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被左御拖出大宅装进车子里,我那副虚弱到快死的样子马上就消失不见了,换上的又是那副得瑟到让我想揍自己的死相。
“哼哼哼!老太后还想跟我斗?也不看看对象是谁?哼哼哼!”我抖着腿,那副欠揍的笑容真想让我有抽自己的冲动。
“白痴!”车子开出别墅区的时候,左御忽的没好气地低声骂道。
“喂,你干嘛骂我白痴啊,要不是我这种超水平,胜过青霞曼玉的演技发挥,我们能那么容易就逃出腹黑太后的魔爪么?还骂我白痴?我告诉你,我这种一句话就能搞定老佛爷的演技那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达到的境界!”
我瘪瘪嘴,看着他,什么人啊,我这样做除了帮我自己之外,不是也在帮他么?不感谢我就算了,还骂我白痴?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品啊。
算了,算了,跟这种人谈人品,还不如跟牛弹琴,这种人根本就连谈人品的资格都没有。
“是,你那种白痴加弱智的境界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达到的!”左御开着车,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
“喂,你这是什么话。我哪个地方表现出我是白痴加弱智的高境界了?”
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人,跟这种人要是真谈人品的话,我估计没把他教育好之前我自己先吐血了。
“你每个地方都表现出你是白痴加弱智的典范。”
“左御!!!”他令堂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你过分!”
“钱樱落。”左御猛地踩住刹车,吓得我差点又心脏病发,这小子真是屡教不改,他到底什么时候才知道什么叫“提前跟我说一声。”
“干嘛又突然刹车啦。”人品!人品!!!
“钱樱落,是哪个白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左一句左家媳妇右一句左家媳妇,就你这种弱智到大脑没有进化完全的人还整天想着钓金龟,我看你连乌龟都钓不到。”
“你……你说什么?”
貌似左御的话里让我捕捉到了一些让我胆颤心惊的话,“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啊!!!完啦。”我以史上分贝数高达几千赫兹的声音在左御耳边吼道,“完啦,我只顾着演悲情媳妇演得太入戏,把自己的身份都给说出来了。完了,完了,难怪我看到老太后那副奸计得逞的笑容,敢情我是被腹黑老太后算计了。”我现在是想明白了,老佛爷这招将计就计还真够高的啊。阴险,不愧是皇甫啸的女儿,真是把她老爹那一套全给学过来了。
宁可跪着生,不要站着死!
“想明白了?”左御一挑眉,侧过头看着我。
“嗯,嗯。”我憋着嘴,一脸求助地看着他,希望他能想出点办法出来。
“现在想挽回?”
“嗯,嗯。”我还是忙不迭地点点头。
“难了。”
“左御~~~~”
“……”
“御~~~~”
“……”
“老公~~~~”
“闭嘴!”
“哎呀,你快帮忙想想办法啦。”在我采用柔情攻势无效的情况下,我不耐烦地推了推左御,这小子真是讨人喜欢,白看不厌,简称讨厌!
“现在能怎么办,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是夫妻了,除非离婚,否则,你就别指望哪只金龟敢找上门。”左御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
“离婚?”我的嘴角扬起一个超大的弧度,“这主意不错诶,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左御,还是你聪……啊!你怎么又打人啊。”
“钱樱落,离婚这条路你就别想了,我不想再让我妈逼婚。”我看到左御黑着脸,再一次发动车子,只是这次的车速快了好多,油门又猛踩,这小子也不心疼汽油,要知道现在这石油价涨得厉害呢。
不过,他干嘛突然黑着脸,一副快要杀人的表情,离婚之后他就真单身了啊,他干嘛不离婚啊。讨厌,自己不想被老妈逼婚还拖我下水!鄙视你,鄙视你!我在心里对他做了N个鄙视地手势。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发泄什么情绪,可是他发泄归发泄,也要先让我把胃给装满些啊,我现在肚子饿得前后肚皮都贴一起了。
“左……左御,我,我,我……”哎~~~为什么每次左御黑着脸的时候,我都不敢跟他说话呢。
“干什么?”左御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开口问道。
“我……我饿了。”
“饿了?你白痴为什么不早说!”娘的,又吼我!
“我……我忘了。”我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你……”奇怪,我的威慑力真的这么大吗?为什么他一副快被我气得吐血的表情。
“左御,你就行行好,先带我吃了再骂吧,我保证吃完之后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佛祖啊,上帝啊,别怪我没骨气,实在是我饿得不行了,在生死关头的时候,我是宁可跪着生,也不愿站着死啊。你们就原谅我这次吧。
对不起,我只谈钱不谈情
估计是被我这副可怜虫的表情给打动了,左御掉转车头,我不知道他要去哪,总之只要带我去吃就行了。
“两份T骨牛排,两份火腿沙拉,两份虾仁沙拉,两份茄汁烩鱼片,两份熏鲤鱼,呃~~~先这样吧,左御,你吃什么自己点。”我一坐下来,连菜单都没有翻,直接对服务员报出了这几样菜名,老娘我一路上满脑子想着这些吃的,就差对着车子流口水的。
只是,这服务员没事眼睛瞪这么大做什么?
“小……小姐,不会是我点的菜这里没有吧?”我小心翼翼地看着抬眼问这服务生,千万不要这样啊,我一路上已经咽了好几次口水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这些没有啊。
“哦,不,不是,您点的都有。”服务生回过神来,对着我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哦,那就好。那麻烦你催一下吧,我饿死了。”
“好。”服务生点点头,待左御点完菜之后,就离开了。
在我目送完服务生美丽的倩影离开后,我转过头来,看到左御一脸审视地看着我,那眼神看的我贼心虚的。
“看什么?”我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呵,没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你干嘛这样看我?我在心里对他瘪瘪嘴。没多久,我点的第一份牛排就上来了。
哇塞~~~第一次发现原来牛排这么好味道。
我拿起刀叉便左右开动,可总感觉左御一直在看着我。
这小子怎么回事啊,没事干嘛老盯着我看?难道我的吃相有问题?我看了一眼我叉子上那块足可以塞满我整个嘴巴的牛肉,没好意思塞进去,只好放下来,重新切了一小块。
稍许,我听到左御坐在我对面,轻声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踌躇,“刚才……宴会上的那个男人是?”
左御的话让我的心猛地一紧,刀叉也在那时掉在了桌子上。都说初恋是刻骨铭心的,而我的初恋让我痛到了最深处,从那时开始,我不敢再跟任何人谈情,每个靠近我的人都被我无情地拒绝在我画的圆圈之外,我回答他们的每一句话都是,“对不起,我只谈钱不谈情。”每当我说完这句话,收到的都是所有人鄙夷的眼神,贪财女,谈钱不谈情,你以为你是谁啊?呵~~~或许我早已经习惯了这一点。
左御的宠溺撞了我的心!
“他是我前男友。”我低着头,缓缓开口道,我不想让左御看到我已经被泪水爬满的眼眶。
左御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或许是在嘲笑我这个眼睛不知道长哪里去的白痴竟然会看上那种要钱不要自尊的犯贱男吧,不过,现在的我,根本没有资格去评价任何一个爱钱的人,因为我也是其中一个,一个为了钱不要自尊的贪财女。
“你们为什么会分手?”左御再一次问道。
这个问题同样让我的心被好几把刀刺中,痛得不敢说话。为什么会分手?
不是因为你不够好,而是我要找个更好的。
这就是当初范建给我的理由,我到后来才知道他所谓的更好的指的就是更有钱的。
那个湘湘说的对,人很现实,她有钱,她可以得到任何她想要的,她也可以拿钱砸我,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分手就分手了,哪有那么多理由。”我把头低得更加低了些,虽然我的语气听起来还是那样的平和,可我知道我的眼泪已经爬满了脸上,牛肉放在嘴里被我嚼得稀烂,我却连咽下去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这样的嚼着。
“小落。”左御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边,将我轻轻揽进怀中,他这种从来没有出现在我面前的柔情让我心底的防线彻底地崩塌。
我靠在他胸口哭得很厉害,我不知道周围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我此时就想把心底的压抑发泄出来。
“555~~~他为了一个有钱的女人把我给甩了,那个女人凭什么拿钱侮辱我,难道感情一定要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才会牢固吗?555~~~”我越是伤心,抱着左御的腰就越紧,像是要把全身的力气都发泄出来。
“不是,不是的。”左御拍着我的背,柔声说道,“你该感谢那个人早点甩掉你,那样的人渣根本配不上你。”听得出左御说这话的时候隐忍了很大的怒气在里面。
“可是……可是那是人家的初恋嘛。幸亏我聪明,没有把我的初吻给那个犯贱男,给你这缺德鬼都比给那个犯贱男好,至少没有浪费掉,555~~~”我趴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是,是,你最聪明了。”左御拍着我的背,口气宠溺地让我心底轻颤。
他这种感觉让我害怕,我怕会在不知不觉间毫无预兆地陷入他的柔情里。
想到这,我的心里狠狠地颤抖了一下,从他怀里弹了出来,我看到他眼里一闪即逝的错愕。
左御?《heros》?
“我……谢谢。”我对着他礼貌地点了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重新坐下来,继续吃我的牛排,而周围那几双看戏的眼神也在这时适时地收了回去。
左御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回到我对面,吃了起来,我感觉到他有很重的心事,可是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去理会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经历了刚才那一幕,我总感觉我跟左御之间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奇怪,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感觉。
我偷偷瞄了对面的左御一眼,哎,这男人要真是我名副其实的老公,那还真是一只超级大金龟,我就不需要成天想着去钓那些档次比他掉很多的小金龟了。这小子不讨人厌的时候看着还真不错,那张跌倒众生的脸我就不说了,就他身上这散发出来的气质周围的磁场就很强大,再加上他那厚得跟万里长城一样的家底,哼哼!要是把他带出去见朋友的话,那什么面子可都赚回来了。哼哼!哼哼哼!哼哼……
“钱樱落,别把你的主意打到我身上来。”就在我不断做着美梦的时候,左御那低沉又带着鄙夷的声音很无耻很无耻地打断了我。
不行。这小子的读心术越来越强大了,再这样下去,我在他面前还能活么?
想到此,我蹭得一下窜到左御身边,盯着他看了好久,不行,真要好好研究一下这小子的基因才行。我眯着双眼,自己将他从头看到脚。
“钱樱落,你看什么看?”左御看着我,表情有点不自然。
“左御,你是不是异形人啊?”我非常诚恳地问他,问的非常之隐秘,毕竟身边多了个基因变异成这样的人确实挺奇怪的。
“异形人?”
“对,对,就是像《heros》里面那种有超能力的,比如那个警察,他就是能听到人家心里在想什么。”
“钱樱落,你是不是电视看多了。”左御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头,眼里那种神情可以让我理解成他把我当做了白痴。
这一次,我不跟他计较,反正被他打习惯了,我也练就了一副铁头功了,虽然距离那种登峰造极的功力还差了一大截,但是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伸手随便揉了几下我的头,继续说道:“哎呀,左御,你先不要激动嘛,其实你不觉得那种拥有超能力的人很酷吗?你想啊,你要是真拥有……”
“吃完了没有?”左御不耐烦地瞥了我一眼。
“还没有。”我瞥了我对面那块牛排,老实地回答道,继续我刚才的话题,“左御,你先告诉我嘛,你是不是有特异功能,我保证不说出去。喂……左御,你要去哪里啦。”这个浑球,我话都没有说完,他就这样打算走人。
拜托,他走了我找谁给我付这顿饭钱。我站起身,冲到他面前,拦住了他。
老天爷开始眷顾我啦?
“左御,你不能丢下我。”我眨着那双刚哭完的大眼睛看着他。
哎~~~大眼不是我的错,用大眼装无辜也不是我的错,但是如果用大眼装无辜没效果,那就是我的错了。
哎呀,差点给忘记了,大眼还需配上泪水才比较有大一点的效果嘛。
我再一次偷偷伸手,趁着左御不注意往腰间掐去。嗯~~这次不掐大腿了,伤还没有好呢,得让大腿休息一段时间。
可我的手刚到腰间,还没有使上力,就被左御的声音给吓得缩回了手。
“怎么,这次换地方掐了?”左御眼中带笑地俯下身看着我。
“还说自己不是异形人。”我瘪瘪嘴,低头轻声嘀咕道。
“钱樱落。”左御伸手勾住我的脖子,俯下身凑近我耳边,低声说道:“眼泪是没有用的液体,知道吗?”
知道,当然知道了,这个大道理老娘几百年前就知道了,还要等你这个缺德鬼跟我说?我在心里做了N个不屑的姿势对着他。
“那你还是不能丢下我。”我伸手拽着他的手臂,就差整个人像蛇一样绕在他身上了,生怕他趁我一个不留神溜了,到时候传出去说我吃霸王餐,丢人都丢到月球上去了。
“好吧。”左御换上一副无奈的表情,拍了拍我的头,说道:“那快吃完,凉了再吃对胃不好。”
奇怪,这话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好熟悉的。
哦,哦,哦,对了,好像我那位挂名公公对老佛爷说的。哇塞,老天爷,莫非你真的开始眷顾我了,左御这小子突变的基因又给转回来了?
柔情啊柔情,左御这小子竟然说出了董事长疼老婆的那套话,苍天啊,大地啊,我钱樱落难道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你个白痴又傻笑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吃。”左御又开始对我吼了。
他令堂的,我就知道这畜生坚持不了多久,刚刚还说老天爷眷顾我,把他恶性的一面给抹杀掉了,这一回头,他又给钻出来了。
“知道了啦,老对我吼,吼聋了你负责我一辈子啊。”我皱着眉,不情愿地往桌边走去,我要是让这畜生吼个一年半载,非给吼成贝多芬不可。
“你乖乖地吃完,我就勉为其难负责你一辈子好了。”左御在我身后笑道,这半真半假的玩笑吓得我不敢回头。
做人真矛盾!
左御在我身后留下的那句话让我不敢再说话,只能一个劲地把送上来的食物往嘴里塞,甚至连抬头看他一眼的胆子都没有。
见鬼了,真是见鬼了。我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害怕左御了呢。
他对我凶我害怕那还能说得过去,可是他对我柔情我都怕成这样,甚至越是这样温柔夹杂着宠溺的表情让我从心底怕到了骨髓里去。
好不容易把那些东西给全塞完了,我才发现我已经撑得快站不起来了。刚刚只顾着塞,满脑子想着左御的话,还真没有发现自己一下子塞了这么多东西进胃里。
“呃~~~”糟了,快要撑得呕出来了。
我抬眼看向坐在我对面等着我吃完的左御,不好意思地干笑了几声,朝他招了招手,“嘿嘿~~左御,来我这里一下。”
“又干什么?”虽然很不情愿,可他还是听话地走到我面前,俯下身看着我。
“那个……扶我一下,吃太饱了,站不起来了,呵呵~~~”
我看到左御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伸手扶起我,“你怎么这么多事。”虽然这样说,我还是瞥见了左御眼里一闪即逝的笑容。
“这不得怪你么。”我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要不是他那种让我怕到骨髓里去的柔情害我大脑没发运作,我能像个机器人似的一个劲地把这些吃的往胃里塞么。
“怪我?”左御一挑眉,看着我。
“呃……我是说……那个,其实,那个……”妈咪啊,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总不能说,左御啊,你以后不要对我这么温柔了,这种恐惧感很严重地在刺激我。
我要是真这样说,非被他扔在这里不可。
“你到底要说什么?”左御不耐烦的声音再一次从我耳边响了起来。
“哎呀,没什么啦,你快去买单啊。”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只好随便找了个话题。
从餐厅里出来之后,我们之间再一次恢复了平静,其实还不能说平静,应该说沉默。
虽然才短短一餐饭的时间,我感觉自己跟左御之间好像经历了好多事情,而有些微妙的化学变化虽让我难以捕捉,可还是在我的心里激起了好一阵涟漪。
犯贱也该有个限度!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打破这让我窒息的静谧时,左御的车子忽的刹住了。
提前说一声!提前说一声!我这句话到底要说多少次他才会明白这句话的定义是什么。
“左御,你……”我打算开始长篇大论地教育他的时候,却看到他神情严肃地盯着前方,我顺着他的视线转了过去。
是……是他们!
范建跟三八女?
呃~~~看他们的样子像是在吵架嘛。
他……他在干吗?给那个三八女下跪。
饿滴天哪~~~范建啊,范建,你就算犯贱也没有必要犯贱成这样吧。
握天呐~~看不下去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捂着双眼,实在是对这种烂到透的剧情不敢恭维了。
左御这小子怎么回事,还不走?看戏看上瘾啦?
“走吧。”我对身旁的左御轻轻说了一声,这时,左御才回头看我,眼里闪过些许复杂的神色。
“快走啊,愣着做什么?”我不耐烦地推了推他。
稍许,他忽然走下车来,绕到我这边,将我从车子里拉了出来,神情看起来很凝重。
“你……你要干什么?”
奇怪,他没事突然拉我下来做什么。
“小落,如果你不忍心看他这样的话,你现在可以去拉他起来。”我看出了左御眼里闪过的挣扎,只是我读不明白这挣扎的意思,而这样的眼神让我心底轻颤。
我忽的笑出声来,指了指远处跪着的范建,看向左御,说道:“你不会以为我到现在还会对那犯贱男有什么感觉吧?”
左御因为我的话愣了好几秒。
见他没反应,我继续说道:“你看看他,为了一个有钱女,不惜在大街上给她下跪。下跪啊,大哥。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个道理你懂不懂,我要钓的是金龟,金龟!他全身上下就那点金子还被他这样给跪没了,还指望我能看上他?”我不屑地瞥了范建一眼,现在回想起来,当初为了这个犯贱男拒绝了这么多好男人还真是不值得。
“你说的是真的?”左御忽的换了一种表情,嗯~~~没有刚才那么凝重了。
“废话,当然是真的了,比起那个犯贱男,你这个缺德鬼真是好的没话说了。”说着,我还忍不住伸手整了整左御胸前的衣领。
只见他忽的笑出声来。
这小子,说他是变色龙还真是有人信,刚刚还一副神情凝重地像老婆跟人跑了似的,现在心情又忽然变得这么好。
左御说我幽默?
“喂,你别站着这里傻笑了好不好,这种剧情烂到让人想砸电视的戏码你也看得下去?快走啦。”这次我没等左御开口,拉着他往驾驶座里塞了进去。
哼哼!终于让我有次机会塞他进车里了。
待我坐进车子里之后,我看到左御的嘴角始终挂着那抹让人心动的傻笑。
车子转弯的时候,我还是不小心瞥到了那让我看不下去的一幕,三八女狠狠地甩了范建一巴掌。哇靠,好强大好暴力。
“当初真是瞎了我的狗眼了。”我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真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给戳瞎掉,什么人看不上,偏偏就看上那个人渣,原来我当初的眼力这么差的。越想越气愤,丝毫没有注意到我这句话有什么不妥之处,直到左御再一次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我被甩了你很高兴是不是?”我不爽地瞪着他,这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情怎么这么好。
“咳咳……”左御掩嘴轻咳了几声,侧过头看着我,嘴角勾起一点弧度,“小落,你说话真幽默。”
“幽默?”这小子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含蓄了,还幽默?他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啊?
左御没有答话,只是嘴角始终挂着那抹让我头皮发麻的笑容。
奇怪,我到底哪句话让他的笑容持续这么久?
我努力地将刚才跟他说的话重新倒带了一次。
额滴神啊~~~我竟然说我自己的眼睛是狗眼?难怪这小子笑成这副死德性了。缺德,真缺德,看我这样骂自己,他还笑得这么开心,还恬不知耻地说我幽默?
“你别笑了。”我没好气地推了推他,谁知他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好啦,好啦,我幽默行了吧,你别笑了。”越是他这种笑容,我越是头皮发麻,这小子平时对我凶个半死,现在又笑成这样,还真是变色龙的鼻祖。
我打算沉默,我知道沉默挖金的道理。最近不知道是不是被鬼跟了,倒霉成这样,今天不但在老佛爷的生日宴上被老佛爷忽悠地把自己左家媳妇身份公之于众之外,竟然还在左御面前哭得跟林黛玉似的,最最过分的是,我竟然当着左御的面说我瞎了狗眼?
算了,算了,我还是继续沉默挖金好了,总比被左御这浑球取笑好。
霸道的见过,没见过如此霸道的!
车子驶了好一段路之后,左御忽的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转过头来看着我,微蹙着眉头,开口道:“小落,你真没事了?”
“什……什么?”
“你男朋友的事……”
“你白痴啊!”我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头,“我要钓的是金龟,不是乌龟,我还会想着那犯贱男吗?”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哇塞,原来打左御的感觉这么爽。哇咔咔~~~
“钱樱落,你敢打我!”左御腾出一只手就往我头上打过来,哇呀呀,差点忘记了左御这没人性的是只不能拔胡子的狮子王。狮子的胡须不能拔,尤其还是只脾气爆的根本没有人性的狮子。我刚刚是激动过头了,把这么重要的真理给忘记了。
“左御,认真开车啦,危险,危险!”我两只手抓着左御伸过来的魔爪,试图逃避他的攻击。谁知道这畜生竟然把握着方向盘的另一只手也给放了,直接朝我扑过来。
“左御,你想死啊,快点回去开车啦,要撞啦,完了,要死了,要撞死了。”我闭着双眼,胡乱喊着,实际上我的视线全被左御这庞大的身躯挡着根本看不到车子行驶的情况。
“钱樱落,别乱喊了,车子已经调成自动行驶了。”左御抓着我的两只手,凑近我,吓得我直往后倒。
“你个没人性的买这么好的车子干什么?”我本想伸脚踢他,奈何整个人被他压在座椅上无法动弹。
“这不是重点!”
“是啦,是啦,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快把我放开了。”糟了,这车子里怎么那么热啊。
谁知我这样一说,他靠的我更近了些,抓住我手上的力道也更加紧了,这个挨千刀的不会是想在大街上谋杀我吧。
“钱樱落,胆子变大了不小啊,嗯?敢打我?”
“你平时不也都打我的么?”我眨着那双无辜的眼睛瞪着他,妈呀,手被抓得好疼啊。
“只准我打你,不准你打我!”听听,这叫什么鸟话。
“你……你怎么那么霸道啊。”奇怪,这车怎么就开得这么稳呢,它就不知道稍微撞到什么电线杆啊,路障啊之类的吗?
左御那深情的一吻!
我好不容易从他手中挣脱出一只手来试图能抓到什么东西往这恶魔的猪脑上砸过去,没想到不小心按了椅背的按钮,椅子猛得往后一仰,我整个人向后倒去,而左御也一个站立不稳,直接压倒在我身上。
苍天啊,大地啊,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画面啊。
这样一个暧昧到让人想入非非的姿势实在是让我无法冷静。这下我连稍微移动一下位子都不敢。而此时的左御,看着我的双眼,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眼里闪过的那抹柔情还是让我的心跳不断加速。借着路灯,我看到了他微红的脸蛋。
哇靠,左御这小子竟然会脸红。哈哈~~大发现,真是大发现。
就在我为我的这次大发现暗自得意的时候,左御放开了对我的钳制,手轻轻抚上我的脸庞,眼神变得迷离起来,我感觉到我的心跳快得就要从胸口蹦出来了。
左御缓缓俯下身,轻轻吻上我微颤的嘴唇,仅仅是这样微小的碰触,却让我的身子僵在了那里,心在不住地颤抖。
他的吻是这样的柔和,即使我被他强吻了好几次,可这次的吻却让我尝到了一种让我害怕的情愫,让我的心猛得抽了一下,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肩膀,我知道我的手在颤抖,手心已经冒出了冷汗,我试着努力去平复那被激起的好几层涟漪,去回应他的吻,暂时让自己留连在这短暂的柔情里,却发现自己的眼角早已经被泪水湿透,说到底,我还是害怕再一次去碰触感情,尤其是左御,他让我害怕地不敢靠近,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完整地躲在自己画的圆圈里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踏进我的圈圈,却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跨出去一脚,想收已经收不回来了。
左御这样的人不是我该拥有的,他该配上一个跟他相配的公主,而不是我这个早已经钻进钱眼里走不出来的贪财女,我一心想着钓金龟,只不过是想阻止自己再一次踏进他设的柔情泥澡里,我不想跟他再有近一步的牵扯。或许,当初答应嫁给他,我确实是做错了。我闭上双眼,眼泪顺着我的眼角沾湿了我的衣领。
你不知道我的心在哭了
“前方车牌号为×××××的宾利马上靠边停车,马上靠边停车。”
在我们车子身后,响起了交警的声音,惊得我跟左御差点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左御尴尬地放开我,我看到他皱了皱眉,从我身上移开,重新回到驾驶座上将车子停了下来,我看到他眼里闪过的那丝错愕。
呵~或许他是把我当做小诺了吧,才一时间情不自禁地吻下去。
莫名地,我的心抽痛了一下。他把我当做小诺,我该高兴吗?至少我可以得到他短暂的温柔。只是,我不想在他心里做小诺的替代品。我记得他跟我说过,他的温柔只属于一个人,所以,他对我的温柔,我想,也只是属于他心底的那个人吧。
左御把车窗打开,外面站着一个交警,“驾照,身份证,谢谢。”
将驾照身份证递到了交警手上,我看到左御始终是那副沉默着的表情。
“好了,下次开车小心点。”检查完之后,交警把驾照交还到他手上。
接过交警手里的东西,左御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发动了车子,向前驶去。
“刚才那吻……”我本想跟他说让他不要放在心上,却被他冷冷地打断了。
“只是惩罚而已,别想太多。”
虽然是我早已猜到的答案,可我的心还是忍不住抽了好几下。
尽量掩饰掉心里的那抹失落感,我换上了平时的那副表情,“幸亏我还真没有想太多,你这缺德鬼做这种缺德事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我看到左御笑了,可他却不知道我的心已经在哭了。
钱樱落,你到底是怎么了?不过是左御一时的柔情而已,你想那么多做什么?
我的眼睛刺痛得厉害,我不想让左御看到我的软弱。
我早说过,爱情就像一场牌局,如果你赢不了,那就是输了。我输了一次,不想再输第二次了。
我努力地不让眼泪从眼角流出来,我知道这样的眼泪会刺痛脸庞。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再说话,我不知道左御心里在想些什么,尤其是他时而蹙眉,时而又扬起嘴角的样子,让我越来越琢磨不透,我也不想琢磨什么,这本就不是我该做的事情。
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客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个董事长的好朋友还留在那里聊着什么,看到我们回来的时候,老佛爷朝我招了招手,“小落,快过来。”
“嗯?哦。”我听话地点了点头,走了过去,我知道老佛爷想干嘛,可对于此时的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精力应付她了。
“妈。”我站到她面前,轻轻唤了一声。
“小落,这是杨伯伯。”老佛爷将我推到了对面坐着的那个架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很斯文的中年男人面前。
“杨伯伯。”我微微朝他点了点头,说实话,这些有钱人我应付不过来,而此时,我竟然发现我的心被一块大石重重地压着,根本没有应付的心情。
“好,好。”这位杨伯伯似乎也没有什么有钱人的嘴脸,只是对着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过头,对跟在我身后的左御笑道:“御,眼光不错嘛,这丫头看起来挺乖巧的。”
只见左御走到我身边,伸手揽住我的肩膀,对杨伯伯笑道:“这丫头乖不乖巧,您以后见多了就知道了。”
左御的动作让我的身子僵了一下,我发现今天的自己越来越反常,要在平时,我早已习惯了跟他在老佛爷面前演戏,勾肩搭背拦腰这种夫妻之间该做的动作我跟他都熟门熟路地做过了,可此时,就他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却让我的心忍不住颤抖。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却引起了老佛爷的注意。
“小落,你怎么了?”老佛爷的眼里闪过一抹担忧。
“啊?哦,我没事,可能有点累了吧。”我一语带过,虽然我不知道有没有人相信,我已经不想再编什么理由去应付他们了。
我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左御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对着老佛爷他们说道:“爸,妈,杨伯伯,你们先聊,这丫头刚从医院回来,可能肚子还有点痛,我先陪她上楼去了。”
“嗯,好,好,你们就先上去吧。”老佛爷忙不迭地点点头,其实这魔教教主平时老找我麻烦,但说到底她还真是挺关心我的。
左御那微红的眼眶
“钱樱落,你怎么了?”一回到房间,左御便开口问我,“是不是真的哪里不舒服?”说完,便伸手往我额角上探去,却被我成功地躲了开来。
“没,没事啦,就是今晚对付你老妈对付得有点精疲力竭了。呵呵~~~”我挠着后脑勺,对左御干笑了几声,天知道这样的笑容有多难看了。
左御看着我没有说话,那种审视的眼神让我心虚地低下头去,我不自然地绕过他,说道:“我先去洗澡了。”
“等等!”左御在我身后拉住了我的手,将我转了过来,“你真的没事?”
“没事啊,你这人怎么这么罗嗦的。”我不耐烦地甩掉他的手,躲开他的视线,走进浴室里。
紧紧地将门锁上,我才知道,原来我真的已经精疲力竭了,在左御面前,我不知道还能怎样装下去。无力地跨进浴缸里头,我卸掉全身的衣物,打开冷水,这种冰凉又带着刺骨的感觉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我一个人蹲在浴缸里,任凭着冰凉的冷水冲刺着我的大脑神经,此时,我已经冷的颤抖,可我竟然感觉不到了。只觉得眼角湿湿的,有点咸咸的味道滑进我的嘴里,让我尝到了一丝苦涩。
我闭上双眼,试图让这冰凉的冷水让自己这莫名的压抑被冲刷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左御在门外喊我,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钱樱落,你在做什么,还不出来?”
我看了门口一眼,没有应他,这小子也真够吝啬的,冲了点洗澡水而已,还抠门成这样。
“钱樱落,钱樱落!”左御的声音越来越急,我甚至听到了他在门外急切的敲门声。
我本想出声,却发现自己冻得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落,你开门啊,小落,你再不开门我闯进去了。”左御拍着门的声音更加急切了些,这小子怎么回事啊,洗个澡而已,搞得好像有人在里面闹自杀似的。
我艰难地想从喉咙里发出声来,可是怎么都叫不出声。
这时,门被砰的一声撞开了,我看到左御红着眼冲了进来。
左御的吻带着霸道的惩罚!
当他看到我坐在浴缸里的时候,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皱起了眉头,走到我面前将水龙头关掉。
“钱樱落,你这个白痴,这么冷的天气你给我冲凉水!”我听到左御爆炸了的声音,接着便见他随手拿起我先前准备好的浴巾,将我包好从浴缸里抱了出来。
我这才反应过来,此时的我是赤身祼体地躺在他怀里。
“左御,你这个混蛋,把你狗眼闭上!”我对着他的耳朵吼道。
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黑着脸将我抱到卧室里,压倒在床上,我看到了他眼里那燃烧得正旺的怒火,“那种男人值得你为了他这样折磨自己么?”
“我……”这小子在说什么呀,什么那种男人这种男人的?这白痴不会以为我是在为范建那个犯贱男自暴自弃吧?
不过照目前的形势来看,似乎是这样没错。
我被他眼中的怒火给吓住了,没有说一句话。他——到底在气什么?
我看着他眼中的怒火,犹豫着该怎么编出一大堆谎言来掩饰我刚才在浴室里的举动。我总不能说是因为他吧?呵~~我可不想再成为他嘲笑的对象。
“左御,我……唔。”
左御突然俯下身,含着我的嘴唇,这种强吻我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这一次的吻竟然让我尝到了嫉妒,他的吻激烈又霸道,不像之前那种只为了阻止我喋喋不休而带着戏谑的强吻,而是一种无止尽的索取,跟之前在车上那温柔的一吻又截然不同,却让我尝到了同样包含在里面的情愫。
左御,你到底想要怎样?我不是小诺,也不是她的替代品。
“放……放开。”我在他身下激烈地挣扎着,好不容易挣脱开来,我出乎意料地重重扇了左御一巴掌,“你混蛋!”与此同时,当我看到他嘴角的血丝时,我也被我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
我不知道是因为他这一次的强吻,还是因为他把我当小诺的怒气,总之我这一巴掌出人意料地扇了出去,我看到左御眼里闪过的那抹让我熟悉的错愕。
我用浴巾将自己裹好之后,拉过被子挡在了自己身前,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我不是小诺,请你搞清楚,下次别再吻错人了!”
我这话一出,却觉得自己的话带着太大的酸味,于此同时,我看到左御眼里那一闪即逝的笑容。
感觉快要死了!
左御再一次凑近我,盯着我的双眼看了好久,最后说了句“对不起”便起身走开了。
我看着他走进书房时那孤独的背影,我的心还是疼了一下。
我本想叫他,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好将被子盖在身上,躺了下去,没多久便入睡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依旧是漆黑一片,我抬眼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才凌晨三点多。
感觉到自己的喉咙有一股火在燃烧,干燥地让我恨不得想倒进一桶冰块。
想从床上爬起来,却一点力气都没有。身子像钻进了一个火炉,难受得让我抓狂。我撑着身子慢慢从床上走下来,昏昏沉沉地走到柜子前,给自己倒了杯水,我发现我的手在颤抖。
喉咙像是着火了一般,我端起那杯水,想往喉咙里灌下去,却一个不稳,将被子摔在了地上。
真要命,想喝杯水都这么难。
无奈地皱着眉,我扶着墙,蹲下身来,却听到书房有了动静,左御从里面走了出来,打开卧室的灯。
看到我苍白的脸色,他绕过碎玻璃,走到我身边,从地上扶起我,探了探我的额头,“你这个白痴发烧了。”我瞥见左御眼里那抹一闪即逝的心疼。
我抓着左御的手臂,靠在他怀里,竟然会让我安心地想闭上双眼。
“左御,我很不舒服。”我在他怀里无力地开口道。
“嗯。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舒服,别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我听出左御的声音在颤抖,我的眼皮很沉很沉,只想找个地方靠着,昏昏沉沉中,我感觉到左御拿了一件被单裹在我身上,抱起我冲下楼去,与此同时,我听到了老佛爷那紧张地声音跟董事长努力安慰着她的声音。我的嘴角无力地扬起,呵~~我就知道,老佛爷这家伙就是好对付,装装病,掉掉泪就能骗过她,只是这一次,我是真的病的很厉害,我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抽离了身子,离鬼门关很近了。
我靠在左御怀里,听着他奔跑的心跳声,我竟然忘记了害怕,我艰难地张开嘴,“左御,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笨蛋,你胡说什么呢,发烧而已,你不会死的,听到没有,你不会死的!”左御的声音带着几分恐惧跟害怕,或许死这个字会让他再一次想起小诺来吧。
左御的害怕!
我知道我这个人很聒噪,很喜欢说话,即使是快被烧成傻子了,我还是忍不住想跟左御说话,看着他开着车皱着眉的样子,我真想伸手去抚平他微蹙的眉头,可是我不敢伸出手,因为这样暧昧的动作根本轮不到我来做。
“左御,我要是真死了,你可一定要帮我照顾小御……呃,我是说那只可蒙。”差点忘记了,这家伙不让我叫那只可蒙为小御的,现在正是生死关头,我可不想他一气之下把我从车子里扔出去。
“你这个白痴,我说了,你自己的狗要你自己照顾,谁有空去理你的狗。”左御伸手将我揽进怀中,我看到他微红的眼眶,可口气霸道地让人无法反驳,“钱樱落,我说过你不会死的,听明白了没有,我不让你死,死神也不能带走你,你给我听着,没有我的允许,你是死不了的。至于你的小御,你要是真死了,我就把它拿去扔了。”
“你……你不能这样残忍。”虽然我知道此时我的双眼肯定无神得跟死鱼眼差不多,可我还是忍不住瞪他,那只可蒙跟我也是主仆情深,我可不希望这没人性的把它变成流浪狗。
“好,那你乖乖听话,别开口闭口就提死字。”左御的声音软了下来,“放心吧,医院很快就到了,只是发烧而已。”左御试图安慰我,可我怎么听着感觉像是他比我还害怕,倒是真以为我快挂了一样。
“那你得答应我,你不能扔了小御。”我在他怀里抬起头来,趁现在这小子的人性还没有完全丧失的时候,我一定要先跟他讨完价先。
“好,我答应你,我不扔了小御,它永远都是你的小御。”左御无奈地俯下身看了我一眼,继续往医院的方向开去。
还好,这小子还不是那么没人性,他要是敢真把小御给扔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只是,是这小子已经习惯了小御的名字还是因为我是病人他不跟我计较,我叫了N句小御他不跟我计较就算了,他竟然连自己都开始叫那只狗为小御了?
小怪兽的愿望是打败一只奥特曼!
“李医生,她怎么样?严不严重?为什么她会无力成这样子?你看她整个人怎么会这么难受……你别只顾着皱眉行不行啊,快点回答我!”我裹着被单躺在床上,看着前边的左御围着那个医生问东问西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这小子也真够罗嗦的,竟然还老骂我罗嗦,还无耻到连医生都敢凶。
终于,我看到那医生翻上病例簿,抬头看着左御,笑道:“左总请放心,左太太只是烧到了40多度,才会出现全身乏力的情况,等烧退了之后就没事了。”
“真的?”这小子把自己当什么了呀,连医生的话都敢怀疑,难道他就这么希望我挂掉?
“真的没事。”李医生再一次强调地回答道,我还看到他眼里闪过的那抹带着戏谑的笑容。
“那你没事皱眉头干什么?”左御忽的对他吼道。这什么人啊,还真没有见过哪个病人家属像他这么嚣张的。
“这……”李医生被问得哑口无言。哎~~~人家医生皱眉他也要管,这人是不是以为每个人都是他手下啊,见谁都吼,见人就骂,好像全天下就他一个人是对的一样。
“好了,你先下去吧,有事再叫你。”
靠,你还先下去吧?真以为自己是皇帝啊。
可这李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句话都不敢回,还真灰溜溜地出去了。左御这没人性的,怎么这么多人怕他,估计是他这凶神恶煞的名号已经跨越了政经界,医疗界,娱乐界,文化界了。
待李医生走了之后,左御忽的将视线转到我这边来,我那股鄙视他的眼神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又被他给吼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
作为一个小怪兽,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打败一个奥特曼。
在左御面前,我就是一个默默挨打的小怪兽,而他就是个万人敬仰,怪兽见怪兽怕的奥特曼。
可是我这只小怪兽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打败他这只功力强大的奥特曼呢?
我现在就已经把自己的生日愿望给想好了。
愿望一:打败左御!
愿望二:还是打败左御!
愿望三:我要很多很多的愿望,这样我就可以很多很多次打败左御了。哈哈~~~~
“你这个白痴,都病成这样了还在傻笑!”左御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坐在我的床边,拉过被子给我盖好。
我感觉到我的脸上更加烫了些,莫非……温度又升高了?不是才刚吃完退烧药么?
理由就是我是你老婆!
“钱樱落,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了,是不是体温又升高了?”左御忽的凑近我,皱起了眉头,往我额头上探去,吓得我往后狠狠地弹了一下,头直直撞上了我身后的床靠,握滴天呐~~~这一撞肯定撞成脑震荡了。
我痛苦地揉着快被撞扁的后脑勺,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掩饰了心中一闪即逝的心虚,看着他,说道:“左御,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像鬼一样突然靠近我,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好哇。”
“好。”左御从我身边移开,转身往门外走去。
“喂,喂,你去哪里啊。”在这医院人生地不熟的,他可不能丢下我。
“回家。”左御在门口冷冷地应了我一声。
“回……回家?”我噌地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你走了我怎么办呐。”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左御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再一次走出门。
“左御你不能走啦。”我跳下床,冲到左御身边,谁知——
“我滴妈呀,这拖鞋没事长这么大干嘛。”我的左脚并右脚被脚底下那双医院配的长拖鞋给绊倒在地上,那个疼啊!!!我龇牙咧嘴地揉着膝盖,额滴神啊,膝盖肯定摔成粉碎性骨折了。
“你不要每次都让人看出来你是弱智行不行?”左御不耐烦地走到我身边,将我从地上扶起来。
“左御,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趁着左御在我身边,我也顾不上膝盖上的疼痛,两只手臂紧紧着圈着他在我身边的左手,一脸不容置否地看着他。
“给我一个理由。”左御俯下身看着我,眉眼一挑。
“因为……因为我是老婆。”我抬眼看着他,哼哼!这个理由够名真言顺了吧。
没想到我的回答让左御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带着几分宠溺地拍了拍我的后脑勺,说道:“钱樱落,很会利用这个身份嘛,嗯?”
“这么好的身份不用白不用。”我得意地对着他眨了眨眼睛,手上还是抓的他很紧,生怕他身上的黑心因子再一次无法抑制地爆发出来,然后丢下我走人。
“好了,乖乖地爬回床上去,我在这里陪你。”左御对着我微微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口气中带着几分让我轻颤的宠溺。
我果然听话地爬回床上去,睁着眼没有一点睡意,现在才发现,生病还有一点好处,就是可以无期限地压制着左御身上那些一触即发的魔性因子。
我忍不住将头转向靠坐在我身边椅子上的左御,却对上了他倾注在我身上的眼神。
为什么色还要表现出来?
就这让人分不清思绪的眼眸却激起了我心底好一阵涟漪。
为了掩饰我心里的紧张,我瞬间将头转了过去,“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美女。”
娘诶,我这话听起来怎么自夸成分这么严重。果然,我这话刚说出来,就遭到了左御这小子的调笑。
“美女见多了,只是你这样的美女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这样的美女?什么叫我这样的美女?”这话听着鄙视之意很严重。我忍不住又从床上翻了起来,却被左御硬生生地按了回去。
“你又爬起来干什么,安分点给我躺着。”左御的眼里带着几分警告的气息,我只好老实地缩着脖子躺在病床上,可嘴上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个缺德鬼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我这样的美女?我这样的美女不好吗?要知道追我的人排成队可以绕地球一周,我真不知道瞎了哪只狗……瞎了哪只眼睛,竟然莫名其妙就嫁给你这只缺德鬼。”好险,差点又把自己给说成狗眼了。
“钱樱落,病稍微好一点,翅膀就又硬了,嗯?”左御微眯着眼再一次像鬼一样地凑近我,其实吧,这种暧昧的姿势我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心脏承受能力也被他训练得大了好多,可是,每当他靠近我的鼻尖,那种灼热的停留在彼此间的气息总是会让我大脑一片空白,我害怕一不小心又会跟他再来个亲密接触,左御啊,左御,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不能这样动不动就勾引我,其实——你真的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
“那……那个,左御,你别总是靠……靠我太近,我担心我会忍不住吃……”
我猛地捂住了嘴巴,钱樱落啊,钱樱落,你长得什么猪脑袋啊,脑子里想入非非就算了,你还好意思当着这缺德鬼的面说出来?天啊,地啊,山啊,河啊,千万不要让左御听到啊,我保证下不为例。
“你会忍不住什么?”左御一挑眉看着我,嘴角带着几分戏谑的表情。
你不是吧,老天爷,我不是说了,下不为例了么?你就不能稍微注意一下我的存在,帮我这点小忙么?
我一副无语问苍天的表情看着左御,战战兢兢地说不出一句话。
耍流氓,我也会!
“小落,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左御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邪地阴笑,这种阴笑我再熟悉不过了,勾引中带着浓度高达90%以上的算计成分在里面。
在左御的魔功下苟延残喘的我在经历了N次这样的险境以后,我已经深深地明白了这个道理。
果然——
左御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他那双魔爪在我脸上乱摸,妈妈咪啊,明知道他在勾引我,我竟然还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种苏苏麻麻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嘿嘿~~~
呸呸!!!这不是重点啦,钱樱落,你想哪里去了。
“小落,在想什么呢?”左御充满磁性又带着让我腿软的嗓音再一次在我耳边响起。
勾引啊,是勾引啊,钱樱落,你可千万得挺住,不能沦陷,不能沦陷!
“左……左御,你别以为这……这样就能勾……勾引我,我是……是个定力很……很强的人。”我战战兢兢地看着左御那双勾魂的迷离双眼。
钱樱落,现在不是腐败的时候,你可千万得挺住,挺住啊。
“老婆,你真坏。”左御靠的我越来越近,唇几乎贴到了我的嘴边,眼里的笑意更深了,“让老公看看你的定力有多强。”说完,他轻轻地碰了一下我的唇。
娘的,这人越来越过分了,勾引到这份上了,好吧,我再忍!
“左……左御,你勾引不了我的,我……我是一个很含……含蓄的人。”天呐,我到底是在说什么呀,为什么我感觉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境在里面。
“含蓄?”左御嘴角的那抹笑容真让我抓狂,那只魔爪还在不安分地动着,“怎么个含蓄法?”
“就是……哎呀,左御你的手别乱动啦。”我狠狠地瞪着他,这小子真适合去当鸭,还是只鸭中的极品美鸭,让人看着不断流口水的那种。
“老婆,不乱动怎么叫勾引呢,是不?”左御的声音柔得跟棉花糖是的,那种磁性比磁铁还要强,他微微一笑,手还是不安分地在我脸上,脖子上乱摸,摸得我痒死了。
不行,受不了了!
“左御,这是你自找的!”我猛地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整个人跨到他腰间,一脸的淫笑,“哼哼!左御,别以为只有你可以耍流氓,我也可以!”我得意地坐在他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现在的姿势有多儿童不宜的成分在里面。
耍流氓还要注意场合?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门口突然想起了老佛爷带着戏谑的声音,我猛地转过头去,看到老佛爷那阴森的笑容瞬间爬满脸上。
顺着老佛爷看过来的视线,我低下头去。
娘诶,我竟然如此Se情地跨在左御身上。
“啊——”我惊叫出声,从左御身上滚了下来,一脚把左御踢下床去,他一个重心不稳,撞到了身后的柜子上,当然了,我成功地遭到他的一记瞪眼。
他站起身,尴尬地摸了摸鼻尖,“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听左御这么一说,老佛爷笑得更加阴森了些,她抖着双腿,一脸得瑟地抖到我们面前,“我们不是担心这丫头才过来看看的么。”老佛爷眉一挑,瞥了我一眼,“哼哼!你们俩好坏哦,家里那么大的床放着不用,偏要挤在医院这张小床上,是不是这样比较刺激点啊。”说着,她还一脸诚恳地看着我们两个,可是眼里那副奸笑还是成功地出卖了她。
“咳咳……”董事长掩嘴轻咳了几声,走到老佛爷身后,“老婆,下次说话含蓄点,年轻人会怕羞的。”啧啧啧~~~这董事长嘴上虽然这样说,可眼里的那抹奸笑根本不亚于老佛爷。看不出来这中年老男人跟老佛爷还是一个德性的,我今天是发现了,左家每一个都是怪胎,董事长这功力还是最强的,隐藏得这么好,差点就把我给骗过去了。
等等。貌似现在的问题不是要研究这个,而是——这对怪胎夫妻好像误会了我跟左御在做什么儿童不宜的事情。
“呵呵~~~”我从嘴角挤出一抹比A货还要假的笑容,看着老佛爷,说道:“妈,您一定是误会了,真的。”
“误会?不,不,没有误会。”老佛爷伸出手指,在我面前摇了摇,她一脸奸笑地走近我,拍了怕我的肩膀,赞许道:“很好,年轻人有前途,妈看好你。”
这家伙又在说什么外星语,还年轻人有前途?还看好我?什么跟什么呀。
我求助地将视线转向左御,谁知这鸟人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
“不过小落,你下次耍流氓的时候得注意一下场合,这里是医院,人太多了,影响不好,要耍流氓回家去耍,家里空间大,知道吗?”老佛爷一脸认真地看着我,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直接让我从床上摔了下来。
天啊,地啊,山啊,河啊,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婆婆啊。我还是决定识相地闭上嘴,论前卫,论新潮,我承认我比不上,远远比不上老佛爷。
番外之左御的自白(八)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尤其是在钱樱落面前。我看着她坐在我对面强忍着哭声,不断颤抖的小身子,我的心就莫名地揪了起来,这种感觉太过强烈,让我有点措手不及。更加让我手足无措的是,我竟然在车上就那样吻了她,或许她不明白,在我发现我那情不自禁的一吻之后,我自己有多震惊,我知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吻她了,可是却是第一次如此的出人意料,让我自己都措手不及,那种让我在心底颤抖的感觉让我明白,对于钱樱落,我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超出了一般的感情,一种我再也不敢碰触的感情。
回到家的时候,她一直沉默着,这让我忍不住担心起来,她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前男友,至少,我知道,那个男人对她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就在她一个人躲在浴室里冲冷水澡而久久没有出来的时候,我竟然发现我吓得不知所措,我害怕她会做傻事,我就这样傻傻地冲进浴室,看到她赤祼着身子坐在浴缸里,眼里带着几分凄楚,冰凉的身体在浴缸里微微地颤抖着,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怒气,或许是出于对她那个前男友的嫉妒,或许是出于她如此不珍惜自己的怒气,我再一次吻了她,那样的吻是惩罚,也是嫉妒的发泄,我不喜欢她那么重视他的前男友,我知道,我当时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直到她那火热的一巴掌重重地扇向我的时候,我才清醒过来,猛然间发现,我的情绪竟然能被她控制得这么彻底。
她发烧了,因为那该死的冷水澡,她烧得很厉害,就连端着杯子的力气都没有。她靠在我身上,那种依赖让我忍不住想拥她入怀,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我的心揪得很紧,一路上,她总是在我身边聒噪个不停,或许只有她这家伙才有本事在快烧成白痴的时候还能一个劲地说个不停,还一个劲地跟我讨价还价。
看完医生之后,听到她没事,我提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看到她再一次活蹦乱跳地在我面前,我还是忍不住要开她玩笑。
勾引?呵~~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总是会让我忍俊不禁。
含蓄?呵~~这个词如果用来形容她的话,确实不太恰当。
没有见过哪个女人整个人坐到人家身上笑得一脸得意还好意思说自己含蓄的。
最后,还是被我那对不识相的爸妈给打断了。我很好奇如果他们没有出现的话,那家伙接下去还会做什么让我禁不住扬起嘴角的事情。耍流氓?或许这个词更加适合她。
桑妮她怎么了?
自从那晚在医院跟左御那暧昧得让人想入非非的姿势被老佛爷撞见之后,那魔教教主一见到我就是那暧昧地让我头皮发麻的笑容。左御那小子倒是淡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继续过着他的日子,我就惨了,自从我左家媳妇的身份被公之于众之后,在公司里总感觉所有人都在盯着我,虽然表面上各个“夫人,夫人”叫的亲热,可他们不知道,这样的称呼让我多恐怖,除了听觉上貌似自己被叫老了许多之外,还有就是我担心我的金龟计划在一点一滴地流逝。
“不行,一定得遏制住这种不良现象才行。”我在办公室里站了起来,打算往左御的办公室里走去,却看到左御从办公室里冲了出来,“桑妮,你别怕,我马上就过去了。”左御经过我的身边时候,我捕捉到了他眼里那抹紧张,我本想开口叫他,可他已经冲进了电梯,还没有等我开口,电梯的门已经被关上了。
“桑妮她怎么了?”我盯着那扇紧闭的电梯门愣了很久,左御好像很紧张。一想到这,我的心莫名地疼了一下。
慢慢地坐回到办公桌前,我的脑海里闪现的全是左御刚刚冲出办公室时眼里闪过的那抹紧张,越是想着,心里就越压抑,郁闷,我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我发愣的当口,我的手机响了。
是阿赫?这小子在失踪了这么久之后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了。
“干嘛?”我接起电话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小落,这么久没有见我,怎么一接电话就这副口气?怎么,是不是御那小子对你不好,哥哥回去帮你教训他。”电话那边传来阿赫那小子欠扁的调笑声。
“是啦,是啦,我被他折磨死了,你回来带他跟你一起回老家好了。”我没好气地应了一声,本来接到阿赫的电话我该高兴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是压抑地闯不过起来,眼睛总是时不时地看向左御的办公室,虽然我知道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小落,你不需要这样诅咒我们吧。”
“哎呀,好啦,好啦,你找我什么事啦。”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反正我知道这小子找我肯定没什么好事情。
左御的儿子?
“小落,老地方见。”阿赫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这小子,怎么语气突然变得这么严肃了呢。
我抓起桌子上的包包打算往外走,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
左御?他找我什么事?
我接起电话,还没有开口,便听到左御急切的声音在对面传了过来,旁边还有小娃娃凄厉的哭声,“钱樱落,马上来市医院,快。”
“怎……怎么了?”我被左御的声音给吓住了,我听到他话中的颤抖。
“要你过来就过来,问那么多做什么?”左御再一次在对面吼道,其实我早已经习惯被他吼了,可是这一次,却吼得我心痛。
“哦,好,我马上过去。”没等左御反应,我立马挂上了电话,冲进电梯,早就忘记了刚刚阿赫约我见面的事情。
我刚冲进医院大门的时候,便看到左御的手里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哭得很是凄惨,左御的旁边站着同样眼眶通红的桑妮。
“爹地,我疼,呜哇~~~”小男孩对左御的称呼让我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他是左御的儿子?
我再看了一眼桑妮脸上的害怕跟担忧,不用猜都知道她就是小男孩的妈妈了。
左御跟桑妮生了儿子?哇塞~~~左御这小子的速度还是挺快的嘛。
只是……他们不是认识没多久吗?难道他们之前就认识了?难怪那天他们在办公室里谈了这么久呢。
“钱樱落,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左御低吼的声音把我的魂给叫了回来。
“哦,哦。”我忙不迭地点点头,走到他们身边,“什……什么事?”
这人也真够奇怪的,自己一家三口都在了,还把我这个外人叫来干嘛。
“帮我去办入院手续。”左御一边哄着不断在哭的小男孩,一边对我说道。
办……办入院手续?你自己不会办啊?你不会办身边不会还有个桑妮么,还特地叫我过来。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不过仔细想想,估计他们俩是被儿子给缠住了抽不开身。
看着他身上哭得可怜兮兮的小男孩,连我都看着心疼,哎~~~发现我这个人还挺善良的,自己的老公出去乱搞生了个小孩子,我竟然还会心疼那个小男孩。
听话地去把入院手续给办了,我回来的时候,小男孩还是抱着左御的脖子不放,医生怎么拉都拉不开。
骗小孩是我的专长!
“呜哇~~~爹地,我不要做手术,我疼~~~”小男孩哭得更加厉害了些,吓得左御身边的桑妮直掉眼泪。
“伦伦乖啊,做手术不疼,很快就会好的,听爹地的话好不好?”左御轻声地安慰着小男孩。当爸爸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在儿子面前就这么温柔。
“不要,伦论不要手术,不要……”
“伦论,你乖啊,爹地妈咪在外面等你好不好?”左御抱着小男孩,皱着眉头。
我瞥到了小男孩手里拿着的一个迪加奥特曼的模型,我扬起嘴角,看来还是得由我这个专门骗小孩的人出马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他们身旁,看着小男孩,指了指他手中的奥特曼,问道:“伦伦,你手中的泰罗奥特曼真好看。”我这话一出,随即遭到了左御的白眼。
“阿姨,你真笨,这个才不是泰罗,这个是迪加。”小伦伦虽然还在哭,可还是忍不住纠正我的话。Yeah~~~诱骗第一步成功。
“是吗?伦伦好像很喜欢迪加哦。”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这小男孩长得可真俊,我要是再年轻个20年,说不定就瞄上他了。真不愧是左御跟桑妮生的,他们俩的基因想要生个丑的其实也挺难的。
“嗯,我要像迪加一样厉害。”小孩子嘛,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的,尤其是提到他感兴趣的话题时。
我跟左御使了使眼色,从他身上把小男孩接了过来,伸出手上那个大钻戒,哎,说到这大钻戒,还是得说我那婆婆,沉寂了那么久以为她忘记了,昨天又给冒出来,非要我带上,还说什么防止其他男人瞄上我,看样子老佛爷还是挺担心我的魅力的。
呸呸,现在不是自恋的时候,先搞定这小屁孩再说。
我伸出大钻戒,放到小伦伦面前,说道:“伦伦,你看阿姨手上这个戒指,闪闪发光的对不对?”
“嗯。”他已经慢慢停止了哭泣,可眼泪还挂在脸上。
“只要阿姨拿着这个戒指跟太阳光一照,迪加奥特曼就出来了。”
“真的吗?”我看到小伦伦的眼里闪出一抹惊喜,骗小孩的感觉真是不错,我发现我要是去当人贩子,在这一行业肯定有很大的成就。
“当然是真的了,所以伦伦听阿姨的话,去做完手术,等身上伤好了,阿姨就把迪加叫过来陪你玩,一起打怪兽,好不好?”
“阿姨你不可以骗我。”小伦伦一脸天真地看着我,哎,我不想骗他的,真的,只是善意的谎言那也是需要的。
“当然了,阿姨以前有骗过你吗?”玩文字游戏嘛,反正第一次见面,当然之前没有骗过他啦。哼哼!凡事都要给自己留下点余地。
“那我进去了,你一定要把迪加叫过来给我。”
“OK,没问题。”我对着他做了个OK的手势,便用眼神示意那几个医生将他抱了进去。
原来我一直是一个人!
“小落,谢谢你。”桑妮朝我感激地点了点头。
“没什么啦,我也只知道骗骗小孩。呵呵~~~”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我看到桑妮紧紧地拽着左御的手,两人的视线同时看向手术室的大门,似乎已经忘记了我这个人的存在。
不过——我本来就是多余的,不是么?
我抬眼看了他们的背影一眼,勉强地从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转身,离开了医院。
走出医院没多久,我的眼泪便瞬间决堤,天空也在此时变得灰暗,难道连老天爷都觉得我可怜到在为他人做嫁衣裳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会这么得难过,这么得压抑,在我知道伦伦是左御的儿子时,我就一直在强颜欢笑,我以为我可以不在乎的,毕竟我跟左御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可是我的心却不受我所控,眼泪还是不争气地从眼里流了出来。
为什么电视里那些通俗的桥段总是在我身上上演,我没走几步,老天便配合着我下起了大雨。
从来没有发现雨水打在身上会让我有一种释放的快感,我慢慢地移动着脚步,现在才发现,原来我一直是一个人,只不过因为左御的存在,让我错误的以为我的世界不再孤单。
这时,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
“喂?”
“小落,你怎么还没有到,我等你很久了。”
“阿……阿赫。”我的声音已经哽咽了,听到这熟悉得让我想依靠的声音,我的眼泪伴着雨水流了下来。
“小落,你怎么了?”阿赫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我知道我的难受表现得太明显了。
“阿赫,我……左御他……”我已经难过地说不出话来了。
“小落,你在哪里啊?”
“我不知道。”我哭得越来越厉害,我知道我难过的原因,只是我一直不敢承认罢了。
“小落,你别哭了,我去找你。”阿赫挂掉电话,而我一直就这样走在大街上,任凭雨水将我打湿,这种寒冷会让我清醒。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我的身边响起了重重的刹车声,我才回过神来。
阿赫从车子里走了出来,我看到他,眼泪便更加肆虐。
“阿赫,我……”我冲进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什么是兄弟,这时候能用到的那就是兄弟。
“小落,你怎么了?”阿赫拍着我的背,在我耳边轻声问道。
“左……左御他有儿子了。”
左御眼里的危险气息
“御有儿子了?”我听到阿赫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笑?”我不悦地在他伸手打了一拳,人家哭成这样了他还笑。
“你什么时候怀孕的?这么说我可以当干爹了?”阿赫这死小子竟然以为是我怀孕!
“谁跟你说是我怀孕啦。”我从他怀里弹了出来,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你不是说御有儿子了么?”
“我是说他跟别人生的儿子,都三、四岁了!”我红着眼眶,一想到他们一家三口甜蜜的样子,我的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三……三、四岁了?”阿赫张着嘴巴盯着我,那样子像是我说了多大一个笑话似的,“小落,你搞错了吧?”
“才没有搞错呢,那小孩爹地爹地叫得可亲热了。”我感觉自己的口气酸酸的。
“你个白痴,那时候他跟小诺在一起,哪来的儿子啊?”阿赫这小子还狠狠地往我头上敲了一记。
“那他就不会背着小诺乱搞啊。”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虽然这种可能性挺小的,但是伦伦口口声声爹地爹地地叫,难道我耳朵听错啦?
“小落,你不会是……”阿赫一脸审视地看着我。
“什……什么?”这小子的眼神让我极度的心虚。
“你不会是爱上御了吧?”阿赫的嘴角扬起一个超大的弧度,而他的话吓得我后退了好几步。
“我爱上他?你觉得我的眼光会降到那种程度?”我不自然地别过头去,不敢直视阿赫那双一直审视在我脸上的眼神。
“真没有?”阿赫眉眼一挑,“小落,御那样的钻石男可比金龟婿强上好几百倍,错过了就没有了哦。”
“那你不嫁给他?”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先别站在这里了,你要是再被雨给淋生病了,御非杀了我不可。”阿赫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先回去吧。”
什么叫我被雨淋生病了,御会杀了他?我淋生病了关左御什么事?
我不情愿地被他拖着往车子走去,却看到左御的车子在阿赫的车子后停了下来。
看到他从车子里走了下来,绕过阿赫,走到我身边,开口便吼我,“你这白痴怎么又在雨里淋?”
这该死的阿赫,这张乌鸦嘴怎么长的,说到他,他就来了,来的可真准时,他稍微来来迟一步我都进车子了。
我求救地看了左御身后的阿赫一眼,却再一次被他吼了,“不准看他!”
“你怎么回事嘛,不吼我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啊?”我无奈地挠了挠耳朵,看到左御身后的阿赫竟然这么不讲义气地就这样丢下我走了,嘴角还挂着那抹想让我掐死他的坏笑。
“喂,阿赫,你等等我啦。”要是再留在这里,非被左御给吼死不可。我绕过左御想去追阿赫,却被左御一把给拽了回来。
“左御,你别给我耍流氓!”我回头瞪着他。
“老婆,自己老公的车不好坐吗?非要去坐别人的车。”左御的眼里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一把拽起我,塞进了车子里。真不知道这人的恶魔因子什么时候才会完全抑制住,竟然霸道成这样。
装深沉真是不好装!
“阿嚏……阿嚏……”哎,装深沉真的不好装,装不像还把自己给弄生病了,真不值得。
“阿嚏……”555~~~鼻子好痒好难受。以后再也不装深沉了,就算要装也不要在下大雨的时候装,改天要找个天气晴朗的日子装装还不错。
“白痴,让你再在雨里淋。”左御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脱掉外套盖在我身上。
“左御,你……阿嚏……”我朝着左御脸上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钱樱落!”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情,左御立即朝我飞来一个杀伤力极强的白眼。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伸手在左御脸上胡乱擦着,“阿……唔”我下个喷嚏还没打出来,就被左御捂住了嘴巴。
“换个方向打。”
“是,是。”我揉了揉发痒的鼻子,老实地转过身去,哎~~~我咋就这么可怜呢。
“怎么样,好点了没有?”左御在我身后轻声问道,同时递给了我一盒纸巾。
“嗯,好多了。”鼻子还是有点痒痒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左御这外套起了效果,我打喷嚏的频率降低了许多。
“为什么要淋雨?”左御忽的板着脸,看着我沉声问道。
为什么?我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身子微微颤了几下。为什么在雨里淋?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心清醒点罢了。
“那个……伦伦他怎么了?”我故意转移了话题,我知道只要一提到他儿子,他的注意力会马上被转移,果然——
“那小家伙从楼梯上摔下来了,骨骼错位。”说到这,我看到左御心疼地皱起了眉头。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只要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左御微微扬起嘴角,转过头来对我感激地笑了笑,“不过还是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他还真不会乖乖听话去做手术。”
“呵~~没什么,我也只是帮下小忙而已。”我突然感觉自己的笑容很无力,想到左御抱着伦伦时的那种慈爱,还有拽着桑妮的手时那种紧张,我的心就隐隐作痛。
左御微笑着伸出手,轻轻揉了揉我潮湿的头发,说道:“白痴,回家把湿衣服换了,我们去医院。”
“去医院?”
“嗯,伦伦想见你。”
“他想见我?”莫名地,我的心里闪过一丝害怕,左御的儿子要见我,为什么我的心里会酸酸的,又沉重的喘不过气来。
左御,我们离婚吧!
“钱樱落,小孩子是不能骗的,知道吗?”左御侧过头,眼中带笑。
看着左御的眼神,我不自然地将头转向车外,接下去,我该怎么去面对他们一家人,虽然我是左御的老婆,可我竟然发现我只是一个外人,根本不能也不可能进入他们的世界里,左御的儿子,那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我怎么可能还傻不拉肌地去参合到他们的世界里去。
“左御,我不想去。”我没有转过头,只是看着窗外,无力地对着左御说道。
“小落,你怎么了?”左御听出了我声音中的无力,他将我的身子转了过来,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温柔,一时间,让我的眼睛很刺痛。
“左御,我……”我看着左御的双眼,犹豫着该怎么说,他现在让我越来越感到害怕,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宠溺的动作都让我怕得不敢直视他,我知道,我跟他的假夫妻关系很快就装不下去了。
“怎么了?”左御再一次柔声问道。
“我……我们离婚吧。”我鼓足勇气,看向左御,我看到了他眼里一闪即逝的错愕。
“钱樱落,你说什么?”左御忽的沉下脸来。
“我说……我们离婚吧。”
“你别做梦了。”左御目光一冷,调转车头,往回开。
“左御,你……你不是有桑妮跟伦伦了么?为什么还要我夹在中间,我在你妈面前已经装得很累了。”我将头垂了下来,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你可以直接带着桑妮跟伦伦去见你妈,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离婚了,不是么?”
说完这段话,我发现我的勇气已经到达了极限,我不敢再抬头看左御。
“你这个白痴,我们之间的事,关桑妮呣子俩什么事?”左御一把将我揽进怀中,口气霸道地让我想把他从车子里扔出去,如果我有那个能力的话。
“钱樱落,你这个白痴,在我没有提离婚之前,离婚这条路你想都别想。”
“可是伦伦他是你儿子,桑妮是你儿子的妈妈,你们本该在一起的不是么?”我的眼泪再一次掉了下来,我不知道左御会不会想到什么,总之我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从我眼里流出来了。
发现自己都成变色龙了!
车子里静得没有一丝声响,稍许,我听到左御在我头上方忽的笑出声来,他俯下身看着我,说道:“钱樱落,你这个白痴不会以为伦伦是我生的吧?”
“你才是白痴呢。伦伦不是你生的难道还是我生的啊?”
我抬头对上他含笑的双眸,看的我越来越心虚,“你笑什么?伦伦要不是你生的,人家会爹地爹地地叫你么?”
“白痴,他是我干儿子。”左御无奈地看着我,翻了翻白眼,“为什么你的智商还是这么低,我跟谁去生出伦伦这么大的儿子出来?”
“不就是跟桑……”我毫不考虑地脱口而出,却又捕捉到了左御话里的关键词,“什……什么,干儿子?伦伦是你干儿子?他不是你生的?”莫名地,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的压抑一扫而空。
“真是个白痴,又哭又笑的。”左御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头发。
“那伦伦的爸爸是谁呀?”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之后,我那股好奇心又开始了,为什么伦伦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桑妮不去找他爸爸,却要来找左御?
“我也不知道,桑妮怎么都不肯说。”
“说不定真的是你。”我发现自己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
“钱樱落,你想死的话直接跟我说。”左御伸出手,一把勾住我的脖子,勒得我好紧。
“呵呵~~~开玩笑,开玩笑啦。”奇怪,心情怎么一下子变这么好了,发现跟左御这条变色龙呆久了,自己也成变色龙了。
我一脸谄媚地看着左御,开始想着转移话题,“不是说伦伦想见我吗?我们快走吧。”
“你不是说不想去吗?”左御的嘴角微微扬起。
“我觉得骗了他一次,不能再骗第二次了。”我一脸诚恳地看着左御。
“真是搞不懂你这家伙,怎么心情一下子变得这么好了。”左御开着车,伸手拍了拍我的头,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感觉到自己所说的话,所作的动作有多宠溺,总之,他这些举动让我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自己最近越来越不正常了,原本这些熟悉的举动并不会让我有多大的感觉,可是现在……
左御帮我一起骗小孩!
“阿姨,你说我做完手术之后要叫迪加过来陪我玩的。”小伦伦的脚上缠满的绷带,那双乌黑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我,实在是让我不忍心再骗他。
俗话说的好啊,当你说完一个谎言的时候,你需要用一百个谎言来圆谎。
我现在就处在这样的境地。
我偷偷瞄了身旁的左御一眼,只见他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我,耸耸肩。
娘的,姑奶奶我是帮你搞定你儿子诶,竟然还用这种幸灾乐祸的表情对着我。
“那个……伦伦,是这样的,你听阿姨说哦,那天你做手术了之后,迪加过来看过你了,他还说伦伦真是个勇敢的好孩子,所以,他说等他下次把怪兽打败了,就再来看伦伦了,好不好?”
哎~~~老天爷,你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要骗小孩子的,你知道的,这叫善意的谎言。是不?
“阿姨,迪加真的来看过我了吗?”伦伦再一次用那双无辜的大眼看着我,看的我真是纠结啊。
“当然是真的了,你不信的话,问爹地妈咪就知道了。”我一把将左御跟桑妮推到伦伦面前,哼哼!让你们不帮我,现在我就把你们拖下水。
“爹地,阿姨说的是真的吗?”
“呃~~~”左御不自然地看了伦伦一眼,再侧过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故作没看到地将视线转向别处。
“伦伦,阿姨说的是真的,因为这个阿姨从来不骗人的。”我看到左御坏坏一笑,把后面那句话说的特别重,像是要刻意说给我听似的。
哎~~惭愧啊,惭愧,我从来不骗人,我专门骗小孩。
我偷瞄了左御一眼,发现他正朝我这边看过来,嘴角带着一丝淡笑。
跟伦伦玩了一会儿之后,小家伙睡着了,我就跟左御先回来了,桑妮一个人留在医院照顾他。
原来桑妮已经是个三岁小孩的妈妈了,一个人带着他也够辛苦的,伦伦那个混蛋爸爸也不知道死哪里鬼混去了,就留下他们呣子俩,要是有机会让我碰到那臭男人,我非宰了他不可。
呃~~~发现自己那股压抑了很久的正义感又爆发出来了。
左御,你个没人性的臭东西!
“左御,你儿子真可爱,我真不忍心骗他。”走出医院,我就开始对自己良心谴责起来。
“可你已经骗他了。”左御扬起嘴角,拉起我的手,往停车场走去。
“你不是也帮着我骗他了么?”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牵着我的手,我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
“我是担心你这个小祸害继续在那里说谎的话,把伦伦带坏了就不好了,就顺便帮帮你了。”这浑球自己做坏事总是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左御,你这个人的人品真是差得不行。”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继续道:“哦,差点忘记了,你这个人根本没有资格谈人品。跟你谈人品……啊,左御,你干什么啦。”
这个浑球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我打横抱起,“左御,你快放我下来啦。”我看着来往盯在我们身上的眼神,羞的我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左御这小子倒是脸皮够厚的,竟然还这么淡定自若。
“左御,我快放我下来啦。”我挣扎着想从左御身上下来,却被他抱得很紧。
“钱樱落,你再在我身上乱动,我现在就把你扔到马路中间去。”左御带着警告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吓得我下意识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老实地看着他,说道:“你别扔了,我不动就是了。”
“很好。”
很好?好个屁!我在心里加了一句。
左御这畜生是满意了,可是我的脸真的可以用来烤鸡翅了,周围那些戏谑的眼神让我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真是丢银丢到家了。
为什么我这么容易就妥协在左御的淫威之下,为什么?我无奈地看着天空,雨后的天空一片祥和之气,像是在跟我说,钱樱落,你知足吧,这样的男人给你,你还嫌什么?
“左御,你为什么要几次三番地整我?”我一坐到车子里,就恨不得咬他几口,丢人啊,丢人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这样一路抱着我回车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俩有多如胶似漆,只有我这个当事人才知道,左御这小子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
娘的,以前是强吻,现在改成直接武装暴力。
“我喜欢整你,不可以吗?”左御一挑眉,看着我,一副理所当然的死样子。
“左御,你个没人性的臭东西!”我上前掐住了左御的脖子,我纠结啊,我绝望啊,我真想掐死他,可是我下不去手。555~~~
“钱樱落,你再掐我试试看。”左御一把将我的手从他脖子上拽了下来,历史再一次重演,他把我按在椅子上。
不行啦,这次不能再让他再强吻我了。
“左御,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掐你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我比谁都懂,而且把这样的道理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样才乖嘛。”左御满意地放开了我,重新回到座位上。
“好险,好险,差点被这个没人性的给玷污了。”我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从椅子上爬了起来。
“钱樱落,你说什么?”左御那魔音再次从我耳边响起。
“没,没什么,您开车,呵呵~~~”
噩梦,真是天大的噩梦。左御,你给我等着,我钱樱落要是搞不定你,我以后就视钱财如粪土!!!!!
骨气?骨气去哪里了?
天啊,地啊,这次再放阿赫的鸽子,非被那小子宰了炖鸽子汤喝不可。
周末啊,周末,真是个万恶的周末,每天都睡得不醒人事。我从楼上飞奔下来,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就往门外冲,却被左御一把给拽了回来。
“你又急急忙忙地要去哪里?”左御皱着眉,俯下身看着我。
“去见阿赫。”随便回答了他一句,我再一次往门外冲,却又再一次被他给拽了回来,“左御,你干嘛啦,别拉我了啦,我要迟到啦。”
“你那么急着去见阿赫干嘛?”
“关你屁事啊。”我再次冲到门口,NND,又被拖回来了,“左御!!!”
“我送你去。”他无奈地瞥了我一眼,抓起沙发上的外套领着我出了门。
坐在他车里,我眯着双眼打量着一直开着车沉默不语的左御。奇闻,真是天下奇闻,左御这小子竟然良心发现了。
“看什么看,白痴!”左御忽的吼出声来,吓得我往后弹了好一段距离。
稍许,我的心稍稍安定了些之后,我慢慢地凑近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左御,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很严重的问题。”
“什么问题?”
“你这小子变善良了许多。”我看着他,非常诚心地开口道。
“是吗?”我看到左御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这小子还真是不能夸,一夸他就得意成这个样子。
可还没有等我消化过来,他又突然侧过头来对我吼,“什么叫我变善良了?我以前很坏吗?”
“嗯,是。”我老实地点了点头,可一对上他那双带着严重危险气息的眼神,我立刻识相地摇了摇头,“呃,不是,你以前也很善良,现在更善良了,呵呵~~~”
骨气!骨气这两字到了我这里之后,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写了。在左御面前,我根本就不认识“骨气”两个字。
“左御,你开快一点啦,再慢我要被阿赫炖鸡汤喝了。”我瞄了一眼手上的时间,催促着推了推左御的手,开口道。
“他敢!”
“他炖的是我,又不是你,有什么不敢的。”
“你再不闭嘴,我现在就拿你去炖鸡汤。”左御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
“你跟阿赫约在哪里?”
娘的,开了这么久,他竟然不知道我们约会的地点,那他没事假好心要送我出门干嘛。
“钱樱落,说话!”
“不是你叫我闭嘴的么?”
“钱樱落!!!”
“在Luchia.”我还是败在了他的淫威之下,老实得跟只小绵羊似的。
阿赫这小子怎么了?
“什么?你找到她了?”我坐在阿赫面前,惊得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原来那天在电话里他突然变的这么严肃是因为这个原因。
“还没有。只知道她就在这个城市。”阿赫皱着眉,搅着杯子理的咖啡。这小子也只有在提到他前女友的时候,才会变得这么正经。
“阿赫,你别这样了,只要知道她在这个城市,就一定会找到她的。”哎~~发现我这个人还真不会安慰人,这种安慰方式也忒土了点。
“是啊,阿赫,这么多年都等了,还差这点时间吗?”左御也适时地开口了。
“御,小落,你们说她愿意见我吗?”阿赫这小子竟然还会怕这个?
“关于这个嘛……”我双手交叉着趴到桌子前,一脸为难地看着阿赫,说道:“确实有点难说。”
这时,左御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了几句之后,就把我从位子上拽了起来,“桑妮打电话来说伦伦吵着要见你。”说完,他转过头来,安慰地拍了拍阿赫的肩膀,说道:“阿赫,你的事改天再说,我儿子比较重要,小落就先不陪你了。”说完,牵着我的手往门外走去。
“御,你等等!”阿赫突然疯了似的冲到我们面前,那眼神带着几分激动的神色。
啧啧啧~~~原来阿赫这小子这么依赖我,左御也就暂时带着我离开一下而已,他就激动成这样。哎~~好兄弟,真是好兄弟。
“阿赫,我等下就回来了,你别……”
“御,刚刚是谁打电话给你?”阿赫打断了我的话,抓着左御的肩膀,哇塞,这力道,把他这价值上万的阿玛尼给揉成什么样子了。还以为这小子这么激动地拦住我们是因为我呢,原来不是,亏我还得瑟到天上去了。丢银,真丢银。只是,谁打电话给左御,关他什么事,他激动个什么劲?
“阿赫,你怎么了?”貌似左御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皱着眉开口问道。
“御,你快说啊,打电话给你的人叫什么?”娘诶,阿赫急得眼眶都红了。
“桑妮。”
“桑妮?”我看到阿赫的手在颤抖,他激动地推着我们俩走出Luchia,“我跟你们一起去。”
奇怪,这小子到底怎么了?
飙车飙到110公里!!!
一路上,阿赫这小子一直催着左御猛踩油门,好像待会要见的伦伦是他儿子似的。
“御,你快点行不行啊。”阿赫一个劲地催着他。
“阿赫,你别急了,他们在医院不会跑的。”左御没好气地瞥了车子后座的阿赫一眼。我忍不住瞄了车速表一眼,哇靠,110公里,我滴娘诶,在高速上也只能开120公里,左御这小子在城市街道里开110公里,他就不担心警察叔叔来查他。
这次倒是不能怪他,怪就怪阿赫这小子一个劲地猛催,好几次他都想把左御揪到后面去,自己爬到驾驶座上去开。
“阿赫,你急着去医院干嘛呀?”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白痴,你还不明白,我猜桑妮就是他的前女友。”左御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与此同时,我看到阿赫的眼帘垂了下来。
“你的前女友叫桑妮?”我转过身去,趴在椅背上看着阿赫。
“嗯。”他皱着眉,朝我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知道这个桑妮就是你那个桑妮呢?天底下名字一样的多了去了。”其实,我也不是想打击他,只是不希望到时候搞错人了,不是失望得更大么?
“你这个白痴别打击他了。”左御一把将我拽了过来。
“你干嘛啦。”我瞪着他,“左御,不准你再叫我白痴。”
“好,那叫笨蛋。”
畜生!!!禽兽!!!我咬着牙齿,咯咯作响,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我一定把这缺德鬼千刀万剐!!!哇呀呀~~~内伤又重了。
在阿赫的催促下,我们到达了医院,可到了门口,阿赫却踌躇着不敢进去。
“快进去啊,说不定桑妮就是你的那个桑妮呢。”我伸手推了推他。
“我……”
“进去啦!”我一脚往他ρi股上一踹,把他踹进了伦伦的病房,当他抬起头看到桑妮的时候,我注意到他们两个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我偷偷拉了拉左御的一角,朝他勾了勾手指,他配合地俯下身凑近我,我靠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还真被你猜中了。”
没想到我这话一说完,就遭到了左御这畜生的白眼,“只有你这个白痴才猜不中。”
“跟你说了,不准叫我白痴。”王八蛋,每次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
混蛋左御,又拖我出去!
其实,虽然对于此时房间里的那两个人来说,我跟左御是彻彻底底的外人,可是最尴尬的也莫过于我们俩了,站在门口犹豫着该不该进去,最后只能傻傻地站在门口。
我再一次凑近左御的耳边,低声说道:“为什么他们俩还是傻傻地站着,就是不说话呀?”
“要不你去问问他们?”左御坏坏地推了我一把。
“我才不要去呢。”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个缺德鬼就知道出馊主意,让我进去问他们,我傻啊我。
可是就这样干站着也不是办法啊。
就在我纠结着该不该进去的时候,伦伦那小子竟然看到我了,他惊喜地叫出声来,“阿姨,你来了,你快进来呀。”
伦伦这稚嫩的声音打破了阿赫跟桑妮之间的静谧气氛,也打破了我跟左御的尴尬处境。
“嗨,伦伦,这么巧啊。”发现我还真是个白痴,明明就是来看他的,还这么巧?真是被左御给骂傻了。
我本来想进去,却被左御拦在了门外,他凑近我耳边低声说道:“在这里等我,我把伦伦抱出来。”
说完,还没有等我开口,他已经到了伦伦身边,说道:“伦伦,爹地带你出去散步。”
“阿姨也去吗?”伦伦眨着那双乌黑的大眼看着左御,看来伦伦这小子是看上我了,哼哼哼!!!
“对,阿姨也去。”左御抱起他走到门口,还顺手将病房的门给关了,一手抱着伦伦,另一只手拉着我往医院后面专门供病人休息的草地上走去。
“左御,你不要拉我嘛。”我拖着身子,阻止左御拉走我,其实个人是比较喜欢看那一对久别重逢的画面,嘿嘿~~~
“你脑子里别动着那些歪主意,跟我出去。”左御无情地打断了我的算盘,拽着我的手,往外拖去。
“我哪有动什么歪主意,我只是关心我家阿赫而已。”我还是恬不知耻地为自己找借口。我一直就好奇有哪个女人可以让阿赫这花心大少这么痴情,原来是桑妮。难怪呢,桑妮这样的美女,我要是男人,早就扑上去了。
“谁准你关心他了?阿赫的事不需要你关心,还有,他不是你家的。”左御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关心阿赫他也要管,阿赫是不是我家的他也要管,他是不是管人管上瘾了。
“是,是,是,阿赫不是我家的,是你家的行了吧?还说自己不断背,每次都跟我抢阿赫。”我不爽地瘪瘪嘴,很不情愿地被他拖了出去。
这臭小子是谁生的?(一)
“钱樱落,别用你的猪脑去猜测我的想法。”NND,又吼我,幸亏我被他训练得已经成精了,早就在他吼我之前捂好耳朵。
“爹地,你不要对阿姨这么凶嘛。”听听,这缺德鬼的恶行连他儿子都看不下去了。
我一脸感激地看着伦伦,这孩子多乖巧,多懂事啊,我当初真是瞎了狗……瞎了眼睛,才误以为他是左御的儿子,这缺德鬼的缺德基因怎么可能生出这么乖巧的儿子出来。
“好,看在伦伦的份上,爹地不对阿姨凶。”这小子变脸变得还真快,刚刚还对我凶的要死,这边一转眼,就对伦伦轻声细语,唱川剧的,绝对是唱川剧的。
一到了户外,伦伦这小子就开始让我头疼了,我后悔啊,左御这禽兽有一句话说对了,那就是小孩子真的不能骗,伦伦一见到那照的暖和的太阳公公,便拽着我的手,大声嚷道:“阿姨,太阳出来了,太阳出来了。”
“呵呵,是啊,出来了,出来了。”我干笑了几声,准备逃走,却被左御一把给拽了回来。
只见他邪邪一笑,说道:“怎么,又要逃哪里去?”
“那个……你看那是什么?”我指了指左御的身后,可这小子的头稍微转一下都不转,反而换上了一副超级鄙视我的表情,伸手拍了一下我的头,“钱樱落,这么土的招式你也好意思拿出来用。”
“电视里演起来不是都能成功的么?”我皱着鼻子,不情愿地揉着发疼的额角。真是的,为什么电视里的都能成功,我就不能成功呢。
“那是电视里演的,白痴!”左御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
我正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的时候,伦伦突然说了句差点让我感动到流泪的话:“爹地,电视他本身就来源于生活。”
哇塞塞,伦伦竟然说了句这么经典的话,对,对,电视来源于生活。
我感动地对着伦伦直流泪,“555~~~伦伦,阿姨好爱你啊,来,让阿姨亲亲。”话音刚落,我就抱着伦伦满脸亲起来,口水鼻涕全留在他脸上,弄得他哇哇直叫,还直把我的脸从他脸上推开。
“哎呀,阿姨,你别亲啦,口水脏死啦,好恶心啊。”
什……什么?这小子他说什么?他嫌我的口水脏?这小屁孩嫌我的口水脏?他嫌我恶心?
我一脸不置信地瞪着他,谁知他下面那句话让我对他先前的好印象全部消磨殆尽,“阿姨,你平时是不是都这样抱着爹地猛亲,爹地这样被强吻,好可怜哦。”说完,还忍不住同情地看了左御一眼,引得左御笑出声来。
这臭小子是谁生的?(二)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我强吻他!”我伸出手指,指了指身边的左御,对着伦伦吼道。
“是啊,你一看就是色女,看到帅哥就强吻,我是帅哥,爹地也是帅哥,肯定被你强吻过了。”
苍天啊,大地啊,这小子真的只有三岁吗?为什么他懂得比我还多?为什么他一眼就看出来我是色女?我现在发现了,伦伦这小子是个魔力绝对比左御还强的小恶魔,仗着那双乌黑的大眼,就知道装无辜,我那些小伎俩他都会。
我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左御,只见他眼里的笑意更深了。这个缺德鬼,他儿子这样说我,也不好好教育一下,就知道笑。夸他是帅哥就笑成这样。他令堂的!!!
我转过眼,狠狠地瞪着伦伦,要说大眼,我也有,要装无辜,我也会。
“我才没有强吻你爹地。”我瞪着伦伦的大眼,双手叉腰,他要是敢反驳我,我就把他扔出去,可是,这小子就是有这个胆子。
“你有,你就有!色女都喜欢强吻帅哥,你是色女,爹地是帅哥,你就会强吻他。”天呐~~让我死了吧,这是什么逻辑啊。
“我不是色女!”我对着伦伦吼了出来。那个……这话我自己听着也挺假的。
“你是!”这臭小子竟然敢对着我吼回来。
“我不是!”
“你就是,你就是!”他双手勾着左御的脖子,一个劲地对我吼。
“我……我才不是。”我越说越心虚,脖子一个劲地往里缩,真没想到,我竟然被一个小屁孩给吼得这么心虚,心虚就罢了,还被这小不点给看出来了。
“还说不是,一看你就在心虚。”
不是吧,这么小都能看出我心虚?他知道心虚的定义么?还是我的心虚表现得太明显了?
“我……我才没有心虚。”
“你有,我看到了。”伦伦眨着那双大眼,装无辜,绝对在装无辜。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我卷着袖子,双手叉腰,对着他吼道。
“这只跟这只。”这臭小子竟然还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他令堂的,我就不信我搞不定一个小屁孩。
“左御,把他给我放下来。”我对着一旁只知道一个劲地笑的混蛋左御气急败坏地吼道。
“我脚还没有好呢。”这臭小子还假装可怜地勾住左御的脖子,谁不知道他体内的恶魔因子在不断地增长,才三岁就这样无法无天,要是长大了那还得了。
超浪漫爱情剧现场直播!
“没有好也给我下来!!!!”我对着他的耳朵吼道。
“我就不下来就不下来就不下来!”死小子,还敢对我吼!
“左御,你教的好儿子!”我把矛头转向了那个一直只知道跟白痴一样笑笑笑的左御。
“爹地,你娶的好老婆!”
他令堂的,这臭小子还知道老娘是他爹地的老婆。
三岁,才三岁啊!他三岁的基因为什么比我二十三岁的还要成熟,不公平,不公平。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哇呀呀~~~内伤又重了。先是被左御这小子气成重伤,现在还要被他这混蛋儿子给气成吐血,什么世道,什么世道???苍天呐,您睁眼看看我吧。看看我这险恶的生活环境吧。
“这个当妈妈的,怎么跟儿子吵成这样?”
“就是啊,真不知道怎么当妈的,跟两三岁的儿子吵成这样。”我的旁边经过一对夫妻俩,看了我跟伦伦一眼,交头接耳地说道。
“谁是他妈妈?”
“谁是她儿子?”
我跟伦伦同时对着那两夫妻吼了出来,吓得他们俩灰溜溜地跑了。
我转头瞪了伦伦一眼。
“哼!”
“哼!”
娘的,吵得我快热死了,这小子脚都绑成这样了,精力怎么还这么好。我用手扇着发烫的脸,不经意间瞥到了左御倾注在我身上的那双含笑的眼眸中带着的温柔,吓得我不自然地偏离了视线。这小子怎么回事,没事又出现这种眼神勾引我干什么?他难道到现在都不明白,其实我对帅哥的防御力指数真的很低的么?
“那个……左御,你说桑妮跟阿赫他们现在聊得怎么样了?”我不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再被他这样的眼神盯下去,我说不定就真扑上去把他给吃了。
“关你什么事?”他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
“我不是关心我家……你家阿赫么?”我非常识相地改了口,我可不敢再跟他抢阿赫了,说不定这小子还联合他这浑球儿子一起欺负我呢。
“桑妮,桑妮!”就在这时,我看到桑妮哭着从里面跑了出来,阿赫皱着眉在后头追了出来。
哇塞塞,超级经典的浪漫画面即将登……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阿赫一把将桑妮拉进怀中,抱得紧紧的。
“哇靠,阿赫这小子相当滴不错嘛,哇塞塞,这太浪漫了,太浪……喂,左御,你要拉我去哪里啦,左御,你个王八蛋,别拉我啦。”
内伤,我的内伤啊,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英年早逝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不过是想看一场现场的浪漫直播而已,为什么他就是不让我看,555~~~~机会难得,机会难得啊,为什么他要这样霸道。
伦伦这个小混蛋!
“老婆,我带你一起去浪漫,别打扰人家了,知道吗?”左御牵着我的手,抱着伦伦,很快就把我拖离了浪漫爱情剧的拍摄现场。我的心啊~~~
“谁要跟你个缺德鬼浪漫啦。”我一把甩开左御,打算跑回去,谁知道这畜生竟然粗鲁到再一次使用武装暴力,直接勾住我的脖子把我往另外一个方向带走。
“痛,痛,痛啦。”他令堂的,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活该。”我听到伦伦那小王八蛋低声咕哝了一声。
“臭小子,你再说一次,把你扔回给你妈咪。”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三岁小屁孩竟然还敢幸灾乐祸。
咦?等等。想要去看那浪漫爱情剧,眼前不就是有个好帮手么?哼哼哼!左御,你这王八蛋,不要以为对老娘使用暴力就可以阻止我去看。
我对着伦伦立即换了副表情,脸上挤出来的甜美笑容快把我自己给腻死了,声音也柔和了许多,“嘿嘿~~~小伦伦,知道不知道刚刚抱着你妈咪的那个男人是谁呀?”
“是谁呀?”哼哼!小屁孩,跟我斗?几句话就能骗死你。
“他呀,是个宇宙超级无敌大怪兽,迪加都打不过他,让他跑到这里来欺负你妈咪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去救妈咪呀。”
“呜哇——”伦伦听我这么一说,忽的大哭起来,“妈咪被怪兽抓走了,我要去救他。”不是吧,就这样给吓哭啦?
“喂,伦伦,你别哭呀,阿姨骗你的,你别哭啦。”我被伦伦的哭声吓得手足无措,一脸求助地看着左御,只见他看着我,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伦伦,不哭了好不好,都是阿姨不好,阿姨是坏蛋,阿姨骗你的,不哭了。”哎~~~老天爷,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骗小孩了。
“你本来就是坏蛋,大骗子。”伦伦的哭声戛然而止,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得一脸得意,“你这个白痴,你以为我三岁小孩好骗啊,那个叔叔跟我一样那么帅,怎么可能是怪兽。”
他……他在装哭!!!!这混小子在装哭还能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地流出眼泪?竟然还把我这个演技超过青霞曼玉的国际一流演员给骗过去了?他竟然还骂我白痴!!!他骂我白痴!!!我被一个三岁小孩骂成白痴!!!
“左御!!!”我知道我斗不过这混小子,只好再一次把矛头转向这混小子的爹地,上梁不正下梁歪说的就是这对父子俩。
“好了,别生气了。”左御伸手拍了拍我的头,忽的凑近我耳边,坏笑道:“你有没有想过伦伦是谁的儿子?”
“我管他是谁的儿子,总之他老爸肯定不是个好东西!”我对着伦伦吼了出来。
“钱樱落,你说谁不是好东西???”阿赫突然出现在我俩身后,手中牵着桑妮,笑得一脸灿烂。看样子,他是搞定桑妮了?真不愧是我家阿赫,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我想跟左御生孩子??呸!
“你刚刚说谁不是好东西?”阿赫走到我面前,一挑眉看着我。
“说他老爸。”我没好气地指了指还在左御身上抱着的伦伦,忽然想到了一个很至关重要的问题,我猛地将头转向阿赫,伸手揪住他的衣领,眼里多了分危险的气息,“江赫,这混小子是你儿子???”
“小落,放手,放手。”阿赫将我的手指从他衣领上掰开,看了我身后的左御一眼,无奈地说道:“你这老婆怎么教的,嫁给你这么久了,还是这么粗鲁。”
这混蛋在说什么?他在说什么鬼话?我粗鲁?他说我粗鲁!!!还不是被他这混蛋儿子气的么。
我走到左御面前,将伦伦这臭小子抱了出来,放到阿赫手上,说道:“你儿子还给你,好好把这臭小子教好,左御,我们走!”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拽起左御的手,头也不回地撇下他们。
气死了,要气炸了,阿赫这王八蛋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小王八蛋出来,我竟然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三岁啊,我二十三岁啊,我竟然败在了他手里,我这多出来的二十年不是白活了么?
“喂,钱樱落,你不是连伦伦的气都要生吧?”左御一把将我拽了回来,俯下身看着我,眼中带笑。
看着左御,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啊,我没事跟个小孩子较劲干什么,说到底,那混小子倒是真的挺可爱的,就是有点人小鬼大。
我苦笑地摇了摇头,无奈地扬起嘴角,说道:“其实那小子还真是挺可爱的,生个这样的儿子也不错。”
谁知我这话一出,却引得左御笑出声来,他扬起嘴角,微眯着双眼,双手环胸地看着我,说道:“小落,你不是想跟我生个这样的孩子出来吧?”
“咳咳……”这缺德鬼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我一脸防备地看着他。只是他的话却让我的心底狠狠地颤抖了几下,我发现自己潜意识里真的有了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甚至竟然当着他的面脱口而出。
“你是不是想当爸爸想疯了?”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不自然地转过身去,自己一个人径自往前走,脚下的速度在不知不觉中加快,我怕让左御看到我心虚的眼神。
只做我的豪门恋人
“钱樱落!”左御在我身后追了上来,牵起我的手,紧紧的握着,这种感觉跟平时他不经意间牵起我的手时那种感觉完全不同,这一次,他像是刻意地加重了力道。
而这样的举动吓得我将头猛地转向了他。
“干……干什么?”我一脸防备地看着他,或许只有这种表情才能掩饰我心里的紧张。
只见他忽的扬起嘴角,朝我邪邪一笑,“如果你真要生的话,我陪你。”
“你想的美,别想着占我便宜。”我伸出脚,狠狠地踢了他一下,掩饰了自己心底那抹让我心悸的紧张。
“你真不想生?”左御一挑眉,看着我。
“想生也不是跟你这个缺德鬼生。”
“那你要跟谁生?”左御一把将我拽到怀中,俯下身来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我捉摸不透的神色。
“当然是我的未来金龟婿了。”我毫不考虑地脱口而出,却只见左御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左御的脚步停了下来,看了我好久,这期间,我在他眼里捕捉到了好几种神色,有矛盾,有难过,有愤怒,还有一些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诠释的情绪。
稍许,他抬眼看着我,缓缓地开口道:“放心吧,我就算要孩子,也不会找你生的。”说完,他放开了我的手,将我丢在了原地,自己一个人向前走去。
我看着自己停留在半空的手,忽的苦笑起来,钱樱落,你这个白痴,明知道左御在跟你说笑,你还那么当真做什么?他怎么可能会要跟你生孩子。
我的心忽然痛了一下,看着逐渐走远的左御,我突然苦笑起来,早说过自己谈钱不谈情,怎么不知不觉间把这个原则丢到了一光年的距离之外了?
钱樱落,你不能被自己打败,更不能被感情这事打败的。
你不是说了么,爱情就是一场牌局,如果你赢不了,那就是输了,你不能输的,也是输不起的。唯一的方法就是不要参与这样的赌局,纵使你赢不了,可你也输不掉。
我苦涩地扬起嘴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左御,半年之后,我的钱就可以全部还给你了,到时候,我们就各走各的。
这是我当初早已想好的计划,我不可以被一些无谓的因素所干扰。
我朝着左御的方向跑了过去,从现在开始,我要好好地做左家的媳妇,他左御的老婆,直到我还清他的钱。从此以后,我要好好的做我的豪门恋人,只谈钱不谈情!
左御快被我气疯了!
“你好了没有?”左御一脸无奈地看着我面前一大堆的东西,皱起了眉头。
因为公司跟美国一家核电站工程开了一个大项目,左御要亲自去谈,而作为他助理的我自然是要跟着去的。可现在的问题是,我发现我有好多东西要带过去。
我不好意思地朝左御笑了笑,说道:“很快就好了。”
“你带这些东西过去干什么?”左御一把将我行李箱里的毛绒玩具给扔了出来。
“哎呀,这个不能拿出来啦,没有它我晚上睡不着觉。”我把我的泰迪熊重新抱了回来,塞回箱子里,看着他阴沉着脸,我只好委屈一点让着他好了,“要不我拿其他的出来好了。”
我看了箱子里的东西一眼,还真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的。
左御又抓起了另外一样东西就往外扔,我再一次从他手里夺了回来,“这个也要带的,我要送给Lucy,再换个东西吧?”我不好意思地看了左御一眼,识相地低下了头。
左御又从我箱子里拿出了一副模型,正要拿出来,又被我夺了过来,“这个也不能拿出来,我买来送给Ben的。”
最后,事情演变成了这样一幅画面——
“这个也要带啦,我答应Jassica要送给她的。”
“……”
“这个也不能落下啦,这是要送给Jason教授的。”
“……”
“这个更不能丢下啦,这是给我最好的朋友Marrie的。”
“……”
“这个要带。”
“……”
“这个也是要带的。”
“钱樱落!!!”左御终于忍无可忍地对我吼了出来,吓得我脖子缩得好短。哎~~其实也不能怪我,谁叫我在美国有一大帮的朋友呢,好久没有见到他们了,总是要给他们带点礼物不是?我哪知道我这样一带就带着这么多。
“左……左御,这些东西真的都要带的。”我装出一副很可怜的样子看着左御,反正在我印象中,我每次装可怜的成功率都高达99%以上,希望这次不要成为那1%的可能就行了。
果然——
左御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帮我把这些东西重新塞回行李箱,侧过头警告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要这些带着也行,到时候全部你自己提,别烦到我。”
“好,好,没问题。”我一个劲地直点头,反正我本来就没想过这小子会善心大发帮我提行李,只要他不兽性大发把我这些东西扔掉就已经阿弥陀佛了,我还指望他给我提行李?切!!!
理亏的时候,连话都不敢说!
从new hāven机场出来,一路上我就不敢看左御一眼,我知道那小子一定在狠狠地瞪着我,那种杀人的眼神随时会让我毙命的。
明明先前说好的,那一大堆的行李都我自己拿,可一下飞机,这一堆的行李全在他手上。其实这也不能怪我,谁叫我手小,拿不了那么多的东西呢。
“钱樱落,你个白痴,下次不准带这么多东西过来。”好一会之后,左御压抑了很久的怒气终于爆炸了。
“是,是,不带了。”我老实地直点头,现在我是不敢得罪这随时都会吃人的狮子王,没办法,谁叫我自己理亏呢。
为了表示我的歉意跟谢意,我还特地走到左御面前,一脸诚恳地看着他,很诚心地说道:“左御,谢谢你。要不你分一点给我拿吧。”这一次,我说的真的很有诚意,看来是把这毛头狮子给打动了。
他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声音轻了很多,“不用了,你这小不点能拿多少东西?快走吧,司机在外面接我们了。”
“还有司机哦。”我抬头看了他一眼。
“分公司派来的。”
现在发现当有钱人还真是不错,去哪里都有人伺候着,下辈子投胎一定要投到亿万富翁家里去,哼哼哼!!!
果然,我们一出机场,门口便有一辆林肯等在那里了。
娘诶,又不是接什么大人物,还派个林肯过来。
“总裁,夫人,你们好。”这个司机还是个老外来着,中文倒是说的很地道。
“你好。”我朝他礼貌地点点头,只见他从左御手中拿下那一堆的行李之后,打开车门,等着我们进去。
没多久,车子便驶进一个高档的别墅区,这里的高档程度完全不亚于虎啸山庄。
从车子里下来之后,左御就让司机回去了。
我盯着这一路过来那些美得冒泡的别墅,被左御一路拖到了一座别墅前停了下来。
只见左御走了过去,什么都没动,门就自动开了。
哇靠,这智能也太智能了点吧。
“愣着干嘛,白痴,还不过来。”左御转过头,叫了我一声。
被左御这样一叫,我总算是回过神来了,屁颠屁颠地跟在左御身后走了进去。
我越来越鄙视自己了,像是这辈子没见过钱似的,就几栋别墅而已,就把我迷得魂都丢了。
左御对我的宠溺!
“咳咳……”一进去里面,我就被里面的装饰惊得被口水呛到了,什么叫豪华若宫廷,我总算是见识到了。
“左……左御,这……这是你家?”
“嗯。”左御随口应了我一声。
“你们有钱人真是不把钱当回事,买了这么一栋高档别墅放着浪费。”我没好气地瘪瘪嘴,据我理解,他们一家人全在国内,那这栋别墅就是偶尔过来的时候住住的了。
谁知我这话一出,立即遭到了左御的白眼,“钱拿过来不用,放着不浪费吗?”
“那你不会接济一下穷人啊,比如说我。”我忙不迭地把自己算了进去,这小子说得对,钱放着不用也确实挺浪费的,分点给我花花确实挺不错的,最好就是分一半给我,那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就不用愁啦,哇哈哈~~~哇哈哈~~~
我不断地做着我的富婆梦的时候,左御忽的凑近我,笑得一脸鄙视,“钱樱落,别想在你的猪脑里打什么坏主意。”
“娘的,又被这缺德鬼看出来了。”我低着头,低声咕哝道。
“钱樱落,说大声点。”又被吼了。
“呵呵,我说你真聪明,总是能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呵呵,嘿嘿。”真郁闷,每次被这恶魔吼了还要厚着脸皮赔笑,这要是在古时候,就是恶霸欺负良民的典范。
“真是个白痴。”左御的眼角闪过一丝笑容,拍了拍我的脑袋,说道:“快去洗澡睡觉,坐了半天的飞机很累了吧?”
左御的口气中带着难掩的关心跟宠溺,让我的心又不由自主地轻颤。
“哦,嗯,好。”我不自然地点了点头,低着头绕过他身边,没让他看到我眼中的紧张跟不知所措。
没走几步,我又撤了回来,脸上带着几分尴尬,“那个……浴室在哪里啊?”
“白痴。”左御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拉起我的手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娘的,这小子是不是骂我白痴骂上瘾了,动不动就白痴白痴的,怎么说我也是第一次进这里,不知道浴室那也是很正常的嘛,他奶奶的。
这柔情是真实还是梦幻?
左御不说还好,一说我倒是真得很累,就连在洗澡的时候都差点睡着。头都快撑不住了,一个劲地猛点,脖子差点就要断掉了。
好不容易撑到洗完澡,我迷迷糊糊地套上睡衣就走出浴室,恍惚间看到左御就坐在沙发上,一脸含笑地看着我。
“钱樱落,把睡衣扣子扣好。”左御戏谑的声音划过我的耳边,惊得我整个人清醒了过来,瞌睡虫全被我赶跑了。
我猛地低下头去,看到自己睡衣的衣襟完全解开着,吓得我忙不迭地把衣服拉紧,还好,里面还有底裤穿着,不然真是要被这缺德鬼全看光了。
“左御,把你的狗眼收回去!!!”我对着他含笑的眼眸吼了出来,真要命,怎么每次都被他看到。
可是我这样一吼似乎没有多大效果,反而让这禽兽的双眼更加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上看了好久,最后走到我身边,嘴角始终挂着那抹欠扁的微笑。
“你……你还看!”他的眼神反而让我心虚起来。
只见他坏坏地凑近我的耳边,指了指我的胸口,笑道:“小落,这里离34B真的差好远。”
挑衅!他这句话绝对是挑衅!
“明……明明就有34B。”我瞪着他含笑的双眼,说的有点心虚。
“是吗?我摸摸看。”说着,还敢伸手过来,吓得我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左御,你这个禽兽!!!”我再一次对他吼了出来。
过分!真过分!哇呀呀~~~内伤,内伤,好严重的内伤。
“怎么?内伤又重了?”左御戏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眼里的笑容真想让我把他那双狗眼挖出来。
“左御,你禽兽,你畜生,你……唔!”他令堂的,又强吻我!
只是这一次,这样的吻并没有停留多久,左御便放开我了,又是那副戏谑的表情,他扬起嘴角,说道:“钱樱落,我说过,再骂我这个就是惩罚。”说完,还拽的要死的拿起衣服进了浴室。
畜生,没人性,良心被狗吃了,禽兽!!!
我现在只敢在心里骂他,这畜生的魔力越来越强了。
哎呦诶,好累哦。我无力地坐到了沙发上,不知不觉间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恍惚间,我感觉左御轻轻地抱起了我,往卧室里走去,这禽兽又想对我做什么?我很想喊出声来,只是,那时候的我真的很累,很累了,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我窝在左御的怀中,感觉到睡得好安心。
我感觉到左御给我轻轻盖上了被子,在我脸上落下一吻,柔声说道:“白痴,晚安。”
在他离开的瞬间,我感觉到我的眼角滑下一滴泪来,左御这份柔情是真实还是梦幻。
难道我在梦中,还这么渴求他对我的柔情吗?
小贼,哪里逃?
当我真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美国时间凌晨两点多了。脑海中再一次回想起左御那深情的一吻,那种让我轻颤的感觉让我感觉好真实,却又陌生得很。到底是我在做梦,还是真的有出现过?我努力地去回想,可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只是我却真实地发现我的眼角还留着当时落下的那滴泪痕。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脑海里闪现的画面让我再也无法睡着,我走下楼去,本想去客厅看回电视,走到沙发旁的时候,却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我听到对方痛得闷哼了一声。
“哪位?”
“嗯……贼。”
“哦,你好。”这是我们刚见面的对话,我朝他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往回走了几步。
等等?他刚刚说他是什么?贼……贼!
“你是贼!!!”我终于反应过来惊叫出声。
“嗯,是啊。”这个小贼老实地朝我点了点头,娘的,这年头到底是什么世道,当贼的见到主人的时候,比主人还要镇定。
“你……你别动。”我抓起身旁的花瓶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别动。”小贼懒懒地回了我一句。
“你先别动。”我抓着花瓶,摆出了一副准备干一架的架势。
“你先别动。”
“你这个小贼讲不讲道理啊。”我将花瓶放在一旁,卷了卷袖子,“明明是我叫你先别动的,你凭什么叫我先别动?”
发现自己还真是一个蠢蛋,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跟小贼谈判讲道理。
我听到对面的小贼笑出声来,“喂,你这个人真好玩,你是谁啊?”
“哎、呀、呀,还没有见过哪个小贼还好意思嚣张到问主人是谁?你管我是谁?你这个小贼给我出去,不然我……我报警了。”我随手抓起柜子上的电话,开始吓那个小贼,可是,这年头是不是小贼也分专业跟非专业的,这小贼怎么一点都不怕我似的。
“报警?”他笑得更加大声了些,还一步一步凑近我,吓得我一步步往后退,惨了,他不会是想对我做什么吧。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你……你别过来。”
“不,我要过去。”说着,他还更加朝我加快了脚步。
对了,差点把左御给忘了。
“左御,你快来啦,要死啦,家里进贼啦。”我侧过头对着楼上不知道睡在哪个房间的左御大声嚷道,这边一直往后退。
“左御,要死啦,快点啦,进贼啦,左御,要死啦,要死啦!”这小贼一步一步逼近我,吓得我直跳脚。
“我还没死!”左御没好气的声音在楼梯口响起,这时,整个客厅的灯也亮了起来。
“是你啊?”左御看到我面前的小贼时,懒懒地说了一句,从楼梯口下来。
“嗯,是我啊。”娘诶,刚刚太黑没看清楚,这个小贼还是个帅哥来着。不过听他们的口气似乎认识。
我忙不迭地跑到左御身旁,带着不安的眼神看着左御,轻声问道:“左御,你们俩认识?”
“嗯。”左御俯下身,朝我点了点头。
“看来你们家被他偷过好几次了,你跟他这么熟。”我很中肯地下了一个结论,却遭到了左御的白眼。
只听那个小贼朝着左御笑了出来,“表哥,她是谁啊?”
“我老婆。”左御将我揽进怀中,对那个“小贼”一挑眉。
“老……老婆?”
“表……表哥?”
我跟小贼同时将视线飘向左御。
“他是你表弟?”我不太确定地看着左御,只见他朝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你得好好教育教育他,什么事不好做,偏偏要当小贼,当小贼就算了,还要来偷自己表哥家的。”我鄙视地瞥了他表弟一眼。
谁知,我这话一出,再一次让左御无奈地翻起了白眼。
“哥,你眼光怎么变得这么差,娶了个弱智的老婆回来。”我看到小贼更加鄙视的眼神,却让左御笑出声来。
“嗯,当初没有注意到。”左御这畜生竟然还这么配合他。
“你说谁弱智,你这个小贼,你说谁弱智?”我抓起身旁的花瓶就朝他砸了过去,被左御这小子天天说白痴已经够让我郁闷了,可是我敢怒不敢言,现在却又冒出一个小贼表弟出来骂我弱智?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又欠巨款???
“表嫂,你有没有搞错,这花瓶很贵的诶。”真郁闷,竟然被他躲过去了,花瓶就这样碎了。
“让你表哥买。”我再一次拿起另外一个花瓶砸了过去。
“表嫂,脸被砸伤了你赔啊。”
“让你表哥陪。”我再一次把问题丢给左御,谁叫他不好好教表弟的。
我再拿起桌上的杯子砸了过去。
“表嫂,这是纯手工的,全世界就一套啊。”
“让你表哥做!”
“不是吧?”
当我准备再拿起东西砸向那个小贼表弟的时候,被左御一把给拽到了怀里,“你这样砸不累吗?”
“累也要砸。”我从左御怀中钻了出来,却又被左御给拽了回去,奶奶的。
“忘了我们明天要做什么吗?快去睡觉。”左御将我揽进怀中,一个劲地往楼梯上推,这边还不忘侧过头对始终在客厅笑得跟贼一样表弟说道:“允恒,下次半夜回来的话,就不用进门了。”
“表哥,你不是吧,你就这样对我。喂,表哥,表哥!!!”
哼哼哼!左御这小子总算说了句人话了。
被左御再一次拖尸一样地拖进房间,他放开我之后,无奈地捏了捏眉心,看着我,说道:“为什么你这家伙的精力这里好,三更半夜还吵得不让人睡觉。”
“家里不是进贼了么?”我心虚地转了转眼珠,低下头去。谁叫他那个表弟莫名其妙地跟我说他是贼,我当然吓个半死啦。
“你个白痴,这房子贼能进得来吗?”哎,又被左御给打了,我发现我现在反应越来越差,似乎真是被他给打笨的。
“刚刚开始的时候不是没有想到吗?”我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允恒说你是弱智还真是没有说错。”他拉起我走到床边,“好好躺着睡觉,别再鬼叫了。”
“左御,你不能这样,就帮别人都不帮我。”我看着他,继续装可怜,哼哼!这是我的强项。
“别装可怜了,刚刚在楼下的时候,就你砸的最凶,还需要我帮么?”左御对着我扬起了嘴角,忽的坏坏一笑,“我刚刚算了一下,你砸的那些东西,总价值是三千五百多万,零头给你省了,努力赚钱还我。”说着,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出房间。
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当他说出三千五百万的时候,我的脸色估计已经铁青得发紫了。
发现自己笑得好猥琐!
呜~~~冲动是魔鬼,还是只大魔鬼!
我怎么就把那么贵重的东西给砸了呢。
本来以为半年后就可以还了那抠门鬼的120万了,现在……现在……呜哇~~~三千五百万,这让我还到几辈子去啊。
不行,一定得想办法逃避这笔巨款才行,不然我这辈子是真要玩完了。
我爬下床去,跑到与卧室相连的书房里,捧了一大堆法律方面的书籍过来翻看起来。
当我看到其中一条的时候,嘴角的弧度不断扩大,哇哈哈~~~我有救啦,我有救啦。
丢下那本书,我拖起拖鞋就冲出卧室,哇咔咔~~~左御,这次你还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左御,左御!”我急着敲打左御的门,听到里面有了动静。
左御打开门,看到我在门口,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又有什么事?”
“进去再说啦。”我把左御推了进去,狠狠地关上门。
“哼哼!”我靠在门上,看着左御。
只见他双手环胸地看着我,笑了起来,“钱樱落,你这三更半夜敲我的门,现在又露出这种让人想入非非的笑容,很容易让我想到别的地方去的。”
“收起你的歪脑筋。”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将他推到床边,一点一点凑近他,露出一副淫笑,“哼哼,左御,我们是夫妻对不对?”
“嗯,对。”左御朝我点点头。
“你承认的,对不对?”我靠着他更近了些。
“嗯,对。”
“哈哈~~~你承认就好。”我立即从他身边跳开,好险,刚刚靠他这么近,差点就想扑上去了。
“你想说明什么?”左御眼中带笑地看着我。
“婚姻法第十七条,对夫妻共有财产做了明文规定,在婚姻当事人未订立关于财产的约定时,所有的财产都可被认定为夫妻共有财产,而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对你自己本身拥有的财产作出任何财产公证,也就是说,你的钱就是我的钱,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而我今天砸的那些东西可以算是你的,但也可以算是我的,同理,我欠你的三千五百万,根本就是无效的,明白吗?哈哈~~~哈哈~~~发现我越来越聪明了。”发现自己笑得好猥琐,差一点就得瑟到天上去了,就在我得瑟的当口,左御一把将我翻到床上,靠的我很近,吓得我心跳又在以光年的速度在跳动。
欲火燃烧的一夜!
“钱樱落,变聪明了不小啊,嗯?知道拿法律来压我?”左御的手不安分地在我脸上乱动着。
“左……左御,你……别给我耍……耍流氓。”我看都不敢看左御一眼。
哎,后悔了,又后悔了,刚刚高兴过头了,干嘛那么急来跟他说嘛,明天跟他说不是也来得及的吗?现在三更半夜的,左御这恶魔要是对着我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出来,那我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不耍流氓。”左御眼中带笑地朝着我摇了摇头,“老婆大人三更半夜地来找我,当然要好好跟你亲热亲热了,不然怎么对得起你,是不是?”
“那个……不用了,我先走了。”我从床上翻了起来,却又被左御给压了回去。
左御啊,你个禽兽,你要是敢真对我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出来,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我的额角已经直冒冷汗了,左御靠近我的气息让我全身发麻,脸上也越来越烫。
“小落。”稍许,我听到左御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眼眶通红,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他眼中的那股欲火让我很清楚地知道他想对我做什么,可是我却不能抗拒,尤其是那双带着几分深情的双眸让我不敢直视,又不能拒绝。
他伸手拂过我已经被冷汗打湿的头发,动作轻柔地让我迷惘。
“左御,我……”
他的吻不期然地落了下来,轻轻的,柔柔的,让我忍不住心悸。他吻上我的额头,再顺着眼眸,鼻尖,一直到了唇边,一直轻柔地让我心底发颤,我双手抓着床单,心揪在了一起,看着左御艰难地强忍着那股欲火,眼里透着几抹复杂的神色。
他的手已经解开我的衣襟,却在中途停了下来。抬眼看着我,带着询问的眼神,他是在征求我的同意,我知道只要我开口拒绝,他一定不会乱来,可是他那双眼神,我却怎么都拒绝不了。
看着左御强忍着欲火痛苦的表情,我帮着左御,解开我剩下的几个纽扣,当作对他的回答。我看到他笑了,轻轻吻上我的唇边,我闭上双眼,这一刻,我彻底承认了,我已经爱上了左御,爱上这个我不敢爱,却又偏偏无法抗拒爱上的男人。
我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来,这一夜,又将意味着什么?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左御的怀中,昨晚一夜的缠绵让我全身酸痛,我侧过头,看着依旧在熟睡着的左御,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子跟嘴唇都是这样的吸引我。
我苦涩地从嘴角露出一个微笑,这一下,自己真的是什么都给他了。初吻,初夜都给了,包括自己这颗尘封已久的心,也毫无保留地给了出去。
窗外射进一丝柔和的阳光,让我的心情稍微舒畅起来,我从他的臂弯中爬了出来,去浴室冲了个澡,走出来的时候,左御已经醒了,他靠在床边,皱着眉头,像是在等着我。看到我出来,他的眼里闪过些许复杂的神色。
“小落,我……”
“还不起来,今天不是有个会议么?”我快他一步打断了他,表情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其实,我一直就很害怕他把我当做小诺,我知道,每一次他的柔情我总是会下意识地认为那是小诺的特权,可是我总是义无反顾地陷了下去。
只是床单下那初夜的鲜红还是深深地刺伤了我的眼睛。我不自觉地将眼睛瞥向窗外。
“快点起床啦。”我没有看他,只是背对着他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听到左御走向浴室的声音,那里面,传出一阵阵地流水声,每一声都打在了我的心底。我换好衣服站在窗前,从来没有这样仔细地去观看外面的景色,现在静下心来,却发现全世界的景色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一样的灰暗。
我感觉到左御在我身后抱住我,口气中带着几分歉意,“小落,对不起。”
这三个字让我的心痛到了最深处,他不知道,我要的并不是这三个字,而另外那三个字,我根本就没有权利去得到,或许,在小诺离开的时候,那三个字早已经在左御的世界里抹去了。
可是,即使是这样,我也不希望他对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如果让我选择,我宁可他什么都不说,至少我还能认为我跟他之间的结合本就理所当然,可他这一句对不起,却让我知道,他对我连这所谓的“理所当然”都算不上,昨晚——只是他的一种生理需要罢了。
笑容只是为了掩饰泪水!
“哇靠,你这缺德鬼竟然还会说对不起这三个字,真是天下奇闻呐。”我从左御的怀中转了过来,脚步下意识地退了好几步,重新换上了平时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
我看到了左御眼里闪过的那丝错愕。
“小落,我……”
“哎呀,我什么我啊,你快把衣服换好去开会啦。”我不耐烦地推了推他,看他紧锁的眉头,我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昨晚,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你有需要,我也有需要,然后就那样啦,你跟我说对不起,那是不是我也该跟你说对不起啊?放心啦,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夜情而已嘛,别想太多了,再说,你这缺德鬼─夜情玩的比我还多,怎么还没有我想的开。”我对着他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却在无意间再次瞥到床上那抹鲜红的时候,心里一阵疼痛。
“─夜情?各取所需?”左御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看了我一眼,冷冷地笑了一声,说道:“也对,─夜情而已。”说完,他转过身,沉默着穿完衣服,对我说道:“走吧。”
“哦,好。”我朝他点了点头,捕捉到他眼里闪过的那抹略带着愤怒的神色,让我疑惑。
奇怪,我到底又是哪里说错话了?又没有赖着他给我负责,也没有对着他一哭二闹三上吊,我还好心到去安慰他不要放在心上,他还没事给我摆臭脸做什么?
这个左御,真是越来越让人奇怪了。
我跟在他身后走下楼去,昨晚那个小贼早已经在楼下等我们了。
“早啊,两位,昨晚睡得还好吧?”允恒这小子露出一副洁白的牙齿,笑看着我们,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心虚的原因,我总觉得他这话带着眼中的暧昧成分在里面。
我瞥了一眼身旁的左御,看到他始终阴沉着脸,我只好硬着头皮对这允恒笑了笑,“呃,睡的还不错,呵呵~~~”
左御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闷声不响地走出大门。
“喂,表嫂,我哥他怎么了?”允恒凑近我耳边,低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无奈地对着他耸耸肩,“不过,你知道你哥这人了,经常阴阳怪气的。”
“也是哦。”
“钱樱落!”门外响起了左御爆炸的声音。
“我先走了哦,待会那缺德鬼又要对我下毒手了。”我朝允恒眨了眨眼睛,跑了出去。
见鬼了,真见鬼了!!!
走出纽黑文市的政府大楼,我一脸崇拜地看着左御,“小左啊,咳咳……左御,你不去当政治家真是太浪费你的口才了,刚刚简直帅呆了,酷毙了,把那帮美国佬说的一愣一愣的。我好崇拜你啊。”说着,我还不忘记伸手拍了拍左御的胸膛,引得他笑出声来,这阴了一天了脸色终于好转了过来,让我心底暗自吁了口气。
“你崇拜我?”左御一挑眉,俯下身看着我。
“是啊,我很少崇拜人的,所以你要感到荣幸知道吗?”
“嗯,钱助理,我真的很荣幸。”左御笑着牵起我的手,再一次让我愣在了那里,只能这样傻傻地被他牵着往停车场走去。
可没走几步,却让我看到了一个差点让我失声的面孔。
“小诺?”
“小诺?”
我跟左御同时开口出声,看来那个人他也看到了。
见鬼了,这次真的见鬼了。
我们俩同时愣了好一会儿,直到那个“小诺”渐渐远离我们的视线,我才尖叫出声。
“左御,那是小诺,你快去追啊。”我狠狠地推了左御一把,我看到左御还是愣在原地没有动。
看着那个“小诺”越走越远,我急得直跳脚,我从来没有发现自己还能大方成这样,叫自己的老公去追别的女孩子。
“左御,你快点啦。”我催促着推了推他,可他还是傻傻地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哎呀,你不去我去。”我丢下左御,朝着“小诺”的方向冲了过去。
我听到左御一直在我身后叫我,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可我不管了,我一定要追到“小诺”为止,我穿梭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中间,躲过了一辆又一辆汽车,眼看就要追上了,却在我右边开过来一辆车,吓得我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那辆车开向我。
“Hey,go away,go away! Hey,girl,go away!”我只听到有人在我耳边焦急地说着这句话,可是我的脚步就是无法动弹,不好意思啊,大哥,没办法,我腿软,真不能go away了。不过你这车要是真撞过来的话,我真是要go away了。
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眼看着车子狠狠地撞到了我身上,我直感觉自己被撞飞了好一段距离,然后重重地落了地,恍惚间,我听到左御那一声痛苦的尖叫,感觉到他抱起我,对着周围的人吼道,“call nine one one,call nine one one!……”
左御的声音在我看来带着几分颤抖跟撕心裂肺,我很想闭上双眼,可我知道左御一定会害怕,小诺的死对他来说打击太大了,我不想自己就这样倒在他怀里,我不想让左御再经历这样一次恐惧。
可是我真的好累,撑不下去了。在我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我感觉到几滴滚烫的液体滴落到我脸上。
没多久,我便听到警笛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左御一直抱着我没有松开,直到那些穿白大褂的医生从他手中将我抱了出来。
我不可以出事的,一定不可以的。我凭着这点意识撑着,左御的手抓得我很紧,我能在他的手中感觉到他颤抖的身体。
“小落,你不可以有事的,你不能有事的。”我听到左御在我耳边说着话,带着很浓重的鼻音。
是的,我不可以有事的。
我紧紧地抓着左御的手,让他感觉到我的存在,虽然我说不出话,但是我只想让他知道我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左御的手被人拽开了,我被推进了手术室,周围围着一大堆的医生,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我被打了一针之后,便完全地失去了知觉。
左御,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很想对着手术室外的左御说这句话,可是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我的周围充斥着浓重的药水味,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脚上,手上,脖子上都被打上了石膏,我的视线稍微一转,看到左御疲惫地坐在我的床边,眼神带着几分空洞。
“左……左御。”我艰难地开口,看到左御的背明显地僵了一下。他转过头来看着我,眼中带着几分惊喜,我很想跟他说我没事了,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Doctor,Doctor。”我看他对着门外激动地吼了起来,这白痴原来也会有紧张的时候。我的嘴角无力地扬起。
宗政集团总裁靓照大甩卖!
没多久,我看到好几个医生跑了进来,在我全身上下检查了好几遍,最后跟左御说了一大堆的话,我听得不太清楚,只是隐约地听到医生说什么she is OK之类的话,我看到左御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这一下我也放心了。
医生出去了之后,我看到左御走到我身边,我在他眼里看到了一种喜悦,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仅仅是这样一种表情,却让我心悸。
“小落,没事了,没事了。”左御握着我的手,听得出他话中的颤抖。
我微微地眨了眨眼,当做是对他的回答,我没事的,我知道我没事的。
接下去的几天里,左御总是一个人在医院照顾我,我看他憔悴了许多,他的手机一直在响,却全被他挂掉了,我猜大概是跟那个项目有关。
其实我已经好了很多,除了下地行走之外,其他的动作都能轻松自如地完成,好几次我让他去做他自己的事情,都被他拒绝了。
其实我不知道他这样做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如果是因为内疚了话,那根本就不需要,去追“小诺”,本来就不是他的主意,他没必要对我负责什么。又或者他是因为关心我?想到这,我突然傻笑起来,其实还真是蛮鄙视自己的,竟然对左御这小子迷成这样了。
“你又傻笑做什么?”左御忽的出现在门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出现总是会让我心情大好。
“没什么啊,突然想起那天我被车撞倒的时候,左御你哭了。”我一脸得意地看着左御,“真可惜啊,我当时没时间,不然一定把你那表情拍下来,然后拿到网上去拍卖,标题就叫宗政集团总裁深情落泪,肯定很畅销,哈哈~~~”一想到那一沓沓的红钞票,我眼里就开始冒金光。
我看到左御的眼里闪过一丝的不自然,让我的心情更好了。
“都绑成这样了还满脑子钱钱钱。”左御没好气地走到我身边,将我身上的被子拉好,就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让我的心里划过一阵暖流。
“你又不给我钱,我想想都不行啊?”我抬眼看着左御,却对上了他那双严肃的眼眸。
左御这张臭嘴!
“小落,听话,下次不要再这样胡乱冲到人家车子前了,好不好?”我看到左御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过的害怕。
“嗯,好。”我听话地朝他点了点头,其实我很想跟他说这只是一个意外,可我知道他心里的阴影还是没有散开,我只能乖乖听话,不再去反驳他的每一句话。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想走下床去,却被左御一把给按在了原地,“你又不安分地想干什么?”他皱起了眉头,看着我。
“这个病房里太沉闷了,我想出去走走。”我请求地看着左御,“一会儿就好。”我抓起旁边的拐杖想往外走,却被左御把拐杖给夺走了。
“左御,你……”我本来还想说什么,却被左御给打断了——
“我抱你出去。”说完,也不等我开口,便将我打横抱起,往室外走去。
仔细算起来,这次是他第三次这样抱我了,可是每一次都给我不同的感觉,却都让我安心地想要靠在他怀里,哪怕只是一会儿就好。
“好了,坐在这里别动。”他将我轻轻放到草坪边的椅子上,在我身旁坐了下来。
我侧过头,看着他平静的侧脸,忍不住开口道:“左御,如果我那天真那什么了的话,你会怎么样啊?”其实我是带着一丝开玩笑的口吻,却让左御皱起了眉头。
哎~~~看来我这张臭嘴又说错话了。
正当我后悔至极的时候,左御却忽然转过头看着我,笑了,“如果你真那什么了的话,我会烧很多很多钱给你,让你下去当富婆。”
“你这缺德鬼说话真是越来越缺德了。”我嘴角带笑地推了推他,看到他眼里的笑容,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些。
“你不是每天想着当富婆吗?”左御眼中带笑地看着我。
“是啊,我是想当富婆,可是不是富鬼,你烧给我那么多钱有什么用,难道我拿去贿赂阎王啊。”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贿赂阎王也不错啊,至少让他下次给你投胎的时候投得大脑正常点。”
“喂,你这样说很伤我自尊的好哇,我现在大脑就不正常了吗?”
“是正常,在白痴中属于正常型的。”
“左御!!!”
King Bar里的金龟婿!
在医院里闻了近一个多月的药水味,又在左御的监督下安分了近一个月,这次从医院回来,真像是从牢里放出来了似的。一个字——自由!呃~~是两个字。
“哎呀,左御,去嘛,去找找看嘛。”我跟在左御身后已经从早上跟到现在了,这小子怎么回事嘛,让他去找“小诺”他就是不找。
“你跟得累不累?”左御终于不耐烦地理我了。
“累啊。”我老实地点了点头,跟了一天,他走哪我跟哪,我能不累么?
“那就闭上你的嘴巴,乖乖地坐在这里别动,也别烦我。”他将我按到沙发上,自己坐下来,翻看着前段时间那个项目的资料。
“左御~~~”
“闭嘴!”
“你去了,我就闭嘴啦。”
“我都说了那个不是小诺了。”他不耐烦地放下手中的文件,抬眼看向我。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哪有人跟小诺长这么像的,又不是双胞胎。”
“那就不用你管了。”
“左御~~~去嘛,去嘛。”其实我个人是非常好奇那个“小诺”到底是谁,只是我却纠结着,要是那真是小诺,而她又没死的话,我又该何去何从?是不是该全身而退了?
“好吧,美国这么大,你说要去哪里找?”左御大概是被我烦了一天也真被搞烦了,他终于同意了我的提议。
“我知道在哪里?”我高兴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拉起他就往外走。
“去哪?”
“King Bar.”
我们的车子很快就到了King Bar的门口,以前念书的时候,经常经过这门口,就是没进去过。为什么?消费太高呗,像我这种平民百姓怎么消费得起,看门口放着的那些车子就知道,这里面的地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踩得起的,不过,这次身边多了个款爷在身旁,就不怕到时候没钱付账了。
“就是这里了。”
“你怎么知道她会来这里?”
“我那天追她的时候,看到她手臂上刺着一个King的字样,那个字样只有这里的常客才有可能刺上去的。”我说的一脸得意。
“看你很了解嘛。”左御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
“那当然了,这是我金龟计划的一部分,我当然要好好研究研究了。快进去啦,不过得你付钱。”这句话才是我想说的重点。
“你叫我来的,你让我付钱?”
“你是款爷,我又不是。”我很理所当然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款爷让我进KingBar,我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哼哼!金龟,金龟我爱你,我马上就来啦,哈哈~~~
我对着King Bar.里面的好几只金龟想入非非起来。
左御这混蛋,又给我捣乱!
一进入里面,里面的景象让我忍不住咋舌。
哇塞,怎么这些富二代全是俊男靓女,是不是有钱的全部过去整容了?
在位子上坐了下来,我就一直在搜索那个“小诺”的身影。
Yes,果然在这里。
“左御,你看,你看,在那里。”我兴奋地推了推左御的手臂,反而他显得没有我这么激动,只是懒懒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嗯,看到了。”
“嗯?你就这反映?”
“不然呢?”左御一挑眉看着我。
“她是小诺啊。”我还是不死心地提醒他,前方那位靓妞很大可能是他的爱人诶。
“她不是小诺。”左御很肯定地看着我。
“哎呀,算了,算了,随便你啦。”我无奈地朝他摆了摆手,既然他不要找他的小诺,那我就自己找我的金龟婿好了。
我的眼光朝周围扫视了好几眼。
就在我努力寻找目标下手的时候,我的身边响起了一个非常有磁性的嗓音,“hello,sweaty,may I hāve your name?”
我顺着声音侧过头去。深邃的蓝眼睛,直挺的鼻梁,稍带着性感的薄唇带着一丝温柔的笑容,再配上刚刚那副充满磁性的嗓音,哇咔咔~~~金龟婿的最佳人选。
“Hi,I am……”
我正打算对着这个有望成为我金龟的男人做下自我介绍,却被左御硬生生地给打断了。
“sorry,she is my girl!”
这王八蛋又打算搞什么破坏,谁是他的girl了,他可别想坏了我的好事。
我正想对这个大金龟做下解释,却只听这小美佬尴尬地朝左御点了点头,“oh,sorry!”说完,就走掉了。
娘的,就这样被左御这畜生一句话给打发走了?这美国佬也太好打发了哇。
不过,我现在发现我这东方女孩的魅力还是有点的,中途还真跑来好几个小美国佬跟我搭讪,我正暗自打着我的算盘的时候,每一次都是左御那混蛋给无情地挡了回去。
他令堂的,忍无可忍了。
“左御,我最近是不是哪里又得罪你了?”我一脸挫败地看着左御。
“没有。”左御冷冷地回了我一句。
“那我求求你行行好,好不好,不要再对着我的金龟一个劲地my girl,my girl的行不行啊,我求你啊,拜托你啊,大发慈悲好不好,你的girl在那边,你可以去找她,不要打扰我好不好?”我眨着一双泪眼看着左御,我估计我这辈子也就今天有机会进King Bar了,一定要趁这个机会狠狠地抓住一只金龟,可不能再被他给破坏掉了。
带他去见“小诺”!
“跟我走!”我伸手拉起他,将他拖到了那个“小诺”面前。
“钱樱落,你干什么?”左御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咬着牙关,对我低吼道。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拍了拍那个“小诺”,说道:“你好。”
“你好。”那个“小诺”朝我礼貌地点了点头。
我一把将身边气得脸黑了的左御拉到她面前,说道:“我朋友他想认识你,就是不好意思过来。”
“钱樱落,你……”
“是吗?”我看这“小诺”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朝左御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应柔。”
“嗯,你好。”左御朝着她点了点头,手上却没有动作,我看到这叫应柔的女孩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自然地收回了手。
左御这小子怎么回事嘛,握个手都不会啊,还让人家这么尴尬。
“应小姐,你好,他叫左御。”我顺便帮左御做了下介绍,一定要把这只臭苍蝇留在这里,我才有机会泡到金龟。
“你们慢慢聊啊,我先走了。”我推了推左御,朝他使了使眼色。左御的脸沉得更加厉害了些。
我没有去理会,只是径自转过身去,或许他没有看到,我转身时瞬间敛下的笑容。
左御,对不起,不是我硬要让你把应柔当小诺,而是,只有这样,我才能让自己清楚地认识我自己的位子。
重新回到我原来坐着的位子,从我这个角度,能很清楚地看到左御他们的情况,我看到他们俩在聊天,虽然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只是我看到左御的脸色比先前好了许多,甚至聊着聊着还带着一些笑容,而这样的笑容却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觉得自己真是矛盾得有点变态,明明想着钓金龟,可在我把左御丢给应柔之后,来的几个美国佬我却根本没有心情应付他们,反而视线总是在不知不觉间飘向左御二人的方向,每当看到他们聊到开心处,我的心却压抑地无法呼吸。
“是不是看着心里很不舒服?”我对面突然坐下一个人,是他?竟然是先前那个美国佬。
“原来你会中文啊。”我对他无力地笑了笑。
“是啊,我叫Lucas。”美国佬朝我礼貌地一笑。
“我叫钱樱落。”我朝Lucas微微一笑,看到左御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目光冷了下来。
讨厌的Lucas
“他是你男朋友?”Lucas看了远处的左御一眼,开口问道。
“呵~~~不是。”我老实地摇了摇头。
“可他说你是他的girl。”Lucas笑了起来。
“他故意搞破坏啦。”我朝Lucas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发现跟这个美国佬倒是聊得挺开心的。
“其实你很喜欢他,对不对?”Lucas一挑眉看着我,又看了左御一眼。
“你胡说什么呀。”我心虚地将视线装向别处,却看到左御总是有意无意地朝我这边看过来。
只见Lucas笑着朝我勾了勾手指,让我凑近他耳边,他靠近我,低声说道:“其实我会看相的。”
“看相?”这两个字从一个老外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让我忍不住想笑,“你一个美国佬还会看相?”
“我会看感情的相,哈哈~~~”Lucas笑得一脸得意,然后双手交叉地看着我,说道:“我看得出来,你们对彼此都有感情,就是不想说出来。”
Lucas的话让我吓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为了掩饰内心突如其来的惊慌,我对Lucas笑了笑,“你这个美国佬的看相水平,连个江湖神棍都比不上。”
“江湖神棍是什么?”Lucas一脸迷惘地看着我。
“你不知道?”我重新在位子上坐了回去。
“是啊,没学过这个词。”
“那回家查字典去。”我得意地朝Lucas眨了眨眼,谁知这小子竟然一脸无赖地拉着我的衣袖,像个小屁孩似的,“落落,你直接告诉我就行了啊。”
落落?我的天哪,这么恶心的称呼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呃~~~Lucas,这个神棍的意思吧,他就是说,那个……”
“钱樱落,我们回去了。”左御突然走到我面前,一把拉起我的手,转身对着始终坐在椅子上的Lucas看了一眼,说道:“remember,she is my girl.”说完,拉起我,黑着脸将我拉出了King Bar。
就在我们推出门去的时候,我还听到Lucas那小子戏谑的声音,“Hey,I know she is your girl.”
这缺德鬼,越来越霸道了
“左御,你干嘛啦。”被左御拽得手生疼,好不容易从他手中挣脱开来,我瞪着他的双眼,真想上前咬死他,这么大好的泡款爷机会就这样被他折腾没了。
“回家。”左御冷冷地站在我面前,回了一声。
“太早了点吧,我金龟还没有泡到一只。”我不情愿地看着他,依依不舍地瞟了一眼King Bar的门口。
“不准看那边!”左御的声音硬生生地把我的视线给无情地吼了回来。
Lucas,你个死小子,就不知道出来追一下下,没见过哪个美国佬像你这么好打发的。都说了不是左御的girl了,还这么欠揍了说什么I know she is your girl.
Girl个屁啊,谁是这缺德鬼的girl。
“看一眼都不行啊。”我不爽地瘪瘪嘴。
“半眼都不行!”霸道,真他娘的霸道到家了。
“娘的,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很不情愿地跟在他身后,低声咕哝道。
“你说什么?”左御回过头来看着我。
“我……我说,凭什么你就可以跟应柔聊得眉开眼笑,我就不可以跟Lucas稍微聊一会儿。”一想到这,我的心莫名地咯噔了一下,不管对方是应柔还是小诺,能让左御第一眼便聊得这么开心的人,对左御来说肯定不一般。
“凭什么?就凭你是我老婆。”左御停下脚步,一挑眉,看着我。
“是挂名的。”我忍不住非常之善意地提醒他。
“挂名的那也叫老婆。”NND,还这么无耻地说出这种话来。不过,这话听着怎么那么熟悉呢,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哦,哦,对了,好像是我以前跟他说过的,娘诶,竟然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反……反正我不管,你不能把我傍大款的机会就这样给弄没了。”说完,我转身就往King Bar那方向走去,却被左御一把给拖回到怀中。
“我这么大的一个大款给你傍还不够吗?”左御俯下身,低头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吓得我惊慌失措。
这是一座铜墙铁壁
“切!”我冷哼了一声来掩饰心中的紧张,“你这个抠门到家的小气鬼连个120万都追我追得跟高利贷似的,我还指望傍上你这只大款?”我非常之鄙视地瞥了他一眼,眼神又依依不舍地往KingBar的方向瞄去。
“不准看!”他奶奶的,眼神还没有射到那里了,没事吼什么吼。
我一千一万个不情愿地将射到一半的眼神给缩了回来,还是不死心地看着他说道:“其实,你不觉得我们出来的太早了吗?”
“不早!”左御一口打破了我的幻想。
“你不是跟应柔没有聊几句吗?”我还是不死心地开口道。
“聊完了。”
“可以多聊一会儿。”
“不用。”
“左御~~~”
“闭嘴!”
真是天塌啦,地陷啦,我怎么就嫁给了这么个没人性,又霸道,又缺德,又黑心的臭男人,都说嫁人是踏进了围城,嫁给这小子哪叫作围城啊,简直就是一座碉堡,还是铜墙铁壁做的碉堡,除非我学董存瑞舍身炸暗堡,不然这辈子是没法活了。
看我沉默了好一会儿,左御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可以走了没有?”
“让我再进去坐一会儿吧,好不好?哪怕是让我钓到一只小金龟也成。”我可怜地朝他伸出一个手指,却被他狠狠地给拍掉了。
“龟壳都没得钓,回去。”左御拉起我的手,一步一步将我拖离KingBar的视线。
“左御你不能这样。”
我如果不听鲁迅先生的话,在沉默中爆发一下,这小子还真以为我是塑料做的了。
“哪样?”
“为什么只能你找美女,我就不能找金龟?”
“因为我是左御,你只是钱樱落,明白了吗?”
靠,这叫什么回答?你叫左御了不起啊?什么叫做我只是钱樱落?我钱樱落怎么了?老娘的名字钱字还排第一呢。
哎~~~为什么每次都说不过他呢。还拉我手?放手!放手!我的视线再一次紧紧地锁定在他那双爪子上。
等等。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了。哦,对了,为什么从KingBar里出来我们就一直在走路,车子呢?车子跑哪里去了?
欺压!赤祼祼的欺压!
“喂,喂,左御,我们把车子给丢了。”我发现我这个人的注意力还是挺容易转移的,尤其是在关系到重量级物体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而左御那辆凯迪拉克在我眼里绝对是个重量级的物体。
左御听我这么一说,终于停下了脚步,他看了周围一眼,皱起了眉头,侧过头问我,“这里是哪里?”
“我怎么知道,是你这个暴君一直在拖着我走好不好?”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记忆突然飘回到了上次与极品男见面那次,也是这样,不知不觉中不知道走了什么地方,那时候,左御牵起我的手,带着我冲过马路的感觉,迄今让我心怦然而动。
“都怪你!”左御伸手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头。
“又怪我!!!”我瞪着双眼看他,改天真要让爸妈好好研究一下这畜生的基因,腹黑,霸道,缺德,抠门已经够让我难以招架了,他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走了!”左御懒懒地看了我一眼,拉起我的手继续往前走。
“喂,去哪里啊?”反正也逃不出他的魔爪,我还是识相点跟着他走好了。
“随便。”左御仰着头,看着天空,回了我一句,我实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被他牵着的感觉真的好好哦。呵呵~~~又犯花痴了!
“没有随便这个地方!”
“还敢顶嘴!”左御将视线从天空中收了回来,侧过头看向我。
欺压!赤祼祼的欺压!
我不爽地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没敢说话,就这样被他牵着,走在这稍带着寒冷的纽黑文市的星空下,感觉到他掌心的温暖,我突然间觉得心中好温暖,却带着一丝的疼痛,即使这样的温暖短暂地稍纵即逝,我都觉得已经足够了。
这时,一阵冷风吹过,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TNND,这美国的天气比国内冷多了。”
“不准说粗话!”左御回过头看着我,顺便将我拉得离自己近了些。
“不是我想说粗话,是真的好冷。”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这小子管的地方也太多了点吧,什么时候开始,连我说粗话他都要管了?
左御说我猥琐?
左御停下了脚步,把外套脱了披在我身上,“过来!”说完,便将我揽进怀中,这突如其来的温暖让我的身子稍微舒服了些,可是脱掉外套的他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内衫,我抬眼,看到他稍稍发紫的嘴唇,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么冷的天气他怎么穿这么少?还把衣服给我了,他想冻死啊?
“左御,你不冷吗?”我傻傻地开口,发现自己的问题真有点多余,看他嘴唇的都紫了,能不冷么?
听我这么一说,左御低下头看着我,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这么点温度都受不了?”
其实我知道他在强忍着,不可能穿这么点衣服,温度这么低还不冷。我从他怀中走了出来,把衣服递还给他,说道:“我不冷,你把衣服穿回去吧。”
“钱樱落!”左御板着脸,皱起了眉头,重新把衣服盖在我身上,一脸不容反驳地看着我,“把衣服穿好。”
“可是我真不冷。”我又准备把衣服脱还给他,却被他紧紧地按在肩膀上。
“不准再把衣服脱下来。”
“不然呢?你咬我啊。”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想冻死,我可不想当寡……”我下面那个“妇”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他狠狠地带进怀里,吓得我被口水呛了好几下。
“咳咳……”
“钱樱落,我说过,再诅咒我,我就吻你。还是……”左御忽的邪邪地扬起嘴角,慢慢俯下身靠近我,说道:“还是说,你是故意想让我吻你。”
“呸,呸!你别把我想得这么猥琐好不好?”这小子也不担心这样说会不会咬到自己的舌头,这也太自恋了点吧。我就算真被他迷得晕头转向,也不可能变态到这种程度。
“你猥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左御无情地指出了一个真理,一个我不会承认的真理。
“才没有呢。”我心虚地将眼珠转向别处,不过仔细算算似乎真不是第一次了。
“还不承认?”左御笑着将披在我身上的衣服拉得紧了一些,看着我说道:“现在想不想回去了?”
握滴天啊,这小子竟然还这么不正…
“回哪里去?是King Bar吗?”听左御这么一说,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可这美妙的幻想却被左御的那一记白眼硬生生地给破灭了。
“想得美。回家去。”
“可是我们车子还在那里呢,我们回去开车的时候,可以顺便进去再坐……啊,干嘛啦。”我被左御一个勾手,给勾到了他身边,“钱樱落,算盘打得不错啊,嗯?”
“可是,可是我们本来就是要回去开车的嘛,顺便坐坐有什么关系?”我不情愿地看着他,没见过一个人抠门成这样的,就让我在KingBar消费一个晚上都不行。
“不开了。”左御拉起我,往回走了几步。
“不开!!!!那我们怎么回去啊?”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老大,你别告诉我就这样走回去啊。”
“白痴,不会打车啊。”我被他灰溜溜地吼完之后,刚好过来一辆Taxi,我就这样悲惨兮兮地被他塞进了车子里。
“Lincoln palace.”左御对着前面的司机说了一声,taxi一起动,我在King Bar钓金龟的美梦就这样被无情的打碎了。呜哇~~~~
“别憋着嘴了。”左御懒懒地侧过头看了一眼。
“左御,你真小气。”车子驶了好一段距离之后,我还是心有不甘地开口道,“你也太抠门了吧,我就算在King Bar蹲一夜也不会花掉你几个钱,你那么急着拉我回来干嘛?啊?你说说,你说说,我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个大好的钓金龟机会,你怎么就忍心这样把我给拉回来,你良心被狗吃了啊,还是你本来就没有良……唔。”
死浑球,还真是说到做到,我骂他一句就强吻我,他太阳的,他就不会放过我一次么?大哥啊,你现在不是在自己车里,是在人家车里好哇。前面还有个司机大哥在啊。
握滴天呐,这也太刺激,太劲爆了点了吧。
上帝给了人类七情六欲,人类却把他们完美地幻化成了Se情跟暴力,而眼前的左御刚好把这样一个境界发挥到了极致。真是好黄好暴力啊。
“wow,wow,hey,brother,super man!”
娘诶,这司机大哥还这么好心地夸左御这禽兽,super man?super个屁!
左御这畜生在一脸邪气地放开我之后,竟然还恬不知耻地对这前面的黑人司机说了句,“thank you!”握滴天呐,左御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正经了。
狗咬吕洞宾
“阿嚏,阿嚏——”我把二郎腿翘到了茶几上,从允恒手中拿过零食吃了几口,看着前面不断打着喷嚏的左御,鸟都不想鸟他。
“表嫂,表哥他怎么了?”
“感冒了。”我扔了一颗糖进嘴里之后,懒懒地说道。
“废话,我看不到他感冒啊?”允恒对着我翻了翻白眼,“我是说他怎么无缘无故感冒了?”
“没什么,某个人昨晚人品大爆发,逞英雄把衣服脱下来给我之后就着凉了。”我斜睨了左御一眼。
“那你还不去看看他!”允恒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你为什么不去?”
让我去看那家伙,我现在还在气头上呢?不让我待KingBar我不计较了,竟然还当着那黑人大哥强吻我,在国内丢脸我也不计较了,还丢人丢到国际上来了,这已经严重影响到民族荣誉问题。想让我现在去看他???两个字——好难!
“你是他老婆,我又不是。”
“你是他表弟,我也不是。”
允恒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算了,反正老公是你的,你不去,那就让他继续感冒好了。”说完,懒懒地瞥了我一眼,站起身走出门。
“这死小子,表哥就不是你的了。”我看了允恒出去时的背影,侧过头来,看到左御还是一个劲地打着喷嚏,心里莫名地揪了一下。
哎~~怎么说这小子也是因为我才成这样的,我不管他似乎也过意不去。
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卧室走去,记得出门的时候好像带了点药在身边,看来是派上用场了。
“喏,给你。”我端着一杯热水,拿着几粒感冒药递到他面前,可这小子竟然因为我这样的举动愣在了那里。
“喂,左御,你傻啦?”我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里闪过的不自然。
从我手中接过药吃下去之后,我又忍不住开口道:“怎么样,好了没有?”
可是我这话一出,却又一次遭到了他的一记暴扣,“你以为这是仙丹啊,刚吃进去就好了。”
“狗咬吕洞宾。”我摸着脑袋,低着头低声咕哝道。
心虚滴呀!
“钱樱落,你骂谁是狗?”
“谁叫就是谁咯。”我不爽地努努嘴巴,想从他身边晃回到沙发上,却被左御一把从身后勾了回来,脖子差点就被他给勒断了。
“左御,你谋杀啊。”我被他拽在怀里不能动弹。
只听他凑近我的耳边,火热的气息飘过我的耳边,吓得我不禁打了个冷颤,“钱樱落,胆子大了不小啊,嗯?”
“痛,痛,痛啦。”我艰难地把他的爪子从我颈边移开,转过身对着他,直喷火,“左御,你温柔一点会死啊!”
“不会。”
“那你就不会温柔点啊。”我再一次对着他吼道。
“不会。”
“你……畜……”
“你再骂?”这一次,左御没有用嘴巴堵我,而是换成了手。
“呵呵~~~不骂了,不骂了。”我决定还是很没有骨气地跟他低头,谄媚地将他的手从我嘴边移开。
左御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突然间感觉我们之间一下子静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习惯了跟他打闹,每次只要我们之间一安静,我就会浑身不自在。
我缓缓地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纠结了好久之后,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左御,你跟应柔昨天都聊些什么呀?”
听我这么一问,左御侧过头,看着我,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就在我紧张地直冒冷汗的时候,他忽的笑了起来,“想知道?”
“嗯。”我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不告诉你。”这浑球,竟然还学会吊人胃口了。
“喂,说一下嘛,看你们昨天聊得有说有笑的,看起来还挺合得来的。”我伸手推了推他,却突然间感觉到自己问这问题带着一定的目的性。
左御看着我的眼睛,好久好久,越看越让我心虚,尤其是他嘴角扬起的那抹笑容,让我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了些。
“你昨天一直在注意我?”左御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他的话让我愣在了那里,手心冒出了冷汗,心虚地只转眼,“才……才没有。”
如果说,我爱上你了
“不,你有。”左御眼中的笑意更加浓了些。
“没有。”
不行了,三十六计,逃为上计。
我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有事出去一下。”
“回来。”我脚还没有站稳,就被左御给拽了回来,“话都没有说完就想走?”
我看着左御的眼神,还有他眼角的笑容,我不知道这些到底意味着什么,是喜悦的笑抑或只是对我自作多情的嘲笑?
我的心里划过一抹疼痛,由始至终,我虽然竭力在逃避对左御的感情,可是每一次他的柔情总是会让我弥足深陷,尤其是我在车子前倒下时他滴落到我脸上的泪水,每当我想起来,总是会让我纠结到心痛。
我现在越来越无法确定他的柔情到底是真的属于我还是只把我当做一个替代品,更或者说,他抱起我的那一刻,落下的眼泪并不是为我而流,而只是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最后,我叹了一口气,抬眼直视着左御,无力道:“你觉得我该说什么?”
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冒出这样一个问题,左御的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你怎么了?”左御皱着眉,问道。
“呵~~没什么。”我无力地耸了耸肩,突然感到一种无奈,一种无法控制心的无奈,我很想告诉左御我此时的心情,哪怕他只是把我说的话当做笑话听也行,我只想告诉他,这样忍着,我好难受。
“左御。”我抬眼看着他,艰难地开口道:“如果我说,我说……”
“什么?”
“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说我爱上你了,你会怎么想?”我终于将心理的话脱口而出,突然发现心里轻松了好多,不管左御会是什么反应,至少我把我的感觉说出来了,不是么?
左御一直看着我没有说话,愣了好久,眼中闪过好多种我无法解释的神情,眉头却越皱越紧,也将我的心揪在了一起,我想我知道他的答案了。
原来自作多情的感觉真不怎么好。我在心里苦笑了好几声。
转眼间,瞥见了墙上的日历表,我的心里划过一丝疼痛。
眼泪在眼眶打转却还保持着微笑!
有时候,我真有点佩服自己的勇气,即使是在被左御这样无声地拒绝的情况下,我还能淡定自若,还能有力气换上我平时惯有的表情。
“哈哈~~~你这缺德鬼总算是被我骗到了。”我捂着肚子低下头来,眼泪已经在眼中打转,我不想让它留下来,可是却怎么都控制不了。
“哈哈~~~”我指着左御呆滞的表情,看着他,指了指墙上的日历表,说道:“今天是愚人节,笨蛋。我正愁着不知道找谁玩一下,没想到你这缺德鬼这么简单就被我骗了,哈哈~~~”我的眼泪肆虐地从眼里涌了出来,却让我找到很好的借口给掩饰住了,“你想想都知道,我眼光怎么可能会差到爱上你这个黑心、霸道又抠门的缺德鬼,除非我傻了,哈哈~~~笑死我了,没想到你这么好骗,笑的我眼泪都出来了。”我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即使它还是在肆无忌惮地涌出来,可我知道,我这样的眼泪对左御来说并不算什么。
我不知道我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眼泪在眼中打转,却还能保持着笑容。
“咳咳……笑死我了。”我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走上前去拍了拍始终呆滞着的左御,说道:“知道不?能把你骗到对我来说是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只是,你这小子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人家第一次表白,也不配合一下,幸亏是假的,要是真的,我真是要伤心到肝肠寸断了,咳咳……我先去休息一会儿,笑得我肚子痛了。”说完,我并没有等左御开口便逃离了客厅,我怕自己如果继续待下去的话,一定会哭得很惨,我怕会被左御看出什么来,至少,对我来说,什么都已经没有了,我不可能连自尊都丢了。
直到我离开客厅,左御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能让左御再一次去爱的人不会是我,永远也轮不到我这个只谈钱不谈情的贪财女,尤其是昨晚看到他跟应柔聊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我本就应该清楚地明白这一点,却因为他在街上那让我沉迷的柔情,而刻意地去逃避这样的事实。
番外之左御的心(一)
今天对我来说是个很特别的日子,一个让我开心却又不知道怎么去诠释的日子。
钱樱落那笨蛋竟然跟我表白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口口声声骂我缺德,恨我恨得咬牙切齿的女人竟然会跟我表白。
我一直看着她没有说话,她的话让我太震惊,震惊到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这家伙是这么的让我牵肠挂肚又让我无可奈何,每当她睁着那双大眼睛跟我谈金龟婿的时候,我的心总是莫名地气愤,她总是能轻易地控制着我的情绪。
我一直以为我不会再爱上除小诺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却发现自己早已经被这笨丫头迷得晕头转向,看她傻傻地在我怀里大笑,看她虽然不情愿被我牵手,却又要硬着头皮被我牵着而不敢说话的时候,我的嘴角总是不由自主地扬起。
她的第一次给了我,让我既惊喜又内疚,可是她却一脸无所谓地跟我说─夜情而已,各取所需。她认为那只是各取所需,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原来一切都只是我的自作多情。
她被车撞了,因为那个酷似小诺的女孩子,她竟然不顾危险地帮我去追她,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怀中倒下,我承认,我那时真的害怕地已经没有了任何主意,我只知道我不可以让她就这样在我的世界里消失。我抓着她的手不肯放,我怕我这一放,便再也抓不住她了,我怕她会像小诺一样,撇下我一个人离开。我承认,我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疼痛。我感觉到她的手也在紧紧地抓着我,像是要跟我说什么,当时我不知道,现在,我想我知道了,她是想跟我说,她一定会没事的。
最后,她真的没事了,再一次活蹦乱跳地在我眼前醒来,不安分地跟我抬杠。我知道,我的小落真的回来了。
可是我从来就不会跟她说我有多担心她,有多害怕她从我身边消失,可那家伙总是大方到让我想掐死她,千方百计地让我跟那个酷似小诺的女孩相处,可她不知道的是,我跟应柔坐在一起,全部是围绕着她在谈话。
番外之左御的心(二)
应柔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看得出你很喜欢那个女孩。”
我没有否认,我也不想否认,我很老实地跟应柔说我们之所以找上她,是因为她长的像我前女友,刚开始应柔很震惊,随后她只是笑了笑,然后说了句,“其实是那女孩逼着你来找上我的吧。”应柔的话让我苦笑,没错,都是那家伙逼的。可接下去,我们却一直在谈那笨蛋的事,每次一谈到她,我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说到动情的时候,我还会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就连应柔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我已经爱上了那个白痴,为什么她却白痴到一点都看不出来,即使我如此正大光明地跟那些美国人说她是我的女孩,她还是笨到以为我在故意给她捣乱,还总是喜欢将我推给别人。难道找金龟婿对她来说真这么重要?如果这真是她的目的,我难道还算不上一个金龟婿吗?可是我想不通为什么我愿意在别人面前承认对她的心,却偏偏固执到不在她面前承认这一点。是因为害怕被她拒绝吗?
直到今天,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我高兴地愣在了原地,连话都说不出来,我愣了很久,很想开口跟她说话,甚至将她揽进怀中,可是我依旧是傻傻地愣在原地。我想,那家伙肯定是误解了我的意思,她一定以为我在以沉默拒绝她的表白,可她不知道,我只是高兴地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最后,她只能无奈地跟我说这是愚人节的捉弄,为什么今天偏偏是愚人节?如果不是,她又该怎么去圆这个谎?我看到她的泪水在眼中打转,看着它肆意地从她眼里流出,那眼泪却刺痛了我的心,即使她的脸上笑得开心得意,即使她为自己的眼泪找了很好的借口,即使她将自己眼中的受伤很好地掩饰过去,我还是毫无遗漏地捕捉到她眼里的受伤,我很想将她揽进怀中,然后跟她说我也爱她,可我却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娇小又带着受伤的背影从我眼里消失。
既然连那丫头都主动开口了,我还要等什么呢?或许,接下去的事,都该由我去主动了。
同学会
跟美国核电站合作的项目很快就敲定了,我们并没有在美国多待,便马上回国了。
自从上次跟左御表白失败之后,我总觉得自己丢人丢大了,也幸亏老天保佑,那天刚好是愚人节,才让我忽悠过去了,不知道左御信不信我说的话。不过,看他最近的表现,貌似真信了我那天是骗他的,这样也好,至少我不用觉得见到他尴尬,即使每当我接触到他突然投过来的眼神时,我还是会紧张得不知所措。
今天接到了一个初中同学的电话,说是要开同学会。
其实,我不太想去,毕竟都好几年没有见了,再见面谁也不认识谁,也挺不好意思的,可人家这样盛意拳拳,我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随便化了点淡妆我就准备出门了,下楼的时候,左御就坐在客厅,还有我那对挂名公婆。
“咦,小落,今天打扮这么漂亮,要去干嘛呀?”老佛爷率先回过头来,看着我调侃道。
“哼哼!”我一脸得瑟地晃到老佛爷身边,说道:“背着你儿子去勾引男人咯。”
“你敢。”老佛爷狠狠地敲了我一下,转过身,微眯着眼凑近我,带着眼中的威胁气息,“你要是敢出去拈花惹草……哼哼!我一定把那个奸夫给剁成肉泥。”
“咳咳……”早知道老佛爷说话准没好事,她下手也太狠了点吧?幸亏我还真不是去鬼混,不然……想想就好恐怖。
“呵呵,妈,只是同学聚会,你放心吧,你儿子这么帅气迷人,我怎么好意思出去拈花惹草呢,是不?”
为了让老佛爷相信我誓死不出轨的决心,我还很恬不知耻地在左御身后抱着他的脖子,恶心道:“老公,爱你呦,等我回来。”我这话刚说完,就瞥见了左御眼中闪过一丝笑容,或许他不知道,他这样的笑容有多让我害怕。
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左御突然叫住了我,“等等,我送你去。”
“不用了啦,我自己去就行了,借你车子用一下,拜拜。”我套好衣服之后就跑了出去,开着他的车就溜了。
好险啊,要是左御真过来送我,被老同学撞见还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
小时候暗恋过的男人!
“死了,死了,怎么老是迟到。”一下车,我就拼命往老班长定好的房间跑去,却在门口撞进了一个人的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我忙不迭地对着来人一个劲地点头道歉。
却听对方笑出声来,“钱樱落?”
嗯?这人认识我?
我迷茫地抬起头,对上了一张颠倒众生,专门用来勾引色女的笑脸。
哇靠,这么极品的帅哥竟然认识我?哈哈~~~最近绝对人品大爆发。
“帅哥,你认识我?”我还是不放心地指了指自己,跟他确定了一下。
“当然了,你猜我是谁?”美男对我使出了杀伤力极强的笑容,光这一点就比较让我郁闷了,被左御已经迷得够呛了,再来了这么个极品美男,我觉得我的寿命在不断地减少。
我盯着他看了很久,还是迷茫地摇了摇头。
“笨蛋,我是纪飞扬。”美男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头,奇怪,难道帅哥都喜欢打人家头的吗?
等等?他说他叫什么?
“纪……纪飞扬?”佛祖啊,难怪我怎么觉得这人这么帅呢,原来是我们中学时候的校草。
“记起来了?”纪飞扬一挑眉,看着我。
“嗯,嗯,记起来了,记起来了。”我一个劲地朝他直点头,娘诶,怎么可能记不起来,纪飞扬这三个字那时候每天伴着我入眠啊,能记不起来么?这家伙以前是老娘第一个暗恋对象。
“呵~~好了,进去吧,大家都在等你呢。”纪飞扬略带宠溺地拍了拍我的脑袋,带着我走了进去。
虽然时隔快十年,可我还能认出好几个同学出来,比如说其中有几个当年跟我一样,暗恋纪飞扬暗恋个半死也没有弄到手。
“小落,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还是这么迷迷糊糊的。”纪飞扬就坐在我身边,我还是第一次听他叫我小落,让我尴尬地只能傻笑。
“呵呵,其实我也不知道。”郁闷,这么多年了,怎么见到他还是让我紧张地直流汗,脸上烫得跟暖炉似的。
“偷偷告诉你一件事情。”纪飞扬神秘地朝我勾了勾手指,笑道。
“什么事啊?”我好奇地凑了过去,我还不知道原来纪飞扬跟我还有秘密好说,以前怎么就是一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
原来我不敢回家!
“其实我中学的时候一直暗恋你。”
“咳咳……”
错觉,一定是错觉,百分之百听错了。纪飞扬他一直在暗恋我?
“你确定?”我不太相信地看着他,像他这样一个成绩,家世,相貌都一流的人会暗恋我?我不是这么好命吧?
“当然了。”纪飞扬对我肯定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的灼热让我的心跳漏了好几拍。
老天爷啊,你不是要这样玩我吧?你怎么不早让他跟我说呢。或者你让他在我嫁给左御之前碰到我也行啊,为什么你要等我嫁为人妇,还有个堪比孙二娘的婆婆之后,才让我知道原来我的暗恋对象也一直在暗恋我,你这样不是相当于把一碗肉端到和尚面前,然后跟他说这肉他不能吃的性质是一样的么?我恨你,我痛恨你!
“呵呵~~原来我小时候还有点魅力。”我尴尬地挠了挠头皮,现在还真不知道要说什么。
“嗯,对。”纪飞扬伸手拍了拍我的头之后,又开始跟其他人聊了起来。
而我只能傻呆呆地坐在原地喝着酒,脑海里不断出现左御的影子,那小子真是不能让人省心,我都逃到这里来了,为什么他还是能在我脑子里不断侵袭着我的脑细胞。哎~~~眼前这么大的一个帅哥在我面前,我竟然提不起一点劲,左御,你混蛋,把人家魂都给勾走了,你赔偿我,你赔偿我!!!!!
我一直漫无目的地喝着酒,中间还随便跟人家搭了几句话。等到聚会结束的时候,我已经喝得傻掉了,脚下也站不稳了。
“小落,你怎么喝成这样了?”纪飞扬在我身边扶起我,往外走去。
“呵呵,我高兴嘛。”我摇摇晃晃地搭在纪飞扬的肩上往外走,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钱樱落,你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回家。”电话那头,是左御带着几分焦急跟责备的声音。
“要你管。”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怒气,我对着手机轻轻回了一声,便挂掉了。我在哪里?我为什么不回家?我很想跟他说,因为我越来越害怕见到你,越来越害怕见到你那让我迷惘的温柔眼神,我不想再沉沦下去了。
左御还是来了!
手机一直不断地响着,现在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夺命连环call,再这样打下去,手机都要爆掉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纪飞扬在我耳边问道。
“不用理,骚扰电话而已。”我随便地回了一句。
“怎么,跟男朋友吵架了?”
男朋友?他算哪门子男朋友?只是个挂名老公而已。
“呵~~~我没有男朋友。”我在纪飞扬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走到停车场,拿出钥匙,可怎么都看不见钥匙孔。
“左御这破车,钥匙孔到底跑哪里去了?”我皱着眉,低声抱怨道。
“左御?”我听到纪飞扬在我耳边低声重复了一句,表情愣了几秒,可这样的表情并没有持续多久,接着他便扶着我,在我耳边说道:“你都醉成这样了,还开车?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才没有醉,我自己会走。”我推开了纪飞扬,是,我没有醉,我只是脚下不稳而已,如果真醉了,那也好啊。
“小落,你这样开车很危险的。”
“不会啦。”
手机还是催魂一样地响着,我看到纪飞扬把我包包夺了过去,拿出手机就接了起来,“小落这家伙喝醉了,你来接她回去吧,我们在梦之炫。”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你干嘛要叫他过来啦,都说了我自己会回去了。”我不悦地推了推纪飞扬,试图拿钥匙开门,可手就是不听使唤。
“小落,你听话,在这里等一会儿。”纪飞扬在我身边一直扶着我,看来我喝得确实挺厉害了,脚根本就不听使唤,如果不是他搀扶着,我估计早躺在停车场过夜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纪飞扬的怀中待了多久,只知道他在我身边说了什么我也没有听清,稍许,左御便过来了。我看他从车上下来,阴沉着脸走到我身边,把我从纪飞扬怀中扶了出来,“呵呵~~左御,来得挺快的嘛。”我靠在他肩上傻傻地笑着。
只见左御朝纪飞扬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便抱着我走进车子里。
车子很快就离开了梦之炫,一路上,我总是跟个白痴似的傻傻地笑着,还时不时地凑近左御身边,傻笑道:“左御,你知道不知道刚刚那个男的是谁呀?”
左御没有回答,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继续开着车。
呜!!!被左御玷污了!
我才不管他理不理我,我艰难地从座位上坐起来,趴到他身边去,凑到他耳边说道:“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嘿嘿~~~~”我又开始傻笑起来,“他叫纪飞扬,我中学时候暗恋的对象,哈哈~~~”
“纪飞扬?”
“对啊,那时候我们学校很多小女孩暗恋他,嘿嘿~~~”
“那现在呢?”左御侧过头问我。
“现在啊?”我重新坐回到位子上去,歪着头努力思考起来,“现在不暗恋他了。”我老实地回答道。
“真的?”我朦胧间看到左御微微扬起的嘴角。
“嗯,现在我暗恋别人了。”我闭着眼,迷迷糊糊地说道。
“哦?是谁呀?”我听到左御含笑的声音。
“不告诉你。”我翻了翻身子,找了个舒适的位子睡了下来,看来真是喝多了。
“小落?小落?”我感觉到左御在轻轻推着我,可是我好想睡觉,懒得理他,让他推着好了。恍惚间,我感觉到左御将衣服盖在了我身上,将椅背翻了下去,我没有做多大理会,只是这样睡觉的角度正舒服。没多久,我便再也感觉不到任何声响,慢慢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了,可让我震惊的是,我竟然躺在左御的怀中,吓得我一下子清醒过来,从他怀中弹了出来。
“左御,你个色魔!!!”我一脚将他踢到地上,他也在此时醒了过来。
“钱樱落,你找死啊。”左御从地上站了起来,恨不得上前掐死我。
“你……你把我怎么样了?”我抓着衣襟,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怎么样了?”左御忽的换上一副坏笑的表情,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伸手一把将我拉进怀中,低下头说道:“孤男寡女躺在一张床上,你说会怎么样?”
“你,你,你……”呜~~~我被这禽兽玷污了。
“你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左御不悦地皱起了眉头看着我。
“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趁我喝醉了玷污我,你个没人性的。”我哭得跟泪人似的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却对上了他含笑的双眸。
禽兽!禽兽!
“笑什么笑,畜生!”
左御伸手,宠溺地将我揽进怀中,这样的柔情再一次让我轻颤,“你怎么还是那么白痴,你身上哪个地方看起来像是被我玷污了?”
左御的话让我从他怀中再一次抬起头来,还是不太放心地问道:“你真没有?”
“你觉得呢?”左御眼中带笑地看着我。
听左御这么一说,好像是没有,身上没有什么感觉,哎~~~刚刚发现自己躺在左御怀中被吓傻了。又要开始丢人了。
“那个……其实……好像……”天呐,我到底要说什么呀。
“怎么样?”
“呵呵~~~”我尴尬地干笑了几声,这才发现我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换成了睡衣,而且里面除了底裤,什么都没有穿。
我的冷汗再一次凉到了脚底,不过这一次,我没有冲动到吼他,到时候吼错了又要丢人了。
“那个……左御啊,我这衣服,这个……”哎,该怎么说听起来会正常一点呢。
“嗯?衣服怎么了?”我看到左御眼里闪过的那丝坏笑。
“呃~~~~”哎呀,脸好烫好烫滴,“我这衣服是谁帮我换下来的?一定不是你,对不对?”我一脸惊恐地看着他,脸上始终保持着那副和蔼可亲的笑容。
“不对,是我换的。”
“什么?!!!”我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站到床上就对左御吼道:“左御,你个禽兽!!!”我几乎是对着他的耳朵吼出来的。
“又怎么了?”左御懒懒地看了我一眼。
“你……你把……把我全……全看光了。”
我恨啊,我恨不得把他压在床上狠狠揍一顿。
“呵~~~过来”左御忽然对着我笑了起来,拉了拉我的手。
“干什么?”
虽然我很不情愿,但还是听话地坐到他身边。
只见他用眼睛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坏坏一笑,“钱樱落,你全身上下哪个地方我没有看到过,你激动什么?”
“你……”这畜生不提我倒是忘了。那一夜的纵情让我再一次脸烧得跟火炉似的,红晕一阵阵飘过。
左御要说的秘密
“咦?我的小落脸红了。”左御忽然不正经地伸手碰了碰我发烫的脸颊,其实他不知道,让我更加不知所措的并不是他这样的举动,而是他那句“我的小落。”
他的小落?他这句暧昧又宠溺的称呼让我心底轻颤,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玩笑,只是哪怕这真只是一句玩笑,都会让我高兴好久。
“谁……谁脸红了?”我不自然地别过头去。
“就是你咯。”左御一把将我压倒在床,嘴角始终挂着那抹……呃~~~比较像淫笑。
“干……干什么你?”我一脸防备地盯着他,挣扎着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开来。
娘诶,为什么这小子每次都这样动不动就把我压在床上,他是不是压上瘾了?不行了,上次就是因为这暧昧的姿势被他吃干抹净了,怎么可以让他再来一次。
“小落,告诉你一个秘密。”左御靠的我很近,我完全能感受到他呼出来的气息,每一次他说话,都会让我全身发软。
“你……你说就说,别靠那么近。”我尽量地将头移开,跟左御的气息保持了好一大段距离。
“今天给你换衣服的时候……”左御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怎……怎么了?”不安,相当滴不安。不好的预感很强烈。
“我给你换衣服的时候,发现那里还是没到34B,差好远。”
“左御!!!”欺负银,这样欺负银!哇呀呀~~~内伤又重了,又重了。
“又得内伤了?”左御从我身边稍微远离了一点点。
“都是你的错。”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偷偷地低下眼,往我胸口看了一眼,奇怪,真那么小吗?不会吧?我一直觉得我那里还是不错的,难道自己真看错了。
“不用看了,再看还是不到34B。”左御没好气地从我身上爬了起来,这话中带着严重的鄙视。
“左御!!!”我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蹦到他面前,“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也可以侮辱我的人品,你甚至可以拿走我的钱,但是!!!”我很严厉地跟他强调了这一点,“但是你不可以侮辱我的身材!身材!!!”
“哦?这么严肃?”左御一挑眉看着我。
“对,很严肃。”
“小落。”左御忽的伸手环住我的腰,笑着看我了胸口一眼,“其实这样的大小刚刚好,不需要34B。”
“真的?”
等一下,我干嘛要跟他讨论这个事情?现在侧重点好像不是我是不是34B的问题,而是……我被左御这禽兽看光了。
“嗯,真的。”左御看着我,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真他娘的见鬼了,就这样一句话就让我高兴得真想蹦到天花板上去了。
这姿势让人想入非非
“这个……”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皮,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就说了一句,“很晚了,快睡吧。”我走到床边,突然觉得这话听着特别扭。
“一起?”果然,左御戏谑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响了起来,就知道这缺德鬼没安好心。
我没好气地回过头去,走到他面前审视了好久。
“你看什么?”哼哼!没想到左御这小子也会被我弄得不自然。
“左御,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不正经了,怎么回事?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想在我身上先练练手?”我看着他,这是我唯一想到的可能。
只见左御被我说的话引得笑出声来,他走上前来,再一次伸手环住我的腰,凑得我很近,“最近变聪明了不少,这个你都能看的出来。嗯,我最近确实看上一个姑娘了,还是个傻姑娘。”
“不是吧,谁这么惨摊上这么件倒霉的事情,被你这缺德鬼看上了?”我一脸不置信地看着左御,可心里却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狠狠地被刺痛了一下。
“下次介绍给你认识。”
“哦,好啊。”我不自然地朝他笑了笑,转过身去,“先睡吧,要练手改天给你练,不过练一次都要付钱。”我背着他,走向床边。
“好,那你要多少钱?”左御走到我身后,轻声问道。
我在床边坐了下来,抬眼看着他,掩饰掉心中的不快,说道:“牵手一次5万,拥抱一次10万,接吻一次20万,上床……这个就不给练了,啊!!!左御,你干嘛?”这禽兽,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小落,这样算太麻烦了,要不一次性好了。”左御一脸坏笑地凑近我。
“一……一次性?”这……这禽兽想对我做出什么下流的事情来。
“就是……”他伸手揽住我的腰,轻轻地吻上我的唇,“这样一次性结清好吗?”他邪邪一笑,再一次对着我微颤的嘴唇吻了下去。
不行啊,真的不行啊。怎么可以这样?完了,这样岂止是到接吻啊,接下去都要那什么了。
左御给我介绍金龟?
“呜~~~左御,你这个禽兽。”当我再一次在他怀中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我被他再一次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
“好,我是禽兽。”左御的嘴角始终挂着那抹禽兽般的淫笑,他嘴角要是再叼着一根牙签的话,还真是跟古代那些臭流氓强Jian犯一模一样。
“你还笑。555~~~”我擦着眼角的泪水,不悦地推了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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