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句话堵住了几个人的嘴,忽啦走了。ww在路上,韩天寿还和韩六子嘀咕:难道他对不分有把握?
石大夯说到做到,晚上就召开全体社员大会。他说:我们讨论了三天了,今天咱民主投票,少数服从多数。我的意见还是不要赶风头……
韩天寿不满地站出来说:既然让大家投票,你还表什么意见?大伙儿的嘴你想堵也堵不住。
韩天寿这么一嚷,就有人跟着起哄:别叨叨了,快投票吧。
石大夯原来想,让大伙儿自由结组,再讨论讨论。这么一嚷,就再也讨论不下去了,只好立即投票。
投票,在农村不那么规距。村里有自己的办法:先给社员们分豆,每户一个人,分一颗豆。然后在前面桌子上摆上两个碗,一个写着分,一个写着不分。你主张怎么办,就把豆放在那个碗里。这方法简便,不会写字的也能直接表达自己的意愿。最后,数数两个碗的豆,结果就出来了。
投完票,就开始数豆。数豆的,就相当于唱票的和监票的,是由三个队推选的,不偏不向,一个队一个。投票的结果,大出石大夯所料,两个碗里的豆相差无几,主张分的多十一个。但两个碗的豆都没超过半数,看来有不少弃权的。因为事先说好,必须超过半数,所以分与不分也就定不下来。大夯想,让人们在下边再酝酿酝酿,再投一次票。
第二天上午,鲁子凡来了。他一见大夯就责备说:老伙计,还犹豫什么呀!往前就要种麦子了,这事可不能再拖了!
大夯说:我比你还着急哩。昨天晚上让社员们才投完票,结果意见不一致。他把昨天投票的况对老鲁作了汇报。老鲁说:这事不是明摆着吗,还投什么票呀,快分,快分!早分早主动,晚分晚主动,不分可就被动了!
大夯怎么也没想到,老鲁对这事这么积极。他不满地说:下车伊始,就表意见。老鲁,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老伙计,有意见可以保留,赶快分了吧,现在上级催得紧着呢。分不分成了思想解放不解放、拥护不拥护改革的试金石,难道你不拥护改革?
还是稳当点些好。
老鲁好像没工夫跟他闲磕牙,便说:我看你思想僵化得厉害,你跟我去看个大队,思想就解放了。说着,就把他拽上了车。
鲁子凡把他拉到了全县分得最早的一个三类队。这个村是名副其实的吃粮靠救济,花钱靠贷款,一切靠国家的三靠队。去年春天,他们听说南方有的地方把地分了,几个干部和贫下中农代表聚一块儿一叽咕,就偷偷摸摸地把地分了。为此,鲁子凡挨了地委的批评,他放下电话就来到这个村,狠狠批评了这个大队支书一顿,让他们把地还伙起来。社员们就是不听,结果来了个意想不到的大丰收。这个三类队一下子成了改革的典型,来参观的络绎不绝。
在车上,老鲁给大夯滔滔不绝地讲了这个大队的故事。大夯越听越觉着这个村跟东堤下村况不一样,也就没在意。到了那个大队,鲁子凡去找支书,大夯却趁机溜到了地里。他见这个村深翻土地的不少,便问:这是干什么?人家说:明年春天种地膜西瓜,这玩艺儿财哩。他就仔细打听起来,地要翻多么深,地膜西瓜什么时候种,种什么品种好,怎么个种法……他越听越上瘾。
鲁子凡把那支部书记找来了,却不见了石大夯的影子。问村里人们,因不认识,都说不知道,一直等到吃晌午饭还不见他的影子。老鲁一气之下,把他扔下就回来了。第二天,鲁子凡带着公社书记苏振奇去找石大夯,一见面就狠狠地批了他一顿。石大夯说:鲁书记,谢谢你的好意。说心里话,我不同意搞大包干。
苏振奇听说大夯捉弄了县委书记,狠狠地批评他:你也太傲气了,连鲁书记的话都不听。全县就剩下你这一个大队没包了。限你三天把地分了,不然就……
苏书记,你别不然了,干脆把我免了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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