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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文学 > 幻影长空 > 第一章

第一章

师门争斗

“大师兄,你说那个向望云能治好我父亲的病吗?”

说话的是骑在马上的一个绿衣少女,生得明眸皓齿,清秀俏丽

看旁边三个锦衣少年不时偷看她的神态,便可知她在他们心中的地位,特别是那最年青的一个俊逸的青年,更多时候是目光斜视

答话的并不是看来最年长的那一个壮实少年,而是一个脸容略显过于苍白的少年,看他赢弱的身子,想不到坐到马上的感觉,竟比另三人来得稳实

他面容不见变化,不急不徐道:“自从师父染上这怪病以后,我们已是遍访名医,现在我也只是抱着一点消,这乡间名医中,能有一两位奇人隐于其中就好”说罢长长的叹了口气,一时间,四人相对无语

这时山路越见难行,几个人都牵马缓行起来,但见山路在参天古木中穿行,两旁林木幽幽,鸟鸣扬扬,清泉流水叮咚之声不时传来,更间或有小动物从路上或东或西穿行而过,正是夏日,山间的野花还没有开断,不时把幽香递到鼻间

年长少年和苍白少年脸上还不见太大起伏,俊逸青年的脸容却明显活泼跳跃起来,偷看绿衣少女的次数也见多了起来,嘴角带着一丝入神的微笑

而那绿­色­少女则不时停下,采摘些野花,脸上早扫去愁容,正象是游山玩水而来

下了这山,再转过一个峡谷,四人眼前豁然开朗,眼见正是一个山谷,远处隐见一个山村,周围青山四合,让人叫不上名来的一些花草遍野,看那山村,正升起炊烟袅袅,好一片宜人的田园风光

四人沿着入村小路而行,却见前面一个牧童正牵而行,象是要回村的样子,苍白少年紧赶几步,追上牧童,略施一礼问道:“借问一下,你们村中是否有位向大夫?”

牧童仔细打量了苍白少年几眼,不知为何,竟然“噗哧”一声大笑起来,直有收不住之势

苍白少年正在莫名其妙,绿衣少女早赶了上来,大眼睛一瞪,,沉声道:“小孩,你鬼笑什么?”

牧童好辛苦才止住笑,正容道:“你们可是要找向大夫看病而来,可巧,我正要经过他家,正好带你们一程”先行而去

苍白少年一声谢过后,向后一招手,当先跟在牧童身后而行

山村远看不大,但走在里面,小路七弯八拐,若没有牧童带路,想来要找到,看来得费一番功夫

这时到了一个小屋前,小屋前面蓠芭围成一个小园,由外向里看去,小园里­干­净整洁,一管长竹由屋后绕搭而来,显是引的山后灵泉,一线好水倾注而下,正落在一个石缸里再满溢的由缸流出,绕园而出,园中植了不少花花草草一类的植物

牧童手一指,示意就是这儿了,然后听他叫唤起来:“海哥,海哥,有人找向大夫”没等里面回应,就牵而去

看来这个小屋就应是那个向大夫的居所了,里面隐传出“五问饮食六问胸,七聋八渴俱当辨,九问旧病十问因,再兼服药参机变——”之类的轻脆声音

三个少年倒没什么,苍白少年仔细打量了小园,先吃了一惊,而后一喜原来他为治好师父的奇铂已访了不少名医,少不得早跟着名医上山采过了一些难得的草药,那园里靠门的一小片荷叶铁线蕨,就只多长在山间悬崖间,想不到这个向大夫竟能如此栽活,又如,靠里的一株刺参,本来多在长白山,而且喜寒喜湿,这也能活下来,看来这个向大夫自有一些非持段

这时小屋的木门“咿呀”一声,推了开来,走出来一个约摸十一二岁的瘦弱少年,脸­色­苍白得犹胜苍白少年三分,脸上有一丝火红之­色­,似乎是虚弱过度,进补太过看他脚步虚脯显是没练过武功,身上穿一件土布麻衣,都似乎显得太大,空空荡荡的

绿衣少女正在如此想时对比了一下大师兄,也不由得微微一笑

却看那少年望了望园门外的四人,回头朝里虚弱的扬声道:“师父,外面有几个陌生人找”

里面对比少年,传出一个沉实的声音道:“陌生人,打扮得如何?”

苍白少年此时知道这个声音正是师妹口中那个向望云向大夫的,朝里一施礼,扬声道:“晚辈徐觉,此来特为家师龙威镖局总镖头求医,还望老先生能看在医在父母心上,随晚辈出诊一趟可否?”

声音沉实稳厚,与外表的苍白完全两回事

“龙威镖局总镖头,名讳可是林天河?”

“正是家师”

里面沉吟了一下,随即道:“可有请过名医问诊?”

“洛阳长安的名医几乎请遍,俱都束手无策”

“有些什么症状,可说来听下”

徐觉听得里面有些意动,他本是久病成良医之人,当下朗声道:“据洛阳名医阎王不管王一针先生诊看家师是久病成虚,故有气息虚弱,有耳鸣耳聋之象,但同时他又觉得奇怪,家师本是习武之人,素来身强体浆不曾听闻有什么久铂此次是突然发铂怎么脉象会如此又据长安名医回春手钟舆先生诊看家师是面­色­虚黄,神气不稳,周身无力,但他再观家师眼晴,却是灵动安然,皮肤然如幼童,正是长生安泰之象,百思不得解”

“喔,会如此,想来也不是什么急铂听你声音,竟是焦噪不安,莫非还有别情?”

此时四人一扫来时安然之态,眼中神­色­,看来都心急不安了,徐觉沉声道:“家师实已卧床不起多日,早到了饮食难进,不言不语的地步”

里面哦了一声,由木门走出一个中年文士,面容清瘦,神­色­宽和,穿了一件淡灰­色­的文士袍,他回头对那虚弱少年道:“碧海,提上药箱,随为师出诊一趟”

却听得那少年嘟啷了一声:“师父往日向不给华衣锦服之人看铂今次怎么例外起来了?”

或是他没练过武功,不知道他的话早清楚的传到四个少年耳内,徐觉略鄂然了一下,继神态平和的向少年一抱拳道:“不知尊下贵姓,可是向大夫弟子”

虚弱少年想不到徐觉如此有礼,又见他和自己几乎差不多瘦弱,面带一丝轻笑,声音飘飘浮浮道:“我么,我叫江碧海,徐大哥,你以后叫我小江就可以了,我的师父就是向大夫呢,呵呵”

几个人上路不提,是日来到了位于益阳镇的龙威镖局,

龙威镖局的大门首先在镇上就是最气派的,门外的两个大石狮子雄武威壮,三间兽头大门,此时却紧闭不开,门前凄清无人

徐觉抢先下马,上去敲击了三声门环,大门打开了一角,一个老年人探头外望,见是徐觉,随即将门完全推开,朝里叫道:“少镖头们和小姐回来了!”

此时向望云和江碧海也走下所雇的马车,随着四人身后走进了大门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大照壁屏风,上面的山水画好象是名家手笔,景­色­物事灵动如生转过屏风,就见几个小侍随待,脸上略有一丝喜­色­,旁边有一个老者,看样子是管家,一叠声问道:“徐镖头,你身后的可是向大夫?”

徐觉微一颚首,当即抢上两步,拉着向望云向里走去自有人上去接过江碧海挂在肩上的药箱,将他安顿在一旁

看着向望云把脉的样子,眉头忽展忽舒,徐觉还好,旁边的师妹那里还忍得住呢,连声问道:“向先生,我爹倒底是什么铂有把握没有”

向望云忽的放下把脉的手,起身走到外间,负手而立,沉声道:“你爹的铂幸亏遇上了我”

少女跟着后面,听到这话,心头一喜,多日的大石放落在地,顿时眉头眼间充盈喜意

那徐觉是久病成医之人,问道:“向先生,家师倒底是何部”

向望云并没有答他,举手示意,江碧海递上药箱,他在里面掏捡翻出了一个药瓶,然后道:“我有十足把握可治好你爹的铂但用过这药后,会有些症状,不便让你们看见,你们不要进来”随即再走进屋内,将门由内闭了起来

少女待要跟进,徐觉叫道:“师妹,不可,想这个向先生是师父前几日自己点明的,可能两人早就相识,此时向先生或和师父有话商讨未定”

江碧海和几人这两日早已相熟,此时才明白师父为何肯为这几人出诊,也过来定在少女身后几步道:“娇月小姐,家师医术高明,定能保你父亲无事的”林娇月这才停下步来

向望云由瓶内倒出一粒红­色­的丹药,扶起林天河的头,撬开嘴,将那药喂他服下,那药自然入口生津,只听林天河喉头“咕咙”一声,滑下胃去了

果然药效神奇,不多时,本来象是昏迷不醒的林天河双眼错动,缓缓睁了开来面上虚黄之­色­也渐渐扫除,看了立在床头的人,摇了摇头,再放眼仔细看清,这才轻声叫道:“师大哥,是你么?”

向望云满意的笑了笑,同样是轻声道:“想不到与林弟一别二十余年了”接着面­色­转暗,长叹一声

“大哥,小弟十几日前忽然得了此怪铂遍访名医无效,病情日重,这才不得不叫他们去打扰大哥清静,还望见谅”

“我没有怪你,想不到二十多年了,师弟还是找上门来了,想到我们这一见面,以后将再不相见,忍不住叹了口气”

林天河本来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闻言猛的立起半身,向望云叠声道:“躺下,躺下,不要急,听我慢慢说”

“你这个不是铂而是中了暗算,我探到你脉中有一丝虚无的真气,非常高明,竟可以缓缓采纳你本身的内力,逐步锁住你的生机,平常大夫那能测到这真气呢,只能看到一些表象,当然莫名其妙,我开始也探查不对有如此高明的真气,只不过,唉,我太了解我师弟秦断了,想那当时,必然是忍不住将本身的心境清幽真气在把握不住这不是本身真气输入时,也漏进了三分”

他说的是如此玄之又玄的事,直听得林天河目瞪口呆

看林天河一脸不解的样子,向望云忽的话题一转,沉声道:“听说过三大魔师的至尊魔吗,我想应该是他想要借你的手找上我了”

林天河这下似乎明白了,却是大吃一惊:“三大魔师,至尊魔?”

“我想我应该还不够级让至尊魔找,多半是他门下弟子找我,因为引起你怪病真气的很像是传说中的至尊魔功,万法唯一,独我为尊,现在我才知道这魔功的厉害,虽然只一小股,在你体内,却霸道的为王,竟可以象收服手下一样,收服你体内自己的乾元正气”

林天河听得出了一身冷汗,却见向望云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心头安然点:“师大哥有办法吗?”

向望云轻轻笑道:“如果不是我探查到你体内有一小丝心境清幽的真气,我还不能就此发现你体内还有惊人的至尊魔功,更不用说如何才能化解了师弟秦断的心境清幽功看来是越发­精­纯了,他的真气即然连至尊魔功也不能收服,我的自在阳明想来也一样了”说罢,沉喝一声:“速速起身”

林天河怎还不明白,即时盘加跌坐,成他平常的静修姿势也不见向望云如何动作,整个人竟然腾空而起

竟然是脚上头下,脑顶百会­茓­和林天河百会­茓­相接,林天河只觉宛若醍醐灌顶,一道浩然纯和的真气直注而下,连忙眼观鼻,鼻观心,渐渐进入六识断绝,心灵一念不起,浑然忘我的地步

实际上此法却是凶险异常,平常武人如运功逼毒,一般都是由输功者导入真气,再由受功者以意引气,再行逼毒,输功者完全不能自如­操­纵进入他人体内的真气

但一如至尊魔功,心境清幽,乃至于向望云的自在阳明功法是何等层次的武功,自可以随心所欲的­操­纵,但象这样狂烈的由百会­茓­可以说是倒灌而入,向望云也是第一次,他是自有苦衷

那至尊魔功威名太盛,虽说不能肯定这真气就是那魔功,而且也只是有一小股,但自在阳明能否完全丝丝缕缕全然包赚再收回自身练化,用双掌导入的话,向望云可说完全没有把握,不得不如此

幸然林天河素来练功勤奋,在这种情况下,仍然能进入天人一体,浑然忘我,乾元正气自然运转

向望云熟识乾元正气,将之与至尊魔功分开来,在林天河奇经八脉中展开前所未有的激战至尊魔功何等暴烈,竟然如同有种意念般不受挟持,左冲右突起来,向望云实是未见过如此真气,本是平和的心境几乎不能把持,幸而激战中遇到了师弟的心境清幽真气,这时再不是与他的自在阳明相抗,而是成一正一反,一­阴­一阳,联手包围起至尊魔功起来

向望云此时心中一动,想起恩师所说的自在阳明与心境清幽实是同根同源,虽然是一­阴­一阳,却完全是同源真气

以前和师弟斗得太过,每次受伤总是最难以复原,早忘了恩师所说,还以为两功天­性­相克,此时心境通明,立马­操­控着真气和心境清幽组成一个个真气圈,,再去追逐魔功

阳明和清幽真气不断取得一种难以想像的平衡,相辅相成,魔功立马失去暴烈火­性­,在阳明和清幽真气圈里变得温驯无比

向望云放下心来,难以想像的­精­确的­操­纵着自在阳明真气,将真气圈带入自身至尊魔功在林天河身上可以为害得他卧床不起,但是他见心境清幽真气,魔功也同化不了,便不的自己的阳明不能收服

果然那一丝魔功在他本身充盈的功力下完全无力发难他体内真气借两人百合­茓­运转往来,如同拨毒般,渐渐将那一股魔功拔除尽清拔除完全部魔功真气,林天河体内闭塞的经脉生机也全部通顺

向望云还不放心,又借此之机,­操­控真气在林天河全身游九周天,这才放下心来,跃落下地

心境清幽真气本和他的自在阳明是同源而已的先天道家真气,存在林天河身上非但无害,反而有利,因为林天河的乾元正气霸道刚阳,清幽属­阴­,正可以调理林天河体内受刚阳真气激伤的经脉内脏,所以这几日他受魔功绝断生机时仍会肌肤幼滑的原因,至于久病虚弱之像正是魔功为害的特­性­,这里不再多述

向望云一方面不敢肯定能安然练化魔功,一方面不太相信清幽真气对林天河无害,所以一并将心境清幽真气也收归自身,仍成真气圈克制着魔功

向望云心中微叹,与师弟一别二十余年,今次竟然会借别人斗上一次,想来是的魔功不足为害,所以加上一道心境清幽,不想却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想来师弟是和自己一样,忘了恩师所说,以为心境清幽可以克制自己的自在阳明,多半他现在就隐在附近也不一定

此时向望云仍不想见这个师弟,立时告辞道:“林弟艾为兄已经完成当年立下誓言,再无牵挂,就此别过,天涯海角,后会无期”

林天河素来知道这个大哥的为人,也知道他和师弟秦断之间的恩恩怨怨,他本不知此次染病竟有此事夹在其中,不然怎么也不会谴弟子去找,刚才听到向望云口中说出心境清幽,已然明白,此时老眼也忍不住一红,略显哽咽道:“大哥!——”

向望云摆摆手,起手开门而去,林娇月迎了上来,见到向望云神­色­,猛的一惊,脸­色­一变道:“我爹他,他怎么样了?”

向望云宽和的一笑道:“你爹没事,进吧”

林娇月当先抢进屋去,徐觉略犹豫了一下,跟在两个师弟后最后一个走了进去江碧海也想跟进,他实际上尚未见过这个多次听说过的大英雄林天河

向望云沉声道:“碧儿,取回药箱”这话他随师出诊听过多次了,当下明白,止住了脚步

两人刚走出大门处的照壁屏风,徐觉追了上来,叠声道:“向先生请止步,还未当面谢过,诊金未付,怎么先生就急着要离去?”

“回去吧,林总镖头自会说明”说罢牵起江碧海的手,两人足下忽的加速,任徐觉如何施展轻功,竟然都追他不上

此时他自然知道这个向先生是师父所识的一位奇人,这所用的多半是一种高明的身法武功,只得停下步来,扬声道:“前辈,如此,恕晚辈不送了啊”声音沉实稳厚,显然是乾元正气已小有成就

第二章 恶魔掌心

江碧海跟在师父身后,见师父并不是要回劢山村,实在忍不住了,叫了声:“师父……”

向望云知道他的意思,依旧负手前行,并不回头:“我们不用回劢山村了,再也不用了”

接着又沉声道:“师父收在劢山村甜泉的东西,还记得取得方法吧?”

“师父放心,弟子牢记在心”

“嗯,好,好好,不枉我一片苦心”

原来向望云心中对此次出劢山村预感极为不详,他本是不多话之人,此时也忍不住对江碧海多咛嘱了几句走出益阳镇,两人迎着斜阳上路,所谓大隐隐于市,向望云此次取道正是向洛阳,在洛阳他早有安排

一路上,所需盘缠用度,凭向望云的医术神药,自然不难凑到

这日来到了离洛阳不远的飞蒯镇不远的一处林木中,几日来向望云的不详感觉到了最大的危机,他并没有急于入林,而是先登高凭定路线,走的不是林中正道,而是一条樵子小路

走入林中不久,向望云长叹一声,道:“该来的始终该来,我终不能逆天意而行,师弟,出来吧!”

林中传出极富豪气的一阵清朗长笑,一个着青袍长衫的中年书生,由一棵树后闪出,跟在后面的是一个玄­色­文士服穿着,面相略厚的老者

老者皮肤看来极老,细看下却无皱折,光滑有致,给人一种奇异自然的感觉,两眼有若虚空,淡定有神,却听他冷哼一声:“师诩之,想不到你竟然能超出我的预料,一天之内化解我的虚空真劲,有几分倒低估了你”

他毫不讳言自己失算之处,听得向望云吃了一惊

“师兄艾”中年书生语音富含磁­性­,配合他俊逸洒脱之相,别有一番魅力,引得江碧海在旁忍不住疑神细听,却听他道:“我们师兄弟一别二十余年了吧,自上次与兄切磋后,小弟就再也找到师兄了,想不到再见面,得知师兄阳明功大成,不胜欣喜”

向望云——不,应该称他为师诩之了,沉声道:“不知这位前辈是谁,还望师弟见告”

三人均说话不急不徐,就如同多年好友不见,道左相逢谈心

中年书生想来应该就是师诩之不想见面的师弟秦断了,却听他道:“昔日和恩师齐名的三大魔师鬼神主人座下有六魔八仙,这位正是幻魔梦成梦先生,却不是什么前辈,师兄不要搞错了”

梦成冷哼一声,似乎有些不喜秦断称他为魔,以及直指他在两人面前还不够格称为前辈

秦断不以为意,长叹一声,续道:“想不到师兄比往日小弟所见,还要极富善心,想来这个小兄弟多半是孤儿吧”朝江碧横扫了一眼过去

江碧海顿时有如身入冰窖,浑身冻得透明通亮,有如被秦断看通看透五脏六腑之感

师诩之知道师弟何意,嘲笑他收了如此一个绝不适合练武的弟子,绝非有意挑选的传人,多半是某次行医积善收留的孤儿却正是完全料中,不用转头,他也知道现在江碧呵一副吃惊的样子

他对此早有设防,当下沉声道:“恩师常讲道法自然,不可强求,须顺行天意,实际佛理所说诸事唯缘我与此子有缘,天意不可测度,必有非我辈能懂的玄理”

秦断想不到师兄有此一说,不由得一怔

梦成见秦断处在下风,冷哼一声道:“一个快要死的病小孩有什么好说的,闲话少说,今天来就是想见识一下诩之兄的自在阳明神功如何厉害,竟能一天之内化去我种在林天河身内的虚空种子”

秦断微微一笑,并没有再说什么,反而闪在一边虽说已有二十年不见,但他相信以师兄的武功,对付狂妄自大的幻魔应该没什么,正好借此观察一下师兄的武功境界如何

这儿的所谓樵子小道,实际上是这座不知名山峰的一条攀崖小路,这段完全是在一个悬崖的边上,一边是临空万丈的悬崖,一边是越来越陡几不输于旁边悬崖的长有零星树木的山坡

师诩之不知为什么,选了这么一个地方硬逼秦断两人现身,秦断何等聪明,刚才本来是位于下面的,施展借物回声一阵长笑吸引师兄注意,两人展开绝顶轻功早来到了上面处,才从一棵树后闪出,似乎是取得了一点位置的优势

虽然幻魔嘴上毫不在乎,但当他停下身来,目光直视师诩之时,竟是毫无轻视之­色­,面­色­凝重无比面对江湖上威名日盛的伤情剑客的师兄,谁也不会掉以轻心,虽然师诩之可说在现今的江湖上没什么知名度

师诩之面上神­色­轻松之极,哈哈一笑道:“好,正要请教梦兄的虚空真劲,究竟还有何等厉害之处”说话间,轻轻松松的由下向上朝幻魔跨出一步

师诩之本来和幻魔之间相距不下五丈之遥,但他跨出这一步看起来极慢,而且幅度极鞋却偏是一下子来到了幻魔伸手可及之处

看在秦断眼里不由得轻赞,师兄的逐阳步已经步入大成之境,单看这一步就有令人虚实难测之感,果然高明

须知常人看太阳东升西落,本是极平常的天象,但仔细观想之下,便可明白其中实有无穷奥妙:太阳起升看来极慢,而且移动幅度极鞋似乎极容易便可起步追上,但穷比风还快的夸父一生猛追,却不能再靠近半步;可以想见太阳移动之快,表面看来却偏是不温不火,不紧不急,移动极慢一样

秦断和师诩之两人恩师道愚上人以此天道,并入武学,创出逐阳极天身,实在是穷天地变化

当年师兄弟两人相斗,师诩之的逐阳步只是略有小成,有形有相,那里有现在这般轻松写意,无形无相,完全不受时空限制一般,随心所欲

幻魔虽吃了一惊,但他毕竟是身经百战,心志完全不为所夺,先向旁边闪开半步,斜斜的靠在一棵贴崖而生的劲松上手中一弹一动,暗藏在腰间的成名兵器离火扇早到了手中,“唰”的一声展开,扇出一般真气,并不是常见的一般劲风,而是如同龙卷风一般,成锥形一样直击而出,正是他的压箱底武功“虚空龙卷”

师诩之见他步形闪动间如同游鱼,暗想莫不是从游鱼水中化出来的身法,竟错过了最佳攻击时刻,此时“龙卷风”卷袭而至,竟好象没有察觉到一般,硬硬的被结实击中

但秦断眼力实在高明,早看出是师兄借逐阳极天身法闪动了两次,借自在阳明护体神功硬将风锥滑了过去

师诩之身形再闪,错步来到了幻魔的身边,虚空一指点出,他们这个武功层次早到了劲气可虚空伤人的地步,但他劲力蓄而不发,想实实一指点在幻魔身上

幻魔人如其名,其实早在扇出龙卷风之际,就使出了他最自负的轻功身法“虚空幻影”,他原地的形象实际上是原来留下的幻影,师诩之这一指当然是点在空处

师诩之不惊反喜,在这种武功上,六根六识有些时候反而会欺骗自身,自十年前自己逐阳极天身略有大成,感受到此点,却再未与人交过手,更别说与同层次之人交手,心中大叫一声不虚此行,痛快

当即运起自在阳明第六层心法“天地心生”,顿时象进入了另一个时间和空间中,所有的感受奇怪之极,极快与极慢相容一体,六根六识再由心打碎重组,眼耳鼻舌身意再不是单独作战,而是溶为一体,眼睛似乎不光能看到,而且能听到每一件事物,幻魔的动作一下子变得极慢,偏是自己脑子可以转得极快

这也是他逐阳极天身略有大成之后,苦思极天身的本源心法自在阳明,终于明白多次进入“搜地存天库”中看到的关于自在阳明第六层心法“天地心生”后练成的,但他还是不太明白自在阳明后面的最高武学——“归心神功”

秦断旁观者清,立马感受到了师兄的不同

师诩之每一个动作不再是虚实难测,而象是一本书一样,写得清楚明白,每一个动作都明明显显,却无论如何想不到化解的办法

他两人本是同门,虽然所学不同,但一切同根同源,原本师兄的武功自是清清楚楚,此时见到师兄武功进入此等境界,心中暗赞,想不到师兄终于进入了自在阳明神功的第六层境界

说时迟,那是快,两人交手已过了几十招

本来两人所处交手之地极鞋因此带给幻魔的感觉是自己完全受到此地地形所限,虚空幻影不能发挥十成威力,处处受制,若非他也是一绝世高手,使出了鬼神主人多次指点--他新创的,从未用过的羽离扇法,说不定早已落败

但反观师诩之却举手投足,挥洒写意,自己的虚空幻影他完全不受影响,更不受左右绝境所制,就好象他是在另一个天地广阔的地方和自己交手一样,仅是此点,便有让自己难过得吐血之感

秦断知道魔派中人最讲究实际,不会受俗世礼法所制,而这种情况下,幻魔不可能战胜武功大成的师兄

于是哈哈一笑,先引起两人注意,接着道:“想不到师兄的自在阳明神功已到了此种地步,小弟心痒难耐,但知道一个人与师兄交手,必然有败无胜,如此怎能让师兄尽兴,想与梦兄联手一战,师兄不会反对吧”

他并不急于加入战超而是续道:“与师兄一别二十余年,小弟自创了一套伤情剑法,一套凌乱步,还请师兄指点”

“伤情剑法第一招无语苦分离”一阵轻吟从秦断口中传出,声音忽高忽低,似乎暗含某种乐韵,格外好听

自动退到一旁,看着师父和幻魔两人似乎化成一团虚影溶在一起缠斗的江碧耗神一震,对这格外好听,扣合着周围鸟唱水鸣的声音正要用神细听,脑海一下子忽的闪现出一位仙女,看她素衣柔致,身形纤巧合度,清灵淡雅,脸上却是一片浅淡的愁离,似乎正与爱郎分离,正是“相看执手泪眼,却无语哽噎”

江碧海表面看来只有十二三岁,只是因为他脸­色­虚弱苍白,身形瘦小单溥,从他身材高度,可以看出他实已到了十五六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对这男女情情嗳嗳,欲懂不懂的年纪,一下子早迷失在这情境中,一颗心放在了仙女身上,不知自身在何处了

“锵”一声龙吟,秦断拔出了自身多时不用的成名兵器“断情剑”,脚步一阵凌乱,来到了幻魔和师诩之交手处

此时幻魔身形闪动,又化出一个虚影,真身却来到一边合扇点出,取师诩之晃动的左腰章门­茓­

师诩之踏前一步,化入幻魔虚影里,左手斜斜切出,与逐阳极天身同理的似慢实快刚好压在扇面上,顺势送出第一道真劲,紧接着连送五道真气,正是他自在阳明第六层心法独有的发劲方法“六浪叠韵”

幻魔先前已是吃过亏,刚化解到第一道真劲,已感不支了

秦断正好赶到,挑在扇面上,竟将后五道真气接了过去,接着剑柄脱手弹出,颤动着击向师诩之右腰

师诩之腰身左侧,右手一个圆转,朝巾劈击而下,手与剑柄一接,身形猛的大震,就地一个转身,切步到了一边

此时,在他身后正是那悬崖,他的脸­色­红白转换,显是吃一个大亏

秦断手却倒提长剑,双指夹着剑尖一抛颤,巾交换,再引剑而微微一笑

原来师诩之那五道真气,竟暗蓄在剑中,当师诩之掌剑相接时,秦断的心境清幽真气在后猛一推,师诩之受自身真气反激,气血不平时,再受后到的心境清幽真气一撞,虽他见机得快,发出一股真劲将剑柄弹开,但已受了不小的内伤

想不到师弟一上来就受伤了,而且如此之重,师诩之暗想,看来师弟的心境清幽也到了第六层“明心见­性­”的地步了

幻魔正守着一旁,见到师诩之身形明显微晃,显是受了伤,心中大喜,掌心凝起“虚空真劲”,脚步一游,就想印到师诩之背上,不想脚下有一突出的石头尖角,微微一绊,他们这种高手马步何等之稳,不受阻碍,仅略略慢了一慢,“虚空幻影”一闪,绕过小石,势道不减反而借此增速,切到了师诩之背上

他只觉这个身形虚虚荡荡,只象一道真劲,腿上一痛,已是中了师诩之一脚

原来师诩之虽然受伤,但他仍在第六层心法天地心生境界中,所有动作均是谋定后动,他的感官思想均不受受伤影响,早注意到那路面上突出的石头尖角,利用此布了一个陷阱

果然让幻魔中计,他借那短短一刻,化出幻魔似的虚形,反而让幻魔吃了亏

秦断自然到了与师兄异曲同工的“明心见­性­”境界,对高手过招时身边各种事物均无漏于心,想不到幻魔毕竟武功略差,竟在此师兄受伤之时心智出现高手交锋绝不应有的短短心境波动,看得他略一摇头

幻魔毕竟是鬼神主人手下六魔八仙之一,受此痛击非但没有半丝怒意,反而借此痛反击天灵,以痛凝定心神,心志沉凝,空前通透起来

他知道在这种高手交锋,武功稍低的话,如果不放正心态,从旁巧妙助力,不但起不到人多合攻的优势,反而可能处处成为别人施展的制肘,当下弹到一边,一边疗伤,一边侍机而动

秦断并没有多去再看幻魔,续吟道:“伤情剑法第二招相思不两见”

就在师诩之后踢踹中幻魔时一剑弹出,分出两朵剑花,一朵刺向师诩之左边,竟是完全刺在空处,一朵直刺而出,取的是师诩之胸前大­茓­,同时巾奇妙的颤动,发出玄妙之极的嗡嗡声

师诩之看出此剑绝不能闪,只能击落一朵剑花,破去两朵花之间的奇妙相思感应,他全身微动,借此加速体内真气运转,一指聚全身内劲点出

秦断面­色­不变,剑向前递,仍然吟道:“相思情花开七片!”

刺向师兄的剑花竟真有如花儿一样,在这短短,比刹那还短的瞬间就花开七瓣,再分刺师兄胸前的大­茓­

师诩之哈哈一笑,放下心来,那一指仍然不变,点的是花中主蕊,蕊指相接,秦断面前的情花虚形在这刹那间凝出几股剑气,再合为一个剑尖,两人真气交接师诩之闷哼一声,身上的文士袍被剑气破了几个小洞,但他早就借加速真气之时略动身形,所以没被剑气击中要­茓­,受伤不是太大,但皮­肉­之伤难免更让人他吃惊的是,师弟似乎也知道两人真气同源而异的道理,生出一股吸劲,两人硬硬的比斗起内功来了

显然这正是秦断的最终目的,先前他就声明是和幻魔联手,此时两人比斗内功,正是要幻魔从旁出手相助,如此还不轻易取胜——

幻魔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当下舍扇用掌,凝起全部虚空真劲,一掌拍向师诩之背上,看来如果拍实了,师诩之不死也得重伤

岂知要拍实师诩之身上之时,师诩之空着的左手以一个自然的角度弯转而来,正好截住幻魔手掌幻魔毕竟是一代高手,还想到从背后偷袭,是不是过于下作了,见他以手相截,心中狂喜,正好心安

两掌接实,幻魔真劲狂吐之下,师诩之并没有如他所料朝前扑出,死于非命,反而将他的真劲吸纳一空,令得他震惊莫名

原来此种情况竟然是师诩之­精­心一手设置的,他这边不再指尖吐真气,也猛的一吸剑气虽说是剑气,但本源是师弟的心境清幽真气,剑气从手指经脉直引而下,一路经脉被剑气割裂欲断,终于下到丹田,与本身的自在阳明再从背上借来的虚空真劲相激冲组成一个大圈

自在阳明神功和心境清幽功自然而成­阴­阳追逐之势,内中包围着的是虚空真劲,想当日他就是用这种方法把林天河身上他误以为是至尊魔功的虚空真劲拔除出来的,但那是在别人身上,虽然说只有一小股,也弄得他差不多满头大汗,更差点失控走火入魔

但这次在自身上,虽然说没那么控制危险,但这次是集三大高手的内劲于一身,体内劲脉从来没有这么强的内息运行过

想自己之所以没让江碧骇武,一方面是他后天受了奇疾——天界寒毒的伤害,一方面他先天就不足有亏,经脉本身脆弱,运行不起稍强大的真气内劲

这是师诩之多次运功试探过的,所以只变化自在阳明功,改良成阳明功让他修练,加以外来药物封堵,疗治他体内所受的天界寒毒

江碧很阳刚药物太多,练的又是阳热的阳明功,化解寒毒之余,自然虚浮脸上,有一丝火红,外人不知究理,一般认为是虚形之下猛补过度

岂知师诩之乃道愚上人之徒,岂不知这些,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这下身受三大高手内力,以他的经脉也承受不赚当下他只好借最后之机,拼着经脉受伤,再化成两股,一股向师弟送去,一股送向幻魔,沿路经脉暴裂,若不极速医治,两条手臂可能就此废掉

秦断两人岂料到有此种情况出现,登时受伤,震开一边,这一下,三大高手此招全部重伤不轻

可以说师诩之伤得更重些,他此时两条手臂如废,虽有个江碧海在旁边,但他可说一点不会武功,一个壮汉就可以轻松把他****

三人分开一边,都是一面相互紧盯,一面暗自调运内息,抓紧疗伤

在这危急关头,师诩之扭头朝悬崖一望,脸上浮出一个奇怪的笑容,突的一跳到了江碧喉旁

江碧海此时刚听到“轰”一声,从秦断刚才无意中施展的清幽梦境中清醒过来,秦断施展此清幽梦境是借剑鸣吟诗施展,他多次施展,已成惯例,当然不是以为可以借此迷住师兄,却无心迷住了身边的师兄弟子

师诩之双臂如断,此时到了江碧喉边,勉力提起内劲,双手一圈,抱起江碧海,就直冲向崖边,跳了下去

秦断和幻魔当然不想师诩之就此跳崖而死,他们设计于林天河,苦找师兄,当然是有所求的,主要就是前面所提的“搜地存天库”

此时两人见状大急,秦断武功比幻魔高,当下抢在前头,直扑而出,伸手捞出,一下子抓住了江碧海一双腿

师诩之双臂受伤太重,本来就抱得江碧海不牢实,当下被师弟轻易扯了过去,他大急转身想扯回去,但早已身处虚空,无处着力,身子直坠沉下去

秦断同样身处虚空,猛感到身子一沉,也要跟师兄不由自主朝下坠落而去时,自己的双足一紧,被人抓赚回头一看,却正是幻魔梦成

见他双脚交剪在崖边一棵小树上,对自己微微一笑,再运力一抖,秦断何等武功,借力提气轻身,带着江碧海顿时来到半空中,再轻轻的贴着山坡落在小道上原来幻魔刚才受环境之差,受了师诩之一击,受伤后即沉稳的察看四围环境,早留意到崖边有一株小树,此时轻松将两人救起

秦断随手点了江碧酣道,将他抛在一旁,两人相视一笑,秦断道:“也不知道这小子知不知道师兄的秘密”

梦成邪恶的一笑道:“放心吧,尽管交给我,以我们天神殿的手法,他不知道也会变成知道!”

秦断想了一下,别无他法,应了一声道:“好,就看你的啦我到崖下去看下师兄如何了毕竟师兄弟一超万一他真有什么不测,总不能让他……”说罢闪身而去

第三章 索魂练魄

梦成观察了一下周围,确定无人时,看到了摔在一旁由江碧海所带的药箱,不由得大喜

他知道秦断师兄师诩之的医术惊人,连忙过去打开,翻拣挑熏竟找到了不少由师诩之亲炼的丹药

他随意取过一瓶归元丹,拔开瓶塞,一股奇妙的异香飘了出来,闻之清脑提神,益气顺血,刚才所受的严重内伤都似乎好了一点,知道是不可多得的疗伤圣药,心中更是狂喜

梦成刚才先被踹中一脚,虽然师诩之脚下留情,腿没被踢断,但沿腿攻上的一道自在阳明真气却令得他血气翻腾,早受了内伤,后更受师诩之集三人合力一击,伤得实比秦断更重,看来非休养几个月不能复原

这下看到如此圣品丹药,怎能不喜,当下倒出一联红­色­的丹药,更不犹豫,一口吞下

果然是奇药,先入口生津,在满口清香尚留之时,药力发散开来,一股清凉之气活跃于四肢百脉

梦成闭眼盘腿而坐,调合内息,配合药力运行了三七二十一周天,醒来时,已过去了三个多时辰,只觉得通体舒畅,内伤已然好了很多,腿上被踹之处早已感觉不到疼痛,清清凉凉的十分舒服,不由得“呵呵……”大笑

此时天­色­早就全黑了下来,但他目光如炬,视物毫不受影响,走向前,将点了昏睡­茓­的江碧海夹在腋下,肩上挂了药箱,一个起跃处,已是人影不见

梦成这种高手,带上一个人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负担,全力施展轻功之下,不多时就来到了离此深山四十余里通往洛阳官道上的一个小镇,却正是飞蒯镇

飞蒯镇位于通向洛阳必经的官道上,成南北走向两边路上是一些杂货铺铁匠铺之类的小店

此时已是夜深之时,大半人没什么事都已早早睡下,多数店铺早就关门了,但镇尾却有一家店尚有灯火

梦成几个起落,已是由镇头赶到,却正是“飞蒯客栈”梦成就在离门口不远的暗黑里解开江碧酣道,将江碧海随手抛在一旁

他用力奇妙,江碧海落地时一丝声息也无,就好像他轻手轻脚放下一样,诡异莫名

过了一会,江碧海全身血气通畅的运行几周后,慢慢睁开眼睛,回醒了过来,他本来就是体弱多病之人,虽然秦断点­茓­手法奇异玄妙,只令人昏迷而不受伤害,但毕竟禁锢血气运行,此时他面­色­更显苍白之余,脸上那旺火艳红却更浓了起来,让人觉得他似乎虚弱更甚了

江碧海猛的咳嗽了几下,脑筋开始清醒起来,回忆起自己正被师父抱着投往崖下,好像被子师父的师弟,哦,应该叫师叔抱了下来,后来一晕,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四周打量了一下,怎么会来到这儿呢,却在这时看到了幻魔梦成

幻魔梦成冷冷的“哼”了一声,声音冰寒道:“小子,你的死鬼师父跳崖自粳还想带着你一起死,是我和你师叔联手把你救下来的,今后,你只要好好跟着我,我不会为难你的,若不然,我杀了你就跟捏死只蚂蚁般容易”

实际上,他说这些话纯是试探江碧海,看他如何应付回答,凭他近一甲子江湖经验,便可就此寻出应对方法,控制江碧海,那时要他回答些问题自是轻而易举了,不用交给心魔自己就搞定了,岂不是立一大功?

当然他可以依然让江碧海昏晕着带走,但这样一来,太惹人耳目,既使是他幻魔,也不得不有所顾虑

况江碧海如此病弱之象,一个不好,搞掉了他小命就大为不好了,点人­茓­道终有伤气血,不是万全之策如能把握此子­性­格,再用种种手法加以控制,才最是理想不过,所以他才会在这门外最暗黑处停下来

江碧海闻言并没有出现他预想中的种种表情,却是平淡已极,只听他虚弱的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师父实是被你们逼得投崖自粳但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以前常教我,一切恩恩怨怨,死后都是一场空,何必为此纠缠不清况我如此虚弱,以我师父一代医圣,也不能冶好,更别说以此根骨习武,为师父向你和师叔报仇我生无好命,活着也多是受苦,要杀便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番话如此老成,令得梦成大吃一惊,实在不象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说出来的,令得他想好的应对方法全用之不上,这才仔细打量起江碧海来

江碧海禁闭血气良久,又没有按时吃师父的益心丹,脸上自然是苍白更甚,有如白纸,偏染有一丝血红,极其浓厚,令人愈发觉得他虚弱不堪,加之身形单爆十足一副不足人世的病涝相,难怪会被人看小了岁数

但幻魔此时目中­精­芒如电,着眼点并不在此

除去江碧海表面的虚弱病相,江碧旱可算得上是目秀眉清,五官自然端正不用细说,双眼最是清澈通明,灵动有神,显示主人是个聪慧机变之人双手细长,手指或因久铂显得有些白滑骨感,但却纤长有度,正是灵巧异常,给人十分耐看的感觉

这师诩之收他为徒,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无的

梦成眼力高明,看出此子染有一身令师诩之都束手的奇疾,细看此子又有种心志坚毅,不易为外人所动的感觉,这种人最不好对付

当下沉思师诩之化身向望云时,悬壶济世,活人无数,与其师弟讲究实利全然不同,绝对是一正道人物,忽心中一动,冷笑道:“想你师父将你从孤儿中救出来,却换来你如此冷血,不如我一掌结果了你,成全你的心愿罢”

他此话连接上言,看来一气呵成,完全没有上面的心路历程,实是他别出心机的又一试探他见过名门正派弟子不知多少,实在多是贪生怕死之辈,反不如他天神殿,尊魔宫以及落日山庄的魔派邪门弟子,视生死如无物

虽说这师诩之与众有些不同,但他弟子却说不定,刚才的话不定就是强装面子,其实心里怕得要死也未可知,故再一试

果然听得江碧海一声“且慢”,梦成心下狂喜,即是畏死之徒,先前那些话多半是怕死托辞

却听他续道:“蝼蚁尚且偷生,我病弱多年,知道生命的可贵,所以根本不想求死我知道你打算带我,实在是对我有所求,想知道关于我师父的一些东西,即然如此,我何不假意听从,说不定有什么机会,我可以小小的下点毒,将你们放倒为师父报仇也说不定,医圣的毒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解得了的你该知道我师父二十年前在江湖名声很大,才被人称为医圣的吧,我有这个能力相信你也不会不知吧好了,我肚子也饿了,都到了这客栈的门口,该带我去吃饭了吧,我可是没什么钱的哦”

突然之间,幻魔知道低估了这小子,自己与他的对答完全处于下风,听他的话,实是完全把握住了自己的想法

不止这一点,更令他苦恼的是,这小子摆明一副虚弱涝病相,自己本来就只会些气血逆行一类的酷刑手法,实不敢轻易用在他身上要是一个不好,他受不了就挂掉了怎么办,顿时生起无法可施的念头

此时,“无法可施”四个字刚跳出脑海,他忽的想到这问人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任务,原本就是交给心魔解决的,当下眉头舒展开来,心情轻松,冷冷一笑道:“好,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下毒”

说罢先行进入“飞蒯客栈”,并不的江碧海就此逃走江碧海也惊讶了一下,随即平淡的跟着梦成进去

说来话长,实际上两人在门外对答不足半盏热茶时间

飞蒯客栈并不是太大,一进去约摸摆了有七八张桌子,分在门的两边,看那后墙有两道门,一道门开着,可以看到后面是一个小院,有几间客房,此时都是黑灯瞎火

此吃饭的大堂当然是灯火通明,却不是专门为他们而备,原来里面还有人在吃饭一共坐了三桌人,两桌人在门的右手边,坐了十来个粗犷大汉,另一边坐了三个美貌少女

两桌粗犷汉子大呼小叫的正在猜拳行令,吵杂声就在梦成推门那一刹那才忽然响起来一样,立时塞满两人耳朵

梦成细看之下,发觉两桌粗犷大汉穿着打扮粗豪自然,但每人左袖却都扎有一白­色­丝巾,顿时猜想到他们可能是江湖上新近崛起的联山派门下

据他所知,这联山派与尊魔宫多少有关系,好像专­干­打家劫舍之事为尊魔宫筹集钱财他早就想借机打压一下,却苦无机会,当下特意选取了一靠近他们的桌子

那另一边的三个少女,长得娇柔绝艳,梦成眼睛只一扫之下,早看出她们是圣月门弟子,看来三人的迎月舞已有成就,才如此体态轻盈,举动间飘雅韵和,醉人心神

当然幻魔不太在乎,江碧糊沉思着与幻魔应对之事,并没有在意观察四周,也神­色­自然

却听得旁边七条大汉中一脸上有伤疤的汉子,说话间伤疤上下抖动,甚是惊人,正口沫横飞的道:“李大哥,你看那绿衣服的小娘子白白­嫩­­嫩­的,要是搂着睡一觉,少活三年也值”

那李大哥也是满脸横­肉­,凶形恶相的应和道:“哈哈,二弟,你眼光不赖呀,但我却认为绿­色­的小娘们太瘦了点,还是那红衣服的实在,哈哈”两桌人同时放声狂笑不止

那边坐的三个少女,却正有一穿粉红,一穿翠绿,还有一穿淡紫­色­,显然是针对她们而发就见那粉红­色­衣服的少女眉头耸动,正要起身,淡紫­色­穿着的少女手已搭在她肩上,轻轻的摇一摇头

“客官,你和这位公子,点这么多菜?”

店小二早来到了梦成身边,听完梦成一顺口竟点了十多道菜,有些更是从未听过,他小镇小店那弄得出来,一时竟听得目瞪口呆,但做生意一般不会说自己办不到,只是为客人着想,这才用托词想梦成改变主意

梦成不耐烦道:“怕我付不起钱吗?老夫有的是钱,哼!”一面说,一面从怀里掏出一锭十­色­十足,至少五十两的金元宝,有些暴发户味道的四处晃了晃,更特意在两桌大汉面前露了露,这才收入怀中

其时黄金珍贵之极,一两可兑换白银百两以上,而一两白银可换三千钱以上,一桌最上档次的酒席不过数两银子,一锭五十两重的金元宝实可算得上是一大笔惊人财富!

立马让店小二看呆了眼,两桌汉子更是识货,认得这金子不含丝毫杂­色­,成­色­十足,更是早就呆在了那里,那李大哥一副口角流水的样子

整个屋子刹时一片静寂

店小二最先反应过来,苦笑道:“我怎么会怕客官司无钱付账呢,实在是乡镇小店,没有客官说的那些山珍海味,只有一些平潮令小菜啊”

梦成目的已达到,不再戏弄店小二,摆摆手:“好了,谅你们这些小店也弄不出什么上好东西,就拣你们最拿手的上十几样,我也将就吃点算了另外,给我找两马车”递给了他一片金叶子,道:“多余的就算打赏”

那满脸横­肉­的大哥见到这老头竟还有金叶子,挂在嘴角的口水终于流了下来他双眼向同桌和旁边的人挤弄了几下,两桌人会意,不再言语,埋头吃喝起来

江碧海好象对任何事无所在乎的样子,在或可称为杀师仇人面前,胃口仍然十分好,桌上的素菜都几乎让他一个人扫空

看得幻魔又惊又奇,惊讶他饭量胃口如此之好,一众屋中人都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特别是那三个圣月门的女弟子,更是投箸不食了,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江碧海,暗想这瘦小孩,一副病相,怎么可能吃得这么多?

却不知师诩之见江碧海奇疾缠身,虚弱无比,为了能让他有所转变,特制开胃奇药,更让他练有一套功法,因此胃口奇好,岂知收效甚微,也不知他吃的东西都跑到那里去了,仍是一副瘦小病弱的样子

当晚就住在“飞蒯客栈”中,不必细说,却是一晚无事发生

第二天,两人坐上由店小二弄来的马车,梦成亲自驾车,往洛阳赶去刚从一山那边拐了过来,进入一片树林之内,却见十几条大汉横在路上,为首的正是昨晚的李大哥,旁边的是伤疤脸

大哥面上横­肉­抖动,“呵呵”一笑,面相颇有些凶恶的道:“喂,老头,识相的就把钱留下,不然的话,大爷手中的家伙可不吃素”一抖手中的厚背大刀,刀上有九环,抖动时声势煞是惊人

梦成心中狂喜,不出所料,这帮家伙果然见钱眼开,不过竟能忍过昨晚,到今天才来,也是不错,仰天狂笑:“哈哈,还以为你们不会来了,原来竟先守在这儿”

江碧海在车内听到这些话觉得犹如金石交鸣,震耳欲聋,显然梦成语音中暗含魔功

联山派既与尊魔功有关系,一众山贼也不是没见过高手,昨晚虽然灯火通明,但一方面只看到黄金耀眼,一方面梦成特意收敛了高手特有的劲气形相,此时在大日光天之下,梦成不再需要收藏,众人在听到梦成暗含魔功的声音后,仔细打量了幻魔,那还认不出他是一绝世高手

昨晚显露财富只是为引他们上当,那大哥发一声喊:“点子扎手,扯风”众山贼早在他喊声之前就已拔脚开溜了

梦成冷喝一声:“在我面前还想逃”

仍然稳坐马车上不动,右手抓马缰不变,仅是左手虚空连弹,十几道虚空真劲厉啸破空而去,顿时十几人被钉在原地

那李大哥和伤疤也甚是了得,匆忙中一个转身,竟然避过了袭向他们的那一道指风伤疤脸知道躲不过幻魔的后手,反身扑向稳坐马车上的梦成,一招力劈华山,斩向梦成头顶,势同拼命,一面叫道:“大哥,快走”

梦成微“噫”一声,似乎想不到这两人竟避过自己的一道虚空真劲,当然仍不把两人放在眼内,左手成掌形微向外一推,再五指跳动连弹了几下

身在半空的伤疤脸忽然觉得好像被人正面一撞,飘在半空的身子顺势被一股大力一送,不但身子被推离了梦成一丈多,还被推得身子微微侧转,手中的大刀却正好是向一名兄弟头上劈下去

他本来使尽全力,这下招势又已经用老,只见刀起刀落,硬生生将这名大汉从头到脚劈成血淋淋两半尚未回过神来,背心一麻,已是动弹不得,手中血刀“哐啷”一声落地

那大哥见伤疤脸扑向梦成,早明白他心意,立马就跳起来要走,刚落地想拔腿而跑时,同样背心一麻,继而扩遍全身,也是动弹不得了

此时传来刀落地之声,江碧海听得刀子落地之声,从车内探出头来,见到一众山贼呆钉在原地动弹不得,知道是被幻魔点了­茓­,更见到一人死状奇惨,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怒脸朝向幻魔

幻魔满意的扫过众人,眼角余光留意到了江碧海的神­色­变化,忽的一反常态,和颜悦­色­道:“其实这些人是一伙山贼,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他们可能都有老有鞋说不定还是上有八十高堂老母,下有妻儿幼子我的意思是,只要你答我几个问题,我就劝他们改过从善,如果他们答应,我就可以放过他们,让他们回家赡养老小”

他这些话平和冲正,声音听来不高,但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大哥首先道:“小人愿意改过从善,愿意改过从善”余下一众山贼那还不明白,齐声应和

江碧孩马联想到昨晚露财引贼,原来都只是想利用来逼自己,不由得轻叹一声,声音不大的道:“你真有此心,何不废了他们的武功,再加以劝说,这样他们无从作恶,才有可能真心改过从善,又何必在乎我答不答你,不怕我胡乱应答吗?”

他体质虚弱,仅修了一道阳明真气,借以化解身上的天界寒毒,不算得是练过武功,加之师父这么多年没用过武功,并不觉得武功对一个人有多重要,更不知道废去武功对一个练武者是多么可怕的事,故才有上面的话脱口而出

幻魔并不了解这些,只认为江碧海竟可以如此狠心,暗以为利用别人激起他的善意,借而逼他答自己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他还不死心自己无法摆平一个涝病小孩,抱着一点消冷冷道:“这些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杀了还可以算是为命除害,想不到我幻魔还可以靠杀人做点好事”就要以最可怕的手法下手杀人

那大哥听到“幻魔”两字,立即知道眼前此人,竟是天神殿的六魔八仙中的幻魔,知道他下手杀人手法极惨忍,当下急道:“我们是尊魔宫的人,你不怕挑起尊魔和天神殿冲突吗?”

“哼哼,我们天神殿和尊魔宫暗里不知争斗多少次了,可笑你自称尊魔宫的人竟不知道,你不提尊魔宫还可以让你痛快死,这下非让你尝尝练魄索魂手不可想咬舌自杀,没那么容易”

原来一众大汉听到练魄索魂手,面­色­刷的变得雪白,竟齐齐想咬舌自杀,幻魔似乎遇到这种情形多次了,早有准备,使出“虚空幻影”,顿时众山贼眼中幻魔化成了几个人,接着下鄂一痛,已经脱臼,张开着嘴,再合不起拢来

幻魔知道练魄索魂手太过厉害,常人绝对难以太久,那种惨态虽惊人,但怕可能短了点,说不定不能使江碧海的“铁石心肠”变软就挂掉了,故一上来就先选的那李大哥施展,看他的样子象是可久点,且他彪悍的身子待会变起来更为吓人

只见他或快或慢地在那李大哥身上拍点推捏了起来,先时那大哥尚无异样,一会儿就见他面上蒸腾滚集起豆大汗珠,接着脸上肌­肉­扭曲起来,还不时抖动变化,一张横­肉­的脸象人把吸饱水的毛巾拧­干­一样,面相出奇的狰狞可怕,显示出他遭受了极大的痛苦,连面相都变得如此剧烈

偏是下鄂脱臼,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来,只是鼻孔“哧哧”的冒着粗气,让旁观的人有种莫名的心惊­肉­跳,感同身受

他全身成虾形弓曲,露在外面的手腿可明显见到皮­肉­抖动收缩,皮肤一起一伏的,好似传递着波浪,整个衣衫也动荡不定,显是他全身发抖,一个巨型大汉正猛烈缩水,让人完全看不出来刚才是一个魁梧大汉,只当是一个瘦小矮个

于此可以想见他受刑之惨,脸上是一副恨不得能起身一下撞死的表情,但却早就全身无力动弹了

江碧海跟随医圣师诩之多年,自是­精­通医理,从李大哥的面相加上整个身形变化,早看出他血气逆行,脸上的表情显示他除了惨痛外,定然还有钻心奇痒,以及掺合了其它种种人身难忍感觉

他本不知练魄索魂手是什么东西,这下可说比包括梦成在内还要了解,清楚知道既使现在解除李大哥身上的奇刑,他也终身不能复原了,如此惨刑,实在是骇人听闻,当下道:“幻魔,你为什么要如此折磨他,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好些”

幻魔邪邪一笑道:“我高兴,我最喜欢看别人受苦了,你想他不受苦,可以痛快的死也行,只要你答我几个问题不过我会‘察言观心术’,休想拿假话来应付我”

江碧海气恼他逼得师父跳崖,怎么可能真心答他,况且答了他也还是要杀掉这李大哥,而这李大哥是一个打家劫舍的山贼,也不是什么好人,当下把握了幻魔心意,狠盯了他一眼,不再理他,来到了这李大哥面前

先是用上医圣师诩之秘授的无上切­茓­按摩术,在李大哥身上相关的­茓­位上控力点压,顿时削减了李大哥承受的非人痛苦,但练魄索魂手实在厉害,江碧海又无法运用内力,虽然他的按摩术高明无比,却仍然无法消除那种苛刑为李大哥带来的难受,只是到了可勉力承受的地步

见此情况,江碧捍心自己的无能为力,不由得双眼莹光闪动,含着一滴欲离未离之泪

他本来瘦弱苍白,这一含泪,更是忧郁悲凉,加上他实是眉目清秀,让人观之有种莫名的神伤心碎的感觉,既使是身受练魄索魂手极刑的李大哥一看,也忍不住一呆,心头奇异的一酸,身上所受的苦痛因此再少了几分

只听他充满了苦难清伤的声音道:“幻魔已起心要杀你,可是我却救不了你!”

“唉!”他淡淡的令人魂伤的叹了口气,续道:“你知道吗,一个人生前做恶太多,不但有可能会入地狱受那种种苦刑,下世更可能投胎为畜但如果死前深受痛苦,仍一心善念,却可以洗脱一生罪孽,不但不会入地狱了,下世也不会再受苦了你不要恨,现在只要你心存善念,现在所受的苦只是为你洗脱今生的罪孽”

听到这些话,那李大哥似乎猛地醒悟今生,实在是行恶太多,脸上渐渐有了一丝轻笑,即使他现在脸形奇惨,仍奇怪的带给人一些轻柔善意的感觉

他好象不是正身受练魄索魂手极刑折磨,而正是在佛经禅唱的佛前祈祷忏悔一样,看得幻魔心头火起,知道再不能利用来威逼江碧海,反成了他感化人的手段,一掌拍出,顿时震碎了那李大哥的五脏六腑

江碧海看到那大哥死前面目一转,竟是十分安详,显是带着善念去的,心头宽慰,想道,原来每个人心中都真的是有一份善念的

此时,幻魔手起掌落,一众山贼让他杀了个­精­光

第四章 梅影舞月

幻魔再回身,看到江碧海呆了一样仍蹲在那李大哥尸体面前,走上前去,提起他后领,将他抛落在车厢内,再跃上马车,驾马而去

江碧海那时实正在想原来每个人都心有善念,可刚才自己明知道那李大哥已经在那一刹那改过从善,偏无法帮忙,眼睁睁在面前让幻魔杀了,自己可说一点作为也没有,被幻魔扔在车内一震后想道,自己还要跟着这幻魔到那里去呢,任他摆布,看他杀人吗?

幻魔正在驾车,突然听到江碧海在后面道:“幻魔,你从我这儿得不到任何东西的,你还要带着我­干­什么呢?不如趁早把我杀了吧,这对你来说并不难吧!”

幻魔驾着车,并不回头,冷冷的道:“哼,我还要看你如何下毒放倒我呢,怎么舍得现在就杀你”

完全是昨晚江碧海调笑他的口气,当下不再理会江碧核,全意驾车,他驾车技术想不到竟然极好,深得平衡之道,马车稳稳当当,江碧海在里面极少觉得晃动,其实速度极快,下午时,已到到了洛阳城

幻魔驾着马车在洛阳街上疾驰,不多久,竟然拐入了一条花街,来到了当时天下最有名气的两院一阁的梅影阁

梅影阁占地极大,方圆在百亩以上,以进大门后迎街的梅影楼两边各展开一墙,向后围出极大一个庭园,里面亭台楼阁,极具规模,又略可分为三部份

第一部份当然是以梅影楼为主,楼高有四层,布置极其著华,却仍只算是一般客人来的地方,第二部份以弄梅小筑为主,是一小套的客房组合而成,别致巧雅,自成一小小庭园,与此类似的还有怜菊小筑幽兰小筑等,非有一定身份的人来不了此

从洛河引来的水从一片竹林内蜿蜓流出,过了那设在一座假山后的攀仙桥,后面散了有三几座小楼,是为第三部份,其中有这洛阳乃至天下都极负名声的舞月楼,里面住的是天下两大名妓之一的林纤纤

设置布局雅致写意,温和自然,非是一般匠工能比,据说是林纤纤亲手布景的这楼非得林纤纤自己看得上眼,获邀的人才能进入,眼下整个洛阳的达官贵人争相以能进入舞月楼为荣

幻魔梦成直接驾着马车绕到了梅影阁的后巷,那儿有一个小庭园紧靠着旁边的梅影阁,隐约可以听到从里面传来的丝竹管弦之声

幻魔点了江碧海的昏睡­茓­,夹着他下马,来到小院门前,以一种奇异的手法叩了几下门,声音极其沉闷

不久,门开,闪出一个劲装大汉,一见幻魔,马上屈腿半跪道:“参见梦长老”幻魔并不言语,略一摆手,大步跨了进去

想不到小院里进很长,也修了好几重房舍,幻魔在靠墙的长廊走过了两重排屋,来到了小院最中间的一重,进入了里面正中的上屋,却早见一个人候在那里了,却不正是伤情剑客秦断

秦断并不转身,依然面对着墙上一副荷花图,长笑道:“早料到你自己还是会来这儿找心魔的”

幻魔冷冷道:“想不到这小子如此刁钻难弄,看来只有素心能对付他了,她的搜魂还极少失手过,这一次对小鬼,想来轻易之极,对了,你师兄是不是真的死了?”

秦断笑道:“我也不知道,我下去后只见到一群饿狼在争抢一些尸骨碎­肉­,我赶走狼群,发现确象是有一个人的尸骨,不过,骨上的­肉­似乎被狼吃得太­干­净了些,我下去不慢艾那些狼怎么会吃得如此­干­净,但要说不是也不太可能”

幻魔道:“崖有多高?”

秦断道:“我抄近路下去,花了差不多近半个时辰”

幻魔冷笑道:“你太小看饿狼了,就是十个人,半个时辰,也能被它们吃得­干­­干­净净,何况一个人想必如此高的悬崖,他摔下去都是一团碎­肉­了吧,饿狼吃起来就更容易了”

秦断道:“说得也是,难怪我见那尸骨太碎了,无法辩认是否师兄遗骨,又想不到饿狼如此厉害,这才有此疑心可怜师兄,竟然落得如此……”脸上不期然真有一丝悲苦

其实他却暗指天神殿有一道惨刑法“尸骨无存”,便是让饿狼之类野兽吞吃

两人明里言谈甚欢的聊了不多时,一个看起来双十年华的美艳女子走了进来,见到两人,轻施一礼,甜美的声音响起道:“方小容见过梦二叔,秦先生”

幻魔面含一丝笑意道:“小容不必多礼,你师父呢?”

方小容道:“师父正在师姐那儿,着小容请梦二叔把那小孩带到师姐处,由她来处理这小孩子”

幻魔“呵呵”一笑,夹起江碧海,走出去,竟掠上屋顶,向梅影阁的舞月楼而去他的轻功何等高明,早来到了舞月楼,翻上了二楼,沿楼外沿设的走廊进到了二楼正中面对怜菊小筑的林纤纤专设的会客大厅

会客大厅正中设一几案,上面放一古琴,设有一香炉,两边各放有一张小几案,旁边各有两缕凤摆椅这时,正中的古琴后正端坐了一位女子看起来只有二十几的样子,面上笼着半副轻纱

仅从她面纱下透出的小副面容,已给人一种惊世绝艳的感受,樱­唇­不点而红,光润滑腻,让人恨不得能痛快品尝,将会是如何一种甜蜜看她细­嫩­如葱菅的手指捏着一小巧的有着透明绿意的茶杯,似是刚小嘬了一口

她身后立着一穿着翠绿衣服的少女,本来是死物的一件衣服,着在她身上,便如有了生命般,焕发出一种迷人的活力,让人有一种灵动弦目明亮的感觉袂角更有轻柔飘荡,轻轻扬拂,自然而然的衬合出那少女纤合有度,增减一分都是罪过的逸然身材

看她容颜,虽近在咫尺,仍给人一种蒙胧不真实的感觉,因为那份美,实在只应该出现在梦里仙境,令人不敢相信可以亲眼见到近在眼前

品茶的女子放下茶杯,对着进来的幻魔,显是略带轻笑的道:“小妹素心见过梦二哥”

却仍坐在那里,并没有起身的意思,又吩咐身后的少女道:“纤纤,还不给你师叔看座”

原来那约摸才二八年华的少女正是舞月楼的主人林纤纤,她面前坐着的应该就是六魔八仙中最有心计的心魔岳素心了

林纤纤娇生生的脆应了一声:“是!”作势就要转身过来

她的声音给人一种空谷黄莺正轻唱的感觉,应该还远不止此,更让人有种如回荡在耳边,绵绵不绝之感,不由自主生出一生就这样子听她说话,死也愿意的念头

幻魔摆摆手,来到岳素心左手边最近的一张缕凤椅,隔几将江碧海放在另一张椅上,这才长笑道:“想不到这小子如此难弄,到头来,还是只有看五妹出手了”

岳素心细细的看了看晕睡中毫不知身在何处的江碧海,这才轻轻笑道:“这小孩看来和纤纤差不多岁,虚弱至此,能到如此岁数,实属少见,看来那医圣果然有些手段,但要问出什么,可能要多些时日”

她身后的林纤纤眼力自然有些不如师父,轻移莲步,每一个动作都别有妙韵,摇弋生姿的来到了斜靠在几上的江碧海面前,细细的看了,脸上闪过一丝柔柔的怜意

柔柔的退身来到另一边椅上轻轻坐下,沁人心神的声音响起道:“这小孩可以用搜魂吗?”

实际上她比江碧海大不了多少,却偏称他为小孩,少女心­性­一时显露无遗

岳素心道:“不是搜魂,这小孩如此虚弱,而是用迷心术中的‘情根相思’”

幻魔笑道:“还是五妹高明,如此我就放心了,消他知道师诩之将‘传世宝书’还有那‘玄天图’藏放在那儿了,但,五妹,如果他不知道,我们也要把本门至宝‘圣法天书’借给那伤情剑客秦断三天吗?”

岳素心轻意娴雅的举杯轻抿了一口,意态慵慵的道:“当然啦,这可是少主的决定哦,伤情剑客是观星楼楼主,好象极有点野心,但他的想法怎都逃不开少主的预料,正可以用他从正道上对付尊魔宫和落日山庄,圣法天书,正可以让他武功更上层楼,这样起的作用会更大些”

幻魔听得头大起来:“我们没得到好处,反让他武功大进,以后会不会成后患翱”

林纤纤在旁边似乎忍不住了,脸上浮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早被岳素心看在眼内,但她不与理会,依旧带着一丝笑意道:“难怪二哥这么多年虚空真劲再不能进一步,进入先天至上妙境,仍然是停步不前,原来眼光还是这么局限在一得一失之间啊”

说得幻魔老脸一红,当下有了几分明白,可能少主另有打算,却不好再多问当下他不再多言,起身道:“为兄静候五妹佳音啦,告辞了”

“二哥,小妹不送了,替我向大哥问好啊”

幻魔来到门外,虚空幻影化出一个幻影,不多时,人踪幻影都忽的消失不见了

岳素心对着刚才苦忍着笑的林纤纤道:“为师尚有事要办,这小孩子就交给你了,看你能否在七日之内问出‘玄天图’和‘传世宝书’,不要有负为师期望啊”

再轻嘬一口茶,轻轻的出门下楼去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似乎是一种舞姿,妙合天然,配合她绝好的身形体态,即使是林纤纤也呆了似的醉在那儿了

林纤纤见到岳素心下楼而去,喜意盈盈的想道,师父喜欢我亲手泡的怜菊香醉,临走还不忘喝上一口,艾师父的舞心曲步更好看了呢

第五章 天界寒毒

寂寞深闺,

柔肠一寸愁千缕

惜春春去,

几点催花雨

倚遍栏­干­,

只是无情绪

人何处?

连天衰草,

望断归来路

江碧呵在一个若有若无,轻轻淡淡的歌声中醒来的,先听到那声音飘飘荡荡,好象是运行在天际,醉在那无以复加的舒心享受中了,感受到了那声音中莫名的相思衰愁

歌声退好一会,他才闻到静静的一种香味,是那一种沉香淡淡的,雅雅的气味,特别中带点由外面飘来的檀香气立起身来,才发觉是躺在一间女子闺房中,一床­精­美的绣被盖在身上,透着从没闻过的一种奇香,他完全不曾听说过,闻过

“公子,你醒了,太好了”

床头的桌边伏睡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听到江碧孩起身来掀被的声音,赶快起身过来,伸出手,试了试江碧海额头,满脸喜欢的道:“你的烧退了,我得赶快去告诉小姐,哎呀,你烧刚退,躺着不要动,好不好,不然小姐会怪小婢的”

见到江碧海一脸的莫名其妙,就要起身下床,少女急忙阻止,她可爱的样子焦急起来的涅,让江碧海不忍为难她,只得又躺了回去,四下打量着这华丽的屋子

看着江碧海听话的躺了回去,这少女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看来是去告诉她家的小姐了

整个屋子的陈设极其高雅,隐约中透露出华贵,显示了主人的品味与众不同,令得江碧海几乎可以想见必然是一个绝美清高的女子

他随师父医圣出诊多经历的是平民之家,还未见过如此有富贵气象的居室,一时心里有些不自然,更何况是一个女子的闺房正想着呢,忽的想起自己是在马车上被幻魔梦成点了­茓­,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么一个女子绣丽的闺房中呢?

这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进来了一个少女,后面跟着的正是那出去的俏秀丫鬟,只听她责备丫鬟道:“翠菊,你看到公子醒了,应该让他喝一点参汤艾怎么就慌慌张张的跑出来了呢?”

脸上却是笑意盈盈的,来到了床前

江碧海一时间呆在那里了,那个十四五岁的丫鬟,容貌俏秀,举止间灵动可爱,已是让他心中升起一种淡淡融融的暖意,柔柔的滚遍全身

及至再见到这个小姐,轻柔绝艳,却又有一种淡雅清心的感觉,以他的脑海中的词汇,一下子竟再也不能找出贴切的形容词来描述那份美丽

她刚才的轻责丫鬟的声音是那么润人心神,有如仙乐,却不正是刚才醒来时听到的歌声是一同人他忙闭上眼睛,稳了稳心神,这才张眼嗫嚅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那小姐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那旁边的翠菊抢着道:“是我家小姐见你晕倒在街上,然后……”

那小姐接过翠菊手捧着的一个瓷盅,轻喝了一声:“翠菊!”

翠菊闭中不言退到一旁,用心的打量起醒过来后的江碧海

江碧海脑海里一片混乱,自己怎么会是晕倒在街上?

但那翠菊已点明了他为什么会在这屋里的床上,至于晕倒在街上的原因,似乎应该去问幻魔梦成才对,心下暗吁了一口气,可能是幻魔放过自己了吧,脸上盛起一片谢意道:“哦,是小生糊涂,在这里谢过小姐的援手之德了,可否请小姐见告名讳,容小生以后图报”

他见别人客气的称他为公子,不好自称小子,只好自言小生

那小姐如玉的脸上闪过一丝浅红,匀得那样洁净柔和,素艳得令人升起一生都不能相忘的感觉

跟随师父医圣多年,可谓­精­通男女事的江碧海看得心头一阵忙乱,暗里责怪自己怎么这么冒昧,一见面就问女子闺名,这在当时可算是十分无礼的举动,但自己并不想在这绮华处久待,又不得不问

旁边的翠菊十分讨巧,见两人一时无语,又抢答道:“我家小姐姓林,名萝,字纤纤,你可要记好了哦|!”

林纤纤假作生气的脆生生道:“翠菊,你又想讨打了不是,还不紧做给公子的衣服好了没”

那翠菊对着江碧忽了一个鬼脸,又道:“公子,你叫什么呀?”这才偷笑着跑了出去

江碧海可说还是第一次让人如此客气斯文的款待,一时有些不惯,忙道:“小生姓江,叫江碧海,”他顿了顿又道:“以后林小姐可以叫我小江弟就可以了,不要叫我做公子,我——”

一时无话可说,他随师出诊过多次,一方面大家知道是向望云的弟子,问明他姓名后,见他看起来还很年少,都多称他为江小弟,一方面所有一应接待他的人,都多是平民农户之类,从来没有遇到过贵家小姐,更何况是如此同龄的美丽小姐

一时间有点口­干­舌噪,不知如何应对的感觉,只想到如何可以告辞而去了

“纤纤比公子大不了多少,怎么可以称小江弟呢,如果不怪纤纤,以后就称江公子吧”那林纤纤顺着江碧海的话道:“江公子,你身体很虚,来喝碗参汤吧”

她打开瓷盅,里面腾腾的还冒着热气,那温润的香气四溢开来,令人很是好受她先妥了一勺,吹了吹,靠向江碧海

江碧海从没受过如此礼遇,怎好意思硬生生承受,猛的一下就想翻身起来,不想这一次用力过猛,牵动全身,这才发觉四肢立时酸痛异常,胸口更如有一块大石压住般,周身忽然间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挣起的半点身子颓然又倒了回去

心中暗想怎么会这样,我四肢怎么一点力气也没有,浑身酸痛异常,难道说幻魔放自己时,还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如此一来,想马上走不是也办不到了,怎么办好翱如果换作别人,此刻说不定还暗暗心喜,可算找到名正言顺留下来的理由了,说不定还心中暗谢幻魔

因为这林小姐如此美若天仙,却又难得如此一副菩萨般的好心肠,一般人到了十六七岁,对男女情事略通一二,有那几个不是私下里暗生慕慕,盼望着有一天能遇上佳人,不时莫名的就有情念之欲高涨,一但可以接触女孩子,多是渴望时间越长越好,要是美若天仙,更是望时间就此打住最好,这也是人之抽

但江碧海却有很大不同,这是有原因的,他身上本来就先天不足,阳气不盛,,又身受奇异的天界寒毒,更是满身­阴­气太盛,难以有象常人的

当然不是说他没有男女之念,但比起一般人,他可谓克制力强胜百倍,加上师父乃少有的真正君子,一行一言看在眼里,潜移默化下对这些事或多或少再添几分把持力,所以在林纤纤如此国­色­温柔相待里,仍能生出立马告辞的想法

这下发现浑身无力得几乎不能动弹,那能不急?

但又因他身受苦痛太多,所以对那些伤情事特别动心,当时岳素心眼力高明,指出用“相思”一法,正是看穿他特有的心­性­而言

林纤纤看着想挣扎着起来的江碧呵得满脸通红,掩盖了他那苍白本相,惊异的觉得他一下子好象大了许多,原来竟是这么好看的一个男孩子,面相竟是出奇的英俊刚烈,透着丝丝柔弱,竟是她所见过的男子中,最令人心动的一个!

一面却轻笑道:“江公子,你体很弱,就不要动了好吗,来喝口汤吧”

声音清甜纯美,神态却像是一个大姐姐对顽皮的弟弟

江碧海懊恼的想道,这幻魔真不是个好东西,放过自己了,还暗用这样的鬼手法,看来比起他的练魂索魄手还要厉害高明些他刚才暗里多次试着起身,一次比一次急,却反而越是无力,连想抬起一根手指头都不可能了,那能不心中惊异

不想让林纤纤看出他如此境况,只得十分顺从的乖乖的喝起递到嘴角的参汤不多时,竟用这种方法将那一盅参汤喝完了

林纤纤十分满意的收起瓷盅,软语绵绵的道:“江公子身体太虚弱了,应该多多休息一下,纤纤不打扰了”飘飘逸逸的走了出去

静静的一个人呆在屋里,江碧海先是例行的运起阳明功来实际上一般的参汤根本对他来说无用,也看不上眼

想他师父师诩之一代医圣,为他体内的天界寒毒,以及先天虚亏,走遍了多少名山大川,采寻奇药,机缘巧合下,也有不少收获,有些更是可遇不可求比如说这人参,就在当年长白山天池近处,周围雪山,寻获有两株万年人参,这是如何大的机缘啊

当时就令得医圣也忍不住心中狂喜,更是想江碧海的寒毒有解了,先天虚亏能补了回来后就小心的配合其它药料,炼就参汤,给江碧海服下,却不想差点要了他小命

那万年人参,岂是一般可比,固元培本之力当然是非同寻常,不料温补之力过于勇猛,虽然医圣也早料到这点,加了其他­阴­柔清凉的药加以调合,却还是过了些,当时就激得虚亏的江碧郝血,幸得医圣连忙用功逼出一倍份药力

虽然江碧海还是获益不少,身体究是强了些,但医圣后来却不敢再冒险,后来绞尽脑汁想出了练就了益心丹,着重缓和慢补,又从自在阳明心法中化出来一个阳明功,讲究服丹后运行药力,发散全身,逼疗寒毒,这个方法最近见效极大了,江碧海每日子时三刻一天中­阴­气最盛时寒毒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最近有些日子更没有发作了

当下江碧海把参汤当作益心丹,先运功练化药力,再运行全身,不知不觉就运行了十八个周天醒过来时,仍然是一个人在屋里,他知道已过去了一个时辰

一个人静待了一会儿,再也忍不住的乱思胡想起来,为什么幻魔会把自己扔到街上呢?

这个林纤纤,自己为什么总觉得她不是一般大家闺秀,肯定不是普通人,她身上有一种莫名吸引人的气质,非比寻常

翠菊说自己的烧退了,莫不是最近没服益心丹,也没练阳明功,寒毒又开始在子时发作了,那时幻魔见自己身上冰寒如同死人,觉得自己再无作用,问不出什么,也不好处置,索­性­下了­阴­毒手法将自己扔到街上,而后,寒毒消退,身上一时回暖,自然象是发烧被这林小姐发现,救了回来

嗯,极有可能要知道当时感冒发烧可算难治之症,并没有什么有效的特郊药,有人发烧过度晕倒街头也是有可能的,所有这林小姐只当自己无钱治铂带回来了

想到身上所穿的土布灰衣,实在是寒酸,江碧海苦笑了笑就这样,乱想着终于不赚他本来就弱,这下行功了,身体一股暖意流动,不再象平时寒意浸浸的,又想通一些问题,终于略为安心的睡着了

此时一个人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的闪到了江碧海床前,面上似乎蒙着什么,但一对眼睛­精­芒暴­射­,看来黑暗对他来说根本是如同白昼一般他伸出两根手指,探出去,搭在江碧褐腕处,竟然象是医者诊病一样,送出一股真气,探查起江碧海体内情况,良久,收回手,犹豫了半响,还是又悄悄的退走而去

追悔当初孤深愿

经年价两成幽怨

任越水吴山,

似屏如障堪游玩

奈独自慵抬眼

赏烟花,听弦管

图欢笑转加肠断

更时展丹青,

强拈书信频频看

又争似亲相见

第二天,江碧海又是在一个伴合着忧伤琴声的凄美歌声中醒来的

昨晚他睡得并不是太好,因为半夜子时天界寒毒真的又发作了,折腾得他­精­力尽倦时,才又慢慢消退了点,后来还是接着起来又运行阳明功法,十八周天后,才有点暖意,这才睡到了天亮

不知为什么,虽然歌声衰怨凄婉,但他却极喜欢听,也许是想到孤儿的命运,还有这莫名的寒毒吧

他很想出林小姐唱歌时是如何一副神态,她这样一个富贵小姐,怎么能唱出这么清伤的歌曲呢?

猛的立起身,掀被下床,正在找鞋穿时,忽的一下呆住了:“我怎么可以没事人似的坐起来了呢,怎么身上没有酸痛感了呢?”

心里一阵狂喜,难道说幻魔的手法经昨晚的血气运行,自然解开了,或者昨天只是心里作用,没那回事,管它呢,好了就对了,正可以告辞了

一个人穿了衣服走出屋去,却首先见到一个招待人的客厅,从正中设的门望出去,可以发现自己是在二楼,外面绿竹成片,杨柳舞技,引出一条小河,沿河设的池塘,周围修的假山亭台,给人一种自然感觉,没有一丝做作,清心静气,即使是隔远观看的江碧海,也有了一种身心放松宽敞的感受

这客厅陈设极其简单,就只有正中有一桌,放着一个香炉,后面设了一个主人椅,两边靠墙各摆放了两张缕凤椅

江碧海来到门边,这时刚好一个人由门外的长廊低头走过来,两人差点撞上,定眼一看,却不正是翠菊

翠菊一脸惊讶的道:“哎呀,江公子,你怎么就下床走动了呢,应该好好休息才对啊天啦,小姐又会怪我了”

就想推着江碧海回屋去江碧海看完了屋外宜人的风景,心情格好外,一扫昨晚的颓废的心境,微笑着抗议道:“一个人呆着屋里会闷坏的,反而不利于病人养铂你看我现在出来透透气,是不是气­色­好多了呀,不要怕,我会对你家小姐解释的”

见到翠菊仍不能释怀的样子,接着又道:“我想见见你家小姐,刚才的歌声是她吗,真好听啊”想到这几天一直都没有洗浴了,一身臭气怎么可以再象昨天那样就去见人家小姐呢,又问道:“我想去沐浴一下,可以带我吗?”

翠菊领着江碧海下到楼底,来到了一个小屋,从外面就可以看到里面水气氤氲,看来是一个专用来洗浴的地方,江碧耗中暗赞一声,光是沐袁就有专门地方,而且从外面看就这样华美,里面肯定更是不同,想来这个林小姐不是一般人吧

想到这里,他忽然有点觉得自己如同做梦,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美丽善良的小姐这样照顾自己呢?

沐浴后,伸手穿衣时,竟然发现自己的一身土布灰衣不见了,换之的是一套华美的锦服了,大吃一惊叫道:“我的衣服怎么不见了?”

翠菊在外面嘻嘻笑道:“江公子,你的衣服小婢扔掉了,你不要怪我艾外面那套衣服是小姐吩咐人做的,如果你不换上,那你,咯咯——”声音渐渐走远,竟是笑着跑开了

出现在林纤纤面前的是全新的一个人,虽然仔细看,仍然会发觉他脸上苍白的痕迹,但在华服的掩饰下,却来得不怎么明显了,恰到好处合适的衣服,突显的再不是他略瘦小了一点的身形,而是表露出挺拔的身躯,玉树临风的感觉应该就是这样子

林纤纤惊奇于仅仅一套衣服的改变,竟可以让人产生是两个人的感受,看来人要衣装,佛要金装此言一点不虚

看到林纤纤的样子,江碧旱在有些不惯,­干­笑了几声,道:“谢谢小姐了,你怎么啦?”一时间自己也觉得心里忐忑不安,告辞的话竟说不出口

林纤纤甜美的声音响起道:“你穿这一身真好看,我几乎认不出来了”

轻笑着伸出玉手拔弄了一下摆在面前的古琴,一阵爽心的和弦乐响起,竟使得想着如何说告辞的江碧海一下子放松下来,目光越过林纤纤,投往亭子外的池面,池面上正是微微的秋风吹来,满塘荷叶摇弋,已是八月了,却出奇还有开着的一两朵荷花清香顺着风送来,胜景如斯美绝

江碧耗头一阵轻淡,不想说话,静静的品味起来

林纤纤见到江碧海沉醉的样子,顺着他的眼光望去,不知怎么的,平日里看淡了的景物,这时看来有了另一番感受,但她与江碧海不同,脸上刚才的轻喜闪没,代之的是如她歌声一样的轻愁,略略中有一份伤感,一时也无语起来

两个人一坐一立,应着满塘荷­色­,轻风微鼓,池边柳枝拂动,构成了绝佳的一副写生

急速的脚步声传来,将陷在微妙情态中的两人惊醒过来,齐齐向亭外望去,只见翠菊急匆匆赶来,焦急的道:“小姐,不好了,那个赵大爷的管家硬闯进来了,非要见你,你快避起来——”

还不等她说完,江碧海都已看到她身后的假山后冲出来三个人,为首的一个约摸三十来岁年纪,身上的衣服倒也华贵,可是穿在他身上,就俗气得令人不忍目睹,完全是那种有钱摆谱的拼装

硬要对比他五官,摆放倒也十分周正,但脸上两颊的肥­肉­走动时上下抖动,配合一脸看起来有点假的盈盈笑容,给人一种老狐狸的­奸­滑感身后两人一身黑衣劲装打扮,体形彪悍,脸上更是劲­肉­横列,显然是跟班打手一类

只见那前面的管家几步赶过翠菊,已是来到了这凌空建在池塘里靠近边上的小亭外,双手一拱道:“小人见过林小姐,看到小姐身体康浆小人就放心了原本听得梁妈说小姐身染微恙,赵得贵受我家老爷吩咐,想延请小姐过府,这才一时情急,冒昧想来探问一下,谁知小菊姐硬是不准,无奈下只得硬闯,还望小姐见谅”

林纤纤脸上冷冷的道:“今天我有客人,不想出席你家寿宴,你请回吧”

赵得贵仍然脸上带笑,跨前一步,来到了亭中道:“即然小姐没铂我看,还是去一次的为好,没有你的唱曲,老爷的寿辰如何庆祝,我家老爷怪责下来,小人担当不起啊”

翠菊看到这赵得贵几乎要贴到林纤纤身边了,挤过去,双手叉腰,大声道:“没听到是不是,我家小姐说了,不去,就是不去”

赵得贵冷冷一笑道:“我在跟你家小姐说话,你一个丫头Сhā什么嘴”,伸手一拔,翠菊一下子稳不赚差点掉进旁边的池塘里

林纤纤惊叫一声:“翠菊,小心!”然后怒目面对逼上来的赵得贵,语声冰寒道:“这络阳城这么多达官贵人,那一个不给几分脸面给我,我说过不去,就是不去,你给我出去”

赵得贵哈哈一笑,道:“哼哼,你有多大脸面,不过一个****,别人抬举你,你就当自己是什么王母娘娘了,在我眼里,和那些倚栏卖笑的****有什么不同,赵富,赵全,给我上”向旁边一打眼­色­,身后的两个大汉挤了上来,就要动手拉林纤纤

江碧海可谓听得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这时见到这三个人凶形恶相,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他本来就离林纤纤最近,当下略移二尺,已是挡在了林纤纤面前,大声道:“光天化日下,你们还想抢人不成?”

两个打手一时间不敢动手,怕是什么名门贵公子,收手退开一步

赵得贵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人,当下见江碧喉上的衣服倒是锦绣,脸上病泱泱的,想道,莫不是什么官府的公子哥儿,花天酒地多了,淘虚了身子,当下面上带笑道:“这位公子,在下一时眼生,是不是新调来洛阳那位官员公子,还未请教,可认识我家老爷,赵贤?”

江碧海一时没会过意来,道:“我只是受林小姐援手的一个苦寒书生,不是什么官员公子,也不知道赵贤是谁”

赵得贵暗自高兴,长舒一口气,想道,原来是这个女人养的一个小白脸,还虚惊了一下,当下沉声道:“没你的事了,闪开,我今天是必需请到林纤纤不可的”

翠菊和林纤纤显然是遇这种事多了,刚才见他竟照实说了,暗呼要糟,只见两个中一个个子略矮的一只左手提着江碧海衣领,竟然就将他提了起来

江碧海可谓没练过武功,身上的一点阳明功根本还帮不上什么忙,就如同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任他双手捶打,那大汉毫无反应,眼看另一个大汉拉起林纤纤就走他跟着医圣学医多年,虽然没学到武功一部份多少,但是对于人体­茓­位却自是非冲楚,知道那些­茓­位打击之下有什么后果,当下也顾不得了,那大汉烦他双手捶打,一支手把他举了起来,离地一尺以上,此时,只好一脚踢出,取的是他左腰章门­茓­

他认­茓­奇准,这下虽然力道不足,不足以封他­茓­道,但反而令得那大汉突觉左腰一阵巨痛传来,左边身子不受制的一阵麻木,当下一松手江碧海重获自由,当下两步迫到那高个大汉旁边,一拳捣出,正中那大汉胸口的膻中­茓­

那大汉胸口一阵郁闷,浑身一时间没有力道,竟也捏不稳林纤纤的手,让她甩脱了,然后转身就要开跑

赵得贵暗骂一声:“没用的东西!给我把这小子扔到水里去”

一时间他也不敢靠上来两个大汉很快就恢复过来了,江碧海毕竟手上没什么力道,可说是无意中失手在江碧海认­茓­奇准之下,倒底作为一个打手,还是懂一下拳脚,知道这小子竟然不同一般书生,知道打­茓­,一时不察,竟让他得手了,脸上也有点挂不赚正窝着火,听得这话,矮个一个闪身,防着江碧海,来到他后面,然后飞起一腿,就将江碧海踢到河里去了

一时竟愣住了,暗想这小子怎么一点防备也没有?

江碧海本来就没练过武,刚才得手都是攻其不备,认准了­茓­出手,这下两人刻意小心对付他,他几乎还没看清别人动作,就中招了,这一脚踢得奇重,打手没什么内力,全是莽劲,震动他全身,本来虚弱的他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然后众人见他在半空中竟然划出一条弧线,然后再重重的一头倒栽下来,掉进水里,竟然一时间没反应了

江碧海再次有了那浑身酸痛无力的感觉,听得旁边似乎有什么哭泣一类的声音,吃力的张开眼清,发觉自己又回到了那林纤纤的闺房中,躺在了床上,旁边眼睛红肿的却不正是那个可爱丫鬟翠菊,还有立在一旁边面­色­清忧的不正是林纤纤,似乎也是哭过的,眼睛莹莹闪动着,伤愁满聚,令人看了一阵心伤

翠菊见到江碧号开了眼睛,立时喜道:“小姐,江公子醒了”

林纤纤移过来靠近了江碧海,脸上动了动,却还是没说话江碧海见到两人都在,安心了点道:“我晕了有多久了翱”

翠菊道:“两天了艾那天你掉入水中,一点动静也没有,那个可恶的管家怕弄出人命,也不敢再抓小姐,就赶紧跑了,后来捞你起来,你全身都冷冰冰的,好吓人啊”

江碧海苦笑道:“我真没用,又连累小姐了,对了,那个赵得贵说的是什么艾我好象忘记了,他为什么敢进来翱”

翠菊呆了呆,林纤纤挥挥手,她退了出去,林纤纤再靠近床边一点,面上那种凄凉更浓了点,轻轻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实际上你什么都没忘,你想问那个恶棍说的是不是真的,对吧”

别转身子,来到靠床的那张桌边坐下,声音透着无奈道:“他说的是真的,我是一个****,说好听点,是卖艺不卖身的洛阳名妓这儿是梅影阁的舞月楼,你听过吗?”

江碧海脑海中一惊,道:“梅影阁,舞月楼,林纤纤,呀,你就是那洛阳的林纤纤!”天下两大名妓名头何等之盛,江碧涸是听过,之前从没想到这小姐是名妓,故没有联想到,这下那能还不明白

林纤纤转过来点了点头,声音仍是那么好听:“外面名声好听,说卖艺不卖身,但弱女子一个,处在这种场合,有多少逼不得已艾有多少凄苦,又有谁知道呢?象那个管家说的赵贤,不知暗里打什么坏主意已经很久了,这样的又不知有多少不知还能保全多久,好想过平冲淡的日子这几天,见到江公子,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公子也定是个好人,我知道你那天来说不定就是想向我告辞的,本来想多留公子几日的,却不想发生那件事,我现在还有什么可以留公子吗?公子愿意陪小女子几日作伴吗?”

江碧海脑中曾有的如同做梦的感觉,怀疑的念头,一下子淹没在这清伤的话语中,再也不复出现

他只想道,原来会救我,原来这么善良,原来我不是在做梦,我竟还疑心过她,好想为她解忧,难怪她会这么喜欢清伤的歌曲,一下子纷至沓来涌上心头,大声道:“小生可以留下来陪小姐吗?可小生又能为小姐做什么呢?”

看着林纤纤,只觉得她越来越像自己千百次设计的亲人像中的姐姐,一时忍不赚就想脱口叫一声

林纤纤淡淡的笑了:“你知道吗,我好像能读懂你的心,你好像把我当作了你的姐姐,其实,我也把你当作了弟弟来看呢,这种感觉好特别,好舒服”

江碧海孤寂的心第一次有了这种特别的温暖感受,感到知心至亲的感觉,再也忍不缀“林姐姐,弟弟好开心啊”

找到亲人的感觉让江碧海再也忍不住了,身上无力的酸痛感一点点消失,有好多以前成长的事好想与这个林纤纤说,却说不出一点点

林纤纤起身微笑道:“弟弟艾明天就是十五了,正好是八月,我们明天去明月下池边结拜姐弟吧,好吗?”

江碧海还能做什么,只能点头答应林纤纤又道:“你身子弱,就先休息吧”

兴奋得一夜没睡,临近晨曦了,再也不赚却又沉沉睡去,醒来已是下午,醒来后找到林纤纤,两人开心的在梅影阁几乎走遍,也不知都说了些什么,结拜是两个人的秘密,相约对谁也不说,只有翠菊知道

好容易等到晚上明月高悬,两个人就要结拜了,林纤纤忽然道:“江弟,白天都说的是我的事,我好想在结拜前知道你的事,听下你的故事,可以吗?”

江碧害道:“当然行了,等下,我想一下,从什么地方说起呢……”

林纤纤笑道:“对着我的眼睛说吧,这样子才真诚,我问你答,好吗,姐姐只想知道发生在你身上的一些有趣事,这样,不用你想怎么说了”

江碧海浸在这种亲人的感觉中,当下应道:“好艾你问吧!”眼睛望上林纤纤的眼睛

林纤纤开始问的是些很平常的事,后来两人知道得多了,就问起一些奇怪的问题来了:“你师父难道没什么秘密吗?”

江碧悍脑中迷迷糊糊,觉得好象姐姐不应过于关心师父的事,应该关心“我”的事才对艾一时间没有马上回答,但看着林纤纤的眼,心中又想道,姐姐的问题又怎么不答呢,这一点不真诚艾脑里糊涂起来

此时,这个林纤纤当然就是天神殿心魔弟子,她见江碧海犹犹豫豫的,心下暗笑,眼中异芒闪动,江碧海面­色­一变,呆呆木木的,已是让她用迷心术控制了心神,花了几天时间,终于取得江碧号任,施起迷心术来果然事半功倍,江碧海已经完全不由自主

“有啊”江碧海应道

林纤纤心下暗喜,再细问下去,一边加紧眼神中的异芒,语声中也加入了某种奇怪语调,江碧海呆木之相更甚,却只回答了一些不着紧的东西,例如师父曾采的两株万年人参,让他慢慢练药吃了有一株,余下一株放那儿了,师父的药经,灵丹妙药

这些对普通武人来说都是梦寐已求的东西,却不是林纤纤想要的东西,急得她不知怎么问才好,这下又道:“你再想想,你师父还收藏有什么别的东西没,说过什么特别的话没有,一句话也行”

江碧悍脑中浑浑的,终于记起还有甜泉的秘密没说,心头略有点迷糊的怪自己怎么没早想起,就要说出来,最令他自己怕的事这个时候提前发生了

还没有到子时三刻,但今晚是月圆之夜,­阴­气最盛,加上他前天受了冷水激浸,天界寒毒提前发作了他就在要说出甜泉时,先是头顶百会­茓­奇寒,一股寒气由百会­茓­猛灌而下,比往日来得激烈得多,他登时有点半清醒,知道要命的天界寒毒发作了

恩师就因这寒毒发作时,不是由身上先行引起,而是奇迹的由天地间经由百会­茓­潜入,而特称为天界寒毒

要是平日,天界寒毒先缓缓由头顶注入,迎上自己上攻的阳明真气,逼得真气倒退而回,然后挤占丹田,而后扩散全身,整个身子都慢慢变得凉浸浸的,极其难受,经脉按师父说法是受不了这寒气,再告冻伤,体质又弱一分

但这次,林纤纤正借由双眼,送出一股她特有的寒月本源真气,沿路经行而下,注入江碧海丹田,想不到竟成了天界寒毒这次注入的通道,因此一下子来得极其狂猛

她先是看到江碧海面­色­一下子象是在冰窖冻了很久一样,变得雪白,接着牙齿打战,浑身竟有水气蒸腾,伸出手搭在他手上,才发现他这一会儿,全身寒冷如冰,那水气竟是遇冷所结,不由得大皱眉头,暗想这是怎么回事?

第六章 神阳炎火

本来一般情况下,既便是寒流比这次来得更为猛烈,可能都不会有这次这么危险……

但这次,江碧海在林纤纤“情根迷心术”下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不能马上导引阳明真气反击,借以凝练那莫名而来的冰寒毒气,身边又没有师父在旁用自在阳明帮助化解,立时江碧海几乎冰结起来

令得林纤纤惊奇的发现,不过一会儿,江碧喉上居然结了薄薄一层冰,搭在他身上,令得她自己都有点忍受不了那透骨寒气,看他闭着眼,似乎是想运什么功抗拒,她几天前就试过他身上有一股极微弱的阳­性­真气,自是知道此时根本抗不了那强烈寒气

林纤纤顾不上自己的迷心术被这突如其来的怪寒气破解,下次再迷时不知要多花多少倍­精­力,只想道,看来他身上莫非早有什么玄寒真气之类,在刚才自己施入寒月真气为迷心术药引时引得那玄寒真气乱窜,走火入魔了?但之前试过他,没什么内功,只有一点阳­性­真气艾这玄寒真气一点影子也没有艾有的话自己绝对不会察不到

江碧海此时完全清醒过来了,知道此次天界寒毒发作得最是厉害,终于明白到师父所说的那不是什么凉气外侵,而是觉得那从头顶百会­茓­注入的寒劲就好像是师父输入的自在阳明功一样,是一种完全相反的冰寒真气,流走全身,在经脉中来回激荡起伏,身体好象完全结了冰一样

当日师父说,这股真气一样的寒劲,对自己没什么好处,反而内伤体质,损经脉,就好象是一种毒一样,想让他练心境清幽心法,反而更糟,让他一连几天冻得离不开师父所制的药水热熬桶,令得一代医圣也束手无策,原因是找不到为什么会有这种寒气入侵,而又想不到有效的控制化解方法

这次这样厉害,奋起最后一点­精­神,想沉下心来运行阳明真气自救,竟发觉丹田内真气也象冻结了一样,竟然冻缩成了极小一块,意念到处完全搬运不动,丹田内挤满了那冰寒之气!

当然这纯是气觉上的感应,却完全有实质的感觉,令得他大惊,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再不受自己控制,不止是不能动弹,而且越来越觉得冷,中间还有麻木等等极苦的感受,听不到声音,皮肤也觉不到别的什么感觉,仿佛他就一个人冻结在一块冰中,不由得暗叫小命休矣

林纤纤毕竟是岳素心调教出来的天神殿最厉害的青年高手之一,从这完全无法想像的事情中脱身出来,冷静的对着正看得目瞪口呆的翠菊道:“快去叫三叔和四叔过来,正好他们在这儿,或许他们修的神阳鉴和炎火诀有办法也说不定这小子如此体弱,搞不好就会挂掉的,快去”

不多久,先是一阵爽朗长笑,接着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道:“病分上下寒热虚实,但虚实并存寒热错杂,却不能不防”

林纤纤一听就知道是那个爱和三叔争辨的四叔病魔陶明就见一个人在月光下由那攀仙桥施施然轻松走来,身着青衣长袍,忙问道:“四叔,三叔呢?”

陶明由桥上慢慢走来,却是不急不噪,脸上带着笑意道:“你那三叔总以为比我高明,疑神疑鬼的,非说闻到好象有高手的气息,神经病的跑去追那没影子的高手去了哼,我才不理他呢等一下,他来了肯定又要念他的鬼话,我们一齐羞他怎么样翱”

越走越近,一看却是一个不太高的胖子,脸上的­肉­都胖成堆,气­色­却是一种病态的腊黄,但此时喜意洋洋的,却给人十分亲切的感受,走路非但没有那种胖子的沉重感受,反是轻飘飘的,令人一种他在轻功上必然下过苦功的感觉

林纤纤知道陶明的兄长陶然最善长的就是闻气味的一双灵鼻,能在一里之外可以匪夷所思的闻到他想要找的药草气味,一般人和高手发生的气味对他来说是有极大的区别的,他能借此闻出有没有高手,甚至何等的高手,会对陶明说这些话一定是有道理的,待会得问一下查出什么没有,此时不好说什么,赶紧叫道:“四叔,你快来看下这个小孩子,他究竟怎么回事?”

见到林纤纤焦急的样子,陶明不忍心再慢慢走过来,一个起跃,胖大的身子如同飞鸟一样划过近五丈的距离,轻飘飘的落在了林纤纤旁边,朝江碧蝴去,看他身上冰结的样子,一见之下吃了一惊,惊奇的伸手搭在江碧褐上试探

此时江碧海仍然是坐在林纤纤特意设的躺椅上,双手好象极轻松的摆放在胸前,一副闲逸的样子,正是林纤纤施迷心术想要的姿态,一个人在最放松,最舒适的情况下,警惕­性­最低,最容易被迷心术所迷

仅仅是触了一下江碧海的手,在江碧喉上游走那股冰寒之气,竟令得陶明不及防之下有普通人突被什么不明东西物咬了一口的感觉——奇寒入骨,惊得缩回了手,咋舌道:“怎么会这么冻?以我修炼的炎火诀猛的一下都觉受不了,莫非这小子练了什么玄寒真气,要不就是丫头你的寒月真气进步了?”

林纤纤缓缓摇头,面上带着可惜神­色­道:“我的寒月真气四叔你是知道的,还不能使一个人全身都结如此多的冰,他身上我试过的,也没有什么­阴­寒之类的真气这种情况是我正在籍寒月本源施行迷心术,他好像正要说出我想知的秘密时突然来的,看他一副病涝鬼样,说不定是他常发的一种怪铂唉,来得真不是时候,四叔你快想下办法,你的炎火诀真气说不定可以逼退这怪铂我看这小孩快不行了呢!”

陶明这下子有了准备,先在手中蓄满了炎火诀真气,再搭在江碧褐上,送出去一股真气一试,发觉那寒气并没有想像中厉害,沉喝一声:“起!”

右手改搭为抓,猛的提起江碧褐腕,再巧妙用劲一挥,只见江碧海一个身子好象没有半分重量似的来到了半空中,而后见他急速坠下,他发出一股劲气凌空摆布,使得半空的江碧海变成盘坐之势,再送出一股真气托着他轻轻落下,自己一个轻巧的闪身,来到江碧海背后,双掌贴在江碧海背心,送出他­精­修了几十年的炎火诀真气,炽热暴烈,竟意欲硬将江碧海体内的玄寒逼退,或是炼化

江碧海体内的寒气虽然极冰极猛,但毕竟不是真正的内家真气,怎及得上陶明几十年苦练的内家真气来得凝实,且又刚好两者先天一冷一热相克,炎火真气所到处,寒毒之气雪解冰融,几乎立时化得无踪无迹,但却苦了江碧海

原来陶明刚才吃那寒气一惊,竟是提足了全身十成真劲,狂猛灌入,江碧海经脉极其微鞋那里运行过如此强烈的真气,顿时经脉几欲寸寸暴裂,那纯是气觉上的一种感应,在江碧喉上却有如千真万确的事实其中痛苦令得江碧海苍白脸­色­是一变再变,脸上肌­肉­都已经完全绞结扭曲

他恩师师诩之乃一代医圣,正因察觉到江碧很不起太强大内息,又关心则乱,完全不敢见他如此痛苦,所以不敢用太强的自在阳明真气帮江碧浩逼寒毒,而是别出心意的创出可以练化温补药力的阳明功来,让他每日一粒益心丹帮助修练,以便日后他经脉练强了能逐步化解天界寒毒

但他没算出的是,江碧海的经脉这十来年,反反复复经天界寒毒以及他的自在阳明功,后来是江碧涸己修练的阳明功一冷一热几乎是每日一次的熬练,产生了医圣自己也绝想不到的变化就好像钢一样,经过百炼,也能由易碎易裂化做绕指柔,而江碧海的经脉又何止经过百炼,更是匪夷所思的极具弹­性­,韧力,已是有了比常人经脉强上百倍以上的伸缩­性­,再不是师诩之初试他经脉的易碎易裂那种柔弱

因此在鬼神主人坐下六魔八仙之一的病魔陶明如此高手超强大内息炎火真气猛然冲撞之下,仍只是欲暴不暴,欲裂不裂

只是令得江碧很到人世间最大的痛苦,早痛得控制不了自己的神经,连有郊的呼喊也发不出,那清秀面相上的变化,令得受过天神殿极苦训练冷静无比的林纤纤看了,也禁不住有心惊­肉­跳的感觉

陶明那里注意这样,他一代病魔,此时却玩得高兴起来,原来他的炎火真气虽然厉害凝练,但在别人体内­操­控真气,最多也不过三股,炎火真劲过处,固然天界寒毒冰消瓦解,但此时正当月圆,临近子时,那寒毒邪气却源源不断的由江碧海百合­茓­注入,所以他真气走过后的经脉,不多久又满是寒气

陶明没找到寒气来源,惊奇的发现了此点,一时玩­性­大发,暗想我在他身上每一条经脉都注满炎火真气,总可以逼出这鬼寒气了吧,谅这样一来也损不了我多少真元

想到这里,偷眼看到林纤纤惊奇的涅,怕她看出自己正打算做如此有趣的事,忙面­色­凝重的闭上眼睛,想到有她这天神殿的舞月仙子在身边,不可能有什么危险,更是关闭起六识,真真假假却是全力以扑的运转真气,注入江碧海条条经脉,先是阳跷脉,阳维脉,再是阳明胃经,足少阳胆经,足太阳膀胱经

正快将江碧海的阳脉一类注入完时,突然遇到了一股温温和和的真气,在手阳明大肠经相遇,却不是路过江碧海丹田时遇到的江碧海的阳明功真气,心中一动,已是明白了,这不正是老哥的神阳鉴真气吗,这么说是他来了

原来病魔老兄正是六魔中的药魔陶然,去追踪那口中称的神秘高手没追到,来到了这里,见他老弟一脸凝重的神­色­正在江碧海运功,身上功力已是运转到极致,以为他遇到了什么困难,又听林纤纤出语相求,消他也出手化解这小孩身上的寒气,这才盘腿坐在江碧海面前,单手抵住他膻中­茓­,运起他的神阳鉴真气

当时病魔正关闭六识,自然没察觉到老哥来了

陶明心里一喜,他早就想和老兄比试一下,倒底是他的神阳鉴厉害,还是自己的炎火诀高明,两人真元都同走阳­性­,只是他的真气偏于暴裂,兄长的则显温和,暴裂带偏激­性­,温和显示博大,一般天神殿内的人都公认神阳鉴更胜于炎火诀

陶明早就心里不服,却苦无机会比试,这下抓住这么一个机会,那还舍得放过,早就忘了是在给江碧浩治寒毒,凝聚自己的真气,向兄长的神阳鉴真气撞逼过去,竟是要将他老兄的内力挤出江碧海体外

弟弟想些什么,陶然早就明白,一愣之下清楚过来,暗叫一声来得好,正好借此机会,证明一下,让这个弟弟服气,也使全力逼过去,两人一前一后贴住江碧喊胸后背

陶然虽然是单手,但他全部真力都运转上来了,完全等同于是双手同时使劲的老弟,空着的一支手竟软软的无一丝力气垂放在腿上

两人魔门心­性­大放,那管夹在中间的江碧海死活,他受得了还是受不了,就借他身上任脉,督脉,冲脉,带脉,你来我往全力比拼起来

那天界寒毒再由江碧海百会­茓­注入,又充盈了江碧海其它经脉可怜江碧海夹在两在高手药魔和病魔兄弟及天界寒毒交煎之下,偏是经脉伸缩­性­极强!两大高手较量得畅意之极,所经受的那种绝非笔墨能形容万分之一的种种难受痛苦处,实是令得一向坚强求生的他,也生出了一死了之的想法

但他却始终没有痛晕过去,原因就是寒毒在两在高手阳­性­较量之下,倒底还是退让了不少,却仍然冰寒着头脑,使他从头到尾都是清醒万分虽然他身上经脉强韧,始终是不暴不裂,但身上从没受过这种苦及两在高手几乎全部的真元的强大内息,身上皮肤的微细血管在挤压之下纷纷暴裂

林纤纤目瞪口呆的看着在三叔和四叔的疗治之下,江碧海不仅仅更显痛苦相,浑身竟渗出了血,更有一种狰狞恐怖相,几乎看不到他本来的清秀样,只觉得他看起来象刚从血池里吸饱了血爬起来的魔鬼

药魔和病魔激斗之下,冲击后散余的内息进入江碧海其余的经脉,渐渐的也将寒毒逼退此时又子时已过,那天界寒毒也不再注入了,接着再多余的内息就在他身上游走,慢慢的也注入了他那同样是收缩­性­极强的丹田,容纳起来

毕竟是神阳鉴更胜一筹,陶明的炎火诀节节败退,正要被逼得从江碧海体内退出来,反攻自身时,忽然觉得压力一轻,炎火诀真气猛撞得那股压迫自己的神阳鉴真气狂退,正大感奇怪时,发觉那神阳鉴真气没了源头,只是残留在江碧海体内的一段时,醒悟到是占了上风的老哥轻轻松松的收回了手掌,停止了比斗,暗暗失望,知道倒底是不如老兄时,也自己收功

就在此时听到了老哥的话:“药有四­性­寒热温凉,五味辛甘酸苦咸,人生何尝不是”正是陶然对敌时常说的话,果然听他续道:“来的应该是尊魔宫三才中的地母王怜雪吧,还请现身吧”

江碧海在那种痛苦之下,没有晕倒,在这时,痛苦忽的消退后,只留下一点小痛小痒时,反而因寒毒也去了,心里终于一阵轻松,绷紧的心弦一松,体弱的他倒晕过去了

一阵极普通平常的中年­妇­女笑声过后,一个略显丰满的女子现身出来她看起来四十余岁,没什么明显之处,丢在人堆里就完全是一个平常­妇­人,给人一种淡淡的一般人家母亲的感觉,穿一件素淡的蓝裙,脸上带笑道:“果然高明,不愧是神鼻药魔”

药魔微笑道:“我闻到极清新的女子气味,显是和我们一类的高手,而且极象是尊魔宫的感觉,故大胆一猜,刚才出现在怜菊小筑的应该就是你吧”

病魔一听是尊魔宫的人,他­性­子偏激一些,那还有闲情逸致象老哥一样两人好友般攀谈,冷笑道:“尊魔宫的人,到这里来­干­什么,要知道这可是我们天神殿的地方”

王怜雪笑道:“我来是想带走这个小孩,还请各位满足一下哦”

陶明冷冷长笑后道:“我们天神殿的人,凭什么让你一个人就想带走”

王怜雪仍是不愠不火道:“想来你们也该知道了,五日前,幻魔杀了我们联山派下的十几个人,本来我们少宫主是不甘罢休,后来是我听说为的就是这个小孩,我提出让天神殿交出这个小孩,此事就此做罢,少宫主这才没有立马想与你们天神殿反脸你这么说,是不是想欺负我老婆子一个人?”

病魔狂笑道:“是又怎么样?”

王怜雪身后传出一个轻脆笑声,动听悦耳之极:“那么加上我又怎么样?”

第七章 恩师重现

众人朝王怜雪身后望去,只见从她身后走出一个第一眼感觉——比公主还要高贵的少女

若单独看,她身上的衣服也是很平常的一件浅绿衣裙,但穿在她身上,立时有让人觉得贵比万金稀世奇珍一样的绫罗绸缎所绣制,有一种莫名宝光灿灿耀眼的感觉

如果说林纤纤的美若天仙让人有近在咫尺也如同在梦里,看不真切的话,这少女的美就是逼人而来的高贵气质,令人有种怕冒犯般的不敢正眼直视,只敢偷偷打量,却同样是美得令人窒息

林纤纤见到如此女子,她也是心高气傲的人,对于江湖上有那些美人自是比药魔和病魔来得清楚,心中一动,已是知道来的是尊魔宫第二美女王怜雪最得意的弟子“玉冰雪”龙品莹,虽然是带着微笑,但那种隐于脸上的冰寒,隐隐仍是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如此特点,那还不好认那么尊魔宫应该还有美过她的女子,却从无尊魔宫外的人知道是谁,实际上完全与自己这天神殿第一不分上下

她原来曾暗暗怀疑“玉冰雪”是不是一个娇柔淡雅的小家碧玉一类女子,这第二是她的自谦之词,今日一见她那华贵冷艳之相,绝非甘于人下之人,不由得在这种紧张关口,悠然神往到底是谁才是尊魔宫第一美女呢,又会有多美呢?

感受到林纤纤的眼光最是灼热,龙品莹一上来注意的也是林纤纤,见她清淡如水,一袭白裙舞风飘弋,胜若仙子,脸上笑意更浓道:“这位妹妹怕就是八仙之一的舞月仙子林纤纤吧,果然好美!”

她以一种奇妙的步调,朝晕倒在地上的江碧哼过去:“妹妹不会和你的三叔四叔一样不讲理,会同意我们带走这小孩的吧?”

天神殿三人听她说到这时,才发现龙品莹已经来到离江碧海一丈开外,病魔大喝一声:“站赚还想在我们眼皮之底下抢人不成?”弹身过来

龙品莹娇笑道:“反正我们都话不投机,迟早要动手,我抢先一步,占点上风,有什么不对?”

脚下加速,掩在前头,已经轻舒仿佛含着莹莹宝光的玉手,抓住江碧海一只手腕,轻飘飘的将他提了起来,暗想这小孩实在是太瘦了点,怎么会这么轻呢?

药魔听得微微一笑道:“果然有理,如此就不要怪我们人多欺负人少”他和弟弟刚才一番内斗,实在耗了不少真元,王怜雪也正是看到这点,方才这时现身的魔派中人,并不讲究什么一对一,怎么有利就怎样做,率­性­而为,此时药魔见到王怜雪已到闪到病魔近处,也跃到半空,对着王怜雪,凌空出击

病魔见到龙品莹提起江碧海,却并不表现出急着抢回来的慌忙,显出绝顶高手的沉稳冷静,头脑一转,已是有了定案,右手蓄满炎火真劲,以一个奇妙的弧度,印向龙品莹小腹,若叫他印实,休想龙品莹再能站起来

他脚下配合着错身切进,就有如站在滑车上,已是滑到了龙品莹身边

龙品莹功力虽比不上病魔几十年­精­修,但她体态毕竟比病魔来得轻盈,危急间提了一个人来不及跃开,看出病魔左手蓄而不发,实是留有后手,一个微妙的闪身,已是来到病魔右侧空档岂知病魔就是要她如此,他的攻击封死了左侧,龙品莹只能闪身到右边,他右手的招式此时才刚是使了一半,内含圆转暗劲,顺势一个再往右翻,印在了江碧海背上

龙品莹正惊诧之间,突然发觉一股火暴灼热内劲由抓住江碧褐腕处从劳宫­茓­沿手阳明经攻上来了,她也是了得,立时手臂微扬,掌心生出一股弹劲,将江碧海向师父王怜雪抛送过去,绕是如此,已是受了不小的内伤

原来病魔刚才在江碧喉上大小经脉几乎都已走通,对他身上自是了解,而且江碧海体内还残有他的炎火真气,他借之以传劲送功,完全没想过江碧海如此一来会怎么样,却果然让龙品莹一上来就吃了亏

病魔见到林纤纤已跃过来,暗想龙品莹已受伤,谅纤纤应付得来,弹身而起,后发先至般,来到半空中,抓住不停翻滚的江碧海

王怜雪果然不愧为尊魔宫三才之一的地母,加上药魔真元亏损,一上来就使出绝招,迫得药魔和她硬对了一掌,弄得血气翻腾,她虽然也不好受,但强压之下,也越到空中,朝病魔扑来

林纤纤从悠然神往中醒过来,选的是龙品莹,知道她不是弱手,亮出了自己的飘风绫带配合起她的天神妙舞,动作在那种电光石火间使出,却偏又是轻淡如水,闲雅庸懒,令得龙品莹一时间也呆了一呆

但她受的内伤这时痛传到心中一激,反而立马醒过来,更是冷静起来,脸上笑意敛去,于刻不容发间避过这绫带前面切过来的尖峰脚下不停,又让开一小段,淡淡轻轻道:“真好极了,妹妹也用的这种好看的长兵器,正好放心和妹妹切磋一下”

在腰间一抹,一条长鞭已来到手中,鞭形异常好看,就好象是那种晚上挑着花朵盛开的昙花,只不过花茎柔长绿­嫩­,顶上挑着的不正是一朵还未开放的昙花,正是她的成名兵器“昙花一现鞭”

一鞭在手,龙品莹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脸上的笑意敛去,就连那因受伤而引起的一抹惊艳血红,也都化成冰寒雪白,整个人就像她的外号一样,成了一块寒意四­射­的“玉冰雪”,却更衬出那绿意盎然的一朵昙花,不再是死物,而变成了一条灵动非常的小绿蛇,透着可爱的蜿蜓着身子,顺着林纤纤那一条白绫飘带,游向她身上,顶上挑着的含苞未放的昙花,更是打算与她的肩井­茓­亲吻

林纤纤的两条飘风绫带舞动,一点也不慌乱,却看她心中一点不惊的样子,面带轻笑,叫声:“龙姐姐小心啦,妹妹不客气啦!”

右手中的绫带生出一股波浪,将附游其上的昙花鞭弹开半尺,脚下展开舞心曲步,闪向两座假山之间,两条白绫展开双绫伴月舞的招式,袭向龙品莹胸前背后原来她这双绫伴月舞,姿势炫美迷人,曼妙无方,对男子自是多占上风,有多少男子能不为她的轻柔舞姿所迷,又那能真心痛下杀手呢?

但对龙品莹这样一个高傲气质的女子,可以起到几分作用,就把握不大了,而且两条绫带控制起来,确实变化速度上与龙品莹的一条细小长鞭差很多,可是林纤纤却另有凭仗此处正是舞月楼侧边的荷池观星亭旁边,假山奇石林立,摆放有序,却正是由心魔岳素心设计,中间空出的小道正好是可以完整游走舞心曲步

那些山石或高或低,围着中间的石台石桌,却恰好不会挡着林纤纤跳双绫伴月舞时飘动翻飞的飘风绫带,因此林纤纤在中间游走自是轻松写意,每能在间不容发间避过龙品莹袭来的一朵昙花,她的绫带更能在假山间轻松自由的挥舞,蓄足力道,补上了绫带舞动时变化的不足

龙品莹在这些假山之间一时束手束足,挥动起昙花鞭来,更是发挥不到平时五成,好几次差点伤在林纤纤绫带边的金边上了

龙品莹的实际武功功力实比林纤纤更胜一筹,在此种境况下,仍然与林纤纤攻守平衡,加之她眼力高明,看出林纤纤完全不为假山所制,绫带挥舞间每能使足力道,这不熟悉这些假山位置是完全做不到的,再看她进退之间自有规序,那能不明白,却一时无法改变因为她一没有合适在此间行进的步伐,二不可能一下子记住假山位置,但加了一份小心,应变起来轻松多了,渐渐竟一点点仍占了上风,却始终伤不到林纤纤

她眼神扫过师父那边,只见药魔和病魔联手果然非同小可,竟然逼得师父处于下风病魔早将江碧海点了­茓­位,顺手竟抛挂在旁边的一棵梅树横出的一截断枝上,只见江碧海后颈的衣服挂在那儿,随着风,摇晃不定

此种情况下,龙品莹心中冷冷一笑,并不为师父的,一个闪身,欺近林纤纤身边,不知何时,左手上亮起一把短刃,挑起一朵银花,剌向林纤纤右臂

一般来说,使长鞭的都会在身上带一些****一类的短兵,防止别人欺近身边时无防守之力而龙品莹实际上在这把“雪玉刃”上下的功夫,其实比她的昙花鞭还要来得多,只不过还没有遇上能让她亮出“雪玉刃”的人,今天见到这些假山实在是让她的昙花鞭挥动不灵,这才想到用“雪玉刃”欺身近攻

林纤纤完全没想到龙品莹把握到她这一次沿假山进退的路线,一个闪身,欺近身来,亮出的短刃变化玄异,更在她所用的昙花鞭之上,不及躲闪,左臂觉得微凉,已被剌中

她也是了得,危急中知道对方只要****一挑,自己左手非废不可,当即手臂微侧,就着****侧面一闪,令得对方不及外翻上挑,再顺****面向外挥手,同时脚步转动,退入身后的假山,挥手弹去飘风绫带,也亮出暗盘在腰间的软剑,使出六叔剑魔传授的舞月剑法,迎了上去

但她手毕竟受了伤,怎都不及龙品莹,加上对方渐渐摸清假山的规序,一时间处于下风

双方一时间过去几十招,林纤纤软剑贴着假山剌出,突觉后面风声微响,后背象被人猛抽了一­棒­,一时间一股内劲由后背撞进身上,忍不赚喷了一口鲜血,脚尖一点,来到半空,躲过龙品莹雪玉刃剌来的一击,回首一见,竟是王怜雪偷袭了一招

药魔病魔和王怜雪早都已亮出兵器,药魔是一个装药的葫芦,病魔的是“身习绝症去,终化枯骨”一个白骨爪,骨爪收收放放间,就好象一个真手一样,王怜雪用的是地母训子­棒­,说是­棒­却极短只有四尺来长,一端还有手柄,刚才她用的就是这训子­棒­拼着受药魔葫芦一击,见到林纤纤竟闪到她身边,狠狠的抽了林纤纤一­棒­

药魔没想到王怜雪竟故意不闪开他这一招,却偷空硬伤了林纤纤,他这一招原含变化在里面,本就没望能真捶上王怜雪,力道不是很足,这下他也忍不住心中冒出火气来

林纤纤是他最喜欢的天神殿后辈,这王怜雪如此下作的手法,令得他虽是魔派中人,也看得心头火冒但他脚步跨动间,体内温温和和的神阳鉴真气运行一周,来到天灵,火头的火气竟一下子化作虚无,无比冷静,见到老弟脚步一个浮动,不及平时一半,差点又让训子­棒­着了一下,知道他火气动得更大,心中一动,已然明白王怜雪的用意,沉声道:“沉心静意,气走天灵,脚踏无妄,转归妹”

病魔刚才在与老哥的比试中,知道自己与老哥实在是有一点差距,他如此叫,必有深意,当下未做考虑,依言而行,堪堪躲过擦身而过的两­棒­,惊出一身汗,知道自己刚才大动怒火,失了冷静,差点就中了王怜雪的计,当下错步来到兄长面前,与药魔联手进击

药魔借着联手之力,逼着三人打斗之场不经意间又与龙品莹和林纤纤两个切到了一起,他借空看到龙品莹雪玉刃一招攻向林纤纤右腰,林纤纤一个扭腰转身,仍是躲闪不及,仍被龙品莹一刃刺中大腿,顿时鲜血直冒

他知道这是个绝佳机会,龙品莹剌中林纤纤那一刹那,整个身法显得顿了一顿,早就蓄势而出的铁葫芦,狠狠由后背朝龙品莹敲过去龙品莹因为剌中了林纤纤,整个连贯的招式出现了刹那的停顿,她并没有想到药魔早就等着这个机会,这时如同林纤纤一样,觉得后面风声,想闪身而开时,已是不及,药魔这一击何等沉重,登时击得龙品莹五脏翻腾,连喷了三口鲜血

王怜雪一切看在眼里,但她一代绝顶高手,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冷静非常,趁着药魔得手的刹那,她跟在后面,一­棒­积了全身劲力捶打过去,药魔连闪三次,仍未能闪开时,­棒­捶打在后痛上

岂知他正是要如此,拼着受伤,先喷出一口鲜血,内含真劲,化去了­棒­中第一重最阳猛的内劲,接着后背生出粘力,王怜雪本来是想顺势借出­棒­子再反身敲打,怎知­棒­子在那时间好象粘在药魔背上的,心中微带惊讶,整个身法也在那刹那被迫顿了顿

药魔见到如此机会,他与病魔如此高手,配合是何等默契,根本不需要言语,怎可能放过,他本是手辣之人,手中骨爪立时张开,抓入王怜雪背心,再猛力一扯,硬生生扯下一块­肉­来

这种外伤,对王怜雪这种高手来说没有内伤来得可怕,只要好好调养,比内伤复原得快,但在这种情况下,却会因受伤影响到武功发挥,加上这一招上,两师徙同时受伤,知道今天绝不可能讨得了好

她知道魔派中人讲究实际利益,这个小孩的秘密应该他们还不知道,否则刚才就不会那么费心为小孩治铂自己得不到的也绝不能让别人得到,当下叫道:“莹儿,­干­掉那个小孩”

药魔和病魔听得心一惊,药魔一打眼­色­,病魔手中白骨爪舞开“缠”字诀,将王怜雪一时间缠得脱不了身,药魔则扑身过去,竟是与林纤纤双斗龙品莹

龙品莹银玲般的一阵娇笑,左手雪玉刃,右手昙花鞭,竟和病魔一样,只不过多缠了一个人,将药魔和林纤纤两个人一起缠身进去,却那里有一点要去杀江碧海的意思

药魔几招间下来,竟然脱身不得,知道王怜雪实在厉害,在这种情况下仍和弟子虚虚实实,掌握了主动,抽空一个回望,果然见到弟弟病魔毕竟武功比王怜雪差上一筹,几招间就变成了王怜雪脱身出来,反缠着病魔

王怜雪大笑道:“哈哈,既然不想让我们带走,在这儿杀了也一样,大家都别想得到”再一招,将病魔逼退一步,一个起跃,扑向江碧海,手中的训子­棒­功力满聚,显然是想要一招将江碧海打成­肉­酱

就在差江碧航丈远时,由江碧海挂身的那棵梅树下,跃起一个黑衣人,蒙头蒙面的,先一步跃起来,挡在王怜雪面前,王怜雪未料到还有这么一个人,心中吃了一惊,心中­棒­却毫不迟疑,立时朝这个人抽打过去

那人一指点来,正中­棒­尖,王怜雪吃亏在久斗之后,功力不及平时,立时觉得由­棒­身传来一股阳和的真气,冲进经脉中,已是受了一点内伤她也是了得,借对手点来的力量,凌空一个翻身,远远的飘开了去,再细眼看这个人

蒙面人看来也没占到多大便宜,身子在半空猛退而回,撞在身后的梅树上,却见到又跃起来,取下挂在树上的江碧海,足尖一点梅枝,带着江碧海向外弹去

江碧海只觉得温和舒服的一股内劲由后背传入体内经脉,清醒过来,心中一动,这真气如此熟悉,知道是谁,眼中泡含泪花,轻声叫道:“师父!”

原来这蒙面人却正是师诩之,他虽然仍带着蒙面巾,但眼角的笑意任谁也看得出来:“徙儿,你受苦啦!”脚下不停,已是展开了他略有大成的逐阳极天身法

天神殿和尊魔宫正在相斗的几个人见到这蒙面人将“江碧海”偷走,都心头火起,并不说话,各自发力猛追

没几步,就显出众人功力高下来了,虽然王怜雪受了内外伤,仍能堪堪与没受伤的病魔追个齐步,后面自然是受了点伤的药魔,再后是龙品莹,林纤纤却落到最后

可是明明见到这蒙面人走动间轻松写意,步幅散慢,跨度不大,似乎走得极慢,却偏偏追他不上,距离还越拉越大,均是心中震惊当然要是秦断在这里,一眼就可看出前面蒙面的人正是师兄,用的是逐阳极天身,并不是功力高很多,而是这步法委实玄妙异常几个人速度何等快,早就翻过梅影阁院墙,但见与师诩之越离越远,不多时,就消失在眼界中了

第八章 一心随意

再转过一个街角,凭着高手的感应,不用回头,师诩之已经知道后面的人并没有再追上来,这时,他心中一动道:“不要说话,现在还不是时候,到了城外再说”

将抱着的江碧海放下地来,此时位于一条巷子深处,正是夜深人静时,大约是丑时将粳低声道:“来,伏到我背上,我们趁这时出城”

江碧海并没有说话,来到师父背上,刹时那种小时师父背着自己去采药的情景来到心头,心里涌起无法言谕的甜蜜

师诩之弓背弹起,落在一处民居的屋顶,他落脚不光极轻,而且极有分寸,并不是选的屋顶瓦脊之处,而是一般屋檐之中的瓦沟,这处一般下雨时流积的雨水冲涮最多,灰尘最少,且最不易为人注意,他落在上面,可说毫无痕迹可言不多时,用这种方法,在民居之上起跳弹落,已以经来到洛阳城墙处

江碧海虽然可说不会武功,但是凭着与师父那种微妙的­精­神感应,以及一个医者的天­性­,察觉到师父似乎受着极重的内伤,只是强压着,此时遥见著名的络阳城墙,低声在师诩之背上道:“师父,你受伤了艾要紧吗?”

师诩之轻轻一笑道:“徙儿不用的,师父一代医圣,这点伤没事的,来,我们出城去”

来到最靠近城墙的一处屋顶,弹身而起,落在墙边一棵树上,在树尖处力运千斤坠,到树尖弯得成一个巧妙的弧度时,一收功,借着树身弹力再加上本身运劲一点,竟然到达城墙的一半高度

当时洛阳城墙特别高耸,达三十余丈,此处为师诩之特意所选的女墙,但仍有二十余丈高,虽然他用如此方法,仍不能一下子跃到墙上,何况身上负着一个不会武功的江碧海,更不懂用提气轻身相配合,但他却是别有方法

他一代医圣,多少次在外面采取奇药,有很多就是生长在一般采药者望之生畏的绝崖峭壁上,险峻万分,岂是这络阳区区城墙能比,而他却常如履平地,还时常和这次一样,背着江碧海

当下弹起的身形去势已粳正要往下落时,师诩之一支手探身前出,“叮”的一声,­射­出一个打造得巧无比的­精­炼钢索,索前的一个小球在碰到城墙快顶部处,竟再“铮”一声,触动内部机关,弹出一个钢钉,稳稳的钉在城墙上师诩之轻松的借力上升,飘飘然翻到了城墙之上,手上用劲,巧妙一抖,整个钢索连同钉在墙上的钢钉,都自动乖乖的弹回手臂内的索筒内

设针这个索勾,考虑到峭壁上不一定有现成的突起之物任凭勾挂,前面的一个小球内设超强力弹簧,就可以轻松钉入峭壁,不用的没有勾挂之处了这就是当日师诩之抱江碧海跳崖的资本,只是没想到被秦断破坏了

来到城墙上的时机也是师诩之­精­心把握的,正是墙头巡兵刚过不远的时刻,此时自然更不迟疑,再轻松就这样由高达近三十丈的墙头跳下,半途中再­射­出钢索借力,轻松的落入护城河中,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就这样算出城而去了

他这样急着出城是有原因的,整个洛阳城可说天神殿的高手众多,而且其中的心魔岳素心更是追踪摄迹的高手,不早日离开,迟早会被追上,他并不想更多卷入江湖纷争中,只想好好隐居下去就行

师诩之水­性­极好,加上他运气轻身,因此将江碧盒在手上,根本没让他沾着水,来到岸边,一个纵身,从水中弹出来,落到边上一块水湿的石头上,闭目运功,不一会儿,整个人的衣服就自动被他­精­纯的自在阳明功蒸发­干­了,这才带着江碧海继续上路

本来一点湿气衣服对他这种高手来说,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但他却不得不非场心,的路上会有水珠之类洒下,这种遗留物一般人根本注意不到,但对追踪高手来说,却是可以凭借轻易追踪到人的重要东西

师诩之带着江碧海从林天河家里走出时,已经特别小心了,沿路注意不留下什么痕迹,但想不到还是轻易让师弟带着天神殿的人追上来了从那掉下悬崖的一刻起,他才算又有重入江湖的感觉,那种往昔的岁月ji情才又算有点在血管中流动

那天晚上,他便小心的偷入舞月楼想要带走江碧海,只不过发觉他并没有受什么苦,加上的被发现,所以没有动手,只是更加小心的设计了退走路线今天不得不出手了,所走的路就是他­精­心设计好了的,步步更是针对追踪高手,绝不会象几天前一样留下什么可以查的痕迹

他在城外只找那些石头落脚,到了有林之处,更是在树尖上纵跃如飞,起落间有如大鸟滑行,隐含难以言谕的某种天地至理,速度奇快,偏是在带着一个人的情况下都用力奇少,轻轻易易的样子

就这样,在树尖上以及那些难以落下印迹的硬地上,他奔行了足有个多时辰,已是来到了离洛阳城足有四十多里的一个不知名小山村,来到了一个农家小院,然后翻身进了小院,穿窗而入进了其中一个独立的小屋,将江碧海放在了床上

这是他特地租住的一个地方,他考虑到前几天边走边行医,加上他医术高明,虽然筹到不少路费,但也可能留下极为明显的痕迹,天神殿的追踪高手轻易一查就知他行踪了,这可能是能在极短时间里追上他的主因因此这个小屋是他花了少量银子租住的,并没有在周围行过医,应该很难让天神殿查到他并非不知他师弟在下面查过,并且带回了他可能身死的口信,但这一方面是可能是他师弟故意的,另一方面如心魔之类的高手非亲眼所见绝不会相信

当日他靠攀山索在坠下半崖时稳住身形,而后找了个突起之石吃了几颗疗伤丹疗伤,由于伤得实在过重,到了第二天才醒过来,下到山一看,见到一副碎尸骨,推断可能是采药的或者砍柴的樵子可怜坠落,想当年他也是追踪高手,很轻易追上幻魔,看到他入了梅影阁,看到心魔岳素心多半是不太信他已死,好象跑去那个山崖查看去了,知道她以前就是出了名的追踪高手,多半会查出他未死,加上自己伤没好,因此特意出城在这个无名山村疗伤

昨天再也放心不下,进城看了江碧海,退走时­精­心设计了一条带了江碧海如何退走的路,想不到今天就用上了

但那个地母王怜雪果然厉害,与她对了一下,初时没什么,这时他才觉得有些不妥,如果他对招之时伤完全好了,可能也不会有太大事,现在他觉得丹田似乎汪了一股极寒之气,有蠢蠢欲动的感觉

不过他更的江碧海有没有伤,先前他见江碧海寒毒发作得极为厉害,那个什么药魔病魔乱治一气,会不会搞出什么问题,当下道:“终算脱身出来了,碧儿,你先依以前盘腿而坐,为师查查你的寒毒这几天发作得怎么样了”

江碧海依言盘腿而坐,师诩之腾身而起,落到床上,正是江碧喉后,双掌贴在江碧海背心,缓缓送出他道家先天真气自在阳明

师诩之送入真气之后,刚才救江碧海出来时送入过一道真气使江碧海苏醒时发现的奇怪感觉更清楚了,发觉他的经脉比平时竟然大了好多,以及他先天弱质,有些闭塞而自己不敢强运打通的经脉竟然也打通了,令得惊奇莫名,知道他身上发生和自己差不多的事

原来当时觉得自己手臂经脉暴裂,纯是气觉上的一个感应,以他平时运行自在阳明真气几十年的淬炼,根本不可能单多了两大高手的内劲就一下子暴裂,而只是手上身上有很多血管受不住强内息挤压一下子暴裂,但也非常惊险,要是那么强大的内息在多运行挤压那怕是一刻钟,就有可能真的是经脉寸寸暴裂,因为还是有少数几个­茓­位处的经脉裂开了,否则他不可能了伤那么久

但事后却惊奇的发现,自己的经脉竟然无意中被撑大了几分,运起功更快更强大,否则仍是以前的水平,绝对不可能在仓促之间让王怜雪吃上一个亏的

想不到江碧喉上也发生了这种事,而且比他身上来得更是明显,他不止是象他般仅手上一两条经脉涨大了,而是全身经脉都涨大了,经脉虽然仍没有他的来得大,但对比江碧喉上原来的分寸,则不知算是涨大了多少倍,那涨大的幅度远远大于自己,怎不令得师诩之惊奇莫名

不过同时他又在江碧海丹田内发现除了江碧海本身修炼的阳明真气,另外有两团刁钻古怪的真气,占着极大的地盘,将江碧海体内的阳明真气挤到了一角,另外那种来去莫名的寒毒真气也有点成形似的涅,也在江碧海各经脉与那游走的两种怪异真气相缠相绕,一时间不知对江碧海来说是好是坏

师诩之沉思片刻,推动自在阳明真气,试图将那两种真气逼出江碧海体外,怎知那两种真气在江碧海体内游来窜去,竟是毫不为所动,他当然不敢象病魔一样强催入大量内息,心想反正无害,这两种真气是阳­性­真气,说不定以后对疗治江碧海体内的天界寒毒有好处也说不定,因此慢慢收功

此时,见到江碧海体内经脉暴涨,闭塞的一些小经脉也一一打通,脸上那种苍白之相竟然象扫去了一些,有了点正常那种血红,心中一动,有了一个主意,微笑道:“碧儿,早些休息,明天师父想与你一个惊喜”

江碧海初见师父怎能一下子睡得着,那种未长大依赖父母的天­性­显了出来,实际上师诩之就完全是他父母一样,不满道:“好想与师父说会话,怎么能睡得着呢师父,我觉得你身上好象受伤了,要紧吗?”

师诩之面­色­一沉道:“为师那用你来­操­心,还不睡,那就罚你练功三十六周天,还不快练”

说着再不理江碧海,闭眼调息养气,运起功来,试着把那体内极寒之气逼出体外,逼江碧海体内真气没把握,但这逼自己体内真气当然是毫无问题,但却也得格外小心,那种体内异种真气如果不受控制,轻则窜入内腑,伤经动脉,重就有可能引致走火入魔,很快,师诩之就进入物我两忘,几近天人合一之境,六根六识断绝

江碧海一见师父这样子,知道师父已然在疗起伤来,心头重石安然落地,他也舌舐上鄂,眼观鼻,鼻观心,渐渐进入无人无我的妙境,本来原来他要进入此种情况,总会有一段幻像丛生的历程,岂知此次无惊无险,轻轻易易便进入了

江碧海第一次觉得练功不是苦心劳神的一件事,体内的真气每运行一周,浑身便舒服一分

虽然他自己也觉察到了那两种异种真气,以及留在经脉里的丝丝寒气,但他出奇的却是心不为所动,仿若没有觉察到一般,只是静心运行自己的阳明功,走遍体内经脉,只觉得往日走来如同山间樵子走的盘山险道,今次走来如同城中并车而行的官道,而那些无路可通的险山悬壁,也不知被谁开出了可轻易通行的小道,一路走来轻松写意,畅顺之极

一扫以往那种难受逼堵之感,不知运行了多少周天,忽的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亲­性­感应,睁开眼来,天已是大亮,八月的阳光温和的透窗照进来,一对­精­光四­射­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自己,却正是师父

只听师诩之哈哈大笑,显然是开心已极道:“好好,先去用饭,等会随为师到后面的瀑布处去”

用过早餐,与农家小院的主人打过招呼,跟着师父到了这个小村村后的一道小溪边,沿着小溪顺路而上

这个小村的确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周围的群山或合或抱,隐然将这个小村做成一个山谷,村后的林木从远山郁郁葱葱的奔来,围住了整个小村后面,这道小溪就是从林木之间蜿蜒流出,绕村而过

江碧耗里一阵开阔,暗赞一声,这个地方景­色­实不亚于劢山村老远就听到了水流奔腾激荡之声,显示了小溪之上肯定有一个飞流直下的瀑布,脑中已经设想了种种可能有的景­色­

到转过一个山角,那瀑布猛的铺腾到自己眼前,仍忍不住升起这种天然美景,实非凡夫俗子所能私心构画的感觉

只见眼前林木忽的分开而去,捧出一个秀美的山潭,一道白练也似的瀑布轻柔中却又是狂野万分的冲击而下,翻出几多好看的水花,腾起一阵水雾,随风送来,湿面湿心,虽已到了中秋,但在阳光下,仍是清凉写意,舒爽之极

师诩之来到突起欲直入瀑布中的潭边巨石上,招手要江碧海也来到面前江碧海在这种美景下,又因再见恩师,心情也是格外开郎,跳跳跃跃来到师诩之面前立定

虽然水声震耳,但师诩之的声音却丝毫不受影响,温温和和的在江碧海耳边响起道:“这几天,我一直盘算着,想要传你一套步法,这套步法调动体内真气同时运走经脉,练好的话就可以逐步扭转你身体过于虚弱之象,非是我日常调配的丹药可比,或可根本上治好天界寒毒也说不定只是如果体内经脉不通,或者真气不足,真气游走不到,不但没有这些好处,反而有害昨天我探你经脉发现你的体内闭塞的经脉竟然奇迹般的通了,而我教你的阳明功,本是从自在阳明里化出来的,也是先天心法,当运行之际,自然与天地一气相接,不用的真气不足,所以下决心教你啦”

江碧海一听惊喜莫名,道:“师父,真有这么好吗,我知道你的逐阳极天身法,就是讲究与体内真气配合,起用天地之气,方能无形无相,这套步法是不是也一样呢?”

师诩之哈哈一笑道:“我这个步法,叫作随意步,由心所定,你要以后天天走,实在是有可能比逐阳极天身还要厉害,正是从它上面化出来的”当下先教江碧海体内真气如何运行,步法如何踏动

江碧海何等聪明,仅是让师诩之解说几次,就完全背住了步法踏动,依言在这个潭边踏动起来,体内真气依步流动

不久之后,他就发现了一件事,体内真气随步法踏动,走动得轻松写意之极,有如昨晚练功时的感觉,只觉越来越舒畅开心,忍不住就越转越快,那种速度是他从没来体验过的,只觉开心之极,心道: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步法?!

怎么回事呢,为什么自己每个落脚点都刚好有一块石头略为鼓出,要是这么没有鼓出,岂不落脚为空,自己摔一跤不要紧,那么体内真气岂不运行出乱?那么自己以后岂不只有在绝对平地上练才行,要是步跨大了,或者控制不赚岂不在这儿练也会受伤?

退下来,问道:“师父,你这个步法好像就只能在这儿踏动艾好像不能到别的地方去踏?”

“你能看出这点,实在不简单,不错,刚才教你的步法就是我看了这潭边水激所起的乱石心中一动随便创出来的”

“艾随便创出来的?”

“你记住刚才的步法了吗,要马上忘掉它!”

“什么,是包括体内真气运行的路线也一样要忘掉?”

“名叫随意步,就是由心所起,见物随心,灵机一动,自创出来的,重要的是记住那种创步之意,你看到没有,你刚才踏动时,体内真气配合运行,刚好由初时起跳的弹力化成凝空重力,使得你的身体在空中变得如千斤巨石,这样在空中你运行的时间最短,在着地时,体内真气巧妙游走,正要全身变得虚虚荡荡,落地极轻,又进入下一个弹跳循环,另外,你发觉我教你的步法,也不是乱来的,总是依八卦周易,你走完一圈是不是正好回到原位翱而且你在弹跳起落间有没有觉得那些地方快,那些地方慢呢,这都是依这些石头例位而我由心起意,自自然然心中画出的体内真气运行快慢心法,带动步法跳动而来的,你可以试着闭着眼睛,只运行真气,只依气而跳,看会不会落空脚”

江碧嚎忍着可能跳错摔得头破血流及一不小心跳进深潭而要张开眼来一看的冲动,只是运行体内真气,再跳一圈,中间他甚至没觉得曾听到潭水激荡的声音,当体内真气运行完时,睁眼一看,果然又回到原位,就好像没有踏过这一圈

“碧儿,越是聪明记­性­好的人,越慢忘掉这步法,但我相信,当你明白这中间隐藏着的这些石头高低不同,距离不同但又含某种它们在这个地方,这个潭水冲刷下,只能作如此排列,再不能更改的天意时,你也会和我一样,自然创出这个套随意步,只能说是这套,别的地方,看到的东西不同,创出来的随意步又不一样,你只要能忘记再创出一套时,才可能完全学会这个随意步”

江碧海再练跳几次,只觉得那种合乎石头远近排列,高低陈设的步法让轻松准确跳动的自己很有种得意感,那种由此而来的真气运行才有畅快感,不由得觉得要一下子忘掉这步法实在是有点难

师诩之看到这里,呵呵一笑道:“碧儿,你到那边换个地方练练”

全然不同的陈列,虽然告诉自己不要按着刚才的步法跳,但走跳几下,体内真气不小心仍按刚才一样运行,接着控制不了足下出力,出力或轻或重,落空下来,已是一下子摔了好几次

江碧衡才想到,要观察出这些石头排列之间存在的难以言谕的某种天理,重新设计一套步法,体内真气运行路线才行,而如果自己真的创出来了,那才是真正的学会了“随意步”

他忘了要运行体内真气,只是心中一动,当作一个平常人一样,不运行真气,只是凭体力,凭感觉在石头上跳起来,虽然落得有时不稳,跳动起来也很慢,但却没再摔下来了

第九章 夜战山村

不想旁边的师诩之却看得眉开眼笑,也不见他动作,已是离开那突出的巨石,来到了溪边一块­干­净的石上坐下

由于没有运真气助劲发力,纯是靠的力量在那些乱石上蹦来跳去,江碧洪瘦的身子一会儿便觉得累得不行,不住停下,见师父一副捡到宝的开心样,莫名其妙,道:“师父,我太苯了,一点也没学会,你怎么还这么开心翱”

师诩之招招手让江碧海来到他身边坐下,这才微笑道:“碧儿艾这个随意步实际是我这几天心中一动,才创出来的,我自己也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当然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全懂,只是觉得可能对治你的天界寒毒有好处,所以这才急急的心喜要教给你”

江碧海比刚才更吃了一惊,问道:“师父,你步法是你几天前才创的艾不是早就有的吗?难怪以前根本没见你提过,真的有对我身上的天界寒毒有效吗?”

师诩之道:“以前你师祖道愚上人常对我讲,最好的武功实际是在了解前人武学基础上,结合自身实际,自创出来的以前我见你身上经脉脆弱,受不住太大的真气,所以不敢给你强通一些闭塞的经脉,因此也不敢传你武功,以至于你的身体一直没多大起­色­,一直以来都是虚弱不堪前几日与你师叔在山道间一战,我自己当时承受了三人全部内力,在气感上,完全自以为双手经脉已经承受不住已经暴裂,谁知后来我自己疗伤发现,不但没有暴裂,而且更使得自己双臂经脉暴增粗一倍,运行起真气来更快更强,想到实际上你的经脉说不定也和我一样,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脆弱,说不定完全可以打通那些闭塞的经脉而不会有事,只要我慢慢来,小心进行,一条经脉一条经脉打通,以我的医术在身,肯定一的事也没有当时我又想到,这种硬行用外功打通的经脉,如果自己本元之气不足,那么又会慢慢的闭塞,我就想到了要创一套功法,使得你能随时运气通行这些经脉,以至于慢慢的这些经脉不至于闭塞,这样子你的身体就可以慢慢好起来”

江碧海听到这里,那能不明白一二,心情轻松的道:“艾师父,于是你就创出了这个随意步”

师诩之呵呵一笑道:“正是,我想到你短时间内没什么时间学什么伤人的武功,况且今后如果有事,遇上的将是比为师还要厉害的高手,为师尚且难以应付,你本来就不具有学武的根骨,你发现没有,你练阳明功的气感特差,而且你本身­精­元先天有亏,这不是什么天地至宝一类的灵药可以补的东西,注定你将来可能再如何勤力,功力也不可能太高,所以倒不如创一样让你逃生保命的功夫,到时一有事你就可以借之远远逃开,也可以减轻为师压力”

江碧海抗议道:“我怎么也不会不管师父,一个人先逃跑的”

师诩之道:“如果有事,你留在我身边帮得上忙吗,反而会累我施不开手脚,只有远远逃开,反倒是帮上我大忙,让我不必为你挂心,如果我打不过,连你都可以逃走,我自然也可以轻松逃走,你身上挂着我特制药囊,我自可以轻松找到你,对了说到药囊,来,把这个挂上,以后再遇到象这一次的事,我就可以轻松找到你”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香囊,挂在了江碧喉上,道:“以后不准取下,每一月换一次药料,这样我以后就放心了”

江碧海没有再抗议,有点不好意思道:“只是徙儿太笨了,这套步法没学会,以后逃命说不定也没机会呢”

师诩之道:“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我在那时苦想,你的功力不足,只有一点阳明真气,都还不是你­精­元所化练出来的,而是我用万年人参炼的益心丹,加上我运用自在阳明先天真气,诱发出来的,本来就不强,怎么可能跑得过那些连为师也不定跑得过的高手呢,想到了由恩师创出的逐阳极天身恩师的步法由天道所创,虽然我功力不是太高,但若真比拼起速度,却绝对没有人在功力相同的情况下,可以超过我,关建处即在于,一般人的步法只是讲究闪避之道,起跳弹落时高明的可能会借点真气使之跳得更高更远,却没有讲究在空中真气运转,达到身体平衡,再内中生出巧妙变法,使得速度在空中还可以加快,所以一般功力相同者绝追不上为师就是这个原因但是你的功力不够,光有这些,你起步速度不快,在空中可以加速也加不了多少,快不到那去,一定会被功力更高者追上,因此我想到了恩师说的话,最好的武功是自创的,我一定得想出办法解决,因此,我回想与师弟以及幻魔一战,想起了幻魔的步法,酷似游鱼,灵机一动,创出了随意步”江碧海听得紧张起来,明白道这是他能否学会随意步的关健之处,怕有听不清的地方,连呼吸也声音变小但短急想来

师诩之看到这些,声音放缓,更是运用起无上玄功,一个字一个字送到江碧海耳内,此时他可保证江碧海绝听不到别的任何声音,包括身边冲击不休,更胜奔雷的瀑布激荡声,续道:“一般步法,高明者,由天地中自然存在的物事上所创,比如说幻魔梦成的步法,我可保证是从游鱼灵动中化出来的,又或有人从鸟迹天空飞翔中化出,所以身法灵动多变,比起那些由闭屋苦思闷想出来的步法不知高明多少倍,但是仍有极大的一个缺点存在”

江碧海想想就觉得游鱼飞鸟中创出一套步法,那步法该是何等轻灵飘逸,洒动自然,再由此推想创步之人又会是何等聪明超脱之人,怎么会仍有缺点存在,而且还极大,忍不住道:“艾极大的一个缺点?”

师诩之说到这里,大约是得意之极,忍不住起身而立,山风吹来,送来瀑布冲击而的一阵水汽,清新无比间更是拂动他的衣角,加之他满面自信得意之­色­,恍惚间,江碧海从来没有觉得师父如此高大过,他由坐处上望,见到师父茏在薄薄水雾中,真是有如神仙飘在云中

只听他道:“想游鱼飞鸟本身的身法,固然不错,由天地那些存在自然物事中化出来,比如说这些乱石,如果是处在水中,而一条鱼将在这些石头上游动,它将如何动作呢?”

江碧海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师诩之笑道:“当然是按它本能,以及这些乱石本身所处游动啦,如果有人见到了,必会夸赞这鱼灵动万分,在这些乱石间游动十分灵巧,闪动间自是轻松写意,快捷自如,如果他是个一般人,自然做不到象游鱼这样子轻松,如果是一个聪明的武林高手,必然会觉得游鱼的这种‘身法’如果创出来,用在武功上,必然会是十分高明的不错,也确是会加快速度很多”

江碧海听到这儿,问道:“这些都是对的艾怎么可能有什么缺点呢,我是觉得游鱼的身法比我刚才自己乱跳要快很多”

师诩之笑道:“那么我刚才开始教你的运气方法,踏步落脚的那一片石头上,你自己觉得速度怎么样呢,如果用一种好像游鱼一样的身法在上面,你现在上面再跳一次,可以有那么快,那么轻松写意吗?”

江碧海再回到开始那片乱石上,运起师父要他忘记的心法,再一次跳动起来,当走过一圈后,回到原地,感受到那种快速,以他的聪明,虽然没学过什么游鱼身法,但也知道,别的什么身法,游鱼也好,飞鸟也好,是绝不会有这么快的,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

实际上,有如人在学游泳,据说有人见青蛙在水里轻松自如,速度奇快,又有人见蝴蝶飞舞天空,写意自如,觉得以那种姿势在水里游动,肯定会快速之极,也确实比一般人初学游泳自然就会的一些如“狗刨”快多了,但却无论如何没有完全根据人体自身特点所创出的“自由泳”来得快,虽然仍比不上青蛙自己在水中的速度,但却比由青蛙身上创出来的蛙泳快不知多少

而师诩之创出的随意步正是有如人创出的自由泳,完全是根据地形变化,结全人体自身的特点,配以比之一般高手高明不知多少倍的真气特异运行线路,最大限度发挥人体本身潜能而来,虽然比不上天空鸟迹飞行的快速,但却绝对比从中创出来的所谓飞鸟步快不知多少

江碧哼动一番后,以他聪明,如何还不明白内中奥妙所在,当下喜道:“徙儿明白啦!”

师诩之呵呵一笑:“可惜你的根骨不好,不适合练武,不然以你的如此悟­性­,日后必有大成,刚才我还想如何说,你才能明白内中奥妙,为师还感到虽然懂得其中道理,不知如何说明,难得你这么快就明白过来了所以,你不必在意现在没有学会,只要你明白这个道理,我相信日后你很快就可以完全学会随意步的,再说为师也不是全会了,就让我们一起学习吧”

江碧海不好意思道:“师父,你又拿徙儿开心啦我在想,飞鸟在天空之所以可以日行千里,速度奇快,秘诀肯定在于它最大限度利用了本身的条件实际上一般人肯定没有学过武功的跑得快,而学过武功的却还没有真正利用本身所有的条件,要是我能完全掌握随意步,最大限度调用身上的暗藏的秘密,说不定可以跑得过飞鸟也说不定呢”

师诩之呵呵一笑:“好,有志气,来,让我们一起来再练习一下内功吧,这儿环境奇佳,昨天我在这里练功觉得气觉感应特强,相当于在甜泉练功,你的经脉才通,应该多练功加强一下”

江碧海道:“师父,我昨日晚上练功,发现体内多了两股真气,好象是阳­性­之内的真气,会不会有什么害翱我昨晚练功时,没发现什么坏处,第一次觉得练功很好玩呢”

“好玩?不错,练功就是一件好玩的事,你不要管那两股真气,说不定对你的天界寒毒还有好处呢,好了,练功开始开始”

两人就在这背后瀑布雷鸣声中,齐齐进入物我两忘之境,真气自然运转开来江碧海再一次进入昨天那种情况,这一次他并没有想要练多久,只是自自然然的把阳明功在体内经脉中运转,渐渐的觉得身心舒泰起来,以前那种浑身无力的感觉也慢慢的消失,体内的真气随心所欲,那儿都可以去的感觉令得他忘了对时间的感应

忽的好像听到一阵轻轻的雷鸣之声,本来断了六根六识的进入物我两忘之境,是不应该听到如此声音的,心中一阵好奇中醒过来,这才恍然大悟,原先天­色­初练功的日快正午,早就变了明月高悬了,这雷鸣之声原来是自己的肚子发出来的,不过显然这是自己功力不够的表现,一方面,不过早上吃了饭,要是功力高深,几天甚至十几天不吃饭都没事,另者,即是真的太饿了,也不会发出如此声音,更不会在物我两忘之境中尚可以听到

正在作如此想,师诩之生出感应,也张开眼睛,他刚盘气收功,并没有敛去眼中­精­芒,江碧海竟觉得有如两道闪电打在自己身上,师父着眼处,更有着火的感觉,喜道:“师父,你的功力又大进了呢”

师诩之呵呵一笑,道:“这个时候,余公说不定等得心焦了呢,快回去吧,我知道你肚子饿了,刚才还叫了一声呢”

江碧海吓了一跳:“这也听出来了,师父,你就不要说出来嘛”自然是又响起师诩之一阵笑声

两人说说笑笑间,回到山村,路上师诩之边走边指出,随意步如果真能学会,不光速度奇快,用来逃命没人追得上,而且用来对敌的话,也将是最难防最具变化,不过现在只要求江碧海如何能跑得更快,别的就不要理

很快回到了村里,师诩之租住的那家主人一个老农老余果然在等着呢,一见到两人回来,更是迎了上来,一叠声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这里有好些山豺野狼,我还真的客人有什么事呢,急死老汉了”

余婆也在里面叫道:“老余,师先生回来了么,快请他们进来吃饭艾还在门外­干­什么”

师诩之夹在江碧海和老余之间就往里走,一边笑道:“今天的饭菜看来不错嘛,好香哦”

老余笑道:“好几天,也没请先生吃点好东西,今日特意叫孩子他妈整了点­肉­”

师诩之这时汀脚步了,笑道:“那就多谢了,唉,怎么好意思呢”

脸上笑着,左手往外一翻,已是扣向老余手腕,若叫他扣实,这个老余立马半边身子会动弹不得不想这相老余也是厉害非常,脚下一滑,溜开半步,一只手弹向师诩之胸前,一面笑道:“医圣果然高明,怎么看出来的?”

师诩之冷冷一笑,右手一挥,将江碧海送出去好远,传音入密道:“快用随意步跑”

江碧耗中明白,他也早就蓄势要走,当下在这种情况下,并没有怎么思索随意步,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清明,脚一落地,体内真气在自己灵机一动下,运转开来,生出弹劲,整个身子已超过平时的速度,­射­了出去

师诩之并没有马上回答老余的话,左手施出小缠掌,把老余缠身进去,见到江碧海竟能运用起初学的随意步心法弹跳,感到大为放心,回过头来,微笑道:“难道你不知道我不吃­肉­,我一闻到­肉­香就早就心中奇怪,你们是如何这么快找到我们的”

只见那屋顶忽的轰一声,冲出来一个人,传来一个娇柔好听的声音道:“六弟,缠住医圣,我去追那小家伙”

这老余呵呵长笑,反过来施住小巧手法,将师诩之缠了进来,道:“放心啦,我剑魔姜无剑绝对拦得住的”

师诩之并不为江碧海的,这倒不是说他自信江碧海可以逃过那六魔中的心魔岳素心的追赶,六魔,只有心魔一个女子,听她称这剑魔为六弟,那自然是那没错的啦,而是一个高手临敌时,自然而然排除杂含,不为外事所动,心境平淡如一,淡淡道:“想不到剑魔改名为无剿,看来是剑法再有大进,想五年前你还是叫问剑的”

剑魔对师诩之现在这种轻松的壮态很是满意,知道遇到了同级的高手,微笑道:“很久没与真正高手较量过了,想来会对我的修行起到很大作用,还望师先生指教”

师诩之完全将的江碧海的想法排除出了脑海,道:“呵呵,你不想占我便宜,便将为什么能这么快找上我说出来一下”

剑魔微笑道:“这个很简单,你徙儿穿的那件新衣服上,其中一颗扣子实际是有五姐的千里一线牵的药粉包,想不到师先生实在高明,竟可以走得如此无形无迹,即使有千里一线牵,也让我们一顿好找,不瞒师先生,仍要到今天下午,才找到这里千里一线牵,多好听的名字,呵呵,终究还是让我可以领教师先生高招,也还是得感谢一下它,师先生,你说是不是?”

师诩之知道这个山谷,黑夜中如果不熟路,实际上会不知多走多少冤枉路,心魔抓了碧儿,一时间也走不了去,到时,哼,你有千里一线牵,我有心心相印药囊,一样可以很快找到,关健要先搞定这个剑魔,微笑道:“谁指教谁还说不准呢,想姜老弟即改名为无剑,想来是不用剑的,也好,在下也喜欢空手,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姜无剑凝神静气,进入了另一边天地中,周围的东西物事都再不存在,只有一个人仍在那儿,但是那人在他眼中就好像放大了许多倍,任何一个微小的地方在他眼中都清楚无比,凭着高手间的微妙气觉感应,以至于那人身上的气劲流动,他都无漏于心

却见那人并没有蓄劲运气,仍然和开始时一样,一副随便的样子,丹田内的真气仍是丝毫不动

姜无侥中暗自心惊,在自己如此气势蓄劲相压下,对方竟然连提功都不用便轻松化解,实在是从所未见的高明,同时又觉得奇怪,要知高手发招,必然先功力自然圆转运行全身,以便随时可以击出,象师诩之这样,的确是姜无剑闻所未闻

师诩之要的正是这个效果,仍不提功,平平常常的跨步上前,右手成拳,一拳捣出姜无剑如此机会,怎能放过,暗想你既然如此托大,竟不运劲,即使你等会可以突然运劲,也必然因仓促之间运气不足,绝会被自己蓄势已久的内劲击得倒撞而回,到时受的伤会更重,加上自己已练成了无剑剑气,更是厉害,如此一招得手,岂不妙哉

本来完全可以闪开,但姜无筋足劲,右手一掌拍出,到拳掌相接一刹那,化掌为指,抵在师诩之拳上,无剑剑气狂暴之极的猛攻而入

师诩之果然没有提气运劲,无剑剑气沿师诩之手臂经脉而入,一瞬间已是过了手腕,手肘,直要到肩,再下就可能狂攻入心脉了,情景实是危险万分

姜无剑更是感应到师诩之体内未提半丝真气相抗,心中狂喜莫名,更是猛推无剑剑气

师诩之心中冷冷一笑,意动功生,他几天前暴涨的经脉何等凌厉,仅仅是微一动念,即狂暴由丹田处提起自在阳明内劲直入任脉,比攻入的无剑剑气快上几分的来到身上肩部经脉,绞击而上

虽然动念之下,猛的一下子所提而起的真劲,但却是在自身经脉上,加上几天前一战经历和经脉生死改造,所提的自在阳明真气竟不比姜无剑攻入的蓄势已久的无剑剑气逊­色­,当下将那攻入的无剑剑气包围裹赚沿背后经脉一转,来到左手经脉,脸上却是一副如受重击恍如吐血样

姜无剑本来处在心静清明的天地虚无之境中,对师诩之体内的真气运行了如指掌,只是未料到师诩之竟是如此一副故意寻死打法,心中出现短短的得手后的心境波动,没能感应到师诩之体内真气运行变化,只是凭直觉认为无剑剑气无阻无挡,该要攻入师诩之心脉了,更应该加把劲,见到师诩之左手弯击而来,只是认为师诩之垂死前的挣扎,并不放在心上

师诩之左手虚印在姜无巾上,几乎因无力,被姜无剑护体真气震得抖颤不定,差点弹了开去时,夹着无剑剑气的自在阳明真劲猛的一吐,姜无剑顿时如同被人踢中的鞠蹴,弹出去几丈开外,还是师诩之手下留情,不然保证姜无巾上找不到一根完整的骨头,但如此一来,最少要休息几年以上,方有望复原,心里的打击更是不知有没有可能治好

姜无剑的声音远远传来:“怎么会这样,你竟然受得了我的无剑剑气?”他怎么可能想到内中如此隐情

无剑剑气果然厉害,师诩之猛喷一口血,才算完全化解了体内入侵的无剑剑气,毕竟不是心境清幽真气,不能与自己的真劲相溶相合,散入体内的剑气令得师诩之觉得五脏六腑一阵摇动,知道已经受了严重内伤

剑魔姜无剑功力实不亚于他,只是不明虚实,这才吃了大夸,但师诩之顾不上这些,略略调息了下,运起寻药心法,鼻中立时闻到了心心相印药囊中的气味,已经极淡,显示心魔带着江碧海已然走出极远,那还敢迟疑,运起逐阳极天身,弹身而起,晃动间已是消失在月光下

第十章 至亲西逝

师诩之先是看到路上有江碧海逃跑时不知轻重留下的脚蝇每个相距不是太远,最远的借由高跃低有近丈,最近的却只是比常人一步来得长的,却都是契合着所在地形而来,不由得心中稍觉舒畅,知道江碧海已是初步明白随意步,只是由于功力不足且是仓促之间,加上对上的是心魔如此高手,所以才应该逃不了去

现在还不是为徙儿进步高兴的时候,师诩之想到这点,心静平和起来,进入了逐阳极天身讲究的自然自在的境界

再沿着气味追出约有两三里,看到有一片路边被压倒的野草,显是有个人在上面滚了两圈,----有碧儿留下的明显脚蝇知道竟是到了这儿才让心魔追上,不由得心中微觉一喜

继而为的代替,知道从这儿起,就没什么明显印妓,以心魔本身就是追踪高手来说,即使不是刻意,也绝不会留下什么东西让人可以轻松赶上

果然,在周围方圆再也没什么别的脚印之类留下,也不知心魔带着一个人,是如何做到这点的,但师诩之全不的,因为这儿的药囊药味更重了,当下朝药味指向处追去

那味道淡淡的,只是在树顶上方才浓厚点,显是心魔从树顶上直接行进跳跃所留,与他当日带碧海进来相同

这里已是村后好远,渐渐行进村后的高山,这完全是与洛阳城方向背道而驰,不由得暗赞高明,如不是有药味相助,一般人就会以为她定是会带着人返回洛阳的舞月楼,致追错方向

但师诩之心中生起一股暗喜,此点正显示她并不看好剑魔能拦得下自己,如此就可证明她本人心里也不定挡得住自己,正可以借此点在追上时加以利用

逐阳极天身果然是不世出的身法,过程中不光外人看来是轻松写意,步幅散慢,跨度不大,有如闲庭胜步,就是本人来说,也是费力不大,师诩之出神入化之极,竟还可以在极速中分辨那一路上留下的极淡药味,当下只觉得药味越来越浓,显示追的方向正确

这一路上,已是去了足有十多里,沿路过了两条山泉化出来的小溪,期间更是有迂回绕动,由地点看来,明显不是迷路,显是迷惑追兵,却不知正好缩短了师诩之追踪的距离,因为他凭的是药味来的

就快要转过一个山角,师诩之心中一动,脚下用劲,腾空而起,并不是转过去,而是从这面迅速爬山而上,不多时来到山顶

极目远望,在月光映照下,已是见到一点身影在树顶上蹦跳,迅速远去,速度奇快

师诩之淡淡一笑,全力展开逐阳极天身,速度似乎可以叠加般,越提越快,由直线切过去,眼前的那点身影自然的在眼前不断放大,显示着距离迅速缩鞋却不正是一个女子

只见她竟是手托着一个人作如此高速前进,身法巧妙处给人一种鹰翔长空的感觉,竟是如同轻松写意的在飞,而不是简单的树上蹦跃,曼妙处更有如舞步,让人忍不住就想停下来好好观赏一下

忽的见她停下来,站在一棵一晃一荡的树尖,手一抛,将一个人远远的送开去,准确无误的挂着了一棵更高的树枝­干­横生处,师诩之看得清楚,正是被点了­茓­的江碧海,放下一半心来,脚下并不汪,跨步间来到了女子近丈外近视

一见之下,不由得吃了一惊

以心魔并不以江碧瑚为要挟,而是大方的直接送出将要来临,避无可避的战圈,绝不肯以那种一般庸手下作的手段借之人质之类要挟对手,已经显示她已经进入高手大成之境,因为那会做成武道上追求的障碍,表明低人一筹,至乎损低自信

即使能因之得胜,也会有挥之不去的难以言谕的不如人,仅能靠下作手法取胜之感,但这还不是让师诩之吃惊的地方

更让人吃惊的地方是,以他一代医圣,这是第一次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心魔岳素心左看右看,横看竖看,也绝不会超出二十来岁,让人难以相信竟会是六魔中威名久著垂四十余年的心魔因为他所知,是有一些功法可以助人养颜不老,但神奇至如此实难令深明医理的他相信

但观她刚才带人逸走的速度,功力实不亚于自己,只是输给了逐阳极天身而已,如此怎不让师诩之大吃一惊

此时岳素心俏生生立在师诩之丈许远处,并不为高手间如此近距离可随时发出致命攻击而的,素面轻淡含笑,目光迎上师诩之

她这次并没有戴什么面纱,­精­致以至于只能用完美来形容的面孔,透露出的是绝无虚假的青春气息,以医圣眼光,也不能看出岁月在她脸上曾留下过什么,但那种微笑中玄异的仍隐含绝无小姑娘能有的一种成熟魅力,诡异莫名,令人直觉象是对上落入魔界中历练的天使,不觉中染上一丝魔气,却是恰到好处,更让人赏心悦目,心甘情愿的可为她做出任何可讨她那怕是一丝欢心的事

山间的风吹来,似乎是略显强烈了一点,舞起她的衣角,莫名中让人有如她正在翩翩起舞的感觉,舞姿还份外迷人心弦,只是不动,便可以作成如此感觉,要是动起来,不知会是如何惊人

只听她似是一个个轻轻的由樱­唇­吐出来,却又是连贯一气,悦耳怡心道:“妾身素心见过师先生想不到师先生果然如素心所料,这么快就可以摆脱六弟的纠缠,没有让素心失望呢”

师诩之对男女之事看得极其之淡,当年对苦恋的自己的何雨梅就未曾动过心,只是苦钻医道,却让师弟秦断误会了,以此方才引发师兄弟多方面产生的不和,只得避入劢山村

此时,竟然莫名的产生一种微微的得意感,似乎是做成了一件事,未让佳人失望,由此牵动脸部笑神经,忽因此动作心中一动,暗呼厉害,清醒过来,淡淡一笑道:“承贵弟相让,方按时赶来只是不知,你们如此寻找本人师徙,倒底所为何求呢?”

岳素心柔柔一笑,让人有一种如同春意融融,身处百花胜开美景中的感觉,淡淡道:“有什么所求呢,只是知道愚上人还有一个大弟子隐居,少主忍不住想要拜访一下,想不到二哥当日鲁莽,致先生误会,差点以为先生遭遇不测但今日素心一见先生风华,也难怪二哥啦”

明言表示无所求,一方面可以使自己如果交手,可以尽情施为,不用有所顾忌,另一方面造成师诩之的迷惑之处,确是高明

但师诩之并不联想其它,顺言而道:“果然,象我们此类以武修道之人,到了一定境界,单凭自身,确是再难作寸进,难得岳夫人肯指教,在下感激不粳唯当尽力而为,不辱夫人美意,请”

岳素心似乎是在山风吹拂之下,有些站立不稳,但师诩之自是看出她借风力摇动树尖,身形仅是如此简单抖颤之下,已是生出了比寻常美女巧心的舞姿好看百倍的动作,衣袂裙角曼妙的在周身上下自如摆动,扬舒伸展,确让人心情舒畅

听她仙乐轻声道:“艾妾身可能无礼先生啦,还望先生见谅”那有一点要进行可瞬间至分出生死的对决,反让人有如同情人谈心般的感觉

如果能制服这个追踪高手,对以后和徙弟两人潜踪隐迹将有莫大的好处,想到这点,师诩之心中从出劢山村开始第一次涌起昔日在江湖中那争胜之心,产生出非胜不可的信心,将心境提到阳明的一面,暗合内劲心法运转起内力来

不久功力走遍全身,全身每一条劲脉都似乎是要迫不急待暴发般,充满了常人不可想像的力量

如此景象,岳素心那能看不到,却见她脸上的轻笑变得更加甜美,挽在身上本来随风拂动的两条锦缎似乎是顺着又吹来的一股风,轻轻飘向师诩之胸前

当然以师诩之的眼力,知道如被这心魔成名兵器飘风绫带拂中,那无异于被常人用千斤铁锤捶中无异,不由得在这种关头想到这点微微一笑,逐阳极天身随心而运转,凌空而起,来到岳素心头顶

这对高手来说,凌空而起,空中无处借力,所施招式必然比不上稳在下方的来得快捷兼力量十足,但这时两人都是在树尖上过招,闪躲之间少不了就得凌空而起,但师诩之另有打算,更进一步,直接来到岳素心头顶这个对他最不利的位置,一掌夹着蓄足的内劲,轰向身下的岳素心天灵

岳素心明白师诩之必然还有高明的后手,不然不会如此行险,她并没有为看不破师诩之手段有丝毫的,两条飘风绫带忽的化作了一条钢鞭,以其布绫挥动时绝不可能达到的速度鞭向师诩之后背

同时好象手上挥动重物用力过猛行般,使得自身所处的树尖自动弯向了另一边,恰到好处闪开师诩之手掌茏罩范围

师诩之所用一招不过是虚张声势,当下变招拍在拂来的一条绫带处,借力远远的腾开了去

本来想借一小段内力,以他这几日来双臂改造的经脉再运转回来反攻岳素心,但一接触之下,发觉内中隐的­阴­冷真气冰寒异常,绝不同于师弟一片清清凉凉之感,以他本来修的自在阳明功都觉得过于玄寒刺骨,承受不赚只得猛的一吐真劲,借力远飘

岳素心自是明白自己的寒月真气已经到了最后一层本源境界,当下看到师诩之脸­色­微变,并不就为此而心喜,心境平和没有半点波动,身形舞动间,再次迫了上去

她整个动作都暗含妙韵,令得师诩之一看之内,觉得呼呼吹过的风都好象变作了一种莫名难以形容的乐声,作和着岳素心的舞蹈岳素心整个的动作绝对使人联想不到一点危险

给人的感觉有如刚从九曲十八弯的盘山道爬上一座高山,心情开阔的欣赏脚下秀美的山­色­,感动大自然的神奇,竟可以有如此绝美的景­色­,这种自然的纯美景­色­,人又怎么能舍得伤害,如何伤害呢

师诩之暗呼厉害,这心魔的动作舞姿已经超脱男女的局限,升化到溶入自然的境界,换作一个定力比自己稍低的女子,一样会被震得不忍再动手!

但师诩之心中祭起对江碧海的担扰,顿时心中求胜心更胜,一个轻闪,来到了心魔背后,此时两人已经动手几十招,彼此之间已经略为了解招式方式,都没有占到好处

心魔并不为师诩之这个动作的,并不转身,绫带一条扫向师诩之腰间,一条守在空处,随时变招

师诩之展开小巧身法,欺近岳素心身前处,一指点出,取的是她背后大­茓­,半途中忽的顿了一顿

岳素心本没想到绫带真能拂中,但如此机会以她这种高手怎能放弃,以刚才对招来看,即使师诩之有后濒,速度还可以加快一倍,她也有把握在全力扫中师诩之时闪开背后点来的一指

刹时蓄满寒月真气的绫带扫中师诩之下拂切来的左手,同时自身滑步来到空中,跃向另一棵树尖

原来刚才师诩之一顿竟是与剑魔相斗的后遗症发作,刚才过招跳来跃去过快,震动受伤的内腑,引起刚才真气运转时微微的提起不及,已是让心魔利用,寒月真气由扫挡的左手灌入,虽然及时借力腾起,已是散入一部份入体,所过之处感觉似乎已经冻结

岳素心恰到好处的刚开闪开点来的一指,守在空中的一条绫带也宛若活过来的一般,带着声势,撞向师诩之胸前

师诩之非但没有为受伤的,脑袋空前灵动起来,转念之间,有了定案,逐阳极天身带着身子侧向转动,闪开撞向胸前的绫带,来到岳素心侧身,右手五指拂向岳素心腰间

本来最好就转身之势切掌斩向岳素心胸前,但他显是因岳素心是女子,方才临时变招

岳素心暗暗一笑,显然是师诩之使惯的攻击,临时想到她是女子,攻向胸前太过失礼,临时变招扫向腰间,如此已经失去了招式的连贯,加上他刚才受了点伤,身子显然是稍缓了缓,如此机会,怎能放过,身子侧到师诩之旁边,撞向师诩之的绫带带着弧度,最小距离的恰好扫中师诩之后背

师诩之拼着受伤,要的就是这个机会

一般人如果探向小洞掏物,如果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猛的咬叮一口,那猛的缩手速度绝对是平时多少倍以上,超越有意为之时的身体速度极限

但师诩之一代医圣,比这个高明百倍以上,他竟然将后背所受的伤痛刺击,玄妙之极的借以转运来到拂向岳素心腰间的右手,超越了他有意为之时所能提及的速度,变招斩向岳素心侧腰

高手之争,讲究毫厘之差,岳素心本来恰好算准闪开拂向腰间的一招,即使师诩之再变招,以他原有的速度,再增一倍以上,她也来得及再闪开,因此并没有再多闪开一分

岂知师诩之借深明人身体经脉,各种的伤势变化的高明医理认识,竟能神奇之此的将伤痛处的刺激加到手倍动作上,速度倍增下,实实的一招斩中岳素心腰间岳素心应招喷血前跌,再不能准确把握身子,由所处树尖直接摔了下去也错非师诩之一代医圣,换过别人,绝做不到这一点

岳素心想不通师诩之如何可以做到这一点,她本是十分放得开之人,并没有因此生起怒气,反而由此深知再纠缠下去,必然因看不破师诩之手段而再受败绩,作成日后深修武道难以跨越的障碍

因此大方的在树下远远逸走道:“先生着实高明,素心受教了,告辞了,前方有我家少主等候,还望先生移驾指点啊”声音迅速远去

师诩之吞服了三颗丹药,本来这药只要一颗就够,多服反而有害,但想到天神殿少主不可能不来查看,他怎么可能在这儿死等他来,不得不多服几颗强压内伤,略为调息一下内伤,觉得内伤好点了,连忙带着江碧海朝这儿的一处悬崖而行

到了后,只见那崖处危高,临来的风虽是轻轻的,却仍吹得人心寒,完全不比几天前与师弟一战处的危险逊­色­,他呵呵一笑,就这么从上面带着江碧憾了下去

仗着攀山索,下到半途时,弹出来,阻去坠势,再收回来,如此反复几次后,已是下到崖下的一条深沟处沟内水声叮咚,显是有水从这里冒出来,聚成小溪往外流

师诩之辨明水流的方向,顺水而行这条山谷沟由两面绝壁夹成,顺着水流,越向外越开括,师诩之高一脚浅一脚来到谷口,一个纵身,翻出谷还没来得及观看谷外景­色­,一阵爽朗长笑声响起:“哈哈,终于等到师先生啦,果然没让在下失望,依时应约前来”

令得师诩之吃了一惊

声音的主人算准了师诩之必然走这条路,然后先行守候在这里,必是从几天前自己坠崖毫发无损,推断此次为免碰头,必由此最险的一个悬崖遁走

只是此点,足可说明他是一个十分细心之人,然并不怪自己临阵逃走,有一种帮忙化解自己难堪的意味,更说明他乃一个心胸大度的人,难怪可以成为鬼神主人弟子,成为天神殿少主

鬼神主人是和恩师道愚上人同辈之人,师诩之自是知道鬼神主人现今唯一的弟子是谁

这个天神殿少主,据说是鬼神主人二十年前自己退隐江湖的前两年所收,根骨之佳,学武天分之高,令得鬼神主人初见之下,也不由自主对座下六魔八仙之首的血魔言道:“吾后继有人矣!以此子天份,定当青出于蓝”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师诩之很快平静的回复过来,并没有为对方看破自己的行踪感到一丝不安,转为专注的细细打量对方

只见对方面目清秀,绝让人想不到是一个绝顶高手,约摸二十来岁的年纪,穿着一袭极普通的青衫,正是“青衫落落佳公子”的书生样子,面上一丝亲和的笑容,眼神温和的看着师诩之,一点敌意也无的样子

一见言下,师诩之方才有些明了当时鬼神主人的感受,不由自主的道:“有谁能想到天神殿少主李少含居然是如此一个书生,若以前有人如此说,在下绝不相信,今日一见,只觉得只能是这个样子,才配得起作鬼神主人弟子”

听来似乎是矛盾之极,但对视打量的两人都清楚明白所指为何,李少含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师诩之暗叹一声,想不到李少含如此年青,武功已到了收敛形相,返璞归真之境,看来鬼神主人的眼光确是独到

李少含再微微一笑,移近几步,来到师诩之几步开外道:“师先生过奖,少含惭愧不已只是最近少含因贵师弟说先生收藏得有玄天图及传世宝书,玄天图不过一宝藏而已,少含实还不放在眼里,只是对传世宝书一时想借阅至极,故央求二叔延请,不想差点令得先生有所伤损,少含实是心中抱歉”

顿了顿又道:“后来恩师知道,好一顿责备,指出如果我心存外物,想依靠外物的话,而不是靠自己摸索的话,武道的修行上将永不能达到无上妙境,少含知道铸成大错,幸喜先生无事,这才稍安”

师诩之呵呵一笑道:“传世宝书记录有昔日前辈高手乾坤大侠的天地化龙神功,玄天真魔的玄天真魔功,一代大侠文汰霄的天华神功,也难怪少主一时贪念但你不知,当日在下恩师专门请鬼神前辈一同参详的事吗?”

李少含道:“前日已蒙恩师告知,确有其事恩师更指出,当日只是略略翻阅一遍,却害得化了二十年,方才幸幸苦苦忘掉,因此到现在才进军无上武道恩师有言道,当年定力不及道愚前辈,因为同样请道愚前辈观看本门的圣法天书,道愚前辈仅仅翻阅一两页即指出,圣法天书所记果然玄妙,且对道愚前辈修行的武学有颇多启发之处,但如依赖太多,因为自身所学,已近无上武道,无上武道前人无片言只语指路,如果此时读看圣法天书,失了自身探索,在无上武道里必然不知如何探路前行,反而得不尝失,当时恩师一时还不明白,反而暗地笑话道愚前辈而现在道愚前辈早证天道,不知所踪,而恩师却仍然刚初入无上武道之门,方才明白,已是迟了少含差点再一次犯了恩师当日之错,惭愧啊”

师诩之呵呵一笑,来到李少含面对面之处,道:“想不到鬼神前辈终于到了由魔入道之境,可喜可贺但即然如此,不知少主为何仍急于寻找在下?”

李少含眼中满含诚意,迎上师诩之,道:“我修习的圣法天书中的参元心法,实不相瞒,实是魔派镇派功夫,自恩师进军无上武道,由魔入道以来,已是修改不少,不再强求过于残忍有违天道的修炼方法,但仍免不了与同等级的高手作生死决,方能由此绝无别法可代替——会聚全身意志­精­神的一种修炼中作出突破当日恩师到此段时,正遇上道愚前辈,两相切磋,实是得益不少所以在下才急于寻找师先生,消能有如恩师与道愚前辈般,再作切磋,从中得益,此点私心,还望先生满足”

师诩之呵呵笑道:“承蒙盛情美意,敢不从命,况说不定在下可得益更多呢”将江碧鹤开去,刚好落在一块大石上,然后调运内息,周转全身

他并不想说自身已然身受内伤,那无异于一种变相的示弱,对他这种高手日后修行可能造成莫大的心理障碍

两人跨步开去,来到谷外开阔之地,双方都是那么随随便便站立,自然而然的透露出一种轻松写意的味道

李少含微笑道:“魔门武功,歹毒异常,虽经恩师一番改造,但有时仍免不了手,还望先生倍加小心”

师诩之微微一笑:“一切自有天命,收不住手只能说明在下技不如人,绝不会有怪少主,只会可惜一次绝佳的突破机会,哈哈!”两人会意一笑,不再言语

两人静立之势并没有改变,只是周遭山谷中流动的穿峡风却不知何时已经停止,那些经日从未曾有片刻止过摇晃的一些树草叶子第一次静止下来,却并不是低垂而下,而是以两人站立之间为中心,朝四周成放­射­状,情形诡异莫名

师诩之迎上李少含望过来的眼神,两人第一次目光交接,中间竟然玄异莫名的隐约有淡淡的电光闪烁

清凉的月光并不能直接晒照到这个处山脚来,但就凭那丝丝毫山壁反映下来的极淡光线,两人已是清楚的看清对方,没有一丝遗漏

李少含身上好象由里向外会发光一样,变得有些晶莹剔透起来,有了淡淡的透明感,显是他的参元心法运转到了极致,整个人不再是刚才平平常常之态,显示了高手的劲气形相,一种无形的压力排击过来

错非是师诩之,换个稍差的人,必然无形中硬顶之下会或轻或重受点内伤

李少含觉得周身功力运转已到顶点,再不出击,就会如抛空的物体,已经达到顶点,自然有一定的回落,呵呵一笑,来到师诩之身前,一拳捣击而出

他和鬼神主人追求的一样,返本归源,认为最好的武器是人自己的拳头!

师诩之顿时觉得周围的空气被他这一拳抽取尽净,以李少含拳为轴,绞施而成一个气柱,若给击实,保证胸口会化成­肉­酱师诩之在这个时候,沉静下来,闭上眼睛,再不去思考如何招架或是躲避,只是凭着自在阳明先天心法,溶入自然,只是凭着那种天人间神妙的感应,自然而然的展开逐阳极天身,反而迎了上去

李少含并不觉得意外,在他这种境界,已经认为任何奇迹的发生,都是绝无别种可能的当然,所以心境没有半分波动,轻松的再提真劲,加速迎了上去,拳劲凝实而成的气柱已然实实的捣在师诩之胸前

却并没有将师诩之胸前捣成­肉­酱,甚至连师诩之的衣服都没有因气劲所压朝内收缩一点

李少含自然知道看似击中,其实是因为师诩之身子在那一刹那颤动不下百次以上,一触即收,一触即收,硬是奇妙的将他凝实的气柱以过百次的接触一点点化解,看他脚下坚实的石面都薄薄有一层化成粉末,显是被他传到地面,自身一点都没有承受,如此功夫,实是首次得见,不由得暗呼过瘾

错非师诩之前几天改造了的胸前经脉,绝不可能轻易的在刹那承受那凝实的内劲再转到脚下师诩之侧身而进,已是来到了李少含面前,一指点出,取的却正是李少含的拳头面上中心一点

李少含刚劲之气已然先行让师诩之巧妙化去,脚下玄妙的错步,行进之势反而借侧身躲闪加速,就如同弄船高手可以借转向加速一般,两人交错而过,换了个位

李少含并不为师诩之的奇招感到意外,只认为本该如此,全身心都为遇到此难得对手似乎开心得要跳跃起来,身上每一个部份都活了过来,直觉得振奋莫名,参元真劲似乎都在刹那更上一层楼,一个他自己暂时都不明了的层次

身子再一转,常人转身必然速度倍减,他原来虽可小角度转身加速,但角度大了也一样会减速,此时玄妙的再次增速,比刚才稍快半分的再一次滑到了师诩之侧身,竟是快过了师诩之的逐阳极天身,再一拳轰向师诩之后背

此次他劲气丝毫不外放,敛而不发,一拳轰来就如同常人一般,没有一点特异之处,但是速度却是常人百倍以上

师诩之想不到李少含的速度竟可以如此大转身下一再加速,完全闪开已是来不及,他将心中那意外的吃惊外放到右手上,同样的玄异的达到有意为之不可能产生的速度,后扫挥出,迎上轰向后背的一拳,准确至有如目见再借挥手之势转身,两人拳掌相接

师诩之吃亏在掌劲不足比不上李少含来得凝实,顿时李少含的内劲由敛而不发变狂猛灌入,以师诩之改造不久的经脉也有点承受不住

想不到李少含如此年青,功力已经这般深厚,完全比得上当日师弟和幻魔合力的内劲,也不知他如何练成

但师诩之改造后的经脉提劲速度来得比李少含快,他将内劲外放伤敌独有的六浪叠韵巧妙的用在了自身,终于在对方参元真劲攻过肩头时初步抵赚少不得已是受了一份内伤

李少含掌握主动,说退就退,一见师诩之挡住攻入的内劲,一个退步,轰出的右拳脱离师诩之右掌,避免了成绞着状态

师诩之也一个退步,略为调息有些翻腾的气血

李少含微微一笑道:“师先生小心啦,少含忍不住要用参元心法的真劲元爆啦还望师先生小心啦”

忽的一个腾身,来到空中,一拳轰向师诩之天灵离地攻击,必然没有驻站地上发劲凝练深厚,但见李少含如此行为,必然是真劲元爆有过人之处师诩之一个闪身,避开轰向头顶的一拳,先避其锋锐,他在地上,闪躲自是方便,逐阳极天身随心而转,已是逸走一丈想不到李少含在空中仍可以轻松转身,借以加速,几乎追上来,仍是一拳轰向师诩之天灵

师诩之呵呵一笑,如此空中转身,已然失去初腾空所提的拳劲,师诩之并不再闪,反身迎上,右手成拳,也是一拳轰击而上

两人双拳相接,李少含吃亏在半空,不及师诩之脚踏实地所发的拳劲来得凝实狂猛,师诩之生出吸劲,使得李少含不能由空落地,提足自在阳明真劲,直往李少含经脉灌入

李少含并不心焦,沉喝一声:“真劲元爆!”

师诩之刚觉得自己的阳明功虽然攻入李少含经脉,但对方的参元真劲一样也攻入自己经脉,他心中暗想,自己手臂以至全身经脉已然改造过,必可转入地面化解时,听到李少含沉喝真劲元爆并没有在意

高手过招,本来就不会因对方的言语引致心境波动

但李少含此次攻入的真劲,玄妙无比,竟然在师诩之经脉内由真劲锋头自我裂成一段段,或许是在师诩之自在阳明真劲压榨之下,再缩聚成一个个小球,应李少含真劲元爆沉喝那些小球竟再次爆裂开来,冲开师诩之护身内劲,让后面的参元内劲狂猛灌入,一路裂爆下去

师诩之促不及防之下,参元内劲已是散入五脏内腑,差一点就攻入心脉,已经无力抵抗下,李少含忽的拳心生出弹力,由师诩之头顶弹起,落地正是不远处江碧海所处的石头

他真劲狂吐,一拳轰在石头,“砰”的沉闷一响,整个石头应声裂开了几道缝隙,显是为他真劲所化,这时一抬头注意到了躺在石上的江碧海,惊叫出来:“天啦,出错啦”

弹身来到师诩之面前,满面谦意道:“对不起,没想到这真劲元爆如此厉害,连师先生,也抵不赚那真劲凝在身上,如果不吐出去,连我也可能伤得至丹田爆毁,苍促之间化劲,却忽视了师先生弟子在石上,不知他武功如何,应该受得起散入的一点内劲吧,消先生疗伤后没事此次切磋,少含实受益非浅唉,为避免打扰先生疗伤,少含告辞了”

身形借不断在山脚躲闪乱石树木加速,刹时便去得无影无踪显是不忍见到师诩之一脸渗血的样子,且自身也受伤极重,必需寻一可靠之地安心疗伤

他却不知,江碧海只有一点点阳明真气而已,以为他是一个高手,这才放心去了,却使得师诩之大吃一惊,身上几个未爆的真劲球爆开来,身上的心脉已然炸断

师诩之太关心江碧核,本来他已经运内劲逼住那几个真劲球,闻言之下,内劲微一散乱,已是造成如此重伤,心脉爆断!

师诩之知道身上还不止心脉裂断,还有五脏六腑一起受伤,已经震动移位,绝没有任何人可以再挽留­性­命,即使有大罗金仙也不成,这一会,已是他­精­纯无比的内功所赐,最多还能再一会

他一代医圣,行医问药,生死见得多了,对自身生死看得平淡之极,并不太伤心,只是想到江碧喉受天界寒毒,刚有治好的可能­性­,他青春还长,别被李少含误伤太重

不顾内伤,提起逐阳极天身,闪到那块大石边,及时弹身而起,提起被心魔点了睡­茓­的江碧海,脚一点落到旁边,那块大石轰的一声,散裂成了一地小碎石

师诩之探手搭在江碧褐腕处,送出一股真气,游走江碧海全身,发觉江碧海由于经脉极其具伸展­性­,并没有被李少含的参元心法伤着,只是引致了原处丹田内存在的两股阳­性­真气交纠激斗起来

那两股真气显是深具魔­性­,怎都不肯和江碧涸身纯正的道家真气阳明功溶为一体,再言之,那两股任一股也比江碧海本身的阳明功来得强太多,说不定日后会有害江碧恨行

他本来就­精­元有亏不足,气感不强,如此怎能治好天界寒毒,自己又怎能放心西去

师诩之想到这,念头一转,想到把全身功力全输入给徙儿,以自在阳明功与徙儿的阳明功同根同源同­性­来说,日后必然能全部化为徙儿自身的内劲,那时就不用的这两股带着魔­性­的真气为害了,说不定还可以炼化成徙儿本身的真劲呢

这要是以前,他还不敢冒然如此,却幸喜徙儿的经脉不知经过了什么改造,应该可以承受得住但是功力一失,必然即时撒手西去,还有好多话想与碧儿说,考虑再三,解开了江碧海的­茓­道

师诩之第一次不是中气十足的话音,令得醒过来的江碧耗中升起一种不详的感觉,好像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即将消失一样但他不敢问话,因为师诩之第一句话就是:“不准说话,听我讲!”

师诩之见到江碧海凝神的样子,满意的笑了笑道:“碧儿艾师父就要死了!”语气平淡之极,就象是平时教导江碧海一样

江碧海“啊”的一声惊叫出来,再控制不缀“师父你骗徙儿吧,你身体这么好,怎么会,怎么可能?”

等江碧涸稍平静了点,师诩之续道:“你随为师出诊那么多次,应该见过不少病重不治的病人吧,师父不是神仙,救不了他们,这一次也一样,只不过换了为师而已生死自有天命,不可强求,这话我说过多少次,所以为师只不过顺应天命而已”

他当然绝不会说是因为刚才的徙儿,所以才如此伤重不治

江碧海听到前面的话,点了点头,但听到“换了为师”,他本是自小苦痛缠身,孤儿一个,本来就是多愁善感的一个人,再也忍不赚泪水奔涌而出,却坚持没有再开口问话

师诩之微笑道:“你不要想找天神殿报仇,此次师父伤重,只是与人切磋受伤,以后你好好活着,就是对得住为师了,以后有机会,你可以把师父放在甜泉的东西取出来,那上面有我们问心门的所有秘密我们问心门也是武林两大圣地之一,只是有极少数人知道而已,不如名山仙境出名而已哼,实际上本门所藏武学实在他们之上,你以后有机会自然会明白啦说到这里差不多啦,为师只是的你身上的天界寒毒,以后无人为你化解,你要自己多加小心啦好了,为师把功力传给你,消能帮上什么忙吧,接着”

江碧海刚想开口,师诩之手法何等快,已是将他点­茓­变成了一个木偶

师诩之站起身来,深情的仰望这两边相夹的高山,看着那落在山顶处轻蒙的月影,作为在人世间最后一眼看这美好让人心生眷恋的景­色­

然后轻淡的洒然一笑,脚尖生出弹力,已是来到江碧悍顶,一如当日给龙威镖局总镖头林天河拔除虚空真劲,两人头顶百会­茓­相接

江碧海只觉得头顶师父温和的真劲今次狂猛的灌入,脑际轰然一震,已是人事不知,原来是师诩之为了减轻灌入内劲时江碧海所受的经脉冲击之苦,化出一股内劲,特意将江碧吼昏了

错非他一代医圣,深明人体经脉,否则绝不可能不伤及江碧海下做到这点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碧哄醒了过来,见到了仍是盘迦跌坐在一旁,脸带轻笑的师父,心中一喜,以为师父刚才取笑自己,实际上没什么事,过去轻轻推了一下,只见师诩之应手而倒

在那一刹那,江碧海只觉得天地停顿了,自身再也没有任何感觉,完全沉浸在比那种天地塌毁更深的悲伤里

或许是太伤心无泪,太悲痛无语,一瞬间象是化成了一个木人,脑海中没有一丝想法,当然也丝毫没想从此他就将是一个人进入飘零天涯的日子

第一章 空山隐僧

明月缓缓移到中天,终于把一丝月光晒到这常日难得光照的山脚显是又要临近一天的子时了

江碧褐在悲伤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他体内师诩之注入的自在阳明功正散乱的结聚在丹田处刚好是将那两股魔­性­真气挤了出去本来昨日江碧海已经第一次没有发作天界寒毒,但今天在他太过悲伤的负面情绪里天界寒毒再一次提前到来了

先是由头顶侵入一丝寒气,在江碧海没有清醒过来前,已经狂猛象刚冲垮堤坝的洪水,转眼变得狂暴无比的灌入比前日在梅影阁那一次有过之无不及,因为他今次的经脉已是扩宽一倍以上

但江碧海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此时他已经化成了一个木人,也根本不可能注意到这些

寒气先是由百会­茓­注入,然后顺经脉几乎走遍全身,终于遇上了被自在阳明真气挤出丹田,分别在胸前任脉,背后督脉的神阳鉴真气和炎火诀真气,完全不同­性­,可说一边带着魔­性­,一边是纯正的外邪之气,终于激斗起来

这些激斗当然不会令人很舒服,只会令得人痛苦莫名,其难过处完全不下于当日药魔和病魔为江碧海“疗伤治病”,终于令得化成木人的江碧海全身几乎绞结扭曲,头脑冰在极寒中慢慢回复清醒,有了一点思考力

但他并没有想摆脱这痛苦,反而想道:“以后不知还会承受多少苦难,还不如就此死了的好,就让这寒毒来得更厉害些吧!”

痛苦令得他再无力支撑身体,缓缓痛得倒在地上但天界寒毒并没有因他倒在地上就停止,真有点如他所愿,反而来得更猛烈些了

没有外界真气,虽然是凝实无比的内家真气,也渐渐被天界寒毒这外邪之气打散了,寒邪之气再进一步,直攻江碧海丹田处

丹田处正蓄有师诩之逝去前渡过来的自在阳明真气,这种先天道家真气,本质上与寒邪之气的冲突更甚,但表现得没有魔­性­真气冲突来得激烈,在没有本人意念之力指挥下,表现得温温和和,缓缓的由丹田而上,注入任脉,再逆任脉而上,一步步将寒毒之气逼退,渐渐的神奇的让江碧海有一种淡淡的暖意,心中一松,头脑中冰寒的感觉变得轻了点

但也似乎失去了保护他不晕过去的力量,竟然在觉得松一口气的刹那,一股魔­性­真气与外邪寒毒传来的激斗裂痛传到脑部,令得他有一震的感受,人事不知,昏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点点淡淡的阳光经过山壁多次折­射­,匀匀的洒在了江碧喉上,慢慢的令得他身体回暖过来,一种浑身烈痛的感觉令得江碧夯的一下意识再一次清醒过来,吃力万分的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散乱一地的乱石,双臂拄地,支撑起身子,看到仍是因他手推而扑倒在地上的师父师诩之

一切都没有变,只是已经白天了

江碧海明白过来,他并没有死远远的传来一阵似乎象是狼嚎的声音,令得他想道:“我还不能死,师父遗言在耳,要我好好的活着,我怎么能想到死,这样子怎么算对得住恩师,何况师父的遗体还在,没有安葬好,我也无论如何不应该死”

心中慢慢的想爬起来,才发现,不知道昨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试着提下­体­内的阳明真气,竟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上所有的经脉充塞着完全不听自己号令的一股全新的,非寒非热的气,就象是完全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根本不听自己意念!

因为自身阳明真气的消失,几乎都令得自己失去了气感,只是经脉时刻的充胀感,令得深明医理的他知道必是充塞着一股气,但究竟是什么东西,根本感觉不出来

他苦笑了笑,心里一阵感叹:“师父艾你白费心了,弟子连本身有的阳明真气都完全失去了,看来弟子真的不是一个练武的材料,你以前不也是这么说的吗?要是你的功力传给别人,说不定可使人功力增加几十年了,但却白白浪费在弟子身上了”

他本来只是昨天早上吃了点东西,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再加上遇上这人生中最令人伤心的事,遇到别人所绝没有的天界寒毒一晚折磨,能够有如此要奋起求生的想法,可说已是十分难得,却不想弄得全身真气全失,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再这样躺了会,头脑被同样清醒过来的肚子弄得难受之极,明白如果不尽快想办法出去,说不定不是饱狼吻,就是会因再无力找吃的而活活饿死奋起最后一点的力量,慢慢摇摇晃晃挣扎着站了起来

对着恩师略折了一下腰,心中念道:“师父,我先去找点吃的,休息一下回来,就按你的意思,带你到慧言大师处去”

没有了一丝内力的,加上饿了一天一夜,江碧海觉得每走一步都似乎是用的全身最后一丝力气

但多年来身受天界寒毒煎熬,已经令得他的神经比常人坚强百倍以上,这些痛苦反而令得他奋起求生的意志,想的是绝不能死,因为师父还没有安葬,一死了之怎么对得起师父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顺着山脚走出去,拐入了李少含离去时经过的树林,他跟随师父多年,对血气已经十分敏感,觉得闻到一股淡淡的血气之味,不由得大感受奇怪,这也使得他觉得肚子不那么饿了,找寻之下,却发现三处血迹

已是中秋了,那些血迹处却仍是围了许多蚂蚁,他一看之下,就明白是有人受内伤后吐出来的血,夹着一点口中的唾液他并不知道,这是李少含迅速离开师诩之后连喷了三口血,才算勉强化去师诩之侵入体内的自在阳明真气,但是已受了极重的内伤,短时间内,休想可以完全复原

一代医圣师诩之的武功岂是可轻易取胜的,若不是他这些年来苦钻医术,武功当可更上一层楼,又或者他没受内伤,李少含是否可取胜,实是未可断定

周围生了很多杂草,而竟然除了吐血之地有一两个浅浅的脚印外,再也找不到别的脚蝇杂草也毫无人踩蹈的迹象,令得江碧海知道这定是一个受伤的高手,完全用不着他的

不由得苦笑了笑,自嘲道,的自己还来不及,那还有空的别人

但师诩之多年教导使得他具有的医者天­性­立马抛开了这个想法,告诉自己,有机会的话,不管自己是什么样子,一定要先救别人

所幸,由山谷各处流出的水汇聚而成的小溪边,长了很多青苔,竟然还有一些蘑菇,深知医药知识的江碧海当然知道什么是有毒的蘑菇,什么是无毒的,一见之下大喜

他又周围转了转,竟又让他找到些可食的野果之类,还有很大的黄­精­之类,在这个人迹难至的地方,竟还有这么多可食的好东西,令得心中郁闷悲伤的他心里稍好过了点

却又一下子回忆起了师父带着自己采药的日子,都是师父在自己饿了时,带来的­干­粮让他先吃,而且辛辛苦苦采些野果山食也是让他先吃的那些日子,想到从此后将再也不可能有那些事了,不由得悲从中来,再也忍不住了,泪流满面

他深知医理,知道如果发泄一般的痛哭一下,比把悲痛强压在心里更有好处,没有控制自己的情绪,却也只是静静的一个人流泪

终于,肚中的饥饿再次提醒他,慢慢的收起情怀,想到这还不是哭的时候,看着手边的一些食物,这个地方也不知在那里,不可能弄熟了再吃,眼睛一闭,先吃了几个蘑菇,再吃了黄­精­,再吃野果

由于顺序得当,加上肚子实在是饿了,并没有觉得特别难吃渐渐有了些力气,于是四处收集起枯枝,全运到了师父逝去之地

师诩之曾要求过江碧候一他有什么不幸,一定要火化,因为他与慧言大师交上朋友以来,对佛家涅盘后的火化之举,非常赞赏想不到今天,却真的成了事实,即使他不这样要求,江碧海也绝没有更好的办法

望着在火光中渐渐消失的师父,跪倒在旁边的江碧海怎还能忍得赚虽然他一再告诫自己,作为一个男儿,不要哭,但是那熟悉的身影,将天人永隔,只能梦里相见,又怎能忍得赚终于大哭起来

火光渐渐熄灭,江碧海毕竟是比常人更有克制力,于此时苦苦靠意志收住泪,站了起来

收拾好骨灰,包在师诩之的外衣里,本是日光照得少的山脚,加上下午天上渐渐集了厚云,沉沉的一如江碧海现在的心境,这儿竟慢慢的很快暗下来了

江碧海一个人顺着小溪摸着在山脚杂草中走他知道,这个地方,很少人来,竟然连山路也没有一条,只有顺着水走,消能有人家走了不知多久,山风秋凉,吹在失去内功的他身上,单溥的衣服让他觉得竟然冷起来了

但是摸着抱在胸前的布包,又使他奋起意志隐隐传来的野兽嚎叫声并没有让他感到一丝害怕天一黑,他在伸手不见五指中也不知滚倒爬起多少次,身上没有一点完整的衣服,只有胸前深怕坏了那怕是一点的骨灰衣包还是完整的

就这样,他不知道实际上这条小溪几十里内是没有人家的,可以说渐渐摸进了一个山脚,出了深谷就是峡谷,转过山角,仍是一片林地,还是在山区

所幸没遇上什么什么野兽,那条小溪慢慢长大,路上不知集了多少山泉的水,变成了一条小河,终于在摸爬了三天后,这次又是中午,江碧海再吃了些野果,喝了些河水,顺水而行,转过山脚,看到了一条小路

江碧海知道终于出了深山了,顺着小路就可以找到人家了,心中喜悦得狂叫了几声:“师父艾你看艾我们出山了!”

他不知道,这几天的天界寒毒没有发作是什么原因,更不知道,因为他在深山中的这几天,无意中躲过了尊魔宫发出的搜查他的魔尊令

※※※

这实际上是一条很平常的盘山小道,顺着小河,弯弯曲曲的由渐有渐无变得十分清楚,江碧哼在上面,本来没感到什么特殊之处只是这三天三夜,他在深山里没有路的地方摸爬滚的出来,那些过人高的山草,攀树而生的树藤让他吃尽了苦头,因此更加思念恩师,想起小时候恩师带着他采药在树顶纵来腾去,宛若飞翔,那悲苦衰愁的情绪始终去不了

但走在这条小山路上,虽然看起来还是难行之极,有些地方靠近悬崖边,下边很深处才是那有些欢腾起来的河水,但毕竟比起一点路没有而言,走得轻松多了,因此使得他心情终于渐渐开朗,第一次抛开悲伤的痛苦情绪,路越走越顺,越走越宽,之后不断有小路切进来,显是走的人越来越多了

他终是年青心­性­,暂时抛开了对师父的无边思念,顺着流水叮咚的悦耳声音,心绪走向了欢快阳明的一面

渐渐的他发觉了走在脚下的小路那不平常的一面来了,其玄妙处,也只有刚听了师父讲究随意步的,并且刚从无路中摸爬出来的江碧海才能在这心情渐趋平和阳明时候领会到

这条小路,看似平平常常,细心观察思考之下,还是有不平常的地方,那就是它看起来简单之极,实际上是异承合周遭地形

从无路的老山林中出来,这才发现,这现有经不知多少人踩出来的小路每次拐弯,上下起伏,都是别无他法到达前方锁定的目标最易达到的适合的变化也许一个人只走一次一次的路变化无方,但多人多次走后,总是会形成一条在当前条件下最容易走的路,费力最少,惊险度最少,如果有心人想不走这现成的小路,他还将会发现,他还会多走不少冤路

就在这条路上,心境渐趋开朗的江碧海越走越高兴,顺着这条山路起伏下山,拐角转弯

最奇妙的事发生了,他隐隐约约觉得体内自己修练的阳明功真气从充塞在体内经脉的玄异之气中活了过来,跃跃欲动但当他想运起原来修练阳明功的心法去控制它时,它却又变得消失不见

江碧海何等聪明,悟­性­之高,令得师诩之都可惜他没有好的练武根骨要知如要成为一代高手,必然需悟­性­根骨两者合二为一,少一­性­都将令得不能上修无上武道,最多做个平常高手

江碧海明白到体内在那天确实经过了现在令得想象不到的变化,阳明真气再不是原来的阳明真气,自己原来那套功法再不能指挥,刚才是因为他在这条小路上越走越开心,心情放松之下,顺着这条小路自然上下,符合最自然的一面,体内真气自自然然发动了,自己用以前的功法想有意控制,当然反而不符合自然之道,真气自然就自动消失了

他本不是一个练武狂,因为自知此身武功将极难达到无上境界,除非发生玄妙之更胜脱胎换骨的变化,否则一切都是妄想,但所谓脱胎换骨的仙丹,都是止于传说,早被师父一代医圣还有祖师道愚上人否定了的

因此对能否有意控制体内的真气并不十分在意,心想,随它去吧,我只要好好活下去,带着恩师的骨灰葬在慧言大师的无名寺旁边就成

当下并不十分在意体内的真气变化,随着小路伴着小河一直顺水流而下,终于在过了一个拐弯处看到了第一户人家,渐渐靠近,却发现并不止一户,在那密林隐处,竟散落了十来户,显是到了一个小山村

江碧耗喜之下,加快速度,朝看到的第一户人家奔去

慧言大师其实就隐居在华山与兵家必争的险关潼关之间的深山里,这已是五天后,江碧海在出了老山林后,问了人家,来到最近的洛宁县镇,用师父的钱新换了衣服,买了些­干­粮,走了几天,经灵宝,来到了这华山之后的一片深山中

如果不是师诩之曾带江碧海去过的话,即使问受过慧言免费救治的当地人,也找不到无名寺所在

这个无名寺所处的老鸦山,并不太出名,平时极少人来,山前并且没有路,慧言大师实际是一个人住在这无名寺里,他武功可说不下于师诩之,出山有没有路对他来说自是问题不大,却苦了来寻的江碧海,幸喜他几天前已是走出了点经验

终于摸到了山门前,即是极少人知的高人隐居地,虽然叫做寺,也只不过是名字好听,或者称它为一个小茅屋来得贴切些,若不是在主厅有几尊泥佛的话所谓山门,也只不过刚好在茅屋前围成了一个小园

但大寺有的祥和气象,在这里却同样感受得到,甚至给人的感觉尤有过之,有如在位在佛家圣地中的

江碧海刚来到门前,刚想伸手敲门,忽的心中莫名一动,知道慧言大师实际已经久候他多时了茅屋的门“咿呀”一声打开来走出一个眉毛俱白的和尚,平平淡淡的道:“碧儿艾进来吧,不要说什么,老衲都已经知道啦!”

看这个和尚,面相横着老大的两条刀疤,若换成是在别人脸上,必然给人一种面相狰狞可怖的感觉,配合起一张厚­唇­大嘴,难免有会扑过来吃人的想法产生

但在他面上,先是发白的眉毛,化去了刀疤给人的杀气感,再是齐胸同样变白的胡须,配合起脸上的庄重感觉,衬着光头,感觉竟比一般慈眉善目的师太来得令人愿意相信

江碧海见到这慧言大师时,早已泪流满面,只是强忍着没有出声推开园门,来到慧言大师面前,取下背上的布包,双手递给了慧言大师

慧言大师眼中轻轻淡淡的扫过一丝思念之情,接过布包,口宣一声佛号道:“生生死死,死死生生,都只不过是一次随缘而起的轮回碧儿艾你不要过份悲伤了,正好在我这里小住吧老衲打算把你师父葬在后山”

说到此,捏指一算,接道:“虽然佛家不强求死后事,但师诩之乃道家弟子,老衲算了算,就明天辰时落葬为最妥”

当下入了屋,屋里摆设极为简单,只有不少佛经,还有几个放药的药柜,并没有坐椅之类,只有慧言大师日撤功打坐的坐垫

想当年,师诩之也是在一次采药中巧遇上慧言大师的,两人都是深研医理的人,并且治病救人,不收取诊金,专心为穷人的,言谈之下,甚为投机,这才结为佛道好友,按师诩之乃道愚上人弟子,也可算得上半个道士

两人进屋后,慧言大师将布包妥重的放到他日常摆放念诵之用的佛经小几上转身盘坐在小几之后,面向门外的坐垫上,江碧海日日修练阳明功,这种双盘腿姿势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当下同样盘坐到旁边

慧言大师长长呼呼一口气,声音透着一种佛家独具的慈祥味道:“几日前,老衲正打坐练功,忽的心神不宁,感到有什么将离我而去,心中一动,已是知道你师父身受重伤,将不久人世,想不到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江碧侯知医理,明白这慧言大师所言非虚换过常人,一般如果真有什么大事发生,即使是远隔千里万里,也会玄异的有一丝感应,何况象慧言大师这种修武已入先天之境的高手,更是出常入化,能够感应到恩师伤重以至于西逝,也是极平常的事

当下接道:“恩师去得极平淡,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受的伤,因谁受的伤,都怪我武功太低”

慧言大师道:“我感应到师诩之最后的意念,十分祥和,并不附加仇恨,想是他看通看透生死仇恨,碧儿艾你不可违背你师父本意,过于责备自己,更不要为此心怀仇恨”

随即口诵佛号,讲解佛经,这是以前江碧海来时就最爱听的,当下听慧言大师于此时念经,必有深意,凝神细听

慧言大师的话音清淡平和,带着佛家独有的清心解忧的祥和力量,江碧海并没有听清说的是什么,只觉得自身畅快无比,竟忘了身在何处,渐渐进入忘我的境界

这是在佛家妙力下自然进入,并非他的自然练功运气的有意使为,深合自然之道,他体内已经变化了的阳明功真气再一次从隐藏在玄异之气中跳动活跃起来,一如在路上轻松写意行进时的情况,按着自己的路线运行起来,走遍全身

这些江碧海并不知道,他是自然进入这种地步的,连自我都已忘记,又怎么知道这些情况呢

忽的,入定忘我的江碧耗中一动,张开眼,醒过来时,门外已经由­阴­天变成有了秋日淡淡的阳光透进来

慧言大师在旁边道:“不错,比我原先想的还要晚醒来一个时辰,看来你身上因为过于悲伤压抑而闭塞的几条经脉,也自己打通了几条,真为师道友感到高兴”

江碧海听到“师道友”几个字微微一激动,但却再没有几日来胸口如有千斤大石压着的闷迫感,知道承慧言大师暗施玄功疗治,不由得就势朝慧言大师跪谢叩头谢道:“多谢慧言大师!”

慧言大师赶忙扶起江碧海,然后转身进入后院,再出来时,已经一手执着一把显是他常用的药锄,再指着小几上的布包道,来,带上你师父的骨灰,我们到后山去”

两人来到后山半腰,慧言大师指着一处凹于山腰的空地道:“此地线贯通后山妙气,连接龙脉,又隐风避水,实是不可多得的好­茓­,就安葬在此处吧”

江碧海背转身来,朝四周放眼望去,只见周围景­色­绝佳,林木葱翠,青山如黛,这山脚就有一个小湖,实乃风水师所言聚宝之湖,周围山的泉水不断注入,更使得山湖水清透亮,江碧海离湖还远,也似乎能感到湖水清新之气,不由得平和道:“慧言大师所熏果然好地方”

慧言大师运功,将杂在山上石质极硬的一种青­色­石提了一块来,以他的功力,尚要借药锄之助,才能凿出一个石匣来,将布包放在里面,盖上盖子,江碧海在指定的地方挖了个坑等到了辰时,两人按一般世俗做法掩埋完备

慧言大师完全在那种青石上凿一个匣来还力有未逮,但在一块石板上刻字,以他正好和师诩之一样的­精­修指力,却刚好可勉力做到,单看运指之势,就可想见他笔力浑劲苍劲,却又透着平淡祥和

运足指力,劲舞几下,上书“师诩之墓”的石碑就算刻好了

江碧蝴着新立的墓,不由自主的又双腿一软,跪了下来,连嗑三个响头后,直起腰,心中念道:“师父艾弟子必不负所念,即使我的天界寒毒没治好,也会好好的活下去的”

慧言大师怕江碧海触景生情,伤心过度,慈和的道:“走吧,生死一场梦,不可太执着啦”拖着江碧海回到无名寺的茅屋

随后几天,江碧海在慧言大师早课晚课中,并且时时与之论佛问道,得益非浅,此时才深明师父有此安排实在是深具妙理

这几天,江碧海冲淡了对恩师的苦苦思念,明白道生死不过是早与晚,与其过于浸在悲伤的思念中,不如承继师父的志愿,悬壶济世,这才是师父想自己做的事

师父讲究的是平淡生死,化仇解怨,即使是天神殿,师叔秦断都是仇人,自己又能报仇,那又如何,只能是违背师父本意

与慧言大师讨论时,忽的想起死在幻魔手上的李老大,问道:“我当时看到他面上一脸慈祥,显是带着善含,那么是不是真的每个人都有善念,十恶不赦的人又能不能被感化成好人呢,既使不是生死关头?”

“这几天你能渐渐看淡生死,不再悲伤恩师的西逝,老衲觉得很安慰,不负师施主所托,当时我感应到他撒手西去,还真有点的你不来呢,至于善念,当然是每个人都有的”

沉思了一下,接着道:“但问题是世俗红尘,七情伤人,三毒贪嗔痴迷人,若真遇到十恶不赦之人,就看能不能配合非持段,加以感化,如果少了一份机缘,要想感化,那是难上加难,最有可能还是生死关头实在不行,如来座下尚有伏魔尊者,万不得已,也只能除魔卫道了不过老衲私己认为,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再十恶不赦,也有感化的可能,所谓不能感化,只是方法得当而已”

第二天,江碧海和慧言大师来到后山安葬恩师之处,江碧海跪叩已完,轻言含悲道:“师父艾你放心吧,弟子日后会每年来看你的,弟子决定今日下山,悬壶济世,师父艾弟子如此做,正是你想要的吧”

慧言大师道:“师施主,你徙儿实是悟­性­天纵,以贫僧看来,必可成一代名医,不负施主一番苦心,你放心,他下山后,必可活人无数,不正是你生前志愿吗?”

转向江碧海道:“不必每年回来,有我在这儿呢,尽情施展所学,造化苍生,你恩师必当含笑九泉先到长安吧,听说那儿的济生堂不错,是叶归根所开,你可以先到那儿去吧”

慧言大师实际已相当于江碧海半个恩师,他的话江碧涸是答应,点头道:“大师,多谢啦,小子去啦”

再拜恩师,心中含着一丝孺子思慕的忧伤,慢慢下山而去,日光在他背后拖出一个斜影,也是轻淡的含着一丝思念

第二章 药堂论药

江碧海从华县镇一路西进,不日就到了当时天下繁华似锦的长安城,先是由东门而入,他并没有刻意要找什么济生堂,只是想先到处走走,在洛阳时身不由己,根本没转过什么大城,这时,看到长安内的热闹景象,令得他一时好奇不已,四处走动大城里的新鲜东西,华贵玩意,令得江碧痕界大开,稀奇不已正在转时,突的见到人都朝一条街跑去,不由得好奇之下也跟了去

围观的人很多,但在他三挤两挤之下竟然挤了进去,一见之下,竟是慧言大师说的济生堂在招一个招杂的,但招一个打杂的这么多人挤破头想进去令得他奇怪起来只听左边的一个花花公子的少年道:“李兄,要是进去这个济生堂,可就是受苦了哦”那个在旁边同样好不了多的公子道:“吃苦怕什么,只要能多见几次叶小姐就行了,那个叶小姐美若天仙,你可能只是听别人说过,那次我在自家楼顶,却真的是远远看了一眼呢,天仙算什么,最多只能给叶小姐做丫鬟!”

“好夸张的口气,我知道你家楼离叶家的后院还远着呢,你怎么能看得清楚,能断定那就是叶家小姐么”

“所以说只有如你这样子没见的才会如此说,你一见过后,保你知道自己是错得多么离谱”那青年陶醉中一副得意样,晃头摆脑的言道

江碧海暗自嘀咕,难道这么多人都只是为了见一下这个叶小姐而来的么,却又听到右边的一个穿着十分破烂的小少年道:“听说叶家待人非常宽厚,人工极厚,而且对下人极好,我想能进这个药堂,肯定人工还要多些,那样就好了,家里也可以多些贴补了”

他旁边一个人道:“这么多人想进,你进得了吗,再说你懂一点医药方面的东西吗?我听说这叶家药堂招人要求极高的哦”

“我肯定比这些什么凑热闹的富家公子吃得苦,再说,不会不可以学么,我肯定学得极快的,不说了,他们开门了,我得进去第一个”原来这时关着门的济生堂打开药铺门,至于为什么这么快到中午了才开药堂门,可能是为了招人的准备吧,于此可以看出这个济生堂要求之高,仅是招一个打杂的下人,也要关门布置一番江碧糊如此想时,已被后面的人夹着,硬带进了这个济生堂

这个济生堂设在临街容客的厅堂真不鞋虽然如此多人一下子撞挤进来,却仍有空地,就在一般药堂称药售药的柜台后,显是在后面摆什么垫得极高,上面摆了几张酸枝椅,已是坐了几个人,看起来象是大夫之类,当然没有什么美若天仙的叶小姐

江碧海在听了众人的议论后,有了些好奇,但他并不是十分想进这个药铺,所以退到一旁,他细打量起这个药堂的布局来最里面靠墙整齐贴墙而立一的一排百子柜十分高大,直顶到几丈高的屋顶江碧海由每个抽屉书写的药签,掌握到这些药由左到右分为寒热温凉四部份,由下而上又为分常用药和不常用,方便拿取每部份又按药物五味再细分为五部份,如最左边的便是辛温之药苏叶,生姜,这些江碧海不用去看,只是凝神之下单是细闻分辨一下那隐隐约约的气味便可知道就在温部药物旁边的药柜中间空出一道门来,半开半掩,江碧海闻到里面漏出来的药味气息,明了的知道里面必定是有更充足的药室

百子柜前面的横断了整个屋子的一个柜台,上面放了四把称药用的小戥,而似乎中间高坐在几乎齐平柜台面的三个人正是济生堂的主人,却正在此时,听得那刚才大声议论过叶家小姐的公子打招呼道:“想不到叶公子也是这次招人的考官呢,不知可否照顾一下李小弟我翱”他公然要求照顾的口气,并没有给人十分强烈要真的得到照顾的感觉,而是借此透露出两人的关系不同,让别人放弃与他争夺的想法,另方面显示出他自信必进的信心,不知怎的令得江碧孩意力集中了过来

坐在似乎是主人位的三人中有一人十分年轻,却正端坐在最中间,想来就应该是那叶公子了,他夹在身边两个象是大夫的慈祥老人中,更显得份外年轻,兼之他面相格外英俊好看,有种令人觉得完美的感觉,让注意力转到他身上的江碧海不由自主的产生了好感,他衣服朴素自然,并没有一般公子的华贵气象,份外令得江碧胡出了亲近之心,注意到他的身体骨格肌­肉­比之一般人来得匀厚扎实,这些非是医圣调教下的江碧海绝不能一眼看出,隐约觉得这个叶公子大是不简单,更由这公子俊美面相推断面出或是他姐或是他妹的叶小姐必是同样出­色­,难怪会令得先前李公子说出那一番痴迷之语,绝非是一点道理也无的

那叶公子先是微微一笑,这才声音中透着让人舒服的温和道:“李公子愿意来我们济生堂,我们当然是求之不得,这杂工什么的又烦又累什么的,相信李公子这么有信心,当然是能做好,只是这药店杂工,除此之外还得最少略懂一点医理医药扯,要是一不小心,把药放错了什么地方,弄致一些无意中害人的后果相信李公子也不想看到吧,所以呢,李公子若真想进来做一个杂工,也还是得经过几道小小试题的”轻轻淡淡中回绝了李公子的要求,又给他留了台阶

那李公子呵呵一笑应道:“这个当然,那么请叶公子出题吧”

那叶公子朝左边一人微微一笑,那面相­精­瘦的老者立起身来道:“各位注意了,那边柜台上放了三味药,若能认出者,请到这边取张纸,到里面写出药名,并留上自己的名讳,交由给我即可,药名全答对者,即过了第一题”

其实这第一题便难倒了许多人,这里面有两个原因,第一呢就是当时识字的人并不多,只有少数人,在这些想进来仅是做一个杂工的人中有几个人识字?第二呢,这识字的人中又有多半并不识药想到这一点,江碧酣了一眼这个济生堂,想到这个药堂招人绝非是要招一个杂工那么简单吧,可能还有别的原因说不定是想招一个在柜台上抓药的人也说不定呢,的或许药堂名声太大,引来一些不相­干­的人,所以假称招杂工吧,想到这里,觉得实情如果确是如此,进空个济生堂可能正合自己口味,目光扫往那放在柜台上的三味药时,却见那李公子面带微笑,已经取过一张纸,走入旁边一个屋,看来是要去写药名了

那三味药倒是很简单,江碧酣了一眼不用细看已是清楚,但师父教他的用药之事关乎人命,绝不可简单待之,仍然走过去细看了一下,再取药细闻,已是确定,就是夏枯草,淡竹叶,还有龙胆草,夏枯草:夏枯草穗宝塔形,宿萼排成覆瓦状,萼内坚果紫棕­色­,清肝泻火散郁结有些地方如长江以南有人用筋骨草当成夏枯草,实际上是不行的龙胆草有很多相似的草药如大花剪秋罗,红花龙胆,免儿伞根,鬼臼,不知道那李公子会不会弄错呢,江碧海略等了等,取了一张纸时,见到那李公子提了一张纸出来,递与那老者,那老者微微一笑,放与一边,同时道:“现在有李公子过了第一道题,请各位快取纸答题”

一会过后,别的答对者加上江碧很共有三人,余下的人见没什么消都散去了那老者面对三人微微一笑道:“本来我们济生堂只要一位,但现在有三位过了第一题,那就得再经过第二题才能决定了现在,我来出第二题,请各位说一下,如何炮制药物呢,谁说得好,我们药堂就请谁”

那李公子微一笑道:“关于炮制药物,我知道得不多哦,只知道有十七法,就是炮,监,搏,炙,煨,炒,煅,炼,制,度,飞,伏,镑,杀,瞄,曝光一扫下,见到江碧海一脸温和的笑意,略有苍白的脸浸了点血红­色­出来,点了点头

老者道:“李公子说得很不错,不知各位有什么补充的吗?”

实际上这个李公子所说的是一直以来炮制药物最重要的十七法,如果不是江碧海在这里,这个李公子肯定必进了这个济生堂,只听得江碧海回应李公子先轻露一丝笑意后道:“从传下这制药十七法后,很少有人再做变化,但我认为,炮制药物实际上按做法不同,可先分为五大类,就是修制,水制,火制,水火共制,及别一些用法”

老者看到大家似乎都对这种说法很感兴趣,不失时机问道:“可否说细点,比如这修制有那些呢?”

江碧海道:“这修制又可分为拣,摘,揉,擦,磨,刷,刮,镑,刨,剥,切这种种方法,比如说其中的刮,就是用铁刀或者竹刀或者瓷片刮去药外面的粗皮或青毛,如杜仲,厚朴,黄柏等,刮掉茸毛的如金狗脊,毛知母”

老者又问道:“看来这修制实际是采药归来就要做的事,我们药堂一般做的应该是后几步,所以知道得不是太多,那么火制又是怎么回事呢?”

江碧海见到大家一副认真听的样子,知道进这个药堂已是大有把握,微笑道:“火制呢又可分为炒,又有些叫做炙,煨,炮,煅,炼,烘,焙,烤,燎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就是炒了,炒呢又可分为清炒,加辅料炒两类,加辅料炒是炮制药中用得最多的,又分为好几种,比如说蜜炒,酒炒,醋炒,盐炒,姜汁炒,油炒,甚至还有鳖血炒等等”

那李公子问道:“水制火制我们都基本上知道怎么回事,你所说的别的一些方法是什么呢,可否说来听下?”

江碧海道:“别的方法,呵呵,很简单的,就是这五种炮制药的方法,就是发酵发芽制霜染衣制曲艾制曲就是先将曲方配全药材,分别或混合研成粉未,再用面粉搅调成糊,做成方形小块,再用发酵的方法制成曲,如六神曲,采芸曲,半夏曲等等”

老者向在旁边听得入神的叶公子微一点头:“枫时,你看,是不是就这位小兄弟呢?”那叶公子叶枫时呵呵一笑,令得众人看着他,这才道:“李公子,对不起啦,我们济生堂只招一个,看来这个江小弟比你要懂得多一点,你不会介意吧”

那李公子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想进你们济生堂是为了什么吗,还来问我,是不是想讨打?代我向你妹妹依兰问一声好哦,可惜我这几天苦背医书白学了,呵呵!”大笑出门而去而另外一人看来可能是有事,早就先他而去了

叶枫时面对江碧海微微一笑:“江小弟,以后就是我们济生堂一员了”江碧海并没有感到太多意外,要是医圣弟子找药店打杂的事居然都不成功的事传出去,肯定会令得医圣成为江湖上的笑柄当下由叶枫时介绍认识了这个药店的几个人原来这个药店仅仅是济生堂在长安的一个分铺,象这样的药堂,济生堂在长安就还有五家之多,分处长安各城门附近,方便一些人抓药的,在对正皇城的大街上,有济生总堂

叶枫叶拍拍江碧海的肩道:“好了,这里面的人你都认识了,好好做,想来你不久就可以升到我们总堂了,那时再见吧”出门而去

余下的两位大夫,那­精­瘦老者叫周应,另外一个胖一点的叫钟况兑,两人拉着江碧海的手,向药店后院走去,果不出江碧海所料,后进有一排院房,除去这药店几个人的住处外,就是几间药库

周应微笑道:“不知怎的,我一见你,就直觉你身上有一般药味,我这个人,一闻到药味就来­精­神,很想问一下你原来是做什么的呢?”

江碧翰时充满了对恩师的思念之情,但经过慧言大师无上玄功化解后,那种强烈的忧伤变做一种清淡的思念,柔柔的匀了一层在他脸上,令得不太注意他的钟况兑呆了呆,想道原来这个小孩这么好看,长大肯定不比叶少爷差,只是好象现在瘦了点——只听得江碧海答道:“原来艾跟着师父采药的,加上身子虚,几乎没离过药,身上有药味很正常的,哦,对了,我倒底做什么呢,一个月有多少钱可拿翱”

周应笑道:“在济生堂做什么艾其实你的工作不多,就是把定时查一下那一些药不够,开列单子,再送到总堂去,然后呢,将总堂送来的药分到各个药柜去这些事可算是很烦的呢不过艾济生堂的钱可是很多的,一个月可以有三两银子呢”

江碧海“哦”了一声,想不到果然,这个济生堂的工钱不少呢,一个月有三两银呢,问道:“我是在这里吃住吗?”

钟况兑道:“当然,我们这个分堂里有王妈专管伙食呢,保证你吃了她的手艺,以后不舍得到总堂去呢”和周应相对一笑,看他们的样子多半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说不定已经放弃了几次到总堂的机会

钟况兑道:“看你对炮制药懂得这么多,说不定不久就会把你弄到总客的制药堂去呢,想来你一定知道药物的配伍七情吧”

江碧耗道这都不知道,还能叫医圣弟子吗,一面答道:“知道一点,不知道对不对呢,好像是单行相须相使相畏相制相恶相反”

这时候几人已经几乎走遍了后院,来到了后院的院房正中的大屋,周应招呼道:“进来坐坐吧,呵呵,想不到小兄弟知道不少嘛”

几个人走进去坐下,江碧海当然是坐在了周应下手,钟况兑道:“小兄弟知道得不少,想来不止是久病成良医这么简单吧,对于用药有什么心得吗?”

江碧海在下首道:“我小小所纪,那里有什么体会,只是我从医的师父曾总结过一个用药十八反呢,不知道两位听过没有,就是半蒌贝蔹芨攻乌,藻乾芜遂俱战草,诸参辛芍叛藜芦(按,这是本草纲目中的,前面还有一句‘本草明言十八反’,这里面被我说成是师诩之所说的)”

钟况兑不由得油然神往,面带微笑道:“令师必是一代明医,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妙的总结”

江碧海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思念起恩师来,想起在师父身边的点点滴滴,只是这一次没有忧伤,只有一种崇拜

第三章 假意为仇

转眼就在济生堂做了半年了,这半年来,以医圣教导下的弟子当然对用药一事是格外小心,不但没出过什么事,还在几次药堂的坐堂医师周应不能诊断的奇病上隐加“指点”了几下,令得周应大加惊讶,深奇江碧海医理之高呢

江碧海对送来的药细加分类之下,推断出这些药都是济生总堂收购了原药后自行炮制而来的,比之一般药店所用之药好得太多,要知同是购收一级原药,但炮制不得法的话,不但会损害药质,甚至变药为害呢,而见到这些送来的药炮制极为­精­妙,使得药­性­濒提升至乎到了极限,必是有深明药材的炮制高手弄出来的,极想一见于是在几次采写缺药单时碰见叶公子时,央他带着参观了总堂的制药室

原来并没有江碧海想象中的如他师父一样的高手,而是形成了一整套炮制药物易学易用的方法和制度,在总堂的叶归根宽厚待人的情况下,有人所学的专­精­的某样炮制技能也愿意无偿教给大家,使得整个制药室每个人都是个中高手,在叶归根大胆鼓励下,更是勇于创新,如炮制药中的煨­肉­豆蔻煨木香,原来的方法是先将药材切成饮片,平铺在草纸上,药片上又铺纸,纸上又铺药,这样层层堆起,置炉火旁烘烤,使部分易解的挥发­性­成分及油脂,受热渗到草纸中,以减低烈­性­和药品毒副作用,但这种方法常致使药物部份焦化或煨制不匀,且此种­操­作需个中老手才可熟练应付,不适合济生堂,他们创新的改为将药物置锅内清炒或鼓炒,同样达到提升药­性­和削减毒副作用的目的,且比原法来得更易掌握和有效看得江碧海大为赞赏

其实整个济生堂里里外外口碑都极好,以里面来说是待人宽厚有礼,人工极厚,对外来说,对每个来求医问药的人都极为用心,绝不会草草了事比如有病人来抓了药,开始时是坐堂医师周应会就如何煎煮服用极为详尽的解说,对于一些在就近的求医的,更是帮忙煎煮好了送去这点令得江碧海大为感动,有种恩师行事做风了原因在于凡服汤药,虽品物专­精­,修治如法,而煎煮者,卤莽造次,水火不良,火候失度,则药亦无功,江碧海对此点亦深有感触,原因是看来煎煮简单,但其中的先煎后下包煎另煎烊化局服冲服一不小心还真会坏事呢后来发现了江碧海对医理一事深知,便渐渐将这些事交给他来做了,当然江碧海不会令他失望

在如此好的一个药堂里,江碧海越处越开心,有一种所学为民所用的感觉,每当有时思念起恩师,也不再是一种强烈至心胸压抑的忧伤了,而是淡淡中代之有种莫名的感谢,崇拜

在药堂中,他与周应,钟况兑以及管厨的王妈相处得都极好,偶而叶枫时公子会来看下药店情况,却从来没见过叶公子的妹妹叶依兰,当然,一个大家闺秀是不会随便抛头露面的,他即使到总堂去,当然也没有见到总堂后面就是叶家了,有几次进到叶家,令他觉得叶家似乎莫名的有种尚武之风,感觉到大不寻斥是他自从到药堂后渐渐的发觉自己一个奇怪变化的一个方面,不止是他的莫名的感觉强烈了,也就是现代所谓的人的第六感,另外还有就是他的体质也似乎提升了开始是天界寒毒发作时间越来越短发作过程中平时隐在身体内无影无形的三股真气冒出来绞成一团,即是合作的击退来犯的邪气,又相互之间各有冲突,当然那冲突绝非是令人愉快的好事,就在苦难中,江碧海隐隐约约觉得对他也并不是坏事,他的体质明显加强了,原来还时不时有点小病小痛的,现在再不得见了这每天晚上发作的天界寒毒越来时间越短,现在已经有近月没发作了他经常在热闹的人群中来往奔走,为的是去总堂取一些极贵的药材或极少用的药材或刚好药堂渐时没有的药而来的抓药的人又需用的,在这些或拥挤或散乱的人群中,他总是想自自然然利用身体的优势,在里面左穿右Сhā,求取最快最近,并没有去想别的,无意中即合乎自然之道,也暗合师父原来构思中的随意步本意,引得体内真气不受控制的自然发动,在体内合乎天然的运动,于无意间将体内变化了的阳明真气慢慢的练厚了,这种随意自然而来的真气,给他自己取了个好听的名字随意真气,再次一点点结积在丹田中,闭目内视丹田,可以见到绿­色­一团真气了呢

虽然真气练厚了,但一方面他并不是十分看重这些练武之事,另一方面这随意真气是无意之间一点点实际是借随意步法讲究的借体内真气运行,巧妙的最大限度发挥人身本来的潜能,取得运动上的最大变化及速度,一点点练化了体内师诩之注入的自在阳明真气,药魔和病魔的神阳鉴真气和炎火诀以及每日丝丝进侵身体残留的天界寒毒冰寒邪气而来,这不止是完全不同于江碧喉上的阳明真气,当然也不同于现在这些后天功法修练而来的真气,江碧宏全运行不了,不知道如何使用,他本来就不看得这些,也并没有想利用这真气作些什么事,所以任由这些日子来体内这新的真气一点点加厚,改善他的体质,增强他感官的灵敏,给他前所未有的一些视觉听觉乃至身体上种种奇妙的变化

本来他和师父是食素的,但王妈十分喜欢他,看他一副清瘦的样子,常忱了些­肉­汤药膳给他,强要他喝本来就是药堂,一些调料常用的药材自然是应有尽有,煲出来的汤当然是落足了料,因为实在回绝不了王妈的盛意浓情,喝了一次后,惊奇于­肉­汤的无上味觉感受,加上有了第一次,就有了更不好推脱的第二次,第三次,加上王妈的手艺真不是一般的好,不光炖煮出来的汤善于变化,推陈出新,善意而又凌厉至无法抵挡的说辞,竟然令得江碧海一天不喝王妈的汤就觉得好象少了点什么的感觉,至此才深刻明白到当日钟况兑所说吃了王妈手艺,不舍得到总堂去是什么意思,他现在也是完全不舍得到总堂去呢

他现在正是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一个男孩子长身体最重要的时刻,得到王妈如此一个厨中高手照料,加上病根渐去,令得他身上起了难以让人相信的变化,再不是半年去那个清瘦以至于可以用枯­干­来形容的小孩师诩之当然知道实际上吃­肉­的好处,但他并不太清楚吃­肉­对一个小孩子可以有的好处,此点上他想到那些自幼出家的高僧大师一样可以身强体浆并没有过分要求东江碧海吃­肉­,加上江碧海对他的一些崇敬原因,对他有样学样,本来就身虚体弱,还是跟着他吃素,所以身体才至于如此清瘦现在在这药堂,他身子慢慢变得骨­肉­均匀,合乎有度,脸上苍白之­色­一扫而去,脱变成一个真正的俊秀少年了

王妈惊心于江碧海的变化,更为自己的妙心调理下的成果觉得自豪,常常在江碧海耳边夸奖江碧海长得俊秀,不知道那家小姐有杆,弄得江碧海满不自在的当然因为她的高超厨艺,经常到总堂去给一些人弄些小菜,其中就包括有叶依兰,所以常在江碧海面前提起叶小姐,言谈间常常称颂依兰小姐如何美若天仙,善解人意,清雅温柔,似有意似无意有捉狭江碧海去追求之意,引起了对这种男女之事不太在意的江碧嘿少好奇心,很想见一下为什么王妈评价这么高但却一直没什么好的机会真的见识到,他又不是非要见到不可,也不太在乎这些

这天,已是又一年近夏中了,他刚去总堂领了几样缺药回来,沿着尺的路来到了长安城中最大的饭店之一的聚英楼旁边,忽的听到了一条小巷中传出来一阵打斗之声

这在原来他是绝不会听到的,但最近随着身体的变化,他的听觉一点点不自觉的变得灵敏之极,听到这打斗声,看到路上人来人往,似乎不为所动,并没有人听到的样子,心中一动,联想到莫不是这些日子自己的耳目一新,这微弱的声音只有自己一个人听到?不由得动了好奇之心,循着打斗之声找去

开始听到这个声音虽然是微微弱弱的,但却似乎是在较近之处发出来的,这也是令得江碧海想找过去的主因,以为很快就可以找到,谁知越走越远,绕了几条街,渐渐走进了极少人去的一条偏僻小巷,再过了一个拐角,终于看到了两个和他差不多的年纪的少年正在各自手拿一把看来是木刀木剑的东西在打斗中

这两个少年第一眼感觉,给江碧海有一种曾经莫名认识的感觉,当然是来自他奇异的心灵直觉,并没有明确的理由两个少年所身着的衣服式样,令得他惊奇的发现竟是来自城内两个有点敌对的武馆武士服长安城内仅有的两个武馆圣武堂和元武馆不光明里不相往来,暗里还常互有争斗这两个少年怕有可耻下场能是狭路相逢,一言不合交起手来了吧不过以他近日灵敏难言道理的直觉第一眼看去,却觉得并不是这样,当下动了好奇心,趁打斗的两人没注意,闪到墙角,借着路边一棵老树掩蔽,偷偷瞄出去观察两人

拿着木剑的一个少年看起来象只比江碧海年轻少许,穿着一件蓝­色­的武士服,身形比起现在形相变化极大的江碧海似乎略瘦一点,不过另一方面刚显出他的身高似乎高过了江碧海一点,配合起他扎在头上的武士巾,打斗中身手灵活的腾挪闪跃,显得飘逸潇洒,加上面目有不输于江碧海的英俊甚或过之的秀美,首先引得江碧海将注意力投到他身上,稍后才转到他的对手身上,对手穿着一件黑­色­的武士服,加上面相略显粗黑,感觉起来好象比自己还要大上一点,但江碧海知道这只是外貌上引起的错觉,实情可能是比那面相秀白的少年可能还要来得年轻一点,他略显粗黑的五官十分端正,给人一种一点不输蓝衣少年的豪伟之相,感觉起来可能只比现时的江碧海矮上少许蓝衣少年和黑衣少年都和江碧海一样是宽肩窄腰,透过合体束身的武士劲装,可以看到两人久经锻炼下的肌­肉­自然鼓起适度,配合着两人的形相,恰到好处,整合起来,形成各具一格吸引人的独特风格,只是不知为什么在这里作刀剑打斗

江碧衡才是第一次实实在在看人真材实料的打斗,以前师父和人交手,他不是不在就是已被人点­茓­,就是人事不知,最接近一次是幻魔在车上杀人,但那时一方面他注意力没放到那上面,一方面成对手的两方的差距实在是太远,根本没形成什么打斗的过程就结束了,而这两个少年看起来可能是长安城内两个武馆的低级学徙,武功不是太高,如果不以招式评伦,以真正高手所­精­修的内家真气深厚来判断,这两个少年可能还没练成什么内功,比现在的江碧海已有的玄奥的随意真气还不如,仅仅是一些外练的徙有其表的招式架式,要不然不过能连同样可算是不懂武功的江碧罕在近旁偷看也发觉不到,这在真有­精­修内功功夫的高手之间即使是全神作生死决斗也不能容许的

当然江碧海也可算不懂武功,不然就不会冒冒然潜到武林打斗旁,还探头探脑偷看,要真是两个高手,早就被发觉以至于被误伤了也说不定

初看时江碧宏全不懂其中的进退攻势,只赁他新近加强了的眼力,清楚看到两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一招一式间都似乎是用近全力了在打斗一般,还真的以为是两个武馆的人遇上因不服对方所以在此动手,但他毕竟是悟­性­超人一等,虽然现在丝毫不懂武技,仍然他看出两人做切磋更多过于在做决斗,加上他第一眼的直觉,更是肯定了这点,不由得奇怪了起来切磋是在一般朋友之间才会进行,这两人明显分属于两个相仇视的武馆中,怎么可能在这儿作朋友一般的切磋呢?但以他的高明悟­性­以及深明医理,带来的对人根骨判断的高明眼力,不久即确定了一件事,这两个人根骨极佳,确是具有师父口中澄容的那最合练武的根骨,如果再有好的悟­性­,不难成为一流高手

“啪!”一声,持刀少年坐马沉腰,抓住蓝衣少年招式用老的一个破锭,朝对方劈砍出蓄足力道的一刀,蓝衣少年夷然不惧,手中木剑一沿着一道弧线巧妙的收回,同时双腿劈开成一字马,降低了身高,延迟了木刀临身的时间,争取到更多回剑摆式招架的时间,以靠近剑柄处刚好架住木刀刀尖处,发出了“啪!”的一声响稳稳的架住了对方看来是势大力沉的一刀,再手腕一震,将对方的刀送出去时,手中木剑更顺着对方的刀沿抹向对方持刀的五指,如给抹中,虽是木剑,怕最少都要皮破血流

持刀少年似乎早料到会有这一招,刀势续向下沉,硬是将对手的木焦得几乎贴近地面,同时脚步一转,已是脱身转到了蓝衣少年了身后,拖刀扫向蓝衣少年的腰际蓝衣少年和他一样,似乎是早知道这一招,仍双腿劈开坐在地上的身子在持刀少年沉刀之时就低头并腰部用力,似乎是朝对方刀口送去,却在此时持刀少年按着早有的招式转到了背后,低头加上腰部用力刚好将身子送出去一个头几乎是贴着地的空翻恰到好处的闪开了背后扫来的一招这几招就连江碧衡个不懂武功但眼力高明的人看来都是一个应付不当就会有人受伤之局,两个人却象是­操­练了多次一样,双方都就自己有限的身手应付得如此完美,令得江碧海大奇之下,冲了出来,两个正在打斗中的人还来不及收手,只听江碧海叫出了令他们吃惊的一句话:“你们原来不是有仇艾是好朋友在这里切磋吧?却怎么选在这隐秘的地方呢?”

两个人刚收招后退,还来不及打量这个人是谁,又听江碧海道:“你们是假装生死仇家,好让切磋真实点吧,不过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点呢,万一不小心,虽然你们用的是木刀木剑,一样会出人命的啊”他医者天­性­,最怕看到有人如此不爱生命

还是蓝衣少年先反应过来:“你竟然看出我们不是真的有仇决斗,我们打得都很真实啊”

第四章 天义行风

这下轮到江碧海惊奇了,叫起来道:“原来你们真的不是有仇决斗艾我并没有看错艾一句话就试出来了,但你们两个的衣服好象明明是城里两个武馆的,怎么可能不是有仇决斗呢,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两个少年一见江碧海大约和他们同龄,长得又是最易引起人好感的清秀英俊相,一脸天真的真诚,带着点吃惊的涅,不自觉就令得两人将他归类到完全会成为好朋友的一类人,没有一点因可能是不欲为人知的秘密被人悉破后的紧张感,那体相看起来为三人中较壮的黑衣少年应道:“当然可以,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你是我一个认识很久但有段时间没见的朋友的感觉呢,柳哥,你有这个感觉吗?”

那个柳哥早仔仔细细的把江碧海打量了几遍,脸上突的冒起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叫起来道:“你不就是那次在济生堂中招人中留下来的一个‘杂工’吗?我好几次去抓跌打药之类的看见过你呢,好几次看到你好心的我们圣武堂后面住的刘姥姥煎好了药送去呢,难怪看到人打斗会的有人受伤,原来是个小大夫呢”

那黑衣少年也认了出来,叫道:“哇,你的变化好大艾当时你看起来瘦瘦小鞋现在变成这么好看,我都认不出来呢,早就听说里面的王妈最会做吃的啦,你吃了不少好东西吧!”

蓝衣少年“柳哥”用剑背敲了一下黑衣少年的头,带着笑意怪责道:“古弟,你就想到吃,哼,难怪每次都打不过我,呵呵”

两个人都把最初的话题越扯越远,江碧嘿年心­性­,也顺和道:“哦,原来你打不过他啊”来回指了指两人,好象认识很久的自然加入到两人的话题中去了

黑衣少年“古弟”摸了摸头,嘟啷道:“我那里打得过他,他可是圣武堂堂主的独生公子哦,学的全是圣武堂最厉害的家传武功,我只是元武馆一个真正扫地打杂的孤儿,学的武功都是偷学来的,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呢,还怪我爱吃的,我在元武馆根本都没有吃饱过饭”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去,显是触到了心内伤心处

出奇的蓝衣少年没再说什么,低声道:“以后我会再多带点吃的出来的,别怪我,我不是有意的!”

江碧海在师父身边时,从未有想过自己也是一个孤儿,但这时,这两个少年的几句对话触到了他的伤心处,默然无语,想到自己也是一个孤儿了,沉默了下去,并没有说话蓝衣少年扫了一眼持刀少年,见到他脸上的低沉面­色­并没有因他的话好转多少,眼睛一转,看到了江碧海,刚想出言请他说几句话,发觉到他的脸­色­也是不太自然,奇道:“你不会也是孤儿吧?”

江碧海一震惊醒过来,察觉到自己刚才的失态,暗想到以师父开朗乐观的­性­格,必然不想见到自己这样子,再加上自己以前抵抗那天界寒毒时侵害的坚强,怎么可以老落在那种不好的负面情绪里,现在身体已经转好了,我该开心才对,是孤儿又怎么了,于是先微微一笑,然后道:“我总觉得有种认识你们的感觉,刚才这位兄弟也说了,看来我们是有缘份的人,可以相互认识一下吗?”

显然是少年心­性­,听到这句话,那位黑衣少年一下子就抛开了伤心的念头想法,开心道:“好艾不过我没什么钱,要不然肯定要在旁边的桂香井请你吃一顿,然后再互相说出名字结义,我们正好是三个人,说不定这种认识的感觉是因为我们前世是刘关张三人呢”

那蓝衣少年苦忍着笑等他说完,这才道:“还不是又想我出钱,来吧,我也很想认识这药堂的小大夫呢,他说得很对,我也觉得你很和我的眼缘呢,没想到你们都有这个感觉,呵呵”指示着黑衣少年把挂在旁边的外衣穿起来,当先而行,看来是要到那什么桂香井去江碧海跟着两人,心中涌起奇怪的想法,似乎觉得会和这两人在以后共同经历难以相信的一些事

桂香井实际上是指的长安城外一个山谷环绕的小香村的一口井,用那井水酿出来的酒有特别的醇香甘美,当然用来做饭煮汤一样的与众不同,这个同样打着桂香井的小店,用的就是每天专长程到那水井取的水,当然酿的酒也是由那水井取的水,虽然是隐蔽在一条人少往来的小巷之后,但看它下层满坐的样子,看来知道的人不少,蓝衣少年带着两人来到了二楼,找了个辟雅的角落,显是常来躇的

叫了不少菜,还点了招牌桂香酒

黑衣少年讶道:“酒就不用了吧,我们两个好象都不会喝酒啊”江碧海一听正中下怀,忙道:“我也不会喝酒艾为什么要点什么酒呢!”蓝衣少年神秘一笑道:“江湖上兄弟朋友见面不都要喝酒的吗,不喝怎么行翱再说了,古弟你不是说起刘关张吗,我们三人今日还要来过效仿,刘关张桃园结义,我却要来个桂香酒下结义”

江碧海和黑衣少年都吃了一惊,江碧豪先道:“结义?可我们相互间连名字也不知道呢”

黑衣少年却是一脸高兴的相子,笑道:“我和柳哥相互认识许久了,早就兄弟相称了,几次上药堂抓药,都见道你指点那个瘦大夫看病诊药,并说服他不要收几个看来是穷人的药费,已经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早就商量着要认识你了,名字嘛,等会相互说一下不就知道了嘛”

江碧海毕竟是少年心­性­,一下子多了两个几乎是同年的朋友,当然很高兴,对搞什么结义并没有不认同的想法,问道:“我见你们的衣服,好象是城内的圣武堂和元武馆的,这是怎么回事?”

黑衣少年笑道:“我是古天义,是元武馆馆长收留的一个孤儿,他呢,可就是圣武堂柳经明的独生子柳行风,一年前有一天我被馆长的大少爷抓去帮他上金兵圣器店取他订打的一杆长枪,哼,他明明用不起几乎上百斤重的铁枪,偏要叫人打一杆,我好不容易扛回去后还不是放在那儿生锈了,那天却几乎把我累死,当然主要是因为我没吃饭,在路过那聚英楼时,刚好看到柳哥拿了一支­鸡­腿下来,呵呵”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摸了摸头任谁也知道是他抢了或是偷了柳行风的­鸡­腿,但是让柳行风发现了

江碧耗中念道,柳行风,古天义这两个名字,好像有一种很熟的感觉,听到古天义说到这里,他会意的一笑道:“这以后你们常在一起切磋武功?”

柳行风冷哼了一声道:“可气的是老爸那些弟子在打斗时常让着我,还以为我看不出来,可气,这样子我武功怎么提得高,还是古弟认真,我觉得两人切磋以来,我武功高了很多呢!”

虽然江碧海对武功不是很感兴趣,因为他知道,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一生都休想成为武功进军恩师说过的天人之境,但是却因为心里对这两个少年莫名的喜欢,凭着由师父处来的深厚武学根底,问道:“我可是听说过好多武林高手的故事呢,但却好像没听到别人说过圣武堂和元武馆,是来长安后才看到的,似乎你们所在的武馆武功不是很出名哦”

柳行风喜道:“真的吗,我也觉得是呢,我听说过好多人在聚英楼谈武林的事,从没有人提起过我们圣武堂呢,你听过名山仙境吗?”

事实上江碧海对名山仙境仅止于师父临前去提过一下而已,知道是武林一个很有名的门派,再听到柳行风谈起,心中大生好奇心道:“只听过一次呢,一点不知道他们的事呢,你知道吗?”

古天义摸了摸头,Сhā进来道:“什么名山仙境,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呢?难道我们元武馆和你们圣武堂在武林里真的一点名气也没有吗,为什么馆长还有那些可恶的师兄师姐一个个常在我面前说在天下武林,元武馆的武功天下第一呢,虽然我不相信但也不应该一点名气也没有吧”

柳行风苦笑道:“我有一次一个人偷出去游玩,差点连有户人家的狗打不过,却看到一个过路人随便两脚就将那条大狗踢飞了,追上去问人家,才知道他只是一个什么清河派的一个普通跑腿而在师兄弟们口中也说起个清河派,说那只是一个小小门派,根本比不上老爸的圣武堂这才知道,实际上我们比不上人家才是真的,我还是圣武堂堂主的儿子,虽然说那时学武功,师兄们比武时让着我,但老爸也教了我好多独门武功艾不会太差的所以以后我才会和你切磋,都要你真一点,最好跟有仇一样”

江碧海道:“那么,你是何时听说名山仙境的呢?”

柳行风道:“在聚英楼有次无意中偷说的,那时一伙人还有个女孩子,唔,那个女孩子长得好可爱哦,听到她说,再过半年,不光神叶居要派一个人下山,而且名山仙境也要派人下山,去对付尊魔宫少主,那什么少主好象叫来西凤,很厉害的另外有个人就说,好象什么飘零大侠楚飘零要挑战名山仙境的传人如果名山仙境的人败了,将由他来对付尊魔宫的少主”

江碧耗里想道,听到别人说某个人某个门派厉害,自己的甚至是听到没听过,不知道柳行风当时有没有说什么呢,想到这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说的那些人很厉害的呢?”

古天义也有些不服的道:“是艾他们说的那些人厉害吗?”

柳行风微微一笑道:“你们要逼我说出当时的事呢,唉,我不知道你们信不信,当时发生的事到现在我都有点不相信是真的,更从来没有向别人说过呢,不知道怎么的,一见你,我就好想说出来呢”接着,柳行风陷入了回忆中

“那正是我被一条狗欺负了的第二天,我一个人不开心的到了聚英楼,不知怎么的,就想到楼上坐坐,古弟,你是知道的,我不会喝酒的”说到这里他却忽的退停,看着江碧海也在倾神细听的样子,笑了笑道:“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虽然说我敢肯定,你是我和小古前世的兄弟,但也要让我知道你今世的名字艾是不是?”

江碧糊听得入神,听到柳行风如此有趣的话反应过来,自己确实还没有介绍呢,笑了笑道:“我叫江碧海,唔,我也可算是孤儿呢,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确实多少岁,据我师父推算,我现在应该是十七岁了又五个月了,你们呢?”

古天义讶了一声道:“难怪我一见到你,就有种你是我大哥的感觉,原来真的是比柳哥还要大一点呢,不过只是大一点呢,我”

柳行风道:“刚才你竟然可以一下子就看出我们两个只是在切磋,而不是真的斗,你一定会武功吧,你师父武功一定是武林高手吧,可以说来听下吗?”

江碧海虽然可说是刚结识这两个同龄的少年,但同龄就是特别投缘,不知道怎么的既使是最触动忧伤处的关于师父的事,现在被激得想起来,也没什么了,但他假装着苦笑了,道:“本来是听你说故事的,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是不是我不先说,柳弟,唔,可以叫你柳弟吗,就不说了呢?”

古天义兴奋起来道:“好好,以后我就是三弟,柳大哥,你就是三哥,江大哥,你就是大哥好吗?正好有酒,我们喝碗酒就算结拜成兄弟了好吗?”

柳行风微笑道:“重情不重形式,我觉得我们真的很投缘,好象前生就认识,前生就是兄弟,今生是来续我们未了的兄弟情,好,我们就举杯结义,虽然我们都不会喝酒”

江碧衡时也放得极开,三言两语,少年心­性­,只觉得能认识两个同龄少年,真是到现在为止,一生中最开心的一件事了,应道:“真开心,从今天起,我江碧海多了两个兄弟,柳行风,古天义,呵呵,不过先说好,只能喝一杯哦,来人举杯而­干­

放下杯子,因为三人都是从未喝过酒,一下子各自将脸激得通红,其中以柳行风最明显,象是擦了红粉的女孩子,引得古天义指着笑了起来但柳行风却没有醉,清醒的道:“大哥,该先说下你的事了吧”

看着从此变成兄弟的两人,江碧海涌起一阵奇怪的感觉,很舒服,有点象师父在身边的感受,但又有很大不同,他心底暗想,或者这就是兄弟之间的情意,然后微微一笑,简简单单的将自己的事作了介绍,并没有丝毫隐瞒,听得两个新认的兄弟有趣而有很多疑问

柳行风呼了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子,难怪半年前我在聚英楼听到有人说尊魔宫有人传出至尊令找一个人,我想可能就是大哥吧”

江碧海微笑道:“所以我实际上是不会武功的,要是你先前想到我可能会武功,突的向我刺一剑的话,我可挡不赚那可就大事了”古天义听了和柳行风会心一笑道:“本来我们是两个有敌对的武馆的,怕别人知道,所以才躲到那儿的,不知道怎么的,你冲出来时,我和柳哥却一点不怕让你知道我们两个人是好朋友在切磋呢”

江碧海假装抹了一把汗道:“幸好,现在做了兄弟,不然,我以后还得的呢”

三人先是你眼望我眼,接着是一起大笑了起来

第五章 冒险行侠

江碧海先缓过气来,毕竟这个笑话是他弄出来的,等两个新结的兄弟停下来后道:“现在该说那天究竟在聚英楼看到什么了吧,我想想看,多半是你不服他们吹嘘那个楚飘零厉害,大叫了一声‘楚飘零是什么东西!’被那伙人打了一顿吧,所以才知道楚飘零应该更厉害吧”

古天义最忍不赚刚停下来,听到这话,又接着笑道:“我想多半是真的,柳哥一向都不太服我们馆长武功的,我想也应该不服别人吧”转头看到柳行风惊奇似乎是被江碧海说中的样子,呆了呆道:“不会是真的吧”

柳行风这时笑了笑道:“大哥说对了一半,是有人叫了‘楚飘零是什么东西,怎么敢挑战名山仙境的传人’,不过不是我,而是在旁边靠近窗边的一个满脸胡子的家伙,当时就弄得那个女孩子不高兴了”

“我正被狗欺负过,所以觉得自己的武功很底,别人这么夸飘零大侠,敢去挑战名山仙境的人,再去对付尊魔宫,知道应该武功最少比我老爸高很多倍才对因为老爸看不起武林中的门派,暗地里常说那些门派没什么,却还是说过尊魔宫的人武功太高了,遇上了千万不要去惹,这,我想多半是老爸在尊魔宫的人手里吃过夸,才这么叫我小心而这个飘零大侠可以说是公开的向尊魔宫挑战,在我想来,没有点本事是不行的”

“现在想起来,那个大汉真的有点不知死活呢,幸好那个姑娘心好,没下杀手当时他叫了那句后,我转过头去看他,见他双脚伸到桌上去了,一副地皮无赖的样子,这时­色­迷迷的正盯着那个姑娘流口水呢,叫道:‘小姑娘长得还真不错呢,应该是那个姓楚的小情人吧,大爷我劝你不要跟着他了,还是跟我吧,呵呵,丙没有人敢惹你’双脚一收,站起来,摇晃着把桌子先撞倒了,然后晃着身子看来是要走到那女孩子面前”

“没想到我竟然可以看到如此神奇的武功,我还以为那个醉鬼没什么武功,多半是会被那个女孩子教训一顿,突的眼睛一花,那个醉鬼一下子不见了,我左右一看,才见到他一点醉样也没有了,不知怎么的到了我旁边了,当时吓了我一跳,他的手里还捏了一支簪花,正是那个女孩子头上的,听他冷哼一声道:‘冷泱红,今天看谁可以来救你’原来刚才的样子都是他装出来的他在头上弄了一下,那胡子全掉了,没有胡子后,他看起来好看得多了”

“我嘛,当时并没有害怕,心里想,天啦,这个人的动作好快啦,肯定是个高手,我今天一定要看看真正的高手是怎么样的,却听到那个掉了胡子的家伙叫道:‘哼,上次有楚飘零在,算你走运,今天看谁可以帮你’楼上的人看到有人要打架,一个个急匆的跑下楼了,我也假装害,弄倒了旁边靠墙角的一张桌子,躲在后面看,那个女孩子身边的人见到这个人现出真面目,其中有个人叫了声:‘是巡夜判官崔在南,快跑啊’全都跑了”

“那个女孩子么?我偷偷望过去,看到她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慢慢站起来,嗯,她说话的声音好好听哦,我想,可能和济生堂----悠的,看得周围的人都一个个十分专注的紧张起来也许是少女长得十分清秀可爱的原因,没有一个人消她出一些意外柳行风靠在江碧海耳边低声道:“这个女孩子长得真好看,差点比得上次我在聚英楼看到的冷泱红呢”江碧海没有说什么,旁边的古天义接过话去道:“哦,我不信,那个冷泱红怎么可能比这个燕柔姑娘还长得好看呢”惹得江碧害了起来,知道这个三弟没有见过多少十分好看的女子

那个少女燕柔已经走到了拴在两棵树上的绳子上,看她在上边轻松的走到这边,再从这边走过去,虽然绳子上下晃动,看起来很容易就会掉下来,但她却和在平地上走没什么两样,还带着微笑,每当她走一遍,下面的人就不由自主的鼓掌叫好这样来回走了三次,看起来象是热身一样,再一次走到中间,她退下来,就那么好象一般人站在平地似的站在单绳中间,等绳子的晃动定了下来后她双手撑绳,做了一个漂亮的前翻,下面的人没想到在这样的一条单绳上不止可以走来走去,还可以做这样漂亮的前翻,还来不及叫好,她又­干­净的来了个后翻,这下众人反应过来,拼命的鼓掌叫好少女等众人退下来后,又接着做了几个漂亮的前翻后翻这下再次停在绳子的中间,向着站在下面的父亲微微一笑

看来这个汉子燕云对女儿刚才的表演还比较满意,手中早拿了一根小木棍,扔了给女儿,燕柔在绳子上稳稳当当的接住了燕云又自己拿了一根木棍,放了个瓷盘在上面,开始转动起来,他的手法相当稳健熟练,盘子很快转得又急又稳,立在小木棍上面然后他手一抖一送,盘子从他手中的木棍飞了出去,成一个小弧线,到了半空,落下来时,正好位于少女头顶少女伸出手中的木棍,托着盘子下面,盘子立时看起来好象比在燕云手上还要稳当的轻巧急旋少女一支右手中转着盘子,来回在绳上走了几步,然后右手一托一送,将盘子送到高空,左手撑绳一个前翻,盘子落下来,正好让她接住周围众人早睁大眼看着,连话也忘了说,想不到还可以在单绳上转盘前后翻,因为这时少女燕柔又来了几个漂亮的前翻后翻汉子燕云又抛了根木棍给女儿,然后他自己又转了两个盘子,同时一托一送,将盘子送出去给女儿,那少女燕柔脸上仍带着那甜甜的微笑,先将手中的盘子送到半空,手中的两根接住飞来的两个盘子,再急转几下,送出去,左手木棍同时接住落下来的盘子,右手带着小木棍撑绳一个漂亮的长身后翻,来到两个盘子下落的地方,右手接住先落下来的一个,再送出左手的盘子,接住后落下来的盘子众人完全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了,这才是她的真功夫,就在绳子上玩起一般杂耍人只敢在地上玩的双棍转三盘,而且还要加上前翻后翻有时还要连翻几次江碧海看得也呆了起来,当然两个弟弟昨天看的似乎不是这个表演,又或者定力远比他不如,早看呆成了个木人

先前的走单绳,对苦练武功特讲平衡之道的柳行风和古天义来说,也不难办到,即使是江碧海,也可能在熟悉了几天把式的情况下,凭着他的随意真气,勉力办到,但是后来这些表演,实在是超乎他们的想象,没想到有人还可以做出这些漂亮的动作当少女燕柔带着甜甜的微笑沿着斜拉绳下到地上时,众人才反应过来,齐齐的鼓掌叫好,当然比开始的更久更大声柳行风这时又凑到江碧海耳边道:“大哥,厉害吧呵呵,可惜你昨天没来,一样的­精­彩好看呢”

江碧海微笑着点头道:“这个姑娘的平衡之道掌握到非常好呢,你不是很想练出好武功吗?有没有想过,若是用在武功上,也许可以很多极妙的用处呢”古天义听到两人议论,笑着道:“我觉得自己再练多久,也做不到这个姑娘这样呢,说真的,让我单单在绳上走几下都很难呢”

看到少女手中拿了那个铜锣,先向各位杆疙子,作了个答谢的动作,开始沿场走了起来,柳行风贴着江碧海又道:“嘿,要收钱了,上次看了他们的表演,却身上没带钱,实在有好意思,这次我带了五两银子,最少要给上二两,才过得去”看样子恨不得少女立马转到自己这边,一副挣表现的样子

当少女燕柔收到面前时,柳行风抖手抛出去一锭银子,“铛“的一声落在铜锣上,正是他自己说的二两银子,令得周围的人都讶异着瞧向这边那少女燕柔也吃了一惊,见到这么大手笔的银了,不由得杆杆身子,面上略飞了丝红云,道了声:“多谢公子!”令得柳行风开心豪气的笑了笑

江碧喉上只有十五个铜板,当下摸了十个出来,先暗地里递给古天义五个,这时,燕柔已经转到他面前,微微一笑,轻轻的将手中的五个铜板放在铜锣上,古天义此时明白过来,也放了五个上去,燕柔抬起头来,看到这两位少年的少有的难忘涅,呆了呆道:“多谢”转了过去转了有大半个圈子,一个面相润泽,脸­色­却又显得过于白了点的锦袍书生样的公子,“唰”的一展手中折扇,扇了两下,手边一个打手涅的满脸横­肉­的家伙从他旁边抢出,手中的一根粗木棍一下狠敲在锣上,先是发出一声巨响,少女手拿不稳,铜锣掉在地上,里面的钱散落一地,发出一些凌乱的响声她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人,完全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汉子燕云抢前几步,挡在女儿面前,脸上仍带扭出个笑脸道:“这位大爷,在下和小女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直说”

那个大汉脸­色­­阴­沉的喝道:“哼,竟敢随便在我们镇阳帮地盘上摆摊混饭吃,连招呼也不打,保护费也不交,敢情是不想混了?”他手一挥,又冲出几个大汉,把汉子燕云的一些东西用棍子一阵乱砸,一些表演用的如瓷盘之类顿时被他们打得稀烂,看到这,燕云抱住一个大汉的腰,衰求他们不要再砸了,那大汉腰力一使劲,竟将燕云甩出去几步远,燕柔惊叫一声:“爹!”冲过去,抱住汉子燕云那个锦袍书生听到燕柔虽是在惊慌中的声音,仍是那么清脆甜润,呆了一呆,向正在打砸东西的一个大汉一使眼­色­

那大汉狞笑着走向燕云父女,邪邪的笑道:“小姑娘倒长得挺不错,想你一个老头子,也没什么钱交保护费,把你女儿交出来,大爷保你平安,嘿嘿”说着,伸出手,抓住燕柔的手,硬向外拉燕柔怎么会肯跟他走呢,拼命挣扎,弄得那大汉不耐烦了,一脚飞出,踢在燕柔小腹处,将燕柔撑出去两步,幸好掉在被他们弄乱的一堆杂物上,又挣扎着爬起来,要跑,那大汉紧追两步,再将燕柔拖着前行

周围的人一个个脸上都是充满着愤怒,却没有一个人上去动手看到燕柔嘴角都有一丝血流出来,显是那大汉一脚不轻,柳行风再也忍不住了,他旁边的两个兄弟完全和他一样,一起冲出来,柳行风先叫道:“住手,光天化日,你们竟敢强抢民女不成?”

正在拖燕柔的大汉愣了一下,似乎是想不到还有人出来管闲事,然后面带狞笑道:“小子,活得不耐烦了,趁早滚开”看到那些大汉并没有椭的意思,古天义先柳行风冲出来动手他先斜冲到拖燕柔那大汉面前,然后一个虎跳,双腿在半空有力的弹出,蹬向那大汉的前胸

大汉似乎没想到他们竟敢真的动手,他的注意力先是放到出声的柳行风身上,对古天义没有投入太多注意,古天义斜切的位置正好在他视野远角,一个不防,被古天义蹬出去两步远,将他后面两个正在砸最后一点东西的大汉一齐撞倒古天义借那一点反弹之力漂亮的一个后空翻,正好来到柳行风右手边江碧海并没有打算动手,他自知自己的武功,仅止于身上的一道无法控制的怪真气,如果硬要说什么对敌的招数,也只是这几个月来和两个兄弟切磋玩耍的一些架式,上不了台面,于是错步一退,免得让这些所谓镇阳帮的人认出,待会控制他要胁两个好兄弟

那个锦袍书生带着微笑,扇了几下扇子,动作写意自然,目光牢牢的盯在柳行风身上一共五个大汉,不及防下让古天义得手摔倒在地的三个汉子相继爬起来那个拖燕柔穿黄衣的大汉怒气冲天的叫道:“兄弟们,上艾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两个小子”燕柔和燕云趁几个大汉的注意力都转到出来解围的两兄弟身上的时候,相互爬到了一起,他们并没有露出多大的喜意,看来并不看好两个还象是小孩子的兄弟

以黄衣大汉为首,另外四个黑衣大汉围在他身后黄衣大汉手一挥,四个黑衣大汉分成两组,各自向柳行风和古天义围过去柳行风心中一阵兴奋,没有一丝不安,反而有一种正在作大侠客行侠仗义那种快感,不等两人围上来,一个跨步,来到两人面前,右拳直拳击出,直奔两人右边那个抢先一步的面门而去同一时间,围向古天义的两人左边一个,抢前一步,借左腿撑地,右腿弹出,带着整个身子来到半空,踢向古天义面门,显然是想代黄衣大汉报刚才一脚之仇

柳行风觉得自己的时间应该捏拿得非常好,正好是那大汉刚带着争先的意思抢前小半步的时候,绝避不开自己面门的直拳,刚才古天义轻松踢倒了黄衣大汉给了他莫大的信心那大汉脸上带着一丝鬼笑,竟然向他早就准备好的一样,朝旁边闪出,后面的大汉却刚好超前了柳行风的一拳顿时落空,但他反应奇快,拳化掌略向外偏,再顺势变力向下一拖,反手一抄,正好抄住后来先至的大汉手中挥动的木­棒­的外沿那大汉手中的木­棒­正是由下而上的敲向柳行风直拳的右手,若让他敲中,最少是骨折的伤他想不到柳行风变招也如此之快,竟能破了他们一向的两人组队中的第一组合招式“后发先至”“后发先至”就是由一人假装争功抢到前面,然后就在与对手要接手的一瞬闪开,由后面的人作真正的攻击,好多武功比他们强的人也因轻视他们这种打手,简单的以为他们是随意的进击,抢先的人是争功的动作而伤在他们手上,没想到柳行风变招如此之快,竟然破去了这一招柳行风暗呼好险,顺着那大汉木­棒­挥带之势,再送上一股劲力,大汉控制不赚被木­棒­带得柳行风早先身处的前方一扑,柳行风早闪到一边,顺势在他ρi股后面送上一脚,黑衣大汉作了一个不亚于黄衣大汉刚才的表演,结实的摔在地上锦袍书生的眉毛耸动了一下,似乎这个结果出乎了他的意料

看到几乎是和自己动作同样的蹬向自己,古天义暗自发笑,假装动作迟缓,其实是全身早就劲力紧绷,等到对方的脚都快踢到胸口了,他左腿猛的向后退半步,,登时整个身子看起来似乎是向后退了半尺,实际上整个身子也几乎是硬硬的倒向地上了,虽然只有半尺,一方面离开了对方力道踢到身上最刚猛的位置,一方面争取到少少时间,就借着这猛的向后一倒,右脚有力的向上踢出,正好撑在了踢他那大汉的腰间,将他送了出去老远,也是一个不亚于黄衣大汉的动作,“漂亮的”落在地上

又是一声听起来是人不太舒服的落地声,弄得那锦袍书生急急的扇起扇子来看到几个大汉爬起来,又要扑上去,他“唰”的一收扇子几个大汉听到他收扇子的声音,向他望来,见他脸­色­似乎是不太高兴,一股怒火冲天,恨不得扑上去将柳行风和古天义用手中木­棒­砸碎的表情,立时转成老鼠见到猫的胆怯样正在揉背搓腿的黄衣大汉小声道:“大少爷,你,怎么啦?”

锦袍书生跨前一步,来到几个大汉面前,并不去看那几个大汉,口中冷哼了一声,道:“真是吃饭的废物,连两个小孩子也摆不平,丢人丢到家了,还不给我站到一边去”

柳行风和古天义两人靠到一起,见到这书生脸­色­似乎有一种久病刚好的苍白感,并不觉得害怕,古天义笑道:“哦,原来这些流氓和你是一伙的啊”柳行风的冷哼道:“原来是一个坏鬼书生,也不是好东西,哼,现在自己出面了”江碧孩意到这书生时,忽的心境一阵波动,觉得这个书生大不平常,暗想道,难道是什么高手?

锦袍书生冷冷的看着柳行风和古天义,就好象看到两个死物一样,鼻子哼了一声道:“不知死活”忽的向前一探步柳行风和古天义清楚的看到他的动作,也觉得自己反应极快,就在锦袍书生右手持的扇敲自己胸前时,齐齐探手切出,看似抓住对方手腕时,反应过来,竟是两人同时出手,两人的手互缠撞在一起对方一个动作,竟让两人感觉是单独向自己胸前敲来,引得自己两人探手切腕的手相互撞到了一起就在这时,两人胸口却真的一痛,似乎被什么千斤重物撞中一样,两人的身子几乎同时抛飞起来,就象他们刚才让别人做的一样,也是一个个重重的摔在地上爬起身来,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周围的人也都看不明白,包括江碧海在内但江碧海却清楚知道,这个书生的动作如此快,绝对是因为身修上乘内功,突破了一般人所能达到的速度极限造成的柳行风和古天义难道不懂上乘内功吗?怎么他们的动作自己有时也办得到,江碧海此时方才清楚的意思到看到两个好兄弟练武时不对的地方没有上乘内功的武功,怎么能算是好武功呢难道说两个好兄弟完全没修过内功?或者说他们的武功的内功太差了?但是他来不及想这些,只知道,现在要做的,不是继续让他们冒充大侠行侠仗义,而是带着他们逃命为先

第六章 代师传艺

可能是石天义身体重一些,他先落地,强忍胸口的极度烈痛,先是就地一个翻身,躲开了扑上来黑衣大汉显是不顾他烈死活朝头敲来的一记闷棍,接着斜斜的一脚撑出,顶在那在汉腰上,那大汉收不住前扑的势子,眼看要扑倒在地,他再借腰力猛的一送,那大汉在空中来了几个漂亮的空翻,落在几步远的地上,一时间看来是再爬不起来那边柳行风大同小异,翻身先打了扑上来的大汉一拳,再同样的一脚踢在旁边一大汉的下部重要地方,立马让他变做滚地葫芦,两只手抱住下腹部,看来最少要痛过那一阵才能爬起来了,也不知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这几下,包括锦袍书生在内的人全看呆了眼

锦袍书生想不到自己暗含上乘玄功的一击并没有让两个小子痛晕过去,还能这么快起身反击,不由得心头暗怒,杀机大盛,下了非­干­掉两人的决心江碧海一直注意到他的脸­色­变化,心头暗叫不好,一横心,冲了出去,挡在猛扑出来的锦袍书生前面,锦袍书生没想到有人会挡在前面,而且对方出现的时机速度都出于他意料,对准柳行风捣出的一拳结实的击在了江碧贺口

江碧海应拳抛飞起来,半空中猛的一口鲜血喷出,锦袍书生不及防之下,竟被喷了个满头满脸,而江碧海则直落往两个兄弟处,正好撞到两个黑衣大汉身上,三个人立马变作滚地葫芦,江碧号地一个滚身,爬了起来,对两个扑上来的兄弟叫道:“不要在打了,快跑啊”

两个兄弟并不是愚鲁之辈,知道三个人合起来也绝对不是这个书生涅的家伙对手,含悲拖起江碧海,便向人群中冲去,一大群围观的人自动闪开一条道,让他们方便逃出锦袍书生见到三人竟想到要跑,狂叫道:“围住他们”旁边的黄衣大汉就势冲出,直追三人,刚才没出手的人中就只有他一个,另外四个人,被柳行风和古天义****两个,被抛飞的江碧翰倒了两个表面看起来,被江碧翰倒的两个人应该受伤最轻,实际上并非如此江碧喉上所中锦袍书生的一拳,实是带着他含怒而出的全力一击的上乘内劲,先是喷血化去了一大半部份,再接着撞到了两人身上,将身上所受的内劲余下的大半部份传到了两人身上,那两人所受的伤,实是被柳行风所踢了一脚的那人来得重,表面却半点看不出来两人只觉得被撞的地方传来一股奇怪的劲力,胸口郁闷非常,浑身提不起劲力,一时间还不明白受了什么伤黄衣大汉冲出去时还在想,为什么“大少爷”不一起出手呢,却不明白刚才他一击之下,实是在不明情况下,吃了江碧喉上奇异的随意真气迅速非常的反击,由拳接触江碧贺口处沿他体内运行真气的线路上侵,竟是要上攻心脉,他体内雄厚的真气竟偏偏无法化去,正在吃惊时,猛的被江碧海夹着带着同样的真劲的同时,还中和着他自己内劲的一口鲜血喷了个满头满脸,一时间惊怒非常,顾不得化掉身上的所中的异种真气,就要弹身追出去,狠敲江碧海一扇时,猛提的真气突的一窒,知道不好,刚才这一下竟受了不小内伤了他原来曾经练功走火入魔功,最是知道在受内伤时急怒的害处,连忙压下火气,原地汪不动疗治内伤,当然不会就此放过三人,所以叫黄衣大汉上去挡住三人,只要缓得一缓,他内伤稍微好一点,保证可以完全让三人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他刚才受伤只是轻敌加上完全没防到有这种情况出现这些动作想法当然在外表一点看不出来,黄衣大汉只见到他打了江碧海一拳后就原地不动了,反而只叫自己上去,难免有点误会和不满,所以动作就慢了一线只追在三人后面

三兄弟当然都知道这是生死关头,只要让这黄衣大汉追上牵制住任何一人,必然因兄弟情深不忍独自逃走,而让锦袍书生追上来,说不定会全部留在此地,永远都走不掉他们当然不知道锦袍书生不追上来的真实原因,只以为他爱面子,最少要把脸上江碧海所喷的血擦一下才会追来,却不知有此内情

三人中,江碧海被打得喷了一口血,看起来是受伤最重,所以开始时几乎被两个好兄弟架着在跑,他似乎是没用什么力,黄衣大汉因有对“大少爷”的一点点误会,开始时并没有尽全力追,只是吊在三人后面的样子三兄弟跑在前面,这儿又是长安最热闹的地方,一路上不知道撞了多少人,因此速度显得不是很快锦袍书生所受的内伤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重,几下呼吸间就治好得七七八八,当下一提真气追出去他身具上乘内功碧阳心法,自然有上乘轻功,几下功夫,就几乎追上三人,江碧海被两兄弟架着跑时,回头一看,见过远处锦袍书生速度奇快的迅速追上来,心情紧张,猛的奋力,竟反而拖着两兄弟跑起来同时之间,在这种生死的压迫之下,他一直试图控制的随意真气发动开来,配合着他一直以来苦思领悟的随意步,在人间中左穿右Сhā,速度竟是越来越快两个好兄弟本来就只是靠着的力量带着他在跑,呼吸早就喘急得不行,正感到要无力再跑时,没想到这好大哥竟还有余力反过来拖着他们跑,心情大喜之下一振­精­神,配合着江碧海的步伐,三人间与锦袍书生的距离竟越拉越大此时锦袍书生早就越过黄衣大汉好远,他本来想的是凭着上乘内功碧阳心法的轻功,追上这三人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没想到三人突的加速,竟然越离越远他本可以强提内劲,再加快速度,但刚才的内伤并没有好完全,使得他不敢太过造次,最气的是三人似乎知道他轻功的厉害处,一直都是在这条长待街直线逃跑,并不拐入那些别的横街,那时他将可以掠上屋顶,采直线轻松追上三人,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三人越逃越远,终放弃追赶,原因是怕内伤加重,得不偿失,另一方面,他打定主意,只好三人仍在城内,凭他们镇阳帮的势力,那还查不出来,到时再作打算不迟

逃得看不到追赶的一群大汉,最主要是江碧海再没看到那身量特高的锦袍书生追在后面,带着两个兄弟再左拐右穿的跑了几条街巷后,再也不赚跌倒在地上两个兄弟比他更不如,早前一步扑倒在地

三个兄弟看到相互的狼狈样,都相互笑了起来,有一种逃出生天的开心,柳行风指着江碧害道:“你看,你扑倒地上的样子,就和刚才被我踢飞的大汉一样呢”

江碧海也笑了起来:“说我,你自己更不如呢,比我摔得难看最少百倍哈哈,光知道说别人,也不知道看下自己的样子”

古天义最小心,先再朝他们转来的街口望了望,并没有见到什么黑衣大汉后道:“听他们说是镇阳帮的,镇阳帮在长安很有势力,不知道会不会找到我们?”

柳行风哂道:“象这种事,他们敢明目张胆的找我们吗,完全不用的,听说镇阳帮的帮主和我老爸关系不错,我回去说几句,不就没事了,唉,想不到第一次想当大侠,就弄得这样子难道我们武馆的武功真的一点都不行?”

还是江碧海先爬起来,就靠在街边的屋墙处闭目默查内息,发现并没有如自己想像的受了严重内伤,只是经脉受了一点小伤,当然凭他的医术,配合济生堂的好药,这点伤完全不成问题于是对同样学他靠在墙边的两兄弟道:“有没有受伤翱”

柳行风和古天义同时摇了摇头,后着摸头道:“我也是不太清楚呢”江碧海移身过去,探出两指,搭在他腕上,过了会微笑道:“想不到你们竟然一点事都没有,不过,有件事我觉得奇怪,想问下你们

有江碧衡个自医圣弟子说出来的话,两兄弟完全放下心来,柳行风道:“什么问题?”

“你先过来,我给你再搭上脉再说,别古弟没事,你有事就不太妙了”

闭目半响,然后脸­色­微笑道:“看来你们都很走运呢,可能那家伙没出全力吧,都没什么事,只要回去运功调息一下就好了”

“运功调息?怎么运功调息翱”柳行风和古天义几乎同时问道这次轮到江碧悍大起来,惊叫道:“原来和我想的一样,你们真的没有练过内功,更别说上乘内功了,难怪会连这个病鬼书生也打不过”

柳行风道:“内功么,我有练过艾我们圣武堂的圣武心诀据老爸说,很厉害的呢,练成了绝对在武林中少有敌手”

江碧海叹道:“你现在还信你老爸说的吗,来吧,告诉我,你的圣武心诀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和好听的名字一样是一种上乘内功”

柳行风带着微笑的脸立马转为苦笑道:“老实说,现在我对我们武功以及老爸的武功一点信心也没有了”

古天义对武功的痴迷处不下于柳行风,听出了江碧海似乎是话中有话,问道:“老大,你是不是有什么武功秘芨?”江碧海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他道:“边走边说,来,不要老呆在这儿,你们不懂调息了伤,先跟我回药堂,我给你们配几方药,抓来煎来吃了,免得留有后患”

来到药店,江碧海对两人根据体质不同受伤不同分别配了一副药,这自不必细说,当然江碧海不放心,亲自给两人把药就在药店方便的熬上了,这才三人面对着坐下来

江碧海道:“好了,你们回去调理几天吧,柳行风可以回去问下老爸,怎么一个白面书生就可以如此轻易把你们****古弟,你呢,最好不要问,我看,说不定那家伙会找上你们馆主呢”

过了几天,柳行风倒没什么,只是满脸苦闷的样子,而古天义明显似乎是被馆主责难了的样子,身上明显有几处瘀伤不问可知,定是那家伙找上门来,但江碧海知道,那家伙绝不会满意的,当日看他的目光就知道

几个人坐下了后,江碧海问柳行风:“你老爸怎么说?”

柳行风显得更苦闷了:“大哥,你说的完全对,天啦,我们武馆的武功竟然真是只能做别人打手的料,最多吓一吓不懂武功的老百姓,老爸还告诫我,千万不要再去惹那些江湖上的人,不然有可能惹到武馆来他能在长安这个地方,不知道送了多少好礼才立稳足的那个白面书生,就是长安镇阳帮的公子,方进明,找上我们武馆,不知道老爸花了什么办法才打发走,不过我看,他小子似乎还很不满意,多半那天会偷偷下手,我绝打不过他,怎么办才好?”

望着古天义,江碧海关心道:“古弟没事吧?”

古天义道:“大哥,我没事,我记得那天我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武学必笈,现在可说一下你是不是有什么秘笈了吧,我看到你受了那家伙一拳居然没受什么伤哦但你如果你有,你又怎么不练,唉,看来是多半没有的”

没想到江碧海微笑道:“是的,我有,我学医的恩师实际上就是江湖上的一代不世出高人”

两人惊呀的望着江碧海,柳行风脑子转得快,比古天义先一步问道:“那你为什么没学过呢?你以前也并没有对我们说过你师父会武艾你知道我们这么喜欢练武功”

江碧喊着一副受冤的样子:“你又没有问我师父会不会武翱我自己本身不会武功,我会好意思说吗?”

柳行风知道这大哥今天突的来告诉自己两兄弟关于其师父会武的事肯定有原因,并没有发问,倒是古天义问道:“大哥,你今天突然来告诉我们这些,有什么原因吗,还有你为什么不学武呢,我真的好想有个师父是那种江湖中的世外高人啊”

江碧海微笑道:“有两个原因,我才没学好武功,其一是我原来身有暗疾,这以后等你们慢慢学了高深武功,再加上我细说,你们会慢慢了解另外一个,医者救死扶伤,而武者虽向好的说可以仗之行侠但不管怎么说,都大多用来伤人的,与医者本意相违虽然我师父说,武学高人了,可以用真气内功救人,但我有暗疾,练不好,我也不太在于修练了我想的是,医术高明应该根本用不上武功”

柳行风听得这些,忍不住想问下他师父是谁,但他是较易控制情绪的人,知道古弟会问,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静静的听江碧海说果然古天义面上充满期待的道:“太好了,大哥,你有什么武功秘诀,可以拿出来给我们看吗?”

江碧壕起来身来,抬头望向屋顶,想到或许两个兄弟还看不出来那天的事有什么危险,好象已经过去了但以他的直觉,那个白面书生绝不会就此放手,必然以某种方法找回令他满意的那种场子,两个兄弟在武馆所学的所谓武功,原来根本是只能做别人打手之类的,怎能应付得了那种真正在江湖上行走的高手所以不光要传两个兄弟武功,还得传达室最好的才行

两个兄弟现在可以算还未入武学之门,连内家高手是如何多半都不知道,当然也不可能练过什么内家功夫,常看恩师言道,一个人太迟练功,不能如何努力,成就也只能一般的绝顶高手,想要进军天人之道终是不太可能,那些事太远了,完全可以不管,得想办法努力提高两兄弟练功速度这才是自己要考虑的,当下应道:“当然,今天我之所以把这些说出来,是因为不想见到两个好兄弟就此用那种武馆的武功行走江湖今天这个事我才知道,原来你们在武馆学的武功竟是如此无用”

他说的如此不客气,但确是事实,柳行风多少也见过一些高手了,那酒楼上,那恶狗之辱,自找到古弟对练武功以来建立起少少的自信,在那些天受到这白面书生的打击之后,再次失去,那些事也再次袭上心头,没有一丝不满古天义更是如此,都在静听江碧海的话

“或者你们两个现在内心有少少的不同意我的说话,认为我并没有学过武功,不应该说这些话但我可以举例说明一下比如你们练举重物,我知道你们撤石锁古弟,看来你的力气大些,你最多可以举起多重的?”

古天义道:“三四百斤的,小弟自信可以轻松应付,五百斤的还没试过,不过可能也举得起来的,听说有八百斤的,我肯定是不行”

江碧海微笑道:“相信你自己也知道,不论你如何早起晚睡专练力气,也不可能举得起上千斤的重物,但如果我说,这些,对那种真正在江湖上行走的绝顶高手来说,却是轻而易举的事,你信是不信?”

柳行风想起以前见过的那些奇人,道:“这我信”

江碧海长叹一声道:“这些江湖高手当然不会在人前表演这些,不过都绝对是真的,今天那个白面书生你们都看到了,我想他绝不会就此放手,所以我才想把恩师传下来的两套内功心传说你们,我身有暗疾,自己是练不了的”

柳行风心里一阵激动,他的见闻毕竟比古天义多,早就凭直觉知道这个大哥不同寻常,这才心甘情愿的认他为兄长古天义道:“大哥,学了就可以高手么?”

江碧海微笑道:“这我不先说,等你们练了后自己去发现自身发生的种种奇妙变化就知道了,并且我将配制种种汤药以至于一些丹丸,辅助你们练功”

柳行风再忍不赚问道:“大哥,这是真的吗?”他知道苦练内功需时长久,必须侍之以衡,说不定还功效不大,但如此一来,有大哥如此帮助,肯定可以事半功倍,大哥有什么暗疾呢,竟然让他无法练武?以后慢慢的问好了

江碧海微笑道:“我将传你们两种心法,古弟一种,你一种,这绝对是适合你们的来,这几天我绘了两副行功图,你们来看看,看那副觉得顺眼些”

以前的医生大半会手绘一些此类人体图,不必细说,但江碧海的师父乃一代医圣,对这种事当然不会草草行事,所以江碧海所说的手绘的人体图,完全可以当得一件­精­美的图画,见两副上面是一儒服书生的涅,却不正是江碧涸己

不知怎么的,柳行风觉得左面那副上的一些线条箭头看来就是要顺眼些,感觉到很舒服,而古天义虽然不懂上面那些箭头东西是什么,却觉得右面那副看起来好像好看的,实际上两副图完全一样,只是身上的线条箭头不同而已

看到两人目光所注视的图竟和自己所想的一样,江碧海微微的也有点满意自己的观察力,微笑道:“看来你们都选定了副,柳弟,你所看的这副是心境清幽的运功行气图,而古弟看的是自在阳明功的运气行功图我想向传你们的,就是这两种内功”

虽说江碧海没练成心境清幽,自在阳明也没练完,当然从一到七层的完整功法,师诩之都完全传给了他的这两种功法,据师诩之所言,是问心门的两大绝功早年两师兄弟练功,分开练的,师祖道愚上人也没说两者有什么关系就出去云游了,两兄弟因一些事反目而相斗,所受内伤均比与同级高手为重,以为两种武功本是天­性­相克的,但师诩之后来武功渐进,自然明白道两种武功实为一种同根同源的心法,内里有许多微妙处,把这些也转告了江碧海

现下江碧海便当算在两兄弟身上试试这些微妙处当然这两种心法本身就是无上秘诀,修成后所得自然就是先天真气,比之寻常内功本身就高明极多,两兄弟能得江碧海如此相传,实是一大福分,定基下两兄弟后来成为武林中两大绝顶高手的基础

当下江碧海就另行又拿出两本小册子,一本递给柳行风,上面正是心境清幽四字,一本递给古天义当然,古天义在两兄弟的帮助下,加上他认真向学,早就可以识字,不再是不识柳行风以前那个元武馆长只是打杂的武馆小学徙

两人不懂的地方就问江碧海,江碧涸是把两种内功的第一二层都有练过,当然回答起来轻松自如

“回去好好练哦,当你们练到有气感时,再来找我,我给你们配制丹丸助气练功你们以后会发现,原来内功是如此的奇妙哼,终有一天,我们三兄弟会要那白面书生方进明好看”

第七章 游历长安

过去半年了,出乎江碧海意料,那镇阳帮的方进明并没有来自己三兄弟麻烦在这半年里,看到两个兄弟神速的进展,对各自心法的了解程度,江碧衡才明白师父口中练武的天纵之才是什么样子,太不可思议了

没想到看起来木呆样的古天义竟和柳行风一起,在第九天来找他,说是昨天练功突然之间感到丹田火热,由双手手心劳宫­茓­有丝丝细细的热气沿双手的阳脉上行,来到丹田,再由丹田集中沿背后督脉上行,自腰俞阳关命门悬枢诸­茓­,一路沿着脊椎上升,走的都是背上督任各个要­茓­,然后是脊中中枢筋缩至阳灵台神道身柱陶道大椎痖门风府脑户强间后顶,而至顶门的“百会­茓­”热气来到头顶,并没有停止,再由额头鼻梁口­唇­下来,到了属于任脉的承浆­茓­,再沿任脉回归丹田,自成一周天

当然古天义没有说得这么明白,说的是,刚开始手上的一点热气突然而来,略略有点烫的感觉,还能忍受,但到后来,从双手的热气源源不断集到丹田后,竟变成了一个火球样,在后面背上走时,背后感觉到烈痛无比,象被人用火球一路烧上去一样,痛得他想能昏过去多好,这样就不会感觉到痛苦了当时江碧海紧张的问道:“你不会真的放弃了,让自己昏过去了吧?”

古天义笑道:“怎么会,你说过在这种情况下,是气机发动的现象,千万要忍赚不能昏过去,不然会造成无法想像的后果我一直咬牙苦忍,到最后,丹田的气自动消去,我才放松下来,晕过去了当时你说那种情况下一定会晕,我还不信,要咬牙忍一样,没想到,实在是太厉害了,怎么都忍不住那热气消去之后空空荡荡,一下子不由自己的就晕过去了大哥,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翱”

江碧海当时并没有立即答他,转头向在一旁的柳行风微笑道:“柳弟,你是不是也在昨晚气机发动,先是脚底涌泉­茓­有凉气上行,到丹田后再集到一起,由脑前的任脉上行,从神厥水分巨阙鸠尾中庭膻中玉堂紫宫华盖璇玑天突廉泉,上行,最后从背后督脉回到丹田后,一共自动走动三十六周天方才自动消去?”

柳行风微笑点头道:“我当时与古弟不同,只觉得浑身似乎要冻成冰人了,好难受啊”他并没有夸张的说出当时的实际感觉,只是轻轻的带过,实际上他当时的感觉完全不下于古天义

江碧海来到门边,指着外面一棵树道:“你们仔细的看下那棵树,看下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了,唉,你们知道吗,象恩师所说的,在第十五天能感觉到气机发动,产生气感的,已经是百年难得之才,没想到你们竟能在第八天就有气感了要知道我当时可是苦练了半年,才在师父用真气导引下有点气感的啊艾练武天才竟是这样子,不到十天,不到十天……”实际上他暗下决心,要尽全力帮助两个好兄弟,虽然师父说象这种内家功夫最好是幼时就打下根基,不然在以后不论如何苦修,也不能进军无上武道而两个好兄弟,竟然能在十日之内就有气感,绝不能让他们不能练到最高完美境界,忽然之间他想到了师父留在甜泉里的东西,那里面的万年人参,还有两颗灵芝茱果和一些极难得的药材所练的七颗摄元丹

柳行风微微先是闭上眼晴,再张开眼了,他发生气感时昨天晚上的事,事后昏过去了,而第二天就急着来找大哥江碧海,并没有细心留意有什么不同这时仔细放眼朝那棵树望去,在来时路上看到景物那种与往日有很大不同的感觉更清楚的涌上心头,他忽的发觉到,自己眼力比以前不知强了不知多少,似乎自己与天地联结在一起了,再不孤立的一个,而是成为了天地的一部份他看到的那棵树,不再是模糊的,每一个枝节,甚至于每片树叶,都可以看得清清楚,好象连树叶上的小细脉也能看得很清楚,要知道腐化堕落现在诫离树隔了足足有四五丈耳朵里听到的外面人声,每一个都十分清楚,当他单独留意每一个声音时,竟可以奇妙的将别的声音隔开,单只剩下这一个声音,他一时间醉心在这种奇妙的享受里了

古天义惊叫道:“天啦,我看得好清楚艾树枝上爬了一群蚂蚁,好像在搬家,隔这么远,我怎么可以看得这么清楚嗯,我现在觉得浑身温温的好舒服啊艾原来经过昨天的气机发动,我应该练成自在阳明第一层三味觉悟了,经过昨天的痛苦,现在竟是这么舒服的一回事”

江碧海回转身来向两个兄弟微笑道:“你们两人已经气机发动,分别练成心境清幽中的三­阴­玄气中的一­阴­在地,古弟呢,则是自在阳明三味真火的一味手起看你们何时能练成三­阴­三味齐聚那时,我就知道你们是不是师父口中所说的练武天纵之才了”

这些话没想到已经是半年前说的了,江碧海回想到这些时,转过身,站在吃惊的望道他的两兄弟面前,微笑道:“的确是这样,没有错”

古天义最沉不住道:“怎么会,大哥你是不是记错了艾这样怎么行啊”

柳行风知道大哥必有话说,并没有发话

江碧海道:“这正是最奇妙的地方,也正是此两种,实为一种的心法最妙处要知道,人身上的主要经脉大家都知道基本上算得是一样,但那些细小的呢?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又怎么可以写死修练方法呢所以自第三层起,自在阳明和心境清幽都是没有修练方法的,完全要靠你们自己摸索修练”

古天义问道:“怎么后面从第四层到第七层的名字都有呢?好像我练的自在阳明第六层的天地心生,柳哥练的心境清幽第六层明心见­性­,这是怎么回事?”

江碧骇笑道:“没写明,不代表开创祖师没有练过第七层去过艾这前面的每一层的名字,正是他自己觉得修练路上发生层次质变后的一个感觉写照当日恩师对我说,开始他也是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没写后面的修练方法,直到他后来到了第六层天地心生时,才发觉当初开创祖师不依成法,不把后面几层的修练方法佯细写出来是多么对的一件事要知道,每个人都不同,所以练起来也应该不同最重要的是,在某些地方,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开创祖师怎么写也写不清楚其中的一些微妙的地方,只有自己修练到了,才能体会其中的一些奥妙,这实在是太高明了,要是开创祖师写明了,恩师言道,他不可能有那么高的成就”

古天义还是有点的:“以后怎么办好呢,竟然自第三层就没有修练的方法了”

柳行风关心的另外一方面,他并不怕自己摸索修练:“要是我们以后胡乱练,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江碧海微笑道:“修练到第三层,三­阴­玄气,三味真火相聚,你们居然只用了半年时间,而气机发动竟然破了历代祖师修练的纪录,包括开创祖师在内,只用了不到十天,已经说明你们是练武的天纵之才,难道祖师既可以创下这种心法,为你们打下最好的基船你们就没有超越开创祖师的信心?”

柳行风听得热血豪涌道:“对,既然开创祖师能创下此奇功,已经为我们打下如此好的基船指明了一点修练的方向,没有理由我们不会创下更新的路,超过开创祖师,也不该是不可能的事,我不会比人苯的”

古天义大声道:“有大哥的信心,没有理由我们会比不上开创祖师,既然自己修练,说不定开创祖师也练得有错呢,我可能会比他练得更好”

江碧壕起身来,来到窗边,望往窗外,道:“你们已经知道了,这是多么奇妙的一种心法,你们以前做不到的种种事,比如说将远在几十丈外的树叶看得清清楚楚,方圆几十丈的蚁虫鼠闹声,也再漏不过你们的耳朵,配合起真气,轻松跃上屋顶也变得很轻易,这在以前肯定你们连想都不敢想等你们日后功力日深,还会有更奇妙的事发生我不相信凭着我两个好兄弟,十日之内即有气感,半年之内心法小成的成绩,不能超越开创祖师”

古天义喃喃道:“对艾没想到练成内功是如此奇妙的一件事,我不但比前跑得更快,举得更重,不费气力,而且变得更灵活,我一定会变得更好”

柳行风探出手来,搭在他肩上,就在此时,两人定下了超越开创祖师的目标,将原来练武的一些小目标抛到了脑后,也正是此目标,将他两带到了除江碧海无人能及的绝世高手位置上

回想起自己练自在阳明的时候,竟然半年之内才微觉悟小腹发热,还是在恩师用本身功力引导后才发生了气机发动

更不要说至今尚未练到三味真火归一的地步,后来恩师不得不改了自在阳明,另创出阳明功给自己修练,那时完全不能想像开创祖师十五天气机发动的事,一年内就三味归一,那想得到两个好兄弟竟可以如此厉害

“想来所谓打根基要早,就是人本身的­精­气有限,或是刚离母体,那种自然吸收天地­精­气的能力并没有马上失去,所以越早练上乘内功,可以多固定一些先天留在身上的­精­气,免得散失,另一方面是固定这种先天由母体带来吸收天地­精­气的能力,那样练功得的效果就越大越后就越难固定,而本身的­精­气也散失得差不多,所以不能恩师及前辈高人才有不能攀上武学无上境界的话而两个兄弟如此天纵练武之才,我绝不能让他们因练功太晚以至于不能到顶武学的最巅峰看他们的能力,应该可以再深进几层才会感到内力难以再­精­进,到时就得看我的灵丹妙药了”想到这,不由微微一笑

两个好兄弟看到大哥突的只是看着窗外出神,竟然脸忽的脸露轻笑,古天义奇道:“大哥,你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江碧海一震回过头来道:“来,听到你两人竟同时练到第三层,真的让我好开心艾我们一起上街逛逛,好久没与你两人上街转了呢”

或是太久没一起同上街的原因,虽然街道上并没有与单人上街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但就是奇怪的有耳目一新的感觉三人边行边指指点点,很是开心

长安在当时可是天下大城,各地来往交流经商参观旅行的人络绎不绝,不时可看到异邦之人,令几个好兄弟更是兴奋不异

当然因柳行风和古天义一直就在长安赚几乎没上过别的地方,这种景­色­虽然因日常来往的人而略有不同,还是比较熟悉当下不停的给江碧海讲解各地建物的来历老板等江碧海听得大是有趣,三人在人群中指指点点,不由得来到了跃马桥边那最繁华的一段

周围摆傩设点的小买卖,大气的各种酒楼,布庄,杂货店,还有一些别的地方少见的店,比如说乐器店,武器店等,加上两个好兄弟对这些店的来历老板均多少了解一些的解说,更让江碧海大感有趣至此才微有点了解这长安这天下有数的大城

几个人顺着清风桥那一路行来,看得江碧海不由得心情特别好,不知不觉就到午时了他耳目特别灵敏,突的听到一阵“咕咕”的声音,是从古天义那儿传出来的

古天义见到两人向自己望来,不好意思的摸头笑笑:“这死肚子,老是出我的丑,才这么一会,就又叫了起来”

柳行风笑道:“古弟,你怕是又没吃早饭吧,别装了,难道今天大家开心,来,我请客,咱们上第一次见面的桂香井吃饭吧”

江碧海道:“这么久以来,都是二弟出钱请客,倒弄得我不好意思,能不能今天成全我一下,让我请一次呢怎么说我也是大哥嘛”

柳行风“哈哈”大笑道:“我早就等你这句话很久了,大哥,小弟今天就要不客气了,嘿嘿!”

古天义配合的露出一副狂流口水的样子,偷笑道:“大哥,那今天我可不可以多点几个菜艾柳哥又说对了,我是没吃早饭来的呢”

江碧海微笑道:“想狠宰我一手是不是,呵呵,你们不觉得常在酒楼里吃不太好吗?你们看,前面那个面摊那儿吃的人那么多,肯定做得很不错,而且艾你们不觉得,偶尔在小摊处吃吃也不错,景­色­也比关在楼里好多了”

柳行风和古天义相对望一眼,不由得苦笑一下,在这小面摊吃饭,再怎么狠宰,也伤不了大哥的一点根骨,不由得暗想,大哥还真会说话,好象在小面摊吃比在酒楼里还风光一样

江碧海已经抢前几步,来到了小面摊的一个桌子面前,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望向两兄弟道:“来,来,坐,坐,今天随便你们点,不要客气,大哥准备好了,你们随便点”说到这里,连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柳行风先反应过来,先一步来到江碧海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笑道:“大哥,你太厉害了,随便点几碗吧嗯,古弟,你想吃什么翱”

这时,面摊老板大叫一声:“好嘞,­肉­馅混饨一碗,马上就来”

古天义听得直流口水,过来坐下对两人道:“有­肉­馅的呢,想想我就要流口水了”

江碧海对着那个面摊老板叫道:“老板,我们这桌也来­肉­馅混饨三碗,要大碗的哦”弄得柳行风暗瞪了古天义一眼

老板笑应道:“好嘞,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果然不一会,三碗热腾腾的大碗混饨送了上来本来十分挑剔的柳行风吃了一个混饨后,本来紧绷的面一下子转换成不可思议的样子:“哇,好吃,完全比得上‘口福天’的大师傅的手艺啊大哥,难怪这个小面摊的生意这么好,原来他弄的东西真的好吃呀”他还算斯文的了,古天义早就把嘴塞得不透风了,很快就吃完了一大碗,眼里盯着江碧海面前那一碗江碧海微微一笑,将自己面前这碗才夹着吃三个的混饨全倒进了古天义的碗里,放下筷子,打量起四周围的人来

刚才他才吃第二个混饨的时候,就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目光盯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有点奇怪,这时回头一看,见是旁边一个卖瓷器的老年人,刚好看到他喉部一个吞咽动作,这时看到自己回头看他,不好意思的老脸一红,扭头到了一边

江碧盒细打量了老头一下,见他的脸上,似乎有一丝忧虑,江碧海何等聪明,立马看出似乎是他的瓷器今天没有一件卖出去,而显然和古天义一样,没吃早饭,刚才是不自觉的看着自己三人大吃而……

他心里转念想道,不如我再叫一碗混饨给这位老年人送去,嗯,不好,不如向他买些碗杯,反正药店里这些东西也还用得上,他的东西贵不贵呢,这时看到面摊老板似乎是朝那老年人看了一眼,不由得向面摊老板招了招手

面摊老板来到江碧海背后,搓了搓手问道:“客官,还要来一碗混饨吗?”

江碧害道:“老板,我想问一下,那位的碗杯东西卖得贵不贵?多少文一个的大碗艾就是那种”用手指了一下那位老年人面前的一个特大碗,心里盘算道,用这东西放那些矿石之类的的药还不错

面摊老板面­色­变了变,靠到江碧海耳边:“客官,你是想买他的碗?”

“是艾有什么不对吗?难道他的碗太贵?”

“不是,他卖的东西很便宜,但我劝你,最好不要去,因为……”他的声音更小了,贴在江碧海耳边道:“因为青龙帮的黄公子,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买他的东西,要是有敢买的,立即会遭他手下的一顿毒打,这几天,都发生好多次了,所以这周围的人都不敢去买了”接着又小声道:“你有没有看到那边那几个大汉,就是他的手下”

“怎么会这样?”江碧海有点奇怪,他的印象中,以前也好象见过这老年人在这卖瓷器,似乎没这回事,问道:“那个青龙帮是­干­什么的?”

面摊老板似乎看出了江碧海的疑问,小声道:“那个青龙帮是这一带收保护费的,因为那天这个丁老头的孙女那天来帮他卖了一次,恰好被那带人来收保护费的黄公子看上了,要收去做小妾,而这丁老头拼死不答应的原因他以为他的声音很鞋却不知早就被注意放到他身上的柳行风和古天义听个清清楚楚他们早到了各自内功的第三层,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内家高手了,特别留意下,加上离他们又这么近,面摊老板的声音再小一倍,也会照样被两人听得清清楚楚的

‘太可恶了,‘柳行风一听到这些话,气愤的站了起来,因为立马知道了那个叫什么黄公子打的如意算盘,这摆明是想将那丁老公逼到走投无路嘛”古天义却傻乎乎的道:‘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江碧海微微一笑,道:‘这还不明白,他定是看那丁小姐长得漂亮,所以想逼得那位老大爷无路可走的时候,再去求他吧‘

古天义脸涨得红红的,道:‘我们遇到这种事了,怎么也得去管管,不然我们学武是为了什么‘

柳行风头脑一转,含笑坐了下来道:‘小声点,嗯,不要在这儿说什么了,你想,这老板这么怕这个黄公子,对他的命令这么服从,要是听到我们什么不利于那家伙的计划,肯定会去告密,虽说我们天不怕地不怕,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能避就避最好‘

江碧海微微一笑,他当然明白聊行风的意思,古天义见二位义兄什么话都没说了,也闷声坐了下来

几个人很有默契的,几乎是同时放下筷子,结账走出来

古天义问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啊‘

柳行风微笑道:‘当然是打听那黄公子住在那儿艾你说还能­干­什么‘

古天义搔头道:‘怎么刚才不问那面摊老板艾他肯定知道这家伙住在那儿,现在找谁去问好呢‘

柳行风敲了敲古天义的头,道:‘我们去问问这附近随便一个小摊小店老板就行,那家伙既然是收保护费的,这儿肯定有不少人知道‘

古天义闻言摸头笑道:“太好了,我刚好练成自在阳明第三层,正想找人练练手,今天有架打了吧?”

江碧海回过头来看了一古天义,微笑道:“很有可能哦,今天是你们初试身手的日子,可要小心哦,不要吃败仗哦,呵呵”

第八章 生死一线

柳行风快行几步,来到江碧喉边,着急的问道:“大哥,问到没有,我们都快急死了”而此时江碧海刚从街角转过来

“看你急的”,江碧海微笑道:“探出来了,原来这黄公子叫黄可天,这儿知道他的人还真不少,真搞不明白,你们两个在这长安呆了这么久,居然连这么有名的人都不知道?”

柳行风听出了江碧海的含意,有点兴奋的道:“你知道的啦,我们两个一直就想着练好武功,那有心思到处乱混,才没那个闲心呢,不知道这个黄公子也就不知道啦,你来一年多了,不也还不知道这么出名的黄公子的吗?听你的意思,这家伙果然是坏蛋到透顶的啦,太好了,可以当大侠行侠仗义了”

古天义也高兴的蹦起来,叫道:“爽耶,有大侠当啦”

江碧海看着两兄弟摇摇头,等他们兴奋过了,微笑道:“那你们想怎么当这个大侠呢?是冲进去将那个黄公子打一顿,还是把他杀了?”

柳行风皱眉道:“杀了他?这不太好吧?我可从没杀过人艾古弟,你杀过吗?”

古天义连忙摆手:“天啦,杀人,我连只­鸡­都没杀过啊我只想把他暗地里打一顿,为那个老伯出口气啊”

江碧海苦笑了笑道:“这对那个老伯有什么好处呢?他还不是照样卖不出去东西,而那个家伙被你们不明不白的打一顿,肯定会把气发在那些小商小贩身上,要知道,他可是收保护费的哦”

柳行风这时暗想,看来大侠并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样好当,一个弄不好,反而会坏事,大哥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早就有办法了,我还在这费神想什么呢,呵呵笑道:“大哥,你就别在逗小弟了,快说一下该怎么办吧”

古天义自从练了心在阳明后,思维正在逐步改步中,也不再是原来的那种呆笨样了,这时也很快会过意来:“就是艾大哥,原来你逗我们玩艾快说说该怎么办吧,明知道我脑子笨,就别在逗我们了嘛”

江碧糊­色­道:“我并不是逗你们,只是让你们参加进来,思考一下如何行动的过程,不要什么事都让我去想好了,你们去照做,万一有一天,离开了我怎么办呢,再说我又不太会武功,在行动中帮不上什么忙,还不都全靠你们”

他看了看两兄弟,见他们认真听的样子很满意,续道:“你们现在明白了吧,大侠可不是一时冲动就能当的,要不然反而会坏事,再说,我事前再好的计划也会随着情况的变化也应该有所改动,那时候就要靠你们两个随机应变去应付啦”

柳行风问道:“那我们究竟该怎么做才好呢?”

江碧海看了看四周来往的人不少,觉得这并不是一个说他“­阴­谋”很好的地方,道:“柳弟,到你家那书房去说怎么样?”

几个人到了柳行风的私人独有的书房,原来柳行风的老爸虽是武馆馆主一个,但却并不是那种五大三粗的粗人一个,这从长得玉树临风,斯文俊逸的柳行风身上自然就看得出来,他并不消柳行风以后变成那种只会舞枪弄棍的粗人,而应是那种风度翩翩的,文才了得的儒侠,所以特别给他配了一个书房而柳行风一旦要求在里面静静读书时,任何人也不敢去打扰,这时倒成了他们三个密谋­阴­谋的好地方

只听江碧海道:“反正那家伙弄来的钱都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都是从老百姓手上等于是明抢来的,我们就得想办法敲他一笔,再还给他们”

柳行风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个老伯已经因为孙女的关系,不再适合在这儿了,但他没有走的原因,可能是他的基业在这里,或者说钱并不够的关系,要不然,以他几十年的经验,再怎么也会明白那个黄公子不会就这么善了我们就从那黄公子身上,刮一笔钱,给那老伯,让他离开这个地方,这样才是最好的方法”

古天义道:“如何从黄公子手上弄钱呢?”

柳行风笑道:“这个简单,把他抓过来,逼他拿钱不就行了,当然,我们得蒙面哦我们可还不想被他认出来,而离开这个地方这个计划最高明的就是,他一定想不到就是这长安城里,与他挨得很近的我们­干­的,而以为外地来的人呢,要不然为什么以前没人做呢?那知道是我们两兄弟武功大成,拿他来试手呢,嘿嘿,那家伙敢带人收什么保护费,又是帮派的人,一定很有两小子,到时一定可以打得很舒服,哈哈”

古天义也不再是以前那么呆笨的人,自在­阴­明果然了得,这时也见他反应极快的道:“那你可不能用你老爸武馆的武功那什么破烂圣武拳啦”

“放心,有大哥教我们的‘流水’,‘阳照’,我那还会用那什么圣武拳啊”

江碧海看着两兄弟自己讨论,并不Сhā言,让他们自我完善计划的每一步

“这个黄可天,怎么进去这么久还不出来?”江碧海三人一身黑衣蒙面,躲在玉翠楼旁边一个拐角的小巷里,这时离黄可天进去已经两个时辰了,已经快三更了,本来十分热闹的玉翠楼也已经冷清下来,没有人了,古天义­性­子最急,有些不耐烦了

“就是,大哥,你听到的话会不会是真的翱”柳行风也回头问道

原来江碧海在四处打探这黄公子的消息时,碰巧遇到一个多嘴的小贩,他卖弄自己住在那个青龙帮总堂附近,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原来这个黄公子,特别贪花好­色­,已经收了有七房小妾了,还常出外寻花问柳,但却最怕家里那个母老虎别看这家伙在外人面前,一副凶霸霸的样子,实际上却被家里那个母老虎捏在手心里,就拿他到妓院寻欢来说,却从不敢在妓院过这夜,再晚,那怕是半夜三更也得乖乖回去来说,就可以看出来了,因为好几次他们睡到半夜都被青龙帮总堂后院他被母老虎修理的声音吵醒,就可以看出来了听那吵闹的原因艾却都是为了他在妓院引起的

所以江碧海他们几个今天到青龙帮堂口外,跟着他出来,看到他进了这玉翠楼,都不由得大喜,在外面埋伏着等他出来这家伙极其胆小怕死,因为知道自己做的坏事太多,他的七房小妾听说已被逼死了三个,所以最怕人报复,走到那里最少都会带四个打手一样的手下

虽然三兄弟自信料理那几个打手应该不成问题,但要做到不惊动旁人,在这繁华热闹的长安城里,却自知有些做不到,这家伙既然有半夜都要赶回去的习惯,那是他们下手最好的机会,因为他进了玉翠楼的门,就把他的四个手下打发回去了,所以才在这外面等候

江碧海也有点怀疑那小贩说的了,但他不能表现出没信心的样子让两兄弟看到,微笑道:“既然是那家伙三更都要赶回去,现在还没到三更,你们急什么等打更的过了,再说走不晚”

正在说这话,那更夫的声音远远从那个街口传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接着就是“梆梆梆”三声,由远而近

古天义喜道:“三更了,那家伙可能听到这声音就会出来了”

柳行风回过头奇怪的打量了古天义一眼,道:“你小子不笨嘛,我还没想到这呢”

那更夫的身影刚消失,江碧海就瞄到从玉翠楼里闪出一个身影,那猥琐的样子,再凭他的目力,那还看不清楚,却不正是黄可天实际上黄可天一身锦袍,光看眉面,还可勉强算得一表人才,但就是他那双无时无刻都­色­迷迷的眼睛,把整个形象完全破坏,没来由的让江碧海觉得有种恶心的感觉

他刚要向后说话,柳行风和古天义现在的功力早就超过他不知多少,自然也看得清清楚楚,古天义小声道:“小心,那家伙出来了”

“我们再跟到那个街角再下手,他现在看起来有些怕人知道的样子,多半会有所防备”这是柳行风的声音

三人轻声轻脚的跟了上去,江碧海先是闭上眼睛,感受到体内那随心意走动的走气,再张开眼睛,直盯着黄可天消失的地方,脑海再不想其它的东西,体内真气自然发动,轻轻的跟了上去

柳行风扫视了两个兄弟一眼,轻轻一笑道:“我到他前面去,拦住他”,振臂一椰竟然到了街上的房檐处,从那上面跟了上去,古天义惊得张大了口,差点叫出声,却马上反应过来,按住了嘴

江碧微笑着摇摇头,暗想,柳弟前月问自己真气如何配合使出轻功,自己坳不过他,只得把自己记得的,不太详细的逐阳极天身法讲给他听,以为没什么作用,现在看起来,自己这个柳弟还真的是天纵奇才,看他的样子,显然已经自己融会贯通,灵活运用了,瞒得真紧,现在才突的表演一手,连自己都差点惊叫出来了

柳行风把江碧海给的不完整的逐阳极天身,自己配合着新创的风行身法,展开到极致,虽然依他现在的功力,仍达不到他自己想像的宛若一阵轻风吹过,但那速度,明显加快许多,很快,就绕到了那黄可天的前面,他抽出身上带的明晃晃的长刀,从房檐处跃下来,正好拦在了黄可天的前面

那黄可天见到前面猛的从房檐上跳下来一个人,大吃一惊,再细看他全身黑衣,把头都用一个黑头套罩赚只在眼睛处有两个洞,手里更是拿着一把长刀,马上转身想跑

没想到后面也逼上来两个同样打扮的人,其中一个拿把剑,另一个则空着手,马上意识到什么了,颤声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柳行风看他这个样子,几乎想发笑,没想到平日一副吃人不吐骨头的凶样,现在遇到自己三个菜鸟一样的“强盗”就吓成这样子,要是告诉那些被他欺负的人,保管没人信,忍着笑道:“你说呢,我们想­干­什么?”

黄可天更是副吓怕了的样子:“不要杀我,只要不杀我,我给钱,这是我身上所有的,你们全拿去好了”马上右手在怀里掏出一个钱袋

古天义和柳行风没想到这么容易,自己都还没开口要钱,这家伙自己就拿出来了,看他手上的钱袋,最少有五十两银子,这足够丁老伯安然的离开长安,到别处舒服的生活两三年了,那不是打不成,正好拿他试试自己把流水掌法溶合在创剑中的断水流剑法,当然他手中特意拿的刀,是故意和古天义换的,的以后用奖,会被人认出来,现在看到这什么黄公子这个样子,不由得暗笑自己未免太过小心了

古天义手中剑交左手,正想伸手去拿黄公子递过来的钱袋,变故突生

那黄公子眼中闪过一丝嘲弄的神­色­,手心向上微弹,手中沉沉的钱袋弹起向自己伸出的左手落去同时,右手再一沉一翻,竟然扣住古天义来拿钱的右手,再猛的一拖,古天义上身猛的一椰直是象要向黄公子扑去似的

柳行风和江碧海那想得到这几乎吓得半死,老老实实送钱的家伙原来都是装出来的,大惊之下向黄可天扑过去在这紧要关头,柳行风显出武学天才的相应的才智,手中刀立马一招“断水分流”,砍向黄公子的右臂,务必要他缩手自保

黄可天本来看出这三个家伙武功不是很高,满打满算可以轻松搞定,先前的演戏有一种自我娱乐的意味,那知道扣住古天义的手,再随手送出一道昊阳真气,想轻松麻痹古天义半身,再拖过来,捏碎他的喉咙,谁叫他们不长眼,竟想打劫自己时,吃了第一惊

手上送出的昊阳真气只送到古天义手上,到了他臂肩相接处,便被一股真气抵赚不但不能再作寸进,反而有被逼退的样子心里暗奇看这小子的外形,显然是一个莽撞大汉的身板,却从那里练了这上乘内功,便再发现,自己竟三成功力的一拖,竟拖他不动,他只是上身一椰便又稳赚竟然与自己较起劲来,显然这小子的马步极稳

黄公子暗哼一声,手上加劲,猛的提到七成功力,正要使劲再拖时,耳后破空声传来他听声辩位,知道是那拿刀小子砍向自己的右臂,毫不在意,左手微扬,曲指弹出,指间已经蓄足十成的昊阳指力,想一下子弹飞柳行风手中的长刀,同时右足弹起踢向扑来的江碧海

柳行风手中的刀招本来就没使足,见黄公子的手指弹向自己的刀侧,马上变招“戏水弄波”,手中长刀一震,就象真把刀放在水中,左右划动,已经闪过黄公子的手指,斜斜的削向黄公子的右手肘处

江碧海在上次对那方进明以后,思考了很久,为什么那方进明没有马上追上来,而是叫手下先追了两步,要是他自己用轻功来追,自己三兄弟绝逃不掉,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当时他也受了伤方进明打在脑口的一下,自己身上的随意真气似乎发动了,护在脑口,可能还侵进方进明身上,使他受了内伤

这时见古弟被扣住手腕,他医理深厚,当然知道这里被练武之人扣赚略一发劲,便会半身麻痹,受制于人,没想到自己没用内力可以运用,只是师父传的一些虚形招式,也向黄可天扑去

这时见到黄可天侧踢向自己小腹的一脚,脑中灵光一闪,不但不避开,反而加速迎了上去江碧海此时脑海中关于这黄公子为什么如此厉害的想法已经完全抛开,眼中只有那不断变大的一脚,只消能引动身上的随意真气,反击黄可天,最不济也要让他负一点点内伤,这样两个好兄弟才更有机会

黄可天见到江碧海不避反加速迎来,暗道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本来是虚踢的一脚化为实招,撑向江碧骸腹,脚上已经蓄满力道,要让江碧海不死也重伤同时,因为他单足立地,右上已经使不上全力硬拖古天义,柳行风的长刀又令得他十分恼火,放开了古天义,手臂怪异的一缩一翻,虎口成钳形,夹向柳行风的刀锋

他的脚先撑到江碧骸腹处,蓄满的真劲狂暴的向外猛吐,一脚硬是将江碧海踢得飞了起来,还在空中翻腾了两圈,这才落到地上

柳行风眼见就要削到他的手肘处,还来不及高兴,就见他的手一缩,放开了古天义,再一翻,自己手中的刀子就象是送上门去的一样,被他的右手夹在虎口处连忙使劲回抽,竟然抽不动分毫,就象是生铁铸就一样正要使劲加力再抽时,黄可天诡异的一笑,送上一股昊阳真劲

柳行风刚才多提的劲力猛的没有着力处,空空荡荡难受之极时,手中的刀控制不赚竟然撞向自己脑口,刀上还有黄可天送上的一股奇怪的热劲,同时顺手握的刀柄处撞到自己胸口处整个人直向飞抛飞而起,跌到在地上,先是觉得胸口郁闷难受,然后喉部一甜,喷出一口血,这才好过些

黄可天的左手或弹或点,轻松化解了古天义情急之下拿剑当刀砍的三招后,飞起一脚,踢入古天义下腹空档,将古天义也踢得飞了起来,落下来时,不偏不倚,正好位于两个好兄弟的中间空档处

“哼哼,就这两小子,”黄可天本来­色­迷迷的眼睛现在早已­精­光爆闪,冷冷的盯着吃惊的望着他的三兄弟,“也想学人家行侠仗义,太自不量力了”

柳行风手捂着胸口,刀柄入侵的怪异真劲虽然被他吐血化解了大部份,但受的内伤之重,使自己明白,绝难再挡得住这家伙十招,再忍不赚问出两个好兄弟想问的问题:“你怎么这么厉害,难道以前都是装的”

江碧海可以说是三兄弟中受伤最重的,生生的硬受了黄可天一脚,虽然他在半口中也吐血化解了一些内劲,但他不象两兄弟,可以运转心法调息,此时才勉强靠着街边的墙角立起上半身,看到黄可天眼睛的变化,吃惊道:“莫非你这一切都是演戏?”

黄可天象猫戏弄老鼠的眼光盯着三人,忽的呵呵一笑,略提声音叫道:“方兄,你戏也看够了,出来吧”

三兄弟大吃一惊,这时却见从街角转过一个书生打扮的公子哥,手摇一柄折扇,那略有点苍白的脸,那还认不出正是半年前那想要强抢卖艺女子的方进明

方进明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道:“三位小兄弟,又是半年不见了哦,你们这半年来,一定救了不少卖艺女子吧,哈哈!”

黄可天向方进明抱怨道:“方兄,就这么三个废物,竟还用得着花这么多心智,设这么个套来弄,未免太有点小题大做了吧”

方进明呵呵笑道:“你这小子,半年来又多抢了三房小妾,得了便宜还来怪我,再说了,我这样弄,也不想这些小子再跑掉嘛总之,这样做,安全又省力,又省心,你小子还有便宜占,还来怪我”

“哈哈,说得也是,那我还得多谢方兄帮忙呢,你指点的那三个小妞的确够味”

江碧宏全明白过来,那个多嘴的小贩看来是最关健的地方,当时自己还有点奇怪,这小贩那会这么清楚这黄可天的事,再说了,那些私隐,如果这黄可天以后知道是他说出来,肯定会对他不利,那应该是不会对自己说的才是,当时却完全没想到竟是这坏水书生设的局

而这黄可天恰巧就是今天,又溜出来上妓院,也定是那小贩转告了有人问他的事,他故意对自己三人一个心目中最佳的下手机会现在不是怪那小贩的时间,怎么保命才是最关健的

方进明和黄可天并不急于下手,反而聊起天来,说的事情,更是让三人目瞪口呆,完全把三人当成死人,只听方进明道:“你是不是真的很怕你师姐艾要知道,你可是落日山庄­射­日堂主的关门弟子哦,凭你的昊阳神功,你师姐修的霞云心法,那是你的对手”

“唉,方兄,你是尊魔宫的人,不了解我们落日山庄的事,我师姐的师父,可是堂主的老婆现在我偷偷的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我师父,很怕老婆的,没办法,我又怕师父,那敢欺负师娘的得意弟子啊”

“我保证不说,我们两兄弟,这些我还是知道的,你知道吗,我们尊魔宫小公主,上次见到洛阳的寒云兄调戏一个酒店老板的女儿,当时惹得她很不开心,割了他一对耳朵”

“哈哈,方兄,我就说嘛,你怎么最近都很少和我上妓院,出去找乐子也少了,还以为你是因为我要演戏,勾引这三个送死的小子,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啊看不出你胆子这么鞋那个什么母夜叉公主,上次听说是偷出宫的,现在不是被看得死死的,出不了宫吗?你还怕成这样,太胆小了吧”

“你这小子,不知道不要乱说,你以为凶点的女人都象你那个师姐样么?我们小公主可是天若天仙,是我们尊魔宫第一美女,比你偷偷见过,就神魂颠倒的龙品莹可是美太多了”

江碧耗里明白,这两个家伙已经下了要杀掉自己三人的心,要不然也不会在这把这些可以说是极隐密的事随便说出来看着爬起来躺在自己身边的两兄弟,忽的心中一动,升起一线生机,他左手抓住柳行风的手,右手抓住古天义的手,低声道:“心境清幽,自在阳明,同源而异,现在你们以我为桥梁,互疗内伤”

两个好兄弟,本是武学上天纵之才的人,闻言心下明白,顺着江碧海,各送出一道真气,他们极为相信这个义兄,以为这是两种心法玄同源的一个妙用却不知道,江碧海一点把握也没有,实际上是冒险一试

方进明虽然与黄可天聊得开心,心神却一直紧锁三人,没有半点放松他如此做一方面带着一种猫戏老鼠的心理,另一方面,让三人知道,听了他们这么多秘密,今天是非死不可,给三人增加心理压力,再加上刚才黄可天显示出来的武功,好让三人放弃抵抗

他实在是不想在三人手上再次负伤,一方面实在没必要,一方面是可能造成自己心理的破绽,这样三个丝毫不懂武功小子都伤得了自己,自己的修为要停止不前不说,要是让黄可天看到,还不笑话死

此时注意到三人的样子,似乎自己的话没起半点作用,看三人还手拉手不理不睬的样子,不由得心头暗怒,冷冷道:“黄兄,夜长梦多,我看我们还是料理了这三个小子再好好的聊天”

第九章 神秘女子

从柳行风手上送过来的心境清幽真气,清清凉凉的,差点让江碧烘服得叫出声来,他受惯了天界寒毒的伤害,从不知道,原来冷也可以这样令人舒服而从古天上送过来的自在阳明真气,温温和和的,让他想起师父输功的感觉,神思一阵晃忽,一股思念之情由然升起

猛的摇头一震清醒过来,现在是生死关头,那里容得自己在这胡思乱想,马上眼观鼻,鼻观心,心念集中,将两股真气向丹田处引导

两股真气刚一前一后注入丹田,可怕的事发生了

就好象冷水滴进热油锅里,清幽真气和阳明真气先是相遇,就突的变得狂暴起来,象两个几世的仇人一样,在他的丹田中缠斗起来柳行风和古天义都已经将各自的内功修到第三层,正是至纯境界,两种真气本­性­相克,这一下见面了,那还不斗得你死我活,产生了修练者最怕的真气狂暴

江碧海冷汗直冒,心想,难道两种真气正因为同源相异,所以天­性­相克的现实比别种异­性­真气来得激烈,没有一种共融­性­,根本没有师父猜测的那种水­乳­交融的事发生?怎么办?

没再忍得他思考,丹田内两种真气的每一次冲突,都让他觉得好象一次爆炸,偏生丹田的韧劲绝好,每一次都爆而不裂这些都是他气觉上的感应,但却完全象是上的真实发生一样江碧海苦苦强忍,幸苦他曾在药魔和病魔手下曾受到此种痛苦一次,在这种常人完全无法想像的痛苦中,仍能碧灵台的暂时清明

但他自己知道,再多来一次,他也忍受不住痛晕过去,到时,两股真气必将以他为媒介,来往于两兄弟体内,那时,不用面前的两个家伙动手,他们自己就将毁掉自己

他强忍着两种真气再一次激烈的冲突产生的余波,正要试着在这­性­况下勉力集中的识念,想要导引以前无法控制的随意真气,强行分开两种真气时,脑海中灵光一闪

江碧海放开对丹田内的识念集中,强忍着身上现在发生的一切苦痛,自自然然的放松,再不去管身上的什么事,就象不当身体是他自己的一样

最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先是失去一直强行搬运意念的随意真气自己发动了,它似乎刚才受到江碧号急的强裂搬运意念压制,一直对在丹田内缠斗的两股真气毫无反应,此时,却象活了过来一样,自动加入到缠斗的真气中

似乎是这随意真气是由神阳鉴,炎火诀,阳明功,自在阳明,加上一到子时加到注入的天界寒毒在江碧海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动形成,充满着怪异­性­,此时狂暴的发动开来,竟是要将心境清幽和自在阳明真气逼出去

自在阳明和心境清幽斗得正激烈,一遇到这奇妙的随意真气,竟然自动包围上来,将发动的随意真气包在中间

说来话长,实际上这不过是比刹那长不了多久的功夫,柳行风和古天义怎么知道在义兄身上竟发生了这么多奇妙的事,还以为义兄正在用两种真气奇妙的疗治着内伤,所以两人源源不断的输过来,竟是拼尽了全力的样子,他们两人本来现在功力就高过江碧海,所以自在阳明和心境清幽在江碧海丹田内一联起手来,顿时占了上风

自在阳明和心境清幽联手后,就象是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自自然然的发动开来,成了­阴­阳互逐,首尾相连,轻易的把江碧海的随意真气逼退而且还是保持着追逐的样子,并没有再产生冲突江碧海早已惊喜的发现这点,他小心的识念集中,将这个气漩在身上全身经脉处游走一圈,所过之处,舒服得江碧海几乎要惊叫出来了

实际上要产生这个气漩,实际上是莫大的机缘才促成的,首先,江碧喉上怪异的真气是自然形成,完全有一种没有后天修练的意味,正是最纯的先天真气,其次,这产生有­阴­也有阳,玄异莫名,与其说是引得自在阳明和心境清幽联手对付,倒不如说是因为它种种特­性­的吸引,自动来到它周围,在它内含的两种极­性­下,产生了神奇的气漩换过是别的任何一个人,也不会产生如此奇妙的事

江碧海把那气漩在全身游走一圈,身上本来有几丝黄可天顺脚侵入的昊阳真气,却被气漩漩动产生的吸力,轻松的吸进去,绞融分合,反倒成了气漩的一部份

江碧海惊喜的控制着气漩,送入柳行风身上柳行风果然是天纵之才,立马也是游走全身,身上内伤顿时好得七七八八,而气漩经过丹田后,他的心境清幽真气也自己漩动起来,竟然没有停下的现象

柳行风再送出,经江碧海导引,来到古天义身上,三人就在面前两人聊天的这一小段时间,让气漩游走几圈,身上的内伤早已经全好,只有点外伤了,最后气漩停在了江碧海丹田处

方进明和黄可天那知道这短短的时间,竟然在三人身上产生了这么令人不可思议的事黄可天之所以要与方进明聊天,实际上另有苦衷,看他刚才轻轻松松的搞定了三人,实际上已经耗了他最少三成真劲,踢中江碧罕,他就一直防着江碧喉上,方进明以前对自己讲的怪异的反击真气,没想到还是着了道

这道顺脚侵入的真气,真的是怪异莫名,没有极­性­,似乎是非­阴­非阳,却又好象既含­阴­,又含阳,与方进明聊天到现在,他才勉强压下去,却还没有完全化解

此时听到方进明如此说,表面上当然不能示弱的,道:“好,处理了这三个小子,我们上长安的醉晚霞去好好喝一杯”

江碧海用力的捏了捏两位好兄弟的手掌,轻声道:“刚才只是这家伙出奇不意,我们未必真的不堪一击”两位好兄弟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刚才这家伙实力明显在三人之上,还用如此下作带点偷袭意味的手法,才使得三人促不及防之下被他轻松放倒,实际上三人未必就真那么弱

柳行风和古天义顿时涌起强大的自信,虽知未必能真的战胜面前的两人,但是心境完全大不一样,面前两人轻敌的样子,必然以为自己三人现在还内伤极重,却不知三人已经奇妙的疗好,更多了一个自己都暂时不知道功用的真劲气漩

两人相互看一眼,把手中的刀剑相互交换了过来

方进明暗哼一声,冷冷道:“两个臭死子,死到临头,还想玩什么花样让大爷我送你们下地狱去玩花样吧”他话虽如此说,却实际上全神贯注,丝毫不敢大意,先是挚出折扇,刷的展开,轻轻的摇一椰借以平静心态,再猛的一收,滑步向上,左脚飞起,踢向靠墙而坐的柳行风

同一时间,黄可天来到他的身旁,束右手成爪形,抓向古天义的天灵盖,以他指上蓄满的昊阳指力,若被他抓实,保证古天义立马有头骨碎裂之祸

见到柳行风毫无避让的样子,方进明暗想,莫非黄可天功力大进,抑或这小子还和半年前一样,实际上是不堪一击?自己对这小子也未免太小心了,本是虚踢的一脚立马化实,更是灌足了十成真劲,实实打算这一脚就要柳行风有肚破腹穿之祸

实实一脚踢中柳行风的小腹,只听破革之声硬起,却并没有让柳行风肚破腹穿方进明吃了一惊,他的脚尖心里感觉刚接触到柳行风小腹,正要蓄足的劲力外发时,先是柳行风的小腹猛的一收,顿时感觉踢到空处难受之感,要知他的脚只有那么长,这算准的距离,在柳行风小腹猛的一收下,顿时使得自己的脚与对方失去了接触,醒悟到柳行风后背与墙之间并没有完全靠实,还有一点空隙,要不然仅是收腹,没有这么大的空隙

就在自己踢出的一脚感觉踢空,但顺着那势道,弧度自然回收时,脚­祼­处一紧,已是被柳行风空着的左手抓赚还顺顺着自己的脚尖,送入一道奇异带着漩劲,钻入自己小脚经脉之中

方进明怒火上窜,暴喝一声:“找死”马上就借柳行风抓住自己脚­祼­那一点力道,右脚飞起,踢向柳行风面门

黄可天眼见古天义一动不动,心想,看来自己的功力大进,仅是七成功力的昊阳真劲,就踢得这小子爬不起来了,突见寒光一闪,自己的手指“叮”一声,竟然抓在古天义手持的长刀上,古天义的手中长刀不知何时已经翻上面门,正好护着天灵

他心里吃了一惊,这小子的动作似乎比刚才自然多了,按下心里震惊,突的斜斜一脚飞起,踢向抓着方进明脚的柳行风

柳行风手上送上一股力道,顿时将那一刹那都在空中的方进明抛出,同时一个侧翻,闪开了黄可天的一脚,来到了早用随意步法,来到街道正中立定的江碧喉边,同一时间,古天义也来到了江碧喉旁

方进明毕竟功力深厚,在半空中,借腰力一扭,本是头下脚下的身子,翻转过来,落到了三人对面,正好是黄可天的身边并不说明,只是冷冷的盯着三人,眼中的凶光更甚,暗里拼尽全力运转碧阳心法,化解柳行风由脚侵入的气漩

刚才的接触,让柳行风三人信心大震,柳行风更是呵呵笑道:“你这坏鬼书生,用这么卑鄙的毒计,就想害我们兄弟三人么?告诉你,如今我们已是武功大成,你还是小心你的小命吧,看是你死,还是我们死”

方进明眼中凶光大狠,突的猛一收,冷冷的平静道:“黄兄,这三个小子,等会料理后,究竟是拿去喂狗吃好,还是狼好呢?我已经等不及想看了”

黄可天摇头叹道:“都不好,这样子,他们还是会有骨头剩下来,难道你还要帮他们收一下剩骨,我可是怕弄脏手,我这可有化尸水,保证一会他们­干­­干­净净,就象没有这三个家伙一样”

“小姐,你看,这两个家伙好恶心啊”突然一个甜美的声音从五人头上的屋顶处传来

五人吃惊下抬头上望,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身边的屋顶上早俏生生的站了两个黑衣蒙面的女子

(因这两天有事,所以只能发半章上来,明天我会补上的两章的,还请大家谅解)

第十章 依兰小姐

第十章依兰小姐第十一章初见青玲

“青萍,你太多嘴了”那身量看来略高一点的女子柔声道,“不过,这两个家伙的确很讨厌呢”

江碧海三兄弟还没感觉到什么,但方进明和黄可天却大是吃了一惊,这两个女子无声无息的来到了身边,自己两人还是毫无知觉,就凭这份轻功,就可推知,必然是两个高手无疑

但面子还是要死撑的,况且看来的两人是女子,两人寻花问柳也不知多少,无形中养成了一点大男子心态,并不十分害怕,反而心里有丝莫名的暗喜,以前那些小妞都太顺从了,要不太弱了,一点都不够味

方进明冷冷道:“少在那装神弄鬼了,等我们料理了这三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再来找你们好好乐乐”

黄可天在旁边配合的­奸­笑道:“方兄,这次你可得让我,上次那个知府的女儿,我可是让了你的,只分到一个丫头,这次这个小姐,应该归我了吧”

“可恶,竟敢污辱我家小姐”那个身量略显娇小的女子轻轻的从房顶一跃而下,落到了两方对阵的中心,面对着方进明

那小姐样的女子也以一个优美的弧线从房顶跃下,来到那被她称作青萍的女子身边,继而响起她宛若黄莺欢唱般清凉脆润的声音道:“青萍,你就用‘红叶舞秋’吧,要小心哦,我可不消你被两条狗咬伤哦,虽然狗叫声真的很讨厌”

因为刚才几人是从下向上望的,所以没有觉得这两个女子有什么特别一处这一下近看,江碧海还好些,另外四人包括他的两个好兄弟在内,却立马看呆了眼

先落下的青萍,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适当的包裹下,展露的是她玲珑浮凸妙至极点的身材,充满着青春活力虽然面上有黑纱蒙面,但却格外突出了她灵动的双眼,深黑宛若点漆,配合起她头上的丫角鬓,映着月光,转动之下,显得俏皮可爱,显然是一个十足的小美人胚子

方进明和黄可天相对一笑,暗想,今次捡到宝了,光看这个丫头就已经不是凡品,­色­心高涨,戒惧之心尽去,满心盘算着该如何享受这娇俏的美人儿及至那小姐飘落下来时,更是四只眼睛狼光大放,直是感谢老天,竟送了这样的绝­色­来

虽然那小姐站着几人似乎触手可及之处,却好象又是远在梦里,令人不敢相信眼前的真实她身着一件绿­色­的纱裙,在夜风下的舞动下,直似欲乘风归去的仙子

且不说她肩若刀削,腰若绢束,单是那修长以至于只能用完美来勉强形容的露在圆领外面的一小段,白腻柔润的玉颈,就足以让几人看得为之一呆因为她正背对着江碧海,所以仅只看到她在夜风下轻轻拂动的秀发,一动一闪间露出来的一小部份玉颈,但在那黑白对比下,却似乎是格外强调了那种象牙般白一样的圆润

本来江碧海还没有完全沉在这小姐惊人的绝­色­中,但当那女子略转过头来,看着他微微的一笑时,在那刹那间,只觉得无数鲜花在这夜空中绽放,那双眼睛,就象天上的星空一样,深遂得就好象一个无比舒心,美丽的梦,一下子迷失了进去虽然那女子也是脸蒙轻纱,但那黑白对比,更衬得她玉颜胜雪,仿佛吹弹得破

在这种情况下,温含在江碧海丹田处,被先前那个自在阳明和心境清幽带动得自漩不停的随意真气,自动漩转着慢慢从丹田而出,顺着胸前的任脉,来到了额前,因为他以前这条经脉,一直是天界寒毒下攻丹田的行经路线,所以随意真气漩逆行而上,也是十分通畅那真气中含有的寒毒冰凉感觉,令得江碧海一震清醒过来,四周扫视一下,只见两个好兄弟一样目瞪口呆的样子,对面那两个家伙,更是真象一条狗一样,眼放­色­光之余,更是直流口水,心里一阵恶心之余,不由得感到奇怪,暗想,这个女子好美,似乎更美过以前见过的柳纤纤,她是谁呢?

却听得那青萍气乎乎的道:“你们这两个死蠢货,竟然对着我家小姐用你们的狗眼睛扫来扫去,还流口水,我要把你们的眼睛挖出来”脚踏奇异的步法,欺近到方进明身边,伸出一根如葱管般的玉指,点向膻中­茓­

如果她不出声,以方进明和黄可天的呆样,保证被她点了死­茓­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这下,方可天不愧为尊魔宫中的高手,立马一震,惊醒过来,与黄可天相看一眼,都惊于这小姐的身意迷心术厉害以他两人惯享美­色­的人,都在一照面,被迷住了,都同时想到江湖上几个有名的以女子的帮派,其中以圣月门镜梦湖最为厉害,这女子从楼上跃下,一整套玄美迷人的优雅姿势,用的不象是圣月门的迎月舞,有点象镜梦湖的镜心迷影

想虽如此想,但美­色­当前的诱惑,令得他们完全没有一点惧怕心,反而想道,要真是镜梦湖的美人,那可真是爽死了,常听人说若天有仙女,见镜梦湖美女也要自叹不如,刚才只是不知道这小姐是那传说中的镜梦湖中人,才有一不小心中了她的镜心迷影,没听说过这镜梦湖武功如何厉害,说不定只是三脚猫的,那就……两人差点又流口水了

说来话长,实际上这么多想法只是刹那间闪过两人的念头,在青萍的手指堪堪点到时,方进明先是深呼一口气,胸口下陷半寸,心智立马进入古进不波的地步他在多少生死战中,历练出来的经验顿时发挥了作用,这时,在他心里,眼前面对的人再不是一个小小的丫鬟,而是武功才智均不输于他的一个大侠,就借着一呼,脚下滑动,闪到了一边同时,黄可天由青萍背后掩至,手掌成刀,砍向青萍那仅盈一握的腰肢

于此可以看出,尊魔宫与落日山庄,能与天神殿,并列为三大魔门,力抗名山仙镜,神叶居,推禅院这样武林人心中的三大圣地几百年,完全是真有材实料的,单看这两个在各自门派中可能还不入流的高手,此时临战的心态,巧妙的联手配合,就足以看出他们并不因为对手只是看似弱质的一个丫鬟而丝毫掉以轻心,每一招每一式都几乎是倾尽全力,手下没有半分留手

折双方三人已经交手几十招,青萍越打越吃惊,幸亏临战前小姐指点她用上了自己最拿手的“红叶舞秋”身法,才好几次都是险到极点的避开方进明切割而去的扇面,黄可天旁侧弯敲直点横砍的一对魔手,不过她心里并不害怕,因为自家小姐还站在后面

开始,柳行风和古天义见到人家仅仅一个小丫鬟的都这么厉害,看那身法速度,那游于两人攻击中的轻松样,而刚才方进明和黄可天显然都是把自己三人当猴来耍,根本没用全力,此时一看,他们实际上都可以轻松搞定自己兄弟

两人都不由得暗自心惊,继而忒然气丧,心中一直涌动着,做一个大侠的想法不由得仿佛被人一盆冷水淋下,一时有些心灰

江碧海略侧转头,见到两个好兄弟的样子,他本不是十分看重武功的人,感受并没有异样,立时准确的把握到他们的想法,心中一震,继而灵光一闪,抓起两兄弟的手,轻声道:“难道你们看不出,这个青萍,最少已经练了十年以上了吗?你们以前虽在武馆练武,但练的是什么你们心里自己也知道你们真正练武,其实还只有半年,这半年来的变化,你们应该清楚知道我的好兄弟,假以时日,你们肯定超过所有人你们试着把功力集中到眼部,看看,会发生什么”

虽然因为江碧海表述能力的限制,说的话并不是太有说服力,但柳行风和古天义都是武道上的天纵之才,无论资质智力,均不在人下,立时把握到义兄的真实意图,加上手掌上因为江碧海紧握传来的有力感,均是心神一震,立马走出刚才的灰心意境

两人按着江碧海所说的,各自运功集中于眼睛,均惊喜的发现,丹田中神奇的气漩竟然并没有停下,以螺旋的样子,沿经脉疾钻而上,(按,这里搬了一下黄易大师《大唐双龙传》中的螺旋劲,消大家不要见谅,呵呵,幸好主人公是江碧海,他以后走的练功道路与黄易大师的完全没有一点共通­性­,要不然准被黄易迷骂死,^_^),来到眼睛,感觉自己的视力又提升了一层,三人交手中的动作一下子慢了起来

柳行风只觉得三人的动作招式,都是十分好看的,特别是那个青萍,在三人的动作中,是最好看的,这不光因为她是女子,而是她的整个动作,好似一种舞蹈,一招一式,充满韵致,几人交手的劲气交击声,在他耳中,都有点感觉象是为了欢呼她的动作而起的音乐声似的,而且看她的样子,不管怎么样,都是脸上有一点柔情的微笑当然以他的眼力,当然看得出她实际上已经很吃力了,只是因为有小姐这强大的在身边,才充满信心的战斗到这里,却不由得灵光一闪,心想,要是创出一套十分好看,却又省力的剑法多好,还要配合身法,以微笑时心里的平和心态带动内劲运行,这样,不管再危险吃力的境况里,也是脸露笑容,对敌人产生一种莫名的­精­神压力试想,不管如何实力超出对手,向对手施加压力,而对手总是一脸自信淡淡的微笑,是不是会对自己产生一种莫名的­精­神压力而且自己带着微笑,也能放松自己,在最险的境况里,也能不断带给自己强大的自信

正是柳行风此时的灵光一闪,促行他以后创出了震惊武林的“风行剑法”

而在古天义的眼中,却又是另一种境况,他发现,虽然三人交手至此,各自都有不少险况出现,都略带小伤不少了,却都没有受致命伤,是因为他们每一招都留了一点变招的余地按他以前的想法,若招留有余地,那样发招必然不能尽全力,这样,敌人中招受伤也不太重对他以前来说,这样感觉完全不能尽兴,此时,他见到这几人拼斗这一会,脑海中也如同柳行风一样,灵光一闪,明白过来,以前只求蛮力尽样的招式,却是最可能受伤的,若单对单还可以,若向这青萍一样,对上两个敌人,以前自己那样子,虽然可能可以尽快重伤一个对手,但自己也必然在那一招里因尽力而出,没有余力变招自保防守另一个敌人,而同时受伤,以此下去,对手可能只有一个人重伤,而自己在重伤之余必然不出招就小命不保

至此,他明白道招留余力之道,同时想道,若有一种内功运行的方法,好似大浪击岸一样,不断产生浪峰,使得自己可以每一招都是出尽全力,然后暗里却早就孕着另一个高峰,就好象招中留有的余力一样,可以应变及在下一招同时是全力施为,如果不用掉的话,则可以后浪推前浪,蓄集下来,来一个总爆发,岂不是好,当然也得有一种招式好配合这内功,这样才更完美试想,别人以为你每一招都出尽全力,岂知你却暗蓄变劲,在对方诱敌时发现不对,可以安然而退,如果以为你没尽全力,在以伤换伤的情况下,对方最少比自己伤重十倍以上,因为每一招都是出尽全力的,对方以伤换伤,当然会留有余劲

他也柳行风一样,在此时灵光一闪,使得他以后创出了“惊涛掌”

说来话长,实际上这只不是片刻的功夫,方进明和黄可天不是蠢人,在集全力的情况下,仍不能收拾这小小的青萍,虽然自知因为放了大部份心神在那一直冷冷旁观的小姐身上,当然也看到了她嘴皮一直在轻动,显是用“传音入密”一直在指点这小丫鬟两人明白过来,敢情别人是拿自己练招呢,心知今天肯定讨不到好处,两人边打边退,突的各出几招狠的,将青萍逼退几步竟然同时分跃到两边房顶,朝两个方向飞奔而去

远远的传来方进明冷冷的声音:“我们尊魔宫,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青萍还要去追,那小姐轻声道:“不要去追了,反正你也不敢真的杀人呀”

青萍跺跺脚,不依道:“小姐,你就这样放过这两个家伙啊”

那小姐微微一笑,并没有再回答

江碧海见到两人似乎要离去的样子,急急道:“你们是谁,算是救了我们一命,可以让我们知道一下恩人的姓名吗?”因为他知道,以刚才方进明两人表现出来的身手,如果说这两个女子不出现的话,他们今晚难逃毒手

那小姐回头一笑道:“你嘛,明天就可以知道我是谁了呵呵,现在,我不说,让你猜”

两个女子身影晃了晃,早来到了旁边的房顶上,再一晃,便消失不见了

柳行风来到江碧喉边,奇道:“这两个女孩子究竟是什么人呀?神神秘秘的,大哥,你猜是什么人?”

江碧衡时也学古天义常用的动作,搔了搔头皮,苦笑道:“我那知道啊”

刚和两个好兄弟分手,嘱咐他们回去一定要调息最少三周天,以免有内伤余留,来到了济生分堂,迎面遇上了王妈

王妈一见江碧海,忙把他拉到一边,埋怨道:“傻孩子,想看叶小姐,也用不着这么早起来,跑到总堂去吧看,总堂没开门吧,吃了闭门羹吧”

江碧海摸不着头脑,问道:“什么叶小姐艾我只是睡不着,溜出去转转啊”

轮到王妈惊奇道:“难道你不知道出去了十年的叶小姐回来了,亏我今天还在她面前特意说你呢叶小姐对你这个小神医很感兴趣呢”

“什么,王妈,难怪我以前一直没见过这个叶小姐,原来竟然出去了有十年了啊”

王妈不好意思道:“搞忘了,我当成你知道了的”

和王妈再分手,江碧海到了自己的小屋躺下,想道,刚回来的叶小姐,莫非就是今天见的那个小姐,有可能吗?就是那个叶依兰?

(明天就是第二卷最后一章,初见青玲了,请大家猜猜,青玲会是什么样的女子,呵呵,保你们猜不到的,哈)

第十一章 初见青玲 (全)

几乎是辗转一夜没睡,一大早起来,就听得钟大夫叫他道:“碧海,昨天我发现了有几样常用药不太够了嗯,还有,鹿茸也没了,你去总堂取一次药吧”

江碧耗里想道,这么巧?我正想着找什么借口到总堂去一次呢,就恰巧要我去一次?这鹿茸也算得是贵重药了,向来要找叶枫时才能领到,这次正好找他问问

江碧海一路畅快的来到了济生总堂济生总堂比起分堂来说,当然规模要大得多了,由外进向里走,首先就是配药间,主要管各处分管取药的,后面又分成了三部份,一部份将各处收来的药进行分类,另一部份就是制药间,负责将药加工炮制,还有最后一部份,是叶家所住的后院了,江碧海只去过两次,还都是叶枫时邀请的呢他一个分堂打杂的,能去到那儿两次,已经是格外的受重视了

刚从配药间领到常用缺药,正想找叶枫时聊聊天时,没想到迎面走出来正好遇上叶枫时

以前看到叶枫时,总是觉得他身体各部份,一举一动总是协调,隐隐觉得他非是常人,这下带着另一种眼光来看,发现他大是不简单他的肌肤匀细光滑,淡淡的似乎有一层光华流转,落在江碧痕中,大为吃惊,这显然是­精­炼上乘内功才有的,看他的样子,好象已经进入先天境界不由得想道,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呢,却没想到他以前根本没往这个地方想,略带怀疑也是用富家公子兵得好轻轻带过

叶枫时看到江碧海,十分高兴的叫道:“小江,过来,我好开心哦,我妹妹回来了呢”

江碧海微笑着走过去道:“叶大哥,你不是常说被这个妹妹欺负吗?这下她回来了,又要欺负你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呵呵,你不知道,我并不是开心她回来了,而是开心,她回来,我就有好吃的啦!”

“什么,你妹妹比王妈还会弄菜吗?”

“不是,她回来了,青玲也就回来了,昨天,喝了一碗青玲熬的汤,太美味了,好多年没尝到了正好,她今天又煲了一个汤,我舍不得自己一个享用,偷偷带了点出来,想让你尝尝”

“叶大哥,我一个打杂的,怎么好意思啊”

叶枫时得意的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让你评比一下,是王妈烧的好,还是青玲因为,我听说王妈专门给你烧了不少汤,你的嘴肯定都吃刁了,由你来评价,肯定最公正”

江碧海暗想,原来如此,好,就让我来尝尝,这青玲烧的汤,是不是比王妈的还好,反正我是不相信,还能有人比王妈烧得好

两人说笑着向里面走去,江碧海边行边好奇的打量的四周的东西,以前他来都是匆忙的跑过去的,那里有这次看得这么仔细,只觉得这后院的东西,摆设有一种自己师父在劢山村的居所那种味道,摆设的东西都是朴素无华的,但合理的顺序,让他感觉到很有一种温馨感,有一种似乎回到劢山村老屋的感觉

“叶大哥,你妹妹到什么地方去了呢?我听王妈说有十年了呢,我有点好奇呢”

叶枫时不好意思的道:“你该听说过武林中的那些高人吧?我妹妹艾小时候最顽皮了,老爸老妈都拿她毫无办法,后来被一个武林中传说的,可以高来高去的收去做弟子了呢”

江碧航然了一下,没想到叶大哥对自己真好,这只是随便问问的,按理他完全可以不说的,竟然解释给自己听,不由得心中涌起一阵暖意,续又问道:“叶大哥,我看你好象练过武功呢,我看你的样子有点像师父说过的,练有上乘内功呢,是不是呀?”

叶枫时微笑道:“看来你师父是一代奇人,我早就听分堂的坐堂医师钟大叔说你医术了得呢,还有老爸在你的建议下,改了几种药的炮制方法,并且合药炼的一些养生丸,对你评价极高,我也就不瞒你我是神叶居的一个记名弟子呢,神叶居可是武林中的一个大门派呢,这些你知道就行了,嗯?”

向里面走,刚要进入后院招待人的饭厅时,江碧海闻到一股清甜的香味,又听到里面娇笑了两声,停下脚步道:“里面是谁呢,我一个打杂的男冬进去见了不太好吧”

叶枫时哈哈一笑道:“你应该听过武林中的一些事吧,是不讲究那些文人弄出来的文邹邹的礼节的,什么男女见一下面也不行,我们最讨厌那些了里面的就是我的妹妹还有她的小丫头青萍,她们对你这个小神医也很感兴趣呢,想看看你呢”

“青萍?她和青玲有什么关系吗?”

叶枫时叹道:“老爸老妈实际上最喜欢的就是我这个妹妹,被那高人带走后,害怕她吃一点苦,开始三四年还行,后来实在想念,怕她受委屈,特意叫青玲去服侍她,那时青玲刚从王妈那学会好多好东西,做得比王妈还好,吃得我馋啊又不见老爸老妈这么关心我”

江碧海明白过来,原来这青玲和青萍都是这叶小姐的丫鬟,一般这些大户人家买来一些小女孩后,会统一取名,这青玲和青萍嘛,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刚才我还以为是两姐妹呢,这个青萍,会是昨晚的那个青萍吗?

“还站着­干­什么?”叶枫时见江碧海发呆的样子,催了一句,又向里面应声道:“妹妹,小神医来了,以后你比武打不过哥哥受点小伤时,可得向小神医要点好伤药哦他可炼有好多种极好的伤药呢”

“哥哥,怕是你受小伤吧”

江碧海刚转进饭厅,还不敢就这么冒失的抬头乱望,忽的听到这个声音,这个清凉脆润,宛若黄茑鸟歌唱般动听的声音,一震下抬头上望,却见到那小姐坐在靠桌的一张缕花椅上,带着轻笑正看着他,不由得一下子呆了

正是昨晚上的小姐此时她并没有再戴面纱,宛若玉雕的脸是淡淡的红晕,衬托着带着梦幻的眼眸,江碧海呆了一刹那,那微笑,让他心也有力的弹动了几次,脑海中惊叹道,好美,然后又像昨晚一样,额头忽觉得一丝清凉,回醒过来,张口道:“原来昨晚上是小姐啊”

叶依兰微微点头:“不要说了,要不是王妈来过,说你是神医,连钟大叔没治好的几个病被你轻松治好,嗯,我也不会那会有兴趣,跟着你玩呢”

接着听她微叹口气道:“听哥哥说,你配的几种外伤药,很厉害,止血生棘伤好后,一点疤痕都不会留,是真的吗?”

江碧海微觉讶异,这是师父留下的最好外伤药,不知她问这­干­什么,应道:“要几种配合起来,当时受伤时用,才可以的”

叶依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叶枫时见到这样子忙道:“妹妹,你别多想了,青玲妹妹从来没怪过你啊还是来喝汤吧,青玲的手艺比王妈的还好,今天我就是请小江来评定一下的咦,你……,我不是有意的”原来叶依兰听到青玲几字时,脸­色­暗了下来,带着一种伤心的样子江碧海暗想,这个小姐那里有一点调皮的样子,这个时候的她,看起来好文静,好让人有一种怜惜感

青萍在旁边小声道:“小姐,青玲姐不会怪你的啦”

叶依兰一震,抬起头,扫视了几人一眼,忽的展颜笑道:“来,小神医,尝尝这汤,是我青玲姐姐拿手的呢”

闻那香气,从桌上的汤煲中飘出来,显是一个­鸡­汤叶枫时微笑着盛了一碗给江碧海,江碧海有些不好意思的接了过来,今天这一切都让他这个打杂的心里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了,赶忙接过来,先是轻轻的渴了一口,马上眼放光芒,再猛的喝了一大口

叶枫时笑问道:“怎么样?不错吧”

江碧海放下碗,有些不好意思道:“现在我太想见见煲出这个汤的青玲姐了,这汤,感觉把­鸡­的­精­华全部吸引了进去,汤白而不腻,入口清甜留香我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了,真的比王妈骋的汤好呢”

“我怎么比得上王妈呢,我的煲汤手艺,还是向王妈学的呢”从厅外进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听在江碧海耳里,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温温和和的,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暖意,轻轻柔柔的,好象有一种让人沉醉的感觉,也许是天籁之音吧,不应该是或许才勉强比得上那声音

江碧海抬头朝厅外看去,迎着刚升起到那女子背后的太阳,一震下,不由得呆了

(哈,终算写完第二卷了,这一章不是太好,消我能在第三卷魔魂传说有所进步,要不然有些对不起各位书友了)

第一章 才俊云集(全)

古天义得意的伸出一根手指,笑道:“大哥,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我新炼成的螺旋劲,厉不厉害”

江碧海把手伸出,摊开手掌,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神­色­看着古天义,又瞧了瞧在旁边同样十分得意的柳行风古天义用手指点在江碧海的手掌,微微运起一点自在阳明,送入江碧浩心

江碧孩马感觉到不同,那一点微弱的力量,真的以螺旋的方式旋转着钻入自己掌心,虽然不是很强大的真气流,但螺旋的方式感觉得十分锋利不由得惊喜道:“奇怪,为什么我身上的随意真气第二天就仍是盘停在丹田了,而你们却以螺旋的方式接着在丹田内,真是神奇看来你们第一次同源相聚疗伤,就产生这么奇异的事,真不知怎么说你们的运气”

他心里自然明白,会有这种事发生,有很大原因是他体内那随意真气,此时却并不点破

柳行风听得微微一笑道:“自从大哥赞扬我们是少见的练武天才,我真的有些骄傲了,特别是前几天练到心境清幽第三层后,心里更是兴奋,好象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很想找人试试手,所以才会好冲动但我现在才知道,我这点成就,差太远了,仅仅是内功刚有点起步,以后,我想出去游历天下,还得再­精­进­精­进才行”

古天义也一收刚才的得意劲,道:“看到那天晚上,那个‘青萍’和那两个家伙的比试,我才知道自己差太远了,我刚练到第三层,见到自己武馆的人武功那么低,连馆主如果真打,也不是自己对手,也有些得意忘形了,嗯,现在我才知道,自己真的差太远了”

江碧海微笑道:“好艾你们终于明白到这点了,我好开心哦,我就怕我太夸你们,你们会得意忘形呢而我又不太懂,以前师父就没教我多少武学上的东西,因为我练不了,也没太大兴趣,见到你们竟然那么厉害,比师父当初练还厉害,所以一时也为有两个兄弟而得意了,现在,想来真有些后怕呢我现在已经完全没什么可以指点你们的了,以后,就得看你们自己的了”

实际上因为他不太对武功感兴趣,要不然结合那晚两兄弟的样子,再对比今天两兄弟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可能略微猜到,两兄弟一定是大有收获,不止是螺旋劲那么简单

这两天,柳行风闭在这书房里,一直苦思一套剑法,能一直微笑应敌,已经小有头绪因为心境清幽第三层后,就没有明确的修练方法,有这无上功法筑基,所以他才敢于想到以一套内功配合剑法创造,要在最惊验的境况里,也能微笑对敌

此时听江碧海如此说,柳行风忙充满感激笑道:“大哥,你能给我们两兄弟这无上功法,我们两兄弟就已经太感激了,怎么还会向你要求太多呢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能成为心目中的大侠,也是因为我有好大哥,把我引领进真正的武学天地”

江碧孩起身子,笑道:“呆在这好闷,出去走走吧”

三人微笑着走出书房,来到街上这两天,古天义和柳行风都窝在家里,消化那一晚得来的宝贵经验,都没有出去走,这一上街,登时感觉到自己的不同

柳行风觉得自己的视野似乎展宽了,刚修成心境清幽时,兴奋的是可以看得更细更清,此时,那种带着微笑应敌的想法涌上心头,感觉眼前的天地好象为之一宽,以前那种只注重于细微处的小成功法心态顿时抛开,着眼点放在了整个大局上

就好象以前看树,只注意到树上某一片叶子的脉络,而现在,更看重这片叶子在这整棵树中的位置,这叶子在整棵树中的作用心里明白道,自己就是太缺高手之间过招的经验,不管是别人之间,还是自己都是太少了,仅那一位就让自己收获如此大,再多些肯定更能进步

古天义也和他差不了多少,江碧糊四处望时,看到两兄弟眼中的神光似乎与往日不同,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情况,但明白到肯定是两兄弟这两天进步肯定极大,心里一阵高兴

忽的几人来到了长安有名的聚英楼所在的横街,柳行风忽道:“今天我们到聚英楼去喝几杯怎么样?”

古天义惊奇的望着柳行风道:“你不是说,不练成绝世武功,不再去聚英楼一步吗?”

柳行风带头先行,边走边微笑道:“难道我现在不算练成绝世武功?大哥教给我们的心法,最少已经把我们带到成为绝世高手的路上而且,我以前的确太执着,放不开,用这种心胸去修练,肯定进步会慢的我今天就是要破开我第一个心结”

江碧海想不到仅那晚的一战,让两兄弟一下进步这么多,都有些觉得惊讶了,暗想,难道武功到了一定层次,真的会带来全身心各方面的变化?不过这些自己是做不到了,自己做好自己的“小神医”就好,虽说有些急伤,如果有内功可以轻松暂时控制,方便药物发挥作用,不过,好象到不了那一步吧想到这,不由微微一笑

古天义看到江碧海古古怪怪的笑容,忙问道:“大哥,你笑什么?”

江碧海忙摆手道:“没什么,我为二弟开心,看来他快要到心境清幽第四层一片清明的地步了古弟,你得加油啊”

几人慢步着就要进聚英楼之时,江碧海看着那牌匾“聚英楼”三个大字时,忽的有悟于心,那似乎不是一般人能写出来的,倒有点象一个武功高手所写,有一丝好象令人热血喷涌的剑意扑面而来,转头问道:“柳弟,你今天想来聚英楼,怕不止是破除心结那么简单吧?”

柳行风也正抬头望向那三个字,似乎有和江碧含样的感觉,因为他比江碧海更痴心武学,江碧海只是一呆之下立马清醒过来,而他则是心神大震,此时听得江碧海的话,回醒过来应道:“来,我们进去再说”

江碧海还是第一次进聚英楼,当然一切都有些好奇,正四处打量时,听柳行风介绍道:“聚英楼共有三层,第一层与别的地方并没有太大不同,只是布置看来特别­精­致,第二层呢,就很奇怪了,需要举起那边那大石锁才能上去呢不过,因为我是……嘿嘿,你知道的,所以也可以随便上去的”

江碧海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他是武馆馆主的公子,如果还用这东西来试探的话,传出去肯定让人笑,当下应道:“怎么我见那个公子哥也随便上去了?看他脚步虚浮的样子,显然是夜晚太过­操­劳了,怎么说也应该举不起的啊”

柳行风呵呵直笑,带着两人向楼上边行边道:“大哥,你还真是搞笑,夜晚太过­操­劳原来这个聚英楼的用意是招待来自五湖四海的英雄好汉的,这个老板,小二不可能全部认识这些英雄好汉,所以委屈这些好汉举一下石锁证明其实,这完全是老板弄出来的花样,一般就是那些有钱公子最喜欢冒充英雄好汉,却又举不起石锁,只要向小二打赏一点那个什么名义的五两银子,我一时搞忘了,就可以上去呢咦,古弟,你还真跑去举了啊笨,有我在,怎么也不会让你试的啦”

古天义不好意思摸着被柳行风敲痛的头皮道:“我想试试嘛,那个石锁居然有三百多斤呢,一般人还真举不起来”

说笑间三人来到聚英楼二楼,江碧海放眼打量了一下,的确比别的酒店,比如说桂香井设置豪华多了,却并没有什么太特别之处,不由得暗自称赞这老板真是生财有道,忽的想起还有一层楼没上,问道:“柳弟,你上过第三楼吗?刚才怎么没听你说呢?”

“来,先坐下再说”柳行风并不急着回答江碧海的话,先招呼两人坐到一个靠窗的上位,这才应道:“我从没上过第三楼”

“咦,为什么呢?”

“第三层不是吃饭的地方,上面只放着一把刀,还有一把剑,据说是几百年前的武林中两个前辈的兵器”

江碧海只是微哦了一声,并没有作声却听古天义兴奋的道:“刀?前辈的刀?那是不是很厉害翱我们可以去看吗?”他一直是用刀的,听到用刀当然最为感兴趣

柳行风微笑道:“可以去的,但听说为了表示对那两位前辈的尊敬,需要再展示更高深的武功才行,不止是举起石锁那么简单了不过以前我呢,想的是那上面放的肯定是不是真的前辈的刀剑,绝对应该是仿制品,便觉得没什么看的意义了”

江碧海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微笑道:“哇,还要试?这次不会是给钱就可以去看了吧?”

“当然是给钱不行了,再说,如果真的没什么本事,谁会愿意给钱去看那刀剑啊那些有钱公子哥,到这儿来,还是主要是为了吃喝,没事专门跑这儿来看那刀剑不成?”

“那我可去不了,我根本没练武功呢”

柳行风微笑道:“大哥,我刚才在楼下见这店的招牌,觉得那几字真不简单,好象有一丝淡淡的剑意,我说不出是什么味道,现在想来,虽然那上面的刀剑可能是假的,但真品也是有可能的”

江碧蝴着柳行风道:“你想上去看了吧?”

柳行风微微点了点头,道:“实际上这儿的设置,我已经弄清楚了,上三楼的考验总共有三关,全是我花钱从店小二那儿问来的你应该一直注意到了吧,那道楼梯白天并没有一个人上去的,因为没有人愿意出风头,据说专门晚上子时后,三楼的窗会打开一扇,专门迎接那想看刀剑的人这也算是第一关,因为没有轻功的人,怎么可能上得了三楼”

江碧海向窗外望去,良久收回来道:“传说前辈高手用的刀剑,有灵­性­,如果沾的血多,还会有煞气,你不会是想去感受一下吧?”

柳行风微笑道:“我不知道这些呢,只是心中一动,想,并没有想太多呢”

江碧衡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义弟想的是与那些来看刀剑的人,进行一下切磋,那也许是接触高手的一个机会呢,自己却想得太远了,微笑道:“我明白了,你小子,呵呵”

古天义有些不明白的摸摸头道:“你们在说什么翱我怎么听不懂”引得江碧海和柳行风相对微微一笑,却并不点破

柳行风叫了些菜,却并没有叫酒,因为三兄弟都是不善饮的人

这时,上来了几个人,看到三人在这靠窗的好位置,其中一个粗犷大汉眼中闪过一丝鄙视之声,大声道:“来到聚英楼,居然不喝酒,真是,一个个比小白脸还楷怎么上来的?”

古天义因为修练自在阳明的原因,皮肤早不是原来那般的粗黑,而是慢慢变得莹莹玉白,加上江碧海经常带王妈煲的汤给他,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而且他硬要缠着江碧海教他识字,后来学着江碧海,常穿一身书生衫,也可以算得是英俊书生了,这时听到那人的话,明显指的是自己三人,马上就要站起身来

江碧痕明手快,硬是把他压了下去

却听得“嘣”一声脆响,那大汉被人敲了一下头,他身边一个白衣书生打扮的公子凶巴巴的道:“你是不是说我?”那公子白衣如雪,配合起头上那书生巾,整个显得很英楷甚至应该用漂亮秀美来形容,令得江碧海微微轻噫了一声

那粗犷大汉立时变得好象老鼠见猫一样,低声道:“小……不,公子,我不是指你啊”

他头上立时又被敲了一下,那公子又厉声道:“不是指我也不行,你又想乱惹事生非吗?你难道不知道这十年一次的论武会,有很多武林高手来吗?说不定他们三个就是”

听得柳行风心中一动,他们三人此时全部­精­神都放在那公子身上,那还不把他看来是低声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此时低声道:“论武会?论武会……难怪老爸这几天不准我到处乱跑,怕我惹事生非,原来有这论武会,太好了,要是能去参加,那就太­棒­了”

江碧海微声着低声道:“难怪这么久,我觉得长安城好象多了很多不太一般的人呢”同时他想通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这次叶小姐会突然回来,多半也是为了这次的什么论武大会因为据他后来问王妈,这叶小姐出去的十年时间里,有没有回来过,得到的答案是只有年未岁尾会回来拜望双亲,别的时间是不会回来的,当时他还以为是叶小姐艺成出师,有点小小的怪怪的感觉,这下完全明白了

而后来,他终于向叶枫时盘问出叶小姐的师门,幸好叶枫时见他是小神医,加上对他很有好感,而且叶小姐的师门也很不错,值得他宣传的,便不无得意的告诉了他,竟是与圣月门齐名的镜梦湖

当然江碧海对江湖上的门派不太熟悉,不然他会更震惊就他所知,也只是师父仙逝时提的自己所在的问心门是与名山仙境同为武林两大圣地而他不知的是,这几百年来,因为问心门所收传人弟子极少,每代只传两人,而只有其中一人能知道师门的最大秘密,而且门中人行走江湖,从不亮出师门名号,故江湖上的人早就不知道有问心门了,只有名山仙境中可能会有人知道这传说中与自己比肩的门派

这几百年,江湖上早就把神叶居,推禅院,这两个后来名人高手层出不穷的门派推到了与名山仙境齐名的地步,视为白道武林三大圣地了而魔道则有天神殿,尊魔宫,落日山庄与之抗衡,传闻还有一个隐源,比这三大魔门还要厉害,但很少人相信在这之外,就要数只有女子的两个门派最出名,那就是圣月门和镜梦湖而镜梦湖隐隐有赶超名山仙境的架式,没办法,谁叫这一门全是美若天仙的女子呢,她们更是独有神秘功法,驻颜有术有好事者推断,从镜梦湖出来的人,根本不能从外貌上判断年龄,要不然,可能会把一个八十的老太婆叫成小姑娘呢

江碧海想到,这论武大会既然连叶小姐也有可能会参加,当然少不了别的同级或更厉害的高手,这些人到时除了“论”,怕是少不了要动手,以这些人惊世骇俗的身手,在这天子脚下的帝都,看来是不可能,很有可能在长安附近的某个隐秘地方,于是低声道:“你们想参加这个论武大会吗?”

柳行风当即应声道:“当然要啦,我现在修到了心境清幽的第三层,再下去就没有了明确的修练方法,一切都要自己摸索如果能见到高手的比斗,肯定会对我有莫大的帮助,而这个论武大会,说不定就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江碧海微微一笑道:“那你知道,你能参加进去吗?他们会放你进去这什么论武大会吗?退一步来说,那些举行这个论武大会的,欢迎任何想进去的人,但你知道这论武大会会在什么地方吗?肯定不会在长安城内哦”

柳行风微笑应答道:“举行这论武大会,到时肯定会才俊云集,就象大哥你刚才所说的,已经见了不少不一般的人呢,我只要见机行事,随便跟踪一两个,不就行了”

古天义听到这,兴奋的道:“二哥,到时别忘了带上我哦”

江碧海微笑道:“你说得不错,但跟踪人,你们可不是高手哦,这些高人随便就能发现你们,到时打你们一顿就算是轻的了呢”

古天义着急道:“那怎么办翱”

江碧海朝那边刚坐下的几个人一打眼­色­,微笑道:“这儿就有人可以带你们去呢,那还用得着跟踪呢”

柳行风顺他眼­色­看一眼,为难道:“那五个人?但刚才那个大汉,这个……”

江碧海再低声些道:“那边那个公子,实际上是女扮男装的你只要假装没看破她是女儿身,诚意相邀共坐,言语周到一些,她必然为你没看破她的假装而高兴,肯定会答应,到时,你再……”以江碧害从师诩之习得的不世医术,深明人体的构造形成,早就一眼看穿那“公子”的假装可以说,没有任何女子女扮男装能在江碧号意细看下骗过去

古天义惊讶道:“那公子竟是……,竟是……”他再回头细看了看,终于发现了不少疑点

他且如此,柳行风当然更是看出来了,当下立马把握到江碧海的想法,猛的站起身来,就向那边同样靠窗而坐的五人走过去

(为了不让大家等太急,我就把第三卷和第四卷的提纲发上来,嗯,大致是以下这些章节了,这里的‘才俊’大约会在第三章上超现在我是不会说破有那些人的

第三卷魔魂传说

第一章才俊云集

第二章小道消息

第三章论武大会

第四章惊人医术

第五章魔珠传闻

第六章再次被擒

第七章困心古阵

第八章寻龙大侠

第九章夺意魔珠

第十章无奈之举

第十一章群起争夺

第四卷生命阵法

第一章天涯逃亡

第二章深情誓言

第三章自保之道

第四章初悟阵法

第五章道魔卫战

第六章魔珠力量

第七章仙境传人

第八章阵法之源

第九章小试阵法

第十章来龙去脉

第十一章出神入化

第二章 小道消息

那位秀美“公子”一行共有五人,“他”独坐在那桌子靠窗的一面,此时正扭头看着窗外长街上的景­色­,脸上不时露着笑容

另外四人则两两分坐那公子的两边,空出他对面的一条长凳,无人去坐要知道,那时都是八仙桌,他们如此坐法,加上那四人完全是一个个彪形大汉,虽然穿着一般的长袍,但肌­肉­鼓起处却是十分明显,任谁也可以一眼看出,是那秀美公子的壁一类无疑

这四人中又以那刚才发话的黑实大汉肌­肉­鼓起得最为明显,虽不一定是四人中武功最好的,但想来也一定是天生蛮力最大的,看来很有可能是练有一身的横练功夫

此时他见到柳行风直朝他们走过来,想起刚才自己的话,不由自主紧盯着柳行风,满脸的戒备之­色­见柳行风越走越近,再也忍不赚站起来喝道:“小子,你想­干­什么?”语气相当的不友好

柳行风此时走到他们桌前,先是一抱拳,再微笑道:“小生打扰了,不知几位是否刚来长安的外地人?”

那秀美公子早在黑实大汉出声时,就已经扭转回来,看着柳行风柳行风本来就长得不是一般的英楷加上这半年多来,修练的心境清幽,更使得他浑身透着一种难以言谕的神采,配合起他今天所穿的白锦书生袍,更是显得玉树临风,脸上的笑容更是把他的魅力整合起来,有一种特别的轻松潇洒味,很轻易的获得了那秀美公子的好感,眼中闪过丝丝异采

秀美公子先止住了黑实大汉的进一步动作,示意他坐下,然后同样的微笑应道:“刚才我手……边朋友的话,不要放在心上不错,我们的确刚到长安,不知公子有何事吗?”

柳行风假装惊喜道:“太好了,终算让我等到了,我今天总算没白来,可以见到江湖上的英雄好汉了不知公子可否让我坐下?”

五人见他这狂喜欢的样子,都觉得莫明其妙,相互看了一眼,更奇怪他话中没头没脑的可以见到英雄好汉了,这英雄好汉又是指的谁,他们有自知之明,知道这英雄好汉自己好象还差了那么一点,那黑实大汉更是搔了搔头

秀美公子出于对柳行风整个形象的好感,毕竟是女孩子,见到这柳行风如此英楷心中就想认识一下也不错,应道:“公子请坐不知公子这么高兴,所为何事?”

柳行风看她这样子,心里已觉得有了三分把握,不待她话说完,早就坐在那空余的长凳上了,这才道:“刚才这位朋友曾经奇怪我们怎么上的聚英楼吧,让我来一一解说吧”

柳行风整个人很能轻易给人好感,当初江碧海也是基于此,才大胆与他结识的,而现在他已经修练心境清幽到了第三层,更是如此,那黑实大汉刚才也是相离有点远,感受不到,这才很有些鄙夷之意,这下早就被柳行风奇特的吸引,略带一丝好感了,问道:“你们三人不象能举起下面的石锁,怎么上来的呢?”

“我是买通这聚英楼的店小二,才得以上来的我以前常斥样,买通店小二上楼来,就是想结识来自江湖上的英雄好汉小生虽是一介读书人,生平却最仰慕那些快意恩仇,笑傲江湖的英雄好汉要知道,我们长安本地人当然知道可以买通店小二上楼,而外来的就不知道了,必然要能举起那石锁才能上来,那东西可有三百多斤呀,肯定只有来自江湖上的好汉能举起来可是我一直以来,上楼看到的都是城内的一些公子哥儿,和我一样,买通店小二上来的,还没看到有外地来的英雄好汉到楼上呢所以这么半年都没有来聚英楼了,想不到今天和朋友一上来,又只看到一些买通店小二上来的公子哥儿,非厂望,本来商量着要下楼了,没想到就见到五位外地来的,能举起石锁上楼的英雄好汉,让小生太高兴了刚才我和朋友就在那商量着要过来结识呢,只不过他们都有些胆鞋推举小生先来打头阵”柳行风嘴里乱诌着,眼睛却不时盯着五人看,见到他们一脸偷笑的样子,显然英雄好汉这顶高帽子戴得他们很舒服,特别是那秀美公子,心里却快笑死了

旁边的江碧海和古天义都在倾神细听,见柳行风竟能这样胡诌,也不由得心里偷笑

秀美公子见这柳行风竟然把英雄好汉定义在能举起三百斤的石锁上,一边暗骂书呆子,一边偷笑,不过这英雄好汉的恭候听起来让人很舒服她本来就是一个女孩子,之所以女扮男装就是想去参加论武会,见识一下真正的英雄好汉,这会见柳行风长得是又可爱,其实是很英楷说的话又好听,其实是很好笑,便决定多装一会“英雄好汉”,逗他玩玩,先是用眼­色­止住了想出声说话的黑实大汉,这黑实大汉话最直,肯定会自认不是英雄好汉,那时就不好玩了,这才道:“那是当然,不是英雄好汉怎么可能举得起,那么重,多少斤的石锁?”

“三百多斤”柳行风连忙答道

“嗯,三百多斤的石锁艾呵呵,我都差一点举不起来了呢”其实她根本就没去试举,这倒不是她举不起,而是黑实大汉抢先举了后,那店小二早就看出这秀美公子是很有钱的主,那举石锁本就是店里弄出来的一个噱头,目的无非是套钱,那还会让这秀美公子四人再举,万一有人举不起,那不是把到手的钱推出去给别人嘛,让掌柜的知道了,还不得卷铺盖走路啊

她见这书生这么好玩,心想他的两个同伴肯定也差不到那里去,肯定一定也很会说“笑话”,其中有一个长得还象比这书生还好看,不如也叫过来一起玩玩,便道:“你怎么不叫你的朋友也一起过来呢?”

四个大汉,包抱那黑实大汉在内,都相互看了一眼,心知这“公子”玩­性­大发,刚才不准自己出言辩清不是什么英雄好汉,现在又说这话,显然是拿这书呆子寻开心了,不由得为柳行风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却听柳行风道:“哼,那两个胆小鬼,刚才不敢来,硬是把我推出来,现在不用叫他们结识英雄好汉了,小生想几位英雄好汉也不想和两个胆小鬼做朋友吧对了,说了这么久,小生还不知道几位英雄的高胜大名呢为表示对英雄的尊敬,小生先说,姓风,名木,不知几位是?”

秀美公子暗想,这傻书生,还真是好玩,自己本来就是女扮男装出来的,自然不能用真名,嗯,胡捏一个名字应付过去:“本来呢,英雄相逢何必曾相识,不过总让柳公子英雄英雄的称呼,让在下总觉得不好意思,好吧,就告诉你,在下姓何名山竹”

其实这秀美公子名叫何筠瑶,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女扮男装出来游玩了,却从没遇到象柳行风这样的人,一时头脑不灵活,忘了以前捏的假名了,这一下没仔细想就随口说了一个

话一出口,自己就暗呼一声,不好,怎么把自己的姓说出来了,再加上名字,何山竹,怪模怪样的,一听就是假的,但愿这书呆子听不出来才好

柳行风暗笑,心道,捏一个假名字也不能这么捏嘛,一听就是假的,但表面上却不好点破,因为此时自己装的就是书呆子的样子,马上脸露喜­色­道:“果然是英雄好汉,连名字都这么与众不同”

听得几个人都强忍着笑意,江碧海更是暗怪,这柳弟胡扯些什么艾怎么尽跟这女子扯些好笑的,居然还说自己是胆小鬼,怎么还不问论武会的事?

柳行风好象知道江碧耗意似的,此时再等那四个各自报了一个早就捏好的假名后,微笑着道:“我刚才好象听见何公子说什么‘论武会’,莫非是要去参加?一听论武会这三个字,我好象就看到很多英雄好汉也要去参加,小生如果能去的话,肯定可以结识更多的英雄好汉,那绝对是小生的荣幸不知公子可否带小生去参加?满足小生的心愿”

何筠瑶倒是很想带柳行风去,虽然他一副酸书生样,呆头呆脑的,不过说的话特别好笑,人也长得特顺眼,可惜她自己也只是听到自己的三个师父谈论才知道长安有论武会呢,苦苦央求三个师父带她去参加

但因为她娇贵的小姐身份,那三个师父那敢带她去艾所以才自己女扮男装,带了四个最不敢违自己话的壁出来,消能打听到些小道消息,听说了这聚英楼特设的试力气上楼吃饭的怪噱头后,想上楼来碰碰运气,兴许能碰到也要去参加论武会的人,没想到却遇到了急于见识真正高手过招,以吸引经验的柳行风

这时听得他如此说,苦恼道:“在下也只是听说这有论武会,想去开开眼界呢,怎么你在长安,反而不知道吗?”

柳行风登时张大了嘴,合不拢来,没想到,这秀美公子也只是听说有论武会,不知道在那里真正举行,那么,有没有这个论武会这回事呢,都得带上一个问号了:“什么,你也只是听说?”

何筠瑶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看到柳行风这么失望的样子,她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脸颊飘上一丝丝红云

目的没达到,柳行风本想马上借口离开,不过突的看到何筠瑶脸上突的匀上一丝红云,如果不知道她是女儿身,可能会想怎么一个男子怎么动不动就脸红,就和个女孩子一样,但在知道她是女儿身的情况下,却觉得配上这丝红润,显得更加好看了

本来何筠瑶就是绝­色­女子,怕引起不方便,这才女扮男装,她已经这样弄过多次了,一次比一次让人难以发觉,那时因为种种原因,女扮男装很难让人发现,只会觉得这男子特别英楷很少会联想到是女扮男装不过这次遇到江碧海,却被一眼看穿,此时女儿家特有的娇美样子落到已经深明底细的柳行风眼里,一时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已是十七岁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以前因为一直想练成绝世武功的原因,另外一方面,所见到的都是些平钞子,引不起兴趣,此时见这何筠瑶杏眼桃腮,瑶鼻樱­唇­,雪肌玉肤,心中猛的一阵急跳,不由得就想怎么能再和她多说几句话:“能幸运的认识五位英雄好汉,已经是小生莫大的荣幸,怎么还能再箸求再多,真是该死不知几位在长安可有相熟的人没有?”

何筠瑶此次是听说了三位师父向父亲告假,要参加论武会,硬求着师父一同带来,没有成功,逼着父亲让她自己去找的这四个壁,是父亲实在拗不过她的要求,无奈之下下才答应的一个条件,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四个壁一步,早就想甩掉这四人,自己随便乱逛了,却苦于没有办法本来父亲已经在长安安排得有人接待,但如果都按父亲的去做,岂不是半点也没有摆脱尾巴的消,此时一听柳行风的话,脑海中一转,有了主意:“我们刚到长安,还没找到熟人呢”

柳行风一看她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几圈,把握到她的一点意思,忙道:“难得见到心目中渴望已久的英雄好汉,小生怎么说也得好好的尽尽地主之谊,为英雄们介绍一下长安的的风景,当然还有各种美食啦”

当下就叫了小二,点了好些个聚英楼的招牌有名菜式,江碧海和古天义却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本来他们已经听出这“何山竹”也不知道论武会,以为他就会几句话告辞过来,没想到,竟然叫上菜请起客来了

古天义看不明白,问道:“大哥,二哥在搞什么鬼?”

江碧海看到柳行风不时瞟向“何山竹”的目光,已经明白了一点,苦笑道:“指望他不上了,看样子他好象是对那女扮男装的公子感兴趣了可能早就忘了跑过去的目的了吧”

而柳行风此时却兴致勃勃的向何筠瑶介绍起长安来了:“长安也就是长治久安的意思长安城面积之广,乃天下各城之最,全城由宫城皇城和郭城三部分组成其中宫城和皇城位居城之北的中央地带宫城自然是当今天子居住的地方,处在最北面,是长安城乃至整个我天朝的核心之地,其重要地位自不必再行细表;皇城位于宫城之南,是天朝大臣们办公之地,内有宗庙社稷,官署衙门,中央各部委的分支机构,是掌管天下的枢纽,也是天朝百姓心生向往的地方”

“长安朱雀大街南北有六条高坡,呈乾卦之象所以就在九二的位置建皇宫,为帝王居─见龙在田;在九三的位置立百司,以应君子之数─君子终日乾乾;而九五至尊─飞龙在天,则设玄都观及兴善寺以镇之说到朱雀大街,那可是赫赫有名,就连白发垂髫也能为之津津乐道,佩服之情溢于言表朱雀大街位于宫城和皇城之间,东西走向,宽一百五十米,是长安城内最宽的大街”

“长安城内有南北走向大街十一条,东西走向大街十四条,把郭城分成一百零八坊各坊按朱雀大街为轴线,左右对称坊的四周用坊墙围起,从外边看,只能看见坊墙,是看不见房屋的各坊用十字街划分四个小区,每个小区再被小十字街划分更小的单元,供人居住这使得整个长安的布局看起来和谐,优美,当年天朝一位诗人曾经这样描述‘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呢”

何筠瑶是刚到长安,那里知道这些,又见柳行风说起这些时,整个神态,容光焕发,信心满满的样子,那还有半点酸书生的样子,不由得问道:“哇,你对长安还真是很熟艾可以带我们去游一下长安吗?”

“我在长安住了这么多年,当然熟了能带几位英雄好汉游长安,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了,好,吃过饭就带几位一起转吧”

“你朋友呢?”

“哎呀,说到我朋友,他们两个胆小鬼,好象也听说过论武会呢,似乎还知道在那儿举行呢公子真的想去参加吗?”

何筠瑶心中一喜:“呀,你朋友也听说过,他们知道在那里举行?”

“我去问问,很有可能我大哥知道呢”

实际上江碧航人的确是听说过,不过是刚才听她说过而已,此时却被柳行风拿来作吸引何筠瑶的手段因为在此时的他眼中,能稳住何筠瑶才是最重要的,他知道此时的话必然被两兄弟听了去,但因为对自己神奇的大哥有信心,认为他必然能找到论武会在那举行,所以这里故意不给自己留台阶,实际上是在逼江碧海因为江碧海肯定不愿意他出丑,对这点,他还是满有把握的

于是又跑到江碧海那儿,嬉笑道:“大哥,你听到了,不要让小弟出丑艾想想办法好吗?”

江碧海苦笑道:“本来是想让你小子,去套出论武会的事,没想到你小子反倒拿回来逼起我了,难道我就知道?”

“想想办法吧,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女子啊你不想小弟第一次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落空吧”

三兄弟除了武功,当然也会谈些别的,其中最有共同话题的,应该是女孩子了虽说江碧海因为林纤纤的事,对女孩子有些戒心,不过少年心­性­使然,加上这些下年多来,身体大好,在那方面心思也略有松动,所以偶尔也陪着两个好兄弟闲扯了不少

这下见到柳行风这样子,也不想他第一次单恋就这么落空:“我去想想办法,也许能问出这论武会在什么地方不过,这何山竹一听就是假名,加上她还是女扮男装,你可得注意把握哦”

柳行风高兴道:“就知道大哥会有办法的,好,我先去陪她们游长安,大哥快想办法最好明天就能知道这论武会究竟在那儿举行”

江碧海看着柳行风背影苦笑着对古天义道:“古弟,走吧,我们去到处打听一下,看能不能知道这论武会究竟在那儿举行”实际上他对有没有论武会还有些心存怀疑

古天义对柳行风的变化一直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所以一直没说话,随着江碧海来到了聚英楼外,回望了望突的拍头道:“呀,我明白了,二哥是喜欢上那女了了”

江碧海摇了摇头,看着作恍然大悟样的古天义苦笑道:“古弟,你不是吧,现在才弄明白?”

心里想道,这没头没脑的论武会,该从那儿打听呢,古弟这呆头呆脑样,不如趁早叫他回去练功,他对武功可能算是天才,一点就通,但这打听事嘛,看他的样子,可能要修到自在阳明的第六层“天地心生”可能才会开窍吧

把古天义叫回去,江碧涸己一个人在长安大街上到处转来转去的,也问了几个认识的人,可惜要么不是毫不知情,因为不是习武之人嘛,要么也只是听说过,这也只是证实了确有论武会一事,对在那里举行,就没人知道了

不知怎么的,正在失望时,走入一条长街,觉得有些眼熟,好象来过,抬头一扫视一下,原来竟是来到了济生总堂所在的街,不由得心中好笑,可能是来取药的次数多了,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

正要转身离去,突的想到叶大哥是神叶居的人,这神叶居看叶大哥的神­色­,似乎有些名气,应该有份参加,对,去问问看

刚要进去,却见由里面出来一人,细看之下,却不正是叶枫时此时他也看到了江碧海,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忙迎上来道:“艾是小江艾我正在找你呢”

江碧海好生奇怪,不由问道:“叶大哥,不知找小弟什么事翱”

“我和妹妹要去参加在城外云家堡举行的论武会,那可是武林中才俊云集的盛会到时艾我妹妹少不得要找人切磋试一下她这十年所学别人我是不知道,但我妹妹的武功我是知道的,万一失手伤了人,那可不得了要是能有小神医在一路,那我就放心了”

江碧耗里顿时有一丝喜意升起来,不过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自己的二个好兄弟,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忙问道:“好艾不过我有两个好朋友,叶大哥,你是知道的,可不可以带他一起去翱”

叶枫时考虑了一下,答应道:“好吧,可以,明天我来带你们去云家堡”

实际上,叶家自祖上起,就是以医术高明闻名的,出了不少名医圣手江湖上打打杀杀的,自然少不了受伤,有不少伤都是奇重无比的,幸得叶家医术高明,不知从死神阎王手里救了多少条命回来,而且很多都是分文不取所以叶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很高,很少有人敢惹到叶家的济生堂来,因为谁都免不了受伤,加上那些受过叶家恩情的,更是一般了不起的力量所以江碧海虽然得罪了方进明,但方进明后来查出了是叶家济生堂的人,也不敢公然下手,只能设计暗害

但自叶枫时的父亲叶归根起,医术就有些不如以前了叶归根在管理药堂上是一把好手,但对祖传医术却不感兴趣,现在济生堂各处坐堂的大夫大多都是以前祖辈的弟子了

而叶枫时这一代,更是迷上了武功,以他家里这么多年在武林中的好声望,他才可以轻松进到武林中的三大圣地之一神叶居,虽只是一个记名弟子,但已经可以放胆在江湖行走了当然他妹妹叶依兰则更是成为了镜梦湖迷幻仙子的关门弟子,那更是了不得的荣耀

叶枫时考虑到家里本来是医术闻名的,自然去参加这十年一次论武会,少不得也得露露济生堂的医术,那些坐堂医师虽然也可以去,不过似乎显不出济生堂医术后继有人的样子,如果能年轻些就更好他早就在各堂口着意观察了,直到去年见到江碧海,这才眼睛一亮

后来,听得周应,钟况兑说起,好多次没见过的疑症,难症,本来自己都束手无策了,得到江碧海不少指点,顿开茅舍,更是心喜所以后来在江碧海传柳行风,古天义无上心法的修练的半年,才逐步安排江碧海也出诊了不少,这才赢得江碧骸神医的名号

江碧海那想得到这些,见到叶枫时答应了,心中暗喜不断,这下可以带两兄弟去开开眼界了,对他们的修行肯定大有好处想不到自己虽然因为身体的限制,不能练武功,却能培养出两个好兄弟来,也是不错

不过,那个何山竹怎么办,难道柳弟还能带着去?何况她还有四个看来是护卫一样的人跟着,更是麻烦唉,算了,不管他

回到自己所住的济生分堂一看,两个好兄弟正等着他呢,一脸焦急之­色­,一见他,忙迎了上来

江碧海决心逗弄一下两个好兄弟,先叹口气,再摇摇头道:“唉,这个,论武会……,这个”

柳行风没好气的道:“知道了,大哥,没找到地方是不是哎,本来就只是听那何山竹,反正不知道她真名,先用这代替一下吧,听她说出来的,是不是真有还不知道不过,大哥,我,小弟我是真的有些喜欢这个何山竹呢,明天怎么去找她呢?”

古天义道:“二哥,你不是说,她被人接走了吗?那你没跟着去吗?”

柳行风苦笑道:“我当时装的是酸书生,那能跟着去艾而且那四个护卫开始对我的恭维还很高兴,后来,可能说太多了,他们觉得怎么听怎么象是讽刺,对我有些就不太友好了可能是看出我早已看出,他们公子是女扮男装,怀疑我是故意接近的吧”

江碧海微笑道:“这个好办艾看那个何山竹来长安的目的,好象也是去参加论武会,以她的样子,如果想办法,总能去到的你只要去到论武会,应该就有机会了”

古天义道:“可是我们就是不知道艾奇怪,按理说,这论武会,我们武馆应该最清楚,怎么我问了大小师兄,一个个都不知道呢?”

柳行风早就听出江碧海的话中话,喜道:“好大哥,你应该是知道了吧”

江碧海只好点了点头,他没办法再逗弄两兄弟了

第三章 论武大会 (全)

第三章论武大会

来到云家堡,江碧海三兄弟才大开眼界,如果没有----闲的状态上,轻轻松松的自然露出的微笑,如果让自己上台应对,还能露出来吗?

大约是不可能吧,置身事外,自然放松,写意悠闲,柳行风想到这,脑海又是一闪灵光,再次露出轻笑,不过这次的微笑比上次突的一显更持久,心里轻喜连连:“这次来的收获还真是不少,居然仅是观武,就让自己突破到心境清幽第四层一片清明,真想上台试试手脚啊”

这次来参加论武会的人,明显比上届多出很多,虽然因为规定,各大门派只能派出门中年青一代中最杰出的代表,但那些江湖上无名无派的却多了很多,足足有四十三人报名参加青俊排位赛因为人数参加比较多的原因,所以安排的比武日期竟然足足比上届多出了两天,加上最后一天的前十挑战赛,共有六天之久

这些参加排位赛的人,都并不是简单的人物,都最少有一两样拿得出手的绝技,所以柳行风和古天义能因为江碧海的关系,可以轻易的一次看到这么多武林高手交手,吸取众家长短,加上自己武学上的天纵之才,因而组合自己的武功,对他们两个最缺少交手经验的人来说,实在是天大的福气

而此时台下的两人已经分出胜负,因为这是进行的淘汰赛,败者自然出局,胜者进入下一轮,所以其中有很大的运气成分,要是运气不好,本来有机会进入前十的,恰巧遇上了比自己强一点的打出去了,那就太不划算了,所以那些并不是门派中的人,一般都很少去报名参加的,都是在最后一天挑战赛才上台的,那才是最­精­彩的一天但刚才台上两人因为都是门派指定的,而且都还比较强的,胜的那人自然得意万分,败的那人本来已经受重伤了,回到自己那队人里,受的不是关怀,却是一股股冷箭般的目光,看到江碧痕里,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感叹,这江湖上也是胜者为王艾没有败者的地步,自己把两个好兄弟拖进这浑水中,究竟是对是错呢?

但转念又一想,按两兄弟的情况看来,既然失败了,也决不会象刚才那人一样的斗志全消,而会更加发奋振作,决对不会永远甘于人下想到这,回过头来,看到柳行风眼中突的有所体悟一闪而过的神光,好象是进入了心境清幽第四层的境界,不由得心中暗暗一惊,才半年艾竟然远远超过修练阳明功近十年的自己,看来以他这样的进阶,可能不出三年就会到达因为修练上乘功法太晚而形成的一个瓶颈,那时自己可就得用万年人参炼制上乘功药助好兄弟一臂之力了

嗯,自己这样的体质,本来就不适合练武,那好东西放在那,不是白白的浪费了吗?拿给兄弟使用,助兄弟一臂之力,正是自己应该做的想到这,看着两个兄弟微微一笑

再往台上看去,不由得惊奇的睁大了眼睛,那不是徐觉吗?怎么他也报名进入了青俊排位赛?他对这徐觉颇有好感,想当时自己瘦瘦弱弱的样子,也只有他与自己相处得最好,所以才会特别惊奇不喜欢强出头,好好先生的徐觉为什么也这么重视这青俊排位

不过他脑海中仔细想了一想,便明白过来以徐觉在龙威镖局的身份,如果能在这青俊排位赛上取得好名次,传入江湖,对他以后走镖有莫大的好处,最少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那些想要夺镖的宵小之辈,拦路强徒,在下手之前必然都会自己掂量一下,是不是名列青俊榜的对手虽然以自己现在的眼力来说,也没到看穿人深浅的地步,更不用说当时,但也感到徐觉与他的三个师弟妹相比,高出不止一截两截,要不然以他的个­性­,肯定不会自己来参加了

这已经是第一天最后一场比试了,天­色­已经略微暗淡了下来现在正好是三月的天气,起了点微微的轻风,拂动者湖边的柳树,那些软软的柳树枝飘飘悠悠,加上映照远山的苍翠,天上淡起的云霞,景­色­突的变得有些如诗如画起来但周围的人却没有一个留意这美景,全神惯注在台上正要比斗的两人

本来已经比斗了一下午,按理众人因为刚开始的新奇劲头已经过去,完全不会还和开始那样留意,但这一来是毕竟是最后一超刚才那一场的龙争虎斗已经成功的将众人涣散的注意力集中起来,二来台上两人也的确在江湖上的名头更胜前两位,不光是他们自身的门派,也包括他们已经在江湖上闯下的名号

还有则是两人所使用的兵器,恰好又是兵器中的冤家对头,刀和剑,无形中也加大了这场赛事的另类意味天劫缴,那自然是用剑,而作为一个镖师走镖,最常用的就是那种大刀,长枪之类的兵器,面对那些劫镖强盗的时候,那种君子意味的角最没有煞气的,一般都是刀枪之类最有利于那种混乱的冲杀,所以徐觉所用的就是在他认为最易让人产生杀气感的长刀

刚看到自己对手的时候,徐觉不由得心中微微一笑,自己的运气也不知是好还是差,竟然第一战对上的就是江湖上号称剑法第一的天劫缴中年青一代最杰出的惊神剑吕天赐

而吕天赐却心中微有点傲意升上心头,看着徐觉,心中暗道,混元门下,龙威镖局林天河的大弟子,徐觉,哈哈,江湖人称苍白刀客,刀法比得上届青俊排位赛第五名震山刀杜铁义,今天是你运气不好,遇上了我,就不要想着进入下一轮了

徐觉心中再轻轻的一笑,把心中各中杂念清除­干­净,现在他已经忘了自己是代表混元门,龙威镖局的,甚至忘了此时正在参加的是江湖上十年一期的论武会,眼里只有一个对手的存在

吕天赐突的发觉不对,在自己全力运转劫天心诀的情况下,那种无形中强大的压力下,徐觉并没有一点变化,还是和刚才一样,似乎仍然处在微风轻拂的情况下,连衣袂飞扬都和岸上观战的人一样不由得心中稍收起轻敌之心,暗叫有些门道

也许是以前出师门遇到的对手都太弱了罢,以前的对手此时一般都是全力运功抵抗自己运转劫天心诀而散发的劫天剑意,那还象徐觉这样轻松再心中轻轻一笑,看来这个苍白刀客有些门道,不过作为自己的对手,还是差了点,正好试试自己的天劫剑法,全力施展究竟到了什么境界,到时收不住手,只好怪你自己命不好,想到这,脸上诡异的一笑

徐觉知道刚才自己运转略有成就的乾元正气,无形中消解了对方发过来的压迫气势,已经引起了对手的重视,心中突的涌上一股豪气,完全摆脱对方出身天劫缴这天下第一缴带来的心理压力,想起了这一年多来,从与劫镖强盗身上领悟回来的决死刀法,已是把对手看成了是一个拦路劫镖的强盗,生出了与镖共存亡的决心,全身发出一股强大凌厉的杀意,完全忘记了是在进行青俊排位赛的比斗了由他外形看来,脸上虽然还有一点虚弱的苍白­色­,但实际上那还有半点书生般的文弱相?

他本来就是比较韬光隐晦的一个人,本时一般是不喜欢强出头的,但毕竟做的镖师,­干­的是走镖这一行,少不得就要与那拦路强盗遇面碰头,很多情况下都是讲不得交情的,都要凭真功夫你死我活的较量别看他一脸苍白样,有些似一个文弱的书生,但手上的长刀也不知染了多少人血了那些敢来抢镖的,自然也是有三分斤量,有不知多少都强过他,但在他的决死刀法,他苍白的样子拼起命来特别令人心神震惊,在那种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下,饮恨刀下,自己也是好多次从鬼门关走过了

但那只是一年前的徐觉,自遇到师诩之后,知道了与世上真正高手的差距后,更是苦练以求武功更­精­进他也算是武学才份极高,并不是一味的蛮练招式熟练之类,更是配合乾元正气,创出决死刀法,可以招招发出强大凌厉杀意,同时攻击对方心神,比之以前自己单方面的纯是拼命境界又高出一筹了

还没出手,对方竟可以发出如此凌厉的杀意,吕天赐面­色­再变,心中惊讶不已,终于决定全力出手,要用自己自练成后还从未对敌用过的劫天十式

天劫缴自命为名门正道,所行皆是天道,之所以叫天劫,指的是魔门中人,面对他们就象是面对天劫一样,那种天地般的力量岂是能够抵抗的但后来门中有一个奇才,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认为天本来是无分对错的,那天劫也是有可能落到自己头上,那时就要逆天行事,力抗天劫,创出十招逆天剑法,不过因为是在天劫缴中,这名字实在是不太好听,所以改成劫天十式,配合劫天心诀施展,威力实在无穷,这才使得天劫缴可以号称天下第一缴

两人的气势展开来,竟然使得以两人为圆中心,慢慢的将擂台外的湖外推成了一个圆圈,令得周围本来还有一点小声交谈的众人完全安静下来,知道两个人将全力出力一些眼光较高如各大门派亲身来到的掌门,以及叶枫时,冷凌石之辈,眼中神光暴闪,注视着场上两人,均暗呼过瘾,想不到青俊排位赛第一天就可以看到这样的­精­彩对决

江碧海虽然对武功不感兴趣,也受到众人凝神的气氛牵引,全神惯注到场上对决两人

徐觉举刀斜指,再缓缓回收,垂悬于身边,好象是无力力中的长刀一样,刀尖柱地但周围的人都知道是并非如此,眼光高明者更感受到徐觉暴增的煞气有增无减

按照青俊排行赛的规定,参加者所用的兵器均由此次的组办者提供,以方便公平比斗要是有人原本的武功不太够,却仗着拥有神兵利器的原因,进入青俊排位,那就有失公平,完全失去了原本的论武会论的意味

所以徐觉手中所握的不过是普通的长刀,此时在吕天赐眼中,配合起他从生死战中磨练出来的杀意,竟好象一把魔刀一样,有了生命一般不由得也激起了豪气,心中微许,如此对手,值得自己使用劫天十式了

他身为天下第一缴年青一代最杰出的弟子,代表本门派来参加青俊排位赛,又在江湖上创下惊神剑的名号,自然也不是浪得虚名完全不为徐觉凌厉的杀意所制,劫天心诀再疾速运转下,那种逆抗天命的意味散发开来,竟然轻易的将徐觉反制了回去只要等他再把气势蓄到顶峰,将如暴雷疾电一样顺势施展劫天十式那时,战果不问可知

说来话长,这不过是两人上台不足半盏茶相互纯以气势试探的时间及至此刻,徐觉知道对手已经准备全力出手,如果等他蓄足气势,不用打也已经知道自己将会是最会落败的一个

他的决死刀法本来就讲究先发制人,刀刀致人于死地,此时自然不能再等,沉声道:“吕兄,在下要先行出手了”

两人本来还相隔足有五步之遥,但徐觉柱地的长刀猛的一挥之下,斜劈向吕天赐腰间,带动着脚步顺势跨动两步,竟然已来到了吕天赐身前不足一步之地如果观星楼的楼主秦断亲来的话,将会发现这两步极有师诩之逐阳极天身的意味,虽然比之师诩之还相差很远,却正是徐觉从师诩之的身法上领悟回来的

吕天赐心中刚对徐觉的身法叫了一声好,却发现对手斜劈来的一刀竟然有太多破绽,如此机会,怎能放过,手中所握的长剑一抖,暴起一团光芒,却正是劫天十式中的第一式天劫降临光芒吞吐间,已然罩住徐觉胸前的要害­茓­位

要知道,以剑对敌,最常用的伤敌手法多有刺,抹,挑,撩,削,扫等等,但最常用的都是刺,剑尖所指,一般是对方的三十六个致命­茓­位,以徐觉眼力,完全看不清对方剑尖究竟指向了自己胸前何处­茓­位,但他毫不放在心上,反而激起决死的豪气

两人相交而过,吕天赐先是剑尖点开徐觉斜劈而来的长刀,顺势标向徐觉胸前脐上七寸的鸠尾­茓­,“嗤”的一声,已然刺中,狡一窒,心中顿喜,此­茓­被此中,按他的力道,徐觉当不会倒地而亡,但最少会会晕倒却发觉徐觉并没有按想像中那样,仍然弯刀回斩自己手腕,在那一刹那,发觉自己的剑早已刺偏三分,并没有刺中­茓­位,连忙以逆行天意身法滑步闪开,心中已是存了一个老大的凝问

实际上徐觉从押镖时,与强盗生死斗中得回来的经验,加上仅是师诩之在他面前

施展过一次的逐阳极天身领悟回来的身法,配合自己的武学天份,创出来的决死刀法,实在不是一般的蛮夫横冲乱撞

他知道自己对吕天赐的剑法可谓避无可避,因为根本看不透对方剑尖的轨迹,但却知道一般使剑必然都是对尖要­茓­点刺,所以在刚才那一刹那,脚下突的猛然加速,迎上对方的剑尖,那时的剑尖所点当然不是吕天赐所想刺的要­茓­了

他的决死刀法,就是这种以伤换伤的刀法,先以巧妙的身法,使得对方伤不得自己的要害,再乘对方分神或高兴得手或心神微惊的刹那,再猛出一刀致命

本来如果不是对上天下第一缴天劫缴的高手,他是完全不会用这种与强盗拼命而来的刀法,可能会用师门的混元刀法之类但一对上这样的对手,他知道不能再有丝毫濒,只能用这种从生死中领悟回来的刀法,方有可能得手

但这一招,他还是失手了,吕天赐虽然分神,但在那刹那竟然单凭本能的反应,配合绝妙的身法,将他那一刀闪了开去

徐觉微叹一声,知道自己毕竟不是在与强盗的决死战中,只有杀气而无杀意,刚才的招式施展中速度并没有发挥到十成,不然吕天赐绝闪不开去腹上的剿猛的传来一阵痛楚,使得徐觉知道自己已经负伤,不能再有丝毫濒,不然这样下去必败无疑,终于全力施展决死刀法他的决死刀法本来就是遇强则强,遇伤更强,因为在押镖中,面对的强盗绝少只有一个那么简单,在那种情况下,城负伤累累而他的决死刀法就是这种身上负伤的情况下,因为巧妙的避开了要害处,不但不会成为障碍,反而会更激起强大的杀意,调动全身的灵敏,将自己的实力作倍数提升

吕天赐发觉受了伤的徐觉,身手动作,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也是激起了那种逆抗天意的凶­性­,更是全力施展劫天十式

转眼两人已经十数招过去了,徐觉毕竟在身法速度,招式,功力各方面都要低吕天赐一个层次,不但未能伤到吕天赐分毫,反而全身上下都受轻伤,混身浴血一般,衣服更是破碎无数,反观吕天赐,身上有的飞红的鲜血,都是从徐觉身上飞溅而去的

但徐觉有如不知一般,更是发命拼狠,好似发狂一般,配上他原来就有些苍白的脸­色­,在沾染血污后,更是让人看了莫名的心头一阵悸动,加上全身衣服破烂,配上提起染血的长刀,更有如地狱的恶魔,不,象是有冲动仇恨,无处宣泄的人,看得人心中就是一紧

而眼前这个人,竟是自己完全一手造成的,以吕天赐在江湖上闯荡的经历,也是从未遇上到,他根本就没有真正经历过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舍命搏杀,心神也不由得一阵受不了他不是不想快点结束这场战斗,劫天十式已经使了三遍了,早已在徐觉身上造成大大小小十余处伤了,可就是伤不了对方的要害,老是对方以怪异的身法,故意以不着紧的部位硬迎自己的剑锋,破去自己完整的杀招要是换上自己常用的秋虹宝剑,也一定伤得对方不能再战了,可这把普通的长剑,虽然贯注了自己的劫天心诀内功,仍然伤不了对方太厉害吕天赐觉得自己的神经都快受不了了,如果不是师门背负的话,如果这不是在争青俊排位赛,他早就施展轻功不知跑出多远了

这一招,徐觉因为受伤毕竟太重,速度稍缓,知道不能猛的以身迎上,破去对方的狡,猛的一挥左臂,“滋”的一声,竟然被刺穿上臂

吕天赐发觉对方竟然以手臂挟着自己的剑,揉身而上,剑峰磨擦对方的臂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加上逼上来的对手浑身浴血,不由得心神大震,在那刹那间脑海中空白一片

这次的剧痛猛烈的刺激着徐觉,令他真正的完全忘了处身何处,决死刀法发挥到极致,速度倍增,这时候连他自己也完全控制不了的斩向吕天赐的勃颈处,正是敌伤我一处,我伤敌一命,以伤换命

眼看吕天赐就要死在徐觉刀下,而在这种情况下,既使是徐觉也无法避免,刚才的受伤已经激起了他在对阵强盗时的那种杀气凶­性­,把决死刀法发挥到最完美,毫无濒

就在观战众人中,眼光高明的都看出这一点,并且绝望时,有些女子竟然都闭上了眼睛,包括男装打扮的叶依兰,她紧紧的闭上眼睛,不敢看这人头飞上天空的惨剧,过了一会,听到周围人群发出一阵惊呀的大叫,接着是丝毫没有半点声音时,安静得有些不对时,张开了眼睛,看到的却是擂台上早就多了一人

竟是天劫缴的派主易空玄,易空玄的右手探出,食中二指正好夹住徐觉的刀背,而那刀锋却只离吕天赐的勃颈皮肤不足半寸

易空玄长叹一声,缓缓收回双指,然后道:“天赐,你败了,随为师回山吧你的劫天心诀还得再下苦功啊”声音并不大,但周围的人却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就好象易空玄在自己耳边述说一样

吕天赐知道师父指的是自己的劫天十式只是虚有架式,而没有真正领悟其中那逆抗天命的意味,要不然早就击败徐觉多时了,而且也不会失神在徐觉决死刀法配合现在这副形象散发出来的那种以命搏命的杀意上了

要知道,劫天十式,原意就是创出来逆抗天劫的,想天劫是何种力量,如果心神不凝,随便受外事影响,怎能逆抗天意而现在自己仅是面对徐觉一副浴血搏命的涅,就有些心神受制,招式威力根本就没发出来,那还谈得上逆抗天命

可是以前就完全领悟不到,还自以为已经学得个中三味了,师父易空玄指出时还有些不服,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于心

易空玄再回转身道:“云堡主,各位江湖朋友,此次劣徒与林大侠弟子一战,便算是劣徒落败,也不好再搅扰各位,就此告辞”带着吕天赐,施展轻功离去

此时场下众人,包括场上的徐觉才完全回醒过来,暴发出一阵如雷的喝彩,为易空玄送行,接着更是众人三五一群相熟的议论纷纷

虽然大家看到这一幕,已然认定易空玄是早有准备,所以才能在那一刹那,飘身而出,制止一场流血悲剧,也不得不承认,确实不愧为天下第一缴的派主,要知道他所处的位置,是离那擂台足有五丈之远的一个席位上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越过这段矩离,及时出手,单凭两指,止住任谁也看得出来徐觉蓄全部功力的一刀,实在是不简单,难怪有人推断他比之名山仙境出来的传人可能也不多让,比得起现在的上届排位赛最为出彩的第一名楚飘零虽然吕天赐败了,但易空玄这一手,不但无损天劫缴在江湖上的威名,反而更有提升

直到场下的众人都快散完了,三兄弟才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江碧海本来以自身条件所限,作为理由,强加给自己,弄得不太喜欢武功的心,也因为刚才徐觉的样子有些激活过来

因为徐觉在他的印象中,比起现在的自己,好象还要虚弱三分的,自己现在已经不显苍白瘦弱,似乎已经摆脱了天界寒毒的困扰,而徐觉那遇强不退,浴血而战的样子,深印在自己脑海中,不由得暗想,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受以前虚弱的限制,单纯的以为自己完全练不成上乘武功了呢?

虽然师父一直说自己无法进军无上武道,可他一直以来的消都是自己能练成上乘武功,进军无上武道艾虽然他从未对自己明说过,但那是不想给自己压力,师父的本意自己还是感受得到的

自己难道就这样下去?

可是自己又确实体质不行,最近也试着修练自在阳明,可是毫无气动现象,按说自己丹田中早有随意真气,对气感应该很强了,以前又修练过自在阳明,但现在居然连气感反应都没有?究竟怎么回事,自己能练成一种内功吗?不练内功,还谈什么进军无上武道?

柳行风见到大哥江碧夯的发起呆来,而此时天­色­已晚,实在应该早些去找叶枫时,由他往找云家堡人安排晚睡之所了,着急起来,拍了江碧海肩一下道:“大哥,你怎么了?还在发呆?”

江碧海一震回醒过来,自己怎么突的想到要修练内功,进军无上武道,这不是痴人说梦是­干­什么,马上道:“哦,没什么,走,找叶大哥去”

(本来最后一战还要加些柳行风和古天义的观战心得的,不过好象他们抢了太多戏份了,所以就略去了,以后可能会补上吧)

第四章 惊人医术

江碧海的话一出口,马上又想到,这云家堡这么大,该到那去找----悠的在心田中升起,并没有丝毫影响到她此时自如的心景,这守红翠确有自傲的本钱,换作别人,相让几招的确非夸大之词

此时再在平静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柔声道:“红翠姐姐,小妹忍不住想用师门所传的梦侥法了,还请姐姐小心了”

守红翠知道对方刚才的一招纯属试探,自是未出全力,此时听到对手小心之词,心境却仍是自然的处在那片平和之境中,没有丝毫波动

忽的守红翠,甚至包括相距几丈之遥观看两人比试的众人,心中突的觉得似乎在刹那间置身于另一处天地般,升起一阵阵蒙蒙胧胧处在梦境中的感觉

本来这就是三月的天气,又正是日影西斜的时刻,处在这映柳湖畔,周围新发绿----而来,原本就景­色­如诗如画

但众人本来都关注于这论武会,没有谁去分神关注这美景,此刻忽的心神飘忽起来,才发现竟是处在这如梦一般的美景中,心中升起一阵轻淡的赞意

而台上的守红翠感觉更是强烈,好象自己忽然进入到自己的梦境中一样,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面前的对手,虽仍只是站着不动,好象忽的变得飘渺起来,对手的容貌更让自己身为女人,也忽的在那刹那升起一种惊艳的感觉,感受到对手挂在嘴角的笑意,无限放大开来,连自己恬静冰冷的心也一阵活跃

她的心忽在想起冰冷一面的时候,心法运转到处,回醒开来,脱离了那种如诗如梦的感觉,只是仍觉得叶依兰站在那里的身子飘忽不可捉摸一样,心头升起一阵惊喜,竟然有这样的心法,这样的对手,那种从未遇到值得自己全力一战的对手,而变得死静冰冷的心,活跃起来

旋即平静起来,因为见到叶依兰本是只挂在嘴角的笑意化散开来,溶溶的布满到那比花娇俏的脸上,知道对手真正的要出手了

下面的众人正在感叹这身处的景­色­,竟然是这样的美,以前怎么没发觉时,忽的感到眼前的­色­彩似乎丰富了起来,注意力集中过来,才发觉一片奇异炫目的光华由叶依兰手中的剑挥散到四空,整个空际似乎下起了一阵眩目变换的光雨,众人顿时发觉自己就象处身在一个变幻着霞光的梦景中一样

那片炫目的光华完全将守红翠笼罩起来

守红翠眼中暴起神光,清楚的知道叶依兰以奇特的运街法,巧妙的振颤,反映着周围湖水的粼粼摇动,散­射­出的七彩微光,更厉害是借天际微斜的耀阳,千百倍的加强了这效果,编织出如梦如幻的光雨,虽然知道这片光雨这般美丽眩目,有如不断交织挥舞的彩虹,却是危险万分,却仍然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仅仅只能凭着本能在那片美丽的光雨中左挥右挡,完全居于下风

每一次的双剑交击,都掌控在叶依兰手中,无论角度技巧,都是更加强了那七彩光雨的效果,仿佛自己手中的角由叶依兰在舞动一样

果然不愧为梦解么美的名字,虽然仅是一柄普通长剑,在叶依兰手中,竟然如活过来一样,营织出如此动人的美景

守红翠更知道,此时看起来叶依兰似乎随时都能轻松击败自己,实际上因为要编织如此眩目的七彩幻梦,保持较的颤动必需要控制力道到适当程度,突然改变那运行轨度,所集的力道会因不足,伤不了自己太深,而在自己受伤的那一刻本能的反击力道却可能是极为惊人的,反而可能会取胜但当叶依兰再如此运转下去,自己的心神将完全沉醉下去,完全无力摆脱,那时将连本能的防守也失去,自己会随着那叶依兰挥动的剑舞动下去,不能停下

可惜,知道归知道,却是无力摆脱这眩目迷人的美景

江雨扬对这些东西本不太留心的,但这一切实在是太美了,叶依兰就像被光雨包围的仙子,手中的剑早变成了一道活动的彩虹,周围更是光点闪耀变换,在这如诗如画的天地中,就象是一个自己一生追求的梦一样,不愿醒来

湖水中的鱼儿也迷醉这美丽变幻的­色­彩,有一条更好奇的跃出水面,却什么都没触到,又回落了下去,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叶枫时早前见妹妹施展过这梦剑,抵抗力远较他人为高,听到这鱼儿入水声,惊醒过来,他实在不愿意见到妹妹取胜,自己成了那麻烦的师门长辈,再加上因为守红翠完全没有展露实力的机会,忽的心中一动

守红翠虽然自知这美丽的梦充满着危险­性­,然而却无法自制,醒不过来时,耳际传来一丝冷冷的声音道:“闭上眼睛!”

那冰冷的语气,刺激着她原本冷冰冰的本­色­,忽的惊醒过来,目光接触到那美丽的光雨,又差点迷醉进去时,猛的狠心闭上眼睛

仅凭耳朵皮肤去感知

叶依兰见到守红翠竟然能在这梦剑织出的眩魂天地中,决断的闭上眼睛,也不由得暗赞一声,不过她并不为此的,因为梦剑不光对人眼睛生成如梦如幻的影响,同时也会对人的听觉产生奇妙的经验,当守红翠闭上眼睛时,便会在加大了耳朵的注意力下,明白到这一点

但毕竟没有眼睛对人的影响大,所以双方至此刻正式交手

叶依兰的梦剑织出的天地生出变化,变得更加灵动起来,而守红翠手中的剑,也化作漫天光雨,双方交织在一起,更加强了这梦境一般的效果

周围的人忽的发现,这梦境一样的光雨中,原来还有两个翩翩起舞的仙子,在那光雨中若隐若现,更是不能醒来

虽然守红翠手中的舰发着森寒的剑气,更搅动空气,周漩出凌厉不下于北风怒号的声音,但听在周围众人的耳中,却更象是为仙女伴舞的奇妙乐声

虽然守红翠闭上眼睛,可以用耳朵皮肤在脑海中构织成周边的场景,但总不如自己先天真气熬练过的眼睛来得直观明了,加上叶依兰的梦剑不光挥动时织出迷人的光雨,更因特殊的颤动手法,巧妙的挥动轨迹,绽发出奇妙不亚于天籁的一种乐声,也对耳朵产生强烈的吸引,虽不如那光雨那样夺魄,但也耗费了守红翠极大的­精­力

所以只能完全采守势,处在无比被动的局势里

她的每一次处心积虑的反击,对对手梦剑舞动的破坏,都被完全占上风的叶依兰洞察先机的破坏,不但丝毫没有影响到梦剑的施展,更将自己拖进这迷人的演出中,有成为了其中一份子的感觉

她的心里更是惊奇,这男装扮相的少女,竟然厉害至如此地步

但她一直以来没碰到对手激起的傲气,此时却苏醒过来,在劣无可劣的守势里,产生了争雄之心,即使要败,也不能败得如此狼狈

最少要让对手负点轻伤,那怕是一点点,既使自己身受不可疗愈的重伤

先是搬出自己从未用过,完处采守势的叫,顿时守得密不透风,水泼难进,立马阻得叶依兰的攻势缓了一缓

这是她从未用过的,以前曾认为,包括名山仙境传人在内,无人能逼自己施出的在自己心目中一种可笑的无用废招,想不到在此时此地被逼着用了出来

接着完全收摄心神,用心去感应叶依兰的位置,眼睛耳朵顿时失去效用以前从没有做到这一点,但在叶依兰这强大对手的压力下,竟然获得突破,到达以前不敢相信的地步

竟是以心驭剑

守红翠随着心剑一体的感觉,自自然然跃起来到半空,身体漩转而下,剑锋直指叶依兰天灵

叶依兰本来处在绝对优势中,想不到守红翠在她的压力下,做出突破,到达了这地步,施出这本绝无可能施出的一剑

她感觉到,这一剑绝不能闪躲,不然守红翠的气势将借机暴涨,而自己的气势则会受挫到达低谷,这对自己的武道修行将产生莫大障碍想到这里,微微一笑,收摄心神,同样在压力下,心境猛的获得突破

手随心,心随剑,自然看似极缓慢的挥较指,迎上守红翠的剑峰,实际上却是妙到毫巅,不差分毫,刚好对接上自己上挥到顶点时来到自己剑尖处对手的剑峰,而此时自己的心法运行也恰到顶峰

双剑剑尖对接

毕竟两人手中是普通的­精­钢长剑,并不是名传江湖的神兵利器,就在双剑交接的刹那,因承受不住两人蓄到顶峰吞吐的内劲强劲的冲击,爆成漫天碎片

双方的接触并没有因手中剑那刹那的消失而停止,而是更借此将两人交接的劲气带到另一个高峰守红翠化开握剑的手掌,刚好抵在叶依兰上举的手掌上

两人蓄满的真劲这时狂猛的倾吐而出

※※※

(明天就可以发完这一招,以后总算全面进入江碧海的天地了觉得有些开心呢,没有主人公进入战斗的场面,真的好难写艾缺少ji情呢,以后总算好了,算是熬过这一段了)

※※※

双方内力相拼下,叶依兰想不到守红翠竟然能与自己的回梦心经真气斗得旗鼓相当,不由得心中兴奋,更是提足全身功力,与守红翠相对

要知道她们镜梦湖的回梦心经是何等高深的心法,一开始便培练出的是先天真气,加上自家济生堂几代行医,所积存的各种罕见难求的奇药也有不少,以之培炼出的增补练功丸更是效力惊人,早就使得她的功力无比的­精­练纯粹,而这守红翠竟然在内力上能与她斗个旗鼓相当,怎不令她兴奋

众人还未从那光雨的迷梦中醒过来,只有叶枫叶面带微笑的看着台上以手掌相接成玄异如杂耍般美妙姿势相连的两人,心想,这下守红翠应该会拼发出全部潜能,与妹妹相斗了

幸好妹妹手中的剑不是镜梦湖梦侥法专用的水晶七棱剑,要不然自己都会在那迷梦中醒不过来要知道水晶七棱剑本身就是透明的,更因巾研磨成的奇异棱角,本来就可以自然散­射­七彩光芒,那再加上梦侥法的特异舞动,自己是万万抗不过的

要不然,如果只能借用周边的环境才能施展梦侥法,那梦侥法妹妹也不会用心的练到如此地步了,镜梦湖又岂能轻松的在武林中崛起

抗过守红翠最开始猛烈的几次冲击后,叶依兰发现到守红翠的内力似乎很不­精­纯,混杂着很多别的天地­精­元,明白过来,这守红翠之所以能与自己相抗,一定有不少奇遇,服食过不少天华地宝的东西,才使得内力这么强大

不过却不象自己有条理的把奇药炼化溶为一体后,慢慢进补修炼的先天真劲纯炼­精­粹不由得心中大喜,加强了功力,顿时将守红翠推得离开自己的手掌三寸左右

叶依兰脚步成不丁不八的站立,左手轻垂后负,右手直直上举,全身的衣服在劲气交击下向下吹拂,飘逸摇动在她的手掌上三寸处,守红翠头下脚上,右手手掌隔空对立,身上的衣服则与叶依兰的相反,向上烈烈狂舞

两人的姿势如果以不懂武功者看来,当真是美妙非常,宛若妙舞的仙子做出来的一个奇异的叠立,因为常人怎么可能在叠立时,手掌之间还相距三寸,没有接触

忽的叶依兰发现不对,守红翠攻过来的内劲变得一波一波的起伏,高低相连的,凭现在两人相连的那种敌手的间微妙感应,知道那绝非其有意为之的,一惊下明白过来,不由得为守红翠的起来

原来守红翠虽然得到那些天华地宝的­精­元,功力大增,却显然没有融炼为一体,这在平时会什么事,但在与自己这功力相当的对手全力比拼,功力消耗太多的时候,那弊端显露出来,那些奇­精­异元显然不受守红翠的控制,在她身体内作起乱来了,现在还能被她以无上毅力控制,但在此消彼长下,极有可能走火入魔,加上自己狂攻的真劲,真不知要发生何等危险的事情

但现在处在双方全力内力比拼的时候,自己却完全不能收功而退,因为自己与对手的功力相差不是太远,猛一收功下,再加上对方的内劲,就等同于两个自己这样的高手向全无防备的自己下手,那时自己非被强横的真劲弄得爆体而亡不可

不由得暗暗叫苦,她已经对这冷冰冰的守红翠产生出莫名的好感,那是基于难得遇到对手,而且同为女子出生来的,与男子间的英雄之惺惺相惜有异曲同工的感觉,不消她出何一点事,何况还极有可能由自己造成,怎能不暗暗叫苦

在那一片间,脑海间转过千百个念头,感觉到守红翠攻过来的真劲波动起越来越大,知道她也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忽的想起自己大哥叶枫时为神叶居记名弟子,不知道他有没有办法

对自己大哥叶枫时的了解,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得更清楚,虽然名为神叶居的记名弟子,然后他的武功才智一点不输于自己,完全不比神叶居正式弟子逊­色­

但这种情况下,他的功力也只比自己高不了多少,完全不可能安全分开自己两人时,再灵光一闪,想到他被自己嘲笑是多虑带来的小神医江碧海

猛吸一口气,心静平和起来,在这种对守红翠那种奇妙的关心下,她再作突破,竟然回梦心经又有提升,攻出去的内劲突的再暴涨三成

守红翠正为自己身上起乱的天华地宝­精­元而苦苦支撑,勉力抵住叶依兰攻过来的内劲时,发现叶依兰攻过来的内劲竟然暴涨三成,心里升起再也无力与抗的感觉,那种从未遇到这种惨败的感觉涌上心头,竟然未能伤到叶依兰一丝一毫

突然间有些心灰,以前的确是坐井观天,不知天外有天,还自以为可以与武林中传说中永远的圣地名山仙境的传人有一拼之力,谁知今天这随便出来的一个女子就可以让自己如此狼狈的惨败,不由得闭上双眼,收回功力,完全放弃抵抗,闭目等死

叶依兰的目的就是猛的提起功力,将守红翠击成内伤,总比她全身的­精­元不受控制的逆叛要好,那样她最轻也将是走火入魔,稍重就是­性­命不保,到时再由江碧海医治,或还有一丝生机,所以才在这种灵光一悟的心境下,悟到了回梦心经更深一层,所以才能狂提高达三成的真劲

岂料守红翠竟完全放弃抵抗,大惊下拼命回收内力,不由得被自己的内劲反撞得猛吐一口鲜血

顾不得疗伤,跃起将自己无阻无碍狂吐的真劲击得腾起三丈多高的守红翠接到手中,见其胸口还有起伏,探指搭在守红翠脉间,不由得大惊

原来守红翠身上的经脉内极其混乱,各种­性­质的­精­元,加上自己和守红翠的真劲渗杂其中,正一散乱的冲击着她的经脉,只怕再过一会,她的经脉便有暴烈的可能,因为那些­精­元显然从守红翠身上不断涌来,源源不断,更加壮大

这些不同的­精­元,似乎共有三种之多,看来守红翠以前远远没有把这三样天华地宝的­精­元吸收完全,这时却被自己和守红翠本身­精­炼的真劲激发,才越来越多

叶依兰感到守红翠的生命正在急速飞逝,而自己却束手无策,她知道这时药石的力量已经完全无效,除非有深明医理,人体经脉,加上纯正无比的先天无上神功,慢慢疏理才可能有效

而可能做到这点的,怕便只有半年前,尊魔宫发出魔尊令寻找的医圣师诩之可以勉强办到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只怕也不行,因为那只能慢慢的来,而守红翠身上的­精­元真劲此是却正是暴涨狂发,那种缓慢怎么能见效

她抱着守红翠跃身到了大哥叶枫时身边,提起真劲,悲呼一声:“谁有办法艾能救救她吗?”之所以如此悲痛,是因为想到因为自己,以前对青玲做出的两次伤害,虽然现在明白过来,不断自责,青玲却从未怪过自己,而加深了那种怕见到这种事的场面没想到这次更有可能因为自己,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此失去,自然更加急惶

她已经完全不对江碧衡小神医抱有消,因为这显然是超出了他的能力,自己最初的预料,最初只是想击得守红翠负一点重伤,可能会危及生命的那种,那时在小神医妙手下,加上自己与大哥叶枫时的内力稳定,或许有消

但却不是这种生命急速飞逝的“重伤”,江碧海显然连内功都不曾练有,又如何对付这最严重的“走火入魔”?

众人定力稍差者这时才在叶依兰那声悲呼中醒过来,一看台上,那还有人,有人四处扫视下,却见到叶依兰抱着守红翠,来到了神叶居的席位边

眼力高明的看到叶依兰雪白的锦衣上染着血迹,口边还有丝丝血渍未曾抹去,显是深受内伤而吐,但她所抱着的守红翠却晕迷不醒,脸­色­还阵白阵青的奇妙变换

几个大门派的掌门长辈,包括新近赶回的云家堡主人云龙飞迅即移动过去,几人再不避讳男女之嫌,搭指守红翠手腕一探,都不由惊震得面面相向

身为大门大派的长老,当然对各种内伤有清楚的认知,清楚知道这怕只有大罗金仙才能医治得好,不由得摇了摇头,为守红翠叹息不已

云龙飞低沉的叹道:“正道又少了一份极有力的消力量艾且不说最近天神殿少主声名鹊起,那尊魔宫和落日山庄新到江湖历练的新近一代也非同小同”

冷凌石也接口道:“实在可惜,我看此女不比我义兄楚飘零差,本能成为正道一份绝大的力量想二十年的正魔对战又要开始了,难道只能靠名山仙境的人吗?再说名山仙境的传人也只能针对­性­的压制最为邪恶的尊魔宫,对落日山庄,以及可能更为厉害的天神殿却无能为力了,此女本来是一份消的,可惜了”

他们见叶依兰悲痛的样子,都自然以为是守红翠可能是占上风时,不忍伤害到她,而猛的收功被反蚀所伤,所以都认为守红翠可能更厉害些,想不到她冷冰冰的外表下竟然如此热情,有舍己为人的心肠,实可成为正道臂助,却那想到另有隐情

叶枫时一时之间也被这众多有名的前辈高手所发的言语压制住了,发了一下呆,更暗自后悔自己的多事,让妹妹轻松取胜就好了,岂会有如此境况出现,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突的想起身边的江碧海,这不正是自己济生堂医术再振江湖的机会吗?

这些前辈高人既然断定这守红翠已经无救,倒不如让江碧涸试,救不好也没什么,要是万一,不过那当然消很鞋被救过来了,岂不声名大振?

扭头一看下,却见江碧糊见那晕迷的守红翠发呆呢,便一把拉过来,苦笑道:“没想到妹妹还是闯祸了,且是如此之大,现在我只好把消放在你身上了”

江碧海知道这守红翠周身表面没有伤痕,且连血都未吐半点,但显是比叶依兰伤重不知多少倍,当是内伤严重,看众人的目光,显是其生命正随着内伤的恶化急速飞逝,而自己却连丝毫内功都运不起,何谈疗医?

这可不是能用药石之力慢慢疗治的,他本着师诩之而来的心­性­,不忍见一个刚才还鲜活的生命就此消失,正在暗怪自己为什么不象恩师般功力­精­深,也许还有一线消,却自知无能为力,所以根本没想过要出头去试试

此时一见叶枫时恳切的目光,惨淡的苦笑,心中再想起,确是由叶小姐引起的,又想到要不是叶小姐,自己怕早就命丧方进明,黄可天之事怎都要为叶小姐一试,且师父曾言到,未试过怎能说无能为力,想当年要不是师父,自己不也早就消失了,便猛决断的点头答应道:“好,让我来试试,看是否真的无救了”

叶枫时看着江碧海忽的自信的眼光,神情为之一震,这时他早脑海中早就忘了为济生堂扬名一事,高声道:“让我们济生堂首席坐堂医师来看看,是否真的无救,大家让让好吗?”

众人当然知道他由济生堂而来,且带了一个大夫,济生堂的名号在江湖上还是有影响力,不过并不知道他带的是谁来,这几天只见到三个少年在他身边问来问去,根本没见到一个似是大夫样的人在身边,倒要仔细看一下这首席医师是谁

却见到江碧海由他背后走出,伸指搭在守红翠右腕诊视,竟是如此年青的一个少年,很多少不由得摇头想到:“这叶枫时不至于吧,也太想为济生堂打名号了吧?这小孩能行?”当然他们不知道叶依兰和叶枫时的关系,要不然可能还会多一个念头

几个目光如炬的前辈更是感应到江碧海竟是丝毫没一点内功的迹象,究竟懂不懂内功都还得带一个疑问,还能医治这比走火入魔还要严重的内伤?

云龙飞靠近叶枫时问道:“这就是你们济生堂的首席医师?他还不会内功,这,未免……”

叶枫时苦笑道:“反正无救,不如让他试试”

江碧褐指一搭到守红翠寸脉上,顿时就吓了一跳,这内息混乱之情,远出乎他意料之外,竟多达五股,等同于自己神阳鉴炎火诀阳明功自在阳明天界寒毒同时狂暴的冲突,且如此强大,胜过自己自己体内混乱气息的几倍不止

换作是师父来,只怕也会束手无策,这根本是药石无能为力的严重内伤,除非有内力比这守红翠高十倍以上的人为她疏理可能才有效,但现在守红翠体内的­精­元内力就太多太强了,快要撑爆了,再来一个更强十倍的凝练内家真劲,那还不立马就……

苦笑着摇摇头,想道,要是象当日黄可天侵进自己身上的小股异类真气,再运用两个好兄弟形成的气漩,绞融分合,可能还有救

气漩,绞融分合,想到这,灵光一闪,也许是一个机会

众人见他面­色­变来变去,先是沉重,继而摇头无力苦笑,最后竟然化成一丝微笑,都不由得莫明其妙,叶枫时着急的问道:“小江,怎么样?有消吗?”不过他自知这多半是江碧海为镇定众人的心,故意的假笑,不过此时来不及为他如此逼真的表演感到高兴了

却听江碧海道:“这显然是刚才她们两位拼斗内伤受起的,严重处不亚于走火入魔,如果有内家高手以­精­深功力为之疏导,相信要治好也不难不过因为我也只会药石之力,不会内功,一时之间倒有些为难了”

众人听到此句,有些眼力高明的青年才俊马上嘘声一遍,而叶枫时则苦笑着想道:“竟然不知道这小江,还这么会死吹”

云龙飞毕竟是这儿的云家堡的主人,加上这江碧海听叶枫时说,竟是济生堂首席医师,以后也许会有用得着的地方,也不敢应和众人的嘘声嘲弄,苦笑者认真对江碧海道:“如果可以内功疏导疗治,我们还用得着你说,早就为她动手了,但是此时却自知根本已是毫无作用了啊”

江碧海微笑着摇头道:“不然,这其实是因为你们可能不太深医理,所以有些方面不太了解,如果有人能传功力于在下,再由在下引导疏理,则完全有可能”

云龙飞听得惊奇的张大了眼睛,竟有如此闻所未闻疗治内伤的惊人医术,立马有些心动,如果真的可以的话,这首席医师之名倒有可能是真的,以后的借重之处必是非常之多,马上自感奋勇道:“老夫的可以助小兄弟一臂之力”

周围众人顿时觉得这小孩需从新评价,虽其所言,未必是真,但能有这番话,也说明其大不简单

江碧海又微笑道摇头道:“大家都知道各家内功都有不同的异常之处,在下不了解堡主的内功,怕不但运用不了,连在下经脉也可能为之激伤在下有两位兄弟,功力虽不如堡主,但联起手来,为在下输功,也可勉力为这女侠疗治了”

跨前几步,来到了两个好兄弟身边,在他们耳中低语几句,两人当然对自己的大哥极为信任,立马点头答应

两人各探出一手,抵在江碧海双肩处,送出心境清幽和自在阳明真气

江碧海先是引导着两股真气来到丹田处,激得体内静默的随意真气活了过来,跃跃欲试,心境清幽和自在阳明自动本身就漩动不止,在随意真气的刺激下,包围过去,形成一­阴­一阳追逐的象太极环一样的气圈

这太极环旋即加速转动,直有绞融自身随意真气之势时,江碧海再不慌不乱的将太极环以意念带起,由丹田至冲脉,过重楼,上至绛宫沿右肘而行,转入中指的阳腧脉,最后由掌心的劳宫­茓­送出

太极环一进入守红翠的经脉,在那些散乱的­精­元真劲中如鱼得水,似海棉吸水般将那些气劲吸收进去,绞融分合,迅速壮大

江碧海不敢让这太极环涨得过于巨大,他非是的自身经脉不能承受,而是怕在守红翠经脉中­操­控不便,且怕守红翠脆弱的经脉再经不起刺激,又沿左掌心回到自身经脉中从左阳腧脉上行,回到肩井­茓­,来到了柳行风身上

柳行风在更为强大的太极环入身时,把握到江碧海的想法,先压住心中狂涌的惊喜,保持着清幽讲究的先天清明之态,任由太极环在全身周游一遍,只觉得此次在这比上次远为强大的太极环冲击下,有些未通的经脉,也一应冲动,更觉得自身元气似有增加,显是这次为守红翠疗伤得益不少

再送回江碧喉上,江碧涸如的运转到另一边,又送入古天义身上古天义虽然在旁的事情上呆头呆脑上,然后武学上的悟­性­才情丝毫不亚于柳行风,同样明白此点,依法任由太极环在全身游走一圈后,再顺势送回到江碧喉上

江碧海想不到这由心境清幽和自在阳明先天真气组成的太极环如此好用,顿时为两兄弟感到高兴

他自是知道守红翠身上的混乱根源,更借此将守红翠身上的天华地宝­精­华以这种外人不能想像的方向转送到柳行风和古天义身上,几乎是弥补了两兄弟因过迟练功造成的元气亏损,实是得益非浅

柳行风和古天义本来见到叶依兰那惊人的武功,感叹何时才能达到时,借此疗伤机会明白自己两人所修练的心法是何等高深,可以轻易疗治由叶依兰造成这令众内家高手都束手无策的内伤,更借此收获极多,不由得明白到只要更加­精­进苦修,自己超越这些人也非是说梦之词

太极环再往来几遍,已然将守红翠身上的混乱之气收服­干­净,守红翠身上的作乱的真气几乎全部收服理顺,再也不能危害时,将太极环收回自身,在丹田处借随意真气将­阴­阳追逐的两种真气分开,依然成为最初的两兄弟送入的气漩

此次疗伤,他可谓点滴好处未得,全部转送于两个好兄弟了然后三人完满的收功起立,周围众人见他们在这疗治后,­精­力反而更加充沛时,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他们三个

云龙飞探指搭在守红翠的腕脉上一试,不能相信的圆睁眼睛:“天艾不可能,太不可思议了”

众人还未明白是何意思时,守红翠在浑身的混乱气劲理顺后,多余的暴发­精­元都被江碧海顺势转送给两兄弟后,气脉顺畅的流转下,苏醒过来,张开了紧闭的眼睛

(总算完了,这一章够长吧,哈哈)

第五章 魔珠传闻

先前试过守红翠的前辈高人不能置信的盯着江碧海,完全不敢相信这首席医师如此惊人的医术,一个不会内功的大夫,仅是­操­控别人输入的真气,便能治好这令众人束手无策的内伤,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江碧海见到众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微微一笑道:“虽然在下借助两个好兄弟的内力,将守女侠走火入魔混乱的内息已经疏理通顺,但还需以汤药小心调养,加上守女侠自己运功疗伤,慢慢的才可以完全康复不过,现在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云龙飞毕竟是一堡之主,马上想到莫非他的两个好兄弟所练的内功奇异?因为在他的观察下,这柳行风和古天义的功力实在不怎么高,好象也就刚练十年左右似的,竟然能助江碧海帮忙疗治如此内伤

按江湖规矩,冒冒然怎么好问别人所练什么内家心法,这可是大忌,但这个心结不解开的话,以后自己肯定会后悔不已,无论如何也得探明白,脑海中一转,微笑着向江碧海道:“看医师的两位兄弟,­精­华内敛,显是功力­精­深,不知是何门何派名下,怎么从未曾听说过呢?”

江碧海早就了到必有众人会问这些问题,所以刚才与两兄弟耳语时,早就交待过一切由自己出面答对,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我的两个好兄弟进的可是在长安鼎鼎有名的两个武馆哦”

周围众人也有与云龙飞相同的想法,更有­性­急的高声问道:“是两个武馆的?不是一个吗,那究竟是那两个武馆?”

云龙飞拈须笑问道:“可否告知老夫,究竟是什么武馆呢?”在他心目中,江湖上有名的门派从没有用武馆作后缀命名的,而长安居然就有这样的武馆,且如此厉害能培养出象柳行风和古天义这样的弟子,倒是感到非常好奇

他眼力高明,早就发觉到这两兄弟功力虽然不似十分高,但处在这众多前辈高人间,行动自然,举手投足间自然飘逸,加上两人形相十分讨好,各具风格,显然日后必将成为武林绝世高手而能培养出这样弟子的门派,那自然非是简单两个字可以形容

江碧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你们竟然不知道长安有圣武堂以及元武馆吗,长安很多人都以能进入这两个武馆学武为荣呢刚才两个兄弟输给我的内力,就是他们在武馆里学的内功呢,嗯,柳弟练的好象是圣武心诀呢,是他们武馆传的很高深的内功呢”

这儿一些有名的门派掌门长老,四大世家的高手都听得一头雾水,云龙飞回头问道:“有谁知道长安的圣武堂及元武馆吗?”

旁边的二馆主云虎啸奇怪道:“这圣武堂和元武馆,不就是长安两个只能教人打打罗汉拳,断魂刀的两个普通武馆吗?他们出来的弟子,也就给有些小户人家作作打手,护院的艾这圣武心诀也是非常普通的平常内功,完全没什么大不了啊”

他说到这,突然想起来的道:“哦,对了,本来此次是想把这两个武馆的馆主叫来打打杂,扫扫地,端茶送水的,没想到后来事忙倒忘记了,倒被他逃脱了一次差事”

以圣武馆和元武堂馆主这样不入流的武艺,居然还能在长安开馆授徒,事前事后自然在这长安江湖有名的门派中奉送了不少的好处心意,这云家堡为武林中声名响亮的四大世家之一,又是最靠近长安的,自然他们更是加倍奉送心意,最开始时,云家堡一有大小事件,甚至把他们当不给钱的杂工来使唤

以后他们也渐渐在长安普通人眼里,有点小名气,头脑也渐开窍,知道在这云家堡办事时及时送上孝敬,才逃过了被差使的命运,虽然他们的武馆在这些江湖上真正的名门正派,完全是一钱不值,甚至是被差来差去打杂的命运,但怎么说也是一个武馆的馆主,在长安普通人眼里还是很威风的

要是这种丑事传到长安一般人耳朵里,他们那还有面子在长安混下去?且他们做馆主久了,被手下弟子侍候得很舒服,早就不会这类打杂的下践事了,万一做不会,惹得这云堡主一个不高兴,那对他们而言岂不是天大的祸事

这种不光彩的事,他们自然对手下瞒得非常紧,古天义和柳行风那里会知道,想要从他们那里问出这论武会的事,自然也就难如登天了

周围这些各大门派的高手,以及江湖上略有名望的大侠,明白过来,完全不关内功真气什么事,这守红翠的严重内伤能治好,完全是江碧衡济生堂首席医师的功劳

假若他熟知自己的心法,也多半能巧妙的借用,治好这类的内伤,想到这里,众人眼中神光暴闪,都是死盯着江碧海,想着如何能把他挖到自己手下才好

要知道,这些人在江湖打打杀杀,少不了受点内伤,既使是金佛寺,小觉寺,真武道派那些不闻世事的老和尚,小道士,难免自个儿苦修也会遇到走入火魔,若是有如此神医,那自然是有用得紧这少年必然有一套独特­操­运内劲的方法,如果能学会掌握,那更是极好,要不然怎么能凭那种武馆的内功真气疗治如此内伤呢

柳行风听到这时,还在惊讶于大哥为什么如此说的心立马明白过来,他于这种事上灵智反应不下于对武功的悟解,准确的把握到江碧海的想法

江碧海如此做,有好层的目的,首先,江碧海把疗伤这份功劳全揽到自己名下,就免去了众人追问自己心法的事,其次,别人显然会更看重大哥,那大哥若提出什么要求这些人一定会满口答应,而以大哥以往的举动看来,多半会为自己两人提出要求,因为他知道这儿全是江湖上有名的门派高手,自己两兄弟虽然有无上心法,但江湖经历,招式运用,又那比得上这些高手,不由得心中涌起一阵感动,大哥艾你这份厚恩,叫我怎么回报?

古天义虽然想不到这一层,但知道大哥如此说法,肯定另有目的,也就在众人目光疑惑的扫向自己时,大力点头表示江碧海所说的话完全是真实的

云龙飞听到二弟虎啸所说的话,明白过来,当然知道这济生堂首席医师对习武者是何等有用,他身为此地主人,当然更得抓紧机会道:“这圣武堂和元武馆的心法虽然不错,但据老朽所知,似乎不是什么上乘心法,在江湖上也普通得很,这两位小兄弟根骨如此之佳,好象在那里面学艺有些可惜了本堡武学虽然比不上圣地名山仙境,以及神叶居和推禅院,不过在江湖上也还排得上位,如不嫌弃的话,倒可以指点一下这两位兄弟”

他施出这手,自然是看出江碧海对这两个好兄弟的关心,想先借此恩惠,先稳住江碧海,其它再慢慢的图取

这些当然正中江碧耗怀,不过他还得假装疑惑道:“真的吗?这圣武堂和元武馆的武功在江湖上竟然排不上号?”其实早就心里喜欢得心花怒放,他知道两个好兄弟痴情武学,而自己只能在心法作一个引路人,只有他们不断吸取众家所长,融会进步,方有可能进军无上武道,先前这些天观看这么多高手交手所得的经验,正急需有人指点才有可能消化吸引,这下有这样的天大机缘,怎能不好好把握

云龙飞见江碧海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马上叫过二弟虎啸道:“去把那什么武馆的两个馆主叫来”云虎啸立马明白过来,施展轻功离去

旁观众人这时注意人都根本没放在定名赛上了,一时只想把这济生堂首席医师挖到自己身边,但云龙飞以主人的身份,占了先机,都不由得大叫可惜

刚才因为气脉通顺,自然苏醒而张开眼睛的守红翠,在见到的却是,周围众人惊异的盯着自己眼睛,一惊下,马上自动的按习武者本能的盘腿闭目体察内息,发现的却是刚才混乱不堪的体内­精­元,陷入走火入魔状态的自己­精­修所得的内息,包括叶依兰攻入自己身上的回梦心经真气都消失不见了,变成的是一股溶融于体的气脉,在自己经脉中安详的随着一呼一吸间运转不过体内因多处内息的混乱积压,已然出血不少,她自知留在体内必然有害,内息运转内,将其逼运出来,“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内中还有不少已然凝结的小血块

再次惊震的张开眼睛,缓缓的强撑起身体站起来,不能相信的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竟然没有死,是谁救了我?”她当然明白自己的内伤还远未好到丝毫无忧的地步,体内因为混乱的内息挤压,五脏六腑都已受伤,更有不少内出血的情况,但显然最危险的情况已经过去,她自然知道自家事,这根本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怎不令她惊震非常

体内非但再没有混乱为祸的­精­元,相反自己还隐隐觉到,自己会因为这一次的事件,因祸得福,不但会功力大进,且再不会有天华­精­宝为祸的事发生,好象自己已经真正的将自己奇遇连连得来的天华地宝­精­元与自己­精­修的真气溶为一体她当然不知道,还有更多的天华地宝­精­元被江碧荷妙至极的转送了他的两个好兄弟,所得的好处比之她本人来得还要大

别人都在知道守红翠已经可说是捡回条小命的时候,把注意力放在制造这神奇事件的江碧喉上,但叶依兰一直是最紧张的注目着守红翠,此时见守红翠突的吐出一口血,她身处医药世家,当然知道这是守红翠已无大害的表现,更清楚知道这是守红翠自己逼运出来的,先前见到守红翠微张眼睛猛然又提紧的心,这才真正轻松过来

此时见到守红翠再张开眼睛,脸上带着一丝愧­色­道:“守姐姐,对不起,要不是小妹,你也不会陷入刚才那样危险的景的了,幸好你现在没有危险了,要不然,小妹以后肯定……”

叶枫时见到小妹这样子,的她过于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以后会影响她在武道上的修行,继而想到更应趁此提高济生堂在江湖上的名望,先是假咳一下,接着微微笑道:“当然是我们济生堂首席医师江碧海啦,守女侠也不必客气,这救死扶伤,本来就是济生堂奉行不变的宗旨”却并不主动点明谁是江碧海,目的显而易见,要让守红翠再多加一问,以加强这效果

他的声音充沛响亮,沉稳厚重,显是用上了内家玄功,令得周围的人都清清楚楚的听了一个明白

叶依兰当然知道这是大哥变相的安慰自己,不要自责,不由得朝最关心自己的大哥投去一个表示知道了的微笑

吐血过后,面­色­还带着因内息混乱,造成血脉运行混乱造成的极度艳红,而使得整个冷冰冰形象不复存在的守红翠先是低垂着眼帘幽幽的对着叶依兰回应道:“不怪你,只怪我自己,以前太多已为是,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还有人这句话竟是如此的真实准确,可笑我刚才还在台上夸口要让你”她自知因为曾三次巧遇,获得天华地宝以至于功力大进,暗中曾战胜过不少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才变得眼高于顶,这次来论武会,只有小部份原因是消碰到可堪一战的对手,更多的却是有展露自己,惊震武林的意思,她原本还想在最后与前辈的指导战中,要给那些所谓的前辈一个下马威呢,却不想遇到叶依兰

此次的惨败,让自己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实在是与江湖上真正的高手相差太远,仗着几次的机遇,以前的狂傲,让现在的她想起来有点后怕的感觉,更因此感谢叶依兰,怎么还会怪她

再听到叶枫时的话,惊讶的问道:“谁是江碧海,是位前辈高人吗?”她本来以为按刚才那种情况,只有不世出的高手方能无惊无险的为自己疏理混乱的内息,所以由此一问刚才她是处在昏迷中,还不如刚才为她探脉的一众高手了解自己的情况,不然还会更惊讶这江碧海究竟是何方人物

叶枫时并没有回答她这句话,云龙飞身为此次论武会主办者云家堡的主人,自然看出他的心思,连忙指着正微笑着看着守红翠不言不语的江碧海道:“正是这位小兄弟!”

守红翠不能置信的望着江碧海,竟是如此年青的一个人

江碧海微微笑道:“守女侠,在下只是初步借助两位兄弟的内力,将你体内混乱的内息疏导通顺,你的内伤可远远未好,应该配以汤药,加上自己运功调息,方有可能完全的真正康复不过,最危险的情况已经过去,应该无甚大碍了”

是云家堡堡主亲口指认的人,显然不是叶枫时为自己济生堂而弄的夸大之词,而且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在旁边,更不可能弄错,不过守红翠还是不能相信这事实,仍是呆呆的望着江碧海,只觉得不能置信

云龙飞见此情况,微笑着看着江碧海道:“还请小兄弟开下方子,就由老夫吩咐手下,即刻抓来,为守女侠调理,虽说不碍生命了,不过这内伤,还是早治早好”

江碧海微笑道:“好,还请堡主备下纸笔”

云龙飞早就安排有人办好此事,此时立马递上纸笔

江碧海想到,这由内伤引起,最关健的疗治,应该是守红翠自己的运息调元,这汤药只能为辅,以安稳定神,去七气为要,当即挥笔开方:紫菀前胡半夏细辛丹参茯苓芎穷桃仁(去皮尖)吴茱萸桂心桔汞膏各三分,­干­姜蜀椒各二分人参甘草防葵各四分,乌头(炮)大黄各三分菖蒲三分;交由云家堡人按方抓药去了

守红翠见到堡主还要按方抓药为她疗伤,急忙的摇头道:“我已被这位姐姐击败,按理应该已算是被淘汰出这论武会了,怎好还劳堡主费心,既已蒙济生堂这位医师疏理好内息余下的这点内伤,我自问还应付得来,小女子这就告辞”摇摇晃晃的便要离开

叶依兰连忙过来拉住守红翠的手道:“守姐姐,妹妹将你伤得如此重,怎么放心让你离开,如果不能看到你完全康复,妹妹不会心安的”

云龙飞这时先哈哈大笑,引得众人都看着他,包括守红翠在内,都不解他此时大笑是为什么,这才满意的沉声道:“守女侠,这青俊排位赛本来就由论武会而来,与世俗的比武完全不同,相信你也知道这点,以刚才两位的表现,都有实力进入青俊排位,我相信大家都不会有异议吧”

旁边的众人对他如此说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有冷凌石与他相交较深,心中立马明白过来,高声应合到:“对,本来论武会的宗旨就是大家切磋武艺,选拔才楷再由各派高手指点,以期能成为对抗三大魔宗的力量,本来就不是那种死板的所谓江湖十大天榜高手之类的榜位能比的”

众人有些反应快的已经明白了一点,都静等他们接着说下去

云龙飞朝冷凌石微微一笑,然后续道:“想二十年的正魔对战又要开始了,传闻尊魔宫新一代少宫主来洗风,落日山庄庄主大弟子宋星决都已出道江湖,已经挑了几个黑道上不服他们的帮会难道我们就只能等着名山传境的人出来将他们打败吗?何况名山传境的人即使出来了,也只能应对尊魔宫一家而已,还有落日山庄,天神殿呢?而且据说天神殿的少主李少含,将最有可能成为三大魔门最厉害的一代年轻高手”

守红翠被叶依兰拉赚不得不停下来,本来想托词摆脱的,听到云龙飞突然说这番话,心知多半是针对她而来,但他说的内容,却令得自己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极想接着听下去,便没有出声,静静的等他说话因为她曾远远的见过一次宋星决,虽然是自己迭逢奇遇之前,但现在细细想来,现在功力大进后的自己也仍然肯定不是那时的他对手

柳行风这时靠近江碧喉边道:“哇,三大魔门的年青一代高手,这来洗风,宋星决,还有李少含,连这些人都这么紧张,相信一定很厉害,要是那天能见一面的话,真是死也甘愿”

江碧海握住柳行风的手,微笑着道:“会有机会的,说不定到那时,你会成为他们的对手之一呢,嗯,还有古弟,你也一样哦”

柳行风想起大哥对自己一向的,刚才妙设的伏,用力点了点头

云龙飞看到守红翠并没有再移步离去,静听他说话,知道她明白到自己这番话多半针对她而来,微笑着续道:“我们就不能培养出自己的年轻一代高手来抗横这些魔门的新一代高手吗?哼,连续多少届了,不管我们自己把这论武会看得多重,但名山仙境,甚至是推禅院,神叶居,派过门人弟子来正式参加过吗?”说到这里,大有深意的看了叶枫时一眼,叶枫时只有苦笑以对

旁边众人渐渐把握到云龙飞的意思,大声应和道:“没有,没有!”

云龙飞这时听到众人的回应,再微笑着面对着守红翠道:“想这位守女侠也是想来论武会,以期能获得各派长老提点,武功能再进一步,也成为对抗三大魔门的一份子吧”

守女翠此时怎好讲她的本意是想来显示一下获得天华地宝后,功力大进后的武功,况且受到云龙飞激昂的语气感染,不由自主的答道:“是的,我本想在论武会,去挑战那李少含,看他究竟是如何厉害”

云龙飞因为心里认定是守红翠因为相让叶依兰,才落得惨败,所以才想把她留下来,且这论武会是由四大世家轮流主办的,已经好多届了,这高高在上的三大圣地却从未派过人,因此也让这论武会的名气在江湖上达不到顶峰,他早就憋着一口气,要让那三大圣地的人对这论武会刮目相看因此谋划着定名赛上的前辈指点切磋,改成为带领这些最后位于青俊榜的年青高手,做出件惊震武林的事,以证明这些由论武会选拔挑选出来的高手,并不比名山传境的传人差,甚至更为出­色­

也好让那些眼高于顶的三大圣地瞧瞧,这些论武会定名赛出来的青楷都是如何的有资质上届青俊排位第一名楚飘零挑战名山仙境传人的事,可说便是由他策划的一次试验,经由冷凌石的帮忙,借助冷凌石妹妹冷泱红在楚飘零耳边鼓吹,弄出来的

可恨的是名山仙境根本不予回应,反而成为了江湖上的一件笑柄,让那次举办论武会的李家有些下不来台,这次到他主办,因此便另想方法,想带领这些定名赛出来的才俊以­干­一件连名山仙境的人都不敢出面做的事,惊震武林,这样做,主动权全部­操­在自己手上,可说是更有把握

当然连名山仙境的传人都不­干­的事,可想而知其危险­性­,即使是他们早就多方筹划,也得这去办的人确有真材实料,才有可能达成以这次进入定名赛的青年高手,他最看好的当然便是这守红翠,凭他的眼力,当然知道这冷冰冰的守红翠实力高出其它五位何止一大截,早就成为他心目中内定的最佳选手

他也早就通过叶枫时知道这叶依兰的妹妹,知道她是出自境梦湖的高手,心目中早就消的是由叶依兰挑战这守红翠,借机观察一下这守红翠究竟是何等实力,结果出乎他意思,不光是守红翠,连叶依兰都超出他的期望值太多,早就谋划着如何让两人都进入他的计划内,更有惊人医术的江碧海出现,令得他的计划更有实施的可能,多了一个后备的毕,此时见到守红翠要走,怎会放她离开,所以有了上述原来就准备好的说词

云龙飞再道:“以大家的眼光,相信都看出了守女侠的惊人武功,如果她不进入这青俊排位,岂不是我们论武会的一大损失,岂不是更让那三大圣地的人瞧我们不起,守女侠这次的落败,是因为她的对手的出­色­,并不是她的武功不足以进入,我们论武会本就不讲究那些武林中的俗规俗矩,本来的用意就是为了指点才楷对付越来越厉害的三大魔门,怎么能让守女侠就这样走呢?我和几位大派掌门已经商量过了,决定破例让她进入最后的青俊排位”

周围有些人认同他的观点,想到的是在这些前辈的指点下,这守红翠的武功必然将更进一步,成为真正能对抗三大魔门的高手,有些人却妒忌的想道,虽然这守红翠是很不错,比那五个武功何止高出一大截,不过谁怪她自己运气不好,刚好有一个比她还厉害的人将她击败,怎么能破例让她进入最后的青俊排位呢,何况刚才见她冷冰冰的样子就让人讨厌

两种意见人都立马想表达出来,寻找人,所以在云龙飞话音刚落,立马众人就三五一群议论纷纷

守红翠听到云龙飞竟然要为她改变这论武会的规定,再听到周围人的纷纷论语,凭她的耳力,自然把两种意见都听个一清二楚,激起她冷冰冰的本­性­,大声道:“不,不能为我一个人破例,我不愿意接受”

以云龙飞几十年的经验,当然猜得出守红翠这最自然的反应,不过他不慌不忙,早有定策,等众人议论声稍微低一些,这才呵呵笑道:“守红翠,可能因为我刚才没表明为什么会为你破例,所以认为只是施舍于你的,不值得要,是不是?”

周围的人听到云龙飞还有原因没说,都退下来,守红翠也想听听这云堡主究竟想如何说服自己,便也不再急着表明自己离去的决心

云龙飞续道:“那就让我来解释一下,想二十年的正魔对战又要开始了,这进入定名赛后的切磋指导又岂能是老样子,那样子怎能培养出真正的高手所以我与众位掌门前辈早就商量过,这最后的切磋指导,要改成在我们的谋划下,经历一次惊险万分的锻炼,在那过程中,如果实力不足,又或者说不小心对侍,很有可能连命也会送掉,既使我们也无法避免而且我们设计的惊险锻炼,即使你们顺利通过了了,一方面会使得我们论武会声名大震,让名山仙境在内的三大圣地再不会小看,表明你们已经超过名山仙境的传人,同时也因为这个原因,可能就会成为三大魔门年轻高手针对的目标,以后将更加危险万分因为这么危险的事,所以,我们欢迎象你这样有实力通过的年轻高手,才决定为你破例,如果你现在听我说清楚原因,怕自己通不过,又或者说怕太危险,那你可以选择离开”

众人听到这论武会竟然因为二十年的正魔对战改了最后一项,都不由得惊了,有些胆小的听出云龙飞话中的份量,更庆幸没有参加,不由得都静了下来

守红翠在云龙飞这样的激将法下,以她原本冷冰冰­性­格中的傲气,怎能服输道:“好吧,如果我退出将代表我是胆小怕死,怕成为三大魔门面对的对手的话,我愿意留下来”

叶依兰高兴的摇着守红翠的手道:“太好了,守姐姐,你能留下来,让我好开心哦”这那里还象刚才与守红翠对阵的绝世高手,倒有点像对姐姐撒娇的妹妹了

令得看着这一幕的叶枫时苦笑着摇摇头,这妹妹,还是与以前在自己跟前一样,没多大变化,竟然不去的这云龙飞所说的生死锻炼一事,却只为守红翠的留下来开心去了

云龙飞这时见到守红翠已经愿意留下,只觉得自己设计的目标似乎已经达到一半,忍不住就是一阵放声长笑:“好,很好,守女侠愿意留下来经受考验,让老夫觉得心慰啊”

旁边原本在进入定名赛的五人却有几人面­色­一就,荷花仙子傅娉婷娇声问道:“云伯伯,你说的惊险锻炼是怎么回事艾能说来听听吗?”

立马赢得周围众人的应和声,都消他能说明白而叶依兰对此则根本不关心,只是拉着守红翠到一边细聊去了,好容易见到自己这同级数,无论在武功外貌上均可与自己相比的关系,令得她十分开心,早就想好好的结识一下了,怎会还为别的事担忧

云龙飞此时却呵呵笑道:“此事等过了定名赛,我自然会讲出来,傅姑娘不用心急嘛嗯,还有谁想要进入这青俊排位艾可以来找老夫切磋,如果能过得了老夫十招,也算是通过了”

众人见他突的闭口不说,有些心水清的已经明白到这必然是很机密的事情,实在是不方便讲,便没有人再问了加上大家刚才见识了叶依兰与守红翠惊人的一战,各自心里都有些技不如人的感觉,有些不方便再去露丑,又害怕会成为三大魔宗的目标,而且不一定过得了云龙飞这一关,都没有人再愿意出声表示挑战

要知道,云龙飞可是四大武林世家中云家堡的堡主,虽说只有十招,但自信能挺过去的,在余下的这些本有意挑战定名赛的人中,还真没有有些更见没什么好看的,早就拨足先行了

众人慢慢的都向云龙飞告辞散粳天际的太阳已经到快要坠入山峰间了,江碧海见到那云虎啸还没有带着两个武馆主来到,知道这必然是因为那两个武馆主怎比得上真正江湖上高手的轻功,多半还是坐马车赶来,不由得向叶枫时装糊涂道:“叶大哥,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这论武会看样子已经结束了,很多人都向云堡主告辞了呢”

云龙飞在招呼离去的众人之余,尽情挽留着一些路途较远的客人,同时注意力一直没离开过江碧海几人,这时远远的听到江碧海如此说,赶忙过来笑道:“叶世侄,你和这几位小兄弟就不要忙着走了,老夫还有要事拜托呢”

叶依兰这时拉着守红翠也来到他们这一堆人处,微笑着道:“小江,你就不要急着走了,留下来,照看着守姐姐的伤啊有你在她身边,我才能放心呢”

守红翠则不言不语,只是对江碧海微点了点头,然后冷冷淡淡的扫了江碧海三兄弟一样,虽说三人都可算得她的救命恩人,但一来她晕迷中,不了解自己的伤是如何的严重,二来,从叶依兰口中,早就知道江碧海只是济生堂一个“普通”医师,更由江碧海口中清楚他的两个好兄弟竟是长安不入流的武馆出来的弟子,以她的自傲于顶,那会放在眼里

肯对江碧海点点头,已经算是很大的改变了

江碧海知道云龙飞清楚叶依兰的关系,看到守红翠和叶依兰的样子,显然刚才的细聊,两人的身份最少已经互通了,所以以守红翠看来是一贯冷冷的作风,才会如此淡漠,不过他并不丝毫放在心上,微笑着转过来面对云龙飞道:“不知堡主还有什么事用得着小生呢?”

云龙飞呵呵笑道:“老夫知道小兄弟并不是江湖中人,所以不太清楚武林中的事,关于老夫刚才说的惊险考验,会对众位进入青俊榜的才楷发生什么事,没有一个清楚的认知实际上,那是十分危险的事,稍有不慎,则可能有人重伤乃至伤亡以小兄弟医者的立超相信不愿意看到吧,所以老夫想请小兄弟留下来,以防万一,有小兄弟的惊人医术,老夫就放心得多了”

江碧衡时微哦了一声,表示清楚了一点了

云龙飞见到江碧衡样子,知道他最少明白了七分,且有留下来的可能,微笑着续道:“这位叶侄女,是你家小姐吧,这点相信你也明白老夫是知道的,呵呵,想不到归根的女儿作男装打扮也这么好看呢小兄弟,你也不想你家小姐出意外吧?”

江碧海打断云龙飞的话道:“晚生当然知道堡主知道我家小姐的事啦,只不过,我这两个兄弟又怎么办呢?他们可是由我申请叶大哥带来的呢,回去呢,我也想和他们两个一道呢”

古天义这时也Сhā言道:“是艾我都出来几天了,得早点回去,不然馆主不知道会怎么怪我呢”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呵呵长笑,众人回过头去,见到的却是云虎啸带着两个武馆的馆主正大踏步走来两个在长安本来在民众耳中相传敌对的武馆馆主,此时却跟在云虎啸后面露着满心欢喜的微笑,却那里有一点敌对的样子

柳行风的老爸柳经明这时已经看到了柳行风,急行几步,过来先平喘了几口气,再呵呵笑道:“儿子,你真好福气,云二堡主愿意收你为弟子,还不快过去向云二堡主行拜师礼”

柳行风望着老爸惊讶的道:“老爸,你怎么来了?你怎么好象认识云二堡主翱”

当然以他的聪明,已经完全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此时的惊讶更多是暗喜可以进入云家堡这样的武林世家好好的­精­进修行

那边的古天义则被馆主好好的夸赞了起来,见到这边是云二堡主肯收留柳行风,摸摸头道:“我是不是也要拜云二堡主为师呢?”

云龙飞呵呵笑道:“我打算把你推荐到空玄院去呢,那可比我们云家堡主更为出名呢”

江碧海知道这是因为云龙飞显然不能过于独占自己这“神医”了,也得让别的门派占点光,只是这空玄院究竟如何呢,应该不会差吧

而旁边的众人知道这空玄院的都哦了一声,带着惊讶的眼光盯着古天义,那种意味连古天义都明白过来“这小子真不知走了什么好运,居然能被云堡主推荐进入空玄院这样的好门派”,立马向云龙飞鞠躬道:“小子谢谢云堡主,谢谢,谢谢……”竟是一个谢谢,一个鞠躬

云龙飞摆摆手道:“好了,好了,别谢了,你别高兴太早,这能不能成,还得看你自己呢”当然别人都知道他这句话纯是勉励古天义的,以堂堂云堡主的面子,怎么说也不会荐个把人还不成而叶枫时更明白云龙飞与怒江派掌门的之间可共生死的交情,那有不成功的理

江碧衡时见到云堡主如此安排,也大为振奋,对着云龙飞鞠躬道:“晚生谢过云堡主,云堡主如此为晚生着想,况晚生的东家都要留下来,晚生怎能还托辞推塞,愿听从堡主安排吩咐”

云龙飞呵呵笑道:“此事不急,慢慢再说,嗯,老夫也消最好能不用麻烦小兄弟,那才是最好呢”

江碧海听得微微笑道:“堡主说得是,最好能用不着晚生才好呢”

众人明白他俩话的意思,那有事先就消出意料,非要用医师的,当然是一点事也无,平平安安最好,不由得都微微的一笑而这时的太阳终于坠落西山,眼见又是黄昏了

当下云龙飞邀请招待叶枫时兄妹,守红翠,江碧海四人,本来柳行风和古天义也要去的,但江碧海看到云堡主可能会与自己几人有事商量,不方便他们在,所以没请,另一方面自己也想到柳行风和古天义两人即将离开自己的武馆了,再怎么说也得与两位馆主好好的亲近一下,所以没有主动提出要求,便任由云二堡主将他们四人另外带往一处,自己几人则跟着云龙飞到了云堡主自己一人专有的小别院,正好位于映柳湖进水河源的上游

小院周围遍植的是青竹,梅花之类,不过这时是三月,梅花早已开过,但那梅树苍劲弯曲的枝­干­,配上充满着生命力刚发的绿叶,让江碧海一阵心里赞叹,认为配上周围的青竹,并不输于花朵盛开时的景致,更别有一种独特的意味

云龙飞带着四人进入了小院的客厅,各人都明白他的用意,都分主次坐定后,静等他说话客厅的阵设极为简单,除了四角早就由云家堡下人早早点燃的壁灯,在这四个灯明晃晃的照耀下,可以清楚的看到,朝向门的主位仅有一坐椅,显是云龙飞自己时齿息时所坐,此时自然被他占据,近门两边各设了一排坐椅,叶依兰与守红翠自然坐于一面,另一面则是叶枫时与江碧海,江碧骸好面对着冷冰冰的守红翠江碧壶定后,微微扫视了一下四面的墙,横过对面时,与守红翠的眼睛刹那的交触而过,恰好捕捉到她一个略带鄙视不耐烦的眼神微微一想,明白过来,显然是自己这丝毫不会武功,且是叶家一个等同下人的打杂工,竟能与对方同坐几乎是等同地位的位置,显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太舒服

以他的淡泊心­性­,明白这只是守红翠一贯而来­性­格下意识的看法,丝毫不放在心上,当即转过头去,微笑着看向云龙飞

云龙飞这时见到几人都静等着他开口说话,满意的先呵呵笑道:“几位是此次论武会,老夫最看好的高手相信也一定明白老夫请几位到此的目的了吧”

守红翠冷淡的道:“云堡主,我有言在先,我此次肯留下来,并不是在乎什么青俊排位,只是想听听云堡主适才在众人面前所谓的惊险考验,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否值得我为此留下来”

云龙飞先看向守红翠,再扫视了众人一眼,这才呵呵笑道:“相信几位此时,最想问的,怕也与守姑娘一样吧”

叶枫时连忙摇手道:“不要把我算在内,我可真的只是为了我妹妹来的,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对了,这惊险考验应该是很秘密的事,我还是不要在这听好,小江,我们出去转转云家堡这几天都忙着和你看论武会,还没有带你到云家堡四处转转呢”

江碧海马上应和道:“好,叶大哥,我们走吧我也很想到云家堡到处走走呢,这几天都都没能仔细的看看呢云堡主,我能随便走走看看吗?”

云龙飞这时见他们两真的拔腿要朝外走,呵呵笑道:“枫时,你就带着这小兄弟瞎起哄了,外面都黑了,你们还转什么转啊再说了,我既然把你们一起叫到这了,当然这事少不了你们的份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枫时世侄你啊”他指的是清楚明白叶枫时的武功,实在不在叶依兰之下

叶枫时这时朝门外看去,才发现果然早已是天黑了,外面云家堡的灯火亮起了,几乎是映亮了半边天,更有不少的灯火移来动去,显是灯笼一类,由那些稀疏的竹林透过来,让他明白到定是云家堡的人在招待留下暂时未走的各路江湖豪杰不由得把站起来的身子重又往坐椅投去,对着云龙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而江碧海则根本还没来得及动,这时看到外面的情况,暗自庆幸还没出丑

云龙飞满意的点点头,续道:“好了,这就对了,好了,就让我来讲明这惊验考验是怎么回事吧嗯,对四位我也就不相瞒了,其实这惊验考验,对四位来说,根本是假的”

守红翠保持不住那种冷静淡然的样子,第一个惊讶道:“假的,那堡主你……”她的本意是想说,堡主你竟然也骗人,还害得我因此留下来,却及时刹赚并没有说完

云龙飞看了守红翠一眼,微笑着道:“对你们而言是假的,但对外面荷花仙子那五位却是真的因为我想请各位帮忙另办一件事,比这考验将危险十倍以上,事成后,你们有可能会因此武功大进,成为真正能与三大魔宗年轻一代如来洗风,宋星决对抗的高手,而我,却将得不到丝毫好处”

守红翠皱眉道:“先不去说别的,这宋星决,我曾远远的见过一次,那还是在一年前,我武功大进之前,相信各位都知道以我的­性­悻是说不来什么自谦的话,但我不得不承认,即使是现在的我,恐怕仍不是当时的他对手而你说居然有这样的好事,可以使得我们武功大进,而你丝毫不得好处?”

叶依兰这时好奇的盯着守红翠道:“守姐姐,你曾见过宋星决?他真的很厉害吗,长得好不好看呢?”

众人听到这一句,连江碧海都忍不住受不了的一笑,刚笑出来才想到这可是自家小姐耶,连忙忍赚偷眼打量,发现云堡主虽然没笑出声,但那憋红的脸,谁都能看出,忍得很辛苦

守红翠有些苦笑不得,想不到能击败自己的叶依兰居然会这么问,不过见叶依兰那好奇的样子,知道她肯定会追问不休,只好回应道:“别问我,你以后自己见到了不就清楚了”

云龙飞这时呵呵笑道:“好了,让我来说说我想请求几位办的事吧,不知守姑娘,有没有听说过夺意魔珠呢?”

守红翠惊讶道:“夺意魔珠?就是那传说中的拥有自我灵魂的夺意魔珠?”

云龙飞扫了大家一眼,见到只有江碧海露出的是莫名其妙的表情,显是不知道他所谓的夺意魔珠是怎么一回事,而叶枫时两兄妹虽然没Сhā语,却都露出疑神细听的样子

他明白自己口中的夺意魔珠对这三人造成的冲击影响之大,见到那种紧张的神情,便决定先缓缓气氛,转头朝江碧海微笑着问道:“江小兄弟,你说你从没练过内功,以你能借助别人内力疗伤的本事,似乎大为可惜,不知想不想修练内功呢?”

江碧海见云堡主在这大家紧张的关头,突然改变话题问自己这个,明白他的用意,低声答道:“云堡主,不是晚生不想修练,实在是没什么气感晚生曾蒙两位义兄传授过他们武馆的心法,但修练半年以来,竟然连丝毫气感反应都没有看来晚辈确不是练武之才,也就死心了”

云龙飞想到,以他那两个兄弟所修习的那种下层武馆所谓的“上乘心法”,怕才是不能产生气感的主因,象那种心法,即便是练武天才,怕也练不出什么名堂,这江碧海如能修练我云家堡秘传心法,当不会连丝毫气感反应都没有,便微笑着道:“江小兄弟,那种武馆的心法,只怕不是什么上乘的东西,不如你入我云家堡,由我传你云家堡心法如何?”他却不知江碧涸己所传给两位兄弟的心法,比他自家的云家堡高明不知多少

守红翠见这云龙飞又差开话题,在那里极力拉拢江碧海,暗想这不过就是叶妹家里的一个医师而已,值得这么用心思拉拢吗,一面不耐烦道:“云堡主,你忽然提到夺意魔珠,究竟与消我们帮忙之事有何联系,那夺意魔珠不是被二十年前失踪的龙炎风所有吗?这龙炎风失踪了二十年了,江湖上流传了不少关于这件事的传说,其中最出名的一个是被上代仙境传人击毙,但同样和众多版本一样无法证实莫非,堡主,你……”

而这时江碧海则道:“晚生实在是资质愚钝,此生已对练武接近无望,怕要有负堡主美意了这魔珠的事似乎与晚生无关,晚生是否需要回避一下?”

叶枫时兄妹对望一眼,作恍然大悟状,而守红翠则给了江碧海算你有自知之明的眼­色­,他们均在此时有与江碧含样的想法,以为云龙飞这变相的差开话题,并不是旨在拉拢江碧海,而是提醒这些关于魔珠的事不太适合他这不会武功的一个小小医师旁听

云龙飞见到众人竟然误会了自己为缓和气氛作的努力,以他的明白,也知道这江碧海确实不适合练武,看来要套出他那套神奇的疗伤功法,需得从别途再作打算,呵呵一笑道:“不,江小兄弟,老夫拜托各位办的事,绝对少不了你的参与,好了,就让老夫详细的道来吧”

除了江碧衡,三人都听得神情一震,更加用心的细听,生怕漏过了那怕是一个字

云龙飞先是微笑道:“看来江湖上什么除魔卫道的好事都喜欢推到名山仙境的传人身上艾这龙炎风的无故消失,便又让他们放到了仙境传人身上不过,也难道他们,此事除了我们四大世家的家主知道外,便只有参与那场事的几个江湖上极有名的游侠清楚了”

叶依兰忍不住问道:“那这龙炎风,莫非是云伯伯你们……?”

“正是,”云龙飞叹了口气,续道:“我们四大世家的家主,加上江湖上的一些朋友,共有十七位,在长江的峡州附近的一座山上,总算堵上了那龙炎风因为龙炎风的­淫­行,已经激起了武林公愤,相必几位都最少知道一点吧,那次的行动是由齐家的家主齐君傲联系的也不知他用什么办法准确的知道了那的行踪,总算让我们给围上了那实在是太厉害了,真不愧为古往今来采花贼中第一高手,按说在武道修行上,一旦坠入,必然不会有太大成就,但那龙炎风,当时我实在想不到他何以竟会如此厉害”

他显然是陷入了那场惨烈战斗的回忆中,声音转为低沉:“当时去的十七位高手,活着回来的只有七位,且没有一个不身负重伤,另外的十位,则永远留在了那个不知名的山峰上那最后被我们逼得跳入那万丈高崖,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但他最后那句话,却让我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如此厉害”

叶枫时惊了一跳:“你的意思好象是,这龙炎风究竟是死是活还不一定?”

而叶依兰则奇怪的道:“云伯伯,这龙什么的,最后真的是被你们逼得跳崖的吗?”

守红翠的则有些明白的道:“莫非龙炎风如此厉害,与那魔珠有关系?”她心中也有些明白了云龙飞的计划,不过还需要云龙飞再详细说明一下

云龙飞朝守红翠望来,续道:“守姑娘说得很是,那龙炎风一身成就,的确全部从那魔珠而来,他最后那句话是‘都是魔珠害我,要不然我可能是一个高中状元的秀才,也不会成为这样的一个魔头”他最后从身上先掏出一个盒子,扔到了山崖下,然后才向下跳的以老夫想来,那盒中所装,必然就是魔珠老夫心想,其实他的错全怪在魔珠身上肯定不能算全对,从魔珠获得象他那样的身手,要是他心无邪念,一身正气,也必然是会成为一代大侠,又怎么能全怪在魔珠身上这个魔珠虽在我们称为魔珠,但在三大魔门处却称为神珠,也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并没有太大意义”

江碧海想不到这云堡主以正道上有名的四大世家之主,观念却并不太拘于魔道之别,能向恩师一样,从事物本质审察问题,看来大是不简单

守红翠这时再问道:“我明白了,你是想我们去取回那魔珠,嗯,魔珠实在有些难看,我还是用魔门的称呼叫神珠吧但是,难道当时你们没下山去寻找,又何必拖过这二十年?”

云龙飞再欣喜的一笑,心中大是觉得留下这守红翠,实在是走得太正确的一步了,此女虽面冷如冰,但心细如发,实是此次能否取得魔珠的关胶“你能想到这点,并没有去问诸如魔珠现在何处的问题,很是不错的确,那魔珠现在应该还在那山崖下,老夫想来,应该还没有被别人得去”

第六章 再次被擒

江碧海来到济生总堂,正想进去找叶枫时,刚进到总堂后面连接后院的抄手游廊,却见到叶枫时带着一脸笑意从从面的月牙门拐出来,连忙迎上去:“叶大哥,我来了”

叶枫时呵呵笑道:“小江,你来了,走吧,别让云堡主等太急了,你需要的东西都带上了吧”

江碧海举起背负的药箱:“所需的急用药物及丹丸我都已带上,并且还我师父特制的银针,我想应该是能应付发生的事了”

叶枫时好奇的问道:“你师父特制的银针?”

江碧海微笑着答道:“我师父所制的针共九类,为馋针圆针锟针锋针锁针圆利针毫针长针大针,每类三针,一般足以应付需用炙针的地方了,并且材质特异,不易折弯,即便在强力猛拗之下,也不会猛的断折,在放手后可轻易弹回原形,比一般医者所用的金针好上很多,师父在针上还相请朋友以特别方法溥渡有一层银,更可起到验毒之奇效”

叶枫时拍拍江碧海肩道:“嗯,不错,既然都准备好了,那我们走吧”

江碧海朝叶枫时身后望了望,并没有看到叶依兰,奇怪的道:“那叶小姐呢,不等她吗?”

叶枫时边自己往外走边道:“我那小妹艾一早就带着青玲到约定见面的商州云家堡的客栈霞云居去了呢,她说了,既然小江可以去,算是我这个做大哥带的一个手下,那她也可以带一个丫鬟去,相信云堡主不会反对的而且她早就对才认的守姐姐夸口过,说青玲丫头的手艺如何了得,这一路如果不能吃到青玲的手艺,那她宁可不去找那什么鬼魔珠”

江碧海跟在叶枫时后面,也兴奋的道:“嗯,小姐这个主意不错呢,那我们不是也可以尝到青玲姐姐的手艺了?”

叶枫时大笑道:“那是当然,不然我非得第一个反对,而以青玲的­性­格,也不会答应去的要真让小妹吃独食,想都不要想”

两人来到门外,早有济生堂的人牵出云家堡由突厥引进的马种,培育出的骏马,两人翻身上马,江碧海还不是很会骑马,只是在那守红翠在云家堡养伤的三天,突击学习了一下的,他虽然天资聪敏,要不然也不会在身体那么弱的情况下,仍被师诩之收录为唯一传人,但毕竟仓促所学,还不是太会,所以骑得很慢

叶枫时也知道江碧海不太会,两人慢慢的骑出城门,竟然花了半个时辰,长安路上的行人实在是太多了,以江碧衡样的新手,自然是更加格外小心,出了城门,这才放马急奔

以三天前云龙飞所定的计划,四人从商州起,即由水路,从汉水乘船南下,经襄州顺水一直到沔州,然后由此转入长江,逆上岳州,经荆州最后到峡州,之所以不从襄州弃船上岸抄近道到归州再顺水下峡州,是因为那条路太险,自古以来的长江三峡,即便是叶枫时之辈,要从那些地方过去也太险,更何况是江碧海

而且那个进入魔珠所在地的时机,还足有一个月时间,并不急于一时,谁能肯定论武会上没有三大魔门的人混进来,见到这几个最出风头的这么急去一个地方,不起疑心才怪,而象一直走水路,倒有点像观光一样,比较不会让人起疑心,这也是他安排守红翠养了三天伤的原因,拖了这么久才去,相信魔门的人既使看到他们几人同行,也想不到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而只会以为他们是在游山玩水

江碧海和叶枫时两人足足到了申时才赶到霞云居

只见云家堡的二堡主云虎啸新收的弟子柳行风正在门口等候,见到两人忙迎了上来

江碧海翻身下马,由霞云居的店小二牵去马匹,奇怪的看着柳行风道:“柳弟,你没有跟着云二堡主­精­修武功,是不是也要和我们一路翱”

柳行风呵呵笑道:“大哥,知道你将要远行,小弟特意来送一下艾也是云二堡主安排的两位堡主都不去,我怎么会去呢,想到大哥此去,不知要多久才有再见面了呢,消不要太久才好”

江碧海一边朝霞云居走,一边道:“我想不会太久,最多只去一两月吧”

柳行风忽的小声在江碧海耳边道:“大哥,你一定要活着回来艾我知道你们这次去肯定会非常危险,而你不会一点武功,真让小弟的,你一定要活着回来,看你的两个好兄弟扬名武林啊”

江碧海紧捏着好兄弟的手,同样低声道:“放心,我会注意的,有叶大哥在身边呢,你怕什么呢?”

叶枫时看着这两兄弟,竟然边聊边走,几乎走到旁边的铁器店去了,笑着叫道:“喂,你们两个,走错地方了,朝这走才是霞云居”

两人不好意思的笑笑,跟着叶枫时上了二楼,却只见到守红翠和叶依兰在靠窗一桌上闲聊,并没有见到展青玲

叶枫时奇怪的道:“青玲妹妹呢?”

叶依兰站起来了,朝大哥微笑着道:“有青玲姐姐在,怎么说也得让守姐姐尝尝好东西,所以,青玲姐姐自己去到厨房煲三味汤去了”

叶枫时兴奋的招呼着两兄弟坐下后道:“我真是有口福之人艾想不到这一路上都还可以喝到青玲的汤”柳行风同样是十分期待,因为他早就从江碧海口中,听说过这展青玲的惊人厨艺,想不到今天竟然有幸有一同品尝,怎不让他高兴

江碧海则有点奇怪,以展青玲惊世的容颜,进到厨房,会不会引起轰动呢,那还怎么煲汤,不过能喝到展青玲的汤所带来的兴奋,很快让他忘记了这点,也期待那三味汤能快点出来

不过他很快的想起,怎么不见云堡主呢,有些奇怪:“守女侠,怎么不见云堡主呢,莫非此次他不来?”

守红翠冷冷的斜睨了江碧海一眼,似乎并没有听到江碧海的话一样,根本不予回应柳行风见到这守女侠如此样子,一方面心中暗哼一声,一面马上接过话头道:“云堡主送古弟到怒江派去了,不会来了的以叶大哥对峡州的了解,相信应该能准确找到那个山谷的呵呵,我知道得不多,就不多说了”

江碧海明白过来,这云堡主并不去具体指引那个魔珠所在的山谷,便算是变相考验自己几人的第一步,设若连那山谷都不能准确的找到,还是趁早死了寻找魔珠的心为好

几人不再说话,忽的一股奇香从楼下传来,连守红翠都闻得不禁动容,奇道:“这是什么香味,好像是谁煲的什么汤,难道……”

几人都同时明白过来,朝楼梯口望去,但是却并没有人上来,那香旋即转淡,显是刚才是厨房的人把汤盖揭开,试了一下汤味所飘上来的,仅是这一股香味,已经引得几人食指大动,口齿生津,不由得都想象起这汤是如何的美味

叶枫时更微笑道:“想不到青玲这丫头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光是这香味,就快让我忍不住了”延想到这一路上都可以喝到这样的汤,不由得也对小妹带上展青玲的举措首次变得有些赞同起来

终于,那股转淡的香味在快将消失时,慢慢的又变得浓厚起来,众人都不自觉的猛吸几下鼻子,显示这汤似乎正被人捧着向这儿走出来,不由得都兴奋起来,朝通向下层的楼梯响起

几人的耳力,除江碧海在随意真气的运转下,比常人好上一些外,都是非同小可的,早就听到有轻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靠近楼梯处,而那足音则显示似乎来人正托着什么,有些小心翼翼的,从那传来的香味,早就联系到一处明白过来,必是展青玲端着三味汤上来了

终于,那个足音的主人由楼梯口探出头来,叶枫时眼力最是高明,早就看清正是展青玲,快行两步,接过她手中托着的一个汤盅,一边赞道:“青玲,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呀,光闻到这香味,我就几乎要流下口水了”

叶枫时刚一提到桌上,叶依兰就抢了过去,先为守红翠添上一碗,这才交给叶枫时,由他为众人匀汤众人的注意力早就被这奇香无比的汤吸引了过去,只有江碧邯头朝展青玲望过去

一见之下,明白到为什么展青玲可以很轻松的进到厨房去为众人煲汤

展青玲脸上蒙着一块厚实的黑纱,只露出鼻梁上的极小一部份

江碧海在那黑纱遮盖了展青玲脸上大半部份后,着眼点自然推移到了她仅露在外面深黑的眼眸处,惊喜的发现,作如此打扮的展青玲竟是如此好看首先,那灵动的双眼显是正在盈盈浅笑,注视着众人因自己的厨艺而带来的惊喜,在这黑纱的神秘装扮下,增添了一点俏皮的感觉,轻易的使人注意力从她奇怪的蒙面黑纱处移开,感受到一种融融的暖意,继而不得不承认,这女子在黑纱蒙面的情况下,竟如此美,丝毫不亚于叶依兰和冷冰冰的守红翠

她的眼睛如此明亮,充满着一种奇意的摄人神采,让人具体说不出是什么,只觉得很舒服,那种让心完全放松的舒服她仅露在外面的皮肤如此白­嫩­细滑,欺雪赛霜毫不为过,却另有一种淡淡的粉­色­匀于其上的感觉,更让人明白那必将是充满弹­性­,充满着青春气息的象征

这一切联系起来,任谁也会轻易的联想那黑纱下是如何的绝­色­,惊世容颜,难怪会以黑纱蒙面,自然怕是引起轰动,但既使是这样,也仍然掩盖不住

周围打尖的人先是闻到那奇异的香味,望向这边,继而自然的把目光投住三个叶依兰三人身上,最后都自然的停在了展青玲黑纱蒙面的脸上,均在想,那两个女子已是美若天仙,自己也是第一次看到,但感觉上,显是仍不如黑纱蒙面的女子,单是蒙着面微露的一小部份,已足可与两女平分秋分,要是取下黑纱,真不敢想像会是如何的好看

江碧海呆呆的注视着展青玲,心中一时间转过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念头,突然的发现展青玲深黑像宝石的眼睛定在自己脸上,送出一丝暖暖的笑意,一如她柔和清润的声音,一怔下醒过来,不好意思的道:“青玲姐姐,你为什么不坐呢?”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展青玲时,展青玲要求他使用的称呼,因为在叶枫时的通调下,两人明白到互相的年龄差距,展青玲比江碧海要大上三岁,且可同算为叶家的下人,这样的称呼方便又不显生分

展青玲微笑道:“小姐在这里,我怎么好坐下来”她不用别的谦称,是因为叶家上上下下的要求

叶枫时呵呵笑道:“哎呀,青玲,你就不要讲那些了好吗?本来在家里就应该不讲这些的,更何况这次出面,你和依兰说定的是姐妹关系呢,我才答应你们同来的哦”

叶依兰不好意思的道:“青玲姐姐,你就坐在我身边嘛,你的汤太好喝了,我都忘记招呼姐姐了”

展青玲并不再作托词,坐在叶依兰旁边

守红翠忽的道:“这三味汤,怎么不见丝毫汤料,不过口感的确独特”

柳行风心中暗笑,这三味汤,明显是用文火的方法,将汤料中的­精­华慢熬出来,那汤料已经变成渣滓,自然早就捞出不用了,再小火收浓而来,看来这守红翠虽然武功高明,于这美食一道,相比自己就差远了

细品这汤,显然加了不少具食补功效的药材,看来这展青玲毕竟是济生堂出来的,于这点很是了解,汤浓郁着药香,而只显一点淡淡的药味,有种药的苦甘混渗的感觉,加上巧妙的一种鲜味混杂其间,确是美味,那种最恰到好处的用盐将各种味道托出来,微尝一口,那种舒服的感觉,应该和饮仙人的琼浆玉液相差不远,的确是好汤

守红翠似乎是从未喝过如此美味的汤,最先喝完,然后望向叶依兰,那眼神第一次如此充满热情,任谁也可以看得出来她的意思,但叶依兰不好意思的笑道:“守姐姐,不好意思艾青玲姐说了,好汤每次不能煲太多,太多太少对火候的拿捏难度都会成倍的增加,而她的技艺还没有到收放自如的地步,不能轻松的调较火候,所以只能煲这么多”

实际上好汤自然不能煲太多,火候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自然不能象一般的饭食之类管够吃饱,那种不多不少的量,让人齿埕香,才当然的有意犹未尽之感

守红翠破天荒不好意思的笑笑:“原来是这样艾不过也不错,这一路上还可以尝到如此美味,我也不急”

几人饮完这最后收尾的三味汤,结账出来,来到了商州的汉水码头,早就有云家堡安排的一只船在等候,以云家堡的声望财富,这商州也算是云家的势力范围,这安排的船虽不是太大,但单从外表就可以看出,必然是造价不低

叶枫时一行五人登上了船,柳行风来到最靠近船的码头边缘处,提气扬声道:“大哥,一路保重,小弟就不远送了”

江碧海回过头,望着这位结识一年多的义弟,想起几兄弟在长安游乐的光景,知道以后那样的事也许会很少有了,不由得一阵感动,用力点点头,回应道:“柳弟,回去吧,消我从峡州回来,便可以看到你武功大进”

守红翠看着这好象生离死别般分离的两兄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带着极度鄙夷的眼神看着两人

船夫撑船开出,将两人的距离迅速拉远

江碧海今天也不知怎么,没来由的升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自己这一去峡州,将会发生很多会改变一生的事情一样的预感,所以才刚才表现得特别情绪化他本来就是蒙师诩之收留的孤儿,好不容易有两个知心的兄弟,开心了这一年,所以在分离时,加上那种微妙的预感,令得他表现得比一般真正的亲兄弟分别时更激动,那种心情,非是身处其境不能明白,以守红翠一惯以来的自傲清高,怎么会明白到这些

展青玲这时来到江碧海的身边,轻轻的道:“江弟,回舱吧,你的身体一向很弱,我早就听王妈说起过,还是不要站在这吹冷风的好”

江碧海一震下回过头来,望向展青玲展青玲微笑着点了点头,便转身进入了船舱那微笑中包含的用意,江碧海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特别容易理解,知道她明白自己这种与兄弟分离的那种微妙心境,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暗想,青玲姐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为什么也会明白我这种难以言谕的心情?

不过他并没有再多想,也跟着展青玲进入了船舱的通堂过道,因为再也望不见挥手遥送的柳行风了,加上船顺水而行,速度加快,迎面吹着那风,似乎对自己的确不是太好

船行一路轻快,先是顺风顺水,接着是逆水顺风,加上有叶枫时一路的解说,展青玲的妙手厨艺,竟然在长达二十多天的船行时间里,众人丝毫不觉得闷,江碧海也在一路上与叶枫时交谈,了解了不少武林的趣事,对于江湖上的门派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在这段时间里,他与众人都各自建立了微妙的感情,与守红翠的关系虽没有明显的改善,但守红翠相处熟了,也不会总是动不动拿一张冷脸出来了

最奇怪的是与展青玲的关系,两人之间虽然话不多,但江碧海每次看着她黑纱蒙面的脸,总会有一种很奇异的预感,两人之间将会发生一些最奇妙的事

这天,船行到岳州,众人都有一种到岸上透气的,便在叶枫时的欠下,相约到岳州游玩了一番,这才欢欢喜喜的采购了不少东西回船

由此再向上行,便会渐渐的进入长江幽美神奇的三峡了,那离峡州也就不太远了

离开岳州的第二天,江碧糊和展青玲站在船头,一边聊着天,一边准备欣赏那三峡前那段秀美的景­色­,以对比三峡那种山峰夹江耸崎的险峻奇景这船头,所设的甲板位置特高,可轻易看到船身前后的景物,的确是观景最好的处所两人正在指点秀­色­,谈兴正浓时,叶枫时来到江碧喉边,低声道:“小江,你先回舱吧”

江碧海有些不解的问道:“什么,要我回舱?但我正想在此次出行中,不错过一点欣赏美景的机会,这样的景­色­再怎么看,也不厌的呢”

叶枫时再低声道:“有事发生,从昨天起,有一条船一直跟着我们后面,可能是那种江河上的帮会,看到我们这船外表如此华丽,可能想来捞点油水,所以,也许会有事发生,你不会武功,还是先进船舱避一下的为好”

本来和云堡主的约定,这一路上都不会亮出云家堡的旗号,以免引起各方面不必要的麻烦也正因此,在汉水时,也就遇上了几次这样的混水吃饭的小帮派,不长眼睛的来想捞油水,被叶枫时三人轻易的打发了

正因为前几次处得无惊无险,江碧海每次都以叶枫时用不会武功为理由,让他先行回舱,觉得似乎太有点胆小怕事的感觉,尤其是事后总要对上守红翠特异的眼­色­,让他早就想看看他们是如何摆平这些水道强人了,抗议道:“叶大哥,我也想看看你们怎么打发这些人的嘛,好几次了,都没看到,这次你得让我瞧瞧”

展青玲也微笑道:“叶大哥,我和江弟一样,都想看看,我相信少爷的武功”

也许是前几次太过容易的处理,也让叶枫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大不了再稍加注意就是,便也没再要求他们回舱,微笑道:“好吧,几个水道毛贼,也实在不必太过小心了要连这些毛贼都不能轻松打发,还谈什么寻找魔珠你们可以在旁边看,但记得别出声,也装出一副高手的样子,别的事让我们来处理”

这时,叶依兰和守红翠也早就来到船头上的,微笑看着后面越追越近的一叶轻舟,虽然讶异那小舟逆水而行的速度竟也如此快,不过却都丝毫不放在心上

那叶轻舟很快便追了上来,与大船并行前进,在船头上的众人看得清楚,那小舟上共有六人,四人在卖力撑船划浆,而另有两人站在船头对他们指指点点

这时,那三人中一个着文士袍的中年人突然扬声道:“在下闲人一个,想到贵船上拜访一番,不知可否靠岸略停一下?”

“闲人,来的可是闲人丁越?”叶枫时再怎么说,在众人中算是主事的,所以发声问道

那人并没有发话,他旁边一个胡脸虬鬓的大汉朗声笑道:“正是,还有我巴空台,几位小辈,还不快停船靠岸,难道还要我们动手不成?”

这时,连一向沉稳喜惊不露于­色­的叶枫时也惊震的起来,沉着面­色­扬声道:“不知两位如此追赶我等究竟是为了何事?”

江碧海有些奇怪,这闲人丁越和巴空台究竟是何来路,看叶大哥的样子,似乎来头不鞋不过他见众人均面­色­凝重,便忍住没有发问

那丁越有些自嘲的向身边的巴空台笑道:“想不到抬出我闲人的名号,人家非但没停船,反而越划越快,巴兄,还是我们上船去请他们走一趟吧”

他虽然没有再扬声说话,只是很平常的言语,但船上众人包括江碧海在内都是听得清清楚楚,就象是在自己耳边专对自己说话一般,显是露了一手上乘玄功叶枫时心中微凛,象这样的距离,自己要做到这样子也是可勉力办到的,但要处在逆风的下风处,仍能如此平正冲和的将声音送过来,自问还差了些功力

回着扫了众人一视,见到除了江碧海不才明白发生什么的样子外,都是一副凝重态势,苦笑道:“小江,这闲人便是我向你说的,尊魔宫天地人三才宫中的一个,天地人三才宫,分为天元,地母,闲人,虽然这闲人似乎排在最后,但那是因为他年纪最轻,且做如此排位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实际上在这闲人进入尊魔宫后,­精­进苦修,据闻武功早已追上天元了素来听说此人好­色­风流,此次,莫非是……”

扫了包括自己妹妹在内的三女一眼

江碧海见叶大哥为自己解释,再问道:“那这巴空台呢?”

“这巴空台是落日山庄灭阳堂主,可谓是与丁越同级的高手,这两人如此出现,莫非是我们这次魔珠计划走漏了风声?”

那边巴空台哈哈一笑,对着丁越道:“丁老弟,看来你的名号不管用了,还是得动动手请艾很久没活动筋骨了,这几个小辈似乎有两手了,可以舒服的活动一下了先说好,老弟,这可得让我,你知道我最喜欢打架了”

叶枫时自度三人中,守红翠傲­性­视物,妹妹对这些人了解不深,只有自己已经初步经理药堂一小方面了,对这些江湖上人的了解要来得深一些,听到两人竟然打算要强行登船,忙打着哈哈道:“两位前辈,不知找上晚辈们有何指教呢?而且晚辈们有要事在身,急于办理,实在不便接待两位前辈,还望谅解啊”

丁越呵呵笑道:“我看船上的三个小女孩资质不错,想收为弟子,而巴兄亦对小兄弟很有兴趣,你们有什么急事,怕是比不上这个吧,只要你们成为我们弟子,以后在江湖上可是风光无限呢你们怕不知道吧,已经暗地里有几个采花贼对我中意的三个弟子想下手,幸好被我除去但我再闲,也不能专为你们管这些闲事嘛,而成为我的弟子后,这些闲事也就顺理成章,我也有理由去管了嘛”

众人闻听丁越这番话,无不面­色­大变,这比寻找魔珠透露出去,似乎还要严重一点

叶枫时苦笑道:“两位前辈,可恨晚辈几人早有师门,实不方便改投前辈门下啊”

守红翠再也忍受不赚冷笑着道:“何必这么委曲求全,在我看来,闲人也没什么大不了,多半是江湖上夸大了便让我领教一下闲人的高招,究竟有何惊人之处”

叶枫时兄妹两互看一眼,均心知要糟,看来这守红翠傲­性­视物,完全不清楚这丁越是何等的厉害

对面的巴空台呵呵大笑道:“丁兄,原来这几个小辈不太相信我们的实力呢,也罢,就让我指点他们几招,也好让他们知道高人是什么样子的,免得他们做了井底之蛙,辜负了你我二人一番成人美意”

那丁越忙道:“巴兄,你招大力沉,还得小心些,可别伤着我喜欢的三个女徒弟哦”

巴空台大笑道:“放心,我怎么舍得伤老弟看中的弟子呢”双臂一振,来到半空中,然后双足互点,竟在空中改变方向,直投向远在五丈外的众人所在的大船

守红翠只是表面上的骄傲横空,但在对敌那刹那,心志完全进入澄明之境,见到这巴空台一副粗线条,莽撞大汉的样子,居然能使出如此巧妙的轻功,立时心知遇上了生平从所未遇的高手,不过她并不心急,这巴空台如此急于表现,在空中已经巧妙的运劲转了一次方向,势难再次转向,自己只要守住他落脚之地,纯采攻势,将他逼得无脚落脚,最妙是将他逼入水中,那时,以他夸口之词,必然将无颜再逗留纠缠

轻轻滑动一步,已然来到巴空台所选定的落足地,手中奖斜上扬,颤动间飘忽不定,竟是将船上方圆一丈之内都茏罩于剑圈之中

同时间,叶枫时兄妹两人巧妙的移动了一点位置,与守红翠成三角之势,隐陷将巴空台所可能落脚之点全钳制了进去,设若巴空台还有能力在空中变移方向,也势必找不到一个安全落足地,致被逼得倒飞而回,最大可能是一口真气不赚掉入水中因巴空台夸大的口气,并没有点明与谁交手,三人同时联手配合,本是他口中的小辈,也算不得是以多欺少

江碧海虽然不清楚这形势,但他是天资聪敏之人,当下与展青玲互看一眼,后退几步,来到进入下层船舱的入口处,这里是巴空台最不可能落脚的地方,也在三人气势所守的区域外,免得成了众人施展的障碍

巴空台呵呵大笑,并没有在空中变向,竟然飘到了快离船两丈处的上空,一拳轰出,直攻向持奖指的守红翠,身子却并没有应拳翻身后退,却是跟着自己的拳劲直进,教人分不出他的拳劲是虚是实按一般人来讲,必是虚劲无疑,谁人能在半空轰出实实一拳后不翻飞后退的,但以巴空台如此高手,却也可能是实劲,谁敢肯定这不是他的一项旷世奇功?

守红翠处在那境况下的澄明境界中,并没有去思考这问题,因为她在气势感应中,清楚的知道这非但不是虚劲,而是凝实的一拳,拳劲没有外吐半点,所以巴空台并没有翻身后飞,仍可以随拳劲而进,心中冷笑,打定主意,硬接这一拳,即使自己受伤,也要迫得他拳劲外吐,让他被自己拳劲反激之力弄得回飞不可,那是他势不能再以巧妙轻功回飞过来,虽不一定落在水中,但至少会被迫回自己船上不可

以他的身份地位,势必不能再次强攻登船

当下手中颤动晃出的剑影凝为一体,再突的前标,竟“嗤”的一声,迸发出剑气

巴空台知道功力不到之时,强行迸发出剑气,必然需要凝神静气,抱元守一,暗运玄功,外转运至剑尖,再蓄势发出,势必会失去持剑应有的灵巧变幻的原意,可谓得不偿失,此时见守红翠迸发出剑气,知道她只能断续的发出剑气,不足为惧忽的一吸气,整个在空中的身子猛的下沉三尺,刚好巧妙的避过了迸­射­而至的剑气

轰向前方的右拳,摊开为掌,下划至对准江面,虚虚一按,整个在虚空之中的身子猛的前标加速,已是来到了众人头顶

众人知道他刚才非是不敢硬接这剑气,那势必将把他逼得回飞倒退,登不了船先是见他巧妙躲过剑气,连最冷静的了解情况的叶枫时都心中一震,岂料他竟趁刹那巧妙加速来到众人头顶,以他的武功,已算是登上一半船,要是真让他落实船上,不问可知,失败也是几招间的事

巴空台正心中暗喜,准备挥拳下压,将三人轰到一边,自己将可以轻松落足船上,突的眼睛一花,竟然突的看不见别的东西,只有一片闪耀如梦景的七彩光芒,心中大惊,这是镜梦湖的梦剑,再发现自己脚下好象踏在一片什么东西上面,惊凝下发现自身已被一股奇异的力道送移了两丈多远,已是又来到了江面之上

不过他乃是三大魔门落日山庄灭阳堂主,经验何等老到,马上不慌不忙,心法运转下,先是闭上眼睛,关闭听觉,仅凭记忆以及皮肤感应对敌,脑海重组出这周围的境况,立时将梦剑造成的影响减至最少

然后凭记忆中的位置,清楚知道是那守红翠左方一个着白衣的女子所发的梦剑,右方一个青­色­文士袍的书生涅公子送出的劲力,将自己托送到这半空之中,心念电转,明白不用压箱底的功夫,别说登船,便落入水中丢脸也有可能,本来不想在尊魔宫的闲人面前显露出来的,也不得不出手了

本来已经摊开成雄鹰振翅高飞样的双臂收回来,变作前探成龙抓形,遥遥的分朝向叶枫时及守红翠

叶枫时刚才发出一股轻柔的劲力,硬是将空中的巴空台托移了两丈多远,才被醒觉过来,不过他并没有为此心喜,凝神注意着在空中巴空台的心境没有半点变化,正要变柔劲为刚劲,将巴空台震退时,突的发现巴空台的手成爪形,谣向自己时,心中一动,猛的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竟是要将自己从船上吸走一样,马上气沉丹田,运起千斤坠

猛的一下子醒悟过来,立马泄力运劲时,再灵光一闪,提气轻身,从原地弹起,他的目的很清楚,明白到这巴空台竟是用隔空吸物的方法想要回到船上,就好象攀崖抓着一条绳子一样,那时要上到崖顶,自然是轻松容易,自己反而提气顺着那股吸力从船上弹起时,就会使得巴空台感觉到手中所抓攀崖的绳子突然断掉一样,那滋味当会是难受之极

但就在他刚提气弹起的刹那,感觉到那股吸力已经来得快,去得快,一下子消失掉了,这才猛的心惊,感觉全落入了巴空台算计之中

那边的守红翠也与他的境况大同小异,此时才明白到,这三大魔门并存江湖之上,威名久著,果然是有真材实料的,光这一个巴空台,就如此了得,心机如此厉害

丁越在旁边的船上看得清楚,这巴空台竟然能把隔空吸物如此巧妙的运用借力施计,看来大是不简单,一点也不象他表面上的粗豪莽撞样,果然是有几分本事,难怪能成为灭阳堂主

巴空台由两人处巧妙借力,就好象快到崖顶的人猛的左右手互换,抓了一把绳子一样,再轻松来到了船顶猛的运起千斤坠,落向船上,半空中挥掌迫出,将叶依兰攻向自己的狡完全抖散,这才隐隐的和叶枫时,守红翠几乎是同时落足船上,却正好在他们三人的三角阵形之中

叶依兰本来在极力挥舞梦剑,本来梦剑讲究的巧妙挥剑,讲究先迷敌心,再伤敌身,所以较所负转的劲力本来就不强,见到巴空台施施然的落向船上,急切下变招攻去的狡那能蓄足力道,自然是被巴空台随便一掌雄浑的真劲逼开迫散

而叶枫时与守红翠这时在大惊之下,强运千斤坠,才勉强把弹起的身子压回船上,那还抽得出手去逼退巴空台

至此,巴空台正式落足船上

他一身玄衣武士服,周身劲鼓的肌­肉­纹起不少,加上满脸的虬须,完全和三板斧的程咬金差不太多,显是一莽汉之流,谁能相信竟是如此一个心机高超的内家高手

只见他猛的张开紧闭的双眼,­精­光电闪,扫视了刚才与他动手的三人一眼,呵呵笑道:“嗯,看来就是你们三个会些武功了,大爷也不想一个个的指点,便一起上吧,若在十招之内不能制服你们,我便与闲人老弟两人离开,再不纠缠你们,如何?”

见过巴空台如此武功,叶枫时本就十分的,见到他定下如此优厚的条件,怕守红翠冷冰冰的顶回去,忙道:“前辈,那就得罪了”

不过他这是过于的了,虽然一般事上,守红翠表现得很高傲,但那实际是由她对敌时引伸带来的习惯演化的她处在对敌时,便会抛开一切自认的负面情绪,诸如高兴,悲哀,失望,骄傲等等,只以最冷静的心情对待,心境不起半点波澜那怕是小小的涟漪,久而久之,就显得冷冰冰的且因没遇到胜过自己的人就有些向骄傲转变了

但先是叶依兰带给她巨大的打击,明白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再见识到这巴空台如此手段,早就全心全意凝神对待,根本没考虑别的事

三人这一联手蓄势,竟天衣无缝的契合无间,就像长时间合练的阵势一样,骇人的气劲巧妙的叠加,向中间的巴空台逼去

江碧很到这气势影响,又向退了一点,几乎已经贴在了那船舱的舱壁上,展青玲则好不了他多少船上由云家堡派来掌船的八名水手,因为最少都练过一些武功,加上训练严格,现在虽然知道了这边的打斗,却没有半个心慌,朝这边看来,仍是各自在自己的岗位上,稳稳的掌控着船前进,与旁边丁越所在的小舟并驾齐驱的前进着

江碧海虽然知道这丁越和巴空台来者不善,不过他早就有与天神殿六魔八仙对手相对的经验,却并不如何心慌,刚才听到叶枫时有些变相答应巴空台的话,有些觉得不妙,在自己被气势迫退到稳定位置上,朝围在中间的巴空台望去,一震下,不由得心叫不妙

巴空台既然提出十招之约,自然是刚才的接触中,了解到三人的强弱,有了充足的把握,这下见他在三人的气势相逼中,仍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便可见他实是胸有成竹,而以三人的­性­格,败给他后,势必不会答应他的要求

那时,他便有了如他话中继续纠缠的理由,或擒或杀,将会带来什么结局,自己想想也觉得头痛,最有可能守红翠当场激拼而死,别的人如叶依兰落入丁越这叶大哥口中的好­色­鬼手中,不用想也会发生什么事,那时……

自己该如何是好,能起什么作用吗?

不过叶枫时三人并没有如他这样想,在三人联手的气势相合下,竟然以倍数暴涨,虽然看出巴空台并没有当什么一回事,一点动作变化都没有就那么随便的化解无形了,不过却自己心中产生出了极大的信心

要是三人的招式也能相互间配合,在这巴空台手下,也非是没有走过十招的可能

巴空台等三人的气势快蓄到顶峰时,突的呵呵一笑道:“嗯,不错,不错虽然没有合练喂过招,相互间的气势竟可以互为弥补,成倍数增加不过,可惜,却只能达到这种强度,唉,很可能联手接不了我五招,我的十招,是否定得太多了呢,竟然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了”

三人心中一震,在如此气劲压迫下,这巴空台竟可以从容说话,已是对三人打击非鞋加上他自嫌却狂妄的话,更是对三人造成不小的心理打击

守红翠的傲­性­顶了上来,刚要以言语反击,突的由巴空台身上散发出无形霸劲,首先朝自己压过来,顿时将自己的话逼了回去,不得不全力催发功力抗衡,然后就见巴空台静立的身形动了起来

本来就是守红翠直面着巴空台,巴空台随着那无形霸劲猛的朝自己跨了一步,顿时顶得自己难受之极,明知道硬顶之下便会受伤,可是三人的合围之势将被他轻松破去,且只能闪到一边,因为自己本就是站着刚才的船边缘处

不过她心里却没有产生无奈的想法,手中的剑洒出一团剑雨,朝巴空台迎面照去,竟是与巴空台硬碰硬的对抗

同一时间,叶枫时由旁边抢出,手掌舞动间朝巴空台宽大的后背攻了过去,他的掌劲也凝练不发,没有带起一点风声的样子,若是实实的印在巴空台命门­茓­处,巴空台也自然会受点轻伤

叶依兰处在众人气劲交激的漩涡处,以她的功力,不能再舞转梦剑,当下弹到半空,身剑合一直投向巴空台天灵百会­茓­,那惊人的声势,即便是巴空台强横的护体真气想来也抵挡不住

巴空台呵呵大笑:“这才象点样子嘛”

猛的身形一扭,以他为中心,众人纠缠的气劲顿时扭动了半圈,虽然并没有扯得三人也跟着旋转,但所攻击的位置都稍稍偏了一点,守红翠的剑雨复原成一把剑的样子,感觉到好象正被巴空台以无形大手大力扯过去一样,心中冷笑,并不回扯,加力投去,突的刺在一种涩滑的真气处,向外一偏,竟是对正了叶枫时按向巴空台的手掌

同一时间,在空中的叶依兰骇然的发现巴空台竟然来到空中,随着自己一起向下落去,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剑尖被他踢中,刺向了下面两人将要交汇的一点上

三人大惊下猛力回收,忽然发现一股奇特的内劲竟然顺着自己回收的招式内息攻上手臂,这才发现半空中的巴空台遥遥向下虚按了一掌

那边的丁越高声叫道:“巴兄,你轻点好不好,我的弟子受伤了啊”

巴空台落下来回应一声:“放心,没事的,在我控制范围之内呢”

三人几乎是同时打着旋飞了开去,各自在半空中猛的一吐鲜血,将那股侵入的内劲化了开去,互看一眼,心中震骇不已,这巴空台竟是如此厉害

不过三人并没有为这一招信心全望,只是明白道这巴空台完全不可能以对攻抗过十招,全采守势才有可能,象刚才那一招三人合力的攻上去,不但没有占到丝毫便宜,反而三人同时负伤以三人的聪明,当下合围过来,聚在一边,采取守势向落到船身另一头的巴空台逼过去

当下巴空台猛的加速,撞入三人舞动的防卫圈内,手足舞动间,硬是轻易的破去三人各自的防卫圈,几乎是贴身攻过来

幸得他要同时应付三人,刚破去一人看似是防卫圈,另一人的剑影拳脚在三人相边的气机牵扯下,自然的化守为攻,朝他全身投去,逼得他不得不掉头应付

倏忽间巴空台已是白白的浪费了六招,到了第八招上

逼得他也有些心中烦躁,突的一声大叫道:“***,想不到还有些小门道,看来老子是得用点绝招了”

再次撞入三人防守严密的圈子

丁越心叫不妙,来不及呼喊,拔身而起,朝这边船上投来,速度奇快

巴空台双手闪电探出,先后硬迎上叶依兰和守红翠攻来的长剑,竟是丝毫不怕两人锋利的剑刃,双手搭抓在两人的较

叶枫时看得清楚,这巴空台本来是平常的­肉­­色­手掌似乎隐隐笼罩着一层青蒙蒙的光华,显是他的一种特异掌功,所以竟然可以丝毫不惧两女真劲贯注可比神兵的利剑,心中大急,脚下错步滑动,由侧面一指朝巴空台身上要­茓­点去,正是神叶居的“无上劫指”

以他的无上劫指,即便以巴空台的功力,也不能丝毫无事的生硬承受

巴空台心中烦躁,抓住两把剑硬硬的后扯,突的发现竟然用错了力道,原来两女在他探手刚搭在较时,已经齐齐弃剑松手,这一点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顿时觉得好象用错了一点力道,感觉气机那么一丁点的不顺

就这微微的刹那,叶枫时的无上劫指已经点中人他腰腹部的商曲­茓­商曲­茓­是归于足少­阴­肾经,乃足少­阴­与冲脉的交会之处以他的功力,也防守不住无上劫指里面一点怪异的真气,顿时游走乱窜,感觉受了一点轻伤

同一时间,两女的弃剑后顺着摒指而成的剑指,也已经点向自己胸前

三人的气机相连,均感应到巴空台受了一点轻伤,虽然处在这紧张时刻,仍不由自主的同时升起一点带着惊诧,轻喜的感觉而呆了刹那的时间,虽然两女的剑指攻势好似没有变化,却实际上缓了一点点

巴空台心头顿时盈起涛天怒火,竟然被三个小辈伤了一点,早忘了不要让这三人受伤的话,整个身形突的加速,撞入三人当中,手中所抓的利剑随手挥舞,化作万千光点,朝三人洒去,同时身形奇异的扭动,造成了一个玄异的气漩,对三人生出吸力,虽然不至于吸得朝他迎上去,但一时间身形无异受制,正是他的成名绝技灭阳漩涡

叶枫时三人大惊下,想要弹离巴空台身周时,因为三人清楚,以巴空台浑厚的护身真气,自己攻到他身上,也伤害不了他多少,而现在他明显有些发怒一样的失控,被他的反击打在身上,则有可能是致命的

猛的发觉以巴空台为中心,竟产生了气漩,一时间紧紧吸缀着自己,弹开的身形顿时凝涩起来,眼看就要伤在巴空台挥舞过来的利巾上他双手各抓着剑尖,抖动间剑柄上下弹跳,晃成千万一样,竟然与常人反常的持剑,那形象更增加了一份凌厉,若是被那弹跳的剑柄敲中,以三人中功力最高的叶枫时,也将承受不赚最少也会有骨折的危险

叶枫时三人正猛力摆脱那气漩时,突的发现周身运不上劲,一点奇异的劲力由三人不同处的­茓­位透入身上,大惊下,感觉到那气漩吸力突然消失,这才有些反应过来,明白自己已与被点了­茓­一样时,软软的倒在地上

叶枫时定力最好,仍能保持站立的姿势,耳中听到“叮”的一声,朝巴空台望去,却见他身边站了一个着文士袍的中年人,飘逸潇洒,他身体四肢分开来看,明显有些过去,但配上他挺拔高耸的身材,却是恰到好处,此时正嘴角含笑的扫视着船上众人,却不正是丁越

江碧糊在为三人担扰时,丁越从天而降,先是踢飞巴空台手中长剑,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恰巧钉在自己和展青玲身边,却是刚好将船壁透穿,巾奇异的却并不抖颤不停,一下子就静止不动了,就好象那两把剑已经Сhā在那好久了一样,令人心生诧异

接着就见到叶依兰与守红翠软倒地上,只有叶枫时站立不动,明白道定是丁越在三人全力对付巴空台时,以凌空指力,轻易的点了三人­茓­道

巴空台早清醒过来,见是丁越踢飞自己所持的长剑,道:“丁兄,这三人好象是论武大会上的呢,那女子象是镜梦湖的,这男的象是神叶居的,只是这女子却不知道何门何派”

丁越转向望着叶枫时,呵呵笑道:“刚才真没认出来,这位好象是长安有名的济生堂的叶公子嘛,却不知与论武大会上最出风头的两个小姑娘有何关系呢?”

接着他不等叶枫时说话,再道:“在下也不是喜欢逼人的,似乎你们此次并不是游山玩水吧,那天云龙飞召你们究竟暗地里谈了些什么呢?”

叶枫时听得心头大震,这丁越对那论武会上的事如此清楚的了解,不过他却是丝毫不予以回应

丁越却不再理叶枫时,转向巴空台呵呵笑道:“我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想收三个有资质的女弟子,巴兄,你和我一样吧”

巴空台反应过来,大笑道:“嗯,既然这样,一时半会他们恐怕也不会服了我们,不如带回去慢慢劝说如何?那云龙飞能搞出什么鬼名堂,既使是什么武功秘笈,肯定也比不过师诩之那老家伙收藏的传世宝书,老子才不会在乎呢,这个男的资质的确不错,弄回去慢慢的劝说才行,可不能让天神殿的人知道才好”

说话间,手指弹动,发出凌空指劲,已经是把叶枫时兄妹,守红翠点晕了过去他们也是不得不如此,本来是在岳州城闲转时发现的众人,丁越见到三女美­色­非常,尤其是展青玲黑纱蒙面,更是捺动了他心中那根­色­弦,所以跟踪而来

此时交手下,发现竟是论武会上大出风头的几人,知道几人急切间必不会心服,他又最不喜欢那种硬来的效果,此地显然不是“慢慢劝说”的好地方,所以才暗示巴空台带回去再说

巴空台正要把展青玲点晕时,突的看到了在她旁边正盯着他们看的江碧海,转头望向丁越道:“这个好象是那个论武会上的小神医呢,也一起带回去吧,这些船上的人就全杀了吧?”

眼看丁越就要回答,正在急思自己能起什么作用的江碧海,在听到巴空台无意中提到师父的名字,眼海中灵光一闪,想到那天神殿都对自己及师父志在必得的样子,不知道这丁越以及巴空台所在的尊魔宫和落日山庄是什么态度,但也只有赌一把了

突的冷冷道:“我知道师诩之”

巴空台没有反应过来,见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济生堂首席医师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无意识的道:“你说什么?”

而尊魔宫因为发出了魔尊令寻找过江碧害徒两人,最有影响,所以丁越更为清楚,一听下马上反应道:“你知道师诩之?”

江碧衡一年半来的变化太大,完全不是魔尊令中寻找的瘦弱小孩了,所以以丁越的眼光,加上根本没有见过江碧海,所以也完全认不出,若是换了地母王怜雪及龙品莹,却大有可能立马认出

江碧海见到第一步已经成功,并没有回答丁越的话,却突然的拔出身边钉在舱壁上的一把长剑,因为刚才丁越为了显示武功,同时震住江碧海和展青玲两人,所以长剑Сhā入不深,被他轻松抽出,随即横在自己项颈上,却正是自刎的架式

丁越和巴空台两人立时看呆了眼,不明白这江碧海在弄什么名堂

然后听江碧海慢慢道:“我不想回答是否真知道师诩之现在何处一类的问题,你们若是对师诩之的事不感兴趣,我可以马上自刎,因为我再没有和你们谈条件的筹码”

这师诩之的重要­性­,巴空台可能不太清楚,然后对丁越来说,却是重要之极

师诩之的师弟观星楼楼主秦断,可以与天神殿谈条件,自然也可以和尊魔宫谈条件,所以天神殿知道的情况,尊魔宫也完全清楚,以至于与丁越相熟的巴空台也知道了师诩之手中有传世宝书,但传世宝书究竟有何重要之处,他却当然没有丁越了解了

丁越也非是易与之人,当下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师诩之,莫明其妙”

江碧海淡淡笑道:“既然这样,我也无话可说,落入你们手中,我可是最清楚,早晚一死,不如我现在就死了,免得无奈的活着”

然后拖剑在颈上滑动,剑刃锋利至极,顿时将他项部割开一道血缝,鲜血顺着剑脊的血槽流出眼看再拖一点,剑锋滑深几分,江碧海便当直自杀了

刚才丁越清楚知道自己所说的话,一为试探,看这江碧海会不会当真自杀,是否是假装出来的,另一为拖延,看一下江碧海在无望之下,会不会借表明这师诩之的重要­性­,来打动自己,再来讲条件,以自己的眼力,早看出江碧海不会丝毫武功,那时暗地里凌空一指,自然就可以点了他­茓­道,抓回去慢慢探问了

岂知这江碧宏全不为所动,竟然马上就当真要自杀,也不知他是试探自己,还是当真以为自己对师诩之的事不关心,无望了,情急之下笑道:“小兄弟,你慢点自杀,这师诩之有什么重要的呢,你说来听下,也许我觉得可以,会与你谈条件哦”

江碧骸滑动的剑,却将剑打斜,挂靠在自己项颈处,望向丁越,淡淡道:“你不要妄想凌空点我­茓­道,再慢慢抓我回去用什么搜魂探寻消息,你也看出我手中的剑,只要我一被点­茓­,必将无力把持,自然就人滑动,拖断我的喉管我也不想介绍师诩之的事,你知道呢,便听我的条件,不知道就算了”

丁越这时才首次感到江碧旱在不好对付,自己的心理活动他竟然完全掌握了一样,他这样以死相逼,既使不知道师诩之的事,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有了和自己谈条件的本钱,有些无奈的想道,便答应他的条件再说,反正也不会对自己有坏处,微笑道:“好,我也不想和你再斗心机,说出你的条件吧”

“放过他们,当然也不能伤害他们只带我一个人走,我保证不会再自杀,且有可能说出你想知道的关于师诩之的一些事”

巴空台看着如此重视这事的丁越,有些奇怪的问道:“这师诩之的事就这么重要,况且他究竟知不知道也不一定,丁兄,还是不要管他,等他去自杀好了”

丁越叹道:“巴兄,你是不知道这师诩之的事,对我何等重要以他在论武会传出来的神医名号,加上他这样的以死相逼,不管他是不是知道师诩之,都有了和我谈条件的本钱”

转向江碧海道:“这条件有些难呢,我们这样被传出江湖的事,恐怕脸面有些难看,嗯,这样吧,我们再多带上一个人,就你身边那蒙面的女子如何?”

江碧海本来想断然拒绝,突的听到旁边展青玲轻声柔柔道:“好吧,我随你们去,只要你们放过这些人”

江碧海有些震惊,展青玲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可以如此镇静,从容的回答,再想起这么久以来的微妙感觉,心里转念想着,当这闲人揭开青玲的面纱,肯定会大吃一惊,跟着去也不太可能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便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们”

说罢放了剑下来

丁越呵呵一笑,突的跃到半空,伸指连点之下,竟然将掌船的云家堡八人以凌空指力全点了死­茓­

江碧吼怒道:“你……”

丁越冷笑道:“这些人是云家堡的下人,杀了免除后患,有什么大不了我放过这三个,我会把这船锚抛下,将船定在水中,他们­茓­道自解前,这船肯定不会撞翻的,已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还不知足,跟我们走吧”向巴空台一使眼­色­

巴空台朝江碧航人掠来,一手夹一个,凌空而起,朝自己来时的小船投去

丁越飞起一脚,将船上几乎上千斤的巨锚踢飞入水,振臂而起,跟在巴空台后面,朝小舟跃去(#%¥—感觉这章不是太好,不过不要紧,下面的将不断涌来了,嘿嘿)

第七章 困心古阵(完)

江碧海和展青玲轻松的跟在丁越和巴空台两人后面,缓缓而行

从那小舟登岸后,丁越和巴空台并没有以点­茓­之类的手法限制他们的行动,而是吩咐了撑船的手下后,便自顾自的上岸而行,转头见江碧航人莫明其妙的,两人相对一笑

丁越转头过来朝江碧航人轻松笑道:“别那么紧张,我们又不是吃人的恶魔这里已经算是峡州地界了呢,自古以来三峡便以险奇秀美著称,又怎么能不好好看看呢,我们既然来了,便好好的游览一番如何?”

江碧海暗叫一声,来了,微笑着应道:“好,如此我们与古人不一样,来一个上岸沿江游吧”便和展青玲两人跟在他们身后,登岸而行

几人竟然都丝毫不再提关于师诩之的事,更象是一起来游山玩水的同伴一样,指点起周围的景­色­来了

他们上岸处已是长江西陵峡的北岸,周围山峦重叠,变化多样,景­色­变幻多以险奇称雄,看得几人心胸开阔,相互间差点都忘了互相的身份

峡州自古以来便以产茶著称,尤以峡州碧峰享誉为最,自古以来便是贡品,它形似鹊舌,扁平细长,­色­泽翠绿,油润可爱,冲泡后更以“绿豆汤,板栗香,耐冲泡”的独特风味为世人称道,曾有“春秋楚国西偏境,陆羽茶经第一州”的诗赞,所以漫山遍野几乎随处可见茶树茶树所开的茶花,混在青山绿水间,别有一番情趣

更有不少大自然造就的奇景,方圆之内,云台山关门山的雄浑奇伟,龟池河响水潭的飞泉流瀑,肖洞猴子洞的古洞,棋盘石关门石的凌空虚渡以及红岩,这些秀美的景­色­更是吸引不知多人文人墨客为之诗赞诵传

丁越显然是对这些地方的景­色­极为熟悉,随口指点,并能说出其间相应的故事传说,听得旁边三人都更是深醉在美景之中了,其中以巴空台为是明显,他深研武功还可以,对这些景­色­的传说评品,又那里知道半点,更是陶醉在其中了

这样众人走走停,已经有了三四天,丁越丝毫不去问江碧海关于师诩之的事,仿佛突然之间,他对这事再不关心了,只是带着江碧海来此游山玩水一样即便是夜晚投宿住店,也不限制江碧海的行动,仿佛根本不怕江碧海就此逃走,倒有点象故意放掉一样

他这点心机,江碧海早就看穿了,如果自己在投店时逃走,一方面定然逃不过这些魔门的追踪高手,因为自己丝毫不会那些潜踪隐迹的功夫,当可轻易被他们追上,一方面会显得自己心中胆小怕事,在心理上造成缺口,到时就可以被丁越轻易突破

而丝毫不问师诩之的事,显然是为了冲淡那日在船上表显出来的急于知道的心理,因为自己在船上的表现,显然是那种口硬的人,不是轻易以一些心法可以问出的,倒象是与自己比拼起耐­性­来了看他的样子,尊魔宫应该有象心魔那样善于搜魂的高手,所以在这方面他全然不­操­心,乐得带着自己两人游山玩水他多半还以魔门手法暗中通知了高手来到对自己搜魂,也有可能想独吞这秘密,所以到现在还不问自己,想直接凭本事在自己心里打破缺口,在自己随意的情况下,套出师诩之的行踪

而江碧海怎都不可以让他如愿,心中早有定案,所以也跟着他慢慢而行,丝毫不关心自己将被他带向何处,一路上都对他的评点不理不闻,一句话也不说,要不是他曾与丁越互辨过,真会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哑巴

就这样,相互之间都熬着过了三四天,这天,江碧海和展青玲跟在两人后面缓缓而行,几人转过了一个山角,便来到了峡州以险著称的红岩绝壁,丁越停下脚步,指着那危耸斗立的山壁,微微摇头叹道:“可惜没有流泉,要不然就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动人景­色­了”

红岩以独特的山石地理构造,所形成的绝壁,自古以来便是文人雅客兴游峡州必到的一个景点,所以丁越才有意无意带着几人来到这,却似足了是观光游人一样,也忍不住评点起来

江碧海其实心中非常暗喜丁越这样强装出的对师诩之毫不在意的样子,连带着这几天居然都没有想办法,找借口去揭开展青玲的面纱,去一探展青玲的真实容貌,因为他完全没有了那心情,也省了他好多麻烦,计算着已经过了云堡主所说的进入困心古阵的时间一天了,可以施展脱身之计了,恰巧又正好来到了红岩,正思量着如何引丁越入套,听到他这句话,心中一动

接过他话头微微笑道:“据说铁尺岩的千丈绝壁要比这壮观得多了,可惜不能去看一下”

丁越见这四天来,一句话也不说的江碧夯然说话,以为他终于忍不住想问自己这么久为什么不问师诩之的事,这句话是想要一吐为快之前的问路语,心中暗喜,转向他微笑道:“哦,你也知道铁尺岩?”

江碧海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一点慌乱的样子,道:“二十年前的龙炎风相信丁前辈是听过的吧”

丁越冷哼一声,道:“就是那个窃取了本门神珠的书生,本门一直都在追查他的下落,听说二十年前被上一届名山仙境传人除去了哼,那只能骗一般人,我相信肯定是被四大世家之类的设计陷害了咦,你突然说起他,莫非与铁尺岩有关?”

旁边的巴空台听得有些不喜道:“这神珠应该是我们三大魔门共有的,当初约定的谁取得算谁的,现在还不在你们尊魔宫手上,可不能算你们的哦对了,臭小子,你若是知道这龙炎风的话,快点说出来,不然大爷不客气了,这几天早看你不顺眼了,竟一直装聋做哑”

江碧海朝前跨动几步,似乎是假装思考,然后回过头来大笑道:“呵呵,我的确是知道这神珠下落,但我要是真说出来,怕你们不敢去取”

巴空台怒道:“小子,你说什么,我们不敢去瓤除了按约定的,在天神殿手中,我不能去外,什么地方我不敢去?”

江碧海微笑道:“你们的神珠不在天神殿手中,这点你放心好了”

丁越道:“莫非这神珠在铁尺岩?这也是你们几个后生小辈本来想去的地方,不然以你,怎么可能知道铁尺岩,但若真的是这样,你小子为什么要说出来?”

巴空台厉声道:“对艾幸好丁兄警觉,臭小子,你究竟想瞬么把戏?老实说出来,不然,嘿嘿……让你尝尝我们落日山庄独门手法的厉害,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江碧痕中带起一丝轻蔑,轻笑道:“我的确有­阴­谋,你是不是怕了翱”

巴空台见这江碧海竟敢顶嘴,以他纵横天下几十年,还从未遇到过象江碧衡样明明不会武功,且又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还敢顶嘴的少年,一时间那忍受得赚当即探手轻易的便扣住江碧海右腕寸关

微一用力,便只见江碧海本来是脸带轻笑的脸猛的不由自住的扭曲,半边身子顿时钻心的麻痛,血气不畅,偏生他还硬挺着脸上那一丝微笑,似乎要表明这种痛苦根本不算什么,更使得旁观人了解到那种非人的难受感

展青玲怎么说也算是济生堂的人,这种扣住腕脉会产生怎么样的难受,她自然是非冲楚,再加上江碧撼上不自然的表情,更是明白了在他身上发生的情况,焦急的道:“住手,不要艾你再这样,他会受不了的”

丁越冷静的观察着江碧海的表情,见他竟似对自身所受之苦毫不在意的样子,也微觉讶异,要知道这巴空台的扣腕手法与普通江湖上的大不相同,因在扣腕的同时,攻入了一道真气,逼得血气逆行,那种痛苦感受远比一般手法难受十倍以上,而这小子竟还能挺这么久,看来大是不简单,不过也知道这小子纯以这种手法是问不出什么的,便微笑着道:“巴兄,你看你,好好的突然发什么火,还不松手,这小孩子快受不了呢”

巴空台也觉得自己竟然被这小子一句话就弄得发这么大的火,确实让自己都莫明其妙,自己的静心功夫看来远远不如丁越

而这么久的扣腕,这小子居然连哼都不哼不一声,好象自己的手法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是完全明白这手法的厉害处的,心中奇怪之余也有点下不来台,不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又放手,但这么小子,这小子肯定要废掉也有可能,这时听到丁越的话,才故作姿态的撒手松开道:“好,看在丁兄的面上,放过你小子,不然,非要让你尝尝我们落日山庄的独门手法”

这时,江碧撼上早不由自主的不断在滚落豆大的汗珠了,若巴空台再晚点放手,以他的体质,多半会昏晕过去

这巴空台的手法的确厉害,要是换过没经过药病双魔那次疗伤治铂以至于经脉锤炼到他自己都不明白程度的江碧海的话,肯定最少会痛哼出声,但这次却硬是硬挺了下来

先装作若无其事的慢慢调匀呼吸,再冷冷的哼了一声,却不再讥讽巴空台

这时丁越接着劝气鼓鼓的巴空台道:“巴兄,你的静心功夫看来还不到家艾这么轻易的就受这小孩子的激了,呵呵即便他真有什么­阴­谋,难道以你我两人还会怕?小兄弟,你说吧,你有什么­阴­谋,在下倒很想见识一番呢”

江碧衡时觉得好受了些,淡淡道:“事先说出来算什么­阴­谋呢,不过既然你丁前辈想知道,我便明说又如何”

接着退一停,看着丁越道:“我们这次出来,目的确如你所想,是铁尺岩,想要找的,也的确是你口中所谓的神珠”

丁越见江碧海竟好象如此老实一样的把话都说出来,心里大感奇怪,不过他按住心头的讶异,强忍着面上不落一丝变化

江碧海见几人都认真听他说的样子,感到满意的微笑道:“丁前辈刚才所猜的,是被四大世家设计陷害,虽然不中,但也相距不远,不错,龙炎风是在铁尺岩被逼跳落下去的,当时他身上就带着夺意魔珠而我们这次的目的,就是到他所跳下的岩下寻找他身上所带的夺意魔珠”

巴空台听到这,怒火又冒出来了:“小子,你当我们是白痴翱二十年前把他逼得跳岩,四大世家的人当时还不下去找了,那还轮得到你们这些后生小辈去找看来不对你用点刑,你是不会老实的,还是聪明的直接说师诩之现在那儿吧,可恶,竟敢把我们当猴耍”

江碧海根本不去理巴空台,只是用一种从容的目光盯着丁越,看他有什么表示

丁越知道江碧海接下去必有话说,他现在话中如巴空台所说的漏洞,当有一种奇妙的解释,不由得勾起了自己的好奇心,见到江碧衡样子,明白过来,沉声道:“巴兄,你别这么­性­急好不好,安静一下好吗?”

江碧海见这丁越如此冷静,看来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说不定能与师叔一斗,心中也暗暗的留上了神,见他止住几乎快要暴跳的巴空台,接着续道:“当时四大世家以及一些约请的高手,就要下到龙炎风跳岩的深谷去寻找夺意魔珠,只不过,当他们到了谷口时,却见谷口有一石碑,上面刻有‘困心古阵’四个大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讲的是,困心古阵,天地造化,非人力能破,望知者自退”

丁越冷哼道:“什么天地造化,还不是一些家伙自以为懂点九宫八卦,奇门遁甲,摆出来唬人的那些四大世家的一些饭桶,不会就这么信以为真了吧?”

巴空台听到这儿,做恍然大悟状道:“哦,难怪会现在才去找,也许想通了吧,但又怕是真的,骗你们这些小辈去找,如果真被你们找到了,再从你们手上抢过去,然后灭口唉,这些所谓名门正派,行事做为还是这么见不得光,比我们明刀明枪的差太远了”

展青玲见巴空台如此抵毁名门正派,其中当然也包括自家公子及小姐的神叶居和镜梦湖,不满的轻声道:“巴前辈,你的话太偏颇了吧,别的人我不知道,但象名山仙境这样的门派,最少不是这样子的吧”她话中没有明显的夸神叶居和镜梦湖,但把名山仙境抬出来,其效果却显更好

她的声音轻脆中带着一丝暖暖的甜意,加上她蒙着黑纱的上半截脸宠,给人无穷尽美好的想像,令得像巴空台这样的江湖著名凶人也不忍心反驳她的话,带着微笑回应道:“哦,这倒也是,名山仙境的人确让我这老粗也深感佩服,要不然他们的传人怎能成为丁兄尊魔宫接位少主的对手嗯,这届名山仙境的传人,听说再过几个月便会下山历练了,倒真想见识一番”

丁越这时也有些得意的道:“当然只有名山仙境的传人才能成为我们少主的对手,换过来说,也只有我们尊魔宫能成为名山仙境的对手,哈哈”

江碧侯近关于名山仙境听多了,这时也不再接着自己的话头,反而问道:“那这次名山仙境会派什么人出来呢?”

丁越微笑道:“名山仙境的人,都神神秘秘的,没出山之前谁也不会知道,但他们一旦下山,却非常认识辨认,他们自身因修练仙境功法所带的独特气息,可轻易将他们从人海中分离出来”

巴空台知道再接下去,这丁越说不定又要夸他们少主如何了得,哼了声道:“喂,小子,你扯到那去了?快说说你有什么­阴­谋,莫非是想我们进困心古阵寻找魔珠,哈哈,如真是这样,你小子就当真是蠢到家了”

江碧海一惊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这么说”

巴空台这时不由得呵呵大笑道:“你怕连丁兄的尊魔宫最擅长阵法这点都不知道吧,竟还把我们诱进所谓的困心古阵当­阴­谋,哈哈”

丁越这时也笑道:“看来这次我们将意外的取得夺意魔珠了,搞了半天,这也算是­阴­谋,呵呵这次少主一定能打败名山传境传人了”

接着大笑道:“好,我们这就前往铁尺岩,再让你小子见识一下,我是如何破这所谓天地造化的困心古阵的”

却不知江碧耗中更是暗暗心喜,如他们这么托大,少费了自己多少­唇­舌,要知道,那困心古阵,既便和他们所说,是由人所设,但穷四大世家二十年余年,仍未能破去,期间更有不少闯阵者陷入阵中,生死不知,岂是那么易与的

(不过转念想道,看来这家伙说不定会带着自己闯阵,到了连自己都困在里面怕就不太好了,得想些办法只让他们进阵最好)

很快,几人来到了铁尺崖下面的无名山谷入口处,只见谷口立的那块石碑显然已经是不知经历了多久的岁月,风吹日晒的,已经朽化了大部份了但上面所刻的字却仍然清晰可辨

丁越盯着这石碑,冷冷笑道:“想不到四大世家还真会隐瞒,在这儿丢了这么大的一个丑,居然可以瞒住我们尊魔宫二十多年,也算是不错了嗯,非人力能破,今天我便来看看,究竟是如何非人力能破”

江碧海盯着丁越的脸­色­死瞧,却看不出他是何表情,一路上,他思考了种种脱身方法,却总感觉到不太可行,如若巧言顺从,让他觉得自己这古怪小子同行可能在某一时刻会坏他好事,但自己这不会武功的样子,如何可以从两大高手手中坏好事,这明显是太吹嘘自己

又或以反言激将,他更会带着自己不放,让自己看他如何破阵,以此证明自己的能力,但却有放过展青玲的一线可能

想到这,转头瞧了一眼仍然蒙着面的展青玲,想起她的面容,心中没来由的觉得微微一痛

仿佛一种感应,展青玲恰在这时也转头朝他看来,微微一笑

江碧海猛的下了决定,能让展青玲脱身,也算是极大的成果了,先是呵呵笑了几声,却不说话,引得丁越两人奇怪的朝他看来

巴空台最先发话,不满的道:“小子,鬼笑什么,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江碧衡时再转为冷笑道:“丁前辈是不是还想带着我们两人见证你整个破阵的从容过程翱”

丁越并不为他的话所激怒,淡淡道:“从容谈不上,多半会费我一点功夫,至于你们两个嘛,你我是非带不可的,这个小姑娘嘛,得看看巴兄的意思,想来这阵还是有些凶险的,到时在下只怕最多能看顾得了一人”

江碧耗中暗怨,自己的计划完全失败了,以这巴空台看向展青玲的目光,肯定不会放手

果然巴空台极声道:“***,丁兄,多带一个人有什么大不了,一个破阵嘛,不就是到时一步步跟紧你就行,这个小姑娘看来根骨不错,老子决定带上了,到时由我照看就行”

由这石碑向这困心古阵内看去,似乎完全没有什么不太一样的地方,从谷口外连绵的树林向内延伸而入,目光从石碑向内透视,两边的树林完全为一个整体,更妙的是,旁边还有一条小溪由谷内流出,整个显得那么自然,似乎这就是一个景­色­优美的平辰谷,不过有好事者故意立了这么一块石碑唬人一样

丁越虽然嘴上说得轻松,但这时领着三人要真的破阵,却立马面­色­沉凝起来,淡淡的透露出那种绝顶高手的气势,沉声道:“小子,你注意跟紧我,要完全按我所踏的步位而行,不可乱一步,想你应该略知奇门八封,我就不在多说了”

接着举步从石碑旁边,朝山谷内迈进了第一步步脚一落,他再细看这景­色­,不由得面­色­猛的一变,以他的经验,这一步之后发生任何稀奇古怪的事都不会令他吃惊,但当他细看之下,发现这石碑内外两边的景­色­竟然毫无丝毫变化,他目中所看到的,与在石碑外没有半点不同

这并不是令他最吃惊的地方,而是在他的目光四扫之下,却没有感觉到这山谷内有任何的布阵气息,没有一点可象是布阵常用的定位物,加之这内外景­色­的相同,极易让人觉得这石碑根本就是好事者的一个玩笑,这才是令自己最吃惊的地方

继而转念一想,这应该还是在阵法之外,这石碑应该是提前警告,这之内应该还要小行一段,才会真正进入这所谓的困心古阵之内,这样一想,便释然开来,回头朝盯着他的三人笑道:“江小弟,你跟紧我,小姑娘跟在他身后,巴兄,你便在最后押阵吧”

巴空台眼力高明,刚才从丁越跨步进谷后刹那的停顿,以及他背影极细微的动作,已然知道他刚才的惊疑之情,还以为这阵法果然厉害,这时见他的样子,明白可能是他可能太紧张,这阵法不是太厉害,反而是太简单了,简单到这老丁奇怪的地步,想到这大声道:“两个小辈,跟着走吧,什么破烂阵,有丁兄在,那还不是跟小孩的玩艺没什么不同”

几人都相继跨过这困心古阵的石碑,当然他们却完全没有丁越的想法,虽然脚步跟紧丁越,却自然好奇的东张西望,这山谷的景­色­本来就极美,各种不同的古木生长其间,都是极为高大,正是四五月的天气,翠绿葱茏,山花还没有开断,更是杂在其间,点缀得更是漂亮,脚边的小溪叮咚唱鸣,加之这山谷偶然来的清脆鸟鸣,行走其间,不但不会让人觉得沉闷,只会让人觉得­精­神都放松开来,只象是一次绝佳的旅行

丁越带着几人向山谷越行越远,不时回头后望那石碑,以他的感觉,两边的景­色­仍连为一体,没有任何隔断,不由得心中淡淡的有点升起这石碑不过是好事者所立的感觉,这时越行越远,到了山谷的一个转弯处他摆摆手,后面的几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都停在原地

丁越转过去先紧行几步,再退后回到三人面前,发现这眼中的景­色­没有任何变化,似乎这就是平常的一个山谷,不要说高明阵法的幻景,连一般阵法的摆阵定位物都没有不由得心中淡淡的奇怪,按说走了这么远,应该早就入了这阵法之中,难道真的是好事者弄出来的石碑?

但现在他顾不上多想,带着三人接着向山谷内前进

再转过一个弯,开时带着三人前进的小溪已经变成身后一道由山下挂下来的瀑布而消失不见,那小溪两边所长的低矮的水草当然也已经消失,眼前只是开阔起来的山谷,两边的山朝外展开包围,山谷里全是高极顶天的古树,当然也不光是树,还有不少比树更高的山石,夹杂其中,更是特异的形成了一个个山峰

丁越这时心里早有点起疑,这片山谷内莫非才是真正的阵法所在,不过这阵未免布得太大气了吧,一点可能的定阵之物都没有,这山林如此的真实,绝不象是阵法的幻景

带着三人在这山谷中穿行起来

江碧蝴着这山谷,不由得也惊奇起来,没有一点阵法的感觉,这就是一个平常广大的山谷,似乎不是山谷了,只象是走出了铁尺崖,看这谷中不少的石峰,甚至比旁边的山还高,这铁尺崖在旁边也显得低矮了很多

四人在这里面行走了足有三四个时辰,慢慢的进入天黑了,却仍没有半点走出山谷的感觉

巴空台这时见太阳西落,天上似乎有轻云漂脯加之周围树高峰险,只有丝丝象是月亮散出来的光线,以他的眼力,当然借这微光视物,自是如同白昼一样,并没有带给他半点困难,只是又转过一个石峰,眼前所见与身后仍是没多大不同,不由得烦躁道:“这是什么鬼山谷,这么大,我们好象走的直线吧,早就应该走完了吧?怎么还在这里面?”

丁越猛的一惊,不由得汀脚步,沉声道:“不好,我们迷路了”

后面的三人同时惊叫道:“迷路?”

巴空台猛的前进几步,探手抓住丁越肩头道:“丁老弟,你不会是真的吧,在这里面迷路?”

江碧海在后面猛的想起什么似的,惊叫道:“丁前辈,我们怕不是迷路,是陷入了固心古阵之中了”

他并没有见过这丁越究竟有如何惊人的恶行,只是看他击杀了云家堡摇船的船夫,手法也不见如何极残忍之处,那本是一般魔门保密的方式,加上这几天来对自己和青玲没有半点可憎的面目相对,不觉他有任何可怕之处,此时的前辈称呼,倒有点共难相探讨的味道了

丁越伸出左手,掐指算了一下,再缓缓皱眉道:“这困心古阵果然了得,按一般的山谷,我们走了这么久,怕应该早已出谷,我们却仍只是在这谷中,且感觉上行走的是最佳的直线,显是随着周围和山势,石峰,让我们迂回弯行了回去,但周围所见的景­色­,却没有半点相同之处,所以连我都没发觉到,你现在的话,才让我猛的明白,显是这古阵所生的幻景,竟如此真实”

因为所处的这阵法,没有半点凶恶处,只是很温和的美景,象是没有半点危险处,但要真困在里面的话,想来便只有最可怕的事发生,那就是饿死在里面

巴空台最先回复过来,哈哈笑道:“***,老子才不去想什么破烂阵,找个地方地方睡一觉才是正经,走了一天了,早就累了”

其实以他的修为,当然走这么久不会有半点事,只不过是轻松三人的方法,因为丁越一整天都处在最紧张的计算中,­精­神绷得太紧,早就应该放松一下,他也算是丁越的老搭挡,明白这计算阵法的事最是费神,这话有多半是说给他听的,至于江碧海和展青玲,根本没在他考虑之内

几人很快就收集起来一堆枯枝,燃起一堆火,望着这火,丁越的皱起的眉头放松了,这些枯枝,要真是幻景中的虚景,怎么可能收集得起来,更奇怪的是怎么燃得起火,也许这所谓困心古阵,只是指会迷路吧,如果明天有太阳,以太阳定位,相信很容易走得出去

江碧海一直盯着丁越在看,见他放松了眉头,自己心中也有点轻淡的感悟:“这困心古阵,看来还真是厉害,这丁越看来完全没有破解之法,只可惜自己对阵法一点不了解,也不知道叶小姐他们取到魔珠没有明天,消明天能脱困吧”

第八章 寻龙大侠(上)

几人在这山谷中,不,应该说是困心古阵中,已经乱转了有七天了,这七天,所经历过的种种奇景异象,才让四人明白过来,这困心古阵是何等厉害,完全不愧于天地造化四字

先是第二天众人行进到感觉出了山谷,进入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地开始,众人开始还以为出了山谷,但丁越对这铁尺崖的了解,知道不可能在这周围有这么大的一片草地,最先明白过来,这仍是在阵中,对这古阵如此真实的幻象感到惊奇无比,那草地是如此的真实,完全没有半点虚假,可以随便从上扯下几棵草,偏自己清楚的知道这应该是阵中的虚幻,令自己难过得要死

其余三人也很快明白过来,在这似乎无边的草地中直走到第三天,又慢慢变成荒沙的戈壁滩,又在里面熬转一天,竟然变成了沙漠,至此,众人对这困心古阵乃天地造化所成再无半点怀疑

后面江碧侯先明白过来,这里面的景致似乎一天一变,似乎是按着某种规律运行的,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云堡主说的在他们进谷前的第三天那个日子是这个古阵自动运行到解除阵法的一天,最佳搜索魔珠的日子,心中想到这古阵莫非是以天上日月星辰运转的

第六天,丁越发现到不管景­色­如何变,是无边的沙漠也好,无际的草地也好,那些看起来似乎是零乱散布的石峰却总是每个景致少不了的点缀开始他并没有想到这有什么关联,因为虽然每个景致都有这些石峰,但却没有一个景致的石峰样子,包括所布的位置是相同的

后来却突的想明白,如果这些石峰就是这困心古阵布阵的柱阵定位物,那么这一切,想到这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天地造化,天啦,真的是天地造化所成,这么大的手笔,以山峰为布阵物,任他开始如何想,也完全想不到,只可惜,虽然明白了这点,却完全陷于这绝阵中,根本没有半点破阵之法,这阵法似乎是以天地之力运转,所成的幻象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到没有虚假,完全困住了心神,就像一个真实的梦境一样,完全不负困心之名

简单的说,就是一个人在做梦时,不管走过多远,见过多少奇怪的事,但醒来时,却仍是在原地,而这困心古阵,便是那虚幻的梦境,化成无比的真实,心里虽然明白这几天肯定一直在一个小地方的打转,但这古阵却给自己不知行走了多远的地方,见过了不知多少异景的感觉,那些奇异的如玄寒冰雪境,灸热炎阳天,都是这阵法借天地之力运转带给自己的感受,这困心古阵,果然厉害

这天,四人所处的景­色­再变,竟化成了一片云海,随着这云海漂流运转,那些石峰竟象是浮在这云合,就象传说中仙境一样

可惜四人均无半点喜悦的感觉,带来的一点随身­干­粮早在三天前便吃完了,这时已经是饿了两天了,都只喝了一些这古阵幻境中的水,都不知道究竟喝下去的虚幻的东西,还是真实的水,那还有半点观赏这仙境的心情

当然丁越和巴空台修为高深,仅仅喝水,也足可十天半月没有半点问题,但江碧海和展青玲两人就完全不同了,特别是江碧海,身体只不过在这一年多来好转,但那元气不足的根病还没有真正的就变好,怕是再多一两天也会是很大的问题

这时的他,灵动的头脑几乎都快不能有效的运作了,更别说要甩开丁越和巴空台,处在这幻境中,这样的机会随处都是,但在那种情况下,任谁也会想到的是一起脱困

正跟着丁越在这流云四转的幻境中可谓是盲目走的时候,巴空台一个不留神,踏空了,差点摔了一个跟头,要是处在几天前,以他的眼力身手,这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但这几天下来,以他如此的高手,也被这虚实难测的幻境弄得­精­神紧张万分,一直的会有什么怪兽之类不可测的事出现,早就有些­精­神透支,虽然没有真的出现,但注意力却分散了太多,这也是魔门中人处在不可思议事情中常用的平常想法,但就是这习惯情的想法,这几天却把他的­精­神几乎耗光,当然以江碧海和展青玲却从没想到那些,他们没有经历过险恶的江湖,更何况从没害过人,所以就根本没有时刻提防别人的想法,在这古阵中,自然也就从没的会出什么怪兽之类的东西,­精­神方面倒是比巴空台和丁越放松不少

所以刚才脚下的流云突然的流转加速,他一个失神下,无意中踏出去的脚步用错了力道,就好象一般人黑夜中走路,按直觉认为是踏在上升的一个阶梯上时,踏下去却没有想像中的阶梯,自然用错了力道便有可能在平地上跌一跤一样,巴空台在脚踏下去时立马发现了这一点,以他高明的身手,当然不可能真的发生这样的事

借助绝佳的功力,就在那一刹那踏出去的脚变为虚空一点,腰力使劲,一个前翻,稳稳的立定,回神过来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抬头上却正好看到江碧海和展青玲转头看着他偷笑的样子,老脸挂不赚更是由此产生了莫名的火气,之所以会跑到这个什么鬼困心古阵中,完全是这江碧骸鬼头出的­阴­谋

立马吼叫道:“笑,这个死小子,把我们诱到这鬼阵中,要是今天再出不了阵,我非要你好看”

江碧海明白到巴空台被困在这个困心古阵中这几天,别说人,连个鸟都没看到一支,自己都莫名的烦躁怪自己出的馊主意,怎么会想到引他们进这鬼阵,更别说这个落日山庄看来火爆非常的巴空台了,能忍住这几天已经算是非常好了,看来得小心别去惹翻了他,所以并没有如以前的反口相讥

几人无意识的在这云海中四处乱转,江碧海目光不知第多少次扫过这些石峰,突的汪在这些石峰中最高大的那个,脑海中莫名的灵光一闪,似乎抓住了一点什么,细想之下却感到什么都没有

看着周围无边无际的云海,加上这令他想像之外的奇阵,以丁越这样的当代高手,都有些心神俱疲,虽然他功力高深,身体上实际还没多累,但却感到不想再走了,猛的停下道:“坐下歇会吧,这困心古阵果然厉害,不能再这么盲目乱走消耗体力,我得停下来静静想想如何脱困”

江碧焊过他这番话,清楚的知道丁越几乎已经被困心古阵打击得失去了破阵的信心,再怎么想也想不出脱阵的方法,不由得试探道:“丁前辈,不如站到那些石峰上,也许看得到出路也说不定”

巴空台冷哼道:“无知小子,不知道就不要乱说,那些石峰只能算是这阵法的一倍份,你走到上面所见的仍只会是这该死的幻景,不会有半点不同,更不要说由此看到出阵的路径,想讲笑话也得换一个来说,这样无趣的东西以后少讲”

展青玲看到江碧海被他的堵得一阵脸红,有些不平的道:“上又不会死,你说这么多­干­什么”

展青玲虽然一直蒙着面,但她浅露出来的上半截面容,莫名的就已经给人非常独特的好感,所以巴空台对她的也不过激的反驳,只是轻哼了一声

丁越苦笑道:“你们不懂阵法,怎么说给你们听也是不太明白的,只要心神被阵法所制,不管处在何处,所见的都会是阵法的幻景,除非能找到阵法所设的生门,又或超脱阵法之外,才可以仅是凭看,就可以找出脱阵之路但我们现在是在阵法之中,并没有找到阵法的生门,怎么看得到阵法的生路所以江小弟的话只会让稍懂阵法之人发笑,起不到半点作用”

江碧衡时接口道:“不瞒前辈,我的确是不懂阵法,但这么多天,我见这幻景不管如何变幻,这些石峰都没有消失过,虽然在每个幻景中的都完全不同,不过是显表示是这困心古阵的设阵之物呢,登顶其上,是否可以看出什么,所以才有提议”

丁越朝他望来,眼中含着一种嘲弄的神­色­,继而转为淡漠:“你这小子,会这样说,怕是不太明白这困心古阵的厉害,你所说的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甚至推断出这些石峰怕就是寻丑法的设阵定位物,天地造化,果然非同寻常,若是能将这些石峰推倒又或挪移位置,这阵法自然轻松破去,但这些都是连接大地而起的山峰,试问人力又怎么可能推倒,石碑上所提的非人力能破怕应该就是指的这一点”

江碧海不解道:“但这与上石峰上一看有什么联系?”

丁越有些不解以江碧海在船上与他置辨的­精­明,连这点都没想通,转念想到他不通阵法,有些简单想法也可以理解,耐下心解释道:“这个幻阵如此厉害,一旦你上到石峰之顶,眼中所见的景­色­幻为一片平坦的草地,到时你心里完全明白这是处在绝壁温的山峰之顶,绝不是什么草地,你还敢落脚行走吗?那便只会呆困在那儿,甚至连移步也不能,退一万步讲,你真能在上面看出出阵之路,但从山峰上下来,便又沉入阵中,你能看出这阵法所置的幻景,安然照在峰顶找到的出阵之路走出去吗?真是木头脑袋”

江碧海回应过来道:“这么说,这些天我们绕过行走的一些绝壁温也有可能是假的,而那就是出谷之路?”

丁越眼中寒光一冒,与巴空台对视一眼,两人联手多次,心意相通,均心想,这倒真是有可能,但谁敢一试,等会便到先前经过那道云海处最深的绝崖拿这小子试试

巴空台哈哈大笑道:“死小子,这倒真有可能,先前我们便绕过了一道绝崖,再回,看是否还在,要是在的话,便去试试”

想到可以脱困,江碧核奋起来,当先带路,朝刚绕过的绝崖走去,没多久,便到了那个地方

这就是困心古阵最让人迷惑的地方,只要记得走过的路,并且完全按来时的路退回,先前所见的景­色­便会一毫不差的复原一样展在面前,这与寻常的阵法即便是按原路退回,所见的幻景不同完全不同,若真是有所变幻,丁越早就可通过变幻的种种不同在前进后退之间景­色­变幻间计算这阵法的尺度,进而找出破阵之路,偏生这阵法幻景如此真实,真实到前进后退间所见没有半点不同,才令得他以往应对幻阵的方法派不上半点用,致深陷在这阵中,找不到出阵之路

来到这绝崖间,江碧鹤先半缩着身子探头朝温外一望,只见下面可能由于光线的不足,看不真切,只觉得越向下越是黑蒙一片,与印象中真的温没有半点不同,不由得惊一声,缩回身子,怀疑起自己刚才的看法来,这绝崖如此真实,怎么可能是假的,甚至是出阵的一条路?

丁越三人学他的样子,张望了一下,都吃惊的缩回了身子

展青玲更是拍着胸口变­色­道:“还似乎可以有风从下面吹上来,这会是幻景吗?”

丁越叹道:“我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阵法,把虚实相溶到一起,明知道这一切是绝对是幻景,偏生身周的一景一物莫不是千真万确的真实,令我完全失去了应对之法”

江碧海苦笑道:“我还以为是云堡主对这奇阵有夸大之词,现着看来,事实上他还没形容出这古阵的厉害之处”

巴空台冷笑道:“臭小子,若你认为这绝壁是出阵之路,便由你先试如何?”

展青玲望着巴空台,皱眉道:“巴前辈,你不会真想让小江跳下去试吧?不若找根绳子将他坠下去试试如何”

江碧海摇头道:“这儿那去找什么绳子呢,且最少要有十丈以上才行”

丁越从身边捡起一块石子,试着从上面抛下去,只见石子打着旋,直线下落,迅即消失不见众人凝神细听,良久都没有听到什么回音,不由得相对­色­变

以丁越和巴空台的功力,即使这绝壁高达百丈,也有把握可听到石子落地的微弱声音,但这绝壁的高达显然超出了众人想像,才至石子似乎就此消失不见了一样,竟没有半点回音传来

展青玲不由得惊道:“看来这是千真万确的绝壁不假,应不是什么出阵之路,究竟怎么办才好呢?”

江碧海抬头四望了一眼,道:“我也不知道,据云堡主所说,以前二十年间,派了不下几十人入这山谷,从此未见走出,看来我们也要和他们差不多”

“呀,死小子,你说这地方是出阵出路,让我从这里送你出去”巴空台突的暴喝一声,盯着江碧喊邪冷笑着,一步步朝江碧海逼近:“哈,我让你从这儿跳下去,出阵如何?”

丁越摇头叹了一口气,明白这老友这么多天压抑的火气终于忍不住暴发了,以他天天少不了吃酒喝­肉­的­性­格来说,这几天天天只能喝水,早就嘴淡得受不了,不知压了多少火气,现听到几乎可说没有出阵的消了,那还不直线暴发

江碧海虽然不怕死,但这么不明不白无谓的送死,还是不想去做的,当下后退几步,冷冷道:“若你认为这是出阵出路,为何你不跳下去?”

巴空台狂笑道:“这鬼主意是你先想出来的,当然得由你先去试试,怎么,怕死了,哈,臭小子,我还当真以为你不怕死”

江碧海冷哼一声:“无谓的送死,我是不屑于去做的”

巴空台暴怒道:“怕死也不行,今天非让你小子尝尝真正的死是什么滋味”

他缓缓的朝江碧海移过去,以加强这种让人临死前莫名的心理恐惧,这是以前他常搞的猫玩老鼠的游戏

江碧海怎么看不出这一点:“想让我自己跳,休想,你有本事便出手将我推下去吧”

巴空台语气寒冷若冰道:“你以为我们魔门会象名门正派一样,讲究什么光明正大,以一个高手身份对付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有掉身份,怕人齿笑?”

江碧海哼了一声,心里却想到,难道不是吗,你一个绝顶高手如真推我下去,传言出去,还有脸面行走江湖

巴空台见江碧衡样子,更是呵狂笑道:“小子,那你就错了,我行事讲究明刀明枪,既说了要送你出谷,便一定会送你出谷的,我们魔门行事,全凭自己心意作主,管他人说什么,小子,你就准备第一个出阵吧嗯,你死了后,如果真有那什么捞什么子魂魄的样,岂不是可以随便出这破阵”

江碧海面­色­略略一变,但猛的想到自己不是带了登山索吗,怕什么,不由得心怀大畅,调笑道:“来吧,推我下去吧”

巴空台首次见到完全不受他­精­神压力控制的人,一点都不象以前遇到的那些名门弟子马上跪地求饶,虽然求饶的他从来也没手软放过,不由得更是暴怒,狂笑着朝江碧海逼过去

眼见就只有三步之遥,以他这样的高手,莫说推人跳崖,就是随便发道掌力,也足可将人五脏震碎而死了

突的眼前一闪,有人挡在了江碧核面前,定睛一看,却是展青玲张开双臂做出一副拦人的样子

“不要,巴前辈,不要”

巴空台眼中邪光一闪,笑得更是­阴­冷:“嘿,小姑娘,你先把你蒙脸的纱巾拿下来,然后,再把衣服脱了,我可以考虑一下”

丁越知道巴空台不象他的弟子黄可天那么好­色­,根本可谓对女人是不动心的,会这样说,显然是看出了江碧呵那种不把自己生死放在心上,却会因身边的人而方寸大乱的人

果然,江碧韩变道:“你想做什么?”

巴空台停下脚步,眯起眼笑道:“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想做什么,***,老子一天不碰女人,就受不了,这么多天,早憋得老子受不了”

展青玲明白过来,自己刚才这一下,竟把他的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来了,不由得有些怪怪的笑道:“你真的想这样做吗?你是前辈耶,舍得对小女子下手吗?”

事关到贞洁的事,在巴空台和丁越的脑海中,似乎还从未曾遇到可以镇定自若的女子,不由得大为好奇,暗先赞一声

要知道,是有些所谓的女子在­色­狼侵逼时可以安然自若的,冷静相对,但却不出两种情况,一种是本身就不是什么贞洁女子,早视那种事如吃饭睡觉一样平常,当然会无事一样,另一种呢,却是因为有绝对把握可让­色­狼得不了手,打个比方就是,若象一般的小地皮流氓向天神殿位列六魔八仙之一的林纤纤进逼,无异于找死

但展青玲显然都不是以上的情况,她应该会失神慌张才对啊

看到展青玲就要取下脸上的蒙面纱巾了,江碧海猛的大叫一声:“青玲姐姐,不要啊”

展青玲回头朝他微微一笑,伸手缓缓解下了蒙面纱巾

丁越和巴空台顿时张大了嘴,一如江碧海初见青玲的样子

只见展青玲在蒙住下半部份显得完美无暇,可堪比天仙的­精­致面容,在露出下半部份时,被破坏无遗,直令人不忍目睹

竟有一道伤痕斜斜的从她左腮小酒窝处,直划到鼻子处,那显是很深的伤痕,以至于有红­肉­外翻,把她本来完美的五官弄得面目全非凭心而论,若没有这道伤痕,她的资­色­将不亚于丁越和巴空台所见过的任何女子,甚至更为出­色­

但这道疤痕,却将这一切全都改变,将一个可爱美丽的女子,弄得不亚于令人恐怕的地狱鬼怪

丁越在刹那失神后,眼中神光暴闪,顿时展青玲的面容在他眼中详细得无有遗漏,仔细的打量了一会,不得不暗叹一口气,明白这伤痕是千真万确的,非是什么易容术所造成,暗叫一声可惜

巴空台同样的回过神来,哈狂笑道:“你以为这样子可以让我失去兴趣吗,哈,错了,老夫向来只对女子的身体感兴趣,因为最终能享受到,只是完美的,而不是那张可以向所有人展示的脸嗯,你这小姑娘的嘛,在我眼中看来,才是真正难得的上天恩赐”

展青玲首次­色­变,心中对以前只是耳闻的魔门中人有了一点了解,以前能坦然在第一次照面后,坦然面对自己这副面容的,只有江碧海一人,没想到眼前一下子多了两个

江碧耗中明白这多半是巴空台故意挤兑自己的话,但却极有可能,不由得冷汗直冒道:“巴前辈,你不会真的如同一般的市井流氓吧?”

巴空台听出江碧葫音中那颤动不稳的因素,知道自己的话起了效果,满意的道:“这几天老子早憋得受不了,什么市井流氓,那叫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才是我们魔门中人的,那象那些名门正派的伪君子,明里一套,暗里一套”

江碧海移前一步,贴到挡在他前面的展青玲身后,在她耳边轻声道:“青玲姐姐,对不起,那天我再坚持一下,你就不会跟着来,也不会被这老­色­狼如此调戏了”

展青玲回头微笑轻声道:“江公子,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要不是你,今天受欺的就应该是小姐了”

巴空台最喜的就是猫玩老鼠的游戏了,见到这不怕死的江碧海终于渐渐入套了,狂笑道:“哈,小两口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嗯,一个是手无缚­鸡­的书生,一个是没人要的臭八怪,倒真是不错的绝配不过呢,这臭八怪应该还是处汝吧,便让老子先尝尝处汝的味道再给你吧,那时我倒可以放过你”

江碧夯然怒吼道:“就是死,我也不能让你碰青玲一下”

猛的从后面抱住展青玲,纵身跳下了悬崖绝壁,留下了一脸目瞪口呆的两人

在他们印象中,一般的名门正派既使有视死如归的,也多半是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却绝不会因种种情况,拖着自己身边的人一起死

这倒是自己魔门中人的行为才是,死也要拖一个垫背的,在情况不许下,自己一方的人也要拖一个去,怎么看江碧海也不象是魔门中人,却居然拖着展青玲一起死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同时摇摇头,商量起如何脱困的办法了,仿佛刚才就只有他们两人一样,并没有半点同情的神­色­流露

第八章 寻龙大侠(下,暂定版)

“你怪我吗?”在半空中迅速朝下坠落的江碧夯然开口问道

“这是最好的结局,我怎么会怪你呢”展青玲美妙的声音,这迅速下落时耳边呼呼传来的风也不能抵消分毫,传到江碧海耳中

江碧海见到展青玲处在这种情况下,仍能冷静的分析,没有丝毫的责怪自己,若自己手中没有登山索,这必将是粉身碎骨的结局

如此的善解人意,冷静睿智,不由得心中豪气顿生,若让这样的女孩子有这样可怕的结局,岂不是上天太不公平,哈哈笑道:“我们不会死的”

左手使出最大的劲力,搂紧了展青玲,这是他自人世十七年来的历程中,与女孩子第一次这样近的亲密接触

右手解放出来,猛的前伸屈肘,触动了师父特制的采药登山索内部的机簧,“卡答”一声,那条百炼成绕指柔的­精­钢长索怒­射­而出,朝虚空中的那黑乎乎的绝壁悬崖­射­去

只听得“叮”的一声,那索头显然撞到了绝壁的石面上,再次引动了索头的机簧,钉在了崖面上

两人奇快无比的坠势立马变缓

江碧耗中狂喜,正要暗叫一声,小命薄了时,异变突生

或许是那绝壁的岩石太硬抑或又太软,钉在里面的钢钉在消解两人自空中迅速坠落带来的强大势能时,承受不赚竟然硬生生的被扯落了下来

两人立马又朝下掉落下去

江碧孩马明白过来,只来得及惊叫一声:“不好”

接着发觉背部传来一阵剧痛,刚想到可能是撞到什么时,眼前一阵昏暗,那种强烈的剧痛迫得他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江碧海缓缓的张开眼睛,眼神逐渐凝聚,意识逐步清醒过来,忽的觉得浑身烈痛,就似自身的完全碎成了无数个小块一样,偏每个小块骨还充满着联系,不过那联系却是一股股的剧痛,这千万份剧痛的感觉一起向脑海中冲来,令得他难过非常

但他毕竟是以前曾受过比这难受的人,一旦清醒过来,便不会轻易被这剧痛弄得昏迷过去

回想起,自己似乎是被人逼得跳崖了,现在莫非是死了

下一阵剧痛刚好在此时袭来,盲目的硬挺过去后,忽的明白过来,自己居然还能感觉到浑身的剧痛,那就是还没死

眼睛扫转了一圈后,打量起自身所处在何处,却鄂然发现自自己竟是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竟盖了一张不知是什么东西身上弄下来的毛皮简单织成的被子

吃惊下便要掀开被子起身查看一下,忽的耳边传来一个温和醇厚的声音:“孩子,别起来,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

江碧海的神识在这一刹那完全清醒过来,明白自己应该是被这声音的主人所救,吃力缓缓的转头朝声音发出处转过头去,见到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正望着自己微笑

猛的就要起身向老人施礼,那老人看穿了他的心思,忙上前一步,扶住江碧海道:“孩子,别起来,安心调养身体”

江碧蝴着老人道:“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不知我现在何处?老人家如何称呼”

老人望着江碧海微笑道:“我老头子才不要人报答什么呢,嗯,老朽蓝青衣,为了便于称呼,你可以称我为蓝老头,哈哈至于这嘛,还是在困心古阵之中”

江碧海再也忍不住了,没想到这老人竟是在四十年前与自己师祖道愚上人齐名的寻龙大侠蓝青衣

蓝青衣,乃四十年前江湖上传诵的神奇风水大师,虽然本人根本不会武功,但他那出神入化,神秘莫测的堪舆之术,曾以地理青乌之术狠狠严惩过几个行事过于有伤天和的邪恶之人,那些邪恶之辈虽然都有一身可怕的魔功,却拿他半点没法加上为人行事,积德行善,因此在武林只尊崇绝顶高手的江湖上,也赢得了寻龙大侠的称号

“莫非老前辈就是寻龙大侠蓝青衣?”

蓝青衣微笑道:“什么寻龙大侠,不过是以前的虚名罢了,现在我不过是一个行将入木的老头子而已”

江碧乎扎着立起身子,就要向蓝青衣行礼因为这寻龙大侠,是他最心目中最为尊敬的几个人之一,没想到在这居然可以看到寻龙大侠本人,怎能不激动万分

看出了江碧海的意图,当然被蓝青衣马上阻止了

江碧衡时才细细的打量起所处的地方来了,见只是简陋的一个茅草屋,里面除了自身所躺的显然是临时铺在地上可以称为床的东西外,便只有三个茅草坐垫而已,别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没有看到展青玲的影子,心中焦急道:“前辈,嗯,与在下一起的青玲姐姐呢?”

老人微笑道:“哦,你是说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嗯,叫展青玲的是不是?她正在外面为你熬药呢”

江碧涸己审视了自己的伤势,最少重伤两三处,似乎左边断了两根肋骨,右腿上的烈痛也表明极有可能摔断了,看来要有一两月卧床了

自己如此重伤,但展青玲却可以到外面为自己熬药,难道她没受伤?

“呵呵,孩子,你难道不知道,你们落地时,先是撞上了这谷底的一个大树,消减了大部份力道,然后再落到地上的在这过程中,以老夫看来,应该都是你在下面承受了不少冲击吧”

江碧海迷糊起来,完全想不明白当时自己是如何做的,但这也许正是展青玲没有受伤的原因

知道了展青玲没事,江碧宏全放松开来,继而对寻龙大侠怎么会在这谷底产生了好奇:“前辈,你怎么会在这地方呢?”

蓝青衣似乎对江碧海很有好感,­干­脆放松的盘腿坐在了江碧喉旁,微笑道:“你既然老夫以前的虚名,当然应该明白以一个普通的风水师而言,一生最大的成就,便是寻到一条了不起的龙脉吧”

风水,又称为青乌术,青鸟术,地理,­阴­阳,堪舆,风水最初是与周围的山水地势相关的知识,起源于原始村落宅邑的营建远自殷周时就有《沿书》上记明“我卜河逆黎水,我乃卜涧水东,水西,惟洛食我又卜水东,亦惟洛食来以图及献卜”上记得周成王建都城洛邑时,采用占卜的方法问询吉凶

自战国后,神仙之说兴起,风水也得到了发展,更采用了­阴­阳五行之说,到两汉后,更加上道教的原因,兴起了天人感应的经学,风水逐渐变得玄秘莫测,更逐渐由此分成五地形法两派,逐渐变成理法与形法两派

但风水一词却最后由晋代郭璞所著的《葬书》定刑:“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风水”更因郭璞另著为风水师的宝典《青囊经》被称为风水师的祖师

风水术首推“地理五诀”,诀曰:“龙,­茓­,砂,水,向”相应的活动就是“觅龙,察砂,观水,点­茓­,立向”

这里龙指的是山的脉络,土是龙的­肉­,石是龙的骨,草木是龙的毛发

江碧海对风水术略有了解,带点疑惑道:“莫非前辈是寻找龙脉找到这的”

蓝青衣哈哈笑道:“那只是平常风水师的看法,而在老夫看来,一生最大的成就,却是找到一位能够放心衣钵相传的弟子所以,老夫来到这,却是另有原因”

第九章 夺意魔珠(完)

第九章夺意魔珠

江碧海迷惑起来:“在这儿寻找传人?”

蓝青衣微笑着点头道:“一般风水师,尚且会卜卦问算,老夫自然也不能例外,所以二十年前一道卜卦,让老夫在这儿等了二十年”

江碧海吃惊的道:“难道说前辈已在这呆了有二十余年了”

蓝青衣闻言并没有急于回答,而是陷入了回忆中,良久方道:“老夫除在堪舆上略有小成外,对阵法也特别喜爱,在二十年前,探寻龙脉到了这山谷之处,见到那非人力能破的古阵石碑,不由得惊喜万分”

“老夫并非狂妄之人,且因对风水天地之术,关于天地秘奥的奇术有过非常人能及的体会,深知这世间有太多玄妙不可以常理能解的东西,因此对于那石碑所言的非人力能破,倒也没有过怀疑”

到这,以江碧海的才智,已经猜到一小部份:“这么说,虽然前辈并没有对石碑上所说的产生怀疑,但因为见到有如此奇妙的阵法,却忍不住想一试?”

更由此推想到,蓝青衣并不只是寻龙大侠那么简单

“哈哈,孺子可教不错,所以老夫当时在这阵外,思考了足有七日七夜,最后只能以卜卦之术,借由天定,没想到,一进此阵,便被困二十年”

蓝青衣接着道:“世上的人都以为老夫教训的几个邪恶之徒,靠的是风水青乌之术,那风水术本就飘渺难测,且为恶之人对自身的八字等等,隐瞒得非常之紧,又岂能轻易取到实际上是老夫用当时粗通皮毛的阵法制之”

顿了顿又道:“所以以老夫的心­性­,当时也还可谓年轻气盛,见此奇阵的情况下,才会斗胆寻天问卦,隐入此阵二十余年”

江碧海有些着急起来:“这么说,以前辈的能力,也不能破阵而出,尚且被困二十年,那岂不是再也不出去了?”

蓝青衣哈哈笑道:“此阵的确是天地造化,非人力所能成,但也并非真的厉害到无法可破,既然能进来,当然能出去”

江碧海听得有些不解:“前辈的意思,早就可以出去了?”

蓝青衣正­色­道:“老夫所言的被困,是指被这奇阵的变幻莫测,充满天地奇奥的至理所困,不舍得出去,并不是指不能出去”

“入阵三年,老夫便初步寻到一出阵的方法,但再入阵后,又从新化了三年,才又第二次出去,现在老夫虽说可以从此阵来去自如,但越理解得深,便越发现自己对阵法了解得少,现在老夫从此奇阵,初悟到天地不可测的某一点妙理,深研之下,对周遭事物看物再不相同所以自认被此奇阵所困,却非常人所言的简单如不能出阵之类”

江碧海恍然大悟,微笑道:“这么说,前辈是真的被此阵把心困住了”

一听到有出阵的方法,他整个人顿时阵松起来

蓝青衣笑道:“如不是心被困赚又怎么会等来你这个最好的衣钵弟子呢?”

“艾前辈,开玩笑吧,难道我会是前辈在此苦等二十年的传人?”

蓝青衣呵呵笑道:“天地间确有一些难以理解的东西,便如当年老夫所问一卦,本来这二十年来,老夫在此苦等,可谓早已对此不抱消,没想到现在看来,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江碧海一听急道:“前辈,弟子如此愚钝,怕会有负前辈的厚爱”

蓝青衣哈哈大笑道:“道愚那家伙的嫡系徙孙,怕不会如此不思变通吧?且你们的独家内功心法自在阳明,心静清幽早就表明了,自第三层起便没有明确的修练方法,便是指明不固守前人之路,你不会固守师门这一派吧”

江碧海听到这,知道这寻龙大侠当与道愚祖师应是深交:“不是这个意思,师父早就告知弟子,不可固守师门自大,如另有明师,兼收并蓄,才是最对得起师门的,那样才可以把师门变得发扬光大”

蓝青衣满意道:“早就知道道愚非常人,竟早有此点门规,实出乎老夫意料之外,却最是对老夫胃口,不枉老夫把他列在当世奇人之位上,比之魔主在这方面想来是绝差不了的”

“但弟子因为身有奇疾,所以一直连师父的武功都可谓没有半点习得,只初通了一点岐黄之术,而前辈的绝学,以弟子的能力,怕更是应付不了”

蓝青衣一瞪眼道:“你不会不知道老夫不善武功吧,所以老夫要传你的,根本不是什么武功,以你的才智,以后的领悟,绝对会比老夫更好”

顿了顿又道:“你们此次是来寻找夺意魔珠的吧,现在那魔珠就在老夫身上呢”“这是我告诉蓝前辈的呢”一股浓浓的药香随着这个声音同时飘进江碧海的鼻中,以江碧海的对医药的认识,轻松的闻出药中所含的成分切正要害,却是治疗自己伤势的最佳用药

抬头朝声音出处望去,却见到展青玲端着一个药碗走了进来,她脸上并没有再蒙轻纱,柔柔淡轻的微笑整个匀在她的脸上,将那道破相的疤痕带来的丑相顿时冲淡了不少

基于那充满着自信轻和的微笑,甚至让江碧海根本在刹那之后,完全忽视了伤痕的存在,只觉得展青玲变得完美起来,再不是那么个让自己某一刻觉得可惜的一丑陋女子,心中升起一种别样的含头,同时有些想知道那疤痕的由来

不过他知道那绝对是一个不太美妙的故事

同时感觉到展青玲绝对是比自己想像中,更坚强的女子,要知道,换作另一个美貌的女子有她脸上这样的破相伤痕,心志稍差的便会执念顿生,把周遭的眼光都看作对自己容貌的嘲笑,继而心中满是仇恨视人的想法,极易扭曲心灵,那样的情况下,怎还可能再有这样感人的微笑,本来已久的容貌更会被扭曲得极为吓人,那才是真正的容貌毁坏,连带着整个人也变得可憎

再看她所熬的药,自己伤上骨折处的准确对接,竟不亚于师从于医圣的自己,当是出自展青玲之手这多半是她平时处在济生堂,耳闻目睹渲染下,加上一种留心学来的吧,竟是如此出­色­,这显得她整个是何等的聪慧

因着这几点,汇聚于江碧海脑海,不由得暗恨老天,对这样一个女子这么残忍

“在想什么呢,先喝药吧”江碧海胡思乱想的这段时间,展青玲早来到他身旁,轻轻放下药碗

听着这清凉脆甜的美好声音,令得江碧貉了过来,不好意思的笑道:“多谢青玲姐姐费神了”

接着端起药碗,一口气饮尽

蓝青衣在旁边笑道:“嗯,小姑娘很不错呢,让老夫这样执念天道的人,都有些消能有这样的一个孙女了,也好享受天伦”

展青玲微笑着低头道:“能当蓝前辈的孙女,是一种福气呢,如果前辈不嫌小女子丑陋,便让小女子作前辈的­干­孙女怎么样”

蓝青衣哈哈大笑道:“如果有人还嫌这样的女孩子丑的话,那绝对是有眼无足,有你这样的女孩子肯作老头子的­干­孙女,老头子高兴还不及,怎么会拒绝,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孙女”

接着又道:“这样吧,老头子也没什么礼物,便将夺意魔珠给你做见面礼如何?”

展青玲甜甜笑道:“夺意魔珠太多人想要了,而且我也不喜欢,还是给江公子吧,也许对他有用哦”

听到这,江碧海才回神过来,由她的话中,自然清楚的明白了,寻龙大侠蓝青衣对自己情况的了解,应该是超出自己最初的预料

继而想到,以寻龙大侠蓝青衣的名头,绝不会简单到要拿魔珠作要挟让自己拜师,再因为听到蓝青衣所说根本不谙武功,这与传言中相符

如他真要以绝技相传,江碧涸信虽不至于一定就会发扬光大,但绝不会埋伏了寻龙大侠的苦心,所以整个人轻松起来,把握到寻龙大侠话中的本意:“前辈是想把魔珠交给我,让我来保管吗?”

“正是,既然我的­干­孙女不想要,便只好给你了,虽然这东西叫做魔珠,实际上老夫以对天道初通皮毛的一点感悟,却莫名的觉得这实际上应该是一个好东西,却不知如何利用”

江碧海苦笑道:“但晚辈一点都不通武功,而前辈都说了,这是一个好东西,会有很多人抢的光晚辈就知道最少有天神殿,尊魔宫,落日山庄三大魔门想要得到这东西,如果晚辈没寻到一个可以托付的人时,就落入这三大魔门手中,似乎不太好吧?”

蓝青衣哈哈笑道:“这正是老夫想传你衣钵的原因,学了老夫因对天道一点点小小的感悟而来的东西,相信要薄这东西还是不难的”

江碧海不解道:“难道说,前辈的绝学,竟可以在这些武林人士之中,安然薄这夺意魔珠?”

展青玲听到这,微笑着Сhā进来道:“爷爷的阵法之学,很厉害呢”

蓝青衣这时方道:“如果以老夫二十年前所布的阵法,当然是保不住这东西,但现在嘛,却不同了,老夫在这困心古阵中,所获非少啊虽然老夫对这古阵所知尚浅,不能完全领悟但在这儿苦呆了二十年,怎么说也明白了不少”

江碧海有少许明白了

蓝青衣顿了顿续道:“所以老夫不但在以前所善于的阵法上,更是­精­进不少,想来一般寻常之人破解不了更从古阵上,领悟到布一个小刑的困心阵的方法,以这个小困心阵而言,想要着急切间破绝掉的人,以老夫看来,如今这世人,还找不出几人来”

江碧痕前似乎打开了另一片天地,喃喃道:“以阵法薄夺意魔珠?这确是以前未曾想过的”

蓝青衣再道:“当然,你可能会对此有所不解,但当你完全明白了老夫的一点东西哦,说不定比老夫更清楚老夫更消由你,将这阵法之学发扬光大,至于风水之术,便由你代老夫传留于世吧”

“前辈,既然这样的话,我再推距,岂不是太看不起自己了”

蓝青衣抚须笑道:“好,这才够得上道愚老道的徙孙,嗯,说了这么久话,你想不想看看夺意魔珠呢”

江碧海微笑道:“这么多人都想得到的东西,如果晚辈硬说不想看,那岂不是作假骗前辈,便请前辈拿出来,让我开开眼界吧,究竟是如何神奇的东西呢?”

蓝青衣自房中地上随便放置的一个木箱中,翻找出一个小盒子,托在手中,拿到几人面前

轻轻的打开

一片光华由盒中冲出,顿时使得整个显得有些昏暗的茅草屋变得纤毫可见

刹那间强光耀得江碧痕睛都快睁不开了,闭上眼,慢慢的习惯了才缓缓张开,仔细打量起这光源的出处

“呀,好好看的一个珠子”清甜的声音从右边传来,同时那闪耀着的光华也随之移动了过去

令得江碧海鄂然了一下,回神看去,才发现竟是展青玲将魔珠托在手中,放到了眼前细看

也许是这几天江碧海一直都在这屋中昏迷,所以才会受不了这魔珠强光的刺激,但对展青玲来说却不存在这样的原因,所以很快适应了

“这样漂亮的珠子,说是魔珠真的太可惜了嗯,还是那个可恶的­色­老巴说的神珠来得好听一些江公子,你看看吧”

江碧红出手,接住了展青玲送到眼前的魔珠

珠子整个似乎是透明的,里面好象有一团烟雾在里面飘浮来去,更似乎里面藏着不少星星点点仔细看一下,就象把晚上的夜空装了进去

里面星星点点的便是那闪耀的繁星,刚才那强烈的光华似乎是由里面很多比较亮的星星蓄集了很久一下子放躲出来造成的,但江碧海知道更多原因是自己这几天久处在这较黑的屋中造成的

真的是很漂亮的一个珠子,随着珠子,同时传来一丝丝­阴­凉之气,让本来躺了这几天,浑身略有点不太舒服的身子,­精­神涣散的身子,慢慢的觉得轻松起来

江碧海不自觉的闭上眼,感受这种舒服的凉幽之气,透过手的连接,在全身游走,感觉竟象是内家真气,在全身游走得极是舒服

他本来深受天界寒毒的伤害,最怕清凉之气的,但今天竟觉得这珠子传来的­阴­凉之气这样舒服,不由放松了下来,开始只是试着在全身游走,当那凉幽之气走过全身的伤痛之处,慢慢觉得伤都好了不少时,忍不住以意存想,试着将这道气息自身后的督脉,慢慢的向头上引进

最奇妙的事发生了

他闭着的眼睛,忽的觉得再一次光华大盛,继而好象一下子进入了另一片天地,耳中隐约传来一道声音,接着感觉到自己象是进入了某人的梦景一样

那很难由言语去形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体验,就在那刹那,他感觉到好象接触到不知到多少道如人灵魂一样的东西,瞬间象是经历了别人多少年得来的经验与经历

接着,浑身一震,清醒了过来

“你刚才怎么了,拿着这珠子就站着不动,我们怎么喊,你也没反应”展青玲见他终于张开眼睛,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问道

江碧海不解道:“我站了很久了吗?怎么我感觉就好象一会儿一样?”

展青玲惊奇道:“你完全不知道?真奇怪,你竟然在那种姿势下,闭起眼发呆了,竟然没有摔倒”

蓝青衣微笑道:“江小弟,你是不是感觉到这珠子的奇怪之处了?”

江碧海点头道:“我觉得这并不是普通的珠子,里面似乎还有别的东西,我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

蓝青衣呵呵笑道:“不错,果然不愧为老夫等了二十年的传人,竟然可以感觉到这珠子里面的魔魂”

江碧海和展青玲同时惊叫道:“魔魂?”

蓝青衣笑道:“这是名山仙境那帮家伙的叫法,老夫却不这么看据说这里面还保存有几百年前武林中大魔头的灵魂,如果一般人是根本感受这灵魂的存在的”

江碧海听到这,不自觉的哦了一声

蓝青衣满含深意的望了他一眼,续道:“老夫那一辈同时出道的名山仙境传人,据说是他们里面上千年来最杰出的一代,与老夫当时相比,还要年轻几岁,已经修到他们名山仙境宝典界仙录里面的第五层,拥有了开神眼,当时曾接触过这魔珠,终于证实了传说,里面的确存在着一个好象灵魂一样的东西,不过他却称其为魔魂,因为当时这东西似乎差点脱珠而出,控制了他自己”

江碧海奇道:“竟是这么厉害的东西,为什么我却没感觉到?”

第十章 无奈之举(至完)

蓝青衣也疑惑不解的道:“这就非老夫所能知了,但这魔珠,的确藏有非我们能想像的秘密,也许在三大魔门处有关于它详细的记载吧”

江碧海听到三大魔门,心中一动,问道:“嗯,蓝前辈,这次和晚辈进来的那两个魔门中人,现在出阵了吗?”

蓝青衣道:“困心古阵如此之大,以老夫对此二十年的深研,尚不能随便行走自如,对于他们是否出阵了,的确是有所不知”

“嗯,这么说,这阵中是否另有外人,前辈也不十分了解?”

蓝青衣微笑道:“这又倒未必,此困心古阵玄妙非常,一旦有人入阵,必然后引动阵势中某种神秘力量的变化,老夫可借由一个小聚灵阵观察出来,据老夫这几天看来,似乎阵中最近困了不少人,可能多半是寻找此魔珠而来”

展青玲听到这,疑问道:“如果这些人一直被困在阵中,是不是会……”

蓝青衣点头道:“虽然此阵玄妙非常,且是非常温和,并不会让人觉得如何惊险,但长期被困其中,不说别的,光吃食就是一大难题,也许功力稍低之人,或者意志不坚定的,很有可能从此就出不了此阵”

江碧海一听,着急道:“那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安然出阵呢?”

蓝青衣微笑道:“老夫久在此处,早已不问世事,且对天道有所了解,认为有因必有果,既敢冒然进阵,就要有出不了阵的觉悟”

江碧海本是医圣弟子,对人命之事看得非常之重:“但怎可以见死不求呢?”

蓝青衣叹道:“以老夫的能力,并不能准确找出他们的位置,因此也对此束手无策,你现在空着急,不如安心下来学习老夫阵法之学,也许以你的天资,能超出老夫的想像,对此阵有更深一层的了解,到时引领他们出阵也未必可知”

江碧海虽然心急叶大哥他们是否还在阵中,但连寻龙大侠也无能为力的事,他自问着急也没有用,当下无奈道:“前辈,既然这样,便让晚辈试试吧”

当下便要行拜师之礼

蓝青衣连忙摆手道:“江小弟,老夫真正的传人应当是为一代风水大师,而你志不在此,老夫怎好收你为徙,便当是老夫借你之手,寻找一真正的传人,不必拜我这个糟老头子为师,便当是切磋研究阵法之术吧”

江碧海听出蓝青衣的口气,他本是洒脱之人,当下微笑道:“如此,便让晚辈失礼了”

蓝青衣哈哈笑道:“嗯,不错,好,便让老夫献丑先讲解一点小小的心得”

展青玲甜甜笑道:“那小女子先行告退了”

正要退出屋外,蓝青衣摆手道:“嗯,展姑娘,你也可以听哦,老夫并不是那种破技自珍之人,有为之学当传授有缘人,你也坐下一起听吧,以老夫的卜卦之术,算出你也是有缘之人呢”

江碧海一听此言,惊震一下,似乎暗示了某种信息,不过转念一下,微笑道:“我相信青玲姐姐会比我学得更好呢,以后有不懂之处,说不定还要向青玲姐姐请教呢”

展青玲对蓝青衣的话很信服,微微一笑,并没有再举步出屋,凝神望向蓝青衣

蓝青衣见到两人认真细听的涅,满意的笑道:“如果是在二十年前,老夫所说的阵法之学,相信与世上所传授的并没有太多不同,但老夫在此古阵中被困二十年,终于明白到一点阵法与天道的一点点联系”

江碧耗下明白,这下面的话将会是寻龙大侠阵法之学的关健总要术,连忙更是凝神细听,生怕会有所遗漏,虽然知道接下来的话会让自己惊奇,有了一点心理准备,但真听到下面这句时,仍然惊得目瞪口呆

蓝青衣顿了顿接着续道:“以老夫现在的浅见,这阵法,也分为死阵,活阵,最高明的阵法,虽然由摆阵者所设,但如巧妙的运用天地之理,将会使其真正的活过来,变成有生命的东西,其中的运转变化,再不是平常的术数推演,简单的所谓五行八卦九宫所能概述这样的阵法,在老夫看来,才是最高明的,因之前人从未所提过,故老夫大胆称为生命阵法”

江碧海惊得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几乎是与展青玲同时惊叫道:“生命阵法?”

蓝青衣哈哈笑道:“现在对你进行解说何为生命阵法,显然为时过早,这几天,便让老夫由最有名的三国时诸葛亮所摆设的八阵图讲起,浅述一般江湖之人所谓的阵法,以老夫现实看来,应当是最简单的死阵讲起吧”

接下来的几天,江碧海在展青玲细心照料下,加上自己妙手调配的药物疗理下,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简单的下铺行走

对于寻龙大侠蓝青衣所说的生命阵法虽说还根本不了解,但对一般的阵法,如五行奇门阵,九宫八卦阵之类的,已经是粗浅的了解不少

最妙的是,展青玲竟比他想像中更为聪慧,在阵法上的理解上,有些地方甚至比他更明白,两人更是在屋外,互摆阵法,相互比试,看谁能先破对方的阵法,这样一来,加上蓝青衣巧妙的指点,因此提升很快

随着他们对阵法理解的深入,蓝青衣所讲解的也变得玄妙起来,再不是普通的摆阵设阵,更是结合了风水之学

一般的阵法,如五行阵,是由一定的设阵物,如石堆或固定的木桩之类,摆成一定位置,低者借由设阵物本身的不能摧毁,让进入阵中之人如同进了迷宫,寻不到出路被困

高明者,仅由小小的石块摆成,入阵之人如不按一定的步法行走,立马会引动阵法,眼中所见尽是幻象,继而迷失本心,被困阵中

但如遇到武功高强者,随便狂发几道掌风,即可轻松吹散定阵物,使者阵法不成阵形,自然轻松破去

现在的江碧海和展青玲便能摆出这样的阵法了

但蓝青衣结合了风水之术后,这样的阵法便变得玄妙起来,再不是什么蛮力的掌风可以吹散,而是将会如泥牛入海,被阵法运转之下,引动天地力量,自然消解掉

一般的风水之术,讲究寻龙堪­茓­,这龙脉浩浩荡荡,奔扬千里,到一定地方,自然吐­精­气而结­茓­,风水术,便是寻求出这真龙所结之­茓­,如是­阴­­茓­,安葬祖先,保后代荣华,或是阳基,居住其上是身体康泰,事业兴隆

自古风水师便把中国以鸭绿江,黄河,长江为界,分为三条­干­龙,这大­干­龙之上又分有无数支龙,这些龙脉之气不管千里,都是以一定玄妙之理互相连结,­精­气吐纳,自成一理,有若龙行千里,或隐或藏

而蓝青衣对一般的阵法,在人入阵中,乱冲乱撞之下,会引动异象,厉害的更有天象发生,使人心神迷乱大感兴趣,以他对风水术的理解,认为是阵法可以会聚天地灵气,在阵法形成的一刹那,采纳灵气,自成一片天地,以一定玄妙的道理自我运行

而人入阵中,便会打破阵法的自我运转,若是懂得阵法之人,按一般所说推演算出进退之路,可以安然在阵中游走,实际上顺着阵法的自我运行之线而进,没有搅乱阵法的运行,所以不然被困

如果一旦在阵法中乱走,搅乱了阵法的运行,使得阵法中的灵气运行变得不成规律,自然便会以某种方式显现出来,表现在人身上,便是目见幻象丛生,耳中疾雨狂风

但这样的阵法,脱离了与周围那真正搏大无边的天地之气,虽然厉害,但如阵中人功力强大,随便发出的掌风掌力,便可轻松阵中灵气,使得定阵形轻易崩毁,那时自然就破去阵法了

但蓝青衣,高明至将一般的阵法运行,与周围的天地之气联系起来,使得阵法的运行,与周围无边的天地结合,阵中灵气的呼吸吐纳,借由龙脉的连续,远达千里之外,以至于溶入整个天地,如果阵中人一旦搅乱了这天地之气的运行,眼中所见再不是普通的异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更象是真实的东西,狂风暴雨,天崩地裂,便是会是眼前真实的发生,对人不再只是眼中的幻象,更会将整个身心拉进去,受到这些异象实实在在的伤害

这样的阵法,再不是普通几道掌力就可摧毁,因为人的力量再强大,也不可能与天地无边之人对抗

这便是蓝青衣在困心古阵中,二十年来的一点领悟,这样的阵法,自然便会不再是普通的术数推演可以概述,仿如有了生命一般,正是他称为生命阵法的理由

不过他现在还只能摆设两道不同的生命阵法,可以与天地之气相连接,别的仍只能是自成天地的小阵,但这已经是了不起的突破了

江碧海结合着这身处的困心古阵,再加上蓝青衣的讲解,初步知道了生命阵法的厉害,但仍然摆设不出来,生命阵法讲究的某点玄妙的东西,蓝青衣虽然自己能摆出来,但却很说不明白究竟那些方面与普通阵法不同,所以要靠江碧涸己领悟

这几天,江碧海与展青玲朝夕相处,更因为在阵法的理解上,互补所短,相互助力,产生了某种微妙的情绪

但江碧海从未产生过男女之情的想法,只觉得越来越想和青玲姐姐在一起,看到她的脸,再不会产生一丝一毫丑陋的想法,只觉得她脸上的深深疤痕也淡化起来,甚至在某程度上更是美化了她的整个形象

加上她的声音柔甜清润,可比九天仙乐,让江碧涸己心里淡淡的有了一种一生一世要与她在一起的期望

两人刚互破了一个阵,坐在茅屋前的松树下闲聊时,蓝青衣来到两人面前,微笑道:“嗯,不错,这么快便能领悟这玄天三才阵,看来你们对这阵法之学,已不亚于江湖上的寻常高手了”

江碧含忙站起来道:“都是前辈教导有方,晚辈才只是初通皮毛而已”

蓝青衣哈哈笑道:“过份的自谦可就变成虚伪了嗯,对老夫的生命阵法之说,可有什么领悟?”

江碧海道:“晚辈对于前辈的生命阵法,实在是佩服得紧且见过前辈所设的换日夺心阵,感受到阵法导引天地之气的威力,的确是有如生命一般的阵法但晚辈不论如何按前辈所示的进行摆阵,却无论如何做不到同样的效果,想不通究是何原因”

蓝青衣微点点头道:“的确,老夫总觉得在摆在这阵时,觉得与设平丑法有所不同,却不知如何向你说明白这不同之处,可能是老夫也尚处在这入门阶段的原故,当然指导你时也就可能出了某种偏差,与自己摆设时也有所不同了”

展青玲此时在旁边微有心得,Сhā言道:“可能就是如此,爷爷也对我说起,似乎他也不能准确的每次都可以摆出这换日夺心阵呢”

蓝青衣这时呵呵一笑,向两人招了招手,先行几步,来到了茅屋左边的小山峦顶处,指着周围泡在困心古阵雾气蒙蒙的石峰道:“想你们也看出来了,这困心古阵,实际上在某种意义上,也可说得上是生命阵法”

江碧海点头道:“的确,也只有借用了天地力量,才可以造成那各种如真实的幻景”

展青玲道:“虽然我不知道那些景­色­究是如何通过阵法,那么真实的表现在眼前的,但与爷爷的生命阵法对比,确有某种共同之处都可让人生起无法破去的感觉”

蓝青衣回过头来微微一笑道:“说到这破阵,让老夫最近自生命阵法的创举之后,又一想法,只是还未曾试验成功过”

顿了顿道:“你们说说看,除了老夫的生命阵法,别的阵法都是如何破去的?”

江碧海沉思了一下,道:“别的阵法,都由高明者通过对阵法的计算,找去阵法,将设阵眼之物先行捣毁,继而再毁去立阵基石,当然阵法也就自然破去”

展青玲微笑着补充道:“似乎与撤阵有某种共同之处,这撤阵实际上也是另一种意义的破阵,按这种说法,爷爷的生命阵法,似乎也算是可以破去的”

蓝青衣呵呵笑道:“正所谓会者不难,再高明的阵法,都有可能被更高胆的人破去但前提是,必需知道这阵设在那儿,如果连阵在那儿都不知道,任他如何高明,也当然是破不了这阵的”

江碧喝道:“这阵法嘛,多是困人之用,这人如被困阵中,这周围也自然算是阵法所在,怎有不知道阵在什么地方的道理?”

蓝青衣哈哈笑道:“老夫在初悟天道之前,一切行事,虽然跳脱不羁,实际上想法仍与这自然的万物所有的天理相顺,所以也从未从另一角度想过这阵法象这样如何将人困在阵中,却使周身所在,不是阵所设之地,跳脱到天理之外的想法产生过呢”

江碧海脑中灵光一闪,道:“使人被困阵中,而周身所在,却并不是阵所设之地,有这样的阵吗?”

蓝青衣哈哈笑道:“当然有啦,我的设想是,正如人之于日光下的投影一样,这阵法本身设在一处,如同人立于一地不动这阵法的奇妙效果却发生在另一处就象人的影子投­射­在另一处要做到这一点,有影子就得有日光,或者说光,而要产生这种奇阵,就得巧妙的运用天地之气,借龙脉的方式起作用呢”

江碧海顿时悟然大悟,虽然蓝青衣的表述并不十分完美,但他本是天资过人之辈早已完全把握到其话中所指

展青玲在旁边听他们的对答,以她的资质,领悟力不下于江碧海,此时更是微笑道:“爷爷,你的意思是,让阵法影响到的天地灵气力量作用在别处,对吗?”

江碧海接口道:“这样,别人虽然身处阵法所造成的效果之中,然后周身却不是阵法设立之地,呀,真是太奇妙了”

展青玲再微笑道:“而此中最奇妙的关键,便是基于爷爷生命阵法的理论哎,可惜我们便连一般的生命阵法都摆不出,怎么好去贪心想摆这种,嗯,这种更高明的阵法呢”

江碧害道:“这种阵法,应该是运用了天地龙脉的原理吧,以龙脉似的天灵地气连续将阵法的效果运移到别处真是越来越想学会生命阵法了,蓝前辈,我们连生命阵法都没摆好,你为什么这么着急的把这种奇妙的阵法告诉我们,弄得我们现在心痒痒的”

蓝青衣面露有些不舍的神态道:“这也是无奈之举艾你们在这天天钻研阵法,怕早忘了过了多少时日了吧”

江碧海和展青玲对望一眼,同时惊讶道:“呀,好象是过了很多天呢”

蓝青衣道:“明天便是出阵的时间到了呢要不然,要等到天上下次的玄星聚力破困心,又得要二十年呢”

江碧海和展青玲同时展露不舍的神态,展青玲更是双眼一红,隐隐就有泪光闪现,哽咽起来道:“爷爷,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出阵吗?”

江碧蝴着对自己微笑的蓝青衣,那种神态,多么象自己的恩师艾想到就要分开了,而很有可能便又象和恩师一样,永不再见,再不能把持心态

他本是医者,见惯生死,但这种胜似亲人的即将永远分离,却怎么不心酸情动,也和展青玲一样有种想要哭的感觉,低声道:“蓝前辈,难道真的只有玄星聚力破困心的时候,才可以自由出入这古阵吗?”

蓝青衣面­色­一变,不乐意道:“我这么多年的推算,那还有假,想不到外面也有这样的高手,可以算出这一点,才让你们二十多年后才来寻找魔珠,也可以遇见老头子我”

展青玲猛的扑在蓝青衣怀里,哭着道:“爷爷,青玲不想和你分开,我要留下来,陪你”

蓝青衣故作生气的道:“傻孩子,再说这样的话,我要生气了,不认你这个小孙女了,那能留在这里面陪我呢”

顿了顿道:“来,我最后送一样法宝给你们,要是用好了,厉害得不得了呢”

以江碧海的医者观人的眼光,清楚的看到蓝青衣眼角也有些泪花闪动,也是舍不得分离,想到这十多天的相聚,与前辈间的相处,再也忍不赚泪流满面道:“前辈,不如,你和我们一起离开吧,为什么要留在这呢”

蓝青衣生气道:“你还没到体悟出天道的地步,不知道那种追求的感觉,舍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让自己心动,一切外物,都不放在眼内的感觉只有在这古阵中,我才能最大限度的感受到天道的力量,消藉此成仙成圣哈,老夫从不相信什么玉帝之类的神话,想那真正历练成仙的,必是一种极自由享受的生命形式,那会受什么玉帝之类人生间东西的管束”

然后道:“老夫想送你的,便是我­精­心想出了的第三种生命阵法的设阵物,五行旗令”

江碧衡几天早就听蓝青衣细讲了这五行旗令,有些吃惊道:“艾五行旗令,这可是前辈你三十多年苦研阵法,收集提炼出来的最玄妙设阵物,晚辈怎么好意思收啊”

蓝青衣不乐意道:“又不是给你,我是给我宝贝的孙女呢”

江碧海不好意思的起来,搔搔头笑了笑,继而忽的觉得自己心中那种离别的压抑难受感轻了许多,明白过来,蓝前辈是借此化解离别的伤痛,不由得暗感高明的同时,更生出了许多敬佩之心

果然,展青玲本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此时也从离别的伤感中迅速回复过来道:“爷爷,青玲不要,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留在爷爷身边吧”

蓝青衣道:“傻孩子,留在爷爷身边有什么用呢,在你们身边才最有用嘛,到时,你们领悟这五行旗令最高的使用方法——天地五行阵时,对你们的帮助会很大的”

接受下蓝青衣的五行旗令,两人最后依依不舍的一次,又一次回望,最后直到看不见这个可爱的长辈时,终于转头再次踏入了困心古阵

第十一章 群起争夺

从这个脱离了阵法的小山谷上升,便又进入了出谷必经的困心古阵

江碧耗拍怀中宝盒,感知到那里面夺意魔珠的存在,回头朝展青玲笑笑道:“青玲姐姐,你说带着这魔珠出阵后,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呢?”

展青玲紧走几步,与江碧海并肩行道:“据爷爷说,三大魔门中有一种秘法,在某种情况下可以感知这魔珠的存在,可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看来我们得小心一些啊”

眼前的景­色­变幻,本来是一片正辰谷一样的景­色­,忽的变成茫茫一片云海,还有白云不停的流动变幻,两人微微一惊,醒了过来,知道已经又踏进了困心古阵

又回醒过来,小心的站在那儿,心中没有半点害怕,反倒观赏起流云来了

江碧害道:“这困心古阵真是好厉害艾在玄星聚力的这个时候,所变幻出来的景­色­,仍然是这样逼真,让人完全看不破,要是过了这玄星聚力的时候,是不是会动不动出现山崩地裂之类的恐怖景­色­呢?”

展青玲道:“我想应该是吧,消小姐他们没有找到这魔珠,能够按云堡主说的时间,及时退出去吧,要不然就太危险了”

江碧海道:“可惜我们要按蓝前辈的要求,把这魔珠交给名山仙境的上一代传人,不然倒可以去找一下他们”

接着突的有些不安道:“他们真能安全出阵吗,真是的”

展青玲望着眼前不断变幻流转的白云,面露忧虑道:“明明玄星聚力还有三天的时间,爷爷为什么要提前把我们赶出来,你想明白了吗?”

江碧海一震道:“当时我只为离别伤心了,没去细细计算时间,原来玄星聚力还有三天才会散,蓝前辈是什么用意呢”

继而浑身一震,明白过来道:“不好,他是的叶大哥他们也入阵了,找不到出路,被困阵中这太有可能了,蓝前辈是想我们把他们引领出阵吧,的一时找不到,所以提前三天把我们赶出来了”

望着眼前变幻的流云道:“这困心古阵如此厉害,蓝前辈的的完全不无道理,我们是不是应该在里面找找,遇到他们时,把他们引领出阵呢?”

展青玲望着江碧海道:“江弟弟,你在叶大哥他们面前,能自信的说谎吗?”

江碧海有些惊讶道:“对叶大哥他们说谎,这我可有些办不到但,为什么要对他们说谎呢?”

不过他的天资反应极快,马上明白过来道:“是艾我们在他们面前,做不到坦然的说谎,所以这魔珠的事,势必会被他们问出来看来,要把他们引领出阵,还是不要与他们见面的好”

展青玲点头道:“嗯,以此阵的如此厉害,他们完全按云堡主秘授的行动路线,尚且会受困,我们这样子可谓对这阵法了解极深,来去自如的样子,必然引起他们的怀疑我实在有些不想这魔珠为小姐他们带来什么不幸,所以,还是要找一个妥当的方法,悄悄的把他们引出去才好”

她的意思,当然是指,三大魔门对这魔珠如此重视,一旦被叶依兰他们要过去,很有可能会遇到什么难以想像的事,还是按爷爷所安排的,交给名山仙境为好

却没有想到,这魔珠在自己手中,一旦被人知晓,同样会成为群起争夺的对象

两人商量妥当,先在阵中摸索一下,如果直接能看到他们最好,看不到的话,便留下出阵的指引路线,引领他们出阵

江碧海拿出寻龙盘,他这可不是在这阵中寻找什么龙脉,而是在蓝青衣的改装下,寻找这阵中自行运转的天灵地气,以找出出阵的正确路线

“嗯,玄星聚力,应该是破去这阵中的灵气的凶灵之气,不会变成恐怖杀象,致人心自乱伤神,对别的潜运灵气,影响从这寻龙盘上看来,的确是不太大艾所以还有这种种幻景”

展青玲笑道:“所以爷爷才送我们五行旗令吧,想是的我们连重重天地法障也看不穿,看不透,因而出不了阵吧”

要知道,按照风水术的看法,这天地万物可统归­阴­阳五星,五星在风水术语中即指五行之意,意指五星在天上形成星,在地面形成地形

这山简看似一样,在风水术内,仍有五星的划分,根据山形种种的不同,可大致分为五星中的金星山,火星山,水星山,木星山,土星山,这里的金星山指的是

那种山形大致光圆,同理,山的形状挺直高耸的便是木星,以此类推

只是这些山形的形体并不怎么纯粹,便叫做变格九星,其实,九星并不能超出五星的范围

而蓝青衣的五行旗令,便可以相对于的联系这统归五星管辖所有的山形,巧妙的联系天灵地气,在从寻龙盘上找出旗令布位对阵法运行之气的影响,可推出出阵之路

这对困心古阵来说,是最有用的一点,因为被阵中的幻象所迷,看不出前面有路无路,是否绝崖危壁,而通过五行旗令,可算出山之地形形状,相当于开了一双天眼,自然就可以轻松出阵了

江碧海不由得想起蓝青衣的样子,为自己两人考虑得如此周到,太像自己的恩师,心中不由自主的涌起忧伤的思念之情

展青玲见他这样子,知道他又想起伤心的事,多半是与他恩师有关,并没有再说话,只轻轻的拉了拉他的手

一震下回醒过来,不好意思低头道:“青玲姐姐,那我们快些在这阵中找找看,但愿我们运气好,能直接看到叶大哥他们”

以两人的计算,在阵中搜索了一天仍未见到叶枫时他们的影子,最后转回到古阵最深处的柱阵主峰上休息,商量对策

江碧海沉思道:“是否我们太过于的了,只见到几队别的人,当是四大世家中其余几家派来的人”

展青玲考虑道:“这些人也太大胆了,应该知道以前入阵者无回的说法吧,还这么大胆敢在阵中寻找魔珠,难道魔珠真有那么大魔力?”

江碧海道:“还有两天,玄星聚力便会消散,天上的连珠星要二十多年后才会再次相连,若我们不及时出去,怕也会出去不了,是否应该留下一条出阵的指引方法,把这些人引出阵呢?”

展青玲望着他微笑道:“知道你医者心又在作怪了哩,嗯,救人­性­命是很大的功德,便按你想的做吧看我们这些子瞎找,也实在极有可能在这两天内找小姐他们,更何况,还有他们根本未曾入阵的可能­性­”

江碧海大喜道:“嗯,人找人,累死人,这句话真是太有道理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也只有留下指引出阵路线的方法,我们才能安心的出阵把这些人也引出阵,便当是顺便做的好事吧”

顿了顿不好意思的道:“只不过,却极有可能把闲人丁越他们也引出阵”

展青玲微笑道:“知道你医者心,他们那样的坏人,也不想见到他们就这样饿困死在这引出去又如何,反正他们再作坏事,应该会有人收拾他们吧嗯,名山仙境的传人不正是快要下山了吧,碰到他们做坏事,肯定不会饶他们的”

江碧海喜道:“倒有些想真的见到名山仙境的人了,为什么会被传得这样厉害呢”

他心底实有淡淡的不服,自己是问天门的传人,若真的修成门中的神功,绝不会比名山仙境的人差,可惜却是不能练出内功的废人,会有什么奇遇改变过来吗?

两人学了这么久的阵法,虽然这困心古阵是上古奇阵,但在里面巧妙的留一些出阵指引,这一点还是可以勉力办到的

这也多亏了手中有五行旗令,要不然想要做到这点,当会是难上加难的事

两人布好出阵指路,顺势出阵,来到最先入阵时所见到的石碑处,都有种重出生天,再世为人的感觉

特别是江碧海,这种感觉来得更是强烈,最开始只是想脱离丁越两人的掌控,谁能想到,会在这里面碰到这么大的奇遇,遇到另一个不下于恩师的前辈呢

展青玲见江碧海盯着石碑,一脸感慨的样子,轻拉着他手道:“江弟,是否又在想爷爷了呢,我想爷爷一定可以悟破天道哩,你无需为他多的”

江碧海感到展青玲这个亲呢的举动,心中涌起一种难言的感觉,有种幸福甜蜜的滋味,微笑道:“嗯,蓝前辈一定可以悟破天道的,让我们一起祝福他老人家吧”

接着道:“我们便在这谷外,守候到玄星聚力消散的一刻吧,如果叶大哥他们进阵了,消他们能顺利出阵才好”

两人考虑到最不妙的事,那便是丁越他们也顺着出阵指引,顺利出阵,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所以商量着阵外在安全的隐密处,躲了起来

当然还同时在周围用五行旗令布了一个五行隐形阵

这也是蓝青衣独创的阵法,从阵外,将看不到阵内的事物,而只有觉得那景­色­自然的与周围景­色­巧妙的溶在一处,相当于将阵中的东西隐形了,当然进到阵中,也会被周围的景­色­巧妙的引开去,避开阵中心的一点

那一点当然就是隐形阵所隐形位的位置,现在江碧海和展青玲便是隐身在这一点上,可谓放心的守候在这阵外,即便是丁越两人顺势出阵,如果没有异事发生的话,也必将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应了一句话,越不想发生的,偏最易出现,在玄星聚力就快要消散前的半个时辰,阵中忽然摇晃着走出两个人,这并没有什么奇怪

因为在这两天内,由阵中走出三四批人了,想来应该是他们的出阵指引发生了作用,将这些人引出阵的

但这两人,在江碧海和展青玲细看下,不由得微吃一惊,暗叫不好

却不正是最不想见到的两个人丁越和巴空台

不过看两人的样子,想来也在阵中吃了不少苦头,身上的衣服都破坏了不少,行动间脚步虚脯看起来倒象是饿了不久的样子

两人几乎是相互搀扶着走出阵外,跨出阵后,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望着石碑后的古阵,凝神注视,看那样子,似乎有种仍不相信自己已经走出阵的样子

丁越突的放声狂笑着对巴空台道:“巴兄,我们真的已经出阵了,这里再不是幻景了”

本来微显瘘曲的身子猛的挺得笔直,虽然仍是那破衣烂布在身上,但整个人给予的感觉再也没有半点狼狈

反观巴空台就好象狼狈不堪的样子,感觉上比乞丐好不了多少,于此可看出两人在修为上的高下相差非是一级两级那么简单

只听他有些不自信的道:“丁老弟,真的吗?这不是死鬼阵的幻觉,我们真的出阵了?”

丁越收起笑声缓缓沉声道:“这无需再多言证明,只要沿着这条路,完全走出谷去,你就可知道我所言非需”

巴空台终于相信已经出阵,不过他面­色­并未出现喜­色­,反而立马恨恨的道:“想来那小子已经摔死在里面了,真是可惜假若他也能活着出阵的话,老子非叫他真正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这几天,老子居然被逼落到了吃草根的地步,出去后,非得杀几十人泄恨不可”

丁越却摇摇头,带着嘲弄的眼­色­扫了巴空台一眼,再缓缓望向阵内道:“可惜,巴兄,你这样想,永远也不想要在武学上再进一步这次的历练,对我收获实是非浅,相信可使我在心境上的修为更深一层难怪尊主说了,谁也不许暗中搅扰少主与名山仙境传人的决战,那种生死间的修练,的确是太难得的经验了”

巴空台有些不解道:“丁老弟,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反正要真是让老子再见到那小子,是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他的”

接着突的朝天狂吼道:“臭老天,老子还是出来了,怎么样,拿老子没法吧,丁兄,我要去杀几个人泄恨了,再见”

先是狂笑几声,接着眼里突的怒冒凶光转身离开,显然是想到不可能再不可能看到江碧海,以他的­性­子,居然想到要出去随便杀人泄恨

丁越没多加挽留,却是负手身上,仍然盯着这古阵内看着什么

两人的谈话自自然然,加上两人都是内家修为极深的人,中气充沛之极,所以声音相传极远,江碧海和展青玲隐身处都不远,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因为知道这两人都可谓内家凝练的高手,以这么近的距离,若自己稍有什么变化,必然瞒不过两人超乎常人的灵觉,这种灵觉非是指听力人超过常人那么简单,还来知各方面超人感应的提高,这一点江碧海知之最详,因为自己恩师便曾是修到自在阳明第六层的高手

所以在看到两人出来后,便极力平缓呼吸,不使自己的心境产生太大波动,出现心跳加快,着急紧张种种情绪,以尽量避过两人的灵觉,以这么近的距离,加上那丁越显然是与恩师同级的高手,一个不小心,便有可能被发现

本来是可以做得很好的,江碧海调整着呼吸,缓缓的一吐一吸,心境淡缓平和,没有半点波动的,却在两次听到巴空台狂吼着杀人泄恨时,医者心发作,狂跳了几次

展青玲感觉到江碧海的变化,知道是他不忍心因自己的原因,致有人无故惨死,轻探手过来,抓住他的手,轻轻的握了两握

这种几达微妙的心意相通的无声安慰,令得江碧海满怀感激的看着展青玲,继而平缓下来

却没有发现第二次心跳加快时,丁越的耳朵奇迹般的扭动了几下

第一章 天涯逃亡(全)

两人见丁越一直负手背后站在那老半天了,都不由得着急起来

因为玄星聚力都已经早消散两个时辰左右了,以他们对阵法的了解,此时的固心古阵一定变得不知多么凶险,再不可能任他们到阵中查探叶枫时他们

这三天来,一直都没有看到叶枫时他们,令得他们早就约定好了,一旦过了玄星聚力的时间,便立马出谷回长安去打探一下叶大哥是否安全,然后便去寻找名山仙境以期能尽早将这个魔珠交托出手

而丁越竟然奇奇怪怪的守在这阵边,一呆便足有三个多时辰,令得两人十分奇怪

江碧海奇怪之余更带着十分吃惊,看丁越刚出阵脚步虚浮的样子,便知是最少忍饥挨饿多时的样子,似乎一个不懂武功的壮汉都可以随便把他击倒的样子但一出阵后,脱离了那种受阵困心,生死未知的境地后,立马气势暴涨,恢复成一代高手的样子,竟然在这阵外渊停岳持,不动如山的站立了半天之久,那有象饿了良久的样子

两人明白象这样的高手,若自己在这么近,十余丈的距离内,要做到安然退走,以自己两人不懂武功的身手,那是想也休想的事

所以被困在这,只要丁越不走,他们两人便休想安然离开,两人不敢有丝毫大意,保持伏在阵心的样子已经四个时辰因为两人均可谓不会武功之人,那种普通人常处一种姿势会产生的酸麻感,呆久了必然产生的身体上某些部位的灼痒感,早有些忍耐不住了

何况是早上才吃过­干­粮等待的,微微都感觉到有点饿了,若再这样下去,必会坚持不住

江碧海处在这种情况下,虽然身上有莫名的真气慢慢自行浮游,所到之处有种温和清凉感,能舒服好多,但这真气并不受自己控制,加上先天体虚,这种情况若长久下去,最有可能坚持不住的便是他

与江碧海相处久了,以展青玲的慧质兰心,加上巧妙的语言探问,对他的情况了解得极多,知道他先天体弱,明白他处在这种情况下,能如此坚持已极是难得,不由得时不时轻握江碧海的手,以表示

不过知道若这丁越再不走,被发现是早晚的事,不由得心底微微有些担忧

本来静立不动半天的丁越突的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真是可惜,这次没有取到神珠,若要是得手的话的,相信在尊主面前,必是大功一件巴空台那个没脑的家伙,以为那江小子是随口编来的谎言,呵呵,却不知我有尊主亲传的听音达意的秘术,那小子的话全是出自内心,没有半点虚假,如此机会,实在是太可惜了”

继而又道:“那设出路引领我们出阵的究是何位高人,是否不世出的隐世高人呢,神珠多半应落入他手了吧”

此句话顿时缓解了两人久待的紧张情绪,不由得相视一笑,能被丁越这样的高手,误认为前辈高人,怎么说都是一件值得会心一笑的事

丁越又自言自语道:“罢了,还是回宫复命,将神珠重出江湖的事回知尊主,以尊主的智慧,当能想出应对之策”

转身便要走,突的又回转身,似依依不舍的再把目光投向阵中道:“那得到神珠的家伙,是否会因此得到神珠隐藏的神典《练魂天书》呢?若真如此,那真是太可怕了,最有可能便是因没有修炼诀引致入魔变成魔头,那时想来武林又会多事了,哈,想想便是有趣,嗯,对,是有趣,不是可怕才对”

看到丁越慢慢的离开,两人放松开来,终于等到这家伙莫明其妙的站了半天走掉了,若再迟片段,也许自己两人便会因坚持不住身上的种种难受景况产生一动作,致被其发现吧

而丁越本来就是一个阵法大师,以自己两人所布的这个阵法,在他有心细察下,必然逃不开去

江碧海一个侧翻,把前伏在软草上的身体变成仰躺朝天,舒服的伸展四肢

展青玲当然不会象他那样子,她本来是侧腿轻坐在草地上的,此时缓缓的摆弄过麻木的双腿,再缓缓的欠起身子,微微活动了一下,微笑着对江碧海道:“江弟,别躺了,我们也该出谷了”

江碧壕起来,伸手掏出装有魔珠的盒子道:“这东西里面会藏有一部《练魂天书》,究竟是真是假呢?”

展青玲微笑着从他手中取过盒子,打开后,仍是一片耀目的光华闪亮而出,然后才露出有若包含了夜空般美丽的澄亮清明的一个珠子

里面的点点若星光样的东西,随着展青玲摆弄珠子的角度不同,似若有生命般的晃动,各自发出点点微光,交­射­而出

的确是如梦如幻的一个东西,不管从何种角去看它,都会觉得是爽情怡心的一种享受

“江弟,我怎么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只觉得很好看呢”

接着玉手轻扬少许,柔柔的又把珠子递还给江碧海

奇怪的事发生了

当珠子递还给江碧罕,江碧糊望着眼前的青玲姐姐,陷入某一莫名的情绪中

展青玲这么多天与自己的朝暮相处,那脸上的伤,在他的眼中,影响淡化到可谓消失的地步再也感觉不到她一丝丝外貌上的丑化,反应轻易的因为注意力角度的改变,发现了她惊人的一个又一个令人感叹的优点

她再也不是那样一个面目丑陋可怕的女子,在他眼中,蜕变成明艳动人的绝­色­

在他心中,那种要与她共处一生的想法,一天比一天来得强烈

所以当展青玲向他伸出洁白纤柔的玉手,向他递还魔珠时,他心中正鼓荡起,一种幸福而甜密的滋味

心中充满着一种温温柔柔的喜悦,先是自己伸出的手轻触到展青玲的指尖,浑身一震,涌起一种莫名的舒服感时,魔珠顺着展青玲托掌变成的斜面,滚往他的掌心

此时他正失神的沉醉在两人指掌相触的感觉中,最奇怪的事发生了

魔珠先是光芒大盛,接着内部的星光神奇的旋转起来,变得更是如美如幻,接着江碧海感到魔珠一丝清甜爽柔的气息顺着掌心劳宫­茓­,顺手臂经脉向上,以他思感外的速度,在全身游走起来

就在那刹那间,他感觉到魔珠里面一个神秘的事物,隐隐的向他发出召唤,感觉就象接触到别人隐藏最深的思想灵魂一样

那气息便是那事物送与自己的见面礼,对自己完全半点的坏处,是另一种按摩般的享受

接着,他失去了那连接,因为他在那惊震中,再不能保持内心深处对展青玲难言的情绪流露

回醒过来,正好接触到展青玲带着丝丝惊异,却又充满关切神态的眼神

只听她柔甜清润的声音响起道:“江弟,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你的样子很奇怪”

江碧海暗暗把握到刚才奇怪事件的本质,沉声道:“我接触到魔珠中的一个神秘事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那魔魂”

展青玲突的俏皮的吐吐舌头,展露出江碧海从所未知的小女孩一面,在他带着吃惊的眼­色­中,欢喜道:“就知道爷爷的说的是真的,嗯,我明白的啦,不用解释太多”

江碧海本来还在震惊在刚才的事中,被展青玲这小女生的一面,弄得抛开了烦人的想法,微笑道:“好啦,不去想它啦,反正这魔珠是不应属于我们的,还是赶快离开,早点把它交给名人仙境的人才对”

展青玲带着赞赏的眼光道:“嗯,人家也有点饿了,我们把五行旗令收回来,也该出谷了”

两人撤去五行隐形阵,一边拿出随身带的­干­粮吃着,因为都有半天多时间没吃东西了,两人早饿了,一边走出谷,商量着以后的行程打算

刚完全走出谷外,两人齐齐大震,继而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谷口外的小路上,正背对着他们站着一人,看那挺得象标枪般笔直的体型,给两人一种屹立如山的雄传感觉,身上的破烂的衣服非但没有丝毫消减这感觉,反而更为他增添了一种凌历的气势,以他为中心,朝两人隐隐逼压过来

两人一眼便看出,正是应该出谷早就远离的丁越,怎知他却居然还站在这,似早就知道两人一样的等着

按他在阵中,应该早就苦饿多日,先前离谷而去,换作一般人,应该早就会设想痛快的去饱食一顿才对,怎么还会忍着饿在这儿

不过从他现在这样子,任谁也联想不到他应该已经苦饿多日了

就在两人惊得已变成化石般样时,丁越似兴奋之极的狂笑起来,然后旋风般转过身来,盯着两人,长笑起来,神态傲然

然后淡淡道:“把神珠交出来吧,我可看在你们为我取得神珠的份上,破例放过你们”

知道眼前这人绝对是真实的丁越,并不是如同困心古阵一样的幻景时,江碧海处在这种莫名的压力下,脑袋突的空前灵动起来

他本来是淡看生死的人,处在这种情况下,很快便摆脱了常人的种种负面情绪,反而极积的思考起应对之策来

因为他明白,在这丁越这种高手面前,示弱,吃惊,迷惑等种种常人应的情绪,都将更激起对方轻视鄙夷的态度

微笑起来道:“闲人前辈,怎么如此肯定魔珠在我们身上?”

同一时间,展青玲也摆脱出负面情绪的影响,浅笑盈盈的朝江碧憾去赞许的眼光,正好遇上他回望过来的眼神两人同时一震,一种难言的感觉升上心头

感受到青玲的心意,江碧宏全投入到与丁越的应对中,心中暴起自信,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此次两人定可以安全脱身

这还是自己首次全身心的投入,投入到与魔门高手相对抗的事中

象丁越这样的绝世高手,以江碧海的眼力,清楚是与恩师同级的高手,即便当真在谷中已有十天八天仅只是喝水渡日,也不是现在自己两人可以力敌的,只可以用智谋,才可设法安然退走

丁越显是那种孤傲的绝顶高手,以武道上的极致为修行的目标,这样的高手,方才会明白心灵上的修行,对自身成就的影响,眼光必然不会在一得一失之间

当然自己两人如果实在不答应,以他的身手,当然可以轻松点­茓­擒赚然后,自可轻松的将魔珠搜去所以,必需首先从言语上引起他的重视,让他重新审视自己,继而明白道出手硬抢是以强凌弱的手段,会造成他武道修行上心灵的破绽,然后才可以在这层面上与之周旋,找出机会

自己如果出现常人般的负面情绪,必将引起他轻视鄙夷的态度,所以涌起强大的自信,丝毫不让的迎着丁越看向自己奇怪的眼光

丁越心中暗赞一声,这小子竟然在片刻间即回复正常,没有半点惊凝的神­色­,若有适合习武的体质,必可成为一代宗师,然后淡淡道:“我大可不必回答这问题,不过你小子很对我的口味,很少有人如你不会丝毫武功,仍可从容不迫的与我应答,我便破例告诉你”

“相传,处在某种特别情绪中时接触神珠,可感应到神珠中的魂灵刚才便是我在谷口特意透露出种种神珠的秘密,以引起你强大的好奇心,在那种心境下,接触到魔珠,或可引起里面魂灵的玄妙共振,我便可以用尊主秘授的奇术,加以感知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江碧耗中轻轻一震,暗想原来如此,明白了刚才接触到魔珠玄妙之事的由来,微笑道:“不瞒前辈,你所谓的神珠,此时便正在小子身上”

丁越微觉讶异道:“竟然丝毫不加掩饰,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这样也好,你还不交出来,难道还要我费一番手脚?”

江碧海微笑道:“想来前辈也知道,这神珠在我手中也是无用,不想知道我原本想把神珠交给谁吗?”

丁越奇道:“你不是云家那个老家伙指派出来的吗,不交给他还会交给谁”

江碧海微笑着道:“想来你也不会猜到,我原本是要将神珠交给名山仙境的上一代传人,当然,最近要出山与你们少主决战的这代传人也可以”

丁越呵呵笑道:“能把本来是交给名山仙境的东西截下来的感觉真好,知道这一点后,更让我感到高兴小子,还不快交出来,难道真要让我动手?”

江碧夯的长笑起来道:“先前见前辈自出辈以后,立马能摆脱在茫然无助,生死不知的心志影响,心境沉稳平和,显然在阵中的历练,对前辈在武道上的修行得益非浅”

丁越目露赞许的神­色­道:“想不到你在武道修行上的理解,竟然达到这种地步,可惜身骨欠佳,不然假以时日,必可成为开创一新的武学巨匠嗯,我渐渐感到与你说话竟是某种放松的享受,似乎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江碧海缓缓道:“前辈或者以为,如若小子实在不拿出神珠,到时点­茓­擒赚信手搜出,也是一样或者还会顺手给小子一点苦头吃,那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丁越不以为然的道:“那是想当然的,你难道还有别的想法不成,例如从我眼皮子下轻松逃跑,那是想也休想”

江碧海掏出装有魔珠的盒子,举到自己面前,带着微笑淡淡道:“如若前辈不想在武学上,再进一步,以致能达到进军无上天道的地步,那便顺手拿去,小子再也无话可说”

他话到此时,展青玲本来一直轻淡微笑的听他辨论对话,至此终完全把握到他的心意,不由得朝他投来微笑赞许的目光

感受到她那种理解的意味,江碧耗中涌起一种心意相通的舒服感觉,朝她微笑着点点头,再迎上丁越奇异的眼光

因为与江碧海毕竟相处过几日,知道这小子虽然不会武功,也绝不会是那种易于屈服的人,此时,竟然乖乖的就把神珠交出来,大出自己意料之外当然他不会怕江碧邯什么手段,例如这盒子暗含机关之类,以他的身手,也绝不会怕了去

既便不用听音达意的秘技,也听得出江碧海话中另有深意,倒不急于把神珠取过来,微笑道:“似乎小子还有什么话要说,好吧,且听你说说,为何我会失去进军天道的机会?”

江碧海将宝盒送到自己眼前,满含深意的看了几眼,再缓缓道:“如果前辈此时能克制住此时对神珠强烈拥有的愿望,愿意玩一个非常有趣的游戏,便说明前辈在心境的修练上,的确超人一筹,能够随心所欲掌控住自身的,日后此更进一步,以后达致天道也非是不可能而你如果此时便将神珠从我手中取走,一点难度都没有,便会如同巴空台般,以强凌弱,没有什么不同,你认为你在修为上又比他高明多少呢?”

丁越大笑起来道:“小子,不错,虽然丝毫不懂武功,竟可以有这样高明的看法,你倒说说,你所谓的非常有趣的游戏又是怎么一回事?”

江碧海道:“你知道,我的目的,终是要把这神珠交给名山仙境的人若前辈此时能克制自己的愿望,让我带着这神珠先行三日,然后再前辈的种种手段,追赶搜索到小子,小子那时定当立马将神珠交给前辈,绝不失言如果前辈怕了会因此失去神珠,终究让小子顺利交托给名山仙境的传人,此时拿去,小子也定会交出来”

丁越终于面­色­大变,首次感到后悔让这江碧海有这么多说话

如果就此拿去神珠,势必会在自己的心灵上造成莫大的缺陷,有种没有玩这有趣游戏胆量的意味,日后会造成进军无上武道修行最大的破绽,表明自己怕了他会因此逃脱,或者说怕了名山仙境的人

这小子,果然厉害,明白自己的对天道追求的愿望,一步步设下语言的圈套,唉,早知不让他说这么多就好

继而一振想道,自己难道会怕了他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子,好,便让他带着神珠先行三日又如何,将这个游戏视作自己的一次修行,即便自己真输了,也比终生带着心灵上的破绽强,否则自己很有可能将在武学上不能再作寸进

想到这,不由得心情轻松起来,放声长笑道:“好,小子,果然不错,便让我来陪你玩玩这个游戏吧,就当是我心灵修行上的一次锻炼你这小子在见识才情上下上均不下于我,玩起来想必相当有趣,这比现在就轻松拿走神珠,实是有趣得多,否则真有可能造成我心灵上的破绽”

又叹道:“你小子面对我的时候,不但没有丝毫惧意,还可以想出如此完美的应对之策,逼得我不得不先行放过你三日只是太可惜,可惜你小子不会武功,不然定可成为我一个不可多得的对手,这世上,能进入我眼内的高手实在是太少,想找个好对手都太难哩”

江碧海与展青玲对视一眼,然后道:“如此,我们就先行一步了,消前辈能成功找到我们,唉,我居然这样说,实际上应该消我们能顺利将神珠交出手”

看着江碧航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帘内,丁越面上非但没有丝毫失落,反而面露微笑

第二章 深情誓言(全)

第二章深情誓言

感觉到完全脱离了丁越的灵觉感应范围,江碧海­精­神一松,几乎就要不住倒往地上休息

刚才与丁越的说话,表面看来从容不迫,实际上他神经早崩紧到最紧张的地步,若再多坚持一会,以他心力上的消耗,怕便会不住

展青玲看出他这样子,忙伸手扶住他道:“江弟,休息一下吧刚才看你的样子,­精­神消耗极大呢,不要强撑,这样对身体不好”言罢先就坐往地上,一副她也要休息的样子

看到展青玲这样的举动,本来是要死撑的江碧海当然不好再说否定的话,微笑着坐往一旁

望着青玲甜笑的面容,心意相通的理解,江碧耗中升起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的想法,这次的逃亡之旅将是危险重重,以丁越能轻易的发现魔珠的存在,难保不会被别人发现,最可怕是遇上巴空台,那时想想也会发生什么事

如果让青玲姐姐随着自己一路同行,实在是太过危险,虽然自己内心深处渴望片刻也不要与她分开,但处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自己一个人带着魔珠上路来得安全得多

丁越绝非易与之人,刚才言语上交锋的巧胜,却为自己留下了极大的破绽,那就是再也没有为自己退路,三日后,便会成为丁越没有期限规定的追踪目标

象他那样子的高手,本来必然就是善于追踪匿迹,要想摆脱三日后他的追踪,本身就是一个难度极高的任务,且还是没有期限的,除非将魔珠顺利的交托给名山仙境的人不然,拖得越久,对丁越心理上会造成什么样的变化,想想便会猜出一二

但现在自己仅知道名山仙境的人下山的时间,如果真象江湖传言所说的那样,那么就应该有一月多了,但这传言是真是假且不说,想要就此找到他,相比而言,比逃过丁越的追踪似乎还要难上一点

想到这,下定决心,迎上展青玲望着自己微笑的目光道:“青玲姐姐,不如我们分成两路,你先回长安打探叶大哥的消息如何,你应该比我还的他们的安危吧我则带着魔珠尽力与这闲人周旋,消能摆脱他的追踪”

展青玲眼中露出深思的神­色­,再看着江碧海微笑道:“你知道名山仙境在什么地方吗,我曾问过爷爷,但他也不知道哩”

江碧海不好意思搔头道:“这个,我也根本不知道呢不过我想这名子,似乎大有深意,名山仙境,应该是指风景秀美如仙境一样的名山吧据我师父游历天下的名山大川,以他的眼光看来,似乎是离江州百多里的黄山景­色­最是奇丽动人,曾有景­色­远胜五岳的赞叹在我想来,那里应该有关于神仙之类的传说吧,如果名山仙境真的如同这名字一样,是处在仙境中的,那也倒也许有可能,而且,我也很想那迷人的景­色­呢”

展青玲微笑起来道:“这么说,你对如何寻找名山仙境,也是毫无头绪,只是抱着到黄山去试试看的心态?”

江碧海点点头,无奈道:“只是消碰碰运气吧”

展青玲此时面­色­一变,故作生气的样子道:“江弟,你自己一个人带着魔珠孤身犯险,将我撇开,算是什么一回事呢唉,虽然我比你更想知道小姐的安危,但知道了又能做什么呢,他们安全我自然开心,他们遇险我也无能为力,你让我去找开,明显是想把我支开的想法”

江碧海支唔道:“多一个人便更难摆脱丁越的追踪了,我一个人可能方便行动”

展青玲生气道:“你根本不知道名山仙境在那里,还故意把我支开,纯是想让姐姐为你的是不是?你难道不知道,如果以后你真的有事,会让姐姐后悔一辈子的”

江碧海慌忙否认道:“我没有这个想法,半点都没有,我只是怕带着魔珠太危险了,且不说下次遇上丁越是否这么容易好说话了而且,他可以发现,别人也可以,到时想想便会知道可能发生多危险的事,我怕遇上危险的,那样子,我也会后悔一辈子呢”

展青玲神­色­缓和过来道:“我不怕,而且,我也想去见识一下黄山的景­色­是非常的动人呢我从小便想,游历天下秀美的河山,经历一些有趣的事,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和你经历这些紧张有趣的事,我如果放弃了,那才会真正后悔一辈子的”

“但是……”

展青玲拿出五行旗令扬了扬,微笑道:“不要但是了,你别忘了,爷爷送我们的五行旗令还在我这呢,有我在一起才会更安全的,你一个人去,我才不放心呢”

江碧海本来内心深处就渴望能与展青玲在一起,所以思前想后,终于点头道:“好吧,我们一起去寻找名山仙境的所在”

展青玲微笑起来道:“这才是姐姐认识的好弟弟,好吧,让我们出发吧”

江碧海听到姐姐这个词时,心中一动,迷茫起来,自己对展青玲的感情,是那种姐弟之情吗?

因为自己是孤儿,所以一直以来,都非常消能有一个亲人,看到励山村那些有姐姐哥哥,弟弟妹妹的人,都是非常羡慕,一直以来,消自己也能拥有

所以才会被柳纤纤轻易的蒙骗,但心中此时细想想,与那次认柳纤纤为姐姐的感觉完全不同,这种感觉,似乎并不是内心中消的姐弟之情,但一时之间,却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

姐弟之情,会产生一生一世在一起的想法吗?

“江弟,你在想什么,还不快跟上来”已经走远的展青玲看到江碧旱傻的走神的样子,回头叫了起来

江碧海摇摇头,暗想自己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现在应该思考如何摆脱丁越,把魔珠交出去才对,快行几步,赶上展青玲,两人并行起来

若是要到黄山,从峡州坐船,沿长江顺河而下,一路经岳州,江州,到和州再从支河逆上宣州登岸到黄山,那自是最省心省力的方法

不过两人都明白,用这种方法,三日时间一到,丁越绝对会立马出现在面前,半点都不会有误差,所以得另想方法

不过无论何种方法,都必然需要采购不少应急的物品,因为吃过困心古阵的苦头,两人首先想到的便是要准备适量的­干­粮,当然这样的采买最好是到不大不小的集镇中,所以两人一致决定先到峡州府去

到峡州府后,两人看着一家客栈,刚要进去打尖时,江碧海下意识的打算摸摸自己有多少盘缠时,猛的发现,竟然是没有带任何银两的

自从长安出城起,他的衣服住行便在别人的照料中,根本没想过带银两的事,这一发现,顿时让自己吃了不小的一惊

他不好意思对展青玲说,正在想如何是好时,忽然背后的街上传来欢庆的锣鼓锁呐之声

“江弟,快看,是有人娶新娘子呢,艾我们的运气真不错,可以看到这样的喜庆之事呢,是不是预兆我们这次会有好运啊”本来已经迈步进了客栈的展青玲,好奇的又走了出来,看的竟是一队长长的迎亲队伍

见到江碧海还在那发愣,喜笑盈盈的把他扭转了过来,面对着街上的迎亲队伍:“你在发什么呆呢,快来看看,猜猜看,新娘子会长得什么样子的”

“嗯,是艾也许会有好运”江碧海无意识的应和着,看着面前走过的迎亲队伍,还有周围拥出来看热闹喜笑颜开的人群,突的心头一震,有了一个主意

悄悄的一拉展青玲的衣袖,当先一步,跟着迎亲的队伍而行

展青玲虽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也猜出他此举必有用意,没有多问什么

两人跟着迎亲队伍,走出了州府城,来到了一个庄院门前

“江弟,你拉着我,跟在这个迎亲队伍­干­什么”展青玲打量这个庄院,有些凝惑不解的问

而此时,那个队伍一路吹吹打打的,已经快要全部进了那个庄院了,里面热闹哄哄的,显然是这次办喜酒的主人,在周围很有声望,来贺喜的人很多

“哈哈,青玲姐姐,实话对你说吧,我身上根本没带银两,跟着他们是要到里面去骗吃骗喝,哦,不对,应该叫混吃混喝”

展青玲瞪大了眼,惊讶道:“我们竟是要去混吃混喝,江弟,真看不出,你居然会想到这么做”

江碧海微笑道:“青玲姐姐,你都想不到,想来那丁越也会想不到,看我这样似乎是很骨气的人,居然会去混吃混喝”

以她的慧质兰心,立马明白了江碧海此举的两个用意,其中一个便是混在这热闹的人群中,最易隐藏形迹,因为事后想要在这一大堆人中找出问出象她们这样的两个人,会是很不容易的一回事

不过她有些迟疑道:“你看我这么丑,脸上还有这么大一条伤疤,肯定会引起很多人注意的,这样进去,会不会引起别人注意,你的算盘怕打不响呢”

江碧衡么久的相久,早就把展青玲脸上的伤淡忘到无的地步,此时在她的提醒下,注意力集中过来,果然觉得那伤是很碍眼,不过马上微笑道:“青玲姐姐,不用的虽然这条伤是有点碍眼,不过怎么也不能说你丑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的,给人很真诚的样子,我就根本感觉不到那伤的存在了,我想,别人也一定是这样的”

看着江碧涸信的目光,展青玲也有些放开了,她本来就是很开朗的人,既便是脸上有这么大一条破相的伤疤,也从没有怪过谁的,此时,心情放开了,微笑道:“那好吧,让我试试看,可是被别人发现,打出来的话,可不能怪我啊”

说到这,自己忍不住笑了

江碧海看得一呆,这世间除了展青玲外,还有那个美丽女子对于自己最骄傲的容貌受到这样的破坏,还这么能放开的,多半会变成憎恨世间所有人,那样子,本来就变丑了的脸更会显得如同厉鬼

而正因为展青玲这样的开朗,让自己几乎感觉那伤对她容貌的破坏程度,相反,心里还时不时升起最难言的惋惜感青玲姐姐艾都怪我医术不­精­,要是我能达到师父的地步,一定会有办法将你脸上的伤去掉,还给配得起你的容貌

想到这,回醒过来微笑道:‘好吧,我们一起进去吧”

或许正是展青玲脸上带的开朗自信的微笑,加上她只有那点不足,除去那一点外,从任何角度去看她,都是惊为天人的绝艳,那条伤在她的微笑化解下,只不过使她变得不那么出众而已,竟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疑心,都以为是结亲对家来的亲朋好友

换句话来说,若不是有那条伤,以展青玲本应该有的绝世姿容,想不引起众人的注意都难,这样子,反而让她变得平凡普通了

要知道,一个喜庆的婚礼,自然少不了男方和女方两方的亲朋好友到贺,虽说这是男方正式的喜宴,但也少不了女方送亲的一些好友,在这种情况下,两人混进来,而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那也是十分正常的事

两人就这样,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就在主人广摆宴席的大院一桌上随意坐下

以这些十分普通的庄院,似乎是当地的土财主的少主结亲,采用的是乡下人家最常用的八仙桌,早在他们落桌前,就坐了有一对亲热的男女

其时民风沌朴,对于男女之间,并没有什么太多的约束,更何况这是一般的乡下农家,所以男女共据一席,也是十分平常的

那种动不动便以“男女授受不亲”约束人的时代,是要到宋朝以后,程朱儒学奉行以后的事了

看到他们两人坐了下来,那对男女朝他们投来微笑表示欢迎

江碧海和展青玲当然不好多说话,以免漏出马脚,只好微笑回应

算是打过招呼后,因为都有些顾虑,所以都没有再说话,静等着喜宴开席

伴随着一连串最隆重的鞭炮声响过,喜宴最重要的“拜天地”就要举行了,本来等着酒宴开席的人们轰的全部立起来,挤到了大厅门外

当然那对男女也不例外,也早就立起身子,朝厅门外挤过去

江碧糊在考虑要不要过去看时,展青玲拉起他:“江弟,我们也,别傻傻的在这儿呆坐着,会引起别人疑心的”

两人随着人群挤过去,无巧不巧的便挤到了那对男女身边,朝里面看起来

在人们的喜庆的轰闹声中,江碧宏全放开来,投入了进去,心情也变得如同周围的众人一样,那一刻感觉自己真的是来贺喜的亲朋一样

心境提到阳明的一面,无意中感到体内的随意真气游动开来,隐隐感觉到似乎再多几次这样的情况,他将把握到­操­控这真气的方法接着,发现自己似乎耳目变得灵敏了一些,可以听清别人一些很细微的声音

厅上的最中间当然便有正要拜天地成为夫妻的一对男女,女的穿的是全身红艳艳一身喜庆的新娘礼服,虽然是背对着江碧海他们,且头上顶着喜帕,但从她曼妙的背影,仍可看出应该是一个美丽的新娘

她即将成为一生伴侣的男子,从身影背影,向众人的抱拳行礼看来,也可以说是很俊秀出众了,真的应该可以算得上是美满的一对了

江碧海带着微笑的看着这对称得上合诣的新郎新娘行礼,心情放松开来,在这时,听到了旁边那对男女极微细的窃耳私语,在无意下,便把注意力集中了过去,登时,清楚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若不是无意下,随意真气的发动,提高了他耳朵的听力,绝做不到这一点

“你看,他们真是男才女貌,美满的一对,以后,一定会很幸福吧”女子幽幽道

“兰妹,你放心,我会做得比他们好的,我会让你成为最最幸福的新娘,哦,不最幸福的娘子”那男子急忙小声道

“你就会说好话骗人,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

“我发誓,我会一生一世,只对兰妹一个人好,若违此誓,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那男子立马许下最深情的誓言,这样的誓言,对任何本就有情系君心的女孩子,杀伤力之惊人,是不容质疑的

果然,那女子马上伸手捂住男子的嘴道:“你这死人,谁叫你许这样的誓言了,人家相信你,以后不要再轻易许这样的誓言了,人家会的的”

在这一刹那,江碧夯的明白了过来,明白了自己对展青玲的感情,那绝不是姐弟之情,那应该是一种,应该是象面前这对男女一样的情感

侧过头来,望着展青玲正看着眼前夫妻交拜,兴奋得有些微微脸红的面容,心中升起一个疑问,青玲姐姐对我,也是这样的感情吗?

不过,他旋即摆脱了这些想法:“想这么多做什么,这一路上,会有很多危险,当然,也会有很多机会象这样的男女之情,听师父说过,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以前自己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感情,所以没有刻意去争痊就让我在这一路上去争取吧”

暗暗下定决心,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向青玲姐姐挑明自己的感受,许下一个最深情的誓言,不对,不是誓言,是付出一生的证明

在这一刹那,江碧海感觉到周围进行最的喜庆渲闹,都一下子隐没敛去,四周虽然挤满了兴奋无比的人群,但他却感到天地间,除他和展青玲外,再没有第三者

似乎感受到江碧海的目光,展青玲在看到那夫妻终于交拜起立,完成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后,奇迹般的扭头朝江碧海看来,送上一个大有深意的微笑

第三章 自保之道(全)

第三章自保之道

迎上展青玲满含深意的目光,两个人均是心头大震

在那一刻,江碧海脑海中升腾起一个念头,象这样的懦夫一样的逃亡,怎么配得起青玲,怎么配在她身边一生一世

以前自己想学好武功,可以说是为了完成师父的遗愿而已,但这一刻,他深刻的感受到内心中对绝世武功的渴望,那种成为能保护所爱的人的渴望

耳边似乎又响起丁越的叹息声:“只是太可惜,可惜你小子不会武功,不然定可成为我一个不可多得的对手,这世上,能进入我眼内的高手实在是太少,想找个好对手都太难哩”

不会的,定然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受到内心强大的渴望牵引,体内的随意真气变得活跃起来,竟然自然而然在全身游走起来

感受到自身的变化,江碧海似乎把握到什么,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个甜润沌美的声音道:“江弟,你在发什么呆呢,还不快去入席,喜宴开始了哩”

刹那间回醒过来,发现新娘早被送入洞房,周围围着的人也都谈笑着开始入席了,忙不好意思道:“走神了,我刚才想到怎么摆脱闲人时,不知怎么就走神了”

众人都在为刚才看到的天造地设的一对,高声谈论,当然也更没有人注意到混进来吃混的一对了

看着众人喜庆的脸,江碧海的心也活跃起来,暂时放开了那些想法,尽情的吃喝,弄得极少看到他这样子的展青玲不时偷笑

到了最后散席的时候,大家走到庄院外时,那对同桌的男女的那个兰妹妹突然朝他们走过来,弄得两人十分紧张,以为看穿了他们是混吃喝的

没想到那女子却突然说了一句话,让两人不由得都愣住了:“这位姐姐,你真幸福,你的夫君这样爱你要是我不小心毁容了,不知这死牛会不会也象他一样”

当然那男子马上拍胸口保证永不变心,接着便拉着那个兰妹离开了,留下两人目瞪口呆的立在当场

还是展青玲先应过来,脸上升起一丝红云道:“呀,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江弟,你发什么呆,不会当真吧?”

江碧海还处在震惊的心跳中,脑海中迷迷糊糊的,此时听到展青玲的话,下意识的冲动而出道:“要是他们说的是真的就好了”

展青玲比刚才还要惊讶,脸红道:“江弟,你在胡说什么,还不快想想办法,天快黑了哩,我们总不能还想在这过夜吧”

江碧海一震下,回醒过来道:“我刚才没说什么吧,嗯,现在是得考虑在什么地方休息了,我看先在这附近的农家借宿一晚吧”

这峡州附近的民风十分淳朴,民户十分好客,加上两人的面相都是十分和善的那种,一眼便可以看出绝不会是外人,所以受到投宿农家的欢迎,还特意设好酒好菜招待,弄得两人都十分不好意思

在这种情况下,江碧海不得不露了一手,仔细看了那家人,把他们身上因长期在田间地头劳累易患的一些小毛病采用带的银针治好了,还留下了药方象这样的银针治铂那户农家的人只是在听说过,却没见过,见到江碧衡样奇异神妙的医术,不由得都直呼神医

为了避免太过热情的主人第二天挽留,两人第二天一大早就上路了

两人边走边商量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摆脱丁越三天后的追踪

象丁越这样的高手,别说江碧海因为体质的原因,无法修习上乘武功,即便是如同恩师师诩之那样的,也得苦修二三十年,方有可能达到丁越现在这地步

所以江碧海虽然内心中渴望着自己一下子变成绝世高手,能够保护展青玲,不受到任何伤害,却心里明白,现在的自己,却无论如何也只有尽力隐踪潜迹,绝不能让丁越找到

如果有易容之类的奇术,那当然可能好办得多,可惜自己却不会

要是身上带有大量的钱,也可以好办得多,到时,买舟而下,顺长江而下直到和州府,想来丁越要从长江这样繁华的水道上,找到一条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比租乘船帮的船顺流而下,来得绝对安全得多

可恨自己却居然,居然身无分文,只有展青玲身上带了有二两七钱银子,就这么一点钱,别说买船而下,就是省吃俭用的,加上路上混吃混喝,想要赶到黄山去都不太可能

当然,以江碧海的绝世医术,如果一路行医下去,顺便治好几个‘不治之症’,想要短期内筹点银两,那也是非常容易的事

但在那户农家的引起的轰动尊崇,这不明摆着给丁越指路,到时,想想便可以明了,以丁越那样的高手,即便因为他心高气傲的原因,丝毫不利用一点点尊魔宫的势力,也可以轻松将他们找出来

“唉,不敢在路上行医,究竟怎么办,要是有钱可以买一条船,就好办了”

走在进入巴蜀危耸的栈道上,望着那些“两岸猿声啼不赚轻舟已过万重山”的小舟,江碧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自古以来,进巴蜀的蜀道便有难于上青天的形容,这并没有半点夸大之词

其中最险的莫过于大巴山内险象横生,名闻古今的栈道

这种盘山迂回而筑的人工险道,主要是在悬崖绝壁间开凿石孔,孔中嵌入梁,梁上再着木板而成

人走在其上,一边是岩着凹凸的崖壁,一边是直落千仞的山崖,山风吹来,感觉上更是摇摇晃晃,立足不稳胆子大的,也觉步步惊心;胆子小的,则是寸步难行

在这些进川的栈道中,最著名的当然是金牛道,起于陕西眉县,经斜谷褒谷栈道入汉中,再西出勉县,经阳平关入川,过青川剑阁梓潼绵阳而抵成都

当然江碧海现在所处的栈道,并不是最险的那条金牛道,而是依长江而建,方便周围居民来往的小道,但其危耸险峻处,则丝毫不下于金牛道

峡州位处于进巴蜀必经之路的中段,若要由此出川或是进川,最方便的莫过于乘坐船帮定期的客运船,顺流直下,可在几日内便由峡州赶往下游的岳州府这亦是最初摆脱丁越时,江碧海想到的,若要从众多客运船中查出他们的所在,当非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恨却被身上极少的银两这件无情的事实破坏,逼得非由其它途径出川,在考虑了种种方案后,江碧海和展青玲选取的是这种看似最不理智的,经由栈道出山

因为这种栈道,向来只有当地居民来往,极少有人利用它出川,大都采用乘船的方式,来往的人极少,因其看来过于凶险,且限制了人活动的范围,最不利于江碧航人的逃避

假若丁越高明至可知道两人行经的路线,沿后追来,当是避无可避的情景,若在情况允许下,是任谁也不会采用的方法

本来以江碧海的想法,也不大愿意采取这种方法,却没想到在展青玲奇思妙想的提议下,加上巧妙的说服下,最后采用了这种方案

因为她的两个提议使得江碧海不得不答应,一是因为这路上来往的人极少,她脸上的伤疤是最著名的一个标志,若见的人多了,当会在丁越有意的追问下,致轻易透露出行踪,另一点便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两人竟然连乘船出川的钱也没有

而且这条路太过于容易追踪了,到时连逃避的办法也没有,只有傻子才会想到由栈道出川,以江碧海当日答对的­精­明,怎都不会如此做

却没想到两个人的确是傻子,且是那种最没钱的傻子

收回羡慕盯着那些轻快如飞,顺流而下的客船眼光,江碧海发现眼前的景­色­一变,这才注意到所经行的栈道周围景­色­开始变化,已经渐渐绕离江河了

本来江碧海脑海中正陷于一片灰暗的境地,那是由对比那些飞船的羡慕不由自主引发的,若换作是丁越,这样的逃亡之旅定会成为他人生中难得的修行,可恨自己全无武功,这样的逃亡只会越来越耗费自己的­精­力,因为自己全无把握可抛开他的追踪,若有一点点作基础的武功,相信也绝不会如此

但眼前的景­色­随着离开河道的改变,非但没有失去因可看到江河咆哮而下引起的心情震荡美,反而因着两边的秀美景­色­,那些云杉,冷杉,红杉,铁杉等各式杉树,夹杂着银杏香果树桐树,做成千变万化的自然生态不但是禽鸟栖息的乐园,更有金丝猴猕猴喷毛冠鹿出没其间,生气盎然

让人更感受到大自然极其清秀美好的一面,令得江碧海灰暗的心境放松开来,体内的随意真气自然发动,使得他不自然的便用出随意步,整个人的速度提升了上去

在这种情况下,知道展青玲不可能跟上自己的速度,索­性­大胆的拉起她柔­嫩­温润的玉手,放开脚步,飞奔而去

展青玲看到江碧海本来似有点的丁越追上来,而变得灰暗的脸随着周围景­色­的变化,一下子振奋起来,更大胆抓着自己的手,在这危险的栈道上,大胆飞奔,出其的没有责备,反而娇笑着,加快速度,又将江碧海超了过去

两人立马成了你追我赶的态势,将烦人心事在这秀美景­色­中,全然抛开

江碧海更在此时升起一种明悟,若自己能将心情一直随意的保持在这种轻松自然,阳明开朗的一面,那时他将可以轻松自如的­操­控这随意真气,让它变成完全自己的一部份

到了那一步,他就可以以此为基船修习出属于自己的神功,再不会象现在这样,没有一点自保之道的样子,动不动便得被迫逃避应对

不过要做到这一点,显然并不是开心就可以做到的,江碧海也明白,要真想更进一步,借此修练到那怕是恩师的那种地步,必然得有更好的办法,不过,保持心情轻松却是必要的

那个什么丁越,追上来就追上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到这,脚下再一次加速,完全将展青玲拖着飞奔了起来,自身的随意真气完全活跃开来,将随意步发挥到他现在所能达到的极致,路边的景­色­飞快的向后倒退起来

完全在他们的预想中,丁越并没有料到他会笨到走栈道,也就没有追上他们,顺顺利利的来到了岳州

这一路上,江碧海在栈道那些温绝壁上,发现了不少的名贵药材,以他的医者心,看到这些难得的药材,又怎么能忍下心不去采,况且想到不能行医,也可以卖药筹路费,所以大胆用师父的攀山飞索,飞来荡去的,在那些人迹罕至之地,采了不少极难得的药材

本来,面对着这些险峻之地,虽然自己有飞索,江碧海也还是有点心惊胆战但一想到,这样的胆小怕事,怎么配得起自己心中,想要保护青玲姐姐一生一世的想法,便一点点试着放松自己,从不太险,变到最后,竟然借助飞索,在绝崖间轻松自如的采摘药材,更借此发现,随意真气终于在他完全放松的一刻,在克服了面对那些险境产生的种种负面情绪时,自如的活了过来,在体内自成了一个大周天循环

随意真气,在他身上,再不是那沉寂在他丹田中,完全不受控制的一团死气了,而是活了过来,渐渐变成他本来的一部份

在这种青山秀水间,借助飞索,自如的在山间飞翔,使得他感觉到随意真气似乎与天地之间的灵气结合了起来,心灵也得到了升华一样

在结合了体内真气,感应到这天地间无处不在的灵气时,江碧海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不同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体虚力弱的少年了

借助飞索在空中飞翔的那一刻,他似乎感到了这天地间,风水术中所说的,浩浩荡荡奔流不息的天地龙脉灵气,把握到自己的随意真气似乎本来就是这灵气的一部份,天界寒毒本来就是这灵气至­阴­的一面,只是不知道怎么在他身上种下了­阴­脉,使得他不经由内家心法的修练,便会自动吸引,好象强行灌入一样得到

而体内的阳明功,自在­阴­明,神阳鉴,炎火诀则刚好代表了这天地灵气至阳的一面,在他身上,终于合成了这完美的小天地灵气圈,这完全应该不是人世间能够修练得到的天地本源灵气,所以自己以前采用的那些心法才无法去控制

这是真正比内家所言的先天真气,还要更胜一筹的灵气,似乎与这隐藏在天地间的寻龙师眼中的龙脉灵气存在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明白了这一点的江碧海,完全放开了心怀,在一路上大胆的采药,最后,竟然在飞鸟也不敢轻易落足之地采起药来,收获极是丰盛更感觉到,体内的灵气因为心境的关系,在自如的运转之后,渐渐与天地结合,似乎变得强大了起来

所以在一路上,两人的盘缠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变得多了起来,因为江碧海所采的药都是珍贵之极,又极其少见,若不是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他还可以采得更多的

在岳州这样的大州府,采的药再多再珍贵,也不会引起注意了,所以江碧海把身上采的药全部一次卖给了最大的药店带着展青玲正准备去投店时,看到了一大群人围观在一起,远远的看去,似乎有江湖艺人卖艺,所以引起很多人围观叫好

本来江碧呵不太愿意去凑这些热闹的,但展青玲一直是呆在叶家,很少出来过,根本可说还没看到过这样的卖艺,好奇之下,把江碧海硬拉了过去

一挤进这个圈子,往卖艺的人看去,江碧海顿时吃了一惊

因为这卖艺的不是别人,正是燕云燕柔父女

不过江碧海很快就回醒过来,吃惊­干­什么呢,碰上他们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只能算是巧合吧,心中还暗暗为他们感到高兴,看来那天的打抱不平,为他们换来了逃跑的机会

暗想,今天不会出什么事吧,看青玲姐姐的样子,似乎很少看到这一类的杂耍卖艺呢

“哇,江弟,你快看,这个小姑娘好厉害艾那样都不会掉下来”展青玲一脸兴奋的拉着江碧海的手指指点点道

今天的燕柔与一年前相比,更加漂亮了,那天可以说还及不上冷泱红好看,但现在看来,似乎半点也不比她差,以江碧海现在的眼光看来,也不由得为之暗赞一声,好一个俏秀可爱的女孩子

她表演的节目,比起那天也不同了

在他们旁边的圈子旁边,有一棵大树,把树树伸到了场正中,就在其中最弱小的一根枝条上,挂了一个桃子,而燕柔的目的,就是要把那个桃子摘下来

那个桃子离地面足有三丈多高,燕柔先是用一根竹梯,这竹梯只有单单一根,一面在每个竹节处,横架了一根踏脚用的横枝,勉强可以称为竹梯吧,并没有借力靠在任何东西上,就那么笔直竖在场地中,看她竟然就那么灵巧自如的爬了上去

不过爬到顶端一看,离那个桃子还有一丈多远,那她在上面微微一笑,借腰力一扭,那根独脚梯漂亮的几个旋身,便来得了桃子下面,引得周围的人一阵喝采声

接着她扶着梯子,发现竟然离梯子还有不少的距离,除非她刚好站在独脚梯的最顶端,伸直手,可能勉强够得着,不过,稍有点懂行的人都知道,站在那上面,再要想去伸手摘桃,那个平衡的掌握可说难到极点,几乎是办不到的

只见她在上面微微一笑,双手扶住独脚梯,然后一点点的收腰挺身,竟然以双手之力,在独脚梯上面玩起了倒立,当她完全倒立在独脚梯上时,倒立着踮起的脚尖终于碰到了那个悬挂在半空的桃子

然后就见她双脚脚使劲,夹住桃子,慢慢的往下拉,腰身顺势向前弓出,将那个桃子拉向头部

要知道,这个动作,在平地上做出来,都将是极困难的,因为那个动作,简单的说,就是要人向后极力弯腰,最后,头部能弯到自己双脚处的一个动作,这要求人的腰身柔韧­性­极好,不然怎么能弯到那种程度,而现在燕柔不光是倒立着的,且是双手掌控着独脚梯的平衡,稍有不慎,便有可能从上面摔跌下来,更是将难度加倍

江碧海虽然以前未曾修习出上乘内功,但恩师是一代不世出的高手,对一般的武学原理倒也是知道不少,此时更明白,那桃子被下拉时,那条树枝必然产生向上收缩的弹力,绝对会影响燕柔掌控平衡的难度,须要不时调整独脚梯的角度,不然便会掉下来

所以他也和周围众人一样,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竟然有这样­精­采的表演,展青玲更是惊讶得大张了嘴

燕柔终于将桃子借双脚之力,拉到了自己嘴边,此时,她已经反向弓腰成了一个虾米的样子,然后,使劲张嘴咬住桃子

终于,收起身子,将整个身子复原成原来站在独脚梯上,伸手一把抓住咬住的桃子,扯了下来,微笑着向众人一扬

直到她从独脚梯上跳下来,众人这才清醒过来,叫好声,鼓掌声,欢呼雷动,展青玲更是将小手都拍红了

江碧海知道该到了打赏的时候,心中暗想,不知道她认不认得自己,旋即想到,那天出头的是两个好兄弟,自己应该是最后带着两个好兄弟逃跑的,应该不记得吧

正在这胡思乱想时,那边突然挤进来三个大汉,朝正要持盘来收赏钱的燕云父女笑道:“小姑娘演得真好看,正好明天罗家庄罗老太爷八十大寿,陪哥们走一趟吧,为老太爷表演踪吧,赏钱绝对比你在这卖十天半月还强”

又嘿嘿笑道:“也许还可以被罗家那位公子看上,那样就更加荣花富贵享用不尽啦”

周围本来很多人大声嚷嚷着再来一个的,听到这个大汉说什么罗家庄,很多人都马上一言不发,低头走开了,一下子就散得只剩下几个人了

江碧海和展青玲摸不着头脑,按说这被人请去踪表演是很正常的,怎么这么多人一听到这罗家庄,就全散了,他急忙抓住身边最后一个想走的中年人问道:“请问一下,怎么你们一听到罗家庄,就全走了翱”

那人紧张的四望了一下小声道:“你们是外地来的吧,没有听说过这个罗家庄吧,那个罗家庄住的全是一群恶魔,吃人不吐骨头的,我看这对父女,要是进去了,肯定怕是凶多吉少呀,他们全都走了,我也得赶紧走,不然惹祸上生了,我劝小哥,你也别多管闲事,赶紧走吧”

说着,摆脱江碧海的手,慌慌张张的赶紧走了

一瞬间,周围本来围得密密麻麻的人群,竟然走得只剩下江碧海和展青玲两人了

看到周围群众的反应,傻子也知道那个罗家庄不是一个什么好地方,所以燕云马上否定道:“小女和我技艺不­精­,到时恐怕会失手演砸了,所以对三位的好意,只能心领了,再说,小女和我在这已经连演了十场了,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三个大汉中一个带头样子的大汉­色­变道:“什么,不想去给老太爷踪,告诉你,我们来请你是看得起你,不要给面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燕云赶忙抱拳行礼道:“实在是小老儿有事在身,不能去艾还望各位爷放过小老儿吧”

那大汉沉下脸,怒道:“今天你们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罗小三,罗小四,给我上”

他身后的两人齐齐答应一声,嘴角挂着一丝猫捉老鼠般的笑意,朝躲在燕云后面的燕柔慢慢逼过去,口里还冒着词:“小姑娘,跟我们走吧,别听死老头的话,真要爷们动手,那可就不太好看了哦”

那个带头的大汉,扫视周围围观的人,吓得最后几个想看好戏的一阵心慌,终于只有江碧海和展青玲还站在那,一动不动

看得他冒火道:“臭小子,看什么看,还不赶快给我滚!”

江碧海本来内心正在天人交战,他明白一直以来,自己都是体弱多病的样子,别说是三个大汉,就是一个普通的大汉,以他的身手,都有可能打不过,更何况是三个,且还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会武功

但在这一次的逃亡之路,他惊奇的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那种体质上的完全改变,加上某种程度上可以隐约­操­控的随意真气,清楚的明白了自己与以前不同了,再不是以前的虚弱少年了

虽然自己还没有足够的把握,可以借这真气做出什么样的事来,但至少凭师父教给自己的拳脚功夫,对付几个普通大汉的话,应该不成什么问题了,如果对方不会武功的话

只不过,身边有展青玲在,怕自己万一打不过他们的话,会波及到身边的青玲姐姐,所以一直隐忍不发

这时,听到那个大汉凶神恶煞的威逼,加上那两个手下的行经,正在犹豫的江碧海,突的发现自己的手被青玲姐姐轻轻抓赚然后用力的握了一下,立马明白了展青玲的想法,那是无言表示她的与信任

再也忍不住了,暴喝一声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强抢民女吗?”

第四章 初悟阵法(全)

丁越站在开往长江下游江州的一般客运船上,望着四周密密麻麻来往的商船,不由得心头火起这么多天的追踪,竟然连江碧海的影子都没有抓住半点,至到此时,不得不承认,自己再没有半分找到他的把握,早知就将神珠拿过来就是,何必玩这种游戏

想此这,又觉得这无名火实在升得没有必要,那小子是凭智慧胜了自己的,怪不得别人,不由得压住心头因烦躁而来的火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旁边的一个穿白锦缎子所制的文士袍公子见丁越脸­色­­阴­睛变化,最后竟然莫明其妙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不解的问道:“丁三叔,你想到什么了,突然叹了一口气?”

丁越回头望着这个公子叹息道:“洗风,我也不想瞒你,我刚才的叹气,正是为了神珠的事,看来是再也不能在那小子把神珠交给名山仙境的人之前,找到他了”

想不到他身边的,竟然就是尊魔宫的少宫主,来洗风

来洗风是那种使女子一见倾心,不由自主心生好感的男子

他高挺修长,本来略显刚烈方正的脸孔,但在­精­致的五官采柔和角度的搭配下,明显只能用完美来形容,配合起他白皙细­嫩­的皮肤,整个人更显得清雅俊秀却又不失刚烈,他深黑的眼眸,不时透露出自信傲气的光芒,加上嘴角自然弯曲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微笑,整合起来,使他更是独具魅力

他身上的白­色­文士服更使得整个人多了一份文雅气,却丝毫掩饰不住他肩宽腰窄,充满着因长期练武而来的完美身材,使得整个人文雅中又透露出恰到好处的一丝豪气,使人清楚明白,非是寻抽生那么简单

此时他脸上正露出一丝笑意道:“是否我们追错方向?这样追下去,定然找不到他们的”

在他们说话之时,他们所乘的客运船已然慢慢进入了江州府的所辖之地,渐渐慢慢向码头停靠而去,周围来往的商船更是多了起来

丁越道:“这倒也有可能,现在我已完全没有把握可以再找到他们了,只有先随你到与名山仙境传人的决战之地去因为他小子不似会撒谎之人,他所说的,将神珠交与名山仙境传人,定然会想法办到”

来洗风微笑道:“如此一来,才更有趣,假若他真能将神珠交与名山仙境传人,便让我以此为决斗胜负的彩头,再从仙境传人手中赢回来,想来当是十分有趣之极没有彩头的决斗,太也无趣了呢”

丁越呵呵笑道:“如此最好,我还的你因着我们宫前几次的决斗,均在毫厘之差下输给了仙境传人,致产生心里­阴­影看到你这么有信心,三叔就放心了”

来洗风哂道:“我便是我,以前的任何胜负关系与我何­干­,若是连这点都看不破,那有资格去决战名山仙境的传人不过我对你所说的,那个姓江的小子倒是十分感兴趣,真想能尽早见到他,以如此出­色­的一个人,想来不会在这江湖中一直这么默默无闻下去”

丁越沉声道:“这小子的根骨,完全不合练武,唉,真是太可惜了,要不然这世上肯定又会多一位难得的高手”

看到竟然有人多管闲事,那三人都微微感到意外,不由得仔细打量起江碧航人

见到江碧宏全象一副书生似的打扮,样子倒是长得十分清秀,但却没有半点习武人那种给人的强悍感觉,三人心里相互对望一眼,心中均想到,原来是一个死读书的书生而已,竟然想多管闲事

领头的那个粗豪大汉更是哈哈狂笑道:“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竟然敢管你罗家大爷的闲事,今天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江碧海此时脑海中闪过的是以往师父教过自己的拳脚工夫,自己曾传授两个好兄弟的“流水”,“阳照”两种拳脚功夫,最先涌上心头,不由得微微一笑,以此对付三个粗豪大汉想来已是足够,除非他们竟然是­精­练内家功夫的高手,那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想到这,微微一笑道:“人家父女不想跟你们走,难道你们听不明白吗?”

这时,即便是傻瓜也知道,江碧呵存心想来搅下这档子闲事,所以三个大汉均不由得心头暴怒,因为他们在岳州府纵横这么多年,还从来未遇到过敢于多管闲事的人,一时间觉得好气又好笑

好气是有人敢于管闲事,好笑是兴奋有人敢管闲事,这样可以放心的活动筋骨了,已经很久没这样做过哩

不过为首的大汉做事比较稳重,旋即想到这小子看起来很文弱的样子,但敢于管闲事,莫非是­精­修内功的会家子,要知道,自家少爷与江碧海看起来也是相差不大的

先是暗打了一个声势,着其中一个手下返回招集现正在这附近的罗家庄人,然后呵呵狂笑道:“臭小子,想找死,那就让大爷来成全你”

孤身一人朝江碧海缓步移过来,另一个大汉则朝那边的燕云父女带着­淫­笑进逼过去,务要使他们两人不致于乘乱逃走

在这种周围的人一下子在听到了罗家庄名号的情况下,几乎全部走散的情况下,令得燕云两人心里明白这罗家庄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他们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这种情况该当如何做,那便是尽力拖延和逃跑早前他们就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可能发生,定下了逃跑的方案,要趁对方不注意时,各自逃向一个方向,到约定地点集合

但这次,对方一来便是三个大汉,心中本来就暗叫不妙,当然他们从未想过有人会管闲事,因为这么多年的经历,已经知道敢于管闲事的所谓大侠是很少的,只有一次,在长安表演遇到的几个毛头小子敢于出来,但也被打得最后不得不抱头逃跑

看到这次,居然又有人敢于出口支声,不由得朝那边看过去,燕柔对那个形象清秀孤寒,眼神中带着点神秘忧伤的少年最是记忆深刻,一见下认了出来,正是当时的三个少年中的一个,不过此时,看他的样子,似乎比当时更加惹人好感了,有一种漂然洒逸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叫了起来:“原来是你!”

知道燕柔居然还可以认出一面之缘的自己,江碧海也不由大感意外,朝她送去一个自信的微笑,这才正式面对着眼前的黑衣大汉道:“我倒要看看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是如何让我找死的”

听到这小子居然丝毫不怕自己彪悍的身材,没有一丝普通书生应的慌乱,黑衣大汉已经几可肯定,这小子是那种会家子,不由得心下有点微微感到不安

不过想到,只要硬撑到少爷赶到,那就行了,放开心来,不知从何处抓出一把****,狞笑着朝江碧海冲奔过来,****从下而上划出一道弧线,取点正是江碧海的胸口,手段毒辣,显是想置江碧海于死地

想不到这大汉竟然暗藏有这样的凶器,看到那白晃晃的****,江碧海从未有应付过的经验,只曾经与两个兄弟徒手切磋过,当下不敢大意,忙侧身跳开,避往一旁,惊道:“****?”

江碧海的表现大出大汉的意料,他本来以为江碧呵高明的会家子,可能会施出‘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早就预留了后续的变化套路,这下江碧海只是胆怯的跳开,不由得心下大定,一面转身挥舞着****继续向江碧罕去,一面冷笑道:“小子,让你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

此时,周围的人已经惧于罗家庄的名声,几乎走得人踪不见,偶尔只有一两个头从周围的房屋门窗附近探出来,旋即又缩了回去

知道自己已经再无退路,况且又是在自己内心中极欲保护的青玲姐姐面前,江碧海反而从这大汉展露凶器的震惊中回复过来,暗自寻思,这大汉绝对是那种一般的街头流氓一类的角­色­,在面对着自己这样的书生时,仍然不由自主的拨出****以图行凶,可以推知绝对不是那种­精­修内家功夫的高手

最多大不是会一点点拳脚而已,那有什么好怕的自己曾经为了清楚明白的将“流水”,“阳照”两路高明的拳脚功夫传授给两个好兄弟,也在上面下过一番苦功的,如若在面对的敌手不会内功的相同情况下,要****的话,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想到这,胆气一壮,呵呵笑道:“原来是想用****让我找死艾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份能耐了”

右手施出‘阳照’中的‘破云手’,由下向上的朝对方持****刺来的手腕绞缠过去,同时,下面毫不客气的踢出‘流水’中的‘激石溅影’,朝他的下腹撑去

不过因为他毕竟没有内劲上的,所以施展出来的拳脚速度不够快,力度也不是特别大黑衣大汉嘴角仍然挂着狞笑,右手一侧,****改朝江碧后胸口下捅的路数变向为刀势砍向江碧海的右肩,闪过了江碧亥向自己的手腕

正得意的笑时,江碧海下面的一脚已经撑在他的小腹上,不由闷哼一声,整个人退了两步,刚才的得意消失不见

原来江碧褐上的动作是故意让他看清而有意放慢了一点点的,下面的一脚才是真正的目的,这一点怎是黑衣大汉这种粗线条的人想得到的,那能不在一个照面下吃一个亏只可惜,江碧海脚上的力道并不大,若是可以蓄上内家真力,只要这一下,就可以让这大汉吃受不起

看到江碧横松的便在一个照面间,让这大汉吃了一个亏,展青玲提起的心放了下来,明白道他足有余力应付这几个大汉,意识到自己不会一点武功,不要成为他施展时的负累或者顾虑,赶忙朝一边退开,远离他们争斗的圈子,靠往一棵树后

她考虑到,若一直站在那儿,面带紧张的神­色­,难免不被那正逼着燕云父女的大汉注意到,识破自己与江碧海的关系,所以还是先躲起来偷看为妙,这附近正在躲躲掩掩偷看的人不在少数,想来也再不会注意到她

江碧海暗道果然不出所料,竟然是这种靠凶器唬人的与流氓差不多的家伙,象这样的人,只有完全不给留手,狠狠的教训一下才会知道进退,故意面露恶相道:“今天小爷非把你们这些目无王法的家伙,打得连老娘都不认识不可”

不过,他过于清秀的样子,装出来的恶相实在没有那种凶狠的意味,反而给人一种开玩笑的感觉,那个黑衣大汉在这种情况下,本来还有点诧异自己刚才怎么会失手,此时却怒火直冒,吼道:“臭小子,我非杀了你不可”

看来是在众人面前,被江碧海“卑鄙”的“偷袭”得手,让他面子上很下不来

两人再次交手

因着信心的大增,江碧宏全放了开来,脑中闪过恩师传授“流水”,“阳照”的身影,与两个好兄弟对拆这两种拳法腿功的情景,自然的将这两种武技轻松的发挥出来,达到应有的效果,如此,那个黑衣大汉怎么还挡得住

简直是被他当成了挂着练功的沙袋一样,踢来打去的,不过因为他的力量不是很强,又无法控制体内的随意真气,发动攻击,所以那个黑衣大汉所受的伤倒不是很大,只是被打成双眼墨黑,本来不胖的脸也一下子就肥了起来手中的****也早被江碧海踢飞了,成了一面挨打的局面

周围的人,包括正紧张的盯着他两人的燕云父女,还有一些不时伸头出来张望的人,都张大了嘴,不能相信江碧衡样一个书生样的公子,居然可以把一个大汉打成这样子

只有展青玲带着一丝微笑,关注的盯着江碧海,没有半点惊奇

黑衣大汉那里曾受过这种侮辱,在这岳州府地面上,他一向都是作威作福惯了的,这下如何下得了台阶,不由得更是怒气狂腾,当然行动间也就没有了章法,脑海中想的是如何将江碧海撕成碎片

正要一个虎扑打算将江碧海野蛮的压在地下,靠自己的体重优势,对江碧海造成伤害时,突的一个声音吼道:“罗才,住手,给我退下!”

一震下醒了过来,发现不知何时,又来了两个人,却正是他罗家的大公子罗东和自己叫去多找几个来的罗小闳

江碧海也跳到一边,看着这新来的人,突的感觉到这人浑身散发出来一种压力,感到这人大不简单,似乎竟然还练有内家功力,再看到他身边刚才三个大汉中的一个,明白到定是他搬来的救兵,不由得大感后悔

刚才应该早就对这罗才施以重手,制服他,然后再****那个燕柔身边的家伙,叫他们赶快逃走的,这毕竟是别人的势力地盘内,应该早走早好的

唉,自己刚才竟然因为居然可以轻松的戏蒜样一个大汉,得意起来,完全忘了身处的危险境地

罗才不敢再说什么,在罗大公子一吼的时候,猛的一震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完全不是江碧海的对手,不过另一面却高兴起来,因为自己家的公子来了,这罗东在暗地里拜了一个极为神秘的人物为师,据说是什么尊魔宫的护法,学得一身神奇到极点的武功,想来绝对可以为自己出这口恶气

所以赶紧一言不发的退了下来,来到罗东的身边

罗东朝旁边一打眼­色­,罗才明白过来,叫上自己的两个跟班,朝燕云父女逼了过去

这边,罗东朝着江碧海跨了几步,盯着江碧海冷冷道:“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仗着有两下子,竟敢在这卖弄,欺负我罗家的下人,今天小爷就让你明白,什么才是武功”

江碧海看到罗才朝着燕柔逼过去,就知道事情不妙,朝那边跑过去,但眼前一闪,罗东竟然挡在了自己面前,不由得大吃一惊,想不到这罗东这么厉害,看来必然是学过什么高明的武功

心中暗暗的沉了下去,今天的事,看来不能善了

罗才本来被江碧海打得快和猪头差不多,此时脸上再硬挤出一丝­阴­冷的笑,看起来是既滑稽又好笑,不过正面对着他逼近的燕柔却知道,这绝不是一件好笑的事,惊叫道:“你别,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抓起表演用的一个盘子,就朝他扔过去,被他轻轻一闪,就躲了过去

接着,燕云扑了过去,猛抱住他,朝背后大吼道:“女儿,快跑,快跑……嗯哼!”被罗才一个手刀砍在脖子处,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罗才常帮着少爷老爷公子出去抢女人,这种如何让人安静下来的手法,自然得到了罗东细心的教授,所以倒是学得非常好,所以出手之下,燕云自然是应手而昏了

他将燕云朝旁边一拨,朝后边两人道:“抬回去,等下还可以逼小姑娘,有用得紧呢,哈哈”

一个滑步,冲到了燕柔身边,燕柔刚想反抗,被他同样的一个手刀砍在脖子处,软软的倒在了他脚边,被他抱了起来

这些情况都落在了江碧痕中,不由得心中一股莫名的怒气升腾了起来,他本来好几次想冲过去,但都被罗东拦着

罗东的武功显然在他之上,他身上已经受了好几处伤,之所以现在还能清醒,是因为罗东显然想和刚才他戏耍罗才一样戏耍他,所以掌上没用内力,要不然他早就可能伤重得连爬都爬不起来

看着燕柔他们在自己眼前被硬生生的抢走,而自己却完全无能为力,江碧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发了疯一样朝罗东进击但他拳脚没有内力,打起来又一点章法都没有,对罗东自然是一点威胁都没有

看到罗才已经按自己的吩咐,将燕柔父女弄走,运回罗家庄去了,而江碧海的乱拳也弄得他有点烦了,噱准一个空档,他飞起一脚,将江碧海踢飞好几丈远,“轰”的一声,落在地上

看到江碧海慢慢的又想奋力爬起来,罗东对自己的刚才那一脚的力度掌握感到很满意,他本意是想将江碧海踢死的,但想到这毕竟是在岳州府内,加上刚才抢了一个小姑娘,最重要的是,明天即是自己爷爷大寿之日,实在不宜添一条人命进去,大为不祥,这才脚下收了三分力道虽然收了三分力,但其中暗含的­阴­毒内劲,在他想来,江碧海不死也会只剩半条命,十天半月起不了床那将会是很正常的事出有,至余会不会因此就卧床不起,就不是他管的了

慢慢的冷笑着来到了江碧海面前,蹲了下来,­阴­沉道:“臭小子,想学人家英雄救美,好好自己拈量一下吧,就凭你学的一点花拳秀腿,我劝你还是安分点好,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然后,兴奋的哼着小调,追着罗才走的方向去了

江碧海感到自己浑身的骨头都似乎要散架了,又使了使劲,终于明白爬不起来,无力的放弃,心中涌起对自己无用的愤恨,要是自己有两个兄弟的根骨,此刻面对这个家伙,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怎么会被打得成这个样子的还手无力

自己真是太没用了

在自己爬起来的信念消失后,感到浑身的剧痛袭来,再不赚昏了过去

缓缓的醒过来,发现自己不象是躺在地上,而是在一张床上,张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感觉到象是一家客栈的客房里

旁边一个人正瞪着大眼睛,瞧着自己,看到自己醒过来后,变得很高兴的样子,仔细一看,正是青玲姐姐

不由得硬撑着想要爬起来,展青玲连忙过来扶住他

江碧海明白到这一切肯定是青玲姐姐在自己昏迷后做的,想起自己刚才的失败,叹息道:“青玲姐姐,我太没用了,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他们……”

“江弟,别伤心了,你已经尽力了我知道,你根本没学过武功的,对不对,你已经尽力了,你比任何人都做得要好”展青玲清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但江碧海怎能就这么原谅自己:“:“青玲姐姐,我真是没用,救不了他们,救不了他们”

看着他硬挺着想起来,展青玲赶忙将他扶起来道:“江弟,你比姐姐做得好,刚才姐姐都只能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帮不上任何忙,要知道,你是不会武功的艾怎么打得过他呢”

江碧海知道展青玲的做法是对的,要不然,她在一边的时候,自己肯定更会为她分心,担扰她的安危,此刻竟成了她安慰自己的话,苦笑道:“唉,我们学了阵法有什么用,在这种事上,那怕是一点点武功就好,怎么都不会这样”

他心中想到的是,蓝前辈还用阵法托付自己保护神珠,也只有象丁越那种级数的高手,才会自视身分,不会对自己这样的人动手,但象罗东这样的恶霸一类的家伙,那会管那些什么

展青玲微笑道:“阵法怎么会没用呢,如果他们是处在阵法中,肯定就不是你的对手”

江碧喉上的伤在随意真气的自然运作下,好了一些,此时,一听到这句话,安静下来的脑海中灵光一闪,再仔细看着展青玲带着笑意望着他的眼睛,问道:“青玲姐姐,你似乎是怪弟弟看不起阵法,但刚才的情况,要是我会武功,就不会这样子了,我现在好为那女孩子的啊”

展青玲微笑道:“不错,我是有点怪你看不起阵法的作用因为我有一个计划,就是需要阵法的帮助呢”

江碧海奇道:“靠阵法做什么,用来对付那个什么罗家庄的人吗?”

展青玲点点头道:“我想靠阵法,把那女孩子救出来,我要在罗家庄周围,用五行旗令,摆天地五行阵,把整个罗家庄全围起来,这是我刚才想到的办法”

江碧宏全明白过来道:“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呢,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看来的确是我错了嗯,对了,青玲姐姐,我昏迷了多久了?”

展青玲道:“不多久,只有两个时辰,刚才让我好感心,你没事吧,我已经问明白罗家庄的地方了,我要去做布景了,得趁早去,不然那小妹妹就有可能遭了毒手”

江碧海知道是因为的自己,所以展青玲才还没去,此时听她的意思,竟然是想要一个人去,怎么能放心,连忙抓住她的手道:“青玲姐姐,我的伤不碍事的,我也要去”

展青玲摇摇头道:“江弟,你还是安心在这养伤吧,这样子去,不是让姐姐的么?”

江碧海坚定的道:“青玲,如果换成现在受伤的是你,你会不去么?”

展青玲微笑道:“如果我连伤重得起不了床,我有自知之明,不会去拖累你的你现在能轻松的起来的话,我就可以让你一起去”

江碧海闭上眼睛,先深呼吸几口气,然后心情放平静,试着去推动体内的随意真气,以方便疗治身上受的重伤不过很可惜,试了半天,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象前几天那么活泼的在体内游走,反应是越想控制赚越是紧缩成一团呆在丹田中

弄得他心情浮燥起来,­干­脆不管那真气了,张开眼睛,就想硬爬起来,但浑身的骨节一起传来剧痛,正式宣告他的努力无效那罗东的一脚中暗含有­阴­毒内劲,若不是他体内的随意真气在他昏迷时自行化解了不少,现在他能否这么早醒过来,还是未知数,更别说想要硬撑着起身于是见他本来被展青玲扶起来的身子都反而有就那么跌下去,躺在床上的危险,更别说想借此爬起来

展青玲看他努力的满天大汗的样子,拿来旁边她早就准备好的温热湿毛巾,帮他擦了擦汗,微笑道:“江弟,别太意气用事了,你看,你现在是伤重得很厉害吧,嗯,答应我,好好的呆着,我很快就可以回来的”

本来急燥得不得了的江碧海,在展青玲的安慰下,突然心头升起明悟,自己这么心­性­急燥的有意想借随意真气疗伤,多半是不会起半点作用的,应该保持在前几天平松淡和的心境中,或许有点可能,想到这,心情平静下来

望着展青玲微笑起道:“青玲姐姐,你说得是很对,我现在看起来伤是有点重,但你不要那么急于下结论好吗?让我再试最后一次,如果我失败了,我便再不提跟着你去的事”

看到江碧海一下子这么自信的微笑,展青玲心中突的升起种特别的感觉,江弟这样子笑起来的样子真的是好好看,嗯,就让他再试一次,死心也好:“嗯,我就坐在等你一会儿吧,看你能不能靠自己的力量起床”

江碧海闭上眼睛,回忆起今天面对那个罗家公子时的情景,自己一见到他,便知道他是­精­修内家的高手,心中一下子就慌了起来,体内的本来已经自如流转的随意真气也一下就缩了回去,然后随便自己想尽方法去控制,却反而适得其反

后来发现罗东果然是一个高手,心里也不冷静了,一心想到要糟,本来师父传授的­精­妙武功也记不起来了,脑袋是一团乱,才造成最后一面倒的局势,被罗东随便的戏耍起来

现在想起来,是当时的心静的原因,以前在赶路时,面对那些天地所形成的奇景险崖,自己都能保持平和的心态,甚至大胆借飞索在悬崖间飞荡,那时的随意真气,在体内发动得就象自己差一步就可以自己控制一样

想到这,突的明白道这随意真气实在是也可以控制的,关健是心态,还有自己不明白它究竟是怎么形成的,与原来自己­精­修形成的阳明真气有什么区别,所以才无法控制,如果有一套适合它的心法,一定一样可以控制吧

而这套心法,最重要的便是控制自己心静的平和,并借此提升到自信阳明的一面,才有可能真正成为这真气的主人

江碧海想到这,完全放松开来,心中涌起强大的自信,我是这真气的主人,没有理由控制不了

他完全摆脱了今天遭受打击的­阴­影,忘记了急于利用真气疗伤的想法,同样也不在意周围等着看他努力是否可以借自己力量起来的展青玲,始终保持在刚才那一刹那形成的明悟造成的那种奇妙心态里

奇妙的事发生了,随意真气不在窝在丹田中,而是探头探脑的由丹田升起,竟然分成多股,每股都带着不同的特­性­,或冷或热,朝他的任脉,督脉等进发起来

若是换成这世上任何一个武学大师了解这情况,必会惊讶着合不蚂,完全不明白这随意真气究竟是什么东西,继而认为这必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但江碧海并不知道这些,他心中仍保持在那平和的自信中,不为这奇异的情况带来半点心静的变化,任由这些玄气自如的在身上慢慢开始游走

奇妙的事发生了

那些冷热不同的玄气在各个交汇点,竟然又融合在一起了,最后终于成为了一股清凉中带着一丝温和的玄异真气,在身上各处经脉自如的运行,所到之处,直觉得舒服之极,静极之中的心灵觉得这种感觉,就好象刚享受了一个九天仙果一样,那种愉悦的滋味从味觉延伸到全身类似,全身毛孔都兴奋得张开而自如呼吸,清逸爽滑,温甜滋润,是江碧海从来没有感受到

他发现在这股合成的真气游走几遍后,全身的那种骨节都要散架的巨痛早就消失不见了,代之的是全身都舒服得不行,比没有受伤的感觉还要好,清楚的明白到自己身上脏腑经脉所受的内伤早就好了,更外放到全身各处,连外伤都应该好了不少

心中升起一种明悟,若能创造出把握刚才心境的一种内功心法,当可以捕捉到丹田这随意真气,继而控制为自己所用,那时等若自己修练出了一种上乘先天真气这随意真气,在他隐约觉得,甚至比先天真气还要好,本来是不属于这人世间的,不可能被人修练出来的,却在自己奇怪的融合了天界寒毒那种怪异寒气而来的

更由此感觉到,师父注入自己体内的自在阳明内力,不是消失了,而是不知在什么情况下,与这天界寒毒融合了,变成了另一种真气,自己若不能由此自创一种全新的心法,怎都不可能轻松的控制住这真气,等若这真气在自己身上毫无作用

他当然不知道,实际上是自在阳明,阳明功,神阳鉴,炎火诀,这四种包含魔­性­阳气,正道阳气两种阳气的极致混合,再加上天界寒毒,才弄出了他现在体内无法控制的随意真气

江碧海把握到控制这真气的几点关键之处,似于与自己的心境有莫大的关系,而且这真真气好象是天地间有某种的神奇感应,因为自己放松的在岳州路上,感觉到这随意真气活跃非凡,似乎比原来的量要大了些,相当于别人练功一样,功力变深了似的

实际上这些心里活动,仅仅是江碧海脑海中电光石火闪过的几个念头,并没有过去多少时间

然后他心境平和下来,再不去想任何东西,任这随意真气在体内游走,顺便疗治自己的内伤

忽然心中一动,玄妙的感应到旁边展青玲注视自己焦急的心态,缓缓深吸几口气,脑海中自然的兴起收功的念头,没有任何刻意去控制的想法,那随意真气在这一刻,奇妙的受他指挥,回归丹田,隐伏起来

感受到这一点,江碧海出奇的没有以前遇到这种事可能有的兴奋的情绪,只是把握到自己的推断的正确­性­,然后慢慢张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展青玲认真盯着自己看关注的神态,明白到她看自己这么久毫无反应引起的一些疑问

在这一刻,江碧海直觉得展青玲美得异于寻常,超越了任何人世间的平凡女子

她深黑明亮如最动人宝石般的眸子,带着一种最关注的情感,深深的注视着自己,配合起她长长的眼睫毛,轻微柔和的颤动,实在是美得无法形容,完全使人忽视她脸上那一点点‘小小的缺陷’,令得江碧耗中升起被她关注而带来的隐约的甜密感

然后耳边响起她那令人沉醉,迷梦般甜润的声音道:“江弟,你刚才怎么了,咦你发什么呆,你能自己起来吗?”

江碧衡才发现自己呆呆的样子,不好意思的道:“哦,没什么,没什么青玲姐姐,我完全好了呢,你看!”

一个挺身,就立起身子,然后掀开被子,一下子便起了床

展青玲微笑起来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可以的实际上,我早就知道你可以做到这一点的,刚才是我故意设的,我好象感到这样子,可以使你得到什么好处一样,看来我这感觉是真的”

江碧海吃惊道:“什么,青玲姐姐,你早就知道了的,知道我刚才闭上眼的时间,得到了一些奇妙的好处,而且本来就要和我一直去?”

展青玲点头笑道:“女孩子的直觉很准的哦,看来我并没有预料错呢,好吧,我们出发吧,我想得尽早去,不然迟了,那个女孩子就有可能有危险”

罗家庄位于岳州城南不远处,正好是修建在岳州天下闻名的洞庭湖边整个庄院依湖而建,成半围之势依附在湖边,还有几条走廊由庄院中朝湖中伸出,投入湖中建的小亭上

很远的地方就可以看到诺大一个庄院占地极广的坐落在那,似乎在整个主建物上轻蒙有一层轻莎,在月光下看不太真切,却隐约可以感到那布局必然有高理过,显得庄重气派,却又富有新意,不同于寻朝院

通过跨水的几条长廊将空悬于湖里的几个小亭连接起来,更在那周围广植有睡莲荷花之类,衬托在背后景­色­绝美的洞庭湖上,更有一种晃若瑶池仙宫的感觉,使人生出“虽由人作,宛自天开”的醉人感受

看得江碧海和展青玲出奇的入迷起来,因为这种景­色­,实在是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美,在他们想来,以罗家庄的恶名恶声,这庄院应该就象那种修罗地狱一样,有一种难言的凶厉之气才对,更别说这样脱俗轻雅了

两人这时就站在刚从岳州府来的路上,转了一个山头,恰好能看到罗家庄整体的地方,不敢相信的立在那儿看在远处的罗家庄

展青玲呀了一声道:“想不到罗家庄是这个样子的,我还以为是那种,嗯,那种恶人住的地方应该很难看的才对,想不到竟是这个样子的”

江碧海回过神来,微叹道:“可惜这么美的地方,加上建得这么好的庄院,住的竟然是一大群恶人”

他们早在打听罗家庄所在时,受到很多人白眼,仔细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罗家庄的人平日里惹事生非,在这周围欺男霸女,,恶行多得数不胜数,象今天这样抢一个良家女子,对他们来说是极平常的事据传闻他们更可怕的还是,曾抢了不少女子在里面宰杀了吃人­肉­,当然这有可能是夸大之谈,却也说明了这罗家庄名声之恶臭

但周围的人却都敢怒不敢言,因为他们勾结官府,打压敢于告他们状的人,更听说联结了江湖上一个什么神秘帮派,对于敢反对他们的,敢告他们状的,敢打抱不平的一些侠客,暗地里不知杀了多少

每多听一件,江碧航人心里涌起的怒火便多一分,心里就更着急于今天那个卖艺的小姑娘会遭到毒手,所以趁着天黑两人便来到了这罗家庄所在的地方,没想到却看到的是这么美的一个庄院,难免引起他们的一阵感叹

江碧海想起周围人对这罗家庄的传闻,回过头来,望着展青玲道:“青玲姐姐,这一次去很凶险呢,不如我一个人去吧”

展青玲微笑道:“江弟,这话好象是我应该说的吧,看来我们两人谁都不肯离开,就不要多说这些了,该准备去布阵了”

江碧海点点头,不再说话,两人从这条显然是罗家庄人所修的正道上叉开,隐身进了包围在庄院密密的树林中,朝罗家庄方向潜行过去

快靠近罗家庄外面院墙时,约还有几十步的距离时,两人眼前一花,忽的竟然进入了另一片天地一样,别说前面的庄院,就连周遭密实的林子都不见了,眼前所见是白茫茫一片云海一样的轻雾,把什么都茏罩得消失不见了

两人大吃一惊的对望一眼,同时叫道:“阵法?!”

仅沉默了一下,展青玲便道:“想不到这罗家庄外围竟然布置有阵法,我们竟然一下子就走了进来”

江碧海接着道:“难怪有人劝我们别来,说这是魔鬼住的地方,非常可怕,凡人根本不能靠近,以前有人想去一探便再也没有回来现在想来,应该是阵法的原因,不懂阵法的人一下子便困在里面里了有去无回,那么……”

两人一下子便完全明白过来了

罗东本来就是尊魔宫护法传授出来的,自然这罗家庄与尊魔宫关系非浅尊魔宫的人本来就十分­精­通阵法,所以当日的丁越才会大胆而显得冒失的进入困心古阵,被困在里面并不代表他对阵法不­精­通,而是困心古阵太过于神奇的原因自然这罗家庄在房子周围布一点阵法,阻挡人随便偷看窥视,也就显得十分平乘,他们才不会管被困在阵中的人如何如何,而是认为活该

所以这阵中不知困饿死了多少人,弄得在周围人口中,就象地狱魔鬼殿一样

但江碧航人并不知道这罗家庄的人为什么会布阵,由这阵法看来,这阵似乎还很不简单,显得非常高明,因为眼前的幻影与困心中几乎差相仿佛,看起来都很真实的样子

不过两人却没有半点的,若换作是几个月前,没有进入困心古阵遇到蓝青衣的时候,此时便会进退两难,但现在完全没有这么回事了

江碧耗中冷哼一声,对展青玲道:“看来这阵法似乎有点看头,我们得小心些,尽快把它破掉”

展青玲笑了起来道:“如果没遇上爷爷,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吧,现在当然是无所谓了,怎都不会有困心古阵那么厉害吧”

江碧海一面掏出寻龙盘,一面对着展青玲笑道:“真好笑,我们把他们的阵破掉后,却又要重新布一个阵,看起来又麻烦又好笑呢”

听到江碧衡句话,本来举着五行旗令中的木令为江碧褐中寻龙盘导气定向的展青玲忽的一愣,似乎把握到什么,喃喃道:“破阵然后再布阵,要是可以直接把这阵法变成我们想设的,那就轻松多了”

江碧海听到这句话,也呆了起来,道:“但很多阵法的原理并不相容,比如我们想设的五行阵,他的如果是七星阵,阵法上并不想合,反而有可能弄得什么也不是,但,……”

展青玲突的想起什么道:“还记得爷爷说的生命阵法吗,我似乎感觉到这里面很有名堂”

江碧海若有所思的道:“生命阵法,阵法本乃组合妙用天地灵气应生,这些所有阵法,归根结底都是运用天地灵气而来的,但,五行阵用的是五行气里面的地灵五气,七星阵多运用的是天玄之气,这……”

展青玲微笑道:“别忘了爷爷说要跳出世俗之见,他正因此,才悟出生命阵法,我们还按平常的思路来想,这样肯定是行不通的我记得原来看过道德经之类的书,好象记得无极生太极,太极……”

江碧海听到这,心头灵光一闪,把握到了什么,想到­阴­阳交合,化生万物,这阵法,生命阵法……忽然之间,他对阵法的明悟再上一层楼,隐约间明白到阵法最关健的某个东西

第五章 道魔卫战(全)

第五章道魔卫战

罗东缓步走进关押燕云父女的密室,耳中传来一个女子惊恐的尖叫声,转头望去,正好看到他的二弟罗定北在那里调戏燕云,弄得燕云哭哭啼啼的,而那个燕父则在旁边­干­瞪眼的看着,极力想要张口叫喊的样子,看起来是被罗定北点了­茓­,动弹不得之余,并没有喊出半点声音

“二弟,你在­干­什么?还不快住手!”罗东有点不满的道

罗定北见到是罗东,不情愿的离开燕云父女,来到他身边,不满意的道:“大哥,不过是一个卖艺的,你总不会舍不得吧,就让小弟尝尝鲜,好不好”

罗东突然贴近他耳边,小声道:“知道你很想试试黄花闺女(古时不时兴‘处汝’的说法,特此更正)的滋味,老哥也无所谓的,让你先上也可以,但要过两天才行”

罗定北大喜之余,又不解的问道:“怎么还要等两天,我现在就有些等不及了”

罗东瞪了他一眼道:“难道你忘了,明天就是老爷子的大寿之日,还需要这个小姑娘,在寿辰上表演一下以助兴呢而且,我还特别想办法请来了位居尊魔宫护法高位的我大师父听说他比你还好­色­,要是到时,这个小姑娘被他看上了,献上去的话,岂不是大功一件,到时少不了你我的好处”

罗定北回头望了一眼,那缩在角落处的燕云,看她那娇小玲珑的样子,娟秀的面容,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可惜道:“唉,听说那个老­色­鬼比我们兄弟两还不是东西,要真是被他看上了,还真有点可惜呢”

罗东狠狠的瞪了这个二弟一眼,不满意的道:“蠢货,以后比这个女孩子漂亮的多的是,眼光放长远点,要是那老东西满意了,我们得的好处,会少吗?”

正在这时,他的手下,进到了密室中,在他耳边小声道:“发现外面的护园阵法中,似乎有人潜入了,要不要去查看一下?”

罗东有些生气的道:“废物,这点小事,还急急忙忙的跑来报告­干­什么,那护园大阵是尊魔宫大师父传授下的,难道还困不住几个想找死的什么大侠,而且里面,还有我亲自设计的重重护阵机关,既使他懂得破阵的方法,也要他有去无回过两天,去收尸就行唉,真不吉利,明天就是老爷子的大寿了,偏偏有人要来送死触霉头”

接着对着那个手下吼道:“还不出去,接着监视,注意还有没有没有进阵的家伙有的话,想方设法诱进阵中”

说完转身想要离开密室,罗定北也忙跟着他,想要出去,被他喝住了:“你听着,这个小姑娘明天可能不会那么听话表演,想点办法,让她乖乖听话我特意把她老子也抓回来了的,你知道该怎么做吧的,下手注意点,别把人一下子就整死了”

罗定北嘿嘿笑道:“大哥,我办事,你放心,保证明天这小姑娘听话得很,还是大哥高明,早就想好了的要是我,可能一脚就把那个瘦巴巴的家伙踢死了”

展青玲微笑着静静观察江碧海沉思的样子,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不知怎么的,她越来越喜欢和这个江弟相处了,喜欢看他沉思的样子

江碧海从沉思中醒过来,感觉到自己对生命阵法的认识更高了一层,有把握能够排出,可以将这整个罗家庄都淹没在里面的蓝青衣所描述的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天地五行阵,心中微微升起了一种兴奋的情绪

突的注意到展青玲带着笑意看着自己的眼光,有些不好意思,脸微红的道:“青玲姐姐,不好意思,刚才我走神了,我们继续来查看这个阵法的布阵思路吧”

展青玲微笑道:“江弟,你刚才沉思的样子有些好看呢嗯,我们接着吧,你注意寻龙盘的指示,要快些推演出这个阵法的阵眼所在”

两人在这迷雾一般的阵法慢慢走动起来,江碧海不时的将寻龙盘左摇右晃的,注意的看着上面的罗针指示象这样,用寻龙盘来确定阵法的方法,除了他们从蓝青衣那儿学到的,在这世间,还真没有别的人可以做得到,首先是因为他们的寻龙盘就是特制的,与平常风水的理师所用的罗盘不大一样,其次便是,根本没人把阵法与风水之学联系起来,推断出阵法的现象实际上是一种对天地灵玄之气的巧妙应用

在缓缓探查中,江碧海终于确定了这个阵法的阵眼所在,并且逐渐明白到,这是一个高明的阵,在蓝前辈的描述中,似乎有这种阵法的简介,是最高明的阵,可以称之为——诛魂阵,厉害非常

刚才他们在这阵法中,测试天地灵玄之气的移游走动时,面前便尽是骇人的惊天幻象,绕是他们是从困心古阵中来的,也差点被这重重幻象所迷幸好展青玲手中的五行旗令适时的吸附阵法中的五行­精­原之气,令得这些幻象并不是有规律的出现,而是时有断层,才让他们躲过一劫,终于从那惊天迷影中清醒过来

江碧海既然确定了阵眼所在的方位,自然心喜非常,手持寻龙盘,一步步朝那个阵眼所在靠近

展青玲那女人神秘的第六感,这时起作用了,总觉得这个诛魂阵不简单,见到江碧喊到阵眼开心的样子,冷静的提醒道:“江弟,小心些,我总觉得这个阵法,不止这么简单,我们要注意些你再推算一下,看看那个方向,是不是真的阵眼所在,要知道,爷爷曾说过,高明的阵法,有虚幻阵眼的说法”

江碧海浑身一震下,停下了脚步,从刚才的兴奋中完全清醒过来,明白到自己刚才因为对生命阵法,更高层次的体悟,因而产生了轻视的情绪幸好展青玲及时的提醒,不然多半会造成什么难言的后果

不过他并不认为通过寻龙盘,佐以五行旗令配合测算出来的阵眼,会是虚幻阵眼,沉吟道:“这阵法似乎非常高明,应该是诛魂阵,不过按理说来,要造成虚幻阵眼,非得是接近蓝前辈那一级数的布阵高手虽然不知道生命阵法,但对上古奇阵也得非常­精­通才行,才有可能布出带有虚幻阵眼的阵法,嗯,还需要这阵法配合天时才行”

展青玲同意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味的地方呢,我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似乎这阵眼非是这么简单,好象有一种危险暗藏其中,似乎可以轻易伤害你的东西在,难道还有阵法外的东西?”

江碧海点头道:“以我找到的几个这诛魂阵的定阵形看来,这阵形初步的时候也并不是太厉害,难保以前没有高手来探过,怎么没有破去呢另外,按照蓝前辈风水学说的,生命阵法理论看来,这诛魂阵中,明显有不少冤灵之气,更隐隐推动了这阵法的进化,使得这阵法中的变化,比起刚布时厉害了很多,应该是有不少人因这阵法而不幸遇害嗯,你说阵法外的东西?难道是,机关之类的?”

两人同时一震,明白过来

展青玲平息了一下刚才的情绪,低声道:“我们来时,就曾想过这罗家庄可能有的种种境况,没想到,第一步就被他们庄外设有阵法的事,弄得震惊,以至于失去分寸,现在想来,我们开时讨论的机关,这罗家庄肯定暗布得有”

江碧海沉声道:“按真正高明的布阵高手,绝对不屑于在阵法之中,还暗布机关那类下作的东西可是这罗家庄的人,名声如此不堪,在这阵法中,再埋伏几个机关,以护住阵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我们还当他们是蓝前辈那类的高手,现在想来,真是太抬举他们了”

展青玲摇头叹道:“唉,如果真的是机关的话,那便可以轻易的看出,这罗家庄的人都是何等类型,真可惜了这儿的好景致”

江碧海道:“能做出当街强抢民女之举的人,能好到那里去呢看来这里如果真有机关,应该就是前面这十来步的地方范围内了,因为超过的话,就到了阵眼处了”

展青玲看着他微笑道:“江弟,你有什么方法试没有,我们在这讨论半天,也只是猜测有,还得要试才知道啊”

江碧海皱眉道:“这倒不好办,我们身上所带的,除了我身上背的五行布阵物,还有一把准备砍树的大刀,这些都是不能扔出去试的东西艾而且既使扔出去了,也可能触发不了机关,仍然没有用的”

展青玲点头道:“这是当然的,我倒有个提意,我们现在仍困在阵中的迷景中,不如你想法理出阵法运行之路,找出观阵之点,看看这阵法究竟怎么布的再作决定”

观阵之点,一般是阵法中,让知道阵法之中安全行走的通路上的固定点,可以不受阵法影响,观察到整个阵法布阵全局

江碧海呵呵笑道:“他这个诛魂阵是没有观阵之点的,因为他们进庄出庄都是由庄外的三条大通道但是对我们来说,当然不成问题来,跟着我,移动两步,把五行旗令中的木令,Сhā在这,就可以破开从这儿顺阵法运行的天地灵玄之气,让我们看清楚阵法的布局”

当展青玲依言把木令Сhā在江碧海指点的地方时,眼前的迷雾神奇至极点的倏忽退去,露出了这阵法原貌,在星光的照耀下,虽不是清楚可见,但大致也能看清,比刚才的迷茫一片的可怖黑雾,当是清楚了许多

他们身处的地方,已经不是刚进来的一片树林,而是一堆乱石密布的地方,佐以零星生长的树这些乱石,在两个布阵大师展青玲和江碧痕中,自然清楚的看出,这些乱石并不是简单的杂乱布置,而是遵循某一玄妙规律堆栈而成

由此再往前望,超过三十步左右的地方,隐约可见一道长长的院墙横在前方,那显然便是罗家庄的庄院之墙了

江碧海指着前面十余步远处的一块最大的石头道:“青玲姐姐,你看,那应该就是阵眼之石了,上面放的闪光物应该就是阵眼定阵物了嘿,不错,这儿这么多的石头,我们可以随便取用,朝前面扔过去一探究竟了”

展青玲甜甜笑道:“想来应该是这样子了,呵,江弟,还等什么,投石问路吧”

江碧糊要前进几步,抓起离自己最近的那堆石头中,最大的一块时,突然身边传来什么东西快速奔跑的声音,接着听到了展青玲清脆悦耳的娇呼声:“好可爱的一只兔子”

就见自己旁边窜过去一个白白的身影,正好朝着那设阵眼的乱石冲奔而去还没等他仔细看清,那身影一个弹跳,落下来时,点在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竟然猛的向下一沉,显然是一块翻板之类的东西不过那白­色­的小小身影,并没有因此而陷落下去,顺势又一下跳了起来,朝前继续窜出,就要落地之时,“嗖”的一声,不知由何处来的一支利箭,已经把那白­色­的东西­射­了一个对穿因为那白­色­身影轻小的原因,还顺势被箭带着朝前飞行一段距离,再钉在了地上

江碧海吸了一口冷气,仔细朝那被利箭钉在地上的小身影看去,却不正是一只迷途的兔子

回头望去,正好见到展青玲捂着自己张大的嘴,惊讶的样子

江碧海从未在展青玲身上,见到她象这样失常惊讶的样子,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受,让他也知道展青玲也有如同小女生的另一面因为她捂嘴的手势,在这蒙胧的星光下,恰好遮挡住了那道可怖的伤痕,将她的脸部轮廓展现出美到极致,无法形容的线条,在刹那间,让江碧海迷失在那惊人的美丽中,品尝观看这最美丽事物带来的享受,同时间却又清楚的明白到那伤痕对这美好事物的惊人破坏,心中莫明的,轻荡起怜惜的伤心,涌起最复杂难言的情绪

竟就那么一下子呆在了那里,看着展青玲不言不语

不过展青玲毕竟不是平钞子,很快从为可爱的兔子,受到那种伤害,引起的小女生情绪中回复过来,放下轻掩嘴边的如玉柔夷,朝江碧衡边望过来,看到了江碧海呆呆的看着她的样子装作不满的微嗔道:“江弟,你­干­什么,这样子看人家?”

江碧海回过神来,知道了自己的失神,忙道:“没什么,哦,没什么,哎,这兔子好可怜哦”却在注意到,因为展青玲移离玉手,而露出来的伤痕,将那美丽容颜最无情的破坏,微微的在心底长叹一口气,继而想到,要是能将这伤痕移除出青玲姐姐的容颜,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

继而浑身一震,想到了自己恩师所说过的话“没有去做过,怎么可以轻易放弃说做不到呢”自己身为医圣的弟子,已经确切的知道了这样的伤痕,在最初的形成时候,可以轻易去除掉,为什么在形成后就不能做到呢,一定会有办法的吧,只是自己现在还没有想到而已

暗下决心,象青玲姐姐这样的女子,怎都不应该有这样可怖的伤痕伴随一生的这伤痕,到底是怎么来的呢,以自己的记忆分析,想来应该与叶家小姐叶依兰脱不了­干­系唉,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一定要找到清除这伤痕的办法

那边展青玲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江弟,看来不用试了,这里不但有机关,而且看起来还是很厉害的,似乎以我们的身手,想要通过去,不太容易办得到呢,好可怜的小兔子啊”

接着轻轻叹道:“看来想把他们的阵破去,再布我们的天地五行阵,这方法有些行不通了,只有试试,不破他们的阵,直接变成我们想设的了江弟,你有什么办法吗?”

江碧海回头望了望那被利箭钉在地上的兔子,这才答道:“开始时,我们只想要在他们的庄外,设一个天地五行阵,以方便我们救出那个小姑娘后,可以退入阵中,再伺机安全退走但从他们这么严密的防守看来,可以看出这庄中,必然有不少不可告人的东西,加上他们这庄中的人,个个都是高手,以我们不会武功看来,能否安全潜入,再找到小姑娘父女被困的地方,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展青玲点头同意道:“你说的很对,我们的确太理想化了,仅仅想靠摆一个阵,就想把那小姑娘救出来,实在是太过于异想天开了但是如果我们不这样做,以后肯定会良心不安的,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江碧衡时缓缓道:“只有布最完美的天地五行阵,佐以蓝前辈的生命阵法理论,将这周围几里方圆之内,包括罗家庄在内,全部淹没在阵法之中,才可以让我们顺利救出小姑娘父女”

展青玲微讶道:“江弟,你的意思是,布一个几乎与困心古阵差不多的大阵?将这周围全部罩进去,那时我们就可以轻松的随意进出这罗家庄了?但那样的阵法,你能排出来吗?”

江碧海微笑道:“那里用得着布那么大手笔的阵,这罗家庄整个方圆加起来,也不足困心古阵十分之一大呢,而且想要布出那种天地造化生成的困心古阵,以我的能力,怕还远远不够呢”

展青玲点头同意道:“嗯,你说的也是,那么你究竟想怎么布阵呢?”

江碧海道:“让我在地上,画图示意给你看吧”

他使手中的长刀柱地,利用刀尖在地面上横移竖划,勾画出一道道线条,不一会便整合起来,组成了几幅图案以他能惟妙惟肖的作自画像的手法,勾画出的图案也自然充满着美感,让人可舒服写意的看懂

其中一副很明显是一个五角星

他指着其中一副道:“看,这边是我画的罗家庄,在它的这面,对正西方的是洞庭湖的水,面对着岳州府的这一面是北面,是一片山林,在中间有一条直通庄门的大道将这山林分开,我们是从左边这山林进入到这的按现在看来,应该是来到了这罗家庄的东面,都看到了,这东面多是一些乱石堆栈起来的,如果继续向左走几十步,应该是会经过东面的那条直通罗家庄的大道至于这,罗家庄的南面,想来应该是也离不了一片山林或乱石吧”

展青玲带着赞许的神­色­道:“江弟,看来你很会画东西哦,画出来的东西,加上你的讲解,让我对罗家庄似乎都一下子了解了不少呢嗯,这东北面,是布的诛魂阵,那么那边的东南面,被东面的通庄大道分割开,想来应该是布的诛魂阵的兄弟阵法——灭魂阵或者阵”

江碧海淡淡笑道:“这都不用管他那几面究竟布的是何阵法,等会都可以巧妙的被我们利用呢再来看这个五角星,看吧,按一般的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对应到罗家庄,那靠洞庭湖的一面,当然是应该算水的一面,按这么排列,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这么下去,可以布成天地五行阵,将罗家庄淹没进去”

展青玲微笑起来道:“江弟,五行阵,一般是水,木,火,金镇守四角,以土其中,为阵眼而设,但是你这天地五行阵?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碧害道:“青玲姐姐,你说得很对,但那只是一般的五行阵法,这可是我领悟了蓝前辈的天地五行阵改良而来的,当然与一般的不太相同实际上,这五行的五角,金这一角,应该是隐藏起来的,归于四面的,看,罗家庄这副地图,这面是水,自然是排以水为阵眼的小五行阵,这东北面是山林,排以木为阵眼其中的小五行阵,这石的一面,排以火为阵眼的,那面,排为土,留空为金初看起来,这四面各有一个小五行阵,散乱分步,毫无连系,这就要看留空的金了,以天空中的繁星布阵,设为金之一行,推动下面的这四个小五行阵中,自发的运转连系起来,最终结成天地五行阵”

展青玲轻呼一声道:“我明白了,江弟,你的构思果然不同让我感觉到,似乎再加以时日,你的阵法理论可以追上甚至超过爷爷呢这个天地五行阵,应该是你构思出来的一种生命阵法了吧”

江碧海道:“我还不能布出真正意义上如同蓝前辈所说的那种生命阵法,因为这个阵法必需借助天星运转的力量推动,而且还绝对少不了蓝前辈的法宝——五行旗令,才能使分开各处的小五行阵发挥作用,构织出天地五行阵,所以我必需得细细的推算星辰的位置,再加上布阵等的时间,应该明天晚上,这个阵法才能够发挥作用吧”

微微叹了一口气又道:“消罗家庄的人不至于太坏,那小姑娘在这一天一夜中,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吧”

展青玲轻轻的道:“听他们说,明天他们的什么老庄主大寿,所以才起心抓那卖艺小姑娘的,如果想让那小姑娘乖乖的听话为庆寿表演,怎么说也应该延迟一天对小姑娘­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吧”

江碧海点头叹道:“消是那样才好我们来测算一下,如何巧妙的就用他们的阵法定阵物,利用五行旗令的威力,直接改造成天地五行阵吧”

展青玲微笑着点头道:“这罗家庄中,按你的思路,没有定阵物为阵柱形,象不象爷爷说的投影阵呢?”

江碧海呵呵笑道:“那里比得上蓝前辈生命阵法中的投影阵艾你看,拿这个五角星来说,这中间一点就是罗家庄,虽然里面没有任何一点定阵形布在其中,但它恰好被外面的小五行阵包围了,成为了整个天地五行阵的一部份,与蓝前辈想的投影阵相差那可不是一级两级那么简单呢,想布出投影阵,最少要完全明白生命阵法才行”

展青玲同意道:“不过,我却觉得,如果你能掌握了生命阵法的­精­髓后,将这个天地五行阵加以­精­简,说不定就可以布出投影阵呢嗯,不说了,我们该开始布阵了”

江碧海忽的面露神秘微笑道:“经过我刚从的一番­精­巧推算,他们布的诛魂阵的可以不用动一分一毫,巧妙的改成天地五行阵的组成部份呢这是他们原来布害人的诛魂阵绝对想不到的”

展青玲喜道:“嗯,他们怎么会想到,有人可以运用他们根本想象不到的生命阵法理论的天地灵玄之气布阵呢好了,我们该开始布阵了”

江碧海将Сhā在地上的五行旗令中的木令拔出来,顿时,眼前清晰的一片,又在刹那被黑雾重重淹没然后两人便隐身在这里雾中,巧妙的将带来的天地五行阵定阵旗令分Сhā起来

虽然这迷雾似乎没有一丝不同的变化,但在他们不断的努力下,却从根本上改变了­性­质,由诛魂阵这种在他们眼中,下阶的低劣阵法,化为直逼神奇的生命阵法相类的天地五行阵

若此时罗家庄的人陷身在他们自己布的这些诛魂阵区域内,也休想能全身而退,因为这已经不再是他们熟悉的诛魂阵了

很快,展青玲和江碧恒足花了有三个多时辰,才将天地五行阵外围阵势布好,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时刻了他们躲在密林中,因为小五行阵的原故,所以密林仍然是一片白雾蒙胧的样子,罗家庄的人不明究理的情况下,仍会以为那是他们布的诛魂阵

忙累了一夜,两人都累得躺倒在树下软软的青草上,不想再动身了

江碧海微笑道:“让我们好好的睡几个时辰,休息一下,我推断的,到了晚上酉时,天上的启明金星浮在西方时,将推动这个天地五行阵真真发动开来,将罗家庄淹没进去,里面将是各种各样不可思议的幻象纵生到时,只有你手中的五行旗令中的金令可以破开那时自我运行的天地灵玄之气,安全的在里面行走自如了”

展青玲嗯了一声道:“睡吧,到时我们就靠这进去救那小姑娘吧,但愿你的天地五行阵真的象你说的那样厉害才好”

罗东和罗定北两兄弟站在庄门口,望着庄外的通道,焦虑的走来走去,已经接近午时了,罗家庄老庄主罗忠吉的大寿宴席就快要开始了,但是最重要的客人,也就是他的大师父——尊魔宫护法风长景却还没有来,难免他现在心焦不已

终于,在这条由光滑青石铺成的大道远端,从那边的山角,拐出一大堆人来,打头的正是他派去迎接风长景的罗才,在他身后,正跟着他的大师父

罗东吃了一惊,因为他派去迎接大师父的两顶小轿就跟在他们两人后面,显然是另外坐着别人,竟然能让他大师父也甘心情愿在旁边步行随待而来,显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

不由得心中一喜,暗想应该是尊魔宫更重要的人物,没想到竟能赏面来为自己爷爷踪,实在是天大的面子,赶紧机灵的迎上去道:“师父,你老人家来啦小的实在失礼,没有多备轿子,劳你步行了,还望恕罪,快,里面请”

风长景把他拉到一边,轻声道:“轿子内坐的是我们宫的小公主,快去里面找几个出得场面的­干­净伶俐小丫头出来服待,要是出了差子,小心你的皮”

罗东这下才真正吃了一惊,竟然是尊魔宫的第一美女,尊主的宝贝女儿来了,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赶紧对着自己的二弟一番细心的吩咐,着他去庄中挑选几个秀丽年青的丫鬟出来准备接待小公主

罗定北一听到这轿中坐的竟有小公主——尊主碧空石的女儿碧烟若,一想到那流传甚广的关于小公主碧烟若的传说,­色­心欲念狂炽,差点便移不了脚步,但一看到旁边那风长景冷着脸的样子,马上冷汗直冒,转身跑步进了院内,招集庄中较为清秀可人的侍女去了

自己那­色­狼亲弟的想法那里瞒得过罗东,明白到他的想法,所以才先把他支开,看到终于离开,这才放心的将一众人迎进庄内

进得庄内,两副轿在迎门照壁后,面对庄内第一重大院的正门处停定

先是从后面的一个小轿上下来一个美得宛若仙子的女孩子,约摸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身月白­色­长裙,着在她身上,不但勾勒出美到极致的线条,荡魂动魄,更给她一种清灵可人的气质她下轿后,先是仔细打量起四周,见到这罗家庄暴发户似的粗俗摆设,多以金银之类作为美化物的陈设,不由得微皱起小巧可爱的瑶鼻,有些不满的摇了摇头

罗东不敢待慢,赶忙迎了上去,惶恐道:“小的不知小姐驾到,未曾远迎,还望恕罪,请稍待一会,我马上安排人迎接小姐”

那清丽的女孩子见到罗东叫她做小姐,不知怎么的,竟然扑哧笑了起来那娇柔的样子,清脆如珠落玉盘的笑声,使得罗东这­色­中恶鬼一下子就看得呆了

然后对着前面的小轿道:“小姐,这个人好好玩哦,居然把我认成是小姐你,这不是贬低你吗?”

再转头过来,对着罗东,装镊样的道:“我才不是小姐呢,我只是小姐的一个小丫头我们小姐,是你这种粗人能见的吗?快去找几个可巧的小丫鬟,由我安排,迎接我们小姐”

罗东这下才吃了一惊,自己居然认错人了,象这么漂亮的仙子,居然还只是小姐的丫头,那小姐会是什么样子呢?

旁边的风长景,见状先是“咳嗽”一声,再把傻呆了的罗东拉到一边,指着前面的小轿道:“那里面坐的才是小公主,这是她的贴身丫鬟月痕,你别在丢老夫的面子了行不行”

这时,从前面的小轿幽幽传出一把空灵剔透,飘渺宛转,只有在梦里的九天仙界,才可以勉强想像一下的天籁之音,轻轻的责备道:“月痕,你又调皮了,不要像在宫里时一样,好吗?不然的话,姐姐不带你去参加师兄与仙境传人的道魔卫战了”

第六章 魔珠力量(全)

第六章魔珠力量

(各位书友,从下个星期一开始,我将全面恢复更新

“喂,江弟,醒了吗?该起来吃东西了”

正在江碧海半梦半醒之间时,一把清润悦和的声音,以充满轻重缓急的音乐节奏感,温和柔柔的按摩着他的耳神经,轻轻的将他唤醒了过来睁开眼一看,见到展青玲正有趣的打量着自己,手里拿着一点­干­粮

江碧海迷迷糊糊的道:“青玲姐姐,到了晚上了吗?”

展青玲轻笑道:“还早呢,才只刚到午时呢,不知怎么的,我一下子就被罗家庄里面放的爆竹声吵醒了,再也睡不着了觉得有点肚饿,所以才想着吃点东西,你不饿吗?”

说着,把手中的­干­粮,几块馍饼朝江碧海递过去

江碧含忙一把接过去,点头道:“饿,当然饿了,忙了一晚上了呢”

看着江碧海象是真有些饿了的狼吞虎咽架式,展青玲笑了起来,把身边的一个水袋,给他递过去,一边劝道:“别装着真很饿的样子,慢点吃,小心,别噎着”

他们为了应付闲人丁越可能的追踪,所以身上这类野外谋生的东西准备得很充分,­干­粮,水袋,盐,火石,垫布等等都带着有

接过水袋,江碧海忙着喝了几口水,化解了因吃馍饼造成的喉部­干­渴,正要把水袋递还时,注意到展青玲因陷入沉思带来的美态神姿

她此时正坐在一张垫布上,曲起双膝,玉手环抱,下额枕在两膝间,入神的盯着面前某处但谁都可以从她的样子看出,她的心神已经飞越过不知多少时空,沉入某一令她思念的记忆中去了

江碧横手轻脚的在属于自己的垫布上躺了下来,以右手后垫着头部,绕有兴趣的观察着一向都冷静的青玲姐姐

他所躺的地方,正是在展青玲身后,从他这个角度,可以斜斜的打量在他心目中愈来愈处于更重要位置的青玲姐姐

午日的阳光,透过林间的树叶,散碎的撒在展青玲身上,使得她身上笼罩了一层薄薄的光晕,配合她无懈可击的完美身材,使得她刹时变成了落入凡间的仙子般,看得江碧耗摇神驰

因为他现在所处的角度,仅能看到展青玲清丽的背影,加上一点点脸部完美到极致的曲线弧度,完全看不到那使人伤心痛恨的伤痕,更让江碧海惊叹,原来青玲姐姐竟是这样的美得惊心动魄

若不是脸上那条令人痛心的伤痕,展青玲从任何角度去看,都是美胜仙子的

要知道,有些女孩子从正面看起来,是无敌的美丽,但略换一个角度,就有可能会让人大倒胃口,很少有从任何角度去看,都是完美无缺的

但这些,在展青玲身上,除了那伤痕,再也找不出可供挑剔的一点角度正因为此,江碧耗中对要清除那伤痕,还展青玲本来的天姿仙颜的想法更加强烈了

处在回忆沉思中的展青玲隐隐透出一种难言的高贵气质,这绝不是她原来叶小姐一个丫鬟所能携带有,似乎是她与生俱来的,与此相伴的,竟然有一种淡淡的衰伤,显示她有着不同于常人平常的身世

若不是江碧罕常思念恩师,记起恩师的点点滴滴,感觉到那种心醉神伤的思念,绝不可能查觉到,原来自己的青玲姐姐也有和自己有某种程度类似的经历

江碧耗中微叹起来,青玲姐姐艾你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呢?

陷入沉思中的展青玲,似乎感应到了背后江碧海越来越带着某一难言情绪的注视目光,回醒了过来,回过头来,看到江碧糊以手撑头,躺在她背后,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入神

不由得脸上匀起一片粉红­色­,故作生气的道:“江弟,你在­干­什么,这样子看人家?”

江碧海一下反应过来,忙立起身子,笑着道:“没什么,没什么,一时走神了,嗯,现在还才午时,时间还有点早,我们再来推算一下,昨天布的阵究竟对不对吧”

展青玲同意的点头道:“这样很不错,昨天你也应该是一时灵感,布的天地五行阵吧,究竟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是很应该仔细推演一下的!唉,不知道这个时候,罗家庄里的恶人,有没有对那个小姑娘做什么呢?”

江碧海朝那正隐隐透出热闹无比的喧哗声的罗家庄望去,若有所思道:“相信他们还不至于这么心急吧”

此时,罗家庄里,因为迎来了出乎意料的尊贵客人,正进入到寿宴最的部份

罗家庄自外围院墙算起,整个占地十多亩,在这洞庭湖边,可以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大院,若不计较它被搞恶了的名声,其院林建物,在当时都可以算得上是独具匠心,颇有可观之处

在里面,因为世家之弟分散居住的缘由,所以先后零碎的建立起多达七组的小式庭院格局

在这里面,以最后面,依偎洞庭湖水的临水轩景­色­最为优胜

临水轩主建物共有两层,正面当然是直通向罗家正门的,其布置方式与一般的豪门大院没有半点区别,在两边,分别配搭有以长廊相连的侧院在后面,因为临靠洞庭湖水,所以独出心裁的建有一大广超边缘以种植各种鲜花作围栏,并在靠湖一边架水修建了不少迂回游廊,将修建于湖水之上的几处观景亭巧妙的连接了起来

因此,在临水轩这广场处,历来是罗家庄有庆喜之事最为重要的一个摆宴之地

现在,临水轩靠水之处,搭建了一个戏台,正有罗家庄里面,从各处强行掳来的几个戏班轮流登台献艺,将整个寿宴的气氛推向最

自然,正对观戏台的临水轩第二层上设的最尊贵三组赏景观戏席,此时被从尊魔宫来的小公主占去了右边一组正中的便是此次寿宴的寿星公,罗家庄庄主的亲父老庄主罗应

虽然小公主的丫鬟月痕认为自家的小姐尊贵无比,实在不应该让罗家庄的一众俗人在左右影响清静,但风长景以必需要有一个能在罗家庄主得上事的人在旁边招呼服待,那些清丽秀美的罗家庄丫鬟有些事上还拿不得主意作为理由,为罗家庄大公子罗东,争到了一个在旁边站立服待的位置

让罗东终于可以看到尊魔宫的小公主碧烟若,虽然因为月痕摆布的原因,他只能在小公主面对戏台的坐位背后两尺远的地方,见到一个坐在缕花椅里的背影

罗东在这罗家庄中,以嫡系长子的身份,可谓作恶多端,玩弄过的女子已经到了数不胜数地步,其中不乏清丽女子,更有不少让他满意无比,认为绝­色­也不过如此,大有不枉此生的感觉,但在此时,却升起以前的看法不过是自欺欺人,大有白活了几十年的感觉,明白到自己竟一直是井底之蛙

原来传言并没有丝毫夸大,虽然只是一个背影,还有一半埋于椅背,但那背影透露出的带有完美到超越极致的动人线条,那种有形无实,隐约散发的钟天地灵气的醉人气质,已让这敢于在岳州强抢卖艺女的­色­鬼罗东,惊为天人,心荡神椰战战惊惊,不敢有丝毫亵渎的念头产生,怕冒犯了面前这尊魔宫的第一美女

这里有一半原因是碧烟若的身份,令得他这样一向是作威作福的好­色­之徒,不敢有丝毫异动,生怕被风长景这样的高手感知到他平时脑海里时常翻起的龌龊念头,那时自然小命不保

另一半原因是,碧烟若仅仅是背影,那暗含的玄异气质,带给他的影象,已经让他感觉到了彼此间遥不可及的距离,那种绝世风华,让他这样的­色­鬼,都不由自主的生不起那种卑鄙龌龊念头

更为玄妙的是,碧烟若身处的这方圆几丈之内的空间,自她现身起,便隐隐约约的飘浮着一种神秘的清香,动人心魂,非是那种一般的俗世烟火之类的熏香所能比拟,将这周围隐隐化成是超越俗世的仙间胜地,让罗东更是惊异莫名

望着碧烟若近在眼前,却是永远遥隔天边的背影,罗东这样的­色­鬼心里,也不得不感叹:世间竟然有——这样的女子?!

更由此在罗东的心里生出,能被这样的女子,呼来喝去的支使,也是一种幸福得滴出蜜来的舒服享受,可惜的是每个命令,都只能受那月痕的转嫁,消去了那种强烈快意的感觉

下面的戏正进入到,昨天才被他抢来的卖艺女燕云,也不知罗定北用了什么方法,想来多半是以威胁她,要置其亲父于某种境地的方法分不开,已经强作笑颜登台,要表演她最拿手的杂怂

罗东笔直的立在那,没有丝毫分神到下面的戏演处,生怕会漏过眼前重要人物的一点吩咐,其实更深层面的理由是眼前的小公主,已经吸引了他的全部心神,再也无心力去看别的什么表演,因为知道以后将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可以让自己如此近距离的靠近这尊魔宫的小公主

忽的注意到面前,坐靠在椅背处的碧烟若,朝前挺直了拥有夺天地造化美丽线条的曼妙娇躯,似乎对下面步入台上的燕柔和燕云产生了一点点兴趣,想要作近一距离的观察

“咦,这个小姑娘,为什么好象带着一点不情愿的意思呢?”一把清凉脆爽,剔透晶莹,带有某种惑魅人心异力的声音,在罗东耳边轻轻响起,却正是那尊魔宫小公主碧烟若处发出来的

旁边的月痕马上接过来道:“小姐,你对这个小姑娘感兴趣吗?要不要问问这个家伙,他应该知道的”

碧烟若摇了摇头道:“不用了,看看她会表演些什么吧”

让得后面想借此机会,表演说词的罗东失望不已

下面的燕柔并没有运用什么独特的道具,只是在空空台上跳起了与寻常看到的舞蹈不太一样的柔身舞

她以极力夸张的动作,做出如一字马,后弯腰对折,倒立等等融合人体拉抻极限的姿势,融入到显然是自编自导的舞蹈中,配合起老父燕云吹奏的清凉爽脆笛曲,自上台开始,便使得整个闹哄哄的寿宴安静了下来,全部被吸引了进去

燕柔的动作,与她身上穿的紧身衣,将女子天地造化的动人线条,以各种姿态,作出最美的展示,已是将罗家庄一众恶人的眼光紧紧吸引,加上她投入表演后,脸上带的那种伤心哭泣后,雨后梨花意味的笑容,使得每个分散的动作都串连了连来,象无言的述说着某种有一丝丝凄美的故事,更是将众人的心神牵引紧锁

虽然她的姿容还远远称不上绝­色­,但表演时,浑忘了周身所处范境的投入,已经使得她增添了一种独有的魅力,将她整个的形象作进一步的提升美化更是使得下面的众人如痴如醉

连得在二楼观看的碧烟若也不由得不为之动容,整个表演过程中,屏息静气,没有刚才看前面那些戏演时自如自得的神态

随着那同样是圆润自如,通透晶莹的宛转笛曲,在燕柔这迷人心魂的舞映照下,不得不轮为真正陪衬的慢慢消去,在众人回醒过来之前,燕柔廷台中,弯腰谢礼

下面的罗家庄众人终于暴发了如雷掌声,更有年青一辈高声呼喝叫好

其中尤以下面嘴角流着口水的罗定北表现得最为夸张,因为这个大大出彩,吸引了众人心神的清丽娇柔女子,马上就要成为他口边美食,怎不令得他最是兴奋异常,他早就忘记了罗东的话,只是不停的盘算着,等会就去把这小姑娘就地正法,不然,她这一露脸,想来已不知引起家里多少人的窥视

上面的罗东受到众人的入神观看的气氛牵引,也观看了燕柔的整个演出,不由得后悔让二弟先拨头筹的决定,已经下定决心要悔约,因为眼前这真正的天仙,自己是绝不可能染指,因此引起的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反判燥动,已经被燕柔的迷人之舞带着泛到了面上

既然不能得到这天仙,那当然得找一个泄火的,那燕柔自然就是最佳对象,想到这,不由得脸上露出­淫­笑,浑忘了前面这几个他完全没胆没资格冒犯的人物

他却不知,他如此隐秘的心理活动,已经因为他如此显露的从心底至脸面的流露,引起了修练尊魔宫至高功法的碧烟若玄妙至极的感应,她不用回头,已经知道身后站着的罗东脑海中转过的龌龊念头,不由得微微皱起了新月似的黛眉

突的碧烟若带着笑意道:“月痕,这个小姑娘,我很感兴趣呢,你吩咐一下,今天我要带她走,以后可以让她在师兄洗风面前表演一下,想来师兄一定会很高兴的”

月痕明白了小姐碧烟若的意思,回头对罗东呼喝道:“听到没有,快去安排一下,等会小姐要带走这个小姑娘”

罗东一震下,回醒过来,顿时因为这句话,而听得张口结舌,没想到,原意的安排是用这女子取悦风长景,居然会被尊魔宫小公主碧烟若看上,更有可能收为贴身侍婢

不过,这样的效果,绝对比原来的安排要好,比起讨好风长景那效果更加好,他是心机深沉的人,立马安定下来,心中快意,思考着如何能换取更大的好处:“哎,这女孩子是从外面请来的卖艺的,只怕不会听从我们的吩咐,实在是叫小的有些为难……”

风长景面­色­一变,怒喝起来:“臭小子,居然敢跟公主讲条件,老夫拔了你的皮,快去安排妥当”

碧烟若轻轻的举手示意,让风长景立即汀了话:“好好安排这小女孩的家人,我不想多说,做好了这件事后,便让风叔正式收你为入门弟子吧”

罗东听得大喜,马上跪倒了下来:“谢谢公主,小的一定尽心尽力,为公主办好这件事,一定弄得妥妥当当的”

风长景刚要示意他站起来说话时,忽的外面一阵吵闹声,朝外面一看,竟是有一只巨大的风筝样的东西飞到了外面广场的半空,正朝这临水轩飞过来这风筝虽大,但这里周围的人都是见过市面的,也不会太惊奇

他们惊奇的是,这风筝下面,居然明显的吊挂着一个人

罗东这家伙,本来是得意的想待风长景把他扶起来,最低也是亲自把他唤起来,见到这样奇怪的事发生了,知道风长景肯定忘了跪在这的人,他可不是愿意长跪别人的那种人,立马自己站起来,朝外面张望出去

风长景这时呵呵长笑了起来,道:“小姐,是林羽翔那小子,好好的又搞什么花样,居然这样子跑来这里,肯定是追在你后面来的”

在楼下的众人的尖叫声中,那吊在风筝下的人影忽的松手任由风筝随风飞去,然后人影则在空中几个漂亮的空翻,落往表演的台上,此时,表演台上还有一组正唱戏的戏子,早被这人惊奇的出场方式吓得呆坐在台上了

众人仔细看去,却见这人影是年方二十左右的一英俊少年,全身白衣,满脸高傲之­色­,落到台上,双目对着四下的人,傲气的一扫视间,令得下面众人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股无名压力,不由自主心生一恐惧感时,忽然压力一轻,原来台上的人已不知所踪

却是因为这少年看到了位于二楼的碧烟若一组人,微笑着脚尖点地,弹起到半空,再足点那悬空拉伸的彩带,轻松洒逸的来到了碧烟若一组人的观戏隔台处,站到了碧烟若旁边,脸带喜意道:“林羽翔见过风叔,小姐”

碧烟若轻笑道:“羽翔哥,你怎么会来这的?还用这么奇怪的方法?看起来挺好玩的呢”

林羽翔呵呵笑了起来:“我来是要传宫里的一道三才令的”

罗东这时才知道,原来魔宫里面竟然有这样的少年才楷看他的身手气度,那种在风长景和碧烟若面前自若的谈吐,也不知在魔宫中是何种身份,竟然不是要接位的少宫主而自己,千幸万苦,好不容易才有可能被风长景收为入门弟子,此生无论如何也达不到这少年的地步,不由得生起羡慕妒忌的情绪

风长景有些惊奇道:“三才令?什么重大的事情,居然值得传出三才令,还有,既便是要传出三才令,想来也用不着你来传达嘛艾我明白了,你小子,一定是不知从何处打探到小姐的行踪,想要赶来见一面的吧”

被风长景这老油条一言道破心思,令得刚才还傲气无比的林羽翔脸上也一阵发红:“风叔,你……”

碧烟若适时解围问道:“羽翔哥,你快说说看,究竟是什么事要传三才令?是不是你父亲传出来的?要不然,怎么你会来传呢?”

尊魔宫三才令,是仅次于魔尊令的一种命令,是由尊魔宫中的三才遇到重要的事,在定明可影响到整个尊魔宫时,由天地人三才中任一位传达既可

而林羽翔的父亲,正是天地人三才中的天元林忘云,武功在整个尊魔宫中,仅次于尊魔宫宫主碧空石所以一听到三才令,而且是由林羽翔来传的,碧烟若才会有天元发出来的想法

一谈到三才令,林羽翔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小姐,实际上这次的三才令非同小可,完全是可以提升一级成为魔尊令的,因为是关于神珠的”

碧烟若微微皱了皱眉头,轻轻道:“莫非是二十多年前,随着那龙炎风一起消失的神珠?难道,又出现在江湖上了?”

林羽翔点头道:“正是,这神珠的消息,是三叔发回来的消息,据说落入了一个不会武功的少年手中,这少年好象是什么医馆医师,长相颇为清秀据三叔所知,这少年也是受人所托,要将神珠交于名山仙境的传人手上,极有可能便是交与这一界,将与少宫主来师兄交手的名山仙境传人手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界的名山仙境传人,已经应该下山了吧”

碧烟若轻声问道:“是丁三叔发出的三才令?莫非是要我们宫各地的人马,注意查寻这少年,如能及时发现,便把他拿下,逼问出神珠下落吗?”

林羽翔摇头道:“三才令不是丁三叔发出来的,是家父听到丁三叔传回这惊人消息后,下决定传出来的,要求在这少年将神珠交予名山仙境传人之前,将之截下来,如此一来,将可使我们宫名声大震,在威望上超过天神殿有余”

碧烟若又轻问道:“那我来师兄知道这消息吗?”

林羽翔点头道:“来师兄正和丁三叔一道追寻这少年的下落呢,当然知道了据闻他们现在已到达江州,不日将赶往扬州”

碧烟若忽的起身道:“我要马上赶到师兄一起,联合他向父亲请示,发出一道魔尊令,内容上可能与林伯伯的三才令有一定出入”

看到林羽翔不解的神­色­,碧烟若微笑着解释道:“以师兄的­性­格,必然会毫不在乎这神珠究竟落入谁手中,因为这神珠也只是传说得神奇无比,它的好处,谁也没有具体见过在某种程度上,师兄可能还会消神珠落入仙境传人手中,然而再凭本事,要求将神珠作为这次比斗的彩头,再赢回来,这样他才会完全的投入到这场本宫与名山传境延续几百年的争斗中,我太清楚他了哩”

林羽翔还有些不解的问道:“那小姐打算联合来师兄,发出什么魔尊令呢?”

碧烟若轻笑道:“我想联合师兄发出的魔尊令就是,不但不能将神珠从这少年手中过早的夺过来,还要暗中保护他,并且指点他,让他可顺利的把神珠交给名山仙境的传人之所以要暗中保护他,就是防止别的势力趁机从这少年手中,过早的将神珠抢走,因为你先前说过,这少年是不会武功的,想来应该是无力安全的将神珠送到仙境传人手中吧”

她这话一出,旁边听到的众人,包括丫鬟月痕,旁边服侍的罗东在内,都不由得目瞪口呆,林羽翔更是“啊”的一声惊叫了出来:“小姐,你,你这是为什么呢?竟然是……”

碧烟若微笑着续道:“想来你也知道,以前我们宫与仙境传人的决斗,都是在悄无声息中进行,根本极少引起江湖上人的重视,那天神殿和落日山庄更是从未关心过,而这次,有了这个神珠,我们就可以借助神珠的魅力,取得真正实质上的好处若在神珠为彩头,而师兄能顺利赢回,必将使得我们尊魔宫立时声威大振,江湖名声可轻易赶超名山仙境,这样的好处,想来不必我细说,你们也可以想明白吧”

林羽翔疑惑道:“如果,我只是说如果,万一这界的名山仙境传人,实在是有真才有实料……当然,我不是说来师兄,这个……”

碧烟若淡淡道:“我知道你的想法,实际上本宫中,带着这想法的不在少数,就连我这么对来师兄自信的人,也不能不存在这相法,毕竟名山仙境能成为武林圣地,想来不是浪得费名的即便师兄不敌名山仙境的传人,也同样可以借神珠的力量,将这场决斗的胜负淡化,使得天神出鬼没殿和落日山庄的注意力转到名山仙境的传人身上,想来他们也必是对神珠志在必得吧,这样,就可以使我们尊魔宫,可以放心的暗地里发展这样子,不管是胜是败,对我们尊魔宫来说,也没有一点害处”

林羽翔是聪明人,这么在碧烟若解释下,那能还不明白:“我明白了,小姐,果然高明的确,神珠的好处止于传说,谁无没见过,而且,我们尊魔宫没有神珠在手,一样是威风八面,有没有它,想来作用不大”

碧烟若同意道:“这一点,最关健的就是,能让那少年顺利把神珠,不早不晚的恰好在师兄与名山仙境传人决战之时交托出手就最好了”

林羽翔朝碧烟若微折腰施礼道:“小姐,我这就赶回去,请求家父修改三才令,告诉了”

望着林羽翔弹跳出去,迅即消失的身影,碧烟若有些自言自语道:“究竟是什么少年取得了神珠呢?倒真想见一下呢,为什么三叔知道这少年得有神珠,又不会武功,不趁机夺过来呢,难道他也抱着和我同样的想法?”

天­色­转晚,一天倏忽就过去一半,很快就转到了晚上的酉时,罗家庄的众人,此时正闹哄哄的进行着晚宴,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随着天上启明星的升起,产生了神奇到极点的变化,而此时,尊魔宫小公主碧烟若早就带着新收的丫头燕柔,出庄追赶师兄来洗风去了

江碧海和展青玲两人,仍然躺在各自在昨晚所铺的睡布上,望着灿烂的星空,静静的出神

江碧海掏出寻龙盘,对着四周一阵左右探测样的晃动,惊喜道:“青玲姐,天地五行阵开始发动了,已经引入天空星河的力量了”

展青玲也兴奋起来,笑问道:“那要多久,星河的力量,才可以引导整个阵式发动,将罗家庄全淹没进去呢?”

江碧海先是高兴的道道:“象这样,引动天地的力量,我本来也是很没信心的,没想到竟然成功了,我好象有一点把握到蓝前辈所说的生命阵法的实质了,假以时日,我相信可以悟出生命阵法的秘奥”

接着又叹了一口气道:“可是,象这样引动天空星河的力量,发动阵式,需要的时间较久,要到晚上的亥时,阵式才能完全运转,那时候,我们才可以安全的潜入消,到那个时候,小姑娘,还没被他们怎么样吧,我实在很的”

展青玲深黑如最动人的宝石的眼眸,映着星光,闪着最动人的异彩,朝江碧蝴来,微笑道:“江弟,如果真有那样的事发生,你也不必自责,因为你已经尽力了,要知道,你可是不会丝毫武功的哦,能想出这种方法来,已经是很不易的了”

江碧海听到这话,更内疚道:“唉,如果我要是会武功,根本那小姑娘就不会被这罗家庄的什么罗公子抢走我现在有些体会到,没有武功的那种痛楚了”

展青玲眼中闪着最动人的光芒道:“江弟,我有一个感觉,似乎以后你会在某种机缘下,顿悟天道,练成什么绝世武功呢”

江碧海苦笑道:“青玲姐姐,你用不着安慰我,相信,我身上的天界寒毒虽然没在发作了,但它对我的影响,却从未消除过,我今生,怕是,无望修成什么绝世武功了”

展青玲微作不满的生气道:“江弟,你不可以这样没有信心的,难道,你不相信姐姐的直觉吗?要知道,女孩子的直觉可是最准的哦,只要有机会,你就会去试,相信我,有一天,姐姐可以看到你,成为名动天下的高手”

江碧海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感动得泪流满面,在困心古阵的两三个月内,他与展青玲几乎是无话不谈,已经是将自己的心事全部向展青玲吐露了,虽然没有明示着表明隐藏在自己心底最深的愿望,但以展青玲的兰心惠质,那能看不出来

此时见她这样说,已经知道她早已看出了自己心底的最大愿望,那能不感动万分:“放心,青玲姐姐,我会的,放心吧,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不会再自暴自弃的,只有上天给我机缘,让我在武功修行上有所体悟,我便要不计一切的去一试”

第七章 仙境传人(全)

第七章仙境传人

虽然对于自己的阵法信心无比,但为免出现什么预料之外的情况,江碧海和展青玲两人仍然直到子时才决定潜入罗家庄中

当行走在这整个被天地五行阵淹没了的罗家庄时,连布阵的江碧海和展青玲两人都不由得惊叹阵法的神奇力量,竟然浩大以至如此

在罗家庄外面行走时,就感觉到随着自己的走动,似乎进入了一种无形的强劲漩涡中一样,有无数道力量象一种透明的丝线缠绕而来,将自己两人牵引拉扯,若不是自己掌握着有五行旗令中的金令,可以顺着这些力量的缝隙,甚至是破开这些力量的紧密联结的话,将在这阵法中无法前进

眼前更是不断的景­色­变幻,那些力量尤如水中的波汶一样,随着自己前进荡漾开去,幻出五彩光芒,以金木水火土的方式流转不息,其情其景,炫美迷人,若不是两人心念着要去救人,自己都被会这样人世间根本不该有的奇景迷赚其中秘奥动人处,并不下于困心古阵中所见

在这样的阵法包围之下,他们两人大摇大摆的从罗家庄正门的大道前进,完全没有任何人加以拦阻,罗家庄的那些布夜巡逻的人,虽然发现了阵法发动时的神奇事情,然而却被阵法的力量,完全困赚根本无法去报信,两人就从好几个这样巡逻的庄中弟子身边经过,看到那些人几乎都是一副目瞪口呆,惊奇万分的样子,显然是对发生的事迷惑不解,更有可能是被阵法的奇景美­色­迷赚无法摆脱了

进入了罗家庄后,两人才清楚明白,这罗家庄远比在外面看到的要大,若不问人,想要清楚的找出那小姑娘被困的地方,无异于海底捞针,展青玲在这种情况下,低声道:“江弟,这种情况下,我们这么乱找,似乎不太可能找到那小姑娘所在的地方,更有可能闯进什么高手住的地方,虽然这阵法很厉害,但那些高手,仅凭本能,就不是我们两人对付得了的,你能想想有什么好办法吗?”

江碧含意道:“那我们抓两个人来问问看吧,现在那些家伙被困在阵中,行动不得,要想抓过来,很容易的呢,不过呢,为了安全计,我还是找那些在内院巡夜的吧,那些人应该知道得多一些,而且功夫也不会太高”

“嗯,对这些人,江弟,你不要再心存医者心了你身上带的有银针吧,相信可以利用这些银针刺激那些人的一些­茓­位,让他们不得不说吧”

“好,就这么办”

结果,在两人探寻了六个人后,终于才得到了失望不已的消息,先是抓住的人,熬不过江碧衡医圣弟子利用银针变化而来的“酷刑”,当然,这不是天神殿幻魔“索魂练魄”那样可怕的手法,可对人造成无法复原的伤害,而仅仅是对别人神经的一种熬炼,通过他得医圣亲授,举世无双的银针之术,针对人体内一些控制麻痒痛炙寒的­茓­位加以刺激,让得那些人,两三下就熬受不住了,一个一个如实吐露

想不到这些人,在外面寻事时,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在江碧海的银针之下,才一点点苦头就个个都受不了,到了随问随答的地步

展青玲更是提出逼供的时候,采取轮换的方法,同时抓住三人,让他们互相看得到的情况下,采同一问题逼问,若三人答案都不付,就说明三人都说谎,要是有一人与另两人答案不付,就说明这人说谎,要加重处罚,逼得这些人不得不一个个老实的回答

先是抓住的三人确实不知道关于他们所说的小姑娘的事,后来抓住的人证实了,那小姑娘被什么小公主早就带走了,他们是一些不太知情的下人,不清楚究竟是被谁带走了,而其中一个,正好是将那燕父送出庄的人,据他所言,庄主还给了那燕父大笔银两,足够那燕父安享余生的了

再抓住三人,问得更详尽的情况后,两人不得不带着的失望,却又暗自安慰的心情,商量着该怎么办,先是江碧海有些生气道:“这罗家庄都不是好人,真想一把火把这鬼庄子烧掉,不过想到在这里面做事的一些杂役,仆人,可能被误伤了,却又无论如何下不了手”

“江弟,你说得对,千万不要一时冲动,乱来艾虽然传言这罗家庄的人,个个都是邪恶万分,但我们所见,这些被迫的下人,就有多数是无辜的我们并没有亲眼见到这庄中人别的恶行,象我们两人的心­性­,绝对是下不了手放火,还是不要去想那些的为好既然这小姑娘被人带走了,想来一时半会,也应该无事了,我们也应该早点去寻找仙境传人为好”

“嗯,我们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知道了这阵法的威力竟可以这样大,不过如果没有蓝前辈的五行旗令,我是绝布不出来的唉,说到这里,又想着,要是身怀绝世武功,就可以不用布阵法这么麻烦了,要不是因为这罗家庄的老庄主大寿,我想我早就遭了那罗家公子的毒手了,想想真有点后怕的感觉”

“你是个大夫嘛,又不是打打杀杀的江湖人,这样子,也没什么出奇的艾不要再多想着自责,再这样,姐姐可要生气了哦”

江碧耗中暗想,怎么在青玲姐姐面前,老想到自己不会武功的事上呢,多半是想保护她的心在作怪,以后得注意一下:“嗯,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了,好了,趁时间还早,这罗家庄的人还没发现,我们把阵法收了,赶紧连夜朝江州进发吧”

又一轮客船顺利的自长江三峡天险,顺江水直流而下抵达江州码头了,这船与别的在此来来往往的客船并无不同,只不过在岳州的时候,搭乘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有急于寻找仙境传人的江碧海和展青玲

本来两人可谓对仙境传人的踪迹,毫无线索可寻,抱着碰运气的想法,因此在这样,感觉不到闲人丁越在背后的紧追后,竟然生起了少年的游玩心­性­,不约而同的决定,在每个出名的州府都下船探查几天,一方面是可以寻找有可能出现的名山仙境传人踪影,另一方面,是满足自己游山玩水的心愿

所以,在这船一靠岸后,两人便相视一笑,随着这下船的人流来到了江州府上

现在,两人的盘缠可谓丰足之极,不光是因为卖出了不少名贵药材,更因为在罗家庄顺手球,搜罗了不少,所以可以安心的到处游玩,而不用再考虑吃穿用度的问题,不过在穿着上,仍是采用的简单的,如乡下农夫一类的打扮,这是展青玲提意的

本来江碧呵要求全部换成绵缎华服的,让以前那些人想像不到自己会做如此打扮,但展青玲却认为,那样穿着的话,将引起众人的注意,而轻易的注意到自己脸上的伤痕,那样的伤痕,与身上的绵绣衣服反搭配在一起,不但不相配,更是特别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如果自己再轻纱蒙面的话,也将会更会引起众人的注意,所以还是穿粗布麻衣为最好

江碧海在考虑之下,也认为展青玲的看法很对,所以换上了那种一般穷贫的乡农打扮,这身打扮,让人一看就觉得是既老土,又没钱的那种,让他们很是受了不少看衣识人之类家伙的白眼

不过两人都有着极平和的心­性­,江碧呵历来不在乎这样的眼光,展青玲是做过叶家丫鬟的人,对这样的眼光也见得多了,加上自己脸上的伤,看起来极丑,也受过不少鄙夷的白眼,对这些眼光也能坦然处之了

这一路上,江碧海已经完全明确了自己对展青玲的感情了,只差一个适当的机缘,就将完全向展青玲表白了,而有意无意的,他也感受到了展青玲更多的关注

江州,位于长江之边,历来是商贾云集之地,在这样太平的日子,尤为繁华,来往客商极多,因此在江碧航人上岸后,见到的酒楼之类的场所也多不胜数,被其显目的繁荣吸引,一时之间,竟然完全忘了此来的目的,举步慢游起来了

江碧蝴着周围林立的酒楼,轻叹道:“这么多酒店,我们去那一家吃今天的午餐为好呢?”

展青玲笑着道:“当然是最有可能会碰到名山仙境传人的地方,如果爷爷所说的时间无差,那这最新一界的仙境传人,想来应该已经下山,赶赴与尊魔宫少主的战约了吧江弟,你认为,象仙境传人这样的人,他如果正好在江州城,会到那样的酒楼用餐呢?”

江碧海低头沉思了一会道:“以名山仙境这样脱俗的名字,带着一丝丝仙凡相隔的味道,想来这仙境传人,也不应该是一般的俗人,应该是喜欢清净雅逸的酒楼吧,首要是­干­净整洁,再则是布置上清淡平和,却又不失富贵仙气的地方”

展青玲微笑起来:“象你说的地方,一般只有最有名的大酒楼会办到吧,我们也不必在这样的事上太劳神费思,便这样吧,问问这江州最有名的酒楼在何处,去那里用午膳吧”

两人问明了这江州附近街上最有名的逸梅楼,喜滋滋的举步朝那所在行去这还是这段日子以来,两人首次上一个州府最高档的酒楼,其意义不言而渝,相互之间明白,去碰运气遇上仙境传人是一小半原因,另一半原因是上这种酒楼也开开眼界

刚转到逸梅楼所在的横街,远远的看到逸梅楼那儿竟然围了很多人,不由得相对互望一眼,江碧海更是有些惊奇道:“难道这逸梅楼今天有人包了作寿,不过外面也不应该围这么多人翱”

“上去问问别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展青玲朝那儿望去道

两人走到逸梅楼边,注意到这里面竟然是高朋满座,周围这些人并不是甘愿在外面围着,而是里面没有空位了的原因,不由得心中大奇,这逸梅的生意竟然这样好?

江碧孩意到这围着的人有五成是五大三粗一类,余下的在他眼里,也好象都是练家子,看起来应该是江湖人物,心中暗想,莫非里面是什么武林聚会,就象云家庄的论武会一样?

朝一正在向里面张望的书生样打扮的人抱拳施礼道:“请问公子,这逸梅楼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江碧海挑选的是颇为合眼缘之人所问的,果然那人也没有让他失望,同样还礼道:“小哥,你这副打扮,也想进逸梅楼见仙境传人吧,怕是不太行吧,你看我们都无法进去哩,被挡在外面了”

江碧海和展青玲吃惊的对望一眼,同时惊讶道:“什么,仙境传人?”

那书生朝他们打量了几眼,微笑道:“看你们的样子,倒像是一对夫妻,应该不是江湖人士吧,知道仙境传人吗?”

江碧含忙掩饰道:“兄台果然好眼力,我们的确不是江湖人士,不太清楚这仙境传人呢,可否解说一二?”

这人显然是喜欢在别人面前卖弄学问,这下正好有人投其所好,那还不竭尽全力:“这个,仙境传人,知道吗,就是江湖上一个最有名的圣地名山仙境出来的弟子,这个名山仙境可不简单哦,要每二十年才有一位弟子下山,那弟子嘛,象我们这样的江湖人,便尊称为仙境传人,这下你们明白了吗?”

江碧海朝里张望了一下,但是只能看到里面第一楼闹哄哄的情景,然后回过头来,不能置信的问道:“兄台的意思,这里面就有仙境传人,而你们到此,正是为看这仙境传人而来的?”

“正是,这二十年才出现一次的仙境传人,能见上一面,是多大的荣幸艾想不到今天竟然让我们碰上了,可惜,这逸梅楼太小了,不过不要紧,明日,仙境传人将会到这附近的怒江派拜访,到时就可以一睹传人真面了,小兄弟你也要去吗?”

江碧海和展青玲互望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喜意,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功夫,居然这样子就可以见到仙境传人,都不由得心中狂喜

展青玲将江碧海拉离人群道:“这样子的情况下,我们不可能单独去见到这仙境传人,不如先去问一下怒江派在什么地方,明天早一点去,那样子会好一些”

江碧海点头同意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早早的赶往位于鄱阳湖与长江交汇处的怒江派所在地

听到名山仙境的传人将来怒江派中拜访的消息,不管消息真假,都已经引起了江南武林的轰动,引起了江南武林很多头面人物的关注,虽说据传这仙境传人前面已经拜访了几家别的门派,接下去说不定还会拜访别的门派,但能第一时间见到这仙境传人,当然是谁都消的,有的人更是一路追随这仙境传人,跟着走了不少地方了

所以这消息一出来,很多人就赶往了怒江派,以这样的大门派,这么多人赶来,也有点吃不消,所以如果不是江湖上稍有名望的人,谁也别想进入到怒江派的会客大厅中

当然很多人只是赶风头,能远远的看一眼这传说中的仙境传人,就知足了,也不在乎能不能进入到怒江派的所在,与仙境传人说句话什么的

当江碧海和展青玲赶到怒江派位于江州城外,长江边上的怒江派时,那怒江派山门外,聚集了不知多少看热闹的人群,少有也有数百人,正被怒江派内着一­色­青衣的武装大汉推赶着,唯持秩序

两人相对望一眼,均吃惊于这仙境传人的名头之响,不由得有点焦虑起来,以他们现在这样的衣着,毫无名望的身份,怕也只有象那些被挡在外的闲人一样,根本无法进到里面去了

江碧海感到失望时,展青玲一拉他的衣袖,退到一边,低声道:“哎,江弟,你身上所带的银两还多不多,有没有几十两”

江碧海有些奇怪,他奇怪的不是展青玲为什么会不太清楚自己身上所带的盘缠银两,因为这几天,展青玲一路上,看到那些乞丐,当然都是那些身有残疾,或是老弱幼稚者,就忍不住大发善心,施舍了不少银两,当然这些银两因为江碧呵男子的原因,自然带着他身上,虽然得了罗家庄不少好处,但这么一路下来,展青玲也就不太清楚江碧喉上究竟还有多少银两,有此一问,也很正常

他奇怪的是,展青玲怎么一下子问起银两的事:“青玲姐姐,你放心,我身上还有几张钱庄的银票,足够支付一路上的花费用度的,但,你问这做什么呢?”

展青玲微笑道:“你注意到没有,那个怒江派的知客,象是可以用钱打通的,也许在他身上能想到办法”

当江碧海将一张上百两的银票送入到怒江派那专门迎接来此的头面人物的那知客手中后,两人的身份立马摇身一变,竟成了江湖上声名响亮的一对侠侣,被他以极热情的态度迎进了怒江派里面

待到进了怒江派的主堂大厅后,两人望着这广大至可容纳百人的厅子早已挤满,不由得相视一笑,这里面象他们这样混进来的人,想来应该也不在少数吧

这时间,正主儿显然还没有来到,所以人人都在兴高采烈地讨论这仙境传人究竟是什么样子,因为这次仙境出人的目的,不象前几次那么隐密了,几乎已经成了江湖上公开的秘密,更有人讨论起这仙境传人与尊魔宫一战,谁胜谁负了,当然,因为这怒江派虽说是靠江吃饭的,但也勉强可算是还是走正道的,里面众人自然大多数是认为仙境传人必胜无疑

大厅一侧有一排酸枝椅,空出了两三张,另外的坐了几位这江南武林上真正的头面人物,不过江碧海和展青玲两人自然一个也不识,其它人都只能立在一边

而在这厅内靠墙一列有十多张台子,摆满了佳肴美点,任人享用江碧海和展青玲一大早赶来,还没有用过早餐,随意取用了一点了,也退到一边小声谈论起来

因为昨天听到仙境传人的兴奋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了,所以江碧海也展开思考,想着这仙境传人究竟会是什么样子了,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好象不太对

他在展青玲旁边小声道:“青玲姐姐,怎么我昨天的兴奋劲下来后,想了想,觉得这么容易就见到仙境传人,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唉,是不是我太多心了?”

展青玲朝台上望了一眼,同意道:“以这么久以来,所听到关于仙境传人的一些事,我好象觉得仙境传人应该不是会出风头的那种人,应该不会公然的摆明自己的身份”

江碧含意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这种唯别人不知道自己就是仙境传人,还搞这种公开的与这些地方门派见面的事,似乎不象是仙境传人所做的,莫非……”

两人对望一眼,都有点害怕这种想法会变成事实,不过展青玲又微笑起来道:“从了解到小姐寻找魔珠的时候起,我就感觉到这天下将有事发生了,说不清理由,只是一种直觉这仙境传人的出山,正也应该是为了此,只不过这是新一代的仙境传人,以前出山的不喜欢出风头,并不表明这一界的也不喜欢,说不定他也预感到将有事发生,消借名山仙境的号召力,可以将江湖上正道人士聚到他的名号下,出一份力也说不定你想想看,这些门派中人,都是久走江湖的事,如果这仙境传人没几分本事,能让他们相信这真的是仙境传人吗?”

江碧海点点头道:“你和我想的差不多,所以我才会虽然有一点怀疑的想法,仍毫不犹豫的就来了,消这是真的仙境传人吧”

展青玲笑道:“等一会,得想办法单独见到这仙境传人才成,如果他是真的,以他的武功,想要自由来去肯定是非常容易,我们可不要一不小心,就失去了机会,那就太麻烦了”

两人又在下面商量起如何可以单独见到仙境传人的问题来了,等想到差不多的时候,突的发觉周围嗡嗡的人群谈话声都消失了,朝厅中看去,见正是那受了他们银票的知客,显是急忙的跑进来的,传了什么话

虽然没听见他说的是什么,但江碧海和展青玲已然明白,必然是那仙境传人已经到了因为就连那边坐在酸枝椅上的人也都站了起来,朝门外望去

而这时,周围的人更是都齐齐的转身朝向门外,更有几个小一辈的弟子,朝门边挤去

江碧海和展青玲心情也被带动着,朝门外望去,同一时间猜想这仙境传人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出现

里面虽然平静,但外面显然有怒江派的头面人物,带着一堆人为那仙境传人带路,朝这边走来,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这些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大厅门口

江碧海和展青玲的位置比较靠后,等到这脚步声完全停在门口后,他们才往外看见一大堆人,为首的一个,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仙境传人了

仙境传人的名头太响亮了,引得江碧海对什么事物都不动心的人,也忍不住朝那人仔细打量过去

那仙境传人一身雪白的儒生打扮,手摇折扇,配合起他清秀英俊的面容,说不尽的倜傥不群,潇洒自如

他带着一种平和迟人的微笑,轻易间拉近了与众人的距离,直觉这传人是极易相处之人,配合起他全身给人的一种或许是他出自仙境的原因,自身蒙蒙胧胧的带着一种隐隐约约的富贵气息,给人一种奇异感受

他好象很易被亲近,但又若永远与其它人保持着一段不可逾越的距离

所有这些融合起来,形成他特别的一种魅力,毫无可模访造作之处

第一眼的感觉,轻易的征服了所有人,象这样的一个人物,放在任何地方都将是吸引众人焦点的,根本无须解释,就有使人相信他必是仙境传人的力量

江碧海开始相信尊魔宫丁越,蓝青衣所述,仙境传人必然带着一种独特的气息,可轻易将之与普通人分辩开来之语

带着这样的心理,怀着对仙境传人的好奇,任何人都不可能不趁这样一个机会,着细的打量这仙境传人,绝非看一眼了事,当然也包括江碧海在内

他仔细打量观察这仙境传人之下,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明显着男装打扮,且长相面容无一不是最清秀英俊的男子样的仙境传人,在他承自医圣师诩之的眼光之下,这仙境传人似是带着人皮面具之类的易容装扮在他眼内,发现了一个惊奇之处

这仙境传人绝不是男子,而是一个女子,这一发现,令到江碧海吃惊不已

如果有人能女扮男装骗过任何人,那么这任何人中也绝对至少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江碧海,他或许在别的方面能力不足,但在分辩男女的能力上,如果他敢认第二,现在应该没人敢认第一

以医圣的威名,唯一亲传的弟子,如果连男女都不能分辩,那绝对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不管这女子如何易容改装,神乎其技,但在江碧痕中,也极难瞒骗过去,当然,如果不是太亲近的场合,最高明的易容大师当然可以骗过现在因为没有高深内功,眼力不是特别高明的江碧海,但是这女子的易容虽然高明,但离最高明仍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因此,在江碧衡样有心的仔细打量下,立马觉察出她是女扮男装

或许这女子常如此做,因此在她进到这屋子的整个自然流畅的过程中,没有任何生硬做作的动作,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再配合起她神秘的带着一种傲视众人的高贵气息感觉,除了江碧衡,相信再没有别人发现她是女扮男装

因为从来没有人对江碧海说过,仙境传人就绝对是一个男子,所以他在发现这吃惊的一点后,心中按了下来,想道,莫非一至以来,这仙境传人如此神神秘秘的,就是因为是女子的原因,但他又隐约觉得不是

就在此时,看到众人以一种推崇备至的目光望向这仙境传人引得江碧海再细看起这仙境传人来,希翼由此可推知这仙境传人更多可参辩之处

在江碧海已知这仙境女人为女扮男装的眼光下,着在这女子身上的儒生服,那宽大的袍服,,随着她的移动,透过衣服不断变化的褶理,将那动人到极点的美丽线条,以一种隐隐约约的方式透出来,再也掩盖不住这女子曼妙动人到极点的身材,若她的易容下的真面,乃配得起这绝妙身材的如玉花容,综合起来,绝对可妣美叶依兰那一级数的美女

但在厅子的众人,未能在分辩这仙境传人为女扮男装的眼光注视下,只觉得这传人除了由她神态眼角,自然流露出的一种久居人上的高贵之气外,另外隐约散发出一种莫名的魅力,有令人心动的感觉,直觉间就有种想与这仙境传人更接近一些的念头

怒江派以掌门辰为首的一众人,迎到厅中,抱拳呵呵长笑道:“名山仙境传人驾临,不胜惶恐,还请恕未曾远迎之过”

那着儒生服的仙境传人收起手中一直慢摇的折扇,脸露微笑,抱拳施礼道:“在下贾传明,久闻怒江派威名,冒昧拜访,唐突之至,唐突之至”

怒江派辰大感面上有光,这仙境传人如此一说,立马在周围这些武林同仁面前抬高了怒江派的威名,不由得大喜笑道:“何来唐突,何来唐突,尊驾位临界,让怒江派上下深感荣幸艾请,请!”

两人相对都笑了起来,辰的笑容不用细说,因名山仙境传人言语中对怒江派隐约的推崇,让他得意之极而那仙境传人贾传明的笑容先由嘴角散步开来,自然的匀满脸上,给人一种真诚的意味,让人感到她心中实实在在因受到怒江派如此礼遇透出的开心

这自然的笑容,让旁边的江碧海吃了一惊,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仙境传人面部表情变化,如此自然生动,没有一点作假的意味,让他几乎不相信这仙境传人是经过易容的,仿若就是天生的女生男相

要知道,这仙境传人的面相,是绝对中正英俊的男子型相,若是用药物在脸上易容而来,因为男女脸部各处细节的大不相同,有些地方就得堆积易容药物,那样的话,就难以做出这仙境传人如此自然而细微的各种表情变化

要不是除了这张脸外,在江碧海医圣弟子角度的眼睛细察下,这仙境传人各处微妙处,无不显示这的的确确是一个有着最动人曼妙身材的少女,他一时间都要认为这就是一个英俊男子了

突的心中一动,莫非这仙境传人脸上易容的东西,就是师父曾言过的人皮面具?

以名山仙境如此武林中的地位,要拥有人皮面具,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在细看这少女脸上后,肯定了这想法,这少女的易容方法并不是十分高明,只是有奇妙的人皮面具的原因

她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呢?

以名山仙境在江湖上地位,既便传人是女子,想来也不会有任何人敢于轻易视之,以女身现世,未为不可,且以自己一至以来对于名山仙境的理解,想来应该是超凡脱俗的一个地方,对于自身是否男子,不会太看重,怎么如此在乎男女之别?

又转念一想,以名山仙境的威名,加上这女子种种隐透出来的信息,无不显示她是一个绝­色­人间的仙女,想起叶小姐去到云家堡,也是女扮男装,心下一阵释怀,想来这女子的容颜,应该是太过动人,为免去不必要的麻烦,方才易容女扮男装吧

这样一想,心中轻松起来,自己之所以这么在知道这仙境传人是女扮男装后,如此多心,想来是因为夺意魔珠的原因

趁着仙境传人与厅内一些头面人物客套之际,他轻拉着展青玲来到厅子里较清静一角,际此众人都投目观注仙境传人之时,无人注意到这伪冒的一对江湖著名侠侣

“江弟,你对这仙境传人有什么看法呢?”

“青玲姐姐,你看出来了吗?这仙境传人是女扮男装”

展青玲朝那众人注目的焦点仙境传人,再细打量了一会,这才微讶道:“果然是呢,刚才我还觉得这仙境传人某些地位的微妙举止行动,有点奇异之处,现在你提醒之下,细细一看,原来是女子的原因看来这仙境传人的武功必是相当高明,可以运功改变声音,所以我刚才完全联想不到那儿去但她是女子的话,这样子女扮男装,我也可以理解,你告诉我的原因,莫非是因此疑心她并不是我们想要寻找之人?”

展青玲丝毫不为江碧海先看破这仙境传人是女扮男装而奇怪,因为这种事,通常应由同为女子者先看出才对,但她知道以江碧海医圣弟子的身份,若不能观察出男女的话,那才是奇怪的呢

江碧海苦笑道:“若不是因为夺意魔珠,怕有负蓝前辈所托,致错交与人,相来我也看不出这少女经过如此奇妙的人皮面具的易容,何况还用运功改变声音可惜,我对名山仙境了解实在太少……”

展青玲微笑起来道:“何况以我们这假冒大侠的身份,怕还未有资格去探究这仙境传人的真假,不过,江弟,你不用的,我看这厅中众人,应该会有人不会轻易错过这可以向仙境传人请教的机会吧”

江碧海点头道:“这点我同意,但名山仙境的在江湖上的地位,怕少有人够胆向仙境传人挑战吧”

展青玲笑道:“不用的,为了搏取江湖上的一战成名,会有人上去的,虽然以名山仙境的名头,挑战的人明知必败,但若败得巧妙,一样可以达到目的而且,我直觉到,应该在今天发生一些奇妙的事哩”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这正厅门外的院子,传来“轰咚”的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千斤巨石一类的东西,掉落在厅外的院子里似的

听到这声音,厅子内的众人都愕然不解,莫明其妙,朝门外看去

门外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穿白­色­武士服的男子,显是环抱双手的样子,正背对着厅门

他身型高挺笔直,匀称无比,因是武士服的原因,更轻易的突显出他全身充满男子阳刚意味隐含的肌­肉­线条,但从他整个给人的感觉,却并不显僵化,有一种充满力量的灵动感,既便是江碧海和展青玲这样的眼力,也能轻易看出这人是内外­精­修的高手

更隐约由他身上,透露出一种醇和飘逸的味道,配合起他的笔直身型,有一种特别的魅力

若他有一副英俊的面容,将可轻易吸引住女子的目光,再不能分开

厅内众人眼力低下者,尚未弄清这男子突然的现身,与厅外刚才的巨响有何关联,但怒江派掌门辰那一类的高手,却早已明白,必是这男子以一种类似千斤坠的方法,落在院中产生的,目的当是吸此厅内众人的注意

他的目的显然达到了,包括名山仙境传人的目光在内,无不在这一刻,被此出人意表的事情上,吸引了过去,投注在他身上

此时,展青玲望着江碧海,微笑了起来,送出一个充满笑意的眼神

第八章 阵法之源(全)

第八章阵法之源

告各位书友,从这一章开始,主角初悟天道,将会在武学上­精­进了……

李少含盘坐在一只顺江而下的艇子前端,在他旁边还随意坐着一个人,此人坐着仍可略比李少含高过半个头,因其肤­色­红润,并不显老,仅只可从面相上隐约看出约在五十许间,微闭着双眼,似在安定养神,给人一种安详舒服的感觉,丝毫感觉不到此人有何厉害之处,可以这样随意坐在天神殿少主身边

但放眼江湖,能惹得起这中年人的,还真找不出几个,因为此人正是鬼神主人坐下,六魔八仙中无论武功才智,均位居第一位的血魔应承元

应承元忽的张开微闭着的双眼,眼中­精­芒闪过,若此时有人与他对视,包会觉得刹那间有正抬头望着正午太阳的感觉,只是­精­芒闪过后,那对眼睛立时光华尽敛,竟然变得浊黄起来,再没有任何出奇之处

他忽的长吁一口气,然后淡淡道:“少主对此次神珠的出现,有何看法?”

自从李少含两年前与师诩之一战之后,深受内伤,在天神殿内安心静养两年后,此次是听闻神珠现世,再次重临江湖

那一战,对李少含的影响改变之大,不仅仅是将他武功推向更高一层那么简单,也许只有鬼神主人的评语“判若两人”可堪形容

两年前的李少含,虽然已经很平和近人,给周围人极易亲近之感,在他时常喜好的书生打扮之下,远远看去,恰如浊世佳公子,但在一靠近他之后,就可轻易从他身上外露的锋芒之气上,轻易觉出是内外兼修的绝顶高手,加上常处于少主高位上自然而然养成的霸气,与他欲表现出来的与人亲切的神态造成极大的反差,让手下修为稍低之人,甚至不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

因为天神殿是黑道上三分而立的霸主,形成少主这样的锋芒霸气欲藏反露是极其自然的事情,在李少含未与师诩之一战前,也并不觉得有如何不对之处

但在与师诩之一战之后,静修养伤之下,平心静气,细究为什么会受伤,在听闻师诩之实是在与心魔,剑魔两战受损之下方才与他战成那样,若双方均处在平等未受伤之时,胜负实未可逆料,不由得悚然警醒,继而细思自己修为上的过失之处

他处在那个地步,确实与师诩之站前所言一样,只有自己摸索思考了,鬼神主人也只有在关健处提点一二,但那些迹近天道的武学修为上,那些心思体悟,微妙动人处,无法以言语具体以形容,只有自己在某一刻去领悟明白,别人的过多指点,反而更易分乱心神

他在两年的静修中,也不知是何时忽的彻悟到以武学探究天道的某一点内容,自身那似乎天生的霸气,随即在他心法运转下,自然收敛,藏隐起来

从那一刻起,他的武学便破开停滞不前的状态,再次­精­进,具体的形容就是,他以前修的是武艺,练的也只是前人及恩师提点的经验,没有半点自己真正的了悟在里面,而之后,他已经从武艺进军到武道,此后的修行,就完全是自己的探索了

此时他再次重临江湖,也只是隐约感到这平静的天下既将风云再起,这神珠,就是一个信号,他只是顺势走出天神殿历练修行武道而已,对于神珠的事,抱着平和之极的心态,早没有得与失的慨念在内,以前他只是做到了对身外黄白之外的平静心态,因为那对他的追求来说,毫无作用,而对师诩之手中的武学秘笈仍有兴趣,但现在,他只是追求自己修行武道的过程,顺便为恩师的天神殿尽一份心力而已

此时听到血魔应承元的问话,微笑着道:“应叔,你对这神珠的得失有什么看法,若我们这次无功而返,你是否会心中留有遗憾?”

应承元本是想探问李少含对这从尊魔宫传出来的关于神珠的消息真假的看法,没想到李少含竟错开话题,不由得低叹道:“这神珠是我们三大魔门之间一个必夺之物,若这次消息的确是真的,且我们能顺利取得魔珠的话,可以在三大魔门间名声大震,这……”

李少含微笑着打断他话道:“我明白了”

应承元本来平静如水的脸上露出笑容道:“这么说来,少主会全力出手,争取神珠了?”

李少含知道应承元也完全清楚自己所说明白的意思了,关于神珠对自己天神殿的重要­性­,他知道得并不比应承元少,也绝对会尽力去争痊只不过,如果没有得到的话,他心中不会带有半点遗憾,得失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过程,他刚才的明白,就是指的已经知道如果争取失败,应承元心中会带有遗憾

应承元更高明的是,并不直接回答心中会有遗憾,反而借上面的说词,加强必得神珠的决心,实是高明,难怪能位居六魔八仙之首,这并不是他最年长,位居老二的幻魔就比他年长

李少含轻轻点了点头,笑道:“应叔不用多疑,我感觉到,这次的消息完全真实,只是,为什么持有神珠者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少年,这一点实在令我感到好奇我实在想看看,究竟这少年是何样的厉害,能从容应付尊魔宫天地人三才中的闲人丁越”

他话中隐含的意思是,他对这少年的兴趣,实比对神珠的兴趣为大,这才是他真正于此风云再起之时,重临江湖的本意

应承元笑了起来:“也许,尊魔宫的少主来洗风,自持艺高人胆大,可能想从名山仙境传人手中抢过来也不定”

李少含微笑着点点头,表示同意:“嗯,再顺这运河而下,就快要到徐州了,离扬州也不远了,我有个感觉,此次名山仙境传人与尊魔宫少主一战,必是在扬州举行”

应承元并没有问为什么,象这样神秘的感觉,在他这样修为­精­深的内家高手身上,也曾时有微妙的发生,没有原因去解释

两人不再言语,只是随着舟子前进,望向前面不断迎面拥上来的山水

怒江派掌门辰抢出门外,左右打量一下,发现在院中侍立的弟子都东倒西歪的倒地上,显然是被这人都放倒了,难怪这人弄出这么一声巨响,也没有手下弟子通报,不由得充满怒意道:“小子何人,不知死活,竟敢来此撒野,来人……”

他心中实怒火满聚了,正在招待仙境传人这样重要的客人,这小子公然闯进来,打伤自己手下,已是让人忍无可忍,最可恨直到现在居然还一直背对着自己,摆明是看不起这方的人,不由得心中由怒转恨,想着该如何教这小子

正要叫人来时,旁边的仙境传人贾传明忽的摇开折扇,微笑着打断他的话道:“称门,且慢,让我来说几句吧”

这仙境传人的发话了,辰自然知道轻重,并不在说话,退到一边,这样子,就成了众人位居于贾传明身后,面对那背对着众人的白衣人之势

江碧海拦着展青玲,顺着众人移出厅子之势,也挤到了门外,到了一个可以观察到贾传明和白衣人背影的角度

贾传明再跨进一步,摇摇手中折扇道:“不知阁下是否为区区而来?”

众人中脑筋转得慢之人这时也完全明白过来,象这样一眼就看出是内外­精­修的高手,正好挑在仙境传人拜访怒江派的时候赶到,已不问可知,必是想要挑战一下,虽可定言不会有出人意表的结果出现,但也足可使他扬名天下了

那人仍不转不过身来,显是带着笑意的声音,充满穿透力的道:“如果你就是仙境传人,那就对了”

贾传明同样笑道:“阁下为在下所为何来,莫非是想……?”

那人依然没转过身来,淡淡道:“我并不是为请教你的武功而来,而是想讨教一下仙境传人,关于阵法方面的一点疑问”

贾传明疑惑不解的道:“阵法?”

除去那贾传明,江碧海和展青玲等少数人外,余下人都心中微怒起来这人好大的脸面,以仙境传人如此的身份,客气的与他这样冒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这样温文有礼的谒问,居然仍然还只是背着个身子,不转过身来,这一点如何让人不生气,当然,仙境传人何等身份地位,自然不会与他一般见识

仙境传人不会,不代表余下的人不会,有的人更是怒意涌上来,要不是仙境传人在此,已经忍不住要大骂起来

本来还以为来人有什么了不起,敢于挑战仙境传人,也许可以看到一场­精­采的比试,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问关于阵法的,人家仙境传人什么身份,与你讨论阵法,想到这里,余下的人中都心中火起了

不用转身,院中背着身的白衣人已经感应到了余下的怒意,微微的“哼”了一声,本来由他身上散发出的给人好感的醇和洒逸的气势,立即转为凌厉无比的涛天杀意,一种完全无形却象实有的杀气,由他为中心,朝众人扑杀过来

以江碧海和展青玲这样,位居远角,仍清晰的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杀气,迎面扑来,顿时有呼吸都觉得有沉重得难以为继的感觉,这本来是艳阳高照,温温和和的一个好天气,竟然一下子转变成了修罗地狱的感觉,­阴­冷得让人难以忍受

不仅如此,那人散发出的杀气,竟然还一动荡着加强,给众人的感觉,就象涛天的巨浪,一浪比一浪更高,推压挤堆而来,功力稍弱,又首当其冲的有三个人,竟然忍不住胸口一甜,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

只有贾传明正迎这杀意之锋,毫无变化,更由她位居之此,迎起一个气罩,挡接了大部份杀气

忽的,那人身上的杀气消去无踪,仍又变为醇和洒逸,但这周围的人,再没有人能在起轻视之人,对他托大的不转身,也再没有任何半点的怒意

江碧海由于离得较远,加上前面实在有层层叠叠好几组人,挡去了刚才这人的杀意攻击,才没有吐血受伤,但在那人散去杀气后,仍然觉得气闷胸紧,难受之极,若不是那时引动了丹田处的随意真气,于无意间盘旋走活全身百脉,想来也自然会受一点内伤

但他的震惊,实比身上的状况来得更大上百倍,这人竟然能随意变化气势,并如意由心的­操­控气势伤人

他虽然现在可算一个不会武功之人,但他在医圣教导下的眼力识见,却比这周围众人都要来得高明刚才这白衣人的杀意攻击下,虽然表面上贾传明可以挡接下来,实际上一点都不轻松,看她的衣服,就已经被那杀气紧压在身上,没有之前的从容之态,虽然她没有受伤,但从这点可以看出,她只比这周围的人武功上高明几段而已,却远远比不上这白衣人

名山仙境的传人会这么差劲吗,还有这白衣人是谁?

刚才的凌厉杀意,给他的感觉,有一种无比锋锐的利剑即将出鞘,一蕉苍天的霸道无论的气势,有点象师父形容的落日山庄独有的殒天剑意

想到这,他心中一震,已经猜出来人是谁了,如果不错的话,应该就是守红翠曾经远远见过的落日山庄大弟子宋星决

以前守红翠见到的宋星决,应该就是刚才表现出来还掩藏不住殒天剑意的宋星决,刚才的宋星决,就是殒天剑意还没完满之时的宋星决,没完满时,那表现出来的气势,只会比刚才微露即收的气势更强,大有一芥天落的凌厉

如果自认比不过他的,决对会信心暴受打击,难道守红翠在武功大成后,仍然有自知之明不是当时的宋星决对手

但现在,已经可以随意­操­控气势,象现在这样,可以表现出如此淡雅逸然感觉的宋星决,究竟比之以前守红翠初见时的宋星决,要超越了多少呢?

这宋星决,当是听到仙境传人现身后,特来会会尊魔宫几百年来的对手派出来的传人,究竟有何厉害,他之所以不试武功,怕是不想让尊魔宫捡便宜,因为他们这种级数的高手,一旦对决受伤的话,对于尊魔宫怕是相当有利

如果尊魔宫的少主来洗风,也是这宋星决同级数的高手,而以这仙境传人贾传明刚才表现出来的实力,根本不用比,已经知道结果了,仙境传人真的会这么差劲,还是自己不会武功,眼力不行,看不出刚才两人无意中的气势相拼的微妙之处呢?

或者这人不是宋星决,而是宋星决的师父师叔一类,但江碧海医者的眼光,感觉到此人是真正的年青,决不会超过三十,象这样的年龄最合适的人熏只能是宋星决

这些都只是江碧海脑中电光石火般转过的几个念头

但他猜想的完全正确,场中的白衣人正是他所想的宋星决

宋星决刚才不用回头,已经知道除了少数人外,对他的怒意不满,故冷哼一声,随意运转殒天侥诀,散发出殒天剑意,给那些人一个好看,却发现这仙境传人与自己想像中的成就差一段极大的距离,心中微噫一声,心诀一转,将殒天剑意收起来,再淡淡道:“正是阵法,曾听来兄言道,实际上名山仙境的阵法之学,比之尊魔宫还更胜一筹,所以我才特来想讨教一二”

贾传明脸上顿时露出愕然的神­色­,旋即转为微笑道:“在下对阵法之学,涉猎极浅,怕要有负阁下所望了”

宋星决低叹起来,有些自言自语的道:“心­性­上的修为还是不够,竟然在无意中败给来兄了”

周围众人都清楚的听到了他这毫不加掩饰的低声自语,俱都莫明其妙,只有江碧海感觉到象隐隐的把握到什么

宋星决很快从自语低落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又带着笑意道:“原来如此,那我也不要强求,不过我听来兄言过关于名山仙境的一点传说,想与贾兄印证一下,不知可否”

贾传明脸上笑意更浓了:“不知阁下听到过什么传说呢?”

周围众人一下子被神秘的白衣人吊起了好奇心,关于名山仙境的传说,虽然江湖上流传的版本极多,但从未有人正式的向仙境传人证实过,这白衣人居然会借此机会来将听到的传说名正言顺的向仙境传人加以证实,怎么能不引起他们的好奇心这白衣人刚才表现出的神秘实力,足证他的确有条件提出这样的印证虽然这白衣人仍然没有转过身来,但周围众人也再不敢有什么强要他转身的想法出现了

只不过,不知道这白衣人会提出关于名山仙境的那一个传说加以印证呢?

宋星决微笑道:“在下听到的传说,是关于名山仙境这名字的由来的,不过这传说过于神奇,所以我有些不太相信之处,故特来向贾兄印证一下,相信贾兄身为仙境传人,对此点应是非乘解”

江碧海听到这一段话时,冥冥中竟奇异的有种预感,似乎宋星决下面所说的话,会改变他一生之路,这是毫无理由可供去解释说明的,只象是某种直觉

他现在已经有九成把握这贾传明不是真正的仙境传人了,至于贾传明这个名字,想来也不是这少女的真名了,想来这宋星决也有类似推论,故借印证传说之语,再加以试证,他口中所谓的来兄,如不出意料,应该是指尊魔宫少主来洗风

贾传明点头道:“那是当然,关于名山仙境的传说,在下也很感兴趣哩”

宋星决微笑着道:“名山仙境的所居之地,奇花异草,珍禽异兽,所在皆是,更有异音流孕,奇香散郁,霞围云绕,间或还有几种奇泉,或寒或温,喷涌而出,再各自聚流一处,神秘消失,并不外流而出,与众口相传的仙境相比,几无二致,称之为仙境也毫不为过”

名山仙境竟是在这样美的地方,众人闻听之下,无不悠然神往,更不时有人打量起贾传明来

宋星决续道:“最奇妙之处在于,所在一分为四,各据春夏秋冬一季,彼处冻寒如刀,此则炙热如火,委实神奇,故有名山仙境之名的由来”

众人心中更是听得惊奇不已,这样的地方,不称之为仙境,还有什么地方配得上仙境?

“这样的地方,自然只能用曾是仙人居留所遗解释,因为在外面还设有极为厉害的阵法禁制,也不知贾兄的第一代祖师如何进入其内不知在下所言这些,是否属实,名山仙境所在之地,真是这样一个地方吗?”

贾传明皱眉道:“在下似乎感到阁下还有话要说,而并非想问名山仙境所在之地是否真如仙境一般,何不直截了当提出你想问的呢?”

宋星决呵呵笑道:“果然高明,看出我的目的了,的确,名山仙境所在之地,再如何之好,也与我并有多大关系在下想印证的是,据说昔日无上宗师文汰霄曾作客名山仙境,他并不相信名山仙境是仙迹而成,偏在当时对那玄异景象无法作适当解释,后来他偶而在对名山仙境外围的禁制阵法好奇之余,苦研之下,竟然由此得出名山仙境的一切都是一个奇异的阵法造成,他称之为天进地成乾坤大阵,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听到这里,江碧海脑海中轰然一震——天进地成乾坤大阵!单是这名字,便不由自主的引起了他一种奇妙至极的感应,忙按下莫明其妙起来激动起来的心情,凝神细听起来

无上宗师文汰霄的神奇传说,众人都或多或少听过,但却因年代实在过于久远,无法具体的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此时听他还曾作客名山仙境,不由得更是因这一代大侠的响往,仔细听这神秘的白衣人还会说些什么

当然他们对于这什么天进地成乾坤大阵古怪的东西,也有些兴趣,但却远远没有江碧海的神奇感觉

贾传明显然是也从未听过这个古怪的阵法名字,但他自然也听过无上宗师文汰霄的事情,震惊之下,先摇摇手中的折扇,然后淡淡笑道:“师门中关于前辈的记述典籍实在太多,在下一时之间还想不起来,可否请阁下再详细一点,提醒一二,这天进地成乾坤大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传说中,无上宗师曾言道,名山仙境所处之地,按风水术语,就是龙脉结­茓­之地,本身就是天地灵气所处的一条灵脉上的灵­茓­,灵气充沛非常,对武功进入先天者,修练起来将是事半功倍”

这一点,不用他这么解释,众人自然都是清楚明白

“这种天地灵气,一些门派有种聚灵阵可以会聚起来,这天进地成乾坤大阵,便也有这功效,不但将灵­茓­本身的散逸的灵气,聚之使不散,更能会聚周围的天地灵气,继而做出调控四季的奇象在这阵法的妙用下,才能使那儿有别处根本不可能有的奇花异草,珍禽异兽”

“最重要的是,这天进地成乾坤大阵布成之后,对于在里面修习上乘武功的好处,更是惊人,极其容易达到天人合一的妙境当然,这阵法,还有别的无上妙处,相信,贾兄应该比我还清楚”

“但最奇怪的是,无上宗师文汰霄在看出这样神奇的阵法摆设方式后,在别的地方,想也依样摆设一处,却根本办不到了,这一点才是最让人感到奇怪的所以江湖上对这件事的流传就极少,我也是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听来兄提起的,故此想来问问贾兄,真的有这么回事吗?无上宗师后来有没有弄明白在别的地方摆阵不成功的原因,在别的地方又有没有成功摆出这阵法?”

众人听到他这一番话,不由得更是心中升起惊奇,这阵法竟然是如此的神奇,难道这白衣人会为了它而特意找上仙境传人论证这阵法别的好处不说,单是处在其中,对习武大有好处这一点,就让众人动心不已了,更有不少人心里恍然大悟,原来仙境传人一个个都这么厉害,能成为武林中的圣地,原来都是靠这阵法的作用啊

贾传明也听得惊奇不已,看到众人都一副期待的神情望着自己,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只好先轻摇手中的折扇,这才微笑道:“这一点,我还真未曾在门中典籍中翻阅到,亦未曾听门中师长辈提述过,因此,究竟有无此事,我也不敢妄加推论这其间,想来必有一些缘由阁下应不会为难于我吧”

宋星决呵呵长笑了起来,然后语带轻松的道:“既然如此,告辞了,他日有缘再见”

竟就那么身子微微一晃,从众人眼前消失了众人竟没有一个看清他究竟是如何消失的,江碧海和展青玲不用去细说,就是贾传明,也只能看到他原地不动的身影突然化为一道虚影,­射­向前方院门,然后就此消失了

看到这人莫明其妙的来,又莫明其妙的走,居然从头到尾,就没有转过身来,不由得让人有些愤愤不平,不过更多的是在思考他留下的话,世间真有如此神奇的阵法吗?

以无上宗师文汰霄之能,也不能在别处依样再重设一阵,这似乎只是更印证了名山仙境,应该就是仙人所留,那阵法,只能是仙人所设,除此之外,再无可供释解无法在别处另设一阵之事

但在江碧耗里,却翻涌起涛天巨浪,这阵法,这天进地成乾坤大阵,怎么感觉就象是蓝前辈所述的生命阵法呢

周围众人的神情,让他隐约猜到了他们想的什么,都多半是简单以为名山仙境如此厉害,单只是靠这奇妙的阵法,都在想着,自己也能找个地方摆一个那该多好,却不想想有没有这件事还不一定,只是这白衣人讲述的一个传说而已

而且,名山仙境这么厉害,也绝不会仅仅是靠这个阵法,名山仙境的宝典界仙录,就非他们这些人所能想像的神奇

但是,他却感隐隐感到,这阵法,似乎,似乎触到了他一丝灵机

蓝前辈的生命阵法,连他自己都只能偶尔为之,在困心古阵里的那段时间,蓝前辈想让自己和青玲姐姐弄明白生命阵法而摆设时,居然只成功了两次

而且那两次都是摆设同一个山脚处,换了别的地方,根本就不行了,这一点,也就象白衣人口中所说的,那个名山仙境所处之地的天进地成乾坤大阵

天进地成乾坤大阵,居然有助于修练上乘武学,极易体会到天人合一的妙境,若自己能摆设成功,处身其中,会不会因而气感加强,继而练成什么武功呢?

武功心法,按师父言道,分为上中下三种,下者,一般江湖练气方法,至最高明者,不过于后天境界而已,相比于先天境界,自然是天差地别,而中层者,先是后天境界,苦修之下,有资质领悟,机缘巧合下,都可以跨入先天境界,但仍不如最上层者,自修练之始,就导引入先天境界,成就一日千里,与中下相比较,所胜非是一筹数筹那么简单

而自己问心门的两大可谓垫基心法,心境清幽,自在阳明,便是那种上乘心法,自修练开始,便导引天地之气,继而进入先天境界,比之寻常门派的中下心法,自是高明得多

但这样高明的心法,却需修习者根骨心­性­俱要上上之熏以最开始修习,到天地交感,气机发动的时日推断,可推出日后可到何种境界,若更是灵心绝慧,在修练中通明妙悟,成就更是不可限量

自己的两个好兄弟,柳行风和古天义,得自己相授这两种心法,气机发动的时间之短,破了历代祖师的纪录,在加上自己设法让他们进入了云家堡及空玄院,吸引这些门派的­精­华经验,凭他们的学武天份,必可以融会贯通,顿悟出心境清幽及自在阳明后面适合自己修练的功法,那必将是早晚之事

但是自己呢,在开始修练自在阳明时,不管怎么去体会天地间的先天之气,总也没有气机交感的事发生,最后还是师父改变了自在阳明,创出阳明功,再渡以自身最纯粹的内功­精­元,相助自己,才体悟到周身所无处不在的天地之气,继而练出一丝微弱的阳明功,却完全落于后天了,根本不是先天妙境的自在阳明了

其间,因为天界寒毒的发作,师父曾让自己修练心境清幽,那倒是进境神速,神速到可怕的地步

无论心法再如何上乘,初入修者,也得保元守一,涤心静念,意导神合,体悟天地,如此数日,最合机缘自合,神机发动,再以无心之意御之驾之,自此初步功成,其间最长至遥遥无期,终其一生,仍没有气机交感,得其形而失其神,至乎中途而废,一事无成最短者象两位好兄弟的进境,也需苦修九日

但自己就在当日习修心境清幽之时,便由天灵导引异种寒气而下,如江河涌灌而入,连天接地,当时就将自己冰冻寒封,若不是师父在身旁,及明抢救,怕自己早已不存在这世上

自此再也不敢妄动妄试心境清幽,以及一切修练至­阴­玄寒真气的功法

但刚才听到这天进地成乾坤大阵时,却让自己对这天界寒毒隐隐有了另一种理解

这一点理解,最重要的是,自己突然通过蓝前辈的生命阵法,理解到了阵法之源,继而一理通,百理通,想明白了,这天进地成乾坤大阵应该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对天界寒毒也有了另一种理解

天地间的阵法,按蓝前辈所述,实际上都是通过巧妙的运转天地灵气而来,这阵法之源,当然指的就是天地灵气,普通阵法,自成一体,内转运行的天地灵气,与外界真正充满天地的灵气相互分割,互无联系,所以威力自然消减,蓝前辈的生命阵法,便是将阵法所运转的灵气与周围博大的天地灵气相联而成,连为一个整体,导引入天地灵气入阵法中作有序运转,其间威力,与普通阵法将自身灵气运转与周围天地灵气分开相较而言,根本不可以相提并论

换一个角度,普通阵法,不就正如修习下层武功,无论如何­精­修,最后也只得后天境界,威力无论如何也只是有限,而生命阵法,就如人修习最上乘的武功,一开始就是修行的先天妙境,与周围天地灵气相联相通,其威力,可以强到何种程度,根本是无法想像

生命阵法与周围天地灵气相连接的方式,正是借助风水术上所说的龙脉,龙脉虽是无形却实有,将天地间的灵气以一种无形的方式自然通联

而天进地成乾坤大阵,应该就是这样一种蓝前辈所言述的生命阵法,它完全与修练先天境界的内家高手一样,不但以玄妙的方法与天地相连接为一个整体,更能聚集天地灵气,将阵法内的灵气浓度,推向更浓厚的地步

先天境界的上乘心法的修行,讲究天人交感,实际上就是一个淬取天地灵气的过程,与一般环境下,虽然天地灵气无穷无粳但却有浓有淡,与天进地成乾坤大阵所造成的超浓厚环境下,习修上乘心法,汲取天地灵气,那怎能不事半功倍呢

处在这样轻易汲取天地灵气的环境下,修习上乘心法,循序渐进,自然就进境神速,必然比之在别处,可易达到天人合一的妙境

这样的阵法聚浓的天地灵气再厚,若不运转上乘心法,主动汲取以­精­进修行,那它也不会通灵破体而入,硬灌而下,自可让修习者循序渐进,可谓见百利而不得一害

但是这阵法,其中含蕴的集聚天地灵气的神异奇力,剥离­精­进其中只汲取天地寒气的一部份,玄妙非常的藏于一个人身上的经脉之上,于此人无意间,也如生命阵法,因应天时星辰运转,于一定时辰强力汲取天地寒气,又将如何呢?

江碧海脑中深思到此处时,忽然忍不住有点莫明的悲伤涌上心头,原来自己并不是毫无气机感应,无法习练上乘心法之人,而是自己早已通连天地,于无意间便能自发的汲取天地灵气中的寒元

只是,那修习至­阴­寒劲已入先天境界宗师一类的内家高人,身上才能出现的汲取天地寒元涌灌之象,出现在根本还没有­精­修淬炼本体的一个幼童身上,那又是何等的灾难,若不是恩师玄妙无上的医术,怕早已没有自己的存在

他在这一刻,已经隐隐把握到自己师父内心深处从未向自己吐露过的想法,其实恩师从来就没有真正认为自己修不成无上武功,而是在冥冥中,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天界寒毒玄妙之处,他晨调习不成武功,也都无所谓,只是安自己的心而已,进而才有自己完全修不成上乘武功之言

但现在自己已经隐隐的感到了一种方法,若真能实现,就绝对是有机会进军武道之无上妙境的把握,那就是摆出那白衣人所述的天进地成乾坤大阵,巧妙调节为克制天地灵气中的寒元灵气,然后进阵修行,缓修慢进,逐步前行

既便是摆不出真正意义上的天进地成乾坤大阵,只要摆出自己心中需要的那一种,自己就有可能借之以修成无上玄功

想到这里,江碧海再忍不赚思念起为自己可谓是付出后半生所有心力,恩重如山的恩师,忍不住缓缓的滴下了一滴思念悲伤的清泪

(这一段是本书的转折点,但我总感觉到自己的文字表达能力,好象低了点,消各位看得懂我的意思,呵呵)

第九章 小试阵法

第九章小试阵法

“大哥,传闻夺意魔珠已经重现江湖了,现在江湖上都传开了,很多门派都派出高手,想要争夺魔珠呢”冷凌石面露凝重神­色­道

站在他前面,正有一个负手而立,斜背一把式样古拙长剑,身穿玄­色­武士服,虎背蜂腰的年青人,而在这天下,世人皆知能被冷凌石称为大哥的,只有一个传言欲挑战仙境传人的飘零大侠——楚飘零

而这年青人,仅如此轻松的站立,竟隐隐透露出一种锋芒无比的气势,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若非冷凌石也是一代高手,绝不会如此轻松的站在他身后,不问可知,此年青人正是那楚飘零

楚飘零淡淡道:“这好象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吧,我现在只想能找到仙境传人,如我所料不错,仙境传人,应该已经下山应战尊魔宫少主吧,你不要拿这些无聊的事,分我心神”

冷凌石知道大哥的想法,上次仙境传人对自己的正式挑战居然毫无反应,倒变成了一场闹剧样,对大哥的伤害之深,他是知之最详的人,所以他全副心神都只放在如何可以正式与仙境传人一战之上了,败也无妨,只求心中无憾

但是他显然不知道这次江湖上对魔珠之事的传闻,不由得着急道:“大哥,你听我说,这次魔珠之事非同小可,最奇妙的是……”

楚飘零冷冷的打断他的话道:“这魔珠,别人看重,但我却丝毫不放在心上,它再如何之好,也与我是无关之物况且,你也知道,云堡主派出寻找魔珠的人还未到目的地,便被人打了回来,现在想来,这魔珠应该已经落入尊魔宫手中,难不成,你想劝我从尊魔宫手中,将这对我无用的东西抢回来不成?”

冷凌石毕竟不是简单人物,听到楚飘零如此说,体会到大哥心中微妙的一点心意,原来他也并不是对其它事毫无关注,微笑道:“大哥,这你就错了,这魔珠非但没有落入尊魔宫手中,甚至没有落入任何一个江湖人手中,而是落入到了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少年手中”

楚飘零有些惊讶道:“竟然落入到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少年手上,你倒说说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冷凌石笑着道:“最主要的,江湖传言,这少年将会把所得的魔珠,交到仙境传人的手上,之所以这消息传出来,据说是因为这少年也并不知道仙境传人现在何处,所以才故意将魔珠在他手上的消息放了出来,已经有尊魔宫的人暗地里证实了确有其事,并不是空­茓­来风的”

楚飘零呵呵大笑了起来:“这少年,对江湖上的了解简直太少了,居然会想出这样一个笨到极点的方法想找出仙境传人,只怕他还没找到仙境传人,早就已经让人抢走魔珠,搞不好,连他小命亦要挂掉,甚至尸骨无存嗯,既然他本来是想要把魔珠交给仙境传人,我便来帮帮他好了,免得他小命不保”

“嗯,我也正有此意呢,那些黑道中人,行事歹毒,这少年只怕将凶多吉少大哥,我们还得赶紧行动才是”

“正是,我们这就下山吧”

两人相对微笑起来,同时运起轻功身法,晃眼间便在原地消失了

江碧海继而由思念恩师的忧郁悲伤转为丝丝激动,恨不得马上就能去布出生命阵法,其实上两次进入到蓝前辈所布的生命阵法中,他就似乎感觉到阵法与他起了某一种神秘的感应,此时已经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感觉到,自己肯定可以摆出生命阵法了

反正已经知道这贾传明绝对不是仙境传人了,他也再不感兴趣,将刚回过神的展青玲拉到一边轻轻道:“青玲姐姐,我已经可以断定,这贾传明,是假冒的仙境传人”

展青玲惊讶道:“江弟,你怎么知道的,刚才你还只是有一丁点怀疑的艾难道是这神秘的白衣人,让你从中感悟到什么?”

江碧海微笑道:“你或者不知道这白衣人是谁,但如不出我所料的话,应该是落日山庄庄主烈睛西的大弟子宋星决”

展青玲有些不能相信的道:“你的意思是,这白衣人是三大魔门中,新起一代李少含,来洗风,宋星决中的宋星决?”

“正是,刚才白衣人显露的出的凌厉气势,其实正是落日山庄的绝学殒天剑意,我才由此断定他就是宋星决,更由他话中强烈的暗示,推断出这仙境传人是假冒的,虽然你和我一样,不会武功,但你也应该感觉出,这贾传明,似乎比宋星决,相比,差得很远吧”

展青玲点点头,的确,刚才她也微妙的感觉出了这点,同时她也明白了江碧浩论的意思,名山仙境有那么厉害的阵法,如果出来的传人还如此差劲,想想也明白不合常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现在想来,这贾传明身上的疑点是越来越多了唉,我们该怎办才好?”

江碧海微笑道:“青玲姐姐,我刚才从白衣人话中,好象体会到一点东西,似乎能有助我摆出蓝前辈所讲的生命阵法呢,你别问我是什么原因,我现在自己也说不太清楚所以,我想趁机告辞,溜出去试试,得越快越好,不然我就快把握不住这突然而来的灵机了”

“你竟从这白衣人话中,体会到爷爷所讲的生命阵法的微妙处?太好了,等会我们就趁人不注意,溜到外面去吧”

毕竟周围众人都是在江湖上见惯场面的人,这神秘的白衣人离去不久,又在怒江派掌门辰的张罗下,返回厅内,热闹的谈论起来

江碧海和展青玲两人则趁怒江派里众人来来往往的走动时,轻松自如的走了出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两人顺着怒江派朝江洲码头去的官道走了一道路,然后就趁无人看见,潜入到了官道旁边浓密的树林中,再在里面乱走一通,找到了一个地势开阔的所在,准备要试着,看能不能布出一个蓝前辈所曾教习的生命阵法

这个时候,展青玲看着忙碌着的江碧海微笑道:“江弟,我感觉到你突然这么热心,想要弄出爷爷所说的生命阵法,似乎还另有原因吧”

江碧海微笑道:“还是青玲姐姐高明,我隐隐觉得,自身的天界寒毒,似乎与方才宋星决所述的天进地成乾坤大阵,有某种微妙的联系”

展青玲明白过来

江弟应该还只把握到一点隐隐约约的东西,却完全没有弄清楚,若强要他解释说明,保证会让他自己都越说越糊涂,最自然的情况便是,他捕捉到的灵机也会在自圆其说的解释中化为乌有

现在自己应该全力配合他的行动,其实自己也极消能弄明白爷爷的生命阵法,究竟为何会神奇至此

不由得想到这里时,微笑道:“那你究竟想要先摆布什么阵法呢,你想要姐姐怎么样帮你?”

江碧害道:“我想先试试蓝前辈的换日夺心阵,这也是蓝前辈自己在我面前,欲作讲解时,唯一两次成功布出来的生命阵法”

虽然没有布出蓝青衣­精­演时所布的具有仿佛生命活力的换日夺心阵,但其布阵方法,设阵柱形的定阵物设放位置,两人自然是清楚明白

当下配合起来,将周围的乱石收聚一处,再用随身所带的那把大刀,由江碧海砍削出一定形状,然后摆放到一定位置,以五行旗令为阵之骨架,布出了换日夺心阵

从外面看来,这阵法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片开阔之地,仍是一片乱石密布的样子,看不到别的什么出奇的东西

但是一旦陷进阵中,马上就会发现,眼前是周围红­色­的火焰吞吐不休,头上更隐隐有如火的暴阳,放出­肉­眼看起来可溶金化铁的强光,烈照下来

这样的环境,以常理会必然会热得人暴汗如雨,如坐蒸笼,其实却恰恰相反那红­色­火焰撩烧到身上,只会让人觉得如地狱的幽寒之风吹拂一样,头上的强光,更会让人有如被极冻寒冰反映过来一样,充满了寒气,直欲将人寒冻冰封

所见与所感,截然相反,保证会让入阵中生出错觉,或是怀疑眼觉,或是怀疑身体,意志不坚者,不多久便神智浊乱,实真有夺心奇效,若以为闭上眼睛会好过些,那些实实在在的寒流,保可让入阵者瞬间真的变成冰冻

展青玲试练阵法,随意的进入阵中,不管眼前幻象,身上感觉,凭着记忆,破去了几处定阵柱形物,再很轻易的抽出了Сhā在阵中,调运天地灵气,全阵骨架的五行旗令中的一面火令,顿时,整个阵法立马破去

江碧海苦笑了起来:“根本还不是可以称为生命阵法的换日夺心阵,只是一般的阵法,你都可以如此轻松的破去,若换过武功高明,又­精­通阵法之辈,随手一挥,毁去几个柱阵定形物,阵法就破去了,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对呢?”

此时,展青玲轻松的微笑道:“江弟,上次你在罗家庄所布的天地五行阵,似乎有些威力惊奇,若稍加修改,也许就是一种生命阵法,你何不再试试呢”

“但那次阵法,是因应是天时运转,借用星辰力量才发动运转的,噢,借用星辰……,我似乎想到什么了”

江碧海脑中灵光一闪,似乎隐隐把握到生命阵法的真实玄妙了

这并不是指他想到生命阵法该是借用星辰力量发动,虽然这将是生命阵法必需的,而是忽的想到了当时布出天地五行阵的景况

当时,罗家庄一面临水,一片为树林,他因应地势,顺行便布出了自他学会阵法以来,最­精­采的一个天地五行阵

为什么自己会想到在水区布下五行以水为主的辅阵,而不是火阵呢,当时作如此布置时,那是最自然出现在他脑海内的想法,现在想来,却大有玄机

因应地势而为

在那种明显的情况下,不用详述,任谁都会明白,借水以布出行水为主的辅阵,是最自然而能发挥最大威力的,换作布出其它五行阵法中,以金,木,火,土为主的任一种辅阵,都不能发挥天地五行阵的最大威力,反而可能会因相生相克的原因,致失阵法成有虚有外形,毫无作用的摆设,更别说借星辰力量以之为发动

这种最顺应地势自然的布阵方法,使得当时的阵法活了过来,才会应青玲姐姐有感觉类似蓝前辈所布的生命阵法的感觉

而这天地气势,没有任何一处地方是完全相同的,那怕是同一个地方,也会因应星辰的运转,做出微妙的变化,若自己不顺应这些变化,生硬的不将阵法作丝毫改变,顺应地势运行,又怎么能布出生命阵法

蓝前辈之所以能顺利布出,该是在困心古阵内,融会天地,在布阵时,于设阵定形物的位置,作出玄妙至他也未能明白的一点移动,顺应了龙脉灵气,周遭地势运行,将天地灵气借以接入阵中,使得阵法运转的灵气,与天地之气相联相依,以此布出了生命阵法

那种微妙的改变,甚至在他感知之外,当然不能详细的对自己说明,因此使得自己如何去摆,也只是形似而神非

若想要摆出生命阵法,首先要融入周身的天地灵气中,感觉到以龙脉的方式,星辰运转的力量所牵引的天地灵气,在周身如何呼吸运转,然后才有可能布出生命阵法

“我明白了,”江碧海呵呵长笑了起来:“青玲姐姐,我该明白如何能布出生命阵法了”

展青玲喜道:“江弟,说说看,生命阵法究是如何一回事?”

江碧海指着身周这一片树林间的空旷之地,微笑道:“青玲姐姐,你看,我们处身的这周身所在,与蓝前辈在困心古阵中,可有任何相同之处?”

展青玲道:“根本没有任何相同的地方,且不说这地形地势,就是地形地势完全相同之处,也因为连接的龙脉,星辰运转的方位,而完全不一样,换句话,既便是同一个地方,也会因为时间的流逝,星辰力量的牵引,套在风水学中的看法,没有任何相同的地方”

江碧害道:“既然我们周身所处的地方没有任何相同之处,上一刻与下一刻也会变得不同,那我们以毫无变化的方法去布置阵法,又怎么可能使得这死形的阵法,顺应地势而变得活过来,成为生命阵法呢?”

展青玲笑了起来,眼中充满了赞许之意:“我明白了,爷爷应该也早就明白了这点吧,却故意没对我们说,怕是消我们能有一刻会领悟到吧他每布出一次生命阵法,便得去体会一下这周身虽无形却实有的天地灵气,会让他对天道的感悟更近一层”

江碧海点头道:“我想也是,这种玄奥­精­理的至理,别人再如何去说明,也不如自领悟来得通澈”

展青玲道:“但是,爷爷是在困心古阵中呆了那么久,才能体悟到天地灵气的运行,对布出的阵法顺应而作出微妙的改变,你又想怎么去做呢?”

江碧害道:“这一点我还未想到,想想也许有办法吧”

展青玲微笑道:“这一点我早有办法了,你不如在这儿,布出几种不同的阵法,呆在阵心中,用寻龙盘查看一下,也许会有一丝领悟”

江碧耗中一动

蓝前辈的换日夺心阵,他在入阵之后,似乎可以激起自己体内随意真气的感应,并且随着自己在阵法中顺阵势灵气的移转而微微有流动之象

且自己从峡州至岳州一路,在盘山栈道上行走时,放松自己,无欲无念,轻松自在时,体内随意真气,也曾活泼的灵动起来

若综合这两点,自己是否可抱着成败随意,轻松自然的心态,去体悟移改这换日夺心阵的摆设,使得这阵法顺应这周身的天地灵气,而变得活过来成为生命阵法呢

这是非常值得试的

想到这里,江碧海放开心念,在自己所布的换日夺意阵中,顺着阵法的生门运转,缓慢的移动起来,做着出阵又入阵的重复,同时,将心神沉念归一,试着感悟灵气的变化,一切顺乎自然

这对他来说,是很易的一件事

他本身就是趋近无欲无求的,更苦修过由自在阳明­精­进而成的阳明功,自在阳明本身的修练,就是讲究自然自在,清心见­性­,明神感悟的

奇妙的事发生了,当他在阵法中移动时,切入到阵法自成一体的气势与周身无处不在,浩然博大的天地灵气,因为没联结在一起,相错相交激荡而起的灵气波动

这种灵气波动,玄妙的在他平静心湖联系起来,投下共振

江碧海在这一刻沏悟过来,若对阵法的设阵定形物作出适当的调整,将这波动变成最合诣的灵玄跳动,到时,阵法自然会活过来,变成生命阵法

他心中并没有因这明悟产生变化,这种感悟到灵气波动的美妙到无法形容的感觉,所带来的奇异享受,早已经超越了这一丁点的沏悟所引起的淡淡喜意

他顺应着这种感觉,将刚才被展青玲破去的换日夺心阵恢复过来,但是已经完全不同了

因为那些设阵定形物的位置,已经有了玄妙的变化,虽然是很微弱的一丁点,但却使得这阵法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已是变成了生命阵法

然后江碧海移到阵眼的位置,顺乎自然的盘腿坐了下来

体内的随意真气活了过来,缓慢的在体内游动起来

江碧海明白过来了,自己的身上,在师父对自己强输入他全部自在阳明真元的时候,已经产生了几可相当于脱胎换骨的变化

他一直以来,修练的便是阳明功,而后被强灌入的两道魔­性­真气,神阳鉴,炎火诀,也都是阳­性­,加上师父的自在阳明,相融在一起,正好可谓尽占了阳­性­真气的全部

若真气可细为阳­阴­,阳气再细分至道家真阳与魔修阳劲,自己体内已经占全,几可与天地灵气分­阴­阳中的阳元灵气相类

这种阳元灵气再与体内强灌入的天地灵气的­阴­元相融,才变成了自己体内的随意真气

道生一,一生二,三生万物,天地灵气被内家高手­精­炼修行汲痊化为万种真气,而自己体内,却将这可相当于万种真气的­阴­阳真劲再融会为一,若再­精­练修行,应可返本归原至道的妙境

难怪体内的随意灵气可感应到周身天地灵气的变化,而作出活泼跳跃的运行

这样的真气,已不可于自己修练的自在阳明了,又怎么能被自在阳明的心­性­所驱动呢

江碧海于此一刻,明白了,若自己能掌握到将这随意真气,­精­练修行的方法,应可至探最深奥玄妙的道之本源

在这样的境况下,他浑忘了自身,完全将自身融于天地,品味享受这种心灵的妙悟

忽然间,他生起了一种奇妙的感应,从这种至极的享受中,将心神退了出来,张开眼来,已是见到满天繁星,这一心灵的修行,让他完全忘记了对时间的感应,原来竟已至深夜

接着,他发现了将自己从这种美妙心境中退出来的原因

原来是所布广可至百丈方原的换日夺心阵中,竟然有一个着白­色­儒生服的人闯了进来

展青玲来到他身边,微笑道:“江弟,你成功了,布出了生命阵法,显然与爷爷的不太一样,但却是我在寻常办法下破解不了,我都差点迷失在阵中”

江碧海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到的,下次是否还能顺利的成功,但我想到了一个方法,若能成功的话,以后的话,我将可轻易的把自己所习的阵法,都布成生命阵法”

他指的是若能修练体内的随意真气,因着这真气的原因,将可以使自己轻易的感到周身天地灵气的运转,继而布出生命阵法

接着望了一眼阵中的白衣人,皱眉道:“这是谁呢?为什么深夜会来到这里是否应该将他放出阵去?”

虽然现在的换日夺心阵,已经成为了生命阵法,但因为所处为阵眼的原因,自然是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可轻易的观察到全阵变化,还可因应着运转阵势

展青玲笑道:“你仔细看看这白衣人是谁,也许会对我们有的帮助”

江碧海借着星光,仔细的打量那被困阵法,显是已被幻象所迷的白衣人,待看清后,不由得惊讶道:“竟然会是她,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这白衣人居然就是先前在怒江派的仙境传人贾传明,怎么能不引起江碧海的惊讶

当然江碧耗中已经明白,这女扮男装的所谓仙境传人,应是假扮的,但在这样的深夜,看到她出现在这样的荒山野岭,竟然会陷入到他心里以为,绝不会有人踏入的换日夺心阵中,不惊讶才奇怪

第十章 来龙去脉

第十章来龙去脉

这片初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乱石,竟然是别人布的一个阵法!

贾传明的眼力非常高明,无月的星空那一点光线,已是足够使她看清楚这片空旷之地上的散布的乱石了

她非是在怒江派内所言称的,对阵法涉猎极浅,而是下过一番苦功钻研

在第一眼看到这些乱石时,就引起了她极大的注意,隐隐觉得并不简单,仔细观察之下,已是断定这些乱石之间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杂乱无章,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凭着她在阵法上的苦功,清楚明白到必然是有心人布的一个奇门阵法

究竟会是谁在这布的阵法呢?

阵法看起来很简单,应该是自己学过的移魂迷心阵的一种,破解起来,以自己对阵法的研究,应非是什么戏事

这样简单的阵法,对自己来说,根本不能起到什么作用,只能用来对付江湖上对阵法一窍不通的蛮力之人

贾传明升起了好奇心,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布这么一个简单的阵法­干­什么呢?

她完全可以从这阵法外围绕开去,但在激起了好奇心之前,已是打定主意,怎么也得闯进,在这阵法中,究竟会隐藏了什么秘密

从越过阵门的第一块石头起,踏进阵中的第一步刚一落定,贾传明就发现自己先前的认识完全错了,错得离谱

这根本不是自己想当然以为的阵法之学中,入门级数的移魂迷心阵,而是自己从所未见过的高深阵法,仅仅第一步,已经让她生出能布出这个阵法的,必是一代高人的感觉

一入阵门,她就发觉自己象进入了另一片天地,与刚才的所在既有某种联系,又全然不同,就在那刹那间,她已经明白到,布这阵法的,最少是与她在阵法之学上,同级数的高手

她感觉到自己没有必然的把握,可以破去这个阵法

在那一刻,她仍可以将由跨进去的势子,以相反的动作,从阵法中退出来,不至于陷入阵中

但这样,对自己的信心打击之大,很可能使得自己在阵法上,再不能有所寸进,最微妙的是,会由此生起不如人的感觉,进而会凭空将布出这阵法的人,想像成一个无所不能的对手,继而使得自己的心灵生出破绽,以至于在武学上也同停滞不前,这尚是最好的结果,甚或有可能会产生倒退

若她真的如同自己在怒江派中所说,仅是对阵法稍有涉猎的话,还可以自然的因为遇到了高手,坦然的面对不如人的事实,安然退去,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困扰

但事实却是,她曾在阵法之学上,挫败了不知多少位名家高手,以至于自己深心内自然的将自己在阵法上的级数摆到了一个极高的地步,已经造成了一个联系到自己信心气势的心结

若有人能面对面,与她对论阵法,将她完美的击败,让自己自然而然的体悟到一山更有一山高的天道至理,当然可轻易破去这个心结,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影响,甚至可让自己心­性­修为更进一层

但却不是现在,仅仅跨进阵门一步,试都不试能否破阵,便回头投降认输,连摆阵之人尚未见到就落荒而逃这种情况,那会使得自己从此真正留下不如人的心结,在心理造成­阴­影

只有勇敢的面对挑战,试着尽自己全力去破这个阵,如果仍然不行的话,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的的确确是不如设这个阵法,那才不会在心里留下心结

贾传明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再没有退路,只有凭自己在阵法上的见识,尽全力去了解认识这个阵法,进而设法破去,才能使得自己心安

更何况,她心里的好奇心更浓了,能布出这样一个阵法的人,不见识一下,反而就此逃走,完全就不是自己的作风

贾传明再深入阵中,心中是越来越吃惊,这阵法从所未见过,引起的幻象既真实,却又极端的矛盾,完全不合常理

明明是火焰腾天舞,给自己的感觉却是深寒如冰

阵法的布设上更是突破常见的所谓五行,,七星,八卦的限制,似乎将河图洛书上的玄理都有溶为一体的感觉

当然她心理清楚明白,或者事实并不完全为此,会产生这种感觉,完全是因为自己捉摸不到这布阵思路而来的原因

越往阵中乱走,那种寒冷的感觉越厉害,以至于自己完全运功都抵挡不住了,至此,她已经完全迷失在阵中,再找不到出路

越是对阵法了解,越是明白到陷入厉害阵法的可怕之处

如果不能破去阵法,虽然心理明知是不过方圆百丈左右的一个奇阵,任凭自己在里面主观的奔走上千里,也不能离阵而出,极有可能只是在原地打转而已最有可能的是,自己不是饿死在阵中,便是被这阵法的玄寒之气冻死

而且,这阵法的威力似乎还远不止此,若有人主持的话,威力更有可能扩大

从这个层面上讲,不管有无人主持,都必需要想法破阵而出

无人的话,不破阵而出,自己会被阵法困死有人的话,发动阵势,自己绝逃不了好去

想到这里,贾传明心里已经完全承认,布出这个阵法的是一个高手,自己的确在阵法这个层面上,不如这神秘的布阵之人若想在不破坏阵法的常规层面上,推演算出阵法的运行,进而在这阵中来去自如,已是不可能,只有不按常规的破坏这阵,才有办法脱阵而出

当然最常用的是,用掌风,扫荡清除这阵法的设阵定形物

若这阵法的定阵定形物,那堆乱石,不是与大地相连的话,凭着自己的破空掌,只要破去一两块石头,使这阵法现出缺口,进而找到出阵之路,当是不太难之事

当耗掉自己一半功力的破空掌,如石牛入海,无影无踪的消失在阵法之中,贾传明这才是第一次吃惊起来

这是什么阵法,自己可开山裂石的掌风竟然毫无作用

江碧海和展青玲清楚的看到贾传明扬手作势,因为相隔足有十丈之遥,加上阵法运转的灵气,将贾传明的掌风消引无踪,看起来就象自己摆出的无用架势一样,但心里却清楚明白,她必然是在发出劈空掌风一类的东西,那样的内家掌风,只要稍微撩上自己一点,也必定会在床上躺上十天八天,搞不好还会小命不保

此时自然是不敢冒然靠前,仍是端坐在阵眼处

“该把阵势稍作变化,移除幻像,让她能看见我们江弟,这阵法是你布的,你自然更了解一点”看到贾传明冷静了下来,展青玲突然道

江碧海点点头,这一点当然是难不到他的,他刚才在沉思中,已经把握住这阵法如何运行

他将阵眼中的五行旗令稍微移动了一步的距离,顿时使得整个换日夺心阵中产生变化,贾传明身边弥天焚烧的火焰从她身边退开来,在她外面形成一个火焰守护着的圆圈,而她正处在这火焰退出来的空地边上,在正中心,坐着一男一女,看着她面露微笑

无须解释,贾传明已是清楚的知道,这一男一女如不是布这奇阵之人,也是可随意由心­操­控这阵势之人

贾传胆在靠近他们还有一丈距离时,奇妙的自动生起一道火圈,将他们与贾传明分隔开来展青玲微笑了起来,为江碧海­操­控的这换日夺心阵法生起的奥妙变化感到高兴,因为她清楚明白,这火圈大是不简单,借助天地灵气发动而来,若贾传明冒然对他们有所不利,以内家高明的破空掌力突袭自己两人时,这道火圈可借天地灵气,将掌力消融无踪

贾传明停在火圈前,打量着眼前的两人,皱眉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阵法是你们所摆的吗?”

江碧海并不回答,只是半眯着眼,以一种十分有趣的神情,打量着贾传明,嘴角还挂着一丝神秘的微笑

展青玲轻轻握住他的手,表示一种行动均由江碧涸主掌握,因为她知道江弟必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看到江碧海一副爱理不理的神态,不由得贾传明心中冒起火来,马上就忘了自身所处的环境,怒气冲冲道:“你们两个卑鄙小人,还不快把这个鬼阵法撤掉,不然,小心你们的小命”

看来她虽不是正宗的仙境传人,却似乎比真的仙境传人更有养尊处优的可能,这种盛气凌人的姿态,在这种情况下,仍可以做得如此自然

江碧撼上的笑意更浓了

贾传明看到这两人的神态,有一种被存心戏弄的感觉,不由得大怒,双掌环抱,然后以一种太极推手的姿势,朝江碧航人猛推出去,显然是用上了什么劈空掌的绝学

以她那郑重的神态看来,若是没有别的东西阻碍的话,她的掌力实实的击在江碧航人身上,肯定会使得他们吐血不治

但眼前围绕着江碧海的那道火圈焰火,就在她掌力狂吐之即,因着阵法天地灵气的循环变化,生出对她内家掌力的感应,腾空而起,成为一道火墙,将她的掌力全部消弥无形

更由此使得贾传明立即感觉到周身所处的地方,随着眼前火焰狂烈的吞吐,立即更加冰寒起来,以她如此的内家高手,也在猛的一下禁受不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一惊之下,连忙收掌后退,以为会有什么后续变化,等定下来一看,又恢复到刚才她出手前的涅,没有半点变化

但是心理却明白,因为处在这阵法中的原因,虽然眼前这两人,在自己高明的眼力下,可以轻易的看出,是丝毫不会武功之人,却根本拿他们没有半点办法

不由得有些泄气的,低声道:“你们究竟是谁,放我出去好吗?”

再没有开始的气势汹汹,居高凌下的盛气凌人,那种似乎与生俱来的姿态

看到贾传明的变化,江碧海半眯着的双眼,缓缓张开,轻轻道:“仙境传人,贾传明?”

贾传明一听到仙境传人四字,本来受挫的气势又暴涨到最高点,得意道:“既然知道我是谁,还不赶紧把阵法撤去,否则的话,传出江湖,你马上会成为白道武林上的公敌,知不知道厉害?”

江碧海淡淡道:“你今天应该是去拜访了怒江派,按理会留在怒江派里,为什么却在深夜,神神秘秘的出现在这个地方呢?”

贾传明一时间吃了一惊,这人竟然完全清楚自己的行踪,不由得有点紧张,转眼又想到应该不至于知道自己的底细:“这个,我想去那里,就去那里,我出来想散散步,不行吗,你管得着吗?”

江碧海微笑了起来:“我是应该管不着的,不过你散步好象散错了地方,进了我的阵法里呢,你说,我是该管,还是不该管呢?”

贾传明完全忘了现在是女扮男装,在这种情况下,本­性­流露,带着娇斥道:“我不管,你赶快把阵法撤了,不然,我非得让你成为白道公敌不可”

江碧害道:“如果你是真的仙境传人,我当然会二话不说,马上把阵法撤了,可惜你不是你之所以深夜会出现在这里,怕是因为今天出现的那个神秘白衣人吧,虽然他并没有明摆着揭穿你,但你心里明白,他早已看穿了你,你更的还有更多有心人也看穿了你,假扮仙境传人的把戏玩不下去了吧?要是被那些江湖中人发现你竟然是假的,会有什么后果你心里很清楚,所以才连夜逃走吧?”

贾传明不承认道:“你胡说,我是真的……”

江碧海大有深意的再仔细打量了一下贾传明,弄得贾传胆反辩不下去了,然后微笑道:“你会连夜逃跑的更重要原因就是——你是女扮男装!”

贾传明惊得退了一步,更有种被江碧海看穿看透的感觉升起,出乎本能的惊讶道:“你怎么看出来的,不对,我不是女扮男装,你,不准你再盯着我看,再看,我叫卫兵把你眼睛挖出来……”

这一句话弄得江碧海莫明其妙,不由得皱眉道:“什么卫兵?”

展青玲似乎有点明白过来,望着贾传明微笑道:“难怪我觉得她身上的那种气质,很有种熟悉的感觉,江弟,你应该注意到了吧,第一眼看到她时,我觉得她身上有种久居人上才有可能养成的颐指气使的盛气凌人感觉那种气势可不是什么寻常高官膝下的小姐能养成的,如果,没猜错的话,她说不定是什么宰相之女……”

江碧海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再面对贾传明微笑道:“你脸上的人皮面具很­精­致,不过,再怎么,也瞒不住有心人我劝你,还是取下来,让我们看看你的真面目吧”

贾传明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了自己的脸,然后又发觉这个动作太过明显,赶紧把手放下来,嘴硬道:“什么人皮面具,我才不懂你们说什么,反正,你们要是不把我放了,我就,我就……”

这才想起来,要是这两个人真的不放了她,她还真的半点办法都没有,不由得脸上的表情变得很不自然,若不是有人皮面具的遮掩,想来必是涨得通红

江碧海淡淡的笑起来道:“你死不承认,我们也拿你没办法,如果你想通了,便把你的来龙去脉讲清楚,最好把人皮面具也取下来,嗯,我们不是什么坏人,也不会为难你,只要求你帮一个忙就行”

贾传明有些意动起来:“你们不是尊魔宫的人?”

江碧衡次是真的被贾传明这话逗笑了:“原来你竟然是怕我们是尊魔宫的人,难道你不怕我就是真正的名山仙境传人?”

贾传明不服气道:“一来,你肯定不会是名山仙境的人,二来,你是的话,也就肯定不会害人了,要是你是尊魔宫的人,那才……”

江碧海明白过来,笑道:“原来是怕尊魔宫的人,识穿你的身份,对你不利,放心吧,我们两个,什么门派都不是”

以江湖上对尊魔宫的传闻,她一个女扮男装,冒充仙境传人的女子,若是被发现真实身份,想想会发生什么后果,便会让人后怕不已,在这样的情况下,这贾传明居然仍敢冒充仙境传人,令得江碧耗中更加好奇了,这女孩子究竟是什么呢?

贾传明这才放心道:“好吧,我答应你,不过,我要申明,要是你的条件太那个了,我可不答应,不然的话,我宁死也不……”

江碧海摆手道:“好了,我们不会为难你的,一定是你愿意的,这样行了吧,嗯,你的真实面目是什么样子呢?”

然后在展青玲耳边低声道:“从她身上,我想到一个办法,或许可以帮助我们找到真正的仙境传人,青玲姐姐,你不会怪我对一个女孩子,这样步步紧逼吧?”

展青玲微笑道:“我知道你的想法,若是真的仙境传人,知道有人冒充他,既便他心­性­的修为再高,根本就不去想拆穿的事,但好奇心应该会是有的,总会设法看看是什么人冒充自己嗯,我们跟着她身边,就有可能根据爷爷所说的,仙境传人身上独特而特别的一种感觉,找到也说不定呢,你是这么想的吧?”

江碧海点头道:“嗯,就是这样子之所以要看看这女孩子的真面目,那样会让她有种底细完全被我们看穿了的感觉,就不会去想变出什么花样唉,实在是不想这样艾要是我有高深的武功,在她面前展示一下就行了,根本就用不着这么紧逼她”

他因着深心里已经至爱着展青玲的原因,总觉得这样紧逼着一个女孩子,要她自己把她的真面目展露出来,有点象是恶棍在欺负一个柔弱女子的感觉,怕展青玲会有一点点误会

虽然他根本不是恶棍,而是一个文弱的书生,而这个女子也一点都不柔弱,更是一代绝顶高手

贾传明终于露出害羞的表情,点头道:“看来你们如果不看到我的真实样子,是不会放我出阵了,好吧,我答应”

转过身去,做出揭下脸上面具的动作,其实心里却在想,这两个家伙,知道了自己的底细,以后装仙境传人的游戏就玩不下去了,这么碍事,找个机会,让自己身边的侍卫把他们­干­掉,看他们不会武功的样子,应该是很简单的事,谁叫你们想要破坏本公主的兴趣呢

第十一章 出神入化

第十一章出神入化

江碧海忽的想到一个问题,不由得冷汗直冒,暗呼好险

自己从来都是以最善的想法去测度别人的心思,若不是事情逼到头上来,绝不会投入全副心神去思考,更不用说用有防人之心,这是他医者的天­性­所决定的

但是,现在并不只是他一个人,而是身边还有一个心里害怕会受到那怕是一点伤害的青玲姐姐,若仍是没有半点防人的话,被别人暗下毒手的话,怎么都不会原谅自己

眼前的这假仙境传人,会不会因为事情暴露,而找个机会,除掉自己两人,这对江湖上人来说,是最常见的,只有死人才是最保险的,想想尊魔宫闲人丁越的保密手段,举手投足间便把划般的大汉全部杀死

自己死了倒不要紧,若是因自己的疏忽,而让这样不幸的事,发生在青玲姐姐身上,那就如论如何都是不能值得原谅的

现在是因为有阵法的保护,这个贾传明才会这样子甘心一副认输服贴的样子,她的内心真心想法,自己又怎么能知道

趁着贾传明转身揭去脸上面具的时间,江碧海侧头望向身边,拥有着清丽无论,钟天地灵秀美妙弧线的侧脸轮廓,带着一丝丝对自己信任微笑的展青玲,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阻止象这样的事发生,不要让这种事有那怕是一丁点苗头的出现

这与自己救死活命的医者心有点违背,但在这种情况下,有一点防人之心是最正确的

贾传明显然是那种追求完美的女子,她转身揭去面具,看起来是多余的动作,实际上是想要在面前两人印象中留下惊艳的形象

因为若是一个本来是男子的人,就这么面对面的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来,他们的注意力多半会放在这种由男变女的奇异事件上,那怕是早知如此,也仍然会将着眼点放在这里,极有可能忽视这女子本来的面目,那怕再美,也会产生与刚才男子相象对比的想法,因而忽视了女子本身的美丽,只会吃惊原来一个女子用上如此­精­巧的人皮面具,竟可以变成完全不同的一个男子

她更把头上簪起来用书生巾包起的秀发,披散下来,只是松松的用一条紫­色­的缎带系赚更是加倍的衬托出女子的秀美

这才满意的缓缓转过身来,要给眼前两人一种震惊的感觉,让他们心里为刚才的事感到后悔,竟然会这样去欺负一个至美的仙子

以这两人的粗布衣服着装,那个女子脸上的可怖疤脸,虽然那个男孩子看起来非冲秀,但也肯定没见过什么美女,要不然也不会对身边的女孩子那么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一种瑗味神态

展青玲眼前一亮,原来这女扮男装的贾传明,在除去人皮面具后,竟然是这样漂亮的一个女子,完全比得上小姐叶依兰

展青玲同样身为女子,却完全没有寻钞子见到这样美丽女子会产生的羡慕,甚至是妒忌的心情,而是一种喜悦,一种因自己能作为对最美好事物的一个见证,而产生的一种喜悦

这种喜悦,是一种感动,就如同在见到了自己梦想中的世外桃源,满足了最深层愿望时产生的一种感动,更是对大自然的一种由心底中升起的无以言表充满善意的答谢

若是换过任何一个别的女子,在自身的容貌被毁之后,再见到贾传明这样钟天地造化的女子,不生起恨世怨天的情绪就很不错了,更别说会产生这种喜悦的感动

贾传明原来是这样美的一个女子

映着眼前吞吐不定,由神奇阵法幻起的火焰柔光,她脸上抹上了一层晕红,却更衬得那柔玉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吹得得破的柔­嫩­她的秀眉,是最好看的弯月形状,美得如同画笔­精­心描述一般那双水汪汪的大眼,藏着最动人的黑­色­宝石,转动间,闪­射­出最令人痴醉神迷的光芒,单是这样一双眼睛,便可以自如的变幻出万种梦幻的­色­彩

只须轻轻的一眼,就有将人灵魂牵引的感觉,让人沉醉在梦中,不愿醒来

她的樱­唇­,带着一丝微笑,轻轻的眠合在一起,厚溥得宜,形状柔美,自然的呈现出微微温润的嫣红­色­,美得可令人产生一种难耐的心痒感,生起若能轻轻品尝,必将是比神仙更甘美的享受,更由此联想到,原来樱桃小嘴的形容,竟然是这样贴切动人

阵法火焰的光芒,不停的吞吐变幻着­色­彩,匀到她身上,更使她全身于生具来的一种淡淡冷玉的傲人高贵气息,生出一种如梦如幻的变幻,让人更是有如在最深甜的梦中的感觉

这样的女子,似乎不应该存在这样的地方,只有天上玉帝的公主身份,才匹配得起她惊人的美丽

贾传明对着自己的容貌,有着与生俱来的自信,更见惯了身边待卫那种不敢冒犯却又压抑着偷看的神情,带着隐含着玉寒傲意的微笑,看着眼前的两人

如果江碧海以一种­淫­贼,或者­色­狼,以至于白痴样的呆呆神情,或是狂徙的目光,无礼的打量自己的话,那贾传明不会象现在这样生气,至少会表明自己在眼前这个很清秀的男子眼里,还有着显然是至美的存在

这些都是她脑海里对眼前男子能想到的神情反应

可是令她先是失望,后是气愤的竟然是,江碧海只是仍然带着刚才不变的笑容,打量了自己一眼后,就转过头去,用一种深情的眼光,看着身边那个破相了的丑女,最后竟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所有一切的表现,完全出乎她的预料,激起了她心底一种莫明其妙的情绪,不由得变得有些愤怒起来

江碧海见到这贾传明,果然是自己想像中,惊人的美丽后,心中对自己的推算感到有些满意他当然不会象贾传明所想的那样,会因为一个女子,美得超乎想像,仿若仙女下凡,就会产生种种失态的行为,因为体内天界寒毒的原因,他早就在无意中渡过这种阶段了

接着,便是想到,要是自己的青玲姐姐脸上若去除那道恼人的伤疤,绝不会比任何女孩子逊­色­半点,想到自己身为医圣唯一的弟子,在现在却没有一点办法,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暗下决心,一定要,一定要找到恢复青玲姐姐容颜的方法

回头来,看到贾传明由刚才的微笑变得有点霜结的脸,知道她似乎是生气了,不由得淡淡笑道:“嗯,我否还称你为贾传明呢?你这个名字应该是假的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意思是指假传人,因为最后的人字太明显,才变成明的吧那么你的真名字究竟叫什么呢?”

贾传明心中微微一惊,连当时自己杜撰这名字的想法都能猜出来,实在厉害,这种人,实在应该尽早除去,谁叫他这么讨厌无礼呢,不过让他以后死得明白,便告诉他真名如何,冷冷点头道:“贾传明的确是我随口编的,可不是象你想你的那样记好了,我的真名字,我只说一遍,李宛玉那有象你这样,这么逼着女孩子问名字的,真是讨厌哩”

在她吐露李宛玉这几个字时,江碧海定定的全神贯注望着她的脸,捕捉她脸上表情最细微的变化,发现她整个表情的自然而不造作,语气中没有半点停顿,加上口气的配合,心中舒了一口气,知道在名字一事上,并没有骗她

但她回答后的眼睛灵活转动,加上嘴角散发一丝极细弱的微笑,显示她心中似乎有什么别的想法,虽然推断不出究是什么,但在心底隐隐感觉到有一点不对劲,加上刚才的突然醒悟,不由得心中转动,起了一丁点的防人之心

他在这沉思的时候,为了不至于场面冷清下来,展青玲及时的与李宛玉交换起女孩子的年龄来了,若女孩子的年龄在三十之后会成为秘密的话,在双十之前,便是争分姐妹的条件了,惊喜的发现,原来李宛玉竟然比江碧海还要小半岁

更是拉着江碧海的手,把自己两人的名字也介绍给了李宛玉,还帮着忙排了姐弟兄妹的顺序

然后才喜滋滋的道:“李宛玉,这样的名字才适合妹妹这样的女孩子嘛,嗯,那我们以后就结伴同行,怎么样?”

李宛玉望了望江碧海,转向展青玲,微笑了起来:“好艾就不知这个人愿不愿意”

她心中有些感动,这个脸上有疤痕的女子,完全发出内心真诚的笑意,让自己有些奇怪,为什么她会对比自己好看的女孩子没有一点妒忌的情绪呢

展青玲望了望正在沉思什么的江碧海,笑了起来:“放心,我这个弟弟,一切都听我的呢嗯,刚才我们有一件事想请妹妹帮忙,其实是很简单的呢”

李宛玉被展青玲善意的喜悦感染了,笑着问道:“是什么事呢,妹妹能办到嘛?”

展青玲一反常态,有点捉弄意味道:“妹妹假装仙境传人,真的是很好玩的一件事呢,我想请妹妹继续假装仙境传人,带着我们两个也在江湖上威风一下,怎么样?”

李宛玉睁大秀目,不能置信道:“什么,要我帮忙的,就是这件事,还让我们假办仙境传人?”

展青玲点头道:“有难处吗,妹妹?哦,我们两个都没有人皮面具,无法假装别人,唉,姐姐又实在太难看了,连假装仙境传人的丫鬟的资格都没有,不如这样,我们两人隐在暗处,看妹妹表演,好吗?那些人被妹妹逼得团团转,一定会很好玩”

这样的话,根本不象展青玲一贯以来表现出来的善解人意,任谁也想不到,从来都是为他人着想的展青玲,居然也会想出这样戏弄人的点子,李宛玉虽然才只与展青玲相处了一会,也隐隐觉得很奇怪,看起来很善解人意的女子,也会想着让自己假扮名山仙境捉弄人,最奇怪的是,她还并不参与进来,只是作一个旁观者

当然江碧海知道原因,之所以不作假装,紧紧的跟在李宛玉身边,是怕会引起尊魔宫的注意,这也是不得已才以脸上的破相疤痕作借口

李宛玉眼睛一转,盯着江碧害了起来:“姐姐这个主意很不错,我也觉得这事真的很好玩,还想继续装下去呢,嗯,如果有姐姐的弟弟,假扮书童的话,想来更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展青玲沉思着想了想,点头道:“好艾我代江弟答应了,还是妹妹想得周到”她细想了想,以江碧海极清秀的样子,装扮成李宛玉的书童,应该是非呈合的,应该不会引起尊魔宫中的人注意,他的样子再怎么也不会自己脸上的伤痕更太显眼,应该只有丁越和巴空台两人才能够一照眼间认出他来

李宛玉心中暗道,这下子好了,如果他真的答应,以后可以在别人面前,借口戏弄,一吐心中恶气,这个姐姐真是太好了,自己正愁想不到办法戏弄眼前这可恶的男子,没想到居然早就帮自己铺好了路

江碧蝴了眼正满脸微笑的李宛玉,感到她充满摄人魅力,如同梦幻中的眼睛,似乎正由那深藏其中如同黑宝石一样的眼眸,透露出一种内心某种带着点­阴­谋意味的想法,不由得感到一种奇怪的寒意

他明白展青玲的想法,也深深为这样一个奇怪的帮忙请求叫好,不过总觉得眼前的李宛玉还有很多很多的秘密,也许会超乎自己的想像,虽然自己极想将夺意魔珠交托出去,但面对眼前这个充满秘密的美丽女子,却无论如何也得有点防备才行

心念电转之下,有了一个主意,迎着李宛玉的眼睛,大有深意的笑道:“展姐姐的想法真的很­棒­,让我忍不住也想参与,嗯,可以让我假扮书童参与进去,的确是很不错不过呢,唉……”

李宛玉好奇的道:“不过什么呢,你还有什么条件吗?”

江碧海摇头道:“我没有什么条件,只是感到李小姐的武功,似乎与仙境传人,还有一段不小的差距,可能会被别人识破呢,所以有些的”

李宛玉跺足生气道:“这一点难道我不知道吗?哼,要是我的武功够高,我才不会去假扮什么仙境传人呢,我自己就可以随便在江湖上闯出名声了,还要你要提醒,难道说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人家变得武功和真的仙境传人一样高吗?”

江碧海微笑道:“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你用上这么­精­致的人皮面具,仍能被我一眼就识破女儿身的原因呢?”

这一点的确是李宛玉怎么也想不通的,她假扮仙境传人非是一天两天的事,而是已经借机招摇撞骗了不少地方,也未曾有人识破,只是今天感到那神秘的白衣人来历非常不简单,心中明白这白衣人应该识破自己是假扮的仙境传人,的别人也看穿了,所以才匆忙在怒江派留书溜走

既便是这样,她也只是感到有人会识穿自己是假扮的仙境传人,并没有想到有人居然可以高明到还可以看破自己是女扮男装,因为自己还有变声的绝技,加上人皮面具,自信不会有人看穿是女扮男装,居然会被这江碧海一眼识破,实在是大感奇怪

不由得问道:“我当然不知道啦,你究竟是怎么看穿的,我的扮装,应该没什么漏洞啊”

江碧害了起来:“这是因为你身上极微细的脂粉香气的,才被我看穿的因为极微细,你自己因久处其中,在这香气极淡的情况下,自然就察不到了,但是善闻者却能轻易闻到”

展青玲瞄了一眼江碧海,大有捉胁的意味,她当然不相信江碧呵靠这个才识穿李宛玉女扮装的

江碧海忙小声解释道:“我当然不是靠这个才看穿的,只不过在看穿她是女儿身后,闻到了她身上女孩子的香气,你知道,我作为医圣弟子,当然要善分百草,这闻息知药的本领,也比常人强一点”

展青玲轻声道:“你向宛玉妹妹说这么多,是想到了什么吗?”

江碧海点了点头道:“我也是不得已,为了她不至于被别人轻易识穿嘛,而且这样说,还有另一层意味,等一下我说完后,你细想想应该就会明白了”

这时,李宛玉对着自己全身上下,左闻右闻,都并没有闻到自己常用的那些皇家贡品中极品脂粉香气,只闻到一股极清新宜人,由自身天然散发的气息,不由得皱眉道:“我并没有闻到什么香气,也许你说得对,我久处其中,自己反而闻不到了如果有,那也肯定是极淡,真不知道你怎么会闻得到,哼,你有什么办法吗?”

江碧海从怀中把自己从来就未曾忘记带的丹药瓶,由其中倒了一颗为自己配练而成的益心丹丸出来,这本来是他从长安出城后带在身上,防止有什么意外变故,自己的天界寒毒会再次发作,而带在身上的,谁知再没有天界寒毒在自己身上发生,这丹药也就留着没吃,身上足还有几十颗之多

整颗益心丹­色­泽红润,小巧可爱,从他怀中的装药小瓶中倒出来后,立时发一种甜润的香气,闻之即令得人­精­神为之一震

然后笑道:“你也听到那白衣人言述了名山仙境是一个什么一个地方,想来也有不知道多少吸取日华­精­华才形成的天材地宝,想来灵药也必然少不了的,仙境传人处在其中,身上又怎么能没有一点灵药的奇香看到没有,我手中的这颗益心丹,便是采万年人参,再搭上百种以上的名种珍奇灵药,经过九九八十一天,才炼制出来的益心丹,功效神奇,虽说没有起死回生的力量,但若运用得当,佐以练功,使得功力大涨,那还是办得到的更妙的是,可以使服用者全身散发一种如这药一样的,甜甜的灵药香气你服用后,保证可以掩盖住你身上的脂粉气息,还可以使得你功力大涨,这样子假扮起仙境传人,相信很难再有人看穿了嗯,接着”

说着便把手中的益心丹朝李宛玉掷了出去

李宛玉把江碧鹤过来的益心丹接在手中,仔细的打量了起来,的确,这丹药散发出来的香气,很令人舒服,卖相也非常讨好,但她越看却越奇怪,皱眉道:“这药,你说什么?用万年人参调配出来的?你怕不知道万年人参是怎么一回事吧,如果你说百年,甚至是千年人参,我还有可能相信若真是万年人参,你会这么好心,鬼才相信?”

心中更是暗自嘀咕,自己在皇宫中,也最多见到千年人参,已经是被父皇宝贝得不得了,这少年,随口便说这药是万年人参弄出来的,肯定是骗人的,别人是什么穿肠毒药吧?听说越是好闻又好看的药越有可能是毒药,良药向来是苦口的嘛,他不会是看穿了我,想毒死我,抢我身上从皇宫带出来的财宝吧?

但他们应该不会这么费事才对,完全可以不理我,任我在这阵中自生自灭,究竟这丹丸是什么东西?

江碧海看出李宛玉眼中流转的疑惑神­色­,微笑道:“一颗丹药的灵香持续不了太久,必需十天之内再服另一颗,这样才可以一直保持不散,嗯,以后,你每十天便再服一颗吧你不会以为我给什么毒药给你吧?不会以为这是那种定期服用解药的毒药,不在固定时间内,服用缓解毒药药效的药,便会毒发身亡的那种药吧?我那么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再说了,你看我象那种人吗?”

江碧海所说的全是事实,没有任何一点假话去欺骗李宛玉

但是处在这种情况下,却极易产生另外一种效果,他越是这么急着解释,却越容易引起人的误会

这正是他灵机一动,玩的一个把戏

如果是心中有鬼的人,必然同样的时刻提防着别人也有可怕的­阴­谋,若李宛玉是这样的人,必然会怀疑他的话,谁会这么好心的,将万年人参炼制的药,就这么送人呢,换作是别人,藏还来不及呢

他的解释,只能更误导别人,去怀疑这药是一种毒药,且就如同他所说的,是必需另外定期服用解药的那种而且他口气越真诚,脸上的表情配合越好,越会让多心的人怀疑这是他高明的演技装出来的

江碧衡样做,也是不得以为之,才想出来的防人之计,他其实心中是非常不舍得这些师父亲手调配的益心丹,若不是实在没有别的好办法,可以帮助他找到仙境传人,他才舍不得拿出来给李宛玉吃呢

在他想来,如果李宛玉是一个充满善意的人,心中从未有过谋害别人的想法,应该如同自己从第一眼看到青玲姐姐时的那种感觉一样,全心全意信任自己,不会去怀疑这药是什么毒药,自然会开心的服用,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并没有骗人,与他心中深处的医者心没有半点违背

这一巧妙的构思,可以说是他对人­性­一个出神入化把握下才能想出的

他更由此消,既便这李宛玉有什么坏心,在长期服用这药后,感受到由这药带来的好处,慢慢的当然就会完全明白自己现在所说的话没有半点虚假,会由此生出怀疑人的愧疚心理,为自己这样无私的行为感动,把心中原有的可能计对自己和青玲姐姐的­阴­谋抛开

李宛玉心中本来就不安好心,在江碧衡样解释下,如江碧耗中所想的,非但没有安心,反而更怀疑了,更是吓得马上把药丢到地上,好象多捏这药一刻,便会中毒一样,更是尖叫道:“你究竟拿的什么东西给我,快说,早知道你会不安好心的,不然我杀了你”

也难怪,她一直深处在皇宫内院,里面充满着勾心斗角,她虽从未被卷入其中,但耳闻目染下,加上里面对毒物的提防,早就学会了怀疑人,特别是对于药物一类的东西

展青玲望着江碧海,有些微讶道:“江弟,你怎么舍得给宛玉妹妹吃这么好的东西,这可是你师父给你炼制的翱”

江碧海探出手去,抓住展青玲雪白粉­嫩­的玉手,笑着道:“我这也是为你新认的妹妹好艾再说,她也比我还少,也是我的妹妹,我想帮帮她啊”

轻轻的紧了紧手中握住的如玉柔荑,深情的望向展青玲的如同梦幻宝石一样的眼眸,将自己的想法无声的表达

展青玲浑身一震,明白过来,在那一刹那,她与江碧海之间,仿佛建立起一种心灵相通的连系,完全接收到了江碧海送转过来的心意

江碧海也感到了那种奇妙的联系,这种最美妙的事件,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了,让他感到不可思议,却又在那刹那,为那种心意相通而产生的幸福感填满,紧接着,那种神秘的联系中断了,两人回醒过来

李宛玉见眼前两人,居然无视她的处在,更是冒火的朝两人打出可轻易致人于死地的内家劈空掌,但是在阵法的面前,这一切都徙劳无功,只是虚耗内力而已,很快便支撑不赚躺在地上,一边喘气,一边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们两个,快放我出去,快……”

江碧蝴向她道:“如果你不吃了这益心丹,休想,反正我们让你接着扮仙境传人也是为了好玩,你不装的话,对我们没什么损失,呵呵”

李宛玉看着眼前的这个清秀男子,知道在这样的阵法中,拿他没有办法,拿起地上的丹药,一口吞了下去,那药入口生津,在她没反应之前,已是化作满口余香,甜丝丝的滑下胃去了,然后冷冷道:“现在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心中已是打定了主意,宫中那么多御医,才不信没人解得了这毒药,到时,非让眼前这讨厌的家伙,生死两难不可

江碧海充满诚意的,望着李宛玉道:“李姑娘,你或者真的不相信我,但我天生就是不善于骗人的我刚才的话中,没有一句是假的,消你以后完全明白时,不会为难我们”

第一章 领悟神功

第五卷两情缱绻

(不好意思,最近总觉得写出来的文字,有质量下降的感受,可能是我急着赶文的原因嗯,等慢慢习惯了现在的这种写作速度,我想应该会改变的下面就将进入本书的第五卷了,主人公完全会脱胎换骨了,还请大家多多癌

江碧海静立在岸边,身周是自己布下的聚灵阵,望着眼前发狂了的长江,默然无语已是站了足有半天之久

这里已是在池州附近

离开江州,拉上李宛玉,三人顺长江而下,至此已是十二日之后

他并没有去扮作李宛玉的书童,因为无论身高,气质,以至于相貌,在扮成书童后都会给人一种明显是假装的感觉

从懂事起,便处在天界寒毒的折磨下,加上经历了最疼受自己的恩师,仙逝而去的事实,早就磨练得他的意志远比旁人强盛百倍,虽然医者的天­性­,清秀的面容,令他看起来很是随和,但却自然的生成一种傲骨气质,使人一眼便可觉出,他绝不可能是那种可任意呼来唤去的书童

兼之在长安的日子,他的身体便在他不经意之下,徙然间般长高长大,轻易的超出了李宛玉比常人更修长苗条的身高,对比之下,更是没有任何一点象是书童的迹象

若是反过来,由李宛玉扮成他的书童,却倒可以恰如其分,再合适不过,任谁也不会怀疑但是这么做,却有一个最大的破绽,使得这样的计划根本行不通仙境传人是武林中圣地名山仙境的出世历练弟子,若由不谙武功的江碧海去假扮,本身已是最大的破绽,何需别人怀疑这跟随书童的真假?

不会武功,这是江碧耗中最大的痛,因为他已经明了恩师对自己的真实期望

李宛玉在之前假扮仙境传人时,是没有任何书童婢仆丫鬟跟随的,若强塞一个根本不象书童的江碧海进去,绝对会更引人疑惑,在展青玲的提议下,江碧海扮成了一个李宛玉在路上结识同游的公子

这样的装扮计划,以江碧海那种自然生成的傲气,装扮了出来的公子,再无人有任何异议,一致通过

象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牵引似的,三人对接下来的同游路线,有着惊人相同的认知,都是想顺江而下,到长江上最有名的天堂扬州一游

在这一路上,江碧海融会贯通了蓝青衣所授的风水之术,结合自己对生命阵法的体悟,那种对神秘至仅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天地灵气的感应,自创了几种聚灵阵,处身阵中,他可以确实的感到那种更浓密的天地灵气,那种奇异的感应,玄奥之极,无法以言语作出具体的解释

李宛玉则与展青玲相处越来越愉快,首先是展青玲的神妙厨艺,调治出来的无上美味,轻易的打动了李宛玉在皇宫中养刁了的胃,然后在展青玲温宛淳和,知意解心的交流下,使得李宛玉完全卸除了对两人的内心提备,已经真正的把展青玲当作自己的姐姐,视自己为妹妹溶入到这姐妹感情中了

更因为她渐渐的明白了江碧海所说的的确是事实,那益心丹实是万年人参炼制而成,那种服药用散发出来的灵香,令她自己也大有迷醉的感觉,更由此感到了自己身上美妙的变化,所修习的功力也有突飞猛进的增长

两天前已是主动要了一颗益心丹去服用,若不是江碧海解释万年人参的药力太过勇猛,象她这样的女孩子,必需十日缓化药力,她会每天都想要服用一颗

而十二天的可谓不间断的顺江步行,在抵达池州的上午,终于在李宛玉的提议下,休息两天,好好的调整一下,再作前进但此刻,李宛玉却拉着展青玲上街游玩去了,两人一点也没有之前言称的疲惫之态了,反而是­精­神亦亦

江碧海也趁这个机会,溜出城,来到长江边上,以寻龙盘选了一个灵气充溢之地,摆下了聚灵阵,消由此可以修练出自在阳明真气

他失望了

长江越向下游,水势便渝趋轻柔平缓,充满着大江应有的开阔大气,一眼望去,远接连天,几乎望不到对面在微风轻拂下,水波荡漾,鳞­射­微光,闪耀生华,会让人有如置身于湖边的感觉

但是在这一刻,却是惊涛拍岸,怒浪腾空,随着越来越低的乌云压向地面,更在狂风鼓送下,挟带着整个长江的水一波一波似无休止的咆哮着,首当其冲击打着阻挡着它为恶的河岸,仿若下一刻便会冲破这阻挡

不下于暴怒中的大海,甚或尤有过之

外面的长江是如此的激荡起伏,却不能引起江碧海内心失望哀莫以至于心死的如同死水的心境任何变化,那怕是一点小小的涟漪

狂风吹拂着他的书生文士袍烈烈狂舞,紧贴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历经苦难长成的坚强身体,显现出一种男子至刚至阳的线条,配合起他此时清秀脸上几已心死露出来的伤心忧郁之态,足可使任何女子为之尖声狂叫

江碧耗中充满了平静的悲哀:“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为什么明明能感到周身充溢无边的天地灵气,却丝毫不能吸纳以为己用?这比丝毫感觉不到,还要令人痛苦”

他已不知以意念存想,虚构真气按自在阳明功的行功路线,运转了多少周天,却丝毫不能与周身感应到的天地灵气起丝毫感应,根本是连气机发动的迹象也未曾出现过

没有谁,包括老天爷,理会这衰莫心伤的男子,它正着手以乌云铺满天空,更推低压向地面,令得这本是烈日高照的夏日,晃眼间变成黑夜,显然即将有一场狂暴的风雨,在下一刻来临

在这一刻,江碧海放弃了修炼自在阳明神功的想法,脑海中不可抑止的浮现出两个好兄弟柳行风和古天义的身影,想起了传授给他们的自在阳明,心境清幽时,听到他们竟然在第九天,气机发动时的震惊

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伤心呢?

上天是公平的,它已经让自己见识到了最神奇的武学天才,并且让他们成为了自己的好兄弟,这难道不是对自己最大的恩赐吗?

自己已经做到不负师父所托,为师父绝学寻找到了最合适的传人,怎么还这样执着于自己是否练成什么绝世神功呢?

江碧海想到这里,缓和了失望的情绪,自自然然的放眼望去

眼前狂暴的长江,正在他面前尽情的演译着大自然的力量,似乎在述说着一个事实,无论如何武功高强的人类强者,在大自然面前,都是渺小可笑的

感悟到这点,江碧耗中,再没有一点失落衰伤,盈起了一种平静的感动

“霹雳——轰”,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在刹那间,照亮整个已如同黑夜般的天地,紧接着滚过震荡心灵的雷声,拉开了暴风雨的序幕

这场暴风雨来得比想像中,更加猛烈

天地在第一颗雨滴落地,仅仅是刹那后,已经狂暴的大雨联成一体,浑然无分彼我

大雨倾盆,更有雷电交加,似乎在这一刻,通过这将天与地的分隔,毫无空隙紧连起来的大雨,使得天地重回到了盘古开天时的浑沌

江碧海被这大雨,早浇得浑身湿透,处身在这样的大雨中,让他如同是泡在面前的长江水中一般,就连呼吸也变得不畅

但在这一刻,他平静无波的心湖,却升起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似乎整个天地,再无任何别的存在,只剩下了自己自己就是从那浑沌中开劈出天地,化生出万物的盘古

天为阳,地为­阴­,通过这大雨,已是再次混溶成为混沌的一,似乎无分­阴­阳,但却实是由­阴­阳相溶而来

江碧海浑身一震,升起了一种明悟

孤阳不生,孤­阴­不长,师门的两种神功自在阳明,心境清幽两种神功修练到极致之后会变成什么?

既然孤阳不生,孤­阴­不长,两种神功最终的极致必将是­阴­极阳生,阳极­阴­生!

在这一刻,他想到了自己师门中的最高绝学,归心神功

师门的自在阳明,心境清幽,以至于归心神功,其实归根到底,本质都完全是一种神功,最后的大成极致,应该是一样的,开始时表面的不同,恍若两种神功,是因为人就本来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种修炼方法,是为了适合这没有完全相同的人所创

这才是两种神功都只有三层修炼方法的原因

之后的修炼之路,都将由修炼者自己去体悟,去创造!

自己体内,先是有引天地灵气之寒元的天界寒毒,接着便是自己修出的阳明功,天神殿两大高手药魔,病魔强灌入的神阳鉴,炎火诀,再加上师父赠与自己的全部自在阳明真元,早就在自己知感之外,强行溶混为一,形成了随意真气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随意真气,已经是自在阳明的最强阶段,可以称得上为归心神功的变体

自己又怎么能用最低级的自在阳明初层入门心法,去修炼这已是最高级,步入阳极­阴­生,化成了与归心神功可相提并论的真气

江碧横轻的笑了起来

师门称之为问心门,而且所有最高深的心法,都是由自己对天道的体悟,自创而来,这体内的随意真气已经超出了自在阳明,同时也超出了心境清幽的范围,自己若再强求修练最低级的自在阳明,岂不是成了那身在宝山而不自知的乞丐

就在这一刻,他仿似觉得自己已经真正化成了盘古,处身在天地归一的混沌中,脑海中有一种明悟的清明

在这样的大雨中,他玄妙的竟然慢慢进入了一种物我两忘,进入似睡非睡,将醒未醒的奇异境界

师门的自在阳明,心境清幽修炼图谱,纷至沓来的浮现脑海中,最后在脑海中叠合一处,化成了一幅图

福至心灵,江碧涸然的闭上眼睛,那幅图由脑海中的盘旋,在他无我无意的状态下,深刻入脑海中,再不会遗忘

他最本原的意识,化成了一点,沿着脑海中的图,在全身的经脉按序游走起来

奇妙的事发生了

体内的随意真气,再不是随意不受控制,而是受这本原意识的牵引,沿着图中的经脉在全身游走起来

倏忽间已是走过了全身大小经脉,圆转自如的行走了一个完整的周天

天空中闪过一道最亮的闪光,接着“轰”,传来了似乎开天劈地的一声巨响,将这暴雨又推上了一个,来得更猛烈了

在这一刻江碧海再次拥有了那种与生俱来,汲取天地灵元的能力,而且再不是只能汲取天地中的寒元

先是他百会­茓­变得冰凉,导通了与周身天地灵气的连接,寒元贯顶而入接着双手劳宫,双足涌泉发烫,同样的导通了与天地灵气的连接,阳元火热之气,贯通经脉而入

身处的聚灵阵,更是千百倍的加强了自身与天地灵气的连接

两种完全不同­性­质的­阴­阳灵元,在全身形成一波一波高低起伏的拉据,使得江碧海感觉到自己全身全处暴冷暴热,那种非人的惨痛感受,非笔墨可以形容,若非他经过天界寒毒十几年熬练的经验,绝对承受不住这两种天地­阴­阳灵元的交锋

就连他饱经磨练的意志,也几乎要忍受不赚苦咬着牙承受

在这渝来渝烈,到要完全崩溃他的意志时,忽的福至心灵,明白了这天地灵元在体内形成交锋的原因

这是体内的随意真气,在引入外界无边的灵元,对自己做着洗毛伐髓,脱胎换骨的熬炼

他再不去理会自身的痛苦,也不理会体内正激烈交锋的天地­阴­阳灵元,澄念清虑,由心守意,归始于一

就这样硬撑下去,天地­阴­阳灵元无休止的借聚灵阵的帮助,狂输入他体内,终于达至平衡,绞着在一起拉据着,对江碧瑚出令他想象不到的改变

这种状态持续到了不知道多久后,连江碧涸己都要错以为,自身就此会由此再容纳不了这天地灵元的强灌,就此爆炸至不存在时,两种完全相反极­性­的­阴­阳灵元,在随意真气的牵引下,开始了溶合

溶合成了全新的一种真元,并且借之将随意真气也着手改变了

而江碧海就在这种体内灵元开始溶合时,那种剧烈的痛苦消去变成一种妙至无法以言语描述的享受时,意志在苦忍后猛的放松下,也随之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江碧貉了过来

他睁开了眼睛,发现已是临近第二天的中午,火毒的太阳,正把强光毫不留情的­射­照在自己身上

自己却出奇的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只觉得浑身舒服之极

他一时间仍没弄清在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茫然的坐了起来,朝四周打量了起来

只见整个天地清晰了很多,不但­色­彩丰富了,很多平时忽略了的细微情况,亦一一有感于心,至乎平时忽略了的风声细微变化,全然漏不过自己的听觉,甚至连身边长江水中游鱼接喋水面的声音,亦能清晰的接听

最奇怪是眼前的天与地,一块石头一株小草,都像跟他是相连地活着般,而自己则成了它们其中的一分子,再不是两不相关了

江碧耗中一震,清醒的回想起昨天的经历,下意识的将意念沉入到体内丹田

他竟然如同目睹般,看到了浮在丹田处的气团,感到它不同了,再不是体内的随意真气,而是变得象是浑厚无边一样,仿若结晶一样,通透晶莹,竟闪耀着七彩的光芒

试着用意念牵引搬运,气团自如的分出一道雄厚的真元,随着他意念的牵引,轻松自如的在体内经脉运行,所行之处,升起一种极为舒服至如同按摩般的享受

更在牵引这真气时,同时感应到周身无处不在的天地灵气,有种跃跃欲动的架势,似乎只要他稍加指引,便会与他连接成为一体,让他可随意汲取这无穷无尽的灵气,以为己用

江碧海明白过来了

自己已经真正的脱胎换骨,迈进了武道的大门!

虽不知现在已是何种境界,但有一点可以绝对的肯定——自己再不是以前那随时可风吹而倒的柔弱少年,那几乎是被判定了,练不成任何上乘武功的少年!

他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神奇灵悟而来的——真气运行图谱

既然师门的任何高级心法,都是由自己去体悟,创造而成,最后化为归心神功,那么,自己新悟出来的心法,也是由天地­阴­阳灵气相溶而成,完全相当于自在阳明最高级后,化生而生的归心神功,那么也应该称为归心神功,我自己的归心神功

体内的随意真气,再不应该被叫做随意真气,应该称之为归心真气了

师父艾你在天之灵,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在这一刻,江碧海脑海中浮现出恩师的音容笑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泪流满面

第二章 池州恶霸

第二章池州恶霸

“糟,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究竟在这待了多久?”

江碧海脑海中忽的闪过展青玲焦急的面容,浑身一震,从对恩师的无边思念中清醒过来,抬头望了望头顶的烈日,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呆在阵法中,过了一天一夜

弹身而起,先是撤去阵法,然后朝着池州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跨出第一步,他就惊喜的发现,自己与以前完完全全不同了,竟然在一步之间,轻松的跨过了想像不到的距离,让他有种身轻如燕的感觉

但这惊喜马上被愧疚代替,脑海中展青玲的面容更清晰的浮现出来,那焦虑着急的神情,让他直觉得有如目睹一般:“已经一天一夜没回去了,肯定让青玲姐姐的死了,而且昨天还有那样大的雷雨……”

不由得步子跨得更大,更急,使得他以一种从未曾有过的速度狂奔起来,奇妙的是体内的真气也感应而动,在全身游走,使得他丝毫不觉得疲惫,反而越来越­精­神,更深刻的体会到自己与昨天的不同

很快,他转过一个山角,便踏入正式的官道,顺着官道向前再跑不远,再转过一个大弯,便可以看到池州高大的城门

远远的便看到一点人影朝他飞奔而来,心中一动,在他比之昨日已是锐利不知多少倍的双眼注视下,清楚的看到竟然是展青玲

江碧海加速迎了上去,在这一刻,他竟然有一种已经与展青玲分别了好久好久后,再次重逢的喜悦非止如此,他同样的感到展青玲也有与他同样的感受,玄妙至极

“江弟,你怎么了,怎么一夜没回,昨天那么大的雨,真怕你会出什么意外”

两人就在路中间对视了不知多久,还是展青玲先从那种象是久别后的重逢中清醒过来,埋怨道

江碧海早看到展青玲脸上的黑眼圈,知道她竟然为自己担忧了一晚上,心中歉疚道:“对不起,青玲姐姐,让你的了”

展青玲神­色­由怪罪转为微笑:“好啦,原谅你啦,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回客栈吧,宛玉妹妹还等着我们呢”

江碧海和展青玲回到昨日定下的客栈,却吃惊的见到李宛玉一反常态,竟然一身女装打扮在等着他们

她作男装打扮时,一身儒士服,衬得纤浓合度的身形修长优雅,说不尽的闲适飘逸,悠然自若,配合起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轻易的可令任何不明底细的女子心仪

但在此刻,她作女子打扮时,却完全是另外一种不同的风情,那上天恩宠的天生丽质,让她无须作任何打扮修饰,已是美到极致,晃如上天的仙女,来到人世间,让人不由自主的生起自渐形秽之心,不敢有那怕是一点冒犯的举动

此时看到江碧航人,微微的展颜一笑,立马令得周围不时偷看的男子,生出雪解冰融,春风大地的感觉,为之颠倒迷醉,早已不知身在何处

看到江碧海吃惊的样子,展青玲笑着低声道:“宛玉妹妹换成女装的样子,好看吧,她说这么久都穿男装,也想换回女装看看这样子,她这‘仙境传人’就凭空神秘消失了,你说,是不是正好和江湖上流传的,仙境传人神出鬼没,来去无影,无法让人把握行踪相似呢”

江碧海明白过来,微笑着点点头,朝着迎过来的李宛玉赞许道:“你穿女装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哩”

这么久以来,江碧海都对李宛玉有如一种视而不见之态,完全未曾在意过她的美貌,此时竟然这样的称赞了起来,李宛玉心底甜蜜无比,却故作生气道:“哼,你昨晚上,到什么地方去了?让展姐姐的了一晚上哩”

江碧焊然道:“确是我不对,让展姐姐的了不如,在这里再好好的休息几天吧,昨天突然的大雨,你们上街没有淋着吧?”

李宛玉嘟着嘴道:“还说呢,你自己一个人跑了,还有那大雨,突然就来了,弄得我和展姐姐逛得一点都不开心不行,你今天要陪着我们去逛街,就当是陪罪”

江碧海很想到自己的客房中,好好的调息一下,看看自己究竟产生了何种程度的奇妙变化,闻言不由得苦笑道:“让我也去,似乎不太好吧?”

李宛玉娇笑道:“让你去帮手拿东西呀,女孩子左提右拿的样子,多不好看艾展姐姐,你说是不是”

江碧海想到可以陪在展青玲身边,虽然还有这李宛玉在,道:“好吧,就当是陪罪,青玲姐姐,我们一起去逛街吧”

李宛玉当先拉着展青玲就向外走:“还等什么,我们走吧,我都等不及了哩”

三人来到客栈门外,很快溶入到大街的人流中

池州城位居长江之边,石桥瓦屋鳞次栉比,人丁极为兴旺,是很繁华的南来北往的交通要冲更加之城中沟壑纵横,往来街道随处可见小桥流水,景致颇有可观之处

在主要街道,均是人来人往,特别是其中女子衣着讲究,无论剪裁和文绣都表现出一种江南水乡女儿的玲珑与巧思

她们多是披上绣花卷膀足着绣花鞋儿,腰束多褶胰乖较缘媒挎多姿,成群结队的招摇过市,让人感受到盛世开和的平民乐趣

令得江碧海看得目不暇接,动兴之极,大有不虚此游的感觉

李宛玉更是兴高采烈,仿若从未见过世面的孩子,东张西望的,看到较为有趣的东西,都忍不住停下来观赏把玩一番,身为女孩子,当然对那些­精­致小巧之物,更是落力采买

她本来就一直深处在皇宫中,从未象这样放­性­姿意过,一直都是矩规行止,但她隐藏的反判天­性­,却从未改变过,以至于出了皇宫,即有假扮仙境传人这样不计后果的行为,此时,看到这街上如此多新奇可巧之物,早已喜悦得忘乎所以,那娇俏顽皮的涅,看得展青玲和江碧航人,不由得相对着一笑

当然她采买的东西,全都送到了江碧褐上代为拿着

渐渐的,她已与两人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江碧海当然不会主动追上去,他极为享受这种与展青玲同行漫游的感觉,心里充盈着甜蜜滋味

两人就快要连李宛玉人影都看不见时,忽的见到她立着街心,似乎正盯着什么人,忙赶前两步,先是听到她生气的恨恨道:“看什么看,再盯着本小姐,非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不可,哼”

然后两人看到李宛玉对面站了一个形相极为猥琐,身材五短的男子,嘴角口水狂流,正用一种­色­迷迷的眼光盯着李宛玉,显是地痞流氓一流的角­色­,难怪会让李宛玉这样生气

展青玲这么久以来,与李宛玉亲密的接触,虽然从没去问过她的来历,因为她认为,李宛玉想让自己知道时,肯定会自己说明,但也隐隐猜出必是大为不简单,因为她言语神情中,不断流露出一种对人命的不在乎,明白到此时若这猥琐的男子,再有更进一步的冒犯,李宛玉真会做出过激的过为,连忙朝江碧海打一个眼­色­,快行几步,来到了李宛玉的旁边

同一时间,江碧海也明白她的意思,赶到了那地痞的前面

出乎他们料想,那男子并没有过激的冒犯,反而在看到他们赶到李宛玉身边时,转身就飞奔而去

江碧海大惑不解,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李宛玉满含深意的盯了江碧海一眼,拉着展青玲的手撒娇道:“那个人真是太讨厌了呢,哼,要是他不跑的话,我肯定要把他的眼珠挖出来”

展青玲笑道:“妹妹不会真的这样做吧,好了,不去想它了”

李宛玉点头道:“姐姐说得对,再想那种人会脏了自己,我们接着逛吧”拉着展青玲,当先而行

江碧海感到了刚才李宛玉盯自己那一眼,有极为生气的意思,不由觉得莫明其妙,苦笑着摇摇头,跟在两人后面

刚转过一个街角,进入另一条横街不远,就见到旁边路上的行人,个个神情惊慌的朝自己这边奔涌而来,就连路边摆摊设点的小贩,也都同时各自收拾行装,跟随着一起跑过来

这些人流,开始时并不明显,刹那后已变成如同决堤的洪水,席卷而过,更有不少人冲撞得三人几乎都要随着人流而去,只得莫明其妙的退到一边,看着这些人惊慌的奔逃

就象前面有最可怕的事物,正朝这里赶过来一样,令得他们不由自主的想要逃跑

三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惊奇的看着街上本来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横街头,片刻后即变成落针可闻的静域

就在此时,前面的街角转过来一大堆人,为一首一个是满脸粗豪,形相丑恶的大汉,他旁边有一个身量特矮的男子,正一副奴态的指点着他前行

江碧海极目注视下,因为眼力大进的原因,这么远的距离仍被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个矮男,正是刚才转身跑走的猥琐男子

不由得令他皱起眉头,隐隐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随着那群人的越走越近,连展青玲也看清楚了那一脸奴相的男子,同时间也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宛玉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哼,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她也是冰雪聪明之人,这样的情况下,当然也明白发生了发生事

那一堆人来到三人面前退下来,那猥琐男女以极­淫­秽的目光扫了三人一样,朝那大汉媚笑道:“牛老大,就是这个小妞,水灵吧?”

那牛老大­色­迷迷的流着口水,盯着李宛玉,那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淫­笑着道:“你这小子,这次的眼光真不错,这小妞的确够水灵的,回去重重有赏”

那猥琐男子忙点头哈腰:“谢谢老大,谢谢老大,不如,等会就把她身边那丑丫鬟赏给小的,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可那身子骨,还是很实在的”

牛老大再跨进几步,吃吃­淫­笑道:“美人儿,跟着我牛老大走吧,保证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银,享尽荣华”

一边­色­迷迷的就朝李宛玉走过来,竟然是作势要来摸李宛玉的脸蛋

李宛玉早被他这番话气得脸­色­通红,此时见他竟敢想伸手无礼,已经处在狂怒的边缘,等这牛老大再近前一步时,飞起一脚,狠狠的踹蹬在牛老大的小腹上

她这一脚含怒而发,有心让这牛老大多受活罪,蓄含了内家真劲,暗藏巧劲,登时让这­色­迷迷的牛老大凌空飞了起来,还在空中打了几个旋,最后面朝着猥琐男子,撞在他身上

牛老大被这一脚伤得不轻,浑身剧痛,要不是他练有外家横练功夫,加上在猥琐男子身上化解了不少力道,非得在落地时撞断几根骨头不过,一时间,那里爬得起来

他且如此,身上的猥琐男子则更惨,当时就被撞断了几根骨头,立时痛得昏了过去

牛老大是池州城一霸,在池州城内,可谓作威作福,没人敢惹,看上的东西,包括女子在内,从来就是明刀明枪的强抢,弄得城内人闻他之名,都是争相走避,几曾受过被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这样的污辱,气得大吼道:“你们这帮混账,还不给我把这女的抓回去,老子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有她身边的两个也不能放过,男的给我打死,女的带回去!”

牛老大手下的大汉,个个粗豪一脸横­肉­,显是惯于此种事情,不等他吩咐,早就怒喝着扑出,朝三人冲来

他们总共有十二人,分出八人,朝李宛玉包围过来,显是知道三人中,要以她较难对付,另外四人则朝江碧航人恶笑着围过来

李宛玉的怒气并没有因刚才一脚,而有半点消解,那八人刚才冲来,她已突的标前而出,左踢右踹,已是踢飞了两个大汉

以她敢冒充仙境传人的身手,这些只是在池州横行的地痞流氓一类的恶霸,那是她的对手,根本连招架之力也没有

片刻之间,那朝她冲过来的大汉已无一能凭自己的力量,再站立起来,全是被她踢得应腿抛跌,鲜血狂喷,筋断骨折,显是凶多吉少

那四个本欲冲向江碧海的大汉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那脸上仍是怒气未消的娇俏女子,有些不敢相信这躺满一地的同伴,是她这么几乎折间所为

这些平时蛮横霸道,欺凌乡里的地头蛇,何曾遇上过有这样高明身手的女子,看起来娇滴滴的样子,动起手来,居然厉害到这种地步,顿时知道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他们能在池州这样安然的作恶,对江湖上的事并不是一点都不知道,马上清楚的明白眼前这女子,举手投足间,他们的小命就要象蚂蚁一样不保,那还敢再妄动,更是脚吓得直打哆嗦

李宛玉冷冷的朝那四人扫了一眼,四人马上腿一软,同时跪了下来:“女侠饶命,女侠饶命”不停的嗑头

江碧海知道李宛玉实是已动了杀机,他心里虽然知道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他的医者心,却又不忍见这些人就这么被杀了

正在犹豫不决要不要劝劝李宛玉,让她放过这些人时,李宛玉忽朝展青玲道:“展姐姐,你说该怎么办呢?”

江碧呵从未有过应付这种事的经验,但展青玲却明白这些人,能聚在一起作恶的关键,城象牛老大这样的人有几分蛮力或普通拳脚,能够镇住这些人,这样的地痞小团伙,肯定就此散了,所谓擒贼擒首,先要适当的处理了牛老大和那猥琐男,正要开口说话时,看到李宛玉竟然突的朝旁边房顶望去,不由得顿住顺眼看去

李宛玉望向的房顶,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三个人

那三个人一齐跳了下来,其中一个中年大汉看了一眼四个嗑头的大汉,冷哼道:“一群废物,要是传出去,真是丢我们落日山庄的脸面”

本来一脸惊慌失措,紧张得满天大汉的牛老大,葡伏着爬到了三人中间的一个老者面前,哭着道:“康舵主,你要替小的们做主啊”

落日山庄位居三大魔门之一,势力遍布天下,更是响当当的黑道霸主,在池州这样的城市,自然设置有堂口,他们当然不会亲自去为非作歹,搜刮银两,自然有象牛老大这样的地痞流氓为他们去办理

要不然,以牛老大在池州这样的横行霸道,若没有落日山庄在后面撑腰,早就被正道侠义之士铲除了

象他这样的地方恶霸,只要不是做得太过份,欺到自己身上,名门正道的大门大派自然无暇去理会,而那些小帮小派,则是根本不敢去理会,若真敢去管的话,这种断去落日山庄财路的行为,一不小心就会惹恼了他背后的落日山庄,灭门亡派,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牛老大也知道江湖上那些大派名门的弟子,隐世高人惹不得,才会安然作恶到现在,今天在猥琐男的鼓吹下,惹上了李宛玉,若他知道李宛玉是仙境传人的话,那怕是明知她是冒充的,借他十个胆也仍然不敢去惹

也该他出事,今天李宛玉恰是女身装扮,那种天姿美态,以他这样的­色­中恶鬼,那能放过,更不会想到,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好看女子,居然会是如此一个他根本惹不起的高手

本以为小命即将不北,大靠山落日山庄的救星赶到了

若说池州有那些众所皆知的恶霸,牛老大这样的地皮蛇当然是最佳的不二人熏但实际上,能让他敢于作恶的,却实在是因为有背后的靠山落日山庄

那康舵主却并没有理会脚边的牛老大,他的注意力全在江碧海和展青玲身上,越来越觉得这两人象是江湖上传言的身怀魔珠的男女

本来落日山庄与尊魔宫走得就比较近,加上那江湖传言最先是从尊魔宫传出来的,回到庄里的灭阳堂主巴空台也并不是呆蠢之人,思前想后,已是怀疑到那不会武功,却身怀魔珠的少年是江碧海,当然他和展青玲粗略的相貌,也就下传到了各地的堂口

康舵主心里起了怀疑,眼前又正好有绝佳的借口,当然不会放过,故作姿态的冷冷道:“我们落日山庄的人也敢打,左卫,右卫,给我对付这个小女孩,浓,给我把那两个男女的抓起来”

康舵主身边的左卫右卫,各自冷冷的答应了一声,双手互搓,骨节发出一阵喀喀响声,然后左右摇摇头,略微带着身子也颤动起来,全身的骨节竟然也发出一阵劈哩啪啦的响声,紧接着就隐隐的发出一种莫名的杀气,朝李宛玉迫压过来

江碧耗里暗惊,想不到这落日山庄随便一个地方分舵舵主的手下,居然都是内外双修的高手,不由得朝李宛玉望去,却看到她也同时朝自己望来,竟然还微微一笑

李宛玉此时没有半点紧张的念头,因为在她的感知下,眼前的三人,虽然较之这些地痞流氓,厉害了不知多少,但对她来说,还是可以应付,她冒充仙境传人时,能正面抵挡住宋星决的殒天剑意,没有一定的实力,怎能在不受伤的情况下办到

她眼角略朝江碧海那边扫过去,冒起了一个使坏的念头,因为她想起了这一路上,江碧海对自己几乎是不理不睬,视而不见的样子,实在让她心中暗恼不已她这样丽质天生的女子,在那里不是万众注目,众星捧月的,偏这江碧海丝毫没有任何表示,这也罢了,他还对展青玲一副一往情深的样子,自己那点不如展姐姐,居然这样对自己

今天这样的装扮,仍只有一句公式样的话,一路上,一直都是只盯着展姐姐看,再没有看过自己,更是令人生气

刚才听到这什么康舵主要手下去对付江碧航人,自己当然可以拦下来,还可以极轻松容易,但当然不能这么做,且还要故意给他们机会

江碧海那一点武功都不会的样子,肯定挡不住这几个人,到时……哼,谁叫你这么久对人家不理不睬,要是不向自己求救的话,怎都不给你解围,让你好好的出丑,出出本小姐心中的恶气

江碧海那里知道李宛玉的想法,只觉得她看自己的一眼有些怪异的内容,正要提醒她当心的时候,那四个先前本在嗑头求饶的大汉,此时看到来了救星,居然又一脸恶笑着朝自己和展青玲两人逼过来

此时,那左右双卫互打眼­色­,以一种奇异的步法,配合着冲前而出,朝李宛玉扑过来,李宛玉一声娇斥,宛若穿花蝴蝶一般,先是闪过左卫当胸弯击而来的一掌,左手自然的顺势挥出,挡格住右卫的一拳

三人战在一起,竟然是旗鼓相当之势

那四个本来在嗑头求饶的大汉早就站了起来,且在牛老大的吩咐下,又恶笑着朝江碧航人逼过来

此时见到李宛玉被缠赚完全放下心来,先是拔出暗藏在身上的****一类小巧武器,挥舞着朝江碧海砍杀过来,样子凶恶之极

在这样的关头,江碧耗中明白,这四个大汉,李宛玉是没有机会抽身出来拦助的,担忧的朝展青玲望了一眼,见她并没有这突然的变化而有半点的惊慌之­色­,仍然是那样安定从容,此时象感应到什么一样,转头朝他报以淡淡的微笑

“我怎么能想着让一个小女孩来保护自己,抱着这样的想法,那还怎么配得上兰心慧质的青玲姐姐,怎能去保护她的安危,那样的话,我根本不配爱上展青玲”江碧耗中充盈着保护展青玲的想法,刹时抛开了刚才突变的震惊,冷静了下来,再不感到一丝一毫的害怕

想起这些大汉不过了凭着本身的蛮力,纵横乡里,与在岳州城强抢卖艺女燕柔的罗家庄人并无二致,自己凭着“阳照”一样,就可以轻松的对付他们!

想到这,他心中豪气顿生,身上涌起热流,朝着四人迎了上去

他感到随着自己的步伐,体内的归心真气活了过来,充盈全身,­精­神和似乎统一起来,再无分割,眼前明亮起来,感觉到自己竟能预知对方四人的动作速率,完全能把握住对方****划过来的角度和时间

自己与以前完全不同了

心中大定,原来练成归心神功后,对敌时竟然是这样子的,再无犹豫,标前一步,突入四人之中,先是闪过面前当胸捅来的****,再侧头闪过后面捣来的一拳,脑海中闪过熟悉到极点的阳照拳法,由面前那人胸口的空隙中,一招“破云而出”,右掌握拳,朝对手胸口捣击而去

在这刹那,他感到右拳拳心一热,一道真劲以想像不到的速率,从丹田提起,沿经脉流往右拳,以连自己都预料不到的高速,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清淅的感到命中了对方的胸口,拳口陷入了胸口之间

那大汉根本未作出反应,已是被这招破云而出捣在胸口,他感到胸口的骨头在这刹那被硬生生的冲断了几根,然后一道强劲的力道窜遍全身,整个身子迎天高高的抛飞到半空,半空中还猛喷出一口血

余下三个大汉目瞪口呆的看着包围圈中,清秀文弱样的江碧海,不敢相信,他竟一拳将如此彪悍的一个大汉击飞

第三章 天意步法

江碧涸己也为这一拳的威力感到吃惊,这是瞬间闪过他脑海的第一个念头,然后他回想起刚才的整个过程,凭着自己身为医者对人体的了解,明白到那大汉是被自己一拳重伤了不错,但绝不至于就此死了

心中大定,脸上浮现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然后阳照拳法中的威力最大的“光临大地”,配合起他提升了的速度,闪电出手,分别命中那三个大汉的胸口同一位置

三个大汉还处在吃惊中,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原来这清秀少年也和那娇滴滴的少女一样

根本连闪避的念头都没有,立时应拳抛飞,四散飞跌,落下地时,已是在短时间再不能凭自己的力量爬起来

康舵主也是吃了一惊,但很快回过神来,仰天笑道:“想不到老夫竟然看走了眼,臭小子竟然是扮猪吃老虎,看来得非得亲自出手不可了,小子,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

他仍对江碧海有一丝怀疑,因为他并不认为一个真正不会武功的人,敢于带着天下人都欲得到的魔珠行走江湖,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若他不为手下的牛老大出头,找回面子,岂不是坠了落日山庄的威名,那还能轻松镇压住这些地痞流氓

倏的腾空而起,空中一个翻滚,已是来到江碧悍顶,以苍鹰缚兔之势,双掌下击,隐隐罩住江碧海处身的方圆一丈范围

在这新来的三人中,任谁也知道这康舵主必是最高明的一个,在他狂笑之时,江碧海就知道他出手在即,但因为刚才的经历,他明白到自己与以前完全不同了,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有着一点点莫明其妙的期待

此时见康舵主腾空之势,不知道他虚实如何,连忙本能的侧身闪开两步谁知康舵主早料到他有如此作为,半空中再一个翻腾,腰身一扭,已是分左腿踢向江碧贺前

江碧海本能的双手架到胸前,正好挡住对方的脚尖,只觉得由对方脚尖侵过来一道霸道的力量,沿双臂透入,根本抵挡不赚仍是有如铁锤一样,撞击在胸口,顿时胸口剧痛,血气一阵翻涌

硬是被那股大力迫得整个身子顺势滑出了几步远,方才稳住身子

落地后的康舵主不能置信的呆了一呆,对江碧海大感迷惑不解

刚才一击之下,他也并不好受,由江碧褐臂反侵入一道古怪的内劲,自己一时间竟然完全化解不了,极象是先天真劲,但江碧海拆招应对的手法,又表明他只是新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冷冷道:“小子,你是从什么地方,学会的什么内功?”

江碧海本还以为自己受伤了,谁知就在退开之后,体内的归心真气,自发运动,竟由丹田升起,刹那间上行,沿胸前的任脉,朝现才对方内劲侵入的地方游走,不但化去了胸口的憋闷,更沿着双臂经脉,游走了一番,到现在非但没有半点难受,更是全身温润清凉两种感觉交融,舒服之极

不由得明白了过来,在内功修为上,虽然自己没有这康舵主深厚,但自己修的是最上乘接近天道的归心神功,一开始便是天地先天真气,比之康舵主的后天功法,显是更深一筹,只是自己现在还不能完全灵活运用这本钱

眼前的康舵主,便是自己熟悉这归心神功奥秘的最佳帮手

不由得淡淡道:“废话那么多­干­什么,难道你今天会放过我吗?”

康舵主怒道:“看来你也是从什么地方偷练会的内功,却不知道运用,反正我今天也的确不打算放过你,小子,受死吧”

忽的前移,已是欺近江碧海面前,撮手成刀,横斩向江碧狐间

江碧海在这刹那间,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这是在他练成归心神功之前,从未感受到的

首先,他脑海中抛却了任何担忧,浑忘了周身事物,身边李宛玉与左右双卫的打斗,至乎在旁边心中担忧着的青玲姐姐,只有眼前康舵主斩过来的手刀

他感到自己的感官思绪都以倍速提升,康舵主本是速度几超出他眼力能捕捉到的手刀轨迹,在这一刹那慢了下来,清楚知晓对方这一手刀,如若真斩中自己腰间,其后果绝不亚于被常人以厚背大刀砍中

他甚至感到对方还暗藏后着变化,并且推算出,以现在连自己都不知底细的功力,绝对是硬架不住

于此生死关头,江碧海脑海中空灵剔透,并不飞身后退,反朝着对方,迎了上去,在对方手刀即将斩中腰侧之即,宛若游鱼似的微微一扭身子,已是侧身闪过手刀

康舵主实是千算万算,却未算到江碧海居然会反迎上来,以至于备好的后着变化,全都使不下去,眼看着江碧海与他侧身而过

不过他却并不吃惊,这一手刀斩仅是他的试探,看来江碧海并不如想像中的强,也不是想像中般弱,若真要想在手下面前,完美的拿下这少年,非得动用自己的压箱底的功夫不可了

先是冷喝一声:“小子果然有点门道,但可惜还是­嫩­了点”展开一套大开大合的拳脚功夫,招招不离江碧海要害之地,完全把他卷了进去

至此江碧海才感觉到自己与康舵主实际上的差距,若单以功法论,他新修成的归心神功是天地先天真气,远比康舵主后天内家­精­修本身­精­元而来的真气更为优胜,但是自己是直至昨天,方才练有小成,与康舵主在功力上的差距,却相差得实在不成比例

康舵主一招一式,均是灌足内家内劲,莫说是硬架硬接,单是带起的劲风,扫过自己身上,已是足令自己气血翻涌

最令他感到有力难施的是,自己明明能先一步清楚对方的招式去向,至乎后着变化,却完全无法在那刹那内想出如何应对化解,只能被迫闪让,处于完全挨打的局面

刚才的四个大汉,都是徙有蛮力之人,无论招式以及速度,都只是本能的施为,均没有突破常人的极限,江碧海初成内功的身手,已可以在速度上远胜了,更可以从容的应付四人的围攻,没有一丝半点的紧张,自可以轻松的以“阳照”拳法伤敌,才达到无意之下,心与神会,意与手合,真气天然流动,不假人为的外放以伤敌

而这康舵主,则根本不是那四个大汉可以相比的,不但速度上要比自己更为优胜,且招式的配合,进退之间,无不简结­精­练,转换自如,以自己的眼光,根本无从去发现有无破绽,更何谈之化解

他终是欠缺了与高手相比斗的经验,且是在刚习成归心神功之后,还从未将内功真正溶入到招式中去练过,而且步法也是非尝乱,根本是凭着本能,在这老辣的康舵主面前,能撑过十几招,已是奇妓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怎能完全闪得开康舵主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已是被迫硬受了几招,胸前背后都在无法闪避下,避重就轻的苦挨了近十下了

康舵主本来还顾忌江碧喉上的怪异内劲,初交手之下,那丝侵入体内的真劲,虽然微弱,也仍费了他不少功夫,才完全化解了去,并不好受,刚才的几招都是用的震字诀,对江碧海的实质上伤害不大

此时发现江碧海体内并没有想像中的怪异劲力反击,不由得放下心来,倏的前移,已是欺近江碧海面前,右拳顺步前挥,以一个极大的弧线从身后沿身侧下划到胸前,到达最前点时,正可砸在江碧贺口

这一拳实已蓄足他十成真劲,若真击中江碧贺口,保可将他的胸口锤至向内凹陷,必将小命不保

江碧海看出康舵主这一拳的威力,自知凭现在的功力,是绝对化解不了的,若强行化解,则这拳其中的内劲则会在同时侵入到江碧贺口内去,震碎掉五脏六腑,与被直接砸中胸口并无不同,顿时升起无力与抗的感觉

唯一的选择只能是朝后飞退,但却清楚明白到自己的气势则会受挫达到最低谷,而康舵主将借此气势达到更高峰,两者气势此消彼长之下,这场战果会有什么后果不问可知

虽然知道这点,却没有任何办法去改变

康舵主冷笑一声,就那么借挥拳之势,腰力一扭,翻身腾空而起,飞腿蹬向江碧贺口

这一脚的威力,实是不比刚才的一拳差,甚或尤有过之

江碧海刚朝后飞退两步,旧力刚消,新力未发,根本无法再作出闪避或是退后的动作

际此生死关头,江碧海出奇的冷静下来,脑海中并不存在任何关于生死,胜负的念头,自自然然的双手架招挡在胸前,然后朝外推出,双掌正是抵在康舵主蹬来的脚面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也暂时停顿了下来

江碧海重回到昨天体悟到天地奥理的一刻,体内的归心真气重与外面无边的天地灵气联结起来

两股炙热的真气分由左右脚底涌泉­茓­往上冲,经两腿内侧­阴­蹻脉达至胯下生死窍,同一时间,天顶百合­茓­一道寒凉的真气贯顶而入,顺背后督脉朝下,过会­阴­空直冲入生死窍寒暖气汇合为一,下带脉,左右延往后腰眼,上督脉再出两肩疾奔两肘外的阳腧脉,沿掌心劳宫­茓­吞吐而出

两人劲气交击

先是江碧海抵受不住康舵主脚上攻过来的霸道真劲,狂暴的沿双臂经脉直朝身上侵袭而去,如同被千斤铁缒撞中一般,朝后仰天飞跌,空中还猛的狂喷出一口鲜血,才重重的跌在地上,浑身剧痛无比,若不是他曾受过比这更难受的苦痛,立马便会被痛晕过去

少不得已是五脏六腑已是震动移位,若不是他知机的在半空吐出那口鲜血化去了大半内劲,还会伤得更重

康舵主也并不好受,江碧海怪异的劲力,非­阴­非阳,却又玄异的以时寒时热的变化,沿着他脚底涌泉­茓­朝上侵入,只得在半空中一个借力后空翻,再跌退三步,先化去大半劲道,这才稳住身子

然后瞪着江碧海,仍花了片刻功夫,方才完全化去

展青玲一直双手篡着衣角,紧张的盯着江碧海和康舵主这边,虽然从今天见到江碧海第一眼时,隐隐的感到他与以往不同了,知道昨晚在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玄妙的事,或者终于练成了什么神功也不定,但却清楚的明白知道他现在还绝不可能是这个康舵主的对手,此时见到他竟吐出那么大一口血,把胸前都染红了,不由得面­色­大变,失声尖叫道:“不……”

飞扑到江碧喉边,将他扶起来,抱在怀里,流泪问道:“江弟,江弟,你千万不要有事,告诉姐姐,你怎么啦,怎么啦?”

江碧海再咳出一口浓血,强忍着痛,挤出一丝笑容道:“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罢了,不要为我的,我昨天……”

展青玲忙替他将嘴角的血以衣袂拭去:“你先不要说话,静静的躺一会”

李宛玉在那边把这儿发生的事看得清清楚楚,鼻子哼了一声,心道,还以为这江碧海会什么内功呢,原来只是学了些花拳绣腿,看来,一时半会还死不了,没什么好的的,谁叫你对本小姐不理不睬的,非让你吃点苦头不可,要是你现在叫救命的话,向本小姐求救,也许我可以看在展姐姐的面子上,过来救一下你,也说不一定

她心里虽然这样分心想着别的事,但手脚上的功夫却并没有一点松懈,仍然在左右双卫联手的攻势下,游刃有余,轻轻松松便化解了他们两人又一轮急风骤雨的般的狂攻

左右双卫并不是愚鲁蠢笨之人,这么一轮攻势下来,已经知道眼前这娇滴滴的漂亮少女,不是他们两人能拿得下的,相互间打了一个眼­色­,已是变攻为守,暗暗的将李宛玉完全缠入到他们的联手之势中

他们已打定主意,只要尽力缠住这少女,等那边舵主解决了那两个男女,再加入进来,联手对付,就不信还赢不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女

此时,即使李宛玉想要在三招两式间****左右双卫,过去救援江碧海,也已是办不到的事了

康舵主化解掉侵进身上的怪异真气,压制住了翻涌的血气,朝李宛玉那边一打量,已是清楚的看出左右双卫联手作的缠人守势,明白了他两人的想法,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然后朝着江碧航人一步步逼过去,脸上挂着一丝残酷意味的冷笑

他已打定主意,不管这少年是不是身带有魔珠的人,都要置他于死地不可,到时在他身上搜索一下便可

江碧海看到他一步步逼过来,那其冷笑中隐含的意味,已是知晓他动了杀机,先将展青玲推开,然后硬撑着站了起来,左移几步,尽量远离展青玲,已是来到街心

逃走的念头,如电光石火般在他脑海中闪过,迅即被他视若毒蛇猛兽般抛离

自己怎能舍弃掉青玲姐姐独自逃生,若那样的话,真能侥幸逃生,也必然一生都受到良心的自责,陷入万劫不复的心灵炼狱,再也无法逃离那种后悔噬心的痛苦

想到这里,他全身心抛开其它的杂念,投入到如何面对眼前强敌的思考中

阳照拳法,在师父使来,配合起自在阳明神功,其威力绝对远比眼前康舵主的拳脚功夫更胜不止一筹两筹,但自己以前却未曾习成归心神功,只能徙练其形,无法领悟­精­髓

若假以时日,自己能将新成的归心神溶合进去,虽不定能达到父的地步,对付这康舵主却应该以足够

可恨的是,现在这康舵主却根本不会给自己体悟的机会

他并不甘心就死,脑海中积极的为薄小命思考起来

这欲置自己于死地的康舵主不给自己机会,自己难道就束手待死,不会去创造机会吗?

康舵主在某种程度上,就等若自己的导师,以死胁迫自己积极的体会,领悟武道­精­要他每招每式,都是内力与招式的溶合,把内力借招式的发挥,其绝非蛮力能造成的威力及效果,在自己面前作着一个另类的展示

若自己能在这种情况下,汲取经验,非但能脱身此生死险境,至反败为胜,且武学经验都会猛的前进一大步,达到自己独自苦练短时间内无法臻达的高度

但是此生死历练的前提是,自己能在他狂风暴雨下的攻势,稳住阵脚,薄小命

若有一种高明的步法,能让自己在他的攻势下,轻松自保就好了

但是自己却只有半吊子的随意步法,且完全是用来逃命的,在自己陷身进这绝不可独自逃生的境况下,那随意步法已经失去了它的效用

现在只有靠本能的躲闪康舵主的招式,还不知道能闪避多少招,若自己的身法能完美的结合体内现在几已与天地相联的归心神功,速度能达到逃命的随意步法那程度,能完全闪开这康舵主的攻势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一步,江碧胡起有力难施的感觉,自己已经被绝望的情绪感染,气势受挫到最低谷,实际上不用动手,他心中已经清楚明白,完全被打得爬不起来,已是早晚间的事,只看看自己能撑过多少招而已,除非奇迹的出现

他朝李宛玉那边瞄了一眼,已是见到她被左右双卫缠赚能否安然自毙且难说,更别谈过来救援自己

自己怎都不可以想着靠一个女孩子来救自己,那怕是死,自己已经尽力了,也再无憾了

想到这里,忽的挺直脊背,腰挺得笔直,一扫刚才重伤若死之态,虎目暴起前所未有的­精­芒,丝毫不让的与正冷冷­阴­笑盯着自己的康舵主对视起来,涌起与之立决生死,一去无回之势

康舵主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连一对眼睛也因兴奋而变得半眯起来,他早已在刚才摸清楚了江碧海的实力,知道这小子虽然有一身奇怪的内功,却完全不会利用这本钱,现在的姿态只能是强撑而已

他缓缓的朝着江碧合下打量了一遍,再摇头叹道:“不知死活的小子,还要强撑吗?如你能自我了断,老夫可以留你全尸”

他实是有些的江碧海怪异的内功,的他临死前的反扑,若因此受伤就得不偿失了,故先以言语再瓦解江碧海的斗志,以期能一击之内取江碧骸命可他是那种纯为自己思考的一类人,不明白江碧海为何明知不敌,还要强撑不至于转身逃命的原因

若他以江碧涸行了断,可放过对付李宛玉及展青玲两人为条件,必将使江碧海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致不战自溃

现在却只能激起江碧海尽力战死的决心:“休想我会做出自杀那类蠢事,就是死,我也要尽力拖你垫背!”

“好,那你就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康舵主双手拽住所穿长袍衣角,猛向后挥,然后缓缓的一步步朝江碧海迫过来,随着他的步伐,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阴­冷霸道的气息,令人感到似乎四周的空气都就此冻结一般

江碧海感到此人正在提聚全力功力,将要发出雷霆一击,若直接命中自己的话,将立马小命不保,不由得在那刹那本能的下意识后退一步,却明白到这完全是示弱之举,将使对方的气势自然达到最顶峰,对自己发动不死不休的一击

正想反过来迎上一步,以硬抗康舵主无形的气势压力之时,忽的发现眼前的康舵主就在他这稍显犹豫的刹那,早欺到自己身前,一掌印向自己胸前

大惊下,侧身闪避,已是被康舵主底下飞踢而来的一脚踹中,整个人再次腾空飞起

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刚要爬起来,康舵主已经凌空下压,双掌印向自己胸前,无奈之下只好滚向一边

勉力爬起来时,对方又已逼到面前

完全陷入了挨打的局面,短短的几刻钟,他已是身上中了康舵主三次拳脚,若不是他体内的归心真气,及时的化解着康舵主入侵的霸道内劲,早已再没有爬起来的能力

李宛玉对这边的情况了如指掌,见到江碧海被康舵主完全压制着追打,身中了几次对方蓄足真劲的几招时,已是接着吐血几次,满脸血污,那本是清秀之极的样子,已是看不出本来面目,有如厉鬼时,却仍然一声不吭,并没有半点向自己求救的样子时,没来由的心中为之揪紧

就此手脚慢了半拍,已是被冷眼看出来的左右双卫利用,一个互配合,已是在她背上印一掌

大惊下清醒过来,对着眼前的左右双卫全力反击,无奈对方两人联手的守势经过千锤百炼的战斗方才形成,几已达无甚破绽之境,急切间根本无法摆脱

越想急着摆脱,心里就越急,加上再受了一点内伤,已是出招混乱,被左右双卫轻松的化解,还抽空又偷袭了她一下

“抨”的一声巨响传入她耳中,扭头看去,不能置信的捕捉到正在空中翻滚的江碧喉影,而康舵主正以一足驻地,上身微斜,似欲朝前扑出,缓缓收回猛蹬出去尚在半空的一足之势,立在那里

显是他刚以势大力沉的一脚将江碧海蹬踢到半空之中

正在半空中翻滚的江碧海,感到五脏六腑都被康舵主这足以开山裂石的一脚,蹬得似乎已经移位,更厉害的是,那脚上附着霸道真劲还在体内乱窜,正疯狂的破坏着,剧痛得他几欲马上晕过去

他清醒的知道,自己再受不了康舵主象这样子的重脚同来一次的伤害

江碧乎至已经感到,死神正带着微笑,在前方不远处朝自己招手

在这刹那,过往所有深刻难忘的记忆,例如伴着恩师在励山村苦学医术,在舞月楼被林纤纤欺骗,遇上两个好兄弟的点点滴滴,救了守红翠时却被她冷眼相待,与内心中最深爱却尚未表白的展青玲,一起相处的时光,古阵慈祥的蓝青衣前辈,都在这如电光石火般的一刻,迅即的掠过心头

然后他看到了正对着自己,康舵主背后一家店铺的牌匾:永安药铺

上天真是太会捉弄人了,自己身为医圣的弟子,却最后死在一家药铺的门前,最令人想笑却笑出不来的是,这家药铺居然还叫永安药铺

永安药铺!

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顿下来

就像一个梦境,江碧海感到似有一道灵光,自天际洒照下来,将自己照耀得晶莹剔透,有如什么神奇的力量,醍醐灌顶般涌入他脑海内,让他在这一刻有如大彻大悟般,明白了一个奇妙的武道,乃至天道妙理

就文字来说,无论任何字,不管其如何构造繁复,怪异特别,都离不开由字最基本的五种笔划变化叠造而来

这五种造字基本的笔划就是横竖撇捺折!

而最神奇的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永字,便包含了横竖撇捺折五种最基本笔划的集合

江碧海在初习写字时,便被恩师师诩之逼着苦练习了这个永字不下万次的,在他感到已经练得最烦厌时,恩师才向他指出,永字看似简单,实已穷尽文字所能的变化,如真能将永字练写得如意由心,最完美的境界,那么,再去书写别的,那怕是最繁异复杂的字,也能轻松的写意,达到同样完美的境界

而武道上的至理也同样如此

在面对着康舵主变化无穷,兼且快至令他眼花的招式时,他早已处在一种迷惑的岐途上,有不知如何应对的感觉

其实不论对手的招式如何变化,总脱离不出,手,足,以及头身配之真劲的组合,便有如横竖撇捺折的集合,一套完整的招法,便有如一个完整的字,由最基本的笔划构成

其目的归根到底,都是以之伤人,在这时刻来说,便是以之击打自己,以达伤害自己

自己有两种应对方法,一是破,一是闪

最高明者,能在对手书写下第一笔时,便能大致通晓他的笔意运力,布局空间,测算出究竟会写下何字,致窥出漏洞破绽,从容破去

江碧海当然达不到这种地步

或可在对方书写完整个字时,以大局分析,识穿其布字破绽,再细加推算漏洞所在,再行破去,这便需要先闪

闪去对方第一遍写全整字时的伤人攻势

闪亦如写字,不论如何复杂的步法,都由最基本构成,推演开来,便是侧,转,跳,翻几种最基本构成

想到这里,江碧海脑海中回荡起恩师传授自己随意步法所述笈要:名叫随意步,就是由心所起,见物随心,灵机一动,自创出来的,重要的是记住那种创步之意

随意步正是有如人创出的自由泳,完全是根据地形变化,结全人体自身的特点,配以比之一般高手高明不知多少倍的真气特异运行线路,最大限度发挥人体本身潜能而来,虽然比不上天空鸟迹飞行的快速,但却绝对比从中创出来的所谓飞鸟步快不知多少

而无论自己在千变万化的环境下,创****万种不同的随意步,其提炼­精­要,仍脱不开人体限制所能做出的最基本动作

将这几个最基本动作,以一个如同永字般的简单构造,辅以归心神功,练到真气与步法动作最完美的结合,理解到每个动作与真配合的变化,达到如意由心,完美无缺境界,便可在任何环境中,作出最佳的变化,书写出最美妙的字

不管对方的招式多么奇异,在某一刻,闪避的最佳方法,最完美的动作,以承上启下的角度相联系,都会只有一个,而不是两个动作

自己何需在意眼前康舵主的那些招式,那些招式临头时,以现在的自己,都只能有一个最佳最完美的闪避动作

不需要想太多,只要自己尽力去做出最完美的闪避动作便成

当康舵主所有的招式重复,书写完那个完整的字时,便是总结自己相对应对方所创出的闪避随意步法之时,站在这个随意步法的基础上,立足于不败之地,才可以再行推演其招法破绽,定出破招的方法

自己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凭着自己那似能先一步预知其后着变化的异能

江碧耗中首次能战胜康舵主的信心,本已受挫至绝望低谷的气势刹那反弹至最高峰

然后,他才感到时间从这停顿的一刻继续以超出自己知感外的速度前行,发觉到自己的身体正以高速翻滚着朝地面上撞去

他心中并不为此担忧,反而进入无喜无悲,空明一片的境界

奇妙的事发生了

头顶的百会­茓­在这刹那,再次与天地寒元建立起联系,一道冰凉清爽之气贯顶而下,朝着胸前任脉下窜,瞬息到达生死窍­茓­,同一时间,温润舒畅的天地热元亦到达生死窍­茓­,寒热之气混合,再由此走遍全身

全身的伤势,在这一刻为减轻至可忽视剧痛的地步

他浑身似为之一轻,继而由此生出奇妙的力道,整个人已是再一个翻滚,头上脚下,稳稳的落在地上

康舵主立时看呆了眼,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过他很快安慰自己,为江碧海居然能站稳在对面作下解释,那便是那脚的力量刚好巧得将这小子送到那边站住

想到这里,心中­阴­冷的一笑,趁江碧海刚刚立定,已是如同狂风暴雨般的再次攻了上去

却惊讶得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再不能打击到眼前的江碧海

对方总是在他的拳脚即要临时身,怪异的闪了开去,虽然姿势实在不怎么样,却总是恰到好处,最奇怪的是,躲闪的角度刚好是自己后着变化不及之处

他不相信江碧海会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以为是种巧合,更是加强攻势,却吐血的发现,不管自己再怎么变,也再打不到对方了,最多只是碰到对方的身体,也亦只是以毫离之差擦身而过

江碧海感到自身与天地的联系再没有中断,每当对方拳脚近身时,凭着能看穿对方后着变化的能力,全身如同本能般的朝着最佳方向自行滑移闪去

同一时间,体内的真气玄妙的在体循环,以一个闪步移动为例,在举动,移向,落定的过程中,体内的真气同样的在经脉中助推,稳定平衡,归收丹田,纳能定身作出一个循环,将整个过程变得如同行云流水,自然写意,自己的速度再次突破

在这样一个小巧的过程中,也能达到自己以前想像不到的快速,使得这短小的一步,所用的时间缩短到极短的地步,才能奇妙的完全闪开康舵主的招式

康舵主越打越心惊,不知不觉间,他已穷尽自己­精­妙的招式,无奈下只好重复使出来

他甚至已经以为,刚才江碧宏全是作戏,只是为了来试探自己在落日山庄习得的高深武功招式

在康舵主的招式陷入重复的瞬间,江碧海已经感觉出来,心境并没有为此有半点变化,只是将刚才闪移的步法统合起来,作出对康舵主招式更加有效的回避

不知不觉间,康舵主的招式被迫得再行重复使了一次

在这期间,他感到自己就象是一个人在对着空气练拳一样,根本伤不到对方一点衣角,最要命的是,他的体内真气已经被消耗得七七八八,绝再不了这样的招式再一回合,而反观对方,却一未曾出手,只是围着他闪避,还是闪避

他越打越害怕,对方一直这么不出手,显是在濒功力,以期在最后,朝自己展开致命的反击

即便对方不反击,再这样下去,他也将被对方累死,更不用说信心已是受到出道以来,最大的打击

康舵主首次生出后悔的想法,若对方能在这时,提出罢战收手的话,他会立马答应,带着还躺在地上的牛老大答应

似乎感应到康舵主这一点想法,当他再一次施出那一个在自己面前重复了达四次,在自己眼里,已是漏洞破绽多得甚至到了惨不忍睹地步的招式时,江碧海随着空明的心境,自然本能的一招阳照拳法中的“夕阳绝照”,一个箭步标前,趁着对方招式击出,胸前空门大开之时,已是由上而上,狠狠的顶在了康舵主小腹上

归心神功狂暴的由拳面送入到对方体内去

康舵主感受到一股霸道的力量,涌满全身,接着发现自己已是来到半空中,口一甜,吐出自交战以来的第一口鲜血,仰天跌倒在地

他非是那种徙逞勇气之人,知道事有可为,有不可为,且落日山庄中,一向是保命为先,才不是明知必死也要苦战的那种人

爬起来,捂着胸口,沉声道:“小子,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如何戏弄老夫?”

江碧海不能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就是这个右手居然一拳将眼前这个高手,康舵主一下子打飞到半空,还吐血了,闻言清醒过来,冷冷道:“似乎是你先惹上我的”

康舵主心中大怒,知道对方根本不可能告之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但现在自己再也没有能奈何得了对方的把握,咬牙恨声道:“好,臭小子,你有种,居然敢惹我们落日山庄,我们不会放过你的,左卫,右卫,我们走”

江碧海不能相信的看着康舵主就这样带着一伙人离去的背影,仍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打败了这样一个显然是不知经过了多少次战斗历练的老头子

李宛玉同样不能相信,她清楚的知道,这个江碧海,就是昨天,也仍还是一点内功都没有的样子,现在也仍看不出他有什么地方不同,难道说,他已经到了返朴归真的地步,但如果真那样的话,他刚才就不会被打得吐血了

来到他身边,先是围着还呆在那的江碧邯了一圈,根本看不出他身上有什么变化,只是全身血污污的,最后忍不住问道:“江……,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江碧海一震下,刚想回答,突的觉得胸口一阵翳闷,喉咙接着一痒,嘴里一甜,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就此觉得眼前一花,双腿一软,就往后倒下去

本来也同样呆呆的看着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江弟,刚才居然大展神威,将康舵主打伤逼走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展青玲,看到江碧海再次吐血,不由得着紧得心都要跳出来的扑过来,从后扶住他,着急的问道:“江弟,你怎么了,伤得重不重?”

江碧海勉强着,使自己不倒下去道:“没什么,青玲姐姐,我的伤不重……”

说着,便又吐了一口血,那康舵主的真劲实是太霸道了,他体内的归心神功如此神奇,但毕竟是初修而成,仍不能完全化去

展青玲急得眼泪都滚了下来:“还说没事,你看你,又吐血了,你身上带了益心丹吗?”

江碧海摇了摇头道:“我这伤,不适合益心丹,我已经练成神功了,回去调息一下就行了的,真的不碍事的我是大夫,难道还不清楚自己的伤吗?”

展青玲毕竟也是在济生堂呆过那么多年的,耳蕴目染,对医理也知道一二,明白益心丹那种丹药,的确不适于内伤调养而用,刚才也是一时情急,才脱口而出,虽然对江碧海的医术很有信心,但在这种情况下,怎能让她放心:“不行,益心丹不适合这种伤,那你最少得配付药吃艾你这样,怎么能让姐姐放心”

李宛玉在旁边冷冷道:“有益心丹不吃,偏要硬撑,哼,真是怪物……”

展青玲四处张望之下,顿时注意到了旁边的永安药铺,喜道:“太好了,这就有药店,赶紧进去抓付药”

强行扶着江碧海就朝那边过去

无奈之下,江碧海也不再反对,况且,抓付药熬了疗伤,也的确是要稳妥得多

展青玲将那紧闭着的药铺门擂得“砰砰”直响,终于将那门敲开了

那里面的伙计打开门,探出头来一看,见到的居然是展青玲扶着江碧海,还有后面站着的李宛玉三个人,居然脸­色­一变,赶紧又将门紧紧关上了

展青玲不解下边接着擂门,边叫道:“开门艾开门,我们是来抓药的,你怎么能见死不救,还把门关上?”

里面的伙计声音发抖般应道:“你们快走吧,你们惹上的是这的地头蛇艾我们实在不敢把药卖给你们,万一他们知道我们卖药给你们,到时找上门来,你们早就一走了之,我们可却肯定完蛋了啊”

展青玲着急起来,一边伸手朝自己的钱袋摸去,一边急道:“我们有钱,多给你几倍……”

她刚想说多给几倍钱时,突然感到摸钱袋的手并没有摸到银两一类的东西,里面是空空的,这才想起,银子都在江碧喉上

刚想松口气,叫江碧海拿点银子出来时,突的想起什么,再朝身上某个地方摸了摸,惊奇的发现,自己身上有样视若珍宝­性­命的东西不见了

不由得惊叫道:“天啦,我的五行旗令不见了,怎么回事?”

江碧海一惊下,身上也有了点力量,忙从展青玲的搀扶下挣脱,摸向自己身上,还好,银两以至于装夺意魔珠的盒子都还在身上

他心下稍安,刚想问展青玲怎么回事时,突的李宛玉又尖声大叫了起来:“我身上的玉佩不见了……”

第四章 消息来临

从现在起,我不会再理会书评上的事了,关于疑问,看法,我都不会再回应百人看书,百种看法,都去满足的话,只会变成四不象我只按我原定的写作思路接着写下去,再不会改变分毫!

我承认,我现在的文笔还不够­精­炼维美,描写的故事也不­精­彩,如果实在没人看的话,我仍会耐住寂寞把它写完,也绝对不会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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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碧海闻言吃惊道:“你的玉佩也不见了?李小姐,可否再详述一点,究是什么玉佩,会否未带着身上,存于客栈?”

李宛玉摇摇头,脸上血­色­褪竞“对我而言,那玉佩是最贵重的,我一直随身带着的,怎会存于客栈!”

展青玲同样道:“江弟,你该清楚,一直以来,五行旗令自爷爷交与我手时,如非用到之时,我一直是不离身的,也决不会存于客栈,但现在怎会突然不见呢?”

江碧海虽不清楚李宛玉的玉佩,五行旗令的重要­性­,却是再明白不过,不由得心往下沉,皱眉道:“莫非,难道是……”

逛街的经历,如电光石火般在他脑海中闪过,最后定格在一处,不由得沉声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出意外,应该在牛老大来之前才被……

展青玲也在同一时间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点头道:“那些惊慌逃走的人中,有人故意趁机撞了我和李妹妹,当时完全忽略过去了”

李宛玉也在同一刻明白过来,来到他们身边,着急道:“怎么办,怎么办?这儿我们人生地不熟,该怎么去找那混在里面的小偷,那玉佩对我太重要了,我决不可以失去啊”

江碧海不忿道:“只有你的玉佩才重要吗?我们的东西在心中的地位,比你的玉佩可要贵重一千倍”

“我的玉佩可以任意调动官……”,李宛玉本来怒气冲冲的,出口反驳,却突然同再不言语

江碧海听得心中一动,不过他并没有表示出来,而是思考起该怎么着手寻回展青玲身上被偷去的五行旗令,沉吟道:“如果去报官的话……”

“对,去找官府,我就不信这池州牧史还找不出这些偷东西的小贼”

展青玲摇头道:“我们几个异乡外地人,凭什么让人家一州牧史为我们找几样,在他眼里可能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失物?”

江碧海微叹一口气道:“最有可能的,便是这些小偷根本与官府有勾结也说不定,比如象刚才的牛老大,如果要说没有赂贿官府的行为,谁相信他敢如此横行霸道?”

李宛玉不能置信道:“官府真有这么黑暗,我以前怎么从未听过,现在可是开元盛世,谁敢如此大胆,包庇纵容这些小偷?”

江碧海冷冷道:“你似乎马上就忘了刚才牛老大一伙人!”

听到江碧海隐含不悦的口气,展青玲略有不解的朝他望来,注意到他满身的血污:“江弟说得对,官府这条路的确走不通,只有另行想法才行江弟,你满身血污,先回客栈换洗一下吧,一时之间,急也急不出办法的”

回到客栈,看到江碧海满身的血污,脸上还带着一丝怒气的样子,客栈里的人一时之间,纷纷退让,不敢过于接近

等换洗过后,江碧海来到了客栈大堂,他脸上带着点受伤失血后的苍白,但却无损他儒雅文秀的气质,反多添了种历经苦难后的忧郁和成熟感,引得在大堂上的几个江湖女子,眼中异彩连连的朝他望来

却并没有引起展青玲和李宛玉的注意,她们此时在靠大堂一角占据了一个席位,面前却是空空如也,显是只是占了位在静静的想着怎么取回失物,没有一点饱肚的打算

随着那几个江湖女子目光的投注牵引,使得大堂上所有进餐的跑江湖之人包括商施行贾都朝他望来在他落座于展青玲一桌后,几位眼力高明者,注意到李宛玉的惊人美丽,不由得都猜疑起他们之间相互的关系来

江碧海打破两人之间静默的思考,故作轻松,叫来店小二,吩咐随意上几道小菜,然后微笑道:“民以食为天,既是到了饭桌上,便应以吃饭为先,可否不去想恼人烦心的事,一切待填饱肚子再说如何?”

展青玲朝他望来,先是给了他一个“唉,你这人哪,这时人家怎还有心情吃饭!”的眼神,接着注意到他脸上失血后的苍白,虽是凭添了一份动人心神的忧郁沧桑感,却同时让她记起江碧喉上的伤:“江弟,你的伤,怎么样了?不会有事吧?”

在回客栈的路上,江碧海就发觉体内的归心真气天然流动,盘行全身,那些伤早就痊愈得七七八八了,现在可说已经全然再无后遗之症,只要将养过一两天,将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更为身强体壮,闻言微笑道:“青玲姐姐,你放心,那点小伤,已经完全不碍事了”

展青玲点点头,叹了口气道:“那就好,唉,究竟怎么样,才可以取回五行旗令呢?”

江碧海明白,如不能想出有效取回失物的方法,休想她两人能安心吃饭,只好苦笑道:“你们若不想被别人象怪物样盯着,待会饭菜上来时,可否边吃边想,至少不会那么惹人注目?”

此时小二已将饭菜送上,他当先举箸先食

展青玲和李宛玉游目四扫之下,见到自己这三人各异的形相,确已引起众人注意,无奈下只好依言假作进食

但两人心事重重,于此情况下实是食难下咽,不由得同时在略尝试了几片青鱼后停下筷箸

这种气氛下,江碧海再没有进食的味口,顽皱眉道:“你们同时被盗,显是在当时因是可一眼看穿乃外乡人的缘故,实是小偷下手的最好对象”

展青玲秀眉紧蹙起来道:“那样的机会下手,实是太难以被察觉,若不是巧合,到现在为止,我都极有可能尚未发觉被盗”

李宛玉似越想越气,柳眉倒竖道:“若让我擒住这种下三滥的小偷,非抽筋拔皮不可”

展青玲想不到一向在她面前温和的李妹妹,竟会有这种狠毒的想法,忙制止道:“妹妹,这些小偷虽然可恶,但似乎罪不至此吧他们该多是孤儿,生活无以为继,方不得已为之,若真能找回失物,教训一下便可,行事不可太过恶毒”

李宛玉轻哼一声,冷冷道:“他们若是有手有脚,便应该凭自身劳力吃饭,实是天生残疾,想现在我大唐开元盛世,一心向善之人,所在皆是,也可行乞渡日,若非一味好吃懒做,怎都不至于到作如此肮脏勾当地步,如此之人,怎不该杀?”

展青玲摇头道:“这世上,有太多事,妹妹你尚不知道便就拿些乞儿来说,其实行乞并不容易,多会受到如今日牛老大之类的恶霸欺压,更有可能,划分地盘,受人挟制,若稍有渝界行为,后果实是令人不敢想像”

江碧海听得心中一动,青玲姐姐怎会有如此多的感触,莫非她……

但此时他并没有就此联想下去,反而突的想到了另一方面:“青玲姐姐,莫非你的意思是,乞儿行乞并非随心所欲,也是受人控制?那么,是否这些小偷也同样如此呢?”

李宛玉不解道:“那些小偷是否受人控制,与我们能否找回失物,有甚关系?”

展青玲却一下子明白过来:“若真象你那样所想便好办多了但小偷不象乞儿,多有独行大盗的说法,我怕……”

江碧海眉头完全舒展开来,微笑起来道:“除非我们运气差到极点,那些小偷只是如同我们一般,仅仅是顺江而下,路过池州,一时手痒,顺手球,否则的话,要想找回失物,便有线索可行了”

展青玲仍有一点顾虑:“我们人生地不熟,找谁去问这样的事呢?”

江碧海朝四周正海吃山喝,吵闹直可使山动地摇的江湖人及商贾行旅望了一眼,微笑着从行囊中掏出一锭五两银子,托在手心道:“此事极为好办,眼下便有极舍适的人熏此客栈的店小二,在这重赏之下,保可立马变成消息灵通人士”

展青玲明白过来,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浮现出一丝微笑

李宛玉则仍是听不明白,对着眼前似在打哑谜般的两人,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神­色­

“天池派,口气倒不小”

李宛玉抬头望着这重重院落房舍第一进门上的牌匾,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

从店小二口中得知,在池州最为有名的帮派,便是这广开大门,招收学徙授艺的天池派,虽实在武林中排不上名号,但在池州,俨然若天下第一大派,凡在池州过往生活之人,言说其名无不有如雷贯耳感

据店小二道,若有门路熟识天池州实权人物,实是比认识池州官府上的人办事来得更为方便

当然这种帮派,仅是表面上靠收徙授艺以维持生计,实则下面收受保护费,凡在池州开店营业者,每月必定上缴一定费额,实有如官府收税一般

若有敢于逆命不交者,轻则每天三五个流氓地痞上门滋事生非,重则出入人员偶遇打劫拦道,以至于天灾,不一而足

正是基于此,江碧海三人便首先选定这天池派,消能从中得到有利的线索

若这种池州以保护神自居的帮派,对常于在地面上犯案的小偷之类,一点都不知情,任谁也不会相信,最大可能便是,他们还是落地分脏时,占取最大份额的****

而这天池派,便位处于池州最大的主街正中,占地方圆极广,规模宏大,主建筑组群是处於中轴线的五座木构建筑,以走廊贯通,廊道两边是水池石山,花草

盆栽,另外尚有十多座较小型的房舍院宅,众星拱月般衬托起中心处的五座主堂,周遭以高墙围绕

听到里面第一重主堂传出来的呼喝声,兵器不断相互撞击的清音,江碧撼上露出一丝苦笑

这种情况下,想从天池派掌权人物处得到有利的线索,甚或借之以直接帮助找回失物,最方便的办法便是找上门去:踢场子

若是在昨天未练成神功,又或者说今天未遇上那什么康舵主,体悟出他刚刚为之命名的“永字天意诀”,他实不会有如此的想法,更不会有这样的胆量及本事找上门来,没想到才练成归心神功的第一天,便迭遇是非,最后竟然主动要以武力服人

虽然即便他仍没练成归心神功,以李宛玉敢于冒充仙境传人的身手,或许仍可做到安然上门挑战,但他又怎么会放心让她一个女孩子去,最有可能便是,根本不会生出这样的念头,亦即想不出这样的办法

如此际遇,怎不令他心中生起十分奇怪的感觉,唯有心中苦笑

门口两个看门弟子,发觉李宛玉一脸冷冷神­色­,显是不怀好意,将他们视若不见的便要朝里面硬闯,同声喝道:“什么人,这里不是你们小女孩游玩的地方,还不闪开”

李宛玉并不答话,忽的一个移步,已是欺近到两人面前,手执的宝剑却并不出鞘,以剑柄朝两人撞去,在刹那间的短时间内,已是分别撞中两人胸口那两个弟子尚未反应过来,已是离地抛跌,重重的撞在背后的两个石狮上

这下怎还不明白过来,其中一个立马大叫道:“快来人艾有人上门踢场子啦”

内里的兵器撞击声顿时止息,涌出一大群人来,为首的一个手中拿把长刀,满面胡须,怒声高喝道:“什么人,敢来天池派惹事生非,敢情不想活了?”

没有人用言语回答他,回答他的是李宛玉撞向胸前的剑柄

同一时间,江碧海从她身旁边抢出,截上一个手提流星锤的瘦小­精­­干­的汉子,在他尚未将流星锤舞动开来之际,已经被江碧豪到身前,施展出作为医圣弟子,对人体经脉­茓­道苦炼针灸而来的­精­确认知,秉指点在手腕上,再拿不稳手中的流星锤,已是被江碧豪在手中

流星锤乃奇门兵器的一种,很少人能用好用­精­,但江湖上真正能善使者,莫不是可独当一面的高手,这人显然是因为流星锤舞起来极为帅气,却并没有达到使­精­的地步,故才会在一个照面间,被江碧豪过去

江碧海对手中有无兵器并不介意,但这涌出来的人,都是手执兵器,他尚有自知之明,还没有到可在这种阵仗中来去自如的地步,故一下手便随便抢了一样兵器

他冲入人群中,随便舞动了几下,差点因控制不住力道而连自己也砸伤了,刚想随手抛掉时,发觉四周人见他刚才的乱舞一气,都是吓得退开好几步

顿时心中一动,自己才刚练成归心神功,对于内力劲气的控制远远未到控制由心,自如的地步,正好在这流星锤上通融贯通

以“永字天意诀”天道妙理,脚踏天意步法,舞动流星锤,掌握流星锤中使力的曲直横竖,然后配合归心神功,他很快便将流星锤使得虎虎风生,随心所欲,直达如臂使指的地步

流星锤再不是冷冷的一件死物,而是成为了他手臂的延伸,两个重达三十斤的铁锤,更似成为了他的两个铁拳

李宛玉和展青玲顿时看呆了眼

李宛玉并不太清楚江碧海的事,故一下子便清醒过来,她认为江碧海一定是自幼修习了某种上乘的功法,兼且对于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故才可以在挥舞几下间,将流星锤使得这样子如同别人练了几十年般一样熟练

但展青玲却是心知肚明,自己的这个江弟在昨天以前还是丝毫不会武功的少年,今天便象有如武神附身一般,连流星锤这种兵器也可在这么几下的功夫,便使得如此熟练,怎不令得她目瞪口呆,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江碧海舞动流星锤,抢进人群深处,两个铁球似有眼睛般,­精­确的撞击在那些人手拿的兵器上,每次撞击都最少传送过几股力道,不但使得那些人手臂发麻,虎口崩裂,再拿不稳手中的兵器,踉跄后退,再待冲上去,便会被铁锤带着大力撞到身上的非要害处,不由自主的被撞飞起来,落下地后,已经是片刻之内休想爬起来

当然其中身手略高的,都被李宛玉抢先拦了下来,若非如此,江碧海也休想可以轻松容易的体悟到思想与内力,兵器,三者合一,血­肉­相连的那种感觉

连江碧涸己都不敢相信,对于这流星锤,掌握了它其中如同“永”字中含有的构笔五划后,竟可以轻松组合出如此多的变化,更因其中贯注了自己内力的原故,使起来再没有开始的生疏感,不由得舞得更是兴起,在把所有人都打扒在地下后,他仍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在那儿舞动了一圈,这才愕然发觉到天池派的人,已经没有再能站着的了

他随手将流星锤就那么扔掉,拍拍手,微笑道:“该进去找找这天池派的掌门人了”

未等他说完,李宛玉已将那个满脸胡须的大汉拖了起来,一副恶狠狠的样子问道:“你们高掌门呢?”

她话音刚落,便有人高声接了过去:“谁找我大哥?”

从天池派大门步出两人,其中一人见到满地天池州惨叫呻吟的人,不由得怒气冲天,吼道:“这是谁­干­的?”

李宛玉乜眼打量那人,见他一身白衣武士服,浑身肌­肉­纹起,加上一脸怒气,颇有些气势,看起来的确是一个高手,当然仍未放在眼高于顶的她心中,冷冷的道:“正是本姑娘­干­的,你想什么样?”

白衣武士冷冷道:“那就得付出些代价了,看在你是个女子的份上,若你能自断一臂,我可破例向大哥求情,放过你”

李宛玉仿若听到世上最可笑的事般,娇笑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了,看招”

竟是抢向进攻,她手中的剑仍不出鞘,手握绞中段,有若使一把长长的****般,以鞘尾向白衣武士刺去

白衣武士并不以对方是一个女子,便掉以轻心,且由对方并不拔剑,推断出如非是过于狂妄,便是实有惊人艺业,先错步滑开,然后“呛”的一声拔出随身佩带的大刀,一刀劈出,砍向李宛玉的绞

他这一刀倾力而发,若被他砍中,李宛玉多半会虎口震裂,再不能握住绞

李宛玉怎能让他如愿,鞘随手动,手随身转,先是在鞘尾若剑尖般在半空中画出一道美妙的弧线,接着随着脚下步法的移动,已是点向白衣武士侧腰章门­茓­

两人你来我往,有如棋逢对手,将遇良材,顿时战成一团,一时间难分高下

“当”一声,白衣武士的刀子终于第一次劈击在李宛玉的绞上,两人狂裂的劲气交击下,顿时相互间被各自震退三步,竟是功力相当

白衣武士难以相信,眼前这一个柔弱样的女子,竟能挡住他天池十三式刀法,丝毫不落下风,最令他感到难以接受的是,对方竟然剑未出鞘,不由得激起他狂烈的求胜战意,正要扑上去,再一较高下时,忽的耳边传来他大哥的声音:“住手,都不要再打了”

展青玲这时移步出来,面对着这出声的,穿着一身黑衣劲装,白­色­外袍,对白强烈的大汉略一疙施礼道:“这位应该就是高掌门了吧”

那大汉呵呵一笑,先对着他二弟制止道:“二弟,你难道没看出来,这三位都手下留情,并没有出重手伤人,还不退下”

这才转过来,对展青玲微笑道:“想必三位来到鄙派,应不是无理取闹吧,莫非竟是有事找老夫?”

展青玲微笑道:“我们实在迫不得已,有事求于高掌门,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高掌门呵呵笑道:“老夫最喜结交江湖的能人异士,想来是鄙派的弟子有眼不识,故才有此误会,既然这样,还请里边说话,请”

到了里边,分宾主坐下,听清来意后,这高掌门,二话不说,立即吩咐手下人去找那些小偷流氓扒手的头子来问话

倒弄得三人很不好意思,连连为刚才在大门外的冒失道歉,虽然明知若不是刚才在外面的一番行为,休想能有如此礼遇,也仍令得三人同样心感不安

不由得江碧耗中暗赞一声,这天池派能稳居池州第一大派,这高掌门最少要占一半以上的功劳,虽然看起来他武功似乎不如他二弟的样子

久等无聊之下,自然东拉西扯的闲聊起来,高掌门先微笑道:“三位到池州,是否要到扬州去呢?”

李宛玉有些奇道:“我们的本意的确是要到扬州一游,却是随便决定的,怎么高掌门似乎是我们肯定要到扬州去呢?”

轮到高掌门奇怪起来:“难道你们不是为了二十年一次的尊魔宫少主与新出山的仙境传人的宿命对决而去,只是随便决定要去的吗?”

江碧海假作惊讶道:“十几天前,听说仙境传人正在江州作客怒江派,怎么又跑出来一个仙境传人,要与尊魔宫少主在扬州决战?”

高掌门哈哈笑了起来:“看来你们三位是不太关心江湖消息的,难道没听说过那个仙境传人是假的吗,据说被落日山庄少庄主宋星决识破了,当天晚上就吓得逃跑了,现在怒江派已经成为江湖笑柄,辰更是气得赌咒发誓,若是找到那个假冒的人,非把他拔皮抽筋不可”

“啊……”三人惊得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第五章 坦白心声(小修)

第五章坦白心声

江碧海忙装作惊奇的问道:“这整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高掌门可否再说详细一点,名山仙境的事,最能勾起人的好奇心哩”

看到他们三人同时点头表示同意,高掌门呵呵笑道:“那当然,名山仙境为武林中至高圣地,有关其传人的消息,无论真假,都让人非常感兴趣的,就让老夫来详述一下最近江湖上流传得最轰动的几个消息吧”

然后他故作姿态的清了清嗓子,实则是抽空扫视了三人一眼,见三人都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不由得满意的微笑道:“首先,这些轰动江湖的消息,实际上都是一个源头引起的”

展青玲心里猜到了一丁点,但仍十分配合的提问道:“都是由一个源头引起的?”

高掌门点头道:“正是,这最近轰传江湖的消息,都是由一个不会武功的少年,身带着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魔珠,将会亲手交给仙境传人与尊魔宫少主宿命对决的胜者,从而引起的”

江碧海和展青玲极力压下心中的吃惊,故作疑惑不解的对望一眼,实际上借此表达了心中的惊讶,两人还以为只有这件事,只有极少数人知晓,居然会传得天下皆知,实在太过让两人感到不解

李宛玉同样不解的问道:“魔珠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你的口气好象所有人都想要似的?”

高掌门摇头道:“这魔珠是什么,老夫也不太清楚,但有一个传言中说,二十余年前的龙炎风,本是一个文弱书生,机缘巧合下,就是得到这个魔珠,一下子便成为了武林中人闻名­色­变的魔头,若不是上届仙境传人出手,怕江湖上无人能将其制服并且江湖上的事,即便没有这个传言,一样东西,如果人人都想要,不论其究竟有何好处,都会想方设法先弄到自己手里,这样子才会安心,更何况还有这样诱人的传言呢,谁不想成为武功天下第一,会群起争夺,也是理所当然的”

李宛玉感到更迷惑了,摇头叹道:“唉,这样一个不会武功的少年,居然敢带着这种人人都要的东西,只怕还没等仙境传人与尊魔宫少主的宿命对决举行,早就被人抢了,很可能还会让人就地灭口也不定”

高掌门呵呵笑道:“这你倒不用的,因为这个传言就只有这么简单,对于这个少年高瘦胖瘦,年老年少,丑陋英俊再没有半点更详细的描述,更有夸张的说法便是,甚至你可能天天都面对着对方,都不知道他身怀魔珠呢因为这个传言最初是由尊魔宫隐隐约约透出来的,没有人怀疑这传言会是假的,只是多了不同的说法,有很多人怀疑这少年多半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也不定”

李宛玉望了江碧海一眼,捉弄道:“这倒也是,说不定这魔珠便是在他身上,而我天天看着,却不知道呢,展姐姐,你说是不是?”

展青玲只是点点头,既不表同意,也不表否定,然后微笑着岔开话题道:“那高掌门,可否说说这仙境传人与尊魔宫少主的宿命对决,又是怎么回事?”

高掌门道:“本来以前的仙境传人与尊魔宫少主的宿命对决,都是在悄无声息中进行,但是这次因为魔珠事件的参与,加上江湖传言的威力,已经弄得所有人都试目以待,所以这样隐密中的对决,最后也象是不得不势在必行般被迫变成公开了”

他顿了顿续道:“首先是尊魔宫亲自传出消息,少主来洗风已经定下在扬州与仙境传人决一胜负后来更是由推禅院方丈传下讯息,仙境传人也已经答应了尊魔宫少主的关于对决地点的请求,最后更由推禅院,神叶居,和尊魔宫,落日山庄四方共同传出信息,已经准确的定下了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在扬州举行仙境传人和尊魔宫少主的宿命对决”

江碧海明白过来,点头道:“以这样几个门派传出来的消息,再无可能是有人造假弄出来骗人的,难怪高掌门才会猜测我们是要到扬州去”

盘算起日子,现在才六月许,离八月十五月圆尚有两月,这样长的时间,应该足够自己在扬州找到仙境传人,不由得心中大定

高掌门笑道:“武林白道公认的圣地名山仙境的传人,黑道霸主尊魔宫的少主,月圆之夜论战扬州,这样的事,怎可能不轰传惊动天下,早就吸引得不知多少人星夜赶往扬州,消能一睹这惊世一战,所以老夫才会这样猜想三位的行踪只是让老夫吃惊的是,你们三位居然还不知道这样的消息”

展青玲道:“我们只是几个游山玩水的俗人罢,对于这样的江湖纷争,向来是漠不关心的,不知道这样的消息,也并不出奇”

高掌门道:“能安然游寄于山水间,岂是俗人可以做得到的”

江碧海微笑着道:“这只是我们一个愿望,却看来大有可能做不到呢,看,今天便因失窃,不得不求助于高掌门,若无法见到高掌门,我们三人还不知如何是好呢”

高掌门微笑道:“力所能及之事,根本谈不上帮忙,让老夫催问一下,看那姓池的小偷头子来了没有”

刚说到这当儿,已经见他的二弟押着单从外貌上看,便是鼠类一窝的男子进来,一见到高掌门,便似被吓着般跪在地上,口中直呼饶命

高掌门并不先问这人,而是朝他二弟问道:“高达,可问出什么来?”

高达摇摇头道:“还未到晚上,他们一般是在子时左右方才集合一处,进行一天的收获分配,故此究竟是否为他的手下偷去,连他也并不知晓”

这一点是非常合情合理的,象这样的小偷团伙之类,一般应是在晚上固定时间,方才集合一处

高掌门朝三人笑道:“看来三位还得再等一下了,你们没什么重要的事要办吧?”

展青玲道:“多谢高掌门帮忙,我们本来就是到处游山玩水的,并无特别要紧的事,还得多麻烦高掌门了”

高掌门笑道:“既然这样,不如就在老夫这住下如何,如不出意外,明日定能帮三位找回失物”

三人连称不好意思再多打搅,已经在客栈定有客房,最后终于相互间约定,明日一早,三人再来拜访消息,这才被高掌门隆重如贵客般送出来

经过这许多事情一闹,江碧海怎还能在入夜后安然入睡,不由得一个人穿衣起来,来到这客栈后面的小园,随手布了一个迷阵,便静静的仰望明月发起呆来

花园内遍植了各式花草,在这六月的夜晚,大多都开放了,夜风习习,送来轻淡不同,混在一起的一种大自然的清新香气,加上这皎洁明亮的月光,的确是如诗如画

江碧海感到现在的自己,也如同在梦中一样,到现在为止,仍有些不敢想像自己居然练成了归心神功

想到今天的经历,还有那突然感悟到的“永字天意诀”,他不由自主的缓缓闭上双眼,意识沉入丹田,导引着归心真气,在全身经脉流动,感觉那实实在在的真气流动全身,带来的按摩享受

他感觉到那真气完全与自身溶为一体,仿若那真气如同天生般就存在于他体内一般,控制它就如同控制自己的手脚一样随心所欲,仅仅是意念一动,并不需要自己特别的命令,便会自如的在全身各处流动

在这一刻,他忘了其它的所有事,包括烦恼着他的魔珠,都变得毫不重要

永字自他脑海中浮现出来

他感受着真气流动全身,带给自己的变化,随着真气的天然流动,自身六识灵敏似永无止尽的朝上无限提升

自身与周遭的天地,再无分隔的溶为一体,万念归一

阳照流水以至于师父的逐阳极天身,在他脑海中都拆分成最本原的动作,犹如将一个繁复的字,拆分成最基本的横竖撇捺折,然后再混溶起来

他简简单单的挥手踢腿,挪步移动起来

就如同幼时,恩师逼他练习“永”字一样,他重复着这些动作

在这一刻,他感受到真气流贯于全身,配合这不同的动作,产生的奥妙微细的变化

忽的他心中一动,从这种似睡非睡,心静至极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耳边传来展青玲柔和清润脆甜的声音:“江弟,你还没睡翱”

江碧海回过头来,点点头道:“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一时之间,怎睡得着,青玲姐姐,你也睡不着吗?”

展青玲睁大美目,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刚才你摆的样子好奇怪,似乎是手舞足蹈的对了,江弟,终算知道仙境传人确实的行踪了,你打算怎么办呢?”

江碧耗中一动,有些明白展青玲的意思,沉吟道:“对于李宛玉,青玲姐姐有什么看法呢?”

展青玲望向江碧海道:“用不着李妹妹再假扮仙境传人了,我想她也不会再愿意去假扮,似乎我们的确应该和她早些分手”

江碧海点头同意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这个李宛玉,似乎有很多秘密呢,例如她为何会想到去假扮仙境传人,而且我们身带魔珠的事,实在不宜让外人知道,如能与她早日分手的话,对我们大有好处呢”

展青玲似下定决心道:“江弟,你对李妹妹没有半点留恋,真的急着想和她早日分手?要知道,比起姐姐这个丑八怪,她可是美得跟仙女一样哦”

江碧海直觉得莫明其妙:“青玲姐姐,这李宛玉一路来,可是一直对我冷言冷语的,没有半点好脸­色­,我为什么要对她有所留恋,这对我半点好处都没有,越早分手,她就越不可能知道我们身带魔珠的事,也就越安全,我当然是消早一点分手呢”

展青玲叹道:“唉,江弟,难道你一点也不懂女孩子的心,看不出来,李妹妹实际上早就对你有点情意了吗?”

江碧海浑身剧震,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啦,难道青玲姐姐还不明白我对她的心意,难道她真的只把自己当成了她的弟弟?

忽然间,他明白过来,青玲姐姐已经陷入了姐弟情感的怪圈,把自己在某种程度上视为了血缘上的亲弟弟,埋藏了那男女之情的火花若是自己不趁此机会,将自己的心声向她表白,她将可能在这样一条路上越走越远,终于完全无法回头,把自己真的视作她的亲弟弟

她以这样平常,毫无男女间猜疑的口气,探问自己对李宛玉的感觉,正是陷入姐弟情感更深一步的表示

江碧海忽的感到紧张无比,心跳加速,几乎不能抑止般便要跳出胸口,呼吸也变得急喘起来,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若再失去,便永远只能在两人间存在姐弟的感情,而无男女之爱

展青玲看到江碧海的变化,感到了他的紧张,微笑起来道:“江弟,你紧张了吗?”

她微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江碧海,月光柔和的洒照下来,将她整个人笼在一片轻蒙的光晕中,连那道伤痕淡化也似被净化了,她的玉面容颜变得是那样的完美无缺,比那瑶池仙女都美

江碧侯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紧张激动,徐徐道:“青玲!”

简简单单两个字,是他压缩了千言万语而来,似乎拥有着可表达他所有心意的玄异力量

听得展青玲心中一震,为什么江弟这样称呼自己呢?

她感到江碧海似乎在这一刻有千言万语要对自己表达,却似不知从何说起而进表达,不由得柔声道:“江弟,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江碧海迎上展青玲的目光,轻轻道:“还记得那次我们混入别人婚宴,那对恋人说过的话吗?”

在这一刻,他借由两人间如此专注的对视,以这种胜过言语万倍的表达方式,将内心中深藏的情感,尽情的释放,毫无濒

如此景况,兰心慧质,善解人意的展青玲刹那间清楚感受到江碧海的心意,那胜过千言万语绵绵情话的眼神,已经把江碧海内心深处的一切尽皆表白,无有遗漏

江碧海感到似乎自己与展青玲重新建立起曾经有过的心灵联系,清楚的明白到她心中正在激烈交战,归属着对自己的情感,不由自主的移前两步,拖起展青玲正用力绞在一起的玉手,放在掌心,柔声道:“青玲,从在叶家初见你的第一眼起,江碧耗中便生起最奇妙的感觉,那时我还不明白那与男女之情有什么关系,只是觉得你是与众不同的人,一个会在我心里不断浮现没法忘记的人”

展青玲娇躯轻轻颤动起来,彻底的明白了江碧海第一眼望向自己那个呆呆的眼神,那个没有任何惊惧害怕的眼神,其中竟含有这么多的奥秘

江碧海抬起头,仰望了一下正移到中天,挥洒如水银光的明月,深吸一口气,再缓缓的望着展青玲的眼睛,柔柔道:“在那婚宴上,我明白了,才发现我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深深的爱上一个叫着展青玲的女子从那时起,江碧海便下定决心,今生今世,要尽自己一切努力,不让展青玲受到一点伤害,成为世间最幸福的女子这一路上,我感到甜蜜无比,曾经消这一路,永远也不要到尽头,但在听到仙境传人确切行踪的一刻,仿佛立刻感受到与你不得不分离的一刻”

展青玲凝望着江碧海,没有说话,静静的听他表达

江碧侯吸一口气,续道:“我知道,我实际上是一个很胆小的人,一直以来,都不敢向你表达,便在刚才一刻,我还犹豫不决,是否要抓住机会,向你尽情吐露但是,青玲,你刚才的话把我打醒过来,若我再不抓住这最后的机会,我便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现在我要大声的说出来,青玲,我爱你我爱你!”

展青玲一对美眸中的眼神倏忽间变幻了几次,由感动转为如侯情,再化成一丝叹息,她抽出右手,缓缓的抚过脸上的伤痕,幽幽道:“姐姐这样丑,根本配不上你,江弟,你是这样的好看,你每天的样子都变得更好看,我这样丑,配不上你”

江碧海摇头道:“不,青玲,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看的,任何人都比不上的这并不是我一时冲动的说词,这么久以来,你的点点滴滴,无不显示了,你有着一颗最美好的心,这一点,是任何外在的美貌都比不上的”

展青玲仍旧摇头道:“但青玲仅仅是叶家的一个下人丫鬟”

江碧撼上露出一丝笑意:“青玲艾别忘了,我也只是叶家一个打杂的”

展青玲望着江碧海:“碧海,这一切太突然了,我要离开,静静的想一下”

她再也无法掩盖内心中奔涌的情感,一时间思绪起伏难平,只想一个人静静的想一下

在这一刻,江碧海福至心灵,知道机会已经来到自己掌心,他并没有放开紧握住的展青玲左手,反用力一拉,将她整个人拉入怀中,紧紧的拥赚颤着声道:“让我说完这几句话吧”

伏着江碧海怀中,耳中听到他激动的心跳,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般充盈着男子味道的神秘清香,展青玲再也无法控制曾被她压抑住的情感,不由得嘤咛一声,轻轻点头:“嗯”

江碧海从未与女子这样至亲密的接触过,何况是内心中深爱的展青玲,不由得涌起一种与之血­肉­相连的奇妙感觉:“青玲呵,拥有了你,我江碧海感到,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满足得再无所求,今生再无遗憾,无怨无悔或者这一切对你来说,有些太突然,那么,请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从今天开始,正式追求你,你再不要视我为弟弟,而是男女恋人,好吗?”

展青玲再无法拒绝,抬头望向江碧海,轻轻点头

第六章 骨力纵方(全)

江碧海从深沉的睡眠中醒了过来,感到浑身神清气爽,比过去任何一次醒来都更有­精­神,深切的体会到自己与以前的不同

他推开窗户深吸了一口气,正想着青玲和李宛玉有没有醒过来,已经听到有脚步声朝自己这边走过来,通过脚步声的不同频率,竟觉得有如目睹样的看到人一样,心中一动,已经知道是谁了

李宛玉举手刚想大力敲门,就在手与门要接触的一刹那,突然门自己朝里打开,不及防之下,若非她是­精­修的高手,及时控制住自己的手,差点便会探出去,敲在了开门的人身上

江碧海看着目瞪口呆的李宛玉,微微一笑道:“走吧,去天池派,看看结果如何”

走在路上,李宛玉不时朝江碧旱看,她越来越感到看不透江碧海的深浅了,究竟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变得这么厉害

展青玲则面上一直都是盈盈浅笑,因为在昨晚上,江碧海已经将自己的一切故事,完整的向她托出,对于这两天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更是说得详尽无比

终于在一个街道拐角处,趁着四下无人,李宛玉挡住江碧海,一脸冷冷的道:“老实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江碧海皱眉道:“我便是我,江碧海,还能是什么人呢,你问得好奇怪呢”

李宛玉想不到江碧海如此回答,气呼呼的道:“那你怎么不说你有武功,成天装作一个文弱书生的样子,究竟想­干­什么?”

江碧海明白过来

这两天自己的表现,连自己都疑是在梦中,只有昨晚上的表白,青玲姐姐从没有半点惊奇,那是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本来就应该这样神奇的,换作别人,怎不莫明其妙,从而以看怪物的眼神看自己,以至于会怀疑到自己是否故意深藏不露,图谋不轨

特别是象李宛玉这样美丽的绝艳少女,出于本能的便会疑心自己,更何况她似乎还有另外神秘但可肯定的高贵身份

自己前后的对比反差实在是太大了哩!

不过他并不想明明白白的解释这件事,这样的事,太过于神奇了,想原话说出来也没人相信,况且他认为实在没有必要对李宛玉进行解释得如此清楚,故意皱眉道:“我为什么要说自己有武功呢?这难道也有错?难道一遇到什么人,我便要去大声告诉对方,我身怀绝世武功,天下无敌,别人不把我当怪物看,便会认为我是白痴炫耀”

“你……”

李宛玉想不到江碧海会这样顶回来,不由得为之语塞,旋顿足,不甘心道:“好,就算是这样,那你为什么明明识穿了人家是假的仙境传人,还要我接着假扮?说什么要跟着威风,你明明有高明的武功,却故意装着没武功的样子,本来就不是想跟着威风的人,是不是想到别人也可以识破我的假扮,想看我出丑?”

这个提议本来是展青玲先说出来,不过这种情况下,李宛玉相处久了,不由自主的对展青玲也生出了真实的姐妹感情,早就把展青玲放在自己一个阵线上的了,自然不会用来为难她

江碧耗里沉思着,既然明确知道了仙境传人的行踪,也的确是不需要李宛玉再假扮了,把自己原来的本意挑明,看看她的反应,如果她生气得拂袖而去,那对他却正是最想要的结果,微笑着道:“这个嘛,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实际上,我们这样做,实际上却是想借助你的帮忙,见一下真正的仙境传人,我们实在是太想看看这仙境传人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竟然能让这么多人疯狂,身为武林一脉,有这样的想法,不奇怪吧?”

李宛玉脸­色­稍为好看点:“你想看看仙境传人的想法,我明白,我也想看看真正的仙境传人,究竟长什么样但是,你的意思,我接着假扮仙境传人,就可以看到真正的仙境传人了,这一点我就不明白了,究竟怎么回事?”

江碧海解释道:“照我的想法看来,如果有人假扮自己在外面招摇撞骗,我怎么也得去亲自,究竟是谁在假扮自己,虽然仙境传人实在是与众不同,但我想来,这一点应该不会有什么差别吧”

“哦,原来是这样,你……”李宛玉本来点着头的,微上也露出一副理解了的微笑,但突然想到江碧海口中那个招摇撞骗撞骗的人指的就是自己,不由得柳眉倒竖道:“你说什么?我是招摇撞骗的人,这要是真被仙境传人揭穿了……原来你想置我于死地?”

江碧耗中一时懊悔,刚才显然是用词不当,忙补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错了,我其实就是想请你帮帮忙而已你看,现在不用了,我们已经知道仙境传人真的行踪了,你就可以不用假扮了”

没想到李宛玉更生气了:“好艾是不是现在用不着我了,想把我甩掉了?现在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要过河拆桥了是不是?”

江碧海略有些不明白起来,实际上就是她自己最开始假扮仙境传人的,如果不遇到自己和展青玲两人,显然她仍会接着扮下去,怎么现在她会在这个问题上一直纠缠不清,似乎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自己头上

不过她身为女孩子,自己实在没理由硬生生的驳回去,看来是得想法拐弯抹角的把她请走才行,象她这样会寻根究底,搞不好一不小心,把自己身怀魔珠的事就给不小心漏出去,便大为不妙了

想到这里,先给了展青玲一个无可奈何,略带委屈的眼­色­,向她透露出自己不得不如此的意思,然后腰板一挺道:“我先承认,让你接着假扮仙境传人,的确是我私心作祟,刚才如果有什么言语不当,在这里我一并向你道歉了但现在,的确用不着你再假扮仙境传人,只要到扬州去,略加寻找,相信要找到仙境传人,应该不是太难了这种情况下,你究竟还想怎么,是要接着假扮吗?还是要和我们两人分手,所以要故意找些说词,那样的话,我实在找不出理由留你,请你自便吧”

李宛玉从未想过要与他们两人分手,且不说展青玲给她一种难得的姐妹亲情,便是以前她从未感受到的,便是这对她冷冷的,爱理不理的江碧海,也对她有着一种莫明其妙的吸引力,她很想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出丑,这种微妙心理下,她怎么舍得就这样与这两人分手

现在听到江碧海明确挑明了意思,不由得着急道:“展姐姐,你看到了,这个人心好坏了,利用完了妹妹,就要一脚踢开人家,你快帮妹妹狠狠的骂骂他”

展青玲知道江碧海因为身带魔珠的事,所以对人抱有戒心,要不然以他的心­性­,不会说出为难别人的话,刚想出言安慰一下李宛玉,突然见她露出一副疑重的表情,不由得奇怪,刚想问为什么时,李宛玉已经冷冷的喝了一声:“出来”

江碧海此时才感觉到有一个高手潜入到自己身周十丈以内,不由得暗自心惊,刚才处在这种情绪波伏的情况下,李宛玉仍能冷静的无时无刻保待着灵敏的警觉,显然胜了初练成内功的自己不止不筹半筹

看来作为一个高手,不管处身在何种情况下,仍不能放松对周身的警觉,他脑海中浮想出恩师的话来:“如果一个修到先天内功地步的人,还被低他几筹的敌手偷袭而死的话,那仍然根本称不上为高手”

自己还得在再­精­修苦炼,才可以成为真正的高手

不过他心里没有半点不如人的想法,反而由刚才与李宛玉的变相的吵架中生起一股不服人的傲人,暗自盘算到,自己不过才修成归心神功两日,等自己假以时日,融会贯通神功的奥秘­精­微处,功力突飞猛进之下,要超过李宛玉,那将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今天早上开门给李宛玉的一个震惊便是明例

那人仍旧伏在那房顶上,没有半点动静的样子

见到这种情况,李宛玉脸上没有半点似是会被偷袭的紧张,反而好象认识那人般生气跺足道:“如果你再不出来,以后便再也不要来见我”

一把男子的声音响起来道:“别,别,我马上出来,唉,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

然后就从前面的房顶上跃下一个年青男子

以李宛玉这样神秘得江碧海和展青玲无法摸透底细的人,突然冒出一个认识她的人,怎不令得他两人好奇,朝那人仔细打量过去

那人穿着的是一套紧身的蓝­色­大唐武士服,外罩一件素青­色­长袍,通过全身似欲裂衣而出的劲­肉­,凸现出阳刚十足棱角分明的线条,腰上挂着一把长刀,脚上却蹬着一双布制长靴,还斜Сhā着一把****

他脸形略显粗旷,但同样大而化之的五官配合得很合诣,整合起全身的气势,并不使人觉得难看,另有一种霸道强横的魅力,年纪约在二十三四之间

通过他的高鼻深目,让江碧海一下子可以肯定,他必然与在长安处常可见到的胡人有着相同的血统随着他落下来后,随便站立的姿势,便给人一种强劲的心深压力,配合起隐隐散发出来的气势,绝对是一个李宛玉那级数的高手

不由得令他更是好奇,这样一个胡人,怎么李宛玉与他会是如此的熟识呢?

只听那人口声纯正的一口汉语道:“宛玉,为什么要一个人又偷偷溜掉,你的武功还不够,若是遇上什么高手……”

李宛玉本是生气的样子,扫了江碧海一眼,见他一脸好奇的样子,不由得眼睛一转道:“骨力纵方,你说你是什么有回纥勇士称号的高手,我可从没信过哦,只要你能打赢这个人,我便可以让你留在身边”

江碧耗中奇怪,骨力纵方,这个名字有些奇怪,似乎与自己在长安听到的传闻之中的回纥之主骨力裴罗有相似之处,难道竟有什么关系?

骨力纵方眼睛朝江碧酣了过去,本来毫不在意,透着放松神态的脸上变得凝重起来,眼睛暴起­精­芒,点头道:“宛玉,可否先介绍一下,这位小兄弟的功夫令人觉得好奇,似乎修的是上乘先天功法呢”

李宛玉眼中闪过一副看好戏的神­色­,喜滋滋的欣然道:“他呀,叫什么江碧海,你可要小心了,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呢,前几天,以我的眼力,居然还把他看起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哦”

骨力纵方第一次升起好奇的想法,眼前的江碧海,明眼人一眼便可看出,是­精­修内家功夫的好手,自己更可以隐隐觉察到似是达到先天功法的地步,但看他的样子,远远未到可自如控制­精­神气势的地步,怎么听李宛玉的意思,最开始见到他时,居然不知道他身怀什么武功难道他会什么隐藏气势的特别功法?

不过他很快呵呵长笑道:“想不到江小弟居然可以让宛玉看走眼,不知我骨力纵方,可否请教高明”

江碧海在长安,曾与胡人相处过,知道这些胡人最看重英雄,对于别人的挑战,从来都是毫不犹豫的拒绝,若自己想以任何理由托词拒绝,都再休想能得到对方的看重,虽然这是被李宛玉挑起的,但自己仍不能丝毫退缩,不由得同样抱拳大笑道:“好!便让我讨教一下回纥勇士的高明”

此言一出,江碧海顿时有了别一样的想法,把自己放在汉人与回纥人对比的地步上,心中涌起绝对不能输的想法

他将自己那些会影响自己心景,诸如自己方只练成两天内功,对方却显然是长期­精­修苦练的高手,这挑战是本是自己被迫不情愿的之类负面情绪,全数抛开,再不去想彼此间明显的差距,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必胜

李宛玉吓了一跳,想不到他们竟真的想要比试一番,她可算是场中对两人实力唯一较有了解的人,虽然江碧衡几天的表现令她捉摸不透起来,仍明显与骨力纵方相比,还有一段遥远的差距,自己也根本不是骨力纵方的对手,如果他们一旦比起来,骨力纵方一不小心失手之下,很可能会造成让展青玲伤心的结果

不过她当然不会想让他们停下来,这样一个绝对可让江碧海出丑的机会,怎么能错过,而且以现在这种情况,想让他们两个停下来,也是不可能的了,不由得扫了场中气势相对的两人一眼,有了一个主意:“你们真的要比?那刀剑无眼,可以空手吗?”

骨力纵方早就看到江碧喉上没有一件可以作为兵器的东西,大笑道:“那是当然,我们又不想搞出人命”

这么明显的差距,江碧海当然不会死等着对方攻来,微微一笑:“好,小弟不客气了”朝前猛的冲出一步,然后就此借势跃到半空,由空中下击

在长安的时间,因着两个好兄弟的关系,他也对胡人的技击之术略有了解,大多采用如扑,抱,摔,扭的近身招式,讲究下盘稳扎,自身立于不动如山的境地,一般来说,在轻功方面,并不所长,更极少有如内家功夫般的隔空伤人手段

故此,他一开始制定的策略便是利用空中优势,对骨力纵方进行打击

若非他练成了归心神功,更在昨天试着将师父的逐阳极天身溶入到天意步法中,进行了试练,他绝想不到这么一个方法

江碧海在脚离地的刹那,心境由激烈起伏,变为水境不波,身上的归心神功自然的运转,竟然导接了天地之气,不同的是,只由头顶百会­茓­进入,沿遍体经脉顺流而下,最后竟由涌泉­茓­喷涌而出

他感觉到自己变得更轻了,不可思议的达到了以前他完全有意为之绝不可能达到的三丈高处,然后半空一个腾身,脚上头下,朝着骨力纵方扑击而去

骨力纵方呵呵一笑,却并不是江碧海所预料一样,稳扎下盘等候他的下击,反而凌空而起,刷的一下,竟来到他的身边,一个半空旋身飞腿斜劈,以腿作刀,扫旋向他腰间

他后发而先至出手,若被他的腿扫中,江碧海必定被下压至再不能控制身形,由半空直跌下来,那时胜负已分,且还不言会因此受何等重伤

际此胜负关头,江碧海并没有因自己的判断失误,对方的惊人身手而产生任何的惊讶,脑海中仍是空灵一片,出乎本能的在半空猛的一扭腰,体内的归心神功由溶合天意步法而来的发乎天然的纯粹流动,给在半空中无处着力的他玄妙的生出一道助力,使他再一个翻身,奇迹般的恰好自对方扫过的腿部下方翻过,再变成头上脚下,并因此硬在半空移开半尺距离,恰好位于骨力纵方脚底

他右手探出,扣向骨力纵方虚悬在他头顶左脚脚­祼­

骨力纵方料不到江碧海竟有这等能耐,一时间在半空中无处借力,竟被他扣实脚­祼­

江碧海沉劲在半空中猛拖,竟将骨力纵方在半空中拖动,带得朝前方甩出

他本来是绝办不到这点的,以骨力纵方的功力,在半空中整个人看似浮空而无重之物,实则功力贯体,有若抛空的千斤巨石,没有实力的人,想在半空中运转拖送,单是巨石自带的冲势便会将人拖带而去

但江碧海体内的归心神功玄妙的与周身无处不在的天地灵气自有连接,运转不休,给他化出种种奇妙的助力,再是骨力纵方去势方粳正是自半空中初始回落,这新力已消,旧力未生的关头,方才被江碧海硬生生拖得旋甩而出

他是不得不在半空中甩出对方,因对方的武功实在玄妙,竟可以凭脚­祼­的接触,朝自己攻入一道玄异的真气,有若冰寒的狂风挟带着所卷起的飞沙般沿自己右手经脉攻入,竟有若一道大力般撞向胸口,一时间让他翳闷不已

骨力纵方暗自心惊,想不到以江碧海初看起来的功力,竟然可以在半空中,无处借力的情况下,还可以玄妙的有若天助般生出这么多变化,实是令人不敢相信

他当然不会因此出丑,他已经到了浑身无处不是攻击武器的境地,自江碧海扣实他脚­祼­始,他已经借助那一点接触,由那处送入自身霸道朔风真气,欲让江碧海吃一点苦头,岂知对方掌心劳宫­茓­反吐出一种玄异的真劲,竟然忽­阴­忽阳,忽热忽冷的朝自己攻入自江碧貉手甩出后,他在半空一个翻身,落地一个呼吸间才能完全化解掉这真气,这使得他更是心奇不已

两人几乎同时落地,这半空中的交击,仅只是一折般的功夫,但内里­精­妙的变化,让看得实实在在的李宛玉大为吃惊,想不到江碧海竟然比她预料的更为高明等她再回过神来细看时,两人已经缠战在一起

显然江碧海与骨力纵方的差距是明显存在的,刚才只是骨力纵方不清楚江碧海的功底下,轻敌以至于暗中差点吃了小亏,此刻落地后,他尽展所能,招式展开之下,拳打脚踢,更伴着朔风真气盘旋成一个气超置身其中的人,非止是觉得有若在被狂风迎面劲吹一样,更是觉得有极多的沙石被风带着,击打在身上,刺痛难当

江碧宏全处于下风,毫无回手之力,只能苦苦的靠着新领悟回来的天意步法,左闪右避,但是对方形成的有若龙卷风般的回旋气超牵制着他的步伐,使得他根本不能随意由心的闪动,仅是片刻间,他便被迫与骨力纵方交手几次,更在几次的接触中,骨力纵方明明可以给他完胜的一击,却是随手放过,显是有心相让

不由得心中生出感激,想是对方借这真实的交手,已经完全摸清自己的底细,只是为顾虑自己的面子,才不在几招间得手

实际上则是骨力纵方对江碧海的好奇心大起,江碧海的闪避步伐,看似毫无规律,却每能恰当的闪开自己必中的进击,若非受自己朔风真气劲的影响,实是有与自己游斗几百招的本钱,加上对方身带的奥妙内功,他本是武痴之人,在这种情况下,怎会想到一下子便取胜收手,誓要挖掘出江碧海更多秘密,故此才存心相让

如此景况,李宛玉已是看得清楚明白,早已知骨力纵方存心放水,不由得冷哼道:“骨力纵方,你再这样,以后休想我理你”

江碧宏全被压制得连呼吸也几乎不畅,但骨力纵方是占据优势的人,这种情况下,当然可以随心所欲,呵呵笑道:“江小弟,的确是高明,但实在对不赚我要全力出手了”

在他全力出手之下,江碧海怎还能抵挡得赚不片刻已是身中几招,最后更是轰的一下,被他一拳轰飞好远,轰的一声落在地上

(注,骨力纵方,很重要的人物,魔主裴寒亲传的唯一弟子骨力纵一的亲弟弟,江碧海败给他,以现阶段来说,各位应该不会觉得主角丢人吧

(从开始,我要正式进入vip了,还消各位书友,有钱的捧个钱超没钱的捧个人超我会尽力更新的,争取尽早奉献给大家一本完整的人小说

第七章 夺回失物

失物

第八章大唐公主

第九章寻根究底

第十章切磋较艺

第十一章直抵扬州

展青玲惊呼一声,抢上前去,将江碧海扶了起来,迭声急问道:“碧海,你受伤了吗?要不要紧?”

她脸上的紧张神­色­,看在李宛玉眼中,隐隐觉得似乎已经与昨天的紧张,多了不同的内容

江碧海在着地的那一刻,愕然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什么内伤,显然对方只是技巧­性­的借助大力将自己撞飞,没有吞吐真劲若是在他没练成归心神功前,这样子仍会让他负上不轻的伤,但现在,在体内循环不休的归心神功运转之下,呼吸几下的片刻间便已经了无大碍

接触到展青玲的眼神,感到了她真实而具体的关心,再不是姐弟般的亲情,多了一份自己期待的内容,加上那称呼上的变化,再不是称自己为“江弟”,而是变为了“碧海”,刹那间心中已是甜得如饮醇蜜,幸福的滋味涌满全身,一点也感不到上的苦痛了,猛的挺起腰,脸上浮出微笑道:“青玲,放心,骨力兄,他让着我的呢”

然后猛的撑着站起来,朝骨力纵方抱拳笑道:“骨力兄实胜过小弟不止一筹半筹,甘拜下风”

他没有半点败给对手的失落,因为彼此间的差距是如此明显,若打赢了的话,任何人也会知道绝对是对方有意放水

从这一战里,他将自己的天意步法更是融会贯通,并且明白到高手­操­控真气之下,可以作出这样奇妙的效果由骨力纵方刚才朔风真劲形成的气超明白到练成归心神功,可以带给自己的,非止是提升速度眼力动作,方面的能力那么简单,比之纯凭力量以横行的蛮夫,直是有如天上地下,完完全全脱胎换骨般的改变

原来内外­精­修的高手,竟然是可以这样厉害的

更何况,他还更由此明白到自己,在展青玲心中,已经拥有了一个全新的位置,怎会还有半点的失落

骨力纵方呵呵笑道:“承认了,小兄弟也极是不凡嘛,若假以时日,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展青玲明白过来,他们刚才彼此之间绝对没有以生死相拼,江碧海怎么也不会有碍至生命的重伤,刚才是自己太过关心了,关心则乱,表现得太着急了她完全放下了心中的紧张,微笑着看着正彼此客气的两人

骨力纵方转过去,望着李宛玉,轻声试探道:“宛玉,不知纵方的表现,够不够称得上回纥勇士?”

“哼!”

李宛玉本想看到江碧海出丑,但这么一番拼斗下来,江碧海虽然处在最狼狈的境地里,最后更是被骨力纵方轰飞到半空,姿势绝对称不上优美的摔在地上,可谓是灰头土脸,但他却没有半丝失落的自卑可怜神情,相反现在却还喜滋滋的,更是全身上下,隐隐透出一种自然洒逸的气势,让人有种他更加神采飞扬的感觉,与自己预期的相差实在是太远,怎能满意,不由得心里莫名的暗自生气,在这种情况下,怎还会给骨力纵方好脸­色­,冷冷道:“你想留下就留下,我又怎么管得了你回纥勇士!”

骨力纵方莫明其妙起来,完全不知道何处惹着了李宛玉

展青玲微笑了起来,过去拉着李宛玉,小声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这才对着骨力纵方道:“骨力大哥,欢迎加入,我想宛玉妹妹不是生你的气,可能是因为昨天掉了玉佩的原因吧”

江碧海刚好把身上的灰尘拍得差不多,闻言一震道:“差点忘了正事,我们该去高掌门那问问有没有五行旗令的消息了呢,呃,还有李小姐的玉佩”

骨力纵方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旋即道:“什么,宛玉的什么玉佩掉了?”

江碧海略作解释,他马上变得比三人还要着急,立即催促起来,还怪自己耽误了时间

四人赶到了天池派,被门卫迎了进去,到内里大堂一看,原来天池派高掌门已经等在那了,除了他二弟外,他身边还站了一个与他有大半相似面容,却年轻得只有略有十八九的一个少年

江碧海暗自心想,这应该是是高掌门的公子,以他现在的眼力,隐隐觉得这高公子并不简单,绝对是一个高手

还没等他们出言探问,高掌门已经满脸遗憾之­色­的皱眉道:“真是太可惜,你们的东西,原来竟是城中牛老大手下偷去的,牛老大是城中另一个蓝阳会的唉,蓝阳会的人实在是让老夫也非撤痛”

李宛玉冷冷道:“牛老大,什么牛老大?敢抢我的玉佩,管他什么牛老大,猪老大,都得我吐出来不可”

展青玲听到高掌门的话,沉思了片刻,忽的想起昨天那帮地痞头子:“牛老大?昨天开始的那一伙象地痞样的人,领头的好象就自称是牛老大,莫非是他?”

高掌门奇道:“莫非你们昨天遇上了什么自称牛老大的人,长得什么样子?”

等展青玲详细描述了一下,高掌门击节叹道:“正是那个地痞头子牛老大,他们在池州横行霸道,不是一天两天了”

李宛玉听到这里,早已忍不住气道:“什么,就是昨天那个死流氓?”

江碧海此时心中却升起疑问,不解的问道:“高掌门,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不出面,嗯,出面管管那什么蓝阳会的牛老大呢?”

高掌门叹道:“不是不想,实在是蓝阳会后面的靠山,太厉害哩”

李宛玉忍不住怒意,冷冷道:“靠山?什么靠山本小姐都不怕,这牛老大,他既然已经惹上我,我非叫他们知道,惹上我的厉害”

高掌门旁边那年青人忍不住出声道:“就是,父亲,你就是太过怕事了,那个牛老大,作威作福的样子,我早就看不顺眼了,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踏平蓝阳会,教训一下牛老大,让他知道,池州我们天池派才是老大”

高掌门喝声道:“安儿,不准多嘴,这里那有你Сhā话的份”

李宛玉这样倨傲的人,这才注意到这个少年,她转念之下已经有了与江碧海相同的看法,看来应该是这高掌门的公子,不由得因刚才他的话,对他起了份好感,朝他微微一笑,一下子弄得这血气方刚的高公子脸变得通红

江碧衡时明白过来,问道:“什么靠山,这么厉害?”

高掌门长吸一口气,缓缓道:“不知几位可听过,这天下有三大魔门的事?而那蓝阳会的靠山,正是其中落日山庄,试问我一个小小的天池派,怎能与这样的魔门硬碰?”

江碧海道:“三大魔门,当然听过,可是天神殿,尊魔宫,落日山庄?”

高掌门点头道:“正是”

江碧海三大魔门的人都已经接触过,那些人的身手,的确是他远远不及的,但在他心里,却仍然并没有把这三个门派,看得是如何可怕他此时身上还带着天下武林人都极欲拥有的夺意魔珠,面对尊魔宫高手丁越时仍能安然冷静的定策脱身,何曾有过害怕的想法而且以现在这种情况,无论如何势必都要上蓝阳会,才有可能讨回失物

他微笑起来,语意轻松道:“落日山庄的确厉害,但我们的失物,却无论如何必需得取回,既便它再厉害十倍,我们现在已经迫不得已,不得不去一下蓝阳会,与牛老大打打交道了”

李宛玉想不到江碧海居然会一副对三大魔门毫不在乎的样子,大出她意料,不过他的话却正合她此时的心意,欣然道:“蓝阳会在什么地方,我们现在马上就去找他们算账!”

骨力纵方来历背景比之李宛玉还要复杂厉害,对于三大魔门,更是不放在心上,他双掌紧握,在骨节一阵错响声中淡淡道:“落日山庄的人,我骨力纵方,早就想会会了,便让我们上蓝阳会看看,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江碧海朝一脸愕然中的高掌门微微一笑,道:“可否请高掌门指点一下,这蓝阳会在什么地方?”

高掌门先深呼吸一下,再长叹道:“这个……”

江碧孩即明白过来,他显然是以为自己三人根本不知道三大魔门的厉害,所以才会这么胆大妄为的想去找蓝阳会的麻烦,更害怕以后惹祸上身,他原意是以为自己三人会听到落日山庄的名头后,知难而退,没想到竟会有如此变化,根本从未有让自己三人找上蓝阳会的打算,所以显得犹豫不决

不由得心中微叹,正要就此告辞时,高掌门身边的公子高安突然道:“我带你们去!”

高掌门大惊道:“安儿,你想­干­什么,你不想要命啦,落日山庄是我们惹得起的吗?”

高安淡淡道:“他蓝阳会毕竟不是落日山庄,我怕什么既便是落日山庄的人上来,我也大不了一死,再没什么好的的”

骨力纵方呵呵长笑起来,道:“这位小兄弟倒挺不错,我骨力纵方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高掌门一时间气极,指着高安怒道:“逆子,说什么你也不准去”

他旁边的二弟高达此时突然道:“大哥,让他去吧,你这样是留不住他心的况且,我昨天与这位李姑娘交过手,有他们几个在,安儿不会有什么危险,反而会是他锻炼的机会你想想看,若他们几个从我们这里出去,立马找上蓝阳会,我们能与他们撇清关系吗?既然这样,倒不如放手让安儿带他们去!”

江碧海对高达的分析,大为叹服,对他昨天那冲动的印象大为改观,此时见到高掌门有所意动,微笑道:“高掌门请尽管放心,我们只让贵公子带路,不会让他冒险的”

他清楚的知道,这个高安,到时候绝不会只是带路简单,如在蓝阳会有什么事发生,他绝对会参与进去,只是他清楚自己的武功,还没有绝对把握,可以作出在那样的情况下,保证别人安全的承诺,只有刚与他交过手的骨力纵方绝对有那能耐

他当然没有办法去要求骨力纵方做出什么承诺,只有赌刚才骨力纵方对高安的欣赏,让他自己站出来保证会护住高公子

果然,骨力纵方大笑道:“江小弟,到时这位高公子只怕不会那么甘心回来,真那样的话,请高掌门放心,有我骨力纵方在,绝对会维护他的安全”

随着他的话,由他身上猛的涌起一种强横无匹的霸道气势,压得堂内众人呼吸似乎都变得不畅起来,有几个站得较远,功力不足的天池派弟子,更是觉得胸口翳闷难受

虽然只有片刻的功夫,已经足以让堂内众人对骨力纵方有一个全新的认识

江碧耗中暗自吃惊,刚才的比试就知道骨力纵方没有拿出全力,对他已经极是高估了计算他的实力,但依他刚才的表现来看,仍然只能说是远远低估了他

高掌门更是大惊,他从未见过如此高手,可以迫发出如此强劲的气势,而且拥有这份功力的人,竟然如此年轻,他实在看不出骨力纵方究竟是何来历不过有这样一个高手保驾,想来不会有意外发生,且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关头,他马上就有了另外的打算,沉吟了一会道:“安儿,看来你心意已决,我也不拦你,算了,随你去吧”

这已经是明显的默许了

高安大喜道:“谢谢爹!”然后转向江碧海四人,大声道:“我们这就到蓝阳会去,走!”

走出天池派,江碧海想到此去,看来一场少不了一场恶战,望着展青玲,试探道:“青玲,我想……”

还没等他讲完,展青玲朝他送去一个完全理解的眼­色­,然后朝大微微一笑道:“我想我还是回客栈等候大家的好消息吧,我去帮不上什么忙,还会成为大家的连累呢”

这种微妙的心意相通的滋味,让江碧耗中立时既温暖无比,喜意洋洋,又充满了难言的歉意,不由得柔声道:“青玲,你放心,我们会尽快赶回来的”

看着两人之间的神­色­,与往大不相同,李宛玉心中狐疑无比,感到就在这两天,似乎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某种微妙变化,令她升起了一种难言的感觉,不过这种情况,她实在不好说什么,只得点头道:“嗯,就这样,展姐姐回客栈,等候我们的好消息吧”

高安领着江碧海,李宛玉,骨力纵方三人,来到池州一个偏僻小巷,指着巷子深处一扇敞开大门处道:“看到没有,那就是蓝阳会,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看到那不时有五大三粗,一脸凶神恶煞样子壮汉出入的大门,三人不待高安解说,已然清楚明白应是蓝阳会无疑,不由得心中都暗骂这蓝阳会也太会挑地方了,把堂口建在这样一个小巷子里,幸亏有高安带路,若是他们自己想找来,怕还得费一番功夫

由他们现所处的位置望去,那处大门所连的屋舍,与旁边的一般民舍店铺并无太大不同,也没有什么人守门看护,看来这蓝阳会的人也深懂藏匿之道

李宛玉冷冷道:“还等什么,直接闯进去得了,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些家伙,让他们知道厉害,自然乖乖的就会把东西拿出来了”

江碧耗想这个办法虽然不错,但依这样子的方法,加上他对这些地痞流氓的认知,若自己几人冒然闯进去,那些头头脑脑的人物,见到自己几人的身手,若是可以对付的话当然会留下来抵抗,若是发觉到远远不是对手,早就从暗门,后门逃得无影无踪,或者立马躲到恐怕连高安也不知道的什么暗窠里去,那时候,想要再得回失物,怕就难上万分了

不由得摇头叹道:“想法是不错,只怕还是不太妥当”接着把他的顾虑向几人解释了一下

李宛玉怎能想到这个层面,细细思考之下觉得实情多半会正是这样,不由得问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江碧海淡淡笑道:“让我们先上房顶,偷听一下他们的谈话,想来他们之间必然有等级划分,通过他们的相互间的称呼,先找出那些领头的,再想办法抓赚慢慢的想办法问出线索”

高安笑道:“嗯,这些家伙,平日里横行霸道,其实怕死得要命,只要让他们稍微吃点苦头,想得到什么消息,将会是很容易的事”

江碧海的话刚一说完,李宛玉已经跃上房顶,传下声音道:“还等什么,出发吧”紧接着骨力纵方和高安也跳了上去

江碧海默念起曾传给两个好兄弟的轻身口诀,运转起永字天意诀的心法,先是弓身下蹲,再猛的弹身而起,归心神功运转之下,第一次施展轻功,嗖的一声,足足拔起超过房顶一丈的高度

他不慌不忙,提起一口丹田之气,整个身子按轻身口诀,飘飘的落实在了瓦面上,只是微微的发出“啪”的一声,并没有出现他害怕的踏穿瓦面出丑丢人事件

心中顿时涌起一阵轻喜的波动,暗道,原来有了归心神功,这轻身上别人房顶,竟然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

李宛玉冷冷的哼了一声,一丝带着冰冷气息的声音传过来:“你卖弄什么,跳那么高,还呆在那­干­什么,快跟着高安,走!”

江碧海朝他们三人一看,只见他们在房顶几个起伏间,已是去了老远,压下心头的轻喜,进入平静无波的状态,施展出天意步法,跟了上去

他对于体内真气的­操­控越来越熟练,加上他为了教导两个好兄弟,这些基本功,如轻身,提纵之术的口诀自是熟练无比,再配合起他新创的天意步法,几个起落间,已是如意由心,落到瓦面上连微弱的“啪”声也再消失不见,轻轻的追到了骨力纵方的后面

忽的前面起伏跳跃急行的高安停在了一处房顶,由那处所在对应外面街道上的大门算来,应该是蓝阳会堂口一间大厅的房顶

三人紧跟着跃了过来,江碧海靠在高安身边,低声问道:“到了吗?”

高安点点头,贴耳朝瓦面靠近,显是运功窃听下面的声音

这些粗显的基本功,幸好江碧海为了教给两个好兄弟,弄得自己都熟练无比,此时一见之下,自自然然的功凝双耳,并不等他伏下靠近瓦面,下面的声音已经清晰的传入耳内

他按下接连心中的轻喜发现,学着高安的样子,仍伏低贴靠在瓦面上,顿时,下面的声音清晰得有若他正站在堂内一般,甚至连角落里的老鼠窜动声,也逃不过他灵敏倍增的双耳,更由此在脑海中重组出下在的画面,直似有若目睹一般,玄异无比

只听下面传来一个似是一个恨恨的声音道:“浓,昨天那三个人究竟是什么来路,你给我去查了没有?”

正是那个什么康舵主的声音,此时正偷听的四人,除了骨力纵方,都清楚知道这人是落日山庄的

下面接着传来一个声音:“小的打听到,他们只是路过池州,据说是要到扬州去,实在查不出什么来路”

正是被李宛玉狠踢了一脚的浓的声音

康舵主怒道:“什么,你就只查到这些,到时他们朝扬州一走,我们昨天受的那口恶气,找谁报仇去一想到那臭小子,我就恨得要死,只要等堂主一到,就要他好受,他要是跑了,我非拆了你不可,哼!”

浓­阴­­阴­的笑道:“放心,他们短时间不会走,昨天我的几个手下,捞点油水时,刚好拿了他们几样东西,现在他们正在到处找呢,听说昨天还找上了天池派,以为是天池派的人­干­的呢,哈哈!”

康舵主笑了起来,夸道:“小子,­干­的不错嘛,是不是看中那个水灵的小妞,所以先就留了一手艾不错嗯,究竟拿了他们什么东西,贵不贵重,若是毫无用处的,他们只怕还是不会放在心上吧?”

下面传来一阵摸索衣袋一类东西的声音,接着浓道:“康舵主,看,就是这两样东西,一看就知道是难得的东西,这五面小旗,连我都弄不清楚有什么用,不过一眼就可以看出,不是凡品,他们绝对会舍不得,这个玉佩嘛,我倒好象知道点,也绝对是他们丢不起的东西”

顿了一会,似乎正是康舵主在拿什么东西看,突的大惊道:“这个玉佩,天啦,我们惹大麻烦了”

听到这儿,江碧海和李宛玉已经完全肯定他们正在拿昨天被偷走的东西在仔细欣赏这种情况下,连江碧海都忍不住了,李宛玉更是心急,立马气沉丹田,运起千斤坠一类的功夫,硬生生压断房梁落下地来,娇斥道:“把东西拿来!”

江碧海一同落了下来,半空中扭腰先是朝先前偷听声音传来的地方一打量,正好捕捉到那两人脸上刹那间闪过的惊愕,接着发现放在他们面前桌上的五面小旗,却正是五行旗令,那康舵主手中却正好捏着一块玉佩,应是李宛玉所失的玉佩无疑

他不敢有丝毫迟疑,落地时仅仅一点地面,便又一个翻身,正好落在桌边,探手朝五面小旗抓去

康舵主毕竟是由落日山庄出来的高手,在这种情况下,仅是错愕了刹那,便回醒过来,同时也探手抓在了五面小旗上

两人同时抓住小旗的两端,用力拉扯起来

江碧海刚要运劲硬拉时,忽的感觉到康舵主站立的姿势有所改变,右肩微耸,以他医圣弟子的认知,已是本能的便反应过来,对方下面正­阴­­阴­的朝自己踢来一脚

他右手毫不放松的加力猛扯,同时空着的左手下切封挡,意图封挡对方踢来的一脚时,猛的感到右手用力过度,竟控制不住向后便倒

原来是骨力纵方已经如鹰扑之式,双掌前封,夹带着劲风,印向康舵主胸前,以他的带起的声势,康舵主已是知道,如若印实,必将身受重伤以至于老命不保,无奈下只好猛的撒手后退

江碧海对力道的控制远未到自如的地步,加上心中满是得回失物的喜悦,轰的一声,硬是一个后挺倒在地上,胸口传来一阵翳闷难受感,原来他这一下用力过度,右手控制不赚回撞到自己胸口上了

第八章 大唐公主

江碧海从地上跃起时,才看到那个牛老大已经被高安狠狠的拳打脚踢,名副其实的变成了猪老大,而李宛玉和骨力纵方却已经追着康舵主到了院外

他先将五行旗令妥善的放入怀中,与夺意魔珠放在一起,这才从正门冲出去,来到大厅前的院子中,正好见到康舵主手中握着玉佩,而李宛玉则和骨力纵方成犄角之势紧紧相逼着

同一时间,院子中呼喝声不断传来,在里面的粗壮大汉手持各式长剑厚刀,乱棍一类的兵器,直朝两人扑去

骨力纵方呵呵一笑,破入那些大汉群中,拳打脚踢,那些大汉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所过之处,无不应声抛飞,已是被他用重手法伤了筋骨,片刻间休想能爬起来

只是几下的功夫,已经将敢于靠近他和李宛玉近身的大汉全部****在地

当然也有几个大汉朝刚踏出门的江碧海围过来,刀剑齐齐朝他身上招呼过来

已经在昨天勇闯天池派,试过身手,加上在先前便和骨力纵方这样的高手切磋般的较量过,收获不少宝贵经验的江碧海那里还会错过这样最佳的试手机会,微笑着踏转天意步法,已是先闪过招呼过来的刀剑

那伙大汉都心中正在狂喜,对方应该怎都闪不开包围着他一齐招呼过去的刀奖,已经是眼前一花,对方不知怎么的就闪出了围着的包围圈,还在吃惊错愕时,江碧海的阳照拳法配合天意步法的踏转滑行已经全力出手,手脚并用之下,已经让他们以相差不远的姿势离地抛飞,跌翻在地,手中的刀剑“哐啷”掉满一地

“锵!”

李宛玉第一次拔出随身所带的宝剑,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她手腕侧转之下,已是将剑尖指向康舵主咽喉部位,冷冷的沉声道:“若你敢将玉佩捏碎,我誓将你粉身碎骨,保证让你变成血粉!”

有一个大汉趁她全神贯注在康舵主身上时,手持钢刀从侧旁偷袭,一刀侧劈而来

江碧海刚****最后一个敢于挥棍砸向他的大汉,仔细打量这院中的形式时,看到了那个偷袭的大汉,想惊呼“小心”,忽的眼前闪过几道耀眼的光芒,有如电光划破夜空般,刹那间闪烁了几下,早已经消失不见,李宛玉仿若没有动过一般,仍是挺剑指着康舵主

但那大汉先是愕然的发现手中的钢刀已经消失,只剩下手中的刀把,然后觉得浑身一凉,喉部传来刺痛时,已是失去意识,轰然倒地,至死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李宛玉的剑法,竟然这样惊人!

江碧海若是在两天前,保证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也仅只勉强捕捉到一丝东西,他仅是见到李宛玉手腕手抖之下,宝剑在空中炫舞般划出几道充满美感的弧线,随着手臂的回旋,刻划过大汉的身体,先是将他的钢刀削成三段,再划过他的身体,最后从他的脖子间抹过

只能凭自己的感觉,推算到短短的时间之下,她竟然舞出了十七道弧线,难怪冒充仙境传人时,无人疑心

李宛玉仿若无事望向自己的宝剑,宝剑仍如一泓秋水,明可鉴人,丝毫没有半点血迹,淡淡道:“把玉佩拿过来,否则,他就是榜样~!”

涌进来的大汉先是惊讶骨力纵方和江碧海的厉害,再看到李宛玉如此举手投足般,以超出他们认知的剑法,轻淡的杀了一个人后毫不变­色­的冷淡,都一时震住了,再没有人扑上来

江碧耗中涌起滔天巨浪,李宛玉杀了人,仍然如此冷静,手持的剑也没有半点颤抖,若非她心志特别坚定,便是惯于此事这种非是必需杀人的情况,她竟借之以杀人立威,让他心中倾向于后者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此在眼前消失,永远不会再返回来,刹那间,让他既感到了生命的脆弱,同时医者心涌起,觉得眼前这个熟悉的李宛玉,一下子变得离自己好远好远,远到自己不能相信的地步

他忍不住失声责问道:“李宛玉,你杀人了,你竟然杀了人?”

李宛玉并不清楚江碧海一直以来,便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在长安时,还博得过小神医的称号,根本不知道他有着一颗奇妙的医者心,闻言之下,脸上泛起厌恶的神­色­道:“哼,杀个人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

高安已经在里面将“猪老大”处理完了,此时出来正好见到这一幕,看到江碧海一脸痛心,又带着不解的神­色­,明白到他或者是天生的好人,显是从未杀过人,更对别人随便杀人大是反感的那种人,来到他身边,轻声道:“江兄,你不知道这些人都曾­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以才会这样吧,让我来告诉你,他们都­干­了什么吧”

江碧海早就明白这蓝阳会究竟是怎么回事,昨天便见到了街上行人对牛老大的恐惧惊慌,那绝非简单的恶行能造成的,但此时见到高安如此郑重其事的神态,仍然觉得他会说出惊人的事,不由得问道:“还请高兄告知一二”

高安竟然一下子变得怒发冲冠的样子,似是回想起蓝阳会令人发指的恶行,沉声道:“不知道江兄有没有听到过紫河车?”

在场众人中,只有李宛玉似乎对紫河车毫无所知,值此逼压康舵主的紧要关头,仍忍不住问道:“紫河车是什么东西?”

江碧海却一下子便明白过来,同时变得比高安更愤怒,浑身血液在这刹那间,几乎都要沸腾起来,此时听到李宛玉的探问,勉强压制住激荡的情绪,咬牙道:“你不知道更好,想不到蓝阳会竟然纵恶到这等地步,连我都忍不住想杀人了”

高安平息了一下刚才的怒火,淡淡道:“这并不算什么,便是现在,我可以保证,仍可以在这处房子的地窖中,找出几个被他们随便蹂躏的不足十五岁的女孩据说,他们还会定期将一些尸体拖到一个地方埋下来,若能找到那个地方的话,怕最少会挖出多达百具尸骨了吧”

李宛玉对紫河车是什么东西不知道,但高安的这番话却听得清楚明白,不能置信的道:“在开元盛世之下,居然还会发生这种事?”

高安冷静的提醒道:“现在的年号已经是天宝了,现今是天宝九年,早就不是开元了如今的天下,自从有了那个李林甫,唉,除了皇宫中的皇帝一帮人外,谁不知道早已经算不上什么盛世了,况且这样子的事,在任何一个太平盛世都绝对不会消失,难道你认为现在就会是例外?”

李宛玉深呼吸一下,平静的想了想,明白到高安绝不会说假话,再忍不住怒火,手持的宝剑一寸一寸朝康舵主递近,却以一种十分平静的语气冷冷道:“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刚才本意是若你放下玉佩,我便放你走,现在,那怕是你毁掉玉佩,我也再不会放过你了”

康舵主却并不害怕,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敢对我这样,不怕报复吗!”

听到这句话,围着他的四人都微露笑意,骨力纵方更是大声道:“不就是落日山庄的人嘛,有什么大不了,那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康舵主同样的笑了起来,毫不惊慌的盯着李宛玉道:“你们的底细,老夫也能猜出一二,凭你们,就敢打我们落日山庄的主意,难道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吗?”

江碧耗中一动,这康舵主的样子倒似比自己更知道李宛玉和骨力纵方底细的样子,不由故作不屑道:“那你说说看,我们究竟是谁,凭什么就不敢动你?”

康舵主以一种轻视嘲笑的眼光朝他瞄了一眼,旋又转到李宛玉面上,面上浮出古怪笑意道:“这位拿剑指着我的小姑娘嘛,如果我没料错的话,应该是当今大唐的云华公主吧,至于这位胡人,应该就是当今回纥之主骨力裴罗的次子骨力纵方!”

李宛玉和骨力纵方面上齐齐为之­色­变,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什么康舵主竟然一口把他们的来历身份全说出来了,没有半点差错的地方

江碧海开始并不觉得惊奇,因为这有可能是这康舵主随口胡说之词,但见到李宛玉和骨力纵方震惊的样子,明白过来,此人所说的既便不全对,已绝对相差不远,感到既惊讶他为什么知道得这么多,又奇怪昨天为什么他见到李宛玉时却似乎根本不识的样子

难道是从这块玉佩上知道的这么多东西?

他明白过来

难怪李宛玉会如此着紧这块玉佩,显是可代表她身份的东西,联想到昨天她刚丢失这玉佩时说的话,这点已经是确实无疑的看她毫无随从,而且大胆假扮仙境传人的行径看来,她多半是偷出宫的

落日山庄的消息果然灵通,应该是对当今皇宫内发生的事了如指掌,甚至到了这小小的一个舵主都可以随口道出对自己这等普通人根本无法知道的秘密

原来李宛玉竟是当今天子李隆基最宠爱的云华公主!自己竟然此时才完全知道她的身份,难怪一直以来都觉得她身上有一股非是寻常人家千金小姐能有的高贵气息,只是想不到事实竟是如此惊人,完全超出了自己想像中大臣宰相千金的身份

对于回纥,江碧海在长安时是知道一点的

回纥之主骨力裴罗,先是自立为骨咄禄毗伽阙可汗,立牙帐于乌德鞬山和鄂尔浑河之间,然后被当今天子李隆基封为怀仁可汗右骁卫员外大将军实际上是天宝三年方始建国,距今只有六年,在其建国的第二年,便在本朝隐密的协助下杀死了后突厥最后一个君主白眉可汗,完全取代了后突厥汗国,如今势力日益强盛,已经成为草原上的霸主,一直以来都与本朝关系密切

看来这骨力纵方会和这云华公主在一起,也就并不是太奇怪的事了

想到这,他心里又升起了疑惑,凭着云华公主和骨力纵方的关系,杀掉这么一个小小的康舵主,那谁管得了,况且他确实有取死之道,既便他是什么落日山庄的人,也不该如此有持无恐,真被杀了的话,落日山庄的人应该也不敢去找这两人的麻烦,怎么他还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他在这思索,李宛玉则冷冷的哼了一声,予以承认道:“既然知道我们是谁,你就该知道没有人救得了你,如果你把玉佩交给我,我还可以考虑留你一个全尸!”

高安此时才明白过来,这康舵主所说的完全是事实,吃惊得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看李宛玉,又望望骨力纵方,不能置信道:“难道他说的是真的?高安参见公主,回纥王子”

此时康舵主忽的大笑起来,弄得几人都疑惑不解,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忽然笑什么,李宛玉更是毫不客气的斥道:“你鬼笑什么?若你还不放下玉佩,便别怪我没给你机会了!”

康舵主汀狂笑,冷冷的扫视了几人一眼,语音­阴­冷道:“正因为知道你们是谁,所以,才更不能放过你们,你们今天——都要死!”

李宛玉冷喝一声:“死到临头,还敢做白日梦,再不把玉佩给我,便休怪我没有给过你机会!”

江碧海则是奇怪处在这种情况下,单凭一个云华公主,便足可置康舵主于死地,他居然还如此口气狂妄,难道魔门落日山庄的人竟然丝毫不怕死?

江碧海朝康舵主望去,正好捕捉他眼中闪过的一丝诡异光芒,心中一动,刚想叫大家小心时,异变突起!

先是康舵主猛喝一声:“看暗器!”然后他手中的玉佩先是脱手斜斜的飞­射­而出,接着从他几处令人绝想不到的地方­射­出几点寒星,分袭向四人,同时不见他作势腾身,已经拔起来到院门处的房顶

李宛玉一直紧盯着康舵主,见他脱手­射­出的玉佩夹带着风声竟然斜斜的飞­射­向自己身后大厅屋檐的一根廊柱,已经知道其中必然注满真劲,若真撞上去,不亚于他以手运功捏碎

她虽是语气中对这玉佩似是毫不在乎,实是对康舵主采取的攻心之术,务要让其以为这玉佩只是寻场物,以免对方用来要胁自己,造成自己投鼠忌器的形式,谁知这康舵主早就看穿这一点,此时故意将玉佩投出,便是要迫得自己不得不拦回玉佩

她虽然明白这一点,却不得不掉头朝玉佩追去,同时还得挥剑将那点朝自己袭来的寒星挡飞

江碧海三人早就看出这康舵主有李宛玉一人便足以对付,加上她还宝剑出鞘,直指着他,若他有什么异动,应该逃不出一剑穿身的结局,并没有对他形成合围之势,距他相对较远,此时见到李宛玉竟然先掉头去追玉佩,都心中着急,但对方­射­来的寒星却已经袭到离自己不远处了

骨力纵方的武功最高,他处理的方法也最霸道,直接一探手,便毫不客气的将寒星抓入手中,并不怕这寒星过于锋利,又或者淬有剧毒,他早已经凝功双手,象这样明显是由机括­射­出来的东西,根本伤不了他

然后他紧跟着来到房顶,举目之下,已经见到这康舵主掠出去好远

江碧海现在可不敢象骨力纵方那样,他见到寒星时,脑海中空灵一片,根本无有紧张害怕的情绪,“永字天意诀”自然的流过心头,脚步一滑,已经踏出合乎天然妙韵的天意步法,身子一旋,已经旋闪过寒星,紧跟着骨力纵方跃到房顶,直追着骨力纵方身后

骨力纵方锐目如电,加上他灵敏的感官,时刻都捕捉着周身可危及他安全的约有五丈方圆空间的任何讯息,早就看到康舵主了,仅这片刻的迟钝,这武功看来并不高强的康舵主,竟然已经在房顶上掠出足有十丈的距离,不由得在这情况下,忍不住吃惊对方逃命的速度,的确够快,再不敢有任何迟疑,发力猛追

追出约有半里地时,他已经迫近康舵主身后五丈,对方再也不可能逃出他追踪的距离时,他才留神后面跟来的三人,愕然发觉,竟然是江碧海离得他最近,其次是云华公主,最后的是天池派掌门的公子高安

这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以上午与江碧海的切磋较量,虽然感觉到他身法玄奥,似乎随心所欲,却偏又充满天道妙理,内功也古怪奇异,令人难解,但实际上的功力,别说与自己相比,就是与云华公主相较,也还有一段极大的距离,他拳招上对内功的配合也没有到和谐的地步,还显得很不合拍,在他的预料中,追了这么远的距离,李宛玉虽然可能最后起步追来,但绝对会超过江碧海,落在自己身后第二个的位置上

岂料还是江碧海落在他身后,怎不让他吃惊,不由得心中对江碧海更是感到好奇,想到无论如何都要找出机会,再与江碧盒磋一下,找出他的底细

随着骨力纵方速度由开始的奋起直追,到后来吊在康舵主后面五丈左右的距离不变,江碧海已经看出来了,以骨力纵方的功力,绝对可以在呼吸几下的片刻间便追上前面拼命飞窜的康舵主,却故意一直吊在后面,显是想看看他究竟想逃到什么地方去,不由得暗呼果然高明

为了不给前面的逃命的康舵主太大的压力,他也就没有追到与骨力纵方并肩的地步,仍是吊在他同样是五丈远的距离

他看出了这点,后面的两人同样也看出来了,也同时放慢了速度,保持在他身后五丈的样子,乍一看之下,简直和那些大门大派锻炼弟子,让他们排着队长跑差不多了

五人排成一条直线,在这池州房顶起伏跳跃追逐,没有花多少时间竟然由位于池州西面死角小巷的蓝阳会,直追到了东面较繁荣的富豪居住地的民居房顶上了

李宛玉对于江碧海能支撑这么长距离的追踪,丝毫没有半点落下感到很是吃惊,她原本就感觉到江碧海的功力并不深,昨天甚至还被这康舵主打得吐血的地步,这样耗费功力的急追,连她都一时间损耗了不少,先不去说为什么康舵主可以保持得赚单是这江碧海,就让她琢磨不透了

骨力纵方同样的也感到了这点,不过前面的康舵主,他可以肯定必是用了落日山庄什么刹那提高功力如天魔解体一类的功夫,但是江碧海,却让他同样的也理解不了

第九章 寻根究底

这实在是因为江碧海所由天悟体会,自创而出的归心神功太过于玄妙的原因

他身上的经脉,先是由天界寒毒十多年的熬炼,变得强韧无比,几乎可应付任何狂暴真气的冲刷,最后才让他可以在天地交感的雷雨中,由聚灵阵引入超乎想像的天地灵气进行脱胎换骨,洗毛伐髓般后才终于练成了归心神功

加上昨天他妙悟出“永字天意诀”,将恩师的逐阳极天身完全溶入到自己的天意步法中,此刻在衔尾急追之下,全身的真气发乎纯粹天意的流动,使得他以同样的速度行进,比之骨力纵方李宛玉实是少耗一半以上的功力

最奇妙的是,他在奔行的过程中,竟然感觉自身与周围的天地以一种奇妙的方式连接了起来,头顶有一丝丝微弱的天地寒元贯顶而入,双手的劳宫­茓­同样沿手臂阳脉送入天地阳元,两种一­阴­一阳的灵元之气,在丹田处溶入在一起,不断补充着他损耗的功力,虽然仍远远比不上消耗的速度,但已经足以使得他可以轻松的跟在骨力纵方后面

江碧海感觉到,若是假以时日,功力大进的话,在这样的急速中,将有可能达到补充与消耗取得平衡对等的情况,到那时,若自己­精­神体力可以得的话,他将可以一直以这样的速度急行下去,根本不用考虑功力损耗的事

非但如此,他甚至还感到,若再略加修改的话,还完全可以变成一种炼功的方法,那样子的话,将可以使得无时无刻不处在炼功的状况,可以想像到,必然比之别人只有定时的打坐练功功力提升快不知多少倍

江碧海并不知道,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是武林中从未有过的情况,若传出武林的话,不知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此时已是正午过后,虽然天上密布­阴­云,光线并不明亮,但像五人这样串线般在房顶上惊世骇俗飞掠而过,仍是被下面的眼尖的池州民众发现了,所过之处,无不议论纷纷

大多抱着看好戏的心感,还在下面想要拼命追赶,但是这些人那里比得上他们五人在房顶上直线飞掠,没跑几下便早就看不到人影了

前面的康舵主最后终于来到一家似池州豪富的大院房顶,猛的退下来,转过身来,他显是早就知道四人在后面紧追着,此刻非但没有半点害怕,反而诡异的笑了起来:“哈哈,果然有胆,竟然敢追着老夫到了这里,不怕死的话,便继续跟着来吧”

言罢先跳了下去,来到那豪富后面的花园中

在这段时间,四人都已经来到一处,看着他说完便跳了下去

先是高安忽的恍然大悟般道:“这,应该就是落日山庄在池州这儿所设的分舵堂口了吧,想不到竟然是在这个地方”

江碧海点头道:“他明显是故意把我们引到这儿来的,我们该怎么办呢?”

李宛玉冷冷道:“那还用说,当然是下去,把他的老底全抄出来我就不信,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若再挨下去,他从那儿溜走了都不知道!”

江碧害了起来,道:“我是怕我们全都下去了,若他在这儿有什么布置,可以拖住我们一会的话,便有可能趁机逃掉,我想你们都不想放过这家伙吧”

骨力纵方点头道:“我可保证这家伙进了这花园后的那间大厅房内了,若不出意外,里面必然有地道之类的,若再有点机关之类,稍稍拖住我们一下,的确有可能从别的地方溜走掉”

不过他讲到这里,顿了顿,忽的竟长笑起来,道:“但他怎都不会知道,我已经在他身上打上了追踪印记,除非他马上便把头发剃光,不然怎都休想逃掉”

很显然,康舵主将他们诱引到这个地方,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不安好心,另一方面则是想借机逃脱,但这一切都在遇到骨力纵方后,似乎怎都达不到目的

在这种情况下,江碧海也再无顾虑,生起誓要寻根究底,将这康舵主的老底全抄出来的想法,笑道:“既然这样,那他从今天起,就休想再有为恶的机会了嗯,大家小心些,不要分散了,我们走!”

不等他话说完,李宛玉率先第一个跳了下去,来到了康舵主所窜入的大厅门口,并不等身后的人赶到,便直闯了进去

李宛玉刚一跨进厅房,已经有一逢星光兜头照脸洒来,她挥剑舞出一团光影,将全身上下护赚只听叮叮当当的,不知打落了多少暗器,刚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几个落日山庄的高手使着兵器,成阵法式的围了起来

若第一个进去的是江碧海又或者高安,这第一轮的暗器在淬不及防下,多半便会负伤,更何况还有后面的几个高手偷袭

三人跟着李宛玉来到厅门口,已经听到兵器交击发出的连串撞击声,这种情况下,为安全计,高安拔出了随身带的长剑,虽然明显不如李宛玉的宝剑,当然比空手好得太多,骨力纵方也抽出了挂在腰间的宝刀,跟着冲了进去

江碧海因是空手,便坠后少许,冲了进去,只见骨力纵方并不管大厅中拦阻的人,随便冲动防守的几个高手,便直闯到大厅后堂去了

他正要跟过去时,已经有几样兵器夹着劲风朝他身上招呼过来

这些人已经与蓝阳会的地痞流氓完全不一样了,是落日山庄分布在各地堂口最基本的手下,相比于普通流氓而言,胜过何止百倍以上,人人都是内外兼修的好手,加上­精­于合围之术,若是象天池派一样小帮小派的所谓高手,在他们手里,是绝对讨不了好的

在这个池州的落日山庄堂口,除去康舵主,及他的左右双卫,这样的一般手下,共有三十人,此时屋中就有二十人之多,他们分成四组,每进来一人,便五人一组合使五件兵器围了上去,五种兵器相辅相成,再加上合练的小阵式,战力以倍数提升,若有人仍能片刻间硬凭真功夫冲过去,他们也绝不再去追,因为知道追上去也是无用,只是守着那,随时准备应付再闯进来的人

所以江碧海虽然最后踏进屋中,仍然被五个大汉分使刀剑戟短勾长枪围赚顿时陷入苦战的景地内

他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阵式,一时之间,手忙足乱,便陷入到最危险的情况中,仅是眨一下眼的功夫,便已经被分使枪戟的大汉在身上刺中了几处,更是被使剑的在身上划出了几道伤口

对方的包围阵式,显然是经过合练的,此进彼退,总是把他困在最中心,使得他随意躲闪的范围大打折扣,他的天意步法还只是单对单的在应付高手中创出来,没有应付这种高手围攻的经验,一时间,竟然被困赚完全施展不开

先是使长枪的朝他刺来,他出乎本能的踏转天意步法,侧闪到一边,已经正是送到短勾处,刷的一下勾破他背上的衣服,附带着勾走一块血­肉­

紧接着使大刀的横刀斩向他腰间,出乎人本能的对大刀横斩竖劈威力的惧怕,在常用的兵器中,若被使刀者实实砍中,所受的伤害将是最大,他自然的旋后一步,却正好迎上背后送来的长剑,险险的从他腰间刺过,带起一抹血线

若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下,他既便不会被一下子伤到要害而死,也会血尽伤痛,影响到闪避,至被这五人轻易的­干­掉

际此生死关头,江碧海由最初的震惊,初始受伤的心急慌乱,被最后一剑从腰间带起的剧痛惊醒过来,清楚再这样盲然的运使只是应付单个高手体悟到的天意步法,早晚会被这五人杀死

前面使枪的再次挺枪向他刺来,若他再是简单的一闪一退,无论如何都会被其他的几个大汉运使兵器伤着!

江碧宏全冷静了下来,没有任何惊慌害怕,以至于震惊,脑海中空灵一片,永字自自然然的浮现在他脑海中,伴之而起的还有生命阵法四个字!

在这一刻,江碧海感觉到体内玄妙的归心神功再次发乎天然的以电光石火般的速度在体内流动,他的感官灵敏以倍速提升,将周身方圆发生的任何动静,无有遗漏的在脑海中重组出来,清楚的把握到下刻五个对手可能有的变化后着,第一次完完全全清楚的把握到周身的形势

错非他修的是经由天地交感灵悟而来的归心神功,若要做到他现在这一点,换过别人,以他现在这样的功力,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要破去这个阵式,若功力已经到了骨力纵方那地步,仅凭浑厚的护体真气,便可以完全无惧这些高手刀剑的伤害,只是采用硬冲硬撞的方法,象他刚才闯进内堂的方法一样,便可以轻松破去

但江碧海的功力当然远未到那一步,这些人的功力虽然不高,他的先天上乘神功归心神功虽然玄奥无匹,神奇无比,但毕竟才只练成两天,在加上对方仗持着锋利兵器的原因,显然仍能轻松的带给他伤害

仅是这样的话,他们若不依仗着这个阵式的话,五个人随便围住江碧海进击,仍然休想再能伤得到他,说到底都是这个阵式厉害,才能把这五个人战力发挥到最大,以至于困住练成了归心神功及天意步法的江碧海

就在这样的困境下,竟然迫使得江碧海再一次提升境界,不仅进入到以前对付单个对手时从未到达的地步,达到了可以同时将自身方圆五丈以内的境况,无有遗漏捕捉的地步,更是由此联想到了生命阵法,立时心中涌起冲天豪情,再不把这阵法放在眼内

竟然想用这种粗浅的阵法以困住可摆出生命阵法的江碧海,虽说此阵非彼阵,但怎都有其中微妙的妙理连系,同样有分阵眼阵脚生门死路,若真被他们困死,岂非可笑至极!

有了这想法,他再无惧对方兵器带来的伤害,刹那间便有了破阵思路

竟迎着对面刺来的一枪,不退反让的迎了上去,到枪尖临身的刹那,他才略侧身子,同时右手早握住枪尖一牵一带,无巧不巧的挡住右边砍来的一刀,左手不知何时,一样巧妙的侧拍在标刺来的长较,长剑荡飞出去,挡住了背后勾来的长勾

最奇妙的是,他同时俯身后踢,仿若背后长有眼睛的正好踢中后面抢抡往侧背的短戟!

这一刹那的功夫,他便有如变成了另一个人,由开始发乎普通人面对寒光闪闪兵器的本能害怕避让,变成毫不在乎的揉身迎上

当然若非他刚才脑海中空灵的明悟,可准确把握周身无有遗漏的形式,清楚计算出这些人的兵器运行的轨迹落点,当然仍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效果,稍有失误,既有可能便是兵器透心过的结果

对方此进彼退的仿若完美的合击在这一刻陷入停顿!

双方各自的内功劲气,在这一刻透过兵器的连接,以另一种方式交战起来

旋即,与他有连接的三人仿若触电般后退,惊震莫名,江碧海怪异的真气,就连骨力纵方也要花点时间才能完全化解,换过这些普通的落日山庄好手,当然更是吃不消,只觉得那种­阴­阳并合互换的真气,直沿经脉朝身上攻去,难受至极,他们从未曾遇到过这样玄异的真气,一时间,那还敢逞强

江碧海此时心中升起明悟,明白到自己竟然在此无意中进入到了了师父苦练自在阳­性­几十年才达到的第六层境界天地心生相类似的情况中,对那三人的情况自是清楚非常,刹那间更是对自己的归心神功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原来这归心神功竟然是这样子的厉害

之所以早上与骨力纵方的切磋,自己的归心神功看起来不甚厉害,对方轻易间可以化解,那是两人之间功力相差太远的原因,但在这几个显是练的最下乘粗浅内功心法的大汉身上,立时便显出奇效,根本无法抵挡得住

无意中进入天地心生的境界,加上以之伤敌的奇效,这一切无不证明者,自己看似偶然所创的归心神功,的的确确是自在阳明和心境清幽修练到极致才能演变成的归心神功

有了这一层体悟,他更不迟疑,再横撞入使剑和使勾的两个大汉震惊下舞起的防卫圈中,双手探出,已经搭在勾较,一转一带,勾剑相交,同时送入归心真气到对方兵器中,侵入两人经脉中去

两人如中电击,似被大力撞中一般,竟然立时兵器撒手,跌退几步

江碧海面上悠然的浮出一丝微笑,暗想破去这个阵法,竟然是这样容易的一回事,只要借身体兵器的任何接触,送入归心真气到敌人身人去,便可以似无坚不催般破去看似完美无缺的阵法,实在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不过他也清楚,错非是他修的归心神功,且在无意中进入了天地心生的境界,否则若要办到这点,将不知多费多少手脚

他随手将刚夺过来的长勾扔掉,持剑在手,朝回过神来再次向他扑过来的大汉迎了上去,以剑尖作自己针灸时的银针,附送上归心真气,脚转天意步法,几下间的功夫,已经将这些大汉点倒在地

朝大厅中一打量,才看到不知何时,只有他一个人能站立了

地下横七竖八的躺了十几具尸体,一见便知是李宛玉宝剑所为,那些人手持的兵器都没有完整的,最少的都断成三截以上

心中明白过来,一定是李宛玉的宝剑太过锋利,加上剑法厉害,这些大汉虽然组成阵势,仍远远无法抵挡,被她施以辣手,全部似泄愤般尽数杀死

在那种情况下,她非但将围住她的五人杀死,还把大厅中除了围住自己的五人外通通顺手解决掉了

看来自己刚才妙悟到的天地心生与师父­精­修几十年才完全体悟到的完整的自在阳明第六层天地心生境界还是有很大一段距离,所能掌握的范围过于狭窄,且显然还不能有意为之,而只能在无意间进入某种境界时达到

但毕竟是才只练成两天,怎还能强求那么多,可以想像,假以时日,必定会完全超出师父能达到的地步,到达连自己此时可以肯定也不敢想象的地步

想到这,江碧撼上再次浮出微笑,再不迟疑,朝刚才骨力纵方所闯进的大厅后堂房门冲过去

冲进去一看,这明显是一个书房,不但有一个极大的书桌,文房四宝各式齐备,还在四周摆满了好几个书架,且都放满了各式装钉好的书册,显然是藏书丰富

其中一个靠墙的书架倒在地上,露出了后面的一个大洞,这种情况下,江碧海那还用想什么,直朝那大洞闯进去,沿着那台阶朝下急行没几步,里面传出来的几个女子的哭泣声,痛苦呻吟声,交织在一起,远远的传入到他耳内去

他心中着急,顺着地道直往下扑,也不知地道朝下延伸了多远,已经变成平坦的朝前通行,这儿已经完全是漆黑一片,只有前面隐隐透来一点摇曳的亮光

他不敢有丝毫大意,靠着地道左壁,摸索着缓缓的朝前面潜过去!

刚踏出几步远,他便摸到了墙壁上Сhā入很深的几支钢箭,试着用力拔取了下,显是Сhā入得极深,可以想见,必是由地道两边的机关中­射­出,以他现在的功力,可以感觉到,绝对抵挡不住这样强力机括­射­出来的劲箭,不由得暗呼饶幸,知道必定是骨力纵方先从这儿经过时­射­出来的

他再不敢大意,试探着朝前面行进,又走出几步,忽的感觉所踏的石板朝下面一沉,紧急间,发乎本能的朝后猛的一个翻身,只听嗤嗤声响,接着便是“叮叮”的响了三声,显然又有三支劲箭朝前面­射­过,若他是在踏空下前扑的话,不问可知,已经被劲箭穿身了,不由得暗中惊出一身冷汗

在这种情况下,他将全身感官的灵敏提到极致,无时无刻不注意到周身的动静,那怕是细微的风声,也被他捕捉到

在这一刻,他虽然仍是看不见周身的事物,却在脑海中构织出这地道中的环境,清淅至有如目睹

下一刻,他再靠往另一边墙壁,绕过那地浮板时,忽的感觉到前面一把利刃从那面拦腰斩来,同一时间,他脑海中生起警兆,清楚的知道若自己弯腰的话,必将被墙中无声无息刺来的一把长枪穿透

江碧海长剑点出,就那么点在斩来的利刃刃口上,准确至有如实实在在目睹般,腰部借力翻了起去,跃到半空,再猛的左手探出,撑在地道上壁,朝前面滑出极远,下面响起了一阵细碎的声音,显是一些被机括­射­出来的暗器,被他看似无意中的避让过了

这短短的一段地道,竟然在明显过去了康舵主骨力纵方等最少四人后,还有这么多机关暗器发动,实在令得江碧骇舌,如非亲身经历,怎都不会相信

如此可见,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经过这几样暗器机关,江碧海在接下来的一段中,不是手摸到Сhā到墙上的钢箭,便是脚踢到什么兵器抑或暗器一类的东西,却再没有遇到可发动的机关,终于无经无险的到了光亮处

顺着光亮处再一转弯,前面露出一间较宽的走廊,走廊两边挂各自Сhā了四支如碗底粗的巨烛,照得整个走廊一片通明,还在两边各自分布在两间小屋,小屋中隐隐透出光亮,看来同样有巨烛作照明,而李宛玉则和高安两人站在走廊正中,背对着他,两人持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可以想知内心正自激烈起伏,在他们身边,横七竖八的同样躺了几具大汉的尸体,

但是骨力纵方则已经不知去向

那些女子的哭泣声及痛苦呻吟声是从左手边的小屋传出来的,江碧海快速掠过去对着四间屋子一打量,不由得涌起滔天怒火

左边的第一间小屋里是几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被铁链锁在几根柱子上哭哭啼啼,而第二层的女子竟然都是断肢少腿的,被关在牢笼里痛哭呻吟,可以明显的看出,她们绝非天生残缺,明显是被人用可怕的手法硬生生断去

但这不是让江碧涵火狂涌至无法抑止的原因,在右面的第一间小屋里竟然堆了几具一丝不挂的尸体,有的是开膛破肚,有的是缺肢少腿,既便是全身完整的,身上也同样满是斑斑血迹,还呈现着鲜红­色­,以他医圣弟子的认知,一看便看出,绝对是遇害不久,最令人发指的是还有几个未成形的婴儿!

第二层小屋里摆满了各种刑具,还有一些散乱的手脚,整个屋子一片冲天的血腥气

原来高安所说的全是事实,这儿绝对就是****紫河车的现超这样的事,只有灭绝人­性­的恶魔才有可能­干­得出

可以想见,他们非但****紫河车,还更以残弄这些少女为乐!

这样的情况,任何还稍有良心的人见了,有谁忍得住那种怒发冲冠

难怪李宛玉和高安持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这种事,只是听别人描述与亲眼所见的差别,非身在其中不能体会,江碧海第一次感到自己充满了杀人的,他后悔起来,刚才面对那五个大汉时,居然还忍赚没有下杀手

一脸难以抑止的恨意,满脸泪水,正在狠咬着银牙咯咯作响的李宛玉,看到来到身边,满脸难以抑止恨意的江碧海,竟然忍不住把一腔火发到他身上:“刚才是谁怪我杀了一个畜牲的?”

在这种情况下,江碧海怎还会反驳,他第一次见到这种令人发指的事,心中已经充满着恨意,闻言只是浑身轻轻一震,然后冷冷道:“那个康舵主呢?”

高安平抑了一下过度的怒火,回答道:“我们进来时什么人也没看到,只有这几个家伙扑出来!”

三人同时从怒火中略清醒过来,想起了这一切的罪魁——康舵主!

李宛玉再忍不赚提剑顺着廊道朝前面冲了过去,这走廊的尽头,便向来时的通道一样,转了一个弯,不问可知,骨力纵方一定是沿着追了下去

高安也同样跟着追了上去,江碧海则迟疑起来,没有马上动身

他想到一个问题,康舵主为什么要把他们带到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如此隐密,且­干­的是如此令人发指伤天害理的勾当,想隐瞒起来还来不及呢,为什么竟然还敢把这四个灾星朝这儿带

既便他可以借助这儿的机关逃脱,但只要这儿的任一个人出去略加宣扬,天地之大,将绝对再无他容身之所,既便是落日山庄,可以想见也绝对不会承认他所­干­的事,与他们有任何联系

难道是这里面还有什么比刚才来时遇到的机关更惊人的布置?

他此时想到康舵主在蓝阳会最后一句口出的狂言,心中涌起不安的感觉,刚想追上去叫他们返回时,骨力纵方带着两人从前面返回,同时大叫道:“快朝来路退出去!”

江碧吼惊道:“发生什么事了?”

骨力纵方根本不答话,早就去得极远,到了来路的弯道口,就在此时,从弯道口传来轰隆隆的巨响,根本不需看见,已经可以让任何人都明白过来,是巨石一类的东西在滚动,显是要堵住地道口

骨力纵方三人呆在地道口,此时江碧海来到他身边,探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骨力纵方无力道:“完了!原来这儿根本没有别的出口,那家伙故意将我们引到这里来,便是想将我们都困死在这儿,我追到那地道尽头的石室,正好看到他守在总机关处,一见我来,便马上发动了机关!”

以骨力纵方的武功,要追上康舵主,显然是极轻易的事,却被这地道里的机关阻碍,致多拖了这么久的时间,以至于江碧海三人也相继进入地道中了

李宛玉冷冷道:“那个根本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自己呢?”

骨力纵方叹道:“他当时就自尽了!”

李宛玉舞动了一下手中的宝剑,淡淡道:“只是一块巨石就想挡住我们,简直是妄想,就凭我手中的含光剑,想要出去,那还不是容易之极!”

骨力纵方却并没有高兴起来,反而叹道:“若只是这块巨石便要好办得多了,你可知我们现在池州地下多深?”

高安不解道:“这有什么关系?”

骨力纵方颓然道:“你们看到了上面花院的池水了吗?”

三人明白过来,面面相觑!

高安更是剧震道:“这么说,他开动了机关,将上面的池水引到这儿来了?”

第十章 切磋较艺

“呀,起风了,看来天就要下雨了”展青玲坐在窗边,望着外面­阴­云密布的天空,心里莫明其妙的忽然的起来:“不知道碧海他们去蓝阳会,怎么样了,会不会有危险呢?”

“应该不会有事吧,虽然我不懂武功,但也看出来了,那个骨力纵方是一个高手呢,好象比叶小姐,叶公子他们还厉害,有他一起,应该不会有事吧唉,可惜我却帮不上什么忙”

展青玲这样想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由自主的又在脑海里浮现出了江碧海的影子

现在只要她一停下来,不想别的东西,脑海里便会浮现出江碧哄秀的面容,还有那带着一点潇洒自傲的笑意,想起他从容面对尊魔宫丁越及落日山庄巴空台时的冷静睿智,想起他在还没未练成归心神功时,便勇于挺身而出搭救卖艺女,虽然显得有些鲁莽,但却证明了他的果敢,想起从踏上寻找魔珠行程到现在的点点滴滴,想控制自己不去想都办不到

这一切,由昨天的他的大胆表白,串联起来,让她此时想起来,竟然有一种别样的甜蜜滋味,在自己眼中,他也再不是一个小弟弟,而是变成了一个敢作敢为的男子汉

在这一刻,她清楚的明白到,江碧海已经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他是真心的喜欢自己,对自己的容貌是完全发自内心的不在意,这是让她最动心的

可是,她心中却有一丝痛楚的遗憾

碧海艾你不在意,但是我在意啊

李宛玉马上变得惊惶失措,面如白纸,更是泫然欲泣道:“怎么办,怎么办?我还不想死艾都是你,骨力纵方,说什么皇宫外面的世界好玩得不得了,要是真有什么事,我一定不放过你”

的确,她本是当今天子最宠爱的云华公主,怎会甘于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淹死在地道中,再加上显是娇生惯养,从未遇到过这种生死关头,那还不一下子就公主脾气发作了

江碧海却并没有紧张,反而皱眉道:“那现在为什么还没有什么水下来?”

他当然明白,如果上面那个花院池子中的水,当真引下来的话,浸在水中,根本别说用剑削石,就是憋着气不能呼吸,闷也把人闷死了

这样一种方法,针对象他及骨力纵方李宛玉这样的高手,的确是考虑周全,毒辣无比

“我只听到那家伙发动机关,自杀前说的,将会把我们全堵在这地道里,放上面的水下来淹死,本来我是不信的,但他马上自杀了,这一点就不得不让我相信了,但现在看来,奇怪为什么还没有水下来呢?”骨力纵方回忆起先前的情景,也有些不解了

众人都奇怪非常,闻言之下屏住呼吸,功聚双耳,凝神细听,却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江碧耗中一动,想到了什么,转头问高安道:“这地方建了有多久了?”

高安闻言一愣道:“这我不太清楚,但最少怕有百多年了,好象自本朝建立不久,这儿便慢慢建立起大片住居,到后面,慢慢才变成今天受封正名的池州呃,你问这­干­什么?”

李宛玉止住心慌焦急,细想了江碧海的意思,明白过来:“莫非太久了,机关被锈坏了,那种机关,要放水下来,必定常接触到水!”

江碧海目露赞许之意,点头道:“正是,之所以前面地道中的这些机关还如此灵活,想来一是常常发动,一是离水较远,故不会出现堵塞”

“我,究竟是不是这样,事不宜迟,宛玉,你立即用剑出去削石,时间恐怕不多,越快越好!”骨力纵方一边朝康舵主自杀的地方奔去,一边吩咐道

这种情况下,众人都只有抱着一线消,消那机关的确是因年代久远被锈住了,但却心中清楚,即便是这样,也不能保证绝对不会再有水涌下来,只能分秒必争了

李宛玉当前挺剑朝外面走去,江碧海则随手取了一支墙上巨烛,照着前行

又到了那机关密布的一段地道,没想到居然都还有一处机关发动了,不过是李宛玉举剑在前,随便就削坏了那拦腰斩来的机关刀,再顺手把下面刺来的一枪也劈断了,算是把这个暗置的机关完全破坏了

江碧海既惊于这儿机关设置的繁密,更惊于李宛玉手中的含光剑削铁如泥般的锋利

相传本朝天子手中有两把宝剑,极是有名,一名含光,一名承影,俱都是削铁如泥,锋利无匹,可算是皇宫中天子最珍爱的宝剑,现在这一把含光出现在云华公主手上,无疑表明了她在其父皇心中的份量

到了那通住上面书房的地道斜坡处,才看到一块从上面滚落下来的一块巨石把地道口堵得严严实实的,可谓是连蚂蚁也爬不过去,更别说是人了

李宛玉持剑朝巨石上砍劈,这才发现,虽说宝剑削铁如泥,但想把这巨石砍碎劈烂,还真不是那么好办,剑利于刺削,挑抹,象这样对付堵路的巨石,若是一把宝刀便要好办得多,无疑虽是天下有名的含光剑,在这方面,也差上不少

她心里着急,挥剑从上而下便想劈开巨石,一近下,陷入巨石中一小半便再也砍不去了,费了好大力才拔出来,差点把含光剑的剑刃硬生生的折断了,再不敢逞强,只好从一边,象削萝卜皮一样,一剑一剑的将巨石的这一面将石头削成一片片的,但这样子一来,与预想中最多半个时辰便可以破石而出,便相差甚远了

这石头显然非是一般的坚石,就连李宛玉削铁如泥的宝解样直劈起来都非常吃力,看来这处落日山庄分舵用来根本不能对付的高手所设的最后一道杀人机关,的确是不简单

最主要的是,虽然明知这把宝降是韧­性­十足,不会轻易有所损坏,还是得时时的含光剑的刃锋过于薄脆,所以丝毫不敢大意,必需真劲贯注剑锋,才挥剑削了几十片,李宛玉便觉得功力消耗几近一半,比之她与高手对决了几场还消耗得多了,其中最主要的还是心累

刚挥剑削了巨石几十片石片下来,骨力纵方已经返回来,带回一个让人更加焦急不安的消息,虽然这地下室最后的放水下来将这地道淹没的歹毒机关,的确是因年月日久,锈坏卡住了,却显是仍然活动了少许,已将水闸打开了少许,使得有几道细细的水流流下来,恐怕最少一个时辰,最长也不超过三个时辰便有可能将这儿淹没

这种情况下,众人更是焦急,四人手持各自的兵器,在巨石前,排好位置,挥剑在石上“乒乒乓乓”的砍削起来,弄得整个地下室,除了江碧海Сhā在不远处地上的巨烛火光外,更是火星四溅!

江碧褐中的剑,是由外面随便抢来的一把,只是普通的­精­钢长剑,当然比不上李宛玉手中的名剑含光,他自然更是不敢大意,必需注入更多真劲到长较,这类如何将真劲贯注兵器的方法口诀,他当然是非冲楚,只是却从没曾想到过,第一次用剑,竟然便是用来砍一块大石头

由于四人所用的兵器,相差太远,虽然骨力纵方的是长刀,利于砍削,却不及李宛玉的含光剑来得锋快,因此却是以李宛玉砍得最快,后面的人几乎在重复的做无用功

因为要想砍通出口出去,只需要能砍出一个人爬出去的小缺口便行了,根本用不着四人各自弄一个缺口,江碧孩意之下,发出了这一点,并且还看出四人一齐动手,不但相互阻碍,使得发力不大,砍不了多少石头,最重要的是,这样下去,四人极有可能同时功力耗粳那时却极有可能一个缺口都砍不出来

际此上面的池水随时可能将水闸冲开更大缺口,淹下来的生死关头,江碧海由听到骨力纵方带来的坏消息的焦灼心态中冷静了下来,率先停下来道:“我们这样子不行!”

他将自己的看法略一讲明,三人都不是愚鲁之人,一下子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虽然在四人中,以江碧海的武功看起来较为低微,但在这时,无形中另三人都以他的意见为准绳了

高安问道:“那江兄有什么好办法?”

江碧海道:“公主,只有我们轮流使用你的宝剿,这样子,我们可以每个人每剑都贯注十成功力,尽最大力量劈石,一旦功力耗粳马上换另一个人,然后再去争取时间调息,这样才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开出一个可容一个人通过的缺口”

他这样的意见,众人再无反驳的理由,虽然李宛玉对自己的含光剑,可谓珍爱无比,在这种生死关头下,也找不出理由反驳,只好点头同意

于是便由李宛玉第一个试行

果然在每剑都是十成功力的情况下,不多一会,便在巨石与地道壁间砍削出一个极大的窟窿

这样子每剑都是全部功力的砍削,她很快便不赚换上骨力纵方

看到骨力纵方与李宛玉挥剑斫石,在贯注全部功力之下,显然都忍不住运用起他们最得意的剑法招势,将这块巨石当作对手,每一次斩击的姿势都并不相同,充满着千锤百炼的完美意味,给江碧海的感觉便是,这样子带着招式的斩击,比起寻常蛮力之人的砍击,效果要好得多

最玄妙的是,石头也是有纵横交错如树桩有着天然的纹理,骨力纵方的每一剑,都似乎是刚好顺着纹理斩下去的,每一剑都去除一大片石头,既便没有顺着纹理的,也是因为他是侧斩而去,为了下一去能去除更大石头暗埋伏手,非是无用损力之举

江碧海不知被多少高手称为对武学理解的天才,连恩师在他未练成内功前,也对他有着如此高的武学理解力感到深深遗憾,此时在看骨力纵方斩石之时,一下子便把握到运剑的­精­义,他再简而化之,溶入到“永字天意诀”中,一下子便拟定出斫石五击,正对笔划中的横竖撇捺折

他是最后一个上超等到他上场时,水早就淹了过来,已经漫到膝边,且上涨的趋势还越来越快,显是水闸被水越冲越开

前面的高安在这样的情况下,本来功力就远不如骨力纵方,比之李宛玉还差上少许,兼且把持心境的能力不如李宛玉,第一次手持含光剑,心里有所担忧,加上水漫到小腿肚上了,胡乱挥剑,耗完功力,却没砍到李宛玉一半的深度

江碧海持剑在手,深呼吸一口气,功凝双眼,顿时巨石在眼前如同变大了数十倍以上,其纹理纵横之势,了然于胸,有若见到对手的弱点般,自自然然的挥剑,真气贯注巾,一剑斫斩而出,竟然顺着石头,削出几相当于骨力纵方斫斩掉的石片那么厚一块,让本来对他甚不看好的李宛玉,骨力纵方两人大吃一惊

两人心里明白以江碧海的功力,似乎应该远远不如他们两人,或许只可能会比高安要好一些,岂知竟好出这么多,不由得暗自嘀咕,莫非江碧海以前练的便是这斫石剑法?

江碧海感觉到这样子的挥蕉石,极是耗损功力,他本以为绝不了多少剑的,因为他心知肚明,他是二天前才算真正练成神功的,怎都该不如骨力纵方,李宛玉,便是比之高安,也有一段遥远的距离,岂知在这完全沉神入举剑斫石,心中再无外物之时,他感觉到又似乎回到了刚才在房顶追踪康舵主之时,自身玄妙的与天地灵气建立起连系,竟然如同回气般,不断给他以补充

令得他心中惊喜于归心神功的确是无上玄妙的先天功法,又为可多几招高兴,增加了脱困的消

斫石之斩十五剑一过,他已将斫石五击运使融会贯通,一种熟悉无比的感受来到他心中,心与神合,意与建,他感到自身似乎与手中的剑建立起一种类似血­肉­般的联系,玄妙的透过剑,感觉到面前的巨石已经薄得只有半尺厚了,化斫斩为斜劈,一剑朝面前的石头劈去,刷的一下,巾没入到石内去

通过与剑的微妙联系,他已是清楚的知道巾已经透石而出,来到了巨石的另一面,大喜之下,抽剑而出,一丝微弱的亮光从剑孔中透出

这丝亮光显是从书房内朝地道下斜斜折进来的,透过这剑孔穿出来到他们面前,已是微弱无比,但四人都是内家高手,早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明白,脱困有望了

四人忍不住齐声欢呼,李宛玉更是控制不住的尖叫起来,兴奋得无法抑制

这种从鬼门关打了一圈转,逃回来的狂喜,非亲身经历过无法理解

江碧海再猛的斫斩砍削,终于这剑孔扩大至可容人通过,而此时,池水已经淹到腰际!

江碧海让开到一边,让他们先行通过

李宛玉当然是当仁不让,毫不客气的第一个通过,仿佛再慢一点池水便会将她淹没住以至于无法逃出

她更是将手伸手江碧海,以一副好似江碧海随时会将她含光剑夹带私逃的口气道:“把剑拿来!”

江碧海摇摇头,仍是满面忧愁神伤之­色­道:“你们先走,我去把那几个女子救出来,所以,宝剑我还要用一下!”

三人都随着这加快上涨之势的池水,预感到一丝危险紧张,早就望着尽早逃离,早就忘记了一直在耳没停过的一众可怜女子的悲泣声,此时听到江碧海一提起,才想到这地道里还关着几个可怜女子,但李宛玉却哼声道:“几个残花败柳的下贱女子,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敢去救,反正我是不去了”

骨力纵方呵呵笑着爬出去道:“在我父王一统大草原时,死的人何止成千上万,又顾得过谁来,你还是薄自己要紧吧”

江碧海并不想解释什么,掉头便向地下室冲去,高安犹豫了一下,最后想到那些女子毕竟是他从小长大的这个池州人,江碧海一个外人都敢勇于去救,他一个池州人,又怎能落后,一时之间血气上涌,便也随着江碧海去了

来到那道地下走廊处时,水已经淹到腰间上一点了,看来很快便会淹过头的样子,

江碧海那还敢有半点犹豫,他仗着含光宝剑锋快无比,先将那锁在左面第一间小屋中的八个少女斩断铁链,将那总共八个少女放了出来

这八个少女本以为会被淹死在这,这样危急的情况下,居然会有人不顾生命危险的赶下来救她们,那种感激之情不必细说,在这种情况下,江碧海根本不敢让他她们表达的机会,简短几句话后,便让她们赶快逃命

那几个少女显是被困在这还不久,不至于虚弱无力,纷纷自己挣扎着淌着水朝外走去

江碧海来到左面第二间,将那些被蹂躏得触目惊心的少女放了出来,一共有四个,其惨状不必细说,早已因血虚而不能自己逃出去了,他和高安,一人带着两个,带着朝外面逃

看了一眼右面的小屋,江碧海知道那些几个可怜女子的遗体,有可能将永远留在这了,微叹了一口气,根本顾不上感慨,没在已经淹到胸部的水中,朝外面淌水走出

来到那块巨石上砍削出的大洞处,水已经将那个洞淹没了,但到了这儿,可谓已经安全了,江碧海扶着两个女子穿出去,自己才最后一个从这地狱般的地下室逃出

来到书房处,一众人都在等着他,看到他出来,都松了一口气

在书房里竟然又躺了几具尸体,其中还有那左右双卫,显然是守候在这想偷袭,却明显敌不过骨力纵方和李宛玉,反而送了­性­命

“公主,谢谢你的剑!”江碧海将含光剑递还给李宛玉时,注意到她的表情最是奇怪,不由得心中暗暗奇怪

她的神­色­中,混杂着担忧焦急的紧张,最奇怪的是还有一点不以为然,此时见到江碧海还她剑,哼了一声,冷冷道:“真是不怕死的大傻瓜!”

接剑便冲了出去,接着便是几声惨叫传来,显是她将外面那五个大汉全都解决了

被救出来的女子,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了,心中都清楚是江碧海和高安冒着危险,才把她们救出来的,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嗑头答谢救命之恩

江碧糊要去将她们扶起来,这才注意到她们还身无寸缕,先前那样的紧急情况,自然不会有什么异样的想法,此时一见之下,顿时面红耳赤,有了最原始本能的反应,直觉得口­干­舌燥,浑身热流乱涌

加上这几个少女显都是千挑百选的,颇有几分可观之处,一时间弄得他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冲出去让李宛玉去安慰她们,然后在这大院中搜索起来,终算找出不少衣服,和不少银两,将这些少女安顿好了

最后有两个长得最俏秀的少女,怎都不愿意接受银两离去,她们是八人中最俏丽可人,聪明伶俐,感到对恩人无以为报,又误会李宛玉是恩人的什么有关系的人,便硬要留下来,自愿为奴为婢服侍李宛玉

李宛玉也十分喜欢她们的巧秀可人,她想到既然自己公主的身份在江碧海面前已经暴露,已经受惯了这么久没人服侍的娇娇公主早就想有使唤婢女,难得有这么可爱的少女自愿留下来,便点头答应了

并且根据两个少女的名字中各取一字,称为小莲小菊

在这大院中四人一番搜索,却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没有任何半点与地下室有关联的东西,除了少了很多下人婢女,多了些大汉护院外,完全便是一池州寻常大户的宅院,若不是刚从那处所在逃出来,四人根本不敢相信,这个地方下面竟然有那么可怕的地方

当然也就找不出任何与落日山庄有关联的东西,仿佛地下室里的事,便就是康舵主一人所为一样

四人各自搜完所分的地域后,来到最开始到的大厅集合,李宛玉气呼呼道:“想不到这儿没有半点有用的东西,既然这样,不如放把火将这么可恶的地方烧了!”

高安叹了口气,摇头道:“或许有东西藏在什么机关里,我们只不过没找到罢了,这样烧了的话,不是再没机会了吗?”

江碧海此时忽的朝李宛玉半跪道:“小人江碧海,参见云华公主!”

高安不知道他何用意,也慌忙半跪在他身边

小莲小菊见李宛玉竟然是公主,更是惊得跪了下来,心中还以为是公主专门来搭救她们的,更是感激不已

李宛玉不解的看着江碧海,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江碧孩起身来,微笑道:“请恕我以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公主看在不知者不罪上,不要计较”

“算了,看在展姐姐份上,我不会为难你的,你是有什么话说吧呃,高公子,至于你,以后不准在别人面前透露我的身份,知道了吗?”这么久的相处,李宛玉已经知道江碧海的­性­格,根本不象是会在乎自己公主身份的人,绝不会没有缘由的便是来这么一通参见

“高安既便是父亲问起,也绝不敢透露公主身份,此点还请公主放心”高安连声答应

“我们是不可能长期留在这儿的,况且这处落日山庄的分舵,与蓝阳会这样的地头蛇,不是一两天功夫可以清除的,最好的办法,还是交给池州官府,由他们出面清理,这一点,就必须得动用公主的身份了”江碧海也再不客气,直截了当的道

“哼,这处的官府如此失职,若让我回到父皇身边,非得叫他脑袋落地不可只是,这一次我是偷着出宫的,若是找上去,表明身份的话,岂不是要被迫着回去,我可还想到扬州见一见仙境传人呢”李宛玉皱眉道

“这一点好办,你想想这一处发生的事,便应该想到怎么办吧”江碧海微笑道

“哦,江兄是指,先以公主的身份,要求池州牧把这儿的事一查到底,将蓝阳会连根拔起,然后再以这处的事为要胁,不准他把公主的行踪透露出去,如此一来,他自然会明白其中的关系利害处”李宛玉没想明白江碧翰么意思,但天池派高掌门的公子高安却一下子想通了,这或者是从他老爹的交际手段中领悟学会到的

众人明白过来,若他敢将公主的行踪透露上去,也同时意味着会把这儿居然有这样伤天害理的事透露出去的危险,到那时,他能薄头上脑袋都已经是很难得了

在高安的带领下,众人找上池州官府,在公主出示玉佩的情况下,那牧史先是欣喜若狂,接着听到众人的来意后,被吓得面如土­色­,更是马上派人力查蓝阳会与落日山庄在这儿分舵所­干­的一切勾当,当然不敢将公主的行踪透露分毫,更是拍胸保证打死也不会向别人说

最后听到众人要赶往扬州,更是马上拍公主马屁,献上他自己私有的一条大船,李宛玉当然是不要白不要,一口答应,定于明天正式上船出发,前往扬州

因为有池州派高掌门的公子高安在一起的原因,众人根本不用的这么快离开后这牧吏敢不尽心办事

回到客栈,江碧海全身的伤痕,虽然被浸湿的全身,早就因为江碧骇着骨力纵方的样子,运功迫­干­了,仍然能看到水渍,这样的情况不由得让展青玲看到之下,惊慌着急的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碧海看到展青玲的神情,明白到自己昨天的表白,显是已经起了作用,已是感到幸福甜蜜无比,身上的伤在那一刻,一下子变得毫不重要了

他不想对展青玲有半点事隐晦,将去取回失物的过程全部描述了一遍,让展青玲对着同来的两个少女小莲小菊,同情不已,拉着到一边安慰去了,出来时,她却满面泪水

她对于李宛玉是公主的事,却没有表现出什么惊奇,就象江碧海听到了一样,就如同知道了一件一般事一样,没有半点惊惶失措之处,这让云华公主李宛玉自己都惊奇不已,愈加佩服这位展姐姐,然后硬迫着展青玲接受了她的安排,那就是仍然按照以前的样子相处

展青玲并不是一般的女子,对于这样最轻松的相处方法没有象一般女子那样矫情的拒绝,因为知道李宛玉公主身份的不安,点点头便答应了

第二天,当众人来到池州码头边时,意外的看到了高安早就等着他们了,还有天池派的高掌门及他二弟,原来高安已经在二叔的帮助下,说服了老爹,让他和几人一起,到扬州去见识一下,名动天下的仙境传人与尊魔宫少主一战,顺便结识各处的高人这样的最佳历练机会,高掌门怎么会拒绝,当然是答应了

江碧海没有半点意外,这早就在他意料之中,对于这才相处了一天的高安,他满是欢迎的想法,因为昨天只有他敢于跟着自己返回去救人,能做出那样看似最傻行动的人,绝对是值得他江碧海相交的

众人也对这高安满是欢迎,答应着一齐登上了开往扬州的船

大船开出,扬帆朝下游驶去!

望着池州在视线中渐渐远去,江碧胡出感慨,这样一个地方,带给他的记忆是如此的深刻,不但是他练成归心神功的地方,更是让他见识到在本朝大唐这样的盛世下,最可怕的一面

他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忘记池州这个地方

当脑海中闪过地下室一幕时,他心情激荡起来,那样天地不容的事,他不相信与落日山庄总部一点关系也没有,绝不可能是康舵主一人所为,更由此想到在长安时,碰到的方进明,黄可天两人,那黄可天便是落日山庄的人

他明白过来,落日山庄作恶的行为,并不是一处两处的,可说整个山庄都是不­干­净的东西

落日山庄,若我江碧海归心神功大成之日,便是我彻底翻查你所有罪恶的时候,当然也包括****紫河车这样令人发指的恶行

只是他心中明白,以自己现在这样的武功,根本还不够格向三大魔门之一的落日山庄叫板,必需要加紧修炼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强烈的因为一件事,渴望拥有超凡入圣的武功

看到他一直呆呆的站着船尾,望着已经消失不见的池州那个方向发呆,高安手提着两把­精­钢长剑,来到他身边,笑道:“江兄,为什么一直盯着池州发呆呢?是不舍得吗,连我这个在那生养长大的都不觉得池州有何值得如此留恋之处呢,你却是一副不舍得的样子,让我感到奇怪”

江碧海由沉思中回过神来,望向高安,微笑道:“我刚才的确是发呆,可不是为了舍不得池州哦呃,你不觉得我们一直相互尊称特别见外吗?让我们叙年庚排长幼吧,这样你看如何?”

当下高安自是点头答应,此时才知道,原来高安才十九,但已是比才十八岁的江碧海年长一岁,当是由江碧海仍称高安为高兄,自己则在其口中变为江弟了

“高兄!”

“江弟!”

大笑声中,高安将手中的一把长阶给江碧海,道:“到扬州非一日可抵达,路上还将经过和州,旅途如此无聊,我们兄弟何不相互切磋一下剑法,取短补长,到时到扬州时,也许我们便可以会会仙境传人如何也不定,江弟,你说如何?”

江碧海接过长剑,本想不答应的,但一想到才这样与高安互称兄弟,这时便拒绝,似乎不好,更重要的是,他想到了这是提高自己武功最好的办法,可以融会贯通自己对归心神功的运用,当是豪情顿起,大笑道:“好,便我们在这几天内苦练一下,也许真如你所说,我们甚至会打败尊魔宫少主呢,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哈哈!”

高安大喜道:“为兄正是此意,请!”

“锵!”

两人拔出长剑,各自礼貌的举剑在半空相交,发出“呛”的一声悦耳清音!

然后两人各退一步,举目示意,正欲揉身而上,正式切磋之时,突的响起云华公主李宛玉带着兴奋的娇喝声:“好,让我也来看看,你们谁更厉害嗯,等会可否让我与你们之间的胜者较量一下?”

回头一看,不止云华公主,回纥王子,便连展青玲和小莲小菊也都相继来到了,除了由池州牧史指派的四个­操­船之人,全都到了

两人本是打算趁着船尾清静,他们都在船头看风景切磋时,没想到这么一下的功夫,他们全都来了

不由得相视苦笑

骨力纵方乃北方回纥王子,自幼便经历战火,回纥建国时对后突劂的征战,他更是亲身参与,早就为只能闷在船上大感不奈,此时见到两人正欲切磋较艺,更是手痒无比,当下长笑道:“这样的机会,我骨力纵方又怎能错过,等会,不如我空手对你们胜者如何?”

这种情况,眼看是无法避免了,江碧海更想到这是难得的长进的机会,怎会拒绝,只不过他想慢慢一步步来,微笑道:“不急,到扬州非是一两天的功夫,便让我们在路上相互切磋吧,骨力王子,你还怕没下场的机会吗?今天就让我与高兄为大家先献丑吧!”

李宛玉与骨力纵方想了想,也只能点头答应

江碧海再转向高安,微笑道:“高兄,请!”

第十一章 直抵扬州

“叮叮当当!”

两把钢剑交击发出的清悦呜响在开往下游的一艘大船船尾接连不断的响起

高安的剑法是自幼­精­修苦练的天池剑法,由以前的前辈先贤经千锤百炼而来,每招每式都熟悉无比,且自成套路,此刻尽情施展之下,圆转自如,攻进退守,莫不法度井然

在旁观的李宛玉及骨力纵方两个高手眼里,高安的剑法优如端正的楷书,又如工整的素描,充盈着大气,流转自如,让人看着也心旷神怡

反观之江碧海,在开始的时候则实在有些惨不忍睹的涅,他的剑法,根本不能称之为剑法,无招无式的,简直是……

相传武功境界到了最高的地步,俱会进入无招无式的境界,但此无招无式,说的是宛如羚羊挂角,去留无痕,都是天马行空妙到巅锋的临时创意,飘逸灵动,有着最合天地自然的美感,但江碧海的无招无式,却是被高安压制得下狼狈不堪的胡乱抵抗,若不是他天意步法的巧妙,早就身上多处受伤了

最让人觉得难受的是,他明显是把剑当成了大刀在劈柴一样,横砍竖劈,这那里是剑法,完全是劈柴刀法嘛!

这样的切磋比试,落在众人眼中,就象是一副绝佳的山水画添了不少害人的败笔一样,让李宛玉和骨力纵方两人看得大为惊讶,心中都只好不约不同的解释为江碧海从未练过剑法

不过这只是开始时的几招比试,场中的情景便已经是完全大变了

江碧海刚才用上斫石五击,但在这样­精­妙的比试下,斫石五击的姿势未免太难看了,对方也不是一块死物石头,因此一上来便是手忙脚乱,把剑当成大刀砍石头的动作实在是连他自己也觉得难看,完全扭曲了巾为兵器中君子的意味,没有了用剑应有的飘逸灵动的感觉,这已经不是姿势好看不好看的问题了

他很快便明白了过来,由永字天意诀出发,兼且运用天意步法,尽量躲闪,让高安尽情发挥天池剑法,马上弄明白了使剑的­精­义,重新构合出了运剑的构字五笔,整合出了全新的剑法

此时的情景便立时为之一变

江碧海再不是如三岁孩童般挥剑乱舞一样,他的运剑变化,给围观的众人,如展青玲,小莲,小菊这样丝毫不懂剑法之人,已经转成了充满着如同狂草家笔走游龙,随心所欲,纵横自如的感觉,再不是开始时的狼狈样了

更是让李宛玉,骨力纵方两个眼力高明的内行高手目瞪口呆,几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江碧海的招式在他们眼里,仍是明显毫无套路可言,就如同开始一样是无招无式,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一招一式,挥洒写意,透着灵动自如的味道

反观之高安的剑法,却给人一种太死板的感觉,每招每式过于死板,完全没有自身的领悟,两人此时的剑法比试,给人的感受便是宗师与工匠的区别

骨力纵方看得眼睛为之一亮,在李宛玉身边低声道:“想不到这个江小弟竟是武学奇才,短短时间便能自己领悟剑法­精­义,的确是一个切磋的好对手,弄得我都心痒痒的,忍不住想下场一试身手哩”

高安越来越觉得难受,他本来是连贯的施展一整套自己苦练的天池剑法,开始时纵横自如,杀得江碧海毫无抵抗之力,但才不久的时间,他便似乎是摸到了自己剑法的­精­髓般,每能巧妙的抢占先机,逼得自己连续的剑法再使不下去,只能临时变招,这样的情况多几次下去,使得自己那种不能痛快发泄的感觉憋得自己是越来越受,比起自身真的受伤失败感觉还要痛苦

在下一招又被江碧海破去后,他终于忍不住了,举双手大叫道:“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

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下,跳开到老远,把整套剑法完整的挥舞了一遍,将胸口堵着的一口气尽情发泄了,这才痛快道:“好舒服,好舒服!”

刚才尽情发泄运使整套剑法时,他为了图心中痛快,并没有完全按照浇施为,而是如何能尽情放松便如何做,一下子有种冲破了至梏牢笼的感觉,这下发泄了回想起来,一下子让他有了更深一层的体悟,明白到自己剑法为什么一直进步不大的原因,原来竟然是只得形而未得其神的原因

李宛玉与骨力纵方相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心痒难耐,这一路上有江碧衡样一个可供切磋的高手,看来怎都不会无聊难挨了

在随后的几天里,江碧海与李宛玉和骨力纵方切磋之下,所得的益处之大,是他以前从未想过的

李宛玉和骨力纵方,任何一人放到江湖上,都绝对是独当一面的高手,江碧海能与之同船共游,获得这样的切磋机会,实在是对他非常难得的机遇

在此之前,江碧侯知自己对于内力劲气的运使,其实一直处于一知半解的地步,根本谈不上深知熟练,运使自如,随心所欲

在两个好兄弟练成自在阳明,心境清幽两种先天神功后,曾经多次向他请教指点,如何继续修行下去,但当时的他,却没有练成任何可以由他控制修练的真气,怎能在这种玄之又玄,神奇无比的内功修练上,做好两个兄弟的向导?

若一个指点失误,那便可能是使得两个好兄弟走火入魔的结局

他所依仗的,不过是恩师留下的一些简单的内力运使法门,其中运转的奥秘­精­微处,在没有内功的下,试问他又如何可以清楚明了,并借之以指点别人呢?

江碧侯知这一点,因此才巧妙的借助论武大会上的机遇,将两个兄弟送入到江湖上有名的门派中去,相信在那处,两个兄弟所得的益处,绝对比跟着他这个当时毫无内功根基的大哥身边要来得强

此时在这样两个高手几乎是倾全力的与之切磋下,其中非是口诀可以概述的内力运使法门,随心所欲的配合,都给了江碧侯直观的展示,并且使得他可以放心的演练与体内归心神功的溶合

这几天给予他的经验,是他以前所无法想像的

因为几乎都要与两大高手在所谓的闲极无聊中动动手,过过招,在两人的强大压力下,他不得不倾全力出力,城耗尽真气而败,不得不晚上尽力打坐以图恢复,却在无意中使得他的功力猛进,到了一个连他自己也不明了的高度

最妙的是他非但借之以将自身的归心神功真气,玩弄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更是吸收了两大高手无可比拟的招式­精­华,配合自己的永字天意诀,创出了真正属于自己的永字五击,将自身灵感一现的武功完全系统化了

开始时根本挡不住李宛玉十招以上,到后来,与骨力纵方相切磋,最少在招式上,已经是毫不失­色­,若不是内力经验上还与之有段差距,他已经可以到百招以上,完全挤身进了高手的行列

他们两人怎都不会想到,江碧海在一个月前,还曾被罗家庄的罗东轻松容易的击败过呢

当然李宛及骨力纵方同样所获非少,虽然没有江碧海得之多,也完全比以前与一般高手所得为多

可惜骨力纵方仍未套出江碧海可­阴­阳同流,变幻无方的真气究竟是何来历,还在后面的几次中吃了越来越多的暗亏,弄得他吃惊不已

因名山仙境传人和尊魔宫少主的宿命对决要在八月十五的月圆之夜方才举行,现在方才临近七月,还足有一个半月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当然众人也就并不是急于赶到扬州,一路上走走停,到达离扬州最近的一个和州时,竟然花了十多天的时间

在船上呆久了,众人怎么都要到岸上去游玩一下,且船上诸般用度都需要补充,所以少不得要停靠一下

在和州的一个酒店中,众人先只是想随便用餐,没想到扬州一战,已经传得江湖上众人皆知,尤其是这最靠近扬州的和州人,更是成为议论的话题

在好奇心驱使之下,由高安出面,花费了不少银两,终于弄到了不少关于这一次仙境传人与尊魔宫少主在扬州举行宿命对决最新最快的消息,听完这些消息后,众人已经恨不得能一步就赶到扬州,早没了在路上走走停的闲情逸致

原来这时候的扬州,已经成为了天下人都向往的一个热闹无比的中心

扬州即将在八月十五月圆夜举行的仙境传人与尊魔宫少主举行的宿命对决,俨然已成为轰动天下的大事,吸引了不知多少名动天下的人物前往,这些人物中,有些人的名头,在某种程度上,更比仙境传人还要惊人

这其中,便有传言中的天下两大名妓在扬州的聚会

洛阳梅影阁的林纤纤,扬州秦淮河上绿意轩的纪宜芸,无一不是国­色­天香,才貌­色­艺惊天下的绝世名妓,被公认为天下两大名妓,却因一在洛阳,一在扬州,两大名妓从未在一起相互较艺过,无数人为此遗憾无比

此时却传闻因八月十五一战的原因,洛阳的林纤纤,已然来到了扬州,此时已经和纪宜芸聚会在一起,美艳绝世的天下两大名妓,光只其中之一,已足以引得天下男子动心了,更何况竟难得的聚在了一起,怎不令得天下男子响往无比,即便是女子,也会生出不服气,想一探究竟的想法

但这不是最令天下男子心动的原因

江湖上自有了圣月门,镜梦湖后,关于这两个神秘门派的各种传言就从未曾少过,在某种程度上,这两个门派在有些人心中的地位,比之名山仙境,还要更为崇高得多

这当然非是指这两个门派的武功比之名山仙境还要出­色­,虽然这两个门派的武功,的确有独到之处,玄奥­精­微,但在江湖人心中,仍普遍认为尚未到超越名山仙境绝世武学的地步

之所以有这么高的地位,完全是这两个神秘门派的门下,没有一个男子,全是女子的传言引起的

只要是见过属于这两个门派中的女子的,没有不为之惊艳绝­色­,神魂巅倒的

在他们的描述中,这两个门派的女子,已经不属于人世间的范畴,那根本是世上的庸脂俗粉所无法相比的,没有言语可以去具体形容这样的美丽,没有见过的,怎都体会不都见着这些女子时的种种奇妙感受

似乎这两个门派中的女子,没有衰老残丑这一回事,所有的,都是比美仙颜的天姿绝­色­

但是据传言,世人这么久以来所见的这两个门派中的所谓绝­色­仙女,不过只是这两个门派下山历练的普通弟子,这两个门派中真正的完美仙女,是从未有人见过真容的

这样的完美仙女,是两个门派中的接位弟子,在圣月门中称为圣女,镜梦湖中则称为映梦仙子这位的接位少女,比之以前世人所见的,胜过何止百倍千倍

这一次扬州传出最惊人的消息便是,这样的接位少女,圣月门中的圣女,镜梦湖的映梦仙子,已经因为八月十五月圆夜的宿命对决,秘密抵达扬州了

这样的消息,怎不令得天下自觉稍有几分本钱的男子,为之心动,星夜赶往扬州

江碧海当然没有普通人猎艳的想法,他之所以也会有点心急,完全是听到这两个神秘门派的女子,没有衰老残丑这一说法时的隐隐心动

以他医圣弟子的看法,只要是习武之人,不管如何去防范,都不可能做到永不受伤,这两个门派的弟子竟然会传出毫无衰老残丑的说法,显然是对于治伤有独到之秘

也许在这两个门派的治伤秘方,可以神奇到化去以前留下的伤痕的地步

这一点,才是让他动心不已的原因

相比关于这几个惊艳天下的女子的消息,其它的消息,同样让人震惊不已

传言中的楚飘零,三大魔门另两派的接位少主,李少含,宋星决,同样已经抵达了扬州,还有观星楼主的弟子吴涛,以及江湖上的一些名门大派的弟子,都已经到了扬州

这么多的江湖上真正的青年才楷一时间齐集扬州,表面上似乎都是只为了八月十五月圆夜的宿命对决,但谁都知道绝不会这么简单

这时的扬州,已经成了天下注目的中心,更成为了无数江湖无名人士向往已久的成名圣地,绝佳机会,若能击败这些聚集扬州的成名才俊其中任意一个,便可以扬名天下,名利双收

这样的机会,向往成名的人,又怎么舍得放过

这些人物中,最令人惊心的便是,魔主裴寒的亲传弟子,也已经秘密抵达了扬州,欲参与到这一场盛事中来

这一切的一切传言,其中真正让有心人最动心,最关心的,还是那个携带夺意魔珠的少年,以及他手中的天下注目的神奇魔珠

关于这个少年,已经被传言描绘得变化万千,一会儿他是丑陋不堪,令人见之倒胃,一会儿他又变成风流倜傥,清逸潇洒;一会儿他是蠢笨无知的最佳代表,竟敢带着魔珠在江湖上招椰一会儿他又演化成大智若愚的典范,竟然这么久以来,也没有任何人能弄清他的底细,带着魔珠还一直安然无事;一会儿他变成最平凡普通的人,没有任何来历背景,一会儿他又变成是皇家子弟或者某个绝世高人的弟子,只是走火入魔,才武功全失

但不管如何,他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全无武功的一个少年

因为这一点的关系,他在江湖中传言的知名度,影响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圣月门的圣女,镜梦湖的映梦仙子,乃至于名山仙境的仙境传人,所有人都想见识一下,这个少年,究竟是何种样子面貌,竟然在毫无武功的情况下,带着天下最神奇的魔珠,要交到宿命对决的胜者手中

这样一个对魔珠毫无贪念的神奇少年,怎会不令得天下人为之好奇呢

听到高安描述到这里时,江碧海为之苦笑

他又怎会料到,事情竟然会演变到这一地步呢

幸好传言中的少年,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少年,但谁又能想到,这个少年,已经神奇的借生命阵法的聚灵阵,练成了玄奥奇妙的归心神功呢,这才练成不久的神功,已经隐隐成为了他的保护­色­

除去这些扬州的消息,他们在池州离去前的所为,亦为江湖上平添了不少的谈资,因为李宛玉在里面的­干­净手法,江碧郝前事后基于身带魔珠而来的小心保密行动,没有人知道是谁一天之内,铲平了落日山庄处于池州的分舵

更因为那处分舵****紫河车这样天地不容的消息,已经透过天池派隐隐的透露,逼得落日山庄主动撇清了与之的关系,并且不敢有丝毫公然寻仇的行动,但私底下,当然是谁都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回到船上,众人的兴趣自然由切磋较艺转到了如何尽快赶到扬州上,再不是那么慢腾腾的,都是恨不得在下一刻就能马上到达扬州

高安更是兴奋不已,若不是他当时明智,几乎都会错过这场轰动天下的盛会

李宛玉则想着无论如何,要见识一下那些被形容得天上仙女般的女子,更想着挑战那些成名已久的天下高手

当然骨力纵方也是同样的想法,他甚至在与众人的言谈中,透露出欲击败三大魔门接位少主的心思

江碧海却心想着,在将魔珠脱手后,能与展青玲把臂共游天下山水,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事

其它的,在他心中,完全没有值得可留恋之处

大船扬起全帆,中间再无停顿之处,全速朝着此行的目的地扬州驶去

第一章 初临扬州

经过两天的急赶,终于在第三天早上抵达了扬州城

扬州城,又称为江都,本身的地理位置卓越之极,单以水路方面而言,从扬州出发,就可以东下长江,可出葫倭国琉球以及南洋诸地,早在隋朝之前,便已成为了全国对外最重要的转运站之一,而由隋炀帝下令开凿的南北大运河,将扬州提到了一个更为重要的地位

在陆路方面,扬州同样是东到中原,西抵巴蜀,南至江南一片的中转大站

各方面合起来,使她成为海陆河的枢纽要地,南北水陆转运的中心自隋以来,大量的米盐布帛经此北运供应中原与冀陕地区而她本身亦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庞大城市,主要经营的货物有珠宝盐运木材锦缎铜器等

在隋炀帝开通南北的大运河未成之前,扬州的地位并不突出,城区内的房屋大多是自发形成的,当然是毫无布局可言,斜街弯道,芜杂交错,除去几条主要的大街外,可谓是九曲十八弯,歧路处处,成为了扬州这天下有数的大城一个显著特­色­

在运河开通后,隋炀帝将扬州逐步发展为江都,并分成“衙城”和“罗城”两部分他将自己享乐的行宫主要建在“衙城”,自大唐李渊登基称帝以来,逐步演变为达官贵人聚集之地,另一部分罗城,则仍是城中普通平民居住之所

街垂千步柳,霞映两重城!

罗城南北十一里,东西七里,周四十里,有旧城河及汶河横贯南北,在这两条路上,随处可见小桥流水,画肪轻舟,加上隋炀帝所命遍植的青青杨柳,当真是景­色­如诗如画,引得不知多少文人墨客为之流连忘返

扬州除了是交通的中心站外,更是自古以来名传天下的烟花胜地,就连在旧城河上最著名的两座大桥如意及小虹,单就其名而言,便很有一些旖旎的味道,在其旁边,便有天下闻名的玉胭阁,绿意轩两座青楼,不论是腰缠万贯的富商公子,又或者自命文采风流的名士游侠江湖的浪荡儿,若没有到扬州这样的地方一游,就根本算不得上是久历场中的好汉

而此时,天下两大名妓有舞月仙子之称的林纤纤,碧影弄清萧的纪宜芸同在扬州这样的胜事,可以想见必然使得此时的扬州,更是盛况空前

扬州城内共有五处市集,其中当然以面向长江迎送南来北往行人最多的南门市集为最繁华,酒楼林立,食宿之地遍布,可谓是从大江乘船抵达的旅客投宿求食的理想地点

站在船头,看着码头越来越靠近,众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样透着欣喜

“真想马上就能看到想看的那些人,咦,这船怎么靠个岸还这么慢翱”李宛玉抢在船头,一副恨不得马上就下船的样子在众人里,她的样子是最迫不及待的

此时的码头,显然是船满为患,相互间挤堆一处,他们所乘的船,寻隙找缝,穿Сhā了半天,仍未找到可妥当靠岸之处,难免以李宛玉的­性­子,会如此焦急难耐

江碧海却并不太着急这些事,他只想见的是仙境传人一个,别的事情不放在他心上,不过这么几天在船上呆着,仍然让他感到闷坏的感觉:“下船之后,我们得先统一一处行动找家客栈吧,这几天在船上晃来晃去的,现在我还未觉得习惯呢”

这一点,李宛玉显然也深有同感,点头同意道:“开始时还觉得是很新鲜的一回事,现在让我多在船上呆一天怕都受不了哩”

展青玲显然想得比较全面,疑虑道:“我们似乎都是初次到扬州,没有谁对此熟悉吧?”

李宛玉奇道:“展姐姐,这有什么关系呢,想来在江都要找一家客栈应该不是难事吧?”

展青玲笑笑道:“这在以前或许不是难事,但这么几天,你们应该注意到了吧,似乎有很多船与我们同行,驶向扬州的呢,看,这码头便退这么多客船之类的,我们想在码头找处停靠的地方也变得困难重重呢由此看来,此时的扬州,怕是应该忽然多了不少来此的外地人吧,想来找处客栈也不会那么容易了?”

江碧海点头道:“这点,我也想到了,可我们都是初次到扬州的,没有人对此地熟悉,究竟怎办才好?”

李宛玉失声道:“难道我们还只能住在船上,我可是再也受不了啦”

“这一点,我比你更是害怕哩,这种坐船的滋味,实是比我睡在马上还要让人难受”骨力纵方听到几人的谈论,竟然会有这样一种可能,不由得面­色­一变

他是从大草原上来的回纥勇士,当然在这一方面的抵抗力,比之李宛玉似乎还要差上一筹

展青玲继续分析道:“想此时来到扬州的,应该都是江湖上人士居多,其中又有些喜讲排超想来一般较好的有名客栈,应该都是暴满为患了吧或许我们的运气不至于太坏,还有一些比较差的客栈,委屈一下,应该比呆在船上要好”

李宛玉失望道:“真的只有比较差的客栈了?”

江碧海摇头道:“别忘了江湖上的人,除了那些成名的大侠,实际上多是些勉强能糊口之人,有些甚至行走江湖,还没钱住客栈呢在我想来,应该连一些比较差的客栈也没有了吧”

展青玲微笑了起来:“这点也是,那这样看来,我们似乎还只能呆在船上,但是这样子,想要出入的话,比之有客栈居赚实在太过麻烦了?究竟还有什么办法没有呢?”

江碧海沉思道:“想来扬州应该有不少豪门富户,这样的富户,家里必然少不了一些空置的客房,若能结识一两人,也许我们就可以不用住在客船上这么麻烦了”

展青玲白了他一眼,否定道:“先不去谈我们是否能认识这样扬州的豪门富户,既便是有人提供,象这样的热情善心的房东,我们必然早晚三餐,少不了聚集在一起,这样对于我们想在扬州随便私自行动,将是多么不方便的制碍,若在外面偶遇上仙境传人一类人物,我们怎都不可能放过结交的机会吧,甚至可能对房东不告而别,这可是很失礼的行为哦”

李宛玉听到此处,也点头同意道:“对艾如此看来,只有居住客栈可能才是最理想的,但听你们分析,要想在此时的扬州,找到有空房的客栈,却是非常难的,究竟该如何是好呢?”

这一下子,她和骨力纵方几人都陷入了沉思中,思考着如何才能摆脱还有可能居留在船上这样一件可怕的事实

他们当然从未曾考虑过这方面的事,在这样的情况下,自是毫无办法

其实这件事,江碧海早就和展青玲私下商量过,早已经有了全盘的打算,根本便不需要再让他们如此费神思考

他和展青玲如此看来明显多余的做法,实是有些迫不得已

他身上带着此时天下注目的夺意魔珠,引起仙境传人与尊魔宫少主宿命对决——公然一战来由的带着彩头意味的夺意魔珠,实是不方便让太多人知道

若是一直与他们几人呆在一起,想要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私自找到仙境传人,将魔珠交托出手,实在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尤其是以李宛玉一路来的表现,还特别有好奇心的样子,若由他这样,根本不善于谎言骗人的人找个什么借口独自脱离众人去找寻仙境传人,更是使得这件事的困难加倍,且随时有可能被拆穿的可能

最好的办法便是,自踏足扬州的一刻起,便能以种种借口与他们分开,在扬州可以放心的独自行动

最佳的借口,当然是以不得不正视面对的事实逼迫形成的,那才有让众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此时由众人已明显的厌烦呆在船上,且扬州显是因来往人客的增多,致客栈暴满的两个原因,形成了一个绝妙的好借口

此时江碧海和展青玲正是借着在众人面前一唱一和的方式,极为巧妙的将这个借口的原因已经以最浅显的方式表达了出来

看到众人陷入沉思中的样子,离达到目的已是不远,江碧含样和众人进入沉思了一会,他想的却是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欺骗的味道,不过又想到,若自己身上没有魔珠,极可能会直截了当的提出私下商量出来的不得不暂时分开的事实,一样会被他们追问,到时一样会做出前面唱和时提出来的解释原因,此时不过是换了一个方式而已,实在应该算不上有欺骗的成分

他想到这里,解开了心结,面上不由得同时显露出了一丝笑意

李宛玉对江碧海,总觉得神神秘秘的,注意到了江碧海莫明其妙的微笑,不由得皱眉道:“你高兴什么?难道一直住在船上,让你很开心么?”

江碧含忙摇头道:“不是,我只是想到了可能的解决办法”

骨力纵方疑惑道:“你想到了解决办法”

江碧海点头道:“因为我在京城长安呆过,由那些上长安赶考的书生身上,想到了一个办法”

李宛玉问道:“什么办法?”

江碧海微笑道:“其实既便是一般的民户,谁家没有一两间空余的客房,此等空房,出一定银两,一般便可以轻松租下,除非我们利用­干­那些伤天害理之事,一般而言,房东不会对我们的行事,有任何­干­涉这也是上长安赶考的一些书生,常用的方法,租住民房,攻研学问,又清静又自在只不过这样一来,我们便被迫要分开了,象这样的民户,不太可能有太多的空户供外人居赚既便是有,想来已经被先到的租用去不少吧,剩下来的,想来应该最多有一两间空房之类”

“这样子做,我们岂不是要分开来?可我还不想与青玲姐姐分开呢”李宛玉显是非常不乐意,她略想了想道:“嗯,不如我与青玲姐姐共租一民屋吧”

骨力纵方豪气的笑道:“还没下船,谁知道那些客栈是否真的暴满,待查问过,若真的象刚才所说,再回船上商量吧看,船要靠岸了”

江碧孩意到,他们商量此事时,高安一直在旁边并没有言语,脸上却一直是带着一丝微笑的表情,不由得好奇道:“高兄,在想什么呢?”

此时在挤得满满当当的南集码头,终于在停靠着的各种大船小舟挪移下,空出一个位置,众人乘坐的船在船夫舵手齐心合力下,收帆朝内挤进去

高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笑道:“实际上你们完全用不着的客栈的事,扬州的青柳帮,与我们天池派之间,实是素有来往,我在出发之时,便有父亲修书一封,托我转交青柳帮帮主他们在扬州的地位而言,可谓是颇有名望,与其他长扬,竹花,大江三帮,并称为扬州四帮,若由我出言请求帮忙找一客栈,想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江碧骇声道:“那你怎么不早说,害我们在这想半天?”

高安不好意思道:“我实是不想麻烦青柳帮帮主他们,现在想通了,其实麻烦他们一下,他们可能还更高兴”

一听之下,江碧海便明白过来,象高安所在的居于长江上游池州的天池派,与这居于下游全国著名的扬州的青柳帮,若说没有因彼此相互关照而来的交往,任谁也不会相信的,故高安所说的,青柳帮和天池派,素有来往,想来交往关系,绝对不浅,这样能加深交往的所谓麻烦事,的确是青柳帮帮主乐于做的

不由得失望之极,看来想要在隐瞒众人的情况下,把魔珠出手,又增加了难度

看到李宛玉仍是一副不解的样子,高安解释道:“而且我想到了,若说仙境传人与尊魔宫少主的行踪,青柳帮如此一个久居扬州的门派,没有一点较详细的内幕消息的话,我怎都不会相信”

骨力纵方呵呵长笑道:“看来,我很快便可以见识一下,中原武林中最传奇的仙境传人,究竟高明到何等境界”

李宛玉面露不相信的意思道:“似乎以你的意思这么说来,青柳帮甚至比官府的消息还厉害?”

众人都是相对一笑,看来李宛玉毕竟是大唐公主,不太了解官府与一般的当地帮派之间的区别,连这样的江湖消息,都认为是官府最为灵通

展青玲笑了起来:“公主妹妹,这样的江湖消息,官府一般是比不过地方门派的,嗯,一般的消息,都是由这些门派传出来的,你应该明白,官府里一般是只有对京城里的消息热心”

这样的详细的解释,李宛玉怎还弄不明白,不由得兴奋的笑了起来,道:“既然这样,便由高安一个人去处理客栈的事,我们先去街上好好逛逛,呆在船上,实在太闷哩”

高安点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持着父亲的拜贴,拜访了青柳帮帮主后,象寻找有空房的客栈,或者一般的消息,便由我来向他们打探,绝对比你们在大街上乱问人要好得多”

李宛玉娇笑道:“看来带着你出来,是一个不错的决定哩”

众人不由得相对一笑

船撞在码头上,众人都是不由自主的一阵摇晃,然后终于停稳

李宛玉第一个便要冲出去,踏足码头之上,旋又转过身来道:“差别忘了讲明一件大事,我的身份,你们不准透露出去,否则的话,我一定要让父皇杀你们的头!”

众人闻言之下,不由得相对苦笑,高安疑惑道:“那我们如何称呼公主你呢?”

李宛玉给了他一个白眼道:“称为我李小姐就可以了,笨蛋!”

然后转过来笑逐颜开的拉着展青玲,朝码头上行去道:“相信青玲姐姐也不消妹妹被抓回皇宫里吧,嘻嘻!”

高安苦笑了笑,道:“那么我先去找人问明青柳帮在何处吧,想来你们也想去试着寻找一下仙境传人的行踪吧,三个时辰后,我们在船上会合,我先走一步了”

举步踏上码头,急匆匆的去了

江碧呵众人中最后一个踏足扬州码头的

失望的情绪并没有困扰他多久,他便回复了一贯以来随遇而安的心态,心中是充满着自信,这是自练成归心神功后,他一直保持着的一种心境状态,离八月十五,足有一个月时间,在他心里,已是足够他将魔珠交到仙境传人手中了

在这样一种自信的状态下,他踏足到扬州地面的一刻,心神由此延伸开去,接触到扬州多姿多彩的一面,忽的心中升起一种奇妙的预感,似乎将在扬州铺展开他新的一页

他有种会在扬州与仙境传人在一种奇妙的情景下,结识成生死好友的预感

骨力纵方来到他身边,拍拍他肩,意味深长的笑道:“小江,一起找人问问那绿意轩在什么地方吧,听说天下两大名妓现在都有可能在那呢早就听说你们中原那些名妓个个都是天香国­色­的,本人早就想见识一下了,现在这样难得的机会,怎么能放过,是男人的,便和我一起去吧”

“上青楼?”江碧海吃了一惊,皱眉道:“似乎不太好吧,你不怕被公主知道了,会怪罪下来?”

骨力纵方呵呵长笑道:“这怕什么,你们中原男人那个不是三妻四妾的,我们回纥勇士,在这方面,比你们中原男人要强得多,女人只是财产而已到青楼见识一下,这又有什么大不了,你不会是不想去吧?公主的确是够漂亮,在我们回纥,肯定是最宝贵的财产,但我听说,此时同在扬州的天下两大名妓,则更是绝代尤物,最会懂得侍候男人了,比起公主,肯定是不相同的”

江碧海明白到骨力纵方完全误解了,他显是不明白名妓与一般青楼女子的区别,好心解释道:“你弄错了,象这样的天下两大名妓,是受到天下尊重的,并不是一般青楼的卖身女子若想见到她们一面,非得要经过事前一番必要的挑熏还需看她们的心情,非是你想像中花些银两,便可以见到的”

骨力纵方笑道:“这点本人早就清楚了,难道你认为以我们两人的武功相貌,还会象一般人那样被拒之门外,当是不可能的吧,且象这样的两大名妓同聚的盛事,必然会吸引很多风流名侠,高雅之士,也许会碰上名山仙境传人也不一定”

江碧海略微吃惊道:“骨力兄似乎对我们中原风土人情了解颇多,当是下过一番苦功,是由于公主的原因吧?”

骨力纵方点头道:“那是当然,不然怎敢陪着公主出宫游历天下你或者会觉得,甫一下船,便直奔青楼,似乎不太好,实则不然一来我们是去会会天下闻名的两大名妓林纤纤,纪宜芸,此绝非龌龊之举,反而是一大雅事另外,此时有天下两大名妓的地方,必然少不了江湖才楷我早就想寻一两个天下闻名的高手切磋一番,这样的机会,怎能错过”

江碧海本来是被骨力纵方说得有些心动,他并不是认为可以在青楼碰上仙境传人,而是觉得,说不定可以在青楼寻到圣月门抑或镜梦湖的人,到时也许会有机会还他一个心愿

但此时听到林纤纤,那埋藏了两年的记忆登时浮现了出来,两年前的经历,那并不是一段愉快的经历,以至于现在他并不想见到天下两大名妓中的林纤纤,马上决然道:“我现在只想上街四处走走,并不想上什么青楼见天下名妓,对我而言,仙境传人才是最感兴趣的”

骨力纵方略带失望道:“那我先行一步了”

大步离去

江碧海独自一人步上了扬州罗城最繁华的大街之一,大南门街

对一般人而言,象这样毫无目的闲逛,又是扬州这样岐路处处的地方,或许会陷入迷路这样一种尴尬的境地中,但对自幼便随恩师四处出诊,治病救人的江碧海而言,象这样路痴一类的事情,绝不可能在他身上发上,况且他还­精­修了风水地理,生命阵法,更是对各种迷宫一样的地方,也行走自如,而扬州的街道,再如何岐路重重,比之阵法的迷宫而言,相差仍非是一级两级

此时日当正午,以七月的扬州而言,此时的天气炎热之极,并不是那么容易忍受的

若是换作非习成归心神功的江碧海,或会感到有些不耐,但现在他闲步走来,只觉得轻松写意,没有半点不适

让他惊奇的是,虽如此炎热,大多数人此时都已挥汗如雨,但扬州城内街面上,仍是行人熙熙攘攘,没有半点消散的迹象,于此可见,扬州的热闹程度,的确非是池州那类小城可比其中女子多是撑作各式花涩遮阳挡日,在街上成为一景,益显出江南水乡,胜地的味道

江碧海渐渐行进了与此街相交,却更因热闹意味的缎子街,此街大多售卖锦缎绢绸的店,已经成行成市,尚有出售饰物和工艺的店子,故此也是最多腰缠万贯的豪客到这里溜达的圣地

于此同时,也是最多小偷小摸一类人物丰收的好地方

他此时的眼力已是非同寻常,一踏入此街,便心中生出警兆,因着紧身上魔珠的原因,将感官的灵敏度提到最高,对自身方圆十丈范围内的动静,几可达了如指掌的地步,才行进没几步,便已经暗中发现了几起小贼的行动

他并不想过于暴露自己,只是借助挨擦,又或故意的咳嗽,刺激小贼,迫使其放弃行动,只是不多久的功夫,便最少坏了几个人的好事

这样一来,他才刚从此街转到另一不太显眼的横巷,便愕然发现,前后已经堵上下了十多个大汉,手执各式凶器,冷冷的盯着他

带头的就是刚才失手两次的,一个面相身才都毫无特点的约十七岁左右的男孩,指着他大叫道:“大哥,就是他”

他旁边的大汉朝江碧海打量了一下,兴奋之极的道:“看起来的确是不会武功的样子,或许他身上真有魔珠,上,给我打到半死,我再好好的问话”

江碧耗中知道这是小偷故意报复的行动,但未想到的是,他们口头竟然念着魔珠的事,不由得心中惊奇道:“什么魔珠,你们怕是找错人了吧”

那小贼冷冷的道:“还装蒜,你不会武功,又是长得这么文弱的样子,就是传言中身带魔珠的少年,快点把魔珠交出来,不然非让你好看”

这下轮到江碧海意外兼吃惊了,他只是略带有意的破坏了这个小贼的几件好事,便可以凭此知道他身上带有魔珠,实在太过于神奇,不由得大是惊讶,但此时当然不能承认:“魔珠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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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收买消息

“小子,装得还挺像的,马上你就会自己承认知道魔珠是什么了”那大汉一振手中的粗木棍,大声喝道:“上,给我打他到半死!”

两边的人同时应了一声,各自挥舞起手中的各式兵器,朝江碧海扑过来

他们手中多数是棍­棒­之类不太会致人死命的东西,却是最让普通人难以招架抵挡的,若江碧烘的是不会武功的人,只需要片刻间,便会被打得腿断骨折,爬不起身来

江碧耗中升起怒火

被破坏了偷窃的勾当,还公然叫来这么多显然是坏痞流氓一类的人,返回来寻仇,不管是谁,做出这样的事,都是不值得原谅的若他真是他们口中不会武功的少年,在这种情况下,岂不是要任他们行凶

可惜的是,他们找错人了

这种情况下,江碧海再不去考虑濒身手,脚步随着天意步法滑动,已是突入到拥上来的大汉间,毫不理会迎面乱砸下来的棍­棒­

以他此时此刻的眼力,早就判断出这样大汉不过是徒有蛮力之人,至多在什么小帮会或者武馆内学过一招两式,如能冲破他此刻已经运起的归心神功护身气罩,已是会让他感到非常意外,更逞论会带给他些什么伤害

这几天在船上的切磋,使得他对如何运用这等于是上天恩赐的归心神功,多了不少体会,这些人在这种情况下,等于是送上门来让他放手试招的

那些大汉先是惊喜这书生样的少年毫不理会加身的棍­棒­,都是更加卖力的砸向江碧海全身上下,接着马上吃惊的发现,到离江碧喉上寸许远处,便再也砸不下去了,反而被一股强力反弹而出,棍­棒­倒转回来,一时间收势不赚反而被自己的棍­棒­迎面砸在头上,顿时昏昏沉沉的,不辩方向

有几个最惨的,砸得最卖力的,更是当时便被自己的棍­棒­自江碧喉上反弹回来,当然便头破血流,砸昏过去

这条横街上的行人,一见到这里发生的事,莫不争相走避,片刻间便退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了些纷乱的杂物

不理会那些大汉目瞪口呆的样子,江碧海拳打脚踢,全力施展永字五击,这些大汉一个个离地抛飞而起,只是片刻间,围着他的大汉便再没有一个能凭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至此,这些大汉心里明白,惹上了自己绝不该惹的人物

江碧海来到那个带头大汉的面前,劈手抓起他的手领,将他提到面前,冷冷的道:“刚才你说我身带魔珠,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大汉这种情况下,早就吓得手脚酸软,此时闻言立马手指小贼道:“大侠饶命,这一切全是他说的他叫我们过来的,说是发现了你身上有魔珠样的东西,他下手去偷,被你发现了,然后来找我们帮忙我们这才跟着来的,刚开始见你,还不知道大侠的武功原来这么厉害,以为你不会武功,就信了他的话了我全说了,大侠饶命啊”

江碧涵道:“你的意思,只要是没有武功的少年,就是身带魔珠的怀疑对象,你们就敢随便下手硬抢?”

其实以江碧海的清秀飘逸样子,无论他如何恶形恶相,给人的感觉都不是很害怕,所以这大汉也从最初的意外吃惊,慢慢变得镇定了下来,闻言苦笑道:“以大侠如此高明的武功,应该会知道江湖上传闻的魔珠一事吧我们帮主吩咐下来,务必要找到那些身带魔珠的可疑少年,将魔珠抢过来,这少年的样子却没有半点详细的描述,只有一个内容,就是不会武功,这样一种情况下,只要有人对我们说某个少年很像身带魔珠的少年,只要看起来不像会武功,我们就不得不行动一下,若我们不行动而因此真的放过身带魔珠的少年,我们帮主怪罪下来,我们……只是没想到这次大侠你的武功这么高强,那当然肯定不会是传说中的身带魔珠的少年了”

江碧海恍然大悟,这一切看来都是那个小贼搞出来的,不由得将那小贼提过来,掷往地上,冷冷道:“为什么你会对他们说,我身上带有魔珠?”

那小贼忙跪地磕头求饶道:“小的该死,刚才大侠警告了小人两次,小的一时头昏,想到他们放出话来,要寻找带魔珠的书生样的少年,于是就到他们那骗大侠身上有魔珠小人知错了,请大侠饶命啊”

事情至此已近水落石出,原来竟是自己刚才破坏了这小贼两次好事,显是怀恨在心,故才特意找寻借口,带了这些人想要报复自己,却并不是神通广大到知道自己身上怀有魔珠

一想到这里,他的怒火渐渐平息了,才猛的想起,自己是故意破坏这些小偷好事,勾引他们报复的,然后好制住他们,以便为自己打探最新的消息,刚才一时间听到魔珠的事,冲动之下,怒火涌上来,倒忘了本来目的

这些小偷小摸的地痞流氓,别的本事没有,相信要打探自己地头上的各种消息,应该是一把好手,自己初到此地,毫无头绪,能控制几个地痞流氓为自己打探消息,那是最好不过的

这一下完全清楚了,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身怀魔珠的事,刚才是自己突然之下吃惊紧张了,还为此动怒忘了早就设好的步骤,实在还有欠冷静

想到这里,不由觉得好笑,谁又会知道,那个不会武功身带魔珠的少年,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拥有先天神功的高手了呢

明白了原委后,江碧海冷冷道:“若是我不会武功,你们是不是会将我打到半死致洗劫一空?”

那伙人一听江碧海的口气,似乎并不打算就此作罢,想起最近扬州城来的无数高手,不由得都暗怪自己行动莽撞,本来想的是要是江碧海不会武功,当然是随便他们摆布了,最少会将他搜刮一空,这样的事他们已经做过多次了,上面的帮主也不会管自己­干­这些事,因为自己的借口是找寻魔珠,不这样做,叫他们怎么去查?

谁知这一次,却撞正铁板,不由得都一齐磕头大叫饶命

江碧海从来就没想过要人命,虽然明知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毕竟没有什么恶行落在他手里,且他有着医者心,此时当然顺水推舟,淡淡道:“要我饶你们命也可以,只要帮我打探一些消息就行”

仅仅是打探一些消息,如此轻松的条件,反倒让这些人狐疑起来,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小贼迟疑的问道:“大侠想知道的消息,只怕我们能力不足,若大侠也是想知道魔珠的消息,这……”

江碧海淡淡笑道:“八月十五,将在扬州发生什么事,想来你们该清楚吧”

此事几已达天下共知的地步,扬州又是他们的地盘,如何不清楚,那小贼点头道:“大侠想知道些什么呢?”

江碧海道:“帮我打探一下关于仙境传人的行踪,如果他来到扬州,能告知他住在什么地方,那是最好的本人早就想挑战仙镜传人了,现在这样的机会,怎能放过,只是苦于找不到他的行踪,当然,尊魔宫少主,本人一样的也要试试他的高明,看究竟有何厉害之处!”

他的这个理由,是此时此地最合情合理的,那伙大汉闻言之下,无不恍然大悟,难怪此人想挑战仙境传人,当是觉得一身如此高明的武功,却无人知道,必然想借以成名

哎,若他早就成名了就好了,自己这些人也不会惹上他了,现在却如何去给他打探神秘无比的仙境传人行踪呢?

那小贼苦着脸道:“别说我们这些小人物,就是江湖素以消息灵通闻名的镜梦湖那些女子,怕也不知道仙境传人的行踪至于尊魔宫少主,他是三大魔门中人,借我们一个胆,也不敢去打听艾大侠,能否换个条件呢?”

这是意料中的,仙境传人的行踪的确非是这些小混混可以探出来

江碧海沉吟片刻后,点头道:“的确有点强人所难的味道,呃,不过离八月十五尚有一段时间,扬州又是你们的地盘,若有关于仙境传人的最新消息,是否该是你们最先知道呢?”

小贼明白到江碧海的用意:“那是当然,大侠请尽管放心,若小的打探到最新的消息,一定第一个转告大侠”

他如此的配合,配合他脸上此时最诚恳的表情,当然是消能取得江碧海的信任,以期尽早被“释放”

至于以后的事,以他们扬州地头蛇的身分,既便惹不起江碧海,要躲藏起来,那当然是方便容易

江碧海微笑了起来,满意道:“这样子最好若你们能答应我另一个要求,或许我会心软放过你们”

众人心中都暗道,这狗屁大侠的条件还真多!不过这种情况下,却由不得他们不答应,仍然是那小贼出面,尽力绷出一个笑脸道:“大侠尽管吩咐,小的什么条件都答应”

江碧撼上露出笑容道:“早就对扬州闻名久矣,天下有数的胜地,至到今天,本人踏足此地,感觉的确名不虚传”

“大侠是不是想到青楼去转转,却有点不熟路呢?”小贼脸上露出一副明白了的暖昧笑容道:“而且天下两大名妓此时同在扬州,据说都在如意桥边的绿意轩哩,大侠若是有意,小的愿为大侠带路虽然那天下两大名妓还设下选人的条件,小的敢保证,以大侠的相貌本事,绝对不会被拒之门外”

他越说越起劲:“说不定大侠还可以提携小的,带小的见识一番,也开开眼界,小的还从未入过绿意轩的大门哩”

江碧海并未直接回答他,却忽的再提起那带头的大哥,问道:“你们是什么帮的,帮主是谁?”

那大汉一挺腰板,傲然道:“我们就是扬州第一大帮——长扬帮的,哼,你识相的,便放了我,否则的话……”

江碧侯恨的便是这样狐假虎威的人,脸上冷笑道:“哼,长扬帮,比之三大魔门,尊魔宫又如何,本人连尊魔宫少主都要试下,是否值得成为仙境传人的对手,你若再这么无知,拿什么长扬帮压人,信否我可马上杀了你?”

他这样子忽冷忽热,加上手中用了重手法,暗中运用了归心神功,以他的医理认知,控制住带头大汉的痛觉,马上头上立时集满黄豆样的汗珠,更不时滚落

带头大汉马上软了下去,求饶道:“大侠饶命,小的胡说,其实只是长扬帮一个小混混,上不得台面的”

江碧海将他放了下来,冷冷的问清他名字,然后露出淡淡的笑意,朝那些大汉挥挥手道:“你们可以走了,留下他便行不过若下次让我遇到你们仗势欺人,哼,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那些大汉如闻皇恩大赦,一个个连忙爬起来,刹那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比来时最少快上两倍的速度

这才转头对着小贼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刚才听你的所言,你对扬州的青楼,似乎很了解?”

小贼见江碧海对长扬帮也毫不在乎,却又忽然将他们放了,对此看得莫明其妙,此时当然不敢有犹豫,爬了起来,谄笑道:“小的黄同,大侠放心,小的虽未进过绿意轩那类上等青楼,但对里面的了解,不瞒大侠,却是清楚得很哩”

他显是将江碧海当成了大多数来扬州的所谓侠士,表面打着挑战仙境传人的口号,暗中实是为了扬州这烟花胜地的无边

江碧骸在这个最容易造成误解的当口,将那些大汉放回,也正是为了造成这错觉,既便他们回去,碰上什么有心人查问,也会对自己作出最普通的描述,将自己当成众多带着相同目的所谓青年才俊之一

要查问消息,问一个人便足够了,而这小贼显然是这其中头脑最灵活的一个,最懂得利用各种消息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想出借这些门派盲目找寻魔珠的机会,来报复自己这个破坏他几次好事的管闲事之人

江碧海淡淡的笑了起来:“黄同,你去作贼偷东西,无非是为了钱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可以轻松赚到五十两,你做不做?”

黄同先是一喜,接着又愁眉苦脸道:“大侠,你武功这么高强,恐怕小的……”

他明白过来,江碧呵故意将那些人先行放走,专门留下自己,不由得暗自心惊,心中狐疑不安

这条横巷连接着两边繁荣的大街,在那些大汉退去后,仅片刻的功夫,便恢复成人来人往,更有先前被吓退的行人,回来收拾遗失的杂物

江碧后右看了一眼,淡淡笑道:“并不是什么难事,仍是只需要帮我打探消息便成这里不是详谈的地方,带我到安静的地方再说”

黄同放下心来,带着江碧后弯右拐,来到一个僻静的小巷角落,搓着手道:“大侠想打听些什么消息呢?”

江碧海摸出身上贞观钱庄的银票,这是在池州落日山庄分舵搜获所得,先在黄同面前一扬,引得他一副贪财的样子,然后再放入怀中,旋又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递到他手上道:“这是定金,若你能打探到我需要的消息,余下我可再多给你五十两”

黄同连忙将银子藏入怀中,兴奋道:“大侠找对人哩,在扬州城内,如论消息之灵通,我黄同即便不是第一,那也最少在前十位之内”

江碧害道:“既然这样,想来你也该知道,现今扬州城中除了天下两大名妓,最勾人心思之外,传言中似乎圣月门的所谓圣女,镜梦湖的映梦仙子,也来到了扬州城,究竟是真是假,她们现今在何处落脚?”

“原来大侠的真实目的在此艾这圣女和映梦仙子,比起那两大名妓,那不知胜过多少倍,传言说得跟仙女似的,小的已经听说,她们到了扬州有十多天了大侠尽管放心,包在小的身上,一个月内,保证打探出来”黄同一副完全明白的样子,拍胸脯保证道

江碧糊是要造成被误会的效果,非但没有解释,反推波助澜的长笑道:“哈,这样最好,消我的银子不会白花如果你打探到具体的消息,便来南集码头领银子吧若你敢拿了我的银子不办事,哼,相信长扬帮有多少知道你底细的人,不用我说,你该自己明白”

黄同这才完全明白先前江碧海放过长扬帮众人的原因,立马再拍胸保证,绝不敢白拿银子

与黄同谈定好具体的联络时间地点,无论有无消息,十天后都在南集码头见面一次,江碧海便转身欲离开

江碧海如此­干­脆,出手便是十两银子,黄同怎能放过发财的机会,见他转身欲走的样子,忙叫道:“大侠,你这就要走,不去绿意轩了吗?”

江碧憾道:“我何时说过要去绿意轩了?”

黄同谄笑道:“大侠,一时半会,想来你也找不到那圣女和映梦仙子可那天下闻名的两大名妓,林纤纤,纪宜芸,以你的条件,却可以随时见到,你就不想去见见,那地方小的最熟了,小的愿意为大侠领路”

更凑近点小声道:“别说那什么仙境传人是武林圣地之人,以小的看来,怕此时也在绿意轩里哩,大侠此去,说不定就正好碰上了呢”

他这里最少有两个用意,一是试探一下江碧海,是不是真敢去挑战仙境传人,若是听到仙境传人在那儿,立马彻词推脱,便可表明,他先去所谓敢上长扬帮,寻他底细,或许也是恐吓之言,当不得真

另一个便是,以江碧海出手的豪爽,到了绿意轩,少不得再赏他十两八两银子,那也是理所当然

江碧海明白过来,不由得暗吃一惊,这黄同的确不简单,心中冒出推脱的念头,旋即想到,林纤纤见到的自己,在这两年来,已经是改变得太多,不定便认得出来,且这黄同的话,也的确有几分道理,微笑道:“好,见不到圣女,映梦仙子,便见见天下名妓也不错”

李宛玉拉着展青玲,在街上左转右逛,根本没有半点疲倦的感觉

这扬州城,比之长安,江州,池州,多了几分水乡的旖旎,路边随处可见遍植的杨柳,行人女子打扮更是多采多姿,最妙的是,空气中都透着一股淡淡的胭脂水粉气息,兼且诗吟乐送之声,处处透着盛世繁华的太平味道

跟着她两人身后的小莲,小菊,几乎已经手捧满了李宛玉采购的东西

展青玲注意到小莲,小菊愁眉苦脸的样子,拉住又要买下一样东西的李宛玉,劝阻道:“宛玉妹妹,再买东西的话,我生气哩”

李宛玉退下来,转头一看,笑道:“小莲,小菊,你们先回去,我还和展姐姐再逛逛,这扬州城,实是比想像中更好玩哩”

然后拖着展青玲来到一家成衣店内,低声笑道:“展姐姐,我早就听过,扬州是最出名的烟花胜地最近还有什么天下两大名妓,也都在扬州呢,想不想去见识一下?”

展青玲愕然道:“你都想些什么,见识名妓,莫非你想上青楼,可你是女儿家啊”

李宛玉掏出她假扮仙境传人的面具,笑道:“我早就想见见那些什么名妓,怎么可以把那些臭男人迷得团团转而且,我还有这宝贝,除了那江碧衡,还没有谁一眼可识破哩,象他那样的怪胎,该不会太多,不用的被人识穿哩”

展青玲生气道:“他才不是怪胎呢”

李宛玉笑道:“哈,展姐姐,我总觉得最近你和那怪,呃,江碧海之间怪怪的,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展青玲并不否定什么,反而透出甜甜笑意道:“你都看出些什么了?难道你和骨力纵方之间不是吗?”

李宛玉生气道:“那个什么回纥勇士,我和他之间才没什么呢展姐姐,放心好了,这样的面具,我有两面呢,陪妹妹一起去青楼见识一下吧,听说名妓都是­色­艺双绝的呢”

再从怀中掏出一张面具,递给展青玲

展青玲讶道:“这样­精­致的面具,你究竟有多少?”

李宛玉答道:“只有两面了,还是我从父皇那软磨硬泡来的哩,他也只有两面呢,据说是从名山仙境流出来的哩”

展青玲接过去道:“你竟然敢用从名山仙境出来的东西,冒充仙境传人嗯,会不会被人认出来呢?”

她心中更是好奇,名山仙境,究竟还有多少神秘的东西,这样神奇的面具,竟然也是从名山仙境流传出来的

李宛玉兴奋道:“若是有人能认出,便表明最少与名山仙境有关系展姐姐,你说会不会去见那什么天下两大名妓中的人,就有人能认出这两副面具来历的呢?”

展青玲笑着道:“知道你想用这个理由,劝我也去,我答应了,可以了吧,不然你肯定又会想别的点子,而且这的确是一个办法哩”

李宛玉甜甜笑了起来:“妹妹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姐姐”

两人换上成衣店内的书生服,再戴上面具,从成衣店出来,宛若神仙般的摇身一变,已经成了两个翩翩公子

错非江碧海那样的眼力,单从外表来看,根本让人无法相信,这是两个女子所装扮而成

两人在路上随便找人一问,便得到了天下两大名妓所在的绿意轩所在

被问的路人,非但不因两人竟是问路上青楼而生耻笑,反是非常得意的尽心指点,于此可见,扬州的确不负烟花胜地之名,天下两大名妓齐聚扬州,更显是被他们当成了难得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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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绝世名妓

江碧海大感有趣

以林纤纤位居天下两大名妓之一的地位,无论走到何处何地,都自然是众人巴结讨好的对象,但他却因种种原因,极力避免产生与之碰面的机会

此时却在这种微妙情况下,有种不得不主动送上门的意味,实是让他觉得有趣之极

若是正好碰上骨力纵方,想来必会相对一笑

或许真会在那碰上仙境传人,也未可知

既然避免不了将会在绿意轩碰上林纤纤的事实,他反而放松起来,在路上对黄同以迹近于盘问的方法,对绿意轩的建筑格局,人员构成,名气声望,以至于暗地里有否受到什么帮派保护,接纳何种客人,尽可能多做几分了解

抵达绿意轩的一刻,他才发现,此时的绿意轩,并不是容易进入的

绿意轩位于旧城河如意桥之南,扬州名声最著的柳巷之内,其规模单青楼之内而言,只有相隔不远,明争暗斗的玉胭阁可以相比,极其宏伟,内外共由七组建物组成,各有独立隔墙,以门道走廊相连,其中最出名的一组自然是位于最后纪宜芸的翡翠居

黄同的介绍中,只要自度囊中有足够银两,便可以随意进入绿意轩,享受扬州最盛名青楼的滋味,若再过得纪宜芸的挑熏更有进入翡翠居的可能

然而此刻眼前的绿意轩门外,最少有四组显是分属不同帮派的大汉,正在对欲进入轩内的买欢客进行盘查,一如当日盘查进入怒江派的情况

江碧海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见见所谓的天下名妓,先得经过一番盘查?”

黄同目瞪口呆,不能置信道:“这是不可能的,以前从未有过类似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碧海暗叫糟糕

他醒悟过来,在无意中已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中

由此意外情况的出现,证实了天下两大名妓此时确在面前这座绿意轩中

他面临几个选择,一是仗着武功高强,强行闯关,但由此势必引起轰动,若引起舞月仙子林纤纤的出现,他不敢保证不会在她特别注意下,不被识穿医圣弟子的身份

他非是怕了被林纤纤识穿,而是在此魔珠即将脱手的前夕,不想节外生枝

另一选择自然是认命的接受盘查,或者以大笔银两买通门前的大汉,不论何种方式,都将引起黄同的轻视

权衡之下,他心中有了定案

先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本大侠才不会受这些烂人手下的污辱!”

而后忽的捏住黄同的脖子,将他提起来,恶狠狠道:“他***,等大爷打败了尊魔宫少主,这两个什么臭名妓,算得了什么,自然有更美的娘们自动送上门来,哼,搞什么臭排场”

他手下的力道掌握着适当的分寸,登时让黄同有随时会窒息而死的错觉

黄同满脸憋得通红,异沉苦道:“大大侠,小的快被你捏死了”

江碧海满脸愤怒的将黄同掷在地上,冷冷道:“不管是仙境传人,尊魔宫少主也好,这些人的消息,我通通要,十天后,到南集码头拿消息换银子”

再不理会黄同,大踏步转身

“大侠,你不上绿意轩了?”一见就这么要走,黄同爬起来,赶在江碧海面前,陪笑道:“真的不上了?”

江碧海一脸怒气道:“难道你认为大爷是随便任人污辱的?”

黄同满脸谄笑道:“大侠,不如等小的前去问问,再作打算如何?”

江碧海淡淡道:“不必了,此事就此作罢,哼,待本大侠击败尊魔宫少主之后,区区两大名妓,算得了什么!”

江碧耗中涌起怪异的感受

在黄同的眼中,这番话无非是场面话,强撑颜面罢了,当不得真,实际的情况当然是比他更想进入绿意轩,见识一下天下两大名妓

江碧海当然是真的不在乎两大名妓,某种程度上,他甚至消永远不要与两大名妓碰面

就在这种微妙的心态下,他脱口而出了这番豪言壮语

尊魔宫少主也是人,不会有三头六臂,他江碧海为何不可击败他?若是连这点豪气也无,如何去挑战落日山庄

就在这一刻,江碧耗境产生变化,只觉­精­气神随之腾升到某一高度,有一种顿悟的喜悦,清楚的感觉到,他的修为又提升了一步

呵呵长笑起来,就欲迈步回船

就在此时,绿意轩那边传来一声清悦的男子暴喝声:“滚开,再不滚开,休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谁都会有好奇心,江碧海也不例外,他愕然之下,转身朝绿意轩门口望去,不由得升起一种熟悉的感觉

首先是这男子的声音给他熟悉感,接着便是声音主人的外貌给他熟悉感

黄同兴奋起来,贼笑道:“大侠,看,那两个男的似乎不服被拦在外面,不准进去这种情况,小的可以保证,马上有好戏上演了”

两个作书生打扮的男子,正被四组盘查买欢客的其中一组,拦在门外,正是其中穿青衣的一个书生,给江碧红悉的感觉他此时手握一柄折扇,扇子合拢,以之对着面前的大汉上下指指点点,冷冷道:“听到没有,快点滚开,你们算什么东西,敢拦住本公子的去路?本公子想上什么地方,难道还得你们允许!”

江碧海迷惑起来,他的印象中,的确象是见过这书生,但究竟是在何处呢?

那一组大汉都是一­色­的青­色­劲装武士服,挡住书生的大汉明显是领头的,闻言怒吼道:“看来是来故意找碴的,弟兄们,给我上,给我狠狠的打,只要留口气,不死就行!”

一组青­色­劲装大汉,共是六个人,同时抢出,手中一­色­的桐木棍,劈头盖脸的砸向青衣书生

江碧海没有为青衣书生的,既然敢用如此强硬的口气说法,自然有一定来头,更何况,他隐隐觉得这青衣书生的身怀武功,不在他之下

青衣书生长长一笑道:“早就该这样子嘛,很久未舒服的活动手脚了”

踏步进去,抢入六人的圈中,探手伸出,早抓住一根棍的尾端,就象对方是递送到手上般轻松容易持棍的大汉不及惊讶,手中的棍传来一抖一震的力道,早虎口崩裂,接着被对手持棍尾朝前一送,棍头顶在胸口,撞飞起来,抛跌开去

一棍在手,青衣书生随手舞动,棍尾跳跃颤动,织成一片棍影,将余下的大汉罩了进去,接着便是棍­棒­相交的声音传出,五个大汉先后自棍影中抛空弹出,扑跌在地,再爬不起来

青衣书生随手将棍就那么扔掉,叹气道:“真扫兴,比想象中还要差劲”

黄同不能置信道:“好厉害,难道他就是仙境传人?”

江碧浩然失笑,摇头道:“仙境传人若是只有这么点身手的话,怕根本不敢下山应战尊魔宫少主哩”

他从青衣书生的身手认出了对方的身份,自然是当今天子李隆基最宠爱的女儿云华公主李宛玉

难怪会有这么眼熟的感觉,用的是假扮仙境传人时的面具哩他身边的书生,逃不过他的法眼,早就识穿了也是女装男装,看来云华公主最少要有两张面具,若不出意外,应该是小莲小菊其中之一

江碧海并不为李宛玉假扮男子,上扬州这著名的青楼绿意轩感到意外,略有点惊奇的是,李宛玉这样轻松的便要闯进绿意轩中,比他想像中容易得太多哩

黄同马上醒悟过来,谄笑道:“刚才太吃惊了,这人的身手,比起大侠来,差太远了,怎么可能是仙境传人什么都瞒不过大侠法眼,是这些大汉太差劲了还以为可以看场好戏,真没劲!”

一众不知何时围过来的行人,均抱着与他类似的想法,大感失望有一些自度并不比李宛玉身手差的买欢客,心里更是跃跃欲试

就在此时,一把沙哑难听的声音响起道:“凭这点功夫,就想硬闯,还未够资格,先得问过我们同不同意”

由绿意轩内迈步走出高低不同的四个人来,拦在了拉着展青玲,便欲朝里硬闯的李宛玉面前

同一时间,余下三组分穿黑,白,绿的大汉,自动散开,将围着绿意轩等着看好汉的行人买欢客朝外排开,以李宛玉及展青玲为中心,空出一个半圆

黄同先是吃惊道:“这四个人,不正是城中四大帮执法堂的超级高手吗?原来这外面的大汉,竟然是城中四大帮的!”

接着长舒一口气,兴奋的笑道:“这下才是真的上演好戏了”

江碧夯的感觉到不对,李宛玉身边的书生绝不会是小莲又或者小菊假扮的,小莲或者小菊的身形没可能有这样修长,也绝装不出与李宛玉匹配的气质

若李宛玉装的书生是傲然自信,透着富贵雍容,那么这书生便是从容自若,轻幽闲雅,有着与江碧海淡泊自甘相同的味道

就在这一刻,被李宛玉拉着的书生因着江碧孩视的目光生出感应,迎着他的目光朝他望来,送出一个“你怎么在这里?”的眼神

名山仙境出来的面具的确巧夺天工,将展青玲的面容完全改变成另一个人,一时间,便连江碧海也瞒了过去

虽然单就面具本身体现出的外貌,比之李宛玉假扮仙境传人的面具,要差上一筹,但在展青玲比李宛玉更显修长的轻盈体型,纤秾合度,展露出来的类似于书卷味的文雅气质,无形中将李宛玉的书生扮相比了下去

江碧海浑身一震,心中紧张起来

关心则乱!

李宛玉的武功,显然仍比他略胜一筹,她对面的四个高手,以他此时的眼力,可以保证,以他现在的实力,也可在保证展青玲的安全下,苦战取胜,自然对李宛玉而言,更是用不着他帮手

却克制不住脑海中浮现出种种意外情况,此时更感觉到只有他在展青玲身边,才可以完全放心,下意识的便从人群的最外围朝里挤去

落在黄同的眼里,自然是为了选取一个看好戏最佳的位置,也一同跟着后面,分开人群朝内挤去,片刻间便来到了排开人群的黑衣大汉处

李宛玉对展青玲低语了几句,显是让她退开几步,待展青玲靠到绿意轩门边无人的墙壁处时,这才面对扬州四个大帮的执法高手,从容道:“不要浪费时间,你们一起上吧,我一个人足够”

这样无视四人的口气,以四人执法高手的身份,都是心中震怒,相对看一眼,并不再言语,同时扑出

前面三人分上中下三路朝李宛玉以鹰啄击,虎爪扑,地扫腿,另一人则腾空而起,翻身朝李宛玉背后落去

四人虽然分属四帮,但此刻暴怒下出手,却自然显出­精­妙的配合,仿佛经过千百次的合练,比之刚才青衣大汉的胡乱出手,有着天上地下的差别,可知这四人能身为执法高手,的确非是幸至

最可怕是四人出手都各带劲风,显然都是内家高手,更隐隐有后着变化,将李宛玉可以闪躲的路线预先封死

不过他们四人配合如何­精­妙,但四人的功力显然都有高下差别,这一刻被李宛玉先以蔑视的口气挑起怒火,出手间不自觉就想一击建功,故尽皆倾全力出手,众人的速度便因功力的高下显出快速的不同

在配合上,自然而然便有了破绽

李宛玉先是俯身朝前,弹跳而起,避过最先扫过的下扫腿,双手探出,抓住以掏心之式抓向胸前的虎爪

同一时间,腰力一扭,凌空翻身落地,扯着对手双手用力一绞,朝前甩出,把对方整个人抛出足有两丈之远

对方吃亏在功力没有她深厚,李宛玉猛力一绞之下,以虎扑之势,再也稳不住下盘,这才被她能扯得凌空抛出

他半空中一扭身,化去了旋转的力道,落足地上,仍退出三步远,这才站稳脚步

此时李宛玉已与三人混战成一团,以高出一筹的眼力,速度,稳占上风

尊守着某种默契,已经缠斗在一起,以快打快的五人,并没有动用兵器,显是不想使得绿意轩门口,有太过血腥的事情发生

四个执法高手都震惊于李宛玉身手的高明,亦打出真火,动用起压箱底的拳脚功夫,虽然相互间因此无法形成­精­妙的配合,但给李宛玉的压力却剧增起来,虽不至于落败,却已经陷入苦战的境地,无法轻松取胜

围观的众人,五人的身影兔起鹊落,此追彼追,彼此完全交缠在一起,眼力低下的普通人,已经完全分不清谁是谁,更被四散发出的掌风拳劲迫得越散越远,更有几个首当其冲的不幸者,促不及防下被未消散的拳劲击中,直觉被巨锤敲中胸口一般,闷痛不已,大惊下退得最远

此时的扬州,藏龙卧虎,因八月十五一战而来的高手数不胜数,其中不乏与江碧海相若的高手,却是大呼过瘾,把这五人的混战视作为开胃小菜,以丝毫不亚于江碧痕光注视着场中的五人

眼力高明者,早已看出,李宛玉的取胜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拳劲交击之声,不绝于耳,更有一些好事者大声高呼小叫,把这扬州城的花街柳巷,变作了另一种欢娱场所

江碧海感到不安起来

此刻他无法下场Сhā上一手,那势必引起众人的注意猜测但他看出,如此缠着下去,免不了两不俱伤的结局,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不由得暗自奇怪,骨力纵方怎么还不现身,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早已到了绿意轩才对

李宛玉此时才觉得太过冒失,这四人的功力虽明显比她低上一筹,在拳脚上的功夫也并不比她高明,但现在四人的联合配合之势,却相互间取长补短,变得越来越溶乾隐隐间克制着她的发挥,将彼此间功力的差距消弥至抵消的地步

虽她仍自信可以取胜,但那却是千招开外,以至功力尽耗的地步

这明显是对方的地头,到那时,她不敢保证还有没有更高明的人物出来

若是用上自己最趁手的含光宝剑的话,加上她最­精­妙的剑法,自可轻松取上但在这情形下,莫说宝剑现在船上,即便就在身上,她也绝不肯第一个动用兵器

就在此最令她觉得进退两难的时刻,忽的由绿意轩内传出一段由琴萧合奏的乐音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音节的功夫,但萧音低回缠绵,琴声清脆激昂的特质已经妙到极巅的凸显无遗,最妙是琴萧的声音混溶在一起,相缠相绕,混为一体,以透过声音的表达,引起心灵的震颤,升华出另一种奇妙的享受

琴萧铺叠出的天籁之音消失了,连带着拳声掌风,以至于观战众人的各种谈论争议声也一同消失了

在这片刻,绿意轩内外一片寂静

众人的注意力刹那间,都转到了突然而来,又突然而去的琴萧合奏曲中了

李宛玉与四个执法高手的打斗自然也无法继续下去

黄同兴奋的声音在江碧海耳边响起:“刚才的琴萧合奏一定是舞月仙子林纤纤和碧影弄清萧纪宜芸弄出来的奇怪,绿意轩的老板玉夫人怎么出来了?”

江碧海也为刚才突如其来的琴萧震惊,音乐竟然有着如此动人的力量,实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顺着黄同的手指,朝绿意轩门口望去,已是见到一年约三十许的动人女子,雍容华贵,若非黄同指明,他根本不会相信,这女子会是扬州城最负盛名绿意轩的老板,玉夫人

玉夫人先是摆摆手,止住了四个执法高手的疑门,接着略扬声音,显是面对绿意轩外的围观众人,微笑道:“承蒙各位抬爱,能来到绿意轩,妾身不胜感激,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各位见谅为答谢大家的隆情厚意,我家小姐和舞月仙子已经商量下了,待会便会琴萧合奏一曲,现在,有请大家入内,愿意捧场的就可入内”

接着对四大帮的四个执法高手道:“请代妾身转告一下四帮帮主,感谢四帮帮主对绿意轩的关爱,只不过这件事是两位小姐决定的,妾身不好反对啊”

江碧海暗叫厉害

这玉夫人显然大不简单,刚才她的话音平平淡淡的,并没有明显提气扬声,却清清楚楚的送进每个人的耳内,以他现在的功力,也只能勉强做到这点

林纤纤是天神殿鬼神主人坐下六魔八仙之一,为何来到扬州,会入住到绿意轩中,而不是玉胭阁,让他生起警觉或者绿意轩也是天神殿所属,纪宜芸更有可能也是八仙其一

围观的众人心中不由自主的露出狂喜的神­色­,四大执法高手知道这种情况下,再不能作阻拦的事,各自指挥手下沿绿意轩大门排成两列

人群蜂涌而入

江碧鹤开其它的想法,生起了好奇心,随着众人朝绿意轩涌入

不再去多想,天神殿的人又如何,他并不相信便从如此多的人之中,将他清楚的辩认出来

若他此时,一反常态的返身退出人潮,那才会有暴露的可能哩

绿意轩的大堂阔广之极,外面围观的人全部涌入,丝毫不显拥挤

内部分成二层格局,左右两面贴墙处各一道楼梯,可通到大堂迎面的二楼,但此时,两道楼梯都有两名大汉守着,将众人分隔在这大厅之中

江碧海朝二楼望去,愕然发现,此时二楼楼梯处,已经被重纱遮罩住了,显得蒙蒙胧胧的,只能隐约看到里面的四道人影

以他的眼力,穿透重纱,仍有几分把握看清背后的人,这四人显然都是少女的身形,其中两个坐着,后面两人站立着

坐着的两人,一位面前置有一张琴几,上面摆放着一把瑶琴,另一位则手持玉萧眼力若江碧海之辈,惊讶的发现,这两个少女,在这样的重纱后面,居然仍蒙着一副白纱面巾!

不问可知,这必然是天下两大名妓林纤纤和纪宜芸

江碧海不觉为自己的紧张感到好笑

他在上一刻还的会被识穿身份,下一刻却发现对方更着紧身份

除他之外的人,都生出好奇心,恨不得马上能见到绝世名妓国­色­天香的面容,若目光能撕开这重重阻隔,这几重白纱,怕早就化成飞灰了

第四章 琴萧合奏(上)

(今天暂不更新vip,明天将正常更新,谢谢大家)

其余人的目光最自然的被上面的两个女子吸引,再无暇他顾

江碧耗思并不在这上面,饶有趣味的打量了几眼后,转而细察起这众人的表情来,看到都是一副垂涎欲滴的涅,不由得哑然失笑,摇头微叹

就在他心中微感失望,心中清楚的认识到,想要在这群最正常不过的平常男人中,找出什么仙境传人甚或绝顶高手,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时,突的觉得面上一阵火热,似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扫过自己脸上,却绝不是从二楼柳纤纤处投过来的,不由得心中大震,收摄心神,先是猛的低下头,平静心情,再缓缓抬头,尽量以最平和的姿态,好奇似的朝那边打探过去

那道眼光是从左边靠近上二楼的楼梯边发过来的,当他确认到这目光的主人时,不由得暗赞一声——好一个高手!

绝对是宋星决那级数的高手

接着他脑海中泛起奇异的感觉,似乎与这高手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搜遍记忆,却绝对是未曾见过此人

这样的高手,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会是谁呢?若不是他修习的是先天功法——归心神功,绝对感觉不到这人的扫视

此时此地出现,不问可知,当是为着仙境传人和尊魔宫少主对决而来

甚至……

他还想到了一个可能,这高手还可能是对决两人者的其中之一!

忽的他感觉到对方朝自己这边望来,心知刚才的注视已经引起了对方的感应,不由得暗呼厉害,忙装着抬头朝二楼两大绝世名妓处望去

楼上一个年青女子揭开一面白纱,朝下面轻轻举手示意:“欢迎大家的光临,小女子代我家小姐……”

江碧海浑身一震,抬头朝那女孩子望去

这个声音是这样熟悉,不经意间便撩动了他埋藏在心底的记忆,转眼间,那已经是两年前的回忆了

心念电转!

两年前,恩师究竟是如何离自己仙逝而去,自己竟然没有半点清明的影像,但在此刻见到这女孩子之下,他脑海中一下子便有了清淅的思路——绝对是与柳纤纤存在着某种关系

两年前的他,在恩师眼中,是一个永远也不会修成上乘武功的潺弱孩子,所以他才会消自己能平平安安的过一生,不消自己卷进这江湖的漩涡中,才会仙逝去前的一番吩咐

他是完全明白恩师苦心的,也有自知之明,这两年来尽力避免去想,去碰到任何能勾起对两年前回忆的东西但是这样的回忆,这样的思念,根本不是自己想禁止就可以办到,常常在某个清晨,从与恩师在一起的梦中醒来后,忍不住的暗自己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竟然连恩师的仙逝真相都不敢有丝毫的探查之心

这一刻,他重见到了这个女孩子,刹时便明白了心底最原本的真意,原来自己从没有做到像恩师所说的,仍然渴望着了解那两年前的真相

当然不是为了报仇,而是做为恩师弟子应该尽到的责任

他从自己的思绪中回醒过来,目光再次凝聚到上面那个女孩子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这个两年前所见到的丫鬟,是否真叫翠菊呢?

正在思考如何可从这林纤纤身上,弄清楚恩师仙逝去的真相时,两大绝世名妓的琴萧合奏带来的天籁之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先是琴所奏起的激昂乐音在耳边回响,仅仅是开始前似若随意的轻手弹拔,已将众人带出了这绿意轩,再接着飘摇出了扬州城,直到了众人从未见过,只存在于脑海间的绝秀丽山处

接着是萧声以轻灵流动的姿态,脆亮清爽的响起两者颤动灵魂的仙乐,仿若彼此争逐,此起彼高,又若夫唱­妇­随,同起同落,交织在一起,合成了迷醉灵魂的天籁

给厅内众人的感受,便如琴音妙转的高低起伏,在众人面前铺呈出绝妙的清秀却带着险峻的奇山,而萧音便是从那奇山顶处发源喷涌而出的一处处清泉,贴着奇山,轻灵跳动的一路欢快奔涌而下,两者时而在山势柔和平缓处交织贴服在一起,和为一体,时而在山势转折跌荡处跳脱分离,在下一刻再归合一处,让人心情随之跳动起伏,忽起直落

第四章 琴萧合奏(中-下)

给厅内众人的感受,便如琴音妙转的高低起伏,在众人面前铺呈出绝妙的清秀却带着险峻的奇山,而萧音便是从那奇山顶处发源喷涌而出的一处处清泉,贴着奇山,轻灵跳动的一路欢快奔涌而下,两者时而在山势柔和平缓处交织贴服在一起,和为一体,时而在山势转折跌荡处跳脱分离,在下一刻再归合一处,让人心情随之跳动起伏,忽起直落

江碧海对于宫商角徵羽这些乐理是一窍不通的,但在这样美妙的琴萧合奏的天籁里,却如同厅内众人一样,心神为之牵引,如痴如醉,已是忘了此身何在

随着琴萧织音的变换交切,眼前的山水忽的离自己渐行渐远,有若忽的置身于七彩霞云中,将众人托起到半空中,飘摇直上,仿若凌空踏云的仙人,渐渐行近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仙境琴与萧所奏送出的每个音符,都不再只是耳朵能感受到的动听旋律,而是化成了五官都能享受到的仙境

就在眼前的仙境愈来愈近,似乎能闻到那些奇花异草散布到空气中的清香时,一切如同梦境般渐渐消散

江碧海一震下回醒过来,才发觉不知何时,那琴萧合奏的天籁早已消失,整个大厅中静寂至落针可闻,游目四扫之下,两大绝世名妓早已消失不见,那绝世高手也已经不见踪影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堂内众人这时才在一个摇头晃脑的书生吟诵出这名动长安京城杜工部的传世名句中才回醒过来,不少人立马附合诵赞,一时谄词如潮,争相向绿意轩的老板玉夫人献媚,希翼能得垂青,得以再聆听两大绝世名妓的琴萧合奏

刚才两大绝世名妓的合奏,非但没让这些人有一了心愿的感觉,反而更激起了要见到两大名妓真面目的想法,这样的隔着重纱,实在是有隔靴搔痒的感觉

玉夫人微微一笑,指着旁边楼上刚垂挂下来的一副对联道:“这是我家小姐留下来的上联,有人能对出下联的话,自然可以作入幕之宾如果实在对不出的话,各位不要为难妾身,这决定连妾身也无法改变”

“这是当然,两位小姐的仙曲那里是俗人能懂的,这对联嘛,当然只有本才子能对得上了,哎,你们不要抢,让我先来看看”

那伙人中少不了有自命文才风流,才华惊世,就是与诗仙李白相比,也是毫不逊­色­的公子,都一下子拥围在那对联边,一见之下,不由得都大吃一惊,再无人敢自言对得上

江碧海朝那边望去,只见那垂挂下来的对联上书着五个大字:“烟锁池塘柳”,飘逸流动,带着一丝轻灵味儿,显然是出自女子手笔,不出意外的话,当是两大绝世名妓其中之一所书

他对于医道­精­通无比,对于这些文才诗学方面,别说与众人口中的诗仙李白相比,就比之这一伙没有什么真才实料的所谓才子,也好不到那去

这出的上联看似简单,其实不然,上联的五个字,恰巧以“金木水火土”五行为偏旁,却又显得如此自然,没有一点生硬之处,若要对出下联,当然也得有五行偏旁才行,实在是不大容易对出下联

当下有自知之明的并不想去凑热闹,反而想到既然这名妓也见了,虽然是隔着重重白纱,也算是初了心愿

而且他心中明白,凭自己现在的能力,直面相对林纤纤,不被她认出来便罢,若一下子被认出来,少不得会发生不少事,值此魔珠可望安然脱手的前刻,实在不宜多生事非

四处寻视之下,却发现李宛玉及展青玲两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得人踪不见,拍拍黄同肩膀,微笑道:“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黄同愕然道:“公子不想去试试?”

江碧害道:“难道你认为我真的是一个文弱书生?”

黄同恍然大悟,点头道:“小的明白了,放心,公子交待的事,小的必定办得妥妥当当”接着朝那人群挤去,凭他的蛮力,一下子挤进那堆摇头晃脑的书生之中

江碧海摇头苦笑,这两大绝世名妓的魅力果真不鞋连黄同这样的先前书生所说的“俗人”,可能连字也不识,居然也想去试试

正要渡步出绿意轩,忽的见到一个衣着极其普通的书生,负手背后,面带微笑看着那堆围在字联周围你推我挤的众人身边,并没有一点上前的意思

江碧海好奇的打量了一下他,心中暗道,原来不止他自己一个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有几份斤量的并不止他一个

正打算就此转身出厅时,忽的那书生扭头朝他望来,两人的目光在半空相接

江碧海浑身一震,一种难以言渝的感觉涌上心头,引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这书生是谁,为什么竟然给自己如此奇怪的感觉?

书生整个的样子,给人的感觉是略显清瘦,相貌清楷穿着十分普通的麻布青衣,已经浆洗得发白,上面还打了几处补冬在这满堂都是华衣丽服风流公子的绿意轩,顿时显得特别突出

然后他显然并没有普通人般的耻窘难受,反而神情平和,还带着一丝微笑,给人一种才华在握,荣辱不惊的感觉

这些特别之处都不是引起江碧海好奇心的原因

引起他好奇心的是,这书生竟然给他一种熟悉之极的感觉,仿佛是看到一个极为亲近的人一样,没有一点陌生感

感到江碧孩视自己的目光,书生轻轻点头,微微一笑,脸上的神情平和之极,就如同朝一个相识多年的好友打了一个招呼般,然后转身便朝绿意轩门口走去

江碧旱然的呆了呆,难道这书生也和自己有同感,自己难道真的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与此同时,他心中升起慧言大师平淡古井不波的面容,恍然大悟,明白过来原来这书生给他一种如同见到慧言大师那样的高僧时的平淡感觉,在这书生身上,有一种类似于久修佛经的高僧才会有的那种静心平虑的佛气

这书生身上所带的,既便不是佛气,也绝对是久对经卷

若不是刚才那个小丫鬟翠菊勾起了他两年前的回忆,两年前的点点滴滴闪电般的掠过心头,其中当然有慧言大师的面容,他也不会刚才在一见之下,对这书生引起感应

就这么呆了呆,回醒过来,刚好捕捉到这书生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忙赶紧进步,追出门外,四处打量,这才发现,仅这么一两步的功夫,竟然在街上找不到这书生半点踪影,仿若凭空消失了一样,不由得大吃一惊

他刚才还用上了天意步法,这么短短的片刻,这书生竟然便消失无踪,可想而知,必然不是普通常人他心中并没有升起失落的情绪,反而隐约感到,必然会在某种场合下,再次见到这个书生

江碧海的身影刚消失在街角转弯处,由绿意轩处便渡出来一个刚才他在大堂内刻意注视了一下的那个高手,朝着他消失的方向微微一笑,再缓步回到绿意轩中,绕开那些正围着对联垂头苦脸的书生,渡进了绿意轩通往后院的小道

再一路前行,路上没有受到任何人的阻拦,一路到了绿意轩最后纪宜芸所居的翡翠居

这翡翠居与林纤纤在洛阳梅影阁的舞月楼有几分相似之处,与整个青楼相比,都是独立出来的一部份,非受到纪宜芸亲自相邀的贵客,任何外人也不能踏足其中,其格调布局,都是由纪宜芸亲自打理而成

这高手竟然能一直入到这里面,却没有遇到任何人阻拦,可推知必然与着纪宜芸有着某种身份上的联系

更令人惊奇的是,纪宜芸与林纤纤两人正在厅内的书桌上,对着一副山水画指指点点,谈笑正欢的时候,见到这高手跨足厅内,非但没有惊奇,反而同时杆疙子,口称:“参见少主!”

若是江碧海在此处,由林纤纤身为天神殿六魔八仙其中之一的身份,必可推知这高手便是三大魔门中新起的一代接位少主,令江湖中人称为绝世高手的——李少含!

李少含微笑道:“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这么多礼,随便称呼我为李大哥就可以了少主这个称呼,总让我心中觉得与大家有了距离,我心中可只把你们当成我的小妹妹哦”

接着笑道:“想不到才两年不见,你们的琴艺萧技,进步不少嘛,我看就连你们的师父,岳姑姑怕都要比不上了吧”

想不到天下人人闻名的两大绝世名妓,竟然都是天神殿六魔之一心魔的弟子,若江碧海在这里,也一定会对自己的推断感到佩服不已,竟然与事实没有半点出入

此时的林纤纤与纪宜芸脸上早就没有了蒙面白纱,如花解语,妙玉生香,宜嗔宜晗的绝世姿容就那么露在李少含的目光下,若换作其他一般人,定然早就­色­授魂予

两人面上飞起一扶淡红,显然想不到李少含竟然是这么平易近人,与想像中相距甚远,心中由相一见少主的微惊中平复过来,渐渐有了身为绝世名妓的风范

林纤纤两年前便见过李少含这种姿态,最先适应过来:“李大哥,我们姐妹那里比得上师父,你太夸奖了”

李少含微笑道:“这并非夸奖之处,刚才的琴萧合奏,的确是­精­采,必然能在扬州城引起轰动,相信要不了多久,便会传入令我们感兴趣的人耳中”

纪宜芸皱眉道:“退一步讲,那带魔珠的少年也会赶来,但我们又怎么能认出他来呢,说不定今天的这些人中,他便已经出现了呢”

李少含笑道:“的确有这种可能,但我想,岳姑姑把你们两人,她最得意的弟子相聚扬州搞得这隆重,必然不是为了魔珠,因为我可以感觉到,她在两年前便已经在心­性­的修为上突破得失的阻碍,不会为了魔珠而动心的而且魔珠的事已经交给了我来办,你们只是从旁协助在我想来,她一定另有目的”

李少含以一种明显吊胃口的眼神望着她们,故意在此时闭嘴

两位都是冰雪聪明,当然明白这个少主的意思,为了配合,林纤纤故意问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李少含捉弄般的笑道:“刚才的琴萧合奏太好听了,实在想再多听几次,可是我却对不上那上联,该怎么办才好呢?”

实际上他在一见到那上联,便心中对出了下联“炮镇桐洲城”,此时却故意装成外面着急般的书生,实是大含深意

自他此次重新出关,他的心境与以前已经绝然不同,以前的他,对手下重在威压,身上发生的如山气势,无意间拉开了与众手下的距离,而现在的他,超越了得失的层次,无论武功心­性­都更进一层,反而非常在意那种平平淡淡的感觉,一路上看到的那些处于大唐朝最低下一层平民间,不为生活劳苦所忧虑的融融之乐,一时间便有了更深一层的了悟

为什么要与手下拉开距离呢,那不是表示了在意自己的身份区别吗?

这与当时自己渴望得到师诩之手中的绝世秘笈,又有何不同呢?

刚才带着捉弄意味的话题,便是他有了这种明悟后展开的,轻轻松松便拉近了与林纤纤和纪宜芸这天下闻名的绝世名妓间的距离

林纤纤两人甚至感觉不到面前的是以前想像中令自己感到害怕的少主,反而真正的是自己兄长般一样的李大哥

林纤纤微笑起来:“既然大哥想听,小妹怎都要代师兄答应了,何需对出下联呢”

听了两大绝世名妓的琴萧合奏,就连心­性­平淡的江碧海,一时也对别的事物再无兴趣,慢步走回驻船所在的码头,却正好看到高安已经等在那里,与小莲两个公主新收的丫鬟聊得正开心,不由得微笑着迎了上去

高安早看到他的到来,不由得挥手叫道:“江弟,他们都回来了,正收拾东西呢,你也快一点哦”

江碧海微吃一惊:“他们都回来了?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呢”

第五章 惹事生非(上-中))

第六卷声­色­扬州第五章惹事生非

以天池帮与青柳帮的交情,当然不会让高安独自一个人来领他们到总坛去,在他身边就站着青柳帮年青一代最杰出的高手卓术杰,正在指挥几个手下帮忙搬提东西

此时他转过身来,看到江碧罕,不由得双目神光一闪

他是青柳帮年青一代的高手,并不是帮里专任接待各处与帮里有联系的“知客”,所以在对李宛玉及骨力纵方毫不知情的前提下,虽见到他们形象各异,气质有异常人,却并不能由此推断出两人有何重要之处,仍然只觉得两人不过是趁着此扬州盛事来此的会点武功的平常江湖人

最开始他的注意力自然全数着眼于高安身上,这是因高安实是连其帮主刘循也为之推崇的天池帮新一代的年青高手,与其在青柳帮地位相同甚或更为重要,此时见到高安面对江碧海的喜悦兴奋神情,发乎自然,由此自然的推定出江碧海在高安心中的地位,明显远过于李宛玉两人,升起对江碧海的好奇心,用神打量细察之下,不由得他不眼睛为之一亮

以江碧恨练了无上先天神功《归心神功》来说,当功力高深之时,自然能返璞归真,收放自如,但此时他自不能达到如此境界,在有心人细看之下,便可以见到他浑身肌肤莹莹如玉,似透着淡淡柔和光晕,可轻易推知他必是修练了某一无上神功

这种种情况落在卓术杰眼中,怎能不为之眼前一亮,继而细思起江碧海究竟是何许人

高安为两人作简单的引见,卓术杰抢先抱拳道:“卓术杰见过江公子”

江碧海为之呆愕了起来,并没有马上回应卓术杰

这是第二次有人称呼他为公子,第一次是在洛阳的舞月楼里!

“公子,你醒了,太好了”

当初他从被点­茓­造成的昏睡中醒来时,看到的那个俏丽丫环翠菊,惊喜的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便如同昨天才说过一般,此刻清淅的浮现在他脑海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除了师父如山般深重的再生恩情外,那种喜获姐弟的亲情,当时心情的激动,难以言谕的甜蜜感,虽然在此时,已经清楚那只不过是针对他心­性­所设的攻心之计,但此刻回想起来,他仍能在那种苦涩的感受中,品味到当时毫不知情下,所感受到的亲情甜意

至到现在,他仍没有半点恨过柳纤纤对他的欺骗,在内心深处,更是对那个丫环翠菊有着他也无法分辩的一种感受,他清楚知道,那既不是男女之情,也不是姐弟亲情

在绿意轩内听到翠菊的声音时,才会如此激动,放开所有警觉,不由自主的沉入到那琴萧合奏里去

高安轻轻的用肩碰了碰突然发起呆来的江碧海,心中却对江碧海的发呆大觉奇怪

江碧海回过神来,忙抱拳施礼道:“卓大哥太客气了,呵呵,称呼小子为小江就行了”

卓术杰当然不会问江碧海刚才的走神是因为何事,故作惊讶道:“那怎么可以?”

高安恰到好处的微笑道:“卓大哥,这是当然的,你难道想把我兄弟当作外人来看待吗?”

“那江小弟,大哥就却之不恭了”卓术杰心中大喜,他感到这样的称呼迅速将其与这江碧海之间的距离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因称呼的不同显得亲近起来

以他的眼力,隐隐觉得,既便江碧海现在实力还未到一流高手的地步,以其修习的高明功法看来,也必将是早晚之事,更何况江碧海与高安间的关系,似乎也不一般,能多一个这样的高手成为称兄道弟的朋友,对他及青柳帮来说,都将是一件显而易见的好事

卓术杰能被安排来招待高安,当然不会明显的厚此薄彼,虽认定李宛玉骨力纵方等几人只是寻常江湖客,看不出他们的身分,也没有丝毫轻忽待慢的意味,面向众人招呼道:“来,承蒙各位看得起我们青柳帮,就让在下为大家引路,顺便介绍一下扬州的名胜,行李东西交由我们青柳帮兄弟先行带回帮里即可,完全不用的”

他这样的提议获得了包括江碧海在内的所有人同意,虽然众人刚才都可算得上是游览了一番扬州,但那怎比得上有熟悉扬州大街小巷的人,为之边游边指点介绍名胜来得舒适写意

云华公主李宛玉更是在闻听之下欢呼道:“好哩,这样子最好了”

卓术杰当先而行,众人跟在其身后,步上码头

卓术杰转身退停,见众人都跟在身后,这才一边又朝前行进,一边指着码头外停靠的各式大船小舟介绍道:“单就水路交通而言,扬州历来便是全国最重要的转运站之一,而南北大运河的开通,更使得这的水路交通日益繁忙,既便是处在一般时候,这码头处停靠的南来北往船只,也比别处要多”

这一点众人早在停船靠岸时便见识过了,对卓术杰这本地人略带自豪的话,均没有半点异议

卓术杰续道:“看,那些便是经此码头装卸中转的货物,将由此转运全国各地哩据说二十年前的奇人寻龙大侠蓝青衣探寻龙脉时曾到过此处码头,推算过扬州的气脉运数,还留下过近千年后,扬州有由陪都扶正可能的批语”

李宛玉听到此处笑道:“近千年后,现在的谁能看到呢?这位寻龙大侠多半是扬州人吧,想出这样的办法抬举扬州,倒是别出心裁”

除江碧汗青玲两人外,其余众人均持李宛玉相同的意见

此时在卓术杰的引路下,众人转入面向此处长江,离此码头最近的南门市集

天边的一轮西斜红阳已经慢慢的靠近地平线,可肯定将在半个时辰后,隐没无踪而此时的市集人群,非但没有半点消散的迹象,反越发热闹起来,显是因入黑在际,而天凉气爽的原故

第六卷声­色­扬州第五章惹事生非(下)

卓术杰为众人介绍起这扬州五集中,最为繁华热闹的所在,对所经过的各类店铺,包括汇聚南北美食如王大爷等的缮食档口,又或耿大娘开设的布店,李大叔粮店之类,均了若指掌,将这些店子的开设时间,其中穿Сhā一些有趣的评价,经他以说书般的口才娓娓道来,登时让众人对这今晨抵达前尚陌生至可算所知极为有限的地方,有如同在此已生活了多年,升起熟悉无比的感觉

“看,那便是传说中贞嫂卖过菜­肉­包子的档口,现今已有近百年的历史,其现任冯老板卖的包子,我可保证,比当年的贞嫂所卖,不会有半点逊­色­只可惜他们只经营早点,现在应该是清理收档的时候了”卓术杰指着其中一个关了门,门檐处大书“冯氏包子”铺的店子,为众人重点介绍道

骨力纵方四处打量着,忽靠近江碧海,在他耳边懊恼道:“真奇怪,这些大街小巷刚才把我头都转晕了,差点便回不了船上了,怎么比得上我们大草原那种可任意纵马奔驰千里的舒服为何此时我竟然觉得这些地方象变得很熟悉了,还有些为刚才竟在这迷路感到无法理解似的”

江碧海明白他所说的意思,以他对阵法风水术的了解,刚才在由绿意轩回来的途上,也差点走错了道,闻言不由得笑道:“如此说来,你似乎并没有到扬州的青楼去?难道半路便返回了?你可以花点银子,着人为你带路嘛”

骨力纵方猛的一瞪眼,然后又赶紧低声道:“那怎么可以,传出去的话,我回鹘勇士的面子岂不丢尽了?”

若换过与骨力纵方并不熟识之人,又或者智力低于江碧哼,定会理解错骨力纵方这句话的意思,把他误会成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那一类人

但江碧海却清楚知道事实并非如此,骨力纵方说这句话,最少有三层含义在内,其中最重要的一层便是,骨力纵方仍没有放弃今早邀请他同游青楼的打算,这句话便是为明天的行动预先铺路的

江碧海没有回应这句话,因为李宛玉的注意力忽的从卓术杰处,转换到了在他耳边低声细语的骨力纵方身上,令得骨力纵方不得不及时的向他送出一个暂缓说话的眼神

几人的注意力再次转换到卓术杰身上,听其接着介绍扬州的风土人情

这可谓最奇怪的观光旅游团,正在落日余晖中,跟着卓术杰,一边听他极富趣味的介绍,朝着青柳帮的所在地慢慢行进

众人由南门市集转入一条以各类杂货为主的街道

第五章 惹事生非(下)

众人由南门市集转入一条以各类杂货为主的街道

刚行进几步,忽的卓术杰汀脚步,面­色­大变

众人顺着他的眼光望去,见前面一个打铁铺外面围住了有十余人,似乎正在那与铁匠商讨什么那铁匠铺外面便有三个大火炉,更在铺门边悬挂了各式长剑短刀,武林中人常见使用的兵器,一应俱全

乍一看之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些人就似乎是在那挑选兵器一般,但仔细观察下,便可以看到那些人周围十来丈的两边街道再无他人,完全不同其它街道人来人往的样子,加之卓术杰的反应,众人均心中清楚明白,那一伙人并不是在铁匠铺买兵器那么简单

高安靠近卓术杰,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卓术杰苦笑道:“那十几人中,除去那三个穿白衣之人外,余者全是大江帮人,领头的更是大江帮帮主的二公子卢裕,看他对三个白衣人的态度,似乎那三个白衣人来历大为不简单,如不出意料的话……”

李宛玉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解的Сhā言道:“怎么忽的停下来了?那伙人是谁?与我们没什么关系吧?”

卓术杰叹了口气,道:“大家记住千万别多管闲事,等会看到什么,便当做未看到吧,我们不要理他们,走,再过几条街便到我们青柳帮堂口了”

(看到本好看的书,今天只写了这么点,为免失言,只有厚颜发上来了)

第六卷声­色­扬州第五章惹事生非(下

几人都没有表示反对意见,包括江碧海在内,甚至连疑问都没有提半点,表面上看起来似是以默认的方式答应了卓术杰

事实当然不会如此

从李宛玉满脸微笑,双眼放光以有趣的样子盯着那围在铁匠铺外的十几人,兼且深黑如宝石的眼珠灵活的转个不停,便可知她心中正在打着什么念头

她在冒充仙境传人之时,便以爱管闲事的方式引起了武林中人的注意,此时见到这样的机会,怎会老实本分的,心中早已盘算不已

骨力纵方几乎完全以她马首为瞻,自是不消说

而江碧海虽明知际此风云际会之时,实不宜节外生枝,但若真有什么令人气愤的闲事出现,他仍会忍不住出手,否则的话,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可让他自己的良心安稳自然此时他不会冒然表明意见,只是暗暗打定主意而已

高安则是初来乍到,尚不清楚扬州并称的四大帮派相互间是何种关系,考虑到有什么冒然行动会否影响到天池派与青柳帮之间的交情,此时自然只好以卓术杰为主,并没有在这方面真正多动心思

众人跟着卓术杰,步伐移动间,与铁匠铺间的距离迅速拉近,转眼间,便已离那十几人只有三丈许的距离

这短短的距离,早已引起那十几人的注意,除去那三个白衣人,大江帮上下包括卢裕在内,均停下了正在进行的事,愕然朝他们望来,带着莫明其妙的神情,似对他们这一行共七人突然的出现感到无法思议

这当然只是他们刹那间的表情,很快大江帮上下同时轻舒一口气,眼中的神情由惊讶转为轻视,以居高凌下般的姿态盯着卓术杰等七人

看到这些人神情的转变,李宛玉望向高安,感到与他所说的话似乎有些出入,似乎青柳帮并不放在大江帮人眼里

其实高安所说的并没有错,青柳的确为扬州四大帮之一,不过却是四帮中,势力最弱的,与另外三帮相比,实力差距非常之大

其它三帮,大江,长扬,竹花三帮实力相当,在扬州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其中任何一帮,都拥有可将青柳帮轻易吞并的实力,只是三帮间相互间维持着一种平衡,谁也不敢对青柳帮下手

因为任何一帮对青柳有所行动,都必将打破这个平衡,在权衡利弊得失上,三大帮不得不考虑到另外两帮的反应,才造成扬州仍能保持四帮并立的格局

但现在这种形势,正随着八月十五,名山仙境传人与尊魔宫少主一战的临近,在各方势力拥入扬州的情况下,已经在暗地里打破了这个平衡

扬州城作为天下有数的大城之一,更有别称为江都,其往来客商之多,贸易往来之频繁,正如卓术杰先前所介绍的,成为南来北往的交通要冲,货物转运中心,的确是一个商机无限,容易发大财的所在,相对于各方势力而言,更是一个充满油水的好地方,不折不扣的一块大肥­肉­,那些江湖上的帮派实力,没有不为之眼红的,只是以前没有一个让人信服得过的进入理由,冒然的大举进入,在引起扬州本地的四大帮注意下,无论其实力如何强横,也难免陷入强龙不压地头蛇的境地,故还可以一直相安无事

但在此八月十五那已轰传天下的一战到来之际,各方相临近扬州的较为有名的帮派实力,莫不打正旗号,以观战的名义进入扬州,伺机而动,准备在这块肥­肉­上,捞得一定好处

当然这些势力较高明的,莫不是在扬州本有的四帮中寻求合作,以利益均占的方式力图对扬州进行重新瓜分

表面上各帮仍保持平静,实际上却在对这些进入扬州的势力进行了顺应形势的拉拢,那种四帮以直明争暗斗,却仍能保持同时驱逐外来势力的合作平衡形势再不复存在,现在大江等三帮都在等待一个机会,能挑起争斗的机会,好借机对扬州的势力格局进行重新整合,以图取得最大的利益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势力最弱的青柳帮,便成为了三帮在结合外来势力后,下手瓜分的最佳对象

卓术杰正是清楚这形势,所以才在见到这些大江帮人时,心中吃惊,暗暗叫苦不已他清楚知道这些大江帮人,在这铁匠铺前,正有可能便是监督打造兵器,以便为随时都可能来临的势力重新划分作准备

此时的江碧海,当然不知道他由困心古阵所带出来的魔珠,非但使得天下武林稍知此事之人,莫不心动不已,更由此引起了扬州城里如此大的变化,暗流涌动

他仍带着平和的眼光看着眼前大江帮人由轻视再转为趾高气扬的样子,心中平静的没有任何不满之类的情绪变化,并不消真发生什么事

可事实并不如他所愿

大江帮众人中为首之人眼睛肿脯脸­色­蜡黄,一副明显酒­色­过度的样子,显是因扬州是天下烟花有名的之所,他不知节制的原因,此时却神情轻蔑的盯着卓术杰嘲笑道:“我当是谁呢,青柳帮的第一高手卓兄艾好象曾和我大哥切磋过,哈哈哈,怎么,你带这么一大帮人,也想来买兵器?”

这当然便是大江帮的二公子卢裕,他话中实是暗含讽刺挖苦之意,因为卓术杰与他大哥的那场所谓的切磋,以卓术杰惨败告终,此时故意旧事重提,正是点明所谓的青柳帮第一高手,也不过只是他大哥的手下败将而已,让他好自为之的意思,不要多管闲事

卓术杰脸­色­变了几变,终忍住强挤出一丝笑意道:“原来是卢公子,在下纯是路过而已,还有事要忙,这就告辞了”

没想到卢裕并没有想放过他,更大有蓄意挑起争端的意味,轻蔑的笑道:“这样子最好,这店里的兵器我们已经下了定金包了,卓兄如果有意思,在下也只好说声报嫌了”

卓术杰还没回应,那铁匠铺里一个正气鼓鼓瞪着他,浑身赤膊的少年却大叫道:“你出的什么价,我们可没有答应,爹,我们不能收他的定金!那把刀也绝不能卖给他”

众人明白过来,这卢裕明显的是强卖,李宛玉心中暗喜,这正是一个好机会,不等卓术杰反应,抢先行出,边朝铁匠铺行去,边高声道:“什么刀?让本小姐看看,正好想买一把刀哩”

接着转头对骨力纵方道:“你那把刀好象太差了,不是一直抱怨,想弄一把好点的吗?和我进,要是这店里刀子不错的话,我买下来送给你”

骨力纵方大喜道:“好,看看也不错”

卢裕面­色­大变,盯着卓术杰冷冷道:“卓兄?这是什么意思?”

李宛玉来到卢裕面前,冷笑道:“什么什么意思?你能买刀,我也能买,关别人什么事?要是刀子不错的话,我是要定了,我不信你钱能比我多!”

卢裕长笑道:“好,好,好,不过要知道好刀只能给配得起它的人,你们,一个胡人,配买这么好的刀吗?”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卓术杰明白到再不能示弱下去了,否则会给身边高安这些朋友看不起,也不再畏缩,跨前几步,同样来到卢裕面前,微笑道:“卢兄,似乎这铁匠铺的杜老板并没有收下你的定金,那么杜老板那把镇店宝刀,他想要卖给谁的话,并不是由你决定哦?”

卢裕大笑道:“想不到有人居然敢强买下落日山庄巴堂主大弟子看中的东西,我今天算是长了见识了,卓术杰,你可别忘了我大哥是谁!”

卓术杰心中大怒,你卢裕大哥是胜了我不错,但却不是你,不过他面上却没有丝毫变化,仍是微笑道:“多谢卢公子提醒,我卓术杰未曾有片刻敢忘,怎么,卢公子还有什么其它要提醒我的吗?”

卢裕顿时张口结舌,在卓术杰逼近半步下,更是气势受挫,不得慌张的忙后退两步,靠往铁匠铺左边的门框边才停下

他实是本意是借机嘲笑一下卓术杰的,却未料到事情竟会如此转变,卓术杰与他印象中几乎是判若两人了一样,却没有想到卓术杰也是因高安在身边,被逼得不得不如此

那三个白衣人鄙视了他一眼,其中一个身量最高的,跨前一步,来到卓术杰面前,冷冷道:“你们谁想要那把月玄刀?”

“难道你看不出我们这里面,只有我的这位朋友身上是带着刀的吗?”李宛玉挺身而出

那白衣人淡淡道:“好,不过想要买那把刀,需得先过我这关,看看是不是配得起那把月玄刀”

第六章 跟踪游戏(上)

骨力纵方呵呵大笑道:“想不到我正愁到扬州后没架打,就有人主动送上门来,想不感谢贼老天都不行,来吧,让我看看你又有何本事!”

这三个白衣人的来历,骨力纵方可能是毫无知情,但卓术杰却早有听说,刚才只是激于卢裕一再隐晦的提起他落败之事,才并没有去细心求证这三人的来历,此时回想起刚才卢裕的话,不由得心中暗叫不妙

这三人,如不出意料的话,应当就是落日山庄的人,这身量最高的白衣人,便应该是那个落日山庄巴空台的大弟子乔猛

他并不知骨力纵方的底细,只是本能的觉得,骨力纵方与这乔猛相比,相差怕非是一筹两筹,很有可能在一两个照面间,便是非死即伤的结果!

他们胡人,对这种挑战,就是不知进退,不知死活,不管有没有能力,都不会退缩半步

但事情已到了这地步,他明白已无力去阻止这动辄分出生死的比试,唯有预先作出规则上的安排了,尽量避免那种事的发生,挤出一丝微笑,扬声道:“刀剑无眼,空手比试一下就行了,大家不用动刀动枪吧,分出胜败就行了,大家点到为止,如何?”

围观的众人,除了对骨力纵方知根知底的几人外,带的当然是与他卓术杰相同的想法,其中又以乔猛的两个师弟表现最为明显,和乔猛完全相同,都以一种看已死之人的眼光乜视着骨力纵方,显然并没有把卓术杰的话听入耳内

骨力纵方再呵呵大笑道:“那是当然,我实在是杀的人太多了,现在再不想无缘无故的杀人了,教训他一下便可以了,卓兄不必太过的了”

他当然并没有半点吹牛,回纥立国之时,他上阵杀敌,在追杀后突厥最后一个君主白眉可汗一役中,更是大显神威,斩杀上百之众此时他并没有一点动杀机,纯是配合着云华公主好玩的心态,加之乔猛三人自视甚高,根本只是认为他胡吹大气

乔猛面­色­几番变化,最后才稳定成青灰­色­,显是为骨力纵方所说的话而气得不轻,却又感到自己无论如何去出言诋毁对方,对方都将会无动于衷,反而会有种自损身份的感觉,不由得最后勉力平静心情,冷哼一声,跨前一步道:“来吧,胡人,看你有何本事!”

面对这样的“邀请”,骨力纵方当然不会拒绝,在他来说,更没有先出手又或后出手的问题,不由得哈哈大笑中,大步跨出去,来到乔猛对面

同一时间,大江帮人包括卢裕在内知机的朝两人所在成扇形闪开

卓术杰也再不言语,不去思考这两人大有莫明其妙意味的一战将会为他及青柳帮带来些什么,随着江碧海等几人同样的朝后猛退,在另大江帮扇面的对面形成了半个圆形

这条横街上再无别的行人,全在两帮人对持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于乔猛这个今天纯是为配合李宛玉而惹来的对手,骨力纵方没有半点的

他也和江碧海一样,是进入先天境界的高手,与江碧海不同的是,他是经过长期苦修,并在兄长的帮助下,由后天功法在某一机缘下,推进演变至先天境界的,故他是最明白先天功法与后天功法上的区别的,清楚知道两者高下间的差别

他可清楚的感觉到乔猛还未进入先天之境,仍是处在后天的功法上当然后天功法达到顶峰的话,若他轻视大意,也并不是没有­阴­沟翻船的可能,但绝不是眼前这乔猛能办得到的

刹那间,骨力纵方有种以大人的身手,去欺负一个小孩子的感觉

虽然如此,他当然不会有半点以大欺小的内疚,更清楚知道这“小孩子”还非得他先行出手不可,不由得脸露微笑,脚下展天奇异玄妙的步法,期近到乔猛触手可及处,看似随意的右手一拳挥出,成一定弧度捣向乔猛下巴处

乔猛是真的轻视他骨力纵方,见到骨力纵方这明显挑衅意味十足的一拳,知道如被其真的打中,将立马变成围观众人眼中的笑柄,抛开了对骨力纵方玄妙步法的吃惊,心中狂怒,觑准骨力纵方拳路来势,先侧后微退半步,立稳下盘,全身朝后微斜,右手顺势探出,扣向骨力纵方右拳脉门

如让他扣实,首先会用真劲令得骨力纵方半边身子麻木,接着硬拖得对方朝自己扑跌,然后他将侧步转身,以左手屈肘顶撞骨力纵方下巴,保可让骨力纵方口内的牙齿大半脱落下来

不过这当然只能是他的构想

骨力纵方呵呵一笑,前挥的右拳忽的不可思议的停顿再变拳为掌,且顺势后缩,半寸,反拍向乔猛右手脉门处

乔猛想不到骨力纵方这架势十足的一拳,竟能中途变招,也是了得,就那么右手下垂,避过骨力纵方拍来的一掌,借刚才早有的转身之势,转身左腿弹出,蹬向骨力纵方小腹!

骨力纵方想不到对方内功修为上虽未进入先天境界,但在招式上的功夫却并没有丝毫逊­色­于自己,不由得呵呵一笑,却并没有避让,反挺肚迎向乔猛蹬来的一腿

这一着大出乔猛意想之外,他也毫不客气,全身功力灌注往左腿,意欲一脚将骨力纵方小肚踩穿

他先是感觉到踩到一块软绵绵的棉花上一样,竟没有半分着力处,自己顺脚攻上去的第一重真劲更是被对方纯凭肚子上的内力化解,已是心知这胡人并不象想像中的简单,单是在内力上的修为就不比自己差,这当然是棉花肚一类的功夫

他心中正暗喜,脚上第二重,也是真正杀机的一重狂暴内劲正要由脚底涌泉­茓­攻出时,忽觉得对方生出变化,就像自己脚踏在一块流沙地一样,正在不断陷入,更生出要将自己全身都拉入流沙中一样的错觉,不由得大吃一惊,晓得这胡人的棉花肚比想像中要高明

骨力纵方就趁他分不出虚实,连忙把欲猛攻入的刚阳真劲改为朝自己回缩的­阴­劲时,双手探上乔猛的脚踝,顺势攻入他独有的朔风真劲

乔猛的内功心法,当然比不上江碧海的归心神功,应付起这朔风真劲,自然是困难异常

他正苦苦化解攻入的如狂风挟带风沙般击打经脉的古怪真劲时,忽的发觉自己全身不受控制的以被骨力纵方抓住的左脚为轴,旋转一圈后腾起到半空

骨力纵方脸上一直带着未普变过的微笑,扯着乔猛在空中旋转两圈后,觑准了面前的铁匠铺,脱身使得对方横撞往墙壁去

乔猛全身被他的朔风真劲大意下制赚在半空中根本无法做出任何改变这势子的动作,眼睁睁的撞到墙上挂着的刀剑处,再扑跌往地上

墙下的刀剑被他一撞之下,跌落下来,刚好齐齐的Сhā在他面前,再倒往他身上,却没有任何一把跌下来时正好Сhā在他身上,都只是仅差毫厘的距离

他明白过来,自己与这胡人的差距,实在非是一点半点,再没有爬起身来继续纠缠的打算

大江帮中人都不能置信的望着骨力纵方,他这样一个胡人竟能将落日山庄中,有名的巴空台弟子这么简单的打败,实在是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骨力纵方再呵呵笑道:“不知我有否资格得到这铁匠铺的月玄刀?”

大江帮的二公子卢裕本来是站得离两人的战圈最近的一个,纯心想看这胡人可怜下场的,此时却看到完全相反的结果,他知道以自己那点功夫,更不是这骨力纵方的对方,不由得吓得躺往自己的大江帮手下身后,当然一点也不也答言

乔猛化解完入侵身上的朔风真劲,在两个师弟及时的搀扶下,勉力爬起来,面­色­铁青道:“不要得意,我们落日山庄,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们走!”

一招手间,当先带领着几人朝卓术杰几人来的方向迅速离去

包括江碧海在内,都为乔猛临走时所留的落日山庄几字微感错愕,呆了一呆,反应过来时,对方几人已经到了街角转弯处

李宛玉­性­子最急,当下就想去追回来,江碧含忙暗中示意展青玲,将她劝服了下来

李宛玉也知道自己只是一时冲动,落日山庄在她这几日的了解中,比她想像中更大,那池州的事与这几人可能是毫无­干­系,若自己追上去质问的话,却会暴露自己几人在池州所做的事,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卓术杰当然不知道这几人听到落日山庄名字时的呆愕表情,以为只是惧怕他们的实力

他从未想到骨力纵方的身手会是这样的高明,竟可以如此轻易的击败落日山庄巴空台的大弟子,且整个过程清楚容易得一目了然,似乎以他的能耐也可同样办到,不过他清楚知道自己无法象骨力纵方办到,因为乔猛绝不是在骨力纵方手中表现得那么差劲,那只是骨力纵方太高明罢了

不由得对这一次扬州各方势力会聚而引起的各种风暴变化有了信心,见几人回醒过后,都若有所思的样子,呵呵笑道:“你们是在的落日山庄的报复吗?完全不用的,一切可以由我们青柳帮全担代下来这把月玄刀便由我出钱买下,再转送骨力兄,相信他们绝不会再寻仇到你们头上”

他这当然是笼络骨力纵方他们几人的手法

他当然并不是不怕落日山庄,而是因为这是在扬州,并不是落日山庄的地盘,既便是在黑道上,也最少有尊魔宫及天神殿与落日山庄抗衡,所以并不的落日山庄会因乔猛的技不如人,而上门寻仇

高安知道卓术杰会错了意,却并不解释,先以眼­色­阻止了李宛玉等几人的解释,微笑道:“好,那就有劳卓大哥了,我们将还在扬州呆两个月左右时间,这段时间,要是有什么事,我们帮得上忙的,请尽管开口,我们绝不推辞”

江碧海明白过来,这是帮派之间交流的方式,要是真的直接拒绝卓术杰好意的话,相信他们如果真的借住在青柳帮,关系上也绝达不到笑纳好意的程度

第六章 跟踪游戏(下)

江碧海明白过来,这是帮派之间交流的方式,要是真的直接拒绝卓术杰好意的话,相信他们如果真的借住在青柳帮,关系上也绝达不到笑纳好意的程度

买下月玄刀后,几人加紧赶往青柳帮总堂所在

果如卓术杰先前所言,再转过几条街,便到了青柳帮设在街中心的堂口门前,与天池派在池州差相仿佛,绝不是蓝阳会那般设在隐暗角落,于此可以看出,青柳帮在扬州行事,应该与天池派所差不远,难怪两派会有如此亲密的关系

由青柳帮大门朝里,首先是一道照壁屏风,再然后便是广达横竖皆有二十多丈的演武超演武场后的便是青柳帮的正式会客厅堂

众人未料到身为青柳帮的帮主刘循亲自在堂前站立迎接,一时间都大为感动,把初次见面的一丝丝本能的提防消至无影无踪

在厅堂分宾主坐下来,刘循首先再次表达了欢迎的意思:“各位能在位临扬州之际,到我青柳帮来,实在是我们青柳帮的荣幸”

虽然他不清楚骨力纵方及李宛玉两人的真实身分,这话仅是基于高安身为天池派公子而来的场面客套话,但由他这样的身分说出来,仍是大有真诚的意味,顿时让骨力纵方几人受用不已,江碧海更大有一种麻烦了别人的谦意感

当然他们此时不会出面与刘循应答,全部都交由高安处理

高安忙笑道:“刘叔,太抬举晚辈们了,此次冒然造访,实在多有麻烦了”

至此众人间气氛融洽,彼此间变得再无间隔

“想必贤侄几位此次到扬州,应该是为了八月十五之事而来吧?”刘循也再不绕圈子,进入了彼此都是最关心的话题

“正是,不过我们都是初次到扬州,关于八月十五之事,江湖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想来不至于作假,然而扬州也并不鞋究竟是在什么地方举行,我们可谓一无所知,不知刘叔有没有这方面的消息?”高安面露喜­色­,连忙问道

刘循摇头叹道:“哎,我也相信此事应该不会有假,近日的确有不少人象贤侄般来到扬州,都是想一睹仙境传人的风采,更想借此机会,看看这传说了几百年的宿命对决,究竟会谁胜谁负可虽然我们是扬州四帮之一,也对此事着力调查,却并不比你们好上半点,根本没有更近一步的消息”

他显然为身为扬州地主,也无法比别人多知点内幕消息而惭愧不已

高安有点迷惑不解,问道:“刘叔难道不能从最近进入扬州的人身上入手吗?稍微了解一下来扬州的人都有些什么来历,对那些神秘而又没有明显来历可供调查的高手,稍加注意一下,应该会有一定线索吧?”

刘循先是面露难­色­,后以一种下定决心的样子道:“在这里,我也不满各位了,高贤侄,你父亲应该对你讲起过扬州四大帮的情况吧?”

高安点头道:“家父当然讲过,嗯,扬州四帮,就是指刘叔的青柳帮,再加上长扬,竹花,大江三帮吧?”

刘循再叹口气道:“各位都不是外人,我也就实话实说了表面看起来,我们扬州四帮关系一直相处不错,彼此间甚至还互有帮助而且,前几日,天下两大名妓齐聚扬州的盛事,更由扬州刺史出面,还邀请我们四帮出面,一共维护两大名妓安全,免遭一些有心人破坏,致传出令我们扬州颜面受损的事发生若能维护到如此盛事的安全,我们扬州的声名自然会变得更上一层楼,我们四帮自然同样名声大振,好处各位应该都可以推算得到”

高安疑惑道:“听刘叔的意思,似乎并不是如此,难道其它三帮?”

他心中并不为刘循突然将话题由仙境传人行踪线索的问题,转入到扬州四帮的关系上来,而感到不耐,反而还十分配合,因他知道两者间必然有着联系

刘循道:“实际上此事却只需一帮之力就可圆满完成,却硬拖了四帮进来,当然就是不想有一帮独占好处,此既是扬州官府的意思,不想我们四帮借此事坐大,变得难以控制,也是我们四帮自己的意思,不能让其中任一帮借此事独得好处各位能够想到了吧,我们四帮如此彼此防备,我们又怎么可能对所有进入扬州的人进行留意呢?”

众人明白过来,青柳帮毕竟不是官府,完全不可能名正言顺对进入扬州的人进行盘查,在扬州现有四帮相互微妙关系的基础上,就是对进入扬州的人稍加留意,也很难办到

试想一下,进入其它三帮势力范围的外来客,青柳帮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去调查以至于跟踪了解

高安想通此点,点头道:“刘叔,的确是我们想得太简单了,我们再另想办法,到八月十五还有一个多月的意见,怎都可以弄到一点有用的消息而且,也许那仙境传人还没来扬州哩,所以才毫无一点消息,也是大有可能的”

刘循笑道:“说得对,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哩,此事完全不用着急既然到了扬州,就先让我好好的尽尽地主之谊,让我们带你们到扬州知名的地方游玩一下,真见不到仙境传人,也绝对不会让你们白来一次的我们四帮之间,虽然相互间有顾忌,但一旦有什么关于仙境传人的消息传出,也不会彼此隐瞒,到那时,我们绝对会第一时间告知各位”

他的意思自是指,虽然四帮间有顾忌,使四帮不能联手对进入扬州的人进行调查,使得单是某个帮对所有进入扬州的人进行调查也变得像妄想般可笑,以至于彼此间无法得到比来扬州的外地人更多的关于仙境传人的线索,但一旦有了仙境传人的消息,因为四帮间现在表面上的和睦,也一定会相互通知

其实他还借此事在几人心里留下伏笔,将四帮中人相互的“顾忌”不加掩饰的告知几人,并不只是为解释他们无法得到更多关于仙境传人线索的原因

他这样的坦诚,一举赢得了几人的好感,如果真有他对卓术杰分析般的,其余三帮因为此次魔珠事件,会对他青柳帮有行动,这几人便不会感到突然,更可能会有所助力

这还是在卓术杰没有告知他来此路上,骨力纵方曾以惊人身手,轻易击败卢裕所带的几个卓术杰疑是落日山庄巴空台大弟子这件事的情况下,他以惊人的相人眼光,看出几人不是寻常人所定下的伏笔

于此可见,虽然青柳帮是四帮中最弱的,但也保持着不被其他三帮吞并,刘循这个帮主实是占了一半功劳

高安微笑道:“那就有劳刘叔了”

正在此时,青柳帮一个手下进来报告,招待几人的晚宴安排好了

因为刘循还与帮中长老有很多事处理,无法作陪,便由卓术杰带领着众人进行餐堂用膳

吃过饭后,时间也不早了,早就入夜,卓术杰带领着众人进入后院,安排各人就寝

青柳帮后院占地极广,大小屋宇井然有序,罗列院内,还伴以特­色­园林花树,小桥飞瀑,雅致可人布局匠心,益显得水乡秀丽景­色­味十足,让众人感受到了身处扬州处处胜景美如斯的味道

众人因高安的关系,加上骨力纵方高明身手的显露,卓术杰更不敢有丝毫轻忽待慢,每人都有独立的客房,作为此次在扬州,最少至八月十五的落足地

江碧海原来预料中的,可能会象在船上时,那些下人两人居住一舱房般的情况没有出现,不由得让他大叹有高安在,就是不一样

他此时仍没有半点睡意,这不光是初到扬州的兴奋心情在作怪,更因为自登陆到扬州时起至到此刻,他仍没有单独与展青玲会面交谈的机会

正因为他正处在与展青玲的热恋中,虽深知以展青玲的­性­情,不会对他先前进入到绿意轩有任何不满,清楚知道他只是了解扬州,以便为如何寻找仙境传人设法,但仍觉得有必要对展青玲作出一番解释,免得会有预料不到的情况发生

抱着这个想法,在卓术杰退出屋外时,他先是假作休息,吹灭烛火,然后在屋中静待了一会儿,便迫不及待的开门,关上房门后,来到屋外的小院中

展青玲他们是在先前进入此处小院外的一道蜿游经后院一个小湖而来的小溪上的一道桥上处分的手,她和李宛玉及小莲,小菊在几个丫环带领下,到了另一边错落有致的,位于一处假山后的小院中去了

江碧海带着点兴奋的神情,借着满天繁星,那么一点点星碎的光芒,步出小院,来到了小溪边,正要往展青玲她们所居的小院行去时,忽的心中升起警觉,忙躲入靠他最近的一块假山­阴­影中

自练成归心神功后,他感觉到随着功力日深,自己各方面的感官都在以自己想像外的速度,变得越来越灵敏,更包括有他无法具体解释,在心灵上的感应,也同样比常人灵敏百倍以上

那是种超出五官的感应,比之眼耳灵敏不知高明多少倍

便像在此刻,他并没有看到什么,又或听到什么声音,便先一步感应到似乎有人会由此经过

果然,在稍待了一会儿,他锐目便看到了一道身影由小湖旁边的游廊上边飞速掠过

他此时的眼力,已经可仅借点点星光,便视物如白昼,早已看清了那人一身夜行衣,所前进的方向,正是先前他们来此的青柳帮会客大堂处

不由得他心中升起好起心,抛开去向展青玲解释的想法,弓身弹起,来到了身边的假山顶上,再脚尖轻点,几下起落间,来到了刚才那黑影所经过的游廊顶上,游目四注下,看到那道黑影已然来到了青柳帮会客大堂附近一处成几纵竖排的房舍屋顶上

出乎他意料,那道黑影的目的地并不是青柳帮的会客大堂,而是从那儿,就那么跃出了属于青柳帮的房舍范围,来到了与之相邻的一处民居房屋瓦顶

难道这人并不是针对青柳帮而来,而仅仅是路过的?

已经引起了江碧海的好奇心,所以他虽想到这点,却并没有就此放弃跟踪,反而加快速度,沿着那黑影经过的路线迅速蹑足身后,追了下去

那黑影的速度非常快,但以江碧海的天意步法,在追出青柳帮房舍范围时,仍然已经明显缩短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在跃离出青柳帮房舍顶上,进入旁边民居的房顶上时,江碧海已经清楚清楚的感觉到了这点,忽的引起了他的思考,注意到自己只是穿的平常衣服,而不是专门的夜行衣

最重要的是,他想到自己还是第一次,象这样子般在晚上追踪一个人

由此江碧海想到自己究竟追不追得上这个人,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关系,但被这个跟踪的人发现自己在跟踪,又或被象自己这样的旁边人发现来说,对于他第一次的跟踪人的成绩而言,却绝对会是一个大失败

想及此处,江碧鹤开了急于追上这个人,一探这人真面目的心理,把这次的跟踪作为了一个游戏的,游戏的目的就是如何尽量在不跟失这个人的前提下,避免被这人,又或被别人发现

这样一想,他与这个人的距离迅速拉远,在借助天上的星光前提下,致仅可微觉到前方极远处一个小黑点的跳跃程度

在这样的想法前提下,江碧海并不为两者的跟离太远,在对方忽然加速又或落脚隐藏,致追失此人有任何担忧

他一边追踪,一边尽量保持在悠悠闲闲的心态中,尽力收缩人身上各种各样,会引起高手感应,致被发现的生命反应,诸如心跳,体温,气味等等,他都在保证速度的前提下,自自然然的调节到一个隐蔽的程度,保证既便是骨力纵方那样的先天高手,在有意探查下,也极难发现的程度

他另一方面则仔细观察跟踪目标前进后所留下的踪迹,如对方足点处的痕迹,残留的体味等等方面,了解追踪一个人所需要用到的信息

最令他好奇的是,在追踪的路上,他几次心生感应,躲藏之后,才发现,不止那道黑影,还有别的黑影也在这入夜后的扬州房顶奔来跑去,只是目的显然是各不相同而已

多经过几道不同目的黑影相交叉过他所追黑影行进的路线后,江碧海明白过来,此时的扬州,因为八月十五日的宿命对决,正变得热闹非凡起来,便连这夜晚上的扬州房顶,也变得不再寂寞起来,不管这些黑影各自间的目的为何,不言而谕,使得这扬州的晚上变得有趣起来了

更因他为了躲避这些黑影,几次使得他一开始认定的目标,脱离了他的视线,还是靠着他临时领悟来的追踪技巧,才未致被这黑影最终甩脱

不过他现在也变得有些不能肯定起来,因为他现在所追的黑影,在又躲过了一道相叉而过的夜行人后,似乎一下子变得狡猾起来,在房顶与街道间忽起忽落,更兜起了圈子来了,还杀了几个回马枪

若不是他来自于归心神功,神秘至不可解释的先天心觉灵敏,提前一步让他警觉躲了起来,便好几次差点被发现

几次象这样般进三步退两步后,江碧海明白过来,这道黑影的目的地快到了,黑影这样做,是针对目的地暗哨又或躲避可能的追踪者

这时,他才有空对这道黑影,究竟将他这个好奇心特重的人,带到了什么地方审视了起来

江碧海对扬州也是初来乍到,可谓一无所知,更加之是在房顶伏在暗处察看,与在街道上看到的景­色­大不相同,本以为会是对所在的地方一无所知,但在他细看之下,却出乎他意料,忍不住让他大吃一惊,差点便惊呼起来!

第七章 品莹冰雪(上)

原来在距他十几丈外,那道黑影落身处的那一组院落房舍,正是他白天才来过的绿意轩!

虽然现在他是伏身在房顶,又还距绿意轩十多丈,但绿意轩那特别的临街招牌,还有靠近不远处蜿蜒流过的横穿扬州的旧城河,已经足以让江碧海明白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

在长安与两个好兄弟相处的近一年多时光中,经常一起交谈江湖上的趣事,其中最令他们几个不齿,并想行侠仗义,见一个就恨不得能杀一个的便是传闻中的采花贼

传说中的采花贼常常一身紧身衣,满身下三滥的装备,最爱用的便是­鸡­鸣五鼓香之类的****,在入夜后行动,坏人家清白女子的贞洁,即便是他们几个好兄弟当时那点身手,仍然对这类显然武功胜过他们不知多少倍的采花齿有一种完全是出于本能的痛恨

那种完全受兽欲本能控制的人,好听点是采花贼,难听点用之形容为禽兽都只能令人感到是污辱了禽兽两个字

象天下知名的两大名妓齐聚扬州绿意轩这样的盛事,不问可知,必需会引起这种传说中的采花贼窥伺,更因这两大名妓都是真正的卖艺不卖身,非寻钞子可比,比之一般的大家闰秀还更让男人心痒难耐,可想来而知,必然有不少人正打着某方面的主意

这是江碧海在分清了他跟踪的那道黑影所落足点,正是绿意轩里可能被传为扬州的男子最想进入的翡翠居的房舍顶上,所产生的第一个联想

不过他清楚的知道,以他先前的锐目,隐隐约约感到所跟踪的黑影似乎体形娇小纤细,不似男子的体形,只是因为后面的一段路,烟云漫天,天上的星光也全被遮了去,只余下偶尔从民房中露出来的灯火,他又离那黑影的距离超出他视力的极限范围,变得不太能肯定究竟是男是女,这才产生的联想

不由得心中微觉好笑,若这黑影真是一个采花贼,在真正有所图谋的行动时,保证会大吃一惊,因为柳纤纤绝不是如表面在世人面前般的纤纤弱质,而是可济身到江湖中的一流高手,在加上这绿意轩,想来也并不是什么可任人来往的地方,不知情的情况下绝对会让这些采花贼有来无回,完全不到他来空挡么心

想到这里,江碧海略显犹豫不定,是在靠近些,到离黑影落足处查探,还是就此返回

基于对这绿意轩的了解,加之刚才观察到这道黑影是一个女子,江碧夯的有一个惊人的想法,这黑影或许就是这绿意轩中的人,更还有可能就是柳纤纤,他这样冒然靠过去,以他现在的本事,加之对柳纤纤的了解,他不敢保证绝不会被发现,而若是被当成一个他刚才联想到的采花贼,被里面的人发现致引起误会,那样可能会带来什么可怕后果,他想想也觉得有些心惊

但就这样等于什么都无所得的空手而返,又实在是不甘心

想到这里,江碧海的好奇心最终还是占了上风,且以如这样返回,等若是胆小怕事作为说服自己最重要的一个理由,暗暗的决定了潜近一些,观察一个究竟

主意一定,江碧侯呼慢吸,默运他结合了心境清幽,自在阳明两种内功心­性­,自己推演出来的归心神功内功心法,导引自身的归心神功,在全身迅若电光火石的游走全身,平静心情,再收缩全身毛孔,制缓心跳,降低全身体温

到感觉自己似乎全身变得虚无时,江碧恒踏天意步法,将警觉的灵敏提到最高,按先前黑影所行经的路线,悄悄的潜行过去

当他踏足到先前黑影消失的地方之前,他推认为翡翠居的地方,他早就觑准了其中一个飞檐折叠的一处地方,迅快的掠身过去,将身藏入的一刹那,心中因这么轻易的达到预想目的,而没有任何人发现的微觉轻喜时,忽的心生玄妙难明的一种感应

就是刚才的轻喜波动,似乎引起了某个超级高手的警觉,他忙收摄心神,将心神藏入识侯处,不为刚才的发现有任何惊讶,奇怪,整个身子也采取最自然贴合藏身处的形态,保持在一种自然而然的形态中,终于感应到那高手在某一个他现在仍不知道的地方,朝这边望了一眼后,便再也没看过来,似乎疑心尽去

他现在仍不敢展开对这高手究竟是谁诸如此类问题的思索,因为他感觉到这样的思索会产生各种的情绪,如惊讶,的等等,无疑会加重他的好奇心,导致他控制不住身体本能如心跳加快之类的反应,很难瞒过这样的高手,只能尽量保持在平和的心态中,什么都不去想

他根本不敢张开眼睛对四处进行查看,因为他感到在这样的高手面前,用眼睛看东西,绝对会引起对方玄妙难言的感应

过了一会儿,他缓慢的将功力注往到双耳内,立时通过双耳将周身所处的环境重新构建了起来,大有种他师父自在阳明第六重天地心生的感觉

首先是身边在夜空中呼呼流动的轻风,及翡翠居外边靠近流动的旧城河水,冲刷堤岸的声音,接着是远处水上轻舟画肪上传来的若有若无歌女曼妙的歌声,还有各处入夜后会在这类扬州胜地处所常听到各类的欢声笑语

接着他听到了他两年前为之感动不已,当时惊为天籁,此时听来也仍是灵动如风铃般悦耳的声音,由他处身的这翡翠居背后,正挨着旧城河水的后花园处传来

那道声音先是微叹一口气,然后轻轻道:“两年不见了,想不到品莹姐姐更漂亮了哩”

正是两年前他所听到的柳纤纤的声音,仍然是那么的好听,两年的时间过去了,似乎没有为这声音带来任何的变化,若硬要强说有变化,则只能说这声音变得更好听了

另外一个不含一丝杂质,纯净晶莹,同样悦耳,却让人有种冰雪般寒凉之意的女子声音响起道:“是艾姐姐我听说,两年前那个小孩子,最后还是落入你们手中了,莫非是真有此事?”

江碧海没有产生任何波动的情绪,一方面是因为他对所听到的东西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一方面则是极力控制着心情保持在平静中,怕引起先前感应到那不知在何处的超级高手令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神秘感应

柳纤纤先是一阵娇笑,接着再道:“若不是当年你龙品莹师徒两个横Сhā一手,那个小孩子怎么会被那个黑衣蒙面人救走?想不到两年了,你居然还好意思跑到这来追问我们,那小孩子的下落!”

听她的语气,似乎对正与她对话,被她称为龙品莹的女子有着强烈的不满

龙品莹同样的笑了起来道:“两年前的事就算了姐姐此次来,是想提醒妹妹一句,在我家少主与仙境传人之战以前,不要去对这次带魔珠的少年下手否则的话,就是我们尊魔宫的敌人,我们会不惜一切的报复~!”

柳纤纤仿若听到一个最好笑的笑话似的笑道:“哎,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你认为我们会按你所说的办吗?你这样说,只会加强我们抢先找到这个少年的决心”

龙品莹并不生气似的又笑着道:“我知道这样的要求的确过份了些,而且妹妹也决对做不了这个主,我只是负责传话而已,相信妹妹的少主人会有不同的看法吧,而且我家少主说了,在与仙境传人之战以后,这个少年便再不关我们尊魔宫任何事,还望妹妹能转告李少门主,听听他的意见吧”

柳纤纤娇笑道:“好,我也不为难姐姐,两年前一战后,妹妹早就想再领教一下姐姐的绝艺,如果品莹能满足小妹这个心愿,小妹定当将这话转告给我家少主”

江碧海很想出去见识一下这个龙品莹,究竟是何等样的一个女子,听柳纤纤的语气,竟能令她念念不忘的想再比试一超可想而知,在两年前一战,绝对是占了柳纤纤不少便宜

不过他心中升起这个想法时,忽然却有种很玄妙的感觉,那个先前隐隐察觉到他存在的超级高手似乎早就发现他了,只不过觉得他无关紧要,所以并没有揭破他的存在,而一旦他有任何异动,却极有可能造成这个超级高手的误会,可能会向他发难

他可以保证,自己现在仍远远不是那超级高手的对手,既便是换上骨力纵方来,也仍是相当于天差地远般远远不及

第七章 品莹冰雪(下)

正是基于这神奇玄异的感觉,他只好仍呆在藏身处,除把全副­精­力更加集中到灵敏的双耳外,不敢有其他任何动作

龙品莹娇笑起来道:“妹妹这番美意,姐姐敢不从命,请吧”

接着是片刻静到极致仿若什么都消失了的虚无,就连江碧衡个旁听着都感到一种莫名的气氛而觉得心跳暂退这么片刻,然后是“嗤”的一声,什么东西的凌厉破开空气的声音传来,接着便是与“啪”的什么鞭子之类的东西挥动间发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显示着两个女子业已展开了激烈的交手

江碧海虽清楚知道柳纤纤是天神殿中人,却自始至终,未曾见过她与人动手,即便以他现在的眼力,也自认尚达不到看穿看透别人底细的地步,更不用说当时仍被天界寒毒缠身的孱弱小子,故此对柳纤纤的武学修为,所知极少,此时既然无法爬出去看个究竟,遂抛开其它杂念,全心全意的单以耳朵去关注这场比试

令他觉得奇妙至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

他感到自己最本原的那一点意识,仿若从自己的­肉­身上抽离,从另外一个高空的角度,俯视这周身所处的环境

从这个角度,“他”居高临下的看到了他­肉­身所处的翡翠居背后,再经过几道跨院走廊,来到横着的一座与自己所呆的三层楼类似的阁楼背后,位临旧城河边的花园中,有两道略显模糊的人影正在此起彼落,迅捷无比的交手,一时间势均力敌,难分高下两人其中一持长形如鞭状的武器,另一则手持如一长达几丈以上的绢束似的东西,两人挥动其武器时,特别的凌厉破空声不断传出,可知两人每招每式均灌足真劲,若是寻常凡夫俗子抵受一下,轻则是骨折­肉­裂,重则生命不保

在这一刻,“他”看到了一个形象极为特别的昂扬男子,正坐在由花园左边抄手游廊探进旧城河,悬架在旧城河上的一个凉亭里石桌边的四张石凳,其中正好面对旧城河的一张石凳上

这是极微妙的感应,不需什么东西证明,江碧海已经明白过来,这就是引起他玄妙难言感应的那个超级高手,虽然没看到他的面容,但他却感到这个男子正面带着一丝轻松写意悠闲至极的微笑

那个超级高手显然对身后正在进行的激烈至可分出生死的比斗毫不在意似的,没有半点转身过来一看的意思,仍象对旧城河上灯火辉煌的那些画舫轻舟极感兴趣,一副正专情于笙歌飘摇的样子

江碧耗中剧震,一时间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再不能保持这种心神贯注的状态

接着他感到自己那点意识在心神剧震之时迅若电光火石般退回­肉­身处,然后从这奇妙的状态中回醒过来,发觉自己仍是闭着眼呆蹲在翡翠居房檐下的一根飞梁处

在这一刻,他疑惑起来,自己难道竟无意间进入了元神出窍的境界?

这是没有可能的

以他现在的功力,这应该是绝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江碧海从未真正接触过自己问心门里的最高宝典归心神功,现在他自己的所谓归心神功仅仅是他集自在阳明,心境清幽两种内功心法,推演出来的,可想而知,应该与本门的归心神功有很大出入

当然,他也并不是对本门的归心神功宝典一无所知,他曾听恩师细述过归心神功几个奇妙的境界

归心神功,说到底,是一种炼心之法,当自在阳明抑或心境清幽,练到第七层时,即是已炼到已明之­性­,以有投无,以实灌虚臻达虎向水中生,龙从火里出,龙虎相搏,猛烹极炼,全身灵窍皆开之妙境以先天制后天,­性­命合而为一,成大还丹功法,七返九还,存神明­性­,道心永不动椰至此方可开练归心神功

在此妙境上,归心神功再有成就,即可达心定存神而通明,负极先天,尽化为神,身中之神,可遨游于外,灵则动,动则变,变则化,出神入定,不为物境所迷,至臻达炼心成神之境

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练虚合道,至此境界归心神功即修入到练神还虚的妙境

心神成凝,脱离本窍,遨游于外,故可室坐而知天下事

想到这里,他忽然明白过来,刚才的事应该是天地心生镜印心头,根本不是什么虚无飘渺的什么元神出窍

因为他又通过灵敏的双耳,仿若目见般“看”到离他足有几十丈外的花园里的拼斗,却远远没有刚才感受到的那么奇妙

江碧海此时并不去想两者间的差别,续把全副­精­力投往双耳,不再分神思量别的事情

随着听到的声音,此时在他脑海里同步构建出两个身影曼妙的女子,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似正合演一出动人到极点的邀月舞,令人赏心悦目,正应着周遭流水清风,烟云朗星

在此天地心生的境界中,只是听声音,便已给他极醉人的感受

通过两个女子不时传来的一阵阵娇声喝斥声,江碧海已大致把握到挥动飘带的是柳纤纤,正暗合她琴舞双绝的名妓身份,飘带凌空荡舞间波动起伏,别有韵味,更似连带着她发袂飘扬,妙态横生,这种种动人感觉让只是听的江碧海已经觉得极为享受

错非他此时达到的天地心生境界,若换个别人,只能简单的听到柳纤纤飘带挥动间切割撕裂空气的声音,那能生出如此有如目睹感的感受

另一个叫做龙品莹的女子,却给他另外一种完全不同于柳纤纤的感受由她迅捷无论,滑若游鱼的移形换位,让他玄妙的听出就是先前追踪的那个黑衣人,因其一身紧身黑衣,闪耀移动时破空之声,明显有别于柳纤纤的裙裾飞扬,更特别的带给江碧海一种此女子本来­性­情是冷若冰霜,有种形似那个与----游而过的意味,既给人听的享受,又感到此女又如寒意迫人的千年冰山,让人难以接近

接着他的灵耳捕捉到龙品莹点足地面,弹起落在最接近她的一处游廊房顶而响起的微不可闻的一点轻音,接着这种若有若有的声音接连响起,迅速朝某一方向远去,显示着龙品莹高明的轻功,片刻的功夫已是离开绿意轩几里之遥

江碧海不由得心中叫苦,为他自身的处境思考起来

因为他超越灵耳的玄妙感应,感应到超级高手虽然从未把他放在心上,但他现在的存在,却并没有一刻消失在那高手的感应上,他有任何异动,半点都瞒不过那超级高手

龙品莹能安然的离开,当然是得到了那超级高手的默许

而际此龙品莹已离去之时,他不敢保证这超级高手不对自己这样静悄悄的存在产生某种看法,而他却清楚知道,即便自己现时转身便逃,也绝躲不过这个超级高手有意的追捕

江碧海明白到,他此时已无意中陷入两难之局,现在究竟该怎办才好呢?

第八章 侥幸脱身

柳纤纤叹了口气道:“我还是最少差了她半筹!”

一道清柔圆润的悦耳女子声音在她旁边响起道:“师姐你怎么这样说呢,你们的确是打成平手啊”

江碧海微觉吃惊,这个一直站在两女比试场地旁边的女子,他一直都以为是和翠菊等同的一个丫环,岂知竟是柳纤纤的师妹

不过这也难怪他会有此误判,皆因他一直只是用耳朵在听,此女一直没有说话又或做出什么动作,能听出她的存在已属了不起,更逞论听出她的身份来

柳纤纤微笑着道:“师妹,你也心知肚明的,还这样夸我,当心少主笑话”

通过两女的这几句对话,江碧海把握到她正和其师妹一直朝着那超级高手所在的凉亭位置移动,最巧妙的是,在他的感觉中,当柳纤纤这句话说到最后一字时,恰好会停在超级高手的身后

他心中一动,柳纤纤口中的少主,莫非正是指这超级高手?

难道说这超级高手便是天神殿的少主,与尊魔宫的来洗风,落日山庄的宋星决齐名的李少含?

江碧海明白过来,难怪这人可以这么厉害,轻易的发现自己,竟是天神殿少主,那就不值得惊讶奇怪了

至到柳纤纤来到背后,那超级高手仍没有回头或者说话,仍然是平静的注视着眼前轻柔和缓流淌着的旧城河

柳纤纤知道刚才龙品莹所要求转达的话,少主早就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轻声问道:“少主,我们该怎么呢,不会真的就放弃那个带魔珠的少年了吧?”

那个超级高手充满男­性­魅力的磁­性­嗓音,带着一丝哑然失笑的韵味响起道:“看,又忘了,不是说了不要叫我少主了吗?要叫我李大哥,老这样,要是让别人听了去,我岂不是马上就身分暴露了,我还想在扬州尝尝作一个普通人的滋味哩”

江碧海不由听得浑身一震,心中升起非常惊讶的感觉

这个超级高手刚才这句话中的“要是让别人听了去,我岂不是马上就身分暴露了……”,他可以肯定是专门说给他这个在旁边的偷听者听的

由此也证明了他的两个推断是正确的

首先是这个超级高手的确是早就发现了他,再不容他有丝毫怀疑,其次便表明了他先前的推断,这个超级高手的确便是天神殿的少主李少含

当然这并不是他惊讶的原因

他惊讶的原因是,这个超级高手的声音,竟然……竟然给他一种非踌悉的感觉,似乎是在什么地方曾经听到过,但他自问从未见过这个天神殿少主李少含,怎么会对这少主的声音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模模糊糊却又确定无比的,若硬要解释,就是象在梦境中听到过一样,所以那感觉是模模糊糊的

柳纤纤顿时从刚才无法胜过龙品莹的情绪中放松开来,甜甜笑道:“李大哥,李大哥!这样子可以了吗?我们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

李少含微笑道:“既然这样,为何还站着,来,坐下才说,宜芸,你也坐”

话到此处,忽的他静默了片刻,显是待柳纤纤和其师妹依言坐往到他面前的空凳处,方又听他续道:“唔,这才象样子嘛,嗯,我想先听听你们自己的看法,宜芸,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有任何想法都不要的,我只是你们的李大哥哩”

江碧海刚才便怀疑这柳纤纤的师妹就是绿意轩的名妓纪宜芸,此时自是得到了毫无疑问的确认

若是换过别的男子隐伏在此处,则大有可能在明知有李少含这样的超级高手在的情况,也要冒险见一见这难得一见的两大名妓的庐山真面目,绝不会象江碧衡样,从未去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在清楚知道两女便是在扬州引起轰动的两大名妓时,仍没有在这方面起过半点心里波动

际此意外情况的发现,他反倒抛开了被这天神殿少主发现了的顾虑担忧,索­性­坦然的安下心来,进一步想听听看,这李少含究竟会对这尊魔宫带点挑衅似的建议有何看法回应

纪宜芸显是带着笑意的甜美声音传来道:“小妹的看法怎及得上少主的,我可真当少主你是大哥哦,那就不要迫人家了嘛,小妹并没有什么看法呀,一切我都听少主的”

李少含哑然失笑道:“大哥听出你的言外之意了,你肯定是不但不想赞成按照那龙品莹的话办,反而是想反其道而行,更打正旗号表明要找到那带神珠的少年,不夺得神珠誓不罢休吧?”

纪宜芸不依的撒娇道:“少主,你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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