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点头。
“谢谢。”她放了心。难怪海因姆敢放芽一个人出去,原来早命令了夜息暗中保护。
刺客也不跟她客套,转身同样没入茂密树丛中。走远了,其中一个才忍不住开口:“她真的是将军路上随便捡的人?”
“是奇怪,她刚才说话的神气跟将军有几分相似……不会是将军的私生女吧?”
“你傻了啊?将军才多大,他生得出那么大的女儿吗?”说话的人给了同伴一记爆栗,又郁闷地说,“居然被个黄毛丫头看穿形迹,我们俩不用混了……”
芙蕾拉抚着肿起的后颈直抽冷气,痛痛痛,都是被失窃的事分了神,才被杀手暗算到!她气乎乎地想着,一边安抚下躁乱不止的幼虎,把它送回藏匿地,才急急回迪拉克府上。
下午茶已经结束,迪拉克夫人的朋友都散了,只剩下海因姆和她说说笑笑很是亲密。
“芽”忽然闯进来,侯爵夫人微微皱起秀气的眉毛,海因姆则细心发现了她的异样。
“没什么,不小心摔倒的。”她揉着脖子,淡淡说。
“哎呀,你受伤了吗?太不小心了,皮肤可是女人的生命呢!”侯爵夫人夸张地上前说道,大声命令佣人,“快带芽小姐去疗伤。”
“不用了,夫人。”她挣扎着谢绝。正好管家走进来解了围。
“夫人,老爷回来了。”
侯爵夫人顿时满面春风,整整衣服迎出去。只听到有个威严低沉的声音夹杂在侯爵夫人银铃般的笑声中。夫妻俩在外面聊了一会,笑声往起居室这边来。
“亲爱的,我信上跟你说的救了我的人,你可一定要见见。”
侯爵夫人娇笑着打开门,一个魁梧的肤色黝黑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看到海因姆,迈着军人般沉稳的大步走上前,伸出右手要跟他握手。
“感谢你,年轻人。”他客气地说着,脸上却看不出一点表情。
而海因姆和“芽”都怔住了。那只斜伸出的手背上,赫然一道紫色的人字大疤。
海因姆担心地看看“芽”,见她愣愣地傻站着,手在她背后拧了一下,微笑着双手握住迪拉克侯爵的手。
“您太客气了,侯爵大人,这是每个有血性的人都会做的。”
侯爵漫不经心地跟海因姆客套几句,转头对侯爵夫人说:“夫人,我带了很多礼物给你,不想看一下吗?”
“当然,亲爱的。”侯爵夫人柔情万分地挽住他,两人走了出去。
海因姆暗暗出口气,摸摸“芽”的脑袋:“做得好。”
“你早就知道了吗?”她没有甩开脑袋,阴沉地问。
“我发誓,我很也惊讶。”海因姆忽然蹲下来,严肃地说,“芽,我们跑吧?”
“芽”翻个白眼:“跑?我们能跑到哪里去?你自己说的,迪拉克家族手眼通天,翻出我们两个人来还不容易?”
“芽,我发现你变聪明了。”海因姆大力点头表扬道,又按按她脖子上的肿块,“到底怎么了?摔交不会摔伤这里的。”
“轻点轻点!我被杀手袭击了,幸好有人保护了我。”
海因姆按住她的手上忽然力道一紧,一道精光悄然闪过眼眸,又跟没事似的,温柔笑道:“吓着你了吗?我帮你揉揉。”
“你混了那么久,就没发现比迪拉克侯爵更厉害的人可以依靠?找不到位高权重的人帮忙揪出凶手,我们都得玩完。”芙蕾拉心里想的是,万一再挂一次,龙魂之心也不在身边了,谁知道能不能再好运免死一回。
“芽,你真的变聪明了好多。”海因姆抚着下巴玩味地看着她,直把她看得心里发毛。
“看什么看!”她别开头,“我本来就不笨!”
芙蕾拉忽然感到芽的意识有苏醒的迹象,连忙说:“我要回房休息。”
为了避免露馅,芽醒来后,芙蕾拉把事情一五一十全告诉了她。芽一听杀手就在府上,马上吓得要夺门而逃,被芙蕾拉使劲劝住,并且保证,一定会保护她的。
“可我现在怎么办?”芽哭着说。
“听着,芽,只有冷静和忍耐,不然你和海……海利的命都得完。镇静才能保命,知道吗?还有,一定要听海利的安排。”
芽听一句,点一次头,沉默了片刻,小声说:“海利他……好象很厉害……”
“当然,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那家伙强到不象话。”
“神姐姐知道他吗?”芽惊讶地问,“他看上去,不像个普通的诗人呢,神姐姐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这个……神喻不可轻言。”芙蕾拉好歹想了这么个理由搪塞过去,叹口气说,“芽,碰上他真算你倒霉。”
“怎么会呢!”芽大声说,“是海利让我好吃好喝,比以前过得不知好多少倍!”
芙蕾拉再叹一口气:“你不会明白的。”
“神姐姐……我,会是海利的拖累吗?”芽忽然幽幽地说。
当然是,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海因姆干吗带上你。芙蕾拉心里想着,嘴上当然要安慰一番:“不会啦,我看他很开心嘛。”
“真的?他开心吗?”芽的声音一下子扬起来。
是女的,他都开心吧。对海因姆抱有严重偏见的芙蕾拉暗暗说。
不过芽并不介意“神姐姐”有没有给出回答,她的心忽然轻快起来,恐惧的阴云似乎都淡了下去。
事实证明,乐极是要生悲的。第二天,哼着曲子去喂希的芽,再也没有回到侯爵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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