿肿的脸颊,软绵绵的手臂——骨头好像断了,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啧啧,只让这小子这样子反省一下,实在是太便宜他了。于是,我现在反而并不急着去恢复“回魂”,而决定让阿君这个暴力狂好好的多被他自己的良心所折磨一下。
“安,醒醒——”
而不知道我就在他身边的阿君忧郁的把手放在了我的小腹上,忧郁的望着我紧闭着的眼睛,明亮的栗色眼睛暗淡得令人不忍……停,停!这小子是男的,所以绝对不能被他的脸骗了,不能就此心软!我反复的艰难的告诫着自己。阿君在下一刻却大叫了起来:
“你这个笨蛋,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的,对吧?!”
“咔——”
刚刚……刚刚的声音是什么?我恐惧的看着阿君搁在我腹部的手由于他的情绪起伏变成了抓的状态,并深深的Сhā入我的身体里!难道,刚刚,那个声音是,我的肋骨……断掉的声音!?
可阿君却似乎没有一点觉察到这一点的样子,相反的,他因为我昏迷不醒产生的恐惧与焦躁不安通通的奇怪的转化为了愤怒这种不详的情绪。他忽然的掐住我的脖子,拼命的摇晃着:
“安,上次香菜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你要是给我装死看看!”
听着我的骨头因为阿君的粗暴举动发出的“噶噶”声,看着阿君狰狞的表情。我忽然想起,我被阿君踹飞后,似乎是背部撞在墙上,昏迷过去的。那,为什么,我的脊梁没有撞断,手臂却骨折?为什么我的皮肤上的青紫色伤痕不是大片的,而是零零星星的?还有,我的脸,我没有装上墙的脸会肿成那样?而且越看越像是巴掌印!?
难道……不,可能就是,这些伤痕就是阿君这个没有神经的笨蛋造成的!
幸好我不在身体里……啊啊,只有白痴才会如此庆幸的这样想吧!再这样下去,不要等我回到身体了,现在我的身体就会在我眼前被阿君处理掉!
我慌忙的向阿君冲去。
第十三部 危险的药物炼制教室 第九章 劫难+方法
“哎……什么!?”
糟糕,我在一口咬住了阿君以后,才觉得我的举动的不妥。虽然通过疼痛令君意识到自己的不当行为并停止下来,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但我怎么会一口咬在这家伙的手臂之上呢?导致了现在只要阿君“轻轻的”甩动一下胳膊,我就可能飞出去,随便撞在哪里变成老鼠酱泥的局面。
既然现在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为了我这条小命,还是只有努力的咬住,不会轻易的被甩飞这唯一的方法吧!尽管我是如此计划着的,但是实行起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先不说先前那猛烈冲过来,却只让他轻哼一声,连疤痕都没有留下的一咬,现在我即使用尽了全身力气,牙齿也不能在这家伙的手上找到“立足之地”。
这真是人类的皮肤吗?我如此怀疑着。阿君的皮肤平时摸起来就像女孩子的皮肤一般,软绵绵的几乎找不到骨头,手感极佳。同时却也异常的“滑溜”,而且可能有非常的厚度,几乎到小刀都割不破的境界,更别说这倒霉老鼠的牙齿了。我一次又一次感受到咬住的肉从我的牙齿中间溜走。
“小黄!?啊,不,是另外一只虎皮单角鼠吗?”
我的牙齿正不甘心的在阿君的手臂上“努力”着,脖子后面却忽然的一紧,我便像所有死|茓受制于人的动物一般,徒劳的挥动着细小的爪子,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被拎了起来。
但,奇怪的,这次并没有得到阿君的粗暴对待。他反而露出了温柔到恐怖的微笑,用一种我这辈子都难以想象阿君竟然会使用的轻柔力度抚摸着我,不,这老鼠的毛发,并碎碎的说道:
“小东西,你有兴趣当我的宠物吗?虽然现在我还在旅行中,实在危险了一点,但在我家你会得到极佳的待遇,而且还会有很多的同伴——一我一共养了五十七只你的同类,不,我回去的时候,小花的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吧!那么就不只五十七了……总之,你会非常的幸福的。另外,那里还有一只和你相同品种的……”
……那是什么?第一次听说,原来阿君的家里是老鼠的饲养基地吗?平时也没有看见阿君对可爱小动物有什么特别的爱心什么的,不久前,他还在这里打飞了一只通常意义上说可爱的兔子,我也以为他之所以带着那只吃钱的变异肥老鼠仅仅是因为把它交通工具而已。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有饲养所有变异老鼠的嗜好?
不过,算了。阿君喜欢什么实在和我没有任何实际关系,而且他这种嗜好相比起香菜那种把全世界的美人变成自己奴隶的不切实理想,已经不知道“安全”了多少倍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恢复我的身体,既然阿君如此的喜欢老鼠,那么我把通话光珠送到他耳朵里应该……耶?光珠呢?
我慌张的看着细小肥胖的爪子,那细小的光珠却早已在我匆忙的去阻止阿君的出格举动时,不知道丢在哪里去了。没有了这光珠,那么我……?
“很好,就这样捏住它!”
正在我急成一团的时候,蒙沙气喘嘘嘘的出现在阿君的后方。他紧紧的抓住那把对我来说好久不见的华丽长剑,红着眼瞪着我。按照长久的理解,我可以保证这小子已经彻底忘记他原来的目的了。
“你想做什么?竟然对这么弱小的生命动手,你不觉得羞愧吗?”
阿君摆出了标准的勇者驾式,以前我被蒙沙用剑架在脖子上时,都不见他那么正义凛然。蒙沙也被他的举动微微的唬住,然后总算想起了原来的目的:
“你不想安德醒过来吗?这老鼠是最好的药物……啊啊,安德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哪个样子?还不是那张呆脸吗?”“凶手”本人却一脸无辜的看着我被打的变形的脸睁着眼睛说瞎话。
蒙沙竟然也不反对:“他的呆脸是没有变,我是说他的骨头,我走的时候,好像没有骨折吧!”
“骨折?”
阿君的眼中终于闪过了一丝羞愧:“那么,一定要这小东西作药不可吗?”话虽然这么说,我却感觉到阿君根本没有松手的打算,反而把我抱在了怀里。
“当然,安德现在是魂魄离体,如果不尽快把他的灵魂招回来的话,他一定会变成植物人。”蒙沙严肃的说:“虽然我对招魂这种巫术方面的事情并没有研究,但这种老鼠的血液却是保证他的身体随时处于可以接受自己灵体的最佳状态的最好药物。”
“保证……最佳状态……?换句话说,即使不用,也没有关系了?”
听完蒙沙的话,阿君这家伙却如此毫无道义的反问,真不敢相信,这样的家伙真的是我的同伴吗?
相形之下,蒙沙就令我觉得感动得多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难道你不希望安德的灵魂可以没有任何意外的回到身体里吗?”
“希望,要是他就这么死掉了,不说我的良心,香菜也不会放过我的。但,问题是,你和他相处了多少年了,即使只和他认识了一年的我也知道,”阿君漫不经心的说:“安会是那种因为身体虚弱导致灵体不能回归的家伙吗?你不会不知道他的恢复能力有多强吧!”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做我的恢复能力?我终于知道我在阿君心目中的形象了,他根本把我当成一只人形蟑螂吗!
最气人的还不只这些,听了阿君的发言后,蒙沙竟然还一拍手,赞成道:“这倒也是。即使把他解剖了,他也会活过来的吧……对了,说到解剖,现在正是仔细检查一下这个笨蛋脑袋的好机会。竟然连第二人格都出来了,还感对我那么做,不检查清楚不行,还有,他那种记忆力也是问题……”
于是,蒙沙就一边嘀咕着一边拖着我如破布娃娃一般的身体往外面走。只留下呆在老鼠身体里面几乎快哭出来的我,那小子,是真的会把我解剖成一块一块的啊!
“真是,原来只是灵魂离体,一开始不说清楚,快把我吓死了。不过,可以保住你的生命真好,小东西。”
好什么!?快放开我。我痛苦的在阿君手中挣扎着,想跑去保护我可怜身体的完整,抬起头来却看见阿君的脸越来越大,然后眼前一黑,整个脑袋感受到的是柔软潮湿的触感。
“呸呸!”
阿君这个混蛋,不会是亲了我……不,那只老鼠吧!他以为他是疼爱小动物的纯情女孩吗?弄到嘴里都是毛。
毛!?我的嘴里怎么会有毛?我瞪大了眼睛,发现视线忽然恢复了正常的高度,而眼前的那双完美的双手似乎长在我的身上,里面还拽着一只瘦不拉叽,有着老虎斑纹以及小角的古怪老鼠。
“这种气息是……安?!你怎么会在我的身体里。”
我晕头转向的还没能弄清楚现在的状况,嘴就自己动了起来,发出的竟然是阿君那偏中性的男音,然后我确确实实的感受到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强大的灵体的存在。可是,骗人的吧!我怎么会到阿君的身体里面?灵魂是那么容易转移的吗?
尽管我百思不得其解,但在身体里那疑为阿君灵魂的压力下,我不服输的叫了起来:“我怎么知道,忽然的就过来了。”
“安德在你的身体里?!”
取代阿君说话的,是拖着我身体准备离开,听见阿君不寻常的“自言自语”,又转了回来的蒙沙。无可辩驳的,我也从他的眼睛了看见了阿君绝美的倒影。也因为如此,受到重大打击的我一时处于了失音状态。
在几分钟古怪的沉默过后,蒙沙忽然说道:“安德,你的初吻……”
“闭嘴!冰是女的!是女的!是女的!我告诉你多少遍了,不许讨论这个问题……”
“……从反应看,应该没错。可是,你是做了什么才让这小子附身的,”蒙沙疑惑的看着我,或者说,是阿君。当他的目光转移到那只奇怪的老鼠,以及老鼠脑袋上几根湿淋淋的毛发上面,表情变得可怕起来:“安德,你一开始不会是附在这老鼠的身上吧!难怪我说它怎么跑得那么快!还让我被蔓藤缠住……我要宰了你!!”
“等一下,现在你会伤害到的只是我的身体,等他回去自己身体里以后,你要烤要炸,我都不会管的,”阿君按住蒙沙抽剑的手说道:“安,听见了吗?不许附在我身上。”
“你以为我想啊!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把灵魂送回去!”我开始简单的叙述我在冥结的事情。
阿君的灵魂散发出来的怒气却也越来越多:“什么!?你……”
“放心好了。我知道一点。”蒙沙再次打断了我和阿君类似独角戏一般的对话——因为都是一个身体在说话——他阴笑着托起剑的柄端:“砸一下就好了,灵魂会因为疼痛暂时一体。而原来的身体会召唤原来的灵魂。”
“然后就可以回去了?”为什么我怎么看,都像是某人在借故泄恨:“而且,要砸到灵魂离体是怎样的程度?”
“一开始,你可能会痛……”这才是重点吧!蒙沙却不怀好意的鼓动着我:“但通常马上会眼前一黑,你醒来时基本上就在自己身体里了。”
“免谈。所谓的被敲打的后遗症都在我的身上!”阿君却不爽的否定:“而且,还未必会那么顺利。如果按是带着劳伦她们的灵魂一起回来的话,那么现在她们的灵魂一定还在这小东西身上——因为我没有感受到第三者的灵魂——那么,为了在回来的路上,不遗失她们的灵体,安的灵魂一定被作上了联系的印记,小东西和安的身体对他灵魂的召唤强度是一样的。换句话说,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为了这百分之五十,我却要被打,实在是太划不来了。”
阿君这个人……我忽然的发现,在必要的情况下,他的辩论能力一点都不输香菜。蒙沙听了阿君的话,却奇怪的皱起了眉头:“你说的是没有错。但,提到对安德灵魂的召唤问题,他的灵魂怎么那么容易就被你的身体吸引过去了。普通情况下,连誓言都没有那么大的力量。”
这时,因为同处于一个身体,我很明显的感受到,阿君因为蒙沙的问话,产生了一些奇怪的感情波动,而且是针对着没有说话的我的……心虚!?于是在此情况下,长期处于被害者身份的我开始条件反射一般的回忆着所有被害记录,并且思考蒙沙的问题。
普通情况下,连誓言都没有那么大的力量……誓言!?在灵光一闪之后,我颤抖的问:“那个……阿君……血誓,我的血誓!你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解除吧!”
“我忘记了……而且,我也减轻了一部分了啊!只要不是特别重大的问题,你就算不遵守誓言也没有关系……”
什么叫忘记了?忘记的人会特意把那么严重的誓言减轻到平时根本看不出来的地步吗?!明明答应了我解除的。听着阿君前后矛盾的话,我的火气越来越大,但有找不到发泄的地方——现在我就在这小子身体了,伤害他就等于伤害我自己。
阿君却迅速的转移话题:“没有其他方法了吗?让安的灵魂百分之百归体的方法。”
“……有,你怎么把他从老鼠身上转移过来的,再对他的身体做一次就好了。”蒙沙一把抓起我的脑袋朝向阿君,还强调道:“我只知道这两种,选择吧!”
“呜……”
阿君并没有回答,但他的身体已经忠实的告诉了我他的想法——这身体的胃部先是一阵抽挛,接着有酸酸的液体顺着喉咙涌了上来,最后是无穷无尽的恶心。可以去随便的去亲一只不知道从哪里爬出来的老鼠的阿君,非常坚定的用条件反射般的生理反应表达了他的不满。身为同伴的我到底算什么——虽然这该死的办法,我也不想就是了。
“大人,臣下有要事禀报。”
“什么事情?快说。”
也因为这样,当蒙沙的忠实护卫鲁克大叔,忽然的冲了进来的时候,既不想被砸,也不想对我……的阿君立刻表示了比在场所有人都急切的,难得的热情。我却同时也注意到跟在鲁克后面,没有节操的精灵路穆的不自然表情,我的不祥预感再次冒了出来。
接下来,就听见鲁克说道:
“创师大人眼下被四方之北的‘公主’扣留了!”
第十三部 危险的药物炼制教室 忆往昔峥嵘岁月之一
“吼————”
深夜漆黑的墓地里,半透明状白衣鬼魂不祥的悬浮在空中,长而且杂乱的,和凝固的血迹没有什么实际差别的卷曲长发在看起来似乎随时会动起来的枯树树枝间飘荡,大有掩去所有银色月光的架势,但丝毫没有遮住那幽灵的可怕脸庞,她宛如黑洞一般的眼睛里闪着红光,张着血盆大口,皮肤苍白到可以清楚的看见下面的青色脉落。而她胸前确确实实的Сhā了把匕首,黄褐色的锈斑和绿色的腐烂皮肤凝结在了一起,暗红色的鲜血却依然滴滴答答的滴个没停。
现在这没有归所的亡灵正厉声尖叫着,指挥着一切可以移动的物体,甚至包括沉重的墓碑和死者的骸骨向闯进她的领地的入侵者攻击。
“这里,很痛吧!我想,你一定很辛苦,对吗?”
包裹在亚麻斗篷下的,暂时兼任驱魔师的勇者没有丝毫的退却,但他也没有急于反击,只是躲过所有飞来的障碍物,径直来到了幽灵的面前,轻轻的伸手探向了对方胸前的匕首,从有着玫瑰般色彩的柔软嘴唇里滑出了如同玉珠落盘般圆润清脆的声音,温柔的声线令人无从分辨他的性别。
不过,对于和他忽然近距离接触的人,不,鬼怪来说,那并不是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
不知道是被银月月光镀上一层银光的优美唇线所引诱,还是被梦境中才会出现的音色所鼓惑,幽灵停止了一切攻击,呆呆的看着勇者像是月光制成的修长手指划过了自己的胸口,只留下温暖轻柔的感觉。
“让你停留在生者的世界的理由,可以告诉我么?我一定会尽可能帮助你的。”
见幽灵平静下来,宛如月夜中的昙花一般美丽的微笑在勇者的嘴角绽放了开来。在这种美丽到可以令即使是一国的国君也放弃一切的笑容,即使是攻击状态的鬼魂也忍不住在苍白到可怕的脸上浮出了一丝红霞,虽然她的脸仍然恐怖到可以让人做三个月的恶梦。
“我……”
亡灵血红的嘴唇轻动着,似乎完全相信了勇者,想说什么之际,在下一刻,她的身体却化成了有血盆大口的怪物,冲着尚微笑着的勇者而去。
“……”
跃开,避过,拔剑,挥下。
所有动作如最优美的舞蹈般流畅,可勇者暗色的剑挥下的那一瞬间,却讶然发现眼前哪有什么怪物,只有被自己刺穿的无辜鬼魂,骷髅状的眼中满是痛苦,难以置信以及最深的指责与恨意。
但现在无论怎么悔恨也已经晚了,顺着暗淡的宝剑,破灭的魂体最终变成了白色的光球顺着剑身落入了勇者的身体,剩下的则像春天风中的葡公英一般四处飞散,和银白的月光混在一起,把鬼气憧憧的墓地映照得如同美梦。
随后,在这银色光芒构成的华丽舞台中间,金色精灵翅膀似的薄纱飘舞起来,祼露着纤细小脚轻巧落在地面上,像羽毛一样白色短发在月下闪闪发亮,如果不是黑色的皮肤与鲜血般的赤色眼眸,几乎让人以为是神祉降临的,有着神秘高贵气质的少女悠然飘下。可这样的女孩嘴角却挂着与其慑人气质截然不符的轻佻笑意,在凿冰般笑声的伴随下,用黄莺似的声音讥讽道:
“没有想到如此丑陋的东西的灵魂有这么漂亮。”
“……”
对于忽然出现的美少女,勇者采取了无视的态度。他冷然收回长剑,转过身,一言不发的准备离开。
“你在生什么气哟?”
少女却不屈不挠的粘上了他,鲜红的眼中满是兴味,故意把丰满的胸部贴着对方的手臂反复摩蹭,一边顺便拉下了勇者斗篷。
斗篷下面立刻露出了一张绝艳到触目惊心的脸蛋,虽然一看就知道无庸质疑是一个男性,但也具备了属于女性阴柔的妩媚。也因此,看见这么脸孔的人首先想到的绝对不是什么赞美神灵的奇迹,反而会怀疑这一定是恶魔制造出来诱惑人类,甚至神灵,坠落到幽暗的地狱深处去的。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这种几近可怕的艳丽被他那双深邃的翡翠似的眼眸中和了去。湖泊般幽静沉稳的暗绿色,终使张扬的魅力的沉淀了下来,归寂于雅然幽深的美感。
可是,现在这双原本该波澜不惊的瞳目却燃烧着雄雄怒火。勇者几乎是粗暴的推开了少女,用肯定的指控说道:
“是你,变化出了那怪物的幻像。是你害我让她魂飞魄散的!”
“哼哼,只不过是一个放不下的笨蛋,而且还是攻击状态和平常态没有什么实际差别的丑八怪。那么难看的东西应该为可以成为如此漂亮的你的力量的一部分而感到荣幸才对哟!”少女却淡漠的回答道,尖尖的耳朵因为不满立了起来。
是的,尖尖的耳朵,充分说明了她精灵的身份。一只有着红眼和黑色皮肤的精灵,一只卓尔精灵。
勇者则厌恶的看着她:“所谓价值并不是根据美丑来划分的。”
“是的,但我是根据美丑来划分价值的啊!”少女却蛮不讲理的笑了起来,再次贴在了勇者的身上:“所以,我最喜欢你了,尤其是你的脸。”
这次,美丽的勇者没有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黑暗精灵,也许是被气得连推开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疲倦的叹息着:“下次,不许在我进行任务的时候做手脚。”
“是……是!讨厌,不许我擅自帮你接任务,不许我擅自和你的委托人接触,不许我擅自帮助你完成任务,不许我擅自在我完成任务的时候出现,不许我擅自任务对象接触,现在再加上不许我在你进行任务时动……下次,你是不是打算把我捆起来?”
“我倒是想呢!”
“那,你要轻一点哟!”少女的口气变得柔媚起来,对着勇者的耳后轻吹了一口气:“其实,人家也是为了帮你。明明也兼修习黑魔法,吸收一两个魂魄有什么关系。”
“哼!”
勇者毫不怜香惜玉把对方从自己的身上撤了下来,丢在了地上。
那么,以上,是一个与本故事重心没有特别联系的小序幕。
这篇故事真正发生于离以上序幕发生不到二十里,某个拥有上百个个精灵聚集地,甚至还残留着几个在大陆难以一见的兽人部落的广大森林,而开始于某有五百年执教经验的精灵教师的故作镇定的训话之中:
“每年一度的成年祭典即将到了,作为今年的主角,即将成熟的各位都已经决定好了自己的将来了吧!想必大家都知道,成年考验的题目可是根据你们的选择而决定的,因此职业的选择十分的重要……如此重要的选择……如此重要的选择,我们班上的某位同学却迟迟没有……路穆·达格鲁!不要看别人!我说得就是你!对,就是你!”
面对于长者声嘶力竭的吼叫,被指明的精灵男孩却漫不经心的抚摸着自己的耳垂,拥有金色长发和蔚蓝色双眼以及华丽的英俊脸庞的他在全体女生爱慕的眼神中间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不解的眨巴着眼睛,然后如同所有受过严格礼仪训练的贵族男性一般优雅的行了个礼,用歌剧表演似的夸张声调说道:
“亲爱的老师大人,我也很想尽快的做出决定,但根据我的能力和爱好实在难以选择。我最满意的是我灵活的身手,敏捷的速度还有灵敏度极高的五官感受。所以,也许做杀手比较合适,尤其是独来独往的酷劲,实在是很吸引人(主要指女孩子),可是双手沾满血腥却不是崇尚和平的我可以接受。于是我考虑了盗贼这个职业,在少女的窗口摆放带有露水的花瓣,让她们对我朝思暮想实在是不错的选择,但这种纯精神的柏拉图爱情也不利于我的身心健康。所以,我决定做只偷走少女的一夜,只给她们留下美好的回忆,简直是我美学的极致,却好像没有这样偏门的盗贼……干脆当怪盗好了?”
“有那个职业……那个该死的职业叫做淫贼!”可怜的,至从有了路穆这个学生之后就此与文雅无缘的老教师痛苦的怒斥道:“达格鲁,就算我求求你!你以后少想一些给我们精灵一族丢脸的事情,就给我直接在我们一族比较常从事的职业中间做个选择好了!比如弓箭手,游侠,还有魔法师……我记得你的魔法还算不错的!”
“弓箭手,嗯,放暗箭的安全战法我是不反对,不过整天背那么一大张的弓实在不符合我的美感而且还累,至于魔法师,我可不忍心让一个娇弱的美女做盾牌以换取我施展魔法的时间,但又不想和同性别的家伙做搭挡。最后,游侠吗?这个职业一定要选一个种族做死敌吧!可所有的种族都有‘女性’,不能选一种性别做天敌吗?我有自信可以歼灭世界上所有的男……老师?”
有五百年执教经验的,心地善良的老教师终于一头倒在了他最后一批学生的最后一节课上,病因是严重的胃溃疡。
至于毫无自知之明的罪魁祸首则在这堂课后的跪在了精灵的议事大厅之上,当然,不是为了忏悔,而是——
“路穆那家伙要在成年祭上娶长老的女儿,你还是死心吧!”某可怜的精灵男性苦口婆心的劝自己的心上人回心转意。
回答他的却不只是一巴掌,还包括几个疑为路人的女孩的魔法弹,最后他所爱慕的少女踩着他的“尸体”吼叫:
“路是被迫的,一定是因为对方是长老的女儿才迫不得已。他现在一定在女王面前抗议来着。”
而少女不知道,此刻,在跪着的路穆身边,还有另外一个看似柔软的精灵小姐异常坚定的宣布:
“不,路是爱我的,他向我求婚就是最好的证明。”
全然不顾她的父亲气得浑身发抖:
“胡说八道,这混小子只不过是因为被我发现了,不得已才这么做的!他简直是我们精灵族最大的耻辱,要嫁给他,我情愿把你送到泥地里的兽人那里去和亲!”
“即使是父亲您也不能这样说路!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路,我谁也不嫁!你要逼我的话……”少女掏出利刃对准了自己的喉咙:“我情愿去死!”
“你……你!”
女孩的父亲哑口无言的看着如殉教的圣女一般毅然决然的女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求救的望向大厅上其他的长老。
可他的同僚们似乎感受不到作为一个女儿被诱拐的可怜父亲的辛苦似的,纷纷别开了脸,有一个甚至反过来劝他:“既然令千金已经如此坚决,不如顺着她吧!”也算做一件好事,省得其他的女孩子遭殃,如果结婚后路穆这小子还乱来的话,就有足够的理由把他驱逐了……即使路穆是女王陛下的亲弟弟。
没错,正是因为路穆他和女王有直系的血缘关系,才造成现在难以管辖的现状,这位长老有点自欺欺人的想道。
没想到对于这种说法,宝座上的女王却冰冷的开口了:“至于小路是不是像你们说的那么糟糕,我们以后再讨论。但这种随意违逆父亲的女孩真的有嫁人维持一个家庭的资格吗?”
“……总比性冷感的女王要好。”长相乖巧的女孩放下刀子,说出完全不乖巧的话:“路的人生又不是你的,你总管得那么严干什么?”
听到如此大逆不道的发言,女王冷静理智的形象立刻化成了泡沫:“……你竟然敢如此跟我说话!任性不知所谓的小女孩。小路正是因为被你们这样的妖精缠着,才会被人那样评论!”
“什么?!人家和路是真心相爱好不好。为什么要被你这种乱仑淫乱的女人说三道四!”
“未出嫁却和别人的弟弟厮混的女人,还反过来咒骂对方的姐姐你……”
……
下面省略争吵若干,因为嫉妒而抓狂的女人实在是不能看,当事人却如同哑了一般一声不响,天知道是在反省还是……睡着了?
最后,在两个女人几乎要当场扭打起来的时候,女王身边的,总被人误认为是一团毛发,其实是被胡子完全埋没的大长老咳嗽了两声,在遭到所有人的忽略之后,他只好类似于自言自语一般的说:
“那个,女王陛下,前一段时间不是有人类来请求过,他们的公主被附近的恶龙抓走,请求我们的帮助吗?而路穆阁下的老师曾经跟我提过,他还没有决定将来的方向。因此我想,成年祭的考验不如让他去就那位公主……”
“不行——太危险了!”
不知道这两位小姐是如何在激烈的争吵中听见大长老的发言的,但从相当一致的认真态度来看,她们不像是害怕路穆被龙吃掉,倒像是相当了解她们袒护的那个人的“优良品格”的样子——比如说,拐骗那位被龙抓走的公主。
“是很危险,所以我想,作为比一般精灵要优秀的奖励,以后路穆可以娶一切愿意嫁给他的女孩。”不愧是大长老,面对于两位女性的激烈反对,他依然不紧不慢的继续着自己的发言。
“一切?”路穆终于抬起头来,说出了他到了这里所说的第一句话:“既是说即使‘她们’的父母怎么反对也不要紧?”
“路~~”爱情果然使人变傻,一旁女孩明显没有明了路穆的真正含义,激动望着自己的情人。
“是的,只要‘她们’自己同意。”大长老十分之咬牙切齿。
“是吗?那么我们的事等到我完成考验后再谈好了。”路穆温柔的对女孩说:“我一定让你成为最风光的新娘。”
“不这样也不要紧,我只要你……”女孩的目光陷入迷离之中。
“可我要证明我有资格娶你。”还有其他的女孩。男孩一脸正气的没有把话说完。
但这个时候的确是说一半就够了……
情意绵绵的两人移动到门口,看着女孩先一步出去,精灵族的问题儿童忽然转头确认的问道:
“真的是愿意嫁给我的谁都可以?即使是我的直系亲属?”
……伴随这句话,原本生气的女王春水般的微笑起来,大厅里传来了连续不断的长老昏倒摔在地上的声音。
和可怜的精灵教师一样,严重的胃溃疡。
以至于后世的医学家(?)研究时,怀疑这个时期的胃部疾病是否有传染性,以及是否有根据胃部的好坏程度判断精灵长老是否合格的风俗。
而随后在精灵医院的病床上,长老们展开了如下讨论:
“这个主意实在是太好了。去龙的巢|茓的路上有一个兽人的部落,那个精灵的耻辱一定会被烤着吃掉的。”可惜他们不知道兽人首领的狐女老婆和路穆的“私交”有多好。
“再要不然也会被巫女养的怪物杀死。”可惜他们也不知道那些怪物有多么尊重路穆,基于主人的“主人”的原则。
“或者最后被龙踩死。”那只龙是母的,而且变化成|人来探望过路穆。
“运气再好,也不过被人类公主带走,再也不回来了。”
……请原谅他们,虽然和传统的精灵有一定的差别,但会这样完全是被路穆逼出来的,有一个连自己姐姐都不放过的祸害,真是太辛苦他们了。
而且,我们都知道他们不可能成功,尤其是最后那个,只有公主被骗回来的份吧!
原来应该是这样的。
如果,路穆没有遇到那只蜘蛛的话。
第十三部 危险的药物炼制教室 忆往昔峥嵘岁月之二
蜘蛛,节肢动物,是一种如果不是嗜好异常基本上没有人会喜欢的多足类生物,尤其是某些种类的母蜘蛛并不像交配期的母螳螂一样需要养分,仍然会把同种类的雄性吃掉这一点.
但是,一般来说,提到蜘蛛,对于精灵来说,首先想到的绝对不是和自己没有什么直接关系的多脚昆虫,而是讨好着罗丝女神,把蜘蛛当成宠物,好战且复仇心强,完全把其种族中的男性当成消耗品的黑暗精灵一族,通常又被称为卓尔精灵.作为讨厌的远房亲戚,虽然关系不至于差到见着就打的地步,但如果有种族和黑暗精灵开战的话,地表精灵一定无条件提供所有可能的帮助.
当然这种近似于家族内斗的深刻矛盾,对于不存在任何种族歧视,与其被称为博爱不如说是没有节操的路穆来说,不具有任何意义,而且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有障碍的存在反而更使得这段感情甜蜜而诱人.
也因为如此,在夜晚的黑暗森林里看见本该是他的敌人的生物的时候,路穆没有逃跑或者其他行动,反而呆呆的自己松上门去.
那是有着如同满盈的赤月,散发出鲜红色光芒的眼睛,以及黑得发亮的外表,修长纤细肢体的蜘蛛。
而最吸引路穆的是蜘蛛那柔软的似乎在黑暗中也闪闪发亮的白色毛发,如同上好的天鹅绒一般,让人有想触摸的感觉。不,不是想,路穆的确打算赋以行动,直到他的身体被银丝牢牢的捆住,作出冒失举动的精灵才呆呆的从捆绑自己的丝线转移到对方坚硬的大嘴,长着细细白绒的四对长足,还有近三米的高度上面。
然后,当然的,下一刻可能成为巨大生物粮食的傻瓜的脸色瞬间变青,并尖叫起来:
“啊——”
“……嘻,难道你一开始没有看见它吗?”
发出嘲笑的是巨大蜘蛛背上,也可以被称为蜘蛛,就某方面来说,和自己坐骑特征相同,却有着类似神祉般高贵气质的黑暗精灵。
毫无疑问,我们目光“独到”的路穆先生一开始注意到的,看见的只有这身高不到一米五五的娇小的卓尔美人,至于她身下巨大的可怕生物遭到了完全的无视。
不过,对于他这种眼神,美人似乎觉得相当的有趣:“这位小朋友,以后看东西可不能这样哟。”
小朋友?我马上就要参加成年祭,成为正式的成年精灵了。
如果遇见了其他的精灵男孩,对方也许会老大不高兴的如此反驳吧!被当成小鬼来看,尤其是被这样的一个美女当成小鬼,是所有男孩最不愿意碰上的事情。路穆显然也不满意这种称呼,但他蔚蓝色的眼睛轻轻的眨了眨,立刻从不满以及被可怕的大蜘蛛抓住的恐惧的情绪中解放了出来,嘴角挂上了平时那种看起来坏坏的,却和王子般样貌合适的不得了的笑容,甜甜的道:
“那是因为姐姐你太漂亮,所以才看呆了啊!对了,我的名字是路穆·达格鲁,叫我路就好了,姐姐的名字是什么?”
“我的名字是艾伦妮塔……你真是个奇怪的孩子呢!”
示意自己的坐骑松开了猎物,卓尔鲜血般的瞳眸里不知道蕴涵了一些什么,诡异的望着对方,而丝毫没有任何危机意识的路穆则勇敢的跃上了巨大蜘蛛,轻握住美女细长的手指,并且毫不迟疑的吻了上去:
“那么,艾伦妮塔小姐,请问有什么我可以替你效劳的吗?这么黑暗的森林可不适合您这样娇弱的女性呢!”
是的,如果不算上身下可怕的巨物,这位小姐可以算是娇弱的,虽然黑暗精灵这一种族的女性和这个词有没有直接联系还是一个问题。
然而感受到精灵男孩的舌尖在自己指尖古怪的划过,这种完全脱离了礼貌问候,严格的可以算是性骚扰的行为,也并没有惹得原本应该傲慢轻视男性的一族的艾伦妮塔小姐的不满。她只是微笑着立刻的抽出了手指,并轻巧的几乎不带惩罚性质的弹了对方脑门一下:“真是淘气的孩子哟!不过,说到帮忙,我的确有事情。”
“那么,是什么事情?”
路穆一边殷勤的问道,一边将双腿轻轻的曲起,这种好像是放松倾听对方说话的举动,要是看在熟悉他所有动作的人眼里,就会知道这是他准备逃跑前的预备动作。毕竟,尽管对女性没有免疫能力,但路穆也不是傻瓜,如果没有好处白白被人利用,无论对方有多么的美丽,还是会被他立刻的拒绝,只不过他会多费一些心思考虑在拒绝的同时不会降低对方对自己的评价。
至于对于把别人客套话搭讪立刻厚脸皮的加以利用,感情方面几乎没有发展性只可能把对方变成自己牺牲品,更何况还附送巨大蜘蛛的黑美人,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即使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的路穆也不会轻举妄动。在爱情方面,这位年纪轻轻的精灵绝对是最优秀的猎人和最精明的商人。
“这个,我的同伴被人类委托了什么,进入了这森林,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没有觉察到男孩的意图,艾伦妮塔似乎很苦恼的述说:“我怀疑他遭到了不幸。”
“委托?是公主被龙抓走的那一个吗?”
同伴?黑暗精灵会接受人类的委托吗?男的女的?为有对象的女人瞎忙可是最讨厌的事情,但如果只是去“接回”公主,也不妨和美人同行,也许可以有什么机会。
居心叵测的不良精灵抚摸着自己的耳垂,如此盘算着。
“嗯。所以我才担心。据我所知,这附近的龙可是母的,根本不可能对什么公主有兴趣,倒是龙的巢|茓附近湖里有很奇怪的东西……”
“这样吗……?”
这种事情都知道?和“传说中”抓走公主的龙私交非浅的路穆讶异的扬起了眉,由此确定对方可能另有图谋,立刻决定落跑。
可是,他的目光却被艾伦妮塔拿出的水晶中的映像所吸引住了。
尽管里面雾气蒙蒙,连脸的形状都看不清楚,但那一对深邃的似乎有着忧郁的翡翠双眸像印迹般刻入了年轻精灵的心里。
“他就是我失踪的同伴……”
“放心好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把‘她’救出来的。”
黑暗精灵立刻得到了如此坚定的承诺,于是她看着依然一脸恍惚的望着水晶的男孩露出了冰冷的表情。
含糊不清却令人惊讶的美丽,加上微微一点催眠术,果然对控制人心有最好的作用。
但,眼前的少年到底被这双眼睛的什么所吸引呢?应该不只是美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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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无论如何我都不回去,我只要待在威莎身边!”
“我随便,你们可以随时把她带走。”
看着有雪白四肢的公主如同无尾熊般的攀在被称为威莎的美女身上,而红龙化身的美人则漫不经心的如此说道。历尽辛劳才来到公主面前的救援小队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设想了各种情况,眼前超乎寻常的场面令所有人的大脑终止了思考的能力。
看现在的样子,绝对不是什么公主被恶龙抓走,不如说公主缠住了倒霉的龙才对,难怪接受这个任务时那个国王的态度那么奇怪。
躲在人群中,隐藏在厚重的斗篷下的勇者如此头疼的想着,开始考虑撤退以及没有完成任务是否要退回违约金的问题。尽管个性严谨认真,但对于其他人的“反社会行为”只要不会对自己或者大多数人够成伤害,这位勇者通常采取的是无视的态度,也就是说,虽然很有正义感,但没有正义到按照自己的道德标准去一一干涉他人行为的地步。不过,这也许只是因为单纯的神经过粗所致也说不定。
而且,与其在这种禁忌的爱情扮演不讨好的反面角色,还不如早点回镇上去,以免某麻烦精惹出多余的问题的来,或者她已经招惹来了?
但自认为是国王聘请的“拯救公主”的小队队长的圣骑士大人显然不这么想,虽然因为红龙在邪恶的五色龙,甚至包括金属龙在内的龙族中都属于相当厉害的一种,所以他还不至于呆到直接上去挑寡,只好苦口婆心的劝说:
“可是,您有没有想过您的双亲多么的痛苦呢?王后已经病倒了,公主您还是回去……与陛下好好谈谈,他也许会体谅你也说不定。”
“不要,告诉母亲,说我对不起她,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永远留在这里。”
从夸张的表情和声调可以看得出来,这位公主陛下显然对于现在的情况非常的满足并且乐在其中,甚至有着浪漫故事的女主角的代入感。
其他人可能就没有这种情调了,至少有一半的人不想把闹剧继续下去,但这种情况也绝对存在没有判断能力,英雄主义过甚的傻瓜。
“公主一定被控制了!杀死那条恶龙!”
一个明显出身贵族家庭的傻瓜跳了出来,举着剑向龙族女子冲了过去,然后理所当然的被一脚踹飞,而且还是被要“拯救”的公主大人。
“如果你们敢伤害威莎,我……”
我怎么样的发言没有成功的拒绝,因为龙的洞|茓剧烈的震动了起来。透过洞|茓墙上的镜子可以看见,在洞|茓前面的湖面上浮着一只巨大的蜘蛛,上面坐着一般情况绝对不可能待在一起的地表精灵男孩和黑暗精灵美少女各一只。使得洞|茓震动的攻击明显来至于黑暗精灵的手杖,不过奇怪的是,她攻击的目标似乎并不是洞|茓而是平静的湖面,一副好像要把湖炸干的样子。
“小路?”
“艾塔?”(艾伦妮塔的爱称)
两声哀吟从不同的两人嘴里冒了出来,然后龙族美女和裹得结结实实的勇者奇怪的对视了一眼。
既然恶龙认识那么就是恶龙的同伴,和恶龙的同伴认识,那么这个人就是内奸,不能打倒龙,可以这么一个人抓回去交差也算是完成任务。基于这种根本没有道理的道理,对现在的状况不知所措的“拯救小队”终于找到了“敌人”,叫骂着“叛徒,败类”之类老套的词汇开始攻击。
不过,没有实际的效用就是了,因为他们的攻击和公主的怒斥一样终止于洞|茓的剧烈震动。从洞|茓顶部掉落的灰尘石块可以清楚的明白如果外面黑暗精灵少女手杖上的红色光球第三次形成,那么这里的所有人大概都会被活活埋掉。
“路他怎么了?”看来公主似乎也认识外面的精灵男孩,也因此对这种忽如其来的攻击显得非常的不解。
倒是勇者立刻习惯性的进行了道歉:“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全是艾塔那家伙的错,我立刻阻止她!”
“那位卓尔小姐?不过也是。看见她的脸大概就知道小路为什么在那里了,”威莎叹息着说道:“但也不能怪罪那位小姐,既然和小路在一起,比较应该担心的是她自己才对。既然小路愿意帮忙,他应该会索要相应的天头才对。就像把她带来的时候……”
龙美人的视线落在了一旁的公主身上,而公主的脸立刻红成了一片,明显回想到了某些绝对不能被外人知晓的事。
不过,作为公主的“拐骗者”之一竟然厚着脸皮跑来“救人”,这种内幕要是传出去,恐怕就是不单单是精灵族的耻辱的问题了。
而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宣判失踪,并被当成诱饵的勇者则有了另外一种理解:“你是说,他会骚扰艾塔?”
“也可以这么解释……喂,不用吓成那样吧!如果……”
“当然担心,那男孩会被她以最惨忍的方法杀掉的!”勇者如此回答并且打算冲出去,却发现身边所有人,全部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红色的光球在魔杖的顶端第三次形成,路穆终于良知发现,或者该说终于考虑到一旁洞|茓中美女可能面对的灾难,进行劝阻:
“等一下,艾伦妮塔小姐,太危险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当然是把怪物给弄出来。”
“不可能的,威莎……就是住在这里的那条龙曾经试图把它弄出来,但怎么也没有反应。据说是被施加了魔法的湖水对这种大范围攻击的魔法有分散效果。”
“换句话说,力量必须相对集中?”黑暗精灵似乎很焦急的背对着男孩,看着湖面问道。嘴角却勾起了一丝微笑,那是一种鱼儿上勾的笑容:“那么用魔法弓箭效果也许比较好……小路穆,你擅长弓箭吗?”
“当然,没有我不擅长的事情,”如同路穆所宣称的“我是以我自己的实力赢得女孩们的芳心的”,确实比一般精灵优秀的他有可以夸口的理由,虽然敏捷速度灵活以及各种能力是如何锻炼出来的非常可疑:“但是,这里没有弓箭,而且还是魔法箭只。”
“没关系。”艾伦妮塔非常暧昧的轻握住对方的手,放到了唇边,用舌头轻舔了一下,在路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口咬了下去,鲜血也立刻的从被咬处流了出来。黑暗精灵轻念着什么,表情却异常的凝重,如同女神一般。
也许是威慑于对方的魄力,更可能根本是因为指间就是美女的粉唇,路穆没有丝毫的挣扎,只是好奇的问:“你在做什么?艾伦妮塔小姐。”
“嘻,这是祭司的祝福哟!现在,小路穆,请你集中精神感受空气中的魔法元素,然后拉开弓箭。”
“……”
就像看见水晶中的绿色眼眸一般,路穆在黑暗精灵催眠一样的声音下,再次进入了恍惚状态,准确无误的做出了拉弓的姿态,而湖上立刻刮起了大风,最后凝固成了男孩手中翠绿的弓身,在主导局面的卓尔精灵也异常惊讶的目光中,白色的光箭成型,向幽深的绿色湖面射了下去。
然后路穆一偷倒了下去,在片刻的宁静后,周围的一切剧烈的震动起来,暗黑的颜色从湖底蔓延上来,最后又淡化,消失。
“你又在做什么!?我不是叫你在我完成任务的时候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吗?”
天空中传来了愤怒的吼叫,黑暗精灵少女依然微笑着抬起头,看见自己的同伴,还有装满了人的碍眼黑色球体。
很显然,在洞|茓因为震动塌下的那一刻,善良的勇者大人似乎救了所有的人,甚至包括原本是敌人的龙族。
“我什么也没有做,我又没有干涉你的行动,人家是在做其他的事情”
讨厌,好不容易才动了手脚,让那条龙也不能逃过坍塌,又让一切发生的像是意外事故的。他难道不知道吸收一个龙族的魂魄可以得到多少力量吗?艾伦妮塔心不对口的想道。
勇者则把昏到了的人丢在岸边,扬起下巴问道:“其他的什么事情?”
“没有什么啦!”
“那这孩子怎么了?”
“被洞|茓倒塌吓坏了。”
完全脱离事实且不负责任的回答,卓尔却颤动着尖耳朵故作委屈。
“……”
既然问不出来,对方好像真的没事,勇者无奈的皱着眉,把路穆也丢到了岸边。艾伦妮塔只是静静的望着——
相当厉害呢!只是简单的魔法加持竟然可以做到那个程度,要是严格的训练一定是非常厉害的魔箭手吧!
“作为祭品虽然可惜,但罗丝女神一定相当的满意哟!”
“你在说什么?”
“讨厌,卡西,你怎么那么不信任人家!”
故意大力贴在被称为卡西的勇者的背后,红眸的余光在昏倒的男孩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平静的湖面,黑暗精灵满意的用舌头轻舔着残留在自己齿间精灵的鲜血,微笑。
第十三部 危险的药物炼制教室 忆往昔峥嵘岁月之三
“大长老阁下,既然许诺过就必须就应该按照事先所说的那样去执行才对。”
把和弟弟颜色相同的大波浪卷发撸到耳后,达格鲁精灵女王陛下如此坚定的说道,此刻充满女王风范的她当然不会顾及议事大厅里所有长老哭丧着的脸。
而所谓成年考验除了让长老们有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想以外,只证明了某只问题精灵完全有成为盗贼和骗子的资格。这尤其表现在搜光“拯救公主”小队的所有值钱物品,伪装其出遇袭场面,最后成功导演一场盛大的由龙族变化成的英俊男子拯救了“误入歧途”的公主的剧目之上。现在那公主的可怜父亲还在为女儿的获救而高兴,甚至决定把女儿嫁给她的“救命恩人”,嫁妆是半个王国。
至于扮演恶龙的主人,最大的幕后BOSS的某精灵换取了他想要的代价后,顶着“不惜牺牲自己形象,成就美好姻缘”的伟大光环跑了回来。虽然说解决问题的方法确实存在很大的争论,但总算通过了考验,这有国王公主幸福的笑脸为证。剩下的,就是等待原来那关于“可以娶所有愿意嫁给路穆的女孩”的诺言的实现。
因此,眼下精灵族的最大耻辱已经不是什么女王的乱仑问题,而是没节操的“集体”婚礼的举行,但大长老们就算想不认帐也不可能,女王,不,应该说精灵族某些女孩子的强烈态度已经接近了暴动的边缘,唯一平静的反而是那个即将成为新郎的家伙,既是路穆本人却意外的显得兴趣缺缺。
他现在满脑子里只有那奇怪的蜘蛛精灵小姐和那一双至今无缘得见的美丽绿眸的主人,这大概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
不过,这种不表态也为其避免了直接和众多情人对质的局面,路穆难得的没精神被谣传成让长老会拘禁,现在几乎每一个和他有关系的女孩都认为路穆是因为这个理由没有亲自来向自己求婚,而其他女人不过是自作多情和搅局者。这种心态也使得有多位新娘的婚礼的准备过程意外的安稳,与其被评论是混乱的精灵部落的台风的中心,不如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在婚礼的夜晚怎么应付这么多新娘已经成了众幸灾乐祸者关注的焦点。
但麻烦总比人们想象的要快一些,至少提前了几个小时。还没有等到夜幕降临,灾难的导火线便迫不及待出现在了有着众多新娘的华丽而且荒谬的婚礼现场,它还长着一双迷人的绿色眼睛。
“抱歉,打断一下,我有点事情。”
从穿着五颜六色五花八门和婚纱展示表演没有什么区别的婚礼现场,把唯一一个穿成一身黑色,好像还处于恍惚状态的路穆抓出来并不困难。从只会惹麻烦的黑暗精灵的拖拖拉拉,总是企图靠近地表精灵领地的举动看出奇怪之处,天生对灾难拥有强大预感能力的勇者大人秉承着多人一份的责任感和良知来到了事故的预发地点,为了混入因为担心其他精灵男性以及意外事故发生而警备森严,甚至干脆禁止男性入场的婚礼广场,他甚至还特别化装,虽然不过是穿了一件比较中性的衣服外加用纱巾把脸蒙了起来。
如果只是把新郎叫出来仔细检查一下有无不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要做的事情上面,或许该称之为勇者卡西一族的优点,尽管所有拥有这种血缘的人都因为这个优点吃了不少的苦头。像现在这位勇者大人就彻底忽视了情绪不稳的女性军团,甚至,他根本没有注意到为什么这个婚礼会有那么多个新娘。
对于新娘们来说,可就不是简单的打断一下这么回事了。也许卡西的脸在没有任何遮掩的情况下会让大多数女性有飘飘然的感觉,但他脸上的五官拆开来,漂亮归漂亮,没有一个部分会让人感觉这是长在一个男人,甚至女人脸上的。尤其是眼睛,按照他麻烦的黑暗精灵同伴的说法,即使把眼珠子挖出来说成是一种特殊的宝石,也没有人会不相信,而且会花高价购买。因此在情敌众多的情况,有一个分不清男女却绝对漂亮的家伙跑出来,一般都会当作那种不想规规矩矩排队,企图偷跑的无耻混蛋,更糟糕的是看清楚那双眼睛后,至从回到部落就没有真正清醒过来的路穆竟然迷迷糊糊的伸出手去:
“好漂亮,比水晶里看见的还漂亮……”
“催眠吗?那么还有其他的什么……这是什么!?”原意只是单纯的阻止对方的无礼,翡翠瞳子却在注意到男孩手指上的暗色伤痕的时候收缩起来。
那伤痕就卓尔精灵在进行所谓的魔法加持时留下来的咬痕,奇怪的是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这个痕迹似乎一点恢复的迹象都没有,而且还在扩大中,现在看起来简直像附着在指头上的黑色蜘蛛。就如同女王在自己的奴隶身上烙印专署标记一样,这是某蜘蛛女的受害者的标志。但是这还是卡西第一次在活着的生物身上看见,以前只在被艾伦妮塔不知道用什么魔法弄死的尸体上看到,所以卡西禁止自己名义上的同伴动手。
这是不是意味着眼前的精灵男孩也活不久了?不,我绝对不能让艾塔身上的罪孽再加重了!
出于此类的想法,卡西也咬上了指尖类似蜘蛛长腿的牙印部分,但并没有像预想的一样尝到满嘴的血腥味或者说是毒血脓血的味道,因为黑色的雾气从精灵的指尖蔓延了出来。要是勇者那天一直待在湖边的话,大概就会觉得这黑色雾气和路穆射下箭只后,从湖底下翻腾上来的黑气一模一样。很快,迅速蔓延的黑色雾气就阻碍了卡西的视线。等到他习惯这黑暗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周围漆黑一团基本上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脚边翻滚着烧开的汤水一般的古怪液体,其充满创意的粉红色色彩让对这种色调严重过敏的卡西觉得恶心极了。
除此以外,在莫名其妙的空间里面,只有已经被钦点为牺牲品,却还没有搞清楚现在状况的笨蛋色狼精灵一名。
呆呆的注视着眼前诡异的场景几秒钟后,路穆以他非同寻常的脑袋得出了绝对合乎他的逻辑的推论:
“啊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来感谢我上次的帮忙兼以身相许的吧!如你这般美丽的人我是很乐意接受的,你绝对没有必要把我专门带到这里来……还是说,你为我的婚礼而伤心……哇!”
狼狈的闪开卡西忽然踹过来的一脚,路穆由美人报恩以身相许的多粉红色幻想中迅速切换出来,进入了对方暗恋不成决定杀死自己以求独占的特异猜想之中。
然而粉红色的液体席卷了他刚刚站的位置,并且化成了人类的形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在黑暗中显得闪闪发光的汁液还不停的从那奇怪的人状物上面滴下来,吧哒的敲打着脚下不知什么构成的地面上面,令人有寒毛倒竖的可怕感觉。
“该死!”
卡西的剑Сhā在了人形液体中间,却只验证了柔能克钢不是传说而已,人性液体的体内泛起了一个大大的气泡,巧妙的把暗色的剑身包围起来,并且顺着剑像触手一般朝着卡西蔓延过去,逼得勇者大人不得不松开了等于自己半身的武器。
人型液体似乎对卡西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兴趣,直接冲着旁边的精灵男孩而去。
“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解放它的时候,箭上面附着了足够的血气,那是表示愿意同化的标志。”
卡西不期待有人给予回答的纳闷的自言自语却得到了答案,罪魁祸首的卓尔悠悠然的坐在巨大蜘蛛座骑的上面,含笑的回答:
“那种怪物是属于精神领域的,用医者的话来说不过是通过有传染性的细菌。和他结合的话可以说等同于死亡,但是同时也会得到强大的力量,所重新形成的怪物会利用这种力量忠实的实现原身体的强烈愿望,所以有些复仇者会自愿的……”
“那你为什么要对这孩子做这种事情?”
“太过分了,人家又不知道。”脸上明摆出一副“我在骗人”的表情的卓尔,如此厚脸皮的回答。
如果不是……这种祸害我早杀了她。
望着那灿烂的笑容,产生如此想法的卡西最终不过也只是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向着狼狈逃窜的精灵冲了过去,黑色的巨大盾牌便从他的手心变化出来,成功的让阻止了液体的进攻,然后反方向的扩张,并且似乎打算把液体吸收掉的样子。
“真是多管闲事……”
见到眼前的状况,艾伦妮塔黑色肌肤上的火色眸子宛若燃烧一般,映衬的整个脸凶狠无比。
事实上,贪婪的罗丝女神向她的信徒所要求的祭品当然不可能只是小小的精灵男孩一只,如果路穆被液体成功的吸收的话,所形成的坚持完成主人愿望——路穆的愿望不用说也是让所有女孩子爱上自己——的怪物大概可以控制所有的精灵女孩,再进而扩展到整个精灵部落,到时候,女神的祭品就是一个部落的精灵,不,甚至可能整个森林的生物。
现在计划竟然被自己的同伴打断,得不到满足的蜘蛛女神会给予自己什么惩罚,简直是光用想象就觉得可怕的事情。
不过现在这么想还太早了一些,在无法消灭液体怪物的情况下,等到卡西的能力耗尽,祭品终将会到自己的手里。
唯一麻烦的是到时候怎么把自愿卷入进去的卡西拖回来,眼前她还没有把这有趣的玩具双手奉上的打算。
但艾伦妮塔却不知道报应来得更快一些。
至于不知道一旁的卓尔精灵想法,在自己生命得到保障的瞬间,可能丝毫不知道教训这两个字的写法的路穆再次复活起来,神采飞扬的冲着千钧一发之间赶到的“救命恩人”冲了过去:
“原来你们是来救我的吗?实在是……”
下面即将产生的胡言乱语终止于手上的奇异的触感,虽然线条纤细,皮肤柔软,但实在难以想象这种感觉会是一个男性所拥有的。迅速扯下遮掩对方本来面目的纱巾,路穆的脑袋进入了完全停摆的状况。
倒是卡西本人对其行动的突发以及灵巧进行了赞赏:“我蛮厉害的,很少有人可以如此轻松的从我身上拿走东西。”
“当然,盗贼是我比较满意的职业之一,”这回答实在是答非所问,但出于花花公子的惯性,路穆当然也不可能老实说这身手是在与众女性中的周旋中锻炼出来的。作完这种回答以后,小色狼总算正式的清醒,指着勇者美丽的几近罪恶的脸大叫起来:“暴殓天物啊暴殓天物,难得长得那么漂亮竟然去当男的,实在是太可惜了。”
“性别又不是我自己可以选择的,倒是你难得有那么好的身手竟然打算成为盗贼才真正是浪费。”
“我……”
“呀——”
女性的尖叫打断了两人的争论,被黑暗盾牌抵挡住的液体怪物在攻击不能的情况下,终于注意到了观战状态的黑暗精灵小姐,咬破祭品手指的同时,使得对方的血气里也沾染上自己的气息绝对是预想之外的失算,可偏偏在这精神域几近幻象的地方,她所擅长的元素魔法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这一次的失败几乎是艾伦妮塔一生中最大的耻辱。
“艾塔——”
令人吃惊的是一向对艾伦妮塔恶言相向,把她视为麻烦与灾难的根源的勇者卡西脸色大变,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企图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佳人。不过效果不彰,因为艾伦妮塔计划性的让这个被自己视为宠物与仆从的男性吸收了过多的灵魂能量,修习黑暗魔法的魔剑士卡西当然毫无疑问的把这些能量转化成了黑暗魔法力,但不存在魔法师所需要的精神力和潜质的他,只能通过剑使用出其中的一小部分——剩下的则成为了培育一点也不像他的某小偷力量的胚芽,当然,这是后话——现在在身体里蕴涵如此能量,即使是怪物本身也意识到这个身体不是他可以轻松吸收的,于是越过卡西直接向卓尔精灵进攻。
“先别管我,去找那边那个傻瓜,他的魔法箭只是对付这怪物的唯一办法。”
“箭?他不是……”
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艾伦妮塔非常干脆的放弃关于祭品的想法,决定另外寻找得到蜘蛛女神罗丝欢心的方法,于是大力一脚把自己的同伴踢开。自己充当诱饵以换取射手射杀怪物的时间。
唯一的救星在得知解决方案后,却大声抗议:“可是,艾伦妮塔小姐,你没有给进行魔法加持,我现在怎么可能射得出魔法箭来?”
“那个只要集中注意力就好了,你的潜力非常大,即使我不做也没有关系!”
“可是……”
注意力是那么容易就可以集中的吗?
路穆哭丧着脸摆出拉弓的样子,但注意力只在看到女人时才出现的他当然不可能立刻进入状况——其实上次也多亏了催眠术的作用——路穆现在看起来就如同傻瓜一个。
“试试看在脑海中想象弓箭的样子,集中注意力……”
悦耳动听的声音吹得路穆尖尖的耳朵有些痒痒,在发现自己的确无能为力以后,卡西很干脆的把精力放在了如何帮助路穆集中注意力上面,但他本人的注意力却仍然放在黑精灵同伴的身上。
不过他的行为只是令某人更加走神而已,望着那双美丽的绿眸,路穆再次神情恍惚,懊恼这么双眼睛竟然长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
可原来以为和自己同性别的生物都是¥#·¥!¥#,但原来也有可以看的家伙存在啊!但属于不能收藏的暇次品实在可惜。
把自己的滥情解释为“精灵爱美本质的终极表现”,把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男性理解为“暇次品”的色狼精灵转过了如此的念头:
作为“完美主义”的自己(你哪里完美主义了?),怎么可以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呢?我一定要修理这个无比的遗憾,让这双漂亮眼睛的主人变得完美。
换句话说,就是把他从“有缺陷”的男性转变为“没有缺陷”的女性。
也许,某些人的力量就是邪念的产物,在如此的想法下,光之箭竟然迅速成形,一举粉碎了液体怪物,而由怪物构造的空间当然开始消失。
“(当祭品)果然可惜,”有着歪念头的厚脸皮某女性以长者兼救命恩人一般的身份对路穆说:“如果不是我引开它,换取时间的话就危险了,你的能力有好好开发的必要呢!”
“那我和你们一起旅行好不好?”同样想法不正的某精灵立刻如此说道:“我在和你们相处的过程中找到了我生存的价值所在!”那就是修复所有次品的伟大理想。
“我讨厌盗贼。”出于不好的预感,某勇者立刻的拒绝。
“我就是发现我有成为弓箭手的潜力,才放弃原来荒谬的理想,”这种程度的花言巧语对于路穆简直是信手捻来,还佐以泪水汪汪的大眼睛:“我希望得到艾伦妮塔小姐,不,老师的严厉锻炼!”
“好,我就收你这个徒弟了。”
“啊,老师——”大力扑上去吃豆腐。
“好感动,我有学生了哟!卡西。”躲开袭击兼去吃另外一个人的豆腐。
“这里快消失了……”不幸的勇者只能如此提醒。
“那我走了,对了,那怪物已经对小路穆的脑袋造成了一定作用,所以尽可能的不要接近负面情绪,否则会产生幻觉……”
什么幻觉?
没有来得及问,同来时一样一阵黑雾过后,卡西和路穆再次回到了结婚典礼的现场,刚刚的一切宛如幻觉,只是卡西还保持着咬路穆手指的“暧昧”动作。
然后——
“你们在做什么!?”
“难道路你真正喜欢的是这个人?”
“太过分了,竟然欺骗我们的感情!”
一直处于微妙的平衡状态的女孩们终于爆发了,在被男人脚踏两,不,是N只船,然后如纸张一般的关系被捅破之后,原本是情敌关系的众女性总可以产生出奇妙的友谊并结成统一战线对付那个背叛者,连对情况一向分外迟钝的卡西也意识到情势不妙,开始逃跑。
至于某色狼,在转过身,面对自己酿下的苦果后,昏死了过去——这就是所谓负面情绪所会看见的幻觉,据路穆本人说,无论多少年也不可能忘记当时看见的东西,虽然有多么可怕我们无从得知,但其效果在若干年后还被某个女鬼当作从精神上惩罚他的筹码就可见刺激性之大——路穆也因此失去了替自己辩驳的机会,最后受到了不亚于幻觉的责罚。
当然,对于他的下场,正如香菜所说:有绝对的教育意义,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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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终于完了……至从安德的父母‘情事’公开以来,就一直有人要求写一篇关于他们的外传(估计是安-香派的,想看某种结局的预演吧!)但如果觉得失望的话,不要怪我,安德的老妈本来就是我根本不想触及的人物。如果说香菜还尚有可爱之处的话,这位黑暗精灵就是根本的黑暗女王。这大概要拜《黑暗精灵三部曲》所赐吧!里面那位为了重新获得罗丝的宠爱把自己兄弟蛛化的姐姐实在是……(就某方面来说,个人觉得老崔已经完全没有了黑暗精灵的全部美德了)
这里顺便推荐一下这本名著(还需要我这么做吗),这也是讨厌长长的描写的我唯一耐心读完的西方奇幻。里面最喜欢的每位杀手是某人的原形来的,不过蓝斯已经走样到我怀疑会被本人晚上来割断我脖子的地步了。不过这位杀手和敌对的主角难得合作逃出黑暗精灵的领地那段绝对精彩啊!尤其是分手时没有像其他故事一样产生粘乎乎的感情,分手的毅然决然。我果然是邪恶派的支持者。
另外,最后向耐心看完我废话的人致敬……
第十四部 失败的解救计划 第一章 往事+探查
“真的是好可爱哦,饭团是可爱的小猫的形状,菜也好好吃,饭后甜点是甜‘死’人的冰淇淋,还附送玩具哎!我真是太高兴了——你们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我火大的砸着桌子,看着眼前这份无论怎么看都和隔邻小孩的儿童餐没有丝毫差别的食物,对去点菜的路穆大叫起来:
“为什么给老子点这种东西!老子要的是酒!我的酒!”
“乖,小孩子是不能喝酒的。你可以吃酒心巧克力啊!味道是一样。”路穆哄小孩般的说道,见周围的人不再注意我们,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也没有办法,现在我们不能太引人注意了。如果让这个样子的你喝酒不是太奇怪了?”
“所以,还是委屈一下吧!”阿君Сhā嘴道,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幸灾乐祸。
这家伙,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虽不能全部怪他,但他也必须负一部分责任吧!要不是这只人妖坚决不肯牺牲自己的脑袋,被“轻轻的”敲一下——我们一致否定了第二种那个比较“稳妥”的方案——我也不用可怜兮兮的拜托夜尘使用法术,制造这么一个可以暂时装载我身体的“容器”,以增加我的灵魂可以在体外的时间。可是,同样是和黎焉系出同门的炎龙法术,为什么黎焉可以把豆子化成美女,夜尘却只能勉强把我变化成幼年时的形象,而且还是用香菜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破布娃娃——看起来还很像香菜——变的。
说到香菜和夜尘,最令人火大的还不是这个。听说创师被扣住后,阿君就说由他去跟他哥哥交涉。要是运气好的话,寒的身边可能还会带着对复原灵魂比较了解的人。可是,在见到那位实在和女人没有什么区别的,伟大的暗卿佣兵团之前,和他手下的佣兵对上实在是在所难免。在要进行那么危险的行动时,正需要人手的时候,香菜和夜尘竟然说,她们就不参和了!
这叫什么话!本来加入理由就不正当,和我们相处时间也不常,还说过自己的武器而本来就不打算找创师,自己解决问题的夜尘小姐还可以原谅(为什么?),但香菜又什么理由不去?!最可气的是我这么问她的时候,这女鬼还像女王一般靠在某贴满其照片的男生寝室的床上——旁边竟然还有几个男生咬牙切齿的在为她做剥香蕉皮之类的工作——要笑不笑的反问我:
“我拒绝还需要理由吗?”
是,是,她拒绝什么当然不需要理由,会笨到去问我们的香菜女王的我真是傻瓜!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我和阿君,还有可能牵扯到本人利益的那只色狼路穆——毕竟他和老创师以前是同伴——参加了这次的拯救活动。
可通过蒙沙的关系,借助魔法工会的魔法阵到达了寒在的小镇的附近,我们才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果暗卿佣兵团愿意直接我们对上还好,问题在于寒,阿君那位不负责任的老哥压根不想见到他这个欲杀他而后快的弟弟,再加上他们的行动似乎本来就很隐密,情报提供者鲁克也只知道他们“似乎”在这个小镇里面,其他例如他们住在哪里,创师关押在哪里的情报一律不知!我们在寻找他们之时,还要注意着别让他们发现我们。
“据镇上的人说,该镇的供奉神后赫拉的会所似乎有陌生人出入,”曾去探查情报的路穆对我如此说道:“但这情报的准确性,我就不知道了。”
“为什么?”
“因为赫拉女神是主管婚姻的神吧!我对那种举行婚礼的场所十分之……”
这只有婚姻恐惧症的白痴精灵!虽然这家伙一口咬定他这毛病是我父亲造成的。想起了光明神殿遇到的女人,我顺便问道:“对了,路穆,你们为什么要带着锁链,我那个老爸做的不会做了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卡西和你可不一样,他是我所见过的最有正义感,最善良,最有理想的勇者,要是他知道身上有他血液的你当了盗贼,他不会杀了你……”说到这里,挥舞着手臂的鬼叫的路穆终于注意到我不太“友善”的目光汕笑起来:“之所以带着那东西,也不是什么大事啦……”
“叛国和背叛人类不是大罪?那依你的判断标准,什么是大罪?”阿君忽然的说道:“别告诉我,你们的锁链是跟我小时候一样,我哥哥拿我锁到玩的。”
“对了,你也是四方的……”路穆和阿君眼神凝重的对瞪了一会儿,比了个投降的动作:“你们知道号称不破之城的达斡斯吧!就是在黑暗精灵之战之时,被黑暗精灵攻下来,导致情势逆转的那一个。”
“听说过,”虽然那个什么城叫达什么的名字是记不清楚了,但只要是这世界上的生物都应该听说过不破城,那是在众神战争中,无论是神族还是魔族都攻不破的铁壁之城,但却在千年战争和两百年前的黑暗战争时,有了两次破城的记录。一千年前,可以归功于命运之子,那位神秘的异世界来客所创造的奇迹之一,但黑暗战争的那一次,被黑暗精灵攻破的那一次,却是人类的耻辱。但路穆之所以提到这城,难道:“是你们做的?攻破那个什么达什么来的?”那我老爸和路穆他们岂不是比神还要厉害?
路穆苦笑起来:“算是吧!是我们……把那个解决了所有守卫的人带进了那个城……”
“是吗?”
对于这种事情,我完全没有什么兴趣。大概是因为本身就被定义成灭绝人类的大魔王的原因吧!像这种只是单纯的把敌人带进城这类的过错,在我看来,根本不算是路穆他们本身错误——既然对方有能力解决所有的守卫,那么威胁路穆这样的家伙更是小菜一碟,而且路穆本来像是墙头草一般,那边厉害往哪里倒的一型。
阿君的表情却严肃了起来:“我有看过父亲他们管理的这部分的资料,好像破城者是一个黑暗精灵……你也提到过护送安德的母亲是你们的任务……难道……”
“……”
对于阿君的问题,路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偏过了头去,这一举动等于是默认。于是我呆呆的接道:“那么说,是生我的女人背叛了你们了。”难怪我老爸会自杀。
“不是背叛我们!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那个,她只是执行了她的使命而已。”路穆大声的反驳道。真奇怪,不管是光明神殿那个自称我父亲妻子的女人,还是路穆,他们明明因为那个女人遭到不幸,却没有一个对她有任何不满的。
也许是我的疑惑太明显了,阿君微笑着说道:“我可以理解,如果是香菜这么做的话……安德,你会怎么想?”
“我会觉得理所当然,她现在那么乖才奇怪……”
路穆他们当时也是这种心情吗?我忽然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倒不是因为那个是我母亲的卓尔精灵的行为,而是因为香菜可能做出类似行为的可能性,实在是大到可悲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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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在风中飘扬着婚纱,微笑着的美丽的新娘,还有神采飞扬的新郎。相对这幸福的一对,红毯那一端,身穿黑色长袍,手执长长权杖的神官看起来简直像是死神,等着结束这一对的幸福。难怪有人把婚姻比喻成爱情的坟墓。
不过,现在更令我坐立不安的,是身边的阿君。我们是冒充成参加婚礼的人潜入了这里,但阿君的存在实在不适合任何性质的伪装,现在坐在这里的他几乎抢走了盛装打扮的新娘的所有风采,身上的男装打扮反而令这家伙的人妖脸更加的突出,总之反正就是不像男人。这个样子跑来探查环境,还不如说是来被人看的,再加上平时担当承受周围嫉妒眼神的我以小孩的形象出现,要不是还是婚礼当中,这里早被那些露出饥渴眼神的色狼包围的水泄不通。要是我们的目标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那才是怪事。
看来今天是查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坐在这里无所适事的我,重重的打了个呵欠,把阿君丢在这里,溜了出去,却在后院里发现奇怪的东西。这些植物奇怪的种植方式,下面应该有隐藏着什么机关。我立刻利用现在的“有利情况”,装成小孩子天真无邪的样子钻了过去。
“小朋友,不能在这里玩,会让这些可爱的小花受伤的哟!”
我却忽然的被拎了起来,一个普通到丢到人群里就找不出来的女人,微笑着面对着我,她身上那和她的脸一样没有任何特点的长袍,说明了她的身份,也就是随处可见的神职人员,大概是这个寺院的管理者吧!
要是这样就想阻止我的前进就太天真了,既然变成小孩,我当然要充分利用资源,于是我努力回想着小女巫舒的必杀表情,艰难的调动着我少用的泪腺,虽然达不到绝堤的效果,但我绝对有自信对所有具有母性的生物造成相对的杀伤力。我痛苦的保持着这样的表情,对那女人说道:“偶的球,偶的球球——”
“球?”不知道是我的演技真的厉害,还是身为神职人员的同情心的确过剩,她仅仅微微愣了一下,便向着那明显有着古怪的植物从走去,并一边吩咐我:“我帮你找,但不许跑过来哟!”
“知道——”
我“乖乖”的回答,脚却伸向身边的小小的石子,暗中念起了风魔法的咒语。伴随着这“忽然”起的风,女子上方的大树的树枝被“吹”落了下来,“正好”砸向女子的脑袋。
“呀!”
她叫了起来,却在下一刻挥拳打飞了树枝,连个闪身都没有。啧!亏我还算准力道,可以正好把她砸昏而不留下任何后遗症的。但,确实感觉不到这女人会任何的武技和魔法的,可她的行动……有这种举动只能说有着非人的反射神经和力量吧!
这样的人当然不可能顺便找得到,再加上她小心的避过了我怀疑有机关之处的举动,无一不说明她的可疑。
“没有球啊!”
正在我思考之际,女人却忽然转过头来,我忙继续刚才的表演,并趁火打劫的向植物的方向走去,想一探究竟:“可是,可是,偶球球——呜……”
“那么,我重新买一个给你好了。”女人微笑着回答道,并坚决的阻止了我欲踏向那边的脚步,坚定的拉着我向礼堂方向走去。
可是,在那么一瞬间回到我身边的速度,还有现在的力道……看来要再次探查这寺院决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无论这个女人是否属于暗卿佣兵团。
这次只能到此为止吗?我却不经意的瞥见了女子望向我的眼神中似乎有着计算着什么的成份。
“你……”
“混蛋,你们想做什么?!”
“小姐,等一下——”
“这里是色狼的聚集场所吗?!别跟过来!”
可我即将问出口的疑问被忽然冲出来的阿君和一大群的人打断,第一探查已经可以宣布彻底的失败。不过,发现可疑之处,也算是收获吧!
第十四部 失败的解救计划 第二章 闹剧+熟人
“我决不再去那个鬼地方了,我发誓!”
阿君疲倦的躺在床上,如此的宣布道,我则有气无力倒在房间的门口。在我有生之年,还第一次看见如此精力充沛的人群。至从阿君“不幸”接到了新娘的花束,几乎全礼堂的男人都借口着抢花束的名义,向阿君扑了过去,之后疯狂的人群没有给他任何表明身份的机会,还差点把站在礼堂门口的我活活踩死。
但是,不能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情,就忘记了原来的目的,撇开创师老头不说,这可关系到我身体的复原。于是,我对阿君说道:“可是,我已经在那里找到一点线索了。”
“那你自己去,确定了再来找我。仔细想想这件事其实和我也没有什么实质的关系,我也不是非要武器不可。”
阿君非常不负责任的回答道。这小子,至从确定可能会冒险至魔王事件结束以后,就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本来目的。不过,既然扣留创师老头的是他的老哥,他也就不能完全说没有关系吧!而且,以前,他不是急欲寻找寒的吗?
我恼怒的说:“要是我一个人可以去,我还会找你吗?我现在这个样子可以做什么?”要不是这短手短脚的身体,我今天怎么可能几乎被人踩死,要是以前,像那样的人群,对我来说,简直是向我冲过来的一堆钱包啊!
“但,我跟着去又能做什么?我又不能代替你行动……难道……”阿君望着我瞪大了眼,一个跟斗从床上跳了起来:“你不会又要用我的身体吧!”
“什么叫‘又’,我以前根本没有借用过啊!而且你的身体也不是很好。”尤其是身材的比例,看起来是很完美,很均衡没有错,可那是女性的比例吧!要是用这种身材施展“无影”“绝影”,下一刻非全身骨折不可。可是:“其他人的身体我又进不去,现在路穆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你叫我怎么办?”
“总之不行就是不行。”
阿君异常坚决的说,我则同样坚决的望着他……在几分钟目光的对峙后,战斗伴随着我反手把门关上开始。
多亏了夜尘把我灵魂安放在现在的非生物体中,因此,我现在只要一个撞击,就可以成功的把灵魂注入和我有誓约关系的阿君的身体当中,而阿君如果不希望自己的身体与人共享的话,他就不能和我有任何的强烈的物理接触,换句话说,也就是他不能对我有任何暴力性打击行为。
哼哼,不能使用其怪物级力道的阿君简直等同于被拔了牙,不,连爪子都被拔掉的老虎。尽管现在的我不能施展出最高的速度,但加上现在身体灵活机动的特点,对付阿君绝对绰绰有余。
“轰——”
唯一的失败是,门是白关了,以这家伙的力气,拆个墙和撕张纸没有差别。幸好我们住用的并非旅馆,而是蒙沙特别提供的小屋,只要阿君不逃到外面去,就不会有人来多管闲事。而要逃出去可没有这么简单,依照我长久以来的经验,大凡急着要逃走的时候,总会莫名其妙的摔一跤。就算阿君平衡感再好,我也要制造机会让他摔。
所以,几个不同类型的风魔法过后——风系的魔法是我最喜欢的,不仅加强速度的辅助型魔法特别多,像这样改良一下就可以阻碍他人行动的魔法也很好用,“借”完东西逃跑时使用起来实用性特别强——阿君终于如我所希望的趴在了地上。
“呼——呼——我看你往哪里跑!”
“不要——”
“吱啊——”
不理会阿君的鬼叫,我死死的抱住他的腰,向上爬。再一下,再一下,我就可以撞到他的头了。可该死的门却在这时候开了,路穆一脸呆瓜相的站在门口,愣愣的望着我们几秒钟后,道歉说道:
“对不起,打搅了。你们继续。”
然后,转身,关门。随后又在门口加了句:
“安德啊!你喜欢谁做什么我现在不管,但以后你一定要乖乖的找个真正的女性结婚……卡西的种可不能这么断了,我的十年计划还没有成功——”
“去你X的十年计划,你以为我们在做什……”
下面的话,我没有成功的吼出来,因为这一时的分神,阿君终于成功的把我从他的身上“拔”了下来。再下刻,我耳边响起了风的声音,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伴随着“砰——”的一声,头部一阵巨痛,脖子却好像被什么卡住了。
我痛苦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牢牢的“Сhā”在门上,而路穆趴在门的下方,显然是被忽然“飞”出来的我撞趴的……不愧是阿君,隔着门都丢得那么准!
“路穆,探查神寺的工作就交给你,反正这镇子上几乎都是你的同类。”
阿君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不顾还卡着我,打开门来,面无表情的对路穆吩咐道。
“神寺?难道是那个,那个把年轻貌美,天真无邪,活泼浪漫的女孩子们强迫的和另一只本来与她们无关的生物定下不平等契约,拘束她们后半身自由,禁止她们从此评尝恋爱的美好滋味的地方!?”
“对,就是那种地方,所以为了拯救那些可爱的女孩子,你就去那里一趟吧!顺便为我们探查一下那里。”面对路穆的狼哭鬼嚎,阿君不为所动的,淡然的回答道,并且把他往街上拖去。
“不要!靠近那种地方,再可爱的女孩也化身为自私的恶魔,会企图把拯救她们的如同天使一般的我关到笼子里面去,一点也不顾及其他等待着我的拯救的她们的同伴!我怎么可以就此被困住呢!只有我自由着,才可以为被婚姻绳索捆绑住的,美丽的女人们带来希望啊!”
这小子到底经历过什么?竟然抵抗到这种地步?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不敌阿君蛮力的路穆哭叫着,在坚硬的石头地面上留下了十道深深的“爪痕”。
但阿君对着路穆几乎可以称得上“凄厉”的表情,似乎没有产生出一丁点的同情心来。他冷然的拖着路穆往外面走,然后向某个路人确定了神寺的方向以后,像打算把这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怜同伴直接越过半个镇子,抛过去一般,举了起来。
事情也就在这时候发生了变化。
眼前的世界忽然的扭曲了一下,当我的视线恢复正常时,路穆,阿君手里的路穆消失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好像是领域……”
我对看着自己双手的神殿君说道。他从刚刚开始就冷静的有点毛骨竦然,我很担心他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要是这样就暴走的话,那么我,我……耶?对了,阿君即使对我实施伤害,也不能对我造成直接损失,我反而可以附到他的身上哦!现在看来只有灵魂状态还并不是一无是处吗!我现在可以理解阿君为什么那么怕鬼了,因为他的绝对攻击无效。
正在我为这可以说我这可悲的状态,不知死活的沾沾自喜的时候,阿君的目光却集中在了空中某虚无的一点上面。然后——
“喝——”
阿君重重的向夜晚冰冷的空气中击出了这一拳,跟在他拳头落下之后响起的是类似陶瓷之类的易碎物品破裂的声音,接下来,眼前的一切就宛如玻璃碎片一般掉落下来,露出里面的镜子一般的空间来。
那个……不管是领域也好,魔法结界也好,解除的根本方法上,魔法与“能力”是一定需要的东西吧!为什么,为什么阿君仅仅凭借着物理攻击就可以做到呢!这已经超越了人类的常识……或者,这位预言中的勇者大人比我更有成为魔王的潜质,搞不好,他下次的攻击可以对一切物理攻击免疫的幽体生物有效呢!
我苦笑着如此想着,然后被自己的想法吓的心惊胆颤,并且立刻否定了刚才觉得灵魂状态不错的想法: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灵体的恢复一向比肉体来得艰难,要是我的灵魂真正的承受阿君这种怪物的一拳,我想我连灵魂的碎片都不会留下吧!太可怕了,我还是必须马上回到身体里去,至少,那样被揍时,还可以保证来生的可能性。
“有客人吗?这里明明是禁止参观的。”
听见熟悉的声音,我惊讶的抬起头,没有想到铺设领域竟然还是熟人,蓬莱岛上袭击我失败却反而被抓,最后还凄惨的令香菜消除了其所有记忆的倒霉的吟游诗人。可以看得出,他的记忆被那女鬼处理的相当干净,看我和阿君的眼神是彻底的陌生,但,这家伙不是已经交给钱鬼黎焉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我张口欲问,却发现我的记忆里找不到他的名字。
好在这位酷爱摆POSE的吟游诗人本身非常“亲切”的解决了我的问题。他拨弄着华丽的无弦之琴,一脚踏在被琴弦捆绑的结结实实的路穆身上,对我们微笑着说道:
“希望各位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比较好。我可是暗卿佣兵团团长君·寒的直属部下,英俊潇洒,风度不凡……(以下省略2300多个字不等)的休·达伊。我想你们是不会有兴趣和我,还有大陆排名第一的佣兵部队为敌的,不是吗?而且,这只精灵可是犯了你们想象不到的大罪,我们可是在替天行道。”
“哼,很遗憾。我只知道你脚下那只弓箭手是我们的同伴,而且,我对和寒那混蛋对上非常的——有兴趣。”阿君冷笑着看着休领域中的携带式随从回答道,一边把拳头捏的“咯咯”作响:“那笨蛋似乎越来越没用了。怎么惩罚路穆的罪过是四方的事,他却动用不知从哪里捡来的外人,不会是武技下降的太厉害,已经没有能力进行追捕工作了吧!”
“哼!”
吟游诗人没有立刻理会阿君的挑衅,而是一挥手,指示着那群肌肉男向阿君袭去,然后在阿君被他那群纯消耗品的仆下包围住的时候,优雅的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剑来,再如同舞蹈一般对阿君刺出一剑,停住,收剑,回鞘——这次看清楚了,原来琴就是剑鞘——最后“裤裤”的说道:
“你,犯了三个错误。第一,你来到了不该来的地方,管了你不该管的事情;第二,你不听从我的劝告,没有在该离开的时候离开;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但你侮辱不该侮辱的人,寒大人……”
“喂……”再让这笨蛋继续下去,我会吐出来了:“喂,喂,你先停一下,好吗?”
“小朋友,你要记住,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
“是——我知道,”我微笑着指向他的后面:“但你还是回头看一下比较好吧!”
“看什么……”
当那个傻瓜转过头,看清楚后面的景象的时候,终于停止了聒噪。当然,各位应该猜到了,阿君怎么可能就这么完蛋。现在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是那堆肌肉男,可怜的吟游诗人的第二批部下再次全部阵亡。而路穆已经被松绑,举着发出冰冷寒光的箭只,阿君露出了绝美的微笑,手里拿的是半截折断了再折断的断剑:那是刚刚被袭击时被“顺便”折下来的,那个白痴竟然没有发现。
好在这个呆瓜没有呆到太彻底,他立刻故伎重演的消失在已经被阿君摧毁得差不多的领域,可惜这次没有了可以在领域中把他抓出来的蓝斯。空气中只听见这丧家之犬的叫嚣:
“可恶,你们等着明天被贴红纸条吧!”
红纸条?比起上次的“替月行道”来,这次要生辟很多啊!他不怕读者看不懂吗?我如此思索着,路穆却抱着阿君的大腿,继续着被休打搅前的闹剧:
“我不要我不要,我死也不要去那里!而且,阿君你们忍心把我这么可怜的人送到可能是敌人本部的地方去吗?我刚刚已经受了非常大的惊吓,你们看我也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啊啊!”
“吵死了——”阿君一脚踢开路穆,对我说道:“安,你听见那个笨蛋他刚才说的话了吗?他说他在我哥哥寒——”
“嗯,听见了。”我凝重的回答:“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君是你的姓,那么叫你阿君不是太生疏了吗?应该叫你小晴比较……”
“我是说那个笨蛋怎么回到寒那里的事情!”阿君一点幽默感也没有的打断了我的冷笑话:“说不定,那只钱鬼和寒合作了,可香还和他有定婚,那种程度的誓约已经足够对香造成伤害……对了,你说寺院里有线索吧!我们快去那里,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
“是——”
这家伙,对香菜只是可能的伤害就那么着急,我之前反复强调回复我的灵魂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不会是……哈,一定是我想太多了,阿君再怎么样,眼光也没有那么差吧!
可是,我按住了我的胸口,刚刚那个想法怎么让我觉得呼吸困难呢!?
第十四部 失败的解救计划 第三章 色狼的自尊+卑鄙的胜利
脱离了我原来的身体,失去了黑暗视物的能力,只能勉强的分辨出密室中物体大概的形状,但那份随着不能清楚的看见周围的一切而产生的不安感觉,却无法因此而消失.再加上密闭的空间中莫名的浮起的白雾,以及冰冷的空气,更是令人发寒.
这种地方,不会忽然跑出什么来吧!
一个声音仿佛在我耳边如此说着,这样的念头一旦产生便难以消除.像是回应我这种想法一般,屋子的角落里传来了诡异的声音,令我的心脏差一点在那一瞬间停止跳动.是什么呢?我的身体好象已经不再受我的控制,机械式的向发出声音那边移动过去,查看的结果却是空无一物.
是我神经过敏了吧!我只好如此安慰着自己,却在回过头的那一瞬间看见了一张苍白的脸孔.
什,什么?!香菜的气质在阳光下也要比这张脸恐怖多了,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寒毛直竖呢?而且这还可能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啊!如果不是在这种气氛“绝佳”的环境里,这张脸应该十分的普通!冷静下来,不要自己吓自己了,我对自己如此命令道,可更为惊觫的事情发生了,那女人的身体竟然变得透明起来,渐渐的与黑暗融为一体。
于是我感觉到我所有的意识离我远去,我的喉咙更是不受控制的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即使是为了向(香)菜,窝耶(我也)绝对不会去那里了。射(什)么神后之寺,个母(根本)就是冥神的宅邸吗!在那种地方结合的人怎么可能得到幸福!?”
喂喂!就算这么想也不该在寺院的附近说吧!
可看着眼角还含着眼泪,一边大力用餐厅提供的纸巾大力虐待着他已经搓到通红的鼻子,一边含糊不清的抱怨着的阿君,我实在没有抱怨什么的力气。
事实上,这次事件的最大的错误应该是借用了阿君的身体吧!结果我是利用这身体成功的潜入进去了没有错,但我误算的一点是,因为共用一个身体,阿君的所有感觉乃至于情绪可以毫无差错的传达给我……然后感受到这家伙对鬼怪的恐惧感的我,竟然跟着一起被那种东西吓昏了过去。
这种经历对于本属于黑暗职业的我来说,简直是耻辱啊重大的耻辱!
“不过,那个女鬼……不,女人,安德你确定是你第一次去寺院见到的吗?”把我们带到神寺的附近——以我们自己的方向感,恐怕永远也到不了这里——却坚持留在餐馆里泡妞,死都不肯再靠近我们的目的地一步的路穆闲闲的问道,并严重置疑着我的记忆能力。
“怎么可能看错,那个女人虽然长得相当的平凡,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给人一种十分深刻的影响。”我非常坚定的说道。当然,至于阿君因为恐惧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俩眼珠满眼眶到处乱窜,就是不肯集中在那个女人的脸上的事情,就不必提了。
“让你留下深刻的记忆?”听了我的话,路穆脸上的怀疑却更深了:“那么,那个女人……”
“的确是我,而且还是我把这位美人带出来的。要是让寺里其他人发现他潜入可就糟糕了。”忽然的,一个声音Сhā了进来,那个奇怪女人毫不在意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看见我的时候,却迟疑了一下:“不过,我不记得这孩子有在啊!”
“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在意的比较好。”我傻笑道,且再次确定了她的不简单:可以瞒过我和路穆的眼睛,无声无息的靠过来,可看起来却又什么武技魔法都没有的,现在也只有香菜可以做到这一点吧!不过,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比起来,看见了“女鬼”本来面目的阿君更让人担心……瞥了一眼阿君毫无表情的脸,我悄悄把座位挪得离阿君更远一些。
“她不是鬼!”
阿君在全面的观察仔细的研究之后,终于得出了这个令我松一口气的答案,至少现在不用担心他会暴走了吧?解除警报的我,在这一刻,却发现了另外一件令人觉得玩味的事情:面对阿君近乎无理的目光,还裹着象征着永远纯洁的神袍,曾发誓把生命献给神后,永远保持Chu女之身的那位小姐,不仅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反而搬了张椅子,摆出最佳的角度让阿君“欣赏”。
难道是因为阿君长得象女人,所以拥有了这样的特权?
可是我并没有马上把这疑问问出口,因为显然的,婚姻女神的力量只能把某个只要是母的都会无耻得伸出魔爪的色狼精灵阻止在神寺之外,却无法保护在她地盘之外的信徒,路穆在短短的一瞬间已经以令人噌目的速度“贴”上了那女人,并且摇晃着他身后那根看不见的狼尾巴故作正经的说道:
“小姐,非常荣幸有认识你的机会,事实上,我早就希望有和您着这种把一生献给神灵的伟大的女孩子说话的机会了。您不愧是神后赫拉的信徒啊!神圣的白色长袍给了您和所有女孩不一样的气质。”
(安德关于这段话的翻译:实在是太少有了,我路穆竟然有搭上婚姻女神的信徒的机会,虽然对象普通了一点,但可以把身穿象征着禁欲的长袍的女人骗上手,其过程比一般要刺激很多啊——)
不过,对方并没有理会路穆,而是向阿君那边靠了过去,脸上还露出了可疑的红晕:
“当时也是我不好……因为忽然看见像您这样美丽的人,所以忽然觉得非常害骚,所以……”
害骚?看见阿君这张人妖脸会产生诸如害骚这种情绪的女人一定是哪里有十分严重的问题吧!比如,GL倾向?我恶意的揣测道。奇怪的是,对于那个在阿君面前扭怩不安的奇怪女人,我却明显的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波动。这种波动绝对不是那女人所说的什么害骚,好感之类的,而是一种令我浑身起满鸡皮疙瘩……对了,就是和香菜要计算某人时的感觉一样。硬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我并没有通常灾难来临前的危机感。可是没有在表达对异性的好感时产生这样的波动吧?也许是我反应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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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来自女性的难得的告白,虽然理由不同却和我同样女人运不佳的阿君,只是挑了挑眉,轻描淡写的应道。更显得对方的说话几近花痴:
“……那个,所以,您什么时候想来神寺都可以,当然,是光明正大的……要是你喜欢暗的来也行……啊!这位小朋友也一样!你长大以后,一定……嘻嘻嘻……”
女人意义不明的微笑起来,但我从她看向我的眼神里,深刻的明确了一点:她在说谎!如果我们真的去,搞不好会被杀呢!我想阿君也可能看出来了吧!只有看不见女人表情的路穆不知死活的继续粘着:“那么,我可不可以……”
“好,我要回去了。欢迎你们俩来哟!”
看着女人一阵风一般的离开,我和阿君疑惑的对望了一眼,猜测着那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只有路穆猛砸了一拳桌子:
“怎么会这样!阿君也就算了,连安德都……她的眼睛脱窗了吗?”
“什么叫做连我都,啊?而且你不是死都不愿意去神后寺院吗?”我有些生气的说道。
“不一样!两件事情是不一样的!如果是美女也就算了,被那样的女人,而且还是花痴,彻底的无视,我身为爱之弓箭手的自尊往哪里摆啊!”路穆大叫道,可这和弓箭手的自尊有什么关系,而且前面还很可疑的加了个“爱之”,他以为他在做什么?
“如果你是靠这种东西来建立自尊心,那么廉价的自尊还是放弃算了。”阿君难得毒辣的评论道,打算阻止路穆的愚蠢行为。
路穆却跳了起来:“不行,这么放弃可不行!我一定要攻下那个女人!”
望着那只色狼就那么消失在门口,我忽然想到:“喂,阿君,趁现在路穆绊住那个女的,正好是我们行动的好时机吧!”
“不要,我死都不要!”阿君立刻尖叫起来,出现了之前路穆的誓死抵抗的表情。
“可是,香菜……”知道其他理由无效的我只好搬出了最不想提及的理由,可是心里却又不希望他真的去验证我的胡思乱想。
“仔细想想,完全没有必要。现在还不知道黎焉是不是真的打算背叛我们,就算他那么做了也不要紧。以香菜的性格,会对那只钱鬼一点防御都没有吗?”
“那么,我呢?”看来阿君是打定主意了,我只好不死心的运用着根本没有成功可能性的激发对方同情心的可怜战术:“可是你答应我的…难道要我一辈子这样吗?”
事实证明,这招的确……没用!阿君这次连看我一眼都懒得,只是不负责任的说:“你自己去就好了,然后把寒引出来,我再帮你问问看有没有可以帮忙的人……我先在这里上面的旅馆睡一觉等你好了。”
这个人……我咬牙切齿的望着阿君向柜台走去,不经意的注意到周围探头探脑张望我们的其他客人。对了,因为阿君本来就很显眼,再加上刚刚路穆拍桌子阿君尖叫之类的举动,我们自然被人们所主意……忽然的,我脑袋里灵光一闪,一个好主意冒了出来。
应该会成功吧!尤其是这里是婚姻之神的神寺附近,客人大多数人是为了企求美满的婚姻而来的,这种满脑袋不正常的浪漫细胞的人应该对我的计划格外有帮助才对!唯一的,就是暂时牺牲我的形象(你确定你还有形象可言吗?)。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抛弃一切向阿君扑了过去,牢牢的抱住他的大腿,拼命挤着根本就没有的眼泪,以最大的嗓门哭叫了起来:
“不要,阿君,难道你已经打算不要偶了吗?明明你是你要求偶跟你走的,为了你偶抛弃了偶居住过的地方,所有的亲人朋友……偶这个年纪明明是最需要他们……你明明也说过偶有什么缺陷也不在乎的……现在却……现在却……呜呜——”
“你,你在做什么?”
阿君明显被我的举动吓着了,想一脚踢开我,却又怕力道过重,我因而附身上去。就在他那么犹豫的一瞬间,周围的人如我所希望的开始议论了起来,并且准确无误的传入了阿君的耳朵里:
“听见了吗?好像是拐带男童?”
“讨厌,那么漂亮的人竟然有恋童癖!”
“而且还不止如此,现在好像要始乱终弃的样子……”
“胡说!”语言果然是最厉害的武器,在众人的语言攻势下,我难得欣赏到了阿君的脸由漂亮的粉红色变成深红色再变成黑色再往青紫色转变的过程,他杂乱无章的辩解道:“是我叫你和我一起,但那时候你是大人,不是,你现在也……不是……我说不要紧是指我老是迷路……不,你的迷路……不是……”
“没用的,现在的女孩子最喜欢这种事情了?”我对阿君露出了他才可以看见的坏笑,并用他才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
心里雀跃着:发展的太完美了,到现在这地步怎么可以让你这么含混过去,以至于前功尽弃呢?我紧紧抓住阿君的衣角,拼命的蹭着脸:“……偶知道不是的……阿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不抛弃偶……以前怎么样都可以……阿君!偶……偶最喜欢你了……所以不要不要偶啊!偶一定乖乖的……偶,偶不是发给血誓了吗?偶爱你……”呜,好恶心……我自己都快吐出来了,还好这次香菜蒙沙没有跟来,否则我大概会成为他们一辈子的笑料。
好在周围人的配合度比想象中的还要高:“哇啊!好可怜……那个孩子……”
“就是,连血誓都……”
好!就这样下去!我在心里鼓励道。
“不过,也难怪那个孩子,要是那种美人的话,我也愿意。”
耶?等一下,刚刚那句话书哪个混蛋说的?
“我也是……”
竟然还有人附和!是美人就什么也可以吗?你们还有没有自尊?眼看着情势往出乎意料的地方发展,我抬起头,以一种所有人都可以看见我因为大力摩擦而变得水汪旺的眼睛的姿势,十分正太的继续哭叫:
“明明,明明阿君前不久还为偶担心,即使偶中了咒语,变成了老鼠,还亲吻……”
“够了!我去可以了吗?”
阿君终于把我拎起来向外面走去。
呵呵,这是我对阿君的第一次胜利吧!但这种方法得来的胜利,希望以后都不会有了。
第十四部 失败的解救计划 第四章 人质+威胁
我终于确定了一件事——命运中的勇者的幸运加值是无限的,即使之前被我这样的魔王“欺负”了,他什么也不用做,老天特会为他讨回公道的。尤其是我的脖子被一个满嘴臭气三大五粗却披着神官长袍的家伙抓住时,我更加深刻的确认了这一点。
不过,这样的结局也不是预想不到,在阿君坚持不再让我借用他的身体,只同意和我一起潜入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知道了:我们还没有来得及靠近可疑的后院地下秘室,就被这些寺院的神职人员堵了个正着。于是潜入不得不变成了硬闯,而因为非正常身体导致能力下降的我被抓住也不是什么十分奇怪的事情。
只是,为什么神职人员会使用战斧这样的武器呢?
其实使用什么武器也没有关系,我只希望那明晃晃的巨斧不要在我脑袋上方晃悠:这玩意可不比匕首,顺便动一下,我的小命就完玩了!可惜挟持我的大叔一点神职人员的精神也没有的,竟然对像我这么可爱的小孩(……这家伙好像完全适应现在的身体了)的哀求目光完全无视,而是用类似尖叫的颤音对阿君叫道:
“快住手……不,是不许动,不许过来……否则,否则我杀了这小鬼————!!”
“阿君!!”可恶,声音发颤也就算了,可拿斧头的手不要颤抖的那么厉害好不好?!我很担心我的小命会这么没了!温柔的考虑到身后的挟持我的笨蛋的情绪,我没有刺激他的打算,而是如同所有被劫持的小孩一般哭配合的喊起来:“阿君,救救我!”
“救你?”
阿君美丽的微笑起来,然后一脚踹在他身边唯一还能站得起来的那个倒霉鬼的身上,对方从口中立刻喷出了大量的血液,沾染在阿君雪白的皮肤上。阿君却连清理一下这污迹的兴趣都没有,狠狠的向劫持我……不,应该说是向我比了比中指,然后一脚踩在刚刚被他打倒的某具“尸体”之上,伴随着对方的惨叫声,我还听见了一声清脆的骨骨胳碎裂的声音,最后阿君终于慢慢的走了过来。
“别,别过来……你想他吗?”
我身后的笨蛋艰难的叫嚣着,他的手已经颤抖到几乎捏不住我的脖子的地步,想必阿君那张美丽的脸蛋在他的眼中,比地底的魔鬼还要恐怖。不过,我想他完全误会阿君的意思了。
阿君现在之所以走得那么慢,而且还不时停下来折磨那些已经被他打倒的倒霉鬼,完全是为了给我身后这位先生时间啊!当然,不是逃跑的时间,而是给他把斧头劈到我脑袋上,或者干脆把我掐死的时间。我甚至可以保证,这些无辜的人们所遭受的非人的待遇应该是如果我身体正常的话,阿君准备在我身上实施的。
再这样下去,我身后这位大叔即使没有吓出心脏病来,被吓得尿裤子也是不好的。为了他着想,我还是尽快把事情解决吧!于是我露出最可爱的笑容,对他说道:
“大叔,您这样是没有用的。您不会是真的以为对方是为了同伴住手的人吧!?那你就太天真了,看看他那样子,不要说你杀了我,就算要他自己下手也绝对不会手软……啊啊,等等!即使这样你也不能就那么打算把我解决掉啊!我好歹也是他的同伴,杀了我只会让他没有面子,那么那时候您的命运……”
背景音:“啊哇哇————救命——饶了我吧——”(某人的惨叫)“咕!”“咯”(骨头断裂的声音)“轰——!!”“砰——”(地板或墙壁被打裂的声音)
“……那么,我该怎么做……!?”在犹豫了几秒中后,感受到自己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劫持者终于无奈的带着哭腔向我问道。
“呵呵,只有趁现在逃咯!比如,把我往他身上一丢,趁他行动受到阻碍的时候,尽快逃跑!”我保持着天使般的笑容对他说道,并催促着他尽快行动——谁知道阿君会不会想到叫别人揍我一顿来撒气的方法:“你还犹豫什么?这样丢过去,我的确可能会因此而受伤,但要知道我已经完全接受这种命运了。我时常在想,是不是为了阻止他犯下更重的罪,神才把我放在他的身边的……所以,不要顾及我了,快行动吧!”
“……呜,孩子,你实在是太伟大了……”本性善良(?)的神职者感动的说道,并且把我高高的举了起来,准备把我抛向阿君。
可眼看着我就要脱离巨大斧头和这大汉体臭的攻击之时,忽然的失去了重心,在猛然的下坠过程中,后领被人粗鲁的拎住,而那个倒霉的劫持者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哼,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嗨,好久没见了,晴少爷。”
“……你是谁?”
“太……太过分了。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仆从,但和您在一个屋子里住了那么多年,至少要记住我的名字吧!我是寒少……”
“不用了,反正是跑龙套的。而且你的名字作者本人可能都没有想好吧!而且,你有什么资格要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你……”
看样子,好像是阿君的熟人,我呆呆的看着和拎着我的那个从长相看,妖媚却异常竭斯底里的女人对话的阿君。虽然在知道他是暗卿佣兵团团长的弟弟,似乎是什么四方的人物以后,就知道这小子可能是所谓的少爷,可看见阿君如此冷漠和架子十足还是有点难以接受。事实上,一般脸上带着这种“我很伟大”的表情的家伙,我一直有着在他们脸上踩几脚的冲动。
而且,最令我不能接受的是,少了平时那种不知道该称之为一切都无所谓还是不知所谓的表情,现在阿君的人妖脸看起来完全像(?)是男人,要是他一开始就这种表情,我一定不会上当的!
“不要把自己的错怪在别人身上,还有,别把那么容易读懂的想法放在脸上,”耶,这是和我说的吗?阿君却没有再看我,径直向那女人命令道:“把你手上那个笨蛋还给我,还有,带我去见寒,我有事情找他。”
“晴少爷,你这是拜托人的口气……呜,”哇哇,好疼!女人在看见阿君冰冷的表情后,改为了捏住我的脖子,并且像刚刚的男子一般威胁阿君道:“寒少爷命令,不许你再接近他或者阻碍他,否则你的朋友……”
“哦,我的朋友怎么样?”阿君用蛇盯住猎物的目光看着对方,嘴角笑着,笑意却根本没有到脸上,很难想象他竟然也有光凭表情就令人觉得那么恐怖的时候。
“啊啊,也难怪。晴少爷不知道我是谁,才这么说的。但我可是属于刑堂的哟!如果我想对你的朋友做什么的话……”
“哇啊——”
这次不再是我配合什么的,伴随着那女人扭曲着表情却故作轻松说出来的话语,一股钻心的疼痛向我袭来。呜呜,夜尘小姐也真是的,即使是我自己要求依然可以感受到食物的美味,但什么把身体的感觉系统也做的那么逼真呢?
“刑堂?”更糟糕的是,阿君的表情也因为女人的话一滞。刑堂是那么不得了的地方吗?我担心的想着,可阿君对我露出了平时常见的笑容:“原来是刑堂啊?那我就放心了。听说那里即使让人尝受比下地狱还要可怕的痛苦,也不会让受刑者死去或者有看得见的伤痕,所以我就不用担心安你外表上有什么不妥,回去被香菜责怪了。”
“……你真的是晴少爷的朋友?”
“阿君你这家伙!!哇啊阿——”
明明阿君已经说了不管我的死活了,但我身后那位在短暂的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后,仿佛泄恨一般的挑战着我痛觉神经的极限,并且在阿君的面前浮起了一张魔法契约:
“晴少爷,如果你不想让你的朋友再遭受这种痛苦的话,最好定下这份契约!不许主动接近寒少爷,而且不能对四方的任务有任何的阻拦!”
“哼!”
阿君没有回答,也没有看契约的内容,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似乎我的悲惨模样不能激起他的任何同情心一般。实在太过分了,这样还算伙伴吗?算了,自助者天助,从一开始指望阿君就是错误的行为。
“哇啊……阿,阿君,”我在巨大的痛苦之下,挣扎的说道,并把手中的物体展示出来:“你,你家里连仆人都是……人妖吗?”
“啊,啊,我的——”
那“女人”终于停止了对我的虐待,望着我从他胸部摸出来的填充物叫了起来:“你怎么……”
开玩笑,我只是暂时借用了这无能的身体而已,谋生的技巧可没有失去,只要在这短手短脚的范围内,一点也不会影响我原有技能的发挥。不过,为什么偷到的是这种东西呢?实在是好恶心,原来打算摸另外的常见(?)女性用品并顺便吃点豆腐的我,深深的觉得后悔。
但,不是女人就更好办了,我连最后一点愧疚感都可以抛下了。
趁着对方还在失神当中的时候,我挣扎着疼痛的身体,翻身反脚,重重的踢在了他的手臂之上,摆脱了对方的挟制。我这一行为当然的也让那人妖回过神来,他恼羞成怒的抽出长剑向我砍了过来:
“你找死——”
“是吗?”
我没有回头,看都不用看的就用带爪飞钩的绳索——我的常用工具,结实度可能只比轩辕的红线低一些——抵挡住了他的攻击,然后轻松的跃起,把已经磨得刀刃一般的铁爪当作飞镖,向他的脸击了过去。
“小鬼,你以为这种东西可以对付的了我吗?”虽然很狼狈,那家伙还是逃开了我的攻击,用剑支持着身体,对我叫嚷道。
“我也不认为,所以我……”
我灵巧的向上跳跃,这时候绳锁如我所愿,从人妖的后面绕了回来,把他牢牢的捆住,我带着绳索的另一边,跃过了树枝,轻松的落在了阿君的身边。
不错,看来我使用绳索的技巧没有退步吗!我满意的想道。唯一意外的是,那个人妖没有如我所愿的被吊起来——因为树枝太细了——我只好遗憾的抽回了我的绳索,看着对方因为我的行动摔倒在地上。
“呵呵,我很厉害吧!”我得意的对阿君说道。
“的确,如果平时你也肯这么卖力的直接应战,我会轻松很多。”阿君冷淡的回答,然后微笑起来:“对了,安。我要澄清一点,我家可不养人妖,其实,那家伙是女人来的。她只是专长身高不长肉,不过,到摸到还以为是男人的地步,难怪要使用那种东西了。”
“什么,你还记得她啊!”
“忘记了不要紧,因为寒最喜欢养这种没有性别特征的生物了,猜也猜的出来。”阿君恶毒的说道,丝毫没有感觉到他自己也是欠缺“性别特征”的奇怪生物之一。
“你们两个……!!”那人妖,不,女人却挣扎着站了起来,她身边的一切,比如斧头,昏倒的男人,甚至连同地面的泥土也跟随着飞在了空中。她就指挥着这些向我们袭击:“我绝不会让你们接近寒少爷的。”
“因为愤怒反而开发了原来难以控制的能力吗?”
这一次,阿君没有把我放着不管。他把几乎被吹跑的我拉到身后,一脚踢飞了飞过来的大汉,然后几乎可以说是轻松的接住了飞过来的巨大斧头,高高的举起,然后如同使用剑一般的挥下,那动作使我想起了在蓬莱对付蓝斯的那一剑……
“等一下,阿君……”没有任何的遮挡物,那女人会死的啊!
我来不及阻止,却见阿君那可怕的“剑气”却从女人的身体上穿透过去,后面的所有建筑物却在瞬间化成了齑粉。在这种场面下,那纠缠不休的女人终于被吓得脸色青白的倒在地上。
阿君却皱起了眉,看着原来是后院,我们即将去的地下密室的地方,那里面是一个巨大的深坑,却空无一物。
“都逃走了吗?”我问道。
“不,不可能全逃的,除非……一开始就不在!”
第十四部 失败的解救计划 第五章 圈套+色狼的末日
“从现在的情况看,你是被抛弃了!那么,告诉我,寒到底命令了你一些什么?”
在确定完原本是密室,现在是大坑的地方没有任何生物生存痕迹之后,阿君没有毫不怜香惜玉的——如果他真如阿君所说只是个胸部扁平的女人,而非人妖的话——抓着可怜的‘遗留物’的头发,把她拎起来,冰冷的质问道。我则傻傻的在一旁望着,实际上是僵硬在了那里。
之所以会吓到僵硬固然是因为今天阿君的暴力指数特别高所致,但更多的是因为阿君露出了许多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甚至难以想象会在他的脸上出现的表情。不说别的,尽管阿君平时对女人没有什么兴趣,但对她们的态度大体上来说已经构得上绅士的标准了,尤其是香菜,几乎可以用宠溺来形容,现在却如此粗暴的对待他所说的‘是女人’的人,这种表情比对起他那张和女人一般的脸蛋来,要说有多少冲击性就有多少冲击性。
不过,被阿君抓住的‘平原女’(这个外号……安,你老强调别人的胸部做什么?)却丝毫没有我这份惊讶,她现在似乎是习惯被这么对待,没有回答阿君任何问题的意思,执拗的把头偏开,在注意到我的表情后,她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好像在对我讥讽着什么。
这时候,阿君顺着‘平原女’的目光也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脸上惊讶的表情太过于明显,阿君的脸微微的红了起来,‘啧’的一声松开了‘平原女’的头发,又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甩了甩双手。通过他的举动,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阿君真的很讨厌他家里的人,不过,既然如此,为什么又想回去呢?
“安,你在发什么呆?”阿君难得的像是心虚般,岔开了话题。
但我也总不能直接告诉他‘我觉得你现在的表情很有趣’,所以有些尴尬的回答:“我只是有些奇怪,你都,不,这里都变成这样了,寺院外面那么多人怎么没有进来探查情况的……”
“也对。而且也不用专门派人来袭击我们,简直像故意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路穆!”
的确,我们困在这里的时候,路穆那家伙就危险了,在望着阿君气呼呼的跑走以后,我才反应过来。可即使这样,我却直觉得不想卷入到今天一切和路穆有关的事情里面去,而且阿君的反应与其说是担心同伴,倒不如说是因为被人耍了而愤怒。历来的教训告诉我,如果牵扯到阿君的情绪发泄中去,我反而会成为最倒霉的那一个。
我慢慢的移动着脚步,离开前顺便向依然跪坐在那里的‘平原女’问:“你……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刚刚?”
“呵,我只是想告诉你哟!小朋友,你要是一直跟着自私粗暴任性以自我为中心的晴少爷,你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这只能算是任务失败后的咒骂吧,完全没有听完的必要!虽然是看了阿君许多不曾见过的表情,但也只能算是他日常行为的升级。就算不是这样,单纯把女人的话当成忠告,也已经晚了。我的倒霉命运在小城外再次遇见迷路的阿君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更何况……我反击一般的说道:
“似乎,你们那个寒的性格也差不多。”
“但是,对自己人要比晴少爷好些。”
“那,阿君对‘自己人’也要好些。”
虽然更想说‘竟然只能在如此个性不好的两个人中间做选择,真是难为你们了’,但考虑到现在最令人头疼还不是阿君,而是另外一个祸害,自觉悲惨的我实在没有去安慰处境比我要好的人的义务。
我向女人摆摆手追着阿君的脚步离开,那女人犹在不甘心的大叫着:
被骗了……以后,你一定会被他背叛的!
背叛?那种事情大概是香菜随时打算做的——如果有人愿意出个她满意的好价钱的话,但很难想象我行我素的阿君会故意欺骗我什么——知情不报他倒是常做。可是,奇怪的是,从路穆那里知道我父母的事情后,我对于据说与我母亲相似的香菜可能会做同样的事情只是略微的担心并不放在心上,但现在这一刻,这个‘平原女’的话却如同预言,或者应该说是诅咒一般压在我的心头。
是错觉吧!?不管怎么说,阿君是现在的同伴中最不可能背叛我的,就像蒙沙和蓝斯一样。
我毫无由来的如此确信着。
像是回应我这种确信一般,阿君斜靠在礼堂的门口——因为礼堂当时在我们的后方,所以没有被摧毁——脸上带着的,是一年前我告诉我是个大路痴时,那种力图面不改色却又极度懊恼的表情。也正是带着这种表情,他依然坚持要求我成为他的同伴。
于是我不由微笑起来:“怎么了,为什么停在这里……”
“小姐,我觉得我们之间存在着很大的误会!我其实是非常的专情认真的!我一生都在寻找我理想中的女性。你说这种决定我和对方一生幸福的事情怎么可以顺便决定呢?所以我都会认真的和每一个交往,之所以没有结婚,也是我担心等待我的女性还在等待着,也因此才会给人误解成轻浮的人,不,精灵。神都可以证明我的……”
“够了!恶魔,退散!”
伴随着尖锐的女音,一大盆平时民众即使希望也很难得到的圣水泼撒在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的男子身上,看着在婚姻女神塑像前,在普通情况下见证双方神圣爱情的祭坛上拉拉扯扯的两人,我忍不住出现了类似阿君的面部局部抽经现象。
果然,会为路穆这家伙担心的都是大傻瓜。明明在这之前还一副死都不进这神寺的样子,转眼间,就可以为了他那种无聊的‘爱之弓箭手的自尊’反悔,还在对方的地盘上骚扰神职人员——也难怪被他骚扰的女性会愤怒到把他当成恶魔处理,身为他同伴的我都很想马上把他送到地牢里关着去。
事实上,那看起来平凡却处处透露着诡异的‘被害者’已经明显的被路穆气昏了头,她拼命的想把被握着的双手从‘魔掌’中挣脱出来:“放开!混蛋……啊,愿神宽恕我的口不择言。但是,你以为这里是哪里?竟然在被神后所祝福的人们交换着誓言面前说出这样的谎言,会遭到报应的!”
不过,我倒不觉得路穆在说谎,这只色狼信奉着所有美丽的女性神灵,其中绝对包括赫拉神后,否则他原来也不会不敢靠近神寺。只不过,路穆所谓的每次认真的恋爱是为了寻找理想的女性,其中理想的女性根本就是世界上所有的女人而已。
因此路穆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的把对方抓得更紧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相信我可以奉上女神赫拉所要求证物,我最重要的银色戒指。”
“耶?”
被路穆弄得晕头转向的女神官终于神经短路了,呆愣在了那里。根据教义,给婚姻女神的神官戒指的确是对爱情方面作出誓言,但如果男性给未婚的女性戴在手上,那是求爱的表现。如果女性没有拒绝,则是接受。路穆显然利用了这一点,他没有像正规发誓一般,郑重的把戒指——戒指对路穆是很重要,他每到一个地方,总会买上一打左右,因为‘对纯情女性格外有效’——放在对方的手心,而是套在了对方的手指上。
“不阻止他,好吗?”我向阿君问道。
“……也是。”
阿君好像才回过神来一般的回答道,身体却没有任何的行动,似乎是在等我先行动一般——在这种情况下,去管制,或者说等于去承认那个厚颜无耻的家伙是我们的同伴一般,是一件异常丢脸的事情。
这时候,不知道那女子是因为性格单纯,相信了路穆的发誓,还是被吓傻了——估计后者可能性比较大——她竟然呆呆的问:“这戒指是你心甘情愿给‘我’的?”
“当然,我对小姐您宣誓我的忠诚……”
注意,这里路穆对的不是‘神’,而是‘您’。这色狼果然没救了。
可是没有等到路穆把他接下来的骗女孩子的日常用语再照搬全背一遍,女‘神官’的肩膀奇怪的抖动起来,她双手交握紧护住那枚戒指,低下头去,然后像听见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般,发出了诡异的大笑,在那笑声中,她平凡没有特色的声线缓慢的发生着变化,最后听起来则接近于酥软的童音。
“小姐?”路穆的脸色开始微微的变化,后退到了一个随时可以逃跑的位置,但又舍不得放弃一般,试探的叫道:“你,怎么了?”
作为对他的回应,笑声嘎然而止,‘神官’表情冰冷的抬起头来:“不,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尽管如此说,但她的双目已经变成了我极为熟悉,不,与其说熟悉,不如说是我所拥有的,也是使我有了再次被抛弃的命运的颜色:宛如深夜狼的眼睛一般会发出可怕光芒的绿色。和我不同的是,我的眼睛只有在光线不佳或晚上才会发光,这女人的瞳孔却在这明亮的礼堂里也发出了这种可怕的光芒。
“啊——”
而路穆也和绝大多数看见过我眼睛的人一般,被明显的吓到了。那是当然的,即使是蓝斯和蒙沙当年也有难以接受的记录,只有没有神经的阿君和本身就不正常的香菜才会若无其事……等一下,如果是路穆,他应该有见过我的眼睛,为什么他会被这女人吓着!?
路穆却马上的解决了我的疑问,他嗓子里发出了类似阿君见鬼一般的尖叫声:
“绿——————”
然后以我都望尘莫及的速度转身向礼堂外面冲去。
“Daddy,我不会再让你跑掉的。”
女人,或者该说是,路穆的养女绿用撒娇一般的女童音叫道,那声‘Daddy’实在令人感觉到不是普通的寒冷。只见她“啪”的打了一个响指,无数利箭从礼堂的天花板上射了下来,而路穆则精彩的以几个360度的大跟斗躲了过去,在他的手就要碰到地板的那一刻,地上紧接着冒出了无数的尖锐的刀尖,可我们的弓箭手则更加厉害的在同一刻惊险的弹起,双脚张开180度,以某舞蹈的招牌动作从上面跳过,接下来迎接他的却是巨大的吊锤——我很怀疑这个绿是打算抓住路穆,还是要杀了他。
好在人类,不,精灵的求生意识是无敌的,路穆,这只平时没有任何用处的无耻色狼竟然以比我这个盗贼更敏捷的反应躲过了重重危机,冲到了礼堂的门口,我们的面前。他的运气也在这一刻停止,巨大的渔网从上面撒了下来,把他牢牢的缠住。
“Daddy,我说了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跑掉的,而且,你可是当着掌管婚姻的女神发誓了哟!”
“但,那不是婚姻的誓言,只是一个戒指……不要说神后赫拉,只要没有进行正规的仪式,无论什么神都无法在我们之间连接婚姻的契约。”路穆没有理会我和阿君,而是很努力的强调,就像已经被渔夫网上船的鱼一般,犹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知道神不能,但魔鬼呢?”
披着神圣的神官长袍,平凡的脸却因为那双眼睛增添了几分可怕的绿在女神的寺庙中如此不敬的问道。
“那,那也不行。恶魔是没有可以祝福婚姻的,即使是魔界的王者撒旦也做不到!”
“是吗?Daddy,你似乎忘记了有一个可以哟!”绿像小女孩一般的笑着,对后面说道:“寻仪,轮到你了,条件都满足了吗?”
“……是。”在迷失森林里遇见的女巫寻仪穿着一件几乎不能遮住身体曲线的黑袍从神像的后面走了出来,手里抱着一张巨大而明亮的长弓,望着绿手中的戒指说:“所爱之人亲手给予的戒指,受过精灵女王加持的武器,被束缚的对象,你可以现出原形来接受婚姻的契约了,小绿……啊,对了,还要新郎的朋友的祝福。”
“不要,安德,阿君,你们是不会背叛你们的同伴的,对吗?”路穆马上以闪闪发亮受害的小动物眼神望着我们。
“安德?你就是……可是……算了,”绿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转而对阿君说道:“你们在找暗卿的团长吧!我可以告诉你们他在哪里哟!毕竟我现在可以也算是其中一员。”
“那这么随便的背叛好吗?”
“我本来就是为了抓住Daddy才做的。他们竟然还想把Daddy和那种脏老头子关在一起,我才不干呢!而且既然我想要的已经到手了,我还对没有利用价值的人那么亲切做什么?如何?这交易对你们很合算吧!”
“的确。”
“等一下,阿君!”
“就算结婚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能算是自作自受。
“安德!”路穆愤怒的叫道:“你们知道什么,绿她是全而得拉族的。”
“全而得拉?”
“就是永远保持着幼儿的体态,成年期只有最后几年的奇怪种族。”绿如此回答,然后像蛇脱皮一般从现在的身体中钻了出来……如果没有刚刚的恶心举动,这家伙竟然还是个不输舒(幼年态)的可爱小孩。
“其实和你很配,你就等她长大吧!反正精灵的寿命够长。”
“别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你们知道全而得拉的成年有多……”
“那么我们呢?你是怎么和我还有其他女孩说的。”
寻仪的话终于成功的令这没有节操的精灵卡在了那里,于是女巫微笑了起来,开始在神的殿堂里念动着绝对是冒犯神的咒语:
“创造了这个世界,却又被世界所遗忘,居住在九泉之下,幽冥之中,死亡之海中的,既不是神,也不是魔,掌管着毁灭的Cloud·Easy,我凭借着……”
Cloud·Easy?那个据说比黑暗还黑暗,比邪恶还邪恶,比恶魔还恶魔(这是什么形容?)的创世者?她们竟然让这样的家伙来缔结神圣的婚姻誓言?
“不要随便对‘那个人’下评论,也不要随便卷入和‘那个人’有关的事情里面去。这是这个世界的常识。你还想更倒霉吗?”
阿君接过写着寒的所在的纸条,拖着我离开这里。
而属于伟大而美丽的神后的神圣寺庙中,传出了某只凄惨的叫声。
第十四部 失败的解救计划 第六章 欧阳+愤怒
关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恐怕每一个盗贼都各有各的体会。但无疑的为了所谓的“最安全的地方”故意去找“最危险的地方”无疑是傻瓜才会做的事情,而连这种愚蠢的自杀性行为都没有发现的我,却绝对是傻瓜中的大傻瓜,尤其是我还是一个盗贼。
或者,我还有被称为盗贼的资格么?
“安,你确定是在这里?”
无视于沉溺在失职以及本身价值遭到严重的自我怀疑的无尽黑洞之中的我,阿君进行着宛如在伤口上撒盐的提问,并且还硬把我的头扭向我不想面对的那一边。
没错,在这所据说是寒藏身之所,拥有广大庭院怎么看怎么像公园的古老豪华大屋的旁边,就是蒙沙借给我们的暂时居住的小屋。换句话说,我们一直在找的人就一直住在我们的隔壁,我却该死的没有发现。
难得的我这一次只根据一张小小的纸条却没有迷路,可是面对着眼前的事实我不仅不能逃避现实,还要说服阿君相信:“这房子的确是蛮可疑的,明明大门都锈成这样了,转轴那里却在最近换成了新的,院子里面也有新鲜的脚印,而且是有一定武技的人无意留下的,更别说,围墙的最下方可能让小孩钻进来玩耍的地方还有被修补……”
“那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因为没有发现……”
我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脑袋回答。的确,那么明显的都没有发现,不要说盗贼的资格,就算是小偷的资格搞不好都没有了——如此没用的我以后还能靠什么混饭吃?难不成去卖身?(你卖也不会有人要)不要,我才不要沦落到那个地步!(我不是说没有人会要吗)修行!对,这次的事件结束以后,我一定要彻底的进行修行!
“是吗?”
阿君没有平仄起伏没有感情变化不要说怒气连一丝惊讶都没有好像本来就是如此的口气,更让我血往脑门上冲——难道我真的那么没用吗我?尽管知道阿君没有做错什么,可是因为作为盗贼的自尊能力方面遭到了一定程度上的自我否定,我忍不住想向阿君迁怒。(不想活了?)
“啊哟哟,阿君在欺负小孩子。俺看到了碌。”
所幸的,在我的大脑被冲上来的热血完全支配,从而做出什么可能让我后悔一辈子的事情之前,一个熟悉但讨厌,或者说,觉得非常不舒服的女音从我和阿君上方的树上传了下来,就像是一桶冷水恰时的浇醒了我,虽然,我还是因为某种屈辱的而感到愤怒。
然后,两个绣花大锤“碰”的落在了我们的眼前,把地面砸出了两个大坑。穿着一件开岔几乎到了腰部的艳红色旗袍的欧阳小姐,轻巧的从树上跃到了那几乎比她还大的锤子上面,嘻嘻笑道:
“好久不见,阿君你越来越漂亮了。”
会一见到男人夸赞漂亮的也只有这个女人了吧!阿君是不会因为别人把他当成女人而生气,但那绝对也是在对方不知道他真正性别的情况下,因此面对这样欧阳这样的招呼,阿君皱了皱眉,似乎决定像以往一样当成眼前没有欧阳这么个人,但又像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猛然转过头,怀疑的望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炎龙真的和四方……?”
“不,怎么会?俺承认有些人可能是会和四方合作的啦!但俺已经是你们的同伴了,不是吗?虽然可怜的俺曾经就那样抛被弃在萨国。”欧阳摆出一脸伟大的模样说道:“但是,俺还是历经千辛万苦过来了哟!跟着阿君的哥哥,会再找到你们果然是正确的.对了,香老大还有那只……啊啊,你旁边那只绿眼睛的不会就是安德吧!一段时间没见,越来越可爱了,果然还是发育其间的男孩子好啊!”
“第一,我的发育期早就过了;第二,你以为谁发育会往回去最后变成的……!!!!”
“有什么关系!?可爱就好了。圆圆的圆圆的圆圆圆的,让俺捏一下!”
我的脸已经被拉成大饼了,她还想怎么样?虽然一直防备着,但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就这样把我抱了起来,拼命的拉扯着我的脸颊。痛啊痛,即使我的身体是布娃娃也不能做这种事情,而且这样抱着一个“成年男性”,这女人就不怕对不起蓝斯吗?
“既然没有阻拦我们的打算就别杵在这里,不过,你干嘛要跟着我们?”阿君冷淡的说道:“我们应该没有什么让你觉得特别感兴趣的地方……别说你那奇怪的兴趣,香菜曾经说过,你如果知道安的性格,就什么‘两个小受玩不起来’之类的。”
我说阿君,这种话没有必要记得那么清楚,虽然意思是听不懂,从一听见就浑身发冷的情况来看,怎么想香菜的话里面绝对包含着侮辱的意思。但奇怪的是听了阿君的话,欧阳立刻丢下我,迅速的拉住阿君的手,大叫了起来:
“她这么说了,她竟然那么说。我还以为小香不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的!虽然阿君你一开始看的时候的确是受,但绝对是攻,而且还是超美形的强攻。安德倒真的是受,脸是抱歉了点,不过现在这样子倒也不差……”
“喂,我的脸怎么了?哪里抱歉了。”难道一定要长成阿君那个人妖样子才好?迟疑了一下,我终于好奇的问了出来,关于她那个暗语一般的话:“还有,那个什么‘受’‘攻’是什么意思?”
“哈哈,你想知道?攻啊,就是同性做那种事情的时候的这个——”欧阳坏笑着比出了一根手指,然后接着比了个圈圈:“所以,受就是这个哟!”
什么和什么啊!一和圈圈,也就是零?那么,根据以前在酒馆里面听来的,说我是受,也就是所谓的零号是……!
连接着没有发泄出来的怒火,成倍的怒气几乎使我的脑袋要爆炸一般的响了起来。这些女人,这些女人难道连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吗?这对一个男人而言,简直是最大的侮辱,这种的跟说我不像是个男人之类的话有什么差别?
“安啦!等到她了解安德的性格后,就不会对你们感兴趣了说。两个小受玩不起来啦!”
偏偏这种时候,我平时在这方面与其说不好不如说根本不存在的记忆力变得清晰起来,香菜那句话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耳边有如回放一般响着,除了愤怒,一想到香菜竟然是那么看我的,胸口再次感有了一种几近窒息的感觉。
是愤怒,一定是愤怒!
所以:“那么,道歉!为你……刚刚的话!”
实际上,我更想对不在眼前的香菜这样说。
“道歉?我是真的觉得……”
不知道为什么欧阳的声音竟然和香菜的重合了起来,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了那女鬼嘲笑着望着我的眼神。她到底是怎么看我的?我在她心中真的一点……混蛋!我怎么了?她怎么看我是那么重要的事情吗?我大力的呼吸着,可胸口依然透不过气来,脑子里一片混乱。
望向欧阳没有任何悔改的笑脸,我像要把所有的不快丢出去一般,抛出了带爪飞钩,尖利的铁爪从这无聊女人的脸旁飞过,伴随着几道血痕的出现,她终于停止了那可恶的笑容。
“……血?”
欧阳呆呆的摸了摸脸上的伤口,露出了悲伤与愤怒混合的如欲哭一般的表情——不可能不伤心的,毕竟我伤害了女孩子最重要的脸。轻巧的避过了向后面旋转了一圈再次击向她的铁爪,欧阳灵敏的向后翻去,顺便把嵌在地上的双锤高高的踢起,接住,然后像使用刀一般,挥舞着锤子向我的脑袋横削了过来.
我当然不会傻傻的等到这几十公斤重的落在我的颈锥上面,我一边飞快的向后闪去,一边再次抛出了铁爪.
但和上次比武不同的是,欧阳不再有能成功攻击我的可能性,变得细小的身体是不能把速度发挥到极致,灵敏度却有着根本性的差别,再加上她使用的是挥舞起来空隙比较大的重量型武器,躲闪起来并不是什么异常困难的事情。相反的,对于在攻击我的同时,要不停躲闪着忽如其来的,而且总想往她脸上划过的铁爪一定是一件极让她窝火的事情。
在几个回合后,欧阳几乎气得眼圈都要红了起来,她不再徒劳的挥舞着双锤,而是开始交握旋转,于是双锤“呼呼”的响着,像一个巨大的风轮。欧阳就这样把如此可怕的凶器当作回旋飞镖一般,向“幼小无力”的我抛了过来,并且在我“惊险万分”的躲闪过去以后,毫不犹豫的抽出了不知道藏在身后哪里的一对红缨长剑,挥向我的身子。
通过这一连串的举动,可以明显的看出,欧阳大概已经被我刺激到失去理智,以至于要夺取我的性命的地步。我可爱的(?)微笑了起来,因为我在等得就是这一刻。所谓盗贼,硬碰硬的和武者们进行较量固然不行,但只要制造出对方的空隙,有了偷袭的机会,基本上就等于成功。
再次装成斜斜的差点闪避不急的样子,收回铁爪,计算双锤一个回旋大概的落点,我“不慎”脚下一滑,给了对方一个收回那对凶器的大好机会。接着灵活的跃起,我轻巧的拉动着带爪飞钩后面的绳索,于是欧阳小姐就保持着接着那巨大双锤的美妙姿势,被固定在了树枝之间。
“碰——”
毕竟对欧阳的愤怒还不到要杀了她的地步,我打偏了她抛出的铜锤,微笑着来到她的面前,冷冷的看着她狼狈的样子,说到:“收回你说过的话,道歉!”
“……你真的是安德?”人在不想接受自己的失败的时候,总可以找出各种“客观条件”,欧阳显然也被这种情绪所掌控。她这样询问后,还挣扎几乎没有动弹的身体,求证一般的望向阿君:“或者,像在幽灵船上一样,被什么控制之类。”
“那是不可能的。”阿君懒洋洋的走过来,抱着胸微笑着回答,一副不打算多管闲事的样子。
“那么,要俺道什么歉?”可以尽快认清自己的处境算是欧阳的优点,但在她露出认命的表情以后,下一句话几乎令我气得吐出血来。在注意到我几乎喷火的眼睛后,这女人终于恍然大悟一般说道:“你是说把你当成是‘受’的事情吧!真是的,明明是小香先说的……俺知道了俺知道了,你不是‘受’,是‘攻’总可以了吧!其实俺是支持阿君当‘受’的说,因为如此强的‘诱受’蛮少见的说,而且你的脸本来就不合适当‘受’,虽然弱攻强受有点……哈哈,也蛮好。现在的情况是‘年下攻’的说……啊啊!”
“我可不可以就这样把她掐死?阿君。”
“……呜,讨厌,人家已经改正了,你怎么还不满意?”
“会满意才怪,谁会喜欢被当成那种东西!”
“你在歧视……啊,呜……”
“可以了,你快把她掐死了。”阿君忽然的Сhā了进来,把我拖走:“我想现在这种说法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吧!”
“可是……”
“你要是还有多余的力气的话,就考虑一下以后发挥一下这种战斗力,不要把敌人只交给我如何?”
“……”可现在的能力只有在这种身体的时候才能使用。本来就是借助黑暗和某种使用绳子的技巧,把会动的猎物,比如猫或者人之类(你以前都偷了什么?)捆绑并偷走的技巧。因此如果不是这里有那么多的树做障碍物加上现在的体型细小,我根本不可能使用这种能力,就如同上次比武。可是,如果直接告诉阿君,他恐怕会剥夺我恢复身体的权利吧!我现在只有叹息着问:“你就不在乎被她说成……”
“不在乎。”
这个人,这个人,对了,这个人是被别人当成女人都不在乎的家伙,更不用说被当成OOXX,就算被当成%#¥#·@!@#,他也不会生气吧!(你到底在说什么?)
“等一下,等一下,先把我放下来可以吗?”欧阳在后面大叫道。
“自己下来,并且,在我们出来之前把路穆从赫拉神寺拖回来的话,那么我就正式承认你是‘同伴’,并且不再把你顺便丢在什么地方。怎么样?”阿君却挑着眉问道。
“好——成交!”
得到有些不太情愿的回答后,阿君就不再理会如渔网中跳动的虾米一般扭动的欧阳,微笑着拖着我继续前进。
我则小声的问:“不是不管路穆了?而且那里在进行奇怪的‘仪式’吧!”
“就是这样才叫她去,那位神灵好像对炎龙人也有用,打断仪式的罪过……哼哼!”
这是在生气,绝对是在生气,被阿君阴冷的笑容吓到石化状态的我只能在心里默念。可是,以前阿君是直接发火的,现在却越来越接近香菜,我的好日子……
“对了,说到生气,一想到香菜那么说过,还真是觉得胸口闷闷的。”我对阿君说道。
“胸口闷……?”阿君却停住了,怔怔的看着我,意义不明的笑了起来:“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这种暧昧的语气算什么。
“……这样我也放心了。”阿君更加的语意不明,丢下我径自的向屋子里走去,走向那黑暗中:“安,你还是不要太相信我的比较好。”
耶?
第十四部 失败的解救计划 第七章 美男子+圣音
“咔……咯……咔啦……碰!哇!!”
所以说,我最讨厌老旧的屋子,随便进入一个地板也会坏成这个样子,甚至甚至坍塌下去。当然,我发誓我不是因为盗贼的职业习惯,随便打开房间的门乱窜的,只是因为单纯的好奇心,好奇心!我想谁看见好像曾经很昂贵的破丝绸窗帘,有着一个一个窟窿的但好像很有名的油画,再加上满是灰尘的阴暗房间,都会觉得里面可能藏着以前主人留下的贵重宝物的,不是吗?(不会,普通人决不会这么想)
但是,为什么以我现在的‘轻盈’体质,以及灵敏的反应能力,连翻三个跟斗的敏捷,地板为何还会破如此可怕的一个巨大窟窿?最糟糕的是,地板下面竟然还是空的——听声音明明不像——于是我就这样倒霉的掉了下去,我走进去的时候都还没有问题,早知道应该用“绝影”的,虽然这种地方实在没有用如此麻烦的能力探查的必要。
就不知道,阿君听见了声音,会不会过来帮忙?应该不会吧!就算会,他会不会在那么多的房间之中迷路还是一个大问题。
算了,这点小事,作为一个盗贼竟然要同伴来救也实在太丢脸。
我这样想着,在下坠过程中,迅速的调整了姿势。可就在我要以毫发无伤完美无缺满分十分的绝对姿态轻巧的落地的同时,却发现下面多了一个障碍物,好像是,奔跑中的人类?
“哇啊!”
现在调整姿势已经来不及,不,准确的说,连发出警告都来不及。我闭上眼睛一脚踏了上去,然后和对方一起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呜,好痛,脑袋撞到了……第二个错误,反正都要踏上去,那就不应该收脚企图避开,而是直接踩上去,然后跃开以保证自己的安全落地的。
“……小鬼,可以麻烦你不要盘坐在别人的肚子上面思考问题吗?我可以保证,这绝对不是一个好习惯。”
正在我努力反省着自己的失误的时候,一种宛如梦幻般,或者该说是耳语一般的声音响了起来。从说话的内容和腿下的触感来看,说话者应该在我的下方,但这似乎很轻微接近于呻吟的声音,就好像歌剧院里最好的话剧歌剧演员的演出一般,充斥着空气中的每一个角落,似乎从悬浮的每一粒灰尘(?)中间渗透出来。
无疑的,这个声音的音色也异常的优美,最优秀的歌剧演员这个比喻也完全已经不能够比拟,用精灵的呢喃轻风的歌唱之类的话都是对这声音的亵渎,我这辈子没有听过比这更美丽的声音,即使是那位把灵魂摆渡过死亡之河的亡灵使者也不能发出如此优美的音色。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只能说,这声音满盈着致命的诱惑力。
无论对象是男是女,绝对的诱惑力。
但是,比起女人来,在正常情况下,任何正常的男人都对这种诱惑有着本能的反感。因为,这个声音从哪个角度来听,都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凭着那份诱惑力,即使没有确认对方的外表,也绝对可以本能的把他列入危险人物当中,对自己追求的异性绝对会产生负面影响的危险人物,至少,我就是这么想的。
只是声音不错,最好的歌唱家不都是圆形的么……
我恶意的如此揣测着,故意慢慢的站起来,还在对方身上重重的踩了一脚才离开。但很快的,看着地上的‘物体’慢慢的起身,我就开始再次的后悔了,当然不是对我‘失礼’行为后悔,我后悔的是我刚才为什么没有踩重一点。
从身高来看,此人应该和我——当然是我原来的身体——差不多,可能稍微高一些,但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的腿会比我的长那么一大截,肩膀要宽,胸脯要厚,腰却要细!?还有那完美的比例,明显的雕塑感,可所有的雕刻家无论按照什么黄金分割,做梦也都不能雕刻出如此完美的身材来,也许神都不能拥有。
这个人真的是人类吗?
不,不,老天是公平的,既然给了他如此完美的体态,充满诱惑力的声音,那么脸,脸……为什么,为什么我刚刚跳下来的时候,不踩得使劲一点,让这张脸完全毁灭呢?不,一个劲的后悔不符合我的处世原则。这附近有硫酸吗?现在还来得及。
什么?要我形容一下这个男人的长相?呵,呵呵……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如果你是女的,我可以告诉你他根本不能看完全不能看,看了他你就完蛋了;如果你是男的,前面关于他那一系列声音身材的形容,还不足够引起你和我一样的愤慨?还是说你想干脆看了他的脸,从此失去生存的自信?
是哪个混蛋告诉我,所谓男人漂亮到一定程度以后就直接往肌肉完美或者阿君那种人妖方向发展的?根本是骗人,完全的骗人!
“小鬼,你在发什么呆……”
“啊啊,他在那里!”
“啊,等一下,南大人——”
“伤脑筋,追了么?”
伴随着后面的女性的刺耳的尖叫声,还有那个男人的喃喃自语,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领子后面便忽然的一紧,我被那男人拎了起来,带着高速的狂奔。
“你,你在做什么?”
“别乱动,还是,你想被我扔到那群女人中间去,小鬼?”
男子,我绝对不想承认他是什么美男子,如此回答着我。尽管由于对此人本能上的反感,我反射性的几乎回答‘我要你管’,但听见后面几乎很相信是女性发出来的,简直和猛兽没什么实际差别的声音,我吞了一口口水,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那群女人是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
我惊恐的看着后面没有任何形象可言,气势汹汹飞速奔跑的女性们,做出如此不淑女行为的她们身上竟然还穿着洁白的神官长袍。我开始怀疑眼前的男人是否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哦,只是对她们笑了笑而已,于是女性们就把她们平时的烦恼以这种形式发泄出来了。小鬼,你长大就明白了,大人的世界是很复杂的。”
哪里复杂了,而且有男人对她们笑一笑就那么凶猛的追过来的女人吗?又不是几千年没有见过男人了,更何况还是神职人员……但是,男子说的也不像假话,从‘南大人’之类的称呼,以及漫天的粉红色泡泡中,可以看出后面的女性们显然的确属于‘发春’的状况中。
可恶,男人只要脸好看就可以了吗?
偏过头,我决定不再看令我心理失调的东西,想这种令我精神不平衡的事情,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可是,这里到底是哪里?我知道是从某破旧房屋的腐烂地板掉下来的,所以,照常理来说,这里应该是狭窄的地下室之类的地方。
这里却空旷的吓人——尽管现在后方被数量惊人的女性所填充——空间似乎比我们所在的镇子还要大,地板似乎由无比坚硬的铁板所建造,因为太宽广,无法看见墙壁的样子,拜夜尘的转移法术所赐,现在的我也可以使用与原来一般的夜视力看清楚平坦的有些古怪的地板,还有奇异的花纹……
“可是,你打算跑到哪里去?”我有些旁敲侧击的提问,想套出一些有用的情报。
男子的回答却也是干脆无比:“你问我我问谁?”
“耶?”
“通常是到成功的甩掉为止吧!停下来就完蛋了。啧,运气真是不好。要是一个,不,只要数目在十个一下,就有艳福可享了。为什么偏偏是那么一大批的。不过,放心好了,小鬼,通常情况下,我都可以逃掉的。”
“是吗?”
就凭他刚刚还有精神想那种事情的脑袋?我有些火大的想,却敏感的发现男子奔跑中的平衡有些奇怪。难道,不,就应该是刚才我落下来的时候,微微的伤到他腿部的神经吧!这种情况,以我长久的职业经验判断,若是轻微的运动尚不要紧,但要长久的保持着这种速度,实在是太过于勉强。
那么,那时候的情况,就和把一只绵羊丢到饥饿的狼群里面去没有什么实际的差别。
虽然这男人是死是活,和我没有关系——事实上,我倒希望他就此玩完——但连累到我本身就不好了。事实上,后面的女人们已经完全没有理性的样子。
我长叹了一口气,向那男的问道:
“……喂,你多重?有超过一百公斤吗?”
“怎么可能?我看起来有那么胖……”
“那就好。放松你的身体。”
我翻身,把男子放倒,反拎住男子的身体,把他变成我所携带的东西,也就是行李之后,顺利的使用出了分身术——只要不超过那个重量,把‘携带物’一起分身也不是什么异常困难的事情。虽然分身的数量少了一些,但也成功的制止了某部分的女性。
可是,看着叫着“啊啊,南大人”之类把分身团团围住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女性,实在是恐怖啊……丢出来的白色物体那是什么?女性的胸衣?这真是神职人员吗!?
“分,分身术?!你也是林仪的……”
相对于那些疯狂的女人们,对于我的能力反应最大的,反而是一旁的男子,他惊恐的挣脱了我的说,后退了好几步,像是看见了怪物。
“这是我偷学来的……难道你被林仪的杀手追杀?”果然是危险人物,要尽快的和他分开,我如此判定。只是,以我的方向感,怎么离开这里真是一个大问题。
“不……只是有点……”
男子支吾着,明显打算敷衍过去的样子。
这里的确也完全不是谈话的好地方,看着没有抓住分身的女人再次靠了过来,我已经没有了做任何反抗的力气。光靠一个表情,可以一次性的泡那么多的女人的,大概全天下只有这个人吧!
我只好把问题推回给当事人:“怎么办?”
“没办法了。”
男人叹息着回答,从怀里摸出了一把粗糙的木制竖琴,立刻的,比在蓬莱岛上所听见的混沌的歌声更具有诱惑力的美妙曲调从他的细长的手指中间中飘逸了出来。
尽管没有具体的歌词,但每一个音符都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空气中跳动着,有了形态一般在我们的周围飘舞着,把周围阴暗空旷的环境变得如同美丽的梦境。伴随着这些柔美的音符,我的身体也仿佛轻飘飘的,好像躺在软绵绵的被子里的感觉,更或者该说是在母亲的怀里?反正异常的温馨,想就这样沉沉的睡过去。
于是,周围的一切模糊了,只能模糊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宛如天神一般弹奏着手中的乐器,甚至于他手中的木琴都变得如同神器一般。然后男子完美的嘴唇轻轻张开,我模糊的盼望着,用他那完美的声调会唱出什么样美妙的歌曲啊!但接下来的歌词把我从甜蜜温暖的意境中拎了出来: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啊,跑得快啊跑得快………………”
“你那是什么?”
“没办法,最近没有灵感,做不出相配的词来……耶?你可以听到我在唱什么啊!真了不起,普通人可是听见我的前奏就已经不行了,”
的确,看着满地横七竖八睡着的女人,我不得不认同这男子非凡的能力。男子却用他完美的容貌对我露出了和善的笑容——看见这个笑容,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女人如此的疯狂:
“看来你不是普通人呢!小……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普拉斯。”对于这样的男人,我一点也没有和他结交的意愿,只是敷衍的问:“你呢?”
“卿。”
“亲?你的姓氏是什么?”要是我真那么叫他,绝对有浑身发痒的恶心感觉:“刚刚的女人不是叫你‘南大人’什么的?”
“那是……”
“找到了。还没有看过如此明目张胆的入侵者呢!”
我们的谈话再次的被打断,一个别着蓝羽标志的圣骑士和一个身穿黑衣的干瘦老头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入侵者?是指我,还是我旁边这个男人?
第十四部 失败的解救计划 第八章 奇怪的仪式+暂时的变化
这里是君·寒的地盘,出现的却是圣骑士,光明法师之类的神职人员.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我走错了地方,那么四方和光明教会绝对有乱七八糟扯不断理不清的关系.至于为什么要在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至少已经了两百年之后的现在,再次拘捕路穆和老创师的理由,也就好解释了.
一定是因为我和香菜把囚禁在圣地光明神殿最下面的我父母曾经的同伴的女人的灵魂解放了的关系.
不过,不怕!反正把光明神殿闹得鸡飞够跳的可是堂堂的魔王殿下,和安德我没有任何关系,再加上现在我这缩水模样,不要说他们没有看过我的原形,就算看过了,一时半刻也联系不起来.眼下我只要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泪眼婆娑的用力望过去望过去,我就不相信他们可以把我怎么样!连香菜那女鬼都不得不承认缩水版的我比普通的小孩可爱不只那么一点点(香菜原话:‘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我这是充分利用自身有利资源(不是当小孩撒娇上瘾了?)。
“探望故友也算是非法入侵吗?”正在我盘算着怎么彻底解决问题的时候,一旁的‘亲’淡淡的开口,带有魔性魅力的脸努力作出威严严肃魄力十足的表情,可惜效果不彰,刻意压低的嗓音听起来更像是在调情:“而且现在得罪我不太好吧!以你们的地位,应该不会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南雨阁下,我们的确不想多生事端,但是,阁下您这次打断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仪式,不把您带回去,我们实在难以面对‘那位大人’,再说,我听说阁下现在是在‘离家出走’当中……”
不知道美男子--实在不想用这个词--威慑目的有没有达到,总之面对着他那张已经几乎超过人类审美极限的脸蛋,蓝羽圣骑士的棺材脸奇怪的扭曲了一下,而本该是轻心寡欲的法师在短暂的呆愣后,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由此我确定多年‘不正常’的修行导致此人有某不正常倾向,果然,所谓的禁欲苦修不利于身心健康:要记得记下来--然后为自己的失态流露出懊恼的表情,但说话的口吻还算得上有礼貌,可能跟这个‘南雨阁下’的身份有一定关系。
……南雨阁下?从名字来看,难道是四方中南的……
“我离家出走关你屁事!这不过是每个人人生历程中必有的经过而已!”似乎,法师的那个‘离家出走’还是触到了某人的死|茓,那张脸立刻涨到了通红,嘴里却满是歪理,而且还理直气壮的很,这口气也异常的耳熟。但是,离家出走?这人怎么看也有二十奔三十了,还‘离家出走’?南雨气道:“而且,天才知道你们在这种地方偷偷摸摸的搞什么,召集那么多的女孩子,怎么看也不是什么正正经经的仪式!说起来,光明神殿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
“……”
这个蓝羽骑士是不是哑巴?虽然被人家侮辱到自己地头上来了,不生气是很难,但也不能一声不响的举着剑就这么挥过来,就算把沉默当作美德也不是这么做的!
更过分的是该死的罪魁祸首南雨,看着对方挥舞着剑过来了,他连最轻微的抵抗都没有做,二话没说,立刻丢下幼小可爱脆弱的我,撒开丫子--逃跑!别看他逃跑归逃跑,动作还保持了行动上的优雅,八成有练习过了,难怪我刚刚会以为他腿部神经受伤,根本是故意的;那速度也还挺快,和吃了人家小姑娘不抹嘴开溜的路穆绝对有的一拼,搞不好是系出同门--同‘色狼’的那个门。不过,跑了更好,把这两个引走,我就可以慢慢找出去的路了。
“别伤他,要是被追究起责任来……!”
明显的,相对于圣骑士的死心眼,法师顾虑得更多一些。或者说,南雨的身份实在是异常的重要?重要到如果可以的话,他们甚至不想计较什么仪式被打断的过错。看来四方和光明教会的关系应该重新估量。可惜现在实在不是想这种问题的时候,在帮谁也不是的情况下,法师晕黄|色的眼睛忽然的瞄到了还傻傻的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我,然后诡异的眯成了一条直线。
对了,从这些人的对话来看,即使把南雨拎回去,凭借着身份的什么的,似乎光明教会也不好把他怎么样!但重要的仪式被破坏的罪过又不能这么算了。按照通常的做法,就是抓一只替死鬼,而好死不死的,我就站在这里,尽管连他们所谓的仪式的影子都没有瞄到,但被逮到了决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最坏的可能是把我拴到光明神殿下面那个白色‘牢笼’里面去,像我父亲的老婆一样,死了都不能超生--不要,我绝对不为任何人背黑锅,我也绝对不为我没有做过的事情负责,就算做过了我也不会负责任!
想到这里,我采取了和南雨一样的方法,转身可以往哪里逃跑就往哪里逃跑。
那法师倒也不急,他原地站定,喃喃的念动着什么,然后,我脑袋里像被什么拨动一般,一小股灰色的精神力潜了进来。
妖术师!我有听说过这么一种职业,可以探知他人想法操纵他人行动甚至控制他人思想,和死灵法师一样是人人惟恐避之不急的可怕职业--单从香菜竟然有成为妖术师的潜质就可以瞥见其可怕程度--不过与被称为‘邪法’‘死神的代言人’‘恶魔的子民’的死灵法师不同的是,妖术师分成了两种:被光明神承认的与不被承认的。这是因为神和魔同样拥有感知凡人想法的能力吧!因此光明教会的妖术师的正式称呼是‘圣者’,作为‘神灵的代言人’的存在,虽然在教会没有明确的职务,但有着超出寻常的地位,在重要时刻甚至可以干涉一个国家国王的决定。
所谓的‘圣者’竟然出现在这里,更说明了那个被打断了的仪式的不得了,我所可能背的黑锅之大,我必须尽可能逃跑之迫切。
可是,和香菜霸道的全面性具有压迫力的巨大黑色精神力不同的是,经过训练知道如何运用自己能力的妖术师更明白怎么利用自己的精神力量。尽管他的力量似乎连香菜那种即使不特意使用也可以用来窥视人情绪都做不到,但也足够他扰乱我的思想,使我的行动无法正常的进行。
要是香菜跟来了就好了。
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无限制的怀念起那只女鬼来。
对方却连让我这么胡思乱想的机会都不愿意放过,不属于我的记忆如同灌香肠一般,强制性的灌入我的大脑,即使知道他在伪造我破坏仪式的证据,我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出现他灌输过来的虚假回忆:
那是同样在这个地方,可能只在几分钟以前,地上的奇怪花纹放出耀眼的白光,形成了一个圈套着另一个圈,层层迭迭环环套的古怪魔法阵,空气中漂浮着谜幻药那种甜蜜令人昏眩的味道,刚刚追着南雨跑的女性神官们就跪在这些光圈中间,作出祈祷的姿势,表情却异常的迷乱。轻微的风就从她们的下方光圈里旋转着吹了出来,以至于她们长袍下的里衣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这样,也难怪南雨会说这“不是什么正正经经的仪式”了。
很养眼倒是真的。
而更养眼的随后出现了,在神官们的祈祷中,大厅的上方,出现了一个赤祼的女孩子的幻像,虽然腿短了点要粗了点身体胖了点个子稍微矮了点,再加上下面这个角度看不清楚对方的脸,但是赤祼的就是……怎么越看越眼熟?我正这么奇怪着,被光芒映衬的苍白模糊不清的小脸上那双眸子睁了开了,我倒抽一口凉气,顿时感觉像被雷打了一般。
一红一蓝,红如火焰蓝如海洋。
劳伦……格瑞斯!?
“你们……又打算对她们做什么!?”
我怒吼道。
如果不是我现在附身在布娃娃上面,我想我一定当着这些人的面黑暗精灵化了。证据就是,我平时‘发呆’(冥想?)半天也放不出来半个的黑色火球直接从我的手心里冒了出来,冲着那个披着‘圣者’袍子的妖术师的脸丢了过去。
妖术师的反应还顶快,在我如此忽然的攻击之下,在火球眼看着就在他脸上着陆之前,他‘咚’的趴了下去。仔细一看,原来是因为我忽然摆脱了他的精神控制,导致力量反弹,一口气上不来,昏过去了,精神魔法果然是所有魔法体系中最危险的一个。
但这个昏过去不等于事情完结,原来拿着剑追着南雨跑的圣骑士发现同伴的‘阵亡’,马上反身向我冲来。
哼,找死!
我如此想到,想聚集第二个火焰球,把他解决掉,却发现呼吸异常的困难。
“我只是把你的灵魂注入娃娃里,并没有办法把你所有的能力的进行转移。尤其是灵力,那是依附着身体而存在的。因此你可以使用的灵力完全是通过灵魂进行转化,用过量的话,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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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尘的话清晰的冒了出来,所谓的“灵力”不会就是“魔法力”吧!那么我……
冰冷而尖锐的东西贯穿了我的身体,奇怪的是我竟然不觉得痛。只是茫然的低下头,看见那明晃晃的剑刺穿了我的胸口。
果然,在打架的时候是绝对不能依靠发挥不稳定的能力的。以灵魂为代价施放的火焰,有光明魔法加持的一剑,这样我还不挂掉那我真成神仙了,就不知道我有没有再去一趟冥府,还是,干脆的魂飞魄散?要是我就这么死了,明知道我走失了却不来找我的阿君会不会后悔,明知道我状况不佳却不跟来的香菜会不会后悔?
在这种时候还想这种事情的我,果然没什么出息。魔王什么的应该是搞错了吧!
“构成身体的是土与水,构成灵魂的火与风,土阻止水的血脉,水侵蚀土的心脏,身体终归于尘土之间。但即使是九泉之下的冥火,徘徊于冥空之间的暗风,也烧不化,吹不破我的灵魂……”
那个,好像是葬礼上念得祷词吧!
喂喂,我现在还没有完全算死掉,就是真的死掉了,也没有把这种东西和着那种曲子唱出来。虽然对音乐毫无造诣,虽然你的歌声听起来好像仙乐,我也听得出来你唱得那个调子是婚礼进行曲。我愤恨的瞪着那个抱着竖琴的男子,又没有得罪过他,我眼下的处境有一大半是他的责任,他竟然还在一旁悠悠然的唱这种天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要是真的想帮忙,干嘛不干脆像催眠那些女孩子一样把这圣骑士也催眠了?
但是,好热,身体,不,应该说灵魂本身越来越热,热得如同就像马上要烧起来一般,尤其是伤口。
有光明魔法加持的剑可以构成这样的攻击效果吗?
“叮--”
好像,有什么掉在地上了?
香菜形状的娃娃?我附身的那个?
我忍受着火烧一般的炽热感觉,一边模模糊糊的想着,一边痛苦的望着眼前的圣骑士,发现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在他眼底的小小影子慢慢的开始长大。
那个影子,是我吧!
我最终由仰视到平视的目光转移确定了这一点,我似乎恢复原形了!或者该说是摆脱了娃娃的拘束,恢复了灵体的状态?
可是,要我因为这点事情忘记自己的处境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作为盗贼几乎就是靠着反应能力吃饭的。因此,在我还没有想通到底发生了什么,身体就先一步的向后一退,从剑上抽开了身体(这个可以说成没有忘记自己的处境吗?只能说身体的反应比大脑要快)。这个时候,圣骑士大人才反应过来,他凶猛转身挥剑,但这种程度的武技对恢复了原来体态的我够不成任何的威胁,只是灵体状态不能做出什么有效的物理接触,比如……
“混蛋--”
这声震耳欲聋惊天动地气壮山河的恐怖大叫,我终于听见了这位疑为语言功能障碍的蓝羽圣骑士大人的声音了?但他为什么要大叫?我后知后觉发现我的手心里不知道什么多了一件腿部的护甲,原来不只是皮带,连骑士的盔甲我都可以拆下来了啊……等等,灵体状态不是不能……?
机敏的闪过了对方无用的攻击,我轻松的跃到了他的身后,然后举起护甲对着他脑袋狠狠的砸了下去--啊啊,可以这么轻松的够得着的感觉真好。
“好狠。”
在一切结束后,南雨才“啧啧”的看着软绵绵倒在地上的骑士靠了过来,我冷冷的瞪了这个只会看热闹的家伙一眼,却发现视线怎么又变低了?眼前的男子却不理会我杀人的目光捡起了地上的‘香菜娃娃’:
“原来你是依附在这个娃娃的身上啊!照你的心上人做的?不是?不过,小普不是我说你,你的长大的样子实在不怎么样,保持现在这个样子还更有可能泡到漂亮妹妹。”
“要你管……”
看着南雨细长的手指从琴弦上划过,我徒劳的挥动双手却不能碰触到他和那娃娃,这才发现,我恢复原来的样子,甚至可以对进行物理接触都是在这男子弹唱起那曲子的时候,难道他,就是可以帮我把灵魂重新注入身体的人?
第十四部 失败的解救计划 第九章 阿君的表白+某个秘密
“这里,我就是这里下来的,应该可以再爬上去吧!”
“这里?你确定?先不说上去,从这里下来……你是……蛇吗?”
我怀疑的看了眼前的水管一眼,爬是很好爬--其实对于我不存在什么难以攀爬的东西,只要不像我那样从房间中间掉下来,就算没有这根管子,一旁的墙壁也足够爬上去--但是,问题是怎么突破那层天花板。这个南雨所说的地方是有一个窟窿没有错,但那个洞的大小,我以小孩的身体钻过去都很勉强,这个人是怎么通过的?
如果不是我掉下来的地方已经完全腐朽了,实在可以用绳子上去的。
“你那种眼神简直是对我的侮辱,”觉察到我的不信,南雨似乎十分生气,口气也从不确定变成了完全确定的口吻:“我刚刚就在上面,然后发现听见下面有奇怪的声音,就把头伸下去看,下面竟然有很多的美女……就是刚刚追着我们的……不追着跑是很漂亮……总之,看得太出神了,就顺着这个窟窿掉下来了,脸的这里当时还有印子,不信你看……”
“……是吗?真是辛苦你了……”
我把那张上面干净得什么都没有的,只是单纯令所有和他同一性别人类欲毁之而后快的脸从我面前推开,以免自己一拳打上去.不过,那个窟窿的边缘似乎是有一点被什么东西大力弄破的样子.
而且,回头看看身后空荡荡的大厅,实在宽畅得令人头昏,再加上那群还昏在地上的障碍物,即使是盗贼,也没有这个耐心一块地方一块地方却检查有没有怎么出去的机关,再说,仔细想想,这小子怎么下来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虽然看他现在样子是不要想再通过这个窟窿了,但可不代表再次恢复成附身在娃娃身上的小鬼模样的我通过不了.
南雨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因此他对我笑得羡媚极了,眼神也上升到了可以激发所有女性百分之百母性,比任何小动物和小孩子还有杀伤力,但足够所有雄性生物去撞墙的眼神:“你上去以后,麻烦帮我找一下小寒,就是某个长得像女人说话像女人行动像女人恶毒程度也和小女人一样就不是真的女人的人妖……小弟弟,拜托了。”
按照他这种形容,如果我没有见过寒这个人找得到才叫做奇怪。但我还是微笑着回答:“当然。”如果阿君在寒那里找不到其他帮我魂魄归体的人,我当然会考虑下来救你。
然后我不再理会对方感动万分的表情,“兹溜”的攀上了管道。
尽管这样,我还是蛮佩服留在下面的家伙的听力的,大概是为了那个该死的仪式,这个大厅制造得不仅高而且隔音效果不错,我一直快到那个窟窿了,才凭借我超越常人的,盗贼特有的敏锐(?)耳朵听见上面模糊不清的声音——而且还是两个人大声争吵所发出的,而那家伙竟然在上面的房间里听见仪式中不大的声音,简直比兔子还要厉害。
话说回来,上面是什么人呢?不要说光明教会的那些和尚,就算遇见得是南雨要我找得寒本人,相信也不会简单的放过我。为了谨慎起见,我使用了绝息之术——不是我说,现在的灵体附身状态使用这个简直是轻而易举——然后小心翼翼得探上头去……这时候,房间里的争吵声忽然小了下去,就在我以为被抓包了还是怎么的了的时候,一个熟悉莫名让我感激万分的声音闷闷的说道:
“我只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和炎龙的那只吸血鬼合作!?”
阿君!呜呜,他在这里,终于彻底安全了!
我激动兴奋的就要爬上去,然后另外一个恐怕我很难忘记的柔软声音响了起来:
“呵呵,吸血鬼?晴,你这样说炎龙黎家的大公子恐怕不太好吧!”
“你真的和他合作了?你们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他没有把香……”
“香……是那位香菜姑娘吗?我听说她好像是黎公子的未婚妻?那么,就算被怎么样,也是她和黎公子的问题。你紧张什么?还是,小晴儿啊,你对别人的女人那么感兴趣?”我这个角度看不见寒的表情——事实上是什么也看不见,是谁把那么多垃圾堆在这里的?亏南雨那家伙还从这种地方把脑袋伸下去了——不过傻瓜也听得出寒耶揄的口气:“这位香菜小姐也是,西雪的事情也是,你怎么就看不开呢?”
“放屁!”我第一次听见阿君使用这样的字眼,也第一次听见阿君的声音竟然激动到这个地步:“西雪从一开始就我的未婚妻,是你把拐走的好不好!简直难以相信,你这家伙竟然和自己的弟妹上床!”
“哼,那件事情啊!就算是我拐的好了,可是,被我一引诱就轻易放弃你这个未婚夫,爬到我床上来的女人你有必要这么梗梗于怀吗?而且,她这么好拐,阿晴你就不能反省一下你做人是不是太失败……”
完蛋了,现在的话题怎么听都不是我可以激动的爬出去和阿君表演“喜相逢”的样子——像未婚妻被别人,而且还是自己老哥抢走的这种事情,被第三者听得如此清楚,不要说是暴力的阿君,就算落到我身上,恐怕都会兴起杀人灭口的念头。不过,这兄弟俩之间竟然发生过这种事情,实在很考验人的思考能力。我一直觉得,喜欢上阿君的女人绝对有百合倾向,所以他被甩是很正常的,但如果甩了阿君和比阿君还要人妖的寒做OOXX的事情,那个女人恐怕是脑袋彻底当掉了。
但是想必遭遇到这种事情的阿君,一定觉得很痛苦吧!我悄悄的把脑袋探出去,正巧看见阿君的侧脸,上面流露出的果然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盛怒到极点的表情,而他的对着我的那只手,握得紧紧的,令人担心会不会就此抓出血来。可是在这样的怒气之下,暴力的阿君冲动的阿君向来崇尚拳头比语言先行的阿君,竟然没有立刻对着寒打过去:
“……………………姑且不论我做人是否失败,也不论那个女人的节操问题,你应该知道,你应该知道的,她曾经对我有多么重要……你难道就没有,就没有一点身为兄长的自觉吗?”
“我当然知道,可是,相对而言,你也应该知道,在那个时候,她对于我来说也是同样的重要,”寒的表情凝重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比较像男人的表情:“在那种情况下,如果你处于我的位置上,会顾及什么兄弟之情……对了,晴,你真的认为我们有兄弟之情这种东西存在?”
“不。”好干脆有力的回答。
而不良的兄长则欣慰的一拍手:“那么,还有什么好说的。仔细想想,当时西雪对我没有那个价值,冲着对你的那份重要性,我也非抢不可。就像上次那个小偷一样,光看你铁青的表情就有回票值了。”
……………………………………
沉默。
我忽然第一次那么庆幸自己是一个孤儿,要是有那么一个兄弟,还不如早早的找根面条吊死的比较好。
而不幸拥有如此兄长的阿君如同以前我摸了他的胸部一般浑身颤抖起来——当然不是高兴的——然后露出了一个实在算不上是笑容的笑容:“一开始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和那只钱鬼没有做什么危害到香……!?”
“你真的喜欢上那女人了?”阿君的话再次在同样位置被打断。
“……”
伴随着阿君的沉默,我的心狂跳起来。奇怪,这话题好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喜欢……”
阿君的品位真是差到了……身体里争对阿君的杀意是什么,我好像要魔王化了?只是,这次的魔王化异常的缓慢,时间足够我把这种变化彻底的压制,封印。
而随着魔王化的不再进行,我也不再对这个话题有任何的感觉,顶多是在担心阿君会不会和香菜就此联盟……不过,阿君从以前就偏向香菜,所以,无所谓。
“你的性癖真差劲。”在这当口,寒用更加恶毒的评论表达了和我相同的想法。
“你的脑袋才差劲,而且龌鹾!你以为世界上所有的喜欢都是像你那样凭借着你那张链消除女孩子的戒心把她们骗上床吗?我对香完全是亲人之间的那种喜欢!亲人,你知道吗?!”
对着寒,还有暗处的我不信任的眼神,阿君喘了口气,继续吼叫:
“你以为哪个男人对于那种对象会做到整理头发,洗衣服,只要是她说的话做的事甚至所有缺点都觉得很可爱的,恋人都不可能,只有那女孩的——父亲——”
阿咧?等一下,我的脑筋好像有点跟不上,而且寒也同样露出了不解的表情,阿君的吼叫却还在继续:
“所以,我对香的喜欢是出于一种男性的本能,对女儿的宠爱,换句话说,我是把香当成了我的女儿。我要确保他的安全有什么不对!”
听闻此言,我差点一个不稳,顺着水管滑下去,而寒的脸则处于哭笑不得的抽搐状态:
“没有,没有什么不对,只是很难相信你真的和我有直系血缘关系,奇怪,应该没有人那么教育过你……算了,我还是回答你的问题好了。我没有伤害香……你那个女儿的打算,但黎公子有没有就不知道了。虽然我是很想和他合作,但算算光是换回你们卖给他的那个笨蛋的代价,就已经蚀了大本,要是在继续下去,我恐怕都会被卖掉,所以,这件事情,黄了。”
“是吗?”
在寒说出“黄了”这个词的时候,阿君就已经举着那把捡来的巨斧气势汹汹的挥了过去,而寒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一举动一般,不慌不忙的避过,然后抽出利剑一挥,好像很坚硬的斧头便如同切豆腐一般轻松的被切下一个角来。
这种情况应该在情理之中吧!即使傻瓜都知道,无论在什么等级的打斗中,只要敌对者双方的实力相差得不会太过于离谱,武器的精良程度往往就是决定最后结果的最重要因素之一,可偏偏阿君的思考水平有的时候甚至还不如一个傻瓜,他对兵器的轻视,从竟然可以随便找一块比较大的石块解决问题就可窥一二.
因此,面对着和他实力似乎相差不大的寒的时候,阿君就处于了他在战斗难得一见的劣势状态……或者也不一定。
“砰——”
寒随便避开了巨斧,还成功的削下来一块,但当他以与阿君相近的姿势舞蹈一般挥舞着利剑向阿君的时候,阿君很干脆的放开,或者抛开了巨斧,毫发无伤的轻松闪过。而可怕的是,不知道阿君抛开的时候动了什么手脚,那把的斧头竟然发挥出了回力镖的潜能。“呼呼”的旋转着,成功的把这个房间扩张成一个大厅,少去了墙壁的支撑,屋顶“咯咯”的响着,看起来离垮下来绝对不远。
最后,阿君轻松的接住了沉重的斧头,反手再次向寒攻去。
奇怪的是,面对这样的攻击,寒一点也惊恐,嘴角反而露出了诡异的微笑。阿君身上的空气如同水波一般晃动着,另外一把和寒手中那把完全相同的利剑慢慢的伸了出来,指向阿君毫无防备的后背。
“阿君!”
我叫了起来,但在我叫之前,我的身体已经先一步的行动起来。等我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拖着阿君站在房间的另外一边——“无影神功”,我现在的状态不是没有足够的能力使用吗?
还是说,我的力量已经提升了?
可是现在没有我高兴的时间,因为我尽快的拉开了阿君,他的巨斧再次飞了出去。只是这次没有目标的重重的砸在了原本的不牢固的地板之上,于是“咯啦”一声,腐朽的地板先脆弱的屋顶一步垮了下去,我依稀听见某夸张而绝对悦耳的惨叫。
然后——
“可恶,又让他跑了!”
从废墟中狼狈的爬出,发现寒又如同泡沫一般的消失后,阿君愤愤的一脚踢在破碎的木板之上,然后用令人恐惧的眼神望向身为他救命恩人的我。
只是,他现在还记得这一点,而非把我当成迁怒的工具?我决定提醒他:“那个,当时的情况很紧急。”
“我知道,所以我格外想知道你怎么可以在那时候‘恰好的’出现?”
“那个,真的好巧……”
“你在那里多久了?”
“……”
“……”
这个时候还是转移话题比较好,为了勇者的光荣,我怎么也不能让阿君犯下“为了保守自己未婚妻被自己亲哥哥抢走的秘密,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这样低级可耻的错误啊!
于是,我说道:“……你很喜欢那女人?叫西雪什么的……”妈呀!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我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阿君却没有想象中的大怒,或者在能量聚集中?他似乎很沮丧的垂下了手臂,有些灰暗的说:“谈不上喜欢,只是重要,曾经非常的……”
“那就是喜欢。”为什么,为什么我非得继续和这个火药桶讨论那么危险的话题,但现在的情况依然继续下去:“不过,天底下好女孩多得是,比如……”伤脑筋,对于可以对香菜那种东西产生母性,不,父性的家伙,实在很难想象对于他所谓的好女孩的标准是什么。
“问题的重点不在那里,如果不是西雪,如果不是她……”可是,我的安慰似乎一脚踩在了地雷上,阿君的情绪忽然的激动起来,那双人肉凶器一般的拳头在我眼前危险的挥动着:“我就……”
“嗨,老婆,好久不见了。”
轻佻却绝对可以令所有雌性生物迷恋的声音忽然打断了阿君的吼叫,从阿君脚下的废墟里忽然伸出一双绝对完美,却也绝对隶属于男性的双手,抱住了阿君修长的双腿,然后,那张令我极度想要毁掉却完好得令人憎恶的英俊脸孔。
南雨,对了,他一直在这下面,那么,地板跨下去的时候,那声十分动听的惨叫是他发出的吧!为什么这样还不能在那张该死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呢?(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吧!)
而面对于如此的帅哥,阿君的脸一下子变成了铁青色,接着,他大快人心的一脚踏在了对方的脸上,露出了每次修理我之前必将有的微笑:
“呵……我的未婚夫大人,好久不见了。”
Сhā曲 香菜旅行记事之黑精灵混血儿 章程一 偶然的邂逅+意外的计划
传说中,决定命运的女神共有三位.其中最年长的克罗托,执着纺锤定型生命线,她把象征着幸福的白线和不幸的黑线纺织入所有人的生命之中;第二位女神拉克罗斯转动纺锤,起伏生命线,人的一生变化无常;而最小的妹妹阿特洛波斯则决定了生命线的长短。最后,一个人的命运由此决定,再无变化,即使是主神也不能改变.
但是,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据说每隔一个周期,就会有一个可以搅乱命运女神的线团的人类出生.因为他们做的事情是神都做不到的,因此被人们称为恶魔之子,即使是相信着神秘神灵的炎龙一族也不例外.而事实证明,历史上几乎所有拥有改变命运能力的人都站在了邪恶的一边,最后成为勇者的功绩之一.
不过,我想,那和什么恶魔之子没有什么关系,而是只有处境坏到不能再坏的人们才会不害怕自己的命运被改变,接受这些恶魔的孩子吧!可悲的是,这些命运的改变者却连控制自己命运的能力都没有,即使他们拥有的是把乞丐变成国王的能力——但一般乞丐真的变成了国王,害怕命运再次改变的国王,一般最先拿来祭奠“自己丰功伟绩”的往往是所谓的“恶魔之子”.
所以,但我知道我也拥有这种能力的时候,害怕的浑身发抖——不是我自夸,世界上可以令我害怕的事情并不多。死亡的结局并不可怕,我害怕的是,在被族人乃至血亲彻底的遗弃之后,最后迎接来的是,我最重要的伙伴的背叛——这里,我可能是高估那两只单细胞生物了。
“放心好了。我现在可是有保证的命运改造者,你们的将来就交给我吧!”
最后,我还是用对着镜子的练习了无数次笑容如此宣布道。然而,当时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其中某只傻瓜竟然给我露出了欲哭无泪的表情。尽管如此,我发现我仍然做了多余的事情。
因为从没有神经的那一个要求我成为他们的同伴,神经粗大到只有一根的那一个把我“偷”出来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把自己的命运之线完全的放置在了连完全控制住自己命运的自信都没有的我的手中。对于他们的这种行为,我觉得连勇气都称不上,只能称之为愚蠢,而最愚蠢的是,这俩人甚至一边时刻准备着被我背叛,一边听从着我每一个任性的指示.
也正是由于这份愚蠢,令我连了背叛他们的兴趣都没有:背叛两个知道自己会背叛还乖乖听话的傻瓜,还有什么乐趣呢?倒不如比谁都坚定的把游戏进行到最后,看所有人吃惊的样子比较有趣.
这里,我承认我的个性是别扭了一点.
“不过,命运也不是说变就变的,毕竟实力是最重要……话说回来,在武器店以几近免费的价钱捡到上古神器的故事果然跟做梦没有什么差别啊!”
叹息着把剑收回在标签上有九个零的华丽剑鞘之内,我无精打彩望着毫无特别之处的武器店。既然是学院为了学生方便运营的,就不要商业味那么浓好么?尤其是“神秘小盒”的设置也一模一样。
这也是拜那些流行到烂熟的英雄小说情节的所赐,把一些无法鉴定的(这是小部分)和一些没有价值的东西(这是大部分)分别装入封闭的盒子里,然后以高价卖出。说白了就是一种低级的营销手段——发明者据说是我“未婚夫”黎焉大人的某位祖先的说法,更证明了这一点——会上当的只有那些英雄小说的晚期中毒症患者。
而且,就算退一百步来说,这些盒子里真的有宝贝好了。以我某位同伴的运气,花大钱捡回垃圾来还算好的,要是买了什么诅咒回来才真正麻烦了。
“叮铃——”
正在我沮丧着一无所获的时候,门上的铃铛响了起来,两个男学生走进了店铺,火红热情却军装禁欲式服装说明他们应该是剑术专业的学生,笔直的身材配合着他们身后犹如女生长裙裙摆一般长长的改良燕尾服设计,挥舞着长剑的样子一定异常的潇洒。
真不愧是以帅哥闻名的威格里斯,光凭他们包装他们“招牌”的能力,广告专业一定异常的出色。(汗,看见帅哥你只会这么想吗?香大人……)
再把华丽的剑鞘放回标签架上,头脑里闪过了什么,我猛然的转过身。
进来的两人中可爱的娃娃脸,被性感的武器店老板戏弄的那一个伪正太可以无视——虽然这一个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旁边身型高挑,似乎面部神经失调(那叫酷……)的那一个?黑色的皮肤,红色的眼睛,啊啊,因为和红色的制服实在是太相配,太一体化,以至于我几乎忽略了……
“你身上有卓尔的血统吧!”
我自信的问道,虽然他的头发是火焰一般的颜色,耳朵也和人类一般,但依然欺骗不了我。
“……有关系吗……”
啧啧,现在小女生是流行黑暗派的男生,但也没有必要惜字如金到这种地步,我现在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语言功能障碍了。可是,想到最近某只的不正常变身,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找一只正常状态黑暗半精灵实验一下他们种族关于各种武器的适应程度比较好。
于是,我耐着性子微笑着拜托他:“啊,别误会了。我是想请您帮我实验……”
“……”
“对不起,尽管他是有黑暗精灵的血统,但是,但是,那已经是他曾祖父那一辈的事情了,血已经很淡了,所以什么忙也帮不上,更不要说实验什么的,对不起!”对于我的要求,那男生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的同伴就着急的冲了出来,生怕我吃了那男生一般,万分惊恐的说道。
这时候,要是欧阳大小姐也在的话,一定会兴奋诸如什么“伟大的男生之间的友谊”之类的东西,我却注意到小男生的目光恐惧的停留在我身上的黑色长袍制服上,这是我从据说是巫术专业唯一的男生的某只奇怪生物那里要来的。因为听说巫术专业的学生在学院里地位相当的“特别”,我想看看可不可以用来做买东西杀价之类的事情。
现在看来,效果好到异常了!亏那个人还说,因为学院里有不少人故意冒充,再加上真正的巫婆们很少出自己的势力范围,根本不会有人买我的帐。要是不相信我,会害怕成这样吗?(……应该你是特例来的。汗,也不想一下自己的外型)
“那个,我是问他,没有问你。”我平静的对着小男生陈述着这一事实。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像我某只同伴一般,似乎喜欢把我的话往恐怖或者坏主意的方向理解。我的目标物脸色难看了起来,像是脾气要发作一般,而小正太则慌忙的拉住了他:
“不行,听说上次那个得罪巫术专业的就失踪了,到现在连尸骨都没有找到……啊,我不是说您什么,对不起!”
小男孩再次道歉着,然后像被鬼追似的,硬拖着比他高大好几倍的同伴一溜烟的逃走了,连影子都找不到。
“好像学校规定,巫术专业不能在外面,至少是校区内寻找猎物吧!”
……今天是所有人恶意评断如天使一般纯洁的我的日子吗?小正太是可以原谅,但我可没有原谅这种因为骚扰对象跑了,来多管闲事的|乳牛的兴趣。
于是我微微晃动着脑袋,让头发落在恰好不影响对方注意到我的目光的角度上,然后冷笑了起来:“啊啊,尤拉国哈西里人,不过,妖族的就……”
“你,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店铺里面的一些小摆设,以及一些习惯性动作。即使不用读心也可以轻易的看出呢!尽管她努力的想通过一些小动作来掩饰。当然,我不会主动的告诉她,这时候漠不做声是最有效的恫吓。
果然,几分钟后,这位看起来很精明的女老板自己编排出了一套对她来说非常可怕的情节:“听,听说,巫术专业有人专门对混血儿感兴趣的,难道你,你就是……还,还很早就注意到我了?不,不要!我还不想死!要,要不然,刚刚你看的东西全部打七折好了……”
“嗯,你放心,现在我更感兴趣的是黑暗精灵。如果有什么即使只有半条命都可以再生的防具……”
“再生?难道你想反复的折磨……”似乎女人的脑子构思出了更可怕的情节,但在衡量了自己的生命与其他人的生命之重要性之后,她终于决定放弃自己的良心:“有,我们店里有,对黑暗精灵提供百分之三十恢复的防具。我,我这就去拿。”
“啊,半折?”半折都可能不够。哼,安德的装备是到手了,但这种有特殊魔法加持的东西一定很贵,而我刚刚也有看见一条漂亮的长裙,怎么想,为了一个傻瓜牺牲那条裙子有点化不来的说,要是再便宜一些就好了。
“不,七折已经是极限了。”不愧是生意人,一提到价钱似乎马上复活过来了。
“啊啊,放弃研究了好久的妖族,尤其是沼泽妖的混血儿,去捕获一只连……”
“五折,就五折好了!”
“五点五折。”
“……是……”
呵呵,和人讲价钱的原则果然是利用一切有利的条件,但也不能完全把对方逼死。
十几分钟后,我兴奋的从服装店抱回了那条中意的长裙。安德今天真是走运,我想买的东西恰好是他的防具打五点五折可以买到的,否则……(喂喂,话好像不是这样说的吧)
“等一下,那边的……巫婆!”
巫婆?看着周围的人纷纷逃避着我张望的目光,我终于确定了这似乎是在叫我。回头一看,刚刚那个有着黑暗精灵血统的少年脸色铁青的站在我的后面,一副好像做了什么悠关生死的大决定的表情:
“我,答应配合你的实验……但,你也必须帮我做一件事情。”
“刚刚你那个同伴呢?”
我答非所问的左顾右盼着。我只是想拜托他实验一下什么武器最适合他们这种半精灵使用而已,但因为误会,他再找上我,要求的一定是不得了的大事。明智的决定是不掺和进去,而不得罪人有可以令对方完全死心的拒绝方法则是充分利用对方身边的“有利条件”了。
可我的意思再次的被误会,回答我那问话的是震耳欲聋的怒吼:“这和他没有关系,你要是把他牵扯进来……”
“是,是。”
漫不经心的回应着,我厌恶的掏了掏被震得生痛的耳朵,看来这家伙和我的目的完全不一致,但依然到现在为止,他所展现的性格来看,知道我简单的要求后,他大概会断然的拒绝,除非我可以答应他的要求。但冒着可能死亡的决心提出的要求必然不简单,这么一来,怎么算都是我吃亏……换句话说,这男子对我来说完全没有利用价值,总不能像我向武器店老板宣称的那样,把他用来作研究什么的吧!真要那么干的话,我身边的某只比他听话多了,而且还比较正宗。
“关于所谓的预言……的确是有剧本,我活着的时候甚至亲眼看过,但,安德会是魔王这一点并没有在剧本上。”
“魔王的角色只是决定由一个有黑暗精灵血统的人来扮演。”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的想起了发誓永远听从我的命令的,我的奴隶冷雨对于我离魂,从圣殿回来以后的逼问所作出的唯一的回答。这些反而使我的疑问更加深。
怎么没有想到呢?现在世界上有黑暗精灵混血的并不稀少——混血儿一直是战争的副产品——但,为什么,为什么安德会是魔王,他是怎么变成魔王的?虽然我是在过程中提供了咒语,但那个东西……
“魔王化?真失礼。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我,还是这个灵魂啊!你们为什么要强迫的把我分开了看待呢!”
对了,这话是“魔王”说的吧!
心里灵光一闪,一个计划浮了上来。
如果可以成功的话……我几乎笑了出来,但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脸上却奇怪的无法表达(注意,这就是安德所谓的要笑不笑),我平稳的向眼前的黑暗精灵混血儿说道:“也不是不可以哦!你的要求是什么?”
“很简单。力量,强大的力量,即使是暂时的!这是你们巫师的擅长吧!”
我可没有说我是巫师哟!而且这样要求力量算什么啊!就连安德那样的生物都知道要反复的练习自己的能力,尽管我一向不是努力论者,但这种不劳而获的想法也不是我所喜欢的。
男子却没有发现我的厌恶,或者是发现了也不在乎,不过他还是在我的沉默中尴尬了起来,露出了我最喜欢看见的可爱的难为的表情,有些不安的问:“你所说的实验是……什么?”
“……媚药,对混血黑精灵最有效的媚药。”
我伸出手抚摸上对方的脸颊,看着他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话还是我的行为瞬间放大的眼瞳。啊啊,越帅的人做这种表情越有趣呢!某只已经基本上看腻了,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所以:“夜,那只傻瓜他们又有什么事情了吧!我这次不去了。”
“可是,好像是你们要找的人被人劫持了什么的。”透过对面的橱窗,我清楚的看见这不知什么时候靠过来的龙族皱起的眉头。
“那也不去,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好吧!我还是亲自去告诉他们好了。”最终,我对于那双紫瞳做出了某种程度的妥协,然后,向我的新玩具问道:“那么,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笛尔。”
那是姓吧!算了。我挥了挥手,没有再理会他,向夜走去,并微笑着问:“夜,你也留下来。”
因为,我不否认我要做的事情似乎有些危险。
Сhā曲 香菜旅行记事之黑精灵混血儿 章程二 善意鼓动+下一个猎物
“你不是安德的同伴吗?为什么不和他……”
“吵死了!!”
第一个,这是除了我父亲以外第一个敢无视于我的重重警告,闯入我房间影响我宝贵的睡眠时间的。这群凡人难道不知道,为了维持我与众不同的出色大脑的运行,必须保证足够的休息时间?这和安德那种睡呆了的白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而且,这小子不是一直声称自己和那个白痴不对盘,要处理掉对方的吗?现在表现得简直和老婆跑了没两样,真担心的话就自己跟着去!
我痛苦的把脑袋伸出软绵绵香喷喷的被窝,首先看见的繁复到令人头昏的蕾丝花边还有不知道怎么才能弄成这样的夸张摆摺。天底下,可以把这么一件华丽到只有暴发户家的女儿才会去穿的夸张礼服穿出名副其实的贵族气质来的,大概只有林仪第一美人之称的公主陛下,而可以穿女装穿到被称为XX国第一美人,又可以变身回让所有女人尖叫的大帅哥的,恐怕只有蒙沙‘伯爵’大人这个怪胎——阿君是就算穿男装,也是绝色‘美女’一只,不具有变性能力。
每次看见这个人,我都不得不感叹我某个同伴的本事:世界上长得像女人的男人不少,装扮起来是美女的据说不少(根据少女类读物的统计),但完全没有破绽的就不多了,有资格被称为第X美女,比真正的美女还要高好几个档次的几乎没有。可这几乎没有的少部分人类,我那倒霉的同伴碰一个是一个,培养的他是眼界其高,普通女孩看不上,看上眼的全是……人妖……而且还是极美丽的极品人妖,或者说是帅……真厉害的美男运,普通女孩子想遇还遇不上!
但是,无论是什么人,打搅我的睡眠都是罪无可赦。
可惜的是某人的领悟能力比那只安德还要差劲,看见我生气的脸,他不仅没有识趣的乖乖的退出去,反而愈加激动起来:“你竟然还有心思睡?对方可是暗卿佣兵团的团长,接手那个任务的人,如果被他发现安德竟然有那种……!!”
“那种什么?”
我的睡意完全消失了,兴致勃勃的望着眼前一时说漏嘴的男子。果然,正如我所料的,只要把安德的身体留在他那里,他迟早会发现这件事情,那么摊牌的时候到了。发现自己最好的朋友身上竟然有可能成为危害自己的国家,甚至这个世界的血统的他,会怎么办?
照现在的情况看,担心的情绪占了上风,是因为没有把安德忽然调戏他时出现的奇怪人格和混血这件事情联系在一起?还是,像那个蓝斯一样,即使无论安德变成什么,也誓死相随?
安德不在,可以随便制造与他接触机会的现在,正是弄清楚这件事情(或者说,玩弄他)的好机会。看来,这阵子我会很忙呢!我不由得在心里窃笑了起来。
“你果然知道安德是……混血儿的事情?那你还放心他就走了,如果我早一点进行血样调查的话,我根本……”比起我来,蒙沙倒是坦白得令人羞愧,这种个性也是造成安德都可以欺负他的原因吧!
“放心好了,阿君也知道,所以他会掩护安德的。而且,就算被发现了也不要紧,世界上有黑……那个混血的,不止安德一个。还是说,我们的国王陛下已经打算实行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计划了。”
“没有,但即使那样,最好也要让他一点嫌疑都没有!而且,那个阿君好像还是暗卿佣兵团团长的弟弟,你可以担保他不会出卖安德吗?”
“可以啊!”是的,只要我活着,我就可以担保这一点,用我的生命来担保,担保这两人不会刀剑相向。不过,光凭我这一两句话,蒙沙却不信任阿君的样子(情敌?),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我微笑了起来:“不过,公主大人,你与其在这里干着急不如做一点有用的事情如何,比如,帮我们冶炼兵器之类,毕竟你也是创师大人的弟子。”
“……安德没有跟你说过我的水平吗?”
“……有听过。”就是听过以后,我才终于确定白痴是会传染的。就像安德只能学会某方向上的魔法一样,据说这位伯爵大人无论炼制什么,都附带毒属性,但奇怪的是刀子可以炼制的比豆腐软,钢丝炼制的比橡皮还有弹性……除了天赋异能,实在早不到其他的形容词了。但是:“听说你对医术相当的了解,尤其是人体结构?”
“是!”
哦哦,回答的如此有底气,那就不是普通的了解,而是非常的自信。我高兴的向他提示道:“蒙沙,你不觉得安德的运气实在不好吗?要是战斗的时候,什么重要的武器忘记了或丢失了,你觉得放在哪里永远不会忘记呢?还有,安德的身体强度不够吧……”
“你的意思是……”
“你早就希望解剖了吧!他的身体难得不在他的意志控制范围内。”还是,早就已经变成一段一段的了?
“……”
“如果必要的话,我可以提供材料,还是,改造人类的身体对您太难了呢?”
“……鲁克,你在外面吧!快去准备实验室!还有,在我自己出来之前,不许任何人过来打搅,哪怕是我的学生。”不愧是总是被安德戏弄的伯爵大人啊,只犹豫了三秒钟不到就接受了我的提议。
然后,你就等着安德回来把你分尸好了。
临走前,他还体贴的把鲁克身边的少年推到了我的面前:“这其间,有什么要求就吩咐那鲁,至于有什么优秀的材料,尽管拿过来就好了。”
“知道了。”事关我可爱的安德的战斗力,我怎么可能不好好的‘努力’呢?
“……可是……”
令我惊讶的,在这种情况下,小小声提出抗议——虽然在鲁克的严厉目光下马上消声了——的竟然是那个被称为那鲁的孩子……那鲁?只要我听过的名字就不会忘记,听说他好像就是被要求和阿君他们一起参加老将军的比赛,然后输掉的那个可怜小鬼。
换句话说,他和鲁克一样属于对主人命令偏毫不差的完全执行的皇家专职保镖了?我有趣的看着这个想说什么又不能说出来的孩子,然后微微一愣。
根据某种没有实际验证的说法,只要是人类,或者说有智慧的生物,就会根据过往的经验吸取的知识,甚至体内的遗传因子,在心灵深处勾画一个符合自己审美观道德观,通常的所谓梦中情人的形象来。
当然,我也不否认我的心地也存在着那么一个虚幻的人物,但也许是我个性不好的关系,我偏偏喜欢的干净,拥有如同水晶心灵般的人物,其中最喜欢的有两种,一种是经历的痛苦依然温柔的相信着世人,怀疑有自虐倾向的纯洁精灵——不过,后者的形象几乎被我遇见的某色狼破坏得一干二净了;另外一种,是成长期,自以为已经长大,其实还是一张白纸的倔强少年,要是是正太就最好了.
无疑的,那鲁就属于后者,即使十五六岁,依然有着男孩般清澈眼睛.因为被剥夺了提出抗议的权利,只能忿忿的咬着嘴唇,没有杂质的双瞳中反射出委屈与不满,所有的情绪简直一看就懂,实在是可爱极了.
“那个,你不愿意吗?我是说,暂时帮我的忙。”在确定蒙沙的离开后,我把声音略微压低,以犹豫的口气说话,然后把头发全部的弄到后面,露出那种经典的黄鼠给鸡拜年的笑容——据我研究,除了阿君和有被害妄想症的安德以外,大多数人会自动理解为和善亲切的含意:“不愿意就算了。”
“……大人的命令必须执行,而且,我只是因为今天本来的假期没有才有点……”单纯的男孩马上上了勾,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在小心翼翼的望向我的时候,却奇怪的定在了我床边的某一点上。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他看的是我从阿君那里打赌赢来的‘无名’之剑,也就是这孩子和安德参加老将军的比赛赢者可以得到的奖品。
“你想要这个?反正是别人送的,可以给你哟!”反正上面的魔法石早已经被某个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的笨盗贼偷换掉了,已经没有任何价值的东西可以拿来做人情,也算是废物利用。
男孩却出乎意料的,或者该说有骨气(?)的拒绝了:“不,我没有拥有它的资格,而且,我也不会接受别人平白无故送的……”
“那么,就算是酬劳如何。你也听见了?你们的大人要求我去找一些材料……”
“大人已经命令了我,那就是我本来的职责,所以不能要报酬。”
“我知道,但要去的地方十分的危险,而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所以你可以帮我找几个帮手,确保我一定可以得到材料的人吗?”既然他自己都说了,不能不劳而获,我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了,这样还省了我去勇者工会雇人的麻烦。
“……您要去哪里?”
“学院禁地后山。”
也是通常学院故事里,让故事主角有奇遇的常用场所。不过,以威格里斯的情况来看,不如说是这学园为了节省买地皮的费用,把学校建在了某著名沼泽的前方,然后为了和沼泽分隔开来,堆土种树布魔法阵建迷宫,弄成了那么一个人工后山。至于那著名的沼泽,因为前面有这么一学院拦着,少了很多勇者的打搅,再加上本来就不是干净的地方,造成了大量魔物的聚集。所以,是有了危险的沼泽才有了危险的学院后山,还是有了学院才有了危险的沼泽,简直是一个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
“那里吗……很容易迷路的……”
“没关系,我知道路。”
“……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我找我的朋友商量一下。”看了看我那把剑,那鲁终于下定决心般的说道,丝毫没有想到为什么“人生地不熟”的我会知道连学院学生甚至老师都不清楚学院后山的路。还怕我误会似的解释说:“因为我的朋友最近好像接了其他的任务,所以我要看看他们有没有时间。”
“其他的?”
“啊,他们是勇者。最近他们的朋友,好像叫‘燕鑫’的吧,委托了他们一点事情……”
真是藏不住话的人……但是,燕鑫,不就是黎焉吗?我那名义上的未婚夫大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黎焉的‘朋友’啊!战斗力一定值得期待,利用价值比我刚才想象的要多多了!LUCKY!
于是,我继续用诱拐小孩的笑容说道:“没关系,反正我也有事情要做,下午,哦,现在中午了啊,那么晚上来告诉我结果吧!”
接下来的,我就趁着这空档,去把昨天某位帅哥拖下水吧!
Сhā曲 香菜旅行记事之黑精灵混血儿 第三章 意外+协议
“那个,我的朋友已经被燕鑫雇佣了。但是,他说,他可以和您商量看看,也许可以先解决您的事情,如果价钱,啊……”
老实到把对方原话完全转达,没有任何更改修饰的少年的话尾消失在某只脚在他的身后悄悄的一抬,一踢的动作中,我若无其事的,迟钝的,仿佛什么也没有注意到一般的,微笑着注视着眼前的人们,心中却恼火极了。
虽然一开始就猜到那鲁带来的人似乎不差,不过他们的组合仍然完美到出乎我的意料:
看起来迷糊却不时有着凌厉光芒从深邃的双眼中闪过的勇者,潇洒英俊百分之百抢勇者风头的正义者骑士,秀气亲切却有着油嘴滑话的美型吟游诗人,另外包括无微不至温柔忠实的大叔型力士一名,果然是很有实力的冒险者们啊,光从组合来看,就完全有着随时可以写入正规英雄传记的本钱,再加上这些人还得到什么神秘人物看重的传言,果然是‘那件事情’的合适人选。所以,我们就称他们为勇者A,骑士B,诗人C,力士D好了。
……当然,我并没有忘记一旁的暴力倾向严重的漂亮任性贵族小姐型母老虎法师和看起来很花瓶脸部动不动充血的美丽精灵型牧师,还有小小的可爱淘气的小盗贼。我只是打算忽略她们而已,先不说有了魔武双修的勇者还要只对勇者凶狠的魔法师做什么,那位体质虚弱随时可能昏过去的牧师小姐可能还不如大叔手中的药箱有用,至于他们的盗贼……安德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说这是对他的职业的侮辱,这小东西与其被称为盗贼不如说是队伍中的吉祥物。这种完全可以充当英雄小说的痴迷者YY的对象的角色,对我的计划没有任何的帮助。连跑龙套都算不上,所以,当作不存在。
但怎么没有帮助也比会造成阻碍要强。这只队伍也未免过于完整了,完整到竟然还有一名商人同行。
商人想骗人的时候的名字叫做燕鑫,真名很女孩子气的叫做黎焉,和我有某种程度上的契约关系,换句话说,是我的熟人。
尽管我也不否认和这个人花心思互相计算,彼此以各自的智慧(?)决定最近一段时间的统治权,故意让他奸计得逞再在最后破坏,看那帅气而总故作温柔的微笑着的脸表演瞬间变色是很愉快的事情,愉快到令我答应那个获得利益实在不怎么样的求婚,可在我有一大堆的事情计划要实行的时候,并不欢迎这个随时打算从我身上连本带利捞回来的家伙来进行搅局,即使我有自信绝不会让他得到什么便宜。
真是麻烦啊大麻烦……好像也不至于?
我疑惑的发现那双紫色的瞳孔在注视着我的时候奇怪的收缩了一下,然后,绽放出的是陌生却喜悦的光芒。
他没有认出我来。
忍受着Сhā在胸口的利刃所带来的剧烈疼痛,我强行使用读心能力浅浅的略过了他的思想。虽然一直封印着这个能力导致操作不熟的我不能看清楚他在想什么,但可以确定,在对方的脑海里,我是完全的陌生人。
其实,认不出我来也是正常的,望了眼以目光涣散的那鲁和以同情的目光看着勇者们的黑暗精灵混血儿笛儿,我的思绪飘到了十几分钟之前……
把头发扯紧拉直,握着梳子从上向下,使劲,卡住,用力,再用力,痛!好痛痛痛痛痛痛痛!!!!!!!!!!!
为什么只是梳一个头会痛成这样,为什么父亲大人和阿君梳的时候头发就会变得很乖巧呢?望着镜子了如同打了死结的线团一般的头发,在第N次努力之后,我沮丧的把梳子丢在桌子上面,拿起一旁的剪刀_反正就算剪成光头,三天后也能恢复原状,那么没有珍惜的必要吧!
你在做什么!?
但,剪刀却在中途被截住,从开始起就立在一旁的半精灵似乎终于看不下去一般,制止了我的举动,皱着眉头咬着牙齿和我互瞪了一分钟左右,露出了投降的表情,用不情愿的表情捡起梳子,帮我梳理起来.
于是那头怎么也不听话的头发就在他的手中变直变顺变得如同流水一般,冰凉的垂在背后,那种滑溜的触感实在很难相信它刚刚还如此顽固的纠结成一团。
好男人啊!虽然一直比较喜欢短发的男子,因为单从印象来说要干净清爽一些,但仔细想想可以给我提供头发梳理服务的,大概也只有自己留或曾经留过长发的男人,像父亲那样专门为了我去学习头发梳理的根本不可能存在,即使是阿君近来都有放弃的迹象了.要不然,借助着上次安德干得那个傻事比如偷‘无名之剑‘上的宝石暗地里诅咒我还有在我失记其间做得那些乱七八糟胡作非为的那档子事情,胁迫他去学习怎么帮我梳理头发好了.
我如此盘算,一边幸福的眯上眼,对身后的男孩微笑道:
对了,顺便把它染成银灰色的好了,染料在那边的包里.
为什么?
你想知道?
不!
回答得如此斩钉截铁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他,安德也好阿君也好甚至父亲大人也是,只要我眯着眼睛那么一反问,一个个立刻做出一副惟恐避之不急的样子来,好像我会把他们怎么样似的!明明人家那么的温柔,善良,和蔼,无辜,可爱(……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算了,不想听我就不说,瞧我多么善解人意。
“……把我叫到这里来,不是专门要我做这种事情来的吧!”
呀呀,这是什么话?明明是是他自己要求帮我梳的,现在却一副我命令他做这种事情的样子。不过我也不否认我是故意在确定他来这里以后,才开始整理这头乱发的。
说起来,算算时间,那鲁也该带着我最近的免费劳工过来了!这样想着,我将可以改变眼睛颜色的魔法耳饰带在耳朵上,使眼睛变成和头发一样的银灰色……果然,淡一些的颜色可以使我的五官看起来更柔和。这样一来,无论我做什么表情,旁人也不会如同面对真实的我一般,一见面就有着强烈的戒心。
甚至,据某个据说是大帅哥的家伙说,现在的我简直是像是女神一般,而且,我这样还得到了某个不长眼睛的家伙的求婚。
至少,现在连帮我完成这一伪装的笛儿都望着我的脸呆愣了一下,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打扮成这样是想干嘛?”
“……诱惑无辜纯洁的少年,欺骗年轻有为的贵族青年,还有……呵呵,这些传统的童话故事情节你选择哪一个呢?”不是说不想知道?结果还是要问。作为回答,我像所有巫婆一般发出尖锐的笑声--老实说,我一直觉得发出这种声音对嗓子不太好,难怪故事里的女巫一个个声音沙哑--有趣的看着被我吓唬的半精灵脸色变青。
我把他的脸色当成某种变相的奉承。
这说明我现在的外表的确有实现我的话的能力,比如诱惑无辜纯洁的少年,欺骗年轻有为的贵族青年,还有……喂喂,你们全部变成那种脸色是什么意思?!纯洁如我怎么可能真的做那种事情?我这样真的只不过是为了我计划的更好实行而已。
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可以凭此隐瞒我的身份什么的。毕竟,我这个打扮并不算是真正的伪装,五官什么的也没有变化(但平时被头发遮住了),只要仔细观察就可以识别(但你认为真的有人对你平时头发下的脸仔细研究过么?),至少我父亲和阿君就没有被我骗倒过(因为他们是负责给你把遮住脸的头发梳起来的),而眼前,那鲁毫不惊讶的态度也说明我的化装实在不值得一提--可能是他家主子男变女的能力更加的厉害一些。
于是,现在黎大公子的反应简直是意外收获,我实在难以想象这只紫色狐狸竟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至少,我想他既然会出现在这个学院,无论是无意还是有意,他应该得到了我们也来到这里的情报。还是,我高估了他的观察能力和判断能力?
对了,他目光中的那份奇怪的喜悦,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迫使那鲁停止直接转达他的意思的黎焉却淡然道:“不,如此美丽小姐的请求怎么可以拒绝?我的事情可以先放一下。”
耶?
刚刚是我幻听了吗?还是眼前的人物错误?
这话听起来和某不长进的小偷看见“美女”时的说词,简直一模一样。
我再次确定了一下那张脸:笑得很温柔,笑得很童叟无欺,笑得极端商业化,重点是笑得一点都不白痴。那么,人是真的没错,也应该是认真那么说的没错。
仔细想想,男人这种生物,碰见所谓的美女(?)这种特定生物的时候,本质上是没有差别的。
面对这种情况,我笑。
他也笑。
我再笑。
他还是笑。
…………………………………………………………
晚上睡觉时,我脸部肌肉酸痛,这是后话了。
“那么,你要我做的事情,也就是跟他们一起帮你寻找什么吧!”很明显,同样混有卓尔的血统,这一只比我那一只要聪明的多,已经猜出了大概我的意思。在众人走后,他便立刻问道,脸上带着一丝轻松,大概是终于摆脱了可能被我拿来做什么媚药材料的威胁所致。不过,他又犹豫了一下:“但是,如果去学院后山的话,以我的能力……可能跟不上那些人。”
“……放心好了,寻找的任务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一路上你只要保护我就好,至于具体的,到时候再说。至于力量吗……”
我的手指轻轻一弹,手中物体立刻飞向了对方的……脸颊。可恶,本来是瞄准嘴巴的。不过,实际瞄准与否的问题不大,毕竟是有武技功底的,少年轻松的抓住了我丢出的东西,疑惑的看着那个像珍珠一般的小圆球:“这是什么?”
“订金。可以让你的力量暂时达到某个水准的小道具,当然,要长久的拥有力量那就看你的表现了,我可不要没用的人。”我如同女神一般和蔼的微笑着,嘴里却全然相反的发言,并冷眼看着他捏着那颗药摇摆不定。
是因为害怕女巫的药所带来的副作用吗?既然已经决心哪怕用生命来和代表邪恶的巫婆交换灵魂(可是你不是巫婆吧?),那么,最起码的觉悟应该拥有。
“呜,咕……”
也许是觉察到我那份讥讽,半精灵凶恶的望了我一眼,闭上眼睛很有气概的吞下了那粒药,然后笔直的倒在了地上。
“你给他吃了什么?”火色的双眼在房间黑暗的一角闪着光芒,美丽的龙族并没有走出来的意思,只是单纯如打招呼问天气冷暖般的开口:“那个不像是可以提高修为的灵丹。”
“嗯,我就算真的有那么好用的东西,有也不会这么轻易的送人。这不过是我在街上买的糖果,一个铜币三粒,没钱的用来哄小孩子的。”
“……”
“当然,吃糖不会晕倒,为了增加效果我加了一些安眠药和迷幻香,让他脑子处于容易受到催眠的状态,只要对他下个强烈的暗示,他的身体就不会感觉疲劳或者直接说是神经麻木,力量和速度也会在暗示下超乎水准……”
“……这好像是兽人一族制造狂战士的手段。”
“耶,东方龙族的你竟然知道啊!不过,真正的狂战士制造还需要其他的一些药物.”
我微笑的回答,夜的眉头不受控制的抽动着,好像在指责我的厚颜无耻。也是,强烈的暗示会导致神经中枢混乱,超过极限的力量会使生理功能停止,就算是最强壮的兽人最后也可能变成植物人一具,以前完全是用来制造战争中的一次性消耗品的方法,恐怕混有脆弱的精灵血脉的少年更加难以承受吧!但是:
“放心好了,我从不毁约。作为交换的,我让他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半黑暗精灵。为了那种力量,放弃现在的所有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再说了,施加暗示的我也不好受呢!现在精神力量被胸口的匕首牢牢控制,一旦使用就会加以平时几十倍的,宛如身体用慢刀凌迟一般的痛苦--这可不是忍忍就结束,我好歹也有神经系统,一个搞不好就痛挂掉了怎么办?
“最强大的半黑暗精灵?”夜敏锐的抓住了话语中的重点,微愣了一下,便明白了我的想法,却不赞同的摇了摇头,然后转移了话题:“……算了,既然你说要他保护你,那么我的任务是什么?”
“啊!啊?那个,跟着蒙沙好了,收集他怎么解剖重新安装安德的资料。”
“你不信任他?”
怎么会?我只是怕他最后忘记把在安德身上的所有改变告诉我,使我散失某些乐趣而已.对了,现在离这位先生醒来还有一段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我们可爱的盗贼的身体吧!
“……”
既然夜没有反对——沉默之于我就是认同的表示——我便带着他兴冲冲的来到了蒙沙的实验室,为了不打搅某人的工作,我体贴的还让夜直接帮我开了门。
可惜的是,我并没有看见想象中并切成一段一段的安德(你很想看吗?),失去了灵魂尸体一般的身体标本似的泡着,看上去是比平时聪明,但完全没有捉弄的价值存在。倒是一旁的发出金色光芒的魔法阵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这个魔法阵我曾经看过,是在一本十分古老炼金书上,图案非常的特别,宛如同展翅欲飞的大鸟的简笔画法。却必须画在纯度极高的白金之上,使用的材料是混合着红月银月同时曾满月状态时收集的癞蛤蟆的毒液,还有血液,而且以人的血液最佳,只能注入只会且专精于一门魔法的魔导师的全部魔法力后,才能够启动。正面放置的作用是吸收魔法物品中的所有魔法元素,像现在,里面就躺着安德的那把断掉的火焰匕首。
不过,我一直以为蒙沙会找人帮安德把这匕首修好的说,只是一把带着火元素的匕首按理说没有使用如此大魔法阵提炼的价值,先不说要以昂贵的白金制造一张可以刻画魔法阵的薄薄纸张需要经过什么样的处理,满月状态时癞蛤蟆的毒液有多么难收集,哪个已经达到魔导师水平的家伙愿意为此输入自己所有魔法力量,光是所需要的人类血液就……人类的血液?
可怜的安德,他身上的血液已经失去三分之一了吗?原来是利用物品主人的血液,难怪我说这种魔法阵发出的光芒怎么会如此纯净,也难怪安德得用培养液泡着。
“匕首里面蕴涵着相当强的灵力。”
夜忽然的说道。
说起来,安德也曾经为这把匕首失魂落魄过好一阵子——所以我才以为蒙沙可能会帮忙修理——现在又被如此炼制,这东西不会也是神器级别的吧!
否则,蒙沙绝对不会背着安德偷偷的利用魔法阵吸收能量。
神器的级别,又是这个魔法阵……
“夜,可不可以把魔法阵翻转一下,位置倒过来?”
“……”
亲爱的夜没有提出任何的反对意见,轻松的予以执行。看来这位东方龙族对于这种拥有强烈的魔力的法阵十分的好奇,所以格外想知道我打算做什么。
其实,我什么也不打算做,也只是单纯的好奇。
因为我在另外一本古老的书上,一本与炼金术完全无关的书上发现了同样的魔法阵,不过,吸收力量的中途要倒置过来,之所以叫夜去,是翻转魔法阵的人必须拥有超越魔法阵本身的强大力量,然后同样的魔法阵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作用,那是——
“呼——”
暗金色的光芒伴随着魔法阵的翻转立刻的消失,鲜红色的火焰立刻的冒了出来。
没错,翻转魔法阵的话,一直吸收的能量就会被放出。
“这很有趣吗?”夜望着火焰问我。
“不,我以为有其他东西的。”如果匕首真的是使用已久的神器的话……使用已久?啊啊,我忘记这个了,如果没有足够长的时间的话,使器物上拥有足够的感情,根本就没有什么用,换句话说,我似乎把蒙沙努力吸取的力量全放出来了呢!
这种时候,还是走为上策。(……)
“那是什么?”
我刚想跑,夜却抓住了我。讶异的回过头,发现赤色的火焰已经化成了人,不,应该是火精灵的形体,男女莫辨的清秀脸庞在火焰中跳动着,脆弱的美丽使人希望看见他那长长的睫毛下的瞳眸是如何动人。
怪事,应该只有吸收了足够的感情的器物才会这样,因为这本来就是召唤士召唤器物灵魂的做法,没有强烈的感情和足够的力量是不能使普通器物拥有灵魂的。而要附着在器物上的强烈感情除非是长久的岁月(成精?),或者是主人强烈的思念爱护。
但,安德怎么也不像有恋物癖的样子,我也很怀疑他是否会爱惜东西。
“啊……”
蒙沙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惊讶的看着火中精灵。不过,那是一种看见熟人的惊讶。
这时候,火焰已经塑造出其中精灵的身体,那形体是——
嗯,蒙沙认识,安德的武器,随身携带,雄性(强调)……
“初恋?”我猜测道。
“不,初吻。”蒙沙一愣,然后看着火焰如此回答。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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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师:指可以制造出神器的制造者。一般可以制造出神器,需要对医药,炼金,甚至锻造之类全面的知识。换句话说,所谓的创师是拥有药师,炼金术师,甚至武器锻造师资格的人。做为创师徒弟的蒙沙当然要全面的学习,可是……
Сhā曲 香菜旅行记事之黑精灵混血儿 第四章 炼金素材+女王的垂青(正式内容已上传)
在挑刺别人的错误的时候必须先看看自己,这是父亲常和我说的一句话,我也确实履行了这句话,只不过最大的问题是,我通常觉得是正确的事情,别人却认为是错误的.比如说在身边有可以合理利用的事物就要完全发挥它的所有价值,把还存在遗留灵体的赤妖泪滴直接拿去冶炼实在是太浪费了,尤其还是那么完美的男性精灵灵体,即使不能拿来做我的奴隶,就算做市内装饰品也是赏心悦目的.
至于这里提到的赤妖泪滴是一种来源就非常浪漫的魔法宝石,它是几乎没有液体分泌物的火精灵一族自焚,哦,临死前留下的眼泪结晶,因为经过了可以把最优秀的防火材料火精灵的皮肤烧掉的火灵之焰的洗礼,可以称得上是最顶级的火属性魔法石.即使不加以冶炼也可与神器的力量相媲美,更何况还是看起来绝对纯洁的火精灵的遗留物。想象一个美男子,而且似乎还是和安德这家伙有着“不纯洁交往”的美男子在临死前“楚楚可怜”,“梨花带泪”的样子(可以当成BL素材的男性是没有资格获得性别特征的),这景象足够欧阳大小姐写十四行诗表示她的感动了。然而这种极品中的极品竟然给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主要作用于平时烧烤切肉的工具,一定令算得上是半个炼金术士的蒙沙心痛了好久吧!
那么,趁着傻瓜不在,把上好材料提炼出来也不是什么意外之举——我估计蒙沙计划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而其中意外存在的残留意识与力量强大的宝石相比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
不过,这一次夜没有我的吩咐就对蒙沙的这一行为予以了斥责:“你不该有灵体存在之物进行损害率那么大的法术。”
他制止的原因和我所想的把灵体用来装饰房间之类理由大概截然不同,跟态度始终暧昧不清的东方系生物——包括炎龙一族——相比,这位龙族实在可以和脑筋死板板,几乎正义得要抽筋的圣骑士们相媲美。
“你不具有干涉我的权利。”
蒙沙嘴巴上是理直气壮,但脸上始终有一份做坏事的心虚,毕竟火焰匕首的主人是安德,一句“那么我去找有权利干涉你的人谈谈”就足够他手忙脚乱。
可惜夜不够机灵,他竟然和蒙沙讨论道德问题:
“只要不违背天理,任何拥有本身意识的灵魂都具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
“是吗?那你和你的食物好好沟通过了?”
“我是素食主义者,而且为了生存进行捕食是正常的。”
“但所谓的残留意识根本算不上灵魂!”
“即使是残留意识经过修炼也可以成为生命……”
……,……,……
好无聊的对话,这有什么好争论的,基本上只有不违背我的意思,或者让我觉得有趣的存在才具有生存的权利,我是这么认为。
不理会无聊的两人,我径直来到火精灵的残留意识面前。尽管它的灵魂本身可能转世甚至消失,但残留的记忆经验已经给予了他足够的思考能力。只是因为这是它初次成型,表情显得有些呆滞,不过继承至生前的美丽外表倒完美无缺,尤其是浅色红宝石一般的皮肤反射出令人迷醉的色泽,也难怪某个笨蛋会上当。
“喂,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奴隶。”
在尽情欣赏了美男子的容姿后,我直接的开口询问,然后听见身后的争论在瞬间停止了下来,两道诡异的目光的闪烁不定的落在我的背后,好像看见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似的。
这种目光实在失礼,成为我的奴隶又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至少说明他是眼光卓越,品位高尚的本小姐都认可的美丽生物,而且我基本上都找时间停止,没有明确去向的灵体,给予他们合理(?)的修炼,绝对对于他们成精成怪,早日得到真正的灵魂有所帮助,更何况招收奴隶的时候,我绝对没有进行任何的坑蒙拐骗,而是一开始便简单明了的邀请,然后在根据对方的回答进行“努力”,比如冷雨就是最好的例子。
“香小姐,我只能依附有强烈的我生前留下的气味以及魔法的物体之上。”
“这样吗?那么,公主大人,把这匕首分一段给我。”我转头吩咐道。
但没有等待到蒙沙的回答,火精灵的残留意识就开口了:“……香小姐,对不起,比起您,我有更想守护的对象,这是我死亡之前所决定的。”
我当然知道,如果没有什么留恋的,怎么会有残留意识的产生。只不过对于我来说,只要不是明确的拒绝,所有委婉或者沉默或者答非所问都是对我的要求的接受认同,虽然大多数人好像不那么想,但我也无意要他们的认同,连自己的意思都无法明确表示的家伙根本不具有行使什么自身权利的资格。也因此我对这位叫“冰”的火精灵的态度非常赞赏,只能遗憾的说:“是这样啊!但你想守护的是谁,不会是那个笨蛋吧!”
“很不幸,正是他。因为他和烟太像了,尤其是在奇怪的地方拥有过分的善良这一点,很容易给这孩子招来意外的灾难。虽然,当初我好像弄错了他的性别。”
从和我对话的态度来看,附着于火焰匕首的冰似乎对于我,或者该说是安德身边的一切人和事情非常了解,也给予了正确的评论。比如说所谓的“过分的善良”,这从在对布莱姐妹的事情上拥有过剩的责任感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而我根本不认为连正式的同伴都算不了的两人的遭遇和我们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还是说那份责任感产生于因为那姐妹俩粘呼呼,根本没有明确传达自己感情就开始自暴自弃的表白?
我讨厌那份暧昧不清,但更讨厌因为这种事情生气的自己,因为我根本不具有生气的权利。
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冰的最后一句话让我大致了解了安德和他之间的故事的大致内容,并且使我开始怀疑这位火精灵的视力问题:纵使元素精灵的性别特征和人类有一定的区别也不至于差错的如此离谱。当然,也不排除那个安德也有“漂亮”的时候。事实上,我非常的想笑。
如果这种误会一再在那个倒霉鬼的身上发生,我上次得到的搞不好是他和女性的初吻……对于一个去过“那种地方”解决生理问题的家伙,抱有以上的期待也许是我异想天开。我当然也绝对不会承认这种期待是基于“某种什么感情”的,不过是精神上的洁癖,以及少女的某种不切实际的浪漫想法而已。
即使是我这样的,也不希望初吻是那样发生。
所以,我一辈子不会原谅那家伙。
“守护安德?那家伙才不用守护,他就算灵魂被打散了,我也有本事回收(当他是垃圾吗?),”正如我一直感觉到的,蒙沙显然把安德看成了自己的私有财产,于是他语气不善的对着火精灵如此宣布:“要是你真的要帮忙,就不要阻碍我乖乖的消失好了,匕首上的赤妖泪滴我会完全提炼,然后给他制造最适合他的武器。”
“我不是说了吗?你没有权利平白毁灭一个纯洁的灵魂。”龙族再次不悦的开口。
“所以我才在争取他的同意啊!”
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争论上面,可这次我没有让他们继续下去的打算。
“公主大人,你不能毁灭他,”我对蒙沙说道:“他是我的。”
“他并没有同意成为你的奴隶。”
“当然,可安德是我的,所有安德的东西当然也是属于我的,我的宠物玩具的守护者,或者该说是仆人?当然也是我的。”
所以说,当我的奴隶绝对是身份有所提高,至少比看守“我的”“玩具”要来得好吧!
“你的?安德同意了吗?”蒙沙古怪的问,大概是想到了我对火精灵直接提出的“邀请”。
“开什么玩笑,你拥有一个玩具或者‘爱抚’一只宠物需要对方的同意吗?”
“……”
房间里再次沉默了下来,大概是不想搀和到我和安德之间的问题去,蒙沙没有再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只是闷闷的开口:“那么,兵器什么的也不要了吗?”
“如果真是为了安德的话,你继续提炼好了,”我估计他也不可能私藏。
“但继续提炼,他的灵体……”
“你生前残留的强烈气味,你死的时候安和你在一起吗?他有没有经过你火焰的洗礼。”
“有……难道你想我……”
“当然,既然守护他当然是可以全天跟着比较好,”而且省得我一天到晚派冷雨出公差,现在都弄不清谁才是冷雨的真正主人了(安:我又没有要他跟着,是你自己擅自决定的)。我看着安德的肉体说道:“而且,那家伙缺少一个守护灵。”
“这倒是一个好方法,让无依的灵魂有一个归属可算是功德一件,我来帮忙吧!”
这是夜第一次对我要做的事情表示赞同,冰似乎也很满意这个方案。
但是,要面对自己的“初吻”对象“变性”而且还时刻跟随的安德会是什么表情,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让他回来了,连一旁的蒙沙表情上也出现了类似的期待。
安德,他果然是我快乐的根源所在。
现在他不在,自然没有人自己把乐子上门,我只好劳动自己使得事情往有趣的方向发展。
不过首先我必须排除可能产生的障碍:“燕公子的事情真的不是很紧张吗?”
把什么火精灵蒙沙的事情放下,在已经进入学院后山的现在很问这种问题实在是大废话一个,但所有天生“善良”的女孩似乎都会在事情已经无法改变的时候提出这种与事无补的问候,可以算是交际上小小狡猾吧!于是我也“随大流”的问道。
“的确不知道过了那么久她还在不在,虽然耽搁不太好,但我觉得帮助小姐你比较重要。”
是吗?换句话说,因为时间段的问题要找到想找的人机率不大,所以所抱期待也不大。但从这家伙嘴里说出来,却像是硬要让人放心以及作出了重大的牺牲,果然奸商就是奸商,说话的技巧和普通人有着明显的不同。
但既然知道机率不大还劳师动众的寻找不像是眼前的紫狐狸会做的事情,没有五十倍以上的利益大概都会被视为浪费的家伙要找的人应该不那么简单。于是我装作漫不经心的问:“您要找的人,一定很重要吧?是您的情人吗?”
“大概……我是找可以添补我心灵的人。”
这家伙原来也会说如此甜到腻人的话语啊!但他拿来添补心灵的不是只有金钱吗?而且说这种话的时候用那么令人毛骨竦然的眼神看着我做什么?
作为他的未婚妻发现了他这和平时截然不同的一面,我只感觉到酷暑生寒。因为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只是出于纯粹的利益订立了足以令爱神发怒的誓言,所以我并没有什么额外的兴趣对他做多余的了解。现在的事实无疑也证明了我选择的正确,人所具有的两面性固然神奇,可他这种类型的只会让我怀疑自己被计算的可能性大小。
“前面没有路了。”
好在尴尬的处境自会有人打断,骑士B踏着重重的脚步走了过来。我望了望四周回答:
“把那边的石头搬开,下面应该有一个机关。”
“我来好了。”
半精灵立刻说道,他似乎对自己刚刚获得的力量的异常感兴趣,迫不及待的想加以利用。好在我们的路程并不长,否则在获得我给予他“永恒的力量”的源泉之前,他就会变成破布娃娃一具。
“好厉害哟,这么隐蔽的机关都可以发现。”被我当成不存在的吉祥物盗贼如此说道。
我只是笑笑,若是安德在,这种机关根本无须相问,就被找出,然后在阿君的帮助下予以解决,所以我更喜欢能力比较强的人。虽然“带路”似乎是我开始冒险以来的正规职业,但我并不喜欢。我的方向感又不是比普通人要好很多,能依靠的只是勉强跟随着道路上人类或者其他生物遗留的记忆——虽然排斥读取他人想法,但我并不讨厌观看已经无法改变的过去,并从中获得经验,至少这样读书吸取知识的时候比较有效——在这种拥有无数恐惧以及死亡记忆的地方,我尤其不喜欢。
正是因为看多了这种东西,这世界上让我害怕的越来越少,但讨厌的却越来越多。
“小姐你到底要找什么?”望着机关的开起,小那鲁疑惑的问道。
这已经比我想象的要晚提问了,由于我对道路的熟悉使得伤害到了最小,以现在的情况看,即使不用勇者们的帮忙也可以轻易的前进,那么有脑筋的都会猜测,是不是最后猎取物过于困难。
“当然是你家主人希望的炼金材料。”
但即使如此我依然用一个回答了等于没有回答的答案堵住了对方的提问,反正我要得是结果,替别人办事还是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某盗贼对此绝对有心得,不过那个基本上不存在对事物根源的好奇心的家伙倒霉的根源也只在那儿。
像现在,要是他们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一只上古黑龙的话,大概没有人会白白的跟着我走了吧!
那简直是一定的。
所以我喜欢安德,尤其是他不乱提问的地方。
Сhā曲 香菜旅行记事之黑精灵混血儿 第五章 利用价值+上古黑龙
正义与邪恶,好的与坏的,大多数与少部分.
我一向觉得所谓的界线划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损害到大多数人利益的就是邪恶,如果可以牺牲小部分成就大多数人的利益就是正义,当然,如果牺牲的小部分恰好就是正义者自己,那么,大家都皆大欢喜,又一个英雄诞生了,无论是死的还是活的,甚至死的更好,至少避免了英雄没落的存在.
因此,在不希望某个其实无害的家伙真的成为魔王的同时,我也不希望另外一个背负着不负责任的预言成为命运的勇者.
有的时候,除了死后的名声,勇者和魔王的下场是一样的.
如果“命运的勇者”真正在乎名誉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也就算了,偏偏他和魔王一样,属于眼前远远重要于以后,即使是糜烂的活着也比光荣的死去要好的类型.
物以类聚,我从不否认我也属于这一类型,不过还要加上一点,我是脆弱的女孩子,因此虽然抛弃所有的名誉我也想自我的过我的日子的同时,我也会害怕寂寞,我需要有人陪伴,因此我绝对不希望我认可的我需要的属于我的同伴朋友仆人奴隶私有财产玩具(……),因为什么命运预言的被牺牲杀害毁灭破坏。
既然神从来没有真正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就无权掌握我们的命运,我就是我自己的神。
为了我身边的人,不,就是为了我自己,不要说虚无的荣耀什么,就算毁灭其他无辜者无所谓。
我也知道,我这种类型根本就是所谓的“坏人”。
可像我这么一个没有名气的“坏人”如果帮助冒险者们杀死一只众所周知的邪恶的五色龙,而且还是最厉害的黑龙的话,那么我的定义就是“好人”。而且就我所知,屠龙也是最有前途的工作,不仅可以堂而皇之的杀戮破坏“入室抢劫”,还可以得到巨大的名声荣誉。
哪怕那只倒霉的龙什么坏事也没有做过,已经快腐烂在沼泽里了,但S级任务就是S级任务。
要知道成就英雄的不只是能力,更大多数是运气,A级以上的任务哪有那么好找,何况一只快挂的上古龙--这也是阿君安德他们在的时候我一直没有提的原因:幸运在我的同伴面前总可以拐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转身向不幸走去,我可没有打白工的打算。
不过,舍弃掉有巨大战斗力但无时无刻受到不幸女神青睐的同伴,要让眼前能力不足的冒险者们获得最后的胜利,准备工作就麻烦了许多。
即使是快死的龙,上古龙就是上古龙,至少比某个莫名其妙的“魔王”要强。
我望着恶心的墨绿色淤泥上冒出的气泡,把一把银白色的匕首递给我现在的“护卫”,那位英俊的半精灵:“等一下,那东西被引出来以后,你要抢在所有人的前面把它Сhā入对方的心脏,只有那样,你才可以得到我所许诺的强大力量。”
“Сhā入……那东西是什么?你还没有告诉我我要对付的是什么?”
“现在知道,‘仪式’就失败了。”我浅笑着望着他:“还是,你害怕了?”
“……”青年抿起了薄薄的嘴唇,然后张开,似乎就要中我的激将法的时候。
后面有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你们在谈什么?”
“啪!”
“没什么……啊,笛尔,你怎么摔倒了?”
伤脑筋,要是让这只钱鬼看见那把银色匕首就惨了,因为那是原本就属于他的东西。我一边装出惊讶的样子,一边迅速踹倒了身边的半精灵。
“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黎焉似乎并不在意我的举动,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地上的笛尔一眼,只是微笑的望着我。
“我不是说我自己寻找材料就可以了,你们在一边等着就可以了么?”等我把龙引出来。
“虽然对炼金术没有什么研究,但我对各种矿物植物也算熟悉。请让我帮忙好吗?”
“不用了……”
这家伙就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去一边乖乖的……耶?对炼金术没有研究?对了,因为这只紫色狐狸在仙术法阵方面格外的强,所以我不知不觉把他和魔法师等同了起来。法术和魔法却是不同的概念,也就是说,搞不好我可以成功的利用这家伙的力量也说不定,毕竟路穆已经帮我验证了灵力和魔法力是相通的,可以发动法阵的灵力也可以发动魔法阵才对。
出于谨慎,我依然画给了黎焉一个十分生僻,普通魔法师不可能知道的魔法阵:“那么,请您帮我在沼泽的周围铺设这些魔法阵好吗?”
“当然可以,这是做有什么用的?”
“帮助我成功采集我要的东西,炼金材料的收集有些需要特别的步骤特殊的条件。”所以等龙冒出来的时候,可能要吸收你的力量,给其他人进攻,以及让我逃跑的机会。
本来我还以为这会是我一个人的工作,可能勉强了一些,没想到有人自发请求帮忙,而且还是黎焉大人。
可以利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钱鬼的机会可是不多。
这次黎焉难得的单纯起来,真的不疑有他的去铺设魔法阵,现在的外表如果对他的“杀伤力”真的那么强,我可以多“服务”几次。
我如此想着,走到沼泽旁边,忍受着奇怪的味道,眯着眼睛仔细辨认周围遗留下来的记忆。
那是关于所有见过黑龙的人遗留的记忆。
而和我在沼泽周遭森林外围的看见的,唯一逃脱的冒险者遗留的清晰明显的恐惧不同的是,这里的记忆要显得杂乱得多,甚至还混有对人类的憎恨和恐惧的情绪。
那明显是黑龙留下的。
多伟大啊!可以让上古黑龙产生恐惧,人类果然了不起呢!
因为过度读取记忆与情感,Сhā着控制我能力的匕首的胸口隐隐疼痛起来。当然也不可能因为这点痛苦就放弃什么的,我追寻着那种情感,向沼泽的深处搜索,最后终于感觉到地下两百米左右的巨大生物气息,那是处于黑暗的舒适和临死前的安宁。
可是,对不起,为了我的同伴……不,是为了我自己,我必须打搅你最后的这点安宁。
而且既然你就要死了,不如发挥最后的一点利用价值吧!
把最后的良心同情什么的抛弃掉,我冷血的把我和巨龙的思想打通,在属于这只高傲的龙族的所有思想向我的脑海卷来之际,我的胸口的疼痛也有一点点隐隐的可以压制的痛苦变成了剧烈的宛如刀子慢慢切割般的疼痛。
如果我不因为讨厌而逃避力量的觉醒,早就可以控制这种顺便读取他人思想的能力了吧!遭到现在的痛苦完全是我在自作自受……所以,我必须忍受。
“小丫头,你想做什么?”
苍老而疲倦的声音如在我脑海里轰隆响起,一只上古龙最基本的能力就是感知其他生物的思想,我的行为和擅闯民居没有什么区别,对方没有直接对我进行精神攻击已经算不错了。
现在我要做的只是激怒它,把它引出沼泽。
这只要实话实说就可以做到了:“老家伙,我想要你的命。”
“我的命?我已经要死了。”也许是接近死亡,本该脾气暴燥的老龙只是平和的回答,不太想理会我的挑衅。
“所以才要发挥剩余价值啊!”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小丫头,如果你是为了财宝而来,两百年前就已经被人夺走,我这条老命不过是因为对方一时的‘同情’才得以留下来延息残喘,你恐怕得不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怎么会呢?虽然你们不像东方龙族那样拥有充满力量的灵丹,但你的本身也算是宝库。龙皮是最好的防具,龙牙是制作武器的好材料,作为黑龙的你应该拥有毒囊,那简直是最佳的天然毒药,还有你的心脏……”
无论是谁听见有人这样盘算着肢解自己也应该愤怒起来了吧!老龙却只是传来苦涩的情绪,以及徒然的绝望。
它虽然自以为隐藏了自己的记忆,我那令人憎恶的能力却使我一清二楚,明明白白的让我知道伤害他的就是所谓的他的“人类朋友”,经过这样的打击,对一切绝望的他已经无心理睬其他,何况我现在“不过”“只是”说说“而已”。
呜,越看下去越难受,我好歹也还存在罪恶感,最后被“说服”“感化”的是我就糟了。
而且我不熟练的能力利用根本不可能支持长期的“演说”,我估计用最恶毒的字眼也不能激怒对方……或许直接揭对方的伤疤要来得快一些,但是,我就是做不出来。
看在它就要死翘翘的份上,我还是别让它回忆那么痛苦的事情吧!
这是我最后的仁慈,或者该说成是虚伪?
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放过它的打算,忍受着身体像要被撕碎一般的疼痛,我捂住胸口,用精神力量直接突破老龙的思想屏障,抵抗着它的力量,去控制它的身体。
但是人类的精神力和龙族的毕竟不能相比较,哪怕我的读心能力再强大也不能做的完全控制,更何况还面对着老龙的激烈反抗,最后我孤注一掷的把Сhā在我胸口的灵魂匕首的力量也加了上去,终于获得了对那隐藏在深深地底的庞大身体的控制权,控制着它艰难的向上飞来。
相应的,我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因为灵魂匕首的使用,我被压制的精神力得到了解放,难以控制的力量差点让我自己的身体失去控制--好在平时的练习我勉强的控制了下来,最糟糕的是失去力量在胸口与匕首间平衡与保护的作用,我的疼痛从只是感觉上的变成了真正的伤害,我可以轻易感受到匕首在我肺叶上的摩擦,呼吸的困难,最后无法从被匕首堵住的胸口喷出的血液顺着我的喉咙爬了上来,满嘴的腥味和铁锈的味道。
“你怎么了?”
在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所有感觉迟钝起来的时候,旁边传来了询问,我勉强集中精神努力望去,看见只有四分之一黑暗精灵血缘的青年正担心的看着我并伸出手想扶住我。
我难道看上去已经到站都站不稳的地步了么?
对了,等一下我还要利用这家伙,我也属于卑鄙的人类中的一份子……
对黑龙的罪恶感和对这半精灵的罪恶感混合了起来,最后通过迁怒的形式表现出来--我打开了对方伸过来的手,冰冷的看着他(虽然视线已经相当模糊了):
“你不是希望得到力量吗?就到一旁乖乖的呆着去--”
“可……”
“无论想得到什么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所以你等一下只要照我说的做就好了,现在不要多管闲事--”
“……”
半精灵看着我还想说什么,沼泽里传来了烂泥搅动以及巨大物体浮出的声音。
终于上来了吗?
可是,那根本就是一副骨头架子!?
虽然普通的黑龙因为长久居住在地底,使得眼眶深陷,鼻孔大得像两个黑洞,角根处及颊部外皮退化,有‘骷髅龙’之称,但绝对没有眼前的老龙腐烂得如此彻底。要不是就是我‘亲手’把它拖出来的,我几乎要以为这是亡灵法师招呼出来的僵尸:它的皮肤与肉零零星星的挂在白色的骨架上面,内脏什么的清晰可见,暗红色的心脏还鼓动着,散发出尸体特有的腐烂气息,也只有庞大的骨胳本身能证明它是强大傲慢的上古龙的身份吧!
这样活着还不如死去好。
我反复这样对自己说,望了眼已经开始做防御攻击准备的那鲁和其他冒险者们,把呆愣着的半精灵推了出去:
“去吧!快去!抢在他们前把龙的心脏取出来,再吞下去,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力量了……”
然后,你就会代替安德成为魔王。
我跌跌撞撞的向后面退去,做好失败逃走的准备。
本来还要在控制龙的身体一会儿,给笛尔和其他人攻击的机会的,但这超出了我能力的负荷范围,更何况我还必须留有力量为等一下的工作做准备。幸好叫黎焉布下的魔法阵已成功的牵制住了老龙,它一动不动的立在沼泽中央,似乎在静静等待着死亡。
“你没事吧?”
忽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转头看见黎焉正皱着亮紫色的双眉望着我,身边好像燃烧着火焰。
他怎么还好好的?
按照常理,所谓的生僻的,不为人所知的就是力量出格的,危险的.我给他的魔法阵当然也一样。绘制了那么多那种魔法阵,没有被吸干就已经够厉害了,为什么还可以平安无事的站在这里?我还以为可以让他元气大伤消失一阵子呢!
等等,他不会发现了才来找我算帐的吧!?
难怪好像被点燃的样子。
我开始冥思苦想怎么把这解释为误会意外之类的东西的时候,黎焉重重的把我按在了一旁的巨石上面:
“你,是香菜!?”
原来是这件事情吗?我微笑着回答:
“我从来没有说过不是啊?你不会一直没有认出来吧?”
呵,我承认,我就是在明知故问。
Сhā曲 香菜旅行记事之黑精灵混血儿 第六章 失控+阴谋
如雪般的肌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微微的有些颤抖,五官有些清秀而且脆弱,眯起的双眸中蕴藏着千万风情,笔直的长发从头顶如瀑布般的坠下,在浓浓的雾气呈半透明状,无法确认颜色的同时,也让人觉得亦真亦幻,缺乏真实感。事后,我甚至认为自己不过做了一个美梦,事实也似乎如此,因为我如何寻觅也………………
等,等一下,上面那段是什么东西?!
我扭动着我脆弱的肩膀,企图把它从黎焉的手掌中摆脱出来。可先天力道上的差别就使我不可能真正如愿以偿,终于知道安德在阿君的手中扭动脖子的感觉了,真的是好痛!这紫狐狸的妈妈就没有教过他,对女孩子要温柔一点吗?
再说,我不过利用了他一下下(一下下,一个不好可以把灵力吸干的魔法阵叫一下下?)。就算不瞒着他,按照他自己要求的主仆(订婚)契约,作为我仆人的他也必须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
不过,黎焉发火的原因似乎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总摆出标准的商业笑容的他难得出现了安德被我耍了以后,又气又恼的表情。但和粗神经,记性不好,哪怕是几秒前的怨恨也可以立刻抛之脑后的安不同的是,他属于绝对要讨还回来的类型。虽然看样子他已经失去了平常的冷静精明:
“为什么你要伪装成这个样子?!你有什么目的?!”
“说话真难听,好像我是特地骗你才这样的。”尽管因为控制精神力导致体力不足身体极端虚弱,但在黎焉面前我还是尽量做若无其事状。因为我从父亲大人那里听来的最有用的教导之一就是:“绝对不能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不可信赖的人面前”。
“不是吗?明明伪装成……”
“什么伪装,只不过是偶尔想改变形象,给头发和眼睛换了一种颜色而已。容貌根本没有变化,这种情况是没有认出来的人不好吧!”
“只是换了颜色?”黎焉听见我的话愣在了那里,近乎古怪的瞪着我的脸,好像上面会开花似的。
等一下,他刚刚的话好像是在指责我伪装成了其他人,那么,是谁呢?可以确定是这家伙可能见过,不,应该说是和我现在特征相同,却没有实际接触过。说起来,一开始就听说黎焉在找某个人……虽然有点后悔不该不把话听全,但奇怪的是,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他在找谁,明明这件事似乎可以作为压制他的筹码的呀!
黎焉却好像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一般,松开了我,退后了几步:“的确,也是,当时还看见了安德,之后因为其他事情……”
“?”这家伙的精神好像越来越不稳定了,不会是灵力吸收过头的后遗症吧!我贴着身后的石头,有些担心的想到,然后悄悄的移动,企图逃走。
但我的肩膀被再次按住,黎焉看似稳定,却蕴藏着激烈的紧张的问道:“迷失森林……在迷失森林,你是什么时候被冷雨取代的……不,我是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问这个有什么……
“正式见面啊!当然是从水晶里解放出来的时候,不过我一直在里面看着外面的动态,也知道你就是了。”
“那么,前一天,在来到我的屋子前一天,你没有去河边……那个……洗澡……的吧?”
好可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脸也是红成这样的。那个时候,因为某个笨蛋的失误,以至于我被他看光了吧!但,那是“非正式”见面,所以我也没有撒谎。
可是,他果然是想问这件事情,用的语气却是不希望我承认的否定形式。难道,他要找的人是……哎呀呀,如果真是那样就麻烦了。想是这样想,我却依旧若无其事的微笑:“我记不清了。也许……”
“没有,没有,对吧!?”
“痛…………”
呜,我可怜的肩膀,要不是男女生来力道上的差别,我一定要把这小子打飞出去。(你为什么不反省一下自己平时的缺乏锻炼呢?)不过,我现在也不是不能反抗就是了,我实在没有必要被他如此欺负吧!于是,我微微抬起膝盖,对准他的下半身,男人的弱点之处,狠狠的,一脚踹了上去。
“……呜……香…主人?”
这个称呼?不会吧?难道男人真的是用那里思考的?这一脚踹到到他思考能力完全混乱了?
“黎焉”终于脸色扭曲(因为疼痛)的抬起头来,气质却有了绝对的转换,好像在这一瞬间年龄增加了好几岁一般,而且他的灵气的颜色……我试探的叫道:
“冷雨?”
“……是,香…主人。”
切!我就在想怎么有那么好的事情。(香大人,你在惋惜什么……)
看着仍然坐在地上——被那样踹一下,当然不可能马上站的起来,否则自己来试试看——的“黎焉”(冷雨),一张小正太脸上出现少年老成的表情可堪称可爱,但如果出现在一个“成年男子”的脸上只显得面目可憎,“老气”。如果冷雨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不要说是实际岁数,就是像黎焉安德这个年龄,我也立刻把他封印了去。
我不爽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叫你去看着安德吗?还附在这家伙的身上?”
“因为……碰到了‘老朋友’,差点升天,所以……”不知道是因为“差点升天”,还是因为现在身体的生理上痛苦,冷雨说话断断续续的,有上气没下气的模态。
“差点?……”
“放心……那两个人没事……”
“不,我担心的是你。”那两个人之所以让冷雨跟着,我是怕他们‘惹事’,要他们‘出事’可没那么简单。我把镯子里上次储存着的怨灵气息放出来,一边给冷雨补充灵力,一边说道:“以你现在的状态,虽然和我签定了主从契约,是可以立刻回到我身边,但灵力不够,是不能回到镯子里的。如果不是刚刚我那一脚正好让这家伙疼得停止思考,没有凭依的你已经魂飞魄散了吧!连魂魄都没有了,投胎转世都做不到,还不如升天算了。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到冥界把你抓回来做奴隶吧?我有那么凶恶吗?”
“那样,我那么多年不是白等了?我还没有……对了,你和黎焉在做什么?你为什么会踹他——那里?”
始终不愿意和我提他到底想做什么呢!这千年鬼魂。
既然他不想说,我也没有必要一定要追问下去。于是我顺着他的问题回答: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在纯情少年的幻想彻底破灭前,让他暂时不用面对恐怖的真实而已。”
“纯情的少年?”冷雨不确定的拉了拉黎焉额前紫色流海中唯一的那一撮黑发。
“是呀!我也为他的本质而感到惊讶。”我一点诚意都没有的回答。
纯情的少年,哼,不过又是一个只看见外表便不负责任的假设对方内在的傻瓜,难怪在与他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时候,他会露出失望的表情。
说起来,只要是人类都是这样的,也正是如此,才方便我的计划,不是吗?
欺凌比自己弱小的生物,恐惧比自己强大的生物,按对自己有利与否来划分其他。魔王只要是有黑暗精灵之血,其实是谁都无所谓,这不过是对两百年前的仇恨的蔓延。不是因为看见了未来所有预言,是因为有了预言所以有了这样的未来。
安德倒霉就倒霉在他可能是最强大的半黑暗精灵混血儿,而且还笨到选择了盗贼这样的黑暗职业。
但只要在安德之前,有一个强大的半黑暗精灵出现在人们的视线范围内,那么,安德的使命就可以暂时卸下。
当然,只是暂时。
杀死这条上古黑龙,夺取“龙之心”,得到所谓“诅咒”的屠龙者的确可以拥有强大的力量,但和安德体内不知道如何囤积下来的黑暗力量相比,实在可以说不值得一提。再加上第二人格的存在,安德成为魔王简直是迟早的事情。
我的奴隶越强我当然越高兴,是令天下大乱的魔王那就更好了,不要说征服世界那么有趣的事情,如果可以把所谓的神给“请”出来……哼哼!
而现在的安德,需要的是时间,无论是征服世界,还是和神灵对抗(你真的打算让安德去做那种事情?),即使是躲避无聊勇者的追杀,没有足够的准备都是不行的。而且,让现在各个因为魔王即将出现而紧张的人们的神经松弛下来,再次放松警惕,也有利我征服计划的开展。其中,最好的方法,当然是让那该死的预言实现,也就是让阿君这个真正的勇者除去所谓的“魔王”。
虽然这有点对不起眼前的黑暗精灵,但是他要求交换的不是吗?无论用什么都可以,只要求交换强大的力量。那么,我给予,不,临死的充满怨恨的黑龙给予他力量,相对的,他付出他的生命。
这是和魔女做交易的基本常识。
“啊,这是什么——”
这时,高八度的女音从沼泽那边传了过来,转过头去,正好看见在被我拉下的水的倒霉的冒险者面前,原来一动不动的老龙被绿色的云雾所笼罩,张大嘴做吸气貌。
“龙之吐息!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我大叫了起来,一边冲着老龙冲了过去:“被它喷到的话,你们会被瞬间溶解!”那毕竟是强酸来的。
“那你为什么还往这边跑?”半精灵笛尔却拉住了我:“不是很危险……”
“我要的材料还没有采集到。”而且,在计划完美进行的当口,我为什么要逃走。
“可是太危险了!”
“如果不危险就不具有相应的价值吧!如果你连这都不明白的话,你真的有和我做交易的起码诚意吗?”有没有诚意都不重要,但只要脸皮没有厚到安德那个程度,求生本能没有强到安德那个程度,应该都会留下来。
半精灵也确实如我所愿的迟疑了:“我……”
“哼!”我则毫不迟疑的把胸口的血色匕首抽了出来,用被粘呼呼的血染红的双手握紧它,对半精灵命令:“要么帮忙,要么快走,总之别碍手碍脚!”
“可是,小姐,你手上那是什么?”勇者A忽然问道,我惊讶的望了他一眼,原来他们还没有走啊!看来这场戏可以毫无困难的演到最后了。
“这是提升力量的工具,”我微笑着捂住胸口,力图达到女神般的效果——要是他们这样还跑就太不够意思了。
“可以困住龙多久?”骑士B果然英雄味十足的询问。
“时间不多……”嘴里喷出的鲜血的效果不错。不过,我也没有说谎,实在坚持不了多久,如果,在和龙对决的时候,还要鼓惑半黑暗精灵的话。
当时,给这少年施加野蛮人的心灵控制也是因为如此,我可不指望一个向女巫企求力量的家伙在关键时刻英勇无比,那个时候,适当的催眠是最好的方法。
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黑暗,把它引导出来就是所谓的“魔王”,安德的“魔王化”就是这样成功的。
我的女神样取得非凡的效果,冒险者们果然放弃了逃走,准备和上古龙决一胜负。
“你到底想做什么?”望着热血的孩子们,冷雨疑惑的问:“难道你……”
被看破了,我并不否认:“最强的半黑暗精灵就是魔王不是吗?”
“理论上是,可安德他……”
“那就别打搅我。”
我斩钉截铁的命令。
然而后来我从来没有那么后悔莫及过,不该不听完冷雨的话。
我毕竟不是神,如果这边的事情意料外的发展是不可控制的话,那么差点玩完的冷雨带回来的情报则让我火冒三丈。
安德,那个傻瓜。
Сhā曲 香菜旅行记事之黑精灵混血儿 第七章 失策+失败
“这个,我不能要。”
殷红色的物体在白皙的手掌中跳动,同颜色的液体不只从他细长的手指间渗下,也从其脸部。如果是女孩子只能用破相来形容的斜长伤口出现在这本来略嫌秀气的混血青年的脸上,反倒增加了几份“姿色”(香女王…这个词最好不要用来形容男孩子吧?)
但,再“漂亮”也没有用,他当时没有吞下去,就说明我的计划失败了一半。我冷然问道:“不是叫你吞下去吗?为什么拿来给我?”而且是在我的催眠术下,无视于我的心灵控制办到的。
如果说我最近才开始学习的心灵控制还不成熟也就算了,在老龙那我就费尽了精神,所以有点失误是难免的。但药呢?虽然我不是药师,但调配一点‘小小的’药物还是不成问题的,更何况那种药原来用来对付体质强壮的兽人也绰绰有余,对付半精灵就……不对,精神控制方面还是头脑简单的兽人比较好控制,至于脑袋里天知道有几个弯弯的半精灵就比较难——像安德那样神经过于粗大者可属珍惜动物——那么,我下的药量太少了?(喂喂,那是可能摧毁对方神智的药吧!)
笛尔当然不知道我在盘算什么,他很认真的道歉:“……对不起……”
“觉得抱歉的话就现在吞下去如何?”效果应该还有一半的一半吧!
龙族的心脏可谓是宝贝中的宝贝,尤其是充满怨恨的龙的心脏。在再古代,魔法的作用比现在更强大的年代,甚至只要溅到了龙心脏上的血液屠龙者,一生都会带着意味着杀害龙的红色标记,拥有这个标记的‘勇者’在被人们称为英雄的同时,也被人们敬而远之,因为龙的诅咒将一直伴随着他们,最后终于被黑暗占据心灵,发狂而死。但勇者们依然想成为屠龙者,不仅仅因为英雄的称号,他们在幻想着可能不被诅咒的同时,还垂涎着力量。是的,只要杀死龙,就有一定的机率得到那只龙的一部分力量。
不过经过后人的调查,得到力量者一般只有被诅咒的屠龙者,他们得到力量的原因大概是不小心吃到了溅到嘴里的龙心之血。换句话说,传说中龙的心脏是剧毒之物,吃下会暴体而亡的人,不过是因为承受不了龙的全部力量而已。毕竟只要一滴血就会让对方承受一生的诅咒,整颗吞下就是生命的代价吧!
也因此,我才让半黑暗精灵吃下了强化体制的药,然后再在龙被杀死的当口,以我本身的精神力取代龙的,以降低诅咒的效果。当然,龙族的力量毕竟是龙族的力量,哪怕是即将死去的龙,哪怕是因为时间的流逝,诅咒已经不如千百年前有效,但吞下龙心脏的半精灵会当场发疯几乎是一定的,被黑暗之心控制的他,大概会在众人面前变化成所谓的魔王——因为有这个打算,一开始才直接给他吃了对脑部伤害极大的药。
谁知道他竟然没有吞下去,而拿来给我。不过现在吃也一样吧!虽然不如刚摘下来的效果强烈,但——
“不,我不要。”意料之外的回答令我吃了一惊,半黑暗精灵垂下头,有些抱歉的望着我:“我道歉是因为我一开始误会了你,不,是误会了巫师这个职业。我以为你们只是靠和魔鬼交易,诱骗他人轻松的获得力量。最近我的剑术又一直没有提高,所以我想,如果只是交换就可以的话……”
真是天真的小孩,搞了半天,他根本把黑巫术交换的东西想象的太简单了。好在我不是真正的巫婆,否则这小子大概要用一辈子去了解巫术中所谓的交换是什么概念,那可是炼金术和其他魔法失败也无法想象的恐怖代价——虽然交易的过程确实比其他的魔法类要简单,不过这也是巫师们不愿意明确说明交易内容的原因吧!
“但是,看了你,我才知道不管哪个职业都要通过相应的努力才可以得到相应的结果,”说着,他望了一眼我鲜血淋漓的胸口。我则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好像这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热血青年,要是让他看看劳伦和格瑞斯的差别,他大概又会开始抱怨老天的不公吧!天份这东西可是确实存在的。光想想安和阿君,就知道了。笛尔却接着说下去:“这次,之所以可以可以把龙杀掉,主要是您的功劳,所以,我……”
“可以了,把心脏给我就好了。”
真无聊,真的要感谢我的话,直接吞下去如何?要是是安德就有那么厚脸皮,通常就算阿君一身是血了——虽然是怪物的血——借口保护我,其实一直在旁边纳凉的他在我做好食物后绝对是吃得最多的那一个,才不会无聊到去计算因为谁功劳最大,所以就该分配最多的问题。(也因为这样,他才被你捉弄得最惨吧)
不吃也就算了,这心脏还有一个其他的作用,而对于这个作用,那个人一定会吃下吧!
我暗笑着接过龙心,在碰触到半精灵手指的那一刻,我微微一愣。运气不错,这个计划不只成功了一半,应该说成功了三分之二。
就像我前面说明的,在诅咒更为厉害的古代,只要沾上了龙心之血就意味着诅咒和力量,现在是没那么厉害了,但对修炼依然有莫大的帮助,尤其是青年申明决定努力的现在,他依然有一定的可能得到力量,也意味被黑暗控制的可能性,机会是一半的一半。
现在,似乎是因为我控制了老龙的精神,再加上他摘取了对方的心脏,这个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倒霉的青年竟然得到了即使在诅咒魔法最胜时期,一般屠龙者也未必可以得到的力量——龙之灵。拥有龙之灵的人和安德的第二人格化并没有本质区别,只不过那时占据他身体的灵魂是龙的残留意识,却可以完整的使用他杀死的龙的所有力量。代价则是根据个人的意志力而决定,意志强大的最后和龙的灵魂混合,得到力量,一直薄弱的被龙的亡灵控制,成为傀儡。
当然,一般后者比较多,人的意志本来就很薄弱——像安德那样,悠悠然的和黑暗之心共存,一点精神压力,思想折磨都没有的笨蛋大概是绝无仅有。
“不过,虽然人类讨厌,但仔细了解的话也很有趣的呢!所以,不介意的先观察看看如何?这也算一次重生的机会。”
“什么?”
半精灵奇怪的看着我,他手掌上的精神力则微微震荡了一下作为回答。期望对方快些疯狂,又正儿八经的对我的受害者提出这种告诫,我果然是矛盾的人类。
不过,也没有什么不好,我微笑着说道:“不,我是说,我们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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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
“上古龙的心脏,不过对炼制兵器没有什么特别作用的,所以你不会……”
“不,我要!”
果然,他知道上古龙龙心的作用。
望着那双金色的眸子晃动着,表情带有三分恐惧两分悲伤一分兴奋四分不确定。我就知道蒙沙伯爵大人对这个有着非常的执念,但这种表情,却也不是如愿以偿的表现呢!
又是一个被过去所蒙蔽,连自己真实的心情都不愿意面对的傻瓜。
但,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现在,我把可以立刻实现对方心底魔瘴的物品摆在他的眼前,作为报应,我一直希望却又不愿意面对的东西也终会出现吧!
“……鲁克,我有一封信要给安德……用魔法信使,不,信鸽就好了……”
什么就好了,明明用自己给安德的水玉就可以最快的联络,却选择了最慢最原始最不可靠的信鸽。这种情况下,应该发出的求救的信号吧!但即使不用想象也知道里面含混不清,如同他现在的心情一样难以解读,是希望有人阻止自己呢,抑或相反,恐怕伯爵大人自己都没有答案。
安德又会怎么选择呢?那倒很值得一看——尽管,我很怀疑那个傻瓜真的可以看懂蒙沙的信号吗?
“嗯!等一下,鲁克先生,请务必帮我也一起把这纸条带上。”
出于凑热闹的心态,我也参上一脚,权当娱乐。
以我对安德的了解,他知道事情的始末后,发火的可能性更大吧!不过,反正他又不能把我怎么样。
“你不该这么做!”夜看着蒙沙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冲到实验室里,皱着眉说道。
“你对他相当有好感呢!难得你会阻止我做什么。”我微笑着回答。
“不是阻止而是陈述事实。”夜,或者该说是夜牙大人平淡的叙述道,蒙沙这种直性子绝对很对他味口,否则我才不会叫他跟着蒙沙。可怜的是某骚扰不成,让对象哥哥彻底厌恶的笨盗贼,我看他是没希望了。(你故意的吧)
“是吗?”
“我只是惋惜妹夫可能没了。”男性的心理果然很难了解,欣赏一个人就把自己姐姐妹妹嫁给对方的想法实在奇怪。夜牙瞥了我一眼,开始转移话题:“既然把蜥蜴的心脏拿回来,你的计划还是失败了?”
“那也不一定,对了,冷雨,帮我预言一下未来如何?”‘因’已经种下,‘果’应该可以计算吧!
“那个,不用预言……安德他…………”
依然被冷雨附身的黎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躲躲闪闪的似乎打算开溜。
“安德?”我只要他预言一下笛尔是否会如同我希望的那样被黑暗控制,在安之前成为“伪·魔王”啊!难不成……我强压住怒火,望着冷雨微笑道:“那个傻瓜已经穿梆了?”
“……”
“……”
不用冷雨的回答,冻结在他脸上的恐惧已经清楚的回答了我我的问题。
“呵,不就是白忙了一场吗?冷雨,还有,夜,你们两个的表情怎么像见到了鬼似的?”
我呵呵笑着问道,那两个却如同石化一般呆坐在那里,好像我变成了蛇发魔女之类的角色。
讨厌,我才不会对他们怎么样,我要把我现在的感觉储存下来,等安德他们回来。
不就是让我冒着生命危险去控制该死的上古黑龙,差点精神力耗光贫血死亡,最后还被告知因为某个笨蛋的缘故,我的计划不仅没必要,而且只是白白便宜了其他人么?
人家才不在乎呢!
只是,随便泄露身份的安德啊,还有没有好好看住那个傻瓜的阿君啊,你们,怎么还不回来呢!?
香菜我,实在实在很想你们!
————————以上摘自《香菜旅行记事》
PS:在女王陛下的盛怒中,香女王故事部分到此结束。至于龙之心的作用,还有蒙沙与香大人的信将在正文部分揭晓,总之,我们可以回到可怜盗贼的故事中了。
第十五部 找上门来的意外 第一章 前车之鉴+不受理的委托
这是一个了无新意的悲剧爱情故事。
曾经,有一个年轻人,他博学多才,力量强悍,英俊潇洒,家势显赫,本来应该有着非常的光明的未来。
而年轻人十六岁的时候,即将继承“名字”的时候,按照家族的惯例,他必须出席一个重要的会议。在去参加会议的途中,他遇到了一个迷路的可怜美女,他从来没有看见过比他更美丽的人。然后,像所有会犯错误的年轻人一样,他恋爱了,为了这个美女抛弃了一切,从此踏上了旅途,只为了帮助对方寻找他的故乡。
可是,和所有烂熟的小说一样,这个美女其实是这趟旅行最后BOSS的孩子,那个人为了得到最高的权力,不惜拿自己的孩子胁迫年轻人出卖自己的家族。而年轻人这才发现因为当年会议的另外一个重要人物同样的缺席,他并没有失去“继承”的资格,是家族重要?还是美人重要?
既然一开始就说了这是一个爱情故事,那么主人公当然没有其他的选择,他选择了美人。而同样的,美人经过反复的‘挣扎痛苦思考’之后--这是美人自己那么说的--终于发现,自己在漫长的旅途对年轻人产生了一份非常“特殊的感情”。于是,美人和年轻人相互协作,反抗自己的父亲,最后赢得了胜利,然后由美人继承了他父亲的家业,一切归于平静。
在这里,大家还记得年轻人曾经为了美人给了美人的父亲一些什么吗?那些不平等条约由美人一并继承,甚至包括美人父亲终于到手却没有享受两天的权力,当然,如果美人嫁给年轻人的话,这些会回到年轻人的手中。而在美人的故乡,俩人旅途的最终目的地就有一场盛大的婚礼在等着他们。
于是,年轻人美人江山熊掌与鱼翅兼得矣。
以上,是一个RPG游戏的通用情节与结局。但开头是怎么说的?这是一个悲剧爱情故事。
悲惨的事情就发生在婚礼的前夜,年轻人准备幸福的进入梦乡的时候,美人悄悄的来到了他的房间,并解下了自己的衣服。年轻人惊呆了,他难以相信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洁白晶莹的肌肤和如此姣好的身材,然后NI8情节发生,收得CG一张……如果,不计较美人的胸部平坦结实的过分以及下半身有所有男人都有的东西的话。
多么多么的不幸啊!这位让年轻人不惜放弃一切也要得到的美人竟然是“公”的!
然后,然后还有什么好说的?年轻人的新娘在第二天的婚礼上变成了一个毫无关系者的新郎,故事到此为止……不过,只要是人的话,都会不甘心,何况还是那么刻骨铭心的爱情(单方面的),年轻人当然也不想放弃。然后按照BL小说的发展,应该是基督山伯爵复仇记的开展以及不在乎对方是花是草的爱情吧!但,再次强调,这只不过是一个“了无新意”的悲剧爱情故事。
因此,完全失败被欺骗被遗弃的痴情的年轻人只向美人要求了一件事情:将来若美人有了孩子,要嫁给自己的小孩,以偿夙愿。
这位年轻人不知道的是和自己的家族一样,美人的家族也从来不会诞生“女性”这种生物。
“然后,我十七岁的时候,四方会议再次召开,本来应该是我十六岁的就召开的,不过父亲大人又不知道迷路到哪里去了,所以推迟了一年。父亲把我和寒叫到面前,说:‘以后北是否在四方中依然处于统治地位,南的支持依然很重要,但十几年前那些条约已经快过期限了,为了南的支持,你们两个谁愿意嫁过去?’。当然,我和哥哥都不愿意,父亲就让我们自己决定。不过因为我是‘命运的勇者’,继承‘北晴’这个名字的人,所以和西的继承人有祖定的婚约,本来轮不到我,但寒那个混蛋,那个混蛋竟然……安,你躲那么远干什么?”
阿君终于停止了故事的叙述,斜着美目瞪向往房间的一角蜷缩再蜷缩的我。
“不,没有什么……”
只是以防你对我也有所谓的“特殊的感情”产生而已。我敢以我对阿君以及他们家的了解做担保,那种“特殊的感情”八成是觉得对方好利用干脆欺骗到底,无视对方一生幸福的行为,看看那个“年轻人”的遭遇就知道了。这叫我怎么不安产生同病相怜的感觉--我也是差一点就成为为了送“迷路的美女”回家不惜放弃一切的傻瓜,虽然我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好放弃。
相对的,我也不认为阿君短期利用我后就向我坦白的举动是他比他家老爸善良的证明什么的。那种行为纯粹是因为当时的他并不认为我有如此完全利用的价值,以及阿君自己的修行尚未到家罢了。换句话说,也就是因为阿君的脸皮厚度还未达标。至少阿君有时侯还看得出男性的特征,再看看那个寒,那个不点破足够骗你一辈子的寒,那恐怕才是君家的终极进化目标。
但这个故事最令我发”寒“的还不是这个,而是阿君父亲轻描淡写的那一句“谁愿意嫁过去”?通常情况下,普通人,是不会那么问的吧!?更何况阿君和寒这两个竟然还没有任何反抗的接受,并且内抗起来。
实在是对这个家族了解的越多,就越不想与之有过多的接触。
不过,也难得阿君会如此详细的向我解释某件事情,尤其是这种涉及到他家内部纷争和男性订婚那么没面子的事情,除非有必须讲解的必要……是怕我误会?可他的性取向和嫁给谁实在和我无关,我又不是他的什么……经过各种恐怖可能性的猜想的最后,我还是问了出来:“阿君,你这么详细的告诉我,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委托任务时情报越详细,对方执行的成功率越高吧!”阿君则有些答非所问的回答。
“什么是委托任务?”
“虽然父亲大人说真的要结婚时再反悔或什么的,眼下却因为‘某个魔王’即将觉醒,不宜得罪‘南’的人的样子,所以真的要结婚我就惨了。好在南雨那个只有脸能看的傻瓜总嘀咕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什么的,先一步逃婚了,我才幸免于难。但通常他是看见我,甚至我们家的人都是可以躲多远躲多远,这一次竟然和寒呆在一起,还叫着‘老婆’什么的冒出来,万一他真的想不开同意结婚了……”阿君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铁青着脸抱着肩膀打了个寒颤:“所以,我必须先下手为强,让他开不了口。”
“那个,和我有什么关系?”阿君要让人开不了口还不简单,三两拳过去,我估计那个小白脸就生活不能自理了。
“所以啊,你说你是什么都偷得到的盗贼吧!?我就委托你去偷……卿南雨那家伙的脑袋好了,脑袋没了,他就开不了口了。”
阿君如此得出了结论。
“喂,阿君,你是不是弄错了,偷脑袋……是杀人,杀人啊!这可不是盗贼的专长,是杀手做的,你还是……”
“那么,你帮我找蓝斯好了,你的委托他一定会接的。”
“可……”
“安,我是你的同伴对吧!最重要的同伴,对吗?难道为了重要的同伴你连这点小事都不肯做?”阿君的脸在眼前忽然的放大,水汪汪的眼睛狠瞪着,一副好像我不去做,他现在就把我脑袋揪下来的样子。
“但……”这是小事可以形容的?
“安,为了你,我现在可是把(回家)这么重要的原来目的放下了。现在,如果你不答应的话,你曾经立下的誓言的责罚会一辈子跟着你!”
“呜……”胸口。对了,血誓,不听从阿君的话会‘身体归于尘土之间,灵魂永无居所,永不安宁’的血誓!我简直是大笨蛋,为什么会发那种誓!
“所以啦,为了我们以后的幸福,杀了他吧!嗯?”
“……”什么我们的幸福,会幸福的只有你吧!
等等,现在的场景怎么越来越像是……奸夫淫妇计划谋杀亲夫的场景……不要,我才不要当阿君的奸夫,我也不要去杀人!
正在这时候,不知道自己被‘老婆’计划杀害的‘亲夫’南雨却笑眯眯的跑了进来,疑惑的看着在房间角落里玩对瞪游戏的我们:
“你们两个,有椅子不做,缩在那里做什么?啊,有人找你们。”
有人?对了,大概是路穆回来了吧!多一个同伴少一份压力,我忙兴奋的往外面跑,在门口看见的却是欧阳还有黎焉那只钱鬼手下的细羽和如眠。
“不是说要把路穆带回来吗?你把他们带回来干什么?”
心情不爽的阿君自然没有好脸色给他们看,奇怪的是,欧阳也没有回嘴,只是失魂落魄的呆站着,和她同一反应的是那个说话总带着~~~~~的如眠,两人的目光均成直线状态,像木头娃娃一般。
“出了什么事?”我只能像唯一神智好像清醒的细羽问道。
细羽还没来得及回答,阿君就继续恼怒的向他问道:“你们在这里,姓黎的不会也在附近吧!”
“不,公子带着释罪他们去了其他地方,”细羽一如既往的好脾气的一一回答我们的问题:“欧阳姑娘好像没有找到那位弓箭手大人,至于她们两个之所以变成这样……”
伴随着话语尾音的消失,细雨的目光落在了南雨的身上。
是南雨做了什么?对此,阿君是完全的见怪不怪和了然于胸的表情。而似乎是滋事着的卿南雨则若无其事的拖出了两把椅子,对两个呆愣的女人微笑着:
“请坐,想必两位小姐一定因为一路奔波而辛苦了吧!”
“不……”
面对着美男子的微笑,那个如眠,那个眼睛里面似乎只有她家主子黎焉的存在的如眠,脸竟然像火烧一般变成了鲜红色,目光里露出了和那些追着南雨跑的女祭师们一般的疯狂色彩。
“没什么好奇怪的,第一次见到南雨这家伙的女人全这样,否则你以为他通缉单上第十二位的排名,竟然有为了他一根头发愿花千金的女性的传言是哪里来的。”阿君难得的用酸不溜丢的口气说话。
“通缉单上第十二位,难道这位是被称为历史上独一无二的吟游诗人,具有魔性魅力的魔琴手的南术大人?”细雨惊讶的问。
“也就是那个号称走过的地方绝对没有长得能看的Chu女的存在的Se情狂?”我也惊讶的说道。(安德,你那个叫做诽谤,男人吃醋是很难看的)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只不过让小姐留下美好的回忆罢了。”
路穆说这种话我觉得他无耻兼在做白日梦,但同样的话从南雨的嘴里说出来,我则因为其可实现性想打人。有这么一个未婚夫,我完全明白阿君为什么想杀了他了。
他的确该杀。
可毫无被所有男性仇视自觉的南雨竟然还微笑向欧阳寻求认同:“你也赞成吧?小姐。”
然后,原以为本来就对所有美男子特别敏感的欧阳会出现和如眠还有其他女孩子一样,因为看见“传说中的美男子”的致命微笑而疯狂的我们,欣赏到了今生难以忘却绝对搞笑的一幕。
欧阳尚响小姐的浑身颤抖起来,转身冲进了厨房,接着传来了倒水的声音,然后这位小姐以同样的速度浑身湿漉漉的冲了进来,对着那张女性绝对无法拒绝的脸大声宣布道:
“不对,世界上所有的帅哥是为了另外一个帅哥存在的!我们女孩子只要在一旁看着并祝福就好了!”
了,了不起!这种为了贯彻理想而勇敢的面对一切诱惑并且采取一切可进行自我控制的果断作风。
虽然她的理想实在是……
我叹息着对细雨说:“这种情况,你们炎龙好像有专门的一个词来形容吧!”
“没错,”细雨如此回答:“这叫做‘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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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先不理他们,那件事情你到底答不答应?”阿君却毫不顾虑现在的状况,忽然的在我耳边问道。
我微笑,再微笑,转身逃了出去。
知道南雨的另外一个身份,虽然是想要杀他了,但也更不能轻易答应。在盗贼名单上的排名尚且一百多位的我和所有穷凶极恶的罪犯的通缉榜上排十二的南术--也就是南雨--的差别绝对不是那么一点点,而作为男性的天敌的存在,蓝斯受到要杀南术的委托肯定也不是一两次,谨慎的他没有接受的理由也不是难以想象。可以用一只曲子修补我的灵魂,并且使我的灵体进行物理攻击的卿南雨,绝对不是说杀就可以杀得了的人物。
何况,强大如阿君为什么不亲自动手?怕被别人知道的话,作为盗贼我可以提供他一百种掩埋证据的方法。
“喂,放开我!我只不过问你们附近有没有……”
“别这样,小鬼,我们这就是带你去找你要找的人啊!”
“哈,和他罗索什么,直接带走就好了。”
我的思考忽然的被打断,转身便瞥见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的畏亵男子二人还有一个穿着这种穷乡僻壤绝对难以看见的华丽服装的小鬼一名--在这里穿成这样,也难怪会被定上。而且还向绝非善类的家伙打听事情,那算是自作自受!本来我不想理睬,但注意到那俩人满是兽欲的目光后停住,他们不会想对小男孩做XXOO的事情吧!
那还是Сhā手的比较好。等等,那男孩的头发,淡金色的波浪长发?
“哇!裤子!”
“呀!”
因为裤子掉下来脸红成那样,这两个人渣也许比想象中的有救也说不定。
“不过,身上竟然藏着如此精巧的暗器,应该不是普通的流氓,”我掂了掂手中的武器,微笑着面对被我趁乱拖来的家伙:“我就不说你怎么招惹到他们的,被那样骚扰,依照你的性格怎么没有扔一把毒药上去,伯爵大人?”
“毒药?”那双和头发一般曾现阳光般浅金色的眸子收缩了一下,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我。
“是啊!你怎么也变得和我一般大了。好像回到十年前刚认识的时候了……对了,香菜不会也来了吧!”来了也好,可以帮我对付阿君……不过,她添乱的可能性更大。我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另外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对了,蒙沙,你为什么来这里?你不是不能擅自离开威格里斯吗?”
“……因为担心你的身体,安德?”金色的大洋娃娃如此回答,金色的眼珠奇怪的转了一圈。
“身体?我的身体不是在你的手上。啊,难道……”黑暗精灵的血被发现了?为了这个特地跑来果然是这家伙会做的事情。我哈哈的猜测道:“你也不用专门来的,是特地让夜尘小姐使用离魂之术,塞到娃娃变成这样,暂时离开的吧!那么身体还在学院里,也不算离开……但,你的灵魂不是也回不去了吗?担心我,直接用那东西联系不就好了?”
“……”
“蒙沙?”这家伙怎么呆呆的?
“安德,其实,我是来委托你一件事情的。关系到你灵魂的恢复的。”
“耶?”
“在这个城镇的附近有一个关卡,里面有一个重要人物,你把他偷出来的话……”
“等一下……”
“你不同意?我可是为了你被迫和你处于同样危险的状态了的!”
蒙沙忽然的恢复了平常状态,用同样的怒容对我吼叫。
真是,又不是我让你跑来的。
而且今天是怎么回事?一下子两个委托,一个叫我偷别人的脑袋,一个叫我偷人出来?就不能平常一点吗?
第十五部 找上门来的意外 第二章 无耻利用+第三个灵魂
盗贼守则第二百五十条:准确评估本身实力,挑选猎物时要量力而行,绝不能由于顾及面子甚至人情压力作出错误的判断。
盗贼守则第十三条:有足够的耐心是一个盗贼成功的基本,行动前的探查工作乃重中之重,两者相结合,违一不可。
一直以来,我都把盗贼守则当成保命守则来看待——这可以从我竟然把它全文背下来了就可以看出——但在个人人身权利得不到丝毫保障的现在,以上的两条我实在没有办法遵守。只能够在“偷取”大名鼎鼎的吟游诗人的脑袋和潜入军事要塞偷取身份不明的某人之间作出选择,其两者的危险程度顶多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但就算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但在又如战场般危险的时候,尽管会被嘲笑,可逃跑一百步绝对比只跑了五十步,安全上要来得有保障(……这个成语是这么解释的吗)。我毫无疑问的选择了后者:什么样子的军事要塞关卡什么的也比不上牵扯到外表美形实力恐怖的两人的“感情纠纷”之间来得危险,更何况一边有帮我恢复的许诺另一边则不仅毫无好处还要我杀可能帮助我恢复的人,理所当然要选对我有利的那一方。
因此这也是我什么也没有和阿君他们说就来到了距离小镇只有几公里远,矗立在光溜溜的荒原上的军事关卡。
不过虽然说是所谓的军事作用,但就地理位置来看,就军事一点都不精通的我也可以看出,这个关卡根本没有一点作用,如同秃头脑袋上唯一的一根头发一般,简直是再显眼不过的袭击目标。如果真的遇到战争,此处一定是战略上舍弃的首要位置。就在平时也只是担任驿栈的作用,或者为不愿意屈尊降迂在“肮脏的”小镇旅馆的“重要人物”提供优质的住宿服务,就比如眼下。
可是连重要人物的身份都不知道就要我行动实在是过分的强人所难,而且即使是再没有实际价值的关卡,防御力也比一般建筑物要好,更何况我还带了个大麻烦。
“放心好了,我不会拖累你的,而且,我不去的话,你怎么知道目标是哪个?”
伯爵大人如此微笑的宣告,并且坚定不移的用绳索捆绑住彼此的手腕,与其说是怕在敌人的领地和我走散,倒更像是以防我半路溜走,顺便执行其阻碍的作用。而其金色大洋娃娃的外表以至于我个人更觉得这次的行动像是一场小孩游戏,本人则简直像是游戏中背着洋娃娃乱晃的小女孩。尽管对现在的局面不满,然而对对方的意见我毫无反驳的余地,我的确不知道目标是谁,事实上不要说目标,在陌生的建筑物中间我根本不知道哪里是贵宾的住处哪里是关押囚犯的牢笼。
“就没有地图之类的东西吗?你也可以形容一下目标人物的外表?”明知道已经没有讨论的余地,我仍然如同往常一般尤在做垂死之前的挣扎。
就凭你的记忆能力?当然,我也做好了迎接独属于蒙沙和其他了解我的人一定会有的反问的心理的准备——
“外表?红色的。”
“红色的?”
“看,光用说的说不清楚吧!还是在一起的比较好。”
想象中一句话把我打发并且反过来质疑我能力的刻薄话语并没有出现,但习惯于直来直往的蒙沙什么学会如同香菜黎焉一般含糊其词,然后反过来把责任推到其他人身上,让道理为自己所用的说话方式了?话说回来,让我去“偷”的行为本来就……
“怎么了?”
“不,没有。那么,我们进去好了。”
停止思考,我有些漫不经心的做了回答,奇怪的是对于我发呆一般的走神,蒙沙也没有如同平时一样神经质的随便发火,而是眨巴着大眼睛像真正的洋娃娃一般的乖巧等待。
既然没有办法从委托人口中了解关卡的布局——依照我的方向感,估计有地图也和没有一样,我只能在行动的过程中慢慢的摸索。不过,我相信自己的运气,平时可能总是灾难连连,但到现在为止,在我想偷什么的时候绝对可能顺利到手。
但是,问题就出自于“我想偷什么”的上面。
就某方面来说,作用于军事方面的建筑物最安全也是最危险的。安全是由于某些战术上的考虑,里面的建筑物格局如同迷宫,对于善擅长于躲藏以及搜索迷道的盗贼来说简直是在合适不过的藏身场所,而危险是之于我个人来说的——大家都知道,迷宫对于我是什么样的感觉。
也因此面对天井一般的格局,如果上面出现弓箭手一番乱射,我就变成刺猬的危险处境,我有些茫然的望着对面的墙壁:
“那个,你说的重要人物的房间在哪里呢?”
“伤脑筋,你的迷失症比听说的还要厉害呢!”耶,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手腕上忽然一松,绳索那一边的大洋娃娃冲我微笑着,那笑容怎么看也不像是我所熟悉的伯爵大人,倒有十分像是钱鬼黎焉的商业笑容,然后竟然缓缓的就这么消失在光天化日之下?最后留下的只有嘲笑一般的声音:“但可以不惊动任何人来到这里也算你厉害,我要找的人反正离这里不远,所以先走一步。至于你,就好自为之吧!”
……潜行?
这招功夫可以说是所有盗贼和杀手的家常必备能力。换句话说,会潜行就说明了他绝对不是蒙沙,蒙沙一向对这种“小偷的把戏”是嗤之以鼻的。不过,不管此人是谁,既然敢在我面前使用,就说明了他绝对有不被我这个正宗盗贼看穿的自信,或者,根本是了解我的底细——没错,作为一个样样都很合格甚至完美的盗贼(就凭你那样的方向感竟然敢这么说?),我的确不擅长这可堪称为盗贼能力中基本的基本的潜行。
事实上,与其说不擅长不如说觉得没有掌握的价值所在,“只有暂时性的隐身根本就不适用”,“优秀的盗贼即使不用那么下三滥的能力也成功获得猎物”一直是我的原则所在。想要像香菜那样全知全能是不可能的——我很怀疑香菜怎么看的了那么多的书并且完全记住的——重视速度和技巧的的必然就是要抛弃一些其他能力的锻炼。
然而,从“洋娃娃”潜行的速度与时间来看,非常的熟练,对潜行的这种程度的热衷只有杀手才会。
杀手?我不会牵扯到某重要人物的命案里面去了吧!
那么在成为魔王之前又因为杀人嫌疑被通缉?虽然不介意上通缉榜,或者说,上通缉榜是盗贼的奋斗目标,但我才不要因为偷窃以外的理由增加赏金,我明明是良善的小老百姓来的。
基本上,被舍弃的同时,我似乎就没有了抗议的权利。从士兵包围的速度上来看,我根本就被当成了美味的饵食,吸引走所有的侍卫以让“洋娃娃”有足够行动的自由。
当然要是停留在这里呆呆的挨扁,我就是傻瓜。这种局面尽量往高的地方跑绝对没错,至少可以避免变成刺猬的可能性,再加上墙壁对于一个盗贼来说绝对满足于楼梯的标准,于是我成功的向上……不过,被阻止了,被抛过来的火球阻止了。
准确的说,阻止我的并不是火球——我还没有娇弱到因为被火球攻击一下就连逃跑都不敢的地步,令我中止了离开念头的是丢出火球的人。
固然,在包裹于铁板之中的桶状士兵之中,出现一个打扮接近赤祼的美少女对于一个男人的影响就不是赏心悦目这个词可以形容,其感想绝对接近于看见美女在大街上祼奔。但问题在于这个美女如果是你的老婆或者女朋友呢?
前面我也说过我偷我“想要”的东西的时候运气绝对好,就在这完全陌生的地方,我果然遇上了。
那个美少女是……劳伦和格瑞斯……的合体吧!?
之所以用不确定的语气是因为她现在身上那件勉强可以称得上裙子的打扮,在她们合体之前我绝对不能想象她们其中有一个会敢于穿上。先不提打扮接近于小男生的劳伦,要格瑞斯穿成这样的话,本来脸皮就薄的她大概会去自杀。
而最令我吃惊的还不是这个——反正比起上次见面的祼体来,这次还算有穿“衣服”了——一改合体后双眼的暗淡无光,死气沉沉,少女的眼睛灵活的注视我,虽然是全然陌生的目光,但完全不像是失去灵魂的样子。
我不禁脱口而出:“你……拥有灵魂了?”
这句话简直像是废话,但却得到了回答,少女制止了向我冲过来的士兵,疑惑的看着我:“你认识我,不,认识……”
“终于明白了,亏我还一直在想那仪式是什么!是炎龙的借尸还魂之术和死灵魔法的结合吧!难怪会牵扯到四方和炎龙,毕竟不能被人们知道打败魔王拯救世界的魔法师竟然是牺牲了两个少女合成出来的,当然要让里面有一个魂魄。”冷雨恍然大悟的说道。
等一下,冷雨?不要那么忽然好不好。就算我可以接受,读者也不能接受的。于是我一把抓住他,问道:“这个都不重要,问题在于你什么来的?”
“我?一直都在。因为你失去了带有联系我们的水晶的身体,所以香…主人要我跟着。”
又是这么理所当然的说法。可悲的我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也许就某方面我已经习惯于香菜的任意独为了吧!
倒是那边的合成少女大叫了起来:“大先知冷雨阁下——?”
大先知冷雨阁下——??是我幻听吗?闻言,冷雨却浮起了怀念的神色:“好久没有人那么叫我了,看来他们挑选要召唤的灵魂的眼光还是满高的。”
那么选择伟大的先知冷雨阁下你当奴隶的香菜大人的眼光不简直是无与伦比了?
很想这么回一句,附在合成少女身上的灵魂的却继续叫道:“原本我还不相信让我的血缘者灵魂消失的是什么魔王?重生合成这种魔法应该是光明教会的专利。但现在看来,既然你也参与了进来,恐怕真是被你害的!这次,你担当的角色是恶魔的爪牙吗?”
“……你的敌人?被人看见就这样憎恶你以前到底做了什么?”
我向表情忽然有些微妙的冷雨问道,并使自己努力不去理解她话语中前半部分的内容。如果不负责任一些我的确可以指责光明教会的家伙们把残害劳伦姐妹的罪责推到了魔王身上,但为了消灭魔王才进行了“重生”魔法却也是事实。就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话也对。
虽然香菜认为我这种想法是不该存在的道德感过剩。
然而冷雨却没有来得及回答,少女就先扭动着手脚跳了起来。那个,好像是舞蹈吧!尽管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因为有合成者只听从血缘关系者命令的前提所在,既然没有伟大的金羽盛骑士,萨国的宰相大人的命令,我们似乎不用担心只是代表对外魔法师形象的冒牌灵魂指挥身体使用大型魔法,也就不会有特别的危险。
以上不过是我的自我安慰。
因为虽然没有面对上次那种可怕的魔法,伴随着少女手脚的摆动,身上铃佩的轻响,周围士兵的眼神进入了狂热状态,而相对的我身上使不出力气,眼睛更是无法从那份美妙的舞姿上移开,就如同听见了卿南雨的歌声一般。甚至,如果说南雨的声音的迷惑力有他本人容貌的诱惑力在里面的话,那么带有着可爱归可爱,和诱惑什么的绝对扯不上边的外表跳出绝对美丽舞蹈的对方可能更加的厉害。
看来,附着的灵魂是一个舞娘,这是一个如同吟游诗人那样无法进行直接攻击,却可以对同伴进行施展辅助性法术的职业。
“……底律天使大人?”
冷雨脸上的表情实在难以形容,果然是他的熟人啊!既然是天使,那么和千年的幽灵本来就不在一个等级上面。
不过,有去当舞娘的天使么?
话说回来,我一直对合成少女,或者该说直接脱胎于劳伦格瑞斯的“圆润”身材不感冒,但现在通过这位天使的舞蹈,原来还是相当的漂亮的,一点也不亚于香菜或者阿君的美腿——我为我可以拿出来比较的对象感到悲哀——等她们复原后,可以考虑求婚看看……
处于明显不利状态的我只能靠胡思乱想转移注意力。
“哼哼,那么漂亮的舞蹈没有动听歌声的伴奏怎么可以呢?”
美妙动听的声音从外面忽然的传了过来——卿南雨?
第十五部 找上门来的意外 第三章 陈年旧事+乱战
看见南雨忽然冒了出来,我开始严重怀疑我们是不是被什么人设计了。
这里再怎么没有实际价值,也是一个“有要人停留”“重兵把守”的“军事”用地,并不是说可以进来就可以进来的。而且,就算南雨有这个本事摸进来好了,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可是连招呼都没有和阿君打就跑出来的,除非他有千里眼。
那么在假设他是敌方的情况下,他所说的“伴奏”,十有八九是“帮”敌人“揍”我。
不过冷雨的反应倒像是早料到对方的出现,他头也没回,问道:“喂,卿南雨,阿君……不,君北晴没有来吗?”
“中途走散了,我们……”
“轰——”
不远处类似墙壁倒塌的声音代替了南雨的解释,毫无疑问,熟悉那小子个性的人都知道。那是因为走散,可能,或者一定迷路的某人暴走兼拆除建筑物的声音,伴随着巨大声音消失的,还有我们这个角度本来可以看见的某哨所顶端——它在声音中倾斜的倒了下去。
于是乎天使立刻停止了舞蹈,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给人的感觉奇怪的是,他似乎不是因为后方忽然遭到‘敌袭’而吃惊,而是因为其他的事情:“南雨?君……北晴……?”
“对,就是那个君北晴,你的晴儿哟!”
冷雨恶劣的浅笑了起来,表情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孩。但是,晴儿?我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那是谁?
“不可能,她死了……是我亲手埋葬了她,一千年前。而且,卿南雨长得也不是这个样子……是她的后人吗?难道是晴儿的后人?”
“啊啊,你说呢?当初利用禁忌魔法进行血肉复制的好像是你们那个恶制魔法师吧!?我说过,我对坏掉的娃娃没有兴趣的。”
“晴儿的后代……晴儿也就算了,你连她的子孙都不放过?”
“就某种程度上,是他自己怕我的,不是吗?”听着这段对话,看到对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现在确定一件事:冷雨这个家伙绝对不是跟着香菜以后,才“近墨者黑”的,他根本是本质恶劣。而且,现在的局面不管怎么看,我们都“好像”是坏人。不过,冷雨随后又补充道:“要是不怕我才麻烦,我会比某人更倒霉。”
天使没有回答,只有“某人”呆呆的问:“某人?”
“是的,某人。”冷雨向“某人”,也就是我,眨了眨眼睛:“不对吗?魔王陛下。”
“……对……”
我想杀了这小子。如果我可以杀死一个已经翘掉的家伙的话。
这个回答却给我遭来了毁灭性的打击——魔王这个字眼显然已经成为了合成少女力量发动的根本,即使我没有变身,即使合成少女的控制者不在附近,在我对魔王的称呼进行了回应之后,高速的风刃擦过我的手臂飞了过去,把后面的墙壁劈成了两半——以秉承自老伦的魔控力,不知道为什么风刃没有真正切开还处于麻痹状态的我,但合成少女嘴里确确实实开始了上位魔法的念动。
即使在战争中因为“战略性撤退”也不会毁灭的关卡,现在面临最大的危机。
“不,这样没用!即使现在杀了他,先知大人也可以把他复活,所以……”
最先开始反抗少女攻击的,倒是里面的天使灵魂。先不论光明系的回复魔法对黑暗的魔王是否有效——一般来说是相当利剑的效果——这位天使似乎完全忘记了幽灵是没有办法使用光明魔法的。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即使面对着魔王也要把“先知大人”处理掉,这位天使对冷雨肯定不是普通的痛恨。
“看吧!连我的对手也承认我生前的光明魔法不是普通的厉害,”相对于天使,冷雨显得没有什么紧张感,反而很荣耀一般的跟我吹嘘着,这一点他倒真的很像一个怀念过去的老家伙。
“…………水之镰!”
现在实在不是和这只外表年轻的老鬼抬杠的时间,天使的反对对合成少女似乎没有丝毫的作用,她终于念完了她的咒文,巨大的透明镰刀赫然成型,并在少女的指挥下舞动,它刮过的地方,即使是空气中的水蒸气也凝结成晶莹的冰棱,或者变化成冰冷的雾气,继续凝结周围的一切,甚至敌我不分的把身边的士兵也变化成了冰雕座座,然后被巨大的水镰击成粉末。
由活人变成粉末,既是死亡吧!竟然让纯洁善良如劳伦和格瑞斯这样的女孩的手染上鲜血?!
怒火一瞬间充斥了我的头脑,被天使的舞蹈催眠了的身体恢复了自由,也也许是因为这姐妹俩而燃起的怒火过于纯净,我并没有魔王化,也保留了一部分理智,决定先阻止少女的杀戮。
然而我现在的幼儿体型实在不能用于战斗,不得已只好像敌我立场还不明确的南雨求助:“喂,南雨,可不可以再唱一遍那首使我变回……你打算去哪里?!”
“我想到我还有点事!”
这小子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耍帅的出现,然后一碰到危险就开始逃跑,简直和……简直和我一样?我悲哀的发现,如果不是和我的责任感良知,还有那姐妹俩有关的话,我恐怕采取的举动是一般无二。也难怪我会对南雨的行动觉得熟悉,他的行动模式和我实在相象。
可这个家伙跑了,我怎么阻止合成少女?就凭我现在的身体?不要说阻止她清理完所有的障碍物(士兵),可能作为她目标的我就先变成了冰块,然后粉碎。
“天使大人,你不能阻止她吗?她现在杀害的可是你们这一边的!”最后,我只好向敌人求助,就算天使不是传说中完美慈仁的生物,也应该和圣骑士一样拥有不会拐弯的头脑,为了“正义”,他也许是会放下夙仇,暂时合力阻止合成少女吧!从身体内部比外部要来得容易一些。
天使却没有理睬我,倒是冷雨笑了起来:“不要白费力气了,那家伙,还有他的同伴从来也不存在什么慈爱正义……当然,我们也没有,但问题在于他们之间连信任都没有。这位天使大人甚至有被同伴卖到花街去换钱花的记录,最后还变成了人妖。话说回来,虽然没有原来的脸漂亮,但这毕竟是真正的女人的身体,你一定觉得很爽吧?天使大人。”
“你说谁是人妖?!天使本来就没有性别之分。你这个没有基本生活能力还有恋母情节的小鬼!对了,你的饲主呢?你不是离开他一天都活不下去吗?该不会是被抛弃了吧?”
“……………………”那一刻,冷雨的脸上闪过了我们刚认识时,他提到自己被背叛,劝我不要相信什么伙伴时那种受到强烈伤害的表情,然后很快的恢复了刚刚的激讽笑容:“没有性别不就是人妖吗?当然,你自己觉得偏向男性也没有关系。毕竟你和女性也谈过恋爱,不,是暗恋。你的晴儿喜欢的不是你,而是伟大的命运之子,黑暗帝国的开创者吧!真可怜,被同伴抢走了喜欢的女人,还要代替他保护那女的,天使果然是慈爱的生物啊!呵呵。”
“我和晴儿才不是……”
“不是吗?明明先认识君北晴的是你,先爱上的是你,但她抛弃了你和你的……”
“我说我们的关系不是这样——”
互相揭短的谈话在天使的吼叫,或者该说是借助合成少女的嘴吼叫出来的巨大尖叫声中宣告结束。我倒没有什么觉得好遗憾的,一来对他们的成年往事毫无兴趣,二来他们满嘴的晴儿君北晴害得我严重的不适应,虽然对继承祖先的名字没有反感,但好像阿君家族每一代都有一个叫那个名字,也未免太偷懒了,真该和我的家族学学——听路穆说,我们家不要说名字,就连姓都没有重复过的。也就是说,我,我父亲我爷爷我祖宗的姓完全不一样,在这样下去,也许整个大陆的姓氏都可以轮上一遍。(汗……这是值得自豪的事情吗?)
在冷雨的挑拨下,天使终于采取了行动。
不,他没有阻止合成少女的继续袭击,而是在少女祼露的背后延伸出了两对巨大的光之翼。之所以不是一般常见的羽毛翅膀,大概是由于他也属于灵体的状态,因此透过这两对翅膀,隐隐可以看见后面的物体,使得翅膀的颜色看起来如同充了水的牛奶。而然这样的翅膀却在阳光无法照射进来的建筑物的阴影中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甚至有羽毛状的光片飞散下来,轻轻的,优雅的落在地面上,然后……炸开!?
炸弹羽毛加上可怕的魔法攻击,我开始后悔我刚刚怎么没有跟着南雨一起逃跑。
不过,那两对翅膀倒真合适合成少女,毕竟她的原形,那两个少女本身就很像,不,至少比现在寄居在少女身体的天使,更符合“天使”的标准。
“现在我们怎么办?”眼下只是没有任何能力的小孩子的我只好向要对眼前的情况负上三分之二的责任冷雨问道,我深刻怀疑香菜真的是派他来“保护”我,还是来招惹麻烦的。
但这次,冷雨并没有像以往的不良记录一般立刻消失——提供他躲藏的香菜的手镯也不在这里——看来这家伙打算和自己的夙敌把债结清,冷雨冷笑了起来,拿出了一根棍子,哦,就是在萨首都不幸从笨王子那里偷到的那根“神棍”。然后,原来就宛如由纯银制成的棍子在他的手中愈加的耀眼,如果说上次的使用宛如吸收了一切的光明,那么这一次则是把巨大的光芒释放了出来,我简直置身于太阳上,周围明晃晃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我觉得我更喜欢上次的魔法。
“啊————”
在这种光芒中,一个尖叫却牵扯着我的神经,那好像是合成少女的尖叫。
“劳伦!格瑞斯!”
“安德,不要过去!”
没有理会冷雨的阻止,我慌忙冲了上去,要是她们真的销毁,而且还是毁灭在可以算是我同伴的冷雨手中的话,我一辈子都可能不会原谅自己。
然而,在冲过去的时候,身体上好像有什么飞了出去……手臂?刺目的亮光渐渐消散,或许是我开始适应这种光芒,我呆呆的停住,看向不远处刚刚从充当我手臂的,曾经是破布娃娃的一部分的棉絮。尽管夜尘说会让娃娃模拟我本身的一切感觉,但他显然没有把手脚或者身体其他部分掉下来的感觉列入其中,否则我现在大概会活活疼死,而不是感觉没有真实感一般呆立着。
削断我手臂的合成少女就站在我的前方,眼睛恢复了原来的空洞,而属于天使的羽翼已经变得支离破碎,毕竟他也属于灵体,对光明魔法也无法免疫。至于我为什么没事?从冷雨放心的施展来看,“香菜娃娃”的上面肯定也做了什么手脚,把这么个娃娃弄破,香菜不会杀了我吧!
“安德……”
看着自己忽然少了一只手臂,任是谁也无法冷静吧!就在我傻站着胡思乱想之际,身后传来了冷雨的第二声示警,然后我被合成少女丢出的光球击中,飞了出去。
事实证明,由布娃娃构造的身体实在是不禁用,尤其是在被打飞出去的时候,我竟然迷迷糊糊的在空中飞了好久,或许是重伤造成的错觉,才落在了地上。
通常的情况是好事不成双,祸事不单至,才碰到地面,就有厉刃架到了我的脖子上面。我费力的抬起眼睛,原来(?)是炎龙的士兵,换句话说,我完蛋定了?
“等一下。”
柔和的给人春风感觉的声音却阻止了对方的粗暴,原以为听过了南雨的声音就不会再为任何声音而感动,但还是对这种软绵绵的少女声音没有抵抗能力。
然后,和那声音同样的舒服的手落在了我的身上,或者说直接抚摸上了我的灵魂,我的所有痛苦在那一瞬间消散,我好奇的望去,看见一个浑身雪白的生物,不,女子。她包裹在只产于炎龙的昂贵丝绸之中,包括她的脸,全身上下露出的也只有似乎正在治疗我的纤纤玉手,那是不下香菜的白皙,却相形之下更为的健康,宛若凝脂,宛若新雪。
“小妍,外面是什么人……不,感觉上并不像是人。”红色的影子在白色女子身后的竹帘后边一晃过,隐约带着珠玉的轻响。
“嗯,是附在娃娃上的男子生灵,上面有我族神龙加持的魔法。”白色女子的回答令我大吃一惊,到现在为止,她是第一个一眼看透我身份的人。
相对来说,红影似乎毫无兴趣:“是吗?”她停顿了一下,里面似乎有人说了什么,于是红影有些漫不经心的吩咐:“你把他带离这儿吧!”
“知道了。”
女子回答道,这次我的伤痛不是“似乎”消失,而是真正的消失,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修补灵魂的法术?白色女子轻轻的搀扶起我,甚至温柔的帮我弹去了身体(娃娃)上的灰尘,并且温文的问:
“公子,你没事吧?”
“不,没有,你叫我安德就好了。”我顺着女子柔软的手,依靠着她站了起来——这样的豆腐有吃白不吃——并且顺便自我介绍。至于“公子”这个炎龙味十足的称呼,除了让我想起某钱鬼,再无其他。
“是的,安德公子。”女子依然不变的使用敬语,虽然似乎同样是细雪格瑞斯那样的温柔女性,但她却落落大方了许多。
“我……”
“安,你怎么在这里?”
再次想纠正“公子”这么别扭的称呼,无可错认的阿君的声音却Сhā了进来,转过头,正好看见这个暴力狂从墙壁后面走了出来,手中还捏着拆到一半的门框。他看见我,脸上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然后目光最终落在了我还靠在女子身上的那半边身体上面,秀美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猜他肯定误会了我在这里的原因,不过,阿君的情绪似乎也格外的不稳。
白色的女子却似乎并不在意,白色面纱下模糊的面孔似乎露出了微笑,问道:
“两位认识?请问,来此有何贵干?”
第十五部 找上门来的意外 第四章 阿君的直觉+命运前兆
“我不是自愿来这种鬼地方的,有人硬把我拉来的。”
对于白色女子理所当然的问题,阿君口气不善的回答道。
被拉来的吗?应该是卿南雨。正如我所知道的,阿君根本不可能因为我‘失踪’跑出来找来,至于‘心有灵犀’发现我身处险境加以援助什么的更不可能。不过,令我奇怪的是阿君面对白色女子的态度,平时只要不是超过他的不多的耐心的极限或者是特别讨厌的人,这家伙是把普通女孩‘视若无物’--对男性也差不多就是了,但绝对不会在语言行为上有任何的失礼,至少就我所知,会让他以抱怨的口气说话再加佐以‘再问下去我揍你’的眼神,除了我和他哥哥寒还有南雨以外,基本上没有其他人。
要再说对谁态度特别,那就实在没有……当然,对于把“那种东西”当成女儿,进一步行为相处上的助纣为虐不在我的计算范围之内。
而就阿君对寒以及南雨的憎恶,毫无疑问的他的特别态度似乎只对“讨厌的人”开放,也因为如此我怀疑阿君是不是也很厌恶我。
现在,让阿君讨厌的又多了一个?
我站正,立刻离开了那片柔软幽香之后,发现阿君挑衅的目光还落在对方的身上,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不过,听到阿君的回答,女子的目光却飘到了我的身上。我愣了一下,忙撇干净:
“不是我,我也是被人骗来的。”
“骗?”阿君大力的瞪向我,看来不管他是否讨厌那女子,对我生气也是一个无可更改的事实。
而这时,一旁屋子里传来低低的说话,并伴随有含糊不清的笑声。白色女子回头张望了一下竹帘,说:
“总之我先带二位离开这里……我的名字是‘妍随’,请问这位的高姓大名?”
“妍随,沿虽?哼,原来如此,难怪我觉得……”阿君小声的嘀咕道。
他认识这白色……不,妍小姐吗?现在显然不是提问的场合,我敏锐的注意到一般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是竹帘内的红影身份高一些,妍小姐也的确听帘中人的话行事。但周围的炎龙士兵则不然,红影要我们离开时,他们还呈现包围状态,只在妍小姐下令后,他们才真正退让开来。但我并不想多管闲事,只是如同往常一般替阿君进行介绍:“他姓君,名字是……”
“北晴?”
“……你怎么知道的?”阿君的情绪似乎越来越糟。
“君是四方中‘北’的姓氏,而且,我见过寒大人,您的‘气’和他非常相似……!?”
“谁和他相似!!”
“阿君冷静一点,人家是女孩子!”
我拼命拉着这只和暴走恐龙没有实际区别的家伙,以防他真的冲上去就是一拳,我的救命恩人恐怕会从此香消玉陨。
小妍(?)似乎被阿君的举动吓着了,从此默不作声,径直的向前走。我则拖着阿君跟在后面,并且用对方应该听不见的音量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我讨厌她。”阿君的回答意外的直白。
“为什么?”
“……直觉。”阿君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不知所以的微笑起来,那笑容十足十的有香菜的味道。
“直觉?”
“我的直觉从来没有错过。”
……这家伙果然是野兽。我无力的垂下肩膀,想了想,然后又好奇的问:“那么,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呢?”毕竟我们的认识可不够“愉快”,如果阿君讨厌我,那还让我成为他的伙伴,实在有些古怪。
“你?看不透……到现在也这么觉得。”阿君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回答道:“不过,你和南雨那个傻瓜就某种程度上蛮像的。”
“是吗?你说要那家伙的脑袋,实际上和他相处的还不错?”
“当然,从十六岁以后就一直在一起,如果不是涉及到我的未来的话,他还算一个不错的朋友。”阿君难得的对我如此坦诚。
换句话说,只要干涉到阿君的“幸福生活”,再好的朋友都杀无赦?十足的利己主义者。
奇怪的是这样的利己主义者怎么会是勇者?即使在没有和我相识的情况下,如果没有利益冲突的话,也实在很难相信阿君会为了“苦难的黎民百姓”去消灭魔王。或者,他会纯粹把魔王当成练级的工具?武技似乎是阿君唯一的爱好。
不过我实在不想Сhā入阿君和南雨那种无聊的纠纷中,于是说道:“你为什么不亲手杀了他?我会帮你掩埋一切证据的。你比我强不是吗?”
“要是我杀得了早就杀了,那家伙……”
“好了不起,阿君,你终于治好你的迷失症了?这是你第一次找回来……哦?原来是妍随小姐和小普在。”
似乎一提到关于南雨姓名的话题,他就会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或者,这次是我们自己送上门也不一定,因为这位美男子正毫无形象的如同壁虎一般的趴在墙壁上窥探着什么。我好奇的跃了上去,才发现墙壁的后面正是我的“起飞地点”。
而此时,冷雨手握光明神杖,另一个半透明的,容貌简直可以与阿君相媲美,漂亮到让人流口水的美人悬浮在半昏迷状态的合成少女上方,背后是破损的光翼,正是天使的魂灵。这两‘人’都闭着眼睛,口中喃喃的念着什么,大有一招定胜负的样子。
“是这里吗?我是根据安德公子残留的灵气走过来的。”依然端端正正的站立在墙下的妍小姐抬头问道。
原来她是带我回来吗?虽然不知道灵气是什么,但在没有完整的情报的情况下,竟然可以熟悉没有任何意外的找到正确的方向这一点,除了香菜,她还是第一个。
“是的,我……”
就在我回应着,准备落下的时候,冰凉的感觉从我‘身体’上拂过,回头望去,半透明|乳白色羽翼不仅恢复了原状,还隐隐发出金色的光芒,大到占满了墙后狭小的空间。原来他刚刚是在修复自己的翅膀吗?我这样想道。天使的灵体却再次附和到了合成少女的身体上,然后向还在念什么的冷雨冲去。
胜负几乎可以预见,魔法攻击最糟糕的地方就是怕在准备状态遭到物理攻击。
可是,面对着冲过来的天使,冷雨在最后那一刹那竟然很没有职业道德的选择了开溜,拥有幽灵身体的他轻松的穿过了身后的墙壁,消失在穿墙的过程中间。从忽然停止咒语却没有遭到魔法反弹的状况来看,这只老鬼打开始起就没有真正施展魔法的打算。
当然的,攻击对象的消失,天使只能扑了个空。他望着墙壁很小孩子气却又无比合适现在的身体的,跺了跺脚,然后灵体再次脱出。
是也打算穿墙吗?天使的灵体和幽灵的似乎不同,还具有物理属性,至少他的翅膀就一直挤在墙壁中间没有办法脱出,那么他可以穿墙而……我的猜测到此为止,因为面对着厚实的墙壁,天使做了一个我熟悉无比的动作:他像测量什么一般用纤细的手指在墙上轻轻划过——这也正是阿君进行破坏前有时会做的预备动作之一——难道他?我可是还在上面啊!我慌忙用最快速度落下,顺手拉过妍小姐,逃到了后方。
而南雨也像感觉到了什么,跟在了我的后面,只有阿君不解的站在那里。
最后——
“哗!轰——”
伴随着砖块落地的巨响,墙壁被“撕”了开来。
“撕”?对,就是这个动词没有错。正如同阿君常做的,天使大人也不过是轻轻的按住墙壁,然后往两边一拉而已。难怪除了舞蹈就是物理攻击,大力士的舞娘天使,恐怕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奇迹吧!
我深深为我没有和他生活在同一时代而庆幸,而敢和这样的怪物以及怪物的同伴做战的先知冷雨,我也打算重新估量。
至于面对着使用和自己相同方法进行破坏的,忽然从墙壁后面冒出来的天使的阿君,则带着平时一贯的表情回过头,正好与对方大眼瞪小眼的对上。
接着彼此沉默…………真的沉默就好了。
天使似乎立刻忘记了他原来的目的,冲着阿君抱了上去:“晴儿——”
“……”阿君脸色可怕抬起脚,一脚踏在对方漂亮的脸上。
“好过分,你以前……对了,你不应该是晴儿,而是她的后代!”天使的激动,在一脚之后,还是在瞥见阿君平坦的胸部之后?终于消失。但他注视了阿君一会儿以后,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又要听从冷雨的命令呢?”
“听从?”阿君一脸茫然。
到现在没有搞清楚状况的天使则继续说道:“正是希望悲剧不要重演,我们才不惜放弃,在重新复制的时候,依照晴儿的愿望进行了改变,可是,你现在……”
“改变?”
“原来那个最初的君北晴是为了照顾我而创造出来的女人,但她好像对自己性别很不满,后来她‘坏’,不,死了以后,他们就依照她的愿望,使拥有她血统的后代只能产生男性。阿君恐怕是遗传过程中最像她的一个了。但也不想想当初创造君北晴的时候可是通过精确计算,才制造出那张完美的脸蛋来的……”冷雨的声音忽然从我脑海里冒了出来,他在穿墙的时候,又依附到我身上了吗?
我却没有想这些,只是在听到解释后,忍不住叫了起来:“好浪费——”
的确,一开始见到阿君的时候,就觉得他的容貌只能用完美来形容,这么一张完美的女性脸蛋长在男人的脸上实在太可惜了。笨蛋天使他们简直是暴殓天物啊!本来也许我可以遇到世界上外表最完美的女人的——根据冷雨的说法,既然脸是最完美的数值,那么身体也……而且从阿君身体的“遗留痕迹”来看,最完美的身材啊最完美的身材……残念……哇,痛痛痛痛!
“安,你又知道了什么?”阿君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旁,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为什听见你那么说,我忽然有觉得很不爽的感觉?”
“我怎么知道…………”我痛苦的挣扎着,想了想,综合了所有我所听到的过去,回答道:“好像,冷雨是坏人的样子……”(安德,你的综合事情的能力真强……)
“什么?”阿君加重了力道,我大脑呈现缺氧状态,隐约看见细雪坐在竹筏上对我微笑。
“你的祖先好像是被那个叫冷雨的杀死的。”南雨拯救性的发言终于救了我一命。
“哦?”
“所以,不要辜负晴儿的用心,不要重蹈覆辙,成为魔王的爪……”天使趁机劝说道。
“魔王的爪牙?”阿君看着我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我才不要那么可怕的爪牙,我连忙后退。但祖先被杀之仇……阿君不敢和‘幽灵’冷雨单挑,不会把气出在我身上吧!?
“哼!我从不做后悔的选择,我也坚信我的正确!至于祖先,看过我家老爸就知道了,杀一万次都不嫌多,辈份越大越讨厌,我从来不认为我家祖先会有什么好东西。”
作出如此自我本位,不忠不孝的发言后,阿君毫不犹豫一拳对着天使大人砸了过去。
“正因为拥有同样的血液,所以更不能原谅,不能原谅如此侮辱晴儿的人。”
两个力士的战斗的观赏价值在哪里?只是比力气吗?那掰手腕就解决问题了,所谓技巧和斗气就是为了增加可看性而出现的。
总之,两股巨大的气息撞在一起,周围的一切开始震动,我也领悟到看热闹的时候距离感之重要。尤其是使用这种破娃娃的身体,很容易就被两人的斗气撕碎……?
“你没有事吧?”
令我惊讶的是,竟然有人保护了我,妍随小姐,第二次成为了我的救命恩人。
她身上宽大的白色长袍在千钧一发之际化成了一把白色的大伞,挡在了我的前方,而她本人则扶住了我,准确的说是抓住了我差点飘走的灵魂。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隐藏在宽大袍子下面玲珑有致的身材——圆润的玉肩,隐藏在白色里衣中的丰满胸部,还有虽然包裹在贴身长裙的下方,却依稀可以瞥见其完美修长的美腿,这简直是最合乎我审美标准的身材。就不知道脸……
“没……”
我抬起头,由于位置的刚好,恰好看见了她的丝巾下的半边脸,晶莹洁白的肌肤上刻画着宛如血管的花纹,而蓝色的液体正如同血液一般顺着花纹流动,诡异而且可怕。
“是吗?那就好,要是让魔王死在天命之外就麻烦了。”妍随似乎没有发现我窥探的目光一般,若无其事的放开我,并且按照炎龙的礼仪盈盈一鞠:“我不知道您就是魔王大人,先前的失礼请多不包含。”
“不,没有……等一下,我是魔王,你这么……”我有点语无伦次,所有的炎龙人对于魔王的态度各不相同,甚至完全相反,几乎把我弄糊涂了。
“成者为王,败者寇。一切由天命而定,魔王大人也似乎不坏,而且我……!!”
“魔王……杀!!”
如同遥控娃娃一般,合成少女似乎只对魔王这个词汇有反应,于是她从昏迷状态中再次醒了过来,不理会战成一团的阿君与天使,直直向我走来。
把那对可爱的姐妹变成这副德性简直是不可原谅!
“哇!”这种情况下,叫得最响的不是要被袭击的我,而是看过合成少女恐怖实力,转身准备落跑的南雨。虽然逃跑的举动一向是我的本能,但看见旁边有人如此照做的时候,还真是火大。
“伤脑筋,要是让魔王在这种时候死了……”妍随小姐倒不像是在担心我,而是担心所谓的‘天命’的东西。她看了看我,再望向南雨,然后似乎笑了起来,因为笑容隐藏在纱巾下方,所以含糊不清但又意外的熟悉,以及给人颤栗感:“南雨公子,您家主人已经来见我们公主了。”
主人?四方中的南的继承人竟然有主人?南雨却闻言脸色大变,嘴上却似乎不在乎的说:“他才不是我主人……”
“是么?但他在公主那里是事实,要是这里的麻烦闹到他那儿……”
“……”
南雨终于痛苦的掏出了竖琴,而我的身体一轻,灵魂被从破娃娃里抽了出来。
“怎么回事?”
“别担心,魔王大人,我们将给你更大的力量。”
妍随如此回答道,从胸口抽出了一把黑色绘龙折扇,轻盈的挥动起来。
后来回想起来,在如此歌舞中登场的魔王我大概是第一个吧!
第十五部 找上门来的意外 第五章 身份+千年魔法阵
“现在还不是时候,这阶段我们还没有成为全世界的敌人的实力。”
当这句话从那张和她苍白的皮肤一样,几乎没有血色可言的嘴唇后面吐出来的时候,望着她标志性的要笑不笑的的表情,我几乎是立刻把这句话理解为:
如果有和全世界为敌的实力,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揪出去,征服全世界.
所以,你给我乖乖的隐藏好.
这是,对于我魔王身份现阶段我们该采取的处理方式,香女王陛下的最后命令.
其实,她不说我也会那样做.
我的理想可不是世界公敌,而是世界上所有值钱,有价值,有偷盗价值的物品,拥有这些物品的人的公敌(……有区别吗?)。与其因为没有真实感的预言,尚不能熟练使用的力量,背负着所谓的魔王身份,最终必定被人当成升级积累经验值的工具成为S级的任务,我更企盼着可以凭借着我努力(?)学来的本领,在少女们(?)崇拜浪漫的眼神中,以来无影去无踪,可以偷窃到所有我要偷的物品的神奇怪盗的形象成为一个S。
我也从来不认为隐瞒魔王的身份有多么困难。虽然不知道我身上的封印是什么,但从我的外表特征上绝对看不出有半丝魔王应该拥有的黑暗血统的影子,尤其是我这双眼睛,因为变异也好,遗传也好,总之就算黑暗精灵化也改变不了它深刻的颜色。甚至,偶尔的黑暗精灵化,截然不同的外表成为了撇清我和魔王关系的最好掩护,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所谓的魔王是拥有黑暗精灵外表,只是眼睛和我相同,但跟我毫不相关的陌生家伙。
香菜却绝对不会提及理所当然的事情--尽管她“理所当然”的标准和我的,甚至所有人的都不太一样--在后来回忆起来,这次是旅行中香菜唯一一次在发生重要事件的时候没有跟着我的一次,我就在这一次让所有可能是我敌人的人知道了我的魔王身份。
可在变化的那一刻,我却傻傻的站着,愣愣的让那两人对我进行所谓的“力量加强”。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既然那个南雨什么的可以把你的灵魂恢复原状甚至暂时实体化,为什么不可能把你黑暗精灵化,而且对方还告诉你了是加强你的的力量,你以为你哪次不是在变身的情况下才变厉害的?说你是猪都侮辱了那种肥肥胖胖的可爱生物,人家至少还可以杀来吃掉!”
事后被骂到狗血临头,甚至牵连阿君因为“看管不周”一起受罚暂且不论--不知道为什么,香菜一提到这件事情就情绪特别激动--事实上,香菜说得也不无道理。可惜此刻的我毫无觉察,直到妍随小姐舞蹈时,从她扇子上飞下的龙的幻影从我发鬓旁拂过,令我的流海落在了眼前。我才注意到,我的头发不是平常的黑色,甚至不是普通黑暗精灵化时那笼罩着白光的半灰色,而是化成了彻底的银色。
如同被月光下的新雪覆盖的大地,找不到原来的半点痕迹。
的确,就算是香菜也只是在知道我的第二人格的情况下,才呼唤出了所谓的魔王,妍随和南雨只是打破的只是我的封印,让我以本来面目,以魔王的脸孔出现,却没有把那魔王的心召唤出来。
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有没有魔王的心并不重要,只要外表和预言一致就够了。
具体表现就是,躲在各个角落里窥视着这边动态的士兵们在看见我的变化后惊呼了起来。也许他们先前正在对“正义”的“命运”的魔法少女会毫不手软的屠杀自己的同伴而敢到迷惑不解以及愤怒的话,那么他们现在无疑找到了理解的理由,以及罪孽的承受者--我。
“恶魔……魔王--”
“天啊!太可怕了,杀了他--”
恐怕在这些人心里面,刚刚莫名其妙死掉的,都是为了“铲除邪恶”而献身的英雄吧!何况合成少女刚刚使用的魔法还那么唯美,几乎不会让人感觉到一个生命就如此消散。
现在,那把半透明的晶莹剔透的死亡冰镰再次出现在了合成少女的手中,她目光呆滞的望着我,其中一只眼睛曾经隐藏过懦弱无依的自卑。
“啊,安,我成功了!”
认为水魔法是自己最擅长的魔法,在用几乎没有什么攻击力的水流冲毁了那具袭击我们的骷髅后,少女欣喜的欢呼犹在耳边。连使用个流水也担心回不会冲垮船只的格瑞斯肯定没有想到她的水魔法也可以变化出如此适合进行屠杀的凶器,但,努力加强自己的魔控力的劳伦也不曾想过自己的能力是会用来控制这种魔法,倔强瞳孔的少女所希望的不过是让自己微不足道的魔法力可能有更大的发挥而已。
不可原谅!狠心把那对姐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人不可原谅!为了自己为了所谓的预言无视她们权利的人不可原谅!最不可原谅的是……魔王的我……
也正是因为面对着合成少女的罪恶感,还有几次黑暗精灵化的经历,当时的我并没有强烈意识到,我这次变化暴露了勇者小偷安德·普拉斯就是魔王这一没有真实感的事实。感觉着周围气温的下降,我向着少女手中冒着白雾的冰镰冲了过去。
不知道妍随和南雨的歌舞到底夹杂了什么样的魔法,但效果是显著的,我似乎摆脱了夜尘所说的,必须由灵魂转化不多的魔法能力的限制,仿佛和身体建立了联系一般,轻松感受到巨大力量的存在。那时的我不知道,我拥有了和神灵直接创造的天使一般的半实体化能量型灵魂,如果回到我那拥有黑暗血缘的身体里,就是真正拥有最接近恶魔构造的半人类了。
“比起过早的暴露身份,这种力量提升一点都不合算。”
香菜事后是如此评价。不过看到女王大人决定怎么进行“魔王养成”的工具以后,即使要我跪在妍随小姐面前进行任何形式的膜拜我都愿意(南雨呢?),她那哪里是打算加强力量,整一玩物调教训练啊!
原以为完全由劳伦和格瑞斯那里继承力量,不具有物理攻击力的合成少女是纯粹的魔法师,没有思考能力,但她在我抓住冰镰的那一刻,毫不犹豫顺着我的动作,放弃冰镰把我甩了开来,并灵巧的拉开了距离.不过,再灵巧也不可能比我这个盗贼灵巧,用我的速度要使她无法念出该死的魔法咒语,在她建造上次那种防御性魔法前敲昏她应该是轻而易举……
应该……所谓应该的意思就是不排除意外。
在被甩出去的同时,我轻松的翻了跟斗,右脚点地,向合成少女跃去。合成少女却并没有急着进行魔法攻击或者魔法防御,她轻巧的翻动了一下手掌,被我抢夺过来的冰镰立刻变成了半液体状态,像有生命一般,把我像后拉扯。
“哇!”
“哎哟!”
是撞到什么了,感觉不像是墙……暂时倒管不了那么多,甚至顾不得先站起来,我拼命的企图把宛如水蛇一般缠绕着我的半液体拔下来。一只纤细形状优美的手臂却从我的背后绕了过来,状似亲呢的勾住了我的脖子,然后身后响起了令人恐惧的,某人磨牙齿的声音:
“安啊,你在干什么?”
现在即使不往后看,我也知道我正压在谁身上,是谁做了我的肉盾……老天啊!我不求压住的是身材完美无缺的妍随小姐,至少是人畜无害的南雨不可以吗?为什么偏偏是这活动炸弹。
身后的人却非常不满意我的沉默(是吓呆了吧),他“轻轻的”把手臂向收缩,一边在我耳边吹气:“说话啊,安?”
“呜,放……”放开我,阿君!没有看见我已经把你弄得连呼吸都不可能了吗?你真的打算掐死我!?
拥有半实体的灵魂看来也不能完全算是一件好事,我大概会成为世界上第一个被人掐死的灵体。
等一下,为什么灵体需要呼吸啊?
但我还没有来得及深入思考下去,就望见天使大人挥舞着拳头向这边冲了过来。对了,阿君还在战斗中。
那么,为什么还不快放开我?
我的疑问在下一刻得到了回答,面对着带着呼呼风声的拳头,阿君毫不犹豫的把我举起来,当成盾牌去挡那要命的撞击。
“不要--”
我惨叫着,手忙脚乱的企图挡住。
呜,世界上还有比我更窝囊的魔王吗?
但老天垂怜,一直影响着我行动的半液体眼下却成为了最好的抗震工具--虽然我怀疑这真的是水这种液体构成的吗--它缓冲了原本打击在我身上的巨大力量,还顺势向天使缠绕上去。
不过,和天使“捆绑”在一起,我也无法行动了。这时,合成少女偏偏开始了魔法咒语的吟念:
“轻微的呢喃,激烈的飞舞,疯狂的旋转,风与雷交换,夹杂……”
那是那个恐怖的风龙召唤的咒语吧!上次的可怕记忆在脑子里回放,我哀叫了起来:“不!谁来阻止她?”
“当然是你。“
阿君冷酷的回答从后面传来,接着身体一轻,我和倒霉的天使一起被拎了起来,阿君以优雅的丢保龄球的姿势把我们抛了出去。
一次性击倒。
……阿君这个该死的混蛋人妖……下次真正魔王化的时候,他即使被魔王强Jian了我都不会管(你想管也管不了)。
不对,魔王化以后的身体依然是我的,那么诅咒他下次激怒魔王化的我,被卖到哪个油头肥耳嗜好变态的残暴傻瓜那里去做性奴隶好了。(……你就没想过不魔王化,自己打败他吗?)
“啊呀呀,天使大人你现在的样子相当了不起耶!”在我只能呆坐着咬牙切齿的时候,某遇到危险就躲起来,时候却跑出来捡现成便宜的幽灵冒了出来,他蹲在还拼命在半液体物质中挣扎的天使面前,露出小男孩一般“天真无邪”的微笑,把他那根“神棍”像逗猫似的在天使的眼前晃来晃去:“怎么办呢?现在?你算是落到我手里了吧?煎炒油炸你打算选哪一个?”
“我又不是被你打败的!”
“对,可一千年前我被那个命运之子打败的时候,你那个企图把我解剖的魔导师大人也是那么问我的。”冷雨继续“纯洁无暇”的微笑着:“我现在当然要奉还给你,所谓同伴不是一体的吗?而且正是因为被你那位魔导师弄得力量几乎完全散失,我才会最后连抵抗的力量都没有,不得不逃到那种鬼地方,死去,束缚,一千年后的今天,还被一个小丫头……”
于是鬼魂积累的怨气在往事的回忆中终于突破了某个临界点,尤其是想到“一个小丫头”的时候,我慌忙放出了黑色的火焰,尽快摆脱了半液体的纠缠,拖着昏迷的合成少女躲开,然后冷雨的“神棍”白芒大炙,天使痛苦的惨叫了起来。
“那个,他是萨国的守护天使……要是在林仪被杀了,会有麻烦的……”企图制止冷雨的迁怒行为的是抱着竖琴的南雨大人。不知道属于四方的他为什么会那么为林仪着想,但无疑他的意见没有起到任何形式的作用,就是他本人还遭到已经完全沉浸到痛苦回忆中去的冷雨的攻击:
“不用你多管闲事!”
白芒Сhā着南雨英俊的脸颊飞过,我依稀看见鲜红的液体涌出,正在高兴那张任哪个正常男人看了都不爽的脸破受伤的时候,眨眼间,他的脸颊又如同原来一般完美。
是我的错觉吗?
“哼……别以为你们赢了……先知大人,你似乎忘记这里是哪里了……”
“?”
在冷雨的冷芒之下,似乎已经支离破碎的天使挣扎着向我,不,应该说是合成少女这边过来。难道他还想控制合成少女,我摆出了备战姿势,天使却只是结了一个奇怪的手印。紧接着,合成少女的身上放出了诡异的红色光芒。
“你做了什么?”我大叫道。
“放心好了……我没有伤害,只是把她的力量释放出来而已……”
“释放?”
“是的,这里的魔法阵……”
像是回应天使的话一般,砖土的墙壁晃动了起来,从其中涌出半透明的白色液体,把墙壁包裹起来,凝固成晶体状态。很快的,包括我们的脚下都被这种晶状体覆盖,一切宛如白玉造成,晶莹剔透,却异常的柔软。而其中隐隐有鲜红的颜色流过,潮湿的空气让我感觉道,似乎位于什么巨大生物的胃里的那种感觉。
而最糟的是,我忽然感觉浑身软绵绵的,一丝力气也使不上来。
“这是怎么回事?!”
发出愤怒的咆哮的是一旁的阿君,他的眼眸中满是惊恐,无疑出现了和我相同的症状,或者所有人都是这样?只不过,体力力气是其最大的武器的阿君对于眼睁睁看着自己力量流失的感觉最为紧张。
“没用的,这个魔法阵只要供应巨大的魔法力就会发动……虽然这一千年,似乎没有人发现,即使发现了也没有足够的魔法力发动吧!”天使冷笑起来:“因为我也算是力士,所以不喜欢这种魔法阵,但是你们逼我的……”
“啧,又是魔导师大人的杰作吗?话说回来,怪物的魔法阵果然还是怪物的子孙才可以使用吧!没有想到这姐妹俩,不这孩子竟然是他的后代。只是,那个人知道他的子孙竟然要通过合成魔法恢复他那种力量会有什么表情呢?”冷雨嘲笑的问道。
“……”天使没有理会冷雨,但阿君却语气冰冷的说道:“换句话说,把结印者的你杀掉,她体内的魔法力就会停止输出,这里该死的就会停止吧!”
“你?有本事杀我……”
“笨蛋!等一下,我还有事要问他……”
在恐惧自己力量消失的阿君面前,即使是阿君最怕的冷雨这只幽灵的话也阻止不了他,他一个跃起,用最后的力量重重的挥出,上次打破领域那种空间扭曲感再次出现,或者说根本就是一道空间裂痕凭空出现在空气中。自然已经受伤的天使手不了这种攻击,真的开始化成晶莹的碎片,连带着企图阻拦的冷雨也变得透明起来。
“这是……”阿君终于发现灾难将至,惊恐的看着冷雨淡去。
冷雨则痛苦的呻吟着:“不,我不要,我还没有复仇!”
“复仇?向谁?你就是为了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才留在世界上吗?先知大人。”在化为光点即将消失的天使脸上终于出现了和他身份相适应的表情,他怜悯的看着冷雨:“我们的故事在一千年前已经结束……”
“你的结束了……我的还没有,我还没有……”
“终于可以摆脱那个使命了,那些家伙只会强迫我做一些自己都不愿意做的事情,还把我一个人留下来。所以,我可能要谢谢你。”天使对阿君微笑:“不过,即使我消失,目的也达到了……可以重新遇见你真好……君北晴,虽然知道你和她是不同的个体。但希望这次拥有这个名字这个容貌这个血脉的你,可以摆脱……来,先知大人,我们一起上路吧!”
“我才不要……”
在冷雨的悲吟声中,拥有千年岁月的俩人消失在我们的面前,虽然白玉般墙体表面没有消失,我们的力量倒也像阿君希望的停止了流失。可是阿君并没有任何高兴的表现,而是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
对了,私自导致女王陛下的奴隶消失,回去后一定很惨,不知道我会不会受到牵连。
不过:“阿君,你知道冷雨是想向谁复仇吗?”尽管不喜欢这千年老鬼,但他毕竟是我们的同伴,就这么消失心里还真有点空荡荡的。
忘记怨恨轮回转世了对冷雨应该是件好事吧--虽然本人不愿意--但看在曾经的同伴面上,他的复仇对象只要不是香菜那女鬼,或者不太强大,我愿意帮忙看看。(问题在于如果对方不强大,要你帮忙复仇?)
“什么?冷雨怎么了?”阿君却茫然的看着我,然后才反应过来:“冷雨,糟了,香会生气的!?”
“才发现吗?”他刚刚不在惊恐这个啊!那他在害怕什么?我奇怪的想,回想了一下天使最后的说话,凭直觉问道:“难道是那个天使说的,希望你可以摆脱那个什么?”真是的,重要的话也不说全,听得人云里雾里的。
但我无疑猜中了,阿君苦笑着看着我:“安,你真的只有在这种奇怪的地方特别敏锐。我……总之,别相信我。”
“什么?你在说什么?”为什么看着这样的阿君,我只要不详的预感。
“喂,小安啊!不要那么严肃,虽然有人消失了,但我们要凭借前进的乐观的眼光看问题。”这时,南雨却似乎很轻佻的跳了出来,在我耳边说道:“作为一个男人,你一定对拥有如此巨大力气的小晴非常崇拜吧!难得的机会,我可以让你看看难得的我们无所不为,一无所惧的阿君害怕的样子哟!”
“害怕?”我疑惑的看着南雨,忽然觉得这张帅过头的脸上写着“傻瓜”两个字,他不会做我想象中那么恐怖的事情吧!
南雨却像小狗一般蹭了过去:“晴儿啊,你刚刚最后那一拳非常厉害,但你有没有想过,开了那么大一条空间缝隙,又有两个‘准’鬼魂在这里消失,搞不好会和冥界相通,然后无数个鬼‘呼--’的冒出来。”
“那又怎么样?”阿君冷淡的看着南雨,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却还是偷偷瞄了眼那个缝隙:“根本是无稽之谈--而且我才不怕。”
“不怕吗?里面可能有这个样子,那个样子,你怎么打也没有用,怎么逃也逃不掉的那种东西钻出来感谢哟!感谢你制造了这个通道,然后就会以前我给你说的那个故事一样,你就会……”
这家伙是真傻瓜还是……看着在南雨的叙述中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阿君,我忽然想道:阿君怕鬼的毛病不会就是被这个笨蛋吓出来的吧!
偏偏在这个时候,缝隙里真的传出了声音:
“呜,我要出来……”
然后,从里面伸出了一只手,拼命想抓住什么的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果然,一见到这种状况,阿君立刻进入了暴走状态,重重的一巴掌准确无误的打在了第一美男子的那张价值无比脸上。然后,阿君还继续意犹未尽的把对方都拳袋一般敲打着。
奇怪的是,南雨虽然哀叫着,倒也没事。我惊讶的看着他脸上被阿君以怪力打出一个痕迹后,立刻消失,然后再出现一个,再在两秒内消失--原来刚刚冷雨的攻击我没有看错,他真的受了伤,不过快速复原了而已。
难怪阿君说自己杀不死他,还要我把他脑袋偷下来,这种复原能力蟑螂都不要想比得上。
但想想他自己找揍的行为,然后阿君的疯狂攻击。这种复原能力不会就是这么训练出来的。
这种猜测让极有可能成为“南雨第二”的我浑身冒冷汗,转过头去研究那个缝隙里的“奇怪生物”借以转移注意力。
“天啊!这里的空间通道怎么都堵起来了,唯一的出口又那么小……可以逃跑是很好,我可不想被困在这种地方一辈子……呜,出来了--”
然而,伴随着熟悉的腔调,以人类,不,精灵的身体根本不可能达到的古怪姿势,路穆,这只甩不掉的色狼从狭小到小孩到不可能通过的缝隙中爬了出来,然后向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妍随小姐扑了过去:
“哇,小姐,好久不见,没见过吗?我是说我对你的身体很熟悉,很像……耶,安德,你也在啊!出了什么事?这里还热闹哦!”
我忽然想打人了,怎么办?
第十五部 找上门来的意外 第六章 国王陛下+白送
白色,讨厌的白色。
不仅建筑物里的一切被白蜡状物体包裹住,登上了望塔后,大家惊讶的发现外面光秃秃的平原也亦包裹得严严实实,而远处本隐约可见的村庄饶是我把视力过人的眼睛瞪成了猫头鹰状也不可见。当然,要是我可以摆一摆衣袖,一片云彩都不带走的潇洒离开的话,我管附近变成什么样子!不要说这种物质不明的白色固体,就是被变形魔物包围了,我也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问题在于,我们谁也出不去。
尽管阿君阻止了合成少女对魔法阵的魔力(动力)提供,但白蜡状物体已经覆盖了所有,包括大门。纵使阿君用尽全身力气去推,门或者墙壁都变得弹性十足,完全的橡胶状态,把阿君完整的反弹了回来,明确的证明了柔能克刚的道理。至于路穆那家伙,在紧要关头出现,却是一个帮不上任何忙的废物,如果不是阿君最后砸开的缝隙的话,其本人差点被困在自己开辟的空间通道里--不知道怎么从绿那里逃跑的他根本没有找我和阿君的打算,好像要直接逃到香菜那里去。而除了我们之外的普通人,也就是那些士兵包括跟随合成少女而来的牧师什么的还是一个不剩的晕在了那里。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我逃跑的时候他们不晕,我变身的时候他们不晕,他们可能帮上忙的时候倒没有一个爬得起来的。甚至,最后,丧失耐心的阿君把南雨从城墙上推了下去----感谢他的存在,扮演此类倒霉角色的一般是我-----可他又像球一样被弹了回来。
于是,离开这里的所有希望告磬。
“我们会不会饿死?”绝望的我抱着从食堂里找来的酒菜向阿君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阿君以至从香菜出现后,就许久没用过的标准答案回答我,然后厌恶的看了我一眼:“不过,我可以肯定,你再那么吃下去,在饿死之前你会先撑死。”
“可是,所有人的昏倒了,我不拿一些什么觉得对不起我自己。”
“……对了,安,这个建筑物原来有两个突起吗?”不愿意在我的行为问题上纠缠下去,阿君疑惑的望向城墙的两边,那里不知道包裹着什么的白色突起宛如被折断双翼,无精打彩的耷拉在地面上。
的确,这个建筑物好像是一个圆的形状,没有那两个突出部分。但是,出于一个盗贼的直觉,我并不觉得那对我们离开这里有什么格外的帮助。
阿君却显得兴致勃勃:“那里也许有什么机关?”
“可是,阿君,我觉得我们现在的情况不错啊!”这么说的只有卿南雨,他对眼前的诡异情况不仅没有丝毫的排斥,而且在确认外面的可能不是原有空间,也就是说外界可能完全无法提供帮助以后,他倒安心下来,一副决意躲在这里养老的样子。
阿君冰冷的瞥了他一眼,大概是揍够了,所以这次没有动手。
不过,欠扁的某人还毫无自觉继续说:“安心好了,只要这些人继续昏下去。这里的食物足够我们过一辈子的。你没有感受到超乎尘世的平静,安宁吗?所谓逃离世事纷争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吧!”
理所当然,咬着火腿的我听着回答那个笨蛋的熟悉的声音变得险恶起来:“超乎尘世?你就那么想升天吗?”
不对,声音熟悉是熟悉,但不是阿君的,而且和熟悉的火药味比起来,这个声音里蕴涵的是几吨份量的寒冰。在南雨忽然变得比调色板颜色还要丰富的表情变幻中,我惊讶的望向台阶处,金色的洋娃娃正眯着金色的眼眸冷笑着。
“啊,你——————!!!”
“我好像有吩咐过你不要乱跑吧!害得身为主人的我还要偷偷摸摸的溜进来……亲·爱·的·”无视于我的大叫,或者说无视于我的存在,和蒙沙生气时对我同样的称呼特意拉长了从相似的小嘴里滑出,不过对象不是我。金色洋娃娃用带着蹦跳的脚步走到了南雨的面前,用蒙沙不可能会有的冰冷眼神望着他,笑道:“呵,我亲爱的南术卿家,你是不是可以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我,我有重要的事情……”化名为南术的俊美吟游诗人露出了想哭的表情,眼珠子乱转,一副打算逃跑的模样。
洋娃娃不紧不慢的打消了他的企图:“没用的,作为传说中‘不可攻破的魔法防御墙’的遗迹的此处,没有逃离的通道。如果我没有进来的话,就如同你自己所说的,这是逃离代表世事纷争的我的最佳地点呢!”
“……你想多了,我没有逃离你的理由吧!只是,只是,对了,知道你就要到了,所以我想把我的未婚妻介绍给你啊!你不是一直想见见他吗?”南雨手忙脚乱的去拉阿君,也许该说企图拿阿君当挡箭牌比较恰当一些。
然后,被阿君残忍的踩在了脚下,从俯视的角度,阿君冷然问道:“这就是你要我见的人?……安,这家伙是谁?”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脚下的家伙。”我还想知道呢?不过,原来南雨带阿君来是为了见这个洋娃娃吗?
“可是,他和你某个朋友很像。”
“当然像,要是不像就伤脑筋了。”洋娃娃一改面对南术时的冰冷怒气,带着黎焉式的商业笑容说道:“说起来,我那麻烦的弟弟一直多亏安德先生的照顾,实在是多谢了。”
“好说,把我骗进来,害我差点死掉叫谢谢的……弟弟?!”
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蒙沙幼年版”。说起来,蒙沙“公主陛下”的确没有弟妹,是王族直系继承人中最年幼者,上面也的确有兄长,除去据说早已死去,其实就是他本人的双胞胎哥哥和被自己兄弟谋权篡位至今囚禁在深宫之中的大王子陛下的话,那个活动自由的只有现任的……林仪国王陛下……
被人怀疑血液可能是蓝色的的国王,个性喜好异常可疑的国王,同时拥有明君和昏君两个截然相反的评价的国王。
说起来,确实有通缉榜上赫赫有名的南术被我们亲爱的国王扣留的消息,欧阳小姐还为此特地写了一篇让人毛骨耸然的评论,就此陛下的性向问题做出了长长的猜测。当然,我当时很怀疑这位是不是想尝尝绿帽子是什么滋味,但,以我们的陛下的体型来看,他真的可以成功诞下子嗣吗?
当然,国王陛下不知道我的想法。事实上,应该说没有人理会我才对,阿君踏着挣扎着南雨说道:“原来是国王啊!……你想见我?作为四方北族的继承者,我和你迟早会见面。”
“是的。但我想见的不是北的继承者,而且,北的权力根本在令兄手中吧!我只是单纯想见见我的南术的未婚妻而已。”
“……”
我悄悄的向一旁移动,因为阿君的脸色愈加难看。洋娃娃国王实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无论是北的继承者,兄长,南的未婚妻,无一不是活动人型炸弹阿君的导火线之所在。现在就在等红色警戒线过了以后,大家一起被炸到尸骨无存就是了,就像阿君脚下的南雨早已经过了痛得大呼小叫的阶段,直接浑身骨胳被踩得‘吱嘎’做响。
阿君却还面带“凶恶的”笑容问道:“那么,你想见他的未婚妻我做什么?”
“啊,当然是希望你放弃所有权。我想要你的未婚夫。”
“要他?”
“是的,作为一个国王,我身边还缺少一个娈童。”
……,……,……什么?!我刚刚好像听见了一个很不得了的词。连一直用脚跟碾着南雨的阿君否停止了自己的动作,望了一眼脚下不成|人样的美男子,不确定的问:
“娈童?”
“是的,娈童。”
“谁的?”
“我的。”
“……”
“因为历史上所有的明君昏君暴君,只要是有点名气的国王身边似乎都有那么一号角色,所以,我也想要一个。而且,以我的身份,对女人实在有点腻了。”
哪个所以,先不说体型上,哪个比较合适做“娈童”。那个对女人有些‘腻’了的说法算什么,他难道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人没有老婆吗?(你那么义愤填膺的做什么)
“晴儿,你不会放弃我的是不是?!”
至于南雨则跳了起来,拼命的抱住阿君的大腿哭叫道。也难怪他这个样子,对于他来说,至少阿君是‘女人’,怎么也比做那个要命的‘职务’要好。
可阿君毫不犹豫的一脚踢开了他,并且向那边那个洋娃娃外形的变态(你的称呼改变还真是……)问道:“以后不会要求退货什么的吧!”
“当然,我不用的东西通常是烧掉处理的。”
“那么送你了,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免费包装或者附送赠品。”阿君像怕对方改变主意一般飞快而且冷血的说道,全然不顾南雨几欲昏倒的表情。
倒是洋娃娃奇怪的质疑:“真的那么容易就送给我?”
“是,当然!”阿君像是为了增加自己说话的可信度,一把把我拎了过来:“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喂!阿君,你……”
“听着,一定要给我杀了南雨那小子。以前女人就算了,现在他连男人都要,万一我被揭穿,他还不放弃就太可怕了。”那个,好像不是他连男人都要,而是别人要他吧!听着阿君的命令我不由浑身发寒,一直以来以为香菜是我认识的里面最恶毒的,看来阿君也不惶多让。总之倒霉的南雨已经被阿君当成了细菌病原体之类的东西,低声对我命令道:“总之,为了我,你一定要杀了他。对了,把他脑袋割下来的速度务必要快,只要在伤口复原前把脑袋割下来,即使是那家伙也一定会死吧!”
“我……”
“你不同意?”阿君“亲呢的”勾住我的脖子,自然,没有南雨那种疗伤速度的我随时可能被掐死。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只好艰难的点了点头:“……我……马上写信……给蓝斯……”
于是,奸夫淫妇就此达成谋杀亲夫协议。
而另外一方面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战利品’的国王陛下心满意足的——我从此开始考虑和伯爵大人的距离性,要是变态是遗传造成的,我还是谨慎交友的比较好——拖着‘最衰’的吟游诗人准备走人,却被妍随小姐拦了下来:
“请留步,尊贵的陛下。我可以不在意您来此的目的,但您刚刚提到的‘不可攻破的魔法防御墙’的遗迹是什么?要知道我族的公主陛下无意在此处久留。”
“真是失礼,你的意思好像在指责我把你们困住一般。”敢于睁着眼睛指责妍随小姐失礼的也只有这位陛下吧!他微笑的回答:“而且,那位红色的公主真的无意久留吗?她好像连自己的目的地都不知道!”
“……族长的命令不可违,既然是公主,就必须执行她的义务。”(关于这位公主的事件会在《V的进行时》里提到,这里算卖广告)
“是吗?算了。我也不难为小姐,告诉你也无妨。这个关卡据说是一千年前的遗迹,当时作为命运之子黑暗帝国创始人的同伴,也是刚刚萨国天使的同伴的魔法师留下的。关于那位魔法师呢!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怪物。只依靠他一个竟然建造了连绵几千里不用士兵防守的魔法城墙,据说没有任何一支军队可以攻下。”
是夸大其词吧!我怀疑的嘀咕:“什么攻不下,两百年前我们那小城还号称不可能攻破呢!还不是被黑暗精灵……”(申明一下,安旅途开始的那座城虽然偏僻,但处于非常重要的军事位置,可以说是兵家必争之地,也是相当所有勇者的圣地的地方——否则安哪来那么条件磨练其偷勇者钱包的本事——会把那种地方称为小城的,也只有安德这样少根筋的傻瓜)
“那个啊!是因为里面有内奸。”路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反驳道。
“你又知道了?”
“当然,因为是我们送进去的,就是你母亲。”
这是可以光荣的宣布的事情吗?我还是不以为然的说:“…………就算再厉害,以你们也不可能……”
“当时的接应计划是炎龙华家的主人……应该算是香小姐的爷爷制定的。所以后来才有了林仪和炎龙关系破灭事件。”
“…………我从现在开始不想知道任何关于黑暗战争的事情。”历史传说这东西听听是很有趣的,但和自己有关系的人要为其负绝大部分责任的时候,那就很讨厌了。
而洋娃娃依然在讲述这里的历史:“……魔法防线唯一的弱点据说就在这里,如果把这关卡的魔法阵销毁,由魔法构造的魔法障碍当然会消失。不过,没想到,这不过是一个陷阱而已。魔法阵的确在这里,但强大的法师也在此处设下了看守的怪物,无数的勇者的血液成了这可怕魔法的一部分……”
“那么我们没有办法离开吗?”阿君皱着眉头说道。
“怎么会?一千年前的旧东西了,看,连当年牢不可破的魔法墙也不过成了那样,”指着阿君发现的突起物,国王陛下回答道:“大概过一个星期左右,魔法就会自动退去吧!”
“香小姐会生气吧!”路穆忽然说道。
我和阿君对望了一眼,的确不能排除那个可能性,更何况阿君还把冷雨给……
“只要破坏魔法阵就好了。”妍随小姐对我说道:“似乎目的相同呢!不知道司管破坏的魔王陛下是否愿意帮忙呢?”
现在我还有选择吗?如果不想因为太晚回去惹香菜发怒,也只有这个选择吧!
只是,司管破坏的魔王陛下……实在不喜欢这个称呼。
我们,包括不喜欢妍随小姐的阿君眼下只有选择合作寻找千年前的魔法阵,只有金色的洋娃娃国王在后面笑着:
“那么,祝你们好运,也请务必小心遗留在这里的亡灵哟!”
第十五部 找上门来的意外 第七章 地底迷宫+传送
“……对不起,这里好像有什么干扰了我的灵识,恐怕再下去……”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兵分两路好了。我和妍随小姐一起,阿君和安德你们走那边好了。”
即使装得再严肃,路穆这色狼的目的也昭然若揭,尤其是那双狼爪已经跃跃欲试的向小姐的粉肩上探了过去。
作为同伴,我倒也没有立刻揭穿他的目的,但回想一下前面左转右转左右跑的路程,我会和同为超级路痴的阿君一起才怪,两个人不要说找魔法阵了,一个不好就困死在这鬼地方。我估计从古到今的魔王大之所以都躲在迷宫里等勇者来杀,十有八九是和我一样的患有方向迷失症,建好住处后反而把自己困住了。
可在我抗议前,阿君先一步开口了:“我可不想和这女人在一起。”
不会吧!妍随小姐哪里招惹到你了?还是阿君你那么想和我“殉情”?你想我还不想呢!
我再次准备抗议,然后再次被打断,这次是妍随小姐:“那么我和魔王大人前行好了。”
“我没意见。”阿君如此回答,一边去拎旁边已经色狼化的白痴精灵:“走吧!”
“等一下,我的意见……喂,阿君!那是我们进来的路,应该往那边……”
原来我和那笨蛋的意见完全被忽略处理了吗?听着某精灵的嚎叫消失在黑漆漆的阶梯下方,我沉默了一会儿,向妍随问了一个一开始我就很在意的问题:“妍小姐,变态…国王说的那个亡灵是什么?”要是真的幽灵的话,不仅路穆危险,连这建筑物包括建筑物下面的我们都同样危险,毕竟那颗漂亮的活动炸弹虽然在看见幽灵时可能会暂时熄火,但一旦鬼魂超过其忍受的范围,那么大规模爆发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大概是看守魔法阵的怪物吧!如果在千年后的今天执着于魔法阵的防护,的确和亡灵的执念了呢?”女孩把黑色的绘龙折扇放在已经被白纱遮住的嘴边——我很怀疑在那么黑的地方依然用纱巾遮住脸怎么还不会摔倒,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果要真是鬼倒好了,一顿大餐……”
“一顿……什么?”
“不,没什么。我们快走吧!”
妍随加快了脚步,向与阿君他们截然相反的那段阶梯走去,忽然之间,我觉得她的背影很像某个人,某个……
“啊————————————”
毫无疑问,我认识那个尖叫声,准确的说,我认识那个发出尖叫的人,我甚至可以想象,在这尖叫响起的时候,还有某倒霉精灵的脖子有被立刻折断的危机。我对惊讶的转过身来的妍随小姐说道:“我可以保证,那边一定有幽灵……仔细想想,千年前的怪物,如果他们没活下来,却依然守在这里的话,那么就是幽灵了。”
“这样吗?你要去哪里?”
“当然去那两个家伙那里看看情况。”如果情况不对,阿君彻底进入了不可控制的状态的话,我好在第一时间撤退。
“等一下……”
“耶?”
“碰————”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忽然从天——天花板——而降的巨石,而在紧要关头一把拉开我,从而使我免于成为盗贼(魔王)肉饼的妍随小姐在一旁解说道:
“似乎只要触发守护兽,这里的机关就会启动的样子。”
“机关?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当然看不出来,这是特别的魔法机关。要不是他启动时那一点魔法波动,我都感觉不到。应该是很厉害的盗贼布下的吧!不愧是命运之子的同伴,千年前的机关到现在还那么厉害。”
“是……是吗?”老子也是一个盗贼啊!怎么就没有那么厉害,一定是创师那老头儿藏私。(自己没有认真学习还把责任推到其他人身上的家伙)
“是,不过奇怪的是千年前盗贼的机关怎么和我们炎龙的五行有点关系……”妍随小姐嘀咕着,但她显然缺乏香菜的专研精神,很快就失去了研究的兴趣:“我们还是快下去吧!要是在这里被怪物堵上了可不好。”
“但阿君他们……”
“现在路都被堵上了,要真有什么事,等打通了这石头过去也来不及。还不如先下去,也许有其他通道,而且,我相信他们会没事的,那位君先生实在很强。”
“……”阿君是很强,所以我也相信阿君没事,但我担心的是这地下通道,要是阿君一个不小心砸了什么不该砸的东西,那我们就全埋在这里了!
不过,眼下按照妍随的方法行事的确是最佳方案。我只好在心里暗暗祈祷,这巨大的地下通道有够结实,不至于被砸一两下就此玩完,另外下面有可以让我尽快逃跑的通道,在发生危险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离开。(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下面的看守怪物可能已经成了幽灵状态以后。妍随显得异常的兴奋,眼睛中的光彩即使隔着白纱也可以看见。通常来说,保留原来能力,偏偏物理攻击无效的鬼魂不是更为的棘手么?
偏偏不想什么就偏来什么,还没有走两步,阶梯的黑暗处就有一双鲜红的眼睛瞪住了我们。自然,可以完全无视黑暗的双眼看见的还不只这些,比如对方红色的血管,腐烂的绿色肌肉,还有正在挪动的白色蛆虫……呜,超出生理极限的恶心。
可以肯定这玩意绝对不是什么因为千年的“历史”造成的,根本就是创造者本身的恶趣味——要是所谓的看守怪物真的死去腐烂的话,现在不要说蛆虫什么的,就连骨头都留不下来。搞不好阿君那边的幽灵……
“僵尸?不是幽灵吗?”
展开折扇,似乎准备起舞的妍随微微一愣,那恶心的僵尸就已经向她弹了过去,速度甚至比骷髅还要迅速。可再快也快不过我,我慌忙的临时利用水魔法化出了盾牌挡住了它的攻击,随后把盾牌化成冰枪刺了过去。这种低位的冰魔法变化攻击力不强,但变化速度够快,至少可以给这恶心的东西一点小小的打击吧!我如此希望。
然而效果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好,在我的冰枪刺中僵尸的那一刻,他爆炸了开来,伴随着恶心的臭味,腐烂的尸块落的到处都是,接着竟然如同蜡一般融化,化成了绿色的液体。
“好像不太对劲?”被我拉在身后的妍随疑惑的探出头说道。
“嗯,我们还是…………”
“你们,逃不掉的~~~~”
“巫,巫妖————————??!!”
看着从恶心液体中钻出来的脑袋,我叫得可能比阿君还大声。命运女神已经彻底抛弃我了吗?不要说我这么一个还算不了魔王的肉脚盗贼,就是真正的魔王可能也赢不了!死灵生物里面除了传说中的夜影就好像这种东西是老大了吧!
“魔王大人,请您……”
“擅自闯入禁地者……”
“轰————”
轰?因为看见超乎意料之外的巨大‘惊喜’,我的脑袋功能几乎停止了运转,只听见阴森森的声音和妍随的声音在耳边旋转,就是无法思考。然后,此时,从身后传来什么爆破的巨大声响,不知道什么东西从我身边飞快的冲了过去,顺便“叭唧”把那枚巫妖才刚冒出来的头颅踩了个粉碎。至于那不明物体后面跟着的白色漂浮物体,则给妍随的纸扇一挡,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即使是多么伟大的魔法师也没有办法使唤一个真正强大的巫妖的(此话偏误,那位变态魔法师搞不好偏偏做得到,当然,这和盗贼的故事无关了),这可能不过是会幻术的小妖而已,所以,您毋须如此惊恐的。”
啧!被小姐看不起了,不过刚刚明明感受到了可怕的压力。就算不是真的巫妖,也是一个颇具实力的怪物吧!那么可以把它一脚踩碎的是——
“咳……妍随小姐你们还好吧……”
和‘巫妖’的声音一般要死不活的问候从阶梯上方传来,路穆像一块破抹布一般的晃悠悠的‘爬’了下来,脸上还带一脚印。即使不用问,我也知道刚刚冲过去的是什么东西了。
“怎么不往那边走了。”我望着阿君消失的方向随口问道。
“那边不通,咳,可能这边才是正确方向吧……”
“轰——————”
“估计我们这边也不通,不过,好像被打通了。”听到下面的巨响之后,没有人带着草原上野马群的气势冲上来,我如此猜测道。
事实也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在这段阶梯的尽头的墙壁上,有一人型的大洞——大概某人连砸的过程都免了,直接用冲的——里面是一密室般的空间,中间蓝色的魔法阵显得波光荡漾,一美丽佳人正双手Сhā腰,不耐烦的看着我们:
“你们在做什么?慢吞吞的!”
“当然,我们哪比得上你啊!”我一边说道,一边看着阿君的手,一旦他握成拳头状,我,我就逃跑。
阿君这次估计是被那幽灵追得有点精疲力尽了,也没有理我。只是向妍随问道:
“我们要破坏的魔法阵是这个吧!”
“从如此强盛的灵力波动来看,也许是吧……”
“也许?”
“……我对魔法阵没有什么研究……”妍随小姐吞吞吐吐的回答,白纱下的映出一片红霞。
“……算了,总之把可以破坏的全部破坏了。”阿君很干脆的说道,并把拳头挤压得“咯咯”直响,明显的破坏狂倾向。
可是,显然的,魔法阵压根不吃他那一套。直到整个地面被阿君砸到完全龟裂了,刻画着蓝色花纹那部分还丝毫无损,偏偏又不能从内部破坏,只要一踏入魔法阵范围内,就感受到刺骨寒意,身上开始结冰。鉴于因为阿君的破坏力过强,上方随时有塌方危险,我终于——毕竟阿君的手是肉做的,去多砸几下地面还是会痛的,所以一开始没有阻止——阻止道:
“物理攻击好像没用,我还是用魔法试试好了。”
说着,便丢了一个火球进去。魔法阵倒真有反应了,只见蓝光暗了一下,火球便熄了。
“不够,用中位的魔法看看?”阿君建议。
于是我放了火墙术出去,这次蓝光更暗淡了一些,可火焰依然灭了。
“还不够,上位……干脆直接禁咒好了。”
“我不会——”他整我吗?
“刚刚,好像有五行的……魔王大人,请您试试土系的魔法好吗?”妍随忽然说道。
“土系?”
“嗯,水来土挡……”
“?”我依言施放了一个下位土系魔法,没想到蓝光在最后耀眼的一亮后,完全熄灭,地面上什么魔法阵的痕迹都没有了。
“成功了?”妍随自己都好像不相信一般,走到刚刚魔法阵的位置察看着。
“好像是吧!”我也不确定的跟了过去,阿君则面无表情的跟在我的后面,用力踏了踏刚刚的蓝色花纹处。
“既然已经破坏了,我们就赶快离开吧!”这么说的是一直在旁边无所适事的路穆,他懒洋洋的也走了过来:“有什么好看……耶?!”
就在路穆踏上魔法阵的那一刻,再生变化,刚刚散发出蓝色光芒的魔法阵这次散发出黄|色的土系魔法的光芒,然后伴随着一阵地动山摇的感觉,我们的脚下,开了一洞,我们便这样落了下去,巨大的风压甚至让我睁不开眼睛。
然而,等我们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了蓝蓝的天空,悠悠的白云,还有蓝天白云下面比刚刚那具天知道是什么的僵尸更恶心的画面。
第十五部 找上门来的意外 第八章 国王的解说+出去的方法
“这个味道勉强还算不错,帮我再涂一点番茄酱。”
“给,好了。”
“喂我--”
“那么请张开嘴……”
“不要,你直接用嘴来喂……”
“对不起,国王陛下,可以请你们暂停一下吗?”
在蓝天白云下,如果有两位美丽小姐在野餐,即使发生了上述不正常谈话,仍可称为‘赏心悦目’,如果两位小姐等换成一对情侣,那叫做‘肉麻’(不是‘情意绵绵’吗),但如果置换成两个男人,即使一个帅得超出人类理解范围之内,另外一个长得和洋娃娃实在没有什么区别,那叫恶心,变态,严重环境污染,对我等正常男性来说是禁咒级别的心灵攻击。我现在深深后悔前面不该吃那么多东西,现在几乎要全部‘贡献’给大地了,而目睹此场景的其他雄性成员则立刻进入了石化状态。
唯一对此心灵攻击免疫的,只有在场的唯一女性妍随小姐。她从呆愣状态回过神来后,立刻上前阻止了制造污染源的两人,拯救我等于水火之间。
“哟,总算上来了啊!”
终于注意到我们的存在,被称为‘第一美男子’的那只露出了想找个洞钻下去,但附近没有洞,只好无奈的僵硬在原处之还算正常的反应,另外一只生物则毫无羞耻的继续坐在对方的大腿上,若无其事的和我们打招呼。
“上来?总算?”
听到变态国王的话,我们愣了一下,忙打量附近,发现自己在一个悬空漂浮的石台之上,下面就是一开始的了望塔,它依然被白色不明物质包裹着。
“这是怎么回事?”阿君愤怒的低吼道。
“没什么,只不过是第一关地底迷宫的分支出口而已。”金色洋娃娃状生物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本外表和旅游胜地宣传资料没什么不同,只不过看上去有些历史的小册子说道:“这是当年魔法师散发给其敌军的资料遗留,叫做地底攻略。上面说此处地下共有迷宫十二处,你们走得第一关是盗贼的机关迷宫,不过因为年久失修所以没有什么真正的阻碍了,据这上面说千年前还有搅乱法师感知的强力魔法在里面,推荐盗贼进行方向感应以及机关术的修习。”
“喂!”
“总之呢,每个迷宫终点都有一个魔法阵,解读正确才可以进入下一关,否则传送到该城堡的十二个秘密地点。在沿途还要把一只巫妖的十二具尸块以及分散的十二处灵体收集齐。并在最后一关拼合成功,再打败此巫妖,掉落的工具为进入真正魔法阵的关键,最后破坏魔法阵通关,暴……机?这句话我不懂,不过据说有神秘奖励。另外,注意事项是,因为关卡性质不同,建议组队参加,自带药水和初期武器,在进入第三关之前,关卡内的怪物是不会掉金钱装备和药水的,还有……”(呵呵,题外话:哪位有什么好玩的RPG游戏推荐一下,感激不禁)
“够了!”阿君一拳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石台立刻强烈摇晃起来。天,阿君你就不可以小心点?我们现在是悬空的!可那个不知道反省的家伙丝毫没有愧意,怒气冲冲的瞪着那个变态。
不过也难怪,在这种情况下,连修养极好的妍随小姐说话带了三分火气:“为什么您一开始不说呢?”
“你们又没问。”某生物如此皮厚的回答,还微笑着问:“怎么,不重来一遍吗?这飞台上面已经可以和外界联系了,据说到了第五关的秘密地点就可以把人传送出去了。”
“我们为什么要那么麻烦?既然你知道这里,那么其他地点也应该知道吧!”阿君皮笑肉不笑的活动着自己的手关节。
“很抱歉,我目前才到了第三关,里面黑压压一片的不死生物,所以我这次才提供地盘给光明教会,让他们帮我清清场。至于没有通关之前,似乎不能进入神秘地点。”国王微笑道:“所以我也不知道。”
……一直觉得会无聊到设计这种关卡再给自己敌人发宣传手册的魔法师及其同伴神经上可能存在某方面的缺陷,不过会认真的想把迷宫走遍的变态国王也不是什么正常人物。我现在深信我的祖国林仪面临重大的转折,因为可以做出这种无聊行为来,眼前这个家伙绝对是可以成大事的人物。至于是变得绝对强盛,还是完全毁灭恐怕也在此人的一念之间。
我深深怀疑,他真的和那个个性耿直的蒙沙伯爵大人有血缘关系吗?
“不死生物——!!”会发出如此惊叫的当然是阿君,从他的脸色来看,我想就是有那麻烦的迷宫地图,有人护送我们到达终点,阿君也不会肯下去了。单是分成十二份的巫妖灵体——那东西还有灵魂吗——还是小事,想想“黑压压一大片不死生物”中可能存在的幽灵已经足够令我们伟大的勇者进入完全暴走状态。
当然,光是听见迷宫的份我就没有了探险了的兴趣,不主动招惹麻烦事可是我的原则之一(的确,到现在都是麻烦来找你……的相反)。
“可以和外界通信了么?”
妍随小姐像是想到了什么,伸出纤纤玉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圈,空气立刻如被风吹过的湖面一般荡起了波纹,妍随小姐便静默在此波纹的前面,估计在进行某种精神系的信息联络魔法。
“我们也和香联络一下,告诉她可能会晚回去比较好吧!”在无奈之中,阿君只好这样建议。
“嗯。”
我拿出了蒙沙给我的绿色翡翠状水玉,心里决定叫蒙沙传个话给香菜就好,不知道为什么从冷雨消失不久以后,我一想到香菜就浑身打寒颤,有种被怪物盯上的恐怖感觉。
可是,无论我怎么呼唤蒙沙那边都没有回音。
“真是的,还说我把这个封起来不和他联络,结果那家伙自己还不是这样!”
“那倒不一定,我那个笨弟弟啊……”
变态国王忽然Сhā嘴道,我古怪的看向他的时候,他却又笑而不言,反而拉住南雨继续恶心人:“亲爱的,这里好吵,我们换个地方怎么样?”
“我……”
“你敢不走?”
在灿烂的笑容加威胁的话语中,金色洋娃娃状生物满意的把高他一截的倒霉鬼当娃娃一般拖走。
路穆报以同情的眼神目送他们:“真可怜,所谓美男子吗!就要加以想象外的考验才行。”
“那么你自己呢?”我不怀好意的问。
“呵呵,我还没有到他那个等级,所以只要经受美丽小姐们给予的试验就足够了。”
“你们还有闲心聊天……”
“————总之,你来不来是你的事,记住在这里的可是你们家族支持的轩辕幽帘公主!!”
忽然吼起来的女音打断了阿君的抱怨,原来妍随小姐也会那么大声说话啊!虽然她的表情掩盖在纱巾之下,无从得见,但身体已经气到发抖。从对话内容来看,估计是请求救援失败。
然后她注意到了望向她的我们,白纱之下再次泛出了清晰可见红晕:“对不起,我失态了。现在我必须向公主陛下报告事情的进展,所以暂时失陪。”
“没,没关系。”我慌忙回答道。
然而等她刚离开,我的水玉就发出了刺耳的尖叫,我本来还以为是蒙沙的回应,冒出来的却是细羽的幻像。
“怎么是你?”阿君颇有点不爽。
“水玉属于我们炎龙系法术的一部分,所以要找也不是很困难。”细羽好脾气的回答,并问道:“你们现在也和我们的公主在一起吗?”
“公主……难道刚刚妍随小姐联络的是你们?”也对,说起来,附近的炎龙人的确只有这几个了。
“准确的说,是欧阳小姐,郡主小姐并不知道我和如眠在这里。”
“知道的话~~~~~就麻烦了~~~~~~”如眠奇怪的补充。
“你们有办法让我们出去吗?”心情极端不好的阿君根本没有耐心听他们闲扯。
“这个……你们只要尽量破坏白色魔物的内部,外面交给我们就……”
“魔物?”
“不是吗?你们不是被白色的蜡烛妖状的生物吞下去了吗?”
“吞?”可是我们这里不是可以看见天空,只是周围的景色有点奇怪而已。
“恐怕是异空间,”路穆说道:“如果真是这样,从外面进来有一定难度,你们真的可以办到吗?”
“您放心,欧阳小姐说包在她身上了,只请你们破坏其内部的时候,小心公主陛下和郡主小姐的安全。”
细羽如此说道。
但是,包在欧阳尚响那个女人的身上?我怎么想也觉得自己前途堪虑。
“……我明白了,”路穆露出和我同样不敢领教的表情,他仔细思考了一下,又对细羽说道:“请告诉欧阳小姐……那个,这里有她最喜欢的……唯美的浪漫的……高贵的林仪国王和……美丽却身份低微的吟游诗人……总之……”
“……我了解了。”
“是吗?这样我想那位小姐无论如何也会冲进来帮忙吧!”路穆如此说道。
“唯美浪漫的……真是辛苦你了。”这样编排也真是……我苦笑着拍了拍路穆的肩膀。这时身旁传来一声巨响:
“咯啦,轰————!!”
接着,我的身体猛然下降,也许是因为有保护罩的关系,我终于免于了被摔死的命运,至于所谓的第一关的神秘地点,神奇的空中浮石则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成为了块状,顺便把了望塔砸塌了一部分,那部分便这样向城墙那边滑落,带来了巨大的毁灭性打击。
凭借着灵活的身手,落点不太好的我晃悠悠拉住了了望塔的残余部分,愤恨的瞪向事故的制造者。
可那个人却没有反悔的意思,而是轻松的吹去手上的灰尘,对我美丽的微笑:“还愣着做什么?赶快把这里拆干净吧!”
“可是还有昏迷的士兵!”
“……一点小事就昏迷的没用的笨蛋,被活埋多少也不见得可惜。”
阿君作出了如此没有人性的回答。老天!现在我搞不清楚谁才是真正的魔王,怎么看都是他的破坏力比较强!
耶?等一下,空中浮石还好说,上面没有白蜡状物质,所以被阿君一拳粉碎,但除了地下迷宫以外——当然,那里不能破坏,否则我们全完了——的地面建筑物全包裹了弹性十足的白蜡物质,一开始阿君不是怎么砸也砸不坏吗?不要告诉我是因为石头落下来的力量比阿君的大,基本上可以徒手打破空间结界的家伙,力量已经不是世界上的正常力量单位可以形容的了。
问题还是在浮石上吧!我猜测着,把石头的碎片往残存的白蜡上丢去,那物质竟然像有生命一般滑了开来。
“好恶心的景象。”听见路穆如此感叹,我顺着他的视线向下望去。
果然,不仅所有被毁坏的墙体的白色物质都滑在了以便,它们竟然还像人类一般站立起来,没有五官的和特征的脸及身体的确让人从生理上觉得厌恶。
对于这种情况,表示不在意甚至开心的只有阿君这个暴力狂吧!只见他笑嘻嘻的拎起有他那么大的浮石碎片说道:
“有效果了,接下来就是全面的修理。”
第十五部 找上门来的意外 第九章 欧阳大小姐+意外的消息
有些事情只要开了头,发展下去就简单了,比如说这些白蜡人型妖怪,现在即使我们不用把它从墙上砸下来,只要它们走过的地方,就自动剥离,不断有新的白蜡生物形成。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怎么对付它们。
这种奇怪的白蜡甚至连带包裹住的物体都弹性十足,自然的,阿君引以为豪的超大力气不仅对它们起不了任何作用,在攻击时还会像自己绑到弹弓上一般,被反作用力反弹回来。而白蜡似乎也是封闭这空间的魔法物质之一,路穆带有强烈空间破坏作用的魔法箭当然也没有用,事实也证明,只要是正常的魔法打上去全部熄火,唯一起作用的只有我的黑色魔法球。
不过攻击力有限,顶多只能让对方顿一顿,用十几个才能砸死一个速度实在令人灰心。
好在白蜡们对我们几个毫无兴趣,只是茫然的走来走去,否则我们就是自找苦吃。
“真可惜,难得半黑暗精灵状态可以调动所有魔法力,你却不知道怎么使用,”早就放弃努力的路穆坐在一边闲闲的说:“原以为卡西自己不能使用高位魔法还吸收一大堆存着是巨大浪费,没想到难得把如此惊人的黑暗魔法力继承下来,并具有魔法师姿质的你却更……”
“是谁把我的魔法力封起来的?那么短的时间内会使用才怪!”
“就算给你研究的时间,你也只会用在逃跑和小偷小摸上面,不过,只要你性格变化,似乎就可以更有效率的使用那些魔法力量呢!”屡次攻击不成,心浮气燥的阿君不怀好意的看着我:“要用多大的力道,才可以把你砸得改变性格呢?”
我当然不甘示弱的反击了回去:“你就那么希望被我魔王化以后骚扰吗?明明根本打不过……”
“骚扰?呵,安你还想再去冥界逛一圈吗?那里风景想必不错?”
“……不用了,呵……”
是哪个人教他的!一语不和就动拳头,难怪那个南雨会被他揍成恢复力超强的最终形态。
这时,地平线尽头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远处的景色奇怪的扭曲了起来,好像有人拿着大锤子在锤绷开的布制画面一般,一下,两下,三下,茫然行走的白蜡们这时宛如找到了目标,都朝着那个方向走去,这样也连带的白色一片的平原上无数的蜡人立了起来,像一只巨大的白色军队。
“那个应该是欧阳小姐吧!可是她这样进来不等于送死吗?”路穆皱着眉说道:“好像这些家伙随时打算进攻的样子。”
“就算不进攻也很麻烦,这么多的障碍物,就算有了出口也很难出去。”阿君也皱起了眉。
我则一声不吭的开始凝聚魔法力,想试试看用多一些魔法制造的黑色火球是不是攻击力更大一些。
“兹----”
也因为白腊的相继人型化,原来白色的场景立刻变得光秃秃的,不再有弹性般的鼓起,然后伴随着重重的一锤,真的像被强力划开的布似的裂了开来,而且竟然是在在离城墙不远的地方,明明阿君把南雨丢出去的时候就超过了这个距离。而一团火焰状的东西就从撕裂处快速的飞了进来。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匹浑身燃烧着金黄|色火焰的白色骏马,欧阳大小姐就威风凛凛的拎着她那两把大锤子骑在上面,平时扎在两边装青春小女生的头发全部梳到了后面,看上去老,哦,成熟了好几岁,以至于我差点没有认出她来。
但是,也就在空间障碍被破坏的那一刻,无数的白蜡人向她拥了过去,团团围住。以这个局面,天知道是谁救谁。
“轰----”
我把凝聚了有一段时间的黑色火焰球扔了出去,可惜只是打飞了两个,根本无利于情况的改变。
“那些白蜡好像很讨厌这些石头碎片,虽然伤害不了它们,但可以把它们驱赶开,把欧阳先救出来再说。”阿君拾起了一块浮石碎片说:“反正只要有出口了,我们可以另外想方法……”
“可是,好像没有想方法的时间。”
我苦笑着说,那些白蜡们竟然再次融成一团,企图把那个裂缝给堵住。这样一来,即使把欧阳救出来,也不过多一个人困在这里。
“喂,细雨先生,你们不至于在外面看热闹吧!帮帮忙如何?”路穆要过我的水玉,不知怎么联络上细雨,口气不好的要求道。
“放心好了,欧阳小姐很厉害的。”
“可把她打败的安德的火球都起不了作用。”
“打败吗?呵呵,那是在欧阳小姐平时状态下吧!不如静静观赏一下如何?尤其是林仪的国王陛下,您会知道随意扣留我们的公主,惹怒我们未来的将军阁下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我可没有蓄意扣留任何人?这里的事情完全是偶然发生的吧!”金色洋娃娃的影像也从绿色的水玉中冒了出来,他微笑着回答:“倒是你们,利用我们家族专用的魔法石进行联络还诬蔑我的人格,实在是令人觉得世风日下啊!”
“那还真是抱歉了。”细羽淡然回答。从这两个人的样子倒不像是第一次见面,估计和黎焉那只钱鬼有点联系,就不知道他们两个变态碰撞的最后是谁吃亏就是了。
我可无心于管这两变态的恩怨,无论是我们‘伟大的’国王还是黎焉就某程度上完全有必要关起来,不能放出来危害世人的类型,和他们扯上关系除了倒霉就是倒霉然后再倒霉。但,细羽提到的“未来的将军阁下”是……
“呵!!!!”
很有气势的大喝打断了我的思考,凭借着火焰马的速度和她那身蛮力,欧阳突破了白蜡的包围冲了出来——不过那些怪物似乎也没有阻拦她的意思,只是一味的向缝隙涌去,企图把它填补起来——不过,突破重围的欧阳并没有直接进入城门,而是在摆脱包围后,指挥着坐骑非常潇洒的一个转身,并且加速再次向蜡人们冲去。
这里,我不得不承认欧阳尚响的骑术不是一般的好,看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几乎和那漂亮的火焰马融为一体,也难怪可以单骑冲破那些弹性十足的奇怪生物。
但,就算马骑得再好,也对消灭不了那些讨厌的东西,还是她打算阻挠怪物填补缝隙?
如果是那样的话:“……能告诉欧阳那家伙吗?只要她让白蜡的填补速度降低十分之一左右,在缝隙消失前,我大概可以带出三个人去。当然,阿君个路穆是一定的——因为冷雨消失,再少一个同伴,香菜那女鬼会……总之,我可以帮你们带一个人出去,妍随小姐和那位公主中的一个。”
“三个人,一共五次?您的速度真令人惊叹。”
“谢谢夸奖,但因为速度过高导致虚弱的小姐有不良反应我可不负责。”不过没病没痛,要体质差到香菜那个地步也有一定难度。
细羽却很干脆的拒绝了我的提案:“不用了。炎龙的女孩子在婚礼途中是禁止和男性有任何接触的——据说会导致今后的婚姻不顺——很不幸,我们重要的公主就是这种状态。而且,我想欧阳小姐可以应付现在的局面。”
“是吗?”
我怀疑的望过去,欧阳的确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直接冲到空间缝隙那里,而是如同快速溜马一般在外围冲了好几个来回,在让人怀疑这丫头是不是有意炫耀自己的骑术的时候,她忽然的停了下来,或者说是她的马忽然停了下来。这令我大吃一惊,如果不是状态非常好,即使是我也不敢在刚刚的速度连一点缓冲都没有的忽然刹步——无影神功是个例外,那个忽然停止倒没什么——那匹马绝对不一般(废话,普通的马会浑身冒火吗),害我都痒起来了。
这样都没有被抛出去,欧阳大小姐也相当厉害就是了。
代替她飞出去的,是她的那一双“凶器”大锤,忽然说是她自己抛出去的更恰当一些,总之那两只重型兵器就那么旋转成两圆盘,颇有以前阿君把巨剑抛出去的感觉,也勾起了我不好的回忆。
这时,欧阳的目的我也看出来了,从这个角度的话刚刚好,这两“铁饼”刚刚好对大部分蜡人来一次全面攻击,如果单从丢出去的东西的重量上来看,还真是威力惊人。
如果,那些蜡人的弹性没有那么好,而且即使砸到它们,也不会阻碍到大锤的飞行轨迹的话。
基本上,笨重而没有利刃的锤子不合适用这样的攻击,更不用提其头重脚轻的结构特征。
而就在这注定‘出身未捷’的锤子要和它的目标做第一次亲密接触的时候,从高速旋转的锤子中心点上冒出了一团火焰,一团蓝色的火焰。于是蜡人还没有碰上大锤就先一步重归于白蜡状态。
“那是什么?”阿君问道。
“业火,虽然没有安德先生的多元素混合火焰攻击力强大,但对付没有灵魂的生物格外的有效,因为这种火焰是地狱里洗涤前生罪恶的存在。”细羽微笑着解释:“不过,欧阳小姐的火焰可不只这一种,甚至还有一种对人类特别有效的。”
“她以前怎么不用出来。”听阿君的口气颇为遗憾。开什么玩笑,要是以前用出来,我不就倒大霉了吗?好歹我打败过她两次。
“这个,是商业……不,军事,啊,她的个人机密。”
“有什么好机密的,总归是大范围杀伤性的能力,但对付几个人倒因为施展不便以及攻击力方面的问题只好放弃了吧!”国王笑道:“就像她那匹马一样,骑得再好,速度再快,她终不能在平常情况下使用。”
“谢谢指点,但您知道为什么施展不便吗?”细羽反过来问道。
“你家主子不会想威胁那么一位小姐吧?”
“呵,不愿意说就算了。反正公子也说资料足够了。”
……………………………………………………
而就在这两人闲话的时候,旋转的锤子保持着一开始的转速回到了欧阳的手中,她不再理会满地烧了一遍,肮脏的蜡感物质,轻轻的一甩,蓝色的火焰便从锤子上飞了出去,最后落在她一开始锤出的缝隙的周围,熊熊燃烧着,结界彻底破坏。
至于欧阳本人则一夹马肚子,火焰马竟然也飞了起来,最后落在了了望台上。
意外的,这小妮子一反常态的没有立刻抓着关于路穆所说的‘国王和南雨那浪漫唯美的XX’不放,而是以我们从没有见过的严肃表情,在马匹上对国王的影像行了一个炎龙男子拱手礼,问道:
“现在,所有障碍已经解决。请问,您可以让我公主安全上路了么,尊贵的林仪国王陛下?”
“当然可以,”变态国王奇怪的没有重申‘不是他有意扣留’之类的话题,只是微笑着:“但,这样好吗?公主的地位象征着支持她的家族在炎龙的地位,这位公主是你们家族支持的吧!其实,只要日期延误,婚礼就不会成功,她日后就可能可以成为你们的一族之长,把欧阳家带到在所有家族最高的地位哟!而且,难得我那么好心提供你们一个不用承担责任的理由的。”
“不好意思,在考虑家族利益的同时,我还是一个军人,所以必须服从命令。再说,现在的炎龙并不需要司管‘武力’的家族的权力过分扩大,即使有所谓魔王的预言,但我相信在那么和平的环境里,他搞不好是好人也说不定,”欧阳也‘心平气和’的微笑着:“还是,陛下您那么想看看我欧阳家的拿手绝技呢?”
“你的个人力量我已经看过了,但军事方面的才能……据说你是天才对吗?所以我更不想看。和平啊!你说得对,我也相信哪个魔王是好人,所以……”国王这么说着,有意无意瞥了我一眼,露出怎么看怎么可怕的笑容,却忽然转移了话题:“对了,听说欧阳平将军,也就是小姐你的父亲过几年卸任了,那么接替他职务的欧阳小姐,希望以后我们合作愉快。”
未来的将军,欧阳?我也不是不相信。如果以她现在的神态倒有几份可能,但,蓝斯怎么办?排名第一的杀手和未来的炎龙将军,怎么想也是最不可能的组合。
“理论上那时不可能的。和敌国的国王合作愉快?”脸色难看的欧阳说到这里,忽然又立刻恢复了平常那种神采飞扬得过分的表情,自我称呼也恢复到平时那个奇怪的‘俺’:“不过,如果你真是真正的‘那个’的话,俺倒可以考虑。对了,可不可以问一下,你和南术大人谁攻谁受?还有……”
“喂,欧阳,蓝斯知道你的事情吗?”见没营养的谈话即将开始,我忍不住问道。
“讨厌!小安你那么关心小蓝啊!”
“喂!”
“……呵!”刚刚欧阳的表情好象有点悲哀?我正疑惑着,她大小姐却从马上爬了下来,拉住我的双手道:“你不用担心,俺即使继任也有三年的时间,够生一个,或者两个,三个?小孩了,保证男孩,你就期待小蓝斯的出生好了。”
“小孩?”等一下,是不是不太对?
“当然,蓝斯只要我给他生小孩,又没有要求结婚。他说他才不管我做什么。”
“……”还是不对!我力求冷静的看着欧阳:“好吧!就算只生小孩……但谁抚养他们?蓝斯那家伙不可能做的(未必,他以前好像饲养某人也饲养了蛮长时间的),当然需要你……”
“蓝斯不是说你会帮忙吗?”欧阳说着又不放心看了我一眼:“你不会不帮吧!”
蓝斯那家伙……我吼叫道:“当然……”
“安,你的信。”最后最重要那个字没有说出口,阿君却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了一只信鸽。老天,现在还有谁用那么古老的方式寄信?我好奇的示意阿君查看。
“蒙沙和……香……的。”
“啊?为什么不用水玉?”我迟疑了一下,接了过来,先看了看字迹清晰的,也就是蒙沙的那张,只见上面颤抖的写着:“蒙纱拜托你了?这是什么意思?蒙沙不是他自己吗?纱字还写错了。算了,阿君,帮我看看香菜的,我想我这辈子都认不出她写什么来。”
“……‘对你也许是件好事’?”
“什么?”
“就这么一句话。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耶?”
“我也许知道。”一直在看热闹的国王忽然说道:“如果真是我亲爱的弟弟来得信的话。”
“?”
“因为‘魔王’的原因,最近萨国的丞相大人不是把自己女儿合成了吗?作为除去魔王的关键,蒙沙的压力就大了起来。因为如果公主没有被魔王抓走,后面的预言就无法实现。到现在就开始谣传‘公主不是真正的公主,所以魔王来了’之类的谣言,还要求蒙沙出来验证身份什么的。血缘当然不是问题,但蒙沙的性别你也知道,长老会的知情者为了国家的利益方面,就要求我弟弟他……”
“够了!”劳伦和格瑞斯还不够吗?他们竟然连蒙沙也……我这个魔王好像什么也没有做过吧!
“总之,估计蒙沙是顶不住了,只好干脆当女孩子了。本来我还担心他的未来,不过,”国王忽然笑得极端变态:“既然他自己都拜托你了,我这个无能的兄长当然只能满足他小小的愿望——等回去以后,就立刻举行大婚。妹婿啊!以后要对我妹妹好一点哦!”
“妹……”
我才不要!我才不要娶人妖当老婆!
蒙沙,你给我等着,要是你在我回去之前真成女的了,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第十六部 伟大的友情?! 第一章 自我囚禁+胆大包天
“香菜,蒙沙他……?”
从传送魔法阵一出来,我直扑威格里斯学院,可在蒙沙寝室找他未果,材料采集室没人,最后还是抓着上次和我比赛的那个小子,才到达蒙沙那该死的第五实验室(这次你竟然没迷路?)。
那是一个塔型建筑物,颇像我和阿君在童话岛上面参观过的一个顶部房间关着一头发占房间的四分之一的女人的不明景点。但在童话岛的那个‘景点’至少最上面还有一个窗子,所以让我三下五除二的爬了上去,蒙沙这个实验室却完全由金属物质构成,除了颇有伯爵家气质的通气窗,整座塔愣找不出第二个非常规入口来,最要命的是金属墙上还通了电流,就不怕误伤普通群众么?(除了门以外的‘洞’叫做非常规入口;伯爵家气质的通气窗是指连老鼠都钻不进去的镂空式通气窗--摘自安德版《说文解字》)
不过,这表示还好,蒙沙把自己锁在实验里,做被囚禁的公主状,说明他还没有真变女人,还有救,至少我现在不用做附马爷。
看样子我只好乖乖从大门进了?可一看(?现在才看?感情这小子都是先找找有没有其他入口,才规规矩矩的走大门的),老天!蒙沙这家伙是在开门锁展示会吗?
两人高的黑色大门上挂了不下三十把锁,从外形上也没有一把相同的,更从历史上包含古今东西,而且每一把都还是魔法锁,一看就是专门用来防我的,也只有蒙沙知道老子一向拿魔法锁没辙。不过既然那么多魔法锁挂出来,也说明这大门另有机关,搞不好是要正常打开所有锁头,才正常开启,破坏一把就打不开的那一种。因为尽管我解不开魔法锁归解不开,但并不意味着破坏不了。虽然鄙人一向禀着有风度的盗贼的原则,只开锁不坏锁--我一向认为撬了半天撬不开,最后还把锁弄坏的那种是笨贼,一个好的小偷必须水过无痕,偷过了,哪怕此家主人也只发现东西莫名其妙的消失,却没有小偷进驻的迹象。否则小城衣装店的老板怎么肯不明不白的提供我那么多年的衣物。
话有些扯远了,总之对魔法锁解不开破坏得开的本事我还是有的,速度还比破解普通机关要快。因为普通机关我还要研究研究怎么不影响它的下次使用,魔法锁我是创师造一把我就破一把,决不手软……
创师?我终于想起我一路冲回来忘记什么了!我一开始的目的‘好像’是去救创师那老头的!
然后就听见身后有人不耐烦的用脚点地的声音,我不用回头也知道谁来了。
从声音的力道上看是阿君,但从阿君一回来就去找香菜的举动推论,这次八成是女王大驾。我甚至感觉到我脖子后面一片冰凉,估计那位女王陛下正琢磨着我身上的哪一块肉比较好吃有营养着呢!
回头一看,果然!虽然不知道欧阳大小姐去了哪里,但美人‘夜尘’,阿君分侍两边,把我领到这里就消失的不明失踪的清秀少年和一个火色服装火色眼眸的英俊青年立在其后,还跟着一群职业特征明显,长相也算不俗的冒险者(当时是香菜‘聘雇’的勇者们因为黑龙任务直接升到了黄金下位,打算开庆功来的,结果阿君拖着‘失踪’的黎焉冒了出来),果然是无敌的女王派头。而这位伟大的女王正要笑不笑的盯着我看,专注程度足以令我掉落一地的寒颤。
我哪里招惹到了她吗?
不管那么多,先把话题引开,然后再慢慢套,把她生气的理由套出来,能解决的现场解决,不能解决的我逃还不成?
可惜香菜根本不理会我说了什么,就拿着她那双细长的眼睛把我从上面看到下面,从整体看到局面,就差没有全部肢解下来,一个器官一个器官的仔细检查了。如果是别人这么看看倒也不要紧,如果是美女我还热烈欢迎,可给这灾难国的鬼女王用鬼眼那么瞧着,直接该担心的就我这小命了,给她拆开来卖十次还不够陪的。
于是在香菜的注目下,我开始了全面的漫长的自我反省(怎么你每次反省都在这种时候呢),但仔细想了又想,这段时间我根本没有和她老人家见面,再怎么着也没有本事把离得距离那么远的她惹毛了(真的?),难道是怪我一回来没有先去‘晋见’?这气势也太……最后我的目光终于落在阿君依然拎着的‘物体’上面。
黎焉!
我们是在魔法传送阵外面‘捡’着他的,不知道这钱鬼得罪了什么了人,被‘弃尸’在N年也未必有一个人进去的魔法协会贵宾资料室里面,要不是我冲出魔法阵走得急,又记错了出口,还发现不了。经过检查,这钱鬼倒也没有什么外伤,就是昏迷不醒,头部环绕着奇怪的精神力。本来想补上两脚补上几块外伤,丢在那里不管的。后来合计着向黎焉施恩的机会不多,把他带给和他段数差不多的女鬼的话,不死也可以剥下他一层皮来。让最爱财的钱鬼被敲诈可比直接踹他两脚要有趣多了。
相信把计算人当饭吃的香菜也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除非……除非香菜就是‘弃尸’者。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因为在魔法阵那边刚刚和细羽如眠分手的缘故,我们看见黎焉并没有太大的惊奇,大约是定性思维觉得既然他的部下都出现了,那么他出现也不是太奇怪的事情,再加上一起同行的欧阳兴奋得打算给他补上两刀,我们一时忘记了传送魔法阵的另一端离这边到底有多远,为什么什么地方不丢,这钱鬼偏偏丢在了魔法协会的蒙沙所谓的林仪皇家专用房间里面。
而且精神力是随时有资格转职去做妖术师的香菜的‘专长’,尽管约束黎焉的精神力和香菜的不太一样--所以我也没有往这方面想。
“你们好像比想象的要快哦!”
就在我后悔随便乱‘捡’东西的时候,香菜忽然站直,把手背在后面,微笑着说道,脸上的表情纯洁可爱和蔼可亲到傻子都会怀疑其企图的地步。
我不傻,但不知道香菜在打什么鬼主意之前也没有办法对付她(你就算知道了也没有办法),最后决定以静制动,干笑着打起了哈哈:“是啊!我们也没有想到那么快。”
“那么,目的达成了么?”
“这个--”依照我对香菜的了解,通常她和我那么七绕八绕问话的时候,就是打算跟我算总帐的时候,而且这女鬼跟你算帐还和别人不一样,她从不直接把你哪里得罪她的地方说出来。而是不辞辛苦的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问到你心虚不已,山穷水尽为止,最后才‘替天行道’!根本是身体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自然,我不打算让这种问话继续下去,我努力的把话题往不相干的地方转移:“说到创师,蒙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蒙沙‘公主’吗?他自己好好的关起来,所以我不知道。”
香菜依旧一脸单纯无辜到可疑的回答,倒也没有点破我转移话题的事实。这更令我直冒冷汗,要是她直接把话题绕回去,说明她急于和我清算,生气程度中等,现在却笑眯眯的陪我磨牙齿,说明她不仅真的生气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气。
但我就更不能给她清算我的机会了,我继续那话题往我想要的情报上转,有不能泄露蒙沙是‘公’的事实:“可是,听说,他要成为‘真正的’公主了,不是吗?”
“真正的公主?她本来就是吧!”虽然这么说,香菜头却明明白白的点了点,多看了我一眼,好像在奇怪我怎么知道了这件事情,毕竟她和蒙沙的传言都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但从香菜这么和我绕来绕去的说话中,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蒙沙要变性什么的话应该跟香菜没有关系,也就是说,香菜应该处于看热闹的立场。秉着惟恐天下不乱的原则,那么我问有关蒙沙的事情的时候,香菜只可能添油加醋,火上加油,根本不可能有一口一个不知道,或者不回答或者当作没听见的情况出现,除非,香菜也搅和进去了!
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严重了。
要知道是这女鬼可是可以无风掀起千层浪,无云唤出万里龙的角色啊!再加上凭着信鸽给我送信的速度,蒙沙早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决不可能有现在还关在这铁盒子里的情况产生。
搞不好,最后那该死的国王‘拜托’我的不是一只人妖,而是一只母怪兽了。
担心着愈来愈可怕的前景,我继续吃力的和香菜打哑谜:“真正的公主可不是名号,要经过修炼才可以办到的,蒙沙他……”
“啊啊,修炼中,你讨厌的地方一并改正,不是很好么?”
一点也不好!不知道也就算了,想想枕边佳人以前和你一生理特征,还不如直接去撞墙的比较好。我颤抖着问:“他……修炼多久了?”
“不久。才两天而已。为了让某相关人事敢回来,所以我不惜钻公主命令的空子,叫鲁克大叔直接带着信鸽去你所在地附近放飞。”香菜继续微笑:“我很体贴吧!”
你会那么好心?顶多打算乱上添乱而已。不过,还真要谢谢香菜。两天?准备工作不计,单是最后配药,蒙沙配置高等级的药最少也要花一个星期,尽管不知道‘人妖药’要配多长时间,但药的等级绝对低不了。换句话说,我应该还有时间。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谢谢了。”
“不谢,也难怪你那么关心。我听说国王陛下想要你当他妹婿?”阿君--我狠狠瞪过去,那厚脸皮的大嘴巴竟然脸都不红一下。看着香菜的笑脸,我开始担心当心香菜这次的清算惩罚,是不是就打算把我卖给原装版本的蒙沙了,毕竟有一个附马的存在,有利于他伪装成雌性不是吗?
直到这个时候,我还有自信,香菜会帮忙,尽管我可能会付出相当可怕的代价,但我相信香菜会帮我制止蒙沙变成女人--不过我也有事后迎来比她不帮忙更糟糕的代价的准备就是了。
后来香菜也的确帮了忙,但那是后来,片刻之后香菜的话令我做了一件足够我后悔几生几世的事情。
眼下的我还傻傻的和香菜继续玩暗语游戏:“我可不想要,外面上讨厌的地方可以改,里面的更重要。”(要真是一出生就是女的,你才不会在乎人家的‘里面’吧)
“是吗?万一里面也可以呢?别忘了公主是双生子。你讨厌这一个的‘里面’,换成另一个的‘里面’你就不讨厌了吧!”
另一个的里面?蒙沙的双生?
蒙‘纱’拜托你了。
蒙沙的名字和被他冒充的早已死去的妹妹一样,但写法不同。蒙沙给我的纸条上那个‘纱’却是女性名字用的,如果是故意写错,如果香菜的话成真,那么蒙沙变得不仅仅是性别,还包括………………
灵魂?!!
“不可能的……死去的人的‘里面’怎么可能转换?”我勉强笑道。心里却为其可能性担心,将近十年的相处,我发现蒙沙有强烈的自杀倾向,疯狂的想变成另外一个人--为此我故意‘光顾’了N次他那个半点价值没有的实验室,把对我来说没有半点价值的半成品药偷走--虽然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但如果真是他妹妹的话……
“可以,如果用上古黑龙的心脏的话,就可以再生出死去的人的灵魂和他曾经的记忆,哪怕那个人死的再久。”
“可是哪来的上古黑龙?”是的,不可能,即使有公主身份,龙,而且是上古龙的心脏也不是那么好弄到的。
香菜却笑的异常‘凶恶’起来:“有啊,这学校后面就有一只,刚刚被这些勇者们除掉,并送给了我,我又没用,所以我把它送给了极端想要的蒙沙。”
“在知道蒙沙打算做什么,也知道那龙的心脏有什么作用的情况下?”
“是的。”
“故意的?”
“是……”
“啪!”
当我回过神的时候,香菜的表情依然要笑不笑,但是那是奇怪的凝固在了那里,而她白得有些许不健康的脸上,硬生生的多了一个大大的红色手掌印,我有些痛的手掌告诉我,这正是它到此一游留下的痕迹。
我,打了香菜?甚至没有留一份力气?甚至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
拳头握了又张,我呆呆立了半饷,呆呆的看着香菜从呆愣的表情调整回平时的表情,看着她张嘴欲说什么--我没有听,用脚一点地,我后退三步,摆出逃跑的姿态。却被从我的手‘碰’到香菜那刻起,就不动声色的向我靠近的阿君一把拎,我并没有挣扎——挣扎了也没有用,只是冷静的回头,对压制住我的阿君说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你想做什么。但即使你杀了我,也不要想我向香菜道歉。我有我的原则……平时那点小事,我都可以让着她,但惟独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让步!”
第十六部 伟大的友情?! 第二章 不可靠的盟友+旧事穿梆
如果说打了香菜一巴掌,是我做过的最后悔,也是最自豪----对,自豪,事后想想,哪怕我真的当上盗贼之王也没有这种‘接触’鬼女王香菜的机会了----的一件事情,那么阿君之后的举动则是我最令我惊讶,其实也是他最理所当然的行为:那个香菜的最大帮凶,以扁我为人生乐趣的阿君,竟然自动放弃了这次可以把我打成猪头的机会,还不惜得罪香菜,站在了我这一边:
“很抱歉,香。这次的旅行让我发现我必须拥有一件称手的兵器,这必须要蒙沙的帮忙,但如果他灵魂变了的话……所以,这次我打算和安一起行动。”
“……这样吗?”香菜的态度冷静的令人心惊胆颤:“那我不打搅了。”
耶?就这样?就这样算了?!这怎么也不是香菜大人的作风吧!?
望着女王带着她的部众离开,我有浑身虚脱的感觉,阿君偏偏就这么一松手,把我丢在地上,双手抱肩,冷冷的看着我:“你麻烦惹大了。”
“彼此彼此。”
“好吧?那么,亲爱的盗贼先生,我可爱的安,你打算怎么把这铁盒子弄开?不要告诉我你办不到。”阿君露出了足以倾国倾城的美丽微笑,神采飞扬的栗色双眼却眯了起来,富有威胁性的看着我:“如果这次没有我想要的结果,我就把你直接丢给香,并帮助她实施一切惩罚,当然,香的怒火之后,你还必须有被我扁到爽为止的心理准备。”
这也算我的盟友?行动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盘算着事后怎么处理我,看着阿君,我怀疑的问:“失败以后吗?我怎么觉得,即使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结果,我的结局也一样。”
“不,怎么会呢?如果我得到我想要的,”阿君笑得更加美丽灿烂了:“我只会把你送给香消气,至于后面那顿揍你就可以免除了。”
“阿君,你这个人真是……”
“得罪香的可是你。”阿君露出了鄙视的目光:“笨!反正都要救蒙沙,不如先顺着香,即使她不帮忙,也不至于……”
“我就是笨。”谁像你一样,事情还没有正式开始就打算来个最后背叛,当两面派的?我不满的嘟嚷着:“我一点都不后悔。”
“是吗?等到香开始收拾你的时候,我看你会不会后悔。不过,我打算对你重新估量了。我想香也一定这样想。”阿君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阿君微笑着耸了耸肩膀:“我只是问你,我们接着该怎么做?”
“呃……”
要是现在告诉他,我只会破坏魔法锁,而不见得可以开这个门,会不会被他直接捆回去见香菜?我一边装模作样的玩弄着门上的大锁,一边小心翼翼的偷瞄阿君。我发现我手指动一下动两下,摆出解锁的样子来后,他就无聊得东张西望,并盯着地面发呆,好像可以从地上找出吃的似的。但我一停止动作,或者作出茫然的表情,阿君的眼神就立马变得像饿久了的狼,看得我毛骨竦然。
我确定他决定的不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以后再出卖我,而是时刻准备着我拖去给香菜处理。
这种时候,只好拼命试试看,实在不行,我把锁全部破坏了,然后跟他说机关已经解开,下面是他的力气活也不要紧吧!就像阿君自己说的,先顺着对方,然后咱该干嘛干嘛,实在没办法,我挖条地道从下面进去不行吗?至于阿君,就留在这里砸门好了,先确保自己安全比较重要。
其实,对付魔法锁我也不是全无办法,要完美的破坏一样东西,你必须完全的了解它的构造。如果不是以前我无法运用魔法力,一定会牢牢记住关于各种魔法的循环往昔特征属性,这些魔法学徒觉得无聊,魔法大师们视为鸡肋的魔法理论知识恰恰是解开各种魔法机关最为重要的所在。就像老创师念叨的,即使一点魔法理论不懂,只要你有足够的天赋,也就可以成为一个出色的魔法师,但如果要在各种魔法衍生行业在有特别的表现,这些理论上的知识格外的重要。
当年,他教我的时候,我也不是不去记,只是没有使用机会的我,就算想记也记不住。
这方面我佩服香菜,她什么能力都用不了,但各种知识记得比此行业中的行家还要行家。
结果,还是要靠那女鬼的帮忙吗?当然眼下的情况,我不可能拉下脸去求她,真那么做了,她也不会帮忙,还可能把我煎炒油炸活拨红烧清炖外加烧烤了去!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许久以前,香菜就在我的披风内袋里塞了一本法术入门书,叫我好好看看,这时候恰好派上用场。
我摸出来翻了翻,吹了声口哨,这书简直是为眼下的情况量身定做的,只不过语言奇怪的一点。
“乾为天、天风姤、天山遁、天地否、风地观、山地剥、火地晋、离为火,火山旅,火风鼎,火水未济,山水蒙,风水涣,天水讼……我果然是天才,这都看得懂(不是因为学习能力的奇怪偏科性才看懂的吗)。”我一边向阿君吹牛着,一边按照书上的元素相生道理,把魔法力轻巧的进行转换,再输入进去,锁头立刻弹了开来。
阿君也没有理会我的自卖自夸,依旧走神中,可呆痴的表情到了这小子脸上竟显得天真蒙懂,引得不少受骗上当的学生在这附近探头探脑。这让我更加坚定了对天真单纯系美女的不来电,谁知道那类型的女孩是不是和现在的阿君一样处于大脑一片空白状态。就这样边胡思乱想边开锁,当解决了大部分的时候,阿君竟然还颇为不耐的看了我一眼:“快点,好像要下雨了。”
“下雨?”
刚刚明明还晴空万里的。我疑惑的抬头看去,天上的确乌云密布,而且明明无风还不自然的翻滚,似乎还伸手可及,不过更吸引我的是面前‘关押’蒙沙的‘铁盒子’上的‘花纹’。
其实说那是花纹有点错误,不过是一些线条而已,全部三条一组,中间或有裂缝,具有一定的随机性,但极有规律的排列着,黑压压的一大片,抬头看去,令我想起了囚服上美观大方的黑色条纹。
我呆呆的问:“这是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你解开一锁就冒出来一片,不会是失败了吧?!”阿君最后那个问号问得是咬牙切齿,外加眉飞色舞,恨不得把我立刻正法的样子。
“怎么可能,你就不能理解为机关即将解开的信号吗?”我干笑着回答,一边利索的解开下一个锁,更坚定了如果出意外,就骗阿君在此处砸门的决心。
“是吗?怎么越看越觉得不像……”阿君如此说着,继续抬头研究今天天气的不正常变化去了。
不过,仔细想想,万一下雨,就不知道间断开锁会不会影响到机关的开启,我于是加快了速度,剩下的障碍应声而开,‘铁盒’的‘囚衣’也正式完工,但那大门就那么死板板的屹立在那里,丝毫没有打开的迹象。
“安,怎么回事?”阿君这么问道,手却已经滑到了我脖子后面,随时打算行凶杀人。
我正盘算着要不要把准备好的借口丢出去,就看见黑色条纹开始发光,每组每组颜色不同,在阴沉沉的空气可媲美节日的巨大魔法装饰。
门要开了?
我兴奋雀跃,大有死里逃生的感觉,阿君似乎破为遗憾,总算松开手,下一刻又再次扭住我倒霉的脖子。
因为各种光芒闪过之后,开的不是下面的大门,而是在铁盒之塔的正上方出现了一旋涡状气流,宛如漏斗一般,把天空中所有云彩通通倒了进去。
难道这不是开门的方法,而是一天气气候控制台?
这么琢磨着,就看见一云团死都不听从控制台的指挥,挣扎着想脱离旋涡,可惜抗议无效,被倒拉着拖了进去,里面赫然露出了暗色的长尾,尖利的爪子,还有威严的头部。
“夜尘?!”我惊呼,却发现在暗龙紫色的毛发间有什么一闪而过。
然后,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女音:
“你们在做什么?聚集了那么大的能量……束仙阵!?”回头一看,刚刚被气象台吸收的夜尘小姐正平平安安的站在我们的身后,脸上难得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上下打量着我:“看不出来,以你的脑子也可以造出如此厉害的法阵?”
不生气不生气……对方是美人,所以不生气,我反复这么告诫着自己。阿君却问道:“夜,香有说什么么?”
“没有,她和那些人去吃饭去了。”啧啧,不愧是香女王,被我当众打了一巴掌,竟然若无其事的跑去聚餐,不会是打算吃饱了集中精神对付我吧!
“那么,她有提这个门的事情么?”
“门?不是把锁全部破坏了机关就可以打开吗?”夜尘淡然回答。
我的心脏‘咯啦’(?)一顿,全部破坏?蒙沙不是要阻止我进去吗?怎么可能设置这种只有我才打得开的机关--可以把如此形态不同的魔法锁破坏的我保证找不出第二个--我被耍了我被耍了吗?
阿君闻言没有看我,只是捡起一个锁头,‘啪’的把它和拢,然后看着我似笑非笑道:“好像只是解开,没有破坏?”
“这个……”我现在逃走不知道来得及不?想想我决定使用转移话题的常规方法,以争取逃跑空间:“对了,夜尘小姐,我刚刚还以为你被吸到塔里面去了,吓了我一跳。”
“我?”夜尘的红色眸子诡异的亮了一下。
“是啊!不过最后看着又不是,因为它头上还长着一对角。原以为是你哥哥的,但他不可能来这里,而且它的角是金色,刚刚的龙的角却是银色。你们东方龙族长得都很像啊……哈哈。”
“角?”不知道夜尘小姐为什么从刚刚开始就进行单字重复,目露疑光,好像遇到了什么想不透的问题,脸色倒是越来越难看。
“安弄得这个束仙阵是怎么回事。”
明明疑问句用陈述语气表达,说话的竟然是香菜大人也就算了,最可怕的是声音还是从我附近冒出来的——但我现在是半灵体状态,身体还没从蒙沙那里领回,自然不可能是那颗水晶,只能解释为香大人精神力有进一步提高,已经达到可以对我进行实时监控的地步了。
但,因为这个问题,夜尘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转向我的时候表情凶狠,恨不得立刻化出原形把我吞掉。
即使不用思考,我也知道那条龙是因为束仙阵被吸了进去,而从其过分相似的外形上来看,搞不好和夜尘小姐有某种程度上的血缘关系,也难怪佳人会如此横眉竖眼。
也由此我知道香菜准备怎么收拾我了,要是以后遇到紧要关头,她都那么忽然Сhā一句嘴,或者在我‘工作’的时候来一嗓子,那么我什么事都不要做还可能被打成猪头。
好在夜尘并没有立刻抓狂,他冰冷的看着我,声音忽然变成了正宗的低沉男音,一字一句说道:
“要是我宝贝妹妹出了什么事,我一定叫你生不如死。”
看看人家的威胁都比我来得有气势,我还麻麻烦烦的‘一辈子’,人家可是直接的让我生不如死……但,妹妹?还有他的声音?
难道他是夜牙而非夜尘?明明在旅途中……还是说,我这一路上讨好的是我未来的大舅子(白日梦),他们是什么时候换的?
我看向一旁的阿君,这小子绝对是知情者,因为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幸灾乐祸到了极点,就不见半丝惊讶,完全以有热闹可看的期待注视着我。
顿时,我心黑暗。
第十六部 伟大的友情?! 第三章 束仙阵+妍随的失手
不管怎么说,我似乎该庆幸夜牙没有马上把我吞掉,尽管他对他妹妹被所谓的束仙阵吸收进去恼火不已.
而我觉得这里最有资格生气的是我.不管夜尘什么时候换成了夜牙,他们竟然没有一个告诉我,而且纯粹在一旁看笑话这一点,我有足够的理由生气,至于束仙阵更是非控制范围的意外.但是,如果我把这些想法当着愤怒的龙的面说出来的话,我无疑是在找死.
事实上,我更感兴趣的是在那条暗龙被吸收进去的时候,我注意到的那对银色的双角,夜尘小姐好像是没有角的,为什么夜牙还那么确定是夜尘?再说,夜尘小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香菜似乎提到过没有角的龙被称为‘蛟‘,指得是母龙.那么刚刚的如果真是夜尘的话,是不是说明她变成‘公‘的了?似乎夜尘说过愿意为香菜那样变化.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我就热情全无.为什么我身边都是一些不男不女的生物?
而其中最富有代表性,我一直怀疑他什么也会忽然变化的阿君在幸灾乐祸完了后,对束仙阵产生了古怪的兴趣:“那个法阵可以把一切吸收进去吗?”
“不,我们的仙是指灵魂能量达到实体状态的人。我们龙族的魂魄则本来比人类更强,尘那个傻孩子一定是元神出窍,却……希望这里面没有会伤害她的东西。”夜牙如此说道,并忧心忡忡的看着眼前的建筑物,眼底还有一份期待……期待?
“灵魂实体态吗?”果然,阿君不怀好意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大概在考虑把我丢到天上去,看看束仙阵会不会把我吸收之类的事情。
好在夜牙也明白了阿君的意思:“没用的,束仙阵是他制造的,所以没用。”
“可惜……”阿君遗憾的说道。
真奇怪,为什么,从刚刚开始阿君就怪怪的,不停的想揍我或者把我怎么样,而且他以前绝对不会那么热衷于问题的解决,以前他通常只在一旁观看,没有解决方案的时候就用拳头解决,似乎还有一个地方似乎不太对劲……哪里?可恶偏偏就是想不出来。
……算了,想不出来就别想。(喂,你放弃的太快了吧!)
倒是阿君再次问道:“夜,你有办法进去吗?”
“如果没有束仙阵的话……”
“……”阿君再次愤怒的看着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这时候,一个虽然拯救我于阿君的重拳之下,我却一点都不想听见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亲爱的‘妹妹’就躲在这里面吗?”
不同第一次出场的‘落魄’,国王这次是前呼后拥带着一大片的人出现。
既使如此,我依然深刻怀疑这位国王的真实性,他是不是太闲了?就算真的太闲了,作为一个有无数敌人,众暗杀者目标的家伙,可以这样到处乱晃吗?还是说,我国国情不同?令我意外的是,妍随小姐也跟来了,白色的炎龙服饰在一片的林仪军服中显得煞是显眼。
至于另外一个与众不同的家伙则是站没站相,表情白痴,像牛皮糖一样粘着妍随小姐的家伙,正是回程途中神秘失踪,我以为有被其‘女儿’抓回去的色狼弓箭手路穆。
“国王陛下您也打算阻止吗?”在支援力量极度匮乏的情况下,我不得不如此问道。而且若是蒙沙的兄长的亲口阻止,想必更有效果。
国王却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膀:“我的立场不允许,或者说我的立场还必须推动我那个小倒霉蛋那么做。所以,作为补偿,我把军乐队调过来了。”
“军乐队?”
“是的,我妹妹一出来就举行婚礼,我也早点放心。”
“……”
我总算明白了,我们伟大的国王根本就不是因为担心蒙沙过来的,他根本是跑来添乱子的兼看热闹的。难道蒙沙会被送到如此偏远的小城去,前国王陛下一定也发现自己的二儿子会给自己弟弟带来绝对负面的影响。
“束仙阵……如果安德公子您不是觉得很麻烦的话,我倒可以帮忙。”妍随小姐忽然微笑着说道。我愈加觉得此姝的可爱,尽管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她救了我好几次,每次每次还无偿提供帮忙,简直像天使,不,既然是炎龙人应该说是仙女般的存在。
我感动莫名正要答应着的时候,就看见路穆那小子躲在妍随小姐后面,龇牙裂嘴做鬼脸状,好像想说什么。再看看一旁的阿君,和妍随小姐一直不对盘的他眉头紧皱,看着人家小姐发呆。
不过,虽然不知道开锁怎么开出一个法阵来,我却知道如果不把这个障碍处理,阿君的拳头有多硬,在诡异的气氛下,我还是同意了妍随小姐的帮忙。
“傻瓜,你这样会让香小姐生气的。”在国王陛下离开,妍随小姐开始研究眼前的法阵以后,路穆把我拉到一边,轻声说道。
“为什么?而且,我已经让她生气了。”我力求我的声线保持在满不在乎的水平上。
“你已经……也是,你做得让她生气的事情还少吗?”刚回来的路穆显然不知道我和香菜之间的事情,他焦急的说道:“但这次不是平时那种小事,妍随小姐她是……”
“这种事,我想香不会在乎的。”阿君忽然Сhā嘴道,不知道是不是角度和光线的关系,他的表情看上去并不像他本人。
“……”路穆奇怪的看了阿君一眼,终于后知后觉的问:“你和香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打了她一巴掌。”真假,即使是我自己都不得不承认,我那故作轻描淡写的口吻是如此的虚伪。
路穆没有说话,他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在认真的注视了我几分钟以后,他问道:“你不向她道歉?就当作是你让她好了。”
“不,这次的事件我绝对不原谅她。”我立场坚定的说道。可只有老天才知道,我重复一次这样的谈话,我就如同在说服一次自己,现在我都不知道关于这件事我可以想什么了。
“……一模一样的事件,一模一样的回答吗?”路穆古怪的低语道,然后忽然抬起头,向阿君问道:“蒙沙大人的事情我想这次我就不搅和了,你知道香小姐在哪里吗?我想和她谈谈。”
“你去了也没有用。”不怎么Сhā手这种‘闲事’的阿君竟然如此劝道。
“我还是想去。”路穆的口气则不容拒绝。
“……。现在她大概在她暂住的那个宿舍里。”
“谢了。”
看着路穆一溜烟的不见踪影,我看向表情依然处于呆滞状态的阿君:“研随小姐到底有何不妥?你们怎么都怪怪的?”
“什么?”阿君如同刚回过神来一般,然后奇怪的撇开了脸:“没有什么。”
“告诉我,作为同伴,我应该有权利知道。”我火大的说道:“夜牙的事情也是这样,为什么就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夜牙的事情我道歉。”阿君很干脆的回答:“但妍随小姐的事情现在纯属推测,在她和香见面之前,我想我不能说什么。”
“香……”妍随小姐和香菜有什么关系?妍随妍随妍随?的确好像在哪里听过。我迷惘的想问,却瞥见阿君一副‘我就知道你想不起来’的表情,于是我堵气之下,说道:“不愿意说算了,既然你和路穆都猜得出来,我也可以。”
“那么,加油。”阿君回答的十分之淡然。
这算什么反应?我不满的想。不过我一个人光这么想想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和当事人妍随小姐谈谈搞不好可以了解事情的真相。
但我遭到了拒绝。
“请暂时不要和我说话好吗?我必须集中精力。”
妍随小姐说着,双手并在胸前,食指顶端相触,隐隐有白光闪现。也许是注意到我还在一边观看,她有点不好意思的补充:
“其实,法阵方面不是我的专长,要是黎……大人在就好了。”
现在,即使完全门外汉的我也知道这位小姐走神了,而且是异常严重的,在她提到她那个什么大人的时候。小姐的头像细雪或者格瑞斯那样的小女生害骚的时候那样,低了下去,然后还无比娇羞的摇了摇。于是她食指间的白色光芒大亮,在此小姐难得如此具有女人味的可爱小动作中,向着塔上的黑色线条飞去。
这个亮球的飞行轨迹令我想起了格瑞斯那没有准心的大型魔法施放。
事实上似乎也没有差别,因为妍随小姐随后惊叫道:“天!我没有对它施加控制啊!”
接着,就如同被点燃了导火线的烟火一般,所有黑线以一种极其规律的顺序开始依次放出各种颜色不同,五颜六色的光芒,给人一种塔正在飞速旋转的错觉,最后这些光芒并和在一起,组成耀眼的白光,照到了我的身上,而我的感觉像是被人一把拽住了脖子,强行向塔的方向拉去。
奇怪,能力失控的是妍随小姐,为什么受到惩罚的是我?
“是法阵力量的反弹,虽然他也会被拉进塔里,但可能是一块一块的。”夜牙慢条斯理的在一旁讲解。
一块一块的,我不要!
我拼命挣扎着,其结果不过是脖子被掐得死紧,几乎喘不过气来。
“安!”
这时候,可靠的阿君(刚刚还有人对他表示不满,这么快又‘可靠’了)冲了过来,一把拉住了我,然后又松开……?再拉紧,把我拎了回来。
“阿君,你刚刚吓死我了。”竟然在那种时候开那种玩笑,在他手松开那一刻我还以为我完蛋了。
“……”
“阿君?”难道他刚刚不是开玩笑?但以这家伙的力道来看,根本不可能存在抓不住之类的问题的啊!我疑惑的绕到了阿君的正前方,却发现,他脸色铁青的抱着刚刚拉我的那只手。终于发现不对的我急急问道:“阿君,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阿君痛苦的抬起头,在看向我的那一刻,瞳孔瞬间放大,然后立刻又恢复了正常表情,带着喘息的声音说道:“鬼才受伤。”
“可是,你刚才?”
“开玩笑不行吗?瞧你刚刚的眼神。”阿君若无其事的甩了甩手,嘲笑的看着我:“还是,你觉得我力气小到这么拉一把还受伤?”
“玩笑?”
“不行吗?不过,也许是真的想放手也说不定?或许我真会杀了你。”阿君面部表情诡异的说道:“我说过不要相信我的吧!”
“……别胡闹了。”这个从来不开玩笑的家伙开起玩笑来还真可怕。即使内心觉得不对,我依然这样告诉自己,并勉强的笑道:“要是想杀我,一开始就不会冲过来。”
“……”阿君没有回答,甚至没有表情。
在古怪的尴尬的沉默中,夜牙忽然说道:“对了,我奉劝安德你最好不要进去。里面的能量不稳定,随时可能反噬。阿君和这位……”
“我的名字是妍随。”
“哦,妍随小姐和阿君的实力已经足够上去阻止蒙沙了。”
“不,我要上去。”我如此回答。
只有这次我不能逃也不想逃。因为蒙沙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如果我不亲自进去的话……
如果我不亲自进去的话,我就没有资格打香菜。
为了对那一巴掌负责,我怎么也得自己上去。
只是,阿君他到底是怎么了?
第十六部 伟大的友情?! 第四章 通风口+找死
“安,你自己说该怎么办吧?”
阿君面带微笑的看着我,栗色的眼睛因为光线的原因略带金色,身边笼罩着乌黑的云雾,不时还有电光闪过,像是传说中的雷电之神。
为什么事情变成这个样子?我几乎欲哭无泪。
一开始就知道老创师不在,而笨笨伯爵连其老师三分之一的机关术都没有学会,那个大门绝对是他翻出来的老创师给他用来压箱底的东西了--那小子自己绝对不具有制作机关的本事,否则他以前那个房子也不会隔三差五拆一次,而且仅仅不过是由于我反锁了而已--所以不必担心塔里面有什么过于离谱的恐怖机关,但伯爵大人也没有必要小气到连他擅长的毒物也只是象征性的吧!
虽然平时总是贬低他剑术太臭,速度太慢,但只要是人就还是有长处的(你真的在夸他?),蒙沙的毒物可是少数我连碰都不想碰的东西。当年我也不是没有想过怎么对付,甚至去做了一段时间蒙沙的白老鼠--造不出解药我自己去当药人,产生了抗毒性,看谁毒得死我--可蒙沙那个家伙,制造出来的毒药没有一次相同的,就算同样的材料,做同一毒药,他都有办法让毒性加倍外加产生奇怪变异。我在床上要死不活的躺了半个月后,彻底打消了成为什么‘药人’‘毒人’的念头。
但明知道我拿他的毒术没有办法,他却只是做做样子。蒙沙这家伙真的打算阻止人上来吗?我愈加怀疑。
没想到顺着狭窄的旋转阶梯到了这‘铁皮圆桶’的中央,才是真正麻烦所在。大概是故意气我还是怎么的,蒙沙在这里释放的我熟悉却不知道名字的毒气(不知道名字?是忘记了吧),本来它应该无色无味,很难察觉的。
但为了‘照顾’我,蒙沙竟然调和了原始品种的苦涩香气进去,在这种毒气中,不要说呼吸,沾上了就麻痹,即使是比常人多一份抗药性的我当年也不过挣扎着跑了两条街道,然后石头一般僵了整整一星期,然后被关到城卫队特别室里‘教育’了一个月。之所以是城卫队抓住而不是伯爵的原因是,因为伴随着我的逃跑,毒气外泄,整整半个城的人进入石化状态,蒙沙不得不调配大量解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他亲手做的解药才有效--结果一个星期没睡,跟一熊猫似的,然后和我一起接受‘教育’。
事后我们算做平手,并约定除非确保不牵连到‘普通老百姓’,他不能对我实施任何毒术。
而这次,陪着我上来的夜牙显然对这种如同空气般无所不在的毒气有相应的应对方法。作为生活在大海里的种族,制造出一个不受污染的结界是相当简单的事情。
问题却在此时发生--
被我的束仙阵吸收进来的带电云雾竟然从塔顶上向下蔓延,在把毒气液体化的同时,闪过的雷电严重干饶了夜牙的结界,而脚下的云层则遮盖了破旧的阶梯,在这狭窄却没有扶手或拦杆且还随时缺少几阶的阶梯上,我们随时有摔下去的可能。
自然,造成眼前障碍的我得到了阿君微笑三年杀的恐怖对待。
我确定香菜给我那本书的原意就是为了害我。
不过,制造出该死的束仙阵的毕竟是我,连辩解的理由,我只能‘嘿嘿’儍笑着,尽量后退,然后我的身后——
“轰————”
怎么回事?!我傻傻的望着背后墙壁上忽然多出来的巨大‘通风口’,这铁皮罐头好像没有那么好开吧!先不说这高度,光是上面流窜的电流,就让阿君空有力气不能动手了。
我疑惑的看了阿君一眼,阿君把准备砸在我身上的拳头收了回来,莫名其妙的耸了耸了肩膀。我只好冒着被从那口子里灌进来的大风吹跑的危险,向外望去。
只见下面水泄不通的围了一群威格里斯的学生,大多数穿着在阳光下相当耀眼的银色制服和金色制服,这么骚包的制服即使是记忆力不好的我也不会轻易忘记,他们应该属于医术(银色)和炼金(金色)专业的学生,而正对着这‘通气孔’的正下方,放置着巨大铁架,上面架着和架子等大的黑色桶状物,还冒着黑烟。看来墙上忽然出现的大洞就和这不明装置有着深刻的联系。
至于罪魁祸首,那就更一目了然。
在漆成银白色的铁架子上,缠绕如蛛网一般的头发简直是不可错认的存在。
而头发主人那宛如魔鬼造出来的修长正赤祼着拨着铁架下的一个有着白色花纹黑色圆球,然后某个几乎可以看见身后晃动的尾巴的色狼精灵把铁球捡了起来,不知道是注入魔法还是怎么的,铁球的白纹发出光来,接着被那个傻瓜塞进桶里……
“轰————”
墙壁上又多了一个通风孔。
香菜,她想做什么?还有路穆那个混蛋,他说要和香菜谈谈,他们是在谈怎么把这里彻底摧毁吗?
“出了什么事吗?”妍随小姐问道。
“不……”这叫我怎么说明。
见我吞吞吐吐,妍随倒也没有追问下去,而展开黑色的绘龙折扇,向下一掀,伴随着灌进来的风,香菜那女鬼的声音也飘飘荡荡的传了上来:
“加油!我们必须抢走魔王之前,把公主救出来,作为蒙沙陛下的学生,你们不会希望你们的公主老师就在你们的面前被魔王抓走吧!”
“魔王…………?”
那女鬼在胡编乱造些什么?!
“说起来,林仪的国王陛下就是以公主被魔王困在塔的理由,带着军(乐)队进入这所学院的,也许因此有了谣传吧!”虽然并不知情,妍随小姐还是为下面的情况做出了解释,并轻描淡写的问道:“那么,安德公子,你希望变成魔王的样子吗?我可以帮忙。”
“不用了。”就是不想招来麻烦,才在回来前让南雨帮我从黑暗精灵化恢复成正常态,我当然不想自找麻烦。
“对了,我来之前香……小姐曾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无视处理。所以,我们继续上去吧!”一直在端详着妍随的折扇的夜牙若无其事的建议道:“反正碍事的云雾都散了。”
的确,因为多出来的两个‘通风口’,混杂着毒气的云雾一股脑的被吹到了外面,分散开来自然没有了雷电的效果,而这片云系什么时候会变成毒雨落下,那实在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无关?)。至于一个星期大雨过后,威格里斯附近某养殖场所有生物麻痹,疑为恶性禽畜传染病,被紫发炎龙男子收购的新闻……则与我们更是风马牛不相及。
但就这么上去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我望着两个‘通风口’寻思道。尽管不知道那铁桶是什么,但似乎只能打到这个位置,应该不会危害到最上面的蒙沙和继续向上走的我们——虽然下去可能有点麻烦——可香菜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把这塔真轰塌了,毕竟她打的可是‘拯救’公主的旗号。
于是,我扶着墙赞同道:“那么,我们就上……”
“轰——————!!!”
“安!!”
刚才是怎么回事?我疑惑的直起身子,却一阵大风刮了过来,我被阿君一把拉开,而我刚刚扶着的地方,则成了第三个通风孔。
啧!运气真是不好……不对,我被那么‘轰————!!“一下,怎么身体一点都没受伤?
“安德公子,需要我帮你疗伤吗?”会这么问的当然是妍随小姐。
不过我并没有什么伤,所以准备拒绝并道谢,但我的嘴先一步动了起来:“不用你多管闲事。”
“耶……”
得到了不礼貌回答的妍随小姐愣在了那里,然后和我的目光对上后明显的抖瑟了一下,我,或者说我的身体却没有理她,而是转过身,粗暴的甩开了阿君拉住我的手,用命令的口气说道:“你也是,不用多管闲事。”
对了,第二人格。如果遇到了生命危险,它就会自己跑出来,而且给我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刚刚身体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就是因为这样吧!
“那么,你打算做什么?”阿君冷笑着看着我。
“我”没有回答他,但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向上勾起,大概是做了一个微笑或者冷笑之类的表情,拉其披风遮住了自己的脸,来到了刚刚的通风孔前面。
“轰——————”
这时候,准备造成第四个‘通风口’的光球飞了上来,却被‘我’轻松的一手挡住,然后轻松的弹了一个小小的泡泡下去,在众人奇怪的目光中,那泡泡轻飘飘的落在香菜的面前,变大,把她整个的包裹起来,紧接着它没有半点怜香惜径直向上飞起,让香菜无数缠绕在铁架上的头发被粗暴的拉断。
伴随着泡泡的飞起,香菜的离开,一个黑色的火球则准确的弹在了奇怪的‘黑桶’上,爆炸开来。
没有理会下面的混乱,丢下黑色火球的‘我’则双手抱肩,笑着凝视已经被泡泡载到通风口前面,正处于我对面的香菜。她生气的可怕的瞪着我,好像恨不得立刻把我碎尸万段。在这种目光中,我彻底了解,我大概离完蛋不远了。
但另外一个‘我’显然不这么认为,他竟然还微笑着对香菜说道:“你那是什么目光?女人。相不相信我可以立刻把你从这个高度扔下去?”
耶?这倒是个好主意,彻底的毁尸灭迹也许是唯一的方法。(恐惧过头的神经混乱)
“……。”
对于我的恐吓,香菜大人则以不屑的眼神回了一句什么,但明显泡泡还存在隔音效果,我们无法听见,香菜大概也立刻发现了这一点,闭上嘴继续可怕的目光攻击,估计多关那么几次,练成传说中的猫眼死光是迟早的事情。
我想香女王大概正在心地叹息‘龙困浅滩遭虾戏’之类的吧!但真正的威胁来自我身边,阿君的笑容愈加灿烂,在普通女生嘴里颇有撒娇效果的拉长名字尾音叫法,从他老大口中吐出来实在是杀气磅礴,气贯长虹,气壮山河:
“安·德·普·拉·斯·!!!”
连无所畏惧的另一个我都不愿意招惹上此时的阿君,‘我’古怪的看了妍随一眼,带着装载着香菜的泡泡向塔上方飞去,顺便还在阿君面前抓了一把,竟然揪出了一只暗色的蝴蝶。
“这里不好说话,我们先上去。你们慢慢来也行。”
“安!你别跑!!”
阿君愤怒的顺着阶梯向上,但哪是本身速度就快且现在能飞的‘我’的对手,很快就被抛在了后面,奇怪的是,同样可以飞的夜牙并没有追上来。
最后,‘我’找到一个小小的阶梯间,把香菜塞了进去,然后奇怪的抓着额头,竟然也揪出了一只黑色的蝴蝶。
‘我’看着香菜,打碎了那个泡泡,并说道:“有一段时间不见,你心灵控制能力似乎见长。怎么,香菜小姐,你准备当妖术师吗?”
“不是说要和我谈话吗?安德,你想说什么?”香菜恼怒的看着我。
“安德……听口气你好像知道我在这里的原因了?”
“哼!这种事情有什么不知道的?”
香菜的目光冰冷,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感觉到这目光看见的不只是外面的‘那个我’,连被困住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我也被她冷冷的看住了。
第十六部 伟大的友情?! 第五章 无聊的谈话+魔王与安德
“如果以我认识的那个安德啊!他一辈子也不要想造出束仙阵那么复杂的法阵来。”
可问题是我已经造出来了!竟然诋毁我的智慧,尽管知道香菜看不见我的不满,我依然愤愤不平的瞪向她(是因为她看不见,你才敢瞪她吧),那女鬼却冷漠的看着另外一个我说道:
“我给他那本书的时候,根本没有指望他可以看得懂。我是想看看你或者说魔王是不是有学习能力。”
“没有必要,如果不是在本身状态下,我的力量如果应付不了的事情,即使看了这本书也不会对事情有所改善,所以我根本不可能去翻它。”‘我’不屑的拿出那本书晃了晃,然后直接往下面一丢:“不过,我也明白你的意识,无论人格怎么改变,智慧和脑容量是不会变化的,你想知道的是我是不是和……那个我一样的笨吧!”
我绝对不承认这小子是我!哪有自己说自己笨的,我是记性不好记性不好!
“没错,但安德却自己解读出来了。事实上,安德的学习能力本身就太古怪了,即使是存在偏向性,也不可能攻击性的学不会,辅助性的却学的异常快,尤其是防御加速类魔法,看过就可以使用怎么说也太离谱了。魔法的使用可不是光看看动作就可以掌握的,他一直没有光靠看学会炎龙的内功就是最好的例子。而且另外一方面,即使是靠动作表现的武技,安德虽然也学得很快,但没有超出标准,比如分身术,他还骨折过。”
“哼哼!”我忽然发现‘我’的心情很好,好像在听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
相对香菜的心情可能就没那么好了:“这样,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安德或者应该说魔王本身就会,必须有一定的条件才可以使用呢?”
“……”‘我’没有回答香菜的话,只是颇有兴致的望着香菜,香菜则瞪了回来,在一段古怪的沉默之后,‘我’说道:“你,好像对我过于有兴趣了吧?你到底希望得到什么呢?女人。”
“你问我啊!”香菜眯着眼睛冷笑:“或许是想要一个奴隶什么的,这种答案怎么样?”
“奴隶?”‘我’危险的俯下身子——的确危险,离香菜实在太近了!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我在她眼中的倒影,那是一个看起来和我一点关系没有,气势十足的影子,尤其是眼睛里的绿色光芒给人毁灭的预感。‘我’竟然就这样几乎压在香菜身上,说:“可是,小姐,我记得你丈夫必须附和你所谓的奴隶标准,难道,你喜欢我?”
“你说呢?”香菜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暗色的眼睛几乎要把人吸进去,要笑不笑的反问。
巨寒……这两人在做什么?调情吗?不要!不要用我的身体做这种事情……耶?
刚刚,刚刚那一瞬间,另外一个我的感觉是……?!
“基本上我可以利用的魔法是无限的,因为这是千百代祖先能力的累计。至于我,就某方面来说,和那个安德也许真的是两个人。”‘我’猛然抬起身体,认真的解释香菜的疑问:“知道我家族历史的人都知道,我们每一代的姓氏从没有相同过,简单的说,就是连自己的姓氏都不被允许的被诅咒的一族吧!所以,在我们的祖先中遇到了许多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为了生存下去,把自己的意志记忆清楚的从身体上分离出去,作为保证本身精神不会崩溃的一种手段,可以说已经成为了我们血液遗传中的一种本能。”
“可安德的情况不是这样吧!意志的暂时抽离和双重人格是有区别的。”
“对。因为啊,某个多管闲事的女人,就是你们上次遇到的那位祭司,在我体内施加了封印,不是吗?那种东西对拥有强大力量的我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阻隔了意志分离的能力……”
“再加上安一遇到事情就下意识逃避的性格,他遗失的不想要的记忆就全部丢到封印那里去了?”
“没错,你果然聪明。”
香菜对‘我’没有诚意的赞美皱起了眉头:“换句话说,你就是那道封印?”
“哼!”
“那么,也就是你限制了安的能力?”
“你真的那么认为?我说过封印在强大的力量面前没有用……”
“也对,可以限制他自己能力只有那个傻瓜自己。他到底在想什么啊!笨蛋。”香菜悻悻然的转过头去。
但是,我什么时候限制我的能力了?胡乱栽赃。
“然后呢?”另外一个我奇怪的问香菜。
“什么然后?”香菜也一愣。
“你不打算破坏封印,也就是我的载体吗?只要承载安德讨厌的不想面对的记忆的封印消失,不管他喜欢不喜欢都会开始使用那不份力量吧!我相信你应该很清楚。”
“……但把一切事情记住的安德就不是安德了吧!混合了他企图忘却的回忆的他,其实就是所谓的魔王,也就是你和他融合时的样子。”香菜淡然说道:“可现在的他非常重要,对于很多人来说,不长记性的安德才是真正的安德,他们喜欢的也只有那样的安德,而非魔王。”
“你不也是吗?之所以把龙心给蒙沙,就是因为看见了自己,企图忘却过去的自己,所以你逼着他去面对,然后暗中有希望安德可以拯救他,如果蒙沙可以借助安德从过去的阴影里出来的话,那么安也可以帮你……”
“才不是!我只不过是觉得蒙沙的能力很有用,干脆借助这个机会,顺着预言,让魔王把公主带走,我们好多一个药师而已。”香菜失态的大吼道:“而且,只要公主被抓走,谁也没有办法再逼着那小子做人妖了!他变成女的,我才……哼!”
原来如此,好办法!我恍然大悟。的确,公主的使命只是被魔王带走,至于故事后面怎么发展,就不在那些莫名其妙的混蛋的掌握中了。
怪不得刚刚香菜在下面如此捏造,而且,‘我’的登场应该让其他人相信这谣言的真实。
我错怪香菜了,那我打她的那一巴掌……!
正在我痛苦的思考着的时候,‘我’却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把龙心给那小子?”
“增加安德的紧张感!”
“是吗?”
“……”
以前都是香菜这女鬼用类似的口气把我往死角里逼,这次终于自己尝到了这种味道了?虽然不知道另外一个我的心情为什么似乎又变坏起来,我的心情却越来越好,尤其是看见香菜白得有些许不正常的双颊上浮起了不正常的红晕。
鬼女竟然脸红哎!奇观啊奇观!(某人是明显的不知死活)
香菜咬着苍白的嘴唇好一会儿,明显的开始转移话题:“对了,为什么魔王会忘记有关阿君和蒙沙的记忆?”
“怎么,你吃醋?”
现在,我已经很难形容香菜的表情了。总之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表情,事实上,在今天,不,在一秒钟以前,我都难以想象香菜脸上会有那么精彩的变化——我刚刚还觉得脸红是她的极限了——然后,如同阿君一样,香菜成功的把她难以表现的感情最后通通转化成了愤怒,自然,这位有如深渊之下,幽冥之中鬼女王的可怕女性的愤怒比阿君的更有精神上的巨大攻击力。
尤其,是被她要笑不笑的细长眸子盯住的时候,不亚于寒冬腊月里剥光了,丢到结了冰的河里去的那种感觉。
傻瓜也知道继续激怒女王陛下是不智的,尽管我也很好奇继续下去,香菜会不会气到去咬人……但想想我的未来,我很怀疑在今天过后,是否还有光明可言。另一个我大概也意识到恢复原状后,可能遭受的不幸,不再刺激那女鬼,而是简单的说:“我也不知道,因为通常那时候我和安已经融为一体了。不过封印不可能就此消失,所以我猜,大概还可以存放一些我和安德都不想回忆的事情,但我基本上是安的讨厌回忆的集合体,那么可以忘却的只有……”
“也就是说,平时安德之所以没有把和男的求婚的记忆也忘却,根本就是你不愿意接受那部分记忆吧!我说他怎么对自己求过婚的男人一般都记得清楚呢!”
“没错。要是忘记了不更糟糕,即使没有忘却,‘我’似乎也不存在学习能力……那几乎是本能了。”
“真可怜。”
我才不要这种怜悯。
“如果你,不打算让封印消失,想让没记性的安德永远这么过下去的话。还是少让魔王出来几次的比较好。”‘我’忽然说道:“正如我前面所说的,魔王态是我和安德的融合,封印虽然没有任何作用。但平时力量还是很严格的以它为一条界限,被紧紧的束缚住,多魔王化几次,就如同洪水一般很容易把它彻底冲毁,那时候,我想和安德区分也不可能了。”
“那又如何?以那种方法解决封印,时间长到我足够把眼前的麻烦解决。那时候,你也该和安德融合了。正如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什么讨厌的记忆都给你,安德的记忆会继续差下去,最后你不堪重负,最后那个傻瓜的灵魂本身支离破碎。”
“可是,那就不是安德了吧?”
“水说不是的。现在魔王化之所以以你的性格为主,就如同水底的沉淀被搅起一般,但时间一长,还是安性格本身这边影响更大一些。”香菜皱着眉说:“所以,重要的是时间,让蒙沙阿君接受的时间,尤其是阿君,他好像把你当作真正的魔王,杀人狂之类的了,如果他……哼,时间……本来应该有的。安德那个傻瓜。”
怎么又这么说我,我做错什么了我?(做错什么?太多了,一下子还真数不过来)
“那么你呢?”‘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我不是说过了么?你就是安德。”
“是吗?即使安德本身也厌恶我?”
“每个人都有自我嫌恶的地方,所以他的感觉不重要。”我的事情,我自己的感觉不重要?香菜那女鬼抬起眼,很专横的回答:“而且,现在的他实在无忧无虑过头了。”
我,无忧无虑……我现在才发现香菜对我似乎存在很大的误解,还是说,作为我精神压力的最大来源,她根本就看不见的我的忧虑。
可是,现在的我发现我多了一件必须忧虑的事情。
伴随着香菜的抬起眼,伴随着‘我’和她的对视,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个我的感觉,实际不用感受我也可以听见自己似乎清楚可闻的心跳?
老天?在这么狭窄的阶梯间,孤男寡女的,心跳?!
我终于明白前阵子为什么阿君一暧昧不清的提起香菜我就不舒服了。
‘我’喜欢上了她!另外一个我,和我无关的那个我喜欢上了她!
眼睁睁的‘看着’我的身体和香菜越来越近……
“香……不要!!”
在最后一秒,我终于踢开了那该死的第二人格,气喘吁吁的坐在香菜面前,然后猛然拉住她:
“香菜,你知道的吧!知道怎么把哪个第二人格彻底消灭!”
我才不要,即使不是我现在的意志本身我也不要!太恐怖了,一想到我身体里那个家伙竟然会喜欢上香菜!我的人生……
……已经是黑白的了。望进香菜冰冷的眼眸里,我立刻清醒了过来。好像,我和香菜还在争吵状态吧!另外一个我,你快出来!我不要和这女鬼面对面。
“我知道你在急什么,那个你,喜欢我了吧?!”香菜却语带讥讽的说道。
她怎么可以那么直白?不对,我力马否认道:“才没有!没有,我说没有就没有!”
香大人不理我,淡然说道:“所谓爱情这种感情,也不会像人们所说的那样没有理由的。只要存在既有理由。那个你,承受着你所有不愿意面对的厌恶之感,当然包括你对我的。不用否认,我知道你怎么想,没有人可以接受另外一个人的全部,除非……但无疑的,我给的印象无论是好是坏,是最深刻的。尤其是在我给你施加压力之后。作为一个男人尤其不能容忍被如此对待吧!不过,你通常笑笑,选择‘让’我,其实把所有负面感觉丢给‘那个你’。”
“……”她知道啊!那还故意那么做?还有,那个‘让’,怎么听怎么觉得毛毛的。
“结果,这种负面感觉叠加下去,所谓恨与爱在一线间,我又偏偏是你对付不了,也不能对付,甚至必须保护的同伴。那种感觉很容易就变成爱情了。”香菜悠然道。
大概世界上,可以如此清楚客观的分析一个人对她的好感的,也只有这只女鬼了。
我却不得不向她问道:“那么,有办法解决吗?”(世界第一大笨蛋出现!竟然问香菜,安德的神经实在是……)
“我为什么要解决?”香菜表情一变,要笑不笑的看着我:“反正你和他融合就是魔王,那么魔王也会有那种感觉。怎么想,都对我有好处吧!”
对了,这个女人要魔王做奴隶的。如果魔王喜欢她,那么我将来……
我还不如去喜欢阿君!或者和蒙沙#¥#·算了,至少他们的脸还漂亮一些!!
“轰————————”
在那一刻,我的精神彻底进入了混乱状态,塔却在这时晃动起来。
“喂,香菜你真的打算毁灭这里吗?”
破罐子破摔的我对女王如此大吼道。
香菜倒不以为意的回答了我:“不可能,等他们想到公主大人还在上面,应该就不敢轻举妄动的。”
“他们想到?万一没人想到呢?”
“国王陛下或者路穆会负责提醒。”
“那两个人……”我无语,那大概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提醒者,其中还有一个惟恐天下不乱的。
“而且,振动好像是上面传下来的。”香菜说道。
“耶?”
“轰————————”
果然,正如香菜所说,声音似乎从塔顶传出,还有一些尘土落下来。
难道,上面的蒙沙出了什么事吗?
我慌忙向上冲去。
第十六部 伟大的友情?! 第六章 光荣之影+养颜密方
虽然不知道被束仙阵弄进来的是不是真的是夜尘,但我决不可能看错,那应该是一条暗黑色的龙吧!
我望着堵住塔顶房间大门的银色龙尾想道。
因为现在是半实体的灵魂状态,再加上本身就具有一定的避毒能力,更重要的是,蒙沙根本没有布下真正恐怖的毒阵,我没有任何困难的冲到了塔顶--至于香菜我就把她扔在下面了,反正带上来也帮不了忙--然后,发现自己根本就进不去;一条银白色的长得很像水蛇的生物堵在了门口,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应该是一条龙。
而撞击大厅的声音,就是这条龙发出来的。
那么,蒙沙在里面做什么?和龙玩摔角吗?
我疑惑的在疯狂甩动的龙尾下面晃来晃来,如同小女孩玩跳绳一般躲闪着,并观察着这塔顶房间的墙壁。
要进去的话,大门被这条该死的龙尾巴的堵得死死,恐怕就算蚂蚁也钻不进去,因此只能在墙壁的气窗上下工夫。
在如一开始所说明的,这座塔的构造犹如一个密不透风的大铁桶,即使是最上面的房间也没有开个窗户,如果不是束仙阵把塔顶暂时能量化,不要说龙,放只老鼠进来都异常的困难。不过这种建筑物一般都有个大问题,就是透风和采光的问题,而之所以说一般,是因为我现在已经肯定这座塔是创师老头造出来的,所以不存在这个问题,因为那老头在蒙沙的训练下,最拿手的就是在墙壁上‘雕花’。
说白一点,就是制造镂空的通气口。至从蒙沙有了他的第一个女人以后,他的卧室就没有了窗户这种比门还要方便的入口所在,取而代之,就是镂空花纹。也可怜创师那老头儿,当初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成就得到创师资格的,但绝对不是因为建筑方面的。可在蒙沙的逼迫下,自称重视实用性能超过装饰性能的老创师从最简单的镂空花纹造起,经过无数遍考验--虽然绝大多数是我造成的--终于制造出了眼前美观又实用的镂空式通气口。
这种通气口最大的特点是不仅通风性能好,而且完全不影响采光,甚至一个人站在墙壁的后面,可以如同没有墙壁阻碍一般,把影子完整的,没有打断的投射进去。如果不是因为双层化为乌有以及镜面反射之类的影响,无论在墙壁的哪一边都无法看见另一边的话,几乎可以等于透明的墙的存在。
但,这个优点之于我来说,却是潜入的最方便的方法。
无论是蒙沙还是创师,他们一遍又一遍的对所有防盗措施进行改进,我依然可以无孔不入,那是因为我有一项绝技。事实上,基本上每个盗贼都有一个用来压箱底的功夫,虽然攻击力不强的盗贼们大多数把这本领放在最后的跑路上面,对速度由绝对自信,从来不担心跑不掉的我却是用在潜入方面,算是弥补我对魔法机关的不足。
这我以前也曾经使用过,那是在我无法调用身体里的魔法能量时,会的唯一一个魔法,光荣之手(详见第四章)的加强版本,光荣之影。
如果说我创造的光荣之手只是一个使影子突起,摸走想要东西的基本魔法的话,那么光荣之影就是把我的身体和影子进行置换。因此使用起来相当的麻烦,要是以前的我,光荣之手也会花去我将近三个月的魔法力,它的加强版本则等同于鸡肋,一般可以让我投入影子的地方,按道理来说,我都可以潜入没错,但一个本事如果不能常常使用,而要等到不得已的时候,就说明了它的条件非常苛刻。
比如需要过分的魔法力,害我不得不准备好储存大量魔法力魔法水晶--那东西可是超昂贵的--比如在使用的过程中,魔法力一个不济,就可能卡在影子里面了,比如进入后必须尽快行动,如果超过时间,就不可能从影子那里返回,被关在盗窃地点。而这些都不是最大的问题,这个绝招的最大问题是,他实在--
太难看了!
难看到有损我盗贼的美学。(盗贼的美学?你有吗?)
想想看!人的影子总共才多大?要从影子的这一边不大的空间里艰难的钻过去,光弯腰就要呈现艰难的一百八十度折叠式,然后那一边艰难的爬出来,其动作的难看程度简直可以媲美变形虫,就算要用也要在没有人的地方使用。
由此可见,这次我作出了多大的牺牲。这个本领我以前是打定了主意不让别人知道的,尤其是蒙沙。(怕被嘲笑)
何况,已经可以使用一些辅助类魔法的我,并不需要像以前一样担心自己的魔法力不够。
“轰------!!”
宛如支持我的决定一般,银白色的龙尾摆动幅度加大了起来,也因为它动作幅度的加大,在门的周围处给我留出了一块死角。我溜了过去,在身后释放了一个小小的光明球加强影子颜色的深度,然后念动咒语。
可是,意外发生了,和以前的使用状况不同的是,这次可能是我的魔法力过大,还没有来得及‘钻’过去,脚下的影子就如同旋涡一般旋转了起来,我也跟着‘转’了下去,然后再被狠狠的抛了出来(各位可以想象一下洗衣机的甩干过程),后脑勺重重摔在了坚硬的地板上。
接着我呻吟着睁开了眼睛,第一个感觉是:
好--好棒!
别怀疑,我的脑袋没有摔坏,这点‘小’打击还伤害不了我(石头做的?)。我本来是想发表一下对天旋地转的独特感受,以及用后脑勺去亲吻大地的最新感想的。
可睁开眼睛第一看见的是,美女,天花板上的半祼美女!
我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美女竟然是夜尘姐姐(……),她的鬓发间虽然多了一对银色的双角,不过她的性别明显没有改变,至少傲然挺立的胸部可以作证。遗憾的是夜尘小姐和她的尾巴一样呈银白色状态,一动不动的僵在悬在半空,看起来宛如一座冰雕。再加上下半身的龙尾,初见到美女赤祼胸部的惊喜立刻被我压了下去。基本上女人的脸的部分对我来说很重要,但如果下半身不具有可操作性,长着尾巴之类的东西,那么胸口再女性化,对我来说和男的也没有什么实际差别。
这也是我说她半祼的原因:虽然夜尘身上连块布片都没有,但那尾巴长得再漂亮也够不上祼体的必须因素。
为什么不完全变身呢?我颇为遗憾的想。并发现夜尘渡上的那层银白似乎不是她自愿的,因为这银白封着了她人型部分的所有行动,只有尾巴徒劳的摆动着,银白的物质随着她的晃动从她纤细的腰肢上脱落下来,但上半身银白部分很快又流下新的液体,再次把她封住。
也许夜尘小姐已经没有了自我意识,只能徒劳的摆动尾巴吧!
而把夜尘小姐封住的只有蒙沙了。
于是我顺着夜尘凝固却满是憎恨的目光望去,终于在墙角的位置找到了……抹布?!
我怀疑的拎起了那疑为抹布,看起来好像是绷带一类的物体,然后,对夜尘无限的感激起来。
很显然,夜尘破坏了蒙沙的变性……或者说变性的某个步骤。
从遗留痕迹来看,在夜尘进来之前,蒙沙无疑在COSPLAY木乃依之类的东西,用涂抹着古怪药物的绷带把自己包裹成全身粉碎性骨折状态。别小看这些绷带,如果把它拖到外面去卖的话,所有雌性生物们绝对不会在意自己被包扎成什么样子,即使花费重金也要购买下来。而在我的眼前,明显是被夜尘的爪子拉扯开来,蒙沙的肩膀皮肤部分,已经没有了以前和我一起‘锻炼’出来的小块肌肉,甚至独属于男子的那种粗糙皮肤也可不见,完全变成了宛如阿君皮肤那种冻猪油,兼有血小板缺乏症的状态。
而冻猪油,兼有血小板缺乏症的皮肤状态如果出现在一个女孩子,尤其是美女的身上,一般叫做“宛若凝脂,吹弹可破”。
我对着这种皮肤重重的扭了上去,也正如看见的,上面像女性脆弱的肌肤一般很快出现了青紫色的痕迹。
看来蒙沙这次是铁了心,要把自己进行重头到脚的变化。
但对于我来说,有类女性身材的变态人妖,阿君一个也就够了,就算最后可以阻止蒙沙从灵魂到身体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可我也有十分之必要阻止蒙沙在他的外形做的这些小‘手术’。而香菜在收集据说可以改善她那半点血色没有的皮肤时也说过,就算用药,在药效没有稳定下来的时候,还是会反弹,恢复原来的样子。
那么,蒙沙还有救!
这么想着,我不自觉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然后脖子那里一片冰凉。
“安德--你这个笨蛋,别揪下去了!你想把我的肉扭下来吗?”蒙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怒气冲冲的看着我,手里握的正是他那把华丽的毒剑。
“那么,你也不要动不动就拿剑架我脖子如何?”
我没有立刻松手,但嘴巴先一步进行了反击。然后死犟着一个不肯松手,一个放剑,颇有点鹤蚌相争的味道。
既然是鹤蚌相争,就有渔翁得利。片刻后,我们的脚下剧烈晃动了起来,好像有什么呼应着夜尘的摆尾,从下面进行撞击。这房间的地板倒很结实,一时半刻也撞不开,但伴随着这个震动,原来就拼命想摆脱身上包裹物的夜尘更加用力的晃动着尾巴,终于,那层银白掉落了下来,她凶恶的向我,身边的蒙沙瞪了过来。
接着快速的俯冲了下来,纤纤玉手在那一瞬间化成了利爪,毫不犹豫抓了过来。
老天,蒙沙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夜尘如此震怒。
想是如此想,我一把改揪着蒙沙身上的绷带,飞速的逃窜开来。
“安德?”我的速度终于让夜尘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她瞪着鲜红色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马上又转移了注意力,左顾右盼起来:“你在这里,那我最爱的小香呢?”
“香菜么……在下面……”虽然久别重逢很高兴,但美人明显没有和我叙旧的意思,再加上我拎着蒙沙,地板下还有奇怪的撞击。我当机立断的决定把她引开再说。
夜尘也正如我想象的,欢呼一声,向门外滑去。
眼看着危机就要解除,我手中的物体却以所有人都可以听见的音量,‘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
“原来是个变态女吗?”
“什么--”
夜尘再次面目狰狞的转过头来,凶狠的盯住蒙沙,和我。
那一瞬间,我真想把蒙沙直接塞到夜尘的牙缝里去。
但最终我还是善良的,于是我选择了跳到了我进来的那个影子上面,反正夜尘的身体够‘长’,等她退出来绝对要花一些时间,那么我也够逃跑了。可再次天旋地转之后,从影子里抛出来的我。看见的却是撞击房间地板的东西,阿君那只死老鼠波吉!天知道阿君怎么又把它喂大了。
既然宠物在这里,主人当然也在,阿君气势汹汹的站在波吉的脑袋上,恶狠狠的看着我:
“安,你把香弄到哪里去了?”
“你,你没有在阶梯的中段看见她吗?”
我只能如此反问道。心里却寻思着,前有阿君,后有夜尘,手里还拖一个碍手碍脚的蒙沙,该往哪里逃窜呢?
最后,我望了望脚下,再看了眼阿君,他正皱着眉往下望。看他的脸色,好像在怀疑香菜被我就此毁尸灭迹了一般。
笑话!我有这个胆子吗我?而且眼下我就算要这么做,还要仔细考虑一下,我体内那个我会不会闹自焚来着。
可是,眼下我没有这个时间和他们胡闹,就算要秋后算帐,至少,至少也要等到我处理完蒙沙这个傻瓜再说!看看阿君,再看看夜尘正欲溜出的长尾,我咬咬牙,拎着蒙沙向下一跳--
“安!!”
第十六部 伟大的友情?! 第七章 公主的理由+愚蠢的逃亡
说句老实话,虽然环绕着内壁而上的阶梯异常的狭窄,但这只铁桶……不,铁塔本身其实很大,大到变形后的吃钱老鼠波吉在中间空洞处转个圈也绰绰有余,至于阶梯的空间,简直可以列入被忽略的范围。因此,在这么一个几乎内部构造也等同与空空的铁桶的建筑物里,即使是站在阶梯上向下望,也可以给有恐高症的人立刻昏迷的感受。
但,你听说过有恐高症的盗贼吗?
所以,我跳得义无反顾。
不过,在其他人眼中,我的行为大概和自杀没有什么实际差别。发现了我不要命的举动,阿君的脸色立刻变成了起青白色,慌忙命令他那只巨大老鼠转身向下,并且企图抓住我。波吉的动作很灵敏,阿君的动作也很快,竟然和先跳下的我达到了持平的距离,要抓住我也是轻而易举,然而就在阿君对我伸出他纤长的手臂的那一刻,我看见他美丽的略带金色质感的栗色双瞳忽然的放大,手臂也僵持在了空中,由于自由落体运动的继续,我无法看见他的表情,只知道在我持续下落之后的几秒,波吉似乎和他主人一般凝固住了,在打算向下的时候,却狠狠的和刚从房间里钻出来,也打算向下追过来的夜尘撞在了一起。
以上的一切,只不过发生在一瞬间而已。
尽管对阿君的行为有些疑惑,但保持着向上望的姿态,因而目睹了‘撞机事件’的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被我一起揪下来的蒙沙却不肯乖乖的做道具,愤怒的反抓住我的手臂,在空中徒劳的做了几个引体向上动作,依然无法达到和我面对面的姿态后,只好在下面对我大吼:
“笨蛋!你想死吗?从那么高的……哇啊啊啊!!”
“叮!”
可以在如此高速下降的过程中,向阶梯位置翻三个跟斗以得到合理距离的靠近,还能准确的抛出带爪飞钩,钩住一旁的阶梯,从而惊险无比的悬在半空中的,也只有伟大的盗贼安德我!当然,我也不得不承认,香菜不知道怎么从海精灵那里骗来的,比炎龙的冰蚕丝还要结实的渔网网线,的确比市面所有可以弄到的绳索更为有用,至少在这样高速下降的过程中忽然停住,还吊住两个人,实在是不错的韧性。
于是,我悄悄的松了口气,一边在勉强钩住阶梯的钩子上方施加了一个小型土魔法和小型的冰魔法,让钩子和阶梯更加牢固的‘粘合’在一起后,一边故意放松了手中的绷带,还用力的晃动了两下,对如茧一般缠绕在绷带之中,似乎摇摇欲坠的蒙沙微笑道:“你不想死吧?亲爱的伯爵大人。”
“没有人会好端端的想死的,亲爱的。”毕竟是多年的好友,蒙沙见我勾住了阶梯,也就没把我的动作当一回事,反而用和我一样的口气回答道。这一刻,我倒希望他有恐高症了,被人吊在空中还面不改色的样子实在是不可爱到了极点。至少,在我摇晃的时候,他应该面露恐惧,捧一下场吧!
“是吗?那么,把灵魂都舍弃了,和死有什么区别?”我力求在片刻之间把声音下降到冰点以下,以起到威慑的效果:“如果你那么想死的话,把你从这里丢下去不是更快一些?”
“死要有死的有价值……自己的命运就该自己背负。”蒙沙有些干涩的声音从下面悠悠的传了上来:“我已经占用了她那么年的岁月,也是时候还给她了。”
“有价值你个鬼头……”
听了他的话,我气的想大骂,蒙沙的声音却柔和了起来:“我也知道,把我那可怜的妹妹的从冥界呼唤是很不负责任的,尤其是在我占用了她本该幸福渡过的那么多年,又在预言即将实现的时候把她唤回,简直像是要她去承受被魔王掠去的灾难一般。本来,我也打算即使是真的变成女性,也要代替她承受命运,就如她代替我一般。但是,我却没有想到,安德,你,竟然可能就是魔王。你要知道,你是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知道你可能就是魔王的时候,我非常高兴……因为是你的话……如果是你带走她的话,一定会让她非常幸福的,不是吗?既然如此,我当然要让真正的公主妹妹复活……”
放屁!听听,这小子说的算人话吗?
本来想想因为我的缘故,这家伙被逼着去变性就够令人闷心了,他这么一说,意思就变成了“因为知道是你,所以我可以安心去死了”之类,然后还给把一无比麻烦的责任抛给我。非常幸福?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幸福在哪里了,到哪里去给别人幸福。
蒙沙却好像光靠说的还不安心一般,在下面乱七八糟的晃动起来,我恼怒的低下头,就看见他拼命的仰着脸,直直的望着我,也真难为了他。现在我们如同捆在绳子上的蚂蚱,晃来晃去,要保持这个姿势还真不是普通的勤苦。说起来,这绷带的韧性似乎也相当的不错,这样摇晃着,竟然没有断掉,难道上面的药膏还有加固的作用?我奇怪的思考着。
可伯爵大人还真不是普通的死心眼,他拼命晃悠两下,终于把脑袋倾斜到一个我可以清楚看完整他的脸的位置,单手轻轻拨开浅金色的卷发,长长的睫毛很妩媚的扇动着,阳光般的眼眸对我微笑,声线也在顷刻间也化成了无比华丽的女中音:“而且,亲爱的,我知道你非常非常喜欢我的容貌吧!那么,和我同长相,完全的,真正的女孩子你有什么可拒绝的呢!”
恶,恶心死了……我手抖了抖,差点就这样把这枚傻瓜真丢了下去。
这时,却听见上面一声巨响,阿君不知怎么和夜尘达成了协议,收起了燃料昂贵的波吉,改站在完全龙化的夜尘背上,向我们俯冲了下来。
我终于知道古代为什么会有龙骑士这样的职业,不管是东方的龙还是西方的龙,形态虽然截然不同,但小小的站在这种厐然大物的上面,实在是非常的威风。
这两个人,不,一龙一人,就不会要脑袋想想事情吗?他们这么冲过来,就算可以在撞到我们之前停下来,带来的巨大风压不把我们给吹跑了去?当然,冷静又聪明的我决不可能呆在这里乖乖等死,我一用力,把笨蛋蒙沙拎了上来,继续拖着他逃跑。
“安,你再跑下去试试看!”
阿君的怒吼伴随着回声在铁塔里回荡,简直是震耳欲聋。我脖子后面一片冰凉,比被蒙沙拿剑架住了还冷,我一点都不怀疑阿君把我逮住了,会立刻掐死我。
不就是香菜不见了吗……话说回来,我是把她丢在阶梯中央了没错,但阿君就算乘着波吉上来也应该仔细的寻找过了,怎么会没有找到?难道人间蒸发了不成?还是故意躲起来了?我越想越觉得最后这个可能性比较大,虽然这阶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即使我这盗贼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也相当的困难,但香菜大人就不一样,她想躲,还怕有人找得到么?
因此,我自然不会替香菜担心,运起无影神功拼命继续向下冲刺。可就如前面说的,因为铁桶,不,铁塔很大,顺着阶梯跑,跑很长距离也没有下去多少,即使使用无影也逃不过垂直下降的夜尘,而且我还拖着蒙沙大人,又没有阿君的负重能力。正在头痛的时候,就看见下面墙壁上几个明晃晃的大通风口,夜牙和妍随在旁边惊讶的向上望着。
看样子是到了香菜在这铁罐头上开口子的地点了,我来不及思考,直接就从那里冲了出去。
和我当初从塔顶往下跳的行为一样,既然敢往这里走,我自然有可以平安开溜的把握,做起来其实也很简单。这塔是没有窗户,但那么多的透气孔,像我这种级数的盗贼走起来还不跟走平地一般?(注意,这塔可是垂直的,非常危险,各位请不要轻易模范)不过,我也做好了被电上几下的准备。
但,意外这个词似乎就是为我所准备的。
在挂到塔的外壁的时候,我才发现下面已经不是包围着炼金专业和医药专业的学生那么简单,我怀疑整个威格里斯的学生们是不是都跑来了这里,甚至有人还在下面卖饮料和小吃!
可恶,这铁桶就这么具有参观价值吗?
我恼怒的想道。其实我也知道他们想看什么,即使不知道,当我拖着蒙沙冲出来时的,巨大欢呼声也告诉了我。
呵呵,魔王掠走公主的场景不多吧!尤其还是掠走木乃依打扮的公主。
既然向下突破包围无望,我只好拐弯,带着‘公主大人’向上冲去,施展着无影神功的速度,披风在身后飞舞,依靠着速度在垂直的铁桶上行走(本来无影是可以快到令人看不见的,但安现在是违反重力原则的奔跑,所以速度只能降低到不掉下来的程度……当然,如果真有人和本故事较真,去计算他的速度的话……请把计算结果告诉我,我会加以膜拜的……)我倒还真有非人的架式,想必,被我拎着的蒙沙的耀眼波浪长发,也是异常显眼的存在!
好在香菜的行为似乎破坏了在外壁的电流,而且铁桶的顶端是平的,给了我稍加休息的场所。
难怪刚刚怎么有人在吹口哨!?把蒙沙粗暴的丢到地上,我这才发现他现在身上缠绕的绷带已经零乱到离木乃依造型已经有一段距离,但十足十的像在COS某蓝发红眸极度感情缺乏症的小姐以后,只好解下外衣————披风我要自己留着遮住脸————让狼狈的‘公主大人’遮住几乎暴光的身体,自己去整理身上的绷带。
然后我开始居高临下的观察附近是否存在逃跑的路线。这一看到不要紧,差点把我给气死,我说这些学生怎么全跑过来了,在路的尽头,就飘扬着‘魔王掠走公主现场,收费入场’的横幅,站在横幅旁树顶上的正双手抱肩,向下面张望的紫发男子就算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
黎焉,这小子不是世界上公认最为富有的人么?为什么连这点小钱都不放过?还是干脆为了找我麻烦?
那钱鬼的视力显然也不比我差,他很快注意到我。虽然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可以肯定这小子在对我笑,而且还是十分欠扁的那种笑容,然后他抬起手,优雅的向下指了指。动作幅度要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与此同时,蒙沙也发出了惊叹:“那是……!?”
可以肯定,蒙沙看的绝对不是黎焉,而是黎焉所指的方向。
顺着望过去,我也愣了一下。把包围的学生驱赶开,在那里停留的一片银光闪闪的盔甲,就算距离再远,也可以清晰辨认出那是光明教会的圣骑士军团,其中为首的正骑着马置于横幅之下和率领着另外一群人,坐在另外一匹马上的小小的金光闪闪的东西说着什么。
再看看蒙沙同样耀眼的金色波浪长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可能是我们的国王陛下。
他们,想必是来抓我这魔王的吧!
现在,该怎么办?
“你必须离开这里……这塔下面有一条通道,等一下由我来引开他们好了。”
我焦急的思考着,蒙沙却如此对我说道。
但把眼下打扮的蒙沙留下,实在是……这时,我眼睛敏锐的捕捉到他似乎握着什么,握的紧紧的,似乎想把它捏碎一般。
回望着我多年好友毅然决然的眼神,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打算。
第十六部 伟大的友情?! 第八章 谈判+深情的告白
透明的水晶瓶在反射出彩色的光泽,里面晃动着的却是黑色的液体,简直在昭告着其绝对不善的用途。
“这是什么?”尽管心中已经猜测到这肯定就是传说中(?)的变性药水,我依然吞了口水,用干涩的嗓子问道。
“那是……”蒙沙猛然睁大了金色的眼睛,慌忙看看自己握得紧紧却空无一物的双手,然后对我吼叫道:“还给我——!!”
“我从你这里偷走的东西有还过吗?”我故意无赖的笑了笑,然后愤怒的说道:“绝对不还!”
“这次可不是酒或者其他什么送给你都无所谓的东西……”
“就是知道才不还,而且,什么叫送给我也无所谓。以前是谁拖着剑把我从楼上追到楼下,从城南追到城北的?”
“现在是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吗?”蒙沙哭笑不得的说道,但眼神却柔和了下来,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很温馨的……这家伙不是已经神经错乱了吧!以前追杀我的日子有温馨可言吗?然后,他苦笑着抬起头:“好吧!不还就不还,当我白忙了一场。哼!就算被检查出来不是真正的公主,被处死我也不会怪你的,顶多死了以后再来看你两次。”
“那也比你去变性强……喂,你为什么要留下来?一起走不就好了,反正你被魔王带走,就没有人可以……”
“恩……我说下面有一条通道对吧!?但你一定也没有底下发现机关,我制造的机关你从来都没有发现不了的吧?”
“……是?”等一下,怎么听起来又像是下面没有通道的样子了。
“其实,这个学校的排水管道很大,几个人下去也没有关系,而这座塔正好在排水管的正上方,你那个叫阿君的同伴力气很大吧?在地板上砸一两个洞应该还简单吧?”
“……”
“只是地板上多了一个洞,那些人肯定会很容易追上,所以我必须留下来拖延时间。”
这主意实在很馊,但我也找不到反驳的方法。只能不甘心的问:“可是,我好歹也在门上下了几个机关,没准可以把那些铁罐头骑士也堵在外面……”
“墙上的洞是怎么弄出来的我就不问了,想也知道和你有关系。”和我没关系,是香菜弄的!一看就知道蒙沙在怀疑我专业技术,以为我是从那几个通风口进去的。他怎么就不明白破坏建筑物进去的只有强盗,老子我可是……蒙沙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继续说道:“但别人就不能也这样在其他地方开几个洞了?要是把门锁上就可以挡住了想进来的笨蛋,我这些年倒清静了。”
这家伙还有闲心指桑骂槐,我火大的问:“那你怎么办?”
“……既然魔王来过一次了,他们可能就不会那么急着验证我是不是真正的公主……”
“但你身边的警备会加强,而且他们迟早也会再……”
“那个时候……这样吧!等这次事件结束后,我们再联络,仔细计划一次完美的‘公主被劫’事件。先准备好一切,包括逃跑的方法,总比什么准备没有,被包围在这种地方强。”然后他对我笑了笑:“药水都到你手里了,你还怕我做什么?”
计划吗……刚刚那一瞬间好像想到了什么?我疑惑的摸了摸脑袋。不过蒙沙说的还真算是现行条件下的最佳方案。
望望下面的人群,我几乎要答应了下来,但再转头看了眼蒙沙,不知为什么我想起了蓝斯。
“没事了,翡翠,没事了。你不过是杀了一只垃圾而已……我会陪着你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所以,没事了……”
那件事后,我从第一次杀人的畺梦中醒来的时候,蓝斯总这么和我说。但几个月后,他不声不响的就那么离开了。如果不是童话岛和蓬莱岛的意外,我想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事实上,之所以几乎把他忘却,也是我对他违背偌言的愤怒吧!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眼前的蒙沙就是让我想起了骗我说一直会在一起的蓝斯……可是就像蒙沙自己说的,明明药水在我手上,他就算想毁灭自己也办不到……?!
“好吧!不还就不还,当我白忙了一场。”
……蒙沙什么时候有那么大方了,明明是只(?)偷喝他一两瓶酒,也哇哇叫的小气鬼。而且,他应该是知道的最清楚的那一个,只要是他手上的东西,防备的再严,我怎么也可以偷到,他怎么会在我面前把药水拿出来?看了看小瓶,我冷冷的说:“这是真的……不,我相信你不至于拿假货来蒙我,但和以前的酒一样,这药水你一定还有偷藏起来,打算背着我喝的部分吧?伯爵大人?”
“才没有……”
“你在说谎。”
“……我,我真的说谎又怎么了!我变成什么也不关你的事!”蒙沙跳起来,恼羞成怒的吼叫道,声音倒中气十足。
“怎么不关我的事了?你变成|人妖,要掠走你的,要娶你的,是倒霉的我!”我以大十倍的声音吼叫了回去。
“所以,我连灵魂都变成我妹妹,那是真正的女孩子吧!总比现在你掠走个大男人要好吧!”
“也是……不是!”我简直是笨蛋,怎么差点被说服了!我喘口气,仔细想了想。发现蒙沙这家伙从头到尾似乎打定主意,要他‘妹妹’丢给我处理,然后自己的‘罪孽’洗清,一魂出壳二魂升天,安心的去陪光明神喝茶去了。我要是会答应才叫见鬼!而且,我还想到了一个异常严重的问题:
蒙沙的妹妹那位真正公主到底死了多久了?
这个问题蒙沙从来没有和我讨论,但似乎伯爵大人和我第一次见面,也就是他十岁的时候,已经没有妹妹了。所以真正的公主应该在十岁以下!上古龙心据香菜说只是能‘复制’灵魂,换句话说,就算真正的公主灵魂复活,也不过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女生!这样,我还不如对舒那个小巫婆下手,至少我和那小鬼更熟一点。
但蒙沙的性子我也不是不知道,和毛驴似的,打定了主意拉都拉不回来。既然说服没用,我决定英勇的向香菜女王陛下学习,以语言达到糖果和皮鞭的效果,首先必须粉碎蒙沙对我可以让他‘妹妹’幸福的不实际感受,让他觉得即使那位真正的小公主灵魂复活,也只能活在不幸当中。
于是虽然模范香大人要笑不笑的表情有一定的难度,但我摆出阿君要扁我之前,那种风雨欲来的态度,冷冷的对蒙沙说道:“你好像忘记了,公主陛下,想要您的可不是我,而是魔王。其实,你也应该见过他不是吗?在你的热带雨林……不,材料收集室里。现在的我可是难保什么时候被他取代!”
“那时候的……”蒙沙的脸色一下子完全变黑,大概是想到了自己被非礼的恐怖回忆,然后他很坚定的吐了一口气,对我说道:“没关系。那次事件以后,我一直在研究一种药,你要变身的时候吃下去可以完全消除第二人格。”
但问题是魔王并不是第二人格,而且还包含着我灵魂本身!但解释起来太过于麻烦,所以我换了另外一个方向:“但是,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照顾好你妹妹?”
“你敢不……”蒙沙反射性的掏出剑,但大概又想到他以后的确不可能这么做。于是叹了口气,向我凑了过来,小脸微微倾斜,风情万种的看着我:“你真的忍心拒绝这张脸?两次!向同一个人求婚两次,这是你的最高记录吧!”
“呵呵!”我脸上的表情一个保持不住,差点把这家伙蹬下去,然而我忍了下来,微笑微笑再微笑:“你有没有统计一下我到底向多少个人求过婚呢?一听见对方是男人……这个是有点问题,反正我一听见对方有什么毛病(?),我毫不犹豫的就跑,你真的认为我求婚是认真的吗?”
“……”
“说到底,我的求婚顶多只能算对我觉得漂亮的人说一句‘你好美’之类话的意思。要是真的失恋那么多次,那个人恐怕早就不能谈恋爱了!”然后,我抓着蒙沙吼叫:“而且,世界上合乎我审美标准的女人有多少(不多,否则你怎么老找上男的),我要找个女人还不容易(的确不容易),但好朋友,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可以有几个。你妹妹复活了,但我怎么办呢?谁把免费提供我窝脏地点,‘请’我喝酒,陪我‘锻炼’的伯爵大人赔给我!!”
呜呜,多么慷慨激昂的一席话,多么伟大的友情,我几乎要佩服我自己了。
这样,这小子应该不会把一小丫头丢给我了吧!
我期待的望着神色复杂(被你气的)的蒙沙,等待他悔过自新,却听见地板下方传来女音:
“安德,我一直就不觉得你在谈恋爱,但你说得也太白了一点了点吧!以后会后悔哟!”
“有什么好后悔的?但小安现在真的有‘攻’的气势哦!”
这个声音是……?只见我们身边凭空出现了一个魔法阵,失踪已久的欧阳大小姐抗着她的大锤出现在魔法阵的中央,而锤子的另外一头,坐在那里的则是失踪不久的香菜大人。她手里捧着一个水晶球,要笑不笑的看着我,很明显把我当成了傻瓜。
“你们一直在这里?”我咬牙切齿的问。
“你真不讲道理,是我们先来的好不好。因为一直在下面,”香菜点了点地板:“研究怎么切断环绕在塔外部的电流,才没有出来,否则你怎么可能会那么安全的站着。”
“香老大,你也不要这么说,告白被撞破,所以小安子害骚了吗!”欧阳像看案板上的猪肉一般的看着我:“不过,我还一直以为官方配对是君安呢!没想到啊没想到,可惜我们家蓝斯一直是配角……对了,小安,你也这么和小蓝或者小君说一遍好不好,他们的反应一定也很有趣。”
“闭,你们闭嘴!!”
我脸上一阵火辣辣的,于是拼命的吼叫道,顺便一甩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奇怪的是,那个东西一开始硬梆梆的,不久后,开始变大,变柔软。
“啊,不要,这样就没意思了!”欧阳几乎哭了起来。
我怀着不好的预感的,慢慢的转过头,就看见蒙沙表情呆滞的看着我的手,而金光闪闪的头发上滴着黑色的液体,我碰到的是他松动的绷带下,包裹的胸部……那里……!!
我慢慢的收回手,发现在刚刚的甩手过程中,药水瓶的瓶盖奇怪的失踪,现在里面空无一物。
“放心好了,只是接触,龙心之血是起不到灵魂复制的效果的,可能只是变性药水的方面起了作用。不过,既然被泼到了含有龙心成分的药水,蒙沙大人就会产生免疫效果。所以,灵魂复制是不要想了,”香菜凉凉的说:“太好了,只是变性,安德你不用担心你的‘好朋友’被置换了。”
“是吗……”
我呆呆的应道,实在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
而蒙沙则按了按自己忽然高挺的胸部,然后凶神恶煞的望着我,抽出了他那把华而不实的长剑:
“安德——我要杀了你——————!!”
第十六部 伟大的友情?! 第九章 真正的中性+迟钝的傻瓜
…………《千年语言实现 恐怖(?)大魔王现身》
——《偷鸡不成蚀把米? 公主塔顶追砍魔王》
——《从公主身上的绷带论魔王的S倾向》
——《亲眼目睹 魔王和勇者的亲密追逐》…………
当我事后读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被气到差点脑溢血的时候,魔王的形象已经被定性为竟然打不过‘柔弱的’公主陛下,却有很严重的虐待倾向,还和勇者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最后一点,是拜欧阳大小姐所赐,这变态女竟然是威格里斯学院毕业的,还在这里拥有无数她所‘栽培’出来的‘优秀传人’,在严重诽谤了我和阿君的关系以后,如果不是香菜的阻止,这家伙还想鼓动她的‘同志’发表诸如〈公主真实身份 魔王逾越性别的爱情〉之类的文章。
我也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口诛笔伐’……真TMD。
而眼下,我还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围的水泄不通的高塔塔顶,众目睽睽之中,挣扎于蒙沙的毒剑下,苟且偷生。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世界上有我那么悲惨的魔王么!
最可气的是一旁看热闹的那两个女人,欧阳是一脸木然,好像蒙沙变成了女的比她亲爹死了还要痛苦,而香菜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像恨不得上来帮着蒙沙砍我两剑的样子。
拯救我的,是我怀里忽然传出来的曲子——结婚进行曲?!
险险的躲过蒙沙因为惊讶斜切过来的一剑,我烫手一般把传出曲子的东西砸在地上,绿色的宝石闪烁着刺眼的光芒,粉红色的光ρi股小天使幻像让人有想扇对方耳光的冲动,接着品位很难评论为恶劣还是恶心的紫发男子带着一贯的微笑在透影中出现,握了握拳:
“恭喜恭喜——恭喜魔王陛下和蒙沙公主喜结良缘。因为林仪国王陛下正忙着与银羽圣骑士大人商谈一些重要问题,所以委托我组织婚礼,你们不会介意吧!”
“开什么玩笑————!!”我和蒙沙同时大吼道,然后恼怒的对视一眼,我立马反应过来,在蒙沙再次举剑挥来之前连续后退三步,把位置让给他。反正我和这只钱鬼的交涉从来没有成功的案例,而且他现在代表的是变态国王,那么,就交给蒙沙去解决好了。
而蒙沙也不惶多让,拿利刃一般的眼神狠狠扎了我N次,对黎焉的影像直接怒吼道:“什么委托!什么婚礼!你和王兄搞什么鬼?!我为什么要和这个白痴……”
“公主陛下,这件事情实在和我无关。是国王陛下的决定。”黎焉这家伙的笑容十分之九是幸灾乐祸的具体表现:“他说他只有您那么一个弟弟……呃,妹妹。当然希望你快乐幸福,虽然命运不可改变,但防止魔王不负责任始乱终弃移情别恋有了新人忘旧人,他还是有办法的。那就是您和他结——婚——”
“你……咳咳咳咳……”不愧是变态国王的原话,再加上黎焉这张贱嘴的转达,比起我气的蒙沙只会拿着剑乱转的本事来,他们的功力显然更高。蒙沙咬牙切齿的想吼叫什么,却一口气缓不上来,咳得是天昏地暗,差点就这么直挺挺的翘过去。
“那么时间紧张,我们就简化步骤。反正国王已经代替新娘证词,还提供了生辰八字,眼下只要在婚礼进行曲结束前,由新郎回答一下愿不愿意就好了。”黎焉面不改色的翻着婚礼上一般由神官宣读的厚重大书说道。
我理所当然的拒绝道:“鬼才……”
“如果没有婚姻誓言的保护,光明教会应该很容易像控制合成少女那样控制住公主——毕竟以林仪国王的立场实在难以拒绝提供他们公主的资料——最后还可能真的形成预言中公主协助勇者的局面。”香菜的声音冷冽冰寒:“等到你完全魔王化,脱离所有神祉,包括最护短的婚姻女神的庇护的时候,想订立什么誓言都办不到了。”
“没错,逼的尚未觉醒的魔王来掠走公主,使预言的公主脱离教会的影响范围内,可是他们最大的失策。”黎焉笑道。
这么说,我还有不同意的余地吗?如果蒙沙会被控制的话……也罢,等事情结束以后再解除婚约好了。
无视蒙沙几乎燃烧的眼神,我痛苦的点了点头:“我愿意。”
“笨蛋————!!!”
接着眼前寒光一闪,我慌忙再躲,并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蒙沙在吼我的时候就不会出现气提不上来,险着被自己呛死的局面。
这时,就听见塔下传来巨大的喧哗之声,然后有着同样容貌的两人,不,两龙分别载着阿君和妍随飞了上来,上部是令人惊艳的美人,下身是暗色的长尾,也难怪下面的人会如此惊叹。即使在把它们尊为神的炎龙,一般人也没有真正得见的机会,在对它们毫无概念的此处,夜牙夜尘他们会被看成妖怪也不奇怪。
尤其是,暗色的鳞片本身,还那么符合世人所认为的‘魔王的格调’。
就不知当他们知道这两只‘魔物’的其一所承载的美人是‘命运的勇者’会有何感想。
“蒙沙大人您——?”在看见蒙沙的狼狈样子以后,夜牙——从声音来听应该是夜牙吧——惊讶之余似乎有些恼怒。
他在因为蒙沙的变身而生气?这两个人的感情有那么好么?
“呀——”
“呜呜——小香——”夜尘直奔香菜贴了上去,舒服的在香菜脸上磨蹭了两下,后对夜牙得意的笑道:“怎么样,哥,看见我身体的变成了人妖,也就不存在什么负责任的问题,还是算了吧!”
“人妖……的确值得庆幸,不用和你这种变态女纠缠不清……”蒙沙冷笑道。
“哼,哥你听见他怎么说的?您不能因为长老那边逼得急,随便找一个男人把我塞过去。”夜尘叫道,香菜则趁机狼狈逃开。
但是,看了夜尘的身体要负责任?好像炎龙的规矩中是有那么一条,蒙沙不要我要,夜尘小姐的责任我很愿意负责到底的,反正我也看过了。
正在我兴奋不已,决定踊跃承认的时候,一只纤纤玉手拎住了我的脖子:“你想死吗?笨蛋。夜的样子像是会把宝贝妹妹嫁给你,就算他不毁尸灭迹,夜尘大概也会这么做。”
那为什么蒙沙就可以……但看了看夜牙和夜尘的脸,我发现阿君的话相当有道理,所以乖乖的缩回了脖子。
“那是因为刚好蒙沙陛下身上药性重,刚好可以中和夜尘你因为提前化龙的体虚。如果不是夜尘你提前完成化龙,夜才不会急着……”香菜代替夜牙解释道,并溜到了夜尘绝对不愿意靠近的蒙沙身边。
没想到蒙沙却也炸了开来,对香菜嚷道:“我为什么要帮这个变态女……呜……你给我吃了……”
就看见香菜往蒙沙嘴里丢了什么,蒙沙痛苦的弯下身去,可当蒙沙再站起来的时候,他恢复了……恢复正常了?
“怎么可能,上古龙心不是无药可解的……”最不能接受的倒好像是蒙沙本人。
我则竟然激动到一把拥抱住了那女鬼:“实在是太好了,太……”
“好什么啊!这个不过是暂时性的。”香菜竟然就那么顺势靠着我说道:“只要公主大人的情绪像现在一样,惊讶也好,高兴也好,愤怒也好,到了某个程度以上,就会变……身。”
“那就是说……”
“我为了防止安德你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来啊!在怎么样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蒙沙大人绝对会有什么情绪反应吧!那种时候恢复男儿身,安也再怎么也可以冷静下来不是吗?”香菜抬起头,要笑不笑的望着我:“当然,如果你面对着男人还做的下去,我也没有办法,只好祝福你们了。”(感谢DEATH9大人的好建议,你局部保住了蒙沙大人的男儿身)
“太好了。香老大果然是香老大。”欧阳兴奋的对我说道:“那么,安一定会坚持下去的,对吗?”
坚持什么?无视无视!平常心平常心!我强迫自己不要因为这两个的话而做出什么失控行为,只是咬牙道:“不会的。我怎么可能对蒙沙……那个药没有什么附加效果吧!”现在蒙沙简直是真正意义上的不男不女。
“啊,附加效果?”在香菜奇怪的低喃下,我和蒙沙的脸同时变得青白。这个反应就是有了?香菜却笑道:“书上好像说没有耶!”
“是吗?”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
香菜继续笑道:“而且这是我按照书上,亲自收集材料,亲手调和而成。想当年明明每个步骤正确,却还是把感冒药调和成了老鼠药,我才放弃当药师的,没想到可以成功实在是太好了。”
“……蒙沙快点吐出来,把药吐出来!”我惊恐的一把抓住蒙沙的脖子摇晃着。
“……笨蛋,别晃了——”蒙沙挣开我,用剑指着香菜:“把药拿出来,我自己配解药!”
“……我说不呢?”香菜笑。
“你——”
“先算了,蒙沙。”要是现在这两个闹起来,以后蒙沙和我们在一起,肯定被制得死死的。所以我低声对他说道:“大不了我回头偷过来。”
“……对了。阿君,药给你保管。”香菜却很干脆的交给了阿君:“你要小心,要是这个到了安德的手里,他在给你吃下去的话。哼哼——和公主大人正相反,你可是会在被怎么怎么样的时候变女人的哟!”
“我才不会——”这女人非要把我说成是Se情狂不可吗?
蒙沙却看了看香菜,忽然笑了起来:“说起来,所谓情绪高涨不过是血液神经方面的某种反应(汗……这部分资料没弄到,所以,含糊了一些),换句话说,我把体内的状态保持住,就可以保证性别不变吧!”
“也有着个说法。”香菜有些迟疑的回答。
“那么,我也可以保持女性状态和安在一起了?”
耶?蒙沙?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香菜以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恐怖音量大叫道:“随便你们!!”
她在气什么?
“呵呵……看来你以后有的受了。”
看着蒙沙锤着我肩膀发出恐怖的大笑,我疑惑不已,然后听见阿君在后面小声嘀咕:
“傻瓜!”
那个,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了,我亲爱的未婚妻大人,你们眼下打算怎么离开这里,时间不多了。”不知为什么,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的黎焉忽然开口道,在提醒我水玉的通讯还没有结束之际,也疑惑他怎么忽然很生气的样子。倒是身边,不知道是谁在黎焉开口后,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尖叫。钱鬼好像什么也没有注意到一般,冷冰冰的吩咐:“还有,可以请两位暗龙大人不要显现真身吗?这对和你们龙族有直接契约的我们炎龙一族的风评不太好。”
“那,用波吉?”我建议道。
“我们没钱了。”阿君很直接的回答。
刚刚抓我的时候不是还好么?我望了望下边的银色盔甲,眼见得他们似乎已经不耐烦,准备前进的时候,我只好望向香菜。
香菜却黑着脸,漠不作声:“……”
“香菜小姐,香菜大小姐,麻烦你了。”我只好如此说道。
但,回答我的是另外一个人:“当然可以。但是请安德公子您不要叫我的|乳名好吗?”
耶?
我苍茫抬头,就看见妍随小姐舒袖,展扇,大片的……鬼怪立刻包围了高塔,伴随着的是阿君昏倒前的惨叫。
鬼魂吗?的确很合适魔王的排场,尤其是那么多。妍随小姐是怎么招呼出来的?
但更令我惊讶的是,因为这一扇之间,展现在我眼前的脸蛋。
一模一样!和童话岛头发变成雪白的香菜一模一样,除了脸颊上妖异的花纹。
至此,我已经不要思考她的来历。
妍随,芫荽,香菜。
如果没有差错的话,她就是香菜的双胞胎妹妹,明明流有同样血液,却被琅缳家尊为大小姐的女孩。
“为什么要帮忙?”代替我先问出口的竟然是黎焉:“你为什么在这里,郡主大人。”
“我……放心好了,我不是追着您来的。”妍随面对着黎焉,脸可堪比桃花,但下一刻她的表情严肃异常:“天命不可逆,魔王的经历却和预言似乎不太一样,所以我决定暂时跟随魔王,把所有企图改变的成分抹去,包括,那个人。”
“那个人?”
“是的,按照东方家的占卜,她一定会出现在魔王的身边……我的双胞胎姐姐,使用了我名字的那个人。我既是为杀她而来。”
第十六部 伟大的友情?! 某个任务(上)
风中飘荡着不知名的香气,夜幕和暗色的大地几乎融为了一体,就连空中闪烁的星星和地面泛着浅光的花朵也极为的相似,让人有置身于宇宙中的感觉。
青年有些迷糊的躺在不知道是像夜空的大地上,还是像大地的夜空中,白皙而且纤细的小脚在他身边不停的跑来跑去,伴随着铃鼓的脆响。似乎忍受不了这打破夜的静谧的声响,青年有些烦躁的问道:
“喂,你在找什么?”
如同百合一般柔嫩的脚尖似乎在空中微微停顿了一下,下一刻,在夜晚显得有些喧哗的铃鼓声更加的响亮,青年皱着眉头,慵懒的直起身体,向白色的身影抓去。于是,在惊呼声中,一具柔软而芳香的身体落入了青年的怀里。
“不,放开我,人类应该……”白色的身影挣扎着,即使被青年抓住,可形体依旧模糊。
不理会身影的挣扎,青年的脸猛然贴近了那身影,拼命的嗅着:“好香,好像很好吃的样子。”说着,他翻起身子,企图把身影压在身下--
“哗啦啦----”
“砰--!!”
因为遭到了忽然的‘袭击’,卷曲而浓密的漂亮睫毛抖了抖,在黑夜中也无法隐藏的美丽瞳眸睁了开来。
即使是睡梦中,也拥有连一丝异样也可以察觉的敏锐,当然不可能不立刻的清醒过来,何况现在肩胛还疼痛着。拼命的眨了眨眼睛,看到头顶粗壮的树枝还在摇晃,而原本应该在那上面的物体却覆盖在自己的身体上,傻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果然不该睡在下面的。”懊恼的低喃着,美丽眼睛的主人挣扎着把被压住的身体抽出来,却因为过度的疲倦和饥饿一时使不上力。
更令人恼火的是,从高高的树枝上摔下,虽然说有‘肉垫’的存在不至于受伤,但普通情况下也应该清醒过来的‘物体’竟然还发出轻微的呼声,然后在感受到身下的挣扎后,向着对方的喉头咬了上去,并含糊不清的低吟着:
“好香,让我咬一口--”
“混……混蛋!!”
感觉到尖锐的牙齿对自己的脖子的严重威胁,疲倦与饥饿也阻止不了力量的发挥,依然睡得迷迷糊糊的‘物体’被与纤细秀美的手指不相应的力量击飞了出去,在享受了短暂的‘空中旅行’后,终于以脑袋和大地的‘亲密接触’赶走了所有的睡眠精灵。
“呜,好疼?”
在这种情况下,“物体”竟然依旧没有整理出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摸着脑袋爬了起来,不得了不令人惊叹其脑袋的硬度和神经的构造。
我怎么会和这种傻瓜在一起的,在心底叹息着,拥有和其美丽的瞳眸一般美丽的脸孔的青年没好气的回答:“你说呢?。”
“?”在黑暗中发出可堪称可怕的绿色光芒,却如同翡翠般美丽的眸子迷惑的闪了几下,终究没有粗神经到连眼前的盛怒都发觉不了,于是仓促的转移了话题:“那个,明天我们往哪里走。”
“那边。”优美的下巴向某个方向抬了抬:“不是有一条路吗?”
“那边?”绿色的眼睛瞬间睁到了最大:“路?”
也无怪乎有这样的疑问,实在是所谓‘路’的方向完全是茂盛的荆棘,连只兔子也不要想平安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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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尔纱,我想……我们并不合适……”
“是吗?”
坐在咖啡店外漂亮的太阳伞下,没有看对面满脸‘诚挚的痛苦’的英俊青年,被称为依尔纱的少女微笑着用长勺在装满饮料的杯子里搅动着,而在少女的手下,冒着气泡的旋转着液体中慢慢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影像。
虽然模糊,但仔细看,却会发现这正是道歉着的青年和另一个美丽的少女亲吻的影像。
看到这个影像,依尔纱轻吐出一口气,收回长勺,似笑非笑的望着对面的青年,说道:
“五千三百个金币,或者独角兽的长角一根。”
“什么?”明显的答非所问,令青年疑惑的抬起眼,甚至忘记了装出痛苦的样子。
“你……对我有哪里不满?”少女眨了眨蓝色的眸子,忽然的问道。天生就红得有些许不自然的脸孔让她有了一份楚楚可怜的感觉,但妖冶的红唇边那丝嘲讽意味十足的笑意让人顿生寒意。
“不,不是对你有什么,不满。你,那么漂亮,是我配不上……”青年结结巴巴的说道,不过说词一听就知道是事先准备好的。
“配不上?不是因为其他的女人,比如眼睛和小鹿一样圆溜溜的,看起来似乎很清纯的女孩子?”长勺在依旧模糊的影像上划过,依尔纱的口气尖锐了起来:“大概,你也对她说,这个世界上你只爱她一个,永远听她的话吧!”
而面对着‘前’女友从来没有过的刻薄口气,被直接戳穿的青年不顾路人好奇的眼神,恼羞成怒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和你没有关系!”
“她是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也不管你和她之间的事情。”依尔纱冷笑了起来,轻舔着长勺,说道:“你知道什么叫做言灵么?”
“什么?”再一次的前言不搭后语让青年一愣。
这次少女却没有让他愣多久,放下长勺,纤细白皙的指尖在空中一划,似乎燃烧着的契约在空中浮现了出来:“尽管光就语言来说,魔力并没有多少,但还是有效力的,尤其是你一遍一遍的对我说……呵呵,控制是难了点,但要你的命倒是轻而易举。”
“什,什么?”青年惊恐的看着契约:“你,你是巫婆?”
“真没有礼貌,人家只是会一点点的巫术罢了。不要想伤害我,你的命在我手里,所以你必须作出交换,否则即使我死了,你也会付出代价。”依尔纱说道:“当然,你也没有退路了,我啊!最讨厌别人用过的东西了,所以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那么,你打算……”
“五千三百个金币,或者独角兽的长角一根,你就可以换取你的自由。我还算宽宏大量吧!我才不会因为被甩这种小事情控制你一辈子。”
“你……”青年看着少女,发出不甘心的呜咽声。
少女的目光却早就不在他的身上,而是有些黯然的轻抚着火红色的短发,像街道的另一边望去。
那里,站着两个冒险者,其中并不算英俊的男子的正拉着他同伴的衣角说着什么,而他的同伴则在男子哀求般的表情中,灿烂的笑了起来。那是一个把脸全部遮住,只露出优美的浅红色嘴唇和白玉般下巴的奇怪少女。
是……情人吧!?
真讨厌!
依尔纱愤愤然的把所有饮料一股脑的倒在了自己的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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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就说,要那个城市多停留一阵子,你却非要接任务不可,而且还是什么寻找独角兽,这种有严重洁癖的生物怎么可能生存在这种地方,这里连养出来的魔物都是有毒的……,……,……”
不理会身后盗贼没完没了的叙叨,阿君挥舞着巨剑干净利索的处理着眼前挡路的荆棘。
这是这两人在野外迷路的第十天。
也正是这十天让这两人终于认识到“综合性方向迷失症”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小’问题。由于不停出现的魔物没有足够的休息,又没有准备好足够的食物和水--或者该说完全没有准备,这两个人根本就不存在野外生存能力--最后终于沦落到烧烤魔物来维持生命的地步。虽然说无论是魔物的肉还是普通的时候在两个冒险者的蹂躏下,就味觉而言根本没有实际的差别,但这种日子持续了一个星期后,即使是体力强如阿君也达到了临界点,更何况是永远缺乏耐久性的安德。
这枚倒霉的盗贼已经到了就算是大白天眼睛也可以发出幽幽绿光的程度,这种极其类似犬科动物的扮相,总让阿君怀疑自己是不是会被他吃掉。
不过,除此以外,刚认识不久的两人相处的倒是意外的融洽,即使在这种极度困境中,也没有痛快的展现出人类的劣根性,为自己的生存产生任何的龌龊--事后,阿君曾对香菜说‘当时只是觉得没有艰难到‘杀死骆驼来解决口渴’的程度,而香菜则恶毒的反问‘那家伙有被当成骆驼的资格?’。至于幸运的被评估为‘还没有到……程度’,价值等同于,或者还不如‘骆驼’的安德恐怕还没有聪明到明白少一个人,或许可以增加自己的存活率的大脑。
事实上,没有记忆力可言的他甚至没有发现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转,至于看出来的那一个方向感比他还差……
悲剧也因此产生。
当阿君从N个他自认为可以进行突破的方向前进之后,依然回到做了记号的大树下的结局让他无比伤心——安德到这种地步依然没有发现这个地方自己来过——最后,他终于决定从一开始看起来就觉得很奇怪的‘荆棘丛林’里走走试试看。
这个决定似乎没有错,因为他们在似乎被荆棘完全包围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小女孩,一个圆呼呼,白嫩嫩的可爱小女孩,她正被荆棘狼狈的束缚着,一双几乎占脸孔二分之一的眼睛里满是泪水,足以激活所有人的同情心。
可惜,眼前的两人免疫。本身就拥有超乎寻常美貌的阿君似乎因为自己而对美感显得相当的麻痹,他在看见小女孩的同时,只在考虑这个孩子是可以使他们脱离这里的助力还是一个麻烦,至于饿到脑袋已经完全无法正常思考的安德,则开始对着小女孩流口水,对方圆滚滚的样子显然让他想到了猪肉之类的食物。
看着小女孩,先开口询问的是阿君:“这附近独角兽吗?”
“独角兽?”
女孩眨了眨大眼睛,小小的眉头几乎微不可见的轻皱了一下,她刚想说什么,安德却已经怪叫着打断了她的话:“阿君你现在竟然还关心那该死的长角马,我们应该问的是怎么先回到城里好好补充一下能量吧!”
“回去之前先确认再说,任务如果拖太久才消档,可能会使勇者级别下降的。”
“级别下降会使你接不到好任务对吧!我现在只觉得肚子比较重要!”
“那个,如果你们需要食物的话,我可以提供,但求求你们,救救我。”
女孩忽然说道,从她说话的语气来看并不像一个小女孩。但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听说有食物,不等阿君出手,安德就先挥舞着匕首,三下五除二的处理了所有荆棘。
然而和他关于美味大餐的夸张设想不同的是,女孩拿出的不过是一些奇怪的水果,数量也仅仅够勉强添饱肚子。
最糟糕的是,和阿君以争夺的方式吞下这些水果后,我们的冒险者进入了古怪的睡眠之中。
伴随着意识的远去,安德似乎又听见了不曾停止的铃鼓声响。
可梦境中浮现的不再是大地与天空难以分辨的美妙星夜,而是可怕的魔物,刺手的荆棘和大片的尸骸,有着红得如同流动的血液般长发的女子正对他微笑着,看不清这女子的五官,那妖媚的印象却难以抹去。
同一时间,在阿君做过记号的大树下,依尔纱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叹息:“被逃掉了吗?不,也不能算逃走吧……”
大树的不远处,赫然是阿君和安德接到独角兽任务的城市,而一旁茂盛的灌木丛则消失的无影无踪。
望着那片曾经是荆棘丛林的空地,依尔纱顿了顿,做了个祈祷的动作:
“谁叫你们要接那个任务,谁叫你们在人家被甩的时候出现,还亲亲密密的,而且,谁叫你们连一个小小的幻术都破不了……所以不是我的错……我现在祈祷你们平安,不过,不可能吧……”
事实证明,失恋的女人是很有杀伤力的,尤其是对路痴而言。
但如果被阿君听见所谓的‘亲亲密密’,大概即使是再怎么被误认为女性也无所谓的阿君也会立刻进入暴走状态。
他现在却被层层迭迭的荆棘包围着,小女孩正慢慢的向他走去,每走一步她的身体就长大一些,当来到阿君的身边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形象,而且还是一个看起来异常纯洁的少女,就如同童话故事中温柔的小公主一般,即使她脸上诡异的笑容都会令人想到冬日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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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各位看到的,这是香菜还没有加入前的故事,而里面的依尔纱是香菜的原形……因为我偏爱女巫这个职业……但考虑到主角的人身安全,还是放弃了,毕竟如阿香这种没有力量的就够安喝一壶的,所以做为怨念让这个‘原’女主角在外传里出现。但写出来并不有趣(还好没用)。
这种本来该沉睡在草稿箱底的东西之所以被翻出来,是因为人家最近被关在某鸡不生蛋鸟不拉X的地方实习,手上又没有存稿了,所以才翻出来……我保证下星期恢复正常更新。
所以……原谅我吧!!
第十六部 伟大的友情?! 某个任务 (下)
即使再怎么知道这里是梦境,即使再怎么不害怕这里作为‘环境摆设’的尸骸和魔物,至少也该疑惑一下自己来这里的理由.
他不是吃了加料的水果,不明不白的过来的吗?
五官虽然因为一层水气状薄雾的笼罩为显得模糊不清,但就是给人予强烈的媚惑印象的女子恼怒的看着自己脚下的青年。在自己的梦境中继续睡觉的人或许不少,但百年以来,还第一次有人在这种环境下睡得着的。
这简直是忽略我的存在!(方向好像有点偏了吧)
女子愤愤然的想道,并按了按身边巨大魔物黑色的脊梁,示意它上前攻击。但往常一向听话的魔物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不只是它,即使是这里最嗜血最狂暴的魔物也没有任何的反应。相反的,就在它们主人想亲自踹上一脚的时候,还作出了护卫的举动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
那明明是一个很普通的青年!除了刚来到这里,那双漂亮的不像是人类的眼睛让自己大吃一惊以外,现在闭上眼睛睡得乱没形象的他没有任何突出之处,除了……这个人类身上怎么有黑暗气息,而且是邪恶的,甚至足以让她这种等级从事黑暗职业的人下跪的气味……但如果真是属于暗之子民,应该没有方法通过‘外面’的。
“呜呼--”
正这么想着,安德发出轻微的声响,眼皮抖了抖,似乎要了醒了过来。
尽管惹那女子不高兴,但无疑的,安德本身对这片刻的休息异常的满足。体力总值远不如阿君的他早在几天以前就已经达到了极限,能少有的让阿君满意的支撑到现在,不过是因为拥有蚯蚓一般的恢复能力--可惜不能分裂--其能量补充定律也正如同廉价的衣物,虽然质量不佳且易破,但很方便就可以重新买回来,所以当体力告罄的时候,他怎么也会睡一觉的,尤其是饱食之后,睡眠的欲望就格外强烈。
而且如果睡眠中的梦境不合意的话,他还会在梦中继续睡过去,直到做到他所认为的美梦为止,所以睡眠中的安德是典型的非暴力不合作主义者。(现实中也差不多吧)
可现在终于睡饱了的他,却没有幸福的从‘梦中梦’回到现实,而是来到了‘第一个’梦,而且和他大眼瞪小眼的是一头有着严重口臭的魔物。
还不仅仅如此,伴随着他的苏醒,所以的魔物都似乎在一瞬间惊醒了过来一般,露出尖锐的牙齿和爪子,缓慢的把他包围起来,低低的吼声在安德的耳中,不亚于在讨论食物--也就是他--的分配方案。
“奇怪,暗之气消失了?这是光之气……?”女子望着醒过来的安德愣了愣。
她的判断似乎是正确的,因为魔物们变得异常烦躁起来。然而更令女子惊讶的是,青年竟然对着魔物傻笑起来。
他不怕吗?
在女子做出如此猜测的时候。安德嘀咕道:
“阿,阿君不在吗?那么,姐姐,救我!!”
说着,就冲着梦境中唯一的人型体,那奇怪的女子冲了过来。速度也也难以想象的快,以至于连蠢蠢欲动的魔物们都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倒是思考中的女子用一种比较简单的逻辑解释了他的速度:人类,不,无论什么生物在没有加持魔法,气劲或者其他能量的时候都不能运动得那么快,那么他一定是用了魔法,其中最方便的是瞬间移动,那么应该属于特殊魔法类型。
所谓特殊魔法类型是指与四大元素关系不大,通常用于辅助物理攻击的魔法种类。尽管严格来说属于辅助魔法,但如果是实施物理攻击者本人使用则攻击或速度加成不大,而且正牌的魔法师很难修炼,倒是和不精通魔法的剑客类更为合拍。所以,魔法骑士大都属于这种类型,他们也确实比一般武者要强。
但,如果要对付这种类型的武者--
女子妩媚的勾了勾手指,黑红色的烟雾迅速弥漫,形成了大型的结界。
没错,魔法骑士的确是武者中的最强者,但如果把他们的魔法剥离,反而会因为魔法的副作用导致能力下降,而黑魔法中这类的魔法最多。
但女子最初就作出了错误的判断,她的烟雾结界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青年依然‘哇哇’鬼叫着抱住了她,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你--”意识到自己的失策,女子又恼又羞的掀开长裙,去拿大腿皮带饰物上放置的药瓶。
而注意到女子的举动(但更像是被女子依旧不清楚的五官吓着的),盗贼怪叫了一声,以冲过来时相同的速度向后撤离,而快到怪异的奔跑速度在这仿佛沉睡于黑暗与恐怖的空间了击起了阵阵微风,伴随着安德速度的加快,风速也越来越大,最后随着盗贼的奔跑,空气中竟然出现了五颜六色闪烁不定的诡异裂痕。
“……破了吗?也对,毕竟有几百年了啊!那么……”
女子的表情变得欣喜起来。
而专心逃跑的盗贼则发出了尖锐的惨叫:
“阿君----”
回答他的,是毫无节奏可言的铃鼓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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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条优美的脸轻垂着,长长的睫毛在如同花瓣般柔嫩的脸颊上透下厚厚的影子,浅红色的嘴唇像是美丽的宝石,毫无疑问的,我们的勇者正如睡美人一般优雅的闭着双眼,束缚着他的荆棘上竟然还开出了芳香的花朵,唯一破坏眼前宛如殉教圣女构图的,只有勇者身上灰暗破旧的斗篷……哦,忘了……还有美人脚下,捆绑成毛毛虫状的盗贼的身体。
而变成少女,或者说原来就是少女的女孩正努力修正着眼前的不协调--她的身边堆积了如小山一般的衣物,其中有充满繁复到令人头昏的蕾丝花边的淑女裙,也有线条简洁的露背晚礼服,甚至有一套夸张到普通女孩也不敢去穿的女性内衣……少女就拿着这些衣物在阿君的身上比划着,希翼找出最合适的搭配。
“不管什么衣服都很合适呢!不过,还是这件最和气氛,”最后选定了一条纯白色窄腰长裙,再找出搭配的白色百合花环,少女终于满意的解开灰暗的斗篷的扣子:“说到纯洁的Chu女还是这个打扮最合适。可惜,那么漂亮的人身上却没有一点Chu女的味道了。但是,没关系……”
说着,少女厌恶的踢了昏迷中的盗贼一脚:“只要按照正确的方法把他处理掉,以‘情人的心脏’是很容易恢复纯洁之身的,那时候,我要你的血……那么漂亮的人,血的力量一定特别强吧!”
“血的力量?”
“是啊!美丽纯洁的Chu女之血,减低独角兽的结界力量的必须物品。但现在不要说美丽纯结的,就是Chu女本身也越来越少,所以只好用其情人的心脏起到暂时恢复Chu女态的效果,反正只要取血的时候是Chu女就可以了,效果虽然差了点……啊啊!!”
老老实实的把问题回答完,才发现问话者不太对的少女尖叫了起来。
而被束缚的美人则皱起来了眉头:“很遗憾,你弄错了。我当然没有Chu女的味道,因为我根本就是男的,另外,就算我是女的,这个东西也不可能是我的情人。”
“骗……骗人!!你的脸明明那么的……!!”少女难以置信的后退,可束缚着阿君的荆棘上面的花朵纷纷掉落,茎与刺的部分变得粗大起来,像极了绿色的丑陋大蛇。
这种植物锁链在阿君的眼中始终不值得一提,他轻松的抬了抬手臂,荆棘像腐朽的绳子一般断成了几份,注意到少女惊恐的眼神,他淡然的解释道:“要是连这种力气都没有,我才不会选择装睡……不,你不用担心这个傻瓜,他是真的睡过去……还有,你说的独角兽的结界力量,那么你知道独角兽在哪里了?”
“我刚刚在脱一个男人的衣服,男人的……”阿君巨大到可怕的力气似乎终于让少女承认了他的性别,可在明白的同时,少女的脸变得比熟透的茄子,哦,不,西红柿还红,然后尖叫了起来:“不要--呜--”
听了我声音还判断错误,还有男性恐惧症……似乎是最麻烦的女性类型。
阿君不满的想到,一边不耐烦的打散袭击过来的荆棘,却听见一声狼嚎一般的叫声:
“阿君----”声音里伴随着铃鼓的鼓噪。
那是安吧?疑惑的望了望依然捆绑在地面上的安德,依照着铃鼓声仔细辨认了一会声音的出处,阿君冲着空气中某个方向一拳砸了过去。
理所当然的,在空气的裂缝中首先出现了安德那张傻脸。
然后,“扑”的似乎是铃鼓破裂的声音。
看了看自己长长的红色指甲,没有紧张感的再看了看了一旁的空地,依尔莎无聊的把自己手中破了的玩具铃鼓丢开,生了个懒腰,双手环胸,站了起来。
“想不到,意外的收获呢!那么,我还是开始收获果实好了。”
如此说着,红色短发的少女在地面开始绘制荆棘的图案,而且,还在荆棘中还画了一条弯曲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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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谁把老子绑成这样的?”
嘴上虽然如此说,但盗贼非常轻松的从捆绑着自己的粗大荆棘中挣脱了出来。和阿君的暴力突破不同的是,捆绑着他的荆棘没有半点损伤,甚至还保持着捆绑着他的状态。然后,安德抖了抖还有点麻痹的身体,向阿君走去:
“对了,她们在做什么?”
“不知道。”阿君以同样的疑惑看着眼前拥抱在一起的少女和女子,不过也多亏了这个女人,她制止了羞愧中仿佛要自杀,或者谋杀的少女,一边好言劝慰着,给阿君避免了不少的麻烦。
“……刚刚的袭击非常对不起,我和我妹妹一直被邪恶的独角兽隔离着不能见面,所以我们只好通过合作用血来突破结界……”在安慰少女之余,女子还顺便对呆立的两人解释道。
邪恶的独角兽?先不说这种生物是如何公认的纯洁,基本上用Chu女的血来降低什么的力量的行为本身就绝对已经可以算上极端的罪恶吧!
难道我们放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出来?阿君奇怪的想。
“别拦着我,姐姐,因为他们,因为他们在没有达到条件的条件下就解开了结界,所以,所以我们会永远被困在这里了……”
“没关系,比起几百年的孤单来,可以和你在一起已经很幸福了。”
“姐姐--”
好奇怪的气氛。即使是阿君也如此认为,平时对女性比较敢兴趣的安德却表现出完全不在乎的表情,把身体完全裹在披风里,专心致志的不知道在做什么,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姐妹俩的影子完全正和他的连在了一起。
“安?”
“哇!!”
因为阿君的猛然一拍,安德惊叫了起来,一个东西从他披风下面咕碌碌的滚了出来。
那赫然是独角兽的角。
“我的角!”少女立刻惊叫了起来,一边摸向自己的腰间,那里不仅空空如也,甚至连腰带都没有了,好在她穿的是连衣长裙,没有造成更难堪的局面。
“你的角?那女人是……”阿君迟疑的开口,这属于自言自语的问话。
但飞快的把战利品收回自己的披风内袋,误会了阿君提问的对象的安德百无聊赖的回答:
“我不知道,脸模模糊糊的,一直看不清楚,不过有句话不是魔鬼身材么,那么这女人的脸搞不好属于18X的那种,才屏蔽起来。”
“什么?”听见安德的话,连女子似乎也发怒了,容貌虽然依旧不清,但从妩媚到杀气的变化简直是显而易见的。
“没,没什么……”
对自己惹祸相当有经验的安德干笑了起来,然后一把拎起阿君向荆棘冲去,荆棘也就这么开出一条路来。
“事情,好像没有完全的解决吧!”听着后面女子的尖叫,冒着可能咬着自己舌头的危险,阿君悠悠然的问,表情却异常的轻松,一副正在兜风的表情。
“反正任务物品到手了,解决纠纷又没有奖励。”安德则很无耻的回答,并抱怨道:“我们进来的时候,你是怎么开路的,七扭八弯……”
“不好意思,七扭八弯是我画出来的。”
“恩!”
还没有反应过来路的尽头忽然出现的女子是谁,忽然被那么一拌,安德和阿君就‘飞’了出去。当然,不甘心于就这么摔倒,安德迅速调整了姿势,阿君却在同一时间做出了同一判断,于是比力气稳输的盗贼倒霉趴在了地上,成了美人的肉垫。
也许是觉得这么坐着蛮舒服,阿君也没有马上起来,而是望向那个女人:“你是--”
“依尔纱,她们的--子孙吧!”
依尔纱微笑着,轻轻的扬了扬破裂的铃鼓,荆棘丛林就如同出现一般忽然的消失了:
“准确的说,一个是我的曾曾祖母,另一个是我曾曾祖母的妹妹,所以,我有权收回那根角,那是我家的东西。”
“你家的?”
“是啊!我曾曾祖母的妹妹,看起来比较年轻的那一个,一看就知道是独角兽喜欢的类型吧!讨厌男性的纯洁女性,而她的姐姐,也就是我祖先的那位,却是女巫,她希望用独角兽的角来炼制一种美容药物……”
“哦,不是18X的脸,是属于安全指数很高的脸啊!”挣扎着安德终于爬了出来,不知悔改的说道。
然后他很快遭到了惩罚:“就是漂亮的女性才会喜欢美容药物!我诅咒你遇见一个不知道或者不愿意打扮的,你就知道错的多离谱了。”
“是吗?”安德明显没把这诅咒当回事。
“哼!”依尔纱向阿君继续说:“自古以来,诱拐独角兽的方法就是纯洁的Chu女,基本上这种生物也很善良,所以不会报复。但那匹被杀死的独角兽不计较自己的死亡,却对被自己喜欢的少女背叛耿耿于怀,于是它惩罚少女永远见不到她最重要的姐姐……于是这两人的怨念就留了下来。”
“怨,怨念……不是那种东西吧!”阿君古怪的发抖起来。
“没关系,结界被打破,所以算超度了的说。那么,把角给我,我愿意出佣金的两倍购买回来。”
“两倍?”奇怪于同伴的呆愣,不过听见金币的召唤,盗贼吞了吞口水,决定私自处理。
“是的,佣金是四百个金币吧!我可以出八百,至于没有完成任务的小小罚金,我也可以付,大约四十个吧!”
哼,这是唯一得到独角兽角的机会,我怎么可能放过那个男人,让他用四百个金币的角换取今后的平安!就是我原谅他,上天也不会原谅的!(喂喂!)更何况这角原本就是属于我家的东西,他就等着因为五千三百个金币倾家荡产吧!我知道那是他可以拿出来的最高价钱。
怀着如上心思,依尔纱说道:“而且其他小小的损失,以你们的能力一定可以顺利的升级……”
“这个吗?”提到勇者的等级,安德惊恐的看了一眼依旧呆滞的阿君,然后困惑的问:“这件事情不会有其他的麻烦吧!我曾经做过的梦和你说的全无关系……”说着,安德述说了一开始的梦境。
“那是独角兽的回忆,包括铃鼓都是……耶,进入了封闭我祖先的恶梦之境的你也可以进入纯净生物的……真有趣,原来真有这样的人啊!那么我多送你们一条消息如何,关于方向的。”
“方向?”这次连阿君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是的,在下一个城镇,你们去一趟盗贼工会,可以买到想要的东西。但是情报的方向有两条……第一个村落通向黑暗,第二个村落通向光明,如果选错了方向,偏离了道路,进入了第一个,要改变命运的话,请带上想要的人,因为,解铃还需系铃者。”
“?”
“什么意思?”
“我不是先知,所以没有预言能力。不过,一开始是很明确,总之你们进入下一个城镇去盗贼工会买情报就好了。对了,以上我是在恶魔之书上看的,所以不知道……”
“恶魔之书……喂,阿君,你不是想……我们还是想吃点东西好不好--喂,阿君--”
望着两人渐渐消失在远方,依尔纱微笑了起来:“应该,任务完成了吧!”
“那么,接下来,是我的报仇计划,我可不是让人白甩的。”
第十七部 姐妹之间 第一章 千年梦境+阿君
漂浮在半空中,我流着口水望着光芒四射的夜明珠,我从来没有见到那么大的,竟然宛如小太阳一般将巨大的神殿照得通亮,照出的光芒上还浮着浅浅的蓝色,宛如身处海底。
可惜,我的眼睛看不清角落处的黑暗,充分说明了这不过是一个梦境,我什么也做不到。
我也有很久没有做梦了,这次,是回忆起了什么,还是又要让我看远处,我所不知道的地方正在发生的事情呢?
“祭司那个饭桶也就算了。赫尔弥,你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把她派出去?”熟悉的声音在大殿的另外一边响起,似乎比我所知道的那个更为幼小,也充满了我所不知道的严厉和威慑力。但那个人是谁?明知道在做梦,我却无法思考,呆呆的向声音去飘了过去。发现一个身穿白色古怪长袍的小孩正背对着我这边,在生气的对一个穿着奇怪盔甲的少年发火,那少年盔甲上的标志赫然是银色的羽毛。
但有那么教会中有那么年轻的银羽骑士吗?而且他们的盔甲也不应该是这样的,简直像以前偷到的古董,不过崭新一些。
就听见那孩子继续说道:“我昨天晚上已经提前把神意告诉了你,你为什么还要动我的人?!”
对于比自己明显小很多的小孩的责难,少年却没有任何的不满,还带些羞愧的解释道:“……时间太匆忙了。在上面的命令下来前,我又不能自己去,所以只好先……对不起,只要我得到批准,我一定让她马上……”
“那她回来以前谁服侍我?”好嚣张的小少爷。
“是我擅自行动,所以我代替她……”
“小赫————!!”
“是……”
“你应该知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你应该知道‘她’不是神创造出来的,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寻找神器的任务怎么可以给她,你怎么可以让她接近重要的贤者瓦夏?”
“我知道,但如果她不可靠的话,我也不会让她服侍您,您是最重要的先知啊!”年轻的圣骑士跪在少年的面前说道:“实际上,制造她的时候,有做一些额外的工作,使她只能执行自己的使命,就算她不愿意,也只能给她带来痛苦而已。”
“真的吗?我对人工生命体可……”小孩说着,忽然朝着我的方向转过头来,厉声喝道:“谁!?竟然敢偷窥!?”
那孩子的脸,他是……
捂住剧痛的额头,我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却不得不思索梦境,那个梦带给异常不安的预感,但我却无能为力,甚至连逃避都做不到……为什么!?
想不出来就不想,但真的可以不想吗?我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想摸到蒙沙那里去弄一瓶酒醒醒脑子,目光却不经意的落在旁边的床上,生理时钟准确无比的阿君正幸福的睡着,柔软的脸颊一片通红。真漂亮!可惜为什么是公的呢?我第N次这样想道。
然后忽然觉得不太对劲……这家伙的脸也未免太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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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事态似乎已经超乎寻常的严重,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展到这一步,其实,作为主角我也非常吃惊。
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个……那个比恐龙还要强壮的阿君竟然发烧了!?而且还是接近四十度的高烧!这种病像是他那种神经线的家伙可以得的病吗?
而且,不是说,傻瓜是不会生病的?(这句话客观来说是正确的,你不就没有病过?)
于是,在大家——主要是我和香菜——的恐慌下,什么事情都暂且放下,务必要让阿君迅速恢复健康。因为这次我和香菜难得的意见统一,如果像阿君这样的家伙都因为生病翘辫子的话,普通人大概打一个喷嚏就该准备棺材了。
但是:“为什么那么久了还没有好。”都睡醒一觉了。
我抱怨着弯下腰向炉子里望去,只见里面一点火焰都没有,只有几块木材在里面冒着红光(这是小火慢熬……),难道是我睡着的时候熄了,香菜会掐死我的!作出如此思考后,我悄悄打开锅盖,里面一股浓香飘出,琥珀状的汤汁依然会不死不活的冒上几个气泡,现在还来得及。我慌忙把捡来的树枝塞到炉灶里,但连原来的火星都没有了,可恶……我再次点火,暗色的火焰冒了出来,比普通的火焰还要高温,应该可以吧!不过火焰还不够大,我又多加了一些柴火进去,火焰腾得冒到了上面,整个锅子都烧了起来,我连忙倒了一盆水下去。然后……好大的烟!
(以上,是怎么把一锅好料烧成不能吃的废品的实习教程,请各位读者务必实习一下,保证你父母配偶以及其他人士会杜绝让你做饭的念头……至于如何用液化气以及其他燃料达到以上效果,请自行尝试)
然后,在一片浓烟中,我听见有人冲进来的声音,身体不自觉的一僵,等待着香菜女王陛下的怒火。
令我松了一口气的是,随后响起的是蒙沙的声音:“笨蛋!你打算把我的实验室给烧了吗?”
因为阿君忽然生病的关系,我们不得不暂缓了行程,躲过了外面追捕魔王的混乱,藏在蒙沙在威格里斯附近的某个秘密实验室里。而利用这个时间,蒙沙和妍随自愿为被公主的变态兄长先一步送到的我的身体进行局部的休整,以适应我现在这个半实体化的灵体状况。
不过,这两个我都不太放心。我亲爱的伯爵大人盼望了N年,想的就是把我的身体变成标本,而另外一个,光是香菜的双生妹妹这一点,就令我足够的不放心,更何况她一直天命天命的,虽然我现在要她的话来说,是命不该绝,但谁知道这女人会不会在我身体埋一颗炸弹或者其他什么,等到我‘天命已到’的时候,自爆了去。
话说回来,比起我的身体,更令人担心的是香菜。
她的反应未免太不正常了。
听到自己的妹妹忽然冒了出来,还说要杀她。她仅仅是眯了眯眼睛,然后很大方和对方介绍,自己的名字就叫做香菜,是魔王的‘导游’,以后请多多关照,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她也会帮忙。
帮忙什么,帮忙对方杀死自己么?
而妍随小姐则在听见香菜的自我介绍后一愣,接着非常……非常同情的拉住香菜的手,说:“我还以为只有我家那个笨爸爸会给自己女儿取那么俗气的|乳名,没有想到还有人更没有品位,拿有人直接让自己女儿叫这个名字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没什么,小村子,所以这种名字不奇怪,通常姓什么,然后连着一个日产用具就取上名字了。”
“是吗?那么,你姓香,很少见呢!”
“不,我父亲的姓是丹恩。”
……………………
为什么这两个可以聊得那么高兴?就算血脉相连,但她们明明个性完全不同,而且立场完全敌对。
香菜的脑袋里想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我简直可以肯定,事实上,依照香菜牙眦必报的狭小心肠,尽管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敢于说要她性命的人,哪怕被分尸都不能令女王陛下消气。
另一方面,恐怕妍随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发现只要一和香菜说话,这位喜欢咬文嚼字,语言使用相当古怪的小姐口吻就会变成普通女孩的说话方式,甚至有时候还会用小女孩对姐姐撒娇的口气——尽管那的确是她姐姐没错——总之,看她们的相处,从感觉上来说,就如同两条毒蛇状似亲密的缠在一起,绕啊绕啊,就看谁先一口咬下去了。
从情理来讲,我似乎应该坚定的站在香菜这一边的,但后来想想妍随小姐一晃纸扇,就可以招来的一大片鬼怪,我决定不管这门子闲事。
并且,我怀疑阿君的高烧就是被那看起来无边无际的鬼怪给吓出来的。
单纯以香菜和妍随来看,琅缳家的直系女性绝对比我具有成为魔王的资质。
当然,眼下不是对她们姐妹的恩怨做任何评论的时候,听见蒙沙的吼叫声,然后闻到刚刚那令人垂涎三尺的浓香里开始混杂被烧焦以及烟熏的那种奇怪味道,我偷偷溜了出去,并且决定在香菜询问的时候,把主要责任嫁祸于蒙沙。
反正他不是嫁给我了吗?作为妻子就应该承担丈夫的所有不幸。
不管怎样,现在还是在第一时间逃离事故现场的比较好,可魔王身份的我又不能大摇大摆的跑出来,鉴于阿君那有香菜守着,我准备去看看我的身体,还有,我好不容易才带回来的合成少女。
由于所谓的天命的关系,妍随虽然没有对这件事情说什么,但也坚决不愿意帮忙,灵魂又不是蒙沙的研究领域,因此劳论和格瑞斯的灵魂复原的进展非常缓慢,至于如何分配只剩下一个的身体,更是大问题所在。
“这种速度的确不行,说到灵魂修复方面,我知道有一个家族十分擅长,就看你愿不愿意见她了。”
近乎女声的童音在我注视着布莱姐妹的灵魂时冒了出来,往旁边一看,我大叫了起来:“鬼啊————!!”
“……我本来就是鬼。”
“不,我是说冷雨……你不是投……投胎去了吗?”我难得恐惧的望着眼前拥有小孩容貌的老鬼。
他不以为意的微笑着回答:“开什么玩笑,事情没完前,我怎么可以升天。”
以你的所做所为,就算想升天也升不了吧!我并没有把这话直接说出来,尽管好奇他的恩怨,但我对他之前说的话更有兴趣:
“你说你知道会修复灵魂的人?”
“不只是知道,我和那一族有协议。我可以开魔法阵直接把她召唤出来。”
“那可真方便……”我说:“那么,还不快召唤,还是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嗯,你应该去和阿君说一下……”冷雨说着,眉头皱了起来,表情有些严厉的感觉。
这使我想起了昨晚的梦,梦里面的那个小孩应该……是冷雨吧!想问却无从问起,我只不过出于本能的不安,实在不知道那梦能说明什么。而且就算真的是冷雨,恐怕这么小小的一段话,他早就遗忘的一干二净了吧!想了想,我还是说道:
“冷雨,赫尔弥……是谁?”依稀觉得这个名字似乎相当的重要。
冷雨的表情也确实瞬间变得狰狞起来,然后是……悲伤?他强压下情绪,淡然的回望我:“……这和你有关系吗?”
“……”是没有,但这个反应也太过分了。
“你到底要不要找可以修复灵魂的人了?”他不耐烦的问道。
算了,不说就不说,我懊恼的离开,然后又转身问道:“为什么要和阿君说,不是香菜吗?”
“嗯,他和我招呼的人有点关系。”
“关系……?”我疑惑的问:“阿君认识的我可能也见过,你想召唤谁,不是他那个人妖哥哥或者部下吧?”
“不是。”冷雨漫不经心的回答:“是继承了西雪这个名字的女孩。”
“……西雪……??”
我立刻愣在了那里。
这是一个难得我没有见过,却记住了名字的人。因为当时的冲击太大了。
所谓西雪,就是阿君原来的未婚妻,然后把他甩了,和更人妖的寒到一起的女人吧!?
第十七部 姐妹之间 第二章 西雪其人+灵魂修补
感觉像是男人欲望终合体的身材,银灰色的大波浪长发,满含秋水的单凤眼,还有厚厚的艳红色性感嘴唇……当‘久仰大名’的西雪小姐从魔法阵中出来时,我下意识的为她身上所带有的饥渴感打了一个很寒颤,这种女人光是从外表上看就是那种会把男人连皮带骨头一起吞掉的类型。
阿君他老爸是基于什么心态给儿子决定这么个未婚妻,难道是因为儿子长得实在太人妖了,怕他自己找不着老婆?
不过惨遭被甩的阿君倒没有特别的反应,总之见到自己曾经的未婚妻也没有见到他哥哥的一半激动--也不能排除因为发烧,所以没力气激动的因素。相对于阿君的不死不活。一举一动带有强烈电压的西雪自己蹭到了阿君的胸前,直接就是一个热情过头的长时间深吻:“啊,晴,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嗯--还好吗?”
“……”可怜阿君还在严重的发烧状态,那个吻结束以后,他已经接近昏迷状态,但还是挣扎着抹了抹嘴,几乎用爬的去找水--漱口。
“无聊,还以为会来一个更有趣的呢!”
发出如此感想的当然是香菜,但基本上所有抱着看‘曾经抛弃阿君,寒的未婚妻’的想法跑来参观的人,都有共同的失望。对于这位外表几乎如同淫荡的代名词,不要说勾搭上未婚夫的哥哥,就算说她会去招惹未婚夫的爸爸都有人会相信的女性,大家公认没有什么多余的可观赏性(人家好像本来就不是来给你们看的吧),枉费得到阿君愿意见西雪的消息以后,我冒着生命危险把阿君悲惨的感情创伤大势宣言了一遍的辛苦。
结果,跑来的是一个路穆人格的女性版本,刚见面的时候我差点连内裤颜色都被她套了出来,在场的所有男性她更是没有放过一个,夜牙差点被她折腾到直接变身,而更神奇的,这位西雪小姐还慧眼识珠的把蒙沙逼到情绪失控,恢复男性状态……唯一比路穆那只色狼要好一些的是,西雪没有找外表正太状的冷雨下手。
我忽然好奇起暗卿佣兵团的团长,寒大人脑袋上的绿云厚度来。
想必为了逃避当年那个变态的婚约,却诱拐了这么一未婚妻的‘公主’比阿君还要来得懊恼吧!
在西雪和所有男人都“认识”过以后,冷雨终于开口道:“满意了?”
“讨厌--先知大人这不是奚落我吗?”撤回前言,这女人没有搭讪冷雨,并不是比路穆来得有良心,是根本认识然后没办法下手。在伸手想抱住冷雨,却因为触到幽灵的‘身体’,感受到刺骨的冰冷还没有实体后,西雪讪讪的收回手,眼睛和抽精了似的,对着冷雨猛眨:“那么,先知大人,叫人家来有什么事情呢?”
“修补两个灵魂……还有……”
“这个……是利用‘重生’魔法合成的吧……合成的相当完美。但如果在合成过程中一定没有进行辅助的白魔法支持和一些完全相反的黑魔法,导致魔力只保持原来的状态,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可能在还有短暂记忆保留,导致不能完全听从命令的情况出现……但是,大人,我记得当年就没有办法保持住灵魂,这里的设备和条件就更不用说了。”
令人惊讶的是,在看见合成少女后,西雪的气质立刻从花街红牌变成了学院的女学者,落差之大几乎叫人怀疑其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但……记得?当年?
冷雨对这种变化倒相当的适应:“但只要灵魂还存在就可以重新引导回去吧!我希望你做的,就是让这两个女孩的灵魂复原……暂时共用一个身体也不要紧,对吧?安德。”
“啊,是!”
“那么……”眨着银灰色的眼睛,女学者瞬间又变成了某非法服务行业的头牌:“帮忙的话,先知大人有没有什么奖励给小雪我呢?”
“奖励?当年可是有签过契约的。”冷雨回答的很快,小气本质一显无疑。
“契约?”西雪那和普通的桃花眼不太一样的,大的有些异常的眼睛眯了起来:“不是在赫尔弥大人手上吗?那我不是被白白奴役了那么多年?”
“为了让你不能反悔,签定是刻画在记忆上的契约,因此作出回应的,契约的另一方的契约刻印在灵魂之上。换句话说,除非我经过冥界业火的焚烧,契约就一直在我身上,别人根本没有夺走的可能。”再次听见赫尔弥的这个名字,冷雨的表情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是近乎阿君的那种什么都没有想的那种感觉:“本身就是灵术师的你不可能不知道。请不要装傻!就算真的被奴役或者怎么样,也是你自己自愿的。”
“不要说名字,连姓氏都被剥夺,还有什么自不自愿……”
“什么?”
“不——没什么呀。”在古怪的低哝后,西雪充满诱惑力的微笑了起来:“那么,应照先知大人的嘱托,我来帮忙好了。是这个合成少女吧……”
西雪悠悠然的来到合成少女的床前坐下,玩弄似的拉起一小撮水蓝色的放在嘴边。
因为我们这边没有人的魔力可以强过合成少女的缘故,而那两条龙完全是不同魔法体系,我们一直没有办法封住她的行动,只好靠打昏或者蒙沙的药剂使她处于昏迷状态。
“有什么要做的吗?”我向西雪这么问道。虽然她看上去很不可靠的样子,但好歹还算是一个希望。望着少女和格瑞斯一样红的有些许不自然的脸颊,我就当心蒙沙的药会不会对这个身体有什么副作用,毕竟和强壮到异常的欧阳不同,无论是劳伦还是格瑞斯的身体都不是很好,属于需要被保护的女孩子。
“要做的……?恩恩,帮我打一桶水来好了,越冰越好。”
“冰……她们也发烧了吗?”我着急的问道。
“不,修复灵魂的时候必须使用。”西雪有趣的看着我:“你刚刚说……她们?……这孩子已经只能算一个罢了。”
“不,现在的她只能说是傀儡,但她们的灵魂回去后,就是两个,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我说道:“不只是这样,将来我要让她们恢复原状。”
“呵呵,是吗?这么努力,她们哪一个是你的情人?呵呵,的确呢!左拥右抱是一件好事,但是那是说肉体方面。要是只有一个肉体却拥有两个灵魂,那不仅没什么意思,而且还要忍受其中不喜欢的灵魂吧!”
“……很抱歉,这对姐妹的灵魂我都很喜欢。所以正相反,单纯以魂魄来说,我很乐意左拥右抱,但她们的身体实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回答:“很不幸,我也是肉体至上主义者。”
“恩——你很有趣。”
“谢谢你的夸奖。”
因为阿君发烧的关系,所以我很快从他那里拎来了一桶还带着冰块的冷水,西雪微笑着接过,然后很豪爽的——“哗”得倒在了合成少女的身上。
“你在做什么!?”
“啊啊,要修复灵魂的必要工作。”西雪咬着手指娇媚的回答:“所以必须让她醒来。”
“但也不用如此粗暴吧!”
“杀……魔王……杀……”
“哇!!”
为什么她一醒来就这样!?
狼狈的逃窜着无数凭空出现的风刃,连指责西雪的空隙都没有,最后我跳跃到了合成少女的后面,却不能如同带她回来时那样把她劈昏。该死……如果等到她开始念大型魔法的咒文的话……我一把拉住她,并捂住她的嘴:
“够了,停止!!”
“……”
合成少女当然不会听我的话,风刃火球和其他的不用使用咒语的魔法依然向我袭来。因为我压制住了她,理所当然的,这些魔法有些也打在了她的身体上,望着风刃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划开的口子,我不得不考虑离她远一点,至少不能让她这么自杀性的胡来。
但西雪却嘱咐道:“对,就这么把她固定住。”
“耶?”
然后,西雪飞快的在空中比划着什么,鲜红的光晕从她的指尖散出,在空气中留下红色轨迹,这种轨迹构成了繁复的魔法阵的形状。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有人可以如此快速的和香菜一样熟练的使用魔法阵,但和只是把无法感应到空气中的元素,纯粹把魔法阵绘制出来的香菜不同,西雪可以如同劳伦一样敏锐的感觉到所有的魔法元素,不,应该说更加的敏锐,因此才能和香菜一样迅速的画出来。
当这个魔法阵完成的时候,金色的光芒从魔法阵中心施放出来,我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在拉扯着我的灵魂,然后从冥界带回的两个少女的灵魂从我身上飞了出来,在绕着蒙沙所收集的另外一部分的灵魂飞了两圈后,她们进来了合成少女的身体。当然的,所有的攻击由此停止,少女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她轻轻的回过头,一蓝一红的双眼里不再空洞无物,而是拥有了生命的神韵。
“安……”
很久没有听见宛如风铃般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使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劳伦的景象,而少女的脸上弥满了属于格瑞斯的羞涩。在深深的凝视了我一眼后,少女再次进入了昏迷中。
“劳伦——格瑞斯——”我心急的叫唤着。
“工作还没有完成……所以,放手吧!”从我手中接过少女的身体,西雪有趣的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烟:“魔王吗?”
“怎么?”这么问的,是冷雨。
“不,只是没有想到而已。作为光明神神使的先知大人……”
西雪意味不明的冷笑起来。
我不安的望着她的背影,向冷雨问道:“真的没问题吗?”她是真的愿意帮忙?不会背叛我们?
冷雨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我在问她是否真的可以救治劳伦和格瑞斯,于是回答道:“这样的事情她做了一千年了,闭着眼睛也不会出错。”
一千年?对了,西雪也总说什么当年什么的。我怀疑的问:“她……活了多少年了?”
“不知道。既然和阿君定婚的话,应该差不多大吧!”
“可你刚刚说一千年……?”
“那个啊!是记忆传承。她们一般把生前的所有记忆在临死的时候交给续任者,就是下一任的西雪,虽然那是完全不同的女孩,但记忆却作为经验保留了下来。”
“可是,那和精怪有什么不同,是违反天命的啊!”
“应该说,死抱着记忆不放,自恋倾向过于严重吧!”
听见这样的话,西雪面目狰狞的回过头:“精怪?自恋?”
“不,不是我说的。”
我和冷雨慌忙瞥清,然后就看见两个罪魁祸首站在我们的身后。难得香菜和妍随竟然同时过来,竟然在听到冷雨的说明后做出了如此得罪人的结论。
我又发现了这姐妹俩的一个相似之处,就是那张嘴只会招来麻烦。
在和香菜她们对视了一会儿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西雪像没骨头一般向我靠了过来:
“讨厌——魔王陛下,你的同伴好失礼哟!”
她身体上浓郁的香水味道严重摧残我的嗅觉,使得我立刻推开了她:“别靠着我,老太婆!”
“老……什么?”
面对着性感美女瞬间变得比恶魔还恐怖的脸,我立刻捂住了我的嘴,并且沮丧的发现:
我的嘴比香菜她们的更加…………
第十七部 姐妹之间 第三章 无聊的建议+路穆的同伴
“香菜小姐,可不可以拜托你帮我找蟾蜍唾液,赤色满月月桂叶,红色干粉,还有龙骨,辰沙……小蒙的实验室里就有,虽然难找了一点,危险了一点。”
“不麻烦,反正辰沙一进实验室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可我要的不只是辰砂。”
“前面那些?奇怪了,西雪小姐您手头上的那些药,再加上您刚刚说的,好像是在炼制剧毒谜幻药的药单吧!只有辰沙勉强算有用,您真的有需要我也可以帮你找,剧毒谜幻药,怎么说刚刚那么好的材料实在浪费,我可以提供更有效果的大只蜈蚣……”
“辰沙,辰沙就好了。那么,妍随小姐,拜托你来升火吧!温度是火焰要达到蓝色以上的……”
“您是说业火吧!好的。”
“啊啊,那是,那是……什么啊!!”
“它们是地狱中专门看管业火的小鬼,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业火很快就好。西雪小姐,请您努力。”
“不,不要,好可怕--安,小安,帮我抓走它们!!”
以上,这是这两天的常规场景,我也深刻认识到女性的耐心比男性充足,且在面对同性别的阶级敌人方面比男性来得胆识这一事实。敢于和香菜和妍随较量,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惊天地泣鬼神就不知道教训两个字怎么写的只有奇女子西雪小姐。
这么恩将仇报,不,有仇必报的姐姐,自然不会放过同样得罪了她的我,于是我在她和香菜们的斗争结束后,通常成为了炮灰之类的角色,专门负责收拾香菜不知道从哪里抓来的毒虫,妍随不知道从哪里招来的小鬼。
唯一让我比较有心理安慰的是,难得有人比我还惨,而且还是以前常常助纣为虐的阿君。他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只会做毒药的蒙沙没有办法治好,香菜提供的药方也无能为力,结果这两人在不甘心之余,一合计,决定了‘以毒攻毒’的方针,基本上招呼西雪的毒虫以各种方式进入了阿君的肚子,再时不时受到妍随的小鬼的惊吓,他的病在离开这里之前是不要指望好得了了。
不过,虽然是自找苦吃,吃多了西雪小姐也不乐意,又赢不了香菜们,在痛苦了好几天以后,她笑眯眯找的说把如花似玉的女孩们闷在这种鬼地方实在不人道,要所有女生陪她出去逛街。她的心思单纯简直一看既知,八成希望香菜她们因为‘魔王同伴’的身份吃一些小苦头。
这位小姐不了解的是,香菜对麻烦这个词汇所持有的非同寻常的热情,如果要说因为不能出去所造成的不满就香菜的情绪最大了。如果不是蒙沙坚决不让,她恨不得把我牵出去示威游行,按照她的理论:
“因为被通缉就躲起来算什么魔王,你应该大摇大摆走出去,像所有魔王做的那样给人们造成血腥恐怖的印象,然后才可以选一个地方摆摆架子,玩弄一下追兵!”
我当然坚决不同意,只担心我在可以摆架子之前,先被别人给血腥恐怖了,而且,只要香菜存在,我估计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什么架子。
这次西雪的提议,香菜可真的找到机会了,她直接冲到我面前,说道:
“那么,走了,钱包。”
“钱……谁是钱包啊?”
“当然是你。欧阳说要带我们去离威格里斯最近的城市加马,那里有世界上属一属二的贸易广场,但我们的资金不多了,阿君又那个样子,当然只能上街现取了。”香菜笑的愉快极了。
“可是……等一下,加马?”难得我有记住名字的城市:“那里不是最有名的冒险者都市?勇者一定多到打堆……”在满大街通缉令的情况下,你想我去送死?
但我的话没有说完,欧阳就Сhā进来,眼睛闪闪发光的看着我:“小安,听说你有勇者小偷的称号?加马满地都是勇者,所以,我们这次可以买东西买到手软也不用担心金钱了吧!”
“一定要我……蒙沙呢?他是有钱人,你们可以……”慌乱中,我想起了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公主大人啊,今天早上秘密回去国王哪里了。”香菜凶狠的微笑起来:“安,你就老老实实的跟着吧!反正你也就这点用处了。”
最后,把阿君丢给了他最怕的冷雨,失去蒙沙监控的所有人快快乐乐的在心怀叵测的西雪的建议下,去城里进行大采购,不快乐的只有被当成钱包的我,被丢下的阿君,哦,还有一个,被自己妹妹指定代替阿君成为购物篮兼众小姐仆人的夜牙。
我确定雄性生物始终和快乐的购物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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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怨归埋怨,事情还是得做。比我想象中要好的是,大概是没有想到魔王还敢在‘掠走’公主陛下以后还光明正大的满大街乱窜,所以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
包括被我‘光顾’过的家伙。
可香菜对这种情况不太满意,最后竟然拉着我去勇者工会,她的勤快程度让总想做些什么的西雪一头雾水。
在勇者工会,我终于见识到了我的通缉令。虽然蒙沙说他那变态哥哥会对通缉令上做小幅度的修改,以偏离勇者们搜查的方向,但,但这上面的是我吗?
“……平时装扮为高约一米八零,黑色头发,眼冒绿光,皮肤苍白,长相古怪,脸上带有不正常笑容的二十岁男性……”除了男性这一点,我怎么觉得像是在形容香菜那鬼女!更过分的是通缉令上面的图片。
本人好歹也算英俊潇洒气质不凡玉树临风一帅哥,为了众少女心目中的形象,变态国王就算想做什么修改,也应该把本人威严冷静魄力十足的王者之气描绘出来(你有那种东西吗),那图片上是什么?活脱脱一吸血鬼样,而且还是饿几百年的那种。拿去给难民收容所或者各种福利机构做形象代言人,一定可以使捐款数量有质的飞跃。
凭着这种画像,就算是我娘也认不出……
“安德……普拉斯,魔王,是这个名字吧!”
带着轻笑的女音在我的对面落下,我从放下通缉令抬起头,然后感觉像是遭到了雷劈一般。
那无疑是一位美人。
她的头发宛如天使的翅膀羽根处的绒毛,短短的贴在娇好的脸蛋周围,鲜红的眼睛宛如刚流出的鲜血,有一定温度却带着野性的残忍,身材虽然是我并不喜欢的娇小类型,但比例分配硬是分配出了我所喜爱的蜂腰长腿。还有如同女神一般的气质,几乎让人有立刻顶礼膜拜的念头。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缺点的话,就是五官有些奇怪,或者说,过于的野性,配在深色的皮肤上一定会非常的性感,但长在她那似乎有些不自然的白色的脸颊上,则过于的粗枝大叶,偏向男性的感觉。说起来,这种古怪的五官搭配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但我没有把时间浪费在我糟糕的记性上,而是在因为对方的五官产生了屡次受骗的疑虑后,我下意识的往对方胸口望去。其实也没有这种必要,这女生身上华贵却单薄的布片尽一切可能的向所有人展示着她发育良好的身材,根本没有证实的必要。
于是我立刻习惯性的拉住了她的手:“你可以嫁给我吗?小姐。”
“嘻嘻,怎么办?小路穆,他向我求婚哎。”
美女没有生气的挣脱我的手,也没有立刻做出回答,而是回头向另外一个男人说道。
接着,被我们很干脆的丢在威格里斯的路穆一脸不情愿的走了过来。这小子丝毫没有了往常的神采飞扬,倒如同刚被香菜进行了大规模的精神攻击一般。以很恐怖的表情看了一眼我拉住女孩的手,异常紧张的冲上来,把我们分开。
“怎么了,你女朋友?”为什么这么好的女孩子会被这色狼精灵骗上手?
“不,啊,她是……”
“真讨厌,认识了那么久还随便否认人家的存在!讨厌的小路穆。”从这娇嗔来看,不会又是被路穆甩掉的女孩子吧!我奇怪的猜测。美女却看似撒娇,而异常干脆的一把推开了路穆,再次确保自己在我的视线中央,仔细的打量我以后,遗憾的说道:“好像,不如想象中的好玩呢!”
好玩?
我疑惑的望着她,又狠狠的瞪向路穆。
不会是为了泡妞,这家伙把我的身份告诉这女孩了吧!
路穆却满脸紧张的说:“既然不好玩,就回去如何?要不然,我们继续逛好了……你不是说想去地下赌场看看吗?我们马上……”
“真过分!你刚刚不是不同意的吗?就那么想带我走?怕我害了这么可爱的孩子吗?”
“孩子?姐姐你好像并不比我大多少……”我这么说道,并看了眼她的耳朵,应该是人类,虽然看起来和路穆年龄差不多,但既然是人类,那么她顶多二十六七岁吧!
“姐姐啊!你真有趣。”女孩向我靠了过来:“那么你有没有兴趣陪姐姐玩?尽管外表上不如那个好看,但真的似乎更好玩的说。”
啊?这是什么话?
这时,一只手拉住我的袖子,拼命一扯,就看见香菜一脸要笑不笑的站在我旁边,冷声道:“不好意思,这是我的玩具,所以乱打主意。”
“你的?”美女的声音冰冷起来,对瞪上香菜暗色的眼眸,一边咬牙切齿的问道:“小路穆,这小丫头是谁?凭什么说‘我的’小安是她的?”
那个,我不是香菜的玩具,但好像也不是姐姐‘你的’吧!
但,现在空气飘荡的是什么,怎么像相同的磁场在剧烈排斥的感觉。
香菜莫名其妙的愤怒了起来,在与鲜红色的瞳眸对瞪之余,也用同样的语调说道:“路穆,这阿姨是谁?竟然随便跑出来抢人家的玩具。”
喂喂,我已经说了我不是你的玩具吧!
“这个……”
路穆支吾着难为的在两个气势可怕的女人之间左顾右盼,可以看得出他对两人怀有同样的恐惧。
而我则开始后悔,果然不该随便让求婚的,怎么好像招惹上了另外一个香菜似的?
“哼,原来如此……”在眼睛和眼睛的交火的最后,香菜冷哼道,并且把我向其他地方拉开。
“香小姐?”路穆在我们的后面叫道,想跟上来说一些什么,却也被那女子一把拉住。
她说道:“这次,算了。喂,小安,路穆先放在我这里了,以后要来找我哟!”
找她?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啊!
然后,我听见香菜喃喃道:“你还是永远不要知道比较好。”
第十七部 姐妹之间 第四章 巨大的蜘蛛+安的守护灵
“果然如此,只要魔王身份一公布,不光是无聊的勇者,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家伙也跑来了。安德你给我听好了,以后没有我们陪着不许随便出门,有人找你也不许随便和对方说话,有陌生人给你东西也不许要,如果别人带着什么很贵重的东西,你的手老实一点,不许呆呆的就跟着别人跑了……”
为什么我都成年了还要受到这种告诫,难道我长得像被卖了还帮对方数钱的笨蛋吗?
香菜没有理会我一个劲的翻白眼,越说越起劲,就差交代我‘迷路去找XX’之类的嘱咐(这话倒真的满必要的)。我只好偏过头去,顺手从身边走过的勇者口袋里‘捡’出一个钱包,里面除了几个铜板就是通缉令和任务领取单据,没有其他东西,由此我断定此人很穷,异常穷,不是普通的穷,而且还N会做梦。没有钱是直观因素,但这几张A级任务以上的通缉令则说明了其好高务远的本质,想想一个A级任务要花多少钱做准备工作,只有有钱人才可以消耗的起。所以,没有机缘又没有阿君那恐怖的力气的话,A级任务只属于有钱买高等级装备者,穷人还是打消了主意的好。
“盗亦有道,安德公子。”妍随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们的面前,很严肃的看着我手中瘪瘪的钱包。
这小妮子的脑袋不太正常,她似乎认为不管道德品质好坏与否,只要不是对方特别珍惜的东西,我从富人那里‘摸’一点不算什么,但即使是穷凶极恶之人,如果对方一贫如洗的话,不仅不能偷,还必须予以施舍,我怀疑她们家族从血液里就不存在是非观。(不管好坏贫富照偷不误的家伙好像没有评论的资格)
但她现在这么说了,倒给了我一个极好的逃脱香菜唠叨的借口,于是我兴奋的回答:“我去还给他好了。”当然,几个铜板也是钱,所以我只还钱包。
“对了,说起来……”可香菜依然没有放过我的打算,跟着我一起往回走,继续教育‘乖小孩注意事项。而妍随大概是不相信我会还钱包,也没有离开。
看到我们三个的移动,在百无聊赖的翻着勇者工会任务单的欧阳和夜尘,以及用各种方式勾引人搭讪的西雪也跟了上来:“要走了?再去西广场逛一圈怎么样,听说有服装搞特价。”
老天,她们还打算买下去?我都怀疑我再偷下去可能会引起公愤了。
愤愤不平的咕哝着,我一边对着周围闲人的目光瞪回去。一般只有一两个女孩子单独在热闹的街上走,如果不是特别漂亮不会有人注意,但三个以上就会吸引别人的目光,如果这一群女孩还质量很高…………竟然可以在如此高回头率的情况下偷到钱包的我实在是很了不起。
“轰————”
刚刚那好像是爆炸的声音?看着街上的人潮一股脑的向声音处涌去,再看看各位小姐们兴奋的眼神,我很坚决的往反方向走。
我相信无论谁在N次购买物品时被丢出去清除‘路障’,以便小姐们优雅的购买物品,看见‘热闹’都会绕道走。
“不去看看吗?”对我的行为提出异议的,竟然是同样身受其害的夜牙。一直在门口等我们的他说道:“刚刚那只精灵,路穆就是往那边过去的。可能卷入到爆炸里去了。”
“他和我没关系……”事实上,那声音和那个笨蛋搞不好有关系也说不定。我丝毫没有同伴道义的说道,但脑子里却闪过了刚刚那个女人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特别的担心,担心她会遇到什么危险——奇怪,才第一次见到,再漂亮也……我想了想,还是冲着人群涌动方向跑去。
当然,没有为小姐们‘开道’的使命,人群对我造不成实际的阻碍,我轻松的从人群的上方,看热闹者的脑袋上通过,然后看见了——
蜘蛛!?
这当然不是普通的蜘蛛,它有两层楼那么高,细长带有白色绒毛的足支撑着它肥胖的身体,复眼的颜色是奇怪的幽蓝,让人感到无比的恶心。
我毫不犹豫……回头就跑。
不过是只蜘蛛而已,以路穆不逊于我的逃跑速度当然不会有事,他既然跑得掉,以他自称的‘绅士’风度,那位姐姐当然也不可能有事,至于这么巨大蜘蛛,肯定是B级以上的魔物,换句话说肯定有贵重的晶核的存在,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满大街的勇者会放过这魔物才奇怪,我唯一要考虑的只不过是最后要不要‘光顾’一下最后得到晶核的‘钱袋’而已。
“咝——”
可是,那生物却不肯放过我,白色的液体丝状物对着我喷了过来,我脚下的‘土壤’立刻自动跑开,形成一个大坑(直接说你还站在人家脑袋上不就好了)。但再怎么逃跑也没有我这个逃跑专家跑得快。我迅速在空中转了圈,再次落到了‘结实的土壤’上面,不顾下面的叫骂,我谔然发现,被喷到蛛液的人向跌到强力胶水中一般,动弹不得。
虽然是凝固下来是丝状物,但喷出来是液体,攻击面积广,被粘住了又只能任人宰割,起码是A级以上的魔物。虽然晶核价值也呈数十倍的翻值,但对于我这没有攻击能力的盗贼来说,还是迅速逃跑的好。
于是我往回窜去,但我脚下的人群却开始如同泥石流一般像蜘蛛涌去。
老天,要钱也不是这种要法,你们的命只有一条,而且就算打倒蜘蛛,晶核也只有一个啊……无法‘逆流而上’的我只能徒劳的悲叹着。
“咝——”
若只是如此也就算了,可疑的是那蜘蛛似乎看上了我,拼命的对我喷着‘排泄物’,我逃到哪里它喷到哪里,伴随着‘落地点’的减少,我只好往它的正面冲去,至少不要再对着它老喷胶水的大ρi股。
可那些‘胶水’的射程远也就算了,竟然还会拐弯,弄得我狼狈不堪。而且因为我的运动轨迹,一团一团粘在地上的不明物体越来越多,我的逃跑也越来越艰难。
这里不是冒险者都市吗?就没有一个厉害点的勇者?怎么一个个全趴在地上了?
唾弃着现在勇者的素质,我忽然听见身后古怪的声响,回头却发现我竟然自己凑到了巨大生物的嘴边。
接着,我僵硬住了。
我知道我现在非逃不可,但我必须坦诚一件事情。
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其实还是异常害怕一件东西的,那就是——蜘蛛。
我知道这对我那另一半的黑暗精灵血液来说简直是一笑话,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开始,我从潜意识深处,遗传基因的根本上对蜘蛛这种生物表示恐惧。可我毕竟选择了盗贼这个职业,这意味着我有时候必须守在阴暗潮湿肮脏的地方蹲点,我当然不能怕了这种生物。所以实行了名副其实的习惯疗法,和一群蜘蛛住了两个月以后,至少从表面上来说,我的蜘蛛恐惧症是治好了。
但在和这巨型蜘蛛,普通蜘蛛放大N倍的魔物距离不到一分米的近距离接触之下,我依然浑身一僵,嗓子里不由自主的发出了类似阿君见鬼的尖叫:
“蜘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遗憾的是我的嗓音极限过于贫乏,不能对蜘蛛起到昏眩效果,它毫不迟疑的张开大嘴向我咬来。
我命修矣!
近乎绝望的思考是被咬一口以后赶快溜,还是顺手划上一刀然后战斗到底以换取代替医疗费的晶核——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被咬一口就玩玩了吧——我身边不知哪个倒霉勇者遗留的加持了火魔法的长剑却冒出了眩目的火焰,接着这笨蜘蛛竟然一时吃惊之下自己摔在了地上,我被它一撞,反而摔出了其咬程范围。
骗人,怎么会那么巧,我已经好久没有那么好运了,难道说我的运气已经开始彻底变化?
还有,刚刚的火焰好像火精灵,冰?!
“切————”
我隐隐约约听见附近传来了这样的女音,刚想再过去看清楚,却被人拖了开来:“太危险了,你还是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啊,欧阳?她们总算过来了么?接着,妍随和香菜一首一尾截住了这魔物。
一个银发飘荡,正气满盈,宛如九天嫡仙,一个黑发蓬松,妖气旺盛,就像恶魔女王(你给香菜说句好话会死吗?)。对于地上不知死活的笨蛋勇者们崇拜的眼神,我很想告诉他们,这两个决不是来救人的,搞不好是打算把这里完全毁灭处理的。而这时就听两人同时道:
“非汝之道而行且伤人,请恕我无礼!”
“呵……好像很美味的样子,蜘蛛哟!”
“那个,出场的人好像有点不对吧!”妍随还好,但香菜她这个毫无根据战斗力的跑出来做什么……我疑惑的望向欧阳。
欧阳则耸可耸肩:“看见是蜘蛛,小香就自己要求上阵了,说什么下马威的。”
她打算给谁下马威?我浑身一阵鸡皮疙瘩,预感到此事似乎和我有重大关系。
但是,此刻,香菜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我的身上,她单手握着血色匕首,口中喃喃念着什么,匕首开始变长,最后变成了剑的形状。
令人惊讶的是,妍随以一种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望了香菜手中一眼,赌气般的没有拿出平时御敌用的纸扇,而是同样的匕首,但和香菜手中的血色和从黎焉那里A来的银色匕首不同的是,她这把是和纸扇,香菜的手镯一般的暗黑色,当她的匕首化成剑的时候,我几乎可以闻到死亡的气息。
这姐妹就这样对望着,好像自己的对手不是那肥胖的蜘蛛而是对方一样,然后,两人同时出剑,咋看没什么改变,片刻后,一道血色红芒和一道暗色的黑芒在蜘蛛的中间炸开,黑红色的光芒闪过后,蜘蛛便不复存在,徒留下破抹布一般的碎片。
“要是没有碰撞的话,就是冲着对方过去的呢!她们的感情似乎不如想象中的好……”
废话,说是有深仇大恨也不为过。但西雪这么兴奋的表情算什么?
“直接用鬼怪的话,就不是势均力敌,而是消灭小香了吧!你为什么不那么做?”和妍随不知道有什么梁子的欧阳冷嘲热讽般的说道。
“我才不是……”妍随露出了受委屈的表情,没有再说下去。
欧阳说的也有道理,但妍随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这么做?她不是说要杀香菜么?我奇怪的思考着。还有香菜,刚刚从那边蔓延过来的恐怖精神压力不是假的,她就这么恨她这个妹妹吗?
“对了,安德,我们要不要把这个捡回去。”香菜却拎着蜘蛛留下的‘破抹布’,远远的问我。
“捡那种脏东西做……”
当香菜把‘抹布’展示给我看的时候,我立刻消了音。那个不是抹布,赫然是刚刚和美女走了的路穆。
第十七部 姐妹之间 第五章 检查+第二个誓言
活动活动手,踢踢腿,走两步,摆一个POSS……呜呜,还是自己的身体比较好啊!
我感动的想道,开始运起无影神功满屋子乱窜。
虽然半实体灵魂状态和真实身体相差不远,据说是和我的身体直接建立了联系,但灵魂不在身体里面,所有的感觉都要慢一拍,尤其是我高速移动的时候,因为速度太快,导致灵魂和身体难以连接,可以说感觉神经完全罢工,一点由速度带来的快感都没有,实在没意思之极。
哪像现在,简直如同乘风而去,飘飘欲仙(你吃药了?),这种非我之外的人类不可能可以达到速度带来的感觉实在是普通人不可能……
“当----”
“终于停下来了?”
“抗打击能力如预期有显著提高,身体各项数值也还不错,安德,你可以回魔法阵,从身体里出来了,我还要做局部调整。”
“还要调整!?我觉得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听到蒙沙的话,我顾不上计较他和香菜竟然在我的奔跑路径上放置障碍物,用‘暴力’终止我运动的行为,哀叫了起来。可香菜不理会我,强制我进入西雪制造的魔法阵,进行灵魂分离,并且一边对蒙沙吩咐:
“路穆指尖上的蜘蛛印记你看清楚了吧,就用我刚刚告诉你的方法仔细检查一下安德的身体,看看有没有相同的记号。”
“哼,我叫你们别乱跑还跑出去,就是真被……”听到香菜的指使,蒙沙像女人(他现在的身体就是女的)一样不情愿的絮絮叨叨,但手下还是开始进行准备工作。
我则不满的叫道:“我说我没被咬着就是没被咬着,检查什么啊……喂,等一下,香菜你说的检查方法是什么?”我怀疑的看着蒙沙找出大锅,刀具还有其他怎么看怎么像烹饪用具的‘检查工具’。
而更令人担心的,蒙沙和香菜听见我的问题后,对视了一眼,可疑的沉默了起来。
“……,……,……,……”
“喂,你们,说话啊——”
“安德,你是不是不满意让蒙沙检查啊,那么我来也一样的。”在我的叫嚷声中,香菜忽然眼神邪恶的打量我软绵绵倒在地上的身体:“说起来,我也很好奇男生的身体构造的说。”
“……香,香小姐,这种有损你清白姑娘家声誉的事情就不劳烦了,我会和蒙沙商量清楚的。”我慌忙间竟然学起妍随的说话方式,把香菜半推半拉的送到了实验室外面。然后对着看样子就知道也不在打好主意的蒙沙瞪眼道:“蒙沙,香菜到底跟你说怎么检查了?”
“没,什么,只是增加体温,加快血液循环之类,印记就可能浮现出来。”他回答的实在风清云淡,可还是有哪里不太对劲,但蒙沙却吝于再给我思考的空间,摆出一副准严肃嘴脸,对我教训道:“你以为被诅咒是好玩的?尤其是这种黑暗精灵的诅咒,基本上没有豁免,虽然说平时没什么异样,但如果碰上施诅咒者,你就和傀儡没什么区别,看看你那个精灵同伴,就是最好的样板。”
“黑暗精灵?”对了,蜘蛛……但路穆身上怎么会有黑暗精灵的诅咒?至从黑暗战争之后,基本上很难在大陆上看见黑暗精灵,而且路穆离精灵的品质相差的再远,也不至于和他种族可谓是死对头的黑暗精灵有什么联系,除了……生了我的那个人?!
……白色的头发,鲜红的双眼……黑暗精灵的基本特征……
“怎么了,安德?”发现我的失神,蒙沙停止了对我的教训,疑惑的询问。
“不,没什么,”等一下我还是和香菜确认一下的比较好。看看不解的蒙沙,我倒想起我似乎从来没有和他讨论过我父母的话题,事实上应该说过去十年来的交往,我们始终默契的不提及对方的身世(连人家名字都可以不记得的家伙,就算提过了也不会记住吧)。这次,似乎依然如此,我本能的转移了话题:“对了,伯爵大人,刚刚我回到身体里的时候,怎么觉得指尖有一些怪怪的?”
“指尖?不是身体么?”蒙沙的表情古怪起来:“这身体长时间没有活动,身体部分有不自然是可能……”
“不,就是指尖。”也许身体可能也有些奇怪,但作为注重于身体灵活性的盗贼来说,始终是手指这种细节部位比较敏感:“感觉很重似的。”
“太敏感了……”
“什么?”
“不,你先把这药给阿君送去,喂他吃完后再过来,我检查检查。”
“啊——”
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就如同刚刚赶香菜出去时一样,被蒙沙‘送’了出去。见实验室的大门随后关上,手上又端着一大碗汤药,想想蒙沙就算真做了什么,我现在也没有办法。再瞥见碗底老大的一只黑色蜈蚣,我决定按蒙沙说的去恶心恶心阿君。
可到了阿君那里,我才知道这小子根本就不需要我来恶心,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给‘以毒攻毒’折腾的,反正就我看来他已经没有剩下半口气了。总之,他比前两天我来看他的时候,瘦了一大截,脸色可堪比白纸,就差追上香菜了,栗色的头发暗淡无光的落在前额上,有着卷长睫毛的美目现在眼窝深陷。
我算是了解病美人是怎么一回事了。
但阿君变成这样,香菜怎么反倒不着急?
疑惑的望着阿君如垂死的鱼般一张一合的嘴,重重的呼吸声让听见的人感觉自己也呼吸困难。用力推了他几下,阿君依旧没有醒来,这倒叫我怎么让他吃药,难不成撬开嘴硬灌下去?
想想我上次去冥界‘免费一日游’时,阿君给我的待遇,我越想越觉得直接灌进去是一个好主意。于是我一手端碗,一手去捏阿君的鼻子,准备在他张嘴呼吸的时候,将药水全部一口气倒进去。(很危险的举动,如与病人无深仇大恨,请勿模仿)哪知道我的手刚碰到他的鼻尖,就被一把抓住,阿君用类呻吟的声调说道:
“嗯……母亲大人……”
哎?母亲……大人?我怀疑的看着阿君,他却甩开了我的手,撇过头,梦呓一些奇怪的话:“我不要见那个人……好难受……我不要继承……我不是……安……不要……”
刚刚他好像有叫我的名字吧!我再次身手过去:“阿君?”
“不,不要逼我!”阿君大叫了起来,再次一把抓住我的手,然后用力——我开始庆幸刚刚和身体分离,要不然我的手绝对完全粉碎性骨折,而非现在的疼痛完事。
可阿君这次却不肯放手,咕哝着母亲什么的对我的手继续惨无人道的折磨,就算没有肉体,也不能忍受这种痛楚,更何况阿君的力气超过某个界限似乎可以无视灵力魔法力干涉,我可不想损坏我的灵魂。于是一边努力抽回自己的手,一边叫道:“阿君,我不是你妈!你给我醒过来!!”
“不是——?”在我的挣扎之下,君大人终于微微睁开眼,注视着我。虽然他的眼眸现在暗淡无光,但里面满是秋水,楚楚可怜,好像他才是那个被害人。
在似乎仔细的打量后,阿君虚弱的扯开了一个令人屏息的绝美微笑,对我抱歉而且深情的说道:
“对不起,弄痛你了吧!梦到母亲大人我就控制不了自己。”
“没,没关系……”难得听见他那么真情实意的道歉。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波吉!”
“是……啊?”
波吉?搞半天,他这么老实的道歉是把我当成了那只变种老鼠了?
我火大的想敲开他,阿君却不屈不挠的继续缠了上来,丝绸般触感的脸颊在我手中摩蹭着:“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竟然还会说话……”
废话,我当然会说话,我还会唱歌呢!你要不要听?!就算病糊涂了,也不至于把我看成老鼠,我和那老鼠哪里长得像了?
阿君继续说道“……波吉……要是没有你就不会认识安……要是不认识安……就好了……我就可以杀了他……怎么办……追上来了……来不及了……”
他到底在说什么?
“……我一定会做的……控制不了……该怎么办?”
阿君含糊不清的说着,不一会儿我觉得掌心里湿漉漉的,却看见阿君脸上满是泪水。
“喂,阿君,醒来。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恶心死了!”我慌忙抽回手,看着阿君白皙的颈脆弱的曲在被褥上,我咬咬牙,一把拎起他的脑袋,仿照阿君平时的做法,两个耳光打了上去,然后——
“哇!……好痛!”
明明是我挥出去的巴掌,可最后为什么我会一头飞出去呢?姿势优美的收回手,阿君虚弱的支起身体,眼睛终于有了焦距,看了我半天,疑惑的说道:
“……安,你趴在地板上做什么?”
我·#¥·#!@$$*%*
在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和病人生气以后,我把那只大蜈蚣直接送到了阿君的嘴边:“给,你今天的药。”
出乎意料的,阿君看着这毒虫仅仅是皱了皱眉,一声不响的真就那么吞了下去,看得我头皮一阵发麻。
“那个,阿君,什么来不及,什么控制不了?”我百无聊赖的问,至于他那个‘可以杀了我’那就算了,从口气上来看,阿君好像还下不了手,所以我装做不知道,但后面两句直接让我想起我不详的预感。
“什么的什么?”阿君满脸无辜的反问我,然后又奄奄一息的倒回到床上,一脸想睡的样子。
我不好再打搅下去,准备离开,阿君却又蒙声问道:“安,你相信我吗?”
“什么?”
“波吉……我把它丢在行李里了,送给你。”
“……什么?”他脑袋坏了?我愣了一下,叫了起来:“不要,我才不要帮你养那只死老鼠。”
“傻瓜,那是唯一可以杀得了我的东西,如果……以后……”果然和勇者魔王之间所谓的命运有关系吗?我叹息着回到阿君床边,他对我笑笑:“其实,你现在祈祷我死去来的干脆一些。”
“祈祷?真是个好主意。我发现命运女神总喜欢按我计划的相反行动。所以,我祈祷的话,你一定不会死。”
“我倒希望呢……”
“恩?”
“不,没什么……”阿君说着,重重的吸了口气,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那是……中毒的迹象?奇怪,香菜喂阿君吃了那么多毒虫也不见有事,为什么我偶尔送一次药就……该死,得去找蒙沙!我跳了起来,却发现阿君的嘴唇开始发紫,气若游丝,中的赫然是见血封喉的剧毒,恐怕我速度再快,叫来蒙沙也来不及了。
“……血誓……”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口飘过,回头却没有任何人。
但,对了,血誓,我和阿君有如此契约,只要再定一个,可以暂时延续阿君的生命,让我把蒙沙叫来。不过,因为是生命共享状态,在一定时间内没有完成的话,我自己也……我毫不迟疑的迅速说道:“以安德·普拉斯之名……以血换血,以灵补灵,吾愿以吾之灵血延续吾之契约者君·北晴之生命……”
“笨蛋,你……”阿君痛苦的抓住我,想阻止我的行为,我却迅速的完成了作为结束契约的手印。
接着吩咐道:“这样就可以了,我去叫蒙沙……”
“傻瓜,你真的信任我,以为我以后不会杀你吗?救了我……你会……”
阿君以最后的力气叫着。
但,信任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我或许连自己都不相信。
别想了!还是,快去找蒙沙。
我这么对自己说,欧阳却窜了进来:“香老大叫我送的解药到了,你们谁中毒了?”
……信任不信任阿君我不知道。
但我可以肯定,我绝对不会信任香菜!!
第十七部 姐妹之间 第六章 再次外出+坏消息
“生命共享契约(又称为生命贡献契约)——
订立条件:1.双方已订立血之誓言,且时间超过一年,对对方的了解已超过一定程度;2.血誓主方面临濒死状态,生命迅速流失且无治疗中(状况越差,契约效果越强)3.血誓仆方完全自愿,且强烈希望主方的生命得以延长。
契约效果:1.可暂时延长血誓主方生命,延长时间由仆方生命力决定;2.日后再有生命濒危状况,无论主方仆方接可借用对方生命力暂时延长生命;3.只能延长生命力,对伤势状态无任何治愈效果;4.此契约可使双方寿命均等,且在延长生命时间内治疗濒危状态,不会对任何一方的寿命有任何影响。
PS:血誓主方——血之誓言的受益方,拥有血誓主控权之人。
血誓从方——血之誓言的发誓者,宣誓效忠者。
————以上摘自《魔法全书第六卷·魔法契约篇·血与生命章》”
订立了血誓,阿君死拖着不肯解除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香菜竟然又设计我和阿君订立这该死的生命共享契约是什么意思?!
“俺不知道香老大去哪里啦!刚刚她只叫俺在这里守着,有好戏看。”
什么叫有好戏看?老子是给人耍着玩的猴子么?从这变态女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本来就病得没两口气的阿君被毒药那么一闹,一时半刻又醒不来,吩咐嘴几乎笑到耳根的欧阳照看他以后,我只好怒气冲冲的去找可能是共犯的蒙沙——虽然我是对付不了这鬼女,但今天她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怨妇么?)
“毒?我不知道,一般为了让‘药’比较容易下口,香菜小姐一般会在我配好药以后加一些东西进去,只要不影响效果,我一般不会多问。反正那位小姐本身对药物就很有研究。”
蒙沙的表情倒真的不像是撒谎,但注意到他正关实验室的大门,一副男装打扮——说到这个我还真佩服,以前用男人的身体装女人是惟妙惟肖,现在是女人的身体穿男装,竟然和以前伯爵也没有差别,中性中到这个程度简直可以算一种才能了——准备外出的样子。我还是不由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准备‘畏罪潜逃’。于是我语气不善的问道:
“你准备去哪里?好像前两天才去见了你那个变态哥哥吧!”
“哦!我一直很想要的材料好像会在拍卖会上……啊?”
“拍卖会?”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可以到西雪小姐那里去找冷雨啊!他应该和主人有一定的联系……”
“等一下!为什么你可以去参加拍卖会,我要被关在这个鬼地方。好像魔王不能露面,被魔王抓走的公主就更不能在外面跑!”
“公主是不能出去,没有说伯爵我不能出去!放手,今天拍卖的是传说中‘山的根脉’,比贤者之石更为罕见的材料!”
“你又不是炼金术师,干嘛要这种东西?而且公主和伯爵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吧!你要去也要带我去!”冒险者都市的高等级拍卖会,普通小老百姓连它的举行都不知道,只是有钱连门都进不了,光门票就很有瞻仰的价值,肥羊一定多到让我流口水的地步,我怎么不去?(……喂,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谁带你去?一出去准漏陷,有本事你去穿女装给看……傻瓜!不要真的去做,你不觉得那个根本就是视觉污染吗?”
“不要,人家要去,你说人家穿女装就带人家去的。”(为了各位的心脏,就不说安德现在的样子了=_=!)
“你那个样子比被认出来更糟!把头上那个蝴蝶结扯掉——”
“谁叫人家没有你那种天份呢?带人家去嘛~~~~”(喂,喂,你原来的目的!)
“别,别那个样子靠过来!!”
终于,在我不屈不挠(……)的精神攻击下,我得到了外出许可。
可惜事情的发展依然不尽如人意,谁知道高级拍卖会的现场竟然是那么多的小包厢,竞拍也有魔法水晶,难怪蒙沙不担心我暴露身体,轻易的就妥协了,可我为什么要等在这种地方和蒙沙玩大眼瞪小眼?
“我有事……”
“三分钟前我才陪你去了厕所,而且拍卖马上就要正式开始,你打算跑到哪里去?”蒙沙调整着魔法水晶的视角,冷冰冰的说道。
“啊,那个……”
“而且这种拍卖会通常是把预备金额划到举办方,成交后直接勾取,你就算把他们剥光了也没有用。”
什么?我叫了起来:“……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你果然是为了偷东西才跑来的。”蒙沙脸色不善的掏出毒剑,恶狠狠的盯着我。
可恶,无法达成目的的是我,他凭什么那么凶!
不过既然原来的目标没有价值,那么拍卖的物品呢?要是有情报的话……
“你最好不要打那么东西的主意,那里的防守之严密可不是什么情报都没有的安德先生你可以轻易突破的。”
这个讨厌的声音……蒙沙非常直接拔出了剑,直向来人:
“你为什么在这里?!”
“呵呵,这种拍卖会可能会没有商人的参加么?公主陛下,您也不用那么紧张,我可是绝对站在你们这一边的,因为我的未婚妻在你们那里吧!”
“别说的好像是我们胁持了香菜一样,而且你和她的关系不过就是利益关系而已,黎焉公子。”
为什么这家伙总是阴魂不散?望着眼前满脸商业笑容的钱鬼,我的心情实在好不起来。
“我说的未婚妻不是香菜小姐,”难得的,黎焉露出了困扰的表情,抓了抓额前紫色流海中唯一的那一小撮黑发,他在没有得到邀请的情况下自己靠在了柔软的沙发上:“我是说另外一个‘香菜’,妍随郡主……”
“妍……等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准备出卖香菜吗?”听到黎焉的话,我忍不住愤怒的吼叫道。他和香菜的婚约虽然比儿戏还要胡闹,可竟然同时和香菜的孪生妹妹订立同样的约定实在是太胡闹了。
“又不是我想。”黎焉有气无力的回答:“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琅缳纤星么?我一直以为她是族里那群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老家伙们找来的相亲对象,没想到她不过是来考查我品格。什么只有不近女色的禁欲主义者才可以接近她们郡主,于是我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未婚妻。”
禁欲主义者?我就不说当时跟在这钱鬼身边的如眠和柔笙两个侍女,见到那个娇纵任性的纤星会有什么‘欲’才奇怪吧!而且就算黎焉真的是禁欲主义者,那也是因为他把女色的‘欲’全部放到钱财上去了。
但不管是不是族里的逼迫,和他有婚约的毕竟是那位妍随小姐,我皱着眉向黎焉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
“不怎么,反正炎龙是容许男人有三妻四妾的,而且妍随郡主是琅缳一族的继承人,所以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只要和她生下继承其族的女孩,就没有我什么事了。”
“我是不是应该把这话完全转过香菜听——”什么叫生下女孩就没有他什么事了,还有什么叫可以三妻四妾,我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啊!活该招惹香菜去管他!
“告诉她也无所谓。香菜小姐想必也了解琅缳族的情况。”黎焉今天异常的萎靡不振。
“琅缳族的情况?”
“简单的说,就是把男人当成种马,拥有在炎龙族内向一切与自己身份相符的男性指婚的权利,生下小孩后可以立刻断绝关系,其中男孩归丈夫抚养,女孩则属于琅缳一族,夫家没有任何干涉的权利。”蒙沙淡然解释道:“最好的例子就是那位妍随郡主的孪生姐妹。琅缳的现任家主,现在的琅缳夫人明明知道和拥有读心术的华族少爷生下没有魔法力,精神力却过高的灾难之女的可能性极高,还是指婚了华族的继承人。结果生下了女儿,琅缳族内决定要处死,可女孩的父亲连阻拦的权利都没有。”
“你知道还真清楚,公主陛下。”黎焉不冷不热的回答道。
“那当然,如果不是那个灾难之女,蒙纱和我的命运……”
耶?看着情绪无端低落下去的蒙沙,我想了想,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向黎焉问道:
“那么,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啊啊,我想见见妍随郡主,和她根本没有说过两次话,怎么就看上我了呢?就算是我这种人,也不太希望自己女儿被别人养着,我却连问一下的权利都没有。另外我有点事情想见见香菜小姐。”
“换句话说,就是见您大人的两位未婚妻吧!”蒙沙挖苦道,然后一皱眉:“不可以!谁知道您会不会把我们的隐藏处透露出去。”
“可是我的事情也很重要,至少对香菜小姐来说很重要。”黎焉道:“而且,您真的以为自己万无一失么?如果我没有猜错您是为了了‘山的根脉’而来吧!很不幸,那就是为了把您引出来的东西,如果不是这拍卖所属于我的地盘,这里恐怕也被监视住了。”
“……怎么可能?!”
“谁做的?”我急忙问道,知道魔王和公主还留在这里的人应该不多啊!
“当然是琅缳家的。不过也不是妍随郡主大人的错,事实上,你们上次搞出那么大的骚动来,就算没有人认出魔王你,我们族的不至于认错妍随郡主吧!偏偏香菜小姐也使用了我族的‘禁器’,又和郡主同时出现,结果郡主和灾难之女在一起的传闻就……”
“香菜小姐是灾难之女?”
“蒙沙你别Сhā话,那件事,被知道了又怎么样?”
“对妍随小姐不好的传闻就出来了,然后就……”
“就什么?!”我的心脏猛跳了起来。
“琅缳和华家同时派了人,要当着妍随郡主的面杀了香菜小姐。”
“碰————!!”我一拳砸在桌子上,然后跳了起来:“好痛!!蒙沙,帮我看一下!!”
可惜没有人理睬我的胡闹,气氛依然很糟糕,我干笑着说:“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他们追杀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妍随小姐自己也说要杀了香菜。现在妍随的立场难堪,他们出现也很正常。黎焉,谢谢你来告诉我们,反正把跟踪的甩掉,也就不会……”
“这次,不一样……”黎焉沉重的说:“香菜小姐也是华族的长女,而且读心术强大,华族一直想把迎接回来,而非……但这一次为了郡主的立场所在,华家的家主,也就是香菜的父亲,亲自下了格杀令。只要有读心术的能力,要甩掉监视根本就……”
“换句话说,为了养了十多年的那个女儿,第二次舍弃了香菜小姐吧!”蒙沙讽刺的说道。
“是,所以我想跟香……”
“没有这回事,没有人来追杀香菜!!”
“安德?”
我冰冷的看着黎焉:“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所以你什么也不必说!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就好了。什么也别传到香菜的耳朵里!”
“但外面的……”
“那个啊!蒙沙,偷走几个人的记忆,甚至生命应该不算大事吧!对吗?”
我握着还有些疼痛的拳头说道。
(至此,某人好像完全忘记某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第十七部 姐妹之间 第七章 访客+意外的消息
“黎焉大人,没想到您竟然会出卖我们。”
还没有等我们找上门去,没想到他们倒自己过来了。不过倒也不奇怪。如果拥有读心术的话,知道自己身份暴露是很正常的,倒是他们为什么没发现黎焉这小子会来告密,还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而且琅缳家派来的还是熟人,任性傲慢的纤星大小姐看上去毫无长进,除了把称呼从燕鑫换成了黎焉大人以外,依旧的气势汹汹。她身后的男人应该就是来自所谓的华家,香菜的父族,那是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沉着脸,好像有人欠了他十万八千两似的。
黎焉面对指控也不回答,摆出他那厚度可堪比城墙的商业笑容,一副打定了看热闹的架式。
“算了,反正本来就知道大人您不可靠,而且,挑白了倒省事,”琅缳纤星在黎焉那讨了个没趣,转向我,昂着头命令道:“更没想到,你竟然是魔王哦!哼,把灾难之女交出来,我暂时可以放过你!”
知道我是魔王还那么理直气壮,我都不知道该说这女人是有勇气还是愚蠢了。但想想这女人的家族,把男人当……的家族,出现像她这种类型的是段数低的,那视他人为无物,或者把他人当作奴隶和奴隶预备的正供在我们这边,实在叫人欲哭无泪。
而更令人痛苦的是,就为了这女魔头,不,女王中的女王,我现在似乎要捅女王蜂的巢|茓!
但是:“尽管个性不好脾气差劲,傲慢,不把人当人看,就算是帮忙也要计算着帮助对象,把人耍得惨惨的,事后还摆出施舍的姿态,害得别人连道谢,甚至误会了她想道歉都做不到。可从阿君做出邀请,我把她‘偷’出来的那一刻起,那家伙就无可更改的是我重要的同伴,即使不看重这一点,作为小偷也好,做为盗贼也好,我从来没有把自己的‘劳动成果’拱手让人的嗜好。说起来,之所以要求我‘偷’她出来,搞不好她一开始就是算准了我这种心态。”
我冷笑着打量琅缳纤星和她的‘搭档’:
“作为窥探着‘我的’‘猎物’的混蛋,你们以为我会轻易放过吗?”
“你……”
面对着我的眼神,傲慢的纤星大小姐竟然后退了两步。我好像没有魔王化吧!竟然有人被正常态的我吓倒,实在是值得纪念的一天。
心里如此想,我却故作姿态的把视线从外强中干的大小姐身上移开,魄力十足的瞪向我另外一个敌人。
可那中年男人眼神阴郁的望了我一眼后,竟然“哧——”的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恼羞成怒的纤星立刻对她的同伴吼道。
“不,没什么……不过,琅缳小姐,恐怕我看不透这个人的思想,他的行为和思考显然不在一个水准上。”
听见男子的话,大小姐立刻忘记了面对我时的心怯,大叫了起来:“什么,要你看黎焉的时候,你说什么利欲过于强大,心思完全被金钱所蒙蔽,什么也看不见!现在又说这个人也看不清,他明明就是一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愚蠢样子啊!你到底有什么用啊你!?”
谁愚蠢了?不,不对,那个男人,可以看透人心?不过就算如此,我有想什么让这个看起来被人欠钱不还的家伙笑起来的事情吗?(你存在的本身就是一个笑话)但是,如果,‘连’我的想法都看不穿的话,那么他也并不是什么很大威胁,至少能力上弱于把我吃的透透的香菜,更别提有时候连香菜都弄不懂的阿君了。
“那倒不一定,我说看不透,是因为我无法根据你的想法猜测你的行动,却没有说不能看见你的想法本身,毕竟如同黎焉大人这种被欲望屏蔽了所有想法的人,并不多见。”一瞬间,那男子收回了所有笑容,用棺材脸面对着我:“而且,我们没有必要和你们争斗,我们只想知道郡主大人和……那位……在哪儿?”
傻瓜才告诉你——
“原来是那里吗?原来公主是自愿私奔的,所以在国王的庇护下啊!”男子面无表情道:“谢谢公主大人提供的情报。”
怎么可能,我转过头去望着脸色难看的蒙沙:“?!”
“很正常的,问到了就会想。”黎焉淡然道。
“对。但只单纯的想‘不告诉’,一点情报不透露的,魔王您倒是头一个。看来我也不能说完全知道呢!”男子拉住情绪依然不稳定的大小姐道:“那么,可以直接去找郡主大人了。”
“等一下,也要看我让不让你们走吧!”
我火大的说道,眼下拍卖会还在进行,似乎在包厢打起来不太好……
“没关系,因为知道是你们,所以这间是特别包厢,如果有任何破坏,我可以找建筑商理赔。”
“黎焉……你是惟恐天下不乱吧!”
我说着,却已经向两人掠了过去,男子显然有些功夫,反手抽剑向我迎来,我轻松的顺着他的剑从他身边滑过,掏出匕首一划。
“当——”
怎么可能?这家伙的速度明显比不上我,又不像阿君一般几乎全身没有破绽,可刚刚他这么一挡,简直好像知道我会向那里出手似的。
见我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男子却淡然道:“左边~~”一边挥手划开了我的攻击。
“读心术吗?”
原来如此,因为香菜武技法术全无,所以我没想到读心术也可以用在洞察他人攻击上面,不过——我冲着对方冷笑回去:
“接下来是右边,”
“……”
那男人大概还在疑惑我那么快就冷静下来,还自报目标,他的脑袋已经挨了重重的一脚,来至右边的一脚。于是,他重重的飞了出去,然后落在蒙沙的面前,被喷了不知道什么药以后,软绵绵的爬不起来了。
哼!只凭着读心术就想赢我是不是太简单了一些。不是我自夸,就凭这个男人的能力,在我眼中和没有武技的香菜没有什么实际的区别,真正可能对我构成麻烦的大概也只有阿君而已。事实上,就算同样敏捷的蓝斯和路穆,只要施展无影神功,即使知道我对着哪里出手也无法防御,而阿君,光是他出拳划出的气劲,就足够起到‘以攻为守’的效果。
毕竟,他是命运的勇者。
“哼!真没用!”
琅缳纤星大小姐立刻对同伴的失败表示了嘲笑,然后抽出了腰间了银剑——不错,银子造的比桃木造的明显要来得贵重一些,还算是有长进。
“别让她施法,这一次我可没有净化之匕帮忙了!”注意到纤星的动作后,黎焉立刻说道。
净化之匕,就是他那把银色的,被香菜扣留的匕首吧!
“哼,即使是大人您,随便干涉我们的行动,帝君也不会原谅的。”纤星对出口提醒的黎焉警告道。在我看来毫无必要,因为这小子在那里坐的稳稳的,连动都没有动,而之所以开口,大概是为了增加该‘戏目’的可看性,或者精彩度吧!
然而,黎焉的提醒也不算错,只见这银剑一抖,包厢里刮起了六七级的大风,如果说上次纤星捣腾出来的风是对付细雪这类鬼魂专用的话,那么这次就是为了对付人类而来。另外我开始为阿君卧病在床没有前来而感到无比庆幸。
因为在越来越大的风声中夹杂着凄厉的哭声与怨灵的悲叹,面目狰狞,死状凄惨的鬼怪们在大风中若隐若现,估计平时的鬼怪可以把阿君吓到暴走,那么这次可以直接把他吓疯,顺利接管魔王的位置,而且还是杀人魔王。
望着风另一端琅缳纤星的冷笑,我比她笑的更灿烂,一个回身,就已经晃到了她的身边,一掌把她劈昏了过去。
没错,我上次是拿这风没有办法,但她没有长进不表示我也没有,如果不是风中蕴藏的大量灵体的干涉,上次我就可以轻松把她打昏了去。而现在,先且不说我的体质本身就是和这鬼风没有实际差别的半灵体,光是已经可以随时调用的魔力(虽然攻击魔法还是不行),已经足够我突破这诡异的大风了。
但,唯一令我意外的是,风中的鬼怪并没有向我袭击,这是不是说明我离真正的魔王不远了呢?
那么,我有一天可以号令天下魔物和鬼怪?!
虽然魔物长的丑了点,鬼怪长得吓人了一些,但想想这些平时令人惧怕的生物听从我的命令,成为我的座骑……正在我幸福的构想坐在巨大的魔物上,指挥鬼怪的时候,香菜不期然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对了,那女鬼本身也属于控制鬼怪的琅缳一族,我的前景……还是一片悲惨。
于是我的妄念完全给吓跑,并开始怀疑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来。
但事已至此,多想什么也是多余,我转头对一直做在旁边观看的蒙沙说道:“下面就交给你了,泻药也好,让人七窍流血的大补丸也好,彻底销毁记忆的忘神丹也好,总之你所有的未试验药品都可以用上,如果觉得实验品不够的话,他们总不可能只来了两个,一定还有一群在外面埋伏,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试。”
“呵,真难得你那么体贴。”蒙沙充满贵族气质的微笑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小袋子,一股令人从身体了感到不舒服的药味立刻充满了整个包厢,光用闻的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我则把两个倒霉鬼捆了个结结实实,并在心里遗憾:拍卖行的包厢毕竟气氛不足,要是还在小城蒙沙的伯爵府的私人牢房里,就着暗黑的灯光,穿着华丽的蒙沙面带神秘微笑给人灌药的惊觫效果绝对不比地狱差,有一次连我都差点给他吓出毛病来。那个被用来试药的死刑犯最后¥·@#!#¥·,又#@!$^%·#(太过于恶心,所以省略),那简直是世界上最不人道的死刑,好在蒙沙试药的次数不多……
“那个,我才不怕!”一直面不改色的男子忽然脸色苍白起来,原来有读心术也不是好事,他似乎被我的回忆吓着了。
蒙沙只是淡淡的笑笑:“是吗?”
男子却开始不敢看蒙沙,汗如浆出,我可以肯定他一定看了什么超过人心理极限的东西了。比起没有实际经验的香菜来,蒙沙的拷问(实验?)心得绝对已经超越了理论层次,向着某邪恶方向发展到顶点了。
不过,试药似乎不用吓唬对方吧!蒙沙倒像是在准备拷问什么重要情报的样子。果然,他接下来对男子问道:“你们,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用山的根脉这种炼金材料诱惑我这个药师出来吧!理由是什么?”
“你们不知道?”男子倒有点惊讶。
“没错。”蒙沙微笑着回答,但这个笑容比香菜的要笑不笑好不了多少。通常逼供绝对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知道什么,好一点一点的诱导对方全部说出来,但蒙沙只是恶劣的想延长拷问时间,如果他想,一颗自白剂下去,什么情报没有?他现在用华丽的微笑对男子说道:“我对炼金材料没有任何兴趣,哥哥却说这次的材料跟魔王的未来有关,所以,告诉我,否则就让坏孩子尝尝我的厉害哟!安德,去把住门。”
……不想影响蒙沙的兴趣,我皱着眉把黎焉拖到包厢门口,问:“你也知道吧!什么山的根脉,和我偶什么关系。”
黎焉却有些答非所问的回答:“无形的魔链。用猫的脚步,山的根脉,女人的胡须,鱼的呼吸,熊的力量,鸟的唾液制造。是传说中可以拴在力气强大到足以挣脱神花了九天九夜制造出的锁链的恶狼的魔链。”
“那又怎样……力气?!难道说……”
“对,就是用来对付勇者,据说用魔链把勇者困住,再找到可以杀死他的武器,命运就完全的——逆转,向着魔王这边。”
在倒霉的受刑者的惨叫中,黎焉微笑着看着我:“魔王,你会怎么选择呢?”
“我……”
“出大事情了,快点给俺回来,香老大和妍随出事了!!”
打断我回答的,是忽然腾出的魔法阵,欧阳的幻影难得惊慌失措的叫喊着,带来了不安的信息。
第十七部 姐妹之间 第八章 先知冷雨+水晶之中
“香菜她们真的出事了?”
把打算继续参加拍卖会的蒙沙留下,顾不上和黎焉讨论他有没有和我一起回去的资格,接到欧阳的传话后,我以最快速度赶了回去,可除了夜尘看上去在为这事情着急,撇去一脸无所谓样的夜牙,西雪和欧阳一脸信徒,没错,就是好像最赤诚的信徒一般,眼睛闪闪发光的盯着平常西雪用于灵魂修复的实验室大门。
对于我的疑惑,西雪用满不在乎的口气回答:
“当然,刚刚出了个小小的意外……”
“耶,回来了。黎焉!你怎么也在!……算了,小安,蒙沙没有跟你在一起吗?”欧阳的态度倒是和影像上一般,十足的急切,不过当面看起来,也不像在为香菜她们担心的样子,而是懊恼的说道:“也没关系,他现在反正是女人的身体,而且也是受的说,可惜吃醋是看不见了……小安,你进去吧!帅哥指明找你!”
帅哥?什么和什么?
把欧阳的话中没有营养的部分去掉,得出的结论是好像实验室来了陌生人,还要见我?——至于是不是让这两个花痴眼睛发光的大帅哥这一点,我决定予以完全的忽略,你们不觉得本书中的帅哥太多了一些了吗?好像除了我和路人甲乙丙其他全是的样子,一点都不值钱。
于是我很干脆的打开了实验室的门,只见实验室内西雪近些日子画的魔法阵发出各种颜色的光芒,而在最大的魔法阵的中央,站着一小白脸,一个有着长长的乌黑头发,手脚纤细,肤色白皙的小白脸。我也同时明白了为什么外面那两位会如同信徒一般的狂热了,和浑身散发着贺尔蒙气味,与路穆同属‘狼科’帅哥的第一美男子南雨不同,这小子浑身带着一种‘信我者得永生’的气质,属于那种或者供起来,或者拉到广场上烧掉的类型。
而这小子身上穿得竟然真是一件上位的神官长袍,虽然某些细节似乎不一样,而且是黑色的,还短了点——不,应该说不只短了一点点,而是像小女孩穿的连衣裙一般束在他的身体上,露出细得不像话的胳膊和小腿。好在欧阳说了他是‘帅哥’,否则把他当作女人并不困难。
说起来,这种穿衣风格很像忽然变大的舒……黑色的神官长袍……
“冷雨?!”我面对着小白脸有些熟悉的面孔叫了起来。
疑为冷雨的青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而倒是欧阳在后面的惊呼告诉了我答案:
“哇!那个安德竟然立刻就认出来了耶!好棒!是那个安德哟!果然是很早以前就彼此在乎的,俺怎么忽略了呢……”
“碰——”
没有风,门自动合上,把某女人发出的噪音阻在了外面。我看着不知道因为是幽灵脸色本来青白,还是因为魔法阵光芒脸色诡异的冷雨问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
“西雪的魔法阵出了错,把香…主人卷进去了。”果然是冷雨。虽然是截然不同的青年男子的声音,但熟悉的说话方式依然让我小小的松了口气。
千年前的先知,光明神殿的上位神官,香菜强迫来的奴隶,这些身份终使人放心不下。尤其是我和香菜都成了异端的现在,除了他夸耀的伟大先知的那部分,真正身份还莫名其妙的他无疑是最令人担心的存在。
“放心好了,我的敌人和你们的敌人是一样的。”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冷雨轻描淡写的说道。
“一样的?你是指我这边还是阿君那边?”我语带挖苦的问道,尽管是同伴,立场却完全不同,再加上黎焉刚刚告诉我的情报,让我的心情很差。
困住阿君的锁链,杀死阿君的武器,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甚至阿君自己都似乎认定我们会刀剑以对!
“命运啊——”冷雨冷淡的看着空中,我忽然觉得如果真有神祉,那么大概就是现在的冷雨的样子,冷漠却神圣,他用乌色的眼睛望着我,说道:“我以先知的身份告诉你,安德,接下来无论遇到什么,你只要坚持你现在所希望的,愿望就可以实现。”
“我所希望的?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希望——”
“安德,魔王陛下,你真的觉得无视自己所有心情,所有的想法都隐藏起来,甚至对自己都说谎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
冷雨冷笑着说道,却没有等我反驳什么,便挥舞着他的神杖,魔法阵呼应般光芒大炽,如同水晶球般的光珠瞬间凝结成型,我浑身一冷,感觉被什么吸了进去。
“等一下,我——”
你还没有说清楚要我做什么,香菜她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等我再次站定的时候,却已经不在那满是魔法阵的实验室里了,而如同在一个镜子迷宫里,我的脚下周围到处都是晶莹的冰状物体,清晰的映出无数个我,看得我有些头昏。
一般情况,应该就是香菜和妍随在这里,把她们找出来吧!
这样想着,我开始摸索道路。这是名副其实的‘摸’索,因为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冰棱中的影像所蒙骗,撞到‘冰墙’上去。而这个鬼地方因为各种倒影关系看起来似乎很宽阔,其实异常的狭窄,几乎只有一条小道可以通行,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我似乎不必担心会迷路。
走了一段时间,狭窄的通道宽广了起来,即使张开手已经不能碰到两边的墙壁,我依然小心翼翼的顺着‘冰壁’的一边前进,忽然通道的正前方出现了两个人影,或者该说是凝结在‘冰墙’中的两个少女。
我愣一下,迅速走了过去。
但是,在看见人影的那一刻,我就清楚的知道,里面的少女绝对不可能是香菜和妍随,因为她们没有那两位那么修长的长腿和纤细的腰肢,更不曾看见香菜长到可怕的暗色头发。我之所以那么急切,是因为这两个却也是认识的——劳伦和格瑞斯。
这姐妹俩的肉体即已合成,也就是说不存在,那么这里的就无疑是灵魂,而可以把灵魂凝结在其中,这个空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另外,看到眼前的姐妹俩,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无论是劳伦还是格瑞斯身材都要比合成少女来得好,或者说更瘦,显得身材更为修长一些。不过或许,是因为发育未完成的缘故,至少合成少女胸部较为丰满一些。
比较归比较,保养眼睛的事情还是继续要做,合成少女的祼体是看了几次,除了劳伦的那次‘意外’,每次看到这姐妹俩灵魂都是匆匆忙忙的,蒙沙甚至不让我多瞄两眼,难得有这么个好机会,当然要……
“很好看吧!?”
“也不会,我喜欢腿长的,所以就观赏性还不如香菜……”
耶?刚刚那个声音?!
我左右望了望,没人!声音好像是从‘冰墙’的后面传过来的?
我定了定心,有些慌张的顺着‘冰墙’走下去,却发现‘墙体’的后面是一个非常宽阔的大厅,中间放置着绿色的不明晶体,香菜香大人正要笑不笑的坐在晶体上望着我,让我有浑身寒毛倒竖的颤栗感。
有些遗憾的,香菜明显是非灵体,衣服异常的完整。(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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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一个概念:灵魂和穿着死前服装或者只能穿灵质服装的幽灵不同,一般是其内衣或睡衣的装扮,所以比较暴露一些,不过安这种半实体则可以穿衣服了(我想也没有人想看他的身材怎么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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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香菜——我们怎么回去?”
我傻笑着,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向香菜走过去。
“呵!”
香菜却不理会我,要笑不笑的靠在绿色晶体上面,古怪的盯着我看。
“香菜?”
我现在的感觉无异于在靠近一只老虎,而且还是一只饿惨了的老虎,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跳起来咬我一口的感觉。可是,没有等到香菜的发难,我不经意间碰到晶体的手上传来的炽热感觉便让我跳了起来。我当然不可能忘记这种感觉,这是所谓的消灭魔王的神器给我带来的痛楚,那么这些绿色晶体就是……这里怎么有那么多?
“不多,打造一把剑就算了不起了,如果要阿君用的顺手的巨剑则起码用一个大厅的材料,果然打败魔王的工具更难收集啊!”香菜很体贴的掏出一个似乎可以止住我痛苦的符咒,却不给我,看着我痛得死去活来。
她,绝对是故意的!
终于,在我几乎以为手要直接蒸发掉的时候,香菜才把符咒贴了上来,这次符咒的效果明显比上次来的强,一阵舒服的冰凉之后,我的手完全恢复原状,与平时一样。
“只能到这个程度吗?只是外伤而已。安德,你吃一块看看?”香菜捏着符咒看着我。
“要是治不好怎么办?”我是很感谢她似乎在改进符咒,让我即使遇上神器也有法可治。但怎么感觉她只是纯粹想看我痛苦的样子呢?我痛苦的问:“这些不是你收集的吧!”
“恩,以前收集的那块长成这样的。”
“它,它还会生长?”
“放心好了,离开了我,以阿君那个样子,是很难把它养的起来的。难怪所有的勇者都要经过游历和成长呢!”香菜淡淡的回答:“以现在的情况看,除非可以收集齐所有的晶体,或者我继续帮阿君养晶体,否则安德,不,魔王占有的是绝对意义上的优势。”
“你也认为我和阿君会反目!?你不是说……”
“……我们还是先讨论一下怎么回去的问题吧!”香菜明显的岔开了话题:“我先去找妍随,至于从这里出去,因为当初是为了把劳伦她们迎回身体的魔法阵出错,最快的方法是唤醒她们,灵体状态的你们自然就可以离开了。”
“这里到底是哪?你一个人去找妍随不要紧吗?”
“我来过一次,你忘了,冷雨的水晶球,虽然本体碎了,但‘灵魄’依然存在,因为魔法阵的缘故,又凝结了起来——”香菜掏出黎焉的匕首给我:“所以,等一下唤醒劳伦和格瑞斯,你们出去以后,怎么把肉身的我和妍随叫出来,你总知道吧!”
“我……”对了,上次的确碰到过这种情况,好像要往这该死的匕首里面输送体力……我怀疑的问:“不会把我吸干吧!”
“嘻嘻~~”香菜怪笑了起来,然后沉下脸威胁:“要是又像上次一样让我花了好大的工夫才出去,哼哼!”(见第四部第七章)
“……”
我无言,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香菜离开,心里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但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疑惑的望着凝结在‘冰墙’中的劳伦姐妹,怎么才能唤醒她们呢?
第十七部 姐妹之间 第九章 唤醒+混乱
“火热的吻,是融化冰霜的最好方法。”
关于要叫醒睡着的,昏迷的,神智不清的,垂死的,甚至已经死了的女性,有一个非常传统的作法。那就是干脆的吻上去,当然,为了避免趁火打劫,或者恋尸癖之类恶劣的流言蛮语出现,这种行为可以换一个说法,比较不敏感的说法,那就是“人工呼吸”。
不过遗憾的是,一般这种行为似乎都由王子和英雄来执行,这两者的桃花运再旺盛,一次必须‘拯救’的女性也只是一个。而我的身份,通常扮演的似乎是因为自己得不到,所以把美女弄昏,弄病,弄死,然后让她们有机会邂逅如意郎君,等着对方来报仇除害,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典型角色。
所以,当我好不容易在‘冰墙’的下方找到‘解救方法’的时候,严重怀疑其可行性,尤其是香菜刚刚还在这里的事实,让我严重怀疑这是不是她一个心得耍人手段——比如吻了我是不是会也冻进行,或者光是嘴‘固定’在上面,然后被她嘲笑之类。
其中最严重的问题是,无论唤醒哪一个,接下来,我必须在她的面前吻另外一个。好像,这种行为本身就是误会的根本。
何况,上次和这姐妹俩告别时的情况依然历历在目,即使再木头,劳伦和格瑞斯的心思我还是知道的。在这种情况下,就很难用‘只是单纯的解救’的说法撇清关系,先唤醒哪一个的选择也很重要,因为先醒来的那个明显更好解释,但无论怎么处理都可能会伤害她们其中一个。
这种情况,和当初阿君香菜逼我在她们中选择一个成为同伴有什么区别?
但,有什么方法可以一次性解决呢?(……)
尤其是在不伤害她们中任何一个的情况下……
“咔咧——”
刚刚是什么声音?
忽然传来的音响吓了我一跳,那是类似于冰块开裂的声音,按照惯例,该别告诉我这里准备塌下来了吧?
我慌忙寻声望去……很好,大厅没事,但那些绿色晶体……怎么感觉上又长大了一些?香菜已经离开了啊!还是不管它也会长?
即使如此,我也没有采取什么措施,虽然说是‘可以打败魔王的神器’,也确实给我带来了痛苦,但在眼下只是单纯的生长,还不能给我造成什么影响的情况下,我所希望的顶多是在绿色晶体长满整个大厅的之前救出劳伦和格瑞斯,而根据大厅和晶体的比例,还有一段时间。
足够我想怎么在不伤害她们其中任何一个的情况下……
“咯咧!!”
晶体成长的脆响再次充斥了整个大厅,再次被打断思路的我恐慌的望去,发现晶体似乎又成长了一些。奇怪的是,我注意着晶体的时候,它就不再增长了。于是我小小的呆愣了一会儿,装模作样的转过头,不看那些晶体,并且想其他的事情,可是晶体成长的声响却没有再出现。
看来,和我的注意力似乎没有关系,也许前两次都是巧合。
我只能这么判断。
当务之急还是把劳伦和格瑞斯弄出来,在不伤害她们……
“咔——”
……,……,……
这些晶体是故意的是不是,尽在老子思考的时候……思考?对了,好像只要我思考如何救出劳伦和格瑞斯,它们就会生长。
仔细想一下,各种传说中,如果勇者的武器拥有自我变形的能力,绝对和勇者某种心情有绝对联系。而再根据‘吻醒少女’这种情节来看,绿色晶体的成长不会是以所谓的‘爱’做肥料吧!
如果真是这样,阿君是真养不出来。
但是,香菜也养不出来吧!那女鬼会有‘爱情’这种感情的话……哈哈……哈!
好恐怖……!!
思考之后,我决定不再自己吓自己,而是全心全意的思考如何把劳伦和格瑞斯‘拯救’出来,绿色晶体果然再次生长起来,这次,我注意到,晶体在生长的同时,它附近的冰状物立刻碎成晶莹的颗粒,消失在空气中,换句话说,如果晶体继续成长下去,靠近‘冰墙’的话,‘墙’就会自己碎裂,而不用我辛苦的用‘火热的吻’来‘融化’了。
反正我自问我的嘴巴还没有烫到可以融化什么的地步。就算真可以融化什么,我要做的也不是救人,而是找蒙沙给我做个精细严密的检查,看看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需要不需要写遗书。
既然找到了解决方法,我再次跑出‘冰墙’正前方的通道里——当然不能继续呆在大厅,那些晶体长下去,不要没把‘冰墙’处理掉,先把我自己给消灭掉,那就完蛋了。
接下来,就是晶体的养成,但是只是担心劳伦和格瑞斯速度太慢,况且我已经‘找到’了‘解决的方法’,所以基本上不起作用了,必须有更好的媒介。
爱情……爱情……夜尘小姐长得很漂亮,腿也很长,皮肤很细腻,身材很好……我想娶她……而且我确定我一生只娶一个老婆……对于一个玄幻小说的主角来说,我很纯情了吧……那么,晶体可以成长了……(你这叫爱情?)
可惜绿色的晶体理都不理我,丝毫没有成长的迹象。(废话!)
让晶体生长的真的是爱情么?我再次怀疑起来,虽然知道劳伦和格瑞斯的感情,我非常的高兴,毕竟有女孩子会对我有那样的感情是蛮稀罕的一件事,作为回报,我也许会对她们很好——事实上,我对所有美女都很好——但我并没有特别喜欢,想求婚的那种冲动感情。即使不想伤害她们,也不过是……同伴间的关心?
恩……这应该是最接近的感情……那么扩展下去。
同伴吗?首先是蒙沙,他家里的事情不好管我也不打算管,其他的不多企求,希望他可以像在小城里一样过着日子,是伯爵还是其他什么都不要紧,空闲时我可以去弄点好酒,练习一下我的偷窃能力……然后是路穆,希望他可以放下我父亲的事情,偶尔一起去喝喝酒泡泡妞是不错的选择……接着是欧阳,还有蓝斯,这两个本质上不太正常的我就不多要求了,他们幸福的过他们的日子,不要来打搅我,尤其拒绝养他们的小孩,就很幸福了……还有香菜和阿君……他们,不,应该是我们,我希望我们就这样下去。像一开始一般,没有目的的以各种名义到处游玩……
“我以先知的身份告诉你,安德,接下来无论遇到什么,你只要坚持你现在所希望的,愿望就可以实现。”
这是刚刚进来前冷雨说的话,这就是我的希望吗?
好卑微,丝毫没有魔王的气魄呢!我苦笑了起来。
“卡——轰——”
啊咧?好像只是晶体的成长,不会有这种声音吧!我慌忙中抬起头,却看见正上方的出现了N条细碎的裂痕,本来就数不清的倒影呈倍数的增加。不会吧!?难道是晶体成长的太快了?
喂喂,只要是相应的感情,连是魔王供应的也无所谓?!
那么,劳伦和格瑞斯……等一下,现在不能再有类似情绪——
“卡——”
“真厉害,你真的是魔王吗?”
想象中的坍塌并没有倒来,当我已经做好准备——闭上眼睛等死——身边却传来了揶揄的笑声,再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会到了实验室里,冷雨依然以青年的状态站在我的面前,他手杖顶端的水晶‘灵魄’正迅速破裂着,而西雪笑眯眯的看着我:
“即使是各种传说中的勇者也只可以可以用自己的感情唤醒一个女孩,武器的养成更需要长久的时间,魔王大人你却一瞬间就做到了,实在是了不起。”
“呵……只能唤醒一个?”
我疑惑的问,却发现实验室装载劳伦和格瑞斯灵魂的器皿已经完全破碎了。
“她们已经进入身体里去了,如同你希望的,两个灵魂得以保全。”冷雨看着我的眼神也有一些惊讶:“本来因为一个身体无法容纳两个灵魂,所以我们打算双重人格化,既以你吻的女孩子的灵魂为主,另外一个进行削弱,但现在全保住了。”
“是吗?”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呵呵,那也是因为这两个女孩彼此都希望对方可以活下去吧!另外一对就难说了。”西雪的口气里满是嘲弄。
“另外一对?”
“啊啊,满是缝隙,只要给一点机会就会反目的一对呢!两个人独处,没有外人的打搅,她们一定很愉快吧!”
望着西雪的笑容,我火大的问:“你是故意的?把香菜和妍随……”
这个问题我没有问完,自然也没有得到答案,因为这时冷雨的水晶完全的破碎,在晶莹的粉末之后,我们最近的魔法阵里冒出一阵白烟,里面的两个人影,正是香菜和妍随,虽然我是很高兴我不必冒着被吸干的危险救她们出来,但,但这两个在做什么?
只见香菜举着长剑,对着妍随,剑只离妍随的脖子一厘米的距离,而之所以没有刺进去,不过是因为妍随捏住了而已。两位小姐就这样彼此较力着,僵持在那里。不过好像什么地方怪怪的。
“那个,香菜,不要激动,先放下剑好吗?”我苦笑着说道,早知道她们两个会这样,我也应该跟去的。但现在从香菜手中抢剑的话,又可能会不小心伤到妍随的脖子,伤脑筋!
“我一点都没有激动,还有,安德你到底是谁的同伴?帮着谁呢?!你哪只眼睛看着我要杀她的?”香菜的口气好像吞了炸药。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而且还在看。当然,我不能真那么说,只能小心陪笑:“我当然站在你这边,把剑放下好吗?”
“你给我滚到一边去!”香菜吼道。
“姐姐,”妍随非常痛苦的望着香菜:“……我是……”
“你不是,我没有妹妹——”香菜的口气冰冷。
这样未免太过分了吧!我刚想说话,只见妍随被人往后面一带,阿君脸色红得极度不健康的站在那里:“喂,香不是说了,她没有妹妹么?”
这个是护短吧!不过把妍随拉开了就好,我飞快的上去,想夺过长剑,可香菜死不撒手,可恶,她什么时候那么大力气了?
“傻瓜,我不是说了我不想杀她吗?”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放手好吗?”我劝慰道。
黎焉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我亲爱的,我来帮你吧!”
他想做……耶?只见黎焉轻轻一拍,香菜手腕上立刻冒出了两只可怕的爪子,然后瞬间消失,伴随着爪子的消失,剑上的力道也消失的一干二净,我则立刻的飞了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最后总是我倒霉?
不过,香菜之所以举着剑是因为那两只爪子,那两只爪子看起来好像是鬼手,可以操纵鬼的……妍随?!妍随操纵香菜杀她?!
“……如果,如果你刚刚杀了我,你就可以得到我的身体,作为郡主,而不是灾难之女活下去了啊!姐姐,你是傻瓜吗?”看着剑被‘夺’走,妍随哭了起来。
“我没有妹妹,我对成为别人没有兴趣。”香菜冷淡的活动着自己的手腕。
“可是,可是父亲母亲大人希望见到你……无论我做什么……无论我有多么出色,他们都忘不了你。他们更需要的是你……”妍随哭的几乎没有形象可言:“还有黎焉大人……这不是成全你们的最好机会吗?”
“啊啊,忘不了才一直派刺客吗?尤其是听见你和我在一起以后,你的父亲急着杀我证明你的清白呢!”
香菜怎么知道的?我瞪向黎焉,他却摇了摇头。妍随则难以置信的抬起了哭得红红的眼睛:“不可能,父亲他……”
“那是你的父亲啊!他当然要顾虑自己的女儿。顺便说一下,我也有我的父亲,而且只有一个,你们家的事情和我无关。”香菜说道:“我要报仇,不过是反击和盗贼哥哥的仇,我对大小姐的你还有没有参加刺杀的你的母亲毫无兴趣。至于,这个东西——”
香菜把黎焉一推:“送给你都可以!”
“这是收下我匕首的女人说的话?”黎焉却笑起来,对妍随说道:“对不起,妍随小姐,在一年前,我已经把净化之匕当成了定情信物送给了香菜小姐,你也知道每个家族匕首的意义,所以即使你们交换灵魂,只要在你的身体里,以你的名义存在,我也不再能接受她了。但我对香菜小姐的感情是……”
“黎焉,你给我闭嘴!!”香菜气急败坏的尖叫了起来。
“是吗?我知道了……”妍随却忽然说道:“那么接下来是家族的责任了。姐姐,不,香菜小姐你会后悔莫及放弃这个机会的。还有,黎焉公子……”
“啊?”
“我喜欢你,所以,我才不放弃!”
“啊?等一下——”
看着黎焉追着妍随出去,我似乎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香菜却望着我冷笑了起来:“你刚刚好像一点都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吧!亲爱的安德。”
“那个,我……”
好像情况不妙!我慌忙左顾右盼,却看见冷雨和西雪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还关上了门,可恶,我也想溜!
香菜却要笑不笑的继续道:“而且,我们好像还有很多帐没有算,尤其是,上次,你还在脸上留下了那么大一记号!”
“那个!”这里就阿君没有走了,虽然知道他帮忙的可能性不大,我还指望他病糊涂了来帮我,于是我绕到阿君的后面,傻笑。
阿君这次真的帮了忙,他眼睛一翻,竟然就这么昏了过去!
第十八部 女孩这东西…… 第一章 愚蠢的安慰+莫名其妙
“我亲爱的小翡翠:
我是多么的高兴,你竟然会主动写信给我,而且还没有写错地址,我万分的感谢神灵…………(后面省略赞美诗以及抒情散文N句)。但是,只有一句‘杀死XX’实在是太没有情调了,而且不是我们的再见面使我再次确认了你的笔迹,恐怕我都不能确认。
基本上,你的任何委托我都非常乐意执行,不过我同一时间收到的小响的来信却对XX是君先生未婚夫一事表示了万分的雀跃。当然,我决不是重色轻友,为了小响的兴趣拒绝什么的。可在明白君‘先生’是男性的前提下,你的委托相当的可疑,我当然相信翡翠你是纯洁的正常的没有异常的嗜好的。顺便一提,我曾经有幸见过蒙沙‘公主’,我想你也认识‘她’,因为我曾经偷偷回去过。‘她’现在被魔王给劫走了…………我不是怀疑你,总之,近期之内我会去看你的。
至于你的委托,我们当面再讨论讨论好了,我很想看看你,了解一下你的脑子的近期状态。
最后,我真的不是在怀疑你。
————爱你的蓝斯”
“蓝斯:
放心,我对‘公主’没有任何兴趣,还有,委托取消,所以你不用了,也不用来,就这样。
————安德。”
叫人去把信以委托书的形式丢在杀手工会以后,我顺便把蓝斯的来信塞到垃圾桶里。什么叫了解我脑袋的近期状态?还有在和我同时接到信的欧阳兴奋的盯着我和阿君的情况。想起来我就想把蓝斯的脑袋揪下来当球踢。
何况委托又不是我想写的,想想阿君那双漂亮的拳头在我眼前晃啊晃,我敢说不吗?就连现在之所以敢说取消,也完全是因为阿君已经到了不省人事的地步。
说到阿君的昏迷,事实上我可以暂时从被威胁协助他杀死他所谓的未婚夫事件中解脱出来,不过是其中的福利待遇之一,就连看起来随时打算和我算总帐的香菜也被困于阿君的身边,用尽各种方法让他清醒过来就可见阿君的情况之糟糕。现在也只有欧阳这没心没肺的家伙会满脸期待的守在那里,就等着看我照顾阿君什么的,还说什么“放心好了,小攻在没有得到小受的原谅前是不会死的,更何况他连背叛都没有来得及做,至于如果是小受的话……哈哈,那根本就是不死之身啊!”
我现在想把蓝斯和欧阳一起埋了算了,这两个生的小孩一定会让世界大乱的。
背叛啊……勇者杀死魔王不算背叛吧!
连信誓旦旦决不让我和阿君兵戎相见的香菜都……为什么偏偏是阿君呢?同样背负着使命的劳伦和格瑞斯他们倒都顶放心的。
那两个,不,现在只能算一个,是预言杀死魔王的魔法师啊!
深深的叹了口气,看到欧阳依旧兴奋的像小狗一样在阿君门口晃悠的情景,我毅然决然的端着原来打算送给阿君的药膳进入了‘合成少女’的房间。
其实,用合成少女这个词十分的不礼貌,毕竟劳伦和格瑞斯的灵魂已经完全回归。但糟糕的是,不知道为什么纯粹是傀儡娃娃的合成少女竟然把所有记忆保留了下来,包括其中攻击我的全部情况。导致现在我和劳伦相处的相当尴尬,而格瑞斯死都不肯出来见我,听西雪说,当汲取到那部分记忆的时候,格瑞斯甚至选择了逃回了冥界,导致以前的努力差点全部前功尽弃。
在经过权量之后,我虽然想找女孩子劝慰比较合适,但在这里的,夜尘小姐和西雪根本不具有普通女孩的纤细神经,而和格瑞斯本来私交似乎不错的欧阳,脑袋具有严重偏差,唯一可以考虑的人选竟然悲哀到了只剩下香菜……她也似乎对人性相当理解的样子,可是她却回了我一句:
“既然是你自己要救她们的,就自己负责,我又不是心理医生,而且,我已经够忙了。”
最后,还凶狠的瞪了我一眼。
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该死的路穆!把他捡回来以后就灵魂出壳的样子,这种时候应该是自称‘最了解少女心思’的他出场的时候啊!一群没有用的东西。
把药膳重重的放下,面对着一直愧疚于我的少女‘们’我不得不挤出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脸,柔声问道:
“你们感觉好些了吗?”
“嗯……”
含糊不清的回答,倔强的咬住嘴唇的小动作,看来还是劳伦吧!她虽然愿意‘出来’面对我,但也始终不肯和我的眼睛对上,我怀疑,如果不是格瑞斯更容易受到打击,劳伦是不是也不肯‘出来’。
“那件事情,其实你们不用在意……”
惨了,我不应该那么直接的,看着少女的肩膀一抖,我立刻明白今天是不会有进展了,最有利的证明是,和刚刚有些拘束的呼吸声相比,少女的呼吸中带了些许的鼻音,那是似乎要哭起来的声音。
现在在外面的是劳伦,那个不肯在别人面前落泪的倔强女孩吧!攻击我——而且还不是自愿的情况下——真的让她打击那么大吗?
我有些感动了起来。
相比之下,平时把我打着玩的阿君和现在还惦记着要收拾我的香菜实在应该好好的反省一下。
但,怎么安慰就要哭泣的女孩,抓破脑袋都想不出所以然的我痛苦不已,这种时候,我格外盼望所有女性都像某特殊职业的小姐一样,送上足够的金钱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而这时,偏低沉的华丽女中音响了起来:“总算找到你了,安德。你找人去杀手干什么?”
“没什么。”
我有些高兴的回答,希望以此脱离困境,蒙沙却丝毫没有替我解围的意思,而是有些疑惑的走了进来。他显然刚刚从实验室出来,手里抱着满是药物味道的白色长袍,尽管早就恢复了男装打扮,但他现在身上这种贵族式的高领白衬衣和女装没有什么本质差别,再加上高耸的胸部和零乱的落在肩上的金色卷发,相当的吸引人……我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要阻止他。
想想看拥有如此华丽脸孔和身材,思想却只有听话而且好骗的四岁智商的公主殿下……鼻血要出来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如果是阿君的话,早就一拳砸了过来,而蒙沙则只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望向床上的少女,相当有礼貌的问道:“两位小姐,你们好。冒昧进入你们的房间相当的不好意思。”
“不,没关系……”令我惊讶的,劳伦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调整了情绪,还抬起了一直垂着的脑袋,表情有些复杂的看着蒙沙:“您是……?”
他们之前一直没见过吗?我这才注意到。尽管劳伦她们的灵魂的一部分一直在蒙沙的实验室里,但并没有那部分记忆。而她们醒来后,一直做身体和灵魂连接工作的是西雪,蒙沙被香菜拉去为阿君配制各种药物,一直没有时间过来。
而蒙沙注意到少女的表情,愣了一下,笑着看了我一眼,奇怪的回答:“哦,我是药师,安德给你们的药就是我制造的,我现在希望知道你们吃下去以后有什么感觉?”
“感觉?”劳伦有些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手背,那里镶嵌着黑色药丸状的小珠,难道那就是药物的遗留痕迹?
还是不要让她想起那段记忆比较好。我如此决定道,然后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可以叫这家伙蒙沙,她有林仪的第一美女之称,很好笑吧!”
“第一美女……很合适啊!”劳伦愣愣的回答:“可谓是……名副其实呢!因为蒙沙小姐的确很漂……林仪第一美人?”
“是啊!”我有些无趣的回答,以外表来看,是没什么好玩的,要不要告诉劳伦这家伙原本是男的?
劳伦却奇怪的低吟了一会儿,问道:“难道是林仪的第一公主殿下?那个传说中……”
“是,第一公主!”我对蒙沙傻笑:“传说被魔王劫走的公主,所以我现在把他劫回来了。”
“傻瓜。”蒙沙以看白痴的眼神看我。
“…………你们……感情好像很好,很熟的样子。”劳伦的语调愈加的奇怪:“而且,给我的药是公主造的,那么……你们认识很久了。”
“恩,孽缘吧!不幸的是十岁就认识了。”
“有资格那么说的是我。也不想想是谁先……”蒙沙没有像平时一般吼完,而是紧张的看了劳伦一眼。
“我说过那是弄错了。也不过是求了两次婚而已!!”
“两次?!安德先生?!”
耶,刚刚的音调不像是劳伦的,格瑞斯吗?我慌忙转过头,却看见少女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一蓝一红的妖瞳里满是难以置信,光从表情来看,实在很难区分谁是谁。
“你自己解决好了,真是笨蛋……”蒙沙低声说道,如同逃跑一般溜了出去。
劳伦却清了清嗓子,低沉的问:“因为两次求婚都没有成功,所以才劫走公主的吧!”
“不,那是……”她好像误会了什么。
劳伦却激动的打断了我:“不用,不用说!我知道的,你和她感情那么好,蒙沙公主也一点都不像是抢来的样子……你们一定以前就两情相悦了吧!不过,她是公主,你却只是盗贼……那个,我没有贬低安德你的意思,只是,身份的确不太……平等……所以一定遭到了强烈的反对,最后,你才不惜扮成魔王把蒙沙公主劫出来对吗?……难道你说你对香菜小姐没意思,原来是这样……我可以理解。”
你可以理解,我一点都不能理解,原来说我喜欢香菜也就算了,这次竟然还编出那么离谱的故事,女人在这方面的想象力怎么那么丰富呢?
但我还没有来得及辩解,劳伦继续说道:“那么,安德你,实在不应该把她给你的药给我的。她担心的毕竟是你的安全啊!”
“我说……那个……”看到少女暗淡的眼神,本来想解释的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难道,你们真的想死吗?”
如果仅仅是因为父亲的作为,如果仅仅是因为所谓的命运,就这么承认了周围人的做法,选择死亡的话,我绝对不会再次Сhā手,我不是良善到所有生命都要搭救的大好人,没有拯救自愿去死的人义务,也没有干涉他人关于自己生死选择的权利。只是,如果劳伦和格瑞斯真的想死的话,我会有一些失望。
我一向喜欢的是美丽的人,对只可以称为可爱的女孩子没有什么兴趣。之所以对这姐妹俩抱有相当的程度的好感,除了她们的善良以外,劳伦的关于自尊的倔强和格瑞斯努力鼓起的小小的勇气始终是最吸引我的地方,但如果就此选择死亡,那也不过是和没有灵魂的合成少女一般的傀儡娃娃罢了。
劳伦却认真的望着我回答:“不,我们希望活下去,我们想知道所谓的命运是什么……安德你无论如何也不像魔王,而父亲和神殿的举止则……但,为什么,为什么安德你要那么固执的救我们呢?我们是被预言杀你的人啊!”
“就是这样才要救啊!我才不希望别人因为我受到伤害。”好像恢复了平常的劳伦了?
“别人……那既是说,只是责任了?”
“没错吧……”
“啪!!”
不痛……但我为什么要挨打,我疑惑的摸着被打的脸颊。
而老伦却如同上次我看见她哭时一样,努力的含住泪水,把打我的手握成拳头,颤抖的说道:“出,出去……如果只是责任的话,我情愿不要你救。”
“等一下,劳伦……”
“我,我和姐姐一样!”
姐姐?刚刚是格瑞斯?
但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被打一巴掌?
第十八部 女孩这东西…… 第二章 诡异的安慰 奇怪的引导
“喂,想不想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当我灰溜溜的从劳伦和格瑞斯的房间里跑出来,就看见蒙沙似笑非笑的站在墙边,优雅的站直了身体,毫不介意被我发现他根本就是在偷听,而鼓惑性质的对我说出前面那句话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冷雨,他更加的光明正大一些,手中明晃晃的水晶球里还透着少女的身影,他刚刚在看什么不用问也可以知道。
我顿了顿脚步,看了看眼前的两人:
一个已经是‘中性’的人妖,还有是一个长年的伪正太——虽然最近不知道为什么‘长大’,但也不能忘却他长年幽灵态,生前‘和尚’态的历史。
这两个完全靠不住!
我就此下定结论,扭头就走。不走还留在这里被玩弄吗?
“真笨,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走,你应该留下来细心的安慰她们才对。要是足够温柔的话,等她们的脾气过了,你连解释的理由都可以省去。”
“不过,他真的懂怎么安慰吗?只会让情况越来越糟吧!”
蒙沙和冷雨在后面漫不经心般的一搭一唱,不用回头我也可以猜到他们脸上戏谑的笑容。
可恶啊,欧阳也好他们也好,在那么忙的时候为什么总有人那么热情的‘关心’我的‘感情生活’,而且还都是一个个抱着不良居心的家伙。不过都被说到了这个地步了还忍声吐气的走开实在令人不爽,再说这两个的杀伤力决定比不上满脑袋XXOO的欧阳,我冷笑着回答道:
“你们就很会安慰女人了?”
“我不会。”冷雨很干脆的说:“但我生前在光明神殿供职,女人的告解之类听多了,至少一些基本的我还是知道的。”
“我的女人缘一向比你好。安德,你不会否认这一点吧!”蒙沙笑得异常的‘恶毒’:“而且,现在的局面根本稍有常识的人也明白怎么回事。你的迟钝已经上升到‘白痴’的地步。”
冷雨还有原谅的余地,但蒙沙这叫什么话!我承认他以前一直是有女人倒贴,但纯粹是因为那张脸和似乎很华贵的‘伯爵’身份而已,有什么了不起!再说他现在这个样子……我恶意的瞄了蒙沙很‘有料’的胸部,坏笑了起来:“我想你当然知道女人的心思了,‘老婆’。”
“~~~~算了。”蒙沙听到我的话,下意识就往自己的腰间摸去,但并没有摸到他那把作用不大的剑,只好悻悻然的收回了手。然后想到了什么,诡异的微笑了起来:“听说那两个女孩子中有一个不愿意出来见你?”
“和你有什么关系?”出不出来都一样,反正情况已经够糟糕了。
“我可以让那女孩见你,并且让她们原谅你。安德,你不相不相信?”
“……不可能!”
“那么,我们打赌好了。要是我赢了,恩……”蒙沙故意仔细打量了我一阵,就在我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提出当他的实验材料之类的要求时,蒙沙却像想到了什么,撇开脑袋说道:“你必须不追究某件事。”
“追究?你做了什么?”我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蒙沙拍了拍的肩膀,说道:“总之,就看我的吧!以我们的交情,我不会害你的。”
是吗?以前将近十年时间内一直拿着剑追着我砍的人说这种话,实在叫人无法相信啊!
蒙沙却在我还来不及说什么的时候,闪进了姐妹俩的房间。
“啊,那个,安德……先生已经走了。”
看到蒙沙的进入,劳伦(格瑞斯)显然非常的吃惊,以至于说话都有点僵硬,还忘记了抹去脸上的泪水。
“不,我是来找你们的。”蒙沙以优雅的公主姿态微笑着,并且疑为吃豆腐似的亲呢的抹去了少女脸颊上泪珠:“我一直很想看看,安德把我给他的药给了什么样的女孩。”顺便好验收实验成果。
因为蒙沙的动作,劳伦猛然向后一靠,躲开了蒙沙的手,然后原本就很红的脸颜色加深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程度,有些呐呐的说道:“那个,安德……先生,把药给我们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请你不要误会了。”
蒙沙有什么好误会的?倒是劳伦她们自己误会大了。我在心里想到。一边望着冷雨的水晶,一边竖起耳朵努力偷听。(占卜师魔女还有其他类用易接受魔力器具观看远处发生的事情的魔法师,一般情况下,普通人不能看见也不能听见更不能解读他们的占卜结果,但冷雨的魔法等级已经属于先知的等级,所以使别人看见还是可以的。)
可蒙沙竟然连丝毫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微笑着收回自己的手,说道:“我知道,那个家伙从以前开始就是在奇怪的地方意外的好心,只不过,他还第一次,把我送他的东西转送给别人。所以,我有点好奇。”
废话,从以前开始,这家伙送我的东西就只有各式各样的药物,我神经了才会像他一样把药当礼品送——其他的,比如酒之类都是我靠‘实力’从他那里自己拿的——还有,蒙沙的口气怎么有点怪怪的。
“呵呵,好像女人故意在丈夫外遇对象面前示威一样。”冷雨评论道:“不过,既不说嫉妒的话,也完全不介意对方的样子,只表现出很了解自己老公和平时似乎很恩爱的样子,让对方退却。小安,你‘老婆’蛮厉害的吗!”
“你闭嘴!”
我紧张的看了眼水晶球,只见劳伦立刻露出了紧张的表情,说:“对,对不起!”
“哎呀,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因为毕竟很好奇,因为听说你很厉害,可他却冒着灵魂破碎的危险,怎么样也要把你带回来,实在超过了责任的等级,让我有点不安。”蒙沙优美的撇过头,‘忧郁’的叹了口气:“你知道吗?伤痕会体现在身体上,他留在这里的身体曾经破碎的不成样子(说谎),我好担心……(更大的谎言,那时候蒙沙正因为火焰匕首在安的身体上主动放血来着)”
“那个,对不起!”这次,劳伦的声音里已经有了明显的哭腔了。这个蒙沙,他真的是进去解决问题的么?
“其实,他把你带回来也好。因为掠走我的事,安得他已经成了世界的公敌,所以少一个敌人算一个……你们不会还要……”
“当然不会……他可以说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所以我决不会伤害他,不,我们会保护他……我可以发誓!那个,当然,也不会让公主您受到……伤害的……”
劳伦的语气激动了起来,然后注意到蒙沙微笑的表情又低沉了下去。
冷雨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杀死魔王的魔法师发誓要保护魔王了。”
“闭嘴!”我再次呵斥道。
“你喜欢安德……不,应该说你们都喜欢安德吧?”蒙沙却忽然的说道。
“没,没有!”劳伦的表情离昏过去不远了。
“说谎!”
“我……我……”
“公主,您到底要说什么。我想我们喜欢安德先生也不能影响到你什么吧!毕竟你才是他真正喜欢的。”
少女的口气忽然的强硬了起来,感觉上换了一个人一般。
“但是,格瑞斯应该比劳伦更加……”我疑惑的说道。
“不奇怪,女孩子啊,在爱情方面本来就是如此,而且比起以倔强的脸孔掩饰自己的脆弱的劳伦,格瑞斯才是真正的外柔内刚,说起来,让这个女孩坚强起来的一开始就是安德你,不是吗?”阴阳怪气的声音忽然冒了出来,香菜大人要笑不笑的出现。看见她的表情,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感觉自己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抓了个现行。
香菜却冷淡的看了我眼。向冷雨问道:“那件事情怎么样了?”
“‘公主’说交给他了,大概马上就好。”
“是吗?”香菜吩咐道:“尽量快点。”
“等等,什么事情?”
“和你无关,我要去照顾阿君了。”香菜头也不会回的立刻离开,好像在生什么气的样子。
我只好看向冷雨,他却又专心致志的望着水晶,只见蒙沙因为少女忽然的转变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说道:“我想你们误会我的意思。我对你们并没有敌意。事实上刚好相反,我很高兴他在乎的你们也喜欢他。”
“耶?”少女们明显不明白蒙沙的意思,当然,我也不懂。
他好端端的挑拨两人的情绪,又忽然那么说有什么意思。
可蒙沙‘公主’大人的下一句差点害我一头栽在地上,而冷雨也差点因为忽然想忍住笑而岔了气。
因为蒙沙‘忧郁’的说道:“因为我……生不他的小孩来。”
那个,小孩?废话!先不说生小孩要做XXOO的事情,我和他根本不可能,就算蒙沙真的‘有了’,他那个忽男忽女的身体倒是怎么生?所谓小孩一定是要经过十个月待在女人的子宮了……(没人叫人上生理卫生课,而且你的生理常识也很有问题)
至于劳伦和格瑞斯又恢复了说话不能的状态:“那个……”
“我不配做他的妻子,所以我很高兴他还有在意的人,而且既然你们也喜欢他,那么……”蒙沙继续如怨妇一般悲吟着,我从来没有发现我这位好友如此的具有表演天赋。至于后面的话不说,大家恐怕也猜得出来。
但……他这种行为……我好像还没有堕落到要他去给我拉皮条的地步吧!(不,你很需要)
“安德不是这种人,他才不会在意这种事情。你这是在侮辱你们的感情,也是在侮辱我们。”
说得好,我简直要为少女的话鼓起掌来,不过,这次说话的谁?用同一个身体我都分不清谁是谁了。
“我知道……不过,你们真的希望安德他因为这样一段受到诅咒的感情连后代也没有。别忘记了,他已经因为我成为了魔王,而在预言中,我却又是他死亡的关键。”啧啧,蒙沙公主的语气倒是愈加的慷慨激昂,我怎么觉得他很……兴奋?
“那个……我们也是预言中……”少女再次的摇摆不定。
“你们以为我真的愿意把喜欢的人交出来吗?”硬的威胁完了换了软的,是拷问的基本技巧之一。于是蒙沙的表情又忽然悲伤起来,顶着那张受难公主的华丽脸孔他继续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们吗?同样让安德在意,或者更加在意的是香菜小姐吧!……因为我害怕,害怕输给她。”
“我们就不要紧了?”倔强的瞪大眼睛,很好认的是这次说话的是劳伦,她果然在什么地方都不肯认输。
“不,至少我们立场相同,都属于魔王的敌人,所以更具有竞争价值。”蒙沙说道:“虽然安德现在更偏向于我,但我没有战斗力,所以你们将来相互依靠的时间更多,就这点来说,我们的起点相同。我的矛盾在于我不想把安德让出,却又不可能生他的小孩,所以,我愿意以……对手的身份和你们竞争……还是说你们要拒绝?”
“这……”
“我其实也可以找香菜小姐的……”
“不,我接受!”
“格瑞斯,你……”少女如同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那个,我也接受好了。”
“那么,要先调养好身子,对了,我差点忘了。我要抽一点血给你们做检查的说。”
蒙沙灿烂的微笑着,背对着少女,对我们比了个‘V’字。
我顿时无语。
我感觉到我好像被卖掉了——就算竞争什么的也该问问我的看法吧!
即刻,蒙沙走了出来,我有点没话找话的问:“你要她们的血做什么检查?”
“这个吗?敌人的血——”蒙沙微笑着说。
“强大的灵魂之力——”冷雨吟唱道:“还有魔王本人的降临——以邪恶代替正义,以黑夜代替白昼——那是命运逆转的开始——”
“等一下你们在说什么?”对了,刚刚香菜有说过叫冷雨做什么,什么和我没关系,现在这样,难道……
一个东西对着我的脸飞了过来——波吉?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坐在小城了伯爵家的屋顶上,而我面前坐着一个满脸睡意的女孩子。
虽然不知道我怎么来这里的,但还是要赶快离开。我悲哀的发现,我似乎对忽然的抛到什么陌生的地方去,已经很习惯,况且这次的地方并不陌生。
当然,一般法则是寻找附近最不对劲的物体——比如说这女孩——但看了看她的脸。
平凡,没有特色,还满脸的雀斑,一看就是个NPC,没有问的价值。
“喂!你那是什么态度?”似乎觉察到了我想法,女孩忽然的瞪大眼睛,对我叫道:“竟然冒失的把前辈我吵醒,还不打招呼,实在是太没有规矩了。”
“前辈?”我疑惑的看了眼那个女孩:“谁的前辈?”
“当然是你的!现任的小魔王,我可是早在你一千年前的前辈来着。”女孩傲慢的仰起了头,摆出一种‘来膜拜我吧!’的样子。
我这时才发现这女孩宽松的睡裙下面那一对大到不像话的胸部,的确以尺寸看是蛮有‘女王’的味道的。不过我没有这方面的嗜好,于是我断然拒绝道:“抱歉,我不是魔王,所以,你也不是我的前辈。”
“骗人,那你是什么职业?”
“盗贼。”我平淡的回答。
“呵呵,那我还是你的前辈哟!因为我也是个盗贼。”女孩得意的笑了起来:“不过,由此看来,据说某人玩RPG对付最后BOSS的时候用偷窃总是失败,所以怨念之下,让盗贼成为魔王的说法是真的了?”
“??你在说什么?”我疑惑的看着女孩:“你到底是谁?”
“哼,朕是千年前背负着命运之轮,即使是命运之子也无法消灭,最厉害的神器也无法伤之分毫的魔之女王莉丝•肖•德尼亚——”
“哦——那是什么东西?”
我很认真的问道,然后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一个大锤子把我砸在屋顶上,那女生竟然用她那肥肥的小短腿踩在我脑袋后,吼叫了起来:
“波吉……那个笨蛋勇者叫我波吉,你总明白了吧!?”
波吉?那只肥老鼠?难道腿那么粗!
第十八部 女孩这东西…… 第三章 前任魔王+另一个时空
前任...的魔王吗?
我冷笑了起来,利落的翻身,后退,下踢,放倒,压倒.除了大概是因为肥胖(汗...你干嘛总强调这一点),我的行动比想象中顺利N倍以外,没有任何意外的,我达到了我想要的目的,把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面.
...啊啊,你想做什么?!
在瞪了威胁着自己生命的匕首足足两分钟后,这位自称是波吉的莉丝终于反应了过来,带着哭腔的叫道,和刚刚宣告自己是魔王时的趾高气扬有着天壤之别.
誓言!我要你发一个可靠永远不能对阿君造成任何危及他生命的誓言!
啊?
如果你真是波吉的话,那么阿君说过,你是可以把他解决掉的兵器,所以...我要你立刻发誓!!
等一下,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要不能伤害那个勇者,而不是要我杀死他!?
当然.我的话说还不够清楚吗?我有些尴尬的说道.事实上我自己都很难相信自己正在做什么----拿着利刃威胁一个可能帮助我的家伙,不许杀掉我‘可能的‘敌人?如果不是身上的切实感觉,我会怀疑第二人格或者其他什么的跑了出来.
而莉丝用她那双略带晕黄|色的眼睛像看怪物一般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说道:傻瓜!虽然跟在你们身边那么久了,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但你比我想象中的还傻...不过,会把我是可以消灭他的武器的事情告诉你,那个孩子,哦,也就是说现任的勇者的脑袋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老天,才不过一千年,这个世界就被傻瓜控制了吗?
罗嗦!明知道阿君本人在我面前也会骂我‘傻瓜‘,甚至我自己也觉得很傻,但是:所谓根本不存在的敌人关系之前,我和那个家伙是同伴,同伴!我想你这个魔王是不会懂的吧!
我怎么不懂,想当年我之所以走上魔王之路,和我那个勇者的同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呢!当然,我不是恨他,我还想嫁给他的说,那个时候啊......
见这肥老鼠(人家现在是女孩子)开始进入了类似老创师那老头的‘想当年‘模式,我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她的话,将匕首向她的脖子更加贴近:我没兴趣听废话,总之,你到底发不发誓?我没有多少耐心.
这可不行,当盗贼的怎么可以没耐心......啊!
哗------!!
正在我们的僵持之间.脚下的屋顶忽然塌了下去.
我记得伯爵家的房子没有那么脆弱...知道了!一定这家伙太重了,我就说阿君早该给这肥老鼠减肥,就像香菜上次做的那样.
(说明一点,莉丝一米五八公分,重量为八十六斤,总体上和肥胖没有太大的关系,但安德的审美标准基本上就是好身材=纤腰+长腿,偏偏莉丝因为胸部的尺码问题,衣服要大一号,纤腰难以得见,而所有赘肉肥肉奇迹般的集中在本来就不长----个子矮没办法-----的腿上,那么就被安德定义到肥胖里面去了.总之,不是作者的人物设定错乱...当然,如果理解为,莉丝在阿君的纵容下,日子过得太好,结果彻底变成圆形的,也没有意见,反正她本来就不漂亮)
最后我们保持着现在的姿势,从屋顶上了落了下去,不可否认有如此雄伟的胸部做肉盾,这是我摔得最舒服的一次.
而我挣扎着从莉丝身上爬起来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女性的尖叫:
呀------!!
耶?蛮耳熟的,我抬起眼,就看见一张无比华丽而且熟悉的大床,尖叫的也确实是熟人----蒙沙那个天知道叫‘拉拉‘还是‘ⅿⅿ‘的侍妾(名字都错了...).她正惊慌的抓住被子企图遮住自己赤祼的身体,而从她身边的男人是----蒙沙?
他怎么在这里的?(提醒一下忘记剧情的观众,安现在在小城里的伯爵馆)不过太好了,现在的局面至少不是我撞破了他女人的偷情现场.
松了一口气的我奇怪的向蒙沙询问:啊,你恢复成男人!
蒙沙本来就极度阴沉的脸立刻黑得和锅底一样:我本来就是男的!你这个无耻的家伙,从屋顶上这么下来,就没有其他要交代的吗?
我要交代什么?明明是----可恶,别跑!!
趁着我和蒙沙对话的当口,莉丝竟然挣脱了我的束缚,向门口那边窜去.
因为知道这栋房子因为防御我的关系,所有‘入口‘都有机关,所以我并不着急,但事实证明我的判断错误.这只肥老鼠再不济,好歹真的算我的前辈,老创师那号称‘不知道正确开启方法就没有第二个可以打开的保险门‘继我之后,被第二个人轻巧的打开,不仅如此莉丝在随手关上之余,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只听见‘咯咕‘一声,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打开.
开什么玩笑,那老头不是宣称他的机关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动手脚吗?怎么那么轻易的给改造了?我愤愤的敲着门锁.
哼,既然有人可以打开了,再改造什么的也不困难吧!蒙沙满不在乎的回答道.
你真不在意养一个饭桶......哈?
我愤怒的转过身,却觉察到脖子上熟悉的冰凉感觉.蒙沙赤祼着上半身,在昏暗中依然发出耀眼光芒的金色头发从其结实的肩膀上垂下----老实说,我最喜欢他这部分,那头发实在让人想到金光闪闪的金币----他灿烂无比的举着长剑对我微笑:
没关系,多养一个我不会在意的,亲爱的.
那个.同样被这么叫,我觉得他变成女人比较好......
蒙沙却丝毫没有体谅我愿意的意思,即使在太阳|茓鼓出青色的经脉,也依然辛苦的保持着微笑望着我:
虽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从小偷转职成淫贼了,但,你连那种事情都要到我屋顶上来进行吗?我这房子就那么让你喜欢?
谁是淫贼!?我就算真的要做,也不会找那么低档次的...啊,对了,现在不是和蒙沙闲扯的时候,我可没有就这么让那只肥老鼠逃掉的打算,但看看恨不得立刻一剑刺穿我脖子的蒙沙,我咬了咬牙.伸手握住蒙沙拿剑的手:伯爵大人...
别动!也许是误会了我要抢剑,蒙沙一边捏紧了剑,一边把利刃向我的喉咙多靠近了一些:再动我杀了你!
......小蒙啊,真不想对男人这么做!我轻按着蒙沙的手,用指尖轻轻划过:我从来没有发现,你那么性感.
咣当!!
华丽的长剑落在地上,蒙沙立刻缩回了自己的手,后退了一大步,要一种面部抽精的表情惊恐的看着我,好像我变成了怪物.
这对我的自尊心简直是种巨大的伤害(做刚刚那种事情的人还有自尊么?)!!
但我还是对蒙沙微笑道:谢谢让路,那么,我告辞了.
然后,我从天花板上的大洞中逃了出去.
再后来的事实告诉我,我的行为是完全的徒劳无功,我搜遍了所有的大街小巷,连那只肥老鼠的一根毛都没有找到!
当我疲倦的来到城里最大的旅馆的前面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而不知道为什么,这条街上到处都是勇者,如此数量的‘钱袋‘立刻驱除了我的所有的疲倦,决定弄到一些额外的收录.
一个声音却中断了我的行为:
小姐,给我来一份牛油面包和一杯咖啡.
声音来自旅馆外的露天茶座,其中一张白色椅子上坐着一个披着灰色斗篷的人,虽然他并不起眼,但我深深的明白,如果那斗篷被拉扯下来的话,足以让整个街道的时间仿佛在那一瞬间停止下来.
仅仅因为这个人的容貌.
毫无疑问的,他就是阿君.但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已经病得不能动了吗?
克制住跑过去抓住他的冲动,我慢慢的向那人走去,由斗篷下面曲线优美的下巴和粉红娇嫩的嘴唇,还有勇猛的吃相更加确定了他的身份,更何况桌子旁边还斜放着一把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抗得动的巨大石头剑.也只有阿君会使用这样的武器吧!也就在我要试探的出口叫他的那一瞬间,阿君却停止了进食,偏过头,斜向另外一个方向.
按照我对阿君的了解,几乎可以想见他皱着眉,眼睛里却是漫不经心的表情.
那是他看热闹的表情.
但,那边有什么吗?可以吸引不喜欢多管闲事的阿君的注意力,也算厉害吧!
于是抱有这种想法的我也顺着阿君的目光望了过去.
那个是......传说中炎龙一族的特产......熊猫?
哦,应该说一个被扁得和熊猫没有什么区别的人类吧!我第一次看见可以凄惨到这种地步的家伙----他脸上的伤痕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肤色了,完全是大面积的青紫色淤血,而眼睛周围的更加厉害,如果中毒了般的黑色,而他身上的衣服也只能勉强用碎片来形容.
这样狼狈的人,周围却没有人去注意,也应该说是高傲的勇者们不屑理会这样的家伙吧!倒是附近店家要不开始收拾东西,要不坚持结帐......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我的存在,都离开那么久了,还记得那些‘小事‘,实在是一群不爽快的家伙们.
真令人介意的是,不少店家很是惊恐的在我和那边那个凄惨的家伙之间来回张望着,表情很像当年我掌握了‘无影‘和其他新功夫时的样子.
但,那家伙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被扁的很惨罢了!
阿君望着他我倒可以理解,因为那个人被扁成那样还可以爬出来也就算了,竟然还在笑!而且笑得很白痴,阿君对这种蟑螂级的人物一向......等,等一下!那张脸,那张脸因为很少看见差点忘记!!
出去青紫色的痕迹,那潇洒的发型(恩?),英俊的脸庞(喂!),帅气的五官(喂喂!),还有如湖水般深邃神秘的眼睛(......),那不就是我吗!?(刚刚你竟然说忘记了那张脸...)
我怎么会变得那么凄惨,我要找那个人报仇......也不对,我是我,那边那个也是我,我和我,我到底是...(请稍候,此人脑袋混乱中)
傍晚...城主府......
......老将军.....规则.....剑......
两个勇者从我身边走过,断断续续的说话飘入我的耳中,本来我是想把它们忽略的,可看到街道那边的‘我‘,还有不远处比什么都健康的阿君,我的思路豁然开朗.
我一定是被丢到了过去,一年前和阿君刚刚认识......不,现在是根本就不认识的情况吧!
所以蒙沙还是男性,还住在伯爵府,所以阿君带着已经或丢失或粉碎的石头剑,而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是在偷窃了阿君的那个早晨,刚刚因为那个......什么被揍了一顿(有点记不得了).
换句话说,过去的‘我‘就要开始工作了.
正如我想象的,那个‘我‘站了起来,阿君却也站了起来.
他看起来打算离开的样子,却又古怪的停住,迅速的从胸口掏出了什么,那一瞬间,过去的‘我‘从他身边经过,对于别人来说,只是一阵风而已吧!
当然,我不可能愚蠢的被自己偷了,我向后靠去,离开自己的偷窃路线的同时,顺便远离阿君.虽然过去的‘我‘被扁得连我自己都辨认困难,但我还是谨慎为妙,万一被阿君一眼看见,并认了出来,或者不小心改变历史什么的,会造成多余的麻烦.
毕竟,我还不知道香菜要蒙沙他们送我来这里的目的.
于是周围一片哀叫声时,我混进了人群中间,并且顺便观察阿君的动作.
接下来,他应该去抓我才对.
意外的,他没有移动,而是拎起来了他刚刚从胸口掏出的东西,因为严格来说已经不在他的身上,所以没有被偷走.(因为动用无影,一瞬间,也只能对几个特定的藏钱袋的地方无差别下手而已)
但,那个是,波吉!?
怎么可能?我明明......
阿君把惦着肚子睡觉的肥老鼠塞回自己身上,唇线微微下弯,轻抬斗篷向街道的另外一边望去.
那里,我正按照礼仪,完美的鞠了个躬,溜进了小巷.
......原来当初阿君不是捕捉到了我的动作,而是先后注意到了我的行为啊!
我就我说,我那如风一般的身影怎么那么轻易的被识破呢!
我的心情大好起来.(这个人竟然很少被抓住简直是奇迹)
再转过头的时候,却发现阿君消失了,就这样消失在人群中!!
也对,他的波吉没有被偷嘛!
可是,可是原来的过去呢?!怎么完全不一样了?
第十八部 女孩这东西…… 第四章 改变的过去+女王的主意
我承认,我讨厌阿君那只肥老鼠,那个自称我前辈的胖丫头.想当初就是她吞吃了我盗贼生涯中具有重要意义的纪念金币,又把我先后丢在迷失森林和海里,如果不是阿君的存在的话,我一定早把制造成了烤老鼠干,所以,在威胁她发誓的同时,我也夹杂了自己的怨恨.
但,无可争辩的,我之所以和阿君认识还多亏了这只肥老鼠,尽管那个开头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然而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要是不认识阿君多好,就可以在城里继续过#@$的日子的我,现在才发现,被阿君,拥有那么一张漂亮脸蛋的阿君无视是多么令人不舒服的一件事情.这是我今天在他周围来回转悠了N次,有几次甚至故意撞上他依然被无视后,得出的结论.
不过这是自然的,毕竟现在的阿君没有经历过往后一年时间为了不迷路,天天和我栓在一起,过得就像牧羊女(香菜)管着的两只羊的生活.
因此养成习惯性和阿君在一起的我也蛮悲哀就是了.
就这么折腾着,一天很快就过去,天色也暗了下来,基本上就在旅馆周围闲逛的阿君竟然就这么回到旅馆里,一副准备洗洗睡的样子.
他是不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做!?我清楚的记得今天晚上是我和他的第二次相遇,被围殴的我愤怒的偷遍了全城后,摸到阿君这里来,定下了该死的血誓的日子.
过去难道已经完全改变了吗?
我蹲在阿君房间的某个角落,有些哀怨看着刚洗完澡的阿君,就这么躺在床上进入了睡眠.
干脆我就这样蹦出去,把他引到过去的我面前去好了.
我几乎都打算这么做了,身后却传来了女性的轻笑声:
你在担心什么,这些变化又不会影响到你.
怎么可能没影响,如果事情那么简单的话,时间魔法就不会成为连神都禁止使用的禁术了.我回答道,冷眼看着漂浮在我身后的莉丝,却没有冒然采取行动:这都是你搞的鬼吧!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没有,所以不是我做的.而且就像你说,如同时间魔法这样的禁术,往往在改变了别人的同时,也给自己造成重大的麻烦,甚至是失去生命,所以我决不会碰那倒霉的时间魔法.莉丝笑眯眯的回答道:可这里的倒不是时间魔法,你以为只是唤醒我这点小事情就可以进行时间转移吗?时间魔法需要精密的魔法阵,能量巨大的魔法器具,复杂的计算定位,还有可以控制这一切的魔法师等等等,从基本上来说,可以研究上位以上魔法的家伙都剩下变态了.
那么,现在的状况是怎么回事?我说着,奇怪的望了眼阿君,不知道这肥老鼠做了什么,我们的谈话一点都没有干扰到那个警戒心丝毫不低于我这盗贼的家伙的睡眠.
嗯,怎么说呢?改变总的过去或许是一件麻烦事情,但一个人的过去就很简单了.呵呵,你说人类是由什么构成的呢?
当然是人.把我当傻瓜么?
历史也这样,它就像很多线搓成的麻绳一样,由很多人的经历和意识所构成.如果能量不够的话,可以回到的只是施法者的过去,改变的只是单个人的过去.就如同杀死一个人不会对人类有什么影响,粗绳子上断一根线不会影响到使用一般,一个人过去的改变也影响不了历史的变化,但相反的,过去依然被改动了,而那个人就是唯一的受害者.
那么,现在改动的是......
勇者自己的过去吧!莉丝蛮不在乎的回答.
结果还是你做的!我怒吼道,去掏匕首.
莉丝慌忙退后了一些,以至于半个身体融进了墙壁里,她紧张的望着我的动作,说道:才不是,我不是说了只能改变自己施法的那个人的过去吗!?
自己施法......你是说......改变过去的是阿君自己?我难以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他根本不会这么做.就算是好了,阿君也不可能懂什么时间魔法,他连最基本的.....
空间和时间魔法,这两个魔法是在制造他们一族的时候,就铭刻进去的.空间魔法是为了增加力量,而时间魔法则是为了控制和利用.莉丝很认真的回答道:何况时间魔法本身也不困难,就如同你总可以清除暗示自己遗忘记忆一样,君一族可以达到条件就自己改变记忆,也是本能的逃避痛苦吧!
......控制和利用?逃避痛苦?为什么我不好的预感又冒了出来?
肥老鼠这次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把我向阿君那边一推:不相信的话,就自己确认好了.
你做什么?......哇哇!!我在即将摔倒阿君身上时,总算了稳住了身形,然后立刻缩紧了身体,做好躲避忽然挥出来,力量强大的一剑或者一拳的准备.
因为我清楚的知道,眼前是以前的阿君,刚和他开始冒险的日子,还不习惯有同伴存在的他下意识行为,恐怕也只有我的速度可以躲避过去,也只有我这样的盗贼可以忍受(...).
但想象中的攻击却没有如同预计般的到来,阿君呻吟了一声,竟然含糊不清的抱怨道:你又在做什么,安......
说到这里,他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仅仅的闭上嘴.
不过已经晚了,我可以确定这不是以前的阿君,而是现在的.仔细想起来,今天我在他眼前晃了那么久,他却没有把我这可疑分子处理掉,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你怎么来的?安,这里明明是我的意识范围内.发现隐瞒不过去,阿君异常直接的问道,看来这个问题已经让他疑惑了一天,没把我抓起来拷问,只是想继续隐瞒下去.
不知道.我没好气的回答,在床边坐了下来,不快的望着他:你在改变过去?
和你没有关系!阿君的口气有些僵硬,缩在床角上,看起来好像......怕我揍他!?
原来这小子也有心虚的时候啊!可是我的火气却越来越大,因为我刚刚想到某件事情:你最近的生病不回就是由于现在这样修改过去造成的吧!你知不知道香菜那家伙花了多大的心思...
你以为是谁害我反复的修改的,抹杀我自己的存在都没有那么困难!你和香,要关心我的身体的话,就离我远点,不要三五不时的弄出事情来,让我又必须面对你们!!阿君的脾气果然忍受不了不久,就愤怒的冲我吼了回去:你们以为我是.....!?
这么说还是我们的错了?我一把抓住他,咬牙切齿的瞪回去.
放开,以血之誓言的力量命令,你不许再干涉我!
阿君的拳头紧紧的握住又松开,接着很干脆的命令道,我的身体立刻因为该死的誓言脱离了我的控制,然后阿君‘咻‘的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阿君!!我吼叫了起来,他怎么消失的?
这是他的过去,当然可以随心所欲的移动.一个女音凉凉的说道.
愤怒中的我立刻迁怒了过去:闭嘴,你这肥......
肥什么?
暗黑色的发丝冰冷的垂到我的脸上,同样色调的双眼笑眯眯的望着我,后面隐藏的杀气却泄露了出来.
她当然不是莉丝,比前魔王可怕一万倍的女王要笑不笑的出现在我面前,我险些失去了语言能力,慌张的解释道:我不是在说你.....
呵呵,是吗?香菜微笑着说道,修长笔直的美腿高高的抬起,雪白的脚尖的落点则在我的倒霉的鼻子上:我哪里胖了..不过是重了零点X了两(两?),你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那个字即使对永远吃不胖的女王陛下也是禁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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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没有攻击力的女人有时候比具有强大攻击力的更可怕,当第二天上午,我脸上带着十条爪痕,坐在小城的中心广场,‘享受‘着众人注视的时候,更加认识到这一点.
好歹我在这里也算是名人,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你自己都带着熊猫眼在外面晃了,还有什么面子)
香菜却不理会我哀怨的眼神.
总而言之,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阻止阿君继续修改他的过去.时间魔法和修改记忆的精神魔法最大的不同是,时间魔法失去的不仅仅是记忆,连灵魂也会受损,准确的说,就是会加速死亡.
啊啊,那么小君不就是在自杀?!放心好了,小安,俺一定不会让你们天人永隔的!!
欧阳很激动的说道,我身上一阵恶寒.该死的香菜自己来就算了,还把欧阳带了过来?
那么应该怎么做?
我无精打彩的问道,一边怀疑的看着香菜的长腿.不知道她今天在发什么神经,竟然选择了那种很短,短到内裤要露出来的紧身裙,雪白的大腿在外面晃啊晃,小城里似乎认识我的人,都给了我一个暧昧的笑容,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他们以为自己了解什么啊!要是去碰这种女鬼,肯定连骨头都会被吞掉,再看了看香菜染成银白色,让欧阳帮她整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我愈加怀疑她的动机来.
当然是找到阿君阻止他吧!欧阳理所当然的回答,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兴奋.
即使可以阻止也是暂时的,我们必须把阿君身上的时间魔法能力完全封印,使得他不能再次修改过去才行.香菜淡然说道:而且,这也可以避免以后有人利用修改阿君的过去,改变他的记忆,导致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时间魔法还有这种用法?难怪莉丝说时间魔法是为了控制和利用的存在.我着急的询问: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你都愿意救阿君吧!安德.香菜却不怀好意的微笑起来.
那个,也要看什么代价...
放心,不会要你的命的.
缺胳膊少腿的事也不会有.反正你们之间已经有血誓那么紧密的联系了,多一道魔法不算什么的,对吗?香菜的微笑越来越令人毛骨竦然.
我当然...
不介意,肯定不介意的.欧阳两眼放光的打断了我的抗议:血誓!!啊啊,多么忠贞的宣誓啊!没想到我身边有那么伟大的爱情存在.
爱情?基本上那种单方面的主从契约和那种感情没有什么关系吧!
香菜却继续如同恶魔一般诱惑我:而且,这次的魔法对你有好处哦!虽然不至于强大到可以中断血誓,但可以降低誓言对你的影像.至少你们以魔王和勇者相对的时候,不至于出现他一个命令,你就抹自己脖子的场面.
......
我顿时哑在那里,血誓的确是我的一个心结所在,就如阿君对我下得唯一那个命令,就算阿君现在在我面前修改自己的过去,我也会因为誓言制约,无法作出任何行动.
我不明白,阿君情愿自杀(眼下他的行为和自杀不远了),也不愿意把血誓解除是什么意思.
香菜则很满意她的话带来的效果,继续说道:怎么样.同意了吗?
不可能...血誓是没有办法用外力影响的.我微弱的反驳道,告诉自己不能上当.不过我也很清楚的明白,香菜已经该死的说服了我,我只需要更充足的证明.
而那女鬼果然很配合的把我想要的保证说了出来:你和阿君的血誓有两个问题,一个是你对君‘小姐‘宣誓,另一个是服从命令.首先第一个就可以让誓言的威力减半,第二个只要阿君不说命令这两个字,血誓就无法成立,对吗?!现在,只要把阿君的时间魔法转移到你的身上,你等于控制了他的过去.不过,精神魔法不是你的专长,你不能对他做什么,但只要在特殊的情况下,他的意念和你有强烈关系的时候,你就会感应到他的行动,当然,阻碍他命令你也很简单了吧!
等一下,这种魔法是相对的,换句话说,阿君也可以感应到我的行动吧!虽然香菜的说法异常的罗嗦,我还是抓住了重点.
呀呀,安德你怎么总在这种时候那么敏锐呢?香菜微笑道,竟然也不否认.
她那么坦白的承认还真让我觉得不知所措,而欧阳几乎兴奋的拿大顶了: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心意相通了,好浪漫.
是好恶心!我为什么要和一个男人心意相通!但想到阿君的类自杀行为...
你打算怎么办?
香菜优雅的抿了口咖啡,要笑不笑的问道.
我则有气无力的回答:
我还能怎么办?
第十八部 女孩这东西…… 第五章 女王的仆从+迥异的规则
要把阿君的时间魔法启动条件转到安德你的身上其实很简单,你们只要把这个贴在阿君的身上,然后我在城里的某个地方画好魔法阵,就可以了.
让欧阳去贴.
我回答道,知道有解决的方法以后,我就对寻找阿君提不起劲来.或许是因为阿君等于自杀的行为觉得生气,别人自杀什么的,我可以不管,他是个例外,也因此,我现在格外不想见到他.见到了,我肯定会想揍那家伙......然后,再反被那家伙扁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结局简直清晰可见.
所以,为了我的生命安全,我还是不靠近他的好.(你倒是蛮清楚的)
不过,看了看香菜没有表情的脸,我又补充道:阿君已经用血誓命令过我,我不能去干扰他.
可是,俺不熟悉这个城市.欧阳有些为难的说道:当然,我很愿意去见阿君,安德最好也要去.那样我...
没关系...阿君还要去参加比试,那么多的勇者都是同一目的,你不用担心迷路.要不然你和香菜一起去,我可以找得到内行的魔法师来协助画魔法阵.我立刻说道,作为地头蛇的优势也显露出来,至少在这里不用因为某事除了香菜以外没人会做,而非听她命令不可.
话说回来,已经决定修改过去的阿君,为什么还来这里,甚至报名参赛也是奇怪的事情,他大可以去其他地方,那么我和他见面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可惜香菜简直是为了打击我才存在的,她简单的把我的建议反驳了回去:非你去不可,第一次测试已经赶不上了,所以你必须去找那位创师大人,请求他让你们有加试的资格,然后在第二轮测试的时候找到阿君,最好在考试的密道里,因为欧阳的力量可能不够.而且,阿君命令你不能干涉他,因为你的誓言本身是对君‘小姐‘发的,威力不够,间接干涉,比如带欧阳找他,阻拦他比赛之类就不会发动血誓.
我垂死挣扎着:那么你呢?魔法阵不是随便哪里都可以画的吧!?
当然,因为要和你联系起来,所以要在你睡眠的地方,用你的血.香菜望着不安的我,微笑着摇了摇某个装满红色液体的瓶子:安心好了,蒙沙保证他会帮你调养好身体,所以他才没来.
我能安心吗?这样?我欲哭无泪的望了眼那瓶子,说道:可是,我睡觉的地方只有我知道才是吗?所以更应该我......
你知道你最常睡哪里?香菜要笑不笑的瞥了我一眼.
我无语,或者说无法反驳,我确实不记得了.
虽然我以前常和蒙沙嚷嚷自己买一栋房子,但基本上存钱不容易,尤其是对一个盗贼来说,而且做为一个孤儿,我也习惯把整座城当成是自己家了,一般蹭到哪睡哪,没有固定的地点.
可是,你更不知道吧!
不,我知道.从听说你的赃物都堆‘公主大人‘那里的时候就知道了,那里根本就是你的贼窝吧!
可是,我不可能和蒙沙挤一块----!!面对着欧阳忽然闪亮起来的眼神,我心里直冒寒气.
没错,但绝对是最常去的地方,所以只要在他的床上画一个魔法阵就可以了,公主已经同意了.
你都知道那时蒙沙公主,不是蒙沙伯爵啊!未来的自己把过去的自己杀掉,或者相反,是时间魔法中最有名的反面教材,未来的蒙沙答应有什么用,问题是现在在城里这个!
想到这,我微笑起来:你以为伯爵府有那么容易去,而且还是蒙沙的卧室?除了我,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个...
是啊!除了你,但我依旧可以进去.香菜很肯定的说道:不信可以打赌,我进去的话,你就乖乖的和欧阳去见阿君,把事情做好.
......尽管不知道香菜为什么那么肯定,但联想到伯爵府的警备和机关,私底下把它们当成自己的财产的我,其实也顶自豪的,皇宫都未必有那里防御严密.所以我回答道;赌就赌,但你输了,被蒙沙拖去拷问什么的我决不救你.
当然.
香菜笑得异常不怀好意.然后轻轻拨弄了一下手腕上的纹龙手镯,说道:那么那个人快来了,你们先躲起来一下.
那个人?
看来香菜是打算好了找人帮忙吧!但找谁都没用,不能对这个时间段造成太大的影响,又要在蒙沙哪个机关房间里呆一天的,只有我.
是的,只有我.
结果,接下来,我看见过去的我走到了中心广场,心里面好像有什么闪了一下.
然后就听见某有些眼熟的店铺老板招呼他:你小子刚刚怎么丢下那么漂亮的美女跑了?哟!脸上的伤怎么不见了.
什么美女?老子今天一天被那个傻瓜伯爵纠缠着,说我昨天弄坏了他房间屋顶,哪有时间来这里!!怎么所有人都说我和女人......过去的我焦躁的回答道,抬起头向所谓‘美女‘的方向张望了过去,然后眼睛变成了直线.
我怀疑的望向香菜,就看见她弯着腰,好像在捡什么东西,却以一种最能把她那双长腿展现出现的姿态坐着,手轻轻从脚踝向上,慢慢的,慢慢的滑到大腿上,然后抬起头,把染成银白色的流海向后一拨,用一种令人恶心的表情微笑了起来.
她这动作如果是对我做的话,我会有躺下来装死的冲动.
但过去的我却丝毫没有这种感觉,但他也做了一件我想把自己活埋的事情.
他冲过去,抓着香菜的手傻笑了起来:
姐姐,请你嫁给我吧!
别拦我,我现在想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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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香菜那边进行的一定比我这边要来得顺利,因为他们打算光顾的府邸的主人,伯爵大人冷漠的望着我,并打量着我身边的欧阳,问道: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才没有.”
我有些心不在焉的反驳道.现在我沮丧的发现,我不仅不了解那个死活不肯解开血誓,却情愿自杀的阿君,蒙沙这家伙我也弄不太懂.
如果没记错的话,蒙沙已经离被召回王都不远了,他甚至还刁难了那个要成为他侍卫的男孩,声称没得到第一不能成为他的保镖,并希望我和他一起离开.现在却又别别扭扭不让我参加比赛,如此反反复复的性格……现在的这家伙没准已经有女性倾向了吧!
我在心里腹诽道.
现在,帮我说话的是那个叫什么什么的要成为蒙沙下属,却被为难的清秀男孩子,他脸色不善的望了我一眼,向蒙沙行了个礼说道:
“请求您,还是让安德先生参加比赛吧!属下希望见识一下这位先生的本领.”
前半句说得好,后半句就免了,如果让这小家伙见识了我的本领是什么,不仅会被蒙沙追杀,还严重有损我的声誉.
因为对于这种菜鸟,我可以保证在三分钟内把他偷得回到刚出生的那种赤条条,不着寸缕状态.但对象是一个清秀的小男孩,我不想被误会我有什么不正常的嗜好,尤其是身边还跟着一个可以把五十公尺以内能看的男性都想象成那种那种关系的女人.
蒙沙没有说话,抿着嘴唇,用他那金光闪闪的眼睛用力瞪了我一眼,我把脑袋向一旁偏去做无辜状,然后毫不意外的看见欧阳大小姐兴奋的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眼神.
我忽然有一种感觉,如果没有什么重大阻碍的话,这位小姐以后跟定我了.后来的事实也悲哀的证明了我的想象.
但现在的我却只是一无所知的祈祷着:希望这只是错觉.
“这位先生……是盗贼吧!”老将军阁下忽然Сhā话问道,我当然不会弄错他目光里的成分,那是一种叫做鄙视的东西.拥有这种成份的家伙通常喜欢找别人的麻烦,而果然,他下一刻就缓慢的说:”接下来,机关道的比试明显对他有利,所以我要求以第二好方案进行比赛.”
“第二号方案?”我疑惑的问道.
“就是拆除少量障碍,在机关道里进行比试.参赛者不仅要平安的通过通道,还要打败其他的参赛者.”老创师笑眯眯的解释.
“不行!太危险了!”
第一叫了起来竟然是不用参赛的蒙沙,然后,他立刻纠正了这种失态,用伯爵的态度,小城实际主人的威严命令道:
“不行,我必须保证每个参赛者的安全.”
“每个?陛…大人,你想保证的并不是每个吧!”果然是耿直的军人啊!老将军阁下非常直接的怒视着我:”和这种盗贼交往,实在有损于您的声誉.”
有胆量!我决定了,比赛一完,我第一个客人就是将军阁下您了,希望您把您的私房钱藏藏好.
但老将军的下一句话差点让我撅倒:”这种身份悬殊的爱情是不能长久的!”
一时之间,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各个角落里传来奇怪的吐气声和古怪的眼神,我听见欧阳小声而激动的感叹道:”人才啊!没想到我的事业竟然有如此岁数的人支持,一定离让全世界认同不远了吧!”
小姐,你想全世界认同什么?
蒙沙则冰冷的望着老将军:”你说什么?!”
“公主您…”
“公主?”我故意惊讶的问道.
原来这老头不知道蒙沙是男的啊!我真以为欧阳这样的变态又多了一个.
这时,我忽然发现蒙沙像想到了一般,他的眼神格外的明亮.
然后,蒙沙忽然放低了声音,华丽低沉的女音从他的嘴唇里滑了出来:”安德,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不好,在他开口的同时,我听见了断裂声!我瞬间明白了过来,这家伙打算把所谓的’王室秘密’告诉我,那我除了当他的保镖,以保证这个秘密不会泄露出去以外,没有其他选择.
但是,这和真正的过去是完全不同的.
而香菜说过,要改变一个人的过去比改变总体的过去要困难的多,只能在细节上进行小部分修改,否则个人意识会产生强烈的排外性,把我们这些入侵者驱赶出去,让一切再次恢复原状.
这也是阿君为什么生病了那么久,却还没有按照他的计划修改好过去的原因.
要排除和我认识的可能,又要让自我意志忽略这种变化,要做太多太多准备工作了.
而现在,如果蒙沙向我坦白很久以后才能知道的公主事件,并使得我的处境出现大变化的话,那么我们无疑会被这个时间排除出去.
必须阻止蒙沙.
不过我似乎不用担心,老创师先一步阻止了他:”想想您的命运,大人,您确定要把他拖进去吗?”
“我…”蒙沙愣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我装出不解的样子.
要是现在的他们知道我就是要劫蒙沙的魔王,他重要的命运构成要素,不知道会要什么反应.
“总之…还是使用第二种方案…”说了不该说的话的老将军尴尬的结巴了起来.
“你…”蒙沙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恨不得立刻把这老头送上绞架的样子.
“总之,证明实力就好了吧!没问题,我参赛.”
我微笑着打圆场道.
并给了蒙沙一个你别小看我的眼神.
我的心里想得却截然不同.
作为一个优秀的盗贼,绝对不能低估敌人和高估自己,作为一个盗贼,想要消灭自己的敌人是不合理的,我们必须偷光他!所以,要消灭其他参赛者的格斗确实不合适我,但,我的目标不过是找到阿君而已.
所以,只要达成目的,我就躺下来装死或者退出比赛.
我如此制定了作战方案.
(这里,阿君使用的时间魔法只能改变他一个人的过去,反应的具体一些,就是说,改变他的记忆而已.但和用精神魔法改变记忆不同的是,这是永远的,不可恢复的,而且会毁灭人灵魂的危险魔法.换句话说,不仅是在自杀,而且还是魂飞魄散的那一种.但是,这种死亡不会对身体有任何损坏----灵魂毁灭而肉体不死的结果,就是变成植物人.)
第十八部 女孩这东西…… 第六章 守株待兔+过去的自己
在第二次比试的预备现场,我们如计划的见到了阿君。
他躲在灰色的斗篷下面,一个人靠在最阴暗的角落,好像与眼前的一切,和这个世界隔离了开来,当我望向的时候,他却没有回避,而是以肉食性动物的凶猛眼神狠狠的瞪了回来,吓得我脆弱的心脏一阵狂跳。
但我敢打赌,这家伙看见我身边跟着的是欧阳,而不是香菜的时候,他一定大大的送了口气。
那丫头无疑是我和他的死|茓所在。
“现在不是找上他的时候,咱俩还是等比赛开始再说吧!”欧阳望着周围的人群小声提议到。
这次的气氛比记忆中的紧张了好多,大概是因为比赛规则中增加了必须打倒对手的要求。现在让他们看出我和阿君的摩擦,的确可能会被利用,虽然我们并无意于争夺胜负。
不过尽管规则改变,依然对我们比较有利,毕竟不是擂台模式的一对一较量,不擅长格斗的盗贼我大可以利用速度优势早一步到终点前方守株待兔,而没有以外的话,阿君一定不会输给其他人,最后来到我们的面前。因为那个家伙的自尊不允许。
当然,先送上门来的全部交给欧阳处理,没有我什么事情。
我静静的坐在黑暗里,守在一个刚刚布下的机关不远处发呆。我很久没有做这种对盗贼来说,简直最基本的等待了,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因为欧阳就在不远处写着什么,写字的声音和翻动纸张的声音在寂静的机关道里非常响亮。我倒也挺佩服她的,虽然墙壁上豆子大的火焰一直不死不活的晃动着,有和没有一个样,欧阳并没有夜视力,字也早倾斜到了格子外面,她却写得津津有味,而且一边写一边傻笑,我有瞄上一眼,她写的完全是男性不宜的内容,让人浑身发毛。
我下意识地离她远了点。
欧阳忽然抬起头来,问:“喂,安德,你是怎么看香老大的?”
“什么怎么看?”我含糊不清地说,不经意想起上次魔王和香菜地对话,心里有些闷,但欧阳怎么有兴趣问这个,我还以为她脑袋里除了男男XXOO,OOXX之类的东西没有其他了呢!
“那,你觉得阿君和香老大哪个对你比较重要?”
结果又怎么扯上阿君了?我回答道:“这怎么比……香菜是香菜,阿君是阿君,他们根本没可比性。”
“阿君和蒙沙呢?哪个重要些?”
“他们都是我朋友,一样重要。”我谨慎的选择不会让这个怪女人兴奋起来的回答。
欧阳却旋转着手上的笔,紧紧望着我的方向:“那么为什么阿君和蒙沙都一样重要,香老大却没有可比性呢?香菜对于你来说,和阿君还有蒙沙是不同的存在吗?”
“啊?”什......么意思?我一时无法回答。
然后,欧阳又问道:“如果香老大喜欢你,你打算怎么做!”
“不可能!!别说那么恐怖的事情!!”我立刻跳了起来,差点触动了自己布下的机关。
欧阳在黑暗里笑了笑,忽然说:“是俺把她父亲下了追杀令的事情告诉了香菜......虽然她说她认她的养父,但那个时候......她的脸色好可怕,俺想有机会的话,她甚至可能把炎龙灭族,因为是俺们族抛弃了她,她说她不在乎妍随,我想,她不可能不在乎吧!”
“那又怎么样?顶多只能算自作自受。”我冷冷地回答。
当然不可能不在乎,香菜又不是传说中光靠空气露水就可以活得下去的圣女,他本来就属于有仇必报的类型,妍随在她面前,她还可以笑,可以说不在乎的话,已经够可以的了。
不过也就因为这样,才更叫人担心吧!
“可是,炎龙毕竟是她的......”
“是你们先不要她的,然后再来抱怨,实在是太过分了,何况香菜到现在什么也没有做过。”
“俺情愿面对十万大军,也不想当她的敌人......香老大那事,我才多少岁?得罪了那么可怕的人,却要俺回去当将军一点都不核算。”欧阳喃喃地说。
“其实和香菜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只是单纯的为自己不想当将军找借口而已,既然不想做就不要做好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安德,你有时候真的很敏锐。”
“这话一点都不像在夸我。”我没好气的回答道。
“可为什么在香老大的问题上不敏锐一些呢?虽然对正常形式的恋爱没兴趣,但蒙沙和劳伦她们做了那种约定,香老大......
我撇过头去,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这时空气里传来了女人的轻笑声,好像在嘲笑欧阳一般。
“谁?”欧阳冰冷的问道,抓住了一旁的大锤。
“不是叫你不要多管闲事了么?”声音的主人却慢悠悠地落在了我的身边,莉丝又奇怪地冒了出来。
欧阳却好像根本没看见她。
我沉默了一会,冷淡地回答:“阿君是我的同伴,怎么也不算闲事。”这次,欧阳甚至听不见我说话的样子了。
“那么阿君会更痛苦也无所谓?如果不把你们从灵魂的最深处抹去,接下来他就只能自我折磨,反正最后的结局不是杀就是被杀,还不如选一个轻松一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从阿君叫我不要信任他开始就产生的不安预感冒了出来,大概是因为经过长久时间的累积和发的关系,我发现它已经如同巨蟒一般缠住了我,那已经超出了不安的预感的范围,倒不如说是一种接近绝望的情绪。
“呵呵,你们不是有位先知吗?为什么不问他?”莉丝不怀好意地笑着:“因以种下,虽然经过无数的阻碍,过和预想的不太一样,但毕竟结了出来。他不可能看不见的。何况,这次的灾难之女特别笨。不是神,因此拥有改变别人命运地的能里本就不是绝对的,看准一方早下决定才是正确的选择,她却希望两边都可以顾上,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向啊!他就不要指望可以改变谁的命运了。”
“......你把刚刚的话当着香菜的面说一遍怎么样?”我忍住怒火,微笑着说道。莉丝脸色发青立刻后退了好远,看样子这肥老鼠没有忘记香菜在童话岛曾经帮她减肥的事情嘛。
“阿君?”这时,欧阳叫了起来,和香菜说的一样,在这里阿君似乎可以随心所欲的行动眼下他就是从空气中忽然冒出来的,不知道还以为他学会了瞬间移动。欧阳地惊叫也是因为他的气息出现得太过于莫名其妙吧!
似乎预料到我们会等在这里,阿君没有任何惊讶,十分干脆地举起了石头巨剑。
“啊啊,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人家可是一点都不想领情呢!”莉丝立刻笑了出来。
“我才不管他领不领情。我是为了我自己,平白被这家伙无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本来就喜欢敌我不分地攻击了,一旦忘记我,又和我处于敌对立场,那不等于送死吗?!”
我很利已主义的大叫了起来。
什么活着才有希望,将来的命运是不定的之类的大空话我死也不会去说。
这次和莉丝的说话似乎没有被什么阻碍,清楚地让所有人都听见了。
其中阿君愣了一下,笑得灿若春花:“你以为我认识你,就会手下留情吗?安。”
“不,问题是魔王和勇者之间通常还有第三饿人,预言中的公主竟然是那个样子,我就不指望她了,但勇者大人您自己找到了对您最重要的,女儿般的香菜啊!”
“你在找死,安!”阿君把手中的石剑扭得咯咯作响。
我乖巧地扭过头,溜到欧阳后面一个比较安全的位置,吹了声口哨。
欧阳瞪大眼睛看着我这边,再看看阿君那边,颤抖地叫了起来:“那么严肃的场合,恋人之间出现了那么重大的分歧!你们,你们不应该说一些更重要的话吗?”
嘿......谁和谁是恋人啊!
阿君倒是没说什么,直接挥剑......过来?
喂喂,我前面还有个欧阳,阿君你就不用那么急着关照我了吧!我慌忙再后退两步,在一机关处停下。盘算着阿君如果盯着我不放的话,我就把他往有机关的地方引好了。虽然因为比赛规则改变,机关难度降低了很多,但因为时间关系,顶多只是把引发方式改变或废除,稍做修改,还是可以用的。
欧阳却已经和阿君战了起来。
但是,这两个人真的是在对打,而不是破坏么?
只见阿君的剑对欧阳一击不成,顺势Сhā入墙中,反手,墙壁立刻被削下一块,土石还有原来隐藏在墙壁之间的利箭一并向欧阳挑去,欧阳也不示弱,一锤子砸下去,阿君没有打中,地面墙壁顶端全部颤抖起来,还把一个本来已经废除的火焰发射器的机关触动了,火花到处乱射。通道里倒亮了起来。
这架式,用不了多久,周围就会塌方。
他们就不能温柔一些么?
我望着在两人作用,瑟瑟发抖的通道想。
然后对欧阳叫道:“不是非和阿君分出胜负吧!香菜不是说......”
因为听见香菜的名字,阿君的剑斜了一下,欧阳得以从缠斗中脱身出来,给了回话的时间:“对,只要......那么,快把东西给我啊!”
“香菜不是给你了吗?”把魔法阵的联系贴到阿君身上是欧阳的使命吧!
“可是,既然是叫你跟我来,不是放在你那里吗?”
............
在短暂的沉默后,一直在旁边观战的肥老鼠以只有我听得见的声音狂笑了起来,我脸上有些发烫,嘟喃了一句我去找香菜就向终点跑了过去,反正终点是蒙沙宅院下方,而香菜应该在过去的我的帮组下,潜入了蒙沙的卧室,应该来得及,应该......
“如果魔法阵可以顺利生效地话,我给你们奖励好了......实在是太了不起了,哈哈哈哈哈~~~~”莉丝捶打着墙壁猛笑着,速度却没有落下来,不紧不慢地跟在我后面。
我瞪了她一眼,却在望见重点处地亮光之时,感觉到空气被什么搅动了起来,好像有一阵风正像我冲过来一般。
“怎么了?莉丝茫然地看着我停了下来。
我则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式,但对手下手太快而且不知道从哪里出手,所以我采取的行动是向着怪风反抓了一把,好像掏到了什么东西,同时,身上的某个地方一轻,估计被对方掏走了。
于是怪风停顿了西来,我没有猜测错误,所谓的怪风正是在使用无影神功的过去的我,不过除了无影之外,很难想象有什么方法可以避过终点线上面的大厅那么多人了。
而那个过去的我则在看见我的脸时愣了一下,迅速地掏出匕首,作出戒备状态。
为什么在那么重要的关头,我要和我打起来?
“你杀了也不要紧,第一这只是阿君的过去,第二因为阿君的举动,他已经是时间事件之外的人了,现在杀了他什么也不会影响,”莉丝就如同恶魔一般,时刻不忘诱惑我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但是我能杀我自己么?
可是,他饿非要和我打怎么办?香菜那家伙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让他下来?
我脑袋里乱糟糟的一团,过去的我似乎倒没想什么,他盯了我好一会儿,然后说道:“你看起来好像很眼熟的样子,我们有见过么?”
立扑。
莉丝又开始狂笑:“你有多久没照过镜子了?”
过去的我倒满不在乎我,向传来打斗,或者说拆墙的方向望了眼,问:“对了,阿君,这里有叫阿君的吗”或者你就是?小香香让我来送东西......就是你手上的那个,不是阿君的话,我们就换回来好了:”说着,他晃了晃刚刚从我这里摸走的绳索。
小香香......我浑身一阵恶寒,这段时间他和香菜做了什么,称呼到了那么令人毛骨然的地步。
“呀!”
这时,不知道阿君做了什么,通道那一端传来了欧阳的尖叫。
“竟然对女孩子施暴,实在是不可原谅!”过去的我叫了起来,向那边冲去,我则跟了过去。
悲哀的是,我很明白我根本就不是那么正义的人,所谓英雄救美绝对在评估了战斗局面和美人的长相之后。
果然,我在几乎破碎的通道前面停了下来,脸色大变。
“怎么,有意见?”
阿君似乎没发现那个是过去的我,他冷淡地捡起欧阳落在地上的锤子,指向过去的我,大有再不让开我就扁你的意思。
过去的我却英勇无畏地朝阿君扑了过去,以至于他甚至来不及防御,只能挣扎着想后退:“你做什么......安?”阿君终于看见了呆立在一边的我。
而过去的我异常坚定的抱着阿君的大腿说:“小姐,嫁给我好吗?......我是认真的,甚至愿意发血誓向小姐你证明我的忠诚!因为在看见您的一瞬间,我就爱上了您的一切,尤其是您美丽的灵魂,(不是外表吗?)我想即使您是花,是草,哪怕是一块石头,我都会坚定不移地爱着您......”
谁,谁来阻止这个傻瓜!?
在莉丝疯狂的大笑声中,我有种崩溃的感觉,阿君则直接石化在了那里,更火上加油的是,欧阳从石块尘土中间爬了出来,在呆呆的看了眼前的闹剧几秒钟后,满眼星光地抓住了我的手。
“我实在是太感动了,安德!我决定了,我死都不回炎龙了,我一辈子都跟着魔王大人您!”
我才不要!!
第十八部 女孩这东西…… 第七章 内心的声音+安德的委屈
“以万能神祉的名义,本人在此立下神圣不可反悔的誓言!您最忠实的仆人,安德·普拉斯在此处以鲜血为媒......”
“够了!!”
在过去的我开始吟念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是不可挽回的誓言,而准备取血为证的时候,阿君终没有像上次一般故意装做下傻了的样子,呆立到底,而是用力对着过去的我一脚踩了下去,然后向偶怒吼道:“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把他给我拖走!”
“这个......”
“难道说这位小姐已经有......”过去的我吱溜从阿君脚下滑了出来,站在了我的对面。动作即使在我自己看来也像极了黑色的,油光发亮的,长了两根触角的那种昆虫。自觉汗颜无比,他却毫不在意,认真打量了我一阵后,说道:“为了这位美丽的小姐,我们决斗好了。”
#@$@$@#$@#(脏话,儿童不宜)!!我怎么不知道我以前竟然那么热血?决斗!?由一个盗贼提出来的,而且还是自认为优秀盗贼,盗贼标兵的我自己!!
我发现至今以来对我打击最大的就是我自己本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所有感触压下去,说道:“为什么要决斗?他是......”男的。
可是最重要的两个字没有说出口,阿君漂亮的栗色双眼眯了起来,微微一嘟红宝石一般的嘴唇,把声音压成了分不清男女的完全中性,笑道:“决斗啊!好厉害!我最喜欢强者了。”
阿君,你这句话会要命的,知道不知道!?
也就是在这句话刚出口之际,锋利的匕首从我脸旁划过,带着火焰的炽热的感觉。虽然说是要求决斗,但在盗贼的概念里,开始的时间绝对是按照自己要求的提出开始算的,而非对手的同意与否。
说明白一点,就是各位正义人士不耻的“偷袭。”
攻击既然展开,面对着的是和我速度一般过去的我,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就进入了速攻速闪的快节奏格斗中。
如果阿君打的是就此绊住我脱身的主意,那么他就失算了,我们如同影子和风在并不宽阔的通道里跃来跃去,(猴子?)企图往我们身边通过,就要做好迎接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的一刀的准备。(该人彻底忘记了阿君在这里可以随心所欲地移动)
但是,真的对上手,我彻底明白了所谓自己是自己最大的敌人这句话的意义。
在外出历练的这一年里我不能说完全没有进步,但我得意的速度方面确实没有了再提高的可能性。事实上,从几年前我的速度就没有了提高,毕竟我是人类,肉体根本不能承受过高的速度,据老创师和蒙沙的研究,无影神功其实已经可以算是人类极限的速度,若非我的体质比较特殊,恐怕连使用都不能。
而其他方面,分身术在迅速攻击之下,根本没有施展的时间,魔法我更是半调子,何况使用魔法还需要元素凝集时间。
结论是,我跟一年前的我依旧不分上下,可以微微占上风的是我想但明白自己的攻击角度和出手力度,但时间一拉长,恐怕对方也会意识到这一点吧!
我一点也不指望对手会因为我的能力攻击方式和他太过于相似而惊讶到给我可乘之机,事实上现在就算告诉他我是未来的我,他在心里惊讶之余也不会停止攻击,毕竟我在看见他的时候也没有混乱到几秒钟。
有的时候,我都怀疑我自己的神经线构造。
而他比我没有心理障碍的是,他一点都不担心杀死未来的自己,事实上我也一样,我深信未来是可以重新创造的,被自己杀死打伤的未来肯定不是我想要的未来,我干嘛要手下留情......(你的理念实在是......)
我的劣势还不止这一点,几击之后,我惊讶地发现,尽管我躲开了所有的攻击,但过去的我手中那把匕首从我身边擦过时,皮肤上炽热的烧伤感,使的我的体力更快速度的小时,而我手中外表相同,花纹相同,一切理应相同的匕首却无法对对方造成相同的伤害。
怎么回事?明明是同一把匕首,就算我的断裂过,也有让蒙沙......
对了,蒙沙那家伙打这匕首的主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事实上我刚的到那阵子他几乎天天问我要,后来好像放弃了,我也就把这事忘了,没想到......回去再找他算帐!!
但眼前,只有等体力全部耗完,然后阿君把我们全部处理掉,组织阿君失败......香女王......香菜狂怒的表情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我躲过我的另一次攻击回击,并打了个寒颤。
干脆魔王化好了。
我有些自暴自弃地想。
“魔王化等于是放弃身体的使用权,逃避战斗而已。你这样有什么资格指责阿君修改自己的过去?”
心灵深处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冷笑着。
我在脑海里辩解道:“但逃跑本来就是盗贼的基本生存方式,敌人交给有能力的人去解决好了,何况魔王本来就是我自己。”
“你是魔王,你心里真那么想吗?”
“我怎么想无所谓,香菜不是说了,魔王也亲口承认了,他是我和第二人格的融合!不是我是什么?”我愈加狼狈地辩解道。
“那为什么他表现出来的完全是第二人格的性格?”
“香菜说......”
“魔王是你吧!?为什么都香菜说?你连自己的事情都不清楚吗?”
“我......”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封印不存在,第二人格没有产生,你打算怎么办?就凭你现在的懦弱性格,拥有魔王的力量什么也做不成吧!?”
“......”
“第二人格和魔王人格出现后,你敢说你没有在潜意识里依靠他们,现在连对付过去的自己都要魔王化,将来呢?是不是连一道机关开不开也交给他,最后连身体的主控权......”
“才不是!你闭嘴!!”
我恼羞成怒地大喝道,用力挥动匕首,想对着那个讨厌的声音一般对着过去的我劈了吸取,却因为这过大的动作给了对方可乘之机,手臂上重重挨了一下。
我痛苦地收回手,一越来越快地速度躲避着对方的攻击,却无法甩掉那内心深处传来的那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的声音:“一年前的你还会主动要求决斗,现在的你又怎么样?阿君为什么要改变过去,香菜在想什么,你知道吗?你不知道,或者装成不知道,说到底不过是在逃避而已,对事情装成没有好奇心,即使和自己有关系的事情,也装做迷迷糊糊的样子,最后以什么都不知道的态度说自己很无辜,蒙骗过去,你的本事也就如此而已。”
闭嘴!闭嘴!!
那个声音却没有任何停顿的打算,“真正的盗贼逃跑是为了等待更好的机会以最小的损失获得最大的成果他们是有能力而不做和没有能力却说要遵守什么守则有着本质性质的差别!你这样还算盗贼吗?”
“胆小鬼。”
闭嘴!!
黑色的火焰从我的匕首上腾地燃烧起来,过去的我眼中露出吃惊的神色,然后在下一瞬间像泡沫一般消失在空气里。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跪坐在地面上,那个声音隐隐地笑了起来:“其实,开始思考就好。”
那个声音是属于我的吗?那么深刻的反省,令人......害怕!!
“安,怎么了?”
阿君走到我面前,疑惑地问道。
“不,没有......”我衰弱的回应着,发觉自己差点被那声音逼到快哭出来的地步,实在是太丢脸了。我张望了四周一眼,疑惑地询问:“过去的那个我呢?怎么就那么消失了?”
“你问我我问谁?”阿君用他的标准答案回答我,并且再望了我一眼。这是他对我表达关心的极限......超过这个限度,就是用暴力来让我康复了。
为了避免如此悲惨的情况出现,我挣扎着用还有 些发软的脚站了起来,却沮丧地发现那把被黑色火焰燃烧过的匕首已经完全无法修复。
看着这把匕首,活到这么大,我第一次在心里体会到委屈是什么感觉。
“而这个空间,两个自我之间不能相隔的太近,所以过去的你就消失了,那只鬼女没有把你的那个公主带过来,而这里的阿君只有一个就是因为这样。”莉丝向疑惑的我解释道:“至于你之所以会同时出现,则是因为你是以魔王的身份来的,或者说,自从你可以魔王化以后,魔王的气息一直覆盖着你,不过,刚刚你似乎暂时挣脱了。”
“这样吗?那么,刚刚和我说话的是你?”
“什么说话?”
望着莉丝疑惑的样子,我知道她没有说谎,那个声音不属于她,但完全说是我自己又太像......我不禁茫然了起来。
而且,挣脱魔王的气息,是说我可以和魔王摆脱关系,还是说......我有机会控制住魔王的力量!即使不和第二人格融合?!
“等一下,阿君,你要去哪里?”大概是觉得我真的没事,阿君径直向外面走去,欧阳跟在后面大叫着。
阿君没有理我们,这次,他甚至消失在空气中,打算直接到终点。
的确,作为参赛者,我们也无疑被打倒了。
结果,阿君这个混蛋,还是没有改变这个决定吗?那只好按照香菜的方法行事了。
反正在过去的我刚到的时候,我已经把要贴在阿君身上的东西......耶?没有了?我确信我即使在决斗的时候也没有送开手啊?
我疑惑的看着空空的手掌,却发现掌心不知怎么多了一个小小的魔法阵图案。
回想起来,过去的我依稀说过,香菜要他给的不是我或者欧阳,而是阿君本人?!
那么......完蛋了!!
我跳了起来,撇下欧阳,向终点——伯爵家的大厅冲去。
阿君已经站在那里,等待着奖品的发放了。
“你一定要这么做吗?”我向阿君问道。
他依然没有理我。
倒是左在最高处位置上的蒙沙奇怪地看着我,然后有些不满地说道:“安德,你输了。”
“对,我输了!”我对阿君大叫道,然后转头对蒙沙作出最灿烂的微笑:“我还是第一次在和你有关的比试中输掉啊!伯爵大人,您要是不在乎我这个手下败将的话,是否愿意留下我呢?我发誓我将用尽全力来保护您。”
“啊?”
“安?”
蒙沙和阿君都呆呆地看着我,好像我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其实有什么了不起的,当初除了和你阿君走以外,我又不是没有其他的选择,留下固然无趣,但和蒙沙一起离开倒很不错。
事实上,如果,当初知道蒙沙身上的语言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蒙沙吧!毕竟和刚认识的阿君比起来,我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好友被魔王什么的掠走,或者变成|人妖。(最后就是你害他变的)过去不存在如果,选择了就是选择了。阿君作的事情,无疑是对我们过去一年的患难与共最大的侮辱。
我才稀罕这种同伴!
被声音质问的委屈和一种被一起的感觉一起涌了上来,有点重温了当年被领养后,又被养父母丢回孤儿院的感觉。
“你纯粹在闹小孩子脾气吗!?”
莉丝悬浮在我面前,香菜靠在伯爵家的二楼栏杆上,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对我如此评论道。
“罗嗦。”我说道,“蒙沙你怎么了,说话......”
在抬头,却讶然发现大厅上除了我,阿君,香菜,从后面赶过来的欧阳,还有除了我以外谁也看不见的欧阳以外没有什么人。
“因为,过去改变太大,那个时间段承受不住,所以垮掉了。”香菜淡然地解释道,并向我的身后微笑了一下:“作为守护灵,您今天实在是太辛苦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我来处理这两个傻到无可救药的大傻瓜!”
“是吗?”
哪个内心深处的声音隐隐回应道。
然后香女王昂起头,幽暗的双眼闪亮着异样的光芒,摆露出要笑不笑的表情。
刚刚还在争吵中的我和阿君不禁毛骨竦然地靠在了一起。
第十八部 女孩这东西…… 第八章 无路可逃+失去控制
假如,香菜暗色的如蛛网的头发没有给我形成恐怖的第一印象在先,古怪的举动给我带来警惕的不良感觉在后,我是不是像过去的我那样坦白地承认她其实是一个至少在外表上颇为吸引我的美丽女孩,进而把她恶劣的性格加以美化呢?
在日后的很多岁月里,我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但是无解。
但我无比感谢神灵让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是她真实的一面,没有被蒙骗,毫无反抗地成为她的奴隶(区别也只是心怀不满的女里和忠心耿耿的奴隶吧!基本上,安德啊!像你这种类型的你不觉得后者活得比较舒服一些吗?)
“对了,阿君,安德那个家伙把东西给你了吗?”就算用大量的白色染剂改变了发色,使自己给人的恐怖感觉予以柔化,但香菜本身摆出的要笑不笑的表情已经让人由心底深处觉得寒冷。
阿君明显和我有相同的感觉,他稍稍后退一步,疑惑地问:“东西?安?”
“不是这个,是刚刚那个时空的另外一个,”香菜把一块上面满是斑斓血迹的床单展示给我们看:“我这边的工作已经做好了,但魔法阵一直没有反应,所以......安德打算到哪里去?”
“哈哈......我忽然觉得肚子有些痛......”把有小型魔法阵的手抓紧,我傻笑着继续向后退去。
“欧阳!”
香菜表情变都没有变,只是打了个响指,欧阳便向我跃了过来,我慌忙躲闪,并开始衡量逃跑路线。
大门是肯定不能走的,在时间段断裂的现在,大概只有阿君才知道伯爵府外面是什么,黑暗的通道那边有欧阳,剩下的......只有从香菜那边的楼梯突围,上了二楼,伯爵府坚实的机关门可以保护我好一阵子,而且,就守备而言,香菜本来就是最薄弱的。
这样想到,我向香菜那边冲了过去,正打算一跟斗跃过香菜的头顶,溜上台阶的时候,香菜把手按在了胸口,血色匕首所在地的位置的,然后我眼前一黑,脑子里一片空白,失去控制的身体狼狈不堪地跌在了地上,当我的大脑恢复运作的时候,香菜的膝盖已经牢牢地压在了我的肩膀上,她的双手则正在为掰开我紧握成拳的手而努力奋斗着。
“放开!”香菜一边说着,加大了压在我肩膀上膝盖的力量。
但尽管是锁骨下方这种脆弱所在,香菜的这点基本上和按摩没什么实际差别。于是我非常干脆地拒绝道:“不要!”
“放~~~手~~~”
“香菜,你内裤露出来......呜!”
我的脸上再次以倒霉的鼻子为落点挨了重重的一脚。香菜猛然站了起来,因为角度的关系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她话语里的怒气却无庸质疑:“算了,不用看我也知道,你这个家伙除了增添麻烦什么也不会!既然回应魔法阵在你的手上,那么原始魔法阵只好画在......阿君的手上了。”
“可,可我现在是半灵体,不能放血!”
我恐惧地大叫,向后溜去,床单上尚未凝固的鲜血大概不止1000CC吧!再放下去绝对出人命的。
“你鬼叫什么,因为要画在阿君身上,当然得从阿君身上放,”香菜那吸血鬼吸血前才出现的贪婪目光,落在了阿君白皙的颈上,然后向下......“对了,为了方便我画魔法阵,阿君,你~~~~把衣服脱了!!”
“啊啊~~~~”
发出这声音的,是欧阳捧场的叫唤声。
“你们,要做什么?”
在两个女色狼热切的目光中,天不怕地不怕的阿君,抓住自己的衣襟,脸色苍白地后退了几步,恐惧地问道,并迅速打了手势。
空气中出现了林中小道的景象,而道路的一边有写着“库鲁库鲁”字样的木牌。
看来阿君的确后悔了,他很干脆地放弃了对认识我的那段过去的改变,现在想改变的是关于认识香菜这个永久的错误。
(这想法如果让香菜知道,你也就圆满了)
“阿君,那里啊......”
眼看着阿君就要进入另外一段过去之中,香菜却没有任何的担心,只是慢悠悠地看着大厅的另一边变成了树林的摸样,然后阿君的脚步后退一步,巨大的爆炸在她身后响起,阿君被狼狈地炸回了大厅里,从斗篷到里衣全部成了碎片,直接省略了脱衣服这道工序。
“没想到你在控制自己过去的时候也是路痴,我刚刚还想提醒你,那不是我家所在的库鲁库鲁村,而是械师所在的那个的说。何况你时间点也切换错误,耗乡直接切换到了你们的小城比试的初春,那时候动物的冬眠期刚过,会到村子里来偷一些食物,所以我有斤秒度 某和我青梅竹马的小呆给我猎取野味的说......怎么样?他做的地雷味道不错吧!就是猎物经常被炸烂了,而且离村子太近了,常误伤......(你们那个,好像不叫打猎......)
香菜一面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干净利索的划开阿君的手腕,把流下的鲜血装在一个瓶子里。
这女鬼确定她是准备救人,而不是杀人?
我很怀疑地看着香菜满足地晃了晃刚装满还热乎的鲜血小瓶,把奄奄一息的阿君丢给早守在一边,两眼发出饥渴光芒的欧阳处理伤口......看见现在的欧阳,我很为蓝斯的未来担心......然后对我勾了勾手指:“安德,你过来。”
“干,干嘛?”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没有启动魔法阵的魔法力,所以必须让你先在血液输入魔力。”
“是,是吗?”我还以为你这女鬼要吃了我呢!我暗中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干笑着问:“香菜啊,怎么输入魔法力?”
“......”香菜优雅地微笑起来,在我脑袋上重重敲了一下:“对着血液,直接凝聚魔法元素就好了!真是的,现在只有指望阿君血液对魔法地融合力够强......但要你这种笨蛋是魔法元素和血液完全融解,大概要有放掉阿君所有血的准备吧!”
那有什么办法,我只是盗贼,不是魔法师,我不甘心地问“冷雨呢?他不是可以......”
“第一,幽灵无法凝聚魔法力,第二,幽灵无法使用元素魔法,第三,他的状态有些异常,”香菜没好气的回答。
我便没有再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凝聚魔法元素。心理却做好了长时间凝聚魔法,最后导致精力过度消耗变成木乃伊之类东西的准备,毕竟如果阿君的血液可以快速融解魔法元素的话,那么他就不会是现在这种一点魔法都不会使用的状态了?!
奇怪,这反应根本就不是融解,而是排斥!
我闭上双眼,进入冥想状态,继续努力地凝聚魔法元素。比器刚开始时,我的凝聚力无疑强了不止一倍,但和各类魔法师顶多只能凝聚一种魔法元素不同,把所有元素都凝聚了起来,相对的元素之间,比如火与水,风与土,光明和黑暗,这些元素竟然都没有遵照基本法则产生破撞甚至爆炸,而是完全地结合在一起,然后各种颜色的魔法元素如同调色板上颜料,最后融合成了统一的黑色。
这大概就是我黑色火焰的由来吧!
我试图把这黑色的混合魔法元素向承载阿君的血液小瓶送去,却惊讶地发现阿君的血液白亮得吓人,光芒甚至到了刺眼的地步,里面无疑聚集着不亚于我黑色凝聚体的魔法元素,事实上,无数的魔法元素正继续被这白洞吸入进去,却不见出来。
虽然白色的是代表光明的魔法元素,但着怎么看也觉得如同我的黑色一般,不是绝对纯粹的魔法元素。
不过,我和阿君的魔法元素显然异常的不能相融,几乎稍微挨到,就剧烈地碰撞开来。
不死心的我凝聚了大量的元素把这小小的一杯血液包围了起来,但脖子上一阵剧痛打断了我对魔法的凝聚。
“阿君?!”
两声女性惊讶地叫唤随即响起。
我睁开眼,艰难扭动着在别人控制下的脖子,努力在旁边瞥去,抓住我脖子的也正是阿君。
他是从侧面扭住了我的脖子,手指正好在我喉头的位置上,如果我不是因为职业需要常屏住呼吸,如果他用来抓我的不正好是他刚被香菜放血,事实上现在还在滴血的手,我想我的生命已经到此结束。
但阿君脸上的却满适合他捏住我喉咙举动不同痛苦表情,他漂亮的五官也因为这种挣扎扭曲了起来,优美的唇也被牙齿咬到苍白,甚至渗出血。惟有栗色的,玻璃般的双眼定定的直视着我,,虽然包含着痛苦悲伤之类的情绪,没有任何逃避。
“......好......眼神......”
我忍不住赞叹道。
我相信若是我被他杀死,他也会用这种笔直而坚定的目光望着我。在这种目光下,死在他的手里未必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我甚至这样想。
当然,我确信我的脑袋没坏,尽管有些缺氧,我相信我比平时要来得清醒。
“傻瓜,都要死了,你除了这种话,就没有其他好说的吗?哪怕有一丝怨恨也好!所以我才......”
阿君咬牙切齿地吼叫起来。说着,他艰难地移动自己的另一只手臂,像慢动作一般,伸向我。
“你们在做什么啊?”欧阳叫了起来,似乎想阻止阿君。
香菜却先阻止了她:“看着就好。”
“香菜你也真放心,你先不见我在做什么吗?你们两个实在是......”阿君的表情几乎要哭了出来。
那女鬼却轻笑着回答:“一个被杀了也没有怨言,一个看见了也不阻止,我们两个实在是太可爱了,对吗?”
“是愚蠢!!”
阿君吼叫起来,用自己的另一只手家难地抓住了牢牢捏住我脖子的那只手,在短暂几秒地停顿后,就听见咯的一声,约束在我脖子上的桎梏解除了。
阿君大概是捏断了自己的手骨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事情让我想起了失去灵魂的合成少女。
现在的我却没有想这些的力量,只能做在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香菜则对阿君手腕上已经不能单单用可怕来形容的伤口进行了紧急处理,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根绳子,用变态大叔捆绑少女的那种畏亵捆绑方法把阿君绑了起来。
我很怀疑绳子是否对阿君所有的体力,他现在只能趴在地面上,让香菜和欧阳为所欲为。
然后,香菜走都我的面前,用冰冷的指尖碰了碰我脖子上的指痕,喃喃道:“要用魔王的魔法去影响勇者的血液是我的错误......”
“香菜?”看着她低着头的样子,我才知道她刚刚的紧张和恐惧并不比在场的任何人少,现在,才放松了下来吧!于是,我努力笑给她看:“我没事......?”
下一刻,我的脸颊被冰冷的手分两边捏住,然后向大饼一般拉开:“阿君,你听见没有,这小子天生就是变形虫,变异史莱姆之类物理攻击基本无效,生命力和恢复力甚至繁殖力极强的单细胞生物,你就是把他切开了,他也只会复数增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所以什么负罪感啊愧疚啊良心啊,都不需要,尽量扁就是了,明白吗?!”
这话算什么,看着阿君脸上比哭还难看的哭笑,我想把香菜拨开,回她两句,香菜却死把自己的身体压在我脑袋上,捏住我的脸不撒手,然后我感觉到我脖子后面有两滴凉凉的东西滑下......
香菜,她不会......哭了?!
可是,香菜却松开了我,抓住装着阿君血液的瓶子,若无其事地微笑着,“可以对安德凝聚的魔法元素构成那么大的反弹,想必本身就蕴涵着足够的魔力吧!这样就不用担心了。”
说着,她开始在阿君白皙的身体上熟练地画魔法阵,阿君挣扎了两下,无奈地表示屈服,并用平时的无表情语气问:“香,你做什么?”但他演技一点都不好,口气太僵硬了。
“哦,哦,消除一点安德对你血誓的负面心理。”香菜漫不经心地回答,说辞和劝说我时截然不同。
看了看他们,我想脖子后面摸了摸,挨到那凉凉的液体,放入口中......
好咸!
“那个,我先回去了?”
明明气氛已经恢复,欧阳却手足无措地提出了这个要求。
“是,该回去了。”香菜微笑着回答,把一卷轴交给她:“铺开就好,我和安德等一下回去,你去看看阿君的身体好了,叫蒙沙处理他的伤口,我们在他的意识中,处理的效果不好。”
效果不大,你还放血?我惊恐地看着阿君,寻思着他的生命值还剩下多少。
欧阳点了点头,几乎是要逃窜地跑了出去,卷轴上魔法阵却在她出去的那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回事?”
香菜惊讶地叫了起来。
莉丝则在大厅上方的豪华灯饰上大笑着:“我不是说过,如果时间魔法转移的魔法阵可以完成的话,就给奖励吗?那么我现在实现诺言哟!但奖品要看你们自己的实力!!”
说着,大厅坍塌了下来,我们向黑暗中坠下。
第十九部 千年纠葛(上) 第一章 岩石洞|茓+麻烦的魔物
好像,有客人来了,阿里雅.
葱白的指尖从盛在青花瓷钵里的清水上划过,美丽的少女仿佛没有开过口一般,表情冰冷而没有生气,只是笔直地坐在豪华却几乎将她埋没的丝绸长袍中,宛如没有灵魂的瓷娃娃一般.
而伴随着她的话语,她身边的寒潭泛起了波澜,不多时,一个赤祼着,身材曲线姣好的女性从水中钻了出来.轻笑着将湿漉漉的长发向后面拨去,露出和瓷娃娃少女一般无二的脸孔,只不过她的额尖上多了一枚鲜红的印记,另外神情妩媚得如同擅长诱惑人类的妖灵,光凭气质就可以将她和瓷娃娃区分开来,也因为她的妖媚难以把她归入少女中去.只见这女子风情万种轻摆着腰肢,身下溅起水花的却不是修长白皙的美腿,而是一条长长的银灰色蛇尾.
她有些兴奋的问道:客人?真的吗?有好几百年了没有客人了呢?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他们才行.
瓷娃娃却没有回答她什么,径直向寒潭另一端望去,水中的女子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在那边是一面巨大的冰壁,而其中冻结着的,除了一位瘦弱到几近骨架的俊美(?)青年外,另外还有三把剑.
一把是黑色的,宛如展开的羽翼一般的巨剑.
另一把是银色的,似乎直接用光辉打造而成的银剑.
最后一把是银灰色的,好像展开的鱼鳍似的奇怪的短剑.
看见冰中的物体,两位相貌相同,气质迥异的女孩用截然不同的口气叹息着同样的句子:
孟蜀哥哥也就算了,我为什么要帮那个吃白食的看守遗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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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梦见了什么,好像是...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东西?
我摸着脑袋挣扎着爬起来,决定迟早有一天要把额头上这老害我做一些不着边际的梦的水晶碎片挖出来,然后才发现自己趴在一个阴暗闷热的石头洞|茓中,连地衣都干燥跟木乃伊一般,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隐隐传来水滴落在池塘里那种令人烦躁的声音.
话说回来,香菜呢?阿君呢?还有那只罪魁祸首的肥老鼠呢?
我力马翻身站了起来,大叫了几声,可除了几声悠远的回音以外,再没有其他回应.
而且发现我似乎正在一个迷宫之中,而我似乎在迷宫更糟糕的是,我的中心,我的前面有七个洞口,后面有五个,右边九个,左边最少,只有两个...这叫我怎么走?
正在我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的时候,就听见满是空洞的石壁里传来了类似拆房子,建筑工地的声音巨大声响,我慌忙向后跃飞,摆出备战的姿态.最后一阵巨响,石壁两边的通道塌了下来,而几块有我脑袋大的岩石飞过后,一个人从石壁后走了出来.
不用怀疑,会放着好好的路不走,自己开道的也只有我们家的...阿君.
他皱着眉看了看,不甚满意的说:怎么是你,香菜呢?
这也是我想问的,为什么出来的是方向感比我还差的阿君,一看见他我就知道没指望了.你看看周围一溜的洞|茓,真正可以称得上是‘壁‘的也就那么一处,阿君就是从那边跑出来的.
那个会认路的,上哪里去了?
我坐在地上,继续哀悼我的命运.阿君则望了望四周,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长长的呼了口气,向我抱怨道:这里的石头手感不好.
还第一次听说石头有手感的呢!我敲打着周围的岩石,觉得和其他地方的石头没什么不同,除了...上面有魔法加持?
我惊讶的说道,慌忙进入冥想状态,果然发现这里的魔法元素异常的稀薄,而且几乎全部聚集在岩石的周围,按照一个固定的规则,独自成一个完善的系统,根本无法凝聚.虽然我的魔法很烂,但作为盗贼对魔法加持倒相当的了解,要形成如此完善,不能破坏的体系,现在即使是上位的魔法师也不能做到,阿君却可以将拥有如此牢固的加持魔法的石头砸开,那么他的力量...
最近,因为你,我的力量变强了.
看到我的目光惊疑不定的在岩石和他之间移动,阿君用有些扭捏的口气说道.
等等,这话怎么有点熟悉?哦,想起来了.在通常的传说或者故事中,都会有那么一个场景:
在热血的夕阳下,死亡的魔兽面前----这魔兽通常有讲究,要一看就知道其凶悍难对付,另外却不能太丑陋,流口水,有口臭的不能要,还要死得特别干净,没多少血,有一点点也全喷到主角身上去了,总之以增加气氛且烘托主角气质者为上-----曾经弱小,现在威风凛凛的主角通常搂着花瓶A就是这么说的.而这种故事的理念就是‘因为要保护重要的XX人而变强‘.
想到这里,我身上一阵恶寒.我对那种浪漫毫无兴趣,不过现在倒有点向往起来,因为如果阿君是因为要保护我而变强,就算他是同X恋也好,至少对我没有坏处,或者说危急我的生命不是?但阿君不是,阿君现在的状态分明是‘勇者因为魔王力量开始觉醒‘.
呜,我的小命!
我哭丧着脸坐在地上,想再问一些什么却问不出口,阿君则苦笑了起来,我才发现因为之前的事件,我和阿君之间一直非常的尴尬.
好在我们也没有尴尬多久,就凭着丰富的战斗(?)经验,感觉到有什么正在迅速向这边靠近.恩恩,别人是先除魔再告白,我们是先‘告白‘再有魔物跑出来,怕我不相信阿君变强了是不是?
我恼怒的想道,就看见一条有我腰那么粗的岩蛇从岩石中钻了出来.或许,用‘钻‘这个字眼不大恰当,因为岩蛇这种魔物表皮就是岩石,基本上和周围的石头是一体的.香菜曾经很好奇它们的内部构造,要阿君解剖几条给她看看,可没耐心的阿君几拳下去,都成了碎片,什么也别想看,再加上我们那时在森林里,这种类型的魔物很难碰见,所以最后香菜终于死了那条心.
但香菜好奇是香菜的事情,我对这种‘生物‘是没有一点好感.它的物理防御能力强,攻击力高,移动速度不仅快还神出鬼没---尤其是在这种石洞中----最讨厌的是,它们吃一切矿石,晶体和金属物品来增加表皮坚硬程度,所以就不要指望在它们出没的地方捡到什么可以换钱的东西.
就比如现在攻击我们的这条岩蛇,眼睛已经变成了完全的金色,不知道吃了多少宝贝不说---想想都心痛---防御力已经可以用变态来形容了,根据盗贼工会提供的情报,市价两千以下的中上等武器不要想削下它半点石屑来,就是用次神器的名器级别武器处理掉一条,武器也估计满是口子,等于报废了.想想我的身上除了一把消耗生命力当攻击力的短弓外没有其他武器,连惯用的匕首都已经报废了,我还是不凑热闹,乖乖当我的观众就好.
反正在我看来,阿君的拳头坚硬程度绝对不比次神器差劲.(你到底把阿君当什么了?)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完全正确的,面对着这么一条几乎成精的魔物,阿君竟然在对方向他俯冲下来的时候,对准了就这么一拳直接砸上去,然后他和岩蛇同时退了一步,但把阿君伤的是拳头,岩蛇却是脑袋,所以当那怪物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阿君的又一记上钩拳砸了上去,这一拳似乎彻底把这岩蛇砸蒙了,然后阿君就把它当沙袋一般,拼命的锤,十几拳过后,这蛇终于从头到尾龟裂成了粉末状态,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来.
面对这个沙包,阿君很满意的说道:能力还不错.
可以忍受他那么多拳,叫‘还不错‘?我开始怀疑阿君的力量衡量标准.
而且可以让他拳头破一层皮的就更少见了,但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他手腕上,被香菜放了血,只经过紧急包扎的伤口,经过他刚刚那么一激烈运动,大量的血渗了出来,把绑在外面的绷带全染红了.最后不是叫欧阳去找蒙沙了吗?也不知道治没治,血流得那么吓人.
别看了,我们早从我的过去时间段里出来了,这里大概是真实的某个地点,我现在是本体状态,所以没有来得及治疗.半灵体状态的你也就算了,不过可以把我也转移过来,那个人一定相当厉害.阿君说道,顺便从身上扯了点布料下来绑在手上,也正因为他这个动作,我才发现他身上穿得是一件单薄里衣(才发现?你这个人...).
我慌忙拉住阿君的手,企图使用我根本就不会的水魔法治疗术进行治疗.
要知道阿君要是因为失血过多,翘掉了,谁来保护我啊!(喂喂!!)
治愈魔法却始终没有出来,倒出来了一个水球和一冰冻以后,阿君就一拳把我打到墙角面壁去了.
这时候,恰好另外两条岩蛇钻了出来,眼睛只是发黄,属于可以被阿君两拳解决一条的那种,我乐得在一派看热闹.
可脑袋刚靠上身后的岩石,就听见里面传来什么滑动的声音,我慌忙跳开,就看见三条岩蛇分上,中,下三个角度从我刚刚坐的位置冒了出来.
我慌忙逃窜,但基本上岩蛇属于那种有点智商的魔物,就盯着我来欺负了.我当然不能就这样被欺负,我干脆趁某蛇攻击的时候,跳了上去,紧紧的贴在蛇背上,企图让它们自己纠缠成蝴蝶节状.但那蛇倒聪明,见怎么也甩不掉我,还被同伴攻击.干脆回头往洞顶的石头中钻去,我只好放手,但下面已经有几条向这边冲了过来.
最后,我向着唯一的空档处,阿君的头顶跳了下去,本来想在空中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体,躲开阿君的,可惜高估了自己,角度又不太好,重心一个不稳,我眼看着就要往等候在那里的岩蛇嘴里落去,我慌忙一把抓住了阿君.
安,你在做什么?!
伴随着他单薄的衣服的撕裂声,被我‘忽然袭击‘的阿君吼叫了起来,企图把我拍掉,但我重心没有调整好,更不想这样落下去喂蛇,于是两腿紧紧夹住阿君的腰,再挺腰,直背,双手抱住阿君的脖子,作无尾熊状.于是,我终于安全了...
阿君却因为我的举动进入了暴走状态,只见他左一拳出去打碎一条岩蛇,右一脚踢飞俩,虽然属于无意识行动,但威力大得实在吓人,想到他是打算扁在我身上的,我更不敢下去,牢牢骑在上面.当阿君一套‘广播体操‘做完了后,岩蛇处理得差不多了,没死也基本上逃跑了.我终于因为精疲力竭掉了下来,有着刚刚在驯服一匹疯狂的野马的虚脱感觉,而同样精疲力尽的‘野马‘阿君难得大口大口喘着气,凶神恶煞的瞪向我.
但我们对视了一会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不久前的尴尬消失得一干二净.
阿君,你为什么要修改过去.我小心翼翼的问道.(普通人是不会马上再提这个话题的吧!)
为什么?阿君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我以为你不会问的,通常你不是对事情的起因或者别人的事情没有什么兴趣吗?
谁叫你是我同伴.我微笑着回答.心里决定别人的事情或许可以不问,但阿君的必须问清楚.这小子给了我多少‘惊喜‘!他是勇者什么的我就不说了,跑出来一人妖哥哥和莫名其妙的未婚夫就够我受的,那西雪也绝对不是简单人物,不注意一点,我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阿君拍拍身上的灰尘想说什么,但他的手按在自己身上时,又收了回来,然后向我瞪了过来:你从我身上拿走了什么?
嘿嘿,职业习惯,职业习惯!我笑道:把趁乱从他脖子上揪下来的玉石坠子丢了回去.
不是这个,我的波吉呢?转移过来的时候,它明明在的.
这个,我有点事情要问它.我回答道,倒拎起这肥老鼠的爪子,可除了从它嘴里滑出来的一个铜板以外,没有其它收获,它腆着肚子呼呼大睡,丝毫没有醒来的打算.
问波吉?阿君拿一副‘你脑袋坏去了‘的眼神望着我.
看看满地的岩蛇粉末,我决定原谅阿君的‘见识浅薄‘,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嗯,有一个自称是前任魔王的胖女生说自己是波吉,就是她把我们......
等一下,前魔王?是波吉没错!阿君激动的一把抓住我:你说它变成了女孩子?
是...就是她把我们弄到这里来的...我奇怪的看着阿君,他那么兴奋做什么?
他却拼命摇晃着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女孩是什么样子的?
啊?
你说她胖...这个形容不太对,不过可以想象,我可爱的小波吉变成女孩子一定也圆溜溜的,相当的可爱吧!
啊?
我茫然的只能用喉咙发出单音节字后无话可说,只能傻傻的看着阿君脸红红的把波吉小心翼翼的捧了回去,然后一口亲在了对方肥胖的肚子上,看来是不期待我回答什么了.
要我回答我也回答不出来,因为我已经彻底石化后加风化,变成了和岩蛇尸骸一般的粉末状,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
阿君这家伙,他以后嫁不出去了!(嫁!?)
第十九部 千年纠葛(上) 第二章 香菜的危机+女王的骄傲
如果不敲醒她,我们永远都出不去!
你要是敢动波吉一根汗毛,我就让你永远不用找路回去,埋在这里算了.
那我们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总之就是不能打波吉的主意.
在阴暗的洞|茓里,两个刚和好的同伴间和谐的气息没有维持多久,就陷入了另一轮的争吵.但我觉得这次的错误决不在我,阿君那家伙实在是不够道义,为了一只肥老鼠就盘算着把我谋杀.虽然按照我的主意,把肥老鼠吊在火上烤可能是过分了一点,但不这么做,它永远都不会醒来吧.
谁叫它除了睡就是睡,没看过比它更懒的生物.
要是睡一觉就可以解决全部问题的话,我...
我摸了摸额头的水晶,对阿君说道:你帮我守着,我睡一下看看.
恩?阿君危险的眯起眼,凶狠的看着我.
我是说,我看看我是不是可以和香菜联系上,这水晶有时候可以帮我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为什么老鼠可以睡,我却不能?我的待遇连一只老鼠都不如!心里虽这么想,但我还是立刻解释:等一下,我睡着以后,水晶无异常反应就把我弄醒,但有反应,你要看守好我的身体.有魔物出来要保护我,不要让我莫名其妙的就挂了.
恩,尽量吧!阿君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不,一定要保护好,所谓同伴就是...我准备好长篇大论,决定至少要让阿君说出‘肯定回答‘才行,否则真有什么危险,他虽然不会逃,但打到兴起的话,十有八九会丢下我不管.
阿君却连听我把话说完的耐心都没有:够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好了!
说着,我的脖子后面一痛,我进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而在黑暗的另一端,头发染成白色的少女正用眨着暗色的双眼,惊疑不定的望着眼前的人们.
那是一个小队的骑士,而且从盔甲上的羽毛徽章来看,还是光明神殿的圣骑士.只是显得狼狈一些,无论盔甲上还是身上都是伤痕累累,然后还沾满了污迹,神情异常的疲劳,而且削瘦,只要有眼睛的大概都可以看出他们饿了好几天了,如果用准确一点的形容词,应该说是落难的圣骑士吧!
比较奇怪的是,这些骑士的盔甲虽然严重磨损但总体来说还算完整,可几乎都没有兵器,只有为首的骑士手中握有一个像巨剑的兵器,之所以说像,是因为此兵器只有半截,上面满是大小不等的窟窿,与其说是巨剑,倒更不如说是某种前卫艺术品.
眼下,这群通常代名词是‘正义的化身‘‘公平的仲裁者‘‘光明神最忠实的骑士‘的家伙们正围着那个似乎已经被吓坏了的少女,怎么看都像是欺凌女性的恶霸.
其实这看上去也离真正的事实不远了.
少女抖瑟着,用哭腔快速说道:我,我不知道,忽然就出现在这里,刚刚我还和朋友在一起的,真的,我不知道怎么来的,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撒谎,除了‘那位大人‘有能力打开进入这千年前遗产的通道外,没有任何人可以进来.妖物,你还是快点认罪吧!你们的首领在哪里?!为首的骑士毫不犹豫的把那‘前卫艺术品‘指向少女,厉声喝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少女惊恐的向后躲避,却因为身后的岩石不能再退后.
但,这个少女,害怕的样子怎么让人觉得异常的...诡异?!
她的身上明明没有任何的魔物气息.
安德,你怎么在!!
啊!?我的脑袋忽然一阵清醒,却发现自己漂浮在岩洞的上方,冷雨正在一旁惊讶的看着我,他的身体似乎比平时更加的透明,几乎只有轮廓的存在,而下方被圣骑士包围的无辜少女正是我要找的香菜.看来我的计划是成功了,但眼下的情况...我呆呆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运气不好,被一群杀红了眼的傻瓜包围了.冷雨同不亚于香菜的刻薄语气回答,望着圣骑士的眼神中隐隐跃动着火光,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但另一个名词更叫我担心:杀红了眼?
不等冷雨回答什么,包围着香菜的圣骑士中的一个便说道:杀了她吧!队长,反正这种魔物也问不出什么来!
嗯...但难得看见一个高等魔物(高等魔物才具有智慧).那个队长如此回答道,但望向香菜的眼神满是杀意.
冷雨冷笑道:看吧!这群人来这里有一阵子了,大概一直受到魔物的攻击,所以把什么当成敌人.
可是香菜身上根本就没有魔气.
在恶魔的洞|茓里发现的就是魔物,这是圣骑士们的通用法则呢!反正他们总在正义的一边,杀死一个没用的普通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呢?!冷雨似乎与圣骑士有着深仇大恨,语句中满是怨恨:顺便一说,在这里像他们这种等级的骑士无法使用包括光明魔法在内的所有魔法,格外焦躁不安的他们当然不会放过一切活着的物体.麻烦的是,香...主人的精神力也被封印了,要不然可以使用威压也好...
不能使用光明魔法,也就是说他们无法判断香菜的来历吧!
那么就不是冷雨所说的草菅人命,而是为了生存所必有的过度警戒罢了,尤其是在据说除了‘某位大人‘,其他人都不能打开的‘遗产‘里.
道理上可以理解,但同伴被他们这么对待就很令人不快了,即使被抓住的是香菜这家伙.
却在我和冷雨对话其间,那个队长似乎做出了某个决定,他举起一只手,似乎准备做下令击杀的动作之时,香菜叫道:冷雨!!
是!冷雨的身体变得较为实体化,也就是平时幽灵的半透明状态,脸部开始呈现鬼魂疯狂化那种恐怖的样子,向圣骑士们扑去.
也就是冷雨现身的那一瞬间,我似乎听见了一个似乎很稳重的男音颤抖而失控地叫道:先知大人...?!
刚刚的声音从哪里来的?我奇怪的张望着,丝毫没有头绪.
但因为冷雨的出现,圣骑士们已经进入了作战状态,但因为光明魔法无法使用,他们对冷雨毫无办法----不过冷雨也拿他们没办法就是了----也因此小小的解开了对香菜的包围,香菜立刻像兔子之类小动物一般蹦窜了出去.那姿态实在应该记录下来,有绝对的收藏价值.
圣骑士们很快从和幽灵的无用功对抗中摆脱出来,并且注意到香菜的逃跑,追了过来.
但因为疲倦饥饿,精神的极度紧张,他们暂时抓不住香菜,但圣骑士毕竟是圣骑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走两步路都叫累的香菜根本不能维持太久,每每留下身影让对方知道她的逃脱方向,无法利用洞|茓众多的特点摆脱追兵,因此被抓住只是时间问题.
呜,冷雨帮我注意看看,附近哪里有泥土的地方...下了道莫名其妙的命令,香菜咬着牙全速奔跑,即使如此,她修长的大腿上也因为奔跑过程中擦到了岩壁上,开始出现触目惊心的伤痕.
这种姿态跑得快才怪.我喃喃道,向她问道:有什么办法让我可以来帮忙的吗?
香菜却没有理会我,冷雨应道:有,暂时实体化,但因为你现在连灵魂状态都不是,只能说是魂魄的一部分,因此攻击力,体力还有其他全部为平时的九分之一.一旦死去,就魂飞魄散,身体也成为植物人.
九分之一...那还不如叫香菜直接和他们对抗呢!不过:速度也是...?
不,魂魄比身体轻,且没有音壁之类的阻碍,所以速度反而会加快.
速度够就可以了,听着后面圣骑士们重重的奔跑,我咬牙道:把我实体化好了.
恩...
冷雨,你...在望去,然后细长双眼惊讶地瞪大:安德,你...什么时候来的?
...做什么?香菜冷不丁地询问,顺便扶在岩石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但无疑这种跑跑停停的方法会更快消耗她的体力.香菜却没有任何自觉地向冷雨
我来了好一阵子了,你不知道?我惊讶的和香菜玩大眼瞪小眼:你刚刚没有听见我和冷雨说话吗?
你是梦灵状态,如果我的身份不是曾经作为降神士的存在,你的媒介又正好是我的水晶,否则连我都看不见你的.将我的身体实体化,显然花去了冷雨相当的力量,他的身体又变得比平时透明起来.
梦灵?
是,所以维持不了多久,你尽量快跑,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我引走那群人后,找阿君和你会合...当然,你要让冷雨来接我们...
等一下,梦灵状态根本就是三魂六魄之一出窍,没有战斗力可言,现在实体化了也等于是送死.香菜大叫道.
有什么话等会合再说,他们快追上来了.我说道:放心,我对逃命最有研究了.
不行,冷雨,我命令你,立刻解开他的实体化!香菜蛮横的说道:我才不用这种傻瓜的帮忙!
看着不能违抗香菜命令的冷雨犹豫着就要听从,我火大把香菜按在一边的墙壁上:你以为我想啊?现在是没办法!!何况之前你对阿君怎么说的?!‘天生就是变形虫,变异史莱姆之类物理攻击基本无效,生命力恢复力甚至繁殖力极强的单细胞生物,你就是把他切开了,他也只会复数增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所以什么负罪感啊愧疚啊良心啊,都不不需要‘,那么现在你担心什么?倒是你在这里死了,没有了带路者,连阿君都会一起完蛋.
你都知道我是和阿君说的!我可能看你冒这种危险吗?!你是我...
什么?我在心目中不算什么吧!香菜女王大人?仆人.奴隶,宠物!!既然平时用这些形容词,就不要那么在意我怎么样好不好,还是,你根本就喜欢我...哇!!
%$#%$%#@@#%!(脏话,省略)
香菜这家伙她竟然踢男人的那个部位?她是真的在考虑我会有危险吗?而不是想直接要我的命?我现在的防御力只有平常的九分之一,何况还是这个部位...是谁教她这一招的?
我痛苦的低下身,香菜则气喘嘘嘘的望着我,红着眼睛大叫道:谁会喜欢你啦!人家欣赏的相貌可爱(?),头脑明晰,智慧冷静,见识广博,诡计多端(?),阴险狡诈(?)的美少年(?),再怎么样也要冷雨这个水平,会喜欢上你这种傻瓜白痴迟钝到连神经中枢都没有的笨蛋才叫做天大的奇怪!!
很好,喜欢的是和我截然相反的类型就好,我还真怕你看上我.看看,旁边被你点名的冷雨脸都吓白了.(人家是幽灵,脸本来就很苍白)
我在心里回嘴道,痛苦地笑着:后面的大人们已经追上来,你还是...
啧!香菜脸色微红,扭头向冷雨命令道:收回安德的实体化,发出强烈的光线弄花那群笨蛋的眼睛,争取逃跑时间!
混蛋,说了那么多,她还是不愿意听吗?我气得想扁这不知所谓的鬼女,但她似乎已经不能在看见我了.
是!
被评论为是‘香菜欣赏类型‘的冷雨面无人色的回答道,飞快解除了我的实体,然后用手杖对已经近在眼前的追兵放出了剧烈的强光.
在阴暗的洞|茓里,这无疑是很好的攻击方式,果然有力的阻碍了对方的上前,于是香菜又继续开始了效率不高的奔跑,还顺手撕开了影响速度的紧身短裙,白色的内裤叫人一览无余.
有时间看我的内裤颜色,不如早点...呜,叫阿君过来!!
香菜向空气大叫着,雪白的大腿上方因为碰撞到了一边的岩壁,又多了一块恐怖的青紫色伤痕.
她怎么知道我在看她......不对,我该怎么回去?似乎因为与冷雨相见,我这边意识特别的清醒,根本就做不到往常那种从梦中惊醒的模式.
眼睁睁的看着圣骑士们吆喝着‘魔物‘之类,从我灵体般的身上穿过,起不到一点阻碍作用.
这时,我的脸上一阵巨痛,好像被什么打了一下,意志逐渐远去,就听见冷雨的叫声:
感受额上水晶的温度,越冷就越接近我们.
然后,我睁开了眼睛.
刚好看见第二巴掌又快又准的对我脸上打了过来.
我慌忙避开,叫道:阿君,你做什么?
醒来了?我听见你咕哝内裤什么的,好像不是在找香菜的样子,所以,只好把你弄醒.阿君若无其事的说道.
他这叫弄醒吗...等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香菜那里有危险...我们必须马上过去!!我说道,一把把阿君抗在肩膀上,准备全速奔跑:我必须感受额头水晶的温度,以便快点找到她,所以,如果前面有障碍物的,在我撞上去之前,尽快清除.
没问题.阿君把身体调整到适合随时出拳的角度,回应道.
接下来,这一路奇迹的没有发生什么问题,我们确实在最短时间内赶到了香菜身边.
但已经晚了,看着满地的鲜血和香菜空洞的眼神,我们一时失去了语言能力,只能呆呆的看着血腥恐怖的现场.
而几条拥有金色眼睛的巨大岩蛇向我们俯冲了下来.
那个,看起来,就是它们把圣骑士大人们分尸成了现在这个连原来的样子都拼不出来的恐怖模样吧!
什么,你问香菜?
她好好的坐在岩壁的角落里,比谁都健康的活着,就是精神上有些古怪而已.
不过,那应该是普通女孩看见这恐怖场景的正常反应吧...虽然,她好像离普通女孩有那么一段距离.
第十九部 千年纠葛(上) 第三章 自寻死路者+别有洞天
一条固定住,也要阿君砸十几拳才乖乖死亡的魔物,几条一起冒出来,对付其的困难度就可想而知。
也难怪有五人以上的圣骑士小队会只剩下血肉模糊的碎片,但另一方面也正是这些没用家伙身上的盔甲和带来的武器令这些岩蛇进化到如此棘手的地步。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魔物不存在变异的可能性,金色的眼睛基本上岩蛇进化的最高阶,一般一个岩蛇聚集点要养出一条来也相当的不容易,现在竟然一次出现了那么多,看来功夫不够却专门跑来这里‘喂’蛇,增加对后来者冒险的危险度的笨蛋决不稀少就是了。
眼下,因为岩蛇的灵活,阿君难得的进入了被动状态,不仅好几拳打空,而且还要防范自己脚下忽然钻出来的敌人,身上已经多了好几道血口子。相比之下,我的情况倒算还好,因为岩蛇的速度并不会随着进化而加快,对于本来就采取逃避方针的我来说,只要不正面较量,它的进化阶段实在是和我无关的事情。我唯一要担心的是,如果阿君不能尽快的摆平它们,我的体力实在会耗得一干二净。
另外值得庆幸的是,岩蛇们似乎对没有战斗力也没有防御能力的香菜毫无兴趣,连看一眼都懒得,省去了我们不少的麻烦。
而因为阿君在和岩蛇对抗中发出的声响,也似乎令她终于回过神来,用沙哑干涩的声音叫道:
“阿君,把身上的带玉石金属的东西全部丢掉!!”
可惜阿君不理她,把‘杀红了眼’这个词放在我们的这位同伴身上似乎更加的恰当一些,按照阿君的性格看来不把这些惹怒他的家伙收拾掉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虽然不知道香菜的吩咐的意义何在,但在目前没有可行方案的情况下,我向阿君那边跳了过去,因为是直接从病榻上转移过来,阿君的服装相当的简单,上半身只有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而且还因为岩蛇的攻击损坏了不少,下半身则是简单的黑色裤装,身上没有带任何金属饰物,唯一的玉石是脖子上挂的项链,于是我轻松的揪了下来。
下一刻,所有的岩蛇放弃了阿君这个目标,都向我袭击了过来。
“哇!怎么回事!”我惨叫着躲闪。
“这种魔物其实不会攻击人类的,它们只是想要人类身上的那些金属和石头当食物而已。”香菜淡淡的说。
那么我也丢掉身上的东西就好了……这样想着,我却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怎么丢?
我身上带的必须丢弃物品有带爪飞钩两副(一备用),损坏匕首一把(还带着干嘛?),以生命力为箭的魔弓,其他还有镶嵌着金属的腰带,领夹,耳环(单只耳朵上两个),有金属饰物的长靴,藏着偷来的比较贵重宝石的绑腿等等等等(你直接说你连内裤上都有一口袋用来窝藏赃物不就完了)。
“我该怎么办?”我不由哀嚎起来。
香菜翻了个大白眼,嘴角挂上了一点微笑,精神似乎好多了。而比起这个幸灾乐祸的女人,阿君可靠多了,有了我吸引岩蛇的注意,他一把抓住其中一条的身体,拎了回去,解决完毕,然后再下一条,不知道什么叫做团结的魔物们很快地不再具有威胁性,似乎这些岩蛇也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聪明。
于是我的危机终于解除,或许一开始香菜只叫阿君摘掉身上的物件就是这个用意。
而经过了苦战之后,阿君仅仅是皱了皱眉看了看地面的尸骸,便大踏步的向香菜走去,把似乎到现在还直不起腰来的香菜拉了起来。
“没必要吓成这样的吧!往好的想,这群混蛋不是想伤害你吗?碰到这些魔物,是他们自己运气不好。”虽然对地面上的东西有着生理上的不适应,但我还是如此说道。
香菜的表情却一下子低落了下来,忽然问道:“你还记得我叫冷雨找附近有泥土的地方吧!?”
“好像有那么一会事?”我正想问她还要我们去找吗,却发现香菜刚刚坐的位置就是岩洞里少见的泥土地面。
“这里的岩蛇似乎是为了守护洞|茓而存在,我找泥土只是为了预防正好有岩蛇从我的身下或背后钻出来而已,至于刚刚那些岩蛇,则是我故意破坏洞|茓引来的。”香菜咬了要嘴唇说道:“也就是说,地上这些家伙等于是我杀死的,因为我知道他们身上原来那些金属非让岩蛇把他们分尸不可。然后,我现在只是因为罪恶感而不舒服,别管我,我很快就会好的。”
问题是感情方面的负面影响并不是因为她的理智就可以平复的!
但香菜咬紧嘴唇,直起腰的动作却让我和阿君都没有说话,香菜并不坚强,但异常的骄傲,恐怕如果我和阿君说着安慰的话,会让她的情绪更加的糟糕。
所以,我们什么也没有说。
回想起来,香菜会情愿自己的手上沾上血腥,也不要我可能丢弃生命的保护,这也是她骄傲中的一种吧!
想到这里,我忽然地担心起来,就命运来说,我和阿君是纠缠到了一起,香菜却无疑是预言外的第三者,和勇者魔王命运完全无关的人。虽然有着什么‘灾难之子’‘可以改变命运者’的说法,但始终是命运外的旁观者,她可以改变我们的命运,但她也可以选择其他人。而且改变命运的代价是什么,传说中‘灾难之子’的悲惨命运就是代价吗?
莉丝曾经说过,如果香菜想改变我和阿君其中一方的命运还算勉强,妄图改变两个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而根据一般定律,愚蠢地去做超出自己极限的人不仅仅会失败,而且还会遭到惩罚。以香菜的骄傲来看,我不认为她会放弃,我和阿君的命运既然已经确定,那么等待她的结局又是什么?
至此,我不敢深想下去。
想来香菜自己也觉察到了这一点,但她也决不回头。
而无论是我这魔王还是阿君这勇者,如果就这样看着预言外的香菜卷入进来,并付出代价的话,是否太过于懦弱?
“傻瓜,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
难得我思考如此严肃的问题,刚离开那片血腥,情绪微微平复下来的香菜就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这里隐藏的东西才行,至少在感受到饥饿的威胁之前,我们身上都没有带食物吧!”
“隐藏的东西?”
“对,那些圣骑士说这里是‘千年的遗产’什么之类的,还说只有‘那位大人’可以打开进入的通道。注意,是进入的通道,就说明完成任务之前是无法离开的,没有出去的道路。另外,他们曾经要求我带他们去找‘魔物的首领’,这就说明他们的目的十有八九可能就是‘魔物首领看守的遗产’,否则这么一个洞|茓,那些圣骑士进来做什么,除去魔王,守护世界?”香菜在最后说着并不好笑的笑话。
“圣骑士吗?”阿君若有所思的低吟着。
“恩,我估计他们来了不只一批,在隐藏着魔物的这里,刚刚那群人……的实力根本不够看。”香菜继续说道:“不过可以肯定他们至少了解一些基本情况,因为他们一个法师都没有带进来,最起码知道洞|茓内不能使用魔法。当然,他们也是我们的敌人,因为看起来他们把这里的一切都当成了魔物的样子,我们不可能得到他们的信任。何况,听见遗产这两字……安德你口水流出来了!”
那有什么办法,发财的机会哎!很少见的。
听到遗产这两个字后,我发现我的辛苦都有了代价(你哪里辛苦了?)。
阿君冷冷的望了我一眼,向香菜问:“会很麻烦吗?我是指找路。”
“恩,是蛮困难的。我的精神力无法在这里扩展,读取以前来过这里的人遗留的记忆,所以得慢慢探索才行。”
“其实……”让那肥老鼠带路不是更快?
我刚想那么说,叫看见阿君扬了扬拳头,我只好闭上嘴,寻思着等阿君不在的时候,再悄悄的把肥老鼠的事情告诉香菜。
不过和香菜嘴上说会有困难不同,香菜一路敲打着岩壁,张望着,几乎是没有任何差错的把我们带到了某个看来很值得考究的石门面前。
这一路上奇异的没有任何魔物跑出来骚扰我们,仿佛伴随着最后几只岩蛇的处理,这个洞|茓的魔物已经完全被消灭了一般,我们也没有遇到其他的圣骑士或者有生命的东西。
顺利得令人担心。
至于眼前出现的大门也很奇怪,它由两块平滑的岩石构成,上面有着很有些年代的雕刻,因为那些雕刻大多是各种刑罚的图案,而且栩栩如生,里面的血腥味和呻吟声几乎可以穿透石门的约束,活生生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简直像是地狱的入口。
而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冥神的神殿入口一般都是这样摆设的。
唯一不同的是,冥神神殿的入口处通常有着传说中那个名字很难念,长着三个脑袋的可怕大狗的雕像,这里却没有。摆放着的是一尊疑为狗的生物的石像。
之所以说是疑为是狗,是因为这石像的脑袋的确是一只丑陋的瘌皮狗,还长着两黑色大眼圈,但它的身体却是熊猫的造型,四肢短,且胖,完全由黑白两色的石头构建出和熊猫一般的花纹,令人不得不叹息建造这石像的建筑师的审美观。
显然,即使是喜欢琢磨的香菜也没有兴趣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东西的上面,而阿君更是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绕过了它,来到石门的面前,直接一拳砸了上去,然后石门上就开了一个了不得的大洞。
就力量方面来说,阿君被评论为活动的炸药堆是一点错误都没有。
也就是门被砸开的那一瞬间,我似乎听见那古怪的石像冷哼了一声,一阵女性的轻笑却打断了我的疑虑,门的那一边有一个赤祼的少女飞快的晃了过去,然后对我们进行袭击的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门的那一端,竟然是一巨大瀑布和河流,在湍急的水流中只有微微露出水面的岩石可以让人踩踏,而这碎石形成的小路却恰恰好延伸到瀑布的里面,仿佛在瀑布的另一端存在着什么。
“怎么,我们要进去吗?”
在瀑布的噪音的干扰下,我不得不用最大音量叫道。
阿君似乎也回叫了些什么,却根本无法听见。很难想象,这么巨大的声音怎么可能用一个石门就可以拦住。
香菜露出了深思的表情,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大纸,上面写着:
“安德,你去探路!”
“我才不要!”我立刻叫道。
然后香菜掏出第二张纸:
“探路本来就是盗贼的工作。”
这时,水面晃动了起来,一条巨大的金色鲤鱼从水面上跳跃了出来,有两个我那么长,水里有这样的东西存在,从河流中的碎石上通过成了很不实在的事情。我立刻期待的望向香菜,希望她打消那个主意。
香菜却呆呆看着鲤鱼落下的水面一会儿后,掏出了第三张纸:
“阿君也一起去……我肚子饿了。”
饿了?
等一下,她的意思不是要吃刚刚那个大到已经不能称之为鲤鱼的东西吧!?
第十九部 千年纠葛(上) 第四章 蛇女阿里雅+水之陷阱
理论上来讲,在水流中可以有露出水面的一溜岩石的河流应该深不到哪里去吧!
可惜从以前开始,我就发现理论这个词在我的世界里简直是不存在的!因为首先理应很浅的河流里有巨大的鲤鱼,其次,当我小心翼翼踏上岩石的时候,却发现这哪里是岩石,根本是一条巨大岩蛇!它的大半个身体和头颅隐藏在水下,只露出小半部分的身体,形成了通往瀑布的道路.
好在岩蛇没有攻击的意思,只是俯着头,身体飘在急速流动的河水里竟然动也不动,一双接近接近鲜红色的眼睛半眯着,好像在晒太阳。说到太阳,我这才发现头顶竟然是一片晴空,但有些别扭的扭曲着,好像是真实的天空倒映在球状水晶上的投影,而这个投影从河流的这一端延续到另一端,完全覆盖了这个空间,令我有一种被装在水晶球里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不是错觉,因为我发誓,刚刚我望向天空的时候,隐隐约约的看见一只眼睛贴在天空的‘壁’上面,然后迅速消失,就好像眼睛的主人从贴着看的水晶球上抬起了头一般,然后我听见了女孩子的轻笑声。
阿君却似乎什么也没有注意到,他心情不好的走在我的前面,很轻盈地在岩蛇背上跳跃着,嘴里喃喃地说着些什么,但却被瀑布的声响完全的掩盖。
但就算听不见,我也知道阿君在抱怨。
也难怪他有这种反应,阿君对鱼肉和其他水生生物的食用价值抱有很大的成见,认为这些滑溜溜的生物吃下去一定存在潜在的威胁,如果不是非常的美味,他基本上不愿意入口。可香菜却对他厌恶的东西拥有绝对程度的好感,这种好感牢固的建立在女人对自己体重的执念上面,因此基本上只要她掌勺,大部分是鱼肉料理。更糟糕的是,香菜有让人共享她的爱好的兴趣,阿君生病的这段日子,香菜花了好多功夫用于研究如何烹饪鱼肉药膳。
再美味的食物久了也会生厌,何况是本来就讨厌鱼类,却被强迫吃了N久的阿君,他现在一定在心里祈祷那该死的鲤鱼不要冒出来。
我基于不同的理由完全赞同他的意见。
可讨厌什么来什么,当我们走到河流的中间,已经可以溅到瀑布落下砸起的水花的位置的时候,我们无语的发现,在我们踩踏处的周围聚集了一群金红色的鲤鱼。
听说炎龙人有喜欢在私人花园里养这种生物的习惯,也可以想象,漂亮的小池塘里一群小巧的鲤鱼抢夺食物的可爱,但聚集的是一群比人要大的鲤鱼,而且嘴巴还一张一合的看着你,我想没几个人会觉得它们有什么可爱之处。
至于阿君则是非常干脆的一拳对着它们打了下去,却被这群鱼逃了开来。
这也算正常,阿君的拳对流动的水没什么作用,何况这些鱼还滑滑的。
“我们要不要用鱼钩来钓?”
我像香菜一样找出一张纸写道,阿君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吐了吐舌头,回头望去,却发现香菜不知道去了哪里,总之不在入口的位置。
然后脚下一阵不稳,这条岩蛇似乎‘醒’了过来。
恩,这种事情是可以预料的。
是明知道脚下是什么,还要踩上来的我们不好,当然主要的责任还是香菜。
而我在这么危险的关头还可以这么轻松的思考原因是,我的‘绝影神功’不介意脚下的是水面,既然我可以从陷阱机关上平安走过,自然也可以从水面上走,至于水里的东西就有些麻烦,毕竟现在的我属于攻守逃跑皆不能的状态……而阿君就是为了处理这些麻烦来的。
只见他大喝一声,对着岩蛇砸了下去。
如果有武器就好了,我看着阿君出拳如此想道。因为香菜为他包扎的绷带因为他的举动再次磨损开来,即使阿君的拳头再硬,这么硬碰硬的也很难不受伤,而且阿君拥有一双相当漂亮的手,上面带着伤痕,令人更加的难受。
不过要找到令阿君顺手的武器相当的困难吧!何况阿君如同讨厌鱼类一般讨厌金属,理由是类似于滑溜溜之类的冰冰冷,手感很差之类的理由,他更喜欢用石头之类的物质。
但无疑即使没有武器,阿君的力量也是无庸置疑的厉害,何况眼前的岩蛇似乎并不厉害,它的体型虽然比一般的大,眼睛看起来也似乎是因为金的颜色过深,呈现红色,但完全没有我们在外面遇见的厉害,因为从阿君的拳头下方开始,蜘珠网状的裂痕蔓延开来,石头碎片如雨般落下。
我慌忙拎住向我这边跳过来的阿君,向后面退去,而我走过的水面下方,巨大的金色鲤鱼一哄而散,丝毫没有攻击我们的意思。
可惜它们性格温顺也逃脱不了逆运,既然女王已经下令,我们就必须抓一条回去,当然,是在探查完瀑布之后。
可是以为事情已经基本结束的我们没有料到新的麻烦,刚刚看起来似乎彻底碎裂的岩蛇竟然只是褪去了一层石头外皮,本体没有丝毫的损伤。
而看了本体后,我发誓我再也不相信从盗贼工会买来的魔物知识简介,是哪个说岩蛇进化到金色的眼睛程度就不会进化,绝对不可能拥有高级智商,最后也绝对不会变形的。
那我眼前的是什么?
褪去外壳后,里面是一个长有银灰色长蛇尾巴的女‘人’,她皮肤白皙晶莹,五官秀丽,眉眼之间却异常的妖冶,有着一头不输香菜长度的黑色长发,但笔直整齐的垂到水里。就是体型未免太大了一些,简直可以用顶天立地来形容,尤其是头发的部分,像不远处的瀑布变化成黑色后的静止状态,我们仰着头才能瞻仰她的全貌,而且就算她上半身是只穿了半透明衬衣的类赤祼貌,因为体型的巨大,反而令人觉得没有什么。
“呀呀,好痛,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呢?实在是太过分了。”
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带有撒娇性质的抱怨,而眼神却如同计算着什么的香菜----再和有这样眼神的女人认识下去,我迟早会得女性恐惧症。她却保持着这个口气娇笑起来,我这才注意到她的声音竟然压过了瀑布的声响:
“所以,你们要受到惩罚。”
说着,她的尾巴轻轻一甩,我和阿君就被巨大的波浪所吞噬,周围的液体与其说是水,不如说粘稠的浓汁,身处其中连个泡泡都吐不出来,脸上更是感觉被一层湿布所包围,有一种即将窒息的感觉。
虽然想挣脱这种液体,向上浮去,但在其中我们的体重似乎增加了很多倍一般,如同落水的石头一般,径直向液体的底部落去。
而不甘心就这样战败的阿君却在这时候挣脱了我的手,然后对我做了‘对不起’的手势。
对不起?阿君会道歉是一件异常稀罕的事情,基本上他情愿把我扁一顿,永远的埋藏自己的过错也不愿意说出那三个字来。
正在我冥思苦想,他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的时候,我的身上挨了重重的一拳,然后我知道他道歉的意思了……
这个混蛋竟然借助着揍我的反作用力向蛇女置身于水下的尾巴处弹去,然后再借助着砸在对方尾巴上一拳,向液体上方浮去。
这两拳,阿君绝对没有留情,我可以保证,因为我疼痛的一瞬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好在阿君毕竟不是要杀了我,他打得位置相对的巧妙,我身上毕竟没有出现大规模骨折,而是横向向后,往阿君相反的方向飞了出去。至于蛇女,阿君就连打击的位置都没有选择了,总之他一拳下去,有几个我那么粗的尾巴上半部分疯狂的抖动了起来,女性的悲吟声甚至穿透了浓密的液体,她尾巴的下半部分却只是因为上半身的扭动而不自然的被带动了起来,我很清楚的知道,会出现这种状况绝对是因为被阿君打中的地方严重骨折了。
阿君根本就是妖怪!
虽然知道现在水面上一定相当的精彩,但饱受重击的我根本无法上去,甚至回到被打飞的位置都不可能,否则倒可以抓住那蛇女摇晃着的尾巴。
这液体中除了蛇女的尾巴什么都没有了吗?刚刚那些大型鲤鱼呢?
捂住疼痛处,我痛苦的思考着,却碰到了一个很有弹性的东西,艰难的扭过头,却发现是一个泡泡,而液体的上方还陆续有类似的泡泡落下来,似乎是那些鲤鱼吐出来的,但不往上飘,却往下落。
该不会水底都是这样的气泡吧!我努力趴住下降速度得比我慢的泡泡想到。即使我如此用力的扒住泡泡,它竟然没有爆开来,而是让我穿透了进去,重新获得了呼吸所需要的空气,然后当我觉得呼吸稍有困难的时候,就另外有泡泡融合进来,形成更大的泡泡。
被关在泡泡里,表达起来似乎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但仔细想想,我这是被抓住了吧!
接下来,就如同验证我的想法一般,从黑色的水底深处伸出了一白皙的手,一把抓住我所在的泡泡,然后经过一系列的黑暗和颠簸旋转后,泡泡被丢在了地面上,很有弹性的蹦跳了几下,破碎了开来,而我茫然的坐在潮湿的台阶上,周围是和不久前类似的岩石洞|茓,但非常的潮湿,洞的顶端有一根很大的钟|乳石,正滴滴沥沥的向我身边的池塘里落着水滴。
想必,我一醒来听见的水声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而池塘的对面是一块巨大的寒冰,像是一具水晶棺木,而里面冰冻着一个瘦弱的青年……
老天!这里不是什么变态的收藏室,专门收藏我这种正当风华正茂,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省略N字)的美少年用的吧!(你真觉得你也配?)
话说回来,有点眼熟,好像在梦境看过,对了,当时在梦中看见的还有……我转过头,正对上一双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子。
正如梦境中所示,在石阶的上方,坐着一个穿着厚厚是几层华丽长袍的少女,她拥有着和蛇女一样的脸孔,却少了那份妩媚和生气,仿佛也被冻结住了一般,只有正在用白巾擦拭着湿漉漉的手的动作,说明她是活着的。
恩,湿漉漉的手?
难道就是她把我抓过来的?可是她看上去还没有我高。
我站了起来,望着她问道:“这是哪里?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这里是千年的遗产,这里是我家,我是看守者,我是李益清。”少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根,用机械般的声音回答道:“至于目的……”
她抬头向冰壁望去,我也顺着她的目光,然后发现上面正投影出阿君和蛇女战斗的景象。
“那是什么?”我的意思是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李益清却似乎以为我在询问那蛇女的身份,于是依然用她那没有任何生气的声音回答道:
“那也是我,不过我叫那个‘我’为阿里雅。”
“……”
我忽然觉得我和这木头娃娃好像无法沟通?
第十九部 千年纠葛(上) 第五章 咒术师益清+破咒
路穆有个原则:只要是母的,他一律不会与之动手,而阿君也有个原则:只要是惹火了他的,不管是公是母,都往死里扁,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很难说这两个人的原则好还是不好,因为路穆虽然不会用武力和女性相对,但他在某方面决不挑嘴,女性公敌的称号是跑不掉的,虽然名声比不上长着一张祸害脸蛋的南雨,但因为女性问题上勇者工会的通缉单也是常有的事情.至于阿君,女性要惹火他倒有一定的难度,那张漂亮过头的人妖脸是会招来‘同性相斥‘的嫉妒,但基本上语言方面的攻击对他无效,没有一定的能力连让他正眼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何况惹怒他?
当然,不仅仅是女性,一般男性要激怒阿君也很困难,否则以阿君那性格,早成了连环杀人犯了.而被他‘青眼有加’的我实在是一个悲剧性的存在。
眼下,被称为阿里雅的蛇女实在是撞着了煞星。
她的体型虽大,但动作不够灵活,或者说因为身体庞大的原因难以防御,偏偏又惹上力气和怪物没两样的阿君,几拳下来,哀叫的声音几乎令岩洞塌了下来……等一下,岩洞?我疑惑的竖起耳朵,发现哀叫的声音并不是从冰壁的影像上传过来的,那冰壁不能传音,而是从我身后的石阶上,益清的衣服中间传出来的。
我呆立了几秒,向上走去,李益清似乎根本无视我的存在,仍然面无表情的擦拭着自己的手,而在她平铺开,如同被褥一般的长袍中间,影像上的蛇女正盘缩着长尾,躺在那儿。却不如影像上看见的巨大,而是和常人的体型一般。乍看如睡着了,但伴随着阿君的出拳,发出惨叫声。
然后似乎终于支撑不下去,本体如同说梦话一般的悲吟道:“益清,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帮忙?”
“知道了。”
用毫无平仄起伏的声音回答道,李益清不紧不慢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条长着翅膀的蛇的石头雕像,我还在莫名其妙她的用意,只见她细长的手指轻轻一颤,便把石像丢入了一个青花瓷钵之中,钵里的水很清也不多,可以清晰的看见水底具有炎龙风格的长蛇图案。
可石蛇入水,只在水面溅起了几滴水花,便不知道消失在了哪里。
我正奇怪着就听见阿里雅轻笑了起来,回头再看冰壁上的影像,却发现从巨大的瀑布中蔓延出一条白色的长蛇出来,正长着一对白色的肉翅,眼中闪着青光,速度奇快的向阿君袭去。
本来阿君是以抓着蛇女的长发稳住身体,对准了直接出拳,阿里雅痛得死去活来,自然难以抓住身上如同跳蚤一般的阿君。但现在会飞的白蛇出现,阿君又因为头发悬在半空之中,一时间,两面受敌,左躲右闪疲于应付,自然落了下风。
“幻术!?”
我惊讶道,想打翻瓷钵,可钵体的周围几公分处,竟然有一层膜状的物质,我根本碰不到。
只能着急看着影像,希望阿君早点发现。因为据说高等级的幻术,如果不能识穿,一样可以伤人,而且这种精神上的伤痕比肉体上的更加难办。
李益清却依然用没有感情的声音回答道:
“不,这是咒术。现在‘外面’应该已经失传,它是真正可以达到幻像所有的物理攻击效果的一种法术,换句话说,其中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对于她‘亲切的’解释,我实在很难领情,冰冷的再次问道:
“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
她却没有再理会我,而阿里雅则梦呓一般的说道:“好累!人家不想玩了,但那个家伙不能轻易原谅他。”
“知道。”
李益清再次把手伸入袖子,细长的柳叶眉却一皱,微微抬高手臂,向广袖内望去。
“我可以担保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对她冷冷一笑,乒乒碰碰的掏出一堆的石头雕像,全数丢进旁边的池塘里。
看到刚才如此生动的演示,我还会让她身上还留有这些施法道具才叫做奇怪,我这盗贼可不是白做的。
这时,如瓷娃娃一般的少女终于有了表情,她先是惊讶的望了我一眼,然后带有狡猾意味的微微勾起了嘴角,随手拔下一根头发,轻巧的绑成蝴蝶结状,放入钵子里,阿君那边立刻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黑色凤尾蝶,忽悠忽悠的抖落着黑色的鳞粉,围绕着阿君打转。
那黑色的鳞粉是……我转头望向少女,她却一点也不担心我采取暴力举动,充满兴味的和我对望着,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其中绝对有诈!
被香菜训练出来,对于女性的危机感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这一点。
于是我强迫着自从来到这里就一直焦躁不安的自己冷静下来,发现少女身上若有若无的透着一股清香,可是常年和蒙沙混在一起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味道意味着,我后退了两步,叫道:“有毒!”
“恩……那鳞粉确实有毒,你的同伴不久就会实际中毒。”李益清若无其事的回答道。
“不,我是说你的身上!”
“哦,嘻嘻!”瓷娃娃捂着嘴笑了起来:“发现了吗?很多人是企图对我不轨以后才发现的呢!不过,通常情况下一来到这里,见到就是幕后主使人的我,一般该采取行动的吧?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做呢?”
做了就完了!无论是揍她还是威胁她,凡是和她有接触就已经中毒倒下了吧!
我立刻一身的冷汗。
她却继续问道:“对了,你怎么不碰着我,从我身上偷东西的。”
“商业机密。”我有些僵硬的回答道。
她再次嘻嘻的笑了起来,直到一旁的蛇女再次开口道:“益清?”
“知道。”
这次她没有再丢什么在钵里,而是伸手向蛇女探去。望着她伸出的手,我是阻止怕上面的剧毒,不阻止又担心什么奇怪的法术,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可是益清将手放在那张和她相同的脸颊上,表情变得古怪,神色慌张的向冰壁望去,喃喃道:
“是哪里出错了呢?这下伤脑筋了。”
我忙望去,只见影像中满是青色的烟雾,几乎令整个画面模糊了起来,而遇到这些烟雾,飞蛇和蝴蝶如同烈日下的寒冰一般飞快的融化了开来,阿里雅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体型开始缩小,但同时阿君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红,竟然摔了下来,好在他的位置不高,而在烟雾中,河流再次变化成了地面,他才没有大碍。
看到阿君的样子,我向益清咬牙道:“你下的是什么毒?”
“告诉你有用吗?”益清微笑着望着我,说道:“如果我把药方给你,你可以解开,接下来这一路,我就不为难你的同伴,如何?”
“呜……”
“辰砂三钱,酒浸焙干的肉芙蓉三钱、麝香五钱、瓦上焙乾的地龙七条……很常见的药方哟!不过制药方法有些不同,那是我的商业机密。”(本药方由网络免费提供,如有不妥,自己负责)
“……”见鬼的,我要是知道才奇怪,那几种药我听都没有听过,还有‘前’是什么?新的计量衡单位吗?
要是蒙沙可以召唤就好了!我不禁如此希望。(妄想?)
这时,就听见钵里传来了熟悉的女性声线:
“解药,还有我另外一个同伴。”
在恢复了原状的岩洞中,手持一还冒着青色烟雾的小型雕花香炉,香菜大人翩然而至,目光不善的从昏迷的阿君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了已经还原到原来尺寸的蛇女身上。
“竟然是你破了我的术?”阿里雅愣了一下,妩媚的轻笑了起来:“我还以为现在这世界上除了我,没有其他的咒术师了呢!这位姐姐好厉害。”
“姐姐?你这天知道活了几百年的老妖精竟然叫我这十几岁的青春少女姐姐?老太婆,你就算装年轻也有个限度吧!”香菜恶毒的说道:“再说一遍:解药,还有我的同伴。”
“老,老太婆!?”不仅仅是冰壁中的影像,连阿里雅的本体都气得浑身颤抖起来,李益清却似乎觉得很有趣似的,专心致志的望着香菜的影像。
香菜无视蛇女的愤怒,而是托高了香炉,要笑不笑道:“这位老奶奶,我顺便告诉你,单纯可爱的我可不是什么咒术师,那么阴险狡诈,只晓得暗算的职业鬼才去做咧!不过,这个行业该知道我都知道哟!谁让我知识丰富到连神灵都自愧不如的地步呢?你说,我现在把这炉摔了会怎么样?”
你……阿里雅被激得要出拳,香菜却用炉子去挡,逼得蛇女不得不收回手。
看来那香炉是很重要的施术工具。
见攻击不成,蛇女不怒反笑道:“这位姐姐,虽然人家已经活了两千一百多岁了,可人家依然是花样少女的容貌,就不知道姐姐你在七十年以后会成什么样子?那时候,恐怕我又要改称呼了的说,哎!长保青春不会变就是这点麻烦。”
可要说到语言的恶毒怎么可能比得过香菜,只见香菜轻描淡写的回答道:“七十年后?果然只有老太婆会去想那么久以后的事情呢?!”
一句话把阿里雅气到几乎吐出血来。
仿佛香菜在嘲笑的是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人一般,李益清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多,完全不复一开始的瓷娃娃样子。只见她轻轻的一挥手,钵中冒出了紫色的烟气,环绕在我们的周围。然后香菜她们所处的岩洞间出现了我和李益清的影像,益清微笑道:
“不好意思,我刚刚已经对您的同伴提出解决方案来了,再下来看他打算怎么做。”
“原来是神经分裂啊?难怪咒术那么厉害。”香菜意义不明的说道,望着益清抖了抖眉毛,再凶狠的望着我:“解决方案?你又干了什么?”
“不,他什么都没做,真遗憾呢!”益清叹息着说道,却很有趣的望了我一眼。
我连忙说道:“辰砂三钱,酒浸焙干的肉芙蓉三钱、麝香五钱、瓦上焙乾的地龙七条……香菜你知道怎么解吗?阿君好像中了这个毒!只要解开它,她们就不会再找我们麻烦。”
“毒?”香菜的脸色有些愕然。
“啊啊,你这是作弊。”李益清则没有感情的感叹道。
我勉强的反驳:“你说要我解开,但没有说明要我怎么解?问别人也是一种方法吧!”
“但看了患者的症状还不知道,看来这位姐姐是和药师医师无关的行业呢!你就没为难她了。嘻嘻。”阿里雅笑了起来:“益清,你也真坏心眼,竟然对他下这种药,这下子要这位姐姐怎么办才好呀!”
“我可没有想到这位小姐会破了术的说,那种药确实狠,要是这位小姐没有办法靠近的话,只能折磨这位漂亮的勇者一个呢!”益清淡然道:“谁叫他要那么不留情的殴打我来的。”
阿君打的不是阿里雅吗?李益清为什么说阿君打的是她?我脑袋混乱了起来,却也勉强抓住了她们对话的重点:“你刚刚的意思,那种毒会传染?香菜靠近了,就……”
“不,没准会变成快乐的事。”益清的嘴角诡异勾了起来。
香菜则冷哼一声,说:“怎么可能快乐?安德你也别丢人现眼,有什么毒可以传染的……”说着,却探查阿君的身体情况。
“那也未必!就有毒可以传染,姐姐你想尝尝吗?”阿里雅低下身子,故意向香菜靠了过去。就听‘咯’的一声,香菜用一根软绳将她和阿君套在了一起。我认识这是老创师的杰作,估计是从蒙沙那里要来的,上面有巧妙的机关,越挣扎套得越紧。
阿里雅不知道这个,拼命的想把自己从软绳中解脱出来,并向香菜叫道:“你做什么?”
“没什么?你说得对,我是解不了这个药。瑃药啊!人家这么纯洁的女孩子怎么知道怎么做?只好麻烦经验丰富的您了。这也是一种解决方案,不是吗?”香菜冷笑起来,又从身上套出一张符来:“正好,我还带了可以提升法力的符咒来,您这个样子完全的化成|人,连脱衣服的时间都可以省了。”看得出,香菜在去到阿君的过去之前,准备得相当充分。
“瑃药?”我傻傻的重复着。
益清则皱着眉,咬了咬嘴唇,看了冰壁中的男子一眼,将一包药丢入水中:“口服。那么,现在请你放开阿里雅。”
“我的同伴呢?”香菜接着凭空而降的药物说道。
“先放开阿里雅,我们再交换。”
“可万一这不是解药怎么办?”
“好,那么你们先带着阿里雅到我们这里来,我们再商讨好了。”益清微笑了起来,然后我的唇上一阵柔软,那白皙如陶瓷一般的脸忽然和我相距不到几厘米的距离,温热的气息还不住的喷到我的脸上:“否则,我可指不定把他怎么样哟!”
等等,我刚刚好像被亲了,不会吧!?虽然不排斥美女……但她嘴上没毒吧!
我惊恐的想。(你就只有这种感慨吗?)
“你……”
香菜脸色变得异常的恐怖,注意到她那张脸,我噌的退后了好远,以和益清划清界限.益清却异常干脆的抹去了我们在香菜那里的幻影,香菜只好愤愤然的把解药塞在阿君嘴里。(要求亲一下安德的某位……你还不如直接选亲香菜呢!至少香菜对夜尘怕怕的,但对喜欢安德的劳伦和格瑞丝可不会手软)
李益清却佩服的叹息道:“这位小姐好厉害呢!咒术,药术,还有她拿出来的机关和符咒,她到底是什么职业的?”
“……”这叫我怎么回答。香菜其实什么都不是,她只知道理论和使用方法,却每样都不能实际动手。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告诉我们的敌人。
话说回来,从香菜捧着香炉跑回来的情况看,我和阿君一定被她当成了吸引敌人注意力的诱饵了吧!(你真了解她)
见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李益清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抚摸着蛇女的长发说道:
“你不是问我有什么目的吗?我现在想到了,你就当我的人质好了。下面,我们一起观看节目吧!跑进来的老鼠们就要登场了。”
“老鼠?”
第十九部 千年纠葛(上) 第六章 意外的分散+洞|茓之下
要转职成为圣骑士这伟大神圣的职业,起码要求是通过大陆统一武技考试八级,骑术六级,军事三级,政治四级,家世良好,身无被通缉记录,品行端正道德感强等等等等,可谓是最不人道的就职要求,而更不人道的是,如果要成为我们至高的光明神殿特属骑士,另外还附加要求身高一米七五以上,相貌英挺有气质,体型不能过胖或者过瘦--据说以统一发放的盔甲为标准--另外身有军功和其他的奖章,有本国国王颁发的贵族证明和知名人士的推荐保证之类。
总之,圣骑士这个职业是和我等平民基本无关的存在。
不过,即使对圣骑士们有再大的不满,评论‘假正经’有之,评论‘铁皮脑袋’也有之,就没有人会把如此银光闪闪的一群罐头们称之为‘老鼠’。事实上,这个称呼倒可悲的多用来形容我所挚爱的本职--某自称前盗贼的肥老鼠真所谓是名副其实。
我现在在怀疑这群被益清称为老鼠的圣骑士们是不是早等在一边捡便宜,否则怎么那么正巧的在阿君清醒过来,准备继续前进的时候冒了出来。
更加奇怪的是,这次出现的‘铁皮罐头’中竟然有‘熟人’存在,那是一个非常有气势的刀疤男,炎龙打扮。
虽然我不记得这个男人是谁,但看着眼熟,而且他还很亲切的向阿君问好:
“君家二少爷,不久不见。”
“好久?”阿君眯着眼睛,但我知道他绝对认识那男子,因为陌生人或他认为无关者连理都不会理。然后果然,阿君装做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好像是东的继承者,上次曾经跟着寒那个废物佣兵团抢劫人家女孩子的贤者之石,对吗?”
恩……经阿君那么一提,好像是有那么个人,他好像还破坏了蓝斯和雾舞的领域。(见第十一部)
我怎么会把他忘记了,未老先衰的苍白色双鬓和如长剑般威风的眉毛,可是我希望在五十岁时达到的目标(人家也顶多不过三十吧),至于扭曲至嘴角的狰狞伤痕就可以免了。尽管伤疤看起来是很有男人味,但不是每个女孩子都欣赏得了的,尚属有点英俊的我卖点是可爱的阳光男孩,目前还不想改变类型。(阳光?不是傻气么)
当然,不知道在冰壁前的我正着力研究他的长相,隶属‘东’的男子面对阿君有些刻薄的挑衅根本没有搭理的兴趣,而是单刀直入的问道:“你还记得我就好。是否能冒昧的问一下,为什么‘北’的您会在这里,根据协议,这次的事件……”
“我不知道,我离家已经已经很久了。”阿君不耐烦的回答。
“是吗?那么您是怎么进来的,可以回答吗?除了‘那位大人’还有谁可以打开这里的通道?”
“那位大人?”香菜阻止了想一律回答不知道的阿君,疑惑的问。
男子却满不在乎的看了香菜一眼,把她当成无足轻重的存在:“作为局外人的你没有资格询问大人的名讳。”
看来这男子和阿君同样属于根据力量衡量他人价值的类型,但和全面到把智慧和阴谋也当作一种力量的阿君不同,这个男子显然陷入了纯武技判断的怪圈。在我看来,这种纯‘体力劳动者’只能被别人指挥的份,但我也知道我的‘战略性撤退’也入不了他的眼就是了。
“那么我问呢?”阿君道。
“这得有您的家族对您做出解释,我不便多言。”
“……我也不便对你说明我怎么来的,你管不着。”阿君用很少爷的口气回答,令没有见过阿君这个样子的香菜很是吃惊,倒是还和阿君拴在一起的阿里雅意义不明的吹了一声口哨。
而那男子似乎不止是脸,连脑袋也老化了,从头到尾围绕着一个主题不放不说,得到不想要的回答,就直接‘客气’的下命令道:“那么,只有请你们暂时留下来了。”说着,向身后的圣骑士们挥了挥手。
四方还可以指挥光明神殿的直属圣骑士吗?我不由如此疑惑。
“凭你?”见到对方的举动,阿君却冷笑起来,然后习惯的就准备出拳,却没想到他那只手还拴着一蛇女,伴着她的尖叫声,阿君的拳速显然慢了一些,以至于男子已经抽出了剑来。感受到对方强悍力量的存在,阿君毕竟不是只知道硬碰硬的莽夫----虽然很像----他改变了拳头所对方向,不顾被他拉扯着蛇女,狠狠向地面砸去。
那是很结实有力的一拳,飞起的石头足够扰乱任何人的攻击,但阿里雅却大声尖叫的愈加起劲,拼命折磨所有人的耳膜,益清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有什么不对.
至于香菜,她在阿君的拳头砸在地面的那一刻,就以最快速度向后方逃窜。
她的举动很快被证明是有理由的,因为地面在裂开来的同时,出现了一个大洞----那地板下面竟然是空的,我刚刚觉察到的不对大概就是砸在地板的声音太过于空洞----阿君还有阿离雅就直线下坠了下去。至于上面的道路也因为阿君的一记重拳成了两半,把香菜和那些圣骑士们分了开来,唯一要当心的是那名男子,他好像会炎龙的轻功。
但:“根据契约,被我赐予姓名的仆人,文·东阴,就此停步,不得再有任何靠近我主人的行为!”
冷雨从镯子里钻了出来,朗声说道,令那男子尴尬的里在大洞的旁边,无法行动,只是惊讶的说道:“先知大人……你的主人?”
“这位小姐她还会降灵术吗?而且还是那位高傲不可一世的先知,越来越厉害了。”李益清感叹道。
从这两者的反应来看,冷雨似乎还真是一相当了不起的人物。
不过似乎曾经了不起的冷雨面对着香菜这女鬼只有恭恭敬敬的份:“香…主人,接下来怎么办?”
“恩--”望了望下面的黑洞,香菜摸着香炉冷淡的回答:“为了自己的姓名,那蛇妖老太婆会把阿君带回正道的,我们继续前进好了。那么,大叔,拜了!”
说着,她毫不犹豫的离开,坚定的向我们的所在而来。
这种性格,实在……令人羡慕啊!
我只有发出这种感叹。
似乎觉得看香菜走路并不存在有趣之处,或者纯粹出于对阿里雅的关心,益清向钵子里轻轻的弹了弹手指,冰壁上的画面切换成了阿君和阿里雅。
可以看得出他们掉下去的地方很深,深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停止下降。其间阿君正挣扎着想调整自己的姿态,却发现因为和自己拴在一起蛇女,他的行动大受影响。于是他烦躁的扯断软绳,大概是又想到香菜的命令,终于没有付出行动,而是难得绅士的一把抱住阿里雅,然后再调整姿态,对旁边的岩石重重一击,并利用这个方式,在狭窄的岩壁间减缓下降速度。
这种纯粹靠力气违反重力法则的行为,大概只有阿君可以做的到。
“好厉害哟!”
在终于落到地面时,还赖在阿君怀中的阿里雅发出类似感叹,满盈秋水的眼睛里呈现心状,阿君却如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般,迅速远离。
而后,岩洞的另一端传来了厉声质问:“什么人!?”
只见黑暗中,又一群银光闪闪的大罐头冒了出来,令我忍不住嘀咕:
“他们怎么和蟑螂一般无所不在啊!”
如果‘繁殖力’那么强,不如把表皮从银色换成金色,我想我会更喜欢他们一些。毕竟我也曾经憧憬过这个职业,直到知道那层银皮不是真正的白银为止。
益清则恢复了瓷娃娃的模样,无感情的说道:
“一千年来,他们一直企图来这里,估计手中有一份比我所知道的更详细的洞|茓地图。”
那么一开始香菜遇到的迷路者,是和我一样拿着地图也找不到方向的大路痴了。我随口问道:“他们既然对这里那么熟了,那么,为什么一直没有达到目的?”
“因为,我存在。”轻描淡写的回答,李益清面无表情的看着瓷钵。
我继续好奇的询问:“你为什么现在不阻止他们了?”
“等他们先把你的同伴干掉。”
“这样啊!”
我恍然大悟,转头专心致志的望向冰壁。
不过,阿君面对着的骑士们显然不能把他怎么样,先不说实力上的比较,虽然对方是很正统的神殿骑士,就羽级低了些,是最下级的深青骑士(羽毛徽章为深青色),不过各个一米八零左右,相貌英俊,银色的盔甲即使在黑暗中也闪闪发光,走在大街上,绝对是少女仰慕,孩子羡慕,众人围观(?)的角色,但他们全体连同包括队长在内,在见到阿君以后,全呈现面部抽筋状态。
然后,我注意到因为下降过程中的一些意外,阿君的裤管少了一只,本来衣服就因为前面的战斗呈现破碎状态,但令人暇思的地方却一点不露,光这么看,只能说是性感,基本上和女体没有什么区别,让我深切怀疑他的服装怎么破到那么恰到好处,难道是某个恶劣作者的变态嗜好?(你有意见?)
圣骑士给人的重要印象之一是禁欲的代表,姑且不论因为和僧侣之类孱弱体质禁欲者体格上的严重区别所反而带给某些女性一些粉色幻想着一点,就我的认知,禁欲的另外一个附带效果,就是在欲望面前反而格外的没有抵抗力。因为他们是远离欲望,当欲望在他们面前反而不知所措,缺乏灰色的缓冲地带导致坠落也比平常人要彻底。
就某方面来说,现在的阿君似乎就是这样的存在,看见如此的‘美人’,令不知情者确实头脑一片空白,同样拥有完美身材的香菜却绝对缺乏这份出于‘女性的吸引力’。当然,关于拥有那种东西的阿君也没有什么好自豪的,他不过似乎免去了被怀疑的命运。
大概是觉得面对一群对着自己发呆的傻瓜实在没有出手的必要,阿君亲吻了自己的手心,那里立刻出现了有四方字样的奇怪图案。
也对,身为北之继承者的他当然拥有四方的通行令。
于是呆立的傻瓜们立刻根据这个图案做出了合理的解释:“小姐您一定是东阴大人派来的吧!请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把通道打开。”
通道?到底有几条路来这里啊!我怀疑的想。但本来也许只是想让对方不要多管闲事的阿君显然坏毛病发作,决心把有用资源利用到底,遂对自己送上门来的仆人们微微一笑。一群圣骑士立刻如同吃了兴奋剂一般激动不已,只要美人一声令下,就算把整个洞|茓踏平也在所不辞。
他们就没有一个对阿君褴褛的穿着有任何置疑吗?
我奇怪的想。
事实就是没有,他们甚至自动将明显不是人类的阿里雅归结为美人的宠物,完全被荷尔蒙冲昏了脑子。
阿君便不再理会他们,以完全旁观者的身份立于一边,在前方是一扇和之前我们通过的类似的大门,却由更牢固的玄铁制成,前面也有一头难看的‘熊猫狗’的雕像。
圣骑士们正想突破这扇门。
第十九部 千年纠葛(上) 第七章 恐怖的力量+第一把遗物
“第一号方案----”
似乎很有条理,但愚蠢的的叫喊着,在偷瞄赤祼着一只腿坐在一旁当观众的‘美人’时丧失了最后那一点伪装出来的威严,但秉凭着在佳人面前有所表现的念头,为难一群圣骑士做着他们所不耻的,原本属于盗贼的破除大锁的工作,可从当开始的掏出准备好的几十份资料,状似有摸有样的研究,到后面的甚至找出巨斧的暴力破坏,那把精致的雕花大锁丝毫没有开启的迹象。
而我,在冰壁前百无聊赖的观看了一会儿后,向身边的益清确认道:
“那锁,是摆设吧!?”
“看得出来吗?对了,要不要吃葡萄?”
“恩,很明显。如果没有毒我就要吃。”
“放心好了,刚长出来的,很新鲜。”
懒洋洋的将水果丢入口中,我再次问道:“他们不是对洞|茓很熟吗?”
“是,但我一般不让他们接近大门,保持神秘感才能一直吸引客人。要不要我帮你剥葡萄皮?”
“神秘感啊!不用了,你的手上有毒吧!我不想吃加料的。”
有些漫不经心和美少女对着话,我暗笑着望着影像中坐在一旁发呆的阿君,其实这扇门他不用两分钟就可以解决。锁虽然是摆设,但它的位置明白的告诉了所有人开法----位于紧靠地面的程度,说明只要把大门抬起就可以进去,虽然这门有二十米高,不知道什么物质构成,很重的样子,但以阿君的力气绝对不存在任何问题。
偏偏他本人不知道是没有察觉还是故意看热闹,丝毫没有出手的打算。
我估计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多,因为阿君的眉毛微微的挑起。那是一种危险的信号,通常这种状态的他离暴走不远,满身的愤怒却找不到地方发作,如同眼前的没用的圣骑士们,已经被阿君评价为被扁的资格都没有,就算发泄怒火也要找顺眼的发作,比如说倒霉的我。
估计他的火气是被东的那个男子惹起来的吧!四方的人似乎都是点燃阿君导火索的优质燃料。
恐怕连并不熟识阿君的阿里雅也感受到了阿君身上若隐若现的火药味,她乖乖的垂着头坐在一边,却也偷偷的对圣骑士们抛两个媚眼,让对方一阵发傻。但明知道对方不是人类,还会被漂亮的脸孔所迷惑,男人真是一种悲哀的动物。
话说回来,李益清的下半身是不是也是蛇尾呢?我不禁想掀起长袍一探究竟。
而在我无聊到几乎做出如此类色狼举动的同时,愚蠢的骑士们终于放弃了‘一号方案’,开始‘二号’,用一根长杠杆企图把门硬翘起来。
恩,方法是对了,但力气不够,在狭窄的通道里,可以当杠杆的工具长度有限,结果所有人(和盔甲)的体重加上去了,也只让门开了小小的一条缝。
对我来说已经够了,只要十秒时间,足够让我从缝隙里通过,但对罐头一般的圣骑士,或者普通人来看,连小孩都过不去吧!
于是他们再用力,然后杠杆变成了两段,我笑望着摔成一堆的骑士们,说道:“神殿怎么把这些蠢材派来了?”
“前段时间我刚清扫了一批比较优秀的,现在又值千年末了,神殿大概是人手调不出来。而且这条路比较难走。”益清用细长的手指捏起一粒葡萄给我看:“看,肥料提供的好,葡萄长得不错吧!”
“……有其他零食吗?”我痛苦的问:“这里到底有什么,他们那么弃而不舍?”最好告诉我遗产的位置,我好直接带着跑路。
“上次还有剩一些肉,我可以煮给你吃。至于他们那么努力,大概是时间快到了吧!”
益清意义不明的叹息着,我没有再问下去,只是谢绝了她为我煮肉的好意。‘上次剩下的’肉怎么听都很可疑,还是葡萄好,至于是什么肥料养出来的我才不计较。
但是,时间不多……是什么的时间呢?!
“只好用最后的方法了!”
钵子里突兀传出来的声音把我大大的吓了一跳,转头看去,正是那位圣骑士大人,大概是屡次在阿君面前的失败令他觉得丢脸,于是虚张声势的叫唤,命令部下掏出一堆的黑色球体,有着长长的导火索,估计是炸药一类的物品。于是骑士长装模作样的要求阿君后退。
阿君看了眼黑球,很顺从的大退了不只一步,在墙角的位置站定。
他这种似乎胆怯的样子给了骑士们很大的自信,他们把球体丢放在门前,然后‘勇敢的’站在并不远处,然后点燃了导火线。
“轰----!!”
岩洞剧烈的晃动了起来,即使是水钵中传来的声音也让我耳朵发痛,阿君那边的情况更是可以用惨烈来形容,基本上大门的前方是一个大洞,可惜位置不好,重要的门下部分没有炸开,后半个洞|茓完全被炸塌了下来,所有人被埋在了里面,即使没有被埋也只剩下半条命了,只能有气无力的瞎哼哼。至于重要的大门部分,则完全纹丝不动,连花纹也没有损伤到什么,甚至那狗的雕像也没有伤痕。
这种结局也不是无法预料,就爆炸来说,着力点太大,顶多只能让金属扭曲,而大门的成分又似乎很特别,当然没有多余的伤痕。
不过更令骑士们受打击的是偏中性男音的揶揄:
“真没用啊!”
这男性的声音竟然出自美人嘴里显然让所有人有立刻昏迷不要面对残酷现实的冲动,而因为保持了距离不仅没有受到太大伤害,还在精神上给予所有人重创的阿君抖落身上的灰尘,就此决定放弃利用这群没用的家伙(也无法利用),他信步来到大门前,抓住花纹凹下的部分,然后大喝了一声,门不是应声而起,而是笔直的向上飞去,最后牢牢的镶嵌在顶上的岩石之间不再落下。
果然是怪物!
阿君却轻松的拍了拍手,向门后的大厅里走了进去。
说那是大厅似乎有一些勉强,只能说是一个大的岩石洞|茓吧!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麻烦的东西就要出来了。”李益清没有表情的说道,却一边掏出了一盘子薯条和两个杯子,还有一壶清酒,一副正襟危坐准备仔细观看什么的模样。
“你不是说不再找我同伴的麻烦了吗?”我问道,找出一块干净的布擦拭了一遍杯子,很满意的斟满了一杯酒,虽然缺少下酒菜,但至少比吃来历不明肉类要好。
“是说过,但我只是这里的看守者,所以以前留下的恶劣嗜好我盖不负责。”
“恶劣?”
我正要询问,就看见一软绵绵湿漉漉的物质从本来没有缝隙的岩石中间渗透出来,其中甚至包括两个眼睛,然后这些物质歪歪曲曲的形成恶心的一坨,两只眼睛隔得很远转悠着,它忽然的再张大,形成一层膜,企图把阿君盖住。不得不承认,这怪物正是阿君的克星,至刚的反面是至柔,阿君的巨力如果要说什么对付不了的话,就是这种没有实际形体,连感觉神经都不存在的‘生物’--如果它可以算生物的话。
可是,有规定非打败它不可吗?
阿君无视粘着在他身上的物质,继续前进,至于囤积在他脚周围,企图把他粘住的那部分,比力气阿君怎么可能会输?就算脚下带动了巨大的石板也不会造成多余的阻碍,
只有因为被阿君牵连的阿里雅怪叫着,很不愿意粘上这些物质。
“这样违反规则。”益清指控道。
我则轻抿了一口酒,反驳道:“有谁规定了那样的规则?只要无毒无腐蚀,怎么处理是阿君的事情吧!?”
“也是……但是……虽然无毒无腐蚀性……”
在益清慢吞吞的话语中,如同先前在河流的咒术中,阿里雅伪装造型的巨大岩蛇从岩石间钻了出来,长长的身体乌黑发亮,鲜红的眼睛闪闪发光,乍看之下似乎由结实的金属构成,透露和和一般岩蛇不同的‘王者气概’,估计是最厉害的岩蛇王。而益清淡然的话说完:
“那无害的,就是粘忽了一点的液体怪物是引起阿岩的最好食饵。当初制做饲料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变异造出来的。”
“阿岩?那条岩蛇?对了,你说以前留下的,谁的恶劣嗜好?”
“我的!”益清微笑着回答:“我的原则是有仇必报,伤我肉体者予以百倍的惩罚。不过,是以前留下来的,所以不能算找麻烦。”
我还是不解,阿君打的明明是阿里雅,为什么益清非要说是自己。
不过,无论益清什么打算,不同于阿里雅那伪劣假冒商品,这条岩蛇果然是已经超过了金眼状态,过分的金色才导致双目闪着红光。阿君依然采取的对砸作战,但他的拳头却在和岩蛇的身躯碰撞的时候,发现类似于打在了金属上的声音,不仅仅如此,岩蛇身上的纹路竟然如同利刃一般令他的手严重受伤!看着鲜血滴滴落下,我一阵心惊,阿君本来就严重失血,再这么受伤下去,恐怕会在打倒大蛇前,贫血昏迷。
“还是收回那条蛇吧!?”我的口气努力和缓。
益清却不理会我,面无表情的吃着薯条,眼望着阿君左躲右闪。
“你会后悔的。”我继续道。
益清终于抬眉望了望我:“为什么?”
而此刻阿君用他的行动做出了最直接的解释,因为发现自己的拳头不能伤对方分毫,速度又不如敌人后,阿君做了一件很卑劣的事情,他一扯软绳,把阿里雅往袭击过来的岩蛇口中送了过去。只见在千钧一发之际,阿里雅的双眼变成暗金色,黑色的头发示威性质的铺展开来,这应该是属于蛇妖一族的威吓技能吧!总之只能算下级魔物的岩蛇灰溜溜的缩回了身体。
而李益清激动的站了起来,说道:“他怎么对女孩子……”
“阿君可不会管什么女人男人,否则他一开始就不会袭击阿里雅了。”我轻品着清酒,微笑道:“怎么,收回那岩蛇吗?会伤害到阿里雅的。”
“即使是一点小仇,不报复回去阿里雅是不会甘心的。以前一个身体的时候,就因为爱记仇,总落到危险的境地。如果阿里雅本身不斥退岩蛇,我也没有办法。”益清的话令人觉得莫名其妙,她却只抚摸着阿里雅本体上的长发,不再开口。
“没办法帮忙吗?比如借一把巨剑之类的武器给阿君,他的攻击力上升,自然不会拿阿里雅当盾牌。”
“你叫我给他……呵呵,这次的千年事件似乎真的很有看头。那么就按照你的愿望,给他武器,希望你不要后悔才好。”
“有什么后悔的?”
李益清没有回答,只见她轻轻的放下阿里雅,拖着厚重的长袍,直接在池塘的水面上走过,来到显示着影像的冰壁前,挥去了影像,露出其中原来就冻结着青年男子和三把剑,其中有一把就是黑色的巨剑,只不过形状有些古怪,它竟然在剑身的中央稍稍有些弯曲,看起来是像黑色的展翅欲飞的双翼,但无疑会影响到力量的发挥,至少就表面来看,属于装饰价值大于使用价值的类型。
少女却异常郑重的捧着那把剑,把它缓缓送入本来连剑的顶端都容不下的瓷钵,说道:
“古代贤者的遗物,由被遗弃之民亲手所造,三神器之大地巨剑,来至于敌人的慷慨的赠送。而被命运选中的勇者,现在请你经受武器的考验,看您是否能让它再次展开翅膀,伴随着您的脚步飞翔,而不是在冰壁中孤独的悲吟。”
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遗物,就是冰里头的东西吗?这么说这剑很贵?(安的思考步骤:遗物=年代久远=古董=值钱)决定了,等阿君用完,我就拖去卖了,一定很有赚头。但是……那个男子不会也是什么什么的遗物吧!
“不,那是我暂时冷冻着,结果取不出来了。”大概是猜到我的想法,益清解释到,然后再次让冰壁展示出阿君那边的影像。
至于什么暂时冰冻,取不出来,我忽然怀疑,那男子不是储备粮一类的东西,因为听说冰可以保鲜……
我身上一阵恶寒,慌忙把注意放到阿君那边。
只见他已经抓住了对他来说是凭空而降的巨剑,对着岩蛇一挥----碎了。
不是岩蛇,是那把什么的遗物的巨剑碎了。
我沉默了一下,问道:“千年的遗产,神器?”
“恩恩,当然,我亲手接过来的。”
益清同样有点呆愣的回答:
“不过,他也说过,真的巨剑太重了,只要一个够威风的外套什么的就好,我没想到是真的。”
“是吗?”
所谓古代的伟大贤者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不由置疑起另外两把剑的价值起来.
然后就听见益清喃喃道:“……果然不过只是个只会骗白食的家伙.”
但巨剑完全破碎的情况下,阿君却奇怪保持着原来的姿态不变,漂亮的眼睛含情脉脉……不对,是凌厉的目光毫不相让的和鲜红色的蛇眼对视着。这时候,阿里雅诡异的扭动着长尾,我们惊讶的发现洞|茓内岩石竟然如同流沙一般运动了起来,而中心点竟然在阿君所抓的虚拟之剑的正下方。
感觉到周围环境的古怪变化,岩蛇变得焦躁不安起来,它停止了和阿君的对峙,猛然的扑了过去。
阿君却举起虚无之剑一挡,空气中传来金石相撞的声响。
岩石的流动也停止了下来。
然后,一把约长六米,宽一米的巨大剑体在空气中现出形来。只见它通体乌黑,不知道什么材料构成,很沉重的模样。剑身中间的部分很厚,铭刻着金色的花纹,剑刃的部分却出奇的锋利,剑身依然保持着轻微的弯曲,在弯的顶端微微下凹,两边延伸出钩状的利刺,前面没有剑柄,却有着一精巧的小环,足够阿君双手放在那里。
“好剑!”
阿君欣喜的夸奖道,像没有重量一般将剑举过头顶,‘霍霍’的旋转了起来,吓得和他拴在一起的阿里雅脸色苍白,生怕这剑就这么落了下来。
而在阿君的旋转中,我惊讶的发现,稍微弯曲的剑身反而成了优点,如同强力的回力镖一般,加快了旋转的速度,攻击力也有了恐怖的上升。
看来,阿君终于得到了一把合适他的剑。
接下来的战斗自然毫无悬念,岩蛇王成了给巨剑开锋的最好材料。
望着阿君挥舞着有三个他那么高的巨剑如同舞蹈一般的进行攻击的时候,我打从心底觉得恐怖。
而最倒霉的是阿里雅,她如同布娃娃一般被阿君拉扯的到处转悠,像是疯狂的舞蹈中被舞伴拖着跑的倒霉玩偶。而因为得到了顺手的武器,兴奋的阿君丝毫不在意手上还拴着那么一个人,完全无视蛇女的重量,甚至在把岩蛇完全变成碎片后,还坚持把一套轻逸脱俗的剑法舞完。
光从阿君的舞剑的姿态来看,倒完全可以称得上天人之姿,完全可以和最优秀的舞者媲美。
当然,如果不看破坏力的话--现在那个岩洞大厅已经硬是拓宽了两倍。
但难得得到这么一把剑,阿君一时片刻是平静不下来,干脆强迫着阿里雅,直接用巨剑开路,向着我们这里直线而来。
“好在他们走的是最危险的一条路。所以开通了也没什么……”
益清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已经苍白,然后干笑着道:“对了,那位小姐应该到血池附近了。我们还是看看她吧!”
“血池?”
“也是以前遗留的障碍物……”
“这样的障碍物有多少?”
“放心,不多的。”
李益清丝毫没有诚意的回答道,我则不幸的把一个葡萄丢在嘴里,然后冰壁的影像一变,不只是葡萄,连同胃里的酒我几乎都喷了出来。
实在是绝配啊!
女鬼和血池。
第十九部 千年纠葛(上) 第八章 血池和女鬼+剑的用法
血池,顾名思义,就是满是血的池子。鲜红的,暗红的,黑色的,新鲜的,不新鲜的血液满满的装一大坑,不时的冒几个泡上来,连周围的石壁都是略带暗黑的铁锈色,很具有视觉冲击效果。即使不在现场,光看看这传送来的景象,就几乎可以感觉到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最令我不舒服的并不是这些血液,而是漂浮其间,或构成道路,或造成石柱状的累累白骨与腐肉尸块。
红呼呼一大片的血液我只要往好了想,可以理解成鸡血鸭血狗血还有其他的什么的,要是正好敢上感冒鼻子堵塞,神经大条一点的把它们当成是红墨水都可以。只要不往可怕的方向上去想,就不会有任何心理障碍。但这些骨头尸块就不一样了,它们是生物残留下来说明自己原来形状的最佳物品,我想不管是哪个种族看了都不会舒服,因为在血池中几乎可以找到所有已知或未知种族的残骸。
然后这些还带着腐肉的骨骸累积成道路或柱体,看起来异常的触目惊心。
我们不是进了什么女魔头的巢|茓吧!我害怕的瞥了益清一眼,不动声色的把身体尽量往旁边靠去。
益清没有发现我的举动,她的脸色不太好看,轻轻嘀咕了一句什么,大概是忽然猜到我的想法,撇清道:
“这里的场景可不是我做的,是一个变态魔法师弄出来的,看里面的骨骸就知道了,我一个小小的蛇妖怎么样也对付不了一条龙啊!”
这话倒也没错,因为在血池最显眼的位置就是一付龙的骨架,还不是我们‘本地出产’的五色龙或金属龙,而是如夜尘夜牙般的东方龙族,大概建造者本身也非常满意自己的成果,整个血池内只有这具骨架是完整的。虽然可以看得出它某些重要部位曾经粉碎性的骨折,但为了炫耀自己的能力,那个所谓的变态法师竟然把它一点一点拼成完整的形状,放置在血池中心的平台上。那从血池中伸出,盘旋在平台上的巨大龙体和威武的龙头,成了最威风也最令人胆寒的摆设。
而我们的香菜女王就坐在龙骨架在平台之上的腿关节处,样子虽然异常的狼狈,却和周围环境极为的相称,可以说是融为一体。
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情,不过估计曾经是掉到了血池里,香菜原来染成白色,并且让欧阳帮忙整理的头发又变成了乱七八糟的蜘蛛网状,并且下面的白色完全褪去,还原成暗黑色不说,而且沾染上了一层厚厚的血腥,凝固成一团,有些还粘在了她的长腿上,映衬着她本来就白得没有血色的脸,很是吓人,而脚上的银色软鞋也丢了一只,另外一只被血彻底上色,香菜正在一脸恶心的拔着这只鞋和透明的短袜。
总体看起来,香菜简直就是血池中遗愿未了,充满了怨气的亡灵。
但说到亡灵,这血池子里还真爬了出来一群。或者,说是僵尸更为恰当一些?
就在香菜愤愤然的剩下那只血鞋丢在池子里以后,还带着可尚称新鲜的肉块的尸体从血池里爬了,带着狰狞的笑容,向香菜那边走去。
即使我的记忆力再不好,那么惨不忍睹的僵尸我还是记得的,他们竟然是一开始被香菜设计被岩蛇袭击而死的圣骑士!!
“怎么回事?那些圣骑士的尸体怎么会……”
“圣骑士?你们遇见过的。”益清几乎不愿意看传送过来的影像,她的目光就专心致志的集中在香菜的身上,然后听见我的话,才飞快的瞄了一眼,做出了恶心的表情,然后回答道:“只要在洞|茓范围内的尸体,一个小时内都会集中到这里,否则你以为我们有时间去处理这种垃圾吗?不过,基本上血池里的人类骨骸都是这一千年来企图侵入这里的圣骑士提供的————毕竟那个变态法师好像只对有变态能力的生物有兴趣。”
“是吗?那么,香菜她怎么办?”
望着那些僵尸竟然向骨架上方爬去,我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没有办法,在池里的尸体会增加怨气,袭击任何和他们生前有关的生物。不过,香小姐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这么几具尸体也处理不了吗?”益清惊讶的问。
我立刻闭紧了嘴,让敌人知道我们软肋所在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即使我不说,香菜笨拙的在骨架上爬动的姿态也充分暴露了她运动神经全无的特质,就算那些已经没有了思考能力,行动笨拙的僵尸们也要比她来得灵巧一些。
经历了在最粗的脊梁骨上依然滑了一下几乎摔下去的惨状后,香菜露出了几乎哭出来的表情,懊恼的咬住原来就显得苍白色的嘴唇,看了眼下面越来越近的僵尸,香菜冰冷而且僵硬的命令从钵子里空洞的传来:
“那个蛇妖,你正在看着这里吧!立刻帮我解决这些东西!答应了不为难我们,就不应该增加多余的问题。”
李益清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保持着眼观鼻,鼻观心的姿态,一动不动,嘴角却带起了一丝微笑。
看得我异常不爽:“你别装聋!”
“我的施法道具在小姐的手里,本身是脆弱的药师兼咒术师,怎么可能帮得上忙。”益清似乎很委屈的说,却也运了手法,清晰的把话传到了香菜那里。
“是吗?对哦,你的施法工具在我的手中。”
香菜冷冷一笑,掏出那个香炉,一点一点的清除里面的灰:
“咒术师这个行业呢,虽然可以无视距离与魔法元素的密度,模拟真实的环境,对敌人造成真实的攻击。看起来是没有危险性和随心所欲,但要害也非常的明显,第一袭击地点必须有自己做法工具,越复杂的模拟环境要求工具愈加的精致,第二,也是致命的一点,就是必须把自己的魂魄分一部分到攻击现场去,导致本体无法行动,极易被别人控制的状态。不过,咒术师又被称为‘双重人格者的最佳行业’,因为拥有双重人格,才可以简单的分一个人格出来,不会影响到本体。这也是你轻易把安德放在你身边的原因吧!”
“双重人格?”我惊讶的看了一眼益清,难怪她会说阿离雅也是她,但那具阿里雅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您真是见多识广呢!只是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您应该想办法对付那些僵尸才对。”自己本职的秘密被揭穿,益清的脸色也称不上好看,她现在更是紧张的望着香菜手中的香炉,担心着什么。
“就算是双重人格,咒术师依然非常脆弱呢!一个被分出来的魂魄有损伤的话,本体也活不长,但为了维系分出来的魂魄,通常会把自己的毛发烧成灰做成施法工具才对……啊啊,找到了,香炉里面的机关,再下面就是左右着你生命的重要灰烬了吧!”香菜摸着香炉坏笑着。
李益清咬牙切齿的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本人不能帮忙,至少提供可以帮忙的工具吧!从如此多的圣骑士光顾的情况看,这里所谓‘千年的遗产’决不可能是俗气的金银财宝,应该是神器魔法书或者其他具有攻击力或者防御能力的武器或防具,总之是能力强大的人留下来的东西吧!拿出一件来,帮我解决现在的问题。”
好,好强的推理能力,竟然猜到八九不离十,有时候我真怀疑香菜的脑袋构造是不是和常人不太一样。
但是,凭她的能力,就算把剑给她也没有什么用吧!香菜从来就不具有‘动手’能力。
显然,看过香菜的动作以后,益清也这么认为:“你要武器有用吗?!”
“我要的是你看守的遗产中,最常用来攻击,力量最强的那一把武器。”
“哦,可以啊!反正现在分出去的不过是他用来当摆设的,当武器用而且力量最强的还在,不过好像除了那个‘非人类’外没有人类和其他种族可以使用这武器,您确定要吗?”
“少废话!”
眼看着那些僵尸就要抓住自己的脚,香菜眼睛一闭,从两人高的位置跳了下去,然后狼狈的躲闪到了龙腿骨架的后面,估计是再也无法行动了。
而益清则来到了冰壁前,这此并没有抹去影像,大概想多看两眼香菜狼狈的样子吧!我则硬是利用绝影神功跟了过去,在旁边探头探脑的望着。
益清当然没有理会我的行动,而是取出了那把银色长剑,说道:
“古代贤者的遗物,由被遗弃之民亲手所造,三神器之天空魔剑,来至于本人的强烈要求。而命运之外的子民,现在请你经受武器的考验,让它再次发出命运的光芒,伴随着命运的齿轮转动,与你共同介入并不属于你们的命运之中。”
命运外的……果然,香菜是和预言命运无关的人物啊!介入不属于她的命运……我的情绪有些低落,只是顺口问道:“这剑很强吗?”
“强,非常强,那个只会逃跑,只有逃跑能力,被扁一下就死翘翘,却一天到晚在危险地方窜的家伙保命工具能不厉害吗?不厉害他早死了,不过不排除祸害遗千年的因素。”是错觉吗?我怎么觉得益清说得那个人和我很像?但她的下一句话却令我心提到了嗓子口:“但,虽然这把是靠吸食主人灵魂产生力量的魔剑,但大概也是世界上最忠诚的武器,除了它的制造者以外没有任何人可以使用,哪怕他的主人早就‘蒙主召唤’了。”
“那不是没用了吗……不对,即使神器,主人死了也会重新认主……”
“没错,但问题是那个人完全是为自己制造了这把剑,估计世界上也就那一个变态是那种体质了。”益清回答:“剩下的一把剑也是,不过要求放宽了一些,但拥有正常肉体的人类依旧不能使用吧!实际上,所有人都是冲着第一把巨剑‘破坏’来的,因为尽管那是一把剑主人制造出来却不能使用,但正因为他不能使用,所以没有对体质有什么苛刻的要求,只要达到某个力量就可以使用的剑。”
要有阿君那个力气,不叫苛刻的要求?
我很怀疑的想。
但对体质的要求是什么?就算这剑有种族甚至血缘上的要求,它的制造者总归是这个世界的生物,总有他的相同血缘者可以使用吧!
我疑惑的向腰间摸去。
这时,香菜也得到了她所要求的剑,但首先她拿剑的姿势就不对,那个样子可以杀一只鸡都嫌勉强了。
但望着敌人的接近一点她都不担心,只见香菜的暗色纹龙手镯发出诡异的光芒,暗的的气息从血池中飘出,凝聚在她的周围。
“不行,里面已经容纳不下了!香…主人,你在做什么?虽然这里是收集死灵气息的好地方,但现在收集只能增加那些尸体的攻击力啊!”
冷雨从镯子里钻了出来,指控香菜的愚蠢行为。
香菜不理会他,只是冷冷一笑,勉强把黑色的死气化成|人型,然后香菜冷声说道:
“暗之腾龙,吾以汝仆琅缳之族族之长女以请,助力!诸神避退,恶魔速速归!”
恩……最后一句?尽管我是对那些绕口的口诀不懂,但最后一句有问题吧!通常不是召唤神灵,避退恶魔的吗?
却见手镯上暗光----对,我们没看错,就是黑暗的光芒----闪过,香菜手中的长剑浮起,至于死气所形成的人型手的位置。
香菜很满意的微笑道:
“告诉我剑和剑主人的名字!?”
“雷修特·D·法修的雷煌。”益清莫名其妙的回答,大概也被香菜的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
于是香菜要笑不笑的继续道:“现以魔剑雷煌召唤,他的主人,我未来的奴隶雷修特·D·法修就此服务于我!!”
……这女人是在鞭尸吗?奴隶?死了一千年的人可以召唤来当奴隶吗?
“这,不是召唤术……雷修特的灵魂早不知道转世还是干嘛去了,总之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啊!”益清喃喃的说。
可香菜却自信的微笑着,她面前的死灵之气渐渐有了五官,形体,最后竟然变成了一个体型修长,五官清秀,有着银蓝色头发的青年,就是身上的衣服惨了点,破旧的古代学者长袍,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
“长得算不错,就是穷酸了一点,而且太老……算了,这年头正太已经不多了。”香菜对呆呆的人型说道:“雷修特·D·法修,我现在要死气重造了你的身体,从剑上提取了你的残留意识,所以你必须听我的。”
“是!”
“做我的奴隶!”
“是!”
“永远不能违抗!”
“是!”
“那么帮我灭了那群怪物!”
“是!”
我无语,益清也无语,大概是第一次看见那么无耻的女人。
也难怪香菜指明要主人最常用的,原来是提取残留意志,但是,连死者残留的小小的留念也提取出来做自己的奴隶,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忽然怀疑,如果有条件,香菜是不是会利用所有神器,把古代英雄的残留意识叫唤出来,组成有史以来最华丽最夸张的名人军团。
我为我的想法的可实行性觉得毛骨耸然。
李益清则喃喃道:“有……这么用剑的吗?怎么可以这样用?”
的确,如果可以把残留意志叫出来,那么多辛辛苦苦学习剑术的人又算什么?我悲哀的发现我的两个同伴都是怪物!
然而,香菜的方法却是非常的有效,至少她现在有了一个免费的保镖,她唯一失算的是,这个保镖的能力。
只见目光呆滞的古代贤者,面对着冲过来的僵尸体华丽的摆了POSS:
“觉醒之术发动,吾高高深不可测的能力提升百分之两百,雷影之舞,吾……嗷啊!!”
没有等他废话说完,就被香菜一脚踢到了最先过来的腐尸爪下做了肉盾,黑色的气息从他的伤口‘兹兹’的冒了出来,这位古代贤者大有缩水的架式,香菜忙用暗色龙纹镯固定他的形状,并抱怨道:
“这是什么水平啊!?”
“他本来就只是个吃白食的!”
益清不满的回答。
而那位被评论为吃白食的倒霉家伙被尸体们一阵乱抓之后,终于放弃了前面的开头语和华丽的语言配合,哭叫道:
“必杀——万仞千煌~~~~~~~~”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魔剑只有他可以用了,至少我第一次看见一把剑是和主人身体完全融合,连同手臂成为剑柄,最后形成银色的光刃,挥下----
于是,世界终于平静了。
第十九部 千年纠葛(上) 第九章 最后的遗产+最后的BOSS(?)
刚刚那种类型的攻击算……群殴吧!
比起我的分身术进入可以分出二十个来的阶段以后就无法进步,这位叫雷修特的贤者简直是这方面的达人,他竟然一口气分出了上百个,然后对着那群僵尸一阵猛刺,于是僵尸们全部被分解成了肉沫状态,总之是不要想组合起来攻击敌人了。
但我立刻想到了一个新的用法:“这么多分身,大可以把敌人包围起来,然后本体飞快的逃跑啊!”确实,人多有时候并不意味着力量大,凭借着贤者拿剑的姿态,我保守估计阿君可以在一瞬间把他们全摆平了,但那么的分身,再加上灵活的速度只起到阻碍作用,再厉害的敌人一时半刻之内也只能毫无办法的看着本体逃跑。
益清则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他必杀技的真正用处的?”
……,……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决定以后多去看看英雄传记什么的,保不准某些英雄的必杀技本身就是为了更快更好的溜走呢?(你为什么一定要学习怎么逃跑?还觉得自己逃跑速度不够快么?)
不过,很明显的,如此多的分身如果是一个有生命的人使用,顶多多耗费一些体力罢了,但在一个只是由死灵之气勉强维持形状的残留意识来说,是了不得的消耗,当‘必杀技’使出后,他本人也消失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
而香菜则很满意的微笑起来:“够厉害,有资格当我的奴隶。冷雨,你没意见吧!别告诉我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什么的。”
“没有,虽然他很碍眼,但关系还算好。而且残留意识根本就不是本人,连灵魂都算不上的他,除了听从命令以外,恐怕不能做别的事情了。”
“没错,所以才说是奴隶……”香菜有点古怪的低下头,顺着她的目光,冰壁上的影像镜头也向下拉去。难怪香菜和冷雨还无关紧要的讨论贤者的归属问题,原来刚刚的行动并没有把他的灵力全部耗光,不过他现在已经缩水成了鸡蛋大小的三头身造型,圆圆胖胖的小鬼模样,手中拿着伴随着他的缩小转化成针状的魔剑。可即使变成了这个样子,竟然还跑到香菜的身下,很专心致志的向上望,一脸色眯眯的样子,呆瓜也知道他在看什么。
香菜的短裙基本上是破碎状态,因为从长上衣上扯了一截下来当裙子用,换句话说,现在从下面看,风景一定相当不错,裙下风光就不说了,把角度调整好,搞不好可以看见她已经变短的衣服内的景色也说不定。
从这个举动,我大致了解这位‘贤者’生前是什么样的货色了。
但那没有思考能力的小东西偷窥被发现以后,竟然一点都不慌张,还跑到香菜脚边,讨好的磨蹭着。比起叫香菜主人尚不情愿的冷雨,这位以后一定是很称职的奴隶。
大概是因为对方的形状实在和街上小摊贩卖的五个一打的娃娃没有什么实际的差别,香菜倒一点都没有生气,只是拎着这小东西破旧的长袍把他提了起来,随手丢在自己的头顶,说道:“那么就这样决定了。”
“你不把他复原吗?这里有足够的死灵之气。灵体是这么小的体态,会感觉很饿的。”冷雨望着在香菜头顶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转的小东西问道。
“不,要维持那个巨大的形状很耗力量的,干脆有必要再把他喂饱好了。”香菜漫不经心的回答。
于是我们终于明白了香大人的意思,总之比起平时还尚肯收集一些怨气维持冷雨的状态的‘善行’,香菜纯粹把这家伙当成了免费劳共,连灵气提供都免了,只打算在‘必要’的时候利用对方来当盾牌武器之类的东西,总之就是彻底利用,比奴隶还要惨。
那小东西还浑然不觉的模样,在香菜脑袋上爬动着,似乎准备帮香菜整理头发的样子,不过,在他的摆弄下,香菜的发型越来越像鸟窝。
然后,香菜轻轻的一弹那小鬼,让他别乱动后,对冷雨吩咐道:“我们继续前进好了。”
看样子,之后香菜也不会遇到什么危机了吧!我暗暗的松了口气,却看见‘毕咧’的一声,冰壁中间出现了一条很大裂缝。益清忙停止影像的传送,对冰壁进行检查。我则有点慌张,向怀里摸去。
“是因为两把剑重新认主了吗?”益清喃喃的念道,然后忽然向我问道:“你的同伴得到了那两把剑,你不想要吗?你是魔王吧!其实只要你……耶,剑呢?”
冰壁里原来有三把剑,一把给阿君,一把被香菜要去,应该还剩下一把,但冰壁里,除了那瘦弱的青年,已经空空如也,也有曾经放剑的地方呈现空洞状态,说明了这里原来存在着物品的事实。
什么不见了?
我是很想虚伪的问一句,但我伸入怀中的手,却被牢牢的吸住,银灰色的暗光从我指间泄露出来,连带着的,失踪的短刺从我怀里飞了出来,紧紧的贴在我手背上,似乎要和我融合在一起。
……这个算偷窃被抓了现行吧……
其实看见第一把剑在阿君手中的变化,我就确定了它们的价值所在,但要不破坏冰壁,把东西偷出来实在有点难度,这冰壁似乎存在着某种空间魔法,只有看守者李益清要取东西的时候,才会打开,所以,我趁着她为香菜取剑的时候,‘顺手’把最后一把摸了出来。
但没想到这把剑那么的古怪,怎么竟然吸了上来!!
“短刺虚伪,遗失于魔王的强求硬取……”益清微笑道:“三把剑似乎都成功的派送出去了呢!虽然其中两把调换了位置。”
等一下,她的意思是,三把剑原来就要给我们的?
可没有等我问出口,似乎因为这三把剑之间相互存在着联系,香菜和阿君就被直接传送到了我的眼前:其中阿君带着没有尽兴的眼神不高兴的望了我一眼,有些悻悻然的准备收回巨剑,阿里雅欢呼了一声,直接从被锁住的软绳中消失,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而香菜因为忽然的转移,以她基本不存在的反射神经根本无法反应,一副要摔倒的样子,却被她身边的冷雨险险的扶住,她头上的小雷修特作出马戏团里小丑故意要摔倒的姿势,就不知道在娱乐谁了.
总之,在这种乱七八糟的情况下,李益清轻咳了两声,郑重其事的准备如同命运的引导者之类的角色一般说一些什么,却没有这个时间,因为在所有人终于俱齐的同时,所有人凭借着自己不同的方法感觉到了入侵者的存在。
“谁?快出来!?”
李益清命令道,但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我则直接向还没有站稳的香菜冲了过去,一把拉开了她,阿君挡在我们之前,举起巨剑,摆出了备战的姿态。
从香菜刚刚站立的地方,发出耀眼的白光,我浑身刺痛了起来,像被几百根针扎着一般,勉强依靠着香菜才站住了身体,可是在场的似乎只有我有这种感觉,连幽灵的冷雨对这疑为圣光的光芒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不过,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相当的古怪.
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一位身材高大,肩膀宽阔的男人从白色的光芒里走了出来,浓浓眉毛下的浅蓝色眼睛里满是坚毅,即使没有穿戴骑士盔甲,也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的圣骑士身份,除了他紧抿着薄唇微微透露着的一股残酷的味道。
事实上,这个简直在身上写着圣骑士,优秀份子的男人其实有着一张非常俊秀,犹如邻家大哥般的脸孔,但他威严的气质冲淡了人们对他长相的看法.或者说,在他的气质下,根本就没有办法看到他那张貌似可亲的脸孔.
就连阿君也不能忍受笼罩在这个男人的气势下,几乎在男子出现的同时,就大吼着挥舞着巨剑冲了过去。
接下来,几乎让我们以为是梦境的景象发生了:面对着如此威武的巨剑,面对着阿君可怕的力气,和往常情况正相反,那男子竟然避都没有避,而是伸出一只手,轻而易举的顶在了巨剑之上,就如同阿君平时用一根手指挡住那些自以为大力的笨蛋的攻击一般,然后他轻轻的一弹手指,阿君便狼狈的摔了出去,而且,那力道令人毫不怀疑被摔断的绝对不止一根肋骨。
如果说阿君的力量是怪物的话,那么这个男人又是什么?
当然,不能看着同伴这么受伤,而且他还是我们最重要的战力.
在阿君摔出去的同时,我以我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接着了阿君,让阿君有个缓冲,平安的落在地面,然后我利用后面墙壁的反弹,向男人跃了过去,但我并没有指望可以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在那白光的包围下,我可以活动就算不错----我只希望我的速度给他造成一定小小的威胁,令他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那男人似乎连看都没有看,就加强了白光的亮度,我几乎在那同时狼狈的趴到了地面上,根本无法进行任何行动.
看见我们的失败,香菜都惊讶的张开了嘴,露出严肃的表情打量着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却没有再理我们,他转过身,向被遗留在那边的冷雨,走了过去,跪下,行了一个标准的圣骑士礼。然后微笑了起来:
“先知大人,好久不见了。”
在他和冷雨说话的时候,可怕的气势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真正的变成了一个温柔大哥的模样,而且这位大哥还是属于会宠溺弟弟(妹妹?)的类型.
“我是回来报仇的。”相对之下,冷雨冰冷的望着他,但隐藏在仇恨之下,眼底深处的不知所措还是有些显露了出来.
“我知道。”男子却丝毫不以为意的微笑道:“可我并不能死,所以恐怕要再次委屈您了。”
这种回答简直是在耍人.冷雨愤怒的想吼叫什么,但没有来得及,脖子后面就挨了一记手刀,昏迷了过去.
这是一件很古怪的事情,冷雨从来都是幽灵状态,连触摸尚且不能,怎么劈昏他,实在很有难度.男人却不仅仅是打昏了他,而且还很有骑士风格的把冷雨抱了起来,柔声说道:
伟大的先知大人,实在对不起,但这次我发誓,我绝对不伤害您了,您毕竟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想伤害的人.
这个男人是变态!
我由此确认,认证.
而一把抱起冷雨后,男人终于扭过头,冷冷的扫了我们所有一眼,益清和阿里雅紧紧的靠在冰壁上,似乎打算那男子一有什么举动,就敲开冰壁的样子。
或者,里面的瘦弱青年很厉害?
男子却冷漠的望着我们,终于对我们开口:“我改变了这里的出口,你们有能力的话就到我的跟前来拉吧!我想看看你们的实力。”
这种口气算什么?好像是我们的老师一般。
香菜却也同样冷漠的口气说道:“你有资格吗?把冷雨留下,你无权带走我的私有财产。”
厉害,在那么可怕的气势下,竟然有胆量针锋相对,不知道该说香菜是有勇气,还是愚蠢好了。
而听见香菜的话,男人瞥了眼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琅缳一族的弃女,连自己名字都没有的灾难之女,对吧!?
呵,你很清楚嘛!香菜的眼眸中跳动着暗色火焰.
“竟然将大人作为私有财产……”男人的声线宛如在判决着什么:“你应该为你的不知死活付出代价,本来你这种规则外的废物就不该存在!”
“是吗?”
香菜要笑不笑道,同样令人不舒服的气息从她身上蔓延出来,如果那男子给人的感觉是威压的话,香菜带来就是恐惧了,至少气势上比我来得像魔王。
男人却似乎没有兴趣和香菜说什么,只是轻蔑的冷笑了一声,消失在了我们的面前.
那个,其实出去的路不止一条,客人们,我绝对保证你们可以安全的回去.
李益清清了清嗓子说道.
太好了,可以顺利的逃走.我不抱任何希望的沮丧欢呼道,因为我很清楚即使这样,最起码因为攻击失败,自尊心受损的阿君就不会同意.
但阿君却没有反对,他只是抬了抬眼皮,把选择推给了我们,令我怀疑他的精神是不是因为失败导致了毁灭性打击.
香菜却诡异的发了一会儿呆,然后问道:安德,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
好问题,我想所有男人都不会想被女人这么问的,至少我不想.
大概是我的沉默惹火了香菜,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对益清命令道:
告诉我们追上那个男人的办法!难得可能是最后BOSS的家伙出现,早点让我可以进入征服世界的环节是不错的选择.
征服世界?本书有这种内容么?而且,关于最后BOSS.那种强度的是不是太俗气了?比如战斗力不强,但逃跑能力强的BOSS不是比较有新意么?
(像你这样的小丑有一个就好了...)
第二十部 千年纠葛(下) 第一章 奇怪的雕像+新人物
“如果是正式的出口通道的话,我也没有办法,这归孟蜀哥哥,也就是冰壁中这位掌管。”
“至于要解开的冰的封印,你们必须唤醒封印着他的守护兽,也就是环绕在这周围的十尊狗的雕像。”
真是非常清楚的说明呢!
于是我郁闷的蹲在所谓‘狗’的雕像面前,寻思着怎么把这石头叫醒。至于香菜和阿君,一个要笑不笑蹂躏着刚到手的奴隶,一个处于不知所谓的发呆状态,完全没有思考的意思。但仔细想想,要求追上那个奇怪的圣骑士的,似乎是香菜,为什么现在思考怎么出去的却是我呢?
但看着香菜把她手中小东西的包子脸拉到了油条的长度,再弹回去,于是我迅速吞回了所有了疑问。
用力的观察着眼前的雕像,基本上无论是可以长出狗头的熊猫还是长出熊猫身体的狗都是很希奇的,所以我还是在这里‘长见识’就好了。
“其实阿狗是雷修特的宠物啊!可以从他的身上想办法看看的。”
益清轻松的喝着茶,建议道。
因为阿君而在精神上肉体上受到严重伤害的阿里雅则蜷缩在她的怀里,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孔如此亲密的靠在一起,就感觉上蛮奇特。
而在她提出建议的时候,眼神异常的闪亮,令我总怀疑有什么阴谋在靠近。
还是等到香菜来做决定吧!
我这么想,很好奇的望着那相同的脸孔,问道:“你们是一个人的双重人格?”
“恩!”
“那么,为什么阿里雅会有肉体的?”正是一个身体里有两个人格才叫做双重人格吧!还是所谓的咒术师有办法为自己的第二人格重新制造一个身体?
如果可以的话,那么劳伦和格瑞斯的问题也解决了。毕竟她们从一开始就是姐妹俩,各自有独立的人格。
益清则静静的看了我一眼:“你有兴趣?其实,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重生魔法的关系。”
“重生?”
听见这个熟悉的魔法,我心底一沉,劳伦和格瑞斯因为这个魔法而合体,怎么也难以留下什么好的印象。
阿里雅则不满的解说道:“就是那个有名的分体魔法,害我的年龄忽然消失一半,明明放弃了成仙的机会,马上就够年龄可以成为龙族,和孟蜀哥哥……实在是太讨厌了。”
“成为龙族?”
“恩,一般按照炎龙体系的修行,我们精怪最后都有可能成为仅次于神的‘仙’,但由于我属于和龙血缘比较近的蛇妖一族,如果放弃成仙,多一千年就可以成为龙族了!”益清轻皱着眉解释道:“可是却被重生魔法破坏了。被施加了重生魔法,年龄会减半呢!”
“是啊!本来完全成熟的身体又变成了这个样子。”阿里雅抱怨道。
香菜却冷冷一笑:“不是正好吗?免于成为老太婆了。”
“……”
看来,香菜对被讥讽七十后会变老的事情一直很在乎。
但如果会像普通女孩一般在乎自己的容貌,不如先料理好自己的头发吧!
我望着她散开的头发如此想道。
香菜却把小雷修特再次丢在自己的头顶,支着腮帮子,瞥着我:“你对重生魔法那么有兴趣,不会是为了那姐妹俩吧!”
“当然,难不成还把我自己分离吗?只有百分之零点四的成功率,傻瓜才去做。”我理所当然的回答:“而且,所谓魔王是两个人格完整后的我,只是把第二人格分离出来,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
“是么?”香菜似乎有些不快的说:“你倒很关心那她们嘛——”
“?”
我好像闻到了酸溜溜的味道,疑惑的向香菜望去,却被她的暗色的眼睛古怪的望了回来,我身上犯起了类似鸡皮疙瘩类的东西,不打算再深究下去。
倒是阿君若有所思的望了我好一会儿,然后叹息着低下头,脸色愈加的难看。
我清楚的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绝望的味道。他要修改自己的过去,记忆中消除我的存在,是不是因为下定决心,走上他命运中的勇者之路,不再顾及我的存在了呢?
阿君那么选择的话,那么我也没有办法,毕竟他有他的顾虑和负担。如果因为自己的利益遭到损坏,指责对方是自私的,那么自己本身就很自私。
不过,面对着可能被杀死,依然那么想的我,我还真是比我自己想象的要来得善良啊!
有些忍受不了眼前的气氛,我烦躁的站了起来,压在那奇怪的雕像上面。
有的时候,还是什么都不要想来得比较轻松。
而黑暗,则是最可以让人放松的。
于是我闭上了眼睛,但下巴下方的雕像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这雕像的品位真差。”
某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如此抱怨着,我不仅想点头赞成。
但另外一个,仿佛还没有变声的童语说道:“你没有资格评论别人的品位。”
“是吗?你这么说真让我伤心。”
“我们还是快点把事情办完比较好,不想在这里耽搁下去。”
“可是我好累……”
听着那声音咕哝着远去,我猛然抬起头,疑惑的望了望四周。灰色的石壁依然古怪的倾斜着,身后是破碎的石门,无论是石门里面的空洞大厅,还是石门外的狭窄通道,不要说人,连生物的气息都没有,自然,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在说话。
刚刚说话的,是谁?
“安德,你睡蒙了吗?”注意到我的举动,似乎终于开始对石狗有点兴趣的香菜刻薄的说道。
我没有理她,只是望着眼前的雕像,然后向益清问道:“那么,圣骑士什么的还在这里吗?”
“不,和‘那个人’一起离开了。”
“一起?”香菜问道。
“是的。”
那么,我刚刚听见的声音从哪里来的?
香菜却微笑着走到了益清旁边,对着她要笑不笑的望着:“那么多人从一个地方离开,那出口的通道你竟然说打不开来?就算是说谎也要有点真实性吧!”
“这个……”
“那个男人,是谁把他封在冰里的。”香菜也不强迫下去,转移了问题的方向。
“……我。但你也是女孩子,一定可以理解的!”阿里雅忽然精神了起来,拉着香菜的手,激动的说道:“人家放弃成仙,愿意成为他的同类,是多么需要耐力的一件事情,可是他却一点都不体贴的继续成长下去,偏偏我又倒霉的被重生了,这样下去,年龄的差距越来越大,人家可不想要一个老头子啊!所以把他封印起来,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吧!这毕竟是少女心啊!”
我倒觉得非常不可原谅,正常人是不会这么做的吧!
“那么,封印……”
“又到千年了,我失去的年龄是长回来了,可是……我忘记解除封印的方法了。”益清羞涩的说道。
这种事情可以忘记吗?我为冰块中的男人默哀。
“换句话说,解除封印是帮助我们打开出口的交换条件吧!”香菜傲慢的微笑了起来:“但是……你的拜托方式令人相当的不快呢!所以,我们还是按照交换的正确步骤,进行一下条件的具体商谈如何?”
钱鬼黎焉会向这个女人求婚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阿君则慢慢的走到我的身边,说:“那么麻烦做什么,直接打碎不就可以了?”
“解除封印是唤醒,不是打碎。”我纠正着这个破坏狂的错误概念,不过效果一直不好,阿君的手已经跃跃欲试的握住了巨剑,然后很干脆的砸了下去。
那瞬间,空气扭曲了一下,后面的石壁炸了开来,形成了很大规模的塌方。
“攻击转移吗?”阿君颇为不爽的磨着牙齿。
我却发现刚刚那雕像好像颤抖了一下,难道这‘生物’其实是有感觉的?
如果可以听见看见外面的一切就好办了。
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从正在和益清阿里雅讨价还价的香菜头顶上抓来了据说是这胖狗主人的小东西,不顾他的挣扎,把他倒吊了起来,放在火上烤。
“哇呜啊呀——”
小雷修特鬼叫着,挥舞着‘禁止虐待未成年人’的小白条,可惜那古怪的狗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倒是阿君看了半天,问我:“要不要倒点胡椒上去?”
耶?刚刚,那狗好像笑了一下?
据说狗是世界上最忠心的宠物,看见自己的主人,而且还是缩水版在自己的面前受刑,它竟然还笑得出来,这两个的关系是……?
我和香菜那种?
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和香菜又不是宠物与主人的关系!(你确定?)
然而,这时候,附近忽然出现了讨厌的气息,那是有人靠近的感觉。但,益清不是说没有人了么?
我疑惑的望向益清,她面无表情的坐着那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但阿里雅却直起了长长的蛇尾,警戒的望着来人的方向。
在紧张的气氛中,先是一片银光闪闪,定睛一看,一个圣骑士打扮的青年钻了出来,赫然是当时讨好阿君那个奇怪的菜鸟圣骑士的队长。他望着我们傻笑了起来,目光依然停留在阿君的脸上,好像还在确定他的性别。
真正令人注意的,倒不是这个傻瓜,而是他身后的黑影中人。他穿着宽松的长衣,带着巨大的帽子,个头相当的娇小,好像不过是个小鬼,但从一开始,在场竟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气息,所以说他的能力应该相当的不俗。
“哎呀呀,别这样,我们不算是敌人。”
圣骑士干笑着说道,一边举起手做投降状,然后看了看我,微笑:
“你是安德先生吧!久仰久仰!”
“……”我没有回答,只是举起依然和身体连在一起的短剑,面对着他。如此可疑的人物,会放松警惕才是傻瓜。
作为一个优秀的盗贼,我才不会轻易的上当(你还记得你是盗贼啊)。
“你这样会有人理你才奇怪。”
圣骑士后面黑色影子突兀的用我刚刚听见的童音说道,整理了一下自己头顶巨大的帽子,尽管依然在黑暗中,但我依然清楚的看见了那被帽子遮住的容颜。
那是一个顶多不超过十二三岁的萝丽,脸有点圆,双颊粉嫩的如同奶油蛋糕,仍然没有摆脱稚气,而眼角微微上吊,已经有了一些风情。看起来有点像蒙沙和阿君的综合体,虽然年龄小归小了一些,但就是这个可发展性,过两年,她一定会成为不亚于阿君和蒙沙的绝色美人。
于是,我想都没有想的扑了过去:(喂!先前哪个说自己不会轻易上当的)
“小姐,嫁给我吧!”
“MM,让我作你的狗吧!”
恩?我转过头,正好和那长着熊猫眼的狗头大眼瞪小眼。
而我们面前的小美眉浑身颤抖了起来,然后我接受了威力不亚于阿君的巨力一拳:
“你们……说谁是女人啊!?”
呜,好痛!我狼狈的从石头中爬出来,就看见阿君笑着站在我的面前,看了阿君一眼,我感叹道:
“这是才是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啊!阿君,你应该学着……”
“啪!”
阿君对着我的脖子一脚踩了下去。
而一旁的益清一拍手掌:“我想起来了,阿狗是个萝莉控。”
小姐,你现在想起来有什么用?
“如果是正式的出口通道的话,我也没有办法,这归孟蜀哥哥,也就是冰壁中这位掌管。”
“至于要解开的冰的封印,你们必须唤醒封印着他的守护兽,也就是环绕在这周围的十尊狗的雕像。”
真是非常清楚的说明呢!
于是我郁闷的蹲在所谓‘狗’的雕像面前,寻思着怎么把这石头叫醒。至于香菜和阿君,一个要笑不笑蹂躏着刚到手的奴隶,一个处于不知所谓的发呆状态,完全没有思考的意思。但仔细想想,要求追上那个奇怪的圣骑士的,似乎是香菜,为什么现在思考怎么出去的却是我呢?
但看着香菜把她手中小东西的包子脸拉到了油条的长度,再弹回去,于是我迅速吞回了所有了疑问。
用力的观察着眼前的雕像,基本上无论是可以长出狗头的熊猫还是长出熊猫身体的狗都是很希奇的,所以我还是在这里‘长见识’就好了。
“其实阿狗是雷修特的宠物啊!可以从他的身上想办法看看的。”
益清轻松的喝着茶,建议道。
因为阿君而在精神上肉体上受到严重伤害的阿里雅则蜷缩在她的怀里,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孔如此亲密的靠在一起,就感觉上蛮奇特。
而在她提出建议的时候,眼神异常的闪亮,令我总怀疑有什么阴谋在靠近。
还是等到香菜来做决定吧!
我这么想,很好奇的望着那相同的脸孔,问道:“你们是一个人的双重人格?”
“恩!”
“那么,为什么阿里雅会有肉体的?”正是一个身体里有两个人格才叫做双重人格吧!还是所谓的咒术师有办法为自己的第二人格重新制造一个身体?
如果可以的话,那么劳伦和格瑞斯的问题也解决了。毕竟她们从一开始就是姐妹俩,各自有独立的人格。
益清则静静的看了我一眼:“你有兴趣?其实,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重生魔法的关系。”
“重生?”
听见这个熟悉的魔法,我心底一沉,劳伦和格瑞斯因为这个魔法而合体,怎么也难以留下什么好的印象。
阿里雅则不满的解说道:“就是那个有名的分体魔法,害我的年龄忽然消失一半,明明放弃了成仙的机会,马上就够年龄可以成为龙族,和孟蜀哥哥……实在是太讨厌了。”
“成为龙族?”
“恩,一般按照炎龙体系的修行,我们精怪最后都有可能成为仅次于神的‘仙’,但由于我属于和龙血缘比较近的蛇妖一族,如果放弃成仙,多一千年就可以成为龙族了!”益清轻皱着眉解释道:“可是却被重生魔法破坏了。被施加了重生魔法,年龄会减半呢!”
“是啊!本来完全成熟的身体又变成了这个样子。”阿里雅抱怨道。
香菜却冷冷一笑:“不是正好吗?免于成为老太婆了。”
“……”
看来,香菜对被讥讽七十后会变老的事情一直很在乎。
但如果会像普通女孩一般在乎自己的容貌,不如先料理好自己的头发吧!
我望着她散开的头发如此想道。
香菜却把小雷修特再次丢在自己的头顶,支着腮帮子,瞥着我:“你对重生魔法那么有兴趣,不会是为了那姐妹俩吧!”
“当然,难不成还把我自己分离吗?只有百分之零点四的成功率,傻瓜才去做。”我理所当然的回答:“而且,所谓魔王是两个人格完整后的我,只是把第二人格分离出来,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
“是么?”香菜似乎有些不快的说:“你倒很关心那她们嘛——”
“?”
我好像闻到了酸溜溜的味道,疑惑的向香菜望去,却被她的暗色的眼睛古怪的望了回来,我身上犯起了类似鸡皮疙瘩类的东西,不打算再深究下去。
倒是阿君若有所思的望了我好一会儿,然后叹息着低下头,脸色愈加的难看。
我清楚的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绝望的味道。他要修改自己的过去,记忆中消除我的存在,是不是因为下定决心,走上他命运中的勇者之路,不再顾及我的存在了呢?
阿君那么选择的话,那么我也没有办法,毕竟他有他的顾虑和负担。如果因为自己的利益遭到损坏,指责对方是自私的,那么自己本身就很自私。
不过,面对着可能被杀死,依然那么想的我,我还真是比我自己想象的要来得善良啊!
有些忍受不了眼前的气氛,我烦躁的站了起来,压在那奇怪的雕像上面。
有的时候,还是什么都不要想来得比较轻松。
而黑暗,则是最可以让人放松的。
于是我闭上了眼睛,但下巴下方的雕像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这雕像的品位真差。”
某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如此抱怨着,我不仅想点头赞成。
但另外一个,仿佛还没有变声的童语说道:“你没有资格评论别人的品位。”
“是吗?你这么说真让我伤心。”
“我们还是快点把事情办完比较好,不想在这里耽搁下去。”
“可是我好累……”
听着那声音咕哝着远去,我猛然抬起头,疑惑的望了望四周。灰色的石壁依然古怪的倾斜着,身后是破碎的石门,无论是石门里面的空洞大厅,还是石门外的狭窄通道,不要说人,连生物的气息都没有,自然,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在说话。
刚刚说话的,是谁?
“安德,你睡蒙了吗?”注意到我的举动,似乎终于开始对石狗有点兴趣的香菜刻薄的说道。
我没有理她,只是望着眼前的雕像,然后向益清问道:“那么,圣骑士什么的还在这里吗?”
“不,和‘那个人’一起离开了。”
“一起?”香菜问道。
“是的。”
那么,我刚刚听见的声音从哪里来的?
香菜却微笑着走到了益清旁边,对着她要笑不笑的望着:“那么多人从一个地方离开,那出口的通道你竟然说打不开来?就算是说谎也要有点真实性吧!”
“这个……”
“那个男人,是谁把他封在冰里的。”香菜也不强迫下去,转移了问题的方向。
“……我。但你也是女孩子,一定可以理解的!”阿里雅忽然精神了起来,拉着香菜的手,激动的说道:“人家放弃成仙,愿意成为他的同类,是多么需要耐力的一件事情,可是他却一点都不体贴的继续成长下去,偏偏我又倒霉的被重生了,这样下去,年龄的差距越来越大,人家可不想要一个老头子啊!所以把他封印起来,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吧!这毕竟是少女心啊!”
我倒觉得非常不可原谅,正常人是不会这么做的吧!
“那么,封印……”
“又到千年了,我失去的年龄是长回来了,可是……我忘记解除封印的方法了。”益清羞涩的说道。
这种事情可以忘记吗?我为冰块中的男人默哀。
“换句话说,解除封印是帮助我们打开出口的交换条件吧!”香菜傲慢的微笑了起来:“但是……你的拜托方式令人相当的不快呢!所以,我们还是按照交换的正确步骤,进行一下条件的具体商谈如何?”
钱鬼黎焉会向这个女人求婚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阿君则慢慢的走到我的身边,说:“那么麻烦做什么,直接打碎不就可以了?”
“解除封印是唤醒,不是打碎。”我纠正着这个破坏狂的错误概念,不过效果一直不好,阿君的手已经跃跃欲试的握住了巨剑,然后很干脆的砸了下去。
那瞬间,空气扭曲了一下,后面的石壁炸了开来,形成了很大规模的塌方。
“攻击转移吗?”阿君颇为不爽的磨着牙齿。
我却发现刚刚那雕像好像颤抖了一下,难道这‘生物’其实是有感觉的?
如果可以听见看见外面的一切就好办了。
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从正在和益清阿里雅讨价还价的香菜头顶上抓来了据说是这胖狗主人的小东西,不顾他的挣扎,把他倒吊了起来,放在火上烤。
“哇呜啊呀——”
小雷修特鬼叫着,挥舞着‘禁止虐待未成年人’的小白条,可惜那古怪的狗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倒是阿君看了半天,问我:“要不要倒点胡椒上去?”
耶?刚刚,那狗好像笑了一下?
据说狗是世界上最忠心的宠物,看见自己的主人,而且还是缩水版在自己的面前受刑,它竟然还笑得出来,这两个的关系是……?
我和香菜那种?
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和香菜又不是宠物与主人的关系!(你确定?)
然而,这时候,附近忽然出现了讨厌的气息,那是有人靠近的感觉。但,益清不是说没有人了么?
我疑惑的望向益清,她面无表情的坐着那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但阿里雅却直起了长长的蛇尾,警戒的望着来人的方向。
在紧张的气氛中,先是一片银光闪闪,定睛一看,一个圣骑士打扮的青年钻了出来,赫然是当时讨好阿君那个奇怪的菜鸟圣骑士的队长。他望着我们傻笑了起来,目光依然停留在阿君的脸上,好像还在确定他的性别。
真正令人注意的,倒不是这个傻瓜,而是他身后的黑影中人。他穿着宽松的长衣,带着巨大的帽子,个头相当的娇小,好像不过是个小鬼,但从一开始,在场竟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气息,所以说他的能力应该相当的不俗。
“哎呀呀,别这样,我们不算是敌人。”
圣骑士干笑着说道,一边举起手做投降状,然后看了看我,微笑:
“你是安德先生吧!久仰久仰!”
“……”我没有回答,只是举起依然和身体连在一起的短剑,面对着他。如此可疑的人物,会放松警惕才是傻瓜。
作为一个优秀的盗贼,我才不会轻易的上当(你还记得你是盗贼啊)。
“你这样会有人理你才奇怪。”
圣骑士后面黑色影子突兀的用我刚刚听见的童音说道,整理了一下自己头顶巨大的帽子,尽管依然在黑暗中,但我依然清楚的看见了那被帽子遮住的容颜。
那是一个顶多不超过十二三岁的萝丽,脸有点圆,双颊粉嫩的如同奶油蛋糕,仍然没有摆脱稚气,而眼角微微上吊,已经有了一些风情。看起来有点像蒙沙和阿君的综合体,虽然年龄小归小了一些,但就是这个可发展性,过两年,她一定会成为不亚于阿君和蒙沙的绝色美人。
于是,我想都没有想的扑了过去:(喂!先前哪个说自己不会轻易上当的)
“小姐,嫁给我吧!”
“MM,让我作你的狗吧!”
恩?我转过头,正好和那长着熊猫眼的狗头大眼瞪小眼。
而我们面前的小美眉浑身颤抖了起来,然后我接受了威力不亚于阿君的巨力一拳:
“你们……说谁是女人啊!?”
呜,好痛!我狼狈的从石头中爬出来,就看见阿君笑着站在我的面前,看了阿君一眼,我感叹道:
“这是才是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啊!阿君,你应该学着……”
“啪!”
阿君对着我的脖子一脚踩了下去。
而一旁的益清一拍手掌:“我想起来了,阿狗是个萝莉控。”
小姐,你现在想起来有什么用?
第二十部 千年纠葛(下) 第二章 一头雾水+秘密神器
自称因为一点‘私事’伪装成圣骑士来到这里的青年卡蒙和他的徒弟提尔。
这个介绍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异常的可疑,但不知道为什么作出如此简单不明确的自我介绍的本人却摆出一副‘你们都理解了吧’的样子,大咧咧的望着我们,而据说是他‘徒弟’的幼女貌小男生则冷着脸,好像我们欠了他多少钱一般。
“卡蒙先生您的意思是,您不是圣骑士……也就是说,您想说你不是我们的敌人罗?”艰难的把对方的话语转化成大家能够理解的方式,香菜眯着眼睛问道。
“对,就是这样,我不是敌人。”相貌尚算英俊的青年傻笑着回答,白痴似的发笑方式完全破坏了脸上还算坚毅的线条,也将他圣骑士扮相破坏的一干二净。就算他申明自己是圣骑士也没有人会相信吧!
不是圣骑士,并不等于就不是我们的敌人,如果是以魔王做目标的话,全世界都可以是我们的敌人。
最郁闷的是我这个魔王什么也没有开始做。
但香菜似乎认可了青年愚蠢的理论:“不是敌人就好,接下来,请多多指教啊!”
她要笑不笑的脸孔可不是这么说的,分明是一副怎么计算着把人连骨头一起卖了,还要对方帮忙算帐顺便把自己捆绑好送上门去的表情。所以,我和阿君绝对的安心,就算他们真是敌人,真的打算做什么也只会惹火烧身而已。
“可是……”唯一有异议的是并不了解香菜的李益清,她轻皱着眉头想提出抗议,却因为看见除了她和阿里雅之外的所有人都没有异议而闭上了嘴。
于是香菜依然微笑着,向一旁的阿狗——也就是那古怪复活的石狗雕像望了过去——望去。那狗正无精打彩的趴在一旁,其前主人雷修特在站在它的脑袋上,拿着和针没有什么实际区别的魔剑挥舞着,用单音节拼凑着根本不成话的句子命令着什么,如同在玩小孩子的骑马游戏。当然,那狗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长烟枪,‘叭哒’‘叭哒’的抽着。
“那么,说吧!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浪费——”
女王昂起脑袋命令道:
“把另外九尊雕像唤醒的方法。”
“不知道。”阿狗有气无力的回答道,丝毫不把女王的命令放在心上。它这种行为叫做‘不知死活’。
于是女王微笑起来,轻轻的弹了弹手指。小雷修特依然在阿狗头上挥舞着手中的针……不,魔剑,但他再命令的抽打着自己不听话的宠物的时候,阿狗却不能再仗着体型巨大皮厚肉糙之类的‘优点’置之不理,而且是嚎叫着跳了起来,带着它的主人到处乱窜。
“既然它不肯说,那麻烦你了。”香菜转头,望着益清,笑得绝对不怀好意:“就算忘记了怎么解开封印,但有一些细节还是不会忘记的吧!把你所知道全——部——告诉我,不能有任何的隐瞒哟!”
“哦……记得要唤醒十尊雕像,依稀好像和什么东西有关。”大概是因为有阿狗的例子在前,益清爽快了好多:“只要拿到,就可以一次性全部唤醒……”
“但是,你们确定要追上那个男人吗?”阿里雅皱着眉头说道:“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何况我并不认为冷雨的存在会有什么帮助。”
“有些事情,是不能逃避的。”香菜冷然说道,然后望了阿君一眼:“之前,你在攻击‘那个人’的时候,失去控制了吧!否则根本不会那么容易被打飞的。”
“……”
“失去控制?”我疑惑的询问。
可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阿君沉默的撇过脑袋,好像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次是暂时,但可以说炸弹的导线已经完全点燃,随时可能爆炸,所以我们必须速战速决。”香菜依然意义不明的说道,并恼火的抱怨着:“这件事,无论是阿君你还是冷雨那家伙,都是混蛋,为什么不早把阿君你的祖先是人造人的事情说出来呢!要是早点……”
“……”
阿君继续无语,我又听不懂,只能沉默下去。
“可是,就算是命运外的灾难之子也得到了预言吧!那么近的事情都看不到,那位先知大人也未免太没用了。”
自称是假办成圣骑士的局外人,可疑的青年突兀的说道,香菜恼火的一瞪,然后把情绪平复了下来,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我持续一头雾水中。
为什么,在场的好像就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样子。
而阿君终于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疑惑的问:“预言?香菜得到了什么预言吗?”
“啊啊,一个不用介意的小预言。”香菜若无其事的微笑着,说道:“那么,我们寻找所谓可以一口气唤醒所有雕像的东西,因为益清小姐和阿里雅小姐都不怎么离开这里的样子,所有可以确定在附近并不难找呢!”
“……”
益清古怪的低下头去,而阿里雅则奇怪抬起头望着我们。
却没有人理会她(们),香菜一把拎起依然乱窜中的阿狗和雷修特,先行离开,然后大家都跟在她的后面。只有依然莫名其妙的我发了一会儿呆,就想要跟上去的时候,李益清叫住我:
“真的要做吗?迎接你们的只有痛苦。”
“?你能不能详细说明一下?”为我也为各位读者。
“不久,你就知道了。不过,我也不能看着你们去送死,毕竟是客人呢!而且我还有守护者的职责在……”益清没有正面的回答我,只是说道:“所以,如果我阻碍你们,请原谅。”
她的身后,巨大的冰壁慢慢的浮现出来,而阿里雅则对着冰中的青年媚声道:“那么,孟蜀哥哥,请帮忙了。”
不行,留下来就越来越糊涂,我只好去追香菜他们。
“坚持下去,你得到你希望的东西。但,短期内,痛苦的事情却不能免除。”一个低沉的男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无论多么痛苦,请相信自己的判断……这是送给你的预言,来自高贵龙族的预言。”
什么?
我疑惑的回过头,似乎看见冰中的青年微微睁开了眼睛,里面是金色的光芒,像初生的朝阳。
龙族的预言啊……会准确吧?!
好像夜牙说他们占卜术并不好的样子。(马上就怀疑占卜师,你会遭报应的)
不过,坚持就可以得到希望的东西固然好,但是,无论是短期还是长期,痛苦我都不想要呢!
*************************************
一般情况下,香菜的判断基本没有出错的可能,比如她说可以唤醒雕像的东西在附近就在附近,真真切切的没有半丝差错。
不过,找到的过程却难得的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主要依靠了那个叫做卡蒙的青年和那个小鬼。
青年对魔法元素有着非常特别的感应力,虽然这里是魔法不能使用区域,但竟然在这里可以进行远距离感应,轻而易举的找到想要找的东西,想必正常情况下是非常强的魔法师,而少年的体力过度的旺盛,物理攻击力极强,竟然丝毫不亚于阿君,轻而易举的砸开挡路的岩石,果然是非常强劲的武者。
体力差,纯魔法师的师傅教出了完全没有魔法波动,强武技的徒弟,怎么看都是很奇怪的事情。
这两个果然异常的可疑。
最可疑的是,这两个可疑份子竟然毫不掩饰自己可疑的事实,轻松的把各种疑点暴露在我们的面前,实在很难理解他们的心思。
但既然香菜没有说什么,我也不便多嘴。我现在的任务就是拖着没两口气的阿狗的前进,而雷修特则挺尸在香菜的头顶,当香大人的奴隶,连没有实体的家伙都并折磨成这个样子,我就不想象真正的,还会感觉到疲劳的人类最后会成为什么了。
而找到的神秘器件竟然不过是一根小管……那是一种叫做狗笛的训兽器件。
原来,不管再怎么会说人话,还是要使用专业器件进行训练的。
最后的问题是,这狗笛如同所有神器一般悬浮在某平台顶端的白色圆杯上方,周围散发着浅色的光芒,在幽暗的洞|茓里如同圣火一样,下面的台阶上铭刻着各种古怪的花纹,完全享受着最高等级神秘宝物的待遇。如果不是香菜确定那是狗笛的话,我绝对以为是什么非常贵重的物品。
为什么要用如此令人误会的方式放置呢?实在是恶劣的嗜好。
我在心底不爽的评论着,香菜则专心致志的开始台阶上神秘花纹的破解,那似乎是一种古老的古代文字。
当然,这种文字类谜题根本难不倒我们的香菜小姐,在随手画出了N个类型相同的字符,甚至在十几分钟内整理出一张文字对照表,来时候,连我都不得不出声感叹:
“果然脑袋构造异常啊!哇!!”
香菜微笑着收回敲击在我倒霉脑袋上的拳头,将文字递给阿君:“我已经把它们翻译过来,照着走就可以了。”
“哦。”
阿君毫不犹豫的接过的文字,在各种花纹间信步行走,各种颜色的光芒在他的脚下浮现,周围的石板却纷纷落下,形成了一条崎岖狭窄却通往高台的道路。
在光芒中,映衬着阿君的美貌,使他有着神祉的气质,一旁的青年稀里哗啦口水流了一地。
“我们也上去吧!”
香菜招呼道,感情她在拿阿君做实验品吗?
但香菜的脚一踏上光芒,我就听见了阿里雅的笑声:
“就知道拦不住呢!所以……”
什么东西飞快的从香菜脚下窜了出来,使她重心不稳的往旁边的深渊里倒下。
又是岩蛇吗?和之前的顶级金眼蛇和巨大化红眼岩蛇不同,这次冒出来的竟然是白色的九头岩蛇,长长的躯体摇晃着,企图阻挠我们的行动。
果然是那蛇女弄出来的怪物呢!
“香菜!?”
当然不能那么让它这么得逞,我和阿君同时大叫道,飞快的赶去救援。距离不远,就算有蛇类的阻碍,当然也不会存在什么很严重的问题。
但另一双小手先一步的拉住了香菜,有着LOLI样貌的男孩轻轻的一拉一拽,然后对香菜可爱的一笑,把她推到了身后青年的怀里,然后挡在香菜他们的前面,手持一副和阿君类似的双手大剑,利落的向其中一个蛇头进行了攻击。
而阿君也不多话,从台阶的上方,另一个方向开始了战斗。
但是……
“你没有受伤吧!像你这样娇弱的女孩应该只要在后方出谋划策就可以了的,万一受伤了怎么办呢?”
青年抱着香菜丝毫没有撒手的意思,而是非常认真的看着香菜的眼睛。
有勇气……抱着女鬼也就算了,竟然敢和她那暗色的眼睛对视……不知死活的傻瓜最近果然非常多呢!
然而,令我意外的是,在青年的注视中,香菜的脸竟然可疑的红了起来。
而且是从耳根红到脖子的那种。
这……这种情况算什么?!
我下意识绞紧了拴住阿狗脖子的绳子。
第二十部 千年纠葛(下) 第三章 争执+力量
眼前的岩蛇似乎很厉害的样子,九个脑袋,速度很快,很坚硬,连阿君也没有办法对付……
而且和普通的岩蛇不一样,好歹九个脑袋长在一个身体上,至少知道团结是怎么回事。因此,要攻击其中一个,其他的就会发动袭击,相当的难对付。
阿君进入了上次那种被好几条岩蛇夹攻的困境之中。
我要不要去引开其中几个脑袋呢……
……,……,……
他们打算抱多久?!
眼看着阿君陷入了苦战中,香菜竟然和那个冒牌圣骑士维持着那个暧昧的姿态聊起天来了,一脸傻笑的样子。
有什么好笑的?不知道香菜你有没有发现,人家的手已经不在你腰上,快滑到P……哦,臀部了。你竟然还笑得出来,以前那种被人‘碰‘一下,就计算全城的勇者,把盗贼工会给砸了的气势上哪里去了?
笑,还笑。没有出嫁的女孩子直接那么趴在认识不到两个小时的陌生男人的怀里简直就有伤风化!
“……呜,咪……”
是谁在这种时候还发出那么难听的声音打搅我思考的?我心情愈加的不好,加大了手中拔杂草的力度。(杂草?哪里来的杂草?)
是不是该直接上去把他们分开?但这么跑过去,我的立场是什么?不是很愚蠢的事情?
“哇啦哩呀!”
正在我艰难的思考的时候,下边忽然传来了由单音节字组成的意义不明话语。我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发现熊猫狗已经呈半秃状态,奄奄一息的被我按在大腿上,另一只手上满是黑白色的毛发……我刚刚不是在拔它的毛吧?!那么那难听的‘呜,咪‘就是它叫的了?狗为什么会发出难听的猫叫声?(不是这个问题……你就不忏悔一下你为什么在拔它的毛)
而因为半秃的丑狗,以至于我一时竟忘记了打搅我思考的单音节叫声,当我注意到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香菜脑袋上爬过来的小雷修特正举起了他手中的长针,不,魔剑,狠狠的扎了下去。
好痛!非同一般的痛苦!
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就是先前似乎是被针扎了一下,然后气团什么的顺着针输入了进去,然后在表皮下爆炸开来的感觉。
于是我捂着手闷叫着跳了起来,失去我的‘支撑‘,熊猫狗‘啪‘的掉在了地上(相信我,它死都不会再想要你抱着它的),而罪魁祸首的雷修特则在我挥舞手臂间,愉快的飞了出去,再次落在了香菜的头顶。
也因此,我的行动终于得到了心情大悦的女王的一瞥,然后香菜那家伙竟然还敢皱着眉头问我:
“你怎么不过去帮忙,阿君那边很危险。”
“你知道阿君很危险,为什么也不过去?!”我反问道。
鬼女的暗色眼瞳危险的一眯,而后终于注意到自己和对方的暧昧姿态,站直了身体,香菜要笑不笑的望着:“我从来就没有战斗的义务吧!平时怎么就没见你有意见……还是说,刚刚那个样子……你嫉妒?!”
“嫉妒……谁嫉妒?我嫉妒什么?我为什么要嫉妒?”
我大声的吼叫了回来。我承认从刚刚开始,我确实有某一点不太舒服,但绝对不是嫉妒,对这女鬼有什么好嫉妒的,要是她真靠过来让我抱,我大概情愿找一个坑把自己埋起来。于是我叫得愈加的用力:
“与其喜欢你,我还不如去喜欢阿君,他的脸至少合乎我的胃口!”
然后,耳边传来了什么飞过来的风声。
可恶,这种时候还有来捣蛋的!
看着岩蛇,我产生了如此的想法,如此举起拳头,一拳砸了过去。接着是碎石落地的声音,我收回拳头,就看见九头岩蛇已经确确实实缺了一个脑袋,而阿君保持着把什么踹度过来的姿态惊讶的望着我,不只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保持着下巴脱臼的姿态看着我,或者说我伸出去的拳头。
望望身边岩蛇的碎片,收回有点痛的手,我恍然发觉,我刚刚似乎一拳打碎了岩蛇的一个脑袋……
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量?
我傻傻的看了自己的手几分钟后,得出了最合理的结论:
“原来是这样,大概香菜刚刚的举动引出了第二人格的嫉妒,难怪我会觉得不舒服而且发挥那么大的力量。”
“啪!”
对于我的解释,得到的回答是脸上重重的一巴掌,香菜咬着嘴唇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大踏步的走开,向与岩蛇纠缠在一起的两位武者命令道:
“阿君,还有提尔,你们先退开,我来处理这东西好了。”
她受到什么刺激了?现在应该愤怒的,是无缘无故打了一巴掌的吧!(不是无缘无故)
不过,如果香菜愿意用这个一巴掌扯平上次我打她的一巴掌,那么勉强还算划算。
当然,小心眼的鬼女才不可能有这种气度(……),她很明显在生不知道哪门子的气。一把拎起脑袋上的雷修特,然后重重的丢了出去,在那小东西向着岩蛇的大嘴飞行时,他手中的针开始恢复成魔剑的样子,但只有剑恢复了而已,至于剑主人本身倒不如说是剑的附带品,因为手和剑部分的融合,被捆死在剑上,然后伴随着剑对岩蛇的狂砍,发出刺耳的鬼叫声,提醒着我们他的存在。
由此,我们可以得知,香菜与雷修特的签定的是最不公平的一种奴隶契约,在必要的时候,她甚至可以控制自己奴隶的一切。所以香菜虽然没有使用魔剑的本事,但现在魔剑属于她的奴隶,香菜就可以随心所欲控制着这柄剑。
但这种根本没有任何技巧,纯粹出气的攻击方式可以对付的了什么?
我们无语的看着银色的长剑疯狂的在岩蛇中间舞蹈着,但谁也不敢靠近,靠近的会绝对会被敌我不分的攻击!
似乎好像是我惹怒了她,难得她没有采取直接报复行动(那巴掌不算),我力求眼观鼻,鼻观心,做到真正的虚无。
阿君则无奈的看了一会儿,用中指对我比划了一个相当不雅观的动作,回过身,直接走上台阶,去取狗笛去了。
劝慰香菜的倒是那个长得像丫头的小子,大概是实在看不下去香菜的‘武技‘,他微笑的说道:
“那个,这样下去,你的……奴隶会死去的,现在,奴隶应该不好找吧!”
“……浪费灵力把他变大太麻烦了。”大概是思考到奴隶的来之不易,加上冷雨被掠走的事实,香菜翻了翻白眼,目光落到了正在艰难的逃离我们的阿狗身上:“对了,它以前是那东西的宠物吧!那么,根据因果联系……”
“不要--”可怜的秃毛狗大叫了起来。
但香菜丝毫没有理会它的意思,掏出和某人签定的奴隶签约,不知道在上面涂写了一些什么,然后那个小东西就尖声大叫了起来。
在他的叫声中,熊猫狗开始变化,变化成类似头盔的东西,也许原来是黑色相间,破具有金属质感的头盔,但因为少了一层的毛,就像是上了一层劣质油漆的铁皮,露出难看的肉色里层,缩小,向雷修特方向飞去。
如果估计的没错的话,那么接下来,剩下的九尊雕像大概依次可以变成胸捕护甲,手臂护甲,腿部护甲之类的东西。而且还是形象上明显欠妥的类型。一般盔甲的装饰大抵为威武的龙,虎,还有凶猛的魔兽什么的,可盔甲上的标志是一带黑眼圈的瘦狗,也可以算是前所未闻吧!
这种东西有什么作用吗?
香菜的脸色愈加差劲,专心致志的继续和岩蛇比划。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小的雷修特特别招恨,不,八头岩蛇的喜爱,它竟然放弃袭击我们,一心一意的和那魔剑,与上面附带着的雷修特较劲。
老实说,现在的香菜让我有点担心,在明显知道是蛇女搞得鬼的现在,通常情况香菜就是会帮忙,也是让其他人吸引岩蛇的注意力,自己寻找破术的方法,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蛮干,实在不像是她会做的事情。而且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情。(没救了……)
不过,看起来那把剑确实是一把好剑,尽管在香菜胡乱使用中竟然没有破碎的迹象,还在地板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迹--之所以是地板,因为香菜鲜有劈在岩蛇上的。
终于,在阿君把无声的狗笛放在自己嘴边的时候,连李益清亦不能坐视不管。她的虚像在洞|茓的顶端浮现了出来,笔直的黑发从白皙的脸孔旁边垂下,端庄的样子宛如女神。
相对于站在她面前,有着同样长度头发的香菜大人,则无法用任何褒义词来形容。
基本上,我认为,以香菜的扮相,我们只能被划分到邪恶阵营。
益清淡淡的微笑起来,从上方撒下金色的粉末,现场有着超乎寻常华丽的效果。在这种光芒中,唯一破坏气氛的是,一口气跑来的一大群熊猫狗……这些无视就好了。
第二十部 千年纠葛(下) 第四章 离开洞|茓+某家后院
所谓魔法,是指使用魔力控制元素.然后再用精神力加以控制的那么一种能力,而魔法阵大抵就是用各种符号代替精神力,并且将魔力储存起来,在合适的时候施放出来的方便东西.
可惜没有魔力,无法感觉到元素存在的香菜一直没有办法使用,虽然她至少知道上千种大魔导师都不知道的失传魔法阵,但先天的条件决定了我们的香菜面对魔法阵,和摸象的瞎子没有实际的区别,这一点可以从劳伦与她自己所画的魔法阵的轻易的感受出来.
香菜那看起来最为标准的魔法阵中没有半点魔力的存在.事实上,以香菜连元素都无法感知的水平可以知道魔法阵的构成,并对其进行改进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事情,就和不知道麦子是什么样的人却对耕种方法进行了改革一般,简直可以用奇迹来形容.
或许正是因为香菜的大脑已经超过了用聪明来形容的程度,神灵才剥夺了其在各个能力方面可能有的发展的权利吧!
而香菜利用魔剑启动的魔法阵,是用魔剑蕴涵的魔力代替自己所没有的添入魔法阵中,再利用自己和雷修特之间的契约使自己和精神力和魔力与魔法阵勉强的联系起来,强迫的发动.其中因为魔法阵和元素完全没有联系,替代物是香菜的精神力,虽然她的精神力相当强大,但和空气中无所不在的元素根本没有办法比较.
换句话说,现在的香菜和抽空了没有实际差别.
这件事情,我很久以后才知道,此时我只是看着她比平时要苍白的脸担心多了一项技能的她将会带来的麻烦而已.
香菜的能力,无论对敌人还是对同伴,都是威胁性的存在.
至少,只有她才搞得出来的魔法阵,因为调用的元素是用香菜的精神力作为代替,其实叫做‘怨念阵’更加合适一些,前面还要加一个前缀词‘香菜的’。这么想,实在是一件令人不怎么愉快的事情。
我想,作为咒术师,李益清大概最不想遇上这种回击。因为她在黑色的光芒如同蛇一般扭曲着缠绕在她的周围的时候,就很干脆的选择了放弃。
可是控制外的事情却随之发生,瘦弱男性的影像轻轻扭曲一下,开始实体化——尽管他一开始就是实体……总之,怎么说呢?就是更加具有真实感。
他如同刚从睡梦中醒来一般,很贵族化的打了一个呵欠(不要问我贵族化的呵欠是什么样子),然后眯着金黄|色的眸子对我们微笑起来,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周遭,那混杂着香菜怨念所形成的蛇形光芒。
“孟蜀哥哥……”益清满脸不安的疑惑的叫道,但这种楚楚可怜的形象在片刻后完全瓦解到一滴不剩,她凶狠的对被称为‘孟蜀……哥哥’的青年吼叫了起来:“你怎么可以出来——你明明答应了我要负责!等我再长大的!!”
“可是,那种负责方法……”
孟蜀低声轻喃道,估计他说负责的时候,绝对不包括做冷冻海鲜之类的存在。不过,他竟然没有清楚的抱怨回去,只是对少女安抚性的微笑了一下,我由衷佩服他的气度。
不过,这种气度我一点都不想要。
我需要的是某种勇气,比如说,让香菜……哦,话题有点扯远了。
然后青年微笑着转向我们,用低沉而和缓的声音向我们问道:
“各位,你们确定要那么快和你们的命运相碰面?”
他的语气是我所听过的最符合传说中的贤者定义的,所以意义的莫名其妙程度也和传说中的一样。
但香菜似乎一点阻碍都没有,她用同样莫名其妙的语句虚弱的作出了回答:
“既然改变命运的时间已经不够,那么不如争取补救的时间,早一点渡过命运的时刻,那么就多一些补救时间。”
听见香菜的回答,孟蜀古怪的停顿了一下,他望着香菜奇怪的说道:
“小姐,你也要同行吗?如果没有弄错的话,您的面相……”
“啊啊,我的冷雨已经告诉我了。可是,对于我来说,比起那个,我的同伴更为的重要。何况……”
类似要牺牲什么的说词,然后是关于同伴间友谊的伟大说词。
尽管我们似乎应该为香菜的发言而感动,但看见香菜要笑不笑的表情后,我和阿君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那种表情……估计有一天,香菜大人和至高的光明神面对上,她大概也会带着那种表情,把对方狠狠的踩在脚下的。
这个明显在计算着什么的家伙,就算冷雨作出了什么不好的预言,她大概也会反过来把命运加以利用吧!
后来的事实证明,香菜确实那么做了。
我只能懊悔现在的自己为什么没有弄清楚,并且阻止她。
当然,这是后话。
眼下,孟蜀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转而向其他人问道:
“除了这位小姐,你们其他还有谁决定要去的?”
“我的两个同伴肯定要去的,这个和那个——”香菜看都不看我和阿君一眼,非常直接的说道,无视我们的意见。
“可是……这种事情必须他们自己决定,毕竟是他们的命运……”
“可我是改变命运的灾难之女,所以他们的命运已经归我管了——你们两个没意见吧——好,就这样决定!那么,快点让我们和那个该死的劫持犯见面吧!我可不希望我亲爱的冷雨被吃掉了——”
那个……男人似乎不会吃人……不,幽灵的吧!
总之,在女王的命令中,青年苦笑了起来,并对两个‘局外人’投以询问的眼神。
出乎意料的,这两个中途Сhā入者很干脆的表示不再同行。难道他们真的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而是意外卷入?
可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假冒圣骑士(他有名字的,你为什么不用……)却走到香菜面前,状似亲昵的和她耳语了一些什么,再把自己的耳环解下来一只给了她。香菜收了下来,看了一眼,表情变得相当凝重,小心翼翼的收在了怀里。
该死,她父亲就没有告诉她不要乱收陌生人的礼物吗?
香菜若无其事的走到我的身边,在我和阿君询问的目光中,香菜用类羡慕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毛骨竦然,她却幽幽的叹息道:
“安德,你交得朋友都相当的不错啊!”
“?”
这句话和她乱收别人东西的行为有关系吗?
这时候,孟蜀再次化成了龙的形状,向空气中穿去,阿里雅和益清则同时出现在龙身的两边,以相同的频率念着古怪的咒语,那音节似乎不是人的嗓子可以发出来的。周围的一切也流动了起来,似乎在以飞快的速度向我们的身后跑去,变成奇怪的光流,令人有一种晕船的感觉。
当我们再次站定——其实根本没有移动过——周围依然是空旷的洞|茓,当所有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前面却多了一扇大门,门框上盘旋着龙的雕塑,而两边是相貌相同的女神状蛇女金像。纯粹就图案设计来说,是很艺术,但看看蛇女的脸……是恶搞吗?
于是以香菜领先,我最后的队形,我们离开了这奇怪的洞|茓(普通走在最前面的应该是盗贼吧)。
香菜最后也没有忘记把她新收的奴隶带走……切!!
在门的另外一边,是比洞|茓好不了多少的废墟,只不过在灿烂阳光的照耀下,一扫洞|茓的沉闷气氛。几乎被草丛所掩埋的白色石柱诏告了曾经华丽的存在,但昔日的辉煌已经湮灭,不管它曾经是什么。
我很惊讶抓住冷雨的男人竟然会到这种地方,拥有圣骑士的指挥权,我还以为我们可能一出来就要面对一个军团的牧师之类。
既然来了,就算出口错误也没有办法——我私心里并不想追上去。因为隐隐的有不好的感觉——总之,在我们的眼前,相对废墟来说,在石柱的残骸下,绝色的美人反而是更加耀眼的存在,就是年龄大了一些。
这位美人大概超过了三十,拥有成熟的风韵,身穿宽松的长袍,露出优美的颈部曲线,而其栗色的长发笔直的垂下,松松的用缎带系着,身体保持着背对着我,仰望石柱的姿态,却因为我们的忽然出现,偏过脑袋,用栗色的眼眸望着我们。
阿君瞪大了眼,第一动作竟然是一把抓住了我的领子,叫道:
“不要乱动。你那个乱七八糟的毛病不要冒出来!!”
“当然,我能对你父亲做什么?”
我叫了回去。
美人是很耀眼,年龄也不是问题,但那么相象的脸孔我还没什么联想就太愚蠢了(是吗?还以为你看不出来的),尽管说那张脸首先应该想到姐姐或者母亲之类,但通过寒‘公主’的教训,我想所有人都知道阿君家的血缘遗传是什么玩意了。
“这里是……”
香菜在之后,疑惑的问。
阿君无力的回答:
“好像是……我家的后院吧!!”
“哦!”
这个,是轻松的说‘哦’的场合吗?
而且……我张望了一下四周,这里简直大到了不象话的程度,虽然草丛很高,但就感觉来说绝对不是什么荒芜的后院甚至后山那么简单的地方,倒不如说是草原更为恰当。要是再说的明确一点,就是把现在世界上最大的宫殿一把火烧了,然后把遗迹保留下来的感觉。这个天知道怎么回事的‘后院’的形成理由似乎就是那样,总之在无边无际的草丛中散落着古老的遗迹,从石柱的痕迹来看,绝对有几百年之上的岁月。
把这样的遗迹当成后院,阿君他们家到底是……
阿君却以全面备战的姿态望着他的父亲,我惊讶的发现他的手似乎在——发抖?
开玩笑吧!恐惧这个词我一直以为绝对不可能存在于阿君这个战斗狂的身上,幽灵例外。
“一年零六个月……我可爱的儿子,恭喜你——”
面对儿子的紧张,他的父亲却悠然轻笑转过身,张开了双臂,从柔软的嘴里吐出如同珍珠一般圆润,实在难以分出男女的中性音色:
“破了记录,你是我们家迷路外出的人早找到回家的路的一个。”
一年零六个月,还最早找到回家的路?
就是阿君的脸也红了起来,尴尬的回答:“这,有什么好恭喜的?不过,这么说,寒那个混蛋不在了?”
“……小晴,你可不能这么称呼小寒。我明明记得你们兄弟俩感情很好的啊!”与其说是父亲,却不如说像母亲一般叮咛道。栗色的眼睛颇有趣味的打量着我和香菜,在看见我的眼睛和香菜乱七八糟的头发后,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玫瑰红的嘴角带着狡猾的翘起,向自己的儿子继续微笑:“也难得你会交朋友,虽然外貌都很……特别。”
那个停顿是什么意思,我漂亮的眼睛是可以和香菜乱七八糟的头发相提并论的东西吗?
阿君闷声道:“有什么特别的?”
“恩……那么,哪个是你的这个!?难道说,还是那个?”父亲大人(你的称呼……)优雅的伸出白皙的双手,把拇指和小指给我们展示了一遍,末了还叹息道:“男的也就算了,只要别被女的压在下面就好。不过,这位小姐似乎很强势呢!”
“……”阿君已经把牙齿咬到咯咯做响,要是普通情况恐怕早砸上去了。
至于香菜……那个……我不觉得刚刚是在夸你,不要笑得那么高兴好不好?
“不过……”至此,美丽的笑容迅速的消失,他冰冷的对我们宣布道:“你们回来得实在不是时候,家里有重要的客人——”
“我知道。”阿君沉声说。
“既然知道,就带着你的朋友迅速离开。至少,在命运主动找上你们之前,还可以再幸福一段时间。”
“如果我说不呢!”
“这样吗?”
随手折断身边的石柱,似乎打算作为武器的存在……那个,不愧是父子啊!
香菜则一把抓过我,躲进一旁的草丛里,我识趣的寻找最佳看戏地点,等待全武行的上演。
第二十部 千年纠葛(下) 第五章 可怕音乐+香菜的第一次
按照我对阿君的认识,只要他一战斗,势必破坏一些什么--小到地上的石头,大至建筑物,实在不足一而论.
但这次,他竟然什么也没有破坏!?甚至包括他父亲权当武器的石柱,连点石屑都没有削下来.
这是否说明,如果,阿君手中没有那柄巨剑,是不是连和他父亲保持眼下这种状似势均力敌的状态都做不到?
而伴随着时间的推移,阿君的动作越来越焦躁.他的心情我倒可以理解:因为得到如此顺手且强大的巨剑后,除了一开始那条岩蛇,他就没有赢过。眼前面对父亲的挑战暂且不说,对于在带走冷雨的男人手上一招都没有通过的事情,阿君的自尊无疑遭到了彻底的损坏,更别提最后那九头岩蛇,就算它是龙的化身,可没有战斗力的香菜制住它是事实的存在,恐怕阿君已经不能允许自己再失败了。
他本来就是缺乏耐心的生物。
我是不是要偷偷的助他一臂之力?
捡起一块小石头,我坏笑着。
我当然知道比武时最忌讳第三者的Сhā手,我当然也知道Сhā手的话,即使击败了敌人,也是对己方的不信任不尊重,严重话,会对武者的自尊心造成致命的伤害。但,眼前的,根本就不是比武,而是打斗,阿君他父亲阻碍了我们的前进,就是我们的敌人,共同御敌有什么不对!至于阿君的自尊心……那种东西似乎确实存在着,虽然比纸厚不了多少,但绝对比我的要厚一些。
要是放平时,一般的小战斗,我怎么也不敢打搅阿君大爷战斗的趣味啊!可是,在眼下可以重创阿君,让他对自己的能力产生彻底的怀疑的最佳时机,我怎么能放过?!(喂,你……)
阿君这段时间不知道沉浸在什么烦恼之中,若是得意的武力失败的话,他会把烦恼的重心偏移到武技的锻炼上去吧!----当然,我发誓,我没有希望他遭到沉重打击后,我可以顺势改变我和阿君相处模式,从被欺压的一方变成欺压的一方。
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是漂亮。阿君和他父亲的战斗姿态,都有着连最顶尖的舞者都为之叹息的轻盈和美丽。
无论是修长的腿,纤细的腰,还是本来就完美得没有所谓缺陷存在的脸,似乎连留下的汗水都是干净纯粹的。要是阿君在他父亲这个岁数,也如此偏向美妇人的形象的话,那他的性别一定是老天爷弄错了。
弄错的东西后天进行纠正不算坏吧!我不动声色的瞄了看似认真,其实处于打磕睡状态的香菜一眼。
即使香菜也应该没有发觉,她交给阿君保管的变性药水已经被我偷出来了--知道目标物在哪,还偷不出来,简直是盗贼的耻辱--要不要找时间给阿君灌下去呢!原来是没有打过阿君的主意,可看见他老爹以后,让我的想法有些动摇。(原来没有打算的话,为什么要把药水偷出来?)
当然,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我预测了打斗双方的下一步位置,然后把石子弹了出去。
尽管石子如我希望的落在了对方的脚踝上,但却好像打在了铁块上面,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也对,要是这种东西有用的话,光靠剑气,眼下两个人就已经没有没有任何美感的,而是血淋淋的进行斗殴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进行的防护的,但如同再厉害的魔法师在战斗中也不能保证自己的防御壁没有漏洞一般,总可以找到弱点的存在。
至于我这边,会缺少武器(小石子)的存在吗?
而在我的‘支援’进行了几分钟后,弱点没有找出来,阿君先对我吼叫了起来:
“安!傻瓜啊你,那么小的石头有什么用,找大一点的,那么多的石柱没有看见吗?折两根下来不就好了!”
……
兄弟,你就没有一点所谓武者的尊严这种东西吗?而且折石柱?又不是你们家这种怪物,我甚至怀疑,这里的建筑物是不是阿君家的常规‘竞技’最后终于演变成这副废墟模样了。
其实,就算我真的把石柱‘折’下来了,抛出去,也不可能砸着谁吧!那么大的东西不晓得躲才叫做傻瓜。
这时候,动听的琴声却响了起来,像是脚下的大地发出来的,好像最激昂的军乐,令人觉得自己的血液也跟着沸腾。事实上,有人似乎真的被这音乐给鼓惑了,那边的打斗更加的激烈,甚至双方战斗的节奏也跟随着琴声而变化。
如此一来,更像是舞蹈了,任何舞者都跳不出来的剑舞。
我呆呆的望着,舞剑的身影模糊了清晰,清晰了又模糊,好像我一直在寻找的什么。
美丽,纯粹,温柔。
让我想一直拥有,不,拥有还不足够,是藏起来,一辈子也不让第二个人多看一眼……
“啊啦啦啦~~~~~”
老天,这种乌鸦飞过,抑或是指甲在玻璃上划过的恐怖声音是怎么回事?!
我徒然睁大眼,感觉到向我正面袭来的一道剑气,慌忙一个避开,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几乎走到了战斗的中心去。
而阿君咬着牙,继续战斗着,看起来不像出于自愿,倒如同想停也停不下来。
这琴音有古怪!(废话)
可刚刚‘惊醒’我的声音?我转过头,恰好看见我们可爱的香菜小姐,双手合十,圣洁的放在胸口,陶醉的闭上眼睛,微微抬起尖尖的下巴,暗色的长发从苍白的脸颊上划过,淡无血色的嘴唇轻轻的张开,然后——
“嘟啦啦啦啦啊啊啊啊啊!!”
听她的声音我还不如去死。
我眼睁睁的看着效果等同于几百个指甲在同时划玻璃的巨大噪音源启动,不只是耳朵,连脑袋都跟着轰鸣,而五感之中,敏锐的听觉这一段时间是不用指望了,至于有没有什么永久性伤害,还要等待以后的观察研究。
问题是她怎么用她那还算能听的嗓子发出如此恐怖的声音来的?
至于这边的两个武者。真可怜,战斗的时候是不能分心的,何况还是因为如此大的打击而分心,其结果也可以预见。
看着阿君抖瑟着趴在地上,我捡起一根树枝撮了撮,好像已经失去行动能力了,至于他的对手,这位大嫂,不,大叔,似乎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此精彩而且华丽的战斗因此而结束,不能不说是一件‘遗憾’。
“安德,别玩了。把他拖走。”
女王如此命令,其中那个‘他’当然无庸置疑指得是阿君。
我无言的抓起阿君的一只脚,按照命令,拖着他走在了女王的身后,专心致志的看着她的头顶的小奴隶滑稽的跳着舞。
然后,我们迷路了。
在香菜带路的情况下,还迷路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可事实无法否认。当香菜站在有她那么高的草丛茫然四顾,有些狼狈的逃避我的问题时,不用解释,也可以猜到我们现在的处境。
“怎么办?”我呆呆的问道,摸了摸脑袋,上面的大包是阿君恢复行动力后,发现自己被拖着行走,第一时间留下的记号,现在还热乎着。
香菜则因为我的提问,彻底的暴走:“什么……怎么办!……鬼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
“我家的后院。”
“这里混杂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残留记忆,又那么的清晰,根本没有办法全部读取,更不用说在里面寻找关于道路的记忆了。就算是大屠杀现场也不应该这样啊啊!哪个鬼地方会出现如此不合常理的现象啊!”
“我家的后院。”
“更糟糕的是,不能读取也就算了,这里还有死亡和鬼魂的味道,这些东西似乎在这里徘徊了很久,几乎以主人的身份自居。严重干扰了我的精神,还有人似乎设下了魔法,使我们无法走出去。简单来说,这地方比迷宫的构造还要复杂,简直是他X的#¥#%!!实在很难想象这里是做什么用的——”
“我家的后院……”
“阿君,你不用强调我也知道——”香菜一把抓住阿君的领子大吼道:“问题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果然是菜鸟,从来没有迷过路的人,一遇到眼前的处境就开始暴燥不安。像我,早明白了任何担心是没有用的,不如听天由命,总有一天,问题是会被解决的。反正世界那么大,走下去,总会有人住的地方不是吗?(你……好像这不是什么值得得意的事情)
“因为是‘我家’的后院,所以四处应该很容易找到藏起来的水和粮食,这些就是为迷路的人准备的,所以要住多久都没有问题。”大概是因为在自己熟悉的地盘上,阿君的心情似乎比较好,而且难得有在迷路的时候,可以提出可行性方案的机会,阿君近乎快乐的回答:“而且,每个星期都会组织一次巡逻队,进行解救工作,所以顶多一个星期,就会有人来接我们回本宅,完全不用担心。”
“这样啊!”
不愧是迷路家族,准备的相当充分,这样我就完全放心了。
(这里,由衷的同情香菜。)
香菜则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然后抬起暗色的眸子望着阿君,勉强的微笑道:“这里,其实有很多——幽灵的。”
“是这里的就没有问题,因为我完全看不见。看不见就不会怕。”阿君轻松的笑了起来,果然是在自己家里。
不过,看不见,他怎么肯定这里有幽灵的?平时不是早就草木皆兵了吗?
“安德,你呢?”香菜不满的眼神转到了我的脸上。
我支吾着寻找说词:“那个,明天再找路也一样,我当然相信你不会迷路,所以明天吧,今天已经很累了……”
“我是问你感觉怎么样?”
“心里沉沉的,好像被什么压着,很不安的感觉,所以我们还是……”这倒完全不是借口,我真的觉得心底不太舒服,而且是不详的预感。当然,作为我最重要的灾难酿造者,香菜从来没有把我不详的预感放在心上就是了。因为有时候我的倒霉就是她的快乐。
这次也一样,香菜只是瞪了我一眼:“我是问你,身体的感觉。”
“轻飘飘的。很舒服。”似乎可以比平时跑得更快,更轻松。不过身体上的舒服,却因为心理上的不安而简直被我忽略,不是香菜提起,我几乎没有发现。
“果然。”香菜轻啐道:“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为什么!?”
“我不是说了,这里的死魂灵太多,空气过于混乱,混乱和黑暗正是属于负面的,魔王的力量。再在这里待下去,安德的黑暗情绪会被完全的勾起来。那时候就不是单纯的魔王化,而是疯狂状态,偏偏该死的他力量又在上伸,我可不想死。”
“疯狂吗?不会吧!这个家伙根本缺乏会疯狂的纤细神经。”
“……”
阿君,我很感谢你难得帮我说话,但这种维护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是在贬低?
“我不希望有任何的意外,尤其是敌人就在附近的时候,最好快点把冷雨救出来。”
香菜说着,继续向草丛里钻去。
阿君则几乎细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解救一个幽灵可不是他喜欢做的事情,但看看我,他眼中晃过一丝忧色,跟在香菜后面继续前进。
而我当然只好跟上。
不过,这样是不是太没有效率了。
“也许应该守着你老爹才对。”我对阿君说道:“既然是重要的客人,你父亲应该有方法在打发了你之后,迅速的回去招待对方吧!”
“……”
“怎么……”
“你脑袋并不完全是装饰吗!”阿君叹息着说。
“为什么不早说!”香菜则回过身,对我叫嚷道,开始往回走:“可恶,为什么我没有想到。现在回去!希望有留线索下来。”
估计来不及了。
如此欠扁的话,我当然没有说出口。
不过,我觉得自己的脚下越来越轻,似乎快和周围的空气融化在一起了。
那实在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第二十部 千年纠葛(下) 第六章 家教问题+异体同心?
虽然我曾经恶意猜测是不是在阿君家宽阔的后院范围内,香菜便退化成我和阿君一般的路痴,但事实证明,并不是如此,香菜很轻易的便带着我们回到了起点。
不久前打斗的痕迹便是最好的证据所在,何况和阿君面貌相似的人妖大叔还站在那里。他和阿君颜色相同,长度却颇为可观的头发在晚风中飘动着,染上了金红的色彩。就某方面来说,比女人还要来得有韵味。
不过,既然他说有贵客,为什么不回去?
难道他也迷路了?
尽管注意到对方一副料准我们会回来的表情,但基于阿君家族根深蒂固的遗传因子,我依然如此怀疑。
然后阿君证明了我的猜测:“来接您回去的人还没有过来吗?父亲大人。”
“是慢了一点,所以,我一开始就说,自己的人来就好了,卿那个家伙根本不用来……”顺口回答了儿子的问题,最后才觉得不对劲,飞快的向阿君白了一眼,其中无限风情,让我怀疑他即使真不是女人,恐怕后来也去做了变性手术。
阿君倒很是习惯,不紧不慢的继续问:“卿伯父在我们家?”
“嗯。对了,小晴,你这次出去有没有看见南雨那孩子?你的……没有暴光吧!”说着,怀疑的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要是小寒我就放心多了,你比小寒道行差了一些,你的同伴似乎已经知道了。”
废话,不知道还得了吗?这个当爸爸的是采取什么教育方针!自己像人妖就算了(可能已经是了),还把儿子拖下水。
阿君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口气平稳的回答道:“我怎么和我的朋友相处由我自己来决定,但婚约的事或许可以免谈了。南雨的性倾向终于开始变态,目前和林仪的国王搅和在了一起,还是就算这样,您也打算把我陪进去?”
“性倾向什么的我不管,有效资源就要合理利用。”
得到的回答如此斩钉截铁,简直叫人无语问苍天。
可怕的是香菜对于如此不讲道理的话语竟然予以赞成:“这倒没错。阿君,我开始有点喜欢你爸爸了。”
闻言人妖大叔竟然对香菜笑得异常妩媚:“我妻子已经去世了很久了,很欢迎你这种小姑娘。”
“父亲大人!!”
阿君终于怒吼了起来,顺便瞪了香菜一眼,没有让这两个典型的祸水级人物继续一搭一唱下去。不过,看香菜的表情,然后根据我们对这鬼女的了解,她丝毫不介意和对方口头上黏黏乎乎,尤其是对于她美形标准水平线以上的男性。
在没有更出格的言词吐出来之际,让她无法继续下去实在是聪明的举动。
阿君在吼完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口气平稳道:“那么,总之卿伯父会来接您回去了?”
“……”貌似轻松的气氛伴随着阿君的这句话消失的无影无踪,有如山峦一般沉重的气势从眼前娇媚如美妇人者身上散发出来,即使瞎了眼睛,也不再会有人把眼前这位跟任何与雌性有关系的事物联系起来,取而代之的,是类似香菜父亲那种凛冽的,几乎可以刺穿人心的可怕感觉。
那外貌果然只是用来骗人的吗?
可是他气势虽然有了惊人的转变,但说话的口气倒是没变:“小晴,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听话呢?现在不许回去就是不许回去。”
脸和气势是反差,气势和说话口气又是反差,真是令人觉得从头寒到脚的角色。
然而,我们没有来得及作出回答,空中如雷响一般轰鸣着男子的声音:
“本人正是在此等他,为什么要阻止?!”
“赫尔弥大人……”
阿君的父亲皱起了眉头,随后痛苦的抓住了胸口,身体倾斜了下去.在我们的角度看起来,在夕阳下带着华丽的金红色光泽的长发此时倒更宛如网一般,仿佛成为了束缚他的存在。而在他紧紧抓住的胸口处,从手指中间漏出奇怪和头发颜色相似的栗色光芒.
在洞|茓里抓走了冷雨的男人的幻像出现在夜幕即将完全降临的天空,已经换成标准圣骑士打扮的他,胸前金色羽毛几乎抢去了落日的光彩,那是最高级别的圣骑士的象征,而银色盔甲的设计几乎让人觉得就是为他设计,威武不凡。此刻,这男子的眼神却接近虚无,注意力似乎根本不在我们的身上,嘴里冰冷的说道:
“你身为北家的家主却屡次违反我的命令,只让指定的继承者接受了‘名字’,却把‘契约’交给长子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呜--”
阿君的父亲对于指责根本无法,或者说,没有力气辩解,只能痛苦的弯下身体,身上红色的血管突显出来,似乎要爆裂开来的样子,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父亲!!你--”
这时候,纵使我们不过是被香菜拖过来的,阿君的怒火也完全点燃,他不管对方是不是幻影,直接挥舞着巨剑对着金羽骑士砸了过去。
我的注意点却完全的偏离,想起了一个月前,关于冷雨的那个梦境:
“实际上,制造她的时候,有做一些额外的工作,使她只能执行自己的使命,就算她不愿意,也只能给她带来痛苦而已。”
梦境中骑士的话语在我脑海中重放,当时,那个跪在冷雨面前的家伙不会就是他吧!如果是的话,冷雨是幽灵,他又是什么……?!
香菜似乎也注意到了和我类似的事情,低低的自语道:“‘名字’是指‘北晴’的话,那么‘契约’指的是什么?”
看着阿君的父亲痛苦的样子,我和香菜对望一眼,开始担心了起来。
我们似乎该关心的似乎不应该是还不知道是什么的契约,而是现在的阿君。就在他的剑利落却无用的对着幻影砸下去的同时,地面上再次浮现出骑士出现时那种银白色的光芒,从中钻出无数的白丝,企图把阿君包围起来。
然后,身边的香菜发出古怪的闷哼,我们身后的泥土竟然如同海浪一般的翻滚,像旋涡一般的旋转,似乎打算把香菜活埋了进去。可就算在这种情况,不要说尖叫,连脸色都不怎么变化的香菜实在是不可爱到了极点,就算不指望她有激起男人保护欲的可爱表情,但正常的惊慌也该有一些吧!
我这时瞥了眼那边骑士的幻影,他正饶有兴趣的望着我,似乎在看我如何选择。
这有什么好选的呢?要是阿君挣不开那些光丝的话,我去又有什么用。而这边活埋香菜虽然是我一直以来长久的心愿,但如此容易让敌人得手,就在香菜身边的我岂非太没面子了?
我毫不犹豫向香菜伸出了手。
而香菜则一边把手放在我的手掌上,一边一点也不可爱的抱怨道:“太慢了,你的反应……哎呀呀!那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她看得是阿君那边,那么……转过头,才发现事情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事实上并不是阿君力量够不够的问题,而是根本无从下手,那些光丝非物理构成,而是纯粹的灵体构成,阿君根本就无法碰触,当然也没有办法摆脱。可另一方面光丝却没有阻碍的钻进阿君的皮肤里,在皮肤下挛动。
非常恶心的感觉啊!真是不想靠近。
可是,在阿君受制于光丝的同时,他老爹前面却浮现出了栗色的圆形魔法阵,虽然魔法阵的光晕在减弱中,但阿君的面前却隐隐出现了相似的魔法阵。
“契约转移。好像是……”香菜喃喃道。
伴随着眼前诡异的情景,傻瓜也知道所谓的契约不是什么好东西,八成是香菜最喜欢的那种不平等条约。而我的身上却还有和阿君那该死的血誓联系,如果阿君因此受控的话……我慌忙松开了抓住香菜的手,向阿君那边冲了过去。
身后当然传来了香菜的咒骂声:“哇啊……安德,你这家伙!!”
“反正你还坚持的住不是吗?那么多坚持一下吧!”反正那个泥土旋涡的速度也不是很快,离活埋她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于是我头也不回的交代道。
在我踏入白色光圈范围的同时,冷雨的叫声也随着响起:“安德,你不能靠近阿君!”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乖乖的听话,尤其是这种还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冷雨提出的命令。
“为什么不能?!”冷眼望了一眼骑士脸上冷淡的表情,我一面坚定的反问道,一面毫不犹豫的向阿君冲去,然后,摔倒。
阿君明明一副碰不到这些光丝的样子啊,为什么我会被绊倒?!
“你……可以碰到吗?太好了。”
恩?我还没有反应过这句话的意思,领子后面就被一把拎起,阿君那个混蛋,竟然打算把我当武器使用,用来打断这些光丝。这种行为是用来对待冒着生命危险(指丢开香菜)特意跑来救他的人的态度么?而且面对着那么的情况,他怎么还没有放弃反击,直接逃跑不就好了?我还以为他被光丝限制住了,没想到这小子根本就是不甘心被打败,放弃逃跑而已。
我反手抓住阿君的手,决定拖也要把他拖走(和阿君比力气,找死吗?)。
在我抓住他的那一刻,我们的碰触间,竟然发出了‘可怕的’粉红色光芒,吓得我后退了一大步。
“……又来了,和这个笨蛋在一起,怎么总发生奇怪的情况啊!”
“谁是笨蛋啊!”
在听到阿君的抱怨的同一刻,我毫不迟疑的叫嚷了回去。
阿君却奇怪的看着我:“刚刚我好像没有说出口吧!”
什么没有说出口,那么大的声音当我是聋子吗?
“我说没有说出来就没有说出来,什么那么大的声音?”阿君不耐烦的对我说道。
可是,刚刚那句话我也没有说出……
“怎么可能,那么大的声音。”阿君冰冷的望向我。
……,……,……
等一下,这种情况是……
“阿君,你随便想一点什么看看。”
“……”阿君默默的闭上了嘴,我却异常清楚的听见阿君的声音说道:“★○●◎◇◆□▲〓”
刚刚的特殊符号是什么?从以前我就觉得了,这个家伙想的东西果然不是我等可以了解的。而我的想法似乎立刻很清楚的被阿君知道了,因为他的眼神立刻凶恶起来。我则摆摆手,傻笑的退后了两步,注意到掌心的图案。那是回到阿君的过去的时候,香菜曾经要求印在阿君身上的……说起来,的确有关于什么血誓的。
结果不是我和阿君相互之间没有隐私权吧!
然后阿君冰冷的手指立刻落在了我的脖子上面:“这么乱来的事情,你竟然还配合她胡闹?”
你自己还不是乖乖让她抽血,让她在你身上完成魔法阵吗?
“不要狡辩——”我脆弱的脖子被紧紧的捏住,没有说出口的话却被当成是‘狡辩’。
有这种能力还算不错吧!至少省去了说话的工夫。
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为什么自从我靠近阿君身边开始,那些光丝就停止攻击了呢!快救命啊!!(那是你的敌人吧!)伴随着我的想法,光丝果然再次向阿君溜去。
“结果,是你在搞鬼吗?”
我的脖子更加的倒霉了。被比自己矮的家伙抓住脖子一手提起来,双脚在空中扑通,实在不是什么舒服的经验。
而我们在这边胡闹成一团的时候(你们还知道自己在胡闹啊!),被遗忘的(……)阿君的父亲忽然发出凄惨的吼叫声,他前面的魔法阵如水波一般晃动着,颜色越来越深。
这是什么情况?!
“契约的继承,和父亲大人的命,你打算选择哪一边?现任的勇者。”
骑士口气平稳的询问,但这种问题是反面人物才会做出的吧!
我越来越怀疑所谓的魔王预言是怎么回事。
因为和周围的见过的家伙相比起来,我简直纯洁得像小羊一样。
第二十部 千年纠葛(下) 第七章 阿君的选择+勇者之剑
“别傻了,我为什么非要在你给的答案里面作出选择来啊!”
冷冷的昂起漂亮的脸孔,用一贯的表情对骑士说道,果然是阿君的标准回答。
而在他作出回答的同时,我发现了一件很令人不爽的事情--从刚才开始,我根本就无法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说是完全无法知道么,又感觉到了什么,就好象偷东西的时候,确实把手伸入可目标的口袋,但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的恶劣的感觉一般。
和这种空洞脑袋的家伙就算彼此心意相通,吃亏的也是我吧!
我的想法显然马上被阿君感知,砸在我头上的重重一拳就是最好的证据。
对于阿君的回答,骑士则漠然反问:“你认为你有自己给出其他答案的权利的吗?所谓不自量力就是指这种情况——连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有,暇次品就是暇次品。”
此时,如果香菜可以回话的话,想必会回以更恶毒的话,在激怒敌人的同时,顺便阿君的情绪有轻度的回转。可惜眼下只有我和阿君面对着这位高贵的金羽骑士,于是在一时想不到怎么用语言反击的情况下,阿君捏紧了他的拳头,然后以平时难以见到的灿烂的优美的微笑对着那边的父亲大人偏过头去:
“好吧!我就作出选择好了。父亲大人您一直教育我说,以极小的牺牲换取最终的胜利是达到目的的重要手段之一,并且以此为借口让我和一个男人定婚。我也从来都有遵守您的教导,所以,不介意这次您小小的牺牲一下吧!”
这是很明显的公报私仇。
可似乎因为契约的缘故,君家的家长已经捂着胸口,站都站不起来,当然也难以对自己的小儿子发表他的看法。但竟然把自己父亲的生命称为小小的牺牲,这位老爸想必是不可能高兴自己的教育成功的。
阿君却也没有等待父亲回应自己的意思,他在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后,将巨剑高高的举起,心里默念着一些我一辈子都不能看懂的符号,向骑士的幻影方向眯起了眼睛,我则慌忙闪到了阿君的身后。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没有任何错误,阿君猛然的大喝一声,对理论上不可能碰触的幻影狠狠的砸下剑去。这一剑的结果等同于一个上位的大型群体魔法。只见阿君挥剑的方向不仅形成了一个寸草不生的大坑,连原来物理攻击无效的光丝也伴随着灰飞烟灭了大半,空气中更平白无故的出现了一条巨大的空间裂缝,通往不知所谓的诡异存在。
可阿君依然不满意的轻啐了一声,因为他的目标物,骑士的幻影依然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用看闹剧的眼神看着我们。
理论上,物理攻击是对幻影无效,可是连空间裂缝都被阿君弄出来的情况下,影像的传输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这位骑士大人在空间魔法方面一定也具有相当的造诣。可是所谓的圣骑士就是牺牲了一般魔法方面的发展来换取武技方面的进步,一般情况下只能学习光明魔法,这位却在得到金羽骑士徽章的同时,对魔法异常的精通,难道是活得时间太长了所致?
如果他真是在千年跟随冷雨的骑士的话,那么他现在到底是以什么的姿态存在?幽灵?僵尸?还是依然是人类?
但据我所知,人类的身体应该无法支撑千年之久。
“管他是什么?打败他就可以了。”对于我的想法,阿君不过是轻哧一声,面对着骑士的表情却严肃了起来,接着挑衅道:“只敢以幻像的形式出现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你就到我们跟前来看看啊!”
尽管他这么说,我倒一点都不想和这种千年妖怪面对面。按照我的意见,我们应该迅速逃跑才对。
这时候,思想相通的坏处也显现了出来。平时就算我想逃跑,甚至已经开始逃跑,只要别对阿君喊出来,他大都当我不存在处理。但现在可以轻易感受到我的想法的情况下,他显然对我这种明显泄气的行为不满,直接抓着剑,向我转了过来。
“你弄错方向了……”我干笑着,一手按住阿君的剑,一手拉住阿君的肩膀让他去面对金羽骑士去。
不过,在摸到巨剑的时候,我还是下意识的皱了皱了眉头。那是一种粗糙的石头质感,还夹杂着少许金属的味道。虽然和以前阿君使用的石剑不会相差很远,但我依然感觉到一股寒意和莫名的血腥味,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圣骑士脸上一丝冰冷的笑容,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一阵炽热,那是类似一种被冷到了极点的刺痛感,也就是被冰之火焰燃烧的感觉吧!
再看的时候,却发现从我的手的部位开始,只对我有效的绿色晶体开始延着巨剑开始进行覆盖。
“啊啊啊啊————”
在企图脱开手无果后,我因为剧烈的疼痛的大叫了起来。阿君慌忙的松开巨剑的手柄,拼命的拉扯着我的手和巨剑,但我的手却如同升了根一般和巨剑紧紧的联系在一起,阿君的大力拉扯只能令我更加的痛苦而已。
而在剑的表面被绿色的晶体所覆盖之后,改造终于进行到巨剑的结构上,灰色的石质开始被半透明的晶体代替,而伴随着晶体的增加,我感觉像被捆绑在了火刑的架台上,身体被冰冷而可怕的火焰燃烧着。另一方面,意识却极端的清醒,以至于我可以清楚听见骑士的冷笑:
“原来他们之间不能靠近是这个意思啊!冷雨大人。这次非常有意思……勇者的武器竟然是魔王本人培养出来的,感情好到了这个地步么?那么,当然一切结束的时刻来临的时候,会变得特别有趣吧!”
“闭嘴!你们对安做什么!?”
见无法将我和巨剑分开,阿君向幻影无用的举起了拳头。
但,培养出来,这些晶体是我上次解救劳伦她们弄出来的那些么?原来如此,什么叫做自做孽不可活啊!我不由得的苦笑了起来。
阿君则狠狠的踹了痛苦的我一脚:“你还有时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呜呜,这个家伙,他就不知道什么是体谅伤者吗?
虽然嘴巴无法把话说出来,但可以直接‘听见’我的想法,阿君很‘乖巧’的停止了所有的暴力行为,用自己的牙齿对自己的嘴唇进行严重的蹂躏后,栗色的瞳孔放大了再缩小,脸上的肌肉可怕的动了动,眼看着就要进入暴走状态。
我确定我脆弱的身体绝对经不起他再一波的折腾。
阿君却如同下定了什么重大决心一般,正面面向骑士,咬牙切齿的说道:“只要我继承契约什么的就可以了吧!?快放了安!”
阿君?
别开玩笑了,看到你父亲那个样子,谁也知道所谓的契约不是什么好东西啊!而且我又不是会马上死掉。如果继承了契约,让对方为所欲为,我们才会真正的完蛋吧!
可是明明清楚的知道我的想法,阿君却没有理我,以护卫的姿态拦在我的前面,拳头握得紧紧的,血混着汗从中滴下来,在落到地面之前被奇怪的白光吸收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明明自己也不想嘛!必须阻止他!
我的脑海只剩下这个想法,勉强的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手上炽烧感却在那一瞬间消失,巨剑发出巨大的声响落在了地面上。或者,那已经不能称之为巨剑了,它的材料完全被绿色的晶体所取代,这些晶体甚至满溢出来,使巨剑变成了莫名其妙的形状。
因为痛楚的忽然消失,我勉强支起的身体再次脱力,重重的坐在地面上。在产生了什么可以制止这些预留的炽热痛苦的想法后,原来残留的停止行动的光丝竟然向我卷了过来,如同进入阿君的身体一般向我的皮肤下钻去,不过和刚刚阿君似乎很痛苦的感觉不同,我感觉到凉丝丝的很舒服。
“傻瓜,现在是放松下来的时候吗?”
阿君在看见我和巨剑放开之后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因为光丝在我皮肤下动作的行为紧张了起来,他对我的感觉相当的不以为然。一把抓住巨剑想向光丝挥去,表情却微妙的停止在了那里。
“好重……”
阿君的嘴没有动,这句话想必是心里的感想吧!但力气似乎比龙还要大的阿君竟然会觉得‘好重’?是哪里弄错了吧!
我可以知道他的想法,同样可以清楚的接受到我的惊讶的阿君的脸红了起来,那是一种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子的通红,然后他恼羞成怒似的瞪了我一眼,尽量保持着一种看起来很轻松,又用了全部力气的姿态的去拎那把剑,效果显然不太好,剑是被他提了起来,但阿君一贯优美的站姿也受到了显明的影响,他竟然如莆柳之姿晃动了起来。
当然,我这个比喻显然让阿君不太高兴,心思彼此相通的坏处再次出现,但他向我瞪过来的时候,即使不‘听’他的想法,我也知道他现在想对付的绝对不是那些光丝,而是我本人。
我尴尬的笑了起来,想向后退,但身体却用不上劲,根本无法行动。
“动不了吗?我就叫你不要放松警惕的!”
阿君的吼叫了,巨剑这次很轻松的被他举了起来,向围绕我的光丝挥去。这次的攻击很有效,光丝甚至没有等绿色的大剑碰到,就如同水蒸气一般消失了,现在看起来危险的倒是在光丝中的我。
就在我担心我是不是会被巨剑一起砸飞的那一刻,巨剑在光丝消失形成了白气中嘶嘶做响,形状也开始缩小,当它收回到阿君的身边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把精致的绿色常间,剑柄呈螺旋状精致的缠绕在阿君的手上,上面镶嵌着一颗黑色宝石。
挥完这一剑,阿君似乎用完了所有力气,气喘嘘嘘的弯下腰,靠剑的支撑才勉强没有摔倒,而在这剑Сhā在地面的那一刻,地面白色的光芒完全消失,阿君的父亲终于不再被痛苦所约束,一头昏倒在地上,连同圣骑士的幻影也模糊起来。
“厉害,勇者之剑终于出现了完全姿态。”可就算幻影变模糊了,圣骑士依然毫不在乎的嘲笑般的鼓起掌来:“先是魔王提供了原材料不说,最后的完成形竟然是为了保护魔王才变化的,真是充满戏剧性啊!虽然勇者的性质是‘守护’,但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吧!”
“你……有意见?”阿君喘了口气,凶狠的瞪了回去,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没有力量再做什么了。
“不,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用的是黑魔法召唤术,刚刚那些虽然似乎是光明介质,但其实不过是一种低等魔物,也就是对魔王绝对服从的。它确实对勇者具有伤害效果,不过,很明显的,刚刚它们是在帮魔王殿下疗伤。”
“……”
“换句话说,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你不过是干扰治疗而已。”
什么金羽圣骑士,我看他比香菜好不到哪里去。
“就算那样,我也完全恢复了。”我努力的冷笑起来,这次如此的痛苦却没有变身的迹象,无论是第二人格,还是魔王变化都没有出来实在是相当的奇怪。战斗力不高的我却不得不护在阿君的身边,以防下一波的攻击。
老实说,我已经做好了一有什么发生,就立刻拖着阿君逃走的准备(……)。
骑士却漠然的回答:“那又怎么样。勇者之剑的完成,勇者现在恐怕连抬起一根手指头都困难了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还可以做什么?”
“……”
他说得也确实是实情,但如此老实的转身走开,也实在太愚蠢了。
一时之间,空气奇怪的沉默了下来,在完全暗了下来的天空下,只听见风吹过草丛的声音。
这时,我忽然有了奇怪的感觉,向阿君疑惑的问:“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
阿君奇怪的重复着我的话,然后我们俩心中灵光一闪,不再理会骑士,慌忙的转过头,原来香菜的方向只剩下不自然翻起的泥土的存在。
糟糕,把香菜忘记了!她不会已经被活埋了吧!
就在我们胆战心惊的如此想的时候,泥土却颤动了起来,然后爆炸似的散发出光芒,伴随着男子的叫声:
“必杀,万仞千煌~~~~~~~~”
在四散飞舞的泥土(?)中,香菜挂在她的恢复了原形的奴隶身上,轻轻抹去脸上的泥土,要笑不笑的望着我和阿君:
“啊啊,你们的事情解决了?”
好,好可怕!
这是我和阿君心里共同的想法。
第二十部 千年纠葛(下) 第八章 个人秀+某人的家
头发里还夹杂着野草和泥土,没有血色的脸因为用本来就不干净的袖子抹过,留下了类似了迷彩装的痕迹,衣服和身上更不用说,和在土里滚过一般--当然,香大人是不可能在泥土里打滚的,此人在踩着自己头发走路的情况下,也没有摔倒的记录--她不过是被活埋了,而且还被我们一时忘记了而已……
望着香菜和夜色相同暗晦的眼眸,我不由责怪为什么这些泥土不把她小姐埋深一点,埋紧一点起来。
好在大敌当前,香菜现在还不打算追究我和阿君的责任,只是径直望向那原凶:“还真是感谢您的招待啊!金羽圣骑士大人……对了你叫什么来着,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冷雨会提到的,嗯,小赫……真是令人觉得亲切的名字啊!”
“赫尔弥,那是我的名字,不过我不认为你有资格叫唤我的名字。”一直无视香菜的存在,把她当成空气处理的骑士在香菜粘呼呼的叫出小赫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出声道。
香菜则回以‘可爱’的微笑:“您的意思是只有冷雨有资格那么叫了……恋童癖。实在没想到大人您爱好和我有相似之处。”
“你--”
不愧是香菜,把人气疯的本事还真不是普通的高。另外,她的爱好是什么?和恋童癖相似的爱好是什么?光想象就令人打心底发寒呐。
圣骑士赫尔弥大人被香菜的语言攻击气得说不出话来,在勉强调整了自己的呼吸之后,冷冷的说道:“冷雨大人不是孩子,他是最伟大的先知。不许你说任何侮辱他的话,你会付出代价的。”
重点好像弄错了,何况,就冷雨那张万年正太脸,香菜的话不能算侮辱,只能是事实。
“弱点是冷雨么?真是令人意外的发现,我好奇起来了哟!”香菜喃喃自语道,声音却大到令所有人都可以听见。
赫尔弥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一点,他很坦然的回答道:“守护冷雨大人是我的义务。”
“是吗?那为什么,为什么冷雨说你是背叛者,为什么他那么恨你,为什么他说杀……不想再见到你?”
“不想再见到我?”圣骑士坚毅的表情终告瓦解,大概冷雨就在他的身边,于是他一脸凄凉的向旁边望去。
不过据我所知,冷雨的确是总嚷嚷要杀了某人没错,但决没有说过如同失恋少女一般绝望的说什么‘不想见到XX’之类的话。看着香菜眯起的眼睛,我确定是这丫头的设撰。知道说什么最可以达到打击对方的目的,是香菜最大的‘优点’。
然后当圣骑士再对着香菜的时候,表情凶狠起来,和阿君想迁怒我时有某个程度上的相似。
果然,他干脆的打了一个响指,巨大的虫子从地下钻了出来,肉红色的肥胖身体和坚硬的下颚,看来它就让泥土形成旋涡,企图活埋香菜的罪魁。基本上,一只小小的昆虫也可以把胆小的女生吓得鬼叫鬼叫,如此巨大化来看,那张可怕的脸比最恶心的魔兽还要有震撼力,然后无数的类脚的肉触还挛动着,最糟糕的是,这样的虫子还不只一只,相同的魔物相继钻了出来,让本来就对蜘蛛之类昆虫有些不正常反应的我有扭头逃跑的冲动。
“这家伙只会想逃跑吗?”
类似于自言自语的话似乎是阿君现在的想法,扭头看他,他却没有看向我,勉强支起身体,有些摇摇晃晃的举起了剑,很辛苦的样子。
阿君确实不能战斗了。
我的判断显然让阿君有些不高兴,他执拗的想站直一点,表现的厉害一些。我却不再理会,小心的衡量着我们三个人的距离,考虑着怎么选择最佳路线一举逃跑成功----不好意思,反正我只考虑逃跑而已。无论是面对比自己强大,还是比自己弱小的敌人,逃跑是盗贼的第一准则。所以说,盗贼这个职业简直是最和平的职业,所有盗贼也绝对是最坚定的和平主义者。
不过先是诡异的光丝,后是恶心的大虫,圣骑士大人比我这个魔王要称职得多啊!至少我还不知道怎么控制这些魔物,而且也不想控制。
被恶心的巨大昆虫包围的香菜本人倒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就连她脚下的泥土以飞快的速度再次旋转,和翻起也没有得到她多少注意力。只见她嘲笑的望着圣骑士,依然以最省力的姿态挂在她的奴隶的身上,不紧不慢的转动着暗色的手镯。
伴随着暗黑的死亡气息从镯子里弥漫出来,一种可怕的压力也在空气里蔓延,那是一种属于高段数武者所才具有的气势。然而这气势竟然来自据说是贤者的雷修特身上,尽管他还穿戴着可笑的秃毛狗头盔甲。
香菜似乎找了一了不起的奴隶,先是伟大的先知,然后是强大的贤者,我们的女王陛下拥有非同小可的犀利眼光。
我不无嘲讽的想道。
不过雷修特的气势显然让阿君兴奋了起来。这个战斗狂不是已经耗费了所有力气的话,大概会直接向雷修特进行挑战。
而古代贤者的残留意识以一种空虚的眼神望着天空,虚无而且带有机械味道的声音在空旷的空气中响了起来,还带着些许回音:
“系统登入中……请输入密码……密码确认……一期任务,外部束缚装置解除,力量抑制系统关闭……警告,密码权限仅限于一期任务……”
这是什么和什么?
圣骑士大人的脸却随着声音阴沉了起来,奇怪的望着地面。雷修特本人却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只是冷冷的仰起头,这时,魔虫们掀起的泥土已经形成了厚实的墙壁,在摇晃了几下之后,向着他们踏了下来。却见雷修特也没有作什么大动作,只是打了一个响指,泥土的墙壁就变成了沙土,迅速的垮了下来。
“以Cloud·Easy之名,破除封印,释放力量……”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这位贤者的残留意识完整的说出一句话,特意放低的声音确实很有大贤者的神秘感和威严,不过内容方面却明显得令人不安,我似乎听见了‘不能提起的那个人’的名字。
“怎么可能?”连赫尔弥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极影。”念颂着那不祥的名字的‘青年’继续说道,并且在他张开嘴的那一瞬间迅速的行动了起来,飞快而姿态优雅的突破了虫子们的包围,并在冲到我们面前时,,作为香大人依靠上身却异常的稳定,没有大幅度的摆动,保证了女王的舒适性,下半身以拉丁舞的姿态华丽的阵动跨步,流畅的抽出银色的长剑,冷声哼道:“以如此弱小而且卑贱的姿态,竟然敢向我挑战。这份愚蠢实在值得夸奖,那么,现在就给予奖励吧!雷影之舞--”
残留意识都那么会摆POSS,我可以肯定这个贤者生前一定属于那种‘华丽丽’的类型。
而雷修特在他的宣言结束后,迅速的‘分裂’成一个军队。虽然看起来是很壮观没错,但再怎么有气势的东西,一旦量产了,就给人廉价的感觉。但他自己似乎并没有这种认知,只是正义的叫道:“向我的剑忏悔吧!真·千仞万煌!!”
于是所有的雷修特释放出灰色的剑气,将敌人连同附近10里的所有一并毁灭,只留下弥漫着灰色的烟尘。
对于烟尘所造成的极低的可见度,我的结论依旧是,这是很合适逃跑的能力。
不过,也因为如此粗暴的攻击,附近残留的似乎具有考古价值的宫殿遗迹也变成了蒸气,身处其中的我们却连一丝伤痕都没有。骑士的幻影似乎也连同蒸发了,甚至连原来的迷路的麻烦都解决了,因为在已经一片空旷的这里,可以很容易眺望到远处的房屋。
我却觉得凉凉的,基本上,让根本就是恐怖份子的香菜掌握这种凶器,恐怕是世界末日的预告吧!
对于我接近绝望的想法,阿君却赞成的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去见见真实的骑士大人吧!”
香菜却轻巧的落到地上,她刚离开,雷修特便如同放了气的气球,‘咻’的飞了起来,身形也开始缩小,最后还原成鸡蛋的形状,落在香菜的头顶,带着满头的星星昏了过去。
这样子,两个有战斗力似乎都不能使用的情况下,去简直就等于送死吧!
我不满的想,香菜看了看我的眼神,很理解一般一拍手:“对了,阿君好像很辛苦的样子,就我和安德过去好了。”
什,什么!?
我和阿君几乎同时想抗议香菜的决定,但这女鬼却把精疲力竭到站都站不稳的阿君绊倒,绑了起来。留下‘乖乖等我们回来哦!’之类的话,揪住我的耳朵,把我向建筑物的方向拖去。
我最后看见的,是阿君苦笑的表情,他的想法也直白的传送过来:“保护好……”
“保护好香菜,对吧!”我不以为然的回应道。
“也保护好你自己。”
这真是奇怪的吩咐,凭着我的逃跑速度,怎么可能保护不好我自己。
没有草丛的阻碍,连同干扰香菜判断力的混乱意念似乎也一起消失,我们很快的来到建筑物的前面。尽管知道阿君似乎是个少爷,但如同炎龙宫殿一般的建筑物依然让我有些咋舌。
“感觉到冷雨了。”
作为冷雨的主人,在穿过豪华气派的大门后,香菜如此说道,径直经过了同样夸张的大厅,来到了建筑物的内部,大厅的后面并不是想象中的房屋,而是用最昂贵的石料铺成的广场,中央的地板上还雕刻着复杂的古代文字,据香菜说那是‘北’字,汉白玉的阶梯围绕着这个字向不同的方向蔓延,令人惊讶的,似乎冷雨并不在笔直下去的拥有绿色琉璃瓦的华丽宫殿中,而是通向一道精致的拱桥后面的小门。
那明显属于此刻应该不在家的‘公主’的地盘,因为在门的上方挂着龙飞凤舞,气度不凡的四个大字:
“寒的小家。”
……人妖的想法果然不是我等可以了解的。
至于推开门向里面,更令我们大吃一惊的是数量恐怖的雕像,从白色的石膏到镶嵌着各色珠宝的华贵雕塑应有尽有,它们的主题却只有一个--各个年龄段的阿君,轮廓相近的肥胖小婴儿,可爱的小LOLI,还有现在的举着巨剑的勇者,阿君的各个时期都是我在那个年龄段会喜欢的类型。但以欺负弟弟为最大快乐的寒为什么这么摆设自己的庭院很令人深思,不过我可以肯定阿君要是看见了,一定把这当成某种诅咒,很畅快的进行破坏。
“安德,别傻傻的站在那里好吗?”
“好漂亮,我好象重新爱上阿君了。”
“是吗?那么就别站在金子的雕像前面发呆,旁边那尊沐浴造型的白色大理石雕像更有观赏价值。”
“但是,大理石没有金子引人暇思……”
“走了。”
于是我被粗暴的拖走。
接下来我们在满是阿君画像的寝室里见到了冷雨,他已经恢复了正太的模样,穿着复杂而华丽的神官长袍,充满古代气味的设计显得有些奇怪。衣服中的这个千年老鬼以少见的没有精神的样子做在镶嵌着镜子的软塌之上,看见香菜进来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了什么,嘴唇动了动,却始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在这豪华房屋的中间是珍珠的帘子,将房间分隔成两部分之余,也像是笼子或监狱的拦杆。
至于监狱的狱卒则穿戴着标准的骑士盔甲,冷眼望着我们,沉声道:
“终于来了吗?”
“怎么可以不来,我们的魔王还有话要问你。”
耶?香菜不是为了接冷雨才来的吗?怎么变成我……?
这时,我的额上的水晶刺痛了起来,冷雨的声音在我脑中轰鸣:
“快带香主人离开这里,拥有和我同样血缘的你本应该也可以看见……”
什么?!冷雨的联络奇怪的中断,看着忽然剧烈的喘息起来的冷雨,再看看面无表情站在一旁的香菜,我忽然有很不好的预感。
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
第二十部 千年纠葛(下) 第九章 背叛+死亡!?
“……我喜欢你……所以……千万不要放弃……还有,不要伤心……”
少女喃喃的说着,话尾却已经微不可闻,鲜红的血液顺着已经毫无血色的最唇滑去,柔软细长的手指从少年的脸上划过,最后无力的垂下,少年的手中一沉,怀里少女如宝石一般的眼眸却再也没有了光彩,只有美丽的脸颊上依然还残留着温柔的笑容。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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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勇者大吼起来,昔日的笑语似乎还环绕耳边,前夜的约定还没有实现……
一股绝大的劲气在他的身上涌起,暴乱的念头充斥他的脑海,他举起了手中的利剑,向魔王冲去。
以上是冒险小说常规的悲剧结局之女主角下场,现在我们回到故事中。
眼下,虽然有着极其不好的预感,但不能离开。香菜又奇怪的说我有问题要问。
我只好勉强问圣骑士:“如果我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成为魔王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都可以回答。只要安德你有力量,而且被所有人知道,那么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也会归结到你身上。这也是为什么力量最大的黑暗精灵一定会成为魔王的原因。”香菜望着赫尔弥冷笑道:“这种行为,有个专业术语,叫做栽赃。我们光明正大的圣骑士大人却对控制魔物颇有心得的样子,就足够的说明问题了。所以,安德,你换个问题比较好。”
而被硬性指栽会有栽脏行为的圣骑士太阳|茓抖动了一下,口气阴沉的说:“我绝对不会做那么下三段的事情。”
“是啊!”香菜意外的没有挑衅下去,不过就她那表情恐怕比言语上的挑衅还要令人火大就是了。
“你到底是什么?”我想了想问第二个问题。
“圣骑士赫尔弥,光明教会历史上最年轻的银羽骑士,也是最后一位神灵所认可的暗金骑士。据说千年有邪恶的法师伪造了神的旨意,引发了千年之劫,原来作为邪法师护卫的他最先摆脱了控制,帮助命运之子和勇者杀死了他的主人……”
“住口!!”香菜说的似乎是事实,因为骑士被激怒,大吼了起来,手甚至放在了腰间的剑上,又放了下来。冷雨则低下了头,看不见他的表情。
可是冷雨应该不会直接告诉香菜的吧!我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冷雨是千年前的大先知,和光明教会有联系。这种事情只要查一下光明教会的教典,再把人物对应一下就可以联系起来。传说里,还说圣骑士大人获得了神的奖赏,得到了神的力量……暗金徽章我没有见过但金羽徽章没有弄赃,说明没有堕落,奇怪的却拥有黑暗力量,是出卖冷雨的收获呢……”
我知道香菜为什么要我问题了,答案她全知道,在这里和我表演相声,不过是想把对方逼到极怒状态罢了。
而果然的,无论是不是真的出卖了冷雨,让冷雨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大概是这位骑士最追悔莫及的事情,只见赫尔弥剧烈喘息着,强迫自己控制着情绪。
“同时拥有黑暗与光明的力量,这是神也做不到的事情。在调查冷雨的事情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据说很久以前有千年大劫的说法,命运之子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传说之一,而同时拥有黑暗与光明力量的似乎只有那位创造了这个世界和神灵的,‘不能说出名字’的……”
香菜在说什么,她是怎么在那么短短的时间推理出来的?我越发觉得香菜脑袋似乎是一相当不可思议的东西。
我怀疑的看着似乎把一切控制住的香菜,可是在提到‘不能说出名字的那个人’之后,圣骑士立刻平稳住了自己的情绪,露出了嘲讽和略带怜悯的笑容:“原来如此,聪明的灾难之女。和拥有最强大力量的半精灵会成为魔王一样,就是你的头脑让你得到了你现在的命运。”
“我并不觉得这个命运不好。”这话听起来像逞强。
“我不知道你和那莫名其妙的东西达成了条议,但既然她都猜到这个地步上了,就回答她的问题吧!还是你想让她再来一遍,把你逼到抓狂后,不自觉的回答她的问题。”冷雨冷声对他以前的骑士说道。但把创世神称为‘那种东西’,他还真什么都不在乎了啊!那位魔神最出名的就是无以论比的小心眼。
可是,原来是香菜想问问题,又担心对方不愿意老实回答,才故意激怒对方的吗?
骑士看了看冷雨,最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么,好吧!只回答一个问题。”
“但回答完了,你们就马上离开,越快越好。”
恩?为什么冷雨从一开始就急于我们离开的样子?
“知道了?但,也来不及了。”他的骑士却对冷雨如此微笑着回答,然后冰冷的转向香菜:“在拥有先知预言的情况下还来到这里,看在你的愚蠢的份上,我答应一定回答你的问题,问吧!”
什么预言?我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虽然香菜本来就是所谓的命运改造者,但她自己也说过有些命运,近在咫尺的话,她也没有办法改变。
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香菜却冷哼一声:“我讨厌命令的口气。本来,我有两个问题,但算了,现在,告诉我们的魔王你的剧本吧!光靠预言,他还不足够称为魔王,那么你手上的剧本是什么?”
“剧本?”
“对,魔王的剧本。你说你不会用栽赃这种下三段的手段。但这个家伙完全没有军师才能,大规模屠杀的事情也作不出来,可以成为魔王只有两中办法了,”香菜顿了顿冰冷的说道:“把传说中被封印的魔界之门打开,或者是用黑暗之力控制所有的国王。换言之,就是五支柱封印的解除,或者七神器的毁灭,是哪一个?”
“都猜到了啊!后面一个。”骑士淡然的回答:“你知道的果然太多了。”
什么封印,什么神器的?我不明白,但骑士对香菜杀意是无庸置疑的。
我护在了她的前面,冷冷的说道:“没有理由你想要我做我就非做不可吧!”
“不,你一定会的。比如……”
“什么?”
望着对方的根本没有笑意的空洞笑容,我摆出了备战状态,用最严肃的眼神瞪了回去。事实证明我做出了最错误的选择,不管对面那个家伙成了神,成了魔,还是成了其他一些稀奇古怪千年不死的老妖怪之类的东西,只活了短短二十来年的我和他比气势简直是以己家之短丈他人之长(好别扭的说法,你直接说自己比不过不就完了?)。感觉上,就如同被老虎盯上的兔子,浑身都僵硬了。
但这不等于我被吓呆了(还不等于?),因为我的五感依然很敏锐,所以我也听见了很熟悉的脚步走过来的声音。
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和老虎比气势的事情,还是叫给比龙还要可怕的家伙比较好,我没有做其他动作,只是习惯的等那个脚步的主人走到我前面来。
然后我听见了很轻微的奇怪的声响,和香菜的闷哼。骑士的露出嘲笑的表情,而冷雨转过了头去。我的后面出了什么事情?
只要回过头就知道了,但我的心不好被什么压住了,很难受很难受,不详的预感也在听见声响那一刻转化成了最大的恐惧,支配住我的身体,无法行动。
我敏锐的听力告诉我,我后面只有两个人,这两个都是我朝夕相处,再熟悉不过的人,我可以很轻易的区分他们的呼吸。其中一个当然是香菜,另一个则是我听见的脚步的主人,阿君。虽然我刚刚还在为听见他的声音而高兴,但现在想想,他是怎么过来的?在一条路上也会迷路的超级大路痴,没有人带路,就算目标就在前面,也可能迷路。更何况在如此雄伟宽大的住宅里,我可不相信他在自己家就不会迷路了的话。
而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那声声响,我从来没有如此痛恨我的听觉和感知。
那个声音,毫无疑问,是金属Сhā进人体的声音。
我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去……但身后的景象依然让我的心狂颤了起来。
就算我是所谓的魔王,就算阿君是所谓的勇者,我们的故事里依然少了一个重要的角色,一个可以让听故事的热血少年们激动起来的美丽女主角。预言里里倒是有安排一个,可是命运偶尔也会出错,美丽的蒙沙公主以人妖的身份活得有滋有味,但离‘纯洁的’的‘少女’差太远了。
至于勇者因为自己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和家教产生的人品问题最后导致的性格偏差,根本就不要期望他会爱上一正常的女性,而魔王我只要求婚的对象不再是男人,就已经很好了,并不多求。就算我和阿君真打起来,也绝对不会因为女人,为了食物之类倒更有可能。
其中我一直有意了忽略了香菜的存在。这家伙是女人没错,也正好相处在我和阿君之间没错,打扮起来或许算个美女没错,也很‘善解人意’没错。但在如此一大溜的‘没错’后面,请问如果不是被虐狂,又没有让她跪在自己面前的实力,有几个想和她发生‘超友谊关系’的?
如果我和阿君两败俱伤,或者都活下来,或者有一方死亡,香菜女王也一定是最后的赢家,带着要笑不笑的看着一切。
我一直如此确信。
可是,现在香菜如同真正的女鬼一般‘挂’在半空中,支持她体重的,是由于我才形成的碧色长剑,它从香菜的心脏穿出,在胸口撕开巨大的口子,把香菜如同标本一般提起,鲜红色的液口顺着长剑和香菜的伤口流下,形成异常可观的溪流,把她修长的双脚完全染红。
而持剑的阿君以没有任何生气,比香菜还要像死人的表情站立在那里,依然高高的举着挂着香菜的长剑,用双手的力量举着,平时用一只手指可以把上百公斤大汉打飞的他,似乎完全不能支持瘦弱的香菜的重量,以至于双手一直在颤抖,我毫不怀疑他僵硬的身体如果动一动,就会跪在地上的可能性。
“阿……香……”
我动了动嘴唇却无法成功的叫唤出他们其中任意一个人的名字,只能机械的走到他们的面前。伴随着我的靠近,阿君的手一颤,松开了剑,香菜和那把剑一起砸在了我的身上。
这也是我第一次紧紧的抱住香菜。
抱得如此的紧,全然不顾绿色的晶体的炽热,如果剑穿过来的距离够长的话,我大概会把它对Сhā进我的胸口,现在,连平时极其厌恶的,香菜那一头乱发也可爱起来,我把头埋进去,觉得这样似乎可以完全从这个世界逃开。
她的身体很柔软,也凉冰冰的,很舒服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平时就这么凉,还是因为……生命的……流失。更意外的,香菜身上没有她嘴唇上,或接近时带有的药香,而是可怕的接近腐烂的血腥味,这个味道不仅仅来自阿君打开的伤口,恐怕胸口的匕首更是元凶之一。
香菜不是可爱的女孩子,她永远都不是可爱的女孩子,反正我永远也不觉得她是可爱的女孩,但,祸害不是遗万年的么?我怎么可以,可以这么简单的就死了?
一点先兆都没有的就死了。
我眼睛好热,想流眼泪,喉咙很干,想大声叫喊,可就是流不出眼泪,发不出声音。
好……难受,从来都没有那么难受过。
现在,我该做一些什么?!
“好痛!”
我后面的头发却被猛然拉扯了一下,脑袋下意识的后仰,就看见香菜熟悉的要笑不笑的表情。
骗人的!
难得被耍了还会有惊喜的感觉在我脑海里出现,但香菜心脏上的伤口是不可否认的存在,她却依然满不在乎的,用平时的口气说道:
“放心……肺叶被穿透的痛苦比起心脏来可怕好几倍……所以我忍得住,不过时间不多了,心脏被刺穿,我不是妖怪当然活不下去。所以,我最后交代一下遗言吧!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呜,先吐口血……”
“首先,属于我的行李不许卖掉烧掉,安德你敢碰一个手指,我会在九泉之下咒杀你,不过其中可以用的,你们可以拿走;然后,我的尸体随便怎么处理都可以,要是合适做劳伦她们灵魂的器皿的话,尽管拿去;再然后……我的事情不许告诉父亲大人,就是抚养我的那个,不要让他伤心,还要替我照顾他,隔一段时间记得帮我寄东西回去,普通的土产就可以了……如果模仿得了我的笔迹的话,要写信……”
“呵呵,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啊!阿君,你要记得我,无论多痛苦,多难过,也不许忘记,是你杀死我的,所以不许忘记,也不许忘记杀死我的理由,懂了吗?这是我的报仇哟!安德,你头勾下来一点……”
“……”
我没有任何想法的依言行事,然后嘴上也微微一凉,是吻吧!和她的第三个吻,也是最后一次。
接着,香菜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响了起来:“我不行了,所以,说话是来不及了,直接用意识沟通吧!我要告诉你的不多,就是凭你那没二俩重的大脑就不要指望可以想出什么办法可以摆脱这些千年老妖怪的控制,不如乖乖的照剧本走,有时候就算按照剧本,但时间出现偏差的话,还是会出现失控的。最擅长掌握速度的盗贼啊,既然不能逃离,不如让他们伴随着你的脚步起舞吧!在眼看要成功之前,把他们的胜利果实偷过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别忘了,你是盗贼,不是什么见鬼的魔……”
到这里,女鬼命令式的话语完全结束,在她和我用意识交流的时候,冰凉的嘴唇早就因为体力不支而离开,暗色的只会计算人的眸子也早已闭上,留下的,只有依然残留在我唇上的血腥味,那是香菜的味道.
被刺穿了心脏,临死之前可以说出一大段感言的,似乎每个要牺牲的‘女主角‘都可以做到,但像她这么有精神,有精神到让人不相信她的死亡的,大概也只有这女鬼吧!
我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茫然的抱住香菜的身体,傻傻的看着阿君面无表情的脸。
“永远别忘记吗……真是最狠毒的报复呢!”阿君的目光却不在我的身上,空洞的望着前方,喃喃道。他终于注意到我的存在,想别开脸,却又大步上前,平时最讨厌和人有肢体接触的阿君,隔着香菜给我了我一个拥抱,和冰冷的香菜不同,他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如同初春里的阳光.然后,同样温度的气息吹过我的耳边,伴随着这一生中我所听过的,阿君最温柔的声音:“对不起。”
这不是一声对不起就可以了的。
感受到温暖忽然的离开我,再看时,阿君已经离开了我,顺便抽回了香菜身上的长剑,无言的走到骑士的身边。
他刚刚的行为,告诉我,他本人的意识是清醒的,绝对不是发烧发昏被控制。
抱着的香菜也告诉我,香菜是真的的死了,她的尸体还在这里,不可能假死诈死装死,连所有故事的通用情节--如果尸体没有找到,就不等于真的死亡的定律都不能符合。
可是,杀死身处于魔王和勇者之间的少女不是魔王的工作吗?而且我还不是真正的魔王,香菜这家伙,香菜这家伙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
或许在场的人还有谁想说一些什么,但我没有停留,径直向外面走去。
我觉得,去哪里都好……
身体里似乎已经有什么控制不住了。
***
***
大陆历845年,创世历7000年整,古雅大陆偏北遗忘之谷附近,形成黑色风暴,残余森林尽毁,形成了唯有魔物可以生存的不毛之地。这也是在上千年,命运之子封印魔界以来,第一次产生魔境。不久,光明教会宣称魔王正式觉醒。
当然,这种情况倒是蛮出乎意料的,那只小白竟然有制造魔境的能力,不过估计其本人也不知其所以然。
但我相当的生气--
好歹死了一个人,我遗言里也没有交代,你们不许报仇,不许自相残杀什么的。为我打一架会死啊!
尤其是安德,到最后都没有怪过阿君,令人不得不怀疑,他后来的发疯是不是只是伤心阿君跟其他人跑了而已。
如同欧阳所说,这两个混蛋干脆去BL好了,实在是他XX的。(所抱怨省略N句)
----摘自《香菜旅行记事》
第二十一部 一个人的旅行 第一章 偶遇+死灵魔法
遗忘山谷……当我在地势复杂的山林里转了一个星期之久,终于在遇到一小队冒险者,得知自己的位置之后,就开始不对自己可以平安离开这里抱有希望。
难得我会记住一个地方的名称,是因为这里和迷失森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它们的地理位置离了十万八千里不止,但据说都是千年前拯救世界的命运之子降临的血腥森林的遗迹,当年的勇者们就是从那里开始冒险,也是千年前的魔王最后毁灭的地方。当然,这些故事和我没有什么实际的关系,重要的是,血腥森林原来似乎就叫做迷失森林,同样作为它遗迹的遗忘山谷和迷失森林一样完全继承了它前身的特点--那就是有名的有进无出。
至于似乎整个家族都患有万年迷失迷路症的阿君家竟然会定居在遗忘森林附近,简直跟我住在迷失森林附近的小城里一般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就算真的不能离开遗忘山谷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即使离开了,我又可以做什么呢?
想到这里,我望了香菜一眼。她现在躺在巨大的冰块里,皮肤是死白色,隐隐可以看见下面的紫红色血管,可怕的长发缠绕在她的身体上,总体上却似乎与活着的时候没有过大的差别,毕竟以前她的状态就比活死人好不到哪里去。
但,活着的和死去的有着本质的差别。至少,以前我不用担心她会腐烂,而且以前我也不用背着如此一个大冰块行走。第一次成功的使用冰魔法,没想到竟然是为了保留香菜的尸体,可,保留了下来又怎么样呢?即使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放心好了,再走上两三天,就有一个村落,你可以在那里获得足够的补给。”
问题是我可以不迷路走到那个村落吧!尽管如此想,却不便说出来,只能对对方的好心建议闷笑了两声.
对方肯定没有看出我的困惑,爽朗的笑着把烤熟的事物递给我.不过我也没有希望一个野蛮人心思细腻到这个地步就是了.
我遇到这个冒险小队还真是蛮奇怪的,他们一共有十个人,除了热情友好的野蛮人卡顿以外,其他的统一穿着法师系的长袍,职业单一到没有配合性可言,难道作战时,就让这个野蛮人一个当肉盾,其他全部躲在后面施放魔法么?或许,我遇见了一个法师冒险观光团?不过这群法师似乎都有陌生人接触恐惧症的倾向,我也不好过多的询问.
“不过,要单独离开遗忘山谷还真是危险,你确定还要带着……”
这么和我说的,是法师中唯一不害怕和我接触的一位漂亮小姐,名字叫做戈丽,有着相当凌厉的苍冰色眼睛,不过看向带着香菜的我的时候,好像在看什么受了严重伤害的小动物的,充满了怜悯。事实上,我怀疑这写对陌生人抱有严重戒心的法师们之所以会我那么亲切,就是因为我带着香菜的尸体的原因。
他们大概把我当成了伴侣死掉了,已经半疯狂的可怜人之类的吧!
不过事实也差不多,虽然不是伴侣,只是同伴,但一个死了,一个和别人跑了,我竟然还没有疯狂,实在应该佩服一下我自己的神经线。
但我为什么坚持带着香菜的尸体?连我自己都不明白原因,只是不肯放手。或许,是因为香菜和活着没有实际差别的容颜,令我还抱着小小的希望,希望她会忽然睁开眼睛,要笑不笑的再次望着我!实在很难相信这个家伙会这样死去,更难相信她会就那么乖乖的去了死者的国度,以她的固执,就算变成我的背后灵,也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我才不相信,死神敢就这么把她的灵魂带走,所以,也许某天早上,她会不耐烦的敲着锅子,命令我快些起来,然后一起去把阿君找回来!
我的理智却告诉我这不过是我的幻想而已,香菜冰冷没有气息的躯体也这么说明着,可是……
“那个,啊啊,肉快烤好了,你还要吃吗?安德先生。”
大概是我的沉默吓着了戈丽小姐,她慌张的转移了话题,我则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解释。不过这位很有冰山美人感觉的小姐实在不合适做亲切的表情。
“恩,戈丽小姐,还有这位卡顿先生……”我还是顺应着转变了话题,奇怪的望着野蛮人和少女疑惑的问道:“我们以前见过,好像很眼熟……”
“有吗?”野蛮人痛苦的做冥思苦想状,对他,我却只是问问而已,如此大块的肌肉团,所谓野蛮人在我眼里似乎相差不大。
至于对戈丽小姐的熟悉感比野蛮人强烈多了,毕竟是位美女,难道是所谓前生今世的记忆?可她漂亮归漂亮,离我喜欢的类型还有一段距离。戈丽则对我的疑惑回以了一个同情的微笑,本来冷漠不常有感情的脸上越发表现出怜悯的神色,似乎我已经半只脚踏入了棺材。
我就落魄到了脸上都标注着不幸的地步了吗?
“对了,安德先生您是一个人……不,只和那位小姐到遗忘山谷里来的吗?你没有其他同伴了吗?”法师中颇有大贤者气质的最老者忽然颤悠悠的询问道。看来我的来历也很令他们好奇,毕竟遗忘山谷不仅路难走,比迷失森林多出来的特产就是五花八门,种类繁多的魔物野兽,现在我们的位置又在遗忘山谷的深处,没有足够的同伴的配合,想走到这里还真不简单。当初阿君是怎么从这种鬼地方平安迷路,迷路到我家附近去的,是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事情。
当然,眼前的人们大概不会想到我是用其他方法传送过来的。
而且我有其他伙伴也是事实,想到阿君往日旅行时漫不经心坐在篝火前,被映得有些妖艳的脸孔,面对眼前陌生的人们,我不禁眨眨了有些酸痛的眼睛,回答道:“他走了……已经不是同伴了……”
刚刚的声音是我的声音么,怎么好像要哭出来似的。我咬住了嘴唇,所有人却因为我的话沉默了下来,气氛异常的尴尬。
关于我的来历,在他们的猜想中,大概除了伴侣死去,还要加上被同伴背叛吧!还真是可悲,更可悲的是这根本就是事实。
可是在这尴尬的气氛中,戈丽的眼神异常锐利的从我身上扫过,然后又很平静而且同情的向我邀请道:“如果安德先生不急着离开遗忘山谷的话,是不是考虑暂时和我们一起呢?虽然我们还有事要办,但不会耽搁很久,有那么多人的话,或许可以帮上你的忙。”
帮上什么忙?这位小姐似乎热情的超过我对她的认知了……等等,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那么,恐怕认知也有限,毕竟所谓的熟悉感似乎是我单方面的。
心里如此想着,我嘴上推辞着:“可是,不会麻烦到你们吗?”
“……不会。”老者似乎对戈丽的提议非常的震惊,他动了动几乎被埋在白色胡子下的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接触到戈丽的眼神后转为了肯定的回答,其他的法师则轻声的讨论起来,野蛮人满不在乎的把一瓶烈酒递给我,他似乎在这种场合并没有发言权。
这么看来,这位戈丽小姐似乎是他们的‘领队’。
不过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也不要紧,现在的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的我,绝对免费接受一切挑衅。于是我对戈丽小姐点了点头:“麻烦你们了。”
于是,愉快的晚餐时间在各人暗藏心思中度过。不出所料的,我在深夜被刻意压低声音的讨论吵醒,戈丽小姐必须对她的同伴们作出解释,解释把我留下的理由。
可是法师们很难想象他们最低的音量对我这盗贼来说,是几乎在我耳边的讨论吧!或许他们知道,因为,该死的,他们说的不是人类的语言,从音调来看,是路穆说过的,虽然优美但却以难学出名的精灵语!
这样就算听见也和没有听见没什么差别,他们明明是人类啊,为什么偏要用那种尖耳朵的家伙们使用的语言。
好在还有野蛮人的存在,似乎他也学过一些精灵语,但无疑这种‘高雅’的语言对他来说,依然艰难了一些,野蛮人粗犷的喉咙根本吐不出这如同歌唱般婉转的音调,因此陆陆续续有个别单词传了过来:
“……魔武大赛……旅行……船……匕首……异状……”
这是什么和什么?我承认我简单的大脑实在无法把这些词语联系起来,不过我肯定和我有关系(废话)。不过,魔武大赛吗?野蛮人……戈丽……耶!?
这时,周围的空气似乎忽然变得浓稠了起来,压得我耳膜有些痛。这个感觉如果没有弄错的话,是……
“领域……谁!?”
终于有一个法师反应了过来,他大吼了起来。
但领域的弱点本身既是制造领域者,如果那么吼吼敌人就会出现,事情也就太简单了。
我正如此想着,像反驳我的想法一般,空气中却传来了女性的轻笑,不远的树枝上面,在赤色的月光下,出现了瘦削到令人担心她会不会下一步就被折断的身影,尽管背着光,但对我的眼睛不够成任何阻碍,那熟悉的脸孔几乎令我叫了出来——蓝斯!?
不对,真叫出来,会被殴打吧!童年玩伴蓝丝的妹妹,勉强称得上是我青梅竹马的雾舞小姐最深痛欲绝的,似乎就是我把她和蓝斯弄错,如果真对着她再叫出蓝斯来,她大概会立刻用领域把我变成夹心三明治之类的东西。
既然雾舞在这里,美丽的毒巫女贺莲仙絮小姐应该也离之不远吧!我兴奋得左顾右盼。
雾舞则根本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也难怪,出于盗贼的习惯,我找了最阴暗,最不容易发现的地方做为我过夜之处————不过她没有继续操纵领域,只是用我完全陌生的表情冷笑着望着下面的法师们,依稀带着蓝斯相近的冷酷。
她实在没有理由怪我把她和蓝斯弄混的,因为她和蓝斯实在过于的相象,尤其是在讨厌人类这一点上。
法师们似乎也不意外她的出现,或者说在领域开始施展的时候,就猜到了袭击者是谁,说明这样的攻击绝对不是一次两次。这倒和我知道的不同,因为在以前,蓝斯和雾舞的手下都很难留活口。蓝斯现在似乎依然如此,但雾舞开始改变了?也好,女孩子手上本来就不该沾染如此多的血腥。
“我记得坠乌是中立立场吧!如此一二再再而三的打搅我们的行动,女巫小姐们是否可以给出合理的解释?”
法师中一个还算英俊的青年如此说道,在这种情况下,还试图和地方理论,不知道是迂腐还是那种自以为冷静的类型。
雾舞根本就不想理睬,一个低沉却动听的声音却回答道:“这是我们的个人行动,和国家有什么关系?你有听过巫婆出来害人还要给解释的么?”啊啊,贺莲小姐,多么令人感动的再会啊!(人家根本就没有看见你)那么久没见,拥有嫩绿色头发的她依然那么美丽。只见这位美丽的小姐托了托白嫩脸上的眼镜,轻笑道:“不过,今天晚上的主角可不是我们----鲁安!”
“是。”
美人身后的又出现了一个美人,不明所以的打了个响指。不过此姝名字怎么那么像男的啊!而且长相也好像见过,而且老了点(此人见外传‘往事不堪回首中’),但美人就是美人,尤其是两个美人站在一起的时候,我几乎可以为了她们抛弃一切。
正在我几乎扑上去,投靠光明的时候(喂!),身边一声脆响,封着香菜的冰块竟然出现了一条裂缝,那双暗色的眼眸微微的睁开,向我望了过来。
对不起,我绝对没有抛下你的念头!!
我抱着脑袋就要往旁边窜去,然后想想不对,为什么我要道歉。而且,而且,香菜‘醒’过来了!?
还没有来得及欢呼出来,法师们的惊叫声就已经响起,在本来松软的土地上,一节节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来形状的骨胳爬了出来,重新组合向人们进行攻击。香菜的眼睛也完全的睁开,那不是可怕的似乎可以把人吸进去的暗黑色,而是肤浅的鲜红色。
不是……活过来了吗?!
我沮丧的跪坐在地面上,呆呆的望着香菜以生前根本不可能有的力量,突破冰块而出。
这,不过是死灵魔法而已。
会中这种魔法,香菜到底真的死了吧!
这里,绝望感完全控制了我,至于周围战斗则和我像两个世界的事情,直到香菜那双冰冷的手摸上我的脸,向我的喉咙摸去。
这双苍白的手,和以前没有区别呢!
这么死了,或许是幸福的?
第二十一部 一个人的旅行 第二章 躯壳+别人的忠告
“要是你甘愿被那个灵魂根本不存在,只是外壳的东西杀死,香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阿君?刚刚从脑海里传来的声音分明是他的,是心灵感应么?那么他也在附近?
我瞪大了眼睛,却无法寻找,因为我的喉咙还被苍白的双手紧紧抓住,难以呼吸。但我的目光落在那张熟悉的脸孔上时,心里却不由一颤,对,这不过是一个躯壳而已。即使在香菜最没有精神的时候,也不会露出如此空洞的表情,没有了深不可测的暗色眼眸,没有嘴角永远带着讥讽,更没有了永远不怀好意的笑容,根本就不是香菜!
即使是同样的身躯,如此飞扬跋扈,不讨人喜欢的女鬼始终只有一个,唯一的一个。
此刻尸体被控制,和主人不在家,外来者指手画脚的行为有什么不同,可以想象,没有经过她的同意,随意控制她身体的人一定会招来女王绝对的怒火,同样的,我这个不合格的‘看门人’也会因为没有尽到责任被怒火波及吧!
想到这里,我背后一阵发寒,手忙脚乱的想挣开,但死灵状态下的香菜力气似乎大了很多,我一时竟然没有办法,又不敢伤害这具身体。
可恶,不能呼吸了,你快放开。
“是!”
冰冷的手离开了我的喉咙,我大喘了两口气,置疑着我的耳朵,刚刚,我好像听见她,很恭敬的说‘是’?!
幻觉吗?再看看香菜,她却已经向其他人走了过去,准备攻击的样子。
“不行,你不能攻击他们。”香菜的攻击是没有什么,但万一她被人打伤了就麻烦了,至少我没听说过,什么药可以治好尸体上的伤口的。
“是!”
这次是真正听见了,虽然不是香菜本人,但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啊!恭恭敬敬的对着我,低眼敛眉的说‘是!’。
这一定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了。
我感动的几乎留下眼泪。(你的幸福还真是……)
“那个,我们就在一边看,好了。”虽然很想叫香菜跳两下,做个鬼脸,或者对我跪下之类的举动的,但考虑场合不对,阿君似乎在附近,而且即使没有灵魂,但那张脸依然令人生畏(这是重点),我暂时(?)还不敢让她那么做。
可是,我不惹麻烦,麻烦要来找我,当我转过身,发现自己已经被一大群,天知道是什么的骨头包围住的时候,实在想不出该有何种反应。何况不知道是遗忘山谷的物种实在太繁多了,还是这些骨头智商实在太低----估计是后者----这些骨头组合出来的东西实在超出我的想象极限,而且被这么包围着,我速度再快,也不能突破包围圈的样子。
“阿君,来救我!”我在心里呐喊。
“……安,你真的弄清楚我们现在的状态了吗?我不来杀你已经很好了……”阿君果然回答了,哭笑不得的那种。
但,会给我回答,说明阿君也没有弄清楚我们该怎么相处啊!轻轻的拉住一边香菜的手,实在觉得一切很没有真实感。
也许,阿君走到我眼前来,给我一剑,我才可以摆脱同伴的感觉?
“我会试试看。”
如此回答着,然后却是空荡荡的感觉,想必阿君已经离去。这是想要试试看的态度,我苦笑着拉紧了香菜的手,但她的表情依然空洞,这毕竟是没有灵魂的躯壳。
将这躯壳拉到身后,我面对着这些该死的骨骸,做出战斗准备。
但我真的不想和这种东西作战,该死,它们就不能离我远一点吗?
“咯!”
很统一的骨头响声,似乎对我要求作出了‘是’的回应,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众骨头依言离我‘远一点’。我狠狠的拧了下自己的脸颊,痛,那么不是做梦?
贺莲小姐的声音轻飘飘的响了起来:“鲁安,怎么了?”
“不,只是好像有点……”
他的话没有说完,戈丽发出一声很响的惊叫,然后在晴朗的布满星星的夜空中,凭空落下五道响雷,落雷之处似乎处理不完的骨头们瞬间化成了灰烬,带着雷光的青年精灵,面色冷漠的出现在戈丽的身边,将袭击她的骨头们瞬间化成粉末。
精灵使!?
我终于想起戈丽是谁了(才想起来?),以前在魔武比赛时和路穆比试的冰山美人儿----时隔几乎一年了,我忘记是正常的(……)。至于野蛮人大概就是出场不到一分钟,被阿君处理成粉末性骨折送去急救的倒霉鬼吧!也难怪他没有见过我。
不过在精灵的成功召唤之后,形势立刻逆转了过来,激烈而纯净的雷电对付这些骨头简直是游刃有余,现在到处是烤焦的痕迹。
“啊啊,跟了那么久,终于让我看到你们的精灵了,似乎还是最高位的那只。”对于骷髅的毁灭,女巫毫不在意,她拍手大笑了起来,浅绿色的眼睛满是兴味的盯住了那上位的雷电精灵,那是一个女孩在看自己新衣服的眼神,又如同厨师在看一只肥肥的火鸡的眼神,更像蒙沙在实验材料缺乏时看我的眼神。
傻瓜也知道女巫们为什么而来了,在元素精灵濒临绝种的现在,补捉与元素精灵签有契约的精灵使们,确实是得到元素精灵的最快方法。
对于对方露骨的眼神,雷电精灵仅仅是冷哼了一声,雷电不停的从空中落下,很显然的,他打算用雷电彻底的进行净化。
这是很正确决定,既然敌人的目的在于捕捉而不在杀害的话,那么领域只是为了困在他们而设立,为了保证元素精灵的成功获得,雾舞不能用她的压缩领域进行攻击,而即使再怎么厉害的女巫,能力都在诅咒之类的黑魔法和魔法毒药的使用方面,偏偏这两者要起到效果的话都需要长时间的准备工作,否则很难成功,那么眼下最有攻击力的,无疑是鲁安的死灵魔法。
所有人都知道,就某方面来说,死灵法师无疑是最强大的,何况还是从黑暗魔法之国坠乌出来的死灵法师?他们拥有最强大的亡灵军团,对于怎么控制这些骨头,他们显然比一般的亡灵法师们更有心得。
那么用雷电将一切会被死灵魔法控制的东西驱除,成了雷电精灵唯一的选择。
而在呆呆的站了几分钟以后,在我身边的一具小骨架子化成了灰烬之后,我忽然发现了他计划的不对之处,我把香菜拉了过来,说道:
“不行。”
无论是鲁安想继续控制香菜,还是雷电精灵想毁灭香菜,都不可以。
可当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不由在心底诅咒起来:果然,香菜这家伙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都是灾难的根源所在。
在诡异的沉默之后,贺莲小姐开口了:“那个,是香小姐吧!她,死了?”
我讨厌她的口气,虽然她是我喜欢的类型的美女,但用那种好像发生了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般的口吻说出别人的死讯实在是令人憎恶的事情。
大概是我的情绪表达了出来,贺莲仙絮笑着吐了吐舌头,缩到了鲁安的后面,雾舞则皱了皱眉,叹息道:“相信我,安德,除了你的同伴,所有人都会为这件事情高兴的,尤其是你准备做傻事的时候。”
这话是什么意思,实在是太过分了。
“你们,认识?”戈丽问道,法师们看向我的目光变得异常的危险,似乎随时打算把我处理掉的感觉。
“认识,但不算朋友。”我回答道,手心有点湿,但香菜那边传来的温度依然异常的冰冷,她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完全的局外者。
“她已经死了,你应该让她回归尘土。”雷电精灵似乎对我和女巫的关系没有兴趣,他在看了一会香菜赤红色的眼睛后,对我诚恳的建议道:“她生前确实是我所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孩之一,在我漫长的生命,像她这样的女孩也很少见到。但无论如何她的生命已经不再存在,你把她的躯体强留下来,只会令她的灵魂不得安宁,为了你们彼此,还是放手吧!”
“也是,她的灵魂似乎早就离开了。强留下去没有任何意义,相反的,如此强烈的意念还会加深她的罪,在转世的时候不能得到好的结果。”身为死灵法师的鲁安竟然也如此劝我。
“那个,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吧!你们不是敌对的吗?那么就继续下去好了,我不会打饶的。”只要别把注意力转移到我的身上来就行。
“我不能让可以使死灵法师施展力量的……人存在。”
“同样的,如果要继续下去的,我很可能要控制这位小姐。”
“可是,你们刚刚不是还很苦口婆心,很为我着想的建议吗?”我叫了起来。
“是那样没错,但那是道德层面的。”雷电精灵如此说道。
“嗯,战斗就是要利用一切可利用因素。”鲁安接着说。
然后这两个对手露出了惺惺相惜的表情。
我觉得头有点昏。
“右边!新叶。”雾舞忽然用童年昵称叫道,领域的空间感弯曲了一下。我很感激的望了雾舞一眼,明白她是创造机会让我套走。
于是我一把抱起香菜向右边猛冲,不过即使雾舞有心放我走,即使所有人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领域的空洞也不是说形成就可以马上形成的,何况雾舞的领域布置能力明显不如蓝斯,因此我按照她的指示冲过去的时候,觉得周围气压很重,似乎被什么卡住,身体向要扭曲变形。
我能做的仅仅是拼命的护住香菜。
然后我模糊的听见雾舞叫什么,然后背后有人揣了一脚。我带着香菜狼狈的摔倒在地面上,但总算从领域中解放了出来。
但看看黑暗的森林,我是不是应该在这里等他们分出胜负来呢?
我趴在地上如此想道。
背上却一重,一双小手拉住我的脑袋,欢快的叫了起来:“安安!”
对了,贺莲小姐在这里,雾舞在这里,舒这个小家伙当然不可能不在。我叹息着,抓住她的小肥腿,把她从我背后拎了下来,说道:“你在啊!”
“当然,偶和艾阿……姐姐在一起哟!没想到看见了安安。”
那个‘阿’似乎是打算叫‘阿姨’中途变成了姐姐的吧!那么十有八九是老女人,而且还是不服老的那种。
我顿时没有看看所谓的‘艾姐姐’是谁的兴致,但低柔却微带着一些笑意,神圣却有温柔的悦耳女音在我前面响了起来:“你好,安德先生。”
抬头望去,我先看见了一双美腿,不同于香菜天生的柔软长腿,这双腿显然经过充分的运动,很健美很有野性的感觉,倒是白色皮肤显得有些不相称,而且袖珍了点.再向上是同样袖珍而纤细的腰,相对身体相当丰满,却也同样袖珍的胸----就身材来说,比例完美!就是过分娇小一些,最后当我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的时候,不禁叫了起来:“啊!”
“怎么?不记得了吗?不久前我们在冒险者都市有见过的……”
“不,怎么会忘记了,你是和路穆在一起的……”当时,她好像没有说名字?
“艾伦妮塔,记住这个名字哟!我可爱的小安。”
在冒险者都市里见过的,和路穆在一起,拥有着羽毛般柔软头发和鲜血般眼眸的娇小美女,将细长的手指按在我的嘴唇上,充满诱惑性质的微笑了起来。
果然,那野性性感五官果然还是觉得在哪里见过。
最奇怪的是,第一次有种感觉警告我最好不要对这位美女出手.
第二十一部 一个人的旅行 第三章 要求+疑惑
虽然有感觉最好不要对这位艾伦妮塔小姐出手,但从理论上来说,我是不打算理会我的感觉的。因为从小到大我向不同的男人求了那么多次婚,它一点都没有帮过忙,所以我不认为这种感觉正确。
不过,即使我下定了决心,依然没有机会靠近这位小姐。一是因为舒这小鬼竟然如同考拉一般挂在我脖子上,死不撒手,另一个原因是我手臂上还挂着一个。
这个和依然是娃娃体型的舒不同,是一具发育成熟的身体,尽管头发长了点,还像蜘蛛网似的,但胸是胸,腰是腰,腿是腿。我开始严重置疑起那个死灵魔法来,为什么亡灵法师人已经不在这里,香菜依然还可以活动,而且还那么坚定的抱着我胳膊不放?
最要命的还不是这个,而是香菜的打扮,她至今保留着在阿君的过去拐骗过去的我那身打扮--事件接二连三的发生,她也没有备用的衣服--上半身还好,下面的本来就短的裙子还不知怎么破了,底下的‘东西’隐约可见,然后鞋子袜子早在血池就扔了,尽管她后来硬找益清要了一双,但因为不合脚,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说明白一些,就是香菜全身上下,唯一堪称优点,光看已经觉得罪恶的那双长腿完全祼露在外面。
露了就露了,只要在确认那双腿是从那脑袋下面的身体上长出来的,只要确认上面还缠绕着可怕的发丝,我可以比圣人还像圣人。
然而现在香菜面无表情的挂在我身上----灵魂已经没了,当然不可能有表情----那双腿却在我身上不停的蹭啊蹭,再加上我脖子上那小鬼,怎么看都不是可以和美女搭话的时候。
我只有懊恼的拉了拉舒,让她别拽得我脖子太痛,然后看了看死不撒手的香菜,向艾沦妮塔微笑道:“那个,这位姐姐,可不可以麻烦你一件事?我知道我才刚认识不久,这么麻烦您很过意不去……”
“什么事?”美人微笑着,眯起鲜红的眸子鼓励性质的看着我。
“那个……”
“嗯?”
“帮这丫头洗一洗好吗?”
我把依然抱着我胳膊的香菜向她那边推了推。
以前香菜头发可以撒着不梳,衣服可以几天不换,但澡却每天要洗,而且一天不止一次,如果哪天阿君忘记了叫她换衣服,帮她洗衣服的话,她一个时辰洗一次,洗得我这个给她放哨的人都弄出神经病来。
如果她知道,她胸口被捅了一剑,血流了一身,然后还一个星期没洗澡,这女鬼一定会抓狂的吧!
可是,我又不能帮她洗澡,无论她是死的活的,我可不认为看了她身体,然后还摸,不,洗过,我可以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我确信她的身体跟一级诅咒没有什么实际区别。
再说了,刚把我带出来的时候,我心里乱糟糟的,也没有顾得上那么多,等发现的时候,香菜身上的血已经凝固了,尤其是腿上的,估计要使劲搓才能搓得掉,然后还有味道……于是我立刻想到了腐烂的问题,把她做了冰冻处理。
冰冻的效果是不错,或者香菜本来的体温就低(都死了,你还指望她有多高的体温),腐烂是没有腐烂,也没有臭掉(你当她是什么……),可冰冻过的血液的味道依然不好闻,弄得我胃有点不舒服,确实该洗洗了。
艾伦妮塔的表情很微妙的顿了一下,又笑了笑,向香菜凑过去,直盯盯的看。
若是以前,香菜大概会要笑不笑的看回去,一直‘看’到那个望她的不知所以为止,但现在的香菜表情一片虚无,眼神像娃娃一般空洞。
“她是死了的。”看了半天,艾伦妮塔终于得出了那么一个结论。
“我知道。”我应道。
“她现在之所以还能活动,是因为死灵魔法吧!”望着香菜没有生气的表情,她继续说道:“虽然可以活动,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会继续腐烂,最后变成一副骨头架子。还是让她……”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我把她埋了呢?我咬咬牙,回答道:“我知道。”
“知道还……这么痴心?一点也不像那个家伙,他可是情愿死也……当然也不像我,像谁呢?”红色的眼睛诡异的望着我我,意义不明的咕哝着。然后艾伦妮塔再度笑了起来,对我眨了眨眼睛:“也不是没有办法让她不腐烂哟!比如把内脏全取出来,加入各种香料,再施加定型魔法,具体步骤好像还要麻烦些,但可以保证外表不变。”
“我对木乃依没有兴趣!而且,外表什么的是其次,我想保证她的完整,死凌魔法什么的也不是我施加的,”我看了眼香菜说道:“拜托你把她清洗干净,顺便处理一下胸口的伤口,然后我会用冰魔法把她冰冻起来……直到她从死亡国度回来。”
“复活?”娇小的美人讶异的望着我,好像在看一个疯子,然后仔细检查了一下香菜的伤口:“不可能的,心脏已经完全破碎,怎么也不可能复活。”
“那是因为您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不要说死亡,我想,即使她被囚禁在地狱的最底层,她都有办法爬出来呢!”
“……实在不像是夸奖……”
“不是夸奖,是实话实说。”
“是吗?呵呵,我是没有兴趣啦!不过倒真是长成了一个好男人,越来越有趣了呢……呀!”艾沦妮塔又说出奇怪的话,身体向我靠了过来,理应没有意识的香菜却把我往后一拉,使她靠了空,仅仅是手指擦过我的下巴,却有一道红色的火焰闪过,‘娇弱的’小姐惊叫了起来。
“你没事吧!刚刚,是怎么回事?”我疑惑的说道,香菜的举动姑且不计,我下巴应该没有起火的能力啊。
“……不,我没事。现在还是带这位小姑娘去洗澡吧!”
艾沦妮塔的妖冶的红色眼眸里似乎闪过了一丝什么,片刻后,她却又轻摸着自己的手指,若无其事的说道。大概是和洗澡有关,这次香菜相当听话的松开了我的手。
而看着她们向附近的水源处走去,打断我的疑惑一般,小舒抱着我的脑袋说道:
“仙姐姐知搞(道)怎么保存死掉掉的东西的新鲜哟!还可以让它们动起来说话。”
“真的!?”我惊喜的问,不过想想这似乎正是巫婆的研究领域,对于尸体和灵魂的了解,她们并不比亡灵法师逊色,反而更加的‘人性化’。说起来,当年的雾舞似乎心脏也被掏走了,她现在却还活蹦乱跳的,或许可以交流一下经验。(交流经验?)
“恩。对了,香菜姐姐为啥咪会变成这样啊!”小舒继续问道,一边把我的脑袋当成了什么障碍一般,整个身体勾在上面,把小脸倒过来,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好奇的问道。
这叫我怎么回答?
好在舒没有追问下去,而是傻笑起来:“不过这样更好,香菜姐姐不在了,小安安就是偶的哟!”
还轮不到你,想要我命的多着呢……把这小鬼揪下来,我则一头倒在有些柔软泥土上,在心里喊叫道:
阿君……阿君!!
看来就是心意相通,距离远了还是不能通话。不过我也真是不死心,明明看着一剑穿过了香菜的胸口,也明明看见阿君站在了敌人的身边,但就是很难死心。也许我带着香菜在这里转来转去,就是希望着可以把阿君带回去吧!
和阿君在一起的话,就是迷路也没有关系。
“傻瓜!”
“阿君!?”
我立刻弹了起来,巨大剑气从我身边划过去,周围的空间晃了晃,就听见雾舞叫了一声什么,领域开了。
不是我说,阿君这有点胜之不武,他早来了,然后大概还看了好一会儿。领域这能力呢,虽然可以随时随地的制造,但构架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等于临时造个异空间,构架的时间越长,领域者耗费的力量就越多,尤其是还有人在里面又是死灵魔法,又是召唤精灵的折腾的时候,他竟然等了那么久才动手,而且对方还是个女孩子,实在是太卑鄙了。
等等,不对,以阿君的个性,竟出坏主意的香菜不在的情况下,他根本就不可能等那么久,一定还有其他人在。
“你别管那么多,乖乖的回去。”
阿君凶巴巴的想法传了过来,就像在我身边说话一样。
都变成这样了,竟然还用这种口气对待我……不过还可以如此心平气和的想这种事情,我没有资格说他什么就是了。
至于阿君破开领域,似乎里面的形势不太妙,这里的不太妙指的是戈丽这一方,反正领域一开,各种各样的元素精灵冲出来一大片,带着法师就跑了。
阿君吩咐了一句‘快点离开这里’,似乎也走了。从头到尾我连他人都没看见。我可以肯定他也不在附近,我的感知再倒退,也不可能周围藏那么大一人都不知道,之前在雾舞的领域里还可以解释为空间的多层迭性质,但眼下剑气就成我身边划过,阿君却不在这个空间层面的事实说明,恐怕我的敌人里面有上位的空间魔法师。
在大多数上位空间魔法已经失传的现在,拥有这种能力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
有了这种魔法,我就可以偷到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好像不是这样吧!),空间魔法简直是所有盗贼的梦想所在啊!
不过,同样道理,敌人掌握着这样的能力,意味着我脑袋什么掉了都不知道。现在我这‘魔王’之所以没被杀死,恐怕是因为没有匹配的罪行,但如果我不按照他们的行事的话,他们也大可以把我处理,找一个听话的‘魔王’,反正只要是最强的半黑暗精灵就可以了。
难怪赫尔弥可以如此嚣张的对待我。
“最擅长掌握速度的盗贼啊,既然不能逃离,不如让他们伴随着你的脚步起舞吧!”
不愧是香菜,她说的果然是唯一的办法呢!?但拥有如此强大力量的圣骑士又为什么非要制造出一个预言,一个魔王,一个虚假的传奇来呢!以他的能力想要什么不能得到,何苦难为我们?!
我的疑问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安德,还没有走吗?”雾舞从树上落了下来,因为领域被破的关系,脸色有些苍白虚弱,她却顾不上这些,担心的望着我:“这次从看到你开始,你就一直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哭出来的表情……”我苦笑:“那么难看啊!”
“新叶……”雾舞对我的称呼再次换成了童年的昵称,她忽然抱住我,手指从我的发间滑过。
我忽然觉得好累,似乎真的几乎要哭了出来,面对香菜尸体时的无力,面对阿君不在身边的痛苦,眼睛好酸,真想就此在柔软中睡去,什么也不问了……
恩,柔软?
我脑袋动了动,真的很柔软,再抬眼看看了那张和蓝斯酷似的脸,我呆呆道:
“你真是女孩子喔!”也对,雾舞是蓝斯的妹妹,因为脸的关系,我对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蓝斯的’上面,仔细想想‘妹妹’确实是女孩子,而且雾舞发育得实在不错,实在很难想象以前和蓝斯同样瘦的她,胸部会变得如此‘伟大’。
“什么……”而雾舞的轻轻放在我脖子上的手却僵硬了起来,脸在一瞬间变得通红,然后一把把我推开,对我痛打了下去:“你一直没把我当女孩子看吗?啊,不是,你刚刚在想什么啊!色狼!”
那个,小姐,你在生气的话,还是选定一个理由的比较好吧!否则我不知道你生气的重点在哪里。
第二十一部 一个人的旅行 第四章 女巫的要求+莫名的火焰
“保持尸体的完整状态啊--很困难哎,她死亡原因是心脏破损,尸体本来就不完整,而且胸口肺部还存在着严重旧伤,更不用说已经死了长达一个星期,伤口已经出现腐烂了,还因为冰冻之类造成肌理的大面积冻伤损坏,要维持现在的状况不再损坏下去,可还真是个大工程。不过--”
“不过什么?”我着急的问道。
“只要代价足够的话,我帮忙也无所谓哟!”
贺莲小姐托了托几乎占大半个脸的眼镜轻笑了起来,不过美女就是美女,同样是要求代价,比起香菜那女鬼要笑不笑的表情,女巫小姐要可爱上一百倍不止.(脑袋发昏了?)
“代价?”
“仙紊小姐!!”
我的问题和雾舞的惊呼同时响起,不明所以的望了一眼叫出来的雾舞,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贺莲瞪给她的带有警告意味的一眼,被美女容貌填充的大脑终于微微的冷静下来。其实被骗了也无关紧要,只要对方是合乎我喜好的美人,这些年我被骗了多少次(这不是值得自豪的事情……),对象还大部分是‘公’的,现在面对的至少还是一只正牌美女,实在不会觉得冤枉。
但问题是如果被骗的话,为的不是我自己,而是香菜。那其中的价值就要好好的衡量一下,为了香菜那家伙落得悲惨下场,实在划不来,而且估计就算真把我自己卖了,香菜大人知道后还不会高兴,反而大概说我擅自处理她的‘私有财产’要受到她的惩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卖了我自己和她的‘私有财产’有什么内在联系。
于是我忙问道:“贺莲小姐可以说说是什么代价么?如果我‘可以做到’的话,我一定去做。”对,只限于可以做到的事情。
“按照惯例,是留下来帮我处理一些东西的。”贺莲小姐眨巴着眼睛似乎在寻思着什么,红红的嘴抿着,格外诱人。如果不是听她还有下文的样子,我几乎立刻答应了下来,可以跟在美女身边根本不能算什么‘代价’嘛!虽然听到‘处理一些东西’时,雾舞的表情有一些奇怪。后来我才知道所谓处理一些东西,就是诸如清洗尸体,给僵尸处理身上的绿毛一类的事情,我知道后心里一阵恶寒,大有逃过一劫的感触。
而眼下女巫小姐的表情倒是纯洁无比,咬着雪花般白皙的指尖,带着和舒类似的稚气说道:“我有欠艾伦妮塔大人的人情,你帮她做点什么好了。”
这当然没有问题,无论是贺莲仙紊还是艾伦妮塔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给哪个做事都一样。
我正寻思,胳膊一沉,原来是香菜。一头长发湿漉漉的,却也难得整齐笔直垂在后面,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袍,里面什么都没有,面无表情的继续坚定不移的挂在我手臂上,像只树袋熊。可也真是奇怪,我问过跟着女巫们的死灵法师--真没意思,这小子竟然是公的,所以名字就忘了--他的法术应该早失效了,不知道香菜身上为什么还维持着,而且还特别的粘我。不过据说我身上有很重的黑暗气息,可能跟魔王有什么关系。
话说回来,香菜变成了这样,我竟然没有魔王化还真是怪事,尤其是我第二人格那家伙不是说自己喜欢香菜么?
“已经清洗好了,不过死人的伤口我可没有办法处理,只是弄干净了,但可没有办法阻止腐烂。”艾伦妮塔慢慢的走了过来,妩媚的对我笑了一笑:“你要不要自己检查一下?”
“谢谢,那个,还是不要了……”望了眼在半透明的袍子下方若隐若现的胸口,我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不再多看,不过手臂上传来的触感却不会因为不看而消失,我从来没有如此清楚的意识到这女鬼的身材之好。不过所谓魔鬼身材魔鬼身材,这女魔头身材不好才叫奇怪。我吞了口口水,说道:“可不可以给她一件比较正常的衣服?”
说老实话,我倒想把她抱成棕子。
“不急,我先给她擦上香料,阻止她腐烂再说。”贺莲微笑着说道:“不过效果只有一个星期,你考虑一下我刚才的条件吧!”
“当然……”
手臂又被一拉,下意识的对上了那张苍白的脸,虽然空洞没有生气,但那张脸孔,那细长的双眸很成功的把答应的话吞回到了肚子里。然后,又想想,现在为什么还要怕她?反正……忽然在心头闪过的想法令我一寒,我仔细的凝视着香菜暗色的眼,企图从中间找出点什么。
先是死灵魔法的效果延长,然后反常的粘住我,还有两次在拼命的拉我的手,似乎打算阻止我的决定,加上香菜的鬼魂一直没有出现--我才不相信她会乖乖的下地府--搞不好这女鬼就和巫妖似的,灵魂还在已经死去的身体里,等着对我XXX(?)。
“放心,她的灵魂早就离开了。不过香菜小姐生前精神力过于强大,所以残留意识也比普通人来得强悍。甚至以意志的坚强度来说,很多勇者和贤人都无法残留下如此鲜明的痕迹,如果她会魔法,或者有神器的话,完全可以制造出和生前一模一样,思想想法相同的复制灵体来,这种事情,除了纯元素精灵,只有神灵可以做到呢!”贺莲用赞叹的口气说道:“就算是现在的样子,如果把身体完全修复,恢复功能,凭借着她的残留意识也可以重新成长为完全的灵魂。不过,恢复身体运作有点……”
“重新成长?我没有兴趣。我要的是真正的香菜。”
没错,重新成长的灵魂已经不是香菜,所以没有任何意义,现在的残留意识可以维持到她的灵魂归来已经很好了。至于贺莲小姐似乎想让我和她继续交易,以恢复香菜身体运作的建议倒也不是听不出来,但只要离开遗忘山谷,和蒙沙联系上,他也有这个能力做到。所以,唯一的问题惟独是香菜的灵魂去向,还有如何保证在离开这里之前,她的尸体的完整。
我的回答却令在场的女性全部郑重的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衡量什么,然后小舒一下跳到我背上,抓着我脖子猛摇晃:
“安安,泥(你)马上娶偶好不好。”
“和我完全不同嘛!是怎么教育出来的呢?错过了真可惜。”艾伦妮塔则如此嘀咕着更加意义不明的话。
再看看没有说话的那两个,雾舞一脸若有所思的望着我和香菜,作沉痛貌,见我看她,慌忙的转开脸,飞红一片,贺莲仙紊小姐就纯粹看见减价大拍卖的表情,眼神凶猛锐利。
我刚刚的话是被她们误解了,还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我奇怪的想。
这话题倒没有持续下去,一边吩咐雾舞取出香料,贺莲小姐一边简单把我求她做事的经过跟艾伦妮塔小姐说了一遍,眼睛里还带有类似做买卖般的计算,向我问道:“安德先生考虑清楚了,就直接和艾伦妮塔大人说吧!”
“哦……”我那时却怀疑的看着雾舞从行李里掏出个黑色的大瓶子取所谓的响料,空气里是一股怪怪的味道没有错,但离‘香’味实在有一段距离,而且所有的女巫都随身带着那么多保存尸体的药物吗?
艾伦妮塔却眨着鲜红色的眼睛向我走了过来:“嘻,小安拜托的是你,你却无端要他帮我做一些什么,仙紊大人你在打算什么主意呢?”
“大人的称呼可不敢当,我本来就是后辈,而且艾伦妮塔大人和安德先生的关系本不一般,为了以后的相处,我‘孝敬’您是应该的。”贺莲说道。
我和艾伦妮塔的关系?我怎么听不懂。
这两个美女却奇怪的笑了起来,令我有一种被人暗中买卖的感觉。
“可是,就是小安答应帮我做事似乎也不那么顺利呢!”艾伦妮塔没有让我多想下去,信步来到我的面前,作了一个拥抱的姿态,赤色的火焰便在我和她之间燃烧了起来,变化成一道火墙,异常坚定的把我和她阻隔开来.娇小的美女显然很不满这种待遇,她冷笑着念了句什么咒语,对着火焰一甩手,冰冷的寒气连火墙另一端的我都感觉得到,可以火墙却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甚至有金黄|色的火焰顺势卷住了美女的手臂,燃烧了起来。
“艾伦妮塔!”我惊呼道,但随着我的靠近,火墙毫不犹豫的向美人袭去,阻碍了我的脚步。
“这是……”
被焚烧者本人却丝毫不在意一般,抿着鲜红色的嘴唇,看着自己手上的火焰。
然而,伴随着金色火焰的越演越烈,在艾伦妮塔小姐几乎被火焰吞没的时刻,我感受到身边气息的不寻常转动,险险的一偏头,躲过了忽然刺过来的一击,雪白的双刃在空气中急转,第二攻击紧接而至,一个黑色的东西从空气中莫名其妙的出现。
潜行,双刃,还有连蒙面都不需要已经很难看清五官的黑色脸孔。原来是‘传说’中的黑暗精灵么?虽然据说我有一半黑暗精灵的血统,虽然说我也会黑暗精灵化,但还真是第一次看见生我的女人的同族,实在应该好好感动一下——当然,是在对方不刀刃相向的情况下。
火焰烧艾伦妮塔,却不烧他,不会是这家伙弄出来的吧!
虽然如此怀疑,心里直觉却否决了这种可能性,先不说那金色火焰看着眼熟,黑暗精灵和坠乌的联盟是现在人人知道的事实,他实在没有必要袭击和坠乌的女巫们关系甚好的艾沦妮塔,现在看起来倒不如说是因为艾伦妮塔无端受袭,对我进行的报复。
就算是有名的卓尔刺客也不过如此,我即使手上挂着香菜,我依然闪得轻轻松松。
不过如果艾伦妮塔小姐真又什么伤害的话,我心里也不好过,无论这火焰是不是因我而起,但佳人受难的事实足以让所有男人惋惜。
我在躲闪的闲暇,回头张望时,金色的火焰只在美女脚下留有余焰,宛如金色的莲座,小姐本人精神似乎还好,但浑身肌肤倒真是在火里烫过了一边,漆黑一团,黑碳一般,与袭击我的黑暗精灵一模一样。可是这皮肤对于艾伦妮塔实在如同天生,脸上五官间隐隐给人的古怪已经消失不见,留下的完全是接近妩媚的野性味道,张狂而且傲慢,却拥有着女祭司那种特有的神圣味道。
在那一瞬间,我猛然领悟到为什么第一次看见她时会觉得熟悉,黑暗精灵化时,面对着镜子,除去绿色的眼睛,我五官间哪一处不带有艾伦妮塔的痕迹,我的脸根本就是硬把那张娇小的脸孔上线条拉直了拉硬了,生硬的转化成男性脸孔后的产物。
金色的火焰只是还原了她的原形。
一旦有了这种认知,一旦确认她是黑暗精灵,然后再想到路穆和她在一起的奇怪表现,以及之后那只巨大的蜘蛛,我的嗓子像被什么卡住了,狂躁的想尖叫出来。
“母……亲……吗?”
可是在最终我也只是没有出声的重复了这个一直以来认为和我无关的称呼,手臂似乎因为分心冷不妨挨了一刺,刃上似乎还带着倒刺,疼痛从伤口迅速的蔓延,可是比不上心上的闷痛之一二。
我把我所有的注意力转到我的对手身上,泄愤似的踢飞了他的双刃,抱起香菜就往树丛中冲去,不想回头望那鲜红的眸子一眼。
“不想和她再说说话?”
心底有声音冒上来问我。
“不————”
我大声的尖叫道。
这世界到底是在怎么了,为什么在阿君离开后,我最不想面对的事情那么主动的找上我!!
但冷静下来,望着周围黑暗的森林,我不由苦笑:
结果,我最擅长的,依然是逃避问题的所在。
第二十一部 一个人的旅行 第五章 冰的出现+讶异的发现
遗忘山谷的早晨和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大白天也灰蒙蒙的树木把天空层层封锁,清早的寒冷和雾气倒是一点不少.无疑的,世界没有一个盗贼会喜欢早上的来到,其中当然包括‘散步’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我,什么新鲜的空气让大脑清醒起来之类的感觉我一点没有,坐在高高的树枝上我只想昏昏睡去,顺便把所有的问题全部忘记。
可是睡眠精灵虽然在我身边飞来飞去,但剧烈的头痛使我难以就此进入梦乡,而且即使天亮了,树下那群双头狼没有一只又撤退的迹象,还嚎叫个不停,我只能在心中懊恼,昨天晚上实在不应该跑得太快,最后竟然一头冲进狼窝里面去的.
唯一庆幸的是,我们的香菜女王正处于她‘人生’中最为乖巧的时期,所以我没有‘内忧’的干扰,事实上,要不是她眼睛还空洞的睁着,我会以为如此安静的靠在我肩膀的女鬼已经睡着了。
眼看着麻烦一时解决不了,我不再理会下面的狼群,抱紧似乎随时会摔下去的香菜,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冰,你出来吧!”
“……,小普,难为你还记得我的名字,虽然那名字并不完全属于我。”
作为我命令的回应,轻笑声在我身边响起,对方这种配合的态度反而令我有一些无所适从,基本上,我刚刚只是叫叫看而已。金色的火焰却在我的正前方跳动了起来,慢慢的形成了纤细美人的形体,五官也清晰了起来,如同如同跳动的火苗外层一般的眼眸,火苗内焰一般的浅蓝色嘴唇,上面燃烧着余焰的浅红色皮肤,由火焰直接转化而成,几乎已经在这个世界上灭绝的美丽火精灵,我的初吻对象,冰,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的身影带着半透明的感觉,证明了他已故的事实。
仅仅因为火精灵的皮肤是制造带火属性的防具的最好材料,它们遭到了大规模的屠杀。冰的同族也因此全数死亡,我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了想追回恋人皮肤的冰,并且陷入了驻定是悲剧的恋爱中,并在最后眼睁睁的看着‘她’微笑的离开这个世界,我随身携带的火焰匕首就是‘她’留下的遗物。(见外传水之心+火之情,第五部后)
也正因为那悲剧的死亡和火焰匕首的存在,还有他名字的简单,使我永远记住了冰的名字(最后那个是重点)。
当然,我绝对有理由相信,蒙沙那家伙是为了破坏我美好的初吻回忆,才造谣说冰是‘雄性’精灵的,绝对是造谣。
不过,为什么他似乎长得比我记忆里来得英气啊啊!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时候(别逃避现实),我有些呆的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是啊!先不说元素精灵有没有幽灵,如果他一直跟着我的话,早该出来了,更别说现在那把火焰不仅断了,交给蒙沙修理后,甚至连火焰属性都没有了……恩?火焰属性没有了,难不成是因为冰的灵魂从匕首上‘出来’了,但为什么冰的灵魂会附在匕首上?
我脑袋里的问号越来越多,冰善解人意的进行了回答:“我并不能算真正的冰,我是他留在匕首上的残留意识,就如同现在的香小姐的一些反应一般。不过因为经过冰火焰洗礼的你一直把匕首带在身上,所以我渐渐的有了人格。但虽然继承了冰的记忆,我还是要算是另外一个灵魂吧!”
“这样啊?那么,你为什么会在我的身边,既然灵魂已经独立产生,你大可以去做一些你想做的事情啊!”我奇怪的问:“没有思想的匕首我是可以拥有,但有了独立思考能力的你,我可没有权利再自称你的主人了。”
“小普果然很善良呢!但冰最后的记忆是属于的你的,所以我有守护你的义务的存在。况且因为我的灵体能量还没有足够就被蒙沙大人给提炼了出来,匕首中的能量源也被他拿走,我只能跟在经受火焰洗礼的您身边。”
……蒙沙那家伙,果然对我的匕首动了手脚吗?
我瞬间坚定了要离开山谷,去找蒙沙算帐的念头。
“换句话说,等你能量足够的时候,就可以离开我了,对吧!”我如此问道,对方现在已经是幽灵之下的存在,性别什么的已经完全不重要了,所以我不多问(……)。
“不,我现在是你的守护灵。尽管香菜小姐说她在的时候我不许出来多管闲事,但现在她……”
很好,原来香菜也参与了进去啊!我咬牙切齿的想,可看看香菜空洞的表情,我顿时失去了斗志。
可是:“守护灵吗?”
“你在生气我让艾伦妮塔小姐现出了原形?可是,我觉得有些事情你必须知道,而且你逃避现实的毛病也不好。”看来他和原来的灵魂不同的说法是正确的,原来的冰可没有这么严厉。
“不,我只是在想我们怎么离开这里而已。”确实,我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走出去。
“放心好了,我的方向感还可以,何况第六感本来就属于守护灵控制的范围。”
“啊?”
“所以,我不会让你迷路的。”
等等,这意思是不是以后我都不会迷路了?我泪光闪闪的望着冰。
冰却苦笑道:“不过这样离开女巫小姐们,香菜小姐的身体。”
“这个啊!如果这些香料真的有效,就不会有问题吧!”我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里面装满了不明液体。
就是守护灵的冰也愣住了:“你是什么时候弄到的?”
“商业机密。”我微笑着回答,答应帮美女做事是一回事,看到好东西就拿是另外一回事,我是有原则的人。
“现在就剩下帮香小姐上药了吧!”
“当然……”我取出怪怪的香料,面对着呆板的香菜的时候却愣住了。香菜身上还是薄薄的单衣,下面依旧是一丝不挂。相信已经死去的她不存在寒冷的问题,但,但现在的情况不是要我脱下她的衣服,然后把手放在她的胸部,抚摸!?(你非要说成这样吗?)我只好无助的望向冰。
冰却一点都不合作的说道:“守护灵是不能现身太久,所以,对不起了。”
“喂,等一下!!”
望着冰就这么消失,我几乎要哭出来,摸香菜的那里,会遭天谴长针眼的吧!那简直是一定的!
“……”
香菜却一点都不知道我的烦恼,无辜的靠在我身上,表情没有一丝生气。对了,现在她只是尸体尸体而已,就算做了什么也不要紧,我是为了她好,即使香菜再怎么对自己的外表不在乎,也不会想变成僵尸的样子吧!何况我也没有恋尸癖之类的恶心的爱好.
拼命的自我暗示着,我向薄薄的单衣伸出手去,然后闭上眼睛,用力一拉.
“嘶————”
下一步,布料裂开的声音证明了我行为的愚蠢,我痛苦的眯起眼睛,窥视着眼前的惨状。完全可以用衣不蔽体来形容的香菜让我有去撞树的打算,然而我这种情绪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她胸口的两处伤痕夺走了注意力。
很显然的,阿君在她心脏上开得那个口子比较吓人,香菜的血就是从这里被完全放光的,在无法流淌液体的现在,它呈现青黑的颜色,丑陋的收缩起来,和周围白得发紫的死肉映衬在一起,足以让人做三个月的恶梦。而这个伤口旁边,肺叶上那个伤处的切口则平滑的多,不仔细看,几乎会以为是过去留下的伤疤,尽管过去一直Сhā着匕首,每呼吸一口气都带着巨大的痛楚,但香菜却从来没有让我们想到它的存在。
这份可怕的意志力实在不像是女孩,不,普通人类也不可能的拥有的吧!
取出香料,我皱着眉头开始处理伤口,浑浊的液体落在她的皮肤上,点点的白色块状物体落了下来。
这是什么?我疑惑的想,放在鼻子上闻了闻,隐隐带着药味,这味道大概是一直被血的味道所掩盖我才没有闻到。但如果是药的话,几乎和香菜的皮肤合为一体的药,绝对不是最近才擦上去的,最起码在香菜死之前就已经涂了上去,是香菜自己涂的吗?可是为什么?有什么作用?
说起来,即使用冰冻住,香菜的尸体也未免保存的太好,虽然贺莲小姐指出一大堆的毛病,但死了一个星期,没有浮肿,也没有尸斑,在这并不干燥的林区实在不可想象。
难道……
脑子里闪过了什么?我再次仔细检查了香菜的伤口,就是平时Сhā着匕首的那个,里面并没有血色匕首的存在,可是相信香菜没有到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读心能力的程度吧!而且想起来,她手腕上的暗色纹龙手镯也古怪的不翼而飞。
最奇怪的是她最后收的那个小奴隶,雷修特怎么也吭都没有吭一声就消失了呢?
从当时的情况来看,冷雨应该知道香菜会面对的结局,似乎也提出了示警,可是香菜却执拗的前往自己死亡的所在,就某个程度上是相信冷雨预言的她的行动实在是太过于不自然了,香菜女王当然也不可能会想自杀,还是说,我被耍了。
按照香菜幽灵一直没有出现的情况来看,这种可能性非常的大,但我眼前的尸体是什么?
她脱下来的皮吗?
搞不好真是这样,那个女鬼实在已经脱离了人类的理解范围,脱一层皮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你当她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不知道香菜在打什么主意,但我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我知道匕首手镯和小奴隶之类的奇怪消失也许什么不能说明,可这一线的可能性让我这些天紧绷绷的神经完全松弛了下来,在大笑中,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对着这没有生气却张着眼睛望着我的尸体,我忽然感到解脱。
如果香菜只是想耍耍我的话,我当然不敢有什么意见,事实上还更好,反正有冰的帮忙,她自己也有上药物,我完全可以平安的把她带离遗忘山谷,然后交给蒙沙,还她一具完整的身体,静静等她的回来。就算香菜真的已经死了,我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冥府又不是没有去过,既然能把劳伦和格瑞斯的灵魂带回来,那香菜的也一定可以带回。
既然香菜的问题不再困扰我,阿君也不算什么,以香菜的尸体发誓,我拖也要把阿君拖回来,管他有什么理由!
然后我要他好好的给我解释清楚,这次绝对不能再被‘你问我我问谁’之类的话胡弄过去。
就在我下定决心,周围元素的不正常流动引起了我的注意,当上方响起电流的霹啪声的时候,我飞快的抱起香菜跳离。青色的电光在下一刻砸了下来,我原来所在的高大树木瞬间成了焦碳,顺便还连累了下面倒霉的狼群,焦木及烤肉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出来。
我则抱着香菜轻巧的在空中翻了一跟头,以完美的姿态落在另一根树木,向树下的少女问候道:
“戈丽小姐,偷袭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
“罗嗦,在幽灵船上就觉得奇怪了,你竟然是可恶的魔王,亏我还为香菜小姐的死亡而同情你。”负有正义感的精灵使小姐用苍冰色的眼睛愤怒的瞪着我:“也许根本就是你杀了她,而且还企图侮辱她的尸体,她现在的样子就是最好的证据!”
“真是了不起的误会。”我感叹道,不过手中抱着几乎全祼的香菜,在这位小姐眼中大概没有说服力可言。不过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又不是路穆那种‘女性至上主义者’,被误会成恋尸癖也无关紧要。大概是因为已经想通的缘故,消失久久的作弄人的兴致忽然冒了出来,我抱紧手中冰冷的躯体,轻嗅着有些干燥的暗色头发,用足了魔王POSS,坏笑着问道:“可是,你又打算怎么样呢?不会以为就凭你可以杀朕吧!”
“你……我才不会让你继续侮辱香菜小姐呢!我要按照大人的意思把香菜小姐带回去!”
戈丽大叫了起来,青色的雷电精灵冰冷的望着我。
但,按照大人的意思?
想得到香菜尸体的‘大人’是谁?
第二十一部 一个人的旅行 第六章 谎言+某人的人格
青色的落雷如同降雨一般不停的砸下,但远远没有密集到我无法躲闪的地步,相反的,即使带着香菜,我依然躲闪的异常轻松.
如果不在攻击我的同时还要维持着保护自己主人的防御性雷电网,雷电精灵的攻击应该更有成效一些。虽然他曾经把速度和我不相上下的路穆逼迫绝境上,可是不同于只是拉开距离进行攻击的弓箭手,盗贼在躲避上拥有完全不同的概念,我们可不会在躲闪的空隙还要计算反击的可能性,因此在还要分心保护主人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对我有实质性的伤害。
和元素精灵签订契约,作为人类的一方,精灵使的能力是有显著的提高啦!但精灵却因为主人的存在,实力不能完全施展出来。我眼前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我真奇怪怎么会有元素精灵自动和人类签定契约,精灵使家族的存在更是相当的不可思议。
不过对于戈丽如何成为精灵使的我毫无兴趣,不是怜香惜玉的路穆,敌人存在如此明显的弱点不加以利用,傻瓜也不会做。就算有雷电形成的防御圈,但从防守森严的地方成功偷出物品本来就是盗贼的拿手好戏,既然他们先来挑衅,我也就不客气了。
我的躲闪范围渐渐的扩大,装做似乎打算逃走的样子,而戈丽他们的目的是从我手中抢夺走香菜,自然雷电的攻击多数聚集在了我的前进路线上,企图封死我的路线。在这种情况下,相对的,我和戈丽之间的雷电攻击便少了起来。
我微微一笑,尽管攻击魔法不怎么办,但聚集元素还是做得到的,因此在我附近的一棵高大树木瞬间宛如遭到了大雨变得透湿,紧接着我狠狠的一脚踢了上去,因为我的行为有些莫名其妙,所以无论是戈丽还是她的精灵都没有反应过来,但因为长时间的雷电,树木本身多少受到了伤害,因为我这一脚,立刻向着戈丽的方向倾斜了下去。这时候如果是阿君来踢的话,树木大概已经完全倒了,我的力气却仅仅是让它碰到了戈丽的雷电网而已,不过不管树木是不是完全倒下,遇上那青色雷电绝对只有成为焦炭的碎片的下场。
可是因为树木已经湿透的缘故,在被劈碎之前,有一个导电过程,使得雷电网中断,这个时间对于其他人来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但我却已经足够。
在树木成为焦炭之时,我已经成功的利用无影神功冲了进去,戈丽小姐成了人质的所在。
“那么,我可不可以问一下,到底是什么人派小姐您过来的呢!”
将带爪飞钩的尖端对准少女纤细的颈,我微笑着问道。冰美人容貌的女子露出恼火的表情,把贝齿咬得格格作响,却不愿意回答。因为主人被我控制,青色的精灵只能无奈的在旁边望着,尽管刚刚为了胁持戈丽,把香菜丢在了远处,他也没有顾及的心情。
其实,他大可以利用香菜反威胁我的。不过因为有香菜是被我杀死的误会,所以排除了这种可能性吧!
话说回来,是谁让他们产生这种误会的呢?一般来说,犯人只有知道香菜死因的人……我冷笑着问:
“不会是光明教会的骑士大人吧!”
“拥有几百年历史之久的精灵使家族才不会听令于别人,而且教会怎么可能出现在平素关系并不好的四方领地上,你不要胡乱栽赃。”
戈丽立刻激动的反驳道,仿佛和教会扯上关系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但,光明教会和四方关系不好,我怎么没有看出来,那位千年骑士妖怪大人可是握有对四方北家家主的绝对控制权的啊!
百思不得其解之余,戈丽继续说道:“君先生和香菜小姐都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在幽灵船上的时候,我还羡慕你们的友情,没想到你不仅背叛君先生,还杀死了香菜小姐,更对香菜小姐施展了古·血誓约,简直没有人性!”
“你从哪里听来的?”真实的情况应该正好相反吧!还有,古·血誓约是什么?
“当然是君先生亲口说的。”
“阿君,亲口?”
后来戈丽似乎又说了什么,我却没有听进去。所谓的反咬一口,倒打一耙也不过如此,说出去,相信也没有人会怀疑,毕竟我是‘魔王’,阿君是‘勇者’,故事的发展完全按照传说的正规模式进行。但心底深处实在很难相信阿君,那个阿君会这么做。
栽赃这种事情与其说不屑如此做,不如说阿君觉得挥舞拳头要痛快的多。
而我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戈丽一手反握住我的手,向后一撞我的腹部,摆脱了我的控制,但我的反应比她想象的要快,因此并没有让她得以轻松的逃走,瞬间直起身体,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角,控制得十分精准的闪电恰好切断了少女的衣襟,雷电精灵大概作出了再怎么样也追不上我的判断,其后直接降下的弧色白光笼罩了他和他的主人,似乎是远程转移类的魔法。
“喂,等一下,我还没有问清楚古·血誓约是什么?”
我沮丧的问着不可能得到回答的问题,因为这个名词与我和阿君之间的血誓的联系性令人难以放心,无论造谣者是谁,我并不认为对方会说出一个毫无关系的名词来。
宛如掉着一口气般幽灵的女音恐怖的响起,忽然的回答了我的疑问:
“古·血誓约是指在拥有奴隶契约的基础上,主人强迫奴隶定下的非人道契约,虽然和血誓的称呼相似,但其实没有任何关系。因为这种契约具有非同寻常的残酷性,在几百年前,奴隶制度仍然存在的时候,此类魔法契约就遭到了严格禁止,并且因为契约本身的手续的复杂,而可以说彻底的失传,当然,并不排除长寿命种族还拥有记忆的可能性。”
“香,香菜?”
我惊讶的看着非常详尽的回答了我问题的香菜,可是她依然双眼空洞的站立在我面前,几乎和肤色一样苍白的嘴唇在作出解释后已经紧紧闭上,好像刚才的话语与声音完全是我的幻想。
“是残留意识吧!就像香菜小姐不久前的那个奴隶一样,虽然本来的思想和思考能力但不存在,灵魂也已经离开,但本能的还可以使用生前的能力。”我的守护灵冰在我脑海里说道:“不过实在难以想象没有魔法力的人类残留意识可以达到这个强度,我也花了将近十年才成型,如果不尽快找到香菜小姐的灵魂,恐怕残留意识很快会拥有新的人格,产生新的灵魂。”
“新的灵魂,很麻烦吗?”
“恩,因为是在躯体里直接产生,恐怕会占有这个身体,甚至变成巫妖……”
听到这样的判断,我顿时无语,在一般概念里,所谓巫妖是邪恶的死灵法师也要费尽心机,至少魔法要达到某个指标才能形成的不死生物,我们的香菜女王却可以不花费心思直接转化,果然是非正常的所在。
然而,我现在着急也没有用,灵魂不是说找就可以马上找到的,倒是可以使用生前能力这一点现在就可以利用。但香菜的拥有的能力,读心术之类的心灵感应能力建立在本身存在着思考能力的基础上,何况香菜原本就不能顺利控制,胡乱使用的话搞不好会被反利用,而魔法武技她是七窍通了六窍,剩下可以的就只有……
“按照她的状况,只能当成字典和百科全书使用了,对吧!”我沮丧的自语道。
“放心好了,如果是香菜小姐的话,厚度和内容的丰富性绝对超过一般的字典和百科全书,不,就是国家图书馆也难项其背。”冰轻快的安慰道。
“呵呵。”问题是一个容量最大的图书馆对我有什么价值啊?(你绝对需要的,绝对)
大概是听出了我口气中的不屑,冰继续道:“刚刚,她不就解释了你的的问题么?”
“倒也是……”不过就说法来看,那个古·血誓约既然和血誓是完全不同的魔法契约,也就和我无关,只是敌人为什么无端提起这个契约来,令人有些不解。
说到要先有奴隶契约在前才能实施的魔法契约,啊啊,奴隶?而且要带香菜的尸体回去?
一定是冷雨吧!古·血誓约搞不好就是香菜下在冷雨身上的!
这么想着,我问道:“古·血誓约在主人死后也不能解除吗?”
“是的,当年禁止这个契约的原因之一就是,该契约在主人死后依然具有强大的约束力甚至可以达到让奴隶自动殉葬的目的。”机械般的声音做出了回答。
我却有哭都哭不出来的感觉,慌忙回忆着自己是不是有和香菜订立什么契约之类的东西,按照‘字典’的精确程度,所谓失传的魔法契约恐怕对香菜大人来说是日常必备品,连死去都不放弃约束力,看来我以前还是低估了这女鬼的恶毒程度。在最不人道的奴隶制度存在的情况下,因为不人道被禁止,可以想象这个契约的可怕本质,至少我现在连实际的内容都不敢问。某人却毫无心理负担的进行使用,而且对象还是她最喜欢的正太类型----或者正因为最喜欢才使用?这个女鬼果然早就失去了人性。
不过看起来冷雨既然还在香菜的控制下,无论金光闪闪的圣骑士大人出于什么目的带走了冷雨,解除他身上的不平等契约都是不得不做的事情。原本我还担心我在成为货真价实的魔王之前很难再看见阿君,但只要香菜的身体在我手里,为了解决冷雨的约束,阿君被派来来找我是迟早的事情。
这是不是也是香菜的计算,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我就此深刻的明白,就算香菜真的死了,我们还是不能逃脱她的影响,甚至还在她的计算之中。
此刻,冰凉的手指再次抓住的我的手,失去了灵魂的身体没有骨头一般的挂在了我的胳膊上,白得几近透明的脸孔看起来还有几分漂亮,大概是因为生存时那种无时无刻不散发出的骇人气质消失的缘故吧!看着这张脸,相信,就算新的灵魂在这个身体里形成,也绝对不会再拥有原来灵体那独一无二的恐惧感。或者要是养得好,还可以养出一个乖巧的女孩子儿来?
可是,傲慢,讨厌,自命不凡,那才是真正的香菜。
真是,越回想香菜的性格就越觉得糟糕,那么为什么我还坚定的要原来的香菜?我又没有被虐倾向.
实在难以想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却感受到光滑的皮肤在滑过的感觉,我赶紧将上衣披在香菜接近赤祼的身体上,疑惑的望着紧紧抱住我胳膊的她,不禁喃喃的问:“已经没有人使用死灵魔法了啊,为什么你还站立在这里呢?想对我说什么吗?”
暗色的双眼没有焦点般的抬起,往日里似乎黑暗的把人吸进去的眼睛里清晰得映出了我的影子.不,那不是我,张狂的眉,冷冷微笑着的嘴,还有威严的绿色眼睛,那是我的第二人格吧?如同在幽灵船上第一次出现时那样,他在香菜的瞳中清楚的倒影了出来,然后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你不知道吗?只有吸收足够我们身上的黑暗气息,她才可以活动下去啊!所以她才如此亲近我们。
“不过可以让尸体维持活动,你还没发现吗?愚蠢的另一个我……
“我们离真正的魔王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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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又在作自打嘴巴的事情了~~~虽然想修改完再更新,但结果被说管挖不管埋~~~所以偶还是先结束它再修改....(以偶的人格的担保,结束了以后偶会有心思修改才奇怪~~~这书完蛋了)
第二十一部 一个人的旅行 第七章 自己的争论+阿君的变化
“呜--”
听到如此清晰的原本属于自己的声音,我悲鸣着,抱着肩膀跪在了地面上。
‘他’,第二人格的我会出现倒也不是奇怪的事情,事实上,在我看见阿君的剑刺穿香菜身体的那一刻,在我接住香菜冰冷的身体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身体内部有什么欲喷勃而出,带着巨大的愤怒和悲伤,我甚至直觉的感受到,如果那个东西出来的话,那么我和阿君面临的将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于是我逃跑了,于是当时我抱着香菜头也不回的逃跑了。
无论如何我也没有和阿君就此兵刃相见的勇气,不过因为和平时魔王化第二人格化的感觉都不一样,所以我把这理解我‘本身’对香菜死亡的强烈感情,以及濒临发狂的感受。我当然不可能让自己发狂,所以在离开阿君以后,我花了整整一天,把这种痛苦压制了下去,没有想到,现在它竟然带着几十倍的痛苦进行反噬,并且造成了第一次我和‘我’之间的交谈。
最终,在眼前一片黑暗之后,我看见了一双幽绿色的眼睛,带着轻蔑和不屑冷眼看着我,因为气质的不同,即使是相同的容貌,就算我自己也不会觉得那就是我。可是我和他的手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不是通常意义上的握住或抓住,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融合,我们的手腕相互接触,手本身已经完全融合成了单独的一只。
我下意识的甩手,就如同他明显的对我表达了憎恶一般,我也不喜欢他的存在,只是看见就觉得他是应该舍弃的一部分。
“没用的,要是弄得开,我干嘛把你拉进来,早占据身体的使用权了。”
用嘲弄的口气说道,‘我’冷笑的坐在下不着地上不着天的空中,金色的光芒使他看起来有点茫然,这时我的注意力才从对方无比巨大的存在感上转移开来,看到周围的金色字符,发现自己似乎在我体内的封印处。说起来,我第一次第二人格化,就是来了这里以后才开始的。
现在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我恼怒的看着他,问道:“身体的使用权?你想做什么?”
“小香被杀死了,你以为我想做什么?”听见和我一模一样的声音叫出那个恐怖的昵称来,我浑身不由颤抖了一下。
更令人担心的是那和我相同眼眸中的恨意,我沙哑着嗓子问道:“你要杀了阿君?”
“当然。”他冷漠的看着我:“伤害小香事小,但背叛我绝不原谅,难道你一点这种想法都没有?”
“没有。”我比较觉得伤害香菜事大,如果香菜真的是什么都计算好了,还活着或者可以复活的话,即使我什么都不做,阿君自然会为他的行为得到十倍以上的‘报酬’。想想阿君的未来,背叛我这点小事,我决定原谅他。
“可是万一小香不能复活呢?”看穿了我的想法,‘我’冷笑着问。
“不可能的!香菜才不可能……”被自己击中了心中最恐惧的存在,我狼狈的叫道,可看见那满是讥讽的眼睛,我心中一堵,开始强词夺理起来:“死了不能追回,还不如珍惜现在的所有(好白话,就不能说得有学问一点吗?),阿君毕竟是同伴,似乎也有苦衷,难道死了的香菜比较重要吗?我可不承认自己是重色轻友的小人!(你就是)”
“问题是他根本没有改正的意向吧!正因为是彼此了解的同伴,才可能成为最强大的敌人。而且我确实觉得小香比较重要,那只只有脸可以看的人妖早该死了……你那些耻辱的记录还不够吗?”
“人妖至少比女鬼要来得好,和那鬼女在一起,精气被吸光是迟早的事情!”这话说完我立刻觉得好空虚,重要的同伴是人妖和鬼女的我,争论他们中间哪一个比较好有什么意义。但无论如何的不正常,非人类,他们对我来说已经相当重要,我不能失去他们。(其实你也正常不到哪里去)
“是吗?”毕竟是只是我的另一重人格,当我觉得空虚的时候,‘我’的情绪也低落了下来,望着和我已经融合的手说道:“但是你曾经想杀了阿君吧!至少在看见小香被杀的那一刻,否则我和你不可能再次重合……”
“可能不生气吗……等一下,你说再次?”
“你以为我存在多久了?只是最近的事吗?”‘我’冷笑着回答我的疑惑:“其实我一直都在,但如果不是封印松动的话,我还真出不来。”
“……你什么时候在的?”
“在你第一次杀人之后,看着手上鲜血,然后对方还是好友的父亲,当然,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毕竟是蓝斯的老爹,想逃避的绝望和痛苦,在你想遗忘想抛弃的那一刻,我就存在了。从那时到现在,我也还保管着你想抛弃的痛苦情感呢!”
被封印囚禁着还承担我想忘却的事情,尽管知道是我自己,但我不由得同情他来。‘我’当然明白我的想法,他终于不再冷笑,口气和缓了一些:
“你也不用在意,反正负面情绪这种东西谁都有的,只是因为封印的存在,你的才被保留了下来,然后才有了我的存在,没有封印和负面情绪根本就不会有我的存在。而时间正好抹消这些的最好方法,本来我都快消失了的。”
“哦?”
“但和那只人妖开始旅行后,我的意识又开始清晰起来,当然,蒙沙的离开和蓝斯的不告而别有着过分的相似之处是原因之一,虽然表现得满不在乎,但你非常明白只要待在原地,他们认为你会安全的地方,他们就绝对不会回头这一事实吧!可是决定旅行后,阿君的存在又成了新的压力来源,他好战的性格总让你担心死亡的阴影……所以,把他杀掉是最好的结局,我想你也不希望我,另外一个不受控制的自己存在吧!”
为什么话题又绕回来了?我不满的说:“论压力,香菜那女鬼的原因更大一些吧!你不是……喜欢她吗?被在负面情绪中诞生的你喜欢上,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的所在。”
“胡说,难道你要承认你怕那女人吗?!”
“我……”
我终于知道了心结所在,在坚决不承认被一个女人使唤得团团转的情况下,见死不救还为虎作怅的阿君确实是最好的迁怒对象,也因为这次的事件,得到了最好的杀死阿君的借口。没有任何遮掩的表达我内心最真实最黑暗的想法,所谓的第二人格到底是……
“呵呵……发现了,知道了,好好想想,因为难得只有你‘一个’啊!”
在僵硬的空气中,熟悉的女音轻笑让人有毛骨竦然的感觉,‘我’猛然前进,连带我被拖行了几步,而声音起源处的金色字符后面却有一个影子飞快的闪过,走过去时又空无一人。
“幻听吗?”‘我’喃喃道。
被拉拽的我在奋力直起身子的时候,却发现在作为封印存在的金色字符下方有一根长长的,长到有点蜚疑所思的黑色……头发?这个长度的头发,只有一个人有。
我弯下腰,捡起那根头发,向‘我’问道:“杀了阿君替‘她’报仇?”
“……”
‘我’无言,只是叹息着去拉那根长发。
但一直以来的阴醴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猜测也得到了证明,香菜这家伙不管发生了什么,她一定在离我很近很近的地方。
然而她要躲起来呢?
我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一片鲜红之中,正紧抱住我的香菜。
我几乎大叫着想把她推开,然后觉得有些不对,猛眨了几下眼,我确定我回到了现实,抱着我不放的只是香菜的躯壳,可即使只是没有灵魂的身体,效果还是蛮吓人的。不过更吓人的是周围离我不到数尺的火焰,密密跳跃着形成火焰之网,似乎马上要把我吞没,而冰悬浮在我的身边,身体可以说是三分之二透明,大有马上消失的迹象。
在看看火焰的外面,我明白了现在的事态。
看来是戈丽失败之后,幕后主事者又派了其他人来夺取香菜,因为我的昏迷,冰不得不以自己的灵体为代价祭起火焰网,保护我们。
“冰,可以了,我已经没事了。”
听到我的叫唤,其保护范围已经大大超过守护灵权限的冰点了点头隐去了身形,火焰防护也瞬间消失,但敌人们却没有冲上来,任凭我站直了身体,然后他们中间分开一条道来,一位长发美人摇曳生姿的走了出来。
修长的腿,纤细的腰,圆润的肩膀上披挂着浅红色的斗篷,难得穿了胸甲,却更对比出了腰的纤细,略带卷曲的长发因为光线的原因变成了鲜艳的酒红色,没有必要任何束缚的在他身后飘飘荡荡,正因为这头柔软的长发,那张完美的简直是要最佳比例精雕细刻出来的脸孔多了一些平时没有的东西,比如……妩媚……。
话说回来,妩媚这个词就某方面不能算褒义词,虽然正常意义上是形容女孩,普通的女孩子还未必有资格用,但这个人明明是男人啊!
和男女装打扮简直是换了个人一般的蒙沙不同,眼前这个衣服是身外之物,穿什么都不能损其容貌一份,戴什么都不能改其气质半分。看着那张一年来日夜相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孔,我几乎哭了出来:“阿君。”
“什么?”
同样口气,漫不经心的回答,偏中性的柔和音色,谁说这家伙是男人的!?
刚刚还在强烈的反对杀了他的我,浑身无力,忽然觉得把这小子杀掉搞不好是最有意义的事情,他简直纯粹就是一祸水。
“把香菜交出来。”
祸水本人毫无自觉,娥眉轻挑,粉唇微翘——原谅我这么说,任何偏中性偏阳性的词放在此人妖身上是对该词汇价值的亵渎——举着剑对着我,估计当初问我讨要波吉也是这个神态。
可是香菜不是属于他的,更不能放到对香菜本就有敌意的圣骑士身边去,把依然抱在我身上的香菜向后一拉,我回答道:
“不可能。你……不改变主意吗?”
“……立场已经确定了不是吗?杀了你可是我的义务!所以,受死吧……”
阿君冷冷的说道,理论上可以互通心意可我一直难以听见他心中真正的想法。
抬头望了望天空,在看看举剑的阿君,我苦笑起来。
这该算运气好吗?
我昏迷了一天,夜幕已经降临的现在,本就是属于盗贼的时间不说,今天竟然还是难得的赤月月圆之夜。
平日也夺走所有光彩的银月连月牙都找不到,妖异的红色光芒染红了整个山谷,森林,连阿君的头发,服装也变成了那不吉的颜色。
可是和银月月圆的不适相对的,今天也是我状态最好的时刻,这血色的月光简直是我力量的来源,平日里的力竭身体耐性缺少根本就没有出现的可能,我的体力精神源源不断。
所以趁着这个机会,就算阿君不愿意,我也要把他带走,问清楚他的理由是什么。
我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真奇怪,兼于银月的症状,明明知道今天晚上是最不合适和魔王战斗的日子,怎么还要来呢?”
一个女音带挑拨似的说道。
我和阿君惊慌的去看时,却依旧没有想象中的那个人的存在。
第二十一部 一个人的旅行 第八章 心理防线+主人?
阿君好像不是来找我的……?
在他打我闪的折腾了将近十几分钟后,我发现了这个似乎很严重的事实。
本来,我以为阿君的目的和前面的戈丽一样,是为了把香菜的尸体带回去才来的,但是按照我对阿君思考回路的了解,就他从某人手中‘抢’走某东西,他的行为一向简单到先把那个‘某人’扁到生活不能自理为止,然后爽快的抱着东西走人,仿佛不对物主造成一点伤害就对不起‘抢’这个字似的。所以我可以把他打算带回香菜这件事情理解为他是来找我打架的。
而我一向不屑(?)于和阿君硬碰硬,再说带回香菜,就意味着他不能伤害香菜的尸体吧!我甚至做好了拿香菜当挡箭牌的准备----反正她现在是尸体了,就算这么做了她也未必知道(真的?),何况阿君既然可以找一堆人包围着这里,害我不得不一直抱着香菜,那么我发挥一下她的剩余价值也不是不可以吧!
可是没想到阿君依然不手软,不管对着什么,剑照常砸下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把长剑‘砸’出巨剑气势来的。在险险的回收了几次‘挡箭牌’以后,我终于发觉阿君对我还手下留情一些,面对着香菜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毁尸灭迹了。
奇怪,难道是我弄错了?之前戈丽的事件只是单纯的胡乱栽赃,其实冷雨并不需要把香菜的尸体找回去,解决什么‘古·血誓约’?还是说即使香菜变成一块一块的----不,大概在阿君手下连一块一快都难保留,只能以肉糊状态存在----被带回去也无所谓?
而且阿君不是曾经嚷嚷过香菜像他的……女儿么?杀死了也就算了,反正杀妻灭子的古往今来只多不少,连尸体都要毁灭就太狠了一点,好象平时只要被欺负的不是我,是阿君一样。
“因为魔王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所以才必须把你的命留下来。还有,现在这种状况,面对是你敌人的我,你不能有一些敌意么?这种程度的意识相通,哪怕潜意识有一些抵抗,就不能读到对方的想法了,所以,不要把你那个弱智的思考一股脑的给我看!”
阿君没有吼叫出来,而是直接用思想对我进行轰炸,这种交流显然要直观得多,不仅不伤害到阿君的喉咙,就达到了令我头昏脑胀的效果,他想法中不屑与恼怒的感情冰冷得再现了出来,总之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不过,原来如此,所以我不能读到阿君的想法啊!香菜只说是最低等级的感应,又没有使用说明书一类的东西,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做?潜意识的抵抗?这么麻烦的抵抗方式有什么具体的操作方法吗?
“麻烦?就算面对着不是敌人,朋友之间也有不信任的感觉吧!一点点就够了,心里只要有一点不情愿,我就可以不用再听见你白痴的思想运作了。”
这次,阿君是用声带叫了出来,饿根据他失控流露出来的思想,很明显的,阿君处于和我截然不同的想法中,我单纯的觉得只要他看见我的,我却不知道他的想法实在是太不公平了,而阿君那边则坚决不愿意在感受到我在想什么。
大概是觉得我的思考模式实在是太伟大了,所以他有点羞愧吧!
在我出现这种想法后,阿君的剑中途拐了个弯,直接奔我的脑袋而去。
我飞快的后退了几步,机敏的闪了开来。
“笨蛋,别站在那里!!”
这次阿君的想法非常直接的传达了过来,思考的跃动方式表明他似乎顾不上对我勾建什么所谓‘潜意识的抵抗’,懊恼与不满的情绪非常直接的传达了过来。其实,就算没有感受到那种心情,阿君也已经通过他的行为表现了他的懊恼,因为他的剑下意识的向下一挥,那是每次我惹他生气,他努力了半天,依然打不到我的时候,会做的动作。
出了什么事吗?
这时候,和阿君一起到来,一直如同木头一般的人群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我发觉身上的力量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顺着我的脚飞快的向地上流去。
“镜返之阵……”阿君似乎在解答我的疑问一般,把想法传递了过来。不过这种回答相当的消极,是从香菜那里学来的,一般是香菜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又不打算被我纠缠,就会弄出一个名词来糊弄我。
不过以前出题为难我的家伙现在已经是百科全书般的存在,于是我向那没有灵魂的躯壳问道:“什么是镜返之阵?”
“一千年前,有着恶魔法师之称的终级魔法师哥迪·F·西沙里尔所创造,属于魔法阵类别,其中搀杂了炎龙的战阵理念,以魔法师代替特定线条组成阵图,具有吸附他人力量的作用,黑暗系,所以在赤月之夜,效果最为鲜明。”
听到这没有感情的声音从已经死去的香菜口中吐出来,阿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要知道即使是死灵魔法也不能让尸体回答这种比较复杂的问题的,但我没有心情对他解释香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焦急的问道:“黑暗魔法,我就是魔王,按道理我的力量应该不会流失吧!”先前同属于黑暗类别的死灵魔法都对我没有效果的啊!何况是对我有利的赤月之夜,就算对方有加成,加成与加成相互抵消,也应该是平手。
“因为你还不是魔王。”
没有平仄起伏的句子从我问话对象的口中说出,确定香菜的灵魂真的不在这身体里吧!刚刚她说得话怎么那么听着像在讽刺我呢?
这时候,刚才还觉得满盈盈,似乎可以确定抓住阿君的思维的感觉瞬间消失,代替的是凌厉的杀气,然后翠绿的长剑对着我挥下,体力严重流失的我只能勉强护住香菜,腿上却被长剑开了个口子,炽疼的感觉瞬间主宰了我的意识,我几乎是靠着本能躲过阿君的下一击的。
阿君却没有因此放过我,他的攻击接连不断的攻了过来。
“本来我是希望你带着香菜逃走的,别高兴,我可不是为了你们。因为那只幽灵摆脱契约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你知道的,我有多么不喜欢他。但你却不走,那么只有在你抵抗力完全丧失之前,我装做意外把香菜的尸体处理掉了。当然,你现在要是还有力气,带着她离开也来得及。”
阿君在心里对我‘说’道。
我的心沉了下去。这样么?因为我还不是真正的魔王才不杀我,并不是因为我是他同伴!因为不想让冷雨解开契约,所以现在才要我们走,并不是不想和我们为敌!
可是,就算如此,我也不走,坚决不走!现在走就真的是在逃跑,没有战利品的逃跑是盗贼的耻辱(你以前不是常做么)。这并不是无谓的战斗,就算是死,我也要把阿君背叛我的理由问出来。
何况我就不相信阿君真的狠心把香菜变成肉酱肉泥。
作为回应的,阿君的剑没有的犹豫的划过,如果不是我竭尽全力的一护,香菜的手臂应该已经飞了出去,事实上,现在离飞出去已经不远,香菜的手只剩下一层皮粘在身上,就和坏掉的娃娃一般。没有生命的尸体当然不能治疗,我一直避免香菜的伤口增加,就是害怕现在的状况已经会被蒙沙宣告治疗无效。
如果真的找不回灵魂,至少得让她有个全尸吧!
阿君的眼神却没有任何情绪表达出来,和他的心一样,冰冷的拒绝着我。
“一定要吗?”
我的鼻音有些重,但不是想哭,只是感冒了吧!对,一定是的。因为我从以前就不是很喜欢伙伴之类的词,才和蒙沙以打闹,类敌人的方式进行着别扭的友谊。所以,我才不在乎的,一点也不。只不过他无端的背叛,我才要问清楚而已。
“这是命运。”
“也就是说你情愿遵从那个根本就是捏造出来的预言了?”
我抱紧了香菜,坐在地上愤怒的看着阿君,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
阿君面无表情的用剑在地面上划了个圈,回答道:“就是这样。”
“很好。”我咬了咬嘴唇,把香菜完全的护在了怀里。
“……魔王的候选人并不止你一个,如果是为了冷雨的话,‘那位’似乎情愿把你处理掉也要把香菜带回去,所以你最好还是放手。”阿君冷漠的看着我,似乎在寻找下手的位置。
“既然魔王的候选人不止我一个,那么为什么还要抓着我不放?”
“因为现在你的力量最强,或者,安,你可以选择舍弃掉力量和你的第二人格----反正你平时也不用----那么我们还是伙伴,你甚至可以成为消灭魔王的英雄。”
“然后去杀另外一个无辜的‘魔王’?还有,舍弃,怎么舍弃?把我给分裂了?”我冷笑了起来:“我不干----天知道那个骑士在计划什么?什么魔王毁灭世界,勇者拯救了,不过是一个剧本而已。他有没有想过万一失控了怎么办?要我成为魔王,你们真的知道魔王的力量有多大么?万一魔王的力量超过你们,足够毁灭了,最后你们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这是‘那位’的事情,我只负责奉陪而已,大概把性命搭进去吧!这是我们家族的责任”
“结果,家族的责任比我更重要?”
“……安,你的口气像是闹别扭的女人。”阿君微笑了起来:“你的体力差不多连说话的力气没有了吧!乖,把香菜给我,她至少可以交换你一段时间的平静的。”
我想咬人,他这是把我当什么了。
不过,阿君说得也没有错,我确实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望了眼怀中冰冷的少女,我冷笑了起来,点点头示意她面向阿君。而伴随着她的转头,阿君伸过来的手停在了半空,他后面,可以看见香菜脸的魔法师们甚至停止了咒语,叫了起来。因为本来扮相就和女鬼没有差别的香菜的容貌已经不能用简简单单的不正常来形容了。
她原本白得发青的皮肤隐隐透着黑色,没有血色的嘴唇变得鲜红,如同直接把鲜血涂了上去,而原来就暗淡无关的眼睛变成了和月亮一般的赤红色,周身的黑暗气息更是无可遮掩的存在。
简单来说,香菜现在离真正的巫妖仅有一步之差,当这份黑暗凝聚够负面的情感,她独立意识形成之后,身前不会任何魔法的奇怪巫妖就会在我们眼前成型,当然的,是在这邪恶女鬼的残留意识上形成,毫无疑问,这只巫妖会成为有史以来最恐怖最可怕的一只,不过,可能没有她原来的灵魂邪恶,那简直是一定的。
阿君却并不当心这个,他只是怀疑的看着我问:
“你在计划什么?”
不愧是以前的同伴,他果然知道我不会让非真正的香菜的灵魂使用这具身体,但会问这种问题,说明他已经不能读我的想法了吗?我开始排斥他了
“不,没有,是你的想法太乱,我整理不出来。果然,有用的东西是读不出来的……”阿君脸色不善的瞪着我。
“现在不是岔开话题的时候……”我狼狈的说道,并命令道:“香菜,力量展开。”
“是的,主人。”
“啊?”
“嗯……你,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听见往常令我畏惧的女音给出的回答后,我有了三秒钟的思想空白,阿君也愣在了那里,然后忽略我意义不明的命令,叫了起来。
他会有这种反应,说明我刚刚没有听错,是“主人”,主人啊!香菜叫我主人!
我激动得几乎昏过去,嘴里却机械的命令道:“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是的,主人。”
现在我的感觉与其用惊喜来形容,不如用惊惧更为恰当一些。
阿君则无声的冷笑,他手中的长剑瞬间变成了两米高的巨剑,精准的对准了我的脑袋,冲天的怒气即使不用心意相同也可以感应得到。
暴走了?决定把香菜变成肉泥的他有什么资格对我暴走啊?
在力量全无的我以为完蛋的时候,刚刚还微微嫌热的空气忽然降到了零度一下,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因为害怕对此反而敏感的阿君停止了行动,慌张的望着周围。
果然,像我所预料的,香菜从来说她没有力量,却不代表她不能使用力量,与其让身上的力量全部白白流失,我选择抱紧香菜,让力量尽量流到她的身上,拥有了魔王等级黑暗魔法力的香菜果然可以使用了。
香菜,琅缳家的长女,琅缳妍随的姐姐,所会使用的当然是同一系的法术。
而目前说见过的,琅缳家对于怎么招来鬼魂拥有绝对的心得。
那么,接下来就看阿君怎么面对了吧!
第二十一部 一个人的旅行 第九章 个性与能力+魔境的制造
声势浩大的凉风,后期夹带着若干鬼魂,好像正在甩干幽灵的洗衣机的----洗衣机?那是什么?我怎么会说这个词呢?----真正没有什么攻击力的,是傲慢却不中用的琅缳纤星小姐的杰作.
由纸扇扇动的微风,伴随着微风而来的鬼魂,铺天盖地的,可以用‘打‘来计算,但因为数目太多,且在光天化日之下,完全没有气氛的营造,虽然可以很快达到最终目的,但除了阿君谁也吓不了的,是琅缳妍随小姐的绝活.
根据以上两者,似乎可以勉强推断,鬼魂的召唤和召唤者的性格有着很大程度上的关联.先不说只会虚张声势的纤星与她那没有什么实际作用的旋风的异曲同工之处,妍随确实属于只重视所谓‘天命’,对于过程毫无兴趣的类型。
相比之下,在血红的月色中,周围温度忽然降至冰点,空间时间仿佛在一瞬间静止了下来,空气似乎经过压缩一般,变得粘稠了起来,不用说气息,连对面的人的说话都很难听清楚,周围明明有那么多人,却仿佛如同孤独的梦境一般,置身于人群中,自己却是透明的存在。普通情况下,这种近乎绝对黑暗的压力就足够让人恐惧,身体还无法自由的活动,唯一可以清楚听见的,是眼睛看不见的角落里传来的窃笑声和窃窃私语,什么东西凉凉的似乎从自己身边穿过,无法触摸无法面对,从内心深处自己蔓延开来的恐惧,绝对比出现在眼前的可怕幽灵更加有效果。
以上,是香菜,我们可爱的香菜琅缳小姐使用力量后,创造出来的效果。
即使失去了灵魂,就遗留下来的身体本身,对于能力的利用也无疑相当的恶劣。不过,在达成目的的过程中,尽一切可能折磨对方,确实是只有香菜才会做的事情。
面对着这种恐惧,普通人都无法忍受,更不用说,本身就有严重的幽灵恐惧症的阿君,他这次直接跳过了暴走的步骤,站着变化成了名为‘害怕’的雕像。
可这似乎只是开头而已,接受了我的命令的香菜,懒洋洋的站了起来,因为力量的使用,身边的黑暗气息减少一些,但带给人的恐惧感倒没有什么变化,那吸收光芒的黑暗长发和血色月光的组合,在眼下的环境中,本身就足以激起所有人最不详的想象。
面对着这场景,我倒有点期待,妍随小姐召唤幽灵时,舞动着纸扇的优美姿态在我的回忆中鲜明了起来,而香菜虽然造型恐怖了一点,但那双长腿却是无庸置疑的漂亮,就算是我也期待着可以看见这双美腿舞动起来的样子。但在这之前,我小小的活动了一下身体,因为阵法的停止和香菜的幽灵召唤,还有赤月的影响,我已经恢复了一点点体力,虽然微不足道,可我已经有把握抓住其他人被香菜召唤出来的幽灵吓坏的当口,一把拎住石化状态的阿君迅速逃遁而去了。
然后香菜如我所期待的,轻抬起了一只赤祼的长腿,接着——狼狈的栽在了地面上,毫无疑义,她刚刚踩到了自己的头发。
这时候,我发现了我的愚蠢,期待运动神经全无,体质差到连被我抱着跑都会想吐的香菜跳舞,还不如期待猪会爬树更加的实际一点,那些美腿会长在这只女鬼的身上,果然是暴殓天物!
没有灵魂的香菜倒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丢脸----估计该女王就是灵魂在这里,也不会为踩到自己头发而摔倒觉得有任何不妥的----她缓慢的爬起来,展现出高贵的女王气质,轻抬起手,血腥味和什么腐烂的味道开始在空气中蔓延出来,地面似乎有生命般的蠕动起来,脚下是恶心的柔软质感,和我以为的召唤鬼魂相反的,继承了香菜意志的躯体似乎吓定决心要把对手从精神完全打垮。
不把自己的实力完全展现出来,尽量留有后手也是香菜的习惯之一。
但如果把阿君弄到崩溃就有点过头了,所以在我打算制止香菜再继续恐怖气氛的营造的时候,什么东西飞快的从空中划过,新鲜的空气伴随着流了进来,给人以恶梦将醒的预感。
“……安德先生,这样利用姐姐的遗体,你不觉得过分了点吗?”
外貌和香菜一样,却给人美丽清洁感受的少女轻巧的落在阿君的身边,即使是血色的月光也没有给她银色的长发染上一丝异色,不满的指控着我的行为,甘甜的香气从发际间的浅金色桂花中传播开来,打破了香菜关于死亡气味的营造。
明明是双胞胎,为什么气氛会相差那么多呢?
带着这种疑问,我对那位小姐苦笑了起来:“怎么,这次妍随小姐您是站在我的敌对立场吗?先声明,香菜不是我杀的。”
“……我知道,在有冷雨的预言的情况下,这个结局可以说是姐姐自己的选择,所以无法责怪任何人。”妍随有些悲伤的看着呆立在那里的香菜,摇摇头说道:“帮助勇者,取得光明教会好感,是我琅缳族的决定,毕竟这关系到我们所支持的帝君候选人的将来,所以这是身为琅缳家长继承人的我无可推卸的责任。说句老实话,在姐姐死去的现在,你们之间的事情已经不会涉及到天命的改变,和我族无关了。”
“也就是说,帮助那一边,是出于政治考量了?”
“对,这次的炎龙族长继承者可以对我们的支持者造成影响那位,选择了光明教会的对立面,坠乌的协助,所以我们必须找到足够对抗的势力。不过,魔王您要是觉得无法和光明教会对抗的话,坠乌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何况你和他们的关系似乎不错。”妍随小姐对身为敌人的我给出了中肯的建议。
“不错?”所谓的母亲在那一边,似乎真的不错吧!我继续苦笑,尽管对于炎龙内部的继承人纷争毫无兴趣,可为了了解我敌人的底细,我还是问:“对了,支持你们那位候选人的多吗?”
“一半的一半,也有虽然支持,却不愿意和外族合作的。比如欧阳家。对了,但已经决定和你敌对的现在,请您转告欧阳尚响郡主,她再不回来的话,会让她家族的立场很尴尬。顺便一说,坠乌那边的是东方家的支持候选人,哦,东方家的您也见过吧!就是东方明的家族,好像把和萨国的合作搞糟,不得不和坠乌联系在一起的就是他。”
不愧是香菜的妹妹,虽然嘴上告诉我可以投靠坠乌,一边却不动声色的告诉我这边可能会有立场不坚定者(欧阳)的存在,并且‘顺便’说出东方明这个不可靠的家伙来打击我,简直在奉劝我束手就擒一般。想从她这里套有用的信息,实在是我的错误。
于是我不再和她在这种话题上纠缠下去,直接问:“你是来带走香菜的?他们可是杀死她的凶手。”
“我知道,不仅仅光明教会对姐姐的遗体有恶意,就是我的家族也……但既然姐姐已经选择了死亡,说明她放弃了。”妍随再次失望的看了眼香菜:“结果姐姐也不过如此,亏我还想和她战斗看看的。但放弃了自己生命的人没有资格抗议自己的遗体遭到什么对待。”
这和她刚刚指责我利用了香菜的话相矛盾吧!
我愤怒了起来,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认为香菜是放弃了,她没有放弃的理由不说,以她那女王的性格,在没有真正结束前放弃,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可耻的事情。何况我才不认为她真的死了。轻拉着香菜,我冰冷的对妍随说道:“我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她的。”
“是吗?”妍随轻笑道,这次她连纸扇都没有拿出来,轻轻一挥手,大量的鬼怪就钻了出来.
“香菜……”
“是的,主人。”
没有了灵魂的躯壳有没有智慧我不知道,但香菜就算只有尸体也比一般人要聪明,还没有等我下命令,她已经心领神会的拍了拍手,和妍随的鬼魂相对抗的,阿君带来的魔法师站了出来,到这时,所有人才发现,在刚刚以为单纯的恐怖气氛营造中,香菜已经利用幽灵控制了一部分精神脆弱者的身体。
在接下来,以这些人为掩护的,各种各样的幽灵冒了出来。和妍随多年收集的固定班底的强大鬼灵不同,香菜召唤来的只是遗忘山谷的土著产品,种类从兔子到魔兽,大大突破了我所知道的幽灵种类极限,尽管质量参差不齐,当做为本地特地,跟外来种族的较量很值得一看,何况香菜的精神力本来就异常的强大,单就控制方面,似乎还比受过特殊训练的妍随强一些.
唯一不足的,是香菜的魔法力来自我这边,当她把力量消耗光的时候,恐怕连本身的活动也无法支持。
我对这个不足之处到也相当的满意,因为就这样把我灌输进去的力量消耗掉,我就不用担心香菜变成巫妖了。
现在是抓紧时间,在妍随被香菜压制住的当口,趁着下一个援兵还没有的时候,把阿君拖走。他已经被香菜吓呆了,所以应该相当的容易吧!
抱存着这个想法,我也如预料的轻松的靠近了阿君,但在我抓住他手腕的那一刻,阿君的手一翻,我的胳膊就呈现不自然的扭转被弯曲到了后面,我慌忙收缩骨头,企图摆脱控制,阿君的脚一扫,我还没有来得及调整身形,抓住我手腕的力变大往下一压,本来就体力无几我便被压到在地面上。
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失误,平时除非不小心或者我愿意,被阿君打上一两拳是常用的事情,但因为一方面阿君也有手下留情,加上他体型纤细,所以我把把阿君拖走的任务看得太简单。仔细想想,阿君那个力气,就算他不反抗,站在那里我也未必拖得动他。
倒是我自己,如果一旦没有闪避优势的话,被抓住的话,被怎么样都有可能,就像现在的局面。
在挣扎了几下无果后,我着急了起来,给香菜的魔法力无法再生,香菜可能支持不了多久,我如果被阿君这么一直压着的话,到时候不仅拖不走阿君,香菜也白送出去了。
说起来,阿君不是不想让冷雨的契约解开么?就这样放点水给我不好?
知道阿君可以听到我的想法,所以在心里大声恳求着,顺便多抛几个‘媚眼’增加效果。
可是阿君没有反应,或者说,他从刚刚就十分的奇怪。他漂亮的脸依然扭曲着,保持着被吓呆的表情,连眉毛也没有动一根,如果我不反抗的话,他的动作就相当迟缓,比香菜更来得像是僵尸。
阿君会变成这样肯定和他要背叛我有什么关系!作出初步的推断后,我发现这个推断对现在的情况没有丝毫的改善,在吸了两口气之后,我的目光顺着阿君的身体望去。不时我说,现在我们的姿态实在是很XXX,简直可以说是强Jian的基本姿势之一,不过压在上面的是见色起异的那个‘色’,而且还是男色……我现在想换个位置!
当然,现在的情势不能让我胡思乱想下去,看着阿君我苦笑道:
“对不起,阿君,请原谅我。”
“啊?”
刚刚那一瞬间阿君的表情是不是恢复正常了?这个疑问虽然冒了出来,但我的身体已经按计划的行动了起来,我的脚狠狠的踹在那个……会很疼很疼的位置上面。不管脸再怎么人妖化,但阿君毕竟是个男人,他的脸色一下变得铁青,手也没能支持住身体,直接倒在了我的身上,发出了一系列谁都听不懂的咒骂。
该死,这种时候他不是应该痛得滚开来了吗?至少那些女孩子的防狼手册上是这么写的(喂!你怎么会去看那种东西……),可惜阿君骂归骂,手却紧紧的抓住了我,像要把我给他的那份痛苦分享出来一般,我的肩膀一痛,就听见了什么碎掉的声音。
现在我也疼得想昏过去了。
可是越过阿君的肩膀,我却看见香菜跪坐在地上的画面,支持她的力量已经快耗尽了,不久她可能就会恢复尸体状态。
不行,我得快点过去!
可是,难得我忍住剧痛救人阿君却不合作,他现在可以说是用抱的姿态,估计盘算着他一用力,我会马上变成油条的形状。不过也难怪,我踢得位置实在太狠,阿君的怒火已经不是可以控制得下来的了。
“……杀了你!”阿君在我耳边低吼道。
凭借我的力气,根本不指望可以摆脱控制,但看见香菜已经软绵绵的趴在地上,那个四方中属东的,叫做东阴什么的男人冒了出来,准备把她拖走的时候,我还是拼命的挣扎了起来。
让开,香菜要被抓走了!我在心里叫喊着。
你忘了我也是来抓她的吗?阿君的思绪似乎稳定了下来,但看我的眼神依然异常凶狠。
那至少让我起来吧!我们两个这样子像什么?我在心里嚎叫。
要是我站得起来早就起来了,XXXX的,要是有什么后遗症,看我不把你XXXXX了。今天以前,我一直不知道阿君的词汇表达能力有如此之强。
“等一下!这位是我的姐姐,所以我不能就这么把她的遗体交给你们。何况姐姐的死和你们有很大的关系吧!”在我着急的时候,妍随却开口制止了那个男人的行动,看来在香菜的尸体处理问题,敌人内部还存在着严重的分脏不均现象,也或许是妍随小姐对自己血亲尽得最后一点力量吧!
“……那么,只要这个女人的内脏就好了……”在短暂的静默后,东阴冰冷的提议到。
只要内脏?这和分尸有什么区别,阿君轻皱起了眉头,妍随的表情更是冰冷无比:“文公子,您祖上也是炎龙人,您应该知道尸首的完整回归对一个炎龙人来说有多么重要吧!”
“……那么直接和您的家族谈谈谈如何?据我所知,这个女人一直在被郡主您的家族追杀,就算你把她的尸体带回去,可不可以葬在祖坟都是一个大问题,相信更没有人愿意为了抢夺她而得罪我们大人。可以同意只带走内脏已经是我私下的让步了。”
东阴冰冷的回答,妍随则咬住自己嘴唇,默认了对方的话,于是东阴很爽快的抽出剑来,准备破开香菜的尸体。
“快让开!”我失声叫了出来,绝对不能让香菜死后遭到这种侮辱。
可是阿君的表情不稳定的晃动了几秒,把头压在我骨折的肩膀上,闷声回答:“不!”
“你……”
“别忘了,我是你的敌人。”看不见阿君的表情,但他的口气异常的坚定。
这时候,确确实实被阿君舍弃了的感觉冒了出来,看见香菜被杀时,也许是打击太大,也许是香菜太过于强势,强势到我基本上以为她是不死的,所以反而没有什么真实感。可是眼下,看着香菜的尸体遭到别人的侮辱,阿君却不仅不动,而且还限制我的行动,我真的恼火了起来。
在以前,香菜要是被欺负的话,先出手的绝对是阿君。
几天以来的压抑排山倒海般涌了上来,我恼火的握紧了拳头,那只手恰好是和第二人格融合的部分。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一牵一拉,随后有一个声音似乎在问我是不是选择融合。
当然,阿君先放下,单单可以救走香菜的话,我什么都答应!
我在心中如此回答,然后就开始为这个回答后悔,什么融合,实在是太他XXX的,倒不是说融合的过程的过程很痛苦,相反还非常的舒服,或者用快感来形容才对,但我怀疑把男女做那种事情形容为‘合为一体’的家伙搞不好就双重人格融合过,否则这个感觉怎么那么像。
这两种感觉因为过度的相象而被联系起来,我又不是自恋狂,即使只有瞬间,剩下的只有恶心了。
但在融合的同时,肩膀的疼楚也消失了,刚刚还没有半分力量的身体再次充满了体力,似乎什么事情也可以做到。
可是很明显的,我没有魔王化,虽然魔王化过程是不知不觉的进行,但魔王化后最基本的意识‘我是最强大的’的概念没有产生出来。
“安,你……”
尽管如此,阿君却觉察到了我的不同,只见他惊慌的抬起脸,在那双栗色的瞳眸中,我看见了一双绿色的眼睛。
正如前面所说,我没有自恋倾向,但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当然平时我的眼睛也炯炯有神(是吗?),可眼下那种绿色已经不能用什么具体的实物来形容了。其中的光辉夺走了一切的存在感,至少在阿君眼睛的倒影中,我的脸在这绿色的光辉中是模糊不清的存在。
漂亮,却可怕。
即使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打断对我自己眼睛的恐惧的,是妍随那边传来了惊叫声,向周围一看,本来因为香菜力量的消失,被妍随的幽灵反过来压制住的鬼魂们再次活动了起来,甚至开始了再进化,连小兔子都长出了尖利的牙齿,而更可怕的是被幽灵控制的魔法师们,他们显然是魔化了,头上竟然长出了利角。
最令我吃惊的是,只要我目光扫过的地方,绿色的火焰就冒了出来,高大的树木瞬间坍塌下来,有些在毁灭的过程中直接变化成了具有攻击性的妖物,而绿色的沼泽也无声无息的扩展开来。
魔化?!
我惊讶的看着这一切,魔王化的不是应该是我吗?但这一次为什么是周围环境魔化?
不过魔化显然是按照我的意识进行的,因为新长出来的魔化植物不仅夺回了香菜,还把她保护了起来。
“走开!”
这时,阿君对我的挟制忽然一松,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阿君的手却掐上了我的喉咙。
叫我走,又要杀我的行为是怎么回事?
但瞬间的缺氧打断了我的思考,在阿君的力气下,捏断我的吼咙和捏死一只蚂蚁没有实际的差别,可是传说中魔王的恢复力似乎也是真的,因为在昏迷的同时,清楚感觉到了颈处器官的再生。模糊的看着暗色魔化植物的长出,我有绝对的预感,这里不是我的终点。至少对付不了魔化生物的妍随和东阴已经企图撤退了,那么他们带走阿君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等到醒过来,就离开这里,对于怎么把阿君抓回来的事情要仔细的计划过再说。
最后用一棵吸血植物把香菜的躯体包围起来,我放心的失去了意识。
在今天以后,遗忘山谷成了大陆上公认的最大魔境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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