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血红的身影一闪,就消失在紫叶飘扬的紫木林中。
一旁观战的二人同时一愣,心底都在暗骂着这两个疯子。一出手就是杀招,你们之间有杀父夺妻的大仇吗?
不就是一场比斗吗。至于那样吗?
可他们手脚却不含糊,背起杀魂向温泉别院走去。
血红盘坐在宽阔的“练功房”内,后背惊起的那层冷汗还没有完全干透。
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胜得是多么惊险。
他也没有想到杀魂会那么疯狂,竟然不顾自身,用那样的杀招。
要不是在老人临走之前,把八极拳的最诡异的缠丝劲传授给他。那么结果还是个未知。
以八极拳的缠丝劲巧妙的卸下了杀魂手上的劲力,同时巧妙利用身法的回环之力,才避开了杀魂的双重劲力。
虽说那一拳能给杀魂带来不小的伤害,可是以他的身体的强韧程度,绝对不会致命。
可是对方就不一样了。蓄力一击,来势汹汹,左右夹攻,而且是攻击的时人身体最薄弱的颈项环节。
如果被击中,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险胜啊。
“是不是太心急了?”血红喃喃道。“一月都等了,还在乎这一时三刻吗?”
血红看着怀中的那个黑石玉坠,眼神蕴藏着一种难言的温柔,就像手中捧着的是自己的生命似的。
微微摇了摇头,垂下了眼帘。
内息紊乱。他需要调息。
*********
七天后。
袁氏故居,演武厅。
嗬!
一个西方中年人祼露着上身,厚实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中。身立四平马,双手都觉着一个硕大的石蹲,约莫有二百斤重。
眼神犀利的望着前方,如一头愤怒的狮子似的。额头上的汗珠像下雨般流淌着。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如攀附了数条青色的小蛇似的。
他就是杀魂,在神奇的温泉以及早已失传多年的宫廷秘药——“白玉断续膏”的滋养下,仅仅七天,他的身体机能已经完全恢复。
虽说元气还没有彻底的恢复,可也达到巅峰状态下功力的七层左右。
对此,血红也不得不佩服,不得不惊叹:杀魂的身体恢复能力的强悍。
在这七天内,老刀头每天对他进行推拿活血,疏松筋骨。
渐渐的,交流的就多起来了。
通过老刀头的只言片语,他多多少少知道了这个击败自己的少年的一身修为时多么的来之不易。
他和自己一样,没有童年。
或者说是黑暗残酷的童年。
只有黑暗,无尽的黑暗。
或许是童年的经历相同吧。杀魂竟然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他知道,这个击败自己的青年是一个孤儿。
自从六岁起,每天要修炼十八个小时,而且修炼的任务极其繁重。一旦,完不成修炼任务就没有饭吃。
第二天只能饿着肚子,继续接受修炼……
即便是晚上休息的时候,也得处于修炼状态。
有一个场面让杀魂印象很深:一个清瘦的少年睡觉时要保持压脚尖的姿势。双膝跪在地上,两腿靠拢,脚掌平放,脚尖压地。ρi股坐在脚跟上,然后身体背躺在地上。
每次练习骨头都会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而且随着时间的流淌,少年晚上睡觉时,胸膛上都会加一块重物。
还有一些更令人发指的训练方法,杀魂想一想都觉得浑身发寒……
当他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时,脑中隐隐约约明悟了什么,只是还没有抓住。
随后,他渐渐地想通了。这个变态的实力和传说中SS级杀手,只强不弱。自己败在这样一个怪物手里,没有什么丢人的。
遵守十年前的约定,在血红手下十年似乎也是个不错的建议。
吱呀——
厚重的紫色木门打开了,一道细微的光束射进屋内,顿时可以看到空气中细小的微尘,没有任何轨迹可循,随意的在空中飞舞着。
两道身影跨过高高的门槛,缓缓的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黑发散垂着,眼神闪烁着一丝异样的光辉,一副奕奕的样子。
后面紧跟的时一名怪异的老者,穿的竟是一古时孔乙己长袍,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
对。
这白衣青年就是血红。
自从得到杀魂的认可之后,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就放下了。
有他们相助,完成那个目标,指日可待。
轰隆~~~
杀魂急忙丢下手中的石墩,震得整个演武厅都发出一阵轰鸣。
咻!
一个箭步窜到血红身前,恭敬行礼道:“少主。”
血红身体急忙侧开,双手托住杀魂的手臂,没有接受他的这一礼。连忙道:“杀魂先生折杀我也。”
“大丈夫理当遵守诺言。不能儿戏。”杀魂重重的道。
“唉。我们现在的关系,只不过是当年师父的一句戏言而已。不能当真的。呵呵……以后杀魂先生还是叫我的名字吧。”血红微笑着说道。
“呃,真名?难道血红不是真名吗?”杀魂诧异的问道。
“非也非也。‘血红’只是外出挑战时用的诨号而已。就如‘杀魂’‘灭魄’不也是诨号吗?而我的真名叫楚岩。以后杀魂先生就叫我楚岩吧。”血红摇着头,笑着说道。
杀魂恍然大悟,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朗声道:“说的很对。名字也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无所谓的。”
随后,二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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